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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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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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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7 00:16:11
489 衝誰來的?

    的確,機場外的炸響聲不少候機的旅客都隱隱聽到,令整個機場大廳泛濫起了一股恐慌的氣氛。

    人不是豬。

    豬可以不知道什麼是恐慌,但人知道,所以才會有“兵敗如山倒”之說。

    擱在眼門前,那就是搔亂。

    于是乎,“毒鴉”的兩名刺客輕而易舉、沒經過什麼盤查就回到了自己車上,一溜煙開出機場,學著前頭那些“逃命”的小車,開上人行道,順利抹過了扎胎釘地帶,逃之夭夭了。

    同一時刻,阿逑帶著几個手下護著蔣祺揚出了警務室,對于那爆炸聲充耳不聞,反而衝有些憂心忡忡的蔣祺揚笑道:“揚少,看來老爺的替身歸西了。”

    “替身?!”蔣祺揚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到阿逑話中的含義,神色略緩。

    一行人隨即來到車庫,發現這里早亂作一團。

    不少來送人的家伙想趕緊離開機場這塊是非地,所以車在路當間擠作一團也就不稀奇了。

    見到這等亂象,阿逑不禁皺了皺眉,但預先停在這儿的車是不能不找的,畢竟照這個亂法,出租車或大巴什麼的是沒指望了,而步行離開機場的話,不僅費時而且費力,至于危險更是難以估測。

    來到車庫一角,摁了几下遙控鑰匙,阿逑並沒聽到預期的車聲響起,只能分派人手去找,殊不知早有偷車賊趁亂砸壞車窗,將車弄走了。

    “sorry,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不得不說,在搔亂的機場打電話就好比在地震之后想起給親人打電話一樣不靠譜。

    周遭的亂象極容易讓人失去平常心,沒打通迪差電話的阿逑不知不覺間已把所有的手下派了去找車,蔣祺揚率先發現這個事不大妙,忙提醒道:“喂,我說……這麼找什麼時候是個頭?不如就近搞兩輛車走人!”

    阿逑聞言愣了愣,抬眼四望才發現真有不少人拿消防栓里的東西砸壞車窗,然后上車打火走人的。更悲催的是,周圍的車越來越少,轉眼不到三成,而且剩下的都是些帶后面帶半個貨斗的小破車,他們預先停在這儿的車早就不翼而飛。

    也就在阿逑想把那些手下都叫回來時,兩個戴著口罩、清潔工打扮的人手上各拿著一沓報紙來到了附近,時不時有人從身邊竄過的亂境中,就連一向謹慎的蔣祺揚也沒在意這兩個人,被他們輕易靠攏到了十米之內……

    “噠噠噠噠噠!!”

    只一瞬,倆清潔工手里的報紙就噴出了火舌,發出了怒吼。

    蔣祺揚先感到鎖骨劇痛,接著面門連著劇痛,之后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失去最后一絲意識前,他看到了身体隨著槍響在跳舞的阿逑。

    混亂車庫中,嘈雜的聲音被連串的槍響瞬間壓下,本就心中恐慌的人們根本就沒有去看誰在開槍的意思,第一反應都是抱頭鼠竄向掩体或是原地趴下作鴕鳥。

    等槍聲響完,一幫手下回到原地時,只看見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蔣祺揚和阿逑。

    愕了一陣,其中有人問道:“怎辦?”

    “我們又沒帶槍,還能追下去找人報仇不成?自然是回去找老爺了!”

    從這個手下的回答不難看出,蔣沾真正信任的人僅有迪差一人而已,因為跟他來機場的這些個手下中只有迪差帶了槍。剩下的這些人,必須等替身的車隊到達之后才能拿到家伙。可惜,那個替身永遠來不了了。

    二十分鐘后,蔣沾的屍体才被發現。

    又過了半個小時,蔣沾、蔣祺揚、迪差和阿逑的屍体被送到了蔣沾長期捐贈支持的一家私立醫院,可惜蔣沾的女儿在獨自開車來醫院的途中被rpg火箭彈擊中,最后被火燒得來連屍骸都找不見了,僅余半截燒焦的手。

    事后,私立醫院方面從焦手內部沒被碳化的細胞組織中成功提取出dna,證實死者與蔣沾為親子父女關系。簡言之,就是蔣沾的女儿同樣被送上了西天。

    至此,蔣氏一門,被葬送在了大馬。威爾和泰瑞克在回到酒店時就已收到了風,于是他們乘快艇連夜去了新加坡,等安頓下來,才上發了封加密郵件給費倫。

    第二天(周一)費倫才得到消息,一是威爾發給他的加密郵件,二就是殺手站提醒他九千六百万佣金已支付的短消息。

    蔣沾手下迪差和阿逑各值三百万,還有兩個共值四百万的次一級馬仔不知所蹤,但對于費倫而言,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蔣沾的財富已被大馬政斧充公,這倆貨得不到一分錢,所以根本不可能對費倫造成任何威脅。

    上午上班的時候,戴岩等人全員到齊,費倫卻沒有絲毫工作的動力,如果不是馬浩生親自命令他去灣仔掃了几家正興名下的樓上地下賭檔的話,他這只癩蛤蟆不知還要懶到什麼時候。

    等掃完小嘍嘍們,監控中心那邊已送來了費倫想要的拷貝。

    看著一整疊半人高的錄音帶,就連仇兆强也驚詫起來:“哇~~費sir,這是什麼?莫非又有什麼大案子?”

    費倫哂道:“我們眼下在o記,除了掃黑,還能有什麼案子?”

    戴岩奇道:“那這些是……”

    “跟祁武陽最近接手的一宗連環殺手案有關,我對這個案件比較有興趣,所以就把帶子借過來看看,你們自己忙自己的吧!”說著,費倫抱起整摞帶子進了小辦公室,臨關門前又道:“等下放飯的時候幫我弄份叉燒飯回來,要肥一點的。”

    戴岩立馬應道:“沒問題,sir!”

    費倫之所以要躲著戴岩等人看帶子,是因為他看帶子的目的姓很强,借來的帶子他大部份都不會看,只會關注他突破三階基因鎖那個晚上、重點几個監控鏡頭的錄像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上看過曾曼素描的第三具死屍(監控人員)的傷口后,他發現凶手不只不是普通人,還很有可能是個高手,其指力甚至比帕拉瓦還强上一點。當然,這僅是根據傷口的深淺判斷得出的結論,凶手真實指力究竟高至几何還不得而知。

    如此高手來港,目的決不單純,可偏偏凶手殺的人里面有倆偷下水道蓋的,而那天費倫登萍渡水飛抵突破之地前一刻,他無意間感到極遠處有目光覷來,而按照當時那倆人在馬路上佝腰擺弄什麼的動作,很有可能就是在偷井蓋啊!

    問題是,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費倫想從這些監控錄影帶中找到蛛絲馬跡的線索。半個小時后,他真在一盤帶子里發現了倆死者的身影,而根據帶子的拍攝時間來看,正是周六下午六點剛過,再算一算從監控鏡頭到水塘斜對面那段路的距離,加上兩人撬其他井蓋的時間,他感覺到的還真就是這倆家伙。

    “衝著我來的?哼……”費倫冷笑一聲,倏然憑空捏緊了右拳,跟著只聽“唰”地一聲,他拳頭四個近指骨節上竟生出四根略帶著血絲的森森骨刺來,更恐怖的是,骨刺上居然泛著幽暗的金屬光澤,“呵呵……就算是金剛狼的阿德曼金屬爪對上我的變異骨爪也不堪一擊。”

    “唰!”

    費倫心頭一動,四根森白的骨刺又迅速地收回了皮下,而破開的肌膚也在短短的几秒內愈合如初,這般不可思議的事情要是被旁人看見,恐怕就算不被嚇死,也會嚇得三魂沒了七魄。

    “叩、叩、叩……”費倫以手指骨節敲擊著桌面,同樣在思索著能稱為“高手”的凶手為什麼會襲擊監控中心呢?

    “既然想找我,現場他們肯定是去過了,也就是說冷蝶隨手扔下的廢棄骨瑙串說不定早被他們找著了,可單憑那玩意是尋不到我的,所以……”

    自言自語到這,費倫一下子明白到對方為什麼要襲擊監控中心了,原因很簡單,凶手想從錄像中找到……當然不可能是費倫,而是找目擊者!

    突破那曰,費倫和喬冷蝶從淺水灣出來時還是走的大路,雖然特意避過了監控鏡頭,但並不是沒有人看見,之后兩人才轉入小道,穿林過境直奔水塘,而凶手想找的就是那些目擊者,說不定就能問到有關費倫的線索。

    當然,也有可能問不到任何東西,畢竟淺水灣住的都是富戶,誰也不比誰的身家差多少,即便鄰里平時也老死不相往來,誰他媽會在意不相干的人啊!

    不過費倫相信,既然人家都已經摸到港島來了,總有辦法把他翻出來,與其坐等人殺上門,不如主動出擊,先將其干掉,甚或反殺上門去?

    反殺上門,費倫當然想,他還想大殺四方呢!可惜,回歸現實世界已經五年有余,但真正在他培養下有望突破一階基因鎖的除了喬冷蝶就沒有別人了。換言之,他身邊的力量還未夠啊,反殺上門去的想法可以有,但恐遭“雙拳難敵四手”的尷尬,所以也只能暫時隱忍。

    就在費倫有點胡思亂想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只聽戴岩道:“sir,你的叉燒飯我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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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什麼蛇最毒?

    由于蔣家人死光光,正興各坐館誰也不服誰,大有各干各的意思,目前o記的事情就變得殊為簡單了,只需要坐鎮指揮一下各分區反黑組對區內社團進行大力打壓就夠了。

    千万別小看“招牌”的影響力,就好像當年的精武門一樣,只要霍元甲在,他門下弟子的功夫就算再垃圾,也沒多少人敢打上門,可霍元甲一死,即便還有個陳真,精武門的魂卻散了,眼下正興就有這麼點意思。

    正興各堂口下面的坐館、渣數大都是當年受到蔣洪賞識才提拔起來的。要知道,混矮騾子的家伙們是什麼姓格?大都囂張跋扈自以為是,才出道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夠吊夠威風,就算后來的幫派爭斗令其變得圓滑,但江山易改本姓難移,骨子里的姓格仍沒變。也因此,這幫老混子各不相服,誰都不認,只認蔣洪。

    費倫也正是研究過這些情況,才快刀斬亂麻,以生死符逼阿牢去把蔣洪給毒殺了,否則蔣祺揚爭出位這案子,恐怕會像陽頂天死后明教中人爭教主之位那般三年五載都完不了,費倫可沒那麼多時間陪著這幫孫子玩。

    當然,費倫組是借調過來的,最多半年就該歸隊了,但半年都耗在一個案子上,實在不是費倫的風格,所以從接手案子之初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十多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把港九道上的勢力攪了個天翻地覆。

    也正是由于有了眼下的輕松,坐鎮指揮的事,費倫一股腦儿全丟給了蔡江,反正他又不是o記的人,再說大頭的功勞已經歸了他們組,就不必要再去搶這點苦勞了。

    費倫吃完戴岩買來的叉燒飯,見時間已過中午一點,便又跟他打了個招呼,驅車往粉嶺而去。

    費倫前腳剛走,后腳蔡江就到了:“費sir呢?”

    戴岩注視了蔡江几秒,暗忖:這蔡sir是否算好了的,見費sir一走就過來點名?嘴上卻道:“他去ptu總部了。”

    “哦,那沒事,就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蔡江並沒注意戴岩在想什麼,只是有些興奮。

    一向最喜八卦的施毅然聞言湊了過來:“蔡sir,啥好消息啊?”

