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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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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18:10: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零章行色匆匆


不管本愿寺證意在城內如何算計,現在長島城外一里處,織田軍與北伊勢豪族聯軍正打的熱火朝天,不過在織田軍發動的猛烈攻勢面前,豪族聯軍已露頹勢。大文學(.dukankan.請讀看看)


其中,織田軍的領兵大將佐佐成政,率領左先陣旗本足輕一上來便發起強攻,而佐佐成政更是沖在最前,他不與敵方足輕糾纏,直取敵方右先陣大將。


不出六、七回合,在佐佐成政的猛攻下,敵方統兵大將便被刺于馬下,原本敵方右先陣也應隨之敗退,不過那副將顯然要比其更受足輕擁戴,只見他在主將陣亡之后,立刻擔負起指揮作戰的重任。而逃散的足輕也并不太多。大文學


佐佐成政見狀,心中大怒,也顧不得深陷重圍的危險,在將指揮權交予副將矢部家定后,自己則是親率三十余名旗本,殺出一條血路直取敵方右先陣副將。而那副將雖然甚得足輕擁戴,但怎奈實力不濟,在佐佐成政手下還未撐過三招,便被一槍貫穿心口,倒地身亡。


北伊勢右先陣眾足輕見主將、副將皆已被敵方那身穿綠色大鎧的武士輕易討取,不由士氣大跌,其他武士根本約束不住,右前陣隨之崩潰,四散逃亡。(.dukAnkan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織田軍前三陣,見敵方已經有一陣潰敗,士氣大振,攻擊也更加猛烈。豪族聯軍主將高岡城城主神戶具盛見狀,連忙命令右中陣立刻上前去阻擋敵軍進攻,不過好景不長,正在雙方僵持之時,中先陣也已經被織田軍足輕大將河尻秀隆率領三百旗本足輕打的潰不成軍。現在北伊勢聯軍前三陣只剩左先一陣,在織田軍的兩面夾擊之下,更是獨力難支,不久便敗下陣來。織田家三先陣此時已經皆和聯軍中陣交手。


在北伊勢聯軍的本陣中,神戶具盛見此戰已經無力回天,不由長嘆一聲,他本不愿意摻合一向宗與織田家的恩怨,此次出任聯軍主將之職,更是被逼無奈,若是自己不出軍援助,以后與一向宗為敵就不用說了,其他北伊勢四十七家豪族怕自己在援助長島城之時,神戶家率軍來攻,也會聯合起來先滅掉他,以求安穩。而就憑治下河曲郡一部分的狹小的領地,說什么也不能獲勝。大文學


若出軍救援,那就又會與織田信長為敵,信長麾下足輕精銳的傳聞,他早就有所耳聞,所以更不愿與信長為敵,不過在權衡一番利弊之后,還是決定先保住眼前在說。


可真等和信長軍交手之后,他又對這個決定感到有些后悔。此刻不止神戶具盛心生悔意,就連本陣中大多豪族首領,也開始暗暗后悔起來。


其中以長野具藤為甚,他本是國司北畠居教之子,身份高貴,自成為長野正定養子,繼任長野家家督以來,每每幻想自己能身居高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場景,怎奈長野家治下領地不過數千石,足輕僅有不到三百名,這又怎能讓他完成夢想。


而此次救援愿證寺,被推舉為聯軍副將,他對沒有被推舉為主將雖然有些不滿,不過一想到終于可以指揮大軍,施展胸中抱負,所以最終也欣然接受。


可現實卻和他的幻想相差甚遠,見現在前陣以皆被織田軍突破,中陣也支撐不了太久,頓時沒了主意,只聽他慌張的問道:“神…神戶大人,眼見敵人就要殺到眼前,這可如何是好?”


神戶具盛此時已經膽顫心驚,哪還能想出什么主意,要不是他招惹不起長野具藤背后的北畠具教的話,早就開口大罵了,神戶具盛心中暗想,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不然也絕不會與這群廢物為伍。但他不敢對長野具藤發火,所以只得將胸中怒火強壓下去,還算和顏悅色的說道:“長野大人,依在下之見,只有先行撤退重整軍勢,才能再與織田家一決高下,不知長野大人以為如何?”


長野具藤早就有撤退之意,只不過是怕丟了面子,所以才一直沒有開口,現在見自己心中的想法,從神戶具盛口中說出,大喜過望,連忙拍手隨聲附和道:“神戶打人所說有理,那就請大人快下達撤退命令。”此刻長野具藤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里了。


在本陣中,除了神戶具盛與長野具藤之外,還有三名勢力較大的豪族首領,所以他并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目光看向眾人,另外三名武士也都在心中暗自盤算,他們見此戰獲勝無望,除了想保存實力之外,又見很多一起來的豪族損失慘重,遂生了吞并之心,所以對于撤退的提議當然贊成不矣。


神戶具盛見眾武士之中無人反對,立即開口說道:“傳令各陣,立即撤……”


還沒等他說完,只見一名旗本匆匆跑進來興奮的大叫道:“報!主公,諸位大人,織田大軍撤退啦!我軍勝利啦!”而在他話音剛落不久,本陣前方傳來震天徹地的歡呼聲。


在場眾人無一例外的猛的站起身來,他們是在沒有想到,織田軍已經勝利在即,怎么也不可能主動撤軍啊。


“什么!織田軍為什么會匆忙退走?”神戶具盛不由失聲問道。


那名旗本足輕怎么可能知道原因,他只知道織田軍這一撤走,那么自己的小命兒也算保住了,只聽他說道:“回主公,這個屬下就不得知之了。”


就在這時,從前方戰場處,一名身穿腹卷的武士朝本陣策馬奔來,他剛一到本陣之中,還沒來得及下馬,便開口大叫道:“諸位大人,織田大軍已退,此刻正是追擊之時,還請諸位大人早做決斷。”


“這個……”神戶具盛沉吟少許,織田大軍撤退,雖然不似是計,但以織田信長之智,在如此倉促撤軍之時,又豈能沒有防備?這次能夠僥幸打退敵軍,他已經心滿意足了,為了避免陰溝翻船,神戶具盛決定,還是不追為妙。


不過他雖是聯軍主將,但陣中之人卻不是他的家臣,所以也不敢專斷,只聽他開口說道:“諸位大人,現在我軍是否要進行追擊?在下還想聽聽諸位意見。”


在場眾人對視一眼之后,齊聲說道:“神戶大人,我等認為織田信長狡詐,若是追擊的話,萬一中了其詭計,便得不償失了,所以在下等人皆認為,不應追擊織田軍,而且現在愿證寺之圍已解,我等應率軍返回才是。”


“神戶大人,現在正是大敗織田軍的大好時機,若是不進行追擊的話,悔之晚矣,還請大人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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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4:23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一章胸無大志


豪族聯軍本陣中,眾武士現在恨不得馬上回軍,吞并周圍那些在這次大戰中損失較大的豪族,哪還有閑心去追擊織田軍,在場眾人中,除了想證明自己能力的長野具藤外,其他武士全部提議率軍返回,不進行追擊。大文學(讀看看)


最終長野具藤勢單力孤,也只得無奈同意。


就在織田信長率領三千大軍進攻北伊勢的同時,美濃菩提山城中,一直密切關注織田家動向的竹中半兵衛便已經接到情報,他認為雖然現在齋藤家沒有足夠的實力進攻尾張,不過完全可以趁織田家首尾不能相顧之時,收復美濃失地。而只要齋藤家能借此時機,重新掌控東美濃,以及北美濃,那便有了繼續與織田家周旋的可能。


想到這里,竹中半兵衛不再有任何遲疑,立即帶領兩三名旗本,馬不停蹄的前往稻葉山城,與齋藤龍興商議此事。


竹中半兵衛幾次出奇謀打退織田信長大軍,就算齋藤龍興再傻,也不會避而不見,不過他還不知道竹中半兵衛此來是何事情,所以并未召集家中之臣在評定室內召開會議,而是在起居室內單獨接見了他。


今日齋藤龍興的心情不錯,待竹中半兵衛剛一坐定之后,只聽他笑著說道:“半兵衛,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竹中半兵衛見齋藤龍興竟然在丟失大片領地后,還能如此悠閑,不由心中不滿,但畢竟他是主公,所以表面上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大文學


只聽他開口說道:“主公,如今尾張境內,一向一揆爆發,織田信長好大喜功,一邊平亂,一邊又出軍伊勢,此刻正是本家奪回東美濃的大好時機,還請主公立即出兵奪回失地,屬下認為,主公大軍到日,東美濃豪族必重新依附,如此本家除了可以重振聲威以外,還可以增強實力,對抵御織田軍更有把握,還請主公定奪。(讀看看)”


齋藤龍興猶豫了一下,竹中半兵衛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就算自己將失地收回,可等織田家重整軍勢之后,東美濃還是要丟的,如此不是白費力氣嗎。


想到這里,只聽齋藤龍興說道:“半兵衛啊,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才是,現在織田家軍勢是分散在各處不假,不過那些豪族又怎么能信的過,萬一要是等織田大軍再到,豈不又會背叛本家?”


