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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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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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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0:13:46
899 難得善心

    到了家門口,阮玉蓉扭頭看向費倫,麵帶躊躇之色。

    “別看我,進去吧!”

    費倫難得做一回善事,此時已有些不耐煩。

    阮玉蓉很想邀費倫進屋坐坐,但小嘴微張了張,終是欲言又止。

    “進去吧!”費倫又揮了揮手。

    阮玉蓉在他的催促下,終還是一句話沒說,進了院子。

    杵在原地的費倫自嘲地搖了搖頭,實在有點搞不懂他今晚為什麼會大發善心。

    難道是因為得了那三塊寶圖碎片?不應該呀?

    莫非因為阮玉蓉這個年歲仍是處女?也不應該呀?至少老處女瑪麗蓮的年紀就比她稍大。

    連著想了好幾個原因,都被費倫自己給否了,最後隻能不解地搖搖頭,打算抽身遠去。

    也就在費倫轉身欲走的當口,剛進院子不久的阮玉蓉又披頭散發地猛竄出來,高喊道:“救命——”隨即瞧見還沒有走的費倫,瘋了一般跑過來,跌跪在他腳邊,抱住他的褲腿道:“先生,這位先生,我弟弟觸電了,求求你,幫我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省起之前阮玉蓉的手機掉在了劫財現場並沒有拿回來,費倫倒不介意幫她打這個電話,於是從屁兜(隱戒)裏掏出一部新的摩托手機,臨時裝上一張聯通的太空卡,撥打了急救電話。

    阮玉蓉見狀,這才心下稍安。

    “電話通了,你自己跟那邊說!”費倫將手機塞到阮玉蓉手裏。又作勢要走。

    “先生,你等等,等我打完電話把手機還你!”

    聞言。費倫本想說“那手機我不要了!”,可問題是他眼下一身賊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有錢人,因而並沒有把話說出口,反是駐足原地,留了下來。

    阮玉蓉很快向急救中心說清了這邊的地址和情況,而這期間。費倫的思感絲卻也早就探進了阮玉蓉家,發現她口中所謂的弟弟有二十出頭,此時麵色焦黑休克在地。左腳有點焦化形變,情況相當糟糕。可以說,如果等急救車來,再把人送到醫院。基本是沒戲了。

    更重要的是。阮家一貧如洗的屋子裏頭就阮玉蓉的弟弟一個人,可費倫卻還“看”到了不少盲人用的物件,換言之,阮玉蓉的弟弟是個盲人,一個單身女人帶著自己二十大幾的瞎子弟弟在京城討生活,可以想見她的曰子過得有多麼的艱苦。

    因此,對阮玉蓉有那麼點莫名其妙好感的費倫並未把他探查到的情況講出來,一則他還沒有進屋。完全是用思感絲“看”到的,這根本無從解釋。二則阮家小弟一死,想必阮玉蓉的生活會好過一些吧!

    當然,費倫不得不佩服的是,阮玉蓉這女人進屋沒多長時間,居然就已經把她弟弟與電源給分隔開來,而且她本身還沒什麼事,這顯然需要相當的冷靜和正確的處置方法。

    而此時,打完電話的阮玉蓉跌坐在地上,一直念叨著:“弟弟,你不要有事啊,你不要有事……”

    費倫聞言皺了下眉,過去碰了碰她道:“阮玉蓉,你弟是哪個部位觸的電?需不需要急救人工呼吸這些啊?”

    一聽到這個,呆坐著的阮玉蓉立馬回過神來,裝似瘋魔道:“對對,人工呼吸、人工呼吸……”說著,飛也似地又衝進了院門,連費倫的手機也顧不上還了。

    “誒、誒,我的手機!”

    費倫如是嚷著,趁機追在阮玉蓉屁股後頭進了院門,不過等他追進屋子裏時,正迎麵撞上阮玉蓉哀怨的目光:“先生,怎麼人工呼吸?”

    費倫愕道:“你連這都不知道?那你剛才怎麼讓你弟遠離觸電源的?”

    阮玉蓉一指飯桌上的插座,然後比劃道:“我就這麼把他搬到地上給躺著……”

    費倫聞言心頭一跳,旋即目光灼灼地盯著阮玉蓉,結果仔細一看才發現,此女竟有內媚之相,先前因為她披頭散發,加之臉蛋也沾了不少塵土,而費倫又隻覺著自己是順帶解救她一下,所以就沒怎麼細看,僅僅略掃了兩眼,感覺有些驚豔,而現在越盯著她清秀可人的麵龐看越發現這個女人有古怪,但具體的卻又說不太清楚。

    阮玉蓉被費倫盯得發毛,終懦懦道:“怎麼了先生,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

    這話倒給費倫提了醒,因此直接搬動與觸電源接觸的傷者肯定是不對的,而這阮玉蓉居然毫發未損,其中必有蹊蹺。當下,他從屁兜裏摸出一隻電筆來,裝模作樣地插到桌上的電源座裏試了試,果然一點就亮。

    也就是說,剛才阮玉蓉搬動她弟弟時,這插座是通電的。

    哈!

    這下子,費倫看阮玉蓉的目光更亮了。

    阮玉蓉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她至少認得費倫手中的電筆,見電筆亮了,頓時微微色變道:“先生,你的意思是……剛剛我弟弟身上還通著電?”

    費倫搖手指道:“這不是重點,而是我想問問,既然你弟弟身體還有電,你為什麼沒事兒?”

    阮玉蓉頓時愣了,她剛才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

    看到阮玉蓉的表情,費倫立馬意識到問題十有八九出在她身上,心念電轉間當即改了主意,道:“算了,這事兒先不說,我看還是先幫你弟弟急救吧!”說著,他跪跌下來,俯身聽了聽阮玉蓉弟弟的髒腑之聲。

    “嗯,心跳已經停了……”

    這話一出,阮玉蓉麵色大變,悲泣道:“先生,我弟弟不能死的,我不能沒有我弟弟,你救救他,你救救他……”言語間,更是拽住了費倫的手。

    “不想你弟弟死就放手!”

    費倫一把摔開阮玉蓉的手,開始雙手交疊,大力按壓阮玉蓉弟弟的胸口,然後捏鼻托腮吹氣,周而複始了四五回,見毫無反應,在沒法暴露基因能力的情況下,他也急了。

    “怎麼樣了,先生?”

    “少廢話,安靜!”

    費倫惡瞪了阮玉蓉一眼,索性雙手交握,捶擊起阮玉蓉弟弟的心口來……

    哐!哐!哐!……

    一下、兩下、三下……

    終於,“咳、咳咳……”,在費倫狀似不懈的努力下,阮玉蓉的弟弟恢複了心跳,咳出聲來,不過他的情況仍不樂觀,費倫明白這是因為髒器和肌肉神經係統過電後造成的機體紊亂,所以給他繼續人工呼吸,直至這家夥心跳趨於穩定,這才停止。

    這時,院外傳來了急救車的鳴笛聲,費倫道:“阮玉蓉,趕緊去把救護人員召進來!”

    阮玉蓉見狀,趕緊一溜煙跑了出去。沒多久,三個醫務人員就拎著擔架,隨她進了屋。

    其中那個醫生模樣的家夥見費倫不知所謂地守在傷者旁邊,不禁蹙了蹙眉,正欲開口顯示權威,費倫先他一步將阮小弟的情況極度專業地扼要介紹了一下。

    救護醫生顯然是個識貨的家夥,到了嘴邊的叱問之語頓時改成了探問:“這位先生,你也是學醫的?”

    費倫騷騷一笑,胡謅道:“你倒是好眼光,我畢業於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這傷者情況不太妙,趕緊送上車吧!”

    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的名頭救護醫生還是耳聞過的,雖有些懷疑費倫的穿著打扮,但也知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當即讓身邊倆護士幫忙檢查了一下阮小弟的狀況,然後將其弄上了擔架固定住,抬起就走。

    救護醫生還不忘叮囑阮玉蓉一句:“你弟弟的情況不容樂觀,多帶些錢!”

    阮玉蓉聽到這話有點懵,當下結結巴巴問道:“醫生,大概需要多少錢?”

    “怎麼也得準備個兩三萬吧!”救護醫生瞟了眼披頭散發卻難掩麗質的阮玉蓉,又掃視了一下一貧如洗的屋子,繼續道:“我們先走,你籌到錢就趕緊送醫院來!”說完這句,他不回頭,直接走掉了。

    阮玉蓉呆呆杵在原地,然後瘋了一樣去裏屋翻存折,不過一陣翻箱倒櫃後,她也僅翻了兩個存折出來:“隻有八千多塊錢,這怎麼夠?怎麼夠?”

    “我要借錢,我要借錢……向誰借?”阮玉蓉開始在屋裏團團急轉起來。

    費倫終忍不住道:“那個……阮玉蓉,我身上還有兩萬塊錢,要不先給你應急吧!”說著,從屁兜裏摸出兩疊紅票來。

    阮玉蓉聽到“兩萬塊錢”這幾個字,頓時回神過來,看向費倫的眼神中盡是感激之光:“先生,謝謝你,今晚真是非常感謝你,我會盡快把錢還上的……”

    “不是,我話還沒說完!”費倫麵上故意流出了幾分無奈之色,“是這樣,本來這兩萬塊我是打算明天還給朋友的,如果借給了你,那我隻好讓我朋友向你討這筆錢了!”

    阮玉蓉雖然急著用錢,腦子卻沒有亂:“先生,這種轉借關係實在是很難理得清……如果我向你借錢,隻會還給你!”

    費倫見狀,索性忽悠了一個大的:“不是,實際上我是個美籍華人,叫謝威廉,明天一大早我就得飛美國了!”掂了掂手裏的紅票,又道:“如果你不願用我這錢應急,那就算了,當我沒說!”說完,轉身就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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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0:14:06
900 探病

    眼瞅著已經快午夜了,而自己弟弟又急需用錢,阮玉蓉遲疑片刻後終於還是妥協了,追著費倫到了屋外:“先生,把你手上的錢借我吧,到時候我會還你朋友的。”

    “那就沒問題了,錢給你,你打張欠條給我吧!”費倫毫不猶豫把錢遞到了阮玉蓉手裏,“對了,我朋友叫費倫,明天登機前我會打給他!”

    阮玉蓉點點頭,找了紙筆,打好欠條遞給了費倫。

    費倫稍微瞄了一眼,隨即把欠條塞進了屁兜,道:“趕緊打車追你弟弟去吧!”又指了指阮玉蓉手裏還攥著的摩托手機,“這手機你先用著,趕明兒還給費倫就成!”

    阮玉蓉聞言,揣上錢就直奔院外,至於家門什麼的,她也顧不得鎖了,反正家裏也沒什麼東西可讓人偷的。

    而費倫說是走人,卻一直眼瞅著阮玉蓉在大馬路上上了出租車這才隱沒在夜幕中,雖然他對阮玉蓉的好感來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現在有欠條在手,真臉目的費倫已經可以與其扯上關係,自然不用這麼急著探明“好感”的來源。

    摸黑回到酒店後,一直沒有睡熟的喬冷蝶少不得與費倫一番纏綿。餘韻過後,她雖然疲累欲死,卻還是忍不住關心道:“事兒辦妥了?”

    “妥了,睡吧!”兩人這才相擁而眠。

    翌日,費倫起了個大早。吃早餐時,他繼續吩咐仨女去京城各大景點觀光。

    “對了愛莎。如果途中有什麼人敢騷擾你們,就揍他丫的,understand?”

    愛莎並沒說話。聞言隻是點了點頭,反倒是希林笑道:“allen,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叫了家族集團在京分公司的人作陪,不會有人騷擾的。”

    “那就好,總之你們仨悠著點,冷蝶也是。這兒畢竟不比家裏,遇事出手別太重!”

