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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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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十王一妃(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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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42:53 |只看該作者
攻打靈都

因為安羽在身邊,一直未敢深眠,但最終抵不過倦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睡著時,朦朦朧朧中看見一抹金光劃過眼前。
“伊森!”
我警覺地驚醒,卻只看見淡淡的晨光,那金色的晨光如同伊森淡金色的發絲,伊森……
心里漸漸落空,我對伊森的等待從期待到焦急,從焦急到憤怒,從憤怒……已經變得開始失落,伊森或許真的不會回來找我了。
那一晚……
還來不及說喜歡……
那一晚……
還來不及告訴他我真正的心意……
我們……已經分開……
這樣……很好……
至少不用再埋藏自己的心意,不用在他面前欺騙他,欺騙自己,因為他不會再來……
肩膀上的安羽依然沉睡,皮膚和衣領處的眼淚已經干涸,只留下干干澀澀的感覺,皮膚上的干澀感宛如輕輕一碰就會破碎的干枯樹葉,如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像是卷縮枯葉的心。
我垂了垂眼皮,最終在淡淡的晨光中再次沉沉睡去。
似醒非醒時,我仿佛聽到了隱隱約約,恰似幻覺的對話聲……
“你必須回去……不然我怎么辦……”
“我……”
“就算她身邊躺著別的男人……你也得給我回去……”
是誰……
想去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卻怎么也聽不清,想醒來,卻怎么也醒不來。
“起來!”忽然間,身體被安羽一下子粗暴地扯起來,我還有些懵懵然站不穩,精神恍恍惚惚。
“快!伏色魔耶那只豬已經列隊了,你想親眼看亞夫死最好快點!”我被人毫不溫柔地摁在陽臺扶手上,漸漸清晰的視野里是一片火紅的顏色!
金燦燦的陽光下紅色的披風在火熱的風中飛揚,像火焰般熊熊燃燒!他們身上銀色的鎧甲在陽光中金光閃閃。讓人炫目。
陽臺下巨大的廣場上。是威武整齊的,站滿整個廣場的騎兵!
穿戴上鐵甲的馬更加雄赳赳氣昂昂!時不時抬頭跺腳,“呼呼”噴吐氣息,宛如它們也在為大戰亟不可待。
“走了!”安羽忽然在我頭上扔下一塊黑色的披肩,直接從陽臺的扶手躍了下去,風風火火的少年。
我把披肩在頭上圍了圍,安羽直接躍上一匹馬,策馬到我的陽臺下,向我伸出雙手,不耐煩地大喊:“快下來!”
我提裙爬上陽臺扶手。看著下面的安羽,為什么我今天會跟他在一起?命運總是亂發牌。明明現在應該輪到涅梵的回合。而迫不及待想滅了我的伏色魔耶一大早起來。把我從涅梵那里劫了來,現在又作為跟安羽聯手禮物,把我又交給了安羽。
明明應該是在安羽這里結束的游戲,卻就此錯亂。
不,是提前結束!我現在不正是在安羽手中結束?
我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只為親眼看亞夫死!
我何時也變得那么兇殘冷酷?如果是曾經的那瀾,肯定會對死亡大呼小叫。還會像圣母一樣勸慰別人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可是,現在我只想看到亞夫為靈川的死付出代價,這是亞夫逼我的。
我一愣,是亞夫逼我的……
我是不是錯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和亞夫,和安羽一樣的人?
我的大腦開始正邪交戰起來,我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混亂,因為我的腦子里只想著兩件事,一是吃。二是畫美男………
那瀾,你不能變成亞夫,變成安羽,你不能墮入黑暗,在這個世界被黑化……
手心忽然傳來刺痛,我吃痛收手時,也從扶手上摔了下去。當我下墜時,我看到自己的手心正開出一朵絢爛的,金色的花……
怎么會這樣?!
這次我根本沒想過要留在這里,或是想變成這個世界的人,為什么我也會開始同化!
難道……是因為恨……
衣裙在空中飛揚,我愣愣摔向安羽時,他一把接住我把我放在他身前側坐,雙手圈過我的身體直接拉起韁繩沿著騎兵的隊伍往前跑了起來。
我立刻看向自己的手心,那朵花在我愣神時又漸漸萎縮,化作一顆小小的金痣在我的手心,宛如是一種警告。
我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因為恨一個人,讓他在心里深深扎了根,所以跟這個世界的聯系更加緊密,從而被慢慢同化?
那我還愛著伊森,為什么那時沒有出現這樣的反應?
對了,那時我強烈克制自己對伊森的感情,時時告訴自己終究要離開這個世界,和伊森之間情感的聯系,其實是薄弱的。
而這兩天,我腦子里只想著為靈川,為自己報仇,我深深地恨著亞夫,恨他追殺我,恨他殺死了靈川,恨他傷了白白和白猿們!深深的恨讓我時時刻刻想著他,一刻不停地期望他快點死掉!
難道,正是因為這樣,反而加強了我跟他之間的情感聯系?因為恨也是一種情感。
啊!這個世界像是活的!
他仿佛能感應到我這個外人和他之間的聯系。伊森不知道我其實愛著他,所以離開了我,讓我只是成為他生命里的一個過客,這個世界沒有從伊森身上感應到我對于這個世界的存在感。但是,他從亞夫身上感應到了,因為亞夫深深恨著我,猶如我此刻深深恨著他!
想到此,我全身惡寒地起了一層雞皮,這個世界是活的!所以我更應該像個路人一般活在這里,不去愛,也不去恨,就像把這個世界無視掉,他才會無視我嗎?
如果是因為這個,那這個世界實在太可怕了。他們口中的同化更像是吞噬!被他不知不覺地吞噬掉!吞噬你歸家的信念,吞噬你對自己世界的聯系,吞噬你的感情,直到吞噬你的靈魂。最后,成了他的人,印上各種印紋,成為永被禁錮的靈魂,無法離開。
我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心跳也猛然增加,在胸口跳凸地無法呼吸。
“哼,紅頭豬真是小題大做……”上方傳來安羽輕蔑的話音,“攻打一個靈都居然帶那么多兵,我看他是去占領靈都的。”
安羽的話音把我帶出了被同化的恐懼,既然這個世界要吞噬我,那我更應該保持一顆平和的心,像世外人一樣去看這個世界。
想到此,心里平靜了許多,我再看手心時,手心里的金痣漸漸暗淡,真的起作用了。
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去分散自己仇恨的關注,眼前齊刷刷的騎兵比我在上面看的時候還要多,還要壯觀,跑在他們身邊時更是看不到邊際。
安羽帶我一直往前跑,跑出了城門才看到在悶熱空氣中飛揚的火紅旗幟。紅色的旗幟在風中飛揚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旗幟上是一頭猛獸的頭像,猛獸瞠目張嘴,分外地兇猛。
它像是要從火焰中躍出來,燃燒整個世界!…
很快,看到了站在騎兵隊伍前的伏色魔耶,他一身金甲更加威風凜凜。王宮外大路的兩邊,已經站滿了伏都百姓,他們一個個臉上興奮不已,似是他們的王開戰是他們的驕傲!
安羽帶我到伏色魔耶身旁,伏色魔耶手握巨劍劍柄輕蔑地看我們:“再不來我可走了,年紀小就是做不成大事。”他的碧眸落在安羽身上,安羽也是一個自負高傲的人,他更加傲慢地看伏色魔耶:“打仗要講時機,不是快就能贏”
“哼。”伏色魔耶再看向我,“小孩就是小孩,打仗居然還要帶上自己的娃娃。”
安羽橫白他一眼,像是笑白癡地勾起了唇角:“她可有大用處,你懂什么?”
“大用處?”伏色魔耶好笑地看安羽,“哼,等你打仗餓的時候給你喂奶嗎?哈哈哈——哈哈哈——”伏色魔耶狂笑起來。
我一聲不吭坐在馬上,安羽的身前,這伏色魔耶和安羽兩個人打嘴仗真是不相上下。
“哼。”安羽依然想看白癡般睨了一眼伏色魔耶。
就在這時,塞月從前方策馬而來,她酒紅迷人的卷發在白馬奔馳中飛揚。雪白的馬和伏色魔耶身下的黑馬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跑回伏色魔耶身前,一手執韁繩,一手手握劍柄,神色非常正經:“王,前方步兵已經列隊完畢,隨時可以出發!”渾厚有力的聲音,讓她像貞德一樣讓人敬佩!
伏色魔耶點點頭。塞月看到了我,目露驚訝:“王,您為什么要帶著這個女巫?”塞月是認定我是女巫了。
伏色魔耶見塞月提起我,又大笑起來:“這是安羽的奶媽,不帶安羽肚子餓沒力氣打仗,哈哈哈——”塞月在他不正經的話中依然不解地看我,雖然眸中沒有了之前對女巫的一絲厭惡和害怕,但依然是滿滿的嫌棄。
“前進——”伏色魔耶忽然抽出巨劍高喊,立刻,整個馬隊飛馳起來,馬蹄聲如同擂鼓。
“王!王!王!王!”兩旁的百姓激動地大喊起來,為這支隊伍送行。妓女也紛紛涌出人群,扭腰擺臀,歡呼尖叫,用自己的性感和熱情直接表達對她們王和這支隊伍的祝福,宛如在暗示等將士們歸來,她們會獻上最上乘的服務。
那瀾會被同化么?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樓主皺眉頭撫下巴)
怎么女主被劫了這么久還不見涅梵有所動靜吖????
靈都會失守么???感覺亞夫會狠強大的呀,畢竟有兩個人的神力誒。。女主沒有把靈川從靈都一塊帶出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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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43:22 |只看該作者
靈都閉門

面前的大地沒有半棵作物或是植物,只有一望無際的沙地,不遠處沙丘此賞,到處可見營房和馬房,像是這廣袤的沙地完全成了伏se魔耶的軍營!
我回頭再看城池,巍峨的城墻像是中世界的城堡,高高的塔樓上依稀可見把守的衛兵。整座伏都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城池,任何進入!
與步兵會合后,伏se魔耶帶領所有士兵繼續向前奔馳,跑過沙地后,出現了一條淺灘,淺灘很寬闊,但水不深,只到馬的膝蓋,河對岸有了草坪和稀稀疏疏的樹木。但不見莊稼地,似乎這一個方向的土地完全用作軍事,看不到半個尋常百姓。
倒是有一些牛群羊群在吃草,當伏se魔耶的馬隊跑過時,它們跑開避讓。一時塵土飛揚,有一種古羅馬軍隊進軍,大漠飛沙的磅礴氣勢
就在這時,紅se的圣光之門頂天立地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圣光之門的巨大足以讓這支龐大的軍隊穿過。
伏se魔耶帶領塞月躍向圣光之門,那一刻,我看到塞月的臉上充滿了興奮和ji動。她在渴望戰爭,或昊渴望能與伏se魔耶并肩戰斗。
有一種女人,喜歡站在自己男人身邊。
有點羨慕塞月了,恨自己的無能!我為什么沒有去好跆拳道,柔道傍身?!空余時間只知道吃!吃!吃!
吃這個技能在這里用!
“塞月是伏se魔耶的?”我問安羽。
“恩小丑丑喜歡那頭紅毛豬了?”安羽的臉上掛著邪氣的笑,但語氣里卻帆寒意。
:“不是,只是大家叫她公主,所以好奇她是不是伏se魔耶的孫女。”
“孫女?哈哈哈——”安羽頓了頓大笑起來,“人王可不能生育,這才是真正的詛咒安羽的語氣低落起來,忽然嚴肅的臉se讓人感覺到了他對詛咒的一絲恐懼,“讓人王永遠孤獨寞地活在這個世上他揪緊了韁繩,目視前方。
人王能生育!
也就是人王不會有子嗣!而他的長生不老不死,卻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的親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老去,死去,這是怎樣的殘忍!
“塞月公主是封的,伏se魔耶很欣賞會打仗的女人,他會封她們為公主,讓她們住在自己王宮里,享受公主的待遇。”安羽隨意說完,帶我越過了圣光之門。
所以,伏se魔耶也是想找一個伙伴?
阇梨香,你這個報復太狠了。他們想要你的力量,你索xing給他們,然后在漫長的歲月中,讓他們自己去體會你曾經的痛苦,你真是給他們狠狠上了一課。
伏se魔耶像是急于宣戰,跨過圣光之門就直接往對面奔去,那里是靈都的方向。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大為驚訝地停下了馬,目光在靈都的方向,我往前看去,發現那扇圣光之門變了。圣光之門非常巨大,他們像天柱一樣矗立,所以即使離那里還很遠,也清楚地看到靈都的圣光之門不再發光,而是變成了一堵,真正的石門!
淡青se的石門上是入睡的圖騰,像是一座古老神殿前的大門,緊緊關閉,任何進入。
“怎么回事?!”huo地看著,周圍其余七扇圣光之門依然閃光。
隱隱的怒火從伏se魔耶那里而來,塞月和將士們也面lu疑huo,似乎他們也從未遇到這種情況。
“看來亞夫是真的殺了靈川安羽的話音從我身后而來,huo看他,他也跟伏se魔耶喪盯失去光輝的石門,面se變得異常沉凝,整丏然成熟起來,不再像平日嬉笑調侃,自詡高傲。
“你們留在這里。”伏se魔耶沉沉地說了聲,對安羆個眼se,策馬朝靈都的圣光之門而去,安羽立刻跟上,兩匹馬并駕齊驅,齊齊向靈都之門沖去。
終于,我們到了靈都之門,伏se魔耶掀起紅se披風下馬,安羽跟著而下,順手帶下了我,他們走到石門前,伸手mo向石門,伏se魔耶立時擰眉,一拳砸在石門上:“混蛋!他居然把圣光之門關了!”
安羽輕笑一聲靠在門上看伏se魔耶:“所以才說他做賊心虛。亞夫比靈川聰明,他知道我們遲早會來,所以他關閉了圣光之門。”
“關門?!”我驚訝地看他們,“圣光之門也能關閉?”
他們兩個朝我看來,伏se魔耶拍在石門上,臉se比我殺了他修時還要難看:“圣光之門也有鑰匙,鑰匙在每個人王手中,如若發生戰事,可以關閉圣光之門贗護和暫緩戰事的作用,其他王就只能從別的國家繞過去。”
“那,那繞啊。”我看向周圍,“邊上不都開著嗎?”
“沒有那么容易的”安羽雙手環xiong靠在石門上睨我一眼,“離靈都最近的是夜叉王修的修都,那里叢林茂密,如同mi宮,就算有我帶路穿過叢林,還有一片大海相隔。每都有自己的天險防御,就算我能飛過去,伏se魔耶和他的兵也沒那么容易過去”
“這仸界?!”語地大喊,讓伏se魔耶和安羽都一愣,我指向這個世界,“就這么一個mi你世界還弄出大海和叢林?!不就是一個破牢籠嗎!需要這么高端大氣嗎?!”
安羽和伏se魔耶完全呆滯看我,一個銀瞳大張,一個目瞪口呆。
我拍向門:“那打破它。打破它行不行?”
“!”伏se魔耶忽然朝我大吼起來,“圣光之門是這個世界的支柱,如果擊毀,這個世界就會塌陷,你是想讓我們所有人給靈川陪葬嗎!”伏se魔耶一下子火大起來,他惱火地一拳砸在石門上。
我怔怔站在圣光之門前,圣光之門被毀,這個世界會塌
“哼。”安羽輕笑起來,伏se魔耶火大地看他,他媚bo流轉的銀瞳瞥向伏se魔耶:“就算今天圣光之門開著,你也沒辦法進靈都。”
“你在說什么?”伏se魔耶冷看安羽,安羽嘲笑地看他:“你會飛嗎?靈都山柱,沒有飛莜殿?”
伏se魔耶一怔,立時,碧綠的瞳仁中生起了熊熊火焰,“你昨晚不說,是為看我現在的笑話嗎?!”
安羽一咧嘴,說:“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羽狂笑起來,“伏se魔耶,你真是白活這一百五十年,哈哈哈——哈哈哈——”
伏se魔耶憤怒地捏起了拳頭,火焰已經在他的拳頭上燃燒起來:“你這只破鳥——”
“你說什么?”安羽銀瞳立時yin冷的瞇起,黑se的羽翅開始在他們身后慢慢
“我今天一定要拔光你的鳥毛!”伏se魔耶赫然揮出拳頭,立刻一只火獸再次從他身前而出,安羽也翅:“哼!就!”羽翅扇起,立刻黑se的龍卷風化作巨大的飛鳥朝猛獸撲去。
眼看他們在圣光之門前開戰,我終于忍無可忍聫獸和飛鳥之間,驚呆了伏se魔耶和安羽。
“丑光死!”
“滾開!”在安羽和伏se魔耶的厲喝傳來時,我向兩邊撐開雙手,憤怒地大喊:“夠了——————”
立時,火獸和飛鳥在撞上我手心時,化為烏有,看呆了伏se魔耶。
我生氣地看向他們:“不是說圣光之門不能破壞!你們在這里打架是想讓這個世界毀滅嗎?!”
安羽擰了擰眉:“切!”一聲,臉。
伏se魔耶回神大步朝我而來,扯起我的手臂開始左右瞧:“你用了仜?”
“我沒用巫術!”我用力掙扎,想甩脫伏se魔耶的手,心里是如此地不甘,明明神力神器傷不了我,我卻脆弱地又像螻蟻!如果我有塞月的一身本事,何懼他們!
“白癡,今天才發現。”安羽睨向伏se魔耶,“放開她,只是神力對她無效你這樣捏她她骨頭會碎的”
伏se魔耶像是怕真的把我捏碎,立時收回手,奇怪地看安羽:“神力怎么會對她無效?”
“我怎么知道!”安羽煩躁起來,大步身邊,要來扶忽然一股猛烈的氣勁飛過他的面前,他立刻抽身往后退避,那股氣勁揚起他銀發的同時,他的銀瞳也立時瞇起。
伏se魔耶面lu吃驚,立刻往右側看去,我隨他一起看去,在那一刻,我看到了端坐在飛毯上的涅梵和玉音!
飛毯!
華美的飛毯緩緩降落,但依然懸浮在地面上,涅梵從上面站起,俯視伏se魔耶:“有人是不是插隊了?”
“嗨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雌雄莫辯的玉音朝我揮手,他左tui盤在身前,右tui曲起,右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腮笑看我。他們還不知道靈川的事。如果他們知道,我就有人幫我制約伏se魔耶和安羽了!