竹中半兵衛身體本就不好,聽完齋藤龍興這么沒出息的話后,差點氣的暈厥過去,現在還沒出軍,他就想著領地就會丟失,遇見這樣的主公,就算自己再怎么智計百出,最多保的了齋藤家一時,也不可能保的了齋藤家一世。之前他已經對齋藤龍興失望了,而這次,他卻已經感到絕望了。他已經沒有心情再繼續勸說下去了,現在他可以說是徹底的放棄了齋藤家。


齋藤龍興見竹中半兵衛久久不語,還以為自己的剛才所說的話將他折服,所以心中大悅,能將智謀出眾的竹中半兵衛駁的啞口無言,這讓齋藤龍興覺得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齋藤龍興一邊得意,一邊又突然想到既然無法占領東美濃,不過卻可以趁機在那里劫掠一番,最少也要把上次被伊勢一向宗訛去的錢,再彌補回來,這樣的虧說什么也不能吃。大文學而且雖然麾下軍勢不是織田家的對手,但若是對付東美濃的那些小豪族,還是綽綽有余的。


想到這里,齋藤龍興面露興奮之色的說道:“半兵衛,我已決意出軍東美濃,而這次進攻由你來指揮!”


竹中半兵衛此刻正在郁悶之時,突然聽齋藤龍興改變了主意,不由轉怒為喜,這…看來主公也并非昏庸,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從旁盡心輔佐,齋藤家也有可能度過難關。竹中半兵衛那原本已經死掉的心,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只聽他開口說道:“是,請主公放心,屬下必能將東美濃失地奪回,以此來報答主公。”說完,他便要退下準備出軍事宜。


不過等他剛站起身子,只見齋藤龍興擺了擺手說道:“不,半兵衛,此次作戰不為奪回東美濃,只為彌補贈與一向宗的金錢損失,所以在獲得足夠金錢后,立即回軍,以免與織田軍遭遇。”


竹中半兵衛不由心中暗嘆一聲,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他了,不過既然已經接令,便再無拒絕的余地,所以只聽他有氣無力的答了一聲后,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起居室,進行出軍前的準備。


織田家旗本不愧為訓練有素的精銳之軍,剛一與敵軍脫離接觸,便立刻列隊返回尾張,織田家的家臣們見主公自從在接到一名忍者的報告后,面色變得陰沉起來,所以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全都低著頭默默趕路。


“瀧川一益!”只聽信長騎在馬上,冷不丁的大聲叫道。


瀧川一益見主公在這時候點了自己的名字,不由頭皮發麻,只聽他聲音微顫的答道:“屬…屬下在。”


織田信長狠狠的咬著后槽牙說道:“留一千軍勢由你率領,給我繼續開展長島攻略,長島城內的那些賊禿一個不留!至于北伊勢的那些跳梁小丑,若不歸順,也一并鏟除。”


“是,屬下遵命!”瀧川一益答完,心中苦悶,織田家三千大軍猛攻多日,都無法將長島城攻破,自己率領這一千軍勢又能有什么作為,看來只有一邊牽制住長島城,一邊先拿那些豪族開刀了,要是這次再做不出些成績來,到時候主公說什么也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不到三日,織田信長便率領大軍抵達小牧山城。此番撤軍實屬無奈之舉,就在馬上擊潰北伊勢豪族聯軍之際,他突然接到了正在丹羽,葉栗二郡中開展攻略的丹羽長秀送來的急報。


就在織田軍忙的不可開交之時,竹中半兵衛緊急動員兩千名足輕,趁信長首尾不能兼顧的時候,出兵東美濃,而東美濃的大小豪族見齋藤軍軍勢龐大,和竹中半兵衛想的一樣,轉投齋藤家者眾多。丹羽長秀一接到消息,知道事態嚴重,所以一邊留下少數軍勢嚴守城池,一邊飛馬快報信長知曉。


對織田信長來說,美濃要比長島城重要的多,所以在一接到匯報后,也顧不上將要潰敗的豪族,不敢有絲毫耽誤,直接回軍而走。


不過當信長剛要出軍東美濃與敵進行決戰的時候,卻又傳來前方戰報,齋藤家在占了一些便宜之后,現在已經回軍稻葉山城,這把織田信長氣的夠嗆,信長盛怒之下,立即宣布,東美濃復叛之人,全部改易,如有反抗者,殺無赦!


除了信長生氣之外,齋藤家家臣在得知主公出軍東美濃的目的只是為了占一些便宜,而不是為了收復失地后,已對齋藤龍興寒心,更有不少人,從這一刻起,紛紛開始找起后路來,齋藤家也隨之亂成一鍋粥。


如今東美濃之地,所剩豪族十不存一,就算未被改易的豪族也是人人自危,信長怕東美濃形式不穩,所以大力提拔家中直臣,并且將他們的知行全部封在東美濃。


“報!主公,高山大人派人來報,目前三河碧海,幡豆二郡一向一揆皆被高山大人平定,本證寺空誓、空海師徒全部陣亡,現在高山大人正在西尾城休整,等待主公指示,還請主公定奪。”長谷川秀一一臉興奮的跪在信長面前匯報道。


“幡豆郡也被他平定了?”半天前,信長剛接到氏宗平定了碧海郡一向一揆的消息,那時他就已經對氏宗此次出陣的表現感到很是滿意了,可誰曾想,這剛到下午,就傳來了他又平定幡豆郡一向一揆的消息,這怎么能不讓信長感到驚訝。他實在沒有想到,就憑氏宗麾下的那點軍勢,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連得兩郡。


不過在信長感到欣慰的同時,也為松平家感到擔憂,松平家遭此大難,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能力替自己守好東大門。若是其不再有這個能力,那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想到這里,只聽信長開口問道:“現在松平家的情況怎么樣了?”


長谷川秀一作為近侍,當然明白主公隨時會問自己一些相關問題,所以在見到氏宗派來傳遞消息的足輕后,他便詳細的了解了三河現在的局勢,現在見主公果然相問,不禁暗自松了口氣,剛才若不是自己多問了幾句,恐怕現在就要被主公罵了。


只聽長谷川秀一從容不迫的回答道:“回主公,松平家形勢危急,自從高山大人焚毀本證寺,平定兩郡一向一揆之后,這兩郡暴徒大多涌向上宮寺,與其合兵一處,而上宮寺離岡崎城路途不過五里,松平家壓力頓時大增,現在岡崎城已經被一向一揆暴徒圍困多日,還請主公及早決斷。”


信長聽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果然如他所料,松平家軍勢有限,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就算不滅亡,也必然損失慘重,如此和松平家結盟就失去了意義,袖手旁觀是行不通的,信長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不但要援助三河松平,還要堅定其信心才是。但該如何操作,信長一時之間還沒有想清楚。


“派人通知千兵衛,讓他暫時在西尾城駐守,等待命令。”


“是主公,屬下這就派人前往三河通知高山大人,屬下告退。”說完,長谷川秀一恭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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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5: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二章限時三月


一晃又是幾日,在西尾城中,氏宗沒有盼來織田信長讓自己回軍的命令,反而卻迎來了織田信長派來的八百軍勢,而且領軍之人居然是不通軍法,武藝稀松平常的織田長益。大文學


只見在這只軍勢之中,幾名民夫抬著紅木大轎,走在隊伍正中,這支軍勢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前來戰斗的。


氏宗雖然心中疑惑,不過見領軍之人是織田長益無誤后,還是立刻帶領眾家臣出城迎接,別管他能力如何,但織田長益畢竟是織田信長的親兄弟,氏宗說什么也不敢怠慢于他。


“在下高山氏宗見過織田大人,您一路辛苦,快請進城休息。”雖然織田長益的身份現在還不如自己,不過氏宗還是拱了拱手,恭謙的說道。


織田長益自知自己出了會附庸風雅之外,沒什么本事,而且自己身份比較敏感,所以在織田家中,一直都保持低調,見到身份比自己還高,又能力出眾的高山氏宗如此恭敬,織田長益也不敢擺出織田信長一門眾的架子,連忙笑著說道:“呵呵,那就有勞高山大人了。”


還沒等眾人進城,只見從那頂紅木大轎中,跑下一名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她剛一來到近前,便用小手指著高山氏宗說道:“你就是那個焚毀本證寺的壞人嗎?”


織田長益見她如此不懂禮貌,繃著臉說道:“德姬,高山大人乃是織田家的棟梁,怎可如此無禮。”


德姬在織田家一直被嬌生慣養,且又是織田信長之女,雖然年幼,卻一向驕橫,她把織田長益的話,完全當成了耳旁風。


“你讓開,我在教訓家臣,有什么不對?”


氏宗心想,自己居然被一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小丫頭片子教訓,怎么不氣,而且這個德姬不就是織田信長下嫁給松平信康的織田五德嗎,正是此女和筑山殿搞不好婆媳關系,最后向織田信長告密,搞死了信康母女,雖然看松平元康痛苦,氏宗很是高興,不過一想到織田五德的人品,還真是不敢讓人恭維,還什么德姬,老子看是垃圾才對。大文學


氏宗猛然想到,既然信長把她送來,領軍之人又是織田長益,那便說明,他們此行肯定是來和松平家聯姻的,既然如此,那老子還怕她個屁啊,想到這里,氏宗冷著臉說道:“山內一豐,送德姬公主下去休息!”


