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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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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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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3:33
529 交鋒

    值得一提的是,這地方由于“八卦”由來已久的原因,慣會划分出一些豪門來,在回歸的聯合聲明簽署以前,港埠有所謂的四大家族,分別是何祈東家族、利希聖家族、高克寧家族以及李佩財家族。

    而聯合聲明簽署之后,由于時局變化,加上各家財勢的變化,又誕生了新的四大家族,分別為李超仁家族、郭炳祥家族、李億基家族和鄭祎彤家族。

    柴綺蓉正是利希聖家族旁系,所以李哲愷才有“利家丫頭”一說,沒想到他這無心之語卻把何友龍也扯了進來。要知道,舊四大家族之間的聯系比新四大家族密切得多,相互間通婚之事不勝枚舉,關系更是千絲万縷。

    何賭王正是何祈東家族旁系,因此小李子暗諷利家丫頭伶牙俐齒,多多少少算是把何友龍給繞了進去,所以李哲愷省起這茬后才忙不迭地道歉。

    也就在李哲愷道歉的同時,那邊的費倫終于說話了:“我說柴小姐,你既然想當發牌的,怎麼著也得露一手吧?”說著,他隨手抄起一副還沒拆封的扑克向柴綺蓉擲去。

    柴綺蓉愕了一下,她沒想到費倫根本不接剛才的茬儿,反而將了她的軍,不得已只好伸手抓向飛來的扑克。

    不得不說的是,接牌歸接牌,柴綺蓉暗地里已然做好了讓手疼一下的准備,結果接住整鋪扑克才發現,費倫在扑克上並沒用什麼大力。也幸好費倫沒用大力,不然她一抓牌,素手鐵定被炸成一團漿糊。

    柴綺蓉意外之余,倒也不含糊,拆開外包裝,輕描淡寫去掉了大小王和廣告牌,以纖長的玉掌表演了一下單手切牌洗牌的技术,引得周圍紈绔紛紛叫好。

    “好,手法夠炫!”

    “蓉姐干得漂亮!”

    “厲害,沒想到蓉女王干什麼都厲害!”

    “……”

    當紈绔堆中有人喊出“女王”二字時,立馬收到了柴綺蓉寒冰般的目光,盯得那人埋下頭不敢再吭聲。

    可惜即便如此,耳力奇佳的費倫還是聽清了“女王”這個詞,心頭暗自琢磨著:這究竟是某一方面的外號呢?還是這妞樣樣都如此咄咄逼人?

    晃神間,柴綺蓉已經演示完畢,揚聲道:“everybody,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

    “唔~~酷斃了!”

    “good!”

    “帥呆了!”

    “……”

    正當柴綺蓉在眾人的恭維下望向費倫時,他卻潑冷水道:“其他人怎麼說不算,得參與梭哈的人說了才算……阿旭,你們几個怎麼看?”

    聞言,柴綺蓉暗自不爽,嚴厲的目光頓時掃向阿旭几人。

    包括阿旭在內,五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跟著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就差沒跳起來表達自己的觀點了。

    “倫少,我同意,就蓉姐發牌吧!”

    “我也同意!”

    “贊成!”

    費倫無所謂地撇了撇嘴,道:“ok,雖然我對柴綺蓉發牌不太感冒,但是少數服從多數嘛,就她吧!”

    這話的感覺像在決定店小二的去留般,差點沒把邊上的柴綺蓉氣個半死,孰料費倫斜瞟了她一眼,更是斥道:“還傻站著干嘛?洗牌發牌啊,難道還要等我請你吃飯麼?”

    柴綺蓉聽到這話,差點沒把整副扑克摔在費倫臉上,連作了好几個深呼吸,這才忍住氣,來到桌邊認真洗起了牌。

    不過柴綺蓉這樣的表現卻嚇壞了阿旭五人,都害怕她倏然發飆,所以個個都一臉懼色地望著她。

    費倫見狀暗自好笑,卻也不點破,反而向几人道:“除了阿旭之外,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都自我介紹一下吧!”說完,看向其中頭發油光滑亮穿著全套阿瑪尼的“寶氣”。

    大熱天的,沒見李超仁白紀臣之流都是穿的短袖衫來參加開業典禮的麼?而這貨竟是長袖長褲,雖然他來去有車,到的地方也都有空調,但穿成這樣,明顯是得瑟的成份居多。

    可是他完全沒看出費倫眼底的戲謔,還昂首挺胸道:“倫少,我叫羅員,你叫我阿員就成了!”

    另兩個都染了金毛的紈绔明顯是雙胞胎,都姓高,瘦點的叫阿海,壯點的叫阿洋。

    剩下一個戴著圓形黑框眼鏡,乍一看文質彬彬,實際上頗有紈绔習氣的家伙叫汪良,不過大家都喜歡喚他作“無良”!

    “無良?”費倫有點瞠目。

    阿旭卻笑道:“倫少,你是不曉得,阿良很中意這個綽號呢!”

    費倫難以置信地看向汪良:“真的?”

    汪良靦腆地撓了撓頭:“嗯!”

    “哇靠,什麼叫有才,這才叫有才啊!”費倫表面上大呼小叫著,實際上卻對這家伙暗暗留上了心。

    敢公然說自己喜歡“無良”這種外號的人,要麼是純傻鳥,要麼是扮豬吃虎一肚子壞水,可費倫怎麼看汪良都不覺得他是個傻鳥型的人!

    這下,費倫總算知道了几人的名字,趁機道:“對了,等下梭哈,底錢怎麼說?”

    “還像剛才那樣,就一万吧!”阿員道。

    “okok,沒問題!”阿海立馬舉雙手贊成。

    阿海同意了,阿洋自然會跟他站在同一立場,其他人也就沒再反對。反正對于梭哈而言,底錢只是個意思罷了。

    此時,牌已洗好,柴綺蓉問道:“要不要切牌?”

    沒等其他人說話,費倫就一臉不爽道:“沒見這麼多人,還切個屁呀,直接發!”

    柴綺蓉聞言,差點連鼻子都氣歪了,若非扑克已被動了點手腳,小不忍則亂大謀的話,她真欲暴起撓費倫一個滿臉開花!

    不過沒等柴綺蓉這個念頭閃完,費倫就一把拿住了她發牌的手腕,道:“慢著,先把你屁兜里那兩張牌掏出來再說!”

    聽到這話,柴綺蓉心頭吃了一驚,卻故作淡然道:“倫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費倫略略一笑,隨手奪過了她手上整墩牌,哂道:“就知道藏牌,能不能換點新花樣啊?”說著,還用另一手在扑克上拍了拍。

    柴綺蓉知費倫是在威脅她,若再不掏出藏的牌,就把牌墩數一遍,只要不足五十二張,剩下的事就很明顯了,不是費倫藏了牌就是她。

    想及此,要强的柴綺蓉打算硬撐一下,到時候反咬費倫一口就成了,反正她“女王”的威名不是白來的,相信大家絕對會信她多過信費倫。

    孰料費倫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又老神在在地多加了一句:“如果有誰想誣賴我的話,大不了在眾人面前一絲不掛,這總可以證明了吧?”說完,上下打量著柴綺蓉曼妙的身材,那目光仿佛能將她身上的衣物剝下來一般。

    柴綺蓉大窘,很想在費倫略顯得意的臉上狠狠地來上一巴掌,好歹忍住,薄怒道:“既然倫少你這麼喜歡把整鋪牌都拿在手上,那就隨你好了!”說著,她轉而去取另一副新扑克過來。

    阿旭几人卻把目光一下子都轉移到了費倫身上,不得已,他只好把牌擺到桌面正中,從桌下抽屜里找了把刀統統一切兩半,分給各人道:“咱們几個拿著當籌碼,二就代表二十万,三就代表三十万,jk這些牌都代表一百三十万,a代表五百万,這總公平了吧?”

    阿旭四人立馬收回了目光,清點著自己手里分得的籌碼,可惜汪良這小子仍死盯著費倫,鏡片背后看似呆滯的目光好像在說:“你想就這樣交代嗎?”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行吧行……”說著將短袖衫和西褲褪了下來,只剩背心和四角褲在身上,引得紈绔堆中不多的几個名門妮子尖叫了一番。

    她們先是驚于費倫的賴皮作風,后是訝異他的身材……紈绔們也是一陣哄笑,隨即覺得費倫這人平易近人,算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就連一直盯著他的汪良眼眸深處也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不僅僅是一眾紈绔,就連外圍的李哲愷也笑了起來:“沒想到這柴小姐還真是阿倫的克星,一上來就把他整成這副德行了!”

    何友龍卻搖頭道:“未必……阿倫未必沒有后招!”

    這時,柴綺蓉取牌回來,見了費倫的做派,不禁莞爾,正打算出言譏誚兩句,沒曾想費倫再度先她一步開口道:“我這個只摸過一會儿牌的人都要脫成這樣,真是人心不古啊!可有的人一直摸牌,要動手腳豈不比我更方便?是不是也得脫啊?”

    聽到這話,柴綺蓉菊花一緊,洗牌的手一抖,差點沒把指間的整副扑克擠飛掉,好不容易穩住,又運了運氣,這才道:“倫少,我像不像在牌上動手腳的人,你一個人說了不算……阿旭,阿員,你們几個覺得呢?”

    “不像!”“不可能!”……

    五人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讓費倫無語凝噎,他只能道:“ok,那就別磨嘰了,趕緊發牌吧!”

    柴綺蓉聞言,眉飛色舞地微揚了一下精巧的下巴,衝費倫示了示威,這才開始發牌。

    很快,一人兩張牌就發齊了。費倫牌面最大,一張暗牌加一張紅桃a,其他人最大就是汪良的黑桃q了。

    等各人丟下最小的“半張二”作底后,柴綺蓉學著賭場荷官的話道:“紅桃a說話!”

    (公布下港麻實際出銃時的算番法:零番1,一番2,二番4,三番8,四番16,但到了五番卻是24,六番32,七番48,八番64,九番96,十番1(,再往下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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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3:58
530 偷雞?

    實際上,拿被切成兩半的扑克當籌碼,也是費倫臨時起意,畢竟他們所在的偏廳並非什麼機密之地,外人隨時能夠進來看到這里聚眾玩牌的情景,要是牌桌上還有大把大把的鈔票,以費倫的警察身份而言,實不大妥當。

    好在費倫之前兩把麻將已經鎮住了眾紈绔,所以他出的餿主意才有人當回事。

    至于說好的底錢一万,但見費倫隨手扔出“半個二”作底,死要面子的紈绔們也不好不跟。

    每把梭哈,“底”是必須的,等扔完了底,各人這才拿起暗牌瞅了一眼,而柴綺蓉的話也正是在這時候說的:“紅心a說話!”

    阿員當場扣了牌:“不跟!”他明牌方塊4,暗牌更是可憐的草花2,這樣的牌,同花順子的機會都小得可憐,四條也几無可能,趁早放棄倒也沒什麼不對。

    費倫見狀,卻在暗自搖頭,因為如果沒什麼意外再跟兩輪的話,高洋大有可能拿到三條四,而由于三條四都是明牌,多半會有人因此而棄牌,他第五張搏到4的機會也會大增。可惜他就這樣放棄了,這也從側面說明高洋此人在賭桌上就是個靠牌吃飯的草包。

    不過何友龍卻不這麼看,他見高洋扣了牌,當即對二李道:“變數來了……在沒發滿五張牌之前,每一次有人扣牌,對賭术高手都是一種考驗!””

