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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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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4: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零章偷雞不成


就在木下藤吉郎在武士宅邸中暗爽的時候,堀秀政已經來到其武士宅邸大門之外,只見堀秀政急促的敲了幾下大門,然后大喊到木下大人在家嗎?”無錯不跳字。


話音剛落,木下藤吉郎便已經聽出來,門外喊叫之人乃是主公近侍堀秀政,他還以為是主公相召,所以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小跑著來到門口處,親自將其迎入武士宅邸。


不過,當他看見堀秀政一反常態,不再向原來那樣面帶微笑,而是緊繃著臉,與并肩而行,不由心中一緊,難道是哪里做的不對,招致主公大怒,所以他才會給這樣的臉色?


木下藤吉郎立刻想到最近的流言,若是讓主公現在尾張境內的流言是散播的話,定然會對重重處罰,不過,他又轉念一想,只要不說,家臣們與麾下足輕不說,主公又會這件事是干的呢,木下小一郎與淺野長政他是絕對放心的,畢竟一個是的弟弟,一個是的妹夫,他們斷然不會害了,不然他們又能得到好處?


至于麾下的那些足輕,木下藤吉郎也并不擔心,麾下的那幾十名足輕,可都是從老家招來的,知根知底,他們斷然也不會到處宣揚的。


想到這里,木下藤吉郎稍感安心,就在他剛將心放下的那一刻,突然心中暗叫不好,他不由想到,當時在起居室內,除了主公之外,就剩下與高山氏宗,還有這堀秀政在門外侍候,主公與高山氏宗是不可能會說出去的,而眼前這堀秀政不但不敢去說,也沒有去說,那么有,有能力傳播流言的,不就只剩下一人了嗎?秀吉啊秀吉,你這么笨啊


這次雖然能把高山氏宗折騰的不輕,但是主公對兩家結盟、聯姻的事情這么重視,若是主公這件事是所為的話,也絕對沒有好下場,木下藤吉郎馬上聯想到被主公臭罵,甚至令切腹的場景。


想到這里,他不由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若是在這里開個洞的話,那得多疼啊,到時候肯定下不去手,唉,都怪當時頭腦發熱,沒想的全面,現在為時已晚,看來還是早想對策才是。


雖然現在正值冬季,不過木下藤吉郎還是被的想象下出了一身冷汗,背后的衣衫更是被汗水打濕了一大塊兒。


待二人在武士宅邸大廳中坐定之后,只見木下藤吉郎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那快要滴下來的汗水,硬著頭皮慌張的問道堀…堀秀政大人,天色已經這么晚了,大人還在為織田家的事情而操勞,真是我等的楷模啊。”


木下藤吉郎現在心中有愧,實在不該說些才能讓大廳中的氣氛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尷尬,所以只能先客氣幾句,借此來探探堀秀政的口風,還好有所準備。


在此之前,堀秀政不管是傳達主公命令也好,與武士相遇也罷,總是客客氣氣的,尤其是向面對高山氏宗,木下藤吉郎這樣被主公所信任的武士時,更是恭謙的很,因為他,不可能永遠跟在主公身邊充當近侍,總有一天會被主公晉身為直臣,或是派出去當與力,所以為了避免以后在家中樹敵太多,尤其是強大的敵人,所以才會如此。


不過,今天,他卻不在像原來那樣了,因為他,剛才已經選擇站在高山大人那邊了,若是被高山氏宗,和猴子好言好語的話,這兩邊誰就誰都靠不上了,光是高山氏宗一個人的報復,就不是能夠抵擋的了,別忘了,在他身后,還站著柴田勝家這位更是深得主公信任的重臣,到時候只要柴田勝家動動嘴,就沒準會因此丟掉性命。再說,已經收了高山氏宗的好處,就算不想跟他站在一條戰線上,都不可能了。


想到這里,只聽堀秀政輕哼一聲,不悅的說道本家與淺井家結盟之事,主公十分關注,不允許有任何差池,如今的流言便有破壞兩家聯姻的嫌疑,現在主公還未知曉,所以還請木下大人不要攙和其中,萬一要是被主公大人與此事有關的話,后果有多嚴重,在下就不多說了。”說完,他緊緊盯著猴子。


木下藤吉郎一字一字的認真聽完后,先是不由松了一口氣,既然堀秀政此番前來,只是給提個醒,并非主公所派,那么就還有進行補救的可能,現在雖然堀秀政對冷臉相對,不過,木下藤吉郎對其還是抱有感激之情的。


若不是他此番前來提醒,到時候,真等主公插手其中的話,等待的,輕則減封,重則放逐,若是在主公暴怒時,再有家臣從旁添油加醋的話,說不定小命兒就沒了。況且在家中,站在高山氏宗那邊的人,要比多的多,尤其是柴田勝家,他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喘不過氣來。


想到這里,木下藤吉郎又感到十分慶幸,若不是有先見之明,時不常的給主公身邊的這幾名近侍些好處的話,這堀秀政也絕對不會在此關鍵時刻,前來提醒。


雖說每月差不多都要為此破費不少,之前木下小一郎還為此還勸諫,不過現如今開來,這些錢花的絕對物有所值。


木下藤吉郎想到,雖說現在派人散播流言之事已經敗露,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別看現在這堀秀政能前來送信,但誰日后會不會和他翻臉,到時候,免得有把柄攥在他手里,正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想到這里,只見木下藤吉郎也把臉沉了下來,并且義正言辭的說道堀大人此話不,竟然有人想要陷害我織田家的棟梁之臣,真是豈有此理,不過在下認為,定是有人想要借此流言破壞織田家的安定團結,也想破壞本家與淺井家結盟之事,而若是此計成功的話,得利最大的便是被織田與淺井家加在中間的齋藤家,如此看來,此事應該是齋藤家所為。像這樣的流言,不但要勸家臣們不要,更要堅決抵制,大人以為如何?”


堀秀政看完木下藤吉郎的一番表演之后,若不是當時在場,沒準還真會被他那大義凜然的態度所蒙蔽,之前,堀秀政還覺得木下藤吉郎這人不,所以在與高山氏宗交好的同時,也有意與之交好,不過自從出了這件事情之后,他已經對其感到深深的厭惡。


在他看來,武士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在背后下黑手,這樣卑劣的手段,豈是武士的作為?像他這樣的人品,以后還是躲遠點為妙,免得被他牽連。


堀秀政早就他不會承認此事,所以也并沒有點破,既然木下藤吉郎已經陰謀暴露,點不點破還在其次,讓其想辦法盡快平息流言,才是最重要的,想到這里,堀秀政依然沒給他好臉色,還是冷冷的說道木下大人清楚就好,像這樣對本家不利的流言,不但不能信,身為織田家的的家臣,還要想辦法盡快將流言平息,不然待主公介入之后,我們這些做家臣的,也是難逃其責。”


“是,是,堀大人說的有理,現在主公正在為美濃,北伊勢攻略之事操心勞力,所以在下認為,堀大人還是暫且不要那這些小事去煩主公了,而這流言之事……在下作為織田家家臣,有責任維持家中穩定,稍后便會派家臣外出替高山大人澄清此事,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木下藤吉郎先是痛快的答應,隨后又試探著問道,畢竟現在還摸不準堀秀政的心思,萬一在他離開之后,便直接向主公匯報此事,那想要補救,都沒去做了,而且憑借主公的聰明才智,又豈能想不到這流言是散播出去的呢?所以,必須要先摸清堀秀政的心思,為了保住現今的身份與知行,就算這次大出血,也決不能讓他將此事捅出去。


雖然木下藤吉郎感到有些肉疼,不過只要能把小命兒保住,以后賺錢的機會多得是,和性命相比,錢根本就算不了。


堀秀政見此次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本應離去,不過,決不能就這么輕易饒了他,就是因為他在背后使壞,不但跟著擔驚受怕了好幾天,而且還四處跑來跑去,連著新買的鞋都快被磨破了,若是不對其敲詐一番的話,都沒發對交代,反正這猴子以后是靠不上了,那就干脆來次狠的好了。


但是,又該說,才能敲到更多的好處呢?堀秀政不由將腦筋開動起來,他與長谷川秀一,鎬直政雖然是織田信長的近侍,不過俸祿卻是低的可憐,每月才只有兩貫五百文而已,是足輕頭的一半,就這么點錢,連麻雀屋點壺名貴的酒都不夠,就更別說在后面的水茶屋中進行體驗了,為了能支持他們那花天酒地的生活,織田信長身邊的近侍們也只能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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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4:47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一章自作自受

對于敲詐之事,堀秀政感到心安理得,就算在麻雀屋開業之前,他也是這么干的,在這個時代,這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定,不只是織田家中,就算其他勢力家中的近侍也是這么干的,就算家臣們感到有些無可奈何,但也只能接受。


當然,家臣們在面對敲詐之事,也可以不給他們好處,近侍們也不會因此心生怨恨,不過,以后就休想從他們口中探聽出任何風吹草動了。


而近侍們在一般時候,也不會做的太過分,他們好歹也是武士,為了臉面,是絕對不會直接開口要好處的,在他們看來,向他人索取財物,是件很不體面的事情,基本就是本著你情我愿的原則,你若是愿意給,那我便在推卻一番之后,再行收下。


不過,今日,堀秀政可不這么想了,他現在只想狠狠的敲木下藤吉郎一筆,以解心頭之恨,反正他已經下定決心,與其徹底斷交,而且對方做的也實在太過分了,若是不讓其大出血的話,他也不會長記性。


過了一會兒,只見堀秀政眼前一亮,面色也緩和下來,只聽他長嘆一聲說道:“唉,木下大人又不是不知道,主公身邊的近侍并非只有在下一名,就算在下不將此事報與主公,誰知道那長谷川秀一與鎬直政會不會說,尤其是那鎬直政,如今剛剛成為主公近侍不久,正是急于表現的時候,所以這件事情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主公早晚還是會知道的,唉……也不知道,這流言能不能在主公覺前平息下來。”


木下藤吉郎哪還聽不出他此話中的意思,他也不接話,而是連忙對廳外大聲喊道:“來人”


話音一落,門外的近侍剛要進入,卻被同樣在門外侍奉的木下小一郎攔住,而他卻是快步走了進去,這幾天木下小一郎一直提心吊膽的,自從大哥讓自己、淺野長政與麾下旗本散播流言的時候,他便已經覺得有些不妥了,高山大人對本家不錯,若是如此陷害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不過自從大哥被晉升為侍大將之后,開始越來越專橫,現在已經很難聽進他人的勸諫,又加上木下小一郎并不知道當日在天守閣中的情景,所以只是在勸阻無果后,最終還是按照大哥的話去辦理此事。


不然,若是他知道當時天守閣起居室中,只有大殿,大哥還有高山大人的話,就算受到責罰,也定要阻止此事生。


剛才,他見堀秀政冷臉來到來,就已經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而且剛才在門外侍候后的時候,廳中的對話,他也是聽的一清二楚,隨之不由開始為大哥的前途擔憂起來,若是大哥就此沉淪,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只見木下小一郎剛一走進大廳,便跪地行禮說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嗯,立即去取三十…二百貫錢來。”木下藤吉郎咬了咬牙說道。他本想讓木下小一郎取三十貫錢,不過,一想到若是分到他們手中,每人才只有十貫而已,想要堵住他們的嘴,這點錢顯然有些少了,所以他一狠心,才讓取來二百貫,這其中一百貫是給堀秀政的,另外一百貫分與長谷川秀一與鎬直政,畢竟這次是他前來報信,若是不多給些,難免會讓其感到不滿。


木下小一郎見事情已經敗露,雖然心中著急,但卻想不出任何辦法,看來也只有大出一次血,用錢來擺平了,不過就算穩住了大殿身邊的近侍,可這事也并不算完,流言依然在尾張境內風傳,并且若是就憑本家之中這幾十個人想要將流言平息,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可該如何是好?


