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兒》 -【學園都市之真理追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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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和平幸福的人們

　　第七學區的某間醫院中，隨著維生艙的打開，我從中爬了出來，對一旁正做著記錄的青蛙臉醫生道：“我的身體怎麼樣？”

　　“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如果單純從科學的角度來說，你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冥土追魂翻了翻診斷報告，道，“不過，你想聽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一個“凈化”將身上的營養液清除，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道：“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撐過那一關？”

　　“還真是會給人出難題啊。”冥土追魂苦笑道，“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清楚？本來從古至今就沒有幾個人能夠走到那一步，更何況你又選了從沒有人選過的最難方式，根本一點參考都沒有啊。”

　　“參考亞雷斯塔的也不行嗎？”

　　“你們兩個本來就是不同的類型啊。”冥土追魂嘆了口氣，道，“給我點時間吧，我試著分析看看。”

　　“算了，本來我就只是抱著萬一的希望來試試看而已。你就不用為這個傷腦筋了。”將最后的外套穿上，我道，“我先走了。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讓妹妹們知道。”身形一閃，病房中已經不見了我的身影。

　　冥土追魂看了看手中的報告，再度嘆了口氣，自語道：“再試試吧。”

　　——————檢查身體的分割線——————

　　“咦，是星夜啊！”熟悉的聲音讓正在閑逛中的我回過了頭，只見爆*乳眼鏡御姐與長發不良的組合正向我走來。

　　“是固法和黑妻啊。”我揮了揮手，迎了上去，來人正是白井黑子風紀委員的前輩固法美偉和前SkillOut組織BigSpider的老大黑妻綿流。

　　“你這家伙這麼快就出獄了？”我錘了黑妻胸口一拳，笑道，“還是說你干脆越獄了？”

　　“你就不能往好的想我嗎？”黑妻回了我一拳，道，“我本來犯的事就不大，當年又是險死還生，再加上主動解散了BigSpider，還是自首，這麼一來關我幾天也就差不多了。”

　　“正好我閑得發慌，我們去找個地方打一架吧。要是你害怕打不贏的話，可以把駒場也叫上。”

　　“呃……”黑妻干笑著不斷瞟向一旁的固法。

　　“星夜！”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我笑著指向兩個人牽在一起的雙手，道，“一看你們這個樣子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兩個人的臉不禁全都紅了起來，卻沒有松手，依然緊緊地牽在一起。

　　“浪子回頭金不換，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我笑道，“不過，看起來，黑妻你以后會是‘妻管嚴’呢。”

　　黑妻呵呵傻笑著，惹得固法不斷在他腰上鍛煉著指力。

　　“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拜拜。”揮手告別了兩人，我繼續著閑逛的路程。

　　——————二人世界的分割線——————

　　剛剛走過一個路口，驚險刺激的一幕就在我面前上演了——“轟！”一聲，一輛豪華的跑車狠狠地撞在了路旁停著的一輛大卡車上，三名穿的破破爛爛，怎麼看都與跑車不般配的不良少年動作利索地從車上跳下，頭也不回地向著三個方向飛奔了出去。

　　“嗖——砰！”一面警備員專用的防暴盾牌從后方高速飛至，準確命中了其中一名像大猩猩一樣少年（也許是少年）的頭部，沒有二話，大猩猩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一輛摩托車從盾牌飛來的方向飛駛而至，豐滿的成熟女警備員從車上飛身跳出，一把將頭上包著頭巾的少年撲倒在地，以警備員專用的擒拿技將少年的雙手反剪在身后。被抓的頭巾少年雖然一副痛苦的樣子，但卻又露出傻瓜似的幸福笑容。

　　最后，三人中外表最沒有特色的家伙向著我的方向跑了過來，在看到我之后，露出了激動的表情，大叫道：“上條，救命啊！”

　　“我說濱面，你們又干了什麼？”沒錯，三個被追擊的少年正是SkillOut的傻瓜三人組——駒場利德、半藏以及濱面仕上，而追捕他們的同樣是我的熟人——黃泉川愛穗。

　　“我們什麼都沒干！”濱面是這麼聲明的，不過，鑒于他小混混的身份不是那麼可信就是了。

　　“那黃泉川老師為什麼要追你們？”

　　“不知道！我們一看見她就本能地跑了，然后她就追了上來！”好吧，如果一個警備員遇到幾個早有前科的家伙，而那幾個家伙一見自己就跑，怎麼看都是做賊心虛的樣子，估計只要有點責任心都會追的吧，更何況是黃泉川愛穗。

　　“砰！”一發子彈擦著濱面的耳朵飛過，讓他一下子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渾身僵硬地站在那里。

　　黃泉川大步走上前來，掏出手銬將濱面的雙手銬了起來，順便跟我打了個招呼：“上條老師，在逛街嗎？”

　　“是啊，好巧。”

　　“我先把這幾個家伙帶回去，下次再聊。”黃泉川提著濱面的衣領走開了。

　　“為什麼抓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干！”

　　“盜竊跑車，超速行駛，損壞他人財物，你們干得已經夠多了。”吵吵鬧鬧的聲音漸漸遠去。

　　“三個白癡。”我搖頭失笑。比起原著里，駒場利德被一方通行干掉，半藏苦苦維持SkillOut最后的力量，唯一成為主角之一的濱面仕上也被千里追殺，現在這樣的日子對他們來說才是真的幸福吧？

　　——————幸福的分割線——————

　　眼前漸漸熟悉起來的景色讓我突然發現，不知怎麼的，我走到了常盤臺中學所在的“學舍之園”。

　　“怎麼會走到這里來了？是習慣嗎？”我自嘲地一笑，再次邁開了腳步，只不過，這一次的方向與剛才正好相反。

　　心不在焉的我並沒有發現，在不遠的地方，美琴正被美音與常盤臺的女王大人聯手壓制，直到我的身影消失，才被兩人放開。

　　“你們兩個搞什麼鬼啊？！”終于得到自由的美琴對著兩人大叫。

　　“現在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女王陛下難得一本正經地道，“既然他特意回避了常盤臺中學就是不想見到我們。”

　　“什麼嘛，我可是他的……女朋友。”最后三個字美琴的聲音一下子小了起來。

　　“御坂也是。”美音面無表情地道，“星夜既然不想見到我們一定有他的理由，雖然御坂對于這種情況也很不高興，但還是遵從星夜的決定。”

　　“真是的，那家伙連美音都趕了出來，到底想要干什麼？”美琴撇了撇嘴，雖然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卻顯然已經被說服了，“美音，在英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御坂也不知道，當御坂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星夜什麼都沒說就帶著御坂回來了。之后就讓御坂來跟姐姐大人一起住一段時間。御坂十分沮喪地說道。”

　　“相信他吧。既然你們是他的女朋友，那就應該比任何人都更相信他才對。”女王大人姿態優雅地理了理額前的秀發，神情略顯落寞地道，“他可是從來沒有讓相信他的人失望過的男人啊。”

　　看著這樣的女王大人，美琴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什麼都不說的分割線——————

　　“走出那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河邊的草地上，我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喃喃地問著自己。

　　“找到你了。”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回過了頭，一個白色的身影映入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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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緣由

　　“一方，有什麼事嗎？”我微笑著看著一步步向我走來的白色身影道。

　　一方通行走到我的面前，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喂，你這樣看著我讓我壓力很大啊。”我笑著道，“你該不會就想這麼一直不說話直到晚上吧？”

　　突然，一方通行的右手猛地一揮，風在一瞬間凝聚成一團向著我眼睛飛射了過來，如果做一個對比的話，就會發現，那速度比之重型狙擊槍的子彈也毫不遜色。

　　但是，這一發風之子彈打空了，在即將擊中我的一瞬間，“空間移動”發動，我來到了一方通行的身后，道：“為什麼突然出手？”

　　“上邊的無聊命令罷了。”一方通行回過頭來，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幫垃圾竟然有膽子讓我們找你的碴？”

　　“還真是迫不及待啊。難道他們以為我不能使用全力他們就有機會了？”我嘲弄地一笑道。

　　“不能用全力？你怎麼了？”一方通行皺了皺眉，眼中的關切之色一閃而逝。

　　“沒什麼，你……”剛要說話，一方通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在他接通之前鈴聲卻戛然而止，這樣重復了三遍，就像計算好了電話音響的時機一樣。

　　“有任務了？”

　　一方通行點了點頭。

　　“我跟你一塊去吧。”

　　不出所料，一方通行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道：“你這家伙不是開玩笑吧？”

　　“我這是為了減少麻煩。”我臉上帶著微笑，道，“我要通過這次行動讓你口中那幫垃圾知道，就算不能使用全力，我依然有著送他們下地獄的能力。”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方通行點了點頭道：“也好，有你這家伙幫忙的話也會省我不少事。”

　　——————省事的分割線——————

　　“我知道了，謝謝你。你們自己小心。”掛斷手機，我抬頭一看，一輛房車已經停在了我們的面前。電話來自弗蘭達，她向我證實了一方通行的消息，這個時候，不只是“Group”，恐怕整個學園都市的暗部都已經知道我不能使用全力的消息了。

