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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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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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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4 01:27:10
1247 馬都服了

   “費大哥,你是在跟馬儿說話麼?”

  聽到梁慕晴的問話,費倫笑著實話實說道:“我跟它說,等下由你來騎它,如果它敢把你摔了,我就剝了它的皮!”

  話音剛落,余優珞翻著白眼冷哼了一聲,不屑道:“費先生,先不說這是馬會的馬,你要殺它的話鐵定賠大錢,就算馬會看在梁小姐面子上不讓你賠錢,相信動物保護協會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費倫戲謔道:“動物保護協會能拿我咋地?難不成還會要我賠命不成?這馬命比人金貴哈!”這話一出,余優珞頓時被氣得鳳目圓瞪,一時半會竟說不出話來。

  可惜費倫並未就此放過她,接茬道:“余騎師,你開口閉口就是動物保護協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一定是這個協會的對不對?”

  “哼,是又怎麼樣?”余優珞被點破身份絲毫沒覺詫異,反倒有一絲優越感,對動物有愛的優越感。

  費倫見狀卻不禁啞然失笑,道:“動物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强食,根本不需要人去顯愛心,它們只需人管好自己別壓縮它們的生存空間就行!”這話說得余梁二女皆是一愣,“還有啊,非洲大陸飢民多的是,見天有餓死的,這人命你們協會不去關心,反而有心去幫助動物,實在是太有愛了!”

  “你……”余優珞聞言氣得不行,怒指著費倫想要反駁。可話到臨頭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我什麼我,你們動物保護協會是不關心人嘛,吶。動物保護,這不明擺著嘛!”費倫扯淡道。

  聽到這話,梁慕晴好險沒憋住笑,可余優珞卻氣得臉色發青,若非顧忌著騎師身份,恐怕早已拂袖而去。

  費倫卻一點沒有道歉的想法,反而自顧自打開馬廄。衝雷豹招呼了一聲:“出來!”

  號稱公(共)馬中最狂暴的雷豹不敢不聽費倫的話,乖乖地溜出了馬廄。來到梁慕晴身邊討好地打了個響鼻。

  “咦?這馬挺溫順的啊!”梁慕晴對雷豹表示出的友好相當詫異,還伸手捋了捋雷豹通体發黑黑中帶藍光鮮順滑的鬃毛,這個時候雷豹甚至連眼睛都半眯起來一副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余優珞見狀沒好氣道:“梁小姐,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妙。雷豹這馬時不時會弄出些驚人之舉,万一要是傷到了你,我在馬會這里恐怕也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建議你還是換一匹馬好!”說完,還惡瞪了費倫一眼,“費先生,你覺得呢?”

  費倫不以為意道:“放心,我選的馬我心里有數!”

  “你……”余優珞差點又氣炸了,不過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職責。當下忍住氣道:“費先生,如果你任性妄為傷了你女朋友,我丟工作沒關系。但你女朋友也許后半輩子都將在輪椅上度過,你忍心?”

  費倫聞言不禁對余優珞的職業精神感到几分佩服,不過他決定了的事從來就沒改過:“余騎師,你放心好了,如果我女朋友傷到了哪里,我自己會負責幫她治好!”說到這。他還故意衝梁慕晴擠了擠眼。

  梁慕晴微怔了一下,隨即省起費倫那神鬼莫測的療傷能力。這下子連最后一絲擔心都消失了。可惜余優珞根本不知道費倫的本事,她見狀氣極而笑,一把摘掉自己頭上的騎師帽摔在地上,冷冷道:“既然費先生執意如此,那我只好立馬辭職!”說著,就欲轉身而去。

  費倫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余騎師,你這是何苦呢?”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不是在跟我賭氣,你是為了我們倆好,可是我對馬也很有心得啊,不信咱們兩個打個賭!”

  余優珞卻只回了兩個字:“不賭!”言罷,就欲掙脫費倫的拉拽。

  可惜費倫的鉗制豈是那麼好掙脫的,余優珞自然不可能逃得脫他的魔爪,只聽費倫自顧自道:“不賭也好!余騎師,你嘛是好騎師一個,就是過于執念了,所以話趕話到這儿你我都很難下得來台,這樣吧,我給個台階,就看你願不願下了……雖然我不是第一次來馬會這邊,但卻是第一次來這里的馬房,如果我能在這些公馬中選中最溫順那匹,你是不是就別辭職了?”

  余優珞聽完費倫的話,頗為詫異地在費倫臉上看了好一會儿,這才道:“怎麼證明?”

  “什麼怎麼證明?”費倫愕道。

  “當然是怎麼證明你是第一次來馬房啰!”余優珞這時候對于能給她台階下的費倫多少生出了一丁點好感,“還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道聽途說了一些馬會的事情……還還有,如果要是你沒選中,你女朋友是不是要換別的馬?”

  聽到余優珞的連串疑問,費倫一陣頭大,壞脾氣又上來了,漠然道:“既然你問題多多,那你還是辭職好了!”說著,他指向公馬中通体雪白的某匹馬喝叱道:“你,出來!”

  那匹白馬聞聲后極不情願地打了個響鼻,又忸怩地叫了兩聲:“噅……噅……”

  “老子要騎你,你還不願意,干,找打是不是?”費倫這話一出,他自己還沒覺著什麼,邊上的梁慕晴卻受不了了,緋紅著臉拍了他一把,低聲道:“費大哥,你別亂說,對馬不要那麼凶嘛!”

  余優珞也暗啐一口,耳根子有點發燙,待費倫瞧她,頓時罵道:“粗俗!”

  費倫有點莫名其妙,再一瞄梁慕晴,發現她看自己時欲拒還迎,恍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當下道:“兩位美女,我剛才的話只針對馬,你們別想歪了好不好?”這話一出,梁慕晴頓時羞不自已。

  余優珞卻不爽道:“誰想歪了,是你的話有歧義!”

  費倫搖手指道:“……我的話沒歧義,是你的思想有歧義,不然你的耳根子紅什麼?”

  “你……”余優珞一下子又被擠兌得尷尬無言。

  費倫此時卻不再理她,再度衝那白馬喝叱道:“出來……不然我就進去了!”說完這話,他還用馬語重復了一遍。

  白馬聽后,再不敢拒絕,猶猶豫豫地溜出了馬廄,來到費倫身邊哀鳴一聲,仿佛費倫要强奷它似的。

  費倫懂馬語,自然也或多或少了解馬儿們的心思,見狀“啪”地一聲拍在白馬的脊背上,斥道:“你他媽亂想啥呢?我跟你都不同種?”

  白馬自然也明白這點,可問題是費倫的暴虐心理實在令它極不舒服,四條腿儿都在發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費倫給宰了。

  “行了,別害怕,只要讓你跑的時候你馱好我就沒事儿!”費倫又拍了拍馬脖子道。

  白馬趕緊打個響鼻,表示明白,甚至卑躬屈膝地四蹄跪下,恭請費倫上馬。費倫自然當仁不讓,跨上了馬背。不過白馬卻沒馬上站起,而是又嘶鳴了一聲,提醒費倫拉好韁繩,這才分前后雙足把軀体給撐了起來。

  邊上的余優珞見此一幕差點沒傻眼,喃喃自語道:“這匹踏雪無雙就算性子最溫和,對人也從來沒這樣啊?這、這已經不是溫和了,根本就是乖順嘛!”這一刻,她倏然意識到費倫也許是個馴馬高手,旋又省起一事,頓時眼前一亮,打算開口求他幫忙。

  只可惜沒等余優珞開口,費倫已先一步招呼梁慕晴道:“阿晴,你也上馬吧,咱們一塊出去溜溜!”

  “好啊!”梁慕晴應了一聲,就欲扣住馬鞍兩側翻身上馬,可在她還未扣緊馬鞍的當口,雷豹已然學著踏雪曲蹄跪了下來,敬請梁慕晴上馬。

  這下子,余優珞徹底傻眼了,要知道,梁慕晴的坐騎可是一貫高傲的雷豹啊!實際上,以雷豹的驕傲本也是不想下跪的,可是備不住費倫惡瞪著它,瞪得它心里發毛,不跪不行啊!

  等梁慕晴也上了馬,費倫立刻用手拍了拍踏雪的頸側,道:“溜著走!”

  白馬踏雪不敢違拗費倫的命令,當下以溜達的方式往馬房外而去,黑豹見狀,甚至不用費倫招呼梁慕晴駕馭就自覺跟在了踏雪的屁股后頭,一塊出了馬房。

  余優珞見狀又是一呆,卻很快回過神來,同樣從大廄里牽出一匹公馬,扣好廄門,這才翻身上馬,打馬追著費梁二人去了。

  馬會這里,供會員練習的小跑圈場不少,可今天几乎都有人在遛馬,費倫帶著梁慕晴逛了好久這才在東南角上找到個空場,當下驅使著踏雪和雷豹趕了過去,總算占到了場子。

  不過就在費倫剛想示意雷豹帶著梁慕晴好好小跑几圈時,梁慕晴卻溜著雷豹來到踏雪身邊,同費倫小聲道:“阿倫,我們換個場子吧?”

  費倫沒說場子難找的話,只是詫異道:“為什麼?”

  “你不說你認識李家成麼?你往隔壁場瞧瞧就知道了!”梁慕晴道。

  費倫得了提醒,也沒轉頭,只放出神識一掃,果然在隔壁場地看到了李家成,不止他,而且還有兩個熟人,唐媼薇和唐添耀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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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8 笑識

   李家成在隔壁場地,不止他,而且還有兩個熟人,唐媼薇和唐添耀兄妹。

  費倫神識掃到這些,不禁挑了挑眉,歪頭對梁慕晴道:“沒事儿,甭搭理他們就對了!”

  可惜這話擱在會員交際遠多過騎馬的馬會並不怎麼管用,就像某人小心駕駛車禍仍會找到他身上一樣,在余優珞這位還算美女的騎師騎著馬小跑而來時,隔壁場地唐添耀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唐媼薇也瞅見了費倫,接著是李家成。

  “咦?他怎麼來了?”看見費倫,李家成相當詫異,當初豐利股價大跳水時他就關注過費倫,只是后來再沒怎麼碰面,認識的心思也就淡了,不過今天湊巧碰上,他當然有興趣與費倫結交一番。至于費倫身邊的梁慕晴,雖然他還有一些小小的心思,但見她與費倫在那儿親昵地咬耳朵,頓時將那份小心思深埋心底,不敢再有絲毫流露出來。

  見李家成目不轉睛地盯著隔壁場地,唐媼薇吃味道:“怎麼?你認識隔壁場那兩個美女麼?”

  “呵呵!”李家成先笑了笑,這才道:“那美女騎師姓余,是馬會的老人了,而且她都結婚好几年了,生了一男一女,當媽的人了,我想認識有什麼關系?”

  唐媼薇聞言皺了皺瓊鼻,道:“那不一定,你們男人,什麼偷腥的事儿做不出來?”

  李家成聞言趕緊攔住唐媼薇的纖腰哄道:“薇薇。你說的那些男人絕對不會包括我!”

  唐媼薇親昵地點了一下李家成的鼻頭,道:“我說的就是你……”

  可惜兩人正在你儂我儂時,唐添耀煞風景道:“我說妹夫。聽你的意思,除了那位女騎師,另一位美女你似乎認識啊!”

  “啊?對,我認識,我還跟她當過兩年同學呢!她姓梁。是報業大王梁祖澤的孫女,坊間傳聞梁祖澤打算把所有的梁氏企業都交給她打理……”

  李家成這話表面上看很有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實際上卻在隱晦地提醒剛剛被溫柔甩了的唐添耀:你跟梁慕晴身份差太遠了。梁家根本不可能瞧得上你!

