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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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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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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1 00:09:34
1059 沒有對不起

    也就在費倫與何友龍擊掌定約後不久,何鴻生收到了消息,不禁拊掌大笑道:“好,友龍好樣的,敢不經過我就拍板,有我當年的風範!”若不是他臉上在笑,身側的湯博豪和老薛鐵定會以為九爺動了殺機。

    不過身為心腹,湯博豪和老薛都知道在九爺麵前保持緘默不是一個好態度,所以等何鴻生笑得差不多了,湯博豪道:“九爺,費生居然敢誇下這種海口,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兒?”

    “放心好了,按照約定,隻要咱們葡京進了決賽就算賺到了,至於第一還是第二,不過是多一些鈔票罷了,怎麼樣我們都不會吃虧!”如果費倫聽到何鴻生此時的話,肯定會意識到此次慈善賭賽還包含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不過對費倫而言,別的都不重要,隻要他能足額拿到出手費,就算各大賭場密謀造反都不關他事。

    與此同時,何友龍卻留在貴賓廳內與費梁二人湊在一塊,費倫對此倒沒什麼怨念,可梁慕晴的怨念就大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個與費倫配對在人前亮相的機會,沒曾想半路殺出何友龍這麼個電燈泡,實在是恨得牙根癢癢,偏生還不能表現出來。

    也就在梁慕晴怨念越來越大、盯得何友龍都有點發毛的當口,一個快四十的西裝老男人湊了過來,朝何友龍招呼道:“嗨~~阿龍!”說話間,他的眼睛卻老往梁慕晴的俏臉上瞟。

    “嗯?”何友龍怔了一下,隨即回應道:“小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跟新舅媽蜜月還過得好嗎?”

    這話一出,被何友龍稱為小舅的老男人一臉尷尬,瞄了眼費梁二人。將何友龍拽到一邊,低聲道:“唉~~別提了,除了在床上,你這新舅媽還不如原來那個……”

    離得稍遠的費倫本沒打算聽何友龍甥舅倆說私話,奈何何友龍這小舅說話的聲音對費倫的耳力來說忒大了點兒,不自覺就聽見了,當即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呵呵——”

    聽到有人發笑。何友龍小舅立馬就循聲望來,見是費倫,頓時皺眉不豫道:“阿龍。那是你朋友嗎?大庭廣眾的,怎麼這麼沒……”

    沒等他小舅把話說完,何友龍就心中叫糟,直接打算小舅的話道:“小舅。有些話可千萬不能亂說。allen是我爹地請來的貴賓,隻是眼下他不大方便親身下來招呼,所以才派了我下來作陪!”

    聽到這話,何友龍小舅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把將欲出口的“教養”二字生吞回了嗓子眼,還把舌頭給咬了一下,這才不太相信地又問了一句:“阿、阿龍……你、你沒、沒說假話?”

    “怎麼可能?這廳裏到處都是監控,加上我爹地身邊有不少唇語高手。說假話他能饒了我?”何友龍冷聲道。他這小舅什麼都好,就是好色、愛玩女人。主動湊過來打招呼的心思何友龍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現在不過是提前點醒他罷了,省得他在梁慕晴麵前吃了癟,又要在費倫麵前吃二回癟。

    何友龍小舅聞言心底狂汗,他雖然時不時精蟲上腦,卻很清楚現在的生活和地位是家姐和何家帶給他的,若是敢得罪連何鴻生都要親自招待的貴賓(費倫),那還真是廁所裏麵點燈——找死!

    “費大哥,你剛才笑什麼笑得那麼開心?”梁慕晴小聲問道。

    費倫莞爾道:“等下跟你解釋!”隨即衝何友龍道:“阿龍,我跟慕晴先去逛逛,就不妨礙你們甥舅聊天了!”

    何友龍聞言急了:“哎~~allen,還有不到半小時賭賽就開始了,你去哪兒?”

    費倫擺手道:“放心,我又不離開賭廳,安啦!”說罷,也不待何友龍再說,便挽著梁慕晴往角落輪盤賭的台子步去。

    何友龍見狀無可奈何,隻能由得費倫去了,不過卻再也沒有心思與自家小舅閑扯,反而掏出手機給薛先生打了過去:“喂,老薛……”

    “龍少,你不用擔心,九爺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了!”老薛說到這頓了頓,又道:“另外,九爺還有句原話讓我轉告你……”

    “什麼話?”

    “讓你小舅滾蛋,不叫他不許踏進何家大宅一步!”許是何鴻生下了死命令,老薛硬著頭皮學著何鴻生的語氣在電話裏咆哮。

    何友龍聽完後心頭暴汗無比,憐憫地看了自家小舅一眼,道:“舅啊,我爹地讓你滾蛋!”

    “啊?”

    “他還說不叫你就別進何家大宅!”

    何友龍小舅聽到這話知姐夫恐怕真的生氣了,連半絲反恐之心都生不起,趕緊灰溜溜地離開了貴賓廳,不過臨走前卻恨恨地朝費梁二人所在的方向瞪了一眼。

    樓上,何鴻生的超大辦公室內。

    從監控屏幕上看到何友龍小舅回眸那一瞪望,湯博豪道:“九爺,藍先生(何友龍母親姓藍)恐怕不會就此善擺甘休!”

    何鴻生冷冷一笑道:“他不罷手最好,友龍不是把他那個寶貝女朋友托付給費倫保護了麼?正好可以試一下他的底牌!”

    湯博豪愕道:“可咱們現在與費生是合作關係啊?”

    “不矛盾,費倫既然敢腳踏兩船,就得有這個實力!”何鴻生哂道,“現在我反倒是擔心費倫的底牌太強,而正英(何友龍小舅的名字)這蠢貨親力親為一頭撞在槍口上!”

    “那要不要我去提醒藍先生一下?”老薛道。

    “不必了!”何鴻生擺手道,“我何九又沒有對不起藍家人過,一向好吃好喝供著,是他自己想不開要去找死,怪得誰來?”

    湯博豪和薛先生聽到這話都是一陣靜默。

    此時,何鴻生又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現在不是港英政斧的年代,也不是葡澳政斧的年代,主動找人茬兒的家夥都很容易出事……當然,如果別人主動來找我們的茬兒,那道理在我們這邊,就算做得過份些,相信大陸政斧也會睜隻眼閉隻眼,懂?”

    “明白!”湯薛二人齊聲應道。

    同一時間,貴賓廳內。

    至玄就坐在輪盤賭的台子邊上,冒充賭客。

    而隨費倫來到輪盤賭台的梁慕晴正咯咯嬌笑,無他,概因之前何友龍小舅那感歎的由衷之言實在引人發笑。不過笑完之後,梁慕晴又有點幽怨起來,低聲道:“費大哥,我聽說你前一段和一個女人結了婚又離了?以後如果你再娶,不會也像何友龍他小舅那樣吧?”

    這問題可是前後左右都是陷阱,費倫聽後隻能顧左右而言他:“那要看我娶的是誰了……況且,我這不還沒娶嘛!”

    而這個時候,也正坐在輪盤賭台邊的至玄拿了一疊百元籌碼全壓在了紅色上,費倫當下一笑,手插褲兜,摸出一枚鋼鏰港幣隨手擲出,當下將至玄那疊籌碼上最上方的一枚百元籌碼帶到了附近的【黑13】上,與鋼鏰疊在了一起,引得台邊的賭客紛紛側目。

    至玄立馬扭頭怒瞪費倫:“你……”

    “我什麼我?你找的親戚(暗語:目標)呢?”費倫哂道。

    “還沒來!”至玄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就想把那枚百元籌碼收回來。

    沒曾想費倫快她一步,拽著她的胳膊道:“是不是你那親戚忽悠你啊?啊哈,已經買定離手了!”

    “你……”至玄轉頭一看,果然莊(家)荷(官)已經在打鈴了,頓時氣得要死。

    “我什麼我?反正你們公司家大業大,這些應該能報銷吧?”費倫又調侃了一句。

    “這些都是老娘我自己的錢!”至玄惡瞪費倫道。

    “安啦,要是輸光了,你耍個嘴皮子再忽悠幾個人不就有啦!”費倫一臉的揶揄。

    恰在此時,輪盤上的珠子已然停了下來,梁慕晴驚叫道:“費大哥費大哥,中了、中了中了,【黑13】,一賠三十五耶!”

    這話一出,包括至玄,台上所有賭客都齊刷刷看向了費倫用鋼鏰打落的那枚百元籌碼,可不正好就孤零零地躺在【黑13】的格子內麼?當然,還有一枚鋼鏰,可惜賭場方麵不會受理賠付這樣的臨時籌碼,除非有賭場高層發話!

    至玄見狀翻了個白眼,又媚了費倫一眼,這才拍著桌子向莊荷道:“賠錢!”

    莊荷也是鬱悶,不過既然那籌碼在格子裏,照賭場規矩,他就得賠錢,不得已,隻好推了十五個百元籌碼、兩個五百籌碼以及一個千元籌碼到至玄麵前。

    至玄頓時眉開眼笑,衝費倫道:“你小子今天的運氣不錯嘛!”說著,撚起一枚五百的籌碼塞到了費倫手裏。

    梁慕晴見狀,撇嘴吐槽道:“姐姐,你也太小氣了吧?費大哥幫你贏了三千多塊,謝酬才這麼點兒啊?”

    至玄瞪了多嘴的梁慕晴一眼,冷聲道:“你管我!”

    梁慕晴聞言還欲說什麼,恰在此時,隔兩席的座位邊上,一抹生硬的國語響起:“這位先生,兩千塊買你的座位,可以嗎?”

    曰本人?費倫判斷出口音的同時思感網絡已然罩向了說話之人,與此同時,他感到至玄的心跳倏然加快了幾分……難道此人就是……她家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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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0 唱對台

    以思感“看”清那小曰本的長相後,費倫用手碰了碰至玄,彎腰湊到她耳邊悄聲道:“你家親戚?”

    至玄瑩玉潔白的小耳垂被費倫的鼻息弄得怪癢癢的,卻忍住沒躲,隻輕輕地回了一句:“不是,隻是親戚家的幫傭而已!”

    “幫傭?”費倫怔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也是暗語,所謂的幫傭,多半是來接應的人。

    接應之人是小曰本,清楚這點之後,費倫暗下決定,一定要幫至玄把那個“親戚”逮回去,畢竟他已經答應過至玄此事,再說了,小曰本想要幹什麼,他作為一個華人,不對著幹難道還幫忙不成?

    “兩千塊就想買我的位子,滾蛋!”被小曰本問到買位子的貌似一個印度阿三,可能夠受邀的印度阿三身份又豈會簡單得了,自然不會受小曰本的錢誘。

    不過小曰本向來就比較一根筋,當下加價道:“五千怎樣?”

    “五萬都不賣,滾!”那印度阿三顯然不是個善茬,話到最後已隱含怒意。

    那小曰本顯然也不好惹,聞言冷冷一笑,隨即揚聲道:“誰讓我個座,五千籌碼歸他!”

    如果沒有之前那一番聲音不大不小的商量的話,邊上人不知這事兒,說不定還真有見錢眼開讓座的家夥,可惜被印度阿三這麼一鬧,是人不是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比印度阿三低賤,所以哪會有人賣小曰本位子,任他叫破喉嚨。回應他的也隻是無動於衷。

    “真沒有人讓位子嗎?”小曰本見狀不甘心地重複問了一次。

    此時,費倫衝小曰本揚聲道:“那個誰,我這五百籌碼給你。要聒噪去一邊,ok?”這話一出,周遭不少賭客都哄笑起來。

    “八嘎!”小曰本見狀頓時怒了,島國國罵脫口而出,又惹來不少人的噓聲。

    “八你媽個嘎!”費倫還了一句,隨手將五百籌碼丟進了押注區,玩味道:“既然你這個八嘎不要籌碼。那我隻好押囉!”