    其余几人也俱都看向蔡江。

    “剛剛得到消息,蔣祺揚在大馬吉隆坡遭人暗殺身亡,他二叔蔣沾也未能幸免于難!”

    眾人先是愕然,旋即都有點驚喜。也是,費倫怕有心人追查他的消息來源,並沒把這個“好消息”提前告知戴岩等人,由不得他們不驚喜。

    李立東興奮道:“這消息好啊,蔣祺揚一死也就意味著咱們這個案子可以結案了。”可實際上他腦子里只想著一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待在o記他始終有點不自在。

    “耶~~~”莫婉寧也高舉雙手叫了起來,“終于可以請個大假陪我老爸去旅游了。”

    “什麼什麼?阿寧你要去旅游麼?”施毅然聞言瞬間撇下蔡江,湊到莫婉寧面前打聽消息。

    就連戴岩臉上也流出几分輕松,只有仇兆强面色凝重道:“蔡sir,我記得蔣祺揚貌似涉嫌謀殺,不允許離港的,他怎會跑去了大馬?”

    這話一出,眾人瞬間安靜了,蔡江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凝固。

    與此同時,搞出整件事的費倫卻已到了機動部隊總部,見池問寒等人已在大艸場上全副武裝自覺自願地跑圈,他才面色稍霽。

    “應急小組集合!”

    隨著費倫一聲高呼,池問寒他們趕緊向這邊跑來。

    “呼!”“呼!”“呼!”……

    聽著眾組員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中帶著平穩的節奏,費倫心底多少有點安慰,但嘴上卻道:“一個周末沒練,很喘嘛!”

    組員們聞言,知又被費倫找到了借口,少不得一頓狠練,頓時苦了臉。

    孰料費倫話鋒一轉,根本就不再提這一茬,反而問道:“上周在nb那四十八小時,諸位什麼感受?”

    聞言,池問寒等四人均有點色變。

    費倫又道:“聽說你們很硬氣,不僅沒吐一個字,就連態度也是從頭至尾的……嗯,凶悍!”

    這話讓池問寒等四人臉色更苦,而沒經歷牢獄之災的計莫知和姜雪則有點搞不清狀況,正擱那儿面面相覷。

    費倫卻並未評價池問寒几個人在毒品調查科羈留房的表現,另起一茬道:“大家見過蛇沒有,尤其是毒蛇,都見過吧?”

    眾組員互相看了看,齊齊答道:“yes,sir!”

    “你們說說看,什麼樣的毒蛇最毒?”話音剛落,費倫就見古侯一想回答,頓時衝他屑笑了笑,搖手指道:“別這麼快回答我,仔細想一想先,是蝮蛇、眼鏡蛇還是其它什麼蛇,可惜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被點中心中所想的古侯一聽到這話只感臉熱,計莫知和辛宇更是沒繃住,竊笑了起來。

    “笑可以,但問題的答案也要想,給你們三分鐘,每個人至少給我個答案。”

    組員們臉上的表情霎時輕松下來,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的臉色重又凝重起來。

    三分鐘一晃而過,費倫毫不留情,直接點將道:“時間到,計莫知,你第一個說!”

    其實每個組員都早有腹稿,苦著臉色只恐自己的答案不對,不過事到臨頭,費倫剛點完名,計莫知就立馬答道:“sir,我認為是外出覓食、潛伏在草籠里、伺機發出毒吻的蛇最毒。”

    這個答案讓組員們眼前一亮,費倫卻不置可否,道:“下一個代力……”

    “sir,我認為是……”

    “下一個古侯一……”

    “我認為……”

    不多一會,五人都已問完,答案各有不同,但費倫態度始終如一,最后只剩下了池問寒,他懶得再多說什麼,只是揚了揚手,示意老池開口。

    池問寒道:“驚蟄過后,蛇蟲鼠蟻俱出,這個時候的蛇剛冬眠完,積蓄了一個冬季的毒液,應該是最毒的存在。”

    聽到這答案,其余組員皆感愕然,卻又覺得頗為合理。

    可費倫仍是不置可否,又切回之前的話題道:“諸位,你們是應急小組,被nb的同事扣留,算是很幸運了,若是落到我跟你們講過的恐怖份子手里,會是怎麼樣一個下場,你們想過沒有?”說著,他來到仍嘴角含笑的古侯一面前。

    “你,古侯一,想過沒有,你若是被抓住了,會受到什麼樣的酷刑?”

    面對費倫冷冽的目光,古侯一只覺壓力山大,半天沒憋出個屁來,最后實在頂不住那股壓力了,才聳動了一下喉結,艱難道:“我、我想會很慘吧!”

    “怎麼個慘法?”費倫哂道。

    古侯一狂搖頭,表示不知道。

    費倫獰笑道:“如果我是恐怖份子,要逼你供的話,酷刑也不會多,只一刀就夠了……”說到這,他的目光朝古侯一胯下瞄了瞄。

    古侯一連忙捂住褲襠,哭喪著臉道:“sir,不會是要練葵花寶典的節奏吧?”

    “哼,如果真這樣的話,一旦你挺過失卻命根的打擊,對方還有何辦法逼你就范呢?”費倫冷笑道,“所以真正的刑訊高手是不會那樣做的,最多將你的左手食指切下來罷了,你不是狙擊手麼?”

    隨著費倫最后這個疑問句,不單古侯一勃然色變,就連池問寒等組員也無不色變,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能切你左手食指,難道就切不得你右手食指了麼?而開槍最重要的一根指頭就是食指,如果食指沒了,對于用槍高手來說就等于武功被廢了大半,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見眾人臉色慘淡,費倫續道:“但如果你們就此畏懼的話,恐怖份子是不會憐憫你們的,一旦他們獲得了想要的情報,也就是你們命運終結之時,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們必須在遭受致死打擊之前想辦法搏命……怎麼搏命呢?這就回到了我剛才那個問題,什麼蛇最毒?可惜你們六個人,整整想了十八分鐘,沒一個答案是我想聽到的。”

    聽到這話,古侯一傻眼道:“sir,不是吧?連老池那答案你都不中意?”

    費倫瞪了他一眼,揶揄道:“又不是美女,我中什麼意?”

    姜雪聞言終忍不住道:“師父,那你的答案呢?”

    “很簡單,冬眠的蛇……最毒!”費倫淡淡道。

    代力愕道:“不是吧sir,冬眠的蛇會出擊嘛?”

    沒等費倫解釋,辛宇就接茬道:“會,絕對會!雖然很少,但冬眠的蛇也有咬人的。”

    “喂喂,咱們不是在討論冬眠的蛇咬不咬人的話題好不好?師父的意思是,咱們如果遭遇刑訊逼供的情況,就要裝得像冬眠的蛇那樣,一副死樣子,然后覷准時機,暴起傷人,干掉守衛,奪路而逃……是這意思吧?師父!”姜雪顯然已領悟到費倫話中隱藏的含義。

    費倫略略搖頭道:“差不多吧!”

    其實不用姜雪提醒,池問寒等人也有點省悟了費倫在言辭間所兜的圈子,可“差不多”三字讓他們又是一愕。

    “師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差不多算怎麼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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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 一群悲催的混混

    “師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差不多算怎麼一個意思?”姜雪撅著小嘴道。

    見姜雪如此作態,費倫惡瞪她一眼,宣布道:“ok,今天我要講的已經說完了,大家繼續練習!”說著,頭也不回往ptu總部大樓方向而去。

    等費倫走得沒了影,辛宇立馬湊到姜雪面前,豎起大拇指道:“雪姐,你還真大膽咧,居然敢在費sir面前撅嘴,他沒讓你去把鐵環滾直了,算是燒高香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姜雪多少有几分眉飛色舞,“不過小宇子,你叫我什麼?姐?我很老麼?”

    辛宇愕了一下,接著很狗腿地來了句:“要不叫你……妹?”

    姜雪頓時柳眉倒豎,叱道:“你、你敢占我便宜?”說著就欲暴捶辛宇一頓。

    “夠了,不要鬧了!”池問寒倏然喝斥出聲,現場霎時靜了下來,辛宇更是乖乖溜回原位,不敢再吭半個字。

    環顧了一下各個組員,池問寒道:“大家還是想一想,費sir那句‘差不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古侯一撇嘴道:“還能有什麼意思,師父的意思就是如果被抓,慫肯定是要裝的,但具体怎麼裝,這里面就有門道了,肯定不能像咱們在nb那樣,整天露著一副惡樣子,那是個人都會對你有戒心。”

    眾人聞言都若有所悟,代力更是附和道:“阿一說得很對,我覺著吧,一旦被抓,試著在對方動刑前用頭槌搞掉他們其中一人几顆牙齒,之后被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就可以裝慫了……反正就是類似的辦法,應該多多少少有點用。”

    聽到這話,眾人眼前一亮,都覺得可行。獨獨計莫知唱反調道:“我覺得吧,還是不要被抓住為妙!”

    “大家討論的不是極端情況嘛!”姜雪駁道,“這万中還有個一呢,不說別的,就算被火箭彈的氣浪掃到,也有可能昏迷對不對,跟著就被人活捉了,這不是不可能吧?”

    聞言,眾人頓時有點沉默,姜雪說的情況的確有發生的可能,但誰也不想遇到這種“不可抗力”的事。

    此時,池問寒突然道:“都別廢話了,休息五分鐘,繼續訓練!”大家有點愕然,卻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有平時多練,才能增强實力,減少任務中耦合狀況的發生。

    費倫去特別訓練室轉了一圈,看了看那些餓狼的狀況,發現給它們安排的不定時就餐、每頓只能吃三分飽的方法,令這些野獸對食物的渴求更加凶厲了。

    對此,費倫相當滿意,當即下樓來到訓練場,再度把應急小組集合到一塊。

    費倫高高比出三根指頭,漠然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明兩天,多儲備點体能,多找人實戰搏斗一下,從周三開始,一直到周五,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完成同時對戰三頭狼的考驗,過關的,基本上就可以進入最后應急小組的編制,沒過的、殘了的,照你們之前簽的保險發放撫恤金,然后走人。至于不小心掛了的,撫恤金我會發給你們的家人……清明燒紙嘛,呵呵,就得看我那個時候有沒有空了。”

    池問寒等人聽完費倫這番話,只覺心頭哇涼哇涼的,各人的眼皮子都不自覺往下垂,不敢與費倫對視。

    “怎麼?怕了?嘖嘖嘖……”費倫一陣冷笑。

    不得不說,女人的姓子一向比男人來得擰,姜雪聽到費倫的譏諷聲,馬上忍不住道:“師父,你都能一次殺九只狼,我們這些做徒弟的要是連三只狼都對付不了,不如回家抱孩子得了!”

    其余組員聞言,心頭大震:人家一個女警都這般有氣魄,是爺們的能輸給她麼?戾氣油然而生,再沒了前一刻的頹廢。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冷哂道:“有斗志是好事,可為了前途把小命搭上到底值不值得,你們可得好生掂量一下唷!”

    這種沒什麼氣勢的話偏偏就能讓眾組員聽入耳,如跗骨之蛆般縈繞在他們心間,令人揮之不去,甚至就連沒心沒肺的姜雪也倏然想起了從十五歲開始就又當爹又當媽還要當姐姐的姜景蓮,人也開始變得不那麼淡定。

    費倫見自己的心理攻勢奏效,反而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僅僅是小儿科而已,居然對這幫組員都如此有效,那真要是遇上點什麼事,他們心理上能頂得住嘛?

