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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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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9: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二零章開城出陣


岡崎城評定室內,松平家的家臣們,早已盔甲整齊的坐在這里,自從正午時分一到,他們便全神貫注的等待著主公下達出陣命令,可一炷香的時間早已過去,主公卻遲遲沒有開口,家臣們也開始焦急起來。大文學(.dukankan.讀看看)


本多忠勝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深受松平元康寵信,他本就是性急之人,見主公不開口,眾家臣也沒人說話,所以實在有些憋得難受,只聽他忍不住開口道:“主公,如今正午以過良久,城內足輕早已集結完畢,若是再不出軍,屬下恐足輕士氣大減,所以還請主公及早出陣才是。”


他這一說,家中很多家臣也不愿意在這么煎熬下去,不由隨聲附和道:“主公,本多大人說的有理,城外之敵不過是一群農民而已,就算沒有織田家援軍,我軍也能輕易取勝,若是再這么等下去的話,等足輕士氣一喪,那想要再勝,就有些困難了,還請主公下達出陣命令,我等必奮勇殺敵,以報主公之恩。”


此時,石川數正也沒什么話好說了,他心中暗想,高山氏宗久久不發動進攻,恐怕是已經看穿自己驅虎吞狼之策,就算松平家在繼續等下去,估計其也不會率軍先出,若是如此,正如眾家臣所說,等足輕的士氣全無后,不但此戰勝算不大,恐怕就連城池都難以守住了。


想到這里,只聽石川數正無奈的說道:“主公,屬下慚愧,依屬下看來,計策已經被高山氏宗看穿,再等下去也是毫無意義,照此看來,也只有我軍先出了。請主公定奪。”


松平元康看向石川數正,心中不禁開始感嘆起來,想那高山氏宗與其比智三次,石川數正雖有一次略勝,但卻未傷及分毫,而高山氏宗每每對本家使計,皆讓松平家陷入危機,如此看來,連本家第一智囊都不是其對手,這樣的人對松平家的威脅實在他大了。


雖然現在松平家與織田家結為盟友,不過光是這借刀殺人的計策,就隨時能讓本家覆滅,像他這樣的人,說什么也不能讓其在存活在世上。大文學看來平定一向一揆結束之后,就要想辦法將其鏟除才行。


松平元康不禁暗暗長嘆,這高山氏宗的確是名人才,可惜卻不能為自己所有,不然,松平家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而且他也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從高山氏宗出世以來,自己并未曾得罪過他,可高山氏宗卻要處處置松平家于死地,不知這又是為何?


在場的家臣們見主公還不下達出軍命令、也不說話,就連那些未曾開口勸說的家臣都有些等不下去了,這次評定室內,所有家臣齊聲說道:“主公,事不宜遲,還請主公及早出軍才是。(.dukankan.讀看看)”


松平元康也不再多想,見家臣們皆已開口,雖然心中無奈,但此事關系到松平家存亡大事,由不得他在猶豫。


只見他面色一變,嚴肅的說道:“諸位,今日之戰,關系到我松平家的未來,還請諸位用盡全力才是,若此戰勝,我松平元康必不忘諸位今日之勇武,聽令!出陣退敵!”說完,松平元康一整身上盔甲,率先站起身來,朝評定室外走去。


松平軍早在上午時分就已經準備完畢,此刻已經全部集中在大門內,等待主公的命令。


松平元康走到足輕方陣最前端,在他身后則是三十幾名身穿各式盔甲的武士,而本多忠勝與神原康政二人則是一左一右充當松平元康護衛。


在場的一千多名足輕中,沒有一人說話,他們都在等待主公的命令,向這樣的日子,就連這些足輕都不想再過下去了。大文學


自從被一向一揆圍城之后,他們不但吃不好,睡不好,而且經常看到剛剛還在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戰友,瞬間就變成了冰冷的尸體,而且這樣的事情,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幾乎天天在發生。


這些足輕,也已經從驚恐變得麻木,甚至已經開始對城外一向一揆大軍深深仇恨起來。他們現在已經不再怕死,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在過這種整日擔驚受怕的日子了,而且就算死,也要拉幾名敵人墊背。


松平元康見足輕們臉上流露出的堅毅之色,不由感到滿意,他見人心可用,隨即跨上戰馬,大聲喊道:“諸位,今日一戰,只許勝不許敗,所以希望諸位奮勇向前,事后必有重賞,全軍聽令,目標敵軍,開城出陣!”說完抽出腰間太刀,走在最前。


城外一向一揆暴徒有一萬之眾,他們都是被派來進攻岡崎城的,不過經過這半個月的強攻,始終沒有將此城攻下,所以大軍只得一邊圍城,一邊騷擾地方,為的只是籌集軍糧,以支萬人之用。


就在他們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名下級武士快步跑到本陣大帳之內,大聲報道:“大人,岡崎城城門大開,一千余松平軍勢從中殺出,現在已經和前陣接戰,還請大人定奪。”


大帳內,主將內藤清長早已經聽到了帳外的喊殺之聲,他今年已經五十有四,頭發已經花白,在他這個年紀,本應安享晚年,不過他卻依然存在爭勝之心。


內藤清長和鳥居忠吉一樣,都是侍奉了松平三代的元老之臣,不過和鳥居忠吉不太一樣的是,他卻從來都未得到過松平家的重用,截止到本次一向一揆爆發之前,他所領的知行也只有1000余石,這已經讓他對松平家痛恨到了極點。所以在一向一揆爆發之后,他也毫不猶豫的加入其中,想借此來獲取更大的利益。


雖然他在松平家的地位并不頂尖,不過其侍奉松平家已經有三十余年的時間,憑借這么長的時間,所以在叛軍之中,聲望無人能及,這也是他被推舉為主將的原因。


內藤清長聽完足輕的匯報后,不禁沒有一皺,他對松平元康的性格實在是太了解不過了,在他看來,松平元康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極為謹慎,很少會去冒險。


如今率軍殺出,這說明其必然有制勝的辦法,否則,按松平元康的性格,恐怕寧愿呆在城中繼續守城,也絕不會草率出軍,可他有是從那里來的信心呢?一定有詭計。


大帳之中,除了內藤清長外,還有幾名武士和幾名身份頗高的僧侶,其中武士見內藤清長在聽取報告后,并沒有急著開口,出于對其的信任,所以并沒有開口勸戰。不過雖然他們不進行催促,但那些僧侶可是不干了。


只聽其中一名腦滿腸肥的大肚子僧侶急不可耐的說道:“內藤大人,敵人都出來了,現在正是剿滅松平家的大好時機啊,如果大人再這么猶豫下去的話,恐怕敵人都要殺進本陣了,趕快組織進攻。”


另外一名僧侶也一樣催促道:“內藤大人,此時還不出軍,不知意欲何為,難道是大人還想再歸順松平家不成?”


他這話說的有些重了,不過這名僧侶也不以為意,迎著在場武士那惡狠狠的目光,得意的笑了笑。


他沒有絲毫擔心,別的地方他不敢說,現在在三河境內,一向宗的勢力可謂通天,就算這些松平家叛臣聯合起來,也絕不是一向宗的對手,而且又加上他在一向宗內的地位不低,也不怕眼前這些敵人下黑手。


內藤清長正在思索著松平家會用什么詭計對付自己,所以并沒有反駁這名僧侶,不過他不開口,不代表其他武士也能忍的了這口惡氣。


其中一名武士開口說道:“大師此話又是何意,若無我等在前沖鋒陷陣,上宮寺哪有現在的風光,若再污蔑內藤大人的話,那在下就得罪了。”


“哼!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與本座說話,你若敢對本座不利,全族必遭天譴,不信你可以試試。”那名僧侶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你……”這武士雖然也是為了利益才加入一向一揆叛軍,不過卻對天譴之說深信不疑,見對方現在用此壓人,還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內藤大人,如果要是在不下令的話,那我等可就自行其事了,到時本座定要將今日之事報與首座。”又一名僧侶威脅這說道。別看他這么說,不過像他這種身份尊崇的僧侶,又怎么會真的自己親自出戰。


內藤清長被僧侶的叫囂聲吵的心煩意亂,根本就無法繼續在思考下去,他可以不重視在場武士的建議,但僧侶們提出的建議他就不得不重視了,畢竟現在別看麾下大軍過萬,但是在這其中,真正能稱的上是精銳的,恐怕除了眾武士麾下的200多名旗本外,就是那800名僧兵了。


雖然本證寺已經被赤鬼高山氏宗徹底擊垮,但在三河境內,一向宗的勢力依然強大,他也怕因為此事得罪這些僧侶,到時候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得不到任何利益不說,沒準還會開罪上宮寺,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內藤家,在三河就再無立足之地了。


現在敵人已經從岡崎城殺出,內藤清長也知道,現在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多做思考,既然無法想到,那就干脆不想,反正松平家軍勢才不過1000多人,就算有什么詭計,也沒什么可怕的。


想到這里,內藤清長不再遲疑,只見他站起身來,抽出太刀,眼熟的說道:“我決定全軍迎敵,討取松平元康者,必有重賞,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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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39: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二一章城外混戰


岡崎城外的一向一揆大軍在接到命令之后,其中八百精銳僧兵,在蜂屋半之丞的統領下,發起了沖鋒,正在與松平家軍勢交戰的前方農兵,見到身后的僧兵沖了過來,紛紛與之讓路。大文學(讀看看.dukankan.)