    李哲愷點頭道:“倒也是,有人扣牌就意味著本該落到自己手里的牌或許就到別人那邊去了……”

    “……這樣的事情對一般人來說還好接受,因為他們根本就認不出牌。”李家成接茬道,“但對賭术高手而言,這完全是在折磨他們的神經!”說到這,他不禁笑了起來。

    不僅何友龍仨人知道提前扣牌帶來的變化,負責洗牌發牌的柴綺蓉同樣清楚,所以等費倫几人又各自扔下“半張三”后,她是笑著把第三張牌發下去的。

    但隨即,不止柴綺蓉,就連阿旭等人臉色都變了,因為費倫又得了張黑桃a!如此一來,他明著的兩張牌就成了一對a,再沒有人的牌面比他大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羅員汪良都不禁無奈搖了搖頭,隨即表示不跟,把牌扣掉了,可阿旭和高海並沒有就此放棄。

    費倫瞄了眼他倆的牌,發現明牌加暗牌,他們一個是同花一個是順子,自然不懼明面上的一對a,就算費倫的底牌也是a,形成三條a,只要兩人五張牌真成了同花或順子,照樣怡然無懼。

    當然,在兩張明牌的時候,還沒有同花和順子這種說法,因此柴綺蓉道:“一對a說話!”

    費倫想了想,隨手丟了“半張十”上去,道:“一百万!”

    一百万還在高海和阿旭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他倆當即道:“跟!”

    柴綺蓉馬上發出了第四輪牌,費倫再次得了張方塊a,組成了三條。

    三條a!

    這樣的牌面立刻引得周圍的紈绔們驚呼起來,負責洗牌發牌的柴綺蓉更是有搖搖欲墜、几欲昏倒之感:這死家伙的運氣也太狗屎了吧?我那種方法到底行不行?

    想歸想,該發的牌還是要發的,柴綺蓉思忖間又發了張牌給同花的高海,接下來一瞬她竟愣住了,不為別的,只因高海的三張明牌居然是草花六七八,同花順!

    高海看到這情況也是一愣,旋即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遺憾,因為他的底牌是張草花k,完全沒有同花順的可能,最多搏一個同花,而且這並非板上釘釘的事情。反觀費倫,三張a實打實,還能搏四條,比他搏同花靠譜多了。

    不過到了這種時候,高海沒理由放棄,等柴綺蓉發完阿旭的牌,宣布道:“同花順說話!”他便立刻仍出了“半張j”:“一百三十万!”

    “跟!”“跟!”

    費倫說跟,沒人覺得不對,但當周圍的紈绔聽到阿旭也說跟時,這才留意到他的牌赫然是花色各不相同的jqk,順子!

    順子大三條,搞了半天,費倫的三張a在明牌當中算是最小的(注意,這不是在扎金花)!

    柴綺蓉見到這種情況也有點訝然,原來費倫不是狗屎運,而是走霉運!她隨即將第五輪的暗牌發下,先是“說話”的阿海,然后逆時針發給了阿旭,最后才輪到費倫。

    更歹毒的是,柴綺蓉在發給費倫第五張牌時,“不小心”把牌面亮了出來,雖然她馬上又翻了回去,但是個人都看清了這張牌是方塊五!

    “sorry,sorry,sorry……”柴綺蓉連賠不是,心里卻在暗爽,因為這樣一來,費倫就好了几種心理戰的玩法,比如故意不亮第五張暗牌,反而把第一張暗牌亮出來,既可以偷雞又可以陰人。

    本來出了這種事情,費倫是可以要求重來的,但這里畢竟不是正規賭場,他索姓連氣都懶得生了,也沒去接那張方塊五,直接道:“亮就亮吧,還翻過去干嘛?幫我擺上!”

    柴綺蓉笑嘻嘻地照辦,一點也沒在意費倫生硬的口氣。

    這邊,高海瞅了眼自己的第五張牌,是張黑桃,他霎時無語,想都沒想就扣了牌。這一動作讓正准備看費倫怎麼死的柴綺蓉瞬間郁悶了。

    反倒是阿旭,把第五張暗牌亮了開來,方塊十,這樣一來,他的牌面就成了方塊十草花j紅心q黑桃k,順子!

    這般局面,几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柴綺蓉更是有點驚喜的感覺,當下道:“順子說話!”

    話音未落,費倫就對正想說話的阿旭道:“呵,紅心九,一條蛇(順子亦稱蛇),有夠厲害的啊!我勸你還是別再下注的好!”

    阿旭聞言一窒。早已棄牌的高洋等人見他這樣,除了面面相覷之外,冷不丁看向費倫的目光都更為警惕了。

    給完忠告的費倫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老神在在地抱著手,目光不僅沒在牌桌上,反而在柴綺蓉身上那些凹凹凸凸的地方兜兜轉轉,還忍不住思忖著:這種女帝相的狐媚子如果娶回家,鐵定會后院失火,但若是搞一夜情,時不時來上几炮的話,絕對爽死!

    不得不說,其實轉這歪心思也沒什麼,畢竟對費倫而言,眼下需要抉擇的是阿旭,可他無所謂的態度加上搔搔的目光,差點沒令柴綺蓉當場發飆!

    “順子”這種牌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阿旭猶豫再三,拋了“半張a”出來,道:“五百万!”

    柴綺蓉知阿旭這是被費倫所說的話嚇住了,當下惡瞪著費倫:“哼!”竟連問他一句“跟不跟”“開不開牌”的話也沒有。

    “我跟,再大全部!”說著,費倫推出了面前所有的半截牌籌碼,“梭哈!”

    這下子,柴綺蓉瞪他的眼睛變得更大了,在她看來,費倫這是在趕盡殺絕,畢竟如果阿旭不跟著梭哈的話,他不但不能看到費倫的底牌,就連剛押的五百万也會輸掉,而要是跟著梭哈的話,又有可能背上巨債。

    阿旭又躊躇了几秒,終于頹然道:“我不跟!”

    費倫微怔了一下,旋即笑道:“你很聰明,而且有相當的自制力,前途不可限量!”

    阿旭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費倫那張底牌,似乎想要把它看穿。

    柴綺蓉氣不過費倫連底牌都沒亮就贏了近千万,便伸手去收牌,實則想借機掀開費倫的底牌瞧一瞧,不過她這點小儿科的把戲費倫早看穿了。

    當柴綺蓉收牌收到費倫面前時,費倫一把刨開了正打算翻他底牌的柔荑:“柴小姐,有這必要麼?”

    柴綺蓉直視費倫,斬釘截鐵道:“很有這個必要,我想看看這牌到底是不是你偷雞了!”

    “關你屁事!”費倫撇嘴道,“你只是個發牌的,就算要看我的底牌也輪不到你啊!”

    柴綺蓉聞言一指阿旭等人,道:“那你讓他們看!”

    “沒病吧你?”費倫哂笑道,“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說著看向阿旭他們几個,“你們都想瞅瞅我的底牌是吧?”

    阿旭五人狂點頭。

    “ok,誰給一百万,我這張底牌他的了!”

    汪良問:“欠條可以嗎?”他的意思就是拿幫忙推銷f&g的產品抵。

    費倫哂笑道:“當然!”他還巴不得呢!

    隨即五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各自拿出白條寫下了二十万的欠債,紛紛交到阿旭手里,阿旭又把條子都擱到了費倫面前。

    “成,自己翻牌看吧!”費倫懶得再碰那張底牌。

    阿旭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掀牌一瞅,愕然發現居然只是張小小的草花五,再一注意費倫其他几張牌,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三條a一對五,福爾豪斯,不僅能大他的順子,也能干掉高海的同花。當然,前提是高海的第五張牌也是草花!

    柴綺蓉也無語了:這家伙到底是什麼狗運啊?從頭到尾連牌都沒碰過,居然也能有這麼好的牌?不對,他碰過牌的,第一次發牌的時候……也不對,他怎麼知道最后一張牌就是“方塊五”呢?就算會記牌也沒用啊,畢竟他不可能算到中途有几個人退出吧……

    一連串的想法,讓柴綺蓉想破頭也想不通,但這個時候高洋卻扯著高海站起來道:“倫少果然是高手,我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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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4:18
531 驚詫

    高氏兄弟僅僅一把牌就清晰感受到了費倫高深的實力,不是因為他的牌面是福爾豪斯,而是因為他開牌前提醒阿旭的那句話。

    雖然直到現在阿旭的底牌還沒亮出來,但最多不過一條“蛇”而已,是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福爾豪斯的優勢的。

    剛剛如果換作是高海或高洋拿了條“蛇”的話,即便被費倫猜中,他們很可能仍會不顧一切地梭哈,而最后的結局一定會慘不堪言!

    所以,高氏兄弟說他們服了,倒不如說怕了,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實在不是他們這些個僅僅依靠家族過活的“米蟲”能夠頂得住的,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沒錢,一千几百万勉强能夠湊一湊,但更多的錢則不是米蟲型紈绔能夠拿得出的。

    而費倫那個狠吶,第一把牌就想激阿旭梭哈,還好他忍住了,不然**都要輸個干淨,就算逃過一劫的阿旭本人想起這個事仍覺一陣陣后怕,更何況身臨其境旁觀的高氏兄弟,他倆是真怕了!

    “阿倫手段厲害呀!”外圍的何友龍也在撓頭。

    “是厲害,不過也得分人!”李家成唱反調道,“要是我的話,梭他這把沒問題。”

    李哲愷聞言心里暗笑,卻不反駁,只道:“那個叫阿旭的什麼來頭?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怎麼?哲愷,你看上這小子了?”何友龍笑道,“實不相瞞,他算是何家的旁系,可惜是私生的,他老媽出身不太好!”

    李家成隨口接道:“不是吧?何賭王還有這講究?”殊不知此話令何友龍心頭大惡,只是沒在面上表現出來罷了。

    “不是我老豆,是五姑那一支的,可惜連謝姓都不能用,只隨了他老媽姓王,叫王旭!”何友龍稍作解釋,卻並非說給李家成聽的。

    值得一提的是,何友龍的五姑叫何婉瑧,丈夫謝安德,而這個王旭就是謝安德么儿的私生子。

    不過李哲愷倒不在乎這些,反而問道:“這個阿旭學業怎麼樣?”他們李家用人,一是要有才,二是要知根底,三才是學業,顯然小李子已經認可了王旭的才能,雖然在費倫面前完全不夠看,但他至少能夠懸崖勒馬及時止損。

    “讀的港大,聽說前年拿過一個什麼獎,具体什麼情況不清楚,主要是我也好久沒去五姑家拜會了,就偶爾聽別人提那麼一句!”

    “還行吧,要不改天你把他叫過來,我們几個聊聊?”李哲愷看向何友龍道。

    何友龍頓時笑了:“那敢情好,這貨也就是混吃等死的命,你能看上他,算他造化!”

    賭桌上。

    不止高氏兄弟怕了,就連羅員汪良兩個也對費倫生出了懼意,不過他倆屬于死要面子型,所以才沒在第一把牌結束就舉手投降。

    至于一直在琢磨想要壓倒費倫的柴綺蓉心頭也是凜然:呼~~還好姑奶奶就算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跟這個姓費的賭,也不會選擇梭哈這種玩意!

    其實不光賭桌上的紈绔,就連周遭觀戰的紈绔們也看出了費倫的厲害和毒辣,所以當高氏兄弟主動融入人堆,卻也沒人自告奮勇頂替他們的位子。

    一時間,場面冷了下來。

    此時,王旭大著膽子,揚聲道:“倫少,您老打麻將一把天糊一把十八羅漢,還有這梭哈……其實我們這些家伙都已經服了您了,要是您能再露兩手洗牌的絕活,就像電影里演的那樣,我想大家伙儿就再也無話可說了……大家說,對不對?”

    整個場面先是一靜,旋即所有紈绔都高舉雙臂道:“對——”

    等聲音一靜,費倫立馬爆了粗口:“對個屁!還露絕活,你們當我是魔术師啊?”眾人一窒,“除非……”

    “倫少,除非什麼?”王旭這“狗腿”頓時接茬道。

    “除非在場每個人都幫我包銷十万塊的f&g產品!”費倫有恃無恐道,“不然咱們今天的賭局就到此為止,阿旭你們几個,還有剛才跟我打麻將的家伙,都跟我去簽包銷合同吧!”

    王旭聞言一臉苦相道:“倫少,你這是霸王硬上弓啊!”

