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考〕我的大小魔女〔全書完〕

萬劫

第１７９章 尷尬的女性內衣店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馮小翠去醫院檢查。可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麼問題。

    最後醫生告訴我，這種暫時性失憶，是人本身的一種潛意識自我保護方式。不是病，沒辦法醫。只要以後保持身心的健康愉快，應該不會複發。

    我和馮小翠見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就此罷休。出了醫院，馮小翠卻不願意這麼早回家，拉著我，非要我陪她逛街。我趕忙掙開了她的手，說陪就陪罷，拉手太……那個了罷？

    有時侯，我真是搞不懂這個快五十歲的女人，怎麼在我面前表現得象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難到她真的把我當成了她的父親？而且看起來她的戀父情結非常嚴重，難怪當年為了救她老爸，她不惜嫁給了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馮小翠一路逛著商場，並且瘋狂購物。我愁眉苦臉的跟著，幹著付錢和拎東西的工作。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們逛到了服裝街。這時候正逢本市的服裝節，街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趁著打折來瘋狂購物的人們。

    馮小翠一到了這裏那叫一個興奮呀！就像魚兒遊到了大海，真的是海闊憑魚躍了。

    不管買不買，每家店她都要進去亂看一番。我心裏那個叫苦啊！早知道剛才就不能答應她逛街，我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一旦逛起街來，那就是一運動健將，完全不知疲倦的。

    唯一不明白的是這個大媽級的女人，需不需要象一個女孩一樣興奮啊？拜託你穩重端莊一點行不行？

    轉眼我們走到了一家女性內衣精品店外，馮小翠立刻歡呼一聲，立馬鑽了進去。

    這下我是死活也不肯跟著了，喘著粗氣，將手中的大袋小袋放到了地上。等著她自己出來。誰知三分鐘之後，她就出來了。我心裏還一樂，心想這次倒是真快，用不著等上半天了。沒料到她一出門便笑著對我說：“小唐。你快進來看一下。”

    我一聽馬上搖頭，道：“要買什麼您買好了，這個地方，我進去不合適！”

    馮小翠可不管，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道：“有什麼呀？都什麼時代了，你還那麼封建，快給我進去！”

    我被她拖著。只好抵住了腳步急急忙忙叫：“哎呀！別……別拉著我呀！好多人看著的呢！”

    馮小翠笑道：“你怕被別人看，就乖乖進來罷！反正我不放開，你自己看著辦罷！”

    我暈！無奈之下只好拎起地上的購物袋，隨她走了進去，並低聲道：“伯母，雖然你帶著墨鏡，可別人仔細看還是會誤會你是你女兒的。拜託你別這麼大呼小叫的好不好？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馮小翠格格一笑，拉著我走到最裏端的一處地方。拿起掛在衣架上的一套內家，笑嘻嘻地比在自己身上。問我：“你看，這套內衣怎麼樣？”

    我仔細一看，頓時暈倒！這……這……這不是一套情趣內衣嗎？而且還是粉紅色，純透明的薄紗料子，我的神呀！伯母，您也太新潮前衛了罷？

    我脹紅了臉。哭笑不得地道：“喜歡你就買唄！幹嘛要給我看啊！真是！”說著我不敢再站在這裏，轉身便要出去。豈知馮小翠一把又拉住了我，道：“不是，我沒那麼多錢。讓你看一下，是要你一會兒幫我付錢時。覺得物有所值！”

    我一下子站住了，回頭道：“多少錢？”

    馮小翠訕笑著，悄悄舉高了內衣，指了指衣架上的標價。我一看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失聲叫道：“一千八？這什麼黑店呀？幾片紗布就要賣這麼高的價，搶劫啊？”

    馮小翠一見我這樣。立刻過來撒嬌了，晃著我的手，求道：“可是我喜歡嘛，上次你給我的三千塊錢我已經花光了，反正你有的是錢，就買給我好不好嘛。”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對我發嗲，當下只有投降，道：“好好好，我掏錢就是。你慢慢看罷，付錢時叫我一聲，我在外面等著！”

    說完，我轉身又要走。誰知馮小翠扯住了我，就是不放手。我只好回頭無奈地道：“又怎麼啦？”

    只見馮小翠嬉皮笑臉地又從架上取下一套寶藍色的情趣內衣，道：“這個……我也想要！嘻嘻！”

    嘿！這馮小翠居然還蹬鼻子上臉了！我眼一瞪，就要給她來個嚴肅的。卻在這時，我聽到門口傳來了兩個聲音：“丹丹姐，這兒有家內衣店，咱們進去看看罷！”

    “唉！你還沒買過癮呀？我都快拎不動了！”

    聽到這兩聲熟悉之極的聲音，我立刻臉色大變！這不是陳丹和范雲婷嗎？她們怎麼也逛到這裏來了？

    我看了一眼馮小翠，這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我的個親娘啊，要是被她們發現我在這裏陪丈母娘買情趣內衣，這……這……這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反過來，要是她們發現我後，只要對我稍有親熱，我……我……我丈母娘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呀！

    這時侯，我無比悔恨起剛才答應陪馮小翠逛街起來。也無比悔恨剛才為什麼不堅持原則，反而被馮小翠拖迸了內衣店。這下完了！這小小的內衣店，你要我往哪兒躲啊？

    我聽到范雲婷已經當先往我這兒走來了，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馮小翠的手，一下子拖她到了一組內衣架櫃後面。馮小翠猝不及防，踉蹌著跌進了我的懷裏，嗔道：“你幹……”

    這個嘛字還沒出口，我己用一根手指封住了她的嘴，輕輕噓了一聲，然後急中生智，在她耳邊輕聲道：“伯母，你買這種內家，穿給誰看呀？”

    馮小翠頓時脹紅了臉，低著頭半天不語。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心裏祈禱著范雲婷和陳丹逛完這裏，趕快離開。

    誰知馮小翠害了一會兒羞，伸手便來掐我的手臂，低聲道：“討厭！反正不是給你看！你就說買不買罷？”

    這時侯，我聽到范雲婷已經走到了衣架的另一邊，忽然吃的一笑，道：“丹丹姐，快來看這個！”

    然後陳丹也走了過來，道：“什麼？哎呀！這……這麼暴露地，看它幹什麼？”

    我這裏馮小翠見我默不作聲，放開我的手臂推了我一下，道：“喂，發什麼楞呢？兩套內衣我都要，你買不買？”

    我的眼殊子亂轉，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樣讓馮小翠閉上嘴不和我說話。可……可……可我有什麼理由，讓她不開口呢？見她舉著兩套內衣，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忙湊嘴在她耳邊道：“伯母，您身材那麼好，要是這內衣買回去不合身怎麼辦？我看您還是到試衣間穿上看看。如果合身滿意，我就買了，怎麼樣？”

    馮小翠頓時白了我一眼，馬上又得意地笑了。她又扭住了我的手臂，紅著臉道：“我身材好不好，你怎麼知道的？別告訴我你……你偷看過！”

    我忍著痛，可不敢叫出聲來。那邊近在咫尺的兩個人，對我的聲音可是熟悉之極的呀！這時侯，衣架那邊又傳來了范雲婷的聲音：“哎，別走啊！丹丹姐，我覺得這套內衣特別合適你。你要是穿起來，準保讓咱們那位熱血沸騰。呵呵，怎麼樣，買一套罷？”

    “少……少來！這種丟人的東西，怎麼能穿到身上去？你自己想買就自己買好了，可別算上我。”

    “嘻嘻，你可真是個不開竅的女人，行行，咱們一人一套，穿不穿隨便你！”

    這邊馮小翠見我神情古怪，以為我是被她扭痛的。忙又放開了我的手，道：“那，我去試一下衣服，你不許跑走，給我在這裏等著。”

    我如釋重負，忙輕輕推她，也不敢說話，只是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笑容。馮小翠拎著內衣走向了試衣間，而那邊范雲婷和陳丹的腳步馬上就要繞過來了。我嚇得趕緊幾步繞到了衣架拒後方，等她們走過來時，我好再和她們兜圈子，始終和她們隔一個衣架櫃。

    范雲婷和陳丹又在一處停了下來，不知看到了什麼好內衣，正在低聲的竊竊私語。

    我心裏正在求爺爺告奶奶，巴望她們盡快離開這裏。誰知這兒兩個女人沒走，那邊門口又傳來了令我啼笑皆非的聲音。只聽一個人道：“小晴，我們進去看看罷，我都好久沒買內衣了呢！”另一個人道：“好啊！反正我也要買的。”

    我直嚇得面如土色，我的神呀！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菁菁和柳晴也逛到這裏來了？雖說我不怕見到她們，現在馮小翠也不在。可是我一個大男人在女性內衣店被她們逮住了，總是非常尷尬的不是？

    我只好趕緊一貓腰，又躲到了最裏面的一層衣架櫃後。只聽得那邊范雲婷笑道：“咦？菁菁，小晴，這麼巧，你們也來了？”

    “喲！范總，還有陳老師？哈，真的是巧呀！”

    幾個女人一見面，都樂得嘻嘻哈哈，只有我叫苦不迭。只好四下裏張望，準備瞅個空子，趕緊溜出去是正經。反正馮小翠有兩套內衣要試穿，恐怕得很長時間呢。

    正當我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移動時。忽然背後猛的被人一拍，有人道：“喂！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一個大男人，在女人內衣店裏藏頭縮尾的幹什麼？再不走，我可報警了！”

萬劫

第１８０章 嚴肅的問題


    被人這麼背後一拍，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嚇得幾乎當場就要叫了起來。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寒著臉，鄙夷地看著我，仿佛我就是個偷女人內衣的變態。

    一看她的眼神我就明白她誤會了，這當口我也沒法解釋，只好用手臂遮面，低頭就往內衣店外猛跑。希望菁菁她們不要看到我才好，只要出了這個門，哪怕我再進來，也用不著尷尬了。

    我跑得那叫一個快呀！又是捂著臉，根本沒有看到門口又有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於是避無可避，砰一下撞在了剛進來的女人身上。那女人哎呀一聲，踉蹌著後退一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手中的購物袋也掉到了一邊。

    我雖然沒有摔倒，可撞了人我就不能不管了。顧不上被菁菁她們發現的危險，忙放下我手中的購物袋，過去攙扶她，口中抱歉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太冒失了！”

    那女子一抬頭，正柳眉倒豎地要罵我兩句，忽然她看清了我的臉，喜道：“唐總，原來是您呀？”

    我這時也著清了她，驚訝地道：“蘭蘭？怎麼……你也來了？”

    這女子，正是我的秘書張蘭蘭。我暈！今天怎麼什麼熟人都聚到這家內衣店來了？不會是事先約好的罷？

    張蘭蘭抓住了我的手，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一邊拍著屁股上的灰塵，一邊嗔道：“唐總，好好的，您撞我幹嘛呀？”

    我正要解釋，卻見內衣店裏的人聽到動靜。紛紛過來觀看。而菁菁和范雲婷她們也從衣架櫃後面走了出來。

    我此刻的動作是一手攙扶著蘭蘭的腰，一隻手正被蘭蘭拉著。然後這個奇怪的姿勢便落入了菁菁她們的眼裏。

    只聽范雲婷嗤地一笑，道：“唐副總，今天怎麼這麼有雅興。帶著小秘來購物啊？”

    菁菁哼了一聲，她見過蘭蘭的，只是不知道我為什麼和她在一起，所以暫不表態。

    柳晴看到我也非常驚奇，道：“姐夫？你怎麼在這兒？”

    只有陳丹是一臉微笑，在她心裏，我就算帶著一百個女人出來，也是毫不奇怪的。

    不過這下我的尷尬可大了。忙放開了蘭蘭，抓著後腦勺假裝剛剛才發現她們的訕笑：“菁菁，小晴，范總，陳老師，哈哈，好巧啊！”

    這時侯，蘭蘭的聰明和乖巧立刻顯示出來了。見我似乎不像是和她們一起的，便忙上前打招呼：“唐夫人。范總，你們好！我和唐總也是剛剛在門口遇到的，他是來找你們的罷？”

    菁菁作為這裏唯一我曾經合法的女人，終於說話了：“唐遷，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這下我倒是有理由了，道：“哦。我陪著馮伯母買點東西。她進到這家店來，我就到了別處逛逛，一圈回來，看看她結束了沒有。只是沒想到，你們都在啊！呵呵！”

    菁菁一聽。便在店內東張西望了一下，道：“馮阿姨？我沒看到有啊？”

    但是說曹操，曹操就出來了。只見試衣間的門打開，馮小翠樂呵呵地拎著兩件情趣內衣走了出來，也是東張西望地在找我。猛然間，她看到了菁菁她們。這下可把她羞壞了，急急忙忙想躲到一處衣架後去。

    但是菁菁己經看到了她，笑著叫道：“馮阿姨，我們在這裏！”

    馮小翠臉紅耳赤，手忙腳亂地將兩套羞死人的情遂內衣亂掛在了一處。才扭扭捏捏地出來，訕笑道：“菁菁，怎麼你也來買內衣了嗎？”

    菁菁迎了上去，笑道：“是呀！您出來逛街，怎麼也不叫我？我可以陪您的嘛！”

    我這裏范雲婷走到了我身邊，奇怪地問我：“那不是許舒嗎？怎麼變成馮阿姨了？”

    陳丹也很是奇怪，不解的目光已向我看來。我只好苦笑道：“什麼呀？那是許舒的母親，許舒和她母親長得很象的。”

    范雲婷頓時眉毛一揚，道：“哦，就是她呀？挺……年輕的嘛！”說著，一雙暖昧的眼神，似笑非笑地向我飄來。

    這時，菁菁已拉著馮小翠走了過來，把范雲婷、陳丹、張蘭蘭一一介紹給她認識。

    這些女人都見過許舒，所以看到酷似許舒的馮小翠都十分驚訝，忍不住讚美了許母幾句，倒是惹得馮小翠呵呵直笑，得意非常。

    張蘭蘭見已沒她什麼事了，便和我告別，悄悄走了。女人們聊了一會兒天，范雲婷提議，反正已快到中午，由她來請客，我們一起好好吃一頓。

    五個女人，加上我一個男人，到了附近的一個大酒樓，包下一間大廂房，菜都上齊後，便邊聊邊吃了起來。但是不知為什麼，這五個女人每人都和我有感情糾葛。在酒席上，反而都把我當成了外人。她們自己嘻嘻哈地聊成了一片，卻沒有人理會我。

    我倒是樂得清閑，隻顧著埋頭大吃。自己心裏也明白，這群女人當中，除了菁菁是正大光明的，其她都是心裏有鬼的人。當著別人的面不敢稍有和我親密，我可以理解。

    吃著吃著，我忽然停下了筷子，心裏感歎了一聲，想到如果有一天，我的女人們大家都公開了，也能象現在一樣聚在一起，圍繞著我有說有笑，親密無間。那該是一種多麼溫馨，多麼幸福的場面呀？

    我從我的身邊起一一看了過去，我的右首第一位坐著是我的前妻華菁菁。這是我一生中第一個女人，我和她經過了嚴酷的考驗，最終永遠都廝守在一起。

    再過去，是我的上司范雲婷。這是我一生中第四個女人，癡癡地愛了我四年，無怨無悔。

    接下來坐著的是我的大學同學陳丹，一個靦腆卻擁有高尚心靈的純情女子。十年來一直默默地愛著我。為我她寧願白白耗費了大好地青春年華，她是我一生中，第三個擁有的女人。

    陳丹的旁邊，是菁菁的表妹柳晴。一個多情而理智的女孩。因為我救了她一次而愛上了我。但是為了不給我和她表姐製造麻煩，她自願放棄了這段感情，去尋找她真正的幸福生話。

    最後一個，也就是我的左首坐著的，是我未來的丈母娘，許舒的母親馮小翠。這個女人……唉！怎麼說呢？居然對她自己的準女婿，晚她一輩，小她十六、 七歲的我產生了戀父一般的情結。我真的無語了。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都有！說實話，我現在已不怕任何女人會愛上我。有了許舒的住持，加上菁菁思想的變化， 我已經用不著象過去一樣費盡心思的藏著掖著了。但一位長輩……我的神呀！還是饒了我罷！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時，我借口上洗手間，跑到總台去把賬結了。剛掏錢時，范雲婷也跟了出來，一下子擋住了我的手。嗔道：“就知道你會偷偷來付賬，不是說好了我請客的嗎？”

    我笑道：“咱們倆誰付錢，有什麼區別嗎？你身上什麼東西，不屬於我呀？”

    范雲婷紅著臉，輕輕打了我一下，笑道：“討厭！不過你付錢也是應該的。那間房子裏。哪個不是你女人？”

    我忙正色道：“少胡說，那裏面還有我岳母和菁菁的表妹呢！”

    范雲婷吃地一笑，將小嘴湊到我耳邊道：“你騙別人可能還行，騙我就沒那麼容易啦！菁菁的表妹你帶她去開鐘點房，許舒的母親你為她買情趣內衣。你還真以為。剛才在內衣店裏，我沒發現你嗎？”

    我頓時脹紅了臉，只好狠狠地瞪視著她。范雲婷掩嘴偷笑了一會兒，又湊到我耳邊道：“你別生氣，我是為了得到菁菁的承認，才不得不那麼做的。你的前妻已經默許我的存在啦。為了這個，我可花了不少的心思。如果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我認罰就是了。今天晚上，我讓你罰個痛快好不好？大不了，我再……請幾天假好了！嘻嘻！”

    我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只好伸手捏住了她鼻子，假裝氣道：“就你把戲最多，下次你再瞞著我搞小動作，瞧我不打你的屁股！”

    范雲婷又是開心，又是親昵，不顧收銀員就在總台後面，湊上來就在我臉上濕濕一吻。我忙低喝：“這兒有人的呢，你不要命了？”

    范雲婷依偎著我，幸福地輕聲道：“我才不怕呢，現在你的兩個老婆都默許了我的存在，走哪兒我都挺得起腰杆！”

    我只好搖頭，付了錢，拍拍她的小臉，我們一起回到了包廂內。下午，我變成了陪五個女人一起逛街。男同胞們，請想一想，陪一個女人已經是苦不堪言的力氣活了，何況是五個！一個下午，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活著。等到大家分別的時侯，我早已累得只會喘氣了。

