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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三生萬物】盜經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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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風騷香香

此女這言語一出那為首的賽馬臉男修手中光芒立時緩了一緩。

袁飛方才心中略驚,只是辨識出圍住他的乃是三男一女,此時聽到這女子聲音不由得扭頭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袁飛立時心中眉頭大皺,就見這女子雖然也是一身略顯陳舊的青色道袍,這道袍穿在男子身上自然是寬大灑脫,但是套在這女子身上怎麼看都似乎小了一號一般,將她的一身美肉繃得緊緊地,好似被捆綁起來的大閘蟹一般,最鮮美的地方盡皆都漏了出來,該鼓的地方簡直要爆炸了一般。尤其是這女子略微隆起的小腹更顯得此女風騷迷人。再加上這女子一張臉皮摸樣甚是好看,看上去三十餘歲,細眼頗長,臉上略微散落著數顆芝麻雀斑,在白皙得好似要捏出水來的皮膚之上各位顯眼逗趣,越發顯得這女子有種從骨頭裡面透出一股騷意。尤其是那句童男子更是帶著不明意味的調戲之意。

現在的袁飛心智堅硬道心穩固,距離築基也不過咫尺之遙,自然不至於被這女子一身肉殼皮囊一把聲音迷惑,雖然覺得此女似乎大有不妥,但此時一言不合必然便是火並之局,他雖然不怕這四人,但卻著實害怕將那南山道數百築基修士勾弄出來,連忙答道:「在下確實誠心拜入道門,還望三位仙師收容!」

那女子嬌笑一聲,好似銅鈴搖震,袁飛心底便是一蕩,大濊神虯的神識立即被勾弄得躁動起來,發出聲聲咆哮開始衝擊袁飛的道心,這使得袁飛心中大恨,這大濊神虯許久沒有作亂袁飛竟忘了這淫獸!袁飛連忙運轉真元壓制神魂之中的大濊神虯,卻不敢將所有真元盡皆調動否則他隱藏修為之舉立馬便會暴露。以練氣期六七層的真元去壓制大濊神虯的神識無論如何都有些太過勉強。

一時間袁飛整張臉都因壓制大濊神虯而紅漲起來,落在那三名男修士眼中還以為袁飛是被那女修笑聲所誘,這才有所失態。

一時間三名男修盡皆笑了起來,就是那為首的賽馬臉修士也將手指中的光芒暫收了起來。

袁飛道心本來穩固,但就是潛進了他神魂之中的這只大濊神虯的淫識難以伺候,袁飛以練氣期六七層的修為自然壓制不住這大濊神虯的丹毒作亂,隨後袁飛深吸口氣,在丹田之中卻觀想出一朵蓮花開啟綻放,從那蓮花花心之中的骨朵之中噴出一股股清亮之氣,轉瞬間便遊走於四肢百骸,將那大濊神虯的淫欲堪堪壓了下去。這《盜經》心法確是個不惹塵埃的寶訣!

那女修見到袁飛這般扭捏神態不由得臉上豔光更勝幾分,眉眼之間盡皆是蕩漾的水紋,咯咯嬌笑道:「這小子倒也有趣,反正閒來無事便給我做個吹火童子吧,姐姐我正有一爐孽香丸在爐中焙煉缺少個苦力。」

為首的那名馬臉修士臉上露出幾許為難之色道:「香香師妹,這小子來歷不明,我南山道又正處在多事之秋,留之不宜,還是殺了喂了野狗蟲怪才來的乾淨。」

袁飛一聽此言不由得心中大罵這馬臉修士,祝願他的臉越長越長砸到腳面為止!嘴上卻裝作惶急摸樣向那女子討饒道:「仙師饒命,我願給仙師做個……吹火的童子。我最是有些力氣。」

那三名修士其中的一位長相略微猥瑣的哈哈一笑,語帶輕佻的道:「香香師妹,你莫不是看上這小子的俊俏皮囊了?怕收了以後不是用來吹火,而是滅火吧!嘿嘿嘿……」

名喚香香的女修白了那名男修一眼,這一白眼雖然隱含嗔怒之意卻也風情無限,自有一股勾魄的神韻,那名略微猥瑣的修士不由得整個人都蕩了一蕩,看向香香的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

袁飛見到此幕不由得心中大覺奇怪,他所見到的築基修士盡皆是心神如鐵之輩,怎會有這般不禁勾引之人,為了一副皮囊便會神魂顛倒,這般世俗下作?這倒是哪裡來的道心穩固?又究竟是如何得到的這築基修為?

袁飛哪知道能夠被三大派派出門外行走世間的有那個不是門派之中的翹楚人物?袁飛所見的不論是柳詩、雲霄師姐妹乃至那穆烈都是三派之中築基期的精英人物,也就是那蕭老略有些坎坷罷了,其餘各個都是道心穩固至極之輩。

袁飛心中奇怪隨後便想到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諺語,心中認定這幾人或許也不過是外表瘋癲罷了,自己被這些人的表象矇蔽了雙眼這才是犯了修行大忌。

於是乎在袁飛眼中越發覺得這四名築基修士莫測高深起來。心中覺得若是真的弄夠暫時混在幾人門下求習些法術自然也是好的,當然有個前提是他的真身不被人發現。

那馬臉修士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香香卻用酥軟的話語道:「怎麼?馬師兄,我連收個吹火的童兒都不成麼?他不過是個練氣期的小輩,就算他是那兩派派來的又能怎樣?還能在咱們四個手中翻上天去?」

袁飛卻沒想到這賽馬臉修士竟然真的姓馬,幸好他使勁含住一口氣沒有噴聲笑出來,要是這賽馬臉馬修士知道他在嘲笑與他恐怕又是一番不死不休。

那馬修士眼神依舊有些猶疑,但是轉念一想:「一個練氣期六、七層的毛頭小子又有何了不得的,自己再推三阻四沒來由的好似膽小如鼠一般,被其他三人小覷。」

這般想著這為馬修士便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師妹你得看緊這小子,莫要被他使了什麼壞心思。」

香香一笑掠了掠青絲鬢角道:「師兄放心就是,這小子我也不過就用個月餘而已。」

其餘兩名修士聽得此言盡皆露出一絲心領神會的笑容,這笑容之中滿是淫*穢曖昧之色,這使得袁飛不由得心驚不已,似乎等待自己的乃是一個無盡深淵一般。

隨後香香袍袖一擺,袁飛就覺得自己被一陣香風捲住身子一忽便沉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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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3 17:12:0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一章 肉宮丹爐

眨眼的功夫袁飛便到了一處洞穴之中,這洞穴寬敞以極,足有百十步方圓,洞壁鑲嵌著四顆明珠,將整個洞室耀照得光光閃閃,絲毫不遜白晝。

洞室之內一應生活器具盡皆齊備,甚至有些過於奢侈華麗。

一張圍著煙羅輕紗的香床便在角落之中,室中還有一個炭盆,不知是為了去除地底的濕氣還是其他用途,內中焚著獸骨,冒出來的卻是一股藍焰,從焰中蒸騰的香霧沁得洞中香氣撲鼻。

香香見袁飛四下觀瞧,一臉小心謹慎的摸樣不由得咯咯一笑道:「你這童男子可是行軍打仗的軍伍?」

袁飛倒並不覺得香香窺破他軍伍身份有什麼特別,畢竟他在戰場上爭殺多時通體透著血腥殺氣在所難免,對於這殺氣袁飛並未特意隱藏,軍伍身份也不過是個普通職業罷了,尤其是在這十萬大山之邊緣之處更是平常,最是常見,最不引人疑竇。

袁飛裝出一幅軍伍才有的木訥,連連點頭道:「在下正是軍伍出身,不知道仙師的丹爐在那?需要在下怎樣效力?」

那香香突然咯咯一笑道:「丹爐?你想知道奶奶的丹爐在那?」

袁飛一愣,心中對這聲奶奶大感晦氣,不過轉念一想這女子乃是築基修士,壽元雖說算不上悠長但也足有三百餘年好活,或許此女已經一二百歲也猶未可知,這聲奶奶大有可能都說得小了。心中這樣一想也便不在意了。

說起丹術他也有所耳聞,不過商國三派無論是母夷教還是真罡門或者南山道盡皆不是以丹道為主的教派,而商國修仙之士又被三派所壟斷,所以商國之中熟悉煉丹的少之又少,只有寥寥幾個野修會些粗淺的法門而已,不過那些丹術用來醫人治病或許還成,若是想要要借丹火之力來提升修仙者的修為那便相差不知多少萬里了。