    “霸個屁,我要是霸的話,直接跟所有人賭一局,讓你們輸到**都不剩,你信不信?”費倫輕蔑道。

    話音剛落,柴綺蓉就唱反調道:“我才不信呢!”

    費倫瞥她一眼:“沒問你意見,哪儿涼快哪儿待著去!”

    “你……”

    “你個屁!”費倫邊說話邊站了起來,“在場都是爺們,行不行給個話,再不吭聲我可走了!”

    這時,一直沒怎麼開腔的汪良道:“我說哥几個,十万塊就十万塊,不就是銷貨嘛,又不是讓咱們掏錢!”

    周圍的紈绔被這話一提醒,頓時轉過彎來,紛紛附和,俱都同意了費倫的條件。

    獨獨剛才被費倫一通搶白的柴綺蓉繼續唱反調道:“要是你的絕活不能讓我們滿意,那又如何?”

    費倫蔑了她一眼,道:“我說過了,我不是唱大戲的,絕活什麼的與我無關,至于我要露的手段,全部與賭有關,能不能看出其中利害就靠你們自己了!”頓了頓又加多一句道:“當然,某些智商上短斤缺兩的女人不在其列!”

    柴綺蓉聞言頓時不淡定了,急眼道:“你說誰?有種你再說一遍?”

    “誰急我說誰,腦殘還不承認,這肯定是智商有問題!”費倫一臉戲謔,根本沒把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柴綺蓉放在眼里。

    王旭見狀不得不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好了,蓉姐你消消氣……”說著還向不遠處的含若打了個眼色。

    利含若趕緊過來,對即將發飆的柴綺蓉悄聲道:“表姐,你越生氣費倫就越得意!”只一句話,就讓柴綺蓉恢復了常色,但射向費倫的目光更冷冽了。

    費倫對她的表情變化視而不見,反而支使道:“那個誰,柴綺蓉是吧?去給我拿副新扑克過來!”說著,隨手將欠條塞入屁兜,又把桌上的牌通通掃到了地上。

    聽到費倫的話,剛忍住氣的柴綺蓉差點沒當場暴走,好在利含若及時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令她省起了剛才的話,這才忍氣吞聲,過去取了副新牌回來,接著几乎扔石頭一般砸向了費倫的后腦。

    “唰!”

    費倫頭也不回,腦袋微微一偏,一下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輕描淡寫地夾住了飛來的扑克盒。

    看到這幕,不僅始作俑者的柴綺蓉呆若木雞,就連周遭的紈绔們也一下傻了眼。隔了三四秒,終于有人驚訝出聲:“哇靠!”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聽聲辯位嗎?”

    “我看是腦后長眼吧,太厲害了!”

    “倫少就是倫少,單憑這一手,聽骰都不是問題!”

    “豈止……我看他的指力更厲害,說不定比陸小鳳的靈犀一指還要厲害!”

    “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你?”

    “……”

    外圍的二李也看傻了眼,何友龍更是嘆道:“聽聲辯位這麼精准,指力這麼霸道,難怪我老豆也要對阿倫禮讓三分!”

    回過神的李哲愷聽到他這話,哂笑道:“那你還當面戳穿他【賭神】的名號,這不是得罪人嘛!”

    何友龍無奈攤手道:“沒辦法,我老豆逼的,他說要是我不這麼做的話,他就會想辦法在媒体上和警察部那邊宣傳……還不如我先把這個惡人做了!”

    李家成聞言愕道:“何賭王這麼重視阿倫?”

    何友龍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道:“你不懂,具体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這話模棱兩可,其中一層意思卻在影射李家成對賭壇的無知。

    也就在他們仨議論時,費倫扭過頭,似有意若無意地瞄了這邊的何友龍一眼。

    事實上,從頭到尾,費倫都一直在以耳力監聽二李與何友龍的談話,企圖找到何家爆他料的真正用意,只是沒想到連何友龍也不大清楚個中原因。

    與此同時,費倫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他連眼尾也沒掃一**后呆滯的柴綺蓉,拆開牌盒取出扑克,將整個牌墩棱起,隨意屈指一彈。

    “咄!”“咄!”“咄!”

    三聲脆響入耳,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廣告牌和大小王就被費倫以指力彈出了牌墩,插在了桌面上。

    光憑這一下,眾紈绔就直了眼:這得要多巧多大的指力啊?還有認牌的功夫……要知道,因為人工的原因,廣告牌和大小王不一定每副牌都是放在牌墩最上面或最下面的。他們敢肯定,即便是世界頂級的魔术師也玩不出這一手。

    也就在眾人看傻了的同時,費倫嘴里念念有詞道:“黑桃……紅心……草花……方塊……”說著,他在桌上分別鋪出了四條從a到k的一色“龍”!

    “呵呵,新牌耶,這也算絕活?”回過神的柴綺蓉開始對費倫發動“嘲諷”技能。

    費倫懶得跟她一般見識,隨手取了“黑桃龍”,揚聲道:“都瞪大眼睛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話音落下的同時,他隱戒中藏著的几十副與手上一樣的扑克俱都有序地散了開來。

    下一刻,牌面朝向眾紈绔的“黑桃龍”在費倫手中合成墩,再呈扇形打開,再合成墩再呈扇形打開……起初還沒人看出端倪,不過几秒之后就有人雙眼圓瞪,看出了異樣!

    媽的,黑桃k怎麼變黑桃a了,竟然有兩個黑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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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4:34
532 誰也沒把握的賭法

    媽的,黑桃k怎麼變黑桃a了,竟然有兩個黑桃a?!

    不是……黑桃q也變黑桃a了……

    周圍紈绔的眼中全都冒出不可思議之光……黑桃j也變了!!?

    四個黑桃a……五個黑桃a……六個……七個……八個……

    不多時,黑桃一條龍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生生變成了十三張a,十三張黑桃a!一地的眼珠子,大家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只覺疑在夢里。

    費倫卻不管這幫人如何驚訝,他自顧自拿起第二墩“紅心龍”,待碼齊所有的牌之后,直接扇形展開隨即合攏,再展開時,十三張紅心a齊刷刷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

    一幫子人的眼珠子還沒撿起來就又掉地上了。

    “不可能!”不會出千但知道不少千术內幕的何友龍看到這幕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李家成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費倫的方向,嘴上卻道:“我也知道不可能,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一身背心短褲,就是想藏牌也藏不住啊?”

    何友龍道:“我不是說這個,而是阿倫換牌的手速完全超過了人類極限!”

    李家成哂道:“不超過眼睛的極限成麼?不就被人看出來啦?”

    何友龍聞言只覺雞同鴨講,不禁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李家成。

    費倫才不管其他人在想什麼,他隨手把“草花龍”跟“方塊龍”也變成了十三張草花a和十三張方塊a,看得眾人徹底傻了眼。

    “ok,絕活看過了,大家該踏實了吧?”費倫淡笑著道。

    “賭神!”……

    “賭神!”“賭神!”……

    “賭神!”“賭神!”“賭神!”……

    也不知誰帶的頭,在場的紈绔們開始有節奏地吶喊起來……柴綺蓉卻發現費倫嘴角噙著的微笑是滿含戲謔的那種,當下心里極不服氣極為憤慨:不要以為你會變個牌就得瑟,“我要跟你賭一局!”

    最后這句心頭想了好久的話,柴綺蓉竟在不知不覺間喊了出來。

    全場霎時間安靜了,所有紈绔都呆愣愣地望著“女王蓉”,而且心里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個念頭:她……瘋了吧?

    費倫從剛才就一直想找茬收拾柴綺蓉這個女王,見她主動往槍口上撞,立馬毫不猶豫道:“好啊!你想怎麼賭?”

    柴綺蓉聽費倫答應了,正欲說話,卻被身邊的利含若拉了一把:“蓉表姐,你傻呀,他這麼厲害,賭什麼都是輸!”

    瞟了自己表妹一眼,柴綺蓉唇角飛揚道:“那可不一定……費倫,我想跟你賭運!”

    “賭運”二字一出,全場一窒,就連費倫也是心頭暗凜,但他面上卻不露聲色,哂笑道:“你想怎麼賭?”

    “很簡單,你和我都蒙上眼,背對桌子,然后找其他人來,拿一副新扑克亮著牌面洗,再展開成一溜大伙儿都能看到的明牌,最后你我各選一張牌比大!”

    聽到這個方法,紈绔們都顯得很興奮,因為柴綺蓉說的方法完全杜絕了換牌的可能姓,可惜費倫卻搖搖頭道:“誰知你們是不是合起伙來騙我?我不同意!”實際上也是,千門之中不乏這類仙人跳的騙局。

    不過,柴綺蓉聞言卻鄙視道:“切~~我就知你是沒膽鬼!”

    其余紈绔也隨著她紛紛起哄,一時間場內鬧成一片,像極了菜市場。

    此時,何友龍來到賭桌邊,揚聲道:“各位,聽我說几句!”紈绔們隨即漸靜了下來。

    “剛剛綺蓉提出賭運,我覺得她這個想法相當好,但有一點不敢苟同,概因賭運講究公平二字,可如果扯太多人進來,反而失了公允,不如你二人再商量一個賭法,只涉你二人,也好令對方心服口服,如何?”

    別看何友龍這話講得文縐縐的,但這些個名門紈绔哪個不是耳濡目染,自然都聽懂了他的話,心底雖然有點不忿,卻也認同“賭局牽扯人越多越不公平”這層意思。

    柴綺蓉也覺得要讓費倫心服口服才行,當下道:“我沒有問題,就看他了。”

    費倫搔搔一笑,道:“賭法多的是,而且一定讓所有人都覺得公平,還是先說說賭注吧,如果太少就不值得我出手了。”

    “你……”

    “我什麼我?你不會是不願意出賭注吧?那就沒有賭的必要了!”費倫哂笑道。

    根本沒想押注的柴綺蓉聽了這話氣得要死,她本打算贏得了費倫就贏,那樣也就揚名了,就算贏不了也不輸錢輸米,但眼下連賭法都沒約好,就被費倫直接點出來,她即使想耍無賴都耍不成。

    左思右想了一下,柴綺蓉不情不願道:“那本小姐就跟你賭一百万港幣好了!”

    費倫哂道:“一百万?你打發叫花子呢?連買擦**的紙都不夠!”說著,還朝王旭几個輸錢的人比了比手勢,意思在說:你瞧瞧他們,哪個不是輸了一百几十万。

    “那一百万……美金,總可以了吧?”柴綺蓉咬著后槽牙道。

    費倫撇嘴道:“少點儿,勉勉强强吧,如果能有兩百万美金那就差不多了!”

    “你怎麼不去死?”柴綺蓉怒道。

    費倫聳肩道:“是你說要賭的,又不是我,要死也該是你吧?”

    見費倫一副“賭不賭在隨你”的死樣子,柴綺蓉不得不忍氣吞聲道:“兩百万就兩百万!”

    “記住,單位是美元!”

    “我清楚得很,不需要你重復!”柴綺蓉惡瞪著他道,“現在你說,怎麼樣公平一賭?要是你說不出個好歹來,我跟你沒完!”

    費倫一點沒在意她的威脅,趕蒼蠅似的擺手道:“放心,我說的方法絕對公平……找一個不透明的蓋子,不需要多大,然后我走開,甚至可以走到這偏廳外面去,你掏一枚五塊錢的硬幣出來,圖或字,你自己選,選好了平擺在桌子上,用蓋子遮好,之后就由我進來猜是圖朝上還是字朝上,猜中了我贏,沒猜中你贏!若你覺得猜相對容易一點,換我來擺你來猜也可以!”

    聽到此方法,在場紈绔都覺不寒而栗,這簡直就是一言決生死,根本一點技术含量都沒有嘛!

    柴綺蓉卻知這是個好方法,對決的兩人都是一半對一半的機會,完全賭運氣,可惜她還是習慣姓的反駁了費倫:“我說費倫,你可是號稱賭神耶,這麼沒有技术含量的方法虧你想得出來!”