　　“啊咧，小上，你怎麼在這里？”跟著一方通行走上房車后，多面間諜土御門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回頭，卻見他正驚訝地看著我。

　　“別演戲了，我不信你猜不出來我要干什麼。”我白了他一眼，道，“這次就算我義務幫忙吧，便宜你們了。”

　　扶了扶臉上的太陽鏡，即使有色的鏡片也遮不住土御門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他道：“這麼說，那個傳言是真的了？”

　　“我不否認。”我聳了聳肩，道，“所以說，如果說有誰想挑戰我的話，這時候的確是最好的機會。”說著，我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投向了一直在一旁把玩著軍用電筒，沒有向這里看一眼的結標淡希。

　　“別開玩笑了，那不是比平時更危險！”土御門一副驚恐的表情。

　　“哦？不愧是曾經的最高階陰陽博士，果然知道了嗎？”我笑瞇瞇地看著土御門，肯定了他的猜測。

　　“喂，你們在打什麼啞謎？痛快點說出來啊。”一方通行一臉不爽地看著我們兩個，而結標雖然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但如果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她的耳朵在輕輕地抖動著……

　　土御門看了看我，似乎是征求我的意見，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好吧，我來解釋一下。”土御門苦笑著，道，“有我和‘海原光貴’的例子，對于魔術的存在，你們應該是沒有疑問的吧？”

　　一方通行沒有說話，只是一臉“不要廢話，快點說重點”的表情。

　　“日本本土傳承的魔術師主要是陰陽師，而歷來公認的最強陰陽師的名字即使是‘科學側’的你們也應該有所耳聞——安倍晴明。他是將陰陽術歸納總結的集大成者，也被稱為‘最接近神的陰陽師’。”土御門一改平日的漫不經心，一臉嚴肅地道。

　　一方通行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但也知道土御門一定還有后話，也就沒有打斷，靜靜地聽著。

　　“在安倍晴明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他幾乎都沒有再出過手。有人認為那是因為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靈力急速下降，與其勉強出手讓人看笑話，還不如藏拙。但是——”土御門扶了扶太陽鏡，道，“實際上那並不是事情的真相。根據我以前看過的資料，其實安倍晴明在那段日子里，靈力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比之他過去的任何一個時期都要來得強大。”

　　一方通行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看了看我，道，“那麼，他不出手的理由是……”

　　“看來你也明白了啊。”土御門微微一笑，卻沒有給人笑的感覺，道，“‘以凡人之軀聆聽天意’，但是，畢竟還是‘凡人之軀’啊。”

　　“這個家伙……”一方通行和結標淡希都再也維持不住原有的姿態，一臉復雜地看著依然笑嘻嘻地泡著茶的我。

　　許久之后，一方通行的臉色鄭重了起來，道：“喂，你這個家伙真的沒有問題嗎？”

　　“放心吧，只要不用全力，我還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的，想必你們的對手也不會是需要我用上全力的那幾個中的一個吧？再說——”我微笑著將茶杯拿了起來，道，“就算真的一時控制不住也沒什麼，最多也就是把學園都市整個人間蒸發，在那之前，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把我關心的人送走的。”

　　“小上啊，不要一臉笑瞇瞇地說那麼可怕的事情啊。”土御門苦笑著道，“你要是覺得不高興的話，可以再血洗一次統括理事會，我相信就算是我們的理事長大人也絕對不會阻止你的。”

　　一方通行和結標一臉古怪地看著土御門，似乎在說：“這家伙的危險程度一點都不比那個變態小啊。”

　　——————危險的分割線——————

　　“海原光貴”一臉古怪地將目光在我、一方通行和結標淡希臉上打了一個轉，眼角跳動了兩下，道：“這次的對手到底是誰？”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到底是哪個極品倒霉蛋挑了這個時候鬧事？”

　　學園都市名義上與實際上的兩位最強超能力者，在加上在所有能力中麻煩程度首屈一指的空間系的最強能力者，這樣的組合就算是殺上羅馬正教的老巢梵蒂岡去制造大屠殺血案都綽綽有余了。“海原光貴”完全想不到在學園都市中還有哪個“組織”（這里是重音表示）可以對這三位LV5的橫掃造成一點阻礙的。

　　“挑起事件的恐怖分子似乎是一個叫做迎電部隊‘SparkSignal’的組織。又是一個和我們‘Group’類似的學院都市內部組織失控。”土御門的表情同樣不咋的，似乎是幸災樂禍，又好像是有點擔心，當然，那對象是完全不同的。莫名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導致他的神色難以形容的奇妙。

　　“那個迎電部隊到底是什麼？”

　　“為了防止有人用電波收發情報，學院都市外圍的高墻會向空中發射指向性很強的干擾電波。雖然離開墻壁一米左右就能隨意使用手機，但是試圖穿越圍墻的通訊會被全部切斷。雷達都設在墻外，就連普通的通訊，都要先經過外部接續終端代理連接。墻壁上巡邏的警衛機器人，好像也是用機體下部的數據線連接地面上的軌道，來進行情報傳輸的。”土御門繼續解釋道，“但是，這里有一個例外。上邊的人都有秘密的通訊聯絡手段，而且也總有想把學院都市內部情報賣給外邊的人，迎電部隊就是專門打擊這類人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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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警告

　　第二十三學區，“HulaHoop”所在地，我和“Group”的四人小組並肩而立。

　　“HulaHoop”，世界上最大的粒子加速器，沿著學院都市外墻的走勢，建造在地下兩百米的深處。它的控制設施也是一樣，建造在一個面向外墻的學區——第二十三學區的最外邊。當然，也是在兩百米的地下。恐怖份子占領了那里，挾持人質，通過網絡提出“要求”。

　　“說起來，平時那個‘電話男’怎麼了？都發生了這事，不是早就該給我們打手機了嗎？”

　　“鬼知道。對面要是不想聯系我們做什麼也聯系不上。要不就是有別的活，要不就去休假了。”

　　“啊啦，人家不聯系你、擔心了？”

　　“小心我撕爛你那臭嘴，白癡。”

　　一方通行和結標淡希互相瞪著對方，不過“Group”才不會在意這些。

　　“小上，你準備怎麼做？”土御門一副輕松的樣子看著我，完全沒有任務開始前準備一下的意思。反正他知道，自從我主動加入這一次的行動開始，那些東西就都已經是沒有意義的了。

　　“為了不讓控制了粒子加速器的他們狗急跳墻，讓加速器過載，只能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沖進去干掉所有的對手了。”我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道，“在那之前，幫我聯系一下你們的上級吧。”

　　“已經聯系好了。”“海原光貴”微笑著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現在我們的一切行動應該都在衛星監視之中了。不過，‘HulaHoop’在地下兩百米的地方，恐怕衛星拍不到那里的情況呢。”

　　“你是在暗示我把動靜搞得大一點嗎？”我斜瞄了他一眼，得到的回應依然是千年不變的微笑。

　　“好吧，那就如你的願，反正我本來就準備這麼干的。”活動了一下手腳，我道，“退開一點，把你們也牽連進去就不好了。”

　　“切。”一方通行不屑地撇了撇嘴，卻還是依言退開，其他三人自認防御比一方通行更差，也很干脆地退后。

　　“唉，這次之后，恐怕我的負債又要增加了。”我嘆了口氣，右腳輕輕在地上點了一下。

　　“轟！”一聲巨響之中，方圓一公里的整個街區有如火山爆發一般沖天而起，在我們面前只留下了一個兩面米深的超大型坑洞。坑洞的底部，一大堆正在工作的儀器的間隙之中，一群一看就不像好人的蒙面人與三十幾個老師、學生、司機模樣，雙手被反綁在身后的人質此時都一臉驚愕地抬頭看著上方突然出現的空洞。

　　“還真是夠誇張的。”看著沖天而起的大片土地，結標悠閑地吹了聲口哨，道，“以上沖的速度計算，三十秒之后這片街區就會重新掉回來了。”

　　“用不了三十秒的。”言猶在耳，我的身形卻已不在原地了。

　　再次出現的時候，我來到了貌似是頭目的蒙面人的身邊，看他拿槍指著一名跪在地上的人質少年額頭的樣子似乎是正準備殺人，卻被突然的變故驚住了。

　　“隨便拿那麼危險的玩具指著別人是很危險的行為哦。”帶笑的聲音讓蒙面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猛地將手中的槍指向了我，想也不想就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過后，蒙面人的額頭上多了一個血窟窿，眼中滿是震驚地倒了下去。

　　“都說了很危險嘛。”我悠閑地打了一個響指，房間中其他的蒙面人齊皆悶哼著倒了下去，七竅流血，眼看就活不成了。

　　“英、英雄……？”被蒙住雙眼的人質少年聲音微弱地問道。

　　“英雄都是死了之后才被叫英雄的。”我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空間移動”再次發動，來到了其他人質們所在的房間。

