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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同人小說]咎井寒 -【只願天空不生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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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37:1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書名】:只願天空不生雲

【作者】:咎井寒

【內容簡介】:

  其實,我只是想嫁個老實正經不花心會愛我一輩子的好男人而已。

  他可以不帥不英俊不會說話,我的要求不高。

  只要能跟我過一輩子就行。

  但是我是雲雀恭彌的姐姐,所以,一切都已經是浮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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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37:42 |只看該作者
1. 嫁不出去了怎麼辦……

    嫁不出去了怎麼辦……

    側臉十五度,就能看到三年A班的窗口,掛著耳機,喧囂絕望的音樂隔絕了整個世界,有種聲音透過耳鼓膜,敲擊心臟,在骨骼的空隙中迴盪,那是歇斯底里卻無法尋找出口的聲音。

    窗外蔚藍天空浮雲掠過,浮雲怒放,於天際,偶爾群聚卻被強風吹散。

    我被草壁哲夫拒絕了。那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情。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在我發現我變成雲雀恭彌的姐姐那一秒的時候就注定所有的一切早就已是浮雲。

    我只記得我那天終於鼓起勇氣找到學長去了舊校舍的轉口的階梯告白,我暗戀很久的學長是個老實而又本分的男人,不英俊也沒有錢,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曾經背著摔斷腿的我走了很長的路,一直問我疼不疼,堅持一下就到醫院。這是最樸素簡單的話語,聽起來卻比什麼都動聽,我忍著痛伏在他的背上流眼淚,他並沒有覺得我是個沒用的女孩子,這點痛都受不了。他只是說,你再哭下去眼淚會增加我的負擔的。然後笑著給予我勇氣。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如此容易感動,從那個瞬間我決定要喜歡他。後來在畢業的最後一天我不想讓自己高中三年的生活落下遺憾,即使被拒絕我也認命。

    我還記得那天我的心臟一直不受控制的狂跳,一路飛奔氣喘吁吁的跑到樓梯的轉彎口,學長看著我說你來的太晚了,我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一時錯過了時間,其實學長我一直對你……剩下的話來不及說完,我不小心踩空了樓梯摔下去扭斷了脖子。

    卡嚓一聲脖子斷的清脆,就好像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血液飛濺的聲音。最後一眼看到學長匆匆的跑過來,有人喊著我的名字無比淒厲,像鋼琴斷弦後的回音。

    閉上眼睛我才想起來,我來不及說的話是我一直對你抱著喜歡的感情。

    等我醒過來,換了個名字叫真弓。

    他們都叫我雲雀真弓。

    隔了一年,他們給我生了個弟弟叫雲雀恭彌。

    從此我的世界崩塌。

    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既然生活不能對你好一點,那麼就只能自己對自己好一點。

    至今彷彿還能聽到佛祖對我說:一切皆為浮雲的梵音殘響。

    我和恭彌的爹媽是對極端不負責的父母,一歲的時候,弟弟就出生了,稍微大點,他們也不奇怪為什麼當姐姐的三四歲就那麼早熟會照顧才定點大的恭彌,換尿布洗衣服切菜這種事情做的無比熟練。兩人很快發現我懂事的早非常激動的說真弓真懂事,以後弟弟就交給你了。說完直接把兒子丟給我就去滿世界旅遊,除了定期向家裡寄錢寄照片以外,簡直就和澤田的爸爸沒兩樣,而且更過分,多少年也不回家來看一眼,要不是銀行卡上的錢一直在增加,我根本以為這對糟糕的夫妻早就死在阿爾及利亞了。

    這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屎的日子讓我覺得我就是那個阿信。自己從另一個世界過來也不過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但是我不管他誰管他?這些倒霉事我都認了。上輩子是獨生子女,現在要學著自己照顧自己,這大概是我一定上輩子說雲雀這人中二病太多了所以遭報應。所以我還要連帶照顧他。

    好不容易恭彌長大了,我也沒指望自己是穿越女主萬能到能改變他中二的性格,明明七歲的時候還會奶聲奶氣的說姐姐以後要當我的新娘子軟軟糯糯的可愛小男孩一眨眼就長大了,小時候總是我保護他不被欺負,後來他懂了弱肉強食之後就開始揍人。從小學五年級開始,這孩子越發的不可愛越發的中二病。也越來越難跟他溝通,時至今日,木已成舟,我已經完全不知道這孩子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了,好吧,他就是不可捉摸的浮雲,而我是嫖不成中二意外穿越成了他姐姐的女配。事到如今,我該做的已經做了,我覺得我重活一次的最終目的就是把他養大。

    往事不堪回首,反正都過去了。一切都是浮雲,現在雲雀那廝已經能到處蹦躂收保護費了,翅膀硬了會自己飛,不牢我操心,而且他那種性格,也不喜歡自己家的人去管他的閒事。我行我素的很,該吃飯睡覺都會回家,總的來說,他能做到那種地步,就已經很不錯了。

    升上了初中,發現我同班的同學草壁哲夫雖然長的很兇惡,但是卻是個不錯的男孩子,雖然長的老成了點,我也有認真考慮過,男孩子長的一般不用擔心會被別的女人搶走,而且老實的男人在日本太少了,不,不僅僅是日本,大概在世界範圍之內的也不多了。而且他長的有點像我初戀的學長,都談不上怎麼英俊,卻是務實的好男生。

    我想我上輩子十七年的人生在加上現在16年的人生算起來已經蒼老了。有時候我分不清到底是我在夢裡,還是上輩子才是做夢,我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好好的過日子,該幹什麼幹什麼,找個合適的喜歡自己的男人嫁了,然後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一個女人的人生莫過於如此。

    大抵因為如此,我決定草壁同學是個合適的對象,磨合個十年,然後結婚。再說我也不討厭草壁同學,披著雲雀姐姐的皮,怎麼著也算不上太難看,在學校也算美女一個,配草壁同學也不會給他丟人。所以我在暗戀了他兩個學期之後決定向草壁同學表白。

    那天放學回家吃完晚飯我對恭彌說,我喜歡你風紀委的那個草壁同學。

    大概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平時就是做完飯他過來吃,吃完自奔散,心情好的時候會幫我洗個碗,心情不好就會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咬殺。

    我記得自己說那句話的時候語氣無比的平靜,就像我在說,總有一天我要死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一樣。

    恭彌愣了一下什麼都沒問,自從開始念中學開始,我們姐弟就越發的沒話講。不管他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之類都與我關係不大,因為他本來就是我行我素的人,有沒有我這個姐姐其實都一樣,我負責養大然後被他一腳踹開,這就是現實。他那天吃的很少,電話響起來聽說有人搶了他的地盤就興沖沖的跑到外面去盡情的咬殺。我只能說誰攤上他誰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其實之前也做過把便當偷偷放在草壁同學的鞋櫃裡,然後遠遠偷看,最後我的便當被草壁同學當成可疑下毒料理被丟掉。

    雖然覺得很難過,但是也沒有辦法,像我這種平時看起來自閉性格陰沉只是恰好和雲雀同姓長的相似的女生也只會被人當成是巧合。沒有人會相信一天到晚掛著耳機的連話都懶得說,每天面無表情的陰沉女生會喜歡草壁同學。自從雲雀在家不怎麼說話之後,我覺得和人溝通真是件麻煩透頂的事情,索性閉嘴還來的乾淨。心理年齡和同班同學也對不上號,我喜歡的他們都不喜歡,所謂的局外人,大概就是說我這種人。

    很多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老了,儘管這具身體如此的年輕和散發著朝氣。這大概就是信息不對稱的下場,我覺得沒有多少青春可以蹉跎,弟弟那個樣子結婚戀愛都很難,爹媽寫信回來說,雲雀家的下一代就交給你了。我的任務又多了一項,找個合適的男人嫁了,生個孩子姓雲雀。畢竟在日本,十六歲就可以結婚嫁人。

    我在草壁同學的鞋櫃裡放上了用心寫的情書。

    我記得那天放學後的陽光暖洋洋的,是那種能讓人打起瞌睡的感覺。

    草壁同學站在走廊的盡頭,雖然那個飛機頭很礙眼,但是和他誠懇溫和的性格比起來,一切都是浮雲。他那天頂著黑煙圈,臉被揍的很腫,搖搖晃晃的站著,遠遠的看著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儘管如此,我依舊覺得草壁同學的身影非常的帥氣。

    那個,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耳根被夕陽的餘暉燒的發燙,心裡漲的滿滿:一直都……很……喜歡,草壁同學你啊。

    對不起。草壁同學的聲音清晰的迴盪在走廊裡: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我配不上你。

    然後草壁哭著跪在我面前: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會對大小姐你動歪點子的!!!大小姐,您適合更好的男人。

    精神瞬間渙散,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好不容易的喜歡上一個人,最終還是被發了卡。我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家的。

    在家待了一個禮拜才重新打起精神去上學,日子要過路還長,也不過是被發了張卡而已。

    草壁同學再也不會像往常一樣用那種平和的眼神看著我了。

    理由很簡單,我是那個中二病重度患者的姐姐。

    我把視線轉移到窗外的校門口,我家那個缺德的弟弟揮舞著拐子猙獰無比的把一個上課遲到的學生給打了個半死,然後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給他叫了救護車。

    我頓時有種感覺,只要我是雲雀恭彌的姐姐一天,我就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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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38:06 |只看該作者
2.他們終究是無法分開的家人

    他們終究是無法分開的家人

    早秋。

    國二的盛夏已經到了尾聲。

    學校的楓葉漸漸轉紅。雲雀依舊蹲在校門口,盡情的毆打著上課遲到和妄圖逃課的青春期學生們。

    真是青春啊,真弓側著臉,一如既往的用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浮雲。

    看起來,是纖細而又溫柔憂鬱的美少女。只是眼睛的顏色比別人來的更深,看上去,更有一種陰沉的感覺。

    老師上課點名永遠不會叫到真弓,坐在靠窗的位置的少女也不太會跟人搭話,很大程度是因為雲雀真弓是雲雀恭彌的姐姐的緣故。

    她歎了口氣,眼神瞥向窗外,耳機裡的音樂一直沒有停止。就算她上課提前早退逃課都不會有人介意,就算考試不及格也沒人敢對她說句不,你這樣做不行之類。實際上日本國中的功課太簡單,對一個應試教育出生的好學生而言,考試稍微努力一下就能拿到高分。只是因為她是雲雀的姐姐,所以別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戰戰兢兢的。

