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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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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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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30:49 |只看該作者
189 誆神棍出馬

   “這個藥,你分三次內服,每三天一次!”至玄依足了費倫教的說法,“不過,就算你病情有所好轉,也必須在醫院待夠六六三十六天,否則于你陽壽不利。”這後半句自然是神棍妞借題發揮,隨口胡謅的。

    仇兆強對於至玄的話自然深信不疑,忙不迭道:“大師,我都記下了,一定照辦!”

    等費倫和至玄走後,仇母八卦道:“強仔,剛才那女的誰啊?頂漂亮的,好像還很關心你,特意送藥過來!”

    “媽,你別鬧了,那是人家費SIR的朋友,能送我藥估計也是看在費SIR的面子上。”

    仇母聞言多少有些失望,道:“對了,她送的究竟什麼藥啊?你現在重傷之中,可不能亂吃藥!”說著就想去拿仇兆強手中的烏玉再造膏。

    仇兆強哪裡肯給,緊攥手中道:“媽,你是不知道,剛才那位可是真正的大師,我受槍傷的早上碰見她了,她看在費SIR的面子上給我批了幾個字,說我有血光之災,結果我還真就出事了。”

    仇母將信將疑道:“這麼准?”

    “可不!”仇兆強歎道,“本來費SIR叫我去取車的,結果我腦子一熱,硬追著費SIR和同事們去了,正撞在槍口上。”

    “既然費SIR都去了,你幹嘛還那麼拼命呐?”仇母埋怨道。

    “正因為費SIR都去了,我才必須去。”仇兆強正色道,“當頭兒的都沖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能不跟上嘛!除非我不幹這員警了。”

    仇母聽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本想勸仇兆強辭職不幹或轉做文職,但想想葬在浩園的老公,又開不了這口。

    “去哪?”

    “黃大仙!”至玄頭也不抬,專注在剛買來的《天龍八部》上。

    阿斯頓馬丁拐上窩打老道,馳往龍翔道方向。至玄倏然嬌軀一震,顯然是在書中找到了有關生死符的描述。

    “怎麼樣?中了生死符很榮幸吧?”費倫謔道。

    至玄瞪他一眼,把書扔過來道:“我不管,你必須得幫我解除生死符。”

    費倫聳肩道:“生死符沒有解藥啊!”

    “少唬我,生死符是沒解藥,但書上說了,施符的人可以解。”

    費倫隨手拿起《天龍八部》,抖了幾抖,哂笑道:“我滴神額,小說上講的你也信?果然不愧是神棍。”

    至玄也不說話,直接掂起駕駛臺上的一枚五塊硬幣掰成了兩半,道:“內家玄功我也會,只是沒你那麼強罷了。你到底如何才肯解掉我的生死符,明說吧!”

    這下,費倫臉上的笑容旋然消失,淡淡道:“很簡單,為我服務三年,如果我滿意的話,自會為你解除生死符。”

    至玄聞言一愣,跟著憤慨之色溢於言表,道:“哼哼,如果你滿意,你要是不滿意呢?是不是就不會為我解這生死符了?”

    “你是神棍嘛,客人都不滿意,怎麼付報酬?”

    “你……是你施符在我身上,解符怎麼能算報酬?”饒是至玄養氣功夫一流,也差點沒氣炸肺。

    費倫直感好笑,反問道:“不然呢?不然你這條砧板上的美人魚想怎樣?”

    至玄一聽,瞬間洩氣,眼下費倫是刀俎她是魚肉,還真沒地兒說理,只能弱弱地問道:“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是你呢?”費倫滿臉的戲謔,“誰叫你掛了個神棍的名頭,並且還真有點神,能批中我同事的運程……這樣一來,有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你出面倒挺合適的。”

    至玄若有所悟道:“比如呢?”

    費倫手腕一翻,掌中出現一根食指那麼長短粗細的透明玻璃管,裡面裝滿了黃金腦髓,道:“像這種東西,你出面收集就比我方便。”

    至玄美眸放光,死盯著那管黃金腦髓。費倫見狀隨手拋過,至玄手忙腳亂地接下,看向費倫的目光盡是疑惑。

    “為我當牛做馬,一年一管這個東西,可好?”

    “好啊!”至玄一口應下,又試著得寸進尺道,“有了這樣高的報酬,我十萬個願意為你做事兒,生死符就不必了吧?”

    費倫哂道:“生死符只是保險而已,我之前的壓制能管半個月,只要你按時向我報到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不然生死兩難的滋味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至玄聽到這,嬌軀不自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求什麼。

    費倫見狀,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放心,只要你誠心為我辦事,好處少不了你的。”頓了頓又道,“往後半個月,你就幫我打聽打聽,看看東南亞這一帶有什麼地方在進行古怪玩意的拍賣或交易,東西越古怪,玩意越特異,我就越有興趣,如果有類似你手上黃金腦髓的物品,我就更有興趣了。”

    至玄默默點頭,已然明白了費倫的打算。

    晚上,費倫去了沙灣,例行修煉之後,和古精靈還有妮露在泳池裡玩起了一皇二後,直到兩女都精疲力盡,費倫才命惠子她們將二女抬回房間休息。

    翌日一大早,費倫還在車上,就被白紀臣一個電話叫到了他辦公室。

    “阿倫,聽說你推薦了你們重案組的戴岩去考員佐級警員的升級試?”

    費倫掃了眼白紀臣臉上的戲謔,答道:“是有這麼回事。”

    白紀臣聞言點了點頭,板著臉道:“我得承認,戴岩這個警員的功勞足可以升見習督察了,但他曾經有過不良記錄,你不知道嗎?”

    費倫道:“這點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沒想讓他升職成為見習督察,只是想讓他跨越一小步,由警長變為警署警長而已!”其實他還有半截話沒說,如果戴岩一旦成為見習督察,可不會像費倫這樣受到謝爆妞老爸謝季泉的特殊照顧,鐵定依足規矩,調去別的地方擔任小隊指揮官。

    更糟糕的是,三年之後,要是戴岩無法通過升級試,照樣會被降回原級,也就是現在的警長銜。相對的,若升為警署警長後,只要沒犯大錯,是不會被降職的。

    白紀臣意味深長地瞟了費倫一眼,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遴選委員會那邊未必能通過你的建議。”

    聽到這話,費倫哪還不知道白紀臣想跟自己講條件,可他偏偏不提這茬,只是道:“白SIR,你這麼早叫我過來,不會就是想跟我談戴岩升級的事兒吧?”

    “這當然不是重點!”白紀臣攤手道,“我想說的是,你昨天的那些反恐建議我已經都跟葉太和一哥聊過了,雖然沒有書面的報告,但他們依然相當重視,並下決心一定要建立起完善的反恐機制,不過鑒於目前的經費問題,只能暫時先組建臨時的應急小組來處理相關事務,而組長人選非你莫屬。”

    先提戴岩的事,再點出組長人選,這就是在“交換”了。費倫自然清楚,不過他的臉卻沉了下來:“白SIR,我已經說過了,臨時編制無法反恐,這樣一個臨時組長恕我不能勝任。”

    白紀臣挑了挑眉,道:“如果有正式編制呢?”

    “多少個正式編制?”費倫反問。

    “五個!”

    費倫否道:“不夠,至少得九個,職級不重要,但待遇必須是警長級的。”

    白紀臣眉頭大皺,道:“這恐怕不好辦呐!再說了,你要這麼多人來幹嘛?”

    “如果只有九個編制的話,連我都不能算在內。”費倫撇嘴道,“這還多嗎?”

    白紀臣吃了一驚,道:“看來你是早有想法,能跟我說說嘛?”

    “沒什麼不可以講的,這九個人只是一個情報竊聽分析小組,他們必須三班倒,24小時工作,其工作過程會相當的枯燥。”費倫直言不諱道,“你說,如果沒點高待遇,誰願意來?”

    白紀臣又吃了一驚:“什麼?竊聽?”

    “放心,如果由我來領導這個小組的話,合署內部我們是不會竊聽的。”費倫淡淡道,“如果竊聽這個事上頭不同意,那即使這個小組是四十人的正式編制也毫無意義。”

    “這……”對於如此重大的問題,顯然連白紀臣這個行動副處長也做不了主,“關於這個問題,我得跟葉太和一哥請示一下。”

    “那我先去忙了,等有了結果再說!”費倫說完就想走。

    “誒~~你別走、別走!”白紀臣叫住他道,“關於竊聽的事,我可解釋不清楚,你得自己跟葉太和一哥解釋。”

    費倫一聽就囧了,看來又得大費唇舌了。

    很快,一個三方電話會議就形成了,費倫向兩位大佬解釋了竊聽的重要性後,葉太和一哥都沉默了下去。

    好半天,葉太才道:“費督察,這種竊聽非常必要麼?”

    “自然很有必要,因為我們不是美國,有龐大的情報系統,所以必須自己收集相關情報和危險資訊。”費倫侃侃而談道,“我假定相關的危險只來自於外部,所以對合署的監聽是不必要的。”事實上並非不必要,但這一塊涉及的東西實在太多,連葉劉姝怡也沒法把控,所以費倫不想摻和進去。

    葉太又沉默了一陣,才道:“費督察,就算只對公眾場所進行監聽,這個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因此我沒法立刻答覆你。不過你是否可以就應急小組的架構寫一份報告遞交上來?”

    “這個自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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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31:47 |只看該作者
190 長相歧視

    此時,一哥許啟南插言道:“阿倫,雖然監聽這一塊暫時還沒法建立起來,可我還是認為應該先把隊伍拉起來。”這話沒明說讓誰把隊伍拉起來,但是人都能聽出他指的是費倫。

    沉吟了幾秒,費倫這才道:“如果小組人員的遴選工作由我全權負責,我可以考慮!”

    沒等許啟南和白紀臣表態,葉太就直接拍了板:“這個沒有問題,具體工作就由你去做。”

    費倫不置可否道:“即便這樣,我估計應急小組需要兩個月才能形成戰鬥力。”

    白紀臣愕道:“要這麼久?”

    “這還是我打算把具體行動工作扔給飛虎隊的結果。”費倫聳肩道,“否則的話時間將更久。”

    三位大佬都聽得一愕,最後葉太道:“費督察,現在已經五月初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下半年見到這支隊伍。”

    “yes,madam!”

    “臨時的編制人數,你打個報告上來,讓一哥簽字。”葉太續道,“至於正式編制,我暫時只能給你六個名額。”

    費倫嘴角扯了扯,露出個蛋疼的表情,剛想說話,卻被白紀臣制止了。

    結束電話會議後,費倫正欲向白紀臣表達自己的不滿,孰料白紀臣搶先道:“阿倫,我會讓戴岩參加‘具督察潛質人員計畫’,這樣他也算一部登天了。”

    費倫一愕,隨即否道:“不行。還是讓他參加檢定升級試,考警署警長吧!”

    白紀臣愣了愣。道:“行吧,我跟遴選委員會那邊商量一下,這周之內給你答覆。”

    費倫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退出了白紀臣的辦公室。

    接下來幾天,飛虎隊(sdu)、機場特警隊(asu)、衝鋒隊(eu)、機動部隊(ptu)以及各區的狗仔隊都接到了一紙通知,邀請警長及警長以下職級的警員參加“應急處理小組”選拔。

    通知上。除了一個員警部人事處的紅戳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選拔的時間地點也沒有,比起以往的通知來,確實很奇葩。

    粉嶺,sdu總部,餐廳。

    雷強揮舞著自己的通知。埋怨道:“這通知上說邀請選拔,可連個時間地點都不給,人事處搞什麼啊?”