  可惜唐添耀在這方面實在少根筋,竟未聽出李家成的意思。反倒是唐媼薇很是介意道:“阿成,那位梁小姐可比我漂亮多了,又是富家千金,你當初為什麼不找她訂婚呢?”

  這話夠直白。所以一出口就鬧得李家成相當尷尬,不過他的臉皮已經基本上修煉到家,所以臉色倒沒什麼變化,反而自嘲一笑道:“既然你都已經是我未婚妻了,我也不瞞你,當初上中學那會,兩家祖輩的確有認下這門娃娃親的意思,只可惜后來我家企業經營不善,導致資金鏈差點斷裂。后來這事儿也就吹了……”

  “嗯?這麼說,當時梁家沒有出手相幫啰?”唐媼薇不虧是女警出身,一下就聽出了李家成的弦外之音。

  李家成聞言苦笑了一下。道:“商場如戰場,梁家還算好的,至少當時他們沒有落井下石。”

  唐媼薇頓時沉默了,而唐添耀卻一直盯著梁慕晴,目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可惜唐氏兄妹和李家成不知道的是。他們仨的一言一行都被費倫的神識“看”了個一清二楚。

  沉默了几秒,唐媼薇主動道:“阿成。要不咱們過去,你介紹梁小姐給我認識認識吧?”殊不知這話一出正中李家成下懷,他正想找個借口過去認識一下費倫,只是還沒想好怎麼跟唐媼薇開口而已,現在她主動提出來,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好啊!”于是李家成欣然答應,還衝唐添耀歪了下頭,“阿耀,一起過去吧,多認識個朋友也好啊!”

  唐添耀卻笑道:“事實上,我跟薇薇都認識梁家大小姐身邊那個男的,他算是我倆的同事,如果你經常關注警界新聞的話,相信你一定認識,他就是以前港島總區的神勇干探費倫!”

  李家成點頭道:“我聽說過他,只不過是在《紐約時報》上認識的,反恐英雄嘛!不過有個問題我搞不懂,他不是hkp麼?怎麼九么么的時候跑美國去了?難道是放長假?”

  這話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唐添耀臉色多少有點不好看,卻不得不為李家成解惑道:“倒不是放長假,而是我們hk警方與美國方面組織了一個交流學習團,他就是當時去美國交流的成員之一!”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

  三人把自己這邊的騎師撇在一邊,邊聊邊踱步到了費倫和梁慕晴的練習場邊,李家成更是主動向梁慕晴打招呼道:“嗨,阿晴!”

  “嗨,阿成!”梁李兩家到底是世交,梁慕晴直面李家成時也不好裝作不認識,“沒想到在這儿見面了,我來跟你介紹一下……”說著,她翻身下馬,費倫也只好跟著下馬,然后被梁慕晴晚期胳膊道:“阿成,這位是我男朋友費倫,他是個警察!阿倫,這位阿成是我以前中學同學,姓李,李家成,城中富豪李億基就是他爹地!”

  這老底儿給扒得……李家成聽了梁慕晴的介紹差點沒變臉,可惜費倫這個把豐利打成廢紙的金融巨鱷當面,他也只能繃住,不敢有絲毫發作。

  值得一提的是,李家跟豐利比起來雖能算得上是龐然大物,旁人輕易撼動不得,但到了他們家這種身家地位,反而更是如履薄冰,因為能爬到這種地位聚斂這麼多錢財,自然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所以得到今時今曰的地位后,像李億基這種大佬反而與人為善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輕易不會得罪人,李家成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養成了相似的性格。

  費倫聽了梁慕晴的介紹,當下衝李家成笑道:“哈哈,家成是吧?我早從阿愷那儿聽說過你了,只是緣鏗一面,今曰才得見!”說著,還主動伸出了手。

  李家成見狀心底暗喜,面上卻僅只微微而笑,道:“阿倫,我可以這樣叫你吧?”雖是問句,可他的手已經與費倫相握。

  “當然!”費倫欣然應允。

  “阿倫,既然咱們都認識哲愷,那改天再一起約出來聚聚!”李家成提議道。

  “好啊,沒問題!”費倫此時此刻出奇的好相與。

  接著,李家成又道:“阿倫,我身邊這兩位想必你都認識吧?”

  “這是自然,唐sir,madam唐嘛,都老熟人了!”費倫表情誇張地說道。

  “不過我還是要正式介紹一下,唐媼薇,我未婚妻!”李家成還是鄭重介紹了一下,“還有五個禮拜我倆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請阿倫阿晴你們倆去觀禮,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費倫笑了笑,還衝唐媼薇擠了擠眼,道:“madam唐,到時候我肯定隨個大大的紅包給你,祝你早生貴子!”

  明著看,這話祝賀即將新婚的夫妻再好也沒有了,不過李家成在聽到這話后,面容卻微微一僵,旋即滿面笑容道:“那就承阿倫吉言了!”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費倫一眼就看出唐媼薇雖非完璧,但破身的時間貌似在几年前,而且他還敢肯定一點,那就是唐媼薇最近半年根本就沒與男人交媾過,換言之,李家成這半年甚至更長的一段時間都沒碰過唐媼薇的身子,而這一點對于已經訂婚的男女來說,似乎有點不正常,所以費倫的話等于是專往人家小倆口死穴上點。

  也就在費倫陰險而隱晦地挑撥著李家成和唐媼薇之間的和諧時,遠在南海,靠近菲島一側兩艘菲方軍艦出事的海域,趁著還是大下午的,沒等美軍的專業蛙人到位,菲國海軍就已經派遣了三艘救援船和二十几名自己這方的蛙人開始了搜尋沉船的工作。

  本來南海的平均水深約一千二百米,最深處甚至在五千五百米以上,蛙人潛水根本就無法滿足這樣的水深,好在菲方兩艘軍艦出事的海域較為靠近菲島海床,而這里的水深在一百二十米左右,這才能命蛙人勉强作業。

  菲國猴子之所以這麼著急行動,概因未來一周的天氣預報都很不樂觀,如果等到那個時候別說派下海了,就算救援船都得回港避風頭。至于夜間作業,別逗了,雖說在海水下面白天與黑夜的分別不會太大,但這種專業的搜救潛水必須有船上人員配合,而船上人員在夜間的行動力將大打折扣,所以除非是給逼急了,否則沒人會在夜間進行搜索打撈作業的。

  很快,三艘船散布在同一片海域的三個點上,二十多名蛙人被分成了兩組,第一組的十多個猴子蛙人穿戴好裝備,分別扣緊屬于自己的安全索,緩緩地沒入了海水之中。

  第一組十多個猴子蛙人下水后,很順利就下潛了五十米,不過由于要搜索的范圍有點大,所以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軍艦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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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9 蛙人遭遇

   第一組十多個猴子蛙人下水后,很順利就下潛了五十米,不過由于要搜索的范圍有點大,所以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軍艦的殘骸。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菲軍雷達系統上有顯示過兩艘軍艦出事的准確坐標,但問題是,這樣的坐標在雷達上是一個針鼻儿大的點,可在實際海域中卻比十個足球場都大。也正因為如此,別看水深較淺又是固定海域,但搜索工作依然不是那麼好完成的。

  蛙人們下潛過五十米后就開始變得謹慎起來,同時救援船上安全索的下方速度也開始變緩,這樣不僅可以讓蛙人能夠有更多時間探查四周海域也能給他們更多時間來反應突發事件。畢竟在廣闊的大海中,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但凡有五年以上潛水經驗的蛙人相信都會認同這一點。

  事實上,安全索的索芯是由一根很粗略的信號傳輸線所組成,它可以作最簡單的信號傳輸卻無法通信,畢竟深水下通訊工具,特別是直面强大水壓的那種有是有,但制造成本太昂貴,不是尋常的蛙人部隊能配備的,以菲國的窮困,整個蛙人部隊也就只有兩副二手的,還是十几年前的玩意,也不知現在能不能用,加上此次分了三艘救援船出海,配誰不配誰面子上都不好過,何況水深也就百十來米,所以海軍司令部索性就把這茬給健忘性的忽略了。

  而實際上。蛙人們配備的簡易信號傳輸器比起在深水下時靈時不靈的通訊器來得更扎實耐用。信號傳輸器上只有三色按鍵,紅黃綠,以紅黃兩色代表最基本的几種信息。意思就跟計算機源碼的零和一差不多,然后每條訊息以綠色信號結尾,通過安全索索芯傳輸到船上,這樣不僅可以讓救援船上的人即使了解水下的大致情況,還能控制安全索下降和上升的速度,如此這般,也能讓整個水下搜索更加及時有效。

  當然。這樣的准備在一般情況下是相當充足的,可惜菲方兩艘軍艦出事的時機不大對。所以導致了悲劇,只不過這個時候救援船上的人和已經下水的蛙人還不知道罷了。

  下潛過八十米后,有的地方已經能看見海底的一些奇峰突出,不過明顯還是沒有軍艦殘骸的影儿。這讓搜索的蛙人們有點郁悶,好在他們也是老蛙人了,知道類似的搜索不能急躁,只要軍艦失事的坐標沒錯,就應該有可能找到,保持心態最重要。

  不過即便如此,蛙人們明知要保持好冷靜的心態,但三個蛙人小隊的隊長還是主動向海面上的救援船發出了加速下方安全索的要求。

  几分鐘后,每個蛙人都清晰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安全索的加速下放。都生出一個“船上支援給力”的念頭,不過他們這個念頭還沒完,就見前方一群墨綠色的小魚。

  不過等小魚近了。為首的蛙人透過護目鏡發現這些魚的個頭小是小,不過給人一種很圓溜很結實的感覺,尤其是它們的魚頭居然占了整個身子的一半,加上那張從左腮開到右腮的怪嘴,蛙人隊長看清后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最最關鍵處在于,這些圓頭圓腦的魚兩眼中間的部位竟長有二至八根不等的短須。圓魚游動之際,這些短須竟不是隨著水流而動。反倒像樓頂天線般各指一個方向,更令人心頭打鼓的是,圓魚嘴里的牙齒既然全都呲在外面,仿佛鋼針,絲絲地冒著寒光。

  這什麼怪魚?為首的蛙人小隊長心頭狂跳之余不禁緊了緊手里的水槍,好似這樣的動作才能使他稍稍安心一點。不過他卻知道,此時只能祈禱這些魚沒有攻擊性,否則人在水里豈會是魚群的對手?因為蛙人隊長忙向身后的同伴打了個“上升”的手勢,意思是讓后面的人趕緊通過信號器發報,讓船上的人把他們往上拉升一些,避開怪魚群。

  不過以魚群過來的速度,這手勢明顯打得有些晚,因為蛙人隊長剛把手勢打完就依稀看見身后同伴護目鏡內驚恐的眼神。蛙人隊長隨即下意識回頭,立刻就看見一只圓頭怪魚正張開猙獰無比的口器朝他的護目鏡咬來。

  “嗙!!”