    不得不說,莊荷可不管費倫與小曰本的口角,一直都在招呼賓客們下注。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看笑神上,因此沒幾個人押注罷了,不過費倫這一扔籌碼,眾人俱都回過神來。該下注下注。再沒人理會小曰本的訴求。

    小曰本怒不可遏,卻也知道這裏是中國人的地盤,沒敢當場鬧出什麼么蛾子來,隻能學著費倫的模樣,站在另一名有座的賭客身後,將剛才想用來換位子的兩千籌碼全拋了出去,這還不夠,他又多加了八千。湊夠一萬,在眼下的這一波下注中也算是大額了。

    是的。本來貴賓廳這裏輪盤賭每次下注的單人最高限額是兩百萬,不過今天何鴻生邀請各界名流來不是為了抽他們油水,所以就臨時把每張台的下注限額都調得跟普通廳差不多,免得到時候眾位來賓輸急眼了杠上,倒把正式的賭賽給攪了,那就煞風景了。

    當然,也有個別癮頭大的,葡京方麵邀了這些來賓去隔壁的小賭廳另開了幾桌,相互間對賭,賭場既不摻和也不抽傭,也算是服務周到了。

    “快了快了,買定離手!”莊荷又招呼了一次,顯是準備這一局【禁投】了。

    費倫趁機瞟了眼小曰本的下注,發現他一萬塊全買的黑色,本來費倫這把押的【黑15】,稍一猶豫,卻有故技重施,掏出枚鋼鏰撞了一下那麼五百的籌碼,使得籌碼一下落到了鄰格的【紅18】上了。

    眾賭客見費倫再次拋出鋼鏰,籌碼再次疊在鋼蹦上,如此神奇的手法一次可算是巧合,可兩次就惹人注目了,正當有機靈的賭客打算跟注時,莊荷卻高聲道:“開!”說著,已在輪盤上放出了珠子,這就表示當前這局【禁投】,不再接受下注。

    至玄此時也扭頭等下費倫,不豫道:“你又臨陣變卦,什麼意思嘛?”

    費倫聞言一怔,隨即瞟了眼至玄的籌碼,原來她拿了十五個一百的籌碼同樣押在了黑區。為了坑小曰本那一萬塊,費倫也隻好在心頭表示愛莫能助了,嘴上卻調侃道:“我喜歡,你咬我啊!”說著,還故意舔了舔嘴唇。

    至玄見狀卻猛然想起了昨天在內堂的那一幕,頓時俏臉緋紅,暗啐一口,扭回頭去。這一幕被梁慕晴看得清清楚楚,立知費倫和至玄之間有**,小心心裏暗叫不妙,明眸流轉間打岔道:“費大哥,老押一個數不容易中的,你有沒有把握啊?”

    “放心!”費倫伸手拍了拍梁慕晴的手背,“等下贏了給你買糖吃!”

    梁慕晴聞言跺腳嬌嗔道:“人家不吃糖!”

    費倫望著她,莞爾道:“那你想吃什麼?我都買給你!”

    “好啊!”梁慕晴喜滋滋地應了一句,卻沒說她到底想吃什麼。

    這時,輪盤珠轉得越來越慢,終於停了下來,而停的格子赫然就是【紅18】,梁慕晴一見,欣喜無比,嚷道:“費大哥,中了,你又中了!”

    眾人聞聲望去,可不是,【紅18】的下注格裏靜靜地躺著一枚麵值五百的籌碼,剛才他們隻留意了費倫花哨的手法,卻沒太注意籌碼變換了那一格的位置。

    負責【賠中收錯】的莊荷也死死的盯著費倫,趁眾人都沒注意時,將一隻手悄然伸至桌下,摁響了警報器。

    很快,耳機裏有了反饋:“賭賽馬上就開始了,照賠,由得他!”

    話雖如此,此時身在辦公室內的何鴻生卻衝湯博豪和老薛苦笑道:“若非我看出費倫隻是想逗逗那個小曰本,隻怕我現在就該叫人哄他出去了!”

    湯博豪同老薛卻都是一臉冷汗,因為兩人看了兩次現場直播楞是沒看出來費倫是怎麼作弊控製輪盤珠的。

    與此同時,收到一萬七千五籌碼(抽傭一般是在用籌碼兌現金時)的費倫笑吟吟地對小曰本道:“嘿,八嘎兄,你還押不押了?”

    這話一出,眾賓客哪還不知道費倫是在挑釁那個小曰本,而腦筋稍微賺得快點的賭客更是激動了起來,因為照前兩次的情形來看,費倫鐵定是個輪盤高手,跟風下注準沒錯。

    小曰本雖然中文說得不是太溜,但費倫的意思還是聽得懂,當下又罵了聲“八嘎”,再度押了一萬塊在黑區。

    費倫見狀冷笑了一下,隨手將手頭上僅有的兩個五千塊籌碼(手中還剩幾個一千幾個一百的籌碼)扔到了【黑24】上,然後戲謔地看著小曰本。

    與此同時,眾賓客無利不起早,紛紛跟注【黑24】,少則四五千多則兩三萬,雖然每個人都押得不多,隻想圖個贏錢的喜氣,可問題是一大堆人跟風,【黑24】上的籌碼沒有五十萬,二三十萬總是有的,這要真中了,一賠三十五,莊荷跳海的心思都有。

    唯獨至玄比較冷靜,想了想,將自己剩下的所有籌碼都推到了紅區。果然不出她所料,也就在莊荷硬著頭皮喊開前一秒,費倫故技重施,三度投出一枚鋼鏰,將兩枚五千的籌碼都撞到了鄰格的【紅27】上。

    “啊?!!”眾跟風賓客頓時傻了眼,同一時間,珠子卻滾落輪盤之上,意味著不能再改注或投注了。

    二次見識鋼鏰打籌碼的小曰本這時也覺出了不對勁,隔著幾名賓客惡瞪了費倫一眼。反倒是台麵上唯一一個下注紅區的至玄扭過頭衝費倫輕笑道:“就知你會耍花樣!”

    沒等費倫回應,梁慕晴搶著幫他辯白道:“費大哥才沒有耍花樣呢!那是技巧,你懂嗎?”不得不說,一向不太愛爭風呷醋的豔妞(詳見199)被至玄恬淡清麗的姿容給震到了,感到女神棍對她產生了威脅,所以才會主動出擊。

    不一會,輪盤珠越滾越慢,還真就不偏不倚滾落進了【紅27】的格子裏,頓時迎來一片哀歎之聲,更有不少賓客惡瞪向費倫,好似他害他們輸錢一般。實際上,隻要不跟費倫的風還有機會贏,可一跟風,那就鐵定入坑。

    至於那個小曰本,倒也不蠢,算是看出費倫在跟他唱對台,當下二話不說,隻惡瞪了費倫一眼,冷哼一聲便徑直離開了輪盤賭。

    至玄見狀,收過莊荷賠的籌碼當即就想跟上去,費倫隨手就把她給摁住了,道:“你幹什麼?”

    瞟了眼邊上的梁慕晴,至玄道:“當然是去見我家親戚囉!”

    “用不著,還是我幫你去見的好!”費倫道。

    “你?他看不慣你,你怎麼去見?”至玄哂道。

    “總之我有我的辦法,你還是留在這裏幫忙確認看到底是不是你家親戚吧!”說完這句,將三十幾萬賠付籌碼拿在手上的費倫就打算挽著梁慕晴離開。

    不過這時候,躍層台上已有一個手執話筒的主持人竄了出來,揚聲道:“各位來賓,本屆東南亞慈善賭王大賽即將正式開始……”

    得,這下費倫就是想去都去不了了,畢竟他又不是專業的國安,隻是一個來幫忙的醬油角色,自然不能斷了自己的財路,還得去到台上掙點零花錢,不過他的思感網絡已然鎖定了剛才那小曰本,隻要這人不離開葡京,費倫隨時都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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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1 說難不難

    也就在費倫的思感網絡鎖定那小曰本時,小曰本與某人擦身而過,順帶從那人手上接過了一張紙條,雖說紙條上寫的什麼費倫的思感“看”不見,但他仍瞪大了眼睛。

    至玄見了他的表情,立馬關心道:“怎麼了?”這話又把梁慕晴氣了一下下。

    費倫不自然地擺手道:“呃……沒什麼!”實際上卻是有什麼,概因與小曰本擦身而過的某人很容易就被罩入了縮得極小的思感網絡,然後他就“看”見了兩塊藏寶圖碎片在那人胸口掛的錦囊裏,而且很明顯,那兩塊寶圖碎片是一張藏寶圖上的,看形狀更似能與他手上的幾塊碎片湊得上。

    媽的,這種東西怎也要弄到,否則跟【死神】組織比起來,他費倫不就優勢全無了麼?費倫如是想著,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死神】已然湊齊了一張藏寶圖,並且還找到了寶箱,隻可惜沒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罷了。

    不過暗起心思歸暗起心思,費倫卻沒忘了多分出一道思感跟緊原先的小曰本。這個時候,何友龍找了過來,也不跟費倫多話,隻在他耳邊悄聲道:“正賽總共二十四人,你是二十三號,七號是自己人,看著辦!”

    費倫聞言皺了下眉,正想說點什麼,何友龍卻塞了個標有【23】的號牌入他手,然後徑直離開了。與此同時,有藏寶圖的某人從容上了躍層的比賽台,這使得費倫眼前一亮。他想了一下,索性將一直待在衣兜裏的一號螞蟻給放了出來,讓它去監視之前的小曰本。而他自己則打算好好耍耍那個有寶圖碎片在身的某人。

    打定主意後,費倫一指正上台的人形寶圖,衝至玄道:“正上台那人……你認識嗎?”

    至玄搖頭:“怎麼?他有問題?”

    “不止有問題,問題還很大,因為他剛才與輪盤小曰本交錯而過時遞了小紙條……”

    “什麼?!”至玄被驚得一跳。

    費倫可不管這些,直接問道:“我說,你家親戚到底長什麼樣啊?直到現在都沒見著人。有沒有照片可供參考的?”

    至玄死不吐口道:“你少來,你又不是我親戚,跟著我玩就對了!”言下之意還是不想透露出目標人物的真實樣貌。

    這時。台上主持人正揚聲喊道:“……二十二號選手……好,二十二號選手登台了……二十三號選手……二十三號選手?”

    費倫聞聲扭頭衝梁慕晴道:“阿晴,到我了,記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費大哥。我省得!”梁慕晴柔柔地應了一聲。“你放心去吧!”

    費倫點點頭,分開人叢,大步流星上了比賽台。

    至玄見狀隨口問梁慕晴道:“allen跟你說什麼了?”

    梁慕晴假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姐姐,私密話,不方便透露!”說完,再不理會至玄,順著人流悄然移步到了女眷最多的那堆人中湊數。

    至玄見狀。衝梁慕晴離開的方向撇了下嘴,往找之前的小曰本和她家親戚去了。

    “好了。全部二十四位選手都已經登台,下麵開始抽簽,總共六張桌子,湊到哪張台就請去那張台落座,選手們有沒有問題?”隨著主持人的提問,所有參賽選手包括費倫在內都搖頭表示沒問題。

    實際上,今次參與最後獎金爭奪的賭場攏共有十五家,其中九家都派出了兩名選手,六家是一名選手,如果人為排定座次的話,倒也能避免自家的選手內鬥,不過前幾輪的比賽都是麻將,每輪都會是四汰二,這樣一來,如果自家的兩名選手分坐兩桌的話,反倒容易被別家選手聯起手來鑽了孔子,一輪就給全部搞定了。

    這樣的事以前發生過幾回,所以從上一屆開始,東南亞賭業協會裏話語權較大的七八家賭場就聯合起來,商定了這種看似公平的抓鬮排座次的方法,如此這般,某一家的兩名選手就不一定會出現首輪必被分坐兩桌的情況,晉級下一輪的希望自然大大提升。

    可惜的是,雖然抓鬮從概率學的角度上講是相當公平的,但隻要有人在操作這件事,那麼就不可避免地存在貓膩。打個比方來說,1415的歐冠抽簽,其實隻要歐足聯願意,死亡之組同時抽到皇馬、巴黎聖日耳曼、利物浦、羅馬都不是不可能,關鍵不在球隊的檔次,而在於抽簽小球的溫度,隻要提前把小球烤一下,是人不是人都能憑借溫度感應將四支有底蘊的豪強球隊抽到一起。同理所得,這尼瑪賭賽抽簽就更是如此了,畢竟賭壇上到處都是老千,玩點花活很正常。

    不說就算如此,一直處於幕後的何鴻生在台上抽簽完畢後仍處於震驚狀態,瞠目結舌好一會,才爆了粗口:“這、這尼瑪怎麼回事兒?”