轉眼間,兩軍便混戰在一起,一向一揆大軍這方,根本就是毫無陣營可言,不過這些農兵雖然未曾經過訓練,但仗著人多勢眾,現在又有八百名精銳僧兵在前面打頭陣,所以優勢還是很明顯的。


松平元康見敵人如潮水般涌來,又見麾下不斷有武士和足輕陣亡,心中焦急,不禁又感到有些后悔,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松平家就真要滅亡了。


他實在沒想到,這些平時根本毫無戰力的農兵,怎么會突然爆發了這么強悍的戰力,難道真是天要亡我松平家不成?想到這里,松平元康心中又不禁開始暗罵高山氏宗,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魯莽出軍,若是依靠岡崎城之堅固,壟城據守,等待敵軍糧盡的話,沒準還能度過這次危機,可現在,就是因為聽信了那個混蛋之言,就算如今想要再返回城池,都已經來不及了。


松平軍本陣之中,松平元康見本家軍勢已露頹勢,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只聽松平元康說道:“現在形勢危急,若照此下去,本此作戰實難獲勝,我決定親率本陣旗本與之交戰。大文學”說完便要站起身來。


“萬萬不可,主公乃萬金之軀,現在本家雖然處在劣勢,但也未必會輸,還請主公以自身安危為重。(讀看看)”石川數正現在也不知該如何勸說了,他現在明白,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松平家想要獲勝,便越來越難了。可他作為家臣,見主公有親自上陣的打算,又不能不勸。所以只得如此開口說道。


松平元康站住腳步,說道:“不必多言了,若是此次合戰失敗,岡崎城難保,我就算活著又有何用,與其那樣,到不如殺個痛快。”說完有開口說道:“石川數正繼續在本陣留守,其余人聽令,隨我上前殺敵。”說完,堅定的邁步走出本陣,一百名旗本則是緊跟其后,他們心中清楚,這次作戰,自己的任務不是要斬下多少顆敵人的首級,而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證主公的安全。


當松平元康率領一百名旗本沖入陣中后,松平家眾家臣以及足輕見主公親自上陣,不由士氣大振,本多忠勝與神原康政雖然現在只有十五歲的年紀,不過卻是勇猛異常,他們見主公親自率領旗本與自己并肩戰斗后,便想借此表現一番,尤其是頭帶鹿角脅立兜,身穿黑糸威胴丸具足,手持全長一丈四尺四寸三分長的蜻蛉切的本多忠勝,更是在敵陣內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大文學


本多忠勝與神原康政此刻皆發現,敵軍中最精銳的軍勢乃是那八百名僧兵,所以不約而同的在將眼前敵人討取之后,率領麾下旗本朝他們沖殺過去。


僧兵首領蜂屋半之丞也是用槍高手,他見松平家兩員小將竟敢在自己面前逞威風,不由心下大怒,他心中暗想,若是不將他們討取的話,日后又有何顏面,面對上宮寺主持大師,想到這里,只見蜂屋半之丞一夾馬腹,手挺長槍便朝離他比較近的本多忠勝飛奔而去。


只見他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口中還一邊大叫著:“小將休要猖狂,上宮寺僧兵統領蜂屋半之丞特來討取汝之首級,拿命來。”


“來得好!”本多忠勝也隨之大叫一聲,在一槍捅死眼前的僧兵后,打馬朝蜂屋半之丞疾馳而去。


“當”的一聲,兩槍相撞,才交手這一回合,蜂屋半之丞便心中大驚起來,他本以為本多忠勝年少,有能有多大的本事,不過這一交手他才知道,自己還真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


只見本多忠勝招招精妙,而蜂屋半之丞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還不止這樣,一共兩人才交手五個回合,他便有三次差點丟掉性命,要不是躲閃及時的話,恐怕現在自己早已變成了一具尸體。


又過了三個回合,蜂屋半之丞自知不是這員小將對手,若是再繼續戰下去的話,恐怕性命不保,所以連忙虛晃一槍,播馬便走。


本多忠勝此刻戰的正歡,見敵人敗走,不由心下大怒,他無論如何也不允許此人輕易逃走。本多忠勝也不上前追趕,而是站在原地哈哈大笑,敵人顯然忘記了,其手中的蜻蛉切有四米多長,只見他一邊大笑,一邊抬手持槍,向其刺去。


蜂屋半之丞此刻已經打馬奔出兩步,正在他長舒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只聽噗的一聲,槍刃透過鎧甲,直沒入其后心。蜂屋半之丞隨機落馬身亡。


麾下旗本立即將其首級砍下,本多忠勝用手中蜻蛉切將蜂屋半之丞首級挑過,高高舉起,得意的大聲喊叫道:“上宮寺的禿驢們聽著,蜂屋半之丞已被我輕松討取,若不早退,其下場便是如此!”


正在與敵人交戰的松平元康見僧兵四散而逃,心中感到有些疑惑,別看他親自率領旗本上陣,不過卻還無法直接扭轉戰局,不過當他看到本多忠勝槍刃上的那顆首級之后,終于明白了緣由,只要這些僧兵一退,剩下的那些農兵便不足為懼了。


只聽松平元康扯著嗓子,對本多忠勝大聲贊道:“若此戰獲勝,平八郎當為首功!”


就在松平家從岡崎城出陣后沒過多久,離戰場不遠的氏宗便已接到消息,現在松平軍已與一向一揆暴徒戰在一處,敵人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松平軍吸引,所以氏宗也沒有什么可猶豫的了,立即命令麾下軍勢出擊,不過他給前田利家等三人下達的命令是,不要去管敵方的足輕與僧兵,他只要敵方武士的首級。三名家臣領命而去。


前田利家所率領的鐵刺騎馬快,最先沖入敵人,雖然麾下人數只有一百,不過這一百名鐵刺騎足輕那可是精銳中的精銳,又豈是那些農兵能夠抵擋的?


不過讓那些農兵感到慶幸的是,鐵刺騎并不與他們糾纏,除了清理一些擋住去路的農兵外,他們幾乎都不與之交戰,鐵刺騎的目標是敵方的領軍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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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40: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二二章 絞殺敵將
不久之后,忍軍與長槍足輕也加入戰團,渡邊守綱本就參加了一向一揆暴動,所以對敵軍中的武士在熟悉不過了。,,。


當他看到正在敵陣中,進行指揮的內藤清長后,不由雙眼發亮,他可是知道,這內藤清長乃是敵軍主將,要是能將其討取的話,絕對是天大的功勞,而且主公對自己也會刮目相看了吧,想到這里,渡邊守綱在快速解決掉與自己交戰的武士后,直奔內藤清長而去。


內藤清長這時也已經發現了渡邊守綱,兩人曾同殿為臣,所以內藤清長對渡邊守綱甚是了解。


他心中清楚,自己遠非渡邊守綱之敵手,見他朝自己狂奔而來,本想播馬逃離,可就在他剛一調轉馬頭之時,卻發現,神原康政正在自己前方追殺著正在逃散的僧兵,神原康政的武藝更是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籌,如果自己跑過去的話,那更是死路一條。


內藤清長只得無奈的翻身回馬,就在他由于不定的時候,渡邊守綱已經沖到幾十米外,


只見渡邊守綱一邊挺槍策馬朝這邊狂奔而來,一邊口中大叫道:“不想死的都給我讓開,我只取內藤清長之首級。其余人逃散皆可活命。”


內藤清長身邊的五六名武士,以及四五十名旗本,見渡邊守綱只是帶領十余名旗本足輕沖殺過來,對此感到十分不屑,這些武士雖然多少都聽說過其勇名,不過畢竟仗著人多勢眾,又豈會怕他不成。


其中一名武士見渡邊守綱沖來,一夾馬腹迎面而來,口中大叫道:“哼,反復小人也敢猖狂,若想傷內藤大人,先過我中田加之助這一關。,,。”


不過,雖然這中田加之助的勇氣可嘉,但怎奈實力不濟,兩馬交錯之間,渡邊守綱藏頭躲過其橫掃而來的長槍后,并未抬起頭來,而是順勢將長槍捅入其腹,他本就頗有勇力,而這一槍渡邊守綱更是用上了十成力氣,所以槍刃和部分槍柄直接貫穿中田加之助胸腹,渡邊守綱在錯鐙之際,也不顧槍柄上的鮮血,一把拽住從其后背透出的槍柄,直接將長槍從其背部拽出,繼續向前沖去。


剩下的那幾名武士在見到如此慘狀后,就算他們早已習慣生死,但也不由背脊發涼,所以見渡邊守綱步步逼近,他們已經沒有興趣再去管那內藤清長的死活,紛紛朝兩邊退開。


內藤清長見渡邊守綱已將殺到眼前,大吼道:“若想討取老夫,還是先在回去練十年吧。”說完,揮舞手中稚刀,打馬上前。


渡邊守綱也不答話,挺槍便朝他刺去,內藤清長手中長槍也是不慢,立刻進行抵擋,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前,內藤清長也算的上是松平家一員猛將,如果那時讓他與渡邊守綱放對的話,雖然不能輕易取勝,但也不至于落敗,不過現在他已垂垂老矣,人老不以筋骨為能,只七八回合過后,他便已經開始體力不支起來。


渡邊守綱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天賜良機,只見他虛晃一槍,就在內藤清長想要抵擋之時,渡邊守綱招式一變,槍刃直接刺入咽喉,從頸后穿出,上面還掛著一些碎肉。內藤清長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便墜落馬下。


“敵軍主將已經被討取啦。”


“敵軍敗啦”跟隨在渡邊守綱旁的長槍足輕們,見敵方主將被討取,一邊忙著砍下內藤清長首級,一邊興奮的大叫起來。


還在交戰的一向一揆軍勢,聽到敵方大喊,不由連忙回頭看去,當他們看到內藤清長的首級,被一名武士高高挑起時,再也沒有了戰意,主將已經陣亡,他們還有不跑之理。瞬間敵軍便開始潰散。


松平元康見是渡邊守綱討取了敵方主將,有些難以置信,他知道渡邊守綱可是極為虔誠的信徒,他不惜背叛自己也要從賊叛亂,現在怎么又會與一向宗為敵?


