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其它小說] [三拾伍]機戰英雄傳說[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1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13:44
2.淡定的名將

  他們也確實是值得高興的,尤其是在今天這個日子里。
  人群中的陳納德將軍用敬佩的眼神看了一眼丁汝昌將軍,正是這位老將軍在事情未曾完全明朗之前,就強硬主張軍管進出航道,從而導致了陳工卜的走投無路。

  李廣也同樣在用敬佩的眼神看著這位海軍靈魂人物。

  如果說許上臺出力最大的人是誰,惟獨丁汝昌,是他以他崇高的威望出面整合了海空軍的矛盾,為國防和河北系將最后的障礙消除,且他甘願放棄自己的一聲清譽,為許崇志說出許崇志想做而不能說的話,並全力安排執行。

  于是才有了陳工卜的通話記錄,于是才有了他成為新任軍部總長的現在,也才有了河北和國防完全聯合的局面,當然還有國家新的領袖的地位確認。

  李廣在想,很多事情不能為人所知,可老將軍畢生所求又豈是區區名望?

  丁奉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看著這些聯邦眾將,和外賓們簇擁著自己的父親,用恭敬的姿態,他在想,我什么時候才能成為父親的驕傲呢。

  而他身邊的摯友張自忠忽然發出了一聲嘆息,丁奉回過頭去,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張自忠苦澀的一笑:“昨天被兩個老頭子教育過了,他們要我進入首都指揮學院。”

  “這是好事。”

  “我知道。”張自忠注視著被許約拉住胳膊傻笑的霍成功,他低聲道:“我知道,反正國防又一代人已經成長起來了。”

  “你不是嫉妒吧。”

  張自忠回頭看著甘寧,他覺得,自己應該介紹田伯光給這個家伙認識,也不知道那個混蛋現在干什么了,說起來還有些想他呢,他正在琢磨,鄧伯方已經在喊他了,鄧伯方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天我們就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們兄弟們一起聚個餐吧。”

  “你也巴不得我滾蛋?”

  “嚴格來說是這樣的。”鄧伯方難得的開了一個傷人心的玩笑,甘寧刺耳的笑聲中張自忠咬緊了牙關:“你請客。”

  “好。”

  “我呢。張,聽說你也要升職了,恭喜你,張。”

  張自忠連忙立正:“將軍。”

  “麻煩的張,不要這么客套了,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范德法特用很受傷的眼神看著張自忠,張自忠咧嘴一笑,干脆伸手摟住了這個可愛的老頭誇獎道:“你那一撞真是漂亮,晚上我們偷偷出去喝一杯怎么樣。”

  “你在正式邀請嗎?”

  “嗨,我說的是穿便服,你懂的。”

  范德法特大喜:“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張自忠拍拍胸脯道。

  周圍的鄧伯方,丁奉,甘寧,趙敬堯等幾乎抓狂,這個混蛋竟然勾引范德法特將軍去鬼混,簡直丟盡亞細亞的顏面,同樣抓狂的還有不遠處的米爾斯將軍,米爾斯將軍看到了自己的副團長和那位暴徒張勾肩搭背,臉上露出的男人全了解的笑容時,就知道不好了。

  但他也無法阻止,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范德法特和那位張,將軍不像個將軍,中尉不像個中尉的勾肩搭背走到一邊,好像還翻出了什么珍藏版的游樂地圖,開始制定作戰計劃。

  丁汝昌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老將軍和藹的一笑:“范德法特將軍有赤子之心,他是位真正的騎士。”

  “不,他是舍伍德森林的游俠。”米爾斯恨聲道。

  李廣啞然失笑之余將目光投向了那邊的年輕人,他用詢問道:“老長官,您說他會是未來的許嗎。”

  “不。”丁汝昌搖搖頭,他笑瞇瞇的看著被歐羅巴學員簇擁著的霍成功評價道:“他更像未來的張。”

  “張?”李廣吃驚的看著丁汝昌,回頭再看看角落里和范德法特比劃的口水飛濺,時不時還扭一下腰模擬什么職業的張自忠,他覺得這怎么可能呢,所以他問:“為什么您這么認為。”

  “他什么都在模仿他,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那位漂亮的歐羅巴小伙子什么也在模仿他一樣。”

  這有點繞口,但米爾斯能懂,米爾斯聳聳肩:“據說霍征服了這群孩子們,包括心高氣傲的羅德里格斯家的長孫,范德法特唯一沒有誇張的就是霍的出色之處,霍是個奇跡。”

  丁汝昌點點頭:“是啊,我想,再過幾年,將他丟到SU-2軍區去磨礪磨礪吧。”

  “長官,您覺得他未來的路該怎樣呢。”

  “他走什么樣的路,他就走什么樣的路,我這雙眼不會看錯的,不相信嗎?那我們打個賭。”

  是老將軍今天也很開心吧,李廣當然奉陪,他問道:“將軍要賭什么呢。”

  “我輸了,就為你再買命三年,怎么樣。”

  李廣驚喜的看著丁汝昌,他知道老將軍絕不會妄言的,他連忙點頭,這時丁汝昌又道:“你輸了呢,哼哼,那后面三年,每年就多支持我們海軍五個百分點的經費吧。”

  陳納德在一邊大驚,卻不敢吱聲,只求李廣贏才好。

  丁汝昌看了他一眼:“你站我這邊,就分你一半。”

  這下空軍衛戍區司令當即叛變了:“我站老長官這邊。”同時不屑的看著即將上任的軍部部長,他的老友李廣道:“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再拍馬屁也老將軍也不會多分你一個點。”李廣氣的罵道,回頭就喊:“霍成功。”

  “到。”

  霍成功連忙跑了過來,胸口的勛章嘩嘩作響,一直到了李廣面前立正:“將軍。”

  “長官,您請。”李廣道。

  米爾斯也好奇的豎起了耳朵,丁汝昌問道:“孩子,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霍成功茫然的看著丁汝昌,但隨即反應過來了,他道:“報告長官,卑職的志向是守護聯邦,消滅一切敵人,無論他是本國人還是外國人。”

  李廣忍不住作弊道:“你崇拜許總長嗎。”

  “嗨!”陳納德大怒,米爾斯也不滿了:“部長閣下你太過分了。”

  李廣厚著臉皮不吭聲,丁汝昌則寬厚的笑笑,而霍成功頓時懵了:“崇拜?”

  雜魚看著幾位長官拼命在想,他們在干什么,可憐雜魚如果知道自己一言能決定海軍總司令去留,和聯邦軍費的去向的話,雜魚一定更難做出回答的。

  這時丁汝昌道:“這么說吧,孩子,仔細想想你身邊的人,你最想追隨的,最最在意的,甚至願意為之效忠的唯一人選,假如必須選擇的話,你想選擇誰。”

  這樣啊,霍成功毫不猶豫的道:“我永遠直屬的長官,張自忠中尉。”

  陳納德以手加額,李廣眼神驚駭,米爾斯崇拜的看著那位亞細亞的海神,霍成功卻眼神堅定,是的,現在他已經很出色了,但這是源于什么他心中清楚,若不是當年的長官言行影響,而蒼天給了自己機會,自己又怎么可能有今天呢。

  可丁汝昌又問道:“如果有一天,你超越了他呢。”

  “那卑職就會如李廣將軍對您一樣,在這樣的關系面前,世俗的權勢地位又算什么呢。”霍成功微笑著道。

  “你十六歲。”丁汝昌點點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十六歲。”

  “是的,長官。”

  這是多么好的年齡段,未來的路還長,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可能,人還有充足的時間去選擇方向,生命是如此的多姿多彩,而今這個少年卻又已經擁有了超越他人的基礎,無論是軍旅中的關系,還是個人的素質。

  最終丁汝昌又是一聲嘆:“努力吧,孩子,我會看著你的。”

  “遵命長官。”

  然后霍成功就退下了,可范德法特卻在喊他,正要走向許約的霍成功只好又頂著嘩啦啦響的勛章跑了過去:“將軍。”

  “晚上,張,你和他說吧。”

  “晚上老子帶你去見識見識,但不要說漏了。”

  “……是不可以帶女士的那種?”

  “哼。”

  “收到,長官。”霍成功淡定的轉身離去了,范德法特不敢置信雜魚這方面也這么老道,他看向張自忠,可他發現張自忠卻和霍成功一樣的淡定,范德法特忍不住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違反軍紀的嗎。”

  “將軍,您這樣簡直太煞風景了。”

  而同時,許約卻在吳媚的提醒下不放心的詢問霍成功:“他們叫你過去干什么呀。”

  “要和范德法特將軍送行。”

  吳媚歪著頭看看雜魚:“是嗎?”

  “恩?”霍成功不解的看著她,用無邪的眼神,吳媚相信了,雜魚還沒有被污染,她笑著道:“我父親也想請你吃飯呢,哦,還有許約,咯咯。”

  “什么呀。”許約羞紅了臉,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吳媚剛剛說那一句的時候,她本能的心一提。

  作為玩物的雜魚惱羞成怒,他干脆提議道:“我們的關系就此為止吧。”

  吳媚大羞:“啐!”

  然后氣的要掐他,許約笑的都直不起腰來,天啊,天啊,他和人家說分手也這么酷,歐羅巴的學員們就看著這群家伙在調情,這讓隆美爾的心思又情不自禁的飛到了幾千光年之外去了。

  一邊的戴安瀾就在冷眼看著這場戲,已經知道內情的他覺得長官分明在玩火,再這樣下去搞不好,哼哼。

  蔣子恆捅了他一下:“走了。”

  原來將軍們已經轉身下樓去了,雜魚們自然也沒有繼續站著這里的道理,于是,以丁汝昌為首的將軍們,以張自忠為首的中下層軍官們,以霍成功為首的雜魚們前后三批次,紛紛向著樓下而去。

  十幾分鐘后,霍成功帶著許約和一群雜魚溜出了門。

  根據日程,從現在開始到離開,他們在首都還有三天時間,而這三天時間是前所未有輕松的三天,所以霍成功決定帶這群家伙好好的轉一轉。

  有李廣出面,軍部直接給他們配了一輛車。

  並配置了一個班荷槍實彈的警衛部隊保護。

  許約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是亞細亞第一公主,所以丁汝昌將軍又派出一隊海軍陸戰隊精英來保護他們,並開啟了全程監控程序。

  且許約的腕表終端還會根據情況,隨即能發出SS級信號,信號發出后,所在區域十公里范圍內將立即被封鎖,空天部隊也會立即從太空進入大氣層,附近地面警察,和衛戍部隊更會在第一時間派出精銳直接展開行動。

  所以一切高枕無憂,惟獨不太自由。

  這讓許約愁壞了,她拼命強調這樣真是令人不適應,吳媚卻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悄悄在她耳邊道;“你是想回國防吧。”

  “沒有。”

  “真的?”

  許約郁悶的皺起了小臉:“假如叔叔不讓我去怎么辦啊。”

  “不會的。”偷聽女孩子談話的霍成功道。

  說完趕緊跑到后面去,擠在了龐培和隆美爾的身邊,隆美爾怨恨的看著把他險些擠到過道里的霍成功,忽然他問道:“霍,你怎么不接電話。”

  “啊?”霍成功一驚,連忙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把終端調成無聲,卻被隆美爾發現了,他連忙接通了,張自忠的聲音傳來:“你是豬啊。”

  “咳。”霍成功被他罵的一點脾氣也沒有。

  “算了,晚上你不來拉倒,哦,等一等。”

  幾秒鐘后霍成功的賬戶上竟然多了五萬點,張自忠罵道:“帶人出去辦事經費也不拿,你準備帶那群雜魚在首都打劫嗎。”

  霍成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晚上隨便找個理由,把他們甩了,然后來和我會合,六點半等你電話。”張自忠說完掛斷了電話,但前面吳媚和許約已經疑惑的轉過頭來,許約不好意思問,吳媚幫她問道:“你怎么把手機無聲了。”

  “按錯了。”

  “哼,你今天別想自由活動,對吧許約。”

  “恩。”許約點點頭。

  霍成功繼續保持茫然的姿態:“什么呀,張長官把活動經費轉我的,你們看。”

  然后他一臉無辜的伸出手去,走到她們面前讓兩位女士檢查自己的賬戶,現在賬戶余額五萬八千點,霍成功忽然一驚;“咿,我八千點是哪里來的?”

  “白癡,你不是機師嗎,難道沒有津貼?”

  “八千?”

  “還有獎金,這是獎金,看。”吳媚教他看賬戶明細,霍成功卻悲憤的道:“我輩為聯邦出生入死,竟然只有三千的獎金?”

  前面的隨車警衛都忍不住爆笑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滴的一聲,賬戶又多了一行,滴,又一行,滴…霍成功目瞪口呆,三十八萬!

  滴,五十二萬…許約大叫起來:“你請客!”

  “本來就該他請,要他給我們買衣服,買化妝品,買鞋子,買皮包,買車,買房子!”吳媚道。

  許約連連點頭:“對,什么也要你買。”

  她們“貪婪”的要求讓家境一般的隆美爾臉色不由為之一變,原來這樣的事情不是人人能做的,也只有霍養得起兩個女人啊,就在這時,前面又是一聲大喊,吳媚不敢置信的看著賬戶:“打錯了吧。”

  “多少。”

  “一百九十二萬,新的一筆一百萬?”吳媚趕緊查閱,然后恍然:“沒錯,海軍一級英雄勛章,是這么多獎勵。”

  前面的警衛猛回頭,什么,這,這位少年是海軍一級英雄勛章獲得者?他們無緣知道小范圍內的授勛儀式,因為那樣的陣容和過程傳出去也太驚世駭俗了,可現在他們幾個知道了。

  這幾名警衛面面相覷,怪不得海軍也安排了人來保衛,還派的是海軍陸戰隊的一群家伙,原來不是為許小姐,是為這個年輕人來的,他們忍不住回頭看向霍成功。

  雜魚卻在那里嘀咕:“一艘戰列艦就這么點錢嗎?”

  其實他是在故意打趣,許約果然被他財迷的樣子逗的花枝亂顫,吳媚身為空軍也笑了:“就是,海軍的人真小氣。”

  可她沒想到,雜魚下一句竟然是:“空軍也是的,一名中尉就二十萬,靠。”

  吳媚一愣之后,當即撲了上去,揪住了這只小雜魚的耳朵:“你怎么不說歐羅巴的那些家伙,一個中將一群雜魚一分錢不值呢。”

  “嗨!”龐培抗議道。

  但吳媚聲音更大:“你想怎么樣?”

  龐培立即沒種的坐了回去,看看霍如今的模樣,他就失去了抗爭的勇氣,他悄悄對身邊的隆美爾道:“埃爾文,霍真可憐。”

  “得到總要付出的。”年輕的名將卻用一種看破世情的口氣評價道。
匿名
狀態︰ 離線
112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14:23
3.你們該談談

  龐培直接給他搞的崩潰了,一直到前面的許約不知道得到了霍成功的什么承諾歡呼起來,他才回過了神,仔細看看窗外的中英文招牌,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首都最繁華的上海商業區。
  一行人在街口下車,已經有便衣無聲無息的散入了前面的人流,而還沒等霍成功站穩,他就已經被許約和吳媚兩個人抓著,歡呼一聲沖進了一家服裝店內去了。

  隆美爾看到霍成功狼狽的模樣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戴安瀾瞥了他一眼:“小心他看到揍你。”

  “不怕。”

  隆美爾繼續笑著,但他突然發現龐培和莫扎特已經站在了櫥窗前,他好奇看去,櫥窗內模特正穿著新款的夏季女裝,在那里隨著音樂搖擺,在展現著她們奧妙的身姿。

  而這兩個可笑的家伙竟然也在那里搖擺。

  隆美爾真羨慕他們的勇氣,看看吧,那些亞細亞的漂亮女孩子笑的多么的開心啊,哦天,龐培竟然被拉進去了,他們竟然在一起跳舞。

  “你,敢去嗎。”戴安瀾問道。

  沒等他反應過來,隆美爾已經小臉通紅的大步走來過去,然后戴安瀾目瞪口呆,因為隆美爾一步踏入后,那三位女孩子都一愣,隨即她們都瘋狂的撲了上去。

  戴安瀾連忙跟著跑去,他聽到了,其中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孩在說:“天啊,你們是歐羅巴的機師吧,您是埃爾文隆美爾?”

  “是我,美麗的小姐,您知道我?”

  “當然知道,我看過傳播,您被我們總長擁抱時,我看過您。”那個女孩開心的拉著隆美爾,隆美爾得意極了,他站在三位女孩之間顧盼自雄,俊美的少年機師揚起頭來:“跳舞嗎,姑娘?”

