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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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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09:54:25 |只看該作者
第17零章能言善辯


此時,在郡上8幡城天守閣評定室內,還跪在地上的內內島氏理見高山大人好像聽過自己的名字,不由感到志得意滿,就連威名遠播的高山大人都知道有自己這號人,這足以讓他在別人面前吹噓了。


如今在飛驒,除了姬小路家之外,其他大小豪族,皆視高山氏宗為飛驒的驕傲,千百年來,飛驒1國還未出現過1名可以威震8方的軍人,所以能被高山氏宗知道姓名,在飛驒的豪族看來,是1件非常光榮的事qing_。


氏宗聽眼前之人便是那ri_后的飛驒第1人,其口才絕不輸與天下能言善辯之士的內內島氏理后,就連說話的語氣也隨之客氣了幾分,像如許的人才,雖然目前招募起來有些困難,不過氏宗信賴,待自己攻入飛驒之時,其必是囊中之物。


在前田慶次說有內內島家使者前來的時候,氏宗就已經猜到了,其此來的用意,不過他還是想讓內內島氏理親口說出。只聽氏宗說道:“如今本家與內內島家并無瓜葛,不知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既然高山大人想問,那在下就明言了,若有冒犯之chuu,還請高山大人恕罪。”說完,他見高山氏宗并沒有打斷的意思,擱淺了1下后,有繼續說道:“高山大人,家父與高山家先主—高山外記大人,雖然算不上是至好好友,但平ri_里卻也多有來往,而且家父也不只1次和在下說過,對高山家相助的欽佩之qing_。


而自從高山城被姬小路家攻破,除大人外,高山1族全族被滅,家父在得知消息后,義憤填膺,當時便有揮軍伐罪姬小路賴綱,為高山家主持公道之意,可怎奈本家知行不過兩千,麾下足輕更是不到1百,如許的實力與姬小路家相比,實在是不足掛齒,所以未能實施,不過,本家并未就此放棄,而是1直在等待時機為高山家報仇雪恨。


并且,家父早就聽聞,高山外記大人有1子在外游歷,才躲過1劫,當得知此人便是高山大人您后,家父大喜過望,時時刻刻的都在盼望大人重返飛驒,而就在前幾ri_,當家父得知大人已經開始對姬小路家動手后,便立即派在下前來報與高山大人,若是大人肯率軍前往飛驒報仇雪恨的話,本家樂意傾力幫忙高山大人完成此事。


本家向來是以義為本,所以還請高山大人不要辭讓才是。”


待內內島氏理用那帶有充滿感染力的語氣說完之后,氏宗對他的第1印象便是:這內內島氏理實在是太能說了,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明明是自己背叛了盟友,但卻說得大義凜然,要不是自己知道這其中的關節的話,還真要被他這番話給蒙蔽了。


氏宗知道,現在還不是動飛驒的時候,而這次減弱姬小路家的實力,也只是在為以后做打算,所以就算內內島氏理說得再怎么天花露an_b墜,氏宗也不可能答應其現在就出軍進攻飛驒的。


只聽他開口說道:“內內島大人的心意,氏宗心領了,不過氏宗暫時還沒有攻入飛驒的打算,而本次去飛驒招募足輕,也是因美濃連年戰斗,兵員匱乏才不得已而為之。不過氏宗還是要感謝內內島家的支持,待他ri_氏宗率軍攻入飛驒之時,必不忘內內島家的功勞。”


內內島氏理1直在認真聆聽氏宗所說的每1個字,當他聽到前面的那些話時,不由心中感到有些痛惜,高山大人挖走了姬小路家治下的大量青壯,說他不對飛驒動手,內內島氏理根本就不信,難道高山大人是信不過內內島家才出此言,進行試探的嗎?


不過當他聽到后半句的時候,這種想法便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了,若是照此話,這高山大人并不是不想進攻飛驒,可能是近期被其他事qing_絆住了,所以才會延緩進攻的時間,只要他肯率軍進攻,那么就算多等些時ri_,又有何妨。


而當他聽到最后,已經又痛惜轉為高興,他這次冒險前來,最想聽的便是這句話,只要高山大人攻入飛驒,那么便是內內島家在飛驒崛起的時候。


現在內內島氏理心中除了高興之外,還有1些期待,只聽他又開口說道:“請恕在下魯莽,高山大人,不知您打算何時去取飛驒呢?本家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氏宗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認真的想了想,是啊,自己什么時候能出軍飛驒呢?這還真是個大題目。飛驒地皮貧瘠,加在1起也才只有4萬多石的石高,但那好歹也算是1國,別看自己現在擁有了郡上8幡城8千石知行,可若是之后晉升速度慢下來的話,想要成為國主還必要很久,若是真等到那個時候,對自己來說,飛驒1國就有些jiji_肋,就算他在如何盛產黃金,但畢竟人口稀少,沒有足夠的軍勢,有如何能在浩繁大勢力之中,脫穎而出?


飛驒1國,只能當做踏板,或是領地的1部分來用,但卻絕對不能當做根據地,而且別看飛驒這窮山惡shui_i的,但卻在1570年以后,先后被武田氏,上杉兩家盯上了,若是不趕在他們之前,將飛驒掌控在手的話,那再想要奪取此地,就有些困難了,氏宗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他可不認為就憑自己那點眇乎小哉的軍勢,就能和這兩個強大的實力抗衡。等真到那時,就算自己想在飛驒有所作為,也不太可能了。


不過,氏宗想到,織田家馬上就要迎來大發展時期了,就憑自己的先知先覺,想要獲得幾萬石的封賞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所以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想到這里,氏宗俯看正跪在正前方的內內島氏理,伸出5指,自信的說道:“不出5年,飛驒1國必被我所有。”


內內島氏理還從未見過話語間能散發出如此霸氣的軍人,他不由心中1驚,自己的父親,姬小路賴綱,飛驒國內的所有軍人都沒有這種氣吞山河的氣勢,若不是自己shen_n為內內島家少主,有繼承家業重任的話,他都故意現在就向高山大人表示效忠。不過雖然現在不能投奔,但卻也堅定了要緊緊抱住高山氏宗大腿的決心。


而且,自己現在還很年輕,5年的時間對他來說也并不算太長,為了內內島家的未來,這5年時間他樂意等下去,甚至只要能讓內內島家強大起來的話,就算再多等5年,他也會當仁不讓的等下去。


但在這5年的時間內,本家投向高山大人的事qing_,還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離滅頂之災就不遠了,現在還是先和高山大人講明為好,以免到時候其產生誤會。


只聽內內島氏理開口說道:“高山大人不管何時報仇,內內島家都會不遺余力的進行配合,不過畢竟現在本家領地離姬小路家太近,又不與大人知行接壤,所以為了不讓其提前有所準備,在下認為,在您進攻飛驒之前,本家還是暗中供應qing_報為好,還請高山大人見諒。”


氏宗對以后進攻飛驒時有沒有內內島家為內應,并不10分在意,在他看來,有沒有他的結果都是1樣的,在本家強大的攻勢面前,用不了多久,姬小路家就會風聲鶴唳,內內島家頂多只能算是井上天花而已,而且若不是氏宗想收內內島氏理為家臣的話,甚至都懶得理會這些小土豪,與其讓他們歸順,到不如順勢鏟除,也省的以后麻煩。


至于那已經投向武田氏的江馬家,若是其與武田家關系并不密切的話,到還好說,若是關系非同尋常,那恐怕就要費1番心思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微笑著說道:“內內島大人費心了,氏宗感ji_2不盡。”


見高山大人應允,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是時候返回歸云城向父親匯報去了,但他隨即又想到,現在姬小路家正在動員足輕,進攻都山城在即,此事還是告知高山大人為好,想到這里,只聽內內島氏理又開口說道:“高山大人,現在姬小路家正在動員足輕,不久之后就會對都山城發動攻勢,還請高山大人早作準備才是。”


氏宗微微1笑,開口說道:“呵呵,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謝謝內內島大人的提示。”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并在飛驒恭候大軍到來。”內內島氏理見事qing_已經基本算是圓滿以后,打算告辭而去。


只聽氏宗說道:“內內島家若是遇到什么困難,可以到都山城找山內1豐求援,若是本家有能力幫助的話,定然不會叫內內島家失望的。”


“如此便多謝高山大人了,那在下還要將今ri_與大人面談之事報與家父,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我送大人離開。”


再將受寵若驚的內內島氏理送出天守閣之外后,氏宗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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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09:56: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一章年終評定


1564年元月1日,尾張清洲城內,這里用人滿為患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若是在牧山城召開年終評定會的話,絕對不可能裝下這么多人的


信長是個非常討厭麻煩的人,所以最終還是將評定會的地點定在了清洲城評定室,但即使是這樣,還是無法容納下織田家的全部直臣、與附庸的豪族家主


而像氏宗這樣的家中重臣,是肯定會被安排在評定室內比較靠前的位置,而像織田家中大量足輕頭身份的武士,也就只能坐在評定室外的回廊之中或是門外的空地上聆聽主公的教誨了


氏宗還未進入評定室內,只見有過一百名武士整整齊齊的坐在評定室外,他們這些人中大多出仕不足一年,臉上的稚氣還未褪去,他們突然見到如此盛大的場面,不由開始興奮起來并且每當有一名身著華貴的武士走進評定室時,他們也會為之羨慕一番尤其是像氏宗這樣年紀輕輕就有資格進入評定室的家臣,是讓他們感到眼紅不矣


氏宗剛一邁步進入評定室大門,只聽身后不少下級武士開始議論起來“快看,那剛進入的評定室中的武士,還真是年輕啊,看起來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嘛,怎么就成了家中重臣了呢?”


