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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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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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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2 08:35:16
409 打聽

   “我聽說你為你手下的應急小組搞了個酒精池?”姜景蓮開始兜圈子。

  “對,是有這麼回事!”

  “還有什麼療傷的藥?”姜景蓮的話終于入了正題。

  不得不說,姜景蓮這種智慧型女人很難敷衍,所以費倫聽到她問起烏玉再造漿的事儿,便沒打算再隱瞞多久,不過稍微裝一裝傻還是可以的,當下道:“療傷自然需要用藥,有什麼問題?”

  “我是想問,你們療傷用的是什麼藥,又是從哪儿購買的?”很明顯,姜景蓮也在裝傻。

  “療傷的藥啊?用了些云南白藥,怎麼了?”既然對方裝傻,費倫索性跟她傻到底。當然,費倫這話也不完全是裝傻賣瘋的搪塞之語,因為烏玉再造漿內的確含有一些白藥的成份。

  電話那頭的姜景蓮卻聽得直翻白眼,終于按捺不住道:“如果費sir你有空的話,就請到法證部來走一趟,我有份機密的‘藥物’報告需要你過目一下。”

  “什麼機密報告啊?”費倫隨口問了一句,心底卻在盤算姜景蓮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姜景蓮根本不提報告這茬,只是道:“如果費sir你很忙的話,我也不介意去你那儿一趟。”

  “這不太妥當吧?你畢竟是法證部的鎮部之寶,上班時間擅離職守的話,上頭要追究下來我也脫不了干系啊!”費倫越說越離譜,竟然開始扯淡了。

  姜景蓮卻不依不饒道:“我拿鑒證報告給你。怎麼能算擅離職守呢?頂多一個大材小用罷了!”

  這下輪到費倫翻白眼了,他不禁暗自腹誹:后半句話你不說要死啊?那可是我的台詞。可惜這話卻不能明著說出口。只能道:“既然doctor姜這麼誠摯邀請,那我就勉為其難跑一趟法證部又何妨?”說著,不給姜景蓮任何奚落的機會,“哐”一聲掛了電話。

  少頃,費倫轉出小辦公室,雙眼微闔,目光隱晦地從池問寒六人身上一一划過,卻沒讓任何人察覺。

  “玳瑁。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不回來,除非有突發事件,否則別給我打電話!”費倫揚聲道。

  眾人聞言齊刷刷望過來,見費倫面罩寒霜,話到嘴邊都不禁咽了回去。戴岩也是愣了一愣,旋即應道:“沒問題。sir!”

  “那好,你們繼續分析照片,明天一大早,我要見到分析表格。”囑咐完這句話,費倫徑直離開了o記辦公室。

  路上,車里。

  自打姜景蓮來電。費倫就想查一查應急小組剩下六個組員的家庭背景。

  值得一提的是,關于這方面的資料,在移交過來的池問寒等人的履歷中,實際上相當模糊,有的檔案提及了家庭成員有几個。有的甚至連提都沒有提。

  畢竟關于警員家世背景這方面一向都由警務處保安部負責摸底調查,只要沒有三合會背景。而且有正規hk公民身份的人都可以被收錄為警察。

  至于“具体家庭情況”這種涉及個人*的問題,警察部方面一向都不硬性要求登記在冊的。

  說到底,這中間還有一個警員資料外泄和挾憤報復的問題。不是沒有警員遭遇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警務處自然要防范于未然,免得到時候出了事,受害警員向更高一級部門投訴警務處失職,那就連一哥也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費倫相信,保安部一定留有摸底調查的檔案,而以白紀臣的職級一定能夠接觸得到,不過想了半天,他還是沒給白紀臣打電話。

  其實,打聽同事家庭背景這種事,不一定非要靠檔案,那樣做肯定會留下記錄,並非明智之舉,所以費倫深思熟慮之后,決定找另外的人幫忙摸一下底。

  最關鍵處在于,姜景蓮姓姜,應急小組中姜雪也姓姜,費倫猜想保不齊這倆女人有什麼關系,因此決定先看看她們是否有關系。

  這查一個人比查六個人容易得多,費倫記得姜雪以前在西九龍總區干過兩年佩槍女警,最近一年才轉到狗仔隊然后考入應急小組的,所以他當即給身在西九龍總區的易立(警校同學)打了個電話。

  “立仔,是我!”

  “哈哈,阿倫,好久沒聽到你的消息了……”電話那頭的易立相當熱情和興奮,“怎麼樣,在港島總區混得還不錯吧?我哥可得要你多多關照嘍!”

  費倫聞言也打趣了一句:“交通部不歸我管!哈哈哈……對了,你身体恢復得怎樣了?”

  “早已經大好,我都恢復上班好久了,上次我車禍還真多虧了你!”易立說到這里,聲線中仍伴著一絲害怕。

  “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干嘛?對了,你女朋友也還好吧?”

  “還算過得去吧,不過摘了脾,抵抗力是要差一些。”易立不無感慨道。

  “那找個時間,我給弟妹開個方子,幫她好好調理一下。”

  “那敢情好!”易立欣喜異常,“對了,你打電話來,不會是為了找我聊天這麼簡單吧?”

  “想跟你打聽點事儿,又不知怎麼開口。”費倫佯裝為難道。

  “我們倆誰跟誰啊,有事你盡管說,只要不是違反警察原則的事,叫我兩肋插刀都行!”

  “沒那麼嚴重,就是想跟你打聽一個同事……”說到這,費倫故意降低了音量,小聲道:“女的。”

  聽到這話,易立心中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我說阿倫,這種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問的?”

  費倫就是要易立誤會,見他上鉤。當下假裝不快道:“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八卦。我還想你給我保密呢!”

  “行行行,我給你保密就是,今天你往下說的話,我爛在肚子里,連曉娟(女友)都不告她,成不?”易立連忙保證道。

  “信你才怪!”費倫沒好氣道,“可惜我在警察部沒什麼人脈,也只能向你打聽了。”

  易立聞言。頓時鄭重其事道:“放心,我說了不說出去,就一定為你嚴守秘密!”

  “那我就說了……”

  “你說你說!”

  “也就是我們才從警校畢業之前,你們西九龍的佩槍女警里面是不是有個叫姜雪的?”

  “哇靠,你問我以前的事,這我怎麼知道?”易立稍微裝了一下,旋即笑道:“不過你問我姜雪。我還真就聽說過,因為她可是我們西九龍以前的三大警花之一啊!怎麼,你看上她了?”

  “關你屁事,我問什麼你好生回答就是了,understand?”費倫假裝斥道。

  “yes,sir!”易立也故作正經地回了一句。實際上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費倫續道:“姜雪這人你就不用給我介紹了,我已經認識她了,跟我說說她家里面都有些什麼人吧?既然她是你們西九龍的警花,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怎麼?碰壁了?想走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路線?”易立極力壓抑著聲線,在電話那頭笑得打跌。

  都說笑聲會傳染。費倫也被他引得啞然失笑:“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八卦?”

  “好了好了,說正經的。我估計你走長輩路線是沒什麼戲了,因為姜雪是單親家庭出身,她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就難產死了,她老豆也在她加入西九龍巡警隊大半年后去世了。”易立娓娓道出了姜雪的家世背景,“你是不知道,我聽說當年姜雪老豆死的時候,但凡認識她的同事都封了喪禮金,光這個錢數就是好大一筆耶!”

  “也就是說,她現在一個人,沒長輩?”費倫愕道。

  “聽說她還有一個姐姐,據說是留洋博士,反正我是沒見過。”易立繼續八卦道,“還有一點,我聽老同事,姜雪雙親雖然已經不在了,但她似乎有個警察部高層的舅舅罩著。”

  “警察部高層?有多高?”費倫掀眉道。

  “具体不清楚,傳聞、只是傳聞哈……她舅舅比總警司要高~~那麼一點點!”

  “豈非是處長級的人物?”費倫心頭一動,省起某天早上去面見一哥時的情形。

  “具体的我真不清楚,總之大家是這麼傳的就對了。”易立說到這,不禁感慨道:“這長輩路線不好走了吧?所以說,姜雪可謂是我們西九龍總區三大警花之中最難搞掂的一個,畢竟西九龍三大警花中一個上半年已經結婚,一個也已有了男朋友,就只有姜雪,至今沒人見過她跟哪個男人牽過手。”

  費倫聽完這麼長一串八卦后,不禁又翻了翻白眼,吐糟道:“是‘前’警花好不好?她早就不是你們西九龍的人了。”

  “阿倫,看來你真是迷上姜雪了,嘿嘿……”

  “行了,咱們今天先聊到這儿吧!有交通警注意上我了,得掛了!”

  “啊?你在開車?”

  “廢話!記得哪天把曉娟帶來讓我給她號號脈,啪!”說到這,費倫掐斷了電話。

  半小時后,法證部,姜景蓮辦公室。

  看著懶洋洋坐在自己辦公桌另一邊的費倫,姜景蓮不無得意道:“看來你這位神勇干探還是挺在乎我說的那份‘藥物’報告嘛!”說話間,她把“藥物”二字咬得特別重。

  費倫攤手道:“說實話,我真不在乎什麼報告,只是想來問問‘姜雪她姐’,如果我把姜雪發回狗仔隊,你同意嗎?”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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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2 08:35:40
410 暗中的交鋒

費倫攤手道:“說實話,我真不在乎什麼報告,隻是想來問問‘薑雪她姐’,如果我把薑雪發回狗仔隊,你同意嗎?”

“你……敢!!”薑景蓮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與費倫針鋒相對的話。

“doctor薑,雖然你也是政斧公務人員,但你我不同部門,敢不敢這回事好像還輪不到你管吧?”費倫哂笑道。

薑景蓮滯了一下,旋即道:“總有人會管!”

費倫譏誚道:“你舅舅?”

薑景蓮悚然一驚:“你怎麼知……”說到這,自知失言,趕緊閉了嘴。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我就是知道。”費倫好整以暇道,“不管你舅舅有多高的職級,隻要他敢幹涉應急小組的事,我保證保安局方麵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薑景蓮又是一滯,翻了個嫵媚的白眼,隻感無言以對。

見狀,費倫聳肩道:“現在咱們可以來談談報告的問題了……”

薑景蓮不愧是智慧型女人,立馬反應過來,知剛才費倫那席話是為了打亂她的方寸,旋即道:“那就談談吧!”說著,很是隨意地丟了個文件夾過來。

費倫暗自歎服這女人的精明,嘴上卻不饒她:“doctor薑,有時候女人太聰明未必是好事。”

薑景蓮針尖對麥芒道:“可要是太笨了,還不被你們男人耍得團團轉?”

費倫攤了一下手,道:“這種事那就見仁見智了……對了。你結婚沒有?拍拖了嗎?”

薑景蓮聞言,頓時色變。

費倫奚笑著瞄了她一眼,拿起報告翻了翻。又扔回桌上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對薑雪所用藥品的檢測分析很專業,可你具體想告訴我什麼呢?”

聽到這話,薑景蓮才從色變和失神中回複過來,冷聲道:“報告裏麵可是清楚列明了那種藥的所有成份,你就不怕我把它透露出去?”

“不怕!”費倫相當篤定,“以你的性格,恐怕是早就試驗過各種藥物的配比。實在是弄不出成品才找上我的吧?”

薑景蓮啞然。她突然發現,恐怕還沒有一個人能像費倫這樣看透自己的脾性。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費倫習慣性地豎起一根手指搖晃道,“我弄的這種藥以現有的地球科技根本不可能合成得出來。”

“那你的藥是怎麼搞出來的?莫非是天上掉餡餅?”薑景蓮一臉的嘲諷之色。顯然不相信費倫的說詞。

“關於這藥我是怎麼搞出來的……”話到這裏,費倫故意頓了一頓,吸引了薑景蓮足夠的注意力後,衝她擠了擠眼。哂道:“這是個秘密!”