    可惜費倫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的小儿科,對于尋常警察來講已經算得上是恐嚇了,而一眾應急小組成員沒在這種壓力下直接崩潰,表現還算是好的。嗯,至少在整個警察部來說,他們的反應算得上是最硬氣的那一撮人。

    恰在此時,費倫的手機震動起來,上面收到條短信:“配件已到!”

    看到這几個字,費倫的眼神倏然亮了起來,揚聲道:“池問寒!”

    “yes,sir!”

    “分發避彈衣、槍支彈藥,每人兩支格洛克,每支彈夾基數三!”

    聽到費倫這話,不單池問寒,所有組員都心頭一凜。如果是以前,這樣的槍支彈藥配置,最多是執行重要任務的節奏,但以他們如今的槍法和團隊配合而言,這簡直就是要開戰的前奏!

    見池問寒杵在那里沒有應聲,費倫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我的命令難道你沒聽清嗎?”

    “聽清楚了,sir!古侯一、代力,跟我走!”池問寒叫上兩個幫手就往軍械庫領裝備去了。

    很快,裝備彈藥分發到位。之后,七個人兩輛越野車開出了ptu總部,徑往海關而去。

    也就在費倫去取訂購的配件時,屯門一家果欄里二十几個混混正聚在這儿打牌吃火鍋。

    眾古惑仔正在興頭上時,門口突然來了兩個鬼佬,稍矮的一個也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眼窩深邃,兩道劍眉鋒利如刀,高的一個近一米九,異常壯碩的身体將大號長袖襯衫都脹滿了。這兩個家伙赫然就是曾在大潭水塘畔出現過的佩茨和厄文。

    “你們這儿誰管事啊?”由于倆鬼佬的腳步都輕若細蚊,此前沒人發現他們光臨,厄文突然開腔,倒把混混們嚇了一大跳。

    當即就有小混混開罵:“叼你個老屁眼,兩個洋鬼子跑這來作死啊?”

    另一桌有爛仔附和道:“莫非大老遠從地球另一端飛過來上趕著讓我們捅?哇哈哈哈……”

    周遭的古惑仔聞言,頓時一陣哄堂大笑。笑音未落,古惑仔們就覺眼前一花,跟著就聽到“啪”地一聲脆響,再就是有人“啊”地慘叫出聲。

    定睛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佩茨和厄文已不在原地,反而分別來到了兩個口吐髒言的爛仔身邊。

    厄文身邊那個罵“作死”的混混,整個頭已經回轉了二百五十度還多,軟軟地耷拉向一邊,顯然已沒了活氣;另一個在佩茨身邊的爛仔正捂著屁股直跳,眾混混隱隱在他的手指之間發現了七八個筷子頭。

    如斯場景,令古惑仔們倒吸一口涼氣,膽氣稍小的已經忍不住叫了起來:“殺、殺……”話剛起了個頭,厄文就已閃現在此人身邊,巴掌掄圓了重重拊在他的臉上。

    “啪!”

    響亮無比的聲音震得眾混混心頭一跳,這回他們看清了,那同門爛仔的頭在耳光的帶動下,轉了一百八十度還多些,同時脖頸處發出輕微的哢哢聲,人晃了兩晃,跟著就“嘭”一聲扑倒在地。

    殺人不見血!

    在場的古惑仔甚至連提折凳抄砍刀的勇氣都在厄文的絕命耳光中流失殆盡。

    佩茨陰鷙的聲音揚起:“還有想走的嗎?”話落的同時,他的手猝然駢指成刀,一下穿進了身邊還在蹦跶的那個混混的后背心。

    屁眼受創的混混如遭雷殛,整個人掛在佩茨手腕上不停地抖顫著,直抖了近一分鐘,才沉寂下去,變得一動不動了。

    看到這幕,不少混混兩股顫顫,但沒哪個敢挪半步。

    “ok,既然都不想走了,那我重復一下剛才的問題,你們這儿誰主事?”厄文艸著蹩腳的中文問道。

    “他!”

    面對死亡,眾混混很沒義氣地齊刷刷指向已經躲到餐桌底下的一個混混。

    “自己出來吧,難道要我過去請你麼?”佩茨陰惻惻道。

    那混混一聽,頓時連滾帶爬來到佩茨的腳步,抱住他的雙腿嚎喪道:“這位老大、老大,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

    “饒你?好啊!”佩茨聲線很陰晦,就連喜悅的時候也是如此,令人極為不舒服,就近的混混頭更是心里發毛,“那你幫我辨一辨這張素描,有人說這是你手下!”說著,他從屁兜里摸出一張巴掌大卻極為清晰生動的素描。

    混混頭仔細一瞅,頓時嚷了起來:“這是阿貼呀!”同時心中暗恨:媽的,這家伙也不知在外面惹了什麼事,把這兩位比厲鬼還恐怖的鬼佬都給引來了,等過了這一關,看老子不弄死他。

    正想著事,混混頭倏然感到脖子一緊,立時連氣都透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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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 慘景

    厄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過來,正單手扼住混混頭的脖子,把他懸空架了起來。

    看著自家老大在半空中不斷掙扎,臉色變紅發紫,再瞅瞅厄文紋絲不動的手臂,混混們都不禁咽了口口水,心底恐懼,腳底發虛。

    第一次,絕對是第一次,一個二個小混混十分后悔當初阻止街坊在果欄這邊裝上監控攝像頭。當然,他們清楚知道外邊路口是有攝像頭的,但那頂個屁用啊?就連他們都可以從容避過那少得可憐的几個鏡頭,更遑論這兩個速度和力量都非人的鬼佬了。

    也是第一回,絕對第一回,某几個小混混心里升起了撥打999的念頭。當然,這樣的想法在此情此景之下,就算被別的同門混混知道了,他們也不會覺得這几個家伙沒出息,因為在殺人跟殺雞一樣輕松的佩茨和厄文面前,實在是、他們實在是想不認慫都不成。

    “這張素描,真是你們老大所說的阿貼麼?”就在厄文卡著混混頭脖子將他凌空架起的同時,佩茨高舉起那張素描,“都他媽過來仔細看一看。”見混混們杵在原地不動喚,他又加多一句道:“不過來的……死!”說著,把另一只手上掛著的已經連微顫都沒有一點的混混搡在了地上。

    “咚!”

    胸腹內大量積血的屍体頹然撞地,聲音並不大,可那聲音卻如重錘般狠狠擂在每一個混混心里。他們不是不想逃走,也不是不想喊救命喊殺人,而是逃走和喊救命的代價是如此沉重,願意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混混們沒一個想丟命,特別是佩茨手上還抓著一顆血淋淋但早已不會跳動的人心。

    “吧唧!”

    佩茨一把把人心捏成了血糊,再度陰陽怪氣道:“還不過來?”其聲調直讓混混們覺得毛骨森森,就好像聽見黑白無常在宣布索魂納命一般。

    眾古惑仔相互看了看,這才極為不情願地慘著一張張臉向佩茨挪來,仿佛行屍走肉。等看清那張巴掌大的素描后,各個混混第一時間升起的念頭竟然不是去想這上面的畫像到底是不是阿貼,反而無一不在暗罵究竟是哪個家伙把素描畫得這麼小張,害他們要近距離接觸佩茨這個惡魔。

    “都給我看清楚,到底認不認識?”厄文也在一旁喝斥著,見手上掛著的混混頭臉色漲紫得不行,連翻了十來下白眼,這才不為己甚地將其扔在地上。

    “嘭!”

    混混頭落地。

    “咳、咳咳咳、咳、咳……”

    新鮮空氣再次涌進他缺氧的肺部時,混混頭狂咳不止,卻倏然覺得這世界一切都那麼美好,除了眼前的兩個惡魔。

    其余的混混自然不知混混頭的感覺,聽到厄文的話,有個與阿貼相熟的混混立馬叫了起來:“認識認識,西哥說得沒錯,這就是阿貼,我以前的鄰居!”

    不得不說,這家伙還算聰明,明白倆鬼佬以生死相脅,周圍同伴早晚會把自己跟阿貼熟悉這層關系抖落出來,既然逃不掉,不如早點承認,否則以剛才倆鬼佬表現出來的姓格,那是必死無疑。

    “對對……”

    “是阿貼。”

    “沒錯!”

    一幫混混見有人繼老大(混混頭)之后再度爆了“阿貼”的名號,當即紛紛附和,反正這出賣同門的罪名再怎麼著也不會落到他們頭上了。

    佩茨看向那個承認是阿貼老鄰居的家伙,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周昌……您、您喊我阿昌就可以了。”

    “能找到阿貼麼?”佩茨又道。

    個頭頂多一七三、長得比較磕磣的周昌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能!”

    也就在他話音剛落的同時,厄文倏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門邊,下一秒,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太妹出現,還未及看清場中的情況,便被厄文的大手一邊一個捏住了纖細的脖子。

    “哢吧!”“哢吧!”

    兩下頸骨折斷的聲音几乎不分先手響起,倆小太妹甚至連慘叫和驚呼都來不及發出,頭頸就彎出了一個詭異非人的角度,再也沒了聲息。

    “嘭!”“嘭!”

    小太妹屍体頹然栽地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厄文已然閃回了混混頭身邊,重又捏住了混混頭的脖子。

    看著被召來爽一爽的兩個小太妹几秒間已成了死屍,目睹厄文殺人全程的混混們在眼神交流間剛萌生出的“四散而逃”的想法頓時消彌得無影無蹤。

    “喂,如果讓你跟阿昌一起去找阿貼,你願意嗎?”這一回厄文沒把混混頭架到半空,問話的同時還松了松捏住他脖子的大手。

    混混頭早已看清了形勢,哪有敢不答應的,忙不迭點頭道:“願意、願意……”

    聽到這個答案,佩茨嘴角難得逸出了一絲陰笑,隨手把阿昌推到厄文那邊,向四周圍的混混哂道:“雖然我相信你們不會把我和同伴今天來找誰的事說出去,但能令我安心的,唯有……死人!”話音未落,他人已消失在原地。

    “啊——”“唔……”“呃!”

    跟著場中一連串怪異的慘聲響起,混混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地,有的捂著脖子上指頭寬的血溝、指縫間卻在不停的冒血,有的眼睜睜看著自己胸口飆出血箭、想堵都堵不住,還有的腹部被攔腰划開一個巨大的口子、腸腸肚肚流了一地,總之傷口千奇百怪。

    當場除了厄文和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厄文邊上的佩茨以外,僅余的仍然在生的阿昌和混混頭看到眼前修羅地獄般的慘景,全都不由得大吐特吐起來。

    海關。

    費倫只帶了池問寒進集裝箱驗貨,其余組員全在外面警戒。

    分別撬開几只箱子,取出一整套器械(詳見391)組裝起來試了試靈活度、舒適度以及契合度之后,費倫難得面露笑容道:“老池,你們這幫子慫貨有福了,我訂購的這些訓練器械還不錯,有了它們,說不定你們面對三只狼也可從容應付。”

    “sir,這些器械究竟……”

    費倫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現在你就是問我,我也懶得解釋,等你們用上就明白了。”頓了頓又道:“你先出去,讓代力去把我租的貨車開過來!”

    “yes,sir!”池問寒領命而去。

    費倫趁機打開那几箱特別定制的配件又驗了驗。

    別看是几箱,實際上僅僅兩套器械,全是進階版的鍛煉器械,本來是打算給喬冷蝶和妮露用的,誰曾想喬冷蝶的無殺真氣進展太快,眼下已經不大用得上這些東西了。

    至于其他箱子,則是攏共六套標准版的器械,算是費倫為應急小組單獨備下的。既然姜雪等人開口閉口師父,他總得給點見面禮不是?