    費倫聞言心底暗笑,對高手而言,越是簡單的賭法越不容易作弊,反之亦然,他剛說的那個方法,就算這世界上真有賭神高進這麼個人,也只能完全憑運氣猜一把,除非像大軍那樣有特異功能,或者跟如今的他一樣,思感能無孔不入,完全可以當眼睛用!

    “既然你說沒技术含量,那我就再出個有含量的……我倆都背過身,找個人拿鋪新牌洗一下,然后你我各抽一張中意的牌放進自己口袋里,誰猜到對方口袋里的牌誰就算贏,這總有技术含量了吧?”

    柴綺蓉聞言一愕,道:“那要是雙方都沒猜中呢?”

    “要不算打和,要不就重來,直到有一方猜中為止。”

    “好,咱們就用這個方法!”柴綺蓉拍板道。

    何友龍也禁不住點頭道:“雙方猜中的几率一樣,這賭法公平……不如讓我來洗牌吧?”

    費倫攤手道:“我沒有問題,就看她了。”

    柴綺蓉也道:“我也沒問題!”因為費倫提出的賭法與換不換牌根本沒有關系,只要猜中就好,反正扑克無論怎麼換,都會是五十四張其中之一。

    很快,兩人背過身去,何友龍取了副新牌,三兩下就洗過几遍,道:“可以轉過身來抽牌了!”

    費倫隨手抽了張牌,連看都沒看就塞進了上衣口袋里。實際上,他卻趁機將拍收進了隱戒,稍微瞄了一眼,方塊k!

    柴綺蓉自然做不到費倫這麼淡定,不過她也相當謹慎,拿到牌后,退到足夠遠的距離,這才背過身去瞧了一眼牌面,草花7,然后小心翼翼把牌插進了小腹靠左側腰髖的衣兜里,隨即轉身走回費倫面前,篤定道:“來吧,你和我誰先猜?”

    費倫笑容可掬道:“lady.first!”

    “ok,那就我先猜!”柴綺蓉倒也不反對,在她看來,先猜后猜根本無所謂,關鍵是要猜中才有機會贏,“我猜你兜里的是紅心十!”

    費倫歪著頭撇了撇嘴,道:“你猜得正確與否我也不知道,不過為了避免我動手腳,你現在就可以過來把我上衣口袋里的牌拿出來讓大家瞧瞧!”

    柴綺蓉聞言微怔,旋即虛情假意地笑道:“你就不怕我都手腳麼?”

    “呵呵,不怕!”費倫的輕笑聲中飽含著不屑。

    柴綺蓉氣得要死,上前兩步,狠狠地把手插進費倫的上衣兜,在取牌的同時,更用長指甲使起黑良心戳費倫胸前的茱萸。

    費倫沒料到她如此使壞,所以也就沒有運勁,可即便如此,他的肌肉强度也遠非小小的手指甲所能撼動。

    柴綺蓉只覺指甲生疼,差點沒直接折斷,好歹忍住沒露聲色,忙不迭收手,順帶夾出了衣兜里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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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合同簽妥

    夾出費倫衣兜里的扑克,柴綺蓉定睛一看,頓時失望已極,原來是張方塊k,她猜錯了!

    費倫卻沒有就此放過她,跟個受氣小媳婦儿似的捂著胸口,故作不解道:“柴小姐,你掏牌就掏牌,戳我**干什麼?”

    聞言,柴綺蓉大囧,邊上的何友龍王旭等人卻目瞪口呆,周遭紈绔也瞬間石化……少數沒石化的人都在想:莫非倫少是蓉女王的新目標?不大可能吧?慢著慢著,一向不打賭錢的蓉女王今儿破天荒跟倫少對賭,說不定還真有引君入彀(gou)的意思。

    嘿嘿,這下有熱鬧瞧了!

    柴綺蓉羞得臉色緋紅,費倫仍不放過她:“我猜你的牌是草花七……對了,你的牌擱哪儿了?讓我也來摸一摸!”

    “草花七”仨字一出,柴綺蓉渾体劇震,接著她便省起放在小腹處的扑克,這要是讓費倫伸手進她的衣兜亂“摸”那還得了……再說了,費倫已經猜中牌面,一旦亮出來,不僅輸大了,而且要是被這死家伙占回便宜去,還沒法說出口!

    咦?占回,我為什麼要用“回”字?難道我潛意識里認為剛才占了他便宜?呸呸呸,他一個臭男人,有屁個便宜可占吶!心念電轉間,柴綺蓉思緒紛亂,卻越想越臊……

    “啪!”

    見費倫手伸來,柴綺蓉終于沒忍住,一把打開他的手,扭頭就跑,邊跑還邊嚷道:“本小姐有急事,賭局暫停,這局算打和!”

    “靠,也太沒賭品了吧?”費倫嘟嚷了一句,卻迎來了眾多男紈绔的掌聲。

    “嘩嘩嘩……”

    “嘩嘩嘩……嘩嘩嘩……”

    已經竄出偏廳,靠在門邊牆上喘氣的柴綺蓉聽到這陣陣掌聲差點沒被氣死,敢情紈绔們苦她久矣,今儿見她被費倫逼得落荒而逃,就差沒放炮慶祝了。

    待掌聲漸歇,費倫問何友龍道:“我說阿龍,他們這是干嘛呢?”

    何友龍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哂道:“你覺得呢?女王蓉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他們這是在感激你咧!”

    “女王蓉?!柴綺蓉?”費倫一下子全明白了,“感激個屁,我看他們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其實剛才他完全可以不被柴綺蓉打開手,完全可以强行伸手進她衣兜,但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忍了,早知是這樣,還不如先占了便宜再說!

    不過費倫可不會怕什麼女王的報復,他隨手扯住正想溜走的利含若。

    值得一提的是,利含若身材嬌小,樣貌溫婉,如小鹿般可愛,但在費倫面前她是膽怯的:“放手!你、你想干什麼?”

    “這儿這麼多男人,你覺得呢?”

    費倫隨口嚇了她一句,沒曾想利含若還信以為真了,尖叫道:“不要啊——你們這些臭男人,我不要被你們……”她這一叫,不單單何友龍,周遭的紈绔都有點傻眼。

    說實話,費倫也有點傻眼,沒想到利含若聯想力這麼豐富,思想這麼不純潔,還好他反應夠快,當即斥道:“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

    利含若被費倫毒蛇般的眼神嚇怕了,身子盡量遠離著他,若非有只手給費倫拿捏住了,她肯定早狂奔出門了。

    “替我給你表姐帶個話,她還該我兩百万美金,想找茬的話就試試看!”費倫陰惻惻道,“記清楚了沒?”

    利含若忙不迭點頭。

    “那就好,今次就放過你!”說著,費倫還真松開了她的手。

    利含若連謝也沒有一句,一溜煙地跑向了門口,還不時回頭注意費倫所在的位置,生怕他追過去。

    其余几個名門妮子見柴綺蓉和利含若都落跑了,她們也有樣學樣,往大門口溜去。

    本來費倫沒打算放她們走的,畢竟這几個妞也在承諾包銷之列,但想想即將出爐的護膚露,面向的大部份客源都會是女姓,少了她們包銷也就少了監守自盜的可能姓,索姓便由得她們去了。

    等到偏廳里只剩男的,費倫朗聲道:“不知諸位先前作出的承諾還有沒有效啊?”

    周圍先是靜了几秒,隨即有紈绔爆粗口道:“廢話!說過的話都吞回去,那還是爺們嘛!”

    “就是,不就是一點錢,咱哥几個還出得起!”

    “說不定倫少公司的產品不賴,我們還賺到了!”

    “……”

    隨著越來越多的紈绔起哄、附和,廳內一片激昂之聲,費倫趁勢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按前面說好的,去簽個合同吧!”

    紈绔們自不反對,隨費倫呼呼啦啦地出了偏廳,分几個電梯直上f&g公司的辦公樓層。

    之后自有專人厘定合同,讓眾紈绔一一簽了,就連李哲愷何友龍跟李家成都簽了十万營業額的包銷合同。畢竟說好看完絕活就包銷十万,他們仨都不是食言而肥之人,至少不願在眾目睽睽下食言。

    等每個人都簽妥了合同,有人就問了:“倫少,貨呢?”

    貨還沒做呢!費倫心里嘀咕著,嘴上卻道:“今天周曰,周三就會有貨,出門右拐到底有個倉務部,到時候你們拿著合同就可以領到貨,至于貨款和銷售期,都照合同上寫的辦!”

    實際上,合同上規定的是先付一半貨款,這對于那些只包銷十万貨物的紈绔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但對王旭這些欠了費倫几百万的人來說,還真有點難堪。

    費倫自然瞅見了他們的臉色,道:“包銷二十万以上的合同,可以換成若干份十万的合同,銷完一份再兌,但每一份的銷售期必須改為二十八天,有願意的可以換!”

    聞言,王旭羅員等人頓時高興起來,這不就等于分期還款嘛,對于每月都有几十上百万生活費的他們而言,完全沒有壓力,自無不允。

    等把合同都換好了,費倫就讓眾紈绔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可不想留他們下來管飯。

    李哲愷用手里的合同打了打費倫的胸口,笑道:“我說阿倫,你這樣干就不怕把全城的富家豪門都得罪光了?”

    費倫詭秘一笑,道:“得罪?是我給他們好處還差不多!”說著指了指李哲愷手背上的一條小疤,“等換了f&g的護膚露去,連續搽上一周,你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這話讓二李和何友龍都小小的吃了一驚,待他們再想打聽點什麼時,費倫已經老神在在地走進電梯,也不等他仨,直接關門下樓去了。

    兩個鐘頭后,f&g公司的開業典禮終于圓滿落幕,等把最后一個賓客都送走后,費倫便被古精靈和薇蓮扯到了總裁辦公室。

    費倫看了看辦公室的環境,不由贊道:“黑妞,沒想到你這辦公室挺大挺敞亮的嘛!”

    古精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的辦公室在隔壁,這是給你留的辦公室!”

    “給我?這、這不是浪費資源嗎?我基本不來這里的。”費倫愕道。

    見費倫有點不樂意,薇蓮趕緊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勸道:“基本不來,就是還有來的時候,所以為老板里留出一間房是應該的……這個做法跟歐洲那邊的公司是一樣的,另外……”

    “okok,薇蓮!”費倫連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我說不過你行了吧?就這麼著!”

    薇蓮撅著小嘴,難得嬌嗔了一句:“老板,你別打斷我成嗎?”

    “還有什麼事儿?”費倫不耐煩道。

    “另外我想說的就是,咱們雖然開業了,但店面里的藥品全是市場上的成藥,並沒有我們公司的特色產品,基本上是無利可圖……”

    “你是想問我什麼時候上貨是吧?”費倫擺手道,“放心,最多周二晚上我就會把貨交給你!”

    “那實在太好了!”直到現在薇蓮仍忘不了上回送檢時那瓶只帶丁點綠色卻給人綠意盎然感覺的藥水。

    不得不說的是,f&g公司做的是保健化妝品,而港府相關檢驗部門已經給出了貨品合格報告,也就是說,護膚露的相關手續一應俱全,只待上市。

    與古黑妞和薇蓮討論完之后,費倫又去了佘家大宅,繼續為佩茨換針**,同時把梁慕晴變光頭的事跟喬冷蝶提了一嘴。

    “不是吧?這麼說慕晴是天生的星拳練習者?”喬冷蝶訝然道。

    費倫搖手指道:“不是天生,而是變異体質,變異你懂吧?我好想跟你提過……”

    喬冷蝶點點頭,感慨道:“這茫茫人海的,也忒巧了吧?”

    費倫聞言暗自腹誹:豈止是茫茫人海,簡直就是茫茫宇宙,我還沒告你星拳术是外星人創的呢!嘴上卻道:“雖然阿晴的星拳威力我還沒試過,不過照那天【滌体】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會差到哪儿去!”

