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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1983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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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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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3 23:41:54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19830725 於 2013-12-14 22:16 編輯

第二八零章不留后患


氏宗見細川藤孝身為幕臣,竟然給自己跪下行禮,哪里敢受,只見他先是向旁邊側了,然后連忙走上前去,將細川藤孝扶起來,隨后又命人先帶松井康之去治傷,免得其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細川藤孝折損一名能力還算不錯的家臣。大文學15

松井康之這個名字,氏宗還是聽說過的,他先是效忠于細川藤孝之父的三淵晴員,待永祿大逆發生之后,三淵晴員陣亡,他從此便開始成為細川藤孝的家臣。

而他的能力算是二流武士中等水平,不然的話,氏宗才懶得管他是死是活。

氏宗看了看一臉堅毅的細川藤孝后,便嚴肅的沖前田慶次說道:“傳令下去,全軍出發,救援覺慶大師。”

二條城內,松永久秀與三好三人眾率領兩千足輕在攻陷城池之后,毫不留情的將城中之人全部斬殺,這其中包括還未咽氣的武士,足輕,還有城中家眷,就連還在襁褓之中的嬰兒也是一個不留。

由于時間緊迫,松永久秀等四人也不進入評定室,只是在城門邊開始商量起下一步的行動。大文學

雖然足利家的居城已經被攻陷,足利義輝也已經切腹自盡,不過,在足利家治下,還有三座城砦,而足利家剩下的最后力量,也在這三座城砦中布防。迷群2

若是進攻二條城并不順利的話,松永久秀也不會想打它們的主意,不過,從發起進攻到現在,才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這讓松永久秀的信心極度膨脹,他不由想到,連足利義輝的居城防守都如此松懈,那么其他城池,豈不是和不設防差不多了,如此機會,若是自己不把握住的話,日后定會追悔莫及,如果能將足利家的領地全部奪取的話,那么足利家就再無生機了。

只聽松永久秀開口說道:“三位大人,如今二條城已經被我軍攻陷,足利義輝已經授首,足利家群龍無首,此正是本家壯大的大好時機,所以在下以為,應趁此時,將足利家這十萬石土地納入三好家版圖,不知三位大人以為如何?”

三好三人眾聽完,并不再像出軍之前那樣猶豫,自己連幕府將軍都敢斬殺,那還有什么事是自己不敢干的呢。

所以只聽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在下等愿聽大人吩咐。大文學”

松永久秀要的就是他們這句話,見他們三人當機立斷的答應下來,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聽他開口說道:“三位大人,足利家最后的軍事力量現在正在另外三座城砦中鎮守,而這三座城砦分別是,由一色藤長所率領的八十名足輕鎮守的小高城,和久宗是率領的八十名足輕鎮守的中尾城,以及柳澤元政率領的四十名足輕鎮守的小津砦。”

引見完畢后,只聽松永久秀又開口說道:“見于每座城砦之中的守軍并不多,而且對方恐怕還不知道二條城以被本家攻險,防守并不嚴密,所以我認為,應該將現在的兩千軍勢分為四部:三好長逸大人率領麾下五百足輕進攻大高城。三好政康大人率麾下五百足輕進攻中尾城。

巖城友通大人率領麾下五百足輕再分為兩部。大人率三百人進攻小津砦,并留下二百人在此城中鎮守。而在下則親身率領五百軍勢出軍一乘寺,斬殺覺慶。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見松永久秀主動提出要自率麾下進攻一乘寺,不由十分感動,和足利家的城砦相比,這一乘寺可是有二百名僧兵的,僧兵的戰力本就高與足輕,就算松永久秀所率五百足輕能夠將覺慶斬殺,也必定喪失慘重。

而他卻把這樣艱巨的任務攔了過去,三人感到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他們卻是不知,這進攻一乘寺雖然看起來兇險,但現實上卻是一點危險都沒有,早在出軍之前很久,松永久秀便已經與寺中住持達成一致,那便是在三好家起兵后,一乘寺保持中立,而在戰斗結束后,一乘寺便可獲得原先足利家控制的寺院周邊五千石之地,一乘寺與足利幕府互不統屬,又上厚利誘之,一乘寺眾僧又怎能不動心呢?

再說若是真能獲得這五千石之地,那么一乘寺的實力將會增加三成,像這樣能大幅提高實力的機會可是不多了,所以寺院中眾僧只是略微商量了頃刻,便同意了松永久秀的提議,只需三好家率軍來攻,那么他們便將覺慶驅逐出寺讓他們在寺外狗咬狗去,這也是寺眾僧的聰明之處,他們之所以將覺慶驅逐出寺,而不是放三好軍進入寺中,那是他們怕三好軍趁此機會順便連一乘寺打破。

而松永久秀在此前也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他見一乘寺眾僧堅定所以也就只好作罷,以免對方起疑耽擱大事。

三好三人眾不知此事的來龍去脈,所以只聽其中性格最為直爽的巖城友通說道:“松永大人獨自去進攻一乘寺實在太過兇險,而小津砦之中只有守軍四十人,在下率領二百軍勢前去攻打決無問題,所以在下愿再分出一百軍勢助大人一臂之力。”

待他說完后,三好長逸與三好政康也開口說道:“巖城大人說的有理,在下前去進攻的只不過是座小城而以,根本用不了這些人馬,在下兩人也愿意各撥出一百軍勢前去助陣,還請大人不要推辭。”

只見松永久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三位大人之心意在下心領了,但進攻足利家城池之事也同樣重要,而在下進攻一乘寺以有計策,三位大人就不用費心了,現在時間緊迫,我等這就分頭行事,以免夜長夢多。”

三人見松永久秀說的堅定,并非假意推托,所以也不再勸,只聽他們開口說道:“那請松永大人多多保重,在下等便先行一步了。”

說完,三人指揮麾下足輕各行其事。而松永久秀先是派一名家臣快馬前去通知一乘寺眾僧,叫他們遵守之前的約定,他自己也不再繼續呆下去,匆忙的整頓了一下麾下足輕便朝一乘寺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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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19: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八一章在劫難逃


一乘寺正殿之內,住持一乘寺國興坐在主位之上,在下手兩側分別坐著寺院內輩份較高的十余名僧人,而在大殿正中則是坐著一名年輕的武士,此人正是松永久秀派來通知一乘寺的武士,而這名年輕的武士不但是松永久秀的家臣,同樣也是他的兒子-松永久通。大文學

雖然松永久通還很年輕,不過卻和他的父親一樣,擁有一顆歹毒的心,而且松永久通還有一個毛病,那便是自視過高,天下之人更是沒有一人能讓他看上眼的,就連為震天下的武田信玄,上杉謙信等人,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能力平平之輩,那就更別提最近幾年剛剛魂出些名聲的高山氏宗了。

而也正是因為他的傲慢,所以被三好家中之人所不喜,若不是他父親是三好家筆頭家老,又深得先主信任的話,他早就在三好家呆不下去了。

松永久通坐在大殿正中,他連那些名動天下的武士都瞧不氣,那就更別說眼前的這些僧人了,而且他對僧人沒有一絲好感,所以在說話的語氣上也愈加囂張。

只聽松永久通把頭一揚,開口說道:“這次我是奉家父之命來通知爾等,本家大軍隨后就到,爾等速把覺慶喚來,我也好盡快回去復命。大文學”

坐在主位之上的一乘寺國興沒想到眼前這武士年紀悄然,但卻如此目中無人,心中十分不喜,不過三好家勢大,松永久秀又在三好家只手遮天,權勢及大,這可不是目前一乘寺能夠招惹的。txt電子下載

不過,雖然有前約在先,但如果就這么將覺慶交給他的話,那天下間之人,定會以為本寺是怕了三好家,才不得已而為,又怎么會知道兩家其實早有約定呢,而且一乘寺國興也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在謀殺將軍一事上,本家也有參與。所以,交出覺慶能夠,但決不是這么個交法。

至于辦法嘛,一乘寺國興早就想好了,只見他并沒有接過松永久通的話茬,而是站起身來,在大殿中踱來踱去,當他走到一名僧呂,對其使了個眼色,而那名僧侶則是悄然點了點頭,已經明白一乘寺國興讓自己干什么了。

而這一小動作是在松永久通背后,所以他根本沒有發覺,見一乘寺國興在大殿中溜達半天也沒有開口,不免有些急躁,他心中明白,這此父親讓自己跑來,其實在有意提攜,若是成功的話,那么斬殺覺慶的功勞就是自己的,而且外人并不知道兩家約定,在他人眼中,自己更是單槍匹馬獨闖一乘寺,斬殺覺慶,自己的勇名也會因而提高。大文學

松永久通越想越是興奮,在他看來,自己的能力天下無雙,只前之所以會默默無聞,皆因沒有機會,如今機會來了,只需自己能夠把握住,那么想要超過父親并不是什么難事。

想到這里,松永久通抬頭看了看一乘寺國興,見其還在大殿中走來走去,并沒有開口的意思,不由臉色一變,又開口說道:“爾等聽好,在我來時,家父已經將二條城攻陷,足利義輝也已經授首,如今,我家主公正率大軍趕往此地,若是爾等再拖延下去的話,待大軍到時,那可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聽完這番話,一乘寺國興心中大怒,若不是招惹不起三好家的話,定要將眼前這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當場斬殺。