就算能瞞得了大殿一時,也絕對不可能瞞得住一世,若是不盡快處理的話,本家必遭其禍,看來等堀秀政離開之后,還要與大哥好好商議一番才是。


想到這里,木下小一郎愁眉苦臉的答了一聲,跨步走出大廳,下去進行準備。還好這次木下藤吉郎為了方便流言的散播,所以將領地中的錢全都帶到了清洲城,不然的話,這二百多貫錢,一時間還真湊不出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木下小一郎將手中的那支小木盒交到木下藤吉郎手中,木下藤吉郎將那只小木盒放在地板上,輕輕將蓋子打開,然后才推到堀秀政面前,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五十枚金小判,在他看來,這已經算的上是了不得的重禮了。


不過,坐在他對面的堀秀政在看到這些錢之后,卻是有些不屑一顧,并且還在心中大罵,這猴子也是在忒摳門了點吧,就用這二百貫錢來打法自己等三名近侍?難道你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想到這里,他不由又想到了高山氏宗,還是高山大人夠大方,之前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幾十貫上百貫的好處,而這次稍微幫了他些小忙,便是以麻雀屋的銀卡相送,這還是對待外人,真不知道他麾下的家臣能獲得多少封賞,跟著這樣的主公,才有前途。


若是日后主公將自己下放的話,若是當不了直臣,就一定要去給高山大人當與力,就算俸祿還在織田家領取,不過光是高山大人平時現來的賞賜,就夠自己平日所需了。


由于他剛收完氏宗所贈送的那張麻雀屋的銀卡,所以當在看到眼前放著的五十枚,價值二百貫的金小判之后,沒有一絲歡喜之色,只是淡淡的說道:“讓木下大人破費了,待在下見到長谷川秀一與鎬直政后,定要他們暫時將此事壓下來。”


木下藤吉郎聽完,長舒了一口氣,只要能先穩住他們幾個近侍,那便有時間來進行補救,雖然他越看這二百貫越是心疼,不過誰讓之前自己太過魯莽了呢,就權當用這些錢買個教訓吧。


在千恩萬謝的將堀秀政送出武士宅邸大門之后,木下藤吉郎不敢有絲毫耽誤,立即將木下小一郎,淺野長政叫到武士宅邸大廳中,共商此事。


待二人來到里面坐定之后,只聽木下藤吉郎急切的說道:“兩位,如今在尾張散播流言之事已經徹底敗露了,剛才堀秀政前來就是來給我提醒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主公近日正在忙著新年之事,所以目前還并不知道,咱們還是快想對策吧,不然的話,用不了幾天,等主公知曉以后,本家恐怕難逃此難。”


就連一向自認聰明的木下藤吉郎,此刻也沒了辦法,淺野長政剛才雖然并不在場,不過他已經從木下小一郎口中得知此事,他不禁感到十分頭疼,這次散播流言的事情,由于木下小一郎為人太過正直,雖說主公是將此事交給自己二人共同辦理,不過木下小一郎在這次事件中,并沒有出多大的力,所以可以說,整件事情基本都是由自己帶領麾下旗本來完成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現在的情況。


只見淺井長政皺著眉頭,在思索片刻之后,開口說道:“姐夫,如今尾張境內的流言已經傳播開來,就算我們此時把麾下足輕全部召回,停止散播,但卻不能堵住他人之口,現在所盛傳的流言有一多半都是以訛傳訛,這的確有些不好辦啊。”


只聽木下藤吉郎大怒道:“廢話,要是好解決的話,我早就去辦了,還用的著把你們兩個叫來商議嗎,現在我是讓你們想辦法,沒讓你們在這訴苦,明白了嗎?”


“這……還請姐…主公息怒,請容在下好好想想。”木下藤吉郎這一大雷霆,嚇得淺野長政連姐夫這兩個字也不敢再提了,連忙改變了稱呼,恭敬地說道。


“趕快想,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不盡快將流言平息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主公的耳朵里,到那時,我完蛋了,你們的好日子也算過到頭了。”木下藤吉郎急不可耐的說完之后,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大廳之中踱來踱去。他現在也正在較近絞腦汁想著對策,不過,此刻他的心早就已經慌亂不堪,又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呢。


就在木下藤吉郎與淺野長政一籌莫展的時候,只聽木下小一郎開口說道:“大…主公,屬下認為,若是想將流言平息,短期內實在難以辦到,主公有所不知,現在在尾張境內有過一半的流言,都并非出自本家足輕之口……”


木下藤吉郎越往下聽越是煩躁,所以還沒等木下小一郎說完,便大聲開口叫道:“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說,我現在要的是解決之策,不要再跟我提這些了。”


木下小一郎知道主公正在氣頭之上,所以也不再闡明前因后果,直接將心中所想的辦法說了出來,只聽他繼續說道:“是主公,屬下認為,既然流言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平息,那到不如派麾下足輕在各町之中在散播一條消息為高山大人澄清此事,屬下聽聞,當日在高山大人向大殿提及此事的時候了,只有主公與他,大殿,還有剛剛離去的堀秀政在場,別人并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如此一來的話,只要主公派人澄清此事,尾張之人分不清這兩條消息的真假,所以也應該懶得在繼續關注下去,用不了多久,流言就會隨之散去,此乃屬下之愚見,還請主公定奪。”


木下小一郎剛一說完,淺野長政便緊接著說道:“主公,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思想,一旦認定的事情,再想要改變,就有些困難了,所以,屬下認為,這散播流言容易,但想要將流言澄清就困難了,就算可以但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也最少是散播時的三倍,而若是想要在短期內平息此事,所需要的金錢更是要多出許多,若是本家因此事花費太大的話,那便對日后的展不利了。還請主公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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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5:25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二章亡羊補牢


不算剛才被堀秀政敲去的那二百貫錢,光是為了散播流言,就花費了二三百貫,不然怎么可能會有現在的效果,若真是按淺野長政所說,想要將流言平息的話,最少還需要至少五百貫。


最重要的是,想要盡快搞定此事,這五百貫還真不一定夠用,如此一來,為了此事,本家就要花費千貫之巨,而本家現在所有的錢加在一起,雖然正好夠用,但是等這件事過去之后,本家可就分文沒有了,這又該怎么過下去。


木下藤吉郎才剛剛晉升侍大將不到一年該如何是好?


木下藤吉郎此刻背脊發涼,他現在還不知道,高山氏宗的報復已經開始了。現在既然沒有其他辦法,而且又是時間緊迫,所以他也不敢在耽誤下去,既然有辦法可用,那就先用用再說。


只聽木下藤吉郎開口說道:“淺野長政,你馬上支取五百貫錢,去平息此事,三天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三天后,在尾張國內,還能聽到對高山氏宗不利的流言的話,為你是問”


見主公說的堅決,淺野長政雖然感到此任務艱巨,但為了不觸怒主公,所以不得不愁眉苦臉的開口答應道:“是,請主公放心,屬下保證三天內流言止住,就算必拼盡全力也會將此事完成。現在時間緊迫,若是主公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木下藤吉郎見淺野長政已經下了保證,又見他說的堅決,不由那緊繃的心神稍微松弛了一些,只聽他開口說道:“快去,快去,若是完不成任務,就不要回來了。”


淺野長政見主公沒有其他吩咐,在深施一禮之后,快步走出大廳。雖然現在正值夜晚,不過他在支取了價值五百貫的金小判后,還是跨在馬上離開了武士宅邸,不敢有半刻耽誤。


待淺野長政離開之后,木下藤吉郎略微緩和列一下后,才開口說道:“小一郎,如今本家已經是徹底將高山氏宗給得罪了,若是想要挽回,恐怕已經不太可能,不過又有什么辦法能阻止其進行報復呢?”


木下小一郎低頭認證的想了想,雖然自己與高山氏宗的接觸并不多,不過他的事跡,自己到時是沒少聽說,從其以往的做事風格來開,這高山大人對敵人殘酷無情,但是對織田家的家臣們,還是留有余地的,如此一來,便有了挽回的可能,不過就要看大哥舍不舍的下面子了。


想到這里,只聽木下小一郎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認為,如果您肯親自上門,誠懇道歉的話,想那高山氏宗礙于面子,應該不會在挾私報復了,還請主公定奪。”


“不行這豈不是向他認栽了嗎,若是真如此做了的話,日后我還有何顏面在織田家繼續待下去。”木下藤吉郎聽完后,堅定地拒絕道,他可以默默的認輸,但讓他親自登門道歉,連想都不用去想。


木下小一郎雖然見大哥說的堅決,但為了本家前途著想,就算被大哥責罵,他也不得不開口勸道:“大哥,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趁現在此事還未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大哥還是前去較好,不然,不用別人,光是高山大人到主公那里告上狀,那本家的前途便令人擔憂了,而如今高山大人之所以沒有動作,恐怕就是在等著主公上門,為了本家家業著想,還請主公三思。”


剛才木下藤吉郎心中慌亂,所以沒有想到此處,現在聽木下小一郎這么一說,不由漸漸冷靜下來,他說的一點也沒錯,雖然堀秀政等主公身邊的三名近侍,在收了自己送出的重禮,應該不會在這幾日內將此事向主公匯報,不過若是高山氏宗見自己遲遲沒有動作的話,前去主公那里,將此流言之事報與主公,就算他不提到自己,主公也能想清楚其中的關節,這該怎么辦?難道自己真的要去認錯嗎?


