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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三拾伍]機戰英雄傳說[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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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26 23:47:09
2.受教

  整個晚上,預備役的家伙們都在不停的敬酒,敬長官,敬設計師,敬警衛們,當然他們也忙著敬許約,從沒有喝過酒的許約今天第一次放肆一回。
  可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酒量竟然這么的好,不知死活的武安軍都被她放倒了呢。

  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就算有了歸屬,也能激發少年們的斗志,他們在她的指揮下將丟盡臉面的武安軍塞了桌子下面,然后就開始了又一輪的戰斗,向所有長官們挑戰。

  首當其沖就是他們現在很覺得越來越親切的田伯光。

  霍成功則明顯和同年人們有著區別,但他不是刻意而為的,要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和一群孩子在一起發瘋,說些無聊的話,談些幼稚的狂想,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一群很漂亮的女孩子,那另當別論。

  張自忠同樣如此,不過他們這個階層另有表達快樂的方式,那就是低聲交流幾句,然后舉起杯來,一口一杯,再低聲說上幾句雜魚們沒資格知道的事情。

  胡歸庭就在那邊和兩個助手埋頭吃菜。

  可許約不高興了,她又跑了過來,拉著霍成功,霍成功正和付中國還有張自忠談到今天的操縱,所以他再次拒絕,他哄她:“乖,你先去玩,我馬上來。”

  然后掉頭過去,剛剛要和張自忠說話,忽然看到張自忠眼神不對,然后他就感覺到了一雙手臂纏住了自己,回頭時正對上了許約的俏臉,唇輕輕碰了自己的額頭一下。

  許約大概是喝的有些多了,竟不在乎被人看到,而且她還很囂張,面對忽然鴉雀無聲的環境,她居然很詫異的看著大家問:“你們怎么了?”

  霍成功動了動,許約撲哧一笑,拖長了聲音說道:“哦。”

  當即真正的親了霍成功一下,然后得意的豎起右手作出勝利的手勢來,滿場立即爆發出了笑聲掌聲,戴安瀾拍著桌子喊道:“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武安軍迷迷糊糊從桌子下爬了出來,而這下張自忠也來神了,他在邊上鼓舞道:“互動,要互動。”

  付中國輕輕捅了一下他,天知道校長或是戴主任有沒有看著這里,可張自忠沒感覺啊,他還急:“慫了嗎,你小子不是經驗豐富嗎。”

  “哪有。”霍成功回嘴道。

  田伯光立即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冷笑,許約的小臉變了,她緊張的去看霍成功,輕輕的推他:“有沒有?”

  哄堂大笑聲中,霍成功懶得煩了,他是成年的靈魂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怎么做才能避免麻煩,他立即拉過了許約,許約驚叫一聲跌進了他的懷里,卻隨即被他狠狠的,低頭吻著了自己的唇。

  戴安瀾爬到了桌子上看,可他上的太快,武安軍的手都被他踩住了,武安軍嗷嗷的叫著卻激起了公憤,每個人對他瞪起眼睛,可那邊的直播已經結束了,霍成功拉著許約的手問:“你們滿意了嗎?”

  許約這個時候知道害羞了,死也不肯起來,就把臉藏在霍成功的懷里,耳根都紅透了,她聽著身邊這些壞家伙們的哄笑聲,還有人喊什么不滿意之類的,她自己也在偷笑。

  她在想,天啊,我今天瘋了吧。

  突然付中國一臉苦澀的拉了下張自忠,讓他看,張自忠看到了他終端上有戴振鐸的短信,戴振鐸說:節制一些,早點散了吧。

  “他在偷窺?”

  付中國瞪了張自忠一眼,咬牙切齒的道:“有你這么說長官的嗎,將軍回來不扒了你的皮。”

  “我怕什么,又不是我親的。”

  “……”

  付中國站了起來:“好了好了,明天還有訓練呢,都早點休息吧。”

  立即又低聲對張自忠示意了下,意思要他看著點,別讓年輕人干出什么糊塗事來,張自忠一看就懂,他翻了個白眼,意思則是,老子不管。

  “你。”

  這時候霍成功先送許約回她的房間,因為許約害羞,所以兩個人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他渾身冷汗都下來了,他喊道:“回來,霍成功你去哪里?”

  本是無事的,可這句話一說許約哪里還站得住腳,她羞的一跺腳自己跑進房間去了,留下霍成功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付中國,戴安瀾他們在偷笑,霍成功窘迫極了,他辯解道:“我只是送她到房間門口而已。”

  面對他無辜的眼神,付中國也覺得自己想的太離譜了點,可是誰叫那小子剛剛那么H呢,他咳嗽了一聲道:“好了,散了吧。”

  一群預備役立即開始收拾桌子,一邊收拾一邊叫喚著興奮的眼神,太刺激了,長官生猛啊,只有武安軍不爽的跟著戴安瀾,努力爭取“無意”踩他一腳,今天要想辦法把仇報了先。

  他眼神如此專注,走路也重重的,高高抬起狠狠落下,動機如此明顯戴安瀾又不傻,就一邊退瞪著他:“你缺心眼啊你。”

  “老子就缺心眼怎么著?”武安軍高抬腿繼續前進。

  兩個未來可以為彼此去死的兄弟,在少年時期卻頻頻發生矛盾,作為先知的霍成功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他只能上去做和事老,用長官身份命令他們安靜,又命令同寢室的蔣子恆和岳鵬看著他們。

  當他再回頭,張自忠和田伯光已經送走了付中國回來了,張自忠壞笑著看著霍成功,告訴他戴振鐸看到剛剛那一幕了,可霍成功沒有驚訝,霍成功聳聳肩道:“這么突兀的結束,肯定是這個原因。”

  雜魚的冷靜令人失望,張自忠看向了田伯光,田伯光卻用一種你也有今天的眼神看著他,面對這樣的下級和這樣的同僚,張自忠無心打掃,他去睡覺了。

  留下田伯光在想,長官現在一定還看著,這倒霉家伙終于時來運轉自然要拿表現,因此他放下身架,和學員們一起拖地擦桌,忙的汗流浹背才去睡覺。

  如此長官自然令學員們甚為感動,就連國防警衛們都覺得田伯光真不錯,之前怎么就把人家說的那樣呢。

  而戴振鐸也確實看到了,可看到這一幕,但是戴振鐸卻嘆了口氣,對他的副官李賁道:“同樣的兩個人,這就看的出差距來了。”

  李賁不解。

  “張自忠看似隨心所欲,但他是個什么也心里有譜的人,可田伯光不一樣,這孩子容易頭腦發熱,喜歡感情用事,可以是個好同僚,但不會成為一個好長官。”

  李賁還是不解,他問道:“長官,卑職不懂了,田中尉為什么不能是一個好長官呢,卑職以為和下級打成一片並不損長官威嚴。”

  “可這些孩子們在他們兩個人中,最尊敬誰?”

  李賁為之啞然,但他立即辯解道:“那是因為張中尉實力超群。”

  “你呀,威嚴來自距離,尊重來自利益,這兩者相輔才能使人真的效命。”

  李賁看著戴振鐸嚴肅的表情,心中忽然明悟,戴長官和自己不也是這樣嗎,在他身邊自己能有錦繡前程,這就是利益,而戴長官和自己雖然頗親近但還保持一定距離,因此自己從不敢認為和長官親近些就可以放肆,那是因為長官把握住分寸,掌握著上下級之間的主次關系。

  保持著威嚴,掌握著前程,而對人又頗善,如此長官怎么能不讓人生效命之心,並漸漸培養出了忠誠呢?

  他明白了,立正並恭敬的道:“卑職受教了。”

  “真明白了?”戴振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李賁嘿嘿一笑:“是的,卑職明白了。”

  “我是你就裝傻,聽懂了也不說,不過那樣的你,我也不會要了。”戴振鐸淡淡的道。

  李賁先一楞,后無奈的看著戴振鐸,反正怎么做都是我的不是,得了,您是長官您說了算,他就去拿杯子問戴振鐸:“長官,喝茶嗎?”

  “混小子。”

  戴振鐸笑罵道,知道這個家伙變相的在諷刺自己說的口也干了吧,但這種程度的玩笑他是不介意的,他說:“喝。”

  就結束了交流,揮手把李賁趕走,他繼續忙碌了,李賁並沒有離開,他退出戴振鐸的辦公室后,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打開了光腦看看資料,防止長官有什么事情突然要找自己。

  坐下后的他忽然又無聲的笑了起來,自己現在不走,一半是忠誠一半是不敢,而這種無形的拘束根本也源于長官說的那兩點啊,他坐在那里就在琢磨,以后假如外放的話,一定要學長官的風格。

  這家伙聰明偏偏又沒有什么心機,很醇厚,所以戴振鐸才會在一年前特地將他提拔,成為自己的副官的。

  陳到看不上這樣的人,同時也認為戴振鐸再無爭,自己連他副官也下手的話,未免也過了,可誰能知道,就是這個笑起來有些傻傻的李賁未來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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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立即前往

  這時的田伯光已經睡去,人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因為人什么也知道,就會很痛苦。

  第二日,他們繼續使用全新的操作體系,進行常規訓練,上午體能和駕駛,下午念力,晚上亂闖地圖集體作弊,霍成功就混在戰友們中間,不顯山不露水的,抽空摸一把目標魔甲的光腦進進補。

  第三日他卻停止了訓練。

  因為胡歸庭領導下的機甲設計組完成了機甲的全部設計,他們于今天,要在EF,也就是本層以下的制造大廳中,進行機甲的絕密制造工作。作為負責人,霍成功要在機甲上成品制造之前,再總體的檢查一下該機甲設計的各個細節。

  所以他一邊聽著胡歸庭的講敘,一邊觀察,並在模擬的五倍重力+高低溫+酸腐等各種標準的環境下進行操作,立正發現可能出現的問題。機甲最容易出問題的地方無非是動力系統,操作系統,防御系統。武器系統則相對獨立。

  而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無法藏拙也不能藏拙,因為最能信任的唯有他自己,于是胡歸庭又見識了雜魚檢查機甲的專業性,雜魚由動力系統開始檢查起,從內至外,有條不紊。

  這種專業步驟也是網上學的吧,心中暗諷一句的胡歸庭早認定了這小家伙的不尋常,所以他表面很淡然的看著,並繼續講解自己的細節設計。可他再怎么淡然,當看到那可惡的雜魚微微點頭時,他心中總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欣喜。

  這種感覺很少有了,平時得到的尊重獲得的推崇要比他表達的方式狂熱太多,但胡歸庭就是覺得,那些遠遠比不上這只雜魚輕輕的一個點頭,或者輕輕的一聲不錯。他自己都有些覺得自己有些太不爭氣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所以胡歸庭越說,嘴角越上翹。

  這讓在一邊的許約看了覺得的好有趣,她都不太聽得懂,也不敢打攪他們,但只看這些就夠了,反正什么事情都有他呢。而霍成功就在安靜的繼續聽著,繼續檢查,他看得出胡歸庭真是用盡了心思,而胡歸庭也確實有極高的設計水平,這架機甲就單從數據來看沒有任何問題,性能方面比真正的雷霆略差,那是因為那款傳奇引擎還沒有誕生。

  不過,這款機甲在這個年頭里拿出來,是無可挑剔的了。他終于檢查完了,他抬起頭來,胡歸庭就在那里眼巴巴的看著他,同時說:“你總結下,別總是不錯不錯的。”

  “我又不懂真正的設計,但我看這樣的機甲性能,我很滿意,和我想象的一樣。”

  胡歸庭實在忍不住了,他沒好氣的道:“霍長官,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樣有意思嗎。”

  “我確實不懂真正的設計。”霍成功很認真的解釋了這樣一句,就換了”話題,他催命鬼似的道:“那就開始吧,你們的材料應該已經配給好了。”

  胡歸庭怒了,他抗議:“你看看時間。”霍成功低頭看去,上午九點到現在,居然已經是下午三點半,可以說不知不覺一個白天的時間已經快過去了,他不由苦笑起來:“怎么沒覺得呢。”再看看胡歸庭疲倦的臉,霍成功抱歉的一笑,他道:“明天正式開始吧,你估計多久能出機甲實體。”

  “三天足夠了,機甲就是設計難,將程序輸入總控,光腦會處理分工的,不過需要更多人手。”

  “沒問題。”

  “好了,我也該真正的休息一下了,從來這里,哼,來這里之后每天閉起眼就是光路,就是傳動…明天見吧,不,我要吃飯。”

  看著這個孩子氣的老頭,霍成功連連答應,他說:“今天加菜。”

  “朗姆酒。”

  “好。其他還有什么要求?你可以點菜怎么樣?”

  許約撲哧一笑,霍成功還仿佛買了很大人情給對方,也胡歸庭本要說的話給堵住了,他看了看霍成功,不吱聲了,但霍成功知道他要說什么,霍成功笑著道:“胡振斌早被請至國防的貴賓房間了,除了不能和外界聯系之外,一切都好好的。”

  “等機甲出成品了,讓他和我住一起吧,我想讓他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

  “胡先生是恨鐵不成鋼吧,那為什么不心狠一些呢,人不經歷磨礪怎么能成長。”雜魚的口氣好滄桑,胡歸庭白了他一眼:“你經歷過什么樣的磨礪。”

  “我是個孤兒。”霍成功道。

  胡歸庭很生氣的拂袖而去,這小子太不是個東西,本來和你聊的動情了呢,掃興。留下霍成功無可奈何的看著他的兩個助手,又去看許約,許約的杏眼眨了眨,她連忙說:“恩,我證明。”

  胡歸庭的兩個助手也掉頭就走,他們悲傷的在想,早點把機甲搞出來,早點離開這鬼地方吧,被一個年輕人毆打,囚禁,再折服,還得不到他的真心對待,實在令人傷心。

  他們走了,留下了許約和霍成功兩個人坐在那里,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撲哧一笑,許約然后就對著霍成功悄悄的問道:“我們可不可以出去轉轉,我和你一起。”

  這段時間,許約確實憋壞了,就算再安靜的孩子也渴望看到真正的藍天白云,霍成功當然堅決的搖頭,他拒絕道:“這不可能。”

  “好不好嘛。”許約拉著他的手輕輕的搖晃。

  霍成功看著她,明媚的臉上楚楚動人,眼中流露著可憐兮兮的祈求味道,他忍俊不禁的伸出手刮了一下許約那微微有些上翹的鼻尖,但他還是搖頭說道:“真的不行。”

  許約郁悶的坐了那里,話說她也好久不這樣和誰賭氣了,然后她就轉過身去,同時還在心里決定現在開始要一句話也不說,霍成功怎么逗她也決不回頭。

  最終霍成功無奈的站起來,轉到另外一邊,可許約立即又轉過去,無奈的霍成功只有繼續再走到另外一邊,他就這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直到許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笨啊,你不能…”

  但剛剛開口的她看到了霍成功眼中有不掩飾的,對她的寵愛,少女羞澀又欣喜的咬住了唇,她其實明白霍成功對她的心意,她不好意思的問:“我是不是有些不懂事。”

  “女孩子沒有一點小脾氣還叫什么女孩子呢。”霍成功不以為然的道,可他坐了下去后卻說道:“好了,現在輪到我做大爺了,去給我倒杯水來。”

  “想的美。”許約嬌嗔的亂拳打他。

  霍成功哈哈大笑起來,而田伯光的聲音也響起來了,手里拿著一個袋子的他在他們身后陰森森的道:“你沒有告訴許約,昨天晚上的一幕被戴長官看到了嗎?”

  “啊?”許約驚駭的看著田伯光。

  霍成功注意到了田伯光穿著正式軍裝,他問道:“長官,有事情嗎。”

  “戴長官可能是不忍心打攪你們的甜蜜,所以派卑職來請霍長官前往念力區參加一次會議。”

  看著這個陰陽怪氣的家伙,霍成功尷尬的解釋道:“胡歸庭他們才走的。”

  “哦,可那又代表了什么呢?”

  “什么會議?”霍成功明智的把話題轉正。

  田伯光立即嚴肅了起來,他說,不知道,不過戴長官命令你穿正裝扎武裝帶並佩戴所有勛章,然后他還順便諷刺的說:“什么所有,你不就兩枚嘛。”

  “表彰大會嗎?”霍成功問道。

  這只雜魚還不是一點點的自戀呢,田伯光看了霍成功一眼:“你還有十分鐘時間化化妝,抓緊時間。”

  霍成功一驚,趕緊要向著自己的宿舍跑,田伯光沒好氣的叫住了他,將手里的袋子砸去並道:“跑哪兒去,正裝和你放在家里的勛章都已經幫你拿來了。”

  聽到這句話霍成功想起來了,自己是把勛章放在了家里的,不過你們就這樣踢開門進去亂翻嗎,霍成功不由悲憤的質問道:“怎么能私闖民宅呢。”

  “是啊,民主的聯邦竟然還有這樣令人發指的暴行,你一定要當面質問質問他們怎么做人長官的,而按著你一向待遇規格頗高的傳統,說不定下命令的還是校長…”

  霍成功掉頭就走,就好像剛剛胡歸庭被他氣走一樣。

  看到這一幕許約忍俊不禁,她喜歡看到一向通吃的霍成功被田伯光堵的胸口發悶的樣子,但這一點真是奇怪,就好像張自忠長官說的那樣,可是霍成功為什么總讓著田伯光呢?

