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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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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10:5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零章 上天無路


僧兵雖多,不過他們根本沒想到此處竟然會有埋伏,當他們看見上千織田軍突然從一側殺出,不由為之一愣,還有不少僧兵反應比較快,在織田軍沖出的那一刻便向對面的那座丘陵上撤退

不過還沒等他們跑到山丘腳下,山丘上也同樣有一千多織田軍一邊吶喊,一邊沖了下來

這群僧兵的戰力原本不下于織田軍,不過由于根本沒有隊形可言,所以當遭到左右夾擊之時,只能各自為戰,同時也加上他們的體力在追趕之時下降了很多,種種原因之下,又豈是織田軍的對手,只是一個照面,便被織田軍砍瓜切菜般的斬殺百余人最械“械”

“不要慌,快向本座靠攏,只要我們集中起來,便可將織田軍擊退,快”隊伍中數名住持一邊與織田家足輕戰斗,一邊大聲喊著,他們心中清楚,如果在這樣毫無組織的戰斗下去,那么一定不是織田軍的對手,現在列陣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們只能退求其次,先將麾下僧兵聚攏起來在說

很明顯,眼前這支織田軍便是從前線敗退下來的那支,這樣的軍勢有有何士氣可言,他們只不過是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只要能將僧兵集中起來,想要反敗為勝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最械“械”

他們在下達命令之后,僧兵們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他們心中的慌亂頓時大減,立刻開始向幾名住持靠攏

不過住持們的喊聲,僧兵們是聽見了不假,但也同樣將織田家的十數名武士吸引了過去

對一些下級武士來說,多砍下幾名僧兵的人頭這就已經算是功勞了,可對蜂屋賴隆,柴田勝春這樣的中高級武士而言,這已經算不得什么功勞了,只有討取敵首才能在功勛布上留下一筆

而原本亂中他們還暫時沒有尋得敵首所在,這一喊到好,目標徹底暴露在他們面前

幾名武士將目標鎖定之后,立刻解決手中的戰斗,帶領足輕朝目標沖去而那些僧兵只顧奔跑,那還有心思進行抵抗,所以織田家武士根本沒遇到什么阻礙,便已經接近了數名住持所在的位置

一乘寺本屬山城國中寺院,此刻此寺僧兵應該出現在足利義昭身邊才對,不過寺中住持一乘寺國興認為,一乘寺的實力要比延歷寺差上很多有延歷寺壓著,就算自己率領僧兵去了山城,也別想獲得什么好處,所以才一無反顧的來到南近江尋求發展,而別看一乘寺的實力在南近江眾寺中屬于中游不過一乘寺國興在眾佛教界頗有威望,且足智多謀,所以沒過多久,眾寺便愿意聽從他的吩咐,雖然中寺主持只是口服心不服,但沒有人和利益過不去所以也就一直繼續了下去

而眾寺僧兵在聽從他的安排后,果然一路高歌,將織田軍大的節節敗退一乘寺國興因此也開始傲慢起來,在他眼中,織田軍也不過如此,所以此刻在別家寺院都在收攏麾下僧兵準備采取守勢的時候,他卻領著百余名僧兵在織田家陣中不停沖殺,他這樣做到不是為了能將眼前這兩千多織田軍擊退他只想殺出一條血路逃離這里

反正一乘寺在山城而不在南近江,只要自己逃出去那么就沒什么可怕的了,織田軍想要進攻山城,那得先問問延歷寺同不同意

如果他要是能老實一些的話,在混亂中,織田軍到也不會發現他,畢竟織田軍中的武士,都被其他寺院住持的喊叫聲所吸引,不過他這一大殺四方,立刻便吸引了兩名織田家武士,而非常讓人郁悶的是,這兩名武士一為蜂屋賴隆,二為柴田勝春…,

這二人都是晚一步才沖下山丘的,基本上當他們沖到山角下時,其他武士已經各率軍勢朝那些身有袈裟的寺中住持沖去,他二人一人為柴田家家臣之首,一人為織田家部將,如果去和其他武士搶功,那就太沒面子了,所以,他二人只得無奈的合兵一處,掃蕩著那些腿慢的僧兵,他們本以放棄了能在此戰中獲得功勞

柴田勝春只想多殺些僧兵為主公報那一刀仇,而蜂屋賴隆只想快些結束戰斗,好回軍援助高山大人,所以雖然無聊,但二人卻殺的格外賣力

正當他二人率領軍勢大埋頭大殺特殺的時候,只聽一名足輕大聲開口說道:“大人快看,有敵人想要逃跑”

此刻散兵游勇已經被他二人合力殺的差不多了,而剩下的僧兵這時也差不多聚攏到了一起,正當他二人不知下一步要干什么的時候,突然聽見足輕的匯報,不由心神隨之一震

他二人聽完立刻回頭順著那名足輕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如足輕所說的一般,自己只顧向前推進,身后到是沒怎么注意到,畢竟各寺住持都在自己面前,他們認為僧兵也應該都向前方靠攏才對,當然不排除少數準備逃跑的僧兵,而個別逃跑的僧兵也根本讓他們提不起任何興趣,大軍掉頭只為斬殺一兩人,這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所以開始柴田勝春與蜂屋賴隆根本沒太當回事,只是本能的向身后看去

這不看到好,一眼之后,兩人立刻興奮了起來,好家伙,后面哪是幾名僧兵在逃,分明就是上百人,而且在仔細觀瞧一番之后,他二人驚喜的發現,為首之人身披袈裟,從他的穿著就可以看出,對方顯然是一位寺院住持

“哈哈,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蜂屋大人,這個功勞您可不能和我搶”柴田勝春,一邊大笑著,一邊撥轉馬頭,就要帶領足輕沖殺過去

對蜂屋賴隆來說,別的都可以讓,但這功勞卻是萬萬不能讓的,只見他同樣帶領足輕追了上去,并開口說道:“柴田大人,這敵軍明明是我家足輕先發現的,就不勞大人動手了,還是我自己來”

如果換了別人,當蜂屋賴碌出這句話后,也就知難而退了,可柴田勝春是誰,那是柴田勝家的親弟弟,雖然武藝比其兄長差了很多,但這厥脾氣卻是絲毫不差,而且平日里又有差田勝家罩著,別說是蜂屋賴隆只不過是名部將,就算是換丹羽長秀,左久間信盛,若是說不對付了,他都敢硬頂,反正有柴田勝家為自己擦屁股,除了織田信長,與兄長外,他還真沒怕過誰

所以當蜂屋賴碌完之后,他非但不退,反而硬頂道:“蜂屋大人,這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什么叫你家足輕,這足輕分明就是大殿麾下旗本,在下雖然是柴田家家臣,不過也同樣是在為大殿效力,難道大人就不怕別人在大殿面前告上一狀嗎”

蜂屋賴隆聽完,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那有什么別人,要去主公面前告狀也會是你,雖然他可以肯定,就算他去主公面前告狀,主公絕對不會因這樣的小事責怪自己,不過這的確是自己理虧,而且他也不想去得罪柴田勝家,在尾張出身的武士心中,對柴田勝家還是頗為忌憚的

不過,若是讓他就這樣放棄眼前的功勞,他又有些不甘,畢竟其他武士都有了對手,如果前面那名住持再被柴田勝春討取,到頭來就是自己一無所獲,他臉上又實在是有些掛不住…,

所以只得退求其次,只聽他開口說道:“既然柴田大人不愿放手,那不如我二人誰先與其交手,便是誰的,而另一人負責清除其周圍的那些僧兵如何”

柴田勝春,見蜂屋賴隆已經服軟,不由心中得意,不過對方再怎么說也是大殿麾下直臣,而且身份也比自己高出一級,如果為這點小事真把其得罪深了,也沒什么必要,反正自己比他快了半個馬頭,只要再加把勁,功勞還能讓他搶去不成

想到這里,只聽柴田勝春說道:“好,一言為定”說完,兩人不再多說,狠狠催馬狂奔而去,這樣一來,可苦了他們身后的那數百名足輕了

一乘寺國興不但有些才智,自身的武藝也同樣不差,而且在他面前的只不過起織田家足輕,沒有武士阻攔,所以就算織田家足輕再如何精銳,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為了能以最快的度沖殺出去,一乘寺國興則是沖在最前,手中一桿長柄稚刀被他舞的虎虎生威,凡是企圖靠近的織田家足輕,無一例外的皆被他砍死于刀下,眼看著前面擋路的敵人越來越少,一乘寺國興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想要沖出去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一邊殺著,一邊聽著身后的慘嚎聲,他心中頗為得意,你們殺,打的越利害自己這便就越輕松

而一乘寺國興一邊不停揮舞著手中的稚刀,一邊還不忘鼓舞著士氣而在他身邊的僧兵為了能獲得生路,就算其不說,他們也是十分賣力所以很快擋在前面的織田軍不是喪命刀下,便是本能的后退,還在面前擋路的敵人已經不足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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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12:0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一章 入地無門


就在一乘寺國興剛感到輕松之時,突然,背后的慘嚎聲被喊殺聲所取代,一乘寺國興不由回頭一看,只見數百名足輕在兩名武士的帶領下,正朝自己這邊追來,很顯然,自己要逃跑的舉動被敵人發現了。et/et/(鼎天小說居

一乘寺國興心中慌亂,雖然這時在他身邊聚集的僧兵已有二百名左右,不過這些僧兵現在一門心思只想逃跑,恐怕就算現在翻回身去戰斗,也絕對不是織田軍的對手,可如過不擋住他們的話,自己想要逃跑,恐怕也沒有可能。

一乘寺國興見形勢不妙也只有采取壯士斷腕的做法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了,想到這里,只聽他立刻命令道:“覺遠,你立刻帶領一百名僧兵,無論如何也要擋住追兵,快去。”

覺遠雖然能力不強,但由于其頗會溜須拍馬,所以深得一乘寺國興信任,尤其是在上次配合其放走覺慶一事后,已經儼然成了其心腹,向這樣的險境,一乘寺國興無人可用,也只有讓他前去,自己才能安心。

可覺遠也知道,如果這時留下來阻擋敵軍,顯然是死路一條,但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但他卻不能不跳,抗命也同樣是死路一條,只見他一咬牙,開口說道:“請首座放心,弟子一定將敵軍拖住。”

雖然他多少有了些勇氣,不過那群僧兵卻不愿意跟他去送死,再說身邊的這二百與名僧兵也并非全是一乘寺僧人,現在人命關天,別說是覺遠,就算是各寺住持也很難調動他們。

見追兵越來越近,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在等下去了,所以覺遠最終只帶領五十余名僧兵翻過身來,想要與敵軍一戰。

見敵人一分為二,其中一少部分正向自己沖來,原本與柴田勝春只差了一個馬身的蜂屋賴隆不意察覺的放慢了速度。漸漸的拉開了距離,很快從一個馬身,變成了十米左右,距離還在不斷擴大著。而其所率領的足輕見大將的速度都放慢了,他們當然也沒理由不慢下來。