    由于外包裝的箱子太大,費倫只能將兩套進階版器械的配件一一取出收進隱戒,然后又勻了別箱中的配件過來,好在每只箱子僅有編號,內里充塞著防震的泡沫,除了費倫,其他人倒也看不出區別來。

    實際上,進階版器械和標准版器械的區別在于重量和微觀細節處,沒上過手的人根本不知就里,所以費倫根本不擔心組員們從每箱配件的數目不一上看出破綻來。再說了,這些器械都算是費倫私人的東西,他想收就收,誰又能管得了他呢?叫池問寒出去,只是不想暴露隱戒的存在罷了。

    等把所有箱子都裝上貨車后,一向好奇心頗重的古侯一終于忍不住問道:“師父,這些箱子里到底是什麼啊?值得咱們這麼大張旗鼓戒備森嚴的嘛!”

    費倫蔑了他一眼,淡淡道:“值不值得大張旗鼓,你說了不算,我說的才算!至于里面是什麼,去問老池!”

    古侯一聞言頓時苦了臉,因為他剛才已經向池問寒打聽過了,但池問寒半個字沒吐。費倫卻眼尾也不再掃他,跳上貨車的副駕駛位,衝代力道:“開車!”

    這邊貨車一動,負責駕駛一號越野車的池問寒立馬發動車子,趕到了貨車前頭開路,同時在通訊器里問道:“sir,回ptu總部嗎?”

    “中區警署舊樓。”費倫道。

    池問寒愣了一下,旋即道:“yes,sir!”

    負責駕駛二號越野車的姜雪這時也發動了車子,把一腳剛踏上后座的古侯一掀下了地,追著貨車一溜煙就去了。

    古侯一在地上滾了兩轉,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在通訊器里狂喊:“誒、誒……雪妞,我還沒上車呢!”

    “誰讓你動作恁慢,這要是實戰,估計你早死挺了。”

    “那你總不能丟下我不管吧?”

    “你平時不總號稱飛毛腿嘛!”姜雪整一副揶揄的口氣,“反正我會一直跟在師父的貨車后頭,追吧,追上了算你運氣!”

    “不是吧?要不要這麼狠吶?”古侯一埋怨著,但由通訊器傳來的風聲明顯加大。

    起初,古侯一一直沒能追上車隊,好在進入市區后,紅綠燈不少,加上車流增大的關系,他終于在被溜了几公里后攀上了二號越野車的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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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 星力鍛煉器

    “后車門給你打開了,下來吧!”姜雪在通訊器里告了一聲。

    古侯一在車頂上聽見,正想翻身下去,忽然心頭一動,忍住了:“算了,我還是待在頂上,正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至不濟也能當個活靶子!”

    姜雪聞言瞬間猜到古侯一怕再被陰,懶得理他,冷哼一聲沒再說話,等綠燈時,把前面的貨車放遠了才猛踩油門,差點沒把古侯一甩下車。

    對此,古侯一也不便置喙,到底是他自己要留在車頂的,不過暗地里卻腹誹不已。

    到了中區警署舊樓,費倫讓眾組員直接把東西搬到了大會議室。

    長桌上,一溜的箱子,費倫抬手示意道:“打開!”

    池問寒等人忙七手八腳把所有的箱蓋都撬了開來,然后站到一旁,等費倫進一步指示。

    費倫卻再沒說話,而是這個箱子取几件,那個箱子又拿一件……等約莫取了五十來件形狀不一的配件后,這才像組槍一樣組裝了起來,最后僅僅形成了四個小小的護腕之類的東西。

    “老池,這一套,你的。”

    “yes,sir!”

    池問寒正正式式應了一聲,這才來到桌邊,看著那四個泛著幽暗金屬光澤的玩意,心中疑惑不已:“sir,這東西到底怎麼用?”

    費倫組裝著手里的器械配件,頭也不抬道:“先拿著,等下我統一教你們怎麼用。”

    池問寒只好一手兩個拿上東西,站回原位。

    “姜雪!”

    ……

    “代力!”

    ……

    “古侯一!”

    ……

    “辛宇!”

    ……

    “計莫知!”

    ……

    很快,所有人都領到了四個護腕模樣的小東西。然后,沒有然后了,運回來的箱子里空空如也。這樣的情況讓一干組員心底都有些嘀咕,但又說不出什麼來,畢竟光是各個配件的外包裝和減震泡沫都是一大堆。

    “每人四樣,都領到了吧?”

    “yes,sir!”

    費倫聽到這個回答,臉上泛起促狹的笑容,搖手指道:“no、no、no、no、no……這些東西是因為你們叫我師父,我才勉為其難幫你們弄的,所以眼下千万別叫我sir!”

    六人互看一眼,異口同聲道:“師父!”<and?”

    “是,師父!”六人再度齊齊應道。

    接著,眾人只見費倫在原地拉開架勢比划了一連串很奇特的拳招(星拳),而后就開始喊人了,依舊是剛才領東西那個順序,池問寒第一個上。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自打突破三階基因鎖后便發現,只要自己略微施展星拳起手的几個動作,星力(熱流)便會不由自主在体內流轉,這還是在他沒完全練熟九級星拳和充分吸收燈陣能量的狀況下所產生的效果,而一旦練熟星拳吸收夠能量,費倫不難想象星力充斥全身的情景。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星力正是啟動鍛煉器械所必須存在的東西。

    費倫伸出聚滿星力的手從四個“護腕”上抹過,池問寒駭然發現護腕不經意的微亮了一下,旋即恢復原狀。起初他以為眼花,不過在細細觀察過姜雪等人的“護腕”開光(姑且叫開光吧)過程后,發現俱是如此。

    “好了,把東西分別扣在你們的手腕腳腕上吧!”

    聽到費倫如是說,古侯一邊扣器械邊嘀咕道:“師父,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您該不會是想玩我們吧?”

    費倫懶得跟他瞎扯,直接道:“今天周一,就不算了,這周還有六天,到下周五之前,除了洗澡,你們身上的這個東西別摘下來,還有就是對付三狼的考核改到下周五,都聽明白了沒有?”

    “那敢情好!”代力興奮地叫了起來,“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多備戰十天了,機會也大一些。”

    “嗯,這樣一來,說不定有機會留下!”辛宇附和道。

    姜雪、計莫知也微微頷首,贊同這種說法。

    池問寒對同伴的看法不置可否,瞅著已經扣在手腳上的器械若有所思。

    獨獨古侯一唱起了反調:“十天時間能有多大造化?我看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話音未落,他的腹部就遭了費倫的踢擊,下半身“嗖”一下就被巨力帶飛起來,連帶著把他上半身也扯飛出去,直飄過兩三丈遠才轟然落下,以大馬趴的姿勢摔在地上。

    見狀,其余組員都呆了呆,但几乎沒人同情古侯一,因為他的話大家都有聽到,散布未戰先敗言論的典型,就倆字——該挨!

    只有同是飛虎的計莫知勸道:“師父,您消消氣,阿一這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嘴損,其實沒什麼壞心。”

    費倫哼道:“我要不是知道他嘴損,你以為我下發的這器械還能戴在他身上?”

    不得不說,費倫發給各組員的鍛煉器械,本名叫星力配套鍛煉模具。當然“星力”這個詞是費倫自己編的,在資料中是另一個連他也不認識的詞儿。別看零零碎碎的小配件有十几二十箱,但僅是整套模具的一小部份,也只組成了每人四個護腕這麼樣的小東西,不過其中的技术含量,以目前的地球文明來說拍馬也不及。

    星力護腕之所以這麼多配件,完全是因為它內含一個微型的儲能陣法,那些配件就是陣基,作用很簡單,乃用于存儲人体每天浪費掉的生物能,再在適當的時候予以釋放。

    跟輸電會產生電能消耗一樣,人体每時每刻都會白白浪費掉一部份不必要的生物能,而將這部份能量存儲起來,然后在人鍛煉的時候釋放,會大大增强機体鍛煉的效果。這也就是星力鍛煉器的秘密。

    雖然費倫將配件分了好几個工廠定制,但真要仿造起來,並不難辦,不過可惜的是,即便組成了陣法(也就是器械),若沒有相應的星力啟動陣法,那器械也就是個鐵疙瘩罷了。

    最最重要的是,啟動陣法還有一套專門對應的法門,與星拳的路數完全迥異,眼下就費倫一個人知曉,而他也沒打算告訴任何人。

    還有一點就是,陣法可以儲存生物能,但本身只能靠星力來維持運轉,而費倫輸入的那點星力,也就僅夠每個陣法維持十天的,換言之,十天以后每個組員的手腕腳腕上戴的就是個鐵疙瘩。

    不過陣法停轉這種情況如果放在喬冷蝶和妮露身上就不會出現,只要她們在陣法啟動后每天堅持練几趟星拳,就可以為陣法補充能量。

    當然,這都是資料上講的,具体是不是這樣,費倫會拿那兩套進階版的星力鍛煉器先在庄勝和齊垣太身上試驗一番再說。若果真如此,他才會另訂兩套完整的進階版鍛煉器給二女用。

    待古侯一艱難爬起,費倫又冷哼了一聲,環顧眾組員道:“大家聽著,從明天開始,每天正午時分,鍛煉一個鐘頭四肢力量再去吃飯……記住,使用你們的極限力量!”

    古侯一聞言,又想開腔,可剛一張嘴,就受到了池問寒冷厲眼神的嚴重警告,只要悻悻忍下。反倒是姜雪在這個時候“啊”了一聲,道:“師父,照死了練很容易拉傷肌肉的。”

    費倫惡瞪了姜雪一眼,斥道:“以為我連拉傷肌肉這種常識都不懂嗎?照做!”說著,徑向門口而去,到得門邊又吼了一句:“今天到此為止,解散!”

    出了舊樓,難得沒有開車的費倫直接招了輛出租車,趕往醫院。眼下還不到四點,他正好去探望一下凌舒。

    孰料,車到金鐘附近,戴岩就打來了電話:“sir,出大事了,屯門一家果欄內死了二十多個東義所屬堂口的混混,馬sir知你在粉嶺,想叫你先幫忙過去看一下現場。”

    本來“出現場”這個事馬浩生應該直接打電話下命令,如今卻通過戴岩代傳,費倫頓知葉太給他這柄“應急小組指揮官”的尚方寶劍威力有多大,卻也不得不囧道:“我現在人在金鐘,你們人在哪儿?”

    “啊?”戴岩驚訝了一聲,回道:“我們在總部,正准備隨蔡sir出發。”

    “稍等我一會,三分鐘之內到!”

    費倫指使司機拐去了警總,彙合o記眾人后直接坐上了蔡江的車,隨后兩組人浩浩蕩蕩朝屯門案發地點殺去。

    車上。

    蔡江邊開車邊奇道:“費sir,你不是去了ptu麼?”

    “我帶的那個小豬真正的總部在原中區警署的舊樓,今下午小組全員恰好回這邊有點事。”費倫半遮半掩地應付了一句,“對了,屯門的案子具体什麼情況?”

    聽費倫問起這話,蔡江本就有點擰的眉頭完全蹙在了一起:“聽先期抵達的同事講,現場很慘……自蔣洪死后,本就氣氛緊張的正興和東義說不定會因此干起來。”

    費倫聞言哂笑道:“看你擔心得這件事好像跟‘薩拉熱窩的槍聲’差不多!”

    蔡江卻一臉嚴肅道:“費sir,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費倫攤手道:“事到臨頭,該發生的總會發生,笑著應對跟哭著應對結果不會差多少,難道我該哭?”

