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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風御九秋] 殘袍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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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7:27:57 |只看該作者
【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佛門法器

二人來到金澤九州分鋪的時候孫奉先正在當鋪正廳坐著喝茶,見二人到來急忙起身相迎。

「你怎麼來了。」左登峰見到孫奉先很是意外,因為安徽到重慶有兩千多里,孫奉先這個嬌生慣養的少東家竟然在三天之內跑了這麼遠的路。

「多日不見,就趁這個機會過來看看左大哥。」孫奉先拱手笑道,二人雖然見面不多,但是打交道的次數不少,故此孫奉先以大哥稱呼左登峰。

「難得你有這份心,這位是少林高僧明淨大師,人稱鐵鞋。」左登峰沖孫奉先做了介紹,孫奉先聞言急忙同鐵鞋見禮,鐵鞋大度還禮。

「最近生意還好嗎。」左登峰點頭笑道,上一次孫奉先明智他修為已失還送錢給他,這讓左登峰對他印象很好。

「有大哥墨寶鎮宅,連日本人都不敢為難我們,大哥請,大師請。」孫奉先說著伸手將二人迎向後廳。像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轉而跟著孫奉先繞過櫃檯走進了後廳,後廳通往後院,是招呼貴客以及當鋪自己人喝茶議事的地方,內廳正中此刻正放著一個木箱,見到這個木箱左登峰第一時間想起了自己曾經待過的囚籠,因為這個木箱跟馬車拉著的囚籠大小相仿,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木箱是全密封的。

「上茶。」孫奉先將二人請入座位,轉身沖跟來的夥計開了口。

在二人到來之前當鋪內部已經做好了接待的準備,片刻過後茶水點心,水果乾果全部上齊,十三碟子裡盛的是特地自百里之外拉來的山泉水,後廳四角以銅盆放著冰塊降溫,為了招待左登峰,孫奉先可謂是挖空了心思,考慮的極為周到。

左登峰端茶即放,孫奉先會意,自懷中掏出鑰匙,走上前去打開了木櫃,木櫃裡面還有銅櫃,打開銅櫃,裡面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匣子和箱子。

「我知道大哥是道門中人,這些東西是我近段時間在全國各地搜集來的法器,雖然法器聖潔不沾銅臭,但是這些法器的確是價值不菲,兄弟我湊齊這些法器著實費了一番功夫。」孫奉先沖兩個年輕的小夥計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將木櫃裡的箱子盒子搬到長桌上左右陳放。

左登峰聞言挑眉看了孫奉先一眼,孫奉先邀功的言語令他微微不快,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端起茶杯安靜的等待對方將東西放好。

「大師,這是左真人命我為大師準備的,請上前一觀。」孫奉先指著放在長桌北側的那些箱子沖鐵鞋說道,此人心性玲瓏,知道該說什麼,明著告訴鐵鞋這些東西是左登峰命他準備的。

「阿彌陀佛,你為老衲準備了啥。」鐵鞋聞言愕然的看向左登峰。

「我也不知道,走,看看去。」左登峰沖鐵鞋笑了笑,轉而放下茶杯離座站起,走向了北側那些箱子盒子。

「大哥,這些東西全部來路光明,不涉偷搶。」孫奉先說著打開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紅木盒子,拿出了一件紅黃綠三色相間的袈裟遞給了左登峰。

左登峰探手接過,入手之後立刻眉頭大皺,普通袈裟不過兩三斤,而這一件至少有十幾斤,整個袈裟有七分黃,兩份紅,一分綠,莊嚴,大氣,神秘。

「這件三色袈裟使用了孔雀羽,應該是皇家出來的東西。」左登峰將那件袈裟遞給了鐵鞋,鐵鞋接過好奇的上下打量。

「大哥好眼力,這是康熙賜給行癡的袈裟,但是行癡因它太過炫麗並沒有接受,黃色的是野生冬蠶絲,紅色的是高麗紫金線,綠色的是西域孔雀羽,神異之處是不沾凡塵,不懼雨雪。」孫奉先出言說道。

「花費了多少。」左登峰點頭問道,野蠶因為沒有人類的照顧,普遍生長較慢,很難積蓄足夠的營養變成蠶蛹,但是天氣轉冷之後它們還是會無奈的吐絲結繭,不然的話就會凍死,由於營養不夠它吐出的絲就會發黃,之所以發黃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它將自己體內的所有精華都吐了出來,結繭以後蠶就死掉了,留下的蠶絲又細又韌,無需染色還不附著灰塵,高麗在清朝時期是向清朝納貢的,進貢的金子就是泛紅的,通常被清廷用來製作自用器物,與以上兩種事物相比,孔雀羽毛最難得,因為只有公孔雀的尾羽才能被剪裁下來擰成絲線,一隻孔雀尾羽至多擰出三寸長短的絲線,這件袈裟使用了這麼多的孔雀羽毛,恐怕得有上千隻公孔雀被薅成禿尾巴雞,孔雀羽毛內含少量油脂,所以這件袈裟不沾水。

「這件袈裟沒用花錢,是商會同仁送給大哥的。」孫奉先出言笑道。

「嗯,代我謝謝他。」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在此之前孫奉先並沒有給鐵鞋準備東西,三天前才接到他的通知,倉促之間只能向其他同行求助,為鐵鞋準備的東西極有可能都是從別人那裡弄來的。

「阿彌陀佛,這件袈裟是給老衲的嗎。」鐵鞋插嘴問道。

「是的,穿上它你就是皇上他爹了。」左登峰出言笑道,這件袈裟是康熙送給他爹順治的,價值無法估量。

「阿彌陀佛,老衲愧受,多謝施主。」鐵鞋聞言急忙沖孫奉先道謝,他非常喜歡這件袈裟,不過他喜歡的不是袈裟的價值,而是袈裟的含義,佛教有位孔雀明王,這位法王擅解人之罪業,所以佛門僧人都知道用了孔雀羽毛的袈裟可以消除罪業,為袈裟極致。

「大師,這些都是左真人命我為你準備的。」孫奉先急忙站到了一旁。

鐵鞋聞言轉頭看了左登峰一眼,並沒有衝他道謝,僧人也是人,也有朋友,他現在已經把左登峰當成朋友了,朋友之間自然不用客氣。

「這雙僧鞋與袈裟是一起的。」孫峰先又打開了另外一隻木盒,取出了一雙僧鞋,這雙僧鞋與普通露腳背的僧鞋不同,它的鞋幫比較高,鞋底與鞋幫連接處有一寸左右的硬邊,硬邊的作用是為了合腳,如果腳比鞋大,穿上鞋之後鞋幫上的硬邊就能成為鞋底的一部分,這一設計極度人性化,顯示出了康熙對父親的孝心,其實沒有硬邊鐵鞋也能穿,因為清朝皇帝都是滿族人,還往往帶有蒙族血統,身材都比較高大,身高跟腳基本上是成比例的。

「阿彌陀佛。」鐵鞋歡喜的接過那雙僧鞋,五大皆空那是佛的境界,僧人是到不了的。

「這隻金缽用十隻西漢馬蹄金打造,重五斤二兩,時間倉促,委屈大師了。」孫奉先面帶愧色。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老和尚倒也不客氣,直接道謝。

「我上次給你那個呢。」左登峰出言笑問,在金雞所在金塔中鐵鞋曾經拿走過一個金缽。

鐵鞋聞言愕然望天,努力著回憶著那件金缽的下落。

「這支九環錫杖是唐代的東西,主人已經無法考究了,銅環缺失了三個,我命手下的工匠連夜補上了三個軟玉玉環,金鑲玉,搖之不碎。」孫奉先打開了最大的那個長條木箱。

「大師,你要這個好像沒什麼用。」左登峰拿過那支錫杖搖晃了幾下,佛門的錫杖有五個作用,一是宣講佛法的時候做為法器,鐵鞋是瘋子,肯定沒人請他**,第二個作用是遊方的時候護身,鐵鞋一身靈氣修為,誰敢難為他,錫杖的第三個作用是在野外行走的時候打草驚蛇,鐵鞋在地面上的時間沒有在天上的時間多,第****是歲數大了當枴杖,鐵鞋修為高深,到死都用不著枴杖,第五個作用是化緣的時候搖晃著錫杖,讓銅環發出聲響,提醒主人家出來施捨,鐵鞋自從跟了他根本就用不著要飯了,退一步說即便日後要飯,端著個明晃晃的金飯碗,人家不搶他飯碗才怪。

鐵鞋此時還在回憶先前那個金缽的去處,壓根兒沒聽到左登峰的話。

「大哥,這是好東西。」孫奉先賣關子似的指著一個石匣,放置佛門器物的北側只有這一個匣子是石頭的。

「什麼。」左登峰出言問道。

「水晶佛珠。」孫奉先打開石匣,將石匣推到了左登峰的面前。

左登峰低頭下望,發現這些水晶佛珠顆顆都有鴿卵大小,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珍珠有瑕水晶無暇,這是判斷真假的標準。

「多少顆。」左登峰出言發問,佛珠也有三六九等,最好的是菩提佛珠,其次就是水晶佛珠,相傳佩戴水晶佛珠可以將功德擴大萬萬倍。

「一百零八顆,還有另外兩顆備用。」孫奉先出言說道。

「謝謝,你真是費心了。」左登峰沖孫奉先道謝,水晶打磨不易,大小相等極為難得,最難得的還是孫奉先的一片心意,佛門的佛珠顆數也不一樣的,禪宗和尚是一百零八,密宗是一百一十,孫奉先明顯翻閱過佛教經典。

「時間倉促,沒湊齊十八件,兄弟很慚愧。」孫奉先出言說道,比丘有十八件法物,孫奉先只湊齊了出行的幾件,不過時間倉促,已經很不錯了。

「說這話就見外了。」左登峰出言笑道。

孫奉先聞言面露喜色,轉而走到了長桌南側,「大哥,過來看看兄弟為你準備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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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7:28:49 |只看該作者
【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章 沒有平等

左登峰聞言轉身繞到了桌子南側,此時孫奉先已經打開了幾個木盒,左登峰撇了一眼,發現是道袍,道靴,道冠,拂塵,這些東西都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做工考究,款式古樸,最難得的是這四樣東西都是全新的,也就是說它們被製作出來之後從未被使用過。

「左大哥,猜一下這裡面是什麼。」孫奉先伸手指著放在桌子最西的那個木盒。

「不是刀就是劍。」左登峰出言笑道,根據盒子的大小來看裡面放置的應該是一把兵器。

「是把古劍。」孫奉先說著掀開了那個木盒。

木盒裡放的是一把無鞘長劍,劍長五尺,刃四尺,寬三寸,樣式古拙,入手沉重,是把古代的重劍。

「這把劍是什麼來歷。」左登峰端詳著手中的古劍,古劍為銅劍,刃口開的並不鋒利。

「這把劍是我們孫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我太爺爺曾經找名家看過,對方只說此物無價,要妥善保管,並沒有說出這把劍的來歷。」孫奉先搖頭說道。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轉而運轉靈氣灌入劍身,靈氣一入,劍身之上有龍影流動,與此同時微微錚鳴,彷如久蟄蛟龍重見天日。

「的確是把好劍,可惜不知道來歷。」左登峰並沒有嘗試用它去砍剁什麼,因為他確定此劍是一把吹毛斷髮的神兵,可惜劍身上的兩個古篆已經模糊不清,無法確定此劍的真實身份。

「喵~」就在此時十三發出了叫聲。

「你見過這把劍。」左登峰低頭看著跑到身邊的十三。

十三聞言點了點頭,轉而跳到了桌上,伸出右側前爪抓向古劍已經模糊的兩個古篆中的一個。

左登峰見狀抬起長劍再度端詳,端詳良久也沒有發現端倪,可是十三的舉動絕非無意為之,肯定有某種深意。

心念至此,左登峰抬手摁下了十三先前抓撓的那個古篆,一摁之下毫無反應,就在此時十三再度發出了叫聲,與此同時還連連點頭,以此表明他先行的動作是正確的。

左登峰見狀延出靈氣緩慢加力,發出三成靈氣之後古篆下陷,與此同時劍柄後端快速的彈出了一段長約兩寸的劍柄,左登峰見狀知道此劍是一把子母劍,抬手將其緩慢抽出,但是只抽了三寸就將子劍還歸母劍腹中。

「為什麼只有劍柄沒有劍身。」孫奉先好奇的問道。

「有劍身,只不過你看不到,這些東西我收下了,你幫我送到茅山派交給茅山掌教杜秋亭。」左登峰隨口說道。

「哦。」孫奉先面露沮喪,他以為左登峰對他的禮物不滿才轉贈他人。

「孫兄弟,你不要多想,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用不上這些東西,我身上的袍子是亡妻為我做的,我不會換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把劍應該是古代十大名劍之一的承影,腹中那把隱形子劍名為含光,兩把劍都是神兵,但是我不需要,你應該聽說過我的玄陰真氣,任何東西在低溫之下都會發脆,說句狂妄的話,我的玄陰真氣已經無堅不摧了。」左登峰出言說道。