    “天知道搞什麼,反正我是不會參加這個應急小組的。”古侯一道,“你沒看通知上寫了嘛,該小組性質與談判專家小組類似。也就是說不是正式編制,浪費我時間。”他嘴上雖這麼說,心底卻好奇得不行。

    坐下角落裡的計莫知注視著通知,沒有說話,等用餐完畢。他就拐去了厲鋒的辦公室。

    “厲sir,這個邀請選拔通知……”

    厲鋒一聽這話就笑了。道:“我就知道會有人來問的。”

    “到底怎麼回事啊?”本就有點興趣的計莫知聞言興趣大增。

    厲鋒並沒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在便箋上寫下了選拔的時間和地點,推到計莫知面前,道:“時間地點你自己知道就成,不允許告訴其他人。我只能告訴你一點,應急小組的組長將由費倫sir擔任!”

    相同的情形也在其他幾個部門上演,但凡向上司打聽的警員都能得到選拔的時間和地點,而不太重視選拔的人,則與選拔失諸交臂。

    轉眼到了週五,白紀臣終於打來電話告知費倫,戴岩的升級試名額搞妥了。

    擱下電話,費倫沖著門外喊了一聲:“玳瑁,來我辦公室一下!”

    戴岩連忙進了辦公室,問道:“sir,找我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跟上面商量了一下,決定推薦你去參加最近一期的檢定升級試。”

    “我?!”戴岩頗感意外。

    “對,你!”

    “費sir,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

    費倫擺手道:“你以前怎麼樣我不知道,但只要你能夠通過升級試,遴選委員會那邊十有八九會推薦你升級。”

    戴岩一愕,意識到這中間費倫肯定出了不小的力:“thankyou,sir!”

    “別高興得太早,回去複習複習理論知識,等過了升級試再高興吧!”費倫笑道,“順便把最近幾年的升級試題拿來給我,也許我可以幫你或多或少押點題。”

    “yes,sir!”

    外間大辦公室。

    這幾天,由於仇兆強服過烏玉再造膏後傷情大好,李立東和施毅然已經從醫院那邊撤了回來。幾人見戴岩春風滿面的從費倫辦公室裡出來,都八卦地圍了過來。

    “玳瑁,費sir找你有啥好事啊?”

    “就是,跟我們說說唄!”

    戴岩聞言,正色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好事,對費sir來說就未必,所以允許我保密一下,等事成之後再告訴你們,ok?”見他說得鄭重,幾人都沒再追問。

    第二天是週六,費倫駕著阿斯頓馬丁來到了粉嶺ptu總部(與sdu總部毗鄰)。

    根據費倫的要求,ptu方面出動了四名警署警長來協助選拔,見費倫到了,領頭的警署警長立刻喊道:“attention!”

    掃了眼操場上那些按照通知要求身著便服沒吃早飯就來報到的七十幾名同事,費倫多少感到欣慰,至少還有這麼幾十個人對“應急小組選拔”感興趣。

    互相敬過禮後,費倫再次一一打量台下的七十多人,接著叫過一個警署警長,耳語吩咐了幾句。

    那警署警長一愣,道:“sir。這……”

    費倫斜了他一眼,皺眉道:“照做!”

    “yes。sir!”警署警長領命而去。

    隨即,費倫揚聲喊道:“第一排第二個、第三個、第五個……第二排第一個、第六個……第三排第四個……第四排……被我點到的人出列!”

    頓時,有近二十個人都站出了隊伍。

    費倫拍了拍手,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後,宣佈道:“謝謝這十八位同事的參與,你們去餐廳那邊領一份早飯就可以離開了。”

    眾人俱是一愣,這還沒開始就淘汰人啦?

    回過神的十八人中有人叫囂道:“我不服!”

    “我也不服!”

    費倫渾不在意,淡淡道:“不服的都站出來。另站一隊!”

    旋即,有五六個人從十八人的隊伍中分流出來,費倫故意等了一會,又有兩個猶豫的傢伙也站到了不服的一隊中。

    費倫指著不服者佇列道:“有上進心是好事,可應急小組需要的不僅僅是上進心。你們被淘汰了!”又指了指十八人中剩下的那些道,“雖然你們的長相太靚,不大適合應急小組的工作。但你們的自律性我頗為滿意,因此你們可以留下來繼續參加選拔!”

    聽到這席話,那七八個不服的傢伙更是滿臉不忿,其中有人更叫囂道:“sir,我一定會去平機會投訴你的。”

    費倫攤手道:“你當然可以去平機會投訴,不過你要投訴的不該是我而是保安局。因為我不是你的雇主。”這話說得那位同事一愣,跟著那七八人都拂袖而去。

    “各位同事,接下來的選拔也許對你們來說是畢生中最嚴厲的考驗,心理素質不好的人,甚至可能在選拔後出現思覺失調的徵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認真考慮,是選擇繼續還是退出!”費倫黑著臉道。“如果選擇繼續,就用你們身上所有的計時設備,比如手機、手錶等等,去警長那裡換一頓早餐!你們僅有五分鐘的考慮時間,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也許是費倫唱黑臉的表情實在太可怖,五分鐘過後,又有九個人退出,而上繳手機手錶等物件換取了早餐的同事僅有五十七個。

    “吃吧吃吧,儘量吃吧!”費倫踱著方步穿插在吃早飯的隊伍中,“因為這會是接下來幾天的選拔中,你們吃得最香的一頓飯!”

    混在隊裡的計莫知怪叫道:“費sir,你不會是想了狠招來折磨我們吧?”

    最終沒頂酌奇心也跟來的古侯一附和道:“費sir,大家週一都得上班,幾天的選拔怕不要耽擱工作咧!”

    “放心,耽誤不了!”費倫謔笑道,“你們參加選拔這五十七個人都會被監察處一一登記在冊,就算週一不去上班,她們也不會打缺勤的。”說罷,施施然走遠了。

    眾人一聽,均感眼前一亮:“還有這好事兒嗎?”

    古侯一撇嘴道:“好個屁!既然准我們假,這只能說明選拔會相當殘酷。”

    吃過早飯,又休息了大半個鐘頭後,眾人都得到了幾名警署警長分發的紙筆和信封。

    費倫宣佈道:“在信封上寫自己的名字,在紙上寫一件自己心底深處最辛秘的事,然後把寫好的紙放進信封裡封好!”

    等所有人都弄好後,費倫便將他們都關入了事先準備好的數十間“電梯效應”房,並囑咐道:“門口有按鈕,想退出的話就摁下按鈕!”

    做完這一切後,費倫就打算開車回家了。

    之前負責發放早餐的警署警長忍不住問道:“sir,要關這些同事關多久?”

    費倫不豫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嘛,至少48小時,三個鐘頭以後,不定時給他們送飯送水!記住,一定要不定時,否則出了紕漏,一哥雷霆震怒,你我都擔待不起。”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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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32:33 |只看該作者
191 一階後期

   這幾天為了籌備選拔的事,費倫只是進行了例行修煉,還沒來得及吸收式神陰血。眼下一堆同事正在接受“電梯效應”的考驗,他也就有了空,大把時間可以用來增功。

    離開PTU總部後,費倫就直接回了淺水灣別墅。本來他打算直接進練功房即刻開始吸收陰血,可掐指一算,今晚恰好是農曆四月十五,正是月圓陰氣大盛之夜。於是,費倫糾結了。

    不為別的,式神屬陰,白天吸收陰血的話,效果頂多只有六七層,可若等到月上中天再吸收,效果必定最佳,但在效果最佳的情況下又極有可能生出么蛾子,所以費倫有些躊躇不定。

    權衡之下,費倫還是決定等到晚上再說,反正對於修煉者來說,修行之險隨時隨地都可能遇到,所以多這一次冒險不多,少這一次冒險不少,就算情況再壞,大不了用掉一顆保命光球。

    打定主意後,費倫仍準備進入練功房,趁著得空吸收掉那顆雜家光團。正打算上樓,大院外的電子門鈴聲傳到了客廳內。

    費倫皺了皺眉,道:“櫻子,看看誰來了。”

    櫻子應諾一聲,走到別墅門口,點亮院門外的視頻監控,看了一眼,問道:“請問你找誰?”

    “我找費倫,就說至玄到了。”

    雖然對講器沒有開外放,費倫仍聽得一清二楚,當下皺眉嘀咕道:“她來幹什麼?”

    這時,櫻子在門口揚聲道:“主人,有個叫至玄的找您,要開門嗎?”

    “開門讓她進來吧!”費倫道。

    櫻子當即解鎖了院門的電氣閘,然後小跑去了院子裡開門。

    等至玄進了別墅,看到她竟拎著個挎包,費倫不禁奇道:“包裡裝的是什麼?”

    “我x常的一些衣服。”

    “衣服?”

    “對,不是讓我為你服務三年嗎?我打算搬到你這兒來住。”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沒這必要吧?再說了,你是為我服務,不是我會你服務,憑什麼讓你住我家裡?”

    至玄似乎早料到了費倫的態度,絲毫不覺尷尬,淡然道:“我會付房租的。”

    費倫的眉頭跳了跳,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覺得我會差那幾個錢嗎?”

    至玄聞言,只是恬靜地玉立原地,一副風輕雲淡的俏摸樣。

    “看來你是怕生死符突然發作,所以想住得離我近點兒吧?”費倫此刻也猜到了至玄的心思,“這沒有問題,我可以安排你去八十五……”

    話還未完,門鈴又響了起來,費倫眉頭大皺:“今天這是怎麼了?”

    見費倫多少有點不豫,櫻子不用他提醒就小跑到別墅門口迅快點亮了監視器,只看了一眼,連都沒問就道:“主人,是淩舒夫人和佟冰小姐。”

    費倫聞言啞然失笑,道:“讓她們進來,我正要找她們!”

    等淩舒娘倆進了客廳,冰兒一下就撲進費倫懷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脆生生道:“大叔,陪我去遊樂場唄!”

    一聽這話,費倫就囧了,道:“這週末恐怕不行,我正在主持一個警隊的內部選拔,擠不出時間呐!”

    冰兒聞言,小臉上寫滿了失望。

    淩舒顯然也聽說過這事,奇道:“那你怎麼還在家?”

    費倫半開玩笑道:“這不在等你們來找我嘛!”

    淩舒頓時滿頭黑線,目光卻在偷瞟頗具出塵之姿的至玄。

    費倫見狀,順勢道:“對了舒舒,這位至玄大師想替你分擔一半房租。”

    至玄和淩舒俱是一愣。一直沒怎麼在意淩舒和冰兒的至玄更是掃了她們母女一眼,道:“不知二位目前所居何處?”

    淩舒被至玄眸光一照,實話陰差陽錯脫口而出:“就暫住在附近的85號。”

    聽到這話,至玄臉上露出一絲明悟,費倫卻冷哼一聲,將淩舒震得清醒過來。

    淩舒警惕地望著至玄,道:“大師,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至玄淡淡一笑道:“貧道不過略施洞明清淨光而已!”值得一提的是,對於費倫,至玄已經不再自稱貧道,但對於其他人,她依然如故。

    “洞明清淨光?!”

    “對!”至玄頷首道,“依貧道的洞明眼觀之,夫人最近恐為昔日舊情所擾,正拿捏不定!”

    這話說得淩舒嬌軀狂震,怒瞪費倫。在她看來,定是費倫這個知情人將佟華之事吐露給了眼前的女神棍,想藉神棍之口來徹底擾亂她本就微生波瀾的心境。

    費倫被淩舒瞪得莫名其妙,正想問問淩舒幹嘛瞪他,卻聽至玄續道:“想必夫人憂思過度,昨夜睡覺又驚醒過兩回吧?頭一次為子醜交替(淩晨一點),後一次為寅時中(淩晨四點)!”

    淩舒聞言大驚失色,她睡覺驚醒的事兒費倫雖然知道,但昨晚驚醒兩回這種事就連冰兒都不一定清楚,怎麼這個女人,她猜得如此之准,連時間都分毫不差?