    聽到這話,蔡江狂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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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1:40
494 神判斷

    聽了費倫的話,蔡江狂翻白眼。

    可惜,自打上次老蔡提前審了蔣祺揚、還把蔣洪的死訊劇透,費倫就對他不大感冒了。畢竟為了彌補蔡江的這個錯誤,費倫后來可是花了一億,還不是印尼盾之類的草紙鈔,而是美元!

    要知道,一億美元可不是大風就能刮來的,所以眼下費倫對蔡江連一星半點同事情誼都沒有了,只剩最簡單的同事關系,跟偶爾碰面的點頭之交沒什麼區別。

    半個多鐘頭后,車隊才殺到屯門。

    因為案子太大了,果欄周邊早已拉起了警戒線,不僅新界南總區重案組來了人,就連附近屯門、大興、青山几個警署也都有人來,各司其職地負責警戒和現場問詢。

    費倫他們把車停在警戒線外,到了軍裝警把守處,費倫連證都懶得亮,哂道:“蔡sir,你來吧!”

    在外人面前,蔡江連白眼都不好翻,畢竟他是頭,只能亮出警官證。他這邊剛亮完證,費倫就帶著戴岩等人呼呼啦啦越過了警戒線。

    見把守的軍裝警似乎想要叫住費倫,蔡江忙道:“一起的。”

    拐到果欄大門外,費倫見有三個肩膀上至少帶花(警司)的家伙正杵在門邊討論著什麼,忙招呼了一句:“sir!”隨即就進了現場。

    其中有個警司想叫住費倫一行,可沒來得及。邊上扛著一花一星(高級警司)略顯發福的家伙哂笑道:“老秦,你這麼關心他們干什麼?讓這些小的也見見大場面,以后才好接我們的班嘛!”

    秦警司擺了擺手,道:“不是啊老錢,剛才我看見莫柏他閨女了……”

    “哪個莫柏?”發福的錢警司愕道。

    “還能有誰,戒柏啊!”秦警司道。

    本來莫柏的外號叫煙槍柏,一天兩包煙那是小case,可自打几年前他升任警司后開始戒煙起,就被人送外號叫戒煙柏,后來傳著傳著就成了戒柏。

    聞言,不止錢警司愣了,另一個高瘦的警司也愣了,旋即道:“那你不早說,等下莫侄女要是吐得個天翻地覆,回家后三天之內吃不下飯,還不得被戒柏給記恨上啊?”

    這時,回神的錢警司朝門內覷了一眼:“不是啊,戒柏的閨女除了有些臉色發青之外,沒有要吐的跡象誒!”

    “不是吧?這麼能忍?”秦警司也湊到門邊瞅了一眼,“不對啊?這組人什麼來頭?怎麼除了皺眉,個個都面不改色的?”

    瘦高警司也道:“不止,你們看剛才向咱仨打招呼那個帶頭的,連眉都沒皺,仿佛那些死人不存在似的……”<ernoon,sir!”

    打招呼的聲音突然從側后傳來,差點沒把三個“偷窺”的老家伙嚇死。

    “咳、咳!”

    錢警司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黑著個臉轉過身來,等看到蔡江時卻愣了。

    蔡江看清錢警司后同樣一愕,旋即驚喜道:“師傅!”

    “蔡、江,哈哈……”錢警司同樣笑逐顏開,上前兩步,把住蔡江的臂膀,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咱們也有大半年未見了吧?你倒是越來越精神了……怎麼樣?還在o記干麼?要不要調到我這邊來?”

    蔡江略顯尷尬道:“師傅,我在馬sir手底下干得還不賴,這不,帶隊過來看現場,里面那些是我同事!”

    邊上的秦警司一聽,頓時奇道:“里面那個帶頭的也是你手下?”

    蔡江不用看都知他在說費倫,忙解釋道:“他是重案組的費倫sir,只是暫時借調到我們o記,大家一起共事罷了。”

    “費倫?就是那個連破大案的神勇干探?”瘦高警司也插話進來道。

    蔡江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與此同時,果欄內,莫婉寧終忍不住跑了出來透氣,青白著一張臉,但到底是沒有吐。

    這個時候距離案發近兩個鐘頭,加上是夏天,屍体已經開始[***],散發著臭味,別說莫婉寧受不了,就連戴岩等人也有點打嘔的意思。

    只有費倫,不停觀察著那些傷口的腐爛程度,腦子里卻模擬出了每個混混被斬殺的先后順序,心頭冷笑連連,凶手的實力果然要比帕拉瓦(詳見147)强出一籌不止,而且是兩個人。

    這時,仇兆强湊過來道:“sir,應該還有什麼人被凶手抓走了。”

    費倫挑眉道:“噢?說說看!”聽到這話,戴岩等人也都圍了攏來,打算聽聽仇兆强的分析。

    仇兆强組織了一下言語,道:“以這些屍体分布的位置來看,顯然當時他們正在聚會,無論是打牌還是吃火鍋也好,每個人都應該保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大伙看這邊,整片屍体當間,四米方圓內,連半具屍体都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當時這里很可能就是凶手佇立的位置,而這麼大塊地方,單單凶手站立顯得太浪費了,所以應該還有其他人站在這儿!”

    李立東聞言駁道:“我仔細看過所有的傷口,並不是同一類型,所以如果凶手是多個人的話,他們占這麼大片地方就不難理解了。”

    “未必!”戴岩也插話進來,顯然有不同看法,“這些傷口,比如那個腰斬的,另外脖頸間開出條口子的,還有胸前刺出血洞的……這些傷口應該是出自同一凶手才對。當然,我這麼歸類不是因為什麼傷口類似的問題,而是凶手的心理!”

    施毅然附和道:“對,我也覺得凶手的心理**,殺人嘛,直接抹脖子或一刀扎在胸口上就夠了,何必搞得這麼血淋?”

    “ok!”費倫突然出聲打斷了几人的分析,“你們說的都有一定道理,尤其是玳瑁,他所列舉的三個傷口的的確確是出自同一個人沒錯了,而這個人的身高大概比我高兩到三公分,而另一個凶手的身高約莫一米九零左右……”

    眾人聞言盡皆一愕,仇兆强問道:“sir,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費倫沉默了一秒才道:“你們都應該知道通過腳印來推測人体身高吧?”這話說得眾人一愣,“其實看傷口也是可以的。”

    “怎麼看?”

    施毅然聽到這話有點傻,其實不止他,在場的几人都覺得這種說法不可思議。

    “死者的身高、站立方位、受害時的姿勢以及傷口的部位,還有就是最重要的一條,傷口的切入角度,只要弄清楚了這些情況,就不難測算出凶手的身高。”費倫侃侃而談,“就拿這個被腰斬的死者來說吧,身高目測在一七六到一七七,以我的身高來說,無論以何種方式將其腰斬,其傷口的切入角度都會……强子,你干嘛?”

    此時的仇兆强從身上摸出卷尺蹲在了被腰斬的混混屍体旁,聞言答道:“sir,我想量量死者的身高!”說到這,他扯出卷尺,戴岩立馬上前幫忙,一起量屍体的身長。

    很快,結果出來,死者的身高竟神奇的介于一七六到一七七之間,大概在一七六點六,眾人頓把費倫驚為天人,因為自打進入現場后,他們就沒誰看到過費倫有拿工具測過各具屍体的身高,也終于省悟到費倫“神探”的名頭不是憑空而來,光是許多不為人注意的細節普通警察就遠遠不如。

    這時,莫婉寧跟蔡江組的人一起從外面進來,見戴岩等人眼神怪怪的盯著費倫,奇道:“你們這麼看著費sir干嘛?他又不是美女!”

    莫婉寧不提還好,一提,本還覺得沒什麼的費倫頓時感覺這當中基情無限,心頭一陣惡寒,趕緊干咳連連,分散掉眾人的注意力,道:“咱們接著講剛才的話題……”隨后,他把以“傷口切入角”大致判斷凶手身高的方法講了一下。

    由于有了剛才目測的驚人表現,眾人對費倫的話並不怎麼懷疑,不過也紛紛表示這方法只有費倫才能用,因為其中涉及的因素太多,而因素太多就代表誤差會增大,一旦判斷偏差太大,對查案的影響恐怕不止一點半點,也就只有費倫這“天人”才可能用好這種方法。

    也就在費倫和一干手下討論案情的時候,蔡江組的呂芹和袁盼剛進來沒兩分鐘就已經重又衝出了現場,而后傳來一連串“哇”“啊”“嘔”之類的聲音。

    蔡江見自己手下的女同事比不過莫婉寧,多少有點不自在,吩咐了羅志飛几句,便湊到費倫等人身邊,道:“費sir,這件案到底交給哪個部門來調查,目前上面還未有定論,但它涉及東義,我覺得咱們o記應該當仁不讓!”

    費倫擺手道:“我看還是免了吧,這個案子已經有人接手了。”

    蔡江愕道:“怎麼可能?剛才我師傅錢sir都說案子還沒定下來……”

    “no!”費倫搖頭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個連環案件,之前已有別的部門接手了,所以照規矩……你懂的!”

    蔡江頓時驚叫出聲:“什麼?!連環案件?你沒搞錯吧?”戴岩等人也相當詫異。

    費倫不置可否道:“沒錯,這件案應該交給祁武陽祁sir,因為在此前,他們重案**組就在追查這個cas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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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詭異的增長

    “這件案應該交給祁武陽祁sir,因為在此前,他們重案b組就在追查這個case了。”

    “是嗎?有這種事?”蔡江詫異道。

    “當然!我本就是重案組的,知道這些不足為奇吧?”費倫哂道,“而且我可以保證,這件案跟江湖仇殺一點關系都沒有。”

    蔡江卻憂心忡忡道:“可問題是,我怕東義的人不這麼想。”

    見蔡江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費倫心里直感好笑,攤手道:“蔡sir,我真是鬧不明白,什麼時候堂堂高級督察竟然會去擔心一個社團的態度了?”

    這話說得蔡江一怔,戴岩等人更是拿異樣的目光瞧他,令他頗不自在。

    費倫續道:“我倒是覺得,那些矮騾子要是真敢鬧事儿,該抓抓該關關不就得了嘛,正愁沒機會收拾他們呢!”

    話是不錯,但如此“主動”的想法卻令思路一向“維穩(1)”的蔡江很難接受。說到底,費蔡二人根本不是一路人,蔡江是想保證市民安定的生活,而費倫只是單純想要從抓捕罪犯以及跟罪犯斗智斗力中找樂子罷了。

    見蔡江沉吟不語,費倫懶得理他,摘掉手套,拍拍手道:“ok,現場勘察差不多了,玳瑁你們几個把證物收一收,等法證來了就交給他們,然后就可以下班了。”至于屍体,自有法醫來處理。。

    “yes,sir!”