打道回府

伏se魔耶回過神慢慢笑了起來:“涅梵啊,這有什么關系呢?我本來想去告訴你的,知道你那天要去接她,我也想去看看你,卻看見這個女人被亞夫追殺受傷,所以順道救了她。如果你在乎這一兩天,那我跟你順序換換。”伏se魔耶無所謂地說著。
涅梵面lu疑huo:“追殺?”他看向圣光之門,“對了,靈川為什么要關門?那天我來時,這門已經關上。”
“是因為亞夫弒君,把靈川殺了”安羽的話立刻讓站在飛毯上的涅梵和坐在他身邊玉音吃驚起來,玉音甚至起身,與涅梵對視一眼直接看向我:“此話當真!”靈川的死讓一只神情深沉的涅梵也面lu驚詫。
“哼。”身邊的伏se魔耶哼了一聲,卻是瞪安羽,估計在恨他多嘴,這下靈川的神力要袆了。
我沉靜下來,時朆。我憤恨點頭:“是!亞夫殺死了靈川,所以關閉圣光之門!”我頓了頓,看看總是想殺我,并擅自把我作為禮物送人的伏se魔耶,他依舊繼續瞪安羽,絲毫不把在眼里。
“亞夫”涅梵倏然捏緊雙拳,背到了身后,一身玄se長衣讓他看起來更加yin沉可怕。他的黑眸里憤怒在燃燒,遠比伏se魔耶和安羽聽到靈川的事更為震怒!
“梵,冷靜。圣光之門關閉,我們無法捉拿亞夫。”玉音難得地認真起來,他將信將疑地看向我,“而且這件事只是這個女人的一面之詞
我立時憤然冷視玉音:“你認為我在說謊?!”
玉音雌雄莫辯的,在bo斯王子與女人之間徘徊的雙面容顏也變得猶豫。
我指向遠處伏se魔耶的軍隊:“你們信不信隨你,但伏se魔耶信,他還巴不得你們不知道,好獨吞靈川的神力!”
“你!”伏se魔耶的喉嚨都發了粗,想要抓我時,忽然飛毯滑翔而下,逼退伏se魔耶的同時也擋在了我的面前,玉音帶出一聲冷哼:“你就這么急著想統一八國?”
伏se魔耶捏了捏拳頭,玉音和涅梵擋在我身前背,我慢慢拉好頭巾緩緩轉身側對,他們的關系越亂,越有利。
轉身中觸及安羽半瞇的眸光,他瞇了瞇眼,瞥眸看向涅梵等人:“我現在覺徎音的話或許有點道理。”
我一愣,他是覺得玉音的道理?
安羽朝我揚chun邪邪一笑,朝我看來,玉音的飛毯也隨他轉身,涅梵深沉的目光隨之萚身上,伏se魔耶也走到飛毯邊變得認真地打量我。
玉音再次恢復他那me媚的笑容:“這個女人一直不甘受制于我們”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我撇開臉,他輕笑一聲,“我看,她可是恨我們恨得牙癢癢呢巴不得看我們八王內亂,剛才不是想挑撥我們四王之間的關系?”
“嗤,我們的關系還需要挑撥?”安羽在旁邊輕笑。玉音抽了抽眉。
伏se魔耶面lu沉思:“這么說起來確實很可疑,那天只看到亞夫追殺他,但亞夫用的是弓箭,并沒看到他用神力,而這個女有了人王可以自愈的能力,難道是她殺了靈川?”
什么?怎么!怎么一群人在一起,智商反而降低了!
我真是要暈過去了!
“什么?”涅梵和玉音同時驚呼起來,玉音不信地看我,“她有自愈能力?難道你真的!”
“我沒有!”我憤怒地瞪向他們,“我是不是說謊,你們到了靈都不就都知道了!你們要攻擊亞夫,亞夫自然會用出神力來反抗。而且,如果是我殺了靈川,靈都為什么要關門?!”我甩手指向緊緊封印的圣光之門,這群人真是讓人捉急。
我明白了,因為人老一些東西會退化,所以他們越老越蛻化!
我看看玉音的飛毯:“看!玉音王有飛毯,伏se魔耶你不是正好為叢林大海發愁?現在你們四個人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攻打靈都了!”我在他們交錯的目光中大步回到馬邊,翻身上馬,沉臉看他們:“你們去搶你們的神力,我只想救靈川。”
“川還活著?!”久久不言的涅梵驚訝看我,我點點頭。
伏se魔耶面lumihuo:“神劆亞夫身上,他怎么活?”
玉音嫵媚的雙眸再次瞇起:“恩——?看來小美說謊的能力不夠聰明哦”
我正想解釋,安羽說了起來:“這件事她倒是跟我說過,她用冰凍住了靈川的肉身,靈川的力量來自于水,似乎冰凍對他有效,保住了他一口氣,她現在急于找修給靈川治傷。”
我有些吃驚地看安羽,因為像安羽這樣的xing格此刻更應該是站在旁邊看好戲,而非為我說話。
“真是稀奇”玉音的狐貍眸又看向了安羽,“黑天使安羽也會為玩物說話玉音若有所思地撫mo自己嫣紅微翹的紅chun。
果然玉音也是這么想的。
安羽邪笑起來:“我這是在為我們考慮,如果能保靈川不死,那今后是不是就無死xue了?”他雙手環xiong掃視,立時,在涅梵,玉音和伏se魔耶的臉上不約而同地劃過一抹深沉。
原來,安羽是想讓自己再沒有死xue!
人王是可以殺死的。但是如果這次靈川不死,恰恰給了他們一個提示,或者說是方法。
看來在這里,只有靈川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其他人都活地很精神。真是惡人活千年。
安羽的話后,這靈都的圣光之門前雖然不言,但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他們一起返回伏se魔耶的伏都,商討攻打靈都大計。
伏都的百姓見他們的王歸來目lu疑huo,似乎沒想到這仗會打那還有人高呼起來,慶祝凱旋。可是看到伏se魔耶yin沉的臉se,縮起了腦袋。
他們沒有再通知別的王,嚴格的意義上說,只有鄯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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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02:43:55 |只看該作者
阇梨香的提示

“咳咳咳。”她為四王夾好地圖,伏色魔耶,涅梵,玉音和安羽紛紛站在地圖前。那是一張世界地圖,八個國度一字橫排。從左到右分別是靈都,修都,梵都,羽都,玉都,安都,鄯都和伏都。
涅梵和玉音在地圖之左,他來到伏都已經脫了好幾件衣服,繁重的漢服讓他無法忍受伏都的炎熱。長發也全部挽起,用發簪固定。身上只穿黑色的綢衣綢褲。
玉音向來上身不穿,只戴首飾,所以他比涅梵好些。
我現在只關心他們怎么去靈都,地圖上果然每個國度相鄰之處都有天險。難怪當初扎圖魯說安都百姓去別的國家謀生,來回也要月余。
只見修都和靈都之間是一片汪洋,而修都和梵都之間,是一片沼澤。梵都和羽都間是險峻入云的山脊,形成天然的長城。羽都和玉都間是一條寬闊的峽谷,那峽谷讓整個世界像是在羽都和玉都之間一分為二,徹底開裂。
接下去玉都和安都之間是一片如同迷宮的霧林,安都和鄯都之間是一片沙漠,什么玩意!這個破世界居然還有沙漠。但是由此看,這個地下世界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不是我所想象的,局限于于樓蘭沙漠之下。
最后鄯都與伏都之間是可怕的噴火大地。地面上一個一個凸起的噴嘴。間歇噴出足以致命的炙熱泉水和熱氣。
此時此刻,我才明白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是那么地淺薄。
我之前完全走錯方向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么簡單的道理我居然不知道。想要離開這個世界,脫離這個世界對我的掌控,我應該先去深深地了解它,才能找到它的成因。找到出口。
阇梨香山洞里的畫不正是提示我要去了解這個世界,熟知這個世界?還有……我暗暗掃視站在地圖面前研究的四王。
我錯了,我之前真的找錯了方向。那時我只求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王邊自保,而現在。我更應該想的是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靈川突然的死和因為恨亞夫而忽然莫名被同化,讓我心慌意亂,陷入了混亂,徹底失去了方向,只知道要沖去靈都找亞夫報仇,找修救靈川。被仇恨沖掉了理智,完全亂了方寸,歇斯底里地只想快點回靈都……
再看看地圖前鎮定的四個男人。涅梵和玉音看得出對靈川也有情誼,也想為靈川報仇,可是,他們卻顯得冷靜鎮定。不像我那么沖動。
所以現在,我現在需要的是冷靜,是靜下來好好思考!
他們正站在地圖前認真看著修都的叢林和大海。在還沒到大海前,叢林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安羽你不通知安歌嗎?”伏色魔耶看著看著問安羽,他們站在地圖之右。
安羽勾了勾唇角:“打仗這種血腥危險的事怎么能讓我的小安去?我可不想看到他潔白的雙手染上惡心的血沙,滿手滑膩膩的。”他像是很厭惡那種感覺,惡心地捏捏手。
這里的血沙很特殊。格外的細膩,像是沙漏里的沙一般細膩,但是它比沙漏里的細沙更加細膩光滑。
“那修呢?”安羽接著笑看伏色魔耶,“有人可還想找他給靈川醫治呢。”
我抬起臉,玉音正看向安羽:“我們都知道,修那孩子我們去找一般都找不到,除非他自己出現。”
夜叉王來去無蹤嗎?這我該如何找到他?
不行不行,我怎么又急躁了,要冷靜,冷靜。
涅梵朝我看了一眼,繼續看地圖,臉上的神情深沉而鎮定:“靈川既然被冰封,不急于找修,他在冰川里,才最安全,等捉獲亞夫,再讓修前來醫治,把神力再歸還靈川。”
“我不同意!”伏色魔耶立刻大喊起來,“我們打的仗,我們擒獲了亞夫,憑什么神力還要還給靈川?靈川那副死人樣根本不想要神力!”
忽然,涅梵黑色的衣袖掠過地圖前,一把揪住了伏色魔耶露在鎧甲外的衣領,直接拽到自己面前。氣勁震地地圖顫動,候在一旁的塞月立刻抽劍指向涅梵,被玉音輕巧地一手拿住!
立時,地圖前四人劍拔弩張,只有安羽靠在一邊像看白癡般看所有人。
“你敢再侮辱靈川,我踏平你的火山!”涅梵沉沉的話語不像是玩笑,一個字一個字都噴吐在近在咫尺的伏色魔耶臉上。
伏色魔耶也瞇起了碧眸,伸手同樣揪住了涅梵絲綢的黑色衣領:“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也讓你的梵都淹沒在我的火海之內!”
兩個人的身上同時燃起了殺氣,就在他們身邊的羊皮地圖因為他們而不停地鼓動。整個房間的空氣也滾熱起來。
涅梵的氣場越來越廣,連我的裙擺也在他的殺氣中輕動,清晰地感覺到一陣陣氣浪掀過我的雙腳。
“涅梵,你少假惺惺,我不相信你對神力沒興趣!”伏色魔耶的臉幾乎貼上涅梵深沉的東方男子的容顏。
涅梵咬了咬牙關,揪住伏色魔耶的衣領抽了抽眼角:“我看你更希望我們所有王自殺都把神力給你!”
“哈!如果那樣更好,至少,百姓不會受戰火之苦!”伏色魔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宛如他遲遲不發動戰爭,是因為他考慮到百姓。
伏色魔耶居然也會考慮到百姓?!
“你這個蠢貨!”涅梵捏緊了拳頭。
伏色魔耶的紅發立刻燃起紅光,靠近地圖的手緩緩抬起:“你敢再說一遍!”手中火焰立刻燃起,照紅了地圖。
我忽的聞到了燒焦味,一眼看到地圖著了,立刻喊:“燒著了!地圖燒著了!”
立時,安羽跳離地圖,塞月慌忙收劍找水,玉音挑眉看燒著的地圖,而伏色魔耶和涅梵依然揪著彼此的衣領在地圖前,絲毫不受火光的影響,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他們的雙眸,如同他們的眸子里也躥起了火苗,在熊熊燃燒。
他們打算深深對視到什么時候?
塞月最后沒能找到水。而地圖在伏色魔耶和涅梵的對視中燒成灰燼。
涅梵和伏色魔耶同時放開對方,涅梵整理了一下衣領:“地圖沒了,改日再議。”說罷,拂袖轉身大步離去,步履帶風。
玉音笑呵呵地看伏色魔耶:“小耶如果沒有我們的飛毯你怎么過海?”說完,他隨涅梵離開。
伏色魔耶站在地圖面前憤怒地看一會兒涅梵和玉音的背影,倏然轉身推翻了地圖的架子,也是火大地甩起紅色披風就往另一個出口走去,塞月看了看倒地的地圖架,立刻跟隨伏色魔耶而去。
整個議事大廳,最后只剩下我和安羽。安羽笑了笑,臉上的神情像是看了一場鬧劇,他雙手環胸走到地圖架邊踢了踢,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瞥眸看我時,唇角勾起:“還呆在這里做什么?你不累嗎?”
我看看他,轉開臉往涅梵他們離開的門走去,那里通往我的房間。這里還真沒一個正常人,待久了只會跟著他們一起有病。
當我走出門口時,意外地看到玉音慵懶地斜靠在門邊,見我們出來,只是看向安羽:“小羽,現在是涅梵的回合,所以,現在涅梵才是這小貓咪的主人,請你離他的寵物遠點”說罷,玉音伸手攔住了安羽,并示意我走開。
我用涅梵制約安羽和伏色魔耶的目的達到了。我立刻加快腳步從玉音身前走過,安羽橫白玉音,玉音嫵媚地笑看他,當這二人也陷入“深情”對視時,我毫不猶豫地提裙走人,快速的步伐變作小跑,最后變成大步跑,跑向自己的房間。
包住頭的披肩在奔跑中滑落,我停下腳步回頭想撿時,卻看到涅梵從走廊邊的一間房間走出,緩緩撿起了那件披肩。
我跑得喘息連連地看他,他拾起披肩轉臉看他,他東方男子的臉讓我感覺最為親切,但是,不敢靠近。
他跟伏色魔耶一樣,對這個世界有企圖,但是,他卻不要靈川的神力,難道僅僅是因為靈川是朋友?
他看我的目光深沉起來,和他身上黑色的綢衣一樣玄黑。他看我一會兒,手拿披肩到我面前,放落目光視我為奴婢一般俯視我:“亞夫為什么要殺川?”
嚴厲的語氣像是審問,只有他在得知靈川的死訊后,問我事情的真相,不像伏色魔耶對靈川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想快點殺死亞夫,好獲得原本屬于靈川的神力。
我擰擰眉。
“如有半句謊言,你知道結果是什么?!”他深沉的警告帶出了帝王的威嚴。
我深吸一口氣,我真的受夠了活在這動不動就要曬死我,溺死我,砍死我的陰影中!只因為我弱小,所以就要任他們揉捏嗎?

一個關于恨的提示

我捏了捏拳頭,抬臉沉沉看他:“如果你不相信,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但是,如果你殺了我,就沒人能救靈川了!”說完,我用我的左眼直直瞪視涅梵。
他深沉地注視我片刻,擰了擰眉,落眸拿起手中的披肩,雙手忽然甩開披肩,一條手臂繞過我的頭頂。
黑色的披肩在甩起時片刻遮住了我的視線,當它從我眼前消失時,涅梵的雙手落在了我肩膀的上方,為我蓋好了披肩。
我依然戒備地瞪著他,他看看我:“在見到靈川之前,我會保護你,不受安羽和伏色魔耶的騷擾。”
我一怔。
他的目光在下一刻立時收緊:“但是,如果你騙我,我會第一刻殺了你!”
我也收緊目光:“哼,等你能殺我再說!”
我的話讓他一愣,我抓緊披肩轉身就走。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脫離一個,又受制于另一個。我也不能再只想著依靠別人,或是找尋大樹,我必須要找到一個方法,強化自己弱處,讓自己徹底擺脫他們對我的威脅,獲得真正自由。
跑著跑著,周圍的燈光忽然閃爍起來,前方的走廊陷入無盡的黑暗,一盞,接著一盞的燈火開始熄滅,黑暗開始向我一步步地靠近。
我愣了愣,停下了腳步,氣氛開始變得詭異,我像是闖入了似夢非夢的夢魘之中。
“呼,呼,呼,呼。”壁燈無風自滅,黑暗像可怕的黑洞朝我吞噬而來。
我開始害怕,我開始步步后退。
忽然,我的腳步踩上了什么,我僵硬地轉身,卻是看到了亞夫!
他兇狠地看著我,手里是匕首:“對……害怕是對的……你應該怕我……你應該畏懼我——畏懼這里的一切——畏懼所有王——你就是那么懦弱——你就是那么地膽小——你最終不是被我殺死——就是被黑暗吞噬——”
為什么我一定要怕你?!
為什么我一定要怕這里的王?!
為什么我一定要怕這個世界?!
不……
“不————我不會再怕你們了,因為你只是個夢————”當我吶喊出心底的抗爭時,金光陡然從我身上爆發,耀眼的光芒逼退了身后的黑暗,也吞沒了亞夫。
“啊————不——————”亞夫在金光中漸漸消融,我整個人忽然獲得了從未有過的輕松。
從和靈川發生那一晚后,我一直處在混亂中,我想恨靈川,可是,之前的相處讓我根本無法恨起來,即使打他,殺他,也無濟于事。
當我決定不再對他心軟,離開他,不想再見他時,偏偏……他被亞夫殺了……
我的心陷入了更大的混亂,直到此刻的吶喊,才讓自己的心,重歸平靜……
點點散落的金光中,出現了一個金色的身影,我愣愣看她,她漸漸浮出那些金光。她身上是美麗的金色的宮廷禮裙,大大的裙擺像一層層金色的蛋糕。
她長長的卷發用淡金色的發帶纏繞,直垂身后,是阇梨香。
“阇梨香?你又來這里了?”我驚訝地看著這個阇梨香,她的穿著跟在靈川時看到的大為不同。在這里,她更像一位純良美麗的公主殿下。
她站在走廊里,雙手規整地交疊在蓬蓬的裙擺上對我微笑。
我立刻問:“為什么恨一個人會讓我同化?”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我一會兒,轉身走了。
她是不是想帶我去什么地方?
我立刻跟上,她走到一間鎖住的房門前,手指碰觸在鎖孔,門,開了。她走了進去,房間變得明亮。
我跟隨她進入,發現是一間像是書房的房間,書桌上擺有很多未處理的文件,邊上還有畫架,畫架上是只畫了一半的阇梨香的畫像。畫像上的阇梨香穿的正是我眼前這個阇梨香的宮廷裙。
阇梨香站到房間的中央,抬手指向了前方,我順著她手看去,又是一幅畫!
那幅畫很大,幾乎占滿了整堵墻,畫風十分陰郁,有點像梵高,畫面上是一個世界被一片黑暗的混沌包裹,那片混沌像是兩只手緊緊捏住這八個世界,而在那片混沌之中,正是一雙仇恨的眼睛。
那雙眼睛是那么地可怕,里面只有恨,無邊無際的恨,那些恨化作了黑暗,吞噬了這個世界,他布滿仇恨的雙眼讓我觸目驚心,逼真的畫風讓那雙眼睛仿佛也在仇恨地瞪著我,黑暗從那幅畫開始蔓延,化作一雙巨大的手朝我狠狠抓來!
“啊!”我一下子驚醒,暖暖的橘色的夕陽灑滿了我的房間,原來真的是個夢。
我遇到涅梵后就回了房間,因為昨晚幾乎沒睡,又來來回回折騰,再加上月事,讓我沾床就昏昏沉沉睡著了。
結果夢見自己還在走廊里奔跑,而且畫面是如此地真實。
人就是那么奇特,有時做夢像是真的。
阇梨香!
我立刻跳下床,又風風火火地在走廊里跑了起來,差點撞到那些侍女,侍女們不悅地嘀咕:“真是個瘋女人。”
“噓……別人說她是女巫,你小心點。”
“啊,女巫?太可怕了。”
我一路奔跑,經過一間間房間時,玉音和涅梵正好從房里走出來。
“那瀾?喂你又要去哪兒?”玉音在我身后喊。
我繼續往前跑,循著阇梨香的提示找到了那條走廊。
我緩緩停下了腳步,眼前的走廊是那么地幽靜,沒有半個侍女經過,兩邊的壁燈也無人點燃,顯得非常幽暗,似是沒有人會來這里。
我慢慢走到那間被鎖住的房間前,阇梨香給我的提示就在里面,我要進去。
我看向追我而來的涅梵和玉音:“我要進去!”
涅梵怔了怔,玉音驚訝看我:“你怎么知道這個房間?”
我伸手按在門上,垂下目光:“我不會再退縮了,之前,我很怕你們,因為你們動不動就說要殺我,我也想用圓滑的辦法來討好你們,好讓自己存活下去。可是,我錯了,害怕和畏懼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只有去面對內心的恐懼……”我抬臉看向那扇鎖住的大門,緩緩后退,提起裙子,收緊目光,“才能無所畏懼!”毫不猶豫地抬腳,用盡全力踹在了那扇門上。
“咣!”門,被踹開了,那一刻,陽光倏然從門內傾斜而出,灑落我身上的同時,也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轉臉看向涅梵和玉音,他們怔怔看著我,我對他們揚起輕松地微笑:“謝謝你們老是嚇我,我現在真的覺得沒什么好怕的了。”說完,我邁入那金色溫暖的陽光之中。
房間保存地很好,很干凈,每一樣家具被白布遮蓋起,讓他們不受灰塵的侵擾。
窗戶關著,窗簾倒是沒有拉上,所以在開門的那刻,陽光照入了走廊。
我打開了窗戶,“帕拉拉啦。”一群火紅的鳥飛向了天空。
我回到桌邊,涅梵和玉音站在門口,沒有進入,他們環視著房間,一直不正經的玉音難得露出了幾許凝重之色。
我掀開了桌上的白布,果然和夢境里一樣,是一些沒有處理的文件。
我再走到畫架邊,掀開白布,正是那副沒有畫完的畫。畫架邊畫具齊全。
我轉身,果然,眼中映入了那幅可怕的畫,這是阇梨香給我的,又一個提示。每一次提示,都與畫有關,而且每一次,不會出錯。
阇梨香一定是在告訴我為什么我的恨念會導致我被同化的原因。
我緩緩坐在畫架上的凳子上,看那幅充滿了恨的畫,此刻再看那幅畫,我感覺仿佛就是在看著之前的自己。
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恨。
對自己倒霉的命運充滿了恨。
對捉弄我,玩弄我,壓迫我的王充滿了恨。
對殺死靈川,傷了白白的亞夫,充滿了恨……
和畫里那雙眼睛一樣,恨著所有的一切。
阇梨香想告訴我什么?
我開始對著畫深深思考。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門外傳來了伏色魔耶的怒吼聲,“是誰準許你們開這個房間的!”
“噓……不要吵到我們的小美人看畫”玉音在外面說著。
“小美人?小丑丑!”安羽似乎闖入了房間,但是,他隨即變得安靜。
“是誰帶她來的?涅梵是不是你?”伏色魔耶開始問涅梵。
“不是,她自己找來的。”涅梵的語氣里帶出了絲絲回憶。
“她自己?怎么可能?你難道又想說她是阇梨香!涅梵,你真是被阇梨香逼瘋了!”
我在伏色魔耶的畫中微微一怔,我緩緩起身,轉身時也將畫架轉過朝向身后一字排開的四個男人。
那一刻,他們的目光全數集中在畫上,伏色魔耶第一個撇開,涅梵收緊了目光帶出了一絲復雜的痛,玉音擰起眉看我:“小美人,有話直說,別拿死人的畫對著我們。”
安羽勾唇一笑,瞥向其他三人,似乎想要看好戲
我指向阇梨香:“我跟她哪里像了?請告訴我。”
涅梵沉默不言,單手背到身后看向了別處。
玉音晦氣地連連揮手:“不像不像,充其量也就你們的頭發。”
“頭發嗎……”我拿過自己的長卷發,確實如果跟阇梨香一樣長的話,是很像,無論發色還是卷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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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18:51:03 |只看該作者
重省與重生