    費倫卻不耐煩道:“行了行了,神棍就是神棍,到哪兒都不忘忽悠。”頓了頓,沖冰兒道,“你願不願意這位姐姐跟你住一塊啊?”

    冰兒歪著小腦袋打量了一番至玄,又跑過去抱住她的纖腰,道:“我喜歡這位姐姐,想跟她住在一起。”

    此時,有些怔愣的淩舒回過神來,心中對至玄生出幾分敬畏,很想向她討教一二,卻死鴨子嘴硬道:“既然冰兒願意,反正別墅那麼大,多住一個人也沒什麼,不過房租就照你說的,她得負擔一半,每月出五萬。”

    至玄聽得一呆,心忖淺水灣別墅的出租什麼時候變這麼便宜了?旋即若有深意地瞟了眼費倫,又掃了眼淩舒。

    吃過午飯,把淩舒娘倆和至玄親送到85號後,費倫駕車去了沙灣,與古精靈和妮露膩了一下午,直至晚上八點才轉回淺水灣別墅,進了練功房。

    幾個鐘頭後,月上中天,已調息平穩的費倫即刻祭出了那管式神陰血,裝陰血的試管依舊如初,左右兩段,一邊是鼠疫病菌,一邊是明翠色的液體。

    費倫手腕一翻,試管倏然被收進隱戒,再出現時,就只剩了半管明翠色液體。他脖子一仰,把液體全倒進了嘴。

    等式神陰血順喉而下,費倫隨即開始瘋狂運轉無殺玄金氣。

    霎時,陰血開始產生效用,在月圓之光的遙相呼應下,瞬間散出大量的怨氣、死氣像錢塘潮般勢不可擋地往費倫四肢百骸湧去,使他一時腦海幻象叢生,像千百冤魂齊來索命。

    費倫能做到的只有拼盡全力,力圖用無殺玄金氣中“無殺真氣”的特性把湧過來的負面異氣同化吸收,至於那些冤魂索命般的侵擾,對殺戮滿盈的他而言,反倒如隔靴搔癢。

    式神陰血仿佛有生命般,在“看”到自身的外衣——那些死氣怨氣,幾乎快被費倫融合吞噬後,立馬不淡定了,其中飽含的純粹陰性能量刹那間決堤般爆發出來,倒灌入費倫的身體。

    換過是別人,就算“死神”手下另外幾個如帕拉瓦般的高手、甚至“死神”本人,恐怕亦經受不起如此狂猛的衝擊,可費倫就是費倫,他身體經脈的強度是普通人的十倍還多,加上一階基因鎖的強化,堪堪可容納這一番劇烈衝擊。

    當衝擊到達極致時,費倫腦中諸般幻象,此起彼消,異景無窮。他只感自己體內最深處被改造過的一階基因鏈上生出了一些別的東西,把原本看上去有些薄弱的基因鏈加固了一番,不止一截基因鏈如此,而是整個基因都如此,直至他眼前驟然一暗,再重新鮮活起來……

    此時的費倫只覺體內涼浸浸的,再感覺不到任何衝擊的苦痛,舒坦至極。運足目力,只覺整間練功房都變得不同了。

    那顏色一層不變的青磚牆仿佛變成了另一種東西,不但色彩的層次和豐富度倍增,最令費倫驚喜的是,他一眼瞥去,足以把握到磚牆上每一絲縫隙在時間流逝中的微妙破損。

    這般變化,費倫曾在輪回空間中感受過一次,他已經突破了一階基因鎖中期,正式踏入一階後期。不過,因為基因鏈的細微加固,要想突破一階後期達至二階,其難度可以想見,其痛苦更可以想見。

    此時此刻,費倫體內的陰血能量已被消耗殆盡,他一躍而起,從旁邊浴室扯過水管,將地上淡淡的血污穢物沖洗乾淨,順道進了浴室洗浴一番,這才神清氣爽地出了練功房。

    剛穿出走廊,就見幸子一臉焦急地杵在樓梯口。

    “怎麼了?”費倫微微皺眉道。

    “主人,兩個鐘頭前,古精靈小姐打電話過來說,她和妮露都被抓進了灣仔警署。”

    費倫眉頭大皺:“她就沒說什麼事嗎?”

    “我問了,可具體情況她吱唔著不肯說。”

    “威爾遜去了嗎?”費倫掃了眼廊上的掛鐘,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他過去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

    “去幫我備車,我換件衣服就下去,”吩咐完,費倫拐向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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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妮露惹的禍

   疾馳的阿斯頓馬丁內。

    威爾遜來電,費倫接通電話後只說了一句:“不管有什麼事,等我到了再說。”說完便掛了電話。

    十幾分鐘後,灣仔警署。

    威爾遜在警署門口已恭候多時,見費倫的車到了,他立刻迎了上來。

    “老闆,古小姐和妮露小姐都沒什麼事兒!不過妮露小姐打傷了兩個小混混,這兩人估計得在醫院裡待上幾個月了。”

    費倫掀眉道:“這麼說?她屬於嚴重傷人嘍?”

    威爾遜遲疑了一下,道:“算是吧!”

    費倫邪笑道:“難怪……”

    威爾遜被費倫的笑容滲了一下,連忙道:“我這就去試試,看能不能多出點鈔票把妮露小姐保釋出來。”

    費倫擺手道:“不必了,把古精靈弄出來就行,至於妮露,讓她先待在局子裡冷靜一下吧!”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轉進了警署的值夜辦公室。

    亮證之後,當班的警長就叫來了具體負責古精靈妮露一案的高級警員,介紹道:“志朗,這位是總區重案組的費SIR,他想瞭解一下兩小時前你從美高迪吧帶回來的那兩位元小姐的具體情況。”

    高級警員霍志朗朝費倫敬了一禮後,這才道:“SIR,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接到999報案後就立刻趕到了美高迪吧……”

    聽霍志朗描述過後,費倫向當值警長要了被打傷的兩個小混混的資料。左右肋各斷了兩根肋骨的傢伙叫肖奇,今年二十一,未婚,社團人士,有前科,曾因扒竊被判入獄18個月,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另一個叫華滕,二十六歲,也是社團人士,家裡雙親健在還有個老婆。

    默記下這兩人的資料後,費倫又去見了見古精靈。

    黑妞自然不敢對費倫有所隱瞞,將迪吧的事前前後後詳細說了一遍。

    費倫聽完之後,道:“這麼說,迪吧裡有人認識你嘍?然後那倆小混混故意來找你茬,才被妮露揍的?是不是?”

    古精靈怯怯地瞟了眼面無表情的費倫,稍稍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是!”

    費倫摩挲著她的頭髮道:“行了行了,今天你和妮露擅自出來泡吧,我不怪你們,下次還想晚上出去玩,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古精靈聞言一愣,沒想到費倫這麼好說話,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自禁落下淚來。

    邊上的威爾遜卻心下戚戚,知道主動招惹古精靈和妮露的混混還有他們背後的人要倒楣了。

    費倫難得溫柔地幫黑妞抹掉小臉上的眼淚,轉身去了羈押室。

    妮露看見費倫,立刻沖到了欄杆前,激動道:“阿倫!”

    費倫臭著一張臉道:“你鬼嚎個什麼啊?大晚上的把黑妞哄出來泡吧還得勁了是吧?”

    妮露頓時蔫了,低下頭去。

    “好了好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來只是想跟你說,先在局子裡安心待兩天,等這事兒過了,威爾遜自然會把你弄出去的。”

    妮露相當聰明,加上她對費倫性格的瞭解,一下聯想到許多東西,道:“你該不會想……”

    “想什麼想?老實給我待著。”說完,費倫徑直離開了。

    拐回走廊,威爾遜就迎了上來,低聲道:“老闆,我已經查到了,美高迪吧是正興社名下產業!”

    “也就是說場子是嚴興南在罩?”

    威爾遜搖頭道:“恐怕不是,這種小場子嚴興南未必有那個閒情逸致來管,多半是他手下的馬仔在打理!老闆,那兩個小混混咬著妮露小姐不放,硬要告她傷人,要不要約嚴興南出來聊聊?”

    費倫斜了他一眼,道:“這種傷人的小案子,你搞不定嗎?”

    威爾遜頓時出了一腦門冷汗,辯白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像這種案子還要排期候審,眼下暫時不能保釋,我怕妮露小姐在牢裡吃苦。”

    費倫差點沒笑出來,道:“她會怕吃苦?”頓了頓又道:“那兩個小混混目前在哪家醫院?”

    “就在附近的敦治醫院。”威爾遜道,“老闆,你是想……”

    費倫一臉的戲謔,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去提醒這兩個人一下,如果不識趣,那麼妮露對他們的教訓只是皮毛而已!”

    威爾遜一聽,狂汗不已,那倆小混混每人至少斷了三根肋骨,這還不算真正的教訓麼?

    敦治醫院。

    亮過證件後,費倫和威爾遜在值班護士的帶領下到了倆混混的病房外。

    值班護士道:“你們兩個人是一起進去還是一個個來?”

    威爾遜擺手道:“我就不進了,畢竟這案子立不立案還不清楚。”其實他是怕知道費倫太多的事兒慘遭滅口。

    費倫推開病房門,對想一塊跟進去的護士道:“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有些話你不方便旁聽。”

    護士微愕,轉念想到費倫是員警,便道:“那我先回護士站,有事找我就按鈴。”

    費倫點點頭,從容進了病房隨手帶上門。

    病房內,躺床上的兩個人精神面貌都不太好,顯然骨折傷還在疼,他倆根本無法入睡。

    費倫一眼就認出左邊床留平頭、額前染一撮黃毛的就是肖奇,他也不跟兩人說話,打量了一下房內的環境,發現並沒有監控攝像頭之類的東西,這才找來張凳子坐下,翻手祭出根劣質香煙和一個限量版的zippo打火機,點燃抽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以費倫目前一階基因鎖後期,超過常人十二倍(①)的身體素質,就算吸**也損害不了他的身體,香煙只不過是他用來拉近與被問話者距離、降低被問話者心防的一種東西,所以他並不在乎是好煙壞煙。

    不過眼下,倆小混混的心情顯然都不太好,顯然不吃費倫這一套。其中那個叫肖奇的看見費倫不聲不響地坐那兒抽煙,頓時嚷道:“你誰啊?跑病房裡來抽煙,還他**是我們住的病房,有沒有搞錯?滾出去!”

    話音未落,費倫猛然竄起,“啪”一聲摁下了床頭櫃上方的開關,整間病房霎時變得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肖奇只感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跟著就見香煙的火星在他眼中逐漸放大,最後落到他臉上,只聽“哧”地一聲,肉香飄起。

    “啪!”

    燈再打亮時,華滕駭然發現肖奇正抱著臉在床上打滾,狀極痛苦。他立刻就想摁鈴叫護士來,卻愕然發現床頭的鈴不知什麼時候被拆了下來,甚至連電線都給扯斷了。

    這個時候,華滕的眼珠子陡然睜大,看費倫的眼神已由不善轉為恐懼,捂住左肋,手顫著指向費倫:“你、你……”

    費倫深吸一口煙,哂道:“我什麼我,電鈴又不是我弄壞的。”

    不是你才有鬼?

    華滕心下腹誹,可因為肋部抽抽似的疼,他半個屁也坑不出來。

    不得不說,華滕猜得很對,可他哪裡知道,黑暗中,費倫破壞電鈴的手上裹了一層無殺玄金氣,根本不會留下指紋、皮屑之類的證據,所以就算告到法庭上,也拿費倫沒轍。

    看了看不怎麼翻滾和哀叫的肖奇,費倫漠然道:“現在我可以在這裡抽煙了吧?”