    回到了家，我提著馮小翠今天一整天所購的大袋小袋，通通扔到了她的房間裏。

    然後就下樓躺在了沙發上，恢復著我消耗的體力。馮小翠居然還不高興，不斷地嘮叨著剛才那兩套內衣沒買成，她可是怎麼怎麼喜歡的。

    我只好無語！馮小翠也知道這事不能怪我，嘮叨了一會兒，便去廚房做飯了。我躺了一會兒，由於太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鼻子癢癢的，忍不住大打了一個噴涕，一下子醒了回來。

    睜開眼，我就看到馮小翠笑嘻嘻地蹲在我身邊，手裏還把玩著她自己的一縷長髮。

    我忙坐了起來，怒道：“伯母，你開什麼玩笑？”

    馮小翠也不以為意，笑著道：“吃飯啦！小懶豬！才買了那麼點東西就把你累成了這樣，唉！真是為我那可憐的兩個女兒擔心呢！”

    我沒好氣地道：“我累了跟你的女兒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讓開，我要下來了！”

    馮小翠卻並沒有動，反而盯著我道：“怎麼沒有關係？以前我還沒想到，今天看你這熊樣，我還真的為我女兒擔心了。要知道你可是有三個女人的。就你這體質，怎麼應付三個女人的需要啊？”

    我暈！只好哭笑不得地道：“伯母，我不得不說你兩句了。請你不要為老不尊好不好？這是我們之間該討論的問題嗎？”

    馮小翠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道：“什麼為老不尊？我很老了嗎？這個問題事關我倆個女兒的終生幸福。我當然要關心了！如果你只有一個女人也還罷 了，但是三個呀！我的天！那還不得把你累死？要是你早早地歸天了，剩下我可憐的倆個女兒，這往後的日子，她們可怎麼過呀？”

    我……倒！

    我真的倒了，無語中一下子又倒在了沙發上，翻著白眼半天說不出話來。馮小翠不但沒有收斂，反而一下子坐到了我的身邊。挺認真地道：“小唐你別生氣，我是和你說真的。你也知道伯母這十多年來，由於丈夫不行，那種難熬的日子是多麼的痛苦。我丈夫只有我一個女人就這樣了，你都有三個，那不是把我女兒給 害慘了？不行！我女兒嫁給你的事，我得重新考慮考慮了！”

    我一聽大急，忙坐了起來，急道：“這怎麼可以？您怎麼能說過的話又反悔呢？再說了。你憑什麼斷定我不行了？您女兒自己都不擔心，您瞎操什麼心啊？”

    馮小翠不語，只是伸出手來捏捏我的手臂，又摸摸我的小腿。我忙伸手擋住，道：“伯母，你動手動腳幹什麼？”

    馮小翠以了一口氣。道：“小唐，不是我說你，就憑你這身子骨，能堅持到四十歲就已經不錯了。伯母是過來人，和你說句真心話。女人一般到了那個年齡。那種需要只會更強烈。那時侯小舒四十如虎，小欣三十如狼，加上一個菁菁，她們會活活把你給榨乾的呀！你別以為說這種事很上不了台面，這是很現實的問 題，我不得不為我女兒們考慮！”

    我仔細看著馮小翠。發現她一臉的嚴肅，不像是和我開玩笑，反而挺莊重的。便也正色了下來，認真地道：“伯母，既然你和我說真的，那我也和你交個底罷！那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永遠也不會讓你的女兒嚐到你那種痛苦，這總放心了罷？”

    馮小翠馬上嗤之以鼻，道：“當然了，男人都會這麼說的，哪個男人肯承認自己不行了？但你看看我老頭，身材高大，體壯如牛，可到了四十多歲時……小 唐，我和你說這些你別以為我下流，這是很要緊的。我老頭四十多歲時已經滿足不了我了，到了五十多，他……他根本硬不起來。後來得了心臟病，更是連碰都不敢碰我了。怕我一纏他，引發心肌梗塞死掉。強健如他都這樣，何況是瘦弱的你？何況你還有三個女人？小唐，我擔心我的女兒，同時，也在擔心你，我不想你年紀輕 輕的，就這樣被女人耗幹了精力，你懂嗎？”

    我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雖然我明白馮小翠是在和我嚴肅地討論問題，可一個女婿和丈母娘居然談起男人的性能力和女人的性需要，還是讓我覺得怪怪的。

    馮小翠看出了我的尷尬，又是一聲輕歎，輕聲道：“小唐，我知道你覺得和我說這些不合適。但……咱們不是普通的岳母和女婿關係，你自己也明白，我們倆之間沒有秘密，我的那些隱私，你哪一件不知道？我甚至告訴了你我戀父。我小時侯。嫉妒所有和我爸說過話的女人。一直到十五歲之前，晚上沒有我爸抱著，我都睡不著。後來還是我媽說我長大了，不能這樣和爸睡了才不得不分開。現在，我潛意識裏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爸的代替。我迷戀你，喜歡你，要不是為了我女兒，我才不來控制我自己呢。小唐，我和你說這些，就是要告訴你，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談嗎？只要我們不做對不起小舒和小欣的事，為什麼不能更親密一點呢？”

    我輕歎一聲，道：“伯母，對不起，我心裏有障礙，恐怕……做不到！”

    馮小翠道：“那你現在別去想我是你岳母。你可以叫我翠兒。反正這裏沒有旁人，叫了也沒人知道。但是這個問題，還非得解決不可，這是事關你們終生幸福的大事。可千萬不能馬虎呀！”

    我無言了半天，心想你既然認真了，那我就和你說實話，讓你放下心罷。只是這種話和岳母說，實在太難為情了！不過她也說得對，我和她之間，應該沒有秘密，畢竟。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我清清喉嚨，便道：“伯母，我知道你自己受了那麼多的苦，對這種生活實在是怕了。可一來呢，你和伯父沒有感情，所以才覺得難熬。我和你不同，我愛你的女兒，你的女兒也愛我。就算沒有那種生話。我們一樣會過得開開心心。幸福美滿。二來呢……二來呢……”

    馮小翠道：“二來什麼？”

    我沉吟了一下，心一橫，便直接道：“二來，就是你擔心的這種情況，真的不會發生。我和你實說了罷。就算她們三個人輪流上，也不可能吃得消我。我可以……一個晚上的不知疲倦，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

    馮小翠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呆了半天，才道：“吹牛的罷？世上哪有這種男人？”

    反正已經說開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包袱了。便正色道：“這是真的，有一次我到雁蕩山去考察，結果掉到了一個山谷裏，喝了一種奇怪的泉水，回來就變成這樣了。你不信，有機會去問你女兒。她最清楚了！”

    馮小翠啐了一口，道：“這事我可以問你，怎麼可以問我的女兒？我在你面前反正早都沒臉沒皮了，可在我女兒面前，我還是個母親呢！”說著，她忽然紅了臉，眼神兒立馬轉媚了，飄一下飄一下的，又輕聲問我：“你說的……都是真的？一個晚上……不知疲倦？”

    我看到她的眼神，立知要糟。果然她暈生雙頰，又羞澀又羨慕地道：“那……那你不是很厲害？我女兒她們……真幸福啊！”

    我苦笑了一聲，道：“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這下總沒什麼好擔心了罷？我肚子餓了，咱們吃飯罷！”

    說著，我便要從沙發上起來。誰知馮小翠一下子按住了我，輕聲道：“等一下！”

    我只好不解地看著她，卻見她的臉越來越紅，眼波流動，媚眼如絲，張口欲言什麼，卻總是不出口。

    我心中隱隱感到了不安，後悔不該和她說這些的。忙先打個預防針，道：“伯母，我們不能做對不起你女兒的事！”

    馮小翠似乎清醒了一點，又低啐了一口，輕聲道：“你又知道我想幹什麼了？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我趕緊再次起來，走向餐桌，道：“那就最好什麼都不要說了！記住，你是我丈母娘，我們之間，什麼都不可以的！”

    我剛落座，就聽那邊馮小翠聲音變形，軟軟地道：“可……我也是你的翠兒呀！爸，女兒……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

    我聽到她身音有異，回頭一看，卻見她倒在了沙發上，渾身燥熱的撫摸著自己，顯然慾火中燒，完全失控了！

    我暈了一個，看來只有採取老辦法，用涼水去澆滅她的慾火了。當下我急忙站了起來，奔進衛生間，用臉盆接了半盆水，又急急忙忙端了出來，正準備給她兜頭澆下去。卻見她手一擋，叫道：“等一下！”

    我忙將將停住，道：“伯母，不澆你一下，怕是不合適罷？”

    馮小翠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我知道，我還沒失去理智呢。你自己先吃飯罷，我……我到房間裏去一下！”說著，她艱難地爬了起來，咬牙飛快地奔上了二樓。

    我端著水呆了半天，心裏好笑地想：不是罷？她到房間裏，自個兒解決？

    就在這時，我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只好放下臉盆，掏出一看。這電話，是許舒打來的。我忙接了起來，道：“喂，許舒！”

    手機裏頓時傳來了許舒顫抖的哭音：“唐遷，我……我媽呢？”

    我一楞，道：“你媽在房間裏，你怎麼了？”

    “快……快去叫她來，我爸……我爸不行了！”

萬劫

第１８１章 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聽到了這個噩耗，我的手一顫，手機都差點失手掉了下來。我深吸一口氣，道：“許舒，你爸到底怎麼啦？你現在在哪兒？我們馬上趕過來！”

    手機裏許舒哭道：“唐遷，我好怕！我爸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現在我們正送他去醫院途中。你快……快和我媽一起趕來，萬一……萬一……唔唔唔……”

    我聽許舒已泣得話也說不下去了，忙道：“許舒，你別怕！你爸一定不會有事的。告訴我你們去哪家醫院？我和你媽現在就趕過來！”

    “解放軍五零一醫院，我媽知道的，你們……快來……”

    “明白了，許舒，你一定要堅持住！我現在就去告訴你媽！”說著我收了手機，狂奔至二樓，拍著臥室的門叫道：“伯母，出事了，你快點出來！伯母！伯母！”

    奇怪的是裏面居然沒有反應，事情緊急，我已沒時間在這裏叫門，也顧不上她在裏面幹什麼了。當下一扭門把，居然應手而開。我立刻衝了進去，卻見馮小翠用被子蓋住了全身，躲在裏面不停地抖動。我暈了一個，明知她在幹什麼，我也不得不去打斷她了！

    我兩步走到床邊，用盡我的力氣叫道：“伯母！你老公心臟病發，生命已危在旦夕！快點給我起來，我們馬上趕過去！”

    被子真的掀開了，我看見馮小翠衣衫不整，一臉潮紅，媚眼如絲地飛快爬起來。

    也不說話，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如狼似虎般的。勾住了我的脖子，一口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她撲倒在地，砰一聲摔得我好不疼痛。馮小翠不管不顧。

    立刻八爪魚似的纏了上來，一邊狂吻我，一邊伸手亂扯我的衣服。

    我立馬火大了，知道她現在是慾火焚身，失去了理智。要是不拿出點非常手段來，她是不會清醒的。當下我伸手抵在了她下巴上，使勁向上一抬。馮小翠一吃痛，啊一聲。上身不由自主的就放開了我。我立即坐了起來，揮手就給了她一記巴掌，吼道：“伯母！你老公快死了！拜託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這記耳光雖不太重，卻是清脆響亮。果然馮小翠一呆，木然地看著我，道：“你說什麼？”

    我一邊爬起，一邊只好重新說道：“剛才你女兒打電話來，說許伯父心臟病發，己經不行了！你快點把衣服給我穿好。現在我們就趕過去！”

    馮小翠似乎還是如在夢中，喃喃地道：“不行了？你是說……我老頭子？”

    我見她還是傻楞楞的，氣得恨不得再給她一記耳光，叫道：“你還楞著幹什麼？發春還沒發夠啊？穿衣服趕緊和我走！”

    馮小翠終於清醒了回來，她渾身一個激淩，馬上從地上爬起。手忙腳亂地從被窩裏找到了她的內褲穿了起來，顫聲道：“什麼時候的事？還有得救嗎？”

    我不願意看她光著個屁股，回頭就住外走，道：“你快一點，我把車開出來。有沒有得救，趕去了就知道了！”

    我下了樓，將我的奔馳從車庫裏開了出來。馮小翠也從屋子裏飛快地跑出，打開車門坐了上來，著急地問我：“唐遷，我老頭子什麼時候不行的？他現在在哪兒？”

    我立刻將車開了出去。沉聲道：“大概就在不久前罷，你女兒打電話來時，說正送她爸去醫院途中。是解放軍五零一醫院，你知道在哪兒的。”

    馮小翠點頭道：“我知道的，就在離軍區不遠的地方。小唐，你開快點，對了，把手機給我，我打電話去問問。”

    我掏出了手機遞給她，同時，不顧山路危險，將車速提了起來。那邊馮小翠撥通了電話，剛說話便哭了起來：“小舒，你爸……怎麼樣了……嗯，嗯，你別哭，媽正在趕過來……，告訴吳院長，要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搶救，把全市最好的心臟科醫生，都給我找來……我知道……我知道……小舒……你別哭了，媽……唔 唔……媽就來了，啊？”

    收了電話，馮小翠側了個身，捂著臉，控制不住的小聲哭著。我歎了一口氣，道：“伯母，你女兒怎麼說？”

    馮小翠哭道：“不知道，剛送進急救室搶救，生死……都不明，唔唔唔……”

    我聽馮小翠哭得那麼傷心，看來她對許大海也不是全無感情的。畢竟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一旦到了生死離別的時侯，這種難過還是控制不住。

    車子上了高速，我將奔馳開到了極限速度。馮小翠每隔一會兒就要通個電話詢問一下狀況，不過聽她的語氣，許大海仍在急救室裏搶救，如今還是生死不明！

    不到兩個小時，我已飛馳電閃地開到了解放軍五零一醫院。馮小翠不等我停好車就開門住醫院裏猛跑，等我進去後，看到有不少的記者正被一群軍人擋在了走廊口。

    我擠過去時，那些軍人還不讓我過去。

    我墊起腳尖，看到走廊盡頭的急救室門口將星雲集，Ｔ軍區的首長們全部在那裏焦急地走來走去。馮小翠正摟著許舒坐在長椅上痛哭，許劍蹲在一角，拚命的吸著香煙。許欣則呆呆地站在門口，木然地看著那盞急救中的紅燈。

    我知道現在我過去不合適，但看到我心愛的女人如此傷心，我的心都要碎了。便對一個攔著我的士兵道：“同志，我是許司令員的親戚，麻煩你讓我過去罷？”

    那士兵面無表情，道：“對不起，沒有命今，我不能讓任何人過去，除非你是司令員的直係親屬。”

    我沒了辦法，又不敢高聲去叫許舒。就在這時。身後又走來一群軍人，為首的一個肩扛兩顆將星，只見他皺著眉，沉聲道：“怎麼搞的？為什麼驚動那麼多記者？這是醫院。不是記者招待會場，把他們都請到外面去！”

    那群軍人“是”了一聲，紛紛過來“請”記者們出去。我也被一個大校推著向外走，情急之下，我想打電話給許舒，讓她派人過來接我進去。可是一摸口袋，才想起我的手機還在馮小翠手裏。

    我和記者們都被趕到了院外後，幾個士兵在大門口站起了崗。我則焦急地在外面走來走去。想要去借一部手機，卻見那些記者要麼離開另想辦法，要麼都手持著手機在打電話。

    我正無法可想的時侯，忽聽背後有人道：“唐兄弟，我妹妹叫我過來接你進去。”

    我回過身來，卻見許劍站在我身後，雙目紅腫，表情沉重。我忙迎了上去，叫了聲：“許大哥！”

    許劍看著我。輕歎一聲，道：“去安慰一下小舒罷，她一直哭著，怎麼勸也停不下來。”

    我心頭沉重，點了點頭，跟著他進入了醫院門口。走到急救室前。我徑自走到許舒面前，輕輕地喚道：“許舒，我來了！”

    許舒正和她母親抱在一起，聽到我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到了我。蒼白的小臉上止不住又流滿了眼淚。哭道：“唐遷！”便起來撲進了我的懷裏。聽到愛人那悲痛欲絕的哭聲，我心疼萬分。雙手擁緊了她，小聲地道：“不哭，不哭啊，你爸一定會沒事地，相信醫生。他們一定會把你爸救過來的。”

    許舒抱著我只是哭泣，我也沒什麼更好的安慰方法，只好輕拍著她的後背，示意她安靜下來。

    這時，左右六、七個將軍們看到司令員的女兒，大名鼎鼎的大明星居然被我抱在了懷裏，臉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接著，許欣也聽到了我的聲音，轉回身來，小嘴兒一扁，也哭著向我走來，叫道：“唐遷哥哥！”

    我心中又是一痛，伸出一隻手，也把她摟進了懷裏。抱著姐妹倆，任她們盡情地哭泣。那些將軍們的表情更古怪了，看我的眼神來看一個怪物。這還沒完，馮小翠也站了起來，從兩個女兒的身後擁住了她們，陪著女兒一同哭泣。最後，許劍也走了過來，張開兩隻大手，通通把我們合抱在一起。

    此刻，悲傷讓這個家庭緊密地團結在一起。哭聲中，無言中，傳遞著那份親情和安慰。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邢個中將立刻迎了上去，問道：“吳院長，司令員怎麼樣了？”

    許劍也立刻放開了我們，大步走向門口。許舒許欣都是全身一震，緊張得不敢回頭去看。生怕看到父親被臉蓋白布的出來。

    我看到急救室走出一位老年醫生，對著那個中將道：“政委，司令員的狀況不容樂觀哪。現在暫時已恢復了心跳，不過他的心臟衰竭得很厲害，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心臟做移植手術，我看……”

    他話沒說完，不過言下之意，那就不久將離世了。不過總算他現在還活著，只要有一線希望，那也是好的。

    果然我懷裏的許氏姐妹聽到父親還沒死，馬上睜開了眼睛，轉身便向吳院長那邊跑去。馮小翠也擦乾了眼淚，喜不自禁的跟了過去。我聽到他們說話，才了解到醫院方面一直在全國範圍內尋找一顆能與許司令員身體相匹配的心臟。可是真要找到，談何容易啊！許司令員的心臟機能已嚴重衰竭，如果在一周內不做移植手術，很有可能將永遠的停止跳動了。