“我不走,高山氏宗你好大膽子,竟敢以下犯上。”


已經走過去的山內一豐剛遲疑了一下,只聽氏宗又堅決的說道:“帶走!”


等山內一豐剛扛著德姬進城,織田長益便為難的說道:“高山大人,公主雖然言語略微過分了些,但畢竟身份尊崇,而且此次神父織田家與松平家交好眾人,高山大人,一切還需三思而后行才是。”


氏宗就算再沒出息,也不會真和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片子遺編絕簡是,而且就算想要是壞的話,也不可能當著織田長益的面,他這么做,只是不想再聽德姬說話,所以才讓家臣先帶她進去安頓。


待織田長益說完,只聽氏宗哈哈一笑說道:“織田大人說笑了,在下有豈能做出那等欺主之事,在下只是見公主路途勞頓,先名人帶他進去休息去罷了。”


織田長益聽完,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高山氏宗一直對織田家忠心耿耿,又怎么會,怎么敢傷害公主呢,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大文學


“織田大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入城細說。”


陪同織田長益來到武士宅邸后,這里早就準備好了接風宴席,反正又不花氏宗的錢,所以很是豐盛。德姬公主雖然是吃過見過的人,不過在這趕路途中卻是粒米未進,早就餓的難以忍受了,此刻也顧不上在與氏宗糾纏,正在大吃特吃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本應到了談正事的時候,不過現在德姬還在場,所以氏宗與織田長益心照不宣的都沒有開口,直到德姬飽餐一頓,回房休息之后,織田長益才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此次在下護送主公進入三河,是奉了主公命令,與松平家聯姻。”


氏宗心說,這是你們織田家的家事,你送你的親,干老子屁事,但心里能這么想,但嘴上卻不能這么說,只聽氏宗開口問道:“那不知主公對在下有何安排?”


織田長益笑著說道:“高山大人,主公有令,命你沿途護送,務必保證公主安全進入岡崎城,而到達岡崎城之后,率領軍勢助松平家平定一向一揆。在下這次所領八百軍勢,從現在開始,也暫時歸大人調遣。”


氏宗停我那不禁眉頭一皺,他巴不得松平家趕緊完蛋呢,所以對信長的這個命令是一百個不愿意。只聽氏宗說道:“織田大人,胡搜公主與大人進入岡崎城到時不難,不過這幡豆郡內的一向一揆剛剛被平定,在下還需在此地駐守,一面一向一揆卷土重來,所以在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氏宗推脫的說道。


“高山大人不用擔心幡豆郡安危了,主公已經將此郡作為嫁妝送與松平家,所以這駐守的重任,還是由松平家人來解決。”


氏宗驚呼道:“什么?主公怎么可能將幾萬石領地輕易送與他人?在下一定要勸諫主公。”


“高山大人莫要激動,柴田大人,丹羽大人等幾位家中重臣已經勸過主公了,不過看樣子主公心意已定,所以就算這幾位重臣出面,也沒有勸動主公,最后反而還被大罵一頓,在下認為,大人還是不要再去主公眉頭為妙。”說完,織田長益又從懷中掏出一本手札,遞給氏宗,說道:“這是將幡豆郡交予松平家的憑著,乃是主公親筆所寫,上面還有押花,還請高山大人過目。”


氏宗將手札禮貌的將手札接過,但卻已經懶得觀看了,既然有織田長益傳達消息,那還能有假,最終氏宗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信長的這一命令。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反正這幡豆郡也不可能交給自己,既然你之織田信長都不心疼,那老子還有什么可在乎的,至于援助松平家之事,老子出工不出力的辦法多得是。而且就算老子真的在三河大殺四方,也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可正是削弱松平家的大好時機,趁現在,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那些以后還會回歸松平家的武士統統殺掉,誰又能說出什么。


想到這里,氏宗的心情又不由好了起來,隨后,他又與織田長益開始研究起送親的細節,現在岡崎城已經四面被一向一揆包圍,想要突破包圍,將織田五德,與織田長益安全的送入岡崎城還是有些困難的,雖然那些一向一揆暴徒的戰力并不如何強大,但畢竟對方人多,萬一要是有個閃失,老子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氏宗覺得應該先留織田長益與織田五德在西尾城居住,等一向一揆被平定后,就算不用自己護送,他們也能安全抵達了。


只聽氏宗嚴肅的說道:“織田大人,現在岡崎城已經被數萬敵人包圍,屬下絕不會讓主公與大人冒險,所以在下認為,最少應該等岡崎城外的敵軍被擊退之后,再去岡崎城不遲,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織田長益到時對這個提議沒有什么異議,他也知道此去岡崎危機重重,若是公主出個什么萬一的話,自己回去又該如何向主公交代,不過,在他臨行之時,織田信長給他下了死命令,讓他務必在三個月內完成此事,其態度十分強硬,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余地。


這看似是信長在逼迫織田長益,其實,他這是在給氏宗施加壓力,說白了就是明擺著告訴氏宗,三個月內,必須幫助松平家平定一向一揆暴動,至少也要平定額田郡的一向一揆,否則就憑織田長益的能力,說什么也不可能安全的將公主送到岡崎。


只見織田長益面露為難之色的說道:“高山大人,主公明令在下,需在三個月內完成此事,否則定不輕饒,所以現在也只有請高山大人及早進軍額田郡,拜托了。”


氏宗見事已至此,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了,要不是老子來此招收本多正信,并且還捎帶手的捎上了渡邊守綱,做為補償的話,說什么也不能答應此事。


氏宗見織田長益愁眉苦臉的望著自己,輕咳了一聲說道:“咳,織田大人請寬心,在下保證在三個月內完成兩家聯姻之事,不過最近這些時日,還請公主與大人在此地安心住上一段時日,帶氏宗掃平岡崎城外一向一揆后,再送大人與公主前往岡崎城不遲。若是這怠慢之處,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織田長益聽完,心中大定,只要能在三個月內完成,就算先在西尾城住下又有何妨,只見他臉上愁云一掃而空,笑著說道:“那就有勞高山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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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5: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三章方略初定


待氏宗與織田長益商議完之后,天色已經不知不覺的黑了下來,此刻除了城墻與城門處,以及氏宗的那間武士宅邸還燈火通明之外,城中其他地方早就已經漆黑一片了。大文學


氏宗在送走心滿意足的織田長益后,并沒有沒有時間休息,若是想要在三個月內平定額田郡一向一揆的話,那就不能有絲毫的耽誤。


而且自己麾下軍勢只有千余,而岡崎城外一向一揆暴徒卻有上萬之眾,在軍勢如此懸殊的情況下,若是不好好計劃一番的話,別說將其擊潰,就算自己麾下不全軍覆沒,就可以謝天謝地了。所以在織田長益剛一離開,氏宗便立刻將家臣們召集到此,共商破敵之策。


如今,雖然可用軍勢又多出八百名精銳長槍足輕,再加上自己麾下足輕,刨去守城的,大概可以出動950軍勢,但如果和一向一揆上萬大軍相比的話,這點軍勢就有些微不足道了,所以必須要出奇制勝。


待眾家臣到齊之后,只聽氏宗面色陰沉的開口說道:“諸位,主公已經決定與松平家聯姻,而且已經給織田長益大人下了死命令,令其必須在三個月內完成此事,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在三個月內,打通從西尾城到岡崎城之間的道路,解決岡崎城外的一向一揆暴徒,絕不能在送親途中,讓公主與織田大人受到半分傷害,否則根本無法向主公交代,不知諸位對此有何見解,不妨直說。大文學”


氏宗現在心中煩悶,這個問題他在等待家臣到來的時候,便已經想了很久了,但卻苦思不得其策,這也是因為氏宗的要求較高,他又想剿滅額田郡內一向一揆暴徒,又不能讓麾下軍勢損失太大,不然就算成功,到信長那里也不好交代。


“主公,這有何難,如今大殿增援八百旗本,本家可戰軍勢已經破千,就算正面與敵交手,也不會落了下風,所以屬下認為與敵軍正面交戰即可,還請主公定奪。”


前田利家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道,在他看來,自從本家成軍以來,并未有過敵手,每每作戰,本家皆以少勝多,雖然他也知道一向一揆軍勢龐大,不過一想到那些只是剛放下鋤頭就拿起武器的農兵,不由心生輕蔑,就算其有數萬之眾,又何足懼哉。只要麾下鐵刺騎多突擊幾次,敵人必然潰逃。大文學所以他對家中軍勢充滿了信心。


而坐在他旁邊的山內一豐卻不這么想。山內一封自知,不管自己如何勤加苦練,在武藝上也不可能達到前田利家,蜂須賀正勝的水準,就算新進家臣渡邊守綱都比自己強上數籌不止,所以,自從本多正信出仕本家以后,只要一有空閑,他便向其請教,學習軍法,一連多日,到也有些成效。


山內一豐知道,與敵人正面對戰絕非明智之舉,若真是按照前田利家所說,雖然能夠傷敵,但卻也傷到了自身,所以只聽他連忙開口勸道:“主公,屬下認為,如果與敵人正面交戰的話,就算能勝,也會造成巨大的損失,若是不能取勝,萬一被敵人包圍,后果不堪設想,所以還請主公以自身安危為重。切不可草率出軍。”