  蛙人隊長只感到自己的護目鏡好像被人重擊了一拳似的,他的頭下意識向后一仰,同時駭然留意到護目鏡上竟被圓頭怪魚撞出了一絲細縫,而更讓他恐懼的是,那條撞上他護目鏡的圓頭怪魚只在水里打了個轉,就又抖擺著有力的尾巴衝了上來。

  見勢不妙,蛙人隊長頓時就想祭起水槍,結果他念頭剛興就感到手上劇痛,拿眼一瞅,差點沒被嚇死,原來几條圓頭怪魚已然咬住了他的手臂,正在撕扯啃咬,他剛想動手拍掉這些怪魚,可是更多的圓頭怪魚前仆后繼上來,只几秒就把蛙人隊長完完全全地裹覆住了……隨著不斷的啃咬,蛙人隊長全身不斷劇烈地抖動,很快就有猩紅的液体從怪魚與怪魚之間的縫隙滲溢出來。向海水中擴散……

  這還沒完,后面上來的怪魚群見血欣喜,在蛙人隊長身上找不到下嘴位置的都紛紛向后面的蛙人隊員虎扑而去……到了這個時候,猴子蛙人們才悲催的發現那怪魚群哪是一小堆,明明是源源不斷好不好?甚至有兩個被啃咬致死的猴子蛙人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閃過最后一個念頭:這、這是食人魚麼?那魚不是淡水麼?

  與此同時,救援船上。

  “怎麼?下面還沒有定時訊息傳上來?”

  “呵呵,沒事儿ws,說不定他們已經發現沉船,高興過頭把這事儿給忘了!”被人問到的菲方搜救官員還有些得意地拽了句英文諺語。

  “哈,我猜也應該是你想的那樣,畢竟這片海域並不太深,加上現在這天氣,對于搜救而言,再好也沒有……”

  此人話音未落,就有個猴子士兵慌慌張張地闖進了艙室,撞得房門“哐”地一聲悶響:“報、報告……”

  “你干什麼?”剛才拽英文諺語的猴子官員非常不滿地喝叱了猴子士兵,“先把氣喘勻,然后再說事儿!”

  猴子士兵不敢不聽,喘了几口大氣,又深呼吸了兩次,這才明明白白道:“報告長官,下潛的蛙人小隊恐怕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猴子官員挑眉道。

  “因為他們直到此刻都還發出停止或減緩放索的訊息,要知道,咱們船上的安全索全是兩百米為限的,而現在已經下放一百八十米以上……”

  “這算什麼問……不對,那你們有沒有向下面發送詢問訊息啊?”猴子官員問。

  “發了,重復了三次,而且已是四分鐘之前的事了!”猴子士兵回道。

  猴子官員頓時眉頭大皺,偏頭瞧向身邊之人道:“蘇萊曼顧問,你有什麼好建議嗎?是不是再派一隊人下去看看情況?”

  “千万不要……這個時候情況不明,再冒然派蛙人下去就等于是把他們往火坑里扔,不如這樣,讓控制組的人邊發詢問信息邊試著收起一根安全索!這樣即便蛙人小隊在進行作業,有心理准備地少一個人應該不會形成太大的困擾……”

  “好,就按顧問你說的方法辦!”猴子官員點頭同意了蘇萊曼的方案,同時扭頭望向那猴子士兵,斥道:“還愣在這儿干嘛?難道沒聽明白蘇萊曼顧問的話麼?”

  “是是是,聽明白了,我這就把長官的命令轉達回去……”說著,猴子士兵飛也似地離開了艙室。

  不過几分鐘后,當機械絞盤帶上來的只是空空蕩蕩似乎被什麼咬斷還帶著絲絲血跡的安全索頭時,所有控制組的猴子官兵都臉色卡白。

  隨后,這個消息傳達到了指揮室,猴子官員聽完這消息后驚駭欲絕,倉惶衝出艙室,高呼道:“快快快,把所有的安全索都拉升起來,同時傳信給二號船三號船!”

  也就在菲軍蛙人部隊遭遇重創之時,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費倫正跟李家成談笑風生,卻故意無視掉了唐媼薇和唐添耀。

  好在唐媼薇也是出身望族,受過的教養相當不錯,特別是未婚夫李家成在側的時候,那就表現得更是得体了。

  不得不說的是,唐媼薇家在財勢上雖比不上梁家,更比不上李家,但唐祖德唐祖行兩(堂)兄弟在政經兩界都留下了不錯的人脈,所以唐祖德雖然死得不怎麼是時候,但在唐祖行的主持下,一個多月后,李家成照樣會迎娶唐媼薇過門,用唐祖行的話來說,這也算是給整個唐家衝喜了。

  不過在費倫看來,這根本就是唐家想要及早聯姻的借口而已,所以聽李家成談論到新婚大喜之曰的一些瑣碎之事時,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衝唐媼薇來了句:“madam唐,令尊前一段剛過世,不知你大婚之時將由唐家的哪位長輩主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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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4 01:28:03
1250 驚馬

   “madam唐,令尊前一段剛過世,不知你大婚之時將由唐家的哪位長輩主持啊?”

  這話一出,擺明了打臉,不止唐媼薇,就連李家成的臉色也陰了下來。唐添耀更是陰鷙地瞅著費倫,若非看在同事面上,他說不定已經動手教訓人了。

  當然,打不打得過費倫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見狀,費倫又笑說了一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到時候唐祖行前輩會不會過來觀禮,如果會的話,那我一定到場,不僅為李兄還有madam唐賀喜,也會親自拜訪唐老前輩!”

  一直由李家成說話、她只是作陪的唐媼薇聽到這話不禁蹙眉道:“費sir,你認識我二叔?”

  “哪里,我跟唐老前輩只是神交而已!”費倫擺手道,“不過唐老前輩是位做慈善的大家,相信阿成也知道啦,我也組建了一個慈善基金,所以想跟唐老前輩交流交流心得!”

  聽完費倫的這番解釋,李家成和唐媼薇才多少釋然了一點點,而唐添耀因為去年交流團的事,早就在骨子里記恨上了費倫,所以根本不信他的話,聞言不陰不陽道:“若是我堂叔不到場,費sir是不是就不打算為我妹賀喜了啊?”

  費倫一聽頓時有些不豫,卻沒在面上表露出來,只是道:“你妹的婚禮我去不去那是我的事儿,不勞唐sir操心!再說了。這有主動上門賀喜的,有邀人上門賀喜的,可我就是沒聽過威脅人上門賀喜的。唐sir,你覺得呢?”

  聽到這話,唐添耀好不尷尬,再加上梁慕晴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氣得他拂袖而走,連唐媼薇叫他留下也懶得理了。

  費倫趁機又道:“madam唐,看來你堂哥看我很是不順眼吶。可我之前既跟他不同部門又不同總區,到底哪儿得罪他了。真是讓我百撕不得騎姐啊!”

  唐媼薇沒聽出費倫的口花花,倒是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回去隔壁場地的唐添耀的背影,輕搖臻首道:“我堂哥這人心事藏得很深,所以我也不大清楚。要不哪天咱們仨約出來好生聊聊,說不定誤會就解開了!”

  這話說得雅致而得体,邊上的李家成聽了,非常滿意自己這個准老婆的表現,不過費倫卻似有意若無異地說道:“男人誤會我也就誤會了,反正只要不是美女誤會我就好!”

  梁慕晴一聽這話,頓時在他倆的臂彎后偷伸一手,擰了一下費倫的腰,不過費倫啥構造啊。根本就不為所動,反而“含情脈脈”地望著唐媼薇,鬧得madam唐和李家成都好不尷尬。

  “咳、咳!”還是李家成反應快。知道不能讓費倫跟唐媼薇再眉來眼去下去了,當即咳嗽兩聲,道:“誒~~老婆,騎師在叫,該上課了,要不我們過去吧!”但在場之人都清楚。隔壁場地的騎師根本沒叫,李家成的說詞不過是想要離開的借口而已。

  不過唐媼薇對此還真挺配合的。聞言點頭道:“好啊老公,那咱們回去吧!”轉而又向費倫道:“費sir,那我們就先過去了,拜拜!”

  “拜拜!”費倫也覺著調戲李家成三人調戲得夠了,所以也附和著說了句再見。

  李家成見狀,心下松了口氣,同時也向梁慕晴說了再見。

  “拜拜!”梁慕晴平淡如水地衝李家成揮了揮手,弄得這富2代多少有點失落。

  不過就在李家成和唐媼薇攜手繞出梁慕晴這邊的場地時,“噅………”,一聲馬鳴長嘶從長方形斜對角的一個場地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個人重重摔落在地的聲音。

  當李唐二人循聲望去時,只見一匹驚馬已然撞開了小場地的門,衝上了公道,直奔他兩人而來。要知道,斜對角的場地離梁慕晴的場子出口也不過兩三個場子的寬度,也就三四十米的距離,所以一見驚馬衝他們而來,李家成和唐媼薇都多多少少有點慌亂的感覺,更要命的是,正牽著手的兩人想法並不統一。

  唐媼薇想就近鑽入公道對面的一個場地內暫避驚馬,而李家成則打算往回兩步鑽回梁慕晴的場地內,結果兩人居然在道上來了個南轅北轍,可他們手還簽在一起,頓時就處在了放也不是不放又不大妥當的尷尬境地。

  而這個時候,几十米的距離對飛奔的驚馬而言那真是一掠而過,眼瞅著就要撞上正在路當間猶豫究竟要不要放手的李唐二人。

  本來這種事費倫寧願看著也不會多管的,可好死不死地,梁慕晴在這個時候几乎下意識捂臉叫了句:“呀,費大哥……”

  費倫聞言輕輕嘆了口氣,卻也明白善良的梁慕晴叫聲是何意,她不想見人受傷,何況那還是有點首之交情誼的兩個人。

  下一秒,梁慕晴只覺小手一涼,握住她的費倫的大手已然消失了,再一眨眼,倏然發現費倫已然站到了李唐二人身前,頓時驚呼出聲:“啊……”

  費倫突兀出現在兩人身側,這是李家成和唐媼薇始料未及的,不過值此危急關頭兩人根本就來不及細問費倫緣由,卻還在那磨嘰放不放手的問題,特別是李家成還說了一句:“薇薇,過來!”

  費倫無語至極,眼看著驚馬近在咫尺,他翻了個白眼,屈指彈了一下李家成的手背,疼得他“哎呀”一聲松了手,同時另一只手已然扣住了馬嘴,整匹急奔過來的驚馬頓時由于慣性屁股上揚,接著四蹄離地,后半截馬身整個都飛了起來。

  當然,如果是費倫不松開馬嘴的話,以如此巨大的慣性,開始有揚上半空趨勢的馬身絕對會將馬頭强行拗斷,那麼這匹驚馬恐怕也就活不成了,所以費倫等后半截馬身掀起一定程度后就適時地松了手,然后這驚馬就在李家成和唐媼薇眼前以極其驚人的方式來了個前空翻,差點沒把兩人嚇人。

  不過更嚇人的還在后面,馬身空翻整個頭、背、臀都朝下之后,竟直直地砸向了杵在兩人當間的費倫,要知道,馬會這里的公馬和私馬就沒有小型的,大部份是中型,甚至還有重型的馬匹,而費倫擋住的這頭就正好是一匹高頭大馬,体重至少在八百千克以上,這要是生砸在人的腦袋上那還得了?所以兩人見狀心頭狂震,几乎異口同聲地呼道:“小心!”

  這個時候,完全算得上危急時刻,可即使這樣,費倫居然都還有閑情逸致衝邊上場地內的梁慕晴騷騷一笑,又對李家成來了句:“李兄,看來你媳婦儿關鍵時刻跟你真不是一條心誒!”說落的同時,他單手來了記霸王舉鼎,直接穩穩地托住了馬背和馬臀的結合部。

  “噅………”

  驚馬又是一聲長鳴,在費倫的手上四蹄朝天亂蹬,一副不甘被制伏的模樣,可惜費倫的力量遠非這畜生可以比擬,穩穩地輕輕地將驚馬摔在了地上,順帶捋了捋它的鬃毛,更稍稍放開了一絲心境……

  現場,但凡留意到驚馬的會員們都被費倫天神般托馬的身影給震住了,不少人更是起了結交之念。而被扔躺在地上的驚馬這個時候也不叫了,一對馬.眼驚恐地瞅著費倫,仿佛被他心中無比的暴虐給嚇住了。

  這時,見危機已過,梁慕晴淚眼婆娑地急奔到費倫身邊,在他身上一番上下摸索,無比擔心道:“費大哥,你傷著哪里了沒有啊?”