袁飛方才聽說這女修要收他做吹火的童子幫忙焙煉那爐什麼孽香丸,便起了些好奇的心思,所以一下到這地穴之中見自己暫時並無危險便開始打探那孽香丸的消息了。

不過這香香如此一問反倒使得袁飛有些猶疑起來,四下掃視一週,卻絲毫不見爐火丹鼎,隨後恍然,這裡分明是居住之所又哪有人將丹爐放在居所的,尤其是這女修,若是日日被丹火燻製恐怕早就變成黑臉婆了,隨後自以為得計的道:「想來丹爐是不應該在這裡了。」

那香香修士卻咯咯一笑,顏面生花道:「錯也!」

說著把秀口一張道:「你自己去看吧!」

就見這香香修士櫻口之中猛然捲出一道洪火,袁飛也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便被這洪火捲上了身,隨後這洪火好似蟒蛇一般,一盤一卷就將袁飛包裹起來,袁飛在那洪火之中身形陡然縮小,眨眼之間便被香香修士一口吞了。

袁飛進了香香之口這才反應過來,身形在紅堂堂的管道之中不住下墜,心中大叫:「苦也!一個不防備竟被這女修佔了先機,不過我也不去怕她,只要我將那巨尾妖猴放了出來,眨眼之間便將她的皮囊肉殼撐爆。」

袁飛曾經被暗裳皇蟒吞進過肚中,此番等若是二進宮,再加上手中有數件寶貝待用,所以也並不如何忙亂。

不過還未等他看清這女修士肚腹之中是怎麼一番風光,那香香竟然也以神識凝聚成一個人物隨著袁飛進了來。

香香呵呵嬌笑道:「小娃娃,這裡便是奶奶我的爐火丹道了。」

袁飛就覺眼前一亮,一股軟酥沁人的血色香氣朝他一股股的襲來,袁飛連忙緊閉呼吸,但這香氣似乎可以打透皮膚沁入骨髓之中,勾弄得他道心不穩。

袁飛心中一驚,連忙收攝心神,同時加強了對又欲蠢動的大濊神虯的壓制之力,這才沒有弄出什麼亂子。

不過這香氣卻並不害人,袁飛反倒覺得被這香氣滋養得五臟六腑盡皆產生了無數津水,將一身污穢洗滌得乾乾淨淨,袁飛心中一動,將已經準備祭出的玄牝口袋略略鬆了一線。

隨後袁飛才去看眼前境況,就見他真的處身於這女修的肚腹之內,眼前所見盡皆是一片猩紅曖昧之色,甚至還能聽到一聲聲鼓動之音,還有血脈的澎湃之聲。

而就在袁飛身前不遠處,果真有一道十尺高的暖爐,不過這爐卻並非銅鐵金銀所造,卻是肉胚做成,爐底下一塊純白若羊脂的東西發出一蓬蓬的血色香氣,蒸騰氤氳不停的熏烤著這肉胚丹爐,將那爐底燻製得猩紅一片。

袁飛心中大奇:「早就聽說丹道最是奇詭,現在看來果然不錯,世間竟然還有用自身血肉來做丹爐的事情,今天當真是開了眼界!」

袁飛正在心中暗忖就聽爐中突然傳來一聲嬰兒啼哭之音,緊接著便是數聲啼哭一起響亮起來,顯然這肉胚丹爐之內煉製的乃是數個嬰兒!

這使得袁飛眉頭一皺,當場就要挑翻了這肉胚丹爐將裡面那數個嬰兒救出。袁飛本來還打著在這地下廝混一番見識見識丹火之道隨後窺個機會遠遠逃遁,哪知竟然遇到了這般以嬰兒煉丹之事,此時的他立馬拋開了逃走之念,心中湧起澎湃殺機!

世間有千般法術萬條大道盡可直通元嬰證道,唯獨一條最是為世人所不容,就是元嬰修士這般無念無想存在的大修士見到也要出手誅殺,那便是以嬰兒為祭品從而求取大道之妖邪法術。那以生魂祭煉幡寶邪器,或者煉化肉殼做成肉寶等邪術和這種法術比起來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世人常言,人之初性本善,初生之嬰兒品行最是純善,不沾絲毫煙火氣,乃是世間最純潔之物,即便是元嬰大修士和這初生嬰兒比較起來也大有不如,人在世間打滾最懷念最惋惜的是什麼?就是沾了一身塵埃之後再也無法恢復如嬰兒般的純淨,不說那些大修士,就是平常人也會縷縷懷念自己幼兒之時的純善厭惡自己現在的安葬庸俗。

所以祭煉嬰兒之術只要露頭便會被無窮修士打壓下去,施術者不神魂俱滅絕不罷休。

卻在此時那香香咯咯笑道:「童兒,這裡面便是奶奶我的肉宮丹爐了,裡面即將煉成的便是孽香丸了,奶奶我將這些孩兒焙煉了已經足足三百餘天,用不了月餘便可開爐取藥了。」

袁飛一聽此言反倒將殺機暫時放下,畢竟這些嬰兒已經在這肉胚丹爐之中三百餘日,即便是他現在挑了這丹爐也未必能將這些嬰兒救回,按耐著心中煩惡念頭,袁飛裝作好奇的問道:「仙師,這孽香丸究竟有何用處,竟然還要拿嬰兒來祭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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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3 17:12: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二章 孽香丸

香香走進那肉胚丹爐輕皺鼻端嗅了嗅,似乎甚是滿意,隨後道:「這孽香丸一爐八子八女,八陽八陰,每日喂之無數珍惜藥材,在我這子宮之內重新回爐,以天香無火之氣烘焙,煉化之後便得八顆香丸,每一顆都蘊含著嬰兒初生所帶的先天之氣,說到功用麼,呵呵,那就了不得了,築基修士吞了一顆便可延壽十年,結丹修士吃了也可延壽五載,若是練氣期修士吃了的話雖然不能延壽但卻對衝擊築基有著莫大的好處。」說著香香露出一臉得意的神情。

袁飛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這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當真被這孽香丸的功效鎮住了。

修道之人最怕的是什麼?道未成卻身先死!有多少驚才豔的修士全都卡在壽元不足而在修仙之路上隕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並非天資不足而是被世間俗事阻礙了修行,不管你怎麼了得,道術如何高超,即便是縱橫天下絕無對手,壽元一到也只能徒呼奈何。

這孽香丸竟可延人壽元當真是逆天之物,若是真有此效恐怕連結丹修士也要動心。更叫袁飛心動的卻是那能使煉氣修士衝擊築基的好處。

不過袁飛也僅是震驚而已,絲毫沒想過要給自己弄上一顆助漲築基幾率,這種以嬰兒煉化為丹藥提升修為的惡物就是白給他他也絕對不會服用,若真是依靠此物成功築基那袁飛一世便也只能鎖定在築基之境了,最起碼他自己的道心便過不了這自責一關,而若是想要築基的話那心魔早在一年前便要白給袁飛一個築基境界,袁飛卻視為破履,在他看來修天道便要一步一個腳印,什麼提升修為的丹藥之屬盡皆是魔障窒礙,若真是修為無可精進了吞服一些也便無可厚非,因為本來便已經沒了前進可能,但若是還有大把希望之時便靠著藥物突破桎梏,以為走了捷徑,那卻絕對是得不償失,現在少踏了一個腳印,或許沒什麼,但是以後必然會為這個少踏的腳印付出數倍的辛苦。

袁飛隨後卻有些不信,「這般逆天之物怎會如此簡單便被祭煉出來,若真如此簡單的話豈不是天下妖邪盡皆要去煉這孽香丸了?莫不是這女修在欺騙與我?」

香香似乎看出了袁飛眼中的不信之意,呵呵嬌笑一聲道:「你這小子歲數不大,道行低微竟然也敢來懷疑你家奶奶,你以為這八男八女是這般容易找尋的?除了生辰之外還要匹配彼此的先天真氣,資質骨骼等等、等等,一兩個這般匹配的或許好尋,但是八男八女一十六個想要匹配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些嬰兒彼此之間的歲數不能相差超過一歲,而且那喂養這些胎兒的珍惜藥材件件都是世所罕見的寶貝,像你這凡夫俗子恐怕一世也見不到一樣兩樣。就是那烘焙著奶奶我的子宮的天香也是深海之中的獸皇抹香巨魚的內丹,現在你可知道這一爐丹的不易和珍貴了?」

袁飛連連點頭,心中卻打定主意定要找個機會踢翻了這子宮丹爐,將那一十六個嬰兒救了出來,還要順便在這香香的肚腹之中攪亂一把,不把這香香的肚皮撕爛他袁飛的名字便一輩子都倒過來寫!

