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考〕我的大小魔女〔全書完〕

萬劫

第１６９章 父親的眼神


    對於馮小翠的眼淚水，我只好假裝沒看到，關上門，我故意若無其事的道：“伯母，我的確是有事脫不開身。不過，我這不還是來了嘛。怎麼你到現在還沒吃飯嗎？我電話裏不是說過讓你自己先吃的嘛。”

    馮小翠哼了一聲，轉頭用手抹著淚水，賭氣道：“沒人陪著，我吃不下！”

    我歎著氣，走到餐桌邊，看到桌上擺放著四個精致的小菜和一盆湯。桌子的一角，居然還有一瓶紅酒和兩隻高腳玻璃杯。

    嘿！這個馮小翠，還真是夠浪漫的，只是她是不是選錯了對象？我可是她的女婿呀！

    我默默地把菜和湯都端進了廚房，打燃煤氣灶開始熱了起來。不多久，一盤盤熱氣騰騰的菜又被我重新端回到餐桌上。

    準備完畢，我走到沙發前對呆坐不動的馮小翠輕聲道：“伯母，菜都熱好了，你過來吃一點罷！”

    馮小翠開始默不作聲，過了很久，居然道：“不吃了，我沒胃口！”

    我只好苦口婆心地道：“人是鐵，飯是剛，不吃飯怎麼行呢？你女兒讓我好好照顧你，要是你在我這兒餓壞了，我可沒法向你女兒交待的呀！”

    馮小翠哼了一聲，眼神向我瞪來，道：“好好照顧？讓我孤零零地一個人待在這麼空空蕩蕩的房子裏，又寂寞又害怕，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照顧？要不是我女兒打電話給你，你還會想到這兒還有個女人需要照顧？”

    我無言以對，只好歎了一口氣，道：“好好好，是我沒照顧好你。我向你認錯還不行嗎？你女兒己經在電話裏狠狠批評過我了，我向她保證會照顧好你的。你就別生氣了，去吃飯罷？”

    馮小翠見我認錯，嘴角不由得稍稍透出了一絲得意。卻仍是不依不饒地道：“我已經不餓了，你把那些菜倒掉罷！反正你又不吃的，留著也沒用！”

    話剛說完，忽然她的肚子裏傳來了一陣咕咕的聲音，當場拆穿了她的謊言。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伯母，你的肚子，好像提出抗議了呢！”

    馮小翠頓時扭捏不堪地脹紅了臉。再也裝不下去了，只好氣惱地伸出手來扭我的胳膊，嗔道：“我不吃！我就要餓著！我就想讓你沒法向我女兒交待！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壞蛋，真是氣死我了！”

    我兩眼一翻，差點暈倒！我的神呀！您是我的丈母娘呀！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嗲到極點的話和動作來嚇唬我啊？

    冷靜！冷靜！我心裏連連對自己警告，這個女人擺明了沒安好意，我是絕不能中了她的圈套的。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我通通當做看不懂，沒反應。許舒嚴令我要照顧好她。我是不能甩手就走的。那麼現在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只有裝聾作啞，把自己變成一個白痴了！

    當下輕輕一掙，避開了她的手指，然後認真地道：“伯母，餓了就得吃飯的呀！你要一個人吃覺得沒味。那我陪著你吃一點好了，行嗎？”

    此刻馮小翠已完全沒了剛才的氣惱，反而眉開眼笑的點著頭站了起來，拉著我的手開心地道：“這句話還算你有良心，那下次不許再這麼對我了啊？走。咱倆一塊兒吃去，我真的是餓壞了呢！”

    我汗！只好悄悄又掙脫了她的手，大步先走到餐桌邊，移出一張椅子來對馮小翠道：“伯母你坐，我去給你盛一碗飯來！”

    馮小翠走過來坐下，道：“急什麼？飯慢慢吃也來得及。這幾個小菜都是我精心為你做的，你不先嚐嚐嗎？”

    我只好也坐了下來，拿起一雙筷子來道：“好！我就先嚐嚐伯母的手藝好了！”說著，我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品嚐了起來。

    馮小翠前傾著上身，又期待又興奮地看著我，小聲道：“味道怎麼樣？”

    你還別說，這道紅燒黃魚，味道真是鮮美無比。我不禁由衷的讚道：“好吃！好吃！伯母，你的手藝，真的是我生平見過最好的一個了！”

    馮小翠頓時心花怒放，開心得意到了極點。她笑著指著另一道菜，道：“你再嚐嚐這個，這道油燜牛蛙是我最拿手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我又夾了一塊牛蛙送入口中，咀嚼了幾口，又是讚道：“伯母，你不是特級廚師罷？我吃了那麼多的飯店，那些個所謂的大廚師們燒的菜，遠遠不及你呀！”

    馮小翠只是得意地格格直笑，道：“愛吃你就多吃點，這麼多菜可別浪費了哦！”

    我又吃了幾口，卻見馮小翠仍未動筷子，便道：“伯母，你不是餓了嗎？別老看我一個人吃呀？”

    馮小翠嗯了一聲，卻伸手抓過了放在一邊的紅酒和玻璃杯，準備拔塞子倒酒了。

    我忙伸手攔住，道：“伯母，酒就不喝了罷？”

    馮小翠笑著白了我一眼，道：“一點紅酒你怕什麼？還能把你喝醉了？”

    我只好苦笑著道：“我不是怕我喝醉了，我是怕你萬一喝醉了，那怎麼辦？”

    馮小翠歪了個頭看我，兩隻眼晴汪汪的似要滴出了水來。那種風情，和喝醉了也沒什麼兩樣。只聽她輕輕地道：“醉了，你就抱我到床上去唄！”

    我巨汗！手中的筷子也被嚇得失手掉在了桌子上，忍不住叫道：“伯母！請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馮小翠捂著嘴，格格笑得花枝亂顫，好容易半天才控制了下來，忽然臉一板，伸手就在我頭皮上拍了一記，佯怒道：“你這壞蛋胡思亂想什麼呢？萬一我醉了，當然需要你扶我睡到床上去！你是不是以為就可以亂來了？我可警告你，我是你丈母娘。你敢？”

    我只好暈倒！剛才明明是你在誘惑我，怎麼反過來變成我意圖不軌了？你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這個女人，我真是吃不消她。只好哭笑不得地道：“伯母，不管是誰喝醉了。總是不好的事。今天這酒就免了罷？咱們吃飯，啊？”

    馮小翠卻不理會，用力拔出了塞子，在兩隻玻璃杯裏倒起酒來，道：“今天是我離開那個家的第一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以後再不用去面對那些討厭的人了。小唐，今天算是我的新生。難道不該喝杯酒祝賀一下我嗎？不過你放心罷，這一點酒醉不倒我的。”

    她在兩隻玻璃杯內各倒了半杯，然後推一杯給我，另一隻手端起了她自己的酒向我邀請碰杯，看著我輕輕地道：“來，為了新的生話，我們乾了！”

    我歎了一口氣，只好也端起了酒輕輕與她相碰，道：“祝你快樂！”然後我們倆個一起一飲而盡。

    馮小翠放下酒杯。終於拿起了筷子，對我笑道：“我開吃啦！再不吃，我馬上就要餓暈了呢！”說著她夾起一口菜，不顧形象的大吃了起來。

    我慢慢撿起掉在桌上的筷子，忽然發現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快樂，一種十分輕鬆的快樂。仿佛在這一刻。她找到了久違的幸福。我知道她在那個家，是從來不會吃個飯，都會快樂成這樣子的。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活得很壓抑，很辛苦。如今終於出來了。她的心情竟然有了那麼大的輕鬆和自在。看來……離婚對她來說， 也未嚐不是一種解脫和幸福呀！

    我由於在邱解琴家吃過了晚飯，所以嚐了幾口菜就不吃了。馮小翠倒是狼吞虎咽的，完全不似個貴夫人的模樣。

    我微微笑著，道：“你在家裏，也是這付吃相的嗎？”

    馮小翠一邊大口嚼著。一邊白了我一眼，含糊不清地道：“你知道什麼？這才是真正的我。小時侯家裏窮，吃幾個饅頭都得搶著吃。家裏人又多，什麼叔叔舅舅全部住在了一起。我要是吃得慢，包不準就吃不到第二個。那時侯又沒什麼油水，天天一盆清水豆芽菜。一個饅頭怎麼吃得飽？再說，我那時侯正在發育，特別 需要營養呢！”

    我笑道：“你女兒，恐怕沒見過你這付吃相罷？”

    馮小翠格的一笑，道：“三十年了，你是第一個讓我不用裝高貴的人。因為……我在你面前沒有秘密，不是嗎？”

    我摸著鼻子，只好道：“吃慢點罷，現在又沒有人和你搶，我去給你盛一碗飯來好了。”說著我起身到廚房，給她端了一碗白米飯出來。

    馮小翠伸手接過，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用勺子在飯裏舀了幾瓢骨頭湯，頓時又大口大口的扒起飯來。

    我只是笑著，看到了她那毫無做作，毫不顧忌的模樣，我忽然有了一種錯覺。眼前這個女人不像是一個年長的丈母娘，反倒象是我的女兒。我猜想當年她的父親看到她的吃相，也會像我一樣笑的罷？不定，還會偷偷剩下自己的半個饅頭不吃，趁沒人的時侯，塞給自己的女兒。

    我笑道：“你爸，經常捨不得吃掉自己那份饅頭，剩下來偷偷給你的罷？”

    馮小翠忽然間停頓了下來，張大了嘴巴吃驚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著道：“人之常情嘛，看你長得這麼高，小時侯應該沒有餓著過。一般來說，爸爸都是最疼女兒的。換了是我，也會這麼做。”

    馮小翠慢慢放下了碗筷，不知想到了什麼，眼淚水忽然撲簌簌滾落了下來。她別過了臉去，不願意讓我看到她流淚的樣子。

    我輕歎了一聲，又道：“你是為了自己的父親，才嫁給許伯父的是嗎？”

    馮小翠突然捂住了嘴巴，離座急急跑到了沙發上，背對著我無聲地哭泣。在這一刻，我都明白了，馮小翠當年嫁給許大海，並不是貪圖什麼富貴，而是一種深厚的父女之情。

    那種深情。讓我好感動！她為了救自己的父親，代價就是三十年沒有愛情的婚姻。等到她想掙扎的時侯，自己卻已經老了！

    我站了起來，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沉吟了半天，終於道：“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離婚罷，我支持你！”

    馮小翠猛然抬起了頭，淚眼模糊中滿是激動。她雙手一張，便撲進了我的懷裏，痛哭道：“小唐，謝謝你！謝謝你！”

    我知道她這次並沒有引誘我的成份。所以並沒有躲避。只是拍著她的後背道：“伯母，光我支持你是不夠的，重要的是你女兒們的支持。我可以盡量幫你勸勸她們，做做她們的思想工作。但是成不成，我也不能打包票。”

    馮小翠抬起了頭來，雖是淚流滿面，可是喜悅卻止不住從她眼睛中露出。她道：“小唐，只要有你的支持，我就滿足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知道了我已不是孤軍奮戰，我就會堅持到底，絕不放棄的。謝謝你，小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你不能……丟下我不管！”

    我輕輕地推開了她。道：“好了，這事以後再說罷，你飯還沒有吃完呢。快去吃罷！”

    馮小翠嗯了一聲，伸衣袖抹去了淚水。快樂地跑回到餐桌邊吃起了飯來。我笑著坐回到椅子上，默默地看著她狼吞虎咽。

    吃了一會兒，馮小翠瞥了我一眼，臉漸漸地紅了。她停下筷子對我嗔道：“小唐，你幹嘛像我爸一樣看我啊？”

    我笑道：“剛才有一會兒，我差點把你當成我女兒呢。你這個樣子。太小孩子氣了。”

    馮小翠氣道：“爸！你……”

    忽然之間，她醒悟了過來，臉迅速脹成了豬肝色。只好拚命地低頭扒飯，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我心中只想大笑，卻忽然間鼻尖一酸，也別過了頭去。馮小翠今晚的心態，忽然間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時的她，才會有這種真正的快樂罷？

    人的一生，才有幾個三十年啊！這種快樂，竟然相隔了這麼久！

    馮小翠終於快速地吃完了，她默默地站起來收拾碗筷。我忙道：“我來罷！”馮小翠不理，只是搶著把碗端到廚房裏去了。

    我只好拿了塊布抹乾淨餐桌，然後去打開電視，到沙發處坐著看。一會兒，馮小翠洗完了碗出來，也是一聲不吭的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看電視。我偷眼看她時，並沒有發現她臉上有什麼不愉之色。相反，我看到了一種恬靜和安祥。那神態，使我想起了我妹妹小時候，坐在我父親的身邊看電視。也是不說話，但是臉上的 神情，和現在的馮小翠一模一樣。

    夜深了，馮小翠始終沒有與我再說過話。倒是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先開口道：“伯母，時間不早了，你先洗洗睡罷？”

    馮小翠嗯了一聲，起身上樓去拿了一套新買的睡衣，進入衛生間洗了澡。不一會兒她出來了，長髮披肩散開，膚若凝脂，欺雪賽霜。一轉臉，眉目如畫，清麗絕俗。

    要不是我知道她是誰，準把她當成了許舒。快五十歲的人了，居然還能保持這樣的相貌和身材，不得不讓人感到驚奇和讚歎。

    馮小翠經過我身後時，驀地站住了。她遲疑了一下，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沒人的時候，就別叫我伯母了，叫我翠兒罷。以前……我爸就是這麼叫我的！”說完，她急急轉身，飛快地上樓去了。

    我只好摸著鼻子苦笑，心想叫你翠兒，那我叫你女兒什麼？這不是亂套了嗎？

    這一夜好平靜，第二天早晨等我起床下來時，發現馮小翠居然連早餐都做好了。

    我只好埋怨地道：“伯母，你女兒是要我來照顧你的，怎麼現在反而變成你來照顧我了？你做這些，叫我怎麼能安心哪？”

    馮小翠笑道：“你是我的支柱，照顧你是應該的。快去洗臉罷，我去給你盛一碗稀飯來。”我只好歎氣，等我洗漱完畢出來，與她一同吃早餐時，馮小翠告訴我昨晚是她三十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她甚至做夢夢到了父親，夢到了那些快樂的童年往事。

    我去上班前，在門口答應了她晚上早點回來陪她，並和她說也不要老待在屋裏，出去走走也是一種不錯的休閑。

    馮小翠眼晴看著遠方，幽幽地道：“是呀，我今天正想去靈山公墓，看看我的父親和母親。想起來，我都有兩年時間，沒去向他們磕頭了。”

    我呆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替我向兩位老人家問個好，以後我也會去磕頭的。”

    到了公司後，我居然發現范雲婷的車停在了車庫裏。上樓一看，果然范雲婷已在她的辦公室裏開始工作了。我走了進去，低聲道：“你怎麼來上班了？不是讓你多休息兩天的嗎？”

    范雲婷抬頭看到我，頓時滿臉的笑容，也是輕聲地道：“白天看不到你，我心裏憋的慌。生怕你又去勾搭公司裏的小美眉，所以只好抱病前來監視你，讓你這女性磁石少吸點女人！”

    我只好暈倒！哭笑不得的道：“拜託！你這身體能行嗎？快給我回家去！”

    范雲婷咳嗽一聲，正色道：“唐副總，在家裏我聽你的，可這裏是公司，我是總經理，請你注意說話的方式！”

    我再倒！只好搖著頭反身就走，氣道：“隨便你！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好不了可別來怪我！”

    出了范總辦公室，我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張蘭蘭已經把茶給我泡好了。我剛坐下，蘭蘭便跟了進來，告訴我今日將有哪些重要的工作安排。

    正說間，辦公室敞開的門被人輕輕地敲響，有人道：“請問，唐總在嗎？”

萬劫

第１７０章 開鐘點房


    門口傳來的聲音我熟悉之極，側了個身子，我從蘭蘭的身旁看了過去，只見辦公室門口有個少女探進了半個身子，正笑盈盈的看著我。

    我喜道：“小晴？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快請進！”

    來人正是菁菁的表妹，綠夫人公司企劃部主管柳晴。她笑嘻嘻地走了進來，道：“唐總，我是奉表姐之命前來貴公司調研的。經你們范總同意，我將在這裏取幾天經。”

    我也離座迎了出來，笑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請坐請坐，蘭蘭，去給客人倒杯水來。”