  她還在想這個問題,坐下后的田伯光卻對她獻媚的一笑,兩只小眼睛都沒了,這家伙用很親密的口氣問:“將軍現在還好吧。”

  “很,很好呀。”許約茫然的看著他,不記得叔叔特地說過他。

  田伯光繼續關心的問:“最近這段時間憋壞了吧,別急,一切很快會好起來的。”

  許約連連點頭,但不知道怎么回應,因為她從沒有單獨和田伯光有什么交流過,田伯光也覺得交流好困難,他又不想放棄這個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機會,他憂愁著突然之間卻開了竅,他想干脆討論雜魚吧,這樣的話,就和她有話題了。

  于是他立即開始和許約誇獎霍成功的出色,並且告知許約,千萬別告訴那只小雜魚,不然的話他的尾巴要翹起來的。

  果然許約好開心的笑了。

  找對感覺的田伯光樂翻了,這就繼續違心的誇獎雜魚,不停的用雜魚為參照物,比較比較缺心眼的武安軍啊,狡猾的戴安瀾啊什么的,口水飛濺的把那些人踩了又踩。

  就許約笑的花枝亂顫時,霍成功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她回過頭去。

  進入國防后,還是第一次如此莊重的霍成功正在向她走來,他戴上了有暗銀長城軍徽的檐帽,穿著一身以藏青為主體顏色,在袖口領口位置有暗銀絞紋的國防機師正裝,橫過腰間並斜跨左肩的武裝帶和他右胸的兩枚勛章相襯,除了肩膀上代表雜魚的一道槓有些丟份之外,脊梁挺直的他此刻非常的英武。

  許約欣賞的看著他。

  田伯光也站了起來,他走過來上下看看,從口袋里掏出了兩片肩章幫霍成功換上,這是士官長的配銜,一槓一星,然后他再后退幾步,再看看,他覺得這次雜魚的賣相更給力了點,而這可是他的雜魚,因此他滿意的道:“不錯,我們走吧。”

  “加油!”許約在后面握住拳頭喊道。

  “你好像知道什么?”霍成功疑惑的問道,許約連連搖頭,她真不知道,不過她感覺穿上正裝后的霍成功比叔叔穿上將服還神氣,她有一種霍成功在走向戰場的感覺。

  田伯光在邊上催促:“來不及了,你們以后又不是沒機會。”

  然后兩個人就向著電梯走去,在他們跨出門的剎那警衛們瞬間立正,后跟撞擊的聲音在通道里回響,然后他們眼中一愣,是他?

  如許約所感覺的,穿上正裝的霍成功氣質更為出眾,如果說過去這個小家伙已經很拉風的話,現在的他簡直太炫了,就好像聯邦宣傳上的那些衣服架子走下來一樣,他們在想,這小家伙天生就是軍人。

  而霍成功面對他們的致禮本能的回禮,一如“當年”巡查本部時,從列隊兩邊的部下之間走過,手舉在軍帽右側目不斜視的大步向前,田伯光側眼看看雜魚,看看左右,他自己有些覺得別扭,警衛們也覺得這家伙和現在的情景不太協調。

  還好通道有盡頭,而后電梯門關上了。

  關上門后,本有些酸楚自憐的田伯光看到霍成功去輸入了坐標,他這才又找回了一點平衡,雜魚再拉風在老子面前一輩子都是雜魚!

  然后他就覺得好過多了,于是贊道:“你穿軍裝是不錯。”

  “長官也是啊。”

  “是嗎?是嗎?”田伯光驚喜的打量自己,一看他這副表情霍成功恨不得當場破碎虛空去,但他只能拼命點頭:“是啊,是啊。”

  “注意你的口氣,雜魚。”田伯光不滿了。

  霍成功發誓以后盡量離他遠點,幸虧電梯不久也就到了,時間剛剛才過去八分鐘,抵達念力區得樞紐電梯門打開后,霍成功跟在田伯光之后大步走出。

  這個時候他驚訝的發現,念力區的大場內居然站滿了方陣。

  一片黑壓壓的人頭似乎站了很久,他仔細一看都是預備役的學員們,除了163之外竟然全體都在這里,九個男班,五個后勤女班共計699人,缺席學員周海因傷療養中。

  而霍成功看著他們,他們也不由看向了他,因為前面總控臺上鄧伯方在招手:“來這里。”

  “是。”田伯光和霍成功一起道。

  他們立即從中走過,這條路恰恰是女生方陣和男生方陣之間,霍成功走入時,左邊還保持安靜,右邊的女生方陣卻響起了一陣低低的議論,而后議論聲越來越大。

  男性長官管理女生本就很無力,何況被任命管理后勤的都是些能力不突出的,因此他們就算急壞了,回頭喝斥也制止不了喧嘩越來越大。

  也不知道學生隊里哪個女生尖叫起來:“霍成功,是霍成功。”

  神經病吧,誰不知道他是霍成功?多少男生們心中大罵。

  喊聲成了一片,站在總控臺上的鄧伯方一頭冷汗,因為校長就要來了,他站的高看的遠,比起男生的安靜和整齊,女生方陣現在如波浪起伏,是如此顯眼,就算厚道如鄧伯方心中也在想,這小子賊招人恨。

  但他立即通過音頻大聲喝斥道:“肅靜。”

  還好,霍成功現在也已經走過了方陣,他走到了臺前安靜的站在了那里,鄧伯方看了他一眼,小家伙眼中波瀾不起,可鄧伯方忽然之間很想笑,女生系里如花似玉的也不少,不過身邊已經有了許約的霍成功是不是有些后悔早戀呢,這就愛的代價吧,活該!

  他同時招手:“你們上來。”

  上去?

  聽到這句話從來之后一直納悶的學員們現在終于肯定,看來一定又是關于霍成功的事情吧,可又是什么事呢?

  就算紀律嚴明的男生方陣也不免發出了一陣喧嘩,他們紛紛開始低聲私語議論猜測,但他們還年輕,並不能真正體會到軍隊體系的等級森嚴。

  而和他們相比,中尉們想的就要深了許多,在這樣氣氛之下,走上總控臺的只能是上級,也或者未來的上級。

  所以他們不由看向了田伯光,比如五班教導李德就在想,如果霍成功在入學隨機分配時能分到五班,那么現在上去的肯定就是我了,人同此心,其余中尉們同樣也正在心中破口大罵國防那該死的光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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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任命

  此時田伯光已經帶著霍成功登臺。
  臺上三人,分別是上尉,中尉,預備役士官長,但一位身為國防念力區第一副主任的上尉,可以說已經站在了實權校階的門外,鄧伯方若升,下一步就將是國防辦公廳副主任之職。

  那霍成功雖然是士官長,但僅是預備役,其實無軍銜。

  兩人之間有七個級別,三階的巨大鴻溝,可偏偏在學院以嚴厲著稱的鄧伯方將主要精力放在霍成功身上,在和他和藹的低聲說著什么,毫不避嫌的表示親近之意,他臉上的神情是其他軍官們都難得見到的,甚至,在畢恭畢敬站著的田伯光襯托下,有人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種朋友才有的氣氛。

  方陣鴉雀無聲。

  前排軍官豎起耳朵在聽,隱隱聽到鄧伯方在說什么,真的,我怎么會騙你,而霍成功一臉震驚的在說,這樣不好吧…田伯光聽的自然最真切,他則面無表情卻眼有得色。

  那是因為“自降身價”要和霍成功試比高的他,在屢受打擊后那份雄心終于煙消云散了,但田伯光已經找到了安慰自己的辦法,還一勞永逸。

  那就是他在電梯里的心聲:雜魚再出色,在我面前永遠是雜魚,海枯石爛也不可改變,除非時光倒流。

  就在他們交流時鄧伯方的個人終端微微震動了下,鄧伯方立即站直了身子轉向,看向了總控臺后的通道口。

  他如此,臺下的方陣肅立而紋絲不動,臺上的田伯光和霍成功則立即也隨他一起轉身,雙手貼著褲縫站的筆直的,五秒鐘后通道口的門沿著軌道無聲的滑開,一行穿著正裝的國防高層大步走了出來。

  當先是警衛分開並喊道:“校長到!”

  鄧伯方舉手:“校長好。”跟隨的全體數百人有力的軍禮發出的聲音整齊干脆,他們齊聲跟著道:“校長好!”

  魏虎臣大步走出,其后戴振鐸,再其后付中國上尉杜維明上尉,以及各位長官的副官們。

  走至總控臺,校長走向這邊,其余人等在戴振鐸帶領下站著了一邊。

  走上總控中心演臺魏虎臣先伸出手將話筒調整了一下后,他示意了下,鄧伯方一聲禮畢,念力大廳內再次發出手掌貼上身側發出的有力之音,同時,人人豎起了耳朵注視著校長,魏虎臣開了口,很干脆的直奔主題,他看向臺下掃視著這些方陣之后,說道:“霍成功。”

  “到。”

  雖然已經從鄧伯方口中提前知道,但霍成功的聲音還是有些發顫,他不是因為自己即將得到的殊榮,而是他從中認為,國防如此大張旗鼓定是因為許崇志將軍在首都的行動異常順利,局勢正在轉危為安,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人最怕的是,看到結局而不能改變!

  當然,哪怕思緒翻滾,他也努力的紋絲不動的站著如同標槍,魏虎臣則在嚴肅的看著他,可人人看得出他眼中極度的滿意,然后校長道:“鑒于你入學以來連連打破國防機院和聯邦念力,操作記錄的優異表現,國防機院校委會根據國防獎懲機制條例規定,研究決定如下。”

  說到這里他提高了音量:“霍成功。”

  “到。”

  “特批你提前轉正為聯邦正式機師,授予特別學號國3016-1,並授下士軍銜,即日生效!”

  對此,下面的學員們雖然羨慕,不過人人認為按著霍成功的本事,這樣的獎勵也是該的,而中尉們看看今天的陣容卻覺得沒這么簡單。

  臺上,魏虎臣和霍成功進行了正式軍牌交接,並親自為他進行軍銜肩章替換,當他們完畢后掌聲如潮水一樣響起。

  霍成功對著長官們致禮,向著臺下致禮,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穿著嶄新而合身的筆挺軍服的他,讓臺下某些方陣又開始尖叫,起伏,騷動…

  不過這里畢竟是軍校,禮畢后霍成功轉身立正時,下面也就安靜,而如中尉們所想今天的一切還沒有結束,魏虎臣再次開了口。

  他看著霍成功說:“另,經國防機院校委會討論研究,鑒于你在執行國防AA級絕密任務時優異的表現,和突出的貢獻,今決定授予你國防一等功勛章。”

  說到這里,魏虎臣又提高了音量:“霍成功!”

  “到。”

  魏虎臣下一句是:“繼續努力。”

  “是。”

  靠!就算是在國防怎么了,軍校怎么了,紀律怎么了?

  這次下面所有方陣集體炸了窩,一陣喧嘩能把預備役念力大廳的頂都掀掉。

  除了臺上人誰曉得什么AA級絕密軍事任務呢,對于預備役的雜魚來說,就絕密軍事任務這幾個字已經夠他們暈的了,何況還什么突出什么優異,看看,戴振鐸主任帶頭鼓掌。

  別說學員,李德等中尉都把持不住了,比之學員他們更能明白這樣的榮譽對于一個國防系的學員意味著什么,對于他的未來意味著什么…

  鄧伯方皺起了眉頭轉身喝斥之后,臺下才再次安靜下來,但已經給震的不行的他們在想,難道校長還有話說?

  臺上,已經給霍成功別上了那枚黑銀色十字芒式的一等功勛章的校長確實還有話說,眾目睽睽之下,他又回到了中心演臺,他看向下面的學員們,然后手指著霍成功的方向說:“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他為國防做了什么!但現在,保密,下面由戴振鐸上校宣布任命。”

  戴振鐸跨出一步,舉著手里的文件,通過耳麥,喊的又是霍成功。

  “到。”

  “經國防校委會研究決定,茲任命國3016-1號學員,16級3班士官長霍成功為國防預16級全員總領士官長官,並加授中士軍銜。”

  然后戴振鐸上前,交接總士官長委任書后拍拍霍成功,笑瞇瞇的道:“現在你可以在公開場合,對一切長官自稱卑職了。”

  霍成功大窘,而長官們都笑了起來。

  在EA,在張自忠帶領下集體觀看這場特別儀式的163全體也都在笑,和屏幕上長官們那種帶著調侃晚輩意思的笑不一樣的是,他們充滿了驕傲。

  不過戴安瀾說:“為什么不是國30163-1呢,士官長可是我們三班出來的。”

  第一次智商上壓了他一頭的武安軍立即抓著機會罵道:“笨蛋,3016-1是3016期第一號學員,這是對我們長官新生領袖地位的官方確認,你加個3算什么?”

  隨即被群嘲的戴安瀾只能干笑了兩聲,同時他在心中發誓今天晚上就是再進小黑屋,也要報仇,而屏幕上還在繼續著今天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的榮譽他們感到驕傲,接下來的一幕則讓他們震撼。

  此刻完成了再次換銜的霍成功,正向著臺下敬禮,臺下所有方陣近千名學員們在他們各自士官長的帶領下,立即整齊的向著臺上的霍成功回禮,他們異口同聲的喊道:“總士官長官好!”

  “稍息,立正。”

  那畫面上,全部方陣組成的大陣隨著霍成功的口令而動,所有的學員都在仰望臺上,過去每個人知道他是全校新生頭馬,但是在今天在現在,就如武安軍所說,國防官方給予了確認,在確認他的地位,新生領袖地位!

  如此榮耀,在國防歷史上前無古人。

  作為163的每一人心中都是滾燙的,因為他們感同身受。

  不過隨后臺上對于霍成功的獎勵已經結束,下面是繼續進行的是對田伯光的嘉獎,授予了他國防二等功勛章,校長並對他和藹的說:“好好努力,田中尉。”

  拉大的鏡頭前“老實”的田伯光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他的樣子EA內人人發笑之余,很快悄悄的把目光看向了張自忠,張自忠覺得莫名其妙,就皺起了眉頭問道:“看什么,難道田中尉對你們不好?”

  然后他才說:“至于我,來的晚,只能期待下一場,所以你們最好給老子努力點,不然的話,老子跟你們沒完。”

  這時他忽然覺得還有人在看他,他轉了頭去,正看著他的許約甜甜的一笑,張自忠覺得這丫頭看到霍成功這么拉風,大概又要發瘋了吧,哈哈,他笑著又把頭轉了回去。

  可能是相由心生,他這一秒的笑容有些邪惡,許約難免一愣,不過她主要在想,怪不得霍成功那么尊重張自忠,因為就算她再年少,也能明白若不是一個真正光明磊落的男人,面對這種情況,怎么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負面情緒,還將維護同僚的尊嚴放在第一位呢。

  不多久,田伯光趾高氣昂來了,但就他一個人,張自忠納悶的問:“霍成功呢。”

  “雜魚,咳。”田伯光連忙改口道:“霍成功正在主持他上任以來的第一次士官長聯席會議,過會兒才能回來。”

  士官長聯席會議?

  是的,這個時候,霍成功正在召開他上任以來的第一次士官長聯席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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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士官長聯席會議

  坐在念力區會議室內的他,位于聯邦軍徽的正下方位置,長桌的兩側分別就坐了每列七名各班士官長。
  國防警衛站于門外,這是非常時期,而根據新定條例,等這段時期過去后霍成功將可以在各班選拔自己的個人副官,參贊班以及個人警衛部隊。

  換句話說,霍成功以下16級的編制如大國防。

  這些文件都已經下發于各班士官長面前,他們都在閱讀,這是剛剛的表彰確認之后,他們再次從國防文件條款中更細致的明確了,霍成功對于他們現在意味著什么。

  除了服從只有服從,不然就離開國防!

  他們一邊看著,不由自主的坐的更為端正,而和他們不同的是,霍成功就簡單的掃了一眼,因為曾為正團的校官對于統領區區七百人的雜魚,是手到擒來的,這些條款他就是不看也知。

  他現在看的是只有他個人能夠閱讀的上級密令。

  由中他明白了今天大張旗鼓的原因,確認自己的地位是為了下一步的布局,正式學員們之間也會出現自己這樣的職務,擔負這樣的使命。

  這是國防高層正式開始權力改組行動,將其權力組織結構更加細致化,全面具體化。

  以后學員會為各自分隊管理,分隊為本班士官長管理,本班士官長為新增的本級士官總長管理,而各級士官總長則直接對從回A辦公指揮中心的第一主任戴振鐸負責。

  于此同時,各級教員也將組建年級管理中心,管理中心長官為諸教員之首,各級長官直接向校長本人負責。

  並從付中國領導的國防警衛中分出的內衛監察部隊則直接向程普校長負責。

  其余高層以下各職能部門領導暫無變動,但霍成功一看就懂,通過這樣的行為足夠能進一步增強校長對國防的掌控力,且能杜絕其余人等再過于染指核心權利的可能。

  要使所部鐵板一塊,當然要在任用賢良的前提下任人唯親。

  而霍成功回顧身邊,堅定站在校長和許將軍這樣國防正統領袖身后的人吧,程普,戴振鐸,鄧伯方,杜維明,付中國,張自忠,田伯光,以及自己以下,又有誰不是未來聯邦真正的忠臣良將呢?

  坐在那里的他微笑著合攏了材料抬起了頭來,下面所部的士官長們立即坐直了,這些少年男女們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渴望早日進入成人世界,為長輩認可的他們,今天能坐在這樣莊重的會議場所里,成為國防校方組織的一員,哪怕是管理的最下層人員,也足夠讓他們幸福的了。

  之所以沒有得意忘形,那是因為國防的紀律,以及這位和他們一樣年歲的霍總士官長官身上耀眼的光芒,在他的面前,他們覺得自己沒資格狂妄,絕對沒有。

  能看出他們對自己的尊敬,尤其那五個女班的士官長眼中的…而校官自有他的氣度,他冷厲的掃視眾雜魚后,開了口:“今日能于此地全因長官信賴,所以我等當牢記使命以及責任,更需知軍人首要忠誠,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希望你們真明白。”霍成功看著異口同聲回答的他們道,然后他開始宣布:“今晚起,你們開始率領本部開始執行預A級任務,代號夜雨行動,執行計劃書將分發你們各人終端,不可外洩,違令者將受嚴懲,聽到沒有?”