如果只因為我與阇梨香有些相似而被這些男人當做阇梨香報復,耍弄,那我今天就要告訴他們,我是那瀾!是那瀾!不是阇梨香。
我看到了伏色魔耶的佩劍,我走到他身前,他高大的身軀像一堵墻。
他莫名其妙看我:你想做什么?”
我沒有看他,直接抽出他的劍。
“岑!”一聲,森然的巨劍在陽光中劃過一抹寒光,重地勉強抬起。
與此同時,四個男人驚訝地朝我看來,我在他們還沒回神時一劍削去了自己干枯的長發,隨手“當啷”扔了伏色魔耶的劍,太沉了,又粗又大。
我走到玉音面前,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放入他的手:謝謝你,讓我終于可以徹底地跟以前的那瀾告別了。”我把頭發發到他的手中。
他愣愣看了片刻,忽然做作地害怕地把我的頭發放到身后的書桌上:不要給我這么惡心的東西!真讓人受不了!咦”他縮緊身體,一邊像娘炮一樣扭,一邊走了出去。
“真是個瘋女人!”伏色魔耶莫名其妙地看看我,撿起地上的劍,“神神叨叨的,你們確定她沒瘋?以前掉下來的人不是瘋就是死,難得有幾個活下來的。”
我看向伏色魔耶,他和我目光相觸時,受不了地來扯我眼罩:還整天蒙住右眼,裝什么神秘!”
伏色魔耶一下子扯掉了我蒙住右眼的眼睛,我的視野微微暈眩,看到了伏色魔耶身上火紅的,像火焰一般燃燒的火焰。
“既然你喜歡這里,就呆在這里吧!”伏色魔耶受不了地走到門口,回頭看看整個房間。“古古怪怪的,正好適合這個瘋女人。涅梵,我是給你面子,不然我早殺她了,你看看她那副陰陽怪氣的鬼樣子,就該綁在神柱上曬曬!”
既然他說我陰陽怪氣,我干脆用陰陽怪氣的目光看他:你曬晚了,我在靈都已經被亞夫曬過了。”
“什么?!”伏色魔耶驚訝地看我全身,涅梵走到我身邊俯看我:你確定是日刑?”
“當然。”我看白癡一樣地看他們,“我到靈都沒幾天就讓亞夫不爽了。說要曬我,他把我帶到一根石柱,然后哼哼唧唧說了什么,陽光就照下來,但是。我,沒。化。”
“怎么可能?!”
“哼。白癡。”安羽比我更像看白癡地看伏色魔耶和涅梵,“都說她沒被同化,日刑怎么有用?要殺她,只有靠手”說完,他勾起唇角一下子朝我的脖子伸來,又想掐我!
我真的忍無可忍。在他掐住我脖子的同時,我也扣住了他的手,他手上的黑紋在我手背上蠕動。
“看見沒,要像這樣”安羽的目光倏然陰冷。唇角咧到最大,如同我是他手中的玩物,他可以待我極好,但也可以任性殺死。
“放開他!”涅梵前來阻止,他答應過我,會保護我。但是,我不想再靠任何人,再過那種依附別人的生活。
我不是寄生蟲!
我是這個世界的異類!
我是那瀾!
所以,我直接揪住了安羽手腕上的花紋,狠狠一扯。
倏然,安羽像是手臂瞬間失去力量一般松開了手。
“呃!”咬緊牙關一般的疼痛的呻吟從他口中而出,他握住了右手的手臂,右手的手臂像是脫臼一般垂落下去。
涅梵和伏色魔耶吃驚地呆立在遠處。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地,對他們的花紋發出攻擊。因為我不知道后果會如何,所以一直不敢隨便出手。雖然他們變態,但我可不是殺人狂。
“啊!啊!”安羽在我捏緊花紋時,痛苦地在我面前單膝跪落下去。我手捏那在我手中痛苦蠕動的花紋,高高俯視跪落在我墨綠裙下的安羽。
不傷你們,不是因為我圣母,而是我自己也畏懼這份力量,不知道怎么掌控,害怕對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副作用,現在,我已經無所畏懼,也徹底無法回頭,可以陪你們好好玩玩了。
“安羽!安羽!”伏色魔耶立刻上前,“你怎么了?走!我帶你去看御醫!”
我放開了手中的神紋,伏色魔耶一下子橫抱起安羽,安羽右手臂直直垂落伏色魔耶身前時,他的臉在伏色魔耶有力的手臂中往后倒落,有些渙散的銀瞳像是經歷了如同被人活生生扯斷手臂的痛苦,他一直看著我,一直,一直用那雙渙散的眼睛看著我,然后慢慢閉起。
夜色漸漸吞沒這個房間,安靜之中,只剩下涅梵一人。
我撿起被伏色魔耶丟棄在地上的絲巾,再次把眼睛蒙起。忽的,有人扣住了我的手,身邊慢慢走出比黑夜更要玄黑一分的涅梵。
“你的右眼能看到什么?”
他察覺到了?
寧靜如水的月光淌入這個房間,我甩開他的手綁起了右眼,提裙端走出房間,站了片刻:你不餓嗎?我可是很餓了。”
身后沒有任何聲音,我往前昂首而去,輕輕哼唱:
“隨它吧
隨它吧
回頭已沒有辦法
隨它吧
隨它吧
一轉身不再牽掛……”
阇梨香,謝謝你告訴我要直面內心深處的恐懼,將無所畏懼,我已經知道自己要該什么了。
謝謝。
從這天起,我住在了阇梨香曾經住過的房間里。
女仆們給我一間一間房打開,塵封已久的走廊和房間再次點上了燈。原來這一整條走廊,全是屬于阇梨香的。
不,確切地說在阇梨香被殺死之前,整座王宮都是阇梨香的。
這一整條走廊里,不僅僅是我看到的被鎖住的書房,還有臥房,衣物房,雜物間。僅僅是衣物首飾就占去了四個大大的房間。
女仆們把白布一塊接著一塊掀去,也徹底打開了被封鎖起來的屬于阇梨香的世界。
我在那些衣裙里,看到了很多男裝,男裝的大小是適合阇梨香的尺寸的,顯然阇梨香有時也喜歡扮作男人,或是覺得女裝累贅。
我還記得山洞里的阇梨香,她像是一個女將,一身銀甲,干凈利落。
我開始翻看她書桌上留下的文件,我想更多地了解她,熟悉她的過去。





不醒的安羽

在阇梨香統治的五百年里,整個世界和平而平靜,沒想到最后是人的貪念和欲望打破了這五百年的平靜,卻沒想到長生不老是一個詛咒。
從阇梨香的衣柜里找出了一些布,開始縫制眼罩。
這是我第二次在這個世界做手工,第一次獻給了伊森,不知他現在是否還穿著我給他做的內褲。
不知他在換洗內褲時,是否想起過我?
越想越氣,腦中映入了另一個男人:靈川。
他送過一個精致地像是工藝品的眼罩,但是,那個眼罩在跟亞夫糾纏時已經不知落在了何處,不知能否找回,那是靈川給我的……唯一的一樣東西……
現在細細回想,靈川的東西很少,他的生活是那么地單調,圣殿,圣湖,然后又回到圣殿。
吃的水果永遠是那么幾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如果是我,再給我吃上一個月,我肯定吐了。
而他,卻吃了一百五十多年……
戴上自己做的做工粗糙的眼罩,站在鏡子前。
玻璃鏡子里的自己已經是短發,這讓裸露在外面的脖子更加修長白凈。高領的暗紫色連衣裙,這是我找到的最樸素簡便的一件裙子,但是裙身上也縫有立體的絳紅色的花,讓這間裙子也顯得分外精美。
這些都是阇梨香的衣服。五百年,可想而知有多么多了。
安羽被我抓了后,一直沒有醒。
沃森醫生到了他的房間,我站在門外靜靜看著,里面是沃森醫生無奈的臉。
雖然伏色魔耶和安羽在一起總是動不動開打,但此刻安羽昏迷他倒是面露憂急起來。
倒反是玉音和涅梵二人無動于衷。
玉音靠在窗邊漫不經心地撥指甲。
涅梵深沉的目光朝我看來,燈火映入他澈黑的眸中。讓他的目光如火如炬,像是知道安羽的突然昏迷與我有關。
我轉開身,背靠在走廊上,這份力量會對安羽造成怎樣的傷害?
雖然,我不喜歡安羽,可是,安羽畢竟是安歌的弟弟,我如果重傷了他,怎么跟安歌交代?
胸口有些窒悶,雙生子偏偏成了天使與魔鬼。
“沃森醫生。羽王他怎樣?”房內傳來伏色魔耶關切的聲音。
總感覺他的同伴……總會被我弄昏迷……
之前的修,現在的安羽……
“王,羽王他十分虛弱,看樣子很像重傷之后的虛脫,可是。我實在找不到傷處。人王因為擁有神力,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醫治。因為王……從沒生過病。”
“知道了。你走吧。”
沃森醫生退了出來。看到我時驚了一下,臉色蒼白地指我:“女,女巫!”
我狠狠瞪他一眼,他立刻狼狽地逃離,在燈火閃耀的走廊里跌跌撞撞。
我摸了摸自己的短發,揚唇而笑。
“不會有事的”玉音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顯得有些無聊,“我們是人王,只要不是致命傷,躺一會兒就好上次你的小修被小野貓刺中心臟。不也在七天后醒了。我看安羽今晚睡一會兒明天就會醒了”
“我們人王從不生病,安羽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在外喊道:“你可以找修來,他醫治人王似乎很有經驗。”
“你也會關心安羽的安慰?”里面是伏色魔耶冷嘲熱諷的聲音,“你是想找修來救靈川。”
我靠在墻上看墻面上精美的掛畫:“這樣一舉兩得。”…
“她說得對,我們遲早要找修。讓修來看看安羽到底怎么回事,盡快找出原因!”涅梵最后幾個字說得尤為地深沉,我甚至感覺到他穿過石墻盯視我的目光。
“那也得找得到修!你們也知道,他住在叢林深處,從來沒有一個固定住的地方,除非他找我們,否則我們很難找到他。”伏色魔耶的話讓我吃驚,修沒有王宮嗎?
他也是人王,怎會沒有王宮?
“我去找!”我轉身站在了門前,決定用主動把自己從被動的狀態中解救出來。房內三個男人的目光朝我看來。
玉音挑起了彎彎纖眉。
涅梵看我沉思。
“哈哈哈——你?”伏色魔耶勃然大笑起來,“叢林里到處猛獸毒蟲,還有食人的植物,你?哼,怎么,你就那么想死嗎?”。
我看看他們三人:“你們要為攻打靈都做準備,只有我最空,這個世界的東西傷不了我,還是你們怕我逃跑?”
伏色魔耶瞇起了閉眸,臉忽然沉下:“好大的口氣,敢說這個世界沒有東西能傷你?怎么?你還以為安羽在你面前倒下是因為你嗎?”。伏色魔耶嘲笑地看我,“你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伏色魔耶伸手要來扣我的臉。
“別碰他!”忽然,強大的氣勁從我面前飛過,揚起我短發的同時,伏色魔耶也從我面前消失,再次橫飛出去。
“怦!”伏色魔耶撞在了走廊的墻上,我愣了一會兒,看到涅法深沉的身影從門內而出。
“涅梵!”伏色魔耶憤怒地從墻上離開,紅發又燃燒起來,“你這是想開戰嗎?”。
涅梵走到他身前,氣勢凌然地站在他的胸前,兩人的胸膛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空氣。
咫尺相近的臉鼻尖幾乎快要連在一起。
“這是為你好。”涅梵一個字,一個字吐在伏色魔耶惱怒的臉上,深沉地對視他怒火燃燒的眼睛,“你沖動的脾氣要好好改改,否則下一個躺在床上的就是你。”
不知為何,這樣的對話,配上眼前四目相對的男男畫面,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哼。”伏色魔耶也毫不示弱地把染上火的溫度的灼熱氣息噴吐在涅梵的臉上,“她早晚是我的,那時你又能拿我怎樣?”
“是嘛。”涅梵淡淡看他一眼。后退一步,轉臉看我,唇角忽的揚起一個淺淺的幅度,“那我真的要為你擔心了。”涅梵頓了頓,看著我收緊目光,忽然說:“別離開這座王宮,外面的世界不會對你留情,它的可怕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在他的話中怔了怔,這話像父母對孩子說的話,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可怕。你還是乖乖待在你的象牙塔里。
他收回目光直接離去。
伏色魔耶如火的目光緊盯涅梵深沉的背影。他以為是涅梵跟他“搶”我,卻不知涅梵是好心告誡他。涅梵是多半察覺到了,只是他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做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不碰我。
房里懶懶走出了玉音,一邊大哈氣一邊伸懶腰:“你們走吧。今晚我看著安羽,他醒了。會通知你們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不許打架哦”玉音像美人一樣嫵媚地笑著。像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說著。
在玉音關上房門時,我看向伏色魔耶,他還盯著涅梵離開的方向。
“我不想打擾你看涅梵,但是,聽說有一個我們世界的人活著,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那個幸存的人在這個世界里住了那么久。一定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地了解。…
伏色魔耶回頭,看涅梵如炬的目光一時沒有消退灼意,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兇相:“你從哪兒知道的?”那雙碧眸不耐煩地上下看看我,“我沒衣服給你穿嗎!為什么一定要穿那個女人的衣服?!”
我轉臉對他一笑:“哼……我讓你們不舒服了是嗎?”。
他擰擰眉。煩躁地甩開臉:“瘋瘋癲癲的,隨便你!”
“請告訴我,那個人在哪兒?”我再次問。
他煩躁地轉身側對我,像是連雙眼的余光都不想看我:“告訴你也沒關系,他在圖書館。不過我很久沒見他,不知死沒死。”他無所謂的語氣讓我莫名的光火,真是無情的人。
可是,我對他,這些王能有什么期待?他們不正是把我們當玩物,當收藏品嗎?難道還指望他們好好愛護我們?他們連自己都不愛惜,又怎會愛惜別人。
伏色魔耶再次看看我的衣服:“下次別讓我看見你穿那女人的衣服。雖然你現在有涅梵保護,但別忘了,你始終要回到這里,我的王宮的!”他狠狠指向腳下。
我淡淡看他,不由輕笑:“是阇梨香的王宮。”
“你想找死!”他的手擰成了拳頭,伸手又要來抓我,忽然,邊上的門開了,又露出玉音笑瞇瞇的臉:“說了不要打架啊小伏你最不乖了”
伏色魔耶立刻憤懣地收回手,狠狠瞪狐貍笑的玉音一眼轉身就走!一團火從他手中而出,飛向走廊的壁燈,立時壁燈里熊熊燃燒起來,像是把整座宮殿點著。
“嗯……”玉音遙看伏色魔耶的背影,“小伏以前的脾氣可沒那么火爆,獲得神力后,真是越來越暴躁了,真怕他哪天燒了這座宮殿”玉音仰臉看環視,“阇梨香設計的宮殿倒是很漂亮,我可舍不得它被破壞,小美人,你說呢?”他笑瞇瞇地朝我看來,我看著他雌雄莫辯的臉,他很美,讓人總會模糊他的性別。
他嘟起了粉嫩的紅唇:“小美人短發變得不完美了你的頭發我讓人做成假發了,下個月到我那里你可要戴起來哦,長發的你才最完美”他像是娘炮形象設計師對我嬌滴滴地要求。
我靜靜看著他,他瞇起了那雙嫵媚妖嬈的眼睛,緩緩朝我俯來,赤裸裸上身的首飾隨著他的靠近而晃得我眼前光彩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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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18:51:32 |只看該作者
幸存者