薑景蓮氣結。瞪眼道:“玩我是吧?”

“玩你?我跟你都還穿著衣服呢,怎麼玩?”費倫說這話時,滿臉的戲謔。

薑景蓮聞言暗自啐了一口,接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斥道:“費倫!!!”

“在!”費倫立馬應道,“doctor薑,有何指教啊?”

薑景蓮黑著一張臉道:“指教?我哪裏敢當,隻是想問問你這位阿死r。有沒有可能和小女子合作開一家生物製藥公司呢?”

“咦?原來你也有這種想法……”費倫攤手道,“可惜我已經自己搞了一間這樣的公司。所以恕不能合作了。”同時心底暗暗冷笑:想從我嘴裏叼食吃,算盤打得不錯,可惜肥水怎麼也不能流到你這外人田裏。

薑景蓮聞言,失望之色溢於言表,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費倫“打住”的手勢阻住了:“我的公司是小本經營,可容不下你這麼一尊菩薩……再說了,法證部也少不了你這位專家啊!”

薑景蓮被這番話頂得胃疼,好半天才緩過來,半開玩笑半威脅道:“那你就不怕我把藥物成份公之於眾,我想到時候肯定有不少人願意跟風你公司的藥品,幫忙砸招牌的。”

費倫滿不在乎道:“你隨便啊,反正真貨假不了,假貨真不了,我倒很期待你的公布,畢竟我這藥裏可有不少名貴藥材來著!”

“你就這麼有把握?”

“當然,我對我的配方和製藥工藝的把握就好比兩大可樂公司對自家可樂配方的把握一樣大。”費倫老神在在道。

薑景蓮卻從這話中一下聽明白了許多事。

首先,費倫肯定不會把這藥的配方申請專利,因為各國的專利年限最高也就二十年,反倒是像兩大可樂公司一樣,把獨門可樂秘方攥在手裏,別人難以破解,根本不愁沒錢賺。

其次,費倫的藥不止藥與藥之間的配比讓人難以捉摸,更重要的是它的製藥工藝。這也是薑景蓮始終猜不透想不通的一點。

見薑景蓮臉色陰晴不定,費倫心下戚戚然,很怕她失去理智。

尋常人或者窮凶極惡之人失去理智,幹出豬狗不如的事也就那麼回事了,再禽獸也禽獸不到哪兒去,可高智商的人不一樣,她們一旦想不通了,說不定就會反人類反社會。

對於費倫而言,他不怕智商高的人反人類反社會,可一旦波及自身,肯定又得費一番手腳,這不是自找麻煩嗎?所以,費倫看薑景蓮狀態不穩,忙道:“doctor薑,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著,站起來轉身就走。

薑景蓮倏然回神,在費倫身後叫道:“慢著,我還有話要說!”

費倫充耳不聞,自顧自拉開門,施施然走了出去。薑景蓮見狀,氣得又拍了一下桌子。

剛到走廊上,費倫就撞見了正從霍師辦公室裏出來的梁慕晴。

“咦?費大哥,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麼?”梁慕晴自我感覺相當良好。

費倫對她的話不置可否,笑道:“阿晴,有沒有想過不在法證部幹了?”

梁慕晴愕道:“為什麼?”

費倫和梁慕晴的關係自然比跟薑景蓮親近許多,他怕薑景蓮挾憤報複梁慕晴,所以才有此一說。正當他思忖著該怎麼樣措詞解釋一下薑景蓮這個潛在之敵時,薑景蓮已然從自己的辦公室裏轉了出來,一眼就瞅見了走廊上的費倫和梁慕晴,當即眼珠一轉,麵無表情地湊了過來。

費倫心下多少有些無奈,但為了不波及梁慕晴這個無辜者,隻好先一步道:“啊~~doctor薑,你妹妹薑雪在我手底下幹得還不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有正式的任務派給她了……”

聽到這話,薑景蓮的萬般手段頓時化為烏有,俏臉上擠出一團不太自然的笑意,衝梁慕晴道:“阿晴,昨天那份報告搞好了沒有?”

見對法證部任何人都不假辭色的薑景蓮竟然對自己笑了,梁慕晴受寵若驚之餘也有點心驚膽顫,好半天才弱弱道:“還、還沒弄完……”

瞟了眼旁邊雙眼微闔的費倫,薑景蓮伸手輕拍了拍梁慕晴的香肩,淡笑道:“那不急,不過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一定要交到我手裏,可以嗎?”

梁慕晴愣了愣,這才保證道:“沒問題,一定沒問題!”

“那就好!”又瞟了眼費倫,薑景蓮越過梁慕晴,徑往盥洗間而去。

梁慕晴見狀長籲了一口氣,拍拍飽滿的胸脯道:“好險!”

費倫詫異道:“阿晴,你就這麼怕她?”

梁慕晴俏皮地吐了吐丁香小舌,道:“不止我怕她,這法證部除了霍師,沒人不畏她三分。”

“為什麼?她又不會吃了你們。”費倫多少有些費解。

“費大哥,我們怕doctor薑其實隻是純學術上的原因。”梁慕晴說到這,多少有些赧然,“也不怕你笑話,別看我畢業於史丹福,但在鑒證方麵我拍馬也不及doctor薑,這大概就是人才和天才之間的區別吧!”

費倫撇嘴道:“薑景蓮有這麼厲害嘛?”

“doctor薑當然厲害了,在法證部就隻有霍師能跟她平起平坐!”

“那你想過辭職不幹?”費倫又慫恿道,“做為報業大王的繼承人,何必待在這兒受薑景蓮的鳥氣呢?”

梁慕晴輕輕搖頭道:“我在法證部做得很開心,沒想過現在就離開。”說完,更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費倫。

略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費倫瞬間改變了之前的立場,道:“既然開心,那就做下去吧,我支持你!”

梁慕晴一聽,頓時笑逐顏開:“謝謝費大哥!”說著,竟然如妻般伸出素手幫費倫捋了捋翻亂的衣領。

情愫在兩人間蔓延,要不是地點不對,估計費倫早抱住梁慕晴啃到一起去了。

恰在此時,沐仁軒轉過走廊,見到費倫和梁慕晴你儂我儂的場麵,隻感羨慕嫉妒恨,正好有事找梁慕晴,當下陰陰一笑,揚聲道:“慕晴,門口有個男生找你,好像很急的樣子,你去看看吧!”說完,也不在原地停留,“嗖”一下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門縫中見到梁慕晴和費倫一起往大門方向而去,沐仁軒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連我這個包打聽也才第一次見門口那個所謂的慕晴弟弟,說不定今天有好戲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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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3 07:31:53
411姐夫

薑景蓮接通了薑雪的電話。

“姐,什麼事啊這麼急?我正上班呢!”

“你有什麼班可上的……”薑景蓮一邊腹誹一邊不爽道,“不就是訓練麼?費倫都在我這裏,你還練什麼練啦!”

“啊?師父在你那邊麼?我說他這一下午幹什麼去了,原來去了法證部。”薑雪在電話那頭嘀咕完這句,似乎還跟身邊的人議論著什麼。

薑景蓮氣結,衝著電話吼道:“阿雪,你仔細聽我說!”

“嗯、嗯……姐,我聽著吶!”

“你就可勁敷衍我吧!”薑景蓮也不跟她計較,“我跟你說,上次那藥的事費倫已經知道了,也猜到是你告訴的我……”

“啊?那他說了什麼沒有?”薑雪一聽就急了。

“他那人你還不知道,陰鷙得跟什麼似的,心裏想什麼外人根本猜不透,我怎麼曉得他會怎樣對付你?”薑景蓮歎氣道,“對了,你們最近會不會有實戰任務啊?”

“姐,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心焦的薑雪話裏帶著一股子怨味。

“我是你姐,關心關心你不成啊?”薑景蓮佯怪道,“說說,到底有還是沒有啊?”

“組裏的兄弟們討論過,應該有吧!”薑雪不太確定道。

“那你到時候可得當心點兒,子彈可不長眼睛。”薑景蓮叮嚀道。她深曉薑雪的脾性,知如果直接勸她辭職不幹或退出應急小組,她一定不答應,所以規勸的話也就沒出口,但心卻揪了起來。

“姐,你就放心吧,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再說了,有我師父費SIR在,一定沒問題的。”

薑景蓮聞言差點沒昏過去,心忖:我就是擔心他啊!翻了個白眼道:“善泳者死於溺,總之你小心一點無大錯,明白嗎?”

“知道啦、知道啦!”薑雪明顯沒怎麼聽進去,“姐,你原本已經夠嘮叨了,現在更嘮叨,看來我必須幫你張羅一個男朋友了。”

薑景蓮聽到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叫了起來:“打住!拍拖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用不著你來操心。”

“哎~~我是準備介紹警隊精英給你耶!”薑雪不滿老姐的反應,也叫了起來。

“最受不了整天舞刀弄槍、滿身臭汗的差佬了,我跟腦子裏全是肌肉的男人很難有共同語言的,你千萬別給我介紹啊!”

“姐,你的意思是想找個高學曆高智商有品位的男友吧?”薑雪頓時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原來自己老姐有計劃有目標誒!

薑景蓮撇嘴道:“光這些還不夠,還要跟我聊得來,對我的胃口才行……好了好了,上你的班,別瞎打聽了!”說完,不等薑雪反應過來就先一步掛了電話。

“啪!”

沐仁軒的肩頭突然被拍了一把,他整個人一下蹦了起來,轉過頭見是羅晉鵬,頓時沒好氣道:“你幹嘛呀?”

“我說你幹嘛才是真,鬼鬼祟祟、撅著個屁股朝門縫外看什麼呢?”羅晉鵬顯然也是擁有八卦之魂的。

沐仁軒聞言一怔,旋即詭笑道:“有好戲,大好戲……那個重案組的費倫又來糾纏慕晴了……”

羅晉鵬聞言臉一黑,沐仁軒續道:“恰好大門口那裏有個小男生自稱是慕晴的弟弟,來找她,剛才我過來幫忙叫慕晴時,就給這費SIR下了個套,說‘門口有男生找慕晴’,然後沒說其他就走掉了,你說會不會有好戲看?”

羅晉鵬眼前頓亮,豎起大拇指道:“軒軒,有你的……走,咱們去瞧瞧熱鬧!”

沐仁軒自無不允,於是二人推門而出,做賊似的往法證部大門而去。

費倫陪著梁慕晴來到門口,一眼就瞧見了杵在門邊有點手足無措的梁知恒。

“阿恒!”梁慕晴招呼了一聲。

梁知恒循聲望來,看到梁慕晴,心氣不高地叫了一聲:“姐——”旋又瞧見費倫,頓時欣喜若狂,大聲喊道:“姐夫!”

巧得很,幸災樂禍趕過來看戲的沐仁軒和羅晉鵬正好聽到這聲“姐夫”,對梁慕晴尚存幻想的兩人頓處於“石化”當中。

不過,一聲“姐夫”也把梁慕晴喊得多少有點赧然,偷偷瞥了眼麵不改色的費倫,根本沒在意自家弟弟之前心氣不高的緣由。

費倫走到梁知恒身邊,揉了揉他的頭發,微微皺眉道:“剛才見了你姐垂頭喪氣,見了我反而來勁了,why?”

梁知恒耍滑頭道:“嘿嘿,姐夫,如果你能和姐姐一起陪我去參加同學的生日party,我就告訴你原因!”

費倫微愕,想想自己暫時也沒什麼事,遂道:“我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這件事得你姐姐拿主意。”

梁知恒先是一喜,隨即哭喪著個臉望向梁慕晴,嚷道:“姐——”

梁慕晴瞟了眼費倫,蹙眉道:“你同學的生日party,叫上我幹嘛?你什麼同學的生日啊?”