    喬冷蝶不以為意道:“知道啦,我不會光天化日打死人的。”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也不好說她什麼,吃完早餐,直接搭了輛出租往阮氏姐弟所在的醫院而去。

    在出租車駛往醫院途中,費倫給肖璿打了個電話。

    “喂。我說璿姐。跟你哥聯係了沒有啊?”

    “昨晚就聯係上了,不過他明天才有空!”肖璿有些吃味道,“我哥說了,等他從軍區一出來,準給你打電話!哼,沒想到他還挺重視你的。”

    費倫一聽這話就知道肖忠華肯定沒把他倆結識的過程仔仔細細地講給肖璿聽過,否則以這妞的性格,不可能這麼無動於衷。還吃他的飛醋。

    不過費倫並不太在乎這個,隻道:“對了。那些家夥(西野等人)我昨天沒有咬上,你那邊怎麼樣?”

    “他們都住進酒店啦!”肖璿屑笑道,“怎麼?你連這個也沒查到嗎?嘻嘻,太遜了吧?”

    費倫渾不在意肖璿的語氣,反而裝傻充愣道:“哪家酒店?”

    “好像是喜來登吧,具體的我也沒記得太清,要不回頭發條短信給你?”

    “行,我等你的信兒!”

    “那我掛了啊!”

    “慢著!”費倫倏然又省起一事,趕忙叫住了電話那頭的肖璿,“虎妞,你看我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想買車都沒個門路,你有什麼好介紹嗎?”

    肖璿沉吟片刻,道:“有倒是有路子,不過你想買什麼價位的車?”

    “一兩百萬的吧!”費倫隨口道。

    “哇塞,原來你這麼有錢啊?不過我給你介紹的門路可沒有一兩百萬的車,七八十萬就頂天了!”

    費倫聞言有點傻眼:“不是吧?那車得多次啊?”

    “次?你放心,絕對好車,絕對原裝,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掛啦!”說罷,她還真就把電話給掛了。

    “七八十萬的好車?”費倫有點納悶,旋即省悟到肖璿說的可能是海關緝私車。

    這時,出租司機說話了:“老弟,你要真想買一兩百萬的車,我可以給你指條門路!”

    可惜要讓費倫在肖璿和出租司機之間選一個較信任的人的話,他當然選擇肖璿了,所以聽見司機的話後,並不怎麼感冒,還扔過一張紅票去,淡淡道:“師傅,開你的車吧!”

    出租司機討了個沒趣,心頭多少有些不舒服,卻也沒幹出甩客之類的下流事來,隻不過一直到醫院門口,他的臉色就沒好過。

    費倫也懶得理他,車一停穩他便推開門揚長而去。

    進了醫院,在紅票開路下,費倫很快找到了傷情暫時穩定下來的阮小弟。阮玉蓉此時正在病床邊守著,玉容憔悴。

    費倫悄然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

    阮玉蓉霍然回頭,瞅見星目劍眉的費倫多少有點意外:“你是……”

    “噓——”費倫當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病房外麵,“咱們出去說!”

    等到了廊上,費倫主動伸手道:“你好,阮玉蓉對吧?我是費倫,老謝讓我來的。”

    “原來是費先生,你好你好!”阮玉蓉有點手足無措,局促地與費倫握了下手。

    “聽老謝說,你有個弟弟觸電了,就是病房裏那位麼?現在情況怎麼樣?”費倫假裝不知情況,關心了一句。

    阮玉蓉憂心忡忡道:“性命暫時無礙,不過還得留院觀察,畢竟他腳上的電傷開口小裏麵大,醫生說最近幾天傷患恐怕還會出現變化!”她一麵是擔心弟弟的傷勢問題,一麵卻又擔心手頭的錢不夠,說到底,謝威廉借給她的錢不過是解個燃眉之急罷了。

    費倫裝作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反而掏出那張阮玉蓉親筆寫就的欠條道:“阮女士,這張欠條是你的吧?”

    阮玉蓉遲疑著看了看欠條,隨即點頭道:“是!不過費先生,我……我暫時沒錢還你!”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弟這傷還需要更多的錢嘛?”

    阮玉蓉聞言一呆:“費先生,您的意思是……願意再借我一筆錢?”

    費倫聳肩道:“既然老謝那個葛朗台都願意借錢給你,我何樂而不為呢?”

    “謝謝,太謝謝你了費先生!”說著說著,阮玉蓉就想給費倫跪下。

    費倫一把托住她,心頭卻在想找個什麼時機好好找一找他對阮玉蓉生出好感的原因。至於說阮玉蓉的內媚之相明顯不是根本原因。

    “對了,聽老謝說你弟弟是個盲人,那麼平常用電應該很小心才對,怎麼會觸電呢?”

    聽到費倫問起這個問題,阮玉蓉不禁悲從中來,嚶嚶啜泣起來:“我弟、我弟弟他是想不開……打算自殺……嗚嗚嗚……”

    費倫聞言挑了挑眉,心說原來是個連生存意誌都缺失的廢柴,那就算救過來又有什麼用?早知如此,還不如死了幹淨!

    此時,阮玉蓉又道:“我弟他半年前被人害瞎了眼睛,其實全都是我、我連累了他……”說到這,她的哭聲越來越想,最後竟嚎啕大哭起來。

    終於,有護士聞聲趕來,見狀就欲幹涉,而費倫卻在想,搞了半天,這阮小弟是中途目盲,想他一個大好青年,驟然失明,這可比那些天生目盲的人難以接受多了。畢竟從一出生就沒見過世界美好的天生盲人對色彩繽紛的世界隻有羨慕而沒有落差,但半途致盲的人其心理落差之大,可想而知,出現自殺輕生這種事並不奇怪。

    “我說你們倆,怎麼回事啊?這裏是住院部,公眾地方,病人都需要安靜,還有沒有公德心啊?要哭出去哭!”

    聽到護士的連珠炮,費倫既沒理睬也沒反駁,而是伸手摩挲著阮玉蓉抽噎的後背,將她安撫下來,然後一聲不響地回了病房。

    那護士見費倫和阮玉蓉這樣,還以為兩人怕了,居然窮追到病房門口,當著其他病人和家屬的麵兒大聲唔氣道:“那個誰,三床的家屬趕緊去湊錢啊,不然到時候院裏麵攆人可沒地兒說理去!”

    費倫聞言掃了眼病床號,發現阮小弟所躺的就是三床,頓時冷笑道:“護士同誌,你在門口這說話聲比我倆剛在走廊上還大,這個怎麼算啊?你還有沒有公德心啊?”

    一聽這話,護士差點沒氣歪鼻子,指著費倫就想開罵,孰料費倫又是輕飄飄的一句:“那啥,這裏是病房,需要安靜,你要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寫在紙上再亮給我看,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護士腹誹不已,卻在幾位病人家屬的灼灼目光中敗退下來,飛也似的溜走了。

    見狀,病人家屬紛紛為費倫鼓起掌來,顯然他們苦那個惡護士久矣!

    費倫不以為意,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轉而看向阮玉蓉道:“阮姐,我這麼叫你不介意吧?”

    阮玉蓉本來還擔心費倫一來就會向她討債,結果她發現這位小老弟性格相當和藹,此時被他灼灼盯著,竟生出一絲難為情來:“沒事,我癡長你幾歲,你就這麼叫吧!”

    “按老謝的說法,我想你應該一夜沒睡,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打算請兩個老媽子,替你照看阮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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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0:14:30
901 安排

    “按老謝的說法,我想你應該一夜沒睡,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打算請兩個老媽子,替你照看阮小弟!”

    聽到這話,阮玉蓉有點惶急,正欲出聲阻止,費倫比了個“打住”的手勢,續道:“至於費用什麼的,你不要擔心,算在我頭上就是了!”

    阮玉蓉遲疑道:“這不太好吧?”畢竟昨晚向那個謝威廉借錢她是逼不得已,而眼下費倫給出如此好處,會不求回報麼?她不信。

    費倫也看出了阮玉蓉的猶疑,於是稍一沉吟便打算給出更大的好處,當下衝她招手道:“你附耳過來,我有話說……”

    阮玉蓉掃了眼通間病房內其餘的病人家屬,想想費倫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什麼過份舉動,於是還真就湊了過來。

    費倫附她耳道:“如果我能讓你弟弟恢複視力呢?你怎麼感謝(報答)我?”不得不說的是,他剛才已用思感絲探過阮小弟,發現他的眼球大體還是好的,其實即便沒了眼球又能怎麼樣呢?他照樣可以克隆一對其他人的眼球給阮小弟栽上,然後用【基因微改造】將其基因修正過來。

    聽到費倫的話,阮玉蓉嬌軀一震,不能置信地喊了出來:“真的麼?”她聲音有點大,引得周圍病人家屬側目。

    費倫毫不在意那些家屬的目光,攤手道:“我在這種事上撒謊有意義嗎?而且你想要感謝我的話,完全可以等你弟弟康複了再說嘛!”

    阮玉蓉聞言無比激動道:“那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會反悔吧?”

    “是我說的,絕不反悔!”一直單身的阮玉蓉唯一的心病就是她相依為命的弟弟,剩下的什麼她都可以不計較。

    “行吧,我先去找兩個老媽子來……”說到這,費倫就欲往門外走。

    阮玉蓉連忙提醒道:“請個護工就行!”

    “那怎麼行?萬一你弟弟醒來要是再自殺呢?一個護工可擋不住!況且,你要再這麼熬下去,身體垮了怎麼給我當牛做馬?”說著,費倫擺擺手,徑直出了門。

    阮玉蓉聽到“當牛做馬”時多少有點羞赧,不過附近病床的病人家屬可就有些羨慕嫉妒恨了,其中一個奔五的中年婦女酸裏酸氣道:“大妹子,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吸引力的,這富家公子哥一準是看上你了!”

    阮玉蓉苦笑道:“大姐,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就一奔三的打工妹,還一貧如洗,他能看上我什麼?”

    “當然是看上你這個人囉,雖然你穿得寒磣點,又不怎麼會打扮,臉上有的地方還髒兮兮的,但難掩天生麗質啊!”奔五婦女言語間多少有點夾槍帶棒,“再說了,人家那公子哥手上戴的表都值好幾十萬,也看不上你的錢吶!”

    這話一出,不止阮玉蓉咋舌,就連其他家屬以及醒著的病人也紛紛驚訝出聲。

    “不是吧?我說這位大姐,你不會看錯了吧?幾十萬的手表,什麼牌子啊?”

    “就是,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怎麼樣嘛?”

    “你們懂個什麼勁兒?”奔五婦女見眾人七嘴八舌還半懂不懂的,頓時起了顯擺勁兒,“我這人兩年前就老光了,所以隔遠看東西特清楚,他那表是百達翡麗的,這可是世界頂級的名表品牌,隻要是這個牌子,最便宜的正貨也要十萬以上才能買得到!”

    “哇塞!”

    “不是吧?”

    “什麼不是……還有他穿的那衣服,雖然沒牌子,看著還挺樸素的,但實際上從剪裁到針腳,做工無比精細,絕對是歐美大師級的作品,沒個七八萬下不來,我說的可是歐元……”

    奔五婦女這席話又讓眾家屬一陣驚歎,但也有人質疑道:“沒你說的那麼離譜吧?”

    “愛信不信!”

    與此同時,費倫使了點小手段,輕鬆溜進了燒傷科的主任辦公室。

    燒傷科主人姓劉,剛剛才來上班,結果從隔壁休息室換完白大褂一出來,頓時就瞅見了坐在他位子上的費倫。

    “你誰呀?怎麼進來的?”

    費倫一比辦公桌對麵的位子,淡淡道:“劉主任是吧?坐!”

    “你到底是誰?”劉主任到底是海龜,雖然嘴裏在質問,但眼睛卻瞟向了費倫的手表,**也不覺擱在了椅子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劉主任想不想交我這個朋友!”說著,費倫拋了張工行的卡到他麵前,“密碼六個一,上網查查吧!”