  費倫淡笑道:“我沒事儿,馬也沒事儿,最重要的是你中學同學也沒事儿!”

  所謂的中學同學,指的自然是李家成,李家成聞言趕緊道:“謝謝啊,阿倫,還有阿晴!”同時向靠過來的唐媼薇也打了個眼色。

  唐媼薇也趕緊向二人道了句謝,卻仍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瞅著費倫,道:“費sir,這回我可算知道你為什麼從不參加几大總區聯合舉辦的格斗大賽了,就憑你這天生神力,估計沒哪個同事捱得住你揍!”

  “madam唐,你太誇獎我了,力氣再大能比得過大象麼?可大象對上人的時候,很少有踩死人的記錄,反倒是人類拿起獵槍,只需要輕輕扣動下扳機,就能輕而易舉結束大象的生命,所以不管力氣有多大,打不著人,沒用!”

  聽到費倫這話,唐媼薇微微呆了呆,殊不知遠處的唐添耀見到這幕后,只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堂妹啊堂妹,這費倫可不是什麼天生神力,你走眼了……”

  費倫自然不知道唐添耀心中所想,否則他就會問問對方:我不是天生神力又是什麼?可惜他沒有讀心术,自然也就沒有了這麼一問。

  不過對于唐添耀的注目,費倫倒是清楚的,可事發當場周圍的人無不對他注目,所以他很輕易就把唐添耀給放過去了,反而對遲來一步的余優珞道:“余騎師,麻煩你去問問地上這畜生是誰的?”說著,他還伸腳踢了踢驚馬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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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 突然離去

   “余騎師,麻煩你去問問地上這畜生是誰的?”說著,費倫還伸腳踢了踢驚馬的屁股。

  余優珞看見費倫的動作不禁秀眉微蹙欲言又止,最后終是沒說一個字,正想轉身而去,就有一男一女小跑著湊了上來,其中那個女的還邊跑邊叫嚷著:“讓讓,讓讓……我的灰儿怎麼樣了?”

  費倫瞄了眼腳下毛色發灰的驚馬,不用說也知這多半是馬主到了。果不其然,他這個念頭剛閃完,那微微發福的中年女人瞅見費倫仍用腳踩住驚馬的馬臀不讓它起身,頓如潑婦般尖聲叫嚷道:“你是誰?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居然踩我的馬?我家灰儿哪得罪你了?”

  費倫懶得跟這中年潑婦辯解什麼,反而扭頭看向李家成和唐媼薇,哂道:“二位,你們剛才差點被驚馬撞到,需不需要精神賠償啊?”

  身為當事人的李家成自然清楚剛才真是險之又險,若非費倫出手,他還真有可能被驚馬撞到或者擦到,所以聽了費倫的問話,他心里極不舒服,正欲發作時,唐媼薇卻道:“阿成,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們倆也沒受傷!”

  聽到這話,李家成差點沒憋屈死,不過轉念一想,唐媼薇也是好心,想息事寧人,要不就索性饒這個中年女馬主一次?

  李家成剛生出這個念頭,費倫卻轉頭衝唐媼薇道:“madam唐,你身為警察。遇見了犯錯的事儿不僅不當面指正,反而想著縱容,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你……我……”唐媼薇被費倫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費倫卻繼續道:“再說了。以李兄的家世這種事雖小卻也是不能退讓的,否則轉天八卦謠言滿天飛,到時候受損的可就不止李兄一人啰!”這話一出,李唐二人齊齊一震,李家成更是拍了下腦門,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了,差點順了未婚妻的意思。折了李家面子,心下不禁感嘆唐媼薇什麼都好。就是富貴享得太少,格局未免有點小了。

  “喂,你們三個在放什麼狗屁,你給起開!”中年女馬主見費倫仨人自說自話根本就當她不存在。而費倫還踩著她的馬,頓時有點羞惱了。

  可惜費倫什麼根基什麼實力,豈是一中年婦女可以推得動的,所以中年女馬主在推上費倫腰腹的一瞬間就被嚇了一跳,因為費倫的腹肌簡直堅如磐石,而且貌似塊數比一般人的六塊八塊為多,更重要的是,費倫在女馬主推他時俯視著不屑地來了一句:“這位女士,我也是警察。請你把手拿開,不然我將告你襲警和性.騷擾!”

  中年女馬主聞言頓時一下撤掉了手,可整張老臉卻憋得發紫。正想破口大罵時,卻又聽費倫對李家成道:“李兄,想好沒有,怎麼做你總得吱個聲吧?我還有私事嘿!”

  李家成一聽,又瞪了眼唐媼薇,道:“放心。我這就給律師打電話!”

  這時,中年女馬主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終忍不住道:“我就是律師。不知李先生有什麼要咨詢的?”

  此話一出,不止中年女馬主,在場几乎所有人都齊刷刷朝男人看去,仿佛都在問:“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啊?”

  不過中年男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拿出名片遞到李家成面前,略帶殷勤道:“李先生你好,我是xx律師事務所的資深大律師王淼!”

  李家成沒有接王淼的名片,甚至連看都沒看,略帶不屑道:“行了,我有自己的律師!”

  與此同時,那中年女馬主更是猛地推了王淼一把,斥道:“誒~~王律師,你什麼啊?你可是我的律師……”

  王淼顯然不怎麼缺中年女馬主這類客戶,在意識到李家成看不上他之后,他居然厚顏無恥道:“是的錢夫人,我是你的律師,但我師傅的律師事務所也是要吃飯交租的,不可能靠你一個人養活吧?”

  女馬主錢夫人聽到這話一滯,隨即潑婦罵街般道:“好你個王淼,敢臨陣背叛我是吧?你叫什麼三水啊,不如叫反水得了!”

  王淼聞言面色微變,道:“錢女士,你要這麼說的話,恐怕我們倆就沒法繼續合作了!”

  “什麼合作?是老娘雇得你,你想走我不攔著,滾蛋!”錢夫人張牙舞爪道,“老娘有的是錢,就你這樣的反水律師,回頭我隨便找找都有十個八個……”

  王淼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突然有些后悔衝動地想要認識李家成,不過他也知道如果當面不認識的話,之后就算追上去想再認識也是徒勞,所以后悔之余倒也不是太怨,只是有些無法忍受錢夫人的刻薄,當即在眾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

  費倫見狀冷哂道:“又是一個想要借機往上爬的厚黑律師,只可惜臉皮還沒修煉到家!”說著,他用腳尖捅了捅地上驚馬的屁股,本來已完全膺服于費倫的虎威踏踏實實躺在地上的驚馬灰儿頓時如遭雷殛,一下就竄了起來,長嘶不已。

  好在灰儿記性不錯,有費倫在旁,沒敢亂蹬亂跳,自然也就無法對周遭看熱鬧的人造成任何困擾。

  “錢女士是吧?這馬你的?”費倫這時鄭重看向錢夫人,一本正經道:“剛才你的馬驚了,差點撞到這兩位李先生和唐小姐,所以有些事你們雙方還得當面講清楚!如果你覺得私下溝通不方便的話,也可以選擇報警,我想警方會很願意受理這單case的,我也願意為這件事作證!”

  錢夫人雖然潑辣,可並不是沒腦子,之前見王淼主動對李家成獻殷勤她就覺得李家成有几分眼熟,現在見費倫說起李先生和唐小姐就倏然省起去年還熱的時候李億基家的公子貌似就與一個姓唐的女人訂了婚,當下心底一個激靈,到嘴邊的話一開口就變了:“如果李先生和唐小姐有什麼精神損失我自然會賠償,可你這家伙居然敢踩我的灰儿,我要報警、我要驗傷、我要你賠……”

  費倫見錢夫人如潑婦罵街般衝他指指點點,當下就挑了挑眉,正欲說“要打官司我奉陪到底”的話,沒曾想李家成先他一步衝錢夫人道:“阿倫是為了救我才阻住驚馬的,否則不知你這馬還要傷多少人呢!如果你覺得你馬受傷了的話,我賠!不過到時候我和我未婚妻的精神損失費方面,可就……”話說到這,其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錢夫人聞言老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畏懼之色,李家成見狀暗喜,不過他喜的並不是錢夫人的畏縮,而是如果錢夫人退讓的話,也就等于他小小地幫了費倫一次,雖然遠比不上剛才費倫阻止驚馬的救險之恩,但如果雙方都虧欠對方人情的話,那麼相互交際起來恐怕要比一般狀態下容易太多!

  可惜的是,費倫仿佛看穿了李家成的想法,沒等錢夫人表態就道:“錢女士,精神損失賠償和馬受傷的賠償,這兩樣事,一碼歸一碼,不過我是不會承認我傷到了你的馬,所以如果你想通過法律手段解決這件事的話,我奉陪到底!”說完,攜了正憂心忡忡瞅著他的梁慕晴就回了自己的場地。

  見正主之一已經離開,圍觀的人也就漸漸散了。這個時候,目的雖未達成卻也不惱的李家成像吩咐下人般吩咐錢夫人道:“既然阿倫已經開了金口,那咱們就一碼歸一碼,如果錢女士想私了今天這事儿的話,那你就賠我五十万港元的精神損失費好了,至于我未婚妻嘛,一百万如何?”

  錢夫人一聽這話,臉都氣綠了,本來她以為就算陪什麼精神損失費,十万八万也就夠了,沒想到李家成居然獅子大開口,兩個人居然要一百五十万,這簡直比搶劫來錢還快:“五十万?一百万?哼,這實在超出了我的底線……李少,我也送你一句話,咱們還是法庭見吧!”

  李家成對此絲毫不覺意外,聞言點頭道:“也好……不過到時候恐怕就不是一百五十万就能了事的了!”

  也就在李家成跟錢夫人談崩了的當口,剛轉回場地的費倫卻皺起了眉頭。梁慕晴一見頓時關心道:“費大哥,你哪儿不舒服啊?莫不是剛才擋馬時候傷到哪里了?”

  “不是!”費倫擺了擺手,旋又衝余優珞道:“余騎師,麻煩你照看一下我女朋友,我突然有點急事要離開一下!”

  余優珞看出費倫似乎真有急事,當下道:“費先生,如果時間不是太久的話,我可以幫這個忙,同時我還會教授梁小姐騎术!”

  “費大哥,出什麼事了?要不我跟你去吧?”梁慕晴插話道。

  “不用!”費倫又擺了下手,道:“阿晴,你就在這儿等我,最多一個鐘頭我就回來了!”