　　“你是什麼人？！”人質的所在地當然不可能沒有看守，一見我的出現就大叫了起來。

　　“我是……”“砰砰……”顯然，他們根本沒有聽我自我介紹的意思，四面八方同時響起了槍聲。

　　“真沒禮貌，好歹聽我說完啊。”我無奈地搖著頭，而剛才向我射擊的對象無一例外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沒有再看一眼地上的死人們，我對房中以期待中帶著恐懼眼神看著我的眾人質笑道：“不用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但是，眾人的目光沒有一點的變化，畢竟，我可是當著他們的面殺了人，生活在光明世界里的人對于一點點的黑暗都是接受不了的。

　　不過，我也沒有期望他們可以接受，揮手間，房間中已經只有我一個人了。

　　身形一閃，我再次出現在了“Group”小組的面前，笑道：“所以我說，用不了三十秒的。”

　　“剩下的呢？”結標看了看坑洞中依然活著的那些迎電部隊成員道。

　　“笨蛋就是笨蛋。”一方通行白了她一眼，手指向上一指，道。“難道你以為那些家伙有誰還可以活得下來嗎？”

　　“轟隆！！！”震天的巨響中，飛天而起的街區再次回到了它應該在的地方，只不過，上面的建筑早已在巨大的震動中毀于一旦，而街區本身的地面也比周圍要低了一截……

　　良久之后，土御門放下了堵住自己耳朵的手指，對一方通行道：“我想你有點誤會結標的意思了，她問的是粒子加速器應該由誰處理？”

　　“嘛，完全不用擔心。”“海原光貴”笑瞇瞇地道，“我看見，在那個街區砸下來的時候，下面的儀器都不見了。”

　　結標看向我，道：“送去哪里了？”

　　“潮岸的老巢。”

　　“哦？算是警告嗎？你能肯定就是那個混球準備對付你？”

　　“不能，不過那位幕后的黑手絕對是可以知道這個警告的就是了。”我雙手一攤，道，“更何況，就算是弄錯了，我也不會覺得抱歉的。”

　　“那個人*渣死了沒有人會覺得可惜的。”一方通行一臉無趣的道，“不過，你這個家伙只是這樣的表現可以讓那幫垃圾死心嗎？”

　　“所以說，一方，你雖然一直說自己是壞蛋，但實際上對于真正的壞蛋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呢。”

　　“你想說什麼？”

　　“所謂的壞蛋，就是別人就算全都死光了也不會有一點的良心不安，但自己哪怕少一根頭發都是天大的問題。”

　　“那不就是潮岸嗎？”“Group”的成員不約而同地得出了結論。

　　我微笑著道：“所以，我並不需要天下無敵，只要有隨時可以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空間移動’能力和足以殺死他們的攻擊力就足夠了。”……

　　一陣寂靜之后，我笑道：“對了，順便告訴你們一件事。”

　　四人齊皆靜靜地看著我，沒有一個人發問。

　　“真是無趣呢。”沒人配合的我撇了撇嘴，道，“不知道你們對‘Dragon’有沒有興趣呢？”

　　此言一出，四個人的臉色齊皆大變。

　　我壞笑著，道：“立刻公布有關‘Dragon’的情報——好像那些腦殘的恐怖份子提出的要求就是這個哦。”

　　“Group”的四位成員臉色齊皆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意識到，自己被上邊耍了，瞪著眼睛把一直追尋的線索給親手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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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死？

　　我對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並沒有插手的打算，唯一可以引起我興趣的恐怕只有天使艾華斯的登場了，對于“她”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我是十分好奇的。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消遣一下。

　　告別了“Group”四位成員，我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請等一下好嗎，上條先生？”溫文有禮的聲音止住了我的腳步，回過身來，卻見身穿露背短禮服的纖細少女正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道：“我還在想著，你到底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呢。果然，一旦知道我變弱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也許只有這一次呢。”禮服少女歪著腦袋，一副可愛的樣子道，“不抓緊時間怎麼可以？”

　　“要知道，就算我變弱了，對你而言也並沒有什麼差別。”

　　“我很清楚，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人比我更清楚這一點了。”禮服少女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道，“可是，我真的已經等了太久了，我已經沒有等下去的耐心了。”

　　我苦笑著，道：“我答應給你三個願望，最后一個你不想要了嗎？”

　　“上次你攔住了麥野沈利，已經夠了。”

　　“我不是說了，那次算是附送的嗎？”

　　“但是，對我來說，已經夠了。”禮服少女搖了搖頭，苦澀地笑道，“上條先生，不用再說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現在你說什麼都動搖不了我的決心的。”

　　“何苦呢？”

　　“砰！”一聲槍響過后，我出現在了禮服少女的身邊，右手兩根手指中拈著一顆子彈。

　　“砰砰砰……”一連串的槍響，如果有旁人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開槍的人正是方才被我所保護的禮服少女，而射擊的對象正是——我。

　　沒有意外的，“矢量控制”的能力讓所有子彈在打到我的那一剎那都不約而同地改變了方向，無一能對我造成半點傷害，但是，這些子彈也沒有一顆被反射回去，而是向著上空飛去，轉眼消失不見……

　　一道慘白的光線突然從禮服少女的身后飛出，正正地擊打在我的胸口，其中包含的巨大力量在一瞬間竟然突破了“矢量控制”的防御，雖然被化解了大半，但剩余的力量還是將我擊飛了出去，身體傳來的疼痛感覺告訴我，有兩根肋骨斷了。

　　“哈哈哈……那幫混蛋果然沒有騙我呢，你這家伙真的變弱了。”飽含著恨意的聲音中，一個穿著淡黃色半袖大衣，腳踏長靴的女人從禮服少女的身后走了出來。

　　“麥野……”出現的正是學園都市八位LV5中的第四位——“原子崩壞”麥野沈利，雖然比之原著多保住了一只眼睛，但她的左臂依然失去了，為了代替已經不存在的手臂，一條發著炫目閃光的“手臂”從斷面里伸出。閃光的“手臂”放射出極高的能量，簡直能聽見電蚊香烤焦飛蟲時的“劈啪”聲。

　　“啊啊，真是難得，‘真理追尋’竟然還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啊。”麥野沈利嘲諷地笑著，道，“作為感謝，我就讓你多活一會吧。”

　　“還是那麼自大啊。”我淡淡一笑，從地上爬了起來，斷裂的肋骨在這過程中已經修復，我道，“雖然我變弱了，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打贏我了，突襲的機會只有一次而已。”

　　“是嗎？”麥野沈利毫不在意地笑著，伸出了那條電光閃爍的“手臂”，異常的白光在“手掌”中匯聚起來，指向了——禮服少女。

　　“轟！”耀眼的白光將路旁的一棟大樓化為了灰燼，而在那之前，禮服少女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沒有受到損害。

　　“你果然在意她呢。”麥野沈利獰笑著，“手臂”再一次指向了禮服少女的方向。我剛要再次將其轉移，禮服少女卻向前跨出了一步，使得我的坐標定位出現了問題，沒有轉移成功，而就在這時，白光已經飛射而至。

　　“轟！”我又一次飛了出去，胸前的同一位置再次受到了粒機波形高速炮的沖擊。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散彈槍的子彈連續不斷地射向胸前被擊破防御的位置，那不是普通的散彈槍，而是連裝甲車都可以打成破爛的特制武器。

　　“空間移動”發動，我的身形瞬間消失，散彈槍子彈全數落空。

　　“那個家伙為了你，竟然不惜讓自己身陷險境。”麥野沈利瞇縫著眼睛，以極其危險的眼光看著禮服少女道。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制定這個計劃呢？”禮服少女略顯落寞地一笑，道，“真諷刺啊，自己的小命竟然是對手最大的軟肋。”

　　“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似乎是說給麥野沈利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禮服少女深吸一口氣，手指向著自己的太陽穴一指，道，“繼續。”

　　麥野沈利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伸手射出了慘白的光線。

　　“轟！”正如預料的那樣，白光擊中了突然出現的我，悶哼聲中，我踉蹌而退，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砰砰砰……”“嗵嗵嗵……”兩種不同的槍聲同時響起，目標無一例外都是——我。

　　下一瞬間，我的身形再一次消失，這一次，不用禮服少女提醒，麥野沈利已經對著她連連射出白光。

　　“哈哈哈……”麥野沈利瘋狂地大笑著，對著不斷被白光命中的我大聲道，“想不到啊，真想不到，那麼多的人想殺你都辦不到，原來要你死竟然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不要得意得太早，光這樣是殺不死上條先生的。”禮服少女將手中手槍的子彈盡數發射，一邊換彈夾一邊道，“就算將他傷得再重，只要不能一擊必殺，他就能夠瞬間恢復原樣。”

　　麥野沈利止住了笑聲，皺起眉頭道：“那你準備怎麼做？”說話間，她對著禮服少女連射十道白光，全部擊中了我身上，雖然每一次都讓我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但也僅此而已了……