    肖奇捂住臉上被煙頭燙過的地方,眼睜睜看著費倫把還沾了點他臉皮的香煙抽成了煙灰和青煙,不敢再亂說話。

    “今晚打傷你們的那個洋妞是我朋友。”費倫謔笑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死了沒有,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們別告她傷人罪。”

    這話差沒把倆混混的肺給氣炸。他們的肋骨被妮露踢得寸斷,根本連復位都不可能,只能抽掉,從今以後連出氣都要小心,若喘得重了,恐怕就會兩肋生疼,如此悲劇,兩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於是,肖奇臉上的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又忍不住鬼哭狼嚎起來:“我怎麼可能不告那洋妞,怎麼可能?老子一定要告得她把牢底坐穿,否則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費倫又抽了一口,隨手把煙頭掐滅,淡淡道:“我朋友都對我說了,是你們想要無理取鬧才造成現在的結果,所以你們變成這樣也怨不得別人。”

    肖奇聞言,偷瞄了眼一臉無所謂的費倫,心裡生出些許膽怯,剛才他已經見識過這個人的狠辣了,別看費倫嘴角一直掛著笑,但十六歲就出來混矮騾子的他深知越是這種人越招惹不得。

    不過肖奇也非常清楚,他和華滕手中有張底牌,那就是要不要起訴洋妞(妮露)嚴重傷人,而現在費倫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想代洋妞解決掉這件事。

    想到這裡,肖奇對費倫道:“咱們別兜圈子了,我知道你來就是為了不想讓你朋友上法庭,想要和解這件事情……”說到這,他故意頓了一下。

    費倫似笑非笑道:“繼續,繼續說!”

    “其實我們也不想上法庭,但眼下我倆變成這副德性,要點跑路、呃不,要點養老錢總該是合理的吧?”肖奇說話的同時,還向華滕擠了擠眼。

    華滕瞬間領會到肖奇的意思,本來這件事背後還有人指使他們,可如今他們都變成這樣了,以後十有八九肩不能挑背不能扛了,不為自己弄點錢實不划算。

    (①:本來是十倍于常人的體質,突破到一階後期,增加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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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不值錢的人命

    聽到肖奇的話,費倫微眯著眼睛,淡淡道:“繼續,說下去。”

    “我的意思很簡單,給我們倆每人一百萬,不包括醫藥費,就這個條件,你看著辦吧!”肖奇說完這話又沖華滕擠了擠眼。

    華滕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狂喜,顯然肖奇提出的條件他相當滿意。

    費倫臉上的戲謔之意越發明顯,哂笑道:“兩個人兩百萬,這就是你們底線嗎?”說完還故意徵求意見般掃了眼華滕。

    微微錯開目光,不敢與費倫對視的華滕故意看向肖奇,還點頭表示同意。

    肖奇馬上道:“這就是我們的底線,你認為怎樣?”說這話時,他還不斷朝費倫手腕上的寶璣瞄去,雖然不認識這種表,但他感覺應該是那種大幾十萬的貴價貨,換言之讓費倫拿出兩百萬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費倫卻搖搖頭道:“我兩個朋友都是女孩子,在迪吧那樣的環境下,出於自衛打你們並沒有錯,只是出手重了一些罷了,所以我才來探望一下你們,醫藥費方面我可以考慮幫我朋友給一半,至於兩百萬的額外補償是不可能的。”

    只賠醫藥費?還只賠一半?

    聽到這話,肖奇差點沒氣急攻心暈過去,當下憤怒道:“那你來找我們幹什麼?咱們法庭上見!”說完就打算趕費倫出去。

    費倫啞然失笑,攤手道:“看樣子是沒法溝通了!這樣吧,只要你們倆告訴我,是誰讓你們去騷擾我那兩位朋友的,我可以給你們每人……”說著他比出一根手指,肖、華二人見狀心頭一喜,沒曾想費倫續道:“給你們每人一千!”

    倆混混一聽,只覺一股怨氣直沖腦門,差點沒腦溢血。肖奇整個人更變得狂躁起來,吼道:“你他**少扯,要想知道幕後指使我們的人,除非在每人一百萬的基礎上再加一百萬才成!”

    費倫聞言哈哈大笑,旋即拿出重新開燈過後就一直在錄音的手機,摁下停止鍵,然後慢條斯理地重播了一遍。

    “……我怎麼可能不告那洋妞……”

    “……咱們別兜圈子了……”

    “……其實我們也不想上法庭……”

    ………

    “……要想知道幕後指使我們的人,除非在每人一百萬的基礎上再加一百萬才成……”

    聽完錄音後,肖奇愕道:“你……什麼意思?”

    費倫屑笑道:“你說幕後那人要是知道你們倆為了區區兩百萬就把他賣了,他會怎麼想?”

    肖奇和華滕齊齊愕然。

    孰料,費倫再拋殺手鐧道:“肖奇,你有個弟弟吧,今年國小畢業!我說的對不對?”說完又看向華滕道:“你父母都在,還有個老婆,對嗎?”

    兩人聞言大驚失色,如遭雷殛,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費倫仍自言自語道:“我相信指使你們的人不難打聽到你們兩個反骨仔的家人何在,道上的人命真的很賤,莫說兩百萬,就算指使你們的人只懸紅一百萬,相信也會有大把的人願意砍死你們全家。”說完,他把手機揣進懷裡,又順帶按下了錄音鍵。

    肖奇和華滕聽完這番話,頓覺冷汗涔涔、心底生寒。因為道上的人為了一百萬,絕對幹得出砍他們倆全家這種事!

    可費倫的威脅並沒有就此停止,他亮出腕表道:“肖奇,剛才見你一直在注意我這塊表,實話告訴你吧,這塊表一點都不貴,才七百多……”

    肖奇一愣,暗忖,光這表的品相也不止七百塊啊?

    “……萬!”費倫淡然吐出了最後一字,差點沒把肖奇和華滕給震傻了。

    同時,倆混混也意識到一個問題,費倫這麼有錢,他大可以懸紅更多,讓道上的人砍了他們全家,再砍死他們。道上人啥德性,他倆知道得一清二楚,個個都想學陳浩南,但在大把鈔票面前,義氣什麼的全是扯淡!

    一想到這裡,兩人汗如雨下,半個字都吭不出來了。

    見倆混混把一切都想透了,費倫趁勢道:“說吧,把幕後指使你們的人說出來,這樣我才好順理成章地庇護你們,不然我只能把證明你們是反骨仔的錄音……嗯哼,你們懂的。”

    “你、你真的會庇護我們?”

    肖奇還在那裡猶豫不決,華滕卻先他一步道:“是、是杠哥!是他說你兩位女朋友當中黑黑的那個以前是他手下的太妹,所以叫我們上去認識一下。”

    “嚴興南的幾大馬仔之一麼?”這個人費倫還略有印象,曾在興南大酒樓見過,只是那個時候他和黑妞還不認識,想到這裡,又漠然掃了倆混混一眼,轉身就打算離開。

    肖奇見費倫什麼表態都沒有就想走,有點急了,嚷道:“喂喂,你別走啊!不說要保護我們嗎?”

    費倫扯開病房的門,頭也不回道:“我是個員警,你們如果被追砍什麼的,就打999吧,員警是一定會幫助你們的。”說完徑直出了門,只留下倆混混在病床上大眼瞪小眼。

    灣仔警署門口。

    “威爾遜,你去幫古精靈辦一下保釋手續,我就不進去了。”

    “好的。”威爾遜應了一聲,忙匆匆而去。

    威爾遜前腳剛走,在沙灣別墅和惠子共同服侍黑妞的冬子就出現在了費倫背後。

    古精靈和妮露外出泡吧,惠子和冬子自然一直跟在附近,當時見妮露一人就鎮住了場子,她們也就沒有出手。

    “惠子呢?”

    “主人,惠子姐姐在迪吧綴上了一群人,疑似跟挑釁妮露的人有關,就跟下去了。”

    費倫深知“跟蹤”是這群東瀛女人的強項,絲毫不感到擔心,向後揚了揚手,道:“OK,我知道了,你先回沙灣吧!”

    將古精靈接到淺水灣別墅後,費倫把杠哥的事跟她提了一下。

    “我以前的確是杠哥的手下。”說完,古精靈抽泣起來。

    費倫拍著她的香肩,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事兒我會解決的。”

    待古精靈沐浴完,費倫和她一起睡下,不久之後,費倫趁黑妞輾轉反側的機會封了她的昏睡冥穴,起身給惠子打了個電話。

    等惠子把她所跟蹤的為首之人的相貌形容一番後,費倫立知這個傢伙正是杠哥,忙吩咐道:“給我盯緊他,等我來!”

    銅鑼灣,純旺酒吧。

    戴著墨鏡的費倫出現在酒吧裡,不過他的移動相當詭異,輕鬆避過了吧內僅有的幾個攝像頭,來到了角落上惠子所坐的位子。

    惠子朝二樓包間努了努嘴,小聲道:“左手順數第三間。”

    費倫看了看周圍,道:“去把上麵包間的閘拉了,確定‘老杠’在,你再把總閘拉了,就可以回沙灣了。記住,別留下指紋!”

    “遵命!”惠子微微頷首,端起酒杯施施然消失在七拱八翹的紅男綠女之間。

    兩分鐘後,二樓左手的包間燈光倏然一暗,跟著罵聲四起,不少人都半裸著竄出了房間。費倫神目如電,果然在其中發現了老杠的身影。

    費倫殘忍一笑,裹著無殺玄金氣的手從地上撚起兩根吸管,混入了眾多吧客之中,與此同時,罵罵咧咧的老杠擁著倆妞正沿著樓梯往下走。

    突然,整間酒吧都黑了下來,除了紅男綠女身上的螢光物,就再無任何光亮。黑暗中,費倫如魚得水,在人流中穿梭,很快摸上了樓梯,和老杠交錯而過,到了他身後。

    “嗖嗖!!”

    兩根塑膠吸管在費倫真氣的催動下,猶如鋼釺一般,透入了老杠的後背,一根插中心臟,另一根紮入了右肺動脈。

    在血還沒噴出之前,費倫就已躍上二樓,此時樓梯上才傳來老杠“啊”一聲慘叫,可在烏漆麻黑的環境下,所有人都在尖叫吵鬧,根本沒誰在意慘叫聲,都他**以為有男人被風騷女捏疼了蛋蛋。

    費倫進來之前就摸清了酒吧的環境,上了二樓後即刻趕到走廊盡頭推開窗戶,也不挨窗框,腳一蹬地,就輕飄飄穿窗而出,躍向對面樓房的天臺。在飛躍的過程中,他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半轉過身,朝隙開的窗戶揮出兩道掌風。

    “啪啪!!哢!”

    窗戶旋即嚴絲合縫地關上,窗栓也在震動中落下鎖死。

    做完這一切,費倫飄然落在天臺沿上,不帶起一絲塵土,騰躍間消失在夜幕裡。

    “嗡……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

    這時,酒吧裡的燈光忽然全部打亮,音響裡也傳出了華仔富有磁性的歌聲。

    不過燈光昏暗,跟在杠哥身後的馬仔一個二個並沒有馬上注意到他們被噴了滿頭滿身的血,倒是依偎著杠哥的倆妞覺得他身體有些疲軟,遂搖了搖他,嗲道:“杠哥,別裝醉啦,你剛才明明沒我們兩個喝得多嘛!”