難道他已經想通了不成,松平元康心中一喜,現在本家正是用人之際,他又深知渡邊守綱武藝了得,便有心再次將他納入麾下。


松平元康見敵軍已經潰敗,一邊指揮大軍掩殺,一邊策馬來到渡邊守綱身前,說道:“守綱,松平家經此大戰,實力大減,如果你愿意重回本家的話,之前過錯既往不咎。而此次你立下大功,待平定一向一揆叛亂之后,定有封賞。”


只見渡邊守綱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松平大人,在下感高山大人不殺之恩,信任之情,如今以向其效忠,還請松平大人自重。”


說完,渡邊守綱想向松平元康拱了拱手,一夾馬腹開始帶領長槍足輕追殺叛軍,主公給他的任務是要多殺敵方武士,雖然主將已經被他討取,不過那也才只有一名,他又怎會就此放棄。


等渡邊守綱離去后,松平元康雙拳緊握,他對高山氏宗的仇恨不禁又多加了一分。


在戰場外的無名小山之上,這里除了氏宗,本多正信外,還有十名忍者在帳外守護。此地遠離戰場,所以氏宗也不擔心,戰斗會波及到這里。


只見氏宗坐在馬扎之上,見本多正信微笑不語,不禁開口問道:“正信為何發笑?”


本多正信謙虛的說道:“呵呵,此戰,主公之策可謂是一箭三雕,屬下也是剛剛想通,不由自嘲而已。”


“哦?你說說看?”氏宗見現在沒什么事要處理,不由饒有興趣的問道。


“主公只慢一步出軍,不但可以消耗松平家軍勢,還能保存本家實力,而且更是以有備擊無備,獲勝也并非難事,如此便是一箭三雕,主公之智,屬下不及也。”


氏宗聽完,哈哈大笑說道:“哈哈,知我者正信也。”


他并沒有因為本多正信能看透自己的心思而感到氣惱,反而對其才思敏捷而感到欽佩,反正現在也無事可做,氏宗有心再考他一考,所以又開口問道:“那以你只見,我為何又要對松平家抱有敵意呢?”


這個問題,本多正信還真未曾想過,所以隨之一愣,不過很快便緩過神來,只聽本多正信開口說道:“屬下雖然不知主公為什么會對松平家抱有敵意,不過依屬下想來,這無非只有三個可能,一是主公與松平家有仇,二是松平家有可能會對本家不利,這第三嘛,那就是松平家有可能會妨礙到主公的發展,不知主公對屬下的答案是否滿意?”


氏宗聽完放聲大笑,但卻并未回答,本多正信能想出這么多,已經著實難得了,氏宗心中暗嘆,看來自己還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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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倚勢凌人
就在氏宗與本多正信談笑之時,一名在山下警戒的忍者飛奔而來,等他來到近前,氏宗見他手中之物正是自己送與那名女忍的肋差之后,激動的問道:“她現在人在和處?”


忍者笨的沒有明白主公的意思,自顧自的匯報到:“主公,山下有一名少女持此物要面見主公。”


氏宗見自己日思夜盼之人近在咫尺,也不顧在刷下面前失態,激動的說道:“快帶她進來……不,我要親自下山迎接。”說完直接向山下快步走去。


本多正信還未見主公如此激動過,所以也和那名忍者隨后跟上。


很快,氏宗便在忍者的指引下,來到那名少女面前,此女身高在一米五左右,只見她五官精致,身材纖瘦,不過可能是因為長期帶著忍者面巾的緣故,所以面色有些蒼白。這讓人立刻產生了一種想要呵護的感覺。


此女被一個大男人大量半天,那蒼白的雙頰也開始紅暈起來,只見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躲避氏宗的目光,不過現在她的心里卻是甜蜜的很。初音不由暗暗想到,自己終于可以摘下忍者巾與心愛之相互面對了。


本多正信見主公竟然是為了一個女子而如此失態,心中有些不悅,尤其是此女面容甚美,若是主公從此沉迷于女色,不理政事的話,那他們這些做家臣的也就沒了奔頭。


所以就算可能會遭到主公責罵,那他也不能不向主公勸諫。正在氏宗對著女孩呆呆出神之際,只聽本多正信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咳,主公…..”本多正信心中的話還未說出,只見氏宗擺了擺手將他打斷。


氏宗沒有去理會本多正信,而是對這女孩說道:“在下承蒙姑娘兩次搭救,感激不盡,倘若姑娘有需要在下效勞之處,在下不會推辭。”


氏宗本想,這名女孩今日既然能身穿便裝,手持肋差找到自己,定是有事相求,所以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傾盡所能相報其救命之恩。


女孩顯得很慌亂,她低著頭,不停的揉著衣角,這哪還有一點忍者的風范。在聽氏宗說完之后,初音所答非所問的用蚊聲說道:“我叫初音。”說完,只見她在懷中摸索了一陣之后,掏出一封信交給氏宗。,,。


氏宗輕輕接過,將信展開一看,不由心中一顫,只見信上寫道:混蛋別跟我裝糊涂,你這混蛋,在和初音見面時,就應該猜出了她的身份對吧,不過沒關系,我就是想派人來盯著你,你又能怎樣


好了,現在你的忠誠以及能力已經得到了我的認可,初音既然對你有情,那我也就不能再留她在織田家了,以后此人和織田家沒有任何關系,至于你怎么對她,是你的事。


還有,你這個混蛋,在三河磨蹭了這么長時間,居然才立下那么點功勞,真是枉費了我的一番心意,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三個月后,還是無法助松平家平定三河一向一揆的話,別說封賞,到時候我還要治你拖延怠慢罪,至于兩家聯姻之事,我知你與松平家有怨,所以你就不要管了,全部交由織田長益負責。信長。


氏宗將信仔細看完后,才總算長出了一口氣,信上的內容,看似信長在其中將自己臭罵一番,但氏宗認為,這只不過是信長挽回顏面的手段而已,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在解釋罷了,氏宗又怎能看不出來。


氏宗想到這里,不由微微一笑,這次看來是讓信長大出了一回血,不但將他最信任的忍者拐走了一個,而且看信長的意思,只要剿滅了一向一揆暴動之后,回去還能得到重賞,也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些什么,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氏宗晃了晃手中的信,問道:“這封信你看過了嗎?”。


初音搖了搖頭,她雖然沒看過,不過她可是面見過信長的,雖然不知道信上寫了些什么,但也能猜出個不離十。


她有一絲期待,不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也不知道主公在信中提沒提自己鐘情于高山大人的是,若是提了,那這高山大人怎么目光依然是那么平淡?


難道是嫌棄自己的樣貌?初音摒棄了這個想法,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既然不是因為相貌,那就一定是因為出身了。


高山大人雖然現在還只是侍大將,不過現在主公已經完全信任他,而且這次援助三河又甚的主公歡心,等回去后,說不定就要被晉升為部將了。


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名無父無母,又被主公趕出家門的忍者,以后對高山大人的發展沒有任何助力,恐怕是他因此沒有看上自己吧。


想到這里,初音心中隨之一緊。這可怎么辦呢,萬一要是不能跟在大人身邊,自己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心中很快就釋然了,高山大人與其正室夫人"的事情,當年在織田家鬧得沸沸揚揚,而作為信長的耳目,初音有怎么能不清楚呢。


當年高山大人不惜觸怒主公,冒著被放逐的危險也要取小櫻為正室夫人",自己之前好歹也是主公的直屬忍者,身份要比身為下人的小櫻,要高了許多,身份也應該不是問題吧。


氏宗可不知道初音這瞬間想了些什么,他見信長雖然在信中提到初音對自己有情,而且看信長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不過也不敢像上次娶小櫻那樣魯莽了,還是先緩緩再說,免得到時候信長變臉。


只聽氏宗說道:“既然現在你已經不是織田家的人了,那你可愿意為我效力?”