    畢竟,雲雀恭彌這個名字已經橫掃並盛鎮。

    做委員長的姐姐是很辛苦的。而且他還是個無藥可救的中二病。

    真弓口袋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名為小恭的郵件發了過來:晚上想吃壽司。

    好。她回復了消息,看看時間,下午四點三十放學,去竹壽司買兩份打包還能趕上5點的超市大減價時間,但是身上的錢帶的有點不夠,反正弟弟會在校門口等著,先問他拿點錢回家給他好了,還有他的衣服掉了幾顆扣子,家裡的針線包上次打掃的時候也一併被掃除掉了,又得買新的,還有風紀委制服上的暗扣也已經鬆掉了,家裡還有一堆衣服要洗,光壽司也吃不飽,畢竟他還在青春發育期,前陣子還喊著骨頭酸,還是去買點鈣片補補鈣,這樣可能他的脾氣也會稍微好點。

    提前整理完了書包,發現今天居然輪到她值日。真弓瞥了草壁同學一眼,拿下掛在耳朵上的耳機,躊躇了半天,才對他開口:「那個……草壁同學……今天能跟你換一下值……」

    她話還沒有說完,草壁同學就一臉嚴肅的,回想起那天雲雀委員長黑著一張臉揪著他的衣領說,不准對我姐姐下手的時候他一陣茫然,要不是委員長的這句話,他根本不知道班級裡還有個姓雲雀的女生,仔細一看她和委員長長的非常的像,不過姐姐的存在感,根本就是浮雲,要不是委員長說了一句,他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班上還有那麼一號人,被委員長的姐姐喜歡上,那絕對是個悲劇,不用他揍他,他草壁何德何能敢染指委員長的姐姐,想想那就是件無比可怕恐怖的事情,幸好只是被狠狠的咬殺了一頓而已,要是真的交往了,他有沒有命留在並盛那還是個問題,想到這裡,草壁就是一身的冷汗:「值日就放心交給我吧,既然大小姐有事您就先走好了,代我向委員長問好。」

    真弓抿了下嘴唇想說不用把我當成雲雀恭彌來對待的,她又不是那個中二的弟弟,相比之下,她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但是看著草壁的眼神,真弓覺得非常的難過,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草壁同學都已經拒絕她了,再死皮賴臉的,就顯得她厚臉皮了。

    她垂下眼睛,只是覺得非常難過,算了,事到如今都已經被拒絕了真弓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那天回家以後,恭彌只說了一句話,草壁是他打的,那種軟弱的男人不配進我們家的門檻。

    真弓在飯桌上看了雲雀半天,咬緊了下嘴唇,眼淚在眼眶裡轉悠了半天結果還是沒有掉下來,原本是想得到弟弟的祝福的,結果卻還拖累了草壁同學,白為她挨一頓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恭彌的關係就鬧的那麼僵了。她只是喜歡自己中意的人而已,到底有什麼錯?

    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弟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勉強吃了點飯,收拾了一下桌子去廚房洗碗。

    雲雀在門外看著姐姐因為小聲抽泣而晃動著的纖細身影,用力的砸了一下家裡的桌子,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真弓手裡的瓷碗落到了水槽裡,砸的粉碎,血液漸漸將水槽裡的水染成了另一種顏色,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陰沉著一張臉的弟弟拉著手,拖到了客廳裡。

    最後是雲雀洗的碗,但是被砸爛的更多,把家裡所有的盆碗全部砸爛以後他走出來說了一句話:我嫌那些花紋過時了不好看,明天買過吧。

    真弓給自己包紮著傷口,習慣成自然的麻利,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很習慣為四處惹禍的弟弟包紮了,有些事情,都是從笨拙到漸漸習慣的。

    雲雀沉默著看自己的姐姐,他有一種一拐子揮向了天邊的浮雲,卻什麼都打不中的感覺,那種頹然的無力感讓他如此的焦躁不安。草壁那種只會跟在他身後低頭哈腰的男人實在太弱了,根本無法負擔起姐姐的人生,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只有他認可的男人,才允許和姐姐在一起。

    歸根結底,他還是害怕自己的姐姐被別的男人搶走而已。比起那對浮雲的父母,姐姐才是一手把他養大的人。也只有姐姐在家裡,這個家才像是家的樣子。

    真弓記得自己當時說我明天去買,本想對他說沒關係,我不會責怪你,只不過是攪黃了她在這個世界的初戀而已,算不的什麼大事,他們是有著血緣的血親,她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責怪自己的弟弟。

    況且,恭彌的出發點是為了她找個更好的男朋友。

    她沒有理由去責怪,如果是別人,她不會原諒,但是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在爹媽都浮雲到國外十幾年不回家的家裡,只有弟弟回來,這個家才算作家。

    所以,沒有什麼不能原諒。她多活了一輩子,更容易選擇寬恕和包容弟弟的任性,如果姐姐都不原諒他,那麼她還能怎麼做?

    「大小姐……」草壁看著面前抿緊了嘴唇沒有什麼表情的雲雀真弓:「你還好吧……」

    草壁的一句話拉回了真弓的回憶,她看了下手錶:「我沒什麼,值日就拜託草壁同學你了我會幫你去恭彌那兒說的……嗯,真是謝謝你。」

    「大小姐你不必客氣!」草壁恭敬的一鞠躬,看著少女匆匆的跑出去的背影,突然間充滿了遺憾。但是下一秒,草壁就再也沒有多想關於雲雀的姐姐這件事了。這對姐弟,果然都是難以琢磨的浮雲。

    她算是竹壽司的常客,現在還在念小學的山本武,日後會成並盛棒球社的支柱,就像青學的那個151君。

    「真弓你最近好久沒來買壽司了啊……」山本老闆麻利的切著生魚片,看了一眼真弓,是個好女孩,可惜恭彌那孩子,真不知道怎麼說這對姐弟好,以前這對姐弟還嘻嘻哈哈整天跟他們家的傻瓜兒子山本武玩的好好的,幾年下來女大十八變,這對姐弟的關係在不知不覺間就那麼生分了。弟弟還成了並盛一霸,那麼多年也難為這個女孩子了。

    「嗯,因為恭彌想吃。」真弓點點頭,露出有點羞澀的表情,好像很久沒有和山本大叔那麼說話了。

    山本剛只是笑笑沒說什麼:「要不要去找我家阿武玩,他在後面揮棒球呢,你以前不是跟他玩的挺開心麼?」

    「不了,我等下還要去超市趕大減價。」

    「照顧那樣的弟弟很辛苦吧。」

    「沒什麼。我習慣了。」真弓垂下眼睛沒有多餘的話,和弟弟僵硬的關係,始終是她梗在心中的一根刺,別人問起,才覺得異常的難過。

    山本剛歎了口氣,把壽司打包好遞給真弓:「我說你啊,別老是想著恭彌那個臭小子了,他不讓你省心你就對自己好點啊,學學我們家小武,整天嘻嘻哈哈的雖然笨了點不過身體健康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大叔是不懂你們女孩子的心思啦,不過我覺得小真你啊,還是想開點比較好,一個人鑽牛角尖遲早要變成跟你們家那個惡霸弟弟一樣。」

    真弓抿著嘴,輕聲笑了起來,天生看起來有些陰霾的眼睛也變的陽光起來,少女的笑容溫暖而又美好,只是不常顯露:「小恭他不懂事而已。」

    「看看,胳膊肘往裡拐吧,我說小真你太疼你弟弟了。」

    「沒什麼。」她收起老闆遞過來的壽司,說了聲謝謝。

    山本爸爸說小真要常來玩啊她丟下一句會來的就快步跑到了門口。

    在壽司店的門口看了一眼手錶,快要趕不上超市減價的時間了,真弓凝神靜氣的深呼吸,然後充分的調動了全身的運動神經,一反常態眼神露出熊熊的殺氣向著超市的方向加速跑後瘋狂的的衝刺。

    「哦,真難得,今天超市又減價麼?難怪小真跑的那麼快。」山本爸爸抓了抓後腦勺看著從屋子裡走出來一臉茫然的兒子。

    「誒?有人來過了麼?老爸?」

    「你小時候老根在人家屁股後面纏著人家叫姐姐結果被她弟弟打了一頓的事情你難道忘記了?」山本爸爸歎了口氣,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沒神經,天然的過分,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哦……」

    真弓在超市飛快的購買著東西,對於大減價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用最少的錢買到最好的東西才是王道!這是作為一個老早就當家的少女充滿了腦子的唯一想法,就是精打細算,其他什麼的全部都是浮雲!在這種時候,妨礙她買到經濟實惠的東西者,一律全部咬殺!!

    好吧,我們要相信,性格再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確確實實是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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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38:30 |只看該作者
3.寒蟬鳴泣之時……

    寒蟬鳴泣之時……

    窗外有晚秋的寒蟬在悲鳴。

    深秋的落葉在校園到處可見。

    真弓側過臉,校門口的弟弟還是毫不猶豫的在毆打遲到的可憐青春期學生,還是老樣子,並盛和以往一樣和平呢。

    青春期的少年啊……

    真弓和以往一樣歎了口氣,瞄了一眼草壁同學空著的座位,他跟著她弟弟一起魚肉鄉里去了吧,反正就算她勸她弟弟說不要那麼做了也沒用,因為雲雀這個人實在太我行我素了。

    勸說一類的全部都是天邊的浮雲。

    熬到中午下課,因為下午有體育課,所以真弓去鞋櫃換了鞋子,打開鞋櫃的時候,發現裡面有一封背後印著小小的愛心的信件。

    情書麼?真弓的手指抖了一下,唸書到至今這是她受到的第一封情書,看著班裡其他的女生都能收到情書順利的和喜歡的男孩子交往,真弓其實是很羨慕的,到頭來自己也只不過是個不受歡迎的女孩子而已。

    真弓多少還是有點希望自己受歡迎的虛榮心的。

    但是從一年級開始,身邊的女孩子們都收到了情書,還有當著面來告白的,但是真弓一次都沒有。

    作為姐姐的真弓從來沒有想過造成這種原因的前提實際上,就是她那個愛校成狂的弟弟。

    雲雀把他姐姐從一年級開始,收到的情書巧克力之類都統統咬殺掉了。

    但凡聽到某某人對自己的姐姐想要去告白,都攔截在前面不由分說的把人給咬殺了,時而久之,雲雀真弓就變成了並盛的高嶺之花,成了絕多數並盛男生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可惜,因為看門的動物太過兇猛,無人敢碰那朵花一下。

    即使是她喜歡的對象,也會在不知不覺間被雲雀恭彌給狠狠的幹掉。

    收到情書這種事情,在國中還是第一次。

    信件裡的字寫的很認真,還有多處塗改的痕跡,不過真弓決定還是去見對方一面,畢竟人家很認真的寫了信來告白了。

    中午十二點在教學樓下的櫻花樹下見。信件是那麼寫的。前面的那些客套話都是說對你一見鍾情之類的話,非常的甜蜜和惶恐,初戀的少年倉皇的害怕被拒絕一般的認真的字跡。

    雲雀是在走廊上遇到自己的姐姐的,手裡拿著可疑的信件,是情書麼?那種顏色很容易就可以判定的。

    居然有漏網之魚,雲雀恭彌頓時萬分的不爽。

    「你去哪裡?」雲雀攔住了自己的姐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去門口見個人。」真弓覺得告訴自己的弟弟也沒什麼,走廊裡幾個學生看見姐弟兩站在一起突然才發現原來有和雲雀長的那麼像的女孩子,而且,還是個少見的美人,為什麼以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呢?