「真的要送給杜掌教。」孫奉先出言確定,左登峰說出了古劍的來歷就表明領了他的人情,知道了長劍的來歷他並未後悔將它送給左登峰,但是在他看來左登峰太大方了點兒。

「送給他吧,算我對他的一點補償。」左登峰歎氣搖頭,他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跟兄弟爭女人,但是無形之中還是搞砸了,弄不好金針這輩子都得打光棍兒了。

「好的,稍後我會親自送過去。」孫奉先面露笑意,六大玄門泰斗他認識了殘袍,鐵鞋,這次去茅山又能結交金針,這對他的生意是極為有利的,人脈是一種無形而巨大的財富。

「這些東西也送到少林寺吧,讓他們代為保管,明淨大師攜帶不便。」左登峰伸手指了指站在桌子對面的鐵鞋,出家人不愛財,但是不表示他們不喜歡法器和袈裟,鐵鞋對孫奉先的禮物很是喜歡,對於佛門僧侶來說這些也不叫禮物,叫施捨比較恰當。

鐵鞋此刻正在打量那串水晶佛珠,聞言點頭同意了左登峰的建議,將那些東西放回了木箱,不過佛珠讓他掛脖子上了。

孫奉先自然不會對此有任何的異議,他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去捐獻香火錢與少林寺拉上關係,少林俗家弟子遍佈天下,日後見面也有三分香火情。

「大師,你跟這兩個夥計收拾一下這些東西,我去寫封書信。」左登峰沖鐵鞋打了個招呼便走向前廳,孫奉先會意,隨後跟了出來。

「你們徽商是不是有個商會。」左登峰沖孫奉先問道。

「是的,小弟承蒙大哥的庇護,現在是商會會長,大哥怎麼想起問這個了。」孫奉先疑惑的問道。

「去找個照相師傅把明淨大師的樣子照下來,遍告你們徽商,日後明淨大師如果去了你們徽商開設的當鋪或者錢莊,不要等他開口就奉上黃金百兩。」左登峰出言說道,鐵鞋雖然瘋癲,自尊心卻強,要是讓他校對指模他肯定感覺彆扭,左登峰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此一舉。

「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好,左大哥好像有心事。」孫奉先善於察言觀色。

「沒什麼事情,眼下我還有一些俗事要處理,瑣事一了我可能會找個安靜的地方靜修,到時候在江湖上走動的就少了。」左登峰出言說道,人走茶涼倒不一定,但是人死茶涼是一樣的,因此他並沒有跟孫奉先說實話。

「大哥放心,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明淨大師去到徽商的商舖就一定能拿到錢。」孫奉先正色點頭。

「給我拿紙筆過來。」左登峰點了點頭。

孫奉先轉身走到櫃檯前拿過筆墨和紙張,左登峰提筆沉吟思考著給金針的信該如何用詞,沉吟良久感覺說什麼都不好,可是不說又缺了禮數,猶豫再三還是寫了一封短信,寥寥數筆說明了承影劍的開啟機關以及拜會之意,隨後交由孫奉先裝函封蠟。

孫奉先隨後派人去找來了照相館的師傅給鐵鞋照了相,他還想與左登峰合影,被左登峰擺手拒絕了。

如此一耽擱,已經臨近午時,孫奉先請客,二人自然不好拒絕,飯畢,左登峰道謝告辭。

「大師,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想請你解惑。」二人順著街道往西南方向行走。

「阿彌陀佛,除了佛家事故,別的我一概不通。」鐵鞋並不好為人師。

「就是佛門的事情。」左登峰開口說道。

「你說。」鐵鞋聞言面露自信,他喪失的只是思維的條理性,記憶還在,參佛多年,自忖精通大小二乘教義法門「你們佛門有一部經書,記載著關於佛珠的種類和等級,這部經書叫什麼來著。」左登峰出言問道。

「《曼殊室利咒藏中校量數珠功德經》,義淨大師於周武時期翻譯的。」鐵鞋隨口就來。

「佛珠按照材質的不同一共有多少個等級。」左登峰出言再問。

「九個等級,持鐵珠誦經可得五倍功德,銅珠得十倍,珍珠百倍,患子千倍,蓮子萬倍,因陀羅佉叉百萬倍,烏嚧陀羅佉叉百億倍,水晶千億倍,菩提子無數倍。」鐵鞋探手摸著自己胸前的佛珠對答如流,他比左登峰更清楚佛門事宜。

「這些佛珠是不是等級越高價格越貴。」左登峰再問,鐵鞋所說的九等佛珠有幾種他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懂日語可不懂梵語。

「那是自然,不過這個就很好了,菩提子只有五台山才有,外人得不到的。」鐵鞋不明所以,以為左登峰想給他弄最好的佛珠。

「那好,大師,你聽好了,問題來了,你佩戴這串佛珠最少也值黃金千兩,普通僧侶或者居士根本就買不起,就因為咱們有錢,你念誦一遍經文就比別人多出千倍萬倍的功德,這與你們佛門宣講的世人平等是不是有衝突啊,有錢人成佛是不是更容易呀。」左登峰出言笑道。

鐵鞋壓根兒沒想到左登峰會問這個問題,本欲出言反駁,卻發現左登峰並不是信口胡說,用的是他們佛家的經書典籍做依據。

「還有,你剛才也說菩提子只有五台山有,外面的僧人根本就得不到,既然這樣,那五台山的和尚拿著菩提佛珠比你們更容易成佛,你這少林寺的和尚是不是倒霉了點兒。」左登峰再度笑問。

「阿彌陀佛。」鐵鞋聞言合十念佛。

「就因為五台山是文殊菩薩的道場,皇帝老兒跑那兒出了家,五台山僧人的日子就比你們好過,你看看你穿的什麼衣服,你再想想人家穿的什麼衣服,同樣是和尚,這差距天壤之別呀。」左登峰信步向前。

鐵鞋被左登峰問了一腦子的問號,聽到左登峰最後一句話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老衲知道了,你先前曾經被五台山的和尚抓住過,所以你討厭他們。」

左登峰笑了笑沒有反駁,事實上鐵鞋說的根本就不是問題的所在,但是他不希望鐵鞋對佛門產生懷疑,不然他內心會不平和,其實佛也好,道也罷,可信,而不可盲信。

二人談笑之間走出鬧市來到了郊區,鐵鞋中午吃多了,跑到樹林裡出恭去了,左登峰緩慢前行,與此同時環視左右想要尋找瓜地買瓜解暑。

沒過多久,鐵鞋就從後面跟了上來。

「大師,你屁股擦乾淨了嗎。」左登峰回頭笑問,鐵鞋這出恭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鐵鞋聞言咧嘴一笑,並不答話,快步走到了左登峰的身側。

「你把老大弄哪兒去了。」左登峰見鐵鞋沒有背負木箱,便回頭查看老大有沒有跟回來,就在左登峰轉頭的那一剎那,鐵鞋自袖中轉出一把匕首直插他的左胸。

匕首極為鋒利,一扎之下頓時破衣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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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7:29:36 |只看該作者
【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日本黃花

夏ri的午後是人最為慵懶的時候,國民黨的轄區,飽餐過後,鐵鞋隨行,這些都令左登峰的jǐng惕xing降到了最低點,他怎麼也沒想到鐵鞋會對他下手,這一刻他首先想到的是鐵鞋之所以對他下手是因為先前關於佛珠的爭論,但是一向大度寬仁的鐵鞋怎麼可能因為一點兒口角之爭而對他痛下殺手,可是左胸的劇痛卻清楚的表明鐵鞋衝他下手了,而且下的是死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左登峰的思維變的很是遲緩,腦海裡除了疑惑還有另外一個念頭,那就是鐵鞋可能是神智又出了問題,但是鐵鞋曾經救過他的命,即便鐵鞋傷害了他,他也不能對鐵鞋痛下殺手。

人在生死關頭所想的事情反應了一個人本質的善惡,左登峰的這一想法令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施出玄yīn真氣去反擊鐵鞋,但是瞬間過後他就知道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感受到了鐵鞋手中的匕首有旋擰的徵兆。

人如果被匕首刺中左胸,只要沒刺中心臟就有生還的可能,但是一旦平著刺入的匕首在傷口處被旋擰豎立,傷口就會擴大並大量出血,即便不割破心臟生存的可能xing也微乎其微。

這一刻左登峰知道此人絕對不是鐵鞋,因為鐵鞋即便瘋癲也不會有旋轉匕首的心計,最主要的是鐵鞋也從未佩戴過匕首,但是他明白的太晚了,此時不管是出手反擊還是抽身後退都晚了。

十三對左登峰極為忠誠,見他遇襲立刻做出了反應,第一時間尖叫著撲向了對面的敵人,憤怒之下速度極快,叫聲傳到左登峰耳中的時候它已經衝到了敵人的面前,紅se的利爪快速探出,急掃對方咽喉。

對方先前可能沒有將十三考慮在整個偷襲的計劃當中,因此十三的突起援救令其大感意外,由於十三是從左登峰的左側撲來的,對方右手持有匕首,左手無法伸到右側進行快速的封擋,即便如此對方也並未後撤,而是急速向左側歪頭,此舉的用意非常明顯,對方是想避過十三的攻勢之後繼續攪動匕首取他xing命。

左登峰自然不會放棄這轉瞬即逝的保命機會,此時他面臨著後退和將對方擊退兩種選擇,左登峰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因為一旦主動後退勢必會將匕首自傷口中拔出,屆時將會大量失血,只有使用靈氣擊中對方前胸才有可能令對方受創之下下意識的鬆手,將匕首留在傷口裡。

距離較近,事發突然,左登峰根本來不及施出全力,這一掌只施出了五成靈氣,擊中對方前胸之後他立刻感覺出了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忍者,因為此人胸部為橫向包裹,而非國人常用的肚兜。

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經受住了自己的這一掌,而且在中掌之後急速抽出匕首閃身後退,根本就不給他發出玄yīn真氣的機會。

匕首被拔出之後左登峰立刻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與此同時鮮血急湧而出,呼吸不暢表明對方這一刀已經刺傷了他的肺臟,情急之下左登峰顧不得多想,立刻抬手封點自己天池,期門,神封三處重穴試圖止血,但是將這三處穴道封住之後傷口的鮮血不但沒有止住還加速向外狂噴,左登峰這才想起受傷部位在心臟附近,點住那三處穴位會令四肢和頭部的血液無法回流,也會令心臟泵出的鮮血加速噴出。

此時十三已經前往追襲對方,左登峰無奈之下只能鬆開自己的穴道任由鮮血外湧,轉而急速上前攻向甩刀急斬十三的敵人。

對方此時已經撤除了東瀛幻術回歸本來面目,此人並沒有穿著尋常忍者的緊身衣,而是穿了一身紫se輕裳,年紀在三十歲上下,高約五尺,黑髮垂腰,面容嬌美,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對方眼見左登峰閃至,立刻隱去了身形,此時左登峰yīn陽生死訣已廢,無法感知對方的位置,對方消失之後左登峰探手抓起十三向鐵鞋所在的樹林疾掠,他已經聽到了樹林裡傳來的打鬥聲,這說明對方不止一人。

他有傷在身,失了先機,必須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硬拚不是辦法,因為根據對方能硬受他五成靈氣而毫髮無損來看,這個紫衣女子的修為應該跟他在伯仲之間,擁有這種修為的忍者無疑就是籐崎正男所說的ri本國修為最高的人,左登峰猜到籐崎正男所說的那個人也是巔峰修為,但是沒有想到此人會是個年輕的女人。

左登峰剛剛掠起便聽到了破風聲,ri本忍術雖然可以隱藏身形卻無法隱藏掉移動時的破風聲,根據右側傳來的破風聲來看此人所使用的身法略遜於他的風行訣。

「留下。」就在左登峰暗自皺眉之際,那紫衣忍者在右側現身,這一次她沒有使用武士刀,而是以右掌發出靈氣前來阻截。

這短短的兩個字是用ri語發音的,聲音慵懶而嫵媚,不似鬥法拚命時的語氣,倒很像隨意閒談,另外此人的聲音並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尖聲,而是帶有一種成熟女人的平韻,根據聲音來看此人的真實年紀應該不止三十歲。

