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4-3-27 12:36 編輯
8.SA的真相
不久后轟鳴的戰艦停在了海軍“藍盾”基地的6號船塢。
艙門打開后,幾輛懸浮機車風馳電掣的沖出了海軍基地,一出基地便向著一百公里外的海軍軍官生活區而去,丁奉的家就在那里。
這是丁奉強烈要求,而戴振鐸順水推舟的。
此時,已經是聯邦時間的3016.4.28日,距離他們出發已經三天,可航行時間只是12小時。
丁奉低頭看看表,他對著張自忠傷心的道:“這真要命,我常常有這樣的擔心,哪天我飛上了天轉了一圈后回來,卻發現我的那些姑娘們已經白發蒼蒼。”
在忙碌的張自忠實在懶得理他。
一邊已經得知許崇志現在無恙的戴振鐸看著丁奉就在微笑,丁奉終于不好意思了,他干笑了一聲,就在這時他的終端震動了下,他抬起了手腕,隨即遞給了戴振鐸:“長官。”
戴振鐸看去,終端上是一個字:在。
前海軍司令丁汝昌上將已經在家等候,戴振鐸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如此,又多一份勝算。
也就在此時,首都,總長府邸內,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你說什么?”
看著這個滿眼震驚的中年男人,參謀畢恭畢敬的道:“稟告總長,截獲目標終端信息-卑職已抵首都,請長官指示。發信人國防上尉鄧伯方。”
“鄧伯方?”
“是的,而根據追蹤,此人正在一艘海軍艦載機上,在H6-2公路行駛,預測目的地海軍軍官住宅區。”
去海軍營地?這個頭發微白的鷹勾鼻男人立即皺起了眉頭,發出了命令:“切過來。”
隨著命令,現任聯邦總長秦宏智面前的投影上立即出現了追蹤圖像,高空衛星和軍用監控系統的監視畫面里,幾輛有海軍標志的懸浮機車正在疾馳之中。
右下角的副圖中翻出了雙方的交流信息。
許崇志:等。
鄧伯方:是,將軍,另外,校長要卑職轉告您一個好消息,一切正常。
“什么好消息?”秦宏智思索著,這時他面前的信息跳動,是許崇志說:知道了,晚上見我。
鄧伯方:是。
然后他們就沉默了,秦宏智從屏幕上暫且移開了目光,他對自己的參謀問道:“昨天黃廣德沒有聯系?”
“沒有。”
“去行營的嗎?”“沒有。”
秦宏智看看時間后揮了下手,等參謀出去后,他撥通了陳工卜的電話:“國防來人,他們坐的是海軍的戰艦,丁汝昌兒子的。”
“哦?”電話那頭的陳工卜沉吟之際,秦宏智告知他們現在已經抵達丁汝昌府邸,陳工卜連忙問道:“可知道來的哪些人?”
“無法看到。”
當然無法看到,海軍軍官住宅區上空都有屏障,也是高空偵察衛星的監視禁區,不止海軍,任何軍事設施軍官住宅區都是聯邦機密,秦宏智就算是總長也沒辦法。
這時陳工卜問道:“他們這個時候突然來?會不會是發覺什么了呢?”
秦宏智微微搖頭:“不確定啊,我再等一等還是?”
“我馬上過來。”陳工卜放下了電話。
隨即也放下電話的秦宏智在無人的辦公室內卻發出了一聲冷笑,立即又撥出了一個電話:“他馬上來。”
這個時候,他面前投影上的圖像已經變成了一片灰白。
直入丁府的懸浮機車在地下車場停下了,戴振鐸大步走出,吩咐張自忠他們先隨甘寧一起,他跟著丁奉向著樓上而去。
身材魁梧的丁汝昌已經站在了客廳內,聽到腳步聲的他回過頭來,指著戴振鐸就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第一站就到我這里,是你還沒忘故人啊。”
“將軍。”
“哦,怎么,難得和人敬禮,要在我面前過過癮?”丁汝昌擺擺手:“坐。”
今年六十余的他當年雖然受過戴振鐸岳父的恩惠,但以他如今的年歲和軍銜地位,自然對戴振鐸可以隨意而居高臨下一些,戴振鐸依言坐下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丁汝昌接下來就開門見山了,丁汝昌問道:“據說最近國防動靜很大,這里有些人心神不寧啊,都搬了個牌位回來壓陣了。”
戴振鐸一愣之后笑問:“將軍還聽到什么了?”
