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兒》 -【學園都市之真理追尋】《全文完》

z4328722

一百七十二、即將分出的勝負

　　“轟轟轟轟轟……”一連串的爆響聲過后，空氣中四處彌漫著濃厚的霧氣，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

　　“切，原來那個天使也不是沒有腦子的嘛。”琪雅莉莎撇了撇嘴，與莉梅艾爾背靠背站著，警戒著可能出現的攻擊。

　　“我親愛的妹妹喲，我覺得，這樣的評價怎麼都不應該從向來手比腦先動的你嘴里說出來。”莉梅艾爾左手對著頭上一指，漫天的霧氣頓時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般向著她的指尖匯聚了過去，轉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球。但是，神之力的身影卻沒有出現在眾女面前。

　　“別以為你代表‘智謀’就真的是腦子比我好，那只不過是因為我的‘軍武’才能太過突出，而你又只有肚子里的陰謀詭計有一點價值而已。”琪雅莉莎目光快速地四方游移搜尋著神之力的身影，嘴上還不忘了毒舌地回擊自己的姐姐。

　　“這樣的評價我可不能當做沒有聽到哦。”同樣警戒著的莉梅艾爾嘴角掛起了一絲讓人一看就覺得心寒的微笑，道，“琪雅莉莎，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雖然心里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但琪雅莉莎不允許自己在向來看不順眼的姐姐面前示弱。

　　“以十分鐘為限，看誰能對天使造成更大的傷害。”

　　“有趣，我答應了。賭注呢？”

　　聞得此言，莉梅艾爾嘴角的笑意不禁更見燦爛……

　　——————笑意燦爛的分割線——————

　　“死吧！”右方之火的臉色萬分猙獰，早已不見了一直以來的從容，小麥粉組成的巨劍向著歐麗安娜橫掃了過去。

　　“休想！”當麻上前一步，蘊藏著“幻想殺手”的右手猛地揮出，“喀喇”一聲，巨大的沖擊令當麻的右手腕脫了臼，但小麥粉之劍也被打散了。

　　“超干得漂亮！”不知何時，在絹旗最愛的雙手之中已經匯聚了大量的氣體，壓縮成一顆炮彈向著右方之火飛射而去。

　　冷哼一聲，肩上的第三只手揮出，一下子就把氣體炮彈歸于虛無。

　　“砰！”麥野沈利的右拳重重砸在右方之火的臉上，美麗的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這只是開始。”

　　右方之火被打飛的身形在半空中突兀地停頓了下來，一個個或可愛、或滑稽、或詭異的玩偶將他團團包圍了起來，“轟！”硝煙瞬間將之吞沒。

　　“誒呀呀，結果好像還是沒什麼用處呢，虧我加了三倍的藥量。”弗蘭達說著，小手向后一揮，一個可愛的洋娃娃掛到了突然出現的右方之火身上，他的拳頭正要打向弗蘭達，卻被空間的奇力給止住了。

　　“沒關系，大姐姐我來幫你一把。”歐麗安娜修長的手指凌空疾書，一道由光組成的咒文出現在了空中，輕輕一按，咒文被貼到了洋娃娃上。

　　“轟隆！”右方之火所在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火球。

　　麥野沈利左手向著空中的某處一指，慘白色的光線有如雨點一般飛出，“轟轟轟……”連環的爆響證明了她沒有打空。

　　“是你！”右方之火出現在了瀧壺理后的面前，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就像是乞丐裝一般了，臉上帶著憤怒的神情揮出了右拳，“先把你這個通風報信的家伙干掉！”誠然，眾女之所以能夠這麼容易地發現右方之火正是因為瀧壺理后的感應與通報，先干掉她也是絕對正確的戰略，不過……

　　“如果你覺得我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突然出現的不明力量將右方之火整個彈飛了出去，“其實，我的能力是跟星夜最接近的，因此，我得到的好處也是最多的。”

　　“切！”麥野不爽地撇了撇嘴，一道水桶粗的光柱向著右方之火猛地轟了過去。

　　“我也是超不會認輸的！”雙手揮動間，一顆又一顆的壓縮氣體炮彈向著右方之火疾飛而去。

　　弗蘭達微笑著，小山一般的玩偶將右方之火淹沒了進去，“結果我可不認同瀧壺的說法，我的空間能力也不差哦。這次可是把所有的庫存都清空了，回去要找星夜報銷。”

　　“小情人一定會心疼死的。”分別代表地、水、火、風的四道咒文在歐麗安娜面前融合了起來，化為一道黑色的閃光向著右方之火射了過去。

　　當麻……他在第一時間轉身飛跑……

　　“轟隆隆隆——！！！！！！！！！”

　　——————轟隆的分割線——————

　　“喂，你要去哪里啊？”結標淡希身形時隱時現，每一次出現時都在距離上一次數百米之外的地方。

　　一方通行背后的白翼揮動，以義無反顧之勢頭直沖云霄。“不要跟過來了，那家伙所在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生存的地方。”

　　結標嗤笑一聲，道：“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吧。我可以將位于其他位置的空氣轉移到身邊，你又怎麼保證自己的呼吸呢？“

　　“……”一陣沉默之后，一方通行道，“我來擋住各種有害射線，你傳送空氣。”

　　結標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得意跟分割線——————

　　距離戰場數百公里之外的雪原之上，一個半徑三米的魔術陣已經勾畫完畢，蘿拉.斯圖亞特、前方之風、后方之水與史提爾站在魔術陣的四個角落，正中間站著的則是莎夏.克洛伊潔芙。

　　“喂，這樣真的可以嗎？”前方之風的神色頗有些懷疑。

　　“可以的。”一旁站著的茵蒂克絲正色道，“莎夏的身體經過了天使之力的依附本來就對其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這種吸引力放大到不可抗拒的程度。”

　　“其他的人選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前方之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著史提爾投去。

　　“放心吧。”蘿拉笑嘻嘻地道，“雖然史提爾看起來的確不太可靠（史提爾：這話是多余的），實際上他可是完全解讀現存24符文並且創造出6個新符文的天才魔術師呢。”

　　“就算是這樣，這家伙的位置可是代表天使長的‘火’呢，真的沒問題嗎？”前方之風顯然還是心存疑慮。

　　“那麼，你有更合適的人選嗎？”蘿拉一臉天真爛漫地笑著。

　　“……好吧。”一陣沉默后，前方之風最后選擇了妥協。

　　后方之水注視著不斷傳來各色光影與巨響的戰場，宛如大理石雕琢而成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波動地道：“現在，就等那邊的信號了。”

　　——————信號的分割線——————

　　白色已經成為了主色調，黑色的世界此時僅僅能夠維持在將我和神裂兩個人包圍在其中的程度了。

　　神裂嬌喘吁吁，“七夜”一次又一次地揮出，每一次都能在白色的世界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但是，也僅此而已了，轉眼間，痕跡就會消失得一干二凈，白色對于黑色的壓迫一點都沒有受到遲滯。

　　“真的不放棄嗎？”耶和華臉上的笑依然是那麼的慈愛與威嚴，但在我的眼中卻是說不盡的可惡，“即使你再抵抗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

　　“哼，說了那麼多，結果還不只是想讓自己的損耗小一點罷了。”

　　“我並不否認這一點。”耶和華語調不疾不徐地道，“不過，就算你多耗去我一點力量又能怎麼樣呢？大家輕松一點不好嗎？”

　　“不好。”我冷冰冰地突出了兩個字。

　　“既然如此……”耶和華嘆了口氣，白色的世界突然變得更顯明亮了。

　　苦苦支撐著黑色世界的我只覺得一瞬間壓力大增，汗水從全身每一個毛孔止不住地留下來，漸漸的，我的意思越來越模糊了……

z4328722

一百七十三、秘聞

　　“又是意識空間嗎？”一片虛無，分不清上下左右的空間之中，我獨自一人飄浮著，“話說，我這是已經死了嗎？應該不是吧，耶和華那家伙絕對不是心慈手軟會讓我留下自己意識的好人。”

　　“看起來你挺清楚的嘛。”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回過了頭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名看起來頗具氣勢、外表粗獷的中年男子。

　　“這張臉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我迅速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對了，你是御坂旅掛！”

　　“啊，真難得，你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女兒被生吞活剝的可憐父親的名字。”御坂旅掛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想是在諷刺著我。

　　我干笑著，面前的這一位實在是讓我硬氣不起來啊，再怎麼說他也算是我的岳父大人啊，還是雙重的（作者：其實按照劇情的發展以及讀者的意願來看，很有可能變成幾千接近萬重的）。不過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這一位的時候，我的心中卻涌起了一股十分怪異的感覺，似乎很親近，但又有厭惡與警惕夾雜在其中。