“難道小美人今晚想留下來陪我?”他俯下臉,慢慢貼蚄鼻尖。笑瞇瞇的眼睛比女人還要嫵媚you人,“吸果然好香啊,小美人用的是什么香料,怎么那么mi人?”
我淡淡地看著他:“你也想躺在那張chuang上?”我瞥了一眼chuang上的安羽。
玉音瞇了瞇眼,微翹的紅chun揚起并朚警告而在意。
“恩他慵懶地回頭也看了一眼躺在chuang上的安羽,單手軟綿綿地撐上門框,腰放沉時,立時顯出了他纖柔凹凸的舞者般的線條,如同一條美男軕在門框上:“恩還沒死在女人身上過,我倒是想試試”他朝我tiantianchun,鮮紅的舌頭像妖蛇吐出信子。
我擰起眉,受不了地看他:“你確定是女人身上而不是身下?”看他那副像是上chuang都嫌累的樣子,多半是躺在chuang上的吧。
玉音愣了愣,忽然掩chun大笑起來:“哈哈嘵哈噥他笑得花枝亂顫,漂亮的卷發也隨他的笑聲而富有彈xing的顫動。
熱風拂進安羽的房間,揚了揚chuang邊收起的火紅se的紗帳。
“安羽不喜歡太熱。”我說完時,玉音停下笑瞇眸細細看我,我轉身離開。人真是復雜。我恨安羽欺負我時恨地要死,現在看他躺在chuang上半死不活時又生出一絲內疚了。
這或許就是我跟這些王唯一的不同之處,他們不會對傷害我的事心里內疚,但是,我會。除了自保,我不會隨意出手去傷害但是,他們會。
王宮的圖書館在后面的宮殿里。當中會穿過一個很大的庭院。
這個庭院大到放下一座薔薇花墻的綠semi宮。
mi宮外也有草坪,園藝,和西式的涼亭。
當我經過mi宮外墻時,里面恰奆伏se魔耶的話音:“塞月,我不是讓你把舊衣服給那個女人穿?”
我停下了腳步。伏se魔耶是一個嫌麻煩的人,所以他讓塞月打包了她不要穿的衣服,讓女仆送來給我穿。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他最大的恩賜。我又不是他女人,更何況他恨我恨得要死。
但是,去穿一個拿劍砍我的女人。
“我讓艾米收拾給她啦。”塞月莫名地回答,“怎么了?王?”
“恩?給她了?她怎么還穿那個女人的衣服?”伏se魔耶的語氣變得變扭起來,我知道,我穿阇梨香的衣服出現在這些男人面前,讓他們非常不舒服。一半是我故意的,一半是因為阇梨香的衣服太多了,很多可以看出是全新的,沒穿過。
“難道嫌我的難看?”塞月變得不滿,“她有什么資格不滿?王給她衣服穿,而且還是我的衣服,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果然。我就知道。
“不知道有多少女仆想穿上我的衣服,她怎么可以還嫌東嫌西?”
那倒是,對于仆人來說,能穿上公主的裙子,確實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王,您為什么還要留那個女巫在身邊?”塞月的語氣里已經帆女人的醋意,“您為什么要對她那么好?還要去在意她穿什么?”
這也箥!
丫頭,你是沒被男人真正的寵過吧。我家伊森是言聽計從的,即使呆瓜靈川也把最好的東西給我。
靈川啊,他活著的時候雖然總是發呆,但王宮里無論任何東西我都是可以隨意用的。在他死去之后,我才發現,這是仚好。
看向手腕上的銀鐲和戒指,雖然曾經很討厭這東西,因為像栓寵物的繩子,可是現在看到它卻只有親切之感。
心口化開一片溫暖,我怔立在薔薇花墻邊,難道川
“因絲花墻的另一邊傳來伏se魔耶遲疑的話音,我回過神退回一步,透過交錯的花徑隱隱看到伏se魔耶發愣的臉。
“王?王!”塞月的聲音忽然發了沉,隱隱以看到她發沉的臉,她見自己的呼喚沒有作用,忽然撲上伏se魔耶結實的xiong膛,勾住他的脖子就wen上了他的chun。
我一愣,好主動!
伏se魔耶出神的雙眸閃爍了一下,火苗倏然躥起,也俯下臉wen住了塞月嫣然的紅chun。
我再一愣,好ji情。
伏se魔耶摟住了塞月的纖腰,現在塞月穿的是一件暗紅低領低xiong長裙,領子到手臂,半個xiong脎luolu在外,lu出她及其you人的深深溝壑,傲然的xiong部此刻貼在伏se魔耶的xiong膛上,被擠壓地變了形,鼓出了一側。
伏se魔耶的呼吸開始ji烈起來,一路wen下塞月的脖子,肩膀和luolu在外的雪ru,像火焰一樣熊熊燃燒。
塞月揚起了臉,緊緊抱住伏se魔耶,一條tui已經圈在了他有力的腰上,雙手緊緊抓住他的紅發,ting起高聳的xiong部好讓伏se魔耶更深地享受她xiong前的美味。
染上熱意的月光灑落在這對分外ji情的男女身上。伏se魔耶扒開了塞月的衣領,立刻一側傲ru直接彈跳在月光之下,比漢碩大的粉蕊深深吸引男人的目光。
“王,在我沒老前,你只能愛我一個。”塞月霸道地抱緊伏se魔耶,跳上他的身體,雙tui圈緊了伏se魔耶的腰,大口大口吮wen伏se魔耶的耳垂。
我心中暗想:伏se魔耶懂愛嗎?
“呵!呵!”伏se魔耶一手圈緊塞月的腰,一手握住塞月碩大的巨ru,碧綠的眸子染上了火焰的顏se,側臉地看塞月,“塞月,你知道,我不會愛任何一個女人,我可以給你一切,給你至高無上的公主地位,但是唯獨不能給你愛,你應該知道這個規則。”
塞月俯下臉氣喘吁吁地看伏se魔耶,酒紅se的卷發沾染上汗水帖服在她的臉邊,讓她格外xing感:“我知道,那我現在就要你,我!”她亟不可待地,甚至是嘶啞地吼出,同樣碧綠的眼瞳里燃燒起渴望和對時光逝去的痛。
她擁有這個男人,至多二十年。這看得見的時日讓她更加渴望與伏se魔耶身體上的鍥合。
看得出塞月很愛伏se魔耶。但是,她會老。
伏se魔耶的眸光立刻收緊:“好!現在就給你!”伏se魔耶一轉身把塞月放到了我面前的花墻上,我的視野也就此被擋住。
我愣了一會兒,愣的是西方女人果然夠直接!敢愛敢恨,想要就說,像我肯定說不出那樣的話。
還有向自己的手心,想砍人就真砍人!!!
“啊!啊!”很快,傳來了塞月高昂的叫聲。
離開,應該平時不會有人來到這庭院,所以他們可以在這里恣意燃燒ji情。
話說。。。塞月叫得也太響了吧。。。。
我在她一聲比一聲高亢的聲音中推開了后殿大門。
淡紅se的月光隨我推開大門的那一刻,和我一起闖入這座安靜的大殿。我的心開始緊張,這么晚了那位老人還在嗎?
可是塞月作為伏se魔耶的女人也沒聽說過這位老人,可見這老人應該是住在這深深的圖書館里面的。
整座宮殿里沒有別的房間,只有面前一扇巨大的,繪有華麗圖紋的大門。周圍彩se的玻璃窗讓月光變得更加光怪陸離,整個大殿染上了一種即yin郁,但又透著夢幻的yin暗童話感。
我往前走去,月光把我一個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拉長,我的腳步越來越快,跑起來,宛如那里正有什么召喚著我,我一口氣跑到門前直接推開了那扇大門。
“吱————噶————”
門終于打開,里面一片黑暗。
我的心也劃過一絲失落,老人不住這里。
忽然,一抹綠光在黑暗世界里閃起,它跳躍地非常快,一閃,一閃,就像是螢火蟲停落在黑夜里,為你點亮一盞神奇的信號燈。
那綠se的閃亮點始終不動,我緩緩走近,在那閃爍的綠光中,看到了両,書桌上面整齊地疊放著書,而那閃光點就在書桌的中央,我越看越覺得熟悉。
當我徹底看清時,我驚呆了!
這不是手機嗎!型號跟我的還是一樣的!
而那綠光正是通知電充滿的信號!
慢著,那不正是我的太陽能萬能充電器嗎!
我徹底驚呆了,不知道傻傻看著那閃爍的綠燈多久,才想起去拿。
拔掉充電器的那一刻,手機信號燈也不再閃亮,立刻劃開屏幕,真,真,真的是我的手機!!!
屏幕上還是用樓蘭照片做的封面,還有我自己裝文藝悶sao的照片,我立刻看噸,幸存者呢?他現在應該是一位老。
我打開照明時照出了一排又一排書架,深不見底,光源完全無法照出全部的書架。
我再往上,高高的書架幾乎和宮殿一樣高,也是燈光無法觸及。
我回,卻在書桌上看到一封信,上面是用英文寫的!
信封上寫的是:請將這封信轉交給最近掉下來的女孩。
最近掉下來,不就是我嗎?
原來老我留了封信!他一定是從手機的先蔞屏幕照片上判最近掉下來的人。
混蛋!伏se魔耶si藏我的信!
不對,他可能壓根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世界的真相

油黃色的信封用這里的紅泥封地很好,我拿起時沉甸甸的,我立刻打開,里面是一疊厚厚的紙,顯示主人給我留下了千言萬語。在這個世界,英語也是一種語言,所以靠精靈之力,我終于看懂了人生中第一封英文信!
我有些激動地心跳加速,連雙手也有些顫抖。我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一手拿手機照明,一手拿信輕輕念了出來:“親愛的女孩你好: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死了……”
登時,我宛如當頭一棒,信紙一張張從手中滑落回桌面,爺爺……怎么死了?所以……我跟這位爺爺錯過了嗎?
我在黑暗中呆坐許久,才再次拿起他給我的信看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但是當我看到你,內心是非常激動的,我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我沒想到上面世界的科技是如此發達!對不起,我很抱歉我翻了你的包……”
我的包!原來我的包掉這里了!
在哪兒?里面有衛生巾!
我看了看書桌上上下下,發現沒有可以放包的地方,或許老爺爺放別的地方了,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看下去。
“我從你隨行的物品里看到了現代的科技,這些東西太讓人振奮人心了!讓我重新燃起了想回去的。哦,對了,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是環球時報的地理記者,我掉落下來的日子已經忘記了,因為,我曾經一度失去了希望。寫這封信。就是希望姑娘你要堅持下去,不要氣餒。
在我之后也有掉下來的男人,女人,他們很多不是瘋了,就是草率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也有摔的地方不對,摔死在了這個世界里。
哦,對了,我要告訴你,活在這個世界的并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一位你們中國的考古學家。他姓明,他說他覺得靈都的冰瀑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他決定去試試。
我當時沒有他的勇氣,我退縮了,躲在這個圖書館里。然后,就再也沒見過他。我希望他是回家了。是的。我這么希望……”
不……爺爺,他死了。。。。。
哎……
“很抱歉讓你看我這個老頭絮叨了那么多無關的事,下面,我想告訴你關于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我的精神更加集中,目光被這封信深深吸住。
“這個世界的出現是因為神對世人的復仇……”
出現是因為復仇?我的眼前浮現出那幅畫。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他用他的恨包裹了這個世界。
所以,這個世界的成因是“恨”!
正因為這個世界是由恨而生,所以當我心里充滿強烈仇恨時。它感應到了,把我當作了同類人,所以我的身體出現了同化的現象。
難道是因為這樣?就像撒旦感應到了你內心的邪惡,想要誘惑你成為他的魔鬼,從而吞噬你的靈魂,成為他永世的奴隸。
這不就像這個世界?當你被同化時會打上那些紋印,從此再也無法逃出這個世界。
心中的迷惑終于被解開,因為想回家而對同化時時忌憚,現在,是完全放下憂慮了。人的七情六欲是可以隱藏的,愛,恨,厭,惡可以深深隱藏在心底。TXT。只要沒有什么事情激發我心底強烈的恨,那么,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感應到。
這才是阇梨香給我的真正的提示。
找出了心中的答案,我更加冷靜了不少,繼續往下看去:“當年神被當做妖僧曬死,他因為憤怒制造了這個世界,但是,我認為神還是愛世人的,所以讓這個世界變得如此美麗,他或許自己也還在愛與恨之間徘徊吧。神將這個世界分成……”
之后是我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些信息,這個世界概括,老爺爺看來在這里看了很多書,做了很多的研究,但是依然沒有阇梨香知道地詳細。
“……如果你覺得我的這些訊息對你有所幫助,我希望你在八王輪選之后,選擇伏都留下來……”
什么?老爺爺建議我選擇伏都?這是讓我選擇伏色魔耶嗎?!
“雖然伏都氣候讓人很不舒服,但是,你會非常自由。伏王是八王中,在我看來,他是最單純的一位王。他不會關注你在做什么?呵……聽起來像是被他忽視,但我認為這卻是最大的自由。我住在這里的時候伏王很快忘記了我的存在,他從不來圖書室,這給了我很好的環境去研究這個世界,我可以自由出入王宮,也可以在餐廳里就餐。我的房間就在圖書館的后面,你之后可以去看看,那里我收集了很多我們世界的物品,也有你的包…”
我的包果然在別的地方!
我立刻回頭看身后巨大的圖書館,黝黑深遠,我的包就在那黑暗的盡頭。起先開進門來還覺得有絲可怕,現在,是完全地不怕了,只有激動和欣喜。
“這正是我選擇住在這里的原因,除了這里的人更像我們西方人,最重要一點,伏王不關注我在黑市偷偷收集我們世界的物品。其他王可不會如此,當然,也不是所有王喜歡收集的,但請聽我說完原因,你或許就會明白伏都的自由。其他的王里安歌王和安羽王喜歡捉弄人,希望你此刻沒有在他們那里,他們真是可怕的孩子……”
看來老爺爺被欺負過了,估計還欺負地挺慘。
“請原諒我沒有到伏王那里打探你的消息,因為我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知道你的,我不想讓他們拿走你的東西,我覺得這些東西對你很重要,它們或許能給你帶來安慰,讓你更有勇氣和力量去面對這個世界……”
爺爺你真好,謝謝你對我的關心。
“我從你的包里看到了一個相機,那是我最喜愛的東西!哦,沒想到我還能觸摸到鏡頭,我的相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我好容易才知道你的相機怎么用,它真是太神奇了,居然用不著底片!我在相片里看見你拍了很多圖書館的照片,還有別人看書的照片,所以我想你一定是個喜歡去圖書館,喜歡看書的女孩兒,當你輪到來伏都的時候,一定會覺得無聊,是啊,單純的伏王不會在意你,你一定會無聊的,我想你一定會找圖書館看書,于是我把這封信留在這里,因為這里無人進入,這里是最安全的……”
爺爺觀察真是細致,難怪他是一個記者。
如果沒發生靈川的事,如果按照原來的順序,如果伏色魔耶最后無視我,我確實會無聊地找書看。就像我總是到靈川那間密室里看書一樣。但是,靈川密室里的書太少了,更多的是前人立下的規矩。
“我似乎又跑題了,再來說說別的王吧。靈都王不怎么愛說話,靈都規矩也很繁多,靈都王喜歡安靜,所以你要始終保持安靜,不說話實在太痛苦了……”
靈川……爺爺,你知道嗎?靈川不喜歡說話,只是因為沒有跟你找到一個話題。他其實是喜歡聽人說話的,而且,說得越多越好。
“玉音王每天笙歌艷舞,尤為喜歡教人唱歌跳舞,到他滿意為止,這是一種可怕的折磨。而涅梵王,哦,他真的是一個太深沉的人了,我仿佛永遠在他的監視下,對我的研究產生了很大的阻礙,我想他可能太提放別人了,仿佛總是擔心我們找到方法殺死他們,我十分地懼怕他……”
沒想到爺爺怕涅梵王。
‘’鄯都是佛都,我是基督教徒,所以我沒有選擇那里,雖然鄯善王是一個極其仁慈善良的王。最后是夜叉王,我相信你也會知道他的可怕的,我在他那里看到了不少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的尸體……”
“咻”一聲,一股陰風掃過我的桌面,手中的信紙揚了揚,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明明伏都是熱風,可是此刻吹入的,是實實在在的陰風。
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爺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在這三個月里,這個世界的王們,已經發生了很多變化。
“在我對這個世界的研究中,發現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牢記……”
重點來了!爺爺到底發現了什么?
‘’我發現,我們世界的東西會成為特殊的神器!”
心中一時有些失落,這個我也發現了,靈川死前告訴我,我世界的東西,可以殺死他們人王。
“只要是尖利的物品,刺中人王的心臟,就可以殺死他們。當然,我告訴你這個情報不是希望你去殺死他們,只是幫你自保。我無法解釋這其中的原因,可是如果把這個世界看做是虛幻,把我們世界的東西看做是現實,那么正像那句話說的,虛幻的世界再完美,也會被現實世界輕易擊碎。或許正因為如此,我們從上面世界帶來的鉛筆,也會成為這個世界里,最致命的武器。但反之,我發現我們世界的醫療藥物,可以醫治現實世界物品所造成的傷害……”
什么?我終于看到了一條對我而言最為重要的訊息!也就是說靈川的傷只要用我們世界的創可貼就能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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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恩又被拍扁