袁飛這人甚少動真火,但是此次心中當真有火燒了起來,由這些嬰兒身上他看到了他和他弟弟妹妹們的身影,同樣是少小便被那惡人從父母身邊抱走,吃喝喂養盡皆為了最後殺了煉藥,不同的是一個叫七子回生丸,一個叫孽香丸!

袁飛心中久壓的對葛洪的怒火此時蓬勃燎天,香香便成了這怒火的唯一發洩口。

這無名怒火一起,袁飛道心之中立時再次出現那一絲胎動之意,這次的胎動比上次更兇猛,袁飛渾身血肉都跟著這絲胎動猛然跳動數下,似乎整個身軀魂魄都要掙脫人間束縛一般。不過這胎動之意來得快去的也疾,眨眼便逝,絲毫不被袁飛把握。

清心淨欲能體會天道,那為何心火狂炙不能通達大道?

修道最怕平淡不得極致,不能道心晶瑩剔透塵埃不染不得悟道,不能狂怒泣血也不得悟道,若是一顆道心平平淡淡、庸庸碌碌、無波無瀾那是絕對修不成天道的。

只有越接近極致才越能體悟天道。

袁飛這燎棚怒火一起,發下必殺此人的鋼鐵念頭,立馬就離築基得道近了一步。

香香並未發現袁飛身體的異動,此時正在一旁取了十六枚烏黑的丹丸在手,這丹丸之中散發著一股如蘭如麋的香甜氣息,就是袁飛也覺得有些口中生津,更何況是那些嬰兒了。

就見香香素手在子宮之前晃了晃,隨後那子宮肉胚丹爐上竟然一下探出來十幾隻肥胖白嫩的小手,袁飛大覺驚異,不知道這些手臂是如何穿過這肉*壁探出來的。

而此時丹爐外小胖手晃動不休,丹爐內則傳來嚶嚶之聲,似乎在朝著香香討要。

香香咯咯一笑道:「慢慢來,個個有份。」說著便將那藥丸一顆顆的分發下去,一眾嬰兒似乎吃了一顆藥丸便有些睏倦了,不多時便傳來呼呼的細微鼾聲。

香香拍了拍手看向袁飛笑道:「小子,你的造化來了,我這裡缺個苦力,那天香之氣你也看到了,丹成最後這月餘的日子所需香氣格外猛烈,這個給你。」

香香說著手指一點,兩件物事便到了袁飛身前,一件是一柄中空的圓竹長筒,另一個則是一個漆黑布袋,袋中隱隱有香氣溢出。

袁飛接了兩物,露出不解的神情。

香香笑道:「這兩物一個是用來吹火的,必須以你的真元來吹,那天香不可以凡風助長香氣,只能以真元鼓動,那袋中是補氣的丹藥,你真元快耗光之時便吞服此丹,便可恢復五成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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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3 17:12: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三章 打探

袁飛倒沒想到還有這般好處,這袋中起碼有數十粒丹藥之多,這補氣丹藥和那助長修為的丹藥完全不同,此物只是進補之物,就好比常人吃些鹿血、鱉王、羊羹之類,消化過後固然會有些上火之類的小毛病,但卻並無大礙。

袁飛早就聽說有些修士有數顆丹丸傍身,一來補氣二來補血療傷,袁飛早早的便羨慕不已,可惜丹道在修士商國十分稀少,在商國只有唯一一種野修被抓到後不會被處以分剮極刑,那便是丹士,不過這些丹士也從此再無自由,永遠被豢養在宮中,為皇族奉獻一些祛病丹藥,所以丹藥在商國極其少見,就是穆烈那般的修士身上也一顆都無。

袁飛卻沒想到今日倒有數十顆之多的補氣丹落在他的手中。冷笑著在心中打定主意,要靠著這丹藥活拆了香香的皮骨!

香香哪知道袁飛心中在動著什麼心思,看了看他道:「小娃娃,你好好給奶奶我吹火,月餘之後若這爐丹成了,奶奶我便收了你做我的弟子,若你確實盡心奶奶我高興之時再賞你一顆孽香丸也不是不可能,到時你便也有築基的可能了!」

袁飛面上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心中卻暗暗忖道:「這女修當真把我當成了腦袋木訥的軍伍,以為許了這樣的好處便能夠使我死心塌地的為她吹火,嘿嘿,當真是可笑至極!那孽香丸若是真的有這般奇效還輪得到他這個吹火的童子?想必這女修打定主意丹成一刻便是他袁飛受死之時,所以什麼許諾都肯。」

袁飛心中嘿然冷笑,臉上卻裝出一副軍伍的憨直道:「多謝仙師恩典,在下必定好好珍惜這份機緣,只是不知仙師為何不請其他幾位築基修士前來幫忙鎸火,卻找我這個練氣期的小輩來當此大差。在下實在是怕修為不足,稍有閃失耽誤了仙師的寶丹。還請仙師讓其他幾位築基前輩來幫忙鎸火吧。」

香香呵呵笑道:「那築基修士的真元太過強橫,一個控制不好便會將宮爐內的嬰兒燒焦,不如你這練氣期修士的真元來得細小,剛好用來催動香火。」

袁飛其實心中明鏡一般,什麼築基修士真元太過強橫分明是假話,築基修士真元雖然強橫,但卻控制得更加細膩,可大可小,還會比不上他一個練氣期修士?分明是這香香女修害怕其他築基修士進了她的肚腹之中,等到丹成之刻突然做些手腳,畢竟這爐孽香丸若是真的八顆出爐那對築基修士來說便是八十年的壽元,有了這八十年對築基修士來說便等於又多了無數機會能夠結丹,所以誘惑力十足,恐怕到時香香非但孽香丸保不住自己的一條性命也得搭進去。

人之肚腹之內最是薄弱,香香在肚腹之中對付他一個練氣期修士自然比對方那些築基修士來得簡單得多。

袁飛隨後問道:「不知道若是將這些嬰兒現在取出來是否還能活命?」

香香斜看了袁飛一眼隨後大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怎麼?你莫不是生了惻隱之心想要去救這些嬰兒?」

袁飛連連搖頭擺手道:「當然不是,這些嬰兒又不是我的骨血,和我何干?在下只是覺得這丹藥如此貴重,可不要被這些嬰兒從那宮爐之中鑽出來,若是他們盡皆跑出來,可不好去捉。」

香香呵呵一笑道:「我也覺得軍伍之輩不會有那些婦孺之心,這些嬰兒若是現在取出的話自然不會死,還會因為從小便吃了天材地寶無數,更有那獸皇香丹焙煉周身骨肉血脈,從而各個都是修道奇才。另外這些嬰兒絕無可能從這宮爐之中跑出來,那宮爐乃是奶奶我的子宮,開啟封閉盡皆由我所決,若是有外力侵襲,奶奶我會第一個知道。不過你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說著香香十指連彈,不一會便有百十道法決擊中那宮爐,在宮爐之外形成了一圈保護光罩,似乎是什麼禁制一般。

做完這一切,香香拍了拍手道:「這宮爐被我下了三層禁制,現在若是有外力想要接觸那香爐便會被這禁制反噬,你要小心千萬不要碰觸那宮爐,否則就是神形俱滅的下場,切記、切記!」

此言表面是叮囑關切,但卻分明是威脅,警告袁飛不要碰觸那宮爐。

這宮爐以往一直在香香肚腹之內,香香自然沒有做太多的防備,現在來了袁飛這樣一個外人,雖然修為有限得緊,但卻也要加些手段予以保護,免得袁飛從中生事。

袁飛心中暗罵面上卻連連點頭,隨後略帶嚮往的道:「不知道我南山道有多少修士在這井下?在下以後可有機會也住在此地?」袁飛乃是盜家出身更在軍中廝混這般久了,對於採集信息一道最是在意,最不能做的便是打無準備之仗,所以袁飛只要有機會便見縫插針的打探自己所處的環境。