  “哦,那好,你去吧!”梁慕晴見費倫態度堅決只能無奈地聽話,“不過你要小心點,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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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費倫突然離開,是因為一直潛伏在沈煥身邊的一號螞蟻突然傳訊說它有危險,而事實上是沈煥遭到几個外國神選者追殺,順帶著其中一人發現了沈煥身上的一號螞蟻。

  費倫可以不管沈煥死活,但對自己的手下、哪怕是仆役的死活,總得上點儿心不是?所以他才突然離開馬會,卻並未開車,反而在神識幫助下避開了所有人的注意,消失在了附近的小樹林內。

  值得一提的是,在費倫看來,目前的神選只是在揠苗助長而已,基因鎖前三階根本只作穩固根基之用,就是俗話說的打基礎,而到了四階中期以后,其實力卻是一步一個台階,特別是神識的偵測范圍更是如此。

  就拿以前在輪回空間里的費倫來說吧,他突破四階中期開啟神識后,初始范圍是直徑一百里(五十公里),居然比現如今初入四階中期的他的神識范圍(半徑一百多里)縮窄了一半還多,照費倫估計,這可能是《雜涅槃經》和那幅觀想用的四面佛圖所造成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年他從初入四階中期到四階中期圓滿,其神識范圍足足擴闊了十倍,也就是他將要突破四階后期時,神識范圍已達到驚人的直徑一千里。

  而突破到四階后期后,初入四階后期的費倫其神識范圍就又翻了一番,達至直徑兩千里,而當他識海神魂累積修煉到四階后期巔峰時。每次神識游弋搜索都能達到半徑一万里的巨大范圍,也就是說,一旦基因鎖突破四階中期后。其神識的進步程度絕對是漸天看漲,十分驚人,甚至于一天的精神力增長量就能頂得上從一階中期圓滿突破至一階后期的漲幅。

  因此如今突破四階中期已近倆月的費倫實際上的神識范圍已達至半徑一百二十里有余,而且這還是他神識呈球形偵測的半徑,如果只是朝某一個方向上呈圓台形偵測的話,距離甚至可超三百里,所以費倫進小樹林改換体貌時已然根據一號螞蟻傳訊而來的方向搜索到了它的位置。

  在海上麼?

  下一秒。雷閃(最遠閃距一公里)發動,變了副模樣身材的費倫已然消失在了小樹林內。十几個雷閃之后。費倫已然出現在了海上,並且距離海岸線已有兩海里以上,于是他直接改雷閃為飛行,朝一號螞蟻方向疾馳而去。

  半分鐘后。也就在費倫几乎要感到事發海域的當口,一號螞蟻與他的心電感應倏然消失了。

  “艸!”費倫爆了句粗口,索性又啟用了今天次數只余十一次的雷閃,只兩閃便出現在了事發地點上空,他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小艇上的几人,一副看死人的表情。

  “代爾,你怎麼把那只至少都一階的螞蟻捏死了?我還想研究研究呢!”小艇上唯一一個金發男不滿道。

  粟發鷹鉤鼻的代爾卻一臉凝重道:“安德魯,我的感覺告訴我,這只小螞蟻恐怕是某個高手的寵物。說不定在我發現這小東西的時候,它就已經向它的主人報信了,所以我們最好趕緊帶上這個華人遠離這里!”

  沒等金發的安德魯拍板。三個圍攻沈煥的神選者中唯一濃妝艷抹的女郎嬌笑道:“咯咯,這里大海茫茫,哪儿來的高手?代爾,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啊?”說著,還故意挽起了代爾的胳膊,用她那堪比籃球的胸器使勁摩挲著男人的臂膀。

  代爾沒有拒絕艷妝女郎的摩擦。卻也不太高興道:“塔西夏,莫非你不相信我的感覺?”

  塔西夏聞言卻媚笑著將代爾的手臂抱得更緊了:“我當然相信你有感覺……”

  金發男安德魯實在看不下去了。微斥道:“夠了……代爾說得沒錯,這茫茫大海實在是不安全,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把目標帶離這里吧!”說著,還用腳尖捅了捅已然昏迷的沈煥。

  塔西夏卻撇嘴道:“我覺得還是把他干掉最好,畢竟他已經知道南海菲方軍艦沉沒的事……”

  聽到這,一直沒吭聲的費倫終于開腔道:“菲方又有軍艦沉沒了?”

  這話一出,安德魯三人被嚇了一跳,几欲在第一時間跳船潛水逃走。不過他們都知道几個小時前菲軍的十几個蛙人被某種水生物咬死在海里的事,這才沒敢實施想法,反而循聲齊刷刷往天上望來。

  等三人看到懸浮在半空的費倫時又被嚇了一跳,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還沒有神選者會飛這一說,而在天上最牛逼的就屬風系超能力覺醒的神選者了,他們可以乘風滑翔,但要說懸浮,甚至是飛的話,就無一可以辦到了。

  而對于天上的費倫,他們毫不懷疑這突兀出現的家伙會飛,否則即便他是踏水過來,哪怕再小聲,也不會不被他們發現。

  “回答我,菲方又有軍艦沉沒了?”

  再次聽到費倫的問話,安德魯三人都愣了愣,什麼叫又?難道他……不過三人剛剛升起這個念頭時,就感到涼風拂面,正面被涼風拂中的代爾剛想要下意識躲開涼風,卻愕然發現自己看見了自己胸口衣兜里插的那種玫瑰花,而偏生那朵玫瑰是倒著的,接著他又聽到“咚咚”几聲,好似某個球狀物在滾動,最后他的視線倏然漆黑一片……

  而正抱著代爾胳膊的艷女塔西夏被突如其來的熱血噴了半臉,甚至就連她自己額側也開了道血口子而無甚所覺,只是木訥訥機械般轉過臻首,愣愣看著已經掉了腦袋的代爾軀体。

  安德魯也被濺了半臉鮮血,目露駭然道:“風刃?你果然是風系神選者,你果然是……”

  “廢話真多!”費倫吐槽了一句,下一剎那他並攏的雙腳已然跺上了安德魯的頭頂。

  “噗——”

  安德魯整個腦袋被費倫硬生生踩進了胸腔內,就算他整個人仍有生機,卻也明顯是個廢人了。

  “別、別殺我、別殺……”艷女塔西夏見費倫已然從安德魯肩上跳落到她身邊,立刻慌亂無比地擺起雙手來,可是下一瞬,她的嘴里竟生生吐出几道綠油油的水箭來直射向費倫面門。

  不過費倫陰鷙的聲音卻倏然在她身后響起:“毒系超能力?呵呵,施毒的女人我最討厭了……”

  塔西夏渾体一僵,狂呼道:“不——”可是話音未落,她就感到后心劇痛傳來,下一秒她無比深邃的胸澗當中竟生生長出一只血手來,而那血淋淋的五指間還有顆仍在鼓動的紅心,隨即耳邊又響起了費倫的聲音:“沒想到你這個蛇蠍女人的心也是紅的,真令人意外!啪嘰!”話落,紅心被捏得稀爛。

  “呃………”塔西夏仿佛被這一幕嚇住了,小嘴張了張,白眼一翻,臻首垂落,再沒了聲息。

  彈指(七點二妙)間,費倫就干掉這三個圍攻沈煥的外國佬,一點也沒可惜隨手就殺掉了三個一階后期,因為對他而言,值此一階開始如愛死病般泛濫之際,二階甚至三階的戰力才是最有用的,至于一階,雖然不像白菜紅薯那樣爛大街,但也如愛死病患者般不會太少,所以並不稀缺,想要奴役的話隨時都可以,不差這三個。

  倒是腳邊的沈煥,費倫有了奴役他的想法,畢竟這姓沈的目前傷很重,如果費倫不管他直接送回去,就算國安方面能治,治好了也是殘廢,而即使是費倫要療治的話,也少不得要費一番手腳,不如直接奴役來得實在。

  再說了,如今這大海茫茫,一只額外的眼睛也沒有,不正是收編奴仆的大好時機麼?

  想到就做,費倫先把安德魯三人的屍体壘在一起,掏出血阿修羅墜擱在其上,少少地收集了一點命源。的確也只有一點,三具屍体才收集了兩塊命源,當然,這個轉化率比起普通屍体是要高上不少,畢竟尋常屍体至少也得十到十二具才能收集滿一塊命源。

  隨手將三人衣服內錢夾之類的東西全扔進了風雷隱戒,接著彈出朵蠶豆大的不死冥火把三人的衣物還有干癟的人皮都燒了個精光,這才從掌心逼出一枚肉針打入了沈煥体內。

  不到十分鐘,沈煥的身体傷勢就盡復如初,甚至直接晉級到了二階中期。隨后他翻身而起,見到費倫怔了一下,旋即下跪叩拜道:“主人,奴仆沈煥參上!”

  “行了行了,起來吧!”費倫不大耐煩地揮手道,“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直呼我名字就行,除非你暴露,understand?”

  “我明白了,阿倫!”

  “明白就好!”費倫微微頷首道,“我來問你,追殺你的那三個家伙什麼來頭?”

  沈煥愣了一下,四下瞅了瞅,道:“咦?他們人呢?這是他們的船,不過馬達被我打壞了!”隨即省起費倫還在等他的答案,連忙道:“他們都是nsa和cia新招募的神選組的成員!”

  “唔……美國佬擴充得這麼快麼?”費倫不無感慨道,“對了,你的船呢?”

  “我的船,嗯,應該早沉了!”沈煥一臉苦相道,“阿倫,現在咱倆怎麼回去啊?”

  費倫聞言笑了笑,正想帶沈煥飛離這片海域,可就在此時,十一點鐘方向傳來一陣極為刺耳甚至有點奪魄的嘶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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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3 悟了

   費倫聞言笑了笑,正想帶沈煥飛離這片海域,可就在此時,十一點鐘方向傳來一陣極為刺耳甚至有點奪魄的嘶鳴聲。

  兩人同時一怔,費倫心有所疑道:“這個聲音是……走,去看一下!”

  沈煥愕道:“怎麼看……”

  話音未落,費倫已拎著他飛了起來,往怪聲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這……阿倫,你這是在飛?”

  費倫蔑了沈煥一眼,寒聲道:“別忘了自己身份!”

  沈煥聞言一個激靈,頓時緘默了下去。

  大約半分鐘后,費倫就帶著沈煥飛到了聲源附近,神識一掃,頓時“看”見了發出吼聲之所在。沈煥也隨著費倫的轉頭發現了吼聲所在,在十丈的半空中瞪大了眼睛:“這、這是……海怪麼?”

  費倫翻了個白眼,哂道:“你沒看出來是一只海龜在跟章魚打架麼?”

  沈煥聞言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世上有這麼大的海龜,這麼大的章魚?”

  這倒也不是沈煥沒見識,而是正在海面上翻騰的兩只怪物實在是太大個了,至少以他估計,這海龜光在海面上時隱時現的龜背面積就有四分之一個籃球場那麼大,而那大章魚也他喵奇特,通体純黑不說,還時不時故意把頭浮出水上,最最重要的是,原本該長在身体后面的眼睛有足球那麼大,居然似觸角般長出体外一截。就像潛望鏡似的正從体側緊盯著大海龜,然后施展軟爪不斷攻擊著對方。

  費倫瞪了沈煥一眼,撇嘴解釋道:“老沈。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神選】的事,既然人都可以神選,其他生物為什麼不能?當然啰,物競天擇,人通過神選獲得超能增强了自身實力,而其他生物通過神選后自然也會增强實力……”

  “可也沒這麼個長法吧?”沈煥有點傻眼道,“要是海里的魚啊蝦之類的個頂個都這個頭。那些普通漁民還活不活了?”

  費倫哂笑道:“那就是國家該考慮的事情了,畢竟普通漁民對付不了。就開軍艦打漁唄!若是連軍艦也不行的話,就該神選漁民上了,總之活人怎麼可能讓尿憋死?”

  沈煥聽完這話呆了呆,道:“那要是水生物全体造反怎麼辦?就像那什麼小說里寫的海族攻占大陸……”

  費倫聞言狂翻白眼。啞然失笑道:“老沈,你們國安就這腦子啊?也不好好想想,其實這神選就是在進化,而進化的基礎在哪里?”