想到這里,只聽木下藤吉郎開口說道:“小一郎,這幾日高山氏宗有什么動靜嗎?”


木下小一郎在主公決定散播流言之后,便開始一直親自關注高山氏宗的動靜,生怕對方采取什么措施,本家也好及時應對,現在聽大哥問起,只聽他不假思索的說道:“回主公,自從年終評定會結束以后,高山大人便在武士宅邸中整日不出。并未采取什么行動。”


整日不出?木下藤吉郎對氏宗的沉著想不佩服都不行,都火燒眉毛了,他居然還在家里坐的住,要是換做是自己遭遇此事的話,早就急得四處平息流言了。


想到這里,木下藤吉郎那顆剛剛平靜的心,又開始慌亂起來,高山氏宗其人,從來不干沒有把握的事情,流言已經散播三日,他還敢呆在家中不出,難道是想到了對付自己的辦法了?


木下藤吉郎現在也不再看重面子了,和性命相比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只聽他大吼道:“不好,小一郎,快叫人準備,我要馬上高山氏宗宅邸,與他面談。”說完,也不管木下小一郎,徑直大步跨出大廳。


氏宗早就知道,以木下藤吉郎的性格,今日必定會親自前來,所以,在送走堀秀政之后,并沒有回內室休息,而是繼續在大廳之中,坐在主位之上閉目養神,等著木下藤吉郎的到來。


此刻,氏宗在想,這次絕對不能輕易饒過他,不然若是其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下絆兒,就算自己每次都能化解,也會因此耽誤不少時間,看來這次就要其永遠記住,不要再跟老子耍心眼兒,不然的話,老子的報復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不過,氏宗又不由想到,和自己相比,木下藤吉郎連貧民都算不上,自己又能從他身上榨些什么出來呢?


只見氏宗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在大廳中走來走去,他到不是在為現今對自己不利的流言而感到困惑,而是完全在為不知從木下藤吉郎身上敲些什么而感到頭疼。


敲詐些錢財?想到這里,氏宗搖了搖頭,別說老子根本就不缺錢,就算缺錢,又能從猴子那里訛出多少來?既然這條行不通,那就只有打他家臣的主意了,可現在其麾下只有木下小一郎與淺野長政兩名自己還算看得上眼的家臣。


雖然這兩人在內政方面的能力都算上乘,尤其是那木下小一郎,更是不可多得的一流內政人才,他可比麾下的內政奉行中村一氏強多了,若是能讓他轉仕自己的話,以后家中內政方面的事情,完全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但遺憾的是,這兩人都與猴子沾親帶故,若是遠親的話,氏宗倒也并不在意,可他們兩,一個是木下藤吉郎同母異父的弟弟,一個是其妻弟,這樣的關系,自己又該如何下手,再說他二人對木下藤吉郎十分忠誠,想要挖角,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唉,這還真是讓人頭疼啊,好不容易逮到這么好的機會,可卻不知道訛詐他寫什么,還真是叫人頭疼,總不能就這么輕易地將他放過吧。


就在氏宗一籌莫展的時候,只聽木下藤吉郎那特有的尖銳的嗓音在武士宅邸大門外響起:“高山大人在家嗎?木下藤吉郎前來拜訪。”


這還真是說猴子,木下藤吉郎就到,氏宗有意曬他一曬,所以在緩步走到主位上,坐定之后,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原來是木下大人,進來吧。”


話音一落,只見木下藤吉郎那張沒有二兩肉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大步走在前面,而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名只有五六歲的孩童,看起來這個身穿白色便衣的孩童,應該是他的近侍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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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6:2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三章你情我愿


由于木下藤吉郎農民出身的關系,所以能夠說是極度自卑,所以,自從他被信長晉升為侍大將之后,雖然沒有招募到多少得力的家臣,不過,這近侍卻是招募了一堆。大文學WwW.CaIHonGWeNXue


而且因為他出身低微,就算是混的再怎么破落,只需還是武士就不愿意向其效忠,在他們看來,像一個農民出身的武士效忠,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由于木下藤吉郎招不到合適的家臣,所以,他也只好招募一群孩子充當近侍,而正是因為如此,織田家的武士還送他一個孩子王的稱號,不過木下藤吉郎卻不以為意,在他心中,只需有人可供自己驅使就能夠了,還管什么年歲大小,而且他還深信不移的認為,身邊這些近侍當中,一定會有人成為日后威震八方的猛將。


這時,木下藤吉郎與那近侍已經走進大廳,他為了掩飾心中的緊張,不由大笑著說道:“哈哈,高山大人這幾年不斷在為織田家操心勞累,就算在下相見大人一面,都是難上加難,今年大人好不容易被主公召回,在下說什么都要前來拜訪,哈哈,應該沒有打攪到高山大人休息吧。”說完,木下藤吉郎自顧自的坐在氏宗對面。


氏宗依舊陰沉著臉,話里有話的說道:“木下大人此來,要是有事情的話,那就請間接說出來吧,現在大人可是忙得很啊,氏宗又豈能耽擱大人的正事。”


木下藤吉郎本就是為了如今尾張境內的流言而來,又豈能聽不出氏宗的話外之音,只聽他長嘆一聲說道:“唉,現在在下才知道,貪杯誤事這句話果然說的不錯,大人有所不知,過年那天,在下只不過是多喝了幾杯,當談到與淺井家結盟之事時,不知怎么竟然把此事全盤拖出,更沒想到的是,在下的一句無心之語,卻被有心人利用,如今尾張境內對高山大人不利的流言四起,這不是成心挑撥在下與大人之間的友誼嗎。大文學”


木下藤吉郎見氏宗的臉上依然沒有變換顏色,不由又連忙說道:“不過這件事雖然是在下的無心之失,但卻給大人您帶來了很多攪擾,所以在下剛一聽說此事,便前來向高山大人道歉,還望大人原諒才是。


當然,在下對高山大人提出與淺井家結盟,聯姻的方略,是絕對贊成和擁護的,所以在在下來此之前,便已經派麾下家臣木下小一郎與淺野長政以及全部旗本足輕前往尾張各地,替大人正名,這事本就是因在下而起,所以大人也不用謝在下了,這都是應該做的。”


木下藤吉郎將這長篇大論說完之后,偷眼想氏宗看去,當他發覺氏宗也在盯著自己后,不由又連忙將頭低下。


在前來的路上,木下藤吉郎就不斷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雖然剛才說出后的理由實在有些牽強,不過也比什么理由都沒有要強的多。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的很,以高山氏宗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因為自己隨便這么一說,就會將此事揭過。否則,他就不是鼎鼎大名的尾張之狐了。


現在木下藤吉郎已經做好了被他大敲一筆的準備,但就算現在被氏宗敲詐,他也是心甘情愿,這總比被主公間接插手要強的多。


聽木下藤吉郎說完,只見氏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哼哼,木下大人,若是和大人的性命相比,氏宗的名聲到時算不得什么,說不定什么時候氏宗也喝多了,不小心想主公演講此事,唉,大人說的太對了,這酒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啊。大文學”


木下藤吉郎聽完心中一顫,他又豈能聽不出氏宗此話的意思,這明擺著就是想看看自己這次有什么表示,若是符合他的心思,那么沒準他還能高抬貴手,若是給的少了,那恐怕等自己剛一了他家的大門,他便會前往天守閣向主公匯報,如此一來,自己多年來的心血就全完了。


他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像這樣丟臉的事情,他又怎會讓除自己與高山氏宗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就算身邊的近侍也絕對不行,只聽他并沒有間接說出自己的賠償,而是先對身后的近侍說道:“市松,你想到門外侍候,我與高山大人有重要的事情商談。”


“是主公。”市松恭敬的想木下藤吉郎與氏宗行了一禮后,站起身來,快步退出大廳。


市松?氏宗在聽到這個名字后,雖然面色依然保持冰冷,不過內心卻如火燒一般,剛出去的那名木下藤吉郎的近侍,不正是日后鼎鼎大名的福島正則嘛


只需十年,他便會成長為向本多忠勝,神原康政那樣的頂尖武士,若是讓他繼續跟在木下藤吉郎身邊的話,日后必成大患。


現在不是正不知道應該怎么敲詐他呢嗎,而且自己不是也為家中沒有頂尖武士而感到不苦惱嗎,何不趁此大好時機,將他挖到手中,雖說現在福島正則才只有五六歲的年紀,還不堪大用,但卻能夠為日后進行人才儲備,免得到時候青黃不接,本家要想長久不衰的話,就決不能讓人才斷檔的情況發生。


想到這里,氏宗已經下定決心,只需是頂尖的武士,或是日后能成為頂尖武士的人,只需有機會,就一定不能放過,就算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而這福島正則,便是第一個。


而當氏宗看到市松之后,不由又想到日后另外一個同為木下藤吉郎近侍出身,日后也成為了頂尖武士的加藤清正來。


加藤清正與福島正則就像松平元康麾下的本多忠勝與神原康政一樣,雖然日后在武藝上,加藤清正要比福島正則略遜一籌,不過這福島正則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虎將,而那加藤清正卻是一員文武雙全的大將,其不但在武藝上出類拔萃,更難得的是,他對內政之事也頗為通曉,若是將這兩人進行比較的話,氏宗更喜愛加藤清正。


當然,如果能將他們兩人全部弄到手的話,那就太完美了,想到這里,氏宗已經有了腹案,若是木下藤吉郎想要將此事了結的話,就用這兩人當做交換條件吧。


還沒等氏宗開口要人,只見猴子一臉媚笑的說道:“高山大人,此事的確是在下的過錯,為了彌補大人在本次事件中的喪失,在下愿意獻上一……二百貫金錢作為賠償,還請高山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貴手,日后在下一定不忘高山大人的大恩。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說完,木下藤吉郎又連忙補充道:“不過,這錢…還請高山大人容在下些時日,現在實在是有些不湊手,不過大人請放心,在下只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后,一定將二百貫獻上。”


氏宗聽完這番話后,不由冷笑道:“哼哼,錢?你覺得我擁有麻雀屋還會缺錢嗎?”在氏宗這個大財主面前,別說是二百貫,就算擺在他面前兩千貫,他也不會有絲毫動意,對現在的高山氏宗來說,錢已經不能在稱之為錢了,頂多只能算是個數字,多一些少一些的已經無所謂了。


“這……”木下藤吉郎在聽完這番話后,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生硬起來,是啊,自己還真是夠笨的,這高山氏宗作為麻雀屋的幕后老板,又怎么可能會缺自己那點錢,可是除了錢之外,木下藤吉郎也確實想不到其他能作為賠償的東西了。


想到這里,木下藤吉郎也不打算再勞心費力了的自己去琢磨了,干脆還是間接探探這高山氏宗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想從自己這里訛詐些什么東西,只聽木下藤吉郎開口問道:“不知高山大人需要在下做什么,才能了結此事,還請大人明言。”


氏宗見他如此上道,不由開口說道:“木下大人,氏宗最近聽說可是招收了不少近侍啊,不知能否能夠送給我兩個?”