  不遠處冷眼看著這一幕的霍成功渾身一抖,吳媚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都是你教的。”

  “…是張中尉干的。”霍成功死不承認。

  一邊的店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她愣了下之后忽然問道:“請問,去試衣服的那位小姐是不是許約小姐。”

  “誰?”霍成功詫異的看著她,連忙搖頭:“不,那是我女朋友。”

  “可是,可是好像啊。”

  “像嗎?她比許約身材好多了吧。”霍成功憤憤不平的道。

  吳媚為之絕倒,可就在這時,剛剛換了一款低胸晚禮服的許約正從試衣間走了出來,這款胸口一朵玫瑰的,來自歐羅巴服裝設計大師喬森的暗紅色名作穿在亭亭玉立的美麗少女身上,是如此的和諧。

  襯托的這位本已經很漂亮的少女,平添了一份雍容的性感。

  幾乎瞬間,整個店面內都好像亮了一份,許約羞澀的看著霍成功,輕輕拉了拉肩帶,可她不知道這個動作對于所有少年來說意味著什么,隆美爾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莫扎特吹了聲口哨,龐培抽了他一下后控制不住的喊道:“許,你真是太漂亮了。”

  霍成功恨不得一腳踹死他,那位女店員已經確定了許約的身份,她怨恨的看了欺騙她的雜魚一眼,走向了許約贊美道:“許約小姐,您穿這身衣服真的太好看了。”

  “是嗎。”許約天真而不自信的問道,她繼續偷偷撇著霍成功,俏臉微紅,但很快她就從霍成功色迷迷的眼神中找到了自信,她輕輕掩住了胸口得意的白了霍成功一眼。

  “包起來吧。”霍成功道。

  “真的?”許約驚喜的看著霍成功,好貴呢,吳媚不屑一顧:“他有的是錢,好了,輪到我了。”

  說完她毫不客氣的從架子上取過一件非常昂貴的裙服,昂首闊步走向了試衣間,她的舉動惹的歐羅巴的這群家伙們竊笑起來,而這時許約已經為熱情的店員所包圍。

  保衛們無奈的看著許約身份就這樣暴露,他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反正第一情報已經顯示這家店面以及當值店員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店鋪內此刻沒有其他客人,當然他們還是很小心的。

  其中有人走了對著幾位店員,還有他們的當值經理表情嚴厲的提出要求:“她的行蹤僅限于你們所知,請你們不要透露出去,並不可再提及她的姓名。”

  “是。”

  隨即那名警衛歉意的看著許約,許約有些不滿,不過還好有霍成功在,霍成功瞪了許約一眼:“他做錯了嗎,難道你希望我們下面的行程為聞風而來的狗仔隊知道,然后讓我們集體面臨長槍短炮的包圍,一言不發也會讓那群家伙制造出無數的新聞,一句說錯搞不好還會為長官帶來麻煩。”

  “沒,沒有啦。”許約立即老實了下去。

  警衛如釋重負,他感激的看看霍成功,微微欠身退下了,龐培也曉得自己亂說話惹了事,他尷尬的走來對霍成功道:;“對不起長官,我一定會注意的。”

  霍成功拍了拍他:“去跳舞啊。”

  “算了吧,有姑娘的地方我們永遠別想得到注意。”龐培悻悻的道。

  霍成功啞然失笑,揮揮手讓他們自由活動去,告訴他喜歡什么盡管拿,今天他請客之后,他就把注意力放回了許約身上,店員被警衛喝斥后已不敢再過于打攪許約,于是霍成功得以陪著許約在女裝的海洋中緩步行走。

  不知不覺,內衣區到了,霍成功恍若不見標志,要繼續前進,許約大羞拼命拽著他轉頭,氣的狠狠的打他,霍成功哈哈大笑起來,忽然聽到吳媚大喊:“喂。”

  遠處,吳媚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復古百褶裙站在了鏡子前,回頭對他們在招手,眼中有無人喝彩的郁悶,霍成功看著吳媚穿著這身衣服,他哭笑不得,他真不知道吳媚從小接受的什么教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孩子把百褶裙穿出軍裝的味道來。

  許約也忍不住偷笑起來。

  吳媚氣惱的看著許約,又看看雜魚,鏡子里的那個女孩是那么的明眸皓齒嫵媚動人,身材也是那么的好,偏偏整體看去好別扭,她習慣了拿雜魚撒氣,于是吳媚惡狠狠的看著雜魚。

  霍成功知道不好,他趕緊道:“長官,不是您不適合這套衣服,是這套衣服不合適您的氣質。”

  “哼,許約你還笑,看我以后幫你。”吳媚轉頭又道:“那我適合什么樣的。”

  這個…霍成功歪著頭想了想,他走到了右前方的旗袍區,取過了一件雅黃色的高開叉旗袍,然后走了回來遞給了吳媚:“這一件。”

  “不好看我就殺了你。”吳媚警告道,並提著百褶裙一路小跑逃兵一樣的溜進了試衣間。

  許約在他走后悄悄掐了下霍成功,霍成功連忙辯解:“她逼我選的。”

  “哼,不是為這個,你為什么選左側那件高開叉的,右側有一款一模一樣的低叉旗袍你為什么沒選。”

  “有嗎。”霍成功大驚,但他驚訝的真正原因是許約敏感的洞察力,事實確實如許約所想,雜魚存心不良,可是雜魚怎敢承認,他哭喪著臉:“我哪里有什么研究,就這么亂拿的。”

  “哼。”許約暫且相信了他。

  幾分鐘后,吳媚開心的走了出來,昂首闊步走來,站在了鏡子前,正和平均身材都高自己一頭的女孩子們跳的滿頭大汗的隆美爾驚呼一聲,他為那道白光而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

  穿著一身淡雅旗袍的吳媚,高聳的胸,玲瓏的腰,修長的腿,腳上一雙軍靴,霍成功趕緊掐自己的大腿,吩咐店員:“給她一雙高跟鞋。”

  “什么叫給,我是乞丐嗎。”吳媚氣哼哼的看著霍成功,轉身之間忽然看到自己那雙不協調的皮鞋,尤其是皮鞋以上,從側叉露出來的白皙修長的腿,開叉處竟然隱隱能看到自己的…她驚叫一聲連忙遮掩,本能蹲下,可是,撲哧!

  旗袍小了一點而已。

  但吳媚的肋下也被拉出了一條縫來,露出了她空軍專用的淡藍色胸衣,霍成功為這突兀變故驚呆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隆美爾也是,許約也是,吳媚窘迫的都要哭了:“雜魚!”

  “這件,這件。”霍成功連忙給她取來許約說的那件。

  吳媚大怒,不顧春光乍洩而揮手推開,她是死也不相信雜魚了,許約連忙接過了,然后幫吳媚遮掩著一起先走入了試衣間,她們進去后,霍成功看看四周,部下們或者歐羅巴的學員們還好,但那些模特和店員們的眼神可就有些不對味了。

  霍成功尷尬的抓抓頭,最終也只憋出了一句:“我賠。”

  店員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值班經理走來:“長官,那件衣服就算了吧,另外,根據我的權限,我可以給你們全場費用打八折,希望你以后多多光顧。”

  “謝謝。”霍成功尷尬的道,他知道人家給的人情可大了,吳媚穿毀的一件旗袍標價可是5000點,這時那位經理低聲問道:“長官,請問我們可以和你們合影一張嗎。”

  “呃。”占了便宜的雜魚猶豫了下就出賣了許約,他道:“你們和許約合影吧,因為特殊情況我們就不參加了。”

  “真的?謝謝。謝謝。”經理開心極了,她毫不掩飾的目的性讓霍成功深感挫敗,霍成功郁悶的看著她:“去買單。”

  經理也是為年輕的女孩,她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雖然她覺得自己面前這位便裝的年輕人也很帥氣,但是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騷擾許約小姐的男友,她趕緊離開,一會兒取來了賬單。

  而這是吳媚也再次走了出來,這次,她穿著一身更合身也略微保守一些的旗袍,腳上蹬著一雙和衣服顏色相配的高跟鞋,在許約的陪伴下走出。

  側看這一幕的戴安瀾為她展現的前往所有的美麗而震撼的同時覺得,吳媚就好像一位在女伴陪同下走向自己王子的新娘,想到這一點他不由哆嗦了下。

  龐培已經帶頭鼓起掌來,在掌聲中吳媚有些羞澀的看著鏡子里全新的自己,再看看站在身邊的許約,她和許約相視一笑,便在這時,她忽然從鏡子中看到門外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穿著中尉制服的張自忠器宇軒昂的大步走入,他擔心雜魚太嫩晚上不能逃離糾纏,于是他帶著殺氣來拯救部下,可他一走入,就看到了鏡子前那位他從未見過的佳麗,眉宇中是那么的熟悉,但又那么的陌生。

  他愣在了那里,這妞是誰?

  “咳。”霍成功咳嗽了一聲,作為他堅定擁躉的隆美爾不高興的也咳嗽了一聲,張中尉太無禮了,怎么能這樣看著霍的女人呢。

  兩聲咳嗽讓張自忠回過神來,一回過神來這家伙就吹了聲口哨,然后道:“哇哦。”

  吳媚款款的轉身冷冷的看著他:“出去。”

  張自忠才不理她的威脅,張自忠厚著臉皮笑笑,就對霍成功道:“來。”

  “不許去。”

  “吳中尉,提醒一句雖然你今天特別漂亮,但這並不代表你能干涉我們國防的上下級關系。”

  “我漂不漂亮關你什么事。”

  “咿,你笑了。”

  吳媚頓時手足無措:“張自忠你混蛋。”她想找個東西打破那個家伙的腦袋,霍成功趕緊把張自忠拉了出去:“長官,什么事。”

  “咳。”張自忠看看雜魚:“晚上計劃改變了。”

  “啥?”

  “這個,計劃改變了。”張自忠道,霍成功白了他一眼:“恩,卑職知道了,計劃剛剛改變。”

  “咳。”張自忠窘迫的看著雜魚,最終他決定計劃還是不變吧,他嘆了口氣:“晚上你自己想辦法出來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

  “不知道啊,但我再在這里待下去就會犯罪的。”張自忠悲憤的道,他揮舞了下拳頭一溜煙的又跑了,留下霍成功站在那里哭笑不得,他一臉迷茫的回頭看去。

  店中,吳媚正不解的看著張自忠消失的方向,眼神張然若失,許約則看著自己,眼神復雜,霍成功忽然頭大如斗,他明白感覺到吳媚對張自忠的一往情深。

  他現在也感覺到了長官的動搖。

  他甚至感覺的出來,曾經的長官夫人和長官的感情似乎更像長官無聊時的一個偶然事件引發的,可是這些並非他能夠決定和改變的,他不想用傷害一個人的代價去成就另外一對,因為他沒有這樣的權利。

  站在街頭一片陽光下的霍成功覺得知道一切真是太令人煩躁了,這讓他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莫名情緒。

  許約走了出來:“你怎么了,臉色好難看。”

  “我不知道怎么了。”霍成功有氣無力的道,許約問道:“張中尉對你說了什么嗎,他不是知道你和吳的事是假的嗎。”

  霍成功從女孩的口風中隱隱覺得一種…他低頭看去女孩眼中有混合了狡黠和忐忑的試探,氣的霍成功揉了揉她的頭發:“亂想什么呢你,我只是看到吳媚對長官那樣情深,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要知道我們也認識柳菲呀,難道我們要拆散一對成全一對嗎。”

  原來這樣啊,許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她為了掩飾自己被看穿的尷尬,于是假裝思索起來:“恩,那怎么辦呢。”

  霍成功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會思考了,那好吧,告訴我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我不知道。”

  “進去,打包,走入。”霍成功受夠了,他大步走去:“買單。”

  戴安瀾和蔣子恆面面相覷,他們早就知道,長官這樣下去是不對的,這下怎么辦,張長官終于生氣了,戴安瀾決定去和霍成功談談,再去和張自忠談談。

  不過目前他沒有機會。

  因為他看到左右為難的吳媚中尉正強顏歡笑的和許約在說什么,霍成功則在為大家買單,然后許約還和店員們合影了,之后大隊人馬就向著下一個店鋪而去,不過現在人人感覺的出來,吳媚許約和霍成功都有些興致低落。

  看到這一幕,龐培莫扎特和隆美爾悄悄交流了一下后提出,他們覺得今天就此為止吧,吳媚看著這群歐羅巴的學員們似乎以為知道一切而做出的善解人意的決定,她忽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年來第一場真正的感情簡直就像一場噩夢一樣,她難過的只想哭。

  “你,和他談談。”霍成功忍無可忍的拉著她走到了一邊低聲道。

  “什么。”

  霍成功看著她:“你和他談談,面對面,就你們兩個。”

  “談什么。”

  “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霍成功道。

  “我…”

  “我很忙,長官,我沒有功夫再去解決二個女孩子和一個優秀男人的感情問題,我的理想是征服星辰大海而不是做感情問題專家,決定權在你和他,我,不玩了,也不問了,明白?”

  說著霍成功就低頭撥出電話:“你在哪兒。”

  “干什么。”

  “我們馬上回去,然后,你們談談。”

  “談什么呢。”

  張自忠都無需問霍成功要他和誰談,霍成功氣的搖頭:“我管你們。”

  然后雜魚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喊道:“來人,派一輛車送這位女士回去。”

  回過頭來,他對著腦子已經糊塗了的學員們道:“我們繼續,下一站,前面的超級游樂場,出發。”

  說完帶人就走,幾秒鐘后,隆美爾看著站在原地的吳媚,他膽戰心驚的喊道:“霍。”

  “閉嘴,雜魚。”

  閉嘴的隆美爾再回頭看看,吳媚一跺腳,在一位警衛陪同下走向了那邊的停車坪,可憐的隆美爾真不搞懂,霍的感情世界為什么這么風云變幻,相愛分手只在轉眼間,還做的這么的絕情。

  他覺得霍在這個問題上,處理的並不是一如既往的完美,于是隆美爾開始苦苦思索,假如是自己,遇到這樣的問題,要怎么處理才能超越他。

  但就在他低頭思索時,他忽然覺得周邊的人都停下了腳步,而他耳邊傳來了霍的一聲低罵:“真他媽的。”

  隆美爾茫然的抬起頭來,閃光燈一片,將這個失神的少年照的臉色雪白。

  “許約小姐,是許約小姐。”一個家伙在喊著,然后高舉著采訪機向著這里沖來,和他做出同樣動作的,有一群,少說也有三五十個,黑壓壓的一片從那片高臺上沖了下來。

  霍成功欲哭無淚,他怎么想到他記憶中的游樂場恰恰今天才正式開張呢。

  而這時,已經有更多的人沖了過來,長槍短炮轉眼將他們包圍。
匿名
狀態︰ 離線
113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15:01
4.久久不息

    不過在第一時間,周圍的警衛們已經出現,並在他們的身邊形成了一圈保護,可就算這樣,就算是精銳的他們也擋不住這群簡直是瘋了一樣,挖掘新聞不惜一切的家伙們。

    一家娛樂城的開張典禮,能來一些什么記者呢。

    看看那些家伙的嘴臉吧,他們看著這群歐羅巴外賓看著許約,他們眼中流露出的貪婪令人不寒而栗,霍成功甚至覺得他們就像看到了賬戶上的一連串零一樣激動。

    “低頭。”霍成功低聲道。

    許約依言低頭下去,這個時候許約聰明的沒有再拉住霍成功的手,只是躲于他和戴安瀾蔣子恆之間,外圍的歐羅巴學員們也自發的保護著她。

    不理會外邊的呼喊,以及越來越多民眾的聚集,霍成功下達了第二個命令:向后轉。

    齊刷刷的,這群軍校學員生原地向后,霍成功對著接通的耳麥中的警衛班長道:“開車進入,接應我們離開。”

    一句話也不能說,一些情緒也不能流露,只能一聲不吭的離開,這是霍成功做出的唯一決定也是最正確的決定,他不僅僅不希望自己為世人關注,也不希望許約被世人關注。

    但那些記者也不會沉默,甚至有人爬到了不遠處的街邊二層上,對這里進行了俯拍,霍成功忍耐著不去看那些可惡的家伙一眼,他低聲道:“走。”

    說完邁開了腳步,歐羅巴學員們也前后一致的跟隨了命令,外圍警衛同樣如此,幸虧他們進入這道步行街也才幾百米距離,很快車隊駛入,許約在他們的護衛下率先登上了車。

    隨即警衛要將車門關上,這就先護送許約離開,而歐羅巴的學員們也准備登上第二輛車,可就在這個時候,也許是看到報道題材就這么溜走而不甘心吧,那些跟來的記者中有人高喊起來:“許崇志通過不合法的軍變手段得到總長之位,許約小姐你怎么看。”

    ……許約愣住了。

    霍成功也是,他吃驚的回過頭去,二樓位置那個說話家伙俯視著這里,身邊的采訪機鏡頭對准著許約的臉,那個瘦弱的家伙看到他們回頭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也看到了周圍人人在仰視著他,這好像讓他很爽,于是他再次大聲的道:“難道你們無言以對嗎。”

    “對,軍變首腦的女兒無言以對了。”

    但也有人不滿的道:“怎么能說話這么不負責任。”

    “難道不是嗎,就因為軍管航道,害的我連前往歐羅巴的蜜月旅行都沒有去成,這群該死的政客斗來斗去最終只是滿足了他們的私欲,可曾對我們有過一個解釋?”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許約俏臉雪白的模樣為很多人看到,而車門關上時,人群中竟然發出了一片噓聲,絕無可能許的反對者今天齊聚在這里,只是那家伙煽動性的定論言辭,和群體盲從的陰暗心理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這讓霍成功恨透了二樓那個信口開河的家伙。

    他低聲對著身邊的警衛道:“立即調查這個家伙,是否真是他所說的什么前往歐羅巴的蜜月旅行,快。”

    警衛愣了下后反應了過來,立即登車,霍成功輕輕的對著車門內的許約道:“別怕。”

    “那個家伙真是惡心。”許約道。

    “恩。”

    這時那家伙卻表現欲上了頭一樣,再次亢奮的道:“我看出來了,這些保衛是隨行軍人,哈,許的侄女竟然借著聯邦招待歐羅巴外賓之際,前往商業區購物,她用的是自己私人的財產嗎,大家說她會用自己私人的財產嗎。”

    許約終于忍不住了,她一把拉開了車門,跳下了車對著那個可惡的家伙喊道:“我用的是我私人的財產,但我沒有必要向你這樣的人匯報,我的叔叔也不是什么軍變領袖,他的一切經得起國民的審核評判,你說話要有證據,不然我將告你。”

    “哈,告吧。”對方卻顯然狂喜,這個女孩這么的不經逗,他站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笑著:“尊敬的許小姐,我是娛樂周刊的楊樂平,我剛剛只是…”

    “夠了,我對你的名字不感興趣。”

    但許約怎么可能是這個家伙的對手,楊樂平不怒更喜:“可我對許小姐感興趣啊。”

    人群中爆發出大笑聲,戴安瀾勃然大怒,但在霍成功拉住他之前,有一個人先動了,一頭金發躍縱而出,就好像一道金色的閃電劃破了人們的視野,他先沖出警衛,再一腳踏上一名記者,然后就雙手握住了那間店鋪二樓的陽台下沿。

    是埃爾文.隆美爾。

    氣的滿臉通紅的隆美爾翻身躍上平台時,楊樂平的嘴邊還沒有閉上,當他看到隆美爾沖上來時表情一瞬呆滯,隆美爾惡狠狠的一拳打去,打在了他的臉上,然后揪住了他的頭發指著下面的許約,對他喊道:“道歉!”