而柴田勝春正在聚精會神的向前狂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異常。

蜂屋賴隆當然不是想要發揚風格將這功勞讓給柴田勝春,向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以退為進,后發制人,才能搶的先機,作為戰場老將。蜂屋賴隆知道,如果還向剛才那樣與柴田勝春齊頭并進的話,他比自己快一些,面對僧兵的阻攔只要用把勁就能沖過去,那些僧兵恐怕將會全力對付自己,可現在自己慢了下來,那么那群僧兵就不得不和柴田勝春玩命了,只要他們糾纏在一起。那么功勞絕對是自己的。

和蜂屋賴隆想的一樣,那群僧兵此刻已經和柴田勝春戰在一起,等他突破時。恐怕自己都已經將敵首討取了。

蜂屋賴隆由于已經和前軍拉開了距離,所以有足夠的距離繞開正在交戰的雙方,只見他一邊繞路,一邊大笑道:“多謝柴田大人幫忙擋住敵軍,帶將敵首討取后,定要請大人一醉方休,哈哈。”

柴田勝春見他耍詐,不由大怒,想要回敬幾句,不過又說不出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蜂屋賴隆繼續前進,一點辦法也沒有。

“賊首休走,我乃織田家大將蜂屋賴隆,特來取汝之首級,拿命來吧。”由于那五十于名僧兵已經被柴田勝春拖住,可以說蜂屋賴隆與其麾下軍勢一路暢通無阻。轉眼間便到了一乘寺國興與一百多名僧兵身后。

“快,擋住敵軍,快去。”已經將前路打通的一乘寺國興見敵人已經追至身后,不由大聲吼道,生路就在眼前,他豈能就此放過,當百多名僧兵聽到這個命令,正在猶豫是不是要執行的時候,一乘寺國興已經邁開大步,向前方狂奔而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來人,把這群礙事的僧兵全部斬殺。”說完,蜂屋賴隆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單人獨騎向前方追去,他跨下有馬,而對方只不過是兩條腿,又怎么可能跑的過。

一乘寺國興雖然已經先奔出百余米,不過還是輕易的被蜂屋賴隆追上,而他也只得停下腳步與之一戰。

一乘寺國興雖然有些勇力,對付足輕或者是下級武士,以他的能力到也夠了,不過蜂屋來隆從小便接受正統的武藝學習,又豈是一乘寺國興這個泥腿子可比的。

兩人一交手,他便處在絕對的下風,原本他認為,就算打不過對方,但堅持不敗應該并困難,可只是三回合過后,他便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若是放在平時,到也不會如此,不過剛才他為了殺開一條血路,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所以每當接下蜂屋賴隆一招,都能將他震的手臂酸麻。

交手到了第五回合之時,他實在控制不住酸麻的手臂,那柄長柄稚刀隨之落地。

蜂屋賴隆哪肯放過這樣的機會,翻手一槍,刺入一乘寺國興心窩之中。而那些準備逃跑的僧兵,本就沒有心思再戰,而現在一乘寺國興又以被討取,所以他們紛紛丟下眼前的對手,四散而逃。

前方的戰斗似乎并不向蜂屋賴隆這邊順利,此刻各寺僧兵已經收攏到了一起,人數并不比織田軍少多少,所以現在已經緩過勁來,雖然陣勢松散,但想要將其擊潰也要花上一番功夫。

明智光秀已經來到前線親自指揮,不過僧并卻還在頑強的抵抗著,不過等蜂屋賴隆與柴田勝春的數百軍勢一加入到戰斗之后,織田軍頓時占據了上風,正當僧兵在苦苦支撐時,突然西面塵土大起,近千織田軍正在朝自己這方趕來。

“報主公,龍勝寺等凡是參加叛亂的寺院皆已被燒毀,寺中留守僧兵更是被屠殺一空,還請主公定奪。”

剛一來到明智光秀面前,齋藤利三便用那特有的大嗓門喊道,這消息不但明智光秀聽見了,就算是那些寺院住持與前面和織田軍交戰的僧兵,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原本在見敵人援軍到來之時,不管是住持還是僧兵便不想再戰了,而現在當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心中除了逃跑,已經不再去想別的了,還沒等明智左馬介與齋藤利三所率的軍勢殺到,僧兵便先行崩潰。

由于織田軍也已經差不多全都集中到了正面,所以這到讓那些住持僧兵有了逃生之路,可憐一乘寺國興,如果要是和其他寺院一同戰斗的話,還有可逃出升天,而他卻偏偏選了一條不歸路。

見敵軍已潰,明智光秀卻并不想放過他們。只聽他大聲命令道:“給我追,能多殺一人,便絕不手軟。”

明智光秀心中清楚,如果讓這些賊禿逃了的話,他們大多一定會前去投奔延歷寺,這等于是在給自己找麻煩,與其如此,到不如多殺一些,這樣也能減少日后的壓力。

而織田家的武士也樂得如此,僧兵他們到是斬殺了不少,不過由于自己沖來之時,敵人已經開始集中,所以誰也沒有斬殺敵首,本來他們都以為這次立功無望,但卻沒想到明智大人竟然給了自己這個機會,所以哪還有半分遲疑,他們有如脫韁野馬一般,各帶麾下軍勢朝自己定好的目標追去。

而現在的僧兵們只想逃跑,有的甚至為了跑快一些,連手中的武器都扔了,這樣的潰軍哪里是織田軍的對手,雖然戰斗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不過,所獲得的戰果卻是不小,在大殺特殺一番后,數名武士腰中別著寺院住持的人頭。

就此一戰除了龍勝寺住持逃脫之外,剩下包括一乘寺國興在內的六名住持全部受首,被斬僧兵更是不計其數。

經次一戰,南近將的寺院勢力已經不能用元氣大傷來形容了,說是連根拔除也不過分。

能取得這樣的戰果,織田軍的損失也是不小,除了數名下級武士陣亡外,還損失了六七百足輕。

當軍勢集結之后,原本三千多名足輕,就只剩下兩千五百人左右了。

不過明智光秀對這樣的戰果還是十分滿意的,這一戰充分的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恐怕就算是高山氏宗在此親自指揮,也不會在比自己強到哪去,有這樣一戰,就算織田信長也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吧。

至于陣亡的武士足輕,他卻并沒有多想,一是這軍勢根本就不是自己麾下的,死的再多也用不著心疼,二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待軍勢重新集結,清點傷亡之后,明智光秀本想立刻率軍返回山城,不過見足輕已經疲累,也只得就近找一座織田家城池,暫時休息一兩日。

如果敵人是其他勢力,他到是可以讓足輕們一邊趕路,一邊休息,不過現在敵人是久負盛名的延歷寺僧兵,那他可就不敢有絲毫大意了,到不如在養精蓄銳后,再行動不遲,而且在休整之時,他還要派人前往長光寺城,向柴田勝家匯報,不然的話,除了自己帶來的軍勢,剩下的柴田軍自己根本沒有調動他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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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14:29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19830725 於 2014-1-2 20:17 編輯

第五四二章 人心可用


高山氏宗,明智光秀在與足利聯軍大戰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郡上八幡城。//網無彈窗更新快//高山家武士對與明智光秀的死活到不是很關心,不過對于主公,他們就不得不上心了,如今高山家的忍軍經過近一年的發展,規模雖然還不能與甲賀,伊賀等超級忍者勢力相比,不過就天下中的忍者里而言,高山氏宗治下的忍軍已經可以算的上是中游水憑了,為了容納更多的忍者,轄下的忍者里一擴再擴,經過幾年的發展,據點已經不是一座木制的小砦,如今已經被擴建成了一座城池。雖然蜂須賀正勝經過一年的努力,不斷的招募忍者,但最終還是沒能達到氏宗的要求,目前忍軍只有一千五百名,其中還有五百人的盔甲還沒有到位。

忍軍中分工明確,蜂須賀正勝負責戰斗,招募,水賴又衛門則是負責訓練和情報,剩下的中忍下忍各司其職,就戰力而言,就算是和伊賀,甲賀,瘋魔里相比,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而那五百名暫時沒有盔甲可用的忍者,則是被水賴右衛門派往各地收集情報。

尤其是山城國,水賴右衛門更是要求他們三日一報,如今織田家與足利家的關系緊張,他可不敢拿主公的生命開玩笑。此刻,他正拿著一份山城國中忍者送來的情報,急匆匆的趕往郡上八幡城。“麾下見過水瀨大人。”

郡上八幡城外,兩名守城足輕見水瀨右衛門飛奔而來,不由連忙上前,恭敬的說道。“快,通知本多大人,真田大人,就說我有要事求見……算了,事關重大,沒時間耽誤了。你二人讓開,我還是自己去找他二人吧。”

水瀨右衛門,也顧不上失禮了,根本沒給守城足輕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沖了進去。
還沒到武士宅邸,便只聽他撤著嗓門兒大喊道:“本多大人,真田大人,山城國傳來戰報,事關重大,還請快集合眾將商義。”武士宅邸離的本就不遠,別說是真田昌幸與本多正信。

只要在武士宅邸中的武士,聽到主公那里有情況,除了在領地中尋查的前田慶次外,全都在第一時間竄了出來。“主公出什么事了?”“山城過到底怎么了?”“……”只見武士們將水瀨右衛門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問道。“諸位大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到在下宅邸中商議吧。”雖然本多正信也很是著急,不過這么亂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只聽他開口說道。武士宅邸大廳中,高山家十余名家臣在此落坐。

雖然地方小是小了些,不過現在又有誰在乎呢。待眾人剛一坐定,只聽山內一豐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右衛門,主公到底怎么了。”

只聽水瀨右衛門連忙說道:“山內大人,主公目前應該沒什么事,不過情況似乎有些不妙。”眾人聽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只要主公現在沒事,那么就還有扭轉的時間。

“水瀨大人,你來說說吧。到底是出了何事,讓你如此慌張?”真田昌幸等眾人平靜下來后,才開口說道。“真田大人,諸位大人,今日上午在下收到派往山城國忍者的緊急匯報,足利義昭糾集五千五百大軍。從二條城出發,直奔洛中城而去,而主公在這之前派出五百軍勢援助柴田大人拔除南近江寺院勢力,現在麾下軍勢只有一千出頭,在下認為恐怕主公會遇到危險,所以特招各位大人前來商議。”

