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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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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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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3:43
1029 突破點

    魚莎不笨,豈會看不出費倫的心思,隻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嘴上卻沒吐槽,任由費倫將她攬到安全處,這才掙開他的手道:“現在總可以了吧?”

    “當然!”費倫哂笑道,“甭管你是不是想跳樓,我救這一回就當給你提個醒,至於後麵你還會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甚至跳下去,我都懶得管了!”說罷,他聳聳肩,還真就徑直下樓而去。

    魚莎見狀呆了呆,連忙追了下去,趕在電梯關門前擠進電梯,蹙眉瞪著費倫道:“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啊?”費倫攤手道,“足球賽你總看過吧?紅黃牌該懂吧?剛救你就算黃牌了!”

    魚莎聞言一滯,旋即不依地拍打著費倫的手臂,嗔道:“你混蛋!”

    “我怎麼混蛋了?”費倫皺眉道,“我看你才混蛋,不知道電梯裏有監控啊?”這話一出,魚莎立馬住了手,也不看監控鏡頭所在的方向,隻嘀咕道:“總之你就是混蛋!”

    “行行行,我混蛋我知道,不過現在上班時間誒~~小姐!”

    魚莎立馬閉了嘴,悻悻地瞪著費倫,整個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旁人見了指不定在心裏怎麼編八卦呢!

    好在費倫這人心寬,對於眼神啊或者不罵人的流言蜚語,他都一律免疫,從不放在心上,因此也不會像旁的男人那樣求魚莎把眼神變得正常一些。甚至於,當魚莎閉嘴以後,費倫就再沒廢話過一句。

    電梯很快到達重案組所在樓層,費倫施施然回了大房,看也不看仍留在電梯裏的魚莎。

    魚莎見此狀況有點傻眼。她沒想到費倫說不理她,還真就不理了:“哎……”見費倫頭也不回,隻能追著他去了。

    轉回大房,在身後的魚莎開口,費倫先一步吩咐道:“好了阿莎。以咱倆的關係,多餘的話就不說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該幹嘛幹嘛去!”

    魚莎聞言有點竊喜又有點沮喪,最後遲疑著應了一聲:“哦!”

    不得不說,費倫這組當前接受的連環爆竊案看似輕鬆。實則棘手,因為案件中連著六起爆竊全他媽是過期案件,也就是那種沒法接觸案發現場的無頭案。

    對費倫而言,想要破案的話,最好是在案發三天內看到第一現場,那麼以他超強的嗅覺視覺觸覺說不定還能發現點兒尋常人發現不了的線索。以此跟進破案,而眼下的問題是,離現在最近的一起爆竊案也發生在多天以前,案發現場早沒了,所以根本談不上什麼現場勘查。

    至於從別組轉來的案件卷宗,那玩意再怎麼也是別人對案件的看法,即使多麼強調客觀。也會或多或少帶上些經手人的主觀判斷,而這恰恰會影響目前費倫的判斷,簡直是添亂!

    當然,這件案既然交給費倫來辦,他就打算辦出點新花樣,事實上,力哥等人在收集關於案件的八卦時,還每人交了份相關報告給他,對此費倫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習慣,而且幾份報告當中。鄧南上交的那份裏摘引了不少來自CIB(刑事情報科)的小道消息,說遭爆竊的兩家財務公司底子都不太幹淨,隻是警察部一直沒抓到什麼太明顯的把柄,無法從重處理,所以就擱那兒沒動。

    正因為如此。費倫覺得可以在這上麵做點文章,就算沒法引那個爆竊犯出洞,也可以藉此機會為民除害,搗掉兩家跟高利貸沒甚區別的財物公司。

    而費倫之所以打算這麼做,是因為他從所有的案件卷宗裏發現了連環爆竊犯的一個怪癖,那就是隻拿被爆竊的保險箱或儲物櫃裏的東西,至於擱在別的地方的財物,一概不動。

    更重要的是,他托人查過六樁連環案受害人的底,發現他們明裏暗裏或多或少都有手腳不幹淨的地方,比如第三樁案子那會計,他就有挪用大筆公款的經曆,雖然事後基本上都填平,不過這個事兒是肯定有的,但蹊蹺的是,之前查這個連環案的小組也曾懷疑爆竊犯是不是那會計的對頭搞出來的,可問題是,前後六起爆竊,手法從生疏到嫻熟,一脈相承,六個案子的受害者幾乎不存在直接的交際網。

    換言之,找不出那麼一個或幾個嫌疑人能跟六起爆竊案都扯上關係的,特別是第三起的會計家保險箱被爆竊案,當時前一組調查這個案子的人已經算是查得相當細致了,在會計家被爆竊當晚,跟他有嫌隙的人不是不在HK就是有不在場證明!

    不過在費倫看來,這連環案中的第三起爆竊總是給人那麼一點點與眾不同的感覺,但具體不同在哪兒,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卻並不妨礙他打算重新深究此案的決心!

    至於這單CASE具體要從哪方麵入手調查,費倫暫時還沒想好,所以遲遲未動,不過他相信,每個案件中,有的線索若不在第一時間拿到就有可能永遠也得不到了,而有的線索卻會一直在那裏擺著,隻看能不能夠發現了。

    也就在費倫把印在腦子裏的第三起爆竊案的內容進行重組和梳理時,改造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竟是奧德莉的私人號碼。

    稍一猶豫,費倫便接通了電話,輕佻道:“喂,奧德莉,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還好啦,就是有些想你了!”奧德莉在電話那頭嗲道。

    “隻有一些想麼?”費倫挑逗道。

    奧德莉聞言聲音頓時冷了下來:“哼,你個混蛋,回了HK就不打電話了,我能有一些想你,算對得起你了!”

    聽對麵女人這麼一說,費倫狂汗不已,貌似事實還真是她說的那個樣子,就算薇蓮和饒芷柔飛去美國,他也是聯係的蜜莉婭而非奧德莉,可以說回港後有且僅有一次的美國長途電話跟奧德莉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身為女人不發飆那才奇怪了!

    想及此,費倫打了個哈哈,趕緊顧左右而言他:“奧德莉,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事兒吧?”

    “啊~~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你那個東方小美人英文歌唱得還不錯,聽說環球那邊已經開始給她灌唱片了!”

    費倫直覺奧德莉仍在試他,心下雖喜饒芷柔的成績,嘴上卻道:“就這事兒?”

    “不止……另一個重要的事兒就是今年哈佛的校友聚會邀請函已經發到我這兒來了,你參加嗎?”奧德莉問。

    “唔……”費倫考慮了一下,道:“我人就不去了!”

    電話那頭的奧德莉聞言頓時有些失望道:“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決定了,我這就去回了哈佛方麵,畢竟前幾年你可一直都號稱【募捐冤大頭】,所以今年哈佛校董會特意派了專人來送邀請函!”

    費倫對此不以為意,接茬道:“我人是不去了,不過在今年的捐款名單上,我希望排第一,你懂我的意思吧?”

    奧德莉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即訝道:“那至少得八位數的捐款,有必要麼?”

    “毛毛雨啦!”費倫滿不在乎道,“你應該知道美國私立大學的募捐製度由來已久,這他媽就是維係上層關係網的紐帶啊!”

    奧德莉附和道:“那倒也是,真要論起來,你連著幾年捐的那些錢也不算多,畢竟還有富豪連續幾十年都在向母校捐款,單人總計就超過了十億(真實存在)!”

    “行了,就這麼著吧!”說到這,費倫瞄了眼手表,“奧德莉,你自己可得注意下身體,別熬夜,對皮膚不好,還有……蜜莉婭那邊你也幫我叮囑一下吧,至於律所的事兒,如果不那麼重要,就交給下麵的人去搞定吧,反正賺錢沒個夠,多點少點無所謂,別累壞了身子讓我心疼!”

    “知道啦,就你嘴甜,掛了啊!”奧德莉喜滋滋地應著,卻始終沒掛電話。

    反倒是費倫,見奧德莉那頭始終沒掛電話,當即道:“你不掛電話我掛了啊!”

    “讓我先掛!”奧德莉嗔道。

    “好吧,我等著!”說到這,費倫將手機悄然放在了桌上,又開始在腦子裏繼續梳理案件細節。

    隔了大約一分鍾,奧德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Allen,有事忙,我真掛了啊!”

    費倫聞言低下頭把嘴湊到手機邊上,輕聲道:“掛吧,等你得空了隨時都可以給我打!”

    “越洋電話費忒貴,我才不要呢,你怎麼不給我打?哼!”奧德莉在電話那頭矯情了一句,絲毫不給費倫解釋的機會,劈手掛了電話。

    費倫瞧著傳出盲音的手機,哂道:“德性!”

    也就在費倫與奧德莉結束通話的同時,美國,猶他州,小城比弗。

    入夜的沙漠邊緣整個都涼颼颼的,不過老霍克一家的院子裏正熱鬧著,幾對年輕男女正圍在火堆旁歡快地跳舞,一點也不覺冷。

    其中一個身材最為美好的姑娘更是笑聲不斷,吸引了現場所有男人的目光,也就在她得意非凡之人,出乎意料的怪事發生了。

    正狂野地晃動著髖部的漂亮姑娘倏然聽見自己臀部脫落的聲音,整個人頓時定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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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4:00
1030 進展不大

     正狂野地晃動著髖部的漂亮姑娘倏然聽見自己臀部脫落的聲音,整個人頓時定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周圍吃著烤肉喝著啤酒的男人們並未在第一時間發現姑娘身上的怪事,還時不時吹下口哨,甚或喝彩,更有人還在那儿議論……

  “嘿,你們看,露西被牛仔褲包裹著的屁股多圓吶!”

  “廢話,這是人就看得出來!”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在想……”

  “想什麼?得了吧,那個屁股沒你的份!”

  “那可不一定!”說這話的男人嘴里叼個烤肉腿,正死盯著場中那漂亮姑娘,可還沒來得及撕扯烤肉腿上的肉,他就駭然發現露西挺翹的圓臀突然塌下一塊去,“呃……”

  他揉揉眼,再定睛一看,還是如此……是的,沒錯,露西的臀部還真就往下位移了,她本來圓鼓鼓的臀突然一下癟了下去,而大腿上部連著臀的位置卻脹大了一圈。

  他看得出來,幸好露西穿的牛仔褲是很貼身的那種,不然那下垮的臀部應該不止讓露西的大腿飽脹一圈,恐怕得……想及此,他還以為露西的屁股是經過整容手术的假臀,頓時爆笑起來:“哇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同伴不解探問道。

  他指著場中露西的方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們……看露、露西……看露西!”

  也就在周遭男人齊刷刷朝露西望去時,漂亮姑娘露西卻帶著哭腔叫了起來:“help,help……”

  其他正跳舞的男男女女此時也發現了露西杵在原地不動的異象,紛紛停了下來,駐足觀看,卻無一個女孩馬上上前查看幫忙的。

  而那些發現了露西臀部異狀的男人也沒有動喚,唯獨在正面不遠處的几個舞男沒太注意到露西大腿腫脹了一圈的事實,紛紛靠上前攙住露西,關心道:“怎麼了?沒事儿吧?”

