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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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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十王一妃(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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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56:13 |只看該作者
因為我愛她

雙胞胎的爭議很大啊,那你們決定收不收吧。哈哈
“包括剛才安羽對我做的,也是想讓你勇敢起來,強大起來,他是在逼你,逼你不再妥協于他,遷就于他,忍讓于他,他,他可能覺得以現在的你是不可能得到我的,所以他才那么做的!安歌,不要再誤會安羽的墮落,他,他是為你而墮落的!”我情真意切地說出這些心底的話,我真的不想再看安歌安羽為彼此而犧牲,痛苦。
“小羽……”安歌的呼吸開始顫抖,深深地看身下的安羽,我抱歉地看安羽徹底沒有表情的臉,緩緩放開了捂住他的手:”對不起……安羽,我……我實在不想再看你和安歌痛苦下去,你裝地很痛苦,其實安歌也很痛……”
“要你多嘴!”忽然,他推開安歌直接撲向我,他重重摁落我的肩膀,跨騎在我的雙腿上,憤憤看我,雙手一下子扯住我的衣領,“現在就要了你!”
“小羽!”安歌驚然疾呼,我揚起手,無畏地瞪視安羽,大吼道:“來呀!我躺平了讓你撕!你現在就把我衣服撕碎,在你哥哥面前直接要了我!”
安羽緊緊揪住我的衣領,銀瞳卻開始顫抖起來:“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是你說的,你和你哥就喜歡在一起上女人,我現在就躺在這兒,你要叫你哥哥一起嗎?!”我緊緊抓住了他裸的手腕。
安羽的胸膛開始大大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我仿佛聽到了他呼吸中的痛。他拎住我的衣領始終沒有撕開,因為,他做不到……他愛他哥哥。他知道我是他哥哥心愛的女人,他沒辦法在他的哥哥面前,去上哥哥的女人……
“哼……”他忽然笑出了聲,他放落開我的衣領,雙手垂落,低下臉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中,染上了苦澀,他忽的仰起臉繼續大笑,甚至。是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后仰的角度像是脖子徹底斷裂一般地恐怖!
他的大笑讓安歌變得安靜,變得沉默,他靜靜站在一旁,也慢慢地。垂下了臉……
“那瀾!”倏然,一旁傳來靈川的冰冷的聲音。與此同時。冰錐倏然而來,安羽直接抬手握住了朝他刺來的冰錐,看也不看,他慢慢放落后仰的臉,邪氣凌然地看向一旁,我也往邊上看去。不只是靈川,還有涅梵和玉音。
“啪!”一聲,安羽直接捏碎了靈川的冰錐,冰錐化作點點冰晶破碎在空氣之中。
靈川平靜的臉上。是陰冷的寒氣,在安羽捏碎他冰錐的同時,鮮花已經開始從他身周凍結,枯萎,冰霜瞬間朝我這里蔓延,空氣幾乎降到了零度!
與此同時,涅梵也陰沉地看一絲不掛的安羽,安歌立刻到安羽身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安羽披上。
“安羽,你真是讓我惡心!”涅梵陰沉的聲音在花園里響起,玉音同樣陰冷的斜睨安羽:“哦看來有人到了發情期了。”
“哼。”安羽從我身上緩緩站起,拉好了他的浴巾,身披安歌的外衣單手叉腰,我立刻從他身下起身想離開時倏然被他一把扣住,我看向他,忽然,安歌也扣住了我另一條手臂,臉上和安羽揚起了一樣邪氣的笑,這兩兄弟!這是!進化了!總覺得徹底說開后的安歌安羽,更加默契了!這種默契不再是之前安歌強迫自己去模仿,而是真正的鍥合!
“我們只是跟小丑丑開個小玩笑,靈川我們兄弟決定和你爭到底,是不是小安”安羽揚起唇角看向安歌,眼角的美人痣讓他分外嫵媚動人。
安歌也是瞇眼點頭:“恩恩小羽說得對,靈川,不好意思,我也不小心愛上小怪怪了呢所以……”安歌倏然睜開銀瞳,緊緊盯視靈川,“我是不會放棄的!更不想讓小羽失望!”
“恩小美人好像很吃香,怎么?安歌你也對她有感情了”玉音嫵媚地靠上了涅梵隱隱透出殺氣的身體,涅梵陰沉地盯視安歌。
而安歌,卻只盯視靈川平靜的容顏:“不錯!靈川,我也愛上那瀾了,從她在我的安都開始!所以,我比你更早愛上那瀾,按照順序,輪不到你!”
安歌鏗鏘有力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忽然震動起來,那不尋常的氣流立刻掃去了花朵上的冰霜,掀起了身邊花海的花瓣。
安羽勾唇笑看神情凜然的安歌,銀瞳之中卻是絲絲的喜悅,他在為安歌而驕傲,為他而自豪。
安歌這是正式跟靈川宣戰了!
靈川臉上的神情格外地平靜,深邃星輝的雙眸里似是早已預料的神情,他淡淡看向安羽:“你也是吧。”
安羽在我身旁一愣。
靈川轉回眸看我:“走吧,瀾兒,雙胞胎傷身。”
瞬間,扣住我手臂的兩只手,僵硬了。
“噗嗤。”玉音掩唇笑了,涅梵看了一眼玉音,擰眉看向我。
靈川在安歌安羽石化中,不疾不徐地走向我,泰然自若地把我從安歌安羽手中拉走,然后,淡然地看安歌安羽:“想爭,等她喜歡你們再說,現在她的心里,有我,但沒有你們。”
靈川分外淡然的話卻像是最有力地證據宣告所有人,我那瀾,愛上他靈川了他在向所有人宣布我們的感情!
徹底,攤牌了。
涅梵第一時刻朝我看來,深沉的目光里像是求證靈川的話。
安歌在靈川的話中微微垂落眼瞼,因為我剛才跟他已經承認了,我喜歡靈川。安羽見安歌神情透出低落立刻恨恨朝我睨來,咬牙啟齒像是恨我傷了安歌的心。
其實,我真心覺得他們兄弟挺好的,在一起吧,也別找女人了。
“噓”玉音吹了一聲口哨,“靈川原來會說整句而且一語驚人,這是兩情相悅了?”
靈川拉起我走過涅梵和玉音之間,身上的寒氣凍結了他們身邊的花朵,他只是頓了頓腳步,冷冷看涅梵一眼,沒有說半個字,卻讓涅梵擰眉側開了臉,不與他對視。
靈川就這樣帶走了我,把我帶離了宮殿,我愣愣看著他的背影,就像當初他用鏈子拴住我,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
宮殿里的侍從并沒攔阻我們,看見我們經過恭敬地對我行禮。
漸漸的,變了天,陰沉的天空像是要下雨,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靈川心情不爽,讓這里變了天。
最后,他帶我停在了一片湖邊,湖邊有很多小小的半人高的尖頂無門的小白屋,里面還有蒲團和靠墊,像是給人靜思所用。
靈川放開了我的手,然后,就是在陰沉的天空下長時間的不語。
他面朝湖泊又開始像以前一樣發呆了。
這讓我很不好受。
空氣里飄來一絲雨絲,我沒話找話地問:“鄯善王回來了嗎?”
“沒有。”他依然沒有任何語氣地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跟涅梵和玉音出去是去找他?”
“恩。”
“靈川……你……有沒有感覺到鄯都有哪里不對勁?”
“恩。”
陰涼的風微微揚了揚他的頭紗,頭紗下是他美麗的銀發。
我低下臉:“你……把我拉到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恩。”
“如果是想和我在一起的話,我不想聽,我……”
“不要再壓抑自己。”他忽然轉身,平靜地看我,我卻在他那像是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中后退了一步。
他看出來了,他知道了!我在他的面前,永遠無法隱藏!
“瀾兒,不要壓抑對我和伊森的愛。”他朝我靠近一步,我卻是再次后退:“不,不,不!”我扭頭開始跑。
“嘩——”大雨傾盆而下,密密的雨簾讓前面的世界變得模糊不可見,也澆濕了我的身體,我的靈魂。
“瀾兒,不要壓抑自己。”面前忽然出現了靈川的水影,水簾中是他透明的身影。
我立刻轉身,面前還是靈川。
“不要壓抑自己,會讓你痛苦。”
我心顫地拍開他的身影繼續往前,他的水影飄忽在我的身旁:“瀾兒,不要強迫自己不愛我們,那是對你自己最大的折磨……”
“不!不——”我朝他大吼,他卻依然平靜地看我:“瀾兒,釋放自己,去愛我們。”
“你讓我怎么釋放!怎么去愛!”我在大雨中朝靈川的水影痛苦地大喊,“我不想傷害你和伊森,我真的不想!可是,已經變成這樣,你讓我怎么辦?!我還想回家,我不想被同化!如果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你以為我不想嘗試嗎!是我沒用,我沒用……我還利用了小修,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我想補償他,我知道除了愛他,沒有更好的方法去補償他,可是,可是我已經愛你和伊森了,我怎么還能再去愛他?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真的感覺對不起你,對不起伊森,對不起小修,對不起愛我的安歌……我的心太沉重了,你知不知道!”我捂住被雨淋濕的臉,往后一步步退卻,卻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身體,他輕輕擁住了我,在我耳邊柔聲耳語:“你愛伊森的時候,可曾同化?”
我在他懷抱中微微發怔。