　　“不用奇怪，你現在的感覺與我對你的感覺完全一樣。”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御坂旅掛用我十分熟悉的幅度聳了聳肩，淡淡地道，“終于見面了，葉秋云。”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我一下子寒毛直豎，“葉秋云”這個名字的確屬于我，或者說，屬于曾經的我——那是我沒有穿越成為“上條星夜”之前的名字，也是我最大的秘密所在，但這時候卻在一個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嘴里說了出來……

　　盡管這個人是自己女友的父親，但一股寒意還是在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更何況，這是可是我的意識空間，這個男人的出現本來就有很大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一瞬間，我的神情凌厲了起來，尖銳如刀的目光直直刺到了面前中年男人的臉上。

　　“如你所見，御坂旅掛。”毫不在意我的目光威脅，中年男人輕描淡寫地道，“或者說一個你熟悉的名字吧——葉秋云。”

　　“什麼？！”心中猛地一跳的我以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面前的中年人，一時間意識一片空白……

　　許久之后，漸漸恢復過來的我的大腦再次開始了運轉（雖然是在意識空間中應該沒有大腦這種東西的，但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形容了），很快，一個足以讓我崩潰的猜想出現了，“難不成……”

　　“就是那個難不成了。”面前的中年男子——還是叫他御坂旅掛吧，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道，“在穿越的過程中，靈魂分成了兩個部分，懶惰、自大、陰險的那一部分變成了我，固執、悶*騷、沒有安全感的那一部分變成了你。（星夜滿頭黑線地道：“喂喂，哪有這樣說自己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穿越的時間差了那麼多年，但我們原本是一個人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現在，你明白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了吧？”

　　“明白了。”我苦笑，感覺親近是自然的，因為本來就是同一個靈魂，至于厭惡和警惕也很容易理解，缺了一半的靈魂當然會想把另一半找回來，但找回來之后，到底由哪一半做主導呢？有了自我意識的存在就絕對不會願意成為被主導的那一半的吧。至于御坂旅掛能夠出現在我的意識空間也就很正常了，畢竟本來是一個靈魂，我的意識空間也就等于是他的意識空間一樣了。所以，盡管御坂旅掛的話很不可思議，但我還是一下子就確認了其真實性。

　　“等一下！！！”我的臉色一下子大變，道，“照你這麼說的話，豈不是說，美琴就等于是我的女兒？！”好吧，父嫁這種事雖然很能夠滿足一部分人的扭曲心理，但前世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社會主義“四有”好宅男，今生又深受前世影響的穿越者的我，依然是難以接受這麼鬼*畜的事情。

　　“放心吧，雖然本源是一個靈魂，但肉*體上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去驗DNA這個結果也是不會改變的。”御坂旅掛白了我一眼，道：“否則，你以為，我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嗎？”

　　吁了一口氣的我，卻總有一種不太自在的感覺，神色頗有些糾結地看著御坂旅掛。

　　“你這家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十分突然的，御坂旅掛爆發了，一把扯過了我的衣領，猛地搖晃了起來，大聲道，“你知道一個那麼萌‘炮姐’的宅男了解自己穿越后的名字叫御坂旅掛的時候心情是多麼的絕望嗎？！！！！！！”

　　御坂旅掛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甚至讓我這個LV6感到了戰栗，以至于毫無反抗地被其蹂躪著……

　　“抱著自己只是與‘炮姐’老爸同名的萬一希望找了一個跟‘炮姐’一模一樣的女人提出交往，結果她的名字是‘美玲’，你能夠理解我那時候的心情嗎？！！！！！！”御坂旅掛很激動，以致口水都噴到了我的臉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輩子作為宅男的我……我們應該也是很萌‘炮媽’的才對。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母女啊！！！母女！！！！”御坂旅掛顯然更激動了，這從他搖晃我的幅度變大就可以看出來，“我的夢想是母女雙收啊！！！！！”

　　“……”好吧，我確定作為宅男最“渣”的那一部分是被這家伙繼承了。

　　“你知不知道為了把美琴培養成記憶中的‘炮姐’我費了多大的心血嗎？！！！結果……結果……”御坂旅掛雙眼血紅地看著我，我毫不懷疑，給他一把槍，他絕對會沒有半點猶豫地崩了我……

　　好半天之后，總算冷靜下來的御坂旅掛松開了抓著我衣領的手。

　　喘了口氣之后，我有點疑惑地道：“御坂妹妹們的事作為穿越者的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我是因為記憶覺醒的晚了一些，你又為什麼沒有阻止？”

　　“你以為我不想嗎？”御坂旅掛兩手一攤，道，“我只是個普通人啊，既沒有超能力也不會魔術的普通人。倒吊男那個混蛋可能聽我的嗎？”

　　“我記得原著里你可是威脅過倒吊男的。”

　　“你也說了是原著啊，現在我雖然變成了御坂旅掛，但我畢竟不是原來的御坂旅掛啊。”御坂旅掛苦笑，道，“我不知道原著的御坂旅掛是哪里來的底氣，也許是真的有什麼底牌，也許是無知者無畏，但我真的不行。”

　　“……”我也不能說什麼了，畢竟面前的這家伙就是另一個自己。而且如果他阻止了實驗的話也就沒有我在美琴面前耍帥的份了，作為既得利益者，還真是沒有什麼資格去埋怨。

　　搖了搖頭，我決定轉換話題，道：“那麼，這麼多年都不讓我知道你的存在，今天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趁著我被耶和華擊敗的虛弱時期吞噬我？”

　　“原本應該是這樣沒錯。”御坂旅館帶著無奈的表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原本？”

z4328722

一百七十四、勝負的關鍵

　　右方之火仰天倒在地上，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容，斷斷續續地道：“沒想到……沒想到……”

　　“最后竟然栽在弗蘭達的手里，這家伙一定受了超大的打擊。”絹旗最愛一臉同情地看著右方之火道。

　　弗蘭達白了絹旗一眼，道：“結果栽在我手里就那麼讓人不能接受嗎？”

　　當麻一臉的莫名其妙，道：“右方之火不是中了大家的合力一擊才被打倒的嗎？為什麼說是栽在弗蘭達手里？”

　　“那家伙有你這麼一個哥哥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麥野沈利地瞥了當麻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的意味。

　　“喂喂，就算你要鄙視我，也先給我解釋一下吧。”當麻用幾乎要哭的表情看著麥野道。

　　這一回麥野干脆當做沒聽到，根本連頭都懶得回。

　　“呵呵……還是讓大姐姐我來解釋給你聽吧。”歐麗安娜笑道，“右方之火的確是因為我們的合力一擊才受到這樣的重創。不過，有一點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前面打中右方之火的那些攻擊都沒有能夠對他造成重大傷害，換句話說，所有能夠將其重創的攻擊都被他抵消或者躲過了。那麼，為什麼最后這最強的一擊他卻完全硬挨了下來呢？”

　　“難道說……”當麻雖然有時候的確不太聰明，但提示到這個程度他要是還不明白的話，就只能說明他的腦袋構造有問題了，還好，事實證明當麻還沒有笨到那個程度，他的目光不由向著弗蘭達轉了過去。

　　“沒錯，就是這位小妹妹的功勞了。”

　　弗蘭達驕傲地挺起了她小小的胸膛，道：“結果最后將右方之火攔下來的可不是星夜給我空間能力而是我本身的力量哦。”

　　“本身的力量？是什麼？”當麻好奇地問道。

　　“裝可愛。”麥野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哼哼，結果弗蘭達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麥野你嫉妒的心情了。”

　　“你想死嗎？”麥野狠狠瞪著弗蘭達。

　　“喂喂，回答我啊。”被無視的當麻努力爭取著自己作為原著主角僅剩不多的出場時間。

　　“超笨的當麻，麥野不是說了嗎，就是‘裝可愛’啊。”

　　“哈？”

　　瀧壺理后微笑著解釋道：“弗蘭達的能力是‘魅惑’，平時的裝可愛其實就是在練習自己的能力。”

　　“只不過，一直都超沒什麼提高就是了。”絹旗適時地進行著拆臺，“直到昨天晚上……”

　　“閉嘴！”叫起來的並不是弗蘭達而是已經滿臉通紅的麥野。

　　——————通紅的分割線——————

　　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的次元裂隙將神之力的身形瞬間淹沒，發出攻擊的琪雅莉莎雖然累得氣喘吁吁，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笑，道：“我贏了。”