梁知恒頓時低下了頭。

梁慕晴不依不饒道:“說話!”

“一、一個女同學!”梁知恒結結巴巴道,說完還可憐兮兮地望向費倫,企盼他幫忙說句話。

沒等費倫開腔,梁慕晴就一把擰住了梁知恒的耳朵,叱道:“你才上高一就學會勾女了嗎?”

梁知恒倒也咭咕,吃痛之下,哀叫道:“姐、姐夫,救命吶!”

梁慕晴聞言一驚,趕緊鬆了手,然後心下惴惴地瞄向費倫,實不想在他心中留下什麼“潑婦”的印象。

費倫擺手笑道:“姐姐管弟弟很正常,這種事我可沒權插嘴,頂多陪你們走一趟!”話雖如此,但“走一趟”之語明顯是在偏幫恒仔。

梁慕晴聽後心中一動,問道:“阿恒,你同學的生日party是什麼時候?”

梁知恒聞言忙看了看表,苦著臉道:“現在已經三點半了,約的是四點半!姐——”

“你早戀還有理了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能不能請假!”說著,梁慕晴又瞥了眼費倫,這才轉身進了法證部。

費倫順著梁慕晴去的方向,掃見回歸活動力、如縮頭烏龜般逃走的石化二人組,心下不禁莞爾。此時,隻聽旁邊的梁知恒在那兒嘀咕:“人家喜歡女生有什麼錯,大姐了不起麼?這麼霸道,不過剛剛二十歲,居然連史丹福都讀畢業了……”

聞言,聯想力豐富的費倫心底一陣恍惚:對喔,梁慕晴才雙十年華,都已大學畢業,詡之為“天才”並不為過,可照她的說法,在薑景蓮麵前,她也隻配稱“人才”而已。那薑景蓮的智商有多高?會有多少花花腸子?看來得小心這女人了……

“姐夫,在想什麼呢?”嘟囔完的梁知恒見費倫有點走神,忙喚了一聲。

“沒什麼,就是回憶起了當年我救你們的事。”費倫隨口胡謅道,“對了,當年你姐多大歲數啊?貌似那會兒她才上中二還是中三?”

“什麼呀,我當時十一,正上小學,我姐那會兒十五,上中四了,她中間跳過級。”梁知恒對費倫也不忌諱什麼,直接就托了盤。

“想想……這一轉眼,都有五年了吧?”

梁知恒思忖了一下,點頭道:“嗯,差不多!”

“是差不多……”費倫哂笑道,“你這小子也開始有花花腸子了,跟我說說,你女同學的party,為啥要邀請你姐姐呀?她跟你姐認識麼?”

“嗯,見過幾次!”梁知恒下意識點頭,旋即反應過來:“好哇姐夫,你太奸詐了,套我話!不行,我說了party開完才告訴你的嘛!”

費倫癟嘴鄙視道:“這又不是買六合彩,先買後搖獎,提前透露一下會死啊!”

梁知恒愣了一下,跟著把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說了不說就不說!”

費倫見他的樣兒,知這小子已是鐵了心,索性不再迫他,反正等下會一塊去,出不了什麼麼蛾子。

不多時,梁慕晴手彎上垮著個不大的LV坤包,娉婷而來,道:“費大哥,我請了假了,咱們走吧!”說完,用另一手大方地挽起了費倫的手,徑往電梯間而去,眼尾也沒掃梁知恒一下。

梁知恒呆了呆,喃喃自語道:“還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親弟……姐夫,等等我!”

電梯中。

梁慕晴疑道:“阿恒,你同學生日party的時間怎麼約得這麼怪,既不是中午也不是晚上?”說真的,她一點都不想摻和到弟弟的同學當中去,不過今天正好有費倫陪著,她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

梁知恒眼珠轉了轉,搪塞道:“估計是他們想多玩一會吧?”

梁慕晴自然能聽出梁知恒的言不由衷,當下忍不住看了費倫一眼。

靠在電梯廂上的費倫拍了拍梁慕晴嫩滑的手背,淡淡道:“放心,我身上有槍,出不了什麼事兒!”

聽到這話,梁慕晴終於安心下來。

梁知恒吐了吐舌頭,也暗籲了一口氣。殊不知,他小小的動作卻盡收費倫眼底:“對了恒仔,我和你姐去參加生日party,不需要帶禮物的麼?”

梁知恒撓頭嬉笑道:“其實我已經買了姐姐的那份禮物,放在摩托的儲物箱裏了,姐夫你既然跟姐姐一起去,就不用……哎喲!”

梁慕晴聽到梁知恒這番話,忍不住又狠擰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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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3 07:32:12
412 出賣老姐?

費倫也不禁搖了搖頭,暗忖:這混球,買兩份禮物,明顯早就預謀好了。他也不好置喙什麼。

倒是梁慕晴表麵看去很凶悍,實際上對自家親弟那是真好,擰了一記重的後,手勁便大大減弱了。

到了車庫,來到賓利Brooklands費倫對梁知恒道:“行了,你的摩托就丟這兒吧,坐我的車!”說完,再不理這混小子,為梁慕晴拉開車門,比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等車上了路,費倫一邊開車一邊隨口問道:“對了恒仔,這生日宴會的壽星跟你同班嗎?”

梁知恒瞥了眼身邊的梁慕晴,猶豫了一下才道:“不是……她中五。”

沒等費倫有所反應,梁慕晴驟然瞪了眼。梁家規矩頗大,特別是梁祖澤這個老頑固,決然不會接受一個孫媳婦比自己唯一的親孫年歲還大。換言之,梁知恒此次的青春萌動,最後最大的可能隻能是無疾而終。

梁知恒顯然也清楚這個事實,所以說話的時候他才會遲疑。

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費倫暗自感慨了一下,打破沉默道:“恒仔,指路,到底去哪兒?”

“九龍塘!”

費倫聽後愣了愣,旋即吹了聲口哨,道:“唷呵,看來你相中的女生家世不賴嘛!”

梁知恒聞言,頓感赧然。

港府在上世紀二十年代就開始開發九龍塘,所以除了港島南端之外,九龍塘這邊算是港九地區最早的一塊低密度住宅區,區內以別墅為主,同時保留著不少樹木。

梁知恒同學奚鳳妤的生日宴會就在九龍塘富人區內某幢別墅莊園裏舉行,做為港埠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小姐,梁慕晴和梁知恒自然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而這也恰恰說明了這片別墅園的價值所在——九龍塘這裏的宅子雖比不上深水灣淺水灣的精貴,但也隻屬於港人中特別富有的那一小撮人才能有那個財力買下和居住在這裏。普通的港人,對於這樣的地方恐怕一輩子也隻能是仰望。

當費倫在別墅園外圍的車位停好車後,和梁氏姐弟園內的人工湖小路拐進一小片曲徑通幽的椰樹林後,這才發現一抹紅牆綠瓦掩映其間。

“咦?”費倫輕噫了一聲,讚道:“這裏的環境還不錯!”

梁知恒連忙介紹道:“費大哥,這片別墅園開發才不過幾年,是由恒基地產承建的。”

費倫恍然道:“原來是另一個老李的手筆,難怪!”

“另一個老李?”梁知恒愕道。

費倫也不解釋,反而問梁慕晴道:“等下送完禮之後,打算待多久?”

梁慕晴一怔,還沒等說話,梁知恒就搶先道:“怎麼著也得合完影再走吧?而且是你們走,我可不打算走?”

梁慕晴聞言,不禁又伸手想擰梁知恒的耳朵,卻被他滑溜地避了過去。之前在電梯裏在車裏挨擰,全因為他避都沒法避。

“開party而已,合什麼影?”梁慕晴叱了一句,叉腰杵在原地,不走了。

梁知恒見狀,隻能乖乖回歸梁慕晴身前挨擰,苦著臉道:“姐,鳳妤也準備去史丹福留學,頗崇拜你這位前輩,所以合影留念不算過份吧?”

梁慕晴卻不假辭色道:“她還不是史丹福的學生,著什麼急?”言下之意,並未把這個奚鳳妤放在眼裏。

也對,二十歲就從史丹福雙學位畢業的梁慕晴就隻有薑景蓮這種怪物能夠壓住她,怎可能對一般二般的女人看上眼。

“姐夫——”梁知恒深知自家老姐眼高於頂,見她不肯答應,當即喊了聲費倫。

費倫一手抱胸一手托腮,一針見血道:“我想,你是‘出賣’了你老姐,才換來這次參加party的機會的吧?”

這話一出,梁慕晴臉色微變,惡瞪向梁知恒。

“姐,鳳妤這party名額有限,要是跟你合影的小要求我都辦不到,還怎麼好意思來啊?”梁知恒腆著臉道。

梁慕晴聽到這話,又很想擰梁知恒,抬起手見到他怕怕的表情卻遲疑了,費倫見狀吐糟道:“嗯,是應該長長記性!”

“啊——”梁慕晴聞言終是下狠手擰了下去,梁知恒疼得舌頭都抻出來了。

party地點近在咫尺,梁慕晴對自家小弟發完脾氣之後,到底沒忍心扭身就走。於是費倫仨人終是穿過了椰樹林,往聚會的別墅行去。

還沒走進大門,就聽到別(墅)院內傳來陣陣充滿青春氣息的活潑笑聲,還有女生唧唧喳喳的嬉鬧聲,費倫和梁慕晴相視一笑,顯是被這花季雨季無憂無慮的聲音感染到了。

別墅院子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站了兩個身穿素底湖綠色雙繞裙的女服務生,不知是被奚家長期雇傭的,還是臨時招募而來的,倒是兩個女子身上新潮的著裝,讓梁慕晴的目光停留了不少時間。

反倒是費倫,稍微掃了一眼,便沒了興致,畢竟兩個服務生的容貌也就剛剛及格,至於服飾,最多領先當下時節半年到一年而已,與十年後的新潮比起來,就是一土鱉。

不得不說,以費倫超前十好幾年的流行眼光,就算沒本事在金融市場上大肆撈錢,也完全可以給阿瑪尼、範思哲這樣的名牌提供一些新潮的服裝設計理念,照樣能混飯吃。

往裏走時,見梁慕晴還在頻頻注視服務生身上的裙裝,梁知恒忍不住道:“姐,要不回頭幫你聯係一個頂級的服裝設計師,為你照做兩套好了!”

梁慕晴欣喜兼欣慰,正想笑著應下梁知恒的建議,費倫卻嗤笑出聲:“恒仔,就算要為你姐定做幾套時尚服飾,也不能照服務生身上的來,那裙子的樣式太土鱉了。”

“啊!?”梁知恒愕然以對。

梁慕晴也一臉不解地看向費倫,她不明白,在她眼中很新潮的服飾怎麼到了費倫眼中就變成“土鱉”了。

費倫也不多做解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休閑西裝,道:“恒仔,我身上這件衣服怎麼樣?”

梁知恒左看右看了一會,撇嘴道:“姐夫,除了合你的身之外,不怎麼樣!”

反倒是梁慕晴從費倫衣服的線條中看出了不一般,訝然道:“費大哥,你這件西服的線條夠簡單的呀,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費倫搖手指道:“這不叫簡單,而是簡約……簡約而不簡單,我自己的設計創意,D※G手工製作,價格比普通的手工定製貴了一倍。”

梁氏姐弟聞言頓時愣住了,D※G的衣服不便宜,手工定製的就更貴了,幾十萬港幣還是要要的,這再翻一倍,豈非要上百萬?

梁知恒吞了口口水,問道:“姐夫,那你這件休閑裝到底多少錢?”