不要逼他

“不,我不會選你的。”我直接地說,因為我尊重安歌。
“因為安羽?”他扣住了我的手臂。我搖搖頭,抬起臉看他:“因為你的情書……”
安歌怔了怔,臉登時紅起,匆匆放開我的手腕轉開臉:“那瀾,那你覺得我……”
“你還真沒你弟弟直接啊。”我拍上他的后背,帶出一絲玩笑。
他眨眨眼,耳根也開始泛紅,我收回手撐在陽臺上看矗立在天地間的尖頂:“安歌,我已經不想再傷害別人了,實話告訴你,我是喜歡靈川的。”
“什么?”
“但是……我也喜歡伊森,所以,我已經沒辦法去面對靈川和伊森,可能你們男人覺得喜歡幾個女人,娶幾個妃子沒問題,但我做不到。你知道嗎?我真的做不。我無論選擇誰都會傷害另一個,而那個人一定會永遠留在我心里,你覺得這對留在我身邊的那一個公平嗎?”。我看向安歌,他睜大銀瞳怔怔看我,我長嘆一口氣,“雖然靈川說不介意伊森,但伊森呢?而我又怎么去面對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生活?我,我真的沒辦法去想象!”不知怎的,我對安歌說出了長久以來的苦惱。我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跟修說這些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正常起來。“恩聊什么聊得這么激動”忽然間,安羽的聲音響起。安歌幾乎是觸電般松開了我的手轉身看向安羽:“小羽,你洗好了?”他果然還是在顧忌安羽,他臉上的神情因為強迫自己平靜,而顯得不自然。
我轉臉看向安羽,一時愣住。只見安羽幾乎什么都沒穿,他上身完全沒有穿衣服。依然赤裸。雪白的皮膚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水光,胸口的茱萸毫無任何遮擋地在陽光下閃爍粉嫩光澤。
纖細的腰上松松垮垮圍著白色的絲綢,絲綢飄逸而緊貼他的臀側,將他那少年性感凹凸的曲線展露無遺。而絲綢一邊開口,他雪白的大腿也裸露在絲綢的一側。男人的身上會有女人的性感,除了語音。也只有安羽了。我慢慢后仰,緊挨在陽臺扶手上,他的靠近讓一旁的安歌變得緊張。
“小丑丑既然你主動到我們兄弟的房間,那些討厭的護花使者都不在你的身邊,不如……讓我快活快活吧!”說話間,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直接把我攬入懷中直接躍入房內。安羽可真是直接啊。
這如飛的速度我早已領教過,來不及反抗已經被他扔在了柔軟的絲綢絲毯上,我想起來時,他扣住我的雙手牢牢摁住,一條腿的膝蓋跪在我的雙腿之間。
他瞇起了眼睛:“跟你較量那么多次,你以為我會放開你的雙手嗎!看你還怎么扯我的翅膀!”他的目光瞬間鋒利起來,倏然,安歌已經出現在床邊,斜靠在床柱上,唇角揚揚也是一臉邪氣的笑,“小羽如果你現在動她,可就失去了永遠擁有他的機會哦”安歌是在說服安羽不要動我。…
安羽瞇了瞇眼,轉臉笑看安歌:“小安說得對呢一定要讓小丑丑永遠在我們身邊,不過現在我忍不住了怎么辦?不如……就打打擦邊球,小丑丑好像也挺喜歡我的吻呢”安羽立刻轉回臉朝我吻了下來。
我立刻怒喊:“安羽!別……”
“怦!”一下子,安羽從我身上消失了,我想說別裝了,但是,沒來得及說出口安歌就把安羽摁墻上了。
我眨眨眼坐起身,安歌扣住安羽的肩膀,第一次臉上露出了和安羽一起時完全不同的神情。
“小羽!不要碰那瀾!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兒!”安歌著急地,異常認真地說,“你想玩任何女人都可以!我甚至可以陪你一起玩!但是,那瀾不可以,只有她不可以!算我求你,好嗎?”。
“求我?”安羽瞇起了雙眸,“小安求我這可怎么辦?”安羽邪氣地瞥眸朝我看來,“小安越是不想讓我碰的女人,我越是想碰怎么辦?小丑丑你讓我的小安打我了,所以……”安羽的眸光倏然陰沉,“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倏然,他伸手直接推開了安歌,朝我撲來。
“小羽!”安歌起身朝他而來時,安羽一下子把我從床上抓起,“呼啦”一聲張開了翅膀,把我直接抱到了屋頂之下,俯看著急的安歌,“小安你來抓我呀,不然……”安羽的手撫上了我的小腹,一手緊緊圈抱我的腰,火熱的唇印落我的耳根,“我可要吃她羅恩在空中我還是第一次,想來會比較刺激吧”
“小羽!把那瀾給我放下!”安歌的眸中閃出了怒火,我抓緊安羽環在我腰間的手:“安羽,不要再逼他!”
“你閉嘴!”安羽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小安你就是那么懦弱,你的女人……歸我了,哈哈哈”忽然,安羽抱緊我直接飛出了陽臺,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后而來,有人直接撲在了安羽的后背上,因為安羽飛地有些趔趄!
“小羽!放開那瀾,不要逼我!”身后傳來了安歌的聲音,安羽緊緊抱住我,嘴里卻說著嚇唬安歌的話:“放開,好啊”
忽然,腰間的手松開,安羽真的把我在空中放開,我一下子掉落下去,下面是一片花海。
“那瀾!”忽然有人再次圈抱我,在空中直接翻身,把我護在上方,在我翻轉的那一刻,我看到安羽停頓在空中的身影,他的翅膀,是白色的。
他像是壞脾氣的天使一樣站在空中靜靜看我們下墜,我看到了他銀瞳里的平靜與安心,但還是有一絲痛,被他隱藏在了深處。
他知道安歌會救我,他只是在逼安歌,逼他這個溫柔,善良的哥哥。
“怦!”身后的安歌重重摔在地上,安羽再次勾起邪笑緩緩降落。
我立刻轉身看安歌,安歌忽然把我推開瞬間從我眼前消失,下一刻,安羽就被安歌從空中直接扯落,重重摔在地上,安歌狠狠扣住他的手臂跨騎在他身上!
安羽腰間的浴巾最終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而微微散開,他的大腿徹底裸露在浴疆外,在安歌身后曲起。
安歌憤恨而痛苦地摁住安羽的手腕:“夠了……小羽,不要再逼我,我愛你,但我真的很愛那瀾!是她告訴我活著應該做什么,是她給了我未來,我真的不能讓你傷害她!夠了,小羽!”
“哼……你終于承認了?小安?”安羽邪邪地看安歌,“你也答應過我所有的東西可以跟我共享,所以……你現在是想反悔嗎?”。…
安歌痛苦地垂下臉,聲音變得顫抖而哽咽:“對不起,小羽……對不起,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你分享,只有那瀾不可以,我答應你,我也不會靠近她,好嗎?”。
安羽的雙眸在安歌話中瞬間瞇起:“懦夫!安歌你真是個懦夫!”
“夠了!”我終于看不下去了,這兩兄弟有必要這樣自虐嗎,“安羽,你別再裝了!”
“臭女人你給我閉嘴!”安羽一下子朝我狠狠瞪來,安歌在他的身上一時陷入迷惑,朝我看來:“裝……”
我憤然走到安羽身邊,俯看這對要人命的兄弟:“安歌,安羽是因為愛你,想讓你變強才這樣逼你的!”
“女人你給我閉嘴!”安羽要起來,我立刻說:“安歌給我摁住他!”
安歌的雙眸睜了睜,立刻用力摁住安羽,灼灼看我:“那瀾!快告訴我,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
“你敢!”安羽沖我大吼時我毫不猶豫地蹲下把手捂在他的嘴上,他開始用力搖頭掙扎,但被力量相當的安歌摁住,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看向安歌:“安歌,安羽擔心你因為善良和溫柔而受到傷害……”
安歌的銀瞳定定看落在我的臉上,我用力捂住安羽的嘴繼續說道:“因為你溫柔善良,當年才會替安羽死,也因為你溫柔善良而遷就安羽,一百五十年來答應跟他分享一切,安羽認為只有讓你變壞,才能讓你變得強大,他認為只有冷酷無情,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安羽這么做全是為了你……”
安歌怔怔地睜大了銀瞳,轉臉看向已經不再掙扎的安羽,安羽在我的話中側開了臉,像是被人瞬間扒去了偽裝,赤裸裸地暴露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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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剛才安羽對我做的,也是想讓你勇敢起來,強大起來,他是在逼你,逼你不再妥協于他,遷就于他,忍讓于他,他,他可能覺得以現在的你是不可能得到我的,所以他才那么做的!安歌,不要再誤會安羽的墮落,他,他是為你而墮落的!”我情真意切地說出這些心底的話,我真的不想再看安歌安羽為彼此而犧牲,痛苦。
“小羽……”安歌的呼吸開始顫抖,深深地看身下的安羽,我抱歉地看安羽徹底沒有表情的臉,緩緩放開了捂住他的手:”對不起……安羽,我……我實在不想再看你和安歌痛苦下去,你裝地很痛苦,其實安歌也很痛……”
“要你多嘴!”忽然,他推開安歌直接撲向我,他重重摁落我的肩膀,跨騎在我的雙腿上,憤憤看我,雙手一下子扯住我的衣領,“現在就要了你!”
“小羽!”安歌驚然疾呼,我揚起手,無畏地瞪視安羽,大吼道:“來呀!我躺平了讓你撕!你現在就把我衣服撕碎,在你哥哥面前直接要了我!”
安羽緊緊揪住我的衣領,銀瞳卻開始顫抖起來:“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是你說的,你和你哥就喜歡在一起上女人,我現在就躺在這兒,你要叫你哥哥一起嗎?!”我緊緊抓住了他裸的手腕。
安羽的胸膛開始大大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我仿佛聽到了他呼吸中的痛。他拎住我的衣領始終沒有撕開,因為,他做不到……他愛他哥哥。他知道我是他哥哥心愛的女人,他沒辦法在他的哥哥面前,去上哥哥的女人……
“哼……”他忽然笑出了聲,他放落開我的衣領,雙手垂落,低下臉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中,染上了苦澀,他忽的仰起臉繼續大笑,甚至。是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后仰的角度像是脖子徹底斷裂一般地恐怖!
他的大笑讓安歌變得安靜,變得沉默,他靜靜站在一旁,也慢慢地。垂下了臉……
“那瀾!”倏然,一旁傳來靈川的冰冷的聲音。與此同時。冰錐倏然而來,安羽直接抬手握住了朝他刺來的冰錐,看也不看,他慢慢放落后仰的臉,邪氣凌然地看向一旁,我也往邊上看去。不只是靈川,還有涅梵和玉音。
“啪!”一聲,安羽直接捏碎了靈川的冰錐,冰錐化作點點冰晶破碎在空氣之中。
靈川平靜的臉上。是陰冷的寒氣,在安羽捏碎他冰錐的同時,鮮花已經開始從他身周凍結,枯萎,冰霜瞬間朝我這里蔓延,空氣幾乎降到了零度!
與此同時,涅梵也陰沉地看一絲不掛的安羽,安歌立刻到安羽身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安羽披上。
“安羽,你真是讓我惡心!”涅梵陰沉的聲音在花園里響起,玉音同樣陰冷的斜睨安羽:“哦看來有人到了發情期了。”
“哼。”安羽從我身上緩緩站起,拉好了他的浴巾,身披安歌的外衣單手叉腰,我立刻從他身下起身想離開時倏然被他一把扣住,我看向他,忽然,安歌也扣住了我另一條手臂,臉上和安羽揚起了一樣邪氣的笑,這兩兄弟!這是!進化了!總覺得徹底說開后的安歌安羽,更加默契了!這種默契不再是之前安歌強迫自己去模仿,而是真正的鍥合!
“我們只是跟小丑丑開個小玩笑,靈川我們兄弟決定和你爭到底,是不是小安”安羽揚起唇角看向安歌,眼角的美人痣讓他分外嫵媚動人。
安歌也是瞇眼點頭:“恩恩小羽說得對,靈川,不好意思,我也不小心愛上小怪怪了呢所以……”安歌倏然睜開銀瞳,緊緊盯視靈川,“我是不會放棄的!更不想讓小羽失望!”
“恩小美人好像很吃香,怎么?安歌你也對她有感情了”玉音嫵媚地靠上了涅梵隱隱透出殺氣的身體,涅梵陰沉地盯視安歌。
而安歌,卻只盯視靈川平靜的容顏:“不錯!靈川,我也愛上那瀾了,從她在我的安都開始!所以,我比你更早愛上那瀾,按照順序,輪不到你!”
安歌鏗鏘有力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忽然震動起來,那不尋常的氣流立刻掃去了花朵上的冰霜,掀起了身邊花海的花瓣。
安羽勾唇笑看神情凜然的安歌,銀瞳之中卻是絲絲的喜悅,他在為安歌而驕傲,為他而自豪。
安歌這是正式跟靈川宣戰了!
靈川臉上的神情格外地平靜,深邃星輝的雙眸里似是早已預料的神情,他淡淡看向安羽:“你也是吧。”
安羽在我身旁一愣。
靈川轉回眸看我:“走吧,瀾兒,雙胞胎傷身。”
瞬間,扣住我手臂的兩只手,僵硬了。
“噗嗤。”玉音掩唇笑了,涅梵看了一眼玉音,擰眉看向我。
靈川在安歌安羽石化中,不疾不徐地走向我,泰然自若地把我從安歌安羽手中拉走,然后,淡然地看安歌安羽:“想爭,等她喜歡你們再說,現在她的心里,有我,但沒有你們。”
靈川分外淡然的話卻像是最有力地證據宣告所有人,我那瀾,愛上他靈川了他在向所有人宣布我們的感情!
徹底,攤牌了。
涅梵第一時刻朝我看來,深沉的目光里像是求證靈川的話。
安歌在靈川的話中微微垂落眼瞼,因為我剛才跟他已經承認了,我喜歡靈川。安羽見安歌神情透出低落立刻恨恨朝我睨來,咬牙啟齒像是恨我傷了安歌的心。
其實,我真心覺得他們兄弟挺好的,在一起吧,也別找女人了。
“噓”玉音吹了一聲口哨,“靈川原來會說整句而且一語驚人,這是兩情相悅了?”
靈川拉起我走過涅梵和玉音之間,身上的寒氣凍結了他們身邊的花朵,他只是頓了頓腳步,冷冷看涅梵一眼,沒有說半個字,卻讓涅梵擰眉側開了臉,不與他對視。
靈川就這樣帶走了我,把我帶離了宮殿,我愣愣看著他的背影,就像當初他用鏈子拴住我,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
宮殿里的侍從并沒攔阻我們,看見我們經過恭敬地對我行禮。
漸漸的,變了天,陰沉的天空像是要下雨,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靈川心情不爽,讓這里變了天。
最后,他帶我停在了一片湖邊,湖邊有很多小小的半人高的尖頂無門的小白屋,里面還有蒲團和靠墊,像是給人靜思所用。
靈川放開了我的手,然后,就是在陰沉的天空下長時間的不語。
他面朝湖泊又開始像以前一樣發呆了。
這讓我很不好受。
空氣里飄來一絲雨絲,我沒話找話地問:“鄯善王回來了嗎?”
“沒有。”他依然沒有任何語氣地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跟涅梵和玉音出去是去找他?”
“恩。”
“靈川……你……有沒有感覺到鄯都有哪里不對勁?”
“恩。”
陰涼的風微微揚了揚他的頭紗,頭紗下是他美麗的銀發。
我低下臉:“你……把我拉到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恩。”
“如果是想和我在一起的話,我不想聽,我……”
“不要再壓抑自己。”他忽然轉身,平靜地看我,我卻在他那像是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中后退了一步。
他看出來了,他知道了!我在他的面前,永遠無法隱藏!
“瀾兒,不要壓抑對我和伊森的愛。”他朝我靠近一步,我卻是再次后退:“不,不,不!”我扭頭開始跑。
“嘩——”大雨傾盆而下,密密的雨簾讓前面的世界變得模糊不可見,也澆濕了我的身體,我的靈魂。
“瀾兒,不要壓抑自己。”面前忽然出現了靈川的水影,水簾中是他透明的身影。
我立刻轉身,面前還是靈川。
“不要壓抑自己,會讓你痛苦。”
我心顫地拍開他的身影繼續往前,他的水影飄忽在我的身旁:“瀾兒,不要強迫自己不愛我們,那是對你自己最大的折磨……”
“不!不——”我朝他大吼,他卻依然平靜地看我:“瀾兒,釋放自己,去愛我們。”
“你讓我怎么釋放!怎么去愛!”我在大雨中朝靈川的水影痛苦地大喊,“我不想傷害你和伊森,我真的不想!可是,已經變成這樣,你讓我怎么辦?!我還想回家,我不想被同化!如果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你以為我不想嘗試嗎!是我沒用,我沒用……我還利用了小修,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我想補償他,我知道除了愛他,沒有更好的方法去補償他,可是,可是我已經愛你和伊森了,我怎么還能再去愛他?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真的感覺對不起你,對不起伊森,對不起小修,對不起愛我的安歌……我的心太沉重了,你知不知道!”我捂住被雨淋濕的臉,往后一步步退卻,卻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身體,他輕輕擁住了我,在我耳邊柔聲耳語:“你愛伊森的時候,可曾同化?”
我在他懷抱中微微發怔。