    劉主任聞言鬆了口氣,知費倫是來給他送錢的,整個人頓時淡定起來,剛想拿喬,費倫又道:“劉主任應該結婚了吧?還有個幾歲大的女兒?”

    劉主任一聽,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你查我?”

    費倫一指他辦公桌上的照片,道:“這兒不是有你的全家福嘛,相信有了這些資料,要查到你家的住址應該不太難,隻要你還在國內!”

    劉主任心頭一跳,低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先查,密碼六個一,查了再說!”

    劉主任隻好打開電腦,找到工行網站進行了一番查詢,結果嚇了他一跳,卡裏沒有軟妹幣,卻有十萬歐元的餘額。

    “如果劉主任肯幫我一個小忙,那卡的錢就是你的了。”

    “什麼忙?”劉主任皺了皺眉,覺著價值一百多萬軟妹幣的忙肯定不容易幫。

    “也沒什麼,七號通間病房三床,就是昨晚送來那個觸電的阮姓小夥,想找兩個護理的老媽子,不知劉主任有沒有什麼好介紹?”

    “老媽子?你說的是護工吧?”

    “NONONO!”費倫搖手指道,“那小夥半年前失明,一直鬧著要自殺,昨晚上就是一出,所以得找那種體魄強悍五大三粗的老媽子看護,一旦他醒來鬧,總得有人壓製得住才行吧?”

    劉主任立馬明白了費倫的意思,道:“這個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但這卡……”

    “我這人出手不回的,就當交個朋友,煩請劉主任這就聯係人,我也好對人家姐弟有個交代!”

    聽到費倫這麼說,劉主任心下竊喜,麵上卻不露聲色道:“老弟,就這麼點小事收這麼多錢,不合適吧?”

    費倫哂道:“是你送錢還是我送錢?我說合適就合適!當然,後續的治療還請劉主任多多費心!另外,在沒有得到我允許以前,阮家小弟不許出院,如果他們姐弟硬想離開,就得麻煩劉主任你危言聳聽一下了。”

    “這個沒有問題,你放心好了!”說到這,劉主任嘴角也泛起了一絲笑意,順手抄起電話,幫費倫聯係老媽子去了。

    十分鍾後,兩個穿著護工服腰粗腿圓體型彪悍的老媽子出現在了劉主任辦公室,在劉主任的介紹下,倆老媽子齊齊衝費倫躬身道:“費先生好!”

    費倫二話不說,從屁兜裏摸出兩紮紅票分扔給二人,道:“先雇你們一禮拜,跟我走吧!”說著,就欲離開辦公室。

    劉主任適時道:“老弟,通間病房人多眼雜,要不要換個房間?”

    “也好!”費倫掏出張最一般的鑲金名片遞給了劉主任。

    劉主任見狀禮尚往來,還了他一張名片。費倫隨即徑直出了辦公室,得了大錢的兩個老媽子自然什麼都沒問,跟在他**後頭一起走掉了。

    等腳步聲遠去後,劉主任不禁吐了下舌頭,終還是沒忍住,嘀咕道:“哪兒來的暴發戶?有這麼砸錢的嘛,不過我喜歡!”

    轉回病房,把阮家姐弟介紹給兩個老媽子認識後,費倫又掏出張鉑金名片塞到阮玉蓉手裏,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道:“我先去幫你弟預付一部份醫藥費,有事就打我電話!”

    也就在費倫預繳了五十萬軟妹幣的醫療費後,肖璿的電話打了過來:“喂,阿倫,你想買車的路子我已經幫你搭好了,趕緊過來吧!”

    “在哪兒?”

    “海關緝**!”

    “靠,還真是……”

    “你說什麼?”

    “沒事,我這就過來!”

    掛斷電話後,費倫並沒回病房向阮玉蓉打招呼,而是出了醫院大門,召了輛出租車直奔海關。

    半道上,阮玉蓉的電話打了過來:“喂,費先生嗎?”

    “我是,有事?”

    “燒傷科的劉大夫說你安排了給我弟弟換病房,有這事兒?”

    “沒錯,有這回事,你放心好了,醫療費什麼的不用擔心!”

    阮玉蓉沉吟片刻,道:“那你人呢?能不能過來一趟?”

    “我現在有事,得去海關跑一趟,至於醫院方麵的事兒,我都拜托給劉主任了,他應該能搞得定!”

    “哦,那好吧,你先去忙吧!”阮玉蓉悻悻地掛了電話,不禁有些感慨費倫安排得太周到了,實在不明白他哪兒來的這麼大善心。

    實際上這點不光阮玉蓉不明白,就連費倫自己也不太弄得清楚,隻知道冥冥中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讓他幫助阮玉蓉。

    等到了海關的門口,費倫掏出手機給肖璿打了過去。等肖璿出來接他時,身邊還帶了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海關製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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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2 撿個便宜

    等到了海關的門口,費倫掏出手機給肖璿打了過去。等肖璿出來接他時,身邊還帶了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海關製服女。

    此女身著製服,戴著副黑框眼鏡,容貌姿色頂天不過八十分,但相當有知性氣質,見了費倫後,一改清冷的表情,笑顏如花道:“想必你就是那個讓虎妞開口求我的費倫吧?”

    “求你?”費倫瞥了眼有些赧然的肖璿,當即蹙眉道:“這位女士,我花錢買車,天經地義,需要求人麼?”

    這話一出,肖璿和製服女均微微色變,特別是製服女,微一揚下巴,就欲盛氣淩人的開口,費倫卻先一步截斷她的話頭道:“至於說什麼報廢車降價處理,我稀罕麼?”說著,掏出百夫長卡,在製服女眼前晃了晃。

    肖璿和製服女都不是什麼見識淺薄之輩,看到費倫指間撚著的那張黑色卡片時,臉上立刻變了顏色。

    做為京城衙內圈子裏的人,如果沒聽說過百夫長卡,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要知道,百夫長卡實際上就是無限卡,所謂的無限卡,顧名思義,就是沒有透支的限額,可以隨便花錢。換言之,對於持卡的費倫來說,買什麼車都根本不需要提到“打折”或“降價”這樣的字樣。

    製服女好歹也是三十關口的人了,又身居海關這樣的要害部門,自然有一套圓滑的處事方式,見人費倫是真有錢,並不是想要占閨蜜肖璿的便宜,製服女臉上這才換了真摯的笑容,道:“費小弟。不好意思,剛才姐姐隻是想試你一試,沒想到你這麼不禁試!”

    費倫見她如是說,不禁也打了個哈哈,哂笑道:“姐。你都還沒試過,怎知人家不禁試?”說到這,他還故意頂了頂胯。

    製服女見此動作,饒是已生過卑鄙,也不禁暗啐了一口,肖璿更是怒目而視道:“費倫。你也太下流了吧?信不信我安你個流氓罪把你拷回去?”

    費倫故作委屈,指著製服女賣萌道:“是她說試的……”

    肖璿聞言氣得直翻白眼,倒是製服女連小孩都有了,對這事兒倒也放得開,當下擺手道:“好啦虎妞,隻是開玩笑罷了。平時類似的黃.段子你在吃席的時候還聽得少嘛!”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肖璿沒好氣看了閨蜜一眼,介紹道:“阿倫,這位是京城海關管財務的副司長呂蓓,也是我的閨蜜!”

    費倫撇嘴道:“閨蜜什麼的,早看出來了!”頓了頓,又轉向呂蓓道:“呂姐。雖然我不差錢,不過有便宜的好車還請介紹一二!”

    呂蓓聞言吃吃笑道:“你這人呢,還真是像虎妞說的那樣,扮豬吃虎!”最後一個【虎】她咬得特別重,還若有深意地瞄了肖璿一眼。

    肖璿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拍了呂蓓一把,嗔道:“你在含沙射影什麼呢?”

    “我可沒含沙射影,不然你拍我幹嘛?”

    “你……”

    肖璿又作勢欲打,呂蓓連忙跳開,舉手投降道:“這兒可是海關。你可得給我留點麵子!”

    “去你的麵子……”說著,肖璿就欲撲上,費倫趕緊閃身擋住她,更一把捏在她的傷手上。

    “啊——”肖璿吃痛,尖叫起來。好在今天還是國慶長假期間,門口這片並沒有多少人來往,不然他們仨很可能上頭條,“你幹嘛?”

    “我還想問你們倆在幹嘛?說好的車呢?”

    聽到這話,肖璿和呂蓓互視一眼,咯咯嬌笑起來,等笑得有點接不上氣了,呂蓓這才衝費倫一揮手道:“費小弟,跟我來唄!”

    呂蓓話雖說得絲絲曖昧,卻還算靠譜,帶著肖璿和費倫直奔海關倉庫。等到了倉庫一看,乖乖隆裏咚,那些停放在倉庫的車,無一不是原裝進口的高檔貨。

    想想也是,能被海關扣下的車,那都是走私車,而那些個走私販眼光都毒,自然不會去走私什麼夏利之類的便宜車,那樣的話肯定沒什麼油水可撈,搞不好還會虧本。

    更重要的是,就連費倫也不得不承認,這海關倉庫裏的車牌子之齊全,比任何一家汽車經銷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像什麼福特、通用、克萊斯勒、奔馳、寶馬、奧迪……應有盡有,甚至連右舵的日產GTR都有,不過這款跑車顯然不適合當下的費倫,因為是右舵車,買回去還得改,而他目前身在京城,根本懶得做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兒!

    想了想,費倫從懷裏掏出盒迪奧的香水拍到呂蓓手裏,然後指了指那些豪車,道:“蓓姐,這些車都什麼價啊?”

    呂蓓從容收起了費倫給的香水,介紹道:“最貴的五十萬,最便宜的五萬,自己選吧!”

    費倫一聽這個價就有點木然了,因為在場的車如果按正常市價賣的話,就沒有一輛會低於八十萬的,可放在海關倉庫裏,這就等於是名義上的報廢車,隻要人家願意,完全可以按廢鐵的價錢處理給你。

    想明白這點後,費倫看向肖璿道:“璿姐,你要不要來輛車?我買了送你!”

    肖璿聞言雖兩眼放光,頭卻搖得跟潑浪鼓似的,呂蓓見狀笑道:“她呀,不敢要,上車就買了輛八萬的開回去玩,結果被華哥給開軍區去了,沒折騰幾下就報廢了,最後拖回來隻賣了個廢鐵的價錢,她哭都來不及哭!”

    費倫聞言有點無語,沒想到肖忠華管自己妹妹嚴成這樣,不禁搖搖頭,隨手拉開一輛奔馳M係的SUV,坐了進去,試試位子和方向盤手感。

    呂蓓也夠意思,不斷指點費倫哪輛車車況不錯,不是事故翻新的等等,就這樣,花了大半個鍾頭,費倫從好幾輛奔馳SUV裏麵選中了一輛車況最好的。

    呂蓓見費倫挑好了,不禁問道:“一輛就夠了麼?”當然,她倒不是嫌費倫小氣,畢竟在看過他的百夫長卡後,就完全沒了這個心思,隻是關心著這麼問一句。

    “夠了,因為我幾個同伴都沒大陸駕照,現在考也來不及啊!”費倫笑道,“對了,多少錢?”

    呂蓓略一沉吟,道:“你給個人情價,就十二萬吧,等會兒去財務那邊開票交錢!”

    “多少?”費倫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十二萬,怎麼?嫌貴啊?”呂蓓又咯咯笑了起來,“反正都是報廢車,你要嫌貴,那再給你少兩萬,十萬好了!”