不過,雖然生氣,但其卻不敢表現出來,這松永久秀連幕府將軍都敢殺,推平一乘寺更算不上什么,雖然若是如此的話,他會成為繼高山氏宗之后的又一名佛敵。

不過,對方已經是天下之大惡,成為佛敵又算什么,而且就算其成為佛敵那有怎樣,以他現在的權勢,本愿寺根本就不會為了自己向對方尋仇。

這就好比當年高山氏宗焚毀寺院,斬殺掌管,當年由于高山氏宗還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所以才會對其有所動作。

而現在不同了,織田家已經成為天下間又一股大勢,而這高山氏宗又是其最為看中之人,若是繼續派人暗殺與他的話,不管成不成功,都會招惹到織田家,雖然對方能打到石山城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光是將其領內寺院全部攻取也是不能接受的,所以現在本愿寺只得暫時停止了對佛敵高山氏宗的一切行動,靜等機會。

以此看來,連高山氏宗都能逃過一劫,那就更不用說目前三好家的實際掌控著松永久秀了,看來,自己還是不要成為第二個三河本證寺空誓了。

想到這里,一乘寺國興又回到主位上坐下,開口說道:“松永大人的心意,在下明白了,在下這就將覺慶喚出,將其交由大人處理。”說到這里,一乘寺國興并沒有派人前去,而是又開口說道:“不過,覺慶終究是鄙寺弟子,若是大人在鄙寺中將其斬殺的話,那么鄙寺將顏面盡失,所以,還請大人帶覺慶離開鄙寺后,在行動手,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松永久通聽到這個要求到也合乎常理,反正大殿至寺外不過幾十米的距離,自己又有兩名親衛在殿外,到也不怕他跑掉。

想到這里,只見松永久通點了點頭,說道:“好,此事容易,就依你好了,還不快命人將覺慶帶來。”

一乘寺國興見其痛快答應,也不再遲疑,立刻對剛才那名和他串通一氣的僧侶說道:“去將覺慶帶來,交由松永大人處理。”

“是首座,弟子這就去辦。”說完站起身來。

大廳正后方的禪房之內,覺慶正在其中暗自思索,在一乘寺中,雖然自己的地位算不上頂尖,不過,出參加會議的權力還是有的,可這次,寺中稍有地位的僧侶全被叫到正殿之中,唯獨自己卻沒有接到召喚,這到底是為什么。

覺慶由于自己的年少輕狂,在與三好家起沖突之后,便被兄長則令在此修行,開始時,他還對兄長的軟弱而感到憤慨。不過,慢慢的他終究明白兄長的苦心。

他之所以會這么做,完全是在保護自己,不然的話,自己早就在三好家的暗殺下,死于非命了,而自此之后,覺慶也開始變的緊小甚微起來,這和他成為幕府將軍之后的心態完全不同,若是日后他也能向現在這樣的話,也不至落得個家名被滅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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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19:5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八二章追兵已近

后院禪房中,只見覺慶站起身來,經過剛才短暫的思考,他已經下定決心,就算首座不將自己招去,自己也要去大殿一探究竟,反正自己是幕府將軍如假包換的親弟弟,就算有失禮之處,首座也會看在將軍的面子上,不會太過責怪,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可怕的呢。大文學(

不過,就在他打開房門,剛要邁步出去,只見師兄覺遠正向自己這邊跑來,所以便將腳步停下,聽對方有何說詞。

雖然大殿離后院禪房并不遠,不過,覺遠身高體胖,當他來到覺慶面前時,已經是氣喘虛虛了。

只見他喘了幾口粗氣后,焦急的說道:“覺…覺慶師弟,快……跑……”

覺輕聽完,不由眉頭一皺,他讓自己逃跑是何意,難道是首座要對自己不利?這不可能,自己平日里對其十分恭敬,并未有得罪之處,對方又怎么會將自己斬殺,再說,覺遠深受首座信任,就算有人來通風報信,也絕對不會是他。

想到這里,只聽覺慶開口問道:“師兄此話何意,我又為什么要逃跑呢。”

這時覺遠已經差不多將氣息喘勻,只聽他連忙說道:“師弟有所不知,今日三好家發生叛亂,已將二條城攻陷,城中自將軍大人開始,無一生還,據首座探聽的消息,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師弟你,而且三好家已經集結大軍朝本寺進發了,剛才首座叫我等前去商議,本想集合寺中僧兵與三好家相抗,以保護師弟周全,不過怎奈寺中只有僧兵二百,三好家卻出動兩千大軍,若是戰是一起,寺院毀于一旦到不要緊,可覺慶師弟還是無法幸免于難。

覺慶師弟現在身復復興足利家之大任,決不可輕易陣亡,所以最終首座無奈決定,若想讓師弟保住性命,那么只有趁現在三好家還沒到來之前,快快離去。大文學師弟,不要在遲疑了,快跑。”

覺遠將這一番話說完,不由暗暗松了一口起,他自認為,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自己都沒出什么批漏,這一番話,在之前首座就已經交付給了自己,并讓自己背熟,雖然想不通為什么,不過,既然是首座交代下來的任務,他還是一絲不茍的將這翻話背的滾瓜爛熟。

他做為下面的普通僧侶又怎會明白上位者的想法,一乘寺國興之所以會這樣作,其實是在押寶,他雖然已經在三好家身上下了重注,不過,這覺慶他也不想放棄,反正自己也不需要什么賭注,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可若是不這么做的話,覺慶真被三好家所斬殺,那么對自己沒什么損失,踏踏實實的去拿那五千石之地,可萬一覺慶能逃過一劫,真的復興了足利幕府,那么一乘寺可就慘了,所以不得不這么作,而且日后其復興了足利家,自己又對他有救命之恩,到那時,必有報答,此事沒有風險,又十分容易操作,何樂而不為呢。

站在房門口處的覺慶在聽完大哥已經被三好家斬殺,二條城也已經被攻破,不由愣在當場,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也實在不相信三好家會冒天下之大不為,不過就在這時,寺外喊殺聲響起,不過卻不是攻城的聲音,而是在耀武揚威。

只聽覺遠又焦急的說道:“師弟,快跑啊,三好家已經殺來了。師弟,你可是身復著復興足利家的大任,快…快跑啊!”

覺慶此刻也緩過神來,他知道,若是現在再不離開的話,那就真將身首異處了。

想到這里,覺慶也來不及收拾,只是雙手合十,匆匆沖覺遠說道:“師兄,請告知首座,首座之大恩覺慶永生不忘,待日后復興足利家后定要傾心報答。大文學”說完,也不等覺遠答話,跨步就要離去。

只聽覺遠連忙說道:“師弟,聽聲音,敵人是從正面而來,師弟還是從后門逃離為好。”

覺慶聽完,連忙轉過身來,一邊跑,一邊說道:“多謝師兄,待日后,師弟定當報答。”

覺遠沒有答話,而是轉身朝大殿奔去。當他還未進入大殿,便開口高聲喊道:“首座,覺慶從后門逃走了!”

“什么!”還沒等一乘寺國興說話,只見松永久通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對一乘寺國興吼道:“此事十分隱秘,那覺慶又怎會知道,一定是你向其透露的!”

雖然一乘寺國興已經想好了說詞,不過若是寺外沒有那些耀武揚威的喊殺聲,想要解釋清楚并不容易,可寺外的那些三好軍正給了他推脫的機會。

只見一乘寺國興的臉上也變了顏色,不由開口說道:“松永大人莫要血口噴人,若不是城外喊殺聲大起,覺慶又怎會受驚逃離?”

“你……哼,待抓到覺慶之后,在與你算帳!”說完,他連忙派一名隨從前往寺外向父親大人稟報,而他本人則是率領剩下的五名隨從,跨上戰馬朝后門追去。

轉眼間,一乘寺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大殿之內,一乘寺國興在松永久通率人離開,前去追趕覺慶之后,并沒有宣布散會。

只見他坐在主位之上,沉思起來,三好家,尤其是那松永久秀決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以肯定,就算自己真將覺慶交到對方手里,以對方的性格、實力,也很難將臨近寺院的五千石土地交出來。

明知獲得不易,還促使他這么作的原因,無非就是想保個平安罷了,就近畿目前的形勢而言,足利家已經滅亡,原本可以與三好家一決高下的六角家剛剛敗北,就連一直作為家中大部分資金來源的目家田町都已易手,可以說實力遭到重創,已經失去了和三好家抗衡的實力。

而在觀其他,如井筒,北畠,雜賀眾,這些大小勢力皆先天不足,成不了氣候。如此一來,可以說在是三好家一家獨大,而三好家將足利家攻下,也根本不是問題,如此一來本寺也要和三好家接壤了,如果本寺現在再不向三好家低頭的話,那么也就離覆滅不遠了。

這并不是危言聳聽,借助僧人的身份迷惑那些無知平民,雖然得心應手,不過,松永久秀連將軍都敢謀殺,又豈還會在乎這些,想到這里,一乘寺國興不由暗自長嘆一聲。

原本,在放走覺慶之后,他便應該率領僧兵前去進攻那五千石領地,將其那為己有了,不過,他到現在還沒有下達命令,那是因為他在猶豫,若說那五千石之地不能讓他動心,是假話,不過,他在擔心,若是自己率軍進攻的話,三好家會不會趁機進攻本寺?若真是如此的話,就有些得不嘗失了。