詛咒的解除

“可見愛我們任何一個人,不會讓你同化。同化,是因為想留下。”靈川看似平淡無奇的語氣,卻總能說出萬物的真諦,“瀾兒,我不該強留你在我身邊,讓你也被詛咒纏身。我應該和你一起找到方法,和你一起離開這里!所以,瀾兒,不要再壓抑自己的愛,我不想看你那么痛苦。釋放自己,去接受愛,那才會讓你快樂。無論是我的,伊森的,還是小修的,或是安歌安羽的,只要我們當中有一個人的愛能讓你快樂,我就會快樂……”
“靈川……”我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雨簾,磅礴的大雨讓這一切都變得模糊,虛幻。
“釋放自己,瀾兒……”靈川緩緩轉過我的身體,他的銀發在雨水中緊貼在他俊美無暇的臉龐和身上,星輝的雙眸中是博大的天地,“我愛你,只想看到你快樂……”他水濕的手撫上我同樣被雨水淋濕的臉,“既然你現在還沒有離開,為什么不讓自己去愛?如果你十年無法離開,你難道要這樣痛苦十年?不要再強迫自己去選擇誰,讓我們來幫你選擇,我想留在你身邊,我不介意你身邊還有別的男人,如果伊森愿意,可以和我一起留在你的身邊,我覺得像他那種天然型白癡,是不會有問題的,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去問他。”
天然型……白癡。。。
我呆呆地看靈川,他對伊森……好像比我還要了解!他真的認為伊森會跟他一起留在我的身邊?他似乎真的已經徹底看透了那個天然蠢的伊森!
“如果你還是不愿意選擇我,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這樣我就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讓你選擇地那么痛苦……”他心疼地撫上我雨中的臉,星輝的瞳仁漸漸失去了神采,千年的死寂也再次覆蓋他的雙瞳,“既然無法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種只會發呆的日子,所以,如果你真的愛我,請就此了結我,幫我解脫。”他抬手輕輕揭開了我的眼罩。在我的面前緩緩解開了腰帶,當衣衫敞開時他的胸膛和那滿身美麗的冰紋也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瞬間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痛得窒息,他為了不再讓我痛苦,不再回到過去的日子,他寧愿選擇死!
他抓起我的右手。直接放在了他的濕透的心口上:“殺我,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我開始搖頭。我不能。不能!我做不到!我怎么會殺靈川!他是我心愛的男人!
心開始猛烈的收縮,他握住是我的手,我卻感覺他像是直接抓握在我的心上,我愛他,我真的愛他,這份愛壓抑著我。糾結著我,折磨著我,我因為要做出選擇而痛苦不已。
“既然你不想殺我,那么……我也不想再忍了。”
“什么?”
倏然。他俯下臉吻落在我的唇上,冰涼的唇沾染著雨水的濕潤,他一下子扣住我的身體,深**入的**。他扣住了我已經濕透的短發,撬開了我的牙關,開始****我的**!
“唔!唔!”我在他的身前掙扎,雨水沖刷在我們的身上,他眨一下眼睛,雨水也會從他的睫毛上顫落。雨水隨著他的吻一起進入我的口中……
“如果有辦法,請帶走我……”他在我的唇中深深而語,伴隨著火熱的氣息一起吐入我的口中,讓我的血脈隨著他的氣息耳熱。
我在雨水中看著他深情迷蒙的眼睛:“你真的愿意,放下這里的一切,放下你身上的神力跟我走?”這些神力是這個世界特有的東西,離開這個世界,或許就沒有神力了。
靈川微微離開我的唇,緊**住了我的手,和我十指交握,第一次,他平靜的眸中涌出了強烈的,洶涌的熾熱之情,他灼灼地盯視在我的臉上,火熱地大聲說:“我愿意!那瀾!我靈川愿意跟你離開這個世界!如果我的身體無法離開,就帶走我的靈果!我的靈魂也要跟隨你去你的世界,永不相離!”
倏然,他全身的冰紋閃耀出了強烈的光芒,那刺目的光芒不再是只有我右眼所見,它瞬間包裹了我的身體,靈川也一時怔愣。
就在這時,我清晰地看到他敞開衣衫下的身體上的一條條冰紋開始從他的身上消退,我驚訝地摸上那些花紋,他們迅速匯聚到了靈川的胸口,剎那間,化作一朵閃爍藍光的冰蓮,深深印在了靈川心口的肌膚之上。
我愣愣看著神紋的變化,這變化到底意味了什么?
靈川也在藍光消失后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后抬眸看我:“發生了什么?”
我也愣愣看他一會兒,一把拉起他的手跑入邊上的小房,爬到里面開始脫他的衣服,他呆呆看我一會兒,似是知道了什么,迅速甩開所有的衣服朝我撲來,吻上我的唇,也開始脫我的衣服。
“唔!唔!”我費力的推開他熱燙的的胸膛,他的手還停在我胸口的紐扣上,我著急看他:“我不是跟你做這個!”
他的眼神微微劃過一絲失落,忍下里面冰藍的火焰,從我的胸口放落雙手,低下了頭。
我扯掉眼罩看他的身體,沒了,沒了!手臂上,身上,后背上的花紋全沒了,只剩下胸口的那一小朵。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這個變化難道預示了什么?我得證實一下。
我抓起了他的手:“靈川,我想咬你一口,你忍忍。”
“恩。”他呆呆地回應,也不問我為什么咬他。
我毫不猶豫地狠狠一口咬了下去,他的手微微動了動,但沒有抽手,而是任由我咬下去,他的雙眉緊緊蹙在一起,忍住被我咬破手指的疼痛。
倏然,有熱熱的東西流入我的唇中,不再是奇奇怪怪的細沙,而是……滑膩的!熟悉的!咸腥的液體!
我的眼淚立刻激動地涌出眼眶,靈川一怔,匆匆撫上我的臉:“怎么了?”
“高興……”我張開了唇,拿出了他的手指,手指上,是鮮紅的血液!
“你自己看!”
瞬間,靈川徹底怔住了身體。星輝的瞳仁里是顫顫的水光!
“靈川,詛咒解除了!解除了!或許,我們真的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你可以跟我走了!”我激動地撲向他,緊緊擁住了他的裸濕濕的發怔的身體。
他久久呆滯,我高興地擁抱住他,蹭著他溫暖的臉,他有血了,不再是他們口中的怪物。
“瀾兒……謝謝……”當激動的話語從他口中而出時,他重重吻落我的脖頸,我的耳側,一切他的唇可以觸及的地方,呼吸開始凌亂,激動化作了久違的激情燃燒我們的身體……
冰霜開始在四周形成,漸漸封住了小屋的門口,像是一扇冰門關閉,外面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也掩藏了屋內的一切激情……
久久的,我們相擁在小屋內,肌膚相親,不想分開。
朦朧的冰門透入了陽光,橘紅色的,似是夕陽。
他不想起來,我也是。
我們一直這樣抱著彼此,久久不想起來。
不知抱了多久,他微微撐起了身體,轉臉看向冰門之外,淡淡的神情里露出一抹深沉。
“怎么了?”
“修。”當這個字從他口中而出時,倏然一條毒藤穿透了我們邊上的冰門,靈川立刻擰眉一把握住,毒藤之上,是亞夫的花紋!
是亞夫牌仙人球!
修真的來了!
“你們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啊——你們在做什么——”外面傳來了修的怒吼。毒藤在靈川手中兇猛地掙扎,像是一條可怕的黑色的**!
鮮血從靈川的手中開始流出,我驚訝地起身握住他的手,他只是淡淡看我一眼:“快穿衣服!”
“可是!”
“只有你能阻止,我不想傷他!”他深深看我一眼,手中神力爆發,立刻手中的毒藤開始封凍。
我立刻套上背心內衣和外套,剛穿好褲子還來不及扣紐扣,忽然間整個小屋被巨大的毒藤掀翻,靈川立刻抱起我躍出了快要被毒藤卷碎的小屋!
靈川的銀發在風中飛揚,他順手拿起飄在空中的外衣圍在了自己的腰間,落地之時,是已經被徹底擠碎的小屋,以及面前渾身神紋燃燒的修。
他撐圓眼睛痛苦憤怒地看著我們:“你們到底在做什么——我的王妃我的愛,你為什么要背叛我——我要殺了你的,靈川——”**的毒藤倏然而來,直逼靈川,靈川把我放開時,毒藤卻是繞過我直接朝靈川而去。
靈川連連后躍,地上的水珠瞬間化作冰錐朝毒藤而去,可是被無數地毒藤一一擊碎!
修發狂了!
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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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57:51 |只看該作者
靈川和小修