    「哦對了……」真弓想起來什麼一樣,右手垂了左手的手心,然後抬起眼睛,看著自己家的弟弟:「今晚你要吃什麼?」

    雲雀側過臉,對自己家老實的過分甚至有些天然呆的姐姐他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這麼笨的姐姐,隨便誰就能拐走了吧,他非常擔心,所以說周圍的男人沒有一個靠的住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把姐姐讓給別的什麼奇怪的生物!!

    「誒?恭彌你怎麼了?」反正她這個弟弟本來就很讓人難懂。

    看著面無表情只有眼神寫著你想吃什麼再度詢問的意思的姐姐,雲雀沉默了一秒,不給出答案的話,他今晚上就只能吃昨天的菜色了:「餃子……」

    「嗯,等下超市有減價麼?」

    「聽說沒有。」雲雀記得今天巡視並盛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減價的消息,雖然他們家真的不缺錢,但是姐姐這種家庭主婦似的摳門愛好,他覺得還是蠻可愛的。

    真弓轉過臉,一臉遺憾,雖然表情上看不出來,但是雲雀幾乎可以直接感受到她的心情真的有點沮喪,其實他很想告訴姐姐,不是每天都有大減價的。總是抱著這種人妻的心情真的會沒人要的,反正沒人要最好,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也無所謂,反正他會照顧姐姐一輩子的,她都照顧了他大半輩子了,儘管他們才十多歲。

    「你要跟著來麼?」真弓再一次確認了一下弟弟是不是準備吃午飯的時候要跟她一起去吃便當,不過之前要解決信件的問題。

    雲雀抬了一下下巴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看著姐弟兩詭異的對話:「你們想被咬殺麼?群聚的草食動物?」

    真弓茫然的看著四處奔三的人群,歎了口氣,她弟弟脾氣一直不好,整個學校的人都怕被他揍。搖搖頭,看了下手錶,轉身走著去了學校門口的櫻花樹下。

    雲雀跟在後面,一聲不吭,草壁遠遠的就看到這對據說關係一直很惡劣的姐弟兩很難得的走在一起,頓時心裡又擔心起來,他其實是很關心雲雀恭彌的,在得知原來他還有個姐姐居然和自己同班,從並盛一些大人的口裡聽說了這對姐弟的事情,而且知道這兩人國中開始,關係就一直不是太好。

    要是這兩人能好好相處就好了啊。草壁同學叼著小樹棍,悲慼的想著,從雲雀對他姐姐準備對他告白的反應看來,他其實是很喜歡姐姐無法開口的那種類型吧……啊啊……真是不乾脆的男人啊……他果然跟著自己的媽媽90年代初的偶像劇東京愛情故事看多了才會發出這種感慨的。

    匆忙來表白的是劍道部的持田同學。

    真弓對他並不是很熟,但是每天放學的時候常常能看到他趾高氣揚的帶著劍道部的人在走廊裡行走,橫行的程度不亞於她家那個惡霸弟弟。

    雲雀挑起了眉毛,就是那個看起來很菜的男生麼?他記得好像是劍道部的那個偽裝自己是肉食的草食動物吧,這樣的肉腳居然也想染指他的姐姐麼?很好,他會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違反風紀的下場是什麼。

    「那個真弓小姐……其實我一直對你……」持田抓著後腦勺結結巴巴的對著心目中的女神開始表白:「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所以請你和我交往吧!!」

    持田的聲音很大聲,櫻花樹在秋季只落下了幾片枯黃的樹葉,這似乎昭示這持田同學的最終命運就是和這些葉子一樣,下一秒就被雲雀恭彌踩在腳下,並且狠狠碾壓。

    不過此時此刻的持田同學並沒有注意到站在5米處看到了全程的雲雀恭彌臉上猙獰無比的表情。光為能見到心目中的女神而歡呼雀躍了。

    「你這樣說我也……」真弓看著持田炙熱而殷切的目光,頓時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然後耳根漸漸變的緋紅,如同三月粉色的櫻花一般。

    低頭絞著自己的手指,真弓想著其實持田同學也不是什麼壞人,交往一下不合適再分手也是可以的,而且他很認真的告白了……

    快點拒絕吧,雲雀心裡反覆念叨著這句話,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咬殺那個混蛋。

    「好吧……我答應你。」真弓微紅的臉龐和低頭羞怯的樣子,讓持田覺得真弓女神簡直太可愛了,為什麼學校裡沒有人追求那麼好的女孩子呢,那些人真是太不識貨了!果然還是他持田眼光高!而且她是高嶺之花啊!!多麼可愛的女孩子啊!!

    「我不認可!」雲雀氣勢凌然的走了過來:「像你這種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你是……風紀委員會的雲雀!」持田哼了一聲:「你想跟我決鬥麼?難不成你也喜歡真弓小姐?!誰贏她就歸誰!」

    居然拿姐姐當成賭注,簡直罪無可恕!雲雀甩出了拐子,下一秒就擊中了持田的下巴,持田挨了重重一擊之後就漂浮到了空中,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真弓看了雲雀一眼:「……」

    「太弱了。他不行的。」雲雀搖搖頭,對真弓無比冷靜的說出這句話:「比我弱的男人完全不行。」

    「恭彌,你是希望我有個比你更強的男朋友嗎?」真弓認真的想了一下,弟弟的態度也不是亂來,按照她以前教給弟弟弱肉強食的理論,雲雀會有這種比我弱的男人連進我們家門的資格都沒有的思維模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之前草壁同學就是明顯的例子,這次……這個同學叫什麼來著??真弓皺了一下眉毛還是沒想起來對她告白被自己弟弟打飛的男生的名字叫什麼……似乎是叫什麼田的吧,也是太弱的原因。

    她似乎應該去找強壯點的男孩子才行。

    雲雀恭彌又在持田的身上狠狠踹了好幾腳,總算消除了心頭的暴躁之後才覺得舒坦了不少:「我不管你是誰,真弓她可是姓雲雀的,這點不要搞錯了。」

    「難道你們已經結婚了麼!!!!!!」這是持田一天以來受到的最大的打擊,女神居然已經跟這個可惡的眼神兇惡的混蛋風紀委員結婚了!!太可怕了,他的玻璃少男心徹底粉碎了麼!!!

    持田頓時覺得自己美好的夢破碎了,果然最後還是淚灑並盛了,原來女神老早就已經是人妻了……可是就算是人妻,真弓小姐依舊是帶著紫羅蘭般微笑的女神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高嶺之花會被這只死麻雀給踐踏了!!!天啊!!!你太不公平了!!!

    雲雀利落的甩下最後一擊,直接把持田打暈了過去,不過結婚這個詞兒聽起來真的不錯,很動聽,所以這次他就勉為其難的放過他好了,不過,沒有下一次了。等下就會幫他叫救護車的,他還不想搞出人命來。

    踹了一腳暈死過去的持田,雲雀站起身:「有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有個姐姐,叫真弓。」

    「恭彌你這樣打人不太好吧……」真弓看著可憐的持田同學,覺得他實在太可憐了,恭彌下手也太狠了一點,不過另外這人未免也太不經打了吧……確實挺,靠不住的。

    「沒關係,我會叫救護車的。我留手了。」

    「那就好。你午飯吃了麼?」

    「嗯……還沒。」

    「那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雖然很想跟姐姐一起吃便當,但是被風紀委的那群人看到就太丟臉了,雲雀扭過頭還是作罷:「晚飯要吃餃子。」

    似乎,關係稍微有些進展了呢,真弓垂下眼皮,想了想,然後對著雲雀露出了淺淺的,如同紫羅蘭一般的,夢幻的甜美的微笑。

    雲雀瞬間漲紅了臉,用手遮住自己羞澀的表情,扭頭踉蹌了幾步匆匆就走掉了。拜託,不要用那種殺必死的表情對著他啊……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會對著這種笑容投降的吧……不行,絕對要好好保護姐姐不被奇怪的東西給盯上了!

    真弓看著弟弟的背影,好像弟弟,是不是稍微長高了一點。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笑容無敵的殺傷力的少女,抱著自己的便當盒同情的看著救護車上走下來的人抬走了持田同學。

    果然到了寒蟬鳴泣之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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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38:56 |只看該作者
4. 所謂姐弟就是……

    所謂姐弟就是……

    窗外的風景依舊是老樣子,只不過樹幹全部都光禿禿了。

    自習課上的真弓如往常一樣掛著耳機,聽著綠洲樂隊的DON』TGOaway,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操場的方向,棒球隊的男生們穿著運動服繞著操場喊著口號在奔跑。

    真是青春啊……

    草壁同學的位置今天也空著,校門口不見她的中二病弟弟,大概在並盛小鎮上巡查。

    日子和往常也沒什麼不同。

    只有要放寒假了很多同學都顯得特別的期待。

    發了短消息去問了弟弟,似乎今天也沒有減價的樣子,真弓越發的無精打采起來。存在感也越發的薄弱。

    晚上做什麼好呢……各種菜色換著花樣做已經沒勁了,乾脆晚上吃拉麵好了……好像拉麵還不如自己做的陽春白雪面……算了還是問問弟弟晚上想吃什麼好了。

    短消息發了出去。

    晚上不回家吃。

    恭彌是好冷淡。

    冷淡的是姐姐。

    真不可愛。

    咬殺!

    今天水果有減價麼?