創可貼,創可貼,哪里有創可貼?
我掃過爺爺下面的話:“聽說夜叉王那里收集了很多我們世界的醫療用品和器具,我想他可能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夜,夜叉王……
果然還是要去找修那個變態。TXT網站。。
“不過,如果我受了致命的傷害,我還是寧可死了,也不想去找他醫治,呵呵,因為我不想成為他的試驗品……”
看來爺爺也是寧死也不要去找修啊。
“而這個世界的兵器如果用我們的血煉制過,也會成為半件神器,對人王有傷害的作用……”
半件神器……清剛……
這么說,清剛用人血煉制過。
“說到人血,我忘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什么?我立刻緊張起來。
“那就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會漸漸被同化!”
我看著信紙愣了好一會兒,嘆口氣,爺爺啊,這件事我也已經知道了。
“我們的血會慢慢變成沙子,這真是太可怕了!這種變化會在你不知不覺中發生,你自己完全無法察覺,如果你現在身邊有利器,請快點戳破自己的手指查看,哦!上帝保佑你還沒有被同化!”
爺爺,你放心,我會努力不被同化,找到回家的路。
“我已經被同化了,我很害怕,我不明白這么可怕的事為什么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接觸真正的陽光時,會像火燒一樣地疼痛,那真是一次可怕的經歷,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我感受到了詛咒這個詞,我們像是吸血鬼。無法再去觸摸真正的陽光,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么地渴望陽光。我想到過死,可是,我沒有勇氣去結束自己的生命,很長一段時間,我和靈川王一樣坐著發呆……”
爺爺被同化了……字里行間可以感覺到爺爺內心的害怕與掙扎,還有同化后的痛苦與迷茫……
這讓我想起自己對同化這件事的害怕,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而來的恐懼,讓你毛骨悚然。幸好我現在已經揭開它的面具,知道了真相。我比爺爺幸運許多。
“好在……我挺過來了,孩子,很抱歉讓你看我說了那么多無關的事,因為我實在沒有可以去述說自己真實心情的人,從上面掉下來的人在伏都只能停留一個月。有的甚至沒有來到伏都,已經死了。這幾十年掉下來的人也只是屈指可數。樓蘭在沙漠里,不會像菜市場那么熱鬧的,可想而知,當我從黑市上買到你的包,發現你的時候內心是多么地激動!對了,我可是偷偷收集了不少我們世界的東西。希望對你會有幫助,我們世界的東西被視為危險物品,通常是會被人王直接收繳的,幸好我選擇伏都。父王只喜歡打仗,女人和酒,他對其他的事完全不會關心,所以,我還是想再次建議你留在伏都。當然,你會擔心父王是不是好色……”
爺爺……我不擔心他色我,我只擔心他殺我啊……
“這點你完全不必擔心,伏王不喜歡強迫女人,那會讓他非常掃興,在這點上,他尊重女性的選擇。TXT。而且,他覺得東方女子胸部太小,呵呵,請原諒我這么說東方女性,在同為男人這點上,我也更喜歡伏都的女人……”
扶額,爺爺你這是得有多沒人說話,什么都寫在信里,難怪我怎么看也看不完。
我的眼睛開始發酸,我趴在了書桌上繼續看著。
“我是在上個月從黑市買到你的東西的,當我拿到你的包時,我以為又只是一個普通的倒霉游客,從包的材質上看,也是一個普通的布包,我當時并沒在意,心想可能是以前掉下來的人的。可當我看到你先進的相機和那個奇奇怪怪的機器后,我感覺到這可能是最新掉下來的,我用了很長的時間學會用你的相機,在你的相機里經常看到那個奇怪的機器,人們總是拿在手里,餐廳里,商店里,走路的時候,甚至是等廁所的時候……”
那個機器。。。是手機吧。。。。
orz。。。忽然感覺自己是偷窺狂。。。我因為是一個畫者,所以我會把相機時時拿在身邊,把特別的設計,景色或是服裝搭配全都放入相機中,當然,還有很多帥哥。。。。爺爺只關注他們手里的手機,沒注意到他們全是帥哥嗎!!
廁所那張是實在太多人玩手機了,我感覺非常壯觀,所以拍了下來,一長排人等廁所,每個人手里都是手機,可見現代人是多么地離不開手機。
“然后,我看到了你的太陽能充電器,在我們那個年代,已經開始研究太陽能的運用,當我看到那個寫有太陽能充電器的機器時,我激動地失眠了好幾天……”
我的眼皮開始打仗,我感覺……我好像……也需要充電了……
手掉落到桌面,面前的紙上是他激動的話語:“我發覺充電器上鏈接的黑線可以插入那臺機器,于是我嘗試了一下,我成功了……”
呵呵,爺爺……你真的好可愛……我真的……好希望……能見你一面……
我趴在信紙上沉沉睡去,睡夢中我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他激動地擺弄著我的手機和充電器,然后站在陽光下傻愣愣地等手機電沖滿。
爺爺是一個及其聰明的人,如果是普通人,在完全沒見過太陽能充電器和手機的情況下,我看未必會研究出來怎么用。
“你也看見了!她根本不喜歡安羽!”
朦朦朧朧中,聽到了男子的聲音……
“她如果喜歡安羽,就不會把安羽弄成那個樣子了,這樣你還不敢見她?”
吵死了,好不容易睡個舒服覺,這聲音好像挺熟悉……
“你必須要見她……”
似夢非夢中,我的眼前是一片淡淡的金色,隱隱約約地,看見兩個小人在里面拉扯……
“放開我!”忽然,我好像聽到了伊森的聲音,其中一個小人把另一個小人用力推倒,消失在了金光之中。
“陰森!”我猛然驚醒,眼前是淡淡的晨光,忽然,有個黑影像巨大的飛蟲一樣朝我的臉飛來。
“啊!”我驚得幾乎本能地拿起手里的信紙朝它拍去:“啪!”
我感覺徹底醒了,徹底清醒的那一刻,也感覺到手心下那軟綿綿的東西。
長長的,軟軟的,像精靈!
我懵了一會,立刻拿起那堆信紙,果然看到一攤黑色的東西被我拍扁在了書桌上。
他滿頭帶著一絲黑紫色的長發散亂地鋪開,同樣有些黑紫色的透明的小翅膀也被拍地對稱分開,略帶一絲古銅色的四肢攤開在那長發和翅膀之下,像是被人釘在板上的標本。
帶著紫色花紋的黑色長衣到他的腿根,中間是一條土黃色的牛皮小腰帶。到腿根的衣擺被我一拍拍地有點掀起,微微露出里面黑色的底褲。。。
淡淡的晨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我往上看去,原來上面有一扇天窗,陽光正好落在昨天太陽能充電器的位置,難怪我的手機在我到時都是充電充滿的狀態。
而我也在陽光之中,漸漸充滿了能量。
我看他一會兒,感覺很眼熟,不會是!
我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他的一條手臂,把他翻了過來,果然,摩恩棱角分明的臉和他王子的小金冠映入眼簾。





伊森,我愛你

“摩恩?!”我驚呼地看著眼前已經毫無聲息的摩恩,他的臉側在一邊,身體沒有起伏,宛如完全沒了呼吸。
我吃驚地摁向他的肚子,也是陷下去一塊,好久沒有彈起。
“糟了!被拍死了!”我第一反應就是要給他做人工呼吸,可是,他太小了,你怎么給一只蝴蝶做人工呼吸?
我的手指都比他的嘴大,無法打開他帶一分紫色的雙唇。我只有用最小的小拇指指甲挑開他的唇:“摩恩,你堅持住,你可不能死,我還要靠你找伊森呢!”
我往那張小嘴俯去。
“不準親他!”隨著一聲捉急的大喊,一只手從旁邊橫插入我的嘴下,我的唇就這樣吻落在他潔白通透的肌膚上。在看到這只手,和聽到他捉急的話音聲,我胸口壓抑了許久的思念,憤怒,著急,和放棄一股腦兒涌了上來,我立刻張開嘴,狠狠咬在了面前的手背上。
“啊!!!瘋女人,啊啊啊!!!”他痛得抽手,我憤然起身,恨恨地看著這個終于在我面前出現的,尊貴的,不知道是裝二傻,還是真單純的精靈王子:伊森!
他收回手痛得眼角掛著淚珠,不停地吹被我咬的手背,金色的發辮垂在依然精巧的小臉邊,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只是,他的臉龐似乎更小了一圈,讓他的精致的小下巴削尖起來。
明顯感覺咬他一口不解氣,我揚手又狠狠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你終于知道回來了嗎?!”
“啊!啊!啊!啊!別打,別打。”他匆匆用手遮擋,我全打在他的手臂和胸口上:“你怎么可以走!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你答應要永遠留在我身邊的!”
“夠了!”他忽然大喊一聲放下手臂鼓起臉看我,可是在看到我臉的那一刻,他又心虛和痛苦地撇開臉:“我不敢來見你,那晚……”
我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思念,勾下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他驚詫地瞪大了金瞳,清澈的水光如同晨光灑落在水面上泛出的波光。
我強忍住心底對他的愛意。閉上了眼睛。呼吸有些顫抖,在他摟住我腰時我離開了他的唇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撲通撲通撲通!”胸膛里是他激烈的心跳,我不想說話,亦不想離開他,我的心因為泛出的愛和不能說出口而亂。
他摟住我腰的手臂漸漸收緊,他擁緊了我,帶著一絲愧疚,自責,以及他對我深深的愛意緊緊摟住了我。
他埋下臉到我的頸邊,也是有些顫抖地呼吸。“你把頭發削了,我好心疼……”
“那你為什么不出現?”我的心里梗塞地難受。
“我沒臉見你……那晚……”
“那晚大家喝醉了。我從沒怪過你……”
“你!”他吃驚地想退后看我,我強行抱住他,埋臉在他的胸膛上:“我是氣你怎么可以事后逃跑!你怎么可以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個巢穴里!”我真的很生氣!真的真的很生氣!
就算他內疚到哭,也不該為了逃避自己逃跑。
“我怕你打我……”他委委屈屈地說出了真相,“我怕聽到你說再也不要看見我……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我想對你負責的……”他倏然更加用力地擁抱我,我的腦海里倏然劃過了靈川哀傷的臉龐。
他痛苦地。哀傷地看著我,拉住我的手,像是苦苦哀求我一般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心陡然一陣揪痛,為什么?為什么我在伊森的懷里,因為伊森說了相似的話而想起了靈川。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的心里,已經留下了靈川的影子。
我吃驚地推開伊森,我是喜歡伊森的,可是為什么我放不開靈川?
“瘋女人……你怎么了……”伊森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我的手指,“讓我對你負責好不好……我。我一定會娶你的!”
我一定會娶你的……
靈川當時也是這樣想對我負責,甚至,他知道我不會而反過來說他是我的人了,求我對他負責。
伊森要對我負責,靈川要我對他負責,我,我!
“瘋女人!”面前出現了伊森焦急的臉,我回過神,我不想去傷害伊森,但是,我也不想讓自己后悔。
我深深地看著他,一直看著他擔憂而迷惑的臉。
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樣,在面臨死亡和危險時,連一句“我喜歡你”都來不及對伊森說。
我更不想說出傷伊森的話,讓他以為我不喜歡他,我討厭他,讓他遠離。他的心是那么地純潔,他的愛是那么地純真,我怎么忍心去踐踏,去舍棄?
所以,我決定說出藏在心底的秘密,所有的實話……
“伊森!”我抓住了他的雙手,認真地看著他金色的瞳仁,他依然只穿那件白色的長衫,圣潔無暇。
“瘋女人。”他也緊緊握住了我的雙手。
“我有話對你說!”
“我也是!”他灼灼地看我。
我越發握緊了他的手,從他的身上獲得勇氣:“你先說。”
他點點頭,神情也忽然認真起來:“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對你負責,我對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瘋女人!嫁給我好不好!”
“不好。”我直接回答。瞬間,他鼓起的勁一下子泄去,臉在陽光下失落地垂下,整個人像是瞬間枯萎的曇花,變得萎靡不振:“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嫌我笨……嫌我蠢……嫌我傻……”
“不,伊森,我喜歡你。”
“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他低著臉嘟囔……
“不!是真愛你!”
登時,他揚起了臉,金瞳顫動起來,連握住我的雙手也在顫抖不已:“瘋女人,你說什么?”他的聲音也變得顫抖,狂喜讓他的臉瞬間變得血紅,“瘋女人,你說什么?你不是在騙我嗎?!”
我認真看他:“伊森,那晚我雖然喝醉了,但是我是清醒的,當時并不是你強迫我,而是我也主動地去愛你……”
他激動地呼喚我的名字,忽然,他抱住我俯下臉之時,我的雙唇已經被他瞬間奪去。
一個激動到顫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他的呼吸顫顫地吐在我的唇上,忽然間,一地溫熱的眼淚“吧嗒”掉落在我的臉上,他匆匆別開臉擦起了眼淚:“對不起……我太高興了……”
看到他那么高興,我變得更加猶豫。可是,正因為他如此愛我,我更不應該對他有所隱瞞:“但是,我不敢愛你。”
“為什么?”他擦去眼淚轉回臉疑惑地看我。
我復雜地看著他,垂臉長長地吐出一口嘆息:“我不想被同化……”
“如果我陷下去,去愛你,我會越來越舍不得離開你,和你分開,我會失去回家的信念,我會被這個世界同化……伊森,對不起,我愛你,但是……我更想回家。你可以長生不死,我無論和你在一起多久,也只是你生命力里的一個過客……”
“不!那瀾!我伊森會永遠愛你,從今往后的每一天,我伊森只愛你一個人!直到我死!”他焦急地,一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我感動地看著他,眼圈開始發熱,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即使女人總是死在男人這種老土的誓言里,但是今天,我那瀾愿意這樣死一次。
“伊森!”我撲到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別這樣……這樣我會真的不想離開……”
“那瀾,你說得對,我長生不老,所以我不想眼睜睜看你老去,死去,那樣我會更痛苦,更加地生不如死!那時你老了,而我卻沒老,我看著你哀傷的眼神,我會很痛苦,很痛苦,會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讓你回到你的世界,不能和你一起變老,對我而言,是最大的孤獨和痛苦。那瀾,我是多么地不希望我們相隔異世,但是我更希望看到你幸福,看到有一個男人可以陪你慢慢變老,那樣你不會孤獨痛苦,我也會在這里默默地祝福。那瀾,我會幫你回家,希望你回家后,能記得我,記得在這個世界里,有一個叫伊森的精靈,會一直……一直……愛著你……”
“伊森……”我沒想到伊森能明白我獨自老去的孤獨與痛苦,伊森是那么地懂我。我很慶幸自己今天鼓起勇氣說出了一切,沒有去故意疏遠他,讓我們兩個人都陷入深深的痛苦。
“那瀾……”
在徹底袒露心聲后,我獲得了最大的解脫和幸福,此時此刻,我只想和伊森這樣一直擁抱著彼此,無論將來我們是否會分開,此時此刻,我們要享受擁有彼此的存在。
我們久久抱著,在溫暖的陽光中,誰也不想放開。
他親昵地磨蹭我的頭頂,“從這一刻起,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直到你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
“恩……”
“糟了,摩恩!”
我們終于想起了摩恩,伊森立刻放開我,我們一起回到桌邊,摩恩還昏死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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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18:52:35 |只看該作者
伊森和摩恩是兄弟

伊森看看摩恩面露歉意:“是我不好,他把我拉來那天,我看見你抱著安羽睡,我以為……結果耽誤了他,害他越來越虛弱……”他的語氣漸漸低落,泛出了酸味。他委委屈屈地看向我。
“你以為我喜歡安羽?”我氣郁地看伊森,那我那天感覺到他來,是真的。
伊森紅著臉點點頭。
我生氣看他:“還不是因為你不在,安羽脅迫我跟他睡一起。”
伊森的金瞳里立刻劃過怒意,舉起了右拳:“瘋女人你放心,現在有我在,他們沒一個能靠近你!”
我看看他:“那我給你做的那條內褲你還穿著嗎?”
他忽然羞澀地咧開嘴笑了:“一直穿著呢,要看嗎?”說著,他就要拉他的衣擺,我立刻擺手:“不用不用,你怎么能一直穿著?我給你多做兩條你換換。”
“真的嗎?!”伊森激動地再次瞪大金瞳,再次感覺他真的很好哄,“你又要給我做內褲嗎?!好好好!我一定一輩子都穿著!”
我開心地笑了,心底涌起絲絲甜蜜。
我再次看落摩恩:“那他怎么辦?我怎么把精靈之元給他?”
伊森慢慢露出了無奈的神態:“他現在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如果我一直保護你,沒有逃跑,你也不會跟他有了這段聯系,我心里其實很嫉妒的,你吸他精靈之元的時候一定是用嘴……”他不開心地嘟起嘴看向我的嘴,目光灼灼的,像是要把我的嘴徹底洗干凈!
我也沉下臉:“是啊,這是要怪你!所以你得負!全!責!”
伊森不再說話,站在書桌邊長吁短嘆。
我看看他,心里產生了一絲疑惑:“伊森,你現在不用找我充電也能維持人形了嗎?”以前他可是不充電就會縮小,可這次見到他。他顯得格外精神。
沒想到。當我問完時伊森的臉忽然漲了個通紅,他精巧的臉上也出現極為羞的神情,他不敢看我地用手指在桌面畫圈圈:“那個……我說實話你可不許打我……”
我奇怪看他:“為什么要打你?”
伊森偷偷看我一眼,再偷偷看我一眼,低下臉嘀咕:“我發現……在那晚之后……我拿回了大部分精靈之元……”
我一愣,那晚……當我明白他所言時,臉也立刻炸紅,羞臊地看向一邊。
“但因為我的精靈之元在你身體里久了,所以還是有一小部分已經與你身體融合,當我拿回大部分后。你身上的精靈之力也就沒消失,并且會自行從陽光中補充力量。成為你自己的精靈之元……”
“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伊森的精靈之元還在我體內,所以我的精靈之力并沒消失。沒想到已經有一部分精靈之力跟我融合了。那我現在是什么?半人半妖?
“可是……那真的只是一小部分,怎么能反向吸走摩恩的精靈之元呢?”伊森困惑不解,“除非你體內的精靈之元足夠大,最起碼也要跟摩恩差不多才行啊……”
我迷惑地轉回臉看伊森,他也正不解地看著我。他說的話跟修仙里元丹相似。向來是大元丹吸小元丹。
伊森困惑地看我:“就算你每天曬太陽也不會能量忽然變那么大……”
“那如果是真正的陽光呢?”我腦中忽然想起了那件事。
伊森吃驚:“真正的陽光?你是說!”
“是的。”我點點頭,“我到靈都時受到了一次日刑!”
伊森的金瞳立時收縮不已。大大的心痛從他的金瞳中涌出,淚光立時閃爍,他哽咽地撫上我的臉:“疼嗎……都怪我……沒有在你身邊好好保護你……”
我無語看他:“我沒被同化,沒感覺。但是,當時感覺到精靈之元像是充滿了電一樣充滿力量。”
伊森怔了怔,眨了眨金瞳:“對對對,你沒有被同化,所以你不怕真正的陽光。那真的極有可能是因為日刑而讓你能量增加了!我們誰也沒有接觸過真正的陽光。但是,真正的陽光可以瞬間讓我們灰飛煙滅。可見它在我們世界的可怕,如果不是我們精靈之力的層層過濾,它可以直接燒毀我們的世界!”
伊森的話讓我想起三位真火!悟空從三味真火中重生,獲得了火眼晶晶還有更高的法力,我想我的情況應該是差不多的。
“以前有過傳說。”伊森又說起了傳說,“傳說經過日刑的洗禮可以成神!但我們世界的人肯定經受不住日刑,但是你們世界的人就算曬太陽沒事因為沒有精靈之元也無法獲得無上神力,所以瘋女人,你成了一個奇跡!我開始相信你或許真的可以解開這個世界之謎,真的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可是……”伊森忽然傷心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心情永遠表露在臉上,“那樣我也就與你分開了……這個世界任何東西拿到外面也會沙化,我無法給你留下任何紀念,我和這個世界像一個夢一樣在你的生命里無法留下半點證據……”伊森的情緒開始變得低落,清澈的金瞳之中,也泛出了傷心的淚光,宛如他已經身臨與我分別的那一刻。
我在他的話中也感覺很傷心,這個世界里的任何東西居然也會在外面世界里沙化,我無法帶走任何東西證明這個世界的存在,證明我曾來過這個世界,遇到十王,并和伊森相愛,與靈川產生了難以言明的糾葛,還有與安歌,扎圖魯,巴赫林他們之間的情誼。
我來過這個世界,可是,它卻無法給我留下半點痕跡,不正像夢一樣虛幻無影,無法讓它成為真實的存在。
氣氛因為陰森的哀傷而變得低落。我也握住了他的手:“至少,你留在了我的心里,我的心里住著一位精靈王子,他的名字:叫伊森。”
伊森的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像是釋懷,又像是始終無法完全釋懷。他目露深情地撫上我的臉,像是下一刻我就會消失在他的面前。
我“噗嗤”笑了:“雖然你不能給我留下東西,我倒是可以給你留下一堆內褲。”
“噗嗤。”他也笑了。我們一起低臉而笑。突然看到了摩恩,我們一愣,哎呀!又把他給忘了!
可憐的摩恩,誰讓他昏死的不是時候,在我和伊森再遇,心中感情相互傾訴的之時,自然總是時不時忘記他。
我尷尬地看伊森:“那么……摩恩的精靈之元怎么辦?”
伊森也犯愁,纖眉擰地緊緊的:“也要還,但是!你絕對不能親他!”
“那用什么?”
伊森想了想,開始翻找抽屜。終于,他似乎看見什么開心地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支鵝毛筆。
他忽的縮小扛著鵝毛筆到我面前:“用這個!”
他一下子縮小我還有點不太習慣。原本在他手中的鵝毛筆忽然要被他抗在肩上,好有趣。
看到縮小的伊森,我總是忍不住手賤想去拍他。
忍住拍他的沖動,接過鵝毛筆,他忽然現出權杖,在空氣中揮了兩揮,鵝毛筆的頭尾被兩道金光削去變成了鵝毛管。我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拿起鵝毛管。他飛落摩恩身邊,用手掰開了他的嘴:“現在可以了。我以后不準你再抱別的男人,摸別的男人,親別的男人!”他鼓起臉,孩子氣一般地霸道地說。
我連連點頭,把鵝毛管插入被伊森掰開的摩恩的嘴中,想了想,問:“可這樣只能給他充電,我怎么還給他精靈之元。”
“這需要你真心想還給他。”伊森認真地說了起來。“所以,你要跟他做朋友,只有心中當他朋友,才能真心還給他精靈之元。但是!”伊森的語氣忽然著重起來,“你們只能是朋友!你不能愛上他!”
“哦我明白了,因為我真心地愛上了你,所以才能把精靈之元還給了你,但是,你不準我愛摩恩,因為你會吃醋,對不對?”我故意這樣問伊森。
單純的伊森一下子臉紅起來,金瞳睜圓水光顫顫地看著我,忽的,他尷尬地低下臉,手扶鵝毛管:“你快給他一點精靈之力,不然他快熬不住了。哎……說起來他還是我堂弟,如果他真的死了,我父王和他弟弟的感情真的無法和好了。”
我吃驚看他:“原來你跟摩恩還有血緣關系?!”
他點點頭:“你對這個世界已經有所了解,當年精靈王是只有一人的,后來我爺爺把精靈王的位置傳給了我父王,我叔叔很生氣,就叛變了。父王對叔叔有感情,所以一直沒有真正地去討伐,總之,這是一段復雜的過去,父王一直想統一精靈國,因為精靈國是在他手上分裂的。”
好萌的關系!讓我想起了《雷神》里的托兒和洛基。
真希望統一精靈國的愿望能在伊森身上實現,那么我更應該救摩恩,讓他跟伊森的關系修好,不就統一有望?
我立刻準備給摩恩吹起,唇含住鵝毛管一端時,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伊森,摩恩的精靈之力跟你一樣嗎?我這樣給沒問題吧。”
“啊,有問題!”伊森恍然大喊,神情變得緊張。
這幾天在旅游中,更新可能會比較少,非常抱歉。這次旅游有些經驗可以給有游輪打算的親們作參考。首先船上是兩插的插座,所以要自備插座轉換器。服務臺有,但很少。無良想去換的時候就搶光了。此外游輪上沒有拖鞋和牙刷牙膏,要自備游輪上很熱,二十六度,可以穿恤。上網毛貴,十美金一小時,而且網速超慢,打開起點網頁到全部發完要半小時,所以給大家發一次文,我就是三十rmb的代價,哭啊。其他就是韓國化妝品很便宜,蘭芝的補水面膜買八瓶的話只有九十多一瓶哦