我看向修,毒藤明明在我周圍,卻絲毫沒有傷我半分,是因為修愛我,而我……
我立刻朝發狂的修跑去,大喊:“修!住手!”
“不!不——”他的發辮瞬間炸開,我給他綁的中國結墜子,也在那一刻掉落墜地……像是我與他的契約在空氣中斷裂……
綠色的長發像游蛇一樣恐怖地飛舞,他的眼睛徹底燃起了綠光,悲痛哀傷地透過絲絲長發看著我,“你為什么要背叛我——你為什么要選擇他——我的愛——我的愛……選擇了別的男人……”他忽然哽咽起來,淚水奪眶而出,毒藤也隨即從空中飄落,他一瞬間又變成了另一個人,捂住臉緩緩跪落在我的面前,滿頭的長發倏然掉落,凌亂地遮蓋了他的臉,“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啊,因為我是怪物……是變態……我的愛不要我很正常……”他放落雙手,又開始自言自語,“不!不!是靈川搶走了我的愛!是靈川!一定是靈川強迫我的愛跟他走!我要殺了他!我要救出我的愛——”他的殺氣又再次而起,可是隨即,他又看向另一側,“不,是我,是我不好,我是怪物,我的父王,母后,妹妹都不要我,我的女王大人不要我也是正常的,她應該離開我,不應該和我這個怪物在一起……我是怪物……我沒人要……”
修在我的面前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痛苦,我的心也因為他不斷的自我掙扎而痛,而內疚,是我把他拉入了這個痛苦的深淵,讓他在此刻變得分裂。品書網()
“不!就是靈川搶了我的女王大人我的愛!我要殺了他,殺了所有人——”他身上的神紋瞬間燃燒起來。他的長發也開始伸長,再次像毒蛇一樣游弋在我的身邊,他緩緩站了起來,整個大地都開始震顫,周圍的樹木已經開始搖擺。
“他要暴走了。”靈川躍到我的身邊淡淡地說,“修的神力很麻煩,也很難纏。”
我咬咬牙,看著被恨意漸漸吞沒的修,是我的錯,是我刺激了他。我男人們的問題應該由我自己解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逃避!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上前,靈川沒有阻止我。在修站起身體,要發動神力之時,我捧住他的臉。毫不猶豫地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瞬間,他的綠瞳圓睜地看我。我更深地吻入。進入他的牙關,卷起他還是少年的柔軟的小舌,用力吸去他滿身的怨憤。他在我的吻中緩緩閉上了綠瞳,如蛇的長發也緩緩落下,垂在了他的肩膀上,周圍開始變得平靜。毒藤回到了邊上的仙人球里。
整個世界,平靜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離開被我吻地紅腫的唇,他慢慢睜開了眼睛,里面是顫動的綠色的水光。
我緩緩抱緊他。深深嵌入自己的身體:“沒人會搶走你的愛,你的女王大人,靈川也不能,你是我的,靈川也是我的,所以,你永遠會在我的身邊,都在你的女王大人,你的愛身邊,知道了嗎?我不準你再說出自己是怪物,沒人要的話!”
身體被人輕輕擁抱,然后,被深深抓緊,像是我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的依托,他唯一的家人。
夕陽映出了邊上的湖光,我轉頭看向靈川,他淡淡的神情在夕陽中蒙上了一層暖光。
“你介意嗎?”我問他。
他眨眨眼,神情很平靜:“修很好,是處子。”
我的臉瞬間黑了,修把我抱地更緊。
“我不是因為他是處子就留在身邊!”我感覺我真的跟不上靈川的思維。
靈川再次眨眨眼,似是想了片刻說:“他很嫩,干凈。”
orz!!!靈川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有沒有認真想過!
我已經決定不問靈川意見了,看他強調的,似乎覺得修是個小處男大大滴好。難道是因為他喜歡干凈的男人?
“修,能不能幫我拿下褲子?”靈川揚起臉,呆呆地指向上方,我抬臉看去,再次黑臉,靈川的褲子什么時候跑樹上去了!而且,他還那么泰然自若地尋求修的幫助,他難道忘記剛才誰因為他而暴走!
當我擔心修會不會再次暴走時,他卻是放開我:“好。”
神馬!!!這兩個男人這么快就和好了!!!
男人,不,是老男人的世界我看不懂。
修揚起手,花藤開始伸出,真的幫靈川拿下了褲子!
“謝謝。”靈川揮起手,他面前的空氣瞬間變成了霧,好穿衣服。
我撿起地上的中國結,再次給低頭的修結發。
“你們在做什么……”修低啞地問,我給他梳辮子的手一顫:“沒,沒什么。”
“我也要。”他伸手插入我的外套,抱住了我的腰,貼在了我的胸脯上,瞬間,我心跳加快,感覺太陽穴跳凸不已。
“我的愛……我明白……呵呵……”他放開我忽然曖昧地笑了起來,眼神游移地點頭,“我明白,你是成年女人,理解,理解……靈川那樣的男,,寵,剛剛好……”他裂開嘴詭異地笑著,我給他梳好辮子愣愣看他,他把靈川當男,,寵嗎?!
靈川從一旁走出,整理自己的衣衫。
我立刻看向他:“川!修把你當我的男,,寵!”
靈川這么圣潔的人一定會介意的。
靈川淡然地抬眸,呆呆看我片刻,眨眨眼,看向修:“恩,我是你女王大人的男,,寵,以后我會服侍她夜寢。”
瞬間,我石化了,果然樓蘭神王有著自己的神邏輯啊。靈川這呆子絲毫不介意什么身份啊……還是他覺得這樣去哄一個瘋子比較和平?
這樣真的好嗎?
“好……乖……”修還真高興了,“要服侍好我的女王大人……”
我想我是永遠無法理解他們這些老不死的思維邏輯了。
石化中看到了涅梵的身影,我一個機靈清醒,安歌安羽已經像流星一樣秒速落到我的面前,各自單手叉腰,身體內側,像是一面鏡子映出兩個人影。
“又發生了什么事?地動天搖?”右眼美人痣的安歌挑眉看我,“在鄯善的地盤上開打可不好哦”
左眼美人痣的安羽掃過我身邊的靈川和修:“恩難道是你們為我們的小那那打架了”
小,小那那!不要隨便給我取昵稱好不好,會肉麻死的!
涅梵和玉音也走了過來。
我懶得解釋,忽然,修上前一步:“我的愛是我們的女王大人不是你們的!”
安歌安羽瞬間一起瞇眸。
靈川拉起了我的手:“是,我已經是她的人了。”
瞬間,安歌安羽睜圓了銀瞳,就連涅梵和玉音也停下了腳步。
我驚訝地看靈川,他說得氣定神閑,像是事實。不,這是事實,可是,可是不要說出來好不好!
“靈川你什么意思?!”安羽厲聲質問。
靈川呆呆看他:“就是你們兄弟以前和笑妃經常做的那件事。”
登時,安歌安羽的臉同時黑了。
再次感覺到靈川的腹黑,他連這個都知道嗎!平時不言不語的靈川,原來全知道!
“靈川你想破壞規則!”安歌上前要抓靈川的衣領,忽然毒藤橫掃而來,安歌立刻退后,目露驚訝。
修陰歷地盯視安歌安羽:“不要用你們的臟手碰我女王大人的男,,寵——他是圣潔干凈的——他要服侍我的女王大人!”
安歌安羽徹底呆怔在修的面前。
“你們沒有資格做我女王大人的男,,寵……”修居然還在補充,“你們太臟了……哈哈哈哈……你們不配靠近我的愛……”
安歌立刻朝我看來,銀瞳中是完全的無法相信修這個瘋子和靈川這個呆子的話,像是在向我求證。
我扶額,好想侍。修這個瘋子的邏輯我是完全地不懂啊啊啊!先是要殺靈川,結果在靈川承認是我男,,寵后,居然還保護他了!甚至還在給我物色男,,寵!
是不是靈川早看穿了他這個思維邏輯,所以主動承認自己是個男寵?現在他只要一動不動地看修和別的男人打架就可以了!
天哪,現在最好快有個地洞讓我鉆下去。這兩個男人非要把嗯嗯啊啊的事說地全天下都知道嗎?!
在我往后縮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從安歌安羽身后而來的另一束異常陰沉的目光了,我擰擰眉,昂首向前,大聲道:“不錯!靈川是我的人了!修也會是我的人的!是我破壞了規則,我已經不再是你們八王的玩具,如果你們還想繼續,我可以繼續輪你們!但是,你們別再想決定我的命運!誰敢動我一下,我讓他灰飛煙滅!”抬手,所有力量集中右手,甩向右側大樹,金光從手心迸射,衣衫揚起,金光直接打在邊上樹上,被我打中的地方在所有人王面前灰飛煙滅,成了一個大洞。
安歌安羽怔立在我面前。
“哼?看來有人在這段時間加強了聯系哦”玉音雙手環胸笑看我。涅梵擰眉看被我打穿的樹洞,眸中寒光閃爍不已。
“修,帶我和靈川回去。”我對修說。
“是……我的女王大人……”修揚起了手,仙人球回到了他的手中,立刻花藤從我們身下而起,帶起了我們的身體,高高離地,我服侍下面的四個男人,靈川說開了也好,順便讓他們知道我已經不是他們共同的玩具了!





兒子與寵物

總覺得,靈川是有意表明我們的關系的。雖然這么直接的方式讓我有些不適應,但是,我的種種心結終于放下。各種隱瞞和欺騙在徹底承認后,整個人也獲得了完全的釋放。
除了承認時的那一刻的尷尬和窘迫,現在,是完全的輕松。也不用再瞞著小修怕刺激他,也沒有了對小修欺瞞的負罪感,更沒有了對他感情不純的內疚感。
而對靈川,也沒了強迫自己選擇的糾結感,和放棄的痛苦感。
承認需要勇氣,這份勇氣是靈川給我的,是他救贖了我。
他才是我的恩人。
站在陽臺上,靈川陪我一起看夕陽,塔林染上了夕陽的金光,讓鄯都更加變得飄渺虛幻……
修在房內給仙人球澆水,心情也是尤為地好。他對著修咧著嘴自言自語:“哼哼乖知道你渴了……你的王成了我女王大人的男,寵,恩哈哈哈……他也就是我的……真好吶……我又多了個家人……嗯哼哼哼……”
我轉回臉看正對著夕陽發呆的靈川:“你老實告訴我,你心里把修當做什么?”
“兒子。”他不看我一眼答。
果然啊……
我就說他怎么一點也不介意,他把修當我兒子,雖然表面上他用男寵的身份把修哄得開開心心,服服帖帖的,實則,他是成了修的父親大人!
腹黑川……
“我還以為你會說寵物……”
“寵物是伊森。”
orz。。。。靈川已經把我身邊男人都歸類好了嗎?
他淡定地看前方:“摩恩是奴隸。”
“別說了。。。。我跟摩恩可是真沒關系。。。。”
他轉臉看向我。神情很淡然:“從奴隸的角度來看,他做得很稱職。”
我扶額:“你這句話可不是像在夸獎他,他如果聽到等你死了他會把你的靈果切碎的。。。。。”
不管怎么說,摩恩也是死神吶!他是有特殊技能的!盡管人王們活著的時候他拿他們沒辦法,但死了可就得聽他的了!
靈川眨眨眼,竟是也笑了。雖然是很輕,很淺的笑容,可是,也很美。
“喂,你到底有沒有覺得這世界有點不對勁?”
“恩。”他微微蹙眉。轉回臉目光放落,“空了。”
他指向下方,我往下看去,一下子驚呆在了他的身邊,只見整個王宮。空了!
沒有侍者,沒有侍婢。甚至望出墻外。連行走的僧侶也不見一人,整座城里的人像是瞬間蒸發,不見蹤影!
之前沒注意,當他指出時,眼前的空城是那么地讓人害怕!
之前其實應該能感覺到,在湖邊的那些小屋很像是讓僧侶靜思所用。可是,沒有一個人!這不正常,因為這是佛國!
那么多的小屋,卻不見一個人。這在一個佛國相當地不正常!
靈川又揚起了臉,看向天空,夕陽漸漸落下,整個世界靜地連飛鳥也沒有,按道理,這個時候應該是鳥兒歸巢時。雖然在我的世界不常見這個現象,那是因為各種污染,各種砍伐,城里除了麻雀和鴿子已經幾乎看不到鳥兒的身影。
可是來到這個世界后,常常能看到鳥兒歸巢,更別說在森林茂密的修都,那里的大鳥可是可以坐人的!一大群飛過,像黑云一樣從你上空壓過。
“怎么連鳥都沒有?”
“幻城。”忽然,靈川說了這兩個字,我愣愣看他凝視高空的臉,什么是……幻城?
“怦!”忽然,身后傳來巨大的響聲,緊跟著,靈川突然攬住我的腰帶我旋轉到一旁,他銀發飛揚之時,我赫然看見我們房間的門,飛過我們面前,然后直直飛出了陽臺。
這巨大的破壞力,絕壁是那對雙胞胎!
跟人王談戀愛果然高危啊,雖然我現在也算有神力,可以自愈,可是誰也不喜歡受傷吧,痛覺還是在的!
呃……除了我可愛的兒子修。。。。
“安歌你要做什么?”果然,是安歌,修已經全身繃緊站在房內,面朝門口。
靈川要進去時,我攔住他:“男人的事讓我自己解決吧,不然你們總是這樣打架也不是辦法。房子可沒有自愈功能。”我指指掉出陽臺的房門。
靈川眨眨眼,對我點點頭:“恩。”他讓開了路,我抽著眉擰拳進入房間,然后,就看到已經大步進入房間的安歌安羽。
左眼美人痣的安歌和右眼美人痣的安羽,們外是深沉看我們的涅梵和玉音。
“滾出女王大人的房間——”修已經生氣了。
安歌沉下了臉,安羽揚起陰邪的笑,嫵媚瞥眸看入房間:“既然你們也睡這里為什么我們不可以?”
“滾————”修殺氣升騰,我抬手放落他的肩膀:“修,把我的劍拿來。”
修微微一怔,殺氣反而消失了,似是有些害怕我的劍。是啊,我的劍可是可以把人王瞬間灰飛煙滅的。
安歌安羽一起瞇眼,修把我的劍平舉到我的面前,我抓在手中,抬眸看安歌安羽:“不要拆房子了,你們兩個跟我來,剩下的人是不是應該好好調查一下鄯都?難道你們沒發現這座城徹底空了嗎!”
站在我面前的安歌安羽,和門外的涅梵玉音紛紛一怔。
我提劍走過發怔的安歌安羽之間,看看他們:“還不來。”說罷,我大步走到門口,安歌安羽立刻隨我而來,身后是他們整齊的腳步聲。
“女王大人!”身后傳來修已經不安的聲音,似乎我只要消失片刻,也讓他深深地害怕。
我轉身對他溫柔一笑:“修,跟緊靈川,別讓他被別人搶了。”
修睜了睜綠瞳,開心地跑到靈川身邊。跟著靈川,我也學會對修要說反話,其實是讓靈川幫我看緊修。
靈川抬手拿出鐲子,那正是以前他栓我的,現在,他拴在了修的手上,然后對我淡淡點頭:“你去吧。”
“恩。”我轉身之時,是涅梵擰眉的臉。
“如果這里有危險,你先走。”意外的,涅梵對我說了這句話。我怔了怔,他已經和玉音轉身離去。
涅梵是一個鎮定冷靜的人,還記得在伏都大家陷入危險時,他也是讓我先走。他在為我的安全考慮。
帶安歌安羽走出整個王宮,也是想證實確實沒了人。送我們來的侍者也已經不見蹤影。這些人在我們不知不覺間一個又一個消失,像是被一個不見的空間慢慢吞噬。
“真的沒人了。”安歌驚疑地看著四周,我們站在空空蕩蕩的大殿里,雖然不見人,但燈卻都點亮了,像是有看不見的幽靈在打理整個王宮。
一切,隨著外面夜色越來越深,而變得越來越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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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1:58:34 |只看該作者
如何解除詛咒

