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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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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1:21:20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七零章 舐犢情深

當氏宗與夫人們來到剛才分手的地方時,卻沒看到松鶴丸與冰姬的身影,正當氏宗四處張望只時,只聽松鶴丸叫道:“父親,孩兒在這里。[]”
氏宗聽完眉頭一皺,他既然看到了自己,為何還不過來。只聽氏宗不悅的說道:“我們要回去了,還不過來。”

這時冰姬先跑了過來,開口說道:“父親不是哥哥不愿意過來,而是被扣住了。”

氏宗看了看冰姬手中的精致水晶瓶,便知道,那小子一定是賒了帳,不過氏宗也沒太在意,直接走了過去。

松鶴丸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所以當氏宗剛一走過來,他便將太刀抽了出來,說道:“父親,這次孩兒可算揀到寶了,這刀做工精致,刀身薄而輕,正何孩兒使用,您看……”松鶴丸眼巴巴的望著氏宗,生怕父親拒絕。

氏宗接過來一看,雖然不太懂,不過卻也能看出個大概,這的確是一把不錯的好刀,看了看后,又交到松鶴丸手中。

“刀是不錯,不過價格也不便宜吧。”只聽氏宗開口問道。

“父親,這把刀才三十二貫,很便宜的。”松鶴丸連忙說道,雖然他不知道三十二貫到底代表著什么,不過他確知道,本家武裝一名足輕都要差不多三十幾貫,所以這對父親來說,應該算不得什么才對。

雖然不管多少錢氏宗都已經決定為他買下,不過。卻不想讓他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所以開口說道:“什么叫才三十二貫,既然你想要,那好錢我可以先幫你墊付,不過卻要從你的奉祿中扣,你可愿意。”

松鶴丸面露喜色,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平時自己要是想買什么,都是由母親付賬,除了要給市松俸祿之外。自己根本不需要花錢,所以那些俸祿與其留著生銹,到不如購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看著一臉歡喜之色的松鶴丸。(看就到葉子氏宗知道,自己的計劃恐怕是失敗了。

而這時,看管松鶴丸的那名手代也已經走了過來。當他剛一來到氏宗身邊,便恭敬的說道:“見過大人。”

“恩,我兒子在你這里花了多少錢,說吧。”氏宗知道他過來是為了什么,所以沒等他說,便直接開口說道。

那手代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后才說道:“回大人,令郎在本店夠賣柔光珠切一把。南蠻丁香花瓣制成的香水兩瓶,一共是一百七十二貫。”

氏宗聽完不由眉頭一皺,他到不是在乎這一百多貫錢,而是聽到了兩瓶香水,而并非冰姬手中的那一瓶。

只聽氏宗說道:“你是男孩。用香水成何體統統,還是送給你妹妹用吧。”氏宗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抓出一把金小判正在數著。

“這……”松鶴丸聽父親問起香水之事,不知該如何回答,那香水已經送給玉子了,自己又哪里拿的出來。

不過他沒有說。冰姬卻替他說道:“父親,哥哥將那瓶香水送給姐姐了。”

“恩?這是怎么回事?什么姐姐?”

“父親,哥哥看到姐姐在這里看香水,就提出要送給她,不過姐姐不信他有錢,然后哥哥就說他是武士,還有家臣,姐姐還是不信,哥哥就讓姐姐去家里,看看是不是真的,后來姐姐同意了。

最后送給姐姐的香水,還是哥哥托兵姬送過去的呢。”

當冰姬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之后,氏宗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他還能不知道松鶴丸心里是怎么想的,不過這小子剛多大,就知道追女孩了,這…這真是太了不起。

不過想想氏宗也就見怪不怪了,這可是在日本戰國時代,孩子相當早熟,在這個時代,作為武家的后代,剛出生便就被定下親事的十分常見,男孩十二三便取妻子的也不是沒有,女孩則是更早一些便會面臨這被用來和親的命運。悠悠

而松鶴丸現在已經七歲了,雖然還是早了,不過給他定親也符合常理,在這個戰亂的年代,早些為子女定下親事,更能讓家族凝聚,只不過需要等元服后才可圓房。

氏宗現在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高興,這小子這么小就知道追女生了,以后還了得,妻妾越多,孩子也就越多,到時候本家想不繁盛都困難,只不過不知道是誰家的閨女這么有福氣。

“大人,松鶴丸簡直和您一模一樣呢。”小櫻來到氏宗身邊,笑著說道,她和氏宗的想法一樣,完全把此事當成了一件大好事來看待。

這時憐子與阿國也已經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姐姐為何這么說呢?”

小櫻只得將當年帶自己去購物的經歷小聲說了出來,而隨后三女也笑作一團。

不去管三位夫人如何取笑自己,只聽氏宗對松鶴丸問道:“你知道那個女孩叫什么嗎?”

“她說她叫玉子。”這次松鶴丸沒等冰姬開口,自己先說了出來。

“玉子?你既然敢送她東西,就沒問問他是誰家的孩子嗎?”見松鶴丸搖了搖頭,氏宗不由罵道:“真是笨蛋,你不問讓為父怎么去提親,難道挨家挨戶去問不成。”

雖然氏宗嘴上這么說,不過卻也真打算挨家挨戶去問了,反正織田家武士膝下叫玉子的女孩也不是很多,而且來這里的基本都是織田家的人,明天又能見到織田家的絕大多數家臣,只要多打聽打聽,應該可以找到,這對氏宗來說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誰說孩兒要娶她了,孩兒只不過……只不過覺得她挺可憐的,順便想和她玩會罷了。”松鶴丸畢竟是孩子,一聽到父親說道提親之事,不由連忙狡辯道,不過他雖然嘴上這么說,不過心里卻巴不得父親現在就趕緊去打聽。

“少廢話,娶了他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松鶴丸一聽說能天天和玉子在一起,一掃剛才的靦腆,迫不及待的問道:“那父親打算什么時候去提親。”

“那也得先找到人在說吧,好了,先回去吧,其父明天肯定是要參加茶會的,到時我會多問問的。”

松鶴丸不有連忙問道:“那玉子會不會去呢。”

“你還是先想想怎么娶她過門的事情吧。”只聽氏宗沒好氣的說道。

這邊氏宗剛要走,那邊明智光秀與玉子就已經走了進來。

“父親,這香水就是他送給女兒的。”說著玉字向松鶴丸所在的方向一指。

高山大人?明智光秀定睛一瞧,他注意的不是松鶴丸,而是領著他手的高山氏宗。

這松鶴丸哪是什么近侍,他分明就是高山家的少主。自己這女而也太強了吧,自己想要交好高山大人,卻一直被拒之門外,可誰想到,自己的閨女卻已經和高山家的少主搞好了關系,看來自己這個父親還不如女兒呢。

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自己還可因此與高山大人的關系更進一步。

想到這里,明智光秀連忙拉著玉子上前,當他來到氏宗面前后,連忙恭敬的說道:“在下見過高山大人。”

“玉子,你怎么回來了?”在明智光秀開口的同時,松賀丸也驚訝的說道。

見夫君與明智大人似乎是有話要說,小櫻三人則是帶著三個孩子向旁邊走去,而玉子給她們的感覺非常不錯,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又十分懂禮貌,不由對兒子的眼光大為贊賞。

氏宗雖然知道這明智玉子日后絕對算的上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子能將她娶回家到也不吃虧,不過此刻他卻有了些顧忌。

如果不了解歷史到也沒什么,可氏宗卻偏偏是穿越之人,如果兒子真娶了明智玉子的話,明智光秀日后叛變,恐怕就算自己也會受到遷連,這可是大事,決不能魯莽。

不過氏宗不經意間向松鶴丸那邊看去時,正見他與玉子說笑,兒子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所以他又有些猶豫了。

但很快他便想通了,本能寺后信長離世,就算自己與明智光秀有些遷連,但只要本家實力強大,誰又能,誰又敢拿高山家怎么樣。

歷史上,織田家的重臣們之所以敢讓細川忠興將玉子軟禁,還不是因為看細川家弱小好欺負。

要是換了高山家,恐怕就算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而且,到時就算他們不動手,自己還要鏟除異己呢,所以沒什么好擔心的,為了兒子的幸福,老子拼了。

隨著松賀丸的笑聲傳來,氏宗也終于排出了心中的雜念,下定了決心。

而這時,明智光秀也已經走到了進前,只見他拿出那精美的木盒,開口說道:“高山大人,玉子實在不應該收下如此貴重禮物,在下折返而還就是想將此物退還給大人。”

氏宗笑了笑將木盒接過,明智光秀不由心中一凜,按他的想法,氏宗怎么著也應該推卻一番才對啊,畢竟自己好歹也算是織田家的重臣,他竟然一面子都不給,直接將東西收回,這便可以證明對方肯定是沒有與自己交好的意思了,明智光秀頓時感到十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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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1:25: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七一章 開口提親


氏宗將那裝有香水的精致木盒接過,并沒有對明智光秀說什么,而是出乎意料的沖玉子招了招手。

正與松鶴丸嬉戲的玉子,見高山大人相招只得走了過來,松鶴丸怕父親嚇到玉子,所以也跟了過去。

“玉子見過高山大人。”高山氏宗的威名連市井村鎮的平民都知道,更別說武家之女玉子了,雖然她年齡太小,不知道高山家有大的勢力,不過她卻知道高山大人可不是明智家能得罪的起的,所以玉子學著父親乖巧的說道。

“好漂亮的小姑娘,來玉子,這是叔叔送給你的,拿著。”氏宗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木盒遞了過去,不過玉子卻沒有接,而是看向父親,征求同意。

本以死心的明智光秀見狀,不由又高興起來,看來氏宗并不拒絕與自己交好,不過他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呢,管他呢,既然是高山大人送自己女兒東西,那就沒有不收下的道理了,不然豈不是等于駁了高山大人的面子?想到這里,只聽他開口說道:“還不快謝謝高山大人。”

玉子見父親同意,心中大喜,這做工精美的香水終于是自己的了。

“多謝高山大人。”她一邊說一邊將木盒接過。

在場的四人中就屬松鶴丸最為氣憤了,這香水明明是自己送給玉子的,現在怎么成了父親送出的禮物了,不行,絕對不能吃這啞巴虧。

當玉子剛從氏宗接過木盒之時。只聽松鶴丸開口說道:“父親大人,這可是我送玉子的哦。”

玉子雖然年紀不大,不過卻十分懂事,她怕松鶴丸被罵,所以連忙說道:“好啦,松鶴丸也謝謝你。”說完,她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竟然會為他說話。

不過氏宗并沒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而是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去玩吧。我與明智大人有話要說。”

松鶴完知道恐怕父親接下來要說提親的事了,所以連忙帶著玉子離開。

等他們走遠之后,氏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明智大人。玉子這孩子我與夫人們都十分喜歡,而看起來她與松鶴丸的相處也十分融洽,不知玉子可與他人定下婚約?”