眾人聽完,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下來,五千五百軍勢,聽起來人數的確是不少,不過又能怎樣呢,先不說主公麾下重藤弓足輕,就算是田中勝介麾下的二百長槍足輕,與織田家家旗本,可都是精銳,足利家自被主公禁錮之后,軍勢全無,就算現在猛然間拉起一支大軍,戰力又能高到哪去,估計連盔甲武器都湊不齊全,在說主公還有洛中城這座堅城可守,只要主公在那里坐鎮,便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這水瀨右衛門恐怕是外出修煉的時間太長了,根本不知道主公的才智,與織田家軍勢的戰力,不然絕不會如此慌張。想到這里,只聽杉谷善住坊笑著說道:“水瀨大人勿慌,足利家雖然人多勢重,但全部是臨時拼湊,又能有什么戰力,主公麾下軍勢雖少,不過卻皆精銳,若是足利軍真敢去觸主公眉頭的話,那一定是有去無回。”

“杉谷善大人說的有理,主公身邊忍者有數十名,足利家的一舉一動,主公肯定要比咱們詳細的多,既然主公未派人回來,便可說明,目前局勢還在主公的掌握之中,大人還是不要太過擔心了。”

前田利家十分認同杉谷善住坊的意見不由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大人說的不錯,從京都返回時,主公交代下來,讓我等精練軍勢,待主公一返回便要開展飛驒功略,大人不必操之過急,只要將軍勢練好,稍后有的是功勞可賺。”渡邊守綱還以為是水瀨右衛門急于獲得功勞,所以才還將小事化大,所以也開口勸道。而在他三人說完之后,其他再坐家臣也在七嘴八舌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根本不給水瀨右衛門開口的機會。

而本多正信與真田昌幸可沒有高山家其他家臣那樣樂觀,先說,足利家一直被主公監控,麾下軍勢全無,根本不可能在主公的監視下瞬間便拉起一支五千五百人的軍勢,而且就算這是主公縱容的結果,但足利家領地中的平民大多早以被遷移到本家領地之中,雖然其獲得了勝龍寺城城周邊領地,但也絕對湊不出如此軍勢,那這支軍勢是哪來的?
而且就算足利義昭混庸,但其身邊那細川藤孝卻不百給,如果沒有把握的話,絕對不會冒然出軍的,既然敢來,那么肯定是借住了外力,想到這里,二人不由同時想到了一股不容乎視的勢力-寺院。只聽本多正信脫口而出道:“足利家大軍中可有寺院參與?”水瀨右衛門剛才實在是太著急了,才會將這部分忽略,現在聽軍師問起,連忙大聲回答道:“回軍師,足利家五千五百大軍中,有兩千比睿山僧兵,由覺恕法親王親自率領,另外還有山城國各寺兩千僧兵響應,而其中足利家軍勢只有一千五百人。”

“什么,延歷寺那群賊禿也有參與?還是兩千僧兵?這……這……”眾人聽到這個勁爆的消息之后,在也不像剛才那樣悠然自得了,誰不知道天下間有兩座寺院是一般人招惹不起的,一是石山本院寺,另外一座就是比睿山上的延歷寺,雖然從規模上說,延歷寺要比石山本院寺小的多,僧兵似乎不足四千,與石山本愿寺的上萬僧兵無法比較,不過之所以兩寺能夠并列幾十上百年,還不是因為延歷寺僧兵的戰力強大,并且已經強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們是真的不懼怕死亡的死士,如果不是統領命令撤退的話,那么就算死亡就在眼前,他們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而且這次一去就是兩千人,還有其他寺院的兩千僧兵相輔,主公…主公現在的處境的確很危險。“消息是什么時候的。”真田昌幸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所以緊接著問道。

“回軍師,消息應該是三天前的,還請兩位軍師快想對策吧,要是晚了,主公危矣。”“還有什么好想的,在下愿意率鐵刺騎前去支援。”前田利家第一個開口說道。“在下愿與中川清秀率領精甲騎同去。”“守城的話少不了鐵炮足輕,在下也愿前去。”“……”聽聞主公有危險,誰人還坐的住了,所以紛紛向兩位軍師請命。

“這…主公不在,誰人可私自調動軍勢?”本多正信與真田昌幸對視一眼后開口說道。而眾家臣聽完也知道私自調動軍勢是多大的罪名,所以也都不再說話了。

“諸位大人,主公待在下恩重如山,尤其是諸位大人出仕高山家之后,主公不嫌在下能力低微,委以防守領地重任,主位大人若是不去,在下便率八百名新撰組隊員前去,一切后果有在下一人承擔,若主公遇難,在下絕不獨活,高山家就靠諸位大人了。”

正當大廳安靜之時,只見坐位并不靠前的山內一豐站起身來,毅然決然的說道。“說的好,在下可是第一個出仕高山家的,既然你去,我又怎么不去,這算帳的差事早就干煩了,我與你同去,若是主公責罰,我與你一同承擔。”香川忠次也站了起來。

“我三人合稱金甲三人眾,本為一體,你二人皆去,我又怎么留下來,,當年盔甲還是主公賜下的,現在都快生銹了,也是時候拿出來曬曬了。”

“哈哈,說的好,我金甲三人眾同去,就算殺不了敵人,也要用身上的金甲晃瞎了他們的狗眼。各位大人,事情緊急,在下等便先行一步。”山內一豐說完,與二人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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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22:2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三章 準備反攻


“混蛋,老子連死都不怕,害怕主公責罰不成,老子麾下皆是騎兵,定會跑到你們前面,你們就等著在后面吃灰塵吧。”前田利家被這三和混蛋氣的,連粗口都爆了出來。
“你麾下騎兵,難道我麾下不是?當年要不是主公寬宏大量,我早就死了,這幾年的命本就是主公給的,就算是救出主公后,主公要收回去,我也絕無怨言。所以此事算我一個。”

“新撰組的任務是防御領地,還有你們兩個,瞎跟著起什么轟,金甲三人眾,還閑不夠丟人嗎?老子麾下忍軍人數最多,又豈能不去。”蜂須賀正勝大喊大叫道。

而其他家臣的熱血也頓時沸騰了,早就將以后可能承受的責罰拋在腦后,現在什么最重要,救出主公才是最重要的。

而就在家臣們紛紛慷慨激昂請戰之時,本多正信與真田昌幸相視而笑。

別的家臣忘了,他二人卻沒忘,當年主公可是授予了他二人便宜行事的權力,只要是他二人同時認同,便可實施,雖然作為家臣,他們心中清楚,主公給了自己這樣的權力,是對自己能力的認可,不過還是不用為好,畢竟容易招致主公的猜忌,可現在情況緊急,也不顧不得太多了。

而他們剛才之所以不說,那是因為,延歷寺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如果不用此來激勵家臣的話,就算率軍前去,也不一定是敵人的對手,激將之法,二人算是深得精髓了。

見眾武士已經紛紛朝門外走去,只聽本多正信連忙說道:“諸位大人請留步。”

“兩位軍師不必在勸了,在我等心中,沒有什么比主公的性命更重要的了。”前田利家說完便繼續往外走。

“前田利家聽令,我命你與堀秀政速率二百名彎刀騎前往山城救援主公。”

“是,在下領命。恩?”前田利家本能的答完之后,不由一愣。而其他家臣也停住了腳步,目光集中到剛才下達命令的真田昌幸身上。

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只聽真田昌幸根本沒有停頓。又繼續命令道:“渡邊守綱你與中川清秀率二百精甲騎同去。”由于山城國的人口涌入兵員充足,所以渡邊守綱多向氏宗要了一百個名額,如今精甲騎也已經達到二百人,與彎刀騎持平。

“蜂須賀正勝,你率領一千忍軍隨后趕上。水瀨右衛門,多派忍者前往山城收集情報,務必一日一報。其他武士各收崗位。以防他人在本家出軍之時偷襲領地。”

“是!不過,真田大人,如此一來,罪責豈不是都由您一人扛下了嗎,我等決不同意。”

等渡邊守綱說完,只聽本多正信說道:“諸位大人,當年主公授予我二人專便宜行事之權,只要我二人同意。便可執行,所以諸位就不必操心了。”

眾人立刻想了起來,主公當時的確是授予了他二人這樣的權力。不過為何兩位軍師剛才不早說,害的我們爭的面紅脖子粗的,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難道很好玩嗎?

見眾人面待不悅之色,只聽真田昌幸說道:“非是我二人想要戲耍諸位,完全是因為考慮到,延歷寺僧兵戰力強大,如果諸位大人不下決心,恐怕難以取勝。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諸位大人見諒。”

“五位大人,足利聯軍不可小瞧,此戰以救援主公為主,殺敵為輔,以免被敵人包圍。一定要切記。”

眾人聽完,臉色才患和下來,軍師說的不錯,如果自己都在患得患失又如何能打敗敵人。

“兩位軍師,我等必緊記軍師的告誡,事不宜遲,在下等這就發兵山城。”

由于忍軍目前并不在郡上八幡城中,而情況又十分緊急,所以前田利家,渡邊守綱等四人只得率領軍勢先行一步,蜂須賀正勝則是立刻返回忍者砦調集忍軍晚一步出發。

而就在高山家大軍調動的同時,織田信長也正在聽取著匯報,由于目前山城國中有高山氏宗坐鎮,而且基本時間不長都會派人送來當前局勢,所以織田信長對那里還是十分放心的,只派了少量忍著關注近畿局勢。

“報主公,高山大人派人送來山城國情報,還請主公御覽。”信長將手札接過,翻開一看,心中大喜,足利家終于動手了,不過等他在往下一看,便說什么也高興不起來了,足利家是動手了不假,不過延歷寺等寺也有參與,并且已經南近江寺院已經和柴田勝家激烈交戰,由于南近江眾豪族拆臺,所以導致柴田勝家大敗,手札的最后,是氏宗希望自己立刻派援軍。

看完后,信長大怒之下,將手札撕的粉碎,并憤怒的說道:“來人,傳令下去,立刻準備,出軍山城,我要那些禿驢與叛徒知道對抗本家的后果。”

由于之前高山氏宗曾提到,武田家,上杉家等勢力有可能參與,所以在出軍的同時,并沒有放松對領地的防御,并派人前往濱松城,小谷城通知得川家康與淺井長政,讓他們也做到心中有數,萬一敵人真來,也不至于驚慌失措。

高山氏宗這份手札上寫的內容看起來情況十分嚴重,敵軍將近一萬,其中僧兵就是近八千之眾,這股勢力的確不容小視,不過誰知道,除了第一天的進攻還算猛烈外,之后便一直沒有什么像樣的接觸,如果是這樣的話,氏宗都懶得向織田信長再要援軍了。

洛中城中,氏宗坐在武士宅邸大廳之中,看起來心情不錯,而在坐的武士們也都露出了笑容。

氏宗剛剛接到匯報,明智光秀已于昨日將南近江寺院僧兵徹底擊潰,凡是參與的寺院皆被一把火化為灰燼,目前其正率領軍勢一邊進行修整一邊等待自己的命令,而唯一不好的消息是,岳父大人受傷了,似乎傷勢不輕,但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生命危險。

氏宗對明智光秀能夠在三天之內便將敵人徹底擊潰多少感到有些吃驚,就算是自己去,他都沒有信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取得戰果,可明智光秀卻做到了,而且用的還是最難以馴服,最排外的柴田軍,就這份本事,便不是別人可比的。