其中,一名看來只有十四五歲的下級武士,很是不屑的對旁邊的武士說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靠著祖上的陰德,留下大片知行,鬼才相信這么年輕就成為家中重臣呢,喂,別羨慕了,你又沒有那么好的老子,還是想想怎么殺敵立功”


這些進武士不認識高山氏宗,到也并不奇怪,畢竟氏宗在近一年當中,基本都在外面征戰,在尾張路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不過,他們不認識,卻不代表別的武士也不認識,比如坐在他們旁邊的矢部家定,他和氏宗一樣,也是在永祿三年出仕織田家的,甚至比氏宗還要早上一個多月,可他卻在這幾年中一直沒有過什么像樣的功勞,所以身份也沒有得到晉升,但他卻一直將有過幾面之緣的高山氏宗,當成越的對象


高山氏宗在走進評定室的時候,矢部家定也看的一清二楚,隨后又聽見旁邊的那幾名武士在那里胡言亂語,心中不悅,只聽他開口教訓道:“屁話,剛才進入評定室的重臣,乃是高山氏宗大人,尾張之狐,赤鬼的大名聽說過沒有,說的就是他


想當年,高山大人獨自一人來到尾張,從足輕頭干起,又哪來的幾千,上萬石知行?”矢部家定雖然和他們的身份一樣,也只是名微不足道的足輕頭,不過畢竟他入門較早,對這些進的武士進行訓斥也是應該


待他說完之后,不只是剛才說話的那兩名家臣,就算周圍聽到這番話的武士也是心中大驚,不由自主的又抬眼向評定室方向看去,剛才他們雖然看過,但卻并不仔細,現在聽說那剛進入的武士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高山氏宗后,有心要好好將其觀察一番,最少也要記住他的樣貌,以免日后因為自己不認識,而沖撞了大人


不過,現在那里已經空空如也,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了,他們這些人中,有些年紀的武士,可以說是聽著高山氏宗的故事長大的,見自己一直所崇拜之人從眼前經過,卻沒有看清楚其樣貌,不由暗自后悔


氏宗已經來到評定室內,由于在郡上八幡城接見內內島氏理,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就算他在結束與其的會面后立即趕來,也還是有些晚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雖然織田家的家臣們已經差不多到齊了,但織田信長卻還沒有在評定室中出現


還沒等他坐穩,只見信長快步從內室走了出來,氏宗見狀,不由長出了一口氣,要是自己在晚到一步的話,恐怕挨罵是跑不了了,這大過年的,要是真被臭罵一頓的話,那也夠晦氣的


和外面那擁擠的空地與回廊不同,評定室中卻是空閑的很,畢竟,按照織田家的規矩像這樣的大型會議,只有侍大將及以上身份的武士才有資格入內,就連那足輕大將也只有在回廊中候著的份兒,而織田家現在才算是剛剛起步,所以侍大將以上身份的武士并不算太多,而且在這其中,一多半都是當地豪族家主,至于直臣,則是少之又少


待織田信長坐定之后,他先是將眾家臣掃視一遍,今年在召開年終評定會時,評定室中又多出兩人,分別是高山氏宗與木下藤吉郎,原本氏宗去年就已經有資格入內了,不過去在過年之時,被發配到東美濃,所以沒能趕上,而木下藤吉郎卻是近年來本家之中身份晉升最快的武士


信長的目光在這二人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氏宗與木下藤吉郎在過去一年中的表現,還是讓信長感到很滿意的,可以說,本家去年之所以能奪得幾十萬石的土地,大部分都是他們二人的功勞


過了片刻,信長將目光收回,淡淡的說道:“林通勝,可以開始了”


在氏宗看來,這年終評定會事件很沒意思的事情,會上除了回顧過去,展望未來之外,實在是沒什么有意的事情,不過大部分人,卻依然對此樂死不疲,而林通勝,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要是在過去的一年中,織田家停步不前,或者是后退的話,那他也不如何熱衷,但要是向去年一樣,織田家的實力將近翻了一番,那他就不能錯過這個拍主公馬屁的好機會了


只見他精神抖擻的答完后,拾起那本長約一尺,寬半尺,厚一寸的藍底上繡木瓜紋的絲綢面手札,這手札,是林通勝耗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編寫完成的,光是那些歌功頌德的語句,就耗費了他大量的時間與精力,不過這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最近幾年,林通勝時常會想到,雖然自己現在還在筆頭家老的位置上,不過他卻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若不是出仕織田家較早,斷無成為筆頭家老的可能


而且在這最近的幾年中,織田家涌現除了大量后起之秀,其中,像高山氏宗這樣能力過自己太多的家臣就不再少數,如果再這么繼續發展下去的話,不出五年,自己便會被他人從織田家筆頭家老的位置上拉下來


林通勝已經跟隨織田信長多年,他深知主公的性格,家中也一向秉承有能者上,無能者下的原則,斷然不會讓一個能力有所欠缺的家臣一直身居高位,所以自從幾年之前,林通勝便改變了策略,既然自己能力不行,又想保住織田家第一重臣的稱號,那就只有搞些旁門左道了,之前他打算將女兒嫁給家中星高山氏宗,就是出于保住筆頭家老位置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像高山氏宗這樣又有能力,又深的主公信任的家臣,若是能夠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的話,不但可以消除其對自己的威脅,同時也可以在評定會上對自己的話進行幫襯,雖然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他的聯姻計劃失敗了,要光是失敗,林通勝還可以接受,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最終卻讓柴田勝家占了便宜,這讓他感到有些無可奈何


氏宗娶的那個下人為正室,自己總不能讓女兒去給他當側室,他還丟不起這么大的臉所以,林通勝見拉攏氏宗無望,最后只好推求其次,將女兒嫁與在桶狹間合戰時,最先攻入今川義元大帳的服部平太安春開始時,林通勝本對他也寄以厚望,可誰知那服部平太自從獲得緒川城800石知行后,再無立下功勞,并開始沉寂下去,甚至已經被主公遺忘,像這樣的人,以后不但不會給自己提供任何幫助,而且時常還需要自己的幫助


林通勝見他已經漸漸沉寂下去,而高山氏宗卻是蒸蒸日上,不但他的身份已經被晉升為部將,甚至就連知行已經有了八千石,光是這樣的成績,便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了,高山氏宗也因此成為織田家又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最重要的是,憑借他的能力,以及主公對他的信任,他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就算他日后他不支持柴田勝家,也有奪取筆頭家老的能力


為此林通勝感到十分后悔,若是當初自己拋下面子,將愛原嫁與他為側室的話,以后多少也能得到些幫助,這總比將女兒嫁給服部平太那個廢物強多了


林通勝為了保住筆頭家老之位,不得不提前謀劃,除了讓膝下子女與織田家一代家臣廣結良緣外,拍主公馬屁也是他所用的一個策略,他心中暗想,先不說自己能力如何,只要能得到主公的寵信,那么誰也別想把自己從現在的這個位置上拽下來,而這次年終評定會,便是他露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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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09:56: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二章全面出擊

評定室中,見林通勝自從翻來手札之后,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兩眼發直,坐在他旁邊的丹羽長秀見信長原本上揚的眉角又耷拉了下來,在信長開口之前,手疾眼快的捅了捅林通勝,并小聲的說道:“佐渡守大人,主公以及中家臣都在等著您開口呢。()”


雖然這一捅,丹羽長秀并沒有用出多大力氣,不過林通勝在緩過神來的同時,還是嚇了一跳,手中的手札隨之掉在地板上。


他也不顧得去撿那手札,而是連忙向坐在主位上的織田信長行禮說道:“請主公恕罪,剛才屬下翻開手札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后,不由被主公的功績所驚呆了,若無主公的話,便不會有如今強大的織田家,還請主公恕屬下失禮。”林通勝身居高位多年,也算得上是人老成精了,口中的瞎話連想都不用想,張嘴就說。


原本心有不悅的織田信長,在聽完他這番解釋之后,心情又不由好轉起來,反正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加上今天乃是新年,他不想大發脾氣,所以也就懶得去和林通勝計較這些小事了。


只見信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了,這些話就不必多說了,快開始吧。”


“是主公。”林通勝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要不是自己頭腦靈活的話,這頓罵恐怕是跑不了了,他不敢再有任何想法,連忙將地板上的手札拾起,為了能讓評定室外面的下級武士聽見,所以還是很大聲的念道:“……在主公的英明領導下,本家在上一年中,所獲得的土地超過了三十萬石,領地也從尾張一國,發展到周邊三國,放眼東海道地區,目前本家可以稱得上是最大的勢力,就算放眼整個天下,能與本家相比的勢力也不過只有十多家而已,這全賴主公的正確決策,與眾位大人的努力,否則織田家斷然不會有這樣的發展。


而且,在過去的一年中,本家軍勢去其糟粕,留其精華,戰力何止翻番,刀狩令的頒布更是讓織田家直轄之地如鐵桶一般,牢不可破……”


林通勝還在沒完沒了的念著,不過和上幾次年終評定會相比,這次他學聰明了,在對主公大肆歌功頌德的同時,也不忘提及眾家臣們的功績。(請


之前幾年的年終評定會,他可是吃過虧的,由于前幾年他只想拍主公馬屁,所以根本沒有提到家臣們的功勛,因此差點犯了眾怒。所以這次他可不敢再不提及家臣們的功勞了。


林通勝在間歇之余,不由抬眼朝在場的眾家臣看去,只見他們面露喜色,若是提到某個人的功績時,那其更是激動不已。


林通勝又看向織田信長,主公還是和往年一樣,表情沒有什么太大變化,看到這里,他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隨即又開始專心致志的念了起來。


氏宗和在坐家臣的表現不同,他是討厭開會的,尤其是討厭這樣毫無意義的會議,要是按他的想法,與其有時間在這里開會,那到不如趁現在家臣們全部到齊之際,趁勢出軍,此時正值新年,也是各家防范最松懈的時候,若是能出軍進攻的話,就算攻不下一國,能攻下幾郡也是好的。


就在氏宗昏昏欲睡之時,林通勝終于將嘴巴閉上,并且起身恭敬的將手札呈于主公,而織田信長在接過之后,連看都沒看一眼,便扔在一邊,他和氏宗一樣,也是耐著性子聽完的,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總結又有何用,對于過去來說,信長更注重的是本家未來的發展。


既然對去年一年的總結已經結束,那么,下面就該展望一下未來了,而在這新的一年中,就算那信長不說,家臣們也清楚,無非就是繼續開展美濃與北伊勢攻略,不過他們又豈能猜到信長的心思。


在信長眼中,美濃與北伊勢已經如待宰羔羊一般,只要他出軍前往,奪取那兩地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現在,在信長心中所想的是上洛,完成制霸天下的夢想。


而織田家若想上洛的話,這第一關要過的便是北近江的淺井家,看起來淺井家與六角家共分近江一國,雖然如此,但近江一國環繞琵琶湖,土地異常肥沃,光是這一國的石高便有近九十萬石之多,就算淺井家只得一半,那也是四十幾萬石之地。


而且淺井長政也算得上是賢明之主,其麾下更是有智勇雙全的遠藤直經,赤雨海三將,安養寺世經等能臣良將相輔,雖然淺井家石高不如齋藤家,但戰力卻比其高出不止一籌,這絕不是早已日落黃昏的齋藤家可比的。