  “是。”

  霍成功這就開始分別發送加密文件,這些是許昌天網各區的攻略計劃,國防要求他們各班于晚間登陸,按部就班執行。

  他們將為國防前站,無聲進入逐步占據要害。

  至于后續,雖然還沒有下達,但霍成功能明白,長官們這是要在天網正式開啟之前,先行戰略布局而后靠他們為骨干組建軍團,使得被國防全面統治的許昌區一步成為未來天網中強大的勢力…

  不知前景的人也許會認為這**,比如那些士官長們看到這些計劃后未免有點失望,年輕人還不知道未來虛擬資源的重要,他們以為這就是通過天網進行訓練吧,搞的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

  因此他們有些人臉上流露出了點失望神情,相互之間偷偷看了彼此一眼,發現同樣的神態,可就在他們如此時,霍成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一驚之后他們立即安靜了。

  “很失望嗎?在我的權限里可以透露一些內幕給你們。”

  霍成功開始為心智還不成熟,太急于出人頭地的他們描敘道:“國防將組建龐大的天網軍團,準備未來升級的天網中,和來自其他勢力的力量進行不遜于真實戰爭的廝殺,而我們將逐漸走上指揮位置,甚至會領袖軍團,想想吧,成千上萬的玩家跟隨國防的旗幟,聽從我們的號令,前僕后繼不怕犧牲的向著敵人發動一次又一次的,潮水一樣的攻擊,完成上級命令達成目標者,將為萬眾矚目,並在現實中被授予軍功。”

  一群士官長都聽的發愣。

  而霍成功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汗顏,霍成功道:“龐大的布局都是由無數細節構成的,強大的國防也是由我們這樣的基層人員組成的,別以為自己被忽視,在什么階層能接觸什么樣的信息掌握什么樣的權力,這里等級森嚴,若要被我重用,你們心中抱怨毫無意義,唯有努力爭先。”

  “是。”

  吩咐完畢的霍成功再檢查了下會議提要,又丟下了最后一句,說以后每周一下午將舉行一次士官長聯席例會進行周評,一月一次總結,六月中旬機師轉正考核后將根據成績進行權力重組,能者上無能者下,然后他就出去了。

  兩邊的雜魚們齊聲道:“是。”

  霍成功則頭也不回,而看他走出時,門口兩位來自國防內衛,之前就在EA執勤的中士立即敬禮,然后跟著霍成功步入了電梯,留下的那群士官長們一哄而散,趕緊的回去召開全班會議。

  剛剛總士官長可是說了,周考月考和六月重組,誰想被刷下來?趕緊的辦事是真。

  一時間,就看到各班忙碌了起來,回到了EA的霍成功則受到了英雄一樣待遇的歡迎,163的全體在通道兩側列隊,可電梯門剛剛打開,控制不住亂了陣型的他們就歡呼一擁而上了。

  兄弟們在說:“中士啊,3016-1!”

  “總士官長!”

  “太牛逼了,長官,剛剛還開什么會議的是吧,那些家伙什么樣的。”

  “你是白癡嗎,要長官學那些雜魚的模樣!”

  ………

  霍成功狼狽不堪的擠出了他們的熱情包圍圈,卻落入了張自忠和田伯光的夾擊中,張自忠用力的拍著霍成功的肩膀:“叫聲卑職給我聽聽。”

  “你正經的。”田伯光喊道。

  張自忠卻還在用力拍霍成功的肩膀,在那里哈哈大笑,他確實非常的開心,甚至都忘記逼霍成功請客了。

  田伯光控制不住了,他吼道:“霍成功,你要請客。”

  “……”霍成功看看他,看著他胸口的二等功勛章,立即立正然后挺起了胸膛,他顯示著一等功勛章對田伯光畢恭畢敬的說:“可是長官,卑職木錢啊。”

  “雜魚,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田伯光咬牙切齒的要摘下自己的勛章,他不來還行,有了比較之后好丟人啊。

  163全體哄堂大笑,這個時候霍成功對著張自忠道:“長官,恭喜了。”

  他說這句話田伯光愣住了,其余人等也是,張自忠眼神古怪的看著他,霍成功咧嘴一笑:“16級年級管理中心主任的位置,應該是長官的吧。”

  “哪里。”

  這下田伯光受到的打擊更大,雜魚拿了一等功,張自忠是年級管理中心主任,自己拿了個區區二等獎還被敲了一頓?他立即咆哮起來:“張自忠,你怎么能這樣。”

  “還沒有確定呢。”張自忠老老實實的道。

  “我不管!”

  “請吧,一起請行了吧?”張自忠無奈的道,然后他恨恨的看了看霍成功,霍成功求饒的舉起手來,他告罪道:“我先去換訓練服。”

  “不行。”

  一直等著說話機會的許約叫道,她就喜歡看霍成功現在的樣子,不過女孩子急促的喊了一聲流露了心聲后,自己害羞起來,她看看周圍一群人,她跺腳嗔道:“你們看什么看。”

  霍成功無奈的道:“我穿這身衣服怎么訓練。”

  “哦,你來。”許約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拉著霍成功的手向著自己房間跑去,可戴安瀾立即低聲說:“完了,這下長官完了。”

  張自忠都被這家伙的話逗笑了,而兩個人已經進了房間,被拽進房間的霍成功奇怪的看著許約,許約紅著臉先踮起腳來親了他一下,然后抱住了他,狠狠的抱住了。

  一瞬間就被少女的身上淡淡的清香縈繞,感受到了她身軀的柔軟和一片深情,而同時霍成功也感覺到了少女已經有些規模的胸口正貼在胸口,他忽然很有嘗試下的沖動,可他的手才抬起時,許約退了一步。

  于是,許約看到了霍成功可恥的姿態。

  穿著軍裝的霍成功現在站著,他左手要橫摟,右手卻正詭異的貼著自己的肋部向上…

  許約眼中先茫然后驚訝而后羞惱的變幻光芒,霍成功卻淡定的回歸了正常姿勢,還咳嗽了一聲才一臉若無其事的問:“啊,什么事情呀。”

  “混蛋!”許約踢了他一腳,臉紅紅的。

  霍成功臉皮再厚也沒臉躲,他苦著臉也沒臉問為什么踢他罵他,他只能繼續若無其事的問:“什么事情嘛。”

  “你就是個混蛋。”許約又踢了他一腳,才哭笑不得的問道:“你是不是身上沒有多少錢?”

  看到霍成功一愣,許約連忙道:“你別急,是這樣的,昨天我叔叔才和我說的,因為你設計的機甲,地獄火要獎勵你…”

  怎么能看不出來,善良的女孩是在維護自己尊嚴呢,霍成功微笑的看著她,伸出手這次他只是想單純的撫摸一下少女的秀發,但許約很緊張的,小貓一樣敏捷的后退了一大步,並雙手捂住胸口。

  “……”

  非常無力的從半空,把這次動機很純凈的手收了回來,霍成功腆著臉再次裝得若無其事,然后他逃避女孩的視線,四處打量著並道:“謝謝,暫且不必了,因為我自己其實余了些錢的。”

  因為這段時間他本月的福利費用沒有用,且天網中的錢,除了轉給田伯光的,還剩下點零頭,應付一下飯菜是足夠了。

  可許約不相信,許約說道:“不行,我叔叔命令我必須先給你。”

  將軍怎么會下這樣可笑的命令呢,霍成功很感動,這個時候許約卻尖叫起來:“你看哪里呢。”

  霍成功一愣,許約已經撲了床上去,將枕頭邊的貼身內衣抓起然后拼命的藏,俏臉通紅的藏…霍成功本來還真沒注意,但剛剛的瞬間他看到了,他不由詫異了:“你還穿卡通的?”

  “閉嘴,你這個大流氓。”許約紅著臉拿起枕頭砸向他,但忘乎所以之下,剛剛藏在枕頭下的內衣又暴露了,她慌了,趕緊撲回去拿起內衣繼續藏,這次她藏在被子里了。

  藏好了她才敢抬頭,霍成功把枕頭丟了過去,壞笑著說:“卡…”

  許約羞急,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霍成功立即張開雙臂,沖到半途的許約醒悟時已經剎不住車一頭撞進了他的懷里,霍成功不免得意洋洋:“守株待兔…”

  因為許約的內衣上,有一只卡通兔。

  然后這個混蛋就被少女堵住了嘴,不過僅僅吻了幾秒鐘,許約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就把頭埋在霍成功的懷里輕輕打了他幾下,而令她放心的是,這次霍成功的手很老實,可竟然還一直很老實。

  隨即門卻被敲響了,是張自忠干的,張自忠覺得在自己的眼皮下出太過分的事情就不好了,他可不想被將軍回來后打斷腿,尤其是快樂的是那只雜魚卻要打斷自己的腿,這實在有些沒道理。

  被驚動的兩個人連忙打開了門,張自忠擠了進來,他首先掃了下床,看到果然有些壓痕和翻滾痕跡,不過幸虧時間來不及啊,他這就抓起了霍成功的手,熟練的開始轉賬。

  霍成功急忙的道:“不要,不要。”

  “哈,你和誰學的?叫的好有女人味啊。”張自忠板著臉繼續轉賬,但邊轉邊說。

  說的許約不敢轉過頭來看他們一眼。

  “好了。”張自忠拍拍手,然后對霍成功說:“給個面子,再不出去的話我很難做的。”

  又對許約說:“你不會恨我吧?”

  霍成功都受不了他,而許約哪里敢回一個字,等門關上了,她自己趕緊把內衣放好了,又在洗漱間整理了下頭發和衣服,等臉色正常了她才敢走出去,並且她告訴自己,主要是看著張自忠對霍成功這么好的份上,才原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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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誓詞

  等她出來時,霍成功他們已經在布置晚上的內部慶功宴,雖然昨日才聚餐過,但今天的慶功宴意義重大,並且,這次就是張自忠,田伯光,霍成功三人出資。

  國防其實也有安排的,但是戴振鐸得知了這個情況后,竟然取消了安排,可能是他認為,讓這三個家伙放點血更有助于他們團結所部吧。

  又或者戴長官也想和他們開個玩笑,不然他怎么把鄧伯方他們全派來了不夠,說自己和副官過會也到呢?

  此時是晚上七點。

  十幾分鐘后戴振鐸抵達了這里,今天能看出來戴振鐸的心情非常之好,礙于學員們在場霍成功並沒有多嘴,他忍耐著,一直到結束,學員們去訓練后。

  戴振鐸果然和他們幾個SA的人員談及了這次改組的一些前因后果……

  “觸目驚心,可以這么說,他是想建立了一個類似我們的組織,截留資金私設的金庫就是為此,但是和我們不一樣的是,我們是聯邦備案的而他是為謀取私利奪權所建,以他的副官為突破口,調查組並掌握了他和外系某些人勾結的消息,現在案件材料已送至許崇志將軍手中,將軍現在反被動為主動了。”

  戴振鐸又說:“國防大部分軍官還是好的。”

  說到這里他用贊賞的眼光看著田伯光,並問道:“是不是陳到聯系過你,而你拒絕了。”

  這句話一說,所有人也都看向了田伯光,田伯光卻愣住了。

  “3015年12月6日晚,陳到副官遇到你,邀請你參加一次私人聚會。”

  田伯光汗都下來了。

  霍成功不由奇怪,他沒有詆毀田伯光本質人品的意思,但若要無依無靠的田伯光在去年遇到陳到這樣強勢的實權人物的拉攏,他最起碼不會斷然拒絕接觸吧,除非他不想混了。

  再看看田伯光這幅摸樣。

  戴振鐸也覺得疑惑,他就沒有說下文,而是去詢問田伯光,田伯光狼狽不堪,他窘迫的看著戴振鐸:“沒什么。”

  “說。”戴振鐸覺得事情不是他掌握的那樣,怎能不問。

  “卑職就是覺得那家伙不地道,他說要晚上邀請卑職去參加一次聚會,講話的時候口氣很輕佻,並且說什么。”

  說到這里他咬著牙,拿出了一股豁出去的神色道:“那家伙還說卑職能去是老天開眼,不要放棄了這樣近距離接觸美女的好機會,搞不好還有額外的驚喜。”

  “什么美女。”張自忠問道。

  田伯光垂頭喪氣的道:“他說后勤系的竇菱也會參加,然后說竇菱雖然看不上卑職,卑職去看看她也是好的。”

  “所以你拒絕了?”

  “沒有,卑職直接辱罵了他。”

  霍成功張口結舌,這田伯光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陳到的副官該是上尉軍銜吧,何況實權人物的跟班,他當時就罵了起來?

  這下就連戴振鐸也來興趣了:“你怎么罵的。”

  堂堂國防高層,一群聯邦鷹派的骨干軍官現在人同此心,而這個時候,為諸人焦點的田伯光可能在戴振鐸的逼問下,已經邁過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他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過去暗戀人家也不是什么丑事嘛。

  于是面對戴振鐸的詢問,田伯光很干脆的回答道:“我對他說,滾他母親某些器官的,不然老子現在就揍他。”

  全場頓時哄堂大笑,為他藝術性的不違和表達而喝彩。

  張自忠笑的追問:“那你打了沒有。”

  “打了。”田伯光開始驕傲了。

  “……”

  “打了他一拳,然后遠處有人來了吧,所以他掉頭走了。”

  “他沒再找你麻煩?”

  “他敢?”田伯光現在膨脹了。

  張自忠搖搖頭,陳到的副官是文職,要打還真有可能打不過田伯光,但居然沒報復這就不可能了。戴振鐸的話回答了他的疑問,戴振鐸說那個家伙報復的,去年年終考核,他給田伯光打了最低分。

  說到這里,戴振鐸看向了田伯光:“他篡改了記錄,我們正是從記錄看出詭異,詢問了你的事情,結果他就說你拒絕了他的拉攏,所以才報復的。”

  原來自己不是最后一名?這個消息讓田伯光頓時神清氣爽,他立即對戴振鐸問道:“那我到底第幾名?”

  “第二名,倒數。”

  聽了長官的回答,中尉頭名張自忠撲哧一笑,但就算田伯光不是因為立場問題拒絕陳到的,可能這個迷糊的家伙也沒什么站隊的意識吧,張自忠也不能不欣賞他,這個腦子少根筋的家伙竟然敢在陳到權勢滔天時毆打他的副官,這要多么無知才能如此無畏啊。

  因此張自忠發自內心的贊道:“老田,你有種。”

  “啊?”田伯光一愣,想歪了的他認為張自忠其實在反諷,他這就火了,也不管戴振鐸還在一邊,他質問道:“你什么意思?”

  “……”

  霍成功趕緊拉住了田伯光,並且安慰道:“長官,張長官說的真心話。”

  “你總站在他那邊。”

  “他什么時候總站在我這邊,哪次不是和我頂嘴卻讓著你。”

  “你怎么說話呢,我要只雜魚讓著?”

  情緒上來的田伯光用明確的態度告知戴振鐸,他和張自忠是非常不團結的,這場面使得戴振鐸和諸位上尉長官集體無語。

  幸虧他們很快自發的收斂安靜下來。

  戴振鐸才繼續說了下去,通過他后續又透露的一些局部消息,霍成功聯系所知不能不感慨,人的浮沉真在機緣兩字,成功失敗不過轉眼間。

  得了河北系聲援的許將軍在首都不再孤立,國防也因此激發了斗志,于是魏虎臣不動則已,一動就如雷霆,不僅僅將陳到拿下,還徹底打翻在地,且將消息遞給首都。

  政治就是這樣,很多事人人在做,問題是,能做的不一定能說的,且還有些事不僅僅不能說,連承認都不能承認。

  偏偏過去國防的隱忍讓陳到很狂妄。

  結果外系勾結內部意圖挑動國防根基的證據已確鑿,還被呈于了光天化日之下,面對這樣的情況總長不處置就難以服眾,而對方不犧牲一些人的話也將難以交代,如此一來局勢頓變,而雙方之間也將此消彼長。

  霍成功更想到了一點,此次事情之后,地獄火競標時,阻力恐怕會小很多,至于正面對抗的話,誰怕誰呢。

  他在想這個問題,戴振鐸也提及了,戴振鐸笑著道:“這次機甲的設計非常出色,國防一些專家就此作出了高度評價,可以說這是一種劃時代的機甲,想必競標時,有很大勝算,若地獄火勝利,我們國防系就將獲得一次躍進良機,你們要努力。”

  “是。”這次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道。

  “另外還有個消息就是,國防校慶時河北系將會選派一批學員前來交流,我方交流人員就是163全體,順便為競標預演,這也是我今天來這里的主要原因,你們的擔子很重啊。”

  “我們必將獲勝利。”霍成功堅定的道。

  被雜魚搶先田伯光沒計較,他跟著說:“請長官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好。”

  戴振鐸就將雙方交流的計劃書發送給了田伯光和張自忠,然后他問道:“張自忠,對于年級管理主任的事情考慮如何了?”