香香明顯對袁飛所問這些並不在意,一方面可能是看不上袁飛的修為,另一方面則或許是因為她不在軍伍之中,所以對這些問題並不敏感,所以咯咯一笑道:「你當我南山道修士都住在地下不成?這裡只有我們四個在看守老井,其餘的盡皆在山頂的道址之中,你以後若是想要住這潮濕所在卻也不難,幫我煉好了這爐丹,什麼好處都有你的。」

香香似乎怕袁飛繼續追問,說了三兩句便身形一閃離開了。袁飛卻在心底美開了花。

「原來那些南山道的修士盡皆不在此處,這便好辦了,就這四個築基修士只要我做些手腳,想殺也便殺了!說起來這南山道修士沒有一個好的,各個都是周身邪氣,不說南山道和十萬大山的妖獸野人串通一氣叛奸人族之事,那蕭老便曾言要拿我煉做肉寶,而那手持玄泥紫金離火幡的修士陰沛更是以生魂來祭煉幡寶,還有那穆烈心地更是不善,現在這四名修士有一個算一個盡皆好似匪類,這香香甚至還在拿嬰兒煉丹,看來這南山道的修士有一個算一個盡皆殺了也是替天行道的一大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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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3 17:13: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四章 管竹母音

香香離開之後袁飛倒沉靜下來,現在他看似被動被關在了香香的肚腹之中,實際上卻已經掌握了主動權,若果他想要動手的話隨時可以將這香香的肚皮踹開個大洞,唯一使得袁飛感到有些棘手的便是那宮爐之中的嬰兒了。

香香設下的那三層禁制雖然玄妙,但是明顯並未下大力氣,只是用來防備袁飛這個練氣期修士罷了,袁飛自認為不論是絕頂武者神魂的申屠陌還是獸皇巨尾妖猴都可隨手破去,就是他自己拚上一拚也不是不能奈何那禁制,但是破去禁制的同時怎麼能夠不傷了裡面的嬰兒卻是個問題。

袁飛約略思索一會不得其法,不敢貿然作為,反正按照這香香所言還要月餘才能開爐,想來裡面的嬰兒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袁飛也不急著妄動,決定先將這老井地下的情況探聽明白再說,免得隨意出手救不得這些嬰兒反倒將自家性命丟在了這娘們的肚皮裡!

袁飛在這香香肚皮裡四處觀摩了個遍,他也知道香香必然在以神識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但他卻裝出一副全不知情的摸樣,一副好奇不已的樣子,在香香的肚腹之中東看看西走走,甚至還動手摸摸這摸摸那,遇到些有趣的地方便把玩個沒完,把個香香肚腹之中逗弄得血氣加速香風鼓蕩。

使得香香銀牙暗咬,那袁飛所在之處乃是她的子宮所在,盡皆是些細嫩敏感肉皮,被袁飛這般觸動直叫她心神好個不安穩。其實這香香肚腹之中並非那般嬌弱不堪,這香香敢將袁飛這個練氣修士引入肚腹之中自然便不怕他在裡面翻天,就是袁飛用大力氣狠砸香香的皮肉也不見得能傷到她分毫,可惜袁飛卻偏偏沒有下死手,而是捅捅摸摸的撩撥不休,這樣一來卻要了香香的親命了,渾身上下都有種酥麻之感。

偏偏香香暫時還要依仗袁飛,她開丹這最後月餘時間靠她自己是絕對忙不過來的,即便袁飛不來她也準備在近日去擒個煉氣修士來,袁飛自己一頭撞上來確實是剩了她不少時間,那三名築基修士香香卻是絕對不敢讓他們進入肚腹之中的,否則對方真個懷有不軌,只在轉念之間便能要了她的性命。

香香雖然被袁飛勾弄得難受異常,卻不便發作,若是被袁飛隨便摸了幾把便跑出去斥責沒來由的滅了她的威風,使得袁飛在他肚腹之中有所持,雖然香香也不怕他能翻出天去,但卻需袁飛鼎力相助,不敢使得袁飛心中存了僥倖的心思,所以只得暗咬銀牙,默默承受袁飛的戲弄,隱忍著一口怒氣不發。

袁飛好一會玩耍之後才停了逗弄,抓起那根碧綠如墨的竹管心中暗笑:「沒想到我這副摸樣也有當童子的運道!」

在商國民間傳說中,凡是神仙一流的人物身邊必定跟著數個童子,這卻並非是什麼妄傳之事,即便是對仙道瞭解不多的袁飛也知道,那些成就元嬰的前輩們除了那些性格孤僻的以外盡皆養著無數童子,伺候衣行,看守洞府。

不過這些童子卻並非是由人所化,盡皆是元嬰修士從五嶽山川之中收斂來的妖獸,以大神通點化了他們靈智,賜予了人形。

或許有人會問為何不直接找些人童來充當童子,這卻是因為人心繁複最是難測,即便是元嬰修士也很難揣測人的念頭,而那些妖獸念頭之中純善之意濃厚,認準了恩主等閒不會變節,所以這些元嬰修士寧可大毫法力也只收用妖獸所化的童子也絕不在身邊輕易留下一個人童。

當然童子這種化為人形和那些化形期妖獸有著天壤之別,這些童子除了有個人的皮相開了靈智外,也就是有些自身身為妖獸之時的天賦自持而已,法力等等是一絲皆無的,不過卻也是可以後天修煉出來的,這些童子和那些元嬰修士之間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卻盡皆得到過元嬰修士的點撥,而且他們並無人族那般多的雜念,修煉起道法來進境飛速,再加上這些童子身後盡皆是些元嬰老怪,所以這些童子在修仙界可都是人人懼怕的東西,等閒不敢得罪。

袁飛隨意的將那碧綠如墨、油光水滑的竹管放在嘴邊運起真元吹了吹,這竹管之中竟發出了極其好聽的聲響,好似仙音妙樂一般,朦朧中透著一絲暖意。

那本已沉睡的嬰兒們一聽這竹管之中傳出的聲響便立即醒轉過來,在那子宮鼎爐之中傳來嚶嚶呀呀的聲音。

袁飛心中一動,含了一口真元繼續吹響這管竹,管竹尾端便奏響起來,那聲音悠揚溫柔,似乎母親的低聲呢喃,輕聲吟唱,更好似一隻溫柔關切的母親之手撫摸進了袁飛的心脈之中,袁飛似乎化為了一個小小的孩兒,被母親抱在懷中,輕笑逗弄,愛撫腦殼,一股浩大的暖意瞬間流淌進袁飛心田。

這股暖流在袁飛的心田之中涓涓流淌,好似有無窮滋養一般,將袁飛的五臟六腑溫潤得好似玉石一般。袁飛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母親的懷中,母親的肚中,重新被母親的子宮孕育溫養著一般,這一刻如此安全,這一刻如此貼心,如此溫暖,好似世間一切都於己無關一般,袁飛甚至想永遠賴在這一刻永世不出。

而那群嬰兒在這管竹聲響之中更是嚶嚶不已,有些開口早的甚至依依呀呀的媽媽、媽媽的叫了起來。

這一聲媽一下便喚進了袁飛的心神深處,袁飛心神一震,整個人猛的從這溫柔之中跳脫出來。

隨後袁飛竟不受控制的哇的一下大哭起來。他自幼無父無母養他長大的葛洪又是蓄了毒辣念頭,這使得他在內心深處越發對母親有種期盼,平日裡每每見到慈母弄兒都會使其心中微痛,不過這些念頭被其深深地埋在心底,隱忍不發,今日恰逢這管竹之中竟發出慈母之聲使得他心中積蓄許久的念頭一下抒發出來,這才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起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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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屍道僵殼

那群嬰兒被袁飛這一聲大哭一嚇,各個盡皆哭了起來,一時間香香的肚腹之中哭聲一片。

這便苦了香香,像她這般修行之士在南山道之中已經不下百年,最怕繁鬧,這嬰兒啼哭也就罷了竟還有個二十左右的男子放聲大嚎,那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這卻怎麼消受得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哭聲攪鬧得她心神不寧,眉頭直皺,暗暗發狠,等到丹成之日定要將袁飛這攪鬧不安的呱噪畜生剝洗乾淨煉得一鍋好湯為狗,方解才能解今日之恨。

袁飛哭了好一會後才收斂了眼淚哭聲,以衣袖拭面後緩了許久才從方才那悲傷情緒之中跳脫出來。

袁飛都已經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再未哭過了,依稀是被盜梟葛洪害死了他的六個弟弟妹妹而他獨自逃脫的那日便是他的最後一次痛哭,這場大哭使得他心中的一些桎梏被眼淚沖刷一淨,大有清心滌神伐毛洗髓之感,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清爽不已。就是神魂之中的萬般雜質似乎也被這淚水洗刷掉了。