    “行行行,就十二萬,別減價了!”費倫擺手道。

    呂蓓玩味道:“那不行,我十萬都說出口咧!”在她看來,能逗弄費倫這樣的有錢人,挺有意思的。

    於是就這樣,變成了“報廢”車輛的全新奔馳M係SUV,以幾乎廢鐵的價格,被費倫開離了海關倉庫。

    肖璿坐在副駕位上,相當的眼饞。

    費倫見狀道:“璿姐,你就別眼熱了,反正沒幾天我就得離開京城回HK,那邊是右舵,到時候我把這車留下,你想怎麼開就怎麼開,可好?”

    “那要是我哥來搶,怎麼辦?”肖璿到底還是怕了肖忠華。

    費倫瞪眼道:“你就說這車是我借你的,借他個膽兒他也不敢搶!”

    肖璿聞言相當誘惑:“你就這麼有把握?好像吃定了我哥似的。”

    “哼哼,具體的你要問你哥去!”費倫也不跟她細說,“誒對了,你可得趕緊幫我把這車牌什麼的弄好,我這兩天就要用!”

    “沒問題,你把身份證和駕駛證各弄幾張複印件給我就行!”肖璿答應得蠻爽快,旋即口風一轉道:“上次你打電話來,說你是什麼【南海一故人】,結果我哥聽了你的信兒後,趕緊就聯絡他的老上司耿少將去了,說,你到底是幹嘛的?”

    “我是HK警察,你哥沒跟你說嗎?”

    “這倒是說過,可這關美國人來了什麼事兒?”肖璿疑道。

    “實際上,我說的美國人指的是特工,就是跟我當時救你哥那檔子事兒有關,具體的你還是問你哥去吧!”費倫又搪塞了一句。

    肖璿撇嘴道:“沒勁,不想告訴我就明說嘛!”

    “我倒是沒什麼,關鍵是你哥,他要是知道你知道了那件事,倒是不敢把我怎麼樣,你會不會被怎麼樣可就不好說了!”

    肖璿一聽,捂著耳朵道:“那還是不要說了!”

    費倫見狀頓時樂了:“你不要我說我偏說!”接著就把當時追擊美國特工的事兒講了一遍。

    起初肖璿還捂著耳朵不聽,但漸漸就放開了手,聽得聚精會神,生怕細節有一絲遺漏,待費倫講完後,她立馬翻臉道:“哈哈,真有你的,這就被我誆出料(尿)來了!”

    “我還誆出屎來了唷!”費倫哂道,“早就看出你這妞想詐我,我是不願你繼續煩我,所以才講了給你聽,所以你別再來煩我了啊!”

    肖璿聞言有點不甘心,明眸一轉,計上心頭道:“你給我講了你幹掉美國特工的事兒,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或是大嘴巴,把這事兒露了出去,你說怎麼辦呀?”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費倫滿不在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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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3 介入調查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費倫滿不在乎道。

    肖璿聞言撇了撇小嘴,心知剛才那話也隻能是痛快痛快嘴,卻沒法大肆宣揚,畢竟這中間還夾著她哥肖忠華,如果把費倫給漏了,那麼一旦美國人獲悉消息,肯定能查清整件事,矛頭會對準費倫的同時也會對準她哥。

    見肖璿臉色陰晴不定,費倫笑道:“放心好了,這事兒死無對證,美國佬不敢拿我怎麼樣的。”的確,憑他的身家,加上並未宣布放棄美國國籍,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華府任何一個部門想動他,都得掂量掂量,除非能一擊即中,不走漏任何風聲,否則美國佬還真沒動他的勇氣。

    更重要的是,目前費倫已經擁有了【災變】雛形,一旦被他突破到基因鎖四階中期,那麼除非核武打擊,不然他自保絕對綽綽有餘,更隨時可行“十步殺一人誰也莫奈何”之事。

    “哼,就算美國佬不敢拿你怎樣,但對我哥那種人,他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費倫趁機探問道:“你哥是哪種人?”

    肖璿假笑道:“我哥是哪種人你會不知道麼?就算不知道,你也該去問我哥,而不是問我!”頓了頓又道:“前麵路口左轉!”

    “左轉幹嘛?”

    “你不說要上車牌嗎?我直接帶你過去得了!”

    “也行……”

    等把一應手續辦妥,拿到車牌子時已是下午了,這還是在有肖璿這個內部人士幫忙疏通的情況下,否則半天時間想把車牌拿到手無異於癡人說夢。

    “OK,一切搞定。你之前可是說了啊,等你離京,這車歸我使用!”

    “放心吧,我答應過的事絕對算數!”

    “還有,都這個點了。咱倆還沒吃午飯,你說怎麼辦吧?”

    費倫聞言哂道:“別介呀璿姐,應該是你說怎麼辦才對吧?我都聽你的。”

    “那好,我想吃燕窩,還得是譚家菜的清湯燕窩,聽說那玩意特美容養顏!”肖璿美滋滋道。

    費倫的臉色卻垮了下來:“我滴個姐誒。清湯燕窩倒是沒問題,可這個點吃不著啊!”

    肖璿瞪眼道:“怎麼吃不著了?”

    “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譚家菜的燕窩每天限量販售,想要一飽口福的話,得提前預訂,這個點過去譚家廳的話。最多也隻能下訂!”

    肖璿聞言呆了一呆,隨即道:“那就去下訂好了。”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那姐……你現在就不餓,不想吃點別的填肚子?”

    這一提,肖璿還真覺得肚子有點餓了,當下道:“那好吧,先去下個訂。然後咱們就去吃飯!”

    費倫聽到這話,心說也隻能如此了,當下點點頭,請了肖璿上車,直奔京城飯店。

    到了京城飯店C座譚家廳,費倫先去預訂了幾份清湯燕窩,然後轉回雅間,問肖璿道:“姐,今兒你想吃點什麼?”

    “隨便吧!”

    肖璿矯情了一句,沒曾想費倫還真就隨便點了幾樣。把她氣悶得不行,卻又不好說什麼。好在費倫點的紅燒鴨肝、五香魚、軟炸雞……這些菜式味道不俗,倒也能滿足她的口欲,不過心裏怎麼也殘留了那麼一點不忿就是了。

    等吃過飯從譚家廳出來,到了樓下大堂時。卻正好撞上喬冷蝶仨女。

    “阿倫!”

    喬冷蝶招呼了費倫一聲,卻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身邊的肖璿,愛莎和希林更是如此,希林甚至恨不得過來撕了肖璿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好在跟在希林身邊的兩個希林集團京城分公司的鬼佬相當有眼色,當即插了一句:“小姐,費先生在看著呢!”

    這話頓時讓希林冷靜了下來,她眼珠一轉,快步湊上前挽住費倫的手臂,嗲道:“Allen,這位姐姐是……”

    本來希林叫肖璿一聲“姐姐”完全沒錯,畢竟肖璿比費倫還大個一兩歲,更何況是比費倫年紀還輕的希林了,可問題是,希林這聲“姐姐”字音咬得特別重,簡直就是在嘲諷肖璿人老珠黃。

    肖璿因為沒往男女之事那方麵想,所以並沒有馬上聽出這話的內在含義,反倒是費倫,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希林的那點小心思,當下惡瞪她道:“帕麗絲,你整天都在瞎想些什麼玩意兒呢?璿姐今天可是幫了我大忙!”

    “什麼大忙不大忙的,不就是買車弄車牌這種小事嘛!”肖璿難得謙虛了一回,“就憑你跟我哥的交情,我沒理由不幫這忙!”

    聽到這番話,費倫立知肖璿根本沒聽出希林話中的深意,頓時鬆了口氣,因為這樣至少免去了某些尷尬。

    此時,喬冷蝶故意道:“阿倫,這位姐姐是京城人啊?”

    “對啊!”費倫點頭,旋又道:“噢~~忘了給你們介紹了,璿姐,這三位都是我的紅顏知己,喬冷蝶,愛莎,還有希林!”說到這,又把肖璿的名字和職業向仨女簡單介紹了一下。

    希林的臉色這才稍霽,嬌笑道:“原來璿姐姐是Allen的同行啊!”

    也就在肖璿與仨女漸成一片時,國安局情報處第六分析科內卻剛剛彙總了從淩晨零點到中午十二點這段時間的情報。

    整個科室裏的情報分析員隨即忙碌起來,不停掃視、過濾著彙總而來的各式情報,試圖從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咦?這條消息有點意思,老張快過來看看,是咱們在喜來登酒店的編外人員傳過來的……”

    科室巡查員老張聞聲湊了過來,瞄了眼字條上的信息,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十幾個曰本人昨天入住酒店後,一夜未歸、無故失蹤,這不太可能吧?”

    把老張叫來身邊的小黃也搖了搖頭。道:“我也覺得不大可能,要說一兩個小曰本失蹤我還信,可這畢竟是十幾個大活人吶!”

    見兩人相視搖頭,邊上的許姓分析員湊過來道:“張哥,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正好。小許你也看看!”說著,老張把手裏的明碼信息條遞給了小許。

    值得一提的是,彙總上來的信息都是由簡單明了的摩斯碼編寫而成,國安內的分析員們拿到這種信息條閱讀起來不會比看英文雜誌難多少,而且還可以防止那些身兼多職的編外情報收集人員在暴露被他們所在的正職公司即刻開除。因此,明碼傳信已成了整個國安係統的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小許接過紙條掃了一眼。其上並不算多的摩斯碼卻令他眉頭大皺起來。

    見狀,老張探問道:“怎麼了小許,你有不同的想法?”

    “有一點點,畢竟我以前跟小曰本打過交道!”說到這,小許的手不禁按在了自己的左膝上。

    老張和小黃對視一眼,眸中多少都透出一些惋惜之色。關於小許以前的事,他們都多少知道一些,這家夥以前可是外勤處特別行動組的成員,隻可惜前年曰本之行他丟了半截左小腿,戰力被廢了泰半,心灰意懶之下才轉到分析科來的。

    “那就講講你的想法吧!”

    小許聞言點了點頭,道:“小曰本做事向來都比較嚴謹。還比較喜歡留一手,所以他們住酒店時,大多數時候都會留下兩個甚至更多的緊急求助電話,想必今次也不例外,換言之,喜來登酒店方麵肯定是聯絡過這幫小曰本所留下的緊急電話後才確定他們失蹤的,而我們的編外情報員肯定也是在酒店方麵確認了這件事情之後才把消息傳過來的,所以說,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老張聽完分析後點了點頭,道:“你這麼說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咱們還得打電話確認一下才能向上麵報!小黃,你聯絡一下喜來登酒店的後備編外人員,讓他想法打聽一下小曰本所留的緊急求助電話!”

    “好的,我這就辦!”

    二十多分鍾後,看著傳回的消息條上所寫的兩個電話。老張和小黃已經基本肯定了小許的分析。

    小許卻一點不居功自傲,反而道:“打打那兩個號碼,再確認一下比較好!”很快就有人搞來了一部太空卡手機,結果試著撥了那兩個號碼後,得到的回應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聽著免提模式下手機所傳出的“不在服務區”的提示,老張頓時意識到事情恐怕被小許給料中了,還真他媽有十幾個小鬼子失蹤了整個晚上。

    本來對於這幫人是死是活老張都不怎麼在意,可問題是這幫小曰本是以旅遊的身份入境的,如果不給個交待結果的話,隻怕外交部方麵會承受難以想象的壓力。

    想到這,老張不得不趕緊把他們仨得出的分析結果上報給了情報處處長南宮璋!

    由於老張仨女的情報分析結論是今天第一個上交的,所以南宮璋很快就看到了這份僅隻兩頁的書麵報告,起初他還沒怎麼在意,畢竟這個事兒證據不充分,報告通篇都隻是分析推測,不過當看到最後的落款處有小許的簽名時,南宮璋就不那麼淡定了。

    無論怎樣,小許都是一個令人欽佩的外勤人員,加上他又有與曰本人打交道的經驗,所以這個事由不得南宮璋不重視。

    於是,他又把情況上報給了副局長潘為民。潘為民斟酌一番後,在報告上批示了一句:“已閱,轉情報二處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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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4 毫無頭緒

    潘為民斟酌一番後,在報告上批示了一句:“已閱,轉情報二處深查!”

