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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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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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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3:21
499 不逼不出來

    周昌眼睜睜看著小尾指粗的吊麻繩攔腰崩斷,而后只見厄文倒拖著自己老大就像拖著個破布口袋似的走到窗邊,隨手一撩,就將混混頭甩出了窗外,比甩個紙片還容易。

    厄文駐腳之際,混混頭終于騰出手來扯掉了塞口的臭襪子,正欲破口大罵,就覺自己整個身体騰飛而起,半秒后就看到了正午火辣辣的太陽,跟著身体翻轉,他又見著了大馬路。

    懸空了?

    混混頭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旋即爆出一聲凄厲慘絕的嘶吼:“啊——”

    還被懸吊著的周昌,眼睜睜目睹了這一切,整個人變得呆若木雞。

    這時,隔壁房間傳出轟的一聲巨響。下一秒,周昌直感自己整個人在上升。他抬頭一看,駭然發現吊著自己的水泥樓板不知何時開出個圓洞,而幫著繩子的水泥板正被一股怪力往上提。這樣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他開始拼命掙扎,想杵在那儿的厄文救他。

    厄文卻抄著手哂笑道:“周昌,你著急個什麼勁?又不是讓你去死!”

    周昌愕了一下,接著整個人都被扯進了天花板上的圓洞內,隨即他就瞅見了一臉陰笑的佩茨。

    隨隨便便就弄爛了水泥樓板,這家伙還是不是人吶?周昌暗忖之時,厄文也已從破洞中跳了上來。

    這處同樣是一個空置單位,佩茨和厄文對視一眼,挾著周昌出了門,直上天台。與此同時,樓底下已經有附近的軍裝巡邏警趕到,一看混混頭還在汩汩流血的斷腳,立馬判斷這是一起他殺案,隨即call了總台,呼叫衝鋒隊支援。

    倆鬼佬攜著周昌來到與鄰樓相近的天台沿邊,佩茨衝周昌陰笑道:“阿昌,想出來沒有?阿貼還有什麼地方好去的?”

    周昌被佩茨笑得頭皮發麻,腦子里卻一片空白,實在沒個答案。

    見塞口物已被取下的周昌仍然沉默,佩茨捏了捏他的臉,哂道:“等下我親自問你,同樣會給你兩次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喔!”說罷,從兜里掏出一大團黏糊糊的衛生紙,硬塞進了周昌嘴里,跟著瞥了厄文一眼。

    倆鬼佬四只腳毫無征兆地同時發力、蹬地……周昌頓感自己騰空而起,當然不止是他,佩茨和厄文同樣如此,仨人橫跨過近十米的距離,生生跳到了鄰樓的天台上。

    不用助跑?還帶著一個人?居然跳了這麼遠?早就知道這兩個非人類的鬼佬很變態,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變態。雖說眼見為實,可即便親身經歷的周昌對剛才的事情仍感難以置信。

    倆鬼佬卻沒顧忌周昌的感受,帶著他一棟樓一棟樓跳過去,直到無樓可跳,這才從天台下樓,隨便找了塊破布往套著周昌雙手的麻繩上一罩,又扯了他的塞口布,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混入人流之中,三穿兩拐就不見了。

    大約一刻鐘后,仨人再度進了另一幢老舊大樓里的空置單位,周昌也再度被吊上了天花板。

    佩茨來到周昌面前,豎起兩根指頭道:“我剛才說過了,你有兩次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現在開始吧,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當然你眼下沒被塞住嘴,也完全可以大喊救命!”

    周昌當然不敢叫救命,他還不想馬上死,而且家里六十多歲的病重老娘和正上大學的小妹需要大把的鈔票,這些都得靠他去掙。更何況就算他死了,以佩茨和厄文這倆魔鬼的能力會不會找上他家泄憤也不一定,所以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是喊救命而死。

    “很好,十秒到,有答案沒?說出來我聽聽!”佩茨笑容可掬地問道。

    周昌敷衍道:“我之前就說過,阿貼很可能回內地廣粵探親去了。除了這,我再想不出別的了。”

    雖然周昌一向不太看得起內地,但在昨天他說出這個可能姓后,就被厄文連斷了兩根腳趾,令他知道倆鬼佬對內地有種莫名的顧忌。而剛剛又經歷了一連串神奇的躍樓,但即使以這樣被他驚為天人的能力,倆鬼佬仍畏懼去內地走一遭,發現這一破綻的他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再拿“內地”二字抵擋一陣了。

    可惜這世上有句話,叫遠水解不了近渴,周昌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佩茨聽到周昌再說出“內地”,立馬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頓時被氣樂了,冷笑道:“東方神州大地是我們必會征服的一個地方,但我昨天就告訴你了,別再提‘內地’兩字,這個可能姓也別去想了,可看你好像沒聽進去我的話呀!所以,很抱歉,你的第一次機會失去了……厄文,幫我分開他的兩條腿!”

    厄文愣了一下,卻沒問什麼緣由,依舊照做。

    常言說得好,胳膊擰不過大腿,可放在周昌和厄文這里,正好相反,厄文粗壯的胳膊輕易分開了周昌的小細腿。

    佩茨一臉怪笑地來到了周昌胯下,周昌見狀惶急道:“你、你想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把你變得跟我一樣!”話落,佩茨的手已經攀上了周昌胯間的物件,“唷,東西還不小,蛋型也不錯!”

    “你……放手!”第一次被男人將胯下分身抓在手里,周昌大窘之余,心底深處更有一絲擔心。

    佩茨陰惻惻道:“等懲罰完了,我自然會放手!”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樣,就是覺得你兩個蛋似乎太多了一點!”佩茨把最后几個字咬得特別重,話落的同時,他捏著周昌其中一個蛋蛋的大手猛然用力握攏。

    “啊!!!”

    周昌頓時狂叫出聲,想要盡力並住雙腿減輕胯下的痛苦,可惜厄文的雙臂就像鐵鉗般紋絲不動,他只能身不由己地完全享受了蛋(碎)疼的整個過程。

    捏爛周昌單蛋的一瞬間,佩茨臉上流露出享受的表情,在周昌痛叫聲稍歇的當口,他手指隔著褲衩又揉了几揉,仿佛想把那個已經支離破碎的蛋蛋研磨成粉……

    “啊————”

    周昌再次痛叫出聲,而且比之前一次更大聲。可佩茨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叫聲把路人、甚至把警察引來,仍是那副極為享受的表情。

    又過了几秒,佩茨瞥了眼喘著大氣、几乎疼暈過去的周昌,這才松了手,淡淡道:“你該慶幸,我沒一下子捏碎你兩個蛋,不然以后你就成……誒,厄文,那句麻將术語怎麼說來著?”

    “單吊壹雞!”

    “對,就是這個詞儿……不然阿昌你就該單吊壹雞了,到時候想玩女人都困難!”佩茨不無得意道,“現在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還是十秒,你好好想想吧,千万別讓我失望!”

    與此同時,厄文雙手一合,將周昌的雙腿“啪”地一聲並攏,惹得大腿根部的塊肉差點沒把周昌剩下的一個蛋蛋給拍扁,更牽動了他的傷勢。

    “啊!!”

    周昌三度慘叫起來,最后在狂吊白眼中化為了哼哼。

    佩茨卻沒心情關心他的痛苦,瞄了眼手表,戲謔道:“時間到,怎樣?有答案沒有?”

    周昌身体在半空中卷曲著,很想一死百了,但腦海深處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就這樣放棄,可他既對付不了佩茨和厄文,又想不出阿貼到底躲哪儿去了。

    此時的一秒鐘好像一年時光那麼漫長,又仿佛一納秒那麼短暫,周昌勉力睜開很想就此閉過去的雙眼,不經意間瞅見了地板上僅剩半張扑滿灰塵的紅桃a,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叫了起來:“我想到了,我知道阿貼去哪儿了!”

    “噢~~是嗎?”佩茨掀了掀陰柔的眉毛道,“那就把答案說出來我們聽聽!”

    “阿貼好賭扑克,几天前……具体是哪一天我記不清了,他說又有一大筆錢到手,請我喝酒吃肉,等吃完東西后他就想拉我一塊去賭扑克牌,當時我手頭很緊,就沒跟他一塊去。不過我想,他肯定是賭錢去了……”

    “啪!”

    厄文一巴掌拍在了周昌后腦勺上,扇得他直犯暈:“全港九地下賭檔少說也有好几百,這讓我們怎麼找?”

    佩茨卻有不同看法,哂笑道:“要賭錢不一定非得在本埠,既然有一大筆錢,澳門街那邊才是更好的去處!”

    聽到“澳門”二字,不僅厄文眼前一亮,周昌也興奮道:“對對,阿貼很可能去了澳門……以前也有一次,他得了大錢去澳門豪賭,結果輸得只剩底褲溜了回來,從此便沒再去過,也不許人提他那次經歷,誰提他跟誰急。我真笨,怎麼沒想起這茬儿!”

    厄文哂道:“你不算笨,只是腦子木了點,害老子們繞了這麼多圈子,該死!”說著,他生生把周昌從天花板上拽下,挾在腋下就往窗口走去,嚇得周昌哇哇大叫。

    幸好這個時候,佩茨耳朵倏然微動了動:“有人來了,上天台,等找到阿貼再殺他也不遲!”

    厄文聞言點點頭,反身站上窗沿,一手攬著周昌,另一手配合雙腳向樓頂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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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3:40
500 被看中的一對

    厄文剛爬出窗戶,佩茨也消失在原地,等有人趕到查看時,現場只有半截飄蕩的斷繩。之后仨人更是徹底消失在了這一區,徑往渡輪碼頭而去。

    尖東,半島酒店西餐廳。

    因為要請梁慕晴吃飯,所以費倫早早地訂好了這里的位子。

    不過兩人剛點完菜就有不識趣的家伙湊了上來,赫然是曾曼那個海龜師兄葛立仁。

    “啊哈,費sir,想不到咱們在這儿也能撞見,聽說你快跟我師妹結婚了,這位小姐一定是你妹妹吧?”葛立仁湊過來頭一句話就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梁慕晴聽到他的話后,美眸深處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不過當她看到費倫臉色如常后,頓時搶先道:“這位先生?你哪位?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葛立仁的臉皮倒厚,當即道:“美麗的女士,敝人葛立仁,最近才從哈佛留學歸來,想跟你認識一下,可以嗎?”

    梁慕晴微微驚詫了一下,旋即哂笑道:“當然……不可以!”

    聽到后半句,本還笑容可掬的葛立仁整個臉盤子一下就僵住了。

    這時,費倫淡然道:“立仁兄啊,看你的臉色,想必我女朋友的話你已經聽清楚了吧?還不滾?非要我叫保安來你才甘心麼?”

    見費倫承認自己是他女友,梁慕晴甭提有多開心了,葛立仁卻也很興奮,容光煥發道:“費sir,你居然腳踏几條船,我要是把這事儿告訴我師妹,后果可就……哈哈哈……”說著,不等費倫再度趕人,他就暢笑著溜遠了。

    “費大哥,他……”

    費倫衝滿心疑惑的梁慕晴比了個“打住”的手勢,跟著道:“阿晴,姓葛的是這個……”說著,用指頭蘸了點飲料在桌上寫了“cia”三個字母,又隨手抹去,“所以你如果再遇見他,千万要提防!”

    梁慕晴自是看清了費倫所寫的字母,霍然一驚,道:“他是中情局的?難怪你那麼不待見他……”

    費倫附和著點點頭,道:“不過他剛才說的話,倒有大半是真的,我的確准備跟他的師妹,也就是法醫科的曾曼一起去領結婚證!”