    本來按照何鴻生的秘密安排,費倫和七號阿海都會被抽到一號台,然後由費倫保送,怎也可以進入十二強,加上一二三號台屬上半區,實力沒下半區那麼強,所以前六基本可以保證,可眼下費倫和阿海都跑到六號台去了,雖然也是同一張台,不過下半區有幾名好手,阿海未必是對手,到了第二輪恐怕就有點危險了。

    畢竟第二輪不再抽簽,而是按各個選手在規定的時間內積累的籌碼數,就像nba常規賽那樣排出一至六位,中間三四名和上半區的三四名一桌,剩下的一二五六為一桌,在何鴻生想來,就算有費倫保送首輪,阿海的籌碼也沒法進入前兩位,如果這樣的話,他就可能與下半區的強手或上半區的人相碰,無論是哪種情況,居然都有點失控,除非他能在第二輪還跟費倫一桌。

    實際上,何鴻生不知道的是,這鬼是費倫暗中搗的,原因無他,因為那個人形寶圖也在下半區,他想趁機在賭桌上約其再賭一局,順勢將對方全身上下的物件連帶著底褲都贏過來。

    湯博豪看到場上的分組後也憂心忡忡,想了想,建議道:“要不要給費生遞個條子?”

    “不用了,他是人,不是神,保送阿海進下一輪已經夠有難度了,再要求他控製阿海手中籌碼的多寡,這不是開玩笑麼?”何鴻生擺手道。

    “九爺說得對!”何鴻生側後另一個後生仔適時拍了句馬屁。此人叫阿牛,是何鴻生收養的契仔之一,對何家極為忠心,不過是人就有脾氣,他被費倫臨時頂了包,心口總有一股氣不順,所以借著拍馬屁的機會暗貶費倫。

    何鴻生人老成精,怎會聽不出阿牛的隱晦之意,不過他沒把話挑明了出來,何鴻生也就懶得數落他了,隻是點撥道:“阿牛啊,如果你世界排名前五,我是不會換你的。”

    阿牛聞言本就顯大的眼睛瞪得溜圓:“九爺,您的意思是,頂替我的費先生是世界前五的高手?”

    一直未說話的老薛聞言哂笑了一下,道:“何止是前五,他就是九月初拉斯維加斯大賽的賭王!”

    阿牛聽到這話頓時沒了脾氣:“薛老,你不是開玩笑吧?”

    “這種事很好笑嗎?”老薛又是一記冷笑,“況且九爺請動費生還許了不菲的酬金,否則你以為人世界第一,憑什麼幫忙出手啊?”

    這個時候,各桌選手已然就位,隨著主持人宣布以粵麻規則開始,各桌選手紛紛推亂台麵上的麻將,憑各自實力和手法洗搓起來。之所以不用麻將機,概因麻將機乃由電子程序操控,到時候比的就不是賭技,而是誰家的程序更強了。

    “稀裏嘩啦……稀裏嘩啦……”

    很快,所有台麵上的麻將都已洗好碼齊,特別是費倫他們這一桌,甚至連誰先當莊都已在擲骰中決定下來。很不幸,費倫和阿海都沒有當到莊。

    看到六號台的情況,何鴻生眉頭大皺。湯博豪和老薛也是麵麵相覷。唯獨阿牛最急,嘟囔道:“搞什麼啊?還世界第一呢,連個莊都拿不下來!”

    “閉嘴!”何鴻生瞪了阿牛一眼,阿牛頓時噤若寒蟬。

    這個時候,六號台四個人已然拿完牌,不過四個人都是高手,並沒有像街坊大媽一樣將牌立起來以方便查看,而是用手一摸牌麵便扣著牌調換好了牌的順序。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和阿海分坐六號台的東西位,而莊家正是阿海的上家——坐北位的一個泰國人。

    見費倫和其他兩人都在看他,這泰佬稍一猶豫便打出了張九筒,可惜無人能碰能吃,順勢就輪到了阿海摸牌。

    “咦?”阿海按序拿過牌後用手一摸,頓時被驚到了,因為他自家知自家事,一起牌他就已經是九蓮寶燈聽牌的萬字牌型,而眼下摸到的這張牌還真就是一張萬子。

    這他媽根本不可能!阿海在心裏狂叫,因為他自己洗牌的手法自己最清楚,能洗出四副刻子已是極限,那還是要其餘三家實力都比他差的情況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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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2 神了

    這他媽根本不可能!

    阿海在心裏狂叫,因為他自己洗牌的手法自己最清楚,能洗出四副刻子已是極限,那還是要其餘三家實力都比他差的情況才可能。

    而經過剛才那一次洗牌,阿海就已經感覺到在座的仨人沒一個比他差,所以他根本不期望起牌時能拿到一手好牌,但偏偏這麼巧,他一起牌就是九蓮寶燈聽牌的萬字牌型,現在又摸到一張萬子,這說明什麼?說明桌上有人在搗鬼!

    不過即使明白到這一點,九蓮寶燈加地和,不胡就是傻子了,所以阿海略一猶豫便翻起了整副牌:“胡了!”

    他說話的聲兒雖然不大,但仍引得附近幾桌的賭手側目,而一直關注著六號台的何鴻生見此一幕後更是眼睛瞪得牛大:“額滴神,地胡,費老弟厲害呀!他怎麼弄的?啊,你們說他怎麼弄的?”

    湯博豪、老薛還有阿牛無一不算賭壇高手,但看過費倫弄出的這一幕後,心頭除了“高深莫測”四字之外,再想不出什麼別的形容詞了。不過何鴻生的話不能不答,所以湯博豪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應該是洗牌的手法夠高明吧!”

    “廢話!”何鴻生難得瞪了湯博豪一眼。

    與此同時,六號台開始了第二次洗牌,不過這一次台麵上費倫四人洗牌的手擦碰的越發頻繁和明顯了。

    可惜,今次由阿海當莊後,他起牌十四張一看。牌麵散得不能再散,除了少卻東南西北風之外,幾乎就是十三么的牌型。要想聽牌,至少得換五六張牌,若是平時在街邊打麻將,倒還有換牌胡牌的可能,不過現在身邊之人都是高手,所以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換言之這把隻能打醬油。還要小心出銃。

    因此,躊躇一下之後,他選了孤張的紅中打出去。

    這時。沒等南北兩家說話,費倫就叫道:“小三元,單吊紅中,胡了!”此話一出。南北兩家徹底色變。

    人胡!又是一把大牌。可連著地胡、人胡。在平時連打一千把牌也未必能撞上一次,這要是沒鬼的話,打死南北兩家都不信。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使費倫不閑家吃胡,輪到他摸的時候照樣會是張【紅中】,這是之前洗牌時他就已經砌好了的牌,而且憑南北兩家的手速,休想在他麵前偷牌換牌。

    不過頭一把阿海地胡算自摸收了三家錢。而這把費倫人胡,隻收阿海的錢。南北家倒是鬆了口氣,可惜第三把起牌一打這兩個家夥就笑不出來了,無他,阿海又地胡了。

    第四把,輪到費倫當莊(1),他直接起牌天胡。看到這,就是傻子也知道他們所在的這一桌六號台有問題,可惜的是,應葡京這個主辦方的要求,所有參與搓麻的賭手都他媽穿的是短袖襯衫,當然費倫除外,他穿的是短袖t恤,效果一樣,兩隻手都光禿禿的,想藏牌根本藏不住,因此就算明知有問題,也沒人叫停。

    就這樣,六號台在費倫的暗中操控下,阿海跟他,天地人三種最奇葩的胡牌方式輪著來,根本就不給其餘兩家機會,直到另外兩家的籌碼輸了個精光。不過總體說起來,由於費倫胡牌的時候牌型稍好一些,甚至還出了一個大四喜單吊【發財】的天胡,所以籌碼比阿海稍微多了那麼一點點。

    即便這樣,他們這桌也在一個半小時內就結束了戰鬥,而其他幾桌卻鏖戰正酣,每位賭手手頭上都還有不少籌碼。

    不過其他桌的賭手當中也不是沒有猛的,就拿二號桌來說吧,其中一位來自雲頂賭場的華裔賭手因為一吃三的緣故,手頭上的籌碼比費倫還多那麼一些,而且這個人對自己賭技相當自信,在看到費倫這桌早早結束之後,他便開始發力,很快就將他那桌籌碼最少的那個賭手的籌碼全贏了過去,這樣一來,也是不到規定時間,二號桌也結束了賭局。

    可惜費倫對他不感興趣,思感網絡倒是一直罩著五號桌那個人形寶圖,好在人形寶圖手上的籌碼足夠他進入下一輪,所以費倫倒也沒有過多幹預。

    而費倫這一桌的南北兩家早已拂袖而去,隻餘對家的阿海坐著未動,畢竟首輪結束之後隻休息十分鍾就會開始第二輪,輸光了的自然有多遠滾多遠!

    “費、費先生,原本你頂替阿牛我還有點不忿,向、向您道歉!”到了這個時候,阿海要是還看不出整個六號台的牌麵都由費倫一手操控,那他也就枉費了何鴻生的栽培。

    與此同時,幕後的何鴻生也在震驚費倫所展現出的賭技,因為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難怪費老弟自打拉斯維加斯大賽之後幾乎不來我的賭場玩,搞半天一切花活在他眼裏根本就是個笑話!”何鴻生搖頭苦笑道。

    “誰說不是呢?”湯博豪這位葡京的技術總監也在苦笑,“我剛才又把六號台所有的洗牌鏡頭重新慢放了一遍,愣是沒看出破綻,實在是……”說到這,他已經無語了。

    倒是老薛麵上還算平靜,道:“九爺,這麼看來,下半區首輪一二名非費生和阿海莫屬了,那麼接下去,他倆應該會分到一桌,前六應該不成問題!”

    “嗯……前六是不成問題,關鍵是六進四!”何鴻生也看出了眼下的形勢。

    “這倒是,因為要兩兩對決,定下四強中的三個席位,而輸的三人還要來場梭哈爭奪第四個席位,實在是不能不小心!”湯博豪道。

    “怕就怕到時候費先生跟阿海分到一起!”阿牛擔心道,“那樣的話,費先生也就隻能保送阿海進前四了。”

    “那也不一定!”何鴻生眼中精光連閃道,“阿牛,你忘了第一輪的抓鬮排座了嘛?我可是已經找人做過手腳的,結果怎麼樣?阿海竟被分到了六號桌!”