    “就是,你可是號稱灣仔酒神咧!”說著,其中一個妞還故意推了杠哥一把。

    沒曾想老杠居然順著手推的力道仰面朝後倒去,直挺挺摔在了地上,還咕咚翻了個身。

    倆妞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老杠背後全是血,被染紅了一大片,頓時驚聲尖叫起來:“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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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第二項考核

    晚上車少的時候,銅鑼灣至淺水灣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不過沒有開車的費倫只用了十分鐘就趕回了86號,來到沒有攝像頭的牆角,直接翻牆進了院。

    剛躺上床,費倫的手機就響了,一瞧來電,發現是PTU總部的固定電話,他靈機一動,解了黑妞的昏睡冥穴,然後故意把手機拿到靠她那一邊接通。

    “喂,找誰?”

    “是費SIR嗎?”

    “對,是我……”費倫剛想往下繼續說,醒轉的黑妞就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老費,都這麼晚了,誰呀?”

    “是同事,你繼續睡!”費倫輕推了她一下,這才把手機換到另一隻手,接茬道:“剛我女朋友,有什麼事,你說!”

    “已經有人受不了,開始按鈴退出房間了,這些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讓他們吃一頓好的,休息休息,等我明早,呃不,應該是今早過來再做處理。”

    “好的,我明白了!”

    費倫隨手掛了電話,嘀咕一句:“真是的,這點小事還來問我。”說著,鑽進毯子,摟過古精靈的胴體就是一番廝磨糾纏,帳篷更是頂在了她的臀縫間。

    之後,自是一室皆春。

    純旺酒吧。

    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俗稱O記)的值班同事接到999報案後迅速趕到現場。

    領頭的同事戴上塑膠手套觸摸了一下稍折便彎的吸管,直感覺不可思議。隨後趕來的法醫和法證的同事看見吸管能殺人,也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法證在現場採集半天,由於人員太過雜亂,根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至於二樓方面,有人推斷出兇手可能是從走廊盡頭的窗戶逃掉的,問題是地板上套不到腳印,窗框也沒有人為踩踏過的痕跡,實在無法印證猜測所想。

    翌日一大早,費倫就叫來了惠子,利用洗腦冥穴的效用,把她昨晚的記憶洗得一乾二淨。之後,費倫便趕去了PTU總部。

    老杠在銅鑼灣地面上被人幹掉,這件事一夜之間傳遍了港九所有的社團,儼然成了正興社的笑柄。嚴興南知道後也極為震怒,一早就將手底下勢力最大的幾個馬仔叫回了興南大酒樓。不過他的訓話剛起了個頭,O記的同事就到了。

    面對來點名的O記同事,嚴興南大為不爽,道:“阿SIR,你們幹什麼吃的?一天到晚就會查我們這些良好市民的數,現在我手下的人平白無故死了,你們怎麼不去抓兇手啊?”

    領隊的O記同事多少有些尷尬,知道內情的他當面明白老杠的死絕非嚴興南和他手下這些個馬仔所為,畢竟就算讓他們拿上一把吸管去捅,也捅不出老杠背上那兩根吸管的效果來。

    更重要的是,能捅出那種奇葩效果的高人為什麼會暗殺老杠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社團人士,這也正是O記、法醫和法證三方同事始終想不通的一個問題。

    PTU總部。

    費倫看著台下十多個臉色慘白的同事,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過選拔計畫是之前就準備好、報備到一哥處批准的。當時因為怕來接受選拔的人數不夠多,所以“電梯效應”測試這一關,費倫並沒有作直接淘汰的打算,而是把一關算成了四十分,計入一百分的總成績當中。

    當然,這四十分分了四檔,首先是沒有撐過24小時的,就只有十分的安慰獎,眼前這十幾個同事都屬此列,其次是介於24小時到48小時之間的,這類人有二十分,再就是介於48至72小時之間的並抵住了費倫誘供的傢伙,有三十個積分。

    最後,撐過72小時,成功頂住費倫軟硬兼施盤問的人,可獲四十分滿分。不過費倫覺得,有這樣的人早被各國特工部門挖角了,不可能還留在HK警隊之中。

    隨著費倫一打手勢,兩名警署警長在操場主.席台前掛起了所謂的積分榜。

    看到榜單,那十幾個本以為鐵定被淘汰的傢伙頓感喜出望外,因為他們沒被立時淘汰出局,還有十個積分。

    費倫本不希說他們,但見了他們臉上欣喜的表情就不得勁,指著積分榜訓斥道:“十分,只是一個安慰性的分數,實際上根本不合格,它只表明你們一旦在特殊情況下被俘,肯定是最先吐露警隊機密的那一群人。”

    這話一出,台下十多個同事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有人不服,剛想叫囂,卻倏然省起了頭一天被費倫趕走的那七八個前車之鑒。

    費倫也懶得說他們,只是道:“既然你們出了電梯房,又休息了足有幾個鐘頭,那就進行第二項射擊考核吧!”

    眾人聞言一愣,旋即歡呼起來。這些來自飛虎隊、藍帽子和機場特警隊的同事大多都是射擊高手,最拿手的自然是槍械無疑。

    靶場。

    一幫人興頭十足地拿著格洛克17擦拭、拆解,甚至還私下打賭說自己要打多少多少環。不過很快,他們就都笑不出來了,因為一隊值班的藍帽子抬來了五台跑步機。

    “哇靠,費SIR不會是想讓我們一邊跑步一邊射擊吧?”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不就是個移動打靶嘛!”

    “不一樣,移動打靶是人站定、靶在動,而現在是靶動人不動。”

    “……”

    這時,費倫指著五台跑步機,朗聲道:“這五台機器的程式我都重新編輯過了,上面的跑步檔說停就停說動就動,等下你們每五人一組,三十秒內打光彈夾裡的子彈,取總環數除以一百再乘以三十分,就是你們射擊考核的分數。”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有人提意見道:“費SIR,你能先給我們做個示範嗎?”其實各人都知道費倫槍法高明,只是想借這個茬看看到底什麼是“說停就停說動就動”。

    費倫也不矯情,抄起一把格洛克,接過警署警長手中只裝了十發子彈的彈夾,“哢”一聲上好,跳上了跑步機:“誰來幫我摁一檔?”

    當下參與考核的十幾個人都群情激動起來,吵吵道:“我!我!”

    費倫聽著煩,偏頭斥了一句:“都別吵了!”又一指警署警長道,“你來!”

    這個警署警長姓岑,正是頭一天對費倫以長相淘汰人有所異議的那傢伙,聽見費倫點到他,岑警長多少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小跑上來,接通了電源開關,再摁下了一檔鍵。

    旋即,跑步機嗡嗡作響,機上的皮帶飛快遠轉起來。費倫也邁開步子在機器上快跑起來。

    參加考核的同事卻傻了眼:“靠,這是一檔?我看連三檔的速度都不止吧!”

    “砰砰!!”

    費倫朝靶位連開兩槍後,跑步機上的皮帶竟倏然頓住。

    突然的刹車令費倫一個前傾,眼看就要撞在跑步機前端的控制台上,孰料他旋然一個轉身,腳轉一百二十度腰轉九十度手朝後一百五,沖著靶子又是兩槍。

    “砰砰!!”

    槍聲剛落,跑步機又開始動了。

    費倫輕輕躍起,正回身體,腳再踏足皮帶時已經適應了傳動速度,不等皮帶速率再變,就連開六槍,清空了彈夾。

    “報告,十發全部命中十環,總計一百環!報告完畢。”

    一群人都被震傻了。

    費倫卻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隨手把槍拋進了岑警長懷裡,淡淡道:“這些其實都只是小兒科,只有靶作無規則運動、人也作無規則運動打出的成績才可以稍微炫耀一下,不過那樣的環境只能在真正的戰場上才能找到,不合適這次的選拔。”

    參加考核的同事聞言都露出了深思之色。

    本來費倫想把這批人拉到海上站在船頭打浮漂的,但在他看來,海浪的此起彼伏也是有規律可循的,還不如這種無規則跑步機的難度大。

    此時,費倫向岑警長打了個眼色。

    岑警長立刻大喝道:“集合——”

    “開始吧!”費倫吩咐了一句。

    岑警長掏出碼錶,道:“第一列準備!上機後自己打開電源開關,換到一檔,三十秒倒計時……開始!”

    話音剛落,頭排的五名同事跳上跑步機,飛快開機調到一檔,跟著就有人跌了個狗啃屎,從機器上摔了下來。

    三十秒過後,費倫光憑槍聲就聽出第一列五個人的成績慘不忍睹。

    “報告,一號位一發上靶,總計七環;二號位兩發上靶,總計十五環;三號位一發上靶,總計八環;四號位一發上靶,總計九環;五號位三發上靶,總計二十三環!報告完畢。”

    總共打了五十發子彈,卻僅有八發上靶,實在令人無地自容。不過,在無規則移動的情況下,射擊難度可想而知,若非費倫珠玉在前,怕是下麵的同事早就起哄了。

    隨後上來的第二列和第三列的成績同樣沒好到哪兒去,只有一個叫代力的平頭小個子打出了六十九環的總成績,其他人的成績沒一個上三十的。

    如此一來,代力的射擊考核積分為二十點七分,四捨五入成二十一分,加上前一階段的安慰分十分,他的總積分剛好過三十,保留了繼續參加第三階段考核(30分)的希望。

    至於其他人,就算第三階段拿滿分,也遠遠達不到六十分的及格線,直接就被費倫給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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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35:37 |只看該作者
195 特長考核

   有了代力這個榜樣,其他同事也就不好鬧什麼了,畢竟第二階段的射擊考核除了費倫之外,至少還有人能夠及格,說明不是無的放矢,而被淘汰也是因為他們第一階段太早離開電梯房的緣故,怨不得別人。

    對於此次選拔,費倫的方針是臨缺勿濫,但凡不及格的一律刷掉,而如果及格人數超過預計,他也會統統招收進應急小組。說到底,反恐是一項全方位的工作,不能出現小組成員拖後腿或短板的情況,否則把命搭進去事小,前功盡棄是大。

    讓岑警長打發走了那些被淘汰的同事,費倫帶著僅存的代力到了辦公室內。

    費倫調出代力在警校時候的檔案看了看,道:“代力!”

    “YES,SIR!”

    “你檔案上特長這一欄寫著開車和游泳,對嗎?”

    “對!”

    “OK,粉嶺這裡不靠海,我就不測試你游泳了。”費倫淡淡道,“我現在想吃灣仔小甜甜的雲吞,你第三階段的測試題目就是,開車去小甜甜,幫我弄兩碗雲吞回來。”

    代力愕道:“請問長官,這家小甜甜具體的地址是……還有,我多長時間內回來算是滿分?”