    張蘭蘭笑著應了一聲，仔細地看了一眼柳晴，便立刻去泡茶了。柳晴坐在了沙發上，笑道：“你不知道？最近范總和表姐達成了一個口頭的合作協議，貴我兩公可將在有限的範圍內進行交流和互訪。我是第一批交流人員，將在你公司企劃部參觀考察三天。唐總，這麼大的事，表姐和范總都沒有和你說起過嗎？”

    我奇怪地道：“沒有啊！這兩個人搞什麼鬼？幹嘛不對我說啊？”

    柳晴一笑，道：“我不知道，臨來前，表姐還特別吩咐我沒事別去找你呢。”

    我道：“是嗎？那你還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柳晴轉頭看了一眼遠處正在泡茶的張蘭蘭，忽然前傾著身子，壓低嗓音道：“咱倆的關係不一般的嘛，我才不會聽表姐的呢！”

    我只好摸著鼻子苦笑，一會兒蘭蘭把水端過來了。這小妮子雖不說話，但從她看我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又胡思亂想了。

    我咳嗽了一聲，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代表公司歡迎你！在這裏你就當是在自己的公司好了，遇到什麼難處，不管來找我，我幫你解決！”

    柳晴喝著水。聞言嫣然一笑，道：“好啊！我不會客氣的，現在我就有一個難處要你解決呢！”

    我道：“哦？你說！”

    柳晴道：“中午我沒地方吃飯，你得幫我解決！”

    我只好笑道：“這太簡單了，我們這兒有食堂，中午我叫食堂裏加幾個菜，到時侯我帶你去吃。”

    柳晴“啊？”了一聲，不滿地道：“唐總。雖說咱們已不是親戚了，可你也不能用吃食堂來打發我呀！”

    我見她的眼神中，似乎有那麼點晦澀難懂的含意。想起我曾和她有過超親密的關係和菁菁說過她喜歡我，我這頭皮就開始有點發麻。本來我刻意想把那件事淡化處理地，可她這麼一說，我只好道：“那你說要吃哪裏罷，我請客好了！”

    柳晴一笑，道：“這裏你熟，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反正我不吃食堂！”

    我考慮了一下，道：“這裏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湘菜館，要不中午我帶你去那兒吃罷？”

    柳晴笑著站了起來，道：“無所謂，只要出去吃就行。好了，那你忙罷。我去找范總，讓她帶我去企劃部。”

    我也忙站了起來，道：“我帶你去罷！”

    柳晴伸手阻止了我，道：“還是我自己去罷，既然她們瞞著不告訴你。總是有什麼用意的，不是嗎？”說著她一笑離去。

    等她走後，我氣惱地抓起了電話想要去問問菁菁怎麼回事？可轉念一想，又放下了話筒。菁菁不讓柳晴找我，這我能理解的。可是兩家公司合作交流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范總和菁菁。都要對我隱瞞呢？再說了，我又不是聾子瞎子，這麼公開的事，她們怎麼瞞得住啊？

    不過既然她們刻意不告訴我，那我暫且權做不知罷。我倒要瞧瞧她們搞什麼鬼，究竟能對我瞞到什麼時侯！

    一個早上就在忙碌中過去了，中午時分，我接到柳晴的電話，她告訴我已在公司樓下等我，讓我下去與她會合。

    我下樓去，帶著她到附近的一家湘菜館吃了一頓。在吃飯的時候，我總感到柳晴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幾次欲言，卻總是羞澀的低下了頭去。

    我雖然奇怪，卻不敢問她。因為她的那種表情我太熟悉了，生怕多問之下，又有什麼麻煩惹上身來。

    飯畢，我本來想就此回公司去，可是柳晴卻要我帶她到附近走走。唉！走走就走走罷，只是別走出什麼問題來才好。

    一路散步，柳晴卻是出奇的安靜，楞是沒和我說上一句話。但是她越這樣，我的心裏反而越是不安，隱隱感到，麻煩還是避免不了要來了。

    果然走到一處，柳晴忽然站住不走了。我走了幾步才發現她沒有跟來，只好回轉身走到她面前道：“走累了嗎？那我們回去罷！”

    柳晴低下了頭，躊躇了半天，才低聲道：“姐夫，有……有件事，我還得請你幫個忙。”

    我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就知道她這麼期期艾艾的，準沒什麼好事！當下只好苦笑道：“又怎麼啦？什麼忙你說罷！”

    柳晴羞紅了臉，小聲地道：“在……在這兒說，不太方便！”

    我歎了一口氣，道：“那回我的辦公室說罷。”

    柳晴仍是不動，憋了半天，道：“在那兒……也不方便！”

    我的汗越流越多，心想柳晴的豐胸療程不是真正結束了嗎？那她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東西？難道……難道……

    我乾咽下一口唾沫，強笑道：“那就沒地方說了，你這事急不急？要不以後再說？”

    柳晴突然臉更紅了，她鼓起勇氣指著街邊道：“我們……我們……可以去哪兒說。”

    我轉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這不是一家小旅館嗎？難道是……是……要開個房間進去說？

    我哭笑不得地轉回頭來對柳晴道：“小晴，你開玩笑的罷？這裏怎麼可以呢？”

    柳晴突然心一橫，抬起頭來對我道：“有什麼不可以？咱倆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進去，我有話對你說！”

    說著她扳過我的身子，用力推著我向旅館裏面走。

    “哎！別，別。小晴，這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柳晴不管，硬推著我進入了小旅館內，卻因為害羞，躲在我的身後不敢出來。旅館服務台後有一個中年男人見進來了一男一女，馬上會心地笑了起來。道：“先生，我們這兒房間很乾淨的，而且價錢很實惠，鐘點房一個小時只要七十元。請問你們需要開一間嗎？”

    我只好歎了口氣，心想既然來了，就和柳晴好好談談罷。我們雖有親密的關係，可那只是純粹的幫忙，不應該再有什麼了呀！

    我當下只有厚著臉皮道：“就開一間鐘點房罷。”

    中年男子笑道：“好的，請交三百元押金。到時侯多退少補。”

    我交了錢，領了房門卡，帶著扭捏不堪，躲躲閃閃的柳晴到了二樓房間內。關上門，我立刻對她道：“小晴，有件事我必須得和你說明白。我們的確有過親密的關係。可那是因為什麼你我心裏都很清楚。你是菁菁的表妹，菁菁待你就像是她自已的親妹妹一樣。我們可不能再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來了，知道嗎？”

    柳晴呼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剛才的害羞全都不見了。她正色道：“姐夫。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我知道你和表姐都以為我喜歡上你了，所以她不把和你公司交流合作的事告訴你，並且早早的派我第一批來罷？本來呢，我也不想引起你們的誤會，所以一直都在刻意回避你。可是我實在也沒辦法，這個忙你幫都幫過了。除了你，我已經找不出任何人可以幫我了。”

    我歎道：“你的豐胸療程不是連最後一步都完成了嗎？怎麼還需要人幫啊？”

    柳晴低下了頭，輕聲道：“完成是完成了，可還是有許多後續工作的。海倫醫生說了，我這種療法，需要長期不斷地進行鞏固，也就是說要堅持每天的按摩活血。她……她的意思是最好由男人來摸才……才效果最佳，可……可我又沒有男朋友的，所以這段時間都是我自己動手按摩。前兩天我打電話向海倫醫生谘詢了 一下，她說雖然也不強求是異性按摩，但是為了長遠打算，每個月的……經期內，至少要有一次是男性的刺激撫摸。本來……我一直都在猶豫，怕來找你幫忙會引起 你和表姐的誤會。但昨天表姐一說讓我來你公司，正好……正好我這兩天又來了……來了那個，所以……我就想……我就想……”

    我只好暈倒！哭笑不得地道：“小晴，這事兒你也不能總是找我呀，趕緊去交個男朋友是正緊。我是你的姐夫，長此下去會出大事的！”

    柳晴忽然抬眼瞄了我一下，輕輕地道：“可現在你已經不是我姐夫了，不是嗎？雖然這樣還是對不起表姐，但至少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約束了。況且，我們只是做輔助按摩，又不幹別的什麼。你想進一步，我還不答應呢！”

    我歎道：“小晴，我是個男人，你也太相信我了罷？”

    “除了你，我已經沒別的人好相信了！”柳晴說著，站起過來輕輕拉住了我的手，又道：“姐夫，你看我的眼睛，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永遠也不破壞了你和表姐的感情。說實話，我是對你有好感，但也僅僅是好感而已。我要找的男人，不能像你一樣風流多情的，請相信我！”

    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真誠和信任，仿佛她說的都是真心話。無可奈何下，我橫下一條心，道：“小晴，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好嗎？”

    柳晴笑了，她輕輕拉我走到她身前。然後慢慢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道：“至少我答應你，我會盡快去找中意的男人。盡量不麻煩你的。”

    外衫脫去，裏面只有一件淺色的胸罩，柳晴還特意左右擺動了一下上身，笑道：“這件就是上次我們一起在Ｔ市買的。好看嗎？”

    我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回手拖過了一張椅子坐下，沒想到她抓起了我的手仔細看了看，嗔道：“這麼髒，快去洗洗乾淨，不然別碰我！”

    我暈！你當我願意碰你啊？

    無奈之下，我只好去衛生間洗乾淨了手，出來時。柿晴已把胸罩脫去了。我坐在了她的面前，看見她微微挺起了胸膛，兩隻玉兔似的乳房巍顫顫的，就挺立在我的面前。

    你還別說，經過人為的完善，柳晴的乳房無論是形狀還是大小，都完美到了極點。

    尤其是她那粉紅色的乳暈，更是渾圓嬌豔。雖然我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此刻是首次我和她單獨在一起。這種氛圍，更是讓人倍覺刺激。

    我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柳晴的一隻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上，輕聲道：“好看嗎？”

    我點了點頭，只好承認：“好看！”

    “想摸嗎？”

    我抬起頭來，卻見她的臉早已紅成了朝霞一樣。兩隻眼睛又羞又喜，卻勇敢地與我對視著。

    從她的眼神中，我還是看到了信任！心想她一個女孩子都這麼勇敢的相信了我，我還能對自已沒有信心嗎？

    我又深吸了一氣，然後平和地笑了起來。道：“可以開始了嗎？”

    柳晴羞澀地一點頭，又道：“那幾個動作步驟，你沒忘了罷？”

    我伸出雙手，輕輕托起了她一隻乳房，然後用海倫醫生所教的手法順時針開始撫動起來。柳晴輕哼一聲，閉上了雙眼。也開始進入狀態了。

    沒多久，她的那隻乳房已被我搓得發紅發脹，小小的乳頭硬得和一顆子彈一樣。

    我馬上換到了另一邊，重新又開始來一遍。

    本來柳晴一直閉著眼不吭聲，但等到她另一隻乳房也發脹發紅，乳頭挺硬到極點之時。她終於堅持不住了，兩隻手無力的搭在了我的雙肩上，頭頸一軟，腦門就抵在了我的額上，輕輕呻吟了起來。

    我道：“要不要停下來恢復一下？”

    “不行，不能……停的！”

    我只好繼續動作。

    “姐……姐夫！”

    “嗯？”

    “知……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在女人經期的時侯，讓……讓男人來按摩嗎？”

    “不知道！我還想問你呢！”

    “因為……因為……啊……嗯……因為女人……女人……的這個時侯，特別……特別容易動情！”

    “姐夫！”

    “怎麼啦？”

    “姐夫，我……我動情了……”

    我汗！只好停下手來，道：“那今天就到此為止罷？”

    “不……不行，還有最後一步呢，我……我能忍得住的！繼……繼續罷！”

    我歎了口氣，只好又動作了起來。一分鐘後，我感覺她搭在我雙肩的手慢慢移到了我的脖後，她的腦門順著我的額頭稍稍滑下，小嘴兒喘著粗氣，就猶豫地停在了我嘴前一厘米處。

    “姐夫！”

    “又怎麼啦？”

    “姐夫，女人……女人動晴時侯做……做的事，別把她當真……好嗎？因為……我控制不住！”

    說著，她小嘴兒一湊，便輕輕吻在了我唇上。

    其實……我早猜到了她會這麼做的，只是在這種氣氛下，我也控制不住了。我的下面，早已堅硬似鐵，這麼揉搓著一個少女的乳房，這麼撩人心扉的呻吟，特別是她還輕聲地告訴我她動情了。

    我的媽啊！我要是還能保持冷靜那我還是人嗎？

    我的雙手的按摩已變成了愛撫，嘴巴一張，就讓她的小香舌鑽了進來。柳晴顯得很青澀，舌頭進來了後，並不懂得該如何動作。

    我輕輕纏了上去，開始一點一點地教她。剛剛還好好的正經按摩，忽然間變成了激情！

    很快柳晴學了兩招，就和我相互纏繞了起來。同時，她的屁股離開了床面，坐到了我的腿上來了。

    我不自覺地放開了她的乳房，雙手一隻去摟她的細腰，一隻去托她的小屁股。柳晴更是緊緊地勾住了我的脖子，只是閉眼與我濕吻。

    我心裏的最後一絲清明告訴我：唐遷，你犯錯了！必須得及時停止！

    但越來越大的邪念立刻吞沒了這最後一絲理智，管他呢！我犯錯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不了，再愛一個女人就是！

    柳晴的套裙已被我扯拉到了腰間，我順勢摸了下去。她的臀部不是肥大的那種，小巧玲瓏的，但結實而有彈性。我摸捏了一會兒，輕輕抓住她小內褲的上沿，便想褪了下去。忽然柳晴一隻手飛快地從我脖子上撤回，一下子抓住了我做怪的手。

    她的嘴稍稍離開了我，小舌尖上還有一絲香涎與我相連。她的臉頰通紅，雙眸中盡是慾火和嫵媚。

    卻輕輕地嗔道：“姐夫，我真的來月經了，那裏……不行！”

萬劫

第１７１章 意亂情迷


    柳睛輕輕把我的手拉了回來，放在她的胸脯上。雖然她情難自抑，卻堅持著不讓我做出更出格的舉動。

    剛才她的那句不行，硬生生地把我從滔天的慾火中喚醒了回來。是啊！眼前這個女人是菁菁的表妹，她只是讓我幫助她輔助按摩而已，可是我……卻在幹什麼呀？

    一滴冷汗，不知不覺地從我的腦門滾了下來。

    柳晴又把額頭頂在了我額上，喘著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道：“姐夫，對不起，剛才我失控了。你別……以為我是故意的，好嗎？”

    我閉上了兩眼，強迫自己克制心底那按捺不住的慾火和邪念，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恢復了冷靜。

    我沙啞著喉嚨，慚愧地苦笑道：“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克制自己，對你做了些不該有的舉動。小晴，你也別……以為我是故意的，好嗎？”

    柳晴嗯了一聲，道：“我知道的，在這種情況下，男人都會這樣的不是嗎？姐夫，對不起我讓你難受了，我也好難受。身體裏，好像有千隻螞蟻在爬一樣。可是……你的按摩還沒結束呢，快點，趁現在效果還在，最後一步……”

    我歎著氣，雙手捧住了她的兩隻乳房，道：“小晴，再按下去，真的會失控的呀！”

    “沒關係，我咬牙。一定忍住！”

    我知道必須得做完，要不然前面地都白按了。可是……我們真的抵得住這種誘惑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反正己做到一半了，不做也來不及了，那還不如做完罷！不過以後這種差事。打死我也不再幹了！

    我的手又快速活動了起來，沒多久。柳晴再次陷入迷亂。她嬌喘著呻吟連連，雙手勾著我的脖子，不知不覺的，忽然將小屁股抵在了我那堅硬的地方，把自己最隱密的部位緊緊貼了上來，並且不受控制地磨動著。

    我……我的神呀！乾脆讓我犯罪了罷！

    我喘著粗氣，雙手的力度不覺加到了最大，趕緊做完了罷！趁我還清醒趕緊做完罷！要不然，真的忍不下去了呀！

    柳晴全身都開始泛紅了。她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下面也越磨越快了：“姐夫，就這樣，啊……好熱……好燙……”

    “你別……亂動！”

    “對不起……對不起……我……停不下來了……”

    柳晴的背上大汗淋璃。乳房燙到了極點。我知道已經完成了按摩步驟，可是這裏，卻已經停不下來了。

    我不禁雙手往下抱住了她的小屁股，甚至還加了一把推力。柳晴忽然一口咬住了我的肩頭，鼻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接著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卻不再前後磨動了。