　　“高興得太早了。”莉梅艾爾輕輕搖動著手指笑道。

　　空間裂隙消失，毫發無傷的神之力再次顯露出了身形，腦袋向著琪雅莉莎偏了偏，平平地伸出了雙手。

　　“轟！！！”還未等神之力發動攻擊，他自己就再受重擊，巨大的光柱再次讓他的身形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真是的，美音你老是用那玩意可是耍賴啊。”發出抱怨的是美琴，她的左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頭大的實心鐵球，微微托起，右手帶著明亮的電光一拳擊出，“轟！”橙色的光束瞬間將從天而降的光柱洞穿，位置正是方才神之力消失的地方。

　　“看起來兩位小妹妹干勁十足呢。”莉梅艾爾掩口輕笑。

　　“可惜做的都是無用功。”傾國之女猛然轉身，德蘭達爾斬出一道耀眼的弧光，“鐺！”神之力的身形憑空出現，被弧光打飛了出去。

　　“真是的，我不說話，你們就打算無視我嗎？”在神之力的飛行路線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高挑的身影，常盤臺的女王大人優雅地伸手在疾飛而至的神之力額頭上輕輕一點。

　　剎時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在美琴、美音、琪雅莉莎、傾國之女與莉梅艾爾圍攻之下一直看不出受到了什麼打擊的神之力竟然瞬間崩散成了漫天光點。

　　——————崩散的分割線——————

　　“該死！”一方通行恨恨地咒罵了一聲，黑與白的世界瞬間崩潰。

　　“你就不能多堅持一下嗎？”結標淡希眉頭微皺，身周的空間當即凝固了起來，將準備向前逼進的白色世界也停頓了下來。

　　但是，只是一瞬間，凝固的空間就破碎了，比之一方通行的“絕對領域”更快速地失去了作用。

　　“唰唰唰……”漫天的刀光化為了一道堅固的屏障，將白色的世界阻擋在三米之外。

　　“可以了！”黑白的世界再次重組，將已被汗水濕透衣衫的神裂替換了下來，一方通行的嘴角溢出了殷紅的血絲。

　　“你們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耶和華神色平靜地道，“新的神祗已經失敗了，身為從神、半神甚至還未接觸神之領域者的你們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讓開吧，神的腳步不是你們可以阻止的。”

　　沒有回答，或者說根本沒有回答的余裕，因為全力維持自身所在的空間已經將三個女孩（好吧，本書正式確認一方通行性別為女）所有的精力占據了，但從她們的舉動中已經可以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愛情果然使人盲目呢。”耶和華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手上多添幾道冤魂。”這麼說著的耶和華眼中閃過了冷厲的光芒。

　　——————冷厲的分割線——————

　　“你說‘原本’？”意識空間中，我看著御坂旅掛，咀嚼著他話中的意味。

　　“你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卑鄙了！”御坂旅掛眼露兇光地看著我，道，“竟然不經我同意就把美琴給吃了。要是我真的把美琴的心上人給吞噬了，我還有資格當她父親嗎？”

　　“既然不是來吞噬我的，那你出現在這里是想干什麼？”

　　“廢話，當然是幫你打敗耶和華。就算你這個家伙已經是另外的個體了，也不代表別的混蛋可以欺負你。”

　　“幫我？怎麼幫？你剛剛好像還說自己既沒有超能力又不會魔術吧？”

　　“光是我當然不行，但是加上你自己原有的力量就可以了。”

　　“你是說……”一瞬間，我看著御坂旅掛的目光不禁復雜了起來。

　　“不要露出那種惡心死人的表情。”御坂旅掛不屑地道，“我是為了美琴懂嗎？跟你這個家伙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z4328722

一百七十五、醒來的王者

　　“怎……怎麼會？！”美琴目瞪口呆地看著飄浮在半空中威風凜凜的女王大人，心中五味雜陳。

　　“哼，不過是一團能量包裹的精神體罷了，只要把他的精神打散，能量自然也就沒有了依附的媒介。”操祈的臉上雖然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但任誰都可以從她眼中讀出得意的味道，“論正面攻擊力我也許比不上你們，但是精神攻擊的話嘛我可只承認比我的男人遜色。這場賭局是我……”

　　“轟！”巨大的爆裂聲突然在操祈身后響起，打斷了她之后的話語，回頭一看，不知何時，莉梅艾爾已經站在了她身后，手中長劍平舉。相對的，在不遠處，本應已經消散的神之力正雙手對著這邊。

　　“真是性急的小妹妹呢，還沒有打敗敵人就發布勝利宣言未免太早了一點。”莉梅艾爾笑著揮劍，一道明亮的劍光將神之力揮至的水翼彈到了一邊。

　　“為……為什麼？我明明……”即使是女王大人，在事情沒有按照自己的想象發展的情況下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所謂天使，的確就是一團能量包裹的精神體，這點你沒有說錯。”傾國之女不失時機地當頭一擊對著神之力斬落，道，“但是，天使的精神體並不屬于他本身啊。”

　　“什麼意思？”

　　“天使並不是單獨的個體，他們只是神創造出來的‘工具’而已。”琪雅莉莎肩膀一用力將傾國之女撞開，躲過了神之力放出的光線，卡提爾二世揮動間，巨大的白色物質有如兩個螺旋槳一般向著神之力削了過去，道，“天使的靈魂來自于‘神’，只要‘神’還活著，並且希望他們存在，他們的靈魂就是不滅的。”

　　“原來如此。”操祈的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畢竟是“心理掌握”，對于自己情緒的調節也是很快的。

　　“你這個女人的能力一旦動真格的就沒有一點用處。”美琴毫不掩飾臉上的快意之色，揮手間，數十道威勢無雙的天雷劈落了下來。

　　“哼哼，是嗎？”眼看著諸女的攻擊不斷落在神之力的身上，操祈的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吶，御坂同學，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與星夜在一起之后得到的能力是什麼嗎？”

　　“哈？”美琴手中的攻擊動作不禁一頓，看看飛在空中操祈，道，“這時候你還有心思說這些？”

　　女王大人高傲地抬起了頭，道，“我的能力是‘心理掌握’，雖然沒有得到其他的能力有些可惜（弗蘭達打了個噴嚏），但光是本身能力的升級也讓我十分滿意了。”

　　“升級？”美琴疑惑地看著操祈，道，“你不是得到了‘飛行’能力嗎？”

　　“那不過是附帶的產物罷了。”高高舉起了雙手，操祈道，“一直以來，沒有實質的攻擊與防守能力是我的最大弱點，但是……”

　　“但是？”

　　“那已經是過去了！”四周的景色包括戰斗中的眾人都虛幻了起來，宛如身處夢中。

　　“這是……‘聖域’？！”傾國之女的揮劍動作不由一滯。

　　一眨眼間，眾人身處的環境已經變成了一片刀山劍海之中（想象“無限劍制”的場景），操祈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在每一個人耳邊回響：“‘幻想具現’，這就是我的能力。”

　　——————女王大人發威的分割線——————

　　“你跟耶和華之間的差距只有那麼一點點。”御坂旅掛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縫隙，道，“雖然我這一半靈魂既不會魔術也沒有超能力，但補足這一點差距的自信我還是有的。更何況，既然一半的靈魂就可以讓你成為LV6，那麼我這一半完全等量的靈魂相信也絕對不會太差，只是少了一點機遇罷了。只要我們再次成為一個整體，就算對上完全狀態的耶和華也不會怕了他。”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皺了皺眉，道，“可是，美琴怎麼辦？她接受不了父親吞噬男朋友，難道就可以接受男朋友吞噬父親嗎？”

　　“你是笨蛋嗎？”御坂旅掛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吞噬’這兩個字了？”

　　“嗯？”我不禁一愣。

　　“是‘融合’，‘融合’你懂嗎？”御坂旅掛大聲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

　　御坂旅掛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道：“‘吞噬’的話，是以一個意識為主導，完全消滅另一個意識，而‘融合’沒有誰是主導的問題，兩個意識在各自保留自我的基礎上重新合並成一個整體。簡單點說，‘融合’之后，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原本的那個宅男‘葉秋云’，明白了嗎？”

　　“……”

　　“其實，本來我也不想這樣的。”御坂旅掛嘆了口氣，道，“畢竟我們的那個前世……不過，既然我們都不想失去自我，那就只能完全‘回歸自我’了。”