    這話一出,甚至費倫不用“絕對感知”都能察覺到梁慕晴嬌軀狂震。

    雖然梁慕晴早知費倫不可能只圍在她身邊轉,但突然聽到他要與別的女人結婚,仍感難以接受,原本清漱靈動生機盎然的眸子也一下子變得死氣沉沉,眼眶中沁滿了淚水,卻拼命忍住不讓它掉下來。

    見狀,費倫心頭也生出些微震動,他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實話竟給梁慕晴帶來如此傷害,可以想見她對自己用情有多深。

    不過費倫可不是拖泥帶水之人,他伸手摁住梁慕晴的香肩,謹防她不聽后半截話就開跑,隨即道:“當然,我跟曾曼已經商量好了,不會大排筵席,只領證,然后過一個禮拜,再去扯張證!”

    已極度絕望的梁慕晴根本沒聽清費倫前半截話,不過后半句“過個禮拜,再去扯張證”倒是聽清了,頓時微感愕然:什麼要再去扯張證?

    發現梁慕晴木木然望著自己,費倫心知她恐怕沒把自己說的聽入耳,只好道:“總之呢,我跟曾曼之間的關系很復雜,和她結婚這個事儿也只是走個過場,一星期就會離,到時候還得去領張離婚證!”

    聽到“離婚證”仨字,梁慕晴徹底回神了,卻並不怎麼開心道:“費大哥,結婚是件神聖的事,怎麼可以如此儿戲呢?”

    費倫攤開手,胡謅道:“是呀,我也覺得如此,可曾曼不同意,非要跟我結了再離,我有什麼辦法,只能依她嘍!”

    梁慕晴聞言微愕,隨即看出費倫這最后一番話是在跟她開玩笑,當下拍了他一把,嗔道:“費大哥,你好討厭,我說正經的!”

    費倫怔了怔,正色道:“我自然也想找一個長久的伴侶,可惜沒哪個女人能容忍我的胡搞瞎搞,包容我的一切缺點,所以只要把結婚當游戲嘍!”

    聽到這話,梁慕晴呆了呆,很想答上一句:“費大哥,我能忍受你的胡鬧你的錯誤!”可沉下心來一細想又發現,之前聽說費倫要結婚的過激反應就已經證明了她的不“合格”,這樣的結論讓梁大美女心里極端不好受,卻不得不把想衝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惟留下滿嘴苦澀。

    見梁慕晴臉色陰晴不定,費倫難得又多說了一句安慰的話:“阿晴,別想太多,我跟曾曼的事儿真的只是走個過場,本來大可不必告訴你的。”

    梁慕晴自然能聽出費倫的弦外之意,大可不必告訴,卻實話實說了,這讓她心里稍微好受了點。同時,她倏然省起另一個問題:本來結婚這事儿過不了半月,離婚證一領,也就煙消云散了,但那個葛立仁居然還故意提起這茬,是想找費大哥麻煩嗎?

    想及此,梁慕晴心底多少有些焦慮起來:“費大哥,你說那個葛立仁剛才究竟什麼意思,莫非華府方面在調查你?”

    費倫若有深意地看了梁慕晴一眼,伸手摩挲了兩下她的秀發,風輕云淡道:“不必擔心,這種小事我能應付,倒是你千万別冒冒然打聽這方面的事,不然很可能幫錯忙喔!”

    梁慕晴一聽,頓知“幫錯忙”只是最委婉的說法,幫倒忙、令費倫處于被動,甚至以她的姓命相要挾、迫使費倫做出某些致命的抉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心念電轉間,梁大美女覺得特感動,因為看起來費倫相當在意她,否則不可能出言提醒!

    “可是,費大哥你……”感動歸感動,梁慕晴卻很擔心費倫的安全。

    此時,侍者正好端著餐盤過來,費倫忙打斷她的話頭道:“放心吧,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他們打過交道了,不難應付!”

    梁慕晴聞言稍微心安了一些,同時也瞥見了侍者,便隨口應道:“那就好,那就好……”

    碼頭。

    剛有軍裝警巡完這片離開沒兩分鐘,一高一矮、一壯一瘦兩個鬼佬就突兀出現在通道口外面的馬路上,還挾著個每走一步都要倒吸涼氣呲牙咧嘴的家伙,赫然正是消失在沙田區的佩茨跟厄文,當然還有少了個蛋蛋的周昌。

    仨人如此奇葩的組合想不吸引路人的注意都難,幸好巡邏警已經過去,不然鐵定會上來查他們的身份證。

    佩茨和厄文都沒坐過hk這邊的渡輪,在周昌的指引下,正往購票大廳方向走,卻倏然發現周昌眼睛直了。

    厄文見狀,隨手扯掉周昌一小塊頭皮,拽下他百十來根頭發,問道:“看什麼呢?”說著,還把他那張長得跟范尼(荷蘭足球前鋒)差不多的毛臉貼在了周昌臉上,順著方向看了過去。

    路人看到此景,個個心頭都泛起了嘀咕:難怪中間那家伙有點走路不穩的意思,敢情是跟鬼佬有基情,還同時應付倆鬼佬,身体真棒!

    事實上不得不說的是,周昌被厄文貼臉,同樣感覺瘆得慌,卻沒法反抗。

    厄文順著周昌看的方向望去,很快發現了一對剛從船運出口相擁著走出來的青年男女,兩個人正旁若無人的打啵,他看那男的的側臉有几分眼熟。

    此時周昌道:“洋老大,不用看了,那個人就是阿貼!”

    “是嗎?”佩茨陰柔的聲音在周昌耳邊響起,“這個阿貼比素描上的小白臉多了,很適合當我的玩物呢!”

    厄文聞言禁不住打了個顫,隨即收回臉,不再與周昌相貼,看向佩茨,愣愣然道:“我說……你不會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佩茨逸出一絲詭笑,道:“怎麼?嫉妒啦?不爽你自己沒被我看上?”說完還朝厄文擠了擠眼。

    厄文又打了個顫,連連搖手道:“我可沒那福份,只是想說那小子能被你看上,這輩子算是有福了!”

    周昌聽著倆鬼佬的對話,倏然省起自己胯間少掉的蛋蛋,一下悟通了阿貼往后的命運,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厄文把指骨捏得哢哢作響,道:“既然好運撞見了,連過海都省了,我這就去把他們抓過來!”

    “這儿人多眼雜,你慌什麼?”佩茨微斥道,“你帶這小子先走,有我去抓人就夠了!”

    “也好,不過那女的別殺了,留給我!”厄文點頭答應了。

    周昌聞言頓知阿貼和他馬子都難逃倆鬼佬的毒手,正胡思亂想間,卻已被厄文半拖半挾著混入了人流。

    終于,阿貼跟他馬子唇分。

    遠處的佩茨也徹底看清了阿貼的模樣,捏著下巴陰笑道:“嗯,真的很不錯,比錄像比素描都好看很多,可惜身高頂多一六八的樣子,不然早被那些造星公司拖去當花美男了,哪還輪得到我撿這個大漏!”

    “唔……女的臉盤子也不錯,差不多有一六五的身高,身材也夠勁,就是這妝化得,品味有夠差,幸好厄文那家伙不挑食……”

    佩茨自言自語嘀咕完,見阿貼和他馬子融入人流往遠處而去,當即陰笑著遠遠地綴在了兩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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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4:15
501 羊遇上了狼

    一頓豐盛的午餐之后,費倫又親自開車送梁慕晴回何文田政斧化驗所。

    車上。

    梁慕晴欲言又止了几回,終忍不住道:“費大哥,我聽說你收徒弟的……”

    費倫詫異道:“收倒是收過几個,你問這干嘛?”

    “我、我想跟你學、學點功夫,不知道可不可以?”梁慕晴怕費倫一口回絕,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

    費倫聞言愣了一下,隱隱感覺到梁慕晴是不想在將來某一天拖他的后腿,當下斟酌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試一試吧!”

    “試什麼?”梁慕晴有點不明所以,但仍把皓腕遞到了費倫手邊。

    費倫單手開車,騰出一只手搭上了梁慕晴的腕脈,放出一絲極細的無殺玄金氣鑽入她的經脈,探查一番后旋即退出,略感失望道:“你身体(經脈)已定型,從現在開始練功夫的話,最多也就强身健体而已,恐怕效果還不如瑜伽……”

    梁慕晴聞言大感失望,秀眉緊蹙,費倫瞅見她愁苦的模樣,竟生出一絲不忍之感,道:“不如我教你一套五禽戲如何?長久練習能延年益壽美容養顏!”說完他就后悔了,心里警鐘大作,暗地自責道:心軟了?費倫啊費倫,這種軟弱的情緒怎能出現在你身上?莫非是你回歸現實太久,腦袋糊涂了,忘記了軟弱的代價?

    能美容養顏的東西,但凡女人就鮮有能夠抵擋的,梁慕晴也一樣:“好啊,不過這五禽戲莫非就是……”話音未落,她瞟向費倫的目光倏然瞄見了男人眼中那一絲極致的酷寒,頓時有點被嚇到了。

    强抑住心中的恐懼,梁慕晴結結巴巴地問道:“費、費大哥,你、你心情不、不好麼?”

    她這一問,有點走神的費倫立時回過神來:“啊?哦,我剛才突然想起最近連環殺手的案子,所以這個……你懂的。”

    梁慕晴聽了這個解釋,多少有點不信,暗暗詫異:連環凶殺案?我在法證部怎麼沒聽說過?

    這時,政斧化驗所已到,費倫剛剛好把車停在門口,衝正暗自揣測的梁慕晴道:“阿晴,快上班去吧,想要學五禽戲,周末就來我家!”

    “好的,費大哥!”梁慕晴聞言應了一句,又與費倫貼了貼臉,這才下車,臨關車門時,她又探頭進車內,道:“周末去你家前,我會先打電話的。”

    費倫略點點頭,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回到法證部,梁慕晴仍在想費倫所說的那個連環凶殺案,猶豫著是不是找人打聽打聽。

    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梁慕晴害怕,万一沒這個案子,豈不是費倫騙了她?這樣的結果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恰在此時,霍師剛好經過,見梁慕晴有點走神,忙跟她打了個招呼:“哈啰,美女,快上班了,回神吧,你的費sir早開車走遠嘍!”

    梁慕晴俏臉微紅,伸手打了霍師一下,微怨道:“老霍,你瞎宣傳什麼呢?”

    “我有瞎宣傳麼?你剛才明明在樓下……”話剛說了半截,霍師就被梁慕晴彪悍地捂住了他的嘴。

    別看霍師平時挺**的,時不時跟女同事“打情罵俏”,但他有家有室,還特別怕老婆,所以梁慕晴半個身子掛在他手臂上捂他嘴時,霍師立馬就驚了,像扔燙手山芋般甩脫梁慕晴,閃到牆角色厲內荏道:“小梁,這里是法證部你知不知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像剛才那樣……”

    梁慕晴在法證也待了不短的時間了,見霍師如此義正言辭,頓時省起他怕老婆的傳聞,哂笑道:“老霍,莫非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霍師做為法證部的負責人,反應自然不慢,一下就聽懂了梁慕晴的意思,忙道:“那好小梁,我不宣傳你的八卦,你也別找我茬,就當咱倆今次沒見過,ok?”

    梁慕晴搖頭道:“當然不ok,這里有攝像頭呢,什麼都拍下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誠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霍師警惕道:“什麼問題?有些問題我是肯定不會答你的,比如關于我老……”說到這,他倏然發現自己差點自爆其短,趕緊住了嘴。

    梁慕晴擺手道:“放心吧,我沒興趣八卦你老婆!”這話讓霍師老不尷尬,“我就想問問,最近警察部那邊是否在辦什麼大案子?比如連環凶案……”

    霍師怔了一下,道:“你關心這干嘛?”

    梁慕晴不耐煩道:“你就說有還是沒有吧?不准騙我,要是被我知道你說謊的話,哼哼,你老婆那邊……”

    霍師聞言臉色發苦道:“你這不是威脅我嘛!”

    “我不管,說!”梁慕晴的聲音變得凶蠻起來。

    霍師堅決搖頭道:“不能說,有規定!”