初音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小女愿意成為您的專屬忍者,在暗中保護您的安全。”


前方戰場上的敵軍已經徹底被織田,松平聯軍擊潰,并且在戰場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織田軍與松平軍的表現截然不同,松平元康只要看到敵方武士,便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其重返松平家。


而前田利家,蜂須賀正勝,渡邊守綱所率的織田軍卻正好與之相反,他們只要見到敵方的武士,便直接率領軍勢沖殺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其討取,甚至連話都懶的多說一句。


不過戰場上敵方武士的數量畢竟有限,而且有加上他們現在正朝四面八方逃竄,所以沒過多久,前田利家等三人便已經在戰場上看不到敵方武士的蹤影了。


前田利家等三人此刻正殺的興起,突然發現武士全都跑光了,而且又已經追趕不上,他們只好將心中的憤怒發泄在穿戴還算整齊的旗本身上,由于三名家臣怕主公有失,所以他們沒有追出多遠,便立即回軍。


而松平元康雖然痛恨氏宗,不過此時并不是發作的時候,在敵人剛一逃竄的時候,便派人前去織田軍的駐扎地,請氏宗相敘。


不久之后,氏宗與本多正信在十名忍者的保護下,與松平元康在城外會面。


岡崎城評定室內,初音本想在暗中保護,不過氏宗一想到松平家的服部半藏,還是果斷的讓她換上忍服,帶上忍巾,混在城內的忍軍隊伍之中,并沒有讓她跟進來。


畢竟就算松平元康再怎么痛恨自己,也不會在此時將自己殺害,而且氏宗對服部半藏還是非常忌憚的,其人比蜂須賀正勝只強不弱,若是初音在暗處之時,被他發現,那反到有些不美了。


評定室中,人不是很多,松平家方面,除了坐在主位上的松平元康之外,只有兩人在場,他們分別是,三朝元老重臣鳥居忠吉,與松平元康的智囊石川數正,這到不是松平元康有心怠慢,而是他不想錯過如此良機。


他想趁著一向宗大敗之際,將三河全境納入手中,所以除了他們二人與在城中負責防御的家臣外,其他人全部被派出去剿滅一向一揆去了。


而氏宗這方面,除了他之外,也只有兩人在場,他們分別是本多正信與渡邊守綱,氏宗只帶這兩人進入,擺明了就是想告訴松平元康,老子就是想惡心惡心你,看你如何應對。


本多正信和渡邊守綱,豈能不明白主公的用意,而且一想到主公帶待自己恩重如山,絕對不能弱了主公的威勢,所以他們坐的筆直,看不出一絲對松平家的愧疚之情。


待眾人坐定之后,只見松平元康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此番高山大人不辭辛苦,出軍來援,元康感激不盡,若不是高山大人屢出奇策的話,松平家危矣。”


氏宗笑了笑成心說道:“松平大人謬贊,在下愧不敢當,此番幾次大戰,皆賴本多正信之智,若無正信在,在下也決不可能輕松取勝。”


松平元康聽完驚訝萬分,開始時,他只對渡邊守綱明珠暗投而感到惋惜,至于本多正信,他到并不在意,本多正信其人,不但武藝不精,而且除了只會不切實際的空談之外,好像并沒有其他本事,不然也不會讓他去負責養鷹。


可猛的聽高山氏宗夸贊其能,不由又感到十分后悔,不過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晚了。只見松平元康尷尬的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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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討價還價
氏宗此次前來岡崎城,可不是來和松平元康閑扯的,他此前的目的是,一定要在松平元康與織田長益見面前,給松平家放次血,不然,那幡豆郡就要白白便宜松平元康小兒了。,,。氏宗有怎么允許他占這么大的便宜。


他不禁暗想,老子在三河這破地方折騰了好幾個月,總不能白辛苦吧。說什么也要從松平家榨出點好處才行,老子的援軍可不是白用的。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開門見山的說道:“松平大人,織田與松平兩家同盟之時,曾有盟約,而在下這次幫松平家奪取幡豆一郡,且又解岡崎城之圍,可謂是損失慘重啊。


剛才在下算了算,贖買幡豆郡城砦的費用,在加上出軍的軍費,大人應支付給在下100216貫,不過在下見松平家危機剛過,正是用錢之際,在下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所以把零頭抹去,大人只要支付十萬貫即可。”


松平元康聽完,就算他在能隱忍,也有了要破口大罵的沖動,松平家一年的收入也沒有十萬貫,現在又剛剛經過幾個月的大戰,此時正是用錢的時候,又哪有多余的錢來支付軍費?就算有錢,也不打算支付給高山氏宗。


而且最讓他生氣的是,幡豆郡整郡的石高才不到四萬石,其中的那幾座城池的規模,他也十分清楚,這高山氏宗張口就是10萬貫,明顯就是在敲詐。


松平元康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現在雖然有氣,可畢竟這高山氏宗代表的是織田家,若是與其翻臉,乃至于兵戎相見的話,除了可逞一時之威外,對松平家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想到這里,只聽松平元康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恐怕對三河一國不甚了解,三河一國窮困之地,和富庶的尾張是無法相比的,像西尾城那樣的城池,其筑城的費用不會超過500貫,而六栗城那樣的小城,有個一二百貫就可以筑建一座。


至于那些小砦之類的要塞,有50貫的費用就差不多了。要是照此算來,松平家應支付的費用不會超過千貫,不過元康深敢大人恩德,所以湊個整數,松平家愿意支付一千貫作為軍費,不知高山大人意下如何?”許你高山氏宗漫天叫價,就許我松平元康就地還錢,一千貫的軍費要是能換來一郡土地的話,還是值得的。,,。


氏宗聽完,冷冷一笑,這是打發要飯的呢?老子自從進入三河一來,光是賞給家臣們的錢,就不只這一千貫,老子是有錢,不過也不能讓你小子占了便宜,既然你這么不給面子,那就不要怪老子給你下點猛藥了。


只聽氏宗說道:“松平大人,在下也知道松平家現在正在困難之時,所以這一千貫的軍費在下就不要了,而那幡豆郡……依在下看來,還是應歸織田家所有。”


鳥居忠吉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道:“胡說幡豆郡自古便是松平家領土,怎可割讓與織田家?”


只聽本多正信淡淡的說道:“鳥居大人此話,在下并不認同,幡豆郡自古便是一向宗的領地,有怎能說是松平家之地?我家主公奪取一向宗之地,又與松平家又和關系?再說,幡豆郡與織田家碧海郡接壤,所以就算按照盟約,也應歸織田家所有。”


松平家眾人誰都沒想到,本多正信的口才居然如此了得,這一番話下來,居然讓他們無法反駁。


松平元康本就對碧海郡被織田家所占之事耿耿于懷,若是再丟了幡豆郡,那他還有何臉面面對家臣。而且收回一向宗所占之地,也是為了增強本家實力。為此一向一揆之事,松平家已經損失慘重,若是在得不到任何好處的話,松平元康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氏宗此刻卻是心中得意,還好自己比較明智,把本多正信帶來了,不然剛才鳥居忠吉的話,自己還真不知應該怎么反駁。


氏宗只為求財,又不是真相拿幡豆郡怎么樣,就算他想,信長也不可能會同意。見松平元康面色越來越難看,他可不想將此事鬧大,要是鬧到信長那里,別說十萬貫,恐怕一個子兒都沒有了。


而且這10萬貫的軍費,也只不過是他隨口一說,能從松平家敲來1萬貫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而這一萬貫,是他用來組建精甲騎的費用,那可是自己的親衛,絕對要重金打造。


想到這里,氏宗不禁開口說道:“至于幡豆郡嘛,在下以為還是應交由松平家管理,畢竟此戰松平家損失頗大,實力也應該得到擴充,但若是在下同意了這一千貫軍費,向任何人都不好交代。所以還請松平大人原諒。”


松平元康聽完,面色又緩和下來,這還像句人話,和幡豆郡相比,錢并不算什么,畢竟錢花完了還能再賺,而如果幡豆郡真歸了織田家所有的話,那以后再想奪回來,就難上加難了。既然氏宗先退了一步,那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不然就真與織田家撕破臉了。


松平元康想了想,幡豆郡的城砦正常的贖買費用大概在四千貫左右,而援軍的軍費最多超不過一千貫,所以五千貫應該屬于合理的費用,不過一想到自己支付完軍費就能獲得幡豆郡的控制權,就算在肉疼也不能不出。


只聽松平元康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既然通情達理,那我也不好讓您為難,這樣吧,這次松平家就支付給大人五千貫費用,作為贖買幡豆郡以及軍費吧。”


氏宗也知道,五千貫的費用還算合理,但卻比他所想的費用少了一半,這怎么能答應。“松平大人,五千貫雖然不少,不過和幡豆一郡相比,還是少了,所以最低不能少一萬貫,不然那在下就只有將幡豆郡交給主公處理了。”


一萬貫?松平元康的心理已經不是肉疼那么簡單了,松平家現在總共也只有一萬多貫而已,而且這些錢還要用來安撫叛亂,封賞有功之臣,有如何能都給了氏宗?


只見松平元康面部不經意的抽蓄了一下后說道:“我最多只能提供六千貫軍費,這已經很合理了。”


“不行,最少也不能低于九千,還請松平大人體諒在下的難處。”


松平元康咬了咬牙說道:“七千,這已經是我所能支付的最高費用了,如果高山大人還有異議的話,那我也只能修書一封,將松平家的難處告知尾張守大人,以求延緩支付了。”


氏宗聽完,心說,想要從老烏龜手上摳出些錢來還真是夠費勁的,看來這七千貫算是到頭了,雖然和自己理想中的萬貫還差了不少,不過這些錢也差不多應該夠裝備一百名精甲騎的費用了。自己還是見好久收吧,不然真捅到信長那里的話,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輕嘆一聲后,說道:“唉,既然松平家有難處,在下也不能不體諒,就按松平大人所說的七千貫好了,不過還請大人盡快準備才是。”


“石川數正,你立刻去準備,將七千貫軍費交由高山大人。”說完,松平元康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雖然支付的軍費要高于正常的價格,不過當他想到,自己的土地將會增加幾萬石后,也只能認了。


“是主公,屬下這就去辦。”說完,石川數正站起身子就要往外面走。


不過就在他起身之際,卻發現高山氏宗正在朝自己不斷冷笑,這讓石川數正心中,不由為之一緊,這個招牌式的冷笑,自己在清洲會盟時曾經用過,這高山氏宗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冷笑,難道是中了他的詭計?