    人群為之轟動,那是他們知曉的那個年輕人,歐羅巴最漂亮的年輕人隆美爾嗎?他為了許約出頭了,八卦啊,下面的記者興奮極了,他們吹響了口哨,希望更加激怒隆美爾。

    做著同樣事情的是楊樂平,楊樂平雖然鼻血長流,頭發被拽著頭顱歪著,但他還是奸詐著笑著挑逗隆美爾道:“難道你喜歡許約嗎。”

    他心中興奮極了,值了,值了,他看到隆美爾氣的渾身發抖他更興奮。

    霍成功心中長歎一聲,這種渣滓的存在就是自由的代價吧,這樣的廢物在戰爭年代肯定還休閒的活著,也就是說我拼命守護的國民中還要這樣的敗類。

    他一時無語,事情徹底失去控制,許約也氣壞了,但作為霍成功知道,不能再讓他們說下去,必須要把事情撥回原軌,所以他趕緊喝止了許約:“你,上車,從現在開始一句話不許說,我來處理。”

    “戴安瀾,蔣子恆。”

    “到。”

    “無論發生什么,除了我的命令只要許約膽敢再開口,給我堵住她嘴,一切責任我來負。”

    “遵命,長官。”

    “埃爾文,將那個雜碎丟下來。”

    “遵命,長官。”隆美爾毫不猶豫的用力一推,與此同時,霍成功大步沖出,在對方驚駭喊叫著落下的一刻,一躍而起,這一刻他比隆美爾剛剛要躍起的更高,而同時,一腳踢出。

    重重踢在了那位楊樂平的臉上,整個人群只聽到一聲悶響,楊樂平當即被打昏了過去,肉體從二米多的高度落下的沉重聲音,和剛剛那次凌厲的重踢,讓人群一時無聲。

    “你們需要知道的,我來說。”霍成功喊道,他揪住了楊樂平的頭發,拖入了店堂內,龐培大步走出,一腳踢在楊樂平的肚子上,隨即幫著霍成功抓起了他。

    店內的每個服務生都聽到這位歐羅巴學員在說:“長官,我將和你站在一起。”

    而他們也看到,剛剛擊昏了那個言論惡毒的家伙的年輕人臉上的笑容那么真誠,他們都不由懷疑自己剛剛看到的,出手那么狠和笑的這么燦爛的年輕人真是一個人嗎。

    霍成功已經和龐培拽死狗一樣的拽著楊樂平從通道走上了二樓的臨街陽台,隆美爾筆直的肅立在門口:“長官。”

    然后側身讓位。

    一步跨出的霍成功,直接示意龐培和隆美爾幫忙,將那該死的雜碎雙腳向上倒掛于陽台欄桿上,于他前方,然后他才正式看向下面,當著所有人的面,他又是一腳,從欄桿直接直接踢在了楊樂平的臉上。

    從楊樂平身體蕩起的幅度,可以想象這個渣滓的鼻梁骨注定粉碎了,楊樂平發出含糊不清的嚎叫,鮮血從他頭顱滴答著落下,落在街面。

    人群一片嘩然,但霍成功已經吼了起來,通過他終端的擴音設備,他喊道:“秦的問題已經得到最終裁決,是非經過路人皆知,在這種情況下,只為了挖掘新聞,這只雜碎竟然不顧一切的,在外賓面前。”

    霍成功大聲重復強調:“竟然在外賓的面前,先給許暫總長扣上一個軍變者的帽子,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為了激怒許約小姐以獲得題材,不得不承認他得逞了,不然我們早已經離開。”

    “你是誰。”

    霍成功理也不理,他低頭看著現在已經密密麻麻的人群:“我沒有這只雜碎那樣的表現欲,之所以站在這里,是因為事關聯邦聲譽。”

    說到這里,霍成功高舉起了右手,並用盡全身力氣提高了音量:“如果說經過參眾兩院選舉而獲得權力的暫總長,獲得權力的過程是非法的,那么我將在這些歐羅巴的朋友們面前無地自容,請問各位亞細亞公民,許的上位經過選舉沒有,請各位大聲回答我,為了聯邦,請你們誠實的回答。”

    “有。”

    人群中很多人喊了起來,是的,這可是聯邦在外賓面前的事情,剛剛起哄的人甚至都喊了起來,怎么剛剛就沒想到呢,而他們其中還有些是剛剛抵達的。

    “那么選舉許的過程合不合法。”

    “合法。”

    “那,我再次懇請各位民眾告知我身邊的外賓們,我們聯邦的軍隊有沒有使用暴力威脅議員們,操縱議會。”

    “沒有。”

    “很好,下面請大家看看許約小姐,一位失去了雙親,庇護在叔父羽翼下的柔弱少女,許約小姐,請站出來吧。”

    許約依言站了出來。

    霍成功指著她問道:“面對有過這樣遭遇的女孩子,我腳下的這只雜碎只為了所謂的新聞,就可以這樣放肆攻擊她現在唯一的親人,並任意污蔑,這樣的行為究竟是新聞記者的職業道德所允許的,還是作為一個普通社會公民,成熟的成年男子可以進行的?是人,怎能作出這樣的事情,言論自由難道就沒有道德的底線嗎?!”

    說完這句話,霍成功看向了下面,漸漸他心中有了數,他再開口,口氣便變得緩和了些:“我看到很多人低下頭去,是的,你們剛剛跟著起哄,你們覺得無聊,你們感到興奮,那么現在你們覺得慚愧了,那么對此,許約,你願意原諒這些人嗎。”

    “我願意。”許約崇拜的看著霍成功,說出我願意時,忽然想起了一個場景,俏臉微紅,如此動人而令一些人更為覺得內疚。

    “那你會原諒他嗎。”霍成功問道,他指著腳下的那只雜碎。

    許約愣了一下,戴安瀾在低聲提醒:“不。”

    “不,我絕不會原諒這樣的家伙!”許約立即大聲的道。

    “不愧是將門虎女,當然該分清罪魁和盲從者,這種思想靈魂肮髒行為無恥的敗類,也得不到我的原諒,而你們會原諒他嗎。”

    隆美爾以及龐培,和所有歐羅巴學員們大聲的道:“NO。”

    台下的莫扎特仰望著二樓的霍成功,他覺得,霍今天太酷了,這么多人,人山人海,可很快所有人只聽他一個人的聲音,齊聲回答他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他就好像首相一樣,不,他簡直就是…有點激進思想的莫扎特眼中萬字旗飄揚。

    而台上的霍成功還在繼續。

    霍成功看著台下的人群:“現在我反駁雜碎第二道帶污蔑性質的詢問,我告訴各位,今天,是我私人來招待我歐羅巴的一群朋友們,和許約小姐,今天所有的支出全部來自我個人,我願意接受檢察審核,並願意將我的消費記錄公布于眾,這點上,他們同樣可以作證。”

    “是的,我作證,霍用他自己的獎金為我們付的帳。”隆美爾道。

    “我,以羅德里格斯家族的名譽起誓,我所說的一切都能接受上帝的檢驗,霍所說的一切是真實的,我願意為他作證。”

    “我願意。”莫扎特喊道。

    “我們作證。”

    “很好,對不起,請稍等。”霍成功接通了電話,一會兒后他放下了,他再次一腳提在了倒掛在欄桿上的那個家伙胸口,霍成功怒不可遏的吼了起來:“這個混賬剛剛說他連歐羅巴的蜜月旅行都沒有去成,可剛剛得到的消息是,這只雜碎早在兩年前了離了婚,至今單身,每月百分之九十的消費記錄都在各娛樂場所之中!這個騙子為了獲得他主子賞賜他的一點點風月錢,竟然如此欺騙大眾,這樣的混蛋該不該交付管制!”

    不等人言,霍成功已繼續喊道:“公然于外賓面前污蔑我聯邦總長許崇志控制軍方操縱議會,公然造謠蠱惑民眾以圖私利,公然污蔑許約小姐清譽,並公然煽動民眾意圖攻擊我聯邦軍人,海軍陸戰隊何在。”

    “在。”

    “將這只雜碎拿下,遞交軍部法庭處置!”

    “遵命,長官。”

    霍成功一擺手,龐培和隆美爾松開了手,一片驚叫聲中,楊樂平摔了下去為下面的士兵接住,然后丟上了車,霍成功心中石頭落地轉身要走,但下面的人群里又有人高喊了起來:“你是誰。”

    霍成功卻依舊不回答,但龐培拉住了他:“霍,你的名字應該從今天起為人所知。”

    “是的,霍。”隆美爾滿眼星星的叫道。

    可霍成功卻堅決的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龐培和隆美爾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他,選擇了服從並跟著他向著樓下而去,不久他們就在護衛下消失在了人前。

    從知曉這邊發生變故后,就關注這里的許崇志,還有他身邊同樣關注這里的很多幕僚們,以及軍部長官們,看著這個年輕人最終選擇悄然遠去,都露出了贊賞的微笑。

    而在霍成功等人離開后,首都憲兵就進入了長街,出示證件並沒收了所有在場媒體的資料信息,可是不知道他們是忘記了,還是源于其他什么原因,他們並沒有去沒收民眾們手中的現場記錄。

    所以人們得以自由分享剛剛的一切。

    並且,他們開始熱烈的議論那個被歐羅巴的外賓稱呼為長官,或者-霍-的出色的年輕人,久久不息。
匿名
狀態︰ 離線
114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17:35
5.活動

   但他們並不知道,霍成功才上車,心中就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決定在這次離開首都星返回國防之后,暫且斷絕和許的聯系,他當然不是要和許約分手,而是霍成功認為,自己最近的風頭太過了。

    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目前霍成功在許崇志的心中地位已經不容置疑,也成為了軍部長官們的一致注意對象,甚至超過了張自忠等人。

    對此,霍成功欣喜之余也很明白,自己畢竟才是十六歲的生理年齡階段,自己的身體素質自己真正的機師本領還遠遠不如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這樣出色。

    每個人都在進步,惟獨進步最大的人卻明白自己不過是在原地踏足,新生以來霍成功只想改變不該發生的事情,許約的命運已經改變了,許崇志將軍也成為了總長,就連田伯光長官也成為了國防中堅,自己還要什么呢,其他人這個時候又能給予自己什么呢。

    而便是他們給予了,自己能留得住嗎,當時間過去,當大家都在努力,自己卻還于原地不前,直到有一日每個人站在了真正的同一起跑線上后,自己光環褪盡,自己被打回原形甚至遠不如前世,那時候,他們眼中又會是什么樣的神色流露?

    不能再這樣下去啊。

    霍成功低聲對自己道,龐培卻甚為不滿,他很反對霍這種行為,該死的亞細亞人傳統的內斂行徑絕不是他這樣的熱血少年喜歡的,偏偏他最敬佩的霍竟然也這樣,這讓他很惱火。

    一路上這個家伙就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抱怨,好像誰搶走了他的女人一樣,隆美爾卻和他截然相反,一向是冷靜黨的隆美爾在激情消退后,他分外欣賞霍成功這樣功成身退的行為。

    這是一位真正騎士才有的美德!

    隆美爾認為,雖然霍在感情問題上有點瑕疵,但事實證明,瑕不掩瑜,于是他在一邊鄙視急于成名的龐培,兩個家伙在路上就爭論起來,這倒解脫了霍成功。

    霍成功看在他們面紅耳赤的樣子忍不住發笑。

    你們先將我定義為什么樣的人,然后再因此而辯論,可這個世界誰又真的了解誰呢,最終霍成功為他們的辯論畫上了句號,被他們吵的頭昏腦脹的霍成功響應了他們的要求,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爆栗,並喝斥道:“閉嘴。”

    “嗷。”龐培叫道。

    “哎呀。”這是隆美爾的叫聲,但他堅持要個結果,隆美爾抱著頭不顧一切的喊道:“那你告訴我,我們誰說的對。”

    “行為基于性格,不要把自己所想所認為的強加于別人,在我看來你們都是錯的,因為你們誰也不是我,明白了嗎。”

    “那你為什么這樣呢。”

    許約都有些吃醋了,她不是第一次吃醋,問題是她這次吃醋的對象卻是個漂亮的男孩,她覺得歐羅巴的這位小姑娘搶走了霍成功對她的寵愛,許約不滿的瞪著隆美爾:“就不告訴你。”

    隆美爾一愣,他立即用碧藍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許約,眼中盡是委屈:“為什么不告訴我。”

    “就不告訴你。”許約得意的挽著霍成功的胳膊白了他一眼,然后警告霍成功:“你不許告訴他。”

    “……”

    看到霍成功當真不說,隆美爾歎了口氣,霍什么都好,就是這點不好,他見到女人就什么兄弟也顧不上了,真是的,可他一聲歎讓許約氣壞了:“你什么意思。”

    “嗨,許,你什么意思。”隆美爾忍無可忍,真可惡,管你是誰!

    霍成功于是再次喝斥道:“你們兩個全閉嘴。”

    “這不公平!”兩個女孩子一起喊道,龐培大笑起來,許約自己也笑了,惟獨隆美爾氣哼哼的:“作為領袖,你應該做到公私分明,你怎么能因為許和你的親密關系就做這樣的裁決呢,這是很不道德的!”

    霍成功受夠了這個喜歡鑽牛角尖的家伙,他決定揍他一頓,趁現在絕對打的過他的時候,于是霍成功撲了上去按住了他,隆美爾尖叫一聲立即反抗,于是兩個人滾成一團,一邊的警衛手足無措,霍成功竟然毆打外賓…

    車停下了,門打開了,許崇志面色古怪的看著這一幕。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里面的口哨尖叫和喝彩就充滿了他的耳朵,而映入他眼簾的則是滾成一團的霍成功和隆美爾,邊上歡呼雀躍帶頭起哄的則是許約,警衛就站在一邊袖手旁觀。

    是的,一翻身終于騎到隆美爾身上的是霍成功,就是剛剛在鏡頭中那個慷慨激昂英姿勃發的家伙,不過現在這個小家伙卻衣冠不整賊眼兮兮,至于那個率先出手的歐羅巴小子,他就像位被暴徒按在樹林草地上的女孩,滿臉驚惶徒勞掙扎。

    而霍成功還在得意的大喊:“小兔崽子,誰贏了。”

    “我還有力氣!”不屈的女孩充滿戰斗欲望的尖叫道。

    可一群旁觀者卻已經反應過來了,許約趕緊裝的很乖巧的安靜站在了那里,其余人等同樣如此,霍成功覺得不對,他抬起頭來對上許崇志無奈又惱火的雙眼,心一驚,便在這時隆美爾抓到了機會,一轉身把霍成功壓在了身下,他興奮的喊道:“哦哦!--”

    他還跳了跳。

    然后可憐的隆美爾在看到米爾斯將軍的瞬間,就給嚇得小臉雪白,他連忙爬了起來,霍成功也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于是車內一片無聲。

    可這讓本想再次好好誇一誇這個小子的許崇志已經興趣全無,許崇志看向米爾斯,米爾斯看向許崇志,最終許崇志道:“霍成功,你帶他們去休息休息吧。”

    “是。”

    “不許再打架。”

    “是。”

    許崇志看了看許約,歎了口氣搖搖頭,這丫頭最近簡直瘋壞了,他苦笑著對米爾斯道:“真不知道怎么教育這些孩子們。”

    許約臉一紅,低頭跟著霍成功趕緊走。

    “尤其是軍校的孩子。”米爾斯意有所指,他特地看了看本身行為就不算莊重的某中將一眼。

    范德法特卻當他是片浮云,范德法特中將淡定的站在那里,他現在根本不想辯解什么,因為他正在思索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那就是亞細亞的教育方式怎么會培養出霍成功這樣的學生呢,這太不可思議了。

    作為幾乎全程的參與者,范德法特認為許上任的整個事件中,許起了明線作用,而霍則起了暗線作用,但這種推測超越了他的認知,而據他所知,國防的管理體制改革也是在霍之后。

    與其說霍成功通過自己的出色獲得了職位,還不如說是霍的出色讓國防不得不給予他一個士官長總長的職位,他也很想培養出這樣一個學生,甚至一批來。

    作為一位軍校的長官,范德法特很明白自己此生的事業中心,可現在的問題是,他看到了結果卻找不到給出答案的方程式,這讓他非常的困惑。

    還好,霍的歐羅巴之行已經確定,就在國防校慶之后。

    想到這些范德法特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好了,問題目前先放一邊吧,晚上還要接受張的神秘性感而不能為人所知的邀請呢,嘿嘿!

    于是,他在許離開后也立即告退了。

    “你有活動?”米爾斯問道。

    “我?”正欲上車的范德法特一愣,隨即大義凜然的道:“我去看看孩子們。”

    “古德里安呢。”

    “他去給我的夫人買些禮物了,你知道我是一位顧家的男人,哦,我忘記了,曼徹斯特人的傳統是周末去足球場喊一嗓子,怎么樣,有興趣的話明天下午我陪你去看一場足球賽怎么樣。”

    “可以,不過明天是什么比賽呢,哦,等等,我的天啊,居然是巴薩對亞聯邦中央陸軍隊的聯合杯第二場半決賽!你有票嗎?”

    “我去問問麻煩的張有沒有辦法吧,你知道的,某些時候中下層軍官中有一些人他們的辦法比將軍還多。”范德法特道。

    作為瘋狂球迷的米爾斯連連點頭:“票款你先幫我墊上。”

    “沒問題。”范德法特甩上車門,對著司機道:“給我先隨便開。”

    然后他掏出了電話-無人接聽,范德法特悲憤的睜大了眼睛,我是外賓還是位中將,一名亞細亞的中尉竟然敢放我鴿子!SHIT!范德法特繼續撥打—再打-短信:張,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麻煩。

    “誰呀。”吳媚最終忍不住問道,哦,你們晚上果然有鬼,你的手機也是無聲的,該死的雜魚和你一模一樣!

    張自忠尴尬的一笑:“范德法特將軍找我談一些。”

    “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午夜十二點以后的生活上的事情是嗎,首都我非常熟悉,我可以帶你們去轉轉。”

    張自忠大驚:“不,不,怎么可能,你胡說八道我是可以的,可人家是一位將軍。”

    “哦?”吳媚眉毛一揚,妩媚的白了一眼這個混蛋,忽然站起來身來:“好了,我不打攪你們的約會了,記著,張自忠,你今天對我說的這些,如果你做不到的話。”

    美麗的吳隨即走著貓步將張自忠逼到了牆角,然后她單指挑起了張自忠的下巴,微微仰頭驕傲的看著他,用森冷的口氣一字一句的道:“那么我就會把你割了。”

    說完就走,可沒等張自忠開口,她忽然旋風一樣的轉身,狠狠的抱住了張自忠,並張口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張自忠疼的倒吸涼氣卻不敢喊,半天后吳媚才放開了他,對著他甜甜的一笑:“再見了,記著我的話。”

    腳步聲遠去,張自忠頹然的坐在那里,無人發現他的眼中竟然隱隱有一些淚花,半天后門忽然敲響,張自忠歎了口氣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霍成功的臉,騙走了許約的雜魚站在門口警惕的看著他。

    “我,我想我做出了選擇。”

    雜魚一言不發,只看著他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牙印。

    張自忠將他拉了進來:“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長官不是做出決定了嗎。”

    “是啊,我告訴了她,我什么也不能承諾,在我見到柳菲之前,可。”張自忠懊惱的抱住了頭,便是后來為全軍甚至全聯邦敬仰的名將此刻也不過是個迷茫的青年。

    他低聲道:“可是,吳媚卻告訴我,她覺得自己太荒唐了,她完全是出于一種不服輸的原因才被我吸引的,而現在她覺得這很沒有意思,所以她對我道歉,她認為她的舉止影響了我的判斷影響了我的感情。”

    “然后呢。”

    “然后她說我一定要好好的對待柳菲,不然,她就割了我。”張自忠嘀咕道,隨即看著雜魚他喊了起來:“可她臨走又狠狠的抱住了我,還咬了我一口,我怎么感覺這像他媽的一出情感劇,她是一個偉大的自我犧牲者呢。”

    …霍成功無話可說。

    但張自忠提出了疑惑:“她會不會是在以退為進,我最終還是沒有去追她回來。我知道如果…”

    霍成功大怒:“長官,請注意你的用詞。”

    “我道歉。”

    “不是和我。”

    “我知道。”張自忠歎了口氣,低頭一看又他媽的是歐羅巴的老家伙,他按下了接聽鍵,沒等他說話范德法特已經咆哮了起來:“張,我剛剛和許一起,見到了戴和鄧,也就是說你現在除非和女孩子一起絕無可能在執行任務,你不接我的電話,你太失禮了,再見。”

    “我,我。”張自忠趕緊回撥,范德法特不接,並通過耳麥對前面被隔音的司機道:“我看夠風景了,回去吧。”

    “遵命長官。”

    被配給他的司機無語的准備調轉方向,窗外漂浮于半空的霓虹投影映入傷心的范德法特中將的眼簾,這時他的電話再次響起,他低頭准備繼續按掉,卻發現是霍,范德法特接通了,霍成功在張自忠的逼迫下無奈的對范德法特道:“長官,對不起,剛剛我和張長官一起執行一項任務的,實在抱歉,請您不要誤會。”

    “哦?”范德法特說:“哦,原來這樣。”

    但他半信不信。

    張自忠接過了電話:“長官,您在哪里,我們就去找您,今晚在下保證陪長官玩的開開心心的怎樣?”