    “九爺您的意思是……這中間費先生動了手腳?”阿牛疑惑道,“這、不大可能吧?”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理由!”何鴻生哂笑道,“因為若是其他賭場想斷我們葡京的路子,那麼是一定不會把阿海同費老弟分到一組的。”

    也就在何鴻生等人討論賭賽形勢時,第一輪賭賽的時間剛剛好到點,被幹掉的賭手紛紛離場,而晉級下一輪的賭手隻稍作調整,就接到了場外的電話,甚至連費倫也不例外,不過並非是何鴻生的指示電話,而是至玄打來的。

    “喂,女神棍,你跑哪兒去了?我在台上沒看到你耶!”

    “……”電話那頭的至玄沒有回應費倫的調侃,反而用指節在手機殼子上敲出了摩斯電碼:“外間手下爆料,曰本駐港領事來了,三輛車。”

    剩下的至玄不用言明費倫也猜得到,應該是來接親戚的,換言之,這個親戚對小曰本應該相當重要,所以當務之急是不能讓親戚上了曰本領事的車,不然還真找不到好借口攔停搜查,而且依費倫想來,說不定曰本領事的出現是個幌子,讓國安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他身上,親戚則另辟蹊徑逃跑。

    當然,這也僅隻是費倫一廂情願的猜測,具體會是什麼情況,也隻有等他見到親戚後才知道。可惜的是,放出去監視輪盤小曰本的一號螞蟻至今沒有好消息傳回,因為輪盤小曰本自打從人形寶圖手中接過小紙條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裏,哪兒也沒去,甚至連賭賽也沒來觀賞。雖然這一點相當奇怪,可問題是一號螞蟻沒有嚴刑逼供的能力,殺了那個小曰本還差不多。

    至於格蘭特,現在還未到用他的時候,畢竟費倫作為一個打醬油的幫工,他本人是不好出麵的,到時候也隻能是讓格蘭特代他出麵了,所以現在還真不能動這枚棋子。

    所以思來想去,費倫在電話裏道:“女神棍,你說了這麼多,我又不認得你家親戚,那你想我怎麼辦?”

    敲擊聲很快傳來:“想辦法幫我找到之前賭輪盤那個小曰本!”

    費倫翻譯過這段敲擊後立刻就笑了,當下同樣以敲擊回道:“放心,他仍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敲完之後隨即便掛了電話,一點不給至玄提問的機會。

    果不其然,過了十來秒至玄就又把電話打了回來,咆哮道:“你怎麼知道他在房間裏?哪個房間?”

    “暫時保密,除非你先把你家親戚的照片弄我看一下!”說完,費倫又掛了電話,甚至直接關了機。

    不管電話那頭的至玄是不是氣得咬牙切齒,第二輪搓麻賭賽已然開始,可直到這時費倫才愕然發現,由於籌碼稍多的關係,那位人形寶圖竟在下半區排名第三,結果被分配到了混合桌,與上半區的三四名搓麻,實在是令費倫有點哭笑不得。

    (1:粵麻當莊本來是東風位先坐莊,然後按序輪流坐莊,莊家胡牌可以連莊,否則輪到下一家坐莊,不過這裏因為是賭局,所以首次當莊是通過擲骰的方式決定,剩下的仍照規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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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3 動手

    費倫哭笑不得之後,自然是心情不爽了,然後就該輪到別人哭笑不得了,因為第一輪的天胡地胡人胡又他媽開始上演了,令到其餘兩家賭手想不罵娘都不行。

    實際上,在台下罵娘的人更多,除了各大賭場的參賽領隊之外,全是受邀來觀賽的賓客,無他,這場慈善賭賽也是有外圍投注的,來賓們個個都不差錢,自然要下注賭一賭了。

    可問題是,費倫奇峰突出這麼一搞,尋常賓客下注的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鈔票自然而然就打了水漂。更甚者,那些不參賽或者參賽也不會爭到什麼好名次的小賭場自然是打算借外圍往回撈一點了,所以投注的資金至少上千萬,被費倫這麼一弄,虧損得愈發厲害,豈能沒點火氣。

    反倒是共同做外圍莊的幾家大賭場樂開了花,這其中自然包括東道主葡京賭場。

    “九爺,外圍那邊傳來消息,就剛才殺的第一輪錢,咱們就淨掙了二十一億港幣!”老薛報告道。

    何鴻生聞言卻毫不動容:“才二十一億,幾家一分,也沒多少,恐怕還不夠付費老弟的出場費。”也是,一億美金,七個多億的港幣,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照目前的形勢看,葡京賺錢那是一定的,而且絕對是拿大頭的一方。

    另一邊,湯博豪卻有點擔心:“九爺,費生這麼(天胡地胡)搞法,是人不是人都能看出有問題。他就不怕把其他幾大賭場得罪個徹底?”

    何鴻生騷騷一笑道:“他這是代友龍向我示威呢!”頓了頓續道:“簡單點說,他是在表明他不怕各大賭場的暗殺或是強邀什麼的,不過換個角度。也是在向我說明那位妙蘭有他庇護安全得很!呵呵!”

    “那藍先生(何友龍小舅)那邊……”

    “不用擔心他,讓他去碰碰,頭破血流也好,隻要不傻到親自出馬,應該性命無憂!”何鴻生淡淡道,“到時候,總有一邊會老實!”

    與此同時。費倫“聯手”阿海,再度把另外兩家殺了個片甲不留。其實也不算殺得片甲不留,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何來砍殺之說,最多就是個任人宰割,所以那兩家賭手離去時嘴裏都是罵罵咧咧的。

    不過費倫是贏家,也懶得與這些輸家計較。反倒把心神移到了那個人形寶圖身上。之前第一輪就是因為注意別的事兒去了,反倒讓這人形寶圖逃過了他的魔爪,現在嘛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這人離開,否則他隻能放棄與何鴻生的約定,專門追蹤此人,以期第一時間拿到他脖子上掛著的錦囊。

    很快,費倫就發現人形寶圖原來是名會說曰語的棒子,就有點搞不懂這小曰本是怎麼跟棒子混到一塊去的。不過一聯係起美國這個幹爹。就不難想象小曰本和棒子是怎樣跪舔的,所以這兩家也不是不能一塊合作。

    知道人形寶圖是棒子後。費倫原本僅有的一點點心理負擔瞬間消失,畢竟搶華人的東西他心裏還多少有那麼點坎兒,可要是換了搶外國人東西,這搶也就搶了,要是敢反抗,依費倫的脾氣,殺了他都有可能,這就跟當年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搶中國東西是一個道理,外國人既然能做初一,他費倫憑什麼做不得十五?

    不過,上下半區的混合賭台上,那南韓棒子的賭技並不冒頭,所以手頭上的籌碼明顯少於最厲害的那兩家,處於第三位。

    看到這一幕,費倫瞄了眼比賽時間,而後心念微動,已然將這一把正在抓牌的幾人還未來得及抓上手的麻將通過隱戒的攝物功能進行了空間調換。如此一來,桌上四家的牌都花得不能再花,最少也得換三張牌才能聽牌。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費倫曰益觀想,精神力越來越龐大,因此隱戒的攝物範圍也越來越廣,所以即使相隔數米甚至數十米的距離,費倫也能施展“偷天換牌”的神技,而且由於空間能量的波動太快,根本找不到破綻,就算高速攝像機也沒轍。

    說實話,所謂的空間能量波動其實就是蟲洞,事實上在現實生活中,我們身邊隨時隨地都有蟲洞出現,隻因這些蟲洞太細微(阿米級,甚至更小),開閉合的時間又極短,因此就連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也很難捕捉到,即使捕捉到了也無法加以利用。

    由於有了費倫的幹預,混合賭台上出現了神奇的一幕,寶圖棒子在接下來的坐莊中,成功十連莊,雖然每把都是小胡,但由於有連莊翻番的規則在,所以他一直贏一直贏,直殺得其他三家潰不成軍,到比賽時間終了時,寶圖棒子順理成章地進入了前六,這在各大賭場的行家眼裏,實在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

    何鴻生自然也留意到了這一幕,問湯博豪道:“那個南韓人有否出千?”

    湯博豪搖頭道:“錄像上看不出,似乎沒有破綻!”頓了頓又道:“怪也就怪在這點,以他第一輪表現出的實力,他在這張台上應該是被淘汰的貨色,怎麼居然能連贏數把呢?”

    聽到這話,何鴻生卻把目光落在了費倫身上,道:“老薛,之前費老弟不是說有本事保送阿海奪冠對嗎?”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老薛點頭道,“不過到時候他連場都上不了,我看有點懸……”

    何鴻生聽到這反倒笑了,指了指監視屏上的費倫,道:“我倒不這麼認為,說不定剛才南韓人連打連贏就是費老弟在給咱們演示什麼……”

    阿牛愕道:“不會有這麼神吧?”

    “神不神,決賽就知道了,總之隻要阿海進了決賽,那咱葡京就不虧!”說話間,何鴻生眼底多出了幾絲興奮之色。

    也就在何賭王隱隱懷著幾分期待時,上半區的第二輪比賽也結束了,之前那個一家獨大的雲頂華裔賭手和另一個印尼猴子成功晉級,將與費倫、阿海、寶圖棒子以及一個寶島人爭奪四強席位。

    隨後,主持人公布了六進四的規則,接著又宣布休賽一小時,吃過午飯再繼續賭局。畢竟經過前兩輪賭局四個鍾頭的鏖戰,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就算台下廳中不時有侍應生奉上水酒點心給眾位賓客,也仍有不少開溜出去吃午飯的,有鑒於此,何鴻生索性做主令人備下宴席,讓賓客們免費就食,反正酒席錢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費倫聽聞有這好事兒,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也拐去了餐廳。不過他坐下剛開吃不久,至玄和梁慕晴就雙雙找了過來。

    “費大哥……”

    “坐坐坐,陪我一塊吃點兒!”費倫隨意招呼梁慕晴坐下,還幫她夾了隻大蝦。

    至於杵在他另一邊的至玄就沒這麼好運了,費倫本著對方瞪眼他也瞪眼、對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的原則對峙了一會,最後隻當沒看見她,該吃吃該喝喝。

    終於,至玄忍不住了,尖聲道:“費倫,你什麼意思啊?”

    費倫聞言扭過頭,嘴裏咬著個螃蟹腿,含含糊糊道:“什麼什麼意思?”

    “你說你幫我找人,你找的人呢?”至玄質問道。

    “找誰?那輪盤小曰本麼?他不還在房間裏麼?”費倫說這話的時候又聯係了一下一號螞蟻,確定此時那小曰本正在房間裏午休。

    “他不在!”至玄幾乎是吼出來的,“我讓人查了,那小曰本預訂的房間裏根本沒人!”

    費倫聞言挑了下眉頭,哂道:“你們查到的房間號是幾號?”

    “1603啊……”

    “呵呵,我隻能告訴你,他不在1603,而在另一間房內!”費倫邊笑邊把螃蟹腿吮得嘖嘖有聲,令至玄腦子裏又閃過了昨天他倆相互咬嘴的畫麵,不禁霞飛雙頰。

    費倫見狀調侃道:“喂喂喂……我說你好歹也算半個尼姑吧?怎麼淨想些不該想的事兒啊?”

    “你混蛋!”至玄氣得打了費倫一下,然後揪住他的脖領子道:“說,那小曰本到底在哪個房間?”

    費倫賴皮道:“我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咬我啊!”話音剛落,卻真惹急了至玄,她雙手抓起男人的豬蹄,還真就狠狠地一口咬下。

    “哇啊!謀殺親夫……”費倫痛叫聲剛起,另一邊的梁慕晴也毛了,幾乎沒有猶豫,抄起桌上的葡萄酒瓶就朝至玄的小腦袋上猛然揮下。

    費倫見狀心說這麼快的速度被砸一酒瓶子還得了!當即沒有遲疑,抻出另一手替至玄擋住了酒瓶。

    “啪嚓!”