    不久，許大海被送入重病房看護。許舒她們忙著通過各種關係，在世界範圍內尋找有無相匹配的心臟。我則坐在病房外面，牽著許欣的手，默默地等待著消息。

    不知不覺，夜深了。我開始感到了腹中饑餓，才想起我和馮小翠，連晚飯都沒有吃。不一會兒，許劍向我走來，對我說：“唐兄弟，這兒有我和小舒在，你帶著小欣和她媽先回去休息。已經很晚了，我爸暫時還不會有事的。明天早上，你來接我的班。”

    我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許欣，點了點頭，道：“好的，那我們先走了。”我拖起許欣，又去叫馮小翠，哪知她搖了搖頭，說她老公沒有醒來，她哪兒也不去。

    我見她很堅決，便想先帶著許欣走。可是許欣見毋親不走，她也不肯走了。最後還是許舒走了回來，勸了半天，告訴她們都在這裏的話，那大家都累，就沒人可以接班了，馮小翠和小欣才不情不願地和我回到了軍區的家。

    此時已是凌晨兩點，哭了一個晚上的小欣一上床便已沉沉睡去。我進廚房燒了一鍋麵條，可馮小翠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不吃了。我也匆匆填飽了肚子，準備就在桌子邊趴著打個盹。但看到馮小翠呆呆地坐在一邊，如木頭人似的不聲不響，一動不動。便走了過去，輕輕地道：“伯母，身體要緊，你還是去睡一會兒罷。”

    馮小翠呆滯的目光看向了我，一會兒，她低聲道：“小唐，我想清楚了。只要我老頭子不死，我再也不和他鬧離婚了。直到剛才我才明白，人的一生中，只有家庭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失去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笑道：“伯母，您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已明白了家庭和家人的重要，那就快去休息罷。如果你垮了，不還得讓您的家人擔心嗎？”

    馮小翠歎了一口氣，道：“我心裏害怕，睡不著。小唐，你去休息罷，我想坐這兒，一個人想點事情。”

    我無言地拍拍她的肩膀，轉身走了。

    我一個盹就打到了天亮，被馮小翠給搖醒，只見她拿著我的手機，對我道：“小唐，小舒打來了電話，說我老頭醒來了。還說……他想見你！”

    我揉著眼睛，道：“伯父醒了？那太好了！他知道我也來了嗎？”

    馮小翠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不過……他身體那麼差，我怕她見了你後，又生氣怎麼辦？”

    我楞了一下，道：“去了以後問問小舒罷，不知道他見我有什麼事？”

    我們去叫醒了許欣，一起趕回了醫院，在病房門口看到了形容憔悴的許舒。我過去心疼地看著她，柔聲道：“你爸醒了？看你累的，快回去睡一覺罷！”

    許舒嗯了一聲，道：“我爸不知為什麼，非要見你不可。唐遷，你進去後，千萬不要刺激他。就算我爸罵你，你也先忍著好嗎？算我求你了！”

    我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的，你放心罷！”

    許舒便推開了房門，我看到許劍坐在父親的病床邊。許大海身上插了不少的管子，病床邊到處是精密的儀器。此刻他睜著眼晴躺在床上，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許舒輕輕走了過去，低聲道：“爸，唐遷來了！”

萬劫

第１８２章 拜託三件事


    我還沒有進去，馮小翠和許欣巳急急走進病房裏，一個叫“大海！”一個叫“爸！”齊齊圍在了許司令員身邊。

    許大海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虛弱地道：“都來了？唉，我這把老骨頭，真是拖累了你們。”

    許欣眼含著熱淚，抓著父親的手哽咽著道：“爸，您說什麼呢？我們都盼望著您能早點好起來，女兒還想陪您去周遊世界的呢！”

    許大海對女兒笑了笑，轉頭對許劍道：“小劍，把床頭給我搖高點。”

    許劍應了一聲，忙過去轉動擺柄，床頭開始一點一點抬高。馮小翠忙過去替丈夫拉好蓋著的被子，柔聲道：“大海，有話你躺著說，何必要坐起來呢？”

    許大海轉頭看了一眼妻子，輕輕地道：“你也回來了？唐遷呢？”

    我聽到許大海叫我，忙走了過去，輕聲道：“伯父，我在這裏。”

    許大海看到了我，點了點頭，便對旁人道：“你們都先出去罷，我有些話，要和唐遷單獨說。”

    許舒忙道：“爸，您剛醒來，千萬別累著了。有什麼事，長話短說，也別太激動，好嗎？”

    許大海笑了一下，道：“放心好了，我不會為難你喜歡的人的。”

    許舒臉上一紅，輕聲道：“爸，瞧您說的，女兒不是這個意思。”

    許劍站了起來，對許舒道：“我們出去罷，讓爸自己和唐兄弟談。”許舒點了點頭，眼神又向我看來，似乎又在囑咐我別刺激到她父親。

    我對她抱以一笑，示意她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其他人都退出了病房，就剩下了我和許大海兩個人。我輕輕走到床邊，恭敬地道：“伯父，您有什麼吩咐嗎？”

    許大海銳利的目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輕聲道：“坐罷，咱們倆還從來沒有心平氣和的談過話，也許我活不了幾天了，有很多事，我要拜託你做到。”

    我忙道：“伯父，不會的，現在醫學那麼發達，只要找到合適您的心臟。做移植手術成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您可千萬自己不能灰心啊？”

    許大海淡淡地一笑，道：“失敗的概率同樣也很大，況且我能不能活著等到找著合適我心臟的那一天，也還不一定呢。所以趁我現在還清醒，有些事，我得和你說說。”

    我坐了下來，歎了口氣，道：“伯父，您說罷。”

    許大海沉吟了一下。開始道：“唐遷，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把女兒嫁給你嗎？”

    我呆了一下，道：“您是怕我娶了您女兒後，還會喜歡上別的女人，最終像拋棄我原來的妻子一樣拋棄她罷？”

    許大海笑道：“其實你並沒有拋棄華啟明的女兒，是不是？”

    我吃了一驚。道：“伯父，您……”

    許大海繼續道：“就算你娶了我女兒，一年後，你還是會和她離婚的，是不是？”

    此刻我內心的震驚。已非筆墨可以形容了。呆了半天，我低下了頭，道：“伯父，原來您……都知道了！”

    許大海長歎了一聲，道：“我知道的，比你預料的要多得多。你打算娶的第三個妻子。是不是我小女兒小欣？”

    我半天說不出話來，看來這許大海能夠成為大軍區的司令員，真的不是幸運得來的。想要對這種翻雲覆雨的人物有所隱瞞，我真是太天真了。當下我的頭更低了，輕聲而真誠地道：“伯父，對不起！”

    許大海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知道的，還是太晚了一點，已經來不及阻止我兩個女兒喜歡上你了。小舒的性格，我最了解。小欣的脾氣，我也能估摸個八九不離十。她們姐妹倆為了你，必定鬧過不愉快，最終也必定是姐姐的讓步和妥協，才有著現代娥皇女英的事出現的罷？”

    我輕聲道：“差不多罷，許舒從來只會為別人考慮，自己有委屈，她還當做是一種快樂。何況，小欣還是她親妹妹。”

    許大海道：“你和我說實話，我兩個女兒，你都愛嗎？”

    我認真地道：“都愛！”

    “如果只能讓你娶一個，你會娶誰？”

    我不假思索地道：“許舒！”

    許大海點了點頭，道：“明白了。”過了一會兒，他又道：“小舒她媽的事，是你幫她擺平的罷？”

    我頓時站了起來，張大了嘴巴，嚇得直想轉身就逃。這許大海太厲害了，他怎麼連這事都知道了？

    許大海冷笑了一聲，道：“怎麼？嚇著了？有種幹這違法的事，沒種在我面前承認？”

    我一下子又重重坐了回去，苦笑道：“伯父，還有什麼事，您是不知道的？”

    許大海轉頭不語，怔了半天，才長歎一聲，道：“算了，我知道你這麼做，也是為了我的女兒。換了是我，也會千方百計地去擺平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傳了出去，那我許大海的一世英名，也算完了！”

    我小心翼翼地道：“伯父，您別生氣，這事，也不能全怪伯母。而且，她已經非常後悔了，向我表示過她再也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情。就在昨晚，她還說人生中最重要的是家庭和家人。如果失去了，那她活著會毫無意義！”

    許大海沉默了半天，道：“我和她做了三十年的夫妻，對她我太了解了。她是個反復無常，毫無主見的女人。一切行事，全憑她當時的喜好。今天這麼認為，也許明天就不是了。唐遷，如果我死了，你就是世上唯一能管住她的人。我拜託你花點時間看牢她。別讓她做出有損我女兒顏面的事情來！”

    我驚道：“伯父，我……我怎麼可以？”

    許大海轉頭又看著我，道：“她那顆不安份的心，相信你很了解了罷？本來這事也不該拜託你。可惜我兒子自從喜歡的女人死後，每日只知道喝酒混日子，家裏的事從來也不管。況且她也不是我兒子的親媽，想管也管不了。小舒和小欣，最好還是別讓她們知道母親的那些醜事，不然這個家算完了！唐遷，我看得出來， 自從你出現後。

    我們家裏變化不小。以前我束手無策的小欣和她母親的關係，小劍和他後媽的關係，都有了明顯的改善。這是我唯一欣賞你的地方，也只有你，才能辦得到。如果不是你太花心，一早我就同意了你和小舒的婚事，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我心中一喜，道：“伯父，這麼說。您同意我和許舒結婚了？”

    許大海談淡一笑，道：“我就算不同意，等我死了，小舒她還不是要嫁給你？”

    我頓時喜不自禁，道：“伯父，謝謝您！”

    許大海輕輕揮了下手。道：“你先別忙謝，我還要拜託你幾件事，你答應了，我才真正同意你！”

    我忙道：“您說罷，只要能和您女兒在一起。任何事我都會去做的！”

    許大海微微側了個身，道：“好，那我說了。第一件事，你和小舒結婚後，就永遠不准再離婚。要一輩子愛她保護她，你做得到嗎？”

    我遲疑了一下。只好實話實說，道：“伯父，一輩子愛和保護您的女兒，是我的責任。就算您不說，我也會去做的。永遠不離婚，也是我的理想。可是……您女兒和我前妻有過約定，每人要和我結婚離婚一次，不然就失去了公平。您這個拜託，我很難做。”

    許大海笑道：“這個我也知道，可是事在人為嘛，你不盡力去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我想了一下，道：“我可以盡力去試試，可……您也知道您女兒的脾氣，就怕她自己，不會答應的。”

    許大海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道：“是呀，我這個大女兒，寧可委屈了自己，也不肯委屈了別人。這脾氣，就像她外公馮青羽，真是一個模子裏鑄出來的。唉！算了，看她自已的意願罷。我還知道，她和你離了婚，會逼著你娶她妹妹的。唐遷，我拜託你的第二件事，就是千萬，千萬不能傷害了小欣，你能做到嗎？”

    我道：“當然，我怎麼會去傷害小欣呢？”

    許大海歎了一口氣，道：“小欣她還太小了，她的感情，是不成熟的。唐遷，我要你答應我，盡量讓她去找到真正能給她幸福的男人。在這之前，你不能去傷害她。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我心中一痛，強笑道：“我明白的，伯父您放心，我不會去碰小欣的。”

    許大海點了點頭，道：“你能明白就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太了解我這個小女兒了。一旦她認準的事，那就是一往無前，十頭牛也拉不回的脾氣。我還知道，她為了你，改變了很多。我們家以前除了小舒，她誰的話都不聽，有個不雅的外號，叫做小魔女。但自從她認識你後，才真正開始長大了。一個人的初戀，總是很難忘記的。

    唐遷，如果小欣長大成熟了以後，她還是對你不能忘情。那咱們也不能誤了她，該給她的幸福，還是給她罷。不過這次你要答應我，娶了我小女兒後，就真的不准再離婚了。否則，你就不要娶她！”

    我道：“伯父，這一點，我答應你。我會盡量讓小欣去獲得她真正的幸福，但只要我娶了她，就永不負她！”

    許大海又是一聲長歎，道：“好為難啊！我的兩個女兒，怎麼會都愛上了你呢？硬拆散她們任何一人，都是於心不忍。可兩女同嫁一夫，唉！荒唐啊！荒唐啊！”

    見到許大海的拳拳愛女之心，我心中感動莫名，禁不住握住了他的一隻大手，真誠而感激的道：“伯父，我向你起誓。我會永遠愛護您的女兒，就算犧牲一切，也要讓她們終生幸福，快樂健康！”

    許大海拍拍我的手背。道：“你的為人，我也聽說了一點。總的來說，還不算是個壞蛋。就是感情……不那麼專一。也許是我許家上輩子久你的罷，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答應把女兒托付給你呢？剛才，我死過了一回，醒來後，有些事就看得開了。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快樂一點嗎？

    前段日子我不同意你和小舒的婚事。結果老婆也跑了。女兒雖然沒有走，但我看得出，她是真的不開心。有好幾次，我半夜醒來，看到小舒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院子裏，看著星星，一直到天亮。我明白，她是在思念你。到了白天，她還要強顏歡笑地服侍我。我這個做父親的看了，心裏慚愧啊！”

    我想到了許舒那種默默的痛苦，心中一酸，低歎道：“伯父，您女兒的深情，唐遷縱使粉身碎骨。也難以回報。她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卻還……唉！說到慚愧，我比您更甚啊！”

    許大海也歎了一會兒氣，又道：“唐遷，只要你做得到愛護我女兒一輩子。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有第三件事拜託你。”

    我道：“伯父，您說！”

    許大海笑了笑，道：“現在，你還叫我伯父嗎？也許我明天就會歸天，你還是早一點叫我聲爸罷！”

    我頓時心中一暖。握緊了他的手，感動地道：“爸，您放心罷，我和小舒不惜一切代價，也會讓您康復的。以後我把您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輩子照顧您，孝順您！”

    許大海哈哈一笑，道：“我還是免了罷，活著也是個累贅而已。不過，小唐，我拜託你的第三件事，就是……照顧好你的岳母。你岳母別看她快五十了，但她其實還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她嫁給了我三十年，我知道……她從來沒有快活過。包勇的事，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她們以為做得很隱密，而且幾乎三、四個月才私會一次。但我是軍隊的司令員，就算我不出門，這軍區的大事小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可是一來這種醜事我不願意張揚，二來我也對你岳母有所虧欠，所以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故意利用職權保護她們。只要她們不鬧大，也隨她們去了。”

    聽到這裏，我奇怪地插口道：“爸，即然您早知道了，為什麼不去阻止他們呢？就算您不想張揚，也可以暗中警告一下，這樣他們怎麼還敢再有來往？”

    許大海臉上頓時變得很古怪，沉歇了半天，才歎道：“我知道你很奇怪，哪有男人容忍得了妻子紅杏出牆的？我當然受不了，我心臟病這麼嚴重，就是給他們氣的！可是……這個老婆，我是真的喜歡。你沒看到她現在快五十了，還是那麼年輕漂亮？當年她還是小姑娘的時候，那種美麗，簡直讓男人無法抵擋。我現在快死了，也不防告訴你。你岳母是我費盡了心思才得到的。其中還用了些卑鄙的手段。我還可以告訴你，為了她的美麗永存。我在她三十四歲那年，利用職權盜取了一瓶國家的特級機密，據傳是產自浙江雁蕩山的神水偷偷給她喝了。所以你看她現在還保持著三十四歲的模樣，並且百病不生。為了她……”

    我頓時驚得張大了口，忙打斷他的話，道：“爸，您剛才說什麼？什麼……產自浙江雁蕩山的神水？”

    許大海怔了一下，歎道：“你瞧我，一激動連這事都說了。不過你是我女婿，告訴你也沒關係。我的哥哥，曾經是中國軍事科學院特別材料研究中心的主任。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告訴我他們中心存有三瓶清朝就傳下來的神水。據說是產自浙江雁蕩山某處早已消失地神秘泉眼。人喝了可以延年益壽，並且保持青春長 在。但那是傳說，誰也不敢去喝。因為測試結果是有毒的。可我哥告訴我，傳說是真的。因為他偷偷做過試驗，餵小白鼠喝了一點。結果那小白鼠不但沒毒死，反而活了很長的時間。並且故意弄傷它，也會自動痊癒。要不是他解剖小白鼠進行分析檢查，那隻鼠都有可能活得壽命比人都長。後來研究中心搬家，正好我負責進行運送。想到我那美麗的妻子，我控制不住用自來水換了一瓶出來。不過，這水喝了，還是有個副作用，你岳母青春是青春了，可慾望大得嚇人。我老了，已經滿足不了 她了。她紅杏出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小唐，你說我能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我忽然激動地道：“爸，這樣說來，您不是有救了？只要把那神水再拿一瓶過來給您喝，那您的心臟病不就會好了？”

    許大海一呆，道：“那是我偷的，你當可以到街上去買啊？我哥死了都快十年了，那兩瓶神水還在不在都不一定呢。就算在，你現在怎麼去偷？”

    我想了一下，道：“爸，不瞞您說，我也喝過那神水。我不知道行不行，但您可以試試輸點我的血，我是O型的，應該沒問題罷？萬一有效果，那不是最好？”

萬劫

第１８３章 愛人的笑容


    許大海一聽我的話，先是楞了半天，然後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我知道你想安慰我，給我活下去的信心。可是生死自有天命，我也不會去強求。我這一輩子，該有的東西都有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就算死了，我也沒有遺憾。小唐，我走後，這個家，就拜託給你了。照顧好我的妻子和女兒，我在九泉之下， 也會含笑了！”

    我急道：“爸，剛才我的話是真的。我和小欣曾經去過一次雁蕩山，無意中找到了那股泉水。我和小欣喝過後，身體不同程度都起了變化。受過什麼傷，也像那隻小白鼠一樣很快自動痊癒。當然，我不能肯定我的血會有用，但是試一試又沒什麼壞處。萬一有效果，那不是最好？”

    許大海笑道：“你要是真找到過那股泉水，那現在去一趟浙江替我裝一壺回來不就行了？何必還要冒險給我輸血呢？”

    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二次去找這泉水的時候，它已經消失了。現在這世上，除了那個什麼研究中心裏，已不存在這神奇的泉水了。如果沒辦法偷得到那神水，也只有我的血才可能救得了您。爸，輸點血對您對我都沒有壞處，您就試試罷。