明智光秀差點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只要能與高山家聯姻,自己在織田家武士心中的地位也會因此急劇上升,這么說一點也不過分,別忘了,氏宗還是柴田大人的愛婿,兩人在織田家的人脈加在一起,足夠自己站穩了。而且這樣一來,自己也等于是徹底加入到高山柴田一派,雖然他并不想拉幫結派,不過以現在織田家內部的形式,不這么做。根本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只要能高山家聯姻,那么在關建時刻他們肯定是會為自己說話的,如此一來,自己再向主公申請任務的時候,也不會向討伐延歷寺那樣生生被他人頂掉,聯姻一事絕對是他求之不得的。

他之前連想都不敢去想。以高山大人現今的地位,如果不出意外,主公一定會將自己的女兒下嫁與他,讓其更加忠誠的為織田家效力,可現在現在卻是高山大人自己提出來竟然要讓兒子娶自己的女兒這簡直就如同做夢一般。

他知道,在之前織田家的家臣為了能將女兒嫁入高山家,都已經打破了頭,甚至連側室都是爭搶的對象,不過他們連松鶴丸人都沒見到,便被高山大人無情的拒絕了。

現在這樣的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他很想馬上同意,不過他卻不想犧牲女兒的幸福來達到自己的目地,所以只聽他開口說道:“高山大人,雖然兒女婚姻之事,父母有命,他們不能不從,不過,在下卻不想替玉子作主,一切還憑她愿意。”

氏宗聽完不由心中一樂,沒想到這明智光秀的意識還挺超前,而他能說出這番話,也證明他對玉子的疼愛,不過到底能不能成,就要看那混小子的本事了。

現在氏宗還不清楚這是不是松鶴丸的一廂情愿,但作為老子為兒子創造條件也是應該,就算玉子現在對那混小子沒什么感覺,不過要是在給他們的時間在長些,說不定就會產生好感,至于感情?他們才多大點,懂個屁感情,能產生好感就算勝利。

這一點氏宗到不太擔心,都知道送女孩禮物,這方面還差的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明智大人,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不知您是否找到了落腳之地?”

這井口町中宿屋多的是,還用找嗎,明智光秀還不知道,氏宗這是在邀請自己,就算找到了,也得說沒找到。

“在下來的匆忙,還未找到。”只聽明智光秀連忙回答道

“那大人不如與氏宗去那町中麻雀屋中對付一夜吧,氏宗正想向明智大人討教天下局勢。”

雖然明智光秀沒有去過麻雀屋,但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高山大人竟然說是對付一宿,這真是叫人汗顏,要是沒有高山大人的話,自己身上這點錢,恐怕連呆一宿的費用都不夠。

而且他知道氏宗邀請自己的目的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孩子,如此一來他更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只聽他開口說道:“如此就打擾了。”

明智光秀實在是太高興了,今日終于被高山大人所接受了,甚至高興的都讓他忘了此次前來這里的目的。

氏宗帶夫人與少主親來麻雀屋,掌柜哪敢怠慢,所以連忙騰出了幾間最豪華的靜室,將里面打掃的干干靜靜,并且送上來的食物更是色香味具全,明智光秀到還能把持的住,不過玉子卻矜持不起來了,每當上一道不認識的菜肴,她便小聲的問問旁邊的松鶴丸,而松鶴丸也有心買弄,一一做著介紹。

“玉子,你嫁給我怎么樣?這樣的話,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到這樣的美食了。”當又為玉子介紹完一道菜肴之后,只聽松鶴丸小生說道,他的話語中沖滿了誘惑。

“才不要呢。”玉子根本沒給他機會,干脆的回答到,不過卻捏起了一只大蝦,顯然她對這些美食欲罷不能。

“為什么呢?”松鶴丸認為自己已經在投其所好了,她不應該拒絕才對,所以有些想不通。

“我長大的是要嫁武士的,我又怎么會為了這些吃的東西放棄理想呢。”只聽玉子煞有介事的說道。

“可我現在就是一名武士的,而且麾下還有一名家臣呢。”松鶴丸有些焦急的說道。

“姐姐,我可以作證,我哥哥的確是武士,有一名家臣的。”冰姬對眼前的這些美食早就有了抵抗力,所以只是稍微吃了一些,便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哥哥與玉子姐姐身上,不過剛才他們說的都是菜肴自己根本插不上話,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所以連忙說道。

“反正不管你們說什么,我就是不信。”玉子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她現在已經基本相信松鶴丸的話了,不過她卻覺得與他逗嘴很有意思。

松鶴丸干脆也不解釋了,直接開口問道:“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我必須要親眼看到才算數。”

“那你可以到我家里去看啊!到時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聽完玉子的話后,松鶴丸真的有些急了,所以連忙說道。

“可你又沒有邀請我,我總不能硬闖吧。”玉子見松鶴丸現在的樣子十分好笑,能讓高山家少主這樣表情的機會可是不多。

松鶴丸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不過他知道,恐怕今天自己算是碰上對手了。只聽他說道:“大姐,我現在正是邀請您去我家,去見我的家臣,看我到底是不是武士,不過要是我說的是真的話,那你可要嫁給我,不能反悔。”

“我可沒答應你。”說著玉子又夾起知條烤秋刀魚細細的品嘗著。

“你剛才不是說要嫁給一位武士,你去我家就是為了證明我是不是武士,如果是的話你就要嫁給我,這不是說好了的嗎。”松鶴丸又幫她從頭到尾屢了一便。

“前面的是我說過的,不過后面的卻是你自己加上去的,我去你家只是想證明你是不是武士,可沒說要嫁給你呀。”

“你……”見松鶴丸臉色通紅,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玉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只聽她連忙說道:“好啦,我和你開玩笑的,如果去你家之后,證明你真是一名武士的話,我就嫁給你總行了吧。”

松鶴丸聽完,這才從氣憤中緩了過來。不過又有些不放心,所以連忙又說道:“這還差不多,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啊!”

玉子也不再玩笑,開始認真的說道:“是我說的,不過我說了不算,我要聽我父親的。”

聽完這話,松鶴丸總算安心下來,他早就發現明智大人對父親十分恭敬,只要父親開口提親,那么明智大人應該不會拒絕才對。

而冰姬見哥哥與玉子姐姐似乎已經談妥,也十分高興,哥哥對自己好不假,不過他總要去學這學那,根本沒有多少時間陪自己完,如果以后有了玉子姐姐陪自己玩到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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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1:29:14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七二章萬眾矚目


在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的時候,氏宗與明智光秀就天下形勢與織田家的發展不停談論著,氏宗作為穿越之人知道歷史的走向,可明智光秀也能說的不離十,這就不能不讓氏宗感到欽佩了。

明智光秀這十年的歷練可不是出去郊游的,他是真真正正的外出學習,所學到的東西足夠他用到死了。

由于明日要參加茶會,所以這頓飯吃的時間并不長。

由于茶會有織田信長參加,所以不管是氏宗也好,明智光秀也罷,沒誰敢帶孩子前去,所以在經過氏宗的允許之后,他也只得將玉子暫時安排在麻雀屋之中,有松鶴丸與冰姬陪著,到也不用擔心他會寂寞。

第二日早上,氏宗與三位夫人一入會場,便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而一同前來的明智光秀就顯得極為尷尬,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也還算得體,不過和高山大人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高山大人年輕英俊,身材高大挺拔,自己雖然年紀也不算太大,不過十年歷練讓他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個子更是比高山大人矮上一頭,而且在走路間,他有意不意的比高山大人慢了半步,如果不是認識他的人,絕對會認為他是氏宗的隨從。

明智光秀也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自己再怎么說也是知行數千的部將身份,在織田家中也算的是重臣,現在卻像個隨從,他那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所以一入會場他便果斷的向氏宗題出告辭。躲到腳落之中。

氏宗早就習慣了別人羨慕的目光,所以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老子賺那么多錢為什么,還不是為了享受這種目光,不過小櫻等三位夫人看起來就不像氏宗那樣隨意了,她們雖然經常會與家中家臣的女眷聚在一起,不過畢竟之間都很熟悉。而現在突然出現在這么多的陌生人之中,這讓她們頓時感到十分緊張,就連見過大場面的阿國也不例外。大宮憐子甚至恨不得換上自己最普通的衣衫,不去當什么眾人眼中的焦點。

由于茶會還沒有開始,所以很少有人落坐。相熟的武士們正在三三兩兩的交談著,而那些女眷們也不例外,熟絡的聚在一起,小聲的對在場的其他女眷品頭論足,不時還會傳出笑聲。

但等氏宗與三位夫人出現在會場之后,突然這里便的安靜起來,就算有背對著氏宗的武士還在說話,不過見其他武士神色有異,也閉上嘴巴,回頭看去。不過這一眼之下,他們也加入到了安靜的行列中。

已經來到會場的男男女女已經不少,但此刻會場卻在突然之間安靜的嚇人。

不過這樣的安靜持續的時間并不長,片刻之后,便被紛紛的議論之聲所取代。而他們議論的對像卻全都變成高山氏宗與其家眷。

“快看。那三位夫人實在是太美了,如果我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夫人,就算讓我在戰場上陣亡,也值得了。”

由于氏宗不經常在這種聚會中出現,甚至因為長年在外爭戰,就連織田家中平時招開的會議都難得參加。所以認識他的下級武士并不是很多,就算他們見過,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連織田信長麾下的直屬武士都是如此,那就更別說豪族們了。

而說話的正是一名剛剛繼承家名的年輕豪族家主。不過,當他這話一出口,馬上遭到了旁邊武士的嘲諷。

“瞎了你的狗眼,這話若是讓高山大人聽到的話,那你就真的離陣亡不遠了。”說完眼中同樣露出了羨慕的神情,說話之人正是毛利良勝,上鄉城被一鄉一揆圍攻時,他可是與高山氏宗與他帶來的援軍呆了很一段時間,有怎會不認識。

不過雖然在桶狹間合戰時自己與他同時被晉升為足輕大將,起步是一樣的,可現在兩人的身份卻是天壤之別,對方已經是飛驒國國主了,而自己還在原地踏步,想要邁進侍大將這個門檻,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所以引來了周邊幾名武士。只聽那為豪族家主不明所以的問道:“毛利大人,在下只不過是談論那三位美人罷了,大人怎么又引到高山大人身上去了。”

“廢話,你說的美人,正是高山大人的三位夫人,你不看看她們是和誰來的。”毛利良勝沒好氣的回答到。

當年在清洲城松野屋中的幾為武家小姐,如今大多以為人婦,不過她們的關系并未因此中斷,而她們幾人現在正聚在一起,也同樣談論著,不過她們談論的對象卻換成了高山氏宗。

“高山大人還是那么的英俊。”只見一女眷手捂胸口花癡的說道。

“是啊,是啊,你看高山大人那高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魅力,唉不過很可惜,我是沒有機會了。”又一女有些失落的說道。