    費倫哂笑道:“你倒真敢問,我要說半個小時你能辦到嗎?也不怕撞死人。至於小甜甜的地址嘛,就在銅鑼灣站C出口,走駱克道,再往堅拿道方向。”

    粉嶺到灣仔,來回約九十公里,半小時?時速一百八都未必夠。代力想及此,直冒冷汗。

    費倫玩味地看著代力,續道:“如果你想留下來,這最後一階段的測試就必須滿分。這樣吧,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說著比出了四根手指頭,“四十分鐘,四十分鐘之內你能把雲吞放在我面前,我就讓你留下。”言罷飛了張名片給代力。

    接過一看,代力才發現卡上寫著小甜甜的外賣電話,頓時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別高興得太早了,因為人手的問題,這家店大半年前就不做外賣生意了,只接受熟客的預訂。”費倫一臉戲謔,說完還看了看表,道:“好了,給你十秒鐘準備,十秒之後,我會開始計時,至於你願不願意參加這個測試,隨便你……”

    話音未落,代力已經風一般沖出了辦公室,下樓取車去了。

    費倫失笑搖頭,隨手打開了筆記型電腦,調出了追蹤監聽程式。沒錯,他早在代力的私家車上動了手腳,能全程跟蹤整個考核過程。

    半分鐘後,樓下代力的車子開出,費倫隨手摁下了計時器。

    “哇靠,這傢伙真玩命,馬自達這種車都居然被他飆到了一百四出頭,佩服佩服!”費倫邊從隱戒裡摸出瓶純淨水呡了一口邊坐在位子上大呼小叫。

    要知道,代力所開的馬自達是97年出廠的94款型舊版323兩廂1.5-MT-C的馬自達,最高時速也不過才一百七十公里多一點,他這一上路就把車速提到了一百四,對發動機是個相當大的考驗。

    不過這都不關費倫的事兒了,因為他剛喝沒兩口水,岑警長就來電報說,又有幾個傢伙按鈴退出了電梯房。

    對此,費倫也顯無奈,看來員警部這些同僚的心理素質未必比那些死硬的罪犯高多少。也是,人家罪犯長年江湖漂,見過的大風大浪未必就比沒幹幾年員警的員佐級警員少。

    “讓他們先休息吧,48小時以內這一批,等明早我再一塊考核。”費倫在電話裡如是吩咐。

    不得不說,代力的開車技術相當不錯,雖然回到PTU總部時被好幾輛鐵馬追在後頭,但直到拎著裝有雲吞碗的袋子上樓,也沒被交警堵到。

    把雲吞端到費倫面前的桌上擱好,代力心下忐忒地看著費倫,因為他知道,時間上他似乎稍微晚了那麼兩三分鐘。

    費倫瞄了眼計時器,淡淡道:“四十二分三十七秒!就這個成績而言,也不算太差。關鍵處在於我比較欣賞你為達目的,在車上調動一切關係的拼勁兒!不停給以前的舊同事打電話,就為了找出那麼一條堵車的線路,做得還算不賴!”

    “SIR,那我……”

    這時,幾名交通警已堵到了辦公室門口。

    費倫掃了眼那幾位交警同事,眼底露出一絲戲謔,哂笑道:“想必現在你也清楚了,我在你車上安裝了追蹤監聽裝置,如果你能在三分鐘之內找出它們,並拿回來給我,就可以留下了。”說著,看了看表,“計時開始!”

    回頭看了看那些交通警,代力眼珠一轉,隨手掏出警員證道:“幾位同事,能否容我三分鐘再開罰單?”

    代力亮證後,本來交通警見是同事,打算通融一二,可惜為首的警長級交通警腦子有點軸,聞言皺眉道:“你超速飆車好幾十公里,這可不是什麼開罰單的問題,恐怕得吊銷駕照。”

    代力一聽,懶得給他廢話,扯出駕照往交通警身上一扔,趁其不備,利用身形矮小的優勢就從人縫中鑽出了辦公室,往樓下飛奔而去。

    幾名交通警見狀俱是一愣,紛紛看向辦公桌後老神在在的費倫。

    “看我幹嘛?”費倫還不忘給代力增加點難度,“你們執行公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警長級交通警聞言,立刻沖手下道:“下去堵他!”

    費倫還在後面提醒道:“走廊那頭還有個後備樓梯,最好分頭包抄。”於是乎,五名交通警一個摁住電梯,兩個走電梯旁的樓梯,最後兩人順著後備樓梯拐了下去。

    得,這陣勢夠代力喝一壺的了。即便他能夠幹翻堵他的交通警,再上來辦公室怕三分鐘早已過了。

    不過代力也非等閒,他顯然早有計較,沖到樓下,很快在自己車裡找到了追蹤器和監聽器,隨即從車座底下拽出了一捆遊繩,跑到大樓當頭的窗戶,只一下就把遊繩掛在了四樓的窗臺上。

    值此關鍵時刻,代力的腦子仍保持著清醒,費倫雖然在五樓的辦公室,但代力已然判斷到交通警必會下樓找他,而且極有可能留人摁住電梯,換言之,五樓留了人,他一旦直上五樓,很可能就是遭遇戰,在限時的情況下,這將是最糟糕的一種局面。

    因此,代力選擇遊繩上四樓,繞開追拿他的大部隊,獲得從兩邊樓梯上五樓的機會是正確的,而且他也成功了。

    代力爬上四樓窗戶時,恰好從後備樓梯的縫隙裡看到兩名交通警正下三樓往二樓而去。他趕緊馬不停蹄奔上五樓,掐著點沖進了費倫的辦公室。

    費倫瞄了眼時間,道:“兩分五十八秒,合格!”

    “呼——”代力長出了一口氣。

    費倫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代力,現在還不是你鬆氣的時候,你最後一階段的分數全是因車技而得來,如果被吊銷了駕照,你覺得你應該得多少分呢?”

    “SIR,這……”

    “所以你加入小組前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說服那些個交通警,不吊銷你的駕照!”費倫冷冷道,“記住,今天的選拔考核是機密,在你與交通警交涉的過程中不允許透露任何一個細節,否則你將被檢控!”

    代力當然知道這次的選拔是機密,不然也不會在發出邀請時連時間地點都不告知,同時他也很清楚洩露警隊機密是個什麼樣的罪過,那可比被吊銷駕照,或加入不了應急小組嚴重多了。

    沒多久,幾名交通警又氣急敗壞地出現在了費倫辦公室門口,瞪向代力的眼神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費倫眼神含笑,掃了眼代力,沖他比了個“開始忽悠吧”的手勢,然後就抱著胳膊靠在老闆椅上看戲。

    代力本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岑警長正好拿著第二批退出電梯房的人員名單過來,見費倫的臨時辦公室門口堵了一大堆人,旋即喝問道:“幾位交通部的同事,你們堵在費督察的辦公室門口幹嘛?”說著,排開眾人,進了門。

    警長級交通警一看,來得是個警署警長,還口稱費督察,心裡頓時一驚,看向費倫的眼神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代力相當機敏,一側身朝費倫敬了一禮,道:“SIR,我自己的事我會和交通部的同事交涉好的,就不耽誤您時間了。”說著,走到警長級交通警面前,向他比劃了一個“咱出去再說”的手勢。

    有督察當面,警長級交通警也覺得彆扭,當下朝費倫敬了一禮,二話不說就招呼手下跟著代力出了辦公室。

    也不知代力怎麼忽悠的,反正十多分鐘後,他拿著駕駛證跑進了辦公室,對費倫道:“SIR,這回我總可以留下了吧?”

    費倫邪笑道:“留下沒問題,再回電梯房待到明早上班之前吧!”

    “啊——”

    把代力重又關進電梯房後,費倫就回了淺水灣。到了晚上,他照舊例行修煉。

    費倫發現,在吸收式神陰血的過程中,大部份能量都被用來改造基因了,而無殺玄金氣只融合吞噬了一小部份能量,堪堪把真氣境界提升到了四層中段頂端,卻還沒有突破到四層高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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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 對費倫的懷疑

  對於一管式神陰血被吸收,真氣卻沒有晉級這種事,費倫顯得很無奈,不過仔細分析一下,也是“魚與熊掌不可得兼”的事情,畢竟基因鏈的進化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想通此點後,費倫不再糾結,退出練功房、施施然下樓吃宵夜。

    這時,門鈴響了。

    剛在餐桌旁坐下的費倫眉頭大皺,這麼晚了,已經在85號和睦相處的淩舒娘倆和至玄就算有事也不會跑過來,直接打電話就可以了,按鈴的顯然不是她們。

    幸子見費倫臉色不快,忙跑到客廳門口點亮了監視屏。

    86號院門外。

    “顧SIR,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一個身著OL裝的女子問。

    中間英挺正氣的西裝男回道:“應該沒錯,根據資料顯示,就是這裡。”

    正氣男另一邊同樣身著西裝、皮膚黝黑的青年男子道:“哇靠,不是吧?費倫督察住這兒,他家搞什麼的?”

    正氣男偏頭瞧了同事一眼,道:“你管這麼多幹嘛?聽說費倫SIR以前是英國人,97回歸前投資移民來了港埠,移民局那邊肯定查過他的底,這一點無需我們理會。”

    正說著,院門簷下的視屏亮起,幸子出現在裡面:“請問你們找誰?”

    正氣男即刻亮證道:“你好,我是O記的高級督察蔡江,想找費倫SIR聊一聊。”

    話音剛落,視屏就黑了下去,隔了幾秒再度亮起,幸子道:“請稍等!這就開門。”

    又過了幾分鐘,大門才吱呀一聲打開,幸子躬立門旁,沖蔡江等人比著請的手勢。

    等進了客廳,早就恭候在門口的櫻子把三位O記的同事直接領到了餐廳。

    超過十米長的餐桌,費倫坐在盡頭主位,見蔡江等人進來,立刻招呼道:“蔡SIR,幾位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坐下吃點宵夜吧!”

    別看蔡江一臉正氣,對於費倫的客套,他並沒有客氣,反而從容坐下,笑道:“費SIR,宵夜就不必了,我和同事此來是想找你瞭解點情況。”

    “喔?關於哪方面的情況?”費倫掀眉道,其實心中已料到了七八分。

    蔡江也不繞彎子,單刀直入道:“聽說你有兩個朋友昨晚被抓進了灣仔警署?”

    “是有這麼回事!一個算是我的女朋友,另一個洋妞我們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不過她因為傷了人,現在都還羈押在警署。”費倫並不避諱這個問題,“蔡SIR,你問她倆做什麼?”

    蔡江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昨晚被你朋友打傷的倆混混是受人指使才做出非禮之事的。”

    費倫微微頷首,道:“我也有這懷疑,為此我還詢問過那倆混混,當時我略施小計,威逼利誘了一番,結果他們吐露,嚴興南手下的馬仔老杠就是幕後指使。‘

    聽到這些,蔡江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他其實也查到費倫私下裡去過敦治醫院,還逼問過肖奇和華滕,可兩個混混受了費倫隱晦的死亡威脅,並沒有細說費倫盤問他們的情形,只說了背後指使是老杠。

    費倫見蔡江等人面面相覷,繼續實話實說道:“只可惜我昨晚沒找著老杠,不然找個茬把他抓回局裡,和他那倆手下一對質,我那朋友興許今個兒白天就能出來了。”

    蔡江只感渾身不得勁,畢竟從剛才坐下說話到現在,一直都被費倫占著主動,頗有主次顛倒之嫌。沉吟了幾秒,他終忍不住道:”費SIR,你口中的老杠昨晚、呃不,應該是今天淩晨被人暗殺於銅鑼灣純旺酒吧,不知你知不知道這事兒?“

    費倫故作驚奇道:“老杠死啦?靠,這下又得多花錢了!”

    蔡江被這話弄得滿頭霧水,又不好發問,便沖身邊的女同事使了個眼色。一直沒說話的O記女同事旋即奇道:“費SIR,莫非你不知道老杠掛掉的事兒?”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這不剛聽蔡SIR說起嘛!我從哪兒知道去?誒不對,你們該不會在懷疑我殺了老杠吧?”

    聽到這話,蔡江忍不住在桌底拍了女同事一把,本來他是想等把其它事都問完了,再來詢問費倫是否有不在場證明的,沒想到自己同事一個不小心就讓費倫起了疑心。

    “費SIR,其實我同事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說又要多花錢了?”

    費倫攤手道:“這不明擺著嘛,那倆混混傷得那麼重,要是幕後指使他們的老杠掛了,憑什麼證明我朋友是正當防衛?一旦倆混混起訴,這官司不就有得打了嘛!自然得多花錢了。”

    蔡江聞言,丁點挑不出費倫話裡的漏洞,鬱悶之餘不得不明言道:“費SIR,那昨晚你從灣仔警署把你女朋友接走之後,又去了哪裡?”

    費倫單手懸空,指了指餐桌,道:“都那麼晚了,還能去哪裡,自然是回這兒休息嘍!”

    “你女朋友也在麼?”

    “廢話!”

    “睡下之後,你就沒再出去過?”