“高山大人只需兩個近侍,就愿將此事就此了結?”木下藤吉郎聽完,感到有些難以置信,這高山氏宗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對于身邊的那幾名近視來說,木下藤吉郎雖然有所期待,但也并不是太上心,而且更多的是后悔,當時自己可是一下子招收了十幾名近侍,完全是頭腦一熱才干出來的蠢事,那些連跑都還跑不利落的近侍,除了能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之外,根本就是毫無用處,不但是這樣,除了管飯之外,每月還要給他們俸祿,對于本就不富裕的木下藤吉郎來說,這可是一筆相當可觀的開支。


所以他早就有心將他們遣散一些,不過一是夫人寧寧喜歡小孩兒,不讓自己這么干,二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終究身邊的那些近侍,大多都是自己的親戚,若是沒有什么理由就將他們趕回去的話,雖然家中之人不敢說什么,但對自己的名聲有礙。


如今聽高山氏宗竟然想用此來化解根源,只需自己送出兩個近侍嗎,就能平息他的怒火,這買賣實在是太值了。現在木下藤吉郎都懷疑,這高山氏宗是在對自己進行敲詐,還是在為自己排憂解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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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6: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四章轉仕高山


武士宅邸中,坐在氏宗對面的木下藤吉郎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一想到,如果自己表現的太輕松的話,這高山氏宗沒準會因而改變主意,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大文學WwW.CaiHongWenXue


想到這里,只見他立刻將臉耷拉下來,面帶愁容的開口說道:“高山大人,在邊的那些近侍雖然跟隨在下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不過這感情卻是深厚。”


話音一落,木下藤吉郎就有些后悔了,雖然自己沒把話說死,不過要是高山氏宗借此改變主意的話,那可該如何是好?他不由緊緊盯著氏宗,生怕其改變心意。


氏宗見木下藤吉郎面露不舍之色,還以為他不愿意放棄身邊的近侍,氏宗由于太過激動,所以已經忘記在這個時代中,只有自己知道這些武士,日后又多么強悍,所以氏宗想到,一下子挖走兩個頂尖武士,料想他絕對難以同意,所以決定先把眼前的這個福島市松弄到手再說,至于那個并沒有露面的加藤虎之助,以后再找機會將他挖過來,說什么也不能留給猴子。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開口說道:“木下大人說的也有些道理,既然木下大人心有不忍,那不如……”


還沒等氏宗說完,木下藤吉郎一聽這話,還以為氏宗要改變主意,所以,還沒等他說完,也顧不上失禮,間接開口打斷道:“咳,那個,高山大人,在下剛才已經仔細想過了,在下覺得,這些近侍若是能跟隨高山大人的話,那是他們的福氣,但是他們終究和在下親戚一場,以后還希望大人多多關照才是。如此在下也好和家中之人有個交代。”


氏宗聽完,不由大喜過望,只需能將福島市松,加藤虎之助挖過來,那便相當于斷了木下藤吉郎一臂,雖然日后他還會招募到不少人才,不過和這二人相比,那便有所不如了,倘若,日后木下藤吉郎看到這二人的勇武,恐怕一定會對今天所作出的決定而感到后悔吧。大文學


而且,別看現在福島市松與加藤虎之助還小,根本看不出什么,不過對于他們的成長,氏宗到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們跟隨木下藤吉郎后,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都能有日后的成就,若是跟隨自己的話,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而且他們更是能夠向槍之右左與槍之半藏兩大用槍高手討教,只需他們肯努力的話,日后在武藝方面,也再上一個臺階,都并非難事。


想到這里,氏宗才明白過來,這木下藤吉郎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以后的發展,剛才恐怕好似想試探一下自己所說的話是不是出自真心吧,看來以后遇事時還是要保持冷靜,不然,這喪失還是巨大的。


氏宗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剛才自己并沒有間接說出只需一人,不然就虧大了,此刻,只見氏宗不管是臉色還是語氣皆已緩和下來,也由冷笑改為淺笑,只聽他開口說道:“呵呵,這個木下大人完全能夠放心,不管他們是在大人身邊,還是跟隨氏宗,終究都是織田家的武士,就算木下大人不說,在下也絕對會優待他們的。”


木下藤吉郎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將此事敲定,以免夜長夢多,只聽他連忙說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在邊近侍有十幾人,不知高山大人打算挑何人侍奉?”


氏宗并沒有迫不及待的開口,而是沉思頃刻后,才開口說道:“在下看剛才跟你來的那個近侍就不錯,不知道木下大人可否愿意忍痛割愛?”


木下藤吉郎一聽氏宗開口要的人是市松,不由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若是別人的話,他肯定會當機立斷的答應下來,可這福島市松卻是身邊眾多近侍中,他最喜愛的一個,正是因為對他最為喜愛,所以,凡是外出辦事的時候,木下藤吉郎皆愿讓他跟隨。大文學


而且這福島市松雖然才只有四歲,不過要是和其他身邊的近侍打起架來,就連那些已經七、八歲的近侍,都不是他的對手,愈加上他又是自己姑姑的孩子,在近侍之中,與自己的關系最近,聽高山氏宗第一個就將他要去,木下藤吉郎開始有些后悔起來。


后悔自己今日不該讓他跟隨,應該待兩個在平日里不被自己喜愛的前來,唉,可是誰又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


不過,既然高山氏宗已經開口要人,自己卻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就算忍痛讓市松轉仕于他,也絕對不能讓他變卦。


想到這里,只見木下藤吉郎在猶豫了頃刻后,間接開口說道:“好,在下同意讓市松轉仕大人,不知另外一人,高山大人可有中意的?”


氏宗本想將間接將加藤虎之助的名字說出,不過他想到,若是從自己口中間接說出來的話,就顯得有些魯莽了,所以還是讓木下藤吉郎自己說出來為妙,只聽氏宗開口問道:“木下大人身邊的近侍,氏宗一個都不認,不知大人可否為在下引見一下,不用太細致,只需告訴在下名字就好了。”


連福島市松都已經送出去了,至于別人,木下藤吉郎更沒什么心疼的了,只聽他一連串報出了十余個名字,但是氏宗唯獨沒有聽到報出加藤虎之助。


待木下藤吉郎說完之后,氏宗眉頭一皺,難道是他將加藤虎之助隱瞞下來了?應該不會,現在除了自己知道,別人又怎么會知道他日后的能力,這木下藤吉郎完全沒有必要隱瞞,嗯,有可能是他忘記了吧。


想到這里,氏宗也不再和他客氣,間接開口說道:“木下大人,在下聽說,之前大人招募了一個叫做加藤虎之助的近侍,不知可否讓他轉仕與在下呢?”


“加藤虎之助?”木下藤吉郎聽完之后,只見他皺著眉,在嘴里不停的叨念這這個名字。在確認自己絕對沒有叫這個名字的近侍后,才開口說道:“高山大人,不知聽何人聽說,在下確定身邊并沒有叫這個名字的近侍,還請高山大人再換一個吧。”


沒有?現在輪到氏宗感到驚訝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加藤虎之助乃是1563年才生人的,現在也才不過兩歲,連走都還沒走利落呢,又怎么可能去給木下藤吉郎當近侍,就算他相當,這木下藤吉郎也不可能要,終究他那里不是幼兒園。看來是自己是要的有些早了。既然加藤虎之助還未出仕,那也怪不得他,看來也只能以后再想辦法了。


現今在木下藤吉郎身邊的近侍中,自己也就看得上這二人,至于別人,氏宗是不打算要了。想到這里,只聽氏宗開口說道:“哦,那到是在下孟浪了,這樣吧,既然木下大人十分看重親情,那在下就要福島市松一人好了。”


木下藤吉郎聽完,也沒多想,他還正在為市松的轉仕而感到無可奈何呢,只聽他開口說道:“好,在下這就叫市松進來,轉仕大人。”說完,只聽木下藤吉郎連忙又對門外喊道:“市松”


“屬下在,請主公吩咐。”福島市松不斷在門外侍候,不敢走遠,見到主公叫自己,連忙跑進大廳,行禮說道。


“嗯,高山大人對你甚為看重,你若是能跟隨大人身邊,對你日后的發展定有好處,我決定讓你轉仕與高山大人,你可愿意?”木下藤吉郎無奈的看著他說道。


這福島市松雖然年幼,但也懵懂的知道,高山氏宗也是個非常厲害的武士,所以并未有悲傷之感,反而感到很欣喜,只聽他連忙答道:“屬下聽從主公安排,屬下愿意向高山大人效忠。”


“好,從現在開始,你便是高山大人近侍,以后凡是要聽高山大人吩咐,決不能辱沒了本家的威名,你可記下了?”木下藤吉郎例行囑咐道。


“請主公放心,屬下定不孤負主公對屬下的期望。”


“還不快向高山大人行禮。”木下藤吉郎現在已經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所以想盡快處理此事,然后趕緊離去。


“屬下福島市松參見主公”市松轉向氏宗,鄭重的行禮說道。


“高山大人,如今市松已經轉仕與大人,若是大人再無吩咐的話,那在下就先告退了。”木下藤吉郎見事情已經辦妥,只聽他開口說道。


“有勞木下大人親身跑一趟了,今日之事,大人也不要在放在心上了,不過這酒,以后還是少喝些的好。”


“是,是,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說完,木下藤吉郎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出門外。


看著眼前的福島市松,氏宗早就將幾日來的不快拋在腦后,這次自己可是賺大了,在三河的時候,自己不是還在為身邊沒有頂尖的人才而感到頭疼呢嗎,不過這還沒到半年的時間,就把日后鼎鼎大名的福島正則給拐來了,雖然還要等上十幾年,他才會閃爍出光芒,不過老子現在還年輕,就算再過十多年,那時老子才不到四十歲,再說,等老子殺不動了,不是還有兒子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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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初生牛犢


氏宗想到,現在身邊有前田慶次,而石川五右衛門已經派人去招了,這福島市松年紀太小,暫時還沒什么大用,就算跟在身邊,也是個累贅,到不如讓他返回郡上八幡城,向渡邊守綱進修武藝,想到這里,只聽氏宗對門外喊道:“慶次。”