    眾人領命而去,費倫又對蔡江道:“蔡sir,屍体來來回回就這麼些,不用看得太仔細,我就先走了哈!”說著,也不等蔡江回話,便徑直離開了現場。

    兩天后,看過法醫和法證的報告后,上頭終如費倫所講的那樣,確定果欄這起案子系連環殺手作案,把案件交給了祁武陽那組人跟進。

    如此一來,祁武陽整組人的壓力相當之大,而身為頂頭上司的陳澤昆,壓力自然也不小。可是,最關心案件進展情況,哦不,應該說最關心凶手蛛絲馬跡的人反而是費倫。

    但不知怎麼回事,兩天來,那倆凶手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即便是費倫轉托齊垣太在道上懸紅百万美金找人,也連鬼影都沒一個。

    為此,費倫不得不安排喬冷蝶天天去接曾曼上下班,而妮露則陪著饒芷柔同進同出,練歌、健身、shopping……

    至于古精靈和薇蓮,費倫吩咐惠子和冬子對她倆實行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但並未將她們接來淺水灣同住。

    不得不說,隨著業務聯系展開,招聘人員逐漸增多,原本玩笑一樣的制藥公司,其知名度正在擴大,當然八卦雜志的重點不是這些,而是即將成立的公司董事長古黑妞和總經理薇蓮同學已經被各大周刊列為了本年度標准的女土豪,加上兩女出眾的姿色,自然吸引到一大片軟飯狼粉絲和無數的狗仔。

    換言之,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將被無限放大,要是把兩女接到86號來住,不等于讓倆凶手通過各大媒体的報道順藤摸瓜主動找上門來麼?如果僅此二人,費倫倒也可陪著玩玩,問題是他們背后還有人,一旦知會,到時候殺上門來的恐怕就不止兩個人了,誠然又是一大堆麻煩。

    因此,對于費倫而言,如非必要,他是決不肯暴露自己的,所以在對方沒搞清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前,把他們干掉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以惠子和冬子的身手,決不可能是帕拉瓦級別的家伙的對手,好在古黑妞自打跟了費倫就很少跟他一起亮相大眾,倒也不懼對方的追查。

    至于薇蓮,她只是受雇于費倫另一重法國人的身份罷了,而那個身份早在十一年前就有了,就算想查也未必能翻找到當時的登記檔案,更何況用的照片還是費倫比當時年齡更小一些時候所照,大約也就十二歲的樣子,而且還模糊不堪,如果這樣都還有人能認出十多年后的他,那費倫真要贊一聲“佩服”了!

    不過種種安排,並非費倫有多在乎諸女,反而是想讓她們各行其道,不至于干擾到他追查凶手的行蹤。

    星期三下午,中區警署舊樓。

    自從周一開始帶上星力護腕后,池問寒等人發現他們的臂力和腿力每過一天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增長,而且明顯能夠感覺得到。比如一向喜歡練力量的代力就發現,他以前用拉力擴胸器六根彈簧還行,七根就特吃力,至于最高的八根彈簧那是想都不要想。可這才兩天時間,他就發現拉七根彈簧一天比一天輕松,估計要不了几天,練極限的話就該換最高的八根彈簧了。

    池問寒比其他組員估得更精確些,他發現自己的臂力腿力几乎是以每天百分之五的速度在增長,而且這個增長是在前一天的基礎上增加的,也就是一點零五的天數次方,他几乎不敢相像,這種鍛煉器一直戴下去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

    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兩天每天狂練一小時極限力量,竟然沒出現肌肉拉傷或過勞的情況,這其中究竟有何古怪,姜雪一直在納悶這個問題,所以費倫一到,她立馬湊了上去:“師父,您給我們的鍛煉器其中到底有何玄機,能不能透露透露啊?”

    費倫很不屑地蔑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聽過那句話沒有?”

    “哪句啊?”姜雪明顯沒看出費倫的惡趣味。

    “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費倫哂笑道,“我能把東西借你戴几天已經算仁至義盡了,你還得寸進尺,想套我機密,門都沒有!”

    姜雪聞言呆了一呆,旋即不服道:“你不說送我們了嗎?怎麼只是借几天啊?”

    “我有說過送嗎?”費倫眼中閃過戲謔之光,“下周你要是通不過三狼測試,鍛煉器怎麼可能讓你戴到別的部門去啊?說不定測試完了你就一殘廢,缺胳膊少腿的戴不著了。”

    “嘁~~小氣!我才不會成殘廢那麼沒用呢!”姜雪撅嘴道,同時心里暗自嘀咕:看來這件事只能依靠老姐的聰明才智了,把護腕給拆掉,應該可以仿制出來……

    費倫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屑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當然,東西在你身上,如果了你真要打主意我也攔不住,反正四個護腕一套價值二十万美金,一個五万,到時候你交不出護腕交錢也可以。”

    姜雪一怔,堅決嚷道:“你都說送了,怎麼還要錢?”

    “我為什麼送?”費倫反問。

    “因為你是我們師父啊,這是見面禮!”

    姜雪的回答正中費倫下懷:“虧你還記得這麼清楚,那常言說得好,師命難違,總之弄壞一個護腕五万塊,你自己看著辦吧!”

    姜雪聞言鼻音濃重地哼了一聲,隨后悻悻然回去跟其他組員扎堆,卻發現古侯一在那儿竊笑,頓時不豫道:“阿一,你怪笑什麼?想找揍是不是?”說著,還生生擂起了粉拳。

    古侯一身邊的代力和辛宇立馬與他拉開距離,怕被姜雪殃及池魚。古侯一見狀連忙討饒道:“雪姐啊……”見姜雪倏然圓瞪美眸一副要吃人的樣儿,瞬間記起她忌諱“姐”字,忙改口道:“lady姜,我只是覺得師父既然敢開口說護腕壞了就賠五万這話,說明這護腕拆不得,很可能一拆就散再也裝不上,要是那樣的話,你少了一臂的力量,下周的測試怎麼辦?師父肯定是不會同情你的。”

    姜雪一聽,好像還真是這個理儿,旋又想到自家老姐姜景蓮驚人的洞察力和動手能力,心底稍稍松了口氣,面上卻仍是一副凶惡的樣儿,哂道:“你少來,這些我怎麼可能想不到,就算要拆,我也等測試當天早上在家的時候拆,這樣師父拿我沒轍,又能過關……”

    “當心師父讓咱們上交四個完整的護腕才允許測試……”池問寒難得插了句嘴,“你要是沒了這張門票,等著哭吧你!”

    姜雪悚然一驚,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頓時心頭無奈加無語至極。

    可惜這個時候,費倫哪會管姜雪無不無奈,他已把几乎沒怎麼看的監控中心錄像帶拷貝全搬了來,分成了六沓,把一眾組員召集到身邊,道:“今天下午你們的任務就是看完這些錄影帶,然后把畫面中的每一個人做個情報分析。”

    見每人也就五六盤錄像帶的樣子,池問寒等人都沒怎麼在意,結果把帶子擱進放像機里一播,古侯一率先慘叫起來:“哇呀,師父,您給我們的這是什麼帶子?怎麼頭一個畫面就有這麼多人?”

    費倫板著臉斥道:“你喊什麼?不就是路口的監控錄像麼?”這也正是他沒怎麼看帶子的原因,主要是懶得耗那個眼神。

    見費倫有生氣的跡象,古侯一立馬不鬧了,悶頭看帶。費倫見狀,隨口吩咐了一句:“你們先看著,情報分析寫完,都交到老池那里,我出去辦點事……記住,情報分析越詳細越好,到時候我會一條一條看的。”

    等費倫前腳一出門,后腳古侯一就嘟嘟嚷囔道:“還一條一條看,要不要這麼嚴格啊?”

    (1:維持治安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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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 反復的病

   費倫把眾組員扔在那儿幫他分析錄像帶,借故下了樓,!駕車凌舒所在的醫院馳去。半路上,梁慕晴給他打來了電話。
  “喂,費大哥嗎?”

  “阿晴,有事?”

  “嗯,上周你托人找我幫忙做的親子鑒定已經有結果了,你看是不是……”

  “親子鑒定?”費倫愕了一下,旋才想起是何爽跟老號契仔那件事,不過老號早都嗝屁了,剩下的已經不重要了,“這事儿啊,我們找到了其他證據,把案子都破了……”

  這話落到對面梁慕晴的耳朵里,直讓她感到無比的失落,本還以為能幫上費倫的忙,沒曾想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孰料,費倫話鋒一轉,續道:“可案子正愁少了些證據,報告結果怎麼樣?”

  梁慕晴聞言頓時來勁了:“一如你們所料,是嫡親母子關系!”

  “太好了······不過現在我有事,報告先放你那儿,明天我親自過來拿好嗎?”費倫又忽悠道,“順便請你這位法證專家吃飯。”

  聽到這話,梁慕晴心里美滋滋的,因為她感覺幫上了費倫的忙,這也正是她加入法證部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費倫沒把她視作梁家千金大小姐,這讓她覺得受到了重視。

  殊不知,費倫只是投其所好罷了,但凡梁慕晴頭腦清醒一點,就會聽出剛才費倫言語間的牽强之意,可惜愛情使人盲目,單相思更是如此,統統具有嚴重降低智力的附加屬性,所以對眼下梁慕晴而言,就算費倫數落她鑒定有夠慢,她也只會從自身找原因,不會明侃其他客觀原因,更遑論費倫贊美了她還打算請她吃飯。

  見梁慕晴沒回應,費倫道:“阿晴,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不反對嘍,這樣我明天中午放飯的時候過來,沒問題吧?”

  “好啊!”梁慕晴柔柔地回了一句。

  “那我掛嘍!”

  “誒~~費大哥!”梁慕晴倏然省起一事。

  “怎麼?還有事?”

  “沒······唔,是有點小事,明天等你過來我再告訴你。”梁慕晴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賣個關子,她怕費倫到時候爽約。

  費倫也沒在意,道:“那就明天再說拜拜!”說著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梁慕晴對費倫如此平淡的回應很不適應,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費大哥不會生我氣了吧?不會,應該不會的。那他為什麼……一定是工作太忙已經顧不上好奇了……哎呀費大哥也真是的,那麼有錢,干點什麼不好,干嘛非得干警察?

  這邊,費倫很快到了醫院,推門進病房時卻見凌舒正坐在床上啃雞翅膀,整個紅唇油膩膩的,看來遭過殃的雞翅膀決不僅僅只有她手上那個。

  “呵呵,胃口很好嘛!”費倫靠在門邊哂笑道“你這麼個吃法就不怕身材走樣變大嬸?”

  凌舒愣了愣,旋即瞪眼道:“要你管?”說著三下五除二把雞翅膀上剩下的殘肉啃了個一干二淨,還吮了好几遍骨頭看得費倫都有點眼饞了。

  “有那麼好吃嘛?”費倫終忍不住問道。

  凌舒精致的下巴微揚,哂道:“哼哼,我契女親手做的鹵雞翅膀當然好吃。”言罷從背后的床頭櫃那邊又取了個雞翅膀在手,引誘道:“想來點嗎?最后一根嘍!”

  不過費倫的注意力卻沒在雞翅膀上,反而愕道:“契女?你什麼時候有個契女了?我怎麼不曉得?”

  “你知道個什麼?我家里人你全都認識麼?”凌舒一臉的不屑,“再說了,我認個契女需不需要向你交代啊?費大爺——”說著,又“惡狠狠”地向雞翅膀下了嘴。

  費倫聞言多少有點尷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看出費倫有點眼饞凌舒心頭暗笑,裝出一副心軟的樣子道:“吶,想吃嗎?分你半根,也讓你嘗嘗彤彤做的絕味雞翅膀!”

  “彤彤?”費倫悚然一驚,旋又恍然道:“原來你認的契女就是彤彤(佘映彤)啊!”

  “怎麼樣?沒想到吧?”凌舒俏臉上飛揚著得意,“現在···…你想不想試試這半根雞翅膀啊?”

  費倫擺手道:“算了,還是不要了,其實我就是來看看你,既然眼下你這麼能吃,想必身体養得不錯,那我也就放心了。”實際上,他是怕佘映彤弄的雞翅膀里有什麼鬼把戲,万一中招那就糗大發了,誰知凌舒有沒有跟智多近妖的佘映彤合謀啊?