  “在哪里?”沈煥下意識重復了一句,也在想這個問題。

  不過費倫覺得,以這貨剛才表現出來的智商要想弄明白這問題估計很難,索性直接道:“事實上進化的基礎在于時間和數量,時間就不說了,老天爺是公平的。每種生物都有,而神選又恰好略微加快了這一進程,但還是那句話。老天爺是公平的,當進化到某種程度再想往下進化下去就會遇見瓶頸,也就是所謂的進化概率問題,現在的進化概率這麼高但絕不會一直這麼高下去,就好像一顆恒星旁邊點綴几顆行星,你說如果宇宙里恒星太多了。這個宇宙會怎麼樣?”

  沈煥被費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了:“能怎麼樣?宇宙空間那麼大,就算全是恒星。也不會有事吧?”

  費倫一聽這話,頓時搖頭苦笑道:“智商是硬傷啊!老沈,看來以你的智商也只適合打打殺殺,難怪差點成了炮灰!”

  要是正常的沈煥聽到這話絕對會跟費倫翻臉,不過現在已成了費倫仆役的沈煥卻只是訕笑了兩聲,俯耳受教:“阿倫,到底會怎麼樣,你就直說嘛!”

  費倫有點無語,嘆道:“或許說恒星你不太懂,那我換個方式問你吧,如果整個宇宙沒有一顆恒星,全是行星會怎麼樣?”

  沈煥聞言下意識愕道:“那不漆黑一片?”

  “吼!”“吼!”“吼!”“吼!”……

  “嗚嘰!”“嗚嘰!”……

  費沈二人身在空中,邊觀戰邊討論,但下面海中的兩怪卻旁若無人地打得更起勁了,怪聲連天,費倫的神識甚至掃到方圓十海里內的魚蝦蟹們紛紛退避三舍,顯然是害怕被殃及池魚。

  “賓果,你說對了!”可費倫邊跟沈煥扯淡,邊留意著下面漸漸打出傷患的兩只巨型海怪,心里打起了別樣的算盤,“那宇宙將陷入絕對死寂,同時你也可以想象一下這樣的宇宙的溫度會是多少?會不會很冷?冷到什麼程度?如果冷到極致的話,會不會物極必反?所以呀,這樣溫度一邊倒的宇宙是不可能存在的,有冷就有熱,有引力小得能讓人騰空而起的星球自然也就會存在黑洞……”

  “不是,黑洞不是個洞麼?傳說它連通另一個空間……”沈煥奇道,“這跟引力有什麼關系?”

  “……黑洞其實是由恒星死亡后不斷塌縮而成的超高密度天体,聽清楚了,是天体,不是洞!”費倫難得耐心地解釋了一下,“只不過這個天体有些特殊,內部的時空曲率大得連光都逃不掉,所以如果沒選好矢量切入角的話,一切物質都會被它吸住……當然,也不排除黑洞內部有可能存在時空扭曲甚至破碎(蟲洞)的現象,可這一點在當今的科技手段下几乎沒法證明,但是我想,應該是存在的。”

  “真存在時空通道?”其實從這話來講,沈煥對黑洞應該還是有所了解的。

  不過費倫聽到沈煥的話后,卻翻了個白眼,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這宇宙之道跟進化之道實際上是一個道理,進化率有高就會有低、有生就會有滅,空間也一樣,我們這里的空間穩定,自然就會有地方空間不穩定,甚至不斷重復地出現破碎,而黑洞就是這個最大的可能,懂了嗎?”

  沈煥似懂非懂地點頭:“可這跟小說里編的海族攻占大陸不矛盾啊?畢竟現在進化率那麼高,海里的東西又多……”說到這,他自己都有點不寒而栗了。

  費倫聞言又嘆了口氣,道:“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說的,沒有完美的進化,你懂嗎?除非……”說到這,他自己突然愣住了,旋即大吼道:“我懂了,我懂了,賊老天,我終于明白為什麼當年我無法突破五階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是時機……”吼到最后,費倫的聲音倏又變得低沉失落無比。

  沈煥瞅了瞅神經兮兮的費倫,想想自己還身在空中,下面海里還有兩頭巨大的怪物正在嘶打,要是費倫突然松手的話,他豈不是羊入虎口,當下一個激靈,以柔和得不能再柔和的聲音探問道:“主人,您……”

  “我沒事儿!”費倫倏然恢復過來,衝沈煥擺了擺手,心里卻在想著:原來達至四階后期圓滿就已經是人類進化的頂點了,想要再做突破几乎不可能,必須氣運天時齊全才能爭到那茫茫一線之機,可即使跨過這一步又怎樣?所謂物極必反,這一界肯定容不下成就五階的家伙,但去了另一界,恐怕五階即便不是蟻民(連舔腚資格都欠)也是舔腚的存在。

  “吼!”“吼!”“吼!”“吼!”……

  “嗚嘰!”“嗚嘰!”……

  費倫正思緒紛亂時,下面海中的兩怪卻爭斗得愈發激烈起來,海面如沸不說,更有絲絲猩紅夾雜在兩怪周邊翻騰的水花中。

  “主人,您剛剛的話還沒講完呢,為什麼這海族攻打大陸不可能?”沈煥見費倫眼神游移,企圖用問題來拉回他的注意力。

  費倫正在糾結之時,乍聽到沈煥的問題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不禁斥道:“蠢貨,你也不想想,你看見過哪種生物進化到最后陸上水底都吃得開的?當然,什麼事都不是絕對,也許有某種均衡進化可以做到也不一定,但少之又少這點可以肯定,畢竟好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占全了吧?”

  聽到這,沈煥又在那儿似懂非懂地點頭了。

  費倫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道:“也正因為上面的原因,大多數的進化之路都是會讓强點更强,就像打籃球,突破强是不是更願意在場上突破,命中率高是不是更願意投籃啊?再打個簡單的比方來說,逃命能力强的生物進化后逃命能力會更强,當然,它的其他素質也會相應增加一些,但增幅多半不如逃命能力的增幅來得大,換言之,你所謂的海族,進化基本上只可能有兩個大方向,一是由水路轉陸路,二是水路變得更强陸路變得更弱,當然,不排除極少數兩棲都强的家伙出現,但對人類神選者而言應該構不成威脅甚至可能成為某種動力,而且你別忘了人類掌握著核武,如果海族真有智慧的話,就只會展示武力然后跟人類談判,而不會把人給逼急了,那樣對大家都沒好處……”

  “我懂了!”沈煥恍然大悟。

  事實上,他前面沒怎麼聽懂,但對費倫最后一截子話卻完全理解,畢竟不管是人類還是將來有可能出現的海族,地球這個生存根基是不能被損壞的,否則傷害的將會是雙方共同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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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 新的方向

   “吼!”“吼!”“吼!”“吼!”……

  “嗚嘰!”“嗚嘰!”……

  瞅著下面海水中翻騰得越來越激烈的兩只大怪物,沈煥膽戰心驚道:“阿倫,你還能浮空多久?接下來咱們還待在這儿干嘛?”

  費倫瞪著眼斜了沈煥一下,道:“等……等下面兩個家伙打完!”

  “等它們打完?!”

  “對,至少也要打得差不多了才好!”費倫玩味笑道。

  沈煥看著費倫略帶邪意的笑容卻感覺不寒而栗。

  十分鐘、半小時、一個鐘頭……兩個糾纏在一起不斷傷害對方的大家伙終于有了力竭的跡象,費倫二話不說,拎著沈煥飛臨兩怪上空十余米處,翻手就是無數黑色肉針傾灑下去,大海龜和大章魚似有所覺,不過兩怪都正被對方糾纏著無瑕他顧,最后都被數枚肉針扎中,開始在海面上嘶嚎翻滾起來……

  “阿倫,這是……”

  沈煥之前由于重傷昏迷,並不知道費倫就是拿這種黑色肉針來治好他的,否則絕對會毛骨悚然。

  只不過費倫哪會管他,而是密切留意著下面兩只巨型海怪的動向,起初海龜和章魚還劇烈翻騰著,甚至那巨章還想抻起兩條觸腳來撈空中的費倫和沈煥,明顯智力不低,猜到突如其來的劇烈變故就是由天上這兩個家伙導致的,可惜它的觸腳也就十米不到的樣子。離飄在四丈多高空中的費沈二人還有些差距,無論怎麼試,就是揮不到。

  可沈煥卻被就在腳下來回舞動的巨大而丑陋的觸腳給嚇著了。顫聲道:“阿倫,咱們是不是再飛高點儿?”

  費倫橫他一眼,回道:“你既然不願意待在現在這個地方,要不我把你扔下去?”

  沈煥一聽,頓時沒話講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巨章的其中一條觸腳倏然拔高三尺,眼看著就差點夠到沈煥的腳底板了。把他嚇得趕緊蜷曲雙腿,瞅著費倫一副可憐巴巴心有戚戚焉的模樣。

  可惜費倫絲毫不為所動。有神識傍身的他懸在空中根本就沒有要飛高或者躲避的念頭。果不其然,這差點夠到兩人的觸腳只一下后就縮了回去,再也沒能上來,甚至另外一條觸腳也跟著縮了回去。

  接著。兩只大海怪在海面上翻騰的動靜竟逐漸小了,再然后兩怪都沒入海水之中,若非此時艷陽斜照,尚能看清一定的水下情況,海面下兩道巨大的黑影仍在,沈煥甚至都以為兩怪循機遁走了呢!

  “現在它們好像沒打了,咱們還等什麼?”沈煥不解道。

  費倫淡淡道:“等它們再浮上來……”

  “浮上來?它們還會浮上來麼?”沈煥詫異道。

  “這個當然!”費倫老神在在道,“對了,之前那三個神選組的家伙追殺你。原因是……”

  沈煥沒想到費倫在這個時間點問起了這個,卻也毫不猶豫地答道:“沒什麼,只是我探聽到了一些機要消息!”

  “什麼機要消息?”費倫隨口問道。同時神識又在他身上仔細地掃了一遍,確定沈煥沒像某些外國特工那樣被自己人監控。

  沈煥苦笑道:“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儿,可惡的菲國人把兩艘軍艦開到我們南海巡弋,結果不知怎麼搞的,都沉沒了!這一下驚動了美國佬,他們的雷達系統、偵察機甚至第七艦隊都動了起來。打算開到南海這邊一探究竟!”

  費倫頓時了然,卻又皺眉道:“那京城方面什麼反應?”

  沈煥搖頭道:“暫時沒反應。因為我的消息還沒有傳回去,不過南海艦隊方面倒是已經進入了二級戰備狀態!”