　　禮服少女凄然一笑，大聲道：“上條先生，我的第三個願望，你站在原地不要動！”隨著話音落下，禮服少女舉起了手槍，將剛剛換上的彈夾中的子彈盡數釋放了出去……

　　“轟轟轟……”“砰砰砰……”“嗵嗵嗵……”三種不同攻擊命中的聲音連續不斷地響了起來。

　　……

　　“你終于還是這樣用了最后一個願望。”心臟處開了一個大洞的我苦笑著看著禮服少女，向后倒了下去。

　　“當初你許給我三個願望的時候，應該就想到我會這麼用了不是嗎？”雖然臉上的表情依然是笑，但淚水卻止不住地從雙眼涌出。

　　“呵……呵……呵……”麥野沈利的嘴角一下一下抽動著，神情呆滯地看著我，道，“竟然真的……”

　　“噠噠噠……”寂靜的場中，腳步聲顯得格外的刺耳，金發的高個子女郎走了過來，從她手中的拖著的沙灘陽傘差不多大小的巨型槍械看來，她就是一直隱藏起來的槍手。斯蒂芬妮.古杰斯帕蕾絲，視那次暗部大戰中被我重創的狙擊手砂皿致密為導師的女人。

　　“……不是開玩笑吧。”咯吱咯吱，斯蒂芬妮聽見自己的臼齒互相傾軋的聲音。緊咬著牙關的她，甚至以為自己的頭蓋骨都跟著扭曲了。“我對你的報復，可不僅僅是這樣哦。這才是序幕！不許你隨便就結束！！是你把砂皿弄成那樣的！！像你這樣的混蛋不許這麼干脆死掉！！我要你更痛苦！再來求我饒命啊！！站起來，站起來讓我再殺你一遍！！活過來，讓我再殺你一千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叫著的斯蒂芬妮再一次將槍口對準了地上的我。

　　“砰！”斯蒂芬妮身形高高地飛了起來，在她原來所在的位置上，穿著蓬松白色連衣裙的絹旗最愛高舉著拳頭站在那里。另一邊，瀧壺理后與弗蘭達跪坐在地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臉龐。

　　“是你們啊。”麥野沈利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既然他死了，那麼他在乎的你們是不是應該去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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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LV6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沒有上下左右，沒有天地萬物，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雖然做了無數的猜測，但真正面對的情況還是出乎意料之外啊。”寂靜的黑暗之中，我“飄浮”在虛空之中，雖然說在沒有上下左右之別的地方用“飄浮”這個詞並不是太準確，但除此之外，也實在想不到該怎樣形容了。

　　“到底該怎麼做呢？難道就像《聖經》上寫的那樣？”我飽含趣味地一笑，伸出了手，道。“我說，要有光。”

　　……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就知道那幫鳥人的話不靠譜。”撇了撇嘴，我將雙腿盤了起來，在虛空中擺了一個“盤坐”的姿勢。

　　手托著下巴，我靜靜地思考了起來。

　　LV6到底是什麼？學園都市的解釋是“以凡人之軀聆聽天意者”。對于這種說法我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光是“天意”兩個字的解釋就可以將世上所有聰明人都繞進去。什麼是“天意”，天地萬物，時間、空間、物質、能量……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包含在“天意”之中，要是誰可以從這種不明不白的說法中領悟LV6的真諦，那我也只能對他寫個“服”字了。

　　在“天使墜落”事件的時候，我曾經對當麻他們說過，“從ＬＶ１到ＬＶ５，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差別，都是在利用著現實世界的規則而已。雖說異能的本質是從正常的現實中分離出來‘個人現實’，但始終還是受著現實世界規則的制約。而想要達到ＬＶ６就要從現實世界的規則中超脫出來，創造出‘屬于自己的規則’。神說到底就是‘創造規則的人’。”

　　但是，實際上，那並不是LV6的真正解釋，或者說，不是亞雷斯塔那家伙認同的LV6的解釋。

　　亞雷斯塔.克勞利，曾經最偉大的魔術師，之后卻又投身科學的懷抱，被認為是魔術界最大的叛徒。不管你認不認同他，有一點都是不得不承認的——他是一個天才，早在百年以前，他就已經站在了我如今的位置上，並且對于最后的這一步做出了嘗試。

　　因為本身是魔術師出身，雖然之后投身科學，但亞雷斯塔對于LV6的認知依然帶有很多的魔術色彩。實際上，他的嘗試正是基于“魔術側”很重要的一條理論——“卡巴拉之樹理論”，即神、天使、人類的靈魂有著各自的等級，每一等級的位置也是固定的，像是金字塔一般，越是上位的等級，位置越少。

　　這里引申出一個問題，靈魂的等級到底是怎樣確定的呢？亞雷斯塔對此的解釋是——占有規則。（所謂“占有”，指的是在規則之下獲得最大的權限，“聆聽天意”中的“聆聽”兩個字已經說明了亞雷斯塔是把規則放在“人”之上的。而魔術和超能力就是在規則占有者允許的范圍內使用規則的力量。）世界的規則總數是恒定不變的，某人占有了一條，其他人勢必少了一個選擇，占有的規則質量越高，當然等級也就越高。而在很早以前，大多數的規則就已經被某些強者占據了，也就是所謂的“神”，同樣也就是亞雷斯塔定義的LV6。想要上位，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奪已經被占有的規則，亞雷斯塔選擇的目標是——耶和華。如果他真的成功了，十字教的歷史勢必就此終結，世界的形式也就不會是如今這樣了。可惜，最終亞雷斯塔失敗了，不僅家破人亡，自己也幾乎瀕死，若不是好運地遇上了冥土追魂，也就沒有如今的學園都市了。

　　但是，我並不準備走亞雷斯塔的道路。一方面，是這條路的難度實在太大，上位者本身就占有了更強的規則，已經站在了遠比下位者有利的位置，想要挑戰成功難度實在太大。另一方面，這條路始終有其局限，那就是——這個世界本身。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直以來，我全部的努力都只是為了一個目標——回到原來的世界。盡管那個世界能夠讓我留戀的東西並不多，盡管那個世界並不完美，但是，那里始終是我的家，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我也想要回去。一旦我選擇了亞雷斯塔這條道路，那麼，就算最后我占有了所有的規則（姑且不論這可不可能），我也被限制在這個世界中了，想要回家的願望也就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

　　所以，我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創造出“屬于自己的規則”。說起來只是一句話，但到底該怎麼去做呢？

　　創造不可能是完全沒有依據的，就像一個石器時代的原始人絕對想象不出飛機是什麼東西一樣，想要創造“屬于自己的規則”，首先必須了解已有的規則。這方面，學園都市的超能力開發實際上就是對規則越來越深入的了解，當達到LV5的時候，就有了解析規則的資格。（原著中提到的時代力量，我認為就是對于自身規則的認知程度。一方通行的規則無疑比艾華斯質量更高，但對自身規則的認識遠遠低于艾華斯，所以一下子就被秒殺。）規則的原理，能夠達到的效果，適用的情況……這一切甚至要比規則的占有者更了解。當對規則的解析達到了極限，接著所要做的就是逆向回溯規則產生的那一剎那，在自己的身體里重現那一剎那的光景……

　　硬要作比較的話，亞雷斯塔的道路就像是前世洪荒小說中的道祖鴻鈞，追求的是最后“合道”，而我選擇的道路就像是盤古，無中生有，開天辟地。鴻鈞和盤古到底哪一個比較強，我沒有評論的資格，但無疑，鴻鈞成功了，而盤古卻是身隕化為了天地。無疑，我選擇了一條遠比亞雷斯塔困難得多的道路。

　　當然，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有一個不可或缺的前提——身體。我對那句“以凡人之軀聆聽天意”不屑一顧的第二個理由也由此產生了——占有規則，就意味著身體成為了規則的載體；創造規則，更是要在身體里重演開天辟地的那一剎那，光是想象就可以知道所需要的強度有多麼的可怕。這樣的強度，“凡人之軀”怎麼可能撐得住？所以，對身體的改造是勢在必行的。這一點上，選擇占有規則的LV6再次占據了優勢——首先，這一條路需要的身體強度遠遠小于創造規則。然后，人類的身體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產物，本質上就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則，只要成功占有規則，則身體自然而然就會向規則靠攏，雖然仍然有著極大的風險，但畢竟有了一個方向。而創造規則就要一切自力更生，完全憑自己的意志與力量改造成能夠承受“開天辟地”的強大身體。在改造身體的過程中，只要有一點點的差錯，結果就是灰飛煙滅。（順便說一句，前面提到的安倍晴明就栽在這上面，他好運地找到了一條沒有被占據的規則，卻在改造身體的時候失敗了）

　　在英國見到右方之火的時候，我已經完成了對規則的解析（“神之右席”的四人分別專攻組成世界的四大要素——地水火風之一，四人合在一起就是構成世界的基礎框架，其他超能力和魔術就是填補這個框架的磚石），就差最后的身體改造和創造規則了，但是，就是這最后一步讓我猶豫了。