左登峰見狀甩手將十三扔向東南方向的樹林,他這麼做的目的有二,一是讓十三可以有藏身之處,二是讓它在暗中幫助鐵鞋,此時鐵鞋不時自樹林之中躍起,但是每次躍起都會被四周的暗器逼下去,這就表明鐵鞋是被多人圍攻的,不過對方既然使用暗器就表明不是絕頂高手,鐵鞋應該沒什麼危險,最主要的是根據那些暗器she出的位置來看,對方只是想拖住他。

扔飛十三,左登峰立刻轉身迎向右側的紫衣忍者,這一次他是提起了十成靈氣的,他有傷在身,不能久耗,拼盡全力,力求一擊制敵。

對方雖然主動出掌,卻並沒有率先發出靈氣,這說明她採取的是守勢,見此情形左登峰立刻將玄yīn真氣逼出,以免二人對掌之後靈氣受阻發不出玄yīn真氣。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氣爆之聲,二人雙雙後退,左登峰在後退的時候喜憂參半,喜的是先前的一掌他已經將玄yīn真氣攻進了對方體內,憂的是二人對掌造成了他體內靈氣的強烈波動,導致了左胸傷勢加重,鮮血狂噴三尺。

紫衣忍者被擊飛之後猶如隨風柳絮悠然後退,這是減輕對方靈氣傷害的最好辦法,左登峰只瞥了對方一眼便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對方先前的一刀是扎向心臟的,但是出刀的時候他恰好轉身,匕首扎偏了半寸,傷口位於心臟的左下方,這樣的傷口需要大量的棉布包紮,可是眼下根本就無處可尋。

如果換做平時他一定會強行止住退勢上前補上一掌,但是此時他已經額頭見汗,呼吸不暢,倘若強行止住退勢必然會令傷勢加重。

「大師,不要戀戰。」左登峰後退的同時出言高喊,目前的形式對二人極為不利,只能逃走,絕不能戀戰。

「這裡咋會有ri本人呢。」鐵鞋的聲音自樹林之中傳來。

鐵鞋的疑問也正是左登峰的疑問,chong qing是國民黨的總部,外圍防守森嚴,這些人的衣著樣貌和舉止很容易就能看出是ri本人,她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左登峰後退數丈落於地面,此時那紫衣忍者也止住了退勢,左登峰摁住左胸傷口抬頭看向那紫衣忍者,發現此人的衣服和頭髮已經被玄yīn真氣凍出了寒霜,連眉毛也是如此,但是她並沒有被徹底冰封,落地之下聳肩扭腰緩慢的活動著肢體。

這一幕令左登峰暗自皺眉,玄yīn真氣是yīn寒之氣,可以冰封萬物,雖然受傷之下靈氣減弱,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只有純yīn之體的女子才會對玄yīn真氣具有較強的抵抗能力,由此可見這個年歲不小的紫衣忍者是個ri本的老黃花。

紫衣忍者落地之後一邊緩慢的活動肢體一邊沖左登峰投來了嫵媚的微笑,與勝利得意的笑容不同,她笑的極為自然,這種笑容表明了此人的心理素質極好,她落地之後並不急於攻擊,而是在拖延時間,她非常清楚只要拖延足夠的時間左登峰的鮮血就得流光。

紫衣忍者的笑容令左登峰極為震怒,但是他很清楚眼下的局面對自己非常的不利,紫衣忍者派人圍住了鐵鞋來牽制他,令他不能撇下鐵鞋獨自逃生,倘若沒有受傷,左登峰有七成把握將擊敗此人,但是眼下他沒有半點兒勝算。

毫無疑問這個紫衣忍者是籐崎櫻子自ri本請來的,倘若當ri斬草除根殺了籐崎櫻子就不會有今天的危急,但是左登峰卻並沒有後悔當初放走籐崎櫻子,他的頭腦非常清醒,意志堅定毫不雜亂,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原因,一旦做了就絕不後悔。

左登峰此時心中最大的困惑就是這些ri本人為什麼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為什麼能在國民黨的地盤肆意設伏,所有的這一切沒有內應是絕對做不到的。

不過這些問題都可以等到以後再想,當前最為緊要的是逃出去,大量失血令他汗如雨下,肺臟受傷令他呼吸困難,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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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猿飛千代

紫衣忍者此刻面帶笑意的看著左登峰,左登峰左胸的傷口無法止血,她根本無需冒險進攻,只需安靜的等待,緩慢流逝的時間會替她將左登峰擊倒。

左登峰此時正急切的在腦海裡思考著各種可能逃生的辦法,他首先想到的是截教的御氣訣,但是大部分的御氣訣他還沒來得及修正,根本就無法使用,退一步說即便可以使用,此處乾燥無水,也沒辦法借水施法,他隨後想到了陣法,但是事發突然,倉促之下很難找齊足夠的五行事物來佈置陣法,而臨時佈置的簡陋陣法根本就擋不住同樣精通陰陽五行的日本忍者。

「你是什麼人。」左登峰抬頭看向十丈之外的紫衣忍者,他之所以要問這句話並不是畫蛇添足,而是另有深意,他要通過發聲來判斷自己肺臟的受傷程度。

「猿飛千代。」紫衣忍者挑眉想了片刻出言笑答,她自然知道左登峰會說日語,所以並未感覺意外。

左登峰聞言不禁眉頭大皺,日本語的發音與漢語有差別,日語歧義較少,同音不多,此女複姓猿飛,名千代,猿飛家族是日本十大忍者派系之一,比霧隱和望月兩大忍者派系還要出名,是日本最厲害的忍者家族。

「你們日本忍者很擅長偷襲。」左登峰探手解開了自己的袍子,觀察自己的傷勢。

「我很慚愧,但是正面交手我沒有把握戰勝你。」猿飛千代沖左登峰微微鞠躬。

「你是不是日本最厲害的忍者武士。」左登峰低頭看向自己左胸,傷口此時流出的不再是鮮血,而是粘稠的血漿,人受傷之後身體會本能的凝聚血漿封堵傷口防止鮮血外流,但是傷口太大,粘稠的血漿根本就堵不住傷口。

猿飛千代聞言抱以微笑,並沒有正面承認,自從出現到現在,她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這種笑容極具欺騙性和危險性。

「我這個人非常記仇,如果這次你殺不死我,我會跑到日本殺掉你們的天皇,忍者,甚至是平民。」左登峰悄然發出玄陰真氣將傷口處的血漿封凍,以此減緩鮮血外流。

猿飛千代搖頭而笑,她並未對左登峰的話嗤之以鼻,因為她不敢確定今天是否能將左登峰殺死在這裡,倘若讓他走脫,一個會日語的中華高手無疑會對他們大和民族構成巨大的威脅。

「你認為我今天活下來的希望有幾成。」左登峰緩慢的戴上了純陽護手。

「兩成。」猿飛千代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那好,我就用這兩成希望換你一句實話,只要你說了實話,日後我就不去日本報復你們。」左登峰說話的同時估算著自己剩下的時間。

猿飛千代微笑點頭,真正的高手絕不會在沒將對方殺死之前得意忘形。

「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並找到我的。」左登峰出言問道。

「你們中國人並不團結。」猿飛千代沉吟片刻出言說道。

左登峰聞言大為驚愕,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有中國人將他們二人的行蹤告訴了日本人,這個洩露他們行蹤的人可能是任何一個中國人,但是能讓她們順利來到重慶的,就只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組織,那就是國民黨。

「動手吧。」左登峰繫上了道袍的紐扣直視著猿飛千代,他雖然戴上了純陽護手卻並沒有逃出升天的把握。

猿飛千代聞言微微擺手,示意左登峰可以出招。

左登峰見狀毫不遲疑,立刻閃身上前發出了純陽真氣,猿飛千代並不與之正面交手,並非她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她認為沒必要與左登峰動手,眼見左登峰攻來立刻揮舞雙袖閃身避開。

左登峰見她閃開,立刻轉身向樹林方向飛掠,他並非想去與鐵鞋會和,而是另有打算。

猿飛千代自然不會允許左登峰掠進樹林,閃開之後立刻尾隨而上,她的身法略遜於左登峰,即便是隱身之後本身的速度也沒有加快,為了阻止左登峰掠進樹林,猿飛千代揚手發出了暗器,這是一種不帶尾翼的毒針,飛行速度很快。

雖然失去了敏銳的直覺,左登峰本身的感官還是異常敏銳,聽風辨聲橫移三尺加以躲避。

高手對決,快如閃電,猿飛千代趁著左登峰橫移的空當快速的掠了上來,藏於身後的武士刀倒轉右手,反手斬向左登峰前胸。

左登峰此刻佩戴了兩隻天蠶護手,見狀立刻以左手抓向對方的武士刀,這是一個制敵良機,因為對方並不知道天蠶護手刀槍不入。

左登峰的本意是以左手抓住對方的兵刃,右手發出大量的玄陰真氣冰封對方,畢竟純陰之體並不能完全無視玄陰真氣,但是他的這個打算落空了,因為他在出手之前忽視了左胸的傷勢,左手抬起之後胸部傳來的劇痛無形之中減緩了他的速度,猿飛千代趁機收回武士刀後撤閃躲。

計劃落空之後左登峰再度掠向東南方向的樹林,猿飛千代緊跟不捨頻頻阻攔,左登峰連番反擊藉機靠近樹林。

猿飛千代之所以要阻攔左登峰是因為擔心他會傷害跟她一起到來的其他家族的忍者,倒並非擔心他會逃脫,因為她之前就潛伏在樹林裡,比左登峰更瞭解樹林裡的地勢。

這種心態令得猿飛千代並沒有拼盡全力阻攔左登峰,因為即便左登峰掠進樹林也無法逃脫,她沒必要冒著受傷的危險拚死阻攔,她也是絕頂高手,知道絕頂高手臨終之前的拚命一擊有多麼恐怖的威力。

左登峰快速的掠到了樹林邊緣,左手純陽真氣暴然發出攻向前方的猿飛千代,猿飛千代見狀飄然閃開,她是純陰之體,與純陽真氣比拚猶如水火相搏,她不願與重傷的左登峰比拚靈氣,她想以最小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利益。

雖然猿飛千代已經閃開,但是左登峰並沒有立刻收回靈氣,而是看似收手不及的將旁邊的一棵大樹擊倒,猿飛千代見左登峰收手不及立刻趁機上前攻擊,左登峰再度出手,猿飛千代如法炮製的躲開,左登峰同樣如法炮製的擊倒了另外一棵大樹。

連番數次,左登峰擊倒了多棵大樹,這些倒伏的大樹是堆積在一起的,左登峰見時機成熟,便以純陽靈氣引燃了那些大樹。

此時猿飛千代已經發覺了左登峰是有意擊倒並引燃大樹,雖然她不明白不明白左登峰的用意,卻知道這一情況必然對左登峰有利,因此急速上前想要撲滅火焰,左登峰此時雙眼已經開始發花,卻也只能硬撐著阻攔猿飛千代,他燃起大火是為了佈陣所需,而今之計不能佈陣自保,只能佈陣困敵。

接連擊退猿飛千代,直待大火徹底燃起左登峰才向百步之外的鐵鞋掠去,此時他已經看到了鐵鞋那邊的情況,圍攻他的有四個人,兩黑兩白,也就是兩女兩男,無一例外的蒙有面巾,這些人都是高手,但是鐵鞋的洗髓經走的是純陽路子,他靈氣精純,以一敵四並沒有生命危險,地面上已經躺了兩個還沒死透的忍者,那四個忍者在進攻的時候不時向後張望,似乎有所提防,老大並沒在鐵鞋身後的木箱裡,這四個忍者提防的應該就是隱藏在樹叢中的老大和十三,它們兩個雖然不能與對方正面為敵,但是它們有吞食毒蟲的習慣,牙齒都帶有劇毒。

「哎呀,你可算來了。」鐵鞋見左登峰急速閃至,立刻出言高喊,他被人圍攻已落下風,險象環生。

但是此話說完,鐵鞋就發現左登峰面色蒼白,渾身是血,這才知道他已經受傷了,眼見他被猿飛千代攔下,鐵鞋急切的想要突破重圍前來援救,但是那四個忍者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暗器飛刀連番招呼,逼迫鐵鞋遠離左登峰和猿飛千代。

此時左胸被冰封的傷口再度崩裂流血,他失血過多開始站立不穩,背靠大樹再度抬手冰封傷口止血,雖然鮮血暫時止住卻絕非長久之計,左登峰很清楚最多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他就得倒下去。

