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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你太客氣了,夫人舞藝超群,她的女兒又怎麼可能不會跳舞?」他像是溫柔的安慰,卻是在考驗她的應對能力。
「對不起,宗主,我不該騙你。」她聽出紫正宇的言外之意,內疚的垂下頭。
「你不該騙我不會跳舞,血緣是不爭的事實,夫人是出色的舞者,她的舞姿真教人懷念。」這個女娃果真心思細密,紫正宇滿意的微笑。
「你認識我媽?」聰慧的她知道他已經原諒她冒充妹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當年黃真娘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卻被你的父親獨佔花魁,令不少男人嫉妒又羨慕,不過他們真是一對璧人。」紫正宇笑說。
他輕鬆的語氣沒有半點輕視她是私生女的意味,令碧允兒既感激又安心。
「璧人?我父親比我母親胖很多。」她俏皮的回應,還不忘誇張的瞪大眼,露出不敢相信的可愛表情。
「令尊年輕時文質彬彬,很有書卷氣,否則也不會被稱為再生洛神的黃真娘看中。」紫正宇誠心的說,以欣賞的眼神瞅著小妮子。
碧允兒被逗笑了,印象中,父親年輕時戴著銀框眼鏡,真的有點像老師。
「宗主,對不起,我沒有得到你的同意,便代替妹妹來參加宴會。」
「不用道歉,你才是我真正的人選。」來救贖被主人遺棄的靈魂。
「怎麼會是我?」她聽不懂,邀請函上寫的明明是妹妹的名字。
「時間一到,你自然會知道。」紫正宇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什麼時間?」她聽得更迷糊了。
紫正宇但笑不語,察覺到她背後那灼熱的目光,彆扭得猶疑不決,這個孩子太不可愛了,身為長輩,只好幫他一把,再下重藥。
一曲終了,他停下腳步,貼近碧允兒的耳朵,低聲的說:「今天我們說的話是秘密,不可以告訴任何人,連琅問你也不能說。」
青琅君終於按捺不住,衝向舞池。
「是。」感受到他散發出令人信服的魅力,碧允兒點頭答應。
「宗主,我想應該換人了。」青琅君陰鷙不定的眼眸隱含著慍怒。
「真是最好不過,我老了,只跳一支舞便累了,年輕人要玩得開心一點。」紫正宇呵呵一笑,將纖手交到他的手裡。
小小的手掌被大手完全包裹,她不禁仰起頭,他的黑瞳灼熱而激情,他的手燙得她心神蕩漾,他給人一種厚實的感覺,好溫暖,好安全。
青琅君不敢怠慢,使出渾身解數,將華爾茲跳得完美,絕不能輸給宗主。
「天啊!真的很優雅,他們跳得太美了。」
在場的賓客們不自覺的停下來,他們倆彷彿是畫中的俊男美女,天生一對。
一曲既畢,熱烈的掌聲響起。
他白皙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眾人以為他是有美人在身旁,悸動不已,其實他是快氣爆而漲紅了臉。
青璃君將碧允兒拉到舞池旁邊,避開其他人好奇的目光。
「宗主跟你說了什麼?」畢竟對方是宗主,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她伴舞,否則他早就送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一個拳頭。
「喔……」他們說了不少,有父母親年輕的情事……為什麼宗主知道青琅君會問她?
她不由得看向不遠處的紫正宇,原來和藹的笑臉上有著一雙洞悉世情的利眼,與他為敵,只會落得淒慘,甚至比下地獄更可怕的後果。
這是什麼答案?青琅君不悅的輕佻眉頭,看見她分神,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他憤怒得連宗主的尊稱也省略,咬牙切齒,壓低聲音的質問。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紫昂流的新娘人選?還是她用自己的身體換取成為紫家少夫人的機會?