“我聽說的可就多了,什么國防要和河北聯合了,什么河北要和東京聯合了,什么議員建議國防軍校改名啊,還有空軍要和衛戍區合並啦,就看你想知道什么。”
戴振鐸苦笑起來。
而寒暄已畢的丁汝昌也終于正色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戴振鐸直截了當的道:“黃廣德被國防扣住了。”
沒等丁汝昌變色,他繼續道:“黃背叛了那個人。”
什么?
可在這時,丁汝昌又聽到了一句:“他們試圖刺殺許,這幾天內。”
丁汝昌他不敢置信,但戴振鐸怎么可能開這樣的玩笑,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瘋了嗎。”
“誰知道呢,我們還得到消息甄明峰已經得到權限,正在監控國防天網。”
一切超出丁汝昌的想象,他站了起來,皺起眉頭,戴振鐸在車上就要部下聯系許,是在拖他上船他能理解,但目前來看,事情已經激化到了如此地步,他就必須要再斟酌了。
這時,一直站在門外並沒有離開的丁奉走了進來:“父親,我們必須幫助許將軍。”
丁汝昌看著兒子,丁奉第一次毫不畏懼的對視著父親,而戴振鐸看到這一幕,他竟然自顧自的走到了客廳面前那副描繪開拓時代先驅的著名油畫前欣賞了起來。
這副名為“征途”的油畫上,那艘著名的先驅者星艦正孤獨的前進,背后是璀璨星辰前面卻是無盡黑暗,可人們都知道,這次航行對于人類文明的重大意義,黑暗之后,是黎明。
但黑暗之后就一定是黎明嗎?目前的戴振鐸心中沒有把握。
而丁奉還站在那里,他剛剛聽到了一切,心中大罵張自忠滿嘴鬼話的同時也能明白其中的危險,但他一點也不緊張,相反,他強烈希望父親同意。
可丁汝昌卻不能不思考。
看著兒子倔強的模樣,和自己當年如出一轍,丁汝昌心中一嘆,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啊,他對著事不關己似的戴振鐸道:“看到這一幕你滿意了?”
“下官只是不敢…”
知道他利用自己兒子的用心的丁汝昌不屑的看著他,戴振鐸訕訕的一笑:“看來將軍有決定了?”
“丁奉你也坐下吧,你的父親不是你的仇人。”
丁奉干笑一聲坐下了。
他坐下后,丁汝昌沉吟了一會兒,問道:“若不遇到丁奉,本準備先找誰的?”
“還是找將軍。”
丁汝昌狐疑的看看戴振鐸,戴振鐸很誠懇,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后,丁汝昌閉起了眼睛,也罷,他狠狠的一擺手:“不和你廢話了,要我丁汝昌不顧一切上你們國防的船我有幾個條件。”
然后他吐出了兩個字:SA。
戴振鐸皺起了眉頭,丁奉則摸不著頭腦。
“我的條件,國防和海軍先重組SA,以SA名義再與河北進行深度合作,SA和河北的合作成果,則必須是海軍和國防共享,所有對外事務也必須共同協商決定。”
戴振鐸明白他的意思了,但事關重大,不是他現在就能決定的。
丁汝昌卻不理他,自顧自的繼續道:“作為交換條件丁某人將全力支持許崇志競選下任聯邦總長,並力促海軍和國防系掌握的部隊進行全方面合作,你明白了?”