石川數正想了想,唯一有可能被他算計的就只有這七千貫軍費,可他又不是沒有出軍,也有不小的損失,難道是因為多額了松平家兩千貫軍費,才會冷笑?嗯,應該就是這樣,這高山氏宗也不過是個貪圖小利的人,若真是如此,到也不足為懼了。


想到這里,別看松平家多支付了兩千貫軍費,不過石川數正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憤怒,反而感覺輕松起來。


氏宗滿載而歸的回到西尾城之后,并沒有多作休息,既然現在錢已經到手,那就沒有自己什么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織田長益善后了,所以他剛一到城中便立刻將織田長益請到武士宅邸正廳之中,共商兩家聯姻之事。


如今,西三河一向一揆已經被平定,加茂郡上宮寺城,已經被酒井忠次帶領足輕夷為平地,而神原康政,本多忠勝等松平家家臣,共率領足輕千余,趁此千載難逢之機,一舉攻入東三河。


在一向一揆爆發之前,東三河的實際控制權還在今川家手中,而等一向一揆爆發之后,在東三河城砦中鎮守的武士皆參與其中,為的就是想等松平家滅亡后,今川家在一統三河,恢復昔日盛世。


神原康政與本多忠勝出得額田郡,便立即分兵,本多忠勝領一路朝勝鬘寺進發,勝鬘寺畢竟是后建之寺,所在東三河的今川實勢力,也已經參與暴動,所以并沒有得到太大的發展,其實力要比本證寺,上宮寺弱上很多,寺內僧兵不過百人,至于農兵,由于連番慘敗,皆已經逃散一空,本多忠勝只領三百足輕進攻。


而神原康政率領剩余七百軍勢,則是直撲渥美郡重鎮吉田城,如果要是能將吉田城奪取的話,那東三河的今川實力也會隨之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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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力敵二將


吉田城天守閣評定室內,城主牧野成時正端坐在正中主位之上,他實在沒有想到,松平家不但這么快就解了岡崎城之危,而且還順勢出軍進攻東三河。大文學(.YZuU.)不過當他聽說敵方主將神原康政只率700軍勢來攻之后,雖然略感驚訝,但卻沒有絲毫慌張。


畢竟吉田城乃是東三河第一重鎮,牧野成時治下有兩萬二千石,麾下足輕更是有上千之眾,又怎么會在乎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評定室中,除了他以外,還有四名武士,這四名武士皆是其子,眾人見父親一會眉頭緊鎖,一會又喜形于色,不禁有些擔心父親的身體,畢竟如今牧野成時已經年過七旬,在這個時代中,已經可以算是長壽之人了。


長子牧野信成不禁開口說道:“父親大人,城外敵軍不過數百而而已,孩兒愿領一軍掃平城外之敵,還請父親大人允準。”


“孩兒也愿隨大哥出城與敵軍野戰。還請父親大人允準。”三子和四自也隨即說道。


而二子牧野信高,受京都文化毒害太深,只喜聲色犬馬,對征戰之事毫無興趣,所以不禁武藝稀松平常,甚至對戰爭感到抵觸,他見兄弟們要出城野戰,不禁開口說道:“既然眾兄弟在外征戰,那…那我便與父親在城中鎮守,靜候諸位兄弟佳音。大文學”


說完,兄弟四人將目光全都投降牧野成時,等待父親開口下令,畢竟不管他們如何建議,最終卻要等待父親的親口下達命令。


牧野成時本就沒把城外松平郡放在眼里,又見諸子皆要出陣,也有心想挫挫松平軍銳氣,不由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好,我決定由你三人領一千軍勢出城與敵野戰,信高于我在城中鎮守。”


“是父親大人。”說完三人便立刻起身下去準備出軍事宜。


城外,神原康政很是擔心,他怕敵人壟城堅守,若真是如此的話,就憑他麾下的七百軍勢,絕難將此城攻下,這次是他第一次獨立領軍出陣,要是未能建功的話,那以后恐怕就難以得到重用了。


本陣之中,副將鳥居元忠與其余幾位領軍大將全部集中在這里,共商奪城之策。神原康政雖為主將,不過其身份卻和在場的眾人一樣,所以想的很是和氣,并沒有什么架子,只聽他開口說道:“諸位大人,入境已到城外,若是敵人將手不出,我等有愛如何奪城?不知諸位大人可有良策?”


“神原大人,牧野成時氣量狹小,且狂妄自大,如果派出出軍勢再城外叫罵,其必安奈不住怒火,率軍出城與我軍進行野戰,不知大人覺得此計是否可行。大文學”內藤正成想了一下后,開口說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只見一名旗本足輕跑進本陣內,大聲報道:“報,諸位大人,城中敵軍已經出城列陣,有與我軍一決勝負之勢,還請諸位大人及早進行準備。”


在場的眾武士聽完,不由眼前一亮,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牧野成時也真是太不知道好歹了,要是他壟城相抗,自己一時間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既然他敢出城野戰,那便定叫他有去無回。


神原康政聽完,心中大喜,隨即命令道:“列陣迎敵!”


吉田城外,兩軍相距數百米,都已經列好陣勢,松平郡共分四陣,有四名武士各領一陣,其中前三陣每陣200名足輕,而神原康政則是領100足輕穩坐本陣之中。


在觀吉田城牧野家軍勢,雖然只有左中右三陣,但每陣人數卻皆為500名足輕,在足輕數量上,比松平郡多出一倍不止。只見牧野信成,信心滿滿的將長槍一招,大聲喊道:“進攻!”


“出擊!”與此同時,神原康政也下達了攻擊命令。


駕到命令以后,兩軍緩慢接近,直到還剩下一百米的距離時,雙方才開始發起沖鋒。眨眼間,兩軍便戰在一起。吉田郡憑借人多勢眾,松平郡借助武士勇猛,所以暫時斗的難解難分,勢均力敵。


神原康政見狀,卻是心中焦急,他本就軍少,若是再像現在這樣拖延下去的話,等岡崎城外合戰的余威一過,那將會對松平軍越來越不利,神原康政見兩軍已經膠著在一起,不再有任何猶豫,立刻翻身上馬,帶領本陣中的一百名旗本足輕沖入陣中,并且他自己更是挺槍直奔敵方中陣大將牧野信成而去。


牧野信成在東三河境內也是頗具勇名,此時他見地方主將朝自己疾馳而來,有見其年紀不大,不由來了精神,如果要是能將敵軍主將討取的話,敵軍必潰,如此吉田城之危也算解了。想到這里,他也撇下眼前之敵,帶領身邊旗本朝神原康政沖了過去。


兩人剛一交手,牧野信成心中便是一驚,先不說對方武藝如何,光是這力氣就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他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小子竟然會這么強悍。牧野信成不得不緊繃精神,以免露出破綻。


神原康政連攻幾招之后,見牧野信成只喲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已知對方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遂立刻改變招式,由攻守兼備,改為全攻。只見他手中長槍一槍快似一槍,不給牧野信成絲毫還手的機會。


在這樣的猛攻之下,牧野信成招式已經開始散亂,頹勢已現。神原康政見他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連忙急攻三招,牧野信成已成強弩之末,將將擋住這三招之后,已經無力再戰,可神原康政卻是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又向前刺去,這一槍,帶著破空之聲直取牧野信成而去,眼見又叫建功之時,只聽“當”的一聲,兩人在兩人左側,牧野三成見大哥危險,疾奔過來,就在這緊要關頭,他連忙用手中稚刀擋在大哥身前,刀刃正好擋住神原康政刺出的長槍。而那槍尖離牧野信成咽喉,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牧野信成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休傷吾兄,有種與我一戰!”牧野三成策馬擋在大哥身前,沖神原康政大聲喊叫到。


“哈哈,既然你兄弟二人情深意切,那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路好了。”說完,神原康政抖擻精神以一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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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42: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二六章 吉田陷落
牧野三成的武藝就連與牧野信成相比,都要差上不少,那就更不用說和神原康政相比了,就算加上他,神原康政也能占得上風。


而鳥居元忠等三名松平家武士,見神原康政與敵人兩名武士交戰,本有心援助,不過當他們看見其雖然力敵兩人,但卻優勢明顯,所以在猶豫了一下之后,并沒有沖過去,而是趁敵方中、右兩陣無人指揮之際,集中兵力對這兩陣起猛攻。而他三人之中的平巖親吉則是去戰牧野成能。


平巖親吉雖然武藝一般,不過其對手牧野成能也是泛泛之輩,兩人可謂是斗的旗鼓相當,一時間難分高下。


牧野三成本就心中慌亂,又見松平軍對他所率領的右陣動猛攻,眼看右陣就要崩潰,他卻無法脫身回去指揮,所以焦急之感更勝之前,精神也無法再次集中起來。


神原康政見此機會難得,單手持槍向兩人橫掃,就在牧野信成兩兄弟躲閃之時,神原康政另一只手猛地抽出腰間太刀,筆直的朝牧野三成刺去。


刀勢來的太過猛烈,牧野三成根本就來不急躲閃,只見神原康政手中太刀直接透過其身上所穿大鎧,插入左胸之處。


神原康政見已成功,連忙拔出太刀,隨著太刀被抽出的一刻,如泉涌般的鮮血噴到他的身上,原本身上的那間天藍色的大鎧,也頓時被這噴來的血水染成了紅色。牧野三成隨之跌落馬下,腦袋更是被馬蹄踏碎,腦漿迸出,其形慘不忍睹。


牧野信成見兄弟死狀如此凄慘,也紅了眼,大吼道:“今日,你便與我兄弟陪葬吧。”


牧野兄弟一起來攻,神原康政尚且能輕松應對,現在只剩下一人,他又有何懼哉?