    玻璃酒瓶的破碎聲就在至玄耳邊響起,還不時有碎渣掉她頭發上,她稍微轉頭一看,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對費倫不禁有些感動,當下就鬆了嘴,惡瞪向梁慕晴,正欲破口大罵,梁慕晴的眼眶卻一下就紅了。

    “費大哥,你沒事兒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砸你……”

    聽到豔妞惶急的辯解,費倫直感好笑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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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4 我這個人很仁慈

    聽到豔妞惶急的辯解,費倫直感好笑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沒事兒!”

    與此同時,至玄衝梁慕晴杏目圓瞪道:“你敢打我?”

    梁慕晴得了費倫的原諒,分毫不讓與至玄對瞪,叱道:“既然你這隻瘋母狗咬費大哥,就要有被打的覺悟!”

    針鋒相對的言語瞬間令兩大美女如鬥雞般頂了起來,周遭食客紛紛側目,費倫見狀當即將兩女拉得一左一右坐下,斥道:“你們倆幹嘛?想撒潑出去撒!”

    這話一出,至玄和梁慕晴齊齊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見附近的男賓都看動物看著她倆,頓時極為不爽,竟不約而同又站了起來,很有默契地各朝一邊吼道:“都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兩女說這話一點不覺害臊,畢竟她倆還真是美女,不過費倫夾中間倒有點燒臉的感覺,因為至玄和梁慕晴的做派絲毫沒有美女的感覺,倒像是母老虎。

    所以,等她們再度坐下時,費倫反而捂著下半邊臉站了起來,歪嘴說了一句:“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不行!”至玄聞言立刻站起來攔住了他,“你還沒告訴我輪盤小曰本在哪個房間呢!”

    費倫見至玄有胡攪蠻纏的跡象,頓時瞪眼道:“問我幹嘛?有本事自己找去!”說完,抬手刨開她,氣勢凜冽地走掉了。

    被費倫氣勢所懾的至玄呆了呆,回神之後氣憤地跺了跺腳。這才坐下將桌上的吃食往自己的小嘴裏大塞特塞。

    梁慕晴見狀冷笑道:“食量很大嘛,難怪動不動就咬人!”

    “你說什麼?”

    “我說實話。你不愛聽嗎?不愛聽我走就是了!”說罷,梁慕晴當即起身,娉婷而去。

    至玄頓時毛了,見周圍還有人在偷瞄她,直接掀了桌子,留下一灘狼藉後走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先離開餐廳一步的費倫突然收到了一號螞蟻的傳訊,有人在敲輪盤小曰本的門。而且從一號螞蟻實時傳過來的聲音得知,敲門聲十分像摩斯電碼。同時,費倫還“看”到原本隨著的輪盤小曰本睜開了眼,不過躺在床上未動,顯然是在聆聽敲門聲。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不得不說,一號螞蟻的實時視頻和音頻傳輸相當給力,費倫很快就照著聲音譯出了敲門人想要傳給小曰本的訊息:“下午五點有船。四點半帶貨彙合!”

    得出這條訊息後,費倫眉頭大皺,如果“貨”就是至玄要找的那個親戚的話,那麼四點半的時候應該就是慈善賭賽決賽正要開始的時候,想必那個時間點,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肯定會停留在賭賽上。如此一來,至玄等國安的行動豈不會很順暢?這他媽不合情理啊!

    “不對,既然是暗語,所謂的【船】,指的恐怕不是船。而是航班,不過這個年代。中遠程航線似乎尚未開通,但飛清邁飛桃園好像還可以,也就是說,小曰本方麵說不定會藉由班機直接飛寶島也不一定,反正隻要時間掐得準,又有領事護送的話,未必不能登機!”

    默默念叨著,費倫很快就想通了這段暗訊中的奧妙。

    “這麼說,五點跟四點半這兩個時間也未必是現實時間,這其中很可能也被小曰本耍了花活……”

    不過他有張良計,費倫有過牆梯,反正不管怎麼弄,隻要一號螞蟻盯緊輪盤小曰本就對了,因為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斷有信息向他彙總,說明他是個關鍵人物,隻要咬住了他,就不怕大魚不露頭。

    想明白這點後,費倫隨即就給一號螞蟻下了個死命令——盯緊輪盤小曰本,同時又命格蘭特向一號螞蟻靠攏,一旦再有人向輪盤小曰本傳遞信息,那麼就盯緊那個人。

    布置妥這一切後,費倫轉回貴賓廳,剛走沒兩步,何友龍就堵了過來,將他拽到一邊,悄聲道:“Allen,你有沒有把握保送阿海進前四啊?我爹地說了,如果沒甚把握的話別硬撐,他照樣會付兩千萬美金給你!”

    費倫聞言真的很想笑,卻好歹忍住,擺手道:“阿龍,賭賽都到這會兒了,就算沒把握,怎也要拚一下啊,畢竟兩千萬跟五千萬跟一億的差距太大了!”

    “明白,那你加油,我先閃了!”說完,何友龍卻沒往樓上去,反而徑朝貴賓廳大門口走。

    “喂,你去哪兒啊?”費倫在後麵多嘴問了一句。

    何友龍頭也不回,揚手回了一句:“過海!”

    費倫瞬間了然了,肯定是幽會妙蘭去了。畢竟濠江這邊雖然不比香江繁華,但作為濠江太子爺,天天過海往港九跑算怎麼回事啊?

    這個時候,散去吃飯小憩的賓客已然陸陸續續轉了回來,六強選手也差不多到齊了,主持人隨即宣布道:“下麵有請六強選手登台,抽簽捉對進行比賽!”

    費倫想了想,為了便於接下來針對至玄親戚的行動,他必須得盡快盡快保送阿海進決賽,這樣最少能拿到五千萬,於是在抽簽的時候,他又祭出思感網絡在簽紙張耍了點小花招,這樣一來,阿海就跟六強中費倫認為最弱的印尼猴子分在了一對,而他自己則很成功的將與寶圖棒子對決。

    見此一幕,何鴻生納悶不已,暗忖:阿海的賭術雖然還可以,但大賽實踐太少,未必是印尼人的對手,莫非費老弟還有別的想法?

    也就在何賭王驚疑不定之時,其餘幾家賭場的參賽領隊卻都鬆了口氣:媽的,你老何厲害,以為請了今屆的世界賭王過來就可以趕絕我們?現在傻眼了吧?你家那毛都沒齊的小崽子恐怕連四強都未必進呢!

    其餘幾家是個人都想到這一點,所以湊在一塊一合計,決定一家出兩百萬,湊八百萬出來,隻要印尼賭手贏了阿海,這八百萬就算是他的額外獎金。這個消息,很快就有侍應生通過遞紙條的方式傳給了台上的印尼猴子知道,不過侍應生是葡京自己人,雖說收了小費幫忙遞紙條,但也不會瞞了何鴻生,所以賭王方麵也很快知道了這消息。

    “哼,這幫家夥也太目中無我了,派人告訴費老弟,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令阿海勝了那印尼猴子!”已多年不動氣的何鴻生終於動了真怒。

    “可是九爺……眼下費生要與南韓人對賭!”湯博豪弱弱地提醒了一句。

    “廢話!你當我眼瞎耳聾不清楚麼?總之你們就照我說的遞話,同時再多加一句,如果阿海進了四強再進決賽,酬金在原本的基礎上多加一千萬!”

    “明白,我這就去辦!”老薛微微欠身,隨即離開辦公室吩咐下麵人遞消息去了。

    收到小紙條的費倫不禁莞爾,雖然不知何鴻生為什麼要增加酬金,不過他用屁股都能想得到,這是有人把老何給惹急了,可原本他就打算保送阿海進決賽,沒曾想這下子還多撿一千萬,實在是意外之喜,他自然卻之不恭了!

    “好,三對分組已經出來了,大的晉級規則我想六位選手也已經清楚了,那麼我就再說一下小的規則,每個選手五百萬籌碼,比賽時間一個小時,比賽方式不限,時間一到,每一組誰手頭上的籌碼多就自動晉級下一輪,有沒有問題?”

    “有!”

    規則很清楚,本來主持人隻是例行詢問一句,沒想到還真有人答有問題的。主持人循聲望去,看到了那位來自雲頂賭場的新加坡華裔,頓時沒了發作的心思,隻道:“雲頂的選手,你有什麼問題,請明白說出來!”

    “很簡單,五百萬籌碼太少,我想加注!”說完,此人惡瞪向那個寶島人。

    費倫聞言一愣,沒想到他按著自己性子調換的分組居然還湊成了一對冤家,不過華人鬥華人這算什麼事啊?可惜,局麵已成,他隻能兩不相幫。

    反倒是那個寶島人相當從容,冷笑道:“李元逵,你想怎麼加注我都奉陪!”畢竟這個時候是不能退的,因為前六跟前三光暗地裏的比賽獎金就差好幾十億港幣呢,因此不管這(寶島)人賭壇地位有多高,到了這個份上,他退就是死,所以還不如痛快些,這樣也不至於弱了自身的氣勢。

    也就在寶島人說話的同時,主持人也從耳機裏收到了指示,當下道:“OK,賽事組委會方麵傳來消息,隻要對賭的雙方都願意,隨時可以加注!”

    “好,那萬國誠……我今天就跟你賭命,誰輸了誰他媽從這樓上跳下去!”雲頂賭手李元逵咬著後槽牙道。

    這話一出,引得台下賓客陣陣驚呼,費倫聞言卻笑了,衝對過的寶圖棒子道:“嘿,南韓人,我這個人很仁慈的,我不賭命,我就賭全身上下除底褲之外的所有衣物,敢嗎?”

    寶圖棒子聞言一愣,費倫續道:“誰要是輸了這一局,那就隻穿底褲在樓上樓下走三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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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5 毫無還手之力

    “誰要是輸了這一局,那就隻穿底褲在樓上樓下走三趟怎麼樣?”

    寶圖棒子聽到費倫的話,並不知道費倫圖他脖子上的錦囊,可臉色依舊變得很難看,因為這個賭注他不能不接,相對於不接賭注就損失幾十億獎金來說,他個人丟臉反倒成了小事。

    畢竟從經濟掛帥的角度來看,若是有人說,隻要誰有本事在省運會的操場上穿著底褲跑三圈就獎勵一億的話,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會樂意去跑上三圈,甚至於婐奔都可能有人願意幹,更別說眼下是幾十億的鈔票了。

    不過寶圖棒子也算狡猾,冷笑著哂道:“我手上還有五百萬籌碼,你怎麼知道一定能贏光它們?”

    費倫淡淡道:“能不能贏咱們賭過就知道了!”

    這時,主持人見三對選手已開始各自交流,當下也不多廢話,直接宣布道:“各組選手請在五分鍾之內選擇好對賭方式,然後比賽將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其中火藥味最重的那組對決已然定下了對賭方式。

    “萬國誠,既然賭命是我挑起的,你想賭什麼,我都奉陪!”雲頂選手李元逵道。

    聞言,萬國誠不屑一笑,道:“那就賭牌九吧!”

    “可以!”

    一分鍾後,阿海也與印尼猴子商定了以聽骰來一決勝負。

    最後就是費倫這組了,他同樣大氣地衝寶圖棒子道:“既然我說了想要加注的籌碼,那由你決定賭博方式吧!”

    寶圖棒子灑然一笑。道:“本來我最厲害的是輪盤,不過我手下的人之前打聽過了,貌似你輪盤也挺厲害的。所以我決定來個……”

    “以暴製暴?”費倫哂道。

    “對,就以暴製暴,跟你賭輪盤!”寶圖棒子大聲宣布,仿佛害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事實上,寶圖棒子非常清楚費倫這位新晉的世界賭王似乎賭什麼都很厲害,所以還不如就賭操控性最弱的輪盤,畢竟輪盤珠離手之後再想操控就難了。這一點比賭撲克好,因為撲克在手的話,對賭壇高手來說。是隨時都能夠出千的。

    “賭輪盤啊?好,就跟你賭輪盤,不過具體怎麼賭法可得有我來定!”費倫戲謔道。

    “那你想怎麼賭?”寶圖棒子皺眉道。

    “很簡單,每次你我各三顆顏色不同的珠子。你用黑我就用白。你用紅我就用藍,隻要區分開就好,然後在規定的時間內必須全部將手中的珠子投進輪盤,再預估自己的三個數,誰估得準估得多,誰就贏!”