　　前世只是一個宅男的我，即使有了無比強大的力量，骨子里還是有著一個最大的弱點——怕死。雖然心中知道那一步早晚要走，但這個“早晚”的彈性是很大的，只要我願意，完全可以拖個幾十年再走。反過來，如果我選擇走這一步，那麼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成神，要麼變鬼，而且變鬼的幾率遠遠大于成神。這個世界我有太多的割舍不下，愛人、兄弟、家人、朋友……一想到可能就此與他們永別，我的心就動搖得更厲害了。至于右方之火，既然原著里他失敗了，那麼現實中再失敗一次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雖然明知道劇情已經改變了很多，但我還是自己欺騙著自己。

　　直到那三個女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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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歸來

　　“要不是那三個女人，我還真下不了這個決心呢。”從回想中回過神來的我輕輕嘆了口氣，重新打量起了身處的奇異空間。

　　黑暗、虛無，除了身處其中的我之外一無所有，讓人不由想起軍隊中懲罰犯錯誤士兵的小黑屋，甚至比那更甚，至少小黑屋中會有一根蠟燭之類的，而這里什麼都沒有。

　　“沒想到我還是少算了一點啊，既然被稱為‘最后一關’，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考驗呢？”我喃喃自語著，“不過，這個考驗未免也太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吧？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麼一片空間，我到底該干些什麼呢？”

　　……沒有任何回答。那是理所當然的，本來這里就只有我一個，又有誰來回答我呢？

　　“難道說，就是這麼一直一個人呆著，到最后沒有瘋掉的就算過關？怎麼可能。”我自嘲地一笑，低頭繼續思量了起來。因為我所選擇的這條路從來沒有人走過，也就沒有任何的經驗可以參考，所以，一切也只能通過自己摸索了。

　　想要成為LV6，有一個存在是怎麼都繞不過去的——我們所身處的這個世界，占有規則者必須得到世界的認同才能把規則占為己有；而創造規則者，想要超脫這個世界，自然要經受世界給予的考驗，無疑，我現在身處這片空間就是世界給予我的考驗了。而明了“應該干什麼”顯然也是考驗的一部分。

　　既然是世界給予的考驗，那麼，所要考驗的又是什麼呢？力量？嗯，既然已經走上了這一步，那麼力量就是一個最基本的條件，先作為一個后備選項吧。智慧？也許吧。光是找出考驗的內容就不是白癡可以做到的，也作為一個后備選項吧。毅力？想到之前自己開的玩笑，不禁啞然失笑，現在想想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好吧，第三個后備選項有了。……一個又一個選項在我腦海中列出，每一個似乎都有可能，但在我感覺中卻又都差了一點什麼，一時間，我的腦海中千頭萬緒，有如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等一下，等一下，先冷靜下來。”漸漸焦躁起來的我連忙停止了自己的思考，這種時候，焦躁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冷靜下來，一點一點地整理線索，找出答案，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焦躁的情緒盡數忘卻，讓頭腦變得一片空靈，我再一次思考了起來。

　　所有的選項都有可能是考驗的項目，每一項似乎都可能關系到最后的成敗，但獨立出來卻都不完全……等等，為什麼要只考驗一項？會不會是把所有的選項都包含進去的考驗？或者說，這些選項都不是考驗的本質？沒錯，光有力量只能成為莽夫，光有智慧在絕對力量面前不堪一擊，光有毅力朝著錯誤的方向走卻只會越走越遠……世界不可能如此狹隘的。

　　那麼，把所有的選項都考慮進去……最后，留在我腦海中的只有兩個字——“資格”。沒錯，力量也好、智慧也好、毅力也好……說到底，其本質上考驗的都是成為LV6的資格。那麼，怎樣才算是有了這個資格呢？又怎樣向世界證明你有這個資格呢？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那一剎那，無垠的空間第一次出現了變化，黑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色彩，無法說明是能量還是物質的灰色將我團團包裹在了其中。

　　“這是……世界未生之前的混沌？”之前在黑暗之中，雖然一無所有，但我至少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但在這混沌之中，我卻發現自身也成為了虛無，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說，不能動……甚至連思考都遲緩了起來。

　　混沌之中的時間流逝是難以說清的，也許是一眨眼，也許是億萬年，我只知道，自己的思維越來越緩慢，越來越平靜無波，漸漸的被四周的混沌同化著，一旦同化完成，世間就再也沒有“我”的存在了。

　　“我不要消失。”這是我心中僅存的最后一點意念，在這個意念的驅動之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了悟出現在我的心中——“必須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有如一點星火落到了油桶之中，瞬間，無數的意念出現在了心中，那麼的突然，沒有一點的準備，幾乎就讓我本已將要被混沌同化的意識崩潰。

　　最終，我支撐了下來，將那些突然出現的意念盡數吸收，這時，我才發現，這些意念本來就是我被混沌同化消失的那一部分，也正是因此，我才能夠不被其沖垮，反而將之重新納入自身意識的掌握。

　　“好險，第一關就差點完了。”意識的恢復，讓我重新有了思考的余裕，如果這時候我的身體還在的話，一定已經是滿頭冷汗了。

　　平靜了一下思緒，我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情。在混沌之中保住自己的意識顯然只是最初的考驗，如果不能改變現在身處的環境的話，最后依然逃不過被同化的命運。

　　那麼，怎樣改變呢？想到這里，我笑了，（當然，只是意識中在笑而已）再現規則誕生的那一剎那，這不正是我一直以來所準備做的嗎？

　　混沌中閃過了一道亮光，打破了仿若恒久不變的平靜，混沌氣流瞬間沸騰了起來，爭先恐后地向著亮光匯聚了過去，似乎想要投身其中，又似乎想要把那打破平靜的光亮湮滅……在混沌氣流的包圍擠壓之下，光亮的范圍越來越小，亮度越來越弱……

　　突然，被擠壓到極限的光亮爆發了，無比的耀眼，無比的壯烈，以勢不可擋的磅礡姿態向著四面八方擴散了開來……混沌空間在一瞬間寂靜了下來，一切都停頓住了，但是，在下一剎那，驚天動地的巨爆誕生了……

　　似乎是一瞬間，又似乎是無比漫長的時間，巨爆終于停了下來，在混沌之中，有了一片光與暗交雜的空間，沒錯，只是空間，除了光與暗之外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原來如此，規則的設定嗎？”依然只是一團意識的我靜靜注視著這片空間，億萬的念頭在心中閃過。

　　光與暗碰撞著，交匯著。時間開始向前奔流，物質誕生了，先是無機物，接著是有機物，無機物與有機物結合，塵埃、土壤、星球……然后是生命的出現，從單細胞到多細胞，從植物到動物，從海洋到陸地……接著是人類的出現，猿人、原始人、現代人類……

　　“你明白了嗎？”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了我的意識之中，似是包含了世間所有的感情，又似是從來就沒有半點感情。

　　“明白了。”充滿自信的聲音中，我的身形在虛空中顯現了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道，“多謝，還有，再見。”

　　“再見，我的孩子。”

　　——————再見的分割線——————

　　“沒想到你們可以做到這一步。”麥野沈利手中的白光不斷匯聚著，望著眼前的原“Item”的三位成員，露出了快意的笑容，道，“不過，到此為止了。”

　　“超對不起呢。”絹旗最愛無力地趴在地上，勉強抬起頭，看看一旁意識已經陷入朦朧之中的瀧壺理后道，“絹旗的程度只是這樣而已了，即使有了瀧壺你的超強力支持也不是麥野的對手。”

　　“沒關系的，絹旗。”有如夢囈一般的微弱聲音從瀧壺的嘴中溢了出來。

　　靠著一根路燈柱坐著的弗蘭達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道：“算了吧，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過你們。反正本來我就該死掉的，能夠多活這段日子，已經是賺到了。”

　　“這就是你們的遺言嗎？”麥野沈利伸出了手，道，“那麼，可以去天上陪他了。”

　　“真的想陪我的話，還是留在這個世界上比較好。”熟悉的慵懶聲音在場中六個女子的耳邊響了起來。

　　剎時，六個女子齊皆神情大變向著一個方向望了過去——俊逸的少年正完好無缺地微笑著看著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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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難以放下

　　“你竟然沒死？！”麥野沈利表情復雜地看著我，震驚中又隱隱含著一絲竊喜，只不過一向感情遲鈍的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哈哈哈……太好了！”剛才一直在旁邊無動于衷地看著麥野沈利與瀧壺理后、絹旗最愛、弗蘭達大戰的斯蒂芬妮大笑了起來，高聲道：“傷害砂皿先生的罪孽怎麼能讓你死得那麼便宜？！”巨型槍械瞬間對準了我，扣動了扳機。