午後無風,沒有山風助勢山火並不蔓延,左登峰深吸一口氣望東北方向掠去,要想憑借燃燒的大火佈陣,最少也得四處火堆,他必須趕在倒下之前完成這一任務。

猿飛千代見狀再度出手阻止,但是她的目的旨在擾敵而不在克敵,因此並不全力施為,每每逼迫左登峰出手,目的是讓他血流加快,加重傷勢。

這一次左登峰沒有再浪費時間,快速震倒大樹並引燃,然後守住火堆讓大火燃起無法撲滅之後才變換另外一個方位。

猿飛千代先前自籐崎櫻子那裡瞭解過左登峰的一些情況,知道他會佈陣,因此到了左登峰試圖點燃正南方向第四處火堆的時候她就開始竭力阻止,但是她上當了,左登峰是故意在無用的一處位置點火的,目的是誤導猿飛千代,讓她誤以為正南方向的這處位置是成陣的要素之一,事實上這座火陣並不是東南西北四面點火,而是以三角形佈置的,第四處火堆位於正南偏西位置。

到了堆積最後一處火堆的時候左登峰已經接近油盡燈枯,步履踉蹌,看人重影,但是此刻他並不能點燃這處火堆,因為猿飛千代目前還在陣法的範圍之外,他必須此人引進陣法。

「大師,十三,跟他們拼了。」左登峰怒吼一聲往北掠去,這是標準的誘敵之策,目的是讓猿飛千代前來救援。

果不其然,猿飛千代見狀立刻離開了自己守護的無用之處,快速的趕來救援,左登峰為了將她引進陣法,並未立刻轉身,而是徑直攻向其中一名黑衣忍者。

猿飛千代再度施出了圍魏救趙的辦法自後面攻襲左登峰,左登峰等的就是她這麼做,拼盡全力反手發出了純陽真氣,猿飛千代果然側身閃過,左登峰狂催純陽真氣遙隔五丈點燃了最後一處火堆。

大火燃起,陣法已成,頃刻之間周圍的景物產生了變化,樹木叢林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烈火,烈火自然不是真的火焰,但是被困在陣中的人卻同樣能感受到溫度,這倒不是溫度真的升高了,而是視覺向大腦傳導了炙熱的影像,令大腦出現了錯覺。

左登峰在點燃火堆之後立刻閉上了眼睛,他先前的那聲高喊為的是讓十三現身,以確定它的位置,此時他憑借的正是先前一瞥之下記下的位置,陣法一成,他立刻晃身上前一手一個抓起了鐵鞋和十三,他知道陣眼的所在,他要將鐵鞋和十三帶出去。

剛準備動身,左側三步外傳來了咕咕聲,左登峰來不及多想,快速起腳將老大踢了出去,轉而帶著鐵鞋和十三自陣眼之中穿了出來。

離開陣法之後眼前的景物恢復了原貌,陣法裡面的那些忍者正緊張的握著自己的兵刃膽戰心驚的蹲地防守,只有猿飛千代神色不變,閉目側耳感知端倪。

「左登峰,你沒事兒吧。」鐵鞋探手扶住了幾欲癱倒的左登峰。

「快走,這個陣法撐不了多長時間。」左登峰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至暈厥。

「等老衲殺了這幫小日本。」鐵鞋怒氣沖沖的想要去攻擊彷如就在眼前的那些忍者,他先前遭人圍攻,此時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快走,她們在陣裡,你打不到他們。」左登峰急忙拉住了鐵鞋,轉而拖著他向西南方向掠去,後面跟著一臉怒氣的十三和一瘸一拐的老大。

「你受傷了,咱得去醫院。」鐵鞋扶住了左登峰,他看出了左登峰行進的方向並不是縣城方向。

「不能去,我死不了。」左登峰一直想要暈厥,但是他咬牙硬撐著,此時危險還沒有解除,絕對不能暈過去。

「那個日本女人是怎麼打傷你的。」鐵鞋回頭抱起了老大,左登峰先前的一腳將它踢瘸了。

「她變成你的樣子偷襲我。」失去了鐵鞋的攙扶左登峰搖搖欲墜。

「啊。」鐵鞋將老大扔進身後的木箱扶住了左登峰。

「別啊了,她打不過我,正面動手我能揍的她叫爹。」左登峰牙關緊咬,拚命奔掠,二人一口氣掠出了二十幾里,就在左登峰感覺實在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鐵鞋回頭之後的一聲驚呼令他愕然大驚。

「快跑,叫爹的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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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九死一生

左登峰聞言急忙回頭,果不其然,猿飛千代已經破陣而出,帶著剩下的四人急速趕來,那兩具屍體已經被她們扔進了火堆毀屍滅跡。

二十里的距離對於她們來說也就是幾個起落,用不了多久她們就能追上來。

「快跑吧。」鐵鞋出言說道。

「不要凌空,不然她們會發現咱們,向西跑。」左登峰此時渾身已經濕透,有血有汗,此時全憑自己的意志支撐著沒有暈倒。

鐵鞋聞言立刻扶著左登峰在林中向西疾奔,左登峰失血太多,步履踉蹌,但是在生死關頭他只能咬牙硬撐,此時絕對不能暈過去,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二人此時位於一座山峰的山腳,沒跑出多遠就在山yīn背後發現了一處山洞,山洞外長有雜草,很是隱蔽。

「進去躲躲吧。」鐵鞋扶著左登峰走向山洞。

「不要進去,換個地方。」走到洞口之後左登峰艱難的開了口。

鐵鞋聞言極為疑惑,但是他並沒有問為什麼,因為左登峰此時已經開始咳嗽吐血,每說一句話都會有鮮血自嘴角溢出。

二人快速的順著山腳向西環繞,片刻過後發現了另外一處很是寬敞的山洞。

「進去,選有風的路走,人參泡水給……」左登峰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接下來是否能被猿飛千代她們找到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鐵鞋見狀急忙托起了左登峰,但是他並沒有立刻進入這處山洞,因為這處山洞外圍沒有任何的遮蔽物,自遠處可以清楚的發現這裡,遠遠不如先前所見到的那處山洞隱蔽,不過猶豫再三,鐵鞋還是托著左登峰進了眼前的這處山洞,這處山洞入口很是寬敞,進洞之後立刻出現了兩條岔路,鐵鞋按照左登峰昏倒之前交代的快速走進了有微風吹出的那條岔道。

山洞裡黑暗chao濕,洞頂不時有水滴滴下,前行數十米再度出現岔道,這次出現的岔道有三個,其中兩個有微風吹出,鐵鞋駐足岔路左右張望,左登峰只說挑有風的路走,卻沒說都有風該選哪一條。

「喂,都有風咋辦。」鐵鞋搖晃著左登峰,但是左登峰根本就醒不過來。

彷徨片刻,鐵鞋選了中間的那條岔路,進入這條岔路之後地面上出現了石筍,通道開始崎嶇,鐵鞋抱著左登峰側身圈繞,片刻過後又有岔道出現,鐵鞋只好再度亂闖,七圈八繞之下徹底迷路了,到最後只能在一處積水的水潭旁邊停了下來。

左登峰之所以選擇這裡而不選擇之前的那處山洞是因為那處山洞沒有微風吹出,說明那處山洞是條死路,藏身其中萬一被發現了就會是甕中捉鱉的局面,而這裡略有微風,說明裡面空間很大,有足夠的藏身餘地,不過鐵鞋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根據左登峰交代的去辦。

鐵鞋將左登峰的木箱卸下,從裡面找出了水壺,自水潭裡灌上半壺清水,然後從自己的木箱裡拿出一棵人參塞進了水壺,二人先前在湖南叢林裡尋覓了大量的靈物,其中就有人參。

鐵鞋將人參塞進水壺之後以雙手捧托著發出靈氣給予加溫,修行中人都可以通過對靈氣的壓縮產生高溫,鐵鞋此舉跟藥罐子煎藥的道理是相同的。

片刻過後,鐵鞋放下了水壺,壓縮靈氣加溫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他先前以寡敵眾同樣大耗靈氣,此時竟然無法將水壺裡的水徹底加熱。

鐵鞋放下水壺之後從左登峰的左手上摘下了純陽護手,他知道這只護手的作用,帶上純陽護手之後很容易就將水壺裡的水燒開,降溫過後捏著鼻子給左登峰灌了下去,然後解開左登峰的衣扣檢查他的傷勢。

當看到左登峰的傷口以及因吸飽了鮮血而略顯沉重的半邊道袍時鐵鞋對左登峰佩服到了極點,一般人流這麼多血早就伸腿兒了,而左登峰竟然在受傷之後堅持了半個多小時佈陣逃走,這需要多強的意志和求生yu望才能讓他堅持到現在。

這麼大的傷口按理說是需要縫上的,但是鐵鞋根本就不會這些,他只能將身上的僧袍撕碎環胸包紮左登峰的傷口,包紮好之後鐵鞋將左登峰倚上了洞壁,這麼做的目的是讓他的傷口處於閉合狀態。

鐵鞋不用伸手去試探左登峰的鼻息,因為他能聽到左登峰緩慢的呼吸聲,這表明左登峰雖然受傷很重卻並沒有生命危險。

做完這些鐵鞋才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勢,那些圍攻他的忍者也不是吃素的,幸虧那些人的目的只是拖住他,不然他很難全身而退,即便如此他也算不上全身而退,屁股上挨了一鏢,背上還挨了一刀,好孬都是皮外傷,不打緊。

「十三好樣的。」鐵鞋沖蹲坐在左登峰對面的十三伸出了大拇指,先前十三潛伏在草叢裡瞅準時機連抓帶咬的放倒了一名藏在暗處準備偷襲的忍者,這讓鐵鞋對其刮目相看。

十三聞言轉頭看了鐵鞋一眼,轉而回過頭再度直盯著左登峰。

鐵鞋沒得到十三的回應,便開始檢查老大的腿傷,一邊檢查一邊大罵ri本忍者,先前混戰之中老大倣傚十三去攻擊一名女忍者,可惜它壓根就沒十三那麼大的本事,但是它在對方起腳踹它的時候咬住了對方的腳背令其中毒身亡,也算是忠心護主,立有功勞。

鐵鞋是佛門僧侶,雖然破了戒,卻並不會罵人,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事實上他罵錯了,老大之所以受傷跟那女忍者沒關係,它是被左登峰出陣的時候給踢瘸的。

救下了左登峰,表揚了十三,安撫了老大,鐵鞋開始好奇的研究純陽護手,他修煉的洗髓經走的是純陽一路,通過純陽護手發出的純陽真氣比左登峰霸道許多。

有些事情是極為巧合的,左登峰在昏迷之前將接下來的事情進行了安排,選擇了逃跑的路線躲避追捕,命鐵鞋為他灌服參湯以人參吊命,這些事情看似處理的毫無遺漏卻暗藏了一個巨大的隱患,那就是他重傷之下忘記了摘下純陽護手。

他的yīn陽生死訣雖然被廢,體內yīn陽失衡的情況卻並沒有得以改善,若同時佩戴兩隻護手,在昏迷的時候勢必無法調和體內yīn陽,由此會導致體內陽氣過盛,倘若在這種情況下再服食陽xing很重的人參,那就會出現極度的虛熱,會有喪命之虞,鐵鞋無意之中摘下了他的純陽護手,事實上是救了左登峰一命。

一開始鐵鞋還擔心那些忍者會找來,但是過了大半個時辰仍然沒有動靜,鐵鞋終於放下心來開始盤坐休息。

一覺醒來,左登峰還處於昏迷之中,鐵鞋自左登峰的木箱裡找出食物分出老大和十三,老大倒是吃,可是十三並不進食,一直坐在左登峰對面直盯著左登峰。

鐵鞋懂得醫理,知道人參大補氣血,於是便如法炮製的為左登峰又熬了一次參湯,一株人參熬完三次左登峰還是沒醒,不過氣息倒是粗重了不少。

由於身處漆黑的溶洞,鐵鞋並沒有準確的時間觀念,他也不能確定外面那些忍者是不是已經走了,不過他壓根兒也沒想過要出去,這裡既安靜又安全,是最佳的養傷場所。

唯一令鐵鞋感到不滿意的是喝了山洞裡的水就會拉肚子,不過很快他就弄明白了溶洞裡的水必須得燒開才能喝。

第三天的清晨左登峰終於醒了,睜開眼睛之後首先看到的是溶洞裡的石筍和坐在他對面的十三,這讓他心中大定。

「咦,你醒啦。」鐵鞋聽到十三的叫聲,回過頭發現左登峰已經睜開了眼。

「過去多久了。」左登峰低聲發問,呼吸之間左胸傳來的疼痛令他不敢大聲說話。

「有個兩三天了,你餓不餓。」鐵鞋放下了手中的水壺,這幾天他往水壺裡塞了好幾顆人參,這些人參塞進去之後就很難拿出來,他此刻正在想辦法往外掏。

「不餓。」左登峰緩慢的出了一口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還活著,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十三這幾天一直坐那兒看著你,真是個好貓。」鐵鞋指著已經走到左登峰手邊的十三大加讚揚。