況且淺井家還有朝倉這一忠實的盟友,若是他兩家聯合起來共同對抗本家的話,雖然信長堅信,本家依然可以取得最后的勝利,不過卻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所以還是與淺井家交好為妙。


開始時,信長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阿市下嫁于淺井長政,畢竟自己對這個妹妹最為疼愛,不過一想到自己的霸業,信長終于下定了嫁妹的決心。


想到這里,只聽信長鄭重的說道:“諸位,關于美濃攻略,以及北伊勢攻略的事情,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今年的目標是至少要占領美濃全境,至于這北伊勢嘛……”信長說道這里,不由抬眼向匆匆從北伊勢趕回參加年終評定的瀧川一益看去。


瀧川一益見主公目光掃了過來,連忙行禮說道:“請主公吩咐。”


“嗯,如今長島城周邊豪族皆已歸附本家,讓他們去繼續盯著那群禿驢就可以了,而你不用再去管一向宗了,全力對北伊勢豪族發起進攻。凡是抵抗者,殺無赦。”


瀧川一益聽完心中大喜,終于不用再和那些賊禿打交道了,在他心中,那些愿證寺的僧兵簡直就是瘋子,他寧愿與任何勢力戰斗,也絕不再愿意與一向宗有任何瓜葛。


不過瀧川一益轉念一想,本愿寺證意現在之所以會率領麾下僧兵在長島城龜縮不出,還不是因為有自己率大軍在城外震懾,可萬一自己率領大軍轉戰與豪族之間,本愿寺證意又豈會有不出軍奪回舊土之理?


而本愿寺證意麾下僧兵都能和織田軍麾下精銳足輕斗個旗鼓相當,萬一其趁織田軍離去之際,率軍殺出,這豈是那些豪族所能抵擋的?到時,之前自己付出的心血,也就付之東流了。


想到這里,瀧川一益便要開口勸說主公,不過就在他要開口的一剎那,突然想到,自己還是不勸諫主公為妙,自己好不容易才脫身而出,若是開口勸說,而主公又同意的話,必然還會把殲滅一向宗的重任交給自己,既然主公都不怕這這剛占之地得而復失,自己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大不了自己多在北伊勢多呆些時日,等主公平定美濃之后,率軍前來,一舉將其剿滅。


而在這段時間內,還是多與那些豪族進行周旋吧,此刻,瀧川一益已經沒有了出言相勸的心思,只聽他開口答道:“是主公,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


信長在將這兩件事情安排好之后,坐在主位上一動不動,而評定室內,那原本輕松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家臣們見主公如此神態,剛才還在低頭議論的家臣,立刻閉上了嘴巴,和其他武士一樣也坐直了身體,織田家的老臣們都知道,只有在本家遇到大事的時候,這種鄭重且嚴肅的神情才會在主公臉上顯露出來。


家臣們知道本家將有大事發生,所以立刻安靜下來,目光也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織田信長身上,而氏宗也如其他家臣一樣,緊衣危坐,等待信長開口。


織田信長見評定室內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響,隨機開口說道:“諸位,我已決定與北近江淺井家結盟,并將阿市嫁與淺井長政為正室……”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為之啊,還請主公三思,三思啊主公。”還沒等信長說完,坐在右手第一位的柴田勝家顧不得失禮,驚慌失措的開口說道。


柴田勝家雖然人已經開始有了衰老的跡象,可他的心卻一點也不老,頭兩年,在阿市還未長成之時,柴田勝家便已經開始垂涎她的美貌,而如今,阿市已經長大成人,更是為驚為天人,柴田勝家時刻都在想著將其據為己有,所以,在這幾年中,他除了不斷接近阿市公主,讓其對自己產生好感之外,還不斷的斬敵立功,為的就是要得到主公的賞識,然后將阿市嫁與自己,如果真能如此的話,就算將結發之妻休掉,也在所不惜。


而如今,在自己還沒有獲得足夠開口求親的資本時,主公卻要將阿市遠嫁他鄉,自己若是再不開口的話,以后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所以就算被主公臭罵一頓,他也打算拼一下,不管成與敗,最少自己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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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09:57:15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三章心意已決

坐在主位上的織田信長并沒有因為有家臣反對自己的提議而感到憤怒,畢竟就連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作出這個決定的,只聽他淡淡的問道:“權六,說說你的想法。”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聽柴田勝家硬著頭皮說道:“還請主公將阿市公主嫁與屬下,屆時,屬下必以死來報……”


還沒等柴田勝家說完,信長隨即暴怒,他對將阿市嫁與淺井長政也有些舍不得,本以為柴田勝家有什么策略,可以在不下嫁阿市的同時,讓其堅定的站在本家一方,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柴田勝家竟然會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來,所以在惱怒的同時,毫不留情的說道:“混蛋,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有此非分之想,若不是看在你往日還算勤勉的份上,今日必賜你一死,還不給我閉嘴”


柴田勝家雖然在開口之前,便已經想到了最后很可能就是這樣的結果,可這番話真等從主公口中說出之后,心情還是低落到了極點,自己這么拼命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和阿市在一起,可這個愿望看來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


在柴田勝家眼中,最重要的只有兩樣,其中之一便是權利,而另外便是那讓他朝思暮想的阿市,如今主公已經決意將阿市下嫁與淺井長政,他心中的寄托頓時缺少了一半,心也隨之涼了半截。柴田勝家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繼續說下去,否則若是違逆主公意思的話,后果有多么嚴重,他還是清楚的,所以在暗嘆了一聲之后,默默的低下頭,不再言語。


就在柴田勝家暗自神傷的時候,家臣們也在紛紛低聲議論著,就算沒有說話的家臣,也是嘆息不已,而評定室外面坐著的那些下級武士,在聽說要將阿市公主遠嫁北近江之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們身份低微,所以不像評定室內的重臣那樣顧忌良多,將阿市公主嫁出,對他們來說,打擊是巨大的,他們除了垂涎阿市的美貌之外,更把此看成了晉升身份的捷徑。


織田家有超過七成的下級武士,年齡都在十五至二十五歲之間,正因為他們在年齡上與阿市公主相當,所以才會時常幻想,有朝一日,自己得到主公賞識,娶得阿市公主為妻,從而成為主公的一門眾,若真能如此的話,那么自己最少可以少奮斗二十年。()


可事實卻和幻想南轅北轍,還未等到主公發現自己的閃光之處,阿市公主就要出嫁了,這怎么能不讓他們感到悲傷與惋惜。


織田信長一直坐在主位之上看著家臣們的表現,由于平時眾家臣都將對阿市的那番心思,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所以就算那信長知道阿市在家中的人緣不錯,但卻實在沒想到,家臣們對他的愛慕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


不過與淺井家結盟聯姻已成定局,斷無更改的可能,誰讓自己還太年輕,膝下的女兒最大的才只有五六歲,而那淺井長政已經年過十八,這又如何將女兒嫁給他為正室呢,就算自己愿意嫁女,那淺井長政也不可能會娶,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還未到可以讓他感到恐懼的地步,若是因此事而導致兩家結緣不成,反而結怨的話,那還不如不提。所以,若想兩家聯姻,那就只有阿市莫屬了。


織田信長這是在為自己最疼愛的妹妹挑選夫君,所以慎之又慎,不然阿市也不會到了十七歲的年紀,還依然未曾出嫁。將他嫁給淺井長政,信長也是在深思熟慮一番之后,才最終做出的決定。而信長對淺井長政也十分滿意,據多名被派往淺井家的忍者回報,其人不但年齡與趨勢相當,在相貌上也十分英俊,這與貌美的妹妹到是相配的很。


但在信長眼中,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讓信長看中的還是他的能力,當年淺井家被其父淺井久政已經折騰到了滅亡的邊緣,年僅十二歲,才剛剛元服的淺井長政,在家臣們的擁戴下,在這樣的條件下接任家督,即位之后,淺井家一掃往日頹廢,在其指揮下,更是以弱勢兵力大破六角與齋藤兩家大軍,六角家從此開始一蹶不振,從而一舉扭轉了近江國的局面。


在此之后,淺井長政對六角家采取步步蠶食的策略,幾年之內,自身領地也從十幾萬石,擴大到了現在的四十幾萬石,從此雄霸一方。就其戰績而言,就算不如自己,但在這個時代中也絕對算的上是出類拔萃了。


而在內政方面,就連一向自大的信長,都自愧不如,淺井家治下之地,就算是一村之事,淺井長政都要親自過問,且判罰極為公正,不時還會免除些稅賦,如此一來,淺井長政很受領民愛戴,這不但消除了領地內爆發叛亂的可能,并且在戰前,進行足輕動員的時候,也能輕松不少。


信長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后,也想照此在領地內實行,不過他卻實在沒有這個耐心,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當然,在知道淺井長政是這樣的一個人后,更加堅定了嫁妹的決心,若是淺井長政真像情報中所說,這將給織田家又增添不少助力。而這淺井家的實力可是要比松平家強多了。


想到這里,織田信長不禁向高山氏宗望去,此刻,只見氏宗和其他家臣的反應,有天壤之別,別的家臣議論的議論,嘆氣的嘆氣,而他卻安靜的坐在那里閉目養神,信長見狀,不由暗贊不已,可以說,自己是在最近幾月才發現,淺井家對本家來說是多么重要的,而這高山氏宗卻是在很久之前,便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在此事上,信長承認自己不如氏宗的眼光。


而且最讓信長感到欣慰的是,別的家臣,包括自己一直倚重的柴田勝家在內,大多都想迎娶阿市,借機來提升在家中的地位,可這千兵衛卻是不同,他不但不想娶阿市,借此機會得到提拔,反而還提出將其遠嫁的建議,信長隨即想到,千兵衛時常掛在嘴邊上的那句話:屬下是在為本家著想。


信長清楚,千兵衛已經為本家考慮的夠多了,像這樣既有能力,又忠心不二的家臣,之前的封賞還是太少了,以后待其再立下大功后,定要重賞一番才是,免得讓家臣們寒心。


信長見家臣們雖然還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但卻在沒有出言勸諫的人之后,只見他抽出腰間插著的折扇,用力的在地板上敲擊,眾家臣見主公有話要說,立刻不再議論,在坐直了身子等著主公開口。


評定室內外頓時安靜下來,只聽信長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與淺井家結盟,聯姻之事,斷無更改的可能。”說完,信長大喊一聲:“來人。”


“屬下在,請主公吩咐。”一直在信長身后侍奉的近侍鎬直政立刻上前行禮答道。


“將阿市公主請來,我有話說。”


不一會兒功夫,只見從內室緩步走出一身穿大振袖,拖尾和服的偏偏少女,只見她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身高一米五出頭,此女不是阿市還能是誰。


而在看下手的家臣們,現在也顧不得失禮,他們全都直勾勾的看著阿市,家臣們不禁想到,阿市公主即將離去,抓緊時間趕緊看,現在可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氏宗也趁機將其打量一番,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就連氏宗的目光都不愿意從其身上挪開了。戰國第一美女的稱號用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過分,只見阿市只是略施粉黛便已讓日月無光,如此形貌豈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氏宗看的有些呆了。


在場所有人,除了信長依然泰然自若外,家臣們的表現與氏宗并無二致。


“阿市見過兄長。”阿市施了一禮后,輕聲說道。


信長只是點了點頭,待阿市坐定之后,才開口說道:“阿市,我已經決定將你下嫁與淺井長政,你可愿意?”