氏宗也對于敵人正面交手很不感興趣,不然他也不會這么晚將家臣們召集起來商量對策。氏宗心想,老子只不過是援軍而已,要是讓什么都讓老子沖在第一線的話,那豈不是讓老烏龜撿了便宜嗎,必須等讓老烏龜去打頭陣才行,老子頂多在后面搖旗吶喊。


不過想歸想,但話又說回來了,誰知道老烏龜打算什么時候與一向一揆暴徒進行決戰,這老王八的隱忍可是出了名的,歷史上他可是1564年才與一向一揆暴徒進行決戰的,老子可沒有那么多時間跟你們在這里耗著,看來得想個辦法,敦促松平家盡快出軍才行。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諸位,我等乃是援軍,若是直接發起進攻的話,到是有些喧賓奪主了,所以我的方略就是,此戰應以松平家為主,而我軍為輔。諸位還是按照這個思路,商議。”


家臣們聽完,誰還能不明白主公的心思,這話主公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要是按主公的意思出陣的話,既能保存自身實力,又能消滅敵軍,還能削弱松平家,此方略一成,便是一箭三雕。家臣們連聲說道:既然主公已有定計,屬下等愿聽主公調遣。“


氏宗見家臣們并無反對意見,點了點頭,限制暗想,此事操作起來,所容易也容易,說困難也困難,容易的是,只要派人前去岡崎城,與松平家說定出軍時間即可,不過現在岡崎城已經被敵軍圍的水泄不通,逍遙進入城中,再返回西尾城,就不是見容易的事了。現在自己麾下的忍軍皆是下忍,講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氏宗放心不下,看來也只有讓蜂須賀正勝親自跑一趟了。


“蜂須賀正勝!”


“屬下在。”蜂須賀正勝見主公一上來便點了自己的名字,知道有任務交給自己去完成,不由心中大喜,只見他上前一步,連忙答道。


“我命你前往岡崎城,與松平元康約定,三日后正午時分,共同出軍,以退敵軍。”氏宗命令道。


“是主公,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蜂須賀正勝說完便要起身離開,不過卻被氏宗叫住,他不禁想到,松平元康做事總是慎之又慎,若是直接派蜂須賀正勝前去的話,口說無憑,松平元康又怎會輕易相信,到時要是不肯出兵,那就耽誤大事了。


所以氏宗又名本多正信代筆,給松平元康寫了一封短信,除了簽上大名外,還用紅漆押花,這樣一來,便能打消松平元康的疑慮了。


但就在氏宗口述,本多正信執筆之時,蜂須賀正勝卻感到有些異樣的感覺,他突然覺得,好像有人正隱藏在某處,對這里進行窺探,他不由向四周環視一圈,但當他剛抬起頭觀看時,這種感覺卻又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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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6: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四章深夜遇刺

此刻,正在武士宅邸房頂之上的初音,屏住呼吸,就連被剛剛揭開,還拿在手中的瓦片也不敢放會原處。她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從而被蜂須賀正勝發現。


不過初音雖然心中有些緊張,但再聽完屋中的對話后,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還是歡喜,只要蜂須賀正勝不再,那么夜晚之時,在高山大人熟睡之際,自己便又可以和他拉近距離了,甚至還可以……想到這里,初音雙頰緋紅,不好意思在繼續想下去了。


就在初音胡思亂想之際,只聽屋內有傳來氏宗的聲音。“好了,正勝,你將此信帶給松平元康,一路上務必要小心。千萬不能將此信丟失。”氏宗從本多正信手中接過信件,確認一遍,見并無差錯后,交到蜂須賀正勝手中。


蜂須賀正勝恭敬的接過之后,將信件貼身放好,但他卻并沒有馬上離開,剛才的那種被窺探的感覺,不能不讓他心生警惕,有自己在主公身邊保護,量那些宵小之輩也不敢現身對主公不利,不過此去岡崎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需兩日,而主公現在已經徹底成了一向宗的剿殺對象,待自己離開之后,何人又能保護主公的安全?


看來在這兩日中,也只有靠麾下的那些忍者,來保護主公安全了。一會還要好好囑咐他們一番才行。


麾下的忍者有多少斤兩,他還是知道了,將保護主公的重任交到他們身上,蜂須賀正勝還真有些不放心。


想到這里,蜂須賀正勝不禁又想到石川五右衛門,用不了幾年,那小子的忍術就會與自己不相上下,甚至很有可能還會青出于藍勝于藍,到時候,有他在主公身邊時刻保護,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么勞累了。


氏宗見蜂須賀正勝并未離去,好似有話要說,所以直接問道:“正勝,你還有何話要說?”


蜂須賀正勝遲疑了一下,他雖然覺得有人窺探,不過一時沒有證據,而是又怕是自己的錯覺,所以只是提醒道:“主公身負復興高山家家業重任,所以在屬下前去岡崎的這幾日中,還請主公加強警戒才是。”


氏宗哈哈一笑,對此不以為然,在這西尾城中,不但有百名忍者,還有近千足輕,就算有人想對自己不利,也的考慮考慮有沒有辦摸到自己身前,而且自己只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除了因為焚毀本證寺,斬殺本證寺空誓,與一向宗結仇外,好像并沒有其他死仇之敵。,,。


不過想到蜂須賀正勝也是出于好心,所以不好拒絕,只聽他敷衍著說道:“呵呵,好了,關于此事我會注意的,你立刻前去岡崎城吧。”


散會后,夜已經很深了,西尾城中武士宅邸那亮著的燈,終于熄滅了。內室中,氏宗已經躺在榻上,黯然進入夢鄉。


房梁之上,初音慢慢的坐直了身體,心想,高山大人應該睡著了吧,現在自己是不是可以現身了?不行,還是再等等吧,萬一要是高山大人還未入睡,那可就麻煩大了。


初音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決定在等一等。現在她內心又是緊張又是激動,而且還有些期待,可以說十分復雜。


如今蜂須賀正勝已經離開,所以初音顯得很是輕松,她坐在房梁之上,雙腿還不斷的打著晃悠,她一想到西尾城的那些下忍,就不禁想笑,就算自己大搖大擺的來到高山大人內室,都沒有人發現。真不知道養這些廢物干什么。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房梁之上的初音又有些忍不住了,她見氏宗半天都沒有動靜,所以決定不再等下去,只見她整了整衣衫,但就在她剛要翻身躍下的時候。


突然,窗紙被從外面捅破,一只手從外伸進屋中,在不停的摸索著,當摸到窗栓以后,輕輕的扭動了一下,從那里傳來了輕微的響聲。


窗外之人并沒有馬上翻窗躍入,而是在窗外一動不動,等了一會兒后,見武士宅邸中還是毫無動靜,這才不再等待,輕輕的將窗子掀起,縱身躍入內室之中。


他落地時沒有任何聲音發出,而且看他頭戴忍巾,身穿忍者布衣,身后還背著一把忍者刀,不用問也知道,此人絕對是一名訓練有素的忍者。


初音見狀,連忙將身形再次隱藏在房梁之上,全神貫注的盯著下面的一舉一動。心中也不停的在思考著,這名忍者絕不是高山大人麾下,不然也不會翻窗而入。


難道是來刺殺大人的?初音心頭一緊,她現在開始有些猶豫,主公給自己的命令是暗中觀察高山大人的一舉一動,不管遇到什么情況都不可以現身,包括大人遇刺,也決不能現身,不然,要是讓家臣們知道主公派忍者暗中監視他們的話,那主公還有何顏面面對家臣。


而且在她來執行任務之前,織田信長便對自己下了嚴令,只要被家臣發現蹤跡,決不輕饒。可初音又轉念一想,若是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高山大人被刺殺的話,又于心不忍,畢竟他不但是自己的心上人,而且也是織田家的棟梁,若是就此隕落,那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織田家都是弊大于利的。


一邊是主公的嚴令,一邊是自己的心上之人,她在恨自己,為什么當初要成為一名忍者,成為一名負責暗中觀察家臣的忍者,要不是這樣的話,就算不能與高山大人在一起,也可以保護他的安全,最少在這個時候,自己也可以挺身而出。


就在初音心生猶豫的時候,那名忍者可不知道有人正在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已經摸到榻前,輕輕的,緩緩的從背后抽出忍者刀,還在房梁之上的初音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遲疑了,如果高山大人遇刺身亡的話,那自己將會后悔一輩子,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寧愿在救下高山大人之后自盡。


這樣一來,自己不但不用再怕主公責罰,同時自己的身影也會留在他的心中,雖然今生今世不能和高山大人在一起,不過只要他能偶爾想起在西尾城有一個傻姑娘救了他,那初音也就滿足了。


不過,初音又轉念一想,反正自己頭帶面巾,別人看不到自己的面容,就算站在高山大人面前,他也不可能認識自己,只要將此次威脅解除后,趕緊離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只要蜂須賀正勝不在,初音有把握在斬殺這名忍者之后,離開西尾城。


想到這里,初音不再遲疑,左手探入如懷中,掏出一枚手里劍,朝那名忍者射去。武士宅邸中很安靜,那名忍者猛聽身側傳來破空之聲后,連忙放棄目標,立刻向旁邊躲閃,那枚手里劍貼著他的皮膚劃過,最終釘在了墻壁之上。