如此,戴振鐸立即站了起來:“好,我現在就去稟報,很快答復,請給我派輛車。”
“好。”
看著戴振鐸走出,丁奉幾次欲言又止,丁汝昌沒好氣的看著他:“覺得我忘記宗棠公的照拂簡直是忘恩負義?在國防危急時刻挾恩圖報?”
“是的。”丁奉豁出去了。
“你呀。”丁汝昌一巴掌拍在兒子的腦袋上:“他們吃虧了嗎,這是個雙贏的條件!”
“可是現在許將軍危險。”
“不,從你帶著戴振鐸登門起,許崇志在首都就不再有危險了,何況姓秦的想干李廣肯嗎,李廣能讓許崇志死在他身邊?”
“可是。”
“沒有可是,戴振鐸為什么來找我你懂嗎,你以為他是為許崇志在首都的安全嗎?”
“還請父親賜教。”
“回頭才是最危險的,國防校慶大典將要開始,許崇志作為主人能不先行回去?他離開首都到許昌的途中才是最危險的,什么突然來的武裝海盜,失控的駕駛儀,狗屁射線,隔絕通訊的電磁風暴,恆星黑子運動,進了蟲洞去了異時空了,稀奇古怪的爛借口都能寫本傳奇小說,沒有堅定的保護他怎么走?”
“那可是一船的人命啊。”丁奉大驚失色。
“只要他們想,一切不是問題,你認為歷年在茫茫宇宙里消失的艦船,他們消失的原因都是那么單純簡單嗎?”
“咳。”
恍然的丁奉尷尬的看著父親,他總算明白了斗爭有多危險,仔細想來父親的那些條件確實不算苛刻,但SA是什么玩意?
“全名叫銀箭戰略機動部隊,從戴的岳父宗棠公起開始創建的,但不要為這個名字誤導,它的主要職能是培養后備軍官人才,許崇志是第三任領導人,這也是許崇志在軍中和政界號召力很強的原因。”
“軍校中的軍校?”
“對。”丁汝昌頷首:“軍校中的軍校。”
丁奉不由吃驚,我怎么沒聽說?
而丁汝昌知道他不明白,于是對他從頭說起:“宗棠公當年不滿聯邦軍方的腐朽墮落,才創建了這個組織,可想干事的人就是異類,果然宗棠公一退休,SA就被軍部取締了,那些被備案的軍官還受到了懲罰,呵呵,后任嘛,總要否定前任才能突出成就,大部分人因此倒了霉,但還是有漏網之魚的。”
丁奉看看父親,心有所悟。
果然丁汝昌自嘲的道:“其中一條,居然還混成了大魚,就是你老子我。”
“……”
“我們自然不甘心,于是第二任SA成立了,這次我們學乖了,低調做事低調宣傳,逐步的恢復SA那些沒落的老兄弟們的地位,可辛辛苦苦幾十年,外邊不反窩里反了,對,就是現在的總長大人,拿著兄弟們的前程換了他一人前程。”
“那父親?”
“之所以許崇志是第三代領導人,很簡單,他的父親直接將我們這幾個人的所有資料全部銷毀,這個人情可欠大了,當時我還只是個少將,海軍遭到清洗,我這個漏網之魚反而因禍得福。”
“宗棠公不是誇獎過你?”
“是啊,政客的腦子你不知道嗎,否定前任是為自己,提攜眾望所歸者也是為自己,其他都是浮云,而且你老子我這么的清白。”
“當時沒有人出賣你?”
“那種特殊時期有幾個人知道彼此身份。”
“這么說父親一直悄悄支持SA,既然如此的話……”
“不,我沒有支持,你要記著,我從來是不承認也不否定,對于許崇志更不接觸,我接觸戴振鐸則無可厚非,誰也不好說三道四,不過我的一位老朋友是和許有聯系的。”
“誰?”