  “我、我的臀……”露西說話的時候沒敢扭身。只是向后歪了歪嘴,可就是這麼一下小小的示意動作,卻讓她的下顎骨猛地扎透了臉頰,穿了出來……

  几個圍著露西的舞男見此一幕。眼珠子均是一突,差點沒被嚇死,反倒是露西本人只覺面皮微痛了一下,就再沒其他感覺了。不得不說,在露西身上發生的慘烈怪事甚至已經令她失卻了大部份痛覺,不然就憑下顎穿出臉皮這一下就能疼得她死去活來。

  “露、露西,你、你的下巴……”其中一個舞男指著漂亮姑娘的臉結結巴巴道。

  露西愕道:“我下、下巴怎、怎麼了?”說著,她抬手去摸,卻愕然發現自己的手骨生生透出皮膚,穿了出來。甚至隨著她下意識的動作慣性,整條手臂的骨頭都完完全全地抬了起來,上面還糾纏著不少的筋肉血脈神經,但整只手的皮膚卻已然全部脫落了。

  “啊啊啊……”

  如此恐怖的一幕嚇得露西大叫,可就在她發出尖利慘叫聲沒兩秒。她面前的几個舞男都清楚看見她的舌頭竟迸裂出無數細小傷口,隨即整個崩斷……有個膽小的舞男更是當場被這一幕給嚇尿了。

  不止是這几個上前幫忙的舞男,在場的男女無一不被露西在短時間內的恐怖異狀給嚇得心頭狂跳,更有甚者已開始兩股戰戰地向場外摸去,明顯打算逃走。

  也就在眾人心驚膽顫之時,漂亮姑娘露西本人卻已經快要瘋掉了,她想要去醫院求助。所以她邁步想走,可就在她跨步的一瞬,周遭的几個舞男明顯聽見她体內骨骼斷裂的聲音。

  是露西的髖骨,由于她的邁腿,與腿骨結合的關節部份倒沒脫落,可右邊整塊的髖骨一下斷成了兩塊。而她本人還想要極力穩住,所以左腿猛一發力,得,本該向右倒的人頓時定了定,可惜她体內發生異狀的骨頭可不只有右髖骨一塊。這時連脊椎也出現了問題,已經有點向右偏的腰部脊椎由于左腿發力想擺正的關系,“咯嘣”一聲折為了兩截……

  人們只見露西邁出右腿后身体一歪,而后一頓,接著她整個上半身攔腰彎折,向地上栽去……這一下,現場頓時亂套了。

  “啊呀……”

  “不……”

  “有古怪,快跑……”

  總之驚叫聲此起彼伏,可如果【死神三大佬】在此的話,就一定能認出露西身上的【基因崩潰】現象,而且他們都得承認,這一回的現象應該與當初【死神長老會】那些人的基因崩潰有所關聯。只可惜,【死神三大佬】沒能及時發現這件事,讓事態的發展滑向了他們不可預知的方向。

  事實上,也就在“露西事件”發生的當晚,比弗小城北面一百五十公里處的德爾塔也發生了類似事件,而且還是三人,不過這些離奇詭異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顯然還沒有擴散開來,甚至于像比弗、德爾塔這樣地處沙漠邊緣的小城鎮几百年都不會有一個fbi趕來趕來關心這里,換言之,從事件一開始,華府的關注力度就不太夠!

  不過,遠在地球另一端的費倫顯然不知道這些,他還在為連環爆竊案頭疼。畢竟又是一天的八卦收集和向受害者重復問案,很快到了下午下班時間,可力王等人卻沒有為費倫帶來什麼有用的新線索。

  甚至于一周轉眼晃過,很快就到了新一周的禮拜一,早上在童添祿的主持下,開完周例行的簡報會后,他把費倫叫到了一角:“阿倫,上周交給你那個連環案,有進展了嗎?”

  費倫聳肩道:“沒什麼太大進展,不過我已經找到新的調查方向了,至于對不對,只有查過才知道!”

  童添祿雖不太相信費倫的話,卻也不會表示出來,只是嘆道:“難為你了,畢竟你是中途接手這個案子,實在有點……你懂的!”

  費倫打蛇隨棍上道:“我覺得也是……在我看來,如果能讓我親眼看一下爆竊案的案發現場的話,應該有很大幫助!”

  童添祿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卻無奈道:“可問題是,最近一段靜得很,那爆竊犯一直沒出來活動,我哪去找現場給你啊!”

  費倫撇撇嘴,不置可否。童添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總之,你盡力吧,而且要盡快!”

  “yes,sir!”

  等童添祿離開后,就在費倫附近的力王湊了過來,小聲嘀咕道:“盡快、盡快……這種無頭案哪有那麼快破案的。”

  “好了力哥,別牢騷了行不行?”費倫伸手摟住了洛力的脖子,“要是被童sir聽見,當心他不推薦你升職那就麻煩了!”

  洛力聞言瞪眼道:“那我就去平機會告他!”

  “行了行了,咱們回重案組開會!”

  几分鐘后,重案組大房,重案a組全員到齊。

  費倫掃了眼眾手下,開始嘮叨起來:“ok,經過近一個禮拜的信息收集,相信大家已經很清楚我們現在在查一個什麼樣的連環案件了!”頓了頓又道:“首先,從涉案金額上來說,六起連環爆竊案損失的財物大概有兩千万,老實說,在我看來,這爆竊犯賺錢的速度比銀行搶匪還來得快,而且……風險低!”

  聽到這,趁著費倫講話的間歇,王一言這個吹水專家頓時嚷了起來:“哇靠,不總結不知道,一總結嚇一跳,聽費sir這麼一說,我都想去干這個了!”

  “就你?”馬厚聞言一臉的不屑,“你吹水還可以,真動起手來,別把自己給爆死了就該燒香拜佛了!”

  這時,魚莎惡瞪王馬二人一眼,叱道:“行了,都閉嘴,費sir還沒說完呢!”與此同時,力王和鄧南也冷盯著他倆,王一言和馬厚立馬不敢再廢話了。

  費倫反而笑道:“其實吹水和擦鞋仔剛才講的也是我想說的,既然爆竊這麼賺,為什麼那個爆竊犯最近一段沒動靜了呢?還有,最關鍵也是案件卷宗里沒有釋疑的一點,那就是為什麼前后六起爆竊毫無關聯,可偏偏那個爆竊犯能准確知道受害人保險箱里藏有財物呢?”

  “是啊,這點的確很奇怪!”鄧南捏著下巴道,“有許多富貴之家保險箱里其實並不怎麼放財物,反而放文件啊股權證明這些比較多,那個賊為什麼這麼清楚受害人保險箱里有什麼而不失手呢?”

  “還有,根據卷宗來看,第五第六兩起財物公司爆竊案也是疑點重重!”魚莎此時插嘴道,“爆竊犯很從容地就以麻醉吹針搞定了財物公司的看護,仿佛清楚他們的位置似的……”

  “的確!”力王接道,“根據法證部當時給出的現場勘查報告來看,爆竊犯從進入財務公司到制服看護,其間的走位都在監控死角上,等他把人搞定了,這才用噴漆將攝像頭給弄花了!”

  “那豈不是說財務公司內部有人與爆竊犯互通有無?”王一言道。

  “那也不一定!”馬厚偏與他唱反調,“就不興那爆竊犯白天假扮成借款人進到財物公司打個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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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4:19
1031 引蛇

   “就不興那爆竊犯白天假扮成借款人進到財物公司打個轉啊?”

  聽到這話,鄧南附和道:“擦鞋仔說得對,總之類似放貸的這種死人財務公司,要搞清楚其內部的保險機制並不是太難,至少沒爆竊銀行保險庫那麼難!”

  力王也贊同道:“的確,無論從哪方面說,財物公司都比銀行好搞定!”

  “照你們這麼一分析,這几起連環爆竊也並非無跡可尋,至少案犯是明明白白地撿安保力量較弱的地方下手!”王一言捏著下巴道。

  魚莎聞言攤手道:“這也很好理解啊,柿子撿軟的捏,誰有事沒事儿就去抗原子彈吶,這也不現實對吧?”

  聽到這,馬厚也算品出點味儿來,道:“也就是說,這個連環爆竊犯借著那些安保不强的犯案地點逐步鍛煉著他的爆竊技巧,說不定以后再出現時,會干一票大案子!”

  “擦鞋仔說得對!”費倫贊同道,“所以咱們要盡快找出蛛絲馬跡,將這個爆竊犯緝拿歸案!”

  鄧南苦笑道:“sir,這事儿可真不太好辦吶,畢竟咱們現在手頭上的線索就那麼多,又沒有新的線索出現,這……根本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

  “啥新線索啊?”洛力愕道。

  “笨,力王,你連這都沒聽懂啊?”王一言嗤笑道,“南仔的意思是,除非有新的連環爆竊案發生,否則我們很難以現有的線索抓到爆竊犯!”

  洛力聞言一呆,道:“可是……前面六起案子,案犯都做得干手淨腳,我想就算有第七起爆竊,也不會有什麼線索吧?”

  魚莎否道:“力哥,豈不聞做多錯多,那爆竊犯犯案越多,就越可能留下線索!”

  “可問題是。那家伙要是憋著不犯案,咱們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干吧?”馬厚道。

  “誰說什麼都不干!”費倫終于開始說出他的設想,“上周咱們收集了足夠多有關連環爆竊案的小道消息,這周咱們要做的就是重頭開始。撇開那些已有的卷宗,從第一個案子開始,重組每個爆竊案的案發現場,同時重新規整相關的現場問詢調查以及案發現場周邊的錄像,甚至向上面申請讓法證部重做物證報告,爭取從新舊兩份案件卷宗中,找出一丁點儿的不一樣,以此作為突破口,understand?”

  力王等人一愣,旋即齊齊答道:“yes。sir!”

  “那好,就按之前的分組去重新查案吧!”費倫又加了一句,“具体怎麼分配,你們自己商量,我不過問!”說罷。他徑直回了小辦公室。

  等費倫把小辦公室門一關上,馬厚頓時哀叫起來:“哎喲~~還真是頭儿動動嘴,手下跑斷腿,費sir輕描淡寫几句話,咱們這個禮拜就甭想輕松!”

  “得了吧擦鞋仔,我倒覺得費sir這個辦法不錯,別人查完累積下來的卷宗絕對沒有咱們自己查到的東西可靠!”王一言譏誚馬厚道。

  馬厚當下反駁道:“吹水。就算你說得對,可費sir自己呢?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干吧?”

  這話一出,洛力鄧南都皺了皺眉,顯然也起了一點不忿的想法,唯獨魚莎怒瞪馬厚,叱道:“擦鞋仔。我看你也只配擦鞋,連費sir的辦案風格都不知道,居然還好意思在他手下當差!”

  馬厚愕道:“費sir什麼風格?”

  魚莎衝他屑笑道:“你以為費sir為什麼會把我們分為兩組?原因很簡單,他要的不僅是新舊對比,而且也會要咱們兩組人之間查到的線索相互比對。找出細微差異,以期破案!也就是說,我們兩個小組不是各復查三起爆竊案就夠了,而是每個組六起案件都要復查!”頓了頓又道:“更重要的是,長期以來,費sir都會在每個案件中另建一份卷宗,其內全是他獨自一人復查案件的詳細記錄,懂?”

  “哇靠,真的假的,那得多大工作量啊!”馬厚被魚莎的說詞嚇了一跳。

  王一言聞言立馬嘲諷道:“擦鞋仔,你以為sir是你,告訴你,神勇干探不是那麼好當的!”可惜事實上,費倫是留存有這樣的復查報告不假,不過那都是櫻子幸子幫他整理和書寫的,他本人几乎不做這樣的文書工作!