而他們之中有一女,雖然穿著略比她們華貴,不過面容卻比周圍幾女憔悴的多,而她就是林通勝之女愛原。

她現在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夫君服部小平太自暴自氣,開始對她還有所顧忌,不過在林通勝失勢后,也不再有什么顧忌了,常常在喝醉之后,對她拳打腳踢,她身體與心靈經常受傷,承受巨大壓力的她也變的越來越憔悴。

因為當年之事,看到高山氏宗與其三位夫人前來,她并沒打算說什么,而是在心里默默的羨慕著,不過她不打算說,旁便的姐妹卻沒打算放過她。

只見其中一女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對著愛原笑著說道:“愛原,你說如果當年高山大人要是把你娶回家的話,那我們現在討論的會不會是你呢?”當她說完之后,眾女都跟著笑了起來。

愛原不想在這問題多糾纏下去,不過看著眾姐妹那刨根問底的目光,她只得找了個理由離開,快步走向孤獨坐在席間的父親。

佐佐成政的夫人阿春羨慕的說道:“看那三位夫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多么華貴,寧子你猜那是不是上等的明國絲綢呢?”雖然其夫佐佐成政與木下藤吉郎誰也看不上誰,不過,兩位夫人的感情卻是極好,所以她們兩個理所當然的呆在了一起。

“這個我可看不出來,不過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這個……這么多人都在看,我可不想過去。”只聽阿春扭捏的說道。

寧寧與木下藤吉郎的性格十分相像,那就是愛出風頭,現在可是個大好機會,如果過去的話,那么自己也會出現在這么多人的眼中,當然她到不是滿目的想表現自己,在木下藤吉郎與自己大婚之時,氏宗帶夫人小櫻與家臣出席,雖然另外兩位夫人她不認識,小櫻夫人他還是認識的,所以就算過去也不唐突。

想到這里,只聽她說道:“這有什么,看我的。”

“寧子你……”沒等阿春說出口,寧寧已經走了過去。

“寧寧見過高山大人,見過三位夫人。”一來到近前,寧寧便有禮的說道。

小櫻正覺得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人,當然高興了。“寧子你也來啦,太好了。”

小櫻說著便向憐子與阿國介紹道:“這位是木下藤吉郎大人的夫人寧子,她與木下藤吉郎大人大婚之時,大人與我也有參加。”

“什么木下藤吉郎大人,在我心中他永遠就是一只猴子。”三位夫人聽完全都捂著嘴笑了起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別人這么說自己的夫君呢,不過卻也因為這句話對寧寧好感大增。

“三位夫人,我看你們好像在這里站了很久了,不如咱們到那邊看看吧,你看那邊的櫻花有多么的繁茂。”

三人聽完,同時看向氏宗,征求著意見。氏宗當然也希望三女盡快融入進入,現在有寧寧邀請,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去吧,那邊風景的確很好,不過寧寧,你可不能教她們學壞呦。”

當四女走來之時,阿春都看傻了,寧寧不但過去和她們說笑,甚至還把人請了過來,這不是真的吧。

身邊沒有了三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夫人,氏宗反到輕松了不少,剛才由于有夫人在場,所以并沒有人過來與之攀談,不過等夫人們一經離開,出現在氏宗身邊的武士便多了起來。

這些武士大多都是織田家的直臣,而且也都是有一些身份的,至于那些豪族家主或是中下級武士,可沒這個膽量。

他們過來找氏宗攀談的目的無非是想要與高山家交好,所以態度十分恭敬。而氏宗本就沒什么架子,所以不時開開玩笑,一團和氣。

不過氏宗和每個人交談的時間并不太長,那些武士也沒有霸占氏宗的想法,只要能和高山大人說上話,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氏宗一邊說著,一邊向柴田勝家那邊走去。

幾個月前,在與僧兵戰于南近江之時,柴田勝家雖后背挨了一刀,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只是皮肉之上,沒有傷到筋骨,休息幾個月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雖然現在已經全愈,不過氏宗要是不過去關心一下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柴田勝家對自己極為關照,所以氏宗也不想讓他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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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發表於 2014-1-2 21:32:27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七三章新舊更迭
此刻柴田勝家身邊也同樣聚著幾人,佐佐成政,和尻秀隆,村井貞勝是少不了的,而前野長康由于為氏宗求情,又被高山氏宗與柴田勝家看中,做為豪族的他也很快的融入到了這個小團體之中。

還有就是美濃三人眾,雖然在加入到織田家陣營之后,這三人抱作一團,不過即使是這樣,但想在織田家單成一派卻也沒有可能,而他們對高山大人印象極佳,所以也投入到柴田高山一派。

而目前織田家內部,可以說柴田高山一派實力是最強的,只要能加入進來,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不過同在柴田勝家身邊的瀧川一益見氏宗朝這邊走來之后,卻告了聲罪離開了。

其他人見氏宗走了過來,紛紛上前見禮,氏宗禮貌的回敬之后,來到柴田勝家面前恭敬的說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小婿應公務纏身,岳父大人在受傷只時,小婿為能前去看望,還請贖罪。”

在這以娛樂為目的的茶會上,氏宗才會這么說,這樣更透這親近。

只聽柴田勝家豪邁的說道:“有什么好看的,老夫在殺場縱橫半生,這點小傷算的了什么,到是你,那武藝實在是不堪入目,如遇危險可就不是受傷那么簡單了。”

“柴田大人武藝如此高強卻會身受重傷,高山大人雖然武藝是沒發跟您比,但至今卻是完好無損,再說高山大人的智謀那可是一等一的。要是有危險他早就發現了,您還是別替別人瞎操心了,還是你自己多注意些吧,別什么時候不小心讓我也少了個競爭的對象。”能這么和柴田勝家說話的,除了織田信長之外,也就是佐久間信盛了。

佐久間信勝與柴田勝家有時雖然會為了爭奪出軍的指揮權吵的天翻地覆,不過兩人私下里的感情卻是極好的。不過佐久間信盛卻并非柴田一派,而是自成一派。由于柴田勝家常年壓他一頭,所以一聽到其自吹自擂。便迫不及待的走過來拆臺。

“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這么多年了在本家一直小打小鬧,我都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的。你要是我麾下家臣的話,老夫早讓你回家看孩子去了。”只聽柴田勝家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放屁,你還有臉說我,老夫輕易就能戰勝的敵人,卻把你打的屁滾尿流,還挨了一刀,我看你真是老了,要我是你的話,早就像主公請辭回家看孩子去了。”佐久間信盛不干示弱的說道。

佐久間信勝也知道自己有些強辭奪理了。他的確把延歷寺殲滅了不假,而柴田勝家也的確是敗在了僧兵聯軍手下,不過卻不可同日而語,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他的目地是為了好好氣氣柴田勝家。很顯然,他的目地達到了。

只見柴田勝家面色通紅,大聲說道:“老夫老與不老你一試便知。”

“怎么還想動手,難道怕你不成。”開始氏宗與周圍眾武士還在看笑話,畢竟他們知道兩人的關系,也知道他們只不過是逗逗嘴罷了。可見他們要動手了,那就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

“兩位大人請息怒,今日可有主公親臨,要是二位大人壞了主公的興致,想必這責罰可輕不了。”氏宗連忙說道,而其他武士也連忙勸說道。

“哼,今日老夫就饒你一命,待他日,你可就沒這么幸運了。”佐久間信盛并非要真的和柴田勝家動手,既然在嘴上討到了便宜,又有臺階下,他也順勢說道。

“哼,到時還不知道誰血淺當場呢。”沒想到的是,當柴田勝家說完之后,佐久間信盛沒有在反唇相激,而是看向了整孤獨的坐在席間的林通勝,并帶著感嘆的語氣說道:“老東西,你說你我二人會不會有一天也會像林佐渡那樣,被別人所拋棄?”

柴田勝家回頭一看,并沒有接他這話,而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要說起來,自己于佐久間信盛,林通勝當年可是前后腳出仕的,而他能感覺的出來,主公已經在開始大力提拔年輕的武士了,隨著越來越多的年輕武士被提拔上來,用到他們這些老人的時候也就越來越少,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就會像林通勝那樣被世人所遺忘,一想到這里,柴田勝家心中也多少有些惆悵。

不過一看到身邊的氏宗,他有放下心來,只聽他開口說道:“老家伙,你日后會不會像林佐渡那樣,老夫不清楚,不過就算日后老夫拿不動刀槍了,但有我這好女婿在,柴田家照樣會繁盛下去。”

不過他也不想太打擊佐久間信勝,所以又開口補充道:“不過老夫看你那侄子盛政雖然年紀不大,不過卻頗為勇猛,到有些老夫當年的風范,悉心調教一番到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本家之事,老夫自有安排,用不到你來多嘴,告訴你,如果你要是敢打盛政的主意,老夫便跟你拼命。”雖然佐久間盛政是他的侄子,但在進攻觀音寺城時,表現極為英勇,信長見狀,便將其要來成為織田家的直臣,雖然佐久間盛政和當年的氏宗沒法比,不過卻也被信長看重,現在佐久間信盛最怕的就是柴田勝家向主公申請將侄子要去當與力,要真是這樣的話,侄子的大好前途就要斷送了。

柴田勝家早就動了心思,不過見佐久間信盛如此堅決,也沒多說什么,想讓他放棄那是不可能的,他只不過想找一個溫和一些的方式。

所以柴田勝家并沒有正面回答他,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讓佐久間信盛感到滿意了。

佐久間依然盯著林通勝說道:“老東西,隨著織田家的勢力越來越大,我們這些老家伙見面的次數肯定會越來越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人先走了,咱們是不是過去和老朋友敘敘舊?”只聽佐久間信盛感慨的說道。

雖說因氏宗一事,柴田勝家與林通勝的關系決裂了。不過畢竟相交多年,感情還是十分深厚的,而且這人一上了歲數,就更加念舊,如果讓他自己去,他拉不下這個臉,現在是佐久間信盛題議,又有他陪同,柴田勝家還是點了點頭。

“林佐渡最近吃了不少苦,如果再這么下去的話,恐怕他也撐不了多久了,我可不想看著他先走一步。”說完,柴田勝家又對佐佐成政說道:“內藏助,你去將三左衛門請來,我有話說。”

“是柴田大人。”

時間不長,只見森可成跟在佐佐成政身后走了過來,森可成齋藤家武士出身,不過在信長繼任家督之時,便前來投奔,所以和柴田勝家等人一樣也算的上是元老級的人物,而且一五二三年出生的他,只比柴田勝家小上一歲,在這個時代也的確稱的上是老人了。