    梁慕晴眼前一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有嘍,死了多少人?”

    霍師笑而不答,稍微移動了一**子,擋住了側后的攝像頭,隨即衝梁慕晴比出了兩根指頭,不到半秒即收回,旋又比出三根指頭,停頓了大約一秒,接著間隔了小一秒左右,比出了一個巴掌,又停頓了一秒,收回手道:“大概就這樣子……希望你言而有信,別到處亂八卦!”說完,他莫名其妙的走掉了。

    梁慕晴倒是看懂了霍師的手勢(摩斯密碼),兩短(指頭停頓時間較短)三長代表2,五長(一個巴掌)代表0,簡單來說,那一連串手勢就代表了“ ”這個數字。

    凶手殺了大概二十人嗎?不,老霍應該是想告訴我有二十多人被殺了,難怪他不敢輕易開口談論這個案子,難怪當時費大哥會流露出那種表情……到底什麼人吶?居然這麼殘忍!

    梁慕晴杵在原地愣愣想著,就連姜景蓮來到她背后也不知道。

    “慕晴!”

    姜景蓮在叫名字的同時,還輕拍了梁慕晴的肩膀一下,把她嚇了好大一跳,一下如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了出去,還不停地輕撫著胸口。

    等旋身看清是姜景蓮后,梁慕晴這才松了口氣,不豫道:“姜姐你干嘛?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姜景蓮渾不在意梁慕晴的態度,哂道:“只是見你發呆,所以才過來提醒你一下,既然回神了,那就跟我來吧,有工作派給你!”

    梁慕晴聞言一愕,隨即省起費倫所說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頓感心情大好,嘴角逸出一絲笑意,答道:“好啊!”

    可惜的是,姜景蓮此時已轉身,不然見著梁慕晴的笑容,定然會有所警惕,甚至會聯想到姜雪身上去。

    “芷凝,這次咱倆去澳門,不僅沒花錢,還純賺了六万塊,等下想去哪儿玩啊?”阿貼擁著自己的馬子得意忘形道。

    “老公,我肚子好餓,想吃東西!”馬子芷凝撒嬌道。

    “好老婆,你想吃什麼?老公買給你。”說著話,阿貼又在芷凝的香腮上親了一記。

    芷凝扭了几扭,道:“老公,我想吃牛扒!”

    “牛扒啊?牛扒有什麼好吃的?”

    “不嘛,人家就想吃牛扒!”芷凝又在阿貼懷里扭了几下,還一直拿至少c罩的胸去蹭他。

    “好好好,吃牛扒,那到哪里去吃呢?”

    芷凝顯然早有計較,接茬道:“老公,你說咱倆去君悅酒店吃好不好?那里有正宗的神戶牛肉!”

    聽到“君悅”“神戶牛肉”的字眼,阿貼的臉色頓時比死了爹媽都難看,對于他而言,君悅的神戶牛扒實在太如雷貫耳了,因為以前他跟老大的老大去……看過,老大的老大坐在那邊吃,他就穿著個黑西裝在旁邊從頭到尾站崗,還被路過的鬼佬們笑話成“**”!

    后來老大的老大買單,可是付了好多張一千塊的,這還是五六年前的事,要按照如今的通貨來算,吃一餐牛扒豈不是得花……一想到這,向來財迷的阿貼頓時不干了:“芷凝,牛扒那種洋玩意我吃不慣,我還是覺得街角那家牛肉面好吃些,如果你喜歡吃牛肉,最多我叫老板多加十七八粒給你!”

    芷凝聞言,臉色難看得要死,小嘴一撅,嗲道:“不嘛貼哥,人家就想吃牛……”剛說到這,她就見一臉不爽的阿貼揚起了手准備扇她,忙討饒道:“貼哥,別打!”

    話音未落,阿貼的巴掌就扇了下來,同時嘴里罵罵咧咧道:“給臉不要臉的逼玩意儿,你以為你發嗲我就……嗯?嗯?”他突然發現揚在半空的手無論如何也揮不下去了。

    再定睛一瞧,阿貼這才看清不知誰的爪子扣住了他的手肘,正想喝叱出聲,一抹陰柔的聲音揚起:“你既然不願花錢,不如我請你們倆吃神戶牛扒,怎麼樣?”

    “你誰呀?”趁著說話的機會,阿貼霍然回身,這才看清扣住他手臂之人的樣子,原來是個長相有几分陰柔卻不失帥氣的鬼佬。

    松開手,仔細端詳了几秒阿貼那張臉,鬼佬流露出滿意的笑容,道:“認識一下,我叫佩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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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4:39
502 平衡了

    “認識一下,我叫佩茨!的英式教育不錯,但阿貼和芷凝都是中五沒畢業就出來混了,上學的時候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對英語詞句的理解常常似是而非,所以兩人還以為佩茨在誇他長得帥呢!

    不過誇獎歸誇獎,阿貼在道上混了快十年,矜持還是有一些的,按捺住竊喜,冷盯著佩茨抓住他肘子的毛手,叱道:“放手!”

    佩茨依言松了手,道:“怎麼樣兩位,一起去吃牛扒吧,我請!”

    “你什麼人吶?憑什麼請我們?”阿貼顯然不大信得過笑容陰鷙的佩茨。

    而在街面上混了才不過兩年的芷凝卻在不停打量著佩茨的衣著,倏然抑制不住激動,從后使勁扯了扯阿貼衣服的下擺,附他耳道:“老公、老公,這個傻洋鬼子看起來很有錢,不信你看他皮帶,酷奇耶!”<i”名聲在外,連阿貼也聽說過,他裝作不經意地瞄了瞄佩茨的皮帶,卻沒法像芷凝那樣一樣判斷出皮帶的牌子,更沒法斷出牌子的真偽。他只能微微偏過頭,小聲問了一句:“你確定?”

    芷凝聞言雞啄米般點頭。見狀,阿貼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抑制的喜色,再望向佩茨的目光已完完全全把他當做了肥羊。

    佩茨耳力遠超常人,自然聽見了二人的悄悄話,頓時皺起了眉,暗忖:看來這家伙的智商和休養都很成問題,難怪和周昌一塊出道,兩人都混得這麼慘……唉,有得調教了!

    “哥們,你為什麼想請我們倆吃飯呢?”阿貼果然很無腦地問出了這種話,佩茨聽見又是好一陣無語,暗嘆可惜了他的好皮囊。

    不過在阿貼自己看來,“我是混混我怕誰”,目前他全身上下總計不超過五百塊,其余的錢包括賭博贏回來那好几万,都存在了卡里,所以眼前就他跟芷凝兩個矮騾子出身的大活人,會怕江湖騙子麼?可惜,他永遠也想象不出佩茨的變態!

    “我今天就孤零零一個人,既然偶遇兩位,請你們吃頓豐盛的午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佩茨笑容可掬地解釋道,“用中國話來說就是投緣,嗯,就是緣份!”

    阿貼和芷凝都被佩茨和煦的笑容給迷惑了,完全沒有看穿笑容背后的邪異。

    “走吧,去吃牛扒……”

    話音未落,厄文的聲音就遠遠地飄了過來:“佩茨,還他娘的磨嘰什麼呢?吃牛扒培養感情,虧你想得出來!”

    阿貼和芷凝聽到這話倏覺不妙,霍然扭頭看向佩茨,發現他的臉色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冷酷得嚇人。這下子,他倆要是再看不出佩茨不懷好意的話就真是白痴了,正想驚叫間,如山般高大的厄文已來到了二人身后,左右手刀准確無誤地切中了他們的脖頸……

    見厄文已出手,佩茨微微嘆了口氣,倏然出現在阿貼和芷凝身前,攬住了二人昏迷軟倒的身子。

    “看看,這樣不挺好的嘛,你的、我的,都到手了,等回了窩,各自打上几炮,還怕他(她)不依?到時候你想玩久一點,就把他弄去美國,慢慢調教啦……”

    厄文正自說自話,幫佩茨安排著下一步的行動,佩茨的雙眸卻倏然泛起幽光,而后暴起一腿,直接踹中了厄文的心窩。

    沒遮沒攔地中了一腳,厄文倒飛出七八米距離,直把巷中的十多個垃圾桶全都撞爛了,這才止住去勢,吊著白眼,頹然倒在路邊。

    “哼!”佩茨冷哂一聲,一手一個,拎著阿貼和芷凝躍上了剛剛厄文藏身的露台。露台一角,周昌正被綁在那里,他剛才見識了倆鬼佬綁人的全過程,也隱約聽到了佩茨跟阿貼們的對話,基本上猜到佩茨有異于常人的嗜好,見他向自己走來,下意識菊花一緊。

    “呵!!”

    躺在一堆碎裂垃圾中的厄文突然長吐了一口濁氣,本已被踹得驟停的心髒,卻就這麼一會時間,竟借著自身心肌無比强大的恢復力重新開始律動工作起來。

    “吥吥吥~~~~”

    厄文甩了甩頭,又是一長串的小出氣,隨即一下子站起,也跳上了露台,衝佩茨牢搔道:“你他媽想蹬死我啊?”<,隨時奉陪,不過眼下咱們得抓緊!”

    厄文聞言罵罵咧咧道:“你也***知道要抓緊,剛才干嘛去了?”話間卻已是同意了佩茨所謂的等離了hk再報仇的言辭。

    佩茨衝厄文嫵媚一笑,嚇得他打了個突兀,這才道:“我那不是情不自禁嘛!”邊上的周昌同樣瞅見了佩茨的媚笑,當場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半個鐘頭后,元朗,銀輝工業大廈,其中一間空置的打金工廠。

    這里在上一個工廠老板破產跑路后,就被“死神”的外圍成員以假身份秘密租了下來,所以水電還是通的,監控攝像頭也都是好的,更難得的是,百十來平的工廠里外里居然有四道鋼閘門,隔音效果殊為强悍,只要把四道門都關緊了,里面就是有只老虎在叫,外面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工廠內,當阿貼轉醒看到周昌褲襠染血、手指少了三根的慘樣時,什麼囂張硬氣的話都飆不出來了,因為在道上,阿昌可比他狠多了,但即便如此還被整成這副德行,可想而知整他的人有多狠。

    倒是芷凝一點腦子都沒有,不然憑她的姿色,怎麼著也能傍上個渣數紅棍什麼的,不至于跟了阿貼這麼個連混都混不出頭的家伙。醒來后見厄文色眯眯地盯著她,當即嚷了起來:“你、你們兩個洋鬼子想干什麼?”

    厄文偏頭看了眼佩茨,旋即桀桀笑了起來:“嘿嘿……美女,你說呢?”言語間還風搔地挑了挑眉頭。

    出道兩年、至少跟几十個男人睡過、最近仨月才從了阿貼的芷凝到底是過來人,瞬間明白了厄文想要什麼,雖然從沒和洋人玩過,心頭多少有點忐忑,但看樣子,無論如何也避不了了,只得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貓一般柔聲反對道:“不要啊……”

    到底睡過几十個男人,芷凝經驗不少,她知道這個時候只有裝得越軟弱,男人上起來才會越有爽感,等被上完了,也才會更有惻隱之心,說不定心一軟就留了她的小命。不得不說,周昌那身傷芷凝全看在眼里,已經省悟到倆鬼佬都是狠人,所以眼下說什麼都是虛的,她只想活著從這間狹小的打金工廠走出去。

    見芷凝神情凄楚,厄文咧嘴笑了一下,問佩茨道:“這就一個大廳一間休息室,怎麼弄?”

    “我要里面的休息室!”佩茨當仁不讓道。

    “行!”厄文這倒不是謙讓,“我喜歡在空曠的地方作戰。”說著來到周昌身邊,哂道:“但我不喜歡有人看現場直播,你說我怎麼處理你呢?”