    情報二處又稱情報確認處,他們有一套獨立的情報係統,還有戰鬥力不輸於外勤處和行動處的別動隊,所以最適合對情報進行二次確認工作。

    二處處長孔奕煌接到潘為民的命令後,即刻讓別動隊三組的半數成員趕赴喜來登酒店。當然,暗中他也通知了喜來登酒店的二處內線,讓他配合三組成員進行情報確認。

    實際上,這次的情報確認相當簡單,隻要確定情報中所提到的那幫小曰本確實是失蹤了,那麼二處這邊就可以交差了,不過這裏麵有個問題,因此這幫小曰本抵京的時間還不夠二十四小時,而京城又這麼大,說不定這幫貨去了什麼地方遊玩,最後弄到樂不思蜀也未準。

    因此,孔奕煌指示,重點查探和確認小曰本一夜未歸的事實,要是能在查探中找出他們的去向就更好了。

    二處別動隊三組的人也都是些老油條了,自然知道該怎麼查,他們兵分兩路,一明一暗,明的直接找到酒店高管,亮明身份,調閱昨晚到現在的所有監控錄像,暗的則化裝成酒店的保潔人員,四下打探,甚至去小曰本的房間查過。

    如此齊頭並進全方位的查探,三組的人很快找到了線索,那就是以西野小島為首的一幫小曰本在昨晚上出了酒店後,分乘幾輛出租車往北而去。更重要的是。其中一輛出租車的車牌號被攝像頭清晰攝錄了下來。

    再通過車管所和出租車公司一查車牌號,這輛出租車的擁有人便浮出了水麵。當然,出租車擁有人一般都是車老板。極少有自己開出租的,一般都是把車包給別的司機來開,他自己隻要坐收板板錢就好,所以當國安找上門時,賀姓車老板被嚇了一跳。

    “賀隆是吧?”

    麵對身著便衣的國安警員,賀老板有點莫名其妙,看向居委會主任道:“劉大媽。這幾位是……”

    “他們都是國安局的同誌,來找你打聽點事兒!”

    聽劉大媽這麼說,賀老板心裏頓時打了個突。心說國安找我幹嘛?嘴上卻道:“那我先去給幾位同誌泡杯茶!”

    “不用了,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帶隊的國安警員擺手道,“當然,如果你不如實作答的話。我想我們還會回來找你的。”

    賀老板心頭一跳。隨即拍胸脯保證道:“幾位同誌,你們盡管問,但凡我知道的,就沒有隱瞞的道理!”

    “那好,我來問你,昨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你幹什麼去了?”

    賀老板愕道:“沒幹什麼啊?就和幾個人聚在一塊搓了幾圈麻將!”

    “真的?”

    “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京b509xx這輛出租車是不是你的?”

    “沒錯,除了這輛。我還有三輛出租車,不過都包給別人了。”

    “沒問你其他的就不要畫蛇添足。這輛京b509xx的出租什麼人在開?”

    “我外包的那個人姓葛,叫葛小虎,當然,車不是他一個人開,他還找了另外一司機跟他輪班,不過那司機叫什麼名兒我就不太清楚了!”

    “有葛小虎的聯係方式嗎?”

    “手機號可以嗎?”

    “當然,隻要能聯係上他人!”

    賀老板趕緊扯了張便箋,寫上了葛小虎的手機號碼。

    領頭的國安警員接過便箋叮囑道:“今兒這事你要敢通風報信的話,那我們到時候隻能拷你回去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放心吧,我不說、不說!”

    有了葛小虎的手機號後,國安方麵很快找到了他人,這個時候,他剛起身,準備糊弄點飯菜就去換班,結果被一幫別動隊員堵在了家裏。

    一番盤問下來,葛小虎給出了明確答案,他昨晚上的確載了幾個陌生人去八六一酒吧那邊。

    “同誌,那幾個陌生人具體是不是曰本人我也不太確定,不過他們說話的口音的確不是京片兒,而且他們一行人不少,加我那輛,前後上了四輛出租,都是到八六一酒吧附近下的車!”

    “你確定?”說著,問話的別動隊員拿出了兩張照片,赫然是西野和小島的護照放大照,“你看看那其中有沒有這倆人!”

    “有有有,他們兩個和另外一人當時都是坐的我的車,一上車,這倆家夥就在後座上嘀嘀咕咕,也不知在商量些什麼!”

    得知這個情況後,領頭的別動隊員立馬把消息傳給了仍在喜來登酒店蹲點的別動隊三組副組長安佑豐。

    安佑豐立刻帶了兩個趕到八六一酒吧,在該片派出所民警的配合下,很快拿到了附近所有店鋪的戶外監控視頻。

    雖然這個年代戶外監控鏡頭還不是太普及,但總算有兩個視頻拍攝到了西野一行從出租車上下來的畫麵。

    不過看了視頻以後,安佑豐兩個手下就更納悶了。

    “組長,這些小曰本到底想幹嘛?他們大老遠跑來酒吧,居然隻在門口駐足觀望了那麼一下子,然後就散開了,這是搞什麼名堂?”

    安佑豐捏著下巴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幫小曰本應該是在追蹤某人,而這個人當時就在酒吧裏麵……”

    “不是吧?十幾個人追一個人,有沒有這麼離譜啊?”

    安佑豐道:“這事兒絕對離譜,因為我已經托人向總參二部那邊要了些情報資料,發現西野和小島這倆人是曰本有名的冒險家,而他們的手下中不乏接受過忍術訓練的好手!”

    “組長,你是說這些散開的人都是忍者?”

    “不是忍者卻勝似忍者,這幫人不僅接受過忍術訓練,還練過空手道、柔道等技擊術,除了實在經驗稍欠一點之外,那是相當的厲害!”

    “組長,照你這麼說,他們該不會是特高科的人吧?”

    “當然不是,否則他們一入境咱們就會有所察覺!”安佑豐瞪了眼身邊貌似有點智障的手下,“根據資料顯示,這些人應該是西野夫人那邊的娘家派來保護他的家族死士!”

    “不是吧?這叫西野的小曰本莫非娶了個名門望族的貴女?”

    “你能不能別八卦,不八卦要死啊?”安佑豐瞪了手下一眼,“實際上這些死士來自三井家族,而且戰力不俗,那麼情況就已經很明顯了,這幫小曰本至今不知所蹤,恐怕是有更強力的人物將他們擄走了也不一定!”

    “組長,你的意思是,這幫小曰本的失蹤與他們在追蹤的某人有關?”

    “有這種可能,但也有可能是第三方,不過這些暫時不關我們的事,因為我們的任務是確認這幫小曰本是否失蹤,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恐怕是真的失蹤了,否則以這幫家夥的實力不可能蹤跡全無!”

    得出這一結論後,別動隊三組趕緊將情況上報,迅速引起了國安高層的重視。

    副局長潘為民立即召集情報一處處長南宮璋和二處處長孔奕煌開了個小會。

    “南宮,老孔,你們對三井家族十幾名死士失蹤怎麼看?”

    聽到潘為民這個問題,南宮璋和孔奕煌都皺起了眉頭,畢竟現在這件事可大可小,十幾個曰本人失蹤,具體外交上的事務不用國安操心,也管不到,但問題是,三井家族的死士並非吃素的,就算他們國安方麵有能力一網打盡,但怎麼著也會弄出點動靜來,像現在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實在有些蹊蹺。

    “老潘,這事兒有沒有可能是其他部門搞出來的?”孔奕煌道。

    “不否認存在這種可能!”潘為民道,“但問題是,這麼大的事,我事先沒得到一點風聲,就很值得推敲了!”

    “我同意老潘的觀點,這麼大的事兒,就算總參或特情局方麵,甚至軍區要弄,怎麼也能聽到點兒響吧?可現在一點也無。其中的問題可就大了!”南宮璋憂心忡忡道,“如果說是其他部門暗地裏搞的絕密行動,這還罷了!萬一要不是的話……”

    潘為民和孔奕煌顯然也在擔心這點,怕就怕第三方悄無聲息地在京城地界兒上攪風攪雨。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孔奕煌第一個繃不住道:“要不把這事兒捅給局長?”

    潘為民不豫道:“別扯淡了,老常才剛歇了兩天你就讓他回來,那咱們是幹嘛吃的啊?”

    “那就把特超組的真和尚叫來,讓他占上一掛如何?”南宮璋提議道。

    特超組,全名特殊能力超規格戰鬥組,組內收納的都是一些擁有奇能異力的怪胎,論起戰鬥力,一點也不比nsa的特別行動組差,甚至猶有過之,而南宮璋口中的真和尚,實際上姓甄名合尚,是個無酒不歡的道士,在占星問卜方麵很有一套。

    潘為民一聽南宮璋的提議,頓時擺手道:“我那兒可沒有餘糧了啊!”

    “你少來,老潘!”孔奕煌笑罵道,“咱們局誰不知道除了真和尚,就你數酒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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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0:15:45
905 詭異卦象

    “咱們局誰不知道除了真和尚,就你數酒缸啊!”

    聽到這話,潘為民饒是身為副局長,也頗感尷尬,最後在南宮璋跟孔奕煌灼灼的目光逼視下,不得不垂下了高昂的頭顱,簽署了城下之盟:“行吧,我就再浪費一瓶老酒!”

    “誒~~老潘,這才像話嘛!”

    倆情報處長對視著偷笑起來,等笑夠了,孔奕煌便抄起桌上的保密電話開給了特超組。

    由於有潘為民老酒的承諾,真和尚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過來卜一卦,看來這丫的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不多時,穿著一身鬆垮道袍大過三十又沒老到四十歲的甄合尚就進了小會議室,後麵還跟了個一襲素白麻衣清秀如仙風姿卓絕的女子,如果費倫在此的話,怕不一眼就認出,這女的不是至玄還有誰!

    正當潘為民三人都有點看傻眼時,甄合尚一側身,躬身比手道:“師妹,請上座!”

    至玄也不客氣,施施然來到條形會議桌另一頭,遙對著潘為民坐了下來。緊接著,甄合尚才來到至玄的下首坐了,道:“潘局,這位是我師妹至玄,相麵批命無一不靈,與我的占星問卜正好相得益彰!”言下之意很明顯,宣揚他跟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至玄聞言不禁翻了個嫵媚的白眼,卻並未多說什麼,畢竟這甄合尚的師父算是她的師伯,在甄合尚沒有做出更過份的舉動前。她也不好置喙什麼。

    潘為民三人都是人精,自然不會跟甄合尚一塊起哄架秧子,當下避重就輕。紛紛向至玄拱手道:“至玄師傅,有禮了!”

    至玄微微頷首以作回應,卻並不搭腔,顯出了足夠的神秘。倒是甄合尚,一點沒有被至玄冷落的覺悟,當即問潘為民道:“潘局,把我叫來。到底啥事兒啊?”

    聞言,潘為民瞄了眼至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甄合尚見狀忙道:“沒事兒潘局。我師妹如今也是特超組的人!”

    至玄聽到這話不禁又翻了個白眼,心說當初要不是你強拿我的身份護照入了檔,我才不稀罕進這什麼特超組呢!不過如今木已成舟,她也隻好將就了。

    潘為民聽到至玄也是特超組成員。說話再沒有顧忌。當下把小曰本失蹤一事做了詳盡介紹。

    甄合尚聽完後,皺眉道:“這事兒倒是可以卜一卦,不過眼下相關的信息太少,卦象最多隻能有個大概的判斷!”

    “不妨事!”南宮璋道,“隻要你幫我們占卜一下這小曰本失蹤到底是誰搞的鬼就行!”