連體內的真元運轉起來也比從前更加自如隨意起來,真元法力雖然沒有進一步增加,但卻比以往更加精熟,現在想起一刻之前的他的真元法力和現在比較起來就像是粗鄙的農夫用鋤頭寫字一般,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這般變化是如此的清晰可見,甚至可用翻天覆地來形容也不為過。

袁飛本就聰慧只是略略思考便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心中不由得感嘆,「修仙之路果然坎坷崎嶇,機緣更是巧妙難以捉摸。今日我若不是碰到這根能夠吹出母音的管竹的話恐怕一輩子也無法欺近今日之境,若是我沒有懷著救這些嬰兒之心恐怕早就一下拱破了這女修的肚皮根本理都不會理這根看上去普普通通沒什麼大用的管竹,若是那樣的話便錯過了這道機緣,心中埋藏的這份對母親的思念之情只會越積越深不得發出,最後必然就是我築基的一大桎梏。錯過了今日之機緣,這心底所藏的戀*母念頭不被散掉恐怕永遠也成就不了築基之境。」

「看來行善之事還是大有可為,路見不平一聲吼,就算沒有什麼奇遇也至少不愧我心。」

袁飛想到此處越發堅定了心念,這十六個嬰兒他必救無疑!還要順帶將這香香徹底滅掉,免得她這爐丹藥煉不成,又去抓別人家的孩子煉丹,使得人家家破人亡。

隨後袁飛擦了把臉,站起身來,找到一塊嫩肉所在便解開了褲子,掏出那話事吹起口哨來。

香香此時正以神識內觀,怎會看不到袁飛的舉動,就是豬也知道袁飛下一步要做甚麼。

香香這種女修和男修自然不同,從她所處的房間之中便能看出她平日最愛整潔乾淨,哪裡容得下袁飛一泡尿尿在她的肉殼裡,若真是讓袁飛的尿尿在肚腹之內,香香的道心都得被袁飛破掉。

香香被袁飛的舉動駭得魂飛天外,趕緊用了個法子將袁飛攝住,一張櫻口便將袁飛吐了出來,萬幸的是袁飛還未屙出尿來,這一刻什麼高人風度香香盡皆忘了,心有餘悸的對著袁飛大聲吼道:「你這小子要在奶奶肚皮裡幹嘛?」

袁飛提著褲子滿臉尷尬的神情道:「在下突然覺得腹脹所以想要……」

「滾!」不待袁飛說完,香香便怒吼起來,這個滾字出口的同時,香香手指一點袁飛。

袁飛就覺得身子一輕,不知怎的便出了香香所在的洞室,四周乃是數條通道,通往各方,不過這通道之內便比不上香香洞室之中那般明亮了,零星的幾塊發光玉石將這數條通道映照得仿若鬼境一般。

就在此時袁飛耳中響起了香香的傳言,「不要弄污了通道,左面第二條通道盡頭便是小解之處,快去快回!不要打著逃走的念頭,否則奶奶叫你有吃不完的苦頭。」

袁飛裝作奇怪的左看右顧找尋香香,最後卻找不見隨後捂著肚子便朝著左邊第二條通道狂奔了下去。

袁飛心中冷笑,他料定這香香絕對不會叫他在她的肚腹之中小解,所以必然會將其放出來,香香當然也不會叫袁飛弄髒了她的屋室,最後肯定得把他打發出來,這樣袁飛便有機會在這老井周圍的地下世界兜上一圈。

袁飛一路奔了下去,看似惶急,其實一雙眼睛早就將那路徑之中的一切看個七七八八,袁飛是《盜經》之中的盜者出身,最擅長的便是記路和觀察細微處,這兩項本領此時用來恰到好處。

就見這條通道之中每隔數十步便有一個門口,有些緊閉著有些大開著,唯一的共同點便是裡面盡皆無人。

袁飛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上此時有三道神念監視著他,除了香香想必便是另外的兩位男修,袁飛不敢停留下來去其他洞室之中閒逛,只能在經過大開之門時往洞中窺視一眼。

就見那些洞室之中大同小異,盡皆是床鋪之屬,似乎以前這裡駐守著不少人物的樣子。

袁飛心中一動,那穆烈說他的庚玉棺材等寶物藏在此處,或許不是虛言,沒準穆烈便曾居住此處,所以將寶物放在這裡也未可知。

袁飛跑了百十丈後前面突然出現一個漆黑的洞口,一股股的腥臊之味從那洞中傳來,顯然便是那解手所在。

袁飛走到近前果然便是一口好深的窖井,漆黑黑的看不見底,腥臊味便是從這井底下傳上來的。

袁飛演戲自然要演全,揭開褲子,嘴中吹著口哨便朝著那窖井之中尿了起來,袁飛不甘寂寞的來回擺動著那話事,使得尿水在空中不停地變換著各種姿態,隨後一忽便跌進了那窖井之中。

袁飛正尿得開心得意,就猛地聽到窖井之下傳來一聲雷鳴般的悶吼:「今天這尿怎麼又了幾分人氣?南山道的築基修士都死光了麼?現在竟然拿練氣期的小崽子的鳥來羞辱於老夫!」

這一生炸吼,直震得整個地穴之中簌簌落灰,饒是袁飛道心堅定,被這一嚇也受驚非同小可,就好似正和相好的在床上纏綿到了緊要時刻,突然相好的臉變成了老丈人的臉一般。

袁飛的尿都被嚇回去了。

就在此時傳來了那賽馬臉馬修士的傳音震吼之聲,「怒向海,若不是你這老匹夫被鎮在這尿池糞坑之中我們四個早就回到道址逍遙快活去了,怎會在這潮濕的泥穴裡打熬,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再放百十隻金鰍去啃食你的肉殼!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屎尿之中再囚百日,到時被這穢氣沁進神魂破了你的屍道僵殼,說不定我還會念在你夠老實放你一條生路饒你殘命!」

那窖底之人嘿嘿冷笑兩聲道:「你這小東西才幾歲幾兩?也敢在老夫面前自大,當心老夫出了這窖井之後將你抽神煉魄把你的神魂拍進豬狗體內!送你去畜生道觀光!」

那怒向前自鳴得意的說著說著突然叫道:「哎呀!你竟真的放這些金鰍出來,小子我早晚找你算賬!」

隨後井下便是一聲聲的慘呼,袁飛聽得頭皮發麻,心中卻奇怪不已,原來這四名修士不光是為了看守水源,更是為了看管這個練就了屍道僵殼的怒向海,從名字聽來顯然這窖井之中的怒向海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袁飛沒什麼心思去管這些狗咬狗的事情,提好褲子轉身便走,誰知窖井之下再次傳來那怒向海的叫聲:「忒那練氣期的娃娃,你若放我出去我必定許你一身本事。就是幫你築基也絕非難事。」

心魔都勾引不了袁飛更何況是被浸在屎尿之中的怒向海了。

袁飛根本理都不理對方的言語,磨頭便已經離開了這裡。只留下那怒向海在窖井之中的隆隆喝罵。

袁飛故意在黑暗中找錯了路徑在地下世界之中轉了好幾個圈,將香香居所周邊的情況盡皆摸透,這才回到香香的居所。

誰知袁飛一進來才發現那三名築基修士也在這裡,似乎在商量什麼,袁飛立時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低頭順目很有規矩的樣子。

這四人料定丹成袁飛必死,更不將袁飛的修為放在心上,所以開口言語也並不在乎袁飛再一旁豎著耳朵偷聽。

賽馬臉馬修士道:「這怒向海被囚在那尿糞池中已經三十餘年,按照榮真大師兄的言語這怒向海的屍道僵殼必定會在最近百日之內被穢氣徹底煉掉,到那時這怒向海也不過是個平常人而已,咱們到時一劍將他劈成兩截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此時香香嘆口氣道:「也不知道穆烈師兄現在如何了,上菜他竟被人滅殺了肉殼,匆匆回這裡取上肉殼便飛遁而去。」

袁飛一聽此言,立時確信那穆烈的庚玉棺材絕對便放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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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穆烈的姘頭

賽馬臉修士有些幸災樂禍的道:「穆烈那傢伙仗著自己的爺爺穆滿乾乃是元嬰修士一向眼高於頂,不將我等放在眼中,這回竟被人滅殺掉了肉殼,神魂能夠跑回來已經算是萬幸了,竟然還去尋晦氣,弄不好這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