  當真還沒定啊,但還考慮?田伯光驚訝的看著他,他都捅他了:“答應啊,考慮什么嘛。”

  看到田伯光發自內心為張自忠焦急這一幕,長官們又無語了,一段時間之前他們不是才當面吵架的嗎。

  張自忠則為難的對田伯光道:“我本想去指揮學院進修的。”

  聽到這句話霍成功毫不猶豫的再次插嘴,因為他不能不插嘴,他道:“我支持長官你去指揮學院深造,未來的聯邦需要你。”

  …雜魚懂什么,田伯光瞪著霍成功:“去了指揮學院,這家伙還能像在國防這樣橫著走?萬一有什么事情怎么照應。”

  “狼行千里吃肉。”

  “你。”

  “張自忠你的決定呢。”戴振鐸忍著笑沉聲問道,這三個家伙在一起真是絕配,而這是在場每個人的想法。

  “我。”

  張自忠抱歉的看了下田伯光,然后他還是選擇了“曾經”的成長軌跡。

  他說出決定的瞬間,霍成功如釋重負,但沒流于表面。

  第二日國防就按計劃召開了國防全體會議,要求中尉以上軍官參加。

  霍成功還沒有與會資格,所以暫由他先監督本部學員們的訓練,霍成功等學員們開始訓練之后,他站在那里就琢磨了起來。

  因為從今天開始SA就將走上臺前,校長也將通過以SA軍官通過全新的國防內組結構,從而牢牢掌握國防,國防的這種改變,應該是有他很大原因的,站在那里的霍成功難免為之自豪,而現在的霍成功也終于從長官們的只字片語,和局勢中感覺出了許崇志浮沉的真相。

  將軍原來有意于政界,難怪乎許崇志將軍成為了總長的直接目標,因此國防系也被他打壓。

  想必總長一向為許崇志將軍的志向不安,可就在他百般努力即將成功的關頭,卻被擔心失去緩沖直面沖突的河北系突然打了個措手不及,那么他現在一定很惱怒吧。

  不過他又能繼續如何呢,霍成功冷冷的一笑,前世並不關心政治的他已經看過這一屆總長的照片,這屆總長對于聯邦的意義,一個過客而已,這表明他注定失敗的命運。

  因為霍成功能牢記的是,黃金時代終結時,下一屆總長的名字,包括他的大概履歷,陳工卜,聯邦的罪人,該死的政客將在戰事開始后拼命向世界展現他的無能…

  可現在他卻是聯邦的驕傲。

  想必不久之后,他還會帶著文明聯合安理總會副秘書長,兼文明母星環境改造組組長這樣的光環回到聯邦,在東京系的幫助下,開始對總長的地位發起總攻。

  只不過,這一次他還能如願嗎?

  想到這里,霍成功低聲感慨未來還會很坎坷。

  不過沒有人聽到,他的部下們還在繼續訓練,中尉以上級別全校軍官聯合會議還在進行,這個時候戴振鐸已經向全校軍官展示了一部分陳到和他所部的所作所為。

  整個中央禮堂里頓時一陣大嘩,國防的軍官們無論是出于純粹的憤怒,還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們都在那里大聲咒罵該死的東京系,咒罵該死的陳到。

  “鑒于這樣的行為,在東京軍校對此作出正式解釋之前,我校將拒絕貴校這次關于學術交流以及其他任何的互動邀請,並將此證上呈聯邦軍總。”

  魏虎臣說出這一段話並按下公函發送的確認鍵后,禮堂里的氣氛到了高潮,大部分單純的國防軍人們熱血沸騰,你們卑鄙的來,而我們響亮的打回去,這樣才有力。

  他們甚至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歡呼。

  在這樣的氣氛下,校方隨即宣布了一系列的新人事任命,或崗位調整,並宣布從今日起,各年級管理中心主任要著手開始挑選本級優秀學員,為即將到來的國防校慶做好準備工作。

  走上實權崗位的SA的軍官們帶頭領命,並熱烈的響應長官的號召。

  禮堂里,隨即響起了口令。

  在全體軍官舉起了手來,他們對著高懸的聯邦旗幟國防旗幟和軍徽,在魏虎臣的帶領下,用響亮的聲音重復起入伍時的誓言:“我們是國防的機師,我們是時代的精英,我們是強大的武裝力量……”

  站在臺上的戴振鐸看著那一張張臉,一雙雙發出堅定光芒的眼,他仿佛看到一個在狂風暴雨中搖搖晃晃的巨人,終于在今天完成了他脫胎換骨式的關鍵轉變。

  現在他們異口同聲的發出了一個聲音,而從此他們還將站的更直,國防也將更為強大。

  覺得心頭的一陣輕松的戴振鐸微笑起來,他這就大聲的跟著大家一起的繼續說道:“我們在此用我們的生命發誓,我們效忠聯邦我們熱愛國防…”

  千年誓詞,回蕩在他們的耳畔,並直沖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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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預測

  當他們散會時,結束訓練的霍成功剛剛抵達EF機甲制造中心,巨大的轟鳴聲中胡歸庭戴著耳塞正在那里悠閑的喝著咖啡,看到霍成功來了之后他連忙放下了杯子,拉著霍成功去看現在已經完成的機甲主軀部位。
  用特種合金制造的主軀是內外兩層的,內層是駕駛艙,外層是保護,而兩層之間是光路傳感。

  主軀正豎于安放臺上,靜靜的矗立在那里,高十米的機甲主軀一般有三米五,寬有二米,其中正能放下一座駕駛艙,不過這一款機甲拋棄了沒有實在意義的逃生艙系統,所以看上去要顯得小了一些。

  現在的軀干高三米,寬一米八,以2.2米處為腰,下面是聯系下肢的傳動位。

  示意工作暫停的胡歸庭摘下了耳塞對著霍成功說道:“按著你說的全面減震系統,你看艙門處。”

  從這邊的縫隙里能看到,和過去機甲的上下減震系統不一樣的是,現在駕駛艙從前后左右以及上下都裝備了這樣的防震保護裝置。

  已經試驗過的胡歸庭形容道:“就好像躺在水床上一樣的舒服。”

  “等成品了我試試吧。”霍成功笑著道。

  然后他走向了制造線,主軀干之外,臂腿也正在進行制造,等這些制造完了后,就是主體的組裝,和內置光路等步驟了,霍成功轉了一圈,回頭看到胡歸庭他們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霍成功一笑,說道:“真是迫不及待的想駕駛這樣的機甲試試啊。”

  “明天進行光腦調配,副光腦的程序讀寫也已經完成了,后天這個時候應該完工了吧,然后下午進行噴漆和安置武器,如果你等不及,后天連夜進行測試?”

  “當然,我恨不得現在就好呢。”

  這一刻霍成功笑的像個孩子似的,雖然他的年歲本來就是個孩子,但這還是胡歸庭第一次見到他流露出一些孩子氣來,胡歸庭怔怔的想,這只小雜魚也蠻可愛的嘛。

  “怎么了?”

  “沒什么。”

  胡歸庭可不敢挑釁他的尊嚴,他連忙找借口說:“只是剛剛忽然想起來了,如果要節約時間,是不是可以請戴主任安排信得過的人,去制造特制武器,外甲,以及全模擬界面讀取。”

  “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那我等會就向他匯報,其他有什么需要我協調的?”

  胡歸庭連忙的搖搖頭,霍成功于是走了出去,可才回了EA,他看到一群家伙竟然趁自己不在鉆到駕駛艙去打游戲了,在這關鍵時刻見到這樣的事情讓霍成功很怒,他剛剛要發火,許約連忙拉住了他,告訴他大家是等他一起吃飯,才去玩游戲的。

  “你還真好騙。”霍成功譏諷的道。

  然后他切斷了游戲,喝斥雜魚們立即去吃飯,霍成功咆哮道:“機甲將在三天后完成,你們這些家伙竟然還在忙著打游戲,下午不進行念力訓練了嗎,別告訴我你們是為訓練戰術!再這樣我會取消你們每天晚上進入天網的機會,反正現在有的是人。”

  一群雜魚頓時慌了,吃飯的時候都沒敢和霍成功說一句話,許約看著他們畏霍成功如虎,有些不忍心的想勸,也被霍成功瞪了一眼,許約也不敢說話了,她也乖乖的低頭去吃飯。

  吃飯時,張自忠和田伯光回到這里,霍成功立即請張自忠向戴長官轉達胡歸庭的要求,要求配置人手分擔機甲制造,然后他就去問田伯光:“長官,今天開會什么內容。”

  “公布了陳到那個雜碎的罪行,校長直接拒絕了東京軍校的學術交流要求…”

  田伯光就在那里得得得的,口水四濺,霍成功冷笑起來:“東京系還真有臉啊,發學術要求來,是想試探校長的決心吧。”

  “是這樣的,他們的厚臉皮是從古地球時代就開始的。”

  張自忠走過來說道,告知戴主任同意人員會在下午抵達,然后張自忠說:“下午的念力訓練,鄧伯方可能沒時間來,不過我們一切照舊吧。”

  “是。”

  突然張自忠又問霍成功:“你覺得機甲真的很有把握嗎?”

  “沒有任何問題,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的戰斗力。”

  “長官,我們行的。”

  “行個屁,別說你們的技術沒過關,就算過關了你們的心理素質呢,每個人說不怕死,但死到臨頭才見真章,和河北系的交流必須贏了,才能獲得他的尊重,打消他們以為國防依靠他們才渡過難關從而生起的優越感,從而使得國防和他們之間取得一種平等,我們肩膀上擔負著國防的未來,可你們還在打游戲。”

  霍成功實在控制不住,因為根據他的推測后,他相信自己擔負的使命將會更重要,而這些家伙近來似有松懈,今天甚至膽敢念力訓練之前私自游戲,他確實有些火了,所以他忍不住將這些話脫口而出,學員們不敢再說一句。

  張自忠這才知道為什么進來后氣氛有些詭異,他也皺起了眉頭:“不行就換一個班。”

  “再有一次就換吧。”田伯光勸道。

  就這樣,兩個惡棍和一個好人,根本無需商議就默契的完成了對一群少年心理上的恐嚇和搓揉,一群家伙們灰溜溜的吃完了飯后,自覺的跑去開始又一輪體能訓練了。

  等他們走一走,張自忠卻看著霍成功,面色古怪的問道:“你意思是說國防和河北會有合作?”

  “恩。”

  田伯光很奇怪:“不是早就有了嗎。”

  “我指的深度合作。”張自忠知道這家伙過去和現在智商都不怎么樣,于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下。

  但他還是看著霍成功。

  這時霍成功也對田伯光道:“更不如說是一種聯盟吧,這些年軍方三系內斗不停,從而使得整體的聲音微弱,我最近聽了些信息后感覺的到,將軍應該有意于總長之位,是這樣嗎?”

  他最后一句則是問張自忠的,剛剛知道將軍志向不久的張自忠不由目瞪口呆,田伯光跟著目瞪口呆,許約也目瞪口呆,三人吃驚的緣由當然不一。

  霍成功卻自顧自的繼續道:“我認為是這樣的,只靠一系勢單力薄,若是雙系聯盟就有絕對勝算…”

  “你為什么這么認為。”張自忠打斷了他的話。

  “首先,戴長官那次說,總長摔了杯子,河北系發話,而后總長派人調查,而對手現在肯定是東京系。”

  “繼續。”

  “其次,將軍當時說不希望耽誤了我,但我拒絕做一個逃兵,可什么人才能讓將軍沒有徹底的把握?我想絕非東京系。”

  “你繼續啊。”田伯光喊道,他都急壞了。

  做思索狀的霍成功連忙繼續道:“最后就是,陳到事件證明東京系早有圖謀,今日校長卻如此強硬,那么是什么讓校長在過去一忍再忍?絕非東京系。三者聯系,真正對國防下手的該是利用東京系,或者縱容甚至指使東京系的人,如此人物放眼聯邦會是誰,又還能有誰?”

  “……就靠這三點?”

  “那么這位被確認的真正敵人,為何對將軍如此顧忌,唯有能挑戰他的地位才會讓他顧忌,所以卑職覺得將軍意欲問鼎總長之位,實施他的抱負,甚至。”

  霍成功分析到這里他看了下張自忠,他很嚴肅的,用幾乎是肯定的語氣道:“根據我們SA的創建宗旨來推測,通過回憶平時的交流我甚至在想,將軍是不是嗅到了火藥的味道,所以他需要更大的權力來為他不安的預測而做好準備,哪怕有備無患。”

  既然已經一榮俱榮,霍成功干脆將自己想的一些,用這樣狡猾的方式說了出來,他的目的很簡單。

  他相信這些話會傳到將軍的耳朵里的,而只要將軍詢問,然后將軍就可能讓自己知道更多的消息,那么自己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更多的推測。

  且是絕對準確的推測來。

  那么還能有什么比這更好的嗎?在我沒有成長之前,就間接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前提是,讓將軍先擁有強大的力量!

  這時EA內,已經鴉雀無聲,半響后張自忠嘆了口氣,他說道:“霍成功,你和我說的這些,我必須稟告將軍。”

  他的話坐實了霍成功的推斷,但霍成功不免驚訝的看著他,因為霍成功驚訝這個時候這個年歲的長官,已經被將軍信任到如此地步了。

  而一邊的田伯光覺得不可思議,但他的焦點在霍成功身上,他喊道:“你能想到這么多?”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霍成功說的一切都很令人信服,理由並不算牽強,且現在張自忠已經變相證明了,所以田伯光覺得很郁悶,也許雜魚的腦袋里一定裝了一臺光腦,不,搞不好這雜魚就是只人工智能?

  張自忠看到霍成功的模樣,卻很抱歉,張自忠委婉的解釋起來:“我不是不信任你,事關重大,所以…”

  “長官,我理解,但我相信我經得起考驗。”霍成功微笑起來。

  聽到這句話,張自忠點點頭:“其實我也相信,但我必須要那么做。”

  “我叔叔真的是這樣的?”

  這是一直沉默在邊上的許約問的,他看著這三個男人,然后她興奮的跳了起來:“太好了,我要做亞細亞的第一公主。”

  “那他是什么?”張自忠指著霍成功,眼中有著調侃的神色。

  許約一愣,然后她甜甜的一笑:“他是亞細亞的第一騎士。”

  然后她看到田伯光和張自忠神色古怪的交換眼神,許約終于還是害羞了,她喊了一聲不可以嗎,就又躲到了霍成功的身后,男人們看著她的可愛模樣哈哈大笑起來,包括霍成功。

  所以自己也偷笑的許約就狠狠的掐他,狠狠的掐,一直掐到霍成功徹底崩潰,就要逃跑才算罷休。

  “很疼的。”霍成功抱怨著,露出自己的腰給她看發紅的叉腰肌。

  “活該。”許約驕傲的像只小山羊一樣,才不在乎他的委屈。

  “真的很疼。”

  “打住!”

  經驗豐富的張自忠認為,再不打住的話,按著男女之間的程序,霍成功會撲上去的,他立即棒打鴛鴦,抓著霍成功向外走去,說是要開始念力訓練了。

  走出大門的時候,張自忠意味深長的對著霍成功道:“我想將來你的擔子會很重的。”

  就連田伯光也這么認為,田伯光用有些酸澀的口氣道:“是啊,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個天才。”

  這個家伙現在的口氣就像個怨婦,霍成功看著他汗顏不已。

  許約突然在后面喊道:“霍成功,我可不可以去EF?”

  “必須有警衛陪著。”霍成功回頭道。

  張自忠看著立即很郁悶的許約,忍不住一笑,他看得出,許約對霍成功這種依賴,恐怕將軍都不會讓叛逆期的少女這么的乖巧,若是贏了戰役卻輸了前世的情人,想必將軍的心情會很復雜吧。

  不,將軍已經輸了。

  “恩?”田伯光在一邊探頭探腦:“你在想什么?你真要去指揮學院?”

  “是的,田主任。”

  霍成功一愣,他看著田伯光,再看向張自忠,從回來之后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呢,十六級的年級管理主任是田伯光嗎?他連忙道:“恭喜了,長官。”

  “若他不去,怎么可能輪到我?”田伯光卻很頹廢。

  正在走著的張自忠猛的停下了腳步,他看著田伯光一字一句的道:“記著,你並非我的替補,若不是你本身的出色,你認為戴長官會濫用私人嗎。”

  “真的嗎?”在張自忠面前,田伯光還是有些不自信。

  霍成功問道:“若是張長官沒有來到我們這里,田長官認為一群教導中誰最出色,而誰帶的班級最出色。”

  雜魚也敢高姿態的勉勵我?田伯光頓時大怒:“我,當然是我。”

  “那就拿出你的本事來,讓他們啞口無言!”張自忠接著道。

  田伯光立即振奮了,他卷起袖子道:“他們死定了!”

  霍成功和張自忠轉頭就走,比起看他的表演,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但跨入訓練艙的霍成功想到田伯光的模樣還是要笑,攝影愛好者現在不僅僅被特招為SA的早期成員,還進入了國防軍官領導序列,雖然現在級別還很低,不過這個家伙的未來會如何呢?

  想到未來的田伯光穿上筆挺的將校服,趾高氣昂的指揮著一支軍團,用猥瑣的戰術卑鄙的向敵人發動無恥的偷襲,並獲得勝利,然后被廣為宣傳,甚至因為他的發型,而被冠以聰明絕頂的名將稱號,霍成功也覺得蛋疼了,他就在那里偷偷笑了起來。

  “雜魚,你這是在混吃等死嗎?”

  是敏感的田伯光一下子竄到了他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大吼。

  嚇得霍成功趕緊關上艙門,半天才定下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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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ID嫵媚

  不過現在內視位的念力訓練對于霍成功已經沒有任何難度可言,在得到念力補充的前提下,他對于目前這階段的念力訓練反而不如身體訓練更看重。
  當然,他絕不會敷衍了事。

  認真著的他,所得成績依舊是全班,換句話說也是全年級之冠,但此時的163數據已經脫離了念力總區控臺的監視,他們所有的行動包括訓練成績都成為機密。

  當晚依舊是天網的訓練,和副本演練。

  也就在這一天,163因為達到了三十五名少尉以上軍官方可組建三級工會的要求,在這種情況下田伯光毫不猶豫的報備了天網,並報備了163裝甲師之名。

  總部設立在D2區基地,用戴振鐸注入的資金,購買了基地里的一處訓練中心后,和田伯光商議決定的霍成功就聯系了最近打裝備打到眼綠的渡邊,在檢查了他的成績后,將成績優秀的他拉入了裝甲師中。

  成為163在天網的第一個外員,也就此明確渡邊在所在團隊的領袖地位。

  被授權繼續擴大人員的渡邊興奮的上躥下跳,霍成功沒有騙他,甚至考驗也這么輕松,還得到了更高級的攻略,他做夢也想不到天網副本可以這么打,升級是如此的容易。

  “繼續努力,過些日子我會再次檢查你的成績。”

  面對霍成功的勉勵,渡邊連連點頭,等他離開房間后,163也集體下線了。

  在線下,田伯光根據渡邊提供的消息,對霍成功說:“既然D2大部分玩家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甚至有人有了加入軍團的意願,是不是可以開始整合他們了?”