“靈川你什么意思?!”安羽第一個炸毛了,他豁然起身。安歌立刻抱住他:“小羽,冷靜!”
“小安,你怎么讓我?他自己找到了解除的方法,卻刻意不告訴我們,他想讓我們繼續做怪物!”安羽真的生氣了。
“哎呀呀小川,這次你可是真過分羅”玉音單手支臉慵懶地笑看靈川,可是那妖冶的眸光里,卻是森然的殺氣。
而涅梵早在他身邊早就拉長臉,繃緊神情,青筋暴突了。
然而,即使此刻宮殿里的殺氣已經爆棚,靈川依然淡定,他眨眨眼看向我:“因為如果詛咒的解除與我跟你發生關系有關,我不想看你為了解除他們的詛咒而跟他們每個人發生關系。”
瞬間,我僵硬了。靈川,你用不用得著說地那么直接啊!好歹我是個女人,我會害羞的好不好!
而在靈川超級淡定說出這番話后,整個大殿的殺氣也瞬間降至冰點,并且,氣氛變得古怪尷尬起來。
安羽緩緩坐回原位低下了開始隱隱發紅的臉,安歌看看他,臉也竟是和他一樣紅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玉音眨著妖媚的眼睛看向靈川,比女人還要嫣紅的唇驚訝地半張,妖嬈誘惑的姿態像是已經開始誘惑你到他身邊,與他纏繞被單一起翻滾。
涅梵擰緊了眉,他的眉我看快要打結了:“川,我們知道你跟那瀾的關系了,請你不必再三強調!”
果然,涅梵跟我一個想法。
“哦。”靈川呆呆看了看涅梵,“我只是說實話,因為是你們想知道如何解除詛咒。”
靈川這句淡語。讓涅梵眉腳直抽,那副神情像是快要被逼到零界點崩潰了!
“真的是這個原因嗎……”修咧開嘴朝我看來,“那女王大人,你能幫我也解除一下嗎……”
我的臉一下子炸紅,我錯了,我真的不應該莽莽撞撞說出來的,果然應該先跟靈川商量一下,這下大家都誤會了!
“靈川沒想到你這么自私”安羽瞥眸邪邪看來,“小丑丑這是在救贖我們,是在做好事說不定她自己也會很高興呢?剛才她就為了試驗。親我了哦”安羽壞壞地指向自己的嘴,瞬間,我的臉,由紅轉紫。
這些男人都有毛病嗎?!為什么都非要嘴賤說出來!真難道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她是在施舍你。”靈川超級淡定的話語從我身邊而來,我吃驚看他。他沒有絲毫怪我的樣子,反而依然用一種極淡極淡的目光看著安羽。那淡到超脫生死的目光更像是在為安羽悲哀。“而且,是肯定沒用的。”
立時,安羽再次豁然站起:“靈川你太過分了!你不要一個人霸占那瀾!從她掉下來開始,她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是你先打破規則的!我們有把你逐出這個游戲的權利!”
安羽徹底炸毛了。
安歌也站了起來,雙手環胸斜睨靈川:“不錯,那瀾沒有跟我們相處過。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會喜歡我們,你這么悶,你真的覺得她會一直喜歡你嗎?”安歌這算是反擊嗎?他終于被安羽刺激了嗎?!
氣氛越來越怪異了,怪到我根本沒辦法插嘴!事態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也脫離了我的控制。
為什么我跟人王們在一起,最終總會演變成吵架,甚至是打架?
“不可能。”靈川更加淡然地回應,淡到像是這個“不可能”是真理,他已經懶得去解釋其原因。甚至,他的唇角還帶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這抹笑卻讓我瞬間后背發涼!
“你怎么那么肯定?”安羽好笑地拽拽地看靈川,“沒有比較,怎么知道誰更好?”
靈川沒有任何表情地呆呆看他們一會兒,眨了眨眼:“因為我是處子,你們不是。”
瞬間,安歌安羽石化了。
“對——”修也激動起來,“我們都是處子——你們不干凈——配不上我的女王大人,哈哈哈哈——”
然后,我看到,涅梵扶額了。他在我之前扶額的。
玉音也在他旁邊掩唇憋笑。
這不對!
這真的不對!
整件事到最后怎么變成了男人處子的重要性?他們到底是什么邏輯?我完全地看不懂!
但是,我又不敢說別人是不是處子我無所謂,別看靈川是呆子,他其實是惡魔!
而修,更是個瘋子,我可不想去刺激一個瘋子。靈川好不容易把他哄好。
這兩個人,真的是以處子的身份為自豪啊……
也難怪涅梵扶額了,我看他是真的撐不下去,要崩潰了。。。
我無奈地勾住靈川的脖子,到他耳邊:“川,那個是沒用的,我跟你第一次的時候,你不是也沒解除詛咒?”
他淡淡看我:“那次你沒愛我。”
“那次!”安歌驚呼看我,他身邊的安羽瞇眸隱含殺氣:“看來你們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哼沒想到我們呆小川下手最快啊而我們這些不是處子的男人倒是一直規規矩矩”玉音說完勾住了涅梵的脖子,“梵你這次太仁慈了讓別人搶先了哦”
涅梵立十殺氣四射,睨向玉音,也只有玉音敢在涅梵渾身殺氣的時候繼續貼在他身上。
“那瀾你太過分了!”安羽憤然坐下,甩臉不再看我,傲嬌的樣子像是在說:我再也不要跟你做朋友了。
我抽了抽眉:“大家能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破除詛咒上!”
安歌也轉開臉坐下,和安羽一起沉悶不言。
我繼續勾住靈川的脖子耳語:“川,僅僅是相愛也似乎沒用,我跟伊森……但是伊森也沒有接觸詛咒。。。”
靈川一愣,呆了一會兒,星輝的銀瞳大睜:“原來如此!那如果發生關系沒用,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解除了詛咒?”
“發生關系又沒用了嗎?”涅梵揉著太陽穴緩緩抬起臉,倏然陰歷朝我看來,“你到底跟幾個男人上,床了!”
我的后背一緊,也讓安歌安羽陰郁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我身上,立刻低下頭。涅梵好可怕,像我爸。
“算了……”涅梵像是變得很無力,他那么強的一個男人,在今晚的討論中也似乎瀕臨崩潰了,“川,你說說解除詛咒后的變化吧……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還是涅梵夠冷靜啊……