雖然有約定在,不過這又算的了什么,在利益面前,這些根本就是靠不住的。

就在一乘寺國興感到為難之時,松永久秀已經接到隨從的報告,正率領麾下五百軍勢繞過一乘寺追趕覺慶,松永久秀雖然聰明絕頂,但在聽完隨從的報告后,并未找出什么破綻,便信已為真,不由后悔自己的行為太過冒失了,不過,他到并不擔心,既然覺慶是被自己驚跑的,那么根本就跑不了多遠。

覺慶長年在寺院中靜修,對武藝疏于練習,所以這身體素質實屬一般,又加之正在慌亂之時,就算想跑快些,又怎么跑的過馬匹,很快,在其跑出一乘寺千米后,身后的追兵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而松永久通一馬當先追在最前,他一邊快馬加鞭,一邊不停的高聲喊叫道:“覺慶小兒,足利家已滅,你便也同去黃泉,與你兄長做伴。”

覺慶此刻本就心慌,敵人在追趕自己的同時,還在不停的擾亂心神,只見覺慶一個不小心栽倒在地,雖然他連忙起身繼續向前狂奔,甚至就連身上那件礙事的僧跑,也被他脫了下來,隨手扔在路邊,可即使是這樣,身后的追兵已經距離已經只有五百米遠了,這樣的距離,對于馬匹來說,轉眼即到。

而這危機時刻,覺慶已知自己恐怕難逃此結,所以反到冷靜下來,心中暗道,看來是上天要亡我足利家了,覺慶雖然還在繼續向前跑著,不過,由于他的體力已經跟不上了,所以和剛開始逃跑時相比,已經慢了一半,不過就在覺慶剛要放棄的時候,忽然,身側也是馬踢聲大作,覺慶見敵人又有援軍到來,本就已經心灰意冷的他,現在是徹底死心了,只見他也不在跑了,而是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靜等死亡到來。

不過,當他將目光投向那對人數不多的騎兵時,不由有升起了希望,只見這隊大約有百人左右的騎兵隊伍身上赤紅色的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如火焰一般,每名騎兵身后所插的靠騎上,皆有像是金太陽一樣的家紋,而當他看到對方的頭頸后,不由嚇的差點暈了過去。

他看到,每名騎兵的頭顱皆為紅色,且二目圓睜,口露獠牙,面目十分猙獰,而且身上的盔甲有如火焰一般,所以,在覺慶看來,這…這哪里是什么救兵,分明就是前來討命的惡鬼。

本來剛想站起來,朝這隊人馬跑去覺慶,現在是雙腿抽筋,渾身無力,別說跑了,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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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20: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八三章千鈞一發

就在覺慶希望破滅的時候,突然從那百只惡鬼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覺慶大師,在下細川藤孝來遲,讓大師受驚了。大文學”

細川藤孝?這不是大哥的近侍嗎?他…他怎么會和這些惡鬼在一起?難道這些都是足利家的英靈所化,來解救自己的?

他不由定睛一看,果然,看到身穿布襖的細川藤孝與另外一名身傳紅色盔甲,頭帶紅色水牛肋立盔,手持長槍的的武士,一左一右的跟隨在一名武士身后,這名武士身上的那身盔甲更是不得了。

雖然覺慶只是遠遠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只見其頭帶有馬藺子作為盔飾的頭盔,身上雖然也是紅色當世具足,不過卻要比身后那百名惡鬼的盔甲更加鮮艷,紅色的光茫將整個人,都包裹在內,雖然此人帶著面具,看不到面目,不過,不管是身材,還是舉手投足間所帶出的氣勢,都與兄長相似。

覺慶不由想到,難道是大哥陣亡之后,與麾下家臣,足輕化為英靈,前來搭救自己的?對,一定是這樣,不然,這光天化日之下,鬼怪又豈能存活?

想到這里,覺慶不由十分感動,兄長在陣亡之后,還念念不忘前來搭救自己,看來只有將足利家復興,才對的起大哥的這份恩情。大文學

不知覺慶哪里來的力氣,只見他站起身來,猛的朝那百名猶如惡鬼的騎兵奔去,一邊狂奔,一邊開口喊道:“兄長,覺慶在這里。”

騎兵隊中沒有一人開口,而是繞過覺慶,繼續向敵人奔去,唯一停下來的是身穿布襖的細川藤孝,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向覺慶大師稟報,且又不好將他一人丟在這里不管,所以,只見他拉住韁繩,翻身下馬,開始與覺慶交談起來。

三好家那五百名足輕,在見到氏宗所率的百名精甲騎后,反應和覺慶一樣,皆以為是惡鬼前來索命,所以有將近一成的足輕,直接被嚇的灘坐在地上,而還有一半的足輕則是扔掉手中武器,報頭鼠躥的向后面跑去。

而跑的慢一些的足輕,不知前方發生了什么事,還在繼續追趕,根本來不及收住腳步,紛紛和撤下來的足輕撞在一起。

本就散亂的隊伍也隨之混亂起來,松永久通早以看出,這突然殺出的百名騎兵根本不是什么惡鬼,只不過是他們的盔甲比較嚇人而以,只見他抽出腰間太刀,一邊大聲喊叫,企圖阻止足輕繼續逃跑,一邊揮刀朝那些不聽勸阻的足輕身上砍去。大文學

不過,這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只會變的更遭,畢竟,這些足輕中大部分都只是臨時拼湊的農兵,打打順風仗還可以,若是碰到硬茬,那除了跑,就不會別的了。

松永久通見制止不住,又見敵人已經沖了過來,所以,連忙撥馬去尋找一直在隊伍后面壓陣的松永久秀。

“父親大人,如今麾下足輕皆已無斗志,這可該如何是好?”

松永久秀雖然在隊伍后方壓鎮,不過,前面發生的一切,他也全部都看到了,這樣裝備精良的騎兵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說實話,就連他都感到有些頭皮發麻,這到底是誰家的足輕?

難道……難道是武田家的赤備?他通過傳聞,可沒少聽說過武田家赤備的大名,可以說,在天下間,若說戰力第一的軍勢,非武田赤備莫屬。

而當那百名騎兵又近了一些之后,松永久秀發現,對方身后所背靠旗上面,并非是武田家的家紋武田菱,而是從沒見過的團山紋時,不由感到十分疑惑。

不過,他馬上想到,這天下間,還有兩只軍勢可以和赤備相比,那便是織田信長麾下部將,郡上八幡城城主高山氏宗麾下的精甲騎與彎刀騎。

這兩支軍勢的大名,可以說在近畿地區,名聲比武田家赤備還要響亮的多,甚至有不少人,只知精甲,彎刀,不只赤備為何物,一直在此地的松永久秀又怎會不知道。

而眼前的這只騎兵,若是自己猜測不錯的話,便應該是那精甲騎才對。

在他看來,這精甲騎雖然在戰力上要略遜彎刀騎和赤備一籌,不過,在防護能力,和持久作戰能力上,可是要遠遠超過那兩只軍勢的。

據聽說,這些騎兵之所以被稱作精甲騎,那是因為他們身上所穿的當世具足比侍大將身份武士所用的盔甲還要好上許多,甚至窮一些的部將,都不如他們身上的裝備精良,別說是農兵手中的竹槍無法給他們造成傷害,就算是劣質一些的長槍,想要傷到他們都是十分困難的,若是這樣的騎兵發起沖鋒,又有誰能擋的住,若是在戰場上遇到他們,恐怕只有逃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還好這精甲騎的數量并不是很龐大,不然的話,那天下間又會多出一只天下無敵的軍團。

這次在關鍵時刻遇到他們,只能說是自己不幸,或者說覺慶太過幸運了,雖然松永明知,若是現在不將覺慶斬殺的話,必將后患不窮,不過,他現在也是無能為力了。

見父親沉默無言,又見那百名騎兵離自己越來越近,只聽松永久通焦急的說道:“父親大人,敵人已經朝這邊沖過來了,若是在不撤退的話,就來不急啦!”