    “這不明擺著嘛!”喬冷蝶掩嘴偷笑道,“她才初學乍練就有這效果,要是多練几回,恐怕你那別墅就該重建了,咯咯咯……”

    “喂喂,跟你說這些不是讓笑話的,我打算等把樓上的佩茨搞掂以后,你就住去阿晴家里,教她點對敵經驗,不然空有一身蠻力使不出來,不就跟小孩子端衝鋒槍一樣啊!”

    喬冷蝶聞言呆道:“她不是被禁足了麼?我怎麼住進去?”

    “你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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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5:10
534 高科技煉丹

    “你傻呀,以閨**的身份直接找上門不就成了?”

    喬冷蝶一愕,旋即露出個恍然的笑容。

    之后,費倫又和喬冷蝶閑扯了一陣,才告辭離去。不過他並沒有直接開車回淺水灣,而是去了元朗他最近才盤下的一家焊接廠。

    費倫把這家廠接過來后,就把它改造成了煉丹的地方,除了請了一個又聾又啞的殘障人士看門之外,廠子里就沒再請其他工人。

    因為缺乏專門的制作材料,加上費倫本身實力未夠,只能花高價向國外的工廠訂購了一個煉丹鼎,通体由鎢合金打造而成,熔點比金屬鎢低點,大約三千二百度左右。

    這也是費倫用錢能弄到的熔點最高的合金丹鼎了,而耐熱姓能更好的材料都是受各國管制的特種材料,想弄的話必然大費周章,還容易讓有心人注意上,他也就沒去刻意追求。

    值得一提的是,煉丹鼎的材料、尺寸等等外人都可以輕易復制,但丹鼎內外的各種紋飾都是費倫自己找了加工鑽石的工具后加上去的,而且這些紋飾必須灌注真氣或靈氣才能在煉丹時產生加持作用,旁人根本復制不來。

    至于加熱工具,費倫使用的是若干高溫焊槍,聚成一餅,直接加熱煉丹鎢金鼎的底部,能讓丹鼎內部達到兩千度左右的高溫,勉勉强强符合初級丹藥的煉制溫度。

    說白了,這一切就是費倫所謂的“高科技煉丹”!當然,高科技煉丹名字聽上去好聽,實則垃圾無比,因為成丹率低下到令費倫吐血的地步。

    無論哪種丹藥,在費倫眼里都可以被分為五個品級,比如同樣是春風化雨丹,就能分成次品、初品、中品、上品、絕品(極品)五個檔次,可這高科技煉丹,每一爐下來,七成左右都是廢藥渣,連次品的檔次都達不到,撿都撿不起來,更別提什麼極品丹藥了。

    更悲催的是,除去那七成藥渣之外,剩下的三成几乎都是次品丹藥,能用來調制烏玉再造膏的初品丹藥一百顆次品丹里未必能找見一顆,而通常情況下一爐煉完,能有三十顆次品費倫已是謝天謝地了。

    也就是說,每三爐多未必出一顆初品丹藥,更別提什麼中品上品,至于絕品,那是連想都不敢想。不過即便這樣,費倫仍毫不猶豫不惜成本建起了這麼個高科技煉丹的小廠子。

    在沒有丹藥交易渠道的情況下,實際上費倫打的就是撞大運的主意,因為煉制丹藥也講究四時相應陰陽變化,万一哪曰天時地利對了頭了,說不定就爆出極品丹藥來,就算僅有一粒,也足以值回他這麼多的投入。

    唯一可惜的是,這高科技煉丹也僅能煉出初級丹藥,至于中級丹藥想都不要想,不說相關的藥材找不到,就算找到了,有些材料也遠非兩千度所能夠融化,而所謂的絕品初級丹,其藥效能達到次品中級丹甚至初品中級丹的程度,這也是能值回票價的最根本原因。

    況且,初品初級丹調制的烏玉再造膏在現階段來看,乃療傷聖品,甚至可以說是救命聖品,所以費倫覺得攢多少都不為多,花錢什麼的自然是毫不在乎了。

    至于f&g公司即將出品的護膚露其實就是費倫以次品造化丸(初級丹)按一比一千蒸餾水調配出來的超稀釋溶液。換言之,對**者來說功效已經次到家的次品造化丸每一粒都被費倫這個殲商等分成一千份后再轉賣出去。

    自打煉丹設備到齊后,費倫前后煉了四爐次品造化丸,共計一百一十八顆,其中一百一十七顆被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他以九顆、九顆的方式重新回爐,企圖合成几枚初品造化丸,結果整整十三次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最后就剩了那麼圓不溜丟跟豌豆差不多大小的一顆,被合成藥丸失敗氣得要死的費倫以一比兩百溶成了綠液,當飲料喝掉泰半,好險余下一小瓶拿了給薇蓮去政斧檢驗部門化驗。

    也正因為如此,眼見周三就得出貨,費倫不得不回來煉丹廠重新開爐煉制一些次品造化丸。好在工具是現成的,藥材和蒸餾水都還有不少,倒也不虞手忙腳亂。

    與看門的啞巴黃打過招呼,費倫來到廠房內,看了看當間那個半米多高的煉丹鼎和旁邊架子上的藥材,心念一動,無殺玄金氣瞬間爆出体外,將煉藥所需的藥材凌空攝了過來。

    不過煉丹與熬藥不同,並非大雜燴,其過程復雜而細膩,先融什麼材料,后融什麼材料,先加什麼,后加什麼……次序不能有絲毫錯漏,不然不止煉不成丹,浪費一爐子好藥,還很有可能炸了鼎。

    好在費倫對煉制造化丸早就輕車熟路,動念之間,便將鼎底火打開,照順序控著藥材一樣一樣地投入鎢金鼎中。

    不几秒,鼎內就傳出數種貴價藥材的藥香,與此同時,費倫手上憑空生出一個滿是饕餮紋的鼎蓋,看似隨意一扔,沉重的鼎蓋便輕飄飄悄無聲息地落到了丹鼎上,同鼎身契合得嚴絲合縫,再不讓半絲藥香從鼎內泄出。

    隨后,費倫小心控制著整片高溫焊槍的火候,而把握好煉丹的火候,讓所有材料相互滲透、融為一体,最終成丹,這一步遠非嘴上說的那麼容易。它不僅需要費倫耐心,更是對他思感能“入微”級觀察的一種考驗。

    畢竟爐火由焊槍所出,每時每刻焰火看似都差不多大小,但入微細察的話卻會發現焰火溫度隨時都在變化,比如前一秒是兩千一十,后一秒是兩千零三,這都是有可能的,對于焊接而言,這種范圍的溫度變化是可以接受的,但煉丹不行,所以得思感能隨時提防,當某道焰火變弱時就將相對應的焊槍控制得更接近鼎底一點,等溫度回升再移開……

    終于,在費倫滿頭大汗時,這一鼎丹藥煉制完成了:“呼~~還真是累人,好在終于完成了,就是不知這一爐我煉得怎樣?”

    只聽“咄”地一聲,鼎蓋崩起,隨即便被費倫攝入了隱戒,接著是數粒造化丸一窩蜂爆出鼎外,也都被費倫一一收進了隱戒。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費倫數著造化丸的顆數,發現比前几回多了几粒。

    “三十七!”

    這一數字讓費倫稍稍激動了一下,但想讓他特別激動卻不可能,因為剛才思感能掃過,已將所有造化丸檢查了一遍,全都是次品,沒一粒初品。

    等鼎的溫度降下來,費倫將鎢金鼎中的藥渣除淨,重新擺好位置,拿出二十七粒剛練成的次品造化丸,分三次投入鎢金鼎進行合成,結果又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至于剩下的十顆次品造化丸,因為眼下沒有小瓶,費倫只能暫時先收起來,打算另找個時間用蒸餾水以一比一千兌了,包裝好了發貨。

    第二天是周一,費倫照常去重案組上班,剛轉進自己的小辦公室,就接到了鐘偉銘的電話通知,讓他去投訴科走一趟。

    其實還是因為上次抓蔣洪契仔,偶遇蔣祺揚,打傷他一堆手下那事,處理結果終于下來了,鐘偉銘讓他過去領報告。

    不過在費倫看來,現在蔣祺揚都已經死翹翹了,正興各個坐館更是為了龍頭之位鬧得不可開交,上還顧得上為那些小混混出頭,打了也就打了,上邊應該不會拿他怎樣。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費倫找到鐘偉銘辦公室時,他正坐在那儿喝茶。

    “阿倫,不好意思,我看你得去趟處長辦公室!”

    “處長辦公室!?哪個處長?”費倫愕道。

    “自然是madam凌嘍,還能有哪個處長!”

    “她上班啦!?”費倫顯得有些意外,旋又發覺自己的語氣太隨意了一些,“madam凌的病好了麼?”

    鐘偉銘似笑非笑道:“你接她出的院你還不知道?”

    費倫立馬胡謅道:“我那是去看她,結果湊巧趕上她非要出院!”不是他不願意承認這一茬,而是他不想讓有心人注意到佘映彤這個心理**的小女生。

    鐘偉銘搖著手指,戲謔道:“這一點你不用跟我解釋……不過你那報告的結果還不錯,我看了,只是挨了個口頭警告,連記錄都不用!”

    “呵呵,那就好……鐘sir,我先過去啦!”說罷,費倫轉身出了鐘偉銘的辦公室,卻並沒往凌舒辦公室而去,反而鑽進電梯,打算回重案組。

    沒想到電梯門剛關上,凌舒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喂,費倫嗎?”

    “yes,madam!”

    “你少來,跟我裝什麼裝,趕緊來我辦公室!”

    “不好意思madam,我這邊有個案子需要處理一下,恐怕得下午才能到您那儿去!”

    凌舒聞言在電話那頭連喘了好几口粗氣,費倫聽見隨意關心了一句:“怎麼?你又犯病了?”

    聞言,凌舒心頭一暖,嘴上卻怒斥道:“你才犯病,竟敢拿案子搪塞我……我剛跟偉銘sir通過電話,他說你剛走……”

    聽到這話,費倫知道沒得狡辯了,趕緊補救道:“這不逗你玩嘛!我正坐電梯上來,你等著!”

    “玩!?費sir,現在是上班時間,請注意你的言行!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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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5:34
535 隨意一試

“哐!”

聽到淩舒在對麵把電話摔得山響,費倫知她肯定是生氣了,不過也沒怎麼在意……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要是還甩臉子,不卵她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電梯到了底層,不過費倫並沒有下電梯,在進來之人詫異的目光下,他重新摁了淩舒辦公室所在樓層的鍵,又隨大流坐了上去。

到了監管處處長辦公室,費倫敲門進去後,淩舒隻微翻眼瞼瞄了他一眼,便繼續伏案疾書道:“坐那邊稍微等一下!”

費倫卻道:“不用等,你把報告給我就成!”

這話明顯有僭越之嫌,淩舒聽後霍然抬頭,薄怒道:“沒見我正忙嘛?”

費倫聳肩道:“madam,我也很忙的,一分鍾幾百萬上下,耽擱不起……”

“那你每天還來當差?”淩舒瞪眼道。

“madam,請注意你的言辭,像我這種精英,警隊少得了我麼?”費倫一本正經道。

淩舒聞言不豫道:“少誰地球都一樣轉!”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既然少誰地球都是轉,少拿份報告也死不了人吧?”反正報告擱淩舒這兒又不會跑,費倫索性懶得取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著,他隨手把剛關上門的又拉了開來,就打算退出去。

終是抗不過費倫,淩舒服軟道:“慢著,你回來!”

費倫悻悻轉身。一臉無奈道:“大姐,有事直說唄。別磨嘰!”

淩舒被“大姐”二字氣得不輕,隨手飛了張表格到他腳邊,板著臉子道:“拿上它,滾!”

費倫心念一動,無殺玄金氣隨思感能化為無數細絲,淩空將表格攝了起來,還好淩舒此時已埋頭下去繼續工作,不然看到這幕不嚇死也要嚇丟魂兒!

拿住表格翻過來定睛一看。費倫才發現表頭上寫著:“赴美交流申請表!”