    當然我們也不會就寄於希望。心臟該找也得去找，研究中心裏的神水，我們也會想方設法去試試能不能借一點出來。為了您的健康，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許大海見我不像是開玩笑，便道：“你說真的嗎？這個神水是國家機密，你從哪裏聽來的？而且據說幾十年前研究中心去雁蕩山找過這泉眼，結果也是沒找到。你和小欣，怎麼找著的？”

    我道：“爸。相信我，我沒有騙您。現在已沒時間向您仔細解釋了，我立刻去辦這些事。等您病好了，我再和您好好說說。啊？”

    說著，我用力握了他一下手，便立刻轉身走出了病房。剛打開門，許舒便迎了上來，道：“唐遷，我爸和你說什麼呢？”

    我立即拉著她的手走到一邊，快速簡略的把神水的事說了一遍。許舒是知道我喝過這神水後身體有變化的，聞言她也是喜不自禁。當即同意了我的想法。

    一個小時後。我和許舒做通了醫院院長的工作，抽了我五百的血輸入了許大海的體內。許舒則立即前往研究中心，想通過高層關係，搞一瓶神水出來。同時，尋找合適心臟的工作也並沒有停止下來。我們三管齊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挽救許舒父親的生命。

    輸過血後，果然許大海精神大為見長，連飯也開始吃得下了。到了晚上。許舒回來，藉然的告訴我那兩瓶神水早在五年以前，就已經被研究中心銷毀。這世 上，再也不存在這種神奇的泉水了。不過她看到父親精神狀態良好，以為有了效果。欣慰之餘，終於支持不住而倒在我懷裏睡著了。我知道她已兩天一夜沒有合眼 了。心疼之下，專門在醫院裏為她找了張病床，讓她好好地睡一覺。而我，也因為被抽了大量的鮮血，身體虛弱。就趴在許舒的身邊休息。

    夜，很深了。我休息了一陣後，自覺精神稍有恢復，便離開許舒，去看望許大海。此時許劍和許欣回家睡覺去了，病房內只有馮小翠陪伴著丈夫。不過她也趴在床邊睡得正香。我推門進去時，看到許大海坐在床上，輕撫著妻子秀麗的長髮，看她的眼神，飽含了深深地眷戀和憐愛！

    我剛走進去，許大海便朝我豎起食指，放在嘴上輕噓一聲。然後指了指睡著的馮小翠，示意我輕點，她妻子在睡覺呢。

    我點了點頭，關上門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低聲問：“爸，現在你覺得怎麼樣？”

    許大海一笑，道：“你的血真靈，我現在好像渾身都有力氣，心跳也有力多了。

    剛才醫生來檢查過，說我的一切指數正常。小唐，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喝到那神水的呢。來，坐在我身邊，我睡不著，咱們翁婿好好聊聊！“

    我笑道：“爸，雖說我的血有效果，可您也得注意休息啊！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陪您聊會兒後，您早點睡罷！”說著，我輕輕坐到了他的身邊。

    此刻的許大海紅光滿面，精神頗佳。他笑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小子，如果這次我死不了，你怕不怕我繼續反對我女兒嫁給你？”

    我微笑著道：“您是司令員，說過的話一言九鼎，我才不相信您會出而反爾呢！”

    許大海笑著指了指我，道：“挺會說話的嘛，少拿司令員的帽子來壓我，我不過只是個普通的父親而已。好了，說罷，這神水你是怎麼喝到的？”

    當下我便把我和小欣怎樣去雁蕩山勘察，怎樣被山洪衝入花蝶谷，怎樣喝了那溫泉水的事一五一十的對許大海說了。說到一半，馮小翠也醒來了，靜靜地聽著我的訴說。

    我說完後，許大海又問了一些我身體的反應，我也只好一一都說了。當然，說到性能力時，我是在他耳邊輕聲說的。因為當著岳母的面，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馮小翠早知道這件事，見我這麼神神秘秘的，她馬上意識到了我在說什麼。

    只見她臉色微紅，忙起來去假裝給丈夫倒開水喝。

    許大海聽後笑了起來，道：“難怪你需要那麼多女人，也難怪我女兒也任你胡來。不過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有了這能力就可以亂搞兩性關係了。要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我可不會放過你！”“

    我汗了一個，忙道：“不敢！不敢！”

    這時，馮小翠端了一杯水走了回來，遞給丈夫道：“老頭子，你真的答應小唐和小舒的婚事了？”

    許大海瞪了她一眼。道：“我不答應，你都急得要和我離婚了，我敢不嗎？”

    馮小翠頓時脹紅了臉，小聲地道：“我也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嘛。做父母的，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

    許大海看了她半天，忽然歎了一口氣，放下水杯，拉住妻子的手，輕聲道：“小翠，對不起，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打過你。但那天我心情實在不好，忍不住動手了。怎麼樣，還疼嗎？”

    馮小翠立馬委屈地翹起了小嘴，哼道：“打老婆你最有本事了，這麼多年來，你什麼時侯給過我好臉色了？”

    許大海溫柔地道：“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小翠，我們和好罷，我保證。今後每天都讓你快快樂樂，不再向你發脾氣了，好嗎？”

    馮小翠也拉住了丈夫的手，感動地道：“大海！”

    看到岳父岳母和好如初，我微笑著，悄悄退出了病房。此時此刻。就讓他們單獨在一起罷！

    我回到了許舒身邊，看著熟睡中她美麗的臉蛋，心中的快樂幸福無邊無際地炸了開來。撫摸著她的長髮，我輕輕地道：“許舒，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妻子了呢。我馬上要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多年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我聽到外面馮小翠哭喊著“醫生！醫生！快來救人哪！”

    我立刻奔了出去，看到馮小翠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的奔了過來。我忙叫道：“伯母。怎麼啦？”

    馮小翠看到我隻哭著說了一句：“你爸，心不跳了！”便軟軟地就要倒下。我忙伸手撫住了她，看到許舒也衝了出來，臉色慘白地看了我一眼，立刻奔進了父親的病房。三秒鐘後，便聽到她悲呼一聲：“爸！”

    二零零六年七月二十五日凌晨一點十三分，Ｔ軍區中將司令員許大海同志與世長辭！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血並沒有什麼效果。許大海臨死前的精神煥發，只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但許大海走得並無遺憾，他親手安排了他女兒以後的幸福生活，而且和他愛著的妻子和好了！

    他是在和妻子的擁吻中，含笑而去的！

    許舒一家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馮小翠哭得幾度昏厥過去，許舒大病一場，幾乎隨她父親而去，許欣整天呆在房間裏，除了哭泣，就是發楞。我和許劍 兩個男人，便擔起了照顧家人和料理許大海後事的重任。不過我看到許劍這段時間滴酒不沾，煙卻抽得凶極了。幾乎是一支接著一支，不間斷地猛吸。

    我知道他內心的悲痛，不亞於任何一人。只是他是個男人，必須要堅強！

    兩天後，許大海遺體火化了，隨後軍區召開了凝重的追悼會。一個月後，許舒病體才逐漸好轉回來。

    這一個月，我寸步不離地陪伴著許舒。照顧她，服侍她。更多的，是擁著她給她以安慰。

    菁菁、柳晴、范雲婷、陳丹也都分別幾次來看望過許舒，女人們相見，自有一番唏噓。到了八月底，許欣和陳丹回杭州上學去了。許舒和母親也離開了那個傷心地，搬到了Ｂ市，住在了採玉山的別墅裏。當然，我為了方便照顧她們，也住在了那裏。

    只是這段時間我和許氏一家整天在一起，我是許舒未來丈夫的身份，早已被世人所知曉，自然也引起了一番小轟動。不過，這時候我們也顧不上這許多了。反正公開是遲早的事，知道也就知道了。

    許舒病完全好後，我才回公司上班。顧若言的工作已經上手了，公司運轉一切正常，看來少了我，也沒什麼大問題。

    轉眼到了九月中旬，許舒己逐漸從失去父親的悲痛中恢復過來。有一天她對我道：“唐遷，現在外面都知道了我們倆的事，我卻直到現在也沒有上門拜見你的父母。

    想想真是不應該，你看什麼時候安排一下，我去向你爸爸媽媽請個安！“

    我把她擁在了懷裏，撫摸著她的長髮。輕聲道：“不急罷，你父親剛去世不久，我父母能理解你的。”

    許舒接著頭道：“我們的婚事可以不急，但拜見你的父母是應該的。安排一下罷。啊？”

    我只好點頭答允。三天後，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帶著許舒，來到了我父母的家裏。進門後，我妹妹唐迎首先便來撲入了許舒的懷裏，笑著叫著她“嫂子”。我父母過來後，我又把許舒介紹了給他們。

    許舒畢恭畢敬地向我父母鞠躬，叫他們叔叔。阿姨。我父親含笑點頭，我母親看到她的新兒媳真人比海報上還要漂亮十倍，歡喜地拉住了她的手，不斷地說著一些安慰的話。

    晚飯在溫馨中過去，剛吃完我妹妹便拉著自已的偶像進入了她的閨房，也不知去幹些什麼。我則陪著父母，邊喝茶邊聊著天。

    聊了一會兒，我父親忽然一聲長歎，對我道：“小遷。看得出，小舒是個好女孩。父親剛去世，也不忘了過來看看我們。你去告訴她，以後我和你媽會象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的。唉！這可憐的孩子！”

    我媽嘿地一聲，對我笑道：“看來這美女的殺傷力，還真的不小呢！小遷。你爸可是頭一次說這麼有人情味的話哦！”

    我爸頓時脹紅了臉，道：“老太婆，你胡說些什麼呢？”

    我笑著道：“好，我去告訴她！”說著我站起來，輕輕推門進入了唐迎的房間。

    一進去。便看到我妹妹摟著許舒，坐在床上翻看一本老相冊。不知看到了哪一頁，我妹妹指了其中一張照片，笑道：“瞧，這是我哥五歲時照的，你看他還在哭鼻子呢！”

    許舒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指撫摸著照片上的我。

    我頓時在門口站住了，看著許舒的笑容，心裏十分高興。因為，自從她父親去世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許舒笑過一次。現在，終於她的笑容回來了！父親去世的悲痛，終於要恢復了！

    我沒有在意小時侯地糗樣被許舒看到了，因為在我心裏，沒有比愛人歡笑更重要的東西。只要能讓她永遠保持這種笑容，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來換取！

    我靜靜地倚在門口，看著她的笑容，聽著她的笑聲，不知不覺，竟然癡了！

    過了一會兒，她們終於發現了我。我妹妹笑道：“哥，你不聲不響的杵在這裏，幹嘛呢？”許舒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也是奇怪地道：“唐遷，你怎麼啦？”

    我微笑著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輕輕地道：“許舒，看到你的笑容，太好了！”

    許舒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側了個臉，順從地接受我的愛撫，微笑著，輕輕地道：“唐遷，謝謝你！”

    我正和許舒深情凝視，我妹妹惡作劇似的冒了出來，笑嘻嘻地道：“拜託！這是公共場合，不要這麼深情款款好不好？很肉麻的！”

    許舒頓時脹紅了臉，急忙移開視線，對唐迎道：“小迎，你這兒還有沒有你哥的照片？我還想看呢。”

    唐迎哈的一笑，道：“有啊！光屁股的你要不要看？”

    許舒一聽，馬上捂著嘴樂道：“是嗎？快拿來看看！”唐迎一拉她的手，道：“在我媽房間裏，走，我帶你去看！”

    兩個女人嘻嘻哈哈地去了，我只好笑著隨她們瘋去。臨走時許舒向我父母告別，我對她說了我父親的意思。許舒感激得給二老跪下，道：“爸，媽，以後兒媳也會把你們當親生父母一樣對待的。”

    我媽心疼得忙扶起了她，婆媳之間，立刻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時間飛快，轉眼進入了金秋十月。許舒不再老窩在家裏，偶而也會出去走走了。

    雖然她是個退休的大明星，可媒體的關注依然沒有減低。不過許舒已經看開了很多，甚至會和我牽手走在馬路上。當然，保鏢也是要跟著的。

    自從我和許舒公開後，我三天兩頭可以在報紙上看到我的照片。每一個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遇上我總要羨慕或嫉妒的詢問我一番。不過時間長了，我也從開始的不耐煩，變得很習慣了。對於記者的採訪，我是一概不理的。時間長了，記者們也習慣又過了一個月，媒體的熱情和人們的好奇心終於過去了。這世上本來就有好多更值得他們津津熱道的事在發生，我和許舒，終於不再是公眾的焦點，生活又開始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一天是星期五，我下班後驅車去了一趟沃爾瑪超市，買了一些可以當夜宵的東西。付完錢拎著袋子出來時，在門口迎面碰到了我的前妻華菁菁。

    由於我前段時間太被媒體關注，我和她已經很久不見了。此番意外見面，我和她同時站住。她邦一雙幽怨的眼神，無聲地向我看來。

    刹那間，我又是歡喜，又是歉疚，向她走了兩步，輕輕地道：“菁菁，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話剛出口，便看到她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裏，淚水轉動，不一會兒，終於滾落了下來……

萬劫

第１８４章 如果一年之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lx9lHMivQs

    一首英文歌曲《卡薩布蘭卡》在耳邊響起，我和菁菁坐在咖啡屋的小座裏，默默無語地對視著。桌上兩杯咖啡，還在緩緩地升騰著霧氣。

    過了很久，菁菁伸出手來，拿起小勺子輕輕攪動著咖啡，終於問道：“什麼時侯，喝你和小舒的喜酒？”

    我笑了笑，道：“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許舒的父親去世還不到半年，現在結婚，不太合適。”

    菁菁低聲道：“是嗎？”

    我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看著她，輕聲道：“這段時間，你的壓力一定非常大罷？是不是有很多記者騷擾你？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菁菁淡淡的一笑，道：“從我和你離婚的那一天起，我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況且，你和小舒的壓力只會比我更大。怎麼樣？現在好點了嗎？”

    我呼出了一口氣，道：“總算都過去了罷，當個新聞人物，也是一件難熬的事情。不過現在已經沒人對我感興趣了，生活，就是這樣！”

    菁菁端起咖啡杯稍稍喝了一小口，放下後，道：“小舒現在怎麼樣？失去父親的悲痛，已經好多了嗎？”

    我道：“嗯，是好多了，至少表面上她已經會和旁人有說有笑的。不過……有時候，她還是會捧著父親的照片，一個人怔怔地發楞。畢竟是養育她多年的親生父親，怎麼能說忘就忘了呢？”

    菁菁輕歎一聲，點頭道：“小舒這個人，就是太重感情。以前高中的時侯，班裏有個同學得白血病死了，她也也會難好久。這次是她最深愛的父親。她這樣，我能理解！”

    我也輕歎一聲，道：“但願她的痛苦，能早點過去。”

    菁菁沉默了一會兒。換了個話題道：“小晴下個月就要回美國了，也許永遠也不再回來。她那麼愛你，你真的不考慮把她留下來嗎？”

    我楞了一下，道：“菁菁，人各有志，小晴我沒辦法給她想要的，強留她下來，她也不會快樂。她是一個好姑娘。理應獲得真正屬於她的幸福。如果她要走，就讓她走罷！”

    菁菁微笑著，道：“枉你在花叢裏打滾多年，怎麼到現在還不懂女人的心？我敢說，只要你開口留她，她一定會願意的。”

    我看著菁菁，心中柔情湧動，握緊了她的手，道：“菁菁。這麼多年來，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本來我應該隻一心一意的對你，可是……我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你。最讓我難過的，是你為我做了那麼大的改變。菁菁，你的寬容，讓我無地自容。”

    菁菁一笑。道：“我不是寬容，我只是縱容而已。自從我和你離婚後，我那顆小心眼放大多了。我知道因為我的愛嫉妒，讓你任何事都對我藏著掖著，生怕我知道了會生氣。其實……我也真生氣了。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呢？有女人喜歡你，說明我男人的優秀。我知道了雖然要耍耍小性子，可心裏還是挺高興的。可你總把我當外人，我不喜歡！”

    我一陣汗顏，慚愧地道：“菁菁，是我的不對。以後我不會再對你隱瞞什麼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菁菁笑道：“行啦，不用你坦白，我早知道啦！”

    我一呆，道：“你都知道了？是范雲婷告訴你的嗎？”

    菁菁笑了一下，道：“她才不會呢，對你不利的事，借給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做。是我自己發現的，有一次我回家翻資料，無意中找到了陳老師的四本日記。嘿嘿，你還藏得真隱密，要不是無意地看到，真去找還未必能找著呢！”

    我頓時臉紅了起來，小聲地道：“那……你看了？”

    菁菁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咖啡，歎道：“這世上的癡情女子，怎麼全被你遇上了？很早以前我外婆曾告誠我，說你是個桃花命，要我對你看管得嚴一點。當時聽了我還不信呢，現在想想，我外婆說的真是不錯呀。先是冒出了個小舒，然後又是范雲婷和小晴，最後連陳老師也不能倖免。對了，差點忘了還有個錢小蕾錢副總。呵呵，真是個桃花命呀！”

    我心中愧疚，真誠地道：“菁菁，對不起！”

    菁菁揮了揮手，道：“算了，早都習慣了。這是你的命，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你還是多想想怎麼對你未來老婆做交待罷！小舒這個人，雖然氣量大，心胸也比我寬廣。但她即將成為你妻子了，想法肯定會有變化。這麼多女人喜歡你，她未必會高興罷？”

    我一笑，正要說其實許舒是全知道的。就在這時，菁菁的手響了起來。她對我一笑表示歉意，然後接聽了起來：“喂？哦，媽……知道了知道了……嗯，遇上了個朋友耽擱了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嗯，再見！”

    放下電話，菁菁笑著對我道：“你看，現在我媽對我管得可嚴了，生怕我又被像你一樣的男人騙去。好了，那我先走了，有空再聯繫罷！”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拎包站了起來。

我心中不安，也站起走過去輕輕將她擁入懷裏，低聲道：“菁菁，你現在受的委屈，以後我會十倍補償給你的。對不起，我是這樣一個壞男 人，真的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菁菁一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我算是深刻理解了。唐遷，這麼多女人，你應付起來也夠累的罷？悠著點啊？”