門唰的以下被拉開,只見前田慶次大步走到氏宗近前,行禮說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你立刻命人將這新收的近侍送往郡上八幡城,交給渡邊守綱,讓他好生教授武藝,不得有誤。”


前田慶次皺了下眉頭,不情愿的答了一聲后,目光又落在福島市松身上,心中更是叫罵連連,你這個小混蛋,要不是因為你這個混蛋,主公也不會這么晚才睡,自己也能趁此機會去麻雀屋體驗一把賒賬的感覺,可如今已經到了深夜,漂亮的水茶女們,肯定已經名花有主,就算自己現在立刻前往,也只有在那些殘花敗柳中挑選了,唉,看來只有改日再說了。


不出三日,在木下藤吉郎的大筆金錢的推動下,尾張境內,對市松不利的流言已經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則是大量的正面宣傳,織田家的家臣們對氏宗的憤恨之心,也隨著流言的平息而減去不少,麻雀屋的生意又恢復了以往的景象,而且由于織田家的武士早就已經習慣在閑暇之余前去消遣,而這幾日為了抵制高山氏宗,基本都不曾前去,這可把他們難受壞了。當流言剛一被平息,他們便立刻沖向麻雀屋,所以這三日所賺到的錢,以至超過了一個月的收入。


天守閣內,信長正在聽取著麾下直屬忍者的匯報。他麾下的忍者遍布尾張,當流言剛一散播的時候,信長便已經接到匯報,不過像家臣們之間的爭斗,信長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只需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一般是不會出手的,而且他也想借此事看看氏宗回如何處理,若是他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的話,那他在心中的地位,就要大大降低了。


不過就算信長見慣了勾心斗角,但卻也實在沒想到,最后會是這樣的結果。既然此事已經平息,那信長也將此事放在一旁,不再過問了。


武士宅邸內,氏宗對面,一名頭戴八間忍盔,身穿鎖式鋼甲的忍者,正恭敬的跪在地上,而此人,正是石川五右衛門,如今他已經有了一米五的個頭,由于常年接受殘酷的鍛煉,所以顯得精壯有力,光是看他這體格,就算和一般的武士相比,也不多讓。若是他的武藝能有讓氏宗滿意的話,那么便能夠一用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大喊道:“慶次”


“屬下在,請主公吩咐。”前田慶次最近兩日的心情實在不錯,這兩天夜里,每當主公熟睡之后,他便悄然的前去麻雀屋享受,而在天色大亮之前,再趕回來,雖然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不過去比之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而且麻雀屋的老板一見是主公的近侍前來,哪敢有半分怠慢,錢的事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前田慶次真是對那里面流連忘返了。


氏宗可是不知道他現在雖然人在這里,但心卻留在了麻雀屋,只聽他開口說道:“慶次,你去試試他的武藝。”


隨后,氏宗隨兩人來到院中,前田慶次本想回房間將長槍取來,不過氏宗立刻制止了他,他和渡邊守綱進行比試的時候,氏宗能夠不管,終究以渡邊守綱的武藝,絕不會傷了他,而前田慶次想要傷到渡邊守綱也根本不可能。看來露5


但現在不同了,前田慶次雖然槍術還算精深,但終究沒有達到如火純青的地步,而石川五右衛門現在才剛剛出道,到底能力如何還有待驗證,要是讓他二人用真刀真槍進行筆試的話,氏宗還真有些放心不下,萬一要是因而喪失一人的話,那恐怕氏宗都能把腸給悔青了。


時間不長,只見前田慶次便挑選了一支還算趁手的木槍,在揮舞了幾下之后,擺好了架勢,而石川五右衛門則是挑選了一柄木劍,他最習慣使用的還是雙短刀,不過武士宅邸院中卻并沒有這種武器,他也只好將就著用了,而且這木劍的長度和木槍比起來,在長度上要吃虧很多,但是作為忍者的石川五右衛門,對于長兵器的確不怎么在行,所以也只得推求其次了。


由于沒有選到合適的武器,所以現在石川五右衛門心中多少有些緊張,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在主公面前展現自身的武藝,說什么也不能失敗,否則,不但孤負了主公的一番心血不說,更對不起師傅的教導之情,以至就連自己這么多年的苦練都對不起。


在這幾年之中,石川五右衛門為了能盡快在主公身邊進行保護,所以除了在完成蜂須賀正勝交代下來的鍛煉任務外,還要額外給自己增加鍛煉內容,這讓他在最近幾年的時間里,實力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


和全神貫注的石川五右衛門相比,站在他四五米外的前田慶次就要顯得閑多了,他對于忍者不斷就保有輕視的思想,他從骨里便瞧不起忍者,在他看來,忍者出身的武士,在武藝方面根本就不可能有多么高的造詣,那就更不用說眼前這個還沒有元服的小屁孩兒了。


現在前田慶次只是留下一半心思在石川五右衛門身上,而另一半心思早就飛到麻雀屋去了。


氏宗見二人已經擺好了架勢,不由先對石川五右衛門說道:“這次比試,是為了考驗你的武藝,所以不得使用暗器,不得使用旁門左道,只需使用使用手中木劍進行戰斗,你可聽清楚了?”


石川五右衛門一邊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前田慶次,一邊答道:“是主公,屬下必不孤負主公培養之情。”


對于石川五右衛門的無禮,氏宗沒有絲毫責備,反而對他能有這樣的表現感到很是欣慰,現在雖然只是家臣們之間的切磋,但他都能無時無刻的警惕著,若是等他日后在自己身邊保護時能有這樣的警惕,這足以讓氏宗感到放心了。


“好了,能夠開始了。”隨著氏宗話音落下,只見前田慶次用槍尖指了指石川五右衛門,不屑的說道:“小,你先出手吧,我保證不會傷了你的。”


石川五右衛門見前田慶次托大,也不再和他客氣,只見他雙手緊緊握住刀柄,腳步貼著地面小心翼翼的向前田慶次所在的方向挪去,雖然兩人之間只是相隔五六米的距離,不過石川五右衛門卻是磨蹭了很久,也沒有來到前田慶次近前。


前田慶次見他磨磨蹭蹭的還不過來,早就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只聽他不悅的大聲說道:“喂,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要是這樣下去的話,明天也比不完,難道你想讓主公就這么不斷等下去不成,若是你在不動手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前田慶次揮舞了一下手中長槍,由防御姿勢改為了進攻姿勢。


而就在他改變招式,門戶大開的一剎那,只見石川五右衛門猛的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出幾步,舉起手中木刀便想前田慶次的左肩狠狠劈砍而去。


若是正常情況下,前田慶次完全能夠輕松用手中木槍擋住,不過誰讓他為了耍酷,只將木槍在身體一側揮舞,顯露了左邊身體。


眼看那來勢兇猛的木刀就要劈在身上,前田慶次已經來不及招架,所以只得狼狽的向后退了三步,才將將躲過這一擊。并且在躲過之后,不由大罵道:“好小,竟敢偷襲,武士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一下,省的以后出去給高山家丟人現眼,看槍”說完,抬手便刺出一槍。


石川五右衛門自知,今后自己的職責就是作為主公的影,在暗中保護主公的安全,至于前田慶次口中所說的臉面,他并不是太在意,在他心里,敵人若是想刺殺主公,那么自己就只有兩天路可走,要么敵人死,否則自己死,而自己有保護主公的重任,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死去,所以只能用盡千方百計置敵人于死地。


石川五右衛門雖然年歲不大,不過心里卻是成熟的很,剛才他之所以會在比試時,不按套路出牌,除了想向主公展示自身的武藝之外,還想借此機會想主公展現一下他那顆機警的心。


可是在自己的偷襲之下,眼前這前田慶次都能都開,所以他愈加不敢大意,見長槍朝自己刺來之后,連忙用手中木劍進行招架。


前田慶次已經被眼前這名忍者氣的七竅升煙了,自己除了在四叔前田利家與渡邊守綱面前吃過虧之外,還從未有如此窘迫過。只見他一槍快似一槍,不停的向石川五右衛門發起猛攻,而石川五右衛門由于兵器并不趁手,又相對短小,想要轉守為攻實屬不易,目前也只能見招拆招,不斷進行格擋,雖然他現在比較被動,但卻并沒有放棄的打算,而是再等著前田慶次顯露破綻,來個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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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賜名宗政


前田慶次見強攻幾招之后并未奏效,現在已經將全部心思放在了石川五右衛門身上,那里還敢有半點輕視之心,他實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名毫不起眼的忍者居然能有這么高強的武藝。[WWw.wanshUba]()


前田慶次知道,此人正是主公麾下大將,忍軍統領蜂須賀正勝的弟子,這石川五右衛門只不過是跟他學了幾年,在武藝上都能與自己不相上下,斗的勢均力敵,蜂須賀正勝的武藝那還了得?


前田慶次不由暗暗心驚,忍者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悍了,難道是稍微厲害一些的忍者,都到主公麾下了?他現在已經徹底拋棄了對忍者的輕視之心,而且也意識到,主公麾下果然并無浪得虛名之輩,如今連對上石川五右衛門,自己都不能輕松取勝,如此看來,刨去\
有如此水準,在這個時代的忍者中,以他的武藝,已經可以算得上最是頂尖的了,而且木刀并非他趁手兵器,又加上拿手的暗器還未曾使用,不然別說前田慶次,就算將他換做前田利家,也不一定能夠取勝。


和已經冷靜下來的前田慶次相比,石川五右衛門則是開始有些慌亂起來,他不能失敗,若是失敗的話,沒準主公還會像上次一樣,讓自己回去繼續修煉,雖說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石川五右衛門有怎么能接受被主公兩次拒絕的結果呢。()可他越是這么想,心中的壓力就越大,而且就算他想再重新將精力集中起來,也很難做到了。


前田慶次見他劍法已經不再向剛開始比試時那樣,現在已經有了散亂的跡象,不由心中大喜,只要自己小心些,此次獲勝已經成為定局。


只見前田慶次手中的木槍上下翻飛,他手中的武器本就占有優勢,況且又加上他比石川五右衛門年長不少,所以在力氣上要高出對方許多。


開始時,石川五右衛門還能與其斗個旗鼓相當,不過兩人在交手了二十幾回合之后,他的體力已經有些跟不上了,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外行高山氏宗都已經發現,用不了多久,石川五右衛門就會落敗。


現在,氏宗對他的武藝已經有了些了解,見他在不用暗器等旁門左道的手段下,都能和前田慶次斗的不分勝負,只是因為年小力弱,才略有不如,在他這個年齡,能有如此武藝,氏宗已經感到非常滿意了,若是不對其進行限制的話,石川五右衛門的總體戰力還要超過前田慶次。日后,若是能有他在身邊保護的話,等閑之輩又豈能近身?