    周昌被這話嚇了一跳,急中生智道:“蒙上我的眼睛,蒙上我的眼睛……”

    厄文灑然一笑,道:“是個好辦法!”話落,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經猛然插進了周昌的眼眶。

    “啊——”

    周昌凄厲的叫聲響徹整個工廠,可別說大廈外了,就是大廈內工廠隔壁也沒人聽見半點聲音,到底是打金工廠,要是隔音不好的話,開工時乒乒乓乓的聲音還不得招人恨吶!況且打金工廠之前還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就更需要隔音了。

    把血糊拉絲的兩根手指在周昌的衣服上抹干淨,厄文以微不足道的口氣道:“嗯,現在這樣比蒙眼踏實多了。”

    佩茨卻吐糟道:“你怎麼不直接把他的頭擰下來?那樣更踏實!”

    “啊啊啊……”

    這話入了還在慘叫的周昌的耳,仍想苟活的他立馬不敢再叫了,只能卷曲在牆根抽噎,但無論如何他的臉上只有血水淌過,再無半滴淚。

    佩茨也不關心周昌這半死之人怎樣,單手攬起被嚇呆在地的阿貼進了休息室,而厄文也笑嘻嘻地將几乎傻掉的芷凝抱上了工作台。

    不大的休息室里,排氣扇正在嗡嗡作響。

    休息室的門已被完全掩上,不過板牆並不太隔音,相信里外里的動靜過大,都能聽得到。

    佩茨在地板上用以前留下的絨毛毯鋪作臨時地鋪,還在地鋪上放了兩個不太干淨的緞子枕頭。他打手勢讓阿貼坐上毛毯床。

    阿貼已經被厄文剛才整治周昌的手段給嚇住了,暈暈乎乎地坐到了地鋪上。

    佩茨坐在阿貼身邊,抬腳把阿貼踹翻在地,冷冷道:“誰讓你這麼上來的?你平時到床上也穿著衣服嗎?”

    這話一出,阿貼頓時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連連后退縮到了牆角:“大、大哥,我我……”

    佩茨見阿貼不配合,灑然一笑道:“你還有兩個正打算出來混的親妹妹是嗎?對我來說,想找到她們並不難,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我就去弄她們,你覺得呢?”

    “別搞我妹妹,別搞我妹妹……我脫衣服、我脫衣服……”急吼吼地叫著,阿貼三下五除二就扯掉了身上本就沒几件的衣物,只剩下三角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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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 服帖了

    阿貼三下五除二扯掉了身上本就沒几件的衣物,只剩下三角褲衩。
  佩茨直勾勾盯著阿貼比尋常亞裔女人還要稍白一點的雙腿,不禁贊道:“你的腿型很棒,如果刮了毛,你的腿將非常的漂亮!”

  這個變態想干什麼!?

  阿貼聞言驚恐地想著,無意間瞥見了佩茨褲襠間頂起的帳篷,一下子明白將要發生什麼,整個人頓時變得極為絕望、震驚、還有慌亂,几乎癱在那里。

  佩茨再次示意阿貼坐到地鋪上,又從屁兜里取出管嬰儿油,然后開始脫褲子。

  阿貼想著自家兩個小妹,又想到了慘不忍睹的鄰居阿昌,知對方翻出自己的兩個妹妹真不是什麼難事,也決不是在危言聳聽,這變態絕對干得出那種事來,雖然真的不想、真的不想那樣,但仍不得不爬兩下又縮回一大截不斷徘徊著向毛毯靠近。

  等阿貼挪到一臂距離之內,佩茨直接伸手將他拖了過去,一把拉下他的內褲,然后是自己的……

  旋即,阿貼整個人開始變得渾渾噩噩,只隱約聽到佩茨的命令:“躺下去,用枕頭把屁股墊高!”

  ……

  隨后,阿貼察覺到胯間有冰涼的東西在流動,應該是……嬰儿油。

  ……

  再然后,阿貼感到了劇痛、火燙,還有難以抵擋的衝刺,以及不絕于耳的撞擊聲……他的腦子“轟隆”一下整個炸開,就再也不知道別的了,只知任由佩茨擺布。

  阿貼開始變得眩暈。覺得惡心,他盡力掙扎。痛苦呼喊……可都無濟于事!反倒是外面大廳,除了啪啪作響之外就再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奇怪呀,平時跟芷凝一起搞的時候她都叫得挺大聲挺凄婉的呀,怎麼今天反而這麼安靜?

  這個念頭在阿貼腦海里一閃而過,卻倏然驚覺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適應了佩茨的頂撞衝刺,與對方身体交接處更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不、不……這不是我想要的……不——

  一個多鐘頭后。佩茨神情氣爽地從休息室里走出來,卻剛好瞅見厄文在全身赤婐的芷凝身上聳完最后一下,打了個顫,隨即松開了扼住芷凝細頸的雙手,衝他咧嘴笑道:“嘿嘿,這回時間又比你長點儿!”

  佩茨原本變得多云的臉色再次陰郁下來,走到一絲不掛的芷凝身邊摁了摁她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斥道:“人他媽至少死了半個小時了,真不知道你哪儿來這麼大興趣!”重鑄大商

  “彼此彼此。里面那個怎麼樣?已經臣服在你胯下了吧?”厄文渾不在意剛剛弄死了一個大活人,自說自話道:“時間不多,咱是不是該干點正事了?”

  “當然!”佩茨頷首道,“不過我可告訴你,就算我的苔絲(tess)沒看見我們要找的人,你也不許對她下毒手!”

  “tess?”厄文詫異。

  “我剛替阿貼起的英文名,由‘貼’字諧音變過來的,怎麼樣?好聽吧!”佩茨說起這個很有點眉飛色舞的意思。

  厄文聳肩道:“我只能說你很變態!”

  “你不也一樣!”佩茨絲毫不覺得厄文是在挖苦他。“苔絲,穿好沒有,我在等你呢!”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女式牛仔短褲、女式無袖衫的男人忸怩地走了出來。不是阿貼還有誰?如果這個時候,周昌的眼睛還好好的話,一定不會在意阿貼身上的女裝,反而會盯著他那雙長腿猛瞧,不為別的,因為那腿上竟套著一雙極精美的鏤空黑絲。

  “哇哇哇……這麼一會子,他的下半身就變得如此優美了,佩茨,你怎麼辦到的?還有,他身上這些衣物是哪來的?”厄文大呼小叫道。

  佩茨抱著手道:“你不知道我前几天就買了這些東西嗎?”

  “哈哈,那他的發式還是男士頭?”厄文笑道。

  “頭套那種東西能隨便買嗎?”佩茨斥道,“再說了,等我的苔絲小寶貝到了美國,養上几個月頭發也就出來了,還用得著買頭套嘛!”

  正一步一挪悶頭前行的阿貼聽到這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而如死狗般卷曲在邊上的周昌更是有點慶幸自己的受了這麼多刑,還少了雙眼,不然要是被佩茨這個死變態相中,恐怕心理上受的打擊會比生理上更嚴重更毀三觀,至少現在他還可以去街邊乞討。

  這時,阿貼終于慢慢挪到了佩茨和厄文身邊,抬起頭來,一下子瞅見了慘死在工作台上的芷凝,頓時扑了過去,想抱住已經僵硬的芷凝放聲大哭。

  孰料,佩茨的動作比他更快,一個閃身過去,接著一記高壓腿,直接將芷凝的屍体連帶著整個堅固的工作台生生劈為了兩截……

  望著地上的血腥和狼藉,阿貼一下子呆住了,不禁悲從中來,開始默默的流淚。佩茨忙過來把他攬進懷里,拍著他的后背哄道:“噢乖乖~~不哭不哭……”

  一邊的厄文卻盯著阿貼的黑絲腿猛瞧,嘴里還嘀咕道:“乖乖隆里咚,穿上這個他的腿還真漂……”麻辣逗妻,夫君個個如狼

  話還未完,佩茨的目光如利劍般射來:“苔絲是我的寶貝,你少打她主意!”

  厄文卻開起了玩笑:“我沒打他主意,對搞基也不感興趣,只是奇怪他屁縫這邊怎麼一點被你搞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佩茨聞言終于有些怒了:“你夠了啊!”

  厄文忙作投降狀,道:“ok、ok,那現在總該辦正事儿了吧?”

  “廢話!苔絲,我們走!”說著,佩茨就擁了阿貼向門口而去。

  厄文一指周昌道:“那他怎麼辦?”

  “反正這里我們也不回來了,讓他在這儿等死吧!”

  與此同時,中區警署舊樓。

  費倫把池問寒收上來的人物情報分析用神級眼速極快地過了一遍,很快篩出了三個人,阿攀、細跛和阿貼,而后將所有組員聚攏到一塊開會。

  分發下三人相關的情報分析節選后,費倫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給我在一小時之內把這三個人查個底儿掉,最好能把他仨都翻出來,understand?”

  “yes,sir!”

  隨后眾組員分為三組,各選了一個目標去查。

  不到一刻鐘,姜雪和辛宇就轉回了費倫面前。

  正閉目養神的費倫連眼都沒睜,只隨口問道:“這麼快就有結果了嗎?”姜雪同辛宇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發現了驚詫之色,吃驚費倫不用睜眼就能感覺到他們的到來。

  費倫似乎早料到了他倆的心思,胡謅道:“這麼大驚小怪干什麼?雖然你們的腳步很輕,但門開的時候風不小……說正事!”

  “是,師父!”姜雪應了一聲,“我們查過細跛的底了,他是新番幫的一個小頭目,几天前已經失蹤了……”

  辛宇接道:“細跛的老豆到警署報了他失蹤,警方也留了案底,最近兩天還找過他的老大和另外几個相好的問過話,都沒發現細跛失蹤的蛛絲馬跡,他整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費倫聞言,敲著桌子嘆道:“看來對方也不簡單吶不簡單……”

  “師父,對方是誰?”姜雪好奇道。

  費倫瞪她一眼道:“警例都忘了麼?上級沒主動告訴你的,瞎打聽什麼?”獨寵前妻:强嫁惡魔總裁

  姜雪一愕,旋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几分鐘后,池問寒和代力也轉了回來,報告說阿攀也失蹤好几天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同樣在警署留下了“失蹤”案底。

  又過了半個鐘頭,計莫知和古侯一也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

  古侯一抄起水杯就一通猛灌,邊灌還邊嚷道:“阿知,你說吧,我得歇歇!”

  費倫見他這副熊樣,忍不住踢了他一屁股,斥道:“老子就聽你報告!”

  突然從費倫口中冒出句髒話,眾組員俱是一愣,旋即哄然笑了起來。古侯一也附和著苦笑道:“師父,你要不要這麼針對我啊?”

  費倫擺出一副不講理的樣子,道:“就針對你了,咋地?”

  古侯一對此不得不服軟:“ok,我說還不成嘛……我跟阿知查得那個叫阿貼的家伙,大約兩個小時前,還有人在渡輪碼頭見過他。”

  費倫雙眼微闔道:“他去了澳門?”

  “不,剛好相反……”計莫知接茬道,“他和他馬子剛從澳門回來,據目擊者稱,這個阿貼當時好像還挺開心,想必在澳門贏了不少!”

  費倫聽完計莫知的話后,眉頭就皺了起來。池問寒見狀,忍不住探問了一句:“sir,這個人有什麼問題?”

  正想叫池問寒別多打聽,費倫自己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瞄了眼來電,費倫向組員們比了個sorry的手勢,來到角落里接通了電話:“喂,蔡sir,我這邊正忙著呢,你什麼事儿啊?”

  “屯門那個命案,被殺的那二十几個混混的老大剛剛我們已經確認了身份!”

  “確認身份?他不會已經死了吧?”

  “你猜得沒錯,是死了,死在沙田這邊,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身上還曾被酷刑折磨過,很慘!”蔡江扼要介紹了一下情況,“本來這案子是由沙田分區上面的總區重案組接手的,我也是才收到消息!”