    我只好無語！送菁菁上車時，我道：“菁菁，找個時間我們和許舒一塊兒坐下來聊聊罷？有很多事，我想說說請楚。”

    菁菁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笑道：“想讓我幫你勸她？呵呵，任務好艱巨哦！不過我盡力罷，再見！”說著她發動了引擎。搖著手驅車離去。

    我著著遠去的法拉利，心中喃喃地道：“菁菁，謝謝你的寬容，我愛你！”

    回到許舒的別墅。我把遇到菁菁的事對許舒說了。許舒笑道：“我對菁菁真的越來越要刮目相看了，唐遷你好福氣哦，兩個老婆都這麼通情達理。你的性福生活，看來已是勢不可擋了。趕緊的，把那些對你有意思的女人通通拿下，我也好擺擺我後宮之主的威風。不然這麼地房子裏好冷清，我都閑得沒事幹呢！”

    我只好苦笑道：“拜託，你能不能吃一次醋給我看看？不然我都快沒信心了！”

    許舒大笑。道：“這個世界上，能讓我緊張吃醋的女人，恐怕還沒出世呢！就算有，我也會象對付陳老師一樣對付她的。沒等你愛上她，我就逼著她成為你的女人。

    一旦你得到了她，就不可能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也就不會有刻骨鉻心的愛了。嘿嘿，我這一招，夠絕的罷？“

    我翻著白眼。只能無語。但我和她心裏都明白，能讓我們彼此緊張吃醋的人，真的不可能會出現了！

    晚上，我和許舒分房睡了。自從她父親去世後，我和她就沒有做過一次愛。我知道她沒這個心情，我也就沒有提出來想和她睡在一起。

    我躺在床上看書看到半夜。忽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想起我剛買的一些夜宵，便下樓去廚房準備熱一點東西吃。

    剛走進廚房裏，我便看到有一個黑呼呼的人影在裏面鬼鬼祟祟的找什麼東西。我吃了一驚，忙喝道：“誰？”

    說著立刻打開了電燈。看到蔬菜架子前，驚慌失措，尷尬異常地站著許舒的母親馮小翠。我奇怪地道：“伯母，您進來怎麼不開燈啊？”

    馮小翠的臉脹得通紅，雙手急速放到了身後。然後強笑著道：“小……小唐，是你啊？嚇……嚇我一跳呢！”

    我走了過去。一邊打開冰箱取我的速食品，一邊道：“伯母，您肚子也餓了嗎？正好我要熱點東西吃，您要不要來一點？”

    馮小翠一邊雙手放後，一邊面向著我移動，哈哈笑著道：“不……不用了！我……我忽然不餓了，哈哈！”說著，她就這麼面向著我，倒退著出了廚房。

我看她那樣子，顯然是不想我看到她背後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我不禁很奇怪，這是她女兒的家，任何東西她都可以正大光明的隨便拿。但為什麼三更半夜，黑燈瞎火地在廚房裏偷東西？

    看她已迅速離去，我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蔬菜架子。架子上所有的蔬菜都被廚師擺放得整整齊齊，唯一有點凌亂的，是放胡蘿蔔的籃子。

    胡蘿蔔？我伸手拿起了一支，聯想到馮小翠剛才鬼鬼祟祟的舉動和驚慌失措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她要幹嘛。一刹那間，我心中有點感傷。自從許大海告訴我他妻子也服用過雁蕩山的神水後，我對岳母大人的風騷淫蕩巳完全理解了。她的這種需要是不由自主，難以控制的。這十多年來，也難為她忍受了過來。雖然有一個情人，可許大海說他們平均三、四個月才私會一次。做到這一點，也已經很不容易了呀！

    我有心要幫助岳母去找一個男人，可惜許大海臨終前囑咐我看牢她，不能讓她做出對不起許家的事情來。而且萬一被她女兒知道了，想必也接受不了的。唉！可一個正常的女人，又被神水強化的慾望，哪有這麼容易忍受呢？

    我看著這根胡蘿蔔，心頭一陣陣發酸。如果神水的效果是真的，馮小翠起碼還可以保持青春幾十年。幾十年啊！這種日子，你叫她如何過得下去？

    我想了半天，決定找個時間和許舒好好說說，讓馮小翠嫁人算了。雖說有點對不起許大海，也讓許舒她們做兒女的很難堪。可讓自己的母親後半生痛苦，總是不能忍心的不是？

    第二天下午，我驅車下山，找到了一家性用品商店，花錢買了一個“玩具”。到了晚上許舒睡後，我拿著包裝好的玩具盒子敲響了岳母的房門。

    門開了。馮小翠穿著睡衣探出頭來，看到我奇怪地道：“小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道：“伯母。我想和你談談，可以進來嗎？”

    馮小翠讓開了，道：“進來罷！”

    我走進去後，先笑著把禮品盒遞給她，道：“伯母，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請您笑納。”

    馮小翠又是奇怪，又是不解。接過去後笑著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幹嘛送我禮物啊？包得那麼漂亮，是什麼東西？”說著，她便去拆禮物包裝紙。

    我忙伸手阻止了她，道：“伯母，先別拆，等我說幾句話罷！”

    馮小翠白了一我一眼，道：“神神密密的，你到底想幹嘛？”

    我笑道：“您坐，我們慢慢聊。”

    馮小翠依言坐在了床上。把禮物放在了一邊。我也搬了個凳子，坐在了她面前。

    沉吟了一下，我道：“伯母，伯父去世也快四個月了。我知道您一直很難過，但這段時間我忙著安慰您女兒，都沒有來好好勸勸您。做為您的女婿。真是不應該，還請您見諒！”

    馮小翠歎了口氣，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我早都已經不難過了。你這時侯才來安慰我。不覺得遲了點嗎？”

    我道：“遲也總比沒有好！伯母，您說過，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我覺得，是時侯讓你知道一些事了。”

    馮小翠嗯了一聲，道：“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不瞞您說，真正什麼事都知道的，不是您，而是伯父。他老人家臨終前，把所有的都告訴了我。”

    馮小翠看著我，眼睛眨了一下，道：“什麼意思？”

    我認真地道：“伯父知道我要娶的是您的兩個女兒，而且前妻也不會放棄。他之所以開始不同意我和您女兒的婚事，就是因為這一點。”

    馮小翠吃驚地道：“是嗎？那他還最後同意了你和小舒的婚事，這不是把女兒往火坑裏推嗎？這死老頭子！”

    我汗了一個，苦笑道：“不是罷？什麼叫火坑啊？您不是也同意的嗎？”

    馮小翠嗤地一笑，道：“我為什麼會同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小命都捏在你手裏，我敢反對嗎？”

    我也歎了一口氣，蓮：“其實咱倆的小命，都捏在伯父的手裏。我們的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只是……伯父真是一個偉大的丈夫和父親，正是他的寬容和諒解，才成全了我們和您的女兒。”

    馮小翠小臉一白，顫聲道：“你說什麼？你是說……我老頭知道我們的那些事？”

    我點了點頭，當下便把那天許大海和我單獨談話的內容，重新覆述了一遍。

    馮小翠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最後哭著道：“這死老頭子，死都死了，還要讓我在最後時刻愛上他。現在我怎麼辦啊？小唐你告訴我幹嘛呀？你讓我對他有這麼大的愧疚，以後怎麼忘得了他啊？”

    我歎道：“伯父為你做了那麼大的犧牲，不讓你了解他，是對他的不公平！不過，既然他已經死了，我們雖然懷念他，可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伯母，伯父臨終前，曾拜託我要好好照顧您，他希望您以後能幸福。我想，讓您去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過上真正的夫妻生活，也是他的意願罷？”

    馮小翠哭了半天，才搖頭道：“我欠了老頭子那麼多，哪還有臉再去嫁人啊？算了罷，反正這種日子我也習慣了。等你和小舒生個孩子，我每天就幫你們帶著。等孩子長大了，我也差不多要歸天了。到時侯再去地下，和死老頭去做鬼夫妻罷！”

    我笑了笑，道：“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伯父給你喝過那個神水，您能活幾百年都不一定呢。這麼長的時間，您一個人，怎麼過啊？

    馮小翠呆了呆，似乎才想到了這個問題。想了一下，道：“是不是我永遠都是這付相貌，不會變了？”

    我笑道：“不知道，我想起碼還能保持個二、三十年罷？您想想，您到了八十歲，還是這麼年輕漂亮，不嫁人多可惜。而且……”

    我躇躊著，正想告訴她我剛才沒說的神水副作用問題。忽然馮小翠眼睛一亮，開心地道：“小唐，你不是也喝過神水嗎？那不是跟我一樣可以活好幾百歲？如果……如果一百年後，你的……你的女人都……那個了，那……那就索性把我……把我也……”

    她越說話越輕，到最後已是幾不可聞。但從她嬌羞的臉上，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只好哭笑不得地道：“拜託，你是我岳母呀！況且小欣也喝過神水的，她只會活得比您更長。我怎麼可能……”

    說到這裏，我忽然頓住了。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可以活到一百歲，而許舒不行。那我以後的漫長歲月裏，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本來事情也簡單，許舒死了，我自殺陪她一起去也就是了。可偏偏小欣也可以和我一樣活好久，我怎麼能丟下小欣孤單一人活在這個世上呢？

萬劫

第１８５章 如果是真的


    這時，馮小翠哼了一聲，道：“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求你。反正我不會嫁人的，你不管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我歎了口氣，心裏想到，一百年之後的事還早得很呢，我現在擔心又有什麼用？說不定過個幾十年我會意外死亡，哪用得著用後半輩子去思念許舒？算了，這事不想了！

    我回過神來，看著馮小翠，真誠地道：“伯母，伯父告訴我真相之後，我才明白您的背叛，其實是身不由主的。您也知道，喝了那個神水，人的慾望會比常人強出好多。我之所以需要好多女人，也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伯父對您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正是他知道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慾，無奈之下才採取縱容的態度。伯母，我明白您的痛苦，也知道您原本，不是這樣的女人。我和伯父，都理解您。”

    馮小翠的臉，漸漸紅了。她翹著小嘴，小聲地道：“你理解了又有什麼用？又幫不上我什麼忙！”

    我歎道：“如果我不是您女婿，這個忙我會考慮幫的。可惜我們都是人，不是畜生。人倫大綱，是萬萬不可錯亂的。伯母，我就像是您的兒子一樣，看到自己母親的痛苦，怎麼能無動於衷呢？昨天晚上，我知道您去廚房裏幹什麼。說實話，我非常難過。因為您還有太長太長的日子要活著，難道隻靠自己安慰自己的過下 去嗎？伯母，人活著，就是為了能幸福的生活。不然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我明白伯父剛去世，您現在的確沒那個心。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女人最大的幸福，應該是找個心愛的男人，永遠廝守在一起。我會支持您去獲得幸福的，您女兒也會理解的。伯母，放心大膽的去尋找罷！這樣。也可以告慰伯父地在天之靈！”

    馮小翠聽了一半。臉紅得就來一隻熟透的蕃茄。聽到後來，卻漸漸感動了。她站了起來，輕輕將我的腦袋擁入她的懷裏，輕聲道：“小唐，謝謝！謝謝你！有你這句話，伯母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是伯母現在心裏除了那個死老頭。就只有你的存在。而且我一個五十歲的女人再嫁人。也只能找那些半老的男人了。不瞞你 說，我的需要很大。那些男人根本滿足不了我。我嫁給別人，也只會害了他。小唐你的心意，伯母領了。但伯母自己安慰自己都快二十年了，早都已經習慣。有沒有 男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你就別為我操心了，啊？”

    我見勸不動馮小翠，只好歎了一口氣。輕輕將頭離開她的懷抱，道：“伯母，來日方長，您會改變主意的。今天就先這樣罷，我會慢慢再勸您的。夜深了，早點休息罷！”

    說著我站了起來，正要告辭而去。誰知馮小翠拉住了我的手。竟是依依不捨。我只好回頭苦笑道：“伯母，我們不可以的！”

    馮小翠輕歎一聲，伸出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臉龐，低聲道：“我知道的，我沒有留下你的意思。可是……我總算明白了我的兩個女兒為什麼都會愛上你了，小唐，你真是個體貼的好男人，我為我的女兒有這樣的丈夫，感到高興！”

    我微微一笑，道：“像我這樣的男人，天下多得是。伯母您這麼漂亮，找什麼樣的會找不到呢？忘了我罷，不然我在您女兒面前，會很尷尬的！”

    馮小翠嗤地一笑，道：“岳母愛上女婿，怕我是古往今來第一個罷？放心罷，我不會讓你難做的。走罷走罷，我要睡了！”

    我向她笑了一下，開門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屋裏，我心想馮小翠雖然現在不想嫁人，可是許大海說過她是個反復無帶，毫無主見的女人。

    一切行事，全憑她當時的喜好。今天這麼認為，也許明天就不是了。

    我還是要做好做通許舒工作的準備，我想以許舒的通情達理，一定會同意我的想法的。

    脫下衣服，我上床睡了。可是不到一分鐘，我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過一看，居然是馮小翠打來的。我心中一樂，這馮小翠現在一定已知道我送她的禮物是什麼了罷？

    我笑著接起了電話，道：“伯母，您還有什麼事嗎？”

    手機裏傳來她又羞又喜的聲音：“小唐，你……你好討厭！”說完，她立刻掛斷了電話。我微笑著，一邊合上手機翻蓋，一邊輕輕地道：“伯母，放開身心去滿足自己罷！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第二天，許舒對我道：“唐遷，上次我答應了邱解琴的事，都過了大半年也沒有兌現。想想真是過意不去，我看今天你就去把她收了罷。而且……這幾個月你陪著我，都沒有碰過女人。我想你一定非常難熬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今晚你就別回來了，好好陪陪她們母子有空，也叫她們過來坐坐，我挺喜歡來來那個孩子的。啊？”

    我擁著許舒，千言萬語，卻只能說一句話：“許舒，你太好了！”

    下午，我就去了邱解琴的家。帶著來來，和解琴一起去公園玩耍。

    來來很久沒看到我了，此刻快樂得騎在我肩上，要我在草地上奔跑。他則象個將軍騎在戰馬上，不住地呦喝著“衝啊！”

    邱解琴靜靜地坐在草地上，微笑著看著我們。這種短暫的團聚，對她來說也已經很幸福了。

    晚上，我帶著女子倆人去吃燒烤，又去玩具城給來來買了好多玩具。考慮到冬天的來臨，又帶她們逛商場，給她們母子倆買了許多衣服。

    很晚了，我們才驅車回到了家。此刻來來己在母親的懷抱裏甜甜地睡著了，我抱起了來來，邱解琴拎著大袋小袋，我們進入了家裏。安頓來來上床後，邱解琴對我道：“唐遷，不早了，你該走了嗎？”

    我過去將她輕輕摟入懷中，輕聲道：“解琴，對不起。這段時間因為許舒父親的去世。我沒時間過來看你們。你別怪我，好嗎？”

    邱解琴淡淡一笑，道：“我理鮮，這幾個月你又要照顧許大明星，又被記者媒體追蹤。沒法來看來來，是正常的。我幹嘛要怪你呢？對了。你和許大明星什麼時候結婚？來來的事，到底怎麼樣了？”

    我笑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解琴，有些話，是時候對你說說了！”

    邱解琴不解地道：“什麼話？”

    我拉著邱解琴的手，一起坐在了沙發上。沉吟了一下，開始道：“解琴，這麼多年來，你一直無怨無悔的愛著我。唐遷也非草木。孰能無情？就這麼讓你們 母子倆孤苦的生活下去，真的是我和許舒不願意看到的。過不了多久，我和許舒就要結婚了。她的意思，是想把你們女子倆接過去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不知你願不願意？”

    邱解琴呆了一下，道：“生活在一起？我……我是沒什麼的啦，可許大明星她不會介意的嗎？”

    我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許舒不是個小心眼的人，這事還是她提出來的。我只想知道，你願意一輩子和我生活在一起嗎？”

    邱解琴眼睛有些迷蒙，輕輕地道：“真的……可以嗎？那……那我當然願意。只要你妻子不反對，我能天天看到你，也……也是好的。”

    我握著她的小手，伸過臉去輕輕吻在了她的嘴唇上。邱解琴一楞，隨既打開了小嘴，與我互相吸吮了起來。過了好半天，她才微紅著臉，小聲地道：“以後生活在一起，你也敢這樣吻我嗎？”

    我笑了笑，道：“這是我的心願，也是許舒的意思。”說著，我再次吻向了她。邱解琴忙阻止了我，疑感地道：“你說什麼？許舒她允許你……吻我？”

    我輕輕地道：“是啊！生活在一起了嘛，抬頭不見低頭見。接個吻有什麼大不了的？”

    邱解琴拚命地眨眼睛，一點兒也不懂我的意思。急道：“你騙人的罷？我想許大明星是可憐我們母子，想盡量多照顧一點。你要是想瞞著她安慰我，那還不如不生活在一起，這樣反而會安全一點。”

    我笑著，終於說出了正題，道：“解琴，你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嗎？”

    邱解琴傻傻地看著我，完全呆住了。我又道：“當然，我可能無法讓你成為我的妻子。但我會象對待妻子一樣對待你的。來來也將轉入我的名下，我就是他 合法的父親。我並不是要強迫你，這一切還得看你自己的意願。如果你不願意成為我的女人，那我們只是生活在一起，其他沒有什麼也可以！”

    邱解琴呆了半天，才眨著眼晴道：“你是說真的還是哄我開心？這難道也是許舒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

    邱解琴又眨了半天眼晴，不信地道：“少唬人了，許舒知道了你敢對我圖謀不軌，還不拿個蒼蠅拍子拍死你？唐遷，我知道你為我好，可許舒願意接受來來，我已經很感激她了。要是我把你也占了，那她會恨我的！”

    我只是笑，拍了拍她的小臉，道：“你就告訴我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罷？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邱解琴紅著臉，低頭道：“我當然願意了，好幾次我脫光了讓你占有我，你都還不肯的呢！在這裏是沒關係的、可一起生活後，你就不怕許舒發現？”

    我笑道：“那時候我不肯是因為許舒還沒批準，可今天她已經批準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呀！”

    邱解琴又呆住了，道：“唐遷，你別和我開玩笑，萬一我當真了可不會放過你。”