松永久秀猛的驚醒過來,見百名精甲騎離自己已經越來越近,驚慌失措的連忙說道:“撤,快撤!”說完,也顧不得其他,撥馬掉頭就往后跑。

氏宗見敵人已經開始逃離,不由放緩了追逐的步伐,前田慶次見主公將速度降了下來,也一拉韁繩,跟在主公左右,負責保護,他雖然很喜歡作戰,不過卻是喜歡與武士戰斗,對屠殺那些戰力不強的足輕,他卻沒什么興趣,所以,臉上的表情很是平淡,并未露出失望之色。

而渡邊守綱作為精甲騎統領,并未得到主公的命令,所以在命令幾名精甲騎足輕留下負責主公的安全之后,便帶領剩下的九十余名足輕繼續追趕敵人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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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20: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八四章難當大任

松永久秀麾下的五百軍勢,絕大多數都是步兵,就算他們跑的再快,又豈能跑的過騎兵,轉順間,渡邊守綱所率領的精甲騎就已經攆上了他們,只見精甲騎足輕將手中的太刀平舉于膝蓋之上,朝敵人發起了沖鋒,而三好家那些足輕此時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他們隨著精甲騎的到來,而身首異處

借助馬的沖擊力,精甲騎足輕只需要不停調太刀的角度,便可十分輕松的切下敵人的頭顱。大文學

戰場之上,只見三好家足輕的頭顱上下翻飛,一條條血柱從脖勁中噴射而出,很多足輕由于是從身后被砍下頭顱的,所以雖然,腦袋沒了,不過接著沖力,很多無頭的身體,依然在向前跑著,直到沖出幾米外才栽倒在地,有的是一動不動,而有的卻是在抽續幾下之后,再斷了生機。

而那些僥幸保住頭顱的三好家足輕,比他們的同伴并不幸運多少,雖然他們躲過了身首異處的命運,不過他們的下場實在是強不了多少,他們先是被沖在最前的精甲騎撞到,其中也有不少是因為太過慌張自己摔倒的,還有一些足輕是被這種場面嚇傻了,自己癱軟倒地的,而不管他們是怎樣倒地的,反正大部分皆被精甲騎坐下的馬匹踩成了肉醬。

待精甲騎從他們身上踏過之后,只見地上除了從半空中落下的頭顱正在地上滾著之外,剩下的便是裹著碎肉或是內臟的破布。

而還有一些命大的足輕,雖然沒被馬匹踩成肉醬,不過也是被撞的骨斷筋折,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五百名足輕當中,唯一逃脫厄運的就是那些一開始便向兩邊逃竄,還有跑在最后的足輕,不過這樣逃過一劫的足輕,人數著實不多,大概也就只有不到百人,而且,這其中還要包括松永久秀帶來的那二十名騎兵,只是短短的一柱香時間,敵人傷亡人數便已經達到了將近四百人之多。大文學

而在看己方,卻是無一傷亡,可謂是完勝,雖然這四百名足輕中,有超過一半都是訓練不足,手持竹槍,身穿布衣的農兵,不過,光是這屠殺的速度,就已經讓氏宗感到十分滿意了。

可以說這精甲騎的首次亮相,還是十分成功的。手持長槍,身披紅色當世具足的渡邊守綱,用手中的長槍在挑死了最后一名足輕之后,見剩下的敵人已經逃出老遠,而且十分分散,知道已經無法追趕,不由一拉韁繩,調過頭來,對麾下騎兵淡淡的說道:“戰場上還活著的敵人,一個不留,開始打掃。”

“是,渡邊大人。”

精甲騎足輕齊聲答了一句之后,翻身下馬,去結束那些尚未陣亡的敵人的性命,以此來減少他們的痛苦,而地上那些或坐或躺的三好家足輕,面對剛才那恐怖的一幕,徹底被嚇傻了,而且已經忘記了呻吟,只見他們目光空洞的往著前方,就算精甲騎足輕手持血淋淋的太刀,正在收割他們的生命,也是無動于衷。

這時,渡邊守綱早已將心愛的長槍擦飾了一番,掛在馬背上的掛勾上,一夾馬腹,朝主公而去,匯報剛才的戰果。

他現在感到很是高興,這一戰,自己根本就沒費什么力氣,不過卻獲得了這樣輝煌的戰果,就算得不到實質性的獎勵,不過主公肯定會對自己,還有麾下的鐵刺騎褒獎一番,而最讓渡邊守綱在意的是,通過此戰,自己所率領的精甲騎,在主公心中的地位也會隨之加重幾分,這便意味著以后,會有更多的出戰機會,會交給自己來完成。大文學

轉眼間,渡邊守綱已經來到氏宗面前,只聽他開口說道:“主公,此戰共斬殺敵人將近四百人,不過卻讓敵首逃跑了,屬下特來報知主公知曉。”

敵首的逃跑和自己并沒有太大關系,當自己率領精甲騎剛一發起進攻,還未與敵人交手,敵首就已經逃跑,而且也同樣是策馬而逃,追趕不上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渡邊守綱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妥之處。

只見氏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次雖然為能擒殺敵首,不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給敵人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還是值得肯定的,這此你作的不錯,就賞你金錢百貫,麾下精甲騎足輕,每人兩貫作為本次戰斗的賞賜。”

“多謝主公厚賞,屬下必誓死效忠主公,誓死效忠高山家。”主渡邊守綱見有封賞,連忙滾鞍下馬,鄭重的行禮答道。

氏宗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與他多說,而是暗自長舒了一口氣,這次幸虧是自己來的及時,若是在晚上片刻的話,這足利家的繼承人就要命喪黃泉了,而之后自己的策略也就全都湯了,如此一來的話,就算將三好家連根拔除,也難消心頭之恨。

想到這里,氏宗的目光不由朝日后第是五代幕府將軍看去,只見他現在正在躬著身子,哇哇大吐,覺慶雖然生于沒落的足利家,不過從小所過的生活,雖然稱不上養尊處優,但也稱的上衣食不愁,不過他雖然生于武家,可在很早以前,因為他從小便態度明確的和三好家作對,所以足利家為了保全他的性命,只得讓其在一乘寺中出家,原離三好家視線,所以他并未經歷出陣。

而在一乘寺中,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在寺院作戰時,他也并不需要出戰,可以說,這次戰斗,是他第一次親身戰場之上,他一直覺得,戰斗并沒有什么,就是你來我往,看誰先倒地,可他當看到剛才那一目的時候,這種想法便立刻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滿天飛舞的頭顱,以及滿地的殘肢斷臂,看到如此景象,覺慶并沒有暈倒,只是感到惡心嘔吐,這已經可以證明他意志堅定了。

覺慶從沒想過,戰場居然是這么的震憾,而且他還隱隱的有些羨慕起來,若是有一天,自己也能指揮如此強悍的軍勢,橫掃天下的話,應該也是一件非常快意的事情。

細川藤孝一邊服侍著覺慶,一邊給他講著此事的來龍去脈,并以認其為主,輔佐他來復興足利家。

當覺慶得知,眼前這支軍勢并非是兄長英靈所化,而是織田家的一名部將麾下的軍勢之后,更加感到震驚了,兄長貴為幕府將軍,麾下大多都只是農兵而以,就算制霸近畿多年的三好家,也不可能擁有如此裝備精良的戰力,他一個知行只有八千石的小小部將,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現在覺慶真想將這百名騎兵據為己有,如果有了他們,想要奪回足利家足利家的領地,奪回二條城,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他也知道,這肯定不可能,那么,現在只有好言與之商談,希望這個叫做高山氏宗的武士,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這時,在不遠處的氏宗,當看到其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著污潰之物時,不由心中感到十分不屑,自己并非武家出身,在穿越之前,甚至連死人都沒有看過,之前見到比這還要殘酷的戰斗,都沒有向他這樣丟人現眼,氏宗本就不太瞧的上這日后的足利幕府最后一代將軍,而現在不免又將他瞧低了幾分。

不過,他畢竟是足利幕府的合法繼承人,而且日后不管是對織田家,還是自己都還有不小的用處,所以,必要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而且,氏宗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看看能不能現在就將其誆到織田家去,免了那段毫無用處,又沒有任何影響的歷史,也讓其少走一些冤枉路。

反正不管是六角家,還是朝倉家,最終都沒有幫助足利義昭恢復家名,自己將這段歷史抹去,也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才對,想到這里,只見氏宗一催韁繩,晃晃悠悠的緩步來到覺慶面前。

只見他利落的翻身下馬,兩步來到覺慶身前,態度恭敬的說道:“在下織田家部將,郡上八幡城城主高山氏宗見過覺慶大師。”

由于覺慶被剛才的場面嚇到了,所以當他見到為首之人來到自己面前,不由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就是他這個細微的動作,又讓氏宗對他的評價低了幾分。

就連細川藤孝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投錯了主,剛才看到那血腥場面導致他嘔吐不止,還情有可原的話,那么現在,細川藤孝真不知道該如何替他開脫了,并且,一直忠于足利家的他,就在此時,那顆堅定的心,也隨之產生了一絲裂痕,這覺慶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輔佐,以他的性格,又怎能復興足利家呢?

而且就算其復興了足利家,又如何帶領足利家走向輝煌。在細川藤孝看來,雖然上代幕府將軍足利義輝也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缺點,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合格的,而在看眼前的這位,別說是繼任幕府將軍了,就算是當一名武士都不夠格,這都是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

而現在,細川藤孝只能將這一且歸罪于他很早就出家,并未接觸武士道精神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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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分道揚鑣


細川藤孝不由向高山氏宗看去,見其面色平靜,并未因為覺慶的失態,而顯露譏諷之色,不由長舒了一口氣,若是讓氏宗覺得,自己要保護的居然是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非得讓對方笑掉大牙不成。大文學(

還好對方并沒有太過在意這些小節,不然的話,自己這張臉就算丟盡了,覺慶可以不要臉面,自己可沒那么心胸開闊,雖然現在細川藤孝已經認覺慶為主,不過,在他心里,依然還是將足利義輝當成主公。

氏宗見覺慶在向后退了一步后,并沒有說話,而是呆呆的望著自己出神,不由又開口重復了一便:“在下高山氏宗見過覺慶大師。”

這次覺慶才緩過神來,只聽他磕磕巴巴的說道:“高…高山大人的救…救命之恩,覺慶…覺慶日后若是能執掌大權,定當加倍報答。”

“如此,氏宗就先謝過了。”氏宗鄭重的說完,又開口繼續說道:“大師,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而據細川大人告知,如今二條城已經被三好家攻陷,領地中又是風煙四起,實在不適合大師居住,況且大師身負復興足利幕府的重任,不宜涉險。

而我家主公,自繼任家督之后,便一心想要幫助公家恢復昔日聲威,怎奈實力不夠,不過經過幾年征戰,如今,以掌控尾張,美濃,三河一郡,北伊勢部分土地,石高已經達到了一百二十萬之多,若是大師肯隨在下前往織田家的話,那么在下可以保證,我家主公定會助大師恢復家名。不知大師以為如何?”