氏宗只是翻了個身,并沒有因為內室中的響動而被吵醒,那名忍者突然遭到襲擊,也知道,如果不解決出手阻攔之人的話,恐怕很難斬殺目標。


初音見偷襲未能得手,從房梁上一躍而下,她所用的武器要比那名忍者手中的忍者刀短小很多,只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所以要是近身的話,她手中武器并不占優。


二人此刻已經完全忽略了高山氏宗的存在,只是全神貫注的互相盯著對方,突然,那名忍者朝初音沖去,揮刀便斬,初音出自甲賀忍者流派,所以在近戰方面并不是多么厲害,只見她沒有與那名忍者硬碰,而是連忙閃身躲到一旁,隨后又急退幾步。


對方見初音并不硬拼,還以為她能力不強,所以有些大意,疾步朝初音奔去


與此同時,初音卻從懷中摸出一支小指粗細,三寸來長的鋼質吹針筒,不過就在她揭開忍者面巾,把吹針筒放在嘴前的時候,那名忍者的第二刀已經攻來。


初音見敵人門戶大開,也不躲閃,一手揮動手中匕首抵擋對方攻擊,一手持吹針筒,放在口中,她一吹,一根如發絲般,閃著銀光的細針直奔敵人咽喉而去。


由于武士宅邸中比較黑暗,所以開始時,那名忍者并沒有看清初音的動作,當銀針射出之后,他才發現對方使用暗器,但雙方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就算想躲,也已然來不及了。


銀針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直接沒入他的咽喉處,那名刺客雖然沒有了生還的希望,可手中的忍者刀還是借勢劈下。“當”的一聲,初音手中的匕首雖然擋住了他的進攻,但由于對方力氣太大,且忍者刀又鋒利異常,初音手中的匕首頓時被斷為兩截。


內室中,就算氏宗睡的再沉,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不可能不被這聲響驚醒。


“有刺客”氏宗一邊大喊,一邊超級手邊的村正,猛的向里面一滾,貼著墻壁站起身子,抽出太刀進行戒備。


話音剛落,只聽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嘈雜的叫喊聲,顯然外面的忍軍與足輕已經被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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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6:45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五章 初次相遇
見高山大人麾下馬上就要沖進內室之中,而且武士宅邸外也是腳步聲嘈雜,初音不禁想到,若是西尾城全城戒備,自己倒是不怕,憑借自己的忍術想要離開并非難事。


但若是高山大人麾下將這武士宅邸包圍了的話,那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從千人中沖出去,畢竟這里的空間實在是太過狹小了,甚至小到沒有藏身之地。


現在她有些暗怪自己此番行動太過魯莽,若是此番被擒,又該如何向主公交代,而且又該如何面對高山大人?


不過一想到若是剛才自己不出現的話,高山大人斷無生還可能,所以悔意全無,現在自己也只有博一把了,想到這里,只聽她連忙說道:“高山大人且慢,刺殺大人之人已死。還請您不要驚動他人,在下有話要說。”雖然初音說話的聲音并不是很大,不過其聲卻如銀鈴一般動聽。


氏宗聽到對方這悅耳的話語后,不由心神為之一蕩,如此悅耳的聲音,他還從未聽到過,而且通過說話,氏宗已經知曉對方只是個女孩。


他隨著話音的方向看去,再借助從窗戶外射進來的月光,可以看到離自己幾米外,一個瘦小而又模糊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氏宗心想,這么近的距離,若是對方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恐怕等外面的忍軍沖進來之時,自己早已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又怎么可能和自己說這么多廢話說?


這很顯然,她對自己并沒有敵意,至少她并不想殺掉自己,而且氏宗又見對方只不過是個女子,所以膽氣也大了三分。,。不禁忘記了恐懼,開始對她產生了興趣。


當氏宗聽見足輕與忍軍的腳步聲已經進入了大廳,連忙說道:“我沒事,沒我的命令不得入內,都退下吧。”


初音聽完氏宗并未讓門外麾下進入內室后,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隨著忍軍與足輕疑惑的從退出,武士宅邸中,剛熄滅沒有多久的燈光又再次被點亮了。


初音剛要動身離去,不過她立刻想到,自己不是一直想與高山大人真正的進行交流嗎,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又沒有別人知道,只要高山大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想到這里,初音遲疑了一下,并沒有動身離開。


氏宗沒有放下手中太刀,同時也在打量著眼前那名身材嬌小的女忍,不過女忍在他打著油燈的時候,便已將忍巾圍好,所以并沒有看到其面容。


氏宗將初音打量一番后,目光又看向已經陣亡的那名忍者,不禁開口問道:“你是誰?他是誰?你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現在初音的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高山大人終于和自己說話了,初音多么想告訴他自己的名字,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不過初音清楚的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向高山大人透露任何關于自己的信息,自己到是死不足惜,關鍵是,要是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他,沒準高山大人還會被自己連累。


想到這里,初音輕輕嘆了一聲說道:“唉……大人無需知道小女的身份,也不要問小女來自何處,否則將會給大人帶來難以想象的麻煩,而且今晚之事,也希望大人不要對第三個人透露。至于此人,想要刺殺大人,所以小女才會出手。”


初音一下子對氏宗說出這么多話,早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就算主公讓她去死,那初音也一定會面帶微笑的。


雖說此女不愿意道出身份,但卻不能限制氏宗自己暗自猜測,首先自己麾下忍軍之中并沒有女人,而且不可能在自己不知曉的情況下擅自在屋中進行保護,所以不可能不是他們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還會有誰會在自己身邊安插忍者暗中保護自己呢,氏宗最先想到的是柴田勝家,不過,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自己只不過是他的干女婿,他絕對不會在自己身上下這么大的力氣,就算他想保護自己的安全,也最少會告訴自己一聲,既然不是柴田勝家所為,那還能有誰?


氏宗立刻想到了一個名字—織田信長,哼,他將忍者派到老子身邊,絕非好心,恐怕還是以監視為主吧,想到這里,氏宗已經猜了個不離十。不過這女忍要真是織田信長派來的忍者,那還是繼續裝傻x較明智,免得自己表現的太聰明了,從而遭到信長的猜忌。


“在下高山氏宗,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姑娘請放心,今日之事,在下保證不會像他人透露半句,就連做夢說夢話,都不會。”


初音被氏宗的后半句話,逗得呵呵一笑,雖然她帶著面巾,但還是優雅的用手擋在嘴前。現在初音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只要自己不說,高山大人不說,那主公就不會知道。


不過初音又轉念一想,可這樣的話,自己就愧對主公的養育之恩了,到底該怎么辦呢?她內心開始矛盾起來,最終經過一番掙扎之后,還是決定不向主公匯報今日之事。她自認,高山大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經高出主公那么一點點了。雖然只有是一點點,不過這已經可以左右她的思想了。


氏宗見她不說話,也不動,不禁又開口說道:“姑娘既然不方便透露芳名,不值可否摘下忍巾,讓在下一睹芳容,若他日相見,在下也好報答一二。”


“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報答之事,高山大人就不要再提了,若是大人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小女便先行告退了。”說完,初音轉身就要離去。她雖然不想走,不過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離開的話,恐怕激動之間就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對高山大人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姑娘稍等片刻。”氏宗說完,走到她身前,初音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不過當她見到氏宗只是將腰間的肋差遞給給自己時,又停住了腳步。


只聽氏宗說道:“在下見姑娘手中匕首已經折斷,而此刀跟隨在下多年,又與姑娘所用匕首大小相仿,且鋒利無比,若是姑娘不棄,就請收下此刀,這也算在下一番心意,還請姑娘不要推辭。”


初音本不想接受,不過一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從高山大人身邊離開,去執行其他任務,若能有此刀相伴一生的話,也是此生無憾了。


想到這里,初音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幾步,用那雙略帶顫抖的芊芊玉手接過,在將肋差別在腰間之后,她向氏宗拱了拱手,也不答話,快不走到窗前,在探聽了一下窗外動靜之后,翻身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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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7:20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六章 恩威并施
在那名女忍翻窗離去之后,氏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這還是第一次遭遇刺殺,若不是這女忍突然出現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到陰曹地府去報道了。,。像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氏宗再也不想經歷了。


此刻,氏宗已經睡意全無,他不由朝窗外的方向呆呆的看了一會兒之后,料想那名女忍已經走遠,只見他面色一變,大聲叫道:“來人”


“屬下在”只見一名忍者一邊回答,一邊快步走進內室。


水瀨右衛門在進入內室后,出于職業本能的用余光在這不大的內室中掃了一圈,最醒目的便是地上那具忍者的尸體,而且看尸體處并沒有血跡,他立刻想到,這名忍者應該不是死于主公之手。


水瀨右衛門不由心中一緊,今日主公的安全便是由他來負責,但有人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便能輕易潛入內室,而且看樣子還是兩個不同勢力的人,同時潛入,水瀨右衛門已經感到無地自容了。


蜂須賀大人在前往岡崎城前,對自己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可自己還是大意了,這絕對是自己的失職,就算主公憤怒之下將自己斬殺,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還好主公無恙,不然就算自己萬死,也不足以謝罪。


自從本家忍軍成立后,水瀨右衛門便已加入,他和家中其他忍者一樣,在八斬法的影響之下,且又經常能獲得封賞,每年的收入已經基本可以和下級武士持平,所以除了對氏宗感激之外,也是絕對忠誠的,對于氏宗下達的命令,絕不會有任何違抗,包括讓他們去死,所以現在水瀨右衛門已經做好了自裁的準備。


見這名雖然有些眼熟,但卻叫不出名字的忍者跪在面前,氏宗不由大怒道:“混蛋,房中有人潛入,你卻并未察覺,要你何用?”