　　我不禁苦笑了起來。

　　——————苦笑的分割線——————

　　“鐺！”一聲，在無匹的壓力之下，“七夜”走上了它前任的道路——斷成兩截。

　　“已經……是極限了嗎？”神裂緊緊抱著昏迷中的愛人，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黑白的世界瞬間毀滅重生了數十次，一方通行全身上下都有如噴泉一般噴出了紅色的血水。

　　“混蛋！”一方通行恨恨地罵了一句，怒聲道，“快給我醒過來！我欠你的人情已經還清了，再不醒過來我就走了！”

　　“你現在還有走的能力嗎？”結標淡希無力地看了看將幾個人包裹起來的白色世界，苦笑道，“就算是我的‘空間能力’也已經走不了了。”

　　“還在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嗎？”耶和華依舊掛著祥和的微笑，道，“就算他醒來又能怎麼樣呢？作為失敗者的他難道跟同樣是失敗者的你們聯手就能打敗我嗎？有些時候，並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的。”

　　一方通行完全沒有理會別人說什麼，一把從神裂懷里將昏迷著的少年搶了出來，猛烈搖晃著他的領子，大聲道：“只有本大爺可以打敗你！你聽到了沒有？！只有本大爺！神也好，魔也好，沒有本大爺的允許，你都不許輸！！！！！！”

　　“你很吵啊。”淡淡的聲音傳入在場眾人的耳中，卻有如轟雷一般的驚人。

　　一方通行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定定地看著正對著她微笑的我的臉龐。

　　“哦，醒了嗎？”耶和華微微皺了皺眉，在他的感覺中，似乎發覺了我的某些不同，卻又說不出是什麼不同來。

　　“你是在關心我嗎？”望著一方通行那充滿著中性魅力的臉龐，我壞壞地笑了起來，勾起了她的下巴，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吻上了她的雙唇。

　　一瞬間，一方通行的身體僵住了，血色的瞳孔中透出了極度不可思議的光芒……

　　“嗯，是女生，鑒定完畢。”松開了一方通行的唇，我笑道，“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什……什麼你的人？！”終于反應過來的一方通行大叫了起來，“你這混蛋到底在干什麼？！！！”

z4328722

一百七十六、天使

　　神之力的身形被數十件兵刃固定在半空之中，數不清的刀槍劍戟自四面八方攢射而至，在神之力的身上開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透明窟窿，但下一瞬間，他身上的傷口就會回復原樣，仿佛從來就沒有受到攻擊一般。

　　“哦，果然是能量體，受到這樣的攻擊只要一點能量就恢復了。”常盤臺的女王大人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頭發，道，“這樣一來就成了持久戰了，咱們就看看誰能堅持得更久吧。”

　　“誒呀誒呀，看來最后的勝利者是這位小妹妹了。”琪雅莉莎在一陣驚愕之后總算回過了神來，回首看向莉梅艾爾，笑著道，“雖然有點不甘心，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這麼說著，但她的口氣中卻充滿了得意洋洋的味道。在琪雅莉莎看來，只要不輸給自己那個陰險的姐姐，怎麼樣都可以。

　　“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嗎？”莉梅艾爾臉上看不出半點焦急之色，反倒是一臉篤定地微笑著。

　　“轟！”強大的能量風暴猛然爆發，夢境般的色彩瞬間破碎了開來，刀山劍海的景象隨之化為了烏有。

　　操祈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形搖搖欲墜。

　　“你這家伙就不能少逞一點能嗎？”充滿活力的聲音中包含著些許責備的意味，茶色頭發的少女出現在操祈的身邊，將眼看就要墜落的她一把扶住。

　　操祈回過了頭，卻見攙扶著她的少女扭過了臉去，但又總是將眼睛的余光偷偷向她瞥過。

　　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操祈以從未對茶發少女有過的溫柔聲音道：“抱歉，是我大意了。”（后*宮的和*諧很重要）

　　另一邊，傾國之女神色凝重地道：“寧願瞬間損失一部分力量也不願被鈍刀子割肉地磨死嗎？天使真是麻煩的對手呢。那邊的王女殿下，你還不出手嗎？”

　　“時間差不多了。”莉梅艾爾扶了扶左眼的單邊眼鏡，道，“琪雅莉莎喲，就讓我這個姐姐再給你上一課吧，‘智謀’永遠都比一味蠻干要強得多。”

　　話音方落，莉梅艾爾的身形已經瞬間移動了方位出現在急速向著操祈飛去準備消除后患的神之力面前。

　　對于擋自己道的人，神之力沒有半點遲疑地揮動水翼斬了過去，前行的速度沒有半點減緩的跡象。

　　面對無情的攻擊，莉梅艾爾卻完全沒有硬捍的意思，一道不明意味的符文出現在面前，下一瞬間身形再次消失不見。

　　“唰！”水翼自符文上一劃而過，卻並沒有將之破滅，而是仿佛一層鍍膜一般貼到了水翼上，繁雜的紋路瞬間擴散了開去，將神之力整個包裹了進去。

　　“可以了。”出現在琪雅莉莎身邊的莉梅艾爾將手中長劍指向天際，一道耀眼的閃光沖天而起。

　　——————閃光的分割線——————

　　“信號來了。”一直注視著遠方天際的后方之水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巨劍阿斯卡隆。

　　“開始！”茵蒂克絲的臉上是與她的形象完全不符的肅穆之色，在發出號令之后，閉上了雙眼，悠揚的歌聲從她口中飄蕩了開來。

　　蘿拉、后方之水、前方之風、史提爾與莎夏緊跟著張開了口，或低沉、或尖銳、或柔和的嗓音哼唱著同樣的曲調，隨著茵蒂克絲的歌聲融為了一個整體，化為了一個包容萬象的聲音，擴散開去。

　　半徑三米的魔術陣上發出了白光，隨著歌曲的進展，白光的亮度也越來越高，即使閉著雙眼的眾人也不由覺得眼球上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

　　隨著茵蒂克絲最后一個音符的落下，潔白的光柱瞬間聯通了天地……

　　——————聯通天地的分割線——————

　　耶和華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了，眼前的少年給他的感覺與片刻之前有了些許的不同，雖然只有一點點，但身為老牌神級強者的耶和華相信自己絕對沒有感覺錯。隱約之間，一股危機感在心中閃過。

　　對于耶和華的神色變化我自然一清二楚，將三個女孩推到身后，雙臂張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道：“咱們開始第二回合吧。”眨眼之間，黑色的世界再次以我為中心擴張了開來，一下子就恢復到了與白色世界分庭抗禮的狀態。

　　耶和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白色的世界中，一道道虛幻的身影出現，並迅速凝實了起來，化為了一個個各具特色卻俱都風姿不凡的人形，所有人形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背后都有一對或數對潔白的羽翼。

　　“天使？還真是大手筆呢。”我玩味地看著著耶和華笑道。

　　耶和華不發一語，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一時間，所有的天使齊皆雙手合握，莊嚴神聖的聖歌之聲響徹天際。

　　“原來如此，這才是天使真正的作用啊。”我了然地點了點頭，在我的眼中，隨著天使們的歌聲，一道道規則的絲線擴散了開去，將整個藍色的星球都包裹了起來，然后，無數的意念順著規則絲線匯聚到了耶和華的身上。

　　“‘神’可以分化萬千，‘神’無所不能。無論是戰斗也好，平日的生活也好，‘神’都只需要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做到最好。”耶和華聲音平平地道，“既然如此，神為什麼要創造天使呢？他們的存在又有什麼樣的意義呢？”

　　“以前看《聖經》的時候，我就一直有一個疑惑。”作為最早與我結合的女子，神裂同樣看到了規則的絲線，她定定地注視著耶和華道，“作為天使中最高位的熾天使，應該是最強的戰力才對，但是在《聖經》中，他們的作用卻僅僅是對神唱贊歌，這不是一件很浪費的事情嗎？原來，‘贊歌’的真正作用是匯聚‘幻想’，最大程度地發揮出神的力量。”

　　“不錯，這就是天使存在的意義了。”耶和華的手像是撫摸琴弦一般輕輕在規則絲線上拂過，雖然沒有看向我，但我知道他是在對我說話，“雖然我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但我感覺得出來，現在的你已經是我必須用上全部力量才能戰勝的對手。接下來，我不會再抱著玩樂的心情了。”

　　“……用上全部力量才能‘戰勝’？還真是傲慢啊。”我冷冷地笑著，道，“也難怪，你作為‘神’的時間已經太久了，失敗這個詞已經多久沒出現在你的字典里了？”