氏宗原本打算,明智光秀在將那些寺院擊潰之后,便率軍留在南近江作戰,將那些膽敢陰奉陽違的豪族全部清理干凈,他們害的岳父大人身受重傷,必須要付出代價,可現在,既然這么快便穩定了南近江的局勢,所以氏宗有了更好的打算,那就是開始反攻,洛中城外的那些敵軍現在已經沒有了一股作氣的氣勢,現在只顧著勾心斗角,此時不將他們擊潰,更待何時。

而且現在城中軍勢有一千余,明智光秀暫領的柴田軍有兩千七八,加起來也差不多有四千之眾。

而城外敵軍,雖然在人數上依然占有優勢,不過不要忘了,這些軍勢當中卻有一千五百名吃飽混天黑的足利軍,雖然僧兵勢力,尤其是比睿山延歷寺的那一千多僧兵的戰力依然不容小看,不過,現在本家軍勢士氣正盛,只要安排得當,想要將他們擊潰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如此一來,就算織田信長援軍不來,也可戰勝對方,那么自己在其心中的地位恐怕又要向上提一提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對那名前來送信的忍者說道:“你立刻前往南近江,通知明智大人,讓其兩日后夜內子時,對洛中城外敵軍發起進攻,而我將率軍殺出城去,里應外合之下,我就不信敵人還能不退。去吧。”

“是,屬下一定將主公的話一字不差的待給明智大人。”說完只見這名忍者行了一禮,快步退了出去。待這名忍者剛一出去。

只聽氏宗對在座的三名武士吩咐道:“反攻之事暫時不要傳下去,以免敵人看出破綻,還有派人前往二條城通知一色藤長,叫其在第二天子時后四天后凌晨前,務必要將歸順織田家,并以占領二條城的消息傳到足利義昭耳中。好了都退下吧。”

“高山大人,城外敵軍畢竟還有數千之眾,現在反攻是不是有些倉促了,麾下認為,不如等主公大軍前來,只有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還請大人三思。”武藤舜秀見高山氏宗已經站了起來,所以連忙說道。

“不必等了,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主公出面的話,還要我等何用,執行命令吧。”

轉眼間又過了一日,這一日城里城外顯的格外安靜,整整一天時間,足利聯軍都沒有前來進攻,如果不是可以看到不遠處那裊裊的炊煙的話,氏宗都以為敵人已經撤軍了呢。

洛中城外敵軍本陣之中,足利義昭與覺恕法親王并坐在上手,而下邊分別坐著足利家的武士與眾寺院住持,而除了這些人之外,還站著一人,此人滿臉風霜,身上的袈裟早以殘破不堪,他不是別人,他正是從南近江逃回來的龍勝寺住持空衍。

見是他前來,且有如此狼狽,不好的感覺也隨之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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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23:0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四章暗流涌動


只見覺恕法親王眉頭一皺,不由開口問道:“空衍,你不是在南近將與織田家在作戰嗎,怎么會無顧跑到這里來,而且還如此落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只聽龍勝寺空衍慌張的說道:“完了,全完了,。”

聽到這個答案足利義昭也慌了心神,只見他站起身來,焦急的問道:“怎么完了,你到是說啊!”

“我軍中了敵人埋伏,全軍覆沒,各寺住持全部陣亡,只有我一人逃回,并且南近江各寺皆被織田軍焚毀……”

還沒等他說完,大帳內的議論之聲便將他的聲音徹底湮沒,。

前兩日,南近江眾寺還派人前來,聲稱已經重傷柴田勝家,并將織田軍打的潰不成軍,只要再加把勁就可將其擊潰,可這才過了短短兩天時間,怎么織田軍沒有崩潰,寺院聯軍就先全軍覆沒了,而且寺院都被織田家燒毀了,這……這形勢也變化的太快了些吧。

原本山城國眾寺還希望南近江寺院聯軍在將織田軍擊潰之后,再來與洛中城中的高山氏宗拼命,可現在到好,完全指望不上他們了。

足利義昭在聽到這個猶如晴天霹靂般消息之后,差點暈死過去,自己這邊還沒取得戰果,南近江戰場便先失利了,而且根本沒有挽回的余地,這仗還怎么打,萬一織田信長趁此時盡起大軍來攻,那么足利家數百年的基業就全毀了,悔不該當初不聽細川藤孝之言與天下勢力共同起軍,不然也決不會讓本家陷入如此險境。

可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他現在也只有將希望寄托在細川藤孝身上,希望他能趕快想出辦法,保住本家不滅了。

想到這里,只聽他顫顫巍巍的說道:“藤孝,快說說,現在應該怎么辦。”

而當他說完之后。在場的眾人也全都安靜下來,用期待的目光盯著細川藤孝。

細川藤孝有才有智不假,不過事已至此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智謀都是空談,而且他已經徹底對足利義昭失望了,原本他已經不想再為足利義昭獻計獻策。

但一想到當年對先主的承諾,他還是說道:“回主公,目前南近江眾寺聯軍已潰,恐怕不出幾日所在南近江的織田軍就會到來,而從此敗看來。敵人善常偷襲埋伏,說不定高山氏宗就在那里,目前最應該注意的便是防止敵人趁夜偷襲,要是讓敵人里應外合,那么很難擋住敵人的攻勢,所以,白天應加緊攻城,晚上應加強戒備。只要能將洛中城與南近將的織田軍擊潰,那么便還有機會。此乃屬下之見,還請主公定奪,。”

眾人聽完。覺得他這話十分有理,這幾日高山氏宗的確沒有露面,只要他不再洛中城之中,那么迅速攻下城池還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只聽覺恕法親王鄭重的說道:“諸位,如今我等已經坐在一條船上,此戰勝則大家便可趁勢而起,如果敗了,那么恐怕包括延歷寺在內,皆會灰飛煙滅。所以接下來的戰斗,本座希望大家可以齊心協力,如果誰愿退出,現在請自行離去,本座絕不阻攔。”

事已至此,眾寺住持誰肯離開,就算自己現在離開,恐怕待織田軍取勝后,也饒不了自己,與其如此到不如與織田軍拼了,說不定還能獲得一線生機。

想到這里,只聽眾寺住持連忙答道:“我愿隨大師與織田家死戰到底,我等一切聽從大師吩咐。”

覺恕法親王聽完點了點頭,又看向足利義昭,雖然這次共擊織田是由他發起的,不過自和其接觸這幾日,覺恕法親王對這任將軍很是看不上眼,如果再讓他指揮下去的話,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他不得不逼其交出指揮權了。

足利義昭現在早就沒了爭權奪利的心思,他現在只希望足利家能夠傳承下去,所以當覺恕法親王的眼神剛一落到他身上,便聽他開口說道:“愿聽大師吩咐。”

而當足利義昭說完之后,其麾下的家臣雖然沒有表示什么,但從他們的目光中還是可以看出深深的失望。

本家就算暫時實力不濟,但尊嚴卻不能丟棄,這畢竟是作為武士的準則,而現在主公將指揮權交出去,那么也就意味著將軍家的尊嚴已經不復存在了,就算這次僥幸勝過織田家,那么有了這段屈辱的歷史,天下之人還有誰會聽從本家號令,主公丟的不只是江山,還有武士更為看重的人格,。

而覺恕法親王卻不管這么多,見已經確立了地位,也不在廢話,立刻宣布散會,免得夜長夢多。

“好,諸位,今日天色已經晚,本座決定,今日讓軍勢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對洛中城發起進攻,爭取一舉將此城攻破。散會。”

細川藤孝本想勸其今日便開始攻城,現在時間緊迫,哪容得這樣浪費,如果真等織田軍到來,還如何攻城,不過,他想了想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不意查覺的嘆了口氣,隨著眾人默默的走了出去。

又過一日,由于昨天一天城外敵軍現的十分平靜,連一次進攻都沒有發起,所以城中守軍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不過心里卻是高興異常,尤其是在戰場上混了多年的老兵,按他們的經驗,更是認為這恐怕是敵人撤退前的征兆,這讓他能緊崩的精神也隨之舒緩了許多,就連防御也跟著松懈了一些。

不過今日他們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了,天剛一亮,敵人便殺到城下,原本城中守軍們都覺得這次進攻還是和前幾日一樣,依然沒有什么挑戰性,可等敵人攻過來之后,他們才知到,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十分離譜。

覺恕法親王聽從了細川藤孝的建議,所以只派出兩千軍勢進攻,而剩下的則被他安排在了身后,以防織田家突然襲擊。

而進攻剛一發動,城中守軍便吃了苦頭,由于被敵人打了個措手不急,讓敵人順利的沖到了城下,所以這給守軍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尤其是那數百名織田軍,只早上一戰,便損失了百名,如果不是城中大宮景連率領的重藤弓足輕與忍者用箭雨,手里箭不停的在城外洗刷,將敵人成功逼退數米,恐怕城中長槍足輕與織田軍都無法阻止起槍陣。

這一次攻城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不過由于敵人的瘋狂,雙方損失十分嚴重。

而這還不算完,向這樣慘烈的戰斗在這一天之中竟然持續了三次,城中守軍因為有了準備,所以損失不像早上那樣慘重,不過也付出了二百余條生命,而城外的足利聯軍可就慘了,原本四千七八百軍勢,只經過這一天的戰斗便剩下不足四千了,一天的戰斗便減員兩成,這不是誰都可以接受的,。

但唯一讓城外寺院勢力值得慶幸的是,這一千多陣亡軍勢之中,其中有多一半是足利家的那些農兵。

見這洛中城如此難啃,所以覺恕法親王算是學聰明了,這一天的三場戰斗皆是讓那些農兵去打頭陣,吸引敵人的火力,而僧兵則是跟在后面,如果有可趁之機就攻上去,如果沒有,那么就繼續等待機會,并且在足力家那些被驅趕上戰場的農兵身后督戰,凡是有想逃跑的,或者有其他異動的,不用織田軍將他們消滅,身后的那柄長柄稚刀就會砍斷他們的脖子。

如此一來僧兵的損失并不是很大,除了受傷的,只有不到二百人陣亡。雖然這樣做會與將軍家交惡,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覺恕法親王哪還顧的上足利義昭的心情,此戰若是不勝,那么在織田家大軍到來之后,就只有死路一條。

足利義昭在另外一座大帳中一邊對麾下家臣咆哮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他不敢罵覺恕法親王,對方既然敢當這自己的面,驅趕自己麾下軍勢去送死,那么就敢暗害自己,反正現在正在與織田家交戰之時,到時只要往織田家身上一推,說不定還能加快天下勢力共擊織田的速度,所以足利義昭不敢去招惹對方,但心中的惡氣有難以咽下,最后也只能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到家臣身上了,他也只有用這樣的聲音來告訴大家,不要將他的身份遺忘,不過卻顯的那樣的無力。