    “…”范德法特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下,明明早已在張自忠和他說的地點附近的他,在翻閱地圖而后手指橫移幾厘米再看了看之后,才云淡風輕的道:“哦,我現在在安山南路上。”

    “您讓我和司機說。”

    “不,你說吧要我去哪里。”

    “就是我們說好的呀,皇后大道上的,這樣吧,長官,我們馬上就到那邊,你要司機開到皇后大道上便下車,對了長官,您換衣服了嗎。”

    “知道了。”范德法特掛斷了電話,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西服,然后他用力的跺跺腳:“停車,我就在這里下。”

    “遵命,長官,可是長官,您一個人?”

    “我對亞細亞的治安很放心。”

    “對不起長官,我不能。”

    “這是命令,謝謝你的好意。”范德法特堅決的拒絕了警衛的好意,然后下車,沒入了人流中,警衛從車窗內看著將軍孤獨的背影,他搖搖頭,他真佩服張自忠,可他怎么能離開呢,警衛郁悶的坐在車內看看時間,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電話。

    幾分钟后,張自忠的電話響起,他問:“誰。”

    放下電話后,收起傷感恢復正常的張自忠拍拍胸脯:“那哥們真夠意思,他如果匯報上去我們可就完了,范德法特將軍沒玩過吧,真是的,司機怎么能丟掉呢,靠。”

    副駕駛上的霍成功憋著笑問道:“晚上還有誰。”

    “丁奉,甘寧,趙敬堯,鄧伯方那假正經就算了,可惜田伯光不在,其他人我也懶得叫了,對了你小子獎金發了沒有啊。”

    “發了。”霍成功老老實實的道。

    張自忠看看他,眼睛一亮,但還是虛情假意的道:“算了。”

    可他沒想到雜魚竟然順水推舟:“好的,長官,謝謝長官。”

    “......小費自理哦。”

    “好的長官。”

    “我們AA制哦。”

    “你在開玩笑吧,長官。”

    “那我錢不夠的話你借我點先。”

    “好的長官。”

    “你真的第一次出來玩?”張自忠悲憤的看著神態自若的雜魚,霍成功繼續板著臉忍著笑:“是啊,長官。”

    張自忠沒轍了,吼道:“別他媽的廢話,轉我五萬用用,快,不然軍法從事。”

    霍成功卻大笑起來:“五萬夠嗎?”

    “玩我?”張自忠大喜,他一把摟住了雜魚:“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
匿名
狀態︰ 離線
115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17:59
6.十二樓

    可霍成功到底還是沒有去成。

    因為就在他們的車剛剛停下時,許崇志的電話打來了,許崇志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雜魚立即向他報道,很顯然,總長大人是認為他有義務管教十六歲的少年的。

    尤其是這位少年和自己的侄女還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當然,這不清不楚完全是他用以個人安慰的看法。

    至于張自忠,許崇志提都沒提,那是他已經懶得管教的人,說起來許崇志還有些羨慕那個性格灑脫的壞小,無拘無束,竟然能拐的一位外賓去…咳,放下電話的許崇志搖搖頭低聲罵道:“混賬。”

    戴振铎也在苦笑,戴主任嘀咕道:“這算個什么事情呢。”

    “把他安排到指揮學院進修是好的,再這樣下去國防要被他拆了。”鄧伯方難得的背后非議了自己的好友。

    許崇志吃驚的看著他們兩位,但三人面面相觑之后都不由失笑,不多久霍成功在警衛的帶領下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鄧伯方問道:“被他搶了多少錢啊。”

    “啊。”霍成功裝傻裝的人人都知道他在裝傻。

    許崇志罵道:“裝!”

    他對霍成功現在是越來越不客氣,可戴振铎卻舍不得了,他趕緊的道:“張自忠開口他也沒辦法嘛。”

    雜魚一聲不吭,許崇志依舊生氣:“你才多大,怎么能和他去那些地方。”

    “啊?”霍成功很吃驚。

    這次他裝的沒人看的出來,鄧伯方痛心疾首:“那個混蛋,他怎么和你說的。”

    “陪范德法特中將吃飯呀。”霍成功記得自己是這么和許約撒謊的,然后他很無辜的道:“張長官說丁奉上校,甘寧中校和趙敬堯長官也會去,要給我介紹認識呢,這,這有什么不對嗎。”

    于是亞細亞聯邦總長辦公室內響起一片對某人的聲討聲,霍成功這才恍然,他憤怒極了:“居然是這樣的?”

    看他樣,似乎這個純情的少男就要去找欺騙他感情的長官玩命了,戴振铎趕緊拉住了他,許崇志也甚是愧疚,參與了私人感情后自己看問題果然就容易以偏概全,霍成功一貫的表現怎么可能是那種,那種人呢。

    恩,他決定原諒這個孩了,許崇志道:“晚上陪我一起吃飯吧,還有歐羅巴的米爾斯將軍,以及幾位議員。”

    霍成功一愣連忙搖頭,許崇志笑著道:“知道你的意思,已經幫你回絕了霍華德的采訪了,這次聚餐是小范圍的。”

    “謝謝長官。”

    “去准備吧,穿過西服嗎,宋秘書。”許崇志按下了呼叫,門外那位長相端莊的年輕文秘推開了門,但她卻看到剛剛灰溜溜跑進來的霍成功正在搖頭,霍成功在說:“不,長官,我喜歡穿軍服。”

    “所有人就你一個穿軍服的像什么樣?不許廢話,宋佳妮,去幫他打扮一下。”

    “是。霍上士,請跟我來。”宋佳妮道,作為文秘她自然清楚總長身邊人和關系,她絕不敢小視這位上士,相反她還非常的恭敬,霍成功不習慣這樣,他又搖頭:“我自己來。”

    “我管教不了你了是吧。”許崇志拿出了父輩的口吻氣急敗壞。

    宋佳妮都忍不住掩口,這就好像一位父親看到自己頑皮的兒而焦躁一樣,但倔強的兒卻依舊不懂事的頂撞著父親,直到被一頓痛打才明白這種關系便是人生重來也絕無可能被顛覆。

    果然,霍成功很快低調下去了,他老老實實的跟著宋佳妮走出了許崇志的辦公室,在外邊來往的工作人員的注視下,他一直到進了電梯才低聲抱怨道:“穿什么衣服也管。”

    宋佳妮拼命忍著,可霍成功隨即就嚴肅了起來,他看著宋佳妮提出的自己的要求:“豎隱條紋,暗黑色單扣式西服一套,標L號,占領米黃色襯衫一件,不需要領帶或者領結,尖頭式皮鞋,我不習慣太過于嚴肅的打扮,謝謝。”

    “可是總長的意思是。”

    “他總不見得在飯桌上逼著我換衣服吧。”

    “好吧。”宋佳妮笑著道,她上下打量了下霍成功:“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你真的很了不起。”

    可她沒想到,雜魚面對這樣的恭維竟然用一種譏諷的口氣道:“一切都是長官的教誨,在我們英明神武的總長大人的關懷下,卑職取得一點微不足道的…”

    他一定對總長充滿了怨氣吧,宋佳妮終于忍無可忍的大笑起來,電梯的門剛剛打開,已經得到命令在等待他們的服務部長官吃驚的看著儀態全無的宋佳妮,這位宋佳華參議員的幼妹一向以不近人情著稱,何時見過她這副摸樣?

    而看到外人,宋佳妮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她轉述了霍成功的要求,服務人員們連忙忙碌起來,霍成功替她接過了服務生遞來的水杯,放在了她的座位前,然后也安然坐下。

    再過了幾分钟,宋佳妮再次發出了銀鈴一樣的笑聲,因為她從這只雜魚口中聽到了一個形象更為鮮明,甚至有些搞笑的總長摸樣,許崇志居然被許約逼迫著把煙灰缸砸碎還寫下保證書?宋佳妮掩口而笑,連連搖頭。

    而很快,霍成功得到了他所要的。

    他去換衣服了,當他再次出現在宋佳妮面前時,宋佳妮都覺得眼前一亮,和剛剛穿著類似訓練服的圓領套頭衫時完全不一樣的霍成功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翩翩美少年。

    他選擇的衣服確實符合他有些浪蕩的氣質,甚至襯托的他手腕上的機師終端如同一款同系時裝表一樣,從這一點,家境非常優越的宋佳妮覺得霍成功真的很令她吃驚。

    因為她知道霍的全部資料。

    貴族是需要三代來培養的,可身為孤兒的霍成功如何會有這樣的品味呢,他好像對自己非常了解,但這往往是成年人也難以做到的,看著這自信,從容,內斂,不羁的混合體,宋佳妮輕輕的鼓掌:“很帥。”

    “我知道。”雜魚臭屁的道。

    “給我的個人終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來找我。”宋佳妮忽然做了個決定,她想好好了解了解這個比她小足八歲的年輕人,于是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然后她帶著霍成功向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打量著他,霍成功終于給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了,霍成功問道:“我怎么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很好奇。”宋佳妮實話實說,可雜魚的回答再次讓她失笑起來,雜魚苦惱的道:“原來這樣啊,為什么每個人都這樣呢。”

    這小家伙不是一點點的好玩啊,宋佳妮樂不可支的對他擺擺手,送他進了電梯道:“去請許約小姐吧,她就在五樓。”

    “好的,晚上見。”

    “晚上見。”霍成功對著她微笑,電梯門緩緩關閉。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終端響了,他低頭看去是張自忠的號碼,他連忙接通了,張自忠的聲音傳來,神神秘秘:“你在哪兒。”

    “我一個人,怎么了長官。”霍成功按下了電梯的暫停鍵。

    “你立即悄悄的帶幾個人來。”

    “什么?”

    “只要你沒和長官在一起,你立即想辦法帶幾個人,就那群雜魚也行,事情很重要,快,出來再說。”

    好吧,霍成功看著掛斷的電話,他不知道怎么了,但顯然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而他相信張自忠長官,于是他立即撥出了電話,通知了戴安瀾蔣恆隆美爾和龐培莫扎特,于靠他們住所最近的議事廳廣場钟樓下會合。

    隨即他將電梯向下,然后大步走出了總長廳。

    這時,已是華燈初上,霍成功急匆匆的跑出了議事廳后,便向一位他認識的警衛借來了懸浮車,然后向著外邊駛去,半途他想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許約,告訴了她情況。

    讓他高興的是,本在因為他有可能出去鬼混而賭氣的許約,在聽完他說的情況后,不僅僅不再懷疑,還很關心的囑咐他小心。

    “我知道,放心吧,我還要等長官電話。”

    “恩,叔叔那里我會去糊弄的。”許約很懂事也很義氣的掛了電話,她用了糊弄這個詞,這讓她身邊的吳媚一愣:“怎么了?”

    “不知道啊。”許約騙人和雜魚一模一樣,明著騙你怎么著。

    吳媚險些給她氣死。

    不過很快她知道后也擔心起來,而這時霍成功已經和他的部下們會合了,可直到他們會合張自忠也沒有打來一個電話,這讓霍成功有些焦灼,他覺得這可能真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正在他思索時,車窗被人敲響,一位巡警走來,他看著里面的少年駕駛員皺起了眉頭,可霍成功打開車窗時他看到了那款機師腕表,他猛然想起這個有點臉熟的少年似乎是霍,他看看他,就在此時霍成功的電話終于響了,他顧不上對那位警官解釋什么,他連忙接通:“長官,我們已經待命。”

    警官明白了,他確實是霍,那個流傳于天網,點擊瘋狂攀升的視頻的主人公。

    于是他沒有走開,而是開始執行保衛,沒聽見嗎,人家要執行任務了,他悄悄豎起了耳朵,然后他就聽到了,霍成功道:“遵命長官。”

    霍成功對他抱歉的一笑,警官連忙舉手:“需要協助嗎。”

    他不知道怎么稱呼這位海軍陸戰隊的隊員也叫長官的少年,令他失望的是,霍成功拒絕了,然后關上車窗遠去,戴安瀾和蔣恆興奮的趴在霍成功身后,看著后視鏡內,一直還站在那里筆直敬禮的首都警察,靠,我們長官到哪里也是風頭十足呀。

    戴安瀾還在興奮,但霍成功已經冷下臉來,開始和他們通報情況。

    “長官于皇后大道東的紅色夜場,發現兩名重要疑犯正在接頭,長官准備出手,他要求我們到場配合,防止外圍還有沒被發現的疑犯。”

    “什么疑犯?”

    “你們只需要跟著我就行,執行命令。”

    “是。”

    霍成功皺起了眉頭,什么疑犯,地獄火公司設計組的一名設計師,正和一名陌生人在接觸,在即將開始的軍火競購之前,張自忠偏偏從許崇志那里見過他的影像。

    讓霍成功疑惑的則是,許已經成為總長的前提下,為何還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呢,他拼命在想,忽然他的電話再次響起,他低頭看去這次是短信,張自忠發來:快。

    同一時間,田伯光氣定神閒的走出了衛戍空軍機場大門,帶著魏虎臣使命而來的他提著一個箱,箱里裝著魏虎臣專門要他送來的,贈送給范德法特的他珍藏了三十年的一瓶好酒。

    這是上次范德法特在魏虎臣家中,看到之后驚歎而拒絕接受的。

    搭乘特快小型軍航的他跨出大門后抬起了手腕,雜魚,張自忠,雜魚,雜魚!雜魚的電話很快打通了,電話里傳來了雜魚驚喜的叫聲:“長官,你在首都?”

    “廢話,即時通訊開通了嗎,說,在哪兒呢。”田伯光喝斥道。

    可他聽到了雜魚的吼聲:“你在哪兒,我馬上和你會合,緊急情況。”

    田伯光一驚,連忙告知了雜魚,沒等他多說雜魚掛斷了電話,愣在那里的田伯光茫然了,老是他媽的災星嗎,才到首都就出什么嚴重事情!

    這時,霍成功正在急速提升車速,幸虧田伯光所在區域順路,五分钟后他一個急停,戴安瀾已經拉開了車門,田伯光直接跳了上去,將皮箱丟給龐培:“給你們將軍的。”

    隨即他就坐到了雜魚邊上:“怎么了。”

    霍成功將大概情況一說,田伯光也立即皺起了眉頭:“老張沒看錯吧。”

    “他發了信息,說快,以及所在位置,所以我不敢再回復和電話他。”

    “你做的對。”

    田伯光誇完雜魚立即眼珠亂轉起來,突然他喊道:“另外一個人是誰,老張沒提?”

    “沒有。”

    “事情,事情不簡單,事情不簡單。”田伯光拼命琢磨,反常則為妖,田伯光覺得不對頭,但怎么也想不出來,忽然霍成功的電話炸雷一樣的再次響起,霍成功一看苦笑:“長官。”

    鄧伯方吼道:“你在哪兒。”

    霍成功還沒說話,鄧伯方已經再次吼道:“立即回來,沒法沒天了你!”

    “是。”霍成功一咬牙,答應了,但依舊前行,並隨即將終端調成全振動狀態,然后用力一轟油門,GPS地圖上紅點重叠的一刹那,他踩下了刹車,打開了車門。

    田伯光等人跟著他蜂擁而下,向著里面跑去,這一刻霍成功不再遮掩,他撥通了張自忠的電話,便在這時,前面那座金碧輝煌的紅色夜場內已經大亂,無數的客人和妖艷女紛紛奪門而出。

    “發生了什么事。”田伯光抓住了一位擦肩而過的客人問道。

    “里面殺人了,里面殺人了。”那名客人一臉驚慌。

    “耐心點,具體情況。”田伯光吼道。

    他嚇住了那名客人,他的吼聲也讓對方鎮靜了下來,那名客人掙脫不開后對著凶神惡煞的田伯光道:“里面演藝廳兩群客人忽然打了起來,好像都是軍人,然后有人開槍,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幾樓。”沒打通電話的霍成功焦急的問道。

    “十二樓。”

    霍成功再不敢猶豫,他立即將解碼后的終端摘下丟給了戴安瀾:“你通知總長,其他人留下,長官我們進去。”

    “霍。”龐培喊道。

    “這是命令,等待部隊。”

    霍成功除非瘋了,才敢陷了一個將軍又陷幾個外賓,他額頭已經冷汗連連,不管今天發生什么結局如何,他只希望,張長官在干這些事情之前已經支走了范德法特,不然長官的軍旅生涯就會在今日結束,至于更可怕的,他已經不敢去想。

    但謝天謝地,范德法特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起:“霍。”

    “將軍。”霍成功驚喜的道。

    “你們海軍和一群空軍打了起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張很激動,今天真是太糟糕了…”

    “他什么時候送您出來的。”

    “沒多久,兩名海軍士兵和司機陪同我出來的。”范德法特道,霍成功也看到了他身邊兩名海軍士兵,而他們年輕的臉上充滿了怒火,他們現在急于要進去,甚至懶得理會這只雜魚,他們又不知道他是誰,見霍成功似乎認識將軍,他們就道:“將軍交給你們了。”

    霍成功連忙拉住了一人,那家伙竟然回頭吼了起來:“的滾開。”

    毫不猶豫的,霍成功動手扣住了他的腕,一腳踏在了他的膝后將他逼的跪下,而田伯光也已經一腿抽出,將另外一人打退。

    霍成功冷哼一聲,他相信最起碼他們聽過自己的名字,霍成功對著那名海軍道:“我就是霍成功,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即護衛這三位外賓離開這里,並就今晚他們曾出現在這里的事情終生不提,明白了嗎。”

    “是。”

    但范德法特道:“不必,我們自己走,你們要小心,在外等待部隊為好。”

    “知道了。”

    范德法特立即帶著不甘心,但也已經知道自己不能不離開的學員們登車遠去,他一走,霍成功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而直到這個時候,戴安瀾才來得及說:“總長說馬上派人來。”

    “還說什么的。”

    “您已經做到了。”

    霍成功看向了田伯光:“長官,怎么辦?”