人王們的希望

安歌,安羽,玉音,修在涅梵的話音中安靜下來,看向了我身邊同樣的安靜的靈川。
他說了起來:“起先,我以為解除步驟需要兩個條件,一,是與那瀾彼此相愛,二,是與她成為真正的夫妻。”
在靈川身邊總算松了口氣,他此刻說話用詞比較正常順耳了。
安羽拽拽地白了靈川一眼轉開臉,但并沒有再開口打斷,安歌朝我看來,銀瞳里閃過一抹落寞垂落眼瞼。
涅梵擰眉點點頭,玉音的神情倒是格外認真。
靈川轉臉看向我:“瀾兒,你誤會了,我之前說的與你發生關系,便是指那一次。”
我一愣,原來是我把順序搞錯了,只想著今天這次。
他繼續說道:“因為那個人與你相愛,但并沒有解除詛咒,所以在你今天接受我時破除了我身上的詛咒,我能想到的不同之處,只有那件事情,因為你并未跟我說過你與那個人也……”
他的雙眸星輝閃爍。那個人……他指的是伊森。
是啊,他之前并不知道我跟伊森也發生了關系,而在今天,確實是我的心在接受他時解除了詛咒,那么他的第一個推斷沒有錯,解除詛咒可能需要與我彼此相愛。
而他是知道我喜歡伊森的,所以他開始分析他與伊森的不同之處,在不知道我跟伊森那件事的前提下,他想到了我們的第一次,推斷出可能還要與我發生身體上的關系,達到身心的結合,才能徹底解除詛咒。
但是,現在這兩點都被我給否定了。
“我見你以為是今天事,所以就順著你說下去,順便逗逗他們。”靈川及其淡定地說出口。
我愣愣看他:“逗,逗他們?”難怪他之前表現地一驚一乍,還老是拿處子的事說事,感情是在故意逗弄他們。
“靈川!你居然逗我們玩?!”安羽受不了地撫住額頭。煩躁到無言相對,看來他也快被靈川逼到絕地了。
“恩?小川川,你變壞羅”玉音笑看靈川。
我擰眉閉眼,長長吐出一口氣,你們錯了,其實他本來就這么壞。以前他只是不愛說話而已。
“是的。我逗你們。”靈川再次淡定承認,“這很好玩。”
靈川,你這么調皮,亞夫知道嗎?你早該這樣多逗逗亞夫,或許那孩子就能健康成長了!
“說正題!”涅梵再次受不了地打斷。
大家紛紛轉開臉。寂靜的大殿充滿了氣郁的氛圍。
靈川轉臉平靜地看大家:“之前我的確有私心。我不能讓我的女人為了解除大家的詛咒。而做出這樣的犧牲,而且,我相信以瀾兒的心性,她很有可能會這么去做。可是,我們需要解除的是這個世界的詛咒,難道你們也要讓瀾兒跟這個世界每個人去相愛,做夫妻?”
各個人王不語。
“詛咒破除后,我的血已經恢復正常,神力也沒有消失,至于是否會像正常人那樣衰老,死去,繁衍后代。還需要時間來證明。”靈川說完,又恢復了安靜。
人王們的目光也漸漸變得冷靜,彼此交錯。
安羽看靈川:“你現在的血跟那瀾一樣了?”
“是。”靈川答。
“證明一下。”安羽揚起唇角。
靈川真的毫不猶豫地伸出左手,右手舉起,空氣里已經出現了冰錐。我吃驚地看著,忽然,一條花藤伸出卷住了靈川的右手,是修!
“我可以證明……”修看向大家,“我見過他的血,是真的,滾燙的,鮮紅的血——”修越說越興奮,雙眸已經睜到了最大。
涅梵看著修的樣子直接擰眉:“看來是真的,修的興奮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后面呢?”安羽忽然反問,“難道我們還要等那瀾生了靈川的孩子,和靈川一起變老才知道?”
“是否破除了長生不老的詛咒,我們只能靠時間來證明。“涅梵認真起來,”但是,既然靈川的血已經恢復正常,僅僅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讓我們變成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而不再是怪物!”涅梵的話,讓所有人安靜下來,他們想擺脫怪物的身份,因為人流的是血,而不是沙子。
安羽忽然抽出刀割向了自己的手,我驚呼:“安羽!”
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安羽就那樣割開了自己的手心,一縷金沙從他的手心里流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黯淡。
安羽擰了擰眉,赫然揚手:“涅梵,你說得對,只要能變回血,我愿意嘗試一切方法!”
“小羽……”安歌心疼地看安羽,安羽看向了靈川:“靈川,所以你能讓我們看一下希望嗎?”
希望?安羽是什么意思?
“恩。”忽的,靈川點點頭。
安羽從座位上站起,走到了我們的面前,靈川平靜地看他,安羽把手里的刀給了靈川,靈川竟是毫不猶豫地一把捏住了刀刃,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了靈川握住刀刃的手上,修興奮地已經瞪大了眼睛。
然后,鮮紅的血從靈川白皙的指尖溢出,我心疼地轉開臉,這是他們男人的事。
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我們面前的桌上,染紅了安羽的刀,安羽激動地綻放笑容,涅梵和玉音更是從座位上站起,緊緊盯視著靈川的血,他們的眼中,是灼灼的渴望!
“小安你看!我們的希望!”安羽收回刀轉身,坐在原位上的安歌銀瞳顫動。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希望。
他們對血,原來是那么地渴望,他們是那么地渴望變回一個正常的人。
“血……”修趴到了桌子上,伸出舌頭要去舔,我立刻受不了地拉起他的脖領:“修!你不要那么惡心!我一定會讓你變回人類的!”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瞬間,所有人的目光朝我看來,我瞬間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我在他們渴望的目光中石化在原位上!
“靈川,你一定要盡快找出方法!”涅梵立刻轉臉看向靈川,靈川點頭:“恩。”
恩?靈川,萬一解除詛咒真的需要你說的那些事,我也要照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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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的幻城

涅梵在靈川認真的目光中,放柔了神情,他的黑眸中露出了少有的踏實與安心。涅梵一直心懷戒備,那一刻的放松,是因為靈川答應了他。
我看著靈川平靜的目光,我想,他心里已經是斷定跟那些事無關了,所以他才會答應下來。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開始在一旁仔細回憶和靈川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可是,以我這個大條神經來說,要想起細節實在太難了。
但是,靈川應該可以,難怪人王們把希望放在了靈川一個人的身上。
不知不覺,靈川的傷口已經愈合,可見神力還是保留。就像我還是能看到他心口的花紋一樣,它們成了真正的神紋,而不是像之前一樣纏繞住人王們的身體,這樣一看,還真有點像一個靈魂的牢籠。
“那么,我們進入下一個議題。”涅梵的目光再一次深沉起來,安歌安羽也因為他的嚴肅而變得安靜,涅梵更像是人王之王,統領著這里每一位人王。
“川,你對這座空城有何看法?”涅梵深深看向靈川,在這些男人認真議事之時,我感覺到了它們作為人王的王者氣度,也看到了他們讓人敬畏的一面。
“是幻城。”靈川答道,“而且,從我們穿過圣光之門就是了。”
涅梵點了點頭:“果然你也是這個感覺。”他擰起了眉,顯得事態有些嚴重。
我疑惑地看他們:“什么是幻城?”
“是鄯善最擅長的法術。”安歌對我解釋,“我們所有人王中,只有鄯善擁有幻術的能力,他可以在你不知不覺進入他的幻境,而且,他的幻境會成真,最后把你完全困死在里面,永遠無法脫離。”
我驚訝起來:“那鄯善為什么要困住我們?”
人王們安靜下來,紛紛看向彼此。
涅梵沉眉看靈川,靈川也難得露出一抹憂慮。安歌看向安羽,安羽瞇眸舔著唇。
修惶惶不安地看空蕩蕩的大殿,玉音坐回原位慵懶地斜靠:“我看有很多種可能,一是鄯善在保護我們,可能魔王已經到了他的鄯都二是……”玉音瞇起了眼睛,顯然不想說出第二種可能。
“鄯善背叛了”安羽替玉音說了出來,雙手環胸,斜眸冷睨,“如果是這樣我看我們干脆住在這個環境里,跟小丑丑一起研究破除詛咒的方法,也不錯啊”他嫵媚地朝我睨來,對著我風騷地舔了舔唇。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
忽然,涅梵深沉黑色的背影站到了我位置的前面,徹底擋住了安羽勾引的目光,隨即,傳來他的話音:“川,你今晚陪那瀾,其他人跟我一起找出口。”
“涅梵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們?”安羽立刻提出了抗議。
在涅梵沒有說話時,我在他身后霍然起身,站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高過了涅梵:“那我來命令如何?”
我的話音讓身前的涅梵一怔,微微低頭,依舊站在我的身前。
安歌安羽驚訝的目光也朝我而來,玉音還是那副沒有骨頭的樣子攤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掃視眾人沉語道:“今晚修保護我,其余人都去找出口!我會在房間里好好想想如何破除詛咒!就這樣,會議結束!”
“是……女王大人……”只有修對我恭敬行禮。靈川站了起來,走到涅梵身旁,淡淡說:“走吧。”
我也拉起了修往回走。既然這些人王誰都不服誰,那我也不客氣,我來發布命令,不管他們聽不聽,至少我說話了,安歌安羽會老實一點,不然涅梵很難搞定他們。
本來以為找到修,救活靈川,就可以八王合體,打敗魔王,結果,卻進入了另一個陷阱,這個陷阱還是在我們不知不覺的時候布下。而且,時間上也是那么地巧合,正好我找來修和靈川與涅梵他們會合時。
在找修之前,我和涅梵的分工便是他通知安歌和鄯善,負責集合他們,商量對策,部署兵力。與我會合后,迅速到鄯都集合,因為那里是魔王入侵的第一站
魔王無法通過圣光之門,所以他只能這樣一個都城一個都城的靠近。但是,他如果發動巖漿,巖漿是可以流出圣光之門的,所以伏色魔耶為了不殃及其它國度,而關閉了圣光之門。直到現在,伏都的圣光之門也依然關閉。
按照原計劃,我們現在就應該跟鄯善集合,休息一日啟程前往伏都營救伏色魔耶,然后打敗魔王。
結果,我們卻被困死在這里。而這個神力我今天才知道,是屬于鄯善的。
真希望是像玉音說的第一個原因,鄯都遇到了危險,鄯善出于保護我們,而讓我們進入了幻城。而不是鄯善背叛了人王,效忠于了魔王……
不,我不會相信鄯善會背叛,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我當初掉到這個世界,只有他幫助了我,還給了我一把清剛防身。
我坐在床上翻出了清剛握在手中,擔心地看陽臺外的月色:“修,你有沒有感覺到白白和摩恩?”
修站到我床邊搖了搖頭,咧開了笑容:“這或許對他們是好事……他們離開了……”
我放落清剛,月光中清剛上的寶石在閃耀:“但愿吧……”我躺了下來。
修站在我的床邊,看我一眼匆匆低下臉:“女王大人……我可不可以……”
“上來吧。”我直接說,雙手放在腦后。
“好,好……”他匆匆脫了鞋子,爬到我的身旁,開始慢慢脫自己的衣服。他脫掉了外衣,里面沒有任何衣物,他只穿一件外衣,他雪白的皮膚在綠色的神紋光芒中,也染上了淡淡的綠色。
“女王大人……”
“什么……”
“你……能不能再親我一下……”他低著臉攪動手指,怯怯地問我。
我看看他,再次坐起身:“好。”
他激動起來,雙手開始不停地揉捏。
我捧起他的臉,他綠瞳顫顫地看我,然后,我吻落他的臉,他的綠瞳睜了睜,卻是露出了一抹失望。
我疑惑看他:“怎么了?”
“我……我……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我一愣,腦中瞬間劃過某個訊息,立時臉熱起來。難道他指的是我白天那個情急之吻?
似乎有些小瘋子懵懵懂懂的事情因為那個吻,而沖破了封印……