不過由于他是轉投織田家的武士,所以比柴田勝家與佐久間信盛之間的關系要差上一些。雖然他的身份同樣是家老,不過當他走過來后,還客氣的的說道:“不知柴田大人相招有何事吩咐。”

柴田勝家先是向林通勝指了指,然后才說道:“三左,你瞧林佐渡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啊,咱們過去和他說說話吧,免得這老家伙先走了。”

森可成剛才沒有注意,現在聽柴田勝家一說,果然發現林通勝的面色十分不好,所以點了點頭,同意了。

“你們繼續說你們的,我們過去看看。”說道這里,柴田勝家看了眼氏宗,說道:“千兵衛,你也跟我們一起前去吧。”

氏宗聽完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并且心中多少感到有些惆悵,一代新人換舊人的時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到來了。

柴田勝家這么做的目的很是明顯,他知道林通勝之所以會像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他從一名織田家炙手可熱的人物,一下變成了被人唾棄的存在,別說是林通勝,就算是換了自己也一樣受不了,不過自己可比他要臉,如果是自己的話,那么早就切腹了,斷不會向他那樣活受罪。

而柴田勝家等人過去的目地,就是想告訴織田家的那些武士,林通勝雖然失勢了,不再擔任筆頭家老,但他依然還是那野古城城主,家中家老,而最重要的是,自己與佐久間信盛等人并為將他拋棄,依然和林佐渡交好,這樣一來,恐怕織田家的家臣們就不得不重新考慮考慮對林通勝的態度了。

而他之所以叫上氏宗一同前去,那是因為現在氏宗在織田家的影響比他們這些老臣還要大,所以才會這樣做。

林通勝本不想來,知道自己就算來了,也會十分尷尬,不過這是主公的命令,他又不能不來,所以只得及不情愿的來了,和他想的一樣,當自己到來之后,織田家的家臣們像是躲瘟神一樣的躲著自己,沒有一個人過來和他說話,就連女婿服部小平太也是當自己不存在一樣,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這讓他那顆本就失落的心在滴血。

他就那么呆呆的坐著,看著不遠處正在相互交談的男男女女,就算女兒愛原來到他的身邊,他都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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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1:34: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七四章 新人舊人


“父親,柴田大人他們好像過來了。”只聽愛原說道。
“可能是主公快要來了吧,他們是過來就坐的,愛原不要多想了。”林通勝繼續看著前方說道。

“老家伙!你到會躲清閑,最近是不是在家里呆懶了,要不干脆我向主公申請,把你要過來當與力算了。”還沒走近,便聽柴田勝家大聲嚷嚷道。

說著就來到林通勝身邊坐下,而氏宗等人也紛紛坐在周圍。

而隨著他話音落下,附近織田家的家臣們紛紛將目光投向這里,不過讓他們頗感驚訝的是,林通勝不是已經失勢了嗎,怎么柴田等大人還去與他交談,甚至而高山大人不是一直與林通勝不對付嗎,怎么也會出現在那里,難道說林通勝有可能又要被主公重用了不成?

對應該是這樣,林通勝畢竟是家中老臣,主公對他絕對是有感情的,而且主公當時只不過是一氣之下才將他冷藏起來,現在氣也差不多該消了。

就算主公之后都不打算在重用他,但他能與柴田,高山等大人說上話,自己與他交好也絕對沒有壞處,要是一但得罪了,只要其不經意間吹吹風,那么自己的前途也一定會大受影響,看來以后還是多貫注貫注林通勝吧。

果然如柴田勝家所想,當他們幾人在林通勝身邊一出現,很多織田家的家臣立刻對林通勝有了新的認識,他雖然已經失勢了,不過能量依然不可小看。

“愛原見過高山大人,森大人,佐久間大人,柴田大人。”愛原見這幾位織田家真是過來和父親交談,不由慌張的說道,以至于連排位都搞錯了,竟然將高山大人排在了第一位。而將柴田大人排在最后,還是排在了佐久間信盛之后,她也就是林通勝的女兒,不然的話。光是這一項就夠他好看的了。

柴田勝家雖然皺了皺眉,不過卻不打算記較,不過佐久間信盛可不愿意放棄這個讓柴田勝家出丑的好機會。所以只聽他哈哈大笑道:“林佐渡,你這女兒到也靈利,我看著順眼,干脆給我當干女兒吧。”

他這話正可為是一語雙關,不但奚落了柴田勝家。而且還讓附近的武士知道,林通勝雖然失勢了,不過只要他女兒在,也不是你們能夠招惹的起的。

柴田勝家本不想吃這啞巴虧,不過一看到那頹廢的林通勝,又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林通勝突然覺得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時他們還不是織田家的重臣,所以經常會這么開玩笑。不過隨著身份越來越高,他們之間也漸漸沒有了歡聲笑語。

林通勝聽到這久違的玩笑之話,不由精神大振。就連臉色也隨之好看了幾分,只聽他對柴田勝家怒罵道:“放屁,從你這張臭嘴里說出來的話還是這么的難聽。”

說完又對佐久間信盛說道:“權六這老家貨拐到了個好女兒,難道你把主意打到了愛原身上?我可告訴你,你可得不到像千兵衛那樣的好女婿。”

說話間林通勝的目光又暗淡下來,當初他將女兒下嫁于服部小平太,還不是因為其因桶狹間之戰時獲得大功,料其日后一定會像高山氏宗一樣,能夠成為本家最耀眼的新星。

不過誰知到那服部小平太真是爛泥糊不上墻,數年之后。高山氏宗已經有了與自己平起平坐的資格,而他確依然在原地踏步,如果說他對女兒好些,林通勝也多少可以感到欣慰,不過雖然愛原不說,但從女兒的眼中卻完全可以看出。她過的并不幸福,不過人已經嫁了過去,他也不好多說什么,但卻對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十分后悔。

在一旁的氏宗見提到了自己,不由心說,你們老哥兒幾個逗嘴,怎么總是把我扯進去,要是總是這樣的話,自己不去得罪人,他們就幫自己把人得罪光了,他想要離開吧,有不能走,想要說話吧,在場的皆是家中老臣,自己雖然和他們身份一樣,但畢竟是小輩,實在不好插嘴,這感覺讓氏宗很是難受。

“呸,老夫管那女婿的好壞干嘛,老夫只是覺得這閨女不錯,怎么,你還想不同意?是不是等老夫動粗你才同意?”佐久間信盛一邊說著一邊擼胳膊腕袖子,不過卻雷聲大雨點小,只說不練。

如果說剛才林通勝還想不明白這幾人過來的目地,不過現在他卻看出來了,他們是過來幫自己恢復聲望的,而這一刻他心中充滿了感激,雖然他已經決定讓女兒認佐久間信盛為義父,不過嘴上卻依然強硬,面子對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尤其是在自己的這些至交面前,他可不想從此低他們一等。

“想和老夫搶女兒門都沒有。”剛說完,卻又轉過頭來對愛原說道:“還不快拜見義父,他要是什么時候陣亡了,你可要為他送終。”

“屁話,為父我百戰百勝,豈能向這老東西一樣戰無不敗,乖女兒你永遠也看不到這天了。”佐久間信盛聽他竟敢詆毀自己,不有連忙反駁道。

“愛原擺見義父。”愛原連忙行禮說道。

不過當他跪下來的那一刻,氏宗卻發顯她脖頸處卻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被毆打所至。氏宗平生最恨打女人的人,他本不應該管,不過又覺得于心不忍,但這他并沒有馬上出言相問。

而不遠處的服部小平太正和幾名相熟的武士閑聊著,一直貫注著柴田勝家等人動向的木下藤吉郎,見到愛原被佐久間信盛收為義女后,來到服部小平太身邊說道:“小平太恭喜你啊,以后要是高升了,可別忘了我們啊。”

木下藤吉郎最善鉆營,若想做到這一點,那么織田家的派系,家臣們之間的關系,愛好,甚至是子女他都要有所了解,要是換了別人,頂多知道愛原是林通勝的女兒,不過木下藤吉郎還知道,她是服不小平太的夫人。

如今隨著林通勝的失勢,其派系已散,而這時木下藤吉郎已經被晉升為部將,正著手拉攏武士投靠自己的陣營中來,增加自己在織田家中的聲音,所以怎能放棄如此好的機會。

而這服部小平太就是他要爭取的對像。服部小平太雖然現在不算什么,但誰知道其日后有沒有被主公重用的可能,而且現在自己只不過是部將,家中有些身份的家臣,現在巴結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還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與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所以無奈的木下藤吉郎只能從中下級武士入手。

不過服部小平太哪知道這些,他見木下大人竟然主動過來與自己交談,感到十分驚訝,只聽他連忙恭敬的說道:“木下大人說笑了,別說什么高升,只要能被晉升為侍大將,在下就滿足了,日后還需要目下大人多多關照才是。”

“你還不知道嗎,剛剛佐久間大人已經收你夫人為義女了,不過…我似乎聽說你對其并不是太好,現在你的夫人有了靠山,恐怕以后你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唉,沒靠山的人終究沒什么發展。”

只見木下藤吉郎一邊嘆氣搖頭,一邊說道,現在他也不說什么恭喜的話了,而是在引導其投入自己的陣營。

服部小平太聽完心中大駭,自己豈止是對愛原不好,林通勝倒臺之后,自己對她就只剩下打罵了,可誰想到她竟然成了佐久間大人的女兒,佐佐間大人可是需要自己仰視的大人物,要是他知道自己對愛原又打又罵,只要隨便抓自己個把柄報給主公,那就全完了。

“這可怎么辦,怎么辦啊。”服部小平太越想越急,最后竟然急的叫了出來。

“其實吧,我這個人吧是最愿意幫助別人的了,對朋友更是愿意兩肋插刀,如果你要是遇到不公證的待遇,那就找我好了。”木下藤吉郎抓住機會說道。

雖說他對這種拿老婆出氣的人也不怎么看的上眼,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時,所以他也只能湊合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服部小平太曾經立過大功,說不定什么時候主公就把他想起來了,他的身份只要再提一提就有機會參與議事,到是自己便就能多個幫手了。

“如果大人肯幫忙的話,日后在下一定聽從大人吩咐。”服部小平太勇武到是是有一些的,不過這頭腦卻不大靈光,所以想都沒想就開口說道。

木下藤吉郎對他的表現大為滿意,高興的說道:“好,那就這么定了,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相熟的武士去。”

如今已經投入木下滕吉郎一派的武士并不是很多,而且他們這些武士的身份更是低的可憐,當服部小平太與眾人見理之后,才知道,自己以足輕大將的身份,在這群年輕的武士之中,身份居然算是高的,身邊的武士有七八人之多,竟然全都只是足輕頭,這讓他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上當了,以這樣的實力,如何與佐久間信盛抗衡,不過現在他已經上了賊船,再想下去,可就不那么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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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1:38:27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七五章了卻因果