「它是我的家人。」左登峰抬起右手摸了摸十三的腦袋。

「你去不去茅房。」鐵鞋出言問道。

「不去。」左登峰雖然醒來,卻仍然感覺極為疲憊,失去的鮮血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補的回來的。

「你喝不喝水。」鐵鞋再問。

「不喝。」左登峰緩緩搖頭,鐵鞋的慇勤令他略感疑惑。

「老衲這幾天一直用這只純陽護手給你煎藥,很是合用。」鐵鞋搖晃著自己的左手。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轉而閉上了眼睛。

「真是太好用了。」鐵鞋又補上了一句。

左登峰聞言睜開了眼睛,他先前沒有聽出鐵鞋的言外之意,這次算是聽懂了,鐵鞋想要這只純陽護手。

「還給你吧。」鐵鞋見左登峰一直看著他,訕訕的將純陽護手摘下來遞向左登峰。

左登峰先前之所以沒有立刻將純陽護手送給鐵鞋,是在考慮純陽護手發出的陽氣會不會加重鐵鞋的瘋癲,仔細想過之後感覺不會有這種副作用,鐵鞋既然喜歡,送給他也無妨,況且他ri後要跟隨自己四處奔走,佩戴純陽護手也安全一些。

「大師曾經救過我的命,這只純陽護手我就送給你了。」左登峰出言笑道。

鐵鞋聞言老臉開花,這幾天他一直盤算著怎麼能將這個有趣的護手要來,沒想到左登峰這麼大方的送給了他,歡喜之下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你要再被人抓走,老衲一定還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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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重見天

大師,你這是在詛咒我嗎。」左登峰苦笑搖頭。

「沒有,沒有,你看你躺的地方這麼乾燥,都是老衲用這護手為你祛除的濕氣。」鐵鞋搖頭說道。

左登峰聞言緩慢轉頭環視左右,發現洞內極為乾燥,由此可見鐵鞋這幾天一直在擺弄純陽護手。

「大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千萬不要在人前炫耀。」左登峰不放心的出言叮囑,先前畢逢chūn一事令他至今心有餘悸,純陽,玄yīn兩隻護手能夠大大提升自身的攻擊能力,誰見了都會眼紅。

「阿彌陀佛。」鐵鞋聞言連連點頭。

左登峰見狀還是不放心,本想再叮囑幾句想了想又沒有再說什麼,一來鐵鞋的年紀能當他爺爺,說太多了怕他面子上掛不住,二來鐵鞋ri後肯定會跟他在一起,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左登峰走的是煉血化氣的法門,血液的流失令他靈氣也很是萎靡,片刻過後再度昏睡了過去。

隨後幾天二人一直藏身地下,修行中人受傷之後的恢復速度比普通人要快一些,野生人參的藥效也極為顯著,左登峰捏訣聚集了足夠的靈氣之後便運轉靈氣化去了肺部的瘀血,隨後凝練靈氣恢復修為。

左登峰能夠起身行走之後鐵鞋就急切的想要出去,左登峰見食物還有剩餘就沒有同意鐵鞋外出,因為他考慮到了對方有可能會在這片區域逗留,必須等傷勢徹底復原才能出去。

「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咱還是出去吧,老大兩天沒吃東西了。」鐵鞋又開始催促左登峰外出。

「它兩年不吃東西也餓不死。」左登峰搖頭說道,地支都可以長時間不進食,不過要是天天喂,它們也吃。

鐵鞋見左登峰語氣堅定,也就不再說什麼,剛剛拿了人家的純陽護手就跟人對著幹也不太好。

左登峰轉而將視線移回了手中的宣紙,他不捨得浪費時間,正好趁著養傷的時間修正一下紫陽觀的法術,此外他之所以不急於出去還是考慮到猿飛千代的實力,這個女忍者同樣具有巔峰修為,與他的實力相差的並不大,不恢復到最佳狀態很難打的她叫爹。

鐵鞋先前面壁面怕了,非常不喜歡這種密閉的環境,為了排遣無聊,便帶著老大在迷宮一樣的溶洞中四處遊逛,不過每次都是他帶著老大出去,老大帶著他回來,迷路了幾次鐵鞋也就不再外出了,在山洞裡盤坐唸經。

紫陽觀的御氣訣和觀氣術異常jīng妙,要對它們進行修正必須全身心的投入,保持極度的安靜,鐵鞋一唸經左登峰就頭疼,但是山洞中只有這片區域是乾燥的,左登峰也不能將他攆走,無奈之下只好作罷,閒暇之餘開始思考相對淺顯的問題,那就是國民黨為什麼會縱容猿飛千代跑到自己地頭兒來撒野,但是這個問題也很難想出答案,因為截止到目前為止可供推敲的線索太少了。

百無聊賴之下左登峰開始觀察這處溶洞,因為不久之後就要尋找yīn屬土牛,對溶洞多一些瞭解不是壞事。

溶洞是石灰岩遭到地下水常年沖刷而形成的,地貌很奇特,下堆石筍,上掛鐘rǔ,se呈灰白,溶洞裡的通道寬窄不定,腳下很是濕滑,洞內漆黑無光,倘若沒有夜視能力,在這裡幾乎寸步難行。

洞中不時有水潭出現,水潭裡也有一些奇怪的小魚,這些魚的眼睛已經退化,通體發白,除此之外洞內還有蚰蜒蠍子以及為數不多的蛇類,有的地方洞頂倒掛著不少蝙蝠,這些蝙蝠是暫時在這裡休息的,到了夜間就會飛出去覓食。

左登峰最終在地下一處三丈方圓的水潭前停了下來,這裡是溶洞的盡頭,向前就沒路了。

片刻過後左登峰歎氣轉身向回走去,眼前的這處溶洞雖然只有參考的作用,卻表明了ri後他可能會遇到的情況,這處水潭雖然看似是溶洞的盡頭,但是在水潭的另外一側應該還有通道,要想去到另外一面必須潛水而過,這種情況是他最不願看到的,因為他不知道在水下憋氣多久才能到達對岸。

除此之外還有令他更犯愁的問題,這處溶洞深處的水潭裡也有游魚,但是這些游魚游動的速度都很快,自然界中的生物所具有的能力都不是無用的,這些游魚游動速度很快說明了水中有掠食它們的動物,這些游魚只有不到三寸長短,能掠食它們的動物可能個頭不會很大,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那些吃小魚的動物就是最頂級的捕食者,天知道在密閉的環境下會演化出什麼樣的動物。

這裡的情況比金雞所在的古城更加嚴峻,因為那裡的與世隔絕並不是絕對的,ri月星辰,風雨雷電都跟外界相通,可是這些溶洞裡的動物是在與外界完全不同的環境中演化的,盧國古城裡的那些怪物還有七分像人,溶洞裡如果有動物的話,恐怕連一分人形也沒有。

這些棘手的問題令左登峰連連搖頭,最省事兒的辦法就是把光頭攆走,直接從地面上向下挖掘,但是這條路走不通,因為他不敢惹光頭,這倒不是怕軍隊,而是怕惹了光頭折了自己的壽數。

此外這裡是國民黨總部,軍隊眾多,也無法倣傚周陵的作法,人都是要臉的,在陝西挖墳國民黨可以裝聾作啞,要是跑到chong qing總統府挖墳,那就是騎頭撒尿了,國民黨那麼多飛機大炮,隨便弄幾樣兒過來他就吃不消。

「哈哈,你也迷路了。」鐵鞋的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左登峰這才發現已經走回了二人落腳的地方。

左登峰聞言微感愕然,停頓片刻才明白鐵鞋是什麼意思,在此之前鐵鞋每一次外出都是老大先回來,老大跑在前面左登峰就知道他迷路了,而十三這次是跑在前面的,鐵鞋以為他讓十三在前面帶路,故此才有他也迷路了一說。

「收拾一下,出去吧。」左登峰並沒有出言辯解,他跟這個瘋和尚認識三年了,一開始帶著鐵鞋是為了借用他的修為,經過五台山和這次的事情之後左登峰的心態徹底變了,他已經將鐵鞋當成了朋友,對於一個瘋了的朋友,左登峰是很寬容的。

鐵鞋聞言立刻背起了木箱,他早就想出去了。

「大師,那個穿紫衣服的ri本忍者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樣子,連衣服都能改變,出去以後你一定要小心。」左登峰出言叮囑。

「她跟孫猴子一樣的,咋小心。」鐵鞋皺眉發問,ri本忍者所用的忍術與中國的武學和道術有很大區別,那女忍者變化形體的本領並不是單純的障眼法,至於是如何做到的,二人並不知曉。

「她好像不能改變聲音,以後咱們見面先說句話。」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說道。

鐵鞋聞言連連點頭,帶著老大向外走去。

左登峰和十三跟隨在後,看著鐵鞋身邊賊眉鼠眼的老大,左登峰不禁搖頭苦笑,在此之前他感覺老大就是個廢物,但是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如果真的要進入溶洞的話,遇到大的水潭還得靠這只水耗子下去探路,而且老大在水下很是威猛,這次的先鋒非它莫屬了。

「你的傷咋樣了。」鐵鞋邁步的同時回頭問道。

「靈氣徹底恢復,傷口好了七八成。」左登峰出言說道。

「好的這麼快。」鐵鞋皺眉回頭,普通人如果被匕首刺中至少也需要一個月才能復原,修行中人能快一點,但是快不了這麼多。

左登峰歎氣點頭,任何時候只要肯動腦筋都會有所收穫,他在養傷期間將體內過盛的陽氣保留了一部分,將其運轉到了左胸的傷口處,過盛的陽氣令傷口周圍體溫升高,加速了傷口的癒合,他之所以在點頭的同時歎氣是因為他的這一靈感是受到了母親生前醃製鴨蛋的啟發,夏天天熱半個月就能醃好,冬天則需要一個月。

「已經好的不慢了,你歎啥氣。」鐵鞋側身躲過一處長垂而下的鍾rǔ石,他屁股上先前被飛鏢she中,到現在也沒好利索。

「樹yu靜而風不止,子yu孝而親不在。」左登峰再度歎氣,母親在世的時候他一個月只有四塊大洋,家人的ri子過的很緊巴,如果母親現在還活著,他一定會讓母親過上最好的生活。

鐵鞋並不知道左登峰這話指的什麼,他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他只想快點兒離開這裡,此時他已經學聰明了,知道跟著蝙蝠糞向外走。

「等等。」左登峰感受到了前方隱約的光線,伸手拉住了鐵鞋。

「她們還沒走。」鐵鞋聞言轉頭而望。

「有可能。」左登峰點頭說道,實際上他先前拉住鐵鞋是為了讓二人的眼睛有個適應外界強光的過程,不過那些忍者也的確有可能沒有離去。

「這都七八天了,她們為啥還不走。」鐵鞋面露疑惑。

「打蛇不死必有後患的道理她們還是懂的,況且她們知道咱們就隱藏在這附近,很有可能會守株待兔,等咱們耐不住飢餓離開山洞再截殺咱們。」左登峰出言說道。

「阿彌陀佛,ri本人太壞了。」鐵鞋聞言面露怒容,此時這句佛號背後的含義可不是我佛慈悲,他想說的應該是另外幾個字。

二人停留了片刻快速向洞口走去,此時外面是正午時分,洞外的景物令左登峰忍不住想要提氣長嘯一吐心中悶氣。

不過他雖然有這個念頭卻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聽到了東側草叢裡傳來了緩慢的呼吸聲。

「她們真的沒走,現在咋辦。」鐵鞋低聲問道,二人目前所在的位置並沒有暴露在敵人的視線當中。

「沒走正好兒,報仇去。」左登峰冷笑著摸了摸自己左胸的傷口,轉而邁步向洞口走去。

「老衲也是這麼想的。」鐵鞋撓了撓自己的屁股快速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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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

十五章 霧隱望月

二人剛剛走出溶洞就有十餘枚汪藍的十字飛鏢從東側草叢中she了過來,忍者是以毅力和隱忍著稱的,埋伏和隱蔽是他們的強項。

由於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左登峰沒有任何的慌亂,抬手發出無形靈氣將那些飛鏢反撩了回去,與此同時閃身衝向草叢。

那名忍者剛剛使用武士刀將反震而回的飛鏢擊飛左登峰就衝到了他的面前,右手凝氣擊出,直接將那白衣忍者給砸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左側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左登峰聞聲急忙轉身,發現一名渾身著火的白衣忍者正在左側林中打滾嚎叫,而鐵鞋正呆立在旁,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佩戴有純陽護手的左手。