丁汝昌淡淡一笑,腦里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他笑著搖搖頭:“那個人啊,他叫程普,秦的心腹,東京系出身,然后奉命去了國防擔任副校,可秦不知道,他也是條漏網之魚啊。”
居然用了對方的人?丁奉撲哧一笑:“秦真倒霉。”
“歸根到底還是SA人才濟濟,若不礙于陣營,誰也無法忽視我們的存在,程普在東京時素有鐵腕之名,秦于是拉攏了他派遣他去國防,限制魏,結果卻是放虎歸山。”
“那么程校長已經為秦知道了?”
“他又不是弱智,但他知道又能怎么辦呢,程普可是個聰明人,幾乎不離開大本營一步,他姓秦的幾個膽子敢去莫須有的抓人?所以他又派遣了陳到,這次他總算找對人了,這是個對他死心塌地的。”
接下來丁汝昌就說到了現在:“可這時隨著實力的增長,許崇志已經越來越強大,所以秦如芒在背,局勢漸漸惡化,最后陳到被抓就成了一個導火索,可根源卻是從宗棠公之前就開始的漫長斗爭。”
“是聯邦走下坡路以來就存在了吧。”
“對。”丁汝昌點點頭:“但變革是要緩步而為的,豈能一蹴而就,許崇志這個人過去有些理想主義,我本不看好他,這也是我不和他接觸的原因,不過近幾年,他和過去不一樣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兄長的失蹤刺激了他,但他確實和過去不一樣了,他變得穩重,內斂,而踏實。”
丁奉在想許崇志也有過不穩重的時候?
他的父親則繼續道:“前些日子,陳到被抓以后,我就知道矛盾一定會激化,然后許崇志突然回了首都,並聯絡了河北系,到這個時候我才看到了許有一些勝算。”
“父親明明一直在關注許將軍啊。”
“呵,受人點滴之恩也當湧泉相報,但我也不能不去考慮自己,你明白嗎?”
“是。”
看他真明白了,丁汝昌欣慰的笑了:“明白就好,恩,不過也該是時候了,我想這次許崇志必定會答應的,而我也會令他大吃一驚的。”
說完他呵呵的笑了起來,臉上忽然湧起的得色讓丁奉大惑不解,卻不敢問,但丁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在三個小時以后,許崇志和戴振鐸聯袂而來后。
他的父親丁汝昌將軍,將一份影像文件打開了,影像上,雙銳三角形徽章是那么的奪目,丁汝昌說:“這是我二十年來嘔心瀝血構建的SA。”
“丁長官,您這是?”許崇志吃驚的看著這一幕,戴振鐸也為之震撼,更不要說還有些毛糙的丁奉了。
但丁汝昌神色平靜,他的手撫摸著那個注定要輝煌的標志,低聲道:“汝昌一日不敢忘記宗棠公的教誨,卻一個也不敢相信,于是只好自己一力為之,臥薪嘗膽二十個春秋終成一事,外人以為汝昌為海軍脊梁,殊不知,汝昌培養了一批海軍的脊梁,可是不知不覺,汝昌已經老了。”
人生又有幾個二十年?看著丁汝昌疲倦的而自豪的眼神,許崇志怔怔的看了會兒,他忽然站起深深一躬:“崇志過去年少狂妄,有負前輩厚望。”
“你若早二十年你能這樣…”丁汝昌搖搖頭,還是將光腦推了過去:“給你!善待他們。”
戴振鐸顫聲道:“丁將軍。”
丁汝昌對他一笑:“你們好好努力,來日老子也有顏面去見宗棠公了,至于敗了,那就不是老夫的責任!”
“請丁將軍放心。”
“丁奉。”
“在。”
“給我把趙主任叫來。”
“是。”
不多久,一個身材矮小,其貌不揚的上尉走了進來,和他形象不一樣的是,他的聲音非常的宏亮,他大聲的道:“長官。”
“趙登堯,根據可靠情報,敵軍某部會在致遠號于首都前往許昌途中設伏,我的要求有以下幾點,一,調動部隊不為人知,二,殲滅敵軍務使一艦逃脫,三,爭取獲得有力證據,現命令你部就以上條件,立即開始參謀推演,明白了嗎?”