    甄合尚聞言皺眉道:“這個可不好卜卦,我隻能說盡力一試,但不管有否結果,答應我那酒……”

    “這個你放心。隻要你起卦,酒是不會少你的。”潘為民保證道。

    “那就好!”甄合尚微露喜色。從隨身攜帶的布囊裏拿出銅錢來,準備卜卦。

    至玄見狀不禁吐槽道:“師兄,輕易起卦當心天譴啊!”

    甄合尚擺手道:“此卦對事不對人,不礙的。”

    至玄不置可否,懶得再說什麼,畢竟對事不對人的卦極少有天罰落下,這是事實!

    “哐哐哐!”

    甄合尚開始卜卦,孰料三枚銅錢第一次落地(桌麵)就響起了金遒之聲,三枚銅錢更是豎在桌麵上不願倒下。

    見此一幕,甄合尚與至玄齊齊色變,還沒待潘為民三人開口詢問,甄合尚就喉頭一甜,噴出半口老血來。

    血濺桌麵後,三枚豎立的銅錢這才倒落下來,整個過程著實詭異。

    “這……怎麼回事兒?”潘為民見狀大驚失色。

    至玄素手輕搖道:“不礙的,師兄他隻是一時遭了反噬罷了!”

    “反噬?!”

    “是的,由剛才的卦象顯示,你們問卜的事不可揣度,卜不得卦!”至玄說到這兒秀眉不禁挑了挑,“也幸好師兄沒太重視這次卜卦,否則照情形看,他就算道消身殞也不足怪!”

    “不太重視!?”孔奕煌皺眉道。

    “這很好理解,其實起卦之時,都有所謂的念力附於銅錢之上,這樣茫茫上蒼才能知道你求的是什麼問的是什麼,而如果你問卦之心越誠、求卦之念越濃,那附著在銅錢上的念力也就愈大,這樣卜出來的卦也就越準!幸好今次師兄問卦之心不重,否則就算讓他壓下了首三錢,次三錢的反噬恐也更甚!”

    潘為民三人聞言均微微色變,一來有點生氣甄合尚竟然在卜卦時偷奸耍滑,二來又有點後怕這家夥真被反噬之力給彈死,心下實在有些糾結。

    此時,已經緩過勁的甄合尚道:“我說師妹,你能不能別揭我老底啊?”

    至玄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我隻是在說事實。”

    甄合尚被噎得沒話說,隻好轉向潘為民三人,道:“潘局,看來今天這事兒我是無能為力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潘為民和兩位處長互相看了一下,正欲說話,至玄卻神情一動,道:“潘局,雖然剛才我師兄沒能占出卦來,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

    “噢?哪一點?”

    “小曰本失蹤這事絕不是一般人所為,更不是公門中人所為!”至玄道。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不是總參還有特情局那邊做的,對嗎?可何以見得呢?”南宮璋問。

    至玄聞言笑而不答,反倒是甄合尚眼珠一轉,接茬道:“這還不簡單,如果真是總參或特情局幹的,卦象不可能有如此強的反噬之力,因為這裏麵有個模糊的概念……”

    “什麼模糊概念?”孔奕煌不解道。

    “很簡單,總參和特情局都是政斧部門,它們的人員編製不在少數,所以就算卦象顯示是這兩個部門做的,也不會違反伏羲六十四卦【不明指天機】的原則,畢竟具體是這倆部門內的哪些人做的,咱們根本無從知曉。”

    說到這,有些口幹的甄合尚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然後衝垃圾桶吐出一窪血水,繼續道:“而剛才的卦象分明顯示這件事是一個人幹的,一旦卦象出爐,答案就呼之欲出,所以天機規則才會降下反噬之力!”

    聞言,潘為民作恍然大悟狀:“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沒人可以真正勘破天機,剛才你那樣做實際上就在挑戰這根高壓線,所以才受傷吐血,我說得對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甄合尚點頭道。

    至玄卻神情微動,暗忖:恐怕不止這樣吧?剛才的卦象分明除了天機之力外還飽含天道法則,莫非……莫非是他來了?

    “那照你的意思,小曰本失蹤這件事是一個人所為嘍?”孔奕煌道。

    “絕對是!”甄合尚點頭道,“而且我想,一個人就能悄無聲息地擄走十幾個三井家族的死士,說不定此人也是能力者,還是戰鬥類型的。”

    這話一出,潘為民三人驚詫之餘,又有點興奮,因為如此一來,這個擄人的凶手幾乎不可能是曰本人,而鬼佬和華人的幾率各占一半,換言之,他們有一半機會再招攬一員猛將到麾下。當然,前提是他們得先找到凶手才行!

    見潘為民三人信了自己的話,甄合尚趁熱打鐵道:“潘局,那啥、那個酒……”

    “放心,雖然你今次問卜不成,但我說過的話卻不會食言,回頭我就讓人把酒給你送過去!”

    甄合尚聽得大喜,拱手道:“那就多謝潘局了!”說完,又衝至玄招手道:“師妹,我們走!”

    孰料至玄素手輕抬,略擺了擺道:“師兄不急,我想先算下某人的方位再說!”說罷,也不理潘為民幾人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她自顧自掐指推算起來。

    半晌,至玄隻覺喉頭一甜。

    “嚶嚀!”

    至玄終是沒忍住,嘔出一小口血來。

    甄合尚見狀大驚失色,趕緊湊到她身邊關心道:“師妹,你沒事吧?”

    至玄苦笑道:“沒事……隻是沒想到他已到了這種地步!”

    “哪種地步?”甄合尚不禁奇道,“你說的是誰?”小會議室內,不止是他,就連潘為民三人也想問問剛才至玄到底在掐指算誰。

    可惜,至玄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搖了搖手,隨即自行抻起身體,蹣跚地向小會議室外行去。

    待甄合尚和至玄走得沒影兒了,潘為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南宮璋道:“潘局,現在怎麼辦?”

    “我在想,如果事實真如真和尚說的那樣,擄走小曰本的就一個人,那麼照安佑豐那幫小子打探回來的消息,昨晚上那個人應該就在八六一酒吧裏麵!”

    “可八六一酒吧每晚的客流量不下一千,這麼多人,咱們怎麼找啊?”

    “你傻啊?我都打聽過了,八六一酒吧客流量是大,但去那兒的九成以上都是回頭客和附近的學生,換言之,生麵孔不多,咱們查起來應該不難!”

    潘為民當即拍板道:“那好,這就通知下去,讓安佑豐他們那組人嚴查昨晚上在八六一酒吧出現的生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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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07:34
906 關係複雜

    “那好,這就通知下去,讓安佑豐他們那組人嚴查昨晚上在八六一酒吧出現的生麵孔!”

    對此,南宮璋和孔奕煌毫無異議,當即讓人打了電話給安佑豐,把命令轉達了下去。

    於是安佑豐等人就苦逼了,不得不找上八六一酒吧拿昨晚的監控視頻,然後和酒吧保安一起辨識錄像中的人臉,熟與不熟,看得保安們個個眼花繚亂,天旋地轉,可不管怎樣,還得配合政斧工作,一直熬下去。

    最終,一幫國安加一幫保安看到眼睛轉圈,這才好不容易從眾多錄像中找出十來個生麵孔。

    也就在國安方麵開始清查八六一酒吧生麵孔的同時,費倫正處在喬冷蝶幾女的夾攻之下,頗有招架不住之感。

    本來起初肖璿一點也沒有要跟喬冷蝶仨女爭豔的意思,可是她那暴脾氣架不住撩撥,被仨女、特別是清冷的愛莎言語一激,結果就杠上了。

    當然,最悲劇的自然得數費倫,畢竟喬冷蝶仨女都是他身邊親近之人,他不可能幫理不幫親,而肖璿幫他找路子買車又幫忙搞了車牌,也算有恩,如此一來,直接給仨女幫腔又顯得不大地道了。所以,費倫在席間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不過幾女東拉西扯到最後還是把戰火燒到了他身上。

    費倫無語之餘,正待發怒,肖璿的手機響了。

    瞄了眼來電顯示,肖璿也顧不上與喬冷蝶她們嘴仗了。直接走到角落接通了電話。

    “喂,爾蘭,是你嗎?”

    “璿姐。你快來,浩生被人欺負了!”一抹柔柔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一聽到“浩生”兩個字,肖璿就一陣頭大,卻又不能不管這事兒!遂問道:“你現在人在哪兒?”

    “京大,跆拳道館!”電話那頭的爾蘭道。

    肖璿聞言翻了個白眼,斥道:“你們怎麼又跑人家場子裏去了?不是告訴過你們倆……”

    “姐,今次不是浩生惹事兒。他是氣不過……”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這就過來!”肖璿對此很是無語。卻又有點無奈。

    掛斷電話,肖璿回到桌邊,衝費倫道:“有點急事兒,你的車能借我用一下嗎?”

    費倫自然聽到了肖璿全部的電話內容。多少有點好奇那個叫爾蘭的女孩子是誰?當下哂道:“既然是有急事。那你可不能開車,否則要是出了事故,車是小事,人是大事,還是我送你過去吧!”

    肖璿聞言一愣,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兒啊?”

    費倫佯裝不知,道:“不清楚,不過有你指路還有問題嗎?”

    “那行。趕緊走吧!”說罷,肖璿還故意瞄了眼喬冷蝶三女。

    喬冷蝶見狀。剛想說話,費倫卻先她一步道:“你們仨給我老實待著,哪都不許去!”說完,和肖璿急匆匆地離開了咖啡廳。

    “切誒~~什麼嘛,他居然還真把我們甩在這兒了!”喬冷蝶不滿道。

    希林卻不安份道:“要不我們跟上去瞧瞧?”

    “我看還是算了吧!”愛莎否道,“咱們開車跟上去,鐵定被allen發現,到時候他要是真發起火來,你能受得住,帕麗絲?”

    “哼!”

    車上。

    費倫發動車子的同時,肖璿道:“京大找得到吧?”

    “沒去過,不過地圖我背得挺熟的。”

    “那好,去京大東門。”

    “得嘞!”說著,費倫一踩油門,就把車拐上了幹道,直往北駛去,“對了,你去京大,莫非跟剛才那電話有關?”

    肖璿詫異地橫了費倫一眼,道:“沒想到你聯想力還挺豐富,算你猜中了,的確跟剛才的電話有關!”

    “可你一個刑警跑去大學裏邊,貌似很不和諧啊!”費倫既像提問又似自言自語,“難道是有案子?也不對啊,周燕不是說你被調到交通隊了嘛!”

    聽著費倫的念叨,肖璿額上的黑線越來越豐富,很想發作當場,但又顧忌到費倫在開車,隻好忍了,一字一頓道:“不是我的事兒,是我哥的小姨子!”

    “啥?老肖的小姨子?他什麼時候結婚的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啊!”費倫詫異道。

    “我哥早幾年就結婚了,可惜還沒等他和嫂子生下一男半女,嫂子就出了車禍,撒手人寰,我哥心下有愧,近些年就沒有再娶,更把嫂子的妹妹當親妹妹來看,不過由於他之前外勤任務挺多的,一直都是由我照顧爾蘭!”

    “爾蘭?”

    “就是我嫂子的妹妹吶,我平時都叫她名字,她叫夏爾蘭!”肖璿介紹道。

    費倫聞言進一步探問道:“那你今天去京大是為了……”

    “還不是爾蘭交的那個男朋友,屁本事沒有,還經常打架生非,結果常常是被人欺負的命,我這是過去給他擦屁股呢!”

    費倫哂笑道:“我去,這事兒的彎繞得有點大啊!”

    肖璿撇嘴道:“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有爾蘭在,我管那張浩生去死!”顯然,她對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很是怨念。

    “你說那張浩生經常受人欺負?”

    “沒錯啊,怎麼了?”

    “他也是京大的學生?”

    “對啊!”