“全憑兄長做主。”阿市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答道,她自從成年之后,便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作為武家之女的命運本就如此,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而且也不可以拒絕。


信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又集中在氏宗身上,只聽他開口點道:“千兵衛”


“屬下在”氏宗連忙將放在阿市身上的目光收回,在答了一聲后,心中暗想,這兩家聯盟的事情該不會是讓老子去操辦吧。


果然如氏宗所想,只聽信長說道:“兩家結盟,聯姻之事,由你來負責。”信長不禁想到,這件事家臣們雖然嘴上不說,但若讓他們前往的話,必不用心辦事,看來也只有讓大公無私的千兵衛前往了。信長現在已經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本家已經越來越離不開來這小子了。


“是主公,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氏宗恭敬的行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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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茶道之道


清洲城天守閣評定室中,信長看著高山氏宗,他對千兵衛這樣干脆利落的答應前往北近江,與淺井長政商談同盟、結親事宜,而感到非常滿意。[WWW。wanshuBa](請記住我)


不過雖然信長感到滿意,可在場的家臣們卻對氏宗有這樣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若是氏宗在推脫一番后,再接受任務,他們還可以接受,可這高山氏宗表現的卻是沒有任何遲疑就接受了,這不能不讓家臣們感到反感。織田家的家臣們不敢怨恨主公將阿市公主下嫁淺井長政,所以也就只有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到氏宗的頭上了,他們不約而同的惡狠狠的瞪了氏宗一眼,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犯了眾怒。


氏宗早就已經知道,最終肯定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并沒有太在意,反而迎著眾家臣政還是十分喜愛的,而且這次又是自己前去,說什么也要扭轉淺井家大部分家臣的思想,若是經過自己的努力,其還是不知好歹的話,那自己也算是盡力了,到時在將在想辦法讓柴田勝家迎娶阿市不遲。(最穩定)


而同樣是阿市愛慕者的木下藤吉郎,此刻也在活動這心思,自從他得到信長的賞識之后,對氏宗的崇敬之意,已經蕩然無存,并且當他被信長晉升為侍大將的那一刻起,便將氏宗當成了阻礙自己晉升的最大障礙。


要不是他的話,墨俁筑城,奪取犬山城,小牧山城的功勞等等都會是自己的,而且他自認,自己的能力并不比氏宗差,只是自己的運氣沒有他好而已,現在看樣子,在與淺井家結盟的事情上,他已經把本家之中的大部分家臣全都得罪了,自己何不推波助瀾,將他徹底搞臭,讓他在織田家中再無立錐之地呢?


別人不知道,可他木下藤吉郎卻是清楚的很,這次織田家與淺井家結盟,聯姻之事,便是他高山氏宗在幕后推動的,若是自己將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家臣們又會作何感想呢?


到時候,只要將高山氏宗孤立起來,那么自己便是最大的受益者,哈哈,就這么辦,只要自己行事之時小心一些,斷然不會讓他抓住什么把柄。


想到這里,木下藤吉郎一邊佩服自己的才智,一邊暗自冷笑連連,不過他卻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當時在場的只有四人,信長不會說,氏宗自己也不會說,在門外侍奉的堀秀政不敢說,那還有誰會說呢?


年終評定會接下來的內容,不管有多么精彩,家臣們也提不起絲毫興趣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評定室之中顯得很是沉悶。還好大事已經說完,余下的內容不是太多,所以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新年的第一次評定會才算徹底結束了。


“祝諸位今年武運隆盛。”信長說完結束與之后,又說道:“千兵衛留下,散會。”說完,信長起身快步離開,氏宗緊跟其后,而評定室中卻傳來陣陣的嘆息之聲。


信長沒有直接返回起居室,而將氏宗帶到另外一件較小的的房間之中,這間小屋在天守閣的最深處,遠離喧囂的城下町,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氏宗跟在信長身后,剛一邁步走進,只見房間之內裝飾典雅,不大的房間正中,卻放著寬大的茶桌,一名十幾歲的小姓身穿白衣,正在調著茶水。


當他見主公與另外一名大人走了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碗,恭敬的行禮說道:“參見主公。”


信長點了點頭,待坐在茶桌一側之后,才開口說道:“你繼續吧,不用管我。”說完,只見那名小姓在答了一聲后,又繼續操作起來。


氏宗也不和他客氣,快步來到信長對面坐好,只聽他開口說道:“不知主公招屬下前來,所謂何事?”


信長擺了擺手,并沒有說話,只見他閉上雙眼,仰頭長吸,好像是在享受著茶碗中散發出的茶香一樣。


氏宗也學著他的樣子,閉上雙眼,用力嗅了嗅,卻是什么味道都沒有聞見,不由心中生出兩個字:裝逼。


也不知道是那小姓的動作太慢,還是這制茶的時間太長,過了好一會而,才見那小姓終于沖制好了兩碗差,并輕輕的將茶碗分別放在信長與氏宗面前。“主公,茶制好了。”


信長緩緩的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氏宗趁信長對那小姓說話之際,不由向自己面前的那只茶碗瞟了一眼,只見碗中茶水的顏色和醬油都有一拼,這要是能好喝的了,才叫怪事呢。


等那小姓離開之后,信長斷其茶碗放在嘴邊,咕咚咕咚一口氣飲盡之后,才對氏宗說道:“你來嘗嘗這茶的味道如何。”


氏宗看這茶碗中烏七八黑的湯水本不想喝,不過既然信長發話,卻又不能不喝,茶水剛一入口,便傳來苦澀的味道,他皺著眉,好不容易才將這碗茶灌入肚中,這味道簡直比中藥還難以下咽,氏宗都有些懷疑,信長是不是自虐狂了,這么難喝的東西,他都能津津有味的品嘗,這境界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帶你來此處飲茶嗎?”待氏宗喝完之后,只聽信長淡淡的問道。


氏宗放下茶碗,連忙恭敬的說道:“屬下不知。”


信長本就沒打算憑借這一碗茶,就能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并沒有因此而生氣,還是那樣平淡的提點道:“你此番前往北近江,與淺井長政商談兩家同盟,聯姻之事就要像這飲茶一樣,你現在可明白了?”


氏宗剛想說屬下還是不知道的時候,突然想到,是不是信長怕自己對待淺井家,像對待松平家那樣苛刻,所以才帶自己到這里飲茶,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將心態放平和呢?


正如他心中所想的一樣,信長的確就是這個意思,他見上次本家與松平家結盟之時,氏宗對其百變刁難,而這淺井家的實力可不是弱小的松平家所能比擬的,雖然信長并不懼怕,但真要是因為氏宗言語沖撞,而導致兩家交惡的話,那若是再想上洛的話,那便少不了花費大量時間,所以他才向借飲茶之事,來提點氏宗。


但信長根本不知道,氏宗的真正想法,氏宗之所以對松平家苛刻,甚至到了除之而后快的地步,還不是因為怕其日后成了尾大不掉之勢,對自己產生威脅,而這淺井家就不同了,在氏宗眼中,淺井長政是個值得同情的人,最后若不是被家臣所左右,選擇了朝倉,放棄了織田,也不會落得個身敗名裂,家名被滅的下場。


不然,說不定,日本戰國后期的格局也會因此而改變,弄不好最后淺井長政還會成為自己奪取天下的一大助力。在氏宗看來,淺井長政不管是內政能力,還是軍事才能,都是出類拔萃,而且他也和松平元康一樣,都很年輕,若不是后來其站錯了隊的話,在信長身死后,最少也能獲得個幾百萬石的領地,畢竟他的起點要比松平元康高多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屬下明白,請主公放心,屬下必當竭盡全力促成此事。”


“你明白就好,盟約我已經讓村井貞勝擬好,此事不可久拖,近便前去北近江吧。”信長見氏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由感到十分滿意,只見他嘴角上揚的開口說道。


氏宗想到,自己的家現在已經安在了北美濃的郡上八幡城,這尾張實在沒有什么可值得留戀的了,況且現在家中之臣一定對自己十分痛恨,盡早離開此地也是上上之選,氏宗恨不得離開天守閣后就出發,不過若是在過年時前去北近江,與淺井長政商談兩家同盟、聯姻之事的話,到是顯得有些不禮貌了,所以也只有等過完年后再說了,想到這里,只聽氏宗開口回答道:“是主公,屬下已經將知行內的事情安排妥當,年后便可出發。”


信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嗯,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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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09:58: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五章步步蠶食


新年的第一天,除了織田家在召開評定會以外,其他大多勢力也會在這一天內召開年終或是新年評定會。[](請)畢竟這是新一年的開始,每家都要對下一年的工作進行安排。而與織田家領地接壤的松平家當然也不會例外。


岡崎城天守閣評定室內,松平元康穩坐主位之上,他雖然面色依然顯得很是平靜,但心情卻是一掃連日來的陰霾,變得很是愉快。


自從幾個月以前,他與武田家派來的使者穴山信君談妥兩家共同出軍,平分遠江、駿河兩國的方略,并秘密結盟之后,便開始著手進行策劃,不過雖然現在三河國內的一向一揆已經基本被平定,今川家的勢力也隨著一向宗在三河滅亡,而從三河國退出。但是,由于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
一個突擊,本家軍勢就會全線崩潰,所以松平元康在這幾個月中,除了感到頭疼外,也在本家開始試著進行兵農分離,為日后與武田家的大戰做好準備,就算日后戰事一起,本家不敵,但最少自己也盡力了,真要到了那時,那也就只好再去向織田家請求援軍了。