而此刻坐席上的林通勝卻在不停的感慨:“轉眼間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們也都老了。”

“是啊,一晃時間過的真快,佐渡守大人你看你頭發都白了。”森可成隨后感嘆道。

佐久間信盛也是感嘆道:“也不知道我們離世之前能不能看到織田家一統天下,如此也就無憾了。”

“想當年,本家只有四郡之地,北邊怕齋藤侵略,東面清康剛死,但今川來攻,而且還要時時防備著長島城的那群賊禿,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可誰想到,掙扎在滅亡邊遠的織田家以有數國之地,二百余萬石領土,以這樣的速度,我想我們在有生之年,還是應該可以看到織田家一統天下的。”柴田勝家發表看法后,眾人不由紛紛點頭,織田家發展的勢頭的確是太過迅猛了,如果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的話,助主公完成天下布武的宏遠指日可待。

“要說起來你我等人輔助信行謀反對抗主公那一役還真是兇險啊,對了,這可都是林佐渡你的主意。”

“放屁,要不是你們扇風點火,我才不會,不過要說起來,開始三左最有遠見,沒跟著咱們瞎摻和。”

氏宗見四位老臣已經開始回憶過去,恐怕等織田信長出來之前,他們是說不完了,氏宗可不想在這里干戳著。

只見他向同樣戳在一邊的愛原招了招手,便朝一邊走去。

“愛原,我本不該問,不過還是想問你身上的傷……”來到一邊之后。只聽氏宗說道。

愛原一聽下意識的用手去捂脖子上的傷,不過還沒夠到,手臂上的傷口就甭裂了,疼的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高山大人這是愛原的家務事,大人還是不要過問了。”只聽愛原咬著牙說道。

“這么說你身上的上是服部小平太打的?真是好狠的心腸。”氏宗見愛原默認了自己所說的話。不由氣的咬牙切齒。

只聽氏宗嘆了口氣說道:“如果當年我要是娶了你,恐怕你也不用受這樣的傷害了,能讓我看看你手上的傷嗎?”

以氏宗現在的身份,就算這話說的有些孟浪了,不過誰又能說出什么。而且愛原之所以會被服不小平太打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氏宗造成的,正是因為他當年的拒絕,才讓娶了愛原的服部小平太感到心里不平衡,當然還有一些身體上的原因,讓他無處發散精力,所以只能用打罵愛原的方式來進行發泄。

氏宗不說到還好,他這一說。愛原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委屈,痛哭起來。

“高山大人,您知道因為您的拒絕我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嗎,在您逍遙之時。我卻承受著巨大的傷痛,您不是想看嗎,好,我讓您看,讓您知道我這幾年是怎么熬過來的。”說著只見她將袖子向上一掀,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

不過這都不算什么。讓氏宗觸目驚心的是一條巴掌長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著鮮血,氏宗呆了,他能想到對方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高山大人。我每天的生活就仿佛在地獄一般,我曾多次想過死,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如果我死了,父親一定會傷心的,而且現在父親現在根本禁不住這樣的打擊。所以我不能死,每天繼續忍受著地獄一般的生活。”

“這件事因我而起。那么,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娶我嗎?高山大人您早干什么去了,現在我已為人婦,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高山大人您知道嗎,當年我是多么希望您來取我,可是你卻拒絕了,是那么的堅決,就算承受大殿的怒火,也沒有回心轉意,可您有沒有想過我,作為一個女兒家被拒絕了,而且鬧的家中盡知,您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承受了多少白眼和非議,您有想過嗎。”愛原越說越是激動,甚至已經忘了雙方的身份,一直在質問到。

“好了,愛原,我可以像你保證,我高山氏宗決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你憑什么!”愛原質問道。

氏宗望著滿臉淚水的愛原說道:“憑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我高山氏宗發過誓,絕不會讓我的女人收到任何傷害。”

氏宗說完,愛原的哭的更厲害,太多么希望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保護自己,愛護自己,關心自己,可自從高山氏宗拒絕自己之后,他的希望破滅了,可過了六年非人生活的她,現在卻親耳聽到,那個曾經拒絕自己的人,說自己是他的女人,現在她真想撲到氏宗懷中痛哭一場,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做,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服部小平太的妻子,雖然其在愛原眼中,堪比惡魔,甚至就連惡魔都要比他好上萬倍,不過這是自己的宿命,而且,這樣作對高山大人的名聲大有影響,能聽到這番話,她已經感到知足了,但自己必須要拒絕。

想到這里,只聽她說道:“多謝高山大人的好意,如果在數年前大人能說出這番話,那么愛原一定回覺得自己是天下間最幸福的女人,不過現在……愛原卻不能接受,還請高山大人見諒。”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我對女人說出的話,還從未食言過,而你身上不存在特利。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圓滿的解決,我不但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而且還會給你名份。”

“大人,服部小平太他也是有苦衷的……”雖然愛原恨服部小平太,不過再怎么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是生活了六年,她見高山大人真的動怒了,反倒為服部小平太說起好話來。

不過氏宗根本不想聽下去了,直接打段道:“我不知道也就罷了,不過既然知道了,那么就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人渣活在世上。”

“大人,服部小平太之所以會打我是因為……”愛原雖然不想說出原因,但卻不得不說了,服部小平太之所以開始自暴自棄,那是因為其隨著年齡的增加才慢慢知道自己不能人事,一個不能傳宗接代的武士無疑是悲哀的,所以這六年來,其根本沒有碰過愛原,可他又偏偏是個精力旺盛的人,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泄。

氏宗聽完后,不但沒有同情對方,反而更加憤怒,既然知道自己不能人事,竟然還敢娶嫁,耽誤他人輕春,簡直禽獸不如。

“你還想繼續這樣生活下去嗎?回答我。”只聽氏宗略帶努意的說道。

“我不想,如果不是為了父親,我早就死了。”

“好,服部小平太是必須要死的,不過既然你為他求情,我可以讓他痛快的死去。”看著沉默的愛原,氏宗說道:“不愉快的經歷已經過去了,接下來把你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成為世間最幸福的女人。跟我來吧,我待你去認識一下我的妻子們,我相信以后你會和他們成為最好的姐妹。”

愛原癡癡的跟了過去。當氏宗直言不誨的告訴三為夫人自己要再娶一之后,她們并沒有說什么,畢竟在這個時代中,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就更別說是一方大名高山氏宗了,不過當他們知道夫君要娶的人是眼前這面容憔悴的女人后,就不得不提出反對了。

看此女頭發盤起,顯然不是少女,而且當氏宗說出她還是服部小平太之妻后,便不得不提出反對了,如果大人娶他,必定會壞了名聲的。

除了阿國留下來陪愛原之外,小櫻與大宮憐子則是拉著氏宗來到了樹林深處。

只聽小櫻直言不諱的說道:“大人,小櫻決不是反對大人再娶,不過此女卻是不行,此女已為人婦,且夫君尚在,這對大人您的名聲不利,而如果主公取了他,說不定還會招至大殿的憤怒,所以還請大人三思。”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此女為我所受的傷害,是你們無法想象的,而這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我必須要補償她,而最好的補償方式就是娶她。”

“可大人您想過沒有,您娶愛原,那服部小平太怎么辦,就算他在大人的高壓下同意了,那織田家的其他家臣又回怎么看待大人,如果大人娶了她,那么這幾年來,大人辛辛苦苦建才得到的人脈將會毀于一旦。”憐子緊跟著說道。

憐子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氏宗當然不會魯莽,所以他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只聽他開口說道:“我當然不會現在就娶愛原,用不了多久,服部小平太就會死去,到那時再娶愛原,誰也不會說出什么。”

兩女聽到這里,不由怔住了,這還是自己的夫君嗎,夫君竟然會為了一好女人做出如此之事,難道說男人只要一有了權勢就會變嗎。

只聽小櫻失望的說道:“大人您變了,您變的連小櫻都不敢去認了。憐子妹妹,咱們走吧。”

小櫻從來都沒有如此強硬過,在氏宗眼中,她永遠是那么的溫柔,而這一次她卻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就這么決絕的走了,難道是自己作錯了,不,氏宗堅信,只要她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就一定會同意自己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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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六章惡人在側



小櫻雖然走了,不過卻只是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并沒有離開會場,而憐子則是跟在她的身后,不過當她們出來之時才發現,剛才還好好的阿國,此時卻淚流滿面,小櫻見狀,與憐子快步走了過去。

只聽她說道:“阿國妹妹,你這是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說著小櫻便看向愛原,這里并沒有別人,能將阿國氣哭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姐姐沒有人欺負我,姐姐,我同意大人娶愛原,真的,我是真心同意,兩位姐姐也同意吧,求求你們了。”小櫻被她這番話搞的一頭霧水,剛才阿國還和自己與憐子站在同一條站線上,怎么才一會兒功夫就反悔了,甚至還為這個愛原說話,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阿國妹妹,你這是……”小櫻不明所以的問道。

“姐姐你們看。”說著阿國就要抓起愛原的手,愛原下意識的向后一縮,不過傳來的疼痛,卻不允許她這么做,阿國握著她的手,將她的袖子輕輕的向上褪去。

“這…這是……”小櫻與憐自看到那遍布傷痕的胳膊后不由驚呆了,尤其是那條已經裂開的傷口,雖然傷未在她們身上,不過她們卻似乎感到了疼。

“兩位姐姐,愛原身上的傷,就是那豬狗不如的服部小平太打的,不止是胳膊,身上也盡是傷痕,而這一切都是大人所造成的,所以我才會改便想法。”

和不平靜的三女比起來。愛原翻到是最平靜的一個,剛才她已經將自己的遭遇向阿國說了一便,現在看到小櫻與憐子那尋問的目光,她不介意在說一遍,說出來反而會讓她好受一些。

“小櫻夫人,我就是那個曾經被高山大人拒絕,引得大殿爆怒的女人……”

小櫻本就是心軟之人。她是哭著聽愛原說完的,現在她才知道,夫君為什么會如此堅決的娶她。夫君只有這樣做才可以被稱之為男人,是自己錯怪夫君了,剛才自己為什么不給夫君解釋的機會。為什么會懷疑夫君,已經錯了,夫君沒有變,他還是自己心幕中那頂天立地的男人。

服部小平太也的確不應該再活下去了,想道這里,只聽她哭著說道:“妹妹你不要再說了,姐姐同意,姐姐一定不會在讓你受委屈了。”

時間不長,小櫻與大宮憐子又低著頭出現在氏宗面前,就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見她們這副表情。只聽氏宗問道:“你們都知道了?”