“請問長官,是實戰推演嗎?”
“是的。”
好吧,趙登堯這就激動起來了,他看著丁汝昌大聲的道:“卑職明白了,請長官放心,卑職保證這些狗雜種只要敢來,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等他走后,丁汝昌笑言:“這些兔崽子們。”
許崇志也是一笑,然后他鄭重其事的再次道:“謝謝您。”
丁汝昌擺擺手:“好了,不必再說這些話,崇志你也不再是當年,長官要有長官的威嚴,不要讓這個混小子看了笑話。”
他罵的是丁奉,丁奉大窘,努力辯解:“將軍,卑職絕無此意。”
“你怎么還不走?”
如此強勢的父親面前,丁奉屁滾尿流的跑了,留下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坐不了多久,許崇志也就先行告辭了,走的時候臉色鐵青,丁汝昌送也沒送。
至于外人看了覺得是真是假,就由他們去頭疼吧。
9.國防影帝
而這時的總長府內,陳工卜正在來回踱步,秦宏智雖然坐著但同樣也心神不安。
他們現在全為許崇志戴振鐸前往丁府的這個消息而煩惱著。
因為這關系他們的后續計劃。
不能不說丁汝昌看問題之準確,許崇志在首都時是安全的,他們唯一下手的機會就是許崇志前往許昌之際,戰艦再龐大,茫茫宇宙之中星辰都不過如微沙一粒,一旦出事將查無可查。
可一向無爭的丁汝昌在聯邦海軍中一言九鼎,門下子弟人才濟濟,他若是站在許崇志那邊,事情可就難辦了。
戴振鐸的岳父可是提攜過丁汝昌的啊。
這個早期被他們疏忽的,幾乎已經被塵封的信息,此刻被翻起后,是這么的令人難堪,難道一番心血最終化為虛無了嗎?陳工卜甚至都懶得去想,為何桑切斯特的范德法特中將要求延緩在聯邦滯留時期,他們準備和國防進行更深層次的業務。
就這件事,秦已經全權托付心腹了。
位高權重者是自信的,手下的卑躬屈膝印象年深月久,門下走狗豈能背叛主人?和陳不一樣的是,秦根本就不考慮這個問題,他直接聽信了黃的稟告理由,是他努力拉攏雙方,為了能早日看到國防新式機甲云云。
可凡事總有意外。
許昌。
黃廣德苦著臉看著對面兇神惡煞的付中國:“下官該做的已經做了啊。”
“跳!”
黃廣德終于忍不住了,他尖叫起來,他寧可死,付中國的眼神分明是戲謔他,早在幾天之前區區一個上尉豈能對他如此?
付中國上去就揍他,霍成功講的對,對方長期在外作威作福,突臨惡境,心理上的反復是肯定存在的,必須摧毀,哪怕折磨的他神經失常。
警棍劈頭蓋臉的砸來,黃廣德呼天搶地的嚎叫……
其實這已經是他第三挨打了,可誰叫他反復呢。
而這幾天,霍成功則在忙著陪同歐羅巴的學員們,畢竟他還年輕,國防高層的活動,許崇志將軍的安危,這些他現在已經完全幫不上忙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偶爾去陪一下許約。
和歐羅巴學員們的相處簡單的很,霍成功直接將163的一套拿了出來,從十公里長跑+五十二樓,再進行常規訓練,一項都不少的對他們進行生理上的蹂躪,然后還在晚上,于局域網中對他們進行精神上的摧殘。
他付出的是無恥,收獲的卻是尊敬。
龐培為他的力量而征服,莫扎特為他的指揮藝術而折服,至于隆美爾,他就像個孩子似的,他一天到晚就跟著霍成功問東問西。
比如現在。
隆美爾又跑來了:“霍,為什么你總能穩定的擊中一個點呢?無論對手跑的多快,我都看不清了。”
我真是造孽,我究竟是為了給他們留下童年陰影,還是在培養他們更快的成長?霍成功看著好學不倦的隆美爾欲哭無淚,天才就是天才,他總能問出致命的關鍵性問題。
自己在他面前,從肉體到靈魂,到處是BUG!