    我吸了一口冷氣，只感肩上一陣劇痛，竟然把我的慾火給痛得煙消雲散，差點沒叫了起來。然後柳睛的牙齒忽然放開了我。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我懷裏，氣喘如牛，臉上卻是滿足到極點的笑容。

    我轉頭一看，我肩上的襯衣雖然沒破，卻有血滲了出來。這……

    小妮子。竟然一口咬得我出血了！

    我又氣又無奈，忍不住拍了她的小屁股一記，道：“你咬我幹什麼？”

    柳晴懶洋洋地癱在我懷裏，有氣無力地笑道：“對……對不起姐夫，我……我又失控了。不過……不過你快幫我去買一包衛生巾來，我流血了，好多好多，都……滲出來了！”

    我吃了一驚，趕緊把她抱離了腿上，一看她的小屁股，雪白的內褲上，果然有一大塊血跡滲出。再看我的褲檔，我暈！居然也有一小塊！

    這下真是玩蛋了！這樣子，我們怎麼回去啊？

    我只好哭笑不得地將她放到了床上，無奈的道：“你知道會流血還……唉！”說著趕緊轉身開門下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小超市，買了一包女性衛生巾和一盒女性內褲，又飛快地趕了回來。

    打開門，柳晴依然拱著小屁股趴在床上，不過她的神情倒是恢復了正常。我關上門，便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道：“快去換了罷，真糟糕，這樣我們怎麼回公司啊？”

    柳晴忽然脹紅了臉，從床上跳起，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東西，急急奔到衛生間去了。過了很久，她才開門出來，雙手捂著胸脯，默默不語的走到床邊，背對著我抓起床上她的胸罩穿了起來。

    我想對她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歎了口氣，轉身也走到衛生間裏，打開水籠頭，擦拭著我褲檔上的那塊血跡。

    柳晴穿好了衣服，走到了衛生間門口，猶豫了半天，才怯怯地道：“姐夫！”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道：“怎麼啦？”

    “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

    “剛才……我咬你了！”

    我苦笑一聲，看了一眼肩膀，血跡斑然，扯開領子一看，破了兩處皮，哞！這叫什麼事啊？好好的一次輔助按摩，居然變成了血流成河的情慾戰場！

    我歎了一口氣，關掉水籠頭走到她的面前，道：“小晴，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這種按摩你也看到了，確實難以控制。要不是你來了月經，我差點就不管不顧占有了你。這事太危險了，我們到此為止，好嗎？”

    柳晴伸出手，輕輕揭開了我的領子，心疼地看著那兩處齒印，眼神中透露著歉疚之色。她低聲道：“姐夫。一會兒去醫院塗點藥罷，萬一發炎了怎麼辦？都是我不好，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控制不住就……”

    我笑著撫了下她的頭皮，道：“算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倒是我的褲子沾了你的血。這下可沒法回去了。”

    柳晴漸漸又紅了臉，神情頓時扭捏不堪。低頭羞澀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道：“一會兒我去幫你買一套衣服褲子來，這樣，是太不雅觀了。姐夫，我們剛才……發生的事，忘了它好嗎？我沒有破壞你和表姐感情的意思，我也沒有愛上你。只是……情慾作祟，你能……理解嗎？”

    我點了點頭。道：“我理解！”

    柳晴笑了，伸出一根小手指，輕輕地道：“這又是我們的一個小秘密，我們拉勾。保證以後隻放在心裏，永遠不再提起，啊？”

    我只好伸指與她相勾，歎道：“小晴，趕緊去找個中意的男人罷，姐夫已經被你害慘了。下次見到你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要是你正好和她在一起，我會不自然的。“

    柳晴忽然嗤地一笑，道：“得了罷。你女人那麼多，早就應付得很熟練了罷？有些事我表姐只是裝著不知道罷了，你當她看不出來啊？”

    我頓時大吃一驚，心想菁菁和柳晴走得這麼近，應該有很多事對她提起過。聽她的口氣。難道我的事菁菁全都一清二楚的？

    我忙把柳晴拖到了床邊按她坐下，急著問：“小睛，你表姐到底知道哪些？她有對你說過什麼嗎？姐夫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得如實告訴我啊！”

    柳晴的眸中全是笑意，道：“姐夫，那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有多少個情人？”

    我揮了下手，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表姐她……知道多少？”

    話說到這裏，我的嗓音都顫抖了起來。萬一菁菁什麼都知道了，那她居然不找我大哭大鬧，這……這裏面的問題，就更嚴重了呀！

    柳晴見我緊張得汗水直冒，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道：“我表姐怎麼愛上了你這個花心的男人？這麼多年的癡情全都白廢了。幸好我沒有愛上你，要不然還不得被你氣得吐血？我最恨男人感情不專一，你這樣的人，我死都不會看上的！”

    我汗！只好蹲在了她面前，認真地道：“小晴，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可姐夫好歹幫助過你。你就當是報答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罷！”

    柳晴只是笑，她雙手棒住了我的臉，促狹地道：“瞧你，緊張啥呀？我表姐那麼愛你，才捨不得打你罵你呢！”說著，她慢慢俯身，小嘴輕輕地吻在了我唇 上，小舌尖一舔，把我的兩片嘴唇都舔濕了，然後又放開了我，笑道：“我的報答，就是這樣。不過你放心，就算我意亂情迷了，就算我讓你占有了，我還是不喜歡 你！我要找的男人，只能一心一意的對我一個人好。姐夫，你既然這麼在意我表姐，為什麼還不斷的去找女人？”

    我愣了半天，道：“這些事情，一言難盡！小晴，你別折磨我了。我不要你的報答，只求你告訴我你知道的，好嗎？“

    柳晴輕歎一聲，道：“好罷！誰叫我欠你的呢？我和表姐在一起，有時侯也會談起你的事。她說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特招女人的喜歡。每次聽到或者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總是要懷疑你們倆個是否有私情。許舒就不用說了，她是你堂而皇之的情人，如今馬上就要成為你正式的老婆了。其他還有好多疑似的，比如范雲婷，比如錢小蕾。范雲婷追了你好多年，這個我表姐早都知道了。她還知道你們有過很親密的關係，只是她強忍著沒把她揭破罷了。錢小蕾是最近才冒出來的，她是你公司的副總罷？你們究竟有什麼她也不清楚，但是你為了她的病，曾單獨陪她遠赴英國求醫，一待就是半個多月。要說你倆沒什麼，真的令人難以相信。“

    我歎了口氣，無話可說。菁菁跟我這一年，真的受了不少的委屈。

    為了我。居然連我和那些女人不清不楚，也強自忍了。這樣好的老婆，我到哪裏去找啊？

    柳晴又道：“這些還不是最嚴重的，其他女人也還罷了。就算你和她們有關係，相信也動搖不了表姐和許舒在你心裏的地位。但是近幾天。她經常無意中透露出一種擔心和害怕。我問她，她卻不肯說。後來我想想就明白了。她在擔心你的兩個小姨子。我和許欣妹妹，不是嗎？姐夫？我很想向表姐表明我不愛你。可是我 又怕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更讓表姐心生懷疑。但似乎表姐更擔心的不是我，而是許舒的妹妹。那天在Ｔ市遇到她，她那時的表現和後來在你家質問我的神情，連我 都懷疑了。表姐比我更精明，她能不擔心嗎？”

    我一下子坐倒在地，不由得暗中長歎一聲。也許。是到了向菁菁坦白的時候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她會憋出什麼毛病來呀！可是……真全都說了，那對她的打擊，不是更大嗎？

    我陷入了極度矛盾的痛苦之中。雙手抓著頭髮，卻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柳晴又笑道：“這兩天，常聽表姐唉聲歎氣，自言自語說什麼已不是夫妻了，也該想開點了等等。我在想，是不是她準備放棄你或者放任你了。不然，以她那大小姐的脾氣，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我心中一顫，喃喃地道：“放棄？這怎麼可以？我絕……不會放棄的。也絕不能讓她放棄！我要想個辦法，我要想個辦法……”

    柳晴拉下了我抓頭髮的手，歎道：“辦法很簡單，除了許舒，其他女人一概放棄就是！姐夫。你有了兩個這麼愛你的女子，難道還不滿足嗎？”

    我心中歎道：“來不及了，我現在已經沒法回頭了。我這一放棄，傷害的女人只會更多。而且……許舒也不會同意的！”

    看來，只有找個時間，和許舒一同去向菁菁懇求原諒了。這事已刻不容緩，萬一菁菁心灰意冷離我而去，那我……也不用活了！

    當下我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心情，對柳晴道：“小晴，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些。我想，我己經知道該怎麼做了。現在你的事我己經辦完了，我們回去罷？”

    柳晴點點頭，一借我的手力站了起來，道：“嗯，我們走罷！”

    我當先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忽然柳晴伸手阻止了我，並把我扳過身來。我不解地道：“還有事嗎？”

    柳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姐夫，出了這個門，我們之間就什麼都沒發生過，懂嗎？”

    我道：“當然！”

    柳晴笑了，道：“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真不知道那麼多女人你是怎麼泡來的。我們現在……不是還沒出門嘛！”

    說著她伸手扳下了我的腦袋，紅紅的小嘴便向我湊了過來。

    我忙伸手抵住了她的嘴唇，疑感地道：“小晴，你不是……不喜歡我的嗎？”

    柳晴的眼神開始媚了，輕聲道：“是呀！我是不喜歡你！可你是第一個讓我意亂情迷的男人呀，剛才……我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出了這個門，可就再也沒這種關係了。就讓我們，留個記念罷！”

    說著，她繞開我的手掌，還是吻了過來……

    出了這家旅店之後，我特意跑了很遠去買了一件襯衣和長褲，換掉了我身上這套帶血的衣服。柳晴獨自先回公司了，等我回去後，早過了上班的時間。

    我打了個電話給許舒，告訴她菁菁可能知道了我和小欣的事，乾脆我找個時間坦白好了。許舒卻說不急，她相信菁菁只是懷疑而已，應該沒有什麼證據。我們現在首要解決的是怎樣說服她父親，其他一切事都要放一放，實在不能多生枝節了。

    我一想也有理，便暫時不提這件事了。

    下午一下班，我就去了邱解琴家。沒坐多久，馮小翠便來電話催我了。我只好辭別了她們母子，駕車回到了家裏。

    馮小翠又燒了四個與昨天不同的菜，我吃了幾口又誇了她兩句，照樣樂得她心花怒放。吃完飯後，我搶著把碗拿去洗了。馮小翠閑著無事，居然拿了個拖把就在客廳裏拖起地來。

    我聽到動靜，忙從廚房裏奔了出來，叫道：“哎呀伯母，你這是幹什麼呀？你去休息罷，這些活我會幹的。”

    馮小翠不理，道：“我又不是不會幹，你忙你的，我幹我的，大家一起把這個家弄乾淨！”說著，她忽然停手，回頭對我一笑，又道：“這也是我的家，咱倆的家。我搶個地，你也不捨得嗎？”

    我只好翻著白眼走回廚房，實在懶得搭理她！

    我把碗洗好，整理了一大袋垃圾，便拎著走到了門外。剛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筒，便看到燈光一閃，有一輛，不，是兩輛汽車一前一後開了上來。

    我定晴一看，兩輛居然是一模一樣的紅色法拉利。我的心中一跳，心想：是菁菁來了嗎？

    果然，第一輛法拉利在我家門口停了下來，剛打開車門，第二輛已並肩停下。後一輛是敝蓬的，我看到我的鄰居崔老師叫道：“你是唐太太罷？我是你的鄰居，今天可終於見到你了呢！”

    第一輛車裏出來的果然就是菁菁，只見她吃驚地看著崔小瑩的法拉利道：“咦？你的車和我的一模一樣哎！”

萬劫

第１７２章 陌生的菁菁


    我看到菁菁與崔老師交談了起來，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忙大步向她們那處走去。菁菁面朝著我，顯然應該看到我走過來了。但是不知為什麼，她沒有向我打招呼，仍是和崔老師聊著。

    我走到她們身邊，對著分開許久的菁菁輕輕地叫道：“菁菁！”

    崔老師聽到了我的聲音，回過頭來看到了我，反而先笑著打招呼：“唐先生，晚上好！”

    我只好回應著點頭道：“崔老師好！”說著，我看向菁菁，不解她為什麼看到了我，卻仿如置若罔聞。

    只見菁菁道：“崔老師原來就住在隔壁呀？那有空過來坐坐罷，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失陪了！”說完她也不理我，轉身就向家門口走去。

    我頓時愣住了！菁菁這是怎麼了？她看到我幹嘛不理我呀？難道……我和柳晴或者范雲婷的事被她知曉了？

    崔小瑩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對我吐了吐舌，小聲道：“唐先生，你和夫人鬧別扭了？”我沒有理她，眼看著菁菁打開了房門，便趕緊追了上去。

    菁菁一進門，便看見馮小翠彎了個腰，背對著門口正在用抹布擦著樓梯的木板。她先走楞了一下，然後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小舒你在正好，有件事我正要同你說說。唐遷我已經管不了了，你是她的未婚妻，這事得你來管！”

    我正好追進了屋內，看到菁菁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拉扯住許舒的母親，只好哭笑不得地叫道：“菁菁，你認錯人了！”

    馮小翠也是尷尬的被菁菁拖著走了兩步台階，好笑地道：“是菁菁呀？唐遷怎麼了？”

    菁菁這才發現似乎不對，停下來仔細地看了馮小翠一眼，突然吃驚地道：“馮阿姨？您怎麼在這兒？”

    馮小翠手裏還拿著一塊抹布，用衣袖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水。笑道：“菁菁，阿姨這兩天暫住在你家裏，你……沒意見罷？”

    我幾步走到了她們的身邊，忙拉住了菁菁的手，道：“菁菁，許伯母因為某些原因，話舒吩咐我這兩天安排她住在咱家裏，順便照顧著她。剛才你幹嘛不理我呀？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菁菁冷冷地將我的手甩開，卻對馮小翠笑道：“原來是這樣，真對不起。剛才我把您當成小舒了呢。馮阿姨您就在這兒住罷，住多久都可以。只是……”她看了一眼馮小翠手中的抹布，奇怪地又道：“唐遷怎麼還讓您幹活呀？不是說要照顧您的嗎？”

    馮小翠有些小得意，笑道：“哪裏，是我自己主動要幹的。我住在這裏，也不能白吃白住不幹活呀？怎麼也得搞點衛生不是？呵呵！菁菁，阿姨看上去，真的……還很年輕嗎？”

    菁菁笑著恭維道：“豈止是年輕呀？馮阿姨走到街上去，大夥兒準以為是許大明星出來了。認錯了人找您簽字的，一定不少罷？”

    馮小翠得意地道：“是有一些。我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害得我從此上街都得戴副墨鏡才行，唉！真是麻煩死了！”說著，她忍不住瞥了我一眼，眼神裏，止不住都是風情！

    我只好假做沒有看到，繼續對菁菁道：“菁菁，你回來太好了，我正想你呢，這次回家。是不是就不走了？”

    菁菁仍是沒搭理我，反而對馮小翠道：“馮阿姨，我回來拿點東西就走的。恐怕照顧不了您了，有什麼事您就和唐遷說，反正他是您半個兒子嘛，不要對他客氣。把這兒就當成您自己的家，啊？”

    馮小翠笑道：“我不會客氣的，怎麼你一回來就要走嗎？”

    菁菁嗯了一聲，道：“我媽不讓我住這兒，怕我看到某個人就生氣！好了。我去拿東西，一會兒我來陪您說說話。”

    她說著便向樓上走去，我忍不住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叫道：“菁菁！”

    菁菁又是用力的甩開，回頭嚴肅地道：“唐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未來的岳母也在。請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

    我一呆，她又繼續向樓上走去。我知道她肯定是在生我的氣，八成是發現我幹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唉！為今之計，也只有趕緊認錯，求得她的原諒了！

    當下我不管馮小翠就在身後，大步又向她追去，叫道：“菁菁！菁菁！有什麼事你對我說呀！別不理我好不好？”

    菁菁推開了書房門，進去後反手就要關上。我正好趕到，雙手一抵，阻止她關上門。菁菁咬了牙，發狠用肩膀頂在門上，使勁兒就要把門合攏。但她哪裏有我的力大，漸漸地，那扇門一點一點的被我拒開了。