    右轉第三家水果店鳳梨降價。

    真弓扯了扯嘴角合上手機放進口袋裡,自己一個人解決的話,吃什麼好呢,既然鳳梨和菠蘿長的差不多,晚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吃飯,炒個菠蘿飯算了。

    下課鈴聲一響,學生們就紛作鳥獸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拎起書包,整理了一下,發現深秋的天氣有點冷,日本的校服果然很單薄,要是能加條褲子就好了,凍出關節炎之類真的一點也不好。美麗是好事,凍出病來醫藥費又是一筆麻煩的開支,雖然日本的醫保福利非常的不錯,但是去醫院總歸是見麻煩的事情,而且恭彌大概會把醫院翻個身。

    哎……

    真弓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為什麼她會有那麼個不省心的弟弟,這會兒不知道在哪裡又和不良混混在打架吧。

    「快點極限的讓開啊!!!!」

    「誒?」真弓茫然的轉過身。

    某個草坪頭直接衝了過來一時剎不住車直接把真弓撞倒在地。

    裙子翹起了半邊角,露出了少女淺藍色的雲片內褲。如果這是傳統的少年漫畫的話,那麼下一秒,女生該大喊變態,然後男生漲紅著臉說,藍,藍色……之類的台詞。

    可惜這不是。

    「好痛……」真弓面無表情的揉著自己的額頭。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一陣生理性黑蒙的目眩。

    「在走廊上跑動,違反風紀。」雲雀清冷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傳來。

    真弓條件反射的跟著一句:「咬殺?」

    語氣輕輕柔柔的,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是下一秒,了平同學一臉興奮的看著雲雀恭彌:「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在天台上憂鬱少年!!!不要憂鬱了!極限的加入拳擊社吧!!!!」

    真弓看著弟弟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憂鬱……少年?你說恭彌嗎?」

    「原來他叫恭彌嗎??!快點跟我一起極限的燃燒吧!!青春就是要呼喊著揮灑汗水啊!!!」了平發出了巨大的喊聲。

    雲雀恭彌數了數現場看到她姐姐翻起的裙角的人數,然後甩出了拐子,聲音異常的平靜:「我拒絕,不過之前,就違反風紀,進行咬殺。」

    假公濟私的雲雀,毫不猶豫的用拐子打翻了在場的七人的面門:「總共七匹,還有最後一隻。」

    甩了甩拐子上沾染到的血跡,了平看著倒退了幾步:「你是現在就跟我比劃一下拳擊嗎?」

    真弓站在一邊看著弟弟的側臉半天,到底他哪裡像憂鬱的少年了啊……雖然確實長的很不錯,算是美少年,但是他張嘴閉嘴咬殺草食動物的,從小就沒有憂鬱的文藝少年的樣子……

    她已經完全無視被雲雀恭彌揍翻倒在地上發出絕望的呻吟那些可憐的男同學了。

    「也好。」雲雀甩了一下拐子,稍微給這傢伙一點教訓就不會被他纏著加入拳擊社了吧?憂鬱美少年這種說法一點都不適合他,他是並盛唯一的秩序!天上只有一個太陽,地上只有一個國王,而並盛只需要他一個秩序!

    揮舞起了拐子,他毫不猶豫的就像了平攻了過去。

    身手還不錯。真弓條件反射的想,大概能跟她弟弟撐上六七個回合吧,不過閃避的動作太單一了,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綻,尤其是打拳擊的習慣,總是喜歡左右前後的移位,草坪頭的節奏感很強,正因為如此,抓住破綻對於恭彌這種生來就會咬殺人的野生動物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說的沒錯,並盛都是草食動物。真弓眨巴了幾下眼睛,比較起來的話……袋鼠這種草食動物似乎是很不錯的類比呢。果然很像探索頻道的那些袋鼠相互毆打的樣子,不過恭彌帶武器對空手的同學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30秒大概就可以解決了吧……」真弓嘀咕了一陣,也不怪雲雀在學校裡橫著走,就算是成人,沒練過的也是沒法和他相提並論的。

    這世界果然是弱肉強食的。真弓想。

    「你趕不上大減價了。」雲雀揮出一拐子,轉頭抽空對著在一邊看熱鬧的姐姐喊。

    真弓看了一下手錶:「啊……趕不上了……絕對要趕上!!」

    少女的眼神瞬間變的無比的銳利,彷彿能夠吞噬一切一般的炙熱燃燒的眼神,身後燃燒起了紫色的火焰,爆發了小宇宙的第六感一般,無數的星辰在瞬間爆炸,散發出強烈如同暴風雨一般的超強氣勢!

    瞬間燃燒起來的少女讓了平看傻了眼:「你們兩個,全部都極限的加入拳擊社吧!!!!!!!」

    「給我閉嘴!」雲雀毫不猶豫的擊中了了平的面門,熱血中燃燒的草坪頭的火焰在瞬間就被熄滅了。

    「加入拳擊社吧……並盛會成為最強的…………」了平呻吟了一聲,暈死過去。

    雲雀挑起了眉毛:「最強嗎?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不過,我還是拒絕。」

    真弓早就燃燒著小宇宙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了並盛在大減價中的水果店。

    雲雀看著一地的屍體,收起了自己的拐子,蹲下身,隨便找了個人從他的口袋裡挖出了一台手機,打通了呼叫救護車的電話,看來有必要攻佔並盛醫院,成為長期合作的對象,不然每次都支付醫藥費會在財政上帶來困難的。姐姐常常說金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果然是真理。

    丟掉了手裡的手機,雲雀邁著愉悅的步伐,今天也咬殺了很多草食動物,他走向了校門口,似乎對某些人的風紀委活動費,有必要增加稅收了呢。

    這時候的真弓,非常愉悅的搶購到了最後四個減價中的鳳梨,毫不猶豫的就買了下來,然後哼著歌,高高興興的回家開始做菠蘿炒飯。

    吃完幫弟弟把早上換下來的外套給洗乾淨,發現襯衫上的暗扣掉了兩顆,用針線把扣子補上,這樣披著風紀委的制服就不會從肩膀上掉下來了。

    所以說,要裝酷,也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工作的。

    這種工作,就落到了愛護弟弟的姐姐身上,總不能指望一個男孩兒會做針線活吧,而且自己家的弟弟又是萬全的野生動物。

    想到這裡,真弓面無表情的歎了口氣,特意留了一份菠蘿放放在冰箱裡,弟弟還在長身體,最近早上總是不喝牛奶吃鈣片,萬一以後長不高怎麼辦,日本的男人都跟矮冬瓜似地,萬一弟弟變成那種類型那就太糟糕了!

    「我回來了……」雲雀推開門,看著姐姐看著電視,果然又是探索頻道麼……

    「冰箱裡有菠蘿飯,餓了自己吃,衣服我給你縫好了。」真弓把衣服疊好,開始了和弟弟無營養的對話。

    「哦。」

    「恭彌你真冷淡。」

    「冷淡的是姐姐。」

    「是……是嗎?」真弓茫然的看了一眼弟弟。

    「嗯。」

    「洗澡水我已經放好了,快點洗,會冷掉。」

    「嗯。」

    「內褲我不會幫你洗的。」真弓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弟弟。

    雲雀迅速的扭過頭:「什,什麼嘛!那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

    「害羞了。」

    「咬殺!!」

    「等你打的過我再說。」真弓露出溫柔的笑容,彷彿紫羅蘭一般的美麗笑容,看著弟弟憤然的走向浴室。最近關係改善了很多呢,果然多看動物世界有助於緩解姐弟之間的關係啊。

    「難看死了!不要那麼笑!」丟下一句話,浴室的門被狠狠的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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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40:26 |只看該作者
5.奔跑吧兔子

    奔跑吧兔子

    她坐在哪裡,看時間匆匆從身邊流過。

    一年春季又來到。於是櫻花怒放。

    那些少年們在走廊裡呼啦啦的奔跑,然後發出蝴蝶扇翅一般的聲響。

    大抵這就是青春的殘響。

    面無表情的少女掛著高檔的耳機低頭翻閱著書本,默無聲息的側著臉,馬尾梳在腦後,一邊別著一個小兔子的可愛髮夾。露出白皙的脖子。身材苗條而又纖細,連同背影,就彷彿要融化在窗口的風景之中。

    無論怎麼看,都是憂鬱的美少女。

    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去搭腔說話。

    理由很簡單,她是那個委員長的姐姐。

    真弓用手支住下巴,揉了一下眼睛,打了個哈欠,側臉看著窗外,今天的天空很明淨,沒有雲彩,校門口異常的熱鬧。

    升上了三年級,春天的櫻花漫天飛舞。柔軟的花瓣親吻著少年們的臉龐,像春風輕柔的撫摸,這同樣也是個告白的季節。

    一年級的校花上個禮拜就評選出來了,就是上個學期撞倒她有陣子纏著弟弟加入拳擊社的熱血少年的妹妹京子,比起來,果然和她一一樣,和自己家哥哥弟弟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她覺得那女孩很不錯,問過弟弟,可惜他沒意思,熱衷的只有巡視自己的地盤。

    她喜歡靠窗的角落,雖然有點奇怪明明之前還在念國一的弟弟突然跳級跑來跟她一起念一個班級,但是想想大概也許弟弟的成績很不錯,國二的功課過於簡單的關係,覺得無聊來念三年級其實也沒什麼。

    那麼想想,真弓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弟弟也沒給別人添什麼麻煩,只是我行我素了一點,嘛,算了,只要身體健康什麼都好。男孩子有自己的生存道路和男人氣概之類奇怪的東西,女人是不會瞭解的。

    昨天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住在不遠處的澤田阿姨,推薦了一對非常可愛的兔子髮夾給她,戴上之後果然被很多人說很可愛,所以一時高興,又買了很大一個兔子布偶放在床上,因為弟弟最近總是在學校過夜,姐姐變的很寂寞,大概又到叛逆期了吧……或者是忙著在一年級學生心目中樹立委員長的形象?真弓歎了口氣,果然是地盤意識比什麼都強烈的弟弟啊。

    校門口的少年穿著一條藍色的四角褲衩蹲在地上,真弓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一清二楚,輕笑了一下看著弟弟威風凜凜的站在光著身子的少年一邊,喜歡鍛煉身體的話,至少要穿運動短褲奔跑才好一點,穿四角短褲的話,看上去只會讓人當成變態的吧?

    那女孩子好像是京子吧。真弓的視力還是挺不錯的,窗口的位置下去就是校門口,往左就是學校的操場,無論如何,也是視野極佳的好位置。

    褲衩少年向著京子伸出了手,不知道說了點什麼。然後少女抓緊了書包拚命往學校裡面跑。好像是告白了吧,真青春啊,真弓又笑了一下,氣勢很不錯啊,而且還燃燒著小宇宙。但是穿著褲衩告白的話,性格再好的女孩子都會當這人是個變態的吧……果不其然啊。不過看上去和自己昨天買的那隻兔子玩偶好像很相似的感覺……是錯覺嗎?