費倫聳肩道:“沒要錢,以我的設計創意作為交換,D※G倒給了我一百萬美金,外加二十套服裝的定製配額。我想,大概在明年D※G的春季服裝發布會上,你們就能看到我的設計創意了。”

梁知恒聽到這話,徹底成了呆頭鳥。

費倫卻湊到梁慕晴耳邊,低聲道:“阿晴,要不我讓多爾奇和嘉班納親自給你定製幾套我設計的長裙或者風衣、OL裝什麼的,怎樣?”說完,又窸窸窣窣比劃著給她解釋了一下什麼叫“低V”。

梁慕晴聽完後,美眸中掠過一抹異彩,俏臉卻泛起了暈色,暗啐著拍打了費倫幾下。

也就在費倫享受梁慕晴的輕撫、偷著樂的時候,邊上一抹不合時宜還略帶著幾分幼稚的男聲插了寄來:“慕晴姐來啦?快請進、快請進……”

梁慕晴有些愕然,循聲望去,看清來人後眼底頓時劃過一絲厭色。她的表情變化自然被費倫一點不漏的看在眼裏,他心裏更是不爽:這他**誰啊?沒看老子正泡妞呢?跳出來瞎摻和,想要廁所裏點燈是吧?

絲毫沒有打擾到別人的歉意,男生在跟費倫視線相交時,沒有絲毫回避的意思,反而刻意顯出幾分咄咄之意來。當然,這和費倫根本沒拿正眼瞧他也有關係,如若不然,古瑜伽高手都受不了的那種驚天殺氣恐會直接將這個眼袋略顯浮腫的男生逼瘋。

梁知恒也看清了對麵穿得西裝革履、抹了發膠的頭發弄得跟賭神高進一樣的男生,眉頭大皺道:“戴永然,你跑鳳妤的生日party來幹什麼?”

“笑話!鳳妤是我學妹,這裏又不是你梁家開的,我為什麼不能來?”戴永然以輕蔑地目光看向梁知恒,“再說了,鳳妤也是你叫的?她允許你這麼叫了嗎?”

這話迫得梁知恒的臉色極為難堪,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費倫見狀,也不搭腔,隻是湊到梁知恒耳邊低語了幾句。梁知恒當即反擊道:“姓戴的,你說得太多了,我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我姐允許你這麼叫了嗎?”

梁慕晴聽到這話,頓時媚了費倫一眼,她深知自家小弟學業方麵尚可,但缺乏急智,顯然這番話都是費倫這“壞人”教的。

費倫見梁慕晴瞟他,當即還了一記極富**的眼神,卻把無言以對、正留意梁慕晴反應的戴永然氣得七竅生煙,好不容易才忍住氣,堆起假笑問道:“慕晴姐,你身邊這位大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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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 PARTY上的暗湧

“慕晴姐,你身邊這位大哥是……”

聽到這句問話,費倫很想扇戴永然一耳光,這家夥明顯已深得“厚臉皮”的精髓,雖然還嫌稚嫩,但隻會耍小聰明的梁知恒遠非其對手。

見費倫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梁慕晴扯了扯他,附耳道:“費大哥,前陣子我幫阿恒開家長會時偶然認識的這個戴永然,畢竟是阿恒的同學,就不要生氣了吧?”

戴永然見梁慕晴無視了他的提問,反而去跟費倫卿卿我我,暗地裏恨得咬牙切齒,麵上卻仍保持著微笑,仿佛仍在耐心等待梁慕晴的答案。

這一切俱都落在費倫眼裏,他很隨意地攬住梁慕晴的香肩,同樣附耳道:“阿晴,你以為我在生誰的氣啊?那陌生男生還不夠資格讓我生氣。”

“那你……”

“我在氣恒仔,今天這生日party你本不必來,可你弟弟卻硬把你拖了來……”費倫陰鷙道,“恒仔剛才對戴永然的態度,明顯是情敵的表情,而他偏偏不知道戴永然會來參加party,這說明什麼?”

梁慕晴臉色微變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叫奚鳳妤的女生已經被戴永然拿下了?”

費倫嘴角逸出一絲冷笑道:“可能還不止,如果僅隻是這樣的話,又何必煞費苦心把你釣來呢?更巧合的是,我們才剛到門口而已,這位戴永然就好死不死地迎上來打招呼了,我想恒仔的麵子沒這麼大吧?”

梁慕晴終於勃然色變。費倫這會兒氣反倒消了。見狀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有我在。沉住氣好不好?”

聽到這話,梁慕晴好似服了定心丸般,霎時就平靜了下來,雙手環繞,抱住費倫的右臂,斜了戴永然一眼,淡雅如仙道:“阿恒的同學,這位是我男朋友費倫!”

阿恒的同學?!同學、同同同……學?我、我男朋友?男……朋……友……友……友……

戴永然明顯感覺到梁慕晴在拒他於千裏之外。同時他更在意的是“我男朋友費倫”這幾個字,在那一瞬間,他眼底甚至閃過一絲瘋狂而殘忍的殺意,但又很快隱去。

對於這絲殺意,梁氏姐弟自然感受不到,費倫的絕對感知卻清晰捕捉到了,若非他及時控製。恐怕身體的本能反應早已將戴永然擊殺當場。

不過戴永然明顯比梁知恒成熟多了,他臉上的假笑隻僵了不足兩秒鍾就重又恢複活力,裝出一副謙謙君子模樣,深深看了從容而立的費倫一眼後,笑對梁慕晴道:“慕晴姐,這裏是大門口。咱們就別杵在這裏了,進去說話吧!”

看到戴永然這樣的表現,費倫不禁生出一絲感歎:這誰家的孩子,最多中五中六的模樣,竟世故成這樣?同時心底對他生出了強烈的殺機。隻是麵上反帶出淡淡的笑意。如果有“成精”的人物在場,定會看出費倫的笑中所帶出的漠然和凜冽。可惜。戴永然道行還淺,根本察覺不到這點。

不等梁慕晴有所表示,梁知恒就先一步冷哼道:“戴永然,用不著你在這裏假好心……姐,我們自己進去!”

梁慕晴聞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弟弟,那就由你來帶路吧!”在戴永然麵前,梁氏姐弟自然一致對外。

梁知恒仗著費倫是警察又帶了槍,當下對對直直朝仍在假笑的戴永然走去,斥道:“躲開!”接著一把刨開他。

由始至終,戴永然都保持著假笑,就連梁知恒伸手刨他,也是乖乖受了,閃到一旁,讓費倫仨人通過。

梁慕晴顯然也發現了戴永然的“忍辱負重”,有些擔心地看了費倫一眼,悄聲道:“我們把禮物送到走吧,吵吵鬧鬧的環境我始終不太喜歡。”

梁知恒卻很不懂事,或者說他根本沒看出這場生日party內在的暗湧,嘟囔著反對道:“姐,咱們至少得等鳳妤切了生日蛋糕吧?再說了,還得合影呢!”

見他老惦記著合影,費倫瞬間猜到那個仍未見麵的壽星隻怕許諾了一些“空頭”好處給梁知恒。

跟在仨人後頭七八米處的戴永然隱約聽到梁知恒的話語,心下暗忖:這白癡,我巴不得你們不走!可是不管你們是否想走,隻要喝了“下料”的酒,就甭想走得脫。

想到這裏,戴永然突然開心起來,他費盡心思把人誆到這裏,又怎輕易讓人離開。

又穿過一道門後,嬉鬧的聲浪一下就大了起來,費倫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發現他自己雖然連二十六都不到,卻明顯不適應這種貌似有幾千隻鴨子在叫的嘈雜場景了。

迪吧、夜總會……這些地方也鬧,不過它們的鬧還算有點節奏,明顯不同於眼下,這邊說話大聲一點,那邊就會把音響放大聲一點,仿佛比賽著看誰的聲音更大更鬧更出風頭。

整個party就在一大片綠意盎然的草坪上展開,邊上還有一處人工池塘,下風處擺滿了BBQ的用具,池畔的開闊地散放著好幾組音響,不少男生女生圍在那邊爭執放誰的歌比較“吊”。另一邊的草坪上也有男生女生在追逐嬉鬧。

一路上,不少男女生都在朝費倫一行指指點點,當然更多的還是跟他們身後的戴永然打招呼。

對於這些梁慕晴倒不甚在意,可她在意的是,那些花季女生們一個二個穿著露臍小背心和超短裙在草坪上和一群男生打打鬧鬧親親摸摸是什麼意思啊?明顯有開無遮大會的傾向。

見識過大洋彼岸的開放後,梁慕晴僅隻略微臉熱,但令她難以忍受的是,這其中有幾個小女生從體貌特征上看,可能連十六歲都不到。因此,她朝費倫打了個眼色,示意他管管。

也許是兩人經曆過那場海怪襲擊後有了默契吧,費倫就是能懂梁慕晴眼神的意思,但他很想假裝不懂,更想對她來一句:“俺們是重案組的,掃黃不歸我管!”那樣的話,男生們要真整出了什麼事,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將人揪回警局了。

不過梁慕晴使第二次眼色的時候,費倫終於有所動作,用手肘碰了碰梁知恒,朝那群瘋鬧的男女生努了努嘴道:“恒仔,都認識麼?”

梁知恒粗略的掃了一眼,點頭道:“嗯,都是我們學校的。”

費倫聞言,馬上向梁慕晴做了個“聽到了吧”的表情。梁慕晴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在自家親弟的引領下向“壽星”奚鳳妤走去。

奚鳳妤長相還算可以,滿分一百的話,她勉強能夠上八十分的水準,在場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那一型,可當容貌身材氣質俱都趨於完美的梁慕晴走攏到她麵前時,她頓時相形見拙,兩下差出了不止一籌!嗯,準確來說,應該是相差數籌!

不過這個女生相當有自信,在梁慕晴麵前並沒有露出自慚形穢之態,在迎上來的同時,竟與費倫仨人交錯而過,如乳燕歸巢般紮進了戴永然懷裏。

梁知恒的臉色頓時難看得如死了爹媽。費倫又在他耳邊多加了一句:“這女生長相還過得去,可惜已經不是處女了!”

梁慕晴自然也聽到了這話,先是略帶羞意地瞄了費倫一眼,接著柳眉倒豎,惡瞪向梁知恒,冷聲道:“阿恒,這就是你說的很崇拜我,想跟我合影的那位?嘖嘖,才十六七歲就亂搞,你覺得爺爺會同意你跟這種女生拍拖麼?”

等奚鳳妤廝磨一陣,戴永然不無得意地擁著她來到費倫仨人麵前,梁慕晴沒等對方開口,便從失魂落魄的梁知恒手上拿過那兩份禮物,一並遞到奚鳳妤手裏,淡淡道:“這是我們姐弟的禮物!”隨即表達了“還有事,先走一步”的意願。

戴永然早有此料,故意瀟灑一笑,道:“慕晴姐,就算再忙,也等壽星切了蛋糕再走吧!你說對不對,鳳妤?”

奚鳳妤目光灼灼地盯著梁慕晴閉月羞花般的臉龐,重重點頭道:“這是當然,不然對我這個主人而言,一來即走的客人相當缺乏家教,還不如禮到人不到!”

此話一出,梁氏姐弟俱都變了顏色。梁知恒就算再蠢,這時候也看出生日party是場鴻門宴,再看看含情脈脈望著戴永然的奚鳳妤,他心底就更灰暗了。

不過周圍的男生女生們見這邊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反倒起了興致,哂笑著議論紛紛。

對於這樣的環境,費倫表示毫無壓力,就在戴永然眼前輕拍了拍梁慕晴白如凝脂的柔荑,淡淡道:“沒關係的,留下來玩玩也好,有我陪你嘛!”

梁慕晴頓覺心安,衝費倫點點頭,又欣然一笑,直讓周圍不少小男生都看呆了眼。

戴永然眼底妒火狂燒,麵上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兒,擁著奚鳳妤來到池畔空地中.央,扯過一支麥,用手拍了兩下,又連“喂”了幾聲,頓時音響裏傳出巨大而刺耳的噪音,瞬間壓製了全場的哄鬧。

“今天在場的都是我的學弟學妹,也都是鳳妤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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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 不給麵子

“今天在場的都是我的學弟學妹,也都是鳳妤的好朋友‘接下來戴永然的一番話,無非就是酬謝賓客,看似大氣,卻隱約有“反客為主”之嫌。

站在人堆裏的費倫聽後,當下奇道:“恒仔,你確定這裏是奚鳳妤的家?”