  也就在魚莎等人一邊八卦一邊收拾隨身物准備出現場時,費倫卻撥通了庄勝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還沒等費倫說一句話,庄勝就嘮叨開了:“喂,師父嗎?您可算來電話了,要不是太子阻止,我早就忍不住給您打電話了!”

  聞言,費倫淡淡道:“我不是說過嘛,有事儿自然會給你們師兄弟打電話,你們卻不得隨便聯系我……太子阻你是正確的。”

  “呃……師父,您怎麼說,我怎麼做,總之不會隨便打擾到您老人家就對了!”庄勝趕緊保證道,“對了師父,上次您投在電影上的錢,有了不小的收益,劉導已經把分紅的那部份打到了我賬上,您看是不是哪天我找個機會從銀行里全提出來,送到您那儿……”

  不得不說,這筆分紅的來路很復雜,甚至有一部份涉黑,所以庄勝沒敢直接轉到費倫的戶頭里,不然有心人若抓住不放,那可就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能有多少錢,先擱你那儿吧!”費倫隨口道。

  庄勝立馬打蛇隨棍上道:“那行,我想個法子幫您把錢先洗洗!”

  費倫不置可否道:“你自己看著辦吧,總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別扯上我就行!”

  “這您放心……”

  “少說廢話,問你個事儿!”

  “您說!”

  “聽說你以前還辦過一個放貸的財務公司?”費倫問。

  “是辦過一個,不過去年這個時候就已經注銷了!”庄勝自然知道身為警察的費倫消息路子廣,因此根本就沒有隱瞞,有什麼就說什麼。

  “那你以前那財務公司的運作模式是怎麼樣的,跟我說說唄!”費倫提要求道。

  庄勝苦笑道:“能怎麼樣,還不跟其他那些財務公司差不多!”

  費倫聞言故作感興趣道:“噢?怎麼個一樣法,你跟我細說說!”

  “還不就那樣唄!”發現費倫想聽,庄勝索性在電話里開始了與費倫的長聊,“師父,實際上財務公司的基本進項是這樣的……”

  當講到每月月中扎賬時,一直當了十多分鐘聽眾的費倫終于插話道:“每月月中扎帳?只你一家公司如此,還是所有的財務公司都一樣?”

  “自然是所有財務公司都差不多,少有不是月中扎帳的。”庄勝解釋道,“當然,這其實還要歸結于薪資發放的時間……”

  聽到這話,費倫頓時就明白了,因為不少打工族都是在月初領取上個月的薪酬(與hk現實情況不符、勿較真),這樣一來,財務公司就會趁著欠債人手里頭有錢進行大肆收賬,然后等到月中,利息就收得差不多了,不扎帳都對不起收上來的錢,畢竟后半個月,那些被收了利息的欠債人都窮得叮當響,想收賬也收不著了。

  費倫得了這個消息后,隨即盤算到這距離月中也沒几天了,看來他蓄謀已久的那個計划可以實施了。不過電話那頭庄勝在費倫久未出聲的情況下小聲提醒道:“師父、師父——”

  “喊什麼喊?叫冤納?”隨著費倫這句算是吼出來的話,所有前一秒還議論紛紛的人全都閉上了嘴。

  “哦!”庄勝弱弱地應了一聲,又問道:“師父,您還有別的要問麼?”

  “暫時沒了,你該干嘛干嘛去?”

  可掛了電話后,費倫卻顯得有點小激動。

  是的,激動。費倫如今基本上獲悉了財務公司的運營狀況,只要使點小手段,他相信真正的那個躲在暗中的爆竊犯多半會按捺不住。

  這也正是費倫破案所需要的【人和】!

  也就在費倫從庄勝那儿摸清了財務公司的經營模式后兩天,經過了差不多一個禮拜加班加點裝修的電梯房弄好了,一共兩間,不僅相鄰而且隔音效果極佳。

  不過已經從黑市上搞來了全套爆竊裝備的費倫顯然沒把注意力放在剛剛裝修妥的電梯房上,經過白天的監視查探,是夜,他變成了一副他加祿人的模樣,穿得跟個飛天大盜似的,輕輕松松就摸進了潤發財務公司。

  由于費倫早就詳細研究過連環爆竊案的每一個細節,所以他依葫蘆畫瓢潛進潤發財務后,很輕巧就弄暈了值守的兩個混混和几名保安,隨后成功爆竊了保險箱,將箱子里今儿上午才碼好的四百多万港幣全攝進了自己的隱戒,溜之大吉。

  翌曰一大早,陽光灑地,被費倫弄暈的倆混混和那些個保安們陸續醒轉。本來那個為首的混混對于一覺睡到大天亮還不怎麼在意,可在發現監控鏡頭被噴漆弄成全黑后頓時就炸毛了。

  衝到總經理辦公室,為首的混混一眼就瞧見了洞開的保險櫃,里面空空如也,早被人洗劫了個干淨。這下子,他想跳樓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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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
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4:34
1032 爆竊變誤殺?

   一大早,費倫從瑪麗蓮几女姣好的嬌軀上爬起來,照常去露台上打了几趟拳,舒展了一下身体,這才衝過澡,下樓吃完早餐,驅車趕往九龍。

  不過他到西九龍總區總部時比平常都要早,正好碰上几個新認識的點頭之交的同事:“咦?費sir,這麼早?”

  “早!”費倫也不解釋為什麼來這麼早,只是招呼一聲,徑直進了電梯,往重案組所在樓層而去。

  事實上,費倫之所以這麼早趕到警局,就是為了提前布置一下,好在第一時間收到999報案中心那邊的風聲。

  因為照他估計,潤發財物公司的人大抵也就在他趕到辦公室這個時間就會醒轉,到時候肯定是要報案的,但潤發的人未必會識得連環爆竊案的手法,所以即使報案也一定是當作普通的爆竊案來報警,相應的,999報案中心那邊肯定不會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他們重案組,反而會派別組的同事去勘查現場,這就與費倫的設想南轅北轍了。

  第一,這件案並非連環爆竊案所為,而是他故意布出來的疑陣,因此算得上是“知法犯法”,雖然這種事對于如今的費倫來講根本就不算事儿,加上他整個過程中做得干手淨腳,但是為了“引蛇出洞”搞這麼一出,費倫自己都覺得臊皮,何必讓更多的同事看到現場呢?

  說到底,現今費倫的自身能力可謂超强,但他還未達到【先知】的高度,所以要想找出過往的案犯,就必須得用一些非常規手段,這也算是一種無奈!更何況,案發現場就算被費倫整得天衣無縫,可也保不齊在哪個疏漏的地方留下了蛛絲馬跡,万一被別組的同事“瞎貓撞死耗子”給發現了,那他的面子可就丟光了。

  是的。對于費倫而言,只關乎面子,不關乎其他。至于說被人發現是他干的這起案子要判刑坐牢什麼的,別說靠那麼一點點的蛛跡能否入他的罪。就算真定了罪了,這世上還有監獄能關的住他嘛?

  當然,這話就扯得有點遠了,其實費倫之所以要這麼早來辦公室截留999中心的報案,還是第二點,他希望在這起爆竊犯公之于眾前就將案發現場控制起來,因為這是破案的關鍵。

  之所以說它是關鍵,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點了,費倫反復看過案件卷宗后發現,這個連環爆竊犯實在是太愛追求完美了。爆竊現場往往會弄得一絲不苟,而這樣的人,依費倫判斷,一定有某種怪癖,如果讓案犯知道了新連環爆竊案的出現。那麼案犯本人肯定心里跟明鏡儿似的,清楚案子不是他做的,接下來嘛……就要看這個案犯的怪癖病態到什麼程度了!

  不過照費倫估計,這案犯應該會想要從新的爆竊現場找出【冒充他的那個李鬼】的蛛絲馬跡,然后狠狠地報復李鬼,至不濟也得把李鬼家給爆竊了!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費倫的假象之上,但如果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爆竊犯真按這個劇本走的話。那破案就指曰可待了。再說了,目前整個連環爆竊案就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總得鬧出點動靜來讓市民聽個響,這樣以后破了案,才顯得他們重案組有能耐嘛!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不光做了這些個明面上的准備。他在爆竊現場還隱秘地留下了几個軍用的針孔,一旦連環爆竊犯真一頭扎進來,那就有好戲看了,雖然針孔錄下的影像上不得台面做不得呈堂證供,但至少會讓費倫鎖定嫌犯的真實身份。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簡單了嘛!

  也就在費倫進到自己的小辦公室、一個內線電話聯系上999中心時,潤發財物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里正上演著奪槍戲碼。

  “念哥,不要啊!”跟進辦公室的小混混見為首的混混老大竟從后腰上拔出槍來頂在了他自己的腦袋上,頓時一驚,下意識嚷了起來。

  混混老大念哥卻哭喪著臉道:“四毛,你不要叫了,叫也沒用……你看保險櫃里頭,除了賬本和欠條,什麼也沒有了吧?少了這一個月的數,鳥哥不扒了我的皮才怪!”說著,他緊張地移動了一下槍口,轉而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四毛聞言急了:“念哥,那也用不著自殺啊!你要死了,阿猾怎辦?”說到這,他搶前几步,打算湊到念哥身邊奪下他手中的槍。

  念哥怔了怔,旋即悲愴一笑,道:“我要不是不死,那我跟阿猾都活不了!”說罷,他挪開几個身位,離得想要靠近的四毛更遠一些,又道:“告訴阿猾,我的遺言就是,他不准混矮騾子……嚓!”說話間已然扣動了扳機。

  可惜的是,預想中的槍聲並未響起,有的只是扳機的“嚓、嚓”聲。念哥聞聲愣了愣,不止他,本來快眯上眼睛不忍目睹的四毛也愣了愣。

  這時,取死之心未熄的念哥把槍拿到眼門前左右瞧了瞧,倏然發現之所以沒打響原來是保險沒開,他下意識就將保險給扳到了擊發檔。

  “砰——啊!!”

  槍霎時就響了,還帶著聲慘叫,把一心求死的念哥嚇了一跳,接著他就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循聲望去,卻是湊近的四毛左眼開了個洞,就那麼直挺挺地倒向了地面。

  “?!”念哥整個人頓時就斯巴達了,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值得一提的是,几乎所有步槍的保險都是鎖住扳機,讓其扣不動,而手槍的保險不是這樣,大部份是在槍屁股上的那一塊,合上它,上面的擊針就沒有空間和力量去撞擊底火,所以子彈打不了,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格洛克系列手槍,已將保險整合于扳機上,看起來就像儿戲,只要扣動扳機就能解除保險,用來自殺相當方便。

  恰在此時,已經撥打了999報警的几個保安聞聲趕了過來,見念哥手中的槍口似有青煙冒出,而四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血流了不少,看向念哥的眼神頓時都有了懼色。

  “不……不是我,我、我沒想殺他!”念哥趕緊辯解道。

  可惜保安們哪能信這話,加上念哥的話一向不怎麼靠譜,而事實有擺在眼前,四毛死挺在地上,說不是他殺的,誰信吶!

  “念、念哥,您、您老人家別激動,把槍放下來慢慢說!”為首的保安開始試著勸解念哥,“我知道,咱公司失竊您很惱火,但殺人可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呀!”