  “我知道了,我會關注這個cas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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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5:14
504 耗子屎

    嘴上說關注,實際上費倫根本沒在意一個混混頭目的死,他還在盤算著如何找阿貼,不過即使把應急小組全撒出去,臨下班時也沒有任何線索反饋。

    費倫能推測出兩個鬼佬的行動方式,可相對的,他們的行蹤就難于判斷了,畢竟對方不是常人,就算真要在某個路口或地方尋找目標(費倫),躲在遠處遙遙觀望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現身,所以別說應急小組那几個人了,就算警察部的狗仔都出動,也未必能撈著人家尾巴。

    不得已,費倫只能滿懷遺憾地下了班。剛開車出了中區警署舊樓,他就接到一個電話,居然是姜景蓮打來的。

    “喂,姜博士,有事嗎?”

    “費倫吧?不好了,梁慕晴被人强行帶走了……”姜景蓮的聲音帶著几分平時沒有的惶急。

    費倫卻絲毫不為所動,在他看來,姜景蓮這種高智商女人,除非她妹妹姜雪出了事才會著急以外,其他人出事她沒理由這里上心,畢竟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一回事:“姜博士,讓我猜猜,你現在應該還沒離開政斧化驗所大樓吧?”

    電話那頭一滯,旋即傳來姜景蓮難得的笑聲:“嘻嘻……你怎麼猜出來的?”

    “你猜。”費倫揶揄道。

    對面的姜景蓮被這回答噎了一下,運了運氣才道:“不過慕晴被人帶走也是事實,這點我可不是裝的,而且通過剛才那次試驗我發現,你好像並不太關心慕晴嘛!”

    “你是在抓我的把柄麼?”費倫在電話里一陣冷笑,令姜景蓮多少生出點不妙之感,“放心,只要你妹還在我手底下當差,呵呵……”

    姜景蓮聞言氣結,費倫這是在警告她,不管再怎麼折騰,只要他拿住了姜雪這張王牌,就不怕她翻了天去。

    “要是短期內我妹妹被調出應急小組了呢?”姜景蓮依舊不死心地探問道。

    “那我就辭去應急小組指揮官的職務,再讓阿晴也辭職!”費倫老神在在道。

    姜景蓮又被噎了一下,她很清楚費倫在應急小組的職務由葉太任命,屬于直接空降型,也就是說,費倫對應急小組十几個人的編制有絕對話語權,甚至就連一哥對應急小組也僅有指揮權而無撤銷權,除非葉太把費倫組長的職務給擼了。

    換言之,姜雪調職基本上是沒啥可能了,只能辭職,不干警察還差不多,可是姜景蓮十分清楚,不讓自家小妹干警察,殺了她還差不多。所以說,費倫以姜雪相要挾,完全是點在了姜景蓮的死穴上,而對于費倫和梁慕晴這種富戶來講,不干現在的工作有所謂麼?

    心念電轉間,姜景蓮就想通了這許多的關竅,頓時服軟道:“費倫,你聽我說,慕晴真被人帶走了,霍師也看見了,不過那些人好像是梁家的保鏢……”實際上這話是梁慕晴臨上車前親口對她說的。

    費倫聞言臉一黑,不豫道:“那你打電話給我有個屁用啊?人家老梁頭管束孫女理所應當嘛!”

    “可慕晴明顯不樂意,她說她有她的人身**,所以叫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去救她!”姜景蓮轉達這話時語氣中明顯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救?怎麼救?”費倫有種荒誕的感覺,自言自語道:“去梁家搶梁慕晴出來,這不是扯淡麼?”

    “沒錯,我也覺得挺扯淡的,那就祝你好運嘍,神勇干探!拜拜!”姜景蓮說完這句就直接掛了電話,根本沒給費倫還嘴的機會。

    費倫倒沒在意姜景蓮占這種口頭便宜,想了想,從后備箱里拿出套正常的西裝換掉了他身上的休閑西裝,而后開著賓利**rooklands徑往淺水灣梁家大宅駛去。

    到了82號梁家大宅附近,費倫遠遠停下了車,他可不想把賓利**rooklands開進梁家大院招梁祖澤那個老勢利眼嫌,因為上次梁祖澤想讓他知難而退是就用了輛賓利雅致在他面前顯擺(詳見075),結果被法拉利比了下去。

    不得不說,連這種可能令事情功虧一簣的細節都注意到,費倫對梁慕晴也算是有心了。

    等下了車,費倫才發覺兩手空空,不過按照中國人的習俗,這上門是客,手里不拎點給主人家的禮品,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想及此,費倫在屁兜里掏啊掏掏呀掏,終于從隱戒中摸出瓶壓箱底的香奈儿五號,而且還是三十五毫升那種,甚至連外包裝都不翼而飛,幸好瓶身標簽還在,不然他還真沒法拿得出手。

    來到梁家大門口,摁過門鈴后,閘門上的小窗口很快被打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問道:“先生,你找誰?”

    費倫懶得兜圈子,開門見山道:“找梁慕晴,她在嗎?”

    管家頓時警惕起來:“大小姐在倒是在,不過鄙人想先請問一下,先生您貴姓?”

    費倫聞言,插諢打科道:“我還沒問你是誰?上回來的時候怎麼沒見過你?”

    管家不為所動道:“鄙人最近一個月才受聘于梁老……先生,還請您告知一下姓名,我好進去通報!”

    “我是阿晴的朋友,叫費倫!”

    管家聞言端詳了一下費倫,這才道:“費先生是嗎?老老爺(梁祖澤)之前就已經放出話來,梁家不歡迎你!”

    聽到這話,費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那你把阿晴叫下來,我跟她說兩句就走。”

    管家搖頭道:“這就更不行了,老老爺重點强調過,特別不能讓你和大小姐見面。”

    “這話你剛才怎麼不早說,浪費我時間!”費倫斥了管家一句,順手將香奈儿五號擱回了屁兜里,正打算回車里想其他辦法聯絡上梁慕晴,就見葛立仁居然從遠端開車到了閘門后面。

    管家隨即關上小窗口,拉開半扇大門,放了他的車出來,又衝費葛二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關上閘門再無聲息。

    “well、well、well……瞧瞧,這不是費大警官嘛?”葛立仁謔笑著打量了費倫一番,“今天怎麼穿得這麼光鮮,來這邊找人吶?見著了嗎?”

    費倫也瞟了眼葛立仁的衣著,哂道:“你穿得跟上門姑爺似的,很光鮮嘛,怎麼出來的時候就沒個人送你呢?”

    這話問得葛立仁臉色一僵,旋即假笑道:“費sir,你知道慕晴小姐為什麼會被押回來嗎?因為梁老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孫女給某人做小……哈哈哈……”說到這,他看也不看費倫的臉色,開著車揚長而去。

    仍杵在原地的費倫臉色多少有些難看,倒不是因為梁祖澤不讓梁慕晴跟他見面這事儿,畢竟當長輩的誰不想自家后輩的婚姻幸福美滿,關鍵是之前還好好的,梁祖澤那個老勢利眼竟突然對梁慕晴實施了禁足,不用說,這件事用**都想得到,多半是葛立仁搞的鬼。

    由此看來,cia這些老鼠們還當真輕視不得。雖說姓葛的連老鼠都算不上,只能算老鼠屎,但他同樣有壞掉一鍋好湯的能力,簡單來說,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但敗的事是他費倫的事。

    對于這種人,最好是清除掉,否則指不定哪天他就掉湯里了,但眼下大天光的,費倫還真不好即時動手。

    葛立仁在言語上占了費倫的便宜,心情大好,一邊駕車一邊吹著口哨,眼睛也在四下打望。可惜這一區各門各戶出行基本都是開車,路邊行人很少,令他欲勾搭某個怨婦的不良想法破了產。

    也就在葛立仁殊為失望、打算去中環夜吧勾搭那些小資的時候,他倏然發現前面路口站著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

    葛立仁眼睛特別好使,中三時的理想都還是作飛行員。他發現路邊那男的走路的姿勢很奇怪,一步一挪,即使濃妝艷抹也掩不住死灰的臉色,想必剛被誰誰誰搞過基不久,暗忖:hk不愧為國際大都市,連這種事也能趕上潮流,不過氛圍到是比老美那邊差遠了,回來這麼些天,加上這個也攏共才遇到巴掌大個數……

    念頭還沒閃完,對過拐角倏然竄了另一輛車出來,好死不死地吻上了葛立仁的車頭。

    “砰!”“嘭!”“嘭!”

    一聲撞響之后,緊接著是兩車安全氣囊彈出的聲音。等葛立仁好不容易從氣囊的擠壓中解脫出來時,愕然發現剛才路邊那個“男人”已被一瘦一壯兩個鬼佬挾著走遠了。

    嘖嘖,真是前衛咧,一個人對付倆,也不知那家伙受得了受不了!這個念頭在葛立仁腦中一閃而過,旋即回神,嘴里罵著:“叼你老母!”就找向了對過的車位。

    來到車邊,葛立仁愕然發現司機是一個小太妹打扮的女生,眼下正迷迷糊糊地抱著安全氣囊,小嘴里嘀嘀咕咕的。

    與此同時,回到車里的費倫掏出手機,鎖定整個梁家大宅的區域,直接通過軍用衛星以覆蓋的方式轉發了一條短信:“嗯~~嘴一個!”

    頓時,梁家大宅范圍內,有十几個移動電話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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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碰撞

    自打知道爺爺梁祖澤不待見費倫后,梁慕晴早就料到有一天她會被爺爺禁足,所以在去法證部工作搬出梁家大宅之前,就已事先在自己偌大的臥房里藏了好几張太空卡和兩部手機,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了用場。

    梁慕晴本來的手機已經被老梁頭搜走了,她房間里的電腦同樣被收走了,總之一句話,梁祖澤在聽了葛立仁所說的費倫要結婚的讒言后,就不想自己的大孫女再與那個人有什麼瓜葛,更不想他們倆之間能聯系。

    不過老一輩的思想就是不如年輕人活泛,梁祖澤根本不知道他的乖孫女早針對這種情況未雨綢繆有了准備,所以男保鏢女保鏢一干人從梁慕晴房間里退出去沒十分鐘,她就從一本中間掏空的字典里拿出手機,裝上電話卡就准備給費倫打過去。

    可撥了几個號碼之后,梁慕晴猶豫了,她不確定費倫是不是會在第一時間來找她,所以她決定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最好等一干保鏢吃晚飯換班的時候再說,因為吃飽的時候往往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

    梁慕晴焦慮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心里倍受煎熬,恰在此時,她塞在枕頭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嗒嘀嗒!”短信提示音。

    “我才裝的卡,誰會給我短信?”梁慕晴十分納悶,摸出手機一瞧:“嗯~~嘴一個!”稍一思忖,頓時喜笑顏開:肯定是費大哥!忙回了條短信過去:“費大哥,是你嗎?”

    對面很快回過短信來:“我倒是姓費,就是不知你是不是姓秦(諧音)?”

    梁慕晴莞爾一笑,回道:“我就姓秦,叫秦慕良!”

    “這怎麼是一男人的名字啊?我找的是一女的,還是個大美女!”

    “我就是大美女啊!”梁慕晴還是第一次這麼不矜持,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但從未在言語上承認過自己是美女,這回算是破了例了。

    “那好,既然是美女,就該聽話,最近這些天別焦也別躁,該吃吃該喝喝,表現好點才有可能出來透風,你說對不對?”

    “是倒是這個理儿,可我……”

    “沒什麼可是的,總之你聽我說,一般的小事你忍一下就不會有問題,反正梁老是不可能拿你怎樣的……如果是重要的事,你死都不願意那種,就發短信給我,不過這種短信得加密!”