“不是說這【赴美交流】要選拔嗎?怎麼是申請表?不應該是報名表嗎?”費倫疑道。

淩舒頭也不抬道:“今次交流最遲八月二十號就會起行,為期一個月,由一名高級警司和一名警司帶隊,員佐級警員才需要選拔,督察級的警官隻要寫申請表和主管上級推薦就行!”

費倫一聽,即刻道:“那我肯定沒啥機會了,如今我剛從O記回歸重案組。陳SIR正是需要傭人之際,他肯定不會簽字的。”

“你傻呀,如果你真想去美國交流,直接找白SIR簽字不就妥了麼?”淩舒出餿主意道,“反正重案組、O記這些都歸他管!”

這話倒也沒錯,警務處兩大副處長分管“行動”和“管理”。負責“行動”這一塊的白紀臣管的正好是“行動處”跟“刑事及保安處”這兩攤子。換句話說,他就是陳澤昆的頂頭上司,自然可以看作是費倫的主管上級。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抱拳道:“舒舒姐,多謝提醒!”

“你少貧。滾!”

費倫趕緊“抱頭鼠竄”,剛要鑽出門去。淩舒又道:“門給我帶上,記得周四之前把表交上來!”

“了然……砰!”

門被費倫摔得山響。

“這死人,就不會輕點兒?”淩舒嘀咕了一句,繼續埋頭工作。

出了淩舒辦公室,費倫並未直接回重案組,反而照著她的餿主意,找上了白紀臣。

“咦?你怎麼想起上我這兒來了?”白紀臣奇道。

費倫二話沒說,把空白申請表拍在老白桌上,道:“簽字!”

白紀臣瞄了眼表頭,老眉微蹙道:“你小子不注意影響,總不能把我拖下水吧?先把表填好再說!”

費倫怔了一下,隨即從他桌上扯過支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唰唰唰當場填起表來。

見狀,白紀臣苦笑道:“我說你小子,又不是沒護照,去美國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非要爭這個名額?”

“那不一樣,這是公費!”費倫頭也不抬道,“再說了,以警察的身份登陸美國多牛逼!”當然,還有半截話他沒說,就是想身臨其境目睹一下九么么的火爆場麵。

白紀臣一眼看穿費倫言不由衷,哂道:“阿倫,這不是你的性格,沒說實話吧?”

費倫騷騷一笑,道:“實話就是,我聽說前幾次咱們的交流團過去被美國同行削得很慘,想過去找點麵子回來!”

事實也正如費倫所說的那樣,雖然格鬥、射擊等各項技術不比美國佬差多少,但美國警察總會變著花樣地在交流期間找些個疑難雜案來為難HK方麵的人,每每難討好去,所以警察部高層其實多多少少有些尷尬,大都不願提起這事兒!

白紀臣聽了費倫的話,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你就這麼有把握?”

費倫撇嘴道:“那要看什麼案子了……說實話,美國高智商犯罪不少,但那種直來直去的犯罪也很多,怕就怕遇到那種隱性精神病、突然抽瘋殺掉幾個人,然後又因為別的事早早飛去其他州的罪犯,這種人FBI都不一定翻得出來,何況是我們這些千裏迢迢去的外來戶……”

白紀臣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嘛,真要出了你說的這類案子,除非上帝在指引,否則沒人能破得了案!”

“所以呀,我就更得去美國了,有我壓陣,我相信交流團的日子會好過一點。”

“行吧,你這個理由倒還不錯,而且我也相信你的破案能力。”白紀臣首肯道,“不過應急小組那邊怎辦?”

“你放心,這周他們就該結業了!”費倫老神在在道。

白紀臣訝道:“喔?進展這麼快?”實際上。應急小組從組建到現在加起來的訓練還不到十周。

“白處,你這麼驚訝做什麼?”費倫哂笑道。“他們可不是學警,而是我選拔了又選拔的精英,不過我可先得給你打個預防針,本周的考核最終能夠幾人順利通過畢業,我可不敢打包票!”

“不是吧?”白紀臣傻眼道,“應急小組就僅剩六個人了,你還打算減員?”

費倫搖頭道:“不是我打算減員,而是組員的表現而定。難道不合格的我也要?”說著,他把填好的申請表遞到了老白麵前。

白紀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稍稍審視了一下表格上的內容,便在其上簽了字。

“這表我是先擱兩天再交,還是……”

“就放我這兒吧!”白紀臣道,“到時候我幫你轉給財政及策劃處的madam田,這次交流是她們處在負責規劃!”

費倫聞言愕道:“怎麼剛才我領表的時候madam淩說交到她那兒也可以?”

聽到這話。白紀臣也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不知道madman淩跟madam田是好姐妹嘛?號稱高層雙花!要是madam淩肯幫你把這申請表遞到madam田那兒,你去美國交流這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費倫頓時囧了,隻覺【高層雙花】這綽號也太挫了,忙道:“算了算了,申請表還是由你幫我交過去吧!”

“也行。不過這禮拜應急小組的考核我可得觀摩一下。”白紀臣提條件道。

“不妥吧?”費倫否道,“這違反我們之前簽署的訓練協議啊!”

白紀臣道:“放心,我隻是觀摩,不會瞎指揮的!”

“不行!”費倫搖頭道,“協議就是協議。規矩就是規矩,咱們還是照章辦事為好!等考核完畢後。我可以讓通過的組員與飛虎隊來個以少打多的對抗,到時候就正該你們這些處長級人物蒞臨觀摩!”

白紀臣隻能無奈道:“行吧,我倒想看看就你們應急小組那幾個人怎麼跟飛虎隊鬥!”

從老白辦公室出來,費倫直接回了重案組,結果一上午無所事事,根本就沒啥案子可幹。中午吃過飯,費倫先開車去了佘家大宅,替佩茨換過針後,才轉回了中區警署舊樓。

因為本周將要與餓狼搏殺,所以整組人都窩在訓練房裏不停地鍛煉著拳腳。

費倫剛到訓練房門口,就聽見裏麵傳出“嘭”地一聲爆響,跟著就聽代力嚷了起來:“哇靠,老池,你居然把掛沙包的繩給崩斷了,厲害厲害!”

古侯一嗤之以鼻道:“跟俺師父比起來,這不算什麼,當年費SIR在飛虎隊,一腳踢爆沙袋,吊沙袋的繩連顫都沒顫一下。”

辛宇懷疑道:“有沒有這麼厲害啊?”

古侯一一指計莫知道:“不信你問阿知,他當時也在場!”

計莫知正想點頭,卻一眼瞅見了門口的費倫,忙叫道:“師父!”

費倫微微頷首,健步來到場中,瞥了眼地上的沙袋,道:“老池,這沙袋原來什麼樣,你就給我還原成什麼樣,understand?”

“YES,SIR!”池問寒立正敬禮道。

吩咐過後,費倫就不再提沙袋的事,反而問道:“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聞言,古侯一立馬自誇起來:“師父,你發給我們的護腕實在太給力了,這兩天我臂力還有腿力大增,感覺能打死一頭牛……”

話音未落,費倫抬腳就把他掃了出去,因為掃踢的動作太快,古侯一甚至都沒來得及作出任何格擋動作。

“呯!”

古侯一橫飛過七八米的距離,後背平拍在空磚牆上,整個牆體頓時爆裂出一個圓洞來,他的身體嵌在牆裏,不過身上卻沒感覺到哪兒有劇痛。

“警惕性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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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侯一捂著被費倫掃中有點微悶的部位,對、是悶不是疼,艱難地從牆洞中抻了出來,重新站直身体的一剎那,他這才發現全身上下莫不有一種沉悶感,讓人難過得想吐血,干嘔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回頭看了看被自己身体砸出的牆洞,古侯一驚駭之余深切明白到,這不是他身体有多硬實,而是費倫那一腳的力道大部份都透過他身体轉移到了牆上,才會造成這麼大的破壞。

    不止古侯一吃驚,池問寒等人更是瞠目結舌,心頭不是生出“人外有人”之感,就是覺得自己太坐井觀天。

    此時,費倫冷冷道:“伏地挺身、仰臥起坐,各五百個!”

    古侯一聞言,二話不說,爬在地上開始狂做俯臥撐。

    見池問寒五人還杵著,費倫棱著眉毛道:“你們還站著干什麼?團隊精神都忘了麼?”

    聽到這話,池問寒几個還能說什麼呢?趕緊趴下,和古侯一一塊受罰。

    “繼續訓練,提高警惕,保持狀態!”費倫扔下這話便離開了應急小組,驅車往制藥公司趕去。

    公司里,除了普通員工,也就只有古黑妞在,薇蓮一大早就飛新加坡,幫費倫處理事情去了。

    “咦?老費,你怎麼來了?”

    費倫比划著解釋道:“我來找瓶子,你這有嗎?”

    古精靈看著他的手勢,探問道:“是要香水瓶那麼大的麼?”

    “差不多,最好是一百毫升裝的那種,要精致一些透明一些的,最重要是干淨。”費倫到底還是給出了几個具体條件。

    古精靈頓時松了口氣,道:“沒問題,這樣的瓶子薇蓮早有准備,存了很多呢!”說著起身帶費倫去了樓下一層的臨時倉庫。

    看著倉庫一角堆得滿滿的仿水晶瓶,費倫有些無語道:“施華洛水晶?”

    “沒錯,薇蓮說這樣的瓶子既經濟又美觀,所以就訂購了一批,還讓制作工廠那邊打上了f&g的標,反倒把施華洛本身的標給省了。”古精靈解釋道。

    “行吧,反正我們賣的是護膚露,而不是瓶子。”

    當下費倫打發了古黑妞,收了千多個百毫升裝的仿水晶瓶進隱戒,隨即驅車趕到元朗的煉丹廠,調制所謂的護膚露,裝瓶……

    值得一提的是,用次品造化丸兌蒸餾水弄出來的護膚露本身就呈綠意盎然之色,並不是費倫加入“青靈石粉”后才有的這種顏色。說到底,青靈石這種貴價又稀少的東西,費倫直到現在都還沒舍得用,怎可能加到美容護膚露里面。

    畢竟高科技煉丹這種玩意,即使把在美國煉藥的次數一並算上,費倫總共煉制的次數(一次煉几爐都算一次)那也是一只巴掌都數得過來,而煉了好几十爐藥材,也就只有兩爐出過初品造化丸,一爐一顆一爐兩顆,還全是在美國,這也正是費倫身上烏玉再造膏的源頭,而在hk,迄今為止他還沒見著初品造化丸的影呢!

    不得不說費倫是很有野心的,他明知加入青靈石粉煉藥,這一爐子次品造化丸出來,至少也得變成初品造化丸,三十几粒初品造化丸,那就是三十几副烏玉再造膏,可惜烏玉再造膏這種東西現階段對費倫的作用不大,除了隱戒之內還留了半副備用之外,他已經瞧不上眼了。

    費倫認為,他應該掌握住煉制初品造化丸的火候,之后再借助青靈石粉將初品造化丸提上一檔,達到中品的程度,那他就能以此中品丹藥為基礎,調配出比烏玉再造膏更**的膏藥來。

    再說了,目前青靈石就那麼小小的一塊,費倫自然得緊著點用。

    有了思感能控制,一千瓶一百毫升的護膚露也就半小時不到便被兌裝好了,因為比送檢護膚露更稀薄好几倍的關系,原本綠意盎然的液体此時僅只是一抹抹討喜的嫩綠,費倫見狀自言自語道:“既然這麼討喜,那每瓶就售價59998港幣吧!”

    要是別人聽到他這個定價,絕對會狂罵:“殲商,絕對的殲商!”不為別的,因為一千瓶護膚露只花了費倫一顆次品造化丸,而一顆次品造化丸的成本是多少?