    菁菁又氣又急，忽然眼珠一轉，肩膀一鬆，一下子向旁邊跳開。這下房門忽然沒了阻力，被我推得直撞在牆上，而我控制不住，一個踉蹌，叭達一聲，就是一個餓狗舔屎，撲倒在地。

    這下真是摔得好難看，幸好地下鋪的是木地板才沒有摔傷。菁菁忍著笑，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直走到書桌後，伸手打開了桌上台式電腦的電源。

    我無比狼狽的爬了起來，心想不管怎麼樣，總得讓菁菁消了氣再說。於是我故意手撫著膝蓋，大聲地叫起哎喲來！

    豈知菁菁竟然當作聽不見，楞是沒向我這裏瞧上一眼。反而坐在了椅子上，等待電腦桌面的打開。我叫了一會兒，見這招不靈，那只有使出許舒教的那招了。便過去輕輕扳過了她的身體，柔聲道：“菁菁，你別生氣。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打我罵我，就是別不理我好不好？這幾天我好想你，留下來，別走了行嗎？”

    菁菁兩眼一翻，終於開口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了，還留下來做什麼？再說了，我不在你身邊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嗎？沒人約束你了。可以風流自在了，多好啊？”

    我一聽，就明白了她肯定知道了什麼。本來想抱她親她一番，讓她在我的溫柔下投降。但是我心中有愧，已經沒這個臉去和她親熱了。

    我心中一計教，便輕聲道：“菁菁，我知道你心裏有氣，那你打我把氣發出來罷！別悶在心裏，啊？不管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愛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行嗎？”

    菁菁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輕輕一聲歎息，道：“唐遷，你對不起我沒關係。當年你和小舒雙雙背叛我，我還不是照樣忍了？我知道你心裏其實不愛我，你真正愛的，只有小舒。我嫁給你，只是因為我離不開你。為此好多事情我都學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你什麼時侯變得這麼壞了？你怎麼可以背叛你真正愛的女人？小舒她為了你捨棄了一切。她容易嗎？你在和別的女人開房間鬼混時，難道心裏不對小舒有愧嗎？”

    她說著，眼角漸漸有淚光閃現！我頓時明白了，今天我和柳晴開鐘點房，已經被她獲悉。但是她的話，仍是讓我心碎不已。原來菁菁生氣，不是為了她自己！

    我慢慢蹲了下來，伸手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低聲道：“我從來也沒有背叛過許舒。我幹些什麼事，都是經過許舒允許的。當然，今天我和你表妹開房間，許舒她不知道。但是，我和小晴真的沒有什麼，她根本不喜歡我。你別多心，好嗎？”

    菁菁哼了一聲，道：“小晴她喜不喜歡你，我還不知道嗎？你們都開房間睡了，還好意思說沒什麼。騙鬼啊？”

    我認真地道：“我和小晴開房間，那是因為她拜託我幫她一個讓人難以啟齒的忙。我向她保證過不說的，所以我沒法告訴你。但是我真的和她沒有私情在內，我不愛她，她也不愛我。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既然你發現了，可以直接去問她，相信她不會對你有隱瞞的。”

    菁菁沉吟了一下。忽然似有所悟，道：“她找你，是要你幫她按摩胸部？你們……一起去Ｔ市過了？”

    我只好閉嘴，即不承認，也不否認！

    菁菁看了我好一會兒，又忽然笑了起來，道：“我說她早過了最後治療步驟的時間，怎麼還一點都不著急，原來……她真的找你幫忙了。這小妮子，我讓她光明正大地找你她不要，偷偷摸摸的私底下又熬不住，真是服了她！”

    我見她已經猜到，索性也就不瞞了，便道：“她這麼做，也是怕你生氣多心嘛。你別怪她了，好嗎？”

    菁菁歪了個頭，哼了一聲道：“你們倆個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裏，你還給她摸胸部。乾柴烈火的會沒什麼事？說出來你自已信嗎？”

    我急道：“蒼天可以作證！雖然是很難控制，但我的確沒有和她發生關係。因為……因為……做這個按摩，需要在女人月經來的時侯才有效。而女人來月經了，怎麼可以做那種事？”

    菁菁忽然眼晴一亮，笑道：“對哦，這兩天小晴是來月經了。嘻嘻，這麼說，你確實沒和她發生過關係嘍？”

    我肯定地道：“當然！”

    菁菁頓時心花怒放，開心得嘴都合不攏了。她一下子離開了椅子，小跑著去關上了書房的門。然後笑嘻嘻地又跑回來，把我推坐在椅子上，一屁股就坐到了我懷裏。勾著我的脖子親昵的誇我：“老公，你真乖！小女人賞你一個！”

    說著她湊臉過來，在我嘴角濕濕地就吻了一下。我又是好笑又是開心，道：“你不生氣了？我可是摸了你表妹了呢！”

    菁菁嘻嘻笑道：“摸罷摸罷，只要你給我忍住，愛怎麼摸就怎麼摸。反正我本來就有這個心讓你幫她的，她自己口頭上說不要，我又不好強迫她不是？”

    我有些懷疑地看著菁菁，道：“你不是說真的罷？讓你自己的老公去摸自己的表妹也願意？你是華菁菁嗎？我沒認錯人罷？”

    菁菁笑著在我手背上扭了一下，道：“得了便宜你還要賣乖？我這是肥不流外人田。小晴她確實沒男人，她這種治療也確實非得有男人幫不可。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我那好色的老公呢！哦不！是前夫！不過我可要和你說好了。下次你再幫她，必須得有我在場監督。要不然乾柴的那還不得燒起來？”

    我驚道：“啊？還有下一次？”

    菁菁格的一笑，在我耳邊輕輕地道：“小晴的咪咪摸起來，是不是很爽啊？”

    這……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很爽？不爽？我只好一言不發，不表態。菁菁又是一陣吃吃地笑，道：“我真的很想看到小晴那死丫頭被你摸的時候，那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喂，她有沒有在你面前發浪？”

    “哼！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說你不喜歡她呢，我倒還可以勉強相信。可小晴居然願意讓你摸她。說她不喜歡你，簡直連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我告訴你，你幫她可以，但不許摸出感情來。我己經沒辦法勸小晴不愛你了，只好控制你！記住，你唯一愛的女人是小舒，你唯一疼的女人是我！除了我們倆個，你心裏不准再有別人了！”

    我伸手輕輕地摸著她的小臉，低聲歎道：“菁菁，小晴她真的不愛我。我從她的眼神裏可以感覺得到。她也親口對我說了的。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敢去幫她呢？還有，我是愛許舒，但我同樣也愛你。可能我會做出什麼讓你失望的事來，但我愛你的心，永遠也不會變的，這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菁菁嗯了一聲，幸福地將頭埋在我懷裏。輕輕地道：“我相信你！”

    我轉而愛撫起她的頭髮來，一會兒，我想起件事，問道：“我和小晴去開房間，你是怎麼知道的？”

    菁菁格的一笑，道：“秘密。不告訴你！”

    我想了一會兒，又道：“你和范雲婷在搞什麼陰謀詭計？為什麼兩家公司合作交流這麼大的事都要瞞著我？為什麼你第一批就派小晴到我公司來調研？你應該知道她肯定會來找我的，我和她一開房間，為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這裏面，到底有什麼文章？”

    菁菁的目光頓時躲躲閃閃了起來。她猶豫了半天，才小小心心地道：“老公，我和范雲婷是背著你幹了一些事，不過請你不要深究了好嗎？我保證不是對你 不利的，你也別去問范雲婷，她那麼愛你，會捨得害你嗎？至於小晴的事。嗯……是我多了個心眼，不過我已經知道錯啦，你就原諒我罷？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多疑的嘛，我不是還支持你去摸她了嗎？就當這是我給你賠罪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我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心想我怎麼捨得責怪你呢？我自己還不是幹了那麼多對不起她的事？以後真坦白了，我也得求她不要生氣呢！

    我輕輕地摟緊了她，一邊親她的小臉，一邊輕聲道：“老婆，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因為我知道你愛我。同樣的，以後我要是背著你幹了些什麼，你也別生氣好嗎？因為我心裏，永遠都捨不得你的！”

    菁菁臉色一變，一下子直起了腰來，瞪著我道：“不行！就知道你打蛇隨棍上，肯定不打好主意！小欣是許舒的親妹妹，你怎麼可以忍心去傷害她？我知迸 你心癢癢的就想去吃了她，可你有沒有想過小舒的感受？她要是知道了你竟敢打她妹妹的主意，會受不了的！這事你想也別想，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我只好投降：“別！別！誰說我打小欣的主意了，你別多心好不好？我保證不碰她，這總好了罷？”

    菁菁白了我一眼，道：“信你才怪！”說著又把頭埋入了我的懷裏，伸一根指頭在我胸膛上畫著圈圈，又道：“喂！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裏對小欣到底有沒有想法？說罷，我會幫你保密的，啊？”

    我汗！這菁菁，明顯是拿話來套我了。我要是說一點沒有，那真是太虛偽，太不可信了。可我要是說有，天知道菁菁會不會馬上勃然大怒，對我翻臉？

    天！頭痛！

    我考慮了半天，只好模棱兩可地道：“一個女孩子，要是漂亮到了小欣那個級別，我想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心裏總是會有一點點想法的罷？你老公我又不會特別一點，偶而有個歪念，也是難免的嘛。”

    菁菁吃地一笑，道：“男人，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吃著碗裏的，還要看著鍋裏的。不過既然你承認了，我就不怪你了。老公，我知道自從你忽然陽氣衝頂後，沒有女人你會難受的。這段日子我和小舒都不在你身邊，真是難為你了。如果你實在受不了，那個……那個范雲婷也許……也許可以解解你的燃眉之急。只要你 做的隱密，不讓小舒知道，事後屁股擦得乾淨一點，我想……我想應該沒什麼關係。但是小欣絕對是你的禁忌，你別說真打主意，就是連想法也得給我滅了！因為誰都知道范雲婷喜歡你，要是你和她有什麼事，大家心裏早有準備，不至於會太吃驚。但是要讓小舒知道了你對她妹妹心思思，她絕不會饒了你的。老公，你可千萬不能一時糊塗啊！知道嗎？“

    我頓時張大了嘴巴，不認識似的看著懷裏的女人。這……這是我老婆嗎？這是我那個愛吃醋，小心眼的菁菁嗎？

萬劫

第１７３章 偷窺


    這是第一次菁菁明著告訴我，我可以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這話如果是許舒對我說的，那是一點都不稀奇。可是從菁菁的嘴裏說出來，頓時把我給驚呆了。

    既而，無邊無際的痛楚和難過像刀子一樣刮著我的心。我明白了，菁菁為了愛我，居然放下了她心底內最後一絲尊嚴，不惜忍受巨大的痛苦，也要為我考慮。在她心裏，以為我和小欣好，會破壞了我和許舒的感情，為此她寧肯讓我去碰眾所周知的范雲婷，也要保全我和許舒的愛。這時候，她已經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 和傷害了。這一切，只是為了滿足我心底的那一份私欲。

    這樣深愛我的女人，唐遷啊！你拿什麼來回報她？你有何面目，對她說我愛你？

    我的眼眶漸漸濕潤了，無言地緊緊擁她在懷裏。我知道，這輩子我將注定對她愧疚。注定，永遠都無法報答她了！

    菁菁看到了我的眼淚，輕輕地道：“老公，你不高興嗎？”

    我含著淚笑道：“不是，我只是感動。因為我感覺到了你對我海洋般的深情，我真的真的，太幸福了！”

    菁菁撇了撇小嘴，道：“你當然幸福了，天下所有的妻子裏面，恐怕只有我才會這麼縱容老公的罷？不但允許你有兩個老婆，甚至允許你去出軌。這樣好的老婆，你到哪兒去找啊？”

    我覺得現在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菁菁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沒想到她的愛竟是這樣的偉大，心竟是這樣的寬容。這樣的深情，甚至比許舒還要不容易，因為許舒天生就有一顆無私的心。而菁菁要做到這一點。那是何其的艱難和痛苦啊？

    我只是低頭與她相吻，我無法回報她什麼，也不敢再多一分去傷害她。我什麼都不說了，只有吻她。只有用我的心去吻她。菁菁仿佛也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柔情，閉了雙眼，揚起小臉，深吻中，濃濃的愛意，充滿了整個書房。

    不知吻了有多久，我輕輕地放開了她，道：“老婆。今晚別走了。留下來，讓我好好的愛你！”

    菁菁笑了笑，輕聲道：“我也想啊！可是不行，我不回去，我媽會懷疑的。我知道你忍得好難受，不過等過了這段日子再說罷。范雲婷是個可憐的女人，這段時間我和她接觸下來，深感她愛你並不比我和小舒來得少。這些日子，就讓她代替我和小舒來愛你罷。以後。只要她願意，我默許她成為你的情人。反正我和小舒加起來也是吃不消你，多一個女人來分擔你的精力，也許你會更滿足一些。不過這件事，最好先瞞著小舒。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再慢慢勸小舒接受她。啊？”

    我的心一陣抽緊，痛苦地道：“別說了，老婆，你這樣，會要我心痛死的。你怎麼可以……愛我到這種地步？你要我……怎樣來更愛你？”

    菁菁笑道：“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只要你高興，我做什麼也願意！”

    這句話，我從許舒那兒聽到過，但我做夢也沒想到會從菁菁的口中說出來。唐遷啊！為什麼你總是遇到人間最好的女人？為什麼你總是無法給她們同樣的愛？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幸福？為什麼你的幸福，總是要給愛你的女人帶來痛苦？

    屋外開始變天了，一陣一陣地狂風吹得窗戶玻璃格格做響。菁菁從我懷裏站了起來。看著窗外道：“哎？要下雨了，那我得趕緊走了，不然下起大雨來這山路可不太好開車。”

    說著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Ｕ盤，插入主機，便用鼠標尋找起她要的資料來。

    我輕輕地從她身後抱住了她的腰，讓她坐在我的腿上，道：“下雨正好，你可以借口回不去了，就住這兒一晚嘛。菁菁，今天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就留下來罷？”

    菁菁格的一笑，道：“行啦，你未來的丈母娘也住這兒的。雖說她對我們的關係心知肚明，但我們已經離了婚，這麼大鳴大放的睡一起總是不太好。再說我媽也會多心的，你不知道，她現在最恨的，就是你呢！”

    我歎了一口氣，道：“你媽恨我是應該的，誰叫我那麼混蛋呢？”

    菁菁回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也知道你混蛋？有了兩個老婆還不夠，連兩個小姨子都不肯放過。花心好色到了你這種程度，也算少有了！”

    我只好閉嘴，菁菁見我吃癟，更是樂得呵呵直笑。一邊回頭複製下載著資料，一邊故意用她的屁股磨著我的大腿，笑道：“色鬼老公，你在給我表妹按摩咪咪的時侯，有沒有起過色心？不許說謊，老實坦白！”

    我汗！不過這時侯，我已經知道菁菁不是以前的菁菁了，我用不著這種小事也對她說謊。便笑著道：“我又不是太監，能不起色心嗎？不過我真的忍住了，沒有感情的女人，我是不會上的。”

    “屁！如果小晴沒來月經，你敢說你不會上？”

    我想了一下，認真地道：“我真的不會上的！”

    菁菁下載完畢，拔下Ｕ盤，轉過身來看著我，盯了一會兒，笑著道：“好，我相信你！聽說范雲婷吃了春藥在你面前翻滾呻吟的勾引你，你居然都忍住了。你可真是個乖寶寶，當時，一定更是非常難熬罷？”

    我吃驚地道：“啊？范雲婷連這事都和你說了？”

    菁菁得意地道：“是啊！她還說了好多好多你們之間的事呢！知道我為什麼放心讓她成為你的情人嗎？因為……我知道她再怎麼折騰，你也不會愛上她的。她就算是你的女人了，也不會成為我和小舒的威脅。呵呵，這是我的一點小私心，你不會介意罷？”

    我只好苦笑，抱著她道：“老婆。我現在只想愛你，答應我，不走了好嗎？”

    菁菁翻了個白眼，道：“又來了！我偏不如你的意！今天你瞞著我去摸我的表妹。還對她動了色心，我這氣還沒消呢！作為懲罰，三天內不許你碰女人！就算再難熬，你也得給我忍著。”

    我只好哭笑不得地道：“不是罷？你……你也太狠了！”

    菁菁哈哈大笑，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外面的風越來越大了，她著急地道：“就這樣罷，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馬上過去又抱住了她，深情地看著我的小女人。輕輕地道：“菁菁，我愛你！”說著，我又低頭吻住了她。

    “嗯……別鬧……再不走……就真……走不了啦！”