    “喂喂,蔡SIR,你這話可就問得有點多餘啦,還說沒懷疑我!”費倫半開玩笑道,“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我拒絕回答你這個問題,除非有律師在場。”

    聽到費倫這樣說,蔡江很無奈,只能站起身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招呼倆手下走人。

    “那就恕不遠送了!”費倫在後面揚聲道,“對了,別去騷擾我女朋友,她沒律師在場什麼也不會說的。”

    蔡江聞言,身體滯了滯,這才帶著手下步出了餐廳。

    等O記的人走後,幸子沖隔間裡轉出,來到費倫身邊,疑惑道:“主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提醒剛才那個姓蔡的去騷擾古精靈小姐?”

    費倫詭異一笑,道:“讓他們去問問也好,反正有威爾遜在場,諒他們也問不出什麼來,還能證明我的清白,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天是禮拜一,費倫一大早就趕到了PTU總部,對48小時內退出電梯房的同事進行了第二項的射擊測試。

    這撥人比代力他們那一批稍好點,有三個上了六十環,其中一個叫薑雪的狗仔隊女警更打出了七十九環的成績,令在場的男同胞們汗顏。

    薑雪腰身筆挺,腳蹬平底小皮靴,僅比費倫矮半個頭,上身女式夾克,下身牛仔褲,可即便這樣,身材看上去也相當有料,雖不至於凹凸有致好到爆,牛仔褲卻也把她一雙長腿的美妙線條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來。

    姜雪的長相周正卻不算出眾,不過她的皮膚正如她的名字一樣欺霜賽雪,予人一種清新之感。回歸現實後,費倫所親眼見過的黃種女人之中,也就只有梁慕晴和淩舒的膚色能跟她媲美。正所謂一美遮百醜,像薑雪這樣的女子走在街上,雖然不是絕對意義上的美女,多多少少總能吸引住某些異性的目光。

    費倫對薑雪的槍法也有那麼兩三分的欣賞之意,當下走上前,伸過手去。

    愛槍的薑雪已經聽說了費倫打出滿環的成績,對他相當崇拜,欣喜莫名地伸出素手,與費倫相握。

    “槍打得不錯,我期待你能留下來!”費倫難得開了贊口。

    薑雪聽了誇獎,大方一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回道:“SIR,我也希望如此!”

    費倫看著薑雪幾乎沒怎麼施過脂粉的白皙素顏,暗忖這樣女人稍加化妝就能襯出彩來令男人趨之若鶩,幹明星模特兒還差不多,怎麼加入員警部了,而且年紀輕輕就成了警長。

    不過握上薑雪的手,費倫頓時發現她的掌肌纖韌有力,比自號“格鬥專家”的謝亦欣更強上幾分,知她肯定接受過嚴格的技擊訓練,算得上是尋常人中的搏擊好手。

    針對這一點,第三階段的個性化考核,費倫給薑雪出的考題就是搏擊。至於對手嘛,自然不可能是他,否則根本就不用比了。

    擂臺上。

    費倫叫上來三個滿臉不忿、即便第三階段考核得滿三十分、總成績也不可能及格的傢伙,指著薑雪道:“目前她前兩個階段的得分是四十四分,如果你們打趴她或讓她認輸,就可以均分她的分數!”

    三個很想力爭上游、留在應急小組的男警員聞言眼前一亮,看向薑雪的眼神不再是欣賞和玩味,反而多出了幾分敵意。

    薑雪也呆了呆,沒想到費倫竟然她跟三個男人打,而且還都是身手不弱的同事。

    費倫卻看也不看他們,施施然下了台,跟著拋了個頭套到姜雪腳邊,揚聲道:“女孩子臉挺重要的。”也不管薑雪接不接受,續道:“岑警長,十秒鐘準備倒計時!”

    三個男警員雖然覺得三打一很佔便宜,但這種要分的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隨著岑警長的倒數,他們仨呈扇形散開,鉗住了薑雪的前左右三方,只待倒計時完畢,就一擁而上,把薑雪摁翻在地,逼她認輸。

    姜雪當然清楚形勢的惡劣,一腳踢飛頭套,拉開了架勢,冷盯著三個想趁火打劫的男同事。

    “咦?!”台下的費倫卻驚噫了一聲,“這是……三體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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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37:22 |只看該作者
197 炮女揍仨男

    三體式又稱“三才式”,即天地人三才,不僅是形意拳的築基架勢,也是八卦掌和太極拳的根基。

    費倫曾在輪回空間中研習和見識過千般古武跟國術,一眼就看出薑雪的三體式基礎打得相當好,決不是那種半道出家、胡亂學習的傢伙可比。

    不過令費倫奇怪的是,薑雪有如此根基,但她的身段竟看不出半點修習內家拳的武者架子。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要麼是她練功出了岔子,要麼就是她還有別的絕藝傍身,而此種絕藝不顯露就連費倫也看不透徹。

    “……3、2、1,開始!”

    隨著岑警長一聲令下,姜雪竟然在臺上輕盈地遊走起來,而且速度非常快,甚至能讓人產生錯覺。三個男同事甚至還來不及合圍她,就已經被她帶著兜了大半圈,如此身法讓台下觀戰的其他同事均生出了頭昏眼花之感。

    費倫見了也微微頷首,知她這一路身法應該有與之配合的特殊心法,並非普通的內家拳練氣法,或許這就是為何薑雪在體態上不顯武者架子的原因。

    這時,旁邊有人道:“薑雪也不過是個女人,身法步法的確利索,卻少股子狠勁,時間長了有點磨人的感覺。”

    費倫淡淡一笑,略微偏頭掃了眼說話之人,發現正是另外兩個射擊考核成績在六十環以上的傢伙之一。雖然話說得有點道理,但費倫認為拉他們倆任意一個上臺恐怕還不如薑雪的表現。

    與此同時,臺上。

    薑雪臉色微紅,齊至耳根的短髮多少有點飄散飛揚,卻散而不亂,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讓人賞心悅目,她與三個男同事周旋的時間已然不短,別說她有點氣喘吁吁了,三個以多欺少的男警員比她還累。

    見薑雪突然站住,仨男警員互望一眼,再次呈扇形向薑雪靠攏,中間那人更是以一個熊抱的姿勢虎撲上去。他的想法很簡單,靠這一擊的氣勢嚇得薑雪閃躲,而後被左右同伴候個正著,再來個三面包圓就大功告成了。

    費倫看到這一幕,不禁搖了搖頭,喃喃罵道:“白癡!”

    果不其然,姜雪如費倫所料,不閃不避,正面迎了上去,身形掠動間已欺入了男警員懷裡,旋即蹬躍跳起,閃電般出手。

    使出熊抱的男警員被一拳印在了右胸上,直接仰面就倒,滑出兩三米遠,當場岔了氣,連哼都沒哼就暈了過去。

    費倫看得真切,薑雪的起手式明明是形意炮拳,但並沒有往面門照死了打,反而落到了人身上。對此,他是又好氣又好笑。

    炮拳剛猛激烈,拳勁宏大,氣勢逼人,算是形意中的一技,其如炮火般的速度更令人難以招架,故有先聲奪人、江水排岸之說。

    炮拳之兇猛貴在翻擰,合陰陽之變化,薑雪的起手式深得其精髓,卻在打中同事前留了手,所以威力大打折扣。這還不算,內家拳都講究整勁,簡單來說就是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上然後再釋放出來(①),所以費倫並不清楚,薑雪收這一下有沒有傷到自己的胳膊。

    不過等薑雪再次用炮拳打昏一名男警員後,費倫可以肯定,她手上的筋肉就算受傷也很輕微,說明她的炮拳發力法並非正宗的形意路數,但不正宗並不代表威力不足,相反,在她那種特殊心法的配合之下,炮拳更顯收發自如。

    最後一名男警員眼見圍攻不成還倒了兩名同事,沒用姜雪再施辣手,他就自動跳下了擂臺,大喊投降,惹起一片哄笑。

    費倫上去檢查了一下那倆昏過去的男警員,發覺他們都只是岔了氣,內傷倒是不重,心知薑雪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

    “費SIR,現在我算過關了嗎?”薑雪問。

    費倫反問道:“你覺得呢?”

    薑雪怔了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費倫指著地上還沒轉醒的兩名同事,道:“對付同事你可以採取遊走戰術,要是對付必須立刻制服的嫌犯呢?你打算怎辦?”

    這話一出,不僅是薑雪,台下所有人都愣了。

    不過等薑雪回神後,她心中多少有點怨氣,心忖你之前又不說要速戰速決,人家當然要選擇最節省體力的打法嘍!旋即綿裡藏針地回道:“這種事要看當時的情況了,如果費SIR有不同看法,還請示範一下。”

    費倫似笑非笑地掃了眼薑雪,道:“那你來當嫌犯,我跟蹤你已經被發現了,所以決定出手制住你,帶回警局再盤問。”

    “OK!”薑雪點點頭,擺好架勢道,“來吧!”

    話音剛落,費倫後腳跟一錯,從三丈之外貼地滑行到薑雪兩臂距離之內,其速之快比剛才薑雪帶著仨男警員兜圈子的身法更勝一籌。

    薑雪和台下警員們齊齊大驚失色,她順著三體式的架子,左手回拉收於胸前,同時右手變拳。就打算將費倫格擋於手臂外。

    沒想到費倫竟順勢拿住了薑雪的手腕,身體從她手邊繞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一下就騎上了薑雪的秀背,兩腿鎖住她的髖部,雙手交錯把住她的頭骨,輕輕一帶。

    一連串迅雷不及掩耳的變化讓台下的警員都看傻了眼。雖然費倫的手根本沒有發力,但薑雪卻僵在了原地,因為她很清楚剛才那一下意味著什麼。

    “你已經掛了!”說著,費倫雙腿齊齊發力,把薑雪的身體踹向前方,“當然,我也可以用手刀擊暈你,總之我上了你的背,接下來想怎麼處理,就很靈活了。”

    薑雪朝前一個踉蹌,旋又站直身體,木木然問道:“費、費SIR,那、那我是不是被淘汰了?”

    費倫也不正面答她,只是自言自語道:“俗話說得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唉~~我要是有得選就好嘍!”

    姜雪聞言一愣,隨即跳腳歡叫道:“噢耶——”

    不過接下來那兩個打了六十環以上的傢伙就沒這麼幸運了,其中一個的檔案上所寫的特長居然是射擊,費倫看到後只說了一句:“你喜歡射擊,那之前的射擊考核還打成那副德性,連薑雪都比不過,滾蛋!”

    另一個傢伙檔案上的特長是跑步,費倫當即讓他來了個十公里繞山,規定四十分鐘完成,結果這傢伙無負重下愣是跑了五十分鐘朝上,費倫也只好叫他走人了。

    至此,在48小時之前退出電梯房的三十二人當中,也就僅有代力和薑雪兩人勉強入了費倫的法眼,而其他那三十人,包括四名女警,皆被淘汰,而電梯房內剩下的25人當中,再也看不到女警的身影。

    隨後,費倫開始挨個盤問那些已經在電梯房裡待夠48小時的傢伙,也不問其他的,就是利用言語誘惑,翻來覆去套問他們進電梯房前裝在信封裡的辛秘之事。

    四十號電梯房。

    “隔壁三十九號房的警員跟你是發小對吧?”

    “YES,SIR!”

    “根據檔案顯示,你倆國小國中是同班同學對吧?好到穿一條褲子!”

    “YES,SIR!”

    “這麼說你們兩人間無話不談嘍!”

    “YES,SIR!”

    “那能不能說說,這信封裡……”說著,費倫舉起了40號信封,“呃不,不是這封,而是你發小那封信裡都寫了些什麼秘密的事兒?”