情緒低落的梁知恒並沒在意這問話中更深層的意思,隨口答道:“當然!我跟著鳳妤來過兩次……”

梁慕晴聞言柳眉倒豎,叱道:“難怪你在門口那會兒,說‘咱們自己走,,原來是輕車熟路!”

“不是、不是······”梁知恒連忙擺手道,“姐,你別誤會,我隻是偷偷尾隨在鳳妤後邊,跟到過這裏幾次,並沒進來過······”

費倫哂道:“弄了半天是單相思……尾行專家啊!”這話又令得梁慕晴惡瞪了梁知恒一眼。

梁知恒反而情緒愈加低落,傷心綽綽道:“姐夫,你就別往我傷口上撒鹽了,行不行?”

費倫嗤笑道:“單相思也還罷了,青春萌動嘛,可以理解!但這種事,一笑而過就對了,你卻連提都不許人提,還真有點當鴕鳥的潛質

“可我的確很傷心嘛!”梁知恒不滿地嘟囔道。

“傷心個屁!”梁慕晴難得說了句粗話,“你應該高興才是……”

梁知恒愕然。

梁慕晴續道:“要是奚鳳妤騙你更久,會有何後果?”

梁知恒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卻也難得在此番打擊中醒豁過來,愕道:“姐,你說奚鳳妤這麼耍我到底是為什麼?而今她亮了底牌,豈非要圖窮匕見?”

費倫拊掌笑道:“呵呵,恒仔,看來你還沒完全傻到家!”

不曾想,梁知恒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小聲道:“姐夫,看來學校裏對戴永然的傳聞是真的……”

費倫一掀眉,道:“有何傳聞,說來聽聽!”梁慕晴也瞪向自家親弟·等他的答案。

“下學期我升中五,奚鳳妤升中六,而戴永然下期被該升入大學,可惜他預科試沒過,也就打算在學校再留一年。學校有同學風傳他跟社團人士有來往,至於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說到這,梁知恒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梁慕晴蹙眉道:“怎麼我們那間學校也會轉來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嗎?”

值得一提的是·梁氏姐弟所就讀的貴族學校並不是什麼人都進得的,就算家財足夠,也會有有一定名望聲譽上的門檻·所以梁家老么梁曉琳在梁祖澤的強烈反對下,並未入讀梁知恒所在的貴族學校。

“姐,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戴永然的母親跟校董會裏的哪個人有親戚關係。”梁知恒邊說邊看了眼戴永然的方向,“還好今天姐夫跟來了,不然有事發生也說不定。”

梁慕晴聞言忍不住拿手指戳了他的額頭一下,不豫道:“你還知道呀你!”

這時,隻聽那邊的戴永然道:“現在,我代表鳳妤宣布·媽rty正式開始!”說完,他拍了拍手,自有服務生上來·架爐子扯電線

在場的小女生們見了戴永然這副江湖大哥的派頭,不禁發出陣陣尖叫,覺得他頗有風度。梁慕晴卻隻感好笑·冷哂道:“幼稚!”

梁知恒聞言隻覺一陣臉熱,嘟囔道:“姐,你能不能別把我也捎進去啊?”

“知道自己幼稚就好!”梁慕晴不留情麵地斥了他一句。

場中,在戴永然的分配和指揮下,大家唱歌的唱歌,燒烤的燒烤,氣氛漸漸火熱起來。飲料、香檳這些也都紛紛打開·男女生之間觥籌交錯,聊得熱絡·很快就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再沒什麼人在意費倫這一行人。

見費倫和梁氏姐弟杵在池畔,沒跟任何人搭夥,戴永然擁著奚鳳妤走了過來,同時還讓服務生端來了酒。

沒等戴永然說話,已經知道今次生日媽rtq可能有問題的梁知恒就道:“奚鳳妤,你不切生日蛋糕嗎?”

奚鳳妤以看“幼稚園兒童”的目光蔑了梁知恒一眼,道:“是我過生日,又不是你過生日,什麼時候切蛋糕我還要向你申請不成?”

這話頂得梁知恒一窒,不過也怪他問題的意圖太明顯,總的來說,他還是有夠幼稚。

好在梁知恒有梁慕晴這個老姐,見自家親弟受窘,當下道:“既如此,我看我們還是先走一步吧!”話一出,便見奚鳳妤在戴永然眼神指使下欲說話,旋即又道:“至於奚鳳妤同學所說的家教問題,我會向我爹地和祖父如實稟告,想來他們會有不同的見地。”

聽到這話,戴永然和奚鳳妤俱都勃然色變。奚鳳妤眼底更閃過一絲懼噫第一時間側頭望向了戴永然。!

此時,費倫笑道:“阿晴,沒必要驚動老爺子那麼麻煩,等主人家切完蛋糕再走,至少不會顯得失禮!”

戴永然聞言一愕,隨即喜道:“對對…···慕晴姐,費倫大哥說得對,賓主盡歡才是正理嘛!”

梁慕晴剛才隻是表明強硬的態度,打算震懾一下戴奚二人,現在聽戴永然這麼說,自然樂得順水推舟,也就留了下來。

可惜,有些事不是光震懾就有用的。拿當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來說吧,在開打之前,美國還不是照樣下過所謂的最後通牒以“威懾”,但薩達姆肯聽嗎?

不得不說,人性在很多地方都是共通的,有的人膽子未必能包天,但如若是色膽的話,那就可以包天了。戴永然就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見梁慕晴不再提走的事,當即打了個響指,服務生立刻端著放滿高腳杯的盤子來到費倫仨人近前。

戴永然當先端起一杯酒,示意道:“慕晴姐,幾位,來一杯吧!”

梁慕晴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擅飲酒。阿恒,你還未成年,也不要喝酒!”這話明顯是敷衍之詞,但旁人卻不好指摘她根本會喝酒。

戴永然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旋又笑道:“慕晴姐,這杯子裏不過是低度的香檳而已,有什麼不能喝的?又醉不了人······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讓服務生給你換杯果啤好了。”

梁慕晴聞言瞄了眼費倫,見他微微頷首,這才允了。

狂喜之色在戴永然眼底一閃而過,他忙朝身邊的服務生打了個眼色,後者即刻取酒去了。

不多時,服務生就端了三杯果啤回來。戴永然再度向仨人示意,這次梁慕晴和梁知恒沒再推辭,各自端起了酒杯,不過費倫卻仍杵在那裏,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費倫大哥,你也舉杯吧!”戴永然假笑道。

費倫斜了他一眼,胡謅道:“我從不飲酒!”他這話比梁慕晴還絕。

“那就喝飲料吧!”戴永然道。

“沒那胃口!”

戴永然心頭大恨,麵上卻笑容可掬道:“大家都喝你不喝,這總不太好吧?給個麵子嘛!”

費倫嗤笑道:“我給你麵子,你算老幾啊?”

聞言,梁知恒心頭大樂,差點沒失笑出聲,還好梁慕晴及時瞪他一眼,這才忍住。

戴永然臉色微變,耐著性子才沒當場發作,就算身邊的奚鳳妤想發作,也被他眼神製止了,更沒話找話道:“費倫大哥,我的意思不是給我麵子,而是給慕晴姐麵子。”說著,還指了指梁慕晴手上的高腳杯。

梁慕晴見狀,隨手把果啤往地上一倒,淡然道:“這樣,費大哥就不用喝酒了吧?”說完,還瞪了梁知恒一眼。

梁知恒愣了一下,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也將酒倒在了草坪上。此舉差點沒讓戴永然氣炸肺,直接摔了酒杯,擁著奚鳳妤忿忿而去。隻可惜現場太過喧鬧,極少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等戴奚二人走遠了,梁慕晴不解道:“費大哥,與其像現在這樣,我們還不如一走了之的好!”

費倫擺手道:“走什麼走,雖然我沒見著恒仔送的禮物,但想來不便宜,怎也要吃飽了再走才夠本!”這話令梁氏姐弟愕然,他卻不管恁多,扯了梁慕晴就往一處僅有幾個小女生紮堆的燒烤架走去,隻留下梁知恒孑然杵在原地。

梁知恒很快反應過來,邊追邊嚷道:“誒,姐夫,等等我!”

生日會場一角。

“永然,現在怎麼辦?姓梁的不上鉤。”奚鳳妤有點焦躁。

“還不都是你,我早叫你犧牲色相勾梁知恒上.床,然後極力反抗,拍下證據,告他強.奸,這豈不是更容易?”戴永然也是一臉的不耐煩。

奚鳳妤聞言,忍不住拍打了他幾下,嗔道:“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早知你這色胚看上了梁知恒的姐姐,索性想遂了你的意,讓你當一回愛情動作片男主角······這樣你既吃到了頭香,我也能拿到更多錢來解我家的燃眉之急!”

戴永然聞言,捉住她拍打的小手壞笑道:“操!捏我的胸肌,那我也要反捏回來才不虧!”說著,他的大手就欲行襲胸之舉。

奚鳳妤用另一隻手拍了他一下,道:“別鬧,眼前的事還沒解決呢!其實主要還是那個姓費的太礙手礙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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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仍未死心

“……其實主要還是那個姓費的太礙手礙腳了!”

見奚鳳妤說到費倫,戴永然立馬恨得牙根癢癢,道:“那就想辦法把他弄走,最好是送去醫院!”

“要不把他引到無人處,弄個麻布袋一罩,讓我爹地的保鏢捶他一頓,怎麼樣?”奚鳳妤眼珠一轉,頓時出了個餿主意。

戴永然聽後撇嘴道:“不怎麼樣!現在的警察很有經驗的,是不是毆打致傷,一眼就看出來了,而這別墅花園外圍到處是攝像頭,到時候警察一查就知是內部的人幹的了,這還不明顯麼?”

奚鳳妤霎時無語。

“再說了,那姓費的什麼背景,咱倆都還搞不清楚,要真找人打傷他,事後又被警方給調查出來,就算真結了死仇了。”

聽戴永然這麼一說,奚鳳妤一時也沒了主意:“那你說怎辦?”

戴永然思忖了幾秒,問道:“鳳妤,我記得你爸有養鬥犬是不是?還養了不少?”

奚鳳妤癟嘴道:“那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我們家節衣縮食,我爹地隻留下了三五隻他最心愛的鬥犬,其餘的都已轉手賣出去了。”

不得不說,富貴之家那就是富貴之家,“節衣縮食”的概念與尋常老百姓完全不同。要知道,就算是一隻最普通的鬥犬,每天的狗食費用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加上還有一些其他必要的護理,豢養五隻鬥犬一年下來的開銷決不會低於一百萬。對普通家庭來說,這顯然是一筆巨款。

“隻要還有就好辦。有沒有辦法弄來一兩隻?”戴永然問。

“怎麼,你想用鬥犬來對付那姓費的?”奚鳳妤這時也反應過來,眼中閃爍著興奮之光,“不過有個問題,到時候那姓費的一傷,梁慕晴要跟著送他去醫院咋辦?”

戴永然瞪她一眼道:“誇你聰明吧,你還蠢得沒邊了,隻要那姓費的被咬傷得比較嚴重。沒法動喚了,把他弄到車上總要人幫忙吧?或者等救護車來,這中間總要時間吧?加上到時候場麵肯定會混亂,還怕沒機會嗎?”

奚鳳妤若有所思地點頭道:“這倒也是喔!”