  他用的是征求意見的口氣,因為雜魚的智商不容他小覷。

  但霍成功說:“還是暫緩吧。”

  在沒有真正的實戰成績之前,你現在去拉攏這些人反而會為他們所輕視,唯有軍團有了一個又一個炫目戰績,並展現出強烈擴張意圖后,這些人才會用真正的心態來審視軍團。

  並由此而不會對軍團逐漸嚴格的審核制度生出抵觸。

  被淘汰的人無顏埋怨,得進軍團者會為人仰視,當培養出這樣的D區氛圍后,上級的兼並掌控意圖才得以徹底貫徹,

  霍成功表達了上述意見,張自忠深表贊同,田伯光趕緊就轉換下一個議題,和他們商議明天正式開始的外戰計劃。

  163負責的總級目標是D城所有權。

  而游戲設置三級基地之上是城堡,城堡之上才是城池,所以他們目前所在D2基地和163負責的D城之間,還有一座D02城堡。

  163要奪取D城就必須先奪取城堡,並在消化所屬以下另外兩個基地的同時,牢牢掌握住城堡內的那個傳送點。

  因為掌握傳送點,才能掌握戰爭主動權,並且創造利益。

  根據設定,傳送點一開始是可以供任何人使用的,但是當一個勢力擁有了通向傳送點的地皮並建立傳送歸屬防護后,傳送點就會歸該勢力所有。

  從此,任何玩家經過這里都必須繳納一定的額外費用于該勢力。

  由于費用的一部分會上繳聯邦,所以聯邦天網運營公司對于玩家這樣的行為很鼓勵。

  不止如此,游戲還鼓勵玩之間家按著“仁慈”條款的規定,在投資者收回百分之八十的成本后,可以為了傳送點進行征戰,輸者失去所有,之所以鼓勵,因為打仗消耗會燒錢,官方會得利嘛。

  目前,D02堡傳送點為一個叫“黑色閃電”的二級工會所把握,並早過了限定時限,目前情報還顯示他們似乎也嗅到了大天網時代里蘊含的利益,所以他們準備將后方鞏固,要吞並占領以下所有基地。

  想必今天163奪取了D2基地出發點的消息已為他們所知,戰爭本就不可避免。

  不過對于163而言,由于戴振鐸這個逆天神器的存在,購買地皮的錢和情報都不成問題。

  而霍成功認為,對于國防的計劃來說,163以及各友軍其實更像是在進行一次不容失敗的遮羞行動,因為入股天網的國防總不能在天網里明搶吧。

  因此他和他們討論時非常輕松,他說:“這樣的條件下我們輸了才有鬼。”

  “對。”田伯光也很輕松,這個家伙在想,自己若是提前完成任務,想必戴主任會更喜歡自己的,然后他遺憾著道:“只是可惜,新式機甲在征戰網時不能拿出來使用。”

  張自忠不由一笑,新式駕駛系統在戴振鐸的權限照顧下,植入局域地圖或者小規模副本地圖也就算了,要植入全程序中那怎么行?

  再說那是為訓練才為之的,而校級以下的征戰方式充滿了想象力,相對武器的使用權限只和等級掛鉤不和實際能力掛鉤,機甲拿出去也沒什么太明顯的作用,耗那個精神,還不如明天執行聯網征戰時,給他們配上特級突擊甲購買更多武器和彈藥以及無數加血包。

  在時限內達成目標才是第一位的。

  于是三個人開始具體敲定明日的一切配置,並就對方資料,對明日戰術進行了一些設計,于此同時黑色閃電工會也在聚集,如他們所認為的,系統通報了163成立后,本區頭號工會因此不安。

  計劃奪取三基地全部控制權的他們不能不正視這個問題。

  他們決定,明日,將這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雜魚團干掉,順便正式開始自己的行動計劃,並最終奪取城池。

  商議決定的他們立即放出了話來。

  整個D區因此關注。

  雙方力量對比如下:

  黑色閃電二級工會,一名上尉,十名中尉,六十名少尉,下管轄一千六百名雜魚,正常組隊人數在千人上下浮動,成立時間3013年,在線總時間……工會資金200萬點以上,月收效約12.3萬。

  163裝甲師三級工會,兩名中尉,三十五名少尉,以下雜魚,合計人數53人,正常組隊人數50人,成立時間幾天,在線時間幾天,工會總資金50萬點以上,月收入-23萬(用于購買出發點地皮)。

  唯一亮點,升級比較快,一看就是有錢的雜魚們湊在一起折騰的爛攤子。

  出于仁慈條款的保護原因,財大氣粗的黑色閃電決定,直接反復進出,反復充值,將對方投資的百分之八十立即返還。

  這一幕徹底引起了全區玩家的轟動,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D2基地的玩家們沒有向對方透露關于工會創建者千里獨行曾經的傳奇,和163出現時帶給他們的震撼。

  黑色閃電中其實也有人曾經來過這里,或者也有人聽說過這些消息?但現在全工會在浩浩蕩蕩的,為萬眾矚目的進行了一次瘋狂行動,在這樣狂熱的氣氛下,就算有什么微弱的聲音也被淹沒了。

  這一幕為霍成功所知,是渡邊得知后轉告的。

  張自忠立即來神了,然后他用破碎虛空田大俠的名號登入了天網去看熱鬧去了,使用馬甲“一溜煙”趕緊也登陸上去的田伯光看了之后,就對玩家“一往情深的狼”悲憤的喊叫起來:“雜魚,你不是說改了密碼了的嗎?”

  “那個是破碎虛空田伯光。”霍成功提醒他道。

  三個人就在那里看似冷眼旁觀其實私聊斗嘴,黑色閃電的所部在風騷的進進出出,出發點周圍全是玩家在議論紛紛,站在那里的霍成功忍著笑在想,想必軍團賬戶上的錢正飛快的增長著吧。

  那些黑色閃電的玩家還分出一部分在D2區里四處喊叫,挑釁163的人,似乎先要從個體上擊敗他們,為本會下一步計劃提前展現出自己的強悍來。

  可163的人一個不在。

  張自忠手癢了,他和田伯光商議:“就讓這樣的名號響徹全宇宙吧,你說好不好?”

  “你給我滾!”田伯光聲嘶力竭的喊道。

  偏偏黑色閃電工會玩家“閃電騎士”恰恰路過雜魚下士“一溜煙”的身邊,他猛停住了腳步,做威嚴狀的轉過身來,嚴厲的看著“一溜煙”喝斥道:“你罵誰?”

  機會!

  在所有人注視下,張自忠立即對他豎起了中指,一本正經的道:“本大俠要把你的蛋扯出來砸扁了再給你塞回去。”

  “滾。”一溜煙繼續罵道。

  閃電騎士暴走了…黑色閃電工會一哄而上了…

  被一群家伙夾雜著,推擠的搖搖晃晃的型男“一網情深的狼”身在人潮人海里隨波逐流,並用很憂郁的眼神看著這一幕,其實不是霍成功憂郁,是張自忠設置這個馬甲的外形時,就設計了這樣的風格,他是抱著針對特殊人群的特殊目的而設定的。

  而大俠還在那里喊:“打就打,本大俠要把你們每個人的蛋扯出來砸扁了再給你們塞回去。”

  並在人群里高舉起了胳膊:“誰先上?”

  可就在霍成功忍不住大笑起來的時候,忽然他私密頻道里閃出一個頭像,玩家嫵媚問:你今天怎么有空上線的,聽說你要去首都?

  嫵媚?霍成功愣了一下之后傻眼了,難道這是吳媚少將嗎,可是吳媚少將在許昌星?

  他不知所措,嫵媚卻還在問:?

  嫵媚生氣了:你什么意思?

  霍成功愁的不行,怎么辦,怎么辦?說自己不是他的話,會帶來麻煩,不吱聲恐怕麻煩更大吧?霍成功無可奈何,他干脆急促的道:執行任務中,回頭聯系。

  嫵媚:…

  嫵媚:騙子!我在許昌。

  霍成功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他趕緊的聯系張自忠,這個時候嫵媚又問:你不是說不想學指揮系的嗎?

  霍成功終于聯系上了亢奮中的張自忠,于是人人看得到,剛剛氣勢洶洶的大俠立即委頓了下來,張自忠趕緊的在私密頻道里問霍成功情況。

  得到復制內容后,終于擠到他身邊的霍成功聽到他喃喃的道:“我說過?”

  霍成功立即在私密頻道里打了一個鄙視的表情,並加感嘆號,因為竟然不知自己說過的話,張自忠被雜魚的感嘆號驚醒了,他立即嚴肅的道:“我和她沒什么的,你回復吧,說關你什么事情,然后拉入黑名單。”

  “啥?”霍成功目瞪口呆。

  長官如此狠絕?可“當年”一幕霍成功怎么能忘記,霍成功憤怒了,就算你是司令長官也不行,霍成功渾身顫抖,心中也深深失望長官你怎么能這樣,他憤怒的質問:你怎么能這樣對待她?

  張自忠覺得莫名其妙,他不耐煩的反問道:“我怎么她了,你知道什么?”

  “田長官說你追過她。”

  “什么?誰追過她?我在上期預備選拔的時就沒和她說過幾句話。”

  張自忠立即大呼冤枉,他隔了幾個人委屈的對著霍成功比劃,並在頻道里說:“再說這娘們平時搞的自己很清高似的,哦,我想起來了,一次我拿了個第一,她走到我面前很不著調的說,這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什么什么的,我聽了很火,再說我忙著去夜店呢,就和她說老子是沒本事,但老子再沒本事也看不上這鳥地方。”

  “然后呢?”

  “然后沒啦,據說被我罵哭了,可我走了…”

  說到這里,他明顯一個停頓,若有所思而后嘴角開始上翹,張自忠對霍成功問道:“你說她喜歡我?”

  “我什么時候說過?”霍成功連忙否認。

  是的,看起來這並不關自己的事情,可知道后來一切的霍成功認為,既然沒有開始,既然沒有真正深陷,還是算了吧。

  淒美的戀情雖然讓人覺得蕩氣回腸,但如果要吳媚少將用一生的孤獨和生命為代價,才能成就一份流傳后世的傳說,那這也太殘酷了。

  而那么忠誠于一份感情的女子,又怎能不讓人敬佩。

  因此霍成功趕緊的搖頭,並違心的道:“不,我覺得她是在挑釁,長官,可能你罵的重了,你知道女人總是,哈哈。”

  “恩,誰知道呢,算了,反正我有柳菲了。”張自忠擺擺手:“她在許昌又怎么了,老子不見,拉黑。”

  然后他就去行俠仗義了。

  霍成功立即毫不猶豫的拉黑了嫵媚,拉黑之后,他檢查了下記錄,變淡的聊天存留中,嫵媚說:你還生氣呢?我那時候是和你開玩笑的。

  嫵媚說:喂。

  嫵媚說:你不是…

  嫵媚說:呵呵,好吧,再見。

  二分鐘后,嫵媚說:喂!我當時也被你罵哭了呢。

  半分鐘后,嫵媚說:張自忠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小心眼,你不是男人…

  系統:嫵媚被你拉黑。

  看著這些帶著羞怯惱怒其實蘊含了好感的表達,霍成功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永世難忘的一幕,在長官走后,那個混合了決然與悲痛的柔弱女子,鏗鏘的紅顏,對著第一個響應她號召,違抗官僚命令登上戰艦的自己含著熱淚,露出欣慰的微笑。

  就如遺世獨立的一朵曇花怒放在紛飛戰火之中…

  霍成功閉上了有些濕潤的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但還是將記錄全部刪除,然后他抬頭看去,看到破碎虛空正從出發點走出,周邊嘩然。

  因為系統提示:玩家閃電騎士被破碎虛空田大俠秒殺…

  張自忠得意洋洋,手按長刀站于街頭顧盼自雄,少尉級玩家被下士秒殺的一幕,讓整個街區鴉雀無聲,被派遣來執行這種低級任務的會員中,閃電騎士是第一實力人選。

  可他都輸了,其余人總不能失控的在NPC的監視下,進行無意義的街頭亂毆吧。

  而就在黑色工會的人忙著聯系總部時,那三個陌生人很快就推開了一切阻攔下線了,大俠當頭其實無人敢擋。

  EA,張自忠掀開駕駛艙就跑回了房間,田伯光追也來不及,回頭看向霍成功,霍成功知道不好爬起來也跑,田伯光無顏大喊大叫,只能咬牙切齒的忍了。

  這個時候,除了夜班警衛,人人都已經休息,霍成功他們回到了房間后,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他們卻都不知道。

  此時,距離許昌星三十六萬公里外的太空中,有一艘戰艦正緩緩駛來,在駕駛艙第六副駕駛位上的,聯邦軍事指揮學院空軍部戰艦系的二級生,實習中尉吳媚抬起了頭來。

  她正咬著自己的唇,通過天窗看著越來越近的那顆藍色雙衛行星,美麗的眼中漸漸染起了一層霧氣,因為那顆行星上有一個混蛋,剛剛把她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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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河北系的回復

  不多久,這艘名為“致遠”號的護衛艦開始減速,還站在那里發愣的吳媚才被系統提示驚醒,她坐回了駕駛位上用安全帶固定了自己的身軀。
  此時這顆蔚藍色行星的身影已經充斥了整個屏幕。

  在得到地面航管認可后,戰艦駕駛系統的提示音開始進行進入“黑障”倒計時:10,9,8,7,6,5…

  隨著確認音的響起,戰艦便以每秒數千米的時速,從真空穿透堅硬似墻的大氣外緣進入了行星領空,雖然此刻巨大的過載沖擊引起了戰艦劇烈的震蕩,但星際時代優異的內緩沖系統使得艦內人員們並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不過他們面前的儀表數據在這個瞬間都起了非常大的波動,尤其溫度數據變的飚紅醒目。

  那是因為戰艦正在與大氣劇烈的摩擦,並在外殼上形成了隔絕一切通訊外聯的高溫等離子氣體層,這長達五分鐘的靜默時間就被稱為“黑障”。

  吳媚隨即將面前斷線的光腦關閉,然后再次抬起頭來,此時的戰艦外視屏幕上景色正在變幻,大片的海洋和海洋中的陸地,島嶼等漸漸消失在了他們的身后,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線隨著戰艦高度的降低而不斷的向著他們接近。

  漸漸的,他們終于進入了許昌夜色之中。

  看著那兩顆璀璨的衛星下的美麗景色,就算心情郁悶的吳媚也不能不驚嘆起來,她的聲音驚動了主指揮位上的致遠上校,艦長丁奉,一位三十多歲的壯年軍官,丁奉低頭看了看這個年輕的實習生。

  他不明白上級為什么特派這樣一個嬌滴滴的二級生來自己的戰艦過渡,尤其還是空軍指揮系的,從登艦以來就刻意無視對方的他因此皺了皺眉頭。

  其余幾個駕駛位上的海軍校尉們也都看來,眼中不滿,違規的吳媚嚇了一跳,她趕緊去收拾東西,做好下艦準備,同時在想,幸虧,抵達許昌后她在該艦的“實習”也算結束了。

  在這里的這些天她受夠了冷漠的對待,吳媚一分鐘也不想多留。

  而雙方如此,那是有歷史淵源的,雖然星際時代的海軍和空軍其實是早就該歸屬于同一個軍種,可誰也不想被誰吞下,所以兩者派系分明。

  空軍稱呼海軍為“永遠找不著北的舢板”,諷刺說是海軍一上天就會失去方向感。

  海軍對空軍的稱呼則很細致,男性為“花裙子”,女性是“花褲衩”,意思是空軍從上至下全是娘娘腔,或者全是男人婆。

  若是有所選擇,吳媚也絕對不會搭乘海軍的戰艦。

  越是臨近越是覺得煎熬,好不容易,戰艦平穩的降落在了許昌軍區的基地,系統提示音一響起,吳媚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丁奉的聲音響起:“吳媚中尉。”

  “到。”

  丁奉將自己早就簽署好的實習評價遞給了她,板著臉道:“鑒于你最后的失態行為,你的成績只能是B+,對此你有異議嗎?”

  B+?吳媚看著自己一生中最差的一個成績,心情本就不好的她委屈的看向了丁奉,丁奉眉頭一揚:“你有異議嗎?”

  駕駛艙內鴉雀無聲,但吳媚能感覺到那些人心中的笑意,吳媚咬了咬牙,挺起了胸膛直視著丁奉:“卑職有異議,根據實習操典規定,卑職在戰艦進入自動駕駛模式時的一次失態行為,最多只能扣一分,而長官扣了兩分。”

  一愣之后丁奉立即低頭去改,改成B-,他板著臉揚聲問道:“你現在還有異議嗎?”

  什么?