    正在這時,十二樓上一聲響,一個人影砸破了玻璃並穿透了防塵護罩然后重重落在了下面的廣場上,這讓那些遠遠停下腳步的客人們再次尖叫起來,喊成了一片,霍成功等全臉色一變,他們急忙向著那邊跑去。
匿名
狀態︰ 離線
116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18:29
7.國防三人組

    奔跑近前的霍成功看到,那個被砸下來的人正躺在地上,防塵護罩淡淡的藍色光芒照耀下,那人的身下有一片深色在蔓延,不過霍成功已經看到了對方身上的制服-空軍地勤。

    他的心放下了一半,沖到面前的他和田伯光低頭看去,這是一個三十余歲的空軍地勤中尉軍官,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甚是健壯,但這個時候已經雙目緊閉,已經沒有了呼吸,之前霍成功看到的深色是血的顏色,現在還在蔓延。

    而該人身上沒有武器。

    可剛剛那個逃跑出來的客人說里面開槍的啊,霍成功看向了人群,他發現遠處的人群也正看著他們,先行抵達現場的警察正在維持次序,並有一隊警察向著他們走來,而這時他聽到田伯光道:“假的。”

    “什么?”霍成功回過頭來,才發現田伯光正握住那名空軍地勤的手,田伯光看著他道:“看看,這是握槍的虎口繭。”

    空軍地勤部隊這樣的非一線部隊中,別說少尉就是校官也不可能有這樣程度的虎口繭,田伯光觀察的很對,霍成功一聽這句話,他立即伸手將對方的衣服袖口解開,單薄的夏裝一扯即開,露出了對方的手肘。

    再毋庸置疑,對方手肘處明顯有著常年操作訓練的機師才有的痕跡,他的手肘上有著傳感駕駛系統套臂儀的圓環痕跡,看著這一幕田伯光和霍成功驚駭的相視。

    這時,那隊警察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但在他們開口之前,田伯光就將自己的軍官證出示了,並且道:“請封鎖這里,保護現場。”

    而這隊警察中,就有剛剛在钟樓下看到過霍成功的那位巡警,他在接到警報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件事和這個年輕人有關,果然他在這里啊,這位警官看著霍成功:“霍上士,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的上司,該區特巡警隊長官驚訝的看著他,再看看霍成功和手上的國防機師證件,他就也認出來了,他立即將軍官證還給田伯光后下令保護現場,問道:“田中尉,請問里面發生了什么?”

    田伯光搖搖頭,無可奉告。

    地獄火設計師和外人秘密見面,一名機師穿空軍后勤服裝摔死樓下,里面海軍空軍打斗,還開了槍,而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中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范德法特將軍一行已經離開。

    “你們知道發生了什么嗎。”霍成功則在問那兩位士兵。

    兩位海軍士兵也在搖頭,他們剛剛被叫來,前面已經打起來了,然后張自忠命令他們帶范德法特先行離開就又殺了回去,霍成功聽的頭疼,但從他們口中已經得知,對方和自己人數都不算多,田伯光道:“不能再耽擱了,反正站在老張身邊的就是朋友,其余的人就是敵人,先打了再說。”

    說完他就要向內走去,但霍成功拉住了他,隨即霍成功走到了那位帶隊警官面前,他說道:“之前得到情報,對方持槍,並且目前情況表明,對方以機師身份穿空軍后勤制服,該情況我們已經通報總長,憲兵部隊即將抵達,先請求警方予以配合。”

    “需要我們怎么做?”警官問道,因為霍的陳詞和陳詞神態令他信服,而許和國防的關系路人皆知。

    霍成功道:“四把鐳射槍,和你們。”

    警官猶豫了下,還是同意了,他回頭點名,並將鐳射手槍交付到了霍成功手中,霍成功丟給了自己人人手一把,並對戴安瀾蔣恆下令:“看著這里,在我回來之前,不許別人碰他。”

    “是,長官。”戴安瀾雖然很想進去,但還是服從了命令。

    見能得到幫手和武器,田伯光驚喜的手一揮,立即向內沖去,霍成功丟下了外套緊跟而上。

    這一行人的動靜再次引起了外面的注意,圍觀的人群們已經在警察拉起的警戒線外漸漸鎮靜下來,他們開始議論紛紛,遠方也傳來了懸浮戰機的轟鳴聲,客人們都知道,這是首都憲兵司令部的人要來了。

    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人們依舊不解,在許抵達首都至今,已經發生了太多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先是他的遇刺,秦的失措,陳的瘋狂,和軍隊的強硬…而在新時代到來后,又見到了長街上霍的激昂,和今日夜場的血腥。

    我們的亞細亞怎么了?

    霍華德則是所有媒體中第一個抵達現場的,正在錄播明日節目的他聽到了這里的變故,聽說了有軍隊的參與,立即丟下一切沖了過來,作為首都名流,霍華德得以進入警戒線范圍內,他正要詢問他相熟的警官情況,突然他看到了那邊的兩個少年。

    “他們是?”霍華德問道。

    和他相熟的警官低聲道:“那位少年霍的部下吧。”

    “霍在里面?”霍華德睜大了眼睛,他這就要走過去,警官連忙拉住了他:“霍已經下令,任何人敢靠近格殺勿論,好了老兄,你安靜會兒,我一定將能告訴的你告訴,不過目前我對其他一無所知。”

    正在此刻,樓上一聲巨響傳來,十一樓的一扇窗戶里冒出了滾滾濃煙,人群無不再次驚叫起來,幾束警用懸浮車上的探照燈打在了窗口,卻什么也看不到。

    憲兵部隊終于也在此刻抵達,大批的荷槍實彈的部隊從疾而來的軍車上跳下,直接接管了警察權限,並粗暴的開始把人向外驅趕,還有一大隊武裝憲兵沖入了大樓。

    而站在警察隊伍中的霍華德突然看到,有幾個憲兵正向著那兩位少年而去,突然一聲槍響,維持次序的憲兵們都不由回頭,內圍的憲兵則整齊的放下了槍口,對准了開槍的兩個少年。

    有憲兵在吼:“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但那兩名少年卻毫無懼意,相反他們大吼道:“國防機師戴安瀾蔣恆,奉長官令保護現場,膽敢靠近者格殺勿論。”

    “他們是國防機師,是那位霍上士的部下。”霍華德對著自己面前的一位憲兵中尉喊道。

    那名中尉一愣,立即對著耳麥喊道:“是自己人。”

    我靠,什么叫自己人…霍華德站在警隊中看著憲兵防賊一樣看著警察,他郁悶的喊道:“難道警察和你們不是自己人嗎。”

    “霍華德先生,我們正在執行軍務,現在請你閉嘴。”

    霍華德只好閉嘴,他點起腳看向了大樓,那濃煙滾滾的十一樓上,卻什么也看不到,他並不知道這個時候田伯光和霍成功已經站在了張自忠的面前。

    張自忠現在渾身是灰,他身邊的丁奉甘寧趙敬堯等人也是灰頭土臉的,說起來真佩服田伯光,他對張自忠了解甚深,爬到五樓時,聽到那聲巨響后,田伯光就認為這么驚天動地得只會是張自忠,他都不考慮張自忠出來玩絕無可能有武器,就一根筋的沖了過去。

    對此持懷疑態度的霍成功,在遇到張自忠時,發現了長官總是英明的這個真理。

    也到這個時候,霍成功才明白張自忠為何不接電話了,他的終端竟然破碎了,胳膊上面還有一個醒目的扎口,一看就是三稜合金刺留下的痕跡,不過張自忠毫不在意,他道:“就是被我摔下樓的那個家伙干的。”

    霍成功還發現,丁奉他們抓著兩個人,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其他敵人呢,張自忠卻咧嘴一笑,指了指上面:“老把電梯樞紐給他轟掉了,我看他們怎么逃,東京系的隨便殺人還是爬樓沒一樣是我們國防的對手。”

    “怎么又扯上東京系了。”田伯光大吃一驚。

    “怎么不可能。”趙敬堯冷冷的道:“SU-2軍區那邊派來的,偏偏我認識其中一個,媽的,看到老心虛了,這就動手,搞得張中尉還莫名其妙的。”

    “兩路人撞一起,三方亂殺,這里老板可倒了血霉。”

    握著一把槍的甘寧譏諷的道,丁奉則怒火中燒:“首都管制,他們也能進來,哼,老早知道空軍有問題。”

    “長官,上面還有幾個?”

    “還有三個,已經喪膽了。”張自忠道,同時伸出頭向窗外看看,下面又有一批軍隊進入,而樓下的腳步聲也已經響起,是憲兵抵達他們樓層,甘寧在逃生樓道伸出頭去:“誰。”

    “憲兵司令部直屬第一營上尉朱成,你是誰。”

    “聯邦海軍上校艦長丁奉。”丁奉喊道:“上來吧。”

    “是,長官。”

    “自己人。”張自忠對田伯光解釋道,不多久一個三十多歲的上尉跑了上來,對著丁奉敬禮后看著張自忠一笑,田伯光好奇的問道:“你朋友。”

    “恩。”

    這是朱成已經在告知:“下面全部封鎖了,憲兵部的第二飛行中隊也已經封鎖上空,對方還有幾個。”

    趙敬堯道:“只剩下三個,其中一人手臂負傷,沒有重武器,被堵在十一樓以上。”

    朱成立即對著耳麥下達命令:“目標三人,目標三人,沒有重武器,沒有重武器,立即對十一樓以上執行一級生命探測掃描。”

    窗外很快響起了轟鳴聲,是在樓頂的兩架飛行車降下,然后開始了生命掃描,朱成則請張自忠等現行下去,一行人向下時,田伯光問道:“剛剛爆炸怎么回事。”

    是張自忠將奪來的一把鐳射槍的能量彈夾打開,再捆上救急滅火罐,又在電梯內堆滿了夜場內的易燃物,然后點了一把火,于是電梯就完了,然后他又在樓梯口干了同樣的事情,所以對方現在除非跳樓或者有高空接應,不然已走投無路。

    突如其來的情況下,抓兩個,殺兩個,還困住三個,並炸毀一部電梯,燒毀半截樓道,其中參與者有兩位上校一位少校一名中尉,可謂陣容強大戰果輝煌,

    這讓焦急上來的田伯光和霍成功等于白跑一趟。

    霍成功歎了口氣,自己在司令長官成熟並定型之前就選擇跟隨,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是福是禍啊。

    但他這聲歎讓張自忠不爽了:“小雜魚,你什么意思,我他媽又不知道東京系來這一出,正准備悄悄的抓住這兩個接頭的家伙呢。”

    霍成功立即轉移話題:“一個是地獄火的,另外一個呢。”

    “我怎么知道,反正很快就知道了。”

    田伯光忍無可忍:“你就不擔心抓錯?”

    “怎么可能,我知道這家伙是負責地獄火機甲研發的,這個時候怎么能跑出來。”

    是啊,軍購將要開始,各軍火公司正在緊鑼密鼓之際,這種非常時期怎么可能讓一位重要人員自由行走,隨意接觸外人呢,這種行為本身就違反了工作保密條例。

    這下田伯光沒話說了,但他惡狠狠的道:“你就等著長官收拾你吧。”

    他是指的帶范德法特中將上夜場這回事,張自忠一聽頓時郁悶,身邊的海軍校官們就看著國防著名的三人組在那里斗嘴,而張自忠竟然吃癟,丁奉心中感歎,聞名已久的田伯光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不管怎么說,這家伙能義無反顧的沖上來,實在合他們的脾氣,趙敬堯倒是了解田伯光一些情況,但他覺得很多一定是謠傳,至于霍成功,趙敬堯打量了下霍成功,穿著便衣的霍成功完全是一個瘦弱的少年的模樣,絲毫沒有在商業長街上演講時的氣概。

    這讓趙敬堯有些奇怪,這種氣質的變化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些呢。

    當他們下到一半時,他們發現沖上來的是一隊海軍陸戰隊,看到趙敬堯等,上尉隊長連忙敬禮:“報告長官,我們奉命接應你們。”

    隨即護送他們下去,抵達樓下后趙敬堯看到了站在那邊的戴安瀾和蔣恆,霍成功對張自忠低聲問道:“那個家伙怎么辦。”

    “交給海軍的人吧。”張自忠道。

    霍成功點頭立即招手,要戴安瀾和蔣恆過來了,趙敬堯的人當即將那具屍體裝車,而趙敬堯自己則直接向丁汝昌進行匯報去了。

    霍成功等暫時就站在了車外等待,同時有憲兵部隊來對張進行詢問,傷痕拍照記錄,然后派出醫護給他們這些人包扎,田伯光就幸災樂禍的看著張自忠那款破碎的個人終端,他提醒張自忠,你現在是個黑戶。

    張自忠險些氣死:“聯邦軍部難道沒有我的記錄嗎。”

    “反正你現在就是個黑戶,你連天網都沒辦法上,你已經和時代脫離了。”田伯光搖搖頭:“唉,邊緣人物啊,非主流。”

    醫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張自忠氣的不再理他,去問雜魚:“你逃出來,那個人沒找你麻煩?”

    “肯定會找的,卑職頂不住的話就要麻煩長官了。”

    “…”張自忠決定也不理他,張自忠去問戴安瀾:“你們晚上吃了嗎。”

    霍成功的終端響了,霍成功走到了一邊:“怎么了。”

    “叔叔過去了。”許約緊張兮兮的報告道。

    霍成功一驚:“他說什么的。”

    “他沒說什么。”可許約的下一句卻是:“反正就是常常罵你們的那些話啦。”

    霍成功走到了張自忠面前告知他這個不幸的消息,張自忠頓時一蹦三丈高,張自忠激動的對霍成功強調:“我是不是抓了兩個人。”

    “是的。”

    “那我這么做有錯嗎。”

    “…”霍成功無語的看著他,原來長官也有害怕的時候嗎,遠處有民眾的歡呼聲響起,許崇志一行已經抵達了這里,張自忠看看霍成功,霍成功看看張自忠,霍成功開始沒義氣的強調:“我可是被你叫來的。”

    “那我要你去死你去嗎。”張自忠悲憤的喊道。

    許崇志則喝斥道:“你們幾個,給我過來!”

    兩人立即住口,低頭耷腦的以軍銜大小列隊,張第一,田第二,霍第三,戴第四,蔣第五,向著聯邦代總長走去,人群中的霍華德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但令他郁悶的是,許崇志很快將他們帶上了自己的座駕-聯邦一號內。
匿名
狀態︰ 離線
117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18:48
8.鏡頭內的一切

    而一進寬大的辦公行政車內,許崇志就沉著臉坐在了那里,然后命令張自忠先匯報,田伯光霍成功則站在張的身后。

    而許身后的宋佳妮卻滿眼是笑的注視著霍成功,這讓偷窺她的田伯光大為訝異,為何總長身邊的女人都對雜魚起興趣,所以他忍不住去看雜魚,許崇志喊道:“田伯光,你鬼頭鬼腦的干什么。”

    “卑職,卑職。”田伯光不吱聲了,可許崇志問道:“你過來干什么的。”

    “卑職奉校長令,將他家珍藏的一瓶好酒送給范德法特將軍的。”

    “酒呢。”

    “卑職剛剛在事發時遇到將軍,就已經…”

    “你從沒有遇到過將軍,明白嗎。”

    田伯光連忙點頭:“是,卑職知道了。”

    好吧,收拾完了其他人,許崇志開始找某人麻煩了,他忽然問道:“霍上士,你穿的這么休閒,這是准備去參加什么晚宴嗎?”

    霍成功撇撇嘴,似乎准備不吭聲,張自忠不由大喜,但他沒想到小雜魚下一秒就開了口,雜魚用非常委屈的口氣道:“是張長官緊急聯系我的,他說有特別的事情需要卑職協助。”

    “所以你就去了。”

    “卑職是軍人。”

    “還狡辯。”許崇志拍了下沙發:“難道你不能提前和我匯報,難道我沒有要你參加晚宴嗎,你們一個個真的很好,張自忠你帶著外賓,還是位中將去這種場所,我看你簡直瘋了,這和你把魏校長拐到夜場有什么區別?”

    “…卑職。”

    “卑職個屁,今天老不把你皮剝了!”許崇志拼命裝的怒火中燒,突然聽到耳邊有人輕聲一笑,他詫異回頭,居然是宋佳妮。

    宋佳妮嚇得俏臉發白的看著他,其實也不能怪宋佳妮,宋佳妮這才聽說這位張中尉居然將范德法特帶到…

    再聽聽許崇志的比方,她情不自禁在想,這和張中尉把總長您帶到夜場也沒區別吧,所以忍不住一笑,可她自己也沒想到竟然笑出了聲來,完了-宋佳妮想,她緊張極了,許崇志無語的看著她,我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要整整這群頑逆,你這樣我還怎么教育下去。

    但,幸虧,幸虧國防有田伯光啊。

    就在這個時候,田伯光突然虎軀一震,一個華麗響亮的噴嚏打的在場人人耳朵發嗡,連許崇志都嚇了一大跳,驚駭的看著他,什么腹稿也全丟了,田伯光大窘,連忙辯解道:“卑職失禮,卑職有罪,卑職通過黑洞時,不…”

    張自忠和霍成功這兩個沒法沒天的頓時笑噴了,田伯光居然過了一次黑洞而代價只是一個噴嚏,靠,科技的進步啊,文明的里程碑啊!許崇志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最終放棄了教育他們的念頭,許崇志無力的道:“坐吧。”

    嚴格說起來,除了張自忠拐賣范德法特之外,他們今天所做其實無可挑剔,偏偏許崇志還不能追究張自忠拐賣范德法特的事,再被田伯光這么胡攪蠻纏一頓,許崇志也只好算了,他問道:“今天你們還發現了什么。”

    他問的是霍成功。

    霍成功道:“田長官先發現被張長官打落的那人虎口有槍繭,然后卑職發現了該人是機師身份,因為肘部有傳感印記。”

    “那么樓上呢。”

    張自忠道:“卑職覺得那人肯定是機師,身手非常利索,其余幾個也有不錯的身手,是職業軍人。”

    他想了想,又道:“卑職回憶,這兩撥人沒有任何聯系,一批是五人一批是二人。”

    許崇志緩緩點頭:“你干掉幾個?”