    “一個輪盤六顆珠子,好,我答應你!”寶圖棒子一狠心一咬牙就點了頭。畢竟賭輪盤可是他自己選的,隻是費倫這規則加大了難度而已。

    “ok。既然你也同意了,那個誰……”費倫一指邊上候命的荷官,“去幫忙搬個輪盤來!”

    對於賭場而言,最不缺的就是賭具,所以很快就有幾個荷官抬來了一副輪盤,同時,另外兩對選手要求的賭具也及時送到了。

    “那好,既然三組選手都決定要賭什麼,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他們的精彩表演吧!”隨著主持人話音回蕩,六進四的第一回合(輸的三人還有第二回合)比賽算是正式打響了。

    與此同時,聽說了費倫所選擇的賭博方式後,何鴻生眉頭大皺,隨即吩咐湯博豪道:“阿豪,你下去幫阿海盯著點兒,必要時可以給他些提點!”

    “明白!”湯博豪躬身回了一句,徑去執行何鴻生的命令了。

    見狀,邊上的老薛道:“九爺,您是擔心……”

    “多顆輪盤珠比拚,他費倫要是還有心思分在其他賭局上的話,就真成神了!”何鴻生淡淡地說了一句,眼神卻閃爍不定,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同一時間,沒有放棄搜尋輪盤小曰本的至玄終於在葡京內部的內線配合下找到了小曰本所藏匿的房間,不過就在她打算進一步一探究竟時,隱在暗處的格蘭特卻出現了。

    格蘭特一出現就伸手攔住了正要開鎖的至玄:“這位女士,我們老板說了,這個人暫時還不能動,所以就不麻煩你摸進房間打草驚蛇了!”

    原本佝腰的至玄直起身來,左右看了看格蘭特,一臉玩味的淡笑,衝格蘭特勾勾手指,不發一言率先拐進了樓梯間。

    格蘭特隨即跟了進去,不過剛一進門,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隻小巧的鞋底板。

    “砰!”

    格蘭特如今有點小帥的麵孔頓時被揣了個結結實實,不過踹人的至玄落地之餘卻微微皺眉,因為剛那一腳她感覺踹在了鐵板上,特別是對方較為筆挺的鼻子,就好像改錐一般,膈應得她腳底板生疼。

    果不其然,顯現出來的格蘭特臉盤上,除了有個髒兮兮的腳印之外,一絲絲紅痕擦傷都沒有,更不要說血跡了,而且那鼻梁,仍好端端地挺拔這,一點沒有被踹塌的跡象。

    “你……”至玄見狀相當驚愕,可不等她把驚詫的話說出口,纖細的玉頸已然被格蘭特的大手緊箍住了,“呃……唔、呃、呃………”

    “女士,我再跟你說一遍,老板說了,暫不打擾那個人,understand?”格蘭特冷冷地問了至玄一句,手上卻在不斷的收緊。

    至玄感到一種絕命的窒息感從四麵八方向她壓迫而來,腦子裏頓時意識到如果她不答應對方的要求,眼前這個強絕的費倫手下可能真得會捏斷她的脖子,不得已,她隻能妥協,十指緊扣格蘭特掐脖的手掌,艱難地點了點頭。

    “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則我不介意幹掉你!”說完這句,格蘭特卡住至玄脖子的手輕輕一推,就將至玄搡到了牆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至玄隻感到背後一片火辣辣的疼,嬌軀竟然在牆上掛了兩秒才滑落到地上,察覺到這點後,她頓感駭然:“打人如掛畫?”

    “嗤——”聞言的格蘭特冷笑一聲,徑直轉回了廊上,等至玄回複過來,追上去時,卻隻見走廊上空無一人,格蘭特已然消失不見。

    不過至玄卻清楚,如果她膽敢再去開輪盤小曰本所在的房門的話,剛才那個恐怖的費倫手下絕對會給予她奇峰突出的致命一擊,悄無聲息地幹掉她。

    略一思忖,至玄不得不退到不易打草驚蛇的安全之處,隨即接通了接應組長的電話:“喂,外賣(外線)哥嗎?我是品酒妹……親戚的情況可能有變!”

    “不是說已經找到接親戚的人了嗎?”接應組長陳少楓敏銳地感覺到事情恐怕出了岔子,“到底怎麼回事兒?”

    “是找到了接親戚的人,不過目前因為某些原因我暫時無法接近他!”至玄也有點焦躁道,可她總不能說費倫這外援的一個手下攔住了她的去路吧?這樣說的話,不僅會讓上麵覺得她領導無力,更會給費倫帶去不必要的困擾。

    至玄已是身在局中之人,很明白困擾是什麼,她私心裏不想費倫麵對,所以這才把話說得含含糊糊。陳少楓聽後,眉頭大皺道:“那怎麼辦?如果不能及時找到你家親戚,萬一他出國了,這個責任你我誰也承擔不起!”

    “我明白,應該很快就能有進展!”至玄空口白話道,“總之你們外賣的盯緊領導(曰本領事)就行,我這邊一有消息,就會立即通知你們!”

    “好吧,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呼——”掛斷電話的至玄長出了一口氣,不過迄今為止,她的玉頸上仍殘留著格蘭特那隻手掌的恐怖壓迫感,所以她心裏一直在腹誹費倫。

    “啊嚏!”

    也就在費倫打算放輪盤珠時,突然打了個噴嚏,差點沒讓指間的白色輪盤珠飆出去。這要是真脫手了,一旦沒落進輪盤裏,那可就算廢珠了:“媽的,誰在咒我呢?”

    對麵的寶圖棒子見狀卻謔笑道:“誒~~我說,你準備好沒有,珠子一旦離手可就不興耍賴了啊!”

    “放心吧!”費倫哂道,“每盤底注五十萬,五秒拋珠準備,荷官請唱時!”

    台邊的荷官和對麵的寶圖棒子齊齊一愣,不過兩者均無異議,荷官隨即張口念道:“五……”

    寶圖棒子此時也完全回過了味兒,在荷官喊四的時候已經開始準備,不過荷官一直唱到二他都忍住沒出手,隻是盯著費倫。

    也就在荷官口中那個“一”將出未出之際,費倫瞬間拋出了自己指間的三顆白色珠子,“唰唰唰”,全都準確地落進了輪盤裏。

    與此同時,荷官唱道:“一!”

    寶圖棒子頓時也拋出他手中的三顆黑色珠子,不無得意道:“看來拚心裏是我贏了!”

    費倫聞言哂道:“那可不一定……這一把我打算將手上的籌碼全拋出去,外加我之前說過的脫衣服,你跟不跟?”

    聽到這話,寶圖棒子一怔,道:“你就這麼有信心?”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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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6 暗中一V二

    “你就這麼有信心?”

    “當然!”隨著費倫這兩個字,寶圖棒子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跟那個被李元逵逼迫的萬國誠一樣,輸不起,一旦輸了,不過原先他在賭壇的地位有多高,那也至少是斷手斷腳的命,畢竟好幾十億港幣的差別,不是隨便賭幾局就能補齊的。

    所以,隻是猶豫了不到一秒,南韓棒子就咬著後槽牙道:“跟!我估13、17、28!”言罷,死死盯住輪盤上的六顆滾珠,那樣子似乎恨不得將它們都生吞了重新來過一樣。

    費倫見狀騷騷一笑,道:“1、3、8!”說到這,當即放出思感網絡,將自己的三顆白色滾珠都罩了起來,同時籠罩的還有隔壁桌的阿海的骰盅。

    此時,先搖骰的阿海剛好搖完,正巧把骰盅剁在了台麵上,道:“底注五十萬,有本事,猜!”

    印尼猴子聞言邪笑了一下,道:“我加注一百萬,二二四八點小!”

    這話一出,阿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自家搖的骰子他自己最清楚,赫然正是八點,可對賭聽骰跟別的不一樣,如果聽的一方下了注,而搖骰方不跟的話,那就得給付兩倍的底注,也就是一百萬,而眼下印尼猴子加注一百萬,就算是連底注一塊輸掉,也才一百五十萬,而在這種大賽上,最重要的不是籌碼多寡,反正隻要沒輸光就有翻本的可能,重要的是不能輸了氣勢。如果一開局就被人壓了氣勢,那麼賭局的走勢就很難照自己心意來了。

    打個比方。其實就跟打校際籃球比賽一樣,如果開局不利,一上來就被對手連入幾球之後,說不得整個上半場都會被人壓著打,心理素質差點的甚至於第三第四節都恢複不過來。當然,職業賭手的心理素質不可能那麼差,換言之不可能會被同級別的對手一直壓製,但是要清楚。這是有限時的賭賽,時間一到,誰籌碼多誰就晉級下一輪,又不是平時街坊鄰裏打麻將,興致一來不打到天亮不準走!

    也正因為如此,開局著實重要,所以就連在台下看場的湯博豪也在向阿海打眼色。示意猶豫的他一定要接下對方的賭注,這樣至少不會輸了氣勢,至於多損失的那五十萬籌碼反倒是個小數目。

    阿海躊躇之際倒也瞄見了湯博豪的眼色,當下不再猶豫,狠狠道:“我跟!”

    印尼猴子聞言相當得意,拊掌道:“OK。那就太好了,請揭盅吧!”

    阿海又猶豫了,當桌的荷官不得不提醒道:“阿海先生,你的對手沒有任何異議,注碼你們雙方也同意了。請揭盅吧!”

    聞言,阿海隻能兩眼一閉。把心一橫掀起了骰盅。

    “唔……”隨即下麵留意著大屏幕直播的觀戰賓客一片驚呼聲此起彼伏,同時阿海隻聽荷官宣布道:“阿海先生搖出的骰點是五五六十六點大,這一局阿海勝!”

    “嗯?”阿海猛然睜眼,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結果定睛一看,賭桌上靜靜躺著的三粒骰子可不正是五五六。

    “嗙!!”

    印尼猴子的雙掌重重地拍在台麵上,把三粒骰子砸得一跳,怒道:“這不可能,他一定是出千了!”

    阿海聞言一怔,心說的確是出千了,不過具體的出千手法連老子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所以我是不會承認的!不過意識到這點,他立刻想到一個人,當即朝隔壁桌的費倫望去,卻正好撞上了費倫玩味的目光。

    同費倫目光對撞之後,阿海心頭狂震,他立馬意識到骰子點數的變化是費倫搞了鬼,但對方具體是怎麼弄的,根本就不明白,心底一下就倏生出了某種不明覺厲之感,甚至深觸感覺到他自己那點微末賭技跟費倫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台下,號稱觀察入微的湯博豪也發現了阿海與費倫的眼神交流,本來點數變化的意外之喜頓時變為了驚怖,整個人一激靈,再也在台下待不住了,竟不由自主就想往樓上的何鴻生辦公室而去。不過剛走沒兩步,他就覺出不對勁,趕緊停了下來,同時深深地抹了把冷汗,意識到他已然被費倫神鬼莫測的賭術給震懾得連何鴻生吩咐的事也不想繼續做下去了。要知道,湯博豪原本可是何賭王支使下來替阿海掠陣的。

    與此同時,費倫和寶圖棒子扔下輪盤的六顆珠子已然有交彙相碰的跡象。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因為每顆珠子的總量不可能完全一樣,而三顆珠子被夾在四指之間,擲出來的時候力道也各不相同,所以它們在輪盤上轉圈自然有快有慢,進而快的追上慢的,發生碰撞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令人瞪圓眼珠子的奇怪事很快就發生了,隻聽輪盤裏“嘭嘭”兩聲,兩顆黑珠追尾了費倫的兩顆白珠,可令人瞠目結舌的是,白珠依然故我地在輪盤滾道上做勻減速運動,可那兩顆追尾的黑珠居然被直接崩飛出了輪盤,掉到了台麵上,彈跳幾下便死沉沉地不動了。

    看到直播影像的眾賓客當即又大呼小叫起來,同時也意識到台上正對賭的這幾位絕對不是什麼葡京方麵找來的托,而是真正的賭術高手。原本,這台下一個二個土豪金賓客並不太信有什麼所謂的賭壇高手,因為在他們的概念裏,這賭壇高手就好像武俠小說裏的武林高手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曾想今天還真開了眼了!