「上出勞宮就是純陽真氣,下出勞宮就是普通靈氣。」左登峰出言指導,鐵鞋明顯沒有掌握使用純陽護手的訣竅。

「阿彌陀佛,來世不要再作惡了。」鐵鞋扭頭看了左登峰一眼,轉而閃身上前將那哀嚎不已的忍者斃於掌下。

鐵鞋的舉動令左登峰暗自點頭,鐵鞋並不是那種迂腐的愚善僧人,他在十幾年前他就因為大開殺戒而被罰面壁,與其他高僧相比略失仁和,不過左登峰要的就是這種幫手。

「真是合用。」鐵鞋歡喜的打量著純陽護手,隨後環視左右尋找對手。

「走吧。」左登峰提氣輕身望東掠行。

「怎的只有兩個。」鐵鞋隨後跟了上來。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跟上來。」左登峰在掠行的時候微微搖擺假裝有傷在身,猿飛千代肯定隱藏在這座山中的某個地方,之所以沒有立刻現身極有可能是擔心出現的太早把二人嚇回溶洞。

不出左登峰所料,二人離開溶洞之後猿飛千代果然帶著另外兩個黑衣忍者出現在了二人的身後。

「她們來了。」鐵鞋聽到破風聲,回頭看了一眼。

「不要轉身,繼續往前,將她們引到空曠的地方斷了她們的退路再動手。」左登峰森然開口,此時局勢已經逆轉,他擔心猿飛千代落於下風之後會躲進溶洞。

鐵鞋聞言連連點頭,跟隨左登峰往東北方向疾掠,沒過多久二人就發現了先前爭鬥的那處樹林,樹林北側是條小路,小路再北是一片麥田,麥子接近成熟卻並未收割,恰好為十三和老大提供了藏身之處,此外這附近沒有供人藏身的遮蔽物,正是動手的好地方。

左登峰來到這裡之後落了下來,抖肩卸下木箱,轉身做好了迎敵準備,但是轉身過後他立刻皺緊了眉頭,猿飛千代此時已經在無形之中變化了容貌和衣著,與另外兩個黑衣忍者完全相同,很難分清哪一個女忍者才是猿飛千代。

「哪個是那個厲害的。」鐵鞋先前並未親眼見過猿飛千代變身,見狀極為愕然。

「動手就知道了。」左登峰快速躍起迎向對方。

雙方此時間隔百步,左登峰躍起之後黑衣忍者立刻發出飛鏢阻擊,飛鏢發出之後反手拔出了背後的武士刀,三人的動作很是劃一,根據身形很難判斷哪一個才是猿飛千代。

這一次左登峰沒有再使用靈氣將飛鏢掃回,而是拔高五尺躲過了飛鏢,隨即運轉靈氣攻向三人中間的那名黑衣忍者。

女忍者和男忍者的出刀習慣不同,男忍者擅長自上而下斜劈,女忍者擅長自下而上反撩,此時這三個女忍者無一例外的雙手握刀於右腿外側凝勢,只待左登峰掠近就要揮刀進攻。

左登峰直視著中間那名黑衣忍者的眼睛並快速掠近,但是到了出掌的時候他向右橫移了三尺,他的真正目標是右側那個黑衣忍者,此人先前扔出飛鏢的時候缺少了十字迴旋鏢的銳氣,這表明她隱藏了實力,還有就是她手中的武士刀刀刃是內扣的,這是為了方便她向身體右側出刀。

這一次左登峰是用了全力的,玄yīn真氣全力發出,猿飛千代先前的偷襲令他吃盡了苦頭,必須報仇出氣,此外他的傷勢並未痊癒,也經不起久耗,最好是速戰速決。

那黑衣忍者沒想到左登峰會在最後關頭改變攻擊目標,倉促之間現出了本來面目,雙掌齊出,硬接了左登峰一記玄yīn真氣。

悶響過後,猿飛千代倒跌而出,另外兩名黑衣忍者見狀立刻揮刀阻止左登峰趁勢追擊,此時左登峰的招式已經用老,先前所提的那口靈氣也已耗盡,無奈之下只好快速落地再度借力。

與此同時鐵鞋已經跟了上來攔住了那兩個黑衣忍者,左登峰落地之後立刻抬頭觀察猿飛千代的情況,但是抬頭過後卻發現猿飛千代已經失去了蹤影。

左登峰見狀並沒有趁機去幫鐵鞋,而是側耳細聽周圍的動靜,猿飛千代先前肯定被玄yīn真氣擊傷了,無奈之下才使用了隱身法術,隱身法術雖然神奇,但是對於紫氣巔峰的修道中人來說只要細聽還是可以發現端倪的。

細聽之下左登峰聽到了破風聲,但是破風聲並不是在附近付出的,而是在東南和正北的遠處。

左登峰有感,抬頭環視,一看之下愕然皺眉,東南和正北兩處各有一名忍者快速向此處掠來,這兩個忍者不是猿飛千代的部下,因為他們二人俱未蒙面,東南方向是一個中年女子,正北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此時鐵鞋已經將最後兩名黑衣忍者放倒,他還是掌握不住純陽真氣的火候,在放倒對方的同時將麥田引燃了,大火快速向南蔓延,鐵鞋急忙將二人的木箱移了過來。

「又來兩個。」鐵鞋也發現了對方援兵已至。

「小心點兒,她就在附近。」左登峰點頭說道,此時麥稈燃燒發出的噼啪之聲令他很難聽到猿飛千代的異動。

「你沒看到嗎,來人了。」鐵鞋抬高了聲調。

「來人怕什麼,殺了就是了。」左登峰擺手示意鐵鞋不要叫嚷。

「咦。」就在左登峰歪頭側耳之際,鐵鞋發出了驚呼,左登峰聞聲轉頭而望,發現不遠處站著兩個鐵鞋。

「大師,用純陽真氣。」左登峰急忙出言高喊,這兩個鐵鞋肯定有一個是猿飛千代幻化的,不過猿飛千代即便能夠幻化出純陽護手也發不出純陽真氣。

二人聞言立刻快速出掌攻向對方,雙掌相接之後各退三步。

「大師,說話。」左登峰快速掠到二人身前出言喊道。

「說啥。」鐵鞋愕然轉頭。

左登峰一聽立刻攻向猿飛千代,猿飛千代五行遁法習練的極為jīng妙,快速捏訣失去了蹤影。

左登峰借此時機轉身看向自遠處掠近的另外兩個ri本忍者,發現他們離此處已經不足三里。

「彭。」就在左登峰皺眉環視左右的時候鐵鞋快速橫移五尺衝著看似無物的地方出掌,一掌過後猿飛千代的身形一閃而逝。

左登峰見狀沖鐵鞋點了點頭,鐵鞋有著高手的直覺,可以敏銳察覺出周圍的異動,有了純陽護手他並不懼怕猿飛千代。

此時那兩名忍者已經掠到近前,在被大火燒光的麥田落了下來,遙隔十丈看著左登峰和鐵鞋二人,片刻過後渾身寒霜的猿飛千代在己方陣營現身,以友人禮數沖二人見禮。

左登峰懂ri語,聽到了猿飛千代的話,她稱呼那個五十歲的瘦高男子為霧隱,那腚大腰粗的中年女子為望月,後綴為「桑」。

單純通過猿飛千代對二人的稱呼左登峰就能確定這二人正是與猿飛家族並稱為ri本三大忍者家族的霧隱家族和望月家族的頭領,除此之外左登峰還發現三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非常密切,因為ri本人稱呼對方姓氏是比較見外的稱呼,如果熟悉了就會稱呼名字。

那個被稱為霧隱的男子穿的是一席青se長袍,與國人的袍子相似,只不過是短擺斜襟,在左胸處有著三條金se橫槓,中間那條一分為二,在此之前左登峰也注意到猿飛千代的左胸有三條金se橫槓,不過那時候他沒有多想,此刻才明白這是他們忍者家族的標誌,霧隱家族的標誌是八卦中的「離」,也就是火,猿飛家族是「乾」也就是天,而那個很是肥胖面大如盆的中年女子左胸的三條金se橫槓都是一分為二的,這種圖案是「坤」,代表的是地。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在左登峰打量對方衣著樣貌的時候,鐵鞋連念阿彌陀佛,左登峰聞言以眼角餘光斜望,發現老大正灰頭土臉的自南方向此處跑來,身上的灰毛被麥田的大火燒去不少,有其主必有其僕,這只耗子也缺心眼,十三此刻並未現身,由此可見它隱藏在逆風的北側。

「你就不會打個洞鑽進去。」鐵鞋心疼的連連咂舌,他只知道老鼠會打洞,卻忽視了老大是只水耗子,爪上帶蹼。

此時猿飛千代正在與霧隱和望月說明情況,霧隱神情yīn冷而嚴肅,在聽猿飛千代說話的時候不時點頭表示禮貌,而那名字美麗人難看的望月卻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一直左右打量著左登峰。

鐵鞋安撫了老大幾句就譴走了它,轉而站到左登峰身側等著動手。

「動手之後那個胖女人交給你對付。」左登峰沖鐵鞋低聲開口。

「阿彌陀佛,老衲還是斗那男的吧。」鐵鞋看了望月一眼連連搖頭。

「我怕那個胖子。」左登峰搖頭說道,他的確怕那個望月,但是不是因為打不過對方,而是那個老東西一直在衝他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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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痛毆忍者

你都怕他,老衲怎麼鬥的過。」鐵鞋出言反問。

「鬥她需要的是定力,我定力不夠。」左登峰皺眉搖頭,這個肥胖的望月可能會某種媚術,一開始衝他拋媚眼的時候左登峰感覺很是反胃,可是接連幾個媚眼拋下來左登峰就感覺她長的並不難看,這種心理變化極為反常。

鐵鞋聞言點了點頭,他不願跟望月動手是因為對方是女人,至於對方長什麼樣子對他來說沒什麼大的區別。

「動手。」左登峰見鐵鞋點頭,立刻閃身上前直襲猿飛和霧隱。

他的這一舉動令對面的三人微感愕然,他們沒想到左登峰說動手就動手,倉促之下三人同時拔出武士刀反襲左登峰。

鐵鞋先前也以為左登峰會跟對方交代幾句場面話,沒想到他動手的這麼沒有徵兆,微微遲疑之後立刻反應過來隨之而上,攔下了右側的望月。

左登峰主動出擊有兩個原因,一是表達對對方的蔑視,如果單打獨鬥猿飛和霧隱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直接攻擊兩人,第二個原因是他不想讓對方交代什麼場面話,因為雙方壓根兒就不是公正的比試,猿飛千代先前的舉動太過卑劣,這些日本忍者不配做他的對手,讓他們開口就是給了他們面子,左登峰就不想給他們面子,免得他們太把自己當盤菜。

「你們的天皇是個愚蠢的瘋子,你們在我的眼裡也不過是藏頭藏尾的鼠輩。」左登峰動手的同時開口狂笑。

猿飛和霧隱沒想到左登峰會說出這番話,聞言不由得大怒,武士刀上下翻飛,劈刺砍掃,直取要害。

「你們在小小的島國可能很厲害,但是來到中土,像你們這樣的人比比皆是,你們渺小的就像螻蟻。」左登峰與人動手的時候從不說廢話,但是今天他說了,而且說的很難聽,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羞辱這些自視甚高的忍者,讓他們窩火,嚴重的傷害他們的自尊心。

猿飛和霧隱先前可能並沒有配合作戰,左登峰憑借二人配合時出現的漏洞以一敵二,高手的速度都很快,但是這種快只是針對那些速度慢的人而言的,倘若三人修為相仿,也就感覺不到對方的速度有多快了,不過左登峰的風行訣要比猿飛和霧隱的身法都快上三分,這讓他佔盡了先機,可惜的是快出的這幾分不足以令他擊殺對方,只能佔據先機讓對方處於被動防守。

不過這也足夠了,左登峰並不懼怕二人鋒利的武士刀,有著玄陰護手的保護,他敢於直接去抓取對方的刀鋒,二人的武士刀再怎麼使用的嫻熟也不如左登峰本身的手臂靈活,如此一來左登峰以一敵二仍然佔據上風。

日本忍者非常重視自己的武士刀,絕對不會允許左登峰抓住並損壞他們的兵刃,這種心態令他們吃盡了苦頭,因為他們在出刀之前都是凝足了靈氣的,出刀之後如果砍中目標是最舒服最流暢的,如果砍空了也可以利用出刀的餘勢旋身再攻,但是左登峰的玄陰護手卻逼著他們在出刀途中收回或者移開武士刀,不然就有被左登峰抓到並損壞的危險,如此一來整個過程就非常的磕絆,二人束手束腳,叫苦不迭。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你們太慢了,你們的師傅太無能。」左登峰動手的同時辱罵對方的師傅,事實上在二人的合攻之下他並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但他仍然要裝出一副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樣子去羞辱對方,他要的只是讓日本人生氣,而不是讓日本人佩服他。