顯然這穆烈是個招人恨的主,另外兩名男修聽得此言臉上也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意,其中之一一雙色迷迷的賊眼盯著香香調笑道:「穆烈這廝若是回不來了,這般招人憐愛的香香可就要守寡了,真是叫我心傷不已,香香你替穆烈這傢伙守著的庚玉棺材恐怕已經是無主之物了,不如在我們三人之中尋個稱心的郎君,連人帶寶讓與我們吧。」

袁飛心頭一震,暗中忖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在這地洞裡四處亂鑽卻不知道那庚玉棺材竟然就在香香這裡,而香香似乎乃是那穆烈的姘頭,不知道這香香知道自己是她的殺夫仇人會是怎麼一番光景。」

香香聽得此言,一張嫵媚的臉上立即陰沉下來,瞪了那兩名口無遮攔的修士一眼,卻並未還口,而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蹙眉凝思。

三名修士又說了幾句調戲的話後見香香一副深思不屬的摸樣盡皆覺得無趣,也便散了去,室中便只剩下袁飛和香香,香香似乎興致不高,柳眉一直蹙著,也不願意搭理袁飛,而是坐在那裡怔怔出神。

她不理會袁飛卻正中袁飛下懷,袁飛只把眼睛四處張望,尋找那庚玉棺材,可惜即便是以他這雙盜者之眼也看不出庚玉棺材所在何處,隨後袁飛趁著香香依舊在出神,偷偷將糺藍神光運在眼中,袁飛眼前事物驟然一藍,化為極其單調的顏色,袁飛眼球飛快的四處掃視,卻一無所獲。

袁飛不敢運著糺藍神光去看香香,否則氣機感應之下必然會被香香發覺,但卻幾乎認定那庚玉棺材便藏在在香香身上,畢竟母夷教的雲霄便有一件叫襁褓方圓袋的寶物,也可通往一個五尺大小的世界,雖然和袁飛的玄(牛匕)口袋之中的大得近乎無邊的世界比起來實在是小得很,但是卻也能裝很多東西了,尤其是重要的物事盡皆可以貼身而藏,由於是放在他界之中,所以行走方便,絲毫不佔份量。

袁飛估量,這香香身上大概也有這麼一件可通他界的寶物。

袁飛收了糺藍神光之後便肆無忌憚的盯著香香的曼妙身軀上下觀瞧,想要找出類似於襁褓方圓袋和玄(牛匕)口袋一般的物事,若是旁人不知底細還以為袁飛是個急色之徒。

袁飛的赤*裸目光立即觸動了香香,將神遊天外的香香拉了回來,香香見袁飛這般惡毒的目光在自家身上掃來掃去,一張風騷俏臉立時陰沉起來,小嘴一張,一道火光噴出一下便將袁飛捲進了肚中,袁飛知道這火光無害,也不反抗,隨後便聽到香香冰冷的聲音道:「明天開始你便以真元吹弄那口管竹,還有,你若敢弄污了你家奶奶的肚腹寶地,奶奶我叫你想死都不知怎麼死好!」

袁飛心中冷冷一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庚玉棺材的下落,並且這地下世界也確實沒有其他南山道修士存在,那麼他還有什麼可怕的,「明天,明天定然是個好日子!嘿嘿!」

心中想著,袁飛盤腿跌坐於地,眼觀鼻鼻觀心,心中觀想那朵不停綻放的蓮花開始調息起來。

此時的袁飛感覺自己周身真元更加純粹凝煉,以往他的真元是數條涓涓小河,現在則匯聚在一起,化為一條大河在袁飛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之中來迴游走衝擊,最後匯聚在丹田之中的蓮花之內,將一朵潔白蓮花燒煉得通紅似火。

而蓮花中間鑽出的那根幼芽又有長大茁壯的趨勢,相較以前更加粗壯飽滿。

當袁飛再次睜開眼睛之時,他眼中五彩流光猛的溢了出來,隨即便被袁飛收斂回去。

袁飛只覺這番修煉之後神清氣足,一身桎梏全無,比以往盤坐修煉月餘時間還要管用,不過袁飛心中也有隱隱擔憂,那就是他此時已經是練氣期頂階境界若是修為再漲,一下步入到練氣期第十三階的超階境界可就不妙了,畢竟修士築基最佳地點便是在這第十二階境界,一旦修為過了十二階還未築基那下次能得到築基的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年月了,甚至有可能一生再無築基之望。

這些情緒只是在袁飛心中一閃而過罷了,袁飛收斂了這些情緒,看了看那宮爐之中的胎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現在還有緊要事要做。

香香明顯也知道袁飛醒來了,似乎心情極其不好,傳音之中也沒了原本的嬌嗔嫵媚,而是冷冰冰的好似寒冰一般道:「快快吹那母音管竹,從今日開始一刻也不許你停歇!若是耽誤了奶奶我的這爐好丹,後果奶奶也不與你分說,你自己去想。」

袁飛只覺好笑,面上卻露出一絲尷尬之色道:「仙師,在下想先清理了一身污穢再來為仙師盡力,免得一會吹到半路再跑去如廁,耽誤了仙師煉丹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香香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道:「就是你這懶驢這般事多!」

隨後袁飛眼前一黑一亮便被送出了香香肚腹。

香香露出一臉惡惡的表情道:「快去快回!」

袁飛卻沒動彈,而是伸了個懶腰後,突然問道:「那庚玉棺材你放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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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一槊兩截

香香被袁飛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一愣,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袁飛手中倏忽閃過一道黑光,一個漆黑的口袋便被袁飛祭出,從那口袋之中猛然間探出來一隻巨大的長毛巨手,一把便將香香給攥住,那香香還未做出反應便被生生拖進了玄牝口袋之中。

袁飛一個回合便收了一名築基修士,拍了拍玄牝口袋嘿然一笑道:「先收了你這婆娘,我有萬般手段炮製了你,不怕你不乖乖的將那些嬰兒吐出來!」

隨後袁飛眉頭一動,就聽到外面有三聲遁風異響朝著這邊疾奔,香香這麼一個大活人突然間消失無蹤自然不會逃出其他三名築基修士的神識,並且他們四人在這南山道老井之下看守那囚在屎尿深窖之中的怒向海為了以防萬一早就彼此之間做了神魂扣,一人出事其他三人都會得到預警,所以三人發現不對第一時間朝著這裡奔來。

袁飛冷笑一聲道:「急什麼?反正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有什麼可著急的?」

說著袁飛身形一閃也遁入了玄牝口袋之中,那口袋在空中扭動幾下便徹底消失無蹤。

玄牝口袋剛一消失,那三名築基修士便已經撞開香香的房門一個挨一個的竄了進來。

為首的馬修士一見屋中空空如也,不由得一怔道:「方才香香消失之時我還感知到這裡面有個練氣期頂階的傢伙,怎麼一進門便不見了蹤影?」

另外兩名修士也是同樣皺起了眉頭,四下掃看,其中之一道:「香香怎麼突然之間便消失了?那練氣期頂階的傢伙明顯便是被香香擄來的吹火童子,那小子一直在隱瞞修為,竟然騙過了我們四個築基修士,顯然身懷異法,怕不是現在捏了什麼隱身法決藏在屋中窺看。」

馬修士雙眼藍光驟然一閃,目中噴出數丈長的藍芒,在屋中掃視不休。

這馬修士的糺藍神光比袁飛的火候可要強上數倍,藍芒凝厚至極,藍芒之中膠稠的水紋來回晃動,簡直達到了近乎實質一般的地步。

其他三名修士也同時開啟糺藍神光滿屋掃視。

一時間香香這間洞室之中藍柱亂晃。

那馬臉修士的糺藍神光不經意的掃過袁飛的玄牝口袋遁入另一界的地方,立時發現了一道蕩漾的漣漪在那裡晃動不休,就像是湖面上的魚漂一般。

這糺藍神光果然玄妙,那玄牝口袋雖然遁入到了另一界中,但是在這一界裡總要留下一個肉眼難見的記號,為的就是方便回來,持有玄牝口袋的施術者修為越高這個記號越不明顯甚至只剩下一個灰塵般的小點,那時即便是再厲害的神通恐怕都難以捕捉。

而袁飛的修為顯然還達不到這個地步,所以留在這一界的記號好似浮在水面上的浮漂一般,將四周的空氣都震動得不停晃動發出一個接一個的漣漪。

就在馬臉修士張嘴要開口之時,那個點猛然放大百倍,一個漆黑的大洞瞬間形成,洞中猛然鑽出一個金盔銀甲手托狼牙槊的高大將軍,正是絕頂高手申屠陌。

申屠陌一沖出來簡直就和馬修士鼻子對上了鼻子,這樣近的距離就是化兵期的武道高手袁飛也可輕易斬殺築基修士,更何況是身為絕頂高手的申屠陌了,而申屠陌對於南山道的修士可謂懷有殺身大恨,要不是南山道修士突然反水,他手下的二十萬大軍也不會頃刻間土崩瓦解,申屠陌之所以選擇遁入離火幡中化為魔頭,其中有一大半就是為了找南山道報仇!