氏宗只是為了看看石川五右衛門的武藝如何,又不打算看最后的勝負到底如何,所以在目的達到之后,只聽氏宗開口說道:“好了,你們二人停手吧。”


石川五右衛門聽完,總算常出了一口氣,他在擋住前田慶次的又一次攻勢后,立刻向后連退三步,將手中的木劍扔在一旁,對前田慶次抱拳說道:“前田大人,真是好武藝,若是再比下去的話,在下就要落敗了,佩服。”


雖然這只是比試,但前田慶次已經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大打一番了,他不由在心中暗自埋怨氏宗,這停手喊得還真是時候,自己再有五六招就能將這小子擊敗,不過,前田慶次又轉念一想,這小子的武藝雖然比自己略差一些,不過也算不錯了,以后同為主公近侍,還是給他留些面子為好。畢竟以后還需要他的幫助,決不能把關系弄僵了,反正以后私下比劃的時間多的是。


前田慶次不禁想到,若是主公身邊,有這石川五右衛門保護的話,那以后自己便可以經常光顧麻雀屋,而不用擔心主公的安危了。想到這里,只見前田慶次收住槍式,向石川五右衛門抱了抱拳,客氣的說道:“石川大人客氣了,若是大人使出忍者手段,那下便不是大人對手了。”


此刻,氏宗除了對石川五右衛門的武藝感到滿意之外,對前田慶次態度的轉變也很是欣慰,只聽氏宗開口說道:“你二人隨我進來吧。”說完,氏宗轉身邁步走入大廳之中。


待他二人坐定之后,只聽氏宗先是對石川五右衛門說道:“你的表現已經得到了我的認可,從現在起,你便是在暗中保護我的影子,并任命你為近侍,年俸三十貫。日后如有立功,再行封賞。”


石川五右衛門聽完,心中激動萬分,苦練四年,如今終于得到了主公的認可,這便證明自己這幾年來的勤加苦練并沒有白費。


只用四年的時間,就能有現在的本事,這其中除了蜂須賀正勝的功勞,也離不開石川五右衛門自己的努力,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總要的是他的天賦,若是換做他人的話,在同等的條件下,別說四年,就算是苦修八年也不可能達到他如今的水準,這就是為什么絕大部分忍者終其一生,也無法將自身忍術提高至中忍的水平,這除了他們沒有名師指點外,卻缺少的還是悟性,


石川五右衛門在激動之余,連忙答道:“多謝主公,只要屬下在世存活一日,便不叫主公遇到任何危險。”


氏宗見他態度堅決,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從今往后,自己再也不用為自身的安全而擔憂了,不過石川五右衛門還并未元服,行事上有諸多不便,但現在時間緊迫,看來也只能委屈他了,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石川五右衛門,如今你以十二,已經到了元服的年齡,你可愿意現在接受?”


石川五右衛門自從成為忍者之后,本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會有這么一天,他深知,只有武士才會有元服之禮,像身份低微的忍者更是連想都不用想,可自己雖然干的是忍者的工作,但卻能享受元服之禮,這不就說明主公賜予自己武士的身份了嗎?而且主公當年和自己說,要提高忍者的地位,看來也是真的。


現在石川五右衛門除了感激主公之外,以死報答的決心也更加堅定了,而在他身旁的前田慶次,對此事卻感到有些驚訝,他實在想不明白,主公怎么會為一名忍者元服,這完全超乎了常理,別人平時還總是說自己行為怪異,看來這主公的行為可是要比自己怪異多了。


只見石川五右衛門連忙上前兩步,鄭重的跪在大廳正中,略帶顫音的說道:“屬下深感主公大恩,必以死相報。”


“好,我現在便正式賜予你武士身份,不過如今時間緊迫,搞那些繁文縟節已經來不及了,只有一切從簡,我現在便為你加冠元服。”


說完,氏宗又對前田慶次說道:“取刀,冠來。”


在前田慶次將剃刀與冠取來之后,石川五右衛門連忙將頭上所帶的八間忍盔取下放在一旁,他那張稚嫩且帶有堅毅之色的臉,又顯露出來。


而氏宗則是接過剃刀,親手為其剃發,并加冠,在一切完成之后,氏宗重新回到主位做好,開口說道:“如今你已經元服,便賜予你我名諱中一字,作為元服名,而本次又要與淺井長政商談兩家結盟聯姻之事,所以再去他一字,日后,你就叫石川宗政吧。”


石川五右衛門激動的說道:“多謝主公賜名。”


他對自己這個石川宗政的名字感到非常滿意,石川五右衛門不禁想到,師傅雖然也被主公賜名,但卻為正勝二字,自己的名字里可是包涵了主公名中一字,這是見多么榮耀的事啊。


元服已畢,只見氏宗正色道:“主公已經命我前往北近江小谷城,商討兩家同盟與聯姻之事,本次前去,前田慶次在身邊跟隨,石川五右衛門則率領忍軍中的十名忍者在暗中保護,我決定,明日清晨出發,你二人下去準備吧。”


“是主公。”兩人同聲答道,石川五右衛門這還是第一次隨主公遠行,所以顯得很是興奮,而前田慶次卻對即將離去而感到惆悵,他好不容易才真正體會到麻雀屋的樂趣,這還沒有享受夠呢,就要離開尾張,所以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氏宗也不去管他們心中如何去想,在說完之后,徑直走進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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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淺井對策


第二日清晨,天色剛一放亮,氏宗在前,前田慶次扛著長槍,槍上挑著包袱跟在后面,而那十名忍者則是在石川五右衛門的帶領下,在四周進行暗中保護。


由于這一路上盡是織田家領地,又加上身邊有石川五右衛門在暗中,前田慶次在身邊進行保護,所以氏宗沒有絲毫擔心,而那淺井長政更是對待領民好的不得了,像什么山賊,強盜基本已經在北近江絕跡,就算進入淺井家地盤,氏宗也不會有任何擔心。


而且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氏宗與前田慶次進入北近江已經有一日半的時間,但連一伙兒山賊與強盜都未發現,如今天色已晚,不過由于氏宗與前田慶次都對此地不熟,所以還沒有找到城下町。


氏宗已經養尊處優慣了,他可沒打算在這荒郊野外露宿。只聽他大喊道:“石川五右衛門”


話音一落,借著月光,只見在十幾二十幾米外的一棵樹上,突然有一人從上一躍而下,快步趕到氏宗面前,此人正是剛剛元服的石川五右衛門宗政。


黑衣黑甲黑頭盔的石川五右衛門來到氏宗面前,行禮說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氏宗見天色不早,心中有些焦急,只聽他連忙說道:“立即派忍者前去打探可住宿的地方。”


石川五右衛門接令后,立即派出八名忍者朝八個不同的方向前去打探,而他則是和另外兩名忍者現身,在氏宗身邊進行保護。氏宗等五人一邊圍著篝火取暖,一邊在等待著忍者的消息。


過了很久,就在氏宗快要睡著的時候,終于有一名忍者從東面趕了過來,只聽他開口說道:“報主公,向西三里有一座城下町,內有宿館可供住宿,還請主公定奪。”


“嗯,知道了,前面帶路吧。”說完,氏宗又對另外一名忍者說道:“你在這里等待其他忍者,人到齊之后,在前往西面三里外的城下町與我會合。”


“主公,是不是再等等其他忍者的消息?萬一要是有更近的……”就在氏宗已經站起身來的時候,前田慶次開口說道。


年后的天氣還是很寒冷的,若不是有篝火可供取暖的話,眾人早就被凍僵了,氏宗再也不想在這里遭罪了,而且一想到現在那些忍者還沒有回來,這便說明,其他城下町應該離的更遠才對,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不用說了,立刻出發吧。”


就在氏宗前往那座城下町的時候,小谷城天守閣評燈火通明,評定室中,除了坐在主位之上的淺井長政外,還坐著十幾名重臣,而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未曾休息,那時因為剛才有忍者匯報,織田家在年終評定會時,決定與本家結盟。而且忍者還將尾張內盛傳的流言也報給了淺井長政。


在接到這一消息之后,淺井長政立刻將還未返回領地的十幾名重臣召集起來,共商此事。兩家結盟本應該是好事,但淺井長政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在他看來,織田家雖然還未將齋藤家徹底消滅,不過,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織田家與自己結盟,會不會是打算先穩住自己,怕淺井家在齋藤及危難之時,進行援助,待消滅齋藤家后,在翻臉來消滅自己呢,唇亡齒寒的道理,淺井長政還是懂得的。


而且,到時候,等織田家擁有尾濃兩國及一些邊邊角角,石高有一百二十萬之多,將近是本家的三倍,就算一直頗為自信的淺井長政,現在都有些信心不足了,


不過,淺井長政又想到了織田信長與松平家結盟的事情,和織田家相比,松平家實在太過弱小了,且又多次遇到危機,織田信長本可輕易將其吞并,但他卻沒有這么做,這便說明,織田信長還算是言而有信,如此一來,若是真與其結盟的話,織田信長也不應該會翻臉才對,想到這里,淺井長政心中,想與織田家結盟的心思又占了上風。


只見他皺著眉頭開口問道:“諸位,如今織田信長已經派麾下部將高山氏宗前來商討兩家結盟事宜,而那高山氏宗不出幾日,便會到達這里,不知諸位對此有何看法?”