“霍。”和他已經熟悉起來的隆美爾不滿了。
但由于他長得過于的秀美,他簡直就像一個金發碧眼的歐羅巴小姑娘在對霍成功撒嬌一樣,吳媚咯咯的笑著,她最喜歡看到這幅場景,然后在自己的笑聲中,霍成功會惱火的瞪起眼,而那個歐羅巴的小姑娘會羞的臉色通紅的大喊:“吳!”
“吳!”果然隆美爾氣哼哼的喊了起來。
“哈哈。”
隆美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真可怕,他決定不理她了,隆美爾繼續去問霍成功:“霍!”
逃不過他的霍成功只好回答道:“手感。”
他回答的非常的簡潔,熟能生巧而已,回答的無懈可擊,不過這個家伙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無意瞥了吳媚一眼,這下可就出問題了,吳媚一愣,頓時誤會了。
她還在懷疑這小雜魚在調戲我?偏偏隆美爾天真無邪的伸出了手:“手感?”
隆美爾無知的對著吳媚的方向,虛空捏了捏,他大叫起來:“就這么簡單?”
隆美爾是很靦腆的,但這個家伙也很神經質,容易忘乎所以,霍成功立即皺起眉頭捂住了耳朵:“閉嘴,姑娘。”
周圍哄堂大笑,隆美爾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但除了霍成功誰敢這么叫他,隆美爾發誓自己會狠狠的揍對方一頓的,不過也就在這時,戴安瀾看到了吳媚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他好奇的看著,不知死活的看著,吳媚終于發怒:“你看什么?”
戴安瀾大驚,低頭不敢說話了,周邊也立即安靜了下來,龐培低聲的道:“美麗的吳,怎么了?”
吳媚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就走,出門時偏偏田伯光進來,險些撞到了吳媚,他嚇得貼上了墻雙手護衛胸前,吳媚看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對了他一腳就罵道:“你們國防的人全是混蛋。”
可憐的田伯光抱著腿哀嚎著滿頭問號,恩人啊,我怎么了我?
始作俑者也不解了,不過他可不能就讓對方這么走掉吧,霍成功趕緊的追了上去,但不管她怎么喊吳媚也頭不回的直走,最好霍成功只好想,算了,管你呢,他轉身就走。
雜魚竟然走的這么利索?吳媚又氣又急:“站住!”
霍成功連忙轉身,吳媚氣呼呼的看著他咬著牙,有心罵幾句但怎么說呢,她難以啟齒,她不說話霍成功也只好看著她發呆,最終吳媚一腳踢來:“你們全不是好東西。”
這下她真的走了。
留下霍成功更是摸不著頭腦,他納悶的回頭,在柱子后面將腦袋伸出來的田伯光同情的看看他,低聲道:“可能,這幾天?”
“對,可能。”霍成功恍然大悟,這事還是問婦科專家田伯光靠譜啊,他崇拜的看著田伯光:“長官你真厲害。”
“嘿嘿,哎。”田伯光忽然嘆了口氣:“老張他們也不知道怎樣了。”
“不會有事的,對方除非瘋了。”
“我也希望啊,別說吳媚了,連我都有些想他呢,那個家伙,在眼前我就天天煩,可誰他媽的敢對他怎么樣,我一定會去拼命的,你說我這叫什么?”
“兄弟。”
“對,兄弟,開始我還以為我愛上他了呢…咳。”饑渴多年的田伯光立即轉移了話題,他開始吹噓陳璐柔軟甜美的唇,細膩溫暖的手。
“你吻過了?”