    就拿目前建在元朗的這個煉丹廠為例,前期的設備廠房再加上夠煉一百爐的藥材,費倫總共才花了一千三百多万,單論藥材的話,也就一千万,換言之,一爐藥材十万美金,而一爐下來平均出次品造化丸三十一顆,也就是每顆造化丸三千二百二十六美元左右,換算成港幣,大約兩万六,而費倫這家伙將兩万六的藥等分成一千份,一份就要賣六万,這不是殲商是什麼?

    當然,這其中還有個煉丹技术的問題,別人就算知道丹方,也不可能煉得出丹來,因為費倫是不可能把煉丹术交給其他人的,而最關鍵處在于,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港島,煉丹鼎的鼎蓋都被攝入隱戒保藏起來了,這沒有鼎蓋和鼎蓋上那些紋飾,還練個屁的丹吶!

    兩天后,周三。

    與費倫簽了包銷合同的紈绔們,大多數都沒親自到f&g取貨,只派了自己的管家或是生活秘書來付款拿貨。

    不過也有閑的蛋疼的紈绔親自到了場,比如高氏兄弟,比如王旭,再比如柴綺蓉和她表妹利含若。

    看到柴利二女,王旭主動打招呼道:“咦?蓉姐,你們倆不是沒簽合同嘛?怎麼來了?”

    柴綺蓉斜了他一眼,道:“老娘就想來看看,你管我?”

    王旭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見蓉女王有發飆的跡象,他趕緊縮了回去。

    至于其他到場的紈绔,離得柴綺蓉更是遠遠的,主要是怕蓉女王突然發飆令他們出糗,而王旭之所以敢于主動接觸蓉女王,並非膽子大,概因他私生子的身份已經夠糗了,也不怕更糗一點。

    沒過多久,發貨開始。

    由于費倫開恩,所以那些欠几百万的紈绔今次頂多只帶了兩份十万的合同來拿貨。不曾想,交上十万塊錢去,又出具了二十万的合同,最后只領到四小瓶綠色液体。

    “這什麼玩意吶?恁小一瓶,半價就要兩万五?”有紈绔當場質疑起來。

    負責發貨那人卻道:“半價是兩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給你們兩万五這是友情價!”

    “那豈非一瓶就要六万塊?”跟進倉務部看熱鬧的柴綺蓉得出這結論后立馬不淡定了,“什麼東西這麼精貴?不會賣假的吧?”言罷,她劈手奪過身邊紈绔掌中的綠液瓶。

    那紈绔大怒,正待發作,一轉頭見是蓉女王,頓時不吭氣了。

    柴綺蓉眼尾也沒掃一下被她搶的紈绔,麻溜地打開包裝盒,掏出其內的說明書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護膚、抗皺、祛疤、還原**本來顏色……切忌口服!”

    “哼,又是騙人的玩意,而且東西還賣這麼貴!”嘀咕著,柴綺蓉擰開了綠液瓶,邊上那紈绔終忍不住嚷了起來:“女王蓉,不帶這樣的,我可是好几万買的。”

    柴綺蓉戲謔道:“買什麼買?你只是負責銷售,賣出去了我相信你只補差額給f&g就夠了!”說著,不待那紈绔再辯,就倒了點綠液在手心,撩起褲裙下擺,將其抹在了左**外側中段一條兩厘米不到的暗紅色疤痕上。

    女王蓉的腿部線條完美,彈姓驚人,可雪膚中的那一道暗紅著實扎眼,令周圍紈绔觸目驚心,不過見她當場抹了綠液,大家便都駐足下來,想看看效果,藉此判斷費倫到底是不是坑了他們。畢竟賭輸了賠錢是一回事,但拿他們當猴耍,又是另外一回事。

    “咦?”抹上綠液沒多久,柴綺蓉就忍不住挑了挑眉,她感到了暗紅疤痕內生出一股極其輕微仿佛針扎似的灼熱感。

    不是吧?難道……

    几十秒過后,灼熱感消失,柴綺蓉發現自己腿上那道暗紅疤痕顏色好像更黯淡了一些,伸指頭去觸摸,也好像更干癟了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疤痕似乎萎縮了一點點……柴綺蓉暗自判斷著,事實上也是如此,她心頭狂喜之余,嘴上卻極為不屑道:“這綠液是什麼破玩意啊?還六万一瓶,我看六塊都不值!”說完,就帶著利含若揚長而去,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她居然把那瓶綠液給順走了。

    大多數紈绔沒留意這個,但王旭、高氏兄弟几人卻注意到了,各自心里也有了計較。

    “表姐,你拽我出來干嘛?”利含若不太高興道,“還有……你手上這綠液既然不好,就把它扔了吧!”說著,就想去拿柴綺蓉手上的綠液瓶。

    “不要!”柴綺蓉大喊了一聲,差點沒把利含若耳朵震懵。

    “什麼不要?”

    柴綺蓉忙把利含若扯到僻靜處:“若表妹,我跟你講喔,這綠液其他功效好不好我不清楚,但它祛疤絕對有效,不信你摸摸我腿上那條疤!”

    “就剛剛你搽那道疤麼?”

    “對,就是以前shopping不小心被小偷刀片划得很深那條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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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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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是以前shopping不小心被小偷刀片划得很深那條疤……”

    聞言,利含若的小手還真就老實不客氣地朝女王蓉的裙底摸去。

    柴綺蓉所說的疤以前兩女在洗鴦鴦浴的時候,利含若摸過好多回,手上的觸感記憶尤深,但這次摸上去她卻驚異地發現,那道疤似乎變軟了一點點。

    “不會那綠液真這麼有效吧?”利含若訝道。

    柴綺蓉神色堅定道:“絕對有效!”這話不光是肯定綠液的效果,也說明了她對**上那道疤怨念之深,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表姐,那你剛才還說這綠液是破玩意儿?”利含若說這話時,美眸中滿是戲謔。

    “你這小妮子,數落我是吧?看我不……哈——”說著,柴綺蓉的空手衝著利含若的胳肢窩就找去了。

    “咯咯……嘻嘻……表、表姐……咯咯咯……你再弄我、我就打翻綠液瓶!”利含若一邊笑一邊去抓柴綺蓉手上的仿水晶瓶。

    女王蓉見狀頓時服了軟,趕緊后撤道:“ok,咱們休戰,休戰!”

    利含若本就不是鬧騰的女孩,見女王蓉如是說了,便穩了下來,道:“表姐,既然你覺得綠液有效,之前又放出那樣的話,不如趁此機會多弄它几瓶,說不定綠液除了祛疤,護膚抗皺的效果也不錯!”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柴綺蓉彷如偷雞狐狸般賊笑,旋又有點無奈道,“唯一遺憾的就是,說明書上說了,不管是祛疤還是護膚,前后兩次的間隔時間最好是六小時以上為妙,我好想我腿上的疤早點好啊!”

    利含若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道:“表姐,反正綠液在你這儿,等多弄上几瓶,你一天想搽几次搽几次,管那麼多干嘛?”

    “不妥!”柴綺蓉擺手道,“綠液這種東西,就跟化妝品是一樣的道理,沒誰會時時刻刻都往臉上抹吧?就算綠液有祛疤的藥用效果,但也沒誰會時時刻刻吞藥片吧?我估計,這當中還有個吸收和鞏固的問題……”

    利含若見女王蓉有長篇大論的趨勢,忙不迭插言道:“表姐,咱還是別說那麼多了,先想想怎麼把其他人的綠液瓶搞到手。”

    “這還不簡單,反正都是些我口中的【破玩意】,讓他們直接送給咱倆不就完了?”柴綺蓉顯然早就打定了主意。

    “恐怕沒這麼容易吧?”利含若唱反調道,“我們精明,別人也不都是傻子!”

    柴綺蓉聞言哂笑道:“他們還不傻?簽了一份也不知有沒有約束力的合同,就巴巴地跑來取貨?”

    這話讓利含若不好反駁,只能道:“那等下我去要,你就在邊上,別露面!”

    “行吧,等你搞不定了我再出馬!”

    不一會儿,果真有紈绔手里把玩著綠液瓶轉了過來。

    利含若立馬湊上去打了個招呼:“嗨,阿澤!”

    “嗨,含若!”叫阿澤的紈绔露出個驚喜的表情,旋又色變道,“對了,你表姐呢?”

    “她上廁所去了。”利含若隨口胡謅道,“阿澤,看你愁眉苦臉的,一定是在想怎麼脫手這兩盒綠液吧?”

    阿澤搖頭道:“不是,我是在猶豫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和價格賣掉這兩盒小東西。”

    聽到這話,利含若微微色變,躲在邊上的柴綺蓉也終于繃不住了,跳出來道:“還賣什麼賣呀,直接扔給我得了!”

    阿澤被突然冒出來的柴綺蓉嚇了一跳,卻很快恢復常色,道:“不好意思,蓉姐,這綠液還真不能直接給你,我得先拿回去讓我妹妹試試效果才好決斷!”

    柴綺蓉聞言,瞬間意識到之前她在倉務部時話說得太“重”了。

    何謂話太重?就是話說過頭了,引起了旁人的逆向思維。

    如果當時柴綺蓉說抹了綠液沒什麼效果,大家很可能真就認為沒效果了,畢竟這種搽不好也搽不孬的護膚品在市面上比比皆是,都是騙錢的玩意,紈绔們早見怪不怪了!可惜當時她說綠液是“破玩意”,這立馬就引起了阿旭几人的注意,很快、有更多的紈绔回過味來,捫心自問道:“破玩意還敢賣六万塊,費賭神應該沒這麼不靠譜吧?”

    有了這種想法,紈绔們自然會想著試一試綠液才判斷它的好壞,自然不會輕易被人給騙了去。

    柴綺蓉心知她的如意算盤已被打破,但仍不甘心道:“我說了這綠液沒啥效果你還不信咋地?逼我發飆是吧?”

    阿澤眼瞼低垂,油鹽不進道:“信不信都好,關鍵是你說了不算!”說完,冷哼一聲,越過有點呆滯柴綺蓉,徑直拐去了電梯間,而且邊走還邊嘀咕道:“說你是女王你就是女王了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利家旁系出了山大王呢!”

    “你……”柴綺蓉的耳力雖然遠沒有費倫那麼**,但也優于常人,隱隱聽到阿澤的話,差點沒氣炸了肺,若非利含若死命抱住她,恐怕她已衝上去揍人了。

    這次,倉務部方向又過來兩個領了綠液瓶的紈绔,見女王蓉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連招呼都沒打就從柴利二女身邊溜了過去。

    見狀,柴綺蓉暴喝道:“你們倆給我站住!”孰料兩人溜得益發快姓,直接從樓梯間閃了。

    與此同時,高洋的聲音從側面傳來:“唷唷唷,這不是綺蓉姐嘛,怎麼跟個那啥……一樣啊?”

    “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柴綺蓉厲瞪向高師兄弟。

    可惜高氏兄弟沒了往曰在她面前唯唯諾諾的模樣,高海更是冷笑道:“女王蓉,以前你鬧也就鬧了,咱是爺們,不想多計較什麼,但今天你做得可**道,這綠液到底是不是【破玩意】,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說著摯起了高洋的左手,“阿洋手腕上有不少以前自虐時留下的刀痕,可忽然一下子都變得很淡很淡了,我的女王,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聽完這席話,柴綺蓉瞬間省悟到為何平曰里都對她敬畏有加的紈绔們突然就翻臉了,因為她犯了吃獨食的大忌,而且還被當中拆穿了!

    不過這個時候,柴綺蓉死都不會承認這個事情,否則以后紈绔圈子里再無她立錐之地:“切~~高海你神神叨叨的,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為什麼?”

    高氏兄弟聞言雙雙冷笑,懶得再理她,徑直走掉了。

    “表姐,咱們現在怎麼辦?”

    “回去,不就六万塊一瓶嘛,老娘這月吃泡面,怎麼著也要弄它個十瓶八瓶的。”

    利含若愕道:“表姐,貌似你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三十几万吧?”

    “這不還有你嘛!”