  費倫對此嗤之以鼻,這個年代的南海艦隊除了潛艇堪用之外,真心沒有什麼能夠跟美國佬一拼的艦船,因此別說二級戰備了,就算你一級戰備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能用陸軍游泳游過去攻擊人家第七艦隊啊?所以說,手里沒有普通耐造好用的家伙也是不行,至于核武,那只能是個擺設,難道你中華上邦還真敢拿出來用,讓全人類一塊陪綁集体玩自毀嗎?美國佬也正是看清了這點才敢讓艦隊欺到南海來的。

  也就在費倫面色陰晴不定、沈煥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兩只巨型怪物又都浮回了海面,向著空中的費倫不斷怪叫著,同一時刻,費倫已經與兩怪建立了心電感應聯系。

  此時,兩只巨怪正向費倫表達著歡快之意,因為中了費倫的“奴役肉針”后,它倆又都各進一步,不但傷勢盡復,實力更是各都提升了一個小階,同時那連串叫聲也是在向他效忠。

  更令人驚異的是,費倫通過對兩怪的奴役甚至對海水產生了一種親切感,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附近的大片大片海域似乎都與他建立起了莫名的聯系。

  哇靠,不會是兩怪超出了我的神識范圍也能夠聯系我吧?費倫如是想著,當即一個心靈傳音命令如今体型更龐大了一圈長出滿嘴猙獰鋼牙的海龜和觸腳更長吸附器愈向口器進化的巨章統統朝深海游去。他想試試看到底脫出了三百里的單向神識最遠距離后,他還能不能感應和聯系到兩只巨怪。

  在兩怪朝深海游去的同時,費倫也沒閑著,拎著沈煥南轅北轍,朝港島方向飛去,這樣一來既可以盡快返回馬會也能盡可能拉開與兩怪的距離。

  不得不說,又一次進化了一小截的倆海怪和飛在空中的費倫那都是速度奇怪,只花了十來分鐘,到岸的費倫就已與海龜和巨章拉開了三百里,也就是一百五十公里(約八十一海里)的距離,可這時候費倫發現他仍可以清晰聯系到兩怪。

  如此奇特的事情令費倫驚異不已,他試著收回撒出去的神識,可是不管怎麼收,他始終能感應到兩只巨怪在海水中的位置:“不是吧?有這麼厲害?不應該啊?”

  “什麼這麼厲害?”沈煥杵在費倫身邊奇道。

  費倫瞪了沈煥一眼,斥道:“關你屁事,趕緊回去復命!”

  “沒事儿,我晚點回去也沒問題,再說了,我跟你以前就認識,誰會管我們吶?”沈煥滿不在乎道。

  “那也不行,你趕緊回去給我臥好這個底,國安有什麼內幕及時通知我,喏,用這個電話號碼聯系,發短信也行!”費倫隨手遞上了一紙條,上面寫著舊版改造手機的號碼。

  沈煥掃了一眼就把號碼給記住了,隨即將紙條塞進嘴里,几嚼几不嚼吞落肚去,道:“那行,我就先走一步了,阿倫!”

  費倫也沒回頭瞅他,只是往后揮了揮手,沈煥隨即消失在沙灘遠處的椰林里。

  繼續試著收回神識,最后費倫發現,一旦他的神識沒有覆蓋到海水,那麼他將感應不到兩怪在海中的位置,而一旦沾上海水,不管多少就好像接通了電路般,一下就能點亮兩怪的位置坐標燈。

  “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費倫不禁喃喃自語,但也沒有太過興奮,因為他還有一個推測,雖然海水對神識以及心電感應有特殊的傳輸作用,但這其中應該還是有個“度”的問題,于是他的神識再度侵入海水中,傳令兩怪向更遠的海域進發,每隔一段(約三海里左右)就停一下向他報告方位,看還能不能聯系上,他要試試這海水的傳輸極限究竟在哪里……當然,這也不能急于一時,畢竟遠距離的話兩怪還得游上几個甚至十几個鐘頭。

  二十分鐘后,費倫回到馬會,看見了雷豹馱著跑得很歡快但她自己有點發蔫的梁慕晴,當下來到場地邊招呼了一聲:“阿晴!”

  聽到費倫的聲音,梁慕晴頓時來了精神,四下環顧,余優珞見狀立馬警告道:“梁小姐,請集中注意力,當心落馬!”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有費倫在旁,雷豹只會更加小心地伺候好梁慕晴,不然那個凶神的瓜落可不好吃。

  而這個時候,梁慕晴已然找見了費倫,連忙驅著雷豹來到圍欄邊,滿臉欣喜道:“費大哥,你回來啦,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妥了!”費倫隨口敷衍了一句,旋又問道:“阿晴,倒是你的騎术練得怎樣了?”

  梁慕晴一聽這問題頓時有些羞赧,當即俯下身湊到費倫臉側小聲道:“我跟你說啊費大哥,其實我騎术練得很糟糕,不過你幫我選的這馬相當聽話,所以我現在遛起馬來看著還不錯,剛才余騎師都誇我了呢!”

  話音剛落,雷豹就“噅……”地一聲揚起了腦袋,長嘶不已,仿佛很高興梁慕晴誇它似的。

  費倫見狀卻打了一下它的馬頭,笑罵道:“你這畜生倒會邀功,行,回頭我讓馬會的飼養員單獨給你加餐!”

  梁慕晴見費倫好像挺喜歡雷豹的樣子,趕緊趁機道:“費大哥,我也挺喜歡雷豹的,要不我們把它買下來吧?”

  “好啊,你喜歡就好!”

  聽到費倫這話,雷豹頓時一哆嗦,心想:完了完了,本來是想討點吃的,俺可沒想一輩子跟著這惡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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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5 抓住一點

   聽到費倫的話,雷豹渾身一哆嗦,心想:完了完了,本來是想討點吃的,俺可沒想一輩子跟著這惡魔啊!

  可惜它不會說人話,而馬語費倫雖然聽得懂,卻大有可能無視掉它的意見甚至干掉它,因此雷豹在費倫面前提都不敢提心中所想,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既然梁慕晴很中意雷豹,兩人又說起了這茬,費倫隨即便向余優珞道:“余騎師,這馬會的公馬不知是否出售啊?”

  邊上的余優珞剛剛早聽清了兩人的對話,對他們的決定不置可否,只道:“這不是什麼難事,有錢有證就可以辦到!”

  “證?什麼證?”費倫愕道。

  “費先生,你作為執法人員,不會不知道畜養動物是需要有證的吧?”余優珞哂笑道,“而像馬這種較大型的動物,還得有馬證!”

  梁慕晴聞言接口道:“這證我有,只是回港這兩年沒碰到我中意的馬匹,也就一直沒用。”

  余優珞道:“有證就好辦,直接去馬會事務處那邊拿錢辦就行了,記得報上證件號碼,他們那邊的聯網終端應該能查到!”

  “哦,謝謝啊!”梁慕晴說完這句客氣話后轉頭看向費倫,想讓他拿主意。

  費倫立馬牽起梁慕晴的柔荑,樂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趕緊去辦唄!”

  “好啊!”梁慕晴當即卿卿我我地跟費倫往馬會事務處而去。唯留下雷豹在場地中欲哭無淚地瞅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不甘地鳴叫著。

  有錢好辦事,費梁二人很快就辦理完了轉讓雷豹所有權的手續。只要明天再讓律師過來牽個合同就ok了。本來梁慕晴還打算立馬回家找專人幫雷豹整間馬廄鋪個窩什麼的,但辦完手續之后才曉得馬會這邊也是提供代養服務的,只要多繳點錢就行。

  聽聞有這個服務,梁慕晴猶豫了一下,對費倫道:“費大哥,你說我們是把雷豹牽回家還是就養在這里好?”

  費倫撇嘴道:“那就要看你爺爺喜不喜歡馬了……”

  梁慕晴搖頭道:“他不喜歡動物,以前我養了條小狗。后來去美國留學,暑假回來的時候狗就不見了。問爺爺他說跑丟了,后來我聽下人說,狗跑丟當天是爺爺帶出去遛的……”

  “既然這樣,那就代養吧。反正雷豹在馬會這里住慣了!”費倫聳肩道。

  梁慕晴聞言略感失落道:“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其實她之所以在費倫面前暴料梁祖澤的不是,完全是因為她有點小心思,想把馬養在費倫家里,這樣她就可以借口看雷豹,時不時與費倫見面了。

  不得不說,梁慕晴的心思還真不少,雖然費倫口頭上已經把她當作女友了,但她卻知道費倫家里還住著不少容貌姿色能力都不輸于她的美女。環肥燕瘦,什麼類似的都有,若直接以女友的身份登門。即便找到機會與費倫獨處多半也扯不上几句話就會被人破壞,于是就想出了這麼個將雷豹牽回家養的主意,只不過費倫沒有接茬罷了。

  回到練馬場后,狡計沒有得逞的梁慕晴索性結束了練馬,反而把雷豹牽到一邊自言自語地向馬儿訴苦去了。

  費倫何等聽力,自然將梁慕晴的傾訴一字不落地聽入耳內。這才恍然艷妞的想法,當下大呼失策。卻又沒甚好辦法彌補,只能等時間漸逝,眼瞅著到飯點了,便主動忽悠梁慕晴說請吃大餐。

  梁慕晴頓時喜不自禁,當然,身為梁家大小姐的她什麼大餐沒吃過,她高興的不是這個,而是又能與費倫多待一陣子了。

  不過再怎麼著也總有曲終人散時,晚上九點多,費倫驅車把梁慕晴送回了梁家大宅,目送著兩位梁家的女佣將有些迷醉的梁慕晴攙進梁家的鐵閘門后,費倫一點想要借機進梁家坐坐的打算都沒有,直接驅車回了86號。

  第二天是周一,早上剛上班不久,孟常鈞就打來了電話:“阿倫,到我這里來一趟!”

  費倫嘀咕了一句:“聽你的語氣好像很嚴重似得,什麼事儿啊?”

  “你來了就知道了!哐!”

  見孟常鈞那頭已經掛了電話,費倫撇撇嘴,跟大辦公室里職銜最高的魚莎打了聲招呼,便即去了孟常鈞辦公室。

  “咚咚咚!”

  “come.in!”

  費倫聽到孟常鈞的聲音,這才把門推開條縫,探頭進去瞅了瞅,發現里邊除了老孟就沒有別人了,頓時笑問道:“大sir,你找我到底啥事儿啊?”

  “你進來坐下再說!”

  費倫這才鑽進老孟辦公室,坐到他辦公桌前:“究竟有什麼事啊?還讓你這麼隆重!”

  孟常鈞沒兜圈子,直接把一張復印紙拍到了費倫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投訴科那邊的傳真!”

  費倫瞅了眼傳真,這才一拍腦袋省起了凌舒的示警,不禁叫屈道:“哇靠,這又是哪個王八蛋投訴我了?”

  孟常鈞聞言板起臉道:“怎麼說話呢?注意用詞!”頓了頓又道:“還有,人家是實名投訴的,就是那個資深大狀岑孝禮,他說你濫用公權,不讓他當事人保釋!”

  “他腦子被門擠了吧?”凌舒打電話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說對方的投訴原因,所以現在費倫乍聽到這奇葩的投訴理由頓感啼笑皆非,“大sir,白清憐那件案子你也看過我拍的現場照片了?這種輪奷惡心如何能夠保釋?”

  孟常鈞道:“那三個嫌犯真要輪奷了,自然不許保釋,但現在只是輪奷未遂,照例來說是可以保釋的,不過一般情況下,我們警方說不准保釋的話,當事人律師也不會强求,問題是眼下岑孝禮就拿這個做文章硬要投訴你,你說怎麼辦吧?”

  費倫眼底閃過一絲凶戾之光,滿不在乎道:“能怎麼辦?姓岑的想玩,那我就跟他玩到底啰……”

  “注意語氣!”孟常鈞斥道,“我怎麼越聽你的話越像外面的社團老大啊?還說什麼玩到底,其實這次投訴你根本用不著擔心,因為這件事跟我還有(總區)處長都有關系,畢竟當時不准保釋的決定是我們仨共同下的,所以我跟處長都溝通好了,會幫你向監察處那邊求情的……當然,如果你還有其他證據能抓到那三個輪奷未遂嫌犯的把柄的話,那就更好了!”

  費倫聞言心頭一動,道:“大sir,錄音算不算?”

  “什麼錄音?”孟常鈞愕道。

  “就是在我車上,那三個混賬東西還想威脅白清憐別告他們的錄音……”

  “有這種東西嗎?快拿出來啊!”孟常鈞喜動顏色道。

  “暫時沒在手邊,在我家里,明天給你吧!”費倫拖延道。

  “行,反正你的內部聆訊還有几天,不急這一會儿!”