小修的分裂體

小修緩緩抬起臉,綠盈盈的雙眸之中,是顫動的眸光,忽然,他的手撐到了我的身邊,微微前傾,輕輕地……吻上了我的唇……
綠色的睫毛在月光中輕輕顫動,像美麗的蝴蝶從我眼前飛過,透著小心的吻,帶出了他的青澀與緊張。
他只是輕輕碰了碰我的唇,便再次低下臉,惴惴不安地目光漂移:“好,好了……我……我睡了……女王大人……也睡吧……”
他像是逃跑般快速躲入被子下,安靜地一動不動。
我在月光中愣愣坐了一會兒,躺在了他的身旁,心里因為這個吻而深思……
修的情,摩恩和白白的失蹤,人王們的查探,讓我輾轉反側。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與其煩惱,不如養好精神幫忙。
我也不能因為修是瘋子可以不去在意他的感情,恰恰因為他是個瘋子,他對我的愛才是最純粹直接的,甚至比伊森,比靈川的愛更簡單明,可是……我該怎么去回應他對我的感情呢?難道真的這樣一直哄下去?
他給我了我全部,不僅是愛,還是忠誠。說實話,如果我命令靈川伊森去做事,他們未必會去做,但是修絕對會!他給了我太多太多,我不能這樣待他……
“女王……大人……睡不著?”身邊傳來修的聲音。
“恩。”我轉身看他的后背,“小修,如果解除詛咒,你會回到修都嗎?”
“修都……修都……我是怪物……我是怪物!父王!母后!**!”修一下子受到了刺激又激動起來,我立刻從他身后抱住他有些輕顫的身體:“修,你不是怪物,我會讓你恢復正常的,我會的……”
他在我的懷抱中忽然轉身,伸手緊緊抱住了我:“女王大人是我的,是我的!”他倏然收緊手臂。勒緊我身體的同時,竟是一口狠狠咬在了我的胸脯上。“啊!”在我的痛呼聲中,他隔著我的睡裙開始本能的**。
“修!”我著急推上他的肩膀,他倏然一手握住我的手猛力徹底,翻身壓上,重重摁落我的手在靠背之上。
他壓在了我的身上,綠瞳撐到最大癡狂地看著我:“女王大人——我的女王大人——”他的聲音變得粗啞,近乎粗吼,他就像我們初見之時那般興奮到了極點。
我驚呆地看他,小修這是又變身了!
大家都知道小修是個瘋子。他總是處在一種精神錯亂之中。他的大腦里像是分裂出了無數個修。這些修會在受到一定刺激時出現,變身。
自從我找到了他,我好不容易把他維持在一個比較平穩的狀態下,可是偶爾還是會發狂一下。比如有人要傷害我時。比如……我身邊有別的男人……
但是,他依然會聽我的話,做個乖孩子,直到……今天……
是靈川讓他徹底暴走了,雖然我用吻讓他平靜下來,靈川用男,寵的身份去哄小修,可是能感覺到,小修的狀態。已經不如之前那么穩定。
“女王大人——”小修極度興奮的大吼從我面前而來,他赤裸裸的身體在月光中格外地蒼白,身上綠色的神紋也閃爍出鮮亮的光亮,那一朵一朵綠色的玫瑰,正在朦朧的月光中爭相開放。散發出一種狂野的妖冶。
“你是我沁修斯的——”他忽然扣住我的下巴,在月光下猙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的——是我的——”
我的心里,忽然劃過一絲喜悅,小修終于能說出自己的名字了!之前他總是不敢提自己的名字,那是一個讓他陷入痛苦和錯亂的魔咒。而現在……
“女王大人——”他俯到了我的面前,小小的臉上嘴角咧到最大,宛如一個可怕的小丑面具,“我們怎么玩呢?恩——?長夜漫漫,真是讓人好期待啊”他一點點嗅過我的臉,我全身緊繃,感覺他的口水都要流到我的臉上了。
“小,小修,你能不能,冷靜一下……”
“不能——”他坐起了身體,在月光中撐開了雙臂,少年的身體因為神光而散發出了朦朧的綠光,修在月光中像是變身的精靈,“我的愛!我的女王大人睡在我身邊,我無法冷靜——”
“小修!”我撐起自己,他猛然伸手把我再次摁下,神情驟然陰狠:“你給我老實躺下!”他重重摁落我,整張臉撐滿我的眼簾,他眼中的興奮,他瞳孔的擴大,他綠發的垂落,他張開了嘴,口水真的要掉到了我的身上。
“那么……我們從哪里開始呢……”
忽然間,有什么細細的東西鉆到了我胸口的衣領,在我的溝壑之間蠕動。冰冰涼涼像是蛇一樣的東西讓我全身發麻。我立刻一把抓住,瞬間,全身像是針扎一樣戰栗,居然是……小修的頭發!
我僵硬地拽出那縷頭發,它在我的手中繼續蠕動。
“啊!”我驚嚇地扔開,另外一縷又撫上了我的臉。
“喜歡嗎……我的女王大人……”小修緩緩壓下身體,蹭上我的臉,冰冰涼涼的臉蹭在我的臉上,一只手倏然**我的衣領,握住了我的聳立,“我的女王……我的愛……”
“小……修……”我扣住了他的手。
“啊……我的女王……女王大人……好香……”
我知道我香,這要感謝伊森,可是,現在我不想。而且,我在小修身上聞到了非常濃郁的玫瑰花香!
我**抓住了小修的手,一個翻身把他壓下:“小修!今天不行!”
小修的長發在他的臉邊蜿蜒**,朝我的領口再次探來,這讓人毛骨悚然的頭發,我受不了啦娛樂教母陌虞!
“今天為什么不行……”他的頭發在我的脖子上上下摩挲,他瞇起了綠瞳讓人瞬間感覺到了成年**的可怕情,欲,是啊,他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了!
“我想要——我想要————”他朝我粗吼著,更像是在命令!
他怎么樣我我都認了!可這頭發實在嚇人,讓人有感覺都嚇沒了!
我立刻握住他的頭發**一扯:“別讓你的頭發動了!”
小修微微一怔,臉上邪佞的表情忽然又換做了亢奮,他抓住我的手:對——就這樣摧殘我吧——撕裂我吧——嘎嘎嘎嘎…………”
我登時全身僵硬,他的頭發也從我手中滑落,好久沒出現的破鴨子笑又出現了!小修又變身回我們第一次見到的變態鬼,,畜修了!!!
“快——”小修向我弓起了胸脯,指尖順著自己的胸膛一點點劃下,停落在自己心口上,“劃開這里——把我的心臟挖出來——獻給我的女王大人——快啊——嘎嘎嘎嘎——我好興奮!我好興奮啊——我終于要看到自己的心臟到底是紅色的,還是金色的——女王大人快把我剖開!讓我進入高……”
“啪!”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下!
我實在受不了了!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變態!”我終于忍不住朝他發飆了!
他弓起的身體回落躺在了**,慢慢轉回被我**拍過的臉,瞬間,他的臉上已經被哀傷布滿,他又要變身了……
我恨死死精神分裂了!
“女王大人……不喜歡嗎……”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眸中成人的姿態已經不在,而是那個十六歲的青澀少年,他雙手在赤裸的身前不安地攪動,綠瞳里漸漸溢出了水光,淚水真的從他的眼角滑落,“我,我做錯了是嗎……我……我做錯了……女王大人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是嗎……女王大人不要我了……因為我是變態……我是怪物……”
我撫額,他這是又裂回那個自卑沒有安全感的沁修斯了。
我撫上他淚濕的臉:“小修,我要你的,只是你別像剛才那樣好嗎?我有點怕……”
“知,知道了……”他的視線開始漂移起來,我放落身體緊緊抱住了他飽滿的身體,“修,今天我才剛剛接受靈川,你讓我適應一下,緩一緩好嗎?我說過,我會一直讓你在我身邊,我不會不要你的,所以,乖,睡吧,我們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恩,恩……”他在我的懷抱中抽泣了一下,呼吸漸漸平靜。
我長舒一口氣,小瘋子變身快,睡地也快,這是變身累了,人總是那樣分裂,大腦能不累嗎?我一定要治好他,不然他變成那鬼,,畜的樣子我也受不了!
好不容易哄睡小瘋子,我也躺落一旁,原本想等靈川的消息,最終還是睡著了
隱隱的,感覺到有人在黑暗中注視我,這種可怕的感覺讓我猛然驚醒,眼前出現一個黑影,我驚然坐起:“誰!”
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黑暗中,不言不語,一種熟悉的感覺,讓我驚跳的心慢慢平靜。
“阇梨香?”
她緩緩走出黑暗,站立在月光之中,身上是一件月牙色的,像印度女子的裙衫,美麗的紗麗遮蓋了她的容顏。她緩緩接下紗麗,果然是阇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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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的夢

我驚喜地跳下床,抓住了阇梨香的手臂:阇梨香!好久不見!”
她依然不說話,只是對我微笑,然后低下臉緩緩抓起了我的手,把我拉出了陽臺,明月就在我們眼前,我們像是走入明月一般,跨出了陽臺……
瞬間,銀白的月光吞沒了我的世界,當我隨她再次跨出腳步時,眼前出現了鄯都的王宮。我和阇梨香站在我們所住的王宮前,我們出來了,不,不對,這不像是我住的王宮,因為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
他們像是看不見我們,但這個鄯都卻比我們所住的鄯都,更加真實。
“王宮?阇梨香,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我疑惑地看阇梨香,她向來不說話。
她微笑地帶我轉身,忽然間,鄯善朝我們開心地跑來,他依然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時的裝扮,上身,用許多珠簾墜飾。白色寬松的褲子,沒有穿鞋。手上的臂環隨他跑步在陽光中閃耀,腳上腳鏈上的鈴鐺隨著他的步伐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
一頭尾卷的長發在腦后束起,鬢角兩邊微垂兩束在他奔跑時富有彈性地顫動。俊美的像是中東印度混血王子的臉上布滿喜悅。
他朝我和阇梨香跑來,當要撞到我們時,他竟是直接穿過了我的身體,我一愣,眼前的景物瞬間斗轉星移,出現了王宮的花園。
花園不遠處的秋千上,是一個美麗的印度混血的女孩兒,女孩兒有一張非常漂亮精致的臉,眉間墜飾寶石,一頭黑發如瀑布一般鮮亮。
“愛妃!”當鄯善的話音而來時,我看到他跑到了那女孩兒的身邊。女孩兒看上去也不過十七歲。
“看,這是你要的月亮石,我幫你找來了。”鄯善遞上寶石,眼中是滿滿的寵溺。
女孩兒接過寶石歡喜地握在手里,抱住了鄯善:王對我真好,我無論要什么,王都可以給我,王,我也要像阇梨香女王一樣長生不老,像她那樣保持美麗。卡薩林雅快要嫉妒死了,你快幫我去問問嘛阇梨香女王到底是怎么長生不老的?”
鄯善寵溺的神情里透出了一絲為難,但是他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對卡薩林雅點了點頭。
卡薩林雅開心地跳起舞來,在花園中轉圈。轉圈,一直轉圈。翩翩的舞裙飛揚起來。像一朵艷麗開放的大紅花。
我吃驚地看向阇梨香:這就是鄯善殺你的原因?只為滿足自己女人長生的?”
阇梨香的唇角揚起一個淺淺的角度,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再次拉起我的手來到了王宮的另一個房間。
我們的面前,已經站著鄯善。
這到底……是鄯善的記憶,還是阇梨香的?
“女王陛下。”鄯善欲言又止。看著站在窗邊的阇梨香,阇梨香身上的裙衫和我身邊的阇梨香一模一樣。她即使那樣站著,也帶著一種女王的威嚴和疏遠感。
“鄯善,卡薩林雅越來越美了……”阇梨香沒有轉身。似在看窗外下方,那里一個紅色的人影正在歡樂跳舞。
“謝謝女王陛下夸獎,愛妃她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她不知輕重,請女王陛下諒解……”
“她有你全心全意愛著,真幸福吶……”
“女王陛下……”鄯善面露一絲驚訝。
阇梨香緩緩轉身,微笑看鄯善:但是,你這樣寵著她,會把她寵壞……”
阇梨香的好意提醒,鄯善并沒有生氣,而是面露懷念的微笑:卡薩林雅與我青梅竹馬長大,她很小的時候,父親母后已經死去,她入宮成了我的未婚妻,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讓她開開心心度過每一天,用我全部的愛去彌補她失去父母的痛,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最大的滿足她……”
“是嗎……”阇梨香有些落落地垂下目光,“鄯善,如果真的有人想奪取我的神力,我希望……是你……”阇梨香抬起了眼瞼,鄯善立刻驚訝地呆立在原地。
“女王陛下!我不會!”鄯善著急上前,阇梨香微笑點頭:我知道你不會,但是……別人會……”
鄯善目露吃驚。
阇梨香的神情變得坦然,從袖子里取出了一把匕首,當我看見那把匕首時,我驚呆了!正是鄯善給我的清剛!
“這把匕首名為清剛,是半件神器。”阇梨香把清剛放到了鄯善的面前,鄯善連連搖頭,沒有接下。
“鄯善,接下它,用它刺入我的心臟,我就可以解脫了……”
“女王陛下……”鄯善的聲音也顫抖起來,一步步后退。
阇梨香淡淡地看手中的清剛:五百年了……我才知道最痛苦的不是看著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的懷里死去,而是……他們在眼前,卻無法相認……”
“女王陛下……”鄯善呆呆地看著阇梨香,阇梨香轉臉看向窗外:我們被困在這個世界里,生死輪回,很多次,我認出了他們,但是,他們卻已經忘了我我看著他們去愛別的女人,甚至……恨我……我才知道這有多么痛苦……我看著他們輪回了一世,又一世……卻無法繼續與他們相愛……被愛人遺忘的感覺……是那么地寂寞和痛苦……”阇梨香緩緩轉回臉,雙目變得空洞起來,“鄯善,你也答應過卡薩林雅愛她生生世世吧,可是,下一世,你真的能認出她嗎?”無錯不跳字。
鄯善怔住了身體。
阇梨香將清剛放入鄯善的手中:當他們來找我的時候,解脫我,看在我們也曾有一世相識,相愛的份上……”
當阇梨香撫上鄯善的臉,輕輕吻落時,我的大腦一陣嗡鳴,阇梨香……愛著鄯善……
鄯善手拿匕首呆呆站立在房間中,當阇梨香離去時,他手中的清剛“嗒啦”掉落在地。
我驚訝地看向身邊的阇梨香,她平靜地看著鄯善,可是眸中,卻已經溢出了淚光。
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看著愛人在自己懷里死去,而是一世又一世和曾經相愛的人相遇,然后,被對方遺忘……
“他們……真的忘記你了?”我的心,不知怎的絞痛著,痛得有些窒息。
阇梨香轉身柔和地看著我,伸手放落我的心口,我呆呆看她:我知道了,我會用心去幫他們解除詛咒的,可是,可是似乎只是相愛沒有用?而且,我,我無法跟所有人相愛,到底如何才能解開這個世界的詛咒?!”
阇梨香微微蹙眉,看向了上方。
上面?上面是哪里?
我再看阇梨香時,卻發現我們站在了日刑臺上,她伸出右手,高高指向上空,我疑惑地再次仰臉看,上面的天空高不可攀,天空無限地延伸著,金光驟然而下,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立刻低下臉,揉揉眼睛看阇梨香,她忽然拿出清剛放入我的手中,目露深沉:殺了她!”
我驚訝:殺誰?”
她忽然甩手指向一旁,我順著她手臂看去時,我們竟是又不知不覺地站在王宮的臥房里,而臥房內的床上,驚然是另一個阇梨香!
只見王位上的阇梨香面無表情,像是一個人偶一樣坐在王椅上,那雙空洞的眼睛里,卻是黑暗的邪氣!
就在這時,鄯善突然出現了,手端一襪坐到了阇梨香的身邊,微笑地喂她:喝粥了,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怎么又多一個阇梨香?!”當我驚呼之時,鄯善立時回頭:誰?!”突然,我的身體猛地被彈出了那個世界,驚醒之時,天已放亮,手中握著硬硬的東西,我慢慢拿起,正是清剛!
我猛地坐起,呆呆看著手中的清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鄯善是怎么回事?床上的那個阇梨香又是怎么回事?
阇梨香每一次出現都帶著目的,這一次,她竟是直接讓我殺人,而要殺的,居然是“她”!
可是,可是她不是早就死了嗎?但剛才鄯善察覺我的存在又是怎么回事?那感覺好真實,不太像是以往的夢境。
“女王大人……你醒啦……”修的聲音傳來,我立刻看向他,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手里也是一碗粥,“女王大人……請吃……”
眼前浮現鄯善喂阇梨香的畫面,那個躺在床上的阇梨香看似阇梨香,但又讓人感覺哪里不對,尤其是那雙空洞地像人偶的眼睛,里面還散發著黑氣,怎么也不正常。
“修,女王陛下醒了嗎?”無錯不跳字。靈川也來了,我抬臉看向靈川,他看見我時一愣,下一刻急急到我床邊捧住了我的臉,在我還沒反應時,忽然吻上了我的唇。
我愣愣看他,臉紅起來,他緩緩離開我的唇,看看我,點點頭:臉色好多了。”
“啊?”靈川吻我是為了讓我臉色好看?!
“做惡夢了?”他擔心地看我。我立刻問他:找到出口了嗎?!”
他抿抿唇,搖搖頭。
修把粥碗送到靈川的面前:靈川……喂女王陛下吃飯……”修還真把靈川當下人使喚。
不過靈川看起來也絲毫不介意,接過時還說了一聲“是”。