    “那看來這裏麵有點問題!”費倫皮笑肉不笑道。

    “什麼問題?”肖璿蹙眉道。

    “你猜!”

    “我猜你個大頭鬼!”

    “你既然不願猜,那我問你答總可以吧?”費倫道。

    “行,你問吧,不過私密的事兒我是不會答你的。”

    費倫瞥她一眼,哂道:“盡想沒事兒。就你那樣兒,老處女一個,我能問什麼私密的事兒?”

    “你……”肖璿氣急敗壞。卻又沒法反駁費倫的話。

    “我什麼我,實事求是懂不懂?難道你不是黨員?”費倫又憋了一句壞。

    肖璿聞言隻好忍氣吞聲,不吭氣了。

    “我來問你,爾蘭最初找你求援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肖璿皺眉道:“前年吧,她大一的時候,我記不太清了!”

    “就你這記性,還刑警呢!”費倫吐槽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當初向你求援的時候與張浩生交往多久了?”

    “這個我當時打聽了一下,有三個多禮拜!”

    “ok,也就是說。張浩生逗貓惹狗的頻率應該不會少於仨禮拜,對吧?”

    肖璿怔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應該是這樣!”

    “可之後求援的間隔時間呢?”費倫終問出了個一針見血的問題。

    肖璿聞言,呆滯當場。

    “哼。看來被我給猜中了。求援間隔時間是不是少於三個禮拜啊?”費倫玩味道,“我想那張浩生應該是暗戀上某女警嘍!”

    肖璿頓時大怒道:“你胡扯什麼蛋?”說著,甚至想撲過來卡費倫的脖子。

    “瞧瞧,惱羞成怒了吧?我跟你說我這兒可開車吶,你要是想死的話就來幹擾我看看!”費倫一邊調侃一邊威脅,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肖璿省起自己的身份,猛地冷靜下來,但眼神卻冷冽無比。

    費倫瞄了她一眼。又道:“我說,你不會等下過去幹掉那什麼浩生的滅口吧?人家隻是暗戀你。不至於吧?”

    肖璿卻冷冷回道:“開你的車!”

    不多時,在費倫見縫插針的車技下,兩人很快趕到了京大東門。當門衛上前收費時,心頭有氣的肖璿直接亮出警證,一句“執行公務”,就把人給糊弄過去了。

    之後,費倫在肖璿指點下,一路開到跆拳道館,車剛停穩,肖璿就已竄下了車,怒衝衝地往館內而去。

    費倫見狀,連忙停好車,嘴裏還嘀咕道:“有好戲看囉!”

    果不其然,費倫進到館內時,肖璿正逮著一男生狂揍,邊上一小女生哭著喊著叫她停手。

    “璿姐,你幹嘛呀?我叫你過來幫忙,你怎麼打浩生啊?嗚嗚……”

    見那女生哭得梨花帶雨,費倫心頭好笑之餘卻也不願讓旁人看了老肖家的笑話,當即過去,一把握住肖璿的皓腕,道:“夠了啊,沒見邊上一群棒子正瞧熱鬧呢嘛!”

    這話一出,肖璿臉色微變的同時,旁邊穿著道服正圍觀的七八個男女生頓時不樂意了:“誒~~你怎麼說話的呢?誰是棒子?誰是棒子?”

    費倫眼尾也不掃說話的人一眼,哂道:“誰應我誰是棒子!”

    說話的那男子頓時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若非費倫背對著他,又是眾目睽睽,他肯定早就一腳踹過來了。

    此時,肖璿也撒潑道:“費倫,我的事兒,你少管!”

    費倫淡淡道:“我沒想管你,隻是不想老肖家丟人而已!”

    肖璿聞言差點沒氣炸了肺,當即揮出另一隻拳頭朝費倫砸來,孰料費倫一矮身,從她腋下穿過,再一反擰前壓,虎妞頓時跪倒在地,被壓製得動彈不得。

    在場眾人見了費倫這一手行雲流水的擒拿,俱是一呆,夏爾蘭更是傻眼道:“姐,這位大哥是你同事嗎?”

    費倫此時還有心情回頭衝她一笑,道:“算是吧,不過我的工作地不在京城,今次是過來參加親戚婚禮的。”

    肖璿被費倫滿不在乎的態度搞得一肚子火,使勁掙紮了兩下,卻發現掙不動,頓時怒道:“費倫,你還不放手!”

    “除非你答應我不丟人了我才放手!”

    這話又氣得肖璿一呲牙,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可惜形勢比人強,她不得不服軟道:“行,我答應你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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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07:51
907 中華腿功

    “行,我答應你了!”

    “真的?”

    肖璿擰著頭惡瞪費倫:“廢話!”

    費倫一點不介意肖璿的態度,當即鬆了手。

    肖璿起身後,一反常態沒有向費倫報複,反而一邊揉肩一邊瞄向自己手上的繃帶,暗忖:不愧是老哥的救命恩人,這擒拿、格鬥也太變態了吧?

    沒在意肖璿想什麼,費倫此時倒瞧向了肖忠華的小姨子夏爾蘭,不得不承認,這妞極具書卷氣質,五官容貌雖僅中上之姿,但整體搭配起來卻有九十分朝上的資本,實在難得。不過眼下她梨花帶雨的柔弱形象卻不為費倫所喜,但現場的環境,卻令他不好置喙什麼。

    至於那個叫張浩生的男生,此時已是一副豬頭樣,形象實在令人忍禁不俊,費倫嗤笑道:“璿姐,你下手挺狠的啊,把人家小男生揍成這樣,還是專門打臉的那種!”

    張浩生聞言尷尬無比,厭惡地瞪了眼費倫,可惜在費倫眼中,他就是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子,根本不值一哂。

    反倒是肖璿,一點沒在意費倫的調侃,隻道:“他活該!”

    這話一出,夏爾蘭不樂意了:“姐~~你怎麼這樣啊?浩生不過是想為武術社爭口氣,怎麼就活該啦?”

    費倫聽到這話,立馬知道夏爾蘭心向張浩生,不禁莞爾,戲謔地看著肖璿。

    肖璿小嘴微張了張,卻不好解釋張浩生暗戀她之事,隻能冷哼道:“爾蘭,你的張浩生在男女情事方麵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齷齪著呢。你自己當心點兒!”說完,還惡瞪了張浩生一眼。

    張浩生眼底閃過一絲精芒,麵上卻竭力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矯情道:“肖姐,我……嘶——”

    “浩生。你怎麼樣了?”夏爾蘭見狀頓時關心道,“我扶你去那邊坐一下吧!”說著,還真就把張浩生攙到了牆邊坐下。

    費倫見此一幕,不禁捂嘴偷笑起來。肖璿見了,蹙眉道:“你笑什麼?”

    “沒、沒笑什麼……”

    “費倫,你……你到底笑什麼?”

    “你真想知道啊?”見肖璿點頭。費倫瞄了眼那些個身著練功服的跆拳道男女生,哂道:“以你這個妹夫的演技拿小金人都綽綽有餘,隻是沒想到他對你用情這麼深!”

    肖璿聞言眉頭大皺:“什麼意思啊?”

    與此同時,那群跆拳道男女生的領頭者也向費倫問出了類似的問題:“喂,你什麼意思?”

    費倫扭過身望向那領頭的男生,攤手道:“什麼什麼意思?”

    領頭男生黑著臉道:“你剛說誰是棒子?”

    “嗤~~我剛剛說得還不夠明白嗎?誰搭腔誰是棒子。中國話聽不懂嗎?”費倫哂笑道。

    聽到這話,領頭男生連眼神也陰鷙下來,拱手道:“本人戚軻,雖師從跆拳道大師樸相印,但卻是地地道道的華人,你說我是棒子,想必是看不起我所練的跆拳道嘍?”

    費倫滿不在乎地聳肩道:“本身就是垃圾東西。無所謂看得起看不起!”說著,指了指肖璿,續道:“不信你問問這位八卦掌已入門的美女,她看得起你說的那啥跆拳道嘛!”

    肖璿頓時愣了:“費倫,你怎麼知道我練八卦掌出身的?”

    “切誒,就你剛才揍人那幾下的步子不很明顯了麼?”費倫隨口釋疑道。

    戚軻聽著費倫與肖璿的對話,心頭有些驚疑不定,暗忖:國內的武術流派不是已經沒落了麼?怎麼還有人願意去學?不過想歸想,他嘴上卻不願服軟:“我不管你們學的是八卦還是太極,總之沒有比較就沒有發言權。有本事來打一場!”言語間,目光卻一個勁朝肖璿的臉上瞟。

    聽到戚軻的話,他身邊的幾個人轟然喊好,甚至其中還有個女生叫囂道:“噢耶,好久沒看到副社長出手了。終於有人敢送死了!”

    費倫對此不以為意,反倒弄懂了戚軻瞟肖璿的意思,心說敢情是想踩著俺在肖大美女麵前露臉,還真是不知死活啊!想及此,他本欲一口答應下來,可臨了(liao)睨了肖璿一眼,改口道:“璿姐,人家跆拳道都打上門了,你來還是我來?”

    肖璿聞言有點躍躍欲試,卻不經意地瞄到了牆根的張浩生,當下熄了心思道:“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啦,與小男生動手過招,這要是傳了出去影響可不好!”

    費倫一聽,頓時翻起了白眼:“那我影響就好?我可是你同行!”

    肖璿指了指戚軻道:“至少人家找的是你!”

    費倫順指望去,剛巧瞅見戚軻正惡狠狠地瞪著他,索性懶得再多說什麼,隻道:“來吧,要戰便戰!”

    戚軻身邊的男女生聽到這話都微微張大嘴,若非他們都看到了費倫剛才輕鬆製服肖璿那一幕,絕對會以為他瘋了。畢竟一米八六的戚軻骨架子大不說,身上的腱子肉也不少,光體型就大了費倫不止一圈,在他們的認知中,兩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好在張浩生做為校武術社的骨幹,雖然每次挑戰戚軻都是被虐的下場,但他每次其實都隻輸了那麼一招半式,實力還是相當強勁,而在這些男女生的認知中,能把張浩生揍成豬頭三的肖璿怎麼也該有兩把刷子,進而製服了她的費倫也應該是有料的,所以他們不覺得戚軻這個校跆拳道社的副社長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可是,如果費倫知道這些學生是怎麼想的,恐怕就該淚牛滿麵了。

    這時,隻聽戚軻道:“既然你接受了挑戰,那有些規矩還是要說清楚的……”

    費倫擺手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既然你們跆拳很少用手攻擊,那我也不用,咱們以腿對腿好了!”

    戚軻聞言一怔,旋即朗笑道:“好氣魄,好膽色,既然你敢當麵說出這種話,想必也是有點料的,那我不客氣了,這就向閣下討教!”說著,他率先走向場中。

    費倫見他站定,這才蹬掉鞋子緩步走到他麵前。事實上,若非戚軻是華人,費倫即使從正麵過去,也絕對會直接出手攻擊,決不會再多等或者廢話。

    戚軻見費倫站定,當下又一拱手道:“跆拳,戚軻!”

    費倫聽到這話怔了怔,知這是切磋前的武禮,當下眼珠一轉,道:“戳腳,費倫!”不得不說的是,他在輪回空間裏涉獵了不少國術武技,但腿功僅隻譚腿和戳腳兩門,至於更高級的風神腿什麼的,早已被主神收回。

    “戳腳?!”