  吳媚吃驚的看著他,她無法想象對方竟然如此妄為,憤怒的她漲紅了臉大聲道:“有異議,卑職回答長官的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為何再扣一分,請長官說明扣分原因。”

  丁奉徹底的楞住了,而幾個海軍校尉竟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向嚴厲的丁奉私下是一個很哥們的長官,他們和他的關系如同兄弟,如今看丁奉被一個空軍系的女孩子頂在了那里,這群家伙心中竟然幸災樂禍居多。

  “請長官說明扣分原因。”

  當一路沉默的女生再次質問時,才年不過三十的丁奉覺得很尷尬,他只不過想在解脫之前微微戲弄一下這個空軍系的美麗女生,想必她會哭鼻子然后一輩子忘不了我吧?哈哈。

  結果…

  若霍成功在這里,他一定會說丁奉簡直就是在找死,吳媚的外柔內剛的性格就算張自忠長官都經常吃癟,何況他一個小小的不同系的上校呢?

  “請長官說明理由。”吳媚見他不吱聲,又再次問道。

  被逼到墻角的丁奉瞪向她,美麗的女生眼中卻燃燒著怒火一步不讓,這讓丁奉看著看著都有些心虛了,他最終只能低下頭去,悻悻的改了個A,然后丟給了吳媚。

  A?吳媚看看他。

  丁奉惱羞成怒了,他看著吳媚:“難道你還要個A+嗎?”

  “哼。”

  達到了自己目的的吳媚面對丁奉這幅摸樣,她打心眼里流露出了得意之情,並再不搭理對方,拿起了公務包就要揚長而去。

  看她不行軍禮就這樣走人,丁奉立即喊道:“給我站住,你好像忘記做什么了吧。”

  “做什么?”

  吳媚回過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然后舉起了手里的評價,看似無知其實是在奚落這個調戲女生都失敗的海軍低能兒,然后才好像恍然了。

  她笑著道:“承蒙長官照顧,違心的給了卑職一個A評,卑職感激不盡,長官喊住卑職,是不是希望卑職請長官喝一杯咖啡呢。”

  “……”

  “長官好像有些害羞了呢。”

  丁奉老臉通紅,而他的副官們哄堂大笑起來,吳媚見這如此模樣笑的更得意了,她丟了一個白眼給丁奉,驕傲的離開了指揮室,在她走出大門的時候,丁奉的副官甘寧喊道:“嗨,回頭你還坐我們的船嗎?”

  “誰知道呢。”

  “嗨,我們開始喜歡你了。”

  “我也是的。”吳媚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通過一群目瞪口呆的哨兵然后走入了電梯。

  指揮室里立即響起了丁奉的咆哮:“一群混蛋,說什么呢,丟盡我們海軍的顏面。”

  “長官,今天出爾反爾的可不是我們哦。”甘寧懶洋洋的道,副官們繼續大笑,丁奉自己也笑了起來:“一群混蛋,我只不過是給她抓住了把柄而已。”

  “長官,那個妞真的不錯,你喜歡嗎?”

  丁奉搖搖頭,他去看看時間,雖然已是當地時間四月2日的凌晨三點半,但軍事基地所在行星經緯和他們有區別,按著他們一貫的作息,此時才是前一天下午的二點半,丁奉手一揮:“我們去找點樂子吧。”

  而這個時候,吳媚已經通過基地的安檢,當她看到了對面站著的國防上尉李賁時,露出了微笑。

  “吳中尉,這么漫長的行程一定很疲倦吧,到了這里就好好休息休息。”李賁卻故意板著臉公事公辦的道。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面前這個不知不覺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

  一身筆挺的深藍色空軍尉官服,襯的吳媚的更顯精神。

  吳媚一愣之后立即不滿瞪了一眼對方,但同時她也用上了公事口吻:“謝謝李上尉,抵達時間太早了一些,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看著這個丫頭一本正經的模樣李賁還是沒忍住,他哈哈一笑:“我們也就一年多沒見,怎么變得生分了。”

  “哦,好像是李上尉先客套的呀。”吳媚道。

  李賁啞然了,他搖搖頭:“真是的,哦,我在指揮臺聽到說剛剛抵達的是海軍戰艦,怎么樣,那些家伙路上有沒有為難你吧,為難的話我叫兄弟們去揍他。”

  戴振鐸要李賁來接吳媚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是從小在一個軍區長大的,父輩是至交,長輩們還曾經也有意撮合他們,可是李賁認為這和亂倫沒什么區別。

  “還好吧,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A。”

  “啊?他們艦長是誰?這么好說話。”

  吳媚無聲的一笑,她說道:“丁奉上校。”

  “是丁奉的戰艦,這個家伙又升官了?”李賁更覺得奇怪了:“這個家伙會給你A?這個家伙。”

  李賁覺得意猶未盡似的,又說了一句這個家伙,吳媚不免奇怪,在她的詢問下,李賁笑著道:“丁奉這家伙據說是海軍里的強硬分子,一向奉行巨艦大炮主義,自己是有些本事,家世也好,就看不起別人,上次來許昌時,手下的兵和我一個朋友起了爭執。吃了虧后這家伙帶了一群副官出來,你說說,中校居然出來打架,海軍的家教真有問題。”

  吳媚好奇的追問道:“是嗎?那后來怎么說的?”

  “怎么說的?海軍難道和機師比拳腳嗎,何況我們國防有個家伙特別的厲害,對了,他去過你們那邊進修啊,去年預備選拔拿了第一名呢,他叫張自忠你認識嗎?”

  “啊。”吳媚叫了一聲,連忙掩飾的道:“認識,不熟,到底怎么回事情嘛。”

  “還不就是,哈。”李賁話到嘴邊又咽下,然后就大概講了下過程。

  當吳媚聽到他說,丁奉自以為很有把握的脫下軍服說今天不論軍銜,然后就被張自忠打的找不著北的時候,雖然很恨那個混蛋,但她還是控制不住的發出了一陣清脆的笑聲。

  她情不自禁的道:“那個家伙就不會吃虧。”

  李賁聽她用這樣的口氣形容張自忠,不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吳媚感覺到了,她裝得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看向夜色下路邊的景色,隨口繼續道:“那他們后來呢。”

  但她自己覺得臉有些發熱。

  “后來?”李賁聳聳肩:“誰知道他們怎么成為朋友的呢。”

  “他們是朋友?”

  吳媚覺得男人之間真的很奇怪,打一架的人反而能成為朋友,不過張自忠那樣到處惹事的家伙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朋友呢,雖然他的敵人也很多。

  她陷入了沉默,李賁以為她疲倦,也就不說話了,隨手將音樂打開,然后繼續開車,不多久后他發現吳媚正看著自己,李賁納悶的問:“怎么了?”

  “我是不是不漂亮?”

  “呃?”李賁手忙腳亂的穩住了方向盤,他不解的看了吳媚一眼,吳媚還認真的看著他,有些細長的眸子里很晶瑩。

  “我不漂亮嗎?”吳媚又問道。

  “你什么意思?等等,你不會是陷入愛河然后被誰拒絕了吧?誰這么瞎了眼敢看不上我妹?”李賁立即把車設置為自動駕駛系統,然后努力嚴肅的看著吳媚。

  吳媚沒有吱聲,這讓本來還抱著開玩笑心態的李賁真覺得意外了,他吃驚的看著吳媚,用不敢置信的口氣道:“難道是真的?是誰。”

  “沒有,哎呀,沒有你想的那樣。”

  “…那你是因為我?對不起,你要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一樣。”

  “滾。”吳媚哭笑不得的罵道。

  但是她明白李賁是她除了父母之外,真正值得依賴的人,看著李賁為了逗自己開心而繼續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吳媚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恨道:“還裝。”

  “那你告訴我那家伙是誰,怎么能我不要了,他也不要了呢。”

  “你。”

  可突然的,就因為這句話,吳媚的眼睛紅了,她咬著唇要去開門,李賁慌忙拉住了她:“我說錯了,我說錯了。”

  “你放開。”

  “不放。”

  “是張自忠。”

  “什么?”李賁大驚失色,他剛剛就覺得有些不對,想不到自己一瞬間以為胡思亂想的念頭卻是真的。

  但這個時候吳媚用自己都覺得平靜的口氣講敘了一切,李賁這才明白,心高氣傲的丫頭真是被那個家伙折服了,而張自忠什么也沒做,他不由苦笑起來:“我們兩真是命苦,都是追人的命,放在身邊這么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和這么英俊不凡前途遠大的卻都不要。”

  “去。”

  “有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

  “他有女朋友了?”

  “好消息是,他最近確實在執行任務,事關重大,且是由校長和戴主任親自負責,我都不知道太具體的詳情,所以他昨天的冷淡是有原因的。”

  “那么這個混蛋昨天拉黑我呢。”

  “咳。”

  吳媚沒有再問張自忠的女朋友是誰,而李賁這就轉移話題說起了國防最近的變化,一連串的變化,當吳媚聽到說有一個新人竟然連破國防記錄和聯邦記錄時,吳媚也驚訝極了。

  “他叫什么?誰教他的。”

  還是無法回避啊,李賁心中哀嘆了一聲,低聲道:“霍成功,張自忠教的。”

  “是嗎?”吳媚再次沉默了下去。

  車就這樣靜靜的開著,當離國防不過三十公里的距離時,李賁突然道:“你要在這里多久?”

  “具體情況不清楚,一直到你們校慶吧,我父親要我聽從戴主任的指示。”

  “恩,有什么不順心的就找我,有我在,那家伙最起碼不會太放肆。”不過李賁在想,你幾乎是不可能遇到張自忠的吧,那家伙最近應該不會冒頭了。

  吳媚不知他心中所想,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而當他們抵達學院時,早起的戴振鐸已在辦公室等他們,看著吳媚走來,戴振鐸笑著頷首,示意她坐下,問道:“吳主任最近還好嗎。”

  他詢問的是吳媚的父親,軍部后勤裝備處主任吳成德,河北系中堅。

  吳媚連忙起立,說很好。

  戴振鐸笑道:“坐,上次見你還是在前年,是和李賁一起吧,小吳媚越長越漂亮了呢。”

  李賁站在一邊不屑的扯了扯嘴,戴振鐸看到了,他指著李賁:“出去。”

  吳媚撲哧一笑,李賁灰溜溜的出去之后,戴振鐸罵道:“這個家伙,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敢欺負你,你和叔叔說,叔叔把他降成少尉,以后要他看到你就敬禮。”

  吳媚連連點頭,看著面前的這位戴主任,她有著發自內心的尊敬。

  因為他是她父親向來推崇的人物,吳媚還記得自己的父親說過這樣一句話來形容戴振鐸,他說:戴振鐸這個人厚積薄發,國防有他在就散不了架子。

  並且她父親這次在她臨行前還說:賁兒能學到戴振鐸一半的本事,加上我們的幫襯,一個將軍是跑不掉的。

  她想到這里,說道:“李賁在這里,還多蒙戴主任照顧了,李叔叔要我代他向您問好。”

  她說的李叔叔,當然就是李賁的父親,總參二室高級參贊,一個國防系出身卻能和河北系打成一片,絲毫不受排擠的另類。

  聽到這句話,戴振鐸無所謂的擺擺手:“是他小子自己努力,我想李孟才不會說這樣的話,一定是丫頭你自作主張吧。”

  看到吳媚有些不好意思,戴振鐸爽朗的大笑起來:“我和他父親相交近三十年了,我還不知道他?”

  “是嗎?”

  “很奇怪嗎,我和他父親是同學,這一點恐怕李賁也不知道吧,呵呵,他的母親還是我介紹的呢,不過這父子倆都是倔強的性子,一冷戰就是五六年,上次帶他去你家,這小子也不回家。”

  “呵呵。”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父親這次要你帶了些什么給我。”

  吳媚取下了自己的終端,輸入了密碼開啟文件后,她遞給了戴振鐸,戴振鐸立即輸入光腦然后打開仔細看了起來,一直悄悄觀察著他的吳媚漸漸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激動的神色。

  就在她詫異時,戴振鐸閉起眼睛沉思了一會兒,揉了揉額頭,他道:“來,你也看看。”

  說著將光腦的屏幕轉向了吳媚。

  她只看到了文件其中的一行:對于貴校提議我方深表贊同,今令吳媚中尉執此回復先行,並暫留貴校等待后續指令…

  這么云里霧里的,吳媚看的有些納悶,戴振鐸看她神色再轉回光腦一看,不好意思的道:“你看看我。”

  他將文件向上翻動。

  吳媚終于看到了提議,雙方將就機甲設計和戰艦設計都進行深入交流,深入交流?既然河北系和許將軍探討之后已經定下事宜,且吳媚暫時也不會離開,所以戴振鐸對她解釋道:“我校將和河北軍校就機甲研究方面,進行全面合作,並將在國防機院重開戰艦指揮系。”

  仿佛震撼還不夠,戴振鐸又道:“地獄火公司也將和游騎兵公司進行資產重組,並同意河北系入股,當然,這一切只先在秘密中進行。”

  地獄火和游騎兵都是聯邦很有名的兩大軍火公司,一家是有國防入股的機甲設計的老牌企業,一家是掛牌空軍裝備部的國防系控制的軍工產業,不過游騎兵公司的主要研究只在小型戰機方面。

  那也是源于過去的國防頗重機甲造成的。

  不過看來,國防這是要全面開花了,但身為河北系出身的吳媚看到這樣的文件,她也忍不住問道:“地獄火和游騎兵都同意河北系入股?那國防不是太吃虧了嗎。”

  “國防長于機甲,河北長于戰艦,各取所需吧。”戴振鐸笑著道。

  自知失言的吳媚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一向在人前要強的她,也只有在李賁這樣的兄長,和戴振鐸這樣她父親都推崇的長者面前,才更像個可愛的女孩子。

  “好了,李賁進來,你先幫她安排,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聯系我。”

  “謝謝長官。”吳媚連忙道。

  戴振鐸很是喜歡這個女孩子,尤其剛剛她竟然為國防系說話,因此他又加了一句:“吳媚啊,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在這里就像在家一樣,不要客氣。”

  吳媚猶豫了一下,李賁覺得不對,可沒等他提醒,吳媚已經開了口,吳媚問道:“戴叔叔,我真的可以提要求嗎?”

  戴振鐸當然說行,他難道說不行,但此刻就算戴振鐸看著這個女孩子眼中閃動的狡黠,都不免有些忐忑了,她想干什么?進來后還第一次叫了我叔叔,這種細節變化讓戴振鐸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了。

  吳媚看出來了,她甜甜的一笑:“戴叔叔很緊張呢。”

  李賁努力板著臉,但戴振鐸怎么看他都不順眼,這個時候吳媚道:“戴叔叔,我聽李賁說,我一個指揮系的同學正在執行任務。”

  這下李賁的臉都白了,這里可是軍隊,他一路來都不敢真的打聽吳媚的使命,而吳媚這么是歧義的。

  果然戴振鐸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但吳媚繼續的話打斷了戴振鐸的疑惑,吳媚道:“不過李賁沒有告訴我是什么,他只說我暫時不會見到他的,我想,能不能。”

  “你說的是?”

  “張自忠。”

  李賁汗又下來了,這丫頭…

  “哦,沒有那么嚴重,你可以見到他的。”戴振鐸這次的笑容很自然,不過他奇怪李賁這時的古怪摸樣,然后他看到吳媚氣憤的瞪了李賁一眼。

  戴振鐸不免為李賁解釋道:“他當然不能告訴你能不能見,你要見他?”

  “恩,有些事情想問問他。”

  可憐戴振鐸怎么知道竟是兒女事?戴振鐸立即吩咐李賁:“明天要張自忠出來一次。”

  “是。”

  “謝謝長官。”

  兩個人隨即告退,而李賁出去后就對了吳媚怒視著道:“你瘋了嗎?我告訴過你他是有女朋友的。”

  “總要問一問才死心啊。”吳媚低聲道。

  這個時候的她再沒有了在里面的神采飛揚,甚至她還有些忐忑和后悔,就在她想反悔時,李賁卻嘆了口氣,說道:“也好,這些事情總要自己才能做決定的。”

  “恩。”

  走進電梯時,吳媚忽然又道:“你誰也不許告訴。”

  “怎么會,我也是被人家無視的可憐人呀。”李賁不知死活的感慨道,立即被吳媚拳打腳踢:“誰被他無視了,我這次是來找他算賬的,你看我以后還理他。”

  李賁卻淡淡的一笑,心想若是信了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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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02:04:20
10.難道他們相識

  當吳媚休息后,李賁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國防招待大樓的臺階上,抽了顆煙。
  然后做出了決定,他決定,還是不聯系張自忠為好,了解張自忠的李賁認為張自忠很出色,是個好軍人也會是個好哥們,可是這家伙絕對不是一個好男人。

  何況再怎么說,也沒有他親手將吳媚送入了虎口的道理啊。

  這時,已經是凌晨六點半,EA內的學員們都已經起床開始洗漱,因為免去了十公里的長跑還有五十二樓的跋涉后,他們就要在每天的訓練上多出二個小時的付出。

  而早已經洗漱完畢的霍成功,現在正坐在床頭,通過光腦在查看著全年級新生的成績數據,和各教員對他們評價,他是在著手準備選拔人才組建自己的班底,並設立自己的規矩。

  警衛班人選。

  霍成功決定暫賦予武安軍相應的權力,使武安軍負責自己警衛人選的選拔和組成,總士官長警衛班更有先于內衛部隊行糾察本級學員行為之職,他相信缺心眼的武安軍能做的很好。

  副官,以及副官領導的參贊班,霍成功就先交給了戴安瀾。

  但十名參贊的人選,霍成功自己選拔,那是因為就目前來說,這群學員里絕無可能有超越自己見識的人,既然如此,他現在選拔參贊的目的,就是為了培養可造之材。

  霍成功堅信,自己現在所作出的每一個決定,都能影響到未來。

  可就在他忙碌的時候,洗漱間里的兩個家伙卻突然又吵了起來。

  武安軍在喊,他的大,他的大,戴安瀾在罵,說他**的時候比不算,這玩意要比就比同狀態的…

  邊上還有兩個家伙岳鵬和蔣子恆在煽風點火。

  隨即洗漱間里傳來了拳腳交錯的聲音,霍成功搖搖頭站了起來,當他走到洗漱間的門口,就看到四個光溜溜的家伙正人手一條毛巾,互相抽的渾身發紅。

  而這四個家伙一看到霍成功,立即僵硬在了那里,霍成功甚至能看到他們某些部位因為身體的急停還晃動了起來,這群家伙啊,前世今生的形象怎么這么迥異呢?