    雲雀用拐子捅了幾下澤田綱吉:「你再不進去,就要遲到了。」

    看著雲雀挑起的眉毛,顯然他的意思就是遲到我話我就可以盡情的咬殺你了。

    澤田綱吉匆匆忙忙抓起某個嬰兒遞過來的校服像見了鬼一樣瘋狂的向著教室奔跑。

    像兔子一樣逃命吧。真可愛。好像養一隻……不過只穿褲衩是不是太變態了?真弓看著天空飄來的那朵雲彩,看上去……好像是兔子一樣,要是穿著愛麗絲夢遊仙境的那隻兔子樣子的西裝會怎麼樣?很有趣啊,回家給自己家的那隻兔子小姐做手工的小衣服好了,穿上一定很萌,要有很多蕾絲的裙子還有很多珠片,閃亮的,華麗的,美麗的……啊,就是那種可愛的洋裝!

    小時候的小恭穿著可愛的裙子的時候明明可愛的像個洋娃娃一樣……好遺憾,長大了開始有性別意識之後就抵死不從了,弟弟果然沒有妹妹可愛。真弓陷入了可怕的少女妄想之中,家裡弟弟的女裝照片連同底片全部被弟弟都咬殺乾淨了,什麼都沒剩下。

    果然少女的夢想之類的全部都浮雲了啊。

    捧著便當真弓想了想還是去學校那篇櫻花林子裡去吃,這樣比較浪漫且有情調,她只不過是有著少女心的主婦命姑娘而已,反正弟弟翅膀硬了,能飛了,她就該對自己好點兒。

    面無表情的少女捧著用漂亮和風手工扎染的印花布包著的便當盒走出了教室。

    雲雀抬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姐姐窈窕的背影,果然不笑的時候完全是浮雲,根本不用擔心,只要一直保持這樣……

    門外傳來巨大的響聲,傳來姐姐的驚呼聲。

    雲雀快步走到教室門口就看到姐姐的便當掉在地上,被某個一年級的只穿著一條蘿蔔四角褲的同學壓在了下面,某只罪惡之手放在了胸部上。

    站在一邊的嬰兒用手裡的槍頂了一下帽簷,轉過頭去,決定不管這慘烈的一幕。

    真弓伸手摸了一下趴在她身上的少年額頭漸漸熄滅的火焰:「……一點都不燙……」

    「咦…………啊啊啊啊!!」熄滅了死氣之炎的澤田綱吉抱著自己的腦袋開始慘叫起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啊!!!居然把學姐給推到了!!這種罪大惡極的事情!真的是自己做出來的麼?

    真弓看著學弟的腦袋上的火焰熄滅後一臉廢材的樣子,那種瑟縮顫抖的樣子實在很像她家裡床上那只可憐的兔子布偶。

    雲雀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直接一拐子對準澤田的後腦勺甩了過去。

    真弓一把抓住了澤田學弟的四角褲往一邊一拽,雲雀一拐子揮了空,怒視著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的姐姐:「!」

    「沒事兒,他不是故意的。」真弓擺擺手直接把弟弟給打發了。

    雲雀斜了一眼被他姐拉掉半條四角褲露出半個屁股的可憐兔子,都蹲著哭了,算了,那種懦弱的草食動物今天就放過他好了。

    春天的風固然暖和的如同情人的懷抱,但是光著身子也是會冷的。

    澤田綱吉瑟瑟的發抖著,剛才已經被雲雀嚇的夠嗆,要不是學姐抓著他的……早就已經被一拐子打到西伯利亞去懺悔了吧……

    真弓蹲下身子並著自己的膝蓋,一隻手支著下巴,伸出另外一隻手戳了幾下看起來越發像自己買的那只布偶小兔兔的澤田。

    澤田帶著寬麵條的海帶淚狀抬起了頭。

    「不要哭了。」真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澤田的身上:「會著涼。」

    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善良的學姐麼……澤田綱吉淚流滿面的看著真弓側著臉對他露出了一個夢幻般紫羅蘭盛開要將一切融化在雙眼的溫柔中的笑容。

    澤田綱吉迅速的從腳趾紅到了頭頂。

    「是個好女人。」裡包恩在後面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蠢綱還是老樣子,一點出息都沒有。」

    真弓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便當盒,嘀咕了一聲好可愛,好想養之類的低聲言語。

    然後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被拐子刮傷的手腕,算了,去吃飯之前,先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好了……確實,有點痛。

    真弓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不是可愛的女孩子的話我是不會治病的。」新來的校醫操著一口濃重外國口音的日語,萬分不耐煩的說著話,叼著煙翻著當天的報紙。

    「原來的校醫老師呢?」真弓很奇怪為什麼校醫居然換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很帥但是看上去很沒精打采的大叔。

    「回老家結婚去……了……哦,美眉你哪裡受傷了?!!」看到病人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夏爾馬馬上來了精神。

    真弓抬起了胳膊:「這裡。」

    「小傷,很快就會好的。」夏爾馬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女,覺得有點沒勁。

    「謝謝。」

    「不擁抱一下表示感謝嗎?」夏爾馬抬著眉毛看著真弓。

    真弓想想大抵這人是家裡的女兒跟他關係不好所以才想要擁抱一下之類的……上年紀的大叔總是想法很奇怪。

    「好吧,雖然大叔你人看上去有點兒怪,但是不像是壞人。」真弓勉為其難的走過去抱了一下。

    夏爾馬手裡的香煙直接掉在了地上,愣著看著抱了一下他的少女迅速的轉身離開,然後抱怨了一聲果然沒有兔子可愛……

    兔子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家養的寵物麼……還是男朋友?不可能吧,這種面無表情的傢伙……

    實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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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41:05 |只看該作者
6.一切都是浮雲

    一切都是浮雲

    真弓是在走廊裡捧著從校門口傳達室意大利的網友給她寄來的高檔咖啡豆的時候被澤田綱吉給堵住的。

    中午溫暖的陽光照的人很暖和,舒服的能讓人感動的落淚。

    少女面無表情的看著抓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點男主角的自覺性都沒有的少年。

    窗外有飛鳥掠過,陰影遮住了少年侷促的臉孔。

    「這種事情叫我怎麼說……」

    突然跳出來的小嬰兒直接一腳絕命腿踢中了澤田的腦袋,悲劇的澤田綱吉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落在地上,然後哭著一張臉爬起來,臉青鼻腫的看著高他半個頭的學姐。

    「學……學姐……」

    「叫我真弓就可以了。」

    「真,真弓學姐……其實我……」澤田結巴了半天。

    「不要你你我我了,男人不乾脆點怎麼行!」裡包恩覺得自己完全看不下去了。

    澤田兔子苦哈哈的看了兩個人半天,其實面無表情的學姐真的讓他壓力很大,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昨天學姐很親切的救了他,還露出那種女神一般笑容,但是不笑的時候真的壓力好大,他覺得自己的胃都在痛了。

    「阿綱你在幹嘛?!」山本的聲音老遠的傳過來。

    真弓轉頭看著山本武,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從小一起玩兒的少年山本武了,一個寒假遇見了也沒有打過招呼,過年的時候去他家吃壽司只遇到了他的表姐遠山藍,很驚訝的說雲雀居然有個姐姐之類。

    「真弓姐!」山本絲毫沒有什麼見外的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你好像變矮了?」

    「是你長高了。小武。」真弓歎了口氣,山本一直以來都是缺根筋。

    「你們……認識嗎?」澤田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啊,認識很久了,以前還被雲雀前輩揍過,說什麼不准搶我的姐姐之類的話……」山本想了想了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澤田綱吉直接倒退三步,伸著手指指著真弓一直在發顫:「不不不不不不是吧……真弓學姐是雲雀前輩的…………」

    「我也姓雲雀。」真弓移開了視線,她也不想的,誰讓老天爺把她丟在雲雀家,要是有山本那麼個正常的多的弟弟,她也樂得開心啊。

    澤田腿一軟,直接軟倒了在地上。

    「不用害怕成這樣……我不吃兔子的……」

    「有兔子麼?」山本張望了一下。

    「沒什麼。」真弓抿緊了嘴唇什麼話也沒有說了。

    「蠢綱,站起來,在學姐面前那麼無能你不覺得自己丟臉麼?」裡報恩哼了一聲異常鄙視自己這個沒有的學生,就算是那個廢材迪諾,也比他好的多。

    「那個學姐……」兔子的聲音還是顫顫悠悠的:「昨天,真是謝謝你。」

    「哦,順手而已。」真弓點點頭:「要不要喝咖啡?我意大利的網友給我郵過來的,上次他說我郵給他的巧克力味道很不錯。」

    「好吧,蠢綱,你也一起去。你不介意多幾個人吧。」

    「嗯,反正我一個人也喝不完。」真弓帶著一群人走向了風紀委活動室。

    「會,會被雲雀學長咬殺的!!」澤田看著活動室的門就一路抵抗著不想走進去。

    真弓扯起了嘴角:「你說恭彌嗎?他今天讓我幫他打掃,所以不會來的,放心吧。」

    「真的沒關係嗎?」

    「真攻姐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啦,啊哈哈哈哈。」山本武爽朗無比的笑著。

    很久沒有那麼熱鬧過了,真弓想,反正自己家弟弟也不喜歡喝現磨的咖啡,因為前陣子他吧家裡的碗筷給砸光以後,她就去買了一套新了,而且還送了一套咖啡杯具,就放在活動室裡備用,今天也算是派上用處了。雖然弟弟比較喜歡喝抹茶。

    「這是意大利貨。這個牌子的咖啡很不錯。」

    「在意大利很有名嗎?」真弓看著裡報恩,不愧是家庭教師,果然什麼都知道。

    「是的,非常好喝哦。」

    「這樣,那麼說來,白蘭這人真不錯。」真弓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平時和對方聊的內容基本也僅限於蛋糕甜點的製作和插花入門之類的話題,好像他對插花和並盛的棉花糖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在意大利的朋友麼?」