“是主公,本次是屬下失職,屬下愿以死謝罪。”水瀨右衛門堅定的說完后,抽出身后背著的忍者刀,就要自盡。


“把刀給我放下”氏宗連忙沖其大吼道。他只是一時氣不過,才將其叫入內室,最多也就是訓斥一番,畢竟現在家中軍勢有限,就算要他們死,也要他們死在戰場之上,死在戰斗之中。若是死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可就虧大了。


只聽氏宗又開口說道:“此事本是你之過錯,既然有錯,就不能不罰。”


“屬下甘愿領罰。”水瀨右衛門將忍者刀扔在一邊,鄭重的行禮說道。


氏宗點了點頭,心中暗想,在本家的忍者之中,除了蜂須賀正勝以外,其他忍者實在沒有什么能力出眾的之人,石川五右衛門到是很有潛質,不過現在畢竟還小,不堪大用。


而且隨著自己身份的不斷提高,忍軍的規模會越來越大,到時就算蜂須賀正勝能力在強,也不可能一下子指揮數百,甚至上千忍軍,何不趁現在忍軍人數不是太多的時候,多培養一些上忍,或者中忍出來,為以后的擴軍提前打算呢?


而且他看眼前這名忍者面孔還很稚嫩,大概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很有發展前途,不過氏宗不知道其到底還有沒有提升的空間,所以要求也不能太過苛刻。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我現在罰你在三年之內,將忍術提高至中忍水平,你可有話要說?”


水瀨右衛門聽完不由愣在當場,這根本就不是處罰,分明就是主公有意提拔自己。他頓時熱淚盈眶,在他成為本家忍者之前,還沒有誰拿他當過人看,平時主公對自己不薄,他已經感激不盡了,而今日,自己差點鑄成大錯,主公不但不進行處罰,反而還讓自己卻學習忍術,對他而言這已經不能用感激來形容了。


想到這里,水瀨右衛門再也制止不住眼眶中的淚水,只聽他抽泣的說道:公,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請主公放心,三年之內,若是屬下沒能成為中忍的話,必會前來主公面前,已死報答主公。”


“你叫什么名字?”氏宗既然已經將他選為了其中一個重點培養的對象,若是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話,那就太說不過去了,所以開口問道。


“回主公,屬下水瀨右衛門。”


“好了,去支取100貫錢作為這三年日常之用,去吧。”


水瀨右衛門連扣三個響頭之后,才從內室中離開,獨自踏上了修行之途。


待水瀨右衛門離開之后,就在氏宗剛要躺下,突然發現自己正對著的墻壁之上,正釘這一枚手里劍,要是一般的手里劍,氏宗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此手里劍和其他不同,它明顯小了一號,氏宗看不太真切,所以立刻起身,用力將其從墻壁上拔出,然后又從懷中找出當年進攻東美濃鵜沼城,救過自己性命的那枚手里劍進行對比,只見這兩枚手里劍不管是形狀,還是大小,皆一摸一樣,而且這枚新的上面,也刻著一個初字。


氏宗不禁感嘆,此女已兩次救過自己,若他日真能相見,定要竭盡所能報答才是。不過一想到織田信長的身影,氏宗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現在就點破的話,以信長的性格,絕對饒不了此女,這到反會害了她,也會害了自己,想到這里,氏宗斷絕了在短期報答的念頭。


清州城天守閣密室內,今日便是初音再次向織田信長匯報氏宗近況的日子,像這樣的匯報,在這幾年之中,每月都會有這么一次,和往常不同,今天初音的表現有些心不在焉,她已經在這里等待了很長時間,可信長不知被什么事情給絆住了,所以還未到來。


初音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禁想到,每次自己前來匯報的時候,主公都會立即過來接見的,今天是怎么了?難道…難道是主公已經知道自己與高山大人見過面的事情了?她搖了搖頭,初音啊,初音,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除了高山大人和自己之外,又怎么會有別人知道呢?


再說就連高山大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初音啊,你一定要馬上鎮定下來,主公是多么精明的人,要是一會兒,露出端倪的話,那是會害了大人的,一定要鎮定,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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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7:47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七章破綻大現


不一會兒,密室的門便吱呀一聲被拉開了。看起來信長的氣色不錯,他之所以會來晚了一些,那是因為,剛才接見了負責北伊勢攻略的瀧川一益派來送情報的人。


目前長島城周邊的大小8家豪族在織田信長大軍的威壓之下,皆已經宣布歸順,雖然這8家豪族在北伊勢的實力都很弱小,所領知行加在一起也不到一萬石,但這卻是一個好的開始,而且自從這8家豪族歸順之后,長島城也隨之成為了一座孤城。


就算瀧川一益在這段時間內,沒有向長島城動過一次進攻,但信長對此還是已經感到滿意了。畢竟和整個北伊勢相比,長島城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在一向一揆爆之前,織田信長雖有將伊勢一國納入到勢力范圍的打算,不過那里實在是太亂了,他不想將精力全都放在那里,所以并沒有動手,現在既然有了一向一揆為引,那他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去解決伊勢問題了。


信長來到主位坐定后,開口問道:“最近千兵衛有何動作?”


初音不敢與織田信長目光對視,依然低著頭說道:“回主公,高山大人已決定明日出軍岡崎城,與城外一向一揆大軍進行決戰,并在前日派手下家臣蜂須賀正勝,持書信前去送評價,相約共同出軍。”


信長點了點頭后,站起身來,繞著初音不停地踱來踱去。初音見狀立刻緊張起來,難道剛才自己說漏嘴,被主公現了自己與高山大人見面的事情?她快會想了一下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在確定沒有說漏之后,她大著膽子開口問道:“不知主公還有何吩咐?”


信長再次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去通知千兵衛,讓他三個月內,務必助松平家平定三河一向一揆。”


“是主公,屬下這就去通知……啊,主公,以屬下的身份,怎么可以直接與家臣見面呢。還請主公三思。”初音惴惴不安的說道,不過她卻有一絲期待。


只聽信長大怒道:“混蛋,事到如今,你還想再欺瞞我不成?”


“屬…屬下不敢……”初音面露驚恐之色的說道。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自己與高山大人見面的事情已經被主公知曉了,但為了不牽連氏宗,她也只能模糊的回答,并且有了一力承擔的打算。


“哼不敢,那你腰間所玄何物?”信長冰冷的哼了一聲后,說道。


初音連忙向腰間看去,只見腰間正插著高山大人送給自己的肋差,對于這把肋差來說,信長之前雖然沒有仔細觀看過,但氏宗經常在信長面前晃悠,而且每次腰間皆挎此物,就算信長再不注意,可憑借其精美的外表,多少也能有些印象,再說,一名忍者腰間卻插著肋差,這不是也顯得很奇怪嗎。


所以在他剛一坐下的時候,便已經現,而且信長也一直在等待她的解釋,可初音卻錯過了這個機會,不但沒有進行解釋,反而還敷衍信長,但信長又豈是那么容易被屬下糊弄的?


此時,初音已經徹底放棄了,若是之前自己坦白的話,可能還有解釋的機會,不過現在她自知今日自己難逃一死,對于死,初音并不害怕,只要是活在世上,誰又能逃過一死呢,而且要是沒有主公的話,恐怕自己早就已經葬身在荒郊野外了。


現在既然最大的心愿已經實現,所以,初音已經是死而無憾了,不過自己身死到是并不足惜,但當她想到高山大人的時候,不由又心生歉疚之情。


初音不禁暗恨自己,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沒有將高山大人所贈的肋差保存妥當,不然主公也斷然不會現自己與高山大人見面的事情。可想這些還能有什么用,現在也只有請求主公開恩,不要遷怒于高山大人了。


想到此處,初音反而輕松起來。她已知自己的結局,也不再畏懼,只聽她平淡的說道:“主公,初音自知違背了主公的命令,并且還有欺瞞主公,所以也只有一死,以謝主公對屬下多年的養育之恩,不過在臨死之前,屬下有事要稟明主公,屬下與高山大人見面,也是情非得已,當時高山大人馬上便要遇刺身亡,若屬下不及時阻止的話,恐怕織田家就要損失一名棟梁,而且高山大人到現在也并不知道屬下大人身份,這件事情并非高山大人之錯,還請主公開恩,饒過高山大人。”


初音說完,毫無征兆的抽出村正,微微一笑,她心中暗想,今日若能死在高山大人所贈之利刃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見她手持肋差,快朝咽喉刺去。就在初音自盡之時,離她不遠的信長抬起一腳,直接將她手中的肋差踢飛出去。大怒道:“混蛋,我話還沒有說完難道你很著急死嗎?”。信長說完,用那銳利的目光緊緊瞪著初音。


“屬下,有復主公重托,也只有已死來向主公謝罪了。”初音的面容雖然被忍巾遮擋,不過從她的語氣,還是能聽出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主公不再追究此事,不再追究高山大人的責任,她死而無憾。