猿飛和霧隱除了武士刀之外還攜帶有忍者都會攜帶的暗器,但是他們都沒有發出暗器,一來他們沒有發出暗器的機會,二來發出暗器有可能會傷到自己的戰友,最令他們無奈的是左登峰這個中國人竟然還懂得日語,二人即便以日語傳遞消息他也聽得懂,此外二人在日本都是一方霸主,之前從未聯手對敵,配合的極不流暢。

「猿飛君請退下,我來迎戰他。」霧隱氣怒之下終於沖猿飛千代開了口,日本人稱呼女子也可以用「君」。

猿飛千代先前已經被左登峰的玄陰真氣擊傷,此時仍然感覺週身冰涼血流不暢,聞言急忙閃身後退,為霧隱騰出了施展法術所需空間。

傻子也知道霧隱讓猿飛千代後退是為了施展法術,傻子才會給他施展法術的機會,因而在猿飛千代後撤的同時左登峰就快速貼近了霧隱,右手急速抓向霧隱豎在前胸的武士刀。

霧隱見左登峰抓向自己的武士刀,急忙將原本豎在前胸的武士刀改為橫在胸前,他的這個動作是為了在左登峰抓空之後橫刀攻擊左登峰前胸,不過左登峰的右手只是虛招,為的就是逼迫霧隱將武士刀橫過來,霧隱的防守重點是自己的左胸,因為他顧忌的是左登峰的右手,因此在橫刀之後右胸露出空當,左登峰抓住時機,揚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摑了霧隱一個耳光。

「哈哈哈哈,你還讓她退下,你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左登峰一擊得手立刻開始大笑,先前霧隱右胸露出破綻之後他有兩個選擇,一是以左手攻擊他的前胸,二是出手打耳光,左登峰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因為忍者的胸部極有可能有護心鏡,此外中國有句古話叫打人不打臉,打耳光是對人最大的羞辱,左登峰就想羞辱他們,有時候羞辱對方也是一種厲害的戰術手段,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諸葛亮氣死周瑜的故事了。

霧隱本名霧隱風雷,為霧隱家族最為厲害的忍者,已經年逾花甲,在日本備受人民尊重,連天皇對他都十分禮遇,沒想到到了中國會受到這麼大的羞辱,一時之間鮮血上湧,面色赤紅,但是他終究不是毛頭小伙子,他知道任何一個擁有高深修為的人都不可能像左登峰表現出的這麼膚淺而狂妄,因此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左登峰是在故意氣他。

霧隱被打了耳光之後立刻急速後退,左登峰並沒有前去追趕,因為他通過眼角的餘光發現鐵鞋在與望月的比拚中落了下方。

「大師,你閉著眼睛幹什麼。」左登峰見狀出言喊道,鐵鞋之所以落於下風是因為他一直在閉著眼睛,完全憑借聽風辨位與望月動手。

「阿彌陀佛,這東瀛女子好沒羞恥。」鐵鞋高喊回應。

左登峰聞言眉頭大皺,以他所見望月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鐵鞋之所以說望月無恥極有可能是那肥胖的女子對他施展了什麼詭異的媚術。

霧隱風雷在左登峰分神說話的同時連番變幻指訣,與此同時口中唸唸有詞,伴隨著真言咒語的念誦,他的身上開始出現火苗,火苗很快蔓延全身,片刻過後霧隱風雷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火球,火球成形之後呼嘯著向左登峰襲來。

任何門派都有自己的絕技,霧隱家族五行屬火,他們施展的法術可能跟他們家族的血脈有關,這些火焰與陣法造成的幻覺也不太一樣,但是它也絕對不是真的大火,因為左登峰能夠清楚的看到火球內的霧隱風雷衣服並沒有被燒燬。

左登峰曾在巴國巫師墳地以玄陰真氣滅火,知道自己的玄陰真氣可以克制這類火屬法術,因此他並未急於出手,他要等對方到了近前之後再動手。

猿飛千代先前曾經受挫於左登峰,霧隱和望月到來之後她有點沒臉見人的意思,而霧隱和望月也多多少少對她有些許輕視,因此三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但是從左登峰揍了霧隱風雷之後猿飛千代有了兔死狐悲的想法,不再與同伴心生隔閡,見狀急忙高聲提醒霧隱風雷,「小心他的寒氣。」

由於催發玄陰真氣比使用普通靈氣需要耗損更多的靈氣,所以左登峰在跟霧隱風雷動手的時候並沒有發出玄陰真氣,霧隱風雷也並不知道玄陰真氣能厲害到什麼程度,此時不知是沒聽到猿飛千代的告警還是聽到了無法停止,不但沒有減速還加快速度攻向了左登峰。

左登峰一直冷笑著等到火球滾近才發出了玄陰真氣,左登峰五行屬水,水屬陰,他發出的玄陰真氣異常陰寒,寒氣過後霧隱風雷身上的火苗立刻熄滅,左登峰隨即起腳踢向蜷身成球的霧隱風雷。

左登峰原本以為這一腳只不過能將霧隱風雷踢飛,卻沒想到一腳過後霧隱風雷竟然被踢成了兩半,上半身被踢飛了出去,下半身竟然還留在了原地。

這一情形令左登峰大感意外,下意識的低頭下望,一低頭立刻亡魂大冒,他看到了一把銳利的短刀正自下而上的刺向他的下頜,而拿著那把短刀的竟然是霧隱風雷的「下肢」。

人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會有兩種不同的反應,一種是反應速度加快,另一種是反應速度減慢,至於反應速度減慢還是加快得看這個人骨子裡是堅強還是懦弱,這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與外表的凶狠和溫和無關,它深藏在血液之中,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下意識的表現出來。

此時左登峰想的不是霧隱風雷的「下肢」為什麼會動,也沒有去想該如何閃躲,他想的是弄死這個偷襲他的怪物,這一想法令他做出了正確的舉動,雙手疾探將那拿著短刀的怪物給撞飛了出去。

一直到危險解除左登峰才流著冷汗打量那個被他擊飛出去的怪物,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身材矮小的小腦袋侏儒,這個侏儒體型矮小,被擊飛之後就地連滾,霧隱風雷見狀發出靈氣予以承托,轉而與那侏儒合二為一。

這一刻左登峰明白了霧隱風雷其實是兩個侏儒的合體,也終於明白霧隱風雷之所以穿著長袍是為了隱藏下面的侏儒,而斜襟短擺是為了方便下面的侏儒呼吸,此外猿飛和望月見此情形並沒有太過驚訝,這說明他們知道霧隱風雷的這種情況,也有可能霧隱家族一直都是這種侏儒體型。

就在左登峰皺眉打量著霧隱風雷的時候鐵鞋自遠處叫嚷著掠了過來,「阿彌陀佛,那女子太不要臉了,老衲定力不夠,還是你去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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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踹她屁股

左登峰聞言轉頭回望,發現望月已經快速掠近與猿飛和霧隱會合,此刻正挑眉看著他和鐵鞋,雖然神態略顯輕飄,但是衣著還算完整,也並沒有脫衣露肉。

「猿飛千代是我的手下敗將,霧隱風雷也不是我的對手,大娘,你還想動手嗎。」左登峰冷哼開口。

「左登峰,你嘰哩哇啦的說的啥。」鐵鞋自然聽不懂日語。

「我在諷刺他們,你後退五丈為我掠陣。」左登峰隨口說道。

「左登君很有才華,年輕俊美,明美很是敬仰。」肥胖的望月含羞開口。

左登峰聞言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一個二百多斤腰臀不分的老女人扭捏作態足以毒死一片人。

「望月明美,你多大歲數了。」左登峰並沒有糾正對方錯誤的稱呼,此外日本女人一般以自己的名字自稱,故此左登峰知道這個胖子叫望月明美。

「明美的年齡只有明美的主人才能知道。」望月明美低頭裝羞。

左登峰聞言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日本女人一直以主人稱呼自己的男人,這一稱呼令左登峰極度厭惡,日本真是個變態的民族。

「我給你個機會向我挑戰,出來吧。」左登峰再度開口,望月明美能讓鐵鞋大呼不知羞恥,左登峰很好奇此人到底有什麼能力。

望月明美聞言扭著屁股走了出來,她一走左登峰就確定此人真的會媚術,因為她能搖晃著面盆一樣的屁股走出婀娜的味道來。

望月明美走的很隨意,在行走的時候雙手是抄在袖子裡的,隨著她越走越近,左登峰逐漸聞到了她身上的氣息,日本忍者為了隱藏行蹤都不會使用香水和香料,望月明美身上的香氣卻清晰可聞,左登峰對這種氣息很敏感,因為他曾經聞到過這種氣味,在與巫心語共赴巫山的時候。

這種氣味令左登峰很是疑惑,望月明美是望月家族的佼佼者,她不應該只會使用這種簡單的媚術,就在此時望月明美出招了,武士刀走的是中正的路子,並不狠辣,左登峰雖然非常厭惡她,但是她身上的氣味令左登峰懷念起了巫心語,不過這並不足以令左登峰手下留情,他只是想看看望月明美還有什麼招數。

左登峰採用了守勢,望月明美進攻的節奏也並不快,隨著她肢體的動作,左登峰發現此人的鼻子與巫心語有幾分相似,這種感覺逐漸增強,片刻過後左登峰發現望月明美的腰肢並不臃腫,隨著之望月明美動作的逐漸增多,左登峰感覺望月明美逐漸變的沒那麼醜陋了,十幾個回合下來望月明美在左登峰眼中成了一個身材豐腴的惹火尤物,且週身無衣,乳波臀浪,左登峰非常清楚自己看到的這些都是假的,即便如此他仍然很好奇望月明美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在這種心態的驅使下,左登峰並沒有急於下狠手,而是抱著研究的心理與之對招拆招。

不同年齡的男人有著不同的心態,不同的心態導致了他們對女人的喜好也不相同,望月明美使用媚術將自己幻化成了一個處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年輕女子,這是左登峰內心深處最喜歡的類型,因為巫心語正是這種類型。

沒過多久左登峰就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眼睛與巫心語有幾分相似,這一發現令他明白了望月明美作法的原理,此人極有可能懂得窺心之術和催眠之法,她這一身的肥肉正是她施展催眠術的工具,望月明美利用的是男人的好奇心理,除此之外還利用了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大多數男人都有「不是我控制不住,而是我不想控制的心理」,實際上大部分男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牽手了想親嘴,親嘴了想下手,下手了又想扒光,一步一步的陷了進去,望月明美的作法就是這種原理,緩慢加溫,直到最後令對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彆扭了,收回你下三濫的手段。」想及此處左登峰出手了,確切的說是出腳了,快速閃身上前衝著望月明美的屁股就是一腳。

出腳之前左登峰已經想像過這一腳會是踹上肥肉的感覺,但是事實並不是如此,他腳心傳來了銳物的凸感,這一感覺令左登峰猛然明白自己所踹的位置可能並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樣,心念至此,急忙斜身旋轉令右腳快速偏移,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右腳外側被利器劃傷。

「左登峰小心。」鐵鞋的反應要稍微滯後於左登峰,直待左登峰警覺並作出反應他才喊出了聲音。

旋轉過後眼前仍然是那美麗的無衣女子,這表明他還處於幻覺之中,這一發現令左登峰暗道糟糕,隨即以左手撐地,右手發出凜冽的玄陰真氣掃向望月明美所在的區域,寒霧過後望月明美現出真身並急速後退,左登峰看了一眼被割傷的右腳,旋身而上再度起腳,將那想要逃回的望月明美踹飛了出去。

望月明美雖然被踹飛了出去卻並沒有受傷,半空轉身安然落地,事實上她先前完全能夠轉身出掌迎對左登峰這一腳,但是她並沒有那麼做,因為她擔心左登峰會發出玄陰真氣,屆時她受創將會更嚴重,甚至她被踹出去的同時發出的哎呀都是故意的,目的是為了讓左登峰消氣,免得左登峰氣怒之下追上去再動手。

「多謝左登君手下留情。」望月明美落地之下轉身沖左登峰道謝,她最擅長的是讀心術和媚術,但是她的讀心術和媚術對左登峰幾乎沒有作用,左登峰修為高玄意志堅定,這類人的思維是最難窺覷的,此外左登峰的心理與其他男人不同,望月明美只窺覷了少許就令她極為震驚,因為左登峰的心中沒有其他男人的雜念和**,有的只是極度的寒冷和無邊的黑暗。

「大師,殺了他們。」左登峰森然開口,與此同時運轉靈氣將右腳膝蓋以下的血液全部自右腳的傷口處逼了出去,望月明美先前刺傷他的那把短刀是有毒的,她之所以佯裝感謝其實是在拖延時間。