只聽他狂笑道:“哈哈,你那個廢物弟弟已去,現在輪到你這個當哥哥的了。”說完神原康政一手持槍架住牧野信成刺來的長槍,另一只手緊緊握住太刀朝其頭顱削去。


牧野信成剛才只是被悲傷蒙蔽了心靈,一時間,才會有替兄弟報仇的想法,不過現在他見刀勢兇猛,這才緩過神來,后悔自己不該這么魯莽,但此時后悔又有何用。


他下意識的抬起左臂相要進行抵擋,不過,怎奈神原康政揮刀時已經用盡全身之力,又豈是他那血肉之軀能夠抵擋的。


只見刀鋒過處,牧野信成左臂被斬飛出去,而且這還不算完,神原康政本想砍斷他的脖子,不過被那手臂一擋,方向稍微改變了一些,但刀勢卻依然未減,直接將牧野信成頭顱削為兩半,只見他眼睛之下,還好好的連在脖子之上,而眼睛以上,卻不知到哪里去了。


神原康政還刀入鞘之際,從那半顆頭顱之中狂噴出來的鮮血有三尺之高。


正在與平巖親吉交手的牧野成能,也不時的關注這兩位兄長的戰斗,當他見三哥陣亡時,心中已生退意,不過還沒等他撤退,大哥也隨之陣亡,他不敢再有任何遲疑,連忙朝敵人虛晃一槍,播馬便走。


平巖親吉費了半天力氣,眼看就要成功,有怎么會讓他輕易離去,只見他用力將手中長槍向已經奔出幾步的牧野成能狠狠拋去,夾雜著風聲,長槍直接從其后心之處鉆入體內。


牧野成能大叫一聲,一頭栽落馬下,級也被趕過來的松平家足輕削去,獻與平巖親吉。


城外吉田軍足輕見領軍的三名武士全都已經陣亡,那里還敢再戰場上多呆,瞬間便逃散一空,戰場上除了松平家軍勢之外,之剩下兩軍尸體。


城外足輕已經潰散一空,松平軍再次列好陣勢,在離吉田城五十步外扎住人馬,神原康政上前一步,手中長槍直指城墻之上的牧野成時大聲說道:“若不開城歸順,待打破城池后,片甲不留”


牧野成時已經七十多歲的高齡,此次一戰,連喪三子,正可謂是白人送黑人,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悲傷。


尤其是長子的陣亡,更是讓他心力憔悴,在諸子之中,長子牧野信成武藝最精,在此之前,牧野成時每次出陣,皆讓長子跟隨左右,如今見其已經身異處,死狀甚慘,怎能不悲。而又見殺子之人,在城外耀武揚威,又怎能不怒。


他雖然年紀大了,不過并不糊涂,他知道,就算這次能打退敵軍,但等自己百年之后,家督之位由這個不爭氣的二子繼承的話,那家業也絕難保住,與其這樣,倒不如與松平家拼個你死我活。


牧野成時雖然這么想,可二子牧野信高卻與他的想法恰恰相反,牧野信高在見到兄弟們全部陣亡之后,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之心,像現在這樣花天酒地的生活,他還沒有過夠呢,怎么能夠就這么輕易死去。


一想到死,牧野信高被嚇得腿肚子抽筋,連忙哆哆嗦嗦的說道:“父親……父親大人,敵人實…實在是太過勇猛了,我…我們還是歸順松平家吧,這樣還能保住家業,不然的話,不但性命不保,就連家名也保不住了。”


“啪”的一聲,牧野成時一個嘴巴狠狠甩在他的臉頰之上,頓時只見他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的紫的五指手印。


牧野成時打完還不解氣的大罵道:“混蛋,我牧野成時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東西,牧野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說完,抽出太刀,一指城外神原康政,大聲說道:“廢話少說,殺子之仇豈有不報之……噗……”


還沒等他說完,只見牧野成時怒火攻心,在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后,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仰面栽倒在城墻之上。


“父親……”牧野信高連忙俯下身去,輕探過后,見父親已經沒了氣息,不由方寸大亂,他長這么大以來,從來沒有管理過家中之事,只要不耽誤他出去尋花問柳,其他一切事物全憑父親與兄長做主,可現在,父親被氣死當場,兄弟們又皆已陣亡,牧野家只剩他一人,就算他不想作主,也不可能了。


現在牧野信高感覺,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肩頭,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不想死,甚至可以說是怕死,不過就算要歸順松平家,也要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對,我不是膽小鬼,歸順松平家只是為了保住家名,牧野信高現在也只有這么自我安慰,心里才會感到好受些。


吉田城外,松平家的武士與足輕,誰也沒想到,東三河的實際控制者,以勇武著稱的牧野成時,居然會被神原康政三言兩語之間活活氣死,他們先是為之一愣,隨后爆出震天徹地般的歡呼聲,就好像已經把吉田城攻陷了一樣。


神原康政也大笑起來,別看牧野成時雖然年歲已大,不過其勇冠三河,威懾力還是有一些的。


就連一向對武藝頗有自信的神原康政也對他忌憚三分,而現在牧野成時居然就這么不可思議的輕易陣亡了,他不再有絲毫擔心,就算敵人不開城歸順,就憑吉田城中那些士氣低落的守軍,無論如何也擋不住松平軍的猛烈進攻。


想到這里,只見神原康政手中長槍一招,身后的足輕立刻隨之安靜下來。神原康政用手中長槍一指牧野信高,又大聲說道:“城上的武士聽著,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如果再不開城歸順,我便揮軍進攻了。”說完便開始進行攻城準備。


城墻上的牧野信高見敵人就要攻城,急忙大聲叫道:“且慢動手,請問大人,若是在下歸順松平家的話,是否可以繼續保有家名,保有吉田城兩萬兩千石領地?”


“哼若再開戰之前,我到會考慮,不過現在嘛,哈哈,若開城歸順,我只保你性命。”神原康政不由大笑道。


牧野信高聽罷,雖然心中無奈,但還是命人立刻打開城門,親自出城迎接。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他也管不了那么許許多多了。


隨著神原康政等武士率軍入城,東三河第一重鎮吉田城也落入了松平元康的手中。


神原康政一邊布置城中防御,一邊將松平家隨行家臣召集到城中一間最豪華的武士宅邸中,商討下一步動作,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腹案,但畢竟他還沒有專斷獨行的權利,所以不得不與其他家臣進行商議。


待眾人坐定之后,只聽神原康政開口說道:“如今吉田城已奪,諸位對東三河攻略有何看法?”


平巖親吉本就是火爆脾氣,見此番大勝,松平家足輕士氣正盛,有意一鼓作氣,將東三河全部攻取,這樣一來,此番作戰自己的功績也會隨之提升不少,只聽他開口說道:“神原大人,在下認為,現在正因該趁此番大盛余威,盡快攻取東三河其余今川家城砦,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還請大人定奪。”


神原康政深沉的一笑,并未作答,而是目光看向鳥居元忠,鳥居元忠對剛才這個提議也并沒有什么異議,趁此大好時機一舉奪取東三河,實在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只見他點了點頭說道:“在下復議。”


見鳥居元忠也同意,神原康政微微一笑,說道:“諸位大人不必心急,在下認為,如今東三河之人皆已喪膽,不出幾日,便會前來投誠,我等只要在城中坐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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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寺外受阻
與神原康政這邊順利的奪得吉田城相比,本多忠勝所率的三百軍勢,對勝鬘寺發起的進攻卻很是不順,在攻擊幾次失敗之后,松平軍勢不得不退后二里,在一空曠之地扎下營帳。


若說神原康政智勇雙全的話,那本多忠勝只能算是一員虎將,雖說憑借他手中蜻蛉切,松平家無人是其敵手,不過在智謀方面,就要遜色很多了。而本多忠勝也從來沒將智謀放在眼中,在他看來,在這個時代中,若想出人頭地的話,除了靠手中的蜻蛉切,便再無其他。


松平元康對本多忠勝這樣的性格很是了解,所以雖然其勇猛異常,但卻從未讓他獨立作戰,而是一直都將他當做隨從跟隨左右。要不是本多忠勝在岡崎城外合戰之中立下大功,松平元康也絕不會讓其獨自領軍出陣,本多忠勝以及副將米津常春等,剛一來到勝鬘寺外,未曾休息片刻,便立即指揮麾下軍勢發起進攻。


勝鬘寺中僧兵與農兵雖然不多,但也有五百之眾,再加上有寺墻作為依仗,所以現在穩占上風。


寺院外,本多忠勝一馬當先沖在最前,他連挑多名守寺之敵,不過就算他再怎么勇猛,也是無濟于事,他麾下所率領的三百足輕,先是經過岡崎城外合戰,又有這一路奔波,早已疲憊不堪,還沒等喘口氣,休息一下,又開始對勝鬘寺發起進攻,十成戰力已經發揮不出三成,剛進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全都敗下陣來。


此刻本多忠勝殺得興起,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足輕已經開始敗退,他還在全神貫注的進行廝殺,身為副將的米津常春,見主將還在城外與敵戰斗,連忙迎著敗退下來的足輕策馬上前,大叫道:“本多大人,足輕們已經支持不住了,大人不可魯莽,攻打勝鬘寺還需從長計議才是啊”


這時本多忠勝才發現,寺墻外除了自己與米津常春之外,就只剩下了自己麾下的十余名旗本。他在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寺墻上的守軍后,見事不可為,也只能無奈選擇撤退。


剛一回到本陣之中,本多忠勝便不停的大聲叫罵著,這仗打的實在是太憋屈了,不過罵歸罵,但還要趕緊想辦法將勝鬘寺攻下才成。


過了一會兒,只聽本多忠勝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兩個趕快想想辦法,如何才能將勝鬘寺攻破。”


米津常春和高木清秀年紀要比他大上很多,兩人見本多忠勝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心中不悅,就算有辦法也不打算告訴他,更別說他們現在還沒想到主意。


本多忠勝見二人并不開口替自己解憂,心中更加憤怒,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你二人身為副將及統兵大將,在這關鍵時刻,一言不發,難道主公是派你們來看風景的不成?”