　　“傲慢嗎？也許真是這樣。但我更願意稱這為自信。”耶和華對著我伸出了手來，道，“來吧，也許你真的可以帶給我‘失敗’，我期待著。”

　　手中的長劍遙遙指向了耶和華，我一字一頓地道：“我——來——了——”

z4328722

一百七十七、最后的戰場

　　“勝負已分。”莉梅艾爾高雅地笑著，但在琪雅莉莎看來卻是那麼的討厭，“我親愛的妹妹，你準備好履行賭注了嗎？”

　　“少來！那根本不是你的功勞吧？！”琪雅莉莎大聲爭辯道，“你這家伙的作用充其量也不過是給那只女狐貍他們定位而已。”

　　“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區別了。我會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資源達成我的目的，而你只會仗著自己的力量硬來。”莉梅艾爾輕輕搖動著手指，笑瞇瞇地道，“不管怎麼說，我的功勞比你大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還是說，琪雅莉莎你準備賴賬呢？”

　　“切！”琪雅莉莎扭過了頭去，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毫無疑問是默認了。

　　“那邊的小妹妹們呢？”莉梅艾爾的目光轉向了重新在直升機上悄悄匯合，正準備繼續向“伯利恒之星”前進的美琴一行人。

　　“啊哈哈……”偷跑被發現的美琴干笑著。

　　“這個女人很不好對付呢。”操祈輕聲嘟囔了一句后，道：“你們姐妹之間的賭局我們就不摻和了。”

　　“是嗎？剛才你們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哦。”莉梅艾爾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邊臉，笑道，“我記得你剛才說過‘這場賭局’這幾個字吧？”

　　“沒錯啊，我當時不是以為那個天使已經被我消滅了嗎？所以想說，‘這場賭局你們姐妹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哎呀呀，自大真是要不得的毛病呢。”要論腹黑的話，常盤臺的女王大人可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

　　“……”

　　一陣默然對視之后，兩位同樣屬于智力型的美女用讓旁觀的眾人渾身發冷的聲音一起笑了起來。

　　“一個就已經夠受的了。”美琴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喃喃自語著。另一邊的琪雅莉莎顯然與她有著同樣的想法。

　　“哦，這里也已經結束了嗎？大姐姐還想著帥氣地登場當救星呢。”嫵媚的聲音中，從“伯利恒之星”上飛下來數道身影。

　　歐麗安娜身周環繞著靈動的清風，金發飄飄的姿態萬分動人；麥野沈利身上閃動著電磁光（麥姐與炮姐的能力從根本上來說，應該是殊途同歸的，如今升級之后動用電磁力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手中像是提貨物一樣提著右方之火；絹旗最愛腳底下不斷噴射著氣流，在她雙臂中以公主抱的姿態摟著瀧壺理后；弗蘭達外表似乎沒什麼異樣，但如果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她身邊的氣流都是靜止的，因為她周圍的空間已經凝固起來了。比較搞笑的是，弗蘭達小小的手中拉著一根長長的繩索，繩索的另一頭吊著杯具的上條當麻。

　　“是你們？！”美琴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對于ITEM的幾個女孩她還是記憶猶新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再見，而且看樣子不久前還是敵對的ITEM此時已經成了盟友。

　　“哦？你們也來了嗎？”麥野淡淡向著這邊瞥了一眼，道，“也對呢，那家伙正面對著那樣的對手，你們要是不來才奇怪。”

　　“什麼那樣的對手？你說清楚！”一瞬間，美琴的神色變了。

　　“嗯？你不知道？”麥野愣了一下，隨即一抹苦澀出現在了臉上，“果然呢，那家伙的心里還是你們比較重要。為了不讓你們擔心，什麼都不說嗎？”

　　電光一閃，美音的身形出現在了麥野的面前，一直毫無焦距的瞳孔此時完全對準了麥野，道：“星夜，在哪里？”

　　麥野沒有回答，只是抬起了頭，呆呆地看著一望無垠的天際。

　　——————天際的分割線——————

　　“謔謔謔……果然跟我預料的分毫不差。”蘿拉.斯圖亞特得意地笑著。

　　“這個女狐貍，早就已經料到了嗎？”前方之風恨恨地看著蘿拉，道，“難怪她一定要她的人主持‘右方’。”

　　“這位最大主教的心思一向是難以揣測的。”后方之水顯得很平靜，事實上他一直都很平靜，至少在所有人的記憶中，他的石頭表情都從來沒有變過。

　　茵蒂克絲一本正經地道：“因為天使之力是通過我們封印到莎夏體*內的，在此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殘留在我們的身體之中。雖然相對于全部的天使之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但從凡人的角度看來，已經相當于一個頂尖魔術師的魔力總量了。”

　　史提爾伸出了右手，一團人頭大的火焰出現在手掌之上，熊熊燃燒著，久久不息。

　　“又被算計了嗎？”史提爾看著手中的火焰，神色顯得萬分復雜，轉頭看向了一臉純潔無暇的蘿拉。

　　蘿拉雙手叉腰，挺起了胸膛，道：“身為英國清教的領導者，為自己所在的教派爭取利益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的確呢，只要最終目的達成，在此過程中謀取一些私利也不是不能接受。再說，這次得到最大好處的人……”后方之水淡淡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法陣中心站著的莎夏。

　　“這股力量……”莎夏的雙手不斷握緊、松開，似乎在感受著自己與以往不同的身體。

　　“雖然以前天使之力也存在你的身體中，但那畢竟是天使之力而不是你本身的力量，所以你不僅不能運用，還會因為與你自身魔力的沖突而導致實力下降。”茵蒂克絲似乎看出了莎夏的疑惑，解釋道，“我們畢竟是凡人，像你那樣可以容納天使之力的體制萬中無一，如果天使之力就這樣通過身體的話，絕對會在一瞬間就讓我們的身體爆開。所以，這個魔術陣除了吸引天使之力之外，還有著將天使之力轉化為可以被凡人吸收的魔力的作用。現在，你體內的力量已經不再是天使之力，而是完全屬于你自己的魔力了。”

　　“問題一，這股力量可以在我體內存在多久？”

　　“很聰明的問題，這股力量過于龐大，想要將之完全吸收是如今的你絕對做不到的。不過，以我的計算，這股力量應該可以在你體*內維持一個月左右，在這段時間內，如果你盡力吸收的話，還是可以將自己的魔力提升一大截的。”

　　“一個月嗎？夠了。”這麼說著的莎夏轉身離開了法陣，向著俄羅斯首都的方向走去。

　　“喂喂，你不盡快吸收魔力準備去哪？”經過一段時間相處與莎夏有了一些交情的前方之風不禁叫道。

　　“解答一，我去找瓦希莉莎算賬。”

　　“……”前方之風眨了眨眼睛，最終只能嘆了口氣，道，“這家伙對她那個上司到底積累了多大的怨念啊？”這麼說著的前方之風腦中不由出現了初次見面時莎夏從包裹中拿出“超機動少女加奈美”禮服套裝的景象。

　　“讓她去吧，反正我們已經做完了該做的一切了。”后方之水抬起了頭，目光似乎透過了無盡的空間，“這場戰爭的勝負，始終都只決定于‘他們’。”

　　隨著后方之水的話，茵蒂克絲、蘿拉、史提爾、前方之風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了蔚藍的天空——那里，是最后的戰場。

z4328722

一百七十八、勝局

　　“敗了嗎？”耶和華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很顯然，右方之火與神之力的失敗已經被他所了解了，看著我道，“我終究小看了你。”

　　“你小看的不只是我，還有我的同伴。”在黑與白兩個世界的交鋒中，空間不斷變幻著，無數次元的碎片組成了一個迷陣將我們兩個包裹了進去，我道，“你已經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上太久了，早就習慣俯視一切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耶和華很隨和地微笑著，道，“不過，就算其他的都輸了，只要跟你的這一局贏了，我就還是最后的的贏家。”白色在組成迷陣的一個個次元中蔓延著，將之化入耶和華的掌控之中，隨之融入白色的世界中。

　　“那也要你可以贏再說。”如果說耶和華對次元掌握的方法是感染，那麼我的方法就是吞噬，黑色不斷擴散，一個個次元就在這過程之中成為了我的世界的一部分。

　　次元碎片不斷消失，但同時，兩個世界的交鋒又不斷產生更多的碎片，就在這樣的循環中，黑與白的世界也不斷擴大著范圍，漸漸將這個世界都籠罩了進去。

　　這樣的變化實在太過于明顯了，以致普通人都發覺了異樣——天空一時是白色，一時又變為黑色，瞬息之間，白天與夜晚就變換了數十次，任憑政客們怎麼遮掩，所謂的專家們怎樣解釋，恐慌的種子已經埋進了人們的心中。