當他罵的精疲力盡之后,心中就只剩下后悔,他不后悔與織田家為敵,必竟如果本家想要復興,就一定要將織田家踩在腳下,甚至讓其滅亡,他只恨自己沒有重用細川藤孝,反而重用了那個叛徒明智光秀,如果自己能聽從細川藤孝的建議,先隱忍幾年,或者等眾勢力出軍之后,在與織田家為敵的話,那么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局面,雖然他現在已經醒悟過來,不過卻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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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25:1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五章 激勵士氣


洛中城中,從外面看去,雖然還是和前幾日一樣,根本看不出什么變化,不過城內除了城墻上用于迷惑敵人的守軍外,剩下的所有軍勢卻已經在城中集結。 ..et/ ..et/

夜內子時,便是氏宗定下的反攻之時。雖然據忍者匯報,敵人在這兩天加強了防御,不過,想要更改作戰計劃顯然自己來不及了。

眼看子時已經臨近,氏宗頭帶鑲有馬藺子盔飾頭盔,身穿赤色當世具足,外罩黑色上繡有金色團山紋陣羽織,緩步從武士宅邸中走了出來,在他身后二十于名頭帶八間忍盔,身穿鎖式忍鋼甲的忍者緊跟其后,其中一人手中高舉高山家馬印金孔雀。

這一戰,敵人戰力太過彪悍,雖然足輕們嘴上不說,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氏宗還是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對城外的僧兵,尤其是延歷寺的那一千多名僧兵感到有些恐懼。所以為了鼓足士氣,他打算親自出陣,給這數百名足輕做出表率。

如果放在之前,氏宗斷不會如此魯莽,不過自在京都至留月余,潛心學習劍術之后,他對自己的戰力多少還是有些信心的,自己本就有些勇力,再加上最近練習還算刻苦,雖然沒有實戰,不過就自己的武藝而言,現在也應該能算的上是三流偏下的武士水準了,碰上那些從小便學習武藝的武士,自己雖然依然是百給,不過現在欺負欺負精銳足輕,或者普通僧兵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再說了自己還有石川五右衛門,與二十多名忍者在四周貼身保護,想出危險都難,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怕的。

很快二十余名忍者已經跟隨氏宗來到數百名足輕身前,這也是反攻前最后鼓足士氣的機會了,以氏宗的性格,他有怎么錯過。

其時。不用氏宗多說什么,只要他穿著這身盔甲往這里一戰,至少高山家的足輕就已經熱血沸騰了,如果說織田信長麾下的旗本不還不知道高山氏宗的武藝如何的話。高山家足輕卻知道,主公雖然智謀無雙,不過卻是不通武藝,現在既然主公都打算親自出陣了,那么自己還有什么好怕的,難道說自己這條命比主公的還值錢嗎,敵人不怕死。難道自己是孬種不成。

自己好歹也被世人譽為精銳中的精銳,要是連城外的那群禿驢都勝不了,還有什么顏面在稱精銳。

而且還有不少高山家足輕動了心思,既然自己能成為精銳足輕,為何就不能更進一步成為武士呢,之前主公很少親上戰場,所以就算自己再怎么表現,恐怕也很難引起主公的注意。而這次卻是個機會,只要能表現出重的話,說不定還能一舉被提拔成武士。鹿原與六郎不就是個很好的利子嗎。

氏宗站在眾足輕面前,雖然沒有說話,但卻一直觀察著,當他發現麾下足輕眼神中的恐懼已經被渴望所代替后,感到十分滿意。現在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將這種渴望提升到頂點,包括織田家足輕,也要將他們心中的戰意點燃。

氏宗之所以沒有開口,那是因為他在等,等著喊殺聲響起。他知道,話并不用說太多。但必須選好時機,如果自己說完之后,明智光秀還沒有對敵人發起進攻的話,那么士氣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冷卻下來。

不過等待時間并不長,片刻后,只聽從城外傳來了陣陣喊殺聲。而隨著喊殺聲響起,只聽氏宗開口說道:“諸位,你等成為旗本也有很長時間了,難道你們就此滿足了嗎?”

在場眾人沒想到,高山大人竟然用這樣的話語開場,所以眾人一愣,根本不知到該如何回答。

而氏宗卻也沒想讓他們回答,只聽他繼續說道:“難道你們們不想像我與諸位大人一樣,成為武士,享受世人的尊敬與榮華富貴嗎,告訴我想不想!”說道最后,氏宗不由提高了音量。

“想!”數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他們和農兵不同,有很多農兵是不得以才上戰場的,而他們不同,他們上戰場為的就是要成為高高在上的武士,為的就是要過上更好的生活,用手中的武器為自己殺出一條康莊大道。

氏宗聽完,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們想,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此戰凡是可斬殺敵首,斬殺五名僧兵者,斬殺十名農兵者,一律晉升為旗本武士,若是有織田家足輕達到要求,我請主公申請,絕不食言。”

說完,還沒等眾人反映過來,只見氏宗又像身邊的金孔雀馬印一指,繼續說道:“這上面有數百枚金小叛,凡斬殺一名僧兵,可領取一枚。我希望此戰結束之后,上面再沒有一枚,你等不用怕不夠,就算你等沒有這個能力。”

當氏宗剛一說完,面前的足輕一片嘩然,金小判是什么概念,一枚可是相當于五貫,殺掉一人就有五貫可賺,這是不是真的?還有只要殺上幾名敵人還可以成為武士,這…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與其混混噩噩下去,到不如去博那榮華富貴,操,老子拼了。

高山氏宗擺了擺手,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氏宗深知,這些旗本足輕所擔心的是什么,所以他說道:“就算諸位不幸死在了敵人手中,也不用擔心,我承諾,你等如果有人不幸陣亡的話,你的家人將比現在生活的更好。”

“屬下(麾下)愿與敵人死戰到底。”

“與敵人死戰到底!”沒有了后顧之憂,在場的足輕們暴發出了驚人的氣勢。

“此戰我將與諸位一同出陣,功敗垂成在此一舉,最后我希望諸位可以奮勇向前,博取沒好的未來。”

“主公,城外危險,還請主公在城中坐鎮,有我等在敵人必潰無疑。”雖然在剛才氏宗在會議上便不顧家臣勸阻,決定出陣,不過家臣們還是不由努力一下,畢竟敵人實在是太強悍了。

氏宗只是搖了搖頭,他定下的事情,又豈是別人可以輕易更改的。

見士氣已經提升到了頂點,氏宗也不再多廢話,翻身上馬,抽出腰間村正,向前一指,“敵人就在眼前,請將你們的勇氣拿出來吧,隨我沖!”說完一夾馬腹,朝城外沖去。

而城墻上的那些足輕看著大軍出城,眼中剩下的只有羨慕,不過他們羨慕的目光很快就平靜下來,因為防守城池也是重任,如果在前方取得戰果的時候,后方城池出了問題,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雖然氏宗為了鼓舞士氣,給了足輕們一生最大的希望,不過想要完成,可不是那么簡單的,成為武士是大多人的夢想,而且現在晉升的階梯也擺在面前,可他們卻知道,想到獲得這些好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討取敵首?想都不用想,足輕的訓練多是以陣對陣,個人的武藝根本沒有得到多少加強,所以想憑借一己之力斬殺敵首,不能說根本沒有可能,但也微乎其微。

而砍下五名僧兵的人頭?看似容易,但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敵人可不是稻草人,任由自己下刀,再配合他們那不要命的打法,別說殺敵,就算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錯了。

至于最簡單的途徑,那莫過于斬殺十名農兵了,不過問題又出來了,對方軍勢當中,農兵的數量本就不多,而且這些人往往見事不妙就會先行潰逃,想要湊足十個人頭,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總的來說,氏宗估計能獲得晉升的旗本足輕絕對不可能超過十人,而且這還是往多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不牽扯到織田軍的話,他完全可以放寬些要求,畢竟還要考慮織田信長的感受不是,如果真經次一戰,讓織田家冒出上百名武士,到時不知道信長會如何看待自己,隨著自己的權勢越來越重,也必須要考慮考慮信長的感受了,要是行事不甚,招致信長猜忌,就有些得不常失了。

所以對于織田家的足輕,唯一能得到的好處恐怕就是一個敵人人頭可以換取一枚金小判了。

不過,培養麾下旗本武士的事情,氏宗一直在考慮著,畢竟旗本武士還是很有用處的,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什么,不過氏宗知道,隨著日后戰爭的規模越來越大,在平時他們可以充當自己的護衛,而一但在大戰中下級武士死傷慘重的話,那么便可以用旗本武士立刻補充。

這決不是危言聳聽,在戰場中陣亡的下級武士陣亡的比例還是相當高的,本家從無到有發展到現在,一直都是畸形發展,這都是因為他在之前只注重成名武士,而忘記了對下級武士的招收與培養,家業小,軍勢少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一個蘿卜一個坑,家臣都有安排,可一但麾下軍團擴大,那么就算他們再有能力,恐怕也指揮不過來了,而這個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需要得到解決了,不然的話等高山家發展起來的那一天,也同樣是滅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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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26:0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六章反攻反攻
城外雖然喊殺聲震天,但明智光秀所率領的援軍卻并沒有取得多少戰果,在這危機之時,既然有了細川藤孝的提醒,聯軍又怎么沒有防備。

如果不是因為顧忌到城中的織田軍會隨時殺出的話,覺恕法親王早就命令聯軍將這支敵軍圍殲了,可現在他不得不分出一千軍勢繼續守著身后,以防城中敵人,所以目前兩軍交戰的人數相當,都不夠三千。

但覺恕法親王的自大再一次害了他,他認為,既然自己已經識破了詭計,有了準備,所以洛中城的軍勢應該不會出城才對,而且就算出城也會猶豫一會兒,所以他將大部分寺院精銳集中在戰場后方與織田軍交戰,而城池一側只留下二百名僧兵以及足利軍。

在他看來,城中織田軍已經被圍多日,又加上今日的一天猛攻,雖然自己還沒能率軍攻破城池,但其士氣一定會下降不少,所以想要突破這道防線應該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他們能與足力軍和二百僧兵僵持一會兒,那么等自己集中精銳兵力將援軍消滅后,就是他們的末日。

這樣的策略不能說對,但卻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不過,他碰見的不是常人,而是大多時候都不按常理出牌的高山氏宗。

城內軍勢的士氣不但沒有被消磨一空,反而提升到了頂峰,如果說覺恕法親王部置的那二百名僧兵多少還有些用處的話,那剩下的數百足利軍完全就是兔入虎口,連塞牙縫都不夠。

足利義昭為了揮發對覺恕法親王的不滿,所以這酒是沒少喝,雖然清酒的度數實在是低的可憐,不過足利義昭還是自己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就連覺恕法親王下發的命令,都是由其麾下家臣領取的。