下手坐著的十幾名重臣中,有大部分皆是北近江豪族家主,他們雖然奉淺井長政為主,但卻有很高的自治權力,如今聽其說完,其中大部分人都不支持本家與織田家結盟,沒有誰愿意看到自己的鄰居太過強大,這樣會讓他們寢食難安的。


所以這部分人更希望看到的是本家與齋藤家結盟,如此一來,待幫助齋藤家奪回北美濃與東美濃之后,讓齋藤與織田兩家斗個你死我活,只有這樣,本家才可以無后顧之憂的繼續開展南近江攻略。


而另外一部分家臣卻并不這么想,他們更愿意與織田家結盟,從織田家與松平家結盟的事情上,便可以看出,織田信長并非見利忘義之人,并且他還將自己最心愛的妹妹送來與主公為夫人,這看似是在嫁妹,但實際上卻是送人質前來,其誠意已不言而喻。若是真能與織田家結盟的話,對本家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場重臣在思索了一番之后,只聽宮部繼潤最先開口說道:“主公,萬萬不能與織田家結盟,否則本家危矣。


屬下認為,織田家之所以想到與本家結盟,無非是見稻葉山城難以攻陷,又怕本家率軍支援,所以才會出此計策,打算各個擊破,待那高山氏宗前來定會花言巧語,詞嚴令色一番,到時,還請主公不要被其言語所蒙蔽才是。”


待他話音剛落,只聽海北綱親接著說道:“宮部大人所說不錯,屬下認為,不但不應與織田家結盟,反而要與齋藤家交好,只有這樣,淺井家才能獲從中獲利,還請主公定奪。”


“是啊,主公,那織田信長乃是狼子野心之徒,不然斷不會重用像高山氏宗這樣不敬神佛之人,若主公與織田家結盟的話,必名聲大損,還請主公三思啊。”在他二人開口之后,家中不支持與織田家結盟的家臣,也紛紛出言勸阻。


在聽完這番勸諫之后,淺井長政并沒有立即開口,他雖然有些擔憂,但他想到,若是能與其結盟的話,對本家而言,還是利大于弊的。


況且那齋藤龍興面對齋藤家就要滅亡的困境,居然還只知道享樂,其不知重用美濃三人眾與那竹中半兵衛,反而卻對日野根宏就,輕海光顯等奸佞之人寵信有加,若是齋藤家不被織田家所滅,那才叫奇怪呢。


要不是六角家與本家糾纏不清的話,自己早就去奪那美濃之地了。若真如此,現在那里還用得著為織田家而感到頭疼。


想到這里,淺井長政遂絕了與齋藤家結盟,共同抵抗織田家的念頭,但對于織田家結盟之事,他雖為家主,但卻不能考慮家臣們的想法,畢竟淺井家和織田家不同,織田家的家臣手中控制的土地加在一起,也不到織田信長治下之地的三成,而本家卻恰恰相反,家臣們,尤其是豪族手中所控制的土地已經達到了本家總石高的六成,若是自己專斷獨行的話,很有可能會向父親那樣被無情的廢掉。


如今雖然淺井家從表面看上去很是祥和,但事實卻并非如此,作為家主的淺井長政已經和這些豪族武士勢如水火,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可能,而他打算與織田家結盟的另外一個心思就是,要借織田家的力量,來重整家中實力,至少,自己也要獲得足夠的話語權。


淺井長政見雖然有不少家臣勸阻,但還有一部分卻沒有開口,不由將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他此舉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這些還未開口的家臣說出不同的見解。


在坐的家臣之中,安養寺世經是最為贊成本家與織田家結盟的,在這之前,他就有意勸主公與其結盟,但由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一想法也隨之一拖再拖。


今日,既然織田家首先派人前來商談,并且還愿意兩家聯姻,如此一來,只要本家不先背盟的話,那么兩家聯盟將牢不可破,說什么也要勸主公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只聽安養寺世經鄭重的說道:“主公,屬下認為,本家若想繼續生存下去的話,便應該與織田家結盟,否則,本家將會受到六角與織田家兩面進攻,以本家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還請主公三思。”


“主公,安養寺大人所說有理,并且屬下還認為,織田信長還是很講信用的,其余弱小的松平家結盟,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松平家和織田家相比,要弱小的多,且有連番遭受大難,而織田信長不但不趁機奪其基業,反而出軍相助,還將公主嫁與松平元康之子,像這樣的盟友著實難得,若是錯過了,那便是本家的損失,還請主公定奪。”


帶他說完之后,淺井長政見也有不少家臣隨聲附和,不由開口說道:“安養寺大人說的有理,我已經決定與織田家同盟,至于聯姻之事,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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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你來我往


雖然淺井長政已經開口,決定與織田家同盟,不過在場那些反對兩家結盟的家臣,并未就此止聲,而是繼續要進行勸說。


海北綱親見主公已經下定決心與織田家結盟,不管不顧的繼續勸說道:“主公,與織田家結盟,必遭其害,況且本家有朝倉家為盟,就算撕破臉面與織田家為敵,勝負也在五五之間,還請主公三思啊。”


“不必再說了……”還沒等淺井長政說完,只見一名下級武士慌張的沖進評定室,大聲說道:“報,主公,佐和山城城主磯野員昌派麾下足輕來報,六角家家主六角義治親率四千大軍從觀音寺城出發,直奔佐和山城而去,磯野大人麾下只有足輕八百人,料難守此城,所以遣人求援,還請主公定奪。”


“什么,六角義治這個混蛋,我淺井長政發誓,定要將你碎尸萬段。”若是平時,六角家出軍來攻,淺井長政也不會如此氣憤,現在眼看高山氏宗就要前來商討兩家結盟之事,若是自己率軍出陣的話,對織田家就有所怠慢了,而自己本就處在弱勢一方,萬一因此招致信長憤怒,率軍來攻,自己由無法進行指揮,如此一來,淺井家就危險了。


淺井長政到是可以讓家中重臣前去支援,不過現在家臣們的實力已經超過了自己,絕對不能再給他們任何立功的機會,從而增加實力了。想到這里,淺井長政頗感頭疼。


坐在下手的大多數家臣見主公眉頭不展,正在低頭思索,對主公的這一行為很是不解,他們心中暗想,自從主公繼位之后,本家與六角家的戰斗每年都要發生幾次,而且有多次,六角家所出軍勢,都要比本次龐大的多,就算如此,主公從來都是信心滿滿,從容應對,可這次六角家只是出軍四千怎么就讓主公這么為難了呢?難道是其中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不過家臣們見主公在沉思之中,也不好出言打斷,所以也只有靜靜等候。而心思慎密的安養寺世經卻猜出了主公的心思,他也不顧失禮,直接開口說道:“主公,此次織田家派出高山氏宗前來商討兩家結盟之事,恐怕是織田信長想探探主公的心意,屬下料想,織田信長若真心與本家節能的話,應該會體諒主公的難處,所以屬下申請接待織田家使者的任務,還請主公批準。”


“話雖如此,但這好像還是有些不妥吧。”淺井長政見安養寺世經愿意為自己分憂,感到很是欣慰,不過他心中的顧慮卻并未隨之削減多少。


“主公,屬下認為,照此辦理并無不妥之處,那高山氏宗身份只不過是部將,若主公親自接見,并與之商談結盟事宜的話,反到是弱了本家的聲威,而由屬下卻接待,那就不同了,屬下如今身份也為部將,與高山氏宗身份相當,一是不算怠慢,二也不會弱了本家的名聲,三還可以先試探下織田信長的心意,正可謂是一舉三得,主公又何樂而不為呢?”


淺井長政聽完這一番分析之后,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只見他那兩道濃濃的劍眉,也隨著安養寺世經話音落下,而舒展開來。他不禁想到,對,現在的確不是自己出面的時候,不然在結盟一事上,淺井家就太被動了,而由世經前去的話,就不一樣了,他在探知信長的底線后,再來匯報,自己還可以有應對的時間,以免中了織田家的詭計,而且這次織田家派來的使者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尾張之狐,光是這名使者就讓自己小心對待了。


高山氏宗的大名,他淺井長政也是聞名已久了,對于他的戰績,就連能力出眾的淺井長政都感到十分佩服,正因為如此,這次他前來北近江,洽談同盟之事,才要更加小心,以免中了他的詭計,可又不能得罪,唉,這還真是麻煩。


想到這里,淺井長政向安養寺世經看去,此人一向對織田家抱有好感,且其智謀在本家之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由他前去接待,應該不會出什么亂子。


只聽淺井長政開口說道:“你所說的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來辦理,與高山氏宗見面后,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中了他的詭計,你可明白?”雖然安養寺世經的能力早已得到淺井長政的認可,不過,所來之人名氣太大,他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


安養寺世經見主公同意了自己的提議,連忙恭敬的行禮答道:“請主公放心,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


只聽淺井長政話鋒一轉,又嚴肅的開口說道:“你也不用太在意,若是織田家所提條件太過苛刻的話,本家就算與之開戰,也絕不會接受有辱家名的同盟,好了,你先下去準備吧。”


“是主公,屬下告退。”說完,安養寺世經轉身走出評定室。


與織田家結盟的這件大事有了安排之后,淺井長政又將目光移至那名進來匯報前方戰況的下級武士身上,只聽他開口說道:“六角家無故犯境,本家若是不出軍救援,必遭世人恥笑,所以我決定親率大軍前往佐和山城與六角家決戰,我給你們一天時間用來動員足輕,明日夜晚率軍出發,都下去準備吧。”


雖然用于動員足輕的時間只有一天,不過看家臣的臉上并未露出任何驚慌之色,想這樣的緊急動員,他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也并不怕動員不到足夠的軍勢,可以說,只要他們派人在領地內的村莊內通知一圈,等他回來時,在他身后就會跟來足夠的軍勢,這便是淺井長政在領內實行仁政的結果,并且,不只是他治下領地是這樣,就連家臣們的領地也照此實行。


開始的時候,因為實行仁政,收入有所減少,所以遭到了家臣與豪族們的強烈反對,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就嘗到了甜頭,每當作戰前進行足輕動員時,治下領地內的足輕在接到通知后,便會蜂擁而至,而且由于他們吃得飽,穿得暖,所以在作戰時,要比其他大名麾下的農兵戰力強出許多,這才會使他們在與六角家的戰斗中,屢戰屢勝,淺井家也從一個不起眼的小豪族,發展到如今擁有與六角家抗衡的實力。


如此一來,家中對此政策的反對聲大減,和能夠過得戰功,從而得到更多的封賞相比,就算所獲得的收入比原來要少一些,也是值得的。


當別的勢力還在為動員足輕而搞到頭疼的時候,淺井家卻在為支付足輕的費用而感到煩惱。


就在淺井長政做著戰爭動員的同時,氏宗等人終于來到一間看似十分簡陋的宿屋內,由于天色已經很晚了,所以整間宿屋內,除了門口處柜臺上的那盞油燈還在散發正光芒之外,其他地方早已沒了火光。


店主看起來是個五十歲上下的干瘦老頭,他見有兩名武士大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雖然還是恭敬地迎了過去,不過在這同時,他也開始警惕起來。


店主不禁心中暗想,這兩名武士既然來到小店住宿,那說明他們不是淺井家的武士,而且他們不去繁華的今濱町或是小谷町借宿,而是選擇了這偏僻的雨森城外,并且看著二人穿著華貴,關系也想主從,應該不是前來投奔淺井家的野武士,這該不會是六角家派來的奸細吧。


他又想到,自從大殿繼承淺井家家督之后,自己的日子也比原來強多了,說什么也不能讓大殿受到任何傷害,不然,若是淺井家換了別人當家的話,自己的日子也一定會回到從前了。


想到這里,店主雖然依然笑臉相迎,但卻顯得有些不自然,雖然前田慶次除了店主表情有些異常,不過,他卻沒有太在意,還以為是累的呢。而氏宗卻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只聽氏宗開口問道:“老板,此是何地,離小谷城還有多久的路程?”