“都什么年代了?”田伯光惱怒的看著雜魚,認為他小視自己,為了證明于是他這就繼續吹噓起來,而這次他吹噓的是自己的生活多姿多彩,他說自己以前在哪里哪里,和誰如何如何。
霍成功靜靜的看著著他,眼中充滿了同情。
但這就是田伯光啊,他從雜魚細微的表情變化中就判斷出了異常,幾乎不眨眼的,田伯光口風立轉:“你說,張自忠這家伙整天和我說這些他怎么好意思的?”
“……”
“你剛剛好像用的都是第一人稱嘛。”
“恩?”田伯光茫然的回過頭去,一驚,為了配合他腮幫子上的肉還抖了抖,然后呆呆的看著站在他身后的陳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哼。”
“沒有,沒有啊,我,我和他在說老張的,我什么時候說我干過這些。”田伯光緊張的汗都下來了:“我只是模仿。”
霍成功佩服的五體投地,以為男人不是偶像派就是演技派,可田長官簡直就是個影帝,而影帝一出,只聽到后半截的陳璐果然相信了,白了他一眼:“你們準備干嗎呢。”
“剛剛在談老張那邊的事情。”田伯光畢恭畢敬的對領導匯報道。
霍成功聳聳肩:“長官,我先進去了。”
他轉身向著室內走去,可門后面竟然擠了一大堆人,龐培和莫扎特兩個家伙居然還打開了翻譯帶上了耳機在聽八卦,隔了五千光年來到這里的你們還真是活的樂不思蜀呢,霍成功沒好氣的瞪著他。
在這群家伙面前已經樹立了絕對權威的他一這樣,龐培就老實了,他干笑著趕緊坐了回去,而所有學員中唯有隆美爾一個人還在那里默默的琢磨著操作技巧。
他全神貫注,在那里雙手比劃著,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這邊一眼。
霍成功嘆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他,隆美爾才醒過來,他不解的看著霍成功:“霍,剛剛吳怎么了?”
“不知道,女人很可怕的。”
“對,吳很可怕。”年輕的埃爾文心有余悸的點點頭。
看著他,雜魚在想,我居然和隆美爾討論女人了,于是他嘆了口氣,為命運的變幻而感慨,好像一切都該變了,可只是細節改變了而已,命運讓不該相遇的人相遇,再讓不該成為朋友的人成為朋友,還讓不該相愛的人相愛,最終再讓本該來臨的一切來臨。
那么這樣的命運又是何等的殘酷。
“霍,我覺得你也怪怪的,你好像有心事,我們能聊聊嗎?”隆美爾問道,以朋友的身份,並強調:“我是個很好的聽眾。”
“我沒有什么心事。”
“不,你有。”
“埃爾文。”龐培警告道,但倔強起來的隆美爾不服氣的對他喊道:“他有,我看的出來。”
“可他不想說。”
隆美爾急了:“我並沒有非要他對我說,我只是在表達我能為他做的,你這個人真是粗暴,不要把我想成你那樣的喜歡強迫別人。”
“你。”
“怎么?”
霍成功趕緊拉開兩只小公雞,他相信龐培現在能打的隆米爾滿地找牙,但這算什么呢,他無奈的道:“龐培,其實埃爾文說的對,但你也是好心。”
“算了,你總是向著他的。”龐培聳聳肩。
“嗨,你這是什么意思?”隆美爾大喊起來。
霍成功忍無可忍的把這個不自量力的家伙塞回了椅子里,並喝斥道:“閉嘴。”
可龐培沒有,龐培惱火的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隆美爾立即喊了起來:“那,那是因為我和霍很像,或者說我在力爭做一個向他這樣出色的人,所以他很欣賞我吧,但這不可以嗎?”
霍成功一愣,他看著隆美爾:“你要做個像我這樣的人?”