他也知道,如果本家實行兵農分離的話,必然會讓本家軍勢大減,不過要是想在列強環飼的情況下,獲得生機,那么,除了進行兵農分離與刀狩令之外,再無其他辦法了。


松平家的所有人都清楚,僅憑農兵和少量旗本足輕,就想抵擋住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敵人的武田家,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由于松平元康已經將事情與家中家臣與附庸豪族說的很清楚了,這些人也覺得此事不可久拖,也知道目前家中的財政很是緊張,所以對主公暫時沒有對自己做出封賞,都表示諒解,而且松平元康也已經承諾,在奪得遠江之后,會加倍封賞自己,家臣與附庸豪族見主公如此承諾,也漸漸將此事放下,并都期待著松平家早日出軍。


但就算是家臣與豪族們不要封賞,松平家的資金還是捉襟見肘,入不敷出,剩下的那些錢,最多也只夠他編練八百旗本足輕罷了。在強大的武田家面前,就這點旗本足輕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他現在還不敢進軍遠江,免得和武田家過早接觸。


不過,雖然松平家暫時沒有出軍遠江的意思,但卻并沒有放任自流,而是一直不停的在遠江搞著小動作。在三河一向與虧剛剛被平定不久后,松平元康便派出大久保忠世,石川數正等能言善辯之臣,秘密前往遠江,他們的任務就是去遠江寢返那些領地離三河國較近的豪族,開始對今川家實行步步蠶食之策。


現在就連外人都能看出今川氏真的軟弱無能,其附庸的豪族與麾下直臣又豈能看不出來?所以當大久保忠世與石川數正倆人到達遠江之后,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便將引佐郡的七八家豪族實力全部寢返,從而松平家也兵不血刃的奪得引佐郡的支配權,這也標志著松平元康踏出三河國的第一步。


而今川氏真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后,并未立即采取有效措施,而是每日只知長吁短嘆,嘆世事無常,其麾下家臣連日進行勸諫,而他卻依然不為所動。如今今川家家臣皆已寒心,除了那些被寢返的豪族之外,還有大量的武士也在為自己的前途找著出路。


引佐郡與三河國接壤,所以在管控上沒有絲毫問題,而除了這些已經歸順的豪族之外,遠江國內,今川家的直臣們見松平元康已經將手伸進遠江,所以有些在今川家混的不太如意的武士,也紛紛投向松平元康的懷抱,而且這股風氣已經難以被止住,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表示歸順的人越來越多,若是算起來,松平家已經占領了遠江超過兩成之地,幾萬石的領土。


而現在,松平元康坐在主位之上,他正在美滋滋的看著評定室正中的跪著的那兩人,其中一個二十幾歲的年紀,只見他濃眉大眼,五官端正,身穿紅底上秀黑色井字家紋直垂素襖,正低頭恭敬地等待松平元康開口。


而在他旁邊,則是跪著一名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孩童,此二人正是遠江豪族,井伊家家主井伊直親與其子赤夜叉,而他今日前來的目的,便是已經拋棄今川家,向松平元康效忠,他之所以在松平家派出的說客還未前去到自己領地時,便能主動前來歸順,那是因為,本家與松平家中間隔著的那些大小豪族勢力已經全部向松平家投誠,而本家若是還不歸順的話,待松平元康進攻遠江時,自己的領地便首當其沖,成為最先被攻擊的對象,要真是這樣的話,本家離滅亡就不遠了。


所以井伊直親下定決心,與其等著松平家的使者前來,那到不如自己主動些,這樣才能爭取到醉倒的利益,而且為了得到松平元康的信任,他這次連人質都一起帶來了,這人質便是他身旁的那個孩子,此人便是日后鼎鼎大名的井伊直政。


也正是因為井伊直親比歷史上提前歸順了松平家,所以才避免了因為涉嫌刺殺今川義元失敗,而身死,家業被奪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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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09:59: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六章第四天王


岡崎城天守閣評定室內,松平元康看著眼下跪著的兩人,心中大悅。[wanshuba](請記住)井伊直親的勇名他是聽說過的,自從一向一揆爆發之后,松平家損失了大量的優秀家臣,現在松平家除了需要錢之外,最需要的就是大量的得力家臣,而很顯然,這井伊直親便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并且,他除了能力出眾之外,更是控制著引佐郡井伊谷城周邊三千石領地,可以說,在遠江歸順的這些豪族中,井伊家的實力最強,領地最大。若是能將他收入麾下的話,那對今川家家臣造成巨大的影響,恐怕在他之后,還會有更得的今川家武士前來投奔。


而最得松平元康歡心的是,井伊直親在大久保忠世和石川數正還未到達其領地,進行寢返之前,便能主動要不是那個高山氏宗,本家又怎么怎么會陷入如此窘迫之境,高山氏宗啊高山氏宗,你可千萬不要犯到我松平元康手里,我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不過雖然他感到十分氣憤,但這也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現在眼前之事又該如何處理呢?又要顯示自己對他的重視,又不能花費太多,這可該如何是好?


就在松平元康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終于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聽松平元康對身邊的近侍吩咐道:“快去將我的盔甲取來。”


“是主公。”在松平元康身后侍立的近侍,在答了一聲之后,快步朝內室走去。


時間不長,只見那名近侍雙手捧著一套黑色盔甲,快步從內室走了出來,只見松平元康站起身來,從近侍手中將盔甲接過,上前兩步來到井伊直親身前,鄭重的說道:“自我初陣至今,每每出陣,皆著此鎧,轉眼間,它已經跟隨我將近十年的時間了,今日,我便將它賜予你,希望日后能見你身穿此鎧,在戰場上的英姿。”


這套盔甲看上去平凡無奇,并且由于被松平元康使用多年,所以已經有些破舊了,就論其價值,根本值不了幾個錢,不過這套盔甲在井伊直親心中,可以抵得上萬金,雖然這套盔甲就算是嶄新的,最多也就值個幾十貫錢左右,甚至還沒有井伊直親自己所用的盔甲好,但在自己還未立功之前,主公就能將它賞賜給自己,這是一件多么榮耀的事情啊。而且這也代表主公對自己的信任,只要主公能信任井伊家,那以后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想到這里,井伊直親滿懷激動心情,哆哆嗦嗦的,恭敬的將盔甲接過來,只聽他激動的說道:“屬下乃今川降臣,主公不但不棄,反而還以盔甲相贈,屬下發誓,只要屬下在世一天,便絕不叛離主公。”


松平元康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沒用多少錢,就換來了井伊直親的真心,他不由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感到得意,不過他雖然心中得意,但卻未在臉上表現出來,只見松平元康面色如常,依然鄭重的說道:“能得井伊家相助,此番遠江攻略便再無憂慮了。”


說完,松平元康的目光從井伊直親身上掠過,又把目光放在了他身邊的那個只有四五歲的孩童身上,不由明知故問道:“直親,這又是何人?”


井伊直親見主公發問,連忙開口說道:“回主公,這是屬下長子赤夜叉,屬下今日帶他前來,是想將他交給主公為質,還請主公不要拒絕井伊家一片真心。”


松平元康見井伊直親不但主動前來投效,而且還將家中長子送來為質,感到十分欣慰,既然井伊直親有這樣的心思,那便可以證明他是真心歸順了,不然誰會拿自己的長子來開玩笑呢。


松平元康知道,現在正是自己收買人心的時候,所以本不想收下這赤夜叉為質,借此來向遠江眾多還未歸附的豪族,來展示自己的寬宏,不過,就在他剛要開口拒絕井伊直親的這個提議的時候,不由仔細的對赤夜叉打量一番,只見他虎頭虎腦,目光凝實,在自己看向他的時候,他并未想其他孩童那樣恐懼的低下頭,而是迎著自己的目光,也抬頭盯著自己看個不停。


松平元康頓時對這個小家伙產生了喜愛之情,而且也不禁想到,看赤夜叉那堅毅的眼神,若是好好加以訓練的話,日后定能成為一名得力家臣,就算成為像本多平八郎,神原康政那樣的絕世虎將也不是不可能,松平家現在缺少的不正是人才嗎。


想到這里,松平元康立刻否定了剛才的想法,只聽他緩緩的開口說道:“既然直親有心,那我便收下這赤夜叉,就讓他在身邊充當一名近侍好了。”


“多謝主公。”井伊直親與赤夜叉同時恭敬的行禮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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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1: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七章流言四起


一晃又過去幾日,就在世人還沉浸在新年喜慶氣氛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氏宗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離開清洲城內的武士宅邸,踏上前往北近江的路途。[Www.wanshuba。](請)


如今,北美濃與東美濃已經被織田家完全控制,前往北近江淺井長政居城小谷城的道路已經被徹底打通,這一路皆是織田家領地,而且北美濃豪族與自己更是處在蜜月期,這一路上應該不會遇到什么危險才對,所以氏宗不再打算返回郡上八幡城,調動軍勢負責護送。他只打算帶領前田慶次與此次跟隨而來而是名忍者輕裝前往。


對于一路上的安全來說,氏宗到并不是太過擔心,有前田慶次在身邊保護,路上就算遇到強盜,山賊,只要有他在也能輕松應對,大不了還可以一跑了之。


至于如果有刺客前來暗殺自己,那除非帶上蜂須賀正勝,否則就算帶上再多的軍勢,或是忍軍進行保護,也無濟于事,以忍軍那些下忍的能力,若是有上忍想來刺殺自己,那么當他們發現敵人的時候,自己恐怕早就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這還真是個問題,這時,氏宗突然想到了石川五右衛門,這小子現如今已經十二歲了,在這個時代,十二歲便元服的武士數不勝數,自己要去面見的淺井長政,不就是在十二歲時元服的嗎,既然別人可以,那石川五右衛門為什么不行。雖然氏宗讓他學習忍術,成為暗中保護自己的影子,但他也同時是自己的近侍,讓他跟在身邊,也并無不妥之處。


而且在氏宗心中,忍者和武士并沒有多大的區別,他并不會看不起那些出身貧寒的忍者。而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不知道石川五右衛門現在能否擔負起保護自己的重任。若是可以的話,以后要是有他在身邊進行保護,那自己便可以安枕無憂,也不用再為時刻防止敵人行刺,而費心費力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立刻對前田慶次問道:“慶次,你可知道石川五右衛門現在在何處?”