    「不是,只是一起討論怎麼做甜食的網友而已,上次給他郵寄了點並盛的巧克力,他說很好吃作為感謝才回禮的。」

    「原來如此,我建議你泡這種咖啡的時候不要用圓柱形的杯子,要用弧線形的杯子,這樣可以讓咖啡的香味完全的散發出來,味道會更好。」裡包恩提出了非常專業的建議:「而且磨咖啡豆的時間可以適度的再長一些,不用擔心這些笨蛋們的耐性,這也是鍛煉忍耐能力的一種。長時間的等待換來非常美味的咖啡是很值得的。」

    「成長期的學弟的咖啡裡是不是多放點牛奶比較好?」真弓坐在沙發上,捧著咖啡杯,瞇著眼睛看著山本和澤田一臉陶醉在咖啡的香味中的樣子,頓時心裡覺得很滿足。看到大家的笑容果然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嗯,很不錯的建議。」

    山本和澤田一臉茫然的看著裡包恩和真弓之間的對話,極限的聽不懂。

    「要不要再來一杯?喝點提神下午上課會精神點的。」真弓接過了裡包恩手裡的咖啡杯,給他那杯裡添了一塊黑巧克力:「我覺得這個味道你會喜歡的。」

    「嗯,你的手藝很好,有沒有興趣到彭格列來專門泡咖啡?」

    真弓眨巴了幾下眼睛:「蛤蜊?」

    「是彭格列。」

    「是黑手黨遊戲,啊哈哈哈,真弓姐你要一起玩麼?」

    「不了,我平時很忙要趕著做飯買菜之類……還有做手工什麼的……偶爾來給你們做點好吃的還是可以的。」真弓仔細想想以前看的漫畫也是說黑手黨什麼的,反正那種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她還是安分的在家做飯看探索頻道做做手工管好弟弟的生長問題比較好。

    俗話說知道越多越短命,雖然她沒法子做了日本人,但是還是想安分點找個老實顧家的好男人嫁了比較實在。

    真弓篤定了主意不想參合彭格列家的事情。

    她只要管好弟弟就行了,其他什麼的,全部都讓他們浮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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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41:29 |只看該作者
7.其實,我已經暗戀你很久了……

    其實,我已經暗戀你很久了……

    雖然真弓少女主觀上並不是註明願意和彭格列家的人扯在一起,但是山本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裡包恩大有風度的要請一起喝下午茶這種非常享受生活的做法讓她很難拒絕。

    雲雀看著一群人進進出出礙著姐姐的面子,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還是有小嬰兒的要求。

    對於強者和小動物以及姐姐,他總是毫不吝嗇的顯示自己格外的寬容,當然,前提是山本武這小子最好不好打他姐姐的主意,不然像當年一樣他照樣把他給咬殺了。

    不管怎麼樣,和彭格列家的關係,幾乎是無法掙脫的。

    真弓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浮雲,前陣子早春賞櫻回家他弟弟對櫻花就是一肚子的怨氣,好像櫻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一樣。

    躺在家裡的榻榻米上就異常的怨念,櫻花糰子之類的食物以前還是很喜歡吃的,那天端過去這孩子直接扭頭說要吃肉,其他不考慮,最後只能送給隔壁的山田家。

    真是任性啊。

    真弓歎了口氣,最近並盛好像事情很多,也不安全。

    據說最近除了出了個喜歡拔牙的瘋子以外還有一個喜歡襲擊馬尾辮少女的變態。

    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真弓覺得自己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最近一陣子不要綁馬尾了,萬一被那種變態盯上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恭彌不是一直在維持並盛的秩序嗎,還是早點把那種變態給解決掉就好了,比起那些只有一根筋只知道搶地盤的傻瓜混混,猥瑣馬尾少女的變態來的更加的可怕啊。

    時間一長就跟山本獄寺還有兔子他們熟悉起來了。

    奈奈阿姨照顧兩個孩子也挺辛苦的,有空她也會去澤田家幫幫忙,雖然藍波那孩子……哎……真弓歎了口氣,以後自己結婚生下來的小孩一定要好好教育,至少不能那麼吵吵鬧鬧的,倒是一平那女孩子比較貼心,果然兒子不如女兒貼心,以後第一胎要是女孩子就好了,女孩子總歸比較好養,以後有弟弟什麼的,還能幫著照顧一下,啊……也對,這裡不是提倡獨生子女的天朝啦,可以生很多個小孩。

    真弓開始為以後結婚生小孩身材會不會走樣開始苦惱起來,不過那種事情也微不足道吧,萬一當舅舅的恭彌不喜歡男孩兒就糟糕了,每次都教她的小孩咬殺啦被人揍就要揍回去之類的……

    她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這樣漫不經心的就想著將來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好,她男朋友的樣子都是浮雲呢。

    哎……雲雀真弓少女,又開始發愁有那麼個弟弟自己果然是很難嫁出去了。

    熬到了下課,真弓想了想弟弟有說鞋櫃裡的鞋子放了很久了要拿回家去洗洗了,等下幫他拿回去好了,反正這幾天他找拔牙的那個變態忙的不見人影。

    維護並盛的治安不是警察的責任麼怎麼到國中生手裡,這點是真弓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打開了弟弟的鞋櫃,從裡面飄出一封粉藍色信封的信件來。

    「誒!」真弓拎著弟弟鞋子的手頓時僵硬了一下:「是……情書?!」

    那個中二病的弟弟也有人那麼大膽的來追求麼?太不可思議了!真弓猶豫了一下好像偷看弟弟的隱私很糟糕,但是不看的話反正弟弟肯定會撕了丟垃圾桶吧,這樣很傷女孩子的心的……

    真弓看了下面的地址落款,黑曜的……居然還是外校的女孩子,恭彌那個孩子肯定連回絕的信都不會寫這樣太傷人了,而且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大老遠的偷偷放情書……

    考慮再三真弓還是拆開了給弟弟的信件。

    ……哈……歪歪扭扭的日語啊,漢字還有錯別字,真弓抽搐了一下嘴角,真是個馬虎的姑娘,什麼我要奪取你的身體,一般這種話不是說我要一發擊中你的心麼?現在的女孩子果然真是太大膽了,直接先推倒後培養感情了,真是太傷腦筋了,我要擊敗你成為並盛的秩序,啊啊,為了吸引雲雀的目光那麼努力是沒錯,但是這些錯別字看著實在很痛苦啊……這姑娘真是的,成為並盛的秩序只會讓她弟弟越發的抓狂,他才不分男女呢,他眼裡只有強者和弱者,落後就要挨打……

    真弓歎了口氣,幸好這封信不是雲雀本人看到。不然那個可憐的姑娘的下場肯定就是被他搶了手機叫救護車。

    她還是代弟弟走一趟,去婉拒了人家吧。

    畢竟喜歡恭彌也是件需要很大勇氣的事情,而且還大老遠的偷渡到學校裡來,這姑娘真是不容易啊。

    而且連地點都選好了。

    好事,省的她到處找人。

    看看時間還早,晚上做菠蘿飯好了,最近菠蘿價格降下來了,而且挺好吃的。真弓決定放學先去買水果,然後再去趟黑曜去拒絕那個女孩子好了。

    下午四點,真弓準時到了黑曜遊樂場的門口。

    遊樂場已經被廢棄了很久了,現在的女孩子的告白地點都選的那麼別出心裁,應該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吧。真弓摸著下巴,挎著裝了三個菠蘿的環保袋,因為嫌不夠華麗自己特地手工繡了很多繁雜的花紋,還穿了很多亮晶晶的珠片,這樣看上去果然很好看,就是幾個菠蘿的顏色和這包十分的不相稱。

    站了很久,真弓很無聊的看著路邊的樹枝上的樹葉,然後一陣詭異的笑聲。

    「你就是雲雀恭彌嗎?」

    「哎!!?」真弓轉過身看這眼前的男生,穿著黑曜的制服,藍色的頭髮,後腦勺的那一撮異常的像她今天買的鳳梨葉子,她下意識的低頭看看環保購物袋裡的那幾個可憐的鳳梨,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你是……男孩子沒錯吧?」

    看著站在面前面無表情的少女突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好像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眼,他就是天生的風力髮型,他至今對這個頭型非常的滿意,但是,雲雀恭彌居然是個女的!他改變主意了,看上去,玩弄她的感情再甩掉她讓她傷心欲絕肯定會比較有趣。KUFUFU,他在心裡發出陰笑。

    眼前的少年突然一下子變的侷促和羞澀起來,耳根也紅紅的,是個異常純情害羞的男孩子啊,真弓想,沒想到他會寫出那麼大膽的信件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個……雲雀桑……其實我……」

    羞怯的少年被夕陽的光暈染了羞澀的臉龐,他絞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咬著櫻色的下嘴唇:「那個……」

    「誒?」真弓被眼前的少年的表情搞的異常的奇怪,他真的是喜歡她弟弟了,連這種戀愛中少年的表情都露出來了,要是是男生的話……她弟弟恐怕會送他去醫院住個一年半載的吧,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家的弟弟雖然平時很煩那些女孩兒,但是偶爾也會看看她買的服裝雜誌的。恭彌他很正常。

    「我一直很喜歡雲雀桑……其實我已經偷偷注意你很久了。」少年漲紅了臉,使勁的絞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一直在看自己的鞋子,然後膽怯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真弓的眼睛,又迅速的低下頭:「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

    「雲雀桑……」少年背著夕陽,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他用無比期盼的的眼神看著真弓:「請你務必要跟我交往,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真弓看著漲紅臉無比羞怯的少年,聽到這樣的表白,她是很感動沒錯,但是……她可不是被告白的那個人啊,想到是兩個男生,而且其中一個當事人還是自己的弟弟,她就沒法感動了:「那個……你叫什麼?」

    「樺……樺根……」少年羞怯的低下頭。

    真弓乾咳了一聲:「那個……樺根同學,其實你搞錯了告白的對象了。我是你暗戀很久的那個雲雀恭彌的姐姐。我不是他本人……而且恭彌是個男孩子,這種無視性別的愛很偉大是沒錯,但是我弟弟並沒有那種傾向,所以真是抱歉,就算你再喜歡他大概也是得不到回應的。」

    「哈?!!」樺根猛的抬起頭驚愕的看著面無表情瞳孔漆黑如無盡的黑夜一般能將滿天的星斗盛於其中的少女,不會吧!!居然出這種烏龍,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表情實在有點掛不住了!

    真弓看著樺根彷彿要暈過去一樣的變的無比蒼白的表情,馬上上去扶住了看起來無比柔弱的少年:「樺根同學,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你放心我不會歧視同性戀的!喜歡我弟弟不是你的錯,但是出於良心的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接近他比較好。」

    「我……我沒事。」樺根苦哈哈的扯著笑,他居然被人誤會了,還那麼徹底!他哪知道來的不是雲雀的本人!