  心中頗為感慨的霍成功無奈的道:“鬧夠了就走吧。”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一群覺得他今天太溫柔的家伙們卻心虛的面面相覷起來,這次士官長居然沒打我們?

  武安軍喃喃的道:“完了。”

  一聽這句話戴安瀾猛然醒悟,長官打都懶得打我們,這分明是哀莫大于心死啊,他趕緊的喝斥:“全快點,長官這次真氣了,搞不好不要我們了。”

  “還不是你先動手的。”

  “誰先要比大小的?”戴安瀾瞪了缺心的家伙一眼:“還廢話什么,快。”

  四個家伙連滾帶爬的穿好了衣服沖了出去,卻看到霍成功正和張自忠在說說笑笑,緊張的武安軍仔細看看霍成功的神色,對戴安瀾悄悄的道:“不對啊,好像沒氣。”

  “你懂個屁,這叫喜怒不行于色。”

  霍成功看向了他們:“戴安瀾。”

  “到。”

  “這份名單給你,熟記他們的詳細情況,以后他們就是參贊一班人選,好好想想我為什么選他們而不選其他人,然后告訴我。”

  “是。”戴安瀾連忙雙手接過資料,心中認定這是長官給他最后的一次機會,因此態度格外誠惶誠恐。

  霍成功不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缺心眼,缺心眼立即立正:“到。”

  “到什么到,過來拿資料,熟悉職務,並全權選擇警衛人選。”

  “是。”

  吩咐完了之后,霍成功不再和他們啰嗦,擺擺手要他們去召集學員訓練,他和張自忠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

  他繼續問道:“長官,你真的贊同我的這些想法?”

  “軍隊的后續人才培養,是一項極為重要的工作,你能想到這一點很好,我怎么會認為你胡來呢。”

  “呵呵。”

  “而且我也很高興,你沒有將目光只放在本班,而是放眼全局了,這才對得起你總士官長的職位,你說的很對,引入競爭機制,優勝劣汰,不能讓163的銳氣消磨了,也不能讓全級其他學員看不到指望。”

  與此同時,戴安瀾和武安軍果然面如土色,他們面前的資料上顯示,他們擔當的職務將只有三個月任期,並由下屬進行不記名打分,若是不合格就會…

  “我說的吧。”戴安瀾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武安軍。

  武安軍點點頭,長官果然來真的了,丟了官事小,問題是霍成功還提出,163將在三個月后,正式轉正時擴大編制至60人,而后每月最后十名將為其他班級優異者取代。

  這還是基于163確實強大的基礎上才如此的,不然霍成功會直接要求重組163的正式機師班。

  身邊的蔣子恆看到這樣的條款,他用哀怨而懷念的口氣道:“士官長還說過,說我們到宇宙盡頭到世界末日也不分開。”

  “屁話。”岳鵬罵道:“士官長不這么做,他怎么統帥全年級?自己沒出息自然沒資格,難道你擔心你會被那些雜魚班取代嗎?”

  “競爭還真是殘酷啊。”

  “知道就好。”

  說這句話的是和張自忠結束了交流的霍成功,他看著岳鵬贊許的點點頭,然后對了蔣子恆道:“要記住,這里不是聯邦的義務制學院,講究人人平等,一視同仁,這里是軍校,是培養軍人的地方,優勝劣汰是必須手段,有壓力才有動力,我不行,我也會滾蛋。”

  “長官怎么會不行呢。”

  “如果你們每個人都能超越我,我才會真的開心。”

  霍成功這句話的意思只有他能明白,若是張自忠,戴安瀾,還有武安軍他們都有和自己一樣“復雜”的經歷,那么這樣的一群人在一起,還有什么不可戰勝的呢?

  他渴望得到真正的幫助,一直以來出盡風頭的他從不讓人覺得輕浮,那是因為他不認為這些是真正的榮耀,這些只是他努力改變未來的路上,偶見的一些風景片段而已,不值長留心中。

  想著這些,霍成功拍了拍蔣子恆:“去吃早飯吧。”

  二十分鐘后,七點三十分,163全體新的一天就此正式開始了,早飯時已經得到了消息傳達的學員們,終于再次露出了真正努力認真的態度,前些日子的松懈一去不返。

  對此,張自忠和田伯光都很欣慰,如所有教官們嫉妒他們的理由,一個好的士官長能少去他們很多的事情。

  不過現在,這位好士官長變成公用的了。

  想到這一點田伯光就覺得割肉一樣的疼,他對張自忠道:“那群家伙在今天晨會的時候還這么說的,仿佛你我的一切都是基于雜魚,你說可惡不可惡?”

  “那你怎么說的。”

  “哦,我現在當干部了,不能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就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如此認為的話,那么等他來之后,你們能挖去就挖去吧。”

  張自忠哈哈一笑,田伯光自然也洋洋得意,他繼續道:“然后我就公布了你幫我制定的年級管理條例,包括我自己在內,不行就滾到后勤系去教學,以身作則他們還能說什么呢?”

  他強調:“因此,我第一天就樹立了權威地位。”

  “再接再厲吧。”張自忠覺得這家伙開始自我膨脹了,他立即結束了這樣的交流,去查看學員們的訓練情況。

  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正在發育期的他們身體都在成長,為國防重中之重的這個班級,給配上了最好的輔助器械,因此張自忠甚至能看到每個學員目前的骨骼質地數據等全面詳細的信息。

  就健康狀況而言,163最優秀的是武安軍,其次戴安瀾,再其次才是霍成功。

  跟著張自忠一起觀察的田伯光因此感慨,全是亂七八糟的事情耽誤了霍成功的發育,張自忠聽的啼笑皆非,揮手要他走開,田伯光哪里肯,他磨蹭到現在,終于轉入了正題。

  他先升起了總控臺上的透明屏障,免得自己的話被學員們聽到,然后問道:“老張,下一步我該怎么收拾那群灰孫子?”

  “你是主任我是主任?”

  “我們還分彼此嗎?”田伯光很受傷的看著他,然后開始和張自忠算賬,他說:“你拿我名字做馬甲,我都沒計較,你以前打我我也沒計較,你被陳到安排來我們班搶飯碗,我也沒計較,我還在戴長官詢問的時候,用人品擔保你和陳到沒一腿…”

  “你有人品?”

  “你看,你當面侮辱我,我還是沒計較。”

  張自忠徹底服了這個家伙了,舉起手來投降道:“得了,我幫你我幫你,你先饒了我行不行。”

  “下周之前一定要幫我想幾個招征服他們。”

  “好。”

  “另外,你以后不許用破碎虛空田大俠,以及一切類似的名號。”

  “好。”

  “你發誓。”

  “你給老子滾。”張自忠怒吼道,田伯光連滾帶爬的跑了一邊,站好之后他嬉皮笑臉的道:“看你對我這么好,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消息?”

  “咳,聯邦指揮學院空軍系的一位美女來我們國防了,今天早上開會的時候,聽李德說的,你知道是誰?”

  “不想聽。”

  張自忠知道他說的是誰,他想起霍成功昨天那副模樣,心中忽然起了點疑心,雜魚似乎認識吳媚?

  他的反應讓田伯光大為驚訝,田伯光喊道:“吳媚啊,吳媚來了啊,你不是追過人家嗎?”

  “沒有的事。”

  一口堵死了田伯光的話,但張自忠站在那里卻不由自主的有些走神了,她來國防干什么?

  田伯光就在一邊仔細的觀察他的神態,探頭探腦,正在這個時候,胡歸庭在警衛陪同下走了上來,要求見霍成功,正在進行體能訓練的霍成功立即停止了訓練。

  “什么事情。”

  “機甲的主體全部完成了。”

  “這么快?”霍成功吃驚的看著胡歸庭。

  滿眼血絲的胡歸庭臉上有控制不住的得意,但他努力用淡然的口氣道:“也不算快,主體完成,外甲和武器系統,還有駕駛系統還沒有裝置,但現在已經能進行初步性能檢測了。”

  “走。”霍成功迫不及待的道。

  並向外跑去,張自忠和田伯光都控制不住的跟了過去,留下一群學員們繼續汗流浹背的訓練。

  霍成功沖進EF的一刻,他就看到了一架雷霆正躺在那里,里面的機修師們都在看著他,田伯光立即叫了起來:“這不是好了嗎?”

  而霍成功只不過愣了不到半秒就反應過來了,這分明是在作弄自己呢,他們將沒有裝配好的機甲,用立體投影燈照耀,程序修復了“畫面”的缺陷,補充完成了整個機甲。

  是胡歸庭嗎?他回頭看去,胡歸庭卻面無表情。

  于是霍成功就直接走了過去,穿過了機甲的頭部走入了光影中,頓時全場的機修師們都發出了失望的嘆息聲,他們的嘆息聲中田伯光灰溜溜的不吱聲了,而霍成功才明白,竟然是一群人一起要作弄自己。

  這是機修師們善意的玩笑,霍成功深感榮幸,但又不解胡歸庭為何先透露了消息給自己。

  此時前方光影閃耀,雷霆已現本質。

  目前還沒有外甲,沒有武器,並無頭的雷霆主體,正靜靜的躺在巨大的裝配臺上。

  比較一般機甲卸去外甲后的丑陋,在關鍵部分使用了內甲防護工藝的雷霆,賣相要好了很多。

  不過本該10米長,4.5米寬的雷霆,現在寬度卻只有3.5M,霍成功站在邊上撫摸著它的軀體,感受它沉睡時的冰冷體溫,臉上流露出的神情令人動容,不過機修師們理解,因為這可是來源于他思想的產品雛形。

  這架設置內甲保護的機甲那渾圓的肩頭,關節,腰胯等,無一不閃現著現代科技的光輝,無影燈的照耀下,仰于那里的雷霆就好像一個沉睡之中的巨人,可是誰也能看出,一旦這個巨人醒來,他會爆發出何等強大的力量。

  幾根數據線接在光路的外接口上,霍成功面前的光腦上有一個窗口等待確認。

  他看向胡歸庭,胡歸庭點點頭。

  按下確認的一刻,機甲的引擎轟鳴了起來,躺在那里的雷霆,隨即開始了實體性能的演示,在那些舉手抬腿握拳提膝的大動作之后,機械巨人正式在一個相對它太狹小的配置臺上進入了微動檢測。

  在場每個人都明白機甲的微動檢測,是最能體現機甲性能的檢測手段。

  因為龐大的機甲做出大開大合的動作不出奇,重要的是那些細節動作的巧妙和到位,要知道機師的戰場再遼闊,但是在他戰斗時間的每個廝殺片段里,所處的空間卻是狹小的。

  這么些年,機甲的研究制造和檢測手段都已經非常的完善了,一切依靠程序就可以。

  在程序的指引下,機甲的細節動作逐步演示,一捏即爆的檢測氣球被恐怖的鐵掌握住然后開始變幻,每根手指每個關節每個傳動都靈巧和諧的舞動著…然后這家伙躺在那里,扭動了腰肢高舉雙手,最后又抱住了它還不存在的頭,竟在那里做起了仰臥起坐…

  EF內的人們看著這有趣的一幕發出了哄笑,霍成功則對著胡歸庭道:“辛苦了,胡先生。”

  然后對著周圍的機修師們道:“各位長官也辛苦了。”

  “不客氣,霍長官。”國防的機修師們笑著道。

  他們參與了這里的研究和開發之后,才真正體會到了這個少年天才為何輕易就名動國防的原因,他們對他有發自內心的推崇,私下和胡歸庭交流時,都覺得霍成功不能從事機甲設計專業太可惜了。

  但他從事機甲設計的話,更可惜吧,抱著這樣想法的不止一人。

  這時楊明叫道:“霍長官,你剛剛怎么看透我們的花招的?”

  “胡先生上去說的呀,他說主體完成了,那么我看到的自然是假的。”

  “啊?”楊明怎么也想不到出賣他們的是自己的老師。

  于是他們立即怒視了胡歸庭,胡歸庭被逼的忍無可忍了,他怒吼起來:“能亂開玩笑嗎?我說機甲完工了結果是假的,倒霉的可是我。”

  然后他強調:“再說你們也看到了,他進來后反應有多快。”

  順便,胡歸庭鄙視了一眼又做了反面教材的田伯光,田伯光恨不得吐血,雜魚為何就能泰山崩于面而不變色?

  偏偏此刻,胡歸庭看到了霍成功眼中有些笑意,已經惱羞成怒的胡歸庭立即質問道:“你在笑什么,你難道以為我怕你?”

  “…我沒有笑。”霍成功連忙攤手,哪里還敢刺激他?

  “你有。”

  “呃,你中午要吃什么?”

  一聽這句話胡歸庭更氣,雜魚你這是在安慰還是在侮辱我?他瞪眼罵道:“吃什么,吃營養膏。”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面前的霍成功,胡歸庭在想,老子一輩子沒丟過人,遇到他就全丟光了,真是可惡啊,可他嘴角卻還是控制不住的上翹。

  而既然臉面早就丟光了,胡歸庭也就獅子大開口了,他要求這個要求那個,霍成功全都點頭,反正他也無所謂,隨便你要什么國防給又不是我給。

  這一老一少,就這樣站在人前,老的在嚷嚷著要吃好的,小家伙在那里滿口許諾卻如哄小孩,如此怪異的一幕讓EF里的笑聲不絕于耳,雷霆卻還在一邊努力的坐著仰臥起坐…

  當也來觀察機甲制作進程的戴振鐸大步走入時,自然一頭霧水,戴振鐸問道:“怎么了,這么的開心呢。”

  “報告戴長官,胡先生要好吃的。”霍成功很淡定的解釋道,並將離譜的菜單遞給了他。

  戴振鐸在又響起的一片笑聲中低頭看去,然后,他艱難的道:“我盡量滿足吧。”

  胡歸庭怎想到他會當真給戴長官,還說的這樣不堪呢,他頓時窘迫的連連擺手:“和他開玩笑的,不能當真不能當真。”

  這種事情和雜魚折騰也就算了,戴振鐸以為自己是這種人的話,自己以后可真沒臉見人了。

  他解釋的同時憤怒去看雜魚,站的筆直的雜魚眼中竟有一抹得色,就在胡歸庭咬牙切齒的時候,戴振鐸微笑的著對了霍成功道:“你和張自忠中午陪我去辦件事吧。”

  “我?是。”霍成功連忙立正,心中卻在疑惑,怎么了?

  這時戴振鐸又去詢問胡歸庭機甲是不是明天能完工了,得到肯定答復后,戴振鐸就欣慰的帶著張自忠和霍成功離開了,臨行前還開了個玩笑,任命了田伯光為采購大隊大隊長,負責今天EF的伙食。

  等長官走后,拿著沉甸甸的菜單心驚膽戰的田伯光看著胡歸庭道:“你剛剛說自己是開玩笑的是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說過嗎?”

  胡歸庭詢問左右,EF內全體否認,面對一群起哄的家伙,孤身站在那里的田伯光覺得自己好無助,與此同時,電梯里還有個人也在團團轉。

  “怎么是她?”張自忠詫異極了。

  戴振鐸中午竟然是要宴請一下吳媚,而霍成功也詫異極了,吳媚怎么特地要見見我呢,她怎么會認識我?

  “你們兩個似乎不情願?”戴振鐸皺起了眉頭。

  “沒有。”兩個家伙異口同聲的否認。

  “說。”

  “報告長官,我奇怪吳媚中尉怎么認識我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中尉?”

  霍成功傻眼了,然后他立即指著張自忠:“是他說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

  “你說過。”

  “我沒有。”

  “你們全給我閉嘴。”

  被他們胡攪蠻纏搞的頭大的戴振鐸嚴厲的喝斥並警告道:“我不管你們的事,今日宴請吳媚中尉事小,背后的意義重大,何況她是客人,你們都給我收斂一些。”

  “是。”

  雖然他們答應了,可是戴振鐸已經覺得后悔,他在想也許自己不該叫這兩個沒法沒天的混蛋來?

  李賁也這么認為的,已經抵達餐廳的李賁得知消息后吃驚的看著吳媚:“戴長官親自去叫他們的?”

  “我,我沒有要。”吳媚解釋道。

  李賁根本不信,吳媚俏臉通紅的努力辯解:“我真的沒有要,戴長官正好要辦事,在電話里主動提的,我,我不好意思,然后就順便問了那個新生,然后,然后戴長官就說沒問題,那我怎么辦嘛。”

  原來如此,李賁埋怨道:“戴長官真是好人啊。”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沒什么。”李賁無奈的搖搖頭,就在此時,窗外一群女生嘻嘻哈哈的走過,其中一位身材高挑,栗色短發的俊俏女孩不經意間轉過了頭來,看到李賁站在那里她微微頷首,眼神從吳媚的臉上掠過。

  視線相撞時,吳媚和她同時露出了禮節性的笑容,等她走后,吳媚對著李賁道:“哎,剛剛那個女孩子好漂亮呢,你認識,不會就是…”

  “柳菲中尉,你的情敵。”李賁冷冷的道。

  “…就是她嗎?”