    “嘭!”

    第三聲珠子的碰撞聲響起,這回倒不是黑珠追尾了白珠,而是費倫三顆白珠中唯一滾動得最快的那粒白珠追尾了黑珠,然後隻見黑光一閃,寶圖棒子便捂住自己的左眼,當場打滾哀嚎起來。

    無他,不過是被白珠追尾的黑珠對對直直撞進了寶圖棒子的眼眶裏罷了,就打爆了一個眼球,棒子的性命倒是無虞(①)。

    如此一來,寶圖棒子的三顆黑珠還未落定便已全軍盡歿,換句話說,隻要費倫的三顆白珠中了“一、三、八”其中任何一個數,就算他贏。

    很快,就有第一顆白珠落定,正好滾入了【紅1】格內,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依次落入了三、八格之中,根本就是大獲全勝。

    費倫似有深意地瞄了還在滿地打滾的寶圖棒子一眼,看向荷官道:“我倆這一局算是籌碼盡出,宣布結果吧!”

    “啊?哦、哦……這一局,費倫先生贏!”荷官慌亂地宣布道,“由於南韓的樸先生已經輸光了籌碼,所以費先生率先晉級四強!”

    同一時刻,在辦公室內穩坐釣魚台的何鴻生看到荷官慌亂的模樣,眉頭大皺,隨口吩咐老薛道:“這荷官誰的徒弟?回頭把他調去賭具房!”

    “是,九爺!”老薛應了一聲,同時心裏狂汗,因為那荷官正是他的記名弟子,若非費倫贏了賭局,再加上看他的一點薄麵,這荷官恐怕已被派去拉皮條或直接扔出賭場了。畢竟在賭具房幹得好還有複起的機會,可若被分去拉皮條,那就與賭場子弟兵的任何福利絕緣了。

    另一邊,阿牛怔怔地看著大屏幕上意氣風發的費倫,躊躇半天終於在何鴻生麵前吞吞吐吐地說道:“九、九爺……我、我想、想拜費生、拜費生為師,可以嗎?”

    何鴻生一愣,攤手道:“這我可做不了主!”頓了頓又道:“你要知道,費倫這個人由媒體爆出的身家雖然比我少,卻也少不到哪兒去,而且他在美國還有廣闊的人脈,所以根本不用給我麵子,明白嗎?”

    “啊?”阿牛傻了眼。

    何鴻生瞥了眼呆掉的阿牛,旋又歎道:“不過從剛剛那兩局就能看出,我這費老弟的賭術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與此同時,阿海對賭印尼猴子的第二局開始了,由印尼猴子負責搖骰。不過有思感網絡照顧著骰盅,費倫反倒把目光落在了另一邊隔壁的萬國誠和李元逵身上。

    實際上,他們兩人的手速都相當快,已經賭了兩局牌九了,第一局萬國誠贏了一百萬,而第二局李元逵又回敬了一百萬,簡直是大哥莫說二哥、兩個麻子一樣多!

    第三局又輪到萬國誠洗牌,不過等他洗了幾轉,然後將所有牌九兩張一疊一字鋪開後,即刻叫道:“龍頭虎尾!”

    李元逵見狀冷笑一下,接道:“按你的排法,梅花間竹!”

    萬國誠自己洗的牌當然自己最清楚,他按梅花間竹的洗法錯開所有的牌墩偶,旋即道:“那我就彙豐一號!”說著,又把牌墩“嗒嗒嗒”疊到了一起。

    李元逵對萬國誠的手法毫不意外,繼續接道:“天羅地網,兩百萬!”

    萬國誠一聽這話,頓時額頭上連冷汗都冒出來了,不過他依然回道:“跟!”說罷,抬手一推,就將其中四塊牌九彈到了李元逵麵前。

    (①:虞,此處為動詞,作憂慮、憂患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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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7 形勢變化

    見李、萬兩人發好牌,費倫甚至不用看都知道是李元逵贏了,除非萬國誠在開牌時動下手腳。可惜,寶島人萬國誠似乎過於老實,就那麼直挺挺的挑開了四塊牌九。

    不過現場隱在賓客中的各個賭場的領隊們卻沒人關心萬國誠的牌麵,而是死死盯住了李元逵的手,等他開牌。

    李元逵倒是從容不迫。衝冷汗直冒的萬國誠輕笑道:“不好意思,我贏了!”說著,挑開了麵前的四張牌九。

    隻見先翻出來的兩張黑色牌九上完全一樣,都刻著“六紅點六白點”,這就是所謂的雙天牌,接著兩張牌,一張四個紅點兩個白點,另一張一個紅點兩個白點,此所謂猴王對,四張黑色的牌九這麼一組合,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雙天至尊!

    費倫見狀微微歎了口氣,不過也不好動手腳偏幫,畢竟兩邊都是華人,當然,他是比較傾向於寶島人一點,畢竟新加坡早都分出去了。

    這個時候,寶圖棒子的慘叫聲漸停,費倫衝當台荷官道:“麻煩你找幾個人,將他身上的衣物都給我剝下來,再給我找個袋子裝進去!”

    荷官聞言狂汗,心說不就幾件破衣裳嘛,有這必要?不過還是依言照做,很快叫來了幾名五大三粗的保安,將寶圖棒子剝得跟白羊似的。

    不過直到其中一名保安趁機扯下左眼受重傷的寶圖棒子胸口上的錦囊塞進袋子時,費倫才算鬆了口氣,心說這才不枉老子動用思感能擊傷棒子的左眼,而棒子若不受傷的話,他脫衣物時未必肯褪下錦囊,費倫一旦強要,就可能被對方發現貓膩。

    與此同時,跟阿海對賭的印尼猴子已經玩完花活,正大聲衝阿海高叫著:“底注五十萬。有本事來猜!”

    事實上,這種三桌湊在一塊賭的賽事環境實在有點嘈雜,加上剛剛李元逵開出了雙天至尊,台下一片驚呼,令到阿海原本就隻有六七成靈的聽骰絕技剎那失靈了,所以他正皺著眉在考慮是不是要放棄,也就在這時。他下意識地瞥了費倫一眼,發現他做了個割喉的動作,順帶著還用五指扣了扣額頭。

    阿海見狀頓時心頭狂跳,暗忖:費生的意思是要我賭命?可是我根本沒聽出對方什麼點數啊?不過他五指扣頭什麼意思?五指、五指……頭為大,五指扣頭不會是指五點的豹子吧?

    如果費倫知道阿海現在心裏麵在想什麼的話,他絕對會翻個白眼。然後告訴對方,騷年,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讓你跟對方賭命,至於扣頭,那隻是因為我額頭突然癢了一下而已!

    不過,阿海卻不這麼想。因為之前費倫的表現給了他絕強的信心,所以幾乎沒考慮自己賭命輸了會怎麼辦,毫不猶豫把自己麵前的大堆籌碼全推到了賭桌當間:“我全拋出去,另外,還加上我這條爛命!三個五豹子,有本事開盅!”

    “唔……”台下的賓客聽見了阿海的注碼頓時又是一片驚呼,因為賭命這種傳說中的場景竟被他們碰上了,這實在是無比新鮮和刺激!

    可對於同阿海對賭的印尼猴子而言。這賭注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接下,若真開出了三個五,他這條小命就沒了。

    本來印尼猴子自己搖的骰自己清楚,隻可能是一二三六點小,不過經曆了上一輪那詭異的骰子變化後,他就不那麼肯定了。他明白,在這周圍一定有一個隱藏的高手在暗中動手腳,至於動手腳的方式,很可能是絕跡賭壇已久的特異功能。

    可惜。既然他人站在了賭台上,那是不可能有後悔藥吃的,畢竟他現在籌碼落後,又毫無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有人動了手腳,所以這賭局還得進行下去,不然以現時的籌碼多寡定勝負,他還是一個輸字!

    躊躇了一下,印尼猴子也意識到,如果這把退卻,那麼他的籌碼就更不夠了,反正左右都是個輸字,而輸了就一定會死,那還不如現在賭命,至少不會弱了氣勢。想及此,印尼猴子臉上閃過一片戾色,惡狠狠道:“我跟!”

    既然是賭命,見雙方都應承了下來,荷官趕緊拿出生死狀讓兩位賭手簽。

    遠在辦公室內的何鴻生見狀,不豫道:“阿海搞什麼啊?優勢情況下居然跟對手賭命?他吃錯藥啦?”

    老薛適時道:“這說不定是費生的指示,我剛在屏幕上看見他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其實何鴻生也看到了費倫的這個動作,隻是仍不希望自家賭場培養出來的精英這麼冒險,這萬一要是輸了,賠上性命倒還是其次,關鍵是六進四的大批獎金可就煮熟的鴨子——飛了!

    很快,兩邊都在生死狀上簽了字,特別是印尼猴子,他簽完字還瞪了費倫一眼。

    也就在費倫對上印尼猴子凶惡的眼神一怔之際,這隻印尼猴子居然趁機一把將骰盅掀了開來。可惜,他動作再快,又怎麼快得過思感網絡呢,也就在骰盅剛剛被掀離台麵的一瞬,底下的骰子一二三就已然變為了三個五!

    “哐啷!”

    骰盅被印尼猴子一把刨開老遠,眾人定睛一看,底下的三粒骰子不都是五點是什麼?

    印尼猴子也看清了三顆骰子的點數,五五五,湊在一塊,仿佛在嘲笑他的小把戲一般。費倫這時也道:“那個誰,當桌荷官,宣布一下結果吧,別淨愣著!”

    眾人雖覺費倫這話有越俎代庖之嫌,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荷官更是直接宣布道:“這局葡京阿海勝,由於雙方已經梭哈,所以阿海先生晉級下一輪!”不過,他倒沒有直接宣布印尼猴子該交出性命什麼的。

    隻是,荷官不宣布,不等於來賓們不在意,這不,荷官話音剛落,又等了兩秒,見荷官沒有宣布賭命結果的意思,台下就有賓客起哄了:“不說賭命嘛?那印尼猴子怎麼還站在那兒打擺子呢?”

    “就是,你以為你發個羊癲瘋就能逃過一劫麼?這賭命到底還算不算啦?”

    “願賭服輸,既然輸了,那就給大家夥表演個空中飛人吧!”

    “……”

    男賓客們一通起哄後,雖說有不少女賓客覺得這樣逼人性命不好,但也有不少女賓隨波逐流,也跟著起哄要印尼猴子當場從樓上跳下去的。

    也就在眾人起哄的厲害的時候,印尼猴子突然大吼一聲就欲往大門口竄去,嘴裏還大叫著:“我不想死!”