費倫沒想到的是,梁知恒在這幾個長相不太出彩的小女生中間人緣還頗高,加上他和梁慕晴俊男美女的組合,沒等發動金元攻勢。很是自來熟的小女生們就主動邀請他們仨坐下一起bbq!

互報姓名之後,一圈人很快聊到了一起。

趁女生們圍著梁慕晴嘰嘰喳喳打聽美國生活的當口,梁知恒湊到費倫身邊道:“姐夫,這個……吃燒烤沒問題,可是咱不喝飲料不喝水的嗎?”

費倫詭笑道:“有水,當然有水……”

“水在哪兒?”梁知恒愕道。

費倫相當神棍道:“你要喝時便有!”說著。似有意若無意地掃了他的**一眼。

“靠,姐夫你不是吧……”

費倫聳了聳眉毛,明知故問道:“我不是什麼?我有說過什麼嗎?”

“姐夫……”梁知恒還想再說什麼,邊上一個小女生插話了:“費倫大哥,剛才我問慕晴姐姐你是幹什麼的。她不肯講耶,你告訴人家嘛!”聲音之嗲。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費倫對小女生的嗲聲充耳不聞,倏然伸手到她耳側,朝著空氣一抓,笑道:“look,這是什麼?”

剛才費倫一抓,小女生和梁知恒都沒在意,但看向他手時,卻愕然發現他手裏竟攥著瓶280毫升裝的屈臣氏蒸餾水。

梁知恒訝然道:“姐夫,你這是……”

費倫卻沒搭梁知恒的話,隻是隨手把水遞給了他,衝小女生擠眼道:“現在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了吧?”

“你是……”小女生皺著眉想了半秒,突然叫了起來:“魔術師,你是魔術師,我想的肯定沒錯啦!”

“你猜得沒錯,就是這樣的。”費倫一邊點頭承認一邊從她手上拿過滴了些油漬的餐巾,舉著左手,用餐巾蓋住了整個左前臂,“水來、水來……變!”話落,他卻沒什麼動靜,隻是讓左手就那麼頂著餐巾。

費倫一連串神棍的動作、神棍的話都落入了女生們的眼睛裏耳朵裏,她們也不再圍著梁慕晴東打聽、西打聽,紛紛圍了過來,有的還問那借餐巾給費倫的小女生道:“珂兒,你們在搞什麼啊?”

珂兒目不轉睛地盯著餐巾,看也不看問話的女生,隻回了倆字:“魔術!”

這話一出,所有女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噢?是嗎?在哪兒在哪兒……”

珂兒指了指費倫蓋著餐巾的左手,不太確定道:“費倫大哥,你說的水呢?”

費倫笑道:“你把餐巾揭開就能看到了。”

珂兒聞言,稍一遲疑,瞄了眼笑意盈盈的費倫,然後猛然把餐巾從他手上給扯了下來。果然,他手裏又攥著瓶屈臣氏蒸餾水。

“啊?!”看清了前因後果的珂兒和梁知恒瞬間傻了眼。其餘女生卻覺得不過如此,有的女生還嘀咕道:“什麼嘛,裝神弄鬼!”

珂兒一聽,立馬不幹了,維護費倫道:“阿敏,費倫大哥才不是裝神弄鬼呢!他真是魔術師,他手上和阿恒手上的蒸餾水都是他變來的。你沒見鳳妤這裏今天沒提供純水嘛?”

被稱作阿敏的小女生撇嘴道:“什麼呀,誰知他是不是路邊攤買來的,剛才藏在了身上。”

本來阿敏的話隻是隨口一說,費倫聞言卻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概因阿敏說得全對,蒸餾水還真是他從路邊小超市裏買來擱在隱戒裏的。

好在費倫的尷尬並不顯在臉上,也沒人看出什麼,他摸了摸鼻子後順手就把水遞給了梁慕晴,道:“阿晴,等下喝這個吧!”

“那你呢?”梁慕晴道。

“我?我再變就是了。”說著,費倫瞄見小女生阿敏正好有個半大的小背包,當即對她道:“你不信我變魔術是吧?那敢不敢把你的包包借我用一下?”

“給他!”“給他!”周圍幾個小女生為了看熱鬧,都在起哄架秧子。

見狀,本還有點猶豫的阿敏不再猶豫,將包包裏不多的幾樣化妝品和小物件抖落了一下,隨手扔給了費倫。

接過包,費倫即刻探手入內,隨即便拿出一瓶蒸餾水,塞到了珂兒手裏:“這是你的。”跟著又拿出一瓶,丟給了阿敏:“接著,這瓶給你!”

等人手得了一瓶蒸餾水後,小女生們俱都呆若木雞,就連素來淡定的梁慕晴也一臉驚愕的模樣。

唯有早就認定費倫的是魔術師的珂兒和梁知恒稍好一點。不過,珂兒仍忍不住問道:“費倫大哥,這、這……到底是怎麼變的?”

費倫衝她擠眼道:“魔術上的事,能隨便對外人說嘛?”

梁知恒卻腆著臉道:“姐夫,我不算外人!”

費倫朝他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去去去……別亂認親戚,我沒打算這麼早結婚!”這話讓醒過神來的梁慕晴眼神一黯,旋又變得比頃刻前更加堅定,熠熠生輝地盯著費倫,仿佛怕他跑了。

這個時候,帶著一臉**之意的戴永然再度出現,拿過麥宣布道:“男生們都跟我走,有稀奇玩意給你們瞧!”

話音剛落,本已嘈雜聲漸小的現場頓時又大聲起來。

有男生扯著嗓子問道:“到底什麼稀奇玩意啊?”

接著有女生附和:“有稀奇玩意也不讓我們女生看,這算什麼?”

“就是就是……”除了費倫他們這個燒烤架旁,已被某人魔術神技鎮住的小女生們,其餘絕大多數小女生都在起哄。

戴永然當即笑了起來:“也不怕你們笑話,鳳妤她爹地前些時候從美國花大價錢弄了幾隻如狼似虎的鬥犬回來,十分凶猛,要是你們女生不怕的話,盡管跟來好了!”說完就打算往來處走。

別看大家夥都是貴族學校的,但實際上家庭層次還是有很明顯的區別,像梁知恒這種出身大富之家的學生仔整間學校都不多,畢竟港埠就這麼大,超級富豪又能有多少呢?

今天這個party,來得最多的同學就是家裏動產不動產加起來有個一千幾百萬的那種。在一日三餐僅維持溫飽的普通人眼裏,這些男女生的家庭組成算是富豪之家,但在坐擁二十幾億財富的奚家麵前,他們不啻於乞丐。

因此,學生當中少有人見過正宗的美國鬥犬,這鬥犬自然成了稀罕玩意,不少男生止不住好奇和興奮,想要見識見識鬥犬,也就一個個嬉皮笑臉湧到了戴永然身後。

費倫卻不為所動,因為他在美國的幾處豪宅莊園均有飼養純正的比特鬥犬(還洗過腦)看家護院,所以見都見煩了,自然沒什麼興致去看那種被人選剩下了從而賣到國外的劣犬。

起初,戴永然見男生踴躍,還以為費倫會上鉤,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殘忍笑意,結果等沒什麼人走動了才發現費倫仍在梁慕晴身邊,和一片鶯鶯燕燕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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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 戲肉來了

費倫不僅和梁慕晴坐在一起,還正和她“你儂我儂”地烤著東西,時不時試吃一下梁慕晴手中心還沒熟透但麵上已烤好的東西,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見到這幕,戴永然大恨,暗忖:媽的,這家夥看不上鬥犬嗎?那可不妙,總不能把鬥犬牽到這大庭廣眾來吧?一旦那幾隻死狗起了性子,咬到了當口,死人並不算稀奇,惹毛了我,老子真就來這麼一出,就算咬到的不是你,嚇也嚇死你……

不過想歸想,不到萬不得已,戴永然並不想這樣做,於是滿臉堆笑道:“哎,費倫大哥,你不去看看鬥犬嗎?”他這一出聲,所有男女生都齊刷刷看向費倫那邊,見他一個大男人坐擁花叢羨煞旁人,幾乎所有男生心中頓生不滿。

“這都什麼人吶?湊在女生堆裏,臉皮有夠厚!”

“就是就是,這家夥不是純靠臉蛋吃飯吧?”

“這可說不好,說不定人家就是專吃這晚飯的呢?小白臉!”

“……”

議論聲有大有小,其中有幾個嫉妒心重的小男生甚至專門湊在麥克風邊,故意大聲垮氣地說笑著這些。

梁慕晴和珂兒等小女生聽得勃然色變,梁知恒臉上也是尷尬得很,反倒是費倫,臉皮之厚,堪比城牆倒拐,一點不以為忤,反而指使梁知恒道:“恒仔,拿個麥,告訴他們,就說我說的,要滾快滾。少他媽聒噪!”

費倫身邊的小女生們聽到這話,眼中閃過崇拜的小星星,將才跟費倫不怎麼對付的阿敏更是道:“費倫大哥。你好滿吶!”

梁知恒卻無比遲疑,道:“姐夫,你、我、那個……”

費倫自然猜到他擔心得罪同學,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行,不用說了,把麥給我拿來!”

梁知恒趕緊照辦。卻引來女生們一陣鄙視。

梁慕晴擔心自家親弟在女生中失了人緣,不禁扯了扯費倫衣袖,以眼神示他。費倫看懂了梁慕晴眼中的意思。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不必擔心,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恒仔這個年紀就懂得‘避害’。在我看來。也算不凡啦!”

梁慕晴聞言怔了怔,很詫異費倫為什麼誇梁知恒的做派,卻礙於外人在旁,不好追問下去。

梁知恒這邊卻已把麥克風拿來,遞到了費倫手上。

費倫手持無線話筒,見戴永然身後的男生仍在瞎嚷嚷、吵鬧異常,二話不說,把話筒衝著音響的方向。然後偏頭對梁慕晴和身邊的小女生們道:“都捂著耳朵吧?”

梁氏姐弟微愕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捂上了耳朵。其餘諸女愣了愣。也本著對“魔術師”費倫的崇拜,捂上了雙耳。

費倫見狀,也不理周遭其他地方女生投來的鄙夷目光,把嘴湊到話筒邊,喊出了高聲海豚音。

頓時,費倫的尖聲被音響放大後重又進入麥克風,再次放大,往複循環數次後,音響“嘯音”便即形成……比費倫的海豚音還尖利數倍的機械噪音霎時壓過了在場所有人的聲音。

全場頃刻間安靜下來,男女生們爭相捂耳。

費倫見此一幕,不再把話筒衝著音響,反而收回它,湊到嘴邊,哂笑道:“老子愛待哪兒待哪兒,關你們屁事!老子看不看鬥犬,也關你們屁事,少來打擾我的興致!”