“回主公,據屬下聽說,石川五右衛門一直跟隨在蜂須賀大人身邊學習忍術,現在應該在都山城附近吧。”前田慶次無精打采的開口回答道。這幾天他的心情著實不怎么樣。


氏宗沒有理會他的態度,而是繼續開口說道:“立即派人前往蜂須賀正勝那里,讓石川五右衛門前來覲見,我有事情吩咐。”


前田慶次答了一聲后,先是命令一名忍者前去通傳,隨后又回到武士宅邸大廳之中,欲言又止的望著氏宗,氏宗也注意到了前田慶次那反常的神態,不由開口說道:“別婆婆媽,有話有直說吧。”


見主公發話,前田慶次終于忍不住將憋在心中的話,全部道出,只見他眉頭緊鎖,先是長嘆一聲,然后才開口說道:“唉,主公,大事不好啊,如今全尾張已經傳遍了,傳言中說道,織田大殿就是采納了主公出的餿主意,禁回想起當日在起居室中與信長交談的情景,氏宗記得,當日在談及此事的時候,除了自己與信長在場之外,還有一人在場,那便是木下藤吉郎,自己沒說,信長也不可能出去亂說,那么不用問也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木下藤吉郎在幕后搞的鬼。()


而且聽前田慶次的話,這消息傳遞的速度不慢,如今尾張全境內的武士皆已經知曉此事,這便說明一定有人在后推波助瀾,否則,就憑現在消息傳遞的速度,說什么也不可能在幾天之內,就已經在尾張全境傳播開來。如此看來,木下藤吉郎將這將這件事傳播出去并非無意之舉,而是有心為之。


他如此暗害自己,又是為了什么呢?氏宗一直覺得自己對待木下藤吉郎還算不錯,當年他與寧寧舉辦婚禮之時,為了避免冷場的尷尬局面,自己不但召集了一大票人前去參加,而且所贈之禮也是相當豐厚的。


在兵農分離與本家開展東美濃攻略時,雖然因為自己的懶惰將大部分功勞都讓給了他,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是沒有自己的提攜,他想要得到信長的賞識,而獲得現在這侍大將身份的話,最少還要多奮斗幾年的時間。可以說若是沒有自己的幫助,說不定他現在還只是一名身份地位的下級武士呢,哪有現在怎么風光。


氏宗越想越氣,你木下藤吉郎不知恩圖報,老子也不和你一般計較,但是現在你既然敢算計老子,那就別怪我高山氏宗對你不客氣了。你用陰謀算計,那老子便用陽謀破之。


氏宗想到,當時在起居室之中雖然只有自己,信長與木下藤吉郎,不過在出來時,卻看到堀秀政在門外侍候,他也一定聽見了自己提出對淺井家的方略,雖然氏宗可以肯定,堀秀政沒有理由,也沒有膽量敢加害自己,不過也不能太過大意,萬一他要是和木下藤吉郎串通一氣,那就有些不妙了,氏宗可是知道,若是按照歷史發展,這堀秀政日后還是會跟隨木下藤吉郎的。為了還他清白,此事還是讓他出面解決吧。


想到這里,只見氏宗面色陰沉,低聲說道:“慶次,你立刻去天守閣中,將堀秀政大人請來,我有要事與其商議。”


堀秀政這兩天的心情非常糟糕,甚至就連長谷川秀一,鎬直政等信長身邊的近侍,叫他去麻雀屋享樂,他也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現在他真的已經沒有心情去玩了。


原因無他,只因為現在尾張境內對高山大人不利的流言四起。這本來不關他的事,不過當天高山大人和木下藤吉郎在起居室內與主公交談的話語,他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自己也算是知情人中的一個。


若是放在之前,他還不會有任何擔心,畢竟自己是主公的近侍,別說現在尾張境內的流言不是自己散播出去的,就算是,量他高山氏宗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有些不同了,高山氏宗沒用幾年的時間,就已經步入了家中重臣的行列,并且又深得主公信任,他若是想教訓自己一個小小的近侍,實在是太容易了,就算他當著主公的面對自己進行教訓,只要不要了自己的性命,恐怕主公都不不會橫加阻攔。


而且出此之外,堀秀政自己都已經想出了好幾條修理自己的計策了。就算高山大人不與自己一般見識,不過以后自己也沒有臉在去麻雀屋了,一想到里面那個嬌滴滴的相好,堀秀政立刻起了反應。


不行,必須要去找高山大人澄清此事。想到這里,堀秀政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衣服,起步走出自己的那間小屋。不過在他剛出得門來,只見一名旗本足輕正朝自己方向快步走來。


“什么事”堀秀政見其像是沖自己而來,直接開口問道。


那名足輕來到近前,連忙恭敬的行禮說道:“回大人,天守閣外有一名自稱是高山大人近侍的武士求見大人,還請大人定奪。”


堀秀政聽完,不由心中一緊,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不過反正這流言又不是自己傳播出去的,待一會兒見到高山大人之后,只要將事情說清楚,應該就無大礙了。


想到此處,堀秀政忽然輕松起來,憑借高山大人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揪出真兇的,哼,木下藤吉郎你這個混蛋,你想算計高山大人,卻還要拉上我來跟著擔驚受怕,等逮到機會,定要在主公面前替你好好“美言”幾句,以此來解我心頭只恨。


堀秀政心道,就連自己都知道誰是真兇,高山大人一向智謀出眾,又怎么錯怪了自己,想到這里,他大步走出天守閣,與前田慶次一道,前往高山氏宗的武士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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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流言四起


一晃又過去幾日,就在世人還沉浸在新年喜慶氣氛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氏宗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離開清洲城內的武士宅邸,踏上前往北近江的路途。


如今,北美濃與東美濃已經被織田家完全控制,前往北近江淺井長政居城小谷城的道路已經被徹底打通,這一路皆是織田家領地,而且北美濃豪族與自己更是處在蜜月期,這一路上應該不會遇到什么危險才對,所以氏宗不再打算返回郡上八幡城,調動軍勢負責護送。他只打算帶領前田慶次與此次跟隨而來而是名忍者輕裝前往。


對于一路上的安全來說,氏宗到并不是太過擔心,有前田慶次在身邊保護,路上就算遇到強盜,山賊,只要有他在也能輕松應對,大不了還可以一跑了之。


至于如果有刺客前來暗殺自己,那除非帶上蜂須賀正勝,否則就算帶上再多的軍勢,或是忍軍進行保護,也無濟于事,以忍軍那些下忍的能力,若是有上忍想來刺殺自己,那么當他們發現敵人的時候,自己恐怕早就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這還真是個問題,這時,氏宗突然想到了石川五右衛門,這小子現如今已經十二歲了,在這個時代,十二歲便元服的武士數不勝數,自己要去面見的淺井長政,不就是在十二歲時元服的嗎,既然別人可以,那石川五右衛門為什么不行。雖然氏宗讓他學習忍術,成為暗中保護自己的影子,但他也同時是自己的近侍,讓他跟在身邊,也并無不妥之處。


而且在氏宗心中,忍者和武士并沒有多大的區別,他并不會看不起那些出身貧寒的忍者。而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不知道石川五右衛門現在能否擔負起保護自己的重任。若是可以的話,以后要是有他在身邊進行保護,那自己便可以安枕無憂,也不用再為時刻防止敵人行刺,而費心費力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立刻對前田慶次問道:“慶次,你可知道石川五右衛門現在在何處?”


“回主公,據屬下聽說,石川五右衛門一直跟隨在蜂須賀大人身邊學習忍術,現在應該在都山城附近吧。”前田慶次無精打采的開口回答道。這幾天他的心情著實不怎么樣。


氏宗沒有理會他的態度,而是繼續開口說道:“立即派人前往蜂須賀正勝那里,讓石川五右衛門前來覲見,我有事情吩咐。”


前田慶次答了一聲后,先是命令一名忍者前去通傳,隨后又回到武士宅邸大廳之中,欲言又止的望著氏宗,氏宗也注意到了前田慶次那反常的神態,不由開口說道:“別婆婆媽,有話有直說吧。”


見主公發話,前田慶次終于忍不住將憋在心中的話,全部道出,只見他眉頭緊鎖,先是長嘆一聲,然后才開口說道:“唉,主公,大事不好啊,如今全尾張已經傳遍了,傳言中說道,織田大殿就是采納了主公出的餿主意,才會將既美麗有善良,且還是屬下夢中情人的阿市公主下嫁于淺井長政的。”


說道這里,前田慶次見主公面色突然陰沉下來,不由有連忙解釋道:“當然,屬下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謠言的,可是現在大街小巷,酒館茶屋中都在風傳,就算屬下不信,但不少織田家的武士卻是深信不疑,甚至這些人現在都憋著要找主公的晦氣,而且就連作為您近侍的屬下,如今也跟著受了牽連,要不是屬下仗著武藝高強的話,昨日便難逃挨揍的命運了,這件事情越拖對主公便越不利,所以屬下認為,主管還需盡快澄清才是,還請主公定奪。”


前田慶次將心中憋了好幾天的話,一口氣說完之后,頓時感到慶松許多。


氏宗聽完也覺得事態有些超過了自己的想象,雖然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只要抱緊織田信長的大腿就好,但對于想陷害自己的人,也絕對不可以輕饒,不然,一旦這次自己不聞不問,那么肯定還會再有下次。


可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呢?氏宗不禁回想起當日在起居室中與信長交談的情景,氏宗記得,當日在談及此事的時候,除了自己與信長在場之外,還有一人在場,那便是木下藤吉郎,自己沒說,信長也不可能出去亂說,那么不用問也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木下藤吉郎在幕后搞的鬼。


而且聽前田慶次的話,這消息傳遞的速度不慢,如今尾張全境內的武士皆已經知曉此事,這便說明一定有人在后推波助瀾,否則,就憑現在消息傳遞的速度,說什么也不可能在幾天之內,就已經在尾張全境傳播開來。如此看來,木下藤吉郎將這將這件事傳播出去并非無意之舉,而是有心為之。


他如此暗害自己,又是為了什么呢?氏宗一直覺得自己對待木下藤吉郎還算不錯,當年他與寧寧舉辦婚禮之時,為了避免冷場的尷尬局面,自己不但召集了一大票人前去參加,而且所贈之禮也是相當豐厚的。


在兵農分離與本家開展東美濃攻略時,雖然因為自己的懶惰將大部分功勞都讓給了他,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是沒有自己的提攜,他想要得到信長的賞識,而獲得現在這侍大將身份的話,最少還要多奮斗幾年的時間。可以說若是沒有自己的幫助,說不定他現在還只是一名身份地位的下級武士呢,哪有現在怎么風光。