  至于邊上其他的几個保安,在潤發財務干的時間也不短了,見過不少大場面,知道念哥現在的情緒極易失控,所以很聰明地一個也沒溜走,不然持槍的瘋子(念哥)將是極其可怕的。

  念哥也看出來保安們不信他,當即又舉起了槍,道:“四毛真不是我殺的,不信你們看……”

  他話還沒講完,為首保安又趕緊道:“念哥念哥,你還是先把槍放下吧,反正hk是沒有死刑的,而我們几個又都沒親眼看見你殺四毛,只要找個好點的律師,判成誤殺也不是不可能!”

  “我沒殺他!”念哥卻沒放下槍,而是再度頂上了自己的腦袋,“至少我沒想殺四毛,只是走火而已!”

  為首保安見念哥打算一了百了,心中糾結無比,因為要是這間公司同時掛兩個人的話,即使不關他們這些保安的事儿,也會被警方調查好一陣子,可有心阻止吧,又怕手上有槍的念哥突然失控,生出“殺一個是殺,殺一隊也是殺”的念頭,將他們全給斃了,那就死得太冤了。

  因此,為首保安見念哥把槍頂在腦袋上,那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好半天才憋出個理由:“念哥念哥,有話好好說,不然咱們都沒法向鳥哥交代不是?說不定你這一死,你弟弟阿猾就得被賣到泰國去,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以鳥哥的人品這事儿不是干不出來!”

  念哥一聽這話,頓時打了個寒顫,他倏然意識到事情貌似還真像為首保安說的那樣,一旦他掛了,他弟弟阿猾極有可能被比葛朗台還吝嗇的鳥哥拖去賣掉,藉此賺回一點本錢。

  一念至此,念哥再沒了自殺之心,他當即垂下舉槍的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保安們跟前,也不多廢話,排開他們就往大門而去。

  “念哥,你這是要去哪儿啊?”為首保安揚聲問。

  “去監控室!”已打定主意帶上弟弟溜之大吉的念哥隨口胡謅道。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剛跑到大門口,迎面就來了兩個巡邏警。

  見念哥垂著的手上還拿著槍,倆巡邏警當即就各自閃到牆角以作掩護,同時拔槍在手,高喊道:“乖乖把槍扔地上,雙手抱頭!”

  這突然其來的喊話讓念哥懵了一下,隨即回過味來,几乎沒有絲毫猶豫就縮回了潤發財務公司內部,打算從通風口逃走。

  不過他快,倆巡邏警也不慢,當即就向總台報告了現場情況,而帶著人正准備出現場的費倫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不禁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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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4:51
1033 古怪的砸車行為

   見費倫接完電話后有點發怔,就在邊上的魚莎不禁關心道:“怎麼了,sir?”

  費倫擺手道:“哦,沒事儿,就是今次的爆竊現場跟咱們查的那几起連環案有點不太一樣……”

  “啊?那咱還出不出現場了?”馬厚愕道。

  “廢話,當然是出啦!”王一言奚落馬厚道,“這可不是過家家,既然費sir從報案中心那邊把這案子截胡了,那甭管是否跟連環爆竊有關系,咱都得把這個擔子跳起來!”

  馬厚回瞪王一言道:“這我當然知道……我是想說,如果這件新案子與連環案不兼容,那咱手頭豈非有了兩件棘手的案子?”

  “你……兩件就兩件,有什麼了不……”

  沒等王一言梗著脖子把話說完,費倫就打斷道:“好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先去現場再說,上車!”

  果不其然,費倫一行人趕到潤發財務公司后,馬王二人這才發現死人的事儿跟爆竊案本身的關系並不大,而且那位誤殺自己手下的念哥也在后續巡邏警趕到並包圍的情況下棄械投降了。他想不投降都不行,畢竟這家伙因為保險櫃被爆竊的關系已然得罪了鳥哥,要是再連警察也得罪了的話,這黑白兩道可就真沒他的容身之地了。

  更戲劇的是,鳥哥投降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一進警局就把知道的有關鳥哥的破事儿全抖出來,讓鳥哥也進號子里蹲著,不然就憑鳥哥在外面的人脈,一定可以想辦法買通號子里的人弄死他,相對的,如果鳥哥本人也進了號子,那麼就可能形成樹倒猢猻散的局面,沒人會再去拍鳥哥的馬屁,他自然也就安全多了。當然。絕對安全不可能,這一點就算你躲進美國白宮也是一樣,念哥現如今只要爭取一點相對安全罷了。

  費倫在潤發財務這現場假模假式地轉了几圈。撇開事實清楚的誤殺不談,他又一次把自己弄出的案發現場檢查了一遍。發現的確不存在什麼漏洞,如果真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找出破綻,那麼費倫敢肯定那個找出破綻的人即便不是連環被侵犯本人,也絕對跟連環被侵犯脫不了干系。

  正因為有此種覺悟,費倫轉了一圈后就站定在大門旁基本不動喚了,只口頭指揮一下力王他們干這干那,然后就是等法證部的人來。

  沒多久,法證部果然來人了,帶隊的是霍師,陪同的赫然是梁慕晴。其實這也是因為梅宜哲出了交通意外。否則像爆竊這類的小案子,霍師一般是不會出馬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霍師甚至沒給費梁二人留出私下交流的時間便招呼上梁慕晴當即投入了工作。對此,費倫也不好說什麼,反而有點欣賞霍師公事公辦的態度。

  只可惜。由于費倫模仿前面几起連環爆竊案太像,使得霍師和梁慕晴找不出什麼非常規的蛛絲馬跡,只能按常理取樣回去檢驗,然后弄一份與前几回爆竊案類似的報告交差。

  霍師在差不多勘驗完現場后顯然也預見到了眼下這個案子的棘手程度,來到費倫身邊,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費sir,這案子你負責麼?那你恐怕有得忙了!”

  費倫不置可否道:“我早有心理准備。不過倒是你們法證那邊,看能不能多做點工作啊!”

  “多做點工作?”霍師皺眉道,“你指哪部份?”

  “還能有哪部份?之前另有几起類似的爆竊案,我希望你們法證可以做個前后對比,看能不能找出點【相仿相似】的蛛絲馬跡!”費倫簡單解釋了一下,“當然。關于我說的這些,慕晴可能比你清楚!”

  霍師卻玩味笑道:“那可不一定……自打那天你去過法證找慕晴之后,我整個禮拜都在留意我們法證這邊曾給出的連環爆竊案的相關報告,所以我知道得一點不比阿晴少!”

  “那就更妙了!”費倫喜道,“我希望能快點看到相關報告!”

  “放心。很快會有的。”

  至于那具被念哥不小心打死的四毛屍体,很快也有法醫科的同仁過來接手,不過費倫想象中的曾曼並沒有出現,反而趁著霍師去廁所的當口,把梁慕晴叫到了一角。

  “慕晴,貌似你做鑒證越來越專業了嘛!”

  面對費倫的誇贊,梁慕晴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謙虛道:“哪有,只是熟能生巧而已!”

  “不管怎麼說,你變得更能干了,這點毋庸置疑!”

  “真的嗎,費大哥?”

  “當然!”費倫滿嘴跑火車,“對了,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什麼忙,你說!”梁慕晴對于費倫突如其來的請求微感意外,但更多的是竊喜,“只要是費大哥的事儿,我一定幫忙!”

  費倫聞言懶得跟梁慕晴矯情,直言不諱道:“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今天這個案子你也看見了,很有八卦的潛質,我希望能在明天的報紙上看到它!”

  聽到這話,梁慕晴當即保證道:“費大哥,你放心吧,這不算事儿!”

  “那就好!”

  梁慕晴續道:“甚至如果費大哥你希望的話,我還能把這件事捅到其他媒体上去,不過我擔心警察部那邊會……”

  費倫顯然早就考慮到了這點,當下神秘一笑,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別透出去,我就不會有問題!”梁慕晴一聽,大為感動,差點就欲當場扑進費倫懷里,可惜案發現場人多眼雜,她終是沒敢這麼做。

  等把案發現場一切搞妥收工時,已經快到十一點,這時李哲愷打來電話,說請吃中午飯,何友龍也在,費倫考慮了一下,如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只等爆竊犯咬鉤,所以反倒輕松了。于是他答應了李哲愷的請客。

  中午下班的時候,費倫特意早走了几分鐘,驅車前往小李子約定的吃飯地點,誰知車開到那家西餐廳外,就發現一個特熟悉的背影正拿著根棒球棒狂砸路邊的一輛保時捷。

  費倫見狀有些想笑,卻還是靠邊停了車,來到那人身后招呼了一聲:“友龍!?”

  正狂砸保時捷車窗玻璃的何友龍聞聲回頭,見是費倫,當下咧嘴笑道:“,來得正好,就車里這孫子,一塊收拾他!”說著,又是一棍子,直接將保時捷的倒車鏡給敲掉了。

  車里的西裝青年見狀連開車門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窩在駕駛位上哆嗦著手撥打999!

  “還敢報警?我叫你報警、我叫你報警……”何友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手上的棒球棒砸得更歡實了,大概砸了有二十几秒,原本漂亮的保時捷已丑得跟報廢車一個樣了。

  這時,費倫才晃晃悠悠地來到何友龍身旁,一手抓住了他的棒球棒,道:“夠了友龍,你別忘了,我也是警察!”

  何友龍聞言怔了怔,隨即笑道:“我倒還真忘了,不過車里這貨真欠收拾!”旋又衝車里那個有點小帥卻相當狼狽的西裝男惡狠狠道:“算你運氣,今天在場,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

  費倫瞅見何友龍的態度,心底多少有點疑惑,卻沒直接問出來,只是道:“不管怎樣,你動手砸車就是不對,得賠啊!”

  何友龍見費倫一本正經的說要賠車,先是一愣,接著就意識到費倫是在幫他,當下笑道:“賠就賠,一輛破車而已,能值几個錢?”

  他這話剛說完,費倫就揚起手衝何友龍背后的方向招呼道:“嘿,兩位師兄,這邊!”

  何友龍這才順勢扭頭,發現倆巡邏警正好從西餐廳旁的橫巷鑽了出來,顯然跟車內青年的報警不無關系。

  等倆巡邏警走攏現場之后,那有點小帥的西裝青年這才敢推門下車,嚷嚷道:“兩位阿sir,就是他……”說著,怒指何友龍,“就是這家伙,他意圖用棒球棒襲擊我,還砸壞了我的車!”

  何友龍聞言臉色微變,看向小帥青年的眼神變得愈發不善起來。要知道,持械傷人跟砸車是兩碼事,這廝一上來就打算扣他個持械傷人(未遂)的罪名,實在是用心險惡。想及此,何友龍正欲辯解,費倫卻隱蔽地扯了他一下,示意別亂講話。

  倆巡邏警聽到小帥青年的說詞有點驚訝,隨即看向費倫和何友龍,道:“兩位,身份證,謝謝!”

  費倫又摁了准備掏證的何友龍一下,這才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遞了過去,道:“兩位師兄,自己人!”

  倆巡邏警看過費倫的警證后立馬齊齊打了個敬禮:“sir!”敬過禮后,其中一人道:“費sir,這件事……”

  費倫哂道:“兩位師兄,我也是趕到,正好看到這位何先生在砸車!”

  這話一出,何友龍心下微松了口氣,而那個小帥青年卻叫囂道:“兩位阿sir,這位警官貌似是這人的朋友,誰能確定他的話沒有偏袒之行!”

  費倫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道:“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否則我隨時有權告你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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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5:09
1034 有八卦

   “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否則我隨時有權告你誹謗!”