都是恩將仇報的東西

“你需要給摩恩自己的暗夜精靈之力。”伊森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我的力量平時給他是沒有問題,可是他現在失去了精靈之元,如果吸收了光明精靈之力,會對他身體有害。”
聽起來好麻煩的樣子,感覺我現在身體里像是有了正負兩種電流。而最讓我煩惱的是:“我怎么給暗夜精靈之力?”
伊森想了想,也有點麻煩地撓頭:“是啊,你不是精靈族,無法把力量區分開來。不過,可以試試憤怒,暗夜精靈之力源于黑暗能量,雖然暗夜精靈本身不邪惡,但是這個世界人類的負面情緒可以化作這種力量,因為親人離世時,人類肯定會傷心悲痛,這便是暗夜精靈的能量之源,那瀾,你可以試試憤怒。”
“憤怒?我得醞釀一下。”
“好!”伊森站在桌面上異常認真緊張地看我,我看看他小小的臉和小小的身體,回想起他離開我的那一刻,之前的憤怒再次被帶起。
“如果不是你這個傻瓜離開我,我也不會到靈川挨餓!”當我生氣地瞪視伊森時,他小小的金瞳里再次浮出了大大的愧疚:“瘋女人你挨餓了嗎?”
“何止?!靈川身邊的亞夫更是恨我入骨!”當提到亞夫之時,我潛藏在心里的憤怒不受控制地溢出胸口,深深的恨只在片刻侵占了大腦,顯出了它可怕的可以頃刻間摧毀人理智的力量!
“在我到靈都時,亞夫就看我不順眼,認為我是異類,故意不給我送飯吃,在靈川發現他沒有給我送飯吃時。他更是把我抓去日刑,說我不戴面紗就是淫,蕩的女人!”我激動起來,這種憤怒像火山一樣瞬間爆發,之前的平靜完全不堪一擊,現在滿心滿腦的。只有對亞夫深深的憤怒和恨!
“瘋女人……”
伊森擔心的呼喚并沒能阻止我繼續仇恨亞夫:“之后他縷縷想殺我!在我入住靈都圣宮,到靈川身邊時,他更是用箭射殺我!伊森,你知道嗎?!如果不是顧及他是靈川的人,他和靈川之間像是父子,師徒。朋友之間的關系,我當時真的很想殺了他!很想殺了他!”手心忽然刺痛,可是我的憤怒無法在此刻立時熄滅……
“瘋女人!你沒事吧!”伊森此刻已經不像是擔心我的安慰,而是擔心我情緒的失控。
他急急飛到我面前,我感覺到自己憤怒之火要從雙眸里噴射出來:“在他殺我不成。他又設計害我!他居然在我的水果里下毒!”
“瘋女人!”伊森焦急地捧住我的臉,“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嘗出水果味道古怪,就跟靈川換了!結果靈川!”我的大腦突然出現了片刻的斷點,那件事,那件事!我恍然發覺,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愛伊森了……
雙眼立時酸脹發痛,突然而出的淚水模糊了雙眼的視線,胸口一團悶悶的氣體開始滾動……
“瘋女人……瘋女人……那瀾!那瀾!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伊森擔心的呼喚讓我緩緩回神,淚水又在眼中干涸。第一次,我的眼淚沒有滑落,而是被我強行咽回。
“靈川死了……”我說出這句話時,閉上了雙眸,和靈川太多太多的回憶再次被伊森喚起,揪痛了我的心。
我們從素不相識,到朝夕相對,我是一點一點看著他的改變,他是一點一點地靠近我,進入我的世界。當我們成為心有靈犀的朋友。彼此幫助,以為關系會變得更加親密時,卻發生了那件事……
我感覺著悲痛與憤怒糾纏的力量,胸口的力量快要搶出口,我俯下身,捏住了插在摩恩嘴里的鵝毛管,把屬于摩恩的精靈之力吐了進去……
為什么在我和伊森重逢甜蜜之時,卻要我硬生生再次面對靈川的死,殘酷地提醒我,我已經失去了愛伊森的資格,甚至,已經沒有資格去被伊森無私地心愛。
伊森是這么單純直接真摯地愛著我,我又怎能對他有所欺瞞?
這件事他遲早都會知道。與其從別人口中,不如我自己說。我不想活在心虛和欺瞞的內疚之中。
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他不能原諒我,我也不會怪他。
“感覺到精靈之力緩緩從口中吐出,摩恩扁扁的肚子鼓脹起來,臉上也開始有了精神和血色。
我吐出最后一口氣,伊森從我面前落下,收起小小的金色翅膀,半蹲在了桌面上,扶起摩恩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金發絲絲滑落伊森身穿白衣的身體,落在摩恩黑色的衣衫上。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看著摩恩,他的肚子像是吹足了氣的小球。漸漸的,小球慢慢扁了下去,他的胸膛開始起伏。
他黑紫色的睫毛在陽光中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對黑紫色的瞳仁在陽光中像是最純正的紫寶石一般閃耀。
忽然,他的眸中劃過殺氣,這抹殺氣和亞夫的是那么地相似,我幾乎本能地揚起手,與此同時,摩恩垂在一邊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把縮小的鐮刀,他瞇起了紫瞳:“伊森你去死……”
“伊森你讓開!”在摩恩還沒來得急說完,我已經一掌拍落,伊森為了閃避我的手掌立刻放開摩恩,金翅打開,往后疾退!
果然都是一樣忘恩負義的東西!亞夫是這樣!摩恩又是這樣!
“啪!”摩恩被我再次拍在手心下,他的手腳從我手掌下橫出,手中的小鐮刀也在空氣里慢慢消失……
正想拿開手,忽然門外傳來了話音。
這里是圖書館,非常寧靜,窗外的鳥啼聲也聽地清清楚楚,更別說是說話聲。
“王,麥克大叔上個月就離開了,他說過如果三天他沒有回來,就不用再找他,他可能已經死了。”
“什么?老麥克死了!”
“是的,王。麥克大叔說您不會想起他,所以讓我不用通知您他的死訊。”
我抬臉望出門,看到了伏色魔耶和一個侍從的身影。
伊森像以前一樣飛落我的肩膀:“瘋女人別怕,現在你有我了。”
說實話,自從我豁出去后,我還真就不怕伏色魔耶了。只是驚訝他怎么突然想起老麥克大叔了。。
這幾天網絡很不好,也看不到大家的意見,如有不好的地方,無良后期會修改。也為此而深表歉意。韓國旅游指南,景點實在沒啥可看的,但化妝品絕對是便宜滴,所以適合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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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18:53:06 |只看該作者
請讓我接受日刑

伏色魔耶的突然到來打斷了我教訓摩恩,摩恩應該感謝伏色魔耶的及時到來……
我先一把抓起了摩恩,摩恩在我手心里拼命掙扎,身體扭動,不斷拍打我的手,雖然有點小小的抓痛,但可以忍受,有點像小時候抓一只金龜子在手里,金龜子用它的小腳抓你的感覺。
“你這個放肆的女人!快放開我!放開我!”他在我手心里憤怒地大喊,看來吸飽了精靈之力有精神了。
伊森忽的飛落我手邊,擔心地看露出我手外的摩恩掙扎的四肢:“瘋女人,輕一點。他畢竟是我堂弟,請對他溫柔一點,你可別把他捏壞了。”伊森純善的臉上,是對摩恩的真誠關心。
沒想到伊森還挺疼愛這個堂弟。
“不用你假好心!伊森你這個臭娘們兒!正因為你母親地像個女人,所以這種粗暴的不像女人的女人正好適合你!”手掌里傳出摩恩含糊不清的憤怒的話語。
什么叫不像女人的女人?!我們這種女人是有專有名詞形容的好不好!
我們叫女漢紙!女漢紙,你不知道我們女漢紙有多么地好!
當伊森聽見“女人”兩個字后,精巧的臉也立時下沉,扇動金翅飛到我的面前:“瘋女人,你隨便對他怎樣,我不管了!”說完,他生氣地再次飛落我的臉邊,坐在我的肩膀上,那個他稱作是他伊森殿下王椅的位置上。
伊森不是娘!而是單純,善良,不愛打架。喜歡打架的男人就是有男子漢氣概啦?那叫暴力,野蠻。
伊森拽住了我耳邊的短發:“瘋女人,你頭發短了,我都抓不住了。”
我摸了摸現在只到耳邊的短發,削發我一點也不后悔,我們女人想重新開始,想煥然一新,自然是從頭開始!過去的生活太過安逸,斗爭的潛能因為無用武之地而被遺忘,現在要把它挖掘出來,狠狠發揮!
在伏色魔耶朝圖書館看來時,我鎮定地坐下收拾好老麥克大叔留給我的信。我還沒看完,收拾時看見他最后幾頁里有一頁畫上了一個熱氣球飛躍火山的畫面。
我愣了愣,難道老麥克大叔想坐熱氣球上天?
“這個老麥克,那他有沒有說去哪兒?”外面再次傳來伏色魔耶的話音,我收好信件隨手拿本書豎在自己面前,視線越過書的上方看伏色魔耶,他也會難得地關心一下別人。
侍從嘆口氣:“老麥克去火山口了。”
果然是去火山了。
“什么?他膽子那么大?!”伏色魔耶雙手叉腰,變得非常煩躁,似乎老麥克去火山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他抬手擼過自己紅色的短發,和腦后稍長的長發,“他不知道那里是魔族的地方嗎!真是去找死!不老老實實呆在圖書館里,他跑那里去做什么?!”伏色魔耶生起氣來,我遠遠看他,原來他也會關心別人的死活?
伏色魔耶遠遠看向我面前的書桌,煩躁地說:“他不在我怎么找地圖!”
看來是我誤會了,還以為他會關心別人,原來是想找老麥克幫他找地圖。
伏色魔耶煩躁地站了一會兒,像是在糾結要不要過來,片刻后,他還是怒氣沖沖地朝這里走來,侍從慌忙低頭逃離。
伏色魔耶腳步生風地朝我這里直接走來,看我一眼,直接從我身邊走過,他走到一旁一個書架上,開始噼噼啪啪心煩地翻找卷軸。
“伏色魔耶救我!”倏然,摩恩在我手心里含糊地大喊,我一怔,立刻捏緊了手。摩恩徹底沒了聲。
他們精靈是可以在人類面前顯形的,只要他們愿意。
伏色魔耶一怔,立時警戒地朝我的方向看來:“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我反問?看看身后,“這里只有我一個人。”
伏色魔耶面露疑惑:“我好像聽到……”碧眸閃了閃,面露一絲像見鬼一樣的僵硬,匆匆收回目光繼續找卷軸。
這里的人很少用紙,重要的東西他們喜歡用羊皮來保存,羊皮卷也讓這里的卷軸增添了神秘古老的氣息。這也是這個世界的迷人之處。
我走到窗邊攤開手心,摩恩被我捏暈過去了,我輕聲說:“伊森,看好他。”
“恩。”伊森從我肩膀上飛落,小小權杖現于手心,揮舞了一下,一縷金線像是從陽光中抽離出來捆上摩恩的身體,從頭到腳把他包成了金色的木乃伊,我再次抓起摩恩,他像是一個人形的吊墜。
我看向外面陽光,如果曬一下可以增強我的力量……
“瘋女人,你在看什么呢?”伊森抱住我的側臉問,以前他喜歡把我的頭發辮一條藤,然后可以讓他坐在上面,現在是不行了。
我想了想,直接起身走到高大的伏色魔耶身邊,他正煩躁地翻找地圖。
“伏色魔耶,你日刑我吧。”我犯賤地說。
伏色魔耶一愣,而且愣了很久,碧綠的眼睛落在我的臉上,看我許久,才冒出一句:“你還沒瘋夠!”
說完,他心煩地扔掉手里的卷軸往另一邊書架找去。
伊森摸了摸我的臉:“瘋女人你想做什么?你想曬陽臺?可是那個方法我還不確定對不對,萬一有害怎么辦?”
這有什么關系?反正我曬不化,就當日光浴。我沒有跟伊森說話,只跟在伏色魔耶身邊:“我知道你想曬我,曬我一次吧,讓你解解氣。”
“曬你有用嗎?!”伏色魔耶大吼著一下子停下腳步,氣惱地瞪我。
我差點撞上他健壯的胸膛。他低下臉碧瞳圓瞪地高高俯視我:“你以為我不想曬化你?你可是傷了我的修弟!他康復后又變得地瘋瘋癲癲,整天說什么一定有什么困住了我們的靈魂,真是情況越來越惡化!”
“他不是一直瘋瘋癲癲嗎?”夜叉王幾時正常過?
“至少他原來神智清醒!”伏色魔耶幾乎是大吼般朝我怒吼,顧不上我是個女人直接一把揪起我裙子的脖領,伊森立刻從我肩膀站起,我伸出左手阻止,示意他別管,伏色魔耶憤怒地瞪我,“他在遇到你之前還能正常說幾句人話,現在呢?!整天神神叨叨,我跟他說話他也好像聽不見,我擔心他出事,還把他關在王宮里,結果他藥倒了我的衛兵,跑回他的森林,又失去了蹤跡,如果他有什么不測,我看你的靈川也活不了!”
我一愣,聽他的話,修好像瘋地更嚴重了,這樣的瘋子,還能治病嗎?還好我知道用創可貼能治靈川,可是還是希望能讓修幫靈川縫合一下傷口,而且也不知道有沒有大號創可貼。
“靈川……活不了?”耳邊傳來伊森迷惑的聲音,“他不是人王嗎?人王應該不會死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看來伊森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估計是他怕被我發現,而躲在遠處,沒有聽到我和伏色魔耶他們的話。因為我看得見精靈。
“真是殺你十次也不解恨!”伏色魔耶不甘心地說著,“可是,你不會被曬化,日刑對你毫無作用,你現在讓我對你施以日刑,你是在羞辱我的智商嗎?!”
我看著他憤怒的容顏,第一次后悔自己多嘴,告訴他自己已經受過了日刑沒有被曬化的事。本來現在我說不定已經舒舒服服坐在太陽下,好好曬一下,成神了!
哎,以前不喜歡日刑,而現在想要充電卻不行了。
“瘋女人,伏色魔耶怎么知道你日刑曬不化?”伊森捏住我的耳朵。
我咬牙低語:“我自己多嘴唄……”
“你在嘀咕什么?”伏色魔耶沒好氣地看我,我擰眉:“沒什么。”
“哼,神神叨叨的,你也是個瘋子,自從你來了,瘋子越來越多,涅梵也是!整天把你當做那個女人的轉世。靈川還因你而死!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混亂了。你放心,等你同化那天,我一定會好好曬曬你,讓你達成愿望!也好讓我的修弟,涅梵,還有這個世界恢復正常!”說完,他抽下一個巨大的卷軸,從我身邊大步離去。
我看著伏色魔耶如風的背影,他的紅發在陽光下像火焰一樣顫動。他把我說地像一顆災星。我的到來讓這個世界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動蕩。如同波浪一般,波及的范圍越來越大,對這個世界產生的影響也越來越強。
他還漏說了一個,掌握死亡的暗夜精靈王子,也被我捏地半死不活。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不老不死,捏兩下死不了,我也沒那么大的膽子。
“沒想到曬不成了。”我有些失落地說。眼中是整個圖書館,昨晚它隱跡在黑暗之中,今天陽光揭開了他神秘的面紗,展現出他的雄偉與壯觀。讓人的心境倏然開闊。
我想我還有機會。
一排又一排書架頂天立地地矗立著,每一個書架前有滑動的梯子讓你爬上去拿書。
整個圖書館呈圓形,欠在墻上的書架包裹著整個圖梯上去,分了三層,我宛如在那窄窄的走廊上看到了老麥克大叔看書的身影。
在這個圖書館里,我和他發生了奇妙的聯系。