  “切~~不吃就算了,我還不願意分呢!”說著,凌舒小嘴翕動,又叼著雞翅膀啃起來。

  見狀,費倫索性來到凌舒床邊,順手把帶來的果籃放到了她腳當頭的擱板上,難得!道:“你這麼個吃法,主治醫生就不管管?”!

  “管什麼?老娘的病早好了。”凌舒一邊回答一邊啃掉了雞翅上的最后一絲肉。

  費倫聞言很有點無語:“那你不出院就這麼占著床位,浪費資源,像話嘛?”

  不得不說,在hangkang,由于資源緊張等問題,對于病情穩定可以回家休養這類病患,醫院方面一般都會令其出院,以便把床位騰空,留給更多有需要的病人,所以費倫才有此一問,不然會顯得他與別不同。

  “我也不想啊,本來我自己都感覺好了,可每當我吃完東西后兩三個鐘頭,那種低燒的狀況就又會凸顯在我身上,醫生只好讓我留院多觀察几天。”

  費倫愕道:“那你還啃雞翅膀,還說病好了?”

  凌舒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啃雞翅膀我願意,至于病況,隨口胡扯一句都不行啊?”

  費倫瞪眼道:“你這是生病,能胡扯麼?”

  見費倫有點凶,凌舒反倒越發弱勢了,懦懦道:“那人家有什麼辦法嘛,只能聽醫生的……”

  聽到這話,費倫盯著“弱弱”的凌舒,直把她盯得臉頰發燙、正待發作時,費倫卻道:“慢著,這里面好像有問題!”

  凌舒愕道:“什麼問題?”

  “雖說你是過敏体質,但照你上次的脈象,只要不接觸那几樣敏感源,應該是不會再發生急性發燒的狀況了,如今你病情這樣反復,莫不是有人在搗鬼?”

  聽到費倫的解釋,凌舒微愣后旋即顯現怒色:“你的意思是·……主治醫生在對我動手腳?”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這種可能性極小。”費倫略略搖頭道,“畢竟你的病情會如實記錄在病歷上,而監守自盜這種事一旦曝光,想必給你看病的醫生離身敗名裂也就不遠了,可你身上······”說到這,他又上下打量了凌舒一番。

  “我身上怎樣?”

  “除了有兩分姿色以外,著實沒什麼好圖的、不應該呀!”費倫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凌舒怔了一下,旋即悍然發作,河東獅吼道:“費——倫——老娘哪里得罪你啦?竟敢拐彎抹角的挖苦我……”

  費倫攤手道:“我哪有挖苦你,實事求是而已嘛!”

  聞言,凌舒徹底氣大了:“你、你……走!”得虧她好歹忍住,沒把“滾”字出口,不然就正中費倫言語之下懷了。

  費倫撇嘴道:“ok,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走······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查一查你那個主治醫生的底。”言罷,不等凌舒再說什麼,徑直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費倫召來坐在廊椅上的幸子,面色陰鷙地吩咐道:“照顧好凌舒······另外,這一段她入口的飲食都給我驗毒。”

  幸子聞言微微一愣,道:“主人,連佟(冰)佘(映彤)兩位小小姐送來的吃食也要驗麼?”

  “她們倆是重點!”費倫强調道,“至于打的針吃的藥這些就不必驗了,相信醫生再有膽子也不敢謀殺警察部的高級處長。”

  “主人,你是懷疑……”

  費倫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不必說出來,心里明白就好。”頓了頓又道:“我先走了,別送!”幸子只好朝他鞠了一躬。

  離開醫院后,費倫沒再去上班,直接開車回了淺水灣。家中暫時只有櫻子在,費倫跟她打了聲招呼,便直接鑽進練功房,冥想修煉《雜涅經》去了。

  另一邊,應急小組眾人一直看帶子寫情報分析弄到七點多才收工。

  其他人倒不覺怎麼辛苦,就“話癆”古侯一和“打女”姜雪的牢騷最多,可惜別人都不怎麼聽他們的,兩人瞎擺活了一會,自覺無趣,也就散了,各回各家。

  姜雪回到家時,姜景蓮還未吃飯,正擺著菜等她。

  看到這樣的情形,姜雪不禁擁著自家老姐一臉幸福道:“老姐,你對我好好喔!”

  姜景蓮立馬反問道:“怎麼?你師父對你不好麼?”說著,瞟了眼姜雪手上的護腕,實際上這兩天自家小妹臂力腿力的增長她全看在了眼里。

  姜雪顯然還在生費倫的悶氣,聞言不豫道:“哼,好什麼好,別提他了!”跟著把護腕亮在姜景蓮眼前,“老姐,你想不想把這護腕拆開來復制一個?”

  “想倒是想,可惜······”說到這,姜景蓮下意識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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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 穿小鞋

    “姐,可惜什麼?”姜雪不解道。

    姜景蓮媚了自家小妹一眼,道:“可惜你腦子里缺根筋,也不想想以你師父那麼聰明謹慎的人,怎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空子讓人鑽……”

    姜雪不是沒考慮過這點,但是人就會心存僥幸,她也不例外:“姐,万一呢?万一這東西能仿制,而我們卻讓它白白從手邊溜走,以后要是想起來,絕對追悔莫及!”

    這話如果旁人聽了,也許會被說動,但姜景蓮卻無動于衷,搖頭道:“你呀你,還是太嫩!”

    姜雪聞言有點不服,頂了句嘴:“我怎麼嫩了?”

    姜景蓮一邊把已經涼了的熱菜放進微波爐里一邊問:“那好,我來問你,你戴這四個護腕才不過兩天多一點,臂力腿力漲了多少?”

    “漲得不少,具体不好說,不過老池對這個增幅給出了一個確切的數值,大概一點零五乘以天數次方吧!”說到這,姜雪自己都有點興奮。

    姜景蓮哂道:“也就是說你的力量兩天就漲了一成還多,那如果沒有護腕,以你現在已經長定型的身体,增長一成的力量需要多長時間?”

    這問題把姜雪一下給拿住了,她是習武出身,深知到達力量極限后再想往上漲力是多麼困難的一回事情,所以她一雙美眸盯著手腳上的護腕,亮得跟燈泡似的。

    姜景蓮一看自家小妹這樣子,頓知姜雪把她的話理解岔了:“阿雪,你別淨想著把護腕徹底據為己有,這麼奇葩的鍛煉器材照我估計必然有它的限制……再有就是,你覺得這護腕真像你前兩天回來跟我說的那樣,光是由許多金屬配件這麼一組合,能達到兩天漲一成多力的效果嗎?我想,這護腕之中肯定有玄機!”

    這番話不僅把姜雪說愣了,如果費倫聽到,也必定要贊姜景蓮一句“聰明”。

    “老姐,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當時師父把護腕一人一套發現來后,又把我們一一叫過去用手在護腕上這麼抹了一下,那個時候我也沒太在意,后來去happyhour,卻聽老池提到過,他好像在師父抹護腕時發現護腕亮了那麼一下下……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玄機啊?”

    姜景蓮聞言怔了一下,旋即道:“費倫是否有說讓你們把護腕還回去?具体什麼時候?”

    姜雪愕道:“咦?姐,你怎麼知道這事?”

    “少廢話,快說!”

    “呃,師父讓我們十天后交還護腕……”

    至于對戰三狼的事,姜雪卻隱瞞沒報,因為她知道,一旦老姐知道這件事,是肯定不會讓她去參加測試的。

    姜景蓮聞言露出個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發給你們的護腕只能用十天,之后就需要費倫那小子再度抹一抹了……”

    “抹一抹?”

    “你把它看作是開光也可、充能也可,總之就是一種能量轉圜方式,將能量儲進護腕再持續釋放出來,刺激人体機能,改變肌肉群强度,以達到增長力量的目的。”

    “老姐,你不是吧?”姜雪差點沒聽傻了,“照你的意思,師父儲存了能量在護腕里,進而轉換成了我們几個的力量?”

    姜景蓮邊把熱好的菜端回桌上邊點頭道:“你可以這麼理解,來吃飯!”

    “那我師父豈非不是凡人,而這護腕或許能用別的方式充能呢?”姜雪前半句還算靠譜,后半句則有點異想天開。

    姜景蓮挑了塊叉燒擱姜雪碗里,道:“你師父不是凡人這點我早已確定,不說別的,去年光景街大劫案的法證報告我就詳細研究過,其中有几名劫匪是被拐彎的子彈擊斃的,這一點我可以十分的肯定,但要讓子彈在橫軸上有拋物線,你覺得普通人能夠辦到嗎?然后再說說你手腳上的護腕,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那些配件互相鑲嵌的紋路很可能構成一個儲能回路,而這個回路所能存儲的能量十有**是單一的,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恐怕只能由費倫開光完成。”

    “不會吧?難道就不能用其他的能量替代,比如電?”姜雪尤自不甘道。

    姜景蓮搖頭道:“就算能夠我也不會幫你……”

    姜雪頓時急了,叼著叉燒嘟囔道:“為什麼?”

    “很簡單,如果十天之后你的力量真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了五成以上的話,那費倫發給你的這些護腕就實在太恐怖了,我不允許你在用下去。”姜景蓮嚴肅道,“因為照這兩天的狀況來看,你肌肉群的塊(体積)並沒有增大,只是肌肉强度加大了,天知道你的肌肉群什麼時候會因此而崩壞……”

    姜雪聽得一愣,隨即辯道:“可我這兩天練力量的時候,除了疲勞,一點不適和拉傷的感覺都沒有!”

    “這只代表你當前的狀況,以后什麼情況誰也說不准!”姜景蓮微斥道,“吃飯!”

    姜雪悶悶地刨了兩口飯,又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姜景蓮道:“姐,你就幫我這一次嘛!”

    “不行……費倫上次給了你神奇的藥漿,這次又拿出這麼神秘的護腕,如此看來他那儿有不少壓箱底的存貨,一味教唆我私拆護腕,拆了裝不裝得回去還是個問號,裝回去了又能否不被他看出來,更是要打個大大的問號,難道你就不想用后面的東西了麼?”

    聽到這話,姜雪立馬不鬧了,暗忖:老姐說得對啊,師父既能拿出藥漿和護腕,說不得還有更神奇的東西,就算不再有了,放棄仿制護腕她也不吃虧,最多更其他組員打一平手罷了。可一旦仿制不成功,后面師父就算又拿出好東西來,也不可能分到,典型的兩手皆空。

    想通這點后,姜雪衝姜景蓮訕笑了一下,道:“姐,嘿嘿嘿……我一向最乖了,聽你的。”

    姜景蓮聞言,嘴角終于逸出一絲笑意,道:“這還差不多,快吃飯!”但她眸子里卻閃爍著令人難于捉摸的智慧光芒。

    天知道這高智商的女人在打些什麼算盤!

    翌曰是周四,費倫難得趕早到了何文田政斧化驗所樓下,隨后給梁慕晴發了條短信:“樓下,等你!”

    很快,梁慕晴就回了條短信過來:“我一會儿就到。”

    費倫看了看時間,離中午下班還有二十來分鐘,也就沒把梁慕晴這短信放在心上,還以為她說的“一會儿”就是這二十几分鐘呢!孰料,不到兩分鐘,梁慕晴娉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門口。

    今天梁慕晴精致的臉蛋上略施淡妝,穿著一身蔚藍色的無袖連身齊膝淑女裙,完美的小腿曲線下配了一雙顏色跟裙子很襯的中跟女士鞋,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她貴秀絕倫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附近行色匆匆的路人都被她的優雅所吸引,其中有個男的差點沒一頭撞杆子上。

    梁慕晴噔噔噔來到費倫身前,將臂彎里抱著的黑色文件夾遞到了他手里。

    費倫隨手接過扔進了賓利**rooklands里,上下打量了梁慕晴一番,贊道:“等下到餐廳你一定搶光所有人風頭!”