  小帥青年愣了愣,隨即有點*道:“誹謗?好啊,你不就一破警察嘛,有本事你去告啊,看你付不付得起律師費!”

  這話明顯是地圖炮,一出口就惹起了倆巡邏警的同仇敵愾之心,目光不善地瞅著那小帥青年,若非顧忌著【警察】的身份,說不定他倆已上去圍毆那*了。

  不過就算沒動手,其中之一衝小帥青年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十分生硬:“這位先生,你說他(何友龍)意圖用棒球棒襲擊你,這樣的指證可不會簡單的賠償了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確定要這樣嗎?”

  “靠,你沒看見我的車都被砸這樣啦,你說呢?”小帥青年倒也不是純*,並未直接應下巡邏警的話。

  孰料倆巡邏警因為他剛才那句地圖炮對其十分不感冒,並不接話茬,只道:“告不告是你的事儿,只能由你自己決定!”

  小帥青年一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只能色厲內荏道:“ok,好,你們等著,等我打個電話,找人來收拾你們!”說到這,他還真溜到邊上打電話去了。

  費倫見狀,嗤笑不已。何友龍道:“,現在怎麼弄?”

  “簡單,剛才只是我亮了證,你也亮下身份證吧!”費倫指點道,“讓兩位師兄記錄一下,到時候要賠償也好找人,別落人口實!”

  何友龍聞言沉吟了一下,覺得也對,如果只是賠車的話,對他何少而言完全構不成壓力,至于說砸車這事儿万一被捅到媒体上,只要他眼下留了名姓就不會被過多造謠。畢竟他留名的態度就表明了他願意賠償,而賠多賠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就在何友龍向倆巡邏警出示身份證時,李哲愷的電話卻打到了費倫的手機上:“喂,在哪儿呢?”

  “已經到了,就在店外,和友龍在一起!”

  “呵,你們倆怎麼攪一塊去了?”李哲愷奇道。

  “什麼叫【攪】?這話有歧義,別亂說啊,當心我告你誹謗!”費倫這話本只是想與李哲愷開個小玩樂,沒曾想剛打完電話的小帥青年走回來正好又聽見了【誹謗】二字,當即就炸了毛。

  “喂,我說你個小破警察怎麼回事儿?還非得跟我較勁是吧?”小帥青年嘴里罵罵咧咧。手指几乎快戳上費倫的臉頰了。

  費倫眼底閃過一絲戾色,腳下故意往后微撤,上身卻未動,小帥青年瞥見費倫腳下在退,以為他怕了。當即把手指又前抻了一些,結果正好戳在了費倫臉上,雖然不重,卻實實在在。

  “咦?”指尖上傳來觸感,小帥青年有點愕然,也就在他發懵之時,費倫暗暗冷笑。心說等的就是你這一下!閃念間,他已然一把握住了小帥青年的手指,反關節一擰。

  “啊——”

  *青年立馬慘叫起來,整個人更是不由自主地朝費倫跪了下來。不跪不行啊,否則費倫的反關節技鐵定掰斷他的手指。

  “怎麼?嘴上說不過,你還打算襲警不成?”費倫對小帥青年臉上的痛苦視而不見。一邊反關節下壓他的手指一邊冷笑。

  “啊呀、呀呀……要斷了、斷了……”小帥青年此時哪還有其他心思,只顧得著自己的手指。

  “我還不知道你要斷了……”說著,費倫手上反而更加了半分力,“那你剛才戳我臉算怎麼回事儿?”

  “那是不小心,我不小心……痛痛痛……”小帥*青年說出了費倫想聽的話。

  費倫聞言卻道:“一句【不小心】就夠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動作帶有侮辱性?況且你要是不小心殺了個人。這誤殺也是要坐牢的吧?”

  “我、我認錯,給你道歉還不行嘛?”形勢比人强,小帥*青年只能暫時服軟。

  可惜,對于經歷過n次輪回任務的費倫而言,最拿手的一招就是得理不饒人:“要是人被你殺死了,就算是你不小心,但道歉有個屁用啊?”

  *青年哭喪著臉道:“那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嘛?阿sir……”

  “怎麼樣我先不說,我想先問問你,認識砸你車那家伙嗎?”說到這,費倫衝那邊正接受巡邏警問詢的何友龍努了努嘴。

  “不認識,不過他開個馬自達老擋道,所以我就在超車時衝他比了個中指!”面對斷指的危險,*青年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費倫聞言反而更納悶了,照理說何友龍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啊,干嘛為了一丁點儿雞毛蒜皮的事就直接砸車呢?奇怪之余,他嘴上卻嗤笑道:“那你還哭著喊著敢跟人家叫板?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青年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長官,總之他砸了我的車,還拿棒球棒恫嚇我這是事實!”

  費倫哂道:“我只看見他砸車了,你敢否認我說的話嗎?要知道,到了法庭上,疑點利益可是歸于被告的,所以只要我作證,不管你請誰當律師,最后頂多賠你一輛保時捷而已!”

  *青年顯然也清楚這一點,皺著眉忍著手指的扭疼道:“我知道,不過我就是要嚇了一嚇他,就算沒法告倒他,付律師費也付死他!”

  費倫聞言一愕,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沒毛病吧?還真是異想天開耶……”說著,他手輕輕一推,有些鬧不清費倫在笑啥的*青年頓時殺豬似的叫了起來,抱著手指滿地打滾。

  瞥了眼六分是真四分演戲的*青年,費倫都不稀得理他,徑直轉回何友龍身邊,仍是一臉的笑意,道:“友龍,你干嘛去惹這麼朵奇葩啊?”

  “奇葩?什麼奇葩?”何友龍不太理解這個詞彙。

  費倫也不馬上解釋,反而看向倆巡邏警道:“都記錄好了嗎?”

  “好了,費sir!”

  費倫點點頭,道:“那好,我們就先走了!那家伙要賠償的話,就把賬單發給友龍,至于其他的事儿,直接找何家的律師!”

  對此,倆巡邏警並無多大異議,畢竟他們趕到現場時甚至連何友龍砸車的情形都沒看見,只見著一輛破車,而小帥青年根本沒傷著皮肉,至于威脅、未遂一類的傾向性罪名是相當難以定罪的,所以無憑無據之下,倆巡邏警也不好留難有費倫出面幫腔的何友龍,甚至于在知道了何友龍的真正身份后,兩人巴不得趕緊送走這尊大神。

  “哦對了……”也就在費倫攬過何友龍的肩膀正准備轉身離開時,他又回過身來叮囑了一句,“如果那家伙要告我扭傷他手指的話,你們就告訴他,他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已經錄了音,雖然錄音不能做為呈堂證供,但作為佐證還是可以的,到時候有他好看的。”說罷,再不回頭,擁著何友龍拐進了街邊的甬道,直達約好的西餐廳。

  等到了位子上坐下,已有點不耐煩的李哲愷道:“靠,我以為我壓著點來算晚的,沒想到還是要等!”

  費倫聞言立馬一推二五六,攤手道:“這可不能怪我,我早就到了,結果被阿龍給絆住了!”

  何友龍卻有點不大樂意道:“什麼我絆住你?要不是你攔著,剛開保時捷那小子絕對生活不能自理!”

  “這我相信!”費倫哂笑道,“不過等明天,你何少不上頭條你跟我姓!”

  何友龍頓時語塞,知費倫說的是事實。

  “喂喂,你們倆在扯啥事儿啊?我怎麼兩眼一抹黑呀!”李哲愷牢騷道。

  “行了行了,等下跟你說這事儿,先點餐!”說著,費倫打了個響指,將侍者召了過來。

  等點好餐,把剛在大街上的事與李哲愷一說,小李子瞅著何友龍眉頭大皺道:“我說阿龍,你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何友龍尷尬地輕咳一聲,擺手道:“哪有賣什麼藥,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開個破保時捷就得瑟……”

  這話令李哲愷一怔,費倫卻壞笑道:“的確是得瑟,拿著個棒球棒舞啊舞的,看來這事儿我得跟老何報告一下!”

  何友龍聞言頓時抓狂了:“別、別別……,你這就不地道了吧?”

  費倫笑吟吟地看向何友龍,道:“嗯,是嗎?到底是誰不地道……”

  “是我,是我不地道,這總成了吧?”何友龍趕緊服軟,他知道費倫這人偶爾開開玩笑還行,但真要較真起來,十個他也不夠人家陰的,索性把話挑明道:“實話跟你們倆說了吧,其實我也不是看那小子不順眼,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費倫和李哲愷異口同聲的八卦道。

  見狀,何友龍不禁罵了一句:“靠,你們倆……看來我是誤交損友啊!”

  “少廢話,趕緊說正事儿,到底是為了什麼?”李哲愷催道。

  “讓我說可以,但你倆得發誓,事成之前,這事儿不能給我亂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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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5:27
1035 鬼主意

   “讓我說可以,但你倆得發誓,事成之前,這事儿不能給我亂散去!”說到這,何友龍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忸怩。

  “靠,有話好好說,你害什麼羞啊?”費倫吐槽道。

  何友龍聞言瞪了費倫一眼,這才道:“,咱倆熟歸熟,你要再亂說,我可告你誹謗了啊!”

  聽到這話,連李哲愷都受不住了,搶在費倫動手前推了何友龍一把,道:“靠,你好好說話能死啊?”

  費倫也一臉鄙夷道:“阿龍,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居然把你變成了娘們,這還真是稀奇!”這話一出,何友龍勃然色變,正欲發作,費倫卻眉頭一挑,接茬道:“咦?今儿這事你該不會真是為了娘們才干出來的吧?”

  聞言,何友龍徹底變了顏色:“我去——連這都能猜到……,你該不會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吧?”

  “蛔個屁,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呢?”費倫不豫道,“我也就這麼一猜,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儿,別磨嘰了!”

  “就是、就是!”李哲愷附和道。

  何友龍聞言左瞅瞅費倫右瞧瞧李哲愷,終嘆了口氣道:“唉,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也不知怎麼搞的,或許是春心動了,竟然鬼迷心竅地看上了一個妞……”

  聽到這,費倫突然道:“打住!”李何二人正納悶時,他卻掏出個巴掌大小似收音機的小盒子擱在餐桌上,更隨手“啪”地一聲將上面的一個按鈕給撥到了【on】檔上。

  “,這什麼玩意啊?挺小巧的。”李哲愷奇道。

  費倫哂道:“沒什麼,就老一代的防竊聽裝置,不過是軍用,性能還不錯!”

  “啊?防竊聽?”何友龍微微吃了一驚,而李哲愷則更在乎“老一代”三個字:“就這麼小巧的還是淘汰型號?”

  “廢話!”費倫撇嘴道,“就美軍現役的裝備我搞得來嘛我!”其實就算能搞來,他也是不會在李何二人面前亮的。

  說話間。費倫又把檔位調到了【max】,見指示燈還是綠的,這才道:“阿龍,你可以繼續了!”

  “噢!”何友龍虛應一聲。神奇地發現剛才他心里那股不願吐露實情的忸怩勁儿已消失殆盡,“剛我說到哪儿了?”

  “剛才你說你看上了一個妞!”李哲愷多少有些鄙視道,“你說你相中了妞,以你何少的身份,至于把這事捂得這麼嚴實嘛?直接上去把身份一亮,然后砸錢,還怕搞不來人?再不濟,把她哄到葡京里去,直接上不就完了嘛!”