又一跟寵

“瘋女人瘋女人,靈川到底怎么回事?”伏色魔耶一走,伊森立刻來問我靈川的事。
我的心里再次沉重:“靈川被亞夫用我們世界的鋼筆刺中心臟,所以……”
“什么?你們世界的東西!靈川真的要死了……”
“嗚!唔!”手里的木乃伊扭動起來,像是有話要說,我走回書桌把他扔在桌上,他費力地扭動坐起來,像一條金色的毛毛蟲。
伊森飛落手中小權杖揮了揮,摩恩頭部的金線融化在了空氣中,摩恩的臉陰沉地可怕。
“胡說!人王死那么大的事本殿下怎么不知道?人王死死靈之心必有震蕩,本殿下也從沒收到過死靈指引!”他黑紫的瞳仁里充滿了對我的不信,像是在看一個說謊者。
我淡淡看他一眼:“因為我阻止了他的死亡。”
“這不可能!”摩恩扭動著身體一下子蹦起來站在桌上,“你以為你是誰?還能阻止死亡?!說什么大話!”
“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不可能!你這個掌管死亡的精靈王子不也被我抓在手里了!”我的大聲的反問讓摩恩一下子石化在桌子上,像是成了一座金色的雕像。
不過,摩恩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你們精靈是怎么來人類世界的?如果圣光之門關閉,你們還能進去嗎?”
“圣光之門怎么可能關閉?”摩恩又是不信地看我,削尖的臉型讓他的眼睛更加細長,而尖尖耳朵從黑紫色的長發里延生出來,帶出妖媚的艷麗感。邪魅的他和伊森的純美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與反差,讓他們站在我面前,像是童話里的花仙子和邪惡的小妖精。
“你們沒有一直跟著我嗎?”我確定他們不是一直偷偷跟隨我了,連圣光之門關閉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
摩恩斜睨向伊森。伊森眨了眨眼,內疚地低下臉。
“他沒膽子見你看見你就躲地遠遠的。”摩恩看伊森時一臉的渾身不舒服的樣子,“我真不明白,你現在見到她這么粘,你那時為什么要躲她?”摩恩扭動身體蹦啊蹦,蹦到了伊森身邊,受不了地看他。“你為什么要一直躲在樹林里?我真是看不懂你。那個時候膩膩歪歪地不見,現在見到了又黏黏膩膩在她身邊,那你那時來見她不就完了?!我最討厭就是你這幅膩膩歪歪的樣子,不像個王子。不像個男人!所以大家才叫你伊森公主!如果不是因為我沒了精靈之元,暫時打不過他,我早把你揪出去見她了!一定是我昏迷的時候你們發生了什么,對了,我怎么有力氣了?”摩恩愣在了桌面上,伊森沉臉白他一眼:“你現在才發覺嗎?我的那瀾把精靈之力還給你了!不然你能那么精神?”
摩恩邪魅的眼睛閉起,像是感覺了一下,立時睜開眼:“不對啊我的精靈之元還沒回來,喂!”他蹦著轉身朝我瞪來。“快把精靈之元還給本殿下!”
摩恩極其囂張地看我。我怎么可能對他有友愛把精靈之元還給他?只有抱歉地看他:“對不起,我暫時沒辦法還給你。”
摩恩細細長長的眼睛睜了睜,似是想起了什么自喃:“對啊……需要有愛啊,傳說精靈之元如果被別人吸去,需要雙方心靈相通才能吸回精靈之元。如能相愛身體結合會更快……”
“你怎么知道這樣的傳說?!”伊森的臉登時炸紅,緊張地看摩恩,“我怎么不知道有這樣的方法?!”
摩恩不屑地看他:“只有你們掌握古老傳說嗎?當年父王被你父王趕出精靈國的時候,也帶走了一批古卷,里面有寫這樣的傳說。如果傳說是真的,那么我就要和這個壞女人……”
“想都別想!”倏然,伊森的權杖已經指在了摩恩的胸口,打斷了摩恩的話,伊森純美的臉上瞬間失去了平日的純真和笑容,只有殺氣和瞪視。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伊森,渾身充滿了殺氣,不容許他人靠近我一分。我曾看到過他的深沉和威嚴,在和艾德沃爭論精靈族戰爭時,他表現出了他作為一位王子的威嚴。
摩恩看著伊森手中的權杖瞇起了細長邪魅的眼睛,唇角揚起時,麥色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明白了,她是你的女人,所以你不讓我碰。如果她不碰我,是怎么把精靈之力送到我嘴里的?”摩恩說完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挑釁。
伊森身上的殺氣更重一分,我隨手撿起了鵝毛管:“用這個。”
摩恩朝我手中的鵝毛管看來,在看到鵝毛管時,立刻蹦了起來:“你們居然用這個!干不干凈!洗沒洗過啊!嘔!嘔!嘔!”摩恩彎腰干嘔。
沒想到摩恩還是個潔癖。
我受不了地搖搖頭:“你們說了那么久,也沒說到重點,你們到底是怎么去別的世界的?”
“我們精靈族不可隨意進出人類世界。”伊森說了起來,摩恩停下干嘔說道:“除了我們,你是不是很少看見別的精靈族?”
我點點頭。
“因為我們也有大門。”忽然間,伊森和摩恩異口同聲。他們兩人愣了愣,看彼此一眼紛紛別開了臉。伊森臉上是生氣,摩恩臉上是鄙夷。
“精靈門不能隨便開啟……”伊森金翅扇動飛起,“這是這個世界簽訂的條約。我們光明精靈維護這個世界的自然,如果這個世界的自然失去了平衡,精靈門會由精靈王打開,允許精靈族人前來修復,比如上次我在安都,其實我是在打開精靈之門,我的權杖是鑰匙之一。”
“原來如此……”
“而我們暗夜精靈更不能自由出入人類世界”摩恩轉回臉說著,“只有死人了才會開啟精靈之門,讓我們進入人類的世界接收靈果。只要有人死亡,我們的死靈之心會發出訊號,為我們指引收割靈果之路,我們稱之為死靈的指引。”
“所以……你們現在也無法進入靈都了?”
他們一起點點頭。
伊森飛到我的面前,面露認真和嚴肅:“那瀾,精靈之門與其它世界是單向的,我們只能在精靈世界里打開大門去靈都,或是在靈都打開大門和精靈世界建立通道,而摩恩更困難,只有等靈都死人才能借收割靈果前往。那瀾,你有急事去靈都嗎?”
我沉重地低下臉:“我想救靈川……”
伊森看著我變得沉默。
摩恩在桌面上蹦了蹦,壞笑地揚起臉看:“伊森你女人好像惦記別的男人啊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當然知道!”伊森生氣地飛落,漂浮在摩恩身前,“她喜歡的是我不是靈川,她只是想去救靈川,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亂說!”
“伊森,其實……”
伊森轉過身來,擔憂地看著我:“怎么了?瘋女人?”
我看著他滿布對我關心和擔心的臉,心跳開始收緊,到嘴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告訴自己要對他說出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面對他時,勇氣開始動搖。
而且摩恩也在場,這種事當著外人的面說,多不好……
我看著伊森,他還在等我說下去,我只有說道:“其實當時亞夫殺死靈川后,還追殺我,因為逃跑地匆忙,我把畫畫的東西都落在靈都了。不過伏色魔耶他們要準備去攻打靈都,我到時再去拿好了。”
伊森飛落我的臉邊,小小的身體貼上我的臉龐:“瘋女人,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幫你去拿,可是我怕一回精靈族又被我父王關起來,出不來了……我好想你……”
“嘔!”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破壞了伊森向我訴說鐘情。
摩恩受不了地斜睨上來:“你還得感謝我,不然你根本出不來!”
“原來你不來見我是被關起來了?”我誤會伊森了,之前種種揣測后的原因原來是那么地簡單。
伊森飛離身體,無奈地低下臉,小小的發辮垂在臉邊:“父王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我逃回精靈國后,就被軟禁了,因為精靈和人類是不能相愛的,父王也從涅埃爾和璐璐那里證實,父王已經決定讓我跟涅埃爾結婚,如果不是摩恩的父王來找我父王,我很有可能……”
“跟涅埃爾完婚了”摩恩不屑地看看伊森,再看向我,“你確定要這種口是心非的男人?這里說喜歡的是你,那里又要跟別的女人結婚……”
所以……伊森決定順從他父王的命令嗎……
心里劃過縷縷失落,伊森的性格應該會如此吧……
“摩恩!”伊森立刻憤怒地飛回摩恩身邊小小權杖打在他的身上。
摩恩蹦蹦跳跳躲開:“心虛了是吧,如果我愛一個女人,就算我父王哭著求我娶別的女人,我肯定也不會同意!”
“不是這樣的!”伊森用小權杖繼續追打摩恩,“那時我以為我的那瀾不喜歡我!”伊森的大喊讓我心里的惆悵立刻化開,原來一切都只是因為誤會,因為我們沒有袒露彼此的心意。
好險,差點因為這狗血的猶豫而讓我們誤會彼此一生,所以,女人也要勇敢地說出來,大聲告訴他,我愛你!
王中有的是處男,這些是為娜娜量身定做,必收入懷中的。而其他的,我會把缺點先展現給大家,收不收,看你們的決定。伏色魔耶也會很悲壯。他的身上是一種西方男人的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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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18:53:3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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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停下追打摩恩,轉身揚起臉金瞳目露痛苦地朝我看來:“我那時真的以為你不愛我,你討厭我,你生我的氣,尤其是……”他的臉紅了紅,尷尬地停頓片刻,失落地輕語,“我當時心灰意冷,什么都已經……不在乎了……但是。”他的目光堅定而灼烈起來,金光從他身上爆發,他在書桌上慢慢長大,他跪在了書桌上,俯臉伸出手輕輕捧起我的臉,深情地注視我的雙眸,“現在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離開你,我的……瘋女人……”一個吻,輕輕落在我的唇下,我的呼吸因為這個深情的吻而輕輕顫抖,心里越發內疚和痛苦。這個吻變成了一個讓我窒息的吻,我像是深深沉入湖底,脖子又被人緊緊扼住,無法呼吸……
“嘔!”又是那不和諧的聲音,伊森放開我對我純真爛漫地微笑,他再次變小,回到摩恩身邊,用小權杖點在摩恩身上的金線上,我開始在桌邊失神。
“如果你想要回你的精靈之元,就老實點。”伊森像老大一樣地說,摩恩白他一眼,活動活動自己的筋骨和翅膀。
“你應該知道,精靈之元到了別人體內,強行是取不出的,我的那瀾如果死了,你也完了,摩恩,從今以后你跟著我的那瀾,把她哄高興了,她才會喜歡你,才能真心把精靈之元還給你……”
“哄女人開心?”摩恩歪起臉壞笑地看伊森。“這可是我的強行,如果我出手,你的那瀾到時……可就成了我的那瀾了……”
“不可能!”伊森雙手叉腰,金翅啪一下完全打開,“她是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
我緩緩回神,心里因為自己沒能對伊森坦白而有些煩躁,看到摩恩還在唧唧歪歪。我說道:“去。幫我拿點早飯來。”
摩恩一愣:“你居然命令本殿下做事!你把本殿下當做什么了?!你真是……”
“精靈之元還要不要?”我懶懶地扔一句話下去,摩恩的身體瞬間石化。
我懶懶看他一眼拿出老麥克大叔給我的信,一邊看一邊隨意地丟話:“精靈之元在我體內越久,越會跟我融合。別到時你想拿也拿不回去了。”
“咻!”一下,黑影掠過眼前,摩恩飛走了。翅膀帶起的風微微扇起了我手中的信紙。
伊森開心地飛落我的肩膀,繼續靠坐在我的頸邊,安靜地陪伴我看信。
老麥克大叔的信寫得非常詳盡,提到了各個國家的生活習慣,涅梵的梵都是最貼近中國的,但也是中國古代,上面世界的文化沒有完全帶動這里的文化和風俗發展。畢竟掉下來的人還是太少。
而羽都和安都類似。伏都像西方歐洲,所以老麥克大叔習慣呆在這里,飲食比習慣較接近他的喜好。
玉音的玉都像古波斯,鄯善的鄯都像古印度,還有夜叉王的修都。雖然夜叉王這個名號聽上去很可怕,但卻是唯一一個由人類自己掌管的王都,因為夜叉王雖然是人王,可是他并不關心王都的事情,所以修都很早已經被人類統治,所有建筑也在密林中,像是古代的瑪雅城。
老麥克的信對我的幫助非常大,讓我對各個王都有了更詳細的了解。
終于,我翻到了熱氣球的地方。
“在看到你那些神奇的東西后,堅定了我想回家的信念,我也想像老明那樣嘗試回家。雖然,我知道我可能被曬化,但是,我想回家,想回家的念頭在我的大腦里不斷地回響,即使面臨的將是死亡,我也想死在自己世界的土地上,化作飛沙留在自己世界的沙漠里。所以,我做了熱氣球,前面說過,靈都的冰瀑與天河相連,水從那里流下這個世界,那么,伏都火山里的熱氣就是把水送回天河的地方,我要借著那徐徐向上的熱氣,回到!自己的家!上帝保佑我!”
原來是老麥克認為熱氣球可以飛上上面的世界!他的方法說不定真的能行!
冰瀑因為極寒,人類身體無法適應,所以明洋的父親凍死在了冰瀑中。回響明大叔的樣子,更像是瞬間冰凍,他的表情,他的神態還有他的動作都在瞬息間永遠封凍在了那個時刻。
而火山熱氣似乎安全地多,熱氣流上升,熱氣球會在熱氣流中上升,往上飛去。老麥克大叔對自己太沒信心了,他沒有回來說不定是回到上面世界了呢?
真心希望他能成功。
信紙的最后一頁,老麥克大叔寫到:“在這個圖書館的盡頭,有一個單獨的房間,鑰匙在抽屜下面,那是我的寶庫,我現在把它留給你,希望里面的東西能夠幫助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麥克菲爾。”
圖書館盡頭……
我立刻拉開抽屜,果然在抽屜下面看到了一把銅制的鑰匙,伊森飛落信紙,看著上面的熱氣球:“這位大叔膽子真大,火山那邊是魔族的地盤,無人敢踏入。”
“魔族?”我拿起鑰匙疑惑地看他。
他抬臉點點頭:“是的,魔族,傳說世界最初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形態,是這個世界的怨氣積聚后孕育出來的,有點像你們中國古神話里的刑天。”
刑天的故事我知道,傳說也是人類怨氣孕育出來的魔神,世界是平衡的,有正就有邪,看來這個世界也不例外。
伊森繼續說著:“然后,他們漸漸有了形態,他們依靠人類的怨氣而生存,像我們精靈族依靠陽光一樣。隨著人類怨氣的成年累積,到了兩千年后的現在,它們已經成為一個可怕而龐大的種族,時時侵犯這個世界,所以伏都是守護這個世界,不讓魔族侵犯的關卡,因此當年阇梨香也常常住在此處,一有魔族滋擾,她就會帶兵鎮壓。”
沒想到伏都還起到這么重要的作用,難怪在伏都有阇梨香生活的痕跡,我還以為她會在每個國都居住。可回想在安都和靈都就很少發現她的東西。
“沒有人敢進魔域,會被魔族殺死的……”伊森看著信上的熱氣球再次感嘆。
我因為伊森的話也為老麥克擔心起來。可是現在他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只能希望他是平平安安地回到我們的世界。
我收起老麥克的信,打開抽屜拿出手機和充電器。
我早上醒來的地方正好有陽光曬到,而我發現手機時,充電器也正好是在那個位置。
麥克大叔很聰明,他把充電器一直放在陽光下,保持充電的狀態,讓我的手機可以能量滿滿地等待我這個主人的到來。
“那是什么?”伊森好奇地看我手里的手機。
我拿起鑰匙說道:“稍后再告訴你。”
我站起身開始往圖書館深處走去。巨大的圖書館像是個迷宮。伊森飛在我的身邊,他不喜歡變大,是因為他沒有鞋子,他不喜歡光腳走路。
但是……靈川喜歡赤腳走路……
我恍惚了一下,趕緊收回心神,經過漫長的過道,我終于站在了那扇寶庫的門前,心里有點緊張。
銅制的鑰匙插入門鎖中,“啪。”門開了,我輕輕推開門,立刻,我的挎包率先映入眼簾。
它被很好地擺放在一個單獨的陳列臺上,包包保存地非常完好,居然還有細小的沙粒。
我立刻上前翻開我的包包,東西都在!
我把它拿到屋子里的書桌上開始把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伊森好奇好玩地飛到我手邊看。
餐巾紙,皮夾,鑰匙,濕巾,水壺,墨鏡,sd卡,防曬霜,折疊傘,一小塊巧克力,居然還有我吃剩的一小塊干面包!
最重要的!備用衛生巾和護墊有木有!
只可惜我這個缺心眼地沒有放創可貼,但是考古隊里的人每個人的包里會有一兩片,因為他們總是不小心受傷。
明洋的包里就有!
明洋……
我開始環視四周,老麥克的收藏品也算是琳瑯滿目了。
那邊有一支古代的發簪,這邊有一本語錄,左邊有一定清朝人的帽子,右邊有一個紅旗牌的小收音機。
什么勺子筷子,水壺藥罐應有盡有。
“好多……神器啊……”伊森驚嘆地飛到那些東西邊,“這些東西可不能給別人看見,尤其是那些利器,都可以作為神器的。”
伊森的提醒很及時,我匆匆收好我的包把手機和充電器一起塞到包里準備出門。
在要關門的時,我左邊視野的角落鉆入一只眼熟的鞋子,我立刻轉臉看去,是一只李寧的鞋子!
我大吃一驚,急急走到那鞋子前,仔細查看,沒錯,是明洋的!
而且,這鞋子的款式也是今年的新款,再說這里前一個掉下來的也有十來年了,那時有李寧這個牌子嗎?即使有,我想也不可能做得那么新潮吧。
“瘋女人,這鞋子怎么了?”伊森飛到鞋子邊好奇地看了一會兒,一下子沉下臉,“這應該是男人的鞋子吧!”
不錯,這正是男人的鞋子。如果明洋的鞋子在這兒,那明洋極有可能也在這個世界里,至于在不在伏都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我的東西也像是天女散花一樣分散在這個世界里,讓我一件一件找回。
所以,一切證明,明洋一定也掉下來了!