    我收斂了笑容，正色道：“那就不開玩笑了，和你說正經的罷！解琴，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的確是許舒的意思。她不是可憐你，而是她有一顆偉大包容的心，她願意讓那些愛我的女人得到幸福。解琴，我和你說實話，我不止有華菁菁和許舒兩個女人。我有很多很多，本來我一直很苦惱。但我太幸運了。我擁有許舒這 樣無私愛我的女人。也有菁菁這樣愛我勝過一切的女人。在她們的支持和許可下，我想組織一個大家庭，把那些愛我和我愛的人都聚在一起生活。我們大家相親相愛，共渡人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加入？”

    邱解琴聽了，卻馬上伸手過來摸我地額頭。道：“唐遷你病了嗎？說什麼胡話呢？”

    我笑著把她的手拿下。道：“你看我象在說胡話嗎？”

    邱解琴歪了個頭，盯著我看了老半天。道：“你難道不是在說胡話嗎？華菁菁已經和你離婚了，她怎麼還能許可你什麼？天下哪有女人是不吃醋的？別的男人包二奶都拚命藏著掖著，你倒好，還想組成一個大家庭。你這不是瘋了麼？以為這是在古代啊？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沒問題！”

    我歎了一口氣，知道一時半會兒，她也不會信的，只好以後用實踐證明了。當下我道：“如果這是真的。那你願不願意加入？”

    邱解琴一呆，不假思索地道：“當然願意！可是唐遷你醒醒罷，別做美夢了。萬一讓許舒知道了你有這個野心，那可……”

    我不等她說完，笑著便把她抱起放在了腿上，道：“那！你自己說願意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快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邱解琴嗤地一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不就是想吃我了，所以才編了一大堆荒唐的理由出來給自己一個借口。你也真是的，我什麼時候不是你的女人了？早在十幾年前，你就可以碰我的呀！”

    我的一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對她的身體東捏捏，西摸摸，臉上卻正經地道：“解琴，我今天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真的有很多女人，如果你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邱解琴雙手圍住了我的脖子，歡喜地在我耳邊輕聲道：“你啥時候開竅了？真的要碰我了嗎？如果你來真的，那我不客氣了啊？”

    我捏著她為屁股蛋，笑道：“反正我醜話說在了前頭，我是有很多女人的。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邱解琴被我捏得有些春心蕩漾，這時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下子從我身上跳下來，拉著我的手道：“這裏不行，萬一來來醒過來就麻煩了。”說著她拉著我奔進了衛生間，急急關上了門，又返身對我道：“唐遷，你可不許後悔。我向你保證，就算我們倆真發生關係了，我也不會和別人說的。但有了第一次，必須得有 第二次第三次，以後，我就是你二奶，可不准玩玩就算！”

    我笑著撫摸她的臉頰，道：“在衛生間裏做愛，是不是太草率了？我可不想讓我們的第一次，在這種地方進行。”

    邱解琴頓時媚了雙眼，側著頭接受我的愛撫，輕輕地道：“真要做愛了嗎？我不是在做夢罷？唐遷，別只是說說，快占有我罷！我怕你一會兒又和我玩後悔，每次緊要關頭你總是撤退，恨死我了！”

    我明白她的感受，好多次我事到臨頭又退縮了，想想真是對不起她。這一次，就讓她先放下這個心罷！

    我笑著輕輕扶她到了洗手池前，讓她雙手撐在池沿。然後走到她身後，輕拍著她那渾圓豐滿的臀部，輕聲道：“把屁股翹起來！”

    邱解琴又是緊張又是期待，一邊依言將屁股高高翹起，一邊羞紅著臉回頭對我昵聲道：“你……你來真的？這次你要是再逃走，我可跟你沒完！”

    我雙手輕輕撫摸著她肉感十足的屁股，笑著道：“解琴，雖然在這裏做愛不合適。但為了讓你吃顆定心丸，只好委屈你了。下次我到香格裏拉大飯店包一個總統套房，咱們好好愛一天，好不好？”

    邱解琴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急著道：“你……你別那麼多廢話了，趕緊進來再說，下次，你就是包下人民廣場，我也隨便你！”

    我忍著笑，輕輕扒下了她的褲子。邱解琴閉上了眼睛，焦急地期待著。我一摸她那芳草之地，早已泥濘不堪了。看來己不需要我再對她愛撫。我也知道她多年來就盼著我真正占有她的那一刻。此時多說無益，只有行動，才是最好的證明！

    “啊！”一聲長長的呻吟後，邱解琴忽然哭了起來。我驚訝地停止了動作，道：“解琴，怎麼了？很痛嗎？”

    邱解琴趴在洗手池上。將頭埋在雙臂之上。搖著頭，大哭道：“不是！你這個壞蛋。五年前的事，拖到今天才幹。現在我終於可以跟你說心裏話了，唐遷！你不是人！我恨你！我恨你！唔唔唔……”

    我心中柔情湧動，慢慢退出她的身體，把她扶起扳過身來，擁著她輕聲道：“解琴，別哭啊？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保證。以後我全給你補回來，我會疼你愛你一輩子。你要是喜歡，我天天和你做愛好不好？”

    邱解琴哭著擂了我一拳，叫道：“我又不是你老婆，天天做許舒還不劈了我？我就知道你喜歡年輕漂亮的，華菁菁比我年輕你就拋棄了我，許舒比華菁菁漂 亮你就拋棄華菁菁！現在美女玩膩了。你又來玩老的！我恨你！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恨你！在你面前那麼溫柔可憐我都是裝的，其實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 血！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人老珠黃了你才說要疼我愛我，高中的時侯你怎麼不說？我是你女朋友的時候你怎麼不做？壞蛋！唔唔唔！壞蛋！”

    我無言以對，只好一把把她抱上洗手池，一邊吻她，一邊脫去了她的褲子。分開她雙腿，用力就刺了進去。

    在這一刻，邱解琴多年的委屈終於爆發出來了，我知道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那就讓我用行動來回報她罷！

    邱解琴一邊勾著我的脖子，一邊哭著。只是過了一會兒，她也開始配合起我的動作來。又過一會兒，她己全然忘了委屈，一邊奮力與我拚搏，一邊媚眼如絲地輕聲道：“壞蛋！臭蛋！你就知道幹我，上面你怎麼不去摸一下？我雖然老了，可還沒下垂呢！”

    我一笑，又吻住了她，一隻手已鑽進了她衣服內，愛撫起她挺拔的乳房。十幾分鐘後，邱解琴來了第一次高潮，緊抱著我，壞蛋臭蛋的叫個不停。二十分鐘不到，第二次高潮又已降臨。隨後她達到高潮的時間越來越短，最後實在堅持不了，身體一軟，就從洗手池上跌了下來。

    幸好我本來就扶著她的，當下忙把她牢牢抱在懷裏，輕聲道：“解琴，你沒事罷？”

    邱解琴的身體仍在極度的歡愉中一下一下的高潮，聞言卻咬著牙，道：“沒事，繼續來，我就不信我會輸給你，有本事你就幹我到天亮，把以前欠我的次數都補回來。”

    我笑道：“這可是你說的？”當下我把她放下，依舊讓她雙手撐住洗手池，屁股翹起，我從後面再次進入。

    二十分鐘後，邱解琴終於敗了。她再一次軟倒在地，翻著白眼，有氣無力地道：“我……我不要你補了，還是……饒了我罷。你是不是早有……預謀，吃過壯陽藥來的？”

    我也不解釋，笑著輕輕橫托起她，就這麼走了出去。邱解琴又急又怕，卻又無力的道：“別，萬一來來醒著，看到她媽媽光著屁股，那多難堪？”

    我伸頭一看，發現來來仍是睡得很香，使輕聲笑道：“沒事，我知道來來睡著後，就是打雷也不會醒的。”

    說著我快速抱著她奔到了沙發上，將她放下後，又把長沙發移了個方向，這樣沙發便背向來來睡的床，就算他醒來，也不會看到自己母親的醜樣了。

    我又去捧了一床被子過來，蓋在邱解琴身上，然後脫下鞋子，也鑽進了被裏，摟著邱解琴輕聲道：“今晚咱倆就擠在這裏睡罷，明天你把來來送到你媽家去。我們去香格裏拉重燃戰火怎麼樣？”

    邱解琴早已脫力，任我抱著，小聲地道：“還是在自己家自在，不過你別吃壯陽藥了，雖然滿足了我，可你看，你還是鐵硬鐵硬地，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一笑，道：“你累了就睡罷，養足精神，明天再戰！”

    邱解琴吃地一笑，輕輕用光屁股頂了我一下，道：“討厭！喂，剛才我說了恨你，你可別當真啊！我就是一下子悲從中來，胡說八道的。不許用這個借口拋棄我！”

    我笑著道：“不會，就算你真的恨我，那也是應該的，我怎麼會拋棄你呢？”

    “那你說了要疼我愛我，還作不作數？”

    “當然作數，我不說了你是我的女人了嗎？女人，就是拿來疼，拿來愛的嘛！”

    邱解琴微微一笑，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過了很久很久，卻聽她一聲長歎，幽幽地道：“唐遷，你剛才哄我的那些話，如果是真的，那該多好啊！”

萬劫

第１８６章 當年的老槐樹


    第二天，我與邱解琴約好了，下午來來放學後由她送到外婆家，晚上我們倆個人單獨在一起。邱解琴昨晚與我真的銷魂，早上起來頓時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多年的夢想終於實現，也難怪她開心得合不攏嘴。我開車先送來來去幼兒園，然後再送她去上班。剛剛成為我女人的邱解琴竟是依依不捨，就在車裏吻得我幾乎 喘不過氣來。

    好容易她才放過了我，下車進入了體育館。我則快速，趕回了公司。剛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我的秘書張蘭蘭便笑著告訴我：“唐總，錢總回來了，現在正在范總辦公室呢。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她？”

    我一楞，馬上喜道：“錢總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我怎麼不知道？”

    蘭蘭笑嘻嘻地道：“您不知道嗎？這可奇了，錢總她不也是您的情人嗎？她回來會沒通知您？”

    我汗了一個，這小丫頭，嗅覺還真不是普通的靈敏，根本就沒什麼事能瞞得過她。

    我氣惱之下，故意嚇唬她，惡狠狠地低聲道：“蘭蘭，你知道那麼多，就不怕我殺了你滅口？”

    蘭蘭嗤地一笑，也是低聲道：“您會嗎？您對付女人的手段，還用得著殺人這麼落後？”

    說著她擺出了一個我也是女人，有本事你就來泡我的姿勢。我頓時只好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她，然後趕緊走向范總辦公室。

    范總辦公室裏擠滿了人，我剛進去，便看到沙發上其中坐著一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錢小蕾。此時她正和同事們笑著聊天，病體初癒的她瘦了好多，頭髮短了，膚色也是異常的雪白。但是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一雙眼睛挺有神的。

    同事們見我進來，紛紛起立打招呼：“喲，唐總來了！”我徑自走向錢小蕾，伸出手笑道：“錢副總。終於回來啦？什麼時侯到的？”

    錢小蕾看到我，也是滿臉的笑容，起立與我伸手相握，笑道：“今天幸福到的，本來想告訴大家一聲。可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反正我要來公司的，所以就悄悄回來了。呵呵，唐副總最近還好嗎？”

    我還沒回答。就有人掄先道：“如今咱們唐總可是個新聞人物了呢，馬上就要成為大明星許舒的丈夫了。現已被公司全體男性員工列為頭號公敵，哈哈，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就是他了！”

    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錢小蕾也笑著說：“這件事我在英國都聽說了，唐副總，恭喜你啊！”

    我也一笑，道：“錢副總，你的病真好了嗎？回來後再休息一段時間好了。千萬別急著來上班。”

    錢小蕾道：“我都休息了大半年了，還沒休息夠啊？醫生說我要恢復健康的身體，就要多做運動。工作，也是一種運動嘛。”

    我仔細看著清減的錢小蕾，握著她的手，真誠地道：“歡迎回來。祝賀你戰勝了病魔，堅強的活了下來！”

    錢小蕾嗯了一聲。眼晴稍稍有些濕潤了。這時，范雲婷從辦公桌後走出，揮著手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大家回去工作罷。晚上公司在八樓多功能廳召開歡迎大會，祝賀錢副總康復歸來。全體員工，必須參加！”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和錢小蕾告別而去。我正要走時，范雲婷叫住了我：“唐副總。你留下，我們三人商量點事！”

    我只好站住了，便坐到了沙發上和錢小蕾聊天。范雲婷去關上了門，然後格的一笑，返身過來就坐到了我身邊，笑嘻嘻地對錢小蕾道：“錢副總，這次回來，對唐遷有什麼打算哪？”

    我頓時汗了一個，就知道范雲婷會來這一招。果然錢小蕾臉上一紅，輕聲道：“范總，你別取笑我了，我對唐遷已經死心了！”

    范雲婷笑道：“真的嗎？我可告訴你，現在的唐遷可不是以前的唐遷了。你這麼輕易死心，可不要後悔哦！”

    我忙推了范雲婷一下，道：“范總，你不說話會死啊？”

    范雲婷哈的一笑，忙閉上了嘴。只是親親熱熱地倚著我，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錢小蕾，似乎在告訴她，我是唐遷的女人了哦！

    錢小蕾驚疑地看著我們，忽然笑了起來，道：“看來，我得恭喜你們了。范總你多年的心願，巳經實現了罷？”

    范雲婷得意得不行，忍不住笑道：“你也可以的呀！咱們家唐遷女人可多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只要你願意，歡迎你加入這個大家庭！”

    我見范雲婷越說已越不來話了，忙道：“這裏是公司，這些事以後再說。小蕾，你剛回來，先多休息兩天罷。對了，解琴哪兒你還沒通知罷？要不要我幫你打個電話？”

    錢小蕾笑道：“一會兒我自己打，好久都沒見到解琴和來來了，真想她們呢！”

    我點了點頭，回頭對范雲婷道：“范總，錢副總剛回來，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不宜有太多的工作。你看我們安排一下，讓她以後上班輕鬆一點罷！”

    范雲婷也點了點頭，道：“好，一會兒我們幾個老總開個會，工作重新分工一下，盡量讓錢副總輕鬆一點好了。”

    早上，公司四個高層領導開了個碰頭會，重新明確了各自分工的工作。錢小蕾以前管著財務、辦公室、基建等內部管理一大塊，現在隻暫時專管財務。

    下午，錢小蕾回去休息了。晚上公司搞了個歡迎會，歡迎和祝賀錢小蕾的康復回來。我事先打電話給邱解琴，告訴她我晚上要遲點過去。邱解琴已知錢小蕾回來了，高興之餘，要我等歡迎會結束後，帶著錢小蕾出來一起喝杯咖啡。她要和她見面好好聚一聚。

    晚上八點半，歡迎會結束了。我駕車帶著錢小蕾往名典咖啡屋趕，邱解琴已等在了那裏。

    車在途中，一直默不作聲的錢小蕾忽然道：“唐遷。你沒把我曾經喜歡過你的事告訴解琴罷？如果你說了，那我就不去了。”

    我笑道：“沒有你的同意，我怎麼會說呢？對了，現在解琴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一會兒要是看到她對我親密，你可別太吃驚！“

    錢小蕾頭倚在車窗上，看著外面，淡淡地道：“是嗎？以前許舒曾對我說過不介意你另外有女人，看來她說的是真的。”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小蕾，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錢小蕾一笑，道：“打算？和慧慧一起，母女倆相依為命，就此一生唄，還能有什麼打算？”

    我遲疑了一下，道：“小蕾，我想照顧你們毋女倆，可以嗎？”

    錢小蕾笑著道：“你是不是女人收得太多。已經無所謂了？這話，以前你可寧死不說的。”

    我真誠地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照顧你們母女倆。如果你不願意跟我也沒關係的，以後你有了男人，再由他來照顧你們好了。”

    錢小蕾聽了半天不語，我也不催她回答。就讓她好好考慮罷！

    不多久到了名典，上到二樓，就看到靠窗的一個位置上坐著兩個女人。一個是邱解琴，另一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孫麗。

    邱解琴老遠就看到了我們，開心快樂地站起迎了過來。張開雙手叫道：“小蕾。你可想死我了！”

    錢小蕾也是喜不自禁，上去與邱解琴緊緊擁抱，哭著道：“解琴，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不甚唏噓。我一旁看了，也是一番感懷。此刻孫麗也走了過來。錢小蕾放開邱解琴，又和孫麗抱在了一起。高中時代的三女俠，終於再一次相聚一起。

    一番別後重逢的喜悅後，我們坐到了位置上，又叫了兩杯咖啡。三個女人嘰嘰喳喳，不斷相互問著各自的情況。我一個人尷尬地喝著咖啡，似乎已被她們遺忘了。

    過了好久，孫麗的一雙牛眼終於向我瞪來，冷笑道：“聽說唐遷同學馬上就要娶大明星許舒為妻了，混得真是不錯啊！你不去陪你那嬌滴滴的未婚妻，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我只好苦笑一聲，低頭去喝咖啡。看來我和許舒的事，已經路人皆知了。這時邱解琴忙探首過來對著孫麗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輕聲道：“孫麗你小聲點，要是給別人聽到就麻煩了。現在唐遷可不比從前，引人注目著呢！”

    孫麗冷哼道：“有什麼了不起？仗著自己泡妞的手段高超，玩弄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你怎麼還好意思參加我們的聚會？不知道這裏每一個人，都非常討厭你嗎？”

    反正每次和孫麗見面，她總是不給我好臉色看。兩句話說了我心裏也不禁有氣，只是我的涵養與高中時代已經不同了。當下只是微微一笑，轉過了頭不搭理 她。不過還是邱解琴給我面子，剛剛成為我女人的她馬上反駁道：“誰說的？我就喜歡唐遷，我歡迎他參加我們的聚會，你不服氣？”

    孫麗一付我敗給了你的表情，勸道：“解琴，這個男人有什麼好？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這種人渣你還對他念念不忘，真是搞不懂你！換了我，早讓他有多遠滾多遠，看到了就覺得噁心！”

    邱解琴卻轉過了頭對我一笑，輕聲道：“孫麗，這個男人就算傷害我一百次，我也心甘情願的。你要是再罵他，當心我和你翻臉！”