    「真的沒事嗎?」真弓皺著眉毛看著文弱的樺根同學:「我還是送你回家好了。畢竟事情是我家那個麻煩的弟弟惹出來的。」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我能自己回去的。」他哪知道原來並盛有兩個雲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樺根很虛弱的推開了真弓的手,一低頭就看見了她挎包裡的三顆菠蘿,幾片菠蘿葉子都焉了被擠的很扁,好像在嘲笑他的無能一樣,真是讓人火大。反正她是那個傢伙的姐姐吧,他據絕對會扳回來的!這只是意外!!區區失敗誤會對他不算什麼!

    真弓就這樣挎著環保袋,看著樺根同學搖搖晃晃受了什麼打擊一樣迎著夕陽,留給她一個無比寂寞孤獨傷心欲絕的背影,離開了她的視線。

    看來告白對像搞錯人給他的打擊很大啊。真弓望了一眼天上的浮雲,然後轉過身去,要是今天是她弟弟的話,這傢伙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個問題,被她拒絕總比被她弟弟送進醫院住個大半輩子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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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42:33 |只看該作者
8.夜奔

    夜奔

    某些人讓我很不爽早夏的夜空被星星點亮。

    自打遇到那個羞澀的少年向她弟弟告白已經隔了一天了。

    當天她回家的時候,順便在黑曜遊樂場的路邊撿回家了一隻小小的,被人遺棄的柴犬,因為橙黃色的毛色很討人喜歡,而且那種閃著淚光一般,彷彿在說求求你,帶我回家吧的眼神讓真弓完全無法抗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真弓就把那只在夕陽底下毛色近乎金色的小狗摟著捧回了家。

    雖然弟弟抱怨了一句你怎麼又撿奇怪的東西回家。

    她露出了難得的微笑說,恭彌明明很喜歡,不要再害羞了。

    弟弟看著姐姐殺必死的笑容露出了在外人面前絕對不會表露的靦腆的表情,是的,她的弟弟恭彌,其實是個特別喜歡小動物的人。雖然抱怨了一聲姐姐不要總是把奇怪的東西撿回家之類的事情,但是看到那只柴犬閃爍著可人的眼神,最終還是溫和的說,既然姐姐同意,就勉強讓你住在我家好了。

    當然弟弟被男生告白這件事真弓並沒有告訴自己的弟弟。

    半夜回家的恭彌偶爾任性著說想吃涼面,一定要蕎麥的。真弓只好臨時套上昨天新買的短裙和碎鑽的涼鞋,在月光底下亮晶晶的,是真弓喜歡的樣子,踩著高跟的涼鞋,真弓就這樣哼著無名的歌曲,晃晃悠悠的走在並盛的街道上。

    一邊傳來幾隻野狗癲狂一般的叫聲,真弓前面的小路上,有個人影頂著個什麼東西踉踉蹌蹌的跑出來,還沒來得及躲閃後面的一隻狗的追逐,下一秒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悲鳴,高個子的人好不容易的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搖晃著又被一條狗追了上來,這次他再也沒有躲閃過去,一頭撞歪在路邊的垃圾收集袋裡。

    真弓小聲的歎了口氣,太可憐了,居然連狗都要欺負這個人。

    在星光下,青年拚死的從垃圾堆裡爬了起來,搖晃著趕走了死纏著他不放的兩隻野犬,嘮叨著什麼走了幾步,拍拍身上的塵土。他鬆了口氣,接著做出了一個很酷的動作,然後轉身若無其事的走了幾步。

    可惜,下一秒他就自己踩到了自己,以臉著地的悲慘姿態倒在了地面是上。

    抬頭所看見的,是一雙面上滿是碎鑽的涼鞋,腳踝的線條異常的優美。

    費力的抬頭,看到了馬尾少女展露著紫羅蘭怒放一般治癒的笑顏。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不,那只是幻覺……但是不可否認少女的笑容實在是無人能抵擋的住的。狼狽的青年漲紅了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無比丟人的樣子都被眼前的少女給看光了。這樣的相遇,窮其一身,大概他都不會忘記了。

    夜空中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一般。在昏黃的燈光下,少女明媚的笑顏,像乾涸的河床湧入了甘泉一般,被滋潤了一般,連同剛才被野狗欺負踐踏的心靈的傷口也被治癒了一樣。

    「你還好吧。」少女向他伸出手,胳膊纖細而有力。

    「我自己可以站起來……」用含糊的日語說著,最後還是被少女強硬著拉了起來:「我……我只是不小心和部下走散了而已……」

    「並盛那麼小的地方你也會迷路麼?」

    「……被比自己年輕的女孩子吐槽真是……」金髮的青年抓著後腦勺異常的不好意思,跟在少女的後面,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習慣就好。」真弓面無表情的剛剛說完這一句,下一秒,走在後面的青年踉蹌了幾步摔倒在了她的邊上。

    金髮青年慌張的說著:「沒關係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我能站起來的。」

    真弓相信了他的說辭並沒有伸手去拉他,每次都這樣只會傷害男人的自尊心。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這個能說一口流利日語的標準金髮的外國男人,在不到十分鐘的路程裡總共摔倒了五次。雖然每次都說這沒關係,但是接著路燈的光線,金髮的青年無比的狼狽,胳膊摔的一片青紫,都出血了,那張原本長的還算不錯的帥哥臉也摔的異常的淒慘,現在看起來,更像是被打腫的抽像畫。要不是親眼所見,真弓絕對不會相信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那麼笨拙的男人。

    不能放著不管。真弓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總是同情心氾濫這一點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看著青年好像她撿回家那只柴犬可憐的眼神,原本有那麼點強硬的氣勢也消失了。

    「前面就是我家,你還是進門來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我沒事……」青年抓著後腦勺掛著苦笑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女,仔細的看著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像哪裡見過一樣,眼睛特別的像他認識的那個,麻煩的要死說什麼都不會聽的少年。

    「都流血了就不要勉強自己。」真弓頓了一下,最近電視裡總是報道一些食草男被瘋狂的女主婦給綁架去做那檔子事了,他以為自己也是那種變態吧:「要是擔心你的清白的話,我不會推倒你的。」

    「哎!!!」金髮的青年張大了嘴巴看著黑髮的少女。

    真弓看著金髮青年露出那種和柴犬一樣無辜的眼神,露出了親切的微笑。

    他瞬間再度漲紅了臉,心裡想著,這個女孩子最好還是不要笑比較好,根本無法抵擋那種笑容啊。

    「進來吧,記得脫鞋子。」真弓叮囑了一下:「哦對了,你叫什麼?不然等下我弟弟問起來太麻煩了。」

    「迪諾,迪諾.加百羅尼。」

    「挺好聽的,和香水一個名字……」真弓推開門:「我回來了。」

    「好慢,是不是又撿什麼奇怪的東西回來了?」恭彌沒聲好氣的拿著電視機的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幾乎沒有感興趣的節目,除了探索頻道,一時半會兒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看什麼。

    「算是吧,就是個人而已。」真弓拉了一把站在門口不好意思進別人家門的迪諾一把。

    「恭…………恭彌?!!」迪諾張大了嘴巴看著裡面的少年,往後退了幾步,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你們認識?」真弓想了想那麼正好:「既然認識就不用客氣了,我弟弟也沒什麼朋友,我想你大概算是他的朋友吧,真奇怪,他居然會有外國人的朋友,而且還是男生,果然恭彌你喜歡的是男孩子嗎?」

    「沒有那種事!!」雲雀恭彌甩出了拐子,怒氣瞬間就爆發出來,衝到了門口,準備一拐子打死這個想要侵入他家的老外。

    「住手!」真弓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爸爸媽媽成天不回來,弟弟成天只知道打架,家裡從來沒有客人來,你知道我什麼心情嗎?」

    雲雀的拐子終究還是沒有砸下去:「隨便你!」

    「有什麼不滿的話可以跟我打一場,按照老規矩解決吧。」真弓燃起了戰意。

    迪諾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才好:「…………」

    「沒關係,會和平解決的。等下你就住在我家吧。」真弓露出了自信滿滿的笑容:「恭彌他從小到大可是一次都沒有贏過我哦。」

    「你……要和他……打麼?」

    「當然不是。他從小玩格鬥遊戲就不是我的對手,雖然他很強沒錯,但是在這點上,和我對打根本就是脫光了在雪地上奔跑一樣。」

    雲雀果然很不服輸的瞪了姐姐一眼:「我會贏的,贏了就把這個麻煩的草食動物給我趕出去!」

    「一分鐘,不,迪諾桑,你等我三十秒就足夠了。」

    結果不言而喻,最終以姐姐的完勝告終。所以迪諾順利的住到了雲雀家。

    「為了避免和弟弟打起來砸壞家裡的東西,所以一旦有了分歧,我們就用遊戲來解決,三年從他小學開始就沒贏過。」真弓露出笑容:「等下你睡在我那邊吧。」

    「我不同意。」怎麼可以讓姐姐和那個倒霉的混蛋睡在一起!!!