　　“世界末日”的傳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所流傳，一次次的預言又一次次的成空，以致絕大多數人都把這當成了笑話聽。但是，當這樣奇怪的天象出現之時，也是絕大多數的人都聯想到了“世界末日”。

　　當常理破滅，當一直堅信的真實成為泡影，絕望的人們只能再次將希望寄托于信仰，GOD、佛祖、安拉、三清……各種神明的名諱出現在了人們的口中。

　　耶和華的臉上的笑容漸漸濃郁了起來，他感覺到了，他的力量正隨著人們的祈禱越來越強，甚至已經快要超越最巔峰的時候了。天使們的贊歌之聲越發嘹亮了起來，“幻想”的力量濃郁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無數白色的光點隨著規則的絲線四面八方匯聚而至，融入耶和華的身體之中——這個世界，畢竟是耶和華的主場。

　　耶和華的力量每增強一分，也就意味著我的劣勢增多了一分。面對這樣的不利局面，我卻並沒有露出半分焦急之色，只是神色淡然地掌控著自己的世界擴展、吞噬、穩固……

　　一方通行的眉頭皺了起來，道：“局面好像很不利啊。雖然那家伙死了更好，但本……本小姐（鼓掌吧，一方通行終于承認自己女人的身份了）還沒有活夠啊。喂，那邊的女人，你不是那什麼魔術的專家嗎？想想辦法啊。”

　　“沒有辦法。”

　　“哈？”一方通行露出了錯愕的神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雖然很不甘，但是你不能不承認，這兩個人與我們已經是在不同層次了。也許在他們抱著游戲的心態時我們還可以支撐一二，一旦他們認真起來，身為凡人的我們完全沒有半點機會。”神裂的臉上看不見半點表情，道，“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相信他，相信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的他。”

　　“你……”一方通行還想說什麼，卻被結標淡希拉住了。順著結標的暗示看去，一方通行才發現，雖然神裂的表情看不出半點異樣，但被她緊握在手中的劍鞘上卻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

　　“哈哈哈……”感覺自己這個分身的力量達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峰，甚至比之力量沒有分化之前的本尊還要強大，耶和華再也保持不住臉上一直保持著的威嚴又慈愛的微笑，放聲大笑了起來，“上條星夜，你已經沒有勝算了，乖乖地認輸，將你的規則獻給我吧。”

　　狂笑著的耶和華身上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威勢，白色世界中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地閃亮著。

　　黑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白色不停地吞噬，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不久之前還是黑白分明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了白色。

　　耶和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身體有如一個轉換器一般將不斷涌至的“幻想”之力轉換為“世界”，向著光明之中最后的一點黑色吞噬了過去……

　　“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淡然的聲音中，耶和華驚訝地發現，我竟然沒有被光明的力量吞噬，就像是白紙上的一點一般墨水顯眼，無論怎樣都無法抹去……

　　“怎麼會……”

　　“提醒你一句，想想我最本源能力的名字。”

　　“……”耶和華的神色漸漸變了。

　　“‘學習’，這就是我的能力。”似是漫不經心地修理著指甲，我悠閑地道，“LV1，是強化記憶，LV2，是學習知識，LV3，是學習技巧，LV4，是學習肉*體，LV5，是學習能力，那麼，如今到了LV6，我又該學習什麼呢？還是說，你以為LV6就是終點了嗎？”

　　“……不……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可以的話，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自己都沒有明白過來啊。”嘆了口氣，我道，“人就是這樣，很容易看到別人的缺點，卻總是不能正確地認識自己。成為LV6之后……不，也許是更早的時候，我也開始驕傲了，沉迷于強大的力量之中，完全沒有花時間去反思自己。直到我敗給你，另一半的靈魂回歸，我才開始考慮一個問題——我到底是誰？葉秋云？上條星夜？御坂旅掛？亦或是別的什麼人？”

　　“另一半靈魂？！”耶和華敏銳地注意到了關鍵詞。

　　“啊，說到這里，我要感謝你，雖然沒有安什麼好心，但畢竟多虧了你將我召喚到這個世界才讓我有了這樣精彩的人生。”

　　“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做了準備了嗎？”

　　“沒有你想的那麼誇張啦，畢竟上輩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宅男，哪來的那麼多心計？應該只是靈魂本能地發覺到危險而留了一手。對了，你為什麼會挑中我的？”

　　“不知道，如果硬要說的話，只能是直覺了。”

　　“很好很強大的理由。”聳了聳肩，我道，“回歸正題，重歸完整的我，開始反思自己，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才發現，我竟然拋棄了自己最本源的能力而去追求附帶的東西，這樣的我，又怎麼可能不輸呢？”

　　“……”一陣沉默之后，耶和華神情復雜地看著我，道：“那麼，那個答案呢？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啰。”我微笑著，道，“葉秋云也好、上條星夜也好、御坂旅掛也好，都是我的一部分，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一定要分得那麼清楚呢？‘我’就是‘存在’，這就是我的答案。”

　　耶和華笑了，這一個笑容卻顯得那麼的苦澀。

　　“好了，閑話說完，該說再見了。”我輕輕舉起手來，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瞬間，整個“世界”變了顏色，不是純粹的白，也不是純粹的黑，而是將一切色彩包容在其中又不屬于任何色彩的混沌。所有的天使都消失了蹤影，混沌的世界中，僅僅只有我們一行人與耶和華對峙著。

　　對著耶和華告別式地揮了揮手，頓時，純白的身影化為漫天光點消逝了。

z4328722

一百七十九、神隕

　　依附于主世界而存在的某個時空之中，有著一座閃耀著萬丈光芒的美麗宮殿，比之廣場還要寬敞的大殿上，只有一個“人”——一身白袍的“人類”高踞華麗的寶座之上，似是在閉目養神。只是這樣靜靜坐著就透露出無盡的威儀，卻又給人以親近的矛盾感覺。

　　良久，白衣人的眼睛緩緩睜了開來，那眼神是那麼的深邃悠遠，仿若世間一切的真理都包含在其中。

　　“輸了。”白衣人口中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雖然白衣人的語氣十分平淡，但無論是誰聽到都會發自內心地為其感到遺憾，仿佛讓其失望就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

　　又是一陣寂靜之后，白衣人的目光投向了宮殿之外的無盡虛空之中，道：“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躲躲藏藏了。”

　　“不愧是耶和華，即使失去了大半的力量，感覺依然是那麼的敏銳。”詭異的聲音，似乎包含了男性女性，大人孩子，聖人罪人所有的特性，一道綠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本人與聲音一樣的詭異，及腰的銀色長發，窺探不出表情的端正的面容，只穿著手術衣打扮的異樣魔術師。如果這時有人在旁邊的話，就會發現大殿中的兩人是那麼的相似，不是容貌，而是……“感覺”，請原諒作者的筆力不足，只能用這樣模糊不清的形容詞了。

　　“亞雷斯塔.克勞利，你終于又一次站到我的面前了。”耶和華的臉上沒有一絲詫異的表情，似乎對于對方的出現早有預料一般。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想要更進一步，就只能再一次挑戰你了。只不過，我原本沒有想到機會會來得那麼早。”

　　“這就是貪心的下場了。”耶和華微笑了起來，道：“為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賭上了一切，最后卻連本來擁有的也要失去了。”

　　“那麼，你有沒有覺得后悔呢？”

　　耶和華臉上的微笑不變，道：“你有沒有后悔過當初挑戰我呢？那讓你失去一切的挑戰。”

　　“明白了。”亞雷斯塔點了點頭，這世上最了解一個人的永遠是他的對手，因為能夠成為對手就意味著兩個人絕對有著相似的地方。

　　“哦啦，吾沒有錯過什麼吧。”既不像近代日語，又與古日語有著差別的古怪語調中，一道稱得上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之中，與原本就在殿中的兩人構成了一個不對稱的三角形。有著身高兩倍長的亮麗金發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蘿拉.斯圖亞特。”亞雷斯塔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勿要以如斯可怕的眼神看著吾。”蘿拉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可愛的笑容，道，“既然今日已成定局，吾自然也要為吾所代表的勢力爭取最大的利益。‘幻想’的規則分吾一半，當然，吾亦會出一半的力氣，很公平吧？”