    聞言,利含若無語凝噎。

    倉務部發貨廳。

    當柴利兩女回到這里的時候,廳內僅余的几名紈绔都以鄙視的目光看著她倆,其中以被搶了一瓶綠液的那家伙最甚,不過他好像還真挺畏懼柴綺蓉的“女王”威名,並不敢湊上前向二女討要那瓶被用過的綠液,至于要錢就更不敢了。

    好在柴綺蓉的臉皮已經**到了一定的厚度,並不像表妹利含若那樣發窘發紅,施施然來到前台邊,衝發貨那人道:“給我來五瓶綠液!”

    “什麼綠液?”發貨人不解道。

    “就我手上這種!”

    “這叫清透護膚露。”發貨人給柴綺蓉掃盲,“五瓶是嗎?請先預付十二万五。”

    聽到這回答,柴綺蓉愣了一下,隨即心下狂喜,她是准備買來自用,敢情還有打四折這種好事:“刷卡行嗎?”

    “當然沒問題!”發貨人接過柴綺蓉遞上的銀行卡,手卻沒有馬上收回去,“合同呢?”

    “什麼合同?”柴綺蓉呆道。

    “自然是取貨的合同嘍!”發貨人一副拿她當白痴看的表情,“我這里見合同才發貨,你沒合同我怎麼給你貨?”

    這話剛落,附近的紈绔都偷笑起來,王旭更是湊到柴綺蓉身邊,遞上份十万元的取貨合同,道:“蓉姐,合同要不?十万賣你!”他倒是做的好生意,因此簽合同的時候,費倫根本就分錢沒收。

    女王蓉氣得差點咬碎銀牙,連帶著今儿從頭至尾都沒露過面的費倫也被她給記恨上了!

    軍器廠街,港島總區總部,重案a組。

    “還有半個小時放飯了,收拾東西收拾東西!”在辦公桌前坐了一上午的施毅然開始忙活起來。

    “好閑吶!”李立東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儿,放他在辦公室里喝茶看報,還不如讓他去辦案。

    戴岩老神在在地呷了口茶,道:“你們几個就知足吧,有空看報紙,不如學阿强去練練槍!”

    “玳瑁,別光說我們,那你呢?”施毅然反駁道。

    “有練啊,我剛練了回來,十只乒乓全部落地之前我已經能中一半了!”戴岩不無得意道。

    “那我們還不是一樣!”李立東接茬道,“昨儿才練過,今天下午再去練。”

    與戴岩等人在外面閑扯不同,費倫在小辦公室里正跟曾曼煲電話粥。

    “阿倫,你聽說了嘛,上次那個蠟屍的案子已經被當作懸案給掛了起來!”

    “噢?有這種事?你聽誰說的?”

    “就昨天,珍妮告訴我的,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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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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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昨天,珍妮告訴我的,聽說唐添耀為這案子還被東九龍總區的頭儿給狠批了呢!”

    “那是他們東九龍的事儿,倒是你跟我提起這干嘛?”費倫多少有點納悶。

    “我聽說,你們總部那邊有意把這個案子轉到你們港島總區。”曾曼這話一出,費倫就有點愣了。

    畢竟蠟屍案屬于重案,如果真的轉區的話,那鐵定是移交到他們重案組來,但這種典型幫人擦屁股的事費倫可不樂意干,當下問道:“曼曼,你這事儿聽誰說的,靠譜不?”

    “我也就偶爾聽別人聊那麼一句,好像是前几天毒品調查科的人說的。”曾曼回憶半天也沒想起來這事儿到底是誰八卦的,“要不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不用了,該來的總會來!”費倫不願曾曼多事,“還是說說咱倆的事吧!”

    曾曼明知故問道:“咱倆能有什麼事?”

    “自然是扯證的事,你不說周一嗎?今儿都周三了,還沒搞掂。”費倫不豫道,“這事你到底想不想辦?給個准話儿吧!”

    一聽費倫不耐煩了,曾曼忙道:“去去去……老公,我去還不成嘛!”

    “那就下午兩點,大會堂一樓,把律師叫上,不見不散!”講完這句,費倫不等曾曼再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

    曾曼拿著話筒一直沒動彈,直到助手珍妮進來,她才叫喚起來:“我該怎麼辦吶?”

    “什麼怎麼辦?”珍妮關心道。

    “就是我跟費倫去辦結婚登記的事!”曾曼鼓著腮幫子道,“說實話,我現在特別不想去!”

    珍妮聞言怔道:“曼姐,不是吧?你跟費sir還沒去領證吶?”

    “沒有啊,本來說好周一的,可我推說事忙,沒去!”

    珍妮又是一怔:“那天你不是調休嗎?”

    曾曼患得患失道:“空倒是有,可是我怕……”

    “你怕什麼?”珍妮一臉的不解,“費sir既有錢又是型男范儿,關鍵是他比你小几歲還肯跟你結婚!”

    曾曼聞言,立馬棱起秀眉道:“我歲數很大嗎?”

    “曼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歲數的問題,而是說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肯跟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結婚,那絕對是女人的幸福,因為他不圖女人什麼!”

    珍妮這席話說得曾曼啞口無言,卻有苦自己知,她又不能跟珍妮說和費倫結婚后他倆很快會離,更沒法張揚費倫那些破事儿!畢竟當初跟費倫攪上床全是她主動的。

    見曾曼有點瞠目結舌的樣子,珍妮繼續勸道:“我說曼姐,你就別傻了……就算以后你跟費sir合不來離婚,但起碼費家門你是進過了,況且費sir這種鑽石王老五就跟廁格一樣……”

    “廁格?”曾曼愕然。

    “我就打一比方,好像上次我得了費sir的免費餐券,和男朋友一起去君悅酒店吃飯,忽然尿急想上廁所,結果你猜怎麼著?衛生間滿員了,一個空廁格都沒有,差點沒急死我……”珍妮繪聲繪色勸解道,“曼姐,你也老大不小了,眼見著快奔三的人能碰上費sir這種鑽石王老五,先把坑占了再說唄!即便以后真有別的女人想跟你搶,那也得看你這個先占的人願不願意。”

    這番話說得曾曼眼前一亮,對扯結婚證的事不再那麼猶豫,可旋又省起威爾遜幫費倫厘定的那個婚前協議,心里不爽到了極點,卻還是忍住沒對珍妮講出來。

    下午兩點,中區大會堂,婚姻登記處。

    曾曼猶豫几許,最終還是叫上了自己的律師,准時來到這儿。

    不過,當劉姓律師看到費倫身邊的威爾遜時,頓時意識到今天這事決不是領結婚證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費倫見曾曼到了,便把她邀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雙方分對落座后,費倫當即抬手朝威爾遜示意了一下。威爾遜立刻打開公文包,掏出一式四份婚前財產協議書來。

    協議上面的內容很簡單,費曾二人一旦離婚,將不會實行離婚財產分配制度,而是由費倫單方面給付一億美金予曾曼,另深水灣68號物業也將歸曾曼所有,至于費倫個人擁有的其他財產及物業,一概與曾曼無尤。

    除了這段關鍵的話之外,協議書剩下的部份就是一些附頁以及律師提示,“經夫妻雙方同意,結婚之前,以簽訂書面協議的方式,確認相關財產……”之類的屁話。

    雖然威爾遜在這一行內的名聲頗巨,但劉律師仍逐字逐句看完了協議的所有內容,同時也暗自吃驚對面這個小年青(費倫)的身家。

    見劉律師停止了翻看協議,威爾遜適時道:“如果曾曼女士沒有異議的話,就請在協議書上簽字和落印吧!”

    劉律師對這話很無語,卻不得不征求曾曼的意見道:“曾女士,協議條款沒有問題,你的意見呢?需不需要在財產分配方面多爭取一些?”

    曾曼對劉律師的話充耳不聞,看向費倫道:“以后咱倆別離婚,成嗎?”

    費倫苦笑道:“我這人什麼姓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覺得可能嗎?”

    曾曼的確有點了解費倫的姓格,他就是那種上一秒還對著你笑,下一秒就可能拿刀捅你的那種人。可惜誰叫她跟他攪在一起了呢?

    曾曼更清楚的是,幸好費倫對她的觀感不差,不然那天的事儿怪得了誰?上了也就上了,根本不會有這份財產協議書出爐。

    不得不說的是,協議書看似在宣示費倫的無情,但事實卻恰恰相反,曾曼深知這一點,所以她想藉此讓費倫作出承諾,短時間內不離婚的承諾……她死盯著費倫的雙眸……

    可惜,十來秒過去了,費倫眼中未有絲毫讓步,曾曼終于有點繃不住了,把心一橫,道:“我簽!”說著,唰唰几筆在四份協議上都落了自己的款,又伸指在威爾遜遞過來的印紅上蘸了兩下,在各個簽名上落了指印。

    等看到費倫也簽了字摁了印,曾曼忽覺悲從中來,眼露花花捂著小嘴就奔出了咖啡館。

    費倫見狀忙追了上去,趕緊几步,終把她逮住,逼到牆角位置,邪笑道:“曼儿,我知道你覺得特委屈,可我比你更委屈,兩個神志不清的女人無緣無故上了我,結果到頭來我還得賠錢,你說這叫什麼事儿啊?”

    “你混蛋……”

    話音未落,費倫就捉住了曾曼拍打向他的手,大嘴更罩上去,一口叼住了那紅艷艷的小嘴。

    曾曼猝不及防,一下就被粗魯的舌頭侵入嘴里,“嗚嗯”兩聲,下意識就想抗拒費倫這個臭流氓。

    可惜費倫怎可能放過令曾曼服軟的好機會,他的大舌頭勾纏著曾曼的丁香小舌,刁鑽的撩撥著她口腔內的敏感帶,不几秒便吻得又拍又打的曾曼嗯嗯哼哼起來……

    兩人的頭換了好几次左右,直到曾曼胸脯開始劇烈起伏,費倫這才松了嘴。

    “嚶嚀……你、你個死流氓!”曾曼抹著小嘴,不依地抗議著,可實際上她雙眼迷離,渾身發軟,倚靠在費倫身上,直想擠進他懷里去。

    好在光天化曰之下,費倫的手腳並沒有進一步施為,不然曾曼糗大了不說,他也將跟著“露臉”。

    嬌喘了一會,曾曼終于回復過來,怒瞪費倫的同時,腳下更是毫不留情地跺在了費倫的腳背上。費倫早有預料,卻生受了這一下,還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抱著腳在原地單腳亂跳,可實際上他的腳屁事沒有。

    絲毫沒看穿費倫惟妙惟肖的表演,曾曼略顯得意地往回走去,沒几步就撞上了聯袂而來的威爾遜和劉律師。

    見費倫扶著牆正一拐一瘸,威爾遜大驚,連忙過去攙住:“老板,你有沒有事?要不要看醫生啊?”

    “沒事!”費倫撇開他,一蹦一跳來到曾曼面前,訕笑道:“老婆,總該消氣了吧?可以去領證了麼?”

    曾曼繃著個臉道:“你腳都這樣了,還怎麼去?先去看了醫生再說!”

    “不用了,腳沒事,你扶著我就好了嘛!”說著,費倫跳近半步,單手攬住曾曼的香肩,扣死了就不松開。

    曾曼本想再數落費倫几句,可一抬眼就瞅見了他鬢角的細汗,頓時只剩下心疼了。殊不知,這些細汗也是費倫利用基因控制逼出來騙她的。

    “老婆,去領證好不好?”費倫再度“懇求”道。

    此時的曾曼哪儿還氣,只剩下溫順了:“嗯!”

    申請結婚的程序相當簡單,費倫和曾曼雙雙拿著身份證在櫃台處填好了申請表格,不到一刻鐘,這單case就被工作人員處理妥當了。

    交給兩人回執的同時,工作人員道:“結婚證書的簽發需時九個工作曰,你們看是親自來領呢還是郵遞?”

    “九天之后才能領證?”

    見工作人員點頭,費倫與曾曼對視一眼,道:“那就郵寄吧,需要留個地址不?”

    “當然,而且每份證書還要另交一百八十港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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