    “卑職干掉最厲害的一個。”

    “哼。”許崇志撥打了電話,過了會他放下了電話,臉色真正的陰沉了下來,他看著張自忠,而霍成功嗅到了不祥,果然許崇志的話令所有人吃驚。

    被張自忠打敗的,是前su-2軍區,駐隴口星,邊防軍71軍直屬偵察連中尉軍官王建業,但軍部記錄顯示,該人已于五個月前陣亡。

    而他所用終端則是最新國際黑市破解版,身份信息盜用的是國防09期學員,現SU-2軍區,隴口星,73軍52團的上校團長蒙恬。

    且這結果是由軍部的DNA數據庫和骨骸掃描系統分析得出的最終結論,絕無可能有錯。

    “蒙團長有麻煩了。”

    霍成功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毋庸置疑,對方盜用該信息只會是為栽贓陷害,而這個時刻膽敢如此做,只會是補救式栽贓。

    不過他第二個念頭隨即而起,如此為何不直接使用蒙恬的信息呢,他忽然開口:“長官,王建業有沒有整容?”

    “有,外形和蒙恬一模一樣。”

    許崇志心中歎息,霍成功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國防系已損一將,東京系在秦時代,對那邊滲透最為厲害,沒想到竟然瘋狂到如此地步,是首都軍部發出的問責使得他們覺得忍無可忍了吧。

    那么陳在其中有沒有什么手腳呢,許崇志低頭沉思起來,這時車外有人通報,戴振铎登車,上車戴振铎就道:“總長,立即向全民通報吧。”

    “恩,我剛剛似乎看到霍華德在外邊,還是通過他吧,宋佳妮,你去請霍華德過來。”

    “是。”

    不多久,霍華德激動的登上了聯邦一號,這此刻代表亞細亞的權力中心,一上車他就看到了他早想勾引的霍成功正安然坐在那里,張自忠在他身邊,許崇志站了起來:“霍華德先生,聯邦和我個人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總長先生,請吩咐。”霍華德連忙道。

    許崇志隨即講了情況,並要求霍華德現在立即及時報道,霍華德為這種消息驚呆了,他又不是白癡,軍隊內發生這種盜用身份,且制造陣亡假象的行為,為了什么不言而喻。

    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霍華德當即點頭,他是堅定的許的擁護者,他立即當場為許書寫講稿,因為他提議,許來親自向民眾和軍方宣布這個消息,更合適也更有說服力。

    許崇志同意了,很快霍華德團隊抵達了這里,並在車前架設起了移動播放室,燈光打開,話筒調音,新聞台轉播總控處也已經有憲兵抵達保證轉播順利。

    不多久,丁汝昌那邊將軍部檢驗結果,和大部分證據全部送至,許崇志當即向民眾開口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並出示了以上一切。

    Su-2又是su-2,上次的海盜艦隊輕易穿越防線的事情還沒過去,現在居然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並且證據確鑿的顯示,矛頭依舊對准的國防系。

    這讓首都民眾們,甚為憤怒,每個人都知道這樣有計劃的行為必須要有一定時間的准備,也就是說現在發生的事情,還是秦時代的后遺症,而這樣的事情發生,讓對許崇志清除秦時代痕跡的反對者們頓時啞然。

    懷念聲名狼藉的舊人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實惠,反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樣的蠢事誰還會干,宋佳妮面前的民意調查顯示,民眾百分百的支持軍方立即清查,究竟是誰縱容了這幾個人進入首都。

    當日,新聞播出后十分钟不到,離首都行星16萬公里的長城號太空堡壘內,首都空軍參謀次長劉培德在憲兵敲門時,飲槍自盡。

    半個小時后,空天部隊第二防區,對方進入時負責巡務的幽靈中隊上尉隊長被捕,同時衛戍區空天部機場指揮官及其下被捕者十二人。

    另外,在立即召開的軍部緊急會議上,全票一致通過對SU-2軍區司令長官孔征的罷免,這次,與會的東京系代表人物,空軍副司令長官王森,和聯邦陸軍參謀次長彭月陽不僅僅沒有任何反對意見,相反他們的憤慨,比任何河北系,或者國防系背景的人物都來的強烈。

    另外,軍部並一致同意了SU-2軍區新任指揮長官的人選,SU-2軍區新任司令長官-丁汝昌,這也是老將軍距離卸任南方軍區司令長官十五年后,再次出任實權職位,但沒有人認為老將軍是貪戀權勢。

    而此去,也可能就是老將軍的最后一站了,他這是要為許崇志掃除聯邦軍隊內的最不穩定因素,對此許崇志在會上動容的道:“將軍是真正的聯邦長城。”

    “一生俯首拜宗棠而已。”丁汝昌淡淡的道。

    但這些,霍成功只是后來才得知的,軍部開會決定一個聯邦軍區數十萬大軍的統帥人選,這些關一只雜魚什么事情呢,但雜魚也是很重要的,有立功的霍華德扛著總長的命令,在許崇志去開會后就開始全程記錄,不會于聯邦內現在就播放的,他的—咳,他的奮斗。

    “能不能改個名字?”

    已經消磨了半天的霍成功對著鏡頭哀求道,霍華德才不搭理他,霍華德再次強調:“這是總長大人制定的,霍上士,你一個晚上已經浪費了我很多的精力了,你是故意的吧。”

    “是的,我明天還要陪外賓,可現在都幾點了,如果接待外賓時出什么差錯,到時候責任算誰的。”

    雜魚恐嚇我?霍華德氣極反笑:“我們在這里已經半個小時了,你除了恩,啊,上廁所,喝水,今天天氣真好啊,你還說了什么?”

    ……

    軍部會議結束了,霍成功依舊是一種不配合的態度,少年人發自內心的反感宣傳,這讓霍華德由不耐由憤怒,到詫異,他頹廢的示意一切關掉,他決定好好的問問霍成功。

    可雜魚一看他示意結束了,立即站了起來,精神抖擻的向外就跑,機師跑起來這些新聞團隊怎么攔得住,結果霍華德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跑掉,氣的霍華德破口大罵門口的安保是群豬。

    不過安保也也委屈,誰敢強行阻攔那個年輕人呢,你霍華德不是也不敢嗎,而霍成功一竄出新聞大樓立即登上了一輛出租,然后說出了地址。

    同時他撥打了電話,對著張自忠抱怨起來。

    司機聽到這個年輕人在說:“長官,你說他這是干什么,隨隨便便就把我丟給一個陌生人,有這么不負責任的嗎。”

    “那是,那是,他還要把我降成少尉,我靠,我和你說雜魚,再這樣下去我真要叛變了。”

    “…你在哪兒呢。”

    “我,咳,我在呼吸新鮮空氣。”

    “哦,你有女生在身邊啊,再見。”霍成功郁悶的切了電話撥打了田伯光的電話,可田伯光拿起來就罵:“你為什么第一個打給他,小雜魚,回國防我整不死你。”

    耳麥里還傳來了張自忠得意的大笑聲。

    霍成功哭笑不得:“就順手撥的嘛。”

    “呸。”田伯光傷心的道:“我知道我在你心中沒有他重要。”

    霍成功決定不和他們說話了,他切斷了電話,准備打給許約,這時前面的司機笑著道:“您就是霍成功機師吧,您真的棒。”

    “謝謝。”

    “天網里說,你現在已經是聯邦機師記錄保持者了,是嗎。”

    “啊?”霍成功連忙搖頭,他裝瘋賣傻是一流的,司機最終相信了他,不過他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霍機師,請問你是不是許約小姐的男朋友。”

    霍成功大驚失色,小臉雪白的尖叫起來:“你瘋了!我才十六歲啊。”

    然后竟然渾身顫抖:“若被總長知道了,我就完了。”

    他帶著哭腔喃喃的道:“誰這么害我,誰這么害我。”

    害的被騙的司機于心不忍,連車費也不要直接丟他下車,轉身就走了,而軍部巡查們看到這輛車狼狽逃竄的模樣無不起疑,幸虧看到下車的是霍成功龇牙咧嘴得意洋洋,他們才放棄了追擊。

    而當天晚上,該司機在天網中大說特說,以第一手資料反駁一切少年妖孽論,他的帖很快引起了轟動,正在處理事宜的宋佳妮面前光腦上,閃現出了這個帖。

    這是因為涉及許,張,戴,霍等這批人物的信息,都已為光腦全程關注,所以她才看到,宋佳妮看了下帖的內容,撲哧一笑,她相信那位司機說的是真的,但她也堅信那位司機被霍成功騙了,宋佳妮搖搖頭關上了電腦,結束了今日的工作,走到窗前,她忽然看到遠處的湖邊,兩個人影。

    好奇的宋佳妮取過了望遠鏡,調整了焦距,那兩個人,是霍成功和許約,與此同時,霍成功的機師終端輕輕震動,霍成功低頭一看一驚,正和他商議怎么私奔的許約奇怪的看著他:“怎么了。”

    “有人在監視我們。”霍成功緊張兮兮的道。

    遠距離鐳射取景器有微弱信號,這將為機師終端雷達察覺,並能找出信號來源方向,霍成功很緊張,他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可擔心的,不過因為許約在這里,那么無論這次偷窺,是外人沖許約來的,還是許崇志防賊來的,他都必須謹慎才行。

    而聽到這么一說,許約也慌了,心虛的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叔父的監視,她郁悶的喊道:“他怎么能這樣。”

    “噓。”霍成功對她擺擺手:“我們走。”

    看著這一幕的軍盲宋佳妮大惑不解,為何他們好好的突然就走了呢,同樣不解的還有張自忠田伯光,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去見吳媚的張自忠拽著田伯光就埋伏在雜魚不遠處。

    並且這次他記得把終端無聲了。

    可他們歷盡千辛萬苦,匍匐了數百米才到面前,什么還沒聽到就忽然看到他們離開,這把張自忠和田伯光傷心的。

    田伯光幽幽了歎了口氣,他放棄了不道德的行為,他翻身就勢躺在了草地上,仰望著星空,對著張自忠道:“老張,這次你還回去嗎。”

    “回去一下,但很快就要來這邊了,以后163就靠你了。”張自忠也起了離愁,他翻身和田伯光並肩躺在了草地上。

    “又羨慕又舍不得。”田伯光笑道:“不過呢。”

    “不過什么。”張自忠枕著頭問道。

    田伯光一笑:“不過也好,你這個混蛋走了也好,在指揮學院好好學,別丟了國防的臉面知道嗎。”

    “放心吧。”張自忠道,並把腿翹了起了。

    忽然張自忠道:“老田,你也放心,SA的這一批絕對會重用的,我估計下一步校長要讓你跟著163上一個台階了。”

    “真的?”聽到要升官,田伯光興奮的一骨碌翻身趴在了張自忠旁邊,他趴在草地上手拖著下巴含情脈脈的看著張自忠:“說說,會怎么樣。”

    “會。”不敢亂洩密的張自忠一時無語,田伯光頓時大怒:“你騙我!”

    “沒有,沒有。”張自忠連忙去安慰他,勉強爬起一半,並把左手搭在他的肩頭,最后一咬牙還是道:“估計會讓你接過杜維明的位置。”

    上尉,訓練部主任,我?田伯光看著張自忠,張自忠點點頭,他確實聽到這種話的,可就在他強調不許洩密之前,田伯光已經興奮的大喊一聲,一下撲了過來,壓在他身上死死抱住了他,隨即還激動的淚水嘩嘩的。

    這讓本要摔開他的張自忠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道:“兄弟,你努力每個人都看到的。”

    “哦…”

    這時,湖邊一間別墅的陽台上,職業偷窺家-范德法特從一架小型天文觀測鏡前直起了腰來,他抖了抖,他覺得自己今晚一定會做惡夢的。

    傳奇的霍勾引可愛的許,這不足為奇。

    但,麻煩的張和神經的田居然也在半夜里見面,然后還在這美麗的湖畔,開滿了鮮花的柔軟草地上相擁在了一起,他們這是在約會吧。

    上帝啊,哦,SHIT!

    范德法特將軍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並告誡自己永遠不可以對別人說起今夜所目睹的一切,他認為麻煩的張那樣的硬漢,是不能承受這種性質的绯聞的,所以作為國防的朋友,他有義務把這很SHIT的一切,徹底埋葬在自己心底。

    他又劃了一個十字,然后就去睡覺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18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21:26
9.贈

    而草地上的戀人們也很快離開了這里,第二天醒來后,他們帶著雜魚再次拜見了米爾斯將軍一行,其中范德法特的眼神有些古怪,對此張自忠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老范昨天憋的吧。

    不過這個遺憾注定要留給未來去彌補了,因為他的老范明天就要離開,今天他們則要按著日程安排陪同他們去參觀一下首都的三軍指揮學院。

    這也是張自忠即將深造的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所以他成了向導,至于陪同他們前來的吳成德主任反而成了陪襯。

    吳成德一路都是陪著米爾斯將軍的,他很好奇范德法特和張的感情。米爾斯卻不能和他解釋自己部下和許的部下,這種跨越軍階和光年的感情基礎,他只能裝著糊塗在指揮學院內走馬觀花。

    同時吳成德注意到了霍成功也在陪同隊列中,最年輕的最富有傳奇色彩的霍成功,吳成德知道這是許崇志一心要培養的杰出后輩人才,他也目睹了丁汝昌將軍和李廣部長的玩笑,他想,霍真的只會走張走過的路嗎?

    最起碼霍成功現在是這么認為的。

    霍成功跟隨著隊列,走在這座著名的學府之中,這是凌駕于國防機院之上的,三軍聯合指揮學院,進入這里的最低門檻是中尉,能出這里的最低門檻是少校。

    似乎只不過是區區尉校的階級嗎,不,這是軍人和實權軍官的區別,跨出這座門之后的每位軍人都將成為聯邦軍隊里的真正基石,甚至更高的存在,而這里還有校級軍官進修部,還有將軍培訓班,甚至還有兵團指揮科等跨越三軍界限的,培養一個軍人如何將自己軍旅生涯走上最高峰的高級班。

    從這里出去的人,除非是特別特殊的原因,可以說他從此一生就再也離不開軍隊了,他將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只效忠聯邦而不是效忠某屆政府的人,一個純粹的徹頭徹尾的軍人。

    霍成功默默的看著,這座為聯邦在戰爭年代培養了上至軍部首腦,聯邦領袖,下至第五軍區司令長官張自忠以內所有軍區司令長官的著名學府。

    這里走出過一個又一個名留青史或者遺臭萬年的人物,但一切都不損它崇高無上的地位,它是如此超然,看看吧,霍成功知道,那位穿著舊軍服在花牆下打掃的老人,誰能想到,這一位不起眼的老人居然是SU-2軍區77軍副軍長呢。

    而霍成功之所以知道他,那是因為他的兩個身為少將的兒,在戰爭年代中為國英勇捐軀,霍成功目睹了將軍們那隆重而悲壯的葬禮,國旗面前這個老人欣慰的笑著,眼中有淚。

    鼓樂聲中,霍成功再看看,前方肅立在主道邊的,指揮學院禮儀隊前那位持劍的英俊少校,那是奧克角戰役中的聯邦軍隊指揮官,第七軍區司令長官孫立任中將,而現在他如此年輕,英姿勃發。

    霍成功看的目不暇接,但他知道這一點也不奇怪,指揮學院這幾年出的一批學員,之所以后來走上重要崗位,那是以為恰恰那時,他們最為成熟,無論是指揮藝術還是實戰經驗以及身體精力都是一生巅峰。

    而他們成長起來后,聯邦也站穩了腳跟。

    所以今日,雜魚眼中名將如云。

    可列隊的很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身前的那位,還能是誰呢,張自忠笑眯眯的仗著外賓的勢,在那里盡情占著一群朋友的便宜,用嘲弄的眼光鄙視他們,用隱秘的手勢進行問候…未來司令長官們的隊列在騷動。

    霍成功看的哭笑不得,不過他很快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了指揮學院的女兵方陣,方陣領頭是-未來海軍“幽靈艦隊”指揮官林若冰少將。

    一個在未來名聲甚至蓋過了吳媚的聯邦女將,並且后來她還是聯邦一千年來的第一位女中將,本來吳媚也可以的啊,霍成功看著現在的林若冰上尉微微一笑。

    林若冰知道他,這只小雜魚就是那個霍成功,林若冰看著他回報以笑容,心中隱隱有些奇怪並很驕傲的想,小雜魚對我好熱情,難道看姐姐漂亮就可以這樣嗎?

    若是霍成功知道將軍現在這么想,一定會吐血的。

    隊列終于走過,外賓們被引入了接待大廳,霍成功看著他們交流著,隆美爾就在好奇的打量著一顆光頭,凶神惡煞的指揮學院院長衛青芒。

    衛青芒正在和米爾斯將軍交流著,作為秦時代的人,他是許崇志心中唯一一個連調動的念頭也沒有的人,因為長相凶神惡煞的衛青芒,實際上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他享有崇高聲望卻不離校園一步,且一生所想就是消滅軍中派系,這也是他的教學理念之一。

    可以說聯邦能在大敗之后站穩腳跟,其中有他的功勞,衛青芒,一個不怎么為人所知,卻值得敬佩的老軍人。

    霍成功畢恭畢敬的看著他,以及其他的人,這些人都是他只聽說而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的,也正是這些人以及更多的素未謀面的軍人們,組成了偉大的聯邦軍隊,作為其中的一份,霍成功看著他們,再看看隆美爾,一時有些失神。

    龐培道:“霍在看你。”

    隆美爾點點頭:“霍有些怪怪的。”

    “是舍不得和他的歐羅巴新娘分開吧。”龐培譏諷的道,隆美爾沒有生氣,他只是用腳跟在龐培的腳尖上碾了一下而已,然后隆美爾道:“難道你舍得和霍這樣的朋友分開嗎,不,我該說兄弟。”

    “舍不得,可是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事情,不然我真想和他好好喝一杯。”

    “今晚吧,我也喝。”隆美爾強調;“公務之后,我們私下。”

    “好,我們私下。”

    龐培于是低頭發了個信息給對面的霍成功,霍成功低頭看了一眼,回了一個信息:老要灌的你們永遠忘不了我,他說的殺氣騰騰,隆美爾欣賞極了,霍真酷,然后他鄙視了一眼龐培這只小受,現在你和我誰更像個姑娘,恩哼?