“本多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剛才我等沒有與敵戰斗不成?”高木清秀實在忍不住了,不禁開口回敬道。


本多忠勝本身就不太看得起這眼前二人,一時因為他們的武藝比自己相差甚遠,二是他們這兩人都沒有什么大背景,若是將他們換做鳥居元忠或是大久保忠世的話,那他也不敢如此奚落二人。


不過說歸說,但本多忠勝也知道不能動手,只見他輕哼一聲說道:“哼,待打破勝鬘寺之后,我一定要向主公稟報你二人玩忽職守”


米津常春也是心中憤憤難平,他突然想到了為人和善的神原康政,這攻取勝鬘寺的功勞不小,而且神原康政麾下軍多,到不如讓其前來建功。


想到這里,米津常春為了緩和一下氣氛,笑著說道:“呵呵,兩位大人勿要動怒,在下到是有個提議,現在我軍軍勢已疲,應先讓足輕進行休整,而趁這時,可派人與神原康政大人取得聯系,若其進攻順利,便可讓他派軍前來支援,如此一來,想要攻下勝鬘寺就不難了。”


高木清秀聽完,立刻明白了米津常春的意思,這擺明了就是想把此功勞讓給神原康政嘛,他雖然有些不愿,不過一想到讓神原康政得此功勞,總比便宜了本多忠勝強,所以也揭過剛才的話題,隨聲附和到:“米津大人所說有理,我軍軍少,想要攻下勝鬘寺實難完成,還是一邊讓足輕休整,一邊等待援軍為好。”


本多忠勝又不是傻子,見兩人一唱一和的勸自己等待神原康政到來后,再進攻勝鬘寺,那自己還能有什么功勞,只聽他立刻否決道:“不行”


米津常春現在算是豁出去了,就算憑著不要這功勞,絕對不能看著本多忠勝得意,剛一散帳,米津常春便派出一名親信旗本前去吉田城查探,若神原康政進攻受阻,便還則罷了,如若不然,定要勸其出軍來援。


兩日后,本多忠勝剛剛指揮軍勢結束進攻,此刻正在大帳中悶悶不樂,突然,帳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隨著笑聲過后,只見神原康政,鳥居元忠等人,紛紛走進大帳。


本多忠勝見眾人到來,心下大怒,不過這神原康政與鳥居元忠兩人在主公心中的地位和自己相差無幾,雖然他心生不滿,但也不敢沖他二人發火。


只見本多忠勝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怎么來了?”


神原康政和本多忠勝雖然年紀都不大,但由于武藝相差不大,所以交情卻是不淺,所以也不和他客氣,一屁股做到本多忠勝身邊,笑著說道:“平八既然攻擊不順,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觀呢,這不一聽說你攻擊受阻,我就立刻率軍趕來相助了嗎。”


鳥居元忠也湊過來說道:“本多大人,此次我等共率領四百軍勢來援,想要攻破勝鬘寺簡直易如反掌。”


既然人都已經來了,就算本多忠勝再如何氣憤,也是無濟于事,他現在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這一現實。在商議一會兒后,本多忠勝率領十余名旗本,帶兩人來到勝鬘寺幾百米外,進行實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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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43: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二八章 三河已定
騎在馬上的神原康政,見勝鬘寺只不過是全由木頭建造而成后,不由計上心來,只聽他開口說道:“兩位大人,在下認為奪此寺不易,但是毀此寺卻是不難。”


本多忠勝心中有些不愉,自己這攻擊多日,都沒想到辦法,而神原康政剛來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想到辦法,心中的落差也隨之孕育而生。不過至于到底是奪寺,還是毀寺,他到是沒有太多想法,在本多忠勝看來,反正這座寺院又不是自己的,只要能將寺中的賊禿剿殺一空,別的他實在沒什么其他要求。


鳥居元忠也對神原康政能這么快就想到辦法而感到由衷欽佩,不禁開口問道:“你就別賣關子了,早些將勝鬘寺攻下,我等也可以快些回岡崎城復命。”


只見神原康政微微一笑,拱手說道:“二位大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等還是回大帳詳談吧。”


大帳之內,等三人坐定后,本多忠勝焦急的催促道:“我說,別賣關子了,趕緊將計策說與我和鳥居大人吧。”


神原康政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開口說道:“在下觀此勝鬘寺全為木質結構,若能用火……”


還沒等神原康政說完,本多忠勝猛的一拍大腿,跳起來興奮的大叫道:“好計,哈哈,好計,那高山氏宗能火燒本證寺,咱們也來個焚毀勝鬘寺,哈哈。”


本多忠勝在贊嘆一番之后,又對帳外大聲喊道:“來人”


話音一落,只見一名旗本足輕快步跑了進來。跪地行禮說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本多忠勝興奮的命令道:“快去將諸位大人招來,共商破敵之策。”


五百人的營帳本就不大,本多忠勝這么大的嗓門,米津常春和高木清秀在各自的營帳中便已經聽得一清二楚,沒等旗本相招,他們兩人便已經來到大帳內。


神原康政與鳥居元忠畢竟只是援軍,所以本多忠勝也不好直接對這二人下令,見到米津常春和高木清秀進來之后,只聽他直接開口命令道:“我給你們二人半日時間,去準備引火之物,越多越好。今夜子時對勝鬘寺發起總攻。”


“是,麾下這就去辦。”說完兩人不敢有任何耽誤,立刻帶領足輕前去準備。


當晚,在營帳之外,堆滿了易燃之物,在這之中,除了木材干草之外,還有大量的被褥,門窗,甚至連破衣爛褲也混雜在其中,別看這些東西破舊,但這可是米津常春、高木清秀二人,掃蕩了三個村莊后才湊齊的。


眼看便要到了夜內子時,六百名足輕,有一半手持引火之物,另一半則是手舉火把,已經來到對勝鬘寺外,本多忠勝將頭上鹿角脅立兜正了正,抄起杵在地上的蜻蛉切,向勝鬘寺方向一指,大吼道:“進攻”


話音一落,只見手拿引火之物的二百名足輕沖在最前,另外二百名手持火把的足輕走在中間,而最后則是二百名手舉長槍的足輕,跟在最后面的二百名足輕有米津常春、高木清秀二人親自率領,他們的任務是,在寺中之敵遇到火攻之際,趁機奪寺。


轉眼間,足輕已經接近到寺墻五米處,只見他們快速的將手中易燃之物拋入寺中,然后頭也不回的迅速撤離。


而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就算借助火把,直到城外敵人來到近前,寺內守軍才發現他們手中之物,但就算他們發現,也已經晚了,只見稻草樹枝,破衣爛褲從天而降,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火把,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一觸便一發不可收拾,瞬間,勝鬘寺內火光沖天,不少離的比較近的僧兵或是農兵,頓時被這熊熊烈火欺上身來,這些火人一邊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一邊不斷的在寺中亂竄,他們要是呆在原地還好,這一四處晃蕩,在他們周圍的守軍可就遭殃了。凡是躲閃不及的,也全都被這群火人點著。


剩下的守軍一邊躲著寺中的火焰,一邊還要躲著被大火纏身的同伴,他們在慌亂之際,又不禁感到慶幸。此刻寺中的所有守軍已經沒有心情護寺了,紛紛開始逃離,只恨當初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不過,城外早已等候多時的二百名松平家足輕又怎可能讓他們如愿以償,只見第一個從寺門中跑出的僧兵,剛跨出寺門一步,便被幾十支長槍刺成了蜂窩,其死狀比寺內活活燒死的守軍還要慘上許多。


在他之后,更多的守軍跑了出來,雖然有不少幸運的逃過了寺外足輕的剿殺,不過他們也是不幸的,因為最開始負責放火的那四百名足輕此刻已經全部抄起長槍,朝他們撲了過去。這五百名守軍之中真正逃脫的只有不足二百人。


慢慢的慘叫聲越來越小,直到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火燒聲。勝鬘寺外,足輕們將最后一名跑出來的守軍斬殺之后,全部退到了本多忠勝與神原康政身后列好陣勢,等待命令。