“誒,你這人怎麼說話呢?”立刻有男生不服,搶過另外的話筒叫囂起來。

費倫瞥了那個在戴永然身後上躥下跳的男生一眼,都不稀搭理他,擱下話筒,接過阿敏遞來的烤肉串,大嚼起來。

戴永然見狀,知費倫是不會在意什麼麵皮了,恨得牙根癢癢的同時,卻也拿他沒法,隻能對身邊男生道:“不在意鬥犬的人就不要去管了,咱們自己耍自己的,想看鬥犬的人,都跟我走!”說著,徑往別院深處而去,絕對多數男生和一小部份女生都尾隨而去,走之前還向費倫和當場僅餘的幾個男生發出了鄙夷的哼聲。

費倫一點都不在意,而那幾個原本不想去的男生聞之勃然色變,猶豫幾秒後,終是站起來,隨大部隊去了。

弄到最後,現場僅於費倫一人和一眾女生,場邊頗為詭異,彷如賈寶玉置身在女兒國中,而其間的女王正是梁慕晴。

不過場中除了見過費倫表演魔術的一小撮女生,大都對費倫留下伴美的舉動鄙視之。因為她們當中很多人其實也想見識鬥犬,隻是怕自己受不了鬥犬的凶殘、當場出醜,這才作罷的。

在這些女生眼中,費倫明顯是個成年男人,居然還怕鬥犬,膽子真是小得可以,若非看在他是和梁家大少知恒一起來的份上,恐怕早就群起嗤笑了。眼下即便女生們沒這樣做,也都私底下竊竊議論,偷笑費倫的怯懦。

殊不知,笑人者人亦笑之,費倫此時心裏正譏笑著那些個“從眾觀犬”的笨蛋。

不得不說,在費倫眼中,“從眾”心理最要不得,這就好比買股票一樣,大家從眾跟風買同一隻股票,那就一定賺大錢麼?答案決不會是肯定的。

畢竟股市之類的金融市場隻重新分配財富,並不創造財富,所以每隻股票投入的財富總額是有限的,即使重新分配,也不可能讓人人的腰包都鼓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大半個鍾頭過去了,就在費倫又玩了幾個小魔術,逗得梁慕晴和珂兒等小女生拍手叫好、甚至其他烤架的女生們也頻頻側目時,跟去的那一小撮女生率先返回。她們臉上仍有餘悸,眉宇間卻夾雜著興奮之色,顯然這番觀賞鬥犬之行收獲頗多。

接著,男生們也陸續返回,不少男生甚至鄙夷地瞪向費倫這邊好一會,方才歸位落座。這樣的表現令珂兒等女生也開始搖擺不定起來。她們中間有兩個人圭怨之情更是溢於言表,顯然對剛才沒跟去觀賞鬥犬後悔了,覺得費倫用魔術把她倆給忽悠了。

很快,這倆女生就不後悔了,因為戴永然和奚鳳妤各自牽了一隻比特鬥犬趾高氣揚地進了會場,更往費倫等人所坐之處而來。

戴永然牽著的鬥犬比奚鳳妤手上牽的略大,棕色皮毛其顏色也比奚鳳妤手上牽的淺一些。看著這兩隻呲牙咧嘴、流著誕水、像極土狗的鬥犬,剛還埋怨費倫的倆女生隻覺頭皮發麻,頓時驚叫出聲。其實不止她倆,費倫身邊除了梁慕晴,所有小女生都叫了起來,一個勁的往後縮。

梁知恒也有點兩股顫顫的意思,反倒是費倫很有點從容不迫的意味,淡淡道:“戴永然,把狗弄出來遛遛也好,可我這一席沒準備給狗吃的東西啊!”

戴永然心忖:你身上不就有給狗吃的肉麼?麵上卻笑道:“費大哥說笑了,是鳳妤說阿恒沒過去賞犬,就非要把鬥犬牽來讓他瞅瞅!阿恒,怎麼樣?要不要牽著狗鏈遛兩圈啊?”

梁知恒感受著周圍看過來的鄙夷目光,仍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他雖才第一次當麵見著比特鬥犬,但在書上卻早已看過該犬的相關介紹,知比特鬥犬天性好鬥,有的時候為了找架打,連自己主人都敢咬,何況是他這個外人。

梁慕晴也深知比特的鬥性,當下用手肘碰了碰費倫,示意他管管。

費倫回了她一記“稍安勿躁”的眼神,正欲說話,不遠的另一個烤架處有名滿臉橫肉的男生站起來,哈哈大笑道:“阿恒,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遛個狗都不敢!然哥,他不敢,不如讓我來?”

戴永然似有深意地看了那男生一眼,道:“阿槐,你行不行啊?”

“放心吧,然哥!”說著,叫阿槐的男生就走了上來。

“那好,你來就你來!”戴永然故作豪爽地向他遞過正被比特鬥犬繃得筆直的狗鏈。

阿槐見狀,伸手去接。

可就在兩人交接之時,本就一直試圖前躥的比特犬竟然真的竄了出來,除了費倫之外,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奚鳳妤更是驚叫出聲,手一鬆,她牽著的那條比特犬也脫了韁。

周遭那些見識過比特犬凶殘厲害的男生和少數女生頓時護著身邊的同學後撤,而費倫身邊的幾個小女生早已花容失色,隻會僵在座位上瑟瑟發抖,梁知恒更是“哇呀”一聲,就撞翻板凳向後翻去。

梁慕晴雖有點色變,卻還算鎮定,輕輕喊了一聲:“費大哥!”

費倫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淡笑道:“沒事的,這種小兒科比起我們冬天在海上遇到的,那都不算事兒!”回過頭來,他連眼尾也沒掃一下“誰都不找、徑衝他而來”的比特犬,隻是漠然蔑了戴永然一眼,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在美國豢養了不少純正比特犬的費倫深知,這種犬如果久經訓練的話,會形成一種對敵本能,但凡主人牽著它對上某個人一陣子,隻要撒了狗鏈,它就會主動攻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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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反噬其主

比特這種鬥犬自有其專業性,隻對自己的主人態度忠誠對個別熟人友善,對陌生人、如費倫,警戒心會持續加強,且會產生攻擊傾向,加上犬類極易感受人類的心理變化,所以倆鬥犬自打脫韁,就照著戴永然和奚鳳妤這對狗男女的心願,直撲費倫。

別看比特這種犬天生骨架子不大,而且乍看起來長相可愛,可如果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它麵帶憨相,實則一張嘴就會露出極富攻擊性、白森森交錯的利齒,光是它呲著牙流口水的模樣就能令人眼皮直跳。

更重要的是,別看比特犬個子小,但其實它的骨架緊密,硬度是其他犬類的三倍以上,加上它擁有堅韌而缺少痛覺神經的皮膚和發達的肌肉群,足以抵抗一般性的撕咬攻擊,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夥根本就是鬥犬中的戰鬥機。

眼見著兩條比特犬直奔費倫而去,幾米的距離在它們的奔跑中一閃而逝,不少男女生都已預見費倫接下來的悲慘命運,有的暗自哀歎,有的卻幸災樂禍……各種表情不一而足。

梁慕晴仍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美眸從戴、奚二人臉上劃過時,盡是不屑,而重新注目回費倫身上時,卻盡是憂心。雖然她對費倫信心十足,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姐,往後退!”

也就在梁知恒穩住陣腳,衝上來想要拖走梁慕晴的當口,一稍前一落後兩條比特犬已經騰躍而起,呈現出撲擊之勢,張著猙獰的狗嘴,往費倫身上飛撲而來。

“哼,兩隻小畜生!”隻聽費倫冷哼一聲,眾人頓感眼前一花。

再看清時,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幅極慢鏡頭的畫麵隻見費倫的腳如鋼戳般陷入了頭前那隻淺棕色比特的狗頭內,隨即整個狗頭爆裂開來,一隻染得花花綠綠、湯湯水水的皮鞋悍然穿出,寫意收回。

無頭狗屍轟然落地在慣性的作用下翻滾了兩圈,正好停在費倫另一腳邊,便一動不動了。

與此同時,費倫輕舒猿臂,大手抻張,一把鉗住了略後撲來的棕色比特的上下顎,更五指一緊將其狗嘴閉合。

“哢噔!”

一聲清脆的上下顎牙齒撞擊聲揚起,令在場如看動作大片的男女生們瞬間醒過神來,一時間皆感駭然不少女生都捂著小嘴說不出話來,包括珂兒幾個女生亦是如此。

費倫將棕色比特拎到臉前,附在它耳畔,以獸語道:“如果你不過去將那兩個男的戴永然和阿槐咬成重傷,我一定殺了你!”

也就在這個時候,戴永然那邊的奚鳳妤傻呆呆看著地上的無頭狗屍,喃喃道:“我爹地的鬥犬、我爹地的鬥犬······”

戴永然臉色也相當難看,立馬叫囂道:“費倫,這鬥犬可都是鳳妤爹地花大錢從國外買來的一根毛都金貴,你竟然踢死了一條,賠錢也賠死你!”

費倫冷笑不已隨手扔出了被他扣住狗嘴的比特。與此同時,被梁知恒拽著的梁慕晴一把摔開了自家親弟的手,湊到費倫麵前上下打量,關切道:“費大哥,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費倫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道:“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

棕色比特在地上打了半個滾站穩後,仍衝著費倫呲牙。費倫略略踏前半步護住梁慕晴,又亮了亮那隻踢死它同伴的紅腳對麵生性好鬥的比特頓時慫了,暗忖:眼前這紅腳牲口俺是肯定挑不過的···…罷了,反正他叫俺咬的那倆牲口也不是俺主人,咬了也就咬了。

打定主意後,棕色比特趁戴永然還在那兒叫囂的當口,突然轉過身,呲著牙就衝這貨撲咬了過去。

“哇呀——”

戴永然慘叫一聲,抱住膝蓋歪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都懵了,搞不懂這演的是哪出,莫非這狗瘋了麼?連拉它來遛的戴永然也咬?哇靠,不會有狂犬病吧?

幾乎所有的男女生都想到了這一茬,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使得整個看熱鬧的圈子又大了幾分。梁慕晴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在費倫耳後道:“費大哥,這狗十有八九攜有狂犬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省得被波及!”

費倫心裏好笑,擺手道:“沒事,剛才我隻動了腳,還沒動槍呢!”

梁慕晴聞言,心安了一些,不過仍想勸費倫離遠一點,正欲說話,費倫嘴裏卻發出兩聲低沉凶戾的狗叫聲。

“嗚嗷!嗚——嗷!”用力,使點兒勁!

聲音不大,除了梁慕晴,周遭根本沒什麼人聽見,偏生那比特兩耳微動,咬得就更帶勁了,還帶撕扯拖拽的。

戴永然倒下之後腦子一片空白的奚鳳妤此於回過神來,趕緊衝上去掐住比特的後頸,同時大喊道槐,多叫幾個人幫忙拉卻狗鏈啊!”

阿槐聞言,立即招呼上平素與他跟戴永然紮堆成群、走得很近的幾個男生,撩起狗鏈就開始死命往後拽。

可惜得了費倫必殺命令的比特怎可能輕易鬆口,它可是很清楚,若不能讓費倫滿意,它就隻有一個死的下場,自然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如此一來,一方死咬一方死拽,膝蓋骨下方被咬中的戴永然翻著白眼,差點沒疼昏過去,終於忍不住大叫道:“別拽,老子的膝蓋肉要掉了……”

話音未落,隻聽“哧啦”一聲,比特竟然真的從戴永然膝蓋骨下方一點點咬掉老大一塊肉來。

“啊!!!”

戴永然狂叫一聲,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實際上,以比特的體型,並不足以作出類似鱷魚“死亡翻滾”的肢解動作,可惜它身後有人拔河,這等於是在給它增加撕扯力道啊!要知道,比特的咬合力大約每平方厘米八十公斤,再加上幾個人的拉扯力道,如何能不從人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不過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拖拽比特的眾人俱都來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撒手的撒手鬆頸的鬆頸,而比特本狗平衡力超好,在地上翻了一轉就又四腳直立起來,吧嗒了兩下嘴,將戴永然的那塊肉,呃、應該是膝蓋軟組織咽下肚去後,微轉狗頭,鎖定阿槐這第二目標,合身撲上,狗嘴照著阿槐**那玩意就去了…···

“哇呀——”

阿槐也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不過他在被比特咬中之時往邊上閃了一下,結果比特的嘴擦著蛋蛋咬在了他那玩意與大腿的結合部上,雖然既不缺劇痛又不乏淒慘,但至少傳宗接代的本錢還在。

等到比特再次從阿槐的大腿根部也撕下塊肉來,阿槐同樣昏去,它這才被趕來的飼養人員以狗圈套住,架在了半空中。

餘暉之下,湛青碧綠的草坪之上,點點斑斑的血漬讓男女生們不忍目睹。還好不是咬在他們身上,一幫貴族學校的學生在慶幸的同時,心底也泛起陣陣後怕。

那就是他媽一條徹徹底底的瘋狗,連自己的主人都咬,不是瘋狗是什麼?於是不少男生當場建議將比特犬杖斃。

奚鳳妤正吩咐家裏傭人去取擔架來抬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二人,聽到這話,即刻否道:“不能杖,這狗的價格以‘萬美金,為單位,豈能說打死就打死,你們賠得起嗎?”