信長在這密室中背著手踱來踱去的走了一會兒,冷不丁的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對千兵衛產生愛慕之心了?”信長的話語雖然還是那樣的冰冷,但卻并不像有怒的跡象。


初音見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不由點了點頭。只聽她回答道:“回主公,屬下的確是愛上了高山大人,不過此事高山大人也并不知曉,全都是屬下一人所為,若主公要治罪的話,那就請治初音之罪吧。”初音現在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信長治罪不成,她現在只想以自己的一死,來換取高山氏宗的平安。


信長見初音居然真的對千兵衛產生了愛慕之情,心中生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信長不禁回想起當年,那時初音還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自己也不知為什么,不但鬼使神差的救了她的性命,而且還遵從了她的意愿,將她送到甲賀里學習忍術,等她學成歸來后,更是對其信任有加,信任的程度,已經過了家中另外幾名直屬忍者。


信長又不禁想到,初音已經跟隨自己十年了啊,和自己的孩子相比,她跟隨在自己身邊的時間,可比他們長多了。信長雖然對其他人極為嚴厲,但對初音,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存在一絲不忍之情。


他本就沒有打算過讓初音跟隨自己一輩子,自從她長大成人之后,信長便想找個合適的時候,找個絕對忠于自己的人,將她嫁出去,不過一想到她那敏感的身份,就連一向果斷的信長也不禁開始猶豫起來。


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想到了早晚會有這么一天,所以也有解決的辦法,不過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萬一處理不好的話,會給織田家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所以這件事情也只能一拖再拖。


如今見她已經對千兵衛生情,自己是該將初音就此斬殺呢,還是讓其自生自滅呢?這還真叫人頭疼啊,不過,當信長又想到千兵衛,本來他想等這次初音返回之后,就不在讓其繼續監視千兵衛了,畢竟從他這幾年的表現,在加上這次三河主動請戰,還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信長對他這種不計較個人得失,只為織田家考慮的思想很是高興,所以自從東起城被毀之后,他便有心等其從三河返回之后,大力提拔一番,就連新的知行都已經替他選好了,可誰知,現在又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信長不禁想到,若是讓初音嫁于氏宗為側室,也并無不可,他到是不怕初音泄密,因為早在這之前,信長便已經想出了一個可以一箭雙雕的辦法,如若像初音這樣的直屬忍者,真將此事告與其他家臣的話,信長便會立刻告知家臣,他派這些忍者只不過是在對家臣們進行暗中考察,若能力出眾的話,以后是肯定要重用的,而且信長也的確是這么做的,凡是被他考察過的家臣,到最后基本都已經得到重用。


到那時,恐怕家臣們不但不會對此有意見,反而還會以被自己暗中考察為榮。想到這里,信長面色緩和下來,只聽他對初音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和織田家再無任何瓜葛,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明白了嗎?”。


初音豈有不明白之理,主公這話明擺著就是不再對此事進行追究了,而且還給了自由,最重要的是,主公并不反對自己與高山大人在一起,初音突然見覺得自己是天下間最幸福的女孩。


初音拾起肋差,快步離去,待初音告退之后,信長并沒有馬上離去,他不禁想到,氏宗乃是聰明人,雖然初音并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也難保日后不會被他現,自己到是不怕他能玩出什么花樣,而且就算他知曉,也絕不會到處宣揚,不過如果因此與家臣之間產生隔閡的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里,信長不由大罵道:“你個混蛋千兵衛,為什么每次都是因為女人的事情來煩我”信長罵的解氣之后,使勁拉開密室大門,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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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8: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八章 共擊叛匪
“去把村井貞勝給我叫來。”信長剛一離開密室,便在回廊中見到近侍長谷川秀一,不由沖其大聲吼道。

“是主公,屬下這就前去傳喚。”長谷川秀一見主公面色不善,在答了一聲后,不敢有任何遲疑,連忙起身朝奉行所快步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心中暗想,平時看那村井貞勝老實巴交的,怎么也和高山大人一樣,這么會惹主公生氣,這人還真是不可貌相啊。


此時,正在奉行所中忙碌的村井貞勝,聽說主公大發雷霆,而且還點名道姓的讓自己去天守閣覲見,不由心中發顫,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放下手中工作,惴惴不安的前往天守閣。


“屬下村井貞勝參見主公。”村井貞勝一進入內室便立刻恭敬的行禮說道。


信長并沒有像他想的那樣,上來便會劈頭蓋臉的將自己臭罵一頓,而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嗯,去把紙筆取來。我有話說。”


村井貞勝怕一句話不對,觸了主公的眉頭,所以并沒有多問,立刻起身前去。


在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后,信長并沒有解釋,直接開口說道:“寫,本家自即日起,使用暗中考察制度,凡被考察的家臣,若真能力出眾的話,定當加以重用……”


當天,這張通告在尾張清洲城一經貼出后,還真如信長所想的那樣,不但沒有遭到家臣們的反感,反而家臣們都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如果要是能被主公暗中考察的話,那就說明自己離得到重用不遠了,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有沒有被主公暗中觀察呢?看來以后要隨時注意一些才行,千萬不能被主公發現惡習。


當然還有一小部分心中有鬼的家臣,暗暗心慌,他們不禁暗想,難道自己之前的事情被揭發了,主公這是沖著自己來的?若真是如此的話,這恐怕是主公在警告自己,以后說什么也不能在干那些事情了。


此刻,在岡崎城天守閣內,松平元康眉頭不展的坐在評定室正中主位之上,之前他讓大久保忠世,石川數正去勸說三河眾豪族已經見到了成效。


松平元康那時本來已經想要開始反攻了,上宮寺實力只有一萬多進食,憑借手中精銳,勉強可以與之一戰,可就在他剛下定決心出軍野戰的時候,突然接到報告,上宮寺軍勢已經達到兩萬之眾,而這多出來的人馬,都是被織田軍從碧海,幡豆兩郡趕過來的。


見敵人軍勢一下子增加了近一半,松平元康也斷絕了率軍出城,與敵人進行野戰的想法,憑他麾下這點足輕,別說出城了,就算在城中防守都還嫌不夠呢。


就在松平元康獨自一人坐在評定室之中,煩悶之極的時候,突然一名近侍快步走進評定室,只聽他高聲報道:“報主公,織田軍主將高山氏宗大人,派家臣前來與主公商討退敵大計,此刻人已到達城外,還請主公定奪。”


松平元康一聽織田家的援軍終于肯動了,剛才的煩悶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大喜過望。


不過,當他一聽織田家援軍的主將,居然是高山氏宗,心里又有些不愉起來。


上次清洲會盟之事,松平家上下,已經算是徹底把高山氏宗恨上了,既然他敢派人來,那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才行,免得丟了三河武士的威風。


只聽松平元康平淡的說道:“先讓織田家使者進城等候,速招家臣來評定室進行商議。”


家臣們本就都在岡崎城內,在接到近侍傳來主公接見的消息后,沒過一會兒,除了繼續在城墻上負責防御的武士外,其他松平家家臣已經全部到齊。


看到在場的家臣稀稀落落,松平元康不禁暗嘆一聲,唉,在一向一揆爆發之前,本家之中家臣過百,而自從一向一揆爆發以后,家臣們從敵的從敵,陣亡的陣亡,如今再看,家臣也就只剩下四十多人了,看來等平定一向一揆之后,從敵的家臣還是從輕處罰吧,不然松平家從此就真的一蹶不振了。


等家臣們坐下沒多久,只見蜂須賀正勝快步從外面走進評定室。“在下蜂須賀正勝,參見松平殿。”蜂須賀正勝快步來到評定室正中,不卑不亢的說道。


松平元康見蜂須賀正勝完好無損,甚至身上連血跡都沒有,不禁暗自感嘆,能透過兩萬大軍的包圍,潛入城中不被發現,還真是有些本事,就算和家中服部半藏相比也不多讓。


而且在場之人一想到蜂須賀正勝的戰績,也沒有人敢小看于他。


松平元康知形勢危急,所以并沒有過多客道,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蜂須賀大人此來辛苦,不知高山大人有何良策,可以退敵?”


蜂須賀正勝從懷中掏出由本多正信代筆的手札說道:“松平殿,我家主公議與您兩日后共同出軍,前后夾擊敵軍,以平叛亂,此乃主公所寫書信,還請松平殿御覽。”


松平元康接過手札后,仔細看了一遍,見上面只約定了時間,卻沒有談及出軍數量,不由開口問道:“不知高山大人,打算率領多少軍勢前來支援呢?”