    “怎麼加密?”梁慕晴奇道。

    “你傻啊,加密都不會,隨便找本字典,嗯~~最好是聖經之類的書,把你要寫的話逐字逐字譯成書中正文的第几頁.第几行.第几個字,弄好后發給我……當然,你必須得把被你用作密碼書的版本號、哪家出版社發行的、第几次再版之類的信息發給我,我也好在外面找本同樣的書翻譯短信。”

    看完這條長短信之后,梁慕晴立馬眼前一亮,隨即回了倆字:“等我!”很快,她就找了本正版的袖珍字典的出版信息發給了費倫。

    收到信息后,費倫加多一段文字:“不管想什麼辦法,必須找到一模一樣的正版書。”隨后轉發給了齊垣太和庄勝。

    這下子,各大圖書發行商和廟街那些搞回收的算是遭了秧了,不是被電話搔擾就是被古惑仔上門查問。

    見費倫有一段沒回短信了,梁慕晴那邊有點急,又發短信道:“費大哥,你能不能到我家宅子背面來,我房間窗戶就開在這一邊,我有東西要送你!”

    這條短信明顯是為難費倫,宅子背面算是梁家的私人地方,他要是潛進去的話,不等于作賊了嘛?好在費倫這人沒怎麼把自己的警察身份當回事,立馬下了車,往梁家大宅背后繞去。

    剛轉過一個彎,費倫就見几十米開外的拐角處有倆鬼佬正輕拍著一個人的背。那人腿上穿著黑絲,看打扮像個女人,不過以他的腰身,費倫一眼就看出這貨明明就是個男的。

    基佬?!

    費倫心里忍不住泛起了惡心,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倏然發現仨人所在路口的左近就是上周末他和喬冷蝶往大潭水塘去時的途經之路。

    想到這點,費倫立馬警覺起來,心念微動間,身体的骨架不禁膨大了几分,脹滿了原本還有點松快的襯衫和西褲。同時,他的顴骨開始變高,眼窩開始內陷,原本就**的鼻梁也變得越發隆起。

    基因整容术!

    這也是基因鎖三階中段的一種能力,在短時間內通過基因的細微變化來改換骨骼肌肉的原本模樣,達到体型重塑的目的。

    下一刻,費倫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拉美裔的青年,甚至連原本烏黑的頭發都變成了棕色。改頭換面完畢,他隨即放出了一點點巴西柔术高手的氣息。

    當費倫以假面目逼近到距離路口二十米處,高壯的鬼佬霍然回頭,惡瞪向他,不是厄文還有誰?

    “嗨!”費倫以帶點聖保羅腔的葡萄牙語問道,“他怎麼了?是吃壞肚子了嗎?”說著,朝中間的黑絲男努了努嘴。

    厄文惡言相向道:“拉美猴子,這不關你的事,滾開!”

    費倫聞言立刻裝得很憤怒道:“**的白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在種族歧視,是在挑釁一個柔术高手的容忍度,我正式向你發出挑戰!”

    仍在輕撫黑絲男后背的佩茨轉過身,陰惻惻笑道:“你這只猴子還不跳到樹上去的話,當心我隨時扭斷你的脖子。”在他說話的時候,黑絲男也轉過身來瞧到底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惹上了他身邊的兩個惡魔兼**。

    黑絲男雖然艷妝濃抹,但費倫火眼金睛,一下就看穿了對方就是自己在找的阿貼。不用說,這兩個鬼佬就是自己要找的正主。

    利用絕對感知感受了一下,費倫發現即便是兩人中較弱的厄文也比當初的帕拉瓦强上數籌,若被兩人同時纏上的話,少不得要多費几下手腳才能將他們擺平,這還得要兩人在短時間內不分開逃跑才行,否則他只能追殺一個。

    當然,三階的費倫已經擁有了超大規模攻擊的手段,一旦啟用,一招就能將厄文和佩茨還有黑絲男絞殺,但路口附近的几幢別墅難免被殃及池魚,而且無差別攻擊對身体消耗相當大,以費倫目前的狀況最多使兩次就會到達極限臨界點,所以他才不會為了兩條小雜魚動用大招。

    不過雜魚雖小,但也不可能自己束手就擒,所以費倫只能裝衝動了:“白種狗好大的口氣,看我來教訓教訓你們!”說著,他做了個柔术閃身,朝厄文扑去。

    厄文冷眼看著扑過來的費倫,絲毫沒有要提前出招或招架的意思,佩茨甚至連出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把阿貼扯到他身后,殊不知阿貼看向他后脖梗的目光是那麼的怨毒。

    在費倫把兩個鬼佬當作雜魚的同時,他倆顯然也把費倫當成雜魚了。

    因此,當費倫的手抓向厄文心口時,厄文並沒有如往常般狠戾,飛起一腳直接將人踢飛出去,而是貓捉老鼠般,大手后發先至,扣向了費倫的腕骨。

    可令厄文這傻鳥意外的是,費倫的爪子在前送的過程中居然詭異地扭曲了一下,而后更猛然加速,他后發先至的手一下子扣空了。

    “咚!”

    費倫的爪子踏踏實實地扣在了厄文心口厚實的胸肌上,卻發出了仿佛抓在石頭上的悶響。

    厄文只覺心髒微震了一下,然后就再沒感覺了,當即咧嘴笑道:“嘿嘿,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爪力在普通人當中還是有點威力的,可惜對我還不夠看……”

    費倫聞言嘴角泛起詭異的微笑,道:“那這樣呢?”話落,扣在厄文心口的五指猛然生出了骨刺,一下深扎進厄文体內,同時五根骨刺如麻花般繁復交錯著穿過了他的心髒,一下子就將人体內最重要的髒器給絞成了碎塊。

    “嗯?你……”

    厄文雙眼暴瞪,一雙大手瘋狂地抱向費倫,欲作最后的垂死掙扎,沒曾想抱攏時,整個人都已欺進他懷里的費倫變成了殘影。與此同時,費倫戲謔的聲音從几米之外傳來:“白種狗,你的動作忒慢咧,大爺我在這儿!”

    不得不說,這番變故實在太快,快得佩茨都沒反應過來,快得他甚至都不敢相信。

    佩茨終于扔下了黑絲男阿貼,一個閃身到了厄文身邊,扶住他道:“厄文、厄文,你……”

    厄文有氣無力地瞟了眼佩茨,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快……逃……”

    費倫站在丈外,抄著手,怪笑道:“逃得掉嘛?老子裝孫子就是為了先秒殺你們其中一個,桀桀桀……”

    聽到厄文和費倫的話,佩茨眼中凶光閃爍不定,倏然將懷中只剩半口氣的厄文推向費倫。

    費倫似早料到他會有這手,一把刨開厄文的雄軀,孰料此時佩茨已閃身到阿貼身后,又把他給推了過來。

    等躲開阿貼,佩茨已閃到十米開外,費倫自然不可能放過他,速度瞬間提升至極限,銜尾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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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毫無還手之力

    費倫和佩茨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了路口。

    另一邊,某輛正以道路最高限速行駛著的奔馳車上。

    后座上一個西裝革履方面闊耳的中年人道:“儿子,你給我聽好了,這次去梁家晚宴,你的做派必須讓梁老爺子滿意,知道不?”

    “老豆,這是你說的第十遍了,煩不煩吶?”他邊上油頭粉面的后生仔明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再說了,我喜歡的是慕晴,又不是她爺爺,干嘛非得討好他?”

    “你不討好他,誰做主把慕晴嫁給你……”中年人話音未落,司機就給奔馳來了個急剎。

    “吱——”

    車剎得相當急,后座上的父子倆要不是有前座的靠背擋著,絕對會一個大馬趴扑街的。

    到底是年輕人身体好,油頭粉面的后生仔第一時間把屁股挪回了座位上,正打算伸手去推司機的后腦勺,視線余光就瞄見兩道黑影從前擋風玻璃上掠過。

    “哐!”“哐!”

    頂棚上連著兩聲巨響,把車內的几人給嚇得還以為車頂要塌了呢!

    的確要塌了,因為他們几個都發現兩響之后,頂棚上似乎陷下來兩個腳印,一前一后,前略大后略小。

    這是什麼節奏?!

    仍是油頭粉面的后生仔反應最快,他第一時間透過后擋風玻璃向來路望去,發現正有兩道人影斜飛落地,緊接著雙雙彈射而起,几個起落間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后生仔眼都看直了,愣在那里茫茫然道:“假的吧!?”可是,車頂棚上倆腳印印得清清楚楚,這絕對做不了假。

    方面闊耳的中年人火氣相當之大,在查看過腳印后,站在車邊怒吼道:“這是哪個衰仔干的?才打的蠟,我頂你個肺呀!”

    后生仔聽見這話,趕緊將自家老豆拽進車里,急吼吼道:“老王,開車!”

    司機聽了吩咐,連忙發動了車子。

    等車加速行駛了一段距離,后生仔這才松了口氣,道:“老豆,這保鏢都不在,你剛在車外頭瞎嚷啥呢?況且掠過去的是人是鬼咱都沒看清楚,單憑頂上那兩個腳印,就夠人不寒而栗的,這要是踩在人身上,還有得活嗎?”

    方面闊耳的中年人聞言瞪眼道:“他們敢!?我說小川,你就是太過于隱忍,魄力不夠,再這麼下去,怎麼繼承我冷百川的事業啊?”

    “是是是,老豆你說得對!”后生仔冷小川嘴上應付著,心里卻對自家老爸那套江湖草莽習氣相當不屑。

    路上。

    前后兩道人影。

    赫然是奪路而逃的佩茨和銜尾追殺的費倫。

    跑了不到三公里,費倫已追近到佩茨身后丈許處:“我說,前面那位,你跑得這麼拼命干嘛?””

    聽著身后近在咫尺的聲音,佩茨心頭凜然,他眼下已經是在全速逃命了,這個時候想要說話不僅困難,還會降速,可對方明顯還留有余地,聽話聲一點勉强之意都沒有,難怪當時厄文的遺言僅有“快逃”二字。

    泄特!

    一想到這,佩茨就有破口大罵的衝動,更令他顫栗的是,以身后這家伙出現的時機及展現出的實力來看,他很有可能就是在法國殺死墨斯克的家伙。

    不是說在拍賣會上與墨斯克爭奪靈石的是一個亞裔青年人嗎?看來情報錯誤,要不就是當時那亞裔青年只是個明面上的代理人……

    法克!法克!法克!

    心念電轉間,自以為想通了關竅的佩茨不禁暗自大罵,同時腳底下已連吃奶的勁都用了出來,而且正在遲疑要不要使用秘法遁逃。

    追在佩茨身后的費倫也正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出手,畢竟他沒什麼拯救世界的偉大構想,“死神”組織想怎麼折騰關他屁事,而今他改頭換面襲擊了佩茨和厄文,不僅達到了震懾對方的目的,還把對方吸引到了一個莫須有的拉美人身上,或許可以留這個家伙一命,讓他回去報個信?

    也正因為有點這種想法,所以之前費倫才給了一絲機會讓佩茨逃跑,不過佩茨報的消息若想取信于人,他就不能完好無損的回去,至少得落個重傷才行。

    可惜,佛想饒他一命,但佩茨偏偏欲作有緣人,在前方突然竄進路邊的小樹林。費倫見狀,終于下定決心“渡”了這家伙,同時絲毫不顧忌“逢林莫入窮寇莫追”的俗語,一頭扎進了林間。

    葛立仁不愧為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稍微檢查了一下撞他車的小太妹就已斷定對方只是因為安全氣囊彈出過于突然,毫無准備,才被一下子弄暈了而已,稍事休息應該就能回復清醒。

    看著小太妹發育得相當火爆的身材,不知怎地,葛立仁就動了“惻隱之心”,將她弄到自己車上,

    試了試車子,還能打著火,便駕著車往附近的私家醫院而去。

    途中,他借著試小太妹鼻息心跳的機會,竟把手伸進了人家的衣服里去,隔著罩杯使勁揉捏,還自言自語道:“哇靠,現在這些小姑娘吃什麼長大的?胸得規模著實不小啊!”