“大人,小櫻知錯,小櫻贊同大人的做法。”

“憐子也知道錯了。”

“你們能認同我的做到,我真的感到很高興。”說著氏宗便將兩位夫人攬入懷中。

“大人,那服部小平太的確該死。不過要是因為這件事而讓主公受到傷害的話,那么憐子說什么也不會同意的。”

只見氏宗冷冷一笑,開口說道:“你覺得本家的忍者都是白養的嗎?”說著只聽氏宗叫道:“石川五右衛門!”

“屬下在!”隨著話音落下,只見盔甲被染成粉色的石川五右衛門從一棵櫻花樹上跳了下來,來到氏宗面前行禮說道,由于這里是樹林深處。到不用擔心信長的直屬忍者會發現他。

“愛原的事你都聽到了嗎。”只聽氏宗問道。

“回主公,屬下聽的真真切切。”

“說說你的想法。”

“服部小平太,該死!”他雖然依然沒有什么語氣,不過氏宗可以感受到他這句話里所運含著濃重的殺氣。

“恩,那就交給你去做了,至于怎么作我不管,不過要做的干凈,茶會結束后就可以動手了。”

“請主公放心,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主公有人來了,屬下告退。”當石川五右衛門剛一隱去之后,只見鎬直政便跑了過來。

只聽他開口說道:“高山大人,可算找到您了,茶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您快些回去吧。”

氏宗到了之后,信長還并沒有出來,雖然這次茶會有一千余人參加,但卻絲毫不亂,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應該坐在什么地方。

愛原雖然不想,不過也不得不去坐到服部小平太身邊,而氏宗是肯定要坐在最前面的,不過當他來到坐位前才發現,除了右邊的丹羽長秀外,左邊卻坐著個陌生人。

而且在他桌子上除了茶點與茶碗之外,還在正中擺著一個黑不溜邱的咸菜壇子,準確的說是茶瓶。

這人看上去年紀不小,不過從他的樣貌中還是可以看出,此人在年輕之時,定是英俊非凡。

不過這人是誰呢?本家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可都認識,突然殺出這么一個,而且來頭還不小,嗨,管他呢,反正今天能出席的都是自己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客氣的說道:“在下高山氏宗,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對方一聽到高山氏宗這個名字,不由微微一愣,不過馬上緩了過來,只聽他笑著說道:“高山大人真是貴人多望事,這才一年多不見,大人就把老夫望了?”

“您是?”高山氏宗心說,老子的記性還不至于這么差吧,一年多不見?老子根本就沒見過你,見過搭訕的,但卻沒見過這么搭訕的,要不是看其也有些身份,氏宗真懶的答理他。

“老夫松永久秀,見過高山大人,高山大人不但足智多謀,而且麾下軍勢更是精銳中的精銳,老夫甘拜下風,不過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高山大人你說是與不是。”

這次輪到氏宗吃驚了,讓自己損失慘重的松永久秀現在居然就站在自己旁邊,這怎能讓他不驚。

氏宗覺得松永久秀應該長的陰險狡詐,要是在眼睛上在來一條傷疤就更完美了,可是眼前之人怎么也和陰險掛不上勾啊。

不過氏宗想想也就釋然了,后世游戲也好電視也罷,都是歪曲了事實,如果其真的一看就知是惡人的話,三好長慶又不是傻子,怎會重用他。

氏宗沒見過這副面容到也不假,雖然之前被松永軍圍困山中,兩人相距最近時不過十幾米,但是其的面容被目下頰遮擋,自己又怎能見過。

雖然氏宗對他恨之入骨,不過現在其畢竟已經歸順,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了,而且若是表現出厭惡之感,那就要落得下成了。

想到這里,氏宗面不改色,依然笑著說道:“原來是松永大人,當年晚輩多有得罪,還請松用大人不要見怪才是。”

“不愧是高山大人,剛才老夫還不敢與大人相認,生怕大人不原諒在下,不過現在聽大人說完卻徹底放心了。”

松永久秀的確是驚訝,以氏宗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之時,要是其真的勃然大怒,或者掃了自己的面子,那自己這張老臉就丟盡了,不過這樣的事并沒有發生,這足可以證明高山氏宗不但智謀出眾,城府也是很深的,而他之所以會直接說出來,完全是換一種方式堵住他的嘴,讓他無話可說。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只聽氏宗說道:“松永大人說的哪里話,什么原諒不原諒的,如今您與在下皆為織田家之臣,而您又是長輩,氏宗豈能不敬。”

高山氏宗與松永久秀看似愉快的交談,很快讓其他武士看在眼了。

“大人,在下聽說高山大人和松永久秀不是死敵嗎,現在看起來高山大人怎么和他這么親近,要是換做是我的話,我早就將這老小子爆打一頓了。”

前面一排年紀稍長一些的武士懶的多作解釋,只是開口說道:“你要是能想明白,那你就能坐到第一排去了。”

“那您還是別告訴我原因了,讓在下自己悟吧。”

“主公到!”

“織田家武運隆盛!屬下等參見主公!”

“好了,今日并非正式會議,大家都隨意一些吧。”信長一邊說著一邊向主位走去,而再他身后還跟著不少人,不過遺憾的是氏宗只認識濃姬一個,至于信長的那些小老婆他確一個不認識。

茶會對別人來說可能是一種享受,不過對氏宗來說這完全是在受罪,信長在那里賣弄著添炭技法就不說了,氏宗至少可以不看,可坐在旁邊的松永久秀可就過份了,他可到好,自己開始擺弄起來,你說你弄就安心的擺弄好了,可他偏不,他每完成一個步驟,都要尋問氏宗,讓氏宗提提寶貴意見。

他這本是希望以此來向氏宗示好,可他那里知道,說行軍打仗氏宗在行,可這茶道之事他卻是不折不扣的門外漢。

氏宗哪知道好壞,他到是直接告訴松永久秀自己對茶道并不精通了,可松永久秀哪里肯信,他還以為氏宗不愿接受他的示好,所以問的更勤了,而且還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氏宗無奈,只得用模棱兩可的話敷衍著,而他越是如此,松永久秀就越是覺得氏宗對此道精通,茶道品的是茶,看的是心境,氏宗雖然在胡說八道,不過卻松永久秀卻是不住點頭,就算有些話知道有誤,不過他也認為這是高山大人提出的新觀點,或者是自己沒有悟透,所以到了后來不但要問,而且還要問出個所以然這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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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七章 要你好看


好不容易熬到可以動嘴了,氏宗剛想潤潤冒煙的喉嚨,不過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議論之聲,還有嘲笑之聲。(m)
“明智大人,您今天前來不會是忘記帶茶碗前來了吧。”

“這……的確是在下殊乎。”明智光秀紅著臉道。

“明智大人,您的膽子可真不啊,主公讓自備茶碗,您卻空手而來,這不是公然抗命嗎,我看您還是好好想想一會該如何向主公解釋吧。”只聽坐在明智光秀身邊的木下藤吉郎奚落道。

現在如果能有個地縫的話,明智光秀非鉆進去不可,如此丟人的事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出現。

唉,都怪自己,昨日只顧著與高山大人交談了,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萬一因為此事,主公對自己有所不滿的話,那自己還如何得到主公的重用,隨著看向明智光秀的目光越來越多,他的頭也越來越低,臉色也越來越紅了。

而氏宗回頭一看,正看到明智光秀的丑態,氏宗想到這明智光秀再怎么也是自己的親家,我兒未來的岳父,如此讓人看扁,自己不也是跟這丟人嗎,看來還是要幫上一幫的。

只見氏宗朝明智光秀一邊招手,一邊開口道:“明智大人請過來一下。”

明智光秀抬起頭來,看見高山大人正在向自己招手,雖然他不知高山的人是何用意,但最壞也不過如此。自己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到這里,只見他站起身來,快步向高山氏宗走去。

“不知高山大人有何吩咐?”來到氏宗近前,只聽明智光秀連忙問道。

“明智大人,看來您似乎是將茶碗忘在我那里了,如果大人不閑棄的話,那與氏宗公用一碗如何。”

高山氏宗當然記得。昨日明智光秀與自己前去麻雀屋時是空著手的,他這么完全是在為其解圍。

果然氏宗的影響力是巨大的,當他完之后。那些還在議論的武士果斷的閉上了嘴巴,并且眼神中也不再是鄙夷,而是換成了羨慕。這明智光秀才出仕織田家不久,怎么這么快就和高山大人搭上線了,而且聽高山大人這話,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還十分親近,那明智光秀真是個好運的家活。

而明智光秀現在對高山氏宗只剩下感激了,如果不是他替自己解圍,一會兒真不知道應該怎么收場了。

“那就多謝高山大人了。”完只見明智光秀坐在桌角前,雖然茶會上提供的桌子還算寬大,不過氏宗這次將三位夫人全都帶了來,所以地方本就不富裕。現在在加上個明智光秀,就更顯得擁擠了。

隨明智光秀與氏宗算是一桌,不過嚴格的,他卻坐在了氏宗一席與松永久秀一席的中間。

氏宗剛才和武士聊了很久,又與愛原了不少話。最后還和松永久秀瞎掰了半天,早就渴的不行了,別的武士都是一口一口品著茶,有時還閉上眼睛像是感悟著什么,氏宗可不管這么多,端起那盛滿茶水的曜變天目。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來。

他這動作讓旁邊的松永久秀不由眉頭緊皺,高山大人這么品茶也著實有些過分了。

氏宗自從上次與信長品茶論道之后,便一直對這東西敬而遠之,要不是他真渴了是絕對不會沾這東西的,不過入口后,氏宗才發現這次的茶和上次的不同,上次所喝的比中藥還難喝,而這此微微的苦澀中卻帶著甘甜,所以不知不覺的已經一碗下肚。

渴是解了,不過卻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邀明智光秀過來,是用這茶碗共飲,現在碗中卻空空如也,明智光秀還喝個屁啊。

而這時,負責倒茶的茶師剛好走過,氏宗連忙將他叫住,指了指面前的空碗,開口道:“在來一碗。”

當茶有倒滿后,只見他將茶碗推到明智光秀面前道:“明智大人請用吧。”

明智光秀的臉比剛才更紅了,他覺得自己沒帶茶碗前來,遭他人恥笑已經是這輩子最丟人的事了,可現在他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高山大人坐在一起品茶才是人生中最丟人的事。

明智光秀看著那茶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那么呆呆的看著,要是此事就此揭過也就算了,可氏宗見他不喝,還不住的勸道:“明智大人,這茶的味道真是不錯,您到是嘗嘗啊。”

著氏宗已經將茶碗端了起來,心的遞到明智光秀手里,明智光秀只得接過,無奈的喝了一口,茶是好茶,不過卻讓他覺得比黃連還苦。

松永久秀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剛才自己竟然向個棒槌請教了半天,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這長老臉該往哪擱,往哪擱啊。