    四十號警員在電梯房裡待了恁久,腦子早就不清醒了,加上費倫剛才的問題繞來繞去,被問得有點迷糊了,聽到提問都沒怎麼過腦子就答道:“應該是他國小五年級的時候,一不小心內褲被女生……”

    說到這,四十號警員突然回過味來,打死都不往下說了。

    費倫露出個玩味的笑容,也不強求,帶上電梯房的門就拐去了隔壁。不久,39號和40號警員都被費倫套出了各自信封裡的內容,所以即便他們在電梯房待夠了48小時,也只能得到二十個積分,跟薑雪那撥人一樣。

    之後數小時內,費倫在沒有動用洗腦手段的情況下,套出了餘下二十五個警員中的十九人的信封內容。這十九個人在參加射擊考核後,僅有七人的成績在三十分以上,其他人直接就被刷掉了。

    接下來,費倫為這七人照樣做了針對性的第三階段測試,可惜僅有三人過關,另外四人在最後關頭都被刷掉了。

    到了這個時候,不算還待在電梯房裡的那六個韌性十足的傢伙,總共五十一人參加完三個階段的測試,僅只有五人合格罷了。

    十存一的淘汰率,而且還是在整個員警部比較精悍的一線隊伍中進行選拔的,可想而知,費倫對應急小組成員的要求有多高。

    轉天是星期二,六個死硬份子中又有四個被費倫套出了信封裡的內容,計莫知也是其中之一,而最後兩人,一個是經受過長期潛伏訓練的飛虎隊狙擊手古侯一,另一個是來自機場特警隊的警長池問寒。

    這兩人都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而且生物鐘遠比常人穩定得多,所以費倫三番五次通過門上的孔洞觀察他們,都沒發現兩人有“心理封閉”的情況出現,只好先把兩人擱一邊,讓另外四個傢伙參加後面兩個階段的測試。

    計莫知四人都待夠了72小時,所以他們即便吐露了自己的信封內容,在費倫看來也屬於“過時不候”的情況。畢竟每一份情報都有它的時效性,過期之後就不那麼管用了。

    所以,這四人都獲得了三十個積分,這樣一來,後面的測試,他們的迴旋餘地就大了。

    (①:這也是那些內家拳手拼命之時打不了幾分鐘就會累的原因,畢竟他不是用手臂和拳頭發力,而是用全身在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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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38:04 |只看該作者
198 最後兩個

  可惜,即便四個人在射擊考核開始前有三十分,仍有一個出身狗仔隊的警員在射擊考核和個性化考核完畢後不及格。

    費倫無奈之餘,也不得不將其淘汰。

    等考核完計莫知四人,費倫又多等了六個鐘頭,再次對古侯一和池問寒進行了盤問。

    近三個鐘頭的訊問仍被這倆貨撐了過去,費倫對他們的耐受力頗為滿意,至於抗刑訊的能力則要打個問號,畢竟費倫恁長時間以來都沒動真格的。

    至此,古侯一和池問寒的第一階段測試總算是結束了。

    古侯一踏出電梯房後奇道:“咦?外面怎麼是晚上?不是白天嗎?”

    費倫聞言狂翻白眼,看來這傢伙的生物鐘早紊亂了:“阿一,我就搞不明白了,你連晝夜都搞不清楚,是怎麼撐過這幾天的?”

    古侯一愕道:“我在房間裡呆了很多天了嗎?”

    費倫撇嘴道:“也沒多久,八十幾個鐘頭而已!”

    古侯一瞬間呆掉了。

    費倫推了他一下,道:“喂喂,你還沒回答我,怎麼撐過這幾天的?”

    古侯一苦笑道:“我只是把這當成一次潛伏任務了,無休止的等待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夠走出房間,給敵人致命一擊。”

    費倫翻了個白眼,扭頭問池問寒道:“你呢?”

    池問寒立刻敬禮答道:“SIR,我在機場特警隊工作了五年,在時間觀念上還好!”

    費倫見狀,知池問寒仍比較清醒,心頭略感滿意,道:“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但你們倆仍需接受剩下來的兩項考核。”

    “YES,SIR!”兩人異口同聲道。

    對於機場特警和飛虎隊狙擊手來說,夜間僅有微光照明的射擊考核並不是什麼難事,池問寒和古侯一幾乎不分上下,都打出了八十二環的成績。

    這樣的表現讓費倫略感失望,癟嘴說了句:“差強人意吧!”

    “費SIR,這、這還差強人意啊?”古侯一叫道,“現在可是晚上,能見度很低的。”

    費倫冷盯著古侯一和池問寒,道:“正因為是晚上,你們的命中率應該還高,不然打不死人,死的就是你們。”

    見二人都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費倫微微蹙眉道:“不信?”旋又對著耳機道:“換五十米靶位!”隨著一聲令下,靶場上的三十米靶位緩緩落下,更遠的靶位徐徐升起。

    費倫拿起一把格洛克,翻掌間手上更多出了一盒火柴,再次沖耳機道:“全場熄燈!”

    “嗡——”

    整個靶場的燈光瞬間暗了下來,等螢光效應一過,古池二人只覺伸手不見五指。

    費倫的聲音隨即出現在兩人的左面:“現在我們仨正對六號靶位……”下一刻他的聲音又出現在兩人前面:“我會打九發子彈,各射擊五六七三個靶位三發!”

    話音才落,古侯一和池問寒就看見一道火柴光倏然出現,轉瞬即逝。

    “砰砰砰……”

    槍聲旋即響起,火光連閃間,很快趨於平靜。

    “報靶,亮燈!”

    靶場燈光再度亮起,播報音同時傳來:“報告,五號位三發上靶,總計三十環;六號位三發上靶,總計三十環;七號位三發上靶,總計三十環!報告完畢。”

    聽到這個成績,古侯一和池問寒呆若木雞。

    實際上,費倫不用火柴光照樣能全中,但卻不願在兩人面前顯擺。他隨手拋過格洛克,在古侯一手忙腳亂接住的同時,淡淡道:“行了,你們先回去,明天週三,各回部門上班吧!”

    “SIR,還有一項沒考呢!”池問寒在後面道。

    費倫頭也不回,揚手道:“你倆檔案上的特長不就是射擊嗎?勉勉強強吧,不必測了!”說完,人走得沒影了。

    池問寒有點傻眼,看向古侯一道:“哇靠,那咱們這到底算過沒過?”

    古侯一邊收槍邊道:“看我幹嘛?我哪兒知道!”

    翌日,星期三,許啟南辦公室。

    “阿倫,應急小組的人選好了沒有?”一哥的語氣帶著點期待,“我很有興趣知道你到底選了多少個警隊精英。”

    費倫隨即將昨晚幸子幫他趕好的名單報告遞了過去,道:“人選我暫時只確定了十個,接下來到年中(不是‘終’)這段時間,我會根據每次行動的結果及他們平時的表現確定最終人選。”

    “什麼?你就只選了十個人?”許啟南愕然以對,連忙翻開報告查看詳情。

    費倫苦笑道:“其實除了池問寒、古侯一、姜雪以及計莫知這四人我比較滿意外,其他的只能算湊數!”

    許啟南聞言,徹底無語了,只好道:“那你打算怎麼確定那六個正式編制?”

    “這個我不太好定!”費倫攤手道,“所以呃,最好還是多給我幾個編制為好,這樣的應急隊伍,成建制才管用。當然,對此建議我已經在報告中書面提請了。”

    許啟南皺眉道:“我再爭取一下吧,畢竟應急小組的相關事宜基本上都是葉太親自*的板。”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能就任應急小組的正式組長,而非臨時組長,我想葉太是不會吝嗇這幾個編制的。”

    費倫聽後,狡猾道:“SIR,等我成了總督察,我想我會考慮您的建議!”

    許啟南一聽,差點沒氣歪了鼻子,微斥道:“還總督察呢?你才多大歲數?二十五吧?你怎麼不說警司?”

    費倫見狀,忙敬了一禮,趕緊閃人了。

    總區重案組。

    費倫剛在小辦公室裡坐下,戴岩就跟了進來。

    “玳瑁,有事?還是有案子?”

    戴岩搖搖頭,遞過一遝資料,費倫翻了翻,發現全是歷年的升級試題,遂一拍腦門,道:“嗨~~你看我這兩天忙選拔的事兒都差點忘了,還沒來得及幫你押題呢!”

    戴岩笑道:“SIR,這兩天我已經在複習了,進展很不錯,所以押不押題倒無所謂,但你交代過要把題拿給你看,因此我就……”

    “行了,我知道了。”費倫擺手道,“組裡沒什麼事兒吧?”

    “風平浪靜!”戴岩道,“這不,阿東他們幾個又溜去看強仔了。”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道:“那你先忙去吧!”

    等戴岩出去後,費倫翻了翻手頭上的工作,發現該寫的報告他都已經弄完了,便打開升級試題資料袋,比對著幾年間題目的變化規律,幫戴岩押出了整整一套卷子的題。

    不過費倫速度很快,搞妥押題也才十點半剛過。這時候,李立東等人都已經回來了,坐在位子上各做各的工作。

    費倫抄起今天的報紙關注了一下港股和美股,發現一個大盤震盪,另一個微微下挫,正打算給西比去個電話,問問他形勢如何,手機就響了。

    梁慕晴來電。

    “喂,是費大哥嗎?”

    “是我,有事?”

    “費大哥,我下午有空,中午一起出來吃個飯唄!”梁慕晴邀請道。

    費倫好笑道:“阿晴,你說說,這下午有空跟中午吃飯有什麼關係?到底有什麼陰謀,趕緊從實招來!”

    梁慕晴聞言,在電話另一端咯咯笑了起來,旋即毫不隱瞞道:“我聽說冷蝶的父親下午要做大手術,所以想過去看看她。”

    “冷蝶?哪個冷蝶?”

    “就上次你來法證部看我,咱們一起在餐廳吃飯遇見的那個說話粗豪的美女啊!”梁慕晴提醒道。

    “你說喬冷蝶?”費倫心裡打了個突,“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梁慕晴聞言沉默了幾秒,這才探問道:“費大哥,你是不是討厭她?要不……咱倆只吃飯,就不去看她?”

    “我是不太待見她,不過你交朋友自己覺著合適就行!”費倫倒不想過多干涉梁慕晴的私生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跟她交好上的,記得那天在餐廳你不是挺厭惡她的嘛!”

    梁慕晴歎了口氣,道:“其實她挺可憐的……”

    費倫一聽,立馬知道梁慕晴這妞的同情心氾濫了,這女人一旦同情上某人,基本上就會不可理喻地認為這人就算殺人也是有苦衷的。

    “……之前是她媽得了重病,然後她爸拼命掙錢想救她媽,結果沒熬幾年,她媽死了,他爸又累病了!”梁慕晴在電話裡說起了喬冷蝶家的窘境,“冷蝶十三四歲就已經有一米六十幾的身高,為了補貼家用,她經常會到外面做舞女,可又不想**,不得不借粗口來掩護自己,只可惜這些年下來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聽完這席話,費倫很想說一句“她習慣成自然關我屁事”,可惜面對正傷感的梁慕晴,他終沒把話說出口,只是道:“行了行了,你說在哪兒吃飯吧?至於去不去看她,到時候咱們再商量!”

    “那就還是法證部附近的那家餐廳吧!”

    “行,沒問題!”費倫一口答應下來,“我十二點準時到。”

    掛斷電話後,費倫收拾收拾東西,出門跟戴岩等人打了個招呼,提前閃人了。

    車上。

    費倫接通了威爾遜的電話。

    “老闆,有什麼吩咐?”

    “上次讓你找的配型找著沒有?”

    “是喬冷蝶父親那事兒吧?”威爾遜隨即憶起前事,“找到了,配型幾乎跟同卵雙胞胎接近,不過是個健康的大活人,我讓喬冷蝶自己去跟對方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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