「我不能說,因為我答應宗主要保守秘密。」碧允兒很堅持,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誤以為她跟宗主達成某種不光彩的協議,青琅君的眼神逐漸冰冷,嘲笑的說:「你以為自己可以勾引宗主?你錯得太離譜了,雖然宗主的夫人過世十多年,但是宗主對她始終無法忘情,像你這種拜金放浪的女人最令人厭惡。還是你故技重施,假扮清純?你這些花招是行不通的,因為我會告訴他,我們親吻過,撫摸過,還幾乎……」
「你不要欺人太甚,為什麼總要把我說得這樣不堪?」他太過分了!她的音調不自覺的拔高,引起旁人的注意。
「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你對宗主笑得花枝亂顫,像個超級花癡。」剛才宗主跟她跳舞時,兩人有說有笑,她還該死的笑得美艷不可方物。
「我是花癡,那又怎樣?宗主成熟穩重,不會相信沒憑沒據的謊言,對女性尊重體貼,不會出言辱罵,比起輕浮暴躁的年輕人,真是好太多了。」他的態度有多不屑鄙視,她的響應便有多趾高氣揚,還不忘揶揄他,藉以發洩心中的冤屈。
這時,她發現旁邊的人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連忙做個深呼吸,冷靜下來。
青琅君微瞇的雙眼流露出凶狠的光芒,表情陰沉的低聲說道:「你就那麼飢渴,想要有錢的男人嗎?也不想想宗主已年過半百,可以當你爸爸了,你還不要臉的貼過去。」胸口鬱悶,隱隱作痛,於是口不擇言,更沒察覺自己說的話有多酸。
「我像個花癡貼近紫宗主,那又如何?你早就知道我要找紫家正主兒,不是嗎?不過我要謝謝你將我介紹給紫宗主,至於你騙我的事,我也不再跟你計較,以後我與你互不虧欠。」碧允兒憤然甩開他的手,不理會四周的騷動和抽氣聲,大步離開宴會會場,就讓他獨自面對別人的指點和好奇的注目禮,算是給他的小小懲罰。
懊死!青琅君暗暗咒罵,也不知道自己是惱怒她為金錢甘心給男人糟蹋,還是她搭上他以外的男人,總之,她不跟他計較,不代表他就這麼算了,他們才剛開始,走著瞧吧!
週遭的人被他陰鷙的神情震懾住,噤若寒蟬,氣氛沉重。
紫集團坐落在信義區,五十層的商業大樓氣勢磅礡,由名設計師親自操刀設計,藝術品一般矗立在市內,是著名的地標之一。
大樓內全是紫集團直屬或隸屬的公司,單單在這裡上班的員工便超過五千人,加上分佈全國及海外的員工,一共萬餘人,操控這商業王國的中樞正在大樓的五十樓。
五十樓共分為五個區域,跟紫氏宗宅差不多,東面是負責集團行政及決策的副總裁青琅君,西面是統籌開發及研製的副總裁白曜君,南面的朱鳳姬帶領最先進的計算機網絡的情報網核心,北面的玄冥君負責整個紫集團的保全和計算機系統。
總裁紫昂流的辦公室則凌駕在他們四個辦公室之上的挑高閣樓裡,宛如王者傲視天下。
大樓內有十二部電梯,十部能到達四十九樓,要到五十樓及閣樓只有兩部專屬電梯,以計算機卡開啟操控,保全非常嚴密。
青琅君的辦公桌上已按行政次序及事務輕重排好活頁夾,當他看到放在最下面的碧氏提出與紫氏合資的賭場飯店案子時,不禁又想起那個小女人。
碧家大概無法支持下去,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讓紫氏投注資金。
她既然是情場老手,應該察覺到他在宴會上失控代表他對她有著強烈的慾望,她怎麼不好好的把握機會,誘惑他這個副總裁?還是她已經做好計劃,打算接近宗主?
想起他們兩人在舞池裡有說有笑,身體緊貼著對方,他的雙手不禁緊握,手中的筆都快被折斷了。
又或者……她找到了其他金主?