本多忠勝見勝鬘寺已經被徹底焚毀,算是徹底放心了,長槍一挑,下令撤軍。


隨后的時間里,本多忠勝與神原康政兩軍合兵一處,開始在東三河討伐叛逆,這東三河內,基本都是今川家勢力,他們見吉田城都丟了,那就更別說靠自己那座小城在進行抵抗了,在這些今川家的家臣或是附庸的豪族中,有一大部分已經看出今川家日薄西山,松平家太陽初升之勢,所以絕大部分在本多忠勝等人,剛一率軍到來,便開城表示歸順,而還有一些頑固抵抗的,在松平家大軍面前,皆灰飛煙滅。


不出一月,東三河便被松平家平定,現在整個三河國內,除了碧海郡還在織田家手中之外,其他各處皆奉松平家號令,此次一向一揆暴動與今川家脫不了干系,而如今又已經與其撕破臉面,所以松平元康在穩定三河的同時,也有了進攻遠、駿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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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3 23:44:15 |只看該作者
第一二九章兩家聯姻


就在本多忠勝與神原康政等人率領松平家軍勢,在東三河艱苦作戰的同時,氏宗帶著訛詐來的七千貫軍費返回西尾城,他還要與織田長益商量兩家聯姻的事情。


雖說這兩家聯姻的事情,和沒多大關系,信長在信中也說不讓去攙和,不過,現在信長派來的援軍還在手中,萬一織田長益要是讓老子率軍護送前去岡崎城的話,那就有些不妙了,訛詐出來的錢財,氏宗可從沒退回去的打算。所以不管他說,也不能前去。


氏宗帶領軍勢剛一在西尾城出現,便見到織田長益出城相迎,他已經聽說織田松平聯軍大破一向一揆數萬大軍的消息,所以早已準備好筵席,犒勞隨軍將士。


現在織田長益也已經想開了,反正這西尾城也不是織田家的,更不是的,所以他和氏宗一樣,在這最后的有限的時間里,玩了命的揮霍,恨不得將西尾城折騰城一座空城才能罷手。


而在他的折騰之下,本證寺多年來積攢下來的物資就這么被消耗一空了。


武士宅邸內,氏宗剛一回來,便立刻將織田長益請來,商議兩家聯姻之事。織田長益坐定之后,一邊擺弄著茶具,一邊笑著說道哈哈,三和一向一揆之所以能這么快被平定,全賴大人勇武,在下自知勇武不及大人萬一,只有奉上親手所制香茗一碗,以示慰勞,還請高山大人品嘗。”


雖然織田長益的能力與相差甚遠,但他確實實在在的是織田信長一門眾,所謂疏不間親的道理,氏宗還是的,所以沒有因為立下大功而囂張,反而更加客氣。


氏宗想到,隨著的身份不斷提升,更應該表示謙虛才是,反之,則很有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煩。只聽氏宗謙遜的說道織田大人太客氣了,我等作為家臣,理應為主公分憂,又怎能居功自傲。”


織田長益見氏宗恭謙,心中大悅,又客道了一番之后,才進入正題。“高山大人,此番送親之事,還得有勞大人沿途護送了。”


只見氏宗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大人,如今岡崎城危機已解,而從此地到岡崎城距離甚近,大人可帶主公支援足輕自行前往,氏宗斷言,定不會出現紕漏,而在下,還要在這里等待松平家派人前來交接城池,所以法與大人通往了,還請大人見諒。”


織田長益聽完,再三勸說,不過氏宗就是不肯,不是他不愿意去,完全是因為,如果去了,恐怕回來就沒那么簡單了。


織田長益見氏宗始終不答應,最后只得奈領軍護送公主朝岡崎城進發。


松平元康在接到消息后,不由大喜過望,幾月來的擔憂也隨之一掃而空。他最怕的就是織田信長會趁松平家虛弱之時,揮師來攻,畢竟現在今川氏真的軟弱已經人盡皆知,他怕織田信長不再需要松平家為其在尾張東面鎮守,所以一直提心吊膽的。不過,現如今看來,織田家并沒有與本家決裂的跡象,反而還將公主嫁了過來,若兩家真能就此聯姻的話,松平家就再沒有后顧之憂了,從而也可以整練軍勢,籌劃開展遠江.駿河攻略了。


松平元康一面命令工匠修繕城池,一面親自帶領家臣著盛裝,在十里外相迎送親隊伍。


織田長益見松平家如此排場,更是笑容滿面,并承諾會在織田信長面前多加替松平元康美言。


就在松平元康興高采烈的時候,岡崎城有一人卻是十分不悅,起居室內,松平元康的正室瀨名姬正在胡亂的砸著。畢竟一直對疼愛有加的舅舅今川義元是被織田信長殺害的,所以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讓的親生骨肉源次郎去取那仇敵之女。


松平元康將織田長益,公主德姬迎入評定室,待眾人坐定之后,心情愉悅的說道織田大人遠道而來,實在辛苦之至。”


“松平大人不必客氣,為了兩家永結盟好,在下又怎敢言辛苦。”織田長益客氣完之后,又繼續說道松平大人,我家主公對兩家聯姻之事極為重視,而且我家主公見松平家本次清剿一向一揆暴,損失頗大,所以不但愿意將幡豆郡作為陪嫁送與松平家,并且還免除出軍援助的軍費……”


“”還沒等織田長益將話說完,只聽松平元康大叫一聲。


織田長益還以為松平元康是為了兵不血刃的獲得一郡之地而太過興奮,才會如此失態,所以也并沒有太在意,并且也能理解松平元康現在那激動心情,只見他笑了笑后,開口說道呵呵,松平大人,這也是我家主公的一番心意,您隨時可派出軍勢,與還在西尾城鎮守的高山大人進行交接防務。”


松平元康現在哪里還有半分激動地心情,若不是有織田長益在場,他恨不得將高山氏宗大罵一頓,那可是七千貫啊,七千貫在這松平家多事之秋的時候,能解決多少大事。而且他也不,高山氏宗在與商討軍費之時不兩家聯姻之事,這分明就是在訛詐。而那七千貫的軍費,既然已經給出去了,顯然是要不回來了,松平元康除了憤怒之外,心中還有一絲肉疼的感覺。


他強壓著胸中的怒火,面色陰沉的說道剛才是我失態了,還請織田大人見諒,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推讓,還請大人回去之后,帶我向尾張守大人表示感謝。”


“呵呵,請松平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將話帶給主公。”織田長益還是那么笑呵呵的說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松平元康臉上已經換了顏色。


隨后的時間里,松平元康將長子源次郎從內室喚出,而織田長益也將德姬公主請來,與松平源次郎會面,不過這兩個孩子都只有四五歲的年紀,哪懂得嫁娶之事,這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由于兩人的年齡太小,所以現在成親還不現實,不過既然織田信長將德姬公主已經送抵岡崎城,那么,松平元康也只能暫時將德姬當做女兒來養,甚至對其的寵愛超過了親生之女龜姬,不過就算松平元康對她再好,也濟于事,源次郎在母親的影響下,從小便對此女十分厭惡,這也導致特他一生注定悲劇收場。


松平元康對被高山氏宗訛詐去七千貫錢之事耿耿于懷,以至于織田長益接下來所說的話語,他根本就沒往耳朵里進,他現在的興致低落,只盼著此次會談早些結束。


隨后又聽織田長益滔滔不絕的講了小半個時辰后,這次兩家聯姻之事才算徹底談妥。在將德姬公主與織田長益安置好以后,松平元康立即命令酒井忠次等五名家臣率領五百足輕前往西尾城,與那高山氏宗進行交接,以免再生枝節。


散會之后,松平元康心力憔悴的回到內室,他人還在回廊之中,便已經聽見起居室內傳來瀨名姬的叫罵之聲,剛一拉開房門,只見起居室內一片狼藉,完好損的擺設,已經一樣沒有。松平元康心中本就怏怏不快,見瀨名姬竟敢如此不知好歹,不由心下大怒,他已經對其忍了好久,他對今川家的恨已經法用語言來形容。


此刻他見瀨名姬如此禮,不由將對今川家的恨,全部都發泄到其身上,只聽松平元康怒吼道混蛋你給我滾出去”


瀨名姬見松平元康暴怒,不由愣在當場,她與松平元康已經結婚多年,這多年來,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夫君發過這么大的火,而且,之前松平元康對提出的意見,也是百依百順,而自從與源次郎被從駿府城接回來之后,不由夫君對的態度安全轉變了。與織田家結盟是這樣,現在與織田家聯姻還是這樣,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夫君會突然性情大變,對也不再言聽計從了。


見松平元康暴怒,瀨名姬立刻軟了下來,抽泣這說道大人,瀨名實在想不明白,大人為何要拋棄名門今川,而轉投那來路不明的織田家,大人,織田信長可是殺害舅舅的仇人啊,大人不為舅舅報仇也就算了,但絕不能讓源次郎去娶那仇人之女,認賊作父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干的啊,還請大人三思。”


只聽松平元康大怒道住口舅舅?哼狗屁,當年我在今川家為人質,受盡百般侮辱,而你,是今川義元派來對我進行監視的探子,你以為我不嗎?而在觀尾張守大人,并不以松平家弱小,而百般欺壓,不但不叫松平家送子為質,反而將長女嫁與源次郎,更是送與松平家幡豆郡幾萬石的領地作為嫁妝,和今川義元相比,尾張守大人真心待我,我松平元康又豈是忘恩負義之輩?我已下定決心,必以死報答尾張守大人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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