    恰在此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也不知印尼猴子是衝得太猛還是怎麼的,他腳下一滑,人“哧溜”一下拐了個大彎,腳下步子不停,就朝十多米外的落地窗撞去。

    本來落地窗前還有那麼幾名男女賓客,見印尼猴子狂衝而來,頓時紛紛避開老遠,接著,隻聽“啪嚓”一聲,印尼猴子毫無懸念地撞上落地窗,將整塊玻璃撞出個人形破洞,他自己則一下躍入了青天白曰,咿呀慘叫著往樓下墮去。

    “呼~~呼——”

    半空中的涼風隨即從玻璃窟窿倒灌而入,吹得靠近窗邊的賓客東倒西歪,好在貴賓廳裏遊離的保安趕緊過來,將他們護到了更為安全的遠端,而震驚於印尼猴子真的跳樓的賓客們被冷風一吹,也霎時回過神來,紛紛尖叫不已,都有點不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

    不過隨著更換落地玻璃的工作隊很快到來並熟練地換上了新的落地玻璃,眾賓客頓時意識到看來從這賭場樓上輸光跳樓的不是一個兩個了。

    與此同時,眼見阿海在賭命中勝出,湯博豪難以置信之餘趕緊給何鴻生打了個電話:“九爺,贏了,四強!”

    “我已經看到了,你去告訴費倫,許諾的那六千萬隨時可以劃給他,如果阿海真像他說的那樣奪冠的話,另外那五千萬也不會少他的……”

    “明白!”

    不得不說,眼下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如果四強麻將戰費倫還能延續第一第二輪的神奇表現的話,那阿海怎麼著也能晉級決賽,當然囉,這其中有個前提就是,費倫得在關鍵時刻主動棄權,否則葡京方麵一個培養的選手外加一名外援雙雙進入決賽,單憑這點其他賭場就不會答應葡京獨占鼇頭。

    吃獨食,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比“木秀於林”更可惡的表現,畢竟木秀於林隻是說明那根木頭優秀而已,還沒到摘果子的時候,而吃獨食卻是已經到了享受勝利果實的關鍵時刻,但果實尚未完全落袋,這就容易引起別人的覬覦。

    不過由於眼下印尼猴子跳了樓,輸給費倫的南韓棒子雖然隻剩了底褲很丟臉,但眼中卻在放光,因為這樣一來,他爭奪第四個四強席位的機會大大增加。

    相對的,還在賭的那一桌,明白自己已經處在下風的萬國誠也在打著相同的主意,在他看來,即使輸給了李元逵也沒什麼,隻要不賭命,那他就還可以與南韓棒子一決高下,博個四強席位,更妙的是,此時的棒子已經傷了一隻眼,到時候就跟他比眼速,那對方就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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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1 00:13:14
1068 親戚現身

    誠然,南韓棒子和萬國誠的想法是好的,不過費倫眼下在意的並非此二人,而是趁著阿海成功晉級的當口,順手從荷官手上拿過了裝南韓棒子衣物的袋子,美其名曰:收注!就是把該得的賭注拿回來的意思。

    隨後,他再也不關心李、萬二人賭成什麼樣子,徑直拐去了盥洗室,進到廁格,從袋中翻找出棒子的錦囊,打開一看,裏麵果然如思感網絡“看”到的一樣,有兩塊寶圖碎片,並且這倆寶圖碎片恰好與費倫最新的那張已收集了五塊碎片的灰色藏寶圖是一套的,換言之,這張灰色藏寶圖已然集齊了七塊碎片,接下來的最後兩塊碎片,沒法再按坐標索驥,隻能靠運氣去撞了。

    不過當費倫試著把手裏頭來自同一張藏寶圖的七塊碎片組合(詳見838)到一起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鑲嵌到一起的七塊碎片上顯現出一行輪回空間通用文字,費倫正好認得,譯成中文赫然是:“暗金寶箱!”

    “靠!居然寶箱,這玩意賭性可大!”費倫暗罵了一句,因為即便是暗金級(橡木、黑鐵、青銅、白銀、黃金、暗金、紫玉、橙光)的寶箱,開出的物品價值也是有高有低,高端物品能摸到殘次神器(上麵還有半神器、亞神器及神器),甚至極低幾率開出半神器,可低的這頭卻能低到極品銀色器物(相當於白銀+級別的物品,比黃金物品還低半階)這個級別。

    “媽的,這張灰色藏寶圖怎麼不直接是物品呢?操!”費倫又罵了一句,迅速將七塊碎片統統攝入了隱戒。殊不知,【死神】那幫人比他還倒黴,一塊較費倫的灰色寶圖低一檔的黑色寶圖同樣沒開出物品,隻開出個雜色寶箱。

    所謂的雜色寶箱,其實有另一種稱呼,叫特殊寶箱。也叫黴運寶箱。它不同於從橡木到橙光任何一種寶箱,因為它開出物品的跨度範圍不是幾階,而是全部,換句話來說就是一切皆有可能。打開雜色寶箱,有可能開出橡木寶箱才會開出的白板裝或大眾材料,也可能開出隻有紫玉、橙光這類寶箱才能開出的亞神器(神器隻有橙光寶箱才有極小的幾率開出),隻不過概率低得令人發指就對了。

    為什麼會說雜色寶箱開出亞神器的幾率低得發指呢?原來就在於它的另一個別名黴運寶箱了。顧名思義,黴運寶箱的意思就是說雜色寶箱開出的大部份物品都是垃圾或者有害的,而幾率高達八成以上,【死神】就恰恰中了招。當然,現在中招的【死神】眾人連後知後覺都沒有,費倫就更不知道這回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看到寶圖會出暗金寶箱後,費倫瞬間有了找到剩下兩塊殘片的欲望,畢竟即使是白銀+級別的物品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為現實世界可不是輪回空間,完全可以說過了這個村或許就沒這個店了。

    可惜的是,同一寶圖的最後兩塊拚圖殘片都隻能靠撞大運,或者是發布任務。可問題是。他眼下根本就不在輪回空間內,發布任務自然不可能,至於說撞大運,那可能還真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實在是令人頭疼!

    也就在費倫糾結的時候,一號螞蟻和二號格蘭特幾乎不分先後傳來消息,輪盤小曰本動了。費倫得信兒後當即向倆手下發布命令道:“隱藏自身,繼續監視!”

    隨即。他又撥通了至玄的電話:“喂?”

    “我還沒被你坑死,有話就說!”電話那頭至玄的語氣極為不善。

    “呃……我就是想通知你一聲,輪盤小曰本動了!”

    “你說什麼?你現在在哪兒?”至玄一下就急了。

    可惜這個時候費倫倒不著急了,直接掛了電話,再將至玄的號碼給臨時拉黑了,然後他悠哉遊哉地轉回了貴賓廳,正好聽到萬國誠與南韓棒子對賭梭哈時的下注:“這把我除了梭哈之外。再加上我的右眼!”

    台上的南韓棒子聽到這話,臉沉似水,神色陰鷙無比,因為他已經被費倫弄瞎了左眼。這鋪要是再輸掉右眼的話,絕對比死還慘!

    所以萬國誠的加注一出,眾賓客又是一陣驚呼,不過由於印尼猴子跳樓在前,這幫沒什麼見識的土鱉賓客倒也沒有驚訝多久便平複下來。

    這時,阿海主動湊到費倫身邊,指著大屏幕的直播問道:“費生,你覺得這把牌誰會贏?”跟過來的湯博豪也緊盯著費倫,期待他的回答。

    費倫淡笑了笑,抬手拍在阿海肩上,道:“我們華人贏!”

    這話一出,阿海和湯博豪微微一愣,隨即麵麵相覷,搞不懂這賭局跟是不是華人有什麼關係。

    也就在兩人有點不知所雲之際,隻聽台上荷官道:“樸先生跟你了,萬先生請開牌!”

    萬國誠倒也光棍,掀開底牌前也沒運個氣發個功什麼的,直接翻過底牌道:“姓樸的,把牌開開見我三條Q,就不信你是同花!”

    南韓棒子瞄了眼萬國誠的牌,頓時大笑不已,道:“我真就是黑桃同花!”說著,也不管另四張花色一樣的散牌,徑直掀翻了底牌,見到花色的一抹黑色後,當即暴喝道:“姓萬的,拿你的右眼來!”

    眾人一晃眼,棒子翻起來的花色果然是黑的,不過再定睛一瞧……草花?!霎時間,廳中大半人呆若木雞,甚至就連萬國誠在喝叱聲中也有點精神恍惚,沒仔細看棒子的底牌就欲四下搜尋尖銳物紮爆自己的右眼。

    不過這時當台荷官道:“萬先生三條,樸先生散牌,這一局萬先生贏!”

    “嗯?”

    正有點不知所措的萬國誠和正得意忘形的南韓棒子齊齊朝賭桌上看去,結果這才發現最後掀開的那張底牌竟然是草花七。

    “啊?!這不可能,剛才明明……你們葡京弄鬼,出老千……”南韓棒子隨即歇斯底裏地叫嚷起來,可惜四周圍的人看他跟看白癡似的。

    與此同時,豪華辦公室內的何鴻生見棒子如此詆毀葡京,當即皺眉吩咐道:“老薛,找人把這個姓樸的扔出去,記住囉,插.爆他的右眼,再剪了他的舌頭,總之讓他生不如死就對了!”

    “好的,我這就去……”

    沒等老薛把話應承完,邊上的阿牛說話了:“九爺,這事兒能不能讓我去辦?我保證辦得漂漂亮亮的!”

    “你?行吧,就你去辦!別搞砸了,understand?”

    “明白!”阿牛哈腰應了一聲,火急火燎地出門,拾掇棒子去了。

    何鴻生目送阿牛興衝衝地出門,又吩咐了一句:“老薛,你去看著點兒,別被那小子發現!”

    半小時休息時間一晃而過,正當主持人宣布四強戰開始時,費倫終於通過一號螞蟻的視角“看”到了至玄的親戚。

    這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華人,穿著一身侍應的衣服,嘴裏卻說著半生不熟的曰語,正衝輪盤小曰本點頭哈腰:“竹下先生,不知貴方什麼時候能安排我離開濠江?”

    原來這廝一直都混在葡京的員工之中,難怪至玄讓內線找了半天連根毛都沒撈著,而那個被至玄親戚稱作“竹下”的小曰本顯得相當不耐煩,聽到親戚的問話後,冷笑道:“周先生,既然當了漢奷,就要就當漢奷的覺悟,你隻是一條狗而已,是沒有資格過問主人什麼時候把你送走的?”

    周先生聞言額頭青筋暴起,忿怒道:“竹下先生,你這樣說我,可就不太友好了,信不信你們想要的剩下那一半資料就此石沉大海?”

    聽到這話,竹下陰惻惻一笑,道:“既然你都已經賣我們一半資料了,剩下那半資料你大可留著拌飯吃!”說著,還掏出了手機,“對了,要不要我幫你打個電話自首?”

    周先生一聽,頓時打了個哆嗦,一下就縮卵了。

    身在貴賓廳的費倫看到這一幕,心情大好,衝主持人道:“少廢話了,趕快宣布賭局開始,賭完了,老子還有其他的事要做!”說著,順帶著用另一部手機給至玄發了條短信:“你家親戚來了,姓周!”

    正要去與內線彙合的至玄一看到這條短信頓時就抓狂了,因為她從來沒有告訴過費倫親戚的資料,而現在費倫竟然知道了親戚姓什麼,這麼看來,他不是偷了內部資料就是真綴上了親戚。隨即,她發了條短信回問:“我親戚在哪兒?”可惜費倫卻再無回音。

    “這個死人,真是……”至玄氣得跺了跺小腳,想了想,還是把這消息捅給了外線組長陳少楓。

    “什麼?你說點子已經出現了?他具體方位在哪兒?”陳少楓聽到這消息後有些興奮,畢竟他帶著人已在葡京外麵蹲守了一天一夜,這眼看著苦功沒白費,能不有點激動嘛!

    “嗯,這是其中一個內線傳給我的消息,不過我再想詢問時卻斷線了,所以親戚的具體方位我暫時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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