  吳媚愣住了,剛剛窗外那個容貌並不輸她的女孩明媚溫柔的笑容突然再次浮現,吳媚忽然有些恨李賁為何要告訴她。

  為之神傷的她不由自主的轉頭再看了過去,然后她看到了戴主任正停在那里,身后站著一位脊梁挺拔的少年中士,而令她難忘的那個人就在和那個女孩在說什么,也不知道那個家伙說了什么,戴主任和那個中士都笑了起來。

  女孩隨即滿臉通紅的踢了那個家伙一腳,自覺在長官面前失態后,又趕緊立正,還俏皮的吐了下舌頭,她羞澀的樣子真的很動人啊,吳媚怔怔的看著,忽然那個女孩看向了這里,吳媚不由驚惶失措,她連忙低頭。

  不久后,腳步聲響起,當努力平靜下來的吳媚回過頭去時,她刻意的沒去看那個人,而是把目光越過了他先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位中士。

  這是位年輕的,並有著沉穩氣質的少年。

  看著他吳媚擠出了一絲欣賞的微笑。

  霍成功則恭敬的致禮,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就有些心神不定的吳媚不由微微一愣,因為她隱隱覺得對方眼中似乎含有一絲同情,和尊重?她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會錯的,可當她再仔細看去時,那雙眼中只留下了平靜。

  吳媚覺得好奇怪,所以她都沒注意到室內人人奇怪的看著她和這個少年,不過她還是記得回禮道:“你好,霍中士。”

  “咳。”張自忠連忙咳嗽了一聲,提醒對方我在這兒呢。

  霍成功立即瞪了他一眼,可吳媚看到這一幕更奇怪了,他好像在維護自己,難道他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戴振鐸忍無可忍的發話了:“你們兩個人看來認識,這是怎么回事?”

  但他得到了吳媚和霍成功異口同聲的解釋,不認識,第一次見到。

  不認識?覺得被欺騙的戴振鐸忍不住諷刺道:“那你們上輩子認識?”

  戴長官的話讓吳媚不好意思極了,霍成功則一聲不吭的低下頭去,一直在冷眼旁觀的李賁清楚的看到低下頭去的霍成功,眼眶有些泛紅,這,這…無解的詭異讓李賁覺得也許是這世界瘋了,或者是自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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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27 02:05:26
11.謝謝

  有了這樣的開始,午餐的氣氛當然會很詭異。
  連戴振鐸這樣的人都失去了耐心,何況他能到場已經足夠表達國防對吳媚父輩的尊重,所以他沒動幾下筷子就推說有事,示意年輕人們自由交流后他便離開。

  只是他走后,氣氛更詭異了。

  現在室內的四個人,李賁,張自忠,霍成功,和吳媚,他們個個都很不自在,比戴振鐸在的時候還不自在。

  于是不多久,李賁也準備告辭離開。

  不過他在臨走之前開口囑咐霍成功替代國防好好的招待吳媚中尉,霍成功連忙立正答應,張自忠當即質問李賁:“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賁就當沒聽到一樣,開門走人。

  他走后,張自忠看著霍成功:“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嘛。”

  “大概因為吳中尉是女士,李長官總不好下命令讓長官您作陪吧。”霍成功這就給張自忠解釋了起來,最后還一臉天真的道:“我歲數小嘛。”

  聽到這句話,就算滿腹心思的吳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再看看張自忠的尷尬模樣,吳媚笑的更開心了,她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她感覺到霍成功這個小家伙一直是在維護自己的。

  可突然,她臉色通紅的低下頭去。

  那兩個人不解之后沿著她剛剛的視線方向看去,才發現李賁在走之前,竟將窗簾拉開了一個縫隙,張自忠這就撲了過去,剛剛看到李賁倉皇轉過拐角的背影。

  張自忠決定今天要揍那個家伙一頓,他挽起了袖子撥打電話,同時口中罵罵咧咧的道:“今天真是古怪,這家伙這是在干什么,防賊呢。”

  這句話讓吳媚的臉更紅,吳媚都不敢看霍成功的眼神,她不滿的喝斥道:“你瞎說什么。”

  “……”

  自知失言的張自忠已經訕訕的坐下了,不過這一番鬧劇后總算融化了之前的詭異,他就問道:“你這次來是干嘛的?”

  “無可奉告。”吳媚卻依舊不給他好臉色。

  霍成功看著這一幕心中嘆氣,越是如此越是深陷,他怎能看不出來呢,他老老實實的低頭去吃自己的,但吳媚卻開始問他了,吳媚問道:“霍成功,聽說你連連打破了國防記錄?”

  “還有聯邦記錄。”

  “誰問你的。”吳媚瞪著張自忠,張自忠居然還在笑,她最恨他這樣,氣的吳媚終于不管了,吳媚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昨天執行什么任務,你竟然拉黑了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越是驕傲的女孩子,一旦受了委屈,發洩的時候往往就會失去控制,吳媚甚至都說出了,你有什么了不起這樣的話,霍成功眼神亂轉,自己是走還是不走?

  “你不許走。”吳媚指著他,吳媚可沒有勇氣和張自忠單獨待在一起。

  但與此同時,張自忠出賣了霍成功,張自忠指著霍成功說,昨天那些事情全是他干的,不是自己干的,自己將那個號借給他執行任務如何如何。

  一聽這句話,吳媚吃驚的看向了霍成功,然后羞的俏臉都要滴出血來了,自己說的那些全被這個年輕人看到了?她頓時氣焰全無了,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霍成功可氣壞了,他才不管張自忠正悄悄的踢他,霍成功喊道:“你胡說什么,怎么又賴到我頭上,誰用你的號的?”

  這下,輪到張自忠目瞪口呆了。

  吳媚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她氣的對了張自忠道:“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喂…”

  張自忠剛剛開口趕緊一個躲閃,雖然躲過了吳媚丟來的筷子,但一不小心卻打翻了碗碟,搞的半身的湯水淋淋尷尬不已,他低頭看看最終拉開了門要跑,又被外面聞聲來的服務兵堵在了門口。

  看到打遍國防未曾一敗的張自忠那副狼狽模樣,和眼中的惶恐,服務兵不由目瞪口呆,什么強悍的存在才能讓如此強悍的人物生出奪路而逃的念頭並不敢回顧呢?

  他不知死活的還想看看,張自忠一把推開了他,但他又回了房間並重重的關上了門。

  轟的一聲,讓吳媚一驚,看著張自忠的模樣她也心中有些悔意,也許還有著復雜的,比如尷尬,傷心,還有其他什么情緒混合著吧,她的淚水怎么也止不住。

  但倔強的她就這樣坐在那里,只是微微的側過頭去而已,任由淚水橫流。

  霍成功連忙站了起來,他怕脾氣暴躁的長官會失態,不過顯然他多慮了,因為張自忠摔了門后,並沒有再有進一步什么過激的行為。

  相反,他嘆了口氣,若是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吳媚的心意,他也白混了,站在那里的他,看著吳媚的模樣,看著那張白皙俊俏的臉上絕對是因為自己才傷心流下的兩行淚水,看著看著,張自忠不由的又嘆了口氣,他叮囑霍成功道:“今天的事情別說出去,好沒面子的。”

  “你!”吳媚立即怒視著他。

  “哭什么嘛,你看看我。”張自忠展示了下自己的形象,然后道:“我都沒哭。”

  “無賴。”吳媚罵道,冷靜下來的她連忙又轉過頭去,但已經忍不住破涕為笑了。

  我就看著你們最終還是一發不可收拾吧,霍成功為這一幕在心中哀嘆道,因為他覺得長官這樣簡直就是在惹人家**。

  而這個時候,張自忠對了霍成功道:“你陪她坐會兒,我馬上來。”

  “呃?”霍成功一愣。

  張自忠立即把眼睛瞪了起來:“服從命令,雜魚。”

  “你去哪兒?”

  霍成功才不怕他呢,霍成功更怕的是和吳媚單獨相對,吳媚詢問自己一些事情的話,自己如何是好,所以他緊緊的扯著張自忠不肯讓他走。

  張自忠都急了,雜魚這是怎么了,他罵道:“你怕什么,她會吃了你?”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吳媚臉一紅。

  “哼哼。”張自忠仿佛牙疼,堅決的丟下霍成功離開了。

  還聽到這家伙出去的時候,對著門外的人喝斥:“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霍成功無可奈何,干脆起身去收拾殘局,吳媚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想幫忙,但霍成功其實也就是把桌椅放好,把碎磁踢到墻角而已,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整理好了,他對了吳媚一笑:“別和他計較,他這個人就這樣沒心沒肺的,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惹人氣。”

  剛剛就能看出,他和張自忠的感情很深,絕非一般的學員和教員的關系,再聽他用朋友才有的口氣評價那個人,吳媚好奇了,她問道:“你和他,很好?”

  “恩。”霍成功點點頭。

  吳媚聽了這樣的回答又看了看霍成功,看著霍成功這幅少年老成的模樣,她想了想就問了起來:“他,他之前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霍成功卻沒有吱聲,怕什么來什么,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吳媚看著他沉默仿佛懂了,吳媚咬了咬唇,又問道:“他有女朋友啦,叫柳菲是嗎,就是剛剛你們在拐角那邊那個栗色頭發的女生?”

  “是的。”

  “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們感情好嗎?”

  這樣的問題霍成功怎么回答呢,他再次沉默了,但就在吳媚失望的想離開的時候他開口道:“長官。”

  “恩?”

  看著她,霍成功終于說出了心里想說的話,他對著她認真的問道:“喜歡上一個人,而這種喜歡又是突兀其來最終不可抑止的,但對方一無所知,這樣的話是不是很難受呢。”

  “……”半起身的吳媚很意外的看著此刻的霍成功,幾欲張口卻不知說什么,她緩緩的坐下了。

  可霍成功並不在乎她的反應,他還在用那種完全不符他年齡的回憶口吻,仿佛自言自語一樣的說:“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只知道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最終不顧一切的想告知對方,想得到明確答案結束自己的痛苦吧,卻遇到了沒心沒肺的對待,甚至還得知,原來他已經屬于了別人,是不是很委屈呢。”

  “……”

  “張長官已經知道了您的心意,他發自內心的珍惜您對他的好感,哪怕承受了您對他來說有些沒道理的怒火之后,也希望您能不再難受,那么他越是這樣,是不是您越覺得不甘心呢。”

  “…你好像經驗很豐富。”被刺痛的吳媚想在雜魚面前扳回些許的顏面。

  “哦,那是因為我也這么如您一樣,用心的喜歡一個人,全心全意的為了她而付出,幸運的是,她接受了我,但我想,若是她拒絕了我,我也沒有理由去恨她的,今天我看到了您的淚水,我慶幸自己得遇所愛的同時,也對您有著發自內心的同情,因為您也沒有錯,錯的是作弄人的命運。”

  吳媚內心最后一層矜持也被霍成功直入內心的話擊潰了,她怔怔的看著這個少年,喃喃的道:“錯的是作弄人的命運嗎。”

  “是的,長官,喜歡和被喜歡有什么錯呢。”

  “如果我…”

  雖然她欲言又止,但霍成功能明白她的意思,霍成功道:“沒有一段時間的自我明確,又怎么能正視自己的感覺,但一切不可逆轉,除非帶著現在的回憶回到過去。”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可沒等吳媚開口,他隨即又道:“好吧,我們來假設一下吧,就算您能通過這樣匪夷所思的緣由而和他在了一起,可一旦見到真正該是他女友的柳菲中尉時,您的心中是什么滋味呢,就算永世避而不見,這些秘密也仿佛是一根拔不掉的刺吧。”

  吳媚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潮,可她無法平靜,這個少年的話太讓她難堪了,卻將自己所想的,所幻想的可能都殘酷的擊碎,電光火石之間回憶成年以來,吳媚不記得還有誰,像面前的少年這樣對自己這般的不留情面過。

  雖然他的用詞很委婉。

  不過也不知怎么的,吳媚反而覺得自己心里好過一些了。

  而此刻霍成功正認真的看著他。

  他眼中不自覺流露的一種憐惜讓吳媚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感覺,她問道:“你好像認識我?”

  “不,但我聽說過您,他們說張長官追過您然后失敗了。”

  “誰這么胡說八道?”吳媚很生氣。

  霍成功抱歉的一笑:“很多,你知道的,張長官的脾氣注定他能結交到可換生死的兄弟,但也會惹來無數的明槍暗箭。”

  吳媚沉默了。

  看著她的模樣霍成功猶豫了下之后,試探著問:“長官,反正無聊,我和你說說我的事情怎么樣?”

  “恩?好。”

  無視著對方的心不在焉,霍成功就道:“那時候在初中,我喜歡過一個女孩子,但我從來不敢說出口,甚至不敢見她一面,就算見了面我也會心跳臉紅不能正視。”

  他開口,便吸引了本無心的吳媚的注意,因為吳媚覺得這簡直就是在說自己。

  霍成功還在自顧自的用那種回憶的口吻道:“可我偏偏能常常遇到她,然后就她會注視我輕輕的一笑,可一到那個時候我就膽怯了,就驚慌的躲避,所以她和我之間,最終只能存在于的我想象。”

  “然后呢?”吳媚終于全神貫注起來。

  “沒有然后,我只有勇氣去想象她的好,而想象總是美好的,直到有一天。”

  就在此刻,張自忠推開了門,不過他還沒跨進來,吳媚就站了起來。

  一身新衣器宇軒昂的張自忠頓時大驚失色:“不要。”

  看到這個家伙裝腔作勢的模樣,吳媚氣的咬著牙回頭對了霍成功道:“你跟我來。”

  霍成功只能老老實實的和吳媚向外走去,張自忠一頭霧水的站在那里,很不是不解他走之后雜魚干了些什么。

  這時,吳媚頭也不回的道:“你去忙吧,找你的女朋友也可以啊。”

  她揮了揮手,並努力微笑,想揮走還是忍不住湧起的那片酸楚。

  張自忠因此楞在了那里,再看向吳媚,吳媚已經帶著霍成功走入了電梯,他更為不解,他們這是要去哪里?

  幾分鐘后,吳媚帶著霍成功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今天剛剛分配給她的,河北和國防軍事交流事務籌備室,進入目前還無他人的辦公室后,吳媚先給霍成功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她笑著解釋道:“我只是想不被打攪的聽完你的秘密。”

  “恩,我也想說完呢,你要知道,憋著比聽不到更難受。”

  看著這個小家伙裝瘋賣傻的樣子,知道他一定能理解自己此刻不想看到張自忠的心情,吳媚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她已經把霍成功當成一個朋友來看待了,所以她白了霍成功一眼:“說吧。”

  “直到有一天,我在學校里,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忽然聽到她說。”霍成功聳聳肩,他道:“她對一個男生說,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看的上霍成功那樣的家伙,我只不過看到他見我就臉紅比較好玩,才…”

  這是真的嗎?

  吳媚同情的看向了他,這種事情肯定不好受吧,可霍成功卻一臉平靜,因為這本來就是沒有的事情嘛,他竟然還對吳媚道:“然后我就受傷了,被玩弄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尤其是我這樣純潔的少年。”

  如此形容讓吳媚終于控制不住,今天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而可能是霍成功的態度太無所謂了,所以吳媚又問他是不是為了安慰自己才編造這些過往的。

  霍成功當然不承認,經驗豐富的他隨即道:“長官,你知道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當你有勇氣正面傷口,並平靜對待,甚至笑語于人時,你才算真正的成熟了。”

  “…謝謝。”

  無論他剛剛說的是真是假,吳媚很感激他今天為自己所做的。

  見她如此,霍成功笑了:“不客氣,長官。”

  隨即起身道:“那么在下就先告辭了。”

  “還是喝完這杯咖啡吧。”

  她都拿起了咖啡壺來添加了,霍成功只能再次坐下,這時,吳媚看著這個俊秀而懂事的少年,忽然忍不住問道:“你有姐姐嗎?”

  “有你這樣的弟弟,一定很幸福吧。”不等霍成功回答,吳媚幽幽的又說了一句。

  “我,是個孤兒。”

  “啊。”吳媚意外了。

  霍成功給她初見感覺,以及這短暫而深刻的接觸后所得的印象,都讓她認為霍成功一定出身許昌的什么名門,不是從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並有家里長輩的言傳身教,一個年輕人怎么可能懂人心知冷暖到這樣這樣的地步呢。

  偏偏他說自己是個孤兒,這讓吳媚無法相信。

  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霍成功淡淡的一笑:“長官可以去問戴長官,李副官也知道的。”

  “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認為你很出色,我以為。”

  “這沒什么的,就連國防的很多教員都以為我有什么大背景,給人這樣美妙的錯覺也好,最起碼在人們口中,我活的不是那么的孤單。”

  吳媚聽的心酸,她很抱歉的看著霍成功,想說些什么安慰的話,霍成功卻很坦然,他聳聳肩接著道:“長官,你知道嗎,最荒唐的是,我們全部學員到我住的公寓集合時,他們還認為我是個游戲人間,力爭做到絕對低調的公子哥。”

  “還有人認為我可能是聯邦總長的私生子,不然國防高層怎么會這么看重我這只雜魚呢。”他又道。

  吳媚被這樣離譜的猜測而逗笑了,她無奈的搖搖頭:“別和這些人一般見識,你一定會有美好的未來的。”

  霍成功點點頭,他看看時間,是真的要去參加念力訓練了,因此他正式提出告辭,並道:“長官,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我也是。”吳媚笑著道。

  “再見,長官。”

  “哎。”

  霍成功回過頭來,吳媚看著他打了個響指:“號碼,還要女生先開口嗎?”

  “啊。”霍成功恍然,連忙將自己的終端號碼報知吳媚,吳媚一邊記錄著他的號碼一邊問道:“我們是朋友了嗎?”

  “卑職不勝榮幸。”

  “呵呵,霍成功,你嚴肅起來的時候很有氣勢呢,恩,如果我無聊了,可以找你聊天?”

  “一定。”

  當霍成功走去后,吳媚側頭站在那里想了想,她覺得自己,確實不那么難受了,現在她還很好奇,她很想知道霍成功的一切,于是她向著戴振鐸的辦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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