　　“有趣。”大殿上出現了第四道身影，金色的長發，閃著光輝的高挑身材，和包裹著身體的寬松白色布制裝束，雖然沒法準確地判斷性別，至少從外觀上看起來像是女性——被稱為“天使”艾華斯的存在，“作為十字教一大分支的領導者竟然主動要求對自己信仰的‘神’出手，並且要瓜分‘神’的遺產，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呢。”

　　“英國本即是最早進行宗教革命的國家之一，不然亦不會有英國清教之存在了。”蘿拉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道，“‘神’之隕落即意味著基于‘神’而存在的魔術體系的崩潰，這是不符合吾方之利益的。所以，吾至少亦要爭取到一半的‘幻想’規則，以維持魔術體系的繼續存在。”

　　亞雷斯塔玩味地笑著，道：“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答應你的條件呢？要知道，耶和華的力量已經衰落到了極限，即使沒有你出力，我和艾華斯聯手，甚至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出手都足以讓其隕落了。”

　　“吾並無讓理事長大人同意之打算，吾只要爭取艾華斯閣下同意即可。”蘿拉的笑容是那麼的天真無邪，但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真的認為她的心就像外在的表現一般無二。

　　“果然是不能小看你啊。”亞雷斯塔臉上笑著，但眼中卻沒有透出半分的笑意。

　　“過獎過獎。”蘿拉笑得十分歡快，道，“艾華斯閣下之所以幫助理事長大人是因為耶和華冕下的一家獨大。而如果冕下隕落之后，理事長大人完全掌握‘幻想’規則，成為‘科學側’一家獨大的場面恐怕亦不是閣下所希望的吧？”

　　艾華斯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唯有競爭才是進步的原動力，以我的立場而言，魔術與科學並立才是最好的局面。”

　　“不愧是世界意志體現的艾華斯閣下（我想了半天，還是這個身份最符合艾華斯，畢竟這位可是將“必要的知識之中僅僅必要的部分”傳授就造就了倒吊男。希望大河馬的新篇中不會打我的臉，沒有完結的作品的同人就是這一點最麻煩啊！），真是公正。那麼，合作達成？”

　　艾華斯頷首，而亞雷斯塔雖然不知道內心的真正想法是什麼，卻也沒有出聲反對。三個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寶座之上的耶和華。

　　照理說應該表現出憤怒的耶和華此時臉上卻依然只是淡淡地笑著，道：“作為一個注定的失敗者，被當面討論如何分割自己的遺產還真是一種有趣的體驗。”

　　“姑且算是對強者的最后敬意吧，我問一下，對于我們這樣的分配你有意見嗎？”艾華斯道。

　　“有。”

　　耶和華的回答倒是讓三人都愣了一下。

　　“三角才是最穩固的形狀。”耶和華的話聲中，從寶座的后面走出了奇妙的二人組。

　　一個是金發女人，額上架著防風鏡，身穿很厚的材料制成的深色夾克衫和褲子，圍著工作用的圍裙，乍一看很粗糙，但是仔細看很有品位，給人一種英國侍女的感覺。另一個人是金發的男人，薄薄的水藍色襯衫外面套著駝色的羊毛背心。

　　金發的男人看上去憨憨地抓了抓頭發，道：“其實，我本來真的不想來的。”

　　“‘本應成為魔神的男人’奧萊爾斯和……”亞雷斯塔的目光從男人轉到女人，“聖人西爾維婭。”

　　“三角……嗎？”喃喃地說了一句，艾華斯看著耶和華，道，“這算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耶和華微笑不語，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

　　蘿拉若有所思地看看原本應該是英國王室派一份子的西爾維婭，點了點頭，道：“我沒有意見。”

　　亞雷斯塔臉上露出了似是嘲弄的笑容，淡淡地道：“很公平。”

　　“哈哈哈……”耶和華快意地笑著，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認真仔細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表，仿佛是要去參加一場宴會般。

　　眾人都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一個發出什麼異樣的聲音，這是對一個稱雄數千年的強者的尊敬。

　　“說實話，我真的已經累了。”飽含滄桑的一句話是耶和華最后的遺言，下一瞬間，他整個人化為了一團白光，一分為三，分別飛入了亞雷斯塔、蘿拉和奧萊爾斯的額頭。

z4328722

一百八十、回返

　　“……贏了？”神裂、一方通行與結標淡希的神情略顯呆滯，畢竟不久之前還是眼看就要失敗的我轉眼間就上演了驚天大逆轉，這樣快速的變化無論誰一時間都是無法接受的。

　　“我說，作為我的女人，你們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啊？”我聳了聳肩，道，“區區耶和華而已，別把他想得那麼崇高就可以了。”

　　最先反應過來反而是原本應該對耶和華的信仰深入骨髓的神裂，只見她露出一個略顯苦澀卻不失美麗的笑容，道：“本以為可以幫你，沒想到最后還是……”

　　“傻妞。”我上前伸出手指在她額際輕輕一彈，道，“我早就說過了，作為我的女人，只要躲在我的身后享受幸福就可以了，沖鋒陷陣這樣的事交給我。”

　　頓了頓，我嘆了口氣，道：“不過，現在我也沒資格這麼說。畢竟，要不是你們幫我拖延了時間，恐怕還沒等我將靈魂融合完成就被耶和華干掉了。所以啊，不要說什麼幫不上忙了，你們幫的已經夠多了。”

　　“你知道就好。”一旁的一方通行哼了一聲插口道。

　　我轉過了頭去，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道：“啊啦，一方你是吃醋了嗎？”

　　“吃……吃醋？”一瞬間，一方通行的臉變成了通紅的顏色，看著我，大概是想到了不久前的那個吻，眼中的怒火越來越旺，“吃你頭的醋！給我去死！！！！！”氣流迅速地在右手中匯聚了起來，隨后狠狠地向我當胸推了過來。

　　“啪”一聲輕響，一方通行的手重重按在了我的胸口……但是，也就這樣了，根本沒有對我造成一點傷害。

　　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伸出手去，一把攬住了一方通行的腦袋，拉到面前，又一次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吻上了她的唇……

　　好半天之后，終于反應過來的一方通行猛地將我推開，滿面紅暈，氣喘吁吁，又羞又急地看著我。而我的回應依然是微笑。

　　終于喘勻氣的一方通行一手指著我道：“混……”

　　還沒等她說完，嘴唇就再一次被堵上了，當然，工具依然是我的嘴唇……

　　又是一個長長的吻之后，一方通行無力地“掙開”了我的懷抱。

　　“我……”剛要說話的一方通行又一次失去了機會，這一次，她徹底沒有了掙扎的力氣……當我挪開嘴唇的時候，一方通行的神色一片迷離，渾身無力地倒在我的懷中，要不是我扶著，恐怕早就掉下去了。

　　搞定了傲嬌的學園都市第一位，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結標淡希。

　　“怎麼，上條大人對我這蒲柳之姿也有興趣嗎？”臉上嘲諷意味十足的笑似乎已經是結標的招牌了。

　　“沒錯，我很有興趣。”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腰上的軟肉立即遭到了襲擊……誰說一方通行沒有女人味的？這招明顯就是女人的專屬技能啊。

　　我的坦率反倒讓結標愣住了，臉上的嘲笑之色再也保持不住，呆呆地看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喂，你還在猶豫什麼？”終于松開了我腰上軟肉的一方通行從我懷中“掙脫”了出來，順手給了我胸前一個肘擊，操縱著氣流飛到了結標的面前，道，“那個混蛋已經給你機會了，你還不抓住？”

　　結標呆滯的目光轉到了一方通行的臉上，默然，還是默然……

　　就在一方通行的耐心就要耗盡的時候，結標的神情漸漸生動了起來，目光一點點聚焦到了一方通行的臉上，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

　　“才剛剛過門就等不及為那個家伙找小老婆了？”果然，這樣的毒舌才是結標的風格。

　　——————有自己風格的分割線——————

　　天空的顏色恢復了正常，而世界依然在運轉著，想象中的毀滅並沒有到來……

　　在不明真相的人們眼中，這就是“神”沒有拋棄這個世界，世界得到了救贖……一時間，世界各地響起了震天的歡呼之聲。

　　俄羅斯的雪原之上，真正明白發生了什麼的一眾人等卻是焦急地抬頭望著天空的方向，期望著自己心中的那道身影的出現，卻又懼怕著出現的將是另一道身影……

　　“不用擔心，已經贏了，他們正在回來。”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要知道這里站著的可是全世界高端力量的一大半，可是這個聲音卻不是屬于原本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且沒有一個人發現聲音主人的到來。