覺慶聽對方這話茬,明顯沒有現在便率領麾下幫自己奪回領地的想法,不過,若是借助織田家之力,復興足利家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這高山氏宗只不過是織田家的一名微不足道的部將,但連他都有如此實力,那織田家實力又會有多強,若是他肯出軍,等恢復了家名之后,再借其軍勢一舉將三好家連根拔除,那么就真的天下太平了。大文學

想到這里,覺慶不由興奮起來,就在他剛要開口答應的時候,馬上又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突然想道,自己與那織田信長非親非顧,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而這高山氏宗只不過的部將而以,這么大的事,又怎么可能敢為主公作主,并且如此肯定的承諾自己?

這其中回會不會有詐,現在可不比以往,自己可是身負恢復足利幕府的重任,萬一到了織田家后,對方百般推托,那便耽誤大事了。

看來,若是想恢復家名,還應該找知道底細,忠心不二的大名才行,轉瞬間,覺慶便改變了想法,并且還想到兩個人選。

其一便是與自己結交多年的六角家現任家主六角義治,此人在自己出家的這些年月中,基本每月都會派人前來看望,有時候還會親自前來,對自己的態好的不得了,并且他曾經還對自己承諾過,若是遇到困難,一定要去找他幫忙,當年他還不是六角家家督,如今已經繼位,并且已經掌握了六角家的大權,若是自己找他幫忙恢復家名的話,想必對方一定不會拒絕才是。

而且,最重要的是,從這里出發,到達六角家居城觀音寺城,并不算太遠,大概只有兩天的路程,路途也十分平坦,若是他肯出軍相助的話,不出七天,自己便又能重新回到二條城中,到時候在對其封賞一番,對方必會感恩待德,隨后在令其與三好家周旋,就算無法使三好家滅亡,也至少能保證三好家沒有時間再來騷擾自己了。

當然,這是往好的方面想,可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要是六角義治畏懼三好家勢大,不出軍相助的話,那么只能考慮第二個人選了。大文學

而這第二個人選便是朝倉家,朝倉家家主朝倉義景,雖然和自己并沒有什么來往,不過,這天下之人都知道,朝倉家是在接到兄長的詔后,第一個站起來支持本家的,而在他之后,才有毛利,上山等勢力支持,可以說,若是沒有朝倉家的話,就不會有天下群雄擁護本家的景象。

況且,他在與兄長通信時,多次提到過,只要本家有需要,他便隨時出軍側應,他既然能有如此承諾,想必自己若是前去越前的話,對方一定肯出軍相助才對。

只要他肯率軍而出,做出表率,那么,之前愿意幫助本家重振聲威的大名,定會紛紛出軍相應,如此一來,集合天下群雄之戰力,想要殲滅三好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至于這織田家,看來不去也罷。

想到這里,覺慶已經從剛才的驚慌中恢復過來,只聽他開口說道:“多謝高山大人之美意,覺慶心領了,不過我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所以就不隨大人前往尾張了,當然,若是在下與三好家作戰之時,織田家要是能高舉義旗,率軍前來助陣的話,那在下也不會望了織田家的功勞。”

說完,覺慶看了看天色,現在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若是在與這高山氏宗繼續糾纏下去的話,那么就要耽誤一天了,現在覺慶滿腦子想的都是馬上復興家名,自己繼任將軍之位,沒有一絲時間可以耽誤,就算氏宗是救命恩人也不允許他耽誤自己的寶貴時間。

氏宗見其不愿跟隨自己前往織田家,便已經猜出他此刻打的什么主意,不由心中暗罵其不知好歹,自己若不是為了能早些將細川藤孝納入到麾下的話,才懶的去管他的死活。

不過,這樣的大好機會,氏宗實在不愿意放棄,只聽他又開口勸說道:“大師,在下以為,目前以三好家的實力,天下間能與其抗衡的勢力并不太多,而織田便恰恰是其中之一,若是此次不除根的話,就算大師將領地奪回,也必不安穩,所以,在下認為還是前往尾張,尋求我家主公幫助為好。”

待氏宗說完,細川藤孝也隨聲附和道:“主公,屬下以為,高山大人所說有理,主公若是不能一次將三好家制服的話,日后必造其禍。

而據屬下所知,織田家自從桶狹間合戰之后,便接受高山大人之建議,實行兵農分離與刀狩令制度,如今織田家帶甲精銳數萬,若是主公前去,待織田大軍出陣,定滅三好家于無形,到時候,奪不臣之地,本家所控近畿百多萬石之地,如此也算復興足力家了。”

說到這里,細川藤孝又說道:“若是主公不愿親身前往的話,那么屬下愿意代勞,還請主公定奪。”

覺慶乃著性子聽他把話說完,不由冷著臉說道:“你們都不必再勸說了,我意已決,高山大人,咱們這就分開。”

氏宗見其心意已決,也知無論自己再如何勸說也不能改變對方的心意,所以也不在出言相勸,而是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氏宗便先行告詞了。”說完,又不舍的看了一眼細川藤孝,翻身上馬,帶領麾下精甲騎,直奔尾張方向而去。

而覺慶則是帶著細川藤孝前往六角家的居城-觀音寺城。

雖然是氏宗先行離開的,不過,他在沒有奔出多遠之后,便命令隊伍停了下來,在路旁樹林中待命。

氏宗不由想到,這覺慶身邊只有武藝并不精通細川藤孝負責保護,若是三好家之軍去而復返的話,那這覺慶與細川藤孝的性命定然不保。

就算三好家之軍不來,在這兵荒馬亂之際,盜匪橫行之時,也難免有意外發生,反正離信長規定的時間還有些富裕,自己又正好與他們二人順路,所以還是沿途派人保護他們的安全為好,至少細川藤孝不能受到一絲傷害。

過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在覺慶與細川藤孝經過此地后,并沒有三好家軍勢追來,氏宗也算徹底放心了,遂吩咐十名精甲騎足輕沿途保護二人安全,自己則是率領剩于軍勢快馬加鞭的趕往歧阜城。

氏宗與覺慶等人向西而行,而松永久秀與其子則是在收攏殘軍之后,繞了個圈子,朝相反的足利家領地而去。

松永久秀默默的看著身后那百名垂頭喪氣的足輕,不由長嘆一聲,自從自己出仕以來,雖然也有失敗的時候,不過,卻都只是小敗,而這此,卻讓他松永家傷筋動骨了,而且,最讓他感到無助,又讓他有所明悟的是,對方軍勢才只有自己的兩成,可自己麾下足輕還未曾與之交戰便皆已潰逃,看來,在強大的戰力面前,人數是沒有用的,這頂多只是平添傷亡罷了。

此刻,松永久秀算是徹底想清楚了,待回去之后,定要精練軍勢,與其供養兩千戰力低下的足輕,到不如編練五百精銳之軍,之前,在得知織田家在搞兵農分離與刀狩令的時候,他便也想嘗試,不過,又怕裁軍過多,導致戰力下降,所以一直沒能下定決心,今日見高山氏宗麾下軍勢竟然強悍到了如此地步,松永久秀再不有任何猶豫,若不是還要去與三好三人眾會合,商量對策,他早就返回治下之地了。

至于武裝足輕所需要的大筆資金,松永久秀卻是一點也不但心,雖然自己沒有,不過,三好家卻是有的,以三好家的財力,想要武裝一千名足輕,還是輕而易舉的。

而且,松永久秀并不打算向氏宗那樣,將麾下足輕武裝到牙齒,只要超過一般勢力的足輕就可以了,在他看來,足輕只不過是消耗品,若是有人陣亡,再補充也就是了,反正恐怕這輩子再沒機會與高山氏宗交手了,何必非要與其一爭高下呢,想到這里,松永久秀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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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21:5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八六章大敗而歸

當天夜晚,松永久秀率領殘軍敗將便已經來到二條城,而三好三人眾所率軍勢,由于所攻之地皆無太多守軍,且城砦規模甚小,所以,并沒費多少時間,就將足利家治下的另外三座城砦全部攻陷了,他們再留下足夠的守軍之后,便率領剩余軍勢返回二條城,等待松永久秀的到來。大文學(

“報主公,兩位大人,松永大人已率麾下軍勢到達城外,不過……”就在三人在評定室中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時,只見一名巖城友通麾下家臣走了進來,開口報告道。

三人見他說話遮遮掩掩,不由有些不悅,如今足利義輝已經陣亡,足利家領地也盡數那入掌中,可以說大勢已定,而這名下級武士卻如此吞吞吐吐的,難道是又有什么變數不成?