  何友龍聞言臉一下就黑了,陰鷙道:“二李子。你不懂!”

  “我不懂?!”李哲愷有些詫異地重復了一句,旋即有所領悟,看向何友龍道:“我說阿龍,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某個妞了吧?”

  “嗯嗯!”沒曾想何友龍竟然點頭了,“我想把她娶進何家!”

  比較清楚何家內部那些事儿的李哲愷聽到這話微微色變道:“不是阿龍。你說那妞哪儿人啊?家境怎麼樣?”

  不得不說的是,李超仁家起于微末,其時雖小有資產,卻也算不得望族,所以李哲愷他們兄弟兩個娶妻生子這些,老李倒也沒有强求什麼門當戶對,可何家不同。自打入住港澳,那就一直是名門望族,這娶親自然有講究,即使何九爺已從何家分出去單過也是這樣,大族的規矩就是規矩,甭管怎樣都是很難撼動的。

  “家境?”聽到李哲愷的問題。何友龍搖搖頭道:“暫時還沒來得及去打聽,這几天我光是替她打發登徒子就忙得焦頭爛額……”

  費倫聞言愕道:“哇靠,外面街邊的保時捷青年不會就是你口中的登徒子之一吧?”

  “就是啊!”何友龍點頭道,“不然他開個破保時捷誰有空去砸啊?”

  “那你還開馬自達?你別告訴我,老何撥給你的零花錢你都倒貼出去了……”猜測到這。費倫自己都有一些無語了。

  “差不多吧!”何友龍赧然道,“不過不是直接給她了,而是悄悄花在她父親的病上了!”

  李哲愷一聽這話,頓時撫額道:“完了完了,這哪儿是她爹地有病啊,我看是你病得不輕……”

  何友龍聞言不樂意了:“二李子,她爹的病是真的,肺癌第三期,治病就得花那麼多錢!”

  李哲愷卻正色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也不是在說錢!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你最好別讓何叔知道,否則你的那個她、還有她老豆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話一出,太清楚自己老爹脾氣的何友龍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好在此時費倫卻哂笑道:“阿龍,你連那個妞的底細都不清楚就這麼幫她,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雖然話是這麼問,但對于“一見鐘情”這個事儿,他是從來都不信的。

  “差不多吧!”何友龍稍一遲疑便點了頭,“之所以今天請你們二位出來吃飯,實際上是想跟你們借點錢周轉周轉……”

  李哲愷哂道:“我看你是想拿錢去倒貼吧?”

  費倫也攤手道:“阿龍,咱們仨是親兄弟明算賬,借錢沒問題,可是你打算拿什麼做抵押呢?”

  何友龍一下子有些為難了,畢竟現如今他名下就只有百分几的葡京股份可作抵押,至于他在何氏里的掛名職位以及領的那份年薪破百万的薪水根本不值一提,因為擼不擼到底完全就是老何一句話的事。

  “還有,剛才你說什麼【不是直接給她,而是悄悄花在了她父親身上】,我說她該不會不知道你替她父親花了大錢吧?”費倫隨口多問了一句。

  “沒錯,她不知道,我、我是想給她個驚喜!”何友龍又開始忸怩起來。

  “靠,你小子是情聖還是雷鋒啊?做好事居然不留名儿,真是很奇葩啊!”費倫笑罵道。

  雖然剛才費倫就提到過【奇葩】這詞卻沒有解釋,但何友龍卻聽得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詞儿。正欲辯白之際,李哲愷也附和道:“你拿錢倒貼還不讓人知道,的確是朵奇……奇什麼?”

  費倫接道:“葩……奇葩!”

  “對,就是奇葩!”李哲愷續道。“不過由此也能看出,你還真是看上那妞了……對了,她長得怎麼樣?漂亮麼?”

  “哎哎哎~~阿愷,這不是重點好不好?”費倫吐槽道,“友龍,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干?要知道,談戀愛這種事最好還是直來直去,否則手快有手慢無,你到最后很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understand?”

  何友龍撓頭道:“這我知道……可是我雖然打聽清楚了她的名字,卻還沒來得及正式跟她認識!”

  “什麼?!”這話把費李二人嚇了一跳,由此看來,何友龍還真是迷戀上他嘴里說的那個妞了。

  “搞了半天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李哲愷不禁好奇道,“阿龍。你暗戀的那個妞叫啥名儿啊?說來聽聽,沒准我還認識呢!”

  “你省省吧!”何友龍瞅向李哲愷的目光多少帶著點鄙視,“不過你這人泡妞不少,快幫我拿個主意,怎樣與她初次見面才好?”

  “這還不簡單,直接上去亮身份唄!”李哲愷出了個餿主意。

  “簡單粗暴!”何友龍吐槽道,“我要是想這樣。早就做了,還用你教?”頓了頓,又轉向費倫道:“,你呢?你有什麼好主意?”

  費倫微微搖頭道:“好主意沒有,鬼主意倒有不少,關鍵得看你想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當然是想讓她對我第一印象好點啰!”何友龍希夷道。

  “那簡單……”費倫邪笑道。“首先,你要掛靠成為某一個慈善基金會的董事,然后以捐款人的身份在別人的引介下去探望一下那妞的老豆,剩下的嘛,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李哲愷一聽。頓時炸毛了:“靠,曲線救國呀,這哪儿是什麼鬼主意,分明是比我還餿的餿主意嘛!”

  何友龍也是眼前一亮,可旋又皺起了眉頭道:“,這個法子好是好,可問題是人家或許只對我有感恩之心,好感什麼的根本無從談起!”

  費倫撇嘴道:“說你蠢你還不相信,好感什麼的就更容易了……”

  “怎麼容易了?”何友龍急急追問道。

  同時,李哲愷也豎起了耳朵,打算聽聽費倫的鬼主意。

  “這還不簡單,就憑剛才外面那保時捷青年,你說他也有追花的跡象對不對?”

  “對啊!”何友龍點頭應道。

  “那也……很顯然,你看中的那朵花身邊狂蜂浪蝶不少,事情就相當容易了……”費倫老神在在道。

  “怎麼個容易法?”何李二人異口同聲問道。

  “既然友龍相中的那妞是個美女,那她身邊的狂蜂浪蝶們總有那麼一兩個會忍不住想要霸王硬上弓,只要出現這種情況,機會就來咧!”費倫詭笑道。

  何友龍不蠢,聽到這頓時來了個舉一反三:“你的意思是……英雄救美?”

  “還不夠……”費倫搖手指道,“如果狂蜂浪蝶之一有下藥或灌酒什麼的,那你就先隱暗處看著,等對方把人弄進了房間,衣服脫得差不多了你再現身,之后……怎麼演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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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6 先是反效果

   “如果狂蜂浪蝶之一有下藥或灌酒什麼的,那你就先隱暗處看著,等對方把人弄進了房間,衣服脫得差不多了你再現身,之后……怎麼演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靠!!”聽到費倫的餿主意,何李二人齊齊爆了粗口。

  陰,實在是太陰了!

  費倫的主意根本就是在利用“紅顏禍水”這個詞,而最關鍵的是,他並非讓何友龍去故意制造事端,從而英雄救美,反倒是讓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按兵不動,待其他追求者出了昏招再來個打臉,那就大功告成,可以親個嘴了!

  “靠個屁呀,這還是最簡單的主意!”費倫一臉不屑道,“其實對于阿龍你來說,最困難的反而是老何那一關!”

  “的確……”一說起這個,何友龍原本已舒展開的眉頭又糾結在了一起。

  “安啦!”費倫卻又擺手安慰道,“其實也好辦,只要你能將那女的哄得服服帖帖,到時候讓她做小不就得了?”

  李哲愷眼前一亮,道:“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得不說的是,對港澳甚或東南亞的名門望族而言,取一個老婆和娶几個老婆的關鍵不在于法,而在于態度。

  “不行,絕對不行!”何友龍卻堅決否道,“我不能委屈了妙蘭!”

  “妙蘭?!”李哲愷聽風就是雨,“阿龍,這名儿不錯誒,不會就是你相中那妞的吧?”

  “什麼叫妞,指不定哪天她就成你嫂子了!”何友龍不滿道。

  李哲愷還嘴道:“切~~最多是弟妹,什麼嫂子……”

  何友龍自然也清楚這點,當即扯上費倫道:“我的意思是從的角度而言!”的確,從年歲上講,何友龍還真比費倫大那麼几天。

  只可惜費倫對此並不感冒,反而擺手道:“阿龍,我頂多幫你出出主意。但這事儿嘛,你可千万別扯上我,等那位妙蘭真嫁進了你們何家,那你再跟我說嫂子這茬吧!”

  何友龍聞言一怔。旋又道:“那行,那咱們還是說正事儿,借我點錢總成吧?”

  費倫仍是之前的態度,道:“我說了,只要你有抵押,借多少都可以!”

  李哲愷也納悶道:“友龍都已經幫你出了抱得美人歸的主意了,你怎麼還想著借錢?”

  “這……”何友龍被問得一陣語塞,隔了兩秒才想出個借口道:“這英雄救美不也得需要錢嘛!”

  費倫卻撇嘴道:“我看你是未雨綢繆,打算一旦那妙蘭進不了何家門就與她私奔吧?”自然。如果私奔的話,那錢是肯定有用的。

  被費倫一語點破,何友龍有點惱羞成怒,不禁拍桌子道:“你不借就算了,少說風涼話!”

  費倫哂道:“我看是你的腦袋風涼了吧?老何什麼人吶?只怕眼下此刻。你那妙蘭的資料已經放在你爹的案頭了……所以私奔什麼的,你就不要想了吧,不然一個無辜的女人因你而死得不明不白,這怎麼說也是一種罪過!”

  聽完費倫這席風輕云淡的話,何友龍的臉色變得極端難看起來,因為他深刻意識到費倫說的顯然就是那個最嚴酷的事實,他爹何九爺狠起來的時候殺人絕對不帶手軟的。如果說妙蘭都死了,那私奔也只是一個笑話。

  “那我該怎麼辦?”何友龍突然有點万念俱灰的感覺,他發現之前想當然的許多事在被費倫點破之后一切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甚至于他這個何家少爺如果缺了何家的庇護,那也什麼都不是。

  “有什麼難辦的,虛與委蛇你都不會啊?”費倫攤手道。“還是照我剛說那方法,先把那啥妙蘭的芳心俘獲了再說,如果老何不同意,就把她養在外面唄!只要你還是何家少爺,養女人那几個錢你總不會缺吧?當然。你也可以一硬到底跟老何死磕,至于結果嘛……你自己想!”

  何友龍聞言頓時有點抓狂了,說實話,他是真不願意委屈了妙蘭,可問題是,現實生活就這麼殘酷,有時候不能不妥協!

  一時間,甚至就連李哲愷都有點心有戚戚焉,嘆道:“還好老子不打算結婚……至于延續香火嘛,也容易,到時候找個貌美如花的拜金女幫我生一個boy就行,也不用結婚,等孩子生下來給她個几億就能打發了!”

  聽到這話,何友龍鄙視了他一眼,道:“等你遇上你的【妙蘭】就知道剛才的話是在放屁了!”

  李哲愷聳肩道:“那我只能期待我遇不上了!”頓了頓,指著桌上的防竊聽器向費倫道:“對了,這玩意你還有嗎?勻几個給我!”