    我聽了哈哈一笑，故意得意地看向了孫麗，一付你能把我怎麼的表情。孫麗氣得幾乎要暈倒，忙一扯坐在身邊的錢小蕾，道：“小蕾，解琴算是沒救了。你這個朋友怎麼也不說句公道話？你說，唐遷是不是個壞蛋？這麼多年來，他的所作所為咱倆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以前你不也說過最瞧不起的男人。就是唐遷嗎？”

    錢小蕾正在喝咖啡，聞言小臉立刻脹得通紅，小聲地道：“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瞧不起他了？孫麗你可不能亂說。”

    孫麗一雙牛眼頓時瞪得銅鈴般大，叫道：“什麼？你好意思說沒說過？以前咱倆勸解琴的時侯。還不是你罵這個負心薄辛的男人最凶？現在是不是成了他下屬，你就不敢承認了？”

    錢小蕾急得一口咖啡給到了氣管裏，止不住大咳起來。邱解琴忙伸手去拍她的背，同時瞪了孫麗一眼，道：“不許你說唐遷的壞話，唐遷是好人壞人，我還分不出來嗎？這次小蕾得了癌症，要不是唐遷的幫忙。她現在早都死了。人家感激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幫你說句什麼公道話？”

    孫麗一呆，這事她可不知道，轉頭問錢小蕾：“小蕾，這是真的？”

    錢小蕾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點著頭，遣：“是真的，這次多虧了唐遷。要沒有他，我這病是沒法治好的。”

    孫麗這才相信了，回頭看了我一眼，突然笑道：“算你做了件人幹的事，那我剛才說的話收回好了。唐遷，我向你道歉！”

    我早明白孫麗是那種心直口快。男人性格的女人，當下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

    孫麗認可了我的存在後。我們開始有說有笑了起來。不多久，考慮到錢小蕾的身體狀況，我們便結了賬出來，由我送三個女人回家。

    孫麗的家最近，就在當年我們讀高中的學校旁邊，我駕車先送她回去。不一會兒。我們經過學校大門，我忽然停下了車，看著早己大變模樣的校園，感歎地道：“十幾年了，也不知當年那棵老槐樹還在不在。以前的高中生活，現在想起來，真的好懷念啊！”

    幾個女人不約而同的一齊從車窗裏看出去，都在懷念當年高中時期的美好時光。

    孫麗突然道：“那棵老槐樹現在還在的，你們想不想進去看看？”

    錢小蕾道：“學校早關門了，我們怎麼進去啊？還是算了罷！”

    孫麗道：“沒關係，看門的王老頭我認識，和他說一聲，應該可以放我們進去的。”

    這時，邱解琴的一隻手悄悄伸過來緊緊地握住了我。我轉過頭去，從她的眼神裏看出，此時此刻，她和我一樣，想去那棵老槐樹下，重續十三年前的那次約會。

    那一年，我們十九歲，那一天，大雨！

    我們四人經過門衛的允許，走入了校園。十幾年了，校園變化得幾乎讓我們不認得路。但那個操場還在，操場邊上，那棵高聳的老槐樹還在！

    我們不約而同地，齊齊向那棵老槐樹走去。還沒走到，我忽覺得臉上一濕，仿佛有水滴了下來。抬頭一看，老天竟然有靈，此時此刻，居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孫麗指著那棵老槐樹，邊走邊道：“當年的事，相信大家都沒有忘記罷？解琴這個傻丫頭居然在這棵村下等了唐遷八個小時。這還沒完，為了這個男人，她又幾乎守候了一生。唉！天下最蠢的女人，也不過如此了！”

    老槐樹越走越近了，我心中不禁感慨，這就是當年我經常在課餘時間看書的地方呀！我還記得第一次與邱解琴說話，也是在這裏。我的腦中不由得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來，那個梳著馬尾辮，眼晴大大，嘴唇紅紅，擺著自認為最動人的姿勢，露出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的小女生，第一次向我施展起她男生殺手的本領。

    我不覺微笑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跟在我後頭，長大以後的邱解琴。此刻她雙目迷離，心思仿佛也回到了過去。只見她走前兩步，來到了樹下，默默地伸手撫摸著槐樹的樹幹。

    雨，漸漸下大了。但我們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每個人看著老槐樹，心裏想的東西各有不同。

    過了一會兒，只聽錢小蕾輕歎了一聲，道：“當年解琴要是勇敢的把心裏話說出來，不知道現在你們會是個什麼樣子？唉！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啊！”

    只看見邱解琴的身體一顫，緩緩就轉過了身來。我與她四目相對，卻默默無言。

    老槐樹的葉子，都掉得差不多了，雨水毫無阻攔地落在了我們身上。轉眼，我們已經濕透！

    邱解琴癡癡地看著我，雨水已將她的臉打得一片模糊了。但她終於輕輕地道：“唐遷，十幾年前我沒說的話，現在說，還來得及麼？”

    淚水，已緩緩地在我的眼眶中打轉。我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在雨中瑟瑟發抖的女孩。那時的眼神，與現在的她何其相似！只是年少的我，那時並不懂得感情。

    我不知道，原來那個有男生殺手外號的輕浮少女，其實早已對我情根深種了！

    我強忍著淚水，緩緩地點了點頭，對著感覺中好像少女時代的邱解琴道：“來得及！”

    邱解琴笑了，那種笑，竟是那麼的淒楚，那麼地讓人痛徹心扉！

    她終於說出了當年沒有說出口的心裏話：“唐遷，其實……我愛你！”

萬劫

第１８７章 女人之間的友情


    淚水，頓時和著雨水一起，流淌在我的臉上。我知道這句當年沒有說出口的話，讓邱解琴為此付出了守侯十幾年光蔭的代價。

    這個代價，對一個癡情的女子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此時此刻，我就像當年那個匆匆趕來赴約的懵懂少年，慢慢向樹下正在瑟瑟發抖的少女走去。張開我的雙手，緊緊把她擁在懷裏。千言萬語，卻只能說出一句話：“解琴，讓我們永遠在一起罷！”

    邱解琴嗯了一聲，也緊緊抱住了我。幸福的淚水，和雨水一起滾滾而下。

    站在一旁的孫麗和錢小蕾都發出了一聲歎息，孫麗道：“當年如果是這樣，解琴也用不著吃那麼多的苦了。現在的唐遷，早已不是當年的唐遷了。時光是不可能重來的呀！”

    錢小蕾卻道：“時光是不可能重來，但命運卻可以改變。我相信解琴和唐遷，會幸福的。”

    孫麗哼了一聲，道：“幸福個屁，唐遷不是要娶大明星做老婆了嗎？那麼個大美人，他捨得放棄？”

    錢小蕾正要回答，忽然間打了一個噴涕，忙揉著鼻子叫道：“喂！你們倆個抱夠了沒有？下著大雨呢，還想像當年一樣大病一場啊？”

    我一笑，回頭對孫麗道：“孫麗，大家又都淋濕了，現在去你家喝薑湯，不知方便不方便？”

    孫麗嗤地一笑，道：“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走罷走罷，我老公今晚不在家，隨便你們怎麼瘋！”

    孫麗的家就在學校的附近，我記得她老媽家也是住在這一帶的。也不知搬了沒有。我們進去後，孫麗扔給我一塊幹毛巾，又和當年一樣，三個女人擠進浴室裏洗熱水漂了。

    我脫去了外衣。隨便用毛巾擦了擦頭臉，就走到廚房裏找到了生薑，開始弄起薑湯來。等她們洗好出來後，薑湯也燒好了。

    我把薑湯倒進三隻碗裏，回頭抬呼她們：“過來喝薑湯罷，把寒氣逼出來，當心感冒了啊！”

    邱解琴第一個過來了，她一邊用毛巾搓著濕漉漉的頭髮。身上穿著孫麗特大號的睡衣，走到我身邊，笑著道：“你也去洗個熱水澡罷，把濕衣服脫了，我讓孫麗找一件她老公的衣服給你換上。”

    我也笑著端起了薑湯，道：“我先看你把薑湯喝了再說，要是你再象當年一樣生一場病，那我罪過就大了！”

    邱解琴笑著接過，邊喝邊道：“生病了才好呢。我要你照顧我，一步也不許離開。”

    這時，錢小蕾和孫麗都過來了。她們一人拿起一碗，咕咕開始喝了起來。有趣的是，錢小蕾象當年一樣又大打了一個噴涕，手中的薑湯。又灑出了一半。

    孫麗和邱解琴見到，都忍不住格笑了起來。錢小蕾脹紅了臉，輕聲嗔道：“笑什麼？人家身體本來就弱，打個噴涕有什麼奇怪的？”

    我也知道錢小蕾大病初愈，受不得風寒。便對孫麗道：“孫麗，去找張毯子給小蕾披上罷。她剛剛病好，身體的確弱得很。”

    孫麗白了我一眼，道：“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解琴罷，小蕾的身體用不著你操心。”

    我只好閉嘴，轉身看著邱解琴喝薑湯。邱解琴卻對孫麗道：“孫麗。去把你老公的衣服找一套給唐遷罷，他的衣服也濕了，也該去洗個熱水澡。”

    孫麗沒好氣地道：“你就寵他罷，寵來寵去也成不了你男人。別人有一個東方第一的美人未婚妻，你對他那麼好有什麼用？”

    邱解琴一笑，道：“誰說沒用的？唐遷已經是我男人了，剛剛昨天他還對我說要疼我愛我一輩子！”

    孫麗一聽，張大了口不信地道：“少來了，他捨得放棄那個大明星？”

    邱解琴道：“他放不放棄，我才不關心呢，只要他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孫麗瞪著牛眼，呆了半天，道：“你是說他把你當二奶了？唐遷！你真是豈有此理！解琴對你那麼好，你不要她卻還想玩弄她？”

    說著，直脾氣的孫麗走上來就要抓我的衣領。一旁錢小蕾忙攔住了她，叫道：“孫麗，你有毛病啊？人家解琴自己願意的，要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孫麗仍是不依，叫道：“他玩弄解琴就是不行！這個男人流氓成性，你們還認不清他的本質嗎？”

    我不禁氣住上衝，忍不住上前就要爭辨幾句。邱解琴卻推著我，笑道：“別和她一般見識，洗澡去罷，我會和她說明白的。”

    我也知好男不和女鬥，只好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浴室。等我匆匆衝了個澡，剛擦著身體的時侯，邱解琴也送來了一套男式的睡衣褲。

    穿好衣服，我走到了客廳裏，三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既然邱解琴已經公開了我是她男人，我就不再掩飾，直接坐到了她身邊，輕輕地擁著她。

    孫麗似乎剛才已聽了邱解琴的解釋，卻仍是看不慣我。不知邱解琴和她說了什麼，她又不便發作，只好重重哼了一聲，轉頭對錢小蕾道：“解琴算是得償所願了，真是便宜了唐遷這個狗東西。小蕾，你離婚也有好幾年了。現在病也好了，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錢小蕾乾咳了一聲，忙低頭喝水，過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我反正也就這樣了，還能有什麼打算？能過一天是一天唄！”

    孫麗歎了一口氣，道：“男人，真沒一個是好東西！我們三個死黨，也只有我才稍微好一點。不過要不是我管得嚴，我那位只怕也早出軌了。現在這個時代，男人包二奶。玩小姐已成了家常便飯。真要我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不容易啊！”

    錢小蕾點了一下頭，道：“男人的本質，我早就很清楚了。你看象唐遷這樣的好人。仍免不了要花心，更何況其他人。”

    我聽了只好汗了一個，什麼時侯，這裏成了男人批鬥大會了？邱解琴回頭對我一笑，親昵地輕聲道：“壞男人！”

    這句話聽得我心中一蕩，忍不住湊嘴在她耳邊道：“解琴，別忘了今晚我們的約定，早點回去罷？”

    邱解琴臉上一紅。也小聲地道：“衣服都濕了，怎麼走啊？”

    我頓時泄了氣，道：“不走難道在這裏住一夜？”

    邱解琴格的一笑，在我耳邊道：“這裏有三個美女陪你，你還不滿意嗎？”

    我汗！錢小蕾也還罷了，可孫麗五大三粗，膀大腰圓地，也能叫美女？她是不是個女人，我還都懷疑呢！

    那邊孫麗見我們倆個正親親熱熱地竊竊私語。忍不住道：“喂！你們要親熱回家親熱去。在我這裏注意點影響，別讓別人看著噁心！”

    這下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道：“是該告辭了，解琴，我回家去拿幾件你的衣服來。一會兒我來接你，咱們待在這兒。可別討人厭！”

    邱解琴正要說話，孫麗卻站了起來，道：“要走你走，我們三個今晚要好好聊聊，你一個男人留這裏。確實不太方便！”

    我笑道：“解琴是我女人，我帶她走，你也有意見？”

    孫麗一瞪眼，道：“解琴是我們多年的朋友，我們之間的友情豈是你這負心薄辛的男人可比？今天小蕾剛剛回來，我們三個好不容易才聚在了一起。你去問問解琴看。她會不會丟下朋友跟你走？”

    我看向邱解琴，卻見她一臉的為難。又想跟我走，又不願意就這麼和朋去們分開，顯得十分的無奈。這時錢小蕾發話了，拉著孫麗道：“孫麗！你幹嘛老和唐遷過不去呀？人家和解琴是戀人，當然是要在一起的。你硬把解琴留下來，有什麼意思？”

    孫麗道：“如果他是解琴的丈夫，我當然不會這樣。可他只把解琴當二奶，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解琴，你自己說罷，要朋友還是要跟他走？如果你跟他走的話，就說明你心裏已沒有我們這些朋友了！”

    此話一出，邱解琴和錢小蕾都無奈地叫道：“孫麗！”

    可孫麗就是和我頂上了，氣憤憤地瞪著我，只等邱解琴的回答。

    我眼看孫麗已不可理喻，又不想讓邱解琴為難。便歎了一口氣，轉頭對邱解琴道：“解琴，小蕾剛回來，你們三個也確實很久沒聚在一起了。要不你今晚就留在這裏罷，明天一早我拿著你的衣服過來接你。”

    邱解琴看了孫麗一眼，也只好無奈地點頭，道：“那對不起了，約好的事只好黃牛了！”

    我一笑，道：“我們來日方長嘛，不急在一時，啊？早點上床睡覺，別凍著了！”

    邱解琴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我便起來走到浴室裏換上我那半濕的衣服，卻聽到外面孫麗道：“解琴，你和唐遷約好了什麼事啊？”

    然後錢小蕾吃地一笑，道：“傻大姐，一男一女晚上還能幹什麼事啊？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夜銷魂，就讓你這麼給硬攪了！”

    接著邱解琴氣急敗壞地道：“小蕾！你少說一句，難道會死啊？”

    三個女人頓時笑鬧在一起，我耳中不時聽到有人傳出了一聲尖叫。我微笑著心想，朋友之間的友情，有時候確實比男女之情要更來得牢不可破。這三人從高中時期就結成了友誼，歷經了十幾年至今未變，真的不容易啊！

    換好了衣服，告別了三人，我駕車離開了這裏。此時天色已晚，回許舒那兒已來不及了。加上我還要去拿邱解琴的衣服，索性就直接睡在她家裏罷！

    我是有邱解琴家鑰匙的，到了以後開門進去，趕緊把濕衣服脫了，用吹風機吹幹。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拿了幾件邱解琴的衣服褲子，我又來到了孫麗的家。

    剛想敲門，門卻自動開了。我看到孫麗走了出來，見到我吃驚地道：“喲。這麼早？嚇我一跳呢！”

    我對她沒什麼好印象，也不打招呼，直接問道：“解琴起來了沒有？”

    孫麗道：“還沒呢，睡得和死豬一樣。我去買早點，你吃過了沒有？要不要幫你也買一份？”

    我走了進去，道：“隨便！”

    臥室的門半開著，我看到邱解琴和錢小蕾睡在同一張床上，兀自都還在沉睡之中。我捧著衣服輕輕走了進去。放在了邱解琴的枕邊。本來想馬上退出去的，可是又看到錢小蕾的一隻手放在了被子外面，怕她凍去了對身體不好。便繞過了床，輕輕把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裏。

    可就這麼一動，錢小蕾馬上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她正要說話，我立刻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微笑了一下，指了指沉睡中的邱解琴。示意不要吵醒她。

    錢小蕾會意的點了點頭，我正想悄悄離開房間，她卻一下子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握住了我的手不讓我離開。

    我只好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錢小蕾。心想解琴就在旁邊，你也敢這麼大膽嗎？

    豈知她就是這麼拉著我。也不說括，一雙眼眸默默無聲，向我傳遞著她複雜的心態。我知道她有許多話想對我說，但現在不合適。

    我向她點了下頭，表示我明白。會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談的。錢小蕾這才放開了我，讓我離開了這裏。

    不多久孫麗回來了，她直接去叫醒了兩人。大家起來一起吃了早餐，我送邱解琴去上班。錢小蕾因為身體的原因，公司準許她再休息一個星期，所以不用去工作。

    我回到公司後。給許舒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邱解琴已收編完畢，而且錢小蕾也回來了。許舒知道後，立刻命令我將她拿下。我道：“錢小蕾似乎有點猶豫，她和邱解琴是那麼好的朋友，我看她不想因為我而破壞了她們之間十多年的感情。而且……我對她也不是很那個，要不就算了罷？”

    許舒笑道：“我和菁菁也是高中同學，也有十幾年的感情，最終還不是相互理解包容了。這個不是理由，重要的是你的心誠不誠。我知道你和錢小蕾沒有感情基礎，收她會有點別扭。但是別忘了這個女人容易走極端，要是她再一次瘋狂起來，我們可是會吃不了要兜著走。還是趁早收了她省心，只要她成為了你的女人， 你還怕她會做出不利於我們的事？”

    我歎了一口氣，道：“那她要是不願意怎麼辦？”

    許舒道：“不可能，錢小蕾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抱她吻她一下不就解決問題了？唐遷，我打算在我們結婚之前，把一切事都搞定，省得婚後還要為這些事煩心。

    其實最難的還不是你的那些女人，現在菁菁基本上已不成問題了，其他女人要相互理解也是小菜一碟。我最頭痛的是怎麼把這些事能讓我媽理解，我們倆的事好不容易才被我媽同意的，要是她知道了其實你有那麼多女人，甚至裏面包括了她的小女兒。我真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你得盡快把所有該收的女人趁早收了，萬事俱備後，最後再搞定我媽。”