　　“嗵嗵嗵……”特制的散彈槍子彈如暴雨一般向著我飛射而至。

　　面對這樣的攻擊，我連理會的興趣都沒有，轉身向著“Item”三女走了過去，子彈打在我身上的那一瞬間，就詭異地消失了。沒錯，就是消失，仿佛在我的身上有一個看不見的黑洞一般，將所有的子彈都吞噬掉了。

　　輕輕一揮手，三女身上的傷瞬間恢復原樣，就連瀧壺因為使用“體晶”導致的基因創傷也一下子消失了。而在此期間，斯蒂芬妮的手指一直都沒有松開過扳機，但直到子彈打完，我都沒有回頭向她看上一眼。

　　突然，瀧壺身邊的AIM力場劇烈的波動了起來，在一系列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之后重新歸于了平靜。

　　“恭喜你了，第十位LV5。”我微笑著說道。（原著中，初步康復的瀧壺就步入了LV5，如今有星夜把她恢復到最佳狀態，成為LV5應該是順理成章的）

　　“LV5？！”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了瀧壺。

　　瀧壺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沒事吧，星夜？我感到你現在的狀態很奇怪。”

　　“放心吧，我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微笑著拍了拍瀧壺的腦袋，我站了起來，轉身面向了對面的三女。

　　白光一閃，粒機波形高速炮轟在了我的臉上，結果卻與斯蒂芬妮發射的子彈同一下場，瞬間消失無蹤。

　　“你恢復了？”麥野沈利皺了皺眉，道，“還是說之前你純粹就是在耍著我們玩？”

　　可惜，麥野的疑問並沒有得到回應，因為我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默默地注視著在她身邊低著頭的禮服少女。

　　“回答我！”憤怒的聲音中，數十道慘白色的光芒向著我飛射而至……但是，無效，白光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了，甚至，我連將目光轉移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依然定定地看著禮服少女。

　　“呵呵呵……”麥野低沉地笑了起來，由白光組成的左手向著禮服少女伸了過去，眼睛卻是看著我，道，“你依然還是那麼的討人厭啊。”

　　但是，下一瞬間，麥野的笑容僵住了，因為，由冥土追魂的“負的遺產”開發而來的手臂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地消失了。

　　呆愣了一陣之后，一抹猙獰的色彩出現在了學園都市第四位的臉上，僅剩的右手猛地向著禮服少女一揮……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對我做了什麼？！”麥野又驚又急地向我大叫了起來。

　　“不要吵。”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甚至在說話的過程中我的視線依舊沒有移動半分，但麥野沈利卻覺得仿佛弱小的動物遇到了天敵一般，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自心中涌起，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嗵嗵嗵……”刺耳的機關槍聲再次響起，斯蒂芬妮歇斯底里地大叫著：“你這個怪物去死！去死！去死！！！！！！”

　　下一刻，槍聲安靜了下來，斯蒂芬妮的叫聲也一下子啞了，她臉上帶著不甘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場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除了風吹過的聲音，一點動靜都沒有。

　　良久，我終于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上條先生你希望我說些什麼呢？”禮服少女依然低著頭，讓人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我嘆了口氣，道：“雖然我沒有這麼說的立場，但是，你真的不能放下嗎？”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最后的機會也已經失去了，難道我還可以威脅得到你？”

　　“那是兩回事。”我搖了搖頭，道，“只要你願意放下，就算再給你三個願望又有什麼關系。”

　　“三個願望？”禮服少女終于抬起了頭，自嘲地一笑，道，“你以為我一直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嗎？”

　　“喂，你這個女人不要超過分！”絹旗忍不住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星夜就算欠你超多也……”

　　“絹旗。”瀧壺輕輕拉了拉絹旗的衣服，止住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欠我？”禮服少女笑了，對我道，“上條先生，你真的欠我嗎？”

　　我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點了點頭。

　　“故意將你能力的真相泄露給我這個守不住秘密的小女孩，從而讓我那瘋狂科學家的父親知道。”禮服少女苦澀地一笑，道，“的確呢，我的父親就是那麼一個人渣、敗類，一旦知道了這件事，又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對你下手？而你也就有了名正言順的反擊理由，借此殺雞儆猴。真是好計謀呢。”

　　我默然不語。

　　“你知道，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卻被自己的心上人利用，成為殺死自己父親的幫兇，這件事有多麼的殘忍嗎？”禮服少女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就算他再怎麼混蛋，但他也是我的父親啊！他一直是那麼的疼愛我，我卻最終害死了他！你能夠想象親眼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時我的心情嗎？！”

　　沉默，依然是沉默，面對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感到愧疚的人，我只能選擇沉默。

　　“我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為了生活成為一個應招女，為了報仇加入暗部……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以為給我什麼願望就能讓我忘記你所做的事嗎？”禮服少女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道，“我永遠都不會放下的，永遠都不會！”

　　兩個人默默對視著，久久不發一語。

　　“我……真的沒有利用你的意思。”一陣令人無比壓抑的死寂之后，我開口道，“讓你發現我能力的真相完全是個意外，一開始我完全沒有想過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能力。也許你不會相信，當你父親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當時嚇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是我殺的第一個人，因為，我不想變成實驗品。”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禮服少女冷冷地道，“我的父親死了，而你成為了學園都市NO.8的真理追尋，這，就是結果。”

　　“……你說的對，這就是結果。”

　　……

　　望著禮服少女離去的身影，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雖然對于殺死她那個瘋子父親我沒有半點后悔，但這個女孩真的是無辜的。

　　“星夜，我相信你。”一只柔軟的小手放到了我的肩上，瀧壺那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星夜這麼溫柔的人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的。她早晚也會想通的。”

　　“我們也相信你。”絹旗和弗蘭達的聲音在我另一邊響了起來。

　　“謝謝你們。”我拍了拍瀧壺放在我肩上的手，微笑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深吸一口氣，我的目光轉向了一臉惶恐之色的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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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女孩子們

　　麥野沈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隨后似乎覺得這樣弱了氣勢，又邁上前一步，挺了挺胸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一早就做好這個準備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她臉上的惶恐之色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我向著她走了過去，隨著我步子的邁動，麥野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卻依然倔強地昂首而立，一點不肯示弱地緊緊盯視著我。

　　走到麥野的面前，我伸出了右手，麥野的身子劇烈地抖動了起來，但卻依然沒有再向后退一步。

　　白光閃現，無數光點匯聚到了麥野的左半身，一條光潔的玉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組了起來。

　　“試試看吧，應該跟原來沒有什麼兩樣。”

　　下意識地動了動剛剛得到的新手臂，驚愕的神色出現在了麥野的臉上，道：“你……為什麼……”

　　“這樣我們就算扯平了吧，從此以后，兩不相欠。”我聳了聳肩，不再理會麥野的奇怪眼神，轉身對瀧壺她們道，“走吧。”說著，邁開步子離去。

　　絹旗、弗蘭達很快跟上了我的步子，而瀧壺卻是走到了麥野的面前。

　　“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成了LV5就有資格挑戰我了吧？”麥野冷笑道，“就算那個墊底的給你撐腰，我要殺你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瀧壺搖了搖頭，道：“麥野，你喜歡星夜吧？”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笑話？！”麥野渾身一震，道，“我恨不得把那個混蛋千刀萬剮！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失去左手……”

　　“但是，現在你的手好了不是嗎？”

　　“……”一陣語塞之后，麥野臉漲得通紅，道，“那……那又怎麼樣？！難道這樣我心中的恨就可以消除嗎？！說什麼兩不相欠，我……”

　　“我喜歡星夜哦。”瀧壺的話讓麥野一下子僵住了，“不只是我，絹旗、弗蘭達她們也都喜歡星夜。”

　　“你到底想說什麼？！”學園都市第四位的超能力者怒聲道。

　　“星夜這個人是很遲鈍的，如果女孩子不主動的話，他是不會有反應的。”瀧壺的話音依然還是那麼的軟綿綿，“如果你想要他接受你的話，光靠讓他自己發現你的心意是絕對不可能的。”

　　“……”

　　“我們幾個已經約好了哦，我們會一起成為星夜的新娘的。”新晉LV5瀧壺理后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道，“麥野，我真的希望，到時候，你也和我們在一起哦。”

　　“……如果，你們做不到呢？”麥野沈利定定地看著曾經的部下，道，“如果，那個家伙最后還是不接受你們呢？你們準備怎麼辦？那家伙跟‘超電磁炮’的關系可不一般。”

　　“不接受就不接受啰。”瀧壺毫不在意地笑道，“不過，我相信，我們不會失望的。”

　　麥野呆呆地看著瀧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瀧壺，你還在干什麼，我們超不等你啰。”遠處響起了絹旗那元氣滿滿的聲音。

　　對著麥野鞠了一躬，瀧壺轉身跟上了我們的腳步。

　　——————告別的分割線——————

　　“吶，星夜，結果你是不是變成LV6了？”弗蘭達蹦跳著跑到我的面前，面對我，一邊倒退著走著，一邊可愛地笑著問道。

　　“哦，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呢？”我微笑著看著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