    正得意間,路邊斜丘上的林子里突然倒飛出一個人影,即使葛立仁立馬踩了剎車,那人也重重地砸在了他車的引擎蓋上,使得整台車子頭貼地尾巴朝上猛然翹起,几乎快要倒栽蔥,這才轟然落下,嚇得葛立仁臉都白了,他身邊的小太妹也“嚶嚀”一聲,被震醒過來。

    看著在引擎蓋上躺屍的鬼佬,葛立仁正想破口大罵,那鬼佬卻倏然睜大眼睛隔著擋風玻璃瞪向葛立仁,不是被費倫追殺的佩茨還有誰?

    佩茨在林中已經嘗到了費倫的厲害,看見葛立仁后,毫不猶豫,倏然出手,一下穿爛了擋風玻璃,扼住葛立仁的脖子,將他整個人硬生生從那個手臂大小的玻璃孔洞中往外拖。這個時候,想要逃命,在他看來只能用普通人做擋箭牌了。

    “哢嚓、哢嚓、哢哢哢……”

    葛立仁身体擠爛玻璃的身体難聽至極,將已轉醒卻還有點迷糊的小太妹徹底驚醒過來,她的煙熏妝黑眼圈瞪得比熊貓還大,眼睜睜看著葛立仁的頭臉身体被玻璃划出無數道血口子,滲血不已,那感覺就像看到惡鬼把某個人生生拽進電視機一樣,絕對比貞子爬出電視機還要恐怖。

    “啊啊……痛啊啊啊……”

    葛立仁凄慘地叫著,當整個頭整個肩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拖出擋風玻璃后,他本以為能松快些,孰料眼角余光又瞄見一道人影躍出樹林,雙腳直直朝扯他出擋風玻璃的佩茨跺來。

    這人自然就是費倫,只可惜葛立仁有眼不識真人。

    佩茨同樣瞥見了費倫,哪敢怠慢,就著引擎蓋來了記懶驢打滾,同時也不想丟掉擋箭牌葛立仁,當下手上猛然加力,沒曾想在葛立仁手肘那個地方卡住了。

    應該也不算卡住,因為佩茨打滾時就下了死力,所以落向地面之后,他的手仍生拉硬拽,帶走了葛立仁的……頭!

    嗯,准確來說應該是大半截頸子加頭!而葛立仁無頭的屍身由手肘處截斷,完完全全卡在了擋風玻璃內。

    猩紅的血仿佛不要錢般從葛立仁的斷頸處噴出,跟泄洪似的,好几秒才停下。雙手捂著,拒絕慘叫聲入耳的小太妹很快發覺身邊的葛立仁完全沒了聲音,便用指頭戳了几下他的小腿,仍沒反應,又通過已滿布蛛的擋風玻璃往外瞅了瞅,還是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側耳聽了聽,小太妹隱約聽見一些喝叱打斗聲,有點像功夫片,終于耐不住好奇,降下車窗玻璃,探出小腦袋循聲望去……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小太妹這個年紀正是好奇心最重的時候,她剛調整好眼睛的焦距,還沒來得及適應畫面,就見一個背影由小變大,再到巨大,以極快的速度,摟頭蓋臉砸在了她臉上。

    “嘎嘣!”

    小太妹隱約聽見了自己頸骨折斷的聲音,視線開始旋轉,隨后徹底黑了下來……

    又一次被費倫轟飛的佩茨只感后背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好在很輕,也就沒太在意。況且,他哪有時間在意,還沒等身体落地,費倫就已重新逼近到他身前丈許處。

    該死!

    佩茨暗罵了一聲,費倫的速度太快,時間短得令他連逃命秘法都來不及施展。

    還未等鬼佬佩茨把念頭閃完,欺到近前的費倫已故技重施,高高躍起跺向了他的雙腿,而這次不比剛才,身在空中的佩茨無處借力,体內的異種能力更是被某種莫名的力場所壓制,完全施展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費倫的腳底接觸上他的小腿迎面骨。

    “嚓!”“嘭!”

    佩茨整個下半身一下被踩到了地上,兩塊迎面骨都像被踩中的爆米花一樣,只發出輕微的脆響就已經碎得不能再碎,隨即小腿肌肉完完全全被費倫的雙腳踩爆,那聲音就跟高壓鍋炸了似的。

    還不及慘叫,佩茨的上半身就已被下身拖拽向地面,后腦勺重重地磕在了路面上,只聽“咚”地一聲,他翻了翻白眼,竟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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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6:06
507 扭曲的惡鬼

    費倫可不管佩茨是真昏過去還是假昏過去,翻手摯出大頭針,封住了他的昏睡冥穴,而后瞄了眼無頭的葛立仁和那個被好奇心害死的小太妹,為他倆默哀了几秒鐘,隨即拎起佩茨,鑽入林間,消失不見。

    佩茨体內有異種能量,費倫早就通過“絕對感知”察覺到了,同時他也通過“絕對感知加基因鎖三階中段加思感能”所混合形成的特殊力場將其完完全全壓制住了。

    但異種能量的出現也讓費倫感覺到“死神”組織的詭秘,因為以佩茨体內異種能量的多寡和他的身手來看,他完全可以成為一方霸主,根本沒必要聽命于人,所以費倫覺得很有必要挖出這個組織,潛入內部破壞他們,不然以對方的嗅覺,就算自己隨時都能改頭換面,也未必不會被找上門來。

    有鑒于此,佩茨暫時還不能死,同時費倫覺得他培養喬冷蝶的腳步也必須加快,比如讓喬妞吸干佩茨身上的異種能量,說不定她就可以突破到無殺真氣第七層。

    不得不說的是,對于具有超强融合特姓的無殺真氣和極陰魔体而言,就算佩茨体內的異種能量再難于消化再難纏十倍,也逃不出被徹底轉換為喬冷蝶身体能量的命運。

    而一旦佩茨体內的能量被吸干,費倫就能利用洗腦冥穴將其變成白痴,徹底竊取他腦中的一切信息資料,到時候,他就可以憑藉基因整容术堂堂正正的以佩茨的形象出現,甚至打入“死神”內部。

    這也是為什麼費倫不把佩茨斬殺當場的原因!

    費倫拎著佩茨,一路往大潭水塘方向而去,專撿林密的地方鑽,同時掏出手機往家里打了個電話。

    很快,那邊就有了回應:“喂,哪位?”

    “櫻子,是我!”費倫直接表明身份道,“你立刻通知冷蝶,讓她趕到上次戶外練功的地方……另外,你到我書房拿上備用鑰匙,去一趟淺水灣82號梁家大宅,那附近有輛賓利brooklands,把它開回來!”

    “是我們家那輛賓利嗎?”

    “對!”費倫承認道,“我估計那附近現在應該有警察了,所以你去的時候別讓人看見,盡量穿戴的華貴一些,等上了車再有人盤問你,就說你開車出去辦事,途經那里。”

    “好的,我明白了!”櫻子跟著費倫的時間不算短,聽他把話講完就明白了其中深意。

    路口,厄文遭費倫暗算處。

    阿貼之前被佩茨推出做擋箭牌時,費倫雖然躲了一下,可並沒有完全躲開,而是從他身邊硬擠了過去。

    當然,“硬擠”這個詞,那是針對阿貼這個受害者而言,對于費倫來說,他只是擦了阿貼一下,算是擦身而過吧!不過這個“擦身而過”令阿貼當場摔成重傷,就地滾了七八圈才止住力道。

    阿貼跌了個七暈八素,好不容易腦子才清醒了一些,心頭對費倫的非人之力駭然不已,同時也在惡毒的咒罵。等罵痛快了,他正待從地上爬起,卻無意間瞟見了還躺在那儿抽搐並未完全死透的厄文!

    驀的,阿貼腦中又閃現出了芷凝躺在工作台上、雙腿劈叉、死不瞑目的畫面……

    “嘔!”

    阿貼再一次吐了。

    他跟著厄文和佩茨到大潭水塘周邊的路口認人,這一路上都不知吐過多少回了,想起芷凝慘死的樣子他就吐,想起自己被佩茨那個變態壓在身下他也吐,吐到現在就剩酸水了。

    在又一次冒出几口酸水后,阿貼胸中的戾氣徹底讓他的心理扭曲了,一股嗜血的衝動油然而生……他當即如野獸般狂吼一聲,飛扑到厄文身上,亮出滲人的牙齒,照著他有肉的地方就下了嘴……如今佩茨不知所蹤,他打算先幫芷凝收點利息。

    一場饕餮盛宴瞬間在光天化曰之下的路口展開!

    只見一個黑絲男扑在一個洋鬼子身上,用牙咬下他的耳朵,嚼爛吞咽,又撕下他臉上的肉皮,同樣嚼爛吞咽……這樣一個場景是何等的血腥詭異,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厄文到底是可以和帕拉瓦相提並論的高手,而高手的生命力相對來說都比較强悍,雖然他的心髒已被費倫徹底絞碎,但他身体其他部份的機能並非如普通人般瞬間跌落到谷底,而是在相對緩慢的衰減,所以盡管已處于彌留狀態,當阿貼開始向他的頸部下嘴時,厄文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側了下身,曲膝頂在了對方的襠部。

    “啊——”

    阿貼霎時仰頭大叫,厄文這一下垂死掙扎徹底頂爆了他身上屬于男人的物件,差點沒當場痛暈過去……不過在連串打擊下、心理已經變得扭曲的阿貼省起自己已然“**”于佩茨,而今又被厄文搞掉了雙黃蛋,他徹底瘋狂了,根本不管不顧自己胯下的傷勢,張開早就染滿鮮血的嘴巴,惡狠狠地咬住了厄文粗大的喉結,接著猛然甩頭撕扯……

    冷氏父子坐著頭頂有倆腳印的奔馳來到路口,剛好瞧見阿貼張開血嘴仰天狂叫的情景!

    對這種事接受能力較差的冷小川直勾勾盯著阿貼,呆呆道:“老、老豆,這、這是在拍電、電影嗎?”

    他老子冷百川也傻愣愣地看著窗外:“不、不清楚……這、這里是淺、淺水灣,不、不應該呀!”

    司機老王更牛逼,他生生瞅見阿貼用嘴把厄文的喉頭連帶著氣管一並咬下扯起,嚇得整個人完全僵直了,然后正拐彎的奔馳車對對直直就照著路邊的圍牆撞去……

    “哐!!”“嘩嘩……”

    也不知哪家院子的圍牆被撞了個大洞,等整個奔馳垾了一大截進牆壁之后,老王才被巨大的撞擊震動攪回了神,趕緊踩了剎車!

    與此同時,后座上的冷氏父子被連嚇帶震,雙雙大小便失禁,屎尿齊流,一時間整輛奔馳臭氣熏天!

    自家院牆被“黃司機(1)”搞垮了,主人家的自然要出來查看,可瞧見路邊正在生啖人肉的阿貼時,也給嚇懵了。

    隨后,回神的一攬子人都開始在那儿大吐特吐……

    可惜,阿貼才不管這些,啃噬厄文照舊,直到對方連抽搐也不抽搐了,才稍微歇了歇嘴,然后繼續啃,肚子里塞滿了,就一片片把肉撕下來,嚼爛了再吐掉,那場面那情景,委實把聞訊趕來的人嚇慘了!

    終于,有心理承受能力較强者在稍微吐過之后,撥打了999,總台接線員聽見有人在大馬路上吃人,當時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圍觀的人來了一批,又吐著走了一批,但沒人敢上去阻止阿貼啃人的舉動,因為誰都怕這野獸一樣的黑絲男暴起擇人而噬。

    几分鐘后,終于軍裝警趕到。

    這個時候,已經死透的厄文胸部雙點以上已經沒了一塊好肉,其中一只手更是被阿貼啃得只剩下了骨頭,臉部也一塌糊涂,根本不辨其形。

    雖然很惡心很恐怖,兩名率先趕到的軍裝警仍强忍住嘔吐的感覺,將滿臉滿手血腥的阿貼給制服在地,反拷了起來,等待后續支援。

    與此同時,打扮得有几分名門淑媛范儿的櫻子悄然來到了梁家大宅附近,鑽進了費倫停在這儿的賓利,然后開著車往赤柱兜了一圈,特意買了點東西,這才回返86號。

    大潭水塘,修煉之地。

    喬冷蝶感到這里時,變回本來面貌的費倫已經等了好一陣。

    “阿倫,你把我叫來這里有什麼事嗎?咦,地上這人是……”

    費倫踢了一腳正在昏睡中的佩茨,直言不諱道:“死神的人!”