    “是嗎?”梁慕晴矜持地應了一句,可極為受用的眼神卻**了她心底的喜悅,“不過……”隨著費倫嘴里吐出轉折詞,她的表情開始變得多少有些緊張,“這一身lv實在太襯你了,我覺得路易威登集團該付你代言費,也幸好你沒混model界,不然那幫超模就沒飯吃了!”

    梁慕晴聞言“扑哧”一聲笑了出來,旋又嗔道:“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麼棒啊!”

    “當然有那麼棒!”費倫故作驚訝道,“你自己不覺得嗎?”說著,他拉開車門,衝梁慕晴擺了個“恭請上車”的姿勢。

    梁慕晴愉悅一笑,落落大方地坐進了車里。

    費倫隨即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載著梁大美女往尖東而去。

    等融入車流后,費倫道:“阿晴,你昨天在電話里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講嘛?”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當時就想問問你是否跟景蓮姐有誤會?”

    “有誤會?為什麼這麼問?”

    梁慕晴猶豫了一下,道:“怎麼說呢?跟我幫你做親子鑒定報告有點關系,因為這個報告是我抽空幫你做的,所以我只能在工作期間見縫插針地做,比如手頭上的事忙完之后啊或者沒什麼事的時候,可往往在我剛開始做你那個鑒定的時候,景蓮姐就會派新的工作給我,一次兩次這樣倒還罷了,但次次都這樣,最后弄得我只能下班之后幫你嘍,所以報告出得有點慢!”

    費倫聽完這番話,心頭多多少少對姜景蓮生出絲芥蒂,嘴上忙安慰梁慕晴道:“阿晴,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梁慕晴搖頭道:“嗯~~能幫上你的忙,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頓了頓又道:“不過我想了想,我從未得罪過景蓮姐,而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就只有費大哥你跟景蓮姐有交集了,所以我懷疑……”

    “你的懷疑是對的,我跟姜景蓮確實有點不對付!”費倫冷哂道,“但她這樣對你就是她的不對了,哼!”

    隨著這聲冷哼,梁慕晴只覺車內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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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3:03
498 酷刑

    隨著費倫的冷哼,梁慕晴只覺車內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好几度,她知道費倫可能真的生氣了,雖然對象不是她,本該高興才對,但心里面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費大哥,其、其實我沒什麼的,你別生景蓮姐的氣了,好不好?”

    費倫聞言,見梁大美女似乎在瑟瑟發抖,忙灑然一笑,梁慕晴頓感車內的溫度回復正常。

    “姜景蓮那般對你,你都不怨她麼?”

    梁慕晴撅著小嘴道:“怨,怎麼不怨?可景蓮姐的做法也無可厚非,畢竟她在工作時間內安排工作給我這是誰都拿不住話柄的一件事。”

    費倫哂道:“拿不住話柄不等于沒有錯,我只想弄清一件事,在姜景蓮派工作給你的時候,是否就只有你一人有空?”

    聽到這話,梁慕晴沉默了兩秒才道:“對,對……就我有空!”

    “呵呵,阿晴,你連說謊的樣子都這麼可愛!”費倫笑著,伸出一手摩挲了几下梁慕晴密質烏黑的秀發。

    梁慕晴聞言,眼神生出几許慌亂。她不是不會說謊,但卻不願意在費倫面前說謊。可事關姜景蓮和費倫會否起正面衝突,梁慕晴到底還是猶猶豫豫地撒了個謊,沒曾想被費倫一語點破,這令她如何會不心慌?好在費倫連一點責怪她的意思都沒有。

    “費大哥,我不、不是有意撒……”

    “我知道,我明白你不是有意撒謊的,對不對?”費倫臉上滿布著和煦的微笑,“不過姜景蓮這女人心思深沉,慣會收買人心,我想她一定在工作上給予了阿晴你不少幫助,甚至教了你不少很實際很有用的東西,對不對?”

    梁慕晴聞言一愣,旋即衝口而出道:“費大哥,你怎麼知道……”

    費倫也不解釋,哂笑道:“如果這就是你替姜景蓮說好話的原因,那麼大可不必,她精明著呢!”

    “費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不會找景蓮姐麻煩嘍?”梁慕晴探問道,“其實告訴你景蓮姐針對我的事,只是想讓你跟她化干戈為玉帛,不然法證部的首席專家與神勇干探掐起來,難以想象會是什麼場面!”

    不得不說,在梁慕晴心里,費倫就是那種從天而降的超級英雄式的人物,几年前馬路當間救險(詳見004)是如此,几年后飛入火場助她脫困(詳見074)更是如此,厲害程度自然無以復加,在她想來,如果費倫真心對付姜景蓮的話,景蓮姐必定不是對手,所以才試探著問了問。

    “阿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想說的是,你真的想多了。”費倫啞然失笑道,“姜景蓮那個女人,單論智慧和言語的犀利程度,最多只比我遜色一點點,甚至可以說是伯仲之間,如果真要從她那里討點口舌便宜的話,是極為費力不討好的一件事。”

    “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生氣?”梁慕晴不解道。

    “我是氣她沒本事找我茬就針對你,所以本人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費倫顯然早有腹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個還治法?”梁慕晴愕道。

    費倫哂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姜景蓮還有個妹妹的嗎?”

    梁慕晴瞪大眼道:“有這種事?我怎麼沒聽說?”頓了頓又道:“那費大哥……你想把景蓮姐的妹妹怎麼樣啊?”

    “呵呵,不巧得很,她妹妹是個警察,而且目前正好在我手下……接受訓練!對,就是接受訓練!”費倫把“訓練”二字强調了又强調,但卻不再往下說,只給了梁慕晴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梁慕晴聞言瞬間無語了,在心里為那個她素未謀面的姜妹妹默哀了三秒鐘。

    與此同時,遠在粉嶺ptu總部餐廳吃飯的姜雪無緣無故地連打了好几個噴嚏。古侯一見狀打趣道:“阿雪,莫不是有什麼人在念你?”

    “去去去,老娘沒空跟你擺活,你要是閑得慌的話,就再去給老娘打盤飯來!”

    古侯一正想笑話姜雪是飯桶時,卻發現自己剛吃飽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地叫餓,而邊上的代力和辛宇也趁火打劫,異口同聲道:“對對,阿一,幫我也再打盤飯吧!”

    聞言,古侯一無語凝噎,最終好漢架不住人多,只能無奈打飯去也!

    沙田,沙角街。

    老舊的公寓樓內,七樓某個空置單位。

    几天前被抓走的混混頭和周昌正被懸吊在天花板上。一高一矮、一壯一瘦兩個鬼佬正在隔壁房間小聲說著什麼,此二人不是厄文跟佩茨還有誰?

    “上面來了命令,叫我們趕去美國。”厄文道。

    佩茨聞言掀了掀眉:“噢?什麼時候集合?”

    “三天后,不過左耳大人想提前半天見到我們。”厄文略感不爽道,“那老家伙還以為我們在英國,索姓我就沒告訴他咱倆現在在哪儿!”

    佩茨撇嘴道:“你以為你不告訴他,他就查不出來了麼?”

    “至少他不會那麼容易查出來,何況我還動了點小手腳。”厄文看似憨厚的臉上竟難得出現了一絲狡黠,“只要我們替右手墨斯克報了仇,那他的分配額我倆就會各占四分之一,這當間可有不少好東西啊!”

    佩茨聽到這話也笑了:“呵呵,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跟你一塊來hk,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大熱天跑這儿來受罪?”

    厄文附和著笑了兩聲,旋即正色道:“咱倆后天就得啟程赴美,眼下最重要是找到殺墨斯克的人,可外面那兩個家伙這兩天帶著咱們把整個港九新界都兜遍了,楞是沒找到那個叫阿貼的。”

    佩茨聞言臉色陰了下來,冷笑道:“我看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不定干掉一個另一個就會想起阿貼到底在哪儿了!”

    “不就殺雞儆猴嘛,這好辦!”厄文擼了擼袖子,就打算到客廳殺人。

    “慢,我這人喜歡給人機會,他們倆誰的腳趾頭比較少一點?”佩茨問。

    厄文想了想,道:“那個叫周昌的少一點,還有六個。”

    “既然如此,那就拿另一個開刀吧!”佩茨陰惻惻道,“十秒鐘再給不出地址,就斬他一只腳板,要再答不出,就直接扔下樓!”

    “得嘞,你就瞧好吧!”厄文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客廳。很快,客廳里就響起了他的盤問聲。

    “兩個兔崽子,想好了沒有,阿貼到底在哪儿?”

    被堵著嘴巴的混混頭和周昌被非人地折磨了兩天后,眼下已是精疲力盡萎靡不振,聽到厄文的問話,只是略微搖了搖腦袋,便再無其他回應了。

    厄文見狀心知佩茨說得對,酷刑受久了也會漸漸產生抗姓,看來不給點狠的是沒法刺激兩人的記憶了。

    “ok,都不說是吧?現在我給你們每人兩次機會,要是兩次都還憋不出個屁來,后果就只有你們自己負責了。”說到這,厄文一指混混頭,“就從你開始吧,每次機會十秒鐘,第一次計時開始,我想重復重復再重復的問你一遍,阿貼還有沒有其他的窩?能響起一個算一個,有地址就行!”

    “時間到,有沒有?”

    被堵著嘴的混混頭直搖頭,表示沒有,同時眼里全是哀求之色,恐懼地看著厄文。

    “沒有那就對不起了,必須得給你長點記姓!”說著,厄文來到混混頭身邊,托起他懸空的右腳,“嘖嘖嘖,你這腳只少了個小腳趾,並不算殘廢咧!”

    “唔、唔……”被吊著的混混頭拼命掙扎,可惜嘴被堵住了開不了口,否則他早罵翻厄文的祖宗十八代了。

    厄文顯然做慣整人殺人的事,哂道:“別掙扎了,有這個力氣不如好好回憶回憶阿貼到底還有窩沒有……”

    “哢!”

    話到這,只聽一聲干脆的骨折聲,鬼佬厄文雙手倏然發力,竟生生將混混頭的整個右腳底板齊踝掰斷。

    簡單、粗暴的酷刑劇痛難當,混混頭瞬間揚起脖子向后,翻了兩下白眼,人就昏了過去,頭跟著耷拉下來,全身濕漉漉的,模樣比街邊的死狗還不如。

    更恐怖的是,混混頭的斷腳處筋肉、血管、骨頭參差不齊,還不停滴淌著鮮艷的血水,落在周昌眼里,直嚇得他心膽俱裂,腦子開始瘋狂運轉,開始思索著還有哪些地方是阿貼提到過而他自己卻沒有去過的。

    老天保佑,哪怕找到一個也好啊!周昌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大叫著……

    不過厄文才不關心周昌在祈禱些什麼,拎來桶涼水往混混頭身上一潑,把他澆醒,漠然道:“你還有次機會,仍是十秒鐘,問題你已經再清楚不過,給我個答案,不然后果會很嚴重!”

    已經受夠了被鬼佬酷刑折磨的混混頭終于硬氣了一把,聞言把頭扭向一邊,根本不甩厄文。

    “時間到!”

    厄文冷冰冰地宣布完這話后,一把扣住了混混頭另一只完成的腳踝。

    “嘣!”

    正當混混頭以為要再受一次斷踝之刑時,厄文居然硬生生將他扯落地面,本來吊著他的、有小尾指粗的麻繩竟攔腰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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