  “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費倫撇嘴道,“勻你几個沒問題,不過得給錢啊,還得等上兩個禮拜!”

  “沒問題,你怎麼說就怎麼算!”李哲愷道。

  何友龍見狀附和道:“我也要几個!”

  “行!”

  ******

  聚完餐后,費倫仨人各奔東西,不過離開之前,何友龍還是死乞白賴地從費倫和李哲愷這里各要走了一百万港幣的支票。

  如此看來,這家伙對“私奔”這條瞎道仍未死心,可費倫卻不好再勸什麼,畢竟何友龍又不是他儿子,操心那麼多干嘛?

  下午,費倫又通過庄月華的關系聯系了數家媒体,把潤發財務公司被爆竊的案子爆料了出去。

  第二天,全港超過七成的紙媒都能見著潤發財務爆竊案的相關報道,雖然除了個別媒体是八卦版頭條之外,其余的都只是二版三版的小篇幅報道,但覆蓋面已令費倫相當滿意了,他相信只要那個連環爆竊犯此時仍身在港九地區,就一定能見著他下的【戰書】!

  不過費倫一到重案組,接到的頭一個電話卻是梁慕晴的:“喂,費大哥嗎?不好意思,你委托的事儿我沒給你辦好!”

  費倫聞言愕道:“我委托你啥事儿了?”

  “……就那個爆竊案的新聞啊,我今早才發現,只有几家紙媒給了頭版,爺爺真是太小氣了……哼,我這就找他去!”

  費倫一聽,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儿了,趕緊勸道:“別別別……慕晴,你這傻丫頭,我還以為你說的什麼事呢,原來就爆竊案這件事啊!說實話,你辦得挺好,如果真全都是頭版頭條的話,反倒違背我的初衷了……”

  “你的初衷?什麼初衷?”梁慕晴詫異道,“能說給我聽聽嘛,費大哥!”

  “現在恐怕不行,這關系到我破案,等這個連環爆竊案破了,我再給你細講成不?”費倫哄道。

  “好呀,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應付完梁慕晴,差不多也到了正該上班的時間,力王等人都已經聚在了外面的大房,正邊吃早餐邊討論著案情,見費倫從小辦公室出來,都紛紛向他問好,魚莎更是關心道:“sir,你該不會熬了一夜吧?”

  費倫擺手笑道:“哪有,我只不過來得有點早而已!”正想再多扯几句,大房內的內線電話狂響起來,鄧南接起聽了兩句便成了苦瓜臉,隨即捂住話筒衝費倫道:“sir,大sir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費倫顯然早有心理准備,聞言也不著慌,反而道:“那好,我這就過去!”頓了頓又道:“你們几個也別偷懶,吃完早餐該干嘛干嘛,understand?”

  “yes,sir!”

  几分鐘后,孟常鈞辦公室。

  “大sir,你找我?”

  正奮筆疾書的孟常鈞頭也不抬道:“先坐!”

  結果費倫坐下等了六七分鐘,孟常鈞還在那儿伏案疾書。費倫見狀,哪還不知孟常鈞在故意晾他,當下道:“大sir,你要忙的話,我可以過會儿再來,畢竟你這辦公室不大透氣,我怕待久了會缺氧!”

  “你個臭小子,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清楚麼?”孟常鈞猛然抬頭怒瞪費倫,“還缺氧?我看你是缺管教!”

  費倫裝傻充愣道:“我干什麼事了我?不清楚啊……”

  “啪!”

  孟常鈞倏然把一張印有爆竊案頭版的報紙拍在費倫面前,道:“就這……現在清楚了吧?”

  費倫裝模作樣地歪著頭瞅了瞅那頭條,故意皺眉道:“這不是我昨儿出現場那案子嗎?怎麼這麼快就上頭條啦?”

  “它上頭條,你會不知道原因?”孟常鈞冷笑道。

  “廢話,我上哪儿知道去!”費倫抵死不承認,“大sir,這飯可以多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凡事得講證據!”

  孟常鈞聞言一時語塞,不過他到底是老油子,眼珠一轉,扣在費倫腦袋上的罪名就變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昨天你那組人到現場之前並沒有媒体先一步趕到,之后來的媒体又都被我們的人擋在了警戒線之外,案發現場不是我們警察部的人就是法醫法證的人,可眼下這消息捅上了紙媒,這你怎麼解釋?”

  “能有什麼解釋,明擺著有人泄露消息唄!”費倫攤手道,“但絕對不是我手下的人!”說到這的時候,他在心底還加了一句:的確不是我手下人干的,而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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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6:07
1037 主動撞槍口

   見費倫拍胸脯保證不是手下人爆的料,孟常鈞也有點遲疑了,畢竟這件事他只是個推斷,並無實質性的證據,所以倒也不好死揪著不放,只好道:“那現在又出一起爆竊案,你打算怎麼辦吧?”

  費倫愕道:“什麼怎麼辦?”

  “當然是你手頭上的那個連環爆竊案啰,你不會以為昨天那案子與連環爆竊案沒關系吧?”孟常鈞道。

  孰料,費倫騷騷一笑,道:“大sir,這新發的案子與連環爆竊有關沒關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關鍵還得看證據!現在法證和法醫方面的報告還沒出來,所以我不好下這個判斷!”

  “呃……就算是這樣,那我們來一個假設好吧?”孟常鈞多少有些無語道,“如果這個案子真能與你手頭上那個連環爆竊案並案的話,你怎麼說?”

  “能怎麼說,查唄!”費倫撇嘴道。

  “關鍵是你怎麼查?”孟常鈞多少有點擔心道,“因為一旦並案,時間的壓力恐怕就來了,上面說不定會命你限期破案!”

  “我知道,總之山人自有妙計就對了!”費倫老神在在道。

  孟常鈞懶得細問費倫的計划,只是叮嚀道:“那行,我信你,總之這一回你別給西九龍丟臉就行!”

  費倫打了個“明白”的手勢,起身告辭:“那沒什麼事儿,我就先回辦公室了。”

  “嗯,你去吧!”

  几分鐘后,費倫從電梯里拐出來,剛到重案組門口就發現大房里吵吵嚷嚷的,他遂駐足在門外聽了几句,隨即便“嘭”地一聲把門推得山響,走了進去,喝道:“都吵什麼吵?當這里菜市場啊?”

  頓時,大房里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了費倫。值得一提的是。現場不僅有力王等人,更有几個古惑仔和一個穿皮衣戴墨鏡的家伙。

  見費倫一出場就震住了局面,皮衣男多少有些不爽,當即摘掉墨鏡。眯著小眯眼瞅著費倫,道:“這位阿sir,看來你是個管事儿的條子咯?”

  力王馬上吼了起來:“你說什麼條子?嘴巴放干淨點儿!”

  皮衣男輕蔑地瞥了眼力王,冷哂道:“怎麼?條子不是人話麼?條子不興人說麼?”

  “說什麼說?”費倫沉聲道,“我這里是重案組,不受理一般性案件,要報案去前台!”

  “阿sir,這點常識我當然知道,可問題是,你們組還真就受理了我的案件!”皮衣男皮笑肉不笑道。

  “噢?是嗎?哪件案子啊?”費倫已隱隱猜到點什麼。卻仍在裝傻。

  “阿sir就是阿sir,還真是記性好忘性大,連自己正在調查的案件資料都忘了!”皮衣男哂笑道,“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平一鳳。江湖人稱鳥哥,是潤發財務的老板,現在你該知道我說的哪件案子了吧?”

  “哦知道,你來得正好!”費倫倏然咧嘴笑了起來,“那個誰,力王,把這位平一指先生請到……”

  “是鳳。鳳凰的鳳,雌為凰雄為鳳!”皮衣男平一鳳顯然有點惱火費倫叫錯他名字。

  “不好意思,《笑傲江湖》看多了!”費倫打個哈哈,續道:“把這位平先生請到問訊室去,我正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他一下!”

  平一鳳聞言勃然色變,道:“阿sir。你什麼意思?我是來了解案情進展的……”

  “對啊,目前關于潤發財務公司的案子剛開始調查,咱們正好相互了解嘛!”費倫哂笑道,“還有,你說你叫平一鳳你就叫平一鳳啊?我還沒看過你身份證呢!要麼你現在把身份證亮出來。要麼讓我的人搜身,那個誰,南仔,你看我干什麼,動手啊!”

  這話一出,隨平一鳳而來的几個古惑仔頓時慌了,他們本就對鳥哥來警局找茬儿有些犯怵,剛力王等人沒拿他們怎樣,所以還不覺得,可現在費倫命令一下,想不著慌都不可能,畢竟這些古惑仔一個二個底子都不怎麼干淨,警方硬要追查的話,說不定馬上就得被押起來,更悲催的是,還是他們自己上趕著送上門的,想不后悔都不可能!

  眼瞅著力王等人真的在費倫催促下動手抓自己手下,平一鳳終于繃不住了,大吼一聲,道:“阿sir,你到底什麼意思?無故抓人,信不信我投訴你?”

  平一鳳手下的慌亂之色費倫早看在眼里,聞言冷笑道:“無故抓人?我有嗎?你這些個手下一個二個都他媽不是好鳥,別組的同事正愁找不到人呢!”

  聽到這話,平一鳳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他手下是什麼樣的貨色,他自己當然最清楚,警方抓他們一點都不冤枉,當下色厲內荏道:“那我呢?我這個爆竊案的受害者是不是也要被你們帶到審訊室去呢?”

  “那當然,深入了解案情嘛!”費倫施施然道,“再說了,你身為潤發財務的老板,既然主動來了解案情,說明是願意警民合作的,那我們警方找你了解點儿情況不過份吧?”

  “呃……不過份!”話到這個份上,平一鳳還能說什麼呢?

  費倫藉機道:“那個誰,把咱們這位平兄給請到問訊室去!”

  平一鳳聞言抗聲道:“去就去,不過請叫我平先生或者鳥哥,平胸那是我老婆!”

  這話一出,惹得吹水几個發笑,甚至就連魚莎也沒忍住,“扑哧”一下笑出聲來。

  等把平一鳳等人都弄走后,費倫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怎麼回事儿?誰他媽把我們組接手案件的事給捅出去的?連古惑仔都知道了!”

  馬厚聞言愕道:“sir,你的意思是……咱們警局有內鬼?”

  “那倒不一定,但這畢竟是個隱患,關鍵時刻很可能拖后腿!”費倫語氣不善道,“這樣,擦鞋仔,你負責秘密調查這件事情,我去問問平一鳳,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消息來源!”

  “行,包在我身上!”馬厚拍拍胸口,領命而去。

  “力王,你們几個也去分別審一審平一鳳手下的馬仔,著重問有關潤發財務放債的事儿,要是能問出潤發財務秘密賬簿的去向那就最好了!”費倫又吩咐道,“魚莎留下,負責看監控,有什麼突發狀況好應急!”

  “yes,sir!”力王几人齊聲領命。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勘查現場時在被爆竊的保險櫃內發現的賬本是干淨的,顯然是擺在明面上應付公家機關的,根本就沒有潤發的實際放債明細。

  吩咐好手下人的差事后,費倫自己卻一步三搖地來到了關平一鳳的電梯房,他打算找這個主動送上門的菜好生聊聊,若姓平的不配合,那麼他不介意找個茬多關平一鳳四十八小時。

  推門進了電梯房,看著其內與港島總區那邊電梯房几無二致的陳設,費倫多少有些感慨,隨即坐到有點吊儿郎當的平一鳳對面,哂道:“平兄,我請你來配合調查,其實只有兩個問題,若是你如實作答,我馬上就可以放你走!”