睡覺不準吵

既然伊森和摩恩都不變大,那么……這個游戲不正好成了雙人合作游戲?
于是我說道:“我這里還有個很好玩的游戲,不過要兩個人配合。
聽到游戲,兩個家伙的眼睛都亮了。
“打開看看。”伊森迫不及待地說。我拿起手機,打開。他們一左一右飛到我左右手邊,伊森的小手放到我左手腕上,摩恩探出腦袋在我右手邊觀看。
“你們看,這是上下左右控制這個小人前進,這個是發招,如果配合地不好,小人就會被怪物打死,看懂了沒?”我看向他們,看摩恩時我還要轉一下腦袋,因為我沒有右邊的視野。
“恩恩。”他們兩個分外認真地點頭,我看他們估計讀書都沒那么認真。
“呼!”忽然,巨大的黑影從我窗前掠過,完全遮去了我窗外的陽光,給我整個房間帶來完全的陰暗。我疑惑地往外面看去,手中的手機被伊森和摩恩他們一起搬回桌面。
那個黑影是移動的,我好奇地跑到窗邊,往上看時,一條巨大的尾巴正從我宮殿上方離開,在它離開的那一剎那,陽光再次傾瀉下來,就在這時,巨大的黑影忽然再次從我上方出現,它正掠過我上方的天空,再次遮蓋了我上方的陽光!
它巨大地像一艘快速移動的航空母艦,不,比航空母艦更加巨大,簡直像是只有科幻片里才有的太空母艦!
青黃色的肚皮像是蟒蛇,一片一片漸變黃的鱗片覆蓋在它的肚皮上,當中全白,往兩邊漸漸變黃,變青灰。
它從我上方像是蛇一樣游過,“呼”一陣颶風猛然扇下,揚起了我的短發。它也在那刻直沖云霄,在它飛到高空時,我才看到了它的全貌,那是一條長有翅膀的飛龍!
它是一條完整的龍,龍頭,龍須,龍爪。龍尾。但是它有翅膀。在中國古代神話里,這種叫做翼龍。說當龍長出翅膀,它既可成神成仙。而在龍頭上,隱隱可見站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他站地穩入泰山,傲然挺拔,真正的器宇軒昂。
飛龍忽然又乘風而下,再次掠過王宮的上方,巨大身體帶來一時的陰暗,驚得下方驚叫連連。
我往下看去,下面的女仆們雙手捂臉,似是受到驚嚇不敢看那條龍,而士兵們則激動地揮舞手中的兵器。大聲呼喝。
“呼……”忽然間。面前噴來一陣熱氣,我僵硬了一下,眼前一條龍須緩緩游過。我緩緩抬起臉,正對巨龍的兩個鼻孔!
龐然怪獸我不是沒見過。
靈都的河龍跟我關系就很好。但小龍呆呆的,一看就很好欺負。可眼前這個家伙,顯然不善。
它兩個鼻孔對著我,巨大的身體在后面移動,翅膀似是已經收起,鼻孔后面巨大的金色蛇瞳明亮地可以映出我的臉。
我驚訝地看著它,不知不覺地拉下了眼罩,立時,他青黑色身體上是近乎透明的花紋,正因為它的身體是深色,所以那近乎透明的,像風一樣無色的花紋像透明絲帶一樣盤繞在它的身上。
“你那只眼睛到底能看到什么?”忽然間,涅梵深沉的聲音落下,我抬起臉看上去,在巨大的龍頭,龍角之間,正高高站立著涅梵!而他的身上,居然也是近乎透明的淡青色的花紋,薄薄的青色如煙如霧一般繚繞在他的身體上,宛如輕煙環繞在他的周圍,帶出絲絲仙氣淼淼的感覺。
他的黑發今日沒有挽起,披散在他的身后,在氣流之中飛揚,仙君的神姿與這里歐洲的宮廷完全格格不入。
“你那只眼睛到底能看到什么!”他忽然加重了聲音,再次逼問,已經帶出一絲對我遲遲不答的不滿。
我收回打量涅梵的目光,平靜地看他,飛龍的觸須游弋在面前,有皮鞭那么粗。
“沒什么,只是當初摔傷了眼睛,看久了會流眼淚。”正說著,房間里傳來了游戲的聲音。
“嘿!嘿!哈!哈!”
涅梵的目光立時凜冽地射入我書房:“是什么?”
我立刻大聲說:“沒什么!涅梵你疑心太重了!”
我的大喊終于引起了那兩只精靈的注意,伊森立刻朝我看來,在看到涅梵時,他臉一沉,金翅扇動飛速而來。
摩恩也關閉了手機,不讓它再發出聲音。
當伊森飛過來時,面前巨龍的眼睛也朝他看去,“呼”一聲,噴吐出了氣息。
伊森不開心地飛到我面前:“涅梵怎么突然來看你,我不喜歡他。”
伊森一落在巨龍面前,巨龍的目光就不再離開他的身體。
巨龍一動,涅梵的目光收回集中在身下巨龍的身上:“風鰲,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呼。”龍頭在我面前擺動。
涅梵深邃的目光看入我的房間:“風鰲,你今天很反常,帶我下來到底想讓我看什么?”
是這條龍把麻煩的涅梵帶到我這兒的?難道它感覺到了精靈的存在?看風鰲的目光,很明顯它能看見伊森。
“你快把你主人帶走!”伊森像是抗議的說,“別讓他靠近我的那瀾。”伊森說罷,上前驅趕風鰲。
“呼。”風鰲從鼻孔里噴出一口氣,有些不開心地扭頭。
“風鰲,你在跟誰說話?”涅梵疑惑地問風鰲,似乎主人跟自己的寵物之間總有一些特殊的感應。
之前靈川和小龍也是能心靈相通。
現在涅梵也能感應到風鰲像是在跟誰說話。
“快走快走!”伊森連連揮手,“涅梵最麻煩了,別讓他盯上我的那瀾。”
“呼……”風鰲不悅地扭動了一下巨大的龍頭。
“難道是精靈?”涅梵突然說出口的話語讓我一驚,涅梵深沉的視線立時落在風鰲所看之處,正是伊森的身上。
“是誰?!”涅梵緊緊盯視那里的空氣說。
伊森擰眉側開臉,精巧的臉上露出麻煩的神情:“所以說涅梵最麻煩。”
“哼……”身邊又飛落摩恩,一臉看好戲地神情,雙手環胸懸停在風鰲觸須邊,輕撫那條觸須,“這下可麻煩了。”
風鰲的眼睛也朝他看去,風鰲真的能看到精靈。
我擰了擰眉,立刻說:“是我。”伊森身后就是我,所以也可以說風鰲是在看我。
涅梵的視線疑惑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淡淡看他:“我吸了精靈一口氣,這點你們當初都知道,所以我看得懂這里的文字,聽得懂你們的話,可以跟你們溝通。你的龍可能以為我是精靈。”
他們只知道我吸了精靈一口氣,卻不知道我吸的不僅僅是氣,而是精靈之元!所以我身上有精靈之力。
涅梵聽完我的話深沉地看我片刻,再次盯視我的右眼:“我有種感覺,你的右眼藏了秘密。”
我對著他眨眨眼。他拂袖轉身時,巨龍從我窗前抬起了頭,巨大的身體像巨蟒一樣在我面前爬升。
我扒住窗沿往上看,涅梵這么快把他的龍帶來了,給人一種大戰在即的緊迫感,我這里也要加快速度了。
“沒想到就這么被你糊弄過去了,真不知道他們是蠢還是你太聰明”摩恩瞇著狹長的眼睛看著我,眼線因為他瞇起眼睛而拉地更長。
伊森飛落我面前,幫我拉好眼罩:“瘋女人,以后離涅梵遠點,他不像別的人王那么好糊弄。”
連伊森也這么說。老麥克大叔也說過涅梵是人王里最城府最深的人王。
“剛才……”摩恩搖搖繞繞飛到我的面前,壞壞地打量我,“你說你吸了一口精靈之氣,我那次在你身上也發現了精靈之力,難道……你這口氣……是他的?”他壞笑地指向伊森。
伊森的臉登時紅了起來,昂首看向摩恩:“沒錯!就是我的!所以,你最好自覺點,別想打我瘋女人的主意!”
“哈哈哈……”摩恩大笑起來,扇動黑紫色的小翅膀飛到我的面前,“喂,伊森公主不適合你,你還是跟我……”
“摩——恩!你找死!”倏然,金光閃起,伊森已經撲向摩恩!
摩恩飛快費力:“有種你別拿你的權杖,使用你的精靈之力!”
“好!”伊森真的收起權杖,金光在身上收起,金色的翅膀扇動,直追摩恩,摩恩像蜻蜓一樣滑過我的面前,和伊森在空中追逐起來。
我搖搖頭,這兩只蒼蠅又開始了。只要摩恩一說伊森公主,伊森就會抓狂。
我看看窗外,今天陽光特別好。
心念一動,翻出防曬霜,太陽鏡,探險帽曬太陽去。
可惜沒泳衣,不然可以全方位地曬一曬,說不定效果更好。
我扔下還在追逐的伊森和摩恩,拿起防曬霜,裝滿水的水瓶,戴上墨鏡和帽子,換上女仆給我做好的t恤和短褲,拖著拖鞋走出了王宮。還有最原始的布文胸哦有總比沒有好,是吧。
一路上,女仆們都好奇地看著我,她們起先對我設計的衣服頗有微詞,當我穿在身上,挺胸昂首時,短袖的t恤瞬間抓住了她們的眼球。尤其這些t恤是用這里華麗麗的布料做的,所以特別有復古的時尚感。
再加上短褲搭配,女性的曲線和身材顯露無疑,這是另一種性感。就連侍衛也要多看我兩眼,吹幾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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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離開

在伏色魔耶重新換上地圖后,涅梵他們開始計劃攻打靈都,安羽也還沒有醒,由玉音一直看顧。
安羽昏迷時間越長,我心里的內疚感越深,我從沒傷害過別人,這是第一次。雖說是自保,也覺得這是安羽活該,但多少心里還是有一種負罪感。
趁這三王忙碌,無人顧及我,我也開始籌備自己的離開。這一次,我要準備充足,不能再莽莽撞撞。
雖然找回了手機,但在這個世界毫無作用,倒是相機還有些作用,可是……我找遍了整個麥克大叔的收藏室,也沒找到相機。
orz。。。看來作為記者的麥克大叔,把我的相機拿走了。可惜我還沒備份我的照片。。。
要去找人,先要找地圖。伏色魔耶他們說過,修喜歡在森林里,像失蹤一樣難覓他的蹤跡。
我先在圖書館里找到了修都的地圖,果真是好大一片原始森林,森林里還有沼澤和湖泊。森林的中央是一座王都,他周圍茂密的森林成了它天然的屏障。王都可以成為我的補給站,然后往周圍擴散式搜尋,找到修。伊森這種自然精靈在樹林里是不會迷路的,即使迷路,我也還有指南針。
老麥克大叔收集的東西里有指南針。可惜沒有帳篷這類大型的物體。
森林里會有很多蚊蟲,雖然伊森可以幫我驅蟲,可是樹枝,荊棘防不慎防,所以我開始給自己做適合在叢林里走路的衣服和鞋子。自己針線不好,我畫了設計圖讓王宮里的侍女做。
那些侍女一開始因為以為我是女巫不敢給我做,我就拿出阇梨香漂亮的華裙賄賂她們。她們才大著膽子給我做衣服和靴子。既然做了,我又多設計了幾套自己世界的衣服,讓她們給我一起做了。順便再多做幾個眼罩。
當然,還有帳篷,走近森林,沒有帳篷沒辦法露營。也一直在想還需要什么,補充什么。我沒有探險的經驗。很多東西無法想到。
在老麥克大叔的寶庫里。有一頂考古學家的小圓帽,我戴上大小合適,還真有了探險家的范兒,也擁有了一種神奇的力量給我提勁。宛如這頂帽子的主人也在鼓勵我往前冒險。
在我準備這些東西時,涅梵那邊進行地似乎并不順利。
去靈都需要飛行器,飛毯雖然可以飛行,但在風雨中非常危險。別看伏色魔耶好像很厲害,但他有個極大的弱點,他不會水。宛如水是他火屬性能力者天生的克星。所以他如果掉進海里,只有淹死的份。
而涅梵那邊據說有會飛的龍,但也要經過訓練才能學會乘坐和駕駛,所以伏色魔耶需要進行一些訓練。
飛躍大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們還要籌備一些干糧。人王雖然不老不死。但依然會感到饑餓,人類有的需求,他們依然會有。
無論飛毯還是飛龍都無法帶大批的軍隊過去,所以伏色魔耶只有忍痛割愛,把他引以為傲的軍隊留在伏都。自己獨自前往。
正因為飛躍大海非一兩天,所以伏色魔耶也要顧及火山魔域里的魔族,不像圣光之門,瞬息可回。他把軍隊留給塞月統領,抵御魔族的入侵。
今天,涅梵回梵都去拉飛龍過來,我也很好奇,想見識一下。
我這里進行地比涅梵他們順利很多,只是帳篷和衣服還沒有做好,最近又忽然想起大包的背包沒做,所以又追加了一個背包。
戴著新做的眼罩坐在阇梨香的書桌上,在修都地圖上畫自己的路線。因為伊森說這張地圖老了,現在修都在人類的建設下,已有很多通路從修都里修建出來,王都也在森林里不斷地擴大,所以我將要去的修都跟現在地圖上的已經不再一樣。
不過,在離開前,最好再曬一曬就好了。
“噼噼啪啪。”面前傳來兩只精靈玩我手機的聲音。
伊森自從學會玩我的手機后,徹底淪陷在手游里。這也是手機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用途,讓我的男人打發無聊時間。這里沒有信號和網絡,但我手機里很多游戲是單機的,所以他可以玩。
每次他玩,摩恩都會立刻到他身邊。
瞧,他們現在又站在手機前,研究小鳥怎么打到豬
“你剛才那個角度不行!”摩恩生氣地說,他每次看伊森打游戲都會看到發怒,想殺人,“你笨死了,看我來!”
“不準碰我的那瀾的手機!”伊森把他趕開,“我剛才只是手滑了,你看好了。”伊森彎腰右手放在彈弓上。
這兩只也滑稽,玩手機從不變成大人,用他們的小手在我超大的屏幕上觸摸,真的有種費力拉彈弓的感覺。
伊森跨到我手機另一邊,只為拉滿弓。
摩恩緊張地指指點點:“不行不行!再低一點!再低一點!等等!”他趴到屏幕上,屁股撅高,黑色的衣擺很短,他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小小的黑色底褲。他認真地測量一下,對伊森點點頭:“現在可以放了!”
伊森立刻放手,手機那里傳來小鳥的歡叫聲:“啾——————”
“啪!”
“噌!噌!噌!”我聽到了三顆星的聲音。
“我成功了!”伊森激動地跳起來
“切,如果沒有我,你能行嗎?”摩恩得意地仰臉。
我抬眸一看,我勒個去!不就是第一關,這兩人至于嗎!
我看看這兩只激動地精靈:“你們兩個這個時候倒是挺合拍啊。”
當我的話說完,伊森和摩恩僵滯了一下,立刻各自撇開臉,誰也不看誰。
我看著好笑,他們兩個能和好在我看來是件好事,伊森和伊森的父王不是一直想再次統一精靈國嗎?
“你們還玩不玩?不玩我收起來了。”我作勢要去拿手機,伊森和摩恩同時轉身齊呼:“等等!”
兩個人站在手機兩側同時伸出手阻止我,我笑了,想到一個沖關游戲,這個游戲需要左右手配合,有點像以前街機上的游戲,控制主角前進,揮舞武器攻打過去。





曬太陽去

整個人像是用盡了力氣,我趴在地上,黑暗從眼前消散,但視野里的景物卻是天旋地轉,模糊不清,很快又要被黑暗吞沒。。
“那瀾!那瀾——”我隱約看見伊森要撲過來的小小身影。
“伊森!你瘋了!天門還沒關閉!”摩恩黑色的身影和伊森糾纏在一起。
“我不管!我要到我的那瀾身邊去!她要被曬死了!你給我滾開!”
眼前滿是圖騰的地面上,金光開始慢慢退卻,耳邊傳來刺耳的馬蹄聲。
黑馬躍入祭臺,站在我的身邊。
“那瀾——”隱隱看見伊森金色的身影從馬蹄之間飛來。
“伊森!如果你暴露了,你就要被押回精靈國!”摩恩又抱住他,不讓他靠近。
是的,伊森,你不要暴露自己,我不想……再也看不見你……
“呼!”巨風掃過我的身體,巨大的陰影投落在我的身上,一只巨爪就落在我的面前,黑色的衣袍映入模糊的視野。
他忽然一把把我抱起,躍上了飛龍,涼風而來時,我再次被黑暗吞沒。
似乎只昏迷了一會兒,感覺被人重重扔上床,我擰了擰眉瞇開眼睛,還是有點暈眩的視野里映入涅梵憤怒的臉。
他毫不溫柔地把我一把揪起,失控一般朝我大吼:“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為什么要接受日刑!你說!你說!”涅梵又像最初見我時,發瘋一般用力搖晃我。
他朝我噴完,把我的衣領揪地緊緊的。如炬的眸光像是要把我徹底看穿。整個身體都似乎緊繃起來,長發披散,比我更像瘋子一分。
“梵,冷靜。”玉音握住了涅梵繃緊的手,小心地握住他的手,慢慢讓他放下我,松開我的衣領。
涅梵深吸一口氣轉身。玉音半垂眼簾深沉地俯視我:“那瀾,我們希望你老實點,如果你想利用日刑來讓百姓以為你是神女,讓他們擁戴你,崇拜你。動搖我們的地位,那我們……”他俯下身,目光透出了隱隱的殺氣,手背輕輕劃過我的臉,“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他那雙嫵媚如同女人的雙眸里此刻卻射出分外冷酷的殺氣。他在警告我,警告我如果有任何人想動搖他們人王的地方。他們不會念及你是不是女人,都會除掉。
我昏昏沉沉看著他,冷笑:“哼……這個世界不是你們男人說了算了……”
玉音的雙眸瞇了起來。
“這句話……阇梨香可不會說……”我疲倦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不像是充飽了電,更像是虛脫。
“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神力,就去救活安羽,而不是在這里給我們添亂!”涅梵深沉的話音再次而來。我在他離開的腳步聲中,再次陷入疲憊的黑暗。
不知昏睡了多久,隱隱聽到了伊森的話音。
“那個混賬玉音!居然敢碰我的那瀾的臉!我要擦干凈!一定要擦干凈!”
感覺有人在使勁拿布擦我的臉。
“這有什么關系真受不了你,你只有這個女人嗎?拜托我們長生不老,女人多得是,等她死了,你很快
無盡仙路吧
會忘記她。換另一個女人”
“不會的!我的心里只有我的瘋女人!”
“嘔喂,有人來了。”
擦我臉的動作終于停下,其實,我感覺有點痛了。
“塞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是伏色魔耶,“你中了這個女人的詭計!”
“對不起,王,是塞月沖動了。她當時說自己跟王!”
“跟我什么?”伏色魔耶的語氣深沉起來。
“她說王舍不得曬她,說得像是王喜歡她!”
“胡說!”伏色魔耶的怒吼震得房間的空氣都在震蕩。
“怦!”有人像是重重打上我的床:“他們漢人就是那么狡猾!陰險!有一個涅梵已經很麻煩了,沒想到漢人的女人也是一個樣。”
“王……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想不通,既然你那么討厭她,為什么不曬死她?”
啊……我發現我真的很招人厭,不止一個人要曬死我。
“因為她根本曬不死!”
“什么?”
“塞月,對不起,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這個女人來自上面的世界,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像以前的人一樣被同化,所以她曬不死,塞月,無論這女人將來如何激你,都有她的目的,你不能再上當。你要小心這個女人,之前我們真是都低估她了,小心漢人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塞月知道了。”
“你回房吧,我要等這個女人醒來審問她。”
“是。”
我聽到了塞月離開的腳步聲,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物還在不停地晃。晃得我頭暈。
“你醒了?”晃動的景物里,出現了伏色魔耶,他狠狠瞪視我,“說!你到底什么目的!我可不會像涅梵他們那么溫柔!”
“涅梵可不溫柔……”我晃晃悠悠坐起來,伊森飛落我面前:“瘋女人,你沒事吧。”
“說!你到底什么目的!”伏色魔耶忽然俯下身,要來揪我,伊森的身上瞬間爆發出殺氣,轉身揮舞權杖就是沉沉厲喝:“閉嘴!”
倏然,伏色魔耶不動了,和以前的扎圖魯,安歌一樣,一動不動,被伊森用精靈之力靜止,保持著伸手彎腰的動作。
伊森陰沉著臉轉身:“我真是受夠別的男人對我的女人大吼大叫了!那瀾,你沒事了吧。”他朝我看來時,已經恢復了溫柔和擔心。
金光在他身上閃耀,他化出人形坐在我的床邊,擔心地撫上我的臉。
我東東手,感覺還是很無力,轉眼看到床邊有一碗牛奶,我隨手拿起要喝。
“不能喝!”倏然,伊森扣住我的手。
碗已經放到嘴邊,我也已經喝了一口,被伊森扣住大喝時,倏然摩恩裸地躍出牛奶:“噗!怎么回事?洗個澡都不安……”登時,他石化了,看著我的臉,細細長長的眼睛完全拉直。
牛奶在他黑紫色的長發間流淌,順著他削尖的下巴流下他古銅色的,的身體,雖然身體小小的,但就在眼前的距離讓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結實的肌肉和完美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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