　　“因為你好像變得超厲害了。”絹旗雙臂張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范圍，道，“瀧壺一下子就變成了LV5，能夠做到這種超不正常的事的，只有LV6了。”

　　“你們誤會了，那是瀧壺自己的力量。”我笑著解釋道，“其實，瀧壺本身的力量遠比平時她表現出來的強得多，只是因為長期使用‘體晶’而導致身體虛弱無法完美應用，我所做的只是將她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讓她可以將本身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而已。”

　　“也就是說，結果瀧壺本來就可以成為LV5，而並不是你造就的？”弗蘭達的臉上現出了失望的神色。

　　“是為了你的妹妹芙蕾米婭嗎？”

　　弗蘭達訝然地看向我。

　　“我和駒場利德那個混混頭子有交情，你妹妹的事也是從他那里聽說的。”解釋了一句，我道，“雖然瀧壺的能力並不是我造就的，但並不是說我就沒有辦法讓人覺醒超能力或者提高等級哦。”

　　此言一出，不止是弗蘭達，就連絹旗看著我的目光也熱切了起來，作為深知學園都市黑暗的暗部成員，即使只是出于自保的目的，對于力量的追求也無疑是共通的。

　　“先不要著急，剛剛掌握的力量還有些不太熟練，等我有了完全的把握，一定第一時間將你們的等級提升。”

　　兩個女孩齊皆歡呼了起來，而瀧壺只是在一旁溫柔地笑著。

　　——————能力提升的分割線——————

　　常盤臺中學的校門口，白井黑子因為再一次對美琴“性＊騷擾”被最近心情正不佳的美琴進行著“愛的鞭撻”。一邊路過的大小姐們對于這樣的一幕活劇已經見怪不怪了，該干什麼干什麼，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呼——”發泄一通之后，覺得舒服多了的美琴呼出一口長氣，自語道，“那個家伙到底在干什麼？”

　　“姐姐大人是在想上條老師嗎？”久經考驗的白井黑子以光速復活了過來，再一次飛身向著美琴撲去，“如果姐姐大人覺得寂寞的話，黑子可以代替上條老師給你安慰的。”

　　“劈啪！”一道雷光從天而降將白井黑子再一次劈翻在地，一條白皙的美腿踩在了她的腦袋上，“對于白井黑子想要代替星夜的言論，御坂覺得很生氣。”

　　“對……對不起。”

　　完全沒有為被美音踩在腳下的白井黑子求情的打算，美琴道：“那家伙還是沒有讓你回去嗎？”

　　“就算御坂對此也感到很不滿，但事實的確如此。”

　　“雖然我之前說過要相信他，但連我自己都有些急躁起來了。”又一條修長美腿踩在了白井黑子的腦袋上，優雅的聲音道，“希望他在我的耐心耗完之前能夠回來。”

　　下一瞬間，白井黑子的身形一下子“空間移動”到了一旁，指著姿態優雅的女子大聲道：“黑子的頭只有姐姐大人和二號姐姐大人可以踩！你這個姐姐大人的死敵……”

　　可惜，優雅女子只是一個眼神就讓白井黑子再次躺倒，常盤臺的女王陛下以優雅的姿態再次抬腿踩到了她的腦袋上，道：“出氣筒就給我有點出氣筒的覺悟。”

　　“喂，你這個家伙快給我從黑子的頭上下來！”顯然，自己的坐騎自己怎樣對待都可以，但別人想要欺負是絕對不行的。

　　“哦，想打架嗎？正好，我的心情也有點煩躁呢。”儀態萬千地一撩額前秀發，長發的美女臉上依舊掛著甜美的微笑。

　　“打架可以讓心情變好嗎？御坂這樣理解著朋友的話，並且準備加入進去。”

　　“哦，美音你要幫忙嗎？太好了，就讓我們姐妹聯手將這個討厭的女人痛扁一頓吧。”

　　“呵呵呵……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美音可是我這邊的。沒錯吧，美音？”

　　“……御坂站在自己這一邊。”

　　“也就是說——三方會戰？”美琴臉上的神情興奮了起來，再一次證明了常盤臺大小姐的性格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美好。

　　常盤臺中學最強的三人（除上條星夜之外）身上同時涌現出驚人的氣勢。

　　“我說啊，你們三個該不會想要拆了‘學舍之園’吧？”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讓三個女孩身上的氣勢瞬間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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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少女心

　　咖啡廳中，我和四個女孩共坐一桌，身邊的位置被美音毫不客氣地占據了，而我的對面，美琴、白井黑子和女王陛下一字排開，而作為兩位LV5間隔的白井黑子臉上此時正露出幸福與痛苦並存的古怪表情。

　　“也就是說，你已經是LV6了？！”美琴瞪大了眼睛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我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

　　驚訝的神色在美琴臉上注定不會持久，很快地就被興奮的表情代替，美琴猛地站起身來，指著我大聲道：“跟我決斗吧！”

　　“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我翻了個白眼，道，“好歹你也是我的女朋友吧，自己的男朋友險死還生，你不關心一下我的安危卻要跟我決斗？”

　　“你不是好好的坐在這里嗎？”美琴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道，“來吧，來吧，我真的很想知道LV6到底有多強。”

　　“我拒絕。”

　　“為什麼？！”

　　“有時候真要懷疑你的智商是怎麼成為LV5的。”一旁的優雅女子姿態嫻靜地喝了一口咖啡，道，“那不是明擺著的嗎，上條老師LV5的時候就能秒殺你，現在LV6了當然還是秒殺，你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砰！”白井黑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道：“你這個女人不要太過分！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這麼說姐姐大人黑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可惜，白井黑子再一次被常盤臺的女王大人一個眼神就鎮壓了下去，眼睛里轉著圈圈倒在了咖啡桌上。

　　“喂，你這個女人，剛才我已經放過你了，不要給我得寸進尺！”美琴身上閃現出了亮麗的電火花。

　　學園都市NO.5的超能力者淡淡看了美琴一眼，低頭繼續喝咖啡……

　　“我要宰了你！”

　　——————咖啡廳的分割線——————

　　街對面的甜品店中，原“Item”的三位成員正通過望遠鏡觀察著咖啡店中的動靜。

　　“‘超電磁炮’、‘心理掌握’再加上‘超電磁炮’那個不比她遜色多少的妹妹，我們的對手看起來超強大呢。”絹旗苦著臉道，“麥野還沒有站到我們這邊，瀧壺又才剛剛成為LV5，我們贏的機會超渺茫呢。”

　　“切，結果我們又不是要找她們打架。”弗蘭達道，“搶男朋友這種事，當然是看誰比較可愛了。”說著，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可愛”的笑容。

　　“可是這方面我們也超不占優勢啊。”絹旗道，“你看，‘超電磁炮’是傲嬌，她妹妹是三無，‘心理掌握’是優雅的大小姐，再加上那個百合的‘空間移動’，這都是萌點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沒關系，結果我們也是有優勢的。”弗蘭達挺了挺她那大小適中的胸部，道，“我可是金發啊，而且裝可愛是我的拿手好戲。絹旗你的身材和相貌可是完全不像十二歲呢。再加上脫力系的瀧壺，我們也是很有競爭力的。”

　　“對啊。”絹旗眼睛一亮，道，“只要把我們的萌點超發揮出來，一點都不比那邊的幾個差呢，我現在超有信心。”

　　“那個……”瀧壺在一旁細聲細氣地道，“我們為什麼要跟她們搶呢？”

　　“誒？”兩個女孩齊皆向著瀧壺看了過去。

　　“不可以一起做星夜的女朋友嗎？”瀧壺以疑惑的眼光看著兩個同伴。

　　“……”

　　——————女朋友的分割線——————

　　緊急關頭，美琴總算想起我們此時正身處咖啡廳中，強壓下了自己的火氣，恨恨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喝口咖啡，定了定神，美琴對我道：“那麼，你這次來是準備把美音接回去住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要先跟我決斗才答應你哦。”

　　“抱歉，恐怕不能如你的願了。”我聳肩道，“我要去俄羅斯一趟，這段日子，美音還是跟你住在一起比較好。”

　　“又要走？！”美琴的臉上顯出了不快之色，道，“你這家伙到底有多少事要忙啊？！”

　　“沒辦法，有些事是不得不去做的，就算我成了LV6也一樣。”我嘆了口氣，道，“真是的，明明我的願望只是混吃等死，為什麼就有那麼多的麻煩事找上門來呢？”

　　突然，我感覺胳膊上一緊，回頭一看，卻見美音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但目光中卻分明透露出一個意思：“我也要去。”

　　“這次不行。”我正色地看著美音，道，“對手可是完全不能大意的存在，我不能因為任何原因分心的。”

　　這下子，幾個女孩齊皆顯出了驚訝之色，美琴道：“你不是已經成為LV6了嗎？難道這世上還有誰是你對付不了的？”

　　“LV6並不代表無敵，這世上從來就不缺少天才的。更何況……”