不過他又不能出言訓斥,只得提醒道:“高山大人,這品茶講究的是個品字,喝的快了反而體會不到這茶中的奧妙。”

氏宗雖然的確不懂,不過卻不想接受他的訓斥,只聽他開口反駁道:“松永大人這話,氏宗并不認同,世人皆借品茶來感悟,不過卻忘了它本身的作用,茶即是由水沖制,那么最大的用處是為了解渴,如果本末到至,那么這茶不飲也罷,這道不悟也罷,氏宗如此飲茶就是不想忘本。”

開始松永久秀還沒認真去聽,不過越聽越覺得有理,到最后已經到了完全認同的地步,只見他慚愧的道:“高山大人言之有理,是在下學藝不精,讓高山大人見笑了。”

而明智光秀則是閉著眼睛正在感悟著高山大人所的話,片刻后,只見他猛的將眼睛睜開,開口道:“我輩武士當該如此。”

完,端起手中的茶,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可以明智光秀從未這樣喝過茶,之前和別人一樣,都是一口,一口的咂磨著滋味,與其是在喝茶,到不如是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那優美的舉止,所以至于嘴里的茶到沒去體會是什么味道了,可這次不同,這此他沒在意別人的目光,而是將全部心神全都放在了茶上,他雖然飲盡之后沒有感悟到人生,不過他卻感覺到了這茶水是那么的美妙。

信長這次所舉辦的而旁邊的丹羽長秀開始也皺著眉頭,可現在他已經對高山氏宗只有欽佩之感,尤其是那不想忘本,更是讓他心頭一熱。他也不答話,只是默默的學著高山氏宗的樣子,將茶碗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茶會,是茶會,但卻更像是聚會,而信長也是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這次他之所以要召開這么大形茶會,一是要向天下之人示威,以此來告訴天下勢力織田家的繁盛,雖然家臣們皆聚在這里不假,不過織田信長麾下的精銳也全都已經集結完畢,若周圍勢力有意動的話,就算一開始可以占到些便宜,不過只要大軍一到比會讓其受到慘痛的教訓。

而對于別家來,這便宜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占的,織田家的武士也不是傻子,就拿氏宗來,雖然他是來了不假,不過正是因為他不在郡上八番城之中,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領地中的戒備則比平時更為森嚴,敵人想要想要發動突襲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織田家東有德川,北有淺井,西面的三好又已經被打廢了,所以此舉看似危險,不過卻十分安全,信長大膽心細,早已考慮周全。

而他舉辦這次茶會還有一個目地就是為了放松,本家自桶狹間之戰以來,不管是他也好,還是家臣也罷,精神一直都繃的緊緊的,而經過數年的奮斗,本家治下之地以有近三百萬石,所以也是該放松一下了,勞逸結合才能獲得更大的成績。

而接下來的一兩年中,信長更是沒有出軍的打算,本家幾年之間,領地便拓展了無數倍,而他之前一直都在開疆擴土,對于領地的開發則有所忽略,不然的話,以織田家現在控制的土地,信長手中可用之軍也不可能只有兩三萬了。

信長知道,如果本家還想有更大的發展,那么休養生息是十分重要的,當然如果有哪個勢力不開眼,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消滅,讓本家版圖在擴大一些。

他坐在主位上,看著家臣們正在放松的交談,心中大為滿意。不過當他看到氏宗端起茶碗牛飲之時,大好的心情也一掃而空。

難道織田家的重臣,還是自己一直所倚重的親信之臣竟然是這副德行,還好這里沒有外人,不然的話肯定是要被別人取笑的,既然你要出丑,好那我成全你,干脆就那你來活躍這會場的氣氛好了。

雖然氏宗還不知道,不過信長已經決定要他好看了。

信長將大家招集而來并不是為了河茶那么簡單,而完全是為了娛樂,既然是娛樂就不能沒有節目。

而在這個時代,在武士之中最好的娛樂項目非連歌莫屬,只有是稍有些身份的武士必會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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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1:48:19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七八章幫你結尾


看著織田家的家臣們像是玩成語接龍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身邊的明智光秀,丹羽長秀更是活躍,他們每說出一句,基本都會得到信長的首肯,而其他武士也無不點頭。(天天中文)

不過被夾在中間的氏宗可就難受了,別人雖然看的是他二人,不過余光卻能落到氏宗身上,氏宗現在只想讓他人將自己忘記,省得信長心血來潮點到自己的名字,畢竟現在自己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武士了,他可不想當眾出丑。

不過等他聽的多了,心里又十分不服氣,他們你一句我一句雖然說的十分熱鬧,不過這都是什么玩意啊,前言不搭后語,連最基本的壓韻都沒有,完全是想到哪說道哪,這是在做詩嗎,除了詞與優美一些外,跟本就是和平時說不沒什么兩樣。

甚至有時候,前人明明面說的是五個子,后面一人卻蹦出來七個字,這不是在開完笑嗎,這么高雅的東西,竟然讓他們糟蹋成這服模樣,氏宗想想就是心疼。

就這破玩意也能讓他們玩的津津有味,尤其是身邊的三位夫人,在聽完一首之后,還要細細體會一番,然后三姐妹在互相交換意見,好像非要從這狗屁不通的打油詩的詩句中找出什么美好的東西一般。

說是打油詩,氏宗都覺得是在貶低打油詩,人家好歹還站這個壓韻啊,歌是連了一會了,不過并沒有要結束下去的意思,而在座有些身份的武士也大多以這種形式舒發了自己的感情,不過有兩人卻一直沒有開口,除了氏宗之外,就剩農民出身下木下藤吉郎了。

氏宗不會,但他也根本不想摻和,可木下藤吉郎卻是不然,這是多么一個難得的表現機會啊,主公和夫人們時不時的說上一句。如果自己能對上,并且語出驚人的話,那么主公必然會對自己高看一眼,可這對剛剛認識字的他實在是太困難了。木下藤吉郎那叫一個著急,直憋的他面色通紅,但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時氏宗身邊的三位夫人也像是討論累了,到是開始拿氏宗開始打趣來。

只聽阿國對旁邊的小櫻和大宮憐子說道:“和歌還真是美好呢。”

“是呢,唉,可惜大人對此道并不精通。”憐子點了點頭遺憾的回應到。

小櫻見二人說的熱鬧,也不有插話道:“好像大人對這些美好的事物都不太感興趣。”

“誰說不是。整天就知道打仗,看看明智大人與丹羽大人多有風。”阿國又說道。

要說被別人鄙視了,氏宗還能忍,可現在卻被三位夫人鄙視了,這讓氏宗怎么還能忍氣吞聲。

只聽他開口說道:“這破玩意有什么好玩的,你家大人五歲就會了,只不過看他們水平太低,懶的對而已。”

坐在氏宗身邊的明智光秀正想接眼下這首。不過猛然間聽到氏宗這話,也沒了心情,自己冥思苦想想出來的詞句。在高山大人心中竟然是破玩意,這讓他怎么能受的了,和歌他是沒心情,他只等著看高山大人能說出什么讓人震驚的詞句。

明智光秀不知到氏宗有多大本事,不過小櫻等三位夫人卻是知道,夫君別說是和歌了,就連很多禮宜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這個武士是怎么當的,大人不通武藝,不懂茶道。不會和歌,大人不是武家出身嗎,真不知他年幼之時都學了什么,這武家出身別是假的。

氏宗見三女皆望著自己偷樂,這可把氏宗氣著了,不就是個破和歌嗎。老子之前雖然不會,現在聽了這么半天了,早就聽了個大概,要是自己來一首打油詩,準保震驚全場。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三位夫人也太過小看你家大人了。”

“那不如大人和上一首,小櫻也想一睹大人之風采。”只聽阿國出言相激道。

只聽氏宗自信滿滿的說道:“好,你等著,等找到意境高深之句,我定叫你們大開眼界。”

大人不是是真打算連歌,小櫻幾人只不過是說笑而已,如果一會大人真對的不好,或者對不上,那大人該多丟人啊,現在她們幾個反倒有些慌亂了。

只聽憐子連忙說道:“大人,我與姐姐妹妹是說著玩的,當不得真的。”

“你家大人說話一個吐沫一個釘,既然說出來了,就不會更改,你們等著,我定要讓你們知道你家大人的厲害。”

氏宗這邊鬧的動靜不小,前排的武士基本都可以聽到,不過他們大多是織田家的老臣,氏宗的底細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和歌并非是其擅長,所以皆當他是在與其夫人逗笑,所以并沒有人當真,更沒有人難為于他,與高山大人交好還來不及呢,要是因這小事得罪,那就大大的不值了。

不過等氏宗說完這番豪言壯語之后,有兩人卻不想放過他,其中一人當然是織田信長,信長正找不到讓其出丑的機會,現在千兵衛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而另外一人便是瀧川一益,聽氏宗說出如此大話,正好給他提供了讓氏宗難堪的機會,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如果能讓其出丑的話,真是大快人心,想到這里,只見瀧川一益站起身來,搶在織田信長之前,說道:“既然高山大人精通此道,不知可愿與在下和歌一首。”

他聲音洪亮的說出這話,就是想讓更多的人聽到。

而在場的武士也是十分配合,全都睜大了眼睛看向這里。

氏宗一見是他,不由心中大怒,你算什么東西,老子好歹也是正經高中畢業,你之前不過忍者,和老子玩文字游戲,定叫你以后再也抬不起頭來。

不過氏宗想到這和歌一人要說一句,自己不太善長,而且對方是有備而來,自己卻要現汆,必須得將對方的計劃擾亂,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想到這里,不過當他剛要說話之時,只見小櫻輕輕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腳,很明顯她是想讓氏宗拒絕,拒絕的話雖然也落面子,但總比對不上強啊。

不過氏宗并沒有理會,而是說道:“原來是瀧川大人,在下當然愿與大人連歌一首以創佳話。不過若是平平常常的對上一首有有什么稀奇,在下到是有個提議,不知大人肯不肯接受。”

瀧川一益沒想到氏宗還真敢應戰,只要他敢,別說換一種方式,就算是換百種也無大礙,反正不管怎么換也還是和歌。

想到這里,只聽瀧川一益開口說道:“好,還請大人明示。”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每次只說半句,大人對此可能不太熟悉,在下可讓大人先來,在下幫大人結尾,不知大人可否愿意?”

一人只說半句?在場之人包括信長在內無不感到驚訝,連歌從來都是一人一句,這半句怎么對?而且如果讓瀧川一益先說的話,那么對高山大人來說,這難增加了何只一倍,誰知道瀧川大人大人會說什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想要幫其結尾,可是難上加難啊,難道高山大人真的是深藏不露?