所以申屠陌一出來便憋足了勁一句廢話都沒有,含恨出手,手中的狼牙槊猛然一揮,好似化為一匹紅布,將整個空間都撕開了一般。

咚的一聲大響,鮮血狂濺,那馬修士連一聲都沒發出來便被這狼牙槊生生砸成了兩截,攔腰而斷。

隨後一個鏽跡斑斑的圓圈猛的從那黑洞之中祭出,一股莫名的吸力一下便卷中了馬修士的殘軀,馬修士的神魂掙扎幾下便被從殘破的軀殼裡吸進了那銅圈之中。

隨後銅圈就是一亮,斑斑青綠鏽花剝落了些許。

這銅圈正是袁飛得自穆烈的殷墟操屍環。

這一切都是在眨眼之間完成,連半息的時間都沒有,袁飛這邊是蓄勢以待,出其不意之下自然一舉建功。

而另兩名築基修士方才都在看向他處,聽得聲響便立即轉身,落在他們眼中已經是馬修士的兩截殘屍。

袁飛嘴角帶著冰冷笑意從那黑洞之中也鑽了出來,隨後一晃手收了玄牝口袋在手,而那殷墟操屍環則化為一枚戒指戴在了袁飛尾指之上,沒有絲毫特異之處,不顯山不露水,袁飛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的兩名築基修士。

這兩名築基修士先是被馬修士的殘軀和突然出現的絕頂武者申屠陌的神魂嚇了一跳,身形暴退,隨後便看到了袁飛手中的玄牝口袋,盡皆大驚,隨後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玄牝口袋這種連通他界的法寶人皆想要得到。奇妙用可說無窮,最重要的一種便是可以避禍,修士修仙難免會有仇家,誰也不敢說自己是萬人敵,仇家一旦勢大尋來,只要往這玄牝口袋之中一鑽,便誰都找不到。其他還有數不清的妙用,正是柳詩所言,有了這種玄牝口袋在手可謂修仙之路可以趨吉避害,順風順水,一路暢行。

其中一個修士穩了穩心神,隨後後厲聲喝道:「兀那小子,你竟敢搶奪我南山道的法寶玄牝口袋,速速交還與我,爺爺我饒你不死!」

袁飛哈哈一笑,暢快以極,露出滿臉的嘲諷譏笑之意,拍了拍手中的玄牝口袋道:「好,我便還了與你。」說著竟真的將玄牝口袋隨意一丟拋在了兩者中間。

那名築基修士眉頭之中露出狂喜之色便要上前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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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又見離火幡

那築基修士心中大喜,徑直便要去取玄牝口袋,卻被身側的那名築基修士一把扯住衣角生生拉了回來喝罵道:「你被寶物沖昏了腦袋麼?你沒看到那個絕頂武者的神魂麼?你還沒靠近那口袋便人頭搬家了!」

那昏頭的築基修士一愣,果然看到那絕頂高手就在那玄牝口袋不遠之處,蓄勢以待,只要他湊過去,馬修士懶腰斷為兩截的肉殼便是他的下場!這使得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高聲喝道:「你這小子竟敢耍弄爺爺,看爺爺我不生剝了你的臭皮!」

說著一拍後腦勺一道流光猛的從他的嘴中噴出,朝著袁飛便擊了過去。

旁邊那位修士連阻攔都沒來得及阻攔。

就見袁飛哈哈一笑手掌一晃,那玄牝口袋便回到了手中,對這那流光一點道:「收!」

那流光停也沒停拐了個彎徑直便被收進了玄牝口袋之中,就好似自己一頭撞進去的一般。

要知道這口袋連柳詩的萬霆雷鏡積攢的雷氣霹靂都能收走,更何況是一件只算普通的法寶了。

好在這法寶並非是那修士的本命法寶,就算被袁飛收了對那修士也沒有什麼大損害。不過依舊氣得那修士一張黃臉變得通紅。

袁飛哈哈一笑,就好似站在他面前的並非是兩名築基修士而是兩隻螻蟻,術法殺神派的心法講究的就是藐視眾生,袁飛修煉了一段時間這心法,言行之中不由得便有了一股藐視之意:「你們兩個誰知道糺藍神光的全本,說與我聽我便饒了他的性命!」

袁飛之所以沒有對這兩名修士立下殺手,便是抱著萬一的念頭看看能不能從這兩名築基修士口中探聽出一些糺藍神光的另外幾綱幾則內容來,雖然希望不大,但袁飛對這糺藍神光可是嚮往已久,他所得的不過是糺藍神光的第一則而已,就已經有了幾乎可以窺破一切的本事,他實在是想知道當他將這糺藍神光全部修煉完成之後會是怎樣的了不得的神通,是以只要有一絲機會他也不願意放過。

那兩名築基修士一愣,隨後盡皆笑了起來,其中之一道:「兀那小子,雖然你收了老馮的法寶,但你不過是個練氣期頂階的小雜魚,就算是有這絕頂高手的神魂相護也不過是堪堪自保而已,不要以為你出其不意殺滅了老馬的肉殼便以為我們築基修士都是泥捏草扎的偶人!我要是你便扭頭就逃,你卻貪心不足竟想覬覦我南山道的第一道法糺藍神光,當真是可笑至極,你乖乖的放下玄牝口袋哄得我高興了,說不定還會饒你不死,給你指條生路。」

這築基修士所言倒是不虛,若是單以目前的場面來看,袁飛也就是堪堪自保而已。畢竟絕頂武者神魂固然高明,但在築基修士有所防備之下也就是和築基修士鬥個旗鼓相當而已,而袁飛這個練氣期修士即便有了玄牝口袋相助也絕對不是築基修士的對手,所以二對二袁飛這方能自保也都只算勉強而已。

袁飛渾不在意的呵呵一笑,掂了掂手中的玄牝口袋後竟再次將口袋拋出,丟在雙方之間,笑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給你們點厲害看看是絕對不會說出糺藍神光的秘密了,玄牝口袋就放在這裡,你們若是有膽便大可去拿!」

這回那名馮姓築基修士再不上當了,一雙眼睛晶晶閃閃不知在想著什麼注意,而另外一名築基修士則手掌一翻,猛的祭出一柄小幡來,幡面上飛龍畫鳳般的撰寫著『急急如律令』五個五彩大字。

這東西袁飛太熟悉了,正是祭煉完整擁有主魂的玄泥紫金離火幡,袁飛早就聽那陰沛說過,南山道總計有玄泥紫金離火幡一百八十八面可以湊成一座大陣,他手中的不過是其中之一,沒想到此時又見到了一面。

那幡在那築基修士手中又是一番風景,幡中魔氣滾滾驟然間便充斥了香香的洞室,將袁飛和申屠陌盡皆裹在漆黑魔氣其中。

魔氣之中隱隱傳來鬼哭厲嚎之聲,聽著便使人頭皮發麻。

申屠陌身處漆黑的魔氣之中卻一臉享受的摸樣,嘖嘖兩聲後突然開口道:「袁飛小子,你和這兩個南山道的狗賊有什麼好說的,一一打殺了便是,你當初可是允諾與我要帶著我殺上南山道的!雖然這裡只是南山道的山腳下,但是卻也不能白來,提了幾顆狗頭回去下酒也是好的。」

袁飛卻沒有申屠陌這般瀟灑,這魔氣不停地朝著他體內侵蝕,他不得不放開護體光氣來抵抗,袁飛還是第一次以非主人的身份來體驗著玄泥紫金離火幡的魔氣,袁飛身處其中便好似處在了膠稠的液態之中,動一動都覺得有些費力。

