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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九章找個借口
信長剛才已經聽說,千兵衛可是一直在長島城后,本家軍勢帚多的地方搜索逃僧,可以說,根本沒有人從那里逃跑,可這愿證寺證意恐怕正是抓主了自己與麾下家臣的這種心里,反其道而行,而千兵衛肯定之前也是沒能想到他會從城后逃走,不然已經知道自己心意的他,又怎會出這個風頭。
想那愿證寺證意連氏宗都能騙過,說什么也不能留,還好千兵衛歪打正著將他擒獲,不然此人日后必成大禍。
不過,如今自己正在借打壓千兵衛來消除家臣們心中的怨氣,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可氏宗卻在這關鍵時刻立下大功,如果對他進行封賞的話,之前所做的努力便前功棄了,可若是不對其進行封賞,就算氏宗能夠理解,但這必會讓很多家臣寒心。
而且,本家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威勢,這與自己一項賞罰分明是分不開的,若是讓家臣們覺得自己賞罰不明的話,日后還有何人肯為本家出力,這千兵衛還真是叫人頭疼啊。
不過,信長又轉念一想,若是不想對其進行封賞也不是不可以,所需要的只不過是個理由而以,只要有了理由,就算不對千兵衛做出任何封賞,家臣們也不會多說什么。
可若是其他家臣,自己找個借口還是十分容易的,但這千兵衛,想他自從出仕本家以來,除了因為小櫻之事,而激怒自己外,根本讓自己挑不出丁點毛病,想要找他的缺點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就在信長感到無計可失,不得已要開口對氏宗進行封賞的那一剎那突然想到,本此出戰伊勢,千兵為在進攻愿證寺時,百般拖延,雖然是自己授意的,但其他家臣們卻不知其中原由,何不用此為借口,待日后再對其進行補償呢?
想到這里信長不再遲疑,只見他眉頭一皺,裝出怒不可至的樣子,沖氏宗開口罵道:“混蛋,你要是不說,我到還忘記了,前幾日,我命你率軍進攻愿證寺你卻百般拖延進攻日期,一個小小的愿證寺你居然用了近十日才將那里攻下,這使得我織田家威名大損,我本該治你怠慢之罪,不過,看在你擒住敵首的份兒上功過相抵,若是日后在有怠慢,定不輕饒。”
氏宗聽完沒有感到絲毫驚訝,他早就料到信長不會對自己進行封賞了,所以也并沒有任何無奈的神情掛在臉上,反而面帶惶恐的說道:“屬下知罪,日后屬下必不敢再有怠慢。”
在坐的其他家臣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本還還有心說,這次高山氏宗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就算主公已經開始對他進行打壓了那又如何人家運氣好,根本沒出什么力,就能獲得如此大功,還真是讓人嫉妒。
當時自己怎么沒想到那本愿寺證意會從城后逃跑呢不然這大功一定是自己的才對。
不過,等他們聽完信長的話后,都感到十分驚訝,難道高山大人真的失去主公寵信了?雖然在進攻愿證寺一事上,氏宗的確有所拖延,可這畢竟只是小過,而擒拿敵首,這可是難得的大功,這功和過又如何相抵,這懲罰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通過這一事,家臣們對主公的不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且還在為氏宗默默的在心中抱著不平。
并且他們還想到,高山大人自出仕本家以來,根本就沒得罪過自己,自己對他的怒氣也全是自己對其的嫉妒所致,這實在是太過慚愧了,心胸如此狹窄,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武士,主公之前將大多任務交給高山大人,還不是因為他的能力在本家之中可謂是首屈一指,主公將任務交給他完成,也是無可厚非的,自己又有什么好眼紅的,若是有著妒忌的時間,到不如練好武藝,定不會被埋沒的。
而作為氏宗岳父的柴田勝家,對主公這樣的決定確是難以接受,他對高山氏宗一直關愛有加,如今見主公賞罰不公,不免要替氏宗說上幾句。
待氏宗剛一說完,便聽柴田勝家開口說道:“主公,高山大人此次能擒拿敵首,實乃大功一件,雖然偶有小錯,但屬下以為,如果用這大功去抵那小錯的話,又如何顯示出主公的賞罰分明,還請主公三思。”
信長見有人竟敢置疑自己做出得到決定,不免有些惱怒,若是換了別人說出這話,信長不但不會不悅,反而還會十分高興,因為這說明,大多家臣心中對自己,對千兵衛的怨氣已經消散了,可說出這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與千兵衛有姻親關系的柴田勝家,若是自己同意了他的建議,對高山氏宗做出封賞的話,這等于和剛才直接對其進行封賞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不管他再如何勸說,信長也不會同意的
只見信長面色陰沉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說我賞罰不明嗎?”