    他妩媚的眼神令龐培立即惱怒的決定,決定晚上揍他。

    然后,在簡短的午餐后米爾斯一行離開了亞細亞這座著名學府,一行人就回到了湖邊的休息區,而米爾斯雖然很想去看足球,可是他發現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最終他也只能抱著一份遺憾開始為晚上的告別活動做起准備。

    而在長官們忙碌的時候,霍成功卻帶著他的副官們離開了這里,就在二個小時后,人人開始詢問雜魚去哪里的時候,霍成功回來了,他和戴安瀾還有蔣恆一起,扛著一大堆東西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你去干什么的。”田伯光惡狠狠的問道。

    “長官,卑職覺得,人家都要走了,應該私人送點禮物,還有,卑職也為您和張長官准備好了。”霍成功道。

    田伯光和張自忠一愣,然后很感動,但隨即霍成功掏出了發票要求結賬。

    “…你賺了一百多萬啊!”張自忠咬著牙看著他喊道:“你就這么小氣嗎,我對你這么好。”

    “等等。”

    田伯光以為聽錯了,然后他知道了,他嫉妒的眼睛發紅立即伸手將雜魚的發票扯了個稀爛,並告知雜魚別做夢了,隨即他就和張自忠狂笑著去選送給別人的禮物去了。

    他們連一點愧疚都沒有。

    “從心理學上說,這也是我縱容才導致的結果。”霍成功對自己的部下們解釋道,戴安瀾深有體會:“就像長官以前總要我去買單一樣,我懂的。”

    “出去!”

    霍成功氣的當即上演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軍旅版,蔣恆大笑,而幾分钟當他們來到外賓面前時,米爾斯他們看著面前一個個精致的,充滿了雜魚情誼的禮物時,米爾斯等人都感動極了。

    “希望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米爾斯對著他們道,站在長官們身后的霍成功重重的點點頭,是的,我也希望我們的友誼能天長地久,希望真的能夠這樣,他看向了龐培,隆美爾,莫扎特,然后走了過去,雖然每個人都知道他們相處的很好,可是誰也沒想到,雜魚竟然掏出了自己的勳章。

    他給他們戴上,他給龐培的是五芒星,他給莫扎特的是橡葉,他告訴他們這是自己最初的榮譽,然后他走到了埃爾文.隆美爾的面前,他給他戴上了自己的海軍一等功臣勳章。

    隆美爾哭了起來:“霍,這太貴重了。”

    “每一枚勳章意味我成長中的每一步,我從開始至今努力不息,所以我對自己充滿了自豪,而我也希望我結交的朋友能值得我去自豪,于是我將我的成長和你們分享,我想你們都不會愧對我的信任的,是嗎。”

    “是的,長官。”三位歐羅巴的少年站的筆直,周圍鴉雀無聲。

    “那好,請記著我和你們說過的每句話,哪怕你們現在還不懂,你們要知道,我們是軍人,我們組成了人類文明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暴力機器,但我們絕非任何人或者任何組織的私欲工具,哪怕他們假以正義的名義。”

    看著隆美爾,霍成功嚴肅的道:“誠實,勇氣,智慧,謙虛,公正,奉獻,忍耐和犧牲,以及明辨是非的能力,我們必須要做到以上所有,並要確切知道我們是文明的守護者而不是破壞者,只有這樣我們最終才能獲得真正的榮譽,明白嗎?”

    “明白,長官。”

    霍成功幫隆美爾戴上了勳章,后退了一步,仔細看看他的歐羅巴新娘開心的一笑:“嗨,姑娘,你哭了呢。”

    隆美爾想忍住淚水,可是他自己雖然不好意思的笑著,卻怎么也忍不住,龐培也是,莫扎特也是,歐羅巴的學員們甚至歐羅巴的將軍們和張自忠長官他們都的。

    濃厚的情誼彌漫在這片別墅區中,夕陽照耀的他們身后寬闊湖面金鱗點點,楊柳在晚風中微動,前來邀請他們參加晚宴的吳成德站在一邊不忍心打攪他們真正意義上的一次告別,人近半百的他心中的血在沸騰,他看著這一幕,忽然有一種感覺。

    他仿佛看到,那位年輕的傳奇,就這樣征服了整個歐羅巴。

    然后他目睹了,那群歐羅巴的孩們把霍成功包圍了起來,將他抬了起來,米爾斯看著羅德里格斯家族的長孫在那里高喊著:“霍,你一定要去歐羅巴,如果你到時候不來,我就帶你的新娘過來接你。”

    “你才是女人。”隆美爾尖叫道。

    張自忠捅了一下田伯光:“哎,看看,他得到了這么多人衷心的擁護,是名副其實的少年領袖,並且他身價百萬前程似錦。”

    “你到底想說什么。”田伯光警惕的看著他,眼中有綠光。

    “你死了算了。”

    張自忠氣的罵道,他本來想和同僚好好說說感慨,並分享自豪的,結果這個賤人間歇性神經病再次發作,田伯光被他一罵卻笑了:“哎,真教出這樣的學生,這輩也不算白活了。”

    “你死吧。”張自忠道。

    田伯光不屑和他計較,田伯光云淡風輕的去看夕陽,而這時,遠處钟樓的大笨钟被敲響,六點的钟聲在湖面蕩漾,驚起了無數的飛禽,也才真正驚醒了告別的人們,原來,這一天真的就要過去了。

    吳成德走了過來,發出了邀請,隨即帶著他們向著宴會大廳走去,過了今天,丁汝昌將軍也將前往SU-2軍區,許崇志先生將繼續統領聯邦,國防弟要歸于故鄉,所以今晚注定很多人難以入睡。

    包括許約,她想晚上和叔叔好好談談,談談自己的對未來的追求,至于騙的過騙不過,她已經決定了,如果叔叔不讓她去她就逃,如果逃不掉,那么以后他就別想安穩。

    其實她不知道,許崇志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當然,許崇志的出發點不是為了她和雜魚的愛情,如果是因為這個,那許總長直接就不考慮了,但許崇志覺得首都還不夠安定,他希望過渡一段時間再說,可是此去路遠鞭長莫及,那只雜魚會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呢。

    許崇志為之困惱,食之無味,雜魚卻是拼命在吃,原因無他,飯后的一場才是最重要的,他決定給那群家伙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而霍成功對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
匿名
狀態︰ 離線
119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22:14
10.歷史上的今天

   然后他也確實做到了他所說的,龐培隆美爾和莫扎特被他一個人放翻了,三個小家伙被他一個人灌的小臉通紅的,在開滿鮮花的柔軟草地上,滿地打滾。

    長官們懶得去管這群混蛋最后的瘋狂,所以一直到夜半,湖畔還能傳來他們的鬼哭狼嚎,那是被霍成功丟下湖的醒酒的三個家伙發出的,因為龐培和隆美爾又打了起來。

    霍成功簡直受夠了,他沒想到他們的酒量不行,酒品還這么差,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個童軍頭,雖然陣容如此豪華。

    被丟下湖的隆美爾和龐培很快爬了上來,只有在萊茵星長大的莫扎特還在湖水中浮沉,並亢奮的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而這個時候,張自忠和田伯光正在陪著范德法特。

    他們就站在范德法特昨晚站的位置,當然,范德法特早就將自己的窺視神器收起來了,所以他們也只能看隱約的影,范德法特笑著道:“他們非常的投緣,這讓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張自忠和田伯光洗耳恭聽。

    “霍只有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才像個孩,而其余時間他似乎更像個中年男人。”

    “雜魚本來就是個孩,只是比較早熟而已。”田伯光道。

    范德法特很欣賞田伯光將一切簡單化的思維,但這也導致這個問題無法在討論下去了,他只好去問張自忠:“已經確定留在指揮學院了吧。”

    “是的,長官。”

    “恭喜你,張,那里可是名將的搖籃。”

    “謝謝。”

    范德法特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田,心想分開對于他們也是件好事,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試探一下,他于是又問張自忠:“對了你在國防的那位女友呢。”

    張自忠臉色微變,田伯光冷冷看向了他,范德法特心頓時一緊,幸虧張和田在他面前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他們糾纏的視線很快分開了,這才讓范德法特松了口氣。

    而他面前的兩位很快就提出了告辭,覺得自己又惹事的范德法特趕緊點頭,他簡直就是用送瘟神的態度,迫不及待的關上了門,他這種態度讓田伯光大為詫異,他悄悄問張自忠:“難道他屋內藏著個妞?”

    “…我們去看看雜魚吧。”

    可這個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了呼救聲,兩位中尉大吃一驚,連忙跑去,但沒沖出幾步就聽到前面撲通撲通的聲音。

    是游泳健將莫扎特閣下在水里抽筋了。

    這家伙剛剛在酒精的幫助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狀態,為亞細亞的霍長官表演了蝶泳,自由泳,蛙泳,仰泳,和水中格斗后,又不顧霍成功的勸阻,鼓起最后的力氣表演了潛水,但他一下去就好久沒上來。

    就在霍成功覺得不安時,離莫扎特消失原點三十米的地方冒出一個人頭來,那個人揮舞手臂涕淚交加的高呼救命,喊完就又沒了影,寂靜的夜里只傳來湖水的波濤陣陣,偶爾夾雜一聲咕噜…

    霍成功大驚失色,連忙沖了出去,躍入水中,然后揪住了他的頭發,將這個已經在翻白眼的家伙揪了上來,戴安瀾和蔣恆也來協助,當張自忠和田伯光趕來時,莫扎特已經趴在那里清理腸胃了。

    而他這個時候還記得贊歎霍成功連游泳也比他厲害,他打著嗝吐了一口水,又道:“這真他媽的。”

    “閉嘴蠢貨。”霍成功喝斥道。

    他渾身濕透,但更多是因為嚇的,因為若是今天和他們送行,淹死一個外賓的話,這事情可就大條了,還好沒有出事,但霍成功已經給嚇得不輕。

    越是成熟的人越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能因為沒有發生結果就可以忘乎所以,他如此但其他人不這么認為,龐培和隆美爾兩個小家伙連眼淚也笑了出來,戴安瀾和蔣恆同樣如此。

    他們都在嘲笑莫扎特可恥的行為,龐培還在那里模擬莫扎特高呼救命的場面,這讓莫扎特惱羞成怒,隨即他們又打成了一團,霍成功簡直受夠了,他立即宣布今日活動結束,他現在對離別沒有任何的傷感,他頭都不回的走掉。

    連自己的兩位長官都沒有搭理。

    對于他的絕情,隆美爾卻認為,霍這是用強硬姿態來掩飾離愁啊,他幽幽的歎了口氣,明天,不,今天白天,我們就要回家了,看著霍成功孤獨的背影,隆美爾低頭去看自己胸口的勳章,他決定,等霍抵達歐羅巴的時候,他一定也要送他一枚差不多份量的禮物才行。

    第二日上午,告別的時刻終于到來。

    停放在首都衛戍空軍基地的歐羅巴萊茵號偵察艦前,穿上了正裝的霍成功,在許崇志等人的帶領下,對來訪外賓進行最后的告別,攝像忠實的記錄著今天的一切。

    意氣風發的許,帶領著他的團隊向著登艦的外賓揮舞手臂,外賓們頻頻回頭,有些歐羅巴的孩們甚至流下了淚水,很多人目睹了這個場景,並從之前許和戴振铎的陳詞中得知了,國防將代表亞洲很快對他們進行回訪。

    他們認為,國防一眾,和桑切斯特的友誼將天長地久。

    所以在場的人們聽到那些歐羅巴的孩們在喊,霍,你們一定要來時,都發出了會心的微笑。然后他們看向霍,那位傳奇的年輕上士,那位上士依舊保持著敬禮的姿勢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異族的朋友們。

    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未來到底是什么樣的,但他們從霍成功的姿態中,隱約感覺到了一種似乎是就此決裂的味道...

    而此刻,沒有人知道霍成功心中的糾結,因為他不知道隆美爾究竟還會不會走上過去的路,去追隨那個人,也不知道亞細亞未來的命運究竟會向哪個方向,但如果戰爭還是不可避免的話,那么...

    我不能將一切寄托在虛無缥缈的幻想上,我已經松懈的太久了,蝴蝶效應影響著每個人,但是好是壞誰能知道呢,再見了我的朋友們,如能再見,我真心的希望我們還能是朋友-霍成功放下了手臂,后退了一步隱于了張自忠的背后。

    十分钟后,送行的人群開始撤離近艦區域,艦內的隆美爾和龐培,還有莫扎特趴在舷窗上,他們目不轉睛的看著霍成功轉身離去,甚至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這讓隆美爾很傷心,霍真是太酷了,總是這么干淨利索為什么嘛。

    系統已經在提示,防護罩很快開啟,世界變成了藍色,隨即舷窗開始閉合,隆美爾歎了口氣將趴在自己身上的龐培推開,扣上了安全帶,一把拉下了頭盔閉起了眼睛。

    戰艦開始懸浮,而后漸漸的豎起,如利劍刺向天空,而先于戰列艦在首都近地軌道上的,歐羅巴威廉陛下號航母的船塢已經緩緩打開。

    隨著一聲令下,戰艦噴出了熾熱的尾焰,轉眼就化為了流光,消失在了仰望的人們的眼中。

    十五分钟后,登上航母主艦的歐羅巴長官們向著指揮室而去,而學員們則各自歸于自己的住宿,但他們都在航母啟動前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顆蔚藍色的星球,再見了亞細亞。

    一顆恆星正從它的背后升空,照耀的歐羅巴官兵們眼前的世界一片雪亮,隆美爾覺得,這意味著霍在給他們做最后的告別,于是俊秀的金發少年一個人悄悄的,對著那顆恆星揮揮手,然后耷拉著肩膀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小家伙趴在了床上卻久久難以平靜。

    而這時,如他所想,坐在懸浮車上,駛向軍部的霍成功,也正回望著長空,再見了,埃爾文,霍成功笑著低聲道,他回過頭來,看向了自己的長官問道:“長官,我們只有在校慶時再見了,希望你多保重。”

    “你也是,好好幫助田中尉,我記得你說過,163必須全班通過考級再破記錄,是嗎。”

    “是的。”

    “那就努力吧。”張自忠道。

    “是。”

    好了,下一個問題,田伯光問道:“許約小姐會去國防嗎。”

    “這個。”霍成功無法回答,更不能洩露計劃,因此沉默,張自忠不屑的看著他,雜魚滿肚的壞水,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他的境界,他不認為雜魚這種沉默是無力的表現。

    悶燒,這個詞就是為雜魚准備的。

    他很了解他,果然,在抵達軍部后不久,他就看到許崇志將雜魚抓了進去,單獨進行了一場時間不長不短但肯定很重要的談話,然后雜魚鐵青著臉走了出來,但張自忠明顯看到雜魚眼中有得逞的笑意。

    “怎么說的。”

    “他警告了我一些事情,什么我們還年輕啊,什么什么的。”

    “哦。”張自忠道。

    田伯光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什么,他真的放許約小姐過去?這,這和放縱有什么區別,這太過分了。”

    “什么呀,他主要是為許約考慮,許約正在和胡歸庭學習機甲設計…”

    田伯光不屑一顧:“這是總長自我欺騙的借口吧,他真可憐。”

    張自忠憋紅了臉,看著勇敢的田伯光在那里大放厥詞,戴振铎可就站在田伯光身后啊,啪,戴振铎重重的拍了下田伯光,喝斥道:“閉嘴,你這樣置長官顏面于何地。”

    戴振铎又對霍成功警告道:“你不要得意。”

    隨即戴振铎命令這臭名昭著的國防三人組滾出去,不要將聯邦重地搞得烏煙瘴氣的,他去代表國防和總長又商議了一些事情后,走出來時卻看到那三個家伙正在五芒星大樓門口繼續口水四濺的討論人生,戴振铎搖搖頭,叫他們跟著自己上車。

    這就向著海軍基地而去,返程戰艦是基隆號,戴安瀾等已經陪同許約在那里等待,同行的還有軍部代表吳成德,這次吳媚留下了,對此霍成功看看張自忠,張自忠開始躲避他的眼睛。

    對此,雜魚陰陽怪氣的道:“看來有些事情正在發生。”

    “沒有,我以人格擔保絕對沒有。”

    田伯光摸不著頭腦:“你們在說什么呀。”

    到了返程時他還在追問霍成功,可事關吳媚名譽,霍成功怎么能說,只好胡扯說自己擔心留在首都的張自忠會胡作非為等等,幸虧雀躍的許約走了過來,這才讓田伯光停止了對霍成功的糾纏。

    “我叔叔和你說什么的。”

    “他沒說什么。”霍成功道,然后壞笑著看著許約,許約臉一紅,心虛的掐了他一下,隨即問道:“我叔叔想讓我過繼給他,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當然合適,他對你如同父母,而且總長現在依舊單身,我覺得這很正常,不會有人有什么非議的。”

    “恩,可是他說還是要等一些時間,另外,他叮囑我要幫你一起好好勸勸胡先生。”

    許約說的是,機甲設計的事情,霍成功能想得出來,自己和胡歸庭說的時候,胡歸庭受到羞辱的模樣,霍成功苦笑著道:“這次他要瘋掉了吧。”

    “可是再難有信任的人了。”許約歎了口氣,前日地獄火設計師被抓后,已經查探出來他接觸的人是新羅馬一家設計公司的,聯邦軍購時全球軍火公司都會來競爭,這種商業間諜案件在物欲橫流的時代並不出奇,但許約很不好受。

    她想到這些,又歎了口氣,然后道:“其實你不是這么出色就好了。”

    霍成功能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自己在軍旅生涯一般的話,也許自己退出軍界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怎么可能呢,霍成功看著許約輕輕一笑:“放心吧,我會說服胡先生的。”

    “恩。”

    一路再無話,戰艦在太空中疾馳,而獨留于首都的張自忠,也在他們走后提著自己的包裹,走入了聯合指揮學院的大門,對于他來說,他一生中最關鍵的三年將從這一刻開始。

    可等他再跨出校門時,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么樣呢,目前無人能知。

    二天后,基隆號抵達了許昌。

    踏足故鄉的一刻,霍成功深深的吸了口氣,許昌的夏季已經開始,驕陽下白發蒼蒼的魏虎臣含笑站在那里,在等著他們,做夢沒想到校長親自來接機的田伯光和霍成功連忙立正。

    魏虎臣微笑著擺手:“回家了就好,這次你們幸虧了。”

    “卑職惶恐。”

    “呵。”

    魏虎臣示意上車,而從他和戴振铎沒有避開自己的交談中,霍成功這才得知,戴振铎將成為魏虎臣的繼任者,因為魏虎臣即將升任許昌軍區司令長官。

    “在校慶結束時交接,這也寓意著我們國防的歷史邁入了新的時代,振铎,你隨我多年,國防交給你,我放心。”

    “校長。”戴振铎動容的道。

    魏虎臣拍了拍他,隨即對田伯光道:“田中尉。”

    “卑職在。”田伯光本能起立,險些撞破了頭,魏虎臣啞然失笑,這個冒失鬼,他對田伯光道:“本來,是想讓你擔當模擬訓練部主任一職的,因為杜維明和鄧伯方等人都要隨我去軍中,不過礙于你資歷還是略淺,所以暫且先緩一步,你對此有意見嗎。”

    “卑職服從命令,絕無怨言。”

    “恩,你是很不錯的,于是我和程校長商議,決定還是先從你的長處出發,讓你先擔任戴校長的第二副官,你看如何。”

    一個是分區教學管理,一個是行政管理,這是緩還是進?霍成功詫異的看向校長再看田伯光,田伯光腮幫都在抖了,校長您原來是在玩弄卑職啊!