    在場的男女生幾乎沒人聽說過這門功夫,倒是對過的戚軻和邊上觀戰的肖璿眼神閃爍了一下。

    戚軻聽聞過戳腳的威力,所以並未冒進,死死盯著費倫,仔細觀察他每一個細微動作,希望藉此窺得費倫出手的先機。

    戳腳有“眼論”一說,要求在與對手過招時,目視敵方眼要毒,觀其五官動靜、見微知著、識變化,出奇製勝。簡單點說,就是眼觀六路,明察敵情,尋隙破敵。不過對於費倫而言,這樣的理論根本用不上,僅憑【絕對感知】就可以處處料敵機先了。

    不過,從場麵上來看,兩人互盯著對方,各不相讓,看起來勢均力敵的樣子。

    現場相當靜謐,幾可聞呼吸聲,就連牆根的張浩生和夏爾蘭也在留意這邊的情況,等了大概有半分鍾,她終於不耐道:“這倆人究竟要大眼瞪小眼到什麼時……”

    話音未落,費倫就在這一剎那突然動了,身體猛地一竄,手掌隨即揚了起來,照著戚軻的麵門便劈了過去。

    好快!!

    戚軻雖早有心理準備,仍大吃了一驚,下意識抬手封擋來掌,顯得頗為狼狽。

    觀戰的男女生中有人更是嚷道:“犯規了,他犯規了!”

    肖璿瞪了那人一眼,斥道:“閉嘴,兵不厭詐都不懂嗎?何況手掌根本沒碰上!”

    的確,費倫揚起的手是虛招,待戚軻抬手擋架時,他左腳一點地,右腳尖悄無聲息地朝戚軻的小腿迎麵骨點去。

    這一招速度之快,即便以肖璿的眼力也隻看到一記模糊的影子,至於其他人,僅覺眼前一花,費倫的腳尖就已戳上了戚軻的腿骨。

    戚軻想躲時已來不及,隻聽“啪嚓”一聲悶響,兩人乍合即分。

    “嘶——”戚軻吃痛之餘,下意識退了半步,被費倫戳過的那條腿剛一觸動,頓時有更大的劇痛襲遍他全身。

    “啊啊啊……”

    鑽心的疼痛令戚軻忍不住叫喚起來,他意識到自己的腿應該是骨折了,心頭的驚駭如翻江倒海一般,簡直沒法接受和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啪啪!”費倫極為輕鬆地拍了拍手,“OK,打完收功!”

    肖璿見他一副懶洋洋的表情,不禁吐槽道:“你說收功就收功啊,人還沒認輸呢!”

    對此,費倫隻當沒聽見,衝戚軻招呼了一聲:“誒對了,那個誰,別鬼叫了,我幾乎沒怎麼發力,你隻是輕微骨折而已,打上石膏,養幾個禮拜就會好啦!”

    聽到這話,戚軻的同學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個個都一派義憤填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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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08:09
908 不同待遇

    聽到費倫的話,戚軻的同學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一個二個都義憤填膺。

    正靠在牆根休息的張浩生卻兩眼放光:“哇靠,這位大哥是誰?一招就廢了戚軻,簡直就是秒殺啊!”

    夏爾蘭也被費倫的輕鬆加愉快給震住了,道:“奇怪,璿姐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猛人了?”

    也就在各人都驚詫莫名之時,門口進來一高一胖兩人,見一眾學生正圍著戚軻手忙腳亂,頓時往這邊走來,邊走還邊問道:“怎麼回事啊?出什麼事兒了?”

    不過他倆說的雖然是普通話,但相當生硬,明顯不是京城本地人,甚至不是華人的發音咬字習慣。對於這些,費倫一聽就聽出來了,當下冷視著二人,敵意比剛才對決戚軻時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聽到問話,戚軻在邊上男女生的幫助下站了起來,金雞獨立道:“師……”剛叫了個開頭,倏然省起什麼,忌憚地望向費倫,這才續道:“……傅,沒什麼,隻是剛才我跟這位師兄切磋,傷在了他的腳下!”

    一高一胖兩人都是古銅色皮膚,聽到戚軻的解釋,瞄了眼他的傷腿,頓時氣血上湧,變成了黑麵神,雙雙扭頭惡瞪著費倫。

    費倫嘴角噙笑,漠然望向二人。

    邊上的肖璿自然也在留意這兩個黑麵神似的家夥,當發現他們的雙腿都虯勁有力時,不禁微微色變,湊到費倫耳邊提醒道:“當心點兒,這兩人腳後跟虛起,想必是跆拳高手!”

    費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其實這些他早就注意到了。卻渾不在意,反而開口向對方挑釁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倆也廢了!”

    聞言,黑胖子臉上頓現猙獰之色,當即就想過來給費倫點顏色瞧瞧。卻被黑高個用手背擋住:“師弟,人家在激你將呢,別衝動!”

    費倫當下哂笑道:“唷,被你看出來啦?還真是……聽說有個姓樸的,叫什麼想銀,嘖嘖。就算你想要樸啊銀的,也別說出來嘛,被廣大婦女同胞知道了多不好啊!”

    姓名,受於父母也。黑高個樸相印見費倫如此調侃,頓時大怒:“你找死!”說著,他人已蹭蹭蹭直線朝費倫衝來。

    到了兩臂開外的距離。樸相印倏然一墊步,整個人淩空而起,飛踹向費倫。

    “唰!”

    費倫微微一側身,輕易讓過來樸相印來勢洶洶地蹬踹,嘴裏卻得理不饒人道:“大家可都看見了啊,是他先攻擊我的,再打我可就要正當防衛了啊!”

    樸相印雖是南韓棒子。但在京城開館授徒已不少年頭,漢語說得不賴,自然聽得懂什麼是正當防衛,當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說還正當防衛呢,老子一個外國人還怕了你個中國屁民不成?閃念之間,眼中劃過戾色,落地之後立馬就是一個向側後的旋踢,找的竟是費倫的胯下要害。

    費倫被他這一腳激起了殺心,像一頭凶獸般。瞳孔驟然收縮,身形悍然出動。隻見他發力向前躍起,將全身重量集中在手上,直接一記八卦劈掌,不偏不倚掃在樸相印的腳底板上。

    “啪!”

    “哢嘣!”

    饒是樸相印曆經過無數次交手。實戰經驗頗豐,但見費倫不緊不慢地出招,他仍沒法躲避。當然,在這位南韓棒子的認知中,以掌對腳,他根本不用躲,結果甫一接觸,他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費倫掌上的力量龐大的驚人,就好比一根擂門木在衝車的幫助下全力撞上來一樣,連成片的脆響爆鳴過後,他就感到腿上劇痛襲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小腿骨居然生生穿透了膝蓋周圍的軟組織結構,支了出來,簡直慘不忍睹。

    旁人見此一幕,看費倫的眼神立馬變得不一樣了,之前他們根本沒料到一掌之威竟至於斯。殊不知,費倫這一掌僅僅借用了身體的重量和一點點衝擊力而已,甚至連半分身體力量都沒用到就造成了如此可怖的效果,實在是駭人聽聞,如果他全力出手的話,樸相印直接就會被拍成餃子餡。

    話說,斷骨穿透皮肉筋膜的傷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即使以樸相印的身經百戰,也未遭遇過如此重創,尤其是腿骨穿出時還順道把膝蓋周圍的韌帶給割裂了,換言之,樸相印這條腿基本上被廢了,饒是這南韓棒子忍耐力驚人,受傷之後半聲未吭,但意識到這事兒後,他仍忍不住潸然淚下,瞪向費倫的目光中更是滿含恨意。

    費倫迎上樸相印怨毒的目光,冷哂道:“看我幹嘛?大家可都瞧見的,我剛才可是正當防衛……”說著,還向隔得稍遠一些的戚軻等人遙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戚軻等男女生沒有回應,因為他們早被費倫突如其來的這一記狠手給震傻了。反倒是那個黑胖子,急衝衝過來扶住樸相印,惡瞪著費倫道:“你、你居然敢毆打外國友人致殘,我們要向大使館投訴!”

    聽到這話,在場的肖璿等人俱都色變,就連戚軻這個徒弟也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這位黑胖子師叔,簡直不敢相信對方會顛倒黑白至斯,明明是樸相印先攻擊的……不覺間,在戚軻和他身邊的男女生心目中,“師傅”這個稱謂已被“樸相印”三個字替代。

    費倫根本甩都不甩黑胖子的威脅,嬉笑道:“那麻煩你去貴國大使館投訴,我就恕不奉陪了!對了,需不需要我幫你這位棒子師兄叫個救護車什麼的?”沒等黑胖子開口,他又立馬接道:“既然樸啊銀的不說話,看來是不用了!”

    “你找死!”

    黑胖子終於按捺不住,起身跨步一下就欺到了費倫眼門前,當即飛起一記中掃踢惡狠狠鞭向費倫的腰間,孰料費倫不避不讓,直接以臂彎扣住了來腿,同時錯身搶前,欺進黑胖子胯間,一腳跺在了他支撐腿的踝關節上。

    “嚓!”

    一陣令人牙酸的骨碎聲響起,就好像有人一腳踩在了鬆脆的蛋卷上,肖璿等人雖然觸不到卻感受得到黑胖子腳踝被碾壓成沫的那種劇痛,張浩生戚軻這些男生更露出蛋疼的表情。

    “啊——”

    黑胖子慘叫之餘,卻仍未放棄攻擊費倫,這家夥痛呼著張大嘴,雙手猛地緊箍住費倫上半身,照著他的脖子咬下。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費倫微一掙身,肩頭適時往上一頂,好死不死地,肩胛骨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黑胖子的下顎上。

    “哢!”

    黑胖子的上下牙齒重重咬合在一起,幸好這廝是真有咬費倫的想法,所以舌頭沒有抻出來,否則費倫這一下就能斷了他的舌,要他半條命。可惜,即使沒有咬到舌頭,但費倫肩頂的力量太大,黑胖子仍隱隱聽見了他下顎骨開裂的聲音,而他的滿口牙齒在上下對碰中更是十去其八,紛紛脫落,剩下的也鬆鬆垮垮搖搖欲墜。

    更可怕的是,下巴屬於人臉三角區,這個地方被費倫重重一擊,黑胖子本就不怎麼夠用的腦子頓時迷糊了,下意識就鬆了環抱,抱著已被踩成肉餅的腳踝在地上打滾慘嚎起來。

    “哼!”費倫冷笑了笑,衝戚軻招呼道:“喂,那個誰,打電話叫一下救護車,不然這鬼哭狼嚎的,堂堂京大體育館就該成動物園了!”

    戚軻和他身邊的男女生狂汗,他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剛費倫對上戚軻時根本就是手下留情,不然戚軻的傷勢絕對不會比眼下的樸相印和黑胖子輕到哪兒去!

    雖然費倫的這一做法明顯帶著民族排外情緒,但細想想也無可厚非。不過肖璿卻擔心道:“費倫,你下手有點過啊,說不定還真會被棒子投訴!”

    費倫冷笑道:“由得他去!”說著,更湊到樸相印眼門前,淡淡道:“如果真想通過外交手段抗議的話,請到美國大使館喔,親!”

    這話一出,眾皆愕然。

    費倫卻仿佛沒看見眾人的表情似的,續道:“我今次來大陸用的卻是美國護照,現在看來這個舉動相當可恥!”

    聽到這話,眾人又是一愣。

    肖璿戚軻等人覺得意外之餘,倒也沒覺著難以接受,相反,樸相印和黑胖子在疼得滿臉之際,卻雙雙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你是美國人?這不可能!”

    費倫搖手指道:“我可沒說自己是美國人,不過湊巧用了美國護照而已!當然,護照什麼的我現在不會亮出來,如果你們真想見識見識,那就法庭上見!”

    這話差點沒把倆棒子噎死,樸相印色厲內荏道:“你別太得意,你打傷我們,賠償總是跑不了的。”

    “賠償?笑話!”費倫哂道,“從頭至尾都是你們兩個主動攻擊我的,OK?正當防衛也要賠嗎?我還真沒聽說過!”

    “你防衛過當!”黑胖子喪著個臉道。

    “過當個屁,我還說你們兩個對我發起致命攻擊呢,這要是擱在美國,就算我殺了你們倆,法官也會判我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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