    菁菁終於開著法拉利走了，外面的風很大，吹得我的頭髮隨風亂舞。我看著法拉利遠去的燈光，心中酸酸甜甜的，也不知是個啥滋味。

    天邊極遠處，不時有閃電的亮光劃過，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過了很久，我才返回家裏。馮小翠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見我進來，她轉頭對我笑道：“和好了？看菁菁來時那麼生氣，你外面又有什麼女人了罷？”

    我沒好氣地道：“一場誤會而已，解釋清楚就沒事了。要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說著我走進衛生間，準備洗洗睡覺。

    豈知馮小翠笑嘻嘻地居然跟了進來，靠在洗手池邊看著我，眯著眼睛道：“騙人的罷？以你那風流的個性，會只是個誤會這麼簡單？你這話也只能哄哄可憐的菁菁。換了我，才不會相信你呢！”

    我怒道：“關你什麼事？伯母！我要洗澡了，請不要站在這裏好不好？”

    馮小翠臉一紅，小聲地道：“洗就洗唄！發什麼火呀？還當我願意看你啊？哼！”說著她白了我一眼，小腰一扭，飛快地跑了出去。

    我歎了一口氣。過去關上了門，然後脫衣開始洗澡。

    我洗得很快，不一會兒便衝完了，走出淋浴房，用一塊大浴巾擦著濕漉漉的身體。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哎呀！”驚叫，接著又傳來“撲通”一聲物體倒地的聲音。

    這聲音來得好突然，我吃驚之下，忙用浴巾圍在了腰間，急急忙忙地開門去查看發生了什麼事。剛打開門，便看見一張椅子橫倒在門口，而馮小翠疵牙裂嘴的，正坐在地上揉著屁股。

    我奇怪地道：“伯母，你這是怎麼啦？”

    馮小翠忽然間臉紅耳赤，羞不可抑。她咬著牙忍痛起來，一聲不吭，也不看我，轉身急急就往樓上奔去。

    我一時之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馮小翠，在搞什麼鬼？

    我俯身拎起橫倒的椅子，準備把它放回到餐桌邊去。忽然我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再抬頭一看房門上半開的小氣窗，心裏哭笑不得的想：不……不會罷？難道我未來的丈母娘竟然是在偷看我洗……洗澡？這……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罷？

    我回過頭來，馮小翠早已消失在二樓。我心裏想這個風騷的女人居然還能幹出這種事，她以後要是不紅杏出牆，那才叫見鬼了！看來還是早點離婚了才好，許司令員的頭上也可以少一頂綠帽子戴戴。靠！

    回到了我睡的客房，窗外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接著隆隆的雷聲滾滾而來。不到幾秒鐘，沙沙的雨聲響起，終於開始下雨了。

    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心想此刻菁菁應該下了山，車子開到城市街上了罷？這樣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是否已平安到家。

    窗外又是一道閃電，雷聲也比剛才更響了。我忽然想起多年以前，也是這麼個雷雨的夜晚，在我那老家裏，許舒因為害怕打雷而嚇得躲到了我的懷裏。我不覺得微微笑了，說起來，這閃電打雷，還是促成我和許舒感情有所突破的功臣呢。要不是許舒害怕雷聲。她就不會躲到我懷裏。要不是她躲到我懷裏，我和她也不會擁抱著睡了一夜。這一男一女抱著睡了一夜，感情就不可能不發生變化。於是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終於被捅破了！

    想起了往事。我不禁無比思念起許舒來。走去從我的褲兜裏掏出手機，便立即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怎麼啦？”

    “許舒，我這兒下雨了。是雷陣雨，聽到了打雷，我就想起了咱們以前的事，突然之間，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討厭！就因為這個？”

    “嗯。許舒，我想你！”

    “知道啦！不過小欣就在我身邊偷聽，當心她聽到了生氣哦！”話音剛落，手機裏便傳來許欣重重的一聲冷哼！

    我汗了一個，繼續道：“你們倆個，我都想。真想這時侯，能夠抱著你們一起聽打雷。”

    “大色狼！我看你是想乘機占便宜才是真！哎呀！姐！你扭我幹什麼？”

“去去去，一邊去，你姐夫和我通話你湊什麼熱鬧？想要和他親熱。一會兒我哄他打給你！”

“哼！唐遷哥哥偏心！每次打電話找的都是你！他怎麼不知道我也需要安慰安慰的？”

    我只好無語！過了一會兒，許舒的聲音又傳來，笑道：“好了，小欣走了，不過她可是真生氣了哦，一會兒打她電話哄哄她好了。哦對了。我媽在你那邊還住得慣嗎？她這麼多年養尊處優慣了，你可得多擔待一點，好好照顧她，啊？”

    “你媽……還行罷，也不算難伺侯。這兩天晚飯都是她燒的。今天她還幫我在家裏打掃衛生呢！”

    “是……嗎？我媽在家裏從來不……呵呵，真的好奇怪，我媽怎麼會和你這麼投緣的？”

    “……許舒，今天，菁菁回來過了。”

    “哦？說什麼了嗎？她不同意我媽住你家？”

    “不是，那怎麼會呢？菁菁……今天好反常。她……要我收范雲婷做情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

    “菁菁……看出來我對小欣有想法，她害怕因為這件事我們倆個會鬧翻，所以……她堅決不同意我打小欣的主意，寧可我收范雲婷做情人。”

    “……是嗎？唉！這傻女人呀！她哪兒想得到你是要一網打盡，一個不漏呀！”

    “許舒，菁菁對我太好了！每當我看到她，總是愧疚得喘不過氣來。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你看有沒有辦法，咱們少愛一點女人？”

    “唐少爺呀！現在你還能回頭嗎？陳丹和范雲婷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小欣她你捨得放棄嗎？收四、五個女人和收七、八個女人有什麼區別？難道少收一個對菁菁的傷害就會減少嗎？不過菁菁居然縱容你收了范雲婷，真是讓我很吃驚。我看，咱們這事有門了！”

    “有門？什麼門？”

    “你還不明白嗎？這就是開了一道口子了呀！只要這口子一開，以後再收，她也不會太反對了。我明白菁菁實在是太愛你了，為了你她什麼委屈也會忍受。以後只要咱們加倍對她好一點，我想她不至於會接受不了。當然，這事咱們也不能太急，得一步一步來。收了范雲婷之後，咱們就想個法子把邱解琴母子的事對她公開。因為這些女人她都是知道的，接受起來比較容易一點。我呢，也會在適當的時侯表示一下支持。等范雲婷和邱解琴的接牧工作既成事實，菁菁也沒話說了，然後再把陳丹小欣等女人一個一個公開出來。到時候，反正你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了，多一個少一個對菁菁來說已經無所謂，那咱們的計劃，不是就實現了嗎？”

    “唉！真能那樣順利，就好嘍！我就怕……”

    “哎，做都沒做你怕這個怕那個幹什麼？你真怕傷害她就連我也不要算了，一心一意地只對菁菁一個人好，豈不是省心？”

    “許舒，你別嚇我，這怎麼可能？”

    “知道不可能就好！當初我們倆個背叛菁菁，這麼大的傷害和痛苦她都接受了，你還怕她不接受其他那些小兒科嗎？放心罷！以後你就等著過你那後宮三千的性福生活罷！呵呵！”

    “……”

    “好啦！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沒事的話打電話去哄我妹妹罷，我要去給我爸洗腳服侍他睡了！”

    “哦，沒事了，那再見！”

    我剛掛斷了通訊，天空上突然又是一聲轟然炸響，直震得窗戶格格直顫，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爍個不停。

    我忙拉上窗簾，拿著手機準備給小欣打過去。就在這時，我的房門被人急促的敲響，我聽到馮小翠發抖的聲音在喚我：“小唐，小唐快開門！”

    聽到馮小翠的聲音有異，我忙過去打開了房門，道：“伯母，怎麼了？”

    馮小翠身上穿著一套淺黃色的睡衣，雙手居然好笑地抱著個枕頭。她的小臉蒼白，手腳顫抖，眼神之中有一種深深的恐懼。看著我，哭喪著臉哀求道：“小唐，我……我怕！讓我進來……躲躲好不好？”

萬劫

第１７４章 失憶


    看到馮小翠那副驚慌失措，恐懼害怕的模樣，我心中不免好笑。這女人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和她女兒一樣怕打雷呀？

    我笑著道：“伯母，不就是打個雷嘛，何必怕成這個樣子？咱們身在屋裏，房頂還裝有避雷針，絕對是很安全的。回屋去睡吧，把門窗關緊就沒事了！”

    馮小翠急得淚水都快掉下來了，死死抱著枕頭，顫抖著道：“不行！小時候……。聽我媽說做了壞……壞事，會被雷公劈的。我……。我殺過人，雷公……雷公會來找我的。”

    話音剛落，外面又是轟然一響，馮小翠嚇得“啊”的一聲尖叫，忙不迭的一矮身，從我身邊鑽過，就闖進了我屋裏。只見她面如土色，魂不附體，左右一看，居然就躲在了床與床頭櫃之間的縫隙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曲腿彎腰，縮成一團簌簌發抖。那隻枕頭，就被她頂在腦袋上，似乎這樣就可以擋住雷電的轟擊 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中長歎一聲，這真是叫做做賊心虛了。本來這段時間已經看不出那件殺人事件對馮小翠心靈的影響，以為這事早已經淡化了。沒想到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著巨大的害怕和恐懼。光一個打雷就把她怕成這樣，要是真翻案了，那還不得把她嚇成精神失常？

    我關上門，覺得有必要去開導開導她，要不然她本來好好的住在我屋裏，忽然嚇出了毛病來，我可沒法向許舒交代。

    當下我走到了馮小翠面前。輕輕地蹲了下來，低聲勸道：“伯母，事情早都過去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殺人你是無心的，事情發生了，後悔害怕也沒有 用。重要的是你還活著，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要是你一直生活再事件的陰影中。那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該忘了就忘了他吧，啊？”

    馮小翠抬起頭來，眼神中盡是恐懼之色，淚水在眼眶中滾來滾去，及時哭不出來。我仔細的看她，發現她竟然瞳孔收縮，冷汗直冒，牙齒正在的的的打著冷顫。我又叫了她一聲，她竟然反應異常遲鈍！

    我暗叫一聲不好，看這樣子。她已經即將崩潰了！

    就在這時，屋頂上空又是一記炸雷，聲音震耳欲聾。整個房間都被震得直顫抖，同時，房間裏“啪”一聲，電閘自動跳開，頓時燈光熄滅，漆黑一團。

    我感到馮小翠渾身一震。連尖叫聲都沒有，身體竟軟軟向我倒來。

    我忙雙手扶住了她，一搖她身體，叫了她一聲伯母。馮小翠毫無反應，看來竟是硬生生被嚇暈了！

    糟糕！這下可怎麼辦？下這麼大的雨，怎麼送她到醫院？

    我正感到棘手時，馮小翠呻吟了一聲。又醒了過來。只聽見她發抖著摸著我的手臂，帶著哭音小聲的喊：“爸……。爸……。翠兒害怕，爸……是你嗎？”

    我忽然心中一動，不假思索的就道：“是我，爸在這裏，翠兒不要害怕！”

    馮小翠一聽這聲音，忽然間“哇”的一聲，終於哭了出來。她一下子投進了我的懷裏，緊緊的抱著我的腰，哭道：“爸！是你太好了！爸！我好想你！”

    我汗了一個！這馮小翠，不會神經失常了罷？也許……。只有她的父親才可以給她帶來安慰罷？

    既然已經冒充，那我也只有繼續冒充下去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穩定她的情緒，不能讓她自我毀滅下去了。

    於是我拍著她的後背，盡量學著長輩的口氣，平和的笑道：“傻丫頭，爸從來沒有離開過你。不怕，啊？”

    馮小翠哭得嗚嗚嚶嚶，身體卻漸漸不再發抖了。過了一會兒，她才將臉抹在了我胸膛上擦掉眼淚，雙腳一縮，輕聲道：“爸，這是那兒呀？好黑，翠兒什麼也看不到。”

    我汗！馮小翠不會真的崩潰了罷？這下真的事情鬧大了！我只好試探著道：’這是咱家呀！外面打雷，把電燈給打壞了。翠兒別怕，有爸爸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翠兒不怕了，爸爸的懷抱，好溫暖。”

    “翠兒，你……你還記得，剛才你在幹什麼嗎？”

    “……不知道，翠兒腦子裏一片空白，記不起來了。”

    “是嗎？那……。那睡一覺罷，睡一覺就會好的。”

    “外面打雷，翠兒睡不著。”

    “傻話，有爸爸在這裏，你還怕什麼？

    “嗯，那爸爸像翠兒小時候一樣抱著我睡，要不然翠兒還是害怕的。”

    我唉了一聲，道：‘好吧，起來，我們到床上去。”

    馮小翠爬上了床，道：“記得呀！我知道爸爸你是最疼翠兒的是不是？翠兒從小都是你抱著睡的呢！”

    我被她拉著上了床，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心想這馮小翠不會被雷電嚇得失憶了罷？難道她現在隻剩下了小時候的記憶，長大發生的那些事，她全忘記了？

    外面又是一道閃電劃過，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的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可惜雷聲炸響時，她又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抱，驚道：“爸，好恐怖！”

    我只好摟著她，邊安撫邊道：“好人是不會被雷劈的，翠兒不用害怕，啊？”

    馮小翠擠在我懷裏，沉默了半天，才小聲的道：“翠兒幹壞事過了，所以害怕。”

    我心中一動。道：“哦？你幹什麼壞事了？說來給爸聽聽。”

    “爸，翠兒說了，你可不要生氣！要不然我就不說！”

    我只好苦笑道：“好，爸不生氣，你說罷！”

    馮小翠便把腦袋埋入到我懷裏，扭捏了半天，才道：“前兩天，我看到你和隔壁白阿姨說話，白阿姨還拿了一個饅頭給你吃。我一生氣，就把她曬在外面的衣服全偷了，通通扔到了臭水溝裏。爸，翠兒是不是很壞？說好了你不能生氣的，反正，我看到白阿姨心疼你我就不高興！”

    “…………”

    “爸，你別生氣！以後也不要再偷偷給翠兒剩饅頭了好嗎？翠兒知道你吃不飽，翠兒也是很心疼的。爸，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女兒願意一輩子孝順你。等翠兒長大了，會給你最好的，用最好的。可是，你不許再和白阿姨說話。不然我告訴媽去！”

    我的心中越來越不安了，忍不住道：“翠兒，今年你多大了？”

    “怎麼了？翠兒多大了爸你還不知道嗎？”

    “嗯……爸老糊塗了，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你究竟多大了？”

    “格格，爸你真有意思，連女兒的年紀都忘記了。這麼不關心翠兒，我可要生氣了哦！”

    我沉吟了一陣，又換了個方式試探她：“翠兒，包勇是誰？”

    馮小翠忽然全身一顫，頓時不會動了。我心中一喜，心想有門了。難道她想起什麼來了？

    馮小翠僵硬了半天，才小小聲聲的道：“爸，我和包勇的事，你知道了多少？”

    我眼珠子一轉，道：“我全知道了！”

    馮小翠忽然雙手一伸，勾住了我的脖子，撒嬌著道：“爸，你還真是神通廣大。不過……女兒只是和他玩玩的啦，你可不許真生氣，大不了，我以後不理他就是了，嗯？”

    我馬上就把話兜了回來，假裝氣道：“你才多大就談戀愛了？被你媽知道了，看她不打斷你一條腿！”

    馮小翠哼了一聲，忽然反過了身子背靠著我，道：“女兒都快17歲了，談個戀愛有什麼稀奇的？媽廠裏王大嬸的女兒，剛滿十八歲還不是嫁人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心裏長歎一聲，心想，這下可真是糟糕之極了！這馮小翠果然刺激過度，記憶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多年前。我的神呀？我該如何向許舒去解釋交代呀？

    我心中焦急，這冷汗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來。為了進一步證實確定，我又問道：“翠兒，你……認識許大海嗎？”

    “認識啊，不就是附近部隊裏的那個剛死了老婆的許團長嗎？聽說他老爸是軍隊裏的大官，是很大很大的那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小舒和小欣這倆個人，你還記得嗎？”

    “小舒？小欣？誰啊？我不認識！”

    我頭一暈，心道：“完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記得了！明天真該送她到醫院了！也不知許舒知道後，會是個什麼心情？”