    我只好啞然失笑，心想你媽其實是最容易搞定的。我就算有一百個女人，她也不會說個不字！不過這事我也沒法同許舒說，隻得道：“那我盡量罷，你媽那裏也別太擔心了，總是會有辦法的。”

    “哦？說的那麼輕鬆，你倒說個辦法來讓我聽聽？”

    我笑道：“那你就說我喝過那個神水，十個八個女人也頂不住我。收那麼多女人，其實是不得已而為之不就行了？”

    許舒嗤地一笑，道：“你這人真是的，我怎麼好意思和我媽說你是床上超人啊？不過……這個理由，倒是值得考慮。只是該怎樣讓我媽自己明白呢？唉！頭痛！”

    我呵呵笑道：“這事再說罷，我要工作了。”

    “嗯，趕緊把事辦完了，我還想把所有的女人召集起來，開一個家庭會議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把她們約束住，以後還不要亂成一團糟？好了，你忙去罷！”

    我放下電話，不由自主地幻想所有的女人集中在一起，不知會是一付什麼場景？我的神呀！不會是一場世界大戰罷？

    中午時分，我果然接到了錢小蕾的電話，她說：“晚上能見個面嗎？有些話，我想對你說說。”

    我道：“好罷，在哪兒見面？”

    “來我家罷，我燒幾個菜，我們邊吃邊聊好嗎？”

    我答應了後，便放下了話筒。一天工作結束後，我下班直接來到了錢小蕾家裏。

    錢小蕾開門讓我進來，我看到她身上還穿著圍裙，看來她還在忙著燒菜。果然錢小蕾道：“唐遷，我這裏你就不用客氣了，你隨便罷！我還有兩個菜要炒，馬上就好！”

    我忙道：“小蕾，你身體不好就不用忙活了，隨便搞點有吃的就行了。”

    錢小蕾一笑，道：“其實我身體完全好了，回國前我還在德國玩了半個月呢，沒你想的那麼虛弱。你坐罷，我去廚房了！”

    說著她轉身就走進了廚房，我正要跟進去看看能幫上什麼忙，卻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只好無奈地掏出手機一看，這個電話，是邱解琴打來的。

萬劫

第１８８章 就做一次


    我打開翻蓋，把手機放在耳邊，溫柔地道：“喂，解琴，什麼事？”

    “唐遷，我已經把來來送到我媽家了。今天晚上我們……把昨晚的約定補回來，好嗎？”

    我汗了一個，只好道：“解琴，真對不起。今晚我有點事，恐怕來不了了。要不明天罷，明天晚上我過來找你，好嗎？”

    “這樣啊？真掃興！那我一個人在家裏，怎麼辦？”

    “解琴聽話，今晚我有重要的事要辦，真的沒時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還怕以後沒機會和我在一起嗎？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別急在一時，啊？”

    “哦，那說好了明天，你可不許黃牛！”

    我笑道：“好！我向毛主席保證，這總行了罷？”

    掛斷了電話，我呼出一口長氣，便走進了廚房。錢小蕾正在炒一個菜，我站在她身後道：“小蕾，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錢小蕾回頭對我一笑，道：“不用了，你去坐著罷，我馬上也就好了！”

    我嗯了一聲，卻並不離開，打算等她炒完了菜，幫她端盤子。站在她的身後，我仔細地打量著她。錢小蕾身材不高，連一米六都不到，嬌嬌小小的，象個大 號的洋娃娃。高中的時候因為看上去象一個還沒發育的小女孩，所以她遠沒有邱解琴那樣引人注目。其實說到相貌，她卻不在邱解琴之下。

    這個女人的內心，卻是我所認識的女人裏面最難捉摸的一個。我至今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愛上我，要不是她臨死前的瘋狂，我可能到現在也不會去考慮收她為我的女人。

    許舒說得好啊！這個陰狠毒辣，心機深沉的女人留著始終是個隱患。萬一她再次走極端。那我和許舒真是吃不了要兜著走。不過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丈夫有外遇，離婚了後一個人孤苦的帶著孩子生活，又得了癌症差一點死掉。長期以來喜歡著我又無法表達出來的痛苦。心中背叛朋友的愧疚，讓她的性格產生了極度的扭曲。若是從此不管她，真怕她還會做出什麼令人不可思議的事來。

    我對她是沒有一點愛意的，有的只是深深地憐憫。要不是許舒的嚴令和陳丹對我說讓我去愛每一個愛我的人，我根本不會有收她的心思。就算我今天來了，其實心裏也勉強得很。

    按照我的想法，用我的心力去照顧她們母子的生活，這是我願意的。但讓錢小蕾成為我的女人。總是心裏有點疙瘩。不過事已至此，有疙瘩也沒用了，還是聽聽錢小蕾自己的意願罷。如果她真想和我在一起，總是要給予她幸福才好。不然我一口氣收了那麼多女人，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錢小蕾又炒了幾下菜，見我並沒有出去，再次回頭來看我。只見她臉含羞澀問道︰“我可以問你一個穩私問題？”

    我又嗯了一聲。表示是的。

    她又道：“解琴……真的已是你的女人了嗎？”

    我再嗯了一聲，又表示是的。

    錢小蕾停頓了一下，再道：“那除了解琴范總，還有誰？”

    我道：“還有幾個，不過你可能不認識。”

    錢小蕾輕歎道：“是嗎？想不到我去治個病半年，你這兒已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

    許舒……她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我笑道：“許舒要是介意。我敢嗎？”

    錢小蕾呆了一會兒，不可思議地道：“真是想不通，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這麼大度的女人。唐遷，你真是好福氣。”

    說話間，這鍋菜終於炒好了。錢小蕾用一個盤子盛好。我忙接了過來，道：“別燒了，我看餐桌上已經有三個菜，加上這盤，我們倆個人足夠了。還是一起出來吃飯罷！”

    錢小蕾點了點頭，道：“好罷。一會兒不夠我再來炒。”

    我和錢小蕾出來後，她脫去圍裙，拿出一瓶紅酒來給我倒滿。這次我沒有拒絕，只是道：“小蕾，你大病初愈，就少喝一點罷！”

    錢小蕾微微一笑，道：“醫生也讓我不要喝酒，不過今晚可以破例，我陪你喝一杯好了。”說著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來道：“唐遷，這次我死裏逃生，多虧了有你和許舒的幫助。沒有你們，慧慧就成了一個沒有母親，父親也不管的孤兒了。大恩不言謝，這一杯酒，代表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接受。來，我們乾了！”

    我只好也舉起了酒杯，道：“這是我和許舒應該做的，你能痊癒歸來，我們都很高興。這一杯酒，祝你身體永遠健康，再也不受病魔的折磨了。”

    我和錢小蕾輕輕碰杯，一飲而盡。錢小蕾一杯酒入肚，小臉頓時微微泛紅。她放下酒杯，怔怔地看著我，過了半天，忽然輕聲道：“唐遷，我可以吻你嗎？”

    我一楞，考慮了一會兒，點頭道：“可以！”

    錢小蕾立刻側過了上身，一隻手輕勾我的腦後，小嘴兒一湊，就吻了過來。她的嘴巴小小，舌頭也是小小。剛吻在一起，小舌頭便滑了過來。

    這不是我第一次與她接吻了，我的心情很複雜，但沒有回避她。纏繞了一陣後，她終於放開了我。只見她一臉滿足的笑意，收回身體，指著桌面道：“謝謝你！我們吃菜罷！”

    我拿起了筷子，道：“好罷，你也吃！”

    過了一會兒，我停住吃喝，開始切入正題了，道：“小蕾，昨天我和你說的話，你考慮過沒有？”

    錢小蕾一口菜咀嚼了半天，才微微一笑，道：“其實。我早就回答你了，不是嗎？”

    我一呆，道：“你什麼時候回答我過了？我不記得了呀？”

    錢小蕾笑著，輕輕地道：“在我送進手術室的時候。我曾和你說過一句話，你忘記嗎？”

    我頓時想了起來，在英國她接受手術前，要我吻她一下。吻完後，她流著淚對我說：“唐遷，你從來都沒犯過錯誤。那天晚上你沒有強姦過我，是我說謊騙你的。許大明星真是一個好人，她答應我讓我成為你的女人。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只有她才值得你去愛。不管手術成不成功，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回國去罷，過兩天我弟弟會從德國趕來照碩我。還有，謝謝你的吻，就算我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難道，這就是她對我的回答嗎？我道：“小蕾，你考慮清楚了嗎？現在我的想法，和那時不一樣了。我並不是想占有你。只是想照顧你們母女。以後你有了男人，我會放手不管的。”

    錢小蕾輕歎一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嗎？在英國治病期間，我只有拚命的思念你和慧慧，才有勇氣堅持了下來。你都不知道和病魔做鬥爭，那種痛苦真不是人可以忍受的。有時侯。我真巴不得早點死掉，也落得個安寧。但我有慧慧，我不能忍心讓她以後過著沒有母親的日子，我才咬牙挺了過來。唐遷，我 雖然愛你。但我更愛我的女兒。我知道我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所以我不能讓我的女兒長大後發現她母親原來是別人的情人。她會因此恨我的！況且，我和解琴是那麼好的朋支。我實在沒面目和她說我也喜歡你，求她讓我和她一起分享你！唐遷，我做不出來。上次我逼你，是因為我快要死了。只是想在臨死前滿足自己的私欲。但現在我死不了，我就不能那麼瘋狂自私了。唐遷，謝謝你還在為我考慮。但我知道你只是可憐我，並不是真心喜歡我的，不是嗎？我回來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 要設法忘記你。可如果你還在照顧我，對我好，只會讓我越陷越深的。我說這些，你能理解嗎？”

    我聽了只能默默無語，過了半天，我歎息一聲，道：“小蕾，我尊重你的選擇，也理解你的想法。那這件事，以後我不提了。不過我還是要衷心的祝福你能幸福，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別客氣，我會盡量幫助你的。”

    錢小蕾一笑，忽然握住了我的手，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需要你的幫助！”

    我一呆，道：“沒問題，你說罷，需要我幫你什麼？”

    錢小蕾漸漸臉紅了，眼神也有了改變，變得好嫵媚。我心中一動，心想難到她是要我……那個？

    果然錢小蕾羞澀了半天，才輕輕地道：“唐遷，我雖然下決心要放棄你。可是心裏，還是有點小小的遺憾。也許這個遺憾，會讓我一直耿耿於懷，以至於沒法能忘記你。都說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美好的，我想對每一個人來說，應該都是一樣地罷？唐遷，我不求你別的，也不奢望你照顧我。我只想做一次……你的女人。 這是我多年來的夢想，如果實現不了，我會很難過的。唐遷，就一次，在今晚，可以嗎？”

    雖然我早已猜到了她要我幹什麼，可聽她親口說出來，我還是半天不會響。錢小蕾見我猶豫，忙又道：“我要是想跟著你，剛才答應你就是了，何必要拒絕你呢？唐遷，我真有沒有別的意思，只想擁有你一次而已。我保證，從明天開始，我就會去努力忘了你。並且找一個安全可靠又不花心，能給我和慧慧帶來幸福的男人嫁了。從此做一個安安份份的賢妻良母，再也不去想其他東西了。但今晚，讓我放縱一次，讓我滿足自己的私欲一次，好嗎？”

    我長歎一聲，終於道：“這樣，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錢小蕾的臉上十分堅定，點頭道：“絕不後悔！相反，沒有這一次，我才會後悔終生的！”

    我思慮了半天，心想錢小蕾難得想開了不再糾纏我，也省得我收了她後以後別扭。

    如果我這一次不滿足她，真不知容易走極端的她失望之下。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罷了罷了，反正我本來無奈之下也要收她做我的女人。如果就這麼一次就能讓她滿意收心，我何樂而不為呢？

    當下我點了點頭，道：“只要能幫得上你。怎麼樣都可以！”

    這下錢小蕾高興壞了，一張小臉興奮得神采飛揚。她樂呵呵地不斷給我夾菜，開心地道：“吃菜吃菜，多吃點，啊？”

    我只好苦笑著又吃了起來，錢小蕾自己不吃，卻趴在桌子上，笑盈盈地看著我。

    我吃了幾口。忍不住道：“你怎麼不吃啊？”

    錢小蕾嘻嘻笑道：“我只想吃你！”

    我汗了一個，只好低頭吃菜。過了一會兒，又聽她輕聲道：“唐遷，其實如果你沒有其他女人，你真是一個理想的好丈夫，我會毫不猶豫地嫁給你的。可惜，我認識你雖早，愛上你卻太晚了。”

    我笑道：“對了，我至今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時侯愛上我的，為什麼會愛上我，你能告訴我嗎？”

    錢小蕾笑道：“不告訴你，這個秘密，就讓我帶到墳墓裏去罷！你只需曉得，曾經有一個傻女人。因為你傷害過她的好朋友而十分恨你，恨著恨著，卻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你了。”

    我苦笑道：“那時候，你真的有那麼恨我嗎？”

    “是呀！那時侯我恨不得一口吃了你，就沒見過來你一樣絕情的男人！”

    我歎了口氣。心中實在是不懂她的心思。不過她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吃著吃著，我覺得差不多飽了，可錢小蕾仍是癡癡呆呆地看我而不動筷子。我忍不住道：“你不吃飯，肚子不會餓嗎？今天晚上，能有精力做一次我的女人嗎？”

    錢小蕾很媚地笑著。道：“我早餓壞了，只等你一吃飽，我就撲過來吃你！”

    我汗！這錢小蕾弱弱小小的樣子，怎麼看上去來一頭盯上獵物的母豹？

    我放下筷子，心想早死早超生，既然錢小蕾一心一意的就想吃我一次，那就來罷！

    我轉了個身，笑道：“我吃飽了，現在讓你吃罷！”

    錢小蕾嗤地一笑，道：“真吃飽了？你還沒吃飯呢！”

    我慢慢伸出雙手，道：“被你這麼盯著，我吃得不自在。小蕾，如你所願，讓我好好疼你一次罷！”

    錢小蕾雙目放光，正欲作勢撲來。卻在這時，門鈴叮咚叮咚被人摁響。錢小蕾的屁股才剛剛離開椅子，聽到聲音不得不又坐了回去，惱火地叫道：“誰呀？這麼討厭！”

    門外傳來了一個令我們尷尬異常地聲音：“是我，開門罷！”

    這是邱解琴的聲音，我倒還沒怎麼樣，錢小蕾卻頓時嚇得小臉煞白。只見她全身一顫，目光絕望地看著我，發抖著聲音道：“解琴……怎麼來了？這下……這下怎麼辦？”

    剛開始我還嚇了一跳，可隨既就冷靜了下來，道：“開門讓她進來唄，還能怎麼辦？”說著我站起，轉身要去開門。誰知錢小蕾立刻氣急敗壞的扯住了我，低聲著急地道：“不行！你怎麼解釋在我這裏呀？解琴看到會懷疑的！絕對……不能讓她看到你！”

    我笑道：“可我確實在這裏呀，剛才解琴聽到了你的聲音，你還能假裝不在家？”

    這時外面邱解琴又叫道：“小蕾你幹嘛呢？快開門呀！”

    錢小蕾急得都快哭了，她只好高聲叫道：“我在廁所裏，你等一下！”說著她急急拉著我向廁所走去，低聲道：“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解琴看到你，你得躲起來，把門鎖死了，她不走你不許出來！”

    可是我卻並不想這麼做，用力把她拉了回來，我輕聲道：“小蕾，我們是同學加同事，而且你剛病愈回來。我來看看你有什麼奇怪的？實在不行，我們大不了實話實說好了。解琴是我的女人，又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不會不理解我們的。況且我們只是吃個飯，又沒做別的事，你別緊張好不好？”

    錢小蕾只是急得跳腳，道：“就是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才著急呀！唐遷我求你了，千萬不能讓解琴知道我喜歡你呀，不然我只好跳江自盡了。唐遷，求你躲一下罷！只要過了這一關，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我歎了一口氣，道：“你這樣，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要是她進來以後發現了我怎麼辦？到時候你怎麼解釋？”

    錢小蕾沒了辦法，只好撲通給我跪了下來，求道：“唐遷，我不要你給我一次了，只求你躲一下罷。現在你不躲都不行了，我這麼半天都沒去開門，如果她看到你在這裏，不更讓她起疑嗎？我求你了，躲起來罷，我真的不想失去解琴這個朋友啊！”

    看到錢小蕾絕望的樣子，我只好長歎一聲，伸手扶了她起來。門外邱解琴又在催了：“小蕾你好了沒有？快一點嘛！”

    錢小蕾一邊叫著“來了來了！”一邊求肯地注視著我。我無奈只有點頭，轉身走向了衛生間。

    剛關上門，便聽到外面錢小蕾放了邱解琴進來。只聽邱解琴道：“小蕾你真是的，上個廁所怎麼要那麼長的時間？”

    “呵呵，腸胃不好嘛，呵呵！”

    “一看就知道是賊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

    “呵呵，哪有？對了，你今晚怎麼有空過來？你那位不陪你了嗎？”

    “哼！唐遷今晚不知道去陪哪個相好了，我一個人無聊，過來找你聊天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你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就你一個人在家嗎？慧慧呢？”

    “慧慧我把她放外婆家了，今晚就我一個人，正好我們可以出去走走，要不……”

    “哼哼！桌上兩副碗筷，兩隻酒杯，看來你有客人哦。人呢？你把他藏哪兒了？”

    “啊？這……這……哦，一個同事，來看望了我一下，吃過了飯早走了。你看，我上了個廁所，都沒來得及收拾呢，呵呵！”

    “是嗎？一個同事啊？男的女的？”

    “女……女的，怎麼啦？你……你別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啊，真……真的是個女同事啦！”

    “你幹嘛臉那麼紅啊？”

    “有……有嗎？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罷！”

    “唉！小蕾，咱們是多年的死黨了，你有沒有說謊，我一眼就看得出來。趁我沒發火，老實交待罷！”

    “交……交待什麼呀？你這人……真好笑，莫名其妙的，說些什麼我一點都不懂。”

    “解琴……你的眼神……好可怕……”

    “你死都不說是罷？那好罷，你不說我說，唐遷的車就停在你們家樓下，他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