氏宗越想越氣,你木下藤吉郎不知恩圖報,老子也不和你一般計較,但是現在你既然敢算計老子,那就別怪我高山氏宗對你不客氣了。你用陰謀算計,那老子便用陽謀破之。


氏宗想到,當時在起居室之中雖然只有自己,信長與木下藤吉郎,不過在出來時,卻看到堀秀政在門外侍候,他也一定聽見了自己提出對淺井家的方略,雖然氏宗可以肯定,堀秀政沒有理由,也沒有膽量敢加害自己,不過也不能太過大意,萬一他要是和木下藤吉郎串通一氣,那就有些不妙了,氏宗可是知道,若是按照歷史發展,這堀秀政日后還是會跟隨木下藤吉郎的。為了還他清白,此事還是讓他出面解決吧。


想到這里,只見氏宗面色陰沉,低聲說道:“慶次,你立刻去天守閣中,將堀秀政大人請來,我有要事與其商議。”


堀秀政這兩天的心情非常糟糕,甚至就連長谷川秀一,鎬直政等信長身邊的近侍,叫他去麻雀屋享樂,他也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現在他真的已經沒有心情去玩了。


原因無他,只因為現在尾張境內對高山大人不利的流言四起。這本來不關他的事,不過當天高山大人和木下藤吉郎在起居室內與主公交談的話語,他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自己也算是知情人中的一個。


若是放在之前,他還不會有任何擔心,畢竟自己是主公的近侍,別說現在尾張境內的流言不是自己散播出去的,就算是,量他高山氏宗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有些不同了,高山氏宗沒用幾年的時間,就已經步入了家中重臣的行列,并且又深得主公信任,他若是想教訓自己一個小小的近侍,實在是太容易了,就算他當著主公的面對自己進行教訓,只要不要了自己的性命,恐怕主公都不不會橫加阻攔。


而且出此之外,堀秀政自己都已經想出了好幾條修理自己的計策了。就算高山大人不與自己一般見識,不過以后自己也沒有臉在去麻雀屋了,一想到里面那個嬌滴滴的相好,堀秀政立刻起了反應。


不行,必須要去找高山大人澄清此事。想到這里,堀秀政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衣服,起步走出自己的那間小屋。不過在他剛出得門來,只見一名旗本足輕正朝自己方向快步走來。


“什么事”堀秀政見其像是沖自己而來,直接開口問道。


那名足輕來到近前,連忙恭敬的行禮說道:“回大人,天守閣外有一名自稱是高山大人近侍的武士求見大人,還請大人定奪。”


堀秀政聽完,不由心中一緊,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不過反正這流言又不是自己傳播出去的,待一會兒見到高山大人之后,只要將事情說清楚,應該就無大礙了。


想到此處,堀秀政忽然輕松起來,憑借高山大人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揪出真兇的,哼,木下藤吉郎你這個混蛋,你想算計高山大人,卻還要拉上我來跟著擔驚受怕,等逮到機會,定要在主公面前替你好好“美言”幾句,以此來解我心頭只恨。


堀秀政心道,就連自己都知道誰是真兇,高山大人一向智謀出眾,又怎么錯怪了自己,想到這里,他大步走出天守閣,與前田慶次一道,前往高山氏宗的武士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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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2:36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八章兩問計定


清洲城武士宅邸中,氏宗將前田慶次轟出去之后,大廳之中就只剩下氏宗與堀秀政相對而坐了。


氏宗見堀秀政面se_平靜,雙眼之中全無閃爍之se_,便可以斷定如今在尾張境內傳播的流言與他毫無關系。


堀秀政見氏宗面帶微笑,臉se_與平時沒有什么不同后,那顆懸著的心終于又放了下來,只聽他開門見山的說道:“高山大人,您這次喚在下前來,想必是為了尾張內流言之事吧。對于那些流言在下已經聽說了,就算大人不叫在下前來,在下也打算在大人前往北近江之前,來向大人澄清此事。”


“呵呵,大人所說不錯,今ri_勞煩大人前來,的確是為了現如今的流言之事,現在在下已經知道散播流言的罪魁禍便是那木下藤吉郎無疑,但若想平息此事,目前在下也只有請大人幫忙了。待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謝,還請大人勉為其難,助氏宗一臂之力。”


氏宗和堀秀政本就已經熟的不能在熟了,見他直接說出此事,氏宗也不再與其客道,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且一上來便將想要害自己的木下藤吉郎帶出,為的就是先讓其安心。


堀秀政聽完氏宗此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只要高山大人能想清楚此節,也省的自己多費口舌了,不過,看高山大人這意思,恐怕是要對猴子動手了,幫個忙到是沒什么大礙,但卻最好不要將自己牽扯進去,不然反到有些不美了,這件事在他看來,可大可小,一切還要看主公的態度,所以在沒摸準主公的心思前,自己還是保持中立才是上上之選。


但他又轉念一想,別看高山大人現在表面上樂呵呵的,可估計此刻心中定然憤怒萬分,現在自己絕對不能推脫,否則便會得罪于他。


自己有多少斤兩,堀秀政還是清楚的,若是高山大人因此對自己懷恨在心的話,ri_后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他的報復。而且,不但不能推脫,反而應該有所表現才對,至少自己還能從他這里獲得不少利益。


常年跟隨在信長shen_n邊充當近侍的堀秀政,對于揣摩心思還是很有一套的,當他將事qing_想清楚之后,不由心中長嘆一聲,唉,你說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兩名家臣打架,卻讓我這個每年只有三十貫俸祿的小人物跟著遭殃,還叫不叫人活了。


別說shen_n為部將的高山氏宗,就算是那shen_n為侍大將的木下藤吉郎,也不是自己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夠招惹的,看來今天必須要選擇站隊了,想要再向原來那樣,誰也不得罪,顯然是不行了。


那猴子不管是能力還是shen_n份知行上,都要比高山大人差上很多,而且高山大人平ri_里待自己不薄,在這方面比猴子可是強出太多了,看來開始應該站在高山大人這邊才是上上之選。


想到這里,只聽堀秀政義憤填膺的說道:“混賬原來是那只猴子想要敗壞高山大人的名聲,甚至還要挑撥在下與高山大人之間的友誼,在下絕對饒不了他,若大人有需要在下幫助的地方,還請明言,在下必定全力以赴,幫助大人澄清此事。”


氏宗不管他心中怎么想,但見他說的堅決,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依然保持著微笑說道:“堀大人能如此深明大義,在下感ji_2不盡,大人先不要動怒,請聽在下說完,氏宗以為,想要平息流言其實并不困難,有句俗話叫做解鈴還須系鈴人,只要大人移步前往木下大人武士宅邸中,對其恐嚇一番,想必用不了三ri_,尾張境內的流言就是平息。不知大人可否愿意幫忙呢?”


“可該如何恐嚇呢?還請大人將計策教與在下。”對于這樣深奧的計策,堀秀政也懶得去想,反正有高山大人在,就算自己想到什么,也一定沒他想的全面,到不如直接開口詢問。


“其實很簡單,只要大人前去給猴子提個醒兒就可以可以了。”說道這里,氏宗想了想,然后又開口說道:“當大人見到猴子后,就說:本家與淺井家結盟之事,主公十分關注,不允許有任何差池,如今的流言便有破壞兩家聯姻的嫌疑,現在主公還未知曉,所以還請木下大人不要攙和其中,萬一要是被主公現大人與此事有關的話,后果有多嚴重,在下就不多說了。”


氏宗怕堀秀政嘴笨,到時候在見到猴子后說不清楚,所以才一字一句的把該說的話交_o給他,堀秀政聽完,又將此話默念幾遍,在熟記之后,不由對高山大人的智謀感到由衷的佩服,只是短短的一兩句話,不但能將此事化于無形,還能讓猴子擔驚受怕很久,如此良策,實在是太高明了,恐怕這樣的損招,也就只有高山大人才能想得出來。


看來此人只能與之交_o好,決不可輕易得罪,不然到時候,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過,就在堀秀政想要應承下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這番話之中,已經把主公給牽扯進去了,要是放在之前,扯虎皮做大旗的事qing_,他也不是沒干過,那時也不用擔心主公會知曉,畢竟沒有哪名家臣會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去打主公近侍的小報告。


可現在不同了,自從本家實行了暗中考核制度以后,不但家臣們收斂了,就連他們這些主公的近侍,也不敢再像原來那么明目張膽的狐假虎威了。


若是自己真在木下藤吉郎說出這番話,被主公知道的話,責罰都算是輕的,要是因此丟掉性_g命的話,那就大大的不值了,作為近侍,堀秀政深知主公的性_g格,所以他不敢有絲毫僥幸心理。


只見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此計雖然神妙,不過這牽扯到了主公,恐怕有些不妥吧,而且萬一主公怪罪下來,在下只不過是個近侍,又該如何承擔呢?”


氏宗在編出這番說辭的時候,便已經想到此chuu,只聽他反問道:“堀秀政大人,主公對與淺井家結盟之事十分重視,是與不是?”


堀秀政心說,這不是廢話嗎,連一向疼愛的阿市公主,主公都能下嫁給淺井長政,如果這都不算重視的話,那還能怎樣?


不過,到還真是便宜淺井長政那小子了,阿市公主有溫柔體貼,有高貴典雅,相貌更是天下間少有,又是那光潔的皮膚,嫩白的小手……想著想著,堀秀政便開始想入非非了,他已經完全忘了眼前的高山氏宗,還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等了一會兒,氏宗見他始終低頭不語,并且面露yin邪之se_,不由輕輕咳嗽了一聲,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道:“咳,堀秀政大人主公對兩家結盟之事,是不是非常重視呢?”


堀秀政聽完,這才緩過神來,由于他正想到ji_2烈之chuu,現在面se_通紅,他自知自己剛才太過失禮了,所以先告罪一番后,才開口答道:“高山大人所說不錯,主公的確對兩家結盟之事十分關注。”


只聽氏宗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請問堀大人,若是有人想破壞兩家同盟之事,您說主公會不會嚴加懲戒呢?”


堀秀政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是一定的,若是主公知曉的話,定然會對想破壞兩家同盟之人重重chuu罰。”


氏宗見他說的徹底,不由又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堀大人并無扭曲主公心意之chuu,就算主公知曉,又怎么會怪罪大人呢,而且堀大人這番行為,完全是在維護主公與織田家的利益。


依在下所見,倘若此話真能傳到主公耳中的話,不但不會怪罪大人,說不定會因為大人的高風亮節而有所封賞。堀大人只管放心前去便是,在下又怎么會加害于您呢?”