    無奈之下，我抱著最後一試的心態，問她：“那……唐遷這個名字，你還有沒有印象？”

    馮小翠忽然陷入了沉默，半天沒有回答我。我心中大喜，難道她還對我有印象？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這說明她還有救，不是完全不記得長大以後的事了！

    我忙扳過了她的身體，激動的說：“是不是有印象？想起來唐遷是誰了嗎？”

    馮小翠歎了一口氣，道：“爸，今天你是怎麼啦？老是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是剛才翠兒惹你生氣了嗎？”

    我一下子從興奮又回到了無比的沮喪，苦笑著道：“沒有，爸只是……沒話找話而已，沒別的意思。”

    馮小翠身體又向我靠了靠，道：“爸，翠兒困了，你的手抱緊一些。”

    我嗯了一聲，只好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裏，心裏卻想，看來馮小翠真的是失憶了，現在只有老天保佑，保佑她一覺醒來就恢復正常，要不然明天她一看到自己的面貌有了大變化，那刺激可不是更大？我的神呀！許舒，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呀？

    窗外的風雨漸漸小了，閃電雷聲也越來越遠。不多時，馮小翠在我懷裏沉沉的睡去了。我搖了搖她，見她沒有反應，便趕緊下了床來，摸黑下樓去打開了電閘開關。

    燈又重新亮了起來，我走到客廳的電話機邊，拿起話筒，猶豫著，是否該給許舒打個電話，告訴她這一不幸的消息。

萬劫

第１７５章 意外的貞烈


    考慮了半天，我還是放下了話筒，決定暫時先不把這件事告訴許舒。現在許舒處在眾多八卦記者的包圍之中，知道了母親出了事，她一定會不顧一切趕來的，那樣許母離家出走並失憶的事必然會太白天下，到時候的麻煩只會比現在更多！

    為今之計，也只有等天亮後，帶馮小翠去醫院檢查再說了。如果醫生確診她的確失憶了，再慢慢想辦法解決。

    我歎口氣，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只感到頭昏腦脹，心煩意亂。這馮小翠也真是的，打個雷也會嚇得失憶。這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越來越多，越來越亂了。看來我和許舒的婚事，真是遙遙無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成功了。

    屋外沙沙的雨聲似乎已經停止，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馬上又抓起了電話，打通了菁菁的手機。菁菁已經睡了，不過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已安全到家我就 放了心。隨便聊了兩句，我便掛了電話。想起許舒要我打電話哄哄許欣，可我現在那兒有這個心情？還是算了吧，就算打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晚上，我一直呆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一片稀裏糊塗，也不知道了些什麼東西，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發現天亮了。原來我竟然睜著眼一宿未睡。

    呆了半天，忽然想起馮小翠一覺醒來要是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個成年人的模樣，那不是要把她給嚇壞了？萬一嚇得連小時候的記憶都沒了，那更是糟糕！

    趁著她還沒發現之前，趕緊去告訴她真相，讓她心裏有個準備吧！想到這裏，我趕緊起來奔上樓去，來到了馮小翠的身邊。

    她還在沉沉睡著，臉上兀自還帶著甜蜜的笑容。我坐在了床上，看著她，心裏思考著一會兒該用什麼方式向她說明。

    只是我忽然想到。既然馮小翠全然忘了長大以後的事，那我在她眼裏就是一個陌生人。她醒來以後忽然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她身邊，會不會嚇一大跳？

    我苦笑了一聲。又想起這樣也比她突然發現自己老了三十歲要強。不過……她忘記了自己曾幹過的那些恐怖的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心裏不會再提心吊膽，不再害怕被人發現。這些事，就讓它爛在我的肚子裏罷，以後，永遠不再提起了。

    不一會兒，我看見馮小翠動了一下，輕嗯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子，面朝向我。我知道，她馬上就要醒來了。

    果然，她閉著眼睛，打著哈欠。準備張手伸個懶腰。不料手一動，就碰到了我，她立即睜開了雙眼，奇怪的看著我。

    我頓時有點緊張，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先別怕，聽……聽我解釋。昨天晚上，我……。”

話還沒說完，馮小翠忽然一下子坐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床上，頓時怒道：“唐遷！你……你竟敢……天啊！你要死了？”

    我一下子驚呆了！什麼？馮小翠居然直呼我唐遷？難道她沒有失憶？那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馮小翠見我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更是肯定了。她又羞又氣，忙不迭地抓起了一隻枕頭就沒頭沒腦地向我砸來。叫道：“你這個畜生！玩弄我了兩個女兒還不知足，竟然連丈母娘也要玩！我……我和你拚了！：

    我一邊躲，一邊反應了過來，心裏直好笑，忖道：“原來這女人並沒有失憶！太好了，太好了，媽的，倒是害我白白擔心了一個晚上！”

    見她不斷地用枕頭砸我，我一伸手就奪了過來，笑到：“伯母，你終於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你可是把我嚇了一跳呢！”

    馮小翠漲紅了臉，氣道：“想起來個屁！，我到現在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哦，我明白了，你這個畜生是不是給我下迷藥了？我……我……我可沒法活了呀！流氓！色狼！今天不和你拚個同歸於盡，就不算完！”說著她咬牙切齒的，撲過來就要咬我。

    我忙抓住了她雙手，好笑地道：“伯母！你發什麼瘋啊？我把你怎麼了我？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種人嗎？”

    馮小翠掙了兩下沒睜開，便一低頭用腦門狠狠撞在了我的下巴上。只聽“啪”一聲，我痛得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向後便倒。馮小翠也抱著頭，“哎呦哎呦”地倒在床上直叫喚。

    我撲通一聲，從床上仰天摔倒了地板上，一時間天旋地轉，話都說不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馮小翠才從床上爬了起來，鐵青著臉下床，咬牙抄起一隻拖鞋，劈頭蓋臉地朝我打來。一邊打一邊還哭：“畜生！我還不知道你？花心好色的男人！女人騙了一個又一個，現在連我你也睡了！流氓！你要我怎麼去面對我女兒？你這是咬逼我去死，我去死好了！省得活在世上丟人現眼！”

    我只好雙手抱住腦袋閃避，想要大聲解釋，可剛才被她一撞，我這下半張臉麻木不堪，竟是連張嘴的能力也沒了。

    馮小翠見我無話可說，更是氣得發狂，狠狠打了我幾下，忽然間“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手一鬆，拖鞋就掉了下來，然後腿一軟就坐倒在我身邊，一隻手捂臉哭泣，另一隻手有氣無力的一下一下錘在我的肩上，悲傷地哭道：“小唐，我兩這可怎麼辦啊？這是要天打雷劈的！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有一點點讚賞。心想這個水性楊花，風騷狐媚的丈母娘居然還有這麼貞潔的一面。這可是大出我的意外，有點匪夷所思了。不過她要是真的那麼貞烈，那昨晚幹嘛還要偷看我洗澡？

    我忍痛坐了起來，伸手揉著我的下巴，好盡快恢復直覺開口講話。馮小翠不再打我，只是捧著臉嗚嗚哭泣。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忽然驚恐萬狀的道：“小唐，昨晚你有沒有……射到我裏面？萬……萬一懷孕了，那……那更是不用做人了！”

    我兩眼一翻，差點暈倒，忍不住開口道：“你有毛病啊？女兒都那麼大的人了，做沒做過自己感覺不到的嗎？白痴！”話才說完。我才驚覺，唉，我有可以說話了！

    馮小翠一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襠部，然後閉上眼感覺了一下，不到五秒鐘。她一下子爬了起來，飛快的奪門而出，直衝到樓下去了。

    我揉著下巴，慢慢地爬了起來。心想再怎麼樣，馮小翠沒有失憶就是好事。不過有世間我得去谘詢一下醫生，昨晚她發生的那個暫時性失憶到底事怎麼回事？以後，可別再次發生才好。

    我恢復了半天，下巴的疼痛才稍稍好了點。便走出客房。下樓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不一會兒，馮小翠羞紅著臉從衛生間出來了，她默默的走到我面前，看著我的下巴，猶豫了半天，才道：“對不起，疼嗎？”

    我沒好氣的道：“你說呢？要不我撞你一下試試？”

    馮小翠一臉的歉疚，小聲的道：“我知道錯怪了你，可是……我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奇怪的夢，所以才會把它當真的嘛。再加上你一副結結巴巴，誠惶誠恐的模樣，能讓人不懷疑嘛？”

    我氣道：“這種事怎麼可以去懷疑的？想一想那都是在犯罪！虧你還是個長輩、怎麼思想那麼不純潔？”

    馮小翠也有些惱了，氣道：“我怎麼思想不純潔了？剛才我差點想要去死！而且你在我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姐妹你都可以一起搞，還有什麼你是不會幹的？

    我倒！這下我真的發火了，被她觸到痛處，我有些惱羞成怒，叫道：”我呸！什麼叫姐妹一起搞？小欣到現在還是個純潔的處子，在娶她為妻之前我絕不會動她！倒是你這個丈母娘，竟然偷看自己的女婿洗澡，你還是要不要臉的？“

    馮小翠忽然臉漲得通紅，接著又變成慘白。她的一雙美麗的眼睛迅速禽滿了淚水，張口欲辯，可又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猛一跺腳，哭著又向樓上跑去。

    我懶得理會她，便走進衛生間洗臉刷牙，準備上班了。可是等我穿戴完畢開門出去時，忽然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六，我到哪裏上班去？

    我只好苦笑著走回，去找了個麵包幹吃，權當早餐了。

    一個上午，馮小翠始終躲在臥室裏不肯出來，我做好了午飯，想想還是算了，好歹她也是許舒的母親，何必跟她過不去呢？

    我便走到樓上，再臥室門口叫道：“伯母，出來吃飯罷！”

    這下裏面傳來了馮小翠的聲音：‘不要你管，餓死我算了！”

    本來我還擔心她羞愧過度尋了短見，聽她還能喘氣，態度還來得個蠻橫，心想：“愛吃不吃，你當我還會心疼你不成？”當下不再管她，下樓自個兒吃了起來。

    又過了一、兩個小時，馮小翠還是沒有動靜。我正要上去看看她是不是還活著，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停車聲。我心中一喜，暗道：“哦？菁菁來了？”

    我趕緊走去打開了大門，剛好看見菁菁已經下車，俯身對車裏道：“扭捏什麼？背著我你怎麼膽子那麼大？快給我下車！”

    另一邊車門終於開了，我看到柳晴低著頭，紅著臉，正別別扭扭地走下車來。

萬劫

第１７６章 審問柳晴


    我站在門口叫了一聲：“菁菁，小晴，你們都來了？”

    菁菁轉回身衝我一笑，又向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帶著柳晴來，是故意讓她來出糗的。果然柳晴聽到了我的聲音，頓時羞得蹲在了法拉利車的後面，再也不敢探出身來。

    我心中一歎，這菁菁呀！得饒人出處且饒人，何必這樣鬧得大家都尷尬呢？裝個糊塗這事不就過去了嘛！

    菁菁見柳晴躲起來不見人，馬上樂呵呵地繞過車身走到她身邊，然後後假意生氣地道：“怎麼？做賊心虛了是不是？你不是死不承認你和表姐夫有私情嗎？那好啊！你表姐夫就在這兒，你和他當面對質好了！”

    只聽柳晴急得都快要哭了，小聲地叫道：“表姐，我和姐夫真的沒什麼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菁菁哼了一聲，道：“是不是真的當面一問便知，你窩在這裏只會讓人更懷疑，要是你問心無愧，就跟我進屋把！”

    說著她轉身又向我走來，並不斷地向我笑著眨眼睛，暗示我配合一下她。我輕歎一聲，對她說：“菁菁，你這又是何必呢？”

    菁菁走到了我面前，伸腦袋往屋裏一張望，小聲地道：“馮阿姨呢？”

    我微一沉吟，只好撒謊道：“在房間裏休息呢，怎麼拉？”

    菁菁笑著在我耳邊道：“正好，這死丫頭還給我抵賴不承認，真是氣死我了！本來我還想裝個糊塗不來捅破這層窗戶紙，她這樣，我非逼著她承認喜歡你不可！喂，到時候你配合一下。看我的眼神行事。啊？”

    我只好苦笑不得地道：“菁菁，不用這樣了好歹人家也是一姑娘，何必呢？”

    菁菁哼了一聲，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瞪著我小聲道：“我都已經這麼輕易原諒你了。還不許我出出這口氣啊？不管，你要不肯配合，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時，柳晴已經從車後走出來了。菁菁回頭看到了她，又哼了一聲，大聲地道：“你們倆個。都跟我到書房來！”

    說著她當先一步，向樓梯走去，柳晴走到我身邊，又是著急，又是擔心，還有那麼一點羞澀地對我低聲叫：“姐夫！大事不好了，表姐不知道哪裏聽說了我們的事，發大火了呢！現在咱們可死都不能承認呀，不然我們會死得很難看的！”

    我笑了一下，安慰她道：“沒事，你表姐不是那種人。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菁菁在樓梯口又叫了：“喂！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幹嗎呢？別給我玩密謀串供啊！老實點，乖乖跟我上來！”

    柳晴哦了一聲，乖乖地跟了過去。我也只好苦笑著，關上房門跟著上樓。進入了書房後，菁菁就像主審法官一樣坐在了主桌地椅子上。吩咐我關上了門，然後和柳晴並肩站在書桌前面。

    我照辦了後，站在柳晴身邊，看到菁菁正冷冷地盯著我們。只是她地眼神中，卻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就像一個小孩，在在玩她最喜歡的遊戲一樣。

    柳晴頭低得只差碰到自己胸脯上了。她那個樣子只讓我覺得好笑。你要是想抵死不承認，那就得拿出毫不畏懼或者滿不在乎的表情出來。這樣低頭害羞，誰看不出你心裏有鬼啊？

    菁菁見我們站好，咳嗽一聲，開始審問了：“唐遷，小晴說昨天中午你和她去開房間，是因為她忽然頭暈，想要找個嗲國防休息一下。其間你們倆個只是聊了一會兒天，什麼事也沒幹過，我問你，真實的情況是不是這樣地？”

    我剛要回答，卻見柳晴一雙哀求的眼神已向我看來，似乎是在求我：姐夫，你可一定要和我保持口徑一致啊！不然我可沒法向表姐交代了！

    菁菁忽然又道：“別在我面前眉來眼去！要不然我就認定你們在串供！”

    柳晴只好又低下了頭，我磚頭看向了菁菁，卻見她笑吟吟地用口型對我無聲地道：“說是的！”

    我一楞，心想你既然想揭破我和柳晴之間的事，那又為何要我和柳晴保持口供一致？但轉念兒我馬上就明白了，這菁菁大概以為就那麼簡單揭破太輕鬆太不刺激了，她還沒有玩夠呢！而且光是這樣，還不足以逼迫柳晴承認喜歡我，她的目的，可不是這麼簡單哦。

    我歎了口氣，也只好陪著菁菁玩下去了。反正柳晴的確不喜歡我，她再審問也應該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當下我點了點頭，道：“是的，小晴說的沒錯！”

    我身邊的柳晴似乎鬆了口氣，終於笑了起來，道：“那，我說我沒騙你吧？表姐夫都給我作證了！表姐，到底是誰在你面前亂造謠啊？這種事怎麼可以亂說的呢？”

    菁菁給了我一記讚許的眼神，然後笑了笑道：“這麼說，你和你表姐夫真的沒什麼咯？”

    柳晴得裏理，更是氣狀地道：“當然，我怎麼可能會和表姐夫有什麼？表姐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菁菁道：“可你們一男一女去開房間，而且一待就是一個中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不能不讓人懷疑呀？”

    柳晴急了，叫道：“表姐！你不疑我不要緊，可表姐夫的為人你應該最清楚地呀！他是那種見了女人就上的人嗎？再說了，你明明知道這兩天我……那個來了，怎麼可能和表姐夫有那種關係？真是太冤枉人了！”

    菁菁一聽，假裝恍然大悟，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樓住柳晴抱歉的說：“對的對的，我真該死，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小晴。表姐錯怪你了。對不起了啊？”

    柳晴頓時委屈的眼淚汪汪，扭者小腰不滿地道：“你才知道錯怪我了？剛才對我那麼凶，人家……都被你嚇壞了拉！”

    菁菁笑著將臉貼到她地臉上，搖著她“不好意思”地道：“怪我，都怪我！小晴。你也知道你表姐生性多疑的嘛。這次就原諒我好不好？”