“是的,像你這樣的,有領導能力,杰出的戰場天賦和戰斗技巧的人,你是不是認為我做不到。”
隆美爾不再理會龐培了,他緊張的看著霍成功。
霍成功搖搖頭:“不,你能做到。”
隆美爾這才展顏一笑,然后他對著霍成功道:“恩,只是現在我們之間的差距還很大,所以我總是詢問你這些,那些,而你總是無私的幫助我,于是我認為我們是朋友,于是我想幫你分擔一些憂愁,哪怕我的能力很弱。”
只有蒼天曉得霍成功此刻的心情,隆美爾這是把我當成偶像一樣看待嗎,他無奈的苦笑著道:“我很榮幸,閣下。”
隆美爾一愣,閣下?可在軍中,這是將軍才有資格接受的尊稱。
閣下?龐培也詫異極了,霍成功什么都好,為什么偏偏對那個可惡的小子也那么好呢,他決定今天晚上找機會揍他一頓,對了,這個小子還有點古板,我先逼他發個誓他就不會說出去了!
是范德法特的到來結束了這場讓霍成功五味俱全的鬧劇。
范德法特誇張的揮舞著手:“我的兩個學員居然為了你爭風吃醋,還是兩個男生,霍,你的魅力實在太大了。”
霍成功哭笑不得:“將軍!”
“但我到來,並不是為了解決你們的感情糾紛。”范德法特眉毛挑了挑,下一秒鐘他嚴肅起來了,他問霍成功:“你和美麗的吳發生了什么?我看到她在路邊哭泣。”
“我?”霍成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對,你。”
范德法特鄙視這只雜魚,因為剛剛和魏虎臣等商量事宜結束時,他們正看到吳媚眼眶有些泛紅的從自己的辦公室走出,看出不對的魏虎臣詢問而不得解,于是調了影像。
于是一切水落石出了,霍成功這只小雜魚居然對長官說什么手感…而從吳媚的反應判斷,他們好像發生什么的,這推測結果讓本是關心意思的魏虎臣恨不得把影像砸了。
自己的雜魚居然勾引了河北系的中尉,他什么時候干出這樣的事情的呢?
魏虎臣連范德法特走了都不知道。
而聽范德法特這么說,霍成功真的傻眼了,他又不是個白癡,范德法特的眼神蘊藏著什么他一看就知道,他頓時暈的一塌糊塗,但突然之間醒悟,怪不得!
“怪不得!”
魏虎臣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他面前的影像上,雜魚正嚴厲的喝斥著幾個女兵,才目睹了雜魚在電梯里瘋狂行徑的魏虎臣連連搖頭,這小子真是,真是什么也敢干!
他決定找他好好談談。
于是,霍成功很快被他抓來了,才脫離了范德法特夾雜強烈私人感情的譴責后,霍成功進入了另外一個傷感青春流逝的,懷舊老男人的辦公室內。
校長威嚴的看著他,上下打量,霍成功腿都軟了:“卑職,卑職。”
“什么,你有什么可解釋的?你簡直太放肆!”
霍成功連連搖頭:“卑職當時只是…”
“只是把人家抱起來?”
“那是,那是格斗技巧,她先打我的。”霍成功覺得越說越不清楚,可總不能出賣張自忠吧,霍成功哭喪著臉,第一次覺得很無力。
但他怕什么來什么,魏虎臣冷冷的看著他:“我看你和許約怎么說。”
口氣依舊嚴厲,卻先坐實了他不軌的罪名。
霍成功恨不得撞墻去,他哭喪著臉喊冤:“校長,卑職真沒這個膽量,校長,卑職難道瘋了嗎?”
可魏虎臣才不信他,校長兩眼放光的喊道:“我看你沒瘋,你當時清醒的很,看看你笑的那副樣子,你膽子很大嘛!”
得了,這下霍成功總算是看明白了,校長不是真的生氣,于是他聰明的不再解釋,任由老頭子噼噼啪啪一頓痛罵,然后灰頭土臉的走了出去,他走后,魏虎臣趕緊伸手把這一段全部刪除粉碎掉,臉上卻露出了笑容:“這小雜魚什么都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