經過氏宗的一番分析之后,堀秀政已經沒有絲毫擔心,只要不把自己攙和進去,你高山氏宗就算把猴子玩死,也不管我的事,想那猴子也真是自作自受,你說你招惹誰不好,翩翩招惹高山氏宗這老狐貍,他要想玩死你,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的事qing_?唉,看來猴子這次要倒霉了。


想到這里,堀秀政不再有任何遲疑,連忙說道:“高山大人請放心,在下這就前往猴子的武士宅邸,這次說什么也要讓他為此事付出代價。”


“那就有勞堀秀政大人了。”說完,還沒等堀秀政站起shen_n來,只聽氏宗有對門外大喊道:“來人”


話音剛落,一直在門外侍候的前田慶次快步走了進來,只見他行禮說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嗯,你立即到清洲町的麻雀屋去取一張銀卡過來。”氏宗淡淡的說道。


前田慶次聽完,心中不屑,你說取就取啊,難道你以為那麻雀屋是你家的不成?


想到這里,只見前田慶次皺著眉頭說道:“主公,您恐怕有所不知,那麻雀屋幕后勢力龐雜,聽說還有大殿保護,主公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妙。


而且麻雀屋所售的銀卡只要幾百貫一張,對主公來說,這些錢根本不算什么,不如直接購買一張為好。


不過,以主公的shen_n份與財勢,購買銀卡的話,還不足以彰顯主公的威勢,那麻雀物行的卡類除了銀卡外,還往上還有金卡,也不過只有千貫而已,平時消費只收取一成費用,屬下認為,只有金卡再能配得上主公現今的shen_n份。


但那麻雀屋所行的各種卡,并不是隨時都可以買到的,若主公同意的話,屬下這就快馬加鞭返回郡上八幡城支錢后,再回來購買。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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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3:20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九章掩耳盜鈴


前田慶次常年在清洲町中的麻雀屋中出沒,幾乎將所以積蓄都貢獻在了那里,但就算將的他全部積蓄加在一起,也不夠讓他玩痛快一次的費用,這也成了前田慶次心中的一大遺憾,所以,在那之后,他才生出了向高山氏宗效忠的打算,誰讓尾張國之中,只有他高山家的待遇最好,賞賜最高呢。大文學


而他剛才聽主公說道麻雀屋的銀卡后,不由靈機一動,自己身為主公的近侍,到時候,若是能借此卡前去消費,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銀卡只是半價,就憑自己現在這點低微的俸祿,還是不夠讓自己玩痛快的,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的讓氏宗購買金卡。


為的就是在等主公不用的時候,自己能夠“借”出來用用,若是費用削減到一成的話,那么他在省吃儉用下,應該是夠了。


氏宗早就被他這套長篇大論,搞的不厭其煩了,只聽他開口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么多廢話,到時候只要你向店主表明身份即可,去回。”


前田慶次見主公心意以決,雖然依然心存疑慮,不過卻不敢不去執行,不過他轉念一想,恐怕是主公之前早就已經交過錢了,但是當時沒有卡,而現在卡來了,讓自己去取,這就比較符合常理了,不然主公絕對不會這么硬氣的。


再說主公有的是錢,怎么會讓自己去搶呢,唉,看來還是晚了一步,要是在自己成為近侍之后,主公再訂購的話,說什么也要攛掇主公去買那金卡才是,看來以后,還得多攢些錢,再去那麻雀屋了。想到這里前田慶次雖然有些后悔,但卻不敢在有遲疑,在答了一聲之后,快步走出武士宅邸。大文學


待他剛一出去,堀秀政不禁暗暗搖頭,前田慶次這近侍是怎么當的,就連主公有多少財產都不知道,自己要是能有他一半輕松的話,就謝天謝地了。想到這里,堀秀政都有給氏宗當近侍的打算了。


清洲町麻雀屋本就離氏宗所住的武士宅邸不遠,也就是盞茶的功夫,便聽見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前田慶次一只腳剛踏進門檻,全然不顧失禮,扯開嗓門,興奮的大叫道:“主公,原來您就是那麻雀屋的幕后老板啊,哈哈,早知道如此,屬下何必還花那些冤枉錢啊,既然那麻雀屋是本家產業,就以后屬下是不是再去的時候,就不用花錢啦。


哦,對了,主公,之前屬下花的錢是不是也能退回來,其實也不多只有五十…百多貫而已,這點錢,對主公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若是主公同意的話,屬下這就去取錢,哈哈。”


氏宗見前田慶次當著外人的面,盡然如此失態,不由大怒道:“放肆,把卡留下,還不給我滾出去”


前田慶次見主公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的確有些太過分了,他連忙將手中的銀卡恭敬的遞到氏宗手里,在告罪一番之后,快步退了出去,不過他一邊走一邊想,雖然主公沒能能同意,但看剛才麻雀屋離的那個店主,對自己的態度甚為恭敬,若是自己前去偶爾免單一次,應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想到這里,前田慶次那顆失落的心有開始躁動起來。


待前田慶次走出大廳之后,氏宗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呵呵,在下治下不嚴,讓堀大人見笑了。”


堀秀政知氏宗是在跟自己客氣,再說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嘴,只見他也笑了笑說道:“高山大人,要是這么說的話,那可就是把在下當外人了。大文學”


氏宗本就不想再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見堀秀政識趣,也不再多說,只聽他立刻轉變了話題說道:“堀大人此番幫在下這么大的忙,此乃在下的一點心意,還請大人收下,并且這張卡并未記名,大人若是不用時也可以借給他人使用。”


氏宗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那張銀卡放在地上,向堀秀政輕輕推了過去。


剛此見氏宗命前田慶次前去麻雀屋取卡,堀秀政便已經猜出氏宗是打算將這張銀卡送給自己,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不過這話真當從氏宗口中說出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激動起來。


堀秀政不禁心中暗想,這可是銀卡啊,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攢上十幾年,他從來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也會獲得這張夢寐以求的銀卡,而且還是不記名的,等回到天守閣后,一定要向長谷川秀一,鎬直政炫耀一番。


還不只如此,只要此卡在手,就算自己想成為近侍三人眾之,也會容易許多。這高山大人還真是夠大方的,隨便一出手就是價值幾百貫的東西,而且不但大方,而且這人也精得流油,以后說什么也不能招惹。


還好這次自己的態度夠堅決,連想都沒想的就站在了高山大人這邊,不只這次,以后也要堅定不移的站在高山大人這邊,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至于那木下藤吉郎,就讓他見鬼去好了。


平時雖然木下藤吉郎待自己也十分客氣,有時候,也能送出幾貫錢,不過那點錢和高山大人送出的銀卡一比,和沒給沒什么區別,而且這猴子和高山大人比較也來,也太吝嗇了,以后還是與他斷交好了,免得惹高山大人不悅。眼前這尊大神,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想到這里,堀秀政雖然心中激動,但也不得不假意推辭一番,反正他心里有數,只要是高山大人送出去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在收回過,到時候這銀卡還是自己的,而且還給高山大人留下了好印象,何樂而不為呢。


只聽堀秀政連忙推辭道:“高山大人,您是在是太客氣了,在下幫大人前去猴子那里傳話,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如此重禮在下說什么也不能收下,還請大人收回去。”


氏宗時不常的就會給信長身邊這三個近侍些好處,無非就是想做到心中有數,而經過這幾年下來,這三人做的很好,只要信長那里有什么風吹草動,自己基本上都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對那些小恩小惠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也是該來份大禮的時候了,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更加賣力,想到這里”氏宗也不跟他假客氣,直接開口說道:“叫你收,你就收下,哪來的那么多廢話,你要是不收的話……”


堀秀政聽完,連忙將地板上的那張泛著銀光的銀卡拾起,一邊收入懷中,一邊說道:“既然高山大人如此堅決,那在下就先替長谷川秀一與鎬直政手下了,若是高山大人日后有用得著在下等三人的地方,還請大人不要客氣才是。”


“呵呵,三位大人以后有用的到氏宗的地方,也請不要客氣才是。”氏宗見堀秀政那激動的面容很是滿意,隨即也客氣的說道。


“一定,一定,高山大人,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若是大人再無其他吩咐的話,那在下便向大人告辭,前往猴子那里了,哼這潑猴,竟敢破壞在下與高山大人的友誼,這次定輕饒不了他。”堀秀政前半句說的很是恭謙,不過一提到猴子,臉色馬上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那就有堀大人費心了。”說完,氏宗親自將堀秀政送出大門,看著他心滿意足的越走越遠。


這幾日,猴子的心情著實不錯,一直穩穩壓自己一頭的高山氏宗,終于讓自己給搞臭了,現在織田家的家臣們在得知與淺井家結盟,聯姻是高山氏宗向主公進的讒言后,雖然還未有什么激進的暴力事件生,不過在無形之中,家臣們已經將高山氏宗孤立起來了。


就連麻雀屋的最近幾日,也被織田家的家臣們所抵制,客流比原先少了七成不止。而之所以會這樣,全拜他木下藤吉郎所賜。


幾日前,待年終評定會剛一結束,木下藤吉郎便立刻派麾下家臣木下小一郎,淺野長政以及麾下那幾十名旗本足輕,在喬裝改扮一番之后,前往尾張各大酒館,水茶屋散播流言,現在不只織田家的大部分武士們正在關注著此事,就連尾張國內的平民也對此事極為關注,所以此流言一經出現,立刻便如洪水猛獸一般,不受控制。而木下藤吉郎也本就沒想控制,按他的想法,讓天下人都知道此事才好呢。


而木下藤吉郎雖然因為散播流言之事,多有破費,不過其心里卻是異常興奮,只花少量的金錢,就能把高山氏宗搞臭,這樣的買賣實在是太劃算了。


就算這次還無法將高山氏宗搬倒,也能使他元氣大傷,若是以后主公還想重用他的話,那便不能不考慮下家中全體家臣們的想法了,而只要高山氏宗就此倒下,憑借主公對自己的信任,完全有可能取代其在主公心中的地位,若是以后主公有什么好事都能想著自己的話,用不了幾年,或是十幾年的時間,自己便能成為織田家的第一家臣。


想到這里,木下藤吉郎開始激動起來,自己在出仕前只不過是個農民,若是以后能成為一國之主的話,應該也可以留名青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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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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