三人不禁不約而同的想到,唯一還有變數的便是那一乘寺中出家的覺慶,此人一向與本家作對,若是他逃過此劫的話,必將后患無窮。

不過,松永久秀可是在出發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的,此次由他前去,定然會叫覺慶死無葬身之地,松永久秀既然如此堅定,那么他便應該有十成的把握才對,不然,已松永久秀的性格,絕對不會承諾什么。大文學

想到這里,三人雖然還有些疑惑,不過卻也沒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聽三好長逸開口問道:“不過什么,快說。”

只聽那名下級武士連忙開口說道:“回大人,屬下觀松永久秀大人所率的五百軍勢,如今只剩下一百左右,而且還有不少人,身上帶傷,像是受到了重創,還請主公與二位大人定奪。”

聽到這里,三人不由松了口氣,他們三人之所以聽完松久秀如此狼狽,還會放下心來,那是因為,一乘寺可不是什么軟柿子,更和自己進攻的足利家的那些小城砦不同,一乘寺內可是有足足二百名狂熱僧兵,別看松永久秀麾下所領軍勢有五百,超過對方一倍有余,不過,對方還有寺院作為倚仗,松永久秀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

這也就是松永久秀,在將一乘寺攻陷后,還能剩下這些人馬,若是換自己前去的話,非得全軍覆沒不可。

想到這里,他們三人一邊命令大擺宴席,為松永久秀洗塵,一面帶領麾下家臣出城迎接。大文學

當他們剛一來到城外,便看到,松永久秀與他那支只剩百人,且丟盔棄甲的殘軍正在往城內而行。

三好三人眾三人見狀,連忙快走幾步,來到松永久秀面前,開口說道:“松永大人辛苦,不知那覺慶……”

只見松永久秀擺了擺手,苦笑一聲,開口說道:“唉,在下無能,讓他給跑了。實在是慚愧,慚愧。”

三人聽完,心中大驚,這覺慶居然跑了?萬一其將自己等人,謀殺幕府將軍之事公之于眾,并號召天下群雄來攻的話,自己名聲全無到是小事,那三好家豈不是危險了,這可該如何是好?想到這里,三人全都慌了心神。

只聽三好長逸急忙說道:“松永大人,如今那覺慶已經逃跑,其必然會昭告天下,我等還是快想對策,不然三好家離滅亡不遠矣。”

松永久秀見這里人多嘴雜,并沒有說出心中的想法,而是開口說道:“三位大人不用擔心,在下已經想到補救之法,不過,此處人多嘴雜,還再行詳談。”

說完,松永久秀將麾下軍勢交給松永久通,率先走進評定,而三好三人眾雖然心中焦急,恨不得馬上知道答案,不過,也知此處并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也只好跟在松永久秀身后,進入評定室中。

待四人坐定之后,只聽松永久秀先是長嘆一聲,隨后才開口說道:“唉,三位大人,這次在下率軍前往一乘寺,眼看就要成功之時,誰知織田家那大名鼎鼎的高山氏宗率領精銳騎兵,突然從殺出,不但救了覺慶,還致使在下軍勢損失慘重,實在是慚愧,慚愧。”

高山氏宗?三人聽其提到了如今名聲及大的高山氏宗竟然參與了此事,不由感到大事不妙。

在他們三人看來,這高山氏宗到是沒有什么,不過他背后的織田家,那可不是好惹的,別看織田家與三好家治下皆為百多萬石之地,不過,織田軍的精銳可是天下聞名的,而三好家,如今還是以農兵為主,若是兩軍相遇,本家絕無勝算,如今高山氏宗去救覺慶,難道…難道是織田家要參與此事?

想到這里,他們感到頭皮發麻,他們不懼怕西國的毛利家,那是因為毛利家看似勢大,不過卻是由無數的豪族聯合而成,想要保持一致很是困難。

他們也不懼怕上杉家,上杉家雖然強大,上杉謙信更是有軍神之稱,不過他離這里實在是太遠了,而且又與武田家糾纏不清,哪有時間來對付自己。

至與什么六角家,朝倉家,長宗我部家,就更不足為懼了,和三好家相比,他們不管是領地還是軍勢,皆與本家相去甚遠,就算三家連合起來,也絕不是三好家的對手。

而現在,唯一能威脅到本家的,只有那風頭正進的織田家,織田家雖然與三好家之地還隔著南近江,不過,萬一其與六角家達成一致,那么不出五天,織田大軍就能到達這里,而且若是北伊勢再被織田信長奪取的話,那么其便可長驅直入,直取三好家了。

在他們看來,北伊勢眾豪族根本擋不住織田大軍,目前還能相抗,那是因為織田家還沒騰出手來收拾他們,如今織田家已奪美濃,如果猜測不錯的話,下一步就要侵入伊勢了,北伊勢眾豪族在織田軍的強大攻勢面前,能支持三個月的時間嗎?

也就是說,本家在三個月后,將要面對織田大軍的全面進攻,如今先主已經不在了,本家能夠擋的住織田大軍,以及天下群雄的進攻嗎?到這里,三人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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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各有打算


松永久秀見三人面色凝重,已經猜出他們此刻心里想著什么,在松永久秀看來,這次高山氏宗的突然出現應該只是個巧合才對

首先,謀殺幕府將軍之事,只有自己等四人與那一乘寺國興知道,而且能順利的斬殺足利義輝,并且奪得其全部領地,也可以證明消息并沒有泄露出去,不然的話,足利義輝又怎么不提前防備,還有,如果織田家在之前便得到消息的話,若是想幫助公家,又怎會只派高山氏宗率領一百人前來呢,這也太過兒戲了。大文學

再說,如果想幫助公家,其也應該前往二條城,而不是一乘寺才對,從這種種跡象表明,這肯定是個巧合。

想到這里,只聽松永久秀開口說道:“三位大人,不用擔心,在下認為,此事織田家并不知曉,只不過是個巧合而已,諸位還是不要再為此事傷神了。”

說道這里,只見松永久秀面色一變,正重的說道:“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解決覺慶的逃跑,將會給本家帶來的影響。不知三位大人有何高見?”

剛才在進來之前,松永久秀說過,他已經想到了補救之策,而自己又實在想不出辦法,何不聽聽他的想法?

只聽三好政康急不可奈的說道:“松永大人,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大人就別賣關子了。大文學”

松永久秀見其說的如此直白,知道他心急,也不再言顧其他,直接開口說道:“三位大人,在下認為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另立將軍,只要新任將軍站在三好家這邊,那么大名若是在來進攻的話,那便與謀逆無異,想必他們絕對不會冒天下之大不為的,如此一來,三好家便能轉危為安了,不知三位大人意下如何?”

“好辦法,怪不得之前大人要留那足利義榮的小命,原來是留了后手,大人之才智用等遠遠不及。”三好長逸聽完,興奮的率先開口說道。

待他二人說完之后,三好政康與巖城友通也表示沒有意見。

“好,既然如此,那么就有勞三位大人去與那足利義榮商談此事,而在下明日一早便前往京都,向朝廷申請。”

這邊松永久秀和三好三人眾已經商議妥當,而覺慶與細川藤孝經過兩日奔波,也已經來到觀音寺城外。大文學

“來者何人,快快報上名來。”在城門口站崗的兩名六角家足輕見有生人來到城外,連忙將手中長槍一橫,開口問道。

只見細川藤孝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我乃公家幕臣細川藤孝,此乃幕府將軍之弟一乘寺覺慶大師,有要事與你家主公商談,快去稟報。”

那兩名足輕聽完,完全被這名頭給嚇傻了,公家的幕臣,將軍大人的弟弟,這得是多高的身份啊,恐怕就算是主公見到他們也是要行大禮的。

此刻,他們又想跪下行禮,又想進去通報,已經有些不知所錯了。

細川藤孝見他們驚慌的樣子,并沒有怪罪,畢竟他們現在的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只聽他有說道:“快去通報,若是耽誤了,又豈是你等能夠承擔的。”

“是,是,小人這就前去通報。”說完,其中一名足輕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進去。

這時,天守閣內,六角義治正在起居室內揉著太陽穴。足利家被滅,領地被奪的事情,他昨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頂多讓他加強領地的戒備,以免三好家趁勢來攻,可沒過多久,他便又得到消息,足利家上下皆已在此戰中陣亡,為獨那個在平日里與自己來往甚密的一乘寺覺慶逃過一劫,現在不知所蹤,這讓他感到十分頭疼。萬一他要是找到自己,讓自己幫其恢復家名,這可該如何是好?