當營寨外的喊殺聲剛一想起,他便從統一天下的美夢中醒來。不過以這樣的狀態,又怎能指揮軍勢作戰。

“快,織田軍來了,快率領軍勢迎敵。”足利義昭一邊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一邊連忙大聲吼道。

不過,當他說完,已經到場的家臣們卻是一動不動,仍然觸在原地,沒有人執行命令,足利義昭頓時火氣,怒不可炙的大吼道:“難道你們想抗命不成。還不快去,并命令僧眾一同出軍,先將敵人殲滅,再奪城池。”

依然還是沒有人動,不過卻有人開口了,只聽和田惟政小心的說道:“主…主公,今日下午,您已經同意。聯軍全權由覺恕法親王指揮了,而本家軍勢所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在這里,防止城中軍勢殺出。”

待他說完。足利義昭才想起來和田惟政所說不假。只見足利義昭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也好,讓他們去拼吧,要是能拼的兩敗具傷就好了。”他這番像是自我安慰的話語一出口,家臣們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濃了,如果現在本家強大的話,這番話到是會讓他們覺得主公智計過人,可現在,他們只覺得這是足力家的悲哀,同樣也是自己的悲哀。

外面的喊殺聲雖然震天徹地,不過。足利義昭的大帳內卻是安靜異常。但這樣的安靜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只聽從洛中城方向也同樣傳來了喊殺聲,而這聲音,仿佛比身后的聲音還要讓人毛骨聳然。

“報,將軍大人,洛中城城門大開。數百織田軍正向營寨方向沖來,還大人盡快組織防御。”

只見一名僧兵快步跑了進來,雖然覺恕法親王已經將聯軍的指揮大權奪去,不過畢竟現在他與足利家已經是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不想把事做的太絕,免的足利家突然反水,所以為了安撫足利義昭,也就把身后的防御之事交給了他。

足利義昭的酒還沒醒,本來就頭痛欲裂,現在再聽到這個消息,腦袋都快要炸開了。現在他只覺的眼前金星亂冒,混身無力,哪還想的出對策。

而那名前來報告的僧兵可沒有要聽從足利義昭調遣的意思,說完之后,便自顧自的跑了出去,根本沒把這堂堂的幕府將軍當回事。

過了片刻之后,在場的家臣們見主公還沒有下達命令的意思,依然坐在那里發呆,他們可真著急了,先不管他們是不是已經對足利家失望,要不要為自己尋找退路,就算是,也得先把這仗打完在說,隨著喊殺聲越來越近,和田惟政終于沉不住氣了。

他連忙將足利義昭喚醒,并直接說道:“主公,還是快布置防御吧,要是再晚一些就來不及了。”

足利義昭聽完猛然驚醒,連忙慌張的說道:“對,對,集合所有軍勢,務必要守住迎寨,只要等覺恕法親王解決了后面的軍勢,我們就得救了,你們都去指揮,快,快去。”

如果說之前足利家的家臣們對足利家還有一絲不舍,對先主義輝還有一絲忠誠的話,那么隨著足利義昭話音落下,這樣的感情在他們心中已經蕩然無存,堂堂幕府公家,最后卻落得需要那些僧人救住,而且這話還是從將軍大人口中說出來的,這已經不能用落魄來形容了,完全就是足利家的悲哀,走到盡頭的標志。

不過他們現在還是足利家的家臣還奉足利義昭為主,所以這個命令他們就必須要執行。

當足利家的眾武士剛要離開大帳,準備組織抵抗敵人的進攻,可還沒等他們挪動腳步,只見一名足利家的下級武士連滾待爬的跑了進來,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已經不能用驚慌來形容了,完全就是恐懼。

“主…主公…敵人人已經沖過來拉,為首一員大將,頭…頭帶鑲有馬藺子盔飾頭盔,身…身穿紅色當是具足……”

足輕剛說道一半,便聽足利義昭驚慌失措的問道:“你…你…你是說高山氏宗親自出陣了?”那名下級武士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了,只是不住的點頭。

“高山氏宗不是再南近江嗎,此刻應該在與覺恕法親王交戰,怎…怎么會從城中殺出。完了…全完了。”足利義昭無力的說完,一屁股灘坐在榻上。

高山軍的強大他可是親眼所見,當出高山軍只用了一百軍,一個照面便輕松的擊潰了數倍松永軍,現在自己能用來抵擋的只有一千軍勢,又怎么可能是高山軍的對手。現在在足利義昭心中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不過營寨前后門皆有織田軍,又怎么可能跑的了。

他只盼著能將營寨守住,只要織田軍一撤,那么便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有多遠走多遠,什么復興足利家的重任,什么一統天下,都讓他見鬼去吧,在足利義昭信中,現在已經什么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了。

“主公,屬下等這就去執行命令,率領足輕抵擋織田家的進攻。”細川藤孝說完,便與眾家臣離開了,如過要是等主公緩過來的話,恐怕自己的項上人頭都已經擺在高山氏宗腳下了。

高山氏宗率領的數百軍勢此時已經殺到營寨外,而這時足利家的武士才剛剛將足輕組織起來,就連足利義昭這時都慌了神,那就別說其麾下的那些足輕了,只見他們滿臉恐懼,握著長槍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這樣毫無斗志的軍勢,有怎么可能是織田軍的對手,也就是因為在他們身后有站著手持太刀的武士在督戰,不然的話,恐怕織田軍還沒來到近前,他們便先行打開寨門逃命去了。

而在他們旁邊的二百名僧兵可就要強多了,別看他們只有二百人,不過所守的防線卻要比足利軍長的多,如果不是他們在的話,這營寨早就被攻破了,但是不管他們作戰在如何勇猛,可人數的劣勢在那里擺著呢,陣亡一人到看不出什么,可如何十人二十人甚至更多人呢,那么防線的漏洞將會越來越大,用不了多久敵軍就能攻進來,到時候,可就在無寨墻可依賴了。

而在這里率領僧兵堅守的住持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當織田軍剛一出現的時候,他除了派座下僧兵通知足利義昭,也同樣派人去通知了覺恕法親王請求援軍。

在另一面,覺恕法親王好不容易才率領軍勢與織田家僵持住,雖然戰斗還在繼續,不過對方想要攻入寨中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過正當他略感輕松之時,便見到了那名前來請求支援的僧兵,而他的臉色也隨之變的難看起來。

自己憑借寨墻與人數才將將守住,如果這時派人前去支援的話,那么自己這邊可就危險了,但從那僧兵口中,他聽的出來,如果不去救,顯然敵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攻進來,只要織田軍攻進來,別管是前是后,那就都完了,所以有不得不派軍支援。

想到這里,覺恕法親王一恨心,立刻派各寺僧兵前去支援后方,他身邊只留下延歷寺一千多僧兵繼續抵抗敵人的進攻,而他自己也不得不親自揮舞長柄稚刀親自與織田軍博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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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26:3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七章長腿將軍


高山氏宗雖然上了戰場,不過卻沒有親自上前與敵人博殺,而是在不遠處緊緊盯著戰局的變化,由于在麾下軍勢的沖擊之下,有十數名僧兵倒了下去,所以只要再加把勁就可在敵人防線上破開口子,只要能沖近去就勝利了。

不過當敵人從前方戰場調撥的援軍一到,原本已經稀疏的防線又重新凝實起來。而隨著敵人援軍的到來,原本已經翻入寨中的十數名足輕,再稍做抵抗之后,都無一例外的倒在敵人的稚刀之下。

“織田軍后退!”氏宗原本想憑借麾下高昂的士氣一股作氣攻入寨中,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機會了,所以他只得命令正在進攻的軍勢先退下來,執行第二套方按。

而當麾下軍勢一退,寨中敵軍立刻暴發出了歡乎聲,尤其是足利軍,叫的更是響亮。不過他們也不想想,高山氏宗如果就這樣輕易的退走,那還是高山氏宗嗎,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去深思的機會了。

當城外足輕剛一退開不到五米,便見在營寨幾十米外,百名重藤弓足輕早已拉弓搭箭準備完畢。

“射擊。”隨著大宮景連一聲令下百支利箭朝敵軍呼嘯而去。

由于僧兵與足利家防備不及,頓時便有十數人倒在地上,更有甚者,還沒等他們歡呼完,利箭便已經射入口中,從后腦穿出。

而還沒等他們驚醒過來,又一輪箭雨傾瀉而下,只是三輪過后,營寨三米內便已經沒有活人了。這到不是因為敵人都被射死了,而是他們不由自主的后退所造成的。

重藤弓足輕并不是不想多殺些敵人,如果他們第二輪,第三輪其射,每次都稍微往后一些的話。那么將會有更多的敵人倒下,他們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在給田中勝介所率領的長槍足輕創造機會罷了,而這當然離不開高山氏宗的授意。

田中勝介見敵人為了躲避箭雨紛紛后退,當然也不會防過這絕佳的機會。當第三輪箭雨剛一停,他便帶著麾下長槍足輕又沖了過去。

長槍足輕離寨墻不過四五米遠,當他率領軍勢沖到前面,敵人才剛從驚慌中恢復過來,而當他翻入寨墻之時,敵人才剛剛上前,不過隨著他的進入。越來越多的長槍足輕也翻了進來。

田中勝介就地一滾,奪躲過砍下來的稚刀,麾下足輕則是隨手從地上抄起武器,跟隨田中勝介一起向寨門方向殺去,不過由于僧兵很快圍了上來。后面的軍勢在想翻進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他們只能看著田中大人與那二十多名足輕被敵人圍困正中,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隔著寨墻多給敵人造成一些損傷。

田中勝介可不管那么多,而且他知道自己與翻墻而入的那二十余名軍勢并不是孤軍奮戰,所以沒有一絲恐懼,依然有條不紊的朝城門方向殺去。

他的思想完全是正確的。當他們翻身進入敵營的同時,大宮景連也已經率領麾下快速來到寨墻十多米外,他們剛一站穩。便不停的向足擋田中勝介去路的敵人射擊,十多米的距離對重藤弓足輕根本就等于是沒有距離,而且他們射擊的對象,大多離田中勝介等人有幾米遠,所以根本不會造成誤傷。

而在這樣的打擊下,前來擋路的敵人也隨之越來越少。雖然他們也是僧兵,不過還不像延歷寺僧兵那樣狂熱。生命對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至于足利家軍勢,不說也罷。

“不能在讓敵人的弓足輕再繼續射擊下去了,將軍大人,你率領麾下快去將他們擊潰,本座來纏住敵人,若是本敵人破開寨們我們都得完蛋,快去。”

見形勢已經危急,那名住持已經顧不得足利義昭是什么身份了,他見足利軍還在消極的守在寨墻內,動作僵硬的抵抗著敵人的進攻,不由連忙說到,而他除了派僧兵前去接替其防守,自己則是親率僧兵擋在田中勝介的去了,延緩其靠近城門的速度。