　　“什麼？”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道，“總之我答應你們，這次是最后一次。等這件事結束以后，世界毀滅也好，什麼也好，都不再關我任何事。我們就找一個風和日麗的地方，優哉游哉地過我們的日子。”

　　“真是沒出息的說法。”美琴不屑地撇了撇嘴，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上條老師，我想冒昧地請問一句。”長發的超能力者端著咖啡杯，神色平靜地看著我，但咖啡中泛起的漣漪已經說明了她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鎮定，道，“你準備，讓我怎麼辦？”

　　我看見向來都是從容不迫的常盤臺最大派閥的領袖罕有地露出了焦躁的神色，皺眉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呢。”

　　“砰！”咖啡杯被重重放到了桌上，美麗的容顏上露出了自嘲的一笑，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上條星夜，不要再逃避了！告訴我，你心里到底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喜歡我？”

　　“……”

　　“你這個家伙，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打破這個平靜的人是一直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美琴，“雖然說一直很討厭你，不過，對于你的勇氣還是不得不說一聲佩服呢。”

　　“沒想到，竟然有被你這麼說的一天呢。”無奈地搖搖頭，常盤臺的女王陛下道，“事不關己的時候，想看穿一個人的心真的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一旦牽扯到自己……”

　　“真搞不懂，這個混蛋有什麼好的？”美琴白了我一眼，道，“胸無大志，懶散成性，性格惡劣，又四處招蜂引蝶，這樣的家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喜歡呢？”

　　“說實話，我自己也很想知道。”苦笑著聳了聳肩，我道，“既然已經說開了，我也不想再拖了，今天就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吧。”

　　精致的臉龐上沒有了平日的鎮定自若，一對秋水明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仿若等待宣判的囚徒。

　　“我的確對你動心了。”一句話惹得美琴對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一瞬間，幸福的淚水自學園都市第五位的眼中洶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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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天使艾華斯

　　心願得償的女王陛下意氣風發，重又恢復了學園都市第五位“心理掌握”的風采，巧笑倩兮間將美琴逗得心火大旺卻又無可奈何。自己更是硬擠到了我這，無視美琴的怒視將我空著的另一邊胳膊占據了。

　　正在我們說說笑笑之際，十分突兀地，美音渾身一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松開了挽著我胳膊的手臂，向著咖啡桌倒了下去。

　　我連忙伸手攙住她，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美音，怎麼了？！”美琴焦急地叫了起來。

　　搖了搖頭，美音臉上略微恢復了一點血色，道：“御坂沒事。剛才，‘御坂網絡’資源被大量占用，御坂只是一時不習慣而已。”

　　美琴的臉色陰沉了起來，御坂妹妹們的事一直是她最大的心結，此時知道“御坂網絡”出了問題，一股洶涌的怒火頓時從胸中涌起。

　　“先不要沖動。”我拉住了美琴的手，臉色同樣不好看，目光投向了遠處AIM力場詭異匯聚的方向，道，“這件事交給我。”

　　——————“御坂網絡”出事的分割線——————

　　第二學區某個防空洞，同時也是學園都市統括理事會一員潮岸的老巢，此時已經被完全摧毀，在這個破敗的地方，兩位居于學園都市頂端的LV5超能力者正與一個“人”緊張對峙著。

　　金色的長發，閃著光輝的高挑身材和包裹著身體的寬松白色布制裝束，雖然沒法準確地判斷性別，至少從外觀上看起來像是女性。臉上的表情是一種包含了一切喜怒哀樂，卻又在根基上隱藏著和人類持有的情感明顯不同的異物，極其平靜的表情。

　　說是對峙，實際上真是高看了兩位超能力者，無論一方通行還是結標淡希此時都已躺在了地上，上半身被斜著切開，只不過一個傷痕向右，一個向左，他們與躺倒在地的土御門等人的唯一區別僅僅是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罷了。與原著稍有不同的是，這次清醒著的人由一方通行一個變成了兩位LV5，這也許就是實力決定的吧。

　　這幅場景若是被學園都市的大多數人知道一定會引發軒然大波，站在學園都市兩百三十萬人頂端的兩位超能力者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擊敗了？但實際知情者對此卻不會感到任何意外，因為她們的對手本就不是人間的存在——“曾經，把必要的知識之中僅僅必要的部分，傳授給名曰克勞利的古怪魔術師的人——‘艾華斯’。”

　　一方通行一臉頹然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既然選擇了這樣的外貌就稱其為“女子”好了，明明打碎了她的核心，為什麼卻一點用都沒有？

　　“本來呢，我也想就這麼被你‘擊敗’，然后消失在你們面前的。”艾華斯微笑著，道，“不過，某位了不起的存在似乎並不想讓我這麼輕松地離開呢。”

　　“過獎了，能夠讓天使艾華斯這樣稱贊，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陰影中，長發的俊逸少年一臉肅殺地走了出來。

　　“是你？！”一方通行與結標淡希的臉上先是露出了驚訝，隨后變為了了然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安心之色。

　　揮手將兩個人的傷勢恢復原樣，我道：“站到一邊不要吵。”

　　一方通行想要說話，卻被結標淡希拉住了，滿臉嚴肅地搖了搖頭之后，兩位超能力者乖乖站到了一邊。

　　我看著艾華斯，微微皺了皺眉，揚手打了一個響指，空間波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艾華斯臉上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打量了一下四周，道：“閣下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呢，難道這就是‘創造者’與‘歸一者’的區別嗎？”

　　“這個我可不能給你答案。”我冷冷看著艾華斯，道，“畢竟，我還沒有見過其他的LV6，他們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我一點也不知道。”

　　一方通行和結標淡希齊皆露出了震驚之色，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也對，沒有實際見過還真是難以作出評論呢。”艾華斯笑了笑，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你，給了我一個可以不受亞雷斯塔那個男人限制暢所欲言的機會，雖然只是暫時的。”

　　“你要想得到永久的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能夠讓我滿意（好像有點歧義呢）。”

　　“不不不——”艾華斯搖著頭，道，“雖然亞雷斯塔那個男人身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陷，還總想著控制我，不過，比起已經超脫此世的閣下來，還是他更適合成為我的合作者。”

　　“你搞錯了，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你的存在的確很有意思。”我看著艾華斯，道，“我想要的只是一個答案。”

　　“果然看出來了嗎？不愧是‘創造者’啊。”艾華斯呵呵一笑，道，“不過，恐怕要讓您失望了。亞雷斯塔的行動根本上來說與我的目的是一致的，如果加入了閣下這個變數的話，很可能會導致脫離我們的掌控。所以，閣下想要的答案在我這里是不可能得到的。”

　　“你就不怕我讓你徹底消失嗎？”我的眼中透出了森寒的殺氣，道，“還是說，你以為我辦不到？”

　　“這種危言聳聽的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艾華斯臉上看不到半點緊張之色，道，“閣下應該很清楚，存在本身對我並沒有什麼意義。閣下的確有讓我消失的能力，但只要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在向前運轉，我就遲早會再一次出現，除非……不過，顯然，閣下並不是那麼不顧一切的人呢。”

　　“……好吧，算你說對了，我的確沒有那麼瘋狂。”恨恨地咬了咬牙，我道，“但是，你們也不要做得太過分了，我也是有我的底線的，一旦超過，也許我真會干出瘋狂的事情來。”

　　“這個閣下完全可以放心，我們也沒有與您作對的打算，進行一場完全沒有勝算的戰爭是愚蠢的行為。”

　　“完全沒有勝算？太謙虛了吧？”我冷笑道，“你和亞雷斯塔聯手的話，可並不比一個LV6遜色。更何況……”

　　“如果沒有達到最初的目的，就算打贏了也只是一場失敗的戰爭而已。”艾華斯聳了聳肩，道，“再說，面對如今的閣下，又有誰敢說有必勝的把握呢？”

　　兩個人對視著，久久都不再說一句話。

　　“……暫且……相信你。”我咬著牙吐出了這幾個字，道，“替我警告亞雷斯塔一聲，算計我，就要做好被我反擊的準備。”

　　“我會一字不差地反映給他的。”艾華斯微笑著點了點頭。

　　冷哼一聲，我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艾華斯的目光再次轉向了因為我的離去臉上露出訝然之色的兩位LV5，道：“不用奇怪，就算LV6也有不得不遵守的限制，盡管那位閣下有點不同。”

　　看著再次露出警戒之色的二人，艾華斯笑著道：“不用緊張，剛才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是不會隨意挑戰那位閣下的底線的。”

　　見兩人絲毫沒有放松的樣子，艾華斯也毫不在意，道：“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提示——去俄羅斯吧。準確來說應該是已經獨立了的艾力扎里納獨立國同盟吧。現在，那里正在漸漸變成行星規模戰亂的中心點。各種各樣文明的知識和技術，都被凝練在軍事和兵器之中，並且在那里集結。……當然，那里也有著你們從未見過的‘完全不同的法則’。”

　　說著，艾華斯轉身邁著輕快的步子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