“回大人話,此地是伊香郡雨森城下町,離小谷城還有一天路程。”只聽店主恭敬的回答道。


氏宗聽完,感到很是郁悶,他清楚的記得,小谷城可是在淺井郡內,而這伊香郡是在淺井郡的北面,很明顯自己是走過頭了,不過還好,這伊香郡與淺井郡相鄰,自己還沒走太多冤枉路,要是再向前走一些的話,那就要走到六角家的地盤去了,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玩大了,反正就算往回走,也只有一日的路程而已,雖然耽誤了些時間,不過卻并無大礙。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待明日天亮問明情況后,在往回趕路不遲。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老板,準備兩件最好的房間,我要休息了。”


還沒等店主說話,只聽前田慶次連忙開口說道:“準備一間好了。我與大人同住。”他這到不是在為氏宗省錢,而是因為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不能有絲毫大意,萬一主遇到危險,雖然有石川五右衛門在暗中保護,但自己也不能掉以輕心了。


氏宗聽完也沒有反駁,而是沖店主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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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10:09:2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九章斷章取義


氏宗所住的這間房間,是這小店中最奢華的一間,不過在他看來,這間屋子依然寒酸的很,由于趕了一天路,又加上剛才在外面被凍的夠嗆,所以,氏宗只是與前田慶次閑聊幾句之后,便昏昏入睡。


而店主自從氏宗與前田慶次進到屋中之后,便不斷坐立難安,他開店多年,見過的人不少,閱歷相當豐富,開始,他以為這兩名武士是他國派來的奸細,想等他們一休息之后,便到城中向雨森彌兵衛大人匯報此事,可就在他剛要出門之時,突然覺得,這二人若是奸細的話,怎么可能如此高調?


想到這里,店主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想要一探究竟,只見他手里提著銅壺,壺中是剛剛做好的開水,快步走向氏宗所在的那間房間。


還沒來到門外,只聽屋內傳來前田慶次的埋怨之聲:“主公,這淺井長政小兒,不親身來也就算了,竟然也不派個家臣前來,實在是太過分了,瞧這間破宿屋,冷的像冰窖,這被褥上全都是土,主公萬金之體,怎么能睡這種爛地方。”


“我不想在聽你這些廢話了,以免耽擱了大事,好了,快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氏宗話音剛落,只見前田慶次坐騎身子,抄起身邊的太刀,警惕的問道:“門外何人?”


剛剛到達門外,才只聽見最后兩句對話的店主,被前田慶次這么一問,不由心中大驚,他覺得,自己的腳步聲已經夠輕了,輕的連自己都很難聽見,這屋里的武士還真是夠警惕的,他們為什么會如此警惕?在加上剛才他們口中的話語,對大殿多有不敬,現在店主已經認定,這二人一定是想對大殿不利,至少也是敵國派來的奸細無疑。


還好自己夠聰明,否則讓這兩名武士發覺有異常的話,自己性命不保還是小事,若是大殿被他二人加害,那自己的好日子就算過到頭了。


店主雖然現在內心慌張,不過由于他已經是人老成精,并沒有將心中的慌張顯顯露來,只聽他鎮定的說道:“回二位大人,小人怕房中寒冷,所以,特送來熱水,替大人暖身。”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平常了,又加上店主還沒偷聽就已經被前田慶次發覺,行為還未有異常之處,所以不但氏宗與前田慶次沒太在意,就連在暗中保護的石川五右衛門也沒太過理會。


而剩下那兩名不斷跟隨在氏宗身邊,在房間外面某處潛伏的下忍,見店主手中的確拿著還在冒熱氣的銅壺后,也把目光移向踏出不再理會。


這時,只聽屋子中傳來了氏宗的聲音:“已經安息了,熱水就不必了,你退下吧。”


店主答了一聲之后,快步離開了這里,而他并有返回自己的房間安歇,而是悄然將宿屋大門關上,快步朝城中天守閣方向走去。


雨森城城主雨森彌兵衛清貞,雖然只有二十歲的年紀,但憑仗其精深的武藝,每每與六角家作戰的時候,基本都能夠從中獲得大功,凡是六角家武士見到有他出陣,還未交戰,膽氣就先弱了三分,其勇名在近江國內無出其右。


所以,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和家中另兩位以勇武著稱的老臣,海北綱親,赤尾清綱并成為赤雨海三人眾,而其中雨森彌兵衛的名聲在這三人中,雖然算不上最大,但在這三人中,武藝最精深,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這雨森彌兵衛作為伊香郡最大的豪族家主,所擁有的領地有三萬五千石之多,就算是在淺井家中,這樣的勢力也能排的上是前幾名。


而正在雨森彌兵衛剛要休息的時候,突然起居室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只見一名近侍快步來到門外,大聲報道:“報,主公,城下町下村宿屋店主,在天守閣外求見……”


“不見”只聽雨森彌兵衛堅定的說道。雖說在淺井家自從淺井長政繼任家督之后,便開始實行親民政策,不過若是隨便一個町中小民,都能輕易見到領主的話,那這領主也太不值錢了。


再說,這些升斗小民又能有什么大事,而且雖然雨森彌兵衛因為身體不適,未能參加淺井家的年終評定會,不過他已經接到消息,六角家已經出軍佐和山城,主公動員足輕準備與之一戰的消息,所以他準備,今日養足精神,明日進行足輕動員,追上主公的腳步,只需自己前去,那么想要再此戰中獲得功勛,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又豈能讓那小民打攪自己休息。


門外的近侍聽完之后,并未離去,而是又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公,那店主說現在有兩個敵國奸細正在他宿屋中休息,聽其話語,看其面色應該不似有假,還請主公定奪。”


奸細?雨森彌兵衛聽完登時來了興趣,現在本家與六角家交戰在即,若真是奸細的話,也應該是六角家派來打探消息的,若是能將這兩名奸細抓住,從他們嘴中撬出六角家的最新動向的話,那無疑對自己本次作戰立功,有很大的協助。


想到這里,雨森彌兵衛不再遲疑,只見他連忙坐起身來,一邊穿著衣衫,一邊開口說道:“叫他在評定室中等候,我馬上就來。”


“是主公,屬下這就去辦。”近侍答了一聲之后,才快步退了下去。


雨森城天守閣評定室內,雨森彌兵衛穩坐之位之上,而在評定室中,一個干瘦的小老頭,正瑟瑟發抖的跪在正中等待問話。


雖然領主大人平時對自己這樣的平民還算體恤,但是如今自己單獨面對,還是難免有些心慌。


“你是如何發覺這兩名奸細的?若是被我發覺有不實之處,定不輕饒。”雨森彌兵衛說的雖然名單,但卻給那店主形成了巨大的壓力。


店主本身就慌亂不堪,而現在又多了一個更字,只聽他顫抖的說道:“回…回大人話,小人在他二人門外聽見其直呼淺井大殿名諱,而且對大殿十分不恭敬,另外一名武士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說是怕耽擱大事……”


話到這里,雨森彌兵衛已經基本確定這兩人就是奸細了,只聽他大聲說道:“來人”


“屬下在,請主公吩咐。”一名在評定室外時候的近侍連忙跑了進來開口答道。


“立刻將旗本召集起來,隨我前往下村宿屋捉拿奸細。”說完,雨森彌兵衛也不等這近侍回答,站起身來,徑自朝評定室外走去。


下村宿屋,那間最奢華的房間內,就在氏宗熟睡之際,只聽一名忍者在門外大聲報道:“報,主公,有上百足輕沖出雨森城,氣勢洶洶的直奔這里而來,還請主公早作決斷。”


這名忍者剛一說完,只聽腳步聲,叫喊聲從宿屋外面傳來,并且氏宗所在的那間房間,也被火把分發出的光芒照亮了。


而在氏宗與前田慶次起身的同時,石川五右衛門率領的是名忍者已經全部現身,其中石川五右衛門跟在氏宗身邊,其余的十名忍者則是在門外守護。


在眾人緊張的時候,只聽前田慶次輕松的說道:“主公,這會不會是淺井家派來驅逐我的隊伍啊。”


開始時,氏宗也這樣想過,不過當他從窗口向外看去之后,便立刻改變了這一想法,只見氏宗眉頭舒展,鄭重的說道:“你覺得他們會在大半夜,并且全副武裝的前來驅逐嗎?”


現在氏宗的心里也是沒底,他馬上想到了兩種可能,一是淺井家已經決定與織田家為敵,協助齋藤家共同抵抗,終究就目前來說,與淺井家結盟之事,只是自己與織田信長一廂情愿罷了,萬一對方并未向歷史發展那樣,覺得織田家給其帶來了足夠的要挾,從而與弱小的齋藤家聯合起來,共同抵抗織田家,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也許是個誤會,終究,按照歷史的發展,選擇與織田家結盟,才是淺井家的唯一出路,以淺井長政的才智,應該不會與齋藤家結盟,選擇自取滅亡才對。


不過,既然對方來者不善,自己也不能不有所準備,雖然是面對上百足輕的圍攻,氏宗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但引頸待殺,卻不是他的性格。想到這里,只聽氏宗大聲說道:“都給我準備好,若是淺井家足輕膽敢進攻的話,那么就給我用力的殺,千萬不要手軟。”


“主公請放心,只需屬下等還活著,便斷然不會讓主公遭到絲毫要挾。”包括前田慶次于石川五右衛門在內,在氏宗說完之后,全部跪在地上,深施一禮后,鄭重的說道。


氏宗對他們能有這樣的態度感到很是滿意,只聽他又開口說道:“石川五右衛門”


“屬下在。”


“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在門外尋找一敵人必經之路潛伏,若是敵人攻進來的話,間接偷襲對方主將,將其控制住。”氏宗突然想到擒賊先擒王,只需能把對方主將擒住的話,對方足輕必然會投鼠忌器不敢來攻,自己這些人也能夠趁機逃走。


“是,請主公放心,屬下必不孤負主公重托。”石川五右衛門顯得很是興奮,第一次跟隨主公出來,就遇到如此險境,而且還需要自己出手才能取勝,若是成功的話,這絕對會是大功一件。


在石川五右衛門退出潛伏之后,氏宗不敢怠慢,也從腰間將村正抽出,緊張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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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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