柴田勝家見主公連色大變,心頭不由為之一緊,也不知這千兵衛哪里招惹到主公了,不過既然公問起,作為家臣又怎可蒙騙主公,只聽柴田勝家硬著頭皮獯道:“屬下不敢,不過屬下還是認為,主公對高山大人的懲罰有些重了,還請主公三思。”
“混蛋,你竟敢質疑我的決定,難道這就是你作為家臣的覺悟嗎,若是日后本家家臣皆如千兵衛一樣,拖延怠慢,本家還如何進行發展,這絕不是你口中的小事,對千兵衛的懲罰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閉嘴吧。”
柴田勝家本來還想再勸,不過見主公心意已定,就算再開口,也是毫無用處,看來待散會后,還是先問俐氏宗到底如何惹主公不悅,然后在想辦法吧。
想到這里,只聽柴田勝家連忙說道:“屬下知錯,一切全憑主公定奪。”
其他還想隨柴田大人一起勸主公收回成命的家臣·見就連一向在主公心中頗有分量的柴田大人開口,都沒能說動主公,而且還引得主主不悅,看來自己還是不開口為妙。
信長見在沒有其他家臣開口勸說,不由有些失望,看來還要再委屈千兵衛些時日了,想到這里,只聽信長開口說道:“來人·將本本愿寺意與齋藤龍興等人帶上來!”
時見不長,只見本愿寺證意,齋藤龍興與其麾下家臣輕海光顯三人,反捆著雙手,被旗本推了進來。
只見信長先對本愿寺證意開口問道:“此番你已戰敗,還有何話要說。”
本愿寺證意自知今日必死,所以也沒什么好怕的了,只見他先是冷冷一笑·道:“織田家罪孽深重,用不了多久,必遭天遣,本座在前方等著諸位。”說完仰天長笑不止。
信長本不信鬼神,又怎會相信他這番鬼話,而且·這本愿寺證意已經是必死之人了,信長也懶得在與他動氣,只見他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來人,把這禿驢推出去砍了。”說完,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齋藤龍興身上。
齋藤龍興見織田信長正用那兇狠的眼神瞪著自己,不由嚇的灘坐在地上,他本以為,織田信長會念在自己助其奪得長島城的功勞上·放自己一馬·可看信長的意思恐怕是根本沒打算放過自己,這可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里,齋藤龍興早已經忘了自己還是一名武士了,只聽他開口哀求道:“舅舅啊·之前都是家臣們逼迫,外甥才不得以與舅舅大人為敵的,以后外甥再也不敢了,還請舅舅看在舅母的份上,饒外甥一命吧,以后外甥一定什么都聽舅舅的,還請舅舅開恩,開恩啊舅舅。”
在場的家臣聽完這一番求饒之后,差點笑了出來,自己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面的武士,不過,其必竟是主公近親,就算他們想笑,也不敢笑出來。
而在齋藤龍興身后的輕海光顯,更是被這一番氣的血氣上涌,自己真是瞎了雙眼,竟然一直忠心耿耿的輔佐這樣的主公,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直接投順織田家,以免受辱。
開始時,念在濃姬的份上,信長并沒打算殺齋藤龍興,而是想將他流放了事,可他居然在大廳廣眾之下,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出,若不殺他,自己必會被家臣們恥笑,所以,這齋藤龍興也必須要死。
想到這里,只聽信長大怒道:“混蛋,想我織田信長征戰十與載,從不畏懼生死,又怎會有你這樣膽小的親戚。”
說完,緊接著對門口喊道:“來人,將齋藤龍興與其家臣都給我推出去砍了。”
“是主公。”四名旗本足輕在接到命令后,剛要將齋藤龍興推出
只聽氏宗說道:“主公且慢,屬下有話要說。”
現在信長正在氣頭上,他以為,氏宗開口,是為了讓自己饒過齋藤龍興,所以直接開口說道:“今日我誓要殺這齋藤龍興,你們誰也不用勸說了。”
“主公,屬下開口并不是為齋藤龍興求情,而是為其麾下家臣輕海光顯求情。還請主公開恩,饒輕海光顯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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