    我站在一邊，苦笑不得地看著菁菁裝摸做樣地表演，心想：小晴啊！你可得慎重啊！你表姐可是在玩你呢！

    柳晴一點都沒有覺察，反而翹著小嘴道：“你呀！就以為你老公上一個寶，人人都喜歡他。也不想人家是個黃花大閨女，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道德地事呢？下次你再懷疑我，我可真要生氣啦！”

    菁菁，一聽笑了起來，道：“你又騙人了，前兩天我給海倫醫生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哦。還說你的療程在你男朋友的幫助下，已經完成了。你好壞，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害我白白的為你擔心了好久，還打算不行就讓你姐夫幫你這個忙地呢！”

    柳晴頓時臉色大變，驚道：“什麼？你給海倫醫生………打過電話了？”緊張之下。她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菁菁促狹地笑道：“是呀！小晴，你什麼時候交地男朋友啊？保密工作做到表姐頭上來了，不把我當自己人了是吧？”

    柳晴一下子脹紅了臉，眼神不自覺地瞥了我一下，強笑道：“哪……哪兒呀。剛…………剛處的有一個朋友。八字都沒有一撇呢，犯……犯不著告訴你啊！”

    菁菁笑道：“少來了，你都帶著他為你做治療了，這還八字沒一撇呀？這種治療方法我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心愛的男人，你會肯帶著他去？”

    柳晴幾乎要崩潰了，額上細微的的汗水都已經絲絲滲出。無助的眼神不住地向我飄來。我已經完全明白了菁菁的意思，她這是逼著柳晴把實話說出來呀！

    我又是好笑又是誣賴，眼看著柳晴已陷入窘困，有心幫她一把，可是這事菁菁早知道了，你讓我怎麼幫啊？哎！小晴啊小晴，一早你就向你表姐說實話不就完了？非得千方百計地要瞞著，這下陷入自己挖地陷阱裏出不來了吧？趁早……還是坦白了吧！

    這時菁菁又道：“沒話說了吧？老實坦白，這男人到底是誰？你和他的感情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我是你表姐，你好意思對我隱瞞？”

    柳晴要不是被菁菁摟著，估計都有可能當場軟倒。這下她也只有硬著頭皮撐下去了，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後，道：“好好好，我承認，我坦白。那個男人……是……是……是……兩個月前偶然認識的，經過一段時間接觸，感情發展得還可以。我覺得他……可以靠的住，所以就帶他去幫我治療了。本來這事我還想再瞞一段時間的，不過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承認好了！”

    菁菁親熱地勾住了她的肩膀，輕聲地笑道：“這男人，帥嗎？”

    “……帥！”

    “他是幹嘛的？”

    “恩……他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不值一提的！

    我看到菁菁興奮得眼睛都發亮了，切了重點，問到：”那他……愛你嗎？”

    柳晴羞得脖子都紅了，鱉了半天，終於小聲地道：“愛！”

    菁菁咧開了嘴，又問：“那你愛他嗎？”

    柳晴的眼珠急速的轉動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又向我飄來，竟然深情的凝視著我，輕輕地道：“愛！”

    我心中咯噠一下，隨即想到，這是騙菁菁地謊話，當不得真的！不過小晴啊！這下你算中了你表姐的圈套了，等會兒揭穿時，你可怎麼解釋啊？

    菁菁頓時呵呵地笑了起來，捂著嘴樂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又道：“原來都發展到了這一步了，難怪你心甘情願的讓他為你做輔助治療。對了，你那心愛的男人，今年幾歲了？什麼時候帶來讓我看看啊？”

    柳晴扭捏了一下，道：“再說吧，我還不想這麼早就帶他給你們看。我和他都還很年輕，感情還不是很穩定，等我們覺得成熟了，我再帶他來好不好？”

    菁菁故意奇道：“很年輕，不是的吧？聽海倫醫生說，你的男朋友有三十多歲了，人長的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的，身上還有一種很濃的書卷味。說帥嘛，是絕對不帥的，不過你情人眼裏出西施，那也不奇怪。但是說年輕，應該算不上年輕了吧？”

    我倒！這菁菁，描述這個人的摸樣，那不是擺明了是在說我嗎？

    果然柳晴一聽，馬上臉色大變，眼珠兒亂轉，汗水直淌。小嘴兒微微發抖著，顫聲道：“海……海倫……醫生看……看錯了吧？他……他……他哪會是這……這付摸樣的？”

    我看到菁菁正在拚命地忍住大笑，拍著柳晴地肩膀道：“到底是什麼摸樣，你帶來一看便知道。我看這樣好了，這次你的治療這麼成功，多虧了海倫醫生。咱們找個時間請她吃餐飯，好好感謝感謝人家。到時候你把你男朋友帶來，我也叫上你姐夫，咱麼一起聚一聚，怎麼樣？”

    柳晴小臉一白，頓時嚇得腿都軟了，只悲慘地叫了一聲：“不要！”便要癱坐了下去。

幸好菁菁眼疾手快，忙雙手牢牢把她扶住，還故意驚道：”小晴，你怎麼拉？”

    我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心想菁菁你何必呢？直接說你全知道不就完了嗎？幹嘛非要得這樣整人家？那可是你親表妹呀！

    當下我走了過去，道：“行了菁菁，看你把小晴嚇的，何必要……”話還沒說完，菁菁突然向我一瞪眼，喝道：“你敢？”

    柳晴終於回過了神來，她看看菁菁，又轉頭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只見她臉上先是一片慘白，漸漸一點一點又紅了回來。一雙美麗的大眼充滿了哀怨，仿佛在問我：姐夫，你怎麼可以出賣我？你讓小晴在表姐面前可出大醜了呀！

    我心中不忍，不管菁菁那嚴厲的目光，歎了一口氣，道：“我沒有說，是你表姐自己猜到的。小晴，事到如今，還是坦白了吧？”

萬劫

第１７７章 柳晴的表白


    轉眼之間，柳晴的小臉已紅成了一片。她終於低下了頭，認命般地輕聲歎道：“表姐，你都知道了，幹嘛……要這樣啊？”

    菁菁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放開了扶著柳晴的手，嚴肅地道：“你找你姐夫幫忙沒關係，但是為什麼要瞞著我？我記得我曾經向你建議過，實在不行就讓你姐夫來幫你做這個輔助治療。你當時為什麼拒絕了，又背地裏偷偷去找他？小晴，咱們是表姐妹，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為什麼，你要瞞著我幹這些事？”

    柳晴頓時眼淚就掉了下來，她雙膝一曲，就跪了下來，泣道：“表姐，是我不對，你打我罷！我這樣做，是怕你誤會我喜歡姐夫，但是我又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偷偷的來。表姐，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要姐夫幫了。你就原諒我罷，好不好？”

    菁菁忙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嗔怪地道：“你跪下來做甚麼？起來說話！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你姐夫？”

    柳晴被菁菁拉起，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咬牙道：“表姐你相信我，我沒有喜歡姐夫。姐夫他愛的人是你，我喜歡他幹嘛呀？”

    菁菁冷笑道：“這就怪了，你幹嘛讓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去幫你治療啊？那家美體治療店又不是沒有男醫生，人家還更專業呢！”

    柳晴解釋不出來，只好嚶嚶地捂臉哭泣。我看著實在不忍心，便插口道：“菁菁，小晴還是一姑娘，不願意讓陌生男人碰也是很正常的。現在她都已經認錯了，你何必還要咄咄逼人呢？這件事我也有錯。要怪你就怪我罷。”

    菁菁轉頭看了我一眼，忍不住笑道：“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呀！好！既然你要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從現在開始。你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以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一呆，心想菁菁不是己經原諒我了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柳晴一聽，嚇得馬上扯住了菁菁的手，叫道：“表姐，這完全不關姐夫的事啊！是我求他幫我忙的，也是我求他瞞著你的。姐夫他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欺騙過你，表姐。你要責怪就責怪我，姐夫是無辜的，真是無辜的呀！”

    菁菁看了她一眼，道：“如要我原諒他，你就得和我說實話。若還有半句謊言，休要我善罷干休！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歡你姐夫？”

    柳晴真的崩潰了，她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身子一蹲。就哭道：“表姐，你別生氣，我是喜歡姐夫的，但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和他好，這是真的呀！唔晤！表 姐，你可以恨我。但姐夫是無辜的，他不知道我喜歡她的，你不能責怪他的呀！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害了他，你打我罵我都沒關係。只求你，只求你別不理姐夫，姐夫他根本不愛我，他愛的只是你呀！唔唔唔……”

    菁菁終於笑了，她轉頭過來，又對我眨著眼睛。似乎在說：“怎麼樣？小晴終於招了罷？哼！還說她不喜歡你，我一嚇唬她，她不就乖乖說出實話了？”

    我卻看著痛哭的柳晴，心裏似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原來小晴是真的喜歡我，她在我面前保證的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不讓我誤會擔心，為了不讓我和菁菁感情發生變化而故意說的謊。唉！小晴啊！你這又是何苦呢？

    菁菁慢慢蹲下身來，輕輕幫柳晴擦丟了臉上的淚水，笑道：“都二十四歲的人了，還哭鼻子，倒不倒霉呀？喜歡你姐夫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幹嘛不敢承認 呀？當年表姐愛上你姐夫的時候，就勇敢的向他表白了！要像你這麼扭扭捏捏，只怕他早娶了別人做老婆！當年你姐夫可是很吃香的，不但有一個女朋支，而且還有 一個大明星暗戀他。但表姐我從來沒認過輸，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所以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小晴呀，其實姐老早就看出來你喜歡他了，但姐心裏只有高興，從來沒有怪過你。你姐夫雖然花心好色，但他的確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值得女人愛的好男人。不哭了啊？”

    柳晴抬起了頭，淚水仍是模糊著雙眼，卻奇怪的小聲道：“表姐，你真的不怪我麼？我瞞著你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還死撐著不承認。這樣，你也不怪我麼？”

    菁菁笑著把她摟入了懷裏，笑道：“傻丫頭，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你的錯，我怪你幹什麼？而且我知道你瞞著我，是怕我多心誤會，不想讓這件事影響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你可真傻呀！換了以前我也許會生氣，可你也知道，你姐夫現在有兩個女人。我和許舒共同愛一個男人，也沒見我和她感情有什麼影響啊！你姐夫可能前世積了大德，這一輩手特招女人的喜歡，我早已經習慣了。要是你真愛他，那就大膽去愛罷！反正呀，愛他的女人可多了，姐也不在乎多你一個。只要你有本事讓你姐夫愛上你，姐不介意和你一起愛他的。當然，你姐夫要是不愛你，那我也沒辦法。這事，就看你們倆自己的意願了，好嗎？”

    我和柳晴同時驚呆了，菁菁什麼時侯變得這麼寬容了？這……也太反常了罷？

    柳晴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表姐，你不是真的罷？你不介意……我喜歡姐夫？”

    菁菁笑道：“是啊！我反倒怕你介意呢。實話告訴你，現在你姐夫除了我和許舒，還準備要一個女人。如果加上你，那就是四個了。要是你覺得受不了，我也不會勉強。畢竟，這太駭人聽聞了，而且你爸媽也可能不會答應。到底該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啊？”

    柳晴脹紅了臉。仔細地看著表姐的眼神，確認了她不是開玩笑，便小小聲聲地道：“真的？”

    菁菁笑道：“姐什麼時侯騙過你？這樣罷，現在我出去。你和你姐好好談一談。順便，你不是還要按摩的嗎？就讓姐夫幫你罷！”

    柳晴忙低下了頭，扭捏地嗔道：“表姐，你別取笑我了！”

    菁菁一笑站了起來，對我道：“唐遷，我去找馮阿姨聊聊天，你和小晴就好好談談罷。”說著她大步走向了書房門口，忽然停住。回頭笑道：“對了，給小晴按摩的時侯，只許摸上面，不許摸下面！小晴，你也不許發出奇怪的聲音，免得讓馮阿姨聽到了懷疑！”

    柳晴羞得話都不出來了，只好雙手捂臉，轉身不敢看我們。我見菁菁打開門走出書房，忙趕緊跟了過去。在門外拉住了她。一邊關門一邊低聲道：“菁菁，你搞什麼鬼？小晴和范雲婷可不一樣，她還那麼年輕，咱們可不能害了她呀！”

    菁菁笑著回頭道：“我說了要收她了嗎？我只是表態不介意她喜歡你而已。到底該怎麼辦，你們自個兒商量著解決。說實話，我是不忍心小晴年紀輕輕就這樣毀在了你手裏。所以你要明白地告訴她你到底有多少女人。而她想和你在一起是沒辦法獨占你的，並且可能只做情人，一輩子永不能見天日。只要你把話說請楚 了，她不會不仔細考慮的。當然，她要是鐵了心想跟你。我也沒意見，只是小舒那裏不太好交待而已。不過你放心，小舒這個人我了解，她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我有把握勸得她同意的，你別擔這個心。”

    我的心中感動莫名，不是為了她不介意柳晴。而是因為她為了我，竟然改變了她原本的脾氣。這段時間來我一直擔心害怕我的那些風流事會給她帶來傷害，所以一直什麼都瞞著她。現在想來，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菁菁她愛我，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我還有什麼理由再去欺騙她？

    我心裏柔情湧動，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吻著她的發際，低聲道：“菁菁，你老公是個這麼花心無恥的男人，難道你不恨我麼？你對我這麼寬容，真是越發讓我慚愧無地呀！”

    菁菁持頭靠在了我胸膛上，輕輕地笑道：“你花心好色，早在一年前我就知道啦！但我還不是無怨無悔地嫁給了你？我知道，你雖然花心，可對每一個女人，你都是真心的，絕不會去故意玩弄她們的是不是？如果我的縱容能帶給你快樂和幸福，我就滿足了！”

    我心中一酸，終於忍不住道：“菁菁，我對不起你，其實我……”

    話剛出口，斜對面臥室的門卻開了，馮小翠剛探出個身來，看到我們又馬上想溜回去避開。菁菁聽到聲音，忙笑著離開我過去打招呼：“馮阿姨，昨天因為要下雨了，所以我沒留下來陪您說說話，今天我可是專門來陪您的。您在這兒，還住得慣嗎？”

    馮小翠只好站住了哈哈一笑，道：“菁菁來了？阿姨正好無聊著呢，你來陪我正好。”

    菁菁笑道：“那我陪您聊會兒罷，我們到屋裏去！”

    馮小翠苦著臉，道：“還是……到樓下去罷，阿姨有些餓了，正好想吃點東西。”

    “是嗎？那我陪您下去罷！”

    兩個人並肩走下了樓，我只好歎息著，打消了現在就向菁菁坦白一切的念頭。回過身來，我心想：“雖然柳晴喜歡我，但她畢竟不像范雲婷陳丹她們經過了多年的考驗還始終無怨無悔地愛著我。她應該還有救，只要我和她講清道理，說明厲害，應該不至於深陷進來。我害了那麼多女人已經罪大惡極了，如今能勸一個就勸一個罷！”

    歎了口氣，我推開了門，看到了柳晴己經站了起來，默默地背靠著書桌發楞。見我進來，她馬上低下了頭，紅著臉不敢見我。

    我走到她的面前，沉吟了一下，道：“小晴，對不起，剛才讓你難堪了。不過你表姐只是氣你不對她說實話，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被她猜到後才不得不承認的。你別怪我，好嗎？”

    柳晴抬起了頭來，她的目光中，已充滿了深情。凝視著我。她輕輕地道：“第一次聽到姐夫的名字，是在美國的時候，聽表姐說起你們倆人之間的故事。那時侯，我深深地被你們那堅貞的愛情給感動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愛一個人，會來你們那樣無所畏懼。不怕艱難，不怕困苦。金錢不能移，分離不變心。尤其是我聽到了姐夫你拒絕了我姑父的收買。並且被打成差點殘廢也絕無退縮時。我就在想，這是多麼偉大而堅強的男人呀！

    表姐真是幸福，有一個這麼好的男人這麼愛她。我要是有一個這麼愛我的人，那就好了！姐夫，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天我開車回來，老遠就看到一個穿著病服，拄著拐杖的男人站在我姑父家門口癡癡的遙望。當時我一眼就認定，這人就是姐夫你。

    我給了你表姐的信，第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邊看信邊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那種無盡的思念之情，至今還深印在我的腦海裏。這是一個多麼好的男人啊！那時候，我真的為表姐感到高興，感到自豪。甚至……還有一點點嫉妒！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你愛表姐一樣的愛過我。