    「我去你房間跟你擠一擠,我不指望你能把房間讓出來給他睡。」

    「明明有客房……」

    「已經當倉庫了,那麼熱的天你想熱死他麼?爸媽的房間沒空調,只有我和你的房間有。」真弓毫不客氣的瞪突然間漲紅臉無比羞澀的弟弟一眼。

    臉紅的莫名其妙,真弓想,真的有必要晚上好好說說恭彌的習慣了,至少要對客人禮貌些。

    「……和我擠一擠麼……」雲雀低頭回味了一下姐姐的話然後一臉仁慈的看著迪諾:「這次就算了,沒有下次。」

    迪諾抽搐了一下嘴角,這對姐弟的相處方式果然很詭異啊。

    「迪諾先生你去洗澡吧,洗完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明天讓你的朋友來接你就可以了,電話可以隨便用。」

    打發了迪諾,真弓把涼面放在了弟弟的面前:「快點吃,糊掉了就不好吃了。」

    「沒胃口了……」

    「我半夜去賣面到底是為了誰?!」真弓提高了語調看著扭過頭一臉不爽的恭彌:「沒胃口也要給我吃下去,不然以後休想我做飯給你吃!」

    「…………」恭彌憤憤的看了姐姐一眼,然後老老實實的捧著碗吃了起來。

    迪諾穿著雲雀爸爸留下來的沙灘褲,用毛巾擦著身子從浴室裡走出來:「那個……真是太感謝了。」

    「咬殺!」雲雀恭彌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手裡吃光的大碗直接投資到了迪諾的腦袋上,可憐的迪諾閃著蚊香眼,應聲到底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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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4 21:43:46 |只看該作者
9.這只是個普通的早晨

    這只是個普通的早晨

    姐姐穿著粉色的蕾絲花邊睡衣在雲雀的房間裡擦著一床很久沒有睡過的涼席。

    她不喜歡直接睡在榻榻米上,涼席是天朝產的進口貨,價格出奇的便宜。

    「我睡地上,你睡床上。」真弓看了一眼穿著灰色短袖睡衣的的弟弟,這套衣服是去年商場打折扣的時候買的,特意買大了一號今年弟弟長了個子還是能穿,這點讓真弓覺得自己不愧有前瞻性。

    「…………」雲雀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姐姐的身材很好,所以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給看見了,這種樣子她在家裡就好了。

    「……」看著弟弟可疑的扭過臉去,真弓保持了適度的沉默,擰乾了抹布上的水,端出去換了一盆乾淨的,回來繼續擦著涼席。

    雲雀抓著拐子一直看著門口。表情嚴肅:「你再換水的時候,不要讓那個蠢貨看到。」

    真弓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家疑神疑鬼的弟弟:「他真的想做些什麼的話早就做了,他不是那種人。」

    「…………」為什麼姐姐要幫著壞人說話。

    「他的眼神很好。」

    我的眼神哪裡不好了?雲雀憤憤的瞪著自己的姐姐。

    真弓歎了口氣,恭彌的精神果然還是一點都不成熟,以後自己嫁出去了這孩子可怎麼辦?真弓把蓆子鋪好放好枕頭,然後從櫃子裡拿出毯子蓋在上面,順手關上了燈:「是是是,你什麼都好,人家什麼都不好,你是並盛最強的男人,滿意了吧?」

    「哼……」雲雀滿足的哼了一聲蓋上了毯子。

    「那個……恭彌。」在黑暗中,真弓小聲的問了一聲:「那個迪諾是你的朋友麼?」

    「我說不是……」

    「突然想起來,其實他長的蠻帥的,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嗯……和我喜歡Negative樂隊的主唱一樣都是金髮啊……」

    果然還是要把他咬殺!雲雀恭彌翻了個身,悶哼了一聲。

    「恭彌,你在聽麼?我覺得金髮真的很不錯啊……至少不是那種奇怪的五顏六色……算了,反正跟你說你也不會懂的…」

    明天絕對要把那個傢伙趕出去!

    不管雲雀恭彌怎麼鬱悶迪諾住在姐姐的房間裡是個不爭的事實。而且迪諾順利住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真弓很早就起床換好了衣服,打掃完家裡的衛生,幫前幾天撿回來的那只柴犬梳理了一下毛髮,她給它起名叫假髮,因為柴犬的額前有一撮毛是捲起來的緣故,看上去真的很像假髮。

    真弓的幽默感有時候常常能夠讓人覺得很冷,但是這點並不有損於她是雲雀恭彌的姐姐這個事實。

    穿上圍裙,真弓從冰箱裡拿出肉丁皮蛋,掛著耳塞,哼著歌曲,開始一日清晨的忙碌,獨立照顧中二病的弟弟長那麼大,真弓別的本事沒有,變著法子做純正的中國菜成了不外傳的一絕,雖然雲雀有時候也懷疑為什麼姐姐不擅長做和式的食物而擅長中華料理,不過因為果然是姐姐的手藝是並盛最棒的想法而打消了懷疑。

    只要有素材,無論怎麼樣都能做出好吃的東西來,而且要物美價廉,這是真弓當家那麼多年得出的最大結論,不管怎麼樣,能做出好吃的東西就是她每天的幸福來源之一。

    上輩子的媽媽就是常常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想到曾經那對無比幸福的,在家裡每天都洋溢著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氣氛,真弓翹起了嘴角,爸爸媽媽的生活,是她最羨慕的,曾經在很小的時候,自己還說要嫁給像爸爸那樣的男人,溫柔體貼。雖然家裡並不富裕,但是家裡每天都很溫暖,雖然只有一點小小的幸福感,但是這種小小的幸福,是真弓最想擁有的。

    對比這輩子那兩個滿世界轉悠,早就忘記女兒兒子存在的浮雲父母,真弓就只能歎一口氣。

    就是因為那種對比太強烈了,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渴望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吧,她的爸爸並不是個英俊的男人,鬍子拉扎,看起來很粗獷,喜歡用鬍子把小小的女兒粉嫩的臉扎的疼的哭出來,但是卻是個對待妻子極其好的男人。

    至少要給那個彆扭的弟弟自己能給的溫暖。真弓並沒有想太多自己換了一個世界自己的未來會怎麼樣,那不是她能考慮的,從小要照顧雲雀恭彌就讓她根本沒時間想其他,有時候太累了總是想著有個男人來支持他就好了之類,發展到最後就變成了她以後要找一張長期飯票,他可以沒有錢也可以長的不夠帥,但是要對自己和弟弟有足夠耐心,如果性格溫良賢淑,那就是最好不過。

    「恭彌,快點起床去刷牙!你敢說一句發出聲音就咬殺的話早飯就別想吃了。」真弓用力敲了一下弟弟的房門。

    雲雀的低血壓讓他的臉色看上去無比的陰沉,揉了一下眼睛,轉身裹著毯子又倒在了床上。

    真弓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果然不用點厲害的這人就是低血壓起不來。她毫不猶豫的揪住了雲雀的耳朵,擰了一下:「起床。不要浪費你的青春的每一秒!」

    「好痛……」

    真弓鬆了手,換了溫和的語氣:「好啦,起床了,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揉著發痛的耳朵,雲雀很不爽的看著姐姐,然後懊惱的從床上爬起來,脫掉了外套。

    真弓看著弟弟光著膀子,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打量著自己弟弟的光潔的背部:「恭彌,你最近是不是瘦了點?」

    「…………你別管那種小事。」

    「不行,你最近一定沒好好吃飯吧!你可是家裡的長子!不認真對待自己的身體怎麼行?!」像所有嘮叨弟弟的姐姐一樣,對自己辛苦照顧的弟弟開始抱怨起來的真弓,雖然姐姐鼓著腮幫子很可愛,但是嘮叨起來實在讓人受不了。

    反抗期的弟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被姐姐看光了,頓時漲紅了臉:「男人的身體有……有什麼好看的!」

    「你小時候我什麼沒看過?」真弓歎了口氣:「對自己的姐姐有什麼好害羞的。」

    雲雀直接把自己的姐姐趕出了房門,才鬆了口氣,這世界上讓他如此挫敗的只有他的姐姐一個人,果然姐姐才是最強的……而且無法咬殺。

    真弓在門口聳聳肩:「反抗期?」

    「……請問……有看到我的衣服麼?」迪諾站在真弓的面前,只穿著那條可笑的顏色艷麗的沙灘褲,抓著一頭亂糟糟的金髮一臉困惑的看著真弓。

    真弓近距離的看著光著身子的迪諾,頓時意識到這個人,確確實實是個男人後瞬間漲紅了臉,咬著下嘴唇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已經幫你洗……洗出去了……應該,應該已經干了……那個,我……我…我馬上就幫你拿進來……」

    看著少女漲紅了臉,迪諾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打了個哈欠抓了抓後腦勺,少女窈窕的背影和倉皇的在家裡逃走的樣子,他瞬間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光著上半身嚇到人家了,迪諾用手摀住了自己的臉,整個耳根都火辣辣的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女孩子的背影,非常非常的可愛。

    「喂!」雲雀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某個金髮的男人盯著自己姐姐的背影紅臉的傻樣,頓時心裡萬分的不爽。

    「嗯?」迪諾轉過頭:「喲,早上好……恭……」

    名字還沒較全迪諾直接被萬分不爽的雲雀一腳踹翻在了地上:「你去死吧。」

    「喂喂喂……」迪諾縮成了一團,本能的保護這自己的要害,但是雲雀太兇猛了,不到幾秒鐘,沒有部下在身邊的加百羅尼家的BOSS在一個和平的清晨,徹底被凶暴的麻雀給咬殺掉了。

    「恭彌!你在幹什麼!!!」收完衣服的真弓一進客廳就看到可憐的金髮客人被弟弟毆打的慘狀。在院子裡撿到的那只烏龜就直接丟在了地上,她迅速的拉開了弟弟把迪諾從地上拉起來:「你沒事吧……」

    「嗚……」迪諾抽搐了一下嘴角,疼的聲音都變了調:「好痛……」

    雲雀一臉若無其事的看著剛打開的電視機,看著姐姐最喜歡的探索頻道,一隻母猴子在替另外一隻猴子梳毛,回頭看了一眼拿著酒精棉花擦著迪諾嘴角傷口的姐姐,他頓時又覺得鬱悶起來,真想把電視機打爛,但是不行,姐姐絕對會生氣的。

    在迪諾臉上貼好了OK繃,真弓一直向迪諾道歉:「真是對不起,我弟弟的脾氣本來就不好……」

    「算了算了,他本來就這樣,我又不是不知道。」迪諾甩甩手:「安翠歐~~~」

    「誒?!」真弓看著在地上繞著迪諾爬的烏龜:「我剛在院子裡發現的,它是你的烏龜麼?」

    「嗯嗯嗯……」迪諾抓起安翠歐抵到真弓的面前,那只烏龜張大了嘴巴,看著真弓:「是我養的。」

    「……怎麼聽上去和法拉利的老闆一個名字?」

    「那種小事不用在意啦,雲雀小姐。」

    「叫我真弓就可以了。」真弓伸手摸了一下安翠歐的腦袋,它瞬間縮進了殼子裡,真弓露出了紫羅蘭盛放一般的微笑:「真可愛,和假髮一樣可愛喲。」

    那種和諧的氣氛算什麼啊!!雲雀瞬間覺得無比的陰暗,而且十分的不高興,果然剛才應該把那金髮的傢伙直接殺掉丟到並盛去餵麻雀!

    迪諾頓時覺得萬分的不好意思,少女的笑容很迷人是很沒錯,不過那邊那個孩子散發出的暗紫色氣息基本已經實體化了啊,他現在的感覺就是一半地獄一半天堂,說不出的滋味。尷尬的笑了幾聲,又突然覺得好可惜,但是又抓不到為什麼可惜的要點。不過真弓確實是個有魅力的女孩子這一點卻是迪諾能意識到的。

    他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原本該在少年時代的萌發青春期,在延後了幾年之後,重新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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