足利義昭心中大怒,自己好歹也是將軍,竟然被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寺住持使喚來使喚去,這成何體統,反正他已經下定決心等戰后,他便率領足輕離開,所以本不想回應這無理的要求。

不過突然他腦中靈光一現,自己不是正愁沒有機會離開這里嗎,現在到是個好機會,正在進攻的織田家長槍足輕大多已經被僧兵纏住,自己和不趁此機會逃離此地,現在戰勢還沒有結束,織田軍恐怕也難以分出軍勢來追自己了。

想到這里,足利義昭心中有了決定。并立刻命令道:“足利軍聽令,隨我殺出城去,將敵人弓足輕殲滅。”

其麾下那些毫無斗志的足輕聽完,只得與僧兵換防,來到寨門前,準備沖殺出去。

足利家的家臣們沒想到主公竟然想要逃跑,所以在他們看來,此刻由足利軍出城那是不明智的,麾下那些足輕在寨中,憑借自己等人的威懾,還能被鎮住,可只要出城與敵人一交上手,那么不出一時三刻必潰無疑。

只聽京極高吉連忙勸道:“主公,此時不可出去迎戰,不然本家恐怕就完了。”

“是啊主公,屬下覺得還是說明情況,讓僧兵出去吧,這樣還有些獲勝的希望。”

“你等不必多說了,出城之后不要去管那些足輕的死活,緊緊跟著我便是,你等可聽清楚了?”說完足利義昭來到寨門內,大聲命令道:“出城,隨我與敵軍一戰。”

由于織田軍此刻正與敵人糾纏,寨門處的人手不足,所以足利軍很順利的便從城中沖了出去。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重藤弓足輕不只有重藤弓這種武器,他們還人人配有一把太刀。

當足利軍剛一沖出城來,他們便將重藤弓往身上一背,抽出腰間太刀,在大宮景連的帶領下,也同樣朝敵人沖了過去。

足利家足輕見到敵人如此彪悍,只一交手,便先潰一半,而在四散逃跑的足利家足輕中,足利義昭與數名武士也混在其中。

那些正在抵抗的足利家足輕見軍勢潰退,并且還沒有武士督戰,誰還愿意白白送死,只是眨眼功夫,在戰場上就看不到足利家之人的影子了。

不過雖然城外的織田軍大勝,但城中的田中勝介與麾下的二十余名足輕的日子可就沒那么好過了。

寨中眾僧見足利軍一觸即潰,叫罵聲此起彼浮,他們追是不可能了,只能用眼前的這二十多名敵人泄憤了,由于沒有了重藤弓足輕的支持,攻入寨中的織田軍也只剩下田中勝介還有五名足輕了。

不過這當然只是暫時的,當足利軍剛一潰散,重藤弓又開始對僧兵轟殺起來。而由于足利軍的退卻,防守的陣線也被拉長,而且他們還要圍攻田中勝介,所以很快便出現了漏洞,而隨著漏洞的出現,越來越多的織田軍翻入城中。

這時田中勝介身邊的力量也得到了加強,轉眼間干凈又聚集起三四十人,這只軍勢離寨門也只有一步之遙。

而這時氏宗見勝利已經不可被逆轉,在他的臉上宗算露出了笑容。

“全軍聽令,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敵人,隨我沖。”隨著寨門被占領,高山氏宗手持太刀也沖進了城池,而鎮守防線的那些寺院住持見大勢已去,有逃跑的,有迎敵,還有向延歷寺僧兵方向靠攏的,場面十分混亂。

覺恕法親王在得到后方軍勢已潰后,只是低聲罵了一句,毫不遲疑的率領麾下眾弟子奪路而逃。

不說高山氏宗與明智光秀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只說足利義昭與麾下三四名名家臣與十與名足輕狼狽的逃回二條城,原本跟隨足利義昭出軍的家臣可不只是這些,足足有十數名,不過當足利義昭四次三番的讓他們失望,所以借著逃跑之機,早就各奔東西了,細川藤孝便是其中之一。

足利義昭回城不是為了想在此城中堅守,完全是為了收拾金銀細軟準備跑路,他的想法是好的,不過他卻不知道,城守一色藤長早已暗中歸順織田,奪了此城。

此刻雖然已經三更,不過一色藤長卻并沒有入睡,高山大人讓自己半夜宣布歸順織田家,并要讓足利義昭知道,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宣布了。

不過還沒等他來的及實施,只見芥川孫十郎從外面沖了進來,大聲說道:“主公,足利義昭率領十數名殘軍已到城外,還請主公定奪。”

足利義昭回來了?而且身邊只有十余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一色藤長隨即大喜過望,哈哈,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這一戰本來自己沒指望能賺到多少功勞,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如果能將足利義昭擒住的話,那么絕對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里,他將心中的想法過了出來,既然現在已經歸順織田,那么和公家便是敵人,所以家臣們對主公的想法皆表示贊同,唯一反對的只有一色秀勝一人,他到不是想放將軍一馬,而是要斬草除根。

不過最終一色藤長還是下不了狠心,還是沒有將其斬殺,只是將其俘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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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29:0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八章 打破陳規


三天之后,高山家軍勢與織田信長率領的大軍終于到達山城,不過一路是去二條城,另一路卻是來到了洛中城。
洛中城外大戰結束之后,明智光秀率領兩千余織田軍開始在山城國中進行掃蕩,除了延歷寺外,凡是參加聯軍是寺院皆被焚毀。

而眾寺之人見寺院被毀,都不約而同的帶領麾下殘投奔延歷寺,不到三日覺恕法親王便又拉起了一支三千多人的軍勢,不過在織田家大軍面前,自保都困難,更別說出軍了。

二條城中天守閣中,織田信長坐在主位織上,麾下家臣分坐右坐在評定室兩側,而足利義昭則是跪在正中。

只是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織田信長與足利義昭的位置就變了個樣,想當初高高在上的將軍大人,現在卻變成了階下囚。

織田信長看著下面的足利義昭不由眉頭一皺,心中暗罵一色藤長不懂事理,如果當初他直接將其斬殺,那么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麻煩了,對外,完全可以說足利義昭死在亂軍之中,或者被山賊所殺,可現在到好,一色藤長是解脫了,可這個麻煩卻完完全全推到了自己身上。

將足利義昭放了?那根本不可能,萬一其再被其他勢力利用的話,那么自己就是在自找苦吃,所以放是肯定放不得。

將其殺掉?顯然也是麻煩事,如果他死在戰時,那到好說,如果現在將其殺掉,那么正可讓其他勢力找到進攻本家的借口,不過為了不留下后患,信長最后還是決定將其除掉。

本家經過一年多的休養生息,兵精糧足,其他勢力想來進攻,也要想想有沒有這個能力。

想到這里。只聽信長正色道:“將軍大人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足利義昭身上哪還有半分將軍的氣質,連忙說道:“大人,在下只求活命,其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還請開恩,開恩啊。”

足利義昭現在也不怕什么丟人現眼了,反正麾下家臣皆已經歸順織田家,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又有誰會覺得自己丟臉呢,現在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信長聽完。冷笑連連,一點都不避諱的說道:“若是當初你愿意茍且偷生,說不定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可你卻好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為了保住將軍家的體面,將軍大人還是切腹自裁吧。”

“不,不,織田大人。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離開之后隱姓埋名。不問世事,大人放了我吧。”足利一義昭一邊說,一邊跪著向織田信長快速爬去,不過當他剛爬出兩步,站在織田信長身后的長谷川秀一與鎬直政便竄了過去,制止足利義昭在向前靠近。

“帶下去,我不想在看到如此沒有氣節的武士。”

“主公,屬下請求饒將軍一命。”在座之人中,除了老牌的織田家武士,還有十數名剛剛歸順于織田家的足利家武士。他們這些人在聽到足利義昭的命運,見到足利義昭那不堪入目的表現后,都選擇了沉默。

他們早已得知織田信長對待敵人絕不會手軟,如果這時自己站出來的話,無疑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而且就算有人想站出來為足利義昭求情,但在思前想后一番后。還是放棄了,自己那點實力在織田信長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現在這個時候,還是明哲保身為上。

不過有一人卻和他們不同,他便是細川藤孝,他雖然知道,恐怕就算自己替足利義昭求情,也不一定能打動織田信長,甚至還有可能會因此將其激怒,陪足利義昭共赴黃泉,可他還是站了出來。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信長并沒有大怒,而是平靜的說道:“說說你的想法。”

對于一臉正氣的細川藤孝,信長還是十分看重的,當面千兵衛在自己面前,可是大大的對其夸贊了一番,氏宗識人的本事那是沒的說,就連信長都十分信服,既然千兵衛說他是名不可多得的人才,那這毫無勇名的武士必然有一些獨到之處。

所以當他來投奔之后,信長感到十分高興,直接人命其為侍大將與村井貞勝等人一同參贊軍務,雖然侍大將的身份現在在織田家中仍然不低,不過卻并不能證明什么,但讓其參贊軍務那就不同了,這足以證明信長對其的信任。

如果不是有氏宗當年的力捧,就算細川藤孝再有能力,信長也不會在其歸順之初就將他安排在這樣重要的位置上,參贊軍務雖然沒有什么實際的權力,但卻相當于織田家的中樞,織田家的任何政令或者調動都回經過他的手,如此一來這忠誠就無比重要了。

如果換個人為足利義昭求情的話,那么輕著挨罵,重則說不定就會為足利家陪葬,而細川藤孝為足利義昭求情就大不一樣了,這正可以反應出其對足利家的忠誠,而現在既然他已經成為了織田家之臣,所以信長有信心用不了多久,自己將會得到一名忠心不二的家臣,這樣一來,他還有什么好生氣的。

“回主公,這是屬下對前將軍的承諾,也是屬下作為武士的選擇,還望主公成全。”

信長聽完,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說道:“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又該如何處置呢?”