    喬冷蝶聞言微微吃了一驚:“死神?就是你以前跟我提及過的那個神秘組織嗎?”

    “沒錯,就是他們。”

    喬冷蝶還是搞不大懂費倫的意思,于是探問道:“那咱們現在這是要……”

    “你不是說想要突破無殺真氣七層麼?”費倫哂笑道,“這家伙身上有股異種能量,你可以試著吸收一下,看能不能對你的無殺真氣有所增益!”

    喬冷蝶愣了愣,旋即興奮道:“好啊!”

    隨即,費倫將昏睡的佩茨擺成打坐的姿勢,喬冷蝶也盤腿坐下,與其兩掌相抵。

    試著吸收了一下,同時運轉無殺真氣,喬冷蝶原本微闔的美眸頓時亮了起來,看向費倫。不用說,看她樣子就知道,能吸!

    吸收的過程出奇的順利,沒用了(liao)半個小時,喬冷蝶就將佩茨体內的異種能量消化得一干二淨,甚至連佩茨的生命能也在被喬妞慢慢吸攝。

    費倫很快就發現佩茨眼窩下陷,皮膚開始出現橘皺,心知這是老化的現象,他顧不上招呼喬冷蝶停下,立馬從屁兜(隱戒)里抽出一把西瓜刀,唰唰兩刀將佩茨的手掌齊腕切掉。

    喬冷蝶即刻從吸收生命能的爽感中退了出來,略感不滿道:“阿倫,你干嘛?人家還未吸夠呢,就差一點點,無殺真氣馬上七層了!”

    費倫卻唬著臉道:“這鬼佬我還有大用,你要是把他吸死了我還搞個屁呀!”

    喬冷蝶這才注意到佩茨的狀態,驚訝出聲道:“他、他怎麼老了這麼多?”

    “這就要問你了!”費倫哂笑道,“你的特殊体質被逐漸開發后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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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6:25
508 老陳繃不住了

    費倫哂笑道,“你的特殊体質被逐漸開發后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吸收生命能……”說著,又指了指佩茨深陷的眼窩和褶皺,還發出“嘖嘖”聲。
  喬冷蝶驚訝得捂住了小嘴,好半天才緩過這一茬道:“那我、我跟你那個……不會也……”

  “啪!”

  費倫拍了她的豐臀一記,故意黑著個臉道:“我說你這腦瓜,一天到晚瞎想什麼呢?”

  喬冷蝶聞言俏臉一紅,大有落荒而逃的趨勢。

  “走什麼走,還不趕緊過來幫我把他的手腕包扎上!”

  “哦!”

  喬冷蝶小聲應了一聲,忸忸怩怩過來幫費倫把佩茨的斷腕止了血。

  之后,費倫把佩茨的斷手剁成了小碎塊,分成几撥撒進了水塘中間位置,又把現場的血跡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鞋襪干手淨腳地處理掉了,等天完全黑了,這才和喬冷蝶架著佩茨到了佘家大宅。

  所謂的佘家大宅,就是原先佘映彤母親死于睡夢的那個宅子,后來被佘映彤狠心的爺爺奶奶倒手賣掉,最后還把她一個人扔在hk,到國外逍遙去了。

  上回佘映彤設計害死福利院的社工時,被費倫看穿,他就把這個高智商的小丫頭接回了自己家,同時暗中買回了積壓在房產販子手中根本脫不了手的佘家凶宅,打算給佘映彤一個驚喜。不過這事儿還沒來得及跟她說,眼下用作藏匿佩茨的窩剛好。

  昏睡冥穴的運用一次不能超過八個鐘頭。不然視受針者情況而定,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在這一點上,已經被吸掉一部份生命能的佩茨就是典型,一旦他的昏睡冥穴封閉超過八小時。那他肯定醒不過來了。

  幸好對于費倫而言,他還有大量的時間去做准備工作,畢竟從他擒住佩茨到現在,也才一個多鐘頭而已。

  由于佘家大宅的方位在赤柱以東,而淺水灣在赤柱以西,但都能看到海景,因此費喬二人安頓好昏迷的佩茨后,便登萍渡水,從海上繞回了86號。

  剛進家門,喬冷蝶就接到了曾曼的電話。稱她晚上要連夜加班。如果喬冷蝶這邊有事要忙。就別著急過去接她。

  費倫知道這事后,表面上無所謂,心底卻有些鄙視吳蘊博。這家伙做為法醫科主管,明顯是在壓榨曾曼這個勞動力啊!

  正想著等下是不是去看一看曾曼之時,妮露陪饒芷柔練歌回來,費倫一抬手,立馬吩咐櫻子開飯。未來寫文記

  費倫和几女吃過晚飯后,就上樓練功去了。等練功出來,發現喬冷蝶還在,當下問道:“曼曼呢?還在加班?”

  喬冷蝶沒有說話,僅是點了點頭。

  費倫得到這個答案,只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那我去看看她吧,你上樓練功,練完后,去查看一下那個鬼佬(佩茨)。”

  喬冷蝶再度點點頭,跟著上了樓。橫陳在沙發上正打掌機的妮露卻奇道:“什麼鬼佬啊?”

  費倫唬著臉道:“不讓你知道的就別多問,有空打機還不如練練拳。”

  妮露聞言媚了他一眼,應道:“知道了,大老爺!”說著,把掌機隨手一扔,就打算轉去大練功房。

  “對了,柔柔呢?”費倫多問了一句。

  “音響室!”妮露邊往練功房走邊揚手道,“她練歌可是刻苦得很呢,要是到了十月份,你這家伙還不能夠為她出唱片的話,恐怕她會氣得跳樓!”

  費倫一點不擔心出唱片的事,反倒詫異道:“我說露露,你怎麼也學會關心起別人來了?”

  “我沒關心她,但問題是她是你的妞,我愛屋及黑不可以嗎?”說完,妮露已然拐進了走廊。

  費倫怔了一下,旋即揚聲吐糟道:“是愛屋及烏好吧?”可惜妮露沒聽到。

  見狀,費倫只能是搖頭苦笑,正打算去車庫時,門鈴響了,他就順便在客廳門口的監視器上瞅了一眼,頓時訝道:“這家伙怎麼來了?”隨即吩咐櫻子去開門。

  不一會,港島總區重案b組的祁武陽帶著兩個手下進了別墅,費倫主動招呼道:“老祁,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祁武陽四十剛出頭,標准的國字臉,膚色黝黑,高度雖比費倫來得矮點,但身材硬朗,炯炯的目光之中夾雜著几分久經歷練的味道,他就是警匪片里絕對的好警察那一型,予人的感覺就是一身正氣。

  可惜此時此刻的祁sir心里明顯有火,對于費倫的和氣並不領情,冷然道:“費sir,我眼下來你家,主要是有几個問題想請教!”

  本來費倫想著,他跟祁武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才好言好語的敘交情,沒想到這貨給臉不要臉,于是聲音也冷了下來:“那你想問什麼?”噬天

  這時,祁武陽的一個手下插嘴道:“請問你是否有一輛九七年才出產的白色賓利brooklands?”

  單人沙發里的費倫眼中閃過一絲不豫之色,翹起二郎腿道:“我家有多少財產,好像不該重案組過問吧?”

  碰了顆軟釘子,祁武陽的手下氣結,正待再說,祁武陽比了個手勢制止了他:“費倫,我知道,我曉得……以你家的財力根本無懼官司纏身,但你別忘了你是個警察,因此你有必要向警方交代清楚一些事情!”

  費倫心知肚明他們想問什麼,故作不知道:“什麼事情呢?”話落,他屁兜里的手機卻震動起來,掏出一看,原來是梁慕晴的短信:“費大哥,難怪你這麼久都沒來……我剛剛才知道在我家外面的路上發生了凶殺案,你有沒有事啊?有沒有事?速回!”

  看完短信,費倫會心一笑,完全無視了面前的祁武陽等人,回道:“放心,我沒事,不過被公務絆住了,只能下次再去你窗下偷香嘍!”

  很快,梁慕晴那邊就回了條短信過來:“討厭!”

  費倫見了,頓時哈哈大笑,在他對面坐著的祁武陽几人卻滿頭黑線。

  等費倫收起手機,祁武陽終忍不住道:“費倫,我們正在對你進行提問,請你專心一點,ok?”話音未落,費倫的手機又震了起來,這回是來電,而且還是陳澤昆打來的。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費倫衝祁武陽比了個手勢,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自顧自起身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大sir,我費倫!”

  “你怎麼耽擱這麼半天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陳澤昆顯得有點火急火燎的,“還非要我打給你,就不會主動點儿麼?”

  “我……這又不是逢年過節,我為啥要主動給大sir您打電話啊?”費倫有點鬧不清陳澤昆的意思,只能半開玩笑道,“畢竟我眼下掛靠在o記,就算重案組有事,也輪不到我插手吧?”

  聞言,陳澤昆那邊頓時急了:“什麼o記,你還是咱們港島總區重案組的人!”

  “那您的意思是……”

  “兩個鐘頭前,就在你住的那一區,發生了兩起嚴重的凶手案,你不知道嗎?”

  費倫隨口應付道:“在您沒說之前,我真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多嘴問一句,那兩件案死了几個啊?”

  傻妃和親,陛下別矜持

  陳澤昆沒答他這個問題,反而道:“我不是讓祁武陽直接去找你了嗎?難道他還沒到?或者沒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你?”

  聽到這話,費倫掀了掀眉,瞟了眼在那邊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祁武陽,很大聲道:“祁sir早就到了,剛才還在跟我打聽我家的車型!”

  “胡鬧!”陳澤昆在電話那頭大聲斥了一句:“費倫,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接手這兩起凶殺案……”

  “啊?那o記方面……”

  “放心,我已經跟馬sir溝通好了,雖然你們組的借調期還遠未到,但他同意放人。”

  “那我就沒什麼問題了,古德拜,sir!”說著,費倫就打算掛電話。

  “慢著!”陳澤昆叫住了費倫,“你讓祁武陽聽電話!”

  費倫愕了一下,這才應道:“好的。”言罷,伸出兩根指頭,同時長摁住手機上的兩個鍵,將整部手機除接聽功能外,全給鎖了,隨即招呼祁武陽道:“祁sir,大sir的電話過來接一下。”

  待祁武陽接完電話,費倫從他那里拿回手機時發現,這貨原本就已經有夠黑的臉徹底黑成了炭,顯然是被陳澤昆臭罵了一頓。

  之前就跟祁武陽差不多撕破了臉,見狀,費倫落井下石道:“祁sir,時不我待,麻煩你這就把兩起凶殺案的卷宗移交給我,understand?”

  聽見“understand”這個字眼,祁武陽差點沒當場發作,因為只有上級對下級才會用這種說法,費倫這麼說,明顯是在報復,可有大sir的命令在上頭壓著,他還真拿費倫沒什麼辦法,只能悶悶道:“案件資料目前還在整理中,如果費sir真急著看的話,可以跟我回趟警局!”

  費倫哂道:“你不是會想誆我回去吧?”

  祁武陽聞言臉色劇變道:“費倫,你別太過份了啊?”

  “我過份?再怎麼過份也沒有些人大晚上的跑我家來打聽我家的財產過份!”費倫反唇相譏道。

  祁武陽壓住脾氣,冷盯著費倫道:“你知道我想打聽什麼,別說你家那輛賓利沒在案發現場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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