“回松平殿,兩日后,我家主公將率千人軍勢馳援岡崎城,倒是還請松平殿準時出軍,共擊叛匪。”


松平元康聽完心中大喜,岡崎城中可戰軍勢才一千五百人,這一下多了一千軍勢,對剿滅城外一向一揆充滿了信心,而且別人不知道,可他卻知道,織田信長麾下的足輕,那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能得到這股援軍,那岡崎城無憂矣。


不過,一想到領軍之人乃是高山氏宗,又不由開始警惕起來,松平元康心里清楚,高山氏宗此人,對松平家抱有很強的敵意,到時可別出什么岔子。軍是肯定要出的,看來一會兒等蜂須賀正勝離開后,得好好與家臣們商議一番,免得被高山氏宗給算計了。


想到這里,只聽松平元康說道:“蜂須賀大人,此事關系到了松平家的存亡,不能有絲毫耽誤,有勞大人立即回報高山大人,就說我同意,后日正午出軍與一向一揆暴徒進行決戰,也請高山大人早做準備。”


“請松平殿放心,在下這就返回西尾城想主公匯報。”蜂須賀正勝說完,行了一禮,快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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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8: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九章戰前斗智


待蜂須賀正勝從評定室離開之后,松平元康并沒有宣布散會,而是還想聽聽家臣們的意見,以免又中了高山氏宗的詭計,尤其是想聽聽石川數正的建議,本家之中也只有他的智謀才能與高山氏宗比肩。大文學(讀看看)


只聽松平元康鄭重的說道:“諸位,如今織田家來援,本家已有轉機,不知諸位對此戰還有何建議”


家臣們哪還想的出別的辦法,現在岡崎城已經被一向一揆大軍圍的水泄不通,除了壟城就是出城野戰,所以紛紛搖頭。


石川數正作為松平元康的智囊,要比眾家臣想的更多一些,他心中暗想,既然有一千精銳援軍,那么現在的確是出城野戰的最好時機,所以他并不反對剛才主公將出軍之事直接應承下來,而石川數正現在正在考慮的是,如何才能在這次大戰之中,為松平家都保存些實力。


在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后,只聽石川數正開口說道:“主公,屬下對后日出軍并沒有異議,不過依屬下之見,本家不應在約定的時間出軍,而應該將出軍時間,推遲在一炷香之后。”


松平元康聽完,不禁疑惑的問道:“哦?為何要往后推遲一些時間呢?”


“回主公,若準時出軍的話,那敵人一定會將攻擊目標放在本家身上,這樣一來,就算此戰能夠獲勝,松平家也會元氣大傷,之后又該如何平叛呢,如果將時間推遲一些,讓織田軍率先對敵軍發起進攻的話,那其必然會吸引敵軍的注意,這時,本家軍勢才再岡崎城中殺出,會輕松許多,此乃屬下之見,還請主公定奪。”


松平元康聽完心中暗贊,這個辦法好,不但能保存實力,還能給高山氏宗一些顏色瞧瞧,免得以后其再在自己面前猖狂,想到此處,他的心情頓時好轉起來,微微一笑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大文學”


又到夜晚,氏宗躺在榻上,卻久久沒有入睡,他還在想著那名救過自己兩次性命的女忍,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越是神秘就越讓人期待。


氏宗豎著耳朵傾聽了將近半個時辰,在這半個時辰中,除了窗外不是傳來足輕的腳步聲外,武士宅邸之中,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這讓氏宗感到很是失望。(請記住讀看看.dukankAn)


他雖然沒有見到過那名女忍的面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除了猜測她是信長派來盯著自己的忍者外,對那名女忍的事情一概不知,不過氏宗卻又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在自己的心里,已經留下了她那嬌小的身影。


氏宗的耐性本就不強,見那名女忍始終沒有現身,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所以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只見氏宗起身坐在榻上,輕聲說道:“你在嗎?”


等了半響,沒有任何回應,氏宗又抬頭沖著房梁說道:“如果你在的話,那就請出來一敘。”


內室依然沒有傳出讓他期待的聲音,氏宗不由輕聲一嘆。


第二天清晨,就在氏宗剛剛睡著沒多久,只聽門外有足輕大聲報道:“報,主公,蜂須賀大人回來了,現在在外求見。”


“知道了!讓他在門外稍后,我這就出來。”氏宗雖心生不愿,但卻知道正事要緊,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快速穿好衣服,走出內室。


“屬下蜂須賀正勝參見主公。屬下不在這幾日,讓主公受驚了。”他在剛一回來之后,便已經聽說主公遇刺之事,當他驗看完從主公內室中抬出的那具尸體后,更是心驚不已。大文學


光是看那具尸體,雖然看不出其能力如何,不過當蜂須賀正勝看到他所用的那把忍者刀之后,便知此人最少也是名中忍,而上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原因無他,只因下忍根本不可能用的起價值三十幾貫的忍者刀,而且就算他們有錢購買,也會被其他同行搶去。


氏宗點了點頭,見他已經知曉當晚之事,不由說道:“嗯,悔不該不聽正勝當日離去之言,還好此次雖有驚險,但卻并無大礙,不過為了加強防范,不至于以后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所以當日我便讓水瀨右衛門外出修煉三年,稍后,你再去挑選幾名絕對忠誠,且又有上升空間的忍者外出修煉三年,待他們回歸之后,不但可以幫助你管理忍軍,到時也可配合石川五右衛門保護我的安全。”


蜂須賀正勝一聽主公所選之人是水瀨右衛門,不由暗暗佩服主公的眼光。


那水瀨右衛門不是別人,正是本家在進攻犬山城時,與自己最先潛入城中,干掉高櫓上守軍的那名忍者,他的身手在忍軍當中可以說是最好的,并且其為人也夠機警,絕對是棵好苗子。


可除他之外,忍軍之中便再也沒有什么人才了,別說給他們三年時間,就算在這基礎上,再多給他們三年時間,最終也難以成為一名中忍。


想到這里,蜂須賀正勝皺著眉說道:“回主公,現在忍軍人數畢竟不多,除了水瀨右衛門還算是個人才外,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人選,還請主公恕罪。”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過以后在吸納忍者的時候,多加留意就是。”氏宗無可奈何的說道。


“是主公,屬下一定會多加留意。”


在結束忍者的話題后,又開始問起正事來,只聽他開口問道:“你此去岡崎城,松平元康是否答應共同出軍之事?”


“回主公,松平殿對主公提出的策略沒有異議,如今時間所剩不多,還請主公早做準備才是。”


“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氏宗對蜂須賀正勝說完,又對門外站崗的足輕大聲說道:“速召家臣前來議事。”


西尾城里岡崎城并不算太遠,氏宗在和家臣們商議一番后,并沒有馬上出軍,而是等待夜晚的降臨,這樣就可以避過一路上那些一向一揆的耳目。此番作戰關系到了三河全軍,所以由不得氏宗不慎重對待。


本次出軍,氏宗并非向蜂須賀正勝和松平元康約定的那樣,率領1000軍勢,而此次他只率八百軍勢出發,畢竟織田五德好歹也是名公主,不留下足夠的足輕進行保護的話,那就太說不過去了,而且雖然幡豆郡的一向一揆已被平定,但誰又敢說,不會出現意外呢,畢竟現在三河的局勢還很混亂。


這次出軍,包括前田利家率領的一百名鐵刺騎,蜂須賀正勝率領的一百名忍軍,渡邊守綱率領的六百長槍足輕,至于山內一豐及其所統率的稚刀足輕,由于在鏡川合戰時損失太大,所以氏宗并沒有讓他出陣,而是繼續留在西尾城中休養,同時山內一豐也要擔負起守護城池的重任,否則以織田長益的能力,氏宗實在是放心不下。


八百軍勢日夜兼程趕路,天亮之前,便已經在額田郡內的一座樹木茂盛的無名小山之上駐扎。這里離岡崎城外一向一揆軍勢,只有一里多的距離,所以他們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生怕被敵人發現。


第二日,眼看正午將至,氏宗所率領的八百軍勢早已準備妥當,眾家臣只等氏宗下達進攻命令,過了一會兒,預定的時間已到,家臣們見主公依然沒有進攻的命令發出,不禁開始焦躁起來。


只聽前田利家開口說道:“主公,現在時間已到,屬下申請出軍,還請主公批準。”


氏宗哼了一聲說道:“松平元康打的好算盤,想讓我率先出擊,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讓他做夢去,老子可是援軍,犯得著在這里拼死拼活嗎,既然松平元康不都不著急,那老子著什么急啊。


傳令下去,只要松平家不率先出軍,我軍便不動,松平軍一動,我軍再動。”石川數正的這些不入流的小把戲,又豈能瞞得過氏宗,這只會讓氏宗更加看不起他,松平家的智囊也不過如此嘛。


前田利家等人現在也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見松平家如此對待援軍,不由心生憤恨之情,幸虧主公已經看破,不然這次恐怕本家之軍,將會損失慘重了。


而此時,在岡崎城的松平元康可是真的焦躁起來,眼看著正午時分已過,織田家派來的援軍依然沒有動靜,甚至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松平元康不禁想到,是不是那高山氏宗根本就未曾前來?自己被他耍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會,高山氏宗雖然可憎,但他卻絕對不敢拿此事來開玩笑,不然,不用松平家日后找其算賬,恐怕就是織田信長都不會放過他。


松平元康又怕這是敵人引誘他們出城的計策,所以連忙從懷中將蜂須賀正勝帶來的手札取出,又叫近侍前往內室,將之前清洲會盟時,石川數正所拿回來的手札取了過來,仔細的進行比對。當松平元康看到兩份手札不管是筆跡還是押花絲毫不差后,遂不再生疑。


不過眼看著正午已過,松平元康有些等不下去了,畢竟岡崎城是他松平家的,萬一有個什么閃失,那天下間就很難再有他松平家的立錐之地了。他不能、也不敢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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