六角義治知道本家與三好家相比,不管從哪方面講都要弱于對方很多,若是與三好家開戰的話,無異于以卵擊石,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保佑,希望那覺慶已經死在荒郊野外,或是根本不來找自己幫忙。

不過,他的愿望很快便破滅了,待他剛想到此處,只聽門外近侍開口報道:“報,主公,城外有兩人求見,一名自稱是幕府將軍之弟,名叫一乘寺覺慶,另一人自稱是幕臣,叫做細川藤孝,他二人已經在城外等候多時了,還請主公定奪。”

“不見。”六角義治聽那覺慶過真來找自己,不由脫口而出。

“是主公,屬下這就去辦。”

近侍答了一聲之后,剛想離開,只聽六角義治連忙將他叫住。剛才自己說不見,那只不過是氣話而已,現在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若是不見上一面,如果其未能恢復足利家的聲威,還則罷了,萬一要是他真能將足利家復興,那么南近江離山城國如此之近,對方一定會第一個拿自己開刀的,所以,這面還是要見上一見的。

不過,見面之后,對方一定會讓自己出軍幫其奪回領地,這都怪自己當年向其承諾過,若是有需要,可以來找自己,可誰有能想到,真有人敢去打公家的主意,而且還一下子把足利幕府給滅了,要是早知如此,自己一定會躲這覺慶遠遠的,就更別提什么承諾了。

可一會兒又該找什么說詞來推托呢,六角義治突然想到,自己剛和淺井家大戰,不但損失慘重,而且就連軍費來源的目加田町也被對方奪去了。

之前自己不是一直在想著此事呢,怎么關鍵時刻就給忘了呢,對,一會兒待見到他之后,就用此作為借口,也不說幫其血恥,也不說不幫其血恥,好吃好喝好待遇的供著他,等他呆煩了,或是見在這里尋求不到幫助,定會離去,而自己,頂多命令幾名無用的家臣轉仕于他,如此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而且,自己無力出軍也是事實,就算其想怪罪也找不到由頭。想到這里,兩天來的困擾一掃而空。

只聽六角義治開口吩咐道:“知道了,我這就親自前去迎接,并立刻招集家臣前來,擺宴為覺慶大師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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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22:5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八八章不辨菽麥

觀音寺城中,評定室內,六角家的家臣基本已經到齊了,而覺慶與細川藤孝也坐在上手位置,自從進入觀音寺城之后,覺慶幾次想要開口要求六角義治出軍,幫自己奪回足利家領地,可每次當他剛一開口之時,對方便將話題轉移,這讓覺慶感到很是焦躁

而一直冷眼旁觀的細川藤孝早就看出對方絕無出軍幫助主公奪回領地的可能,所以,小聲勸道:“主公,屬下看這六角義治言詞閃爍,并無出軍之意,主公不如早些離開,尋求其他大名的幫助。大文學”

這番話,聽起來十分平常,不過卻讓覺慶感到很沒面子,在來此之前,自己可是和這細川藤孝拍著胸脯說過,只要自己前來,六角義治一定會出軍相幫,若是現在就離去的話,那日后還有何顏面面對他。

想到這里,只聽覺慶小聲說道:“現在人多嘴雜,我想六角義治一定是怕走露了風聲,才會如此小心緊慎,你不必擔心,他定然不會負了往日恩情。”說到這里,覺慶將酒水一飲而盡。

細川藤孝見主公說的堅決,也不好在開口勸說,只得默默吃菜等待事情的發展。

六角義治和眾家臣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后,便將酒宴散去,只留和田惟政相陪,和田惟政田見主公單獨將自己留下作陪,感到十分惶恐,自己在六角家中一直得不到重用,出仕十年,如今還只是個最下級的足輕頭而已。

他到不怪六角義治不重用自己,和田惟政自知,自己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自己是武家出身的話,根本就成不了一名武士,所以,他漸漸的也習慣了這種生活,而今天,主公卻只將自己一人留下,而且還是陪這么重要的客人,這讓他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了,難道自己的機遇來了?他那顆平靜的心,也隨之蠢動起來。

在下人將評定室收拾干凈之后,只聽六角義治長嘆一聲說道:“唉,覺慶大師的遭遇,在下已于昨日知曉,當在下聽聞三好家敢犯上作亂,謀殺將軍大人之后,便立刻命令麾下家臣動員足輕,想要為足利家報仇血恨,為大師奪回領地,不過……”說到這里,只聽六角義治又是輕嘆一聲,并沒有繼續說下去。大文學

只聽覺慶連忙問道:“不過什么?”

“唉,大師應該知道,去年本家與淺井家大戰,不但損失慘重,就連目加田町都被對方奪去了。”

覺慶聽完,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過在他看來,領地的爭奪實屬正常,今天領地丟了,明天再奪回來也就是了,根本沒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想到這里,只聽他開口說道:“此事我去年便已經聽說,大人也不用為此太過傷神,待他日再將舊領奪回便是。”

說道這里,只聽覺慶又開口說道:“而如今,三好家犯上謀逆,不但奪我領地,并且自兄長以下皆被其謀害,本家如今只乘覺慶一人,覺慶之前本不想參與這些俗事,怎奈事事無常,覺慶不得不出。

今日前來,便是希望六角大人為覺慶,為足利家主持公道,待覺慶繼任將軍之位,奪回領地,光復足利家后,定要給六角家大大的前程。”說完,覺慶不由雙眼放光的望著六角義治等待他的回答。

六角義治聽完這番話后,不由心中冷笑,暗道,如今你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給我前程,真是可笑之及,當初他便早就已經知道,這覺慶根本就是無用之人,但他之所以還要接近覺慶,并且討好與他,還不是想要接近幕府將軍,如今足利家已經被滅,若是說這覺慶能將足利家復興的話,就算打死他也不信。

不過,他雖然這么想,但畢竟其身份在那擺著呢,卻不能這么說,只聽他開口說道:“大師知道目加田町被奪,但卻不知道此町對本家的重要性。大文學”

說到這里,六角義治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本家軍費多來源與此地,如今此町以失,就算本家可以出軍,所出軍勢也不過千人,這些人馬,根本就無法幫助大師奪回領地,所以還請大師見諒。”

覺慶滿懷希望的前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讓人無法接受的結果,不由將臉色沉了下來,只聽他開口說道:“那大人的意思是不愿意助覺慶一臂之力了?”

六角義治見他臉上變換了顏色,不由感到有些擔心,雖然這覺慶乃是無能之輩,不過,身份卻是在那里擺著呢,若是其對自己懷恨在心,而且在遭到自己拒絕后,萬一又找到他人相助,恢復了家名,那日后六角家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可這話又該如何回答呢?

若是不出軍,肯定會將他得罪,可若是出軍的話,那本家又如何能打的過擁有一百多萬石,帶甲之士數萬的三好家呢,這實在是有些難以決則,若是當初知道不管怎么樣都會得罪于他,那還不如不見來的干脆呢。

就在評定室中氣氛十分尷尬的時候,一直作陪,但卻沒有開口的和田惟政不由開口說道:“大師稍安勿躁,我家主公的意思,并不是不出軍相助,而是現在并不是時候而已。”

只聽覺慶連忙問道:“那六角家打算什么時候出軍,助我奪回領地。”

“大師,我家主公當日便以做出決定,在重新奪回目加田町之后,便率六角家全部軍勢,一舉幫大師奪回領地。大師請想,若是沒有目加田町的資金作為后盾的話,就算本家想出軍,也是無能為力了。”

待他話音剛落,只見六角義治目帶欣賞之色的看了一眼和田惟政,他實在沒想到,這名在平日里無甚能力的家臣居然如此能言善辯,若是按原來的想法,讓他轉仕一乘寺覺慶的話,是不是太虧了。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他越是能言,就越要讓他轉仕,只有這樣,才能在其面前多說些本家的好話,讓覺慶不至怨恨本家。

想道這里,只聽六角義智開口說道:“和田惟政所說的話,正是在下想說的,若是不將目加田町奪會的話,在下實在無能為力,不過,待將此町重新納入掌控之后,在下一定盡起大軍,幫大師奪回領地,不知大師以為如何。”

覺慶想想也覺得對方兩人說的有理,對方沒有軍費又如何出軍,這淺井家也是,什么時候去奪那目加田町不好,偏要此時去奪,待自己繼任將軍之后,定要好好整治淺井家一翻。

想到這里,只聽覺慶開口問道:“不知大人打算何時出軍奪回目家田町呢?”

“現在已經開始準備了,不日便會出軍。”六角義治連忙說道。

“如此甚好,那不知大人這里是否方便,覺慶想在這里等待六角家凱旋的消息。”

“大師這說的是哪里話,就算大師要走,在下也不會允許的,您便在這里安心住下便是。”

說到這里,六角義治又指了指和田惟政說道:“此人乃是在下得力家臣和田惟政,在下見大師身邊只有家臣一人,所以想讓他傳仕足利家,不知大師肯否收留。”

覺慶現在勢單力孤,只有細川藤孝這名并不貼心的家臣,怎奈自己才剛剛逃過一劫,哪有這個時間,現在見六角義治竟有如此心意,不由十分高興,而且剛才和田惟政說的那一番話也讓覺慶十分歡喜,所知只聽他開口說道:“如此覺慶便先行謝過了。”

“大師不必客氣,和田惟政你還不快些參見主公。”

和田惟政實在沒想到,主公叫自己作陪,竟然是為了讓自己轉仕,這不是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自己在六角家雖然身份低微,不過卻是衣食無憂,若是傳仕了足利家,雖然自己因此成為了幕臣,不過從此將回過上顛沛留離的生活,這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而且,六角家之人基本都知道,主公根本不會出軍幫助其奪回領地,如此一來,待自己轉仕之后,又該如何解釋呢,不過既然主公已經開口了,就算自己不同意,又能怎樣,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這里,只見他連忙向覺慶行禮說道:“屬下和田惟政參見主公。”

“好,我現在認命你為足利家足輕頭,日后若有功勞另行封賞。”只聽覺慶笑著說道。

待他說完,只聽六角義治又開口說道:“在下知大師來的倉促,所以愿撥領內土地二百石,供大師暫時花銷之用。”

“如此就多謝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細川藤孝見三人交談,就向是在看弱智說話一樣,當他第一眼看到六角義治的時候,便知道對方根本不會出軍相幫,但他之所以沒有繼續堅定的勸說主公離開,那是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怎么勸說,主公都不會相信的,與其這樣,那到不如讓主公自己明白過來。

而且,現在留在這里也好,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作,而這些事中,當務之急便是馬上前往京都,向朝廷申請官位,為主公正名,而這里離京都不遠,且又十分安全,就算將主公單獨留在這里,也不用擔心安危,待一切辦妥當之后,恐怕主公也已經醒悟過來,到時在走不遲。

想到這里,細川藤孝只是不易察覺的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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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23:3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正名為重


細川藤孝可是知道,這向朝廷申請官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要與公卿們交好,其次,還要獻上金錢,自己常年在京都辦事,公卿到是認識一些,可這錢又該從哪里出?