    後來，你終於和表姐結婚了。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也有這麼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的愛上我，也能有這樣驚天動地，流芳百世的愛情。可是，那個男人。一直沒有出現過。漸漸的，我也不再做夢了，只想著平平常常，找個過得去的男人談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子。

    可是，今年二月。我們去仙震山莊泡溫泉。你還記得嗎？我由於缺氧而暈倒了。其實……我很早就醒過來了，但是我發現我被你抱在了懷裏，害羞……不敢動。但是……我偷偷地眯著眼看你，那時侯的你，奔了一段山路，大冷的天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卻滿頭大汗，神情焦急。

   雖然你抱著我，但你跑得比誰都快，表姐姑父他們，都被你遠遠地甩在了後面。我知道，你這是在搶時間，好早一點送我到醫院搶救。

   我也知道，我們包下的溫泉別館，遠離山莊，只有一條陡峭的山路相通。你跑得那麼急那麼快，所以你摔倒了。我清楚的記得你為了不讓我受傷，緊緊將我摟在了懷裏。一轉身背著地， 就這麼滑了下去，一直滑到了坡底。

    你的身上被無數的小石頭劃得鮮血淋淋，你的頭，還在一棵樹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可是我被你保護著，一點兒也沒有受傷。你知道嗎姐夫？那時侯我在你懷裏哭了，因為……我一直苦苦尋找著，幻想著能為我捨生忘死，不顧一切的男人，不已經出現了嗎？那一刻，我好快樂，好幸福！

    但是……又馬上好難過，好心疼。 因為，你為我流了那麼多的血，卻一聲不吭，爬起來就往停在山莊裏的汽車跑。因為，你已經是表姐的丈夫了，就算是那麼拚命地救我，那也只是愛屋及烏而已。

    姐夫，從那時侯開始，我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但你是我的姐夫，我好痛苦。

    回來後我一個多月不敢見你，大家以為我是因為被你看了身體而害羞。其實不是的，我是怕見到你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姐夫，我知道愛上了你是不對的，我天天逼自己去忘記你。可是姐夫，忘一個人好難。每當我看到你和表姐幸福地在一起，我就好嫉妒，好難受！我恨不得……當年和你生死分離的人是我，也恨不得，和你生死相依的人不是我表姐。那樣，至少我不需要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甚至 被表姐懷疑了，也死都不敢承認。”

    我聽著聽著，漸漸明白了小晴的痛苦和她對我不愛我的原因。這個可憐的小傻瓜，就因為我抱著她送她去醫院，就這麼容易的愛上了我。唉！其實那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家人，保護家人不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責任嗎？

    我看到柳晴癡癡地看著我，淚水，正無聲地在她臉上流淌。一刹那間，我的心被刺痛了。輕輕地伸出手來，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我輕聲道：“小晴，姐夫保護你是應該的。換了別人，我一樣會這麼做。但是……”

    小晴打斷了我，道：“姐夫我明白，你是一個好人，你有一顆金子般善良的心。

    這幾年我雖然和你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我親眼看見了好幾次你在無私的幫助別人。

    前年我經過橫街口，看到有一輛中巴出車禍翻倒在地。汽油流得到處都是，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可裏面都是一些孩子，人們因為害怕爆炸而不敢過去救人。不正是你，第一個挺身而出，勇敢地鑽進車內，把那些孩子一個一個抱出來的 嗎？

    去年表姐回來的時侯，那天許舒演唱會，你不是駕車直闖三林鋪，救出了差點被壞蛋汙辱的范雲婷嗎？

    今年上半年，你不是救了一個撞了你車的女孩嗎？這些事情，我都一一看在眼裏，我知道，姐夫是一個值得任何女人愛的好男人。

    表姐、許舒、范雲婷她們愛上你一點都不奇怪。現在……我也愛上你了，姐夫，能允許我，向你表白嗎？”

    我輕歎一聲，無奈地道：“小晴！”

    柳晴的眸中透出了無限的深情，輕輕地道：“姐夫，我愛你！”說著，她閉上眼揚起小臉，深深地吻在了我的唇上……

萬劫

第１７８章 戀父情結


    良久之後，柳晴嬌柔的嘴唇才離開了我。她的臉上，已有了滿足的笑容，看看我又輕輕地道：“姐夫，這些話深埋在我心裏很久了。今天終於說了出來，我好高興。

    但是……你別誤會，我沒有增加你困擾的意思。以前我對你說了謊話，但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我的愛人，只能一生一世，只對我一個人好。我知道姐夫你不愛我，就算是以後愛我了，也不可能只對我一個人好的是不是？表姐是我的親人，我雖然愛你，可真的從來也沒想過去和她分享男人。剛才她對我說不介意，但我看得出來，表姐心裏，還是十分介意的。她的性格我了解，為了你她可以犧牲一切，但她的心裏，不會快樂的！”

    我聽了只有沉默不語，心裏想到：是啊！菁菁雖然做出了如此寬容的姿態，但她內心深處，必定是不快樂的。難得小晴這麼明白事理，也省得我多費口舌了。

    我輕歎一聲，道：“小晴，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可姐夫真的沒你說的那麼好。 而且，姐夫也的確做不到只對你一個人好。你能這麼明白事理，姐夫很欣慰。以後，姐夫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好嗎？”

    柳晴苦笑了一聲，道：“才不要呢！過一段日子，我會申請調到美國分部去工作。我離開父母也有好兩年了，也該回去孝順兩位老人家。我相信時間會讓我忘了你的，也相信，總有一天，我生命中真正的白馬王子會出現。姐夫你不用為我擔心，表姐，才是你真正值得珍惜的人。”

    我心中感動。便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感歎地道：“小晴，你真是一個好姑娘，姐夫祝福你！”

    “嗯！”柳晴倒在了我懷裏。無言的閉上了眼睛。

    為了避免衝動和尷尬，我和柳晴都沒有再提起按摩的事。無言地擁抱了一會兒，我們就先後走出了書房。

    我下了樓，菁菁正坐在餐桌邊，和正在吃飯的馮小翠聊著天。見我下來，便迎過來奇怪地道：“辦完了？這麼快？”

    我拉著她的手走到一邊，輕聲把剛才我和小晴的對話簡單說了一遍。菁菁聽後臉上若有所思，只輕輕地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柳睛也下了樓，直接拉住了表姐的手，道：“表姐，我們回去罷。有好多話，我想和你說說。”

    菁菁點了點頭，伸手撫了她小臉一下，道：“好罷，晚上你到我屋裏來睡。咱們姐妹好好聊聊。”

    坐不多久，菁菁和柳晴便告辭走了。我目送她們遠去，才回到了家中。馮小翠不願意，或者說不敢見我，吃飽了飯，早早又溜回到臥室關門謝客。我昨晚一宿沒睡。

    今天又堅持了大半天，實在困泛極了。便回到客房，補上一覺。

    等我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起來隨便吃了點東西，便無聊地在客廳裏看電視。不知看了多久。我聽到樓梯上傳來輕輕響動，轉頭一看，卻見馮小翠下了樓來，也不理我，直接就走進了廚房，看來。她的肚子又餓了，實在熬不住，只好下來找東西吃。

    我心裏有些好笑，但也覺得她有些可憐，早上我那樣說她，確實過分了點。再說她昨晚失憶的事，我還沒告訴她呢。這事可馬虎不得，我得及早向她提個醒，最好明天就帶她到醫院裏檢查一下。

    想到這裏，我便站了起來，跟著進了廚房。馮小翠正把一些剩菜和剩飯和在鍋裏，加水煮著菜泡飯。我站在了廚房門口，咳嗽了一聲，招呼道：“伯母！”

    馮小翠明明聽到了，卻不理我，只是站在煤氣灶前，盯著自己的食物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歉了，道：“伯母，早上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你的。當時我只是昏了頭亂說話，你別往心裏去，好嗎？”

    馮小翠楞了一下，又拿了個勺子在泡飯裏攪拌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道：“你又沒說錯，我是偷看你……洗澡了。這種行為，當然是很……不要臉的。反正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個形象了，你說怎樣就怎樣罷！”

    我歎了一口氣，尋思了一會兒，道：“本來呢，你在我心裏的形象是不太好。可是今天早上你誤會我對你做了禽獸不如的事，那時候表現出來的氣節真的讓我很欽佩。伯母，也許我誤會你了。有些事，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我知道，也許你算不上一個好妻子，但你絕對是一個好母親。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馮小翠轉過了頭來，輕輕哼了一聲，小聲地道：“你才知道？”

    我笑了笑，道：“所以，這些不愉快，就讓它過去罷！以後，您就是我的半個母親，我會尊重您，孝順您。不會再有早上那種不禮貌了，好嗎？”

    馮小翠聽了後，牙齒咬著下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向我走來，站在我面前輕聲道：“小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向你認個錯罷。昨天晚上，我…… 也不知怎麼了，反正一時就糊塗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很輕浮，我小的時侯，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做什麼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也許……你也看出來了， 我這麼大年紀了，可心還是那麼不安份。我……我……我承認，前段時間，我對你著迷了。就算你是我女婿，可我……還是控制不住，想和你發生點什麼。你說我不要臉，還真的沒有說錯。但是……今天早上我以為你侵犯了我，忽然間我有一種巨大的恐懼，感到天都要塌下來了。那時候，我腦子裏只想到了女兒。我們這樣子，怎麼對得起愛我愛你的女兒們哪。在那一刻，我真地想到了去死，也為我的行為感到了深深的後悔。我以為是我的輕浮和暗示。才讓你動心上了我的床。小唐，現在 我明白了，那是一種可怕的後果。如果真發生了，也只有死來謝罪。以後我不敢。也不會再這樣了。你原諒伯母一次，好嗎？”

    我心中莫名地感動，馮小翠這人雖然輕浮，可至少還能及早清醒過來。而且她有一顆愛女之心，作為母親，她是合格的。

    當下我道：“您能這麼想，已經配得上我叫你一聲媽了。媽，以後我就是您兒子了。做兒子的。怎麼會嫌自己的母親呢？”

    馮小翠臉有些微微發紅，道：“得了罷，這聲媽叫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現在你還是叫我伯母再說，等娶了我女兒，你再……啊呀！完了，水燒乾了！”馮小翠突然聞到有糊味，急忙跑回去關火。我笑著道：“要不我重新給您做一份罷？您到外邊等著就好了！”

    馮小翠回頭一笑，道：“不用了，我都快餓暈了。哪兒等得及你重新做啊？將就著吃一點算了。你要真孝順，明天給我做頓好的，我就滿意了！”

    我哎了一聲，答應了她。馮小翠盛了滿滿一大碗菜泡飯，就坐到外面餐桌上唏裏呼嚕吃了起來。我也坐到她身邊看著她吃，心裏盤算著。該怎樣把昨晚她曾失憶的事，委婉的告訴她。

    馮小翠吃著吃著，見我盯著她默不作聲，漸漸臉又紅了起來。忽然她放下筷子對我嗔道：“你幹嘛？故意欺負我是不是？別以為我對你有過想法，就可以……笑話我了！”

    我忙咳嗽了一聲。低下了頭去。心想馮小翠雖然醒悟過來了，也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了後悔。可她那天生的嬌媚和嗲樣，我看是改不了了。不過算了，我也不要求她那麼多。只要她心裏有那個底線，你嬌就嬌罷，我習慣了就好了。

    當下我忙轉移話題。道：“伯母，問您個事行嗎？”

    馮小翠白了我一眼，道：“別問我為什麼會喜歡一個小鬼，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倒！我沒問你這個呀！擦了一把汗，我直接道：“伯母，您小時候家的隔壁，是不是住有一位姓白的阿姨？”

    馮小翠剛拿起筷子，馬上又楞住了。半天才道：“是呀！那女人你認識？”

    我笑了，看來還真有這事，便故意給她來個嚇人的，低聲道：“伯母，您是不是有一次看到了白阿姨塞饅頭給您父親吃，便氣得去偷了她家曬在外面的衣服，全部扔到了臭水溝裏？”

    馮小翠立刻震驚得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呆望著我。那臉上的表情，和大白天活見了鬼沒兩樣！

    我忍住笑，道：“伯母，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馮小翠忽然離座閃到了一邊，把手中的筷手當刀子一樣拿著對住了我，一邊後退，一邊小臉蒼白地顫聲道：“你……你……你到底是誰？這事除了我沒人知道，你……你……你從哪裏聽來的？”

    我歎了口氣，道：“伯母，你別緊張，這事我正要同你說呢。”

    馮小翠臉上陰晴不定，恐懼非常，就當我是個鬼了。我拍拍她的椅子，道：“伯母這事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坐下來，聽我慢慢向你解釋。”

    馮小翠猶猶豫豫了半天，才道：“你……你是人是鬼？先證明給我看，不然我不過來。”

    我笑道：“你看我像鬼嗎？鬼是沒有影子的，你看我在燈光下，還不是有影子！”

    馮小翠小小心心地伸頭一看，果然我有影子在地，頓時鬆了一口氣，忙跑了回來對我嗔道：“小唐你嚇死我了！給我說實話，三十多年前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道：“昨天晚上打雷，你嚇得躲到了我屋裏，這事你還記得嗎？”

    馮小翠點了點頭，道：“我正奇怪呢？我腦子裏只有躲到床邊的印象，可之後發生了什麼，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所以一早起來，我會以為你……以為你……”

    這時，她的臉又紅了，小聲地道：“你不會把我催眠了罷？不然這事你怎麼會知道？”

    我苦笑道：“催眠？我哪有這本事？這事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怕雷劈，心裏恐懼到了極點，結果一個響雷之後，你就……”

    當下，我把她昨晚失憶的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馮小翠聽完後，又是不信，又不得不信，呆了半天，道：“那我為什麼一覺醒來，就恢復記憶了？”

    我道：“我哪兒知道？伯母，我看明天我們去醫院找醫生為你檢查一下罷？別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才好！”

    馮小翠雙手棒了個臉支在桌上半天不語，很久之後，忽然輕歎道：“其實失了憶，也未嚐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忘了那麼多痛苦的事。我現在活著，一點兒也不快活，真想……回到從前，再活一次呢！”

    我知道這是她心裏的真實想法，她這三十年，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我輕歎了一聲，道：“人是不可能回到過去，再活一次的。伯母，想開點罷，過去的事，過去算了。重要的是以後活得開心就好！你這失憶如果再發生一次，會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的。到時侯你開心了，但你的女兒們會多著急？為了女兒，還是去看看罷！”

    馮小翠點了點頭，忽然對我似笑非笑地道：“我是你丈母娘，你敢冒充我爸抱我睡覺？我看你是活膩了罷？”

    我頓時急道：“伯母！天地良心哪！那個時候我怕你嚇出毛病來，不得不這麼做的。難道那時候就告訴你，其實我是你女婿，這個時侯已是三十多年之後了嗎？”

    馮小翠笑道：“那你事實上還是抱我了，看來我早上打你一頓，還真的沒冤了你。本來我心裏對你還有點小小的抱歉，可現在，哼！沒了！”

    說著，她開心得又唏裏呼嚕地吃起泡飯來。我只好哭笑不得地離開餐桌，走到沙發上繼續看我的電視。

    不多久，馮小翠吃飽了，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居然很正經地對我說：“小唐，有件事我得和你說個明白，免得你又誤會了我。”

    我轉頭道：“什麼事？”

    馮小翠考慮了一下，道：“我和你實說了罷，我之所以會對你有那種……那種……不道德的想法，是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我父親當年的影子。雖然他比你帥得太多，但你的眼神，你說話時的模樣，無一不神似我記憶中的老爸。有時候， 我會不自覺的把你們倆搞混。我……我……反正我從小就戀父的，以後若是我對你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你千萬別當一回事。因為……我是個控制能力很差的女人，很容易就犯混的。但是，你放心，我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我女兒的事來。其他的，你能包容就包容我一點，別大驚小怪好，行嗎？”

    我苦笑道：“伯母，什麼叫……奇怪的舉動啊？你總得讓我心裏有個底呀！”

    馮小翠想了一下，忽然紅了臉，輕聲道：“比如……有時候我會向你撒嬌什麼的，那是我不自覺的行為，你千萬別認為我是在勾引你啊！”

    我只好投降，無奈地道：“好好好，我明白了。沒人的時侯隨便你，可在你女兒面前你可千萬別來這套，會嚇死人的！”

    馮小翠“嗤”地一笑，媚眼兒飄了過來，輕輕地道：“放心罷，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