袁飛眼中糺藍神光爆射而出,一邊在魔氣之中四下掃視,一邊道:「你最好還是想將這玄泥紫金離火幡之中的主神魂找出來,否則不說什麼人家的狗頭,要掉腦袋的卻是我了。」

袁飛和申屠陌說著話卻好似對被他丟在地上的玄牝口袋絲毫也不擔心,完全不怕對方趁著魔氣遮目之時偷偷將玄牝口袋拿走一般。

申屠陌黑嘿然一笑道:「區區魔氣做不得亂,看我來收了它!」

說著申屠陌大口張開,猛的吸納起這無窮魔氣來,申屠陌竟想把對方那柄玄泥紫金離火幡之中的神魂魔氣盡皆吸為己用。

袁飛也知道此事不能大意,雙手一搓玄泥紫金離火幡也被他祭了出來,一千魔頭立時便從幡中滾了出來。

魔氣之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呼:「玄泥紫金離火幡,小子你這幡是從何而來?」

袁飛黑然一笑道:「自然是從你們南山道修士手中奪來的!」

「沒想到陰沛竟是你殺的!小子你今天死定了!」這兩名修士早就聽說南山道築基期的道門七子之中的陰沛身死,他手持的玄泥紫金離火幡也不知下落。

南山道那修士說完此句便再無聲息,反倒將離火幡的魔氣收了起來,一個個魔頭陡然凝聚成形。

袁飛心中冷笑道:「你沒想到的多了!我會多給你些想不到的!」

袁飛一催手中的離火幡,立時也將魔頭收了回來,一個個凝聚成形,秘密麻麻的遍佈自己身周。

一時間雙方兩千魔頭便對峙起來,幸好這些魔頭可以互相重疊也可浮在空中,否則香香這間洞室是絕對容納不下這許多人的。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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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3 17:15:2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九章 大將郎昆

這般多的魔頭聚在一處,陰魔之氣澎湃洶湧,立時使得這間洞室遍佈冰霜,呼氣成霧。

對方的離火幡中的主神魂也在漆黑的魔氣之中逐漸顯化出來,申屠陌和袁飛一見此人立時都是心頭一震。

申屠陌更是驚呼出聲:「郎昆!你怎麼被他們收了?」

對面離火幡中的主神魂赫然正是商國三軍大將軍郎昆!

不過此時的郎昆雙目精光雖有卻毫無神采,明顯神魂之中的靈智已經被徹底煉化掉了,所剩的不過是絕頂高手的力量凝聚體罷了!

申屠陌一張本就醜陋不堪的臉上瞬間變得更加醜惡起來,魔氣翻滾之間將申屠陌整個都炙燒得漆黑一團,看到這個從兒時便和他一起長大一起搶女人的對手被人剝了神智,申屠陌顯然動了真怒!

那南山道修士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這小子既然得了我南山道至寶又不煉化了那魔頭主魂,你是等著這些魔頭反噬與你麼?」

袁飛眼角微微一動,隨後冷笑道:「你莫要在這裡挑撥離間,這幡寶雖好我卻並不放在眼中,若是這些魔頭想走我隨時可以破了這幡寶放他們轉世投生,我幡寶之中的這些盡皆是我商國久經沙場之戰士,為國效力身死異地,我攜著他們也不過是想要留個機緣讓他們見見家人罷了,你們這些南山道的賊修又懂得些什麼?」

袁飛這邊話音剛落,他手下的一千魔頭盡皆嘶吼起來,聲威之盛震得整個地下洞穴簌簌發抖。

南山道的兩名修士不由得面目略僵,隨後悶哼一聲道:「你這小子憑的話多,我來問你香香那裡去了?」

袁飛哈哈一笑道:「那女修皮肉光嫩,被我嚼了吃了!」

兩名修士一愣也不知道袁飛說的是真是假,要說修士喜好吃人的也不是沒有,有些修士尤其愛吃女修,皮肉光滑緊致,咬起來嚼口大好,血肉之間又有築基修士獨有的香氣,吃起來唇齒留香,據深好此道的修士言道女修乃是天下第一美味。

其中之一氣急敗壞地喝道:「小子,那香香肚腹之中所煉的孽香丸乃是我南山道結丹前輩吩咐下來的,你若壞了這爐好丹就是躲到天涯海角去也休想安穩。」

袁飛哈哈一笑露出一副慨然之色喝道:「老子管他什麼結丹修士還是元嬰修士,敢拿嬰兒祭煉丹藥,就是神仙被我碰上了我拼不死他也要叫他扒層皮!」

說到這裡袁飛也懶得再和這兩名築基修士廢話,生怕這兩人故意拖延時間,這裡畢竟是南山道的道址所在,變數無窮,袁飛可不想再嘗嘗那被一群築基修士追逐的滋味了。

申屠陌怒極反笑在旁應和道:「袁飛你這小子大和本將軍的脾胃,禍害初生之嬰兒這般事情,要是讓本將軍見到也是立斬不赦!南山道的狗賊,你們把本將軍的好友神識抹去祭煉為幡寶,今天本將軍就叫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聽得申屠陌此言兩名修士盡皆撇了撇嘴,他們修真之人只信大道只信長生,是不信那些愚弄世人的天理報應的。申屠陌雖是絕頂高手但卻不過是一介武夫,尋不到大道門徑,自然不知道修道之人的這般心思。

兩人剛剛撇嘴,申屠陌便一聲大吼,揮舞著狼牙槊衝了過來,身後的一眾大小魔頭盡皆憤慨,捲起一團漆黑魔氣發出隆隆震吼,跟在申屠陌後面掩殺過來。

那兩名築基修士陰惻惻的嘿嘿冷笑,其中那掌托幡寶的修士手指一點離火幡,郎昆等一干魔頭便護在了兩人身前,郎昆更是身形一沖,撞上申屠陌便廝殺起來。

申屠陌眼中兩團魔氣飆灑不休,喝聲道:「你這土豆腦袋,你搶了我的女人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便還回魂來,以後我都讓你三分!」

那郎昆早就沒了神智,那裡會聽這個童年好友申屠陌的言語,手中魔氣一綻,一柄漆黑的君子劍便到了手中,朝著申屠陌便砍殺過去。

兩者盡皆都是絕頂高手的神魂,爭鬥起來便是龍虎搏殺之相,形成了好大一個氣場,那些本來隨在兩人身後的魔頭們此時根本靠近不得,只好在後面押陣,申屠陌這邊的魔頭自然是嘶聲吶喊鼓舞士氣,而郎昆那一面因為那些魔頭都被抹殺了神智,所以一個個盡皆死氣沉沉,眼中雖有精光卻盡皆無有神智,是以毫無聲息,兩相對照場面詭異得緊。

那兩名南山道的築基修士,對視一眼,嘿然而笑,隨後兩人猛的分開,其中之一直奔袁飛而來,另一個則趁亂去摸那玄牝口袋。

這兩人方才已經私下裡傳音密語達成默契,袁飛的兩件寶物,玄泥紫金離火幡和玄牝口袋已經被兩人瓜分,一人一件倒也公平得緊。

那奔向玄牝口袋的自然是出力最多手持玄泥紫金離火幡的修士,而那個前去襲殺袁飛的便是被袁飛收了法寶的修士,他惱怒袁飛先設計險些害了他的性命後又收了他的法寶,欲手刃袁飛而後快。

這兩人心中盤算的很美,這樣兩處出擊,就算袁飛還有什麼手段也不可能將他們兩個都攔住,至少有一方能夠成功,不論那方成功這個練氣期的袁飛都不足為懼了。

袁飛看著這兩名兵分兩路,其中之一殺氣騰騰的朝著自己奔來,另一個修士則直奔他拋在地上的玄牝口袋,卻只是嘴角噙著冷笑,負著雙手一動不動。

這兩名修士心頭暗暗叫妙,都認定袁飛是被嚇傻了。

就在那築基修士手掐法決堪堪攻到袁飛近前,將袁飛納入了法力範圍,準備施展個大神通一舉滅掉袁飛之時,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這種感覺就好似夜路鬼拍肩一般,驚得這修士神魂俱是一震,高叫不好,猛回頭想看看什麼東西這般厲害竟然連他的神識都瞞過了,悄無聲息出現在他的後背。

饒是他乃是築基修士,神魂堅毅,這一回頭也被驚得三魂七魄都險些飛了,這拍他肩膀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已經死得不能再死變成兩截卻又不知怎麼突然拼合起來的賽馬臉馬姓修士。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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