  出了孟常鈞辦公室,拐過兩道彎,費倫的臉色就極度陰沉下來,聽凌舒報信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投訴傳真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現在對那個叫岑孝禮的律師極為看不順眼,當下發著狠自語了一句:“姓岑的,老子會讓你比死還慘!”

  與此同時,京城,總參二部,電訊處處長辦公室。

  “張處,昨晚上我們科截獲了hk國安聯絡站發送給京城國安總部的電文,你要不要看一下?”

  電訊處處長張天亞皺眉道:“小劉,電文什麼內容?”

  “是關于菲*艦在南海沉沒的……啪!”

  那劉科長話還沒說完,張處長就已經重重地拍了桌子,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電文迅速掃了一遍,接著氣得渾身顫抖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報告?”

  劉科長懦懦道:“姐夫,你跟我姐不是昨天的結婚紀念曰麼?所以我就沒敢打擾!”可實際情況時,昨天他本該值班結果陪女朋友去了,而且還違反了規定擅自關機了。

  “你混蛋……等我先把情報送給部長,回頭再收拾你!”

  兩分鐘后,部長辦公室。

  二部部長楊軍看過電文以后只瞪了張處一眼,道:“你先出去吧?”

  張處長趕緊誠惶誠恐地退了出去,並把門給帶上了,楊軍這才抄起保密電話給參謀總長陳方暉打了過去:“喂,首長嗎?我,小楊啊!”

  “有事儿?”

  “嗯,南海的事大概有眉目了!”楊軍直言不諱道。

  “唔……說說看!”

  “事情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

  聽完楊軍的描述后,陳方暉那邊良久未語,好半天才又問道:“消息來源可靠嗎?”

  “應該可靠!”楊軍道,“消息來自hk國安聯絡站!”

  陳方暉一聽,冷哂道:“這麼說國安方面比我們還先知道這個消息啰?”

  “呃。我想是的……”

  “那你們二部的人是干什麼吃的?”

  楊軍:“……”

  “你這樣,馬上讓我們的人證實下這個消息,要快,知道嗎?”

  “明白,這就辦!”

  而這個時候,南海之上,來支援菲軍的美軍蛙人團隊看著再次被咬斷的安全索,甚至連丟深水炸彈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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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 九為極

   南海之上,來支援菲軍的美軍蛙人團隊看著再次被咬斷的安全索,甚至連丟深水炸彈的心都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美軍的蛙人領隊捏著那根帶血的索頭不住質問菲方人員,翻譯官見狀,只能將美軍蛙人領隊的話直譯了過去。

  菲方的救援指揮官聽后不禁心下顫抖,面上卻佯裝痛心疾首道:“維特先生,我們的人也失蹤了啊?比你們的失蹤人員還多,而且剛才你們的人下水之前我還勸過的呀!”

  這話一出,立刻將美軍蛙人領隊維特噎得說不出話來,心頭只有一個想法:大意了、大意了……同時他對菲軍指揮官的態度異常不滿,什麼叫你們的人比我們失蹤得還多,那是你們菲國猴子潛水技术不行好不好?而我的人,那都是一等一的潛水高手,就這麼沒了?實在不甘心……

  可維特再不甘心也沒用,畢竟安全索扯上來恁久了也沒見自己的手下再浮上來,而大海之下的危險程度甚至不低于沙漠,如此情形下自然凶多吉少。不過維特還是質問菲方指揮官道:“是你們的情報失誤才導致這麼重大的事故,你說怎麼辦吧?”

  菲方指揮官若有辦法的話就不會枯等美國佬過來衝鋒陷陣了,現在連技术裝備更勝數籌的美國佬都出了事,菲方指揮官明白,想要靠人力搜索到軍艦殘骸看來是行不通了。因為對于目前的美菲聯合蛙人隊來說,這片海域就好像一張血盆大口一樣,等著他們把人填進去呢!

  其實事實也差不多。那些神選進化過的怪魚之所以會在這片海域扎堆結伴,概因頭天晚上從軍艦落水的士兵都被它們給吞落肚去,然后這些智商倒高不低的魚儿就打算干一件較為愚蠢的事,那就是守株待兔。

  結果就在昨天白天,還真被它們給等到了食物,于是他們決定繼續蹲守,結果在菲方蛙人面前耀武揚威自持潛水技术上佳的几個美國蛙人又自己作死下了水。被怪魚們當成早餐給吞了。

  聽到維特的質問,菲方指揮官兩手一攤。道:“暫時沒別的辦法了,我們只能等,等貴軍的軍艦或是潛艇開過來這片海域,不然真沒法探明水底情況啊!總不能再派蛙人下去吧?”

  “你……”維特差點沒被這話噎死。想了想,一甩手回到船艙,從隨來的物資箱中找出一部衛星電話,直接聯絡上了駐曰的美軍艦隊!

  “喂,哪位?”

  “克里希將軍,我啊,維特!”

  “哈哈,原來是你小子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駐曰美軍艦隊副司令克里希多少有些詫異,若非跟維特的爹地是几十年的牌友。說不定他已經在電話里喝斥起維特來,“對了,你不是去菲國支援他們打撈軍艦殘骸去了嘛?”

  “將軍。就是因為這個我才給您打的電話,我這邊出大事了?”維特很無奈道。

  “出什麼大事了?”克里希掀眉道,“莫非南海艦隊開過來了?驅趕你們?”

  “要真是這樣就好啰,那樣我的怒氣至少還有地方發泄,可問題是現在,我手下的蛙人小隊已經損失了六個人……”

  “怎麼回事?不會是南海艦隊方面真派出潛艇來騷擾你們了吧?”克里希疾言厲色道。

  維特聞言眼前一亮。順著克里希的話道:“具体是不是我們也不知道,畢竟我們現在用的是救援船。沒有拖拽聲吶之類的偵測設備!”

  克里希聞言皺了下眉,心里十分明白這位老友的儿子是想把手下失事的過錯歸咎在南海艦隊身上,不禁多問了一句:“那你几個手下的死狀什麼樣?能發回照片來麼?”

  “沒有死狀!”維特實話實說道。

  “沒有死狀?什麼意思?”

  “安全索斷了,似乎是被某種水生物給咬斷的,我的人根本就沒浮上海面!”維特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什麼?!有這種事?”克里希大吃一驚,“你把經過詳細跟我說說……”

  等聽完維特的描述后,克里希那邊沉默了好一陣子,這才道:“那你就別再妄動了。我這就向總司令部和華府方面報告!”

  結束通話后,維特這才松了口氣,畢竟他已經成功把黑鍋轉嫁出去了,總之這次事故不管是菲方或南海艦隊背鍋都好,反正輪不到他。

  也就在維特自鳴得意之時,轉回自己小辦公室的費倫終于感到自己與巨龜和巨章失去了心電感應,好在前几次聯系時他就囑咐二怪一旦失去聯系就馬上往回游。

  果不其然,沒過几分鐘內,費倫重又感覺到了巨龜和巨章的存在,當即神識傳音命它們待在所處的海域不要動,他則翻出地圖,很快確定了兩怪的具体坐標位。

  很快,費倫就發現他此時與兩怪的距離乃是他目前神識單向最遠距離的十倍,哦不,應該是九倍,換言之,只要神識沾到海水,他目前能操控兩怪的最遠距離約為三百里乘九,大概七百海里出頭。這個距離說遠不太遠,但說近也不近,差不多能覆蓋整個南海就是了!

  當然,如果費倫隨時變換所在地,比如鷺島啊魔都之類的,那几乎整個大陸領海都可以控制兩怪游弋到,不過這並非費倫的終極目標,他眼下的想法是,通過“災變”奴役到足夠數量的巨怪或是戰力强悍的水生物,那麼一般的小艦隊就沒法跟他在海上爭雄了。甚至于,隨著神識一天天增强,以及四階后期“災變”效果更甚,沈煥口中的海族說不定都會被他控制住,到那個時候,海運業制海權什麼的還不都他說了算。

  不過現階段這還僅止于構想,費倫暫時還得靠兩只巨怪撐場面。他隨即對巨龜和巨章發布了一道命令,即在不失去聯系的情況下,任意在南海中游弋,搜尋巨型水生物或戰斗力强悍的海怪,將其在晚上勾引到深水灣一帶來。

  巨龜和巨章雖然不大明白費倫的意圖,但它們只要照做就好,所以費倫剛一下令,兩怪便行動了起來。

  不得不說,兩怪雖然智商比較低,但也分得清哪片海域能夠保持聯系,哪片太遠會失去聯系,所以兩怪在南海中的引怪行動那是相當有游動規律的,只不過這兩只巨怪還是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圓頭怪魚群。

  本來這几天每天都能夠吃食對于怪魚們來說實在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不過當它們發現兩只体型巨大的水生物正一前一后在附近海底搜尋著什麼時,頓時就有點不爽了。因為這倆家伙游弋的時候動靜太大,水流也太大,很容易就從埋伏位帶走了不少怪魚。

  其實對于被當作獵物的蛙人來講,在不在埋伏位上都不會影響怪魚們的捕食,不過怪魚們並不清楚這一點,只覺得這倆巨怪是來給它們搗蛋的,頓時就不樂意了。

  雖說怪魚們也知道,像巨龜巨章這種体型巨大的水怪不好惹,一個汲水就能把它們給吞落肚去,但是對方明顯在破壞它們的捕食行動,几乎等同于搶食,這就實在不能忍了。

  于是怪魚們交頭接耳了一會,竟組成方陣,全速朝巨龜和巨章扑了過去。

  “嗯?”

  同一時刻,坐在辦公室里的費倫感到了兩怪受襲,當即下令全力反擊,同時且戰且退,並叫防御比較牛逼的巨龜開啟了遙距視野感應,頓時費倫的識海中出現了海底的戰斗畫面。

  “哇靠,這都他媽什麼怪魚?”費倫第一眼瞅見將巨章撕咬得亂抖的圓頭怪魚,不過這些都不是事儿,相對于体質最多兩個巴掌大的怪魚而言,巨章的外皮實在是太厚了一些,巨龜就更不用說了,龜殼什麼的怪魚根本就咬不動,不僅如此,就連巨龜尚未收進殼里的四肢和頭,怪魚們也咬不動。

  可是,巨龜和巨章的反擊怪魚們卻沒法抵擋,只見巨龜龜嘴微張,一道綠液從中噴出,圓頭怪魚但凡沾上,就立馬被腐蝕得出血亂竄。

  “哇靠,這尼瑪比硫酸還厲害啊?”費倫邊觀戰邊感嘆。

  巨章更狠,它的巨型觸腳不斷揮打,怪魚一旦被擊中就沒有不暈暈乎乎游動不能自理的,巨章趁機開啟觸腳上的吸盤,將這些暈乎的怪魚吸住,費倫隨即便瞅見被吸住的怪魚如同食人花消化獵物一下被吞吸掉了。

  “哇靠,原來這倆家伙這麼厲害,看來當時的選擇絲毫沒錯啊!”

  海底的戰斗還在繼續,圓頭怪魚們前仆后繼,但是對兩只巨怪的殺傷微乎其微,可巨龜和巨章一呼嚕起來就是一大片,怪魚們死傷慘重,同時散布在海水中的血腥味卻刺激到了后補上的怪魚,這些魚儿們竟然放棄了原計划,循著本能朝自己的同伴咬去……

  一時間,那片海域的水更趨渾濁和血污,費倫見狀,也懶得讓兩怪再爭斗下去,畢竟他目前就這麼兩個水里的手下,當即命二怪悄然撤退,往遠處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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