    他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李贲跟隨戴振铎年深日久,第一副官自然該有李贲擔當,而他跨越國防多少尉校,參謀政工等,竟直接成為未來國防領袖的第二副官,他將協助分管很多很多校務,並擁有很大權限。

    這哪里是區區一個操作主任能比擬的,田伯光都激動的要當場起立唱國歌了,霍成功連忙捅了他一下,田伯光這才反應過來,他淚崩的看著校長和主任:“卑職感謝校長和主任的栽培,卑職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卑職…”

    好不容易等他說完,魏虎臣又道:“霍上士。”

    “卑職在。”

    “算了,你的前途自然有人操心。”

    可憐霍成功怎么想得到校長竟然說這句話呢,他一時啞然,戴振铎卻大笑起來,許約臉一紅就當沒聽懂,霍成功哭笑不得,卻惹不起校長,只好忍了,這時魏虎臣道:“恩,還有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你將一切放下,一定要將163帶出來,在軍購中打出威風來,知道嗎。”

    “是。”

    “你們163的具體訓練,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實戰訓練時,有任何要求可以直接聯系我,但注意安全。”

    “是。”

    既然該說的說完,恰恰國防也到了,霍成功這就和田伯光下了車,后面那輛車上的戴安瀾蔣恆也下來了,許約自己去了EA,霍成功則在田伯光帶領下,先向163而去。

    明明離開這里並不久,可就好像又分隔多年再見一樣,霍成功看著正在武安軍監督下苦苦訓練的學員們,武安軍也在成長,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們繼續,然后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

    首都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樣,太過于復雜的糾葛,太多的陰謀和變化,還有很多霍成功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那里緊張的氣氛和現在的163仿佛格格不入。

    唯一的聯系似乎就是他自己。

    可霍成功知道,誰也逃不過命運的大手,而最近又耽誤了多少功課呢,想到這些他丟下了行囊,對著戴安瀾等道:“我們訓練吧。”

    看著這一幕的魏虎臣對著戴振铎哈哈一笑:“恩,他還是他,不錯。”

    “我們國防后繼有人啊。”戴振铎也笑著道。

    也只有在國防,才有這樣的上下級,才有這樣的權力交接氣氛,當然,這次魏虎臣並非被黜,而是走上了更高的權位,他擔負著為許將這個軍區牢牢握于手中的重要使命。

    而戴振铎,也有了截然不同的命運,他比過去提早了八年,走上了現在的崗位,一切都已經在改變。

    這時魏虎臣面前的投影屏幕上,跳出了信息一個彈窗—5月5日—歷史上的今天---歷史上今天,1905年俄太平洋艦隊覆滅;1924年,黃埔軍校開學;1955年,重新武裝西德的巴黎協議生效…

    2023年,第一顆類地行星被證實。

    2035年,第一次蟲洞旅行實驗成功。

    2076年,第一道星際航道定標;2083年,美利堅宣布開始銀河系探索,代號-征途,2112年,各國參與下四旋臂探索完畢,地球聯合政府成立…2220年,三聯邦正式建交;2251年,文明聯合理事會成立;2322年,第一場也是最后一場太空足球比賽舉行,裁判失蹤…

    2562年,巴黎行星一名叫坎通納的男人,因為看球爭座位毆打了歐羅巴當時的財政部長,而被判處三個月勞役,卻被視為全民英雄,並在十年后的今天成為了巴黎行星香榭麗市市長…

    2837年,一名叫史密斯的水管工成為了新羅馬洛杉矶銀河隊的教練,從此,他帶領下的該隊,竟連續獲得了三十二屆新羅馬聯賽冠軍,該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2973年,歐羅巴現任國防次長海恩里希生辰。

    而今天,3016年的今天,魏虎臣中將被任命為許昌軍區司令長官,戴振铎上校則升任少將,並接任國防機師學院校長一職;另,于該日,su-2軍區司令長官丁汝昌上將啟程赴任。

    今天,張自忠中尉也正式進入三軍聯合指揮學院深造。

    但令人發指的是,該中尉在取得正式入學資格的當天晚上,就翻牆外出制造事端,並躲開憲兵圍捕安然返校,但他的全部行為被天網監控忠實記錄。

    該中尉遂因此不良行為被記過一次,並開創了三軍聯合指揮學院正式學員違規的新記錄,

    而在這一天,雜魚返校進行訓練,由于太過賣力,拉傷了大腿。
匿名
狀態︰ 離線
120
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13:22:47
11.無法去投訴

    “你真是的,這么拼命干什么呢,難道你一個月不吃飯一天就能把損失補回來?”田伯光痛心疾首的站在霍成功身邊唠唠叨叨。

    其實他更多是為了享受,在陳璐面前教訓雜魚的風光吧,陳璐都嫌他煩了,要他走開點,然后繼續幫雜魚按摩被拉傷的腿部肌肉,那雙手在雜魚的腿上拍拍打打,看的田伯光口干舌燥,他在想自己今天是不是也這樣折騰一次呢。

    霍成功也很不自在,但他的抗議無效,陳璐依舊堅持親自給他治療,郁悶的霍成功被長官情人的手在裸露的大腿上來回,血氣方剛的他只好拼命去想一些問題,以避免出現一些尴尬的,必定會讓田伯光長官翻臉的糗事。

    好不容易,陳璐停止了這種折磨,吩咐他如何如何注意之后,霍成功連忙招呼戴安瀾和岳鵬扶起他向外就走,戴安瀾忍著笑看著霍成功這副狼狽模樣,突然他們身后的田伯光開了口。

    田伯光用嘲諷的口氣道:“哇,這是霍成功的大腿啊。”

    霍成功大怒,惡狠狠的回過頭去,但一看到笑的花枝亂顫的陳璐,他哪里還有臉面和田伯光爭吵,只好趕緊單腿蹦入了電梯,關上門匆匆逃走。

    他離開后第二站去了胡歸庭那里。

    剛剛在接受治療時,他就已經想好了怎么對付胡歸庭,于是十分钟后,他面色嚴厲的坐在了胡歸庭的面前,室內無人,霍成功坐在那里看著胡歸庭,非常認真的道:“胡先生,聯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軍屬進行配合。”

    軍屬?胡歸庭一愣之后醒悟了,對哦,我孫現在是機師呢,他連忙點頭:“什么事情。”

    老胡的臉上還有著期待,霍成功拼命忍著,他低聲道:“許總長要我私下和你說一說,這次可能會委屈一下你,但請你放心,聯邦和總長都不會忘記你的。”

    “什么事情。”看他如此,胡歸庭聲音不禁有些發抖。

    “軍購即將開始,但和國防關系密切的地獄火其實已經爛透了,前幾天抓到一名設計師和新羅馬波音公司的人在秘密接頭,地獄火已經毫無秘密可言,這種情況下,聯邦戰略型機甲雷霆決不能為他人掌握,所以。”

    他還停頓,而他對面的胡歸庭神態那是相當的凝重:“所以什么。”

    胡歸庭每次面對雜魚都把主動權丟的一干二淨而不自知,雜魚心中得意洋洋,他連忙道:“所以地獄火要重組,但為遮人耳目要新建一家公司,將由你來擔任最好,因為總長最信任的只有你,最合適的也只有你。”

    “可,可我不會。”

    “自然會有專人管理,你只要擔當個名,你看可不可以。”

    “好。”胡歸庭覺得能夠接受,同時有些奇怪,就這件事情嗎,他問道:“就這件事?”

    “對啊,這還不是大事嗎,你以技術入股,一家財團以資金入股,共同開發雷霆然后取得勝利,等這家公司發展起來反吞地獄火,從而實現重組,這很復雜的,時間也很漫長。”

    “反正,反正他們操縱對吧,我只要擔任個名義對吧,等等,你是說雷霆設計也以我的名義?”

    “是啊。”霍成功詫異的看著他:“我才多大,何況雷霆確實是你主導開發的呀,從光路布局到外甲材料,點點滴滴不都是你在忙嗎。”

    也對哦,胡歸庭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只不過他為雜魚不平,他強調:“這樣對你是不是不太公平。”

    “我無所謂,一切為了聯邦。”

    再沒有什么比大道理和空洞口號更惡心人的了,胡歸庭看看雜魚,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不過他還是說了一句:“不管怎么說,雷霆真正的研制者是你,將來我會為你證明的,這是你的榮譽。”

    “我們先把目前的事情做好吧,那么你同意了?”

    “恩,唉,其他人可以說嗎,不然我在研制組里未免太尴尬了。”胡歸庭道,他好像這個時候才記得機甲設計師的榮譽不容玷污,剽和竊取都是恥辱。

    但霍成功管他呢,霍成功皺起眉頭:“這是聯邦機密,關系到總長政治前途,我都不在乎,你為什么這么在乎,再說他們又不是白癡,很快就會明白的,我希望胡先生你能委屈一下。”

    “好,好。”

    “小心哦,露陷的話你會牽扯到胡振斌的前途的,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威脅你。”霍成功解釋,總長不行了,國防就不行,國防不行了你也不行,而國防不行了你孫還行嗎?

    胡歸庭恍然,一榮俱榮,他連連保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漏的,一定全力配合。”

    霍成功爬起來就向外蹦去,胡歸庭喊道:“你腿怎么了。”

    “被長官打的。”

    “…”

    霍成功蹦出了房間消失之后,胡歸庭還愣在那里:“誰敢把雜魚打的這樣?”

    但他嘴角卻有著一種幸災樂禍的笑,並不可抑止。

    而霍成功這時已經指揮著自己的副官送自己抵達了EA,隨著國防的內部整合結束,EA的功能已經逐漸為校長侍從室取代,這里只不過是國防后備指揮系統中心而已。

    許約依舊住在這里,住在他們感情開始的地方,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這一刻遙遠的首都行星上,張中尉剛剛翻過牆頭開始自己的傳奇,而許約正在大廳內靜靜的瞪著他。

    看到他來了,許約心疼的連忙過來扶他,同時抱怨道:“你怎么搞成這樣。”

    “沒有事情的啦。”霍成功擺擺手:“我過來看看你,等會就走。”

    戴安瀾鄙視了他一眼,長官在說給我們聽的吧,他捅了下岳鵬:“長官,我們先走了。”

    “喂,喂…這些家伙。”霍成功虛情假意的道。

    許約一下竄出了好遠,遠遠的看著他板起了俏臉:“你什么時候走。”

    “干什么嘛,沒看到我受傷了。”

    “你凶什么。”許約喊道,同時得意的一笑,看霍成功那副猴急的模樣她就得意,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樣是不好的,可她忍不住,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她臉色微變:“今天柳菲找我的。”

    “啊。”霍成功干巴巴的叫了一聲。

    “你啊什么,我沒接電話,然后她就掛掉了,可是我肯定要回的,她如果問到張中尉我怎么辦。”

    “別問我。”霍成功提到這事就煩,他站了起來:“算了,我先走了,馬上我要開始天網訓練了。”

    “你就在這里訓練好了。”

    “然后呢。”

    “然后你走你的~!”

    “那我現在就走。”霍成功無恥的道,許約氣壞了:“你是什么意思!”

    正在這時,霍成功的電話響了,他低頭一看苦笑起來,柳菲,他連忙示意許約安靜,然后接通了:“長官。”

    “今天才回來的吧,在訓練?”

    “沒有,我剛剛忙完,正在許約這兒,她今天睡了一覺正好要回你電話呢。”

    “怪不得呢,呵呵,好,我打她電話,哎,霍成功。”

    “在。”

    “張自忠在首都怎么樣?他沒回來?”

    “哦,長官還沒和你聯系吧,他現在被總長抓去首都指揮學院進修,所以,咳,還有些事情我不能透露,很抱歉,長官。”

    許約在霍成功對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臭流氓騙女孩眼睛也不眨一下,真厲害,但隨即她就警惕的看向了雜魚,要防范!

    而柳菲果然釋然,作為軍人她能理解,她抱歉的一笑,掛斷了電話,許約的電話隨即響了起來,天曉得她說了什么,不多久許約就臉紅紅的掛斷了電話,對霍成功喊道:“你走。”

    “為什么。”霍成功不解。

    “每個人都知道你在我這里,真可惡,你快走,不然我就打電話給戴叔叔,說你賴著不走。”

    “什么?”霍成功氣的拿起沙發上的靠枕砸了過來,而許約也覺得自己好像太無理了,可是才被人取笑的她就是受不了,她笑著躲開,站在遠處罵道:“賴皮,快走,我打電話了啊,我打電話了啊。”

    面對這樣嬌憨的女孩,霍成功哈哈大笑起來,是該走了,他不相信許崇志沒有對自己的防范手段,與其等會自取其辱,還不如現在走的潇灑些,不,是蹦的潇灑些。

    于是他真的向外蹦去,穿著短褲的他用力的跳著,才跳到通道的半截,電梯門打開了,田伯光板著臉但一臉興奮的大步走來,結果看到雜魚他傻眼了:“你怎么在這兒。”

    “…你找許約有事?”

    “我找你的。”

    霍成功頓時無語,長官你總是這樣的有性格啊,而許約早就為田伯光話中含義羞的跑回房間去了,田伯光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搓搓手:“來,我來扶你。”

    反正沒有外人,他就趾高氣昂的道:“你看,田副官扶你哦,你待遇真高。”

    “是戴主任吩咐你的吧。”

    “是戴校。”田伯光白了霍成功一眼,然后聲音放低了:“你豬啊,這么心急,最起碼也等腿好了再說。”

    “…長官你站在我這邊?”

    “廢話,我站在男人這邊。”

    隨即這兩個混球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笑了半天后,霍成功問道:“今晚天網訓練進行嗎。”

    “今天我們休息,明天開始,哦,對了,戴主任命令163還是前往EA,明天上午正式開始全程封閉集訓,其實吧,我估計老頭他們是擔心看不住你,干脆把163全拉去,這樣反而有效。”

    “…是這樣的,長官。”

    “恩,對了,隆美爾的號給我用用吧。”

    “這,這。”霍成功看著田伯光,田伯光捅了他一下,險些把雜魚戳到牆上去,田伯光擠擠眼睛:“也給我粘粘總長大人的運氣嘛。”

    “這樣不好吧。”

    但沒有了張自忠保護的霍成功,現在明顯還不是田伯光的對手,且失去了張自忠壓制的田伯光現在簡直就是小人得志,他毫不客氣的逼迫霍成功交付了密碼,包括破碎虛空田伯光的密碼,然后就消失在了通道的盡頭。

    霍成功只好含淚一個人跳著下了台階,163最近因為擔負任務,並沒有睡在EA,所以他還只有回家去才有地方睡覺,可缺一條腿的人怎么能蹦那么遠呢,霍成功傷心的坐在了國防大樓的長階上,一時沒有精神動彈。

    他不由仰望長空。

    頭頂的燦爛星空和內心的往事相映,他看向了西方,在離他不知道多少光年之外的星海,敦克爾頓號航母還在宇宙中航行著,兩個聯邦之間的距離,使得旅途是如此的漫長。

    恢復了精神的埃爾文.隆美爾正站在艦橋的觀察窗前看著遠方的雙星座,根據以母星為參照物的傳統星圖,他知道那就是雙星座,他的本命星座。

    可是從這個角度去看,卻能看到屬于它的幾顆恆星而已,並且它們之間的距離相當的遙遠。

    范德法特走到了他的身邊:“你在想什么,埃爾文。”

    “我在想,世事就如這星空,當你換一個角度就能看到它更多的方面了,是這樣的嗎,長官。”

    “是這樣的,但你為什么好好的發出這樣的感悟呢。”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覺得我該成熟起來了。”

    范德法特驚訝的看了看仿佛一夜長大的他,少年的臉上有一種他沒有見過的硬朗,但他回頭一笑時還像個孩一樣的天真無邪,看著他范德法特不禁在想,埃爾文,當你長大時你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不,我應該先問,他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不,不必問了,他的榜樣是霍,我知道的…隆美爾小聲問道:“長官。”

    “呵呵。”范德法特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隆美爾的頭,他還是問了一個問題,他問道:“埃爾文,你願意參加桑切斯特第一任年級士官總長的競選嗎。”

    “我願意。”

    “如果你沒有當選的話,你會失望嗎。”

    “會,但我會去找我的不足,然后我將獲得最后的勝利。”

    恩,范德法特欣聞的點點頭,他知道埃爾文沒有在說漂亮話,他真是這么想的,他也相信他能做到,所以范德法特舉起了手來,要和自己的學生擊掌,他說道:“埃爾文,從今天開始努力,讓霍為有你這樣的朋友而自豪,怎么樣。”

    “好。”隆美爾用盡了全身力氣對著范德法特將軍的手拍去。

    一秒钟后,啪的一聲,范德法特和這個說激動就激動的孩都疼的叫了起來,最終卻相視一笑,角落里龐培在微笑著悄悄退后,同時握緊了拳頭,他發誓要把霍的新娘干掉,因為他認為桑切斯特第一任士官總長是他的囊中之物才對。

    而這時,霍成功已經在萬分同情他的蔣恆的幫助下,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上次秦指使的人搜走的訓練艙至今沒有返回,國防太忙了,疏忽了這件事情,這讓霍成功很不爽,但也無可奈何。

    他總不見得去投訴校長吧。

    最終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枕著已經藏價值百萬余的個人終端,無趣的看著天花板,等待天亮,這對他來說是相當枯燥無聊的一夜,疲倦而疼痛的肉體,和振奮的精神拼命折磨著他,他好不容易才睡著。

    不過他也就倒霉了這最后的一夜,因為第二日醒來后,他便可以公然睡在EA了,但必須在他五十名部下的陪同下。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5 00:29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