想到這里,細川藤孝不由將目光集中到了六角義治身上,心說,既然你不肯出軍,那就出些血好了,只聽他開口說道:“主公,六角大人,屬下認為,如今當務之急便是要先向朝廷申請官位,正所謂名正言順,不然,就算主公將領地奪回,也難以服重不知屬下說的可對?”

覺慶聽完不由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恩,言之有理,既然此事由你提出,那么就交給你辦理好了。大文學”

“是主公。”細川藤孝先是答應了一聲,隨后面對六角義治開口說道:“不過,六角大人雖然慷慨解囊,但若想打動朝廷,還是遠遠不夠的,既然六角大人與我家主公交厚,不知是否肯愿意再解囊相助呢?”

覺慶聽完這番話,頓時臉色通紅,若是此處有地洞的話,他非鉆進去不可,他實在沒想到,這細川藤孝好歹也是名門之后,居然能說出如此不知臉恥的話來。

作為武士,就算窮困潦倒,也決不開口找他人要錢,這便是武士道精神,可他到好,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番話來,就算他不要臉面,那也應該顧忌自己的臉面才對,畢竟自己可是將軍的繼任者,怎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來。

想到這里,只聽覺慶連忙開口說道:“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是覺慶教導不嚴,讓大人見笑了。”

六角義治也覺得細川藤孝太過失禮了,不過既然對方已經開口了,若是自己黑不提白不提的將此事揭過,那到顯得有些小氣了,只聽他開口說道:“大師客氣了,細川藤孝說的也是實情,在下愿意提供金錢三百貫,幫助大師正名,還請大師不要推辭。大文學”

“這怎么行,大人肯撥二百石供與花銷,覺慶已經感激不盡了,又豈能在要錢財,還請大人收回才是。”覺慶雖然很想要這三百貫,來盡早繼任將軍之位,不過他卻還是拒絕了。

只聽六角義治堅決的說道:“大師不要推辭了,還是繼任將軍之事重要,若是大師再推辭的話,那在下便拿著錢財,親自前往京都,為大師申請官位了。”

覺慶見其心意已決,也不再推讓,只聽他開口說道:“如此,就先謝過大人了。”

由于天色已晚,覺慶等人也不便再進行打擾,所以便向六角義治告辭,跟隨和田惟政前往其府邸暫住。

和田惟政身份不過是足輕頭而已,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宅邸簡陋,這又怎么能讓未來的將軍大人居住呢,可不住這里,又實在沒地方可去,總不能讓其去住宿屋。

轉眼間便已經來到了和田惟政的武士宅邸外,繞過低矮的圍墻,三人剛一來到大門外,卻發現一名武士打扮的人正站在那里四處張望。

當他見到有人朝這里走來,不由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說道:“大師,二位大人,主公知和田大人宅邸太過簡陋,大師又身份尊崇,豈可住這樣的地方。所以我家主決定為大師與二為大人另換一地居住,若是三位方便的話,那么請隨在下前往如何?”

跟隨這名武士來到一座豪華的武士宅中,覺慶對此感到很是滿意,這里不但要比自己在一乘寺中的那間禪房強上太多,就算和二條城中的那座武士宅邸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來到大廳之中,細川藤孝與和田惟政見主公坐在主位之上,并沒有要休息的意思,也只好跟著坐了下來。大文學

覺慶想到,剛才這細川藤孝實在是太過分了,竟全然不顧身份,開口向六角義治索要金錢,讓他前去京都申請官位,自己又怎能放心的下,若是他將臉丟到朝廷去了的話,那自己還有何顏面繼任將軍之位?

想到這里,覺慶不由又將目光投向和田惟政,這名新進家臣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在言談舉指方面,要比細川藤孝強多了,若是讓他前往京都的話,一定事辦功備。

覺慶現在已經作出了最后的決定。只聽他開口說道:“藤孝,此次前往京都為我申請官位之事你就不要負責了。現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

細川藤孝聽完,就已經知道主公肯定是為了剛才之事,才會如此,剛才自己那么做,也是被形勢所逼,不得以而為之,若不如此的話,想要繼任將軍之位,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萬一要是三好家另利傀儡,那可該如何是好,雖然先主與其子嗣全部陣亡了,不過一直跟隨在先主身邊的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先主的堂兄足利義榮可是和三好家十分交厚的,萬一三好家順勢立他為主,主公又該何去何從呢。

而且之前自己常去京都辦事,與京都的那些公卿雖算不上相交甚厚,但還算有些來往,若是由自己前去的話,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成功,可看主公的意思,似乎是想將如此重要之事,交給這名新進家臣去完成,這怎么行,細川藤孝當然不是嫉妒對方將會奪去原本屬于自己的立功機會,才會這么想,他這么想完全是在為主公著想。

別看剛才六角義治把這和田惟政吹噓的天花亂墜,不過從他的那間地處偏僻且十分簡陋的武士宅邸便可以看出來,其在六角家只不過是名得不到重用的下級武士,以他的身份又能見過多少市面。

想到這里,只聽細川藤孝開口說道:“主公,屬下在之前與公卿們多有來往,若是將此事交給屬下辦理的話,屬下定不會辜負重托,還請主公三思。”

這番話覺慶根本就沒聽進去,待細川藤孝說完,只見覺慶擺了擺手說道:“我意以決,你就不必再說了,我決定將此事交給和田惟政去辦理。至于你……”

說道這里,覺慶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雖然此次三好家謀逆,二條城上下無一生還,不過足利家其他城砦應該還有不少武士幸免于難才對,而你的任務就是將他們召集起來,帶來見我。”

“主公,此事屬下在前往一乘寺之前,便已經派麾下家臣松井康之去辦理了,這幾日便應該有消息傳來。而屬下現在左右無事,主公的安全又得到保障,所以屬下愿意為副使,跟隨和田大人一同前往京都,還請主公定奪。”

當覺慶聽到前半句的時候,不由感到十分欣慰,心說,這細川藤孝宗算是辦了件人事兒,剛想褒獎他幾句,可誰知他又提到了要前往京都,這讓他感到十分厭煩,只聽覺慶不悅的說道:“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若是在無其他事情稟報的話,那便都退下。”

和田惟政剛要行禮退出去。只聽細川藤孝又開口說道:“主公,明日和田大人就要前往京都了,若是您還使用現在的名字就有些不復合規矩了,所以臣下懇請主公更名,以正身份。”

這個問題,覺慶到是沒想到,若是繼任將軍的話,用一乘寺覺慶這個名字成何體統,可是,時間太過倉促了,一時間,覺慶根本想不到什么合適的名字,總不能叫足利覺慶敷衍了事,應該叫足利義什么呢?這是讓人撓頭。

又要讓世人知道自己恢復足利幕府的決心,又要展現本家的聲威,還真是讓人感到頭疼,左思右想了一會兒,覺慶實在想不出什么響亮的名字,不由抬起頭來,望向細川藤孝,這名字之事,是他最先想道的,何不問他有什么好的提議。

想到這里,覺慶不由開口問道:“關于此事,你可有什么好的提議。”

“主公之名,屬下不敢胡言亂語,還請主公恕罪。”給主公想起名,此乃大不敬,細川藤孝怎敢如此狂妄,只見他連忙行禮,惶恐的答道。

“現在乃特殊時期,就不要在乎這些煩文儒節了,我恕你無罪,。”

細川藤孝剛才只不過是提醒主公,根本就沒去想,現在既然主公已經下令,那他只有硬著頭皮思考了。

時間不長,只聽細川藤孝開口說道:“主公之名關系重大,屬下以為應以昭為名,昭告天下,主公恢復家名,復興足利幕府的決心,此乃臣下胡言,還請主公責罰。”

只見覺慶聽完之后,一拍大腿,猛的站起身來,興奮的說道:“足利義昭,好,好名字,我決定,之后便用此為名,你們都退下。”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和田惟政帶著六角義治所贈三百貫金錢,帶領幾名足輕踏上前往京都的路途。

又過兩日,足利家逃過一劫的家臣在得知,先主之弟目前正在六角家避難之后,紛紛前往投奔,雖然人數很少,不過至少讓足利家恢復了一絲生氣。

轉眼間又過了五日,和田也從京都趕了回來,不過,由于他不懂得朝廷的規矩,雖然所帶去的金錢一分沒花,不過卻也同樣沒有申請到想要的官位,而朝廷看在已經經故去的前幕府將軍的面子上,只認命足利義昭為從五位下左馬頭,這個結果,讓他很是惱怒,在將和田惟政臭罵一翻之后,最終只能再次派細川藤孝前往京都。

而細川藤孝果然不負眾望,沒過三日,便捧著朝庭的認命返回觀音寺城,而從這一刻開始,足利義昭也正式繼任某位征夷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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