信長雖然沒有明說,不過從他這話中,細川藤孝到是聽出來了,想要放足利義昭離開,根本不可能,還有就是辦法得自己來想,而且還要站在織田家的角度上,不然的話信長可不會再和自己這般和顏悅色的說話了。

“這……屬下認為,不如一直將禁錮吧,這樣一來一可以到達主公的目的,而可以保全主公的名聲,不知主公以為如何。”

“恩,這個想法不錯。”而且信長早就想好了安置足利義昭的地方,那就是高崎城,一色藤長將足利義昭送來,把自己惡心的夠嗆,現在也是讓其自食其果的時候了。

想到這里,只聽信長開口命令道:“把將軍帶下去,禁錮在高崎城中,交由一色藤長看管。”

“多謝不殺之恩,多謝不殺之恩。”足利義昭一邊被托下去,一邊發自內心的大喊到,他現在已經不想再當什么將軍了,他只想平平安安的過完余生,而很顯然,這個目的他達到了。

見足利義昭被拖了下去,信長鄭重的說道:“自足利義昭之后,天下不再有將軍,不在有凌駕與本家之上的勢力存在。”

信長雖然說的十分平靜,不過在坐的家臣卻是心潮澎湃,他們本以為,主公會像三好家那樣,在足利義昭戰敗之后,再另選一人繼任將軍之位,成為本家傀儡,畢竟自源勢一統天下之后,不管幕府再如何軟弱,但卻依然存在著。

而如今主公只一句話,就徹底將這數百年的體制抹殺,這需要多大的魄力?不可能主公絕對不會這樣做的,而唯一的解釋就是主公要座上將軍的寶座,開起新的幕府時代了。

不過現在的織田家雖然已經控制了尾張,美濃,伊勢,山城,南近江等國,地區,石高也已經達到了駭人的二百三十余萬石,成為天下最大的勢力,可光憑借這些,還不足以建立新的幕府,織田家看似實力強勁,不過卻處在武田,上杉,北條,毛利等大勢的包圍之中,一但一步走錯,那么將萬劫不復,所以不管怎么說,現在絕對不是建立幕府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里,只聽丹羽長秀開口說道:“主公,依目前形勢來看,本家還不具備建立幕府的條件,還請主公定奪。”

“建立幕府嗎?我看不上。你等不要妄自猜測了,本家目前最需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實力擴充起來,天下布武,這才是我最終的目標。”

家臣們聽完總算松了口氣,只要主公現在不建立幕府那就一切好說,不過主公剛說的看不上又是什么意思呢?那主公能看上的又是什么?說不定這只是主公放出來的大話吧,家臣們已經懶的再想下去了。

而在場之人,恐怕也只有氏宗知道,信長心中所想,別說幕府他看不上,恐怕就連天皇他都不放在眼里,信長想要建立的是一個沒有戰爭,先進強大的過度,不過想要達到這樣的目的,那么就先要用戰爭徹底將一切擋在面前的障礙摧毀,不過信長卻不知道他不可能完成這宏偉的目標了。

不管是信長還是再場的家臣們都沒有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因為目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擺在織田家面前等待解決,那就是比睿山延歷寺中的那群禿驢。

按理說,信長還沒有將氏宗那總指揮的頭銜抹去,那么殲滅延歷寺那群禿驢的戰爭理應由氏宗來完成,不過氏宗可不想再這里多呆了。

老子為織田信長賣力那是應該的,不過如果耽誤了自己的發展,那是絕對不行的,所以不管找個什么理由也要盡快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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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0:30:5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九章源頭斷流
據忍者匯報,足利家的使者到達甲府城后,武田家的調動便開始頻繁起來,如今駿府城的軍勢已經達到一萬眾,而這還不算,就連那飛驒國中,武田家的駐軍都已經達到了四千,同樣上杉家派往飛禪的軍勢也近一步擴大,氏宗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對飛驒發起進攻,那么高山家將面臨的便是固若金湯的防線。

所以這山城國總大將,京都所司代的事誰愛干誰干,反正老子是說什么也不干了,信長說的沒錯,沒有實力一切都是扯蛋。

而當他想到這里之時,正聽信長開口問道:“如今延歷寺的那群賊禿如何了?”

“回主公,由于山城各寺已經被毀,大量僧兵已經在延歷寺中聚集,不過據忍者觀察,寺中僧兵只是在不停的加固比睿山上的防御措施,并沒有出軍與本家決一死戰的打算。”

信長聽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他們都聚在一起,到也剩事了。”說著他邊向高山氏宗看去,雖然現在自己率領大軍來了不假,不過卻并不想剝奪氏宗指揮的權力,畢竟現在只剩下收尾工作,憑高山家派來的那些援軍,就算沒有自己幫助,也可以將此寺徹底抹去。

而現在天下間的各大勢力都在蠢蠢欲動,自己也的確不適合率領大軍在這里多呆,所以,他還是打算繼續讓氏宗負責。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只聽氏宗率先開口說道:“主公,本次作戰之所以可以大勝足利聯軍,此皆是明智大人功勞。

如不是明智大人只用了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將南近江寺院聯軍徹底擊潰,徹底扭轉了戰局,那么此戰就算能勝也一定是慘勝,所以屬下認為,對延歷寺的進攻。明智大人完全可以勝任,所以還請主公批準。”

明智光秀可沒想到高山氏宗會如此發揚風格,不但將自己在戰中的作用夸大,而且還在主公面前推薦自己去攻延歷寺。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雖然比睿山上的僧兵仍然不少,不過一是那些僧兵新敗不久毫無士氣,二是他們只是臨時拼湊起來的,想要將他們擊潰并不難。

所以當聽完氏宗的推薦后,他不由一愣,不過。他雖然不知道一直對自己有所防備的高山大人會突然將這天大的功勞送給自己,但不管怎樣他都沒有放棄的打算,至少自己要努力爭取才是,說不定這就是自己一飛沖天的契機。

所以當話音一落,只見他連忙上前一步,行禮說道:“主公,屬下愿率軍蕩平比睿山,還請主公恩準。”

對于明智光秀。說實話信長打心里就不喜歡,當年岳父大人在長良川陣亡之前,曾下過最后一道命令。那便是命身邊所有親信家臣在自己離世之后,轉投自己,其他家臣也的確接受了命令,他們在戰后無一例外的歸順了織田家,唯獨明智光秀在此戰后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而自半年前接到明智光秀的效忠狀后,信長便對前事一直耿耿于懷,在他想來,明智光秀當年不來投奔自己,還不是因為看織田家弱小,想要尋求更好的發展。不過現在織田家強大起來了,而且還成為天下最強大的勢力,他又舔著臉前來效忠,如果不是有夫人濃姬無數次的勸說,信長絕對不會接受明智光秀的效忠,像這樣的人。信長十分討厭。

不過最終他還是接納了明智光秀,但只限與接納,就算現在有氏宗提議,信長依然作出了這樣的決定,想要得到重用?可以,但至少要讓我將心中的惡氣吐出去。

想到這里,信長連看都沒有看明智光秀一眼,自顧自的說道:“佐久間信盛,進攻延歷寺之事由你全權負責。”

說完才看向名智光秀。“至于你,此戰充當副將。”

“是主公,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雖然明智光秀對織田信長的這一做法感到十分不滿,不過不管是他的眼神還是面容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將這不滿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最深處。

而氏宗對信長這樣的做法感到難以理解,在信長率大軍到來之前自己可是極力向其推薦細川藤孝與明智光秀兩人,現在細川藤孝受到了重用,而能力不下于他的明智光秀也同樣應該受到重用才是,明智光秀身為部將,足已勝任延歷寺攻略的總大將了,而且還有自己出言推薦,可信長卻無端的將這任務交給了佐久間信盛,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難道現在信長就對明智光秀看不順眼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們二人之間的怨恨越深,那么對高山家的發展便越有利。

不過如果是在之前,氏宗見這樣的狀況出現后,心中只有高興,但隨著與信長接觸的時間越長,信長對自己越來越寵愛,所以每當信長向深淵邁進一步后,他除了高興外,心中還多了一絲不忍,可以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氏宗越來越希望本能寺之變不要發生,至少希望無限期延長下去。

可以說之前他只是想利用信長,而現在他卻對這個喜怒無常的人產生了感情。

評定會依然在繼續著,不過接下來的事,氏宗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整個后半段會議,他都是在糾結中度過的,甚至就連對自己的封賞,氏宗也沒有太過關心,此戰雖然勝了,不過卻談不上什么大勝,而且織田軍的損失也相當大,所以信長只是夸獎了幾句,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封賞,而對氏宗來說,現在除了土地之外,別的氏宗也已經不在乎了。

而當評定會結束的時候,氏宗也終于想通了,織田信長的宿命早已經被歷史安排好了,就算沒有自己,該發生的也一定會發生,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去推波助瀾,僅此而已。

由于山城國中的戰事在信長率領的大軍到來之前,便已經基本評定,所以信長并沒有打算再這里多呆,三天后,便起程返回,而氏宗也是歸心似箭,所以當評定會剛一結束,他便拉著佐久間信盛急匆匆的返回洛中城,只等兩人交接完必后,他便回毫不猶豫的離開這里。

不過計劃卻趕不上變化,就在交接完成,高山軍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發的那一刻,只見數匹快馬朝洛中城方向急馳而來,當他們來到近前,仔細一看才知,為首之人正是麾下家臣山田長政。

見是他前來,氏宗到是十分放松,至少他不會帶來戰爭方面的消息,只要沒有這方面的消息,那么就是好消息,畢竟現在領地空虛,而上杉武田家有同時家強了飛驒的力量,不然的話氏宗也不用這么著急了。

見到山田長政,氏宗想到,說不定是十字弓弩有進展了,已經兩年多的時間了,應該可以仿制了。

帶著不錯的心情,氏宗將其帶到一間空著的武士宅邸中,不過卻并沒有將麾下軍勢解散。

大廳之中,當二人坐定之后,只聽氏宗開口問道:“長政,你這次前來有何事?”

“回主公,布魯特&卡爾商會的會長以在三日前到達界町港口,這此他并沒有于屬下交易,而是希望面見主公,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與主公商議。”

氏宗聽完,不由眉頭一皺,雖說界町離山城國并不算遠,但這一來一會,至少也需要幾天的時間,現在氏宗最不愿意的就是浪費時間。

所以他打算先問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山田長政可以解決的,那么就讓他去解決好了,想到這里,只聽氏宗問道:“他可說明原因?”

“主公,卡爾先生并沒有說明,并且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經過屬下不停追問,從卡爾先生口中才冒出一句:你作不了主,他只想與主公面談。屬下無奈,只能前來向主公匯報,還請主公定奪。”只聽山田長政無奈的說道。

氏宗聽完,不由眉頭緊皺,既然卡爾這么說了,那么就證明這件事一定小不了,說不定還會關系到之間的合作,這絕不是氏宗希望看到的局面。

火繩槍雖然在有些時候還不如大刀長矛,甚至一到下雨的時候,簡直和燒火棍沒什么區別,不過氏宗卻知道,一是這火繩槍只不過是個過度產品,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更為先進的燧發槍所取代,而且還有大筒在十幾二十年后也回傳入到日本,所以氏宗絕不想斷了與布魯特&卡爾商會的聯系。

而且還有一點,現在的鐵炮生意已經成為了高山家的支柱產業,以十二貫的價格購買,在以高價買出去,由于鐵炮這種武器已經被大多數勢力認可,而且高山家的生意也已經走上了正軌,所以從布魯特&卡爾商會購買來鐵炮已經不止是坐地轉手那么簡單了,每次交易的五百枝鐵炮,除了留下進行改造,更換鐵炮足輕用壞的,還有存下擴軍之用的數量外,剩下的只有和少一部分轉手賣給了界町的商人,而大部分鐵炮都流向了交為偏僻的地區,這讓氏宗賺得滿盆滿缽,所以說什么也不能放棄這樣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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