鐵鞋聞言立刻閃身而上,左登峰逼出毒血之後也提氣輕身後發先至,二人對陣對方三人,場面直接成了群毆。

這一刻左登峰是拼盡了全力的,他想將這三人全部殺掉,他之所以要這麼做並不單純是為了給自己報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非常清楚這三個人並不像他說的那樣不堪,三人即便各自為戰也足以將一個普通的道門或者寺院滅門,倘若三人聯手,將會橫衝直撞難有對手,他的時間所剩無幾,不能一直追殺他們三人。

在動手的時候左登峰一直在心中暗罵,他罵的不是日本人的卑劣,相反的他罵的是中國人,日本的法術是從中國傳過去的,說白了就是旁枝末節,不成氣候,按理說不應該是中國法術的對手,但是中國人有藏私的心理,都有貓教老虎留一手的心理,老祖宗留下的高玄法術被一代一代的掌教截留並帶進了棺材,傳到現在真東西沒多少了。

雖然心裡在罵,但是左登峰仍然拼盡全力想要將三人殺死,以免他們在中國的土地上造孽橫行,左登峰並沒有強烈的愛國之心,但是他有強烈的排外心理,中國人鬧內訌可以,外人來欺負就不行。

左登峰以一敵二略佔上風,鐵鞋獨鬥一個也不遭罪,但是對方全是高手,想要殺死他們絕非易事,左登峰目前是巔峰修為,鐵鞋略弱,為紫氣修為,日本忍者的修為很難用中國的靈氣標準來衡量,因為他們所用的忍術是中國在隋唐時期傳過去的,經過了多年獨立的演變之後徹底變樣了,如果非要強行對比,三人之中還是以猿飛千代靈氣修為最高,應該接近紫氣巔峰,霧隱風雷和望月明美修為要低一些,跟鐵鞋相仿。

但是與人鬥法並不是單純的靈氣比拚,還需要具體的法術為輔弼,日本的忍術跟中國的道術和佛門武學不一樣,他們的路子很怪異,這種情況有點像下象棋,國人遵循正統規則,而日本忍者可能會卒後退士過河,這種不按固定套路出牌的特點令他們在跟循規蹈矩的中國修行中人比鬥中佔了不少便宜。

既然是群毆就沒有固定的敵人了,幾乎是遇到誰就打誰,不過左登峰還是側重於攻擊霧隱風雷和望月明美,因為霧隱風雷是兩個侏儒,在動手的時候經常會有短刀在霧隱風雷的胯下刺出,仿若公驢起性,防不勝防,而望月明美本身實力也不弱,最重要的是這個胖女人心計很深,腦子和手是一起動的,鐵鞋為人忠厚,跟他們動手都不見得能撈到便宜。

五人毆鬥的時候自四面八方湧來了大量的村民,浩浩蕩蕩,當有數百,這些人拿鋤拿鍬的都有,也有拿砍刀和鳥銃的,沒到近前就開始沖五人放槍,這一情形令左登峰很是疑惑,尋常人見到高手鬥法肯定會遠遠的躲開,這群人怎麼敢來送死。

不過片刻過後左登峰就明白了,這些人都是些貧苦百姓,眾人鬥法的地方是大片的麥田,鐵鞋先前無意之間把麥田給點著了,即將收穫的麥田是這些農人的口糧。

什麼人不怕死,沒飯吃的人不怕死,什麼人膽子大,一無所有的人膽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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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7:38:04 |只看該作者
【殘袍】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八章 驚天秘聞

與部隊的槍支相比,修道中人更怕土槍鳥銃,因為這些土槍是打鐵砂的,雖然威力不大,攻擊範圍卻很廣,一打一大片,幾乎無法閃躲。

三個日本忍者與左登峰和鐵鞋比拚已經極為吃力,見到大片村民湧來,立刻往南部山區逃去。

「打不過就想跑。」鐵鞋見狀扭頭想要追趕。

「別追了。」左登峰閃身拉住了鐵鞋,他元氣未復,先前連番爭鬥已經令左胸的傷口隱隱作痛。

鐵鞋並不甘心,但是左登峰不去他也不能獨自追趕,因為他打不過那三個忍者。

「走吧,離開這裡。」左登峰背起木箱喚出了十三。

「阿彌陀佛,就這麼走了。」鐵鞋回頭看向那些快速跑來的村民。

「不走等著挨槍啊。」左登峰環視左右選擇撤退的方向。

「麥田燒了,沒了收成,他們何以果腹。」鐵鞋說著沖左登峰伸出了手,「你施捨我點財物,我賠給他們去。」

左登峰聞言自懷中掏出幾根金條遞給了鐵鞋,那些村民衣著粗陋面有饑色,可見日子過的極為艱難,麥子是夏天成熟的糧食,失去了這些麥子他們可能撐不到秋天。

「阿彌陀佛。」鐵鞋接過金條轉身向那些百姓跑去,但是沒跑多遠就被土槍打了回來。

「就在這裡等著吧。」鐵鞋跑了回來沖左登峰說道。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鐵鞋想做的事情他一般不會反對。

沒過多久那一干村民就圍了上來,鐵鞋立刻上前道歉並賠償村民損失,令鐵鞋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以為很快就能處理完的事情一直拖了半個多小時。

「阿彌陀佛,怎麼能這樣啊。」鐵鞋一路上一直唉聲歎氣的嘀咕著,那片麥田撐死也就一百來畝,此時小麥產量極低,按照畝產兩百斤小麥來計算也不過兩萬斤,戰爭時期物價高,一枚大洋能買十六斤洋米或者三十斤麥子,一根金條折合三百塊大洋,實際上賠償兩根金條就夠了,但是那些村民十分的貪婪,拿著土槍沖二人要了五根金條,連不會算賬的鐵鞋都知道被訛了。

「大師,我都習慣了,你怎麼還沒看透。」左登峰出言笑道,即便村民百般刁難甚至是推搡,左登峰也沒有發怒,他已經看透了人的本性,不像鐵鞋那樣認為每個人都是善良的,他現在做什麼事情已經不以別人是否領情為衡量標準,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別人領情也好,恩將仇報也罷,他不在乎。

「阿彌陀佛,咱們現在去哪裡。」鐵鞋歎氣搖頭。

「回城裡吃飯,休息幾天再說。」左登峰出言說道,這幾天他和鐵鞋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吃東西,此時感覺很是飢餓。

「那些日本人去了哪裡。」鐵鞋點頭過後伸手南指。

「不清楚。」左登峰搖頭說道,猿飛千代等人到中國來可能是為日本天皇尋找地支的,他們應該會去做這件事情。

鐵鞋聞言沒有再問,二人中途買了西瓜解暑,傍晚時分回到城內找到飯館吃飯喝酒,吃的是美味佳餚,喝的是陳年好酒,鐵鞋大快朵頤,左登峰吃的味同嚼蠟,一個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吃什麼都不會感覺好吃。

飯後二人找到一處旅店休息,這是外國人開的旅店,五層,二人住在最高層。

「你在想啥。」鐵鞋用買來的篦子為老大梳理著被火燒的斑駁的灰毛。

「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左登峰坐在沙發裡皺眉凝思,他想的是從什麼位置進入巴王姬赤的地下陵墓,辦法只有兩個,一是直接沖總統府下手,趕走總統向下挖,二是從外圍進入,自地下溶洞進入那片區域,第一個辦法難度太大,第二個辦法也太過危險,故此左登峰一直舉棋不定。

「有人來了。」鐵鞋伸手外指。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二人住的是邊上的房間,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就在房間外停了下來,隨即傳來了敲門聲。

腳步聲表明來的只有一個人,此人落腳有踢踏聲,說明他穿的是皮鞋,敲門的同時沒有說話表明他不是服務生。

左登峰沉吟片刻延出靈氣拉開了房門,門外站著一個戴禮帽穿西裝的男人,此人抬頭之後左登峰發現是個熟人,紀莎的同事賈正春。

「左真人,你好,大師,你好。」賈正春進門之後反手關上了房門,隨即沖二人打招呼。

「請坐。」左登峰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鐵鞋帶著老大進了衛生間為它洗澡。

「賈先生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左登峰待對方落座方才出言問道,賈正春進屋就關門說明他沒有惡意,不然的話不會將門關死。

「軍統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左真人氣色不錯啊。」賈正春客套著回話。

「賈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左登峰皺眉發問,他不喜歡虛言假套的言語,他有傷在身,失血過多,此時的臉色很蒼白,怎麼可能氣色不錯。

「我來是想問問左真人,知不知道我們紀處長的下落。」賈正春猶豫片刻開口問道。

左登峰聞言眉頭微皺,賈正春所說的紀處長指的就是紀莎,但是紀莎先前在湖南就跟他和鐵鞋分道揚鑣了,她去了哪裡左登峰並不清楚,不過聽賈正春的語氣紀莎好像沒有再回軍統。

「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左登峰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紀處長先前帶領我們在湖南執行任務,後期接到上峰的命令去陝西處理一件跟左真人有關的事情,回程的時候飛機失事了,從那時候開始紀處長就跟我們失去了聯絡。」賈正春說道。

「當時我們的確在飛機上,但是中途我們在富陽縣跳了下去抄捷徑趕赴湘西,後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左登峰皺眉開口,紀莎一直為軍統賣命,但是到最後竟然被人毫不留情的當成了陪葬品,她醒悟之後藉機脫離軍統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左登峰沒有對賈正春說實話。

「左真人,我這次是以個人的身份來拜訪您的,我也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想知道紀處長是不是還活著,求您告訴我吧。」賈正春起身開口,飛機又不是汽車,飛行途中哪能隨便打開艙門,所以賈正春知道左登峰沒跟他說實話。

左登峰聞言沒有立刻開口,他還沒有度過天劫的時候就在濟南認識了賈正春,那時候賈正春已經跟著紀莎了,在上海的時候二人再次碰面,賈正春無意之間流露出了妒意,這說明他跟紀莎是發生過關係的,左登峰曾經看過紀莎的「貴妃出浴」,面對著看過同一個女人身體的賈正春,左登峰感覺有些彆扭。

「紀莎是哪裡人。」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問道。

「她也是山東人,具體是哪裡我不清楚。」賈正春開口回答。

「她應該還活著。」左登峰給了賈正春一個不太肯定的答案,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同情賈正春,賈正春對紀莎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話不會有妒意,更不會在紀莎失蹤之後加以尋找,不過紀莎可能只是利用他,不然的話紀莎離開之後不會不跟他聯繫。

「謝謝左真人。」賈正春聞言面露狂喜神情,沖左登峰連連鞠躬。

「你想幹什麼。」左登峰皺眉發問,賈正春的神情表明他並不滿足於知道紀莎的生死。

「左真人如果同意的話,我想離開軍統去找她,她好像沒什麼家人了。」賈正春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不知道左登峰和紀莎之間有沒有關係,所以才害怕。

「嗯,去吧,她還活著,只不過不想再為軍統賣命了,你也別再瞎想了,我跟她沒什麼。」左登峰讚許的沖賈正春點了點頭,他欣賞重情的男人。

「謝謝左真人,謝謝,謝謝。」賈正春激動之下再度鞠躬,左登峰在他心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左登峰能出言解釋令他受寵若驚。

「別客氣了,來,我敬你一杯,為你送行。」左登峰站起身拿過桌上的酒瓶倒了兩杯白酒,遞給了賈正春一杯。

賈正春激動的接過,一飲而盡。

「左真人,重慶不是久留之地,您也早點兒離開吧。」賈正春放下酒杯沖左登峰說道。

「哦。」左登峰聞言微微皺眉,賈正春話裡有話。

「我也不準備再為軍統工作了,就跟您說實話吧,前段時間軍統奉命監視您的行蹤,然後把你們的行蹤透露給日本人,這件事情不是我具體負責的,詳情我知道的不多。」賈正春開口說道。

「國民黨怎麼會給日本人辦事兒。」左登峰皺眉發問,他對賈正春友好的態度換來了賈正春的通風報信,而賈正春的話也驗證了他先前的懷疑,國民黨的確跟日本人勾結了。

「去年年末至今國民黨派出了委員長的妻侄宋子良與日本人進行了秘密的接觸,希望能達成停火協議,我方擬同意承認偽滿政府和汪偽政權換取日本人停戰,此外還允許日軍在華北駐兵與之聯手剿滅**,在這種情況下,軍統才會暗地裡為日本人傳遞消息。」賈正春緊張之下略顯磕巴。

「啊,照你這麼說你們的委員長就是個賣國賊呀。」左登峰聞言大感震驚。

「此事千真萬確,外稱「桐工作」,宋子良的安全是由我們軍統藍衣社負責的,不然我接觸不到等級這麼高的機密。」賈正春正色開口。

左登峰聞言愕然點頭,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游擊隊就是煽動窮人造反的泥腿子,卻沒想到國民黨竟然是割地求和的賣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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