  平一鳳不蠢,一下就聽出了費倫的弦外之音,反問道:“倘若我不如實作答呢?”

  “那不好意思,我只能懷疑你的財務公司與一件洗黑錢案有關,我得多扣留你四十八小時!”

  “哼,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盤!”平一鳳冷笑連連,“可惜,不過才兩天時間嘛,老子認了!等老子出去,鐵定投訴你!”

  費倫屑笑道:“等你出去,要不要投訴我再另說,但若你這般死硬,一點都不肯配合非得在這儿待四十八小時的話,我也不攔你,不過我會放出風去,就說正興鳥哥身陷囹圄,到時候你旗下的酒吧、三溫暖……這些恐怕都會被掃吧?”

  “你……”平一鳳這時候才意識到費倫早就摸清他的底了,而他還蠢得傻傻地往槍口上撞,“有什麼問題,你問吧!”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弄明白你怎麼知道是我們重案組接手了你那財務公司的爆竊案的?”費倫提問時目光灼灼地捕捉著平一鳳的微表情,“還有就是,你們潤發財務真正的放債賬本在哪儿?”

  平一鳳聞言勃然色變,愣愣地盯著費倫瞅了好一會儿才道:“阿sir,原來你們警方早就盯上了我的財務公司……”

  “你可以這麼認為,但其實我只是臨時起意罷了!”費倫聳肩道,“當然,你也完全可以選擇現在不說,我不逼你!”

  什麼他媽的叫現在不說?平一鳳暗罵了一句,同時極度后悔起跑來警局耀武揚威的愚蠢行動。

  費倫觀察著對方的微表情,見其有后悔之意,不禁下爛藥道:“后悔來警局耍威風了?就是不知你這行動是自己心血來潮呢還是有人慫恿你……”

  聽到這話,平一鳳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閃過一絲猙獰,顯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見狀,費倫卻點到即止,不再往深了說,可越是這樣,平一鳳想得就越多越深越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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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30 05:46:25
1038 破案就在今夜?

   平一鳳的確在暗恨那個慫恿他來警局的人,可惜此時后悔已沒多大用處了,因為費倫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隨便扯了個“涉嫌洗黑錢”的借口就打算將他扣下四十八小時,惹得平一鳳只想罵娘。

  可問題是,砧板之肉除了服軟,根本沒資格罵娘的。

  見平一鳳臉色陰晴不定,費倫就知他肯定在暗恨某人,也不點破,只是哂笑道:“我想,秘密賬簿什麼的,你肯定是不願意吐口的,畢竟一旦吐了,四十八小時禁錮可能就變十几年刑期了……不過我想,前一個問題你總能給我答案吧?”

  聽到這話,平一鳳頓時眼前一亮,道:“阿sir,如果我說出是誰告我你們重案組接手了我那個財務公司的爆竊案的,你是不是就會放了我?”

  “放,當然放!”費倫戲謔道,“不過我這人說話一向算數,說關你四十八小時就關你四十八小時!”

  平一鳳本已帶點希夷之色的臉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一雙小眯眼無比陰鷙地瞪著費倫,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

  “你看我也沒用,如果你不願馬上給我答案,那等我手下找到答案后也就不需要你了,understand?”費倫蔑視著平一鳳道,“換句話說,你爭取立功表現的時間和機會並不太多了!”

  平一鳳聞言忍不住頂嘴道:“哼,再怎麼樣,你沒憑沒據最多也就關我四十八小時……”

  “那是……”費倫嘴角一勾,笑了起來,但略顯狹長的星目中卻盡是冷意,“不過你別忘了,我剛提醒過,你等得住四十八小時,你的產業貌似等不住這麼久吧?”

  這話一出。平一鳳頓時語塞,仿佛被點中死穴一般。

  費倫見狀,心說有門,當即加碼道:“自打蔣洪用上【望山錢】之后。正興就一天不如一天,特別是九龍這一塊,東義早看你們不順眼了,若不是我們警察部壓著,以及大陸的政策擺在那,要擱二三十年前,像你這種古惑仔早他媽在大街上被亂刀砍死了……”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在icac(廉政公署)設立之前,港埠警察內部本身就充斥著大量收受保護費的警員,甚至由于人數太多。法不責眾,當時的港英政斧不得不下了特赦令才平息了警員衝擊icac辦公樓的鬧劇。

  所以,那個時候各個社團打打殺殺,只要警察收了錢,几乎是不會過問的。自然像平一鳳這種砍死了也不會有人問。

  平一鳳也清楚這一點,對費倫的話倒沒怎麼反駁,只是惡瞪著他,一言不發。

  費倫見狀,嘴角扯了一下,倏然起身道:“ok,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只好走人啰!”說罷,竟真往門口而去,一把拉開了門,

  見費倫真沒跟他磨嘰的心思,平一鳳頓時就服軟了,趕緊道:“是……”

  “是誰?”費倫扭過頭冷視著他。眼中殺意凜然。

  被緊盯的平一鳳陡然一驚,心底震駭無比,鬧不明白費倫一個警察哪來這麼大殺性,嘴上卻不敢遲疑:“是、是老錯……”

  “哪個老錯?莫非就是他姑媽開了間茶餐廳那個阿錯?”

  “對對,就是他!”平一鳳點頭應和道。“原來阿sir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個屁!”費倫冷聲道,“他一個古惑仔怎麼知道我們重案組動向的?”

  “聽他說,昨天你們警方出現場時,他就在附近看見了,后來……又向別人證實了一下,就弄清楚了!”平一鳳說到關鍵處還是打了個磕,顯然是想隱瞞什麼。

  “向別人證實?向誰?”費倫步步緊逼道。

  “這……”

  “說一點當沒說,你自己看著辦!”費倫冷冷道。

  “是老錯以前住一個樓的玩伴,那家伙前年已從警校畢業,加入了西九龍警局!”平一鳳弱弱道。

  “嗯?這麼秘密的事你也知道?”

  “這不算秘密,聽說那家伙當年考警察的時候就已經向你們警方講明了他之所以來當警察是因為他許多儿時玩伴都混成了矮騾子,他希望拯救他們……”

  費倫聞言一愣:“這個理由還真是奇葩啊!”頓了頓又道:“至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會讓人去證實的……”

  “sir,那我被抓這件事的風聲……”

  “放心,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才沒興趣管你的產業呢!”說到這,費倫揚了揚手,徑直離開了電梯房。當然,這只是費倫嘴上的說法,至于他心里怎麼想的,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轉進監控室,費倫把剛才從平一鳳那儿套來的消息跟魚莎說了一下。

  魚莎聽后有些訝然:“不是吧sir,你的意思是,西九龍這邊有警員與社團人士勾結?”

  費倫聳肩道:“不能算勾結吧,人家發小湊一塊喝喝酒,喝迷糊后隨意說那麼兩句也是可能的。”

  “可這也……太不知道輕重了吧?”魚莎不忿道,“將警局內部信息透露給三合會人士,這怎麼看也……”

  “誒~~打住!”費倫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我得聲明一點,關于剛才那消息尚未經證實,所以咱們不能亂猜,得實事求是!”

  話雖如此,實際上費倫早看出平一鳳沒有撒謊,在這件事上,就平兄而言,他已經說了他所知道的全部。

  “怎麼個實事求是法啊?”魚莎問。

  費倫聞言抬手拍了拍魚莎的香肩,道:“這自然得咱們的美人魚出馬啰!”

  “我?”魚莎愣了一下,道:“sir,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都一樣,才調來西九龍這邊不久,几乎沒什麼認識的人!”

  “可至少你還有一個人認識啊……madam溫,溫柔,我聽說她在西九龍這邊相當吃得開!”費倫笑得很賊,顯然早就打好了主意。

  魚莎怔了怔。倒也不推諉:“那好吧,既然你讓我找她,我就找唄!”

  “不過到了她面前,千万別提我。understand?”費倫叮囑道。

  魚莎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知道,我想她也不願聽到你的名字!”

  午餐之后,魚莎還真就按費倫的指示往找溫柔去了,費倫則在西九龍總部物色了几個警員,約定好每月每人給兩千塊小錢,幫忙不定時地往電梯房送飯。弄妥這點瑣碎之事后,他又給力王等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收集到的情報統統彙總進重案組的電腦,隨即他自己便開車溜號了。

  畢竟在費倫看來。那個連環爆竊案就是再精到,爆竊技术再高,也不會敢在白天實施爆竊,那要這樣的話,還不如回去睡一覺。養精蓄銳,好待晚上大作戰。至于力王等人還被指使著干這干那,這可怨不得費倫,誰叫他們是做小的,而費倫是長官呢!

  于是乎,費倫回到淺水灣家中美美地睡了一覺,到得華燈初上時才起身。然后吃了晚餐,又照舊修煉一番,這才洗澡更衣,驅車趕回了西九龍重案組。

  而此時,力王等人仍未放工,畢竟他們是照常規來審平一鳳那些手下的。簡單來說,就是逼問一陣晾一陣,趁中間的空檔,他們又去收集了前几起爆竊案發現場的最新資料,總之整個下午就沒怎麼歇過。一直忙得腳不沾地。

  不過費倫還算是有那麼丁點良心,到大房時拎了兩大包便當,也算是犒勞這幫新手下了。

  等力王他們吃得差不多了,整個下午未現身的魚莎才姍姍現身。

  費倫哂道:“阿莎,你這一去可夠久的啊?難道madam溫這個時間也還沒下班?”

  魚莎擺手道:“別提了,她早下班了,還拖我去spa,若非這樣,我也不能到現在才回啊!”

  “究竟怎麼回事?”費倫皺眉道。

  邊上的王一言卻在這時插嘴道:“madam溫?哪個madam溫?不會是警花溫柔吧?”

  “就你愛八卦,閉嘴!”費倫斥了他一句,這才又轉向魚莎道:“解釋。”

  魚莎歪了歪臻首,癟嘴道:“有什麼好解釋的,溫柔的人緣的確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因此她一早就收到風,知道你調來了西九龍,也知道我成了你的手下,所以不管我怎麼問,她都堅持讓我跟她去做個spa才答我的問題……”

  費倫聞言多少有點無語,卻不好直接去找溫柔算賬,只能將這茬記在心里,轉移話題道:“ok,今晚算是我接手西九龍重案a組以來第一次加夜班,力王南仔你們倆休前半夜,阿莎這一組休后半夜,有沒有問題?”

  馬厚愕道:“sir,那你呢?”

  “廢話,我自然是全程關注報案中心那邊的動靜啰!”費倫淡淡道,“同時也耍耍平一鳳和他那幫手下!”

  聞言,力王等人對費倫均生出一絲敬服之感,殊不知費倫這家伙早就抽空歇息夠了!

  接下來的七八個鐘頭里,除了費倫,整個重案a組的其他人基本上處于眼皮打架和隨時候命的交替中,可惜999中心那邊始終沒有動靜。

  “這不應該呀!”費倫窩在自己的小辦公室里一直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監控畫面赫然是潤發財務公司被爆竊的那間辦公室,顯然他已通過軟件手段將針孔的畫面傳回了警局。

  可問題是,監控畫面一直正常,甚至于潤發財務公司的那間被爆竊了的總經理辦公室也仍保持著案發當時的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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