　　不約而同的，眾人齊皆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外表像是大學生的女性，身著看似普通實則價值不菲的衣衫，除了那成熟的體型之外完全與在場的某位……某幾位一模一樣的外表……

　　“老媽，你怎麼會在這里？！”美琴驚呼了起來。

　　“啊啦，美琴你不想見到我嗎？好傷心！”“偉大”的母親大人掩面假哭了起來。

　　十字的凸起在美琴的額際冒出，惡狠狠地指向御坂美玲，大聲道：“少給我來這套！！！快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真是的，美琴一點都不可愛呢，還是美音好。”這麼說著的美玲一把將一旁的美音攬入自己“廣闊的胸襟”之中。

　　“不要轉移話題，這招我五歲的時候就不管用了！！！”

　　“那……那個，美玲女士，”當麻在一旁弱弱地道，“你剛才說，星夜贏了是嗎？”

　　“對了！”美琴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道，“其他的先不管，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哼！”美玲鬧別扭似的扭過了頭去，道，“我才不要告訴一點不親近媽媽的不可愛女兒呢。”

　　美琴額頭的十字凸起明顯地大了一圈。

　　美音努力地從母親“廣闊的胸襟”中冒出了頭來，看著天空，道：“回來了。”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轉向了天空，視線的盡頭，四個小黑點出現，漸漸變大，形成了人形的影像……

　　“是星夜。”瀧壺理后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懶洋洋的，但其中包含的愉悅心情卻是無論誰都可以感受到的。

　　沒錯，出現在天際的身影當然就是我與神裂、一方、結標一行人。

　　遠遠看見地面上的眾人，我們的臉上也都露出了微笑。

　　“先處理這件大型垃圾吧。”一方指了指依舊飄浮在空中的“伯利恒之星”道。

　　“未免說的太毒了。”微笑著揮了揮手，瞬間，巨大的空中堡壘在一陣“哢嚓”的機械聲中分崩離析，一個個“零件”恢復了它們的本來面目，向著世界各地原本屬于它們的位置飛去……不久之后，回歸的建筑物就會成為“神”原諒世人的證據吧？只是不知道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神”已經隕落了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這樣想著，我們終于回到了地面上，這似乎也標志著這場新舊神祗之間戰斗的最終結局。

z4328722

一百八十一、為難

　　“歡迎回來！”迎接我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說你啊……”頗有些吃力地從那熱情的懷抱中掙脫，對著那張笑臉我就覺得頭痛，“雖然的確是一個人沒錯，但面對一張完全不同的臉，你就不會覺得有違和感嗎？”

　　“完全不會。”笑臉的主人將臉貼到我的臉上使勁地蹭著，道，“這樣年輕英俊的臉比那張中年大叔的臉更討人喜歡。嗯嗯，一個男人的皮膚竟然比總是做保養的我還要好，真是讓人生氣呢。”你的話配上動作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

　　“劈啪！”一道電光閃過，在擊中我的瞬間消失無蹤。

　　“你們……”美琴的臉色陰沉無比，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可以融化南極的冰川，“在干什麼？”

　　“這都看不出來嗎？”與美琴完全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兩條纖細的胳膊緊緊摟住了我的脖子，“媽媽我啊……外遇了哦。”話說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的美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是……很強大啊。

　　“是嗎？”美琴笑了起來，不過，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是開心的笑，“雖然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家伙沒節操，但沒想到你竟然沒節操到這個程度。”

　　瞬間，我的冷汗流了下來。話說回來，明明是美玲在胡說八道，為什麼最后美琴卻要找我的麻煩？

　　“美……美琴，你聽我說……”

　　“西奈！！！！！！！！”下一瞬間，萬雷天降……

　　——————打雷的分割線——————

　　“這是什麼？”渾身漆黑的我接過了美玲遞過來的一份文件，“遺囑？！……‘死后將所有財產留給妻子御坂美玲和女兒御坂美琴’？！”

　　“簽字吧。”美玲笑瞇瞇地又遞了一支筆過來，“我和美琴可是指望著這些舒舒服服過下半輩子呢。”

　　我一腦門黑線的接過筆來，一邊簽字一邊道：“真是的，明明我還活的好好的……”

　　“等一下！”暈了半天的美琴總算恢復了思考能力，道，“我還是不能相信你跟我那個中年大叔老爸是一個人！”

　　我不禁嘆了口氣，將剛剛簽完字的“遺囑”送到美琴面前，道：“雖然不是經常見面，但我……你老爸的字跡你總該認識的吧？上個月才寄過一封信給你。”

　　美琴猶猶豫豫地接過“遺囑”，將那個新的簽名仔仔細細打量了十幾遍，終于不得不承認，那字跡的確跟自己記憶中老爸的一模一樣。

　　“不……不對，以你這個家伙那作弊的‘學習’能力，想要仿冒老爸的字跡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雖然心中已經開始相信了，但美琴還是千方百計地尋找著理由否認。

　　“沒錯，沒錯。”美玲在一旁連連點頭，呵呵笑道，“親愛的，要美琴相信你，必須拿出決定性的證據來。”

　　恨恨地瞪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一眼，轉對美琴道：“那就說一些上條星夜不應該知道的事吧，你小學的班主任名字叫***，你養的第一只寵物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看的動畫片是***（自己腦補，或者等大河馬來填這些坑吧，反正我是不會填的）……”

　　“這……這些可能是老媽說給你聽的。”美琴依然在嘴硬著。

　　我嘆了口氣，道：“那就說說你媽媽也不知道的，你最后一次尿床……”

　　瞬間，美琴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滿臉通紅地捂住了我的嘴。

　　“哦？尿床啊……”美玲一臉怪笑地看著美琴。

　　“你這家伙……”美琴惡狠狠地抓著我的衣領，道，“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

　　“怎麼可能是故意的？”我一臉委屈的樣子，道，“誰讓你不肯相信我呢？除了這些，我還能怎麼證明？還要聽嗎？比如說你那次弄壞了……”

　　“閉嘴！”美琴一記上勾拳將我K.O.

　　從地上重新爬起來的我摸著被打的下巴，道：“這下相信了吧？”

　　“啊啊，我相信了，相信了。”美琴頗有些自暴自棄地道，“你現在就算說自己是我的孿生哥哥我都相信行了吧？”

　　“聽起來你的怨氣很大啊。”

　　“怨氣很大？”美琴冷笑著看著我。

　　“怎……怎麼了？”一時間，被美琴盯著的我覺得一陣心虛。

　　“怎麼了？你竟敢跟我說‘怎麼了’？！”瞬間，美琴爆發了，扯著我的領子大聲道，“你這混蛋！欺負我就那麼有趣嗎？！”

　　“那個……”

　　“當初剛到常盤臺的時候你就以捉弄我為樂！等我喜歡上你了就給我裝傻扮呆！好不容易不裝傻了卻告訴我你要開后*宮！”美琴完全沒管我的反應，自顧自吼道，“好吧，這些我都忍了，誰讓我傻喜歡上你這個混球呢？！可這一次呢？！你竟然是去單挑耶和華！！！那是耶和華啊！！！這麼危險的事情事先竟然一點都不跟我說清楚！你知道當我了解真相的時候心里有多麼擔心嗎？！”

　　“……”

　　“好不容易平安回來了，你居然告訴我你和我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爸成為了一個人！你讓我怎麼接受？！”淚水從美琴的雙眼中滾滾而下，顯然，壓力已經在她心中積存了很久了，直到今天這個契機才完全爆發出來。就算擁有再怎麼強大的力量，歸根到底，美琴也只是一個心地純真的十四歲少女罷了。

　　我輕嘆一聲，以輕柔的動作將美琴攬入懷中，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美琴將腦袋埋在我的懷中，痛哭之聲毫不遮掩地傳達了出去……

　　良久，哭聲已止的美琴將我推開，神色平靜地道：“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

　　“少裝糊涂！”美琴大聲道，“老媽和我你選哪一個？！”

　　我干笑道：“一定要選嗎？”

　　美琴冷冷地看著我，不發一言。

　　“誒呀誒呀，真是會難為人的孩子呢。”美玲微笑著走上前來，輕輕拍拍我的肩膀，道，“讓我來跟她談談吧。”

　　我以懷疑的眼光看了看美玲，得到的回應是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微微點了點頭，我后退一步，任由美玲將美琴拉到了一邊輕聲交談了起來。

　　“放心吧，她會想通的。”身后傳來了操祈的聲音，“這可是作為一直以來的對手的我的結論哦。應該可信吧？”

　　我苦笑一聲，道：“事情是我搞出來的，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