男女生們聞言暗自咂舌,同時也噤了聲。

另一邊,費倫見該傷的比特犬已經幫他傷了,心頭惡氣已出,索性挽起梁慕晴,叫上有點傻眼的梁知恒,抬腳就準備離開。

奚鳳妤正好瞧過來,見他們仨想走,隨即扯著嗓子淒聲叫道:“費倫不準走!”然後迅速衝過來,攔在了費倫三人麵前。

費倫瞪眼道:“我還未追究你放惡犬咬我之事,還想幹嘛?”

奚鳳妤指著費倫右腳上顏色斑駁已變得暗紅的皮鞋,顛倒是非道:“你無故踢死我家的狗狗,得賠錢!”

梁慕晴一聽這話氣得柳眉倒豎,正想說話,卻被費倫阻止,隻聽他哂道:“你把鬥犬當寵物狗,還汙我無故踢死,倒生得一副好口才啊!可是眾目睽睽,如果鬧上法庭的話,誰會與你作證?”

奚鳳妤趾高氣揚地一揮手,指了一圈在場的男女生,得意笑道:“他們都是我的證人!”

這話一出,還未走向社會的男女生們俱感臉熱,心下更是不恥奚鳳妤的蠻橫無理,但出身富家的他們卻都選擇了明哲保身,沒一個在這當口開槍的,包括之前很崇拜費倫耍魔術的那一撮小女生。

孰料,費倫傻愣愣地盯著奚鳳妤,道:“你腦殘吧?”

腦殘?什麼玩意?梁慕晴、奚鳳妤、梁知恒、珂兒······但凡聽到這個詞的童鞋都是滿頭霧水。

費倫悠然解釋道:“腦殘,即腦部結構發育不健全,用我們平常的話說,就是智商有問題,從醫學的角度來看,就是智障!”

奚鳳妤聞言,差點沒氣炸肺,好不容易忍住氣道:“總之我有眾多證人親見你踢死了我的狗狗,所以你必須賠錢,否則休想離開這裏。”

費倫左右指了指梁慕晴和梁知恒,淡笑道:“可我也有人證能夠證明這件事概因你和戴永然欲放狗傷人所致,我沒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責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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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哪兒都有你

“······我沒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責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費倫說這話時,臉上在笑,但笑容中盡是殘虐之色。

奚鳳妤被他笑得心裏一突,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仍強辯道:“梁家姐弟跟你一起來的,自然會向著你說話。”

費倫哂道:“好笑!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說這兒的童鞋在我來之前就在你家院裏了,幫你說話一點都不稀奇!”說話時,臉上盡是戲謔,敢情他把這言語爭鋒當成了十足的逗悶子。

也對,畢竟在這奚家別院裏如何出盡言語風頭、如何逞口舌之利,到了法庭上那都是不作數,不是逗悶子是什麼?

可要說動手,瞄了眼費倫輕易踢爆狗頭的紅腳,奚鳳妤自問她家的保鏢難以討得好去,除非動槍才行,而她老爹以前就交代過,那些槍支火器不少都是黑槍,並無相應的槍證配套,一旦被明眼人發現,後患無窮。

不過,在奚鳳妤想來,隻要那些槍有那麼一兩把有槍證就行,反正是拿出來嚇唬姓費的,他又沒機會仔細看,難道還能注意上槍號不成?

打定主意後,奚鳳妤揮揮手讓傭人把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抬了下去,又讓人把戴了口罩的棕色比特拖了下去,獨留淺棕色比特的屍體在原處,威脅費倫道:“我重申一遍,事情沒解決之前,你們仨誰都不許走,如果不聽勸,那就休怪我家的下人不客氣!”說完,掏出手機,打算通知家裏的保安帶著槍過來。

恰在此時,草坪東頭來了幾個人,遠遠地覷見這邊的情形,為首之人立刻大大咧咧地揚聲道:“鳳妤,你們這是唱的哪出啊?所有人都一動不動杵在這兒,是看熱鬧啊還是準備幹架?”

在場的人聽到這番話都愣了愣隻有奚鳳妤無比驚喜:“震哥,你來啦?”

那男聲聞言又揚起一陣得意的大笑,越走越近,卻倏然愕道:“咦?永然呢?他不是說今天有好事跟我共享嘛?他人怎麼沒來?”

聽到這話背對著來人、一直無有動作的費倫突然麵罩寒霜,星目中閃爍著點點寒芒。他已聽出男聲出自前不久才見過的一位熟人。

也正因如此,費倫才覺得對方所說的什麼“共享”,更加不可饒恕!

這時,梁知恒往後偷瞄了幾眼,緊接著用手肘碰了碰費倫,多少有些懼怕道:“姐夫咱們還是快閃吧,說話那人身邊有幾個古惑仔模樣的家夥!”

沒等費倫說話,梁慕晴搶先瞪了自家親弟一眼低聲斥道:“阿恒,你膽子不要太小,有費大哥在,沒人敢拿咱們怎樣!”

梁知恒微愕,旋即省起費倫的警察身份。

與此同時,奚鳳妤叫冤道:“震哥,你得為永然做主啊!”說著怒指費倫,“這家夥,就是他不僅弄死了我家的狗狗,還把永然也給弄傷了!”

那男聲聞言滯了一下,旋即暴怒道:“什麼?這廝膽子也忒大了吧?”

不得不說奚鳳妤擺弄是非的能力還是比較不錯的,她把“踢死了我爹地的鬥犬”改成“弄死了我家的狗狗”,極易混淆視聽可真正被忽悠了一把的是已走攏費倫三人身後的男人,他若知道地上那條死狗是被活生生踢死的脫韁鬥犬,就肯定不會如現在這樣在費倫身後大呼小叫了。

更戲劇的是,如果費倫獨自背對來人,說不定那男聲就把他給認出來了。可惜費倫眼下跟背影婀娜多姿的梁慕晴站一塊,男聲的注意力自然就轉移到她身上去了。

“咦?這女人光看背影就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正麵怎樣?”男聲邊說邊繞前“鳳妤,永然想搞的妞不會就是這女的吧?”

“啪!!”

男聲的“吧”音還未拖完臉上就被費倫重重地摑了一巴掌。

男聲甚至連費倫長什麼樣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如紙片一樣,被扇飛出去,身在空中的他嘴巴一歪不僅飆出一口汙血來,還連著吐出十好幾顆牙,然後重重摔在地上,滾了兩滾,差點沒散了架。

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讓奚鳳妤目瞪口呆,也讓隨男聲而來的幾名古惑模樣的家夥一時間愣在當場。這、這神馬情況?

回神之後,四名古惑仔頓時怒了,正想對費倫大動幹戈,沒想到眼前一花,費倫的人影已從他們眼前飄過。

這、這又是神馬情況?人還會飄的?

四個古惑仔正想不通時,卻猛然感到腹部劇烈絞痛起來,簡直比盲腸快穿孔時那種劇痛還要強烈數分。

古惑仔們不約而同地捂住肚子,跪倒在地,哀滾起來。費倫卻已施旌然走回原位,嗤笑道:“一群廢物不知所謂!”

奚鳳妤和周遭的男女生將剛才費倫瞬間收拾掉四名古惑仔的那一幕都看在眼裏,頓時驚為天人,個個呆若木雞,雙眼暴凸,傻愣在當場。

梁知恒更一臉崇拜地望著費倫,很想就地跪下拜他為師,學習能在一瞬間撂倒四個古惑仔的絕世神功。

此時,翻了兩轉趴在地上的男聲已然爬起,甩了甩腦袋,又抹了下嘴巴,發現滿手是血,頓時勃然大怒,叫囂道:“阿黃,你們幾個死哪兒去了,快給老子把打我耳光那家夥捶一頓再說!”看來被扇耳光的後遺症還在,這家夥明顯腦子不怎麼清醒,對地上滾著的四個大活人視而不見。

聽見喊聲,叫阿黃的古惑仔趴跪在地上,一手死命捂住肚子一手高舉,艱難道:“雷少,我、我在……在這兒!”

這一幕像極了某些電影裏的某個橋段,頓時惹得周遭的男女生哄笑起來。不止他們,就連梁慕晴也在抿嘴偷笑。

奚鳳妤卻回過神來,指著費倫尖聲嚷道:“這次你當眾打人·總沒話說了吧?哈,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

費倫蔑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有打人麼?不過是輕輕摸了他一下,那滿嘴血明明是他自己摔的好不好?”

“你······”聽到這麼奇葩的辯解,奚鳳妤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不得不承認,論起睜眼說瞎話的工夫,奚鳳妤拍馬也不及費倫。

“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問問當事人!”不等奚鳳妤再多說什麼,費倫踱步到滿嘴是血的男聲跟前,冷笑道:“雷震啊雷震,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男聲,呃、也就是雷天動之子雷震,聞言揉揉腦袋,定睛一瞧,頓時勃然色變,赧笑道:“費、費先生,你、你怎麼在這兒?”

被扇掉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牙,這貨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不過,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雷震怕極了費倫,而這種效果決不是剛才那一耳光產生的。

看見這一幕,周遭的男女生都有點傻:被奚鳳妤寄予厚望的震哥對上費倫怎麼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其實不止他們,奚鳳妤更是覺著自己幻視幻聽了,她很難相信一向蠻橫不講理的雷大少在費倫麵前會是這樣一副卑顏屈膝的模樣。再想深一層,要是連雷大少都這樣的話,那剛才她和戴永然放狗的行為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拖出去打靶了?搖了搖頭,奚鳳妤心中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這、這世界到底腫麼了?

實際上,發生這種“誤會”應該怪梁慕晴,她要是不建議費倫在進來奚家之前把腕上的寶璣收起來,不就沒這麼多事了麼?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費倫特意從兜裏摸出包紙巾丟給雷震,“你說這油裏沒你鹽裏沒你,可起哄架秧子哪都有你,不打你打誰?”說著,把梁慕晴招了過來,攬著她的香肩介紹道:“這位是梁祖澤的孫女,憑戴永然也想碰?”

雷震愕然無語,瞧這架勢費倫明顯腳踏幾條船,不過在他看來也正常,反倒是他剛才的言語,無意中就把費倫給得罪了,主要是那個“搞”字,有他媽個“挑手旁”,豈非是說對美女毛手毛腳,這不是討打麼?

想及此,雷震一轉念,心底又忿忿不平起來:憑什麼極品美女都是你費倫的?大波的饒芷柔如此,眼前極品的梁慕晴還是如此?老子不服!

費倫將他陰晴不定的眼神盡收眼底,卻不動聲色向梁慕晴介紹道:“阿晴,這位是娛樂大亨雷天動的犬子雷震!”

梁慕晴聞言一愕,暗忖:哪有人介紹別人兒子的時候稱“犬子”的?看來費大哥是想提醒我,這雷震不是什麼好人!嘴上卻道:“雷公子,幸會!”同時仲出玉手與雷震輕握了一下,俏臉上絲毫不露厭惡之色,盡顯大家閨秀的範兒!

雷震不學無術久矣,倒也聽雷天動在人前稱過自己“犬子”,因此根本就沒把費倫的介紹之語往心裏去,反而在和梁慕晴握手之後,卻覺她的柔荑又嫩又滑,實在極品,心底對費倫的怨忿就更深了。

可惜,雷震就是“紮金花”中拿了一鋪好牌就興奮異常、直接大押、搞得其他人自動不跟的那一型,費倫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麼,心中殺機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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