對和歌頗為精通,可之前并沒有見他說過啊?瀧川一益聽完則是大喜過望,這高山氏既然自己找死,那自己還有什么客氣的,雖然有些不太習慣,但自己卻處處占有先機,難道還怕他不成。

只聽瀧川一益大喜道:“既然高山大人有命,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在他說完后,除了專門負責紀要的小姓之,在場的家臣也準備將接下來的詩句默記于心。

瀧川一益之前并沒有準備,所以他并沒有直接說出什么,而是在想著語句,突然靈機一動,只聽他開口說道:“春去春又來,高山大人該您了。”

高山氏宗聽完差點笑出聲來,就這水憑,要是放在現代的話,也就是小學水憑,這也叫詩,簡直是大白話,看老子玩不死你的。

不過連歌可不是那么簡單的,而且氏宗還打算借此道來大罵瀧川一益,所以就更難了。

見氏宗低頭思考,織田家的武士們都屏住了乎吸,而女眷們則是充滿期待的看著氏宗,就連信長也十分期待氏宗的表現。

而瀧川一益見氏宗半天不說話,則是大為開懷,吹了半天牛,還說什么幫自己結尾,現在看來別說半句,就算是整句他也不一定對的出來。

不過正當他得意之時,只見氏眼前一亮,看向櫻林,笑著說道:“春去春有來,好句!”

眾人本以為高山大人會說出什么驚人之語,沒想到只是重復了一句,這讓他們猛的一怔。

“高山不是對不出來了,如是如此,大人以后還是不要口出狂言的好。”只聽瀧川一益開口戲虐到。

“瀧川大人這話說的似乎有些早了,請聽我幫您結的尾,是否滿意。”氏宗并沒在乎她的挑釁,一切還需看真本事,而氏宗已經想好了怎么用這和歌來大罵瀧川一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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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九章 罵了白罵


氏宗又像櫻林望了一眼,然后說道:“春去春又來,在下對櫻樹滿花開。這結尾大人是否滿意?”
氏宗對和歌不太了解,對連歌知道的更少了,他完全是按照打油詩來對的,不過即使是這樣也驚到一片。ookzhuike

當氏宗這一句結尾出口后,在坐眾人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尤其是那些還未嫁人的武家小姐們更是陶醉的不行,只聽她們紛紛議論道:“高山大人這結尾句的意境真是深厚。”

“誰說不是呢,就算我必上眼睛都能體會到那美麗的風景。”

“瀧川大人也真是的,竟然想要難為高山大人,他簡直是在自取其辱,什么春去春又來,簡直難聽死了,更比高山大人的后半句差遠了。”

“到也不能這么說,雖然是瀧川大人想要難為高山大人,不過不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聽到如此美妙的詩句嗎,高山大人不僅人長的英俊,竟然還真沒有才華,要是能嫁給高山大人,那么一定會幸福的。”

“你別花癡了……”

氏宗說完后,沒想到三位夫人都驚奇的看著自己,老子這詩作的真這么好嗎?要是這樣的話,老子若是將看家本領拿出來,豈不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瀧川一益見氏宗竟然真的說出來了,而且詞句還那樣的優美,不禁有些錯愕,不過他絕不相信高山氏宗能有這樣的水平,肯定是他湊巧蒙到的。對,一定是這樣,下句他一定說不出來。

見眾人的反應如此強烈,瀧川一益雖然不想。但也不得不贊嘆道:“好句,高山大人請聽下句,萬千花瓣落。”

氏宗聽完不由想到,要總是讓他這么沒完沒了下去,就算是打油詩自己也抗不住啊,干脆來句狠的,直接結束了吧。

老子要開罵了,讓你個王八蛋吃個啞巴虧還是輕而易舉的。想到這里,只聽氏宗接道:“花老人也衰!”

尤其是后三個字,氏宗不但是看著瀧川一益說的,而且在這三個字上還特別加重了語氣。老子就說你是衰人了,怎么著。

瀧川一益豈有聽不出來氏宗是在罵自己,他的脾氣又豈能受的了,歌也沒心情連了,只聽他大怒道:“你……高山大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吧。如此美好的語句竟然被你破壞,說出之話由如市井婆婦一般,真是武士的恥辱。”

在場眾人也沒想到高山大人借連歌之記辱罵瀧川大人,所以不由為之一愣。就算還想替高山氏宗說話的武家小姐也不得不閉上嘴巴。

而主位上的信長正沉浸美妙的師句當中,突然聽氏宗來了這么一句。也是怔住了,不過他并沒有出言訓斥。而是饒有興趣的等著聽氏宗如何反駁瀧川一益的質問。

氏宗早就想到了瀧川一益會怒,當然既然想讓他吃個啞巴虧,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詞。

只聽他笑著說道:“瀧川大人這話是何意,在下只不過是由飄落的話瓣想到了人生,這人生在氏宗看來就好像櫻花一樣,含苞待放之時就好比元服之前,成熟盛開之時便似人之輕壯,而從樹上掉落難道不像衰老一樣嗎,大人剛才上半句為萬千花瓣落,在下用人老在為大人結尾,有什么不對嗎。

難道大人以為是借連歌來罵大人不成,在下可是堂堂武士,又豈會作出如此有辱身份之事?”

氏宗要是不解釋,在配合上剛才的語調的確像是在罵人,可當他解釋完之后,他們才知道氏宗是多么的才華橫溢,竟然可以用落花想到了人生,這是多么高深的學識啊。

而那些武家小姐們聽完后則是為只瘋狂了,在夸贊氏宗的同時,還不忘貶低瀧川一益,聲音之大,連瀧川一益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詩他是對不下去了,難道這罵就白挨了?當他不正想著該如何反駁之時,只見信長站起身來說道:“好,雖然只有兩句,不過卻意境深遠,千兵衛可想到名字?”

“回主公,這名字……”氏宗本想讓信長賜名,不過剛說道這里,他便想法一個能將瀧川一益氣吐血的名字。

所以只聽他連忙接著說道:“主公屬下已經想到名字了。”

“說出來聽聽。”

“是主公,不如就叫:老花,咳咳,衰人瀧川大人,這歌是我二人所和,您覺得這名字滿意嗎。”

氏宗特意在老花后面咳嗽了兩聲,而衰人則是和瀧川一益這個名字連在一起說出來的,之后又有所停頓,讓人一聽,完全就是衰人瀧川大人。

所以當氏宗話音一落,在場的千余人全都笑作一團,就連信長的夫人濃姬等人也是連忙用振袖遮住偷笑不聽。

瀧川一益剛才就已經掛不住了,現在竟然被這么多人嘲笑,他還哪受的了,只見他猛的抽出腰間太刀,指著高山氏宗說道:“混蛋,欺人太甚,今日我必要與你決出生死。”說著就要朝氏宗走去。

氏宗與他雖然同樣是家老身份,不過地位卻要比瀧川一益高出一些,中間不但隔著丹羽長秀,還隔著美濃三人眾。

美濃三人眾乃是和氏宗為同一陣營之人,又豈能讓這瀧川一益傷害高山大人,不過現在有住公在場,他們可不敢抽刀,只得一人擋在面前,另外兩人連拉代拽,就連他們的夫人也不住的勸說著,會場簡直是亂作一團。

信長雖然覺得氏宗的確有些過分,剛想出言訓斥,不過卻見瀧川一益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拔刀相向,這讓他勃然大怒,信長最恨家臣自相殘殺,所以見狀后,就連對氏宗的憤怒也轉嫁到了瀧川一益身上,只聽他大吼道:“放肆!給我把刀放下。”

瀧川一益此刻也從憤怒中醒了過來,見主公正在對自己怒吼,嚇的他一哆嗦,只見他連忙將太刀扔在一邊,說道:“還請主公為屬下作主。”

畢竟高山氏宗與瀧川一益皆是本家股躬之臣,而且又是在放松之時,所以信長不想將事情搞大,以免壞了興致。

只聽信長緩和了一下后說道:“千兵衛要罰,但你竟然持刀要害家中重臣,也要受罰。”

“屬下任罰!”氏宗連忙說道,爭取個好態度,反正就這點小事,信長的處罰也肯定是不疼不癢的。

果然和氏宗所想的一般,只聽信長說道:“那就罰你二人…一人和歌一首,誰要先來!”

瀧川一益聽完,總算是松了口氣,和歌雖然他并非拿手,不過卻也不難,所以當仁不讓的先來了一首,不過由于事出倉促,和精妙根本就沾不上邊,信長本就沒有為難他們兩人的意思,所以也算是他過關了。

不過這可讓氏宗犯難了,老子又不是曹植,哪有七步成詩的本事,現編個大油詩還湊合,這和歌還真是不好編吧。

這事若是放在氏宗與瀧川一益連歌之前,信長也不會如此懲罰,因為他知道氏宗對此道并不精通,可現在信長卻不這么認為了,氏宗這連歌的水平不差,所以才會選了用此作為對二人的懲罰,說是懲罰,也不過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罷了,當然信長也想聽聽氏宗接下來到底能說出什么驚人的詩句出來。

而在場的武家小姐們本以為再也聽不到氏宗與他人連歌了,本來還感到失落的她們立刻來了精神,一邊渴望的看著氏宗,一邊直呼大殿英明。

而氏宗想了這么久,心里也已經有了主意,老子雖然不會和歌,不過中國的詩詞還是背過不少的,開始他想隨便來首唐詩,不過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敢這么做。

他想到,唐詩宋詞已經流入日本多年,雖然他敢保證信長肯定沒看過,不過在場可是有一千多人,誰敢保證他們之間沒人看過,尤其是那些家眷們,閑著無聊的時候,說不定就會翻翻,要是自己剛說出來,便被別人揭穿的話,那以后就沒臉混了。

所以必須要找一五六七年之后的,當然太現代了也不行,帶著地名的也不行,一會萬一有人問你北戴河是哪,廬山是哪,也沒發解釋不是,不過很快還真讓他想到一首,仔細回味一下,沒有問題。

但當他剛一開口之時,突然又看到瀧川一益正對自己得意的笑著,氏宗決定不能讓這王巴蛋得意,就算和歌老子也要站你便宜。

想到這里,只聽他開口說道:“主公,據屬下所知,和歌乃是根據五言絕句,七言律詩而來,可以說和漢詩相比,和歌子也,而漢詩則為父。”

瀧川一益聽完不由眉頭一皺,雖然說不上什么,不過聽這子子父父的,難道高山氏宗想站自己便宜不成?

可漢詩那么高深的東西,他也得會才成啊,雖然自己對漢詩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一些,那可比和歌高深的多,氏宗才多大年紀,我猜他也就是隨口說說,在主公面前賣弄罷了。

想到這里,瀧川一益又將提著的心放下了,而且嘴上依然保持這笑容,擺明了是要看氏宗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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