她在其他男子的身下呻吟的畫面閃過他的腦海,他當下控制不住情緒,手中的筆斷成兩截。
青琅君立刻按下內線,「鳳姬,我要碧家及碧氏集團的詳細資料。」
「明天給你。」朱鳳姬簡潔明快的回答。
「今天下午可以給我嗎?」他不想再等。
朱鳳姬猶豫了一會兒,她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今天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但是青琅君略顯焦急的語氣令她精神一振,因為除了紫族,他從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現在竟然為了其他人如此緊張,似乎有點反常。
她猛力推開癡纏的惡質男人,利落的翻身坐起,正色的回答,「可以。」
「拜託了。」青琅君不禁鬆了一口氣。
青琅君會拜託人?天要下紅雨了。
朱鳳姬冰冷的艷容上流露出一絲驚訝,賴在她身邊的男人不禁好奇的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下午,青琅君的辦公室儼然成了小型會議室,紫昂流與白曜君、玄冥君和朱鳳姬全都聚集在這裡。
「鳳姬,想不到連你也會多嘴。」青琅君看著三個笑得賊兮兮的男人。
「不是我。」她怒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將光盤遞交給青琅君。
「你什麼時候當上狗仔隊?」他朝紫昂流低吼。
「我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對碧家的人有興趣?」白曜君笑得像痞子。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一改平淡的語調,青琅君的口氣有點沖。
門被推開,金千夜走了進來。
「你們都在這裡,真好,這些是給各部門的決議和給客戶的合約,請你們簽名。」她邊將相關的活頁夾分給負責的人,邊詳細匯報,唯獨對白曜君視若無睹。
金千夜是紫家金老管家的孫女,與他們五人是青梅竹馬,親暱得以名字相稱,卻不知何時開始,她與白曜君視同陌路。
五年前她大學畢業,隨即進入紫集團工作,現任秘書室室長,辦事效率極高,而且仔細,被稱為紫氏的真人號計算機。
「琅,需要碧氏近年的財務報表和股價分析嗎?」金千夜留意到他從今天一早便開始看賭場飯店的文件,本來要拿掉這個一星期沒被打開過的文件,但是宗主要她放在他的桌上,直到被看完為止。
「謝謝你,夜。」青琅君點點頭。
「要來一杯黑咖啡嗎?」金千夜還看出他隱隱約約有些疲倦,關心的問。
「夜,你的觀察力越來越敏銳。」青琅君感覺有道怒火噴向自己,卻毫不緊張,還暗暗高興,乘機一雪前恥。
「你是秘書室室長,怎麼可以像那四個一無是處的花癡小秘書一樣賣弄風情?」白曜君看著他們兩人親密的互動,幾乎按捺不住。
「我沒有賣弄風情。」金千夜一邊向其他三人收回簽妥的文件,並核對注意事項,一邊還得分心應付有些無理取鬧的白曜君。
「有眼睛的人都看見你向琅拋媚眼,什麼咖啡?什麼報告?你想找機會跟他一起吧!」白曜君的語調酸溜溜的。
其他四人面面相覷。拜託!身為白虎堂堂主,竟然像個小阿子般爭寵。
「琅負責紫集團所有的決策,他的生理及心理健康對整個集團非常重要,所以他的身體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集團的,身為秘書室的室長,我應該因應上司的需要,做出最密切的配合。」金千夜回贈他一記白眼,有些說教的意味。
「我對集團也有不少貢獻,為什麼沒有人對我那麼好?」白曜君不滿的吼道。
「白副總裁不是說所有的研究都屬於高度機密,吩咐秘書室不用處理你們的工作?」誰怕誰?真理必勝!金千夜說得義正詞嚴。
白曜君為了避開小報癡的糾纏,從上班的第一天便吩咐秘書室不需要支援他負責的部門,沒想到金千夜幾年來真的對他不聞不問,氣得他直跳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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