出口

我自己拿過:“我有手,不用你們喂。”我放落手中的清剛,靈川靜靜拿起,在我喝粥時,呆呆地看:“清剛?”
“一大早拿著清剛這是又要殺誰呀”玉音的聲音從房外而來,轉瞬,他和涅梵的身影已經從外走入。緊跟著,陽臺那邊也忽然覆蓋了陰影,巨大的翅膀的黑影一直投落到我的床上,然后安歌安羽也站在了我的陽臺上。
我看著他們,擦了擦嘴,修把碗從我手中拿走,我用沒有遮蓋的右眼看著所有人王:“正好你們到齊了,阇梨香又給我托夢了。”
“阇梨香!”登時,所有人王驚詫地頓住腳步,站在清晨清澈的陽光下。
阇梨香這個名字是個魔咒,是個禁忌,從我到這個世界開始,每個男人都會因為這個名字而瘋狂,失控,懷念,愧疚,自責。
我繼續說道:“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們,阇梨香經常會托夢給我,在靈都時,是她帶我去看了山洞里的壁畫,告訴我她和靈川的淵源……”我看向靈川,靈川呆呆地看著我。靈川的眸光顫了顫,垂落哦目光。
心中升起一股怪怪的酸澀味,我真是自作孽,選擇告訴靈川,卻又吃起醋來。
我再看向不語的人王們,涅梵的反應比我預想平靜一些,他已經向我吐出心結,此刻聽到阇梨香的名字不再發狂。
玉音微露一絲擔心看他,而安歌安羽雙手環胸相對側立,也是看著別處不言。
“阇梨香說了什么?”靜靜的房間里。響起了涅梵低低的話音。
“這次很特別,她給我看了一段她和鄯善的往事,她希望別人要殺她時,由鄯善親自幫她解脫。”
“為什么?”涅梵吃驚朝我看來,玉音也瞇起了眼睛,摸著尖尖的下巴似是回憶:“難怪當時鄯善第一個沖了上去……”
安歌安羽對視一眼,也朝房內看來。
我擰擰眉,繼續說了下去:“阇梨香說,她最痛苦的不是看自己心愛的人在她懷里死去,而是看著他們一世又一世輪回。重生,卻已經不記得他們之間的愛,把她徹底忘記,甚至恨她,所以。你們當中,很有可能曾經是阇梨香的愛人……”“所以……你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所愛……”修忽然興奮起來,“哈哈哈——是你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愛人——所以阇梨香當時沒有反抗,原來你們當中有她的愛——所以她不反抗。哈哈哈哈——”
我在修大聲的笑中輕嘆,這小瘋子說不定也是阇梨香曾經的愛呢?不過懶得跟小瘋子說了。
“阇梨香認出了鄯善曾經是她的愛人,所以,她選擇了鄯善。你們……不覺得阇梨香很痛苦。很可憐嗎?”。我難過地看向面前的人王,“曾經與愛人相愛,許下生生世世相愛的誓言,可是,輪回后,卻被愛人徹底忘記,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愛別的女人,甚至恨她,殺她,她說,被愛人忘記,讓她很寂寞,如果是我,我想在這五百年的痛苦折磨下,也會選擇解脫。我想,她死的時候,也有對愛人忘記她的恨,所以,她才會那樣說,她終于解脫了,而你們……”…
“要繼續孤獨地,痛苦地活下去……”異口同聲地,涅梵,玉音,安歌安羽和靈川低低說出了這句阇梨香臨終時的遺言。
“阇梨香孤獨了五百年,寂寞了五百年,痛苦了五百年,她愛她的愛人們,但也恨他們忘記了她,她是一個女人,不是圣母,所以,她選擇了這個方法,來報復曾經愛她,并許下生生世世要和她一起的諾言的男人們,最后,她的目的達到了……但是,我覺得她也后悔了,所以,她才會時常托夢給我,提示我如何解除你們的詛咒……”
“不!不!我絕對不會愛過阇梨香!我肯定不是她曾經的愛人!”涅梵終于還是激動了,他大手揮過我的面前,帶起一陣猛烈的勁風,“我哥哥愛她!她為什么不接受!她可以接受的!”
“她不想再愛上男人了呢?”我大聲地說,涅梵怔怔看我,“愛人轉世輪回,把她忘記,雖然非他們本意,可是,也像是拋棄了她!所以,她不想再愛了,她累了,你懂不懂?!”
涅梵在我的話中垂下了臉,雙拳緩緩擰緊。
“可能她一開始是不想再經歷自己愛人在自己懷里死去的痛苦,所以,她怯懦了,沒有去主動找回自己的愛,后來,她看到自己的愛又去喜歡別的女人,雖然對方沒有了記憶,但是她有!她就像看著自己的愛人一個個開始背叛自己,她開始失去了信心,變得迷茫,變得不再接受男人,不再去愛……然后,正好借八王之亂來了解自己,結束這種痛苦……”如果,阇梨香一開始找回自己愛人的轉世,或許,結局會變得不同……
但是,愛人的轉世并非那么容易找到,他們轉世后也會變成各種各樣的人,生活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中,他們不會記得阇梨香,所以不會生來就去等待某個女人,即使可能午夜夢回時感覺心中有那么一個女人,但也會在醒來時繼續生活在自己的環境里,認識新的女孩,和她們結婚,生子。
所以,這種“背叛”完全無法定論,阇梨香也沒有任何理由去責怪他們,這種如同吃了黃連說不出的苦楚,只有自己一個人吞咽,最后在五百年日復一日的沉敵醞釀出了恨果。
難怪阇梨香讓我不要恨,因為她已經為她的恨而后悔。
除非……環境讓這些男人們無法和別的女人接觸,而跟阇梨香有了交集,那么,曾經的愛才會被喚醒,才能和阇梨香繼續在一起,完成那個生生世世的諾言。
“完了……我是不是也搶了阇梨香的男人?”我全身一陣冷汗地看靈川,呆滯的靈川變得更加呆滯,他呆呆指向我:“阇梨香。”
“什么?”我愣愣看他,他這句阇梨香到底什么意思?
“不要在愛情上兜圈子!”涅梵有些煩躁地再次開口,“阇梨香與他丈夫們的愛情故事我不感興趣,我想知道,既然她這次給你托夢到底有沒有有用的訊息?!我們不想聽她的過去,我們只想知道怎么出去!鄯善到底在做什么?!”
“對啊就算我們當中有人曾經是阇梨香的愛人,在她報復我們時,也兩清了”安羽無所謂地斜睨我,真冷清,我錯了,跟男人談愛情簡直是對牛彈琴,我還以為我說的話會對他們有所觸動。一群沒心的家伙!
我想了想:“阇梨香沒告訴我怎么離開,不過讓我看到鄯善了,他活著,至于為什么困住我們,還是要出去才能問他。”…
“鄯善到底在搞什么鬼?!”安歌有些氣憤地說,安羽聳聳肩:“誰知道呢當年他第一個沖上去殺了阇梨香,或許他現在懊悔了,想把我們全部困住為阇梨香報仇呢?”當安羽的話音結束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落在他的身上,我也吃驚看他,說不準還真是這樣!
安羽因為被我們所有人看著別扭起來,一臉受不了地看我們:“你們看我干什么?都有毛病啊!”
“不是!安羽,我覺得你說地有道理!”我情不自禁地拿起清剛下了床,“你們看,當初鄯善把清剛給我,交代我,如果你們對我不利,就用清剛刺入你們的心臟,怎么殺你們是他告訴我的!”
涅梵立時看向我手中的清剛,玉音難得地陷入沉思,安羽發起了怔,安歌驚訝地看我,靈川靜靜地坐在床邊,只有小修還像小瘋子一樣邪笑地看著一切。
“當時覺得鄯善是好人,可是現在想想,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鄯善也是人王,卻告訴我怎么殺你們,而且,我當時是你們的玩具,一個月一輪地去你們那兒,所以,只有我可以接近你們每個人王!”
目光開始在人王們之間交錯起來,他們的神色空前地統一,變得凝重。
“他給我這把清剛的時候,我不是正好傷了修,是不是因此他覺得我具有反抗精神,借我的手來殺死你們每個人王呢?”
沉默開始在這個房間里蔓延,現在越想越覺得這個推測極有可能。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出出口離開這里,才能從鄯善那里,解開所有的謎。
“羽,難得你也會用腦子思考一次。”在沉寂許久后,涅梵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切。”安羽白了他一眼,瞥眸看向外:“與其在這里亂猜,不如盡快找到出口找鄯善對質”
大家在安羽的話中又變得一籌莫展。
我努力回憶夢境,回憶阇梨香帶我去過的每個地方,還有如何解開所有詛咒的方法,腦海中,浮現出了日刑臺。
對了!那個地方!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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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重生

我立刻問靈川:“這里有日刑臺嗎?”。
男人們一愣。
安羽好笑地看我:“怎么,日刑上癮了?”
“出口!”忽然,靈川從床邊一下子站了起來,立時,涅梵看向他:“川,找到出口了?!”
“恩。”靈川點點頭,“日刑臺。”他目光徹然地看涅梵,涅梵像是從他目光中接收到了什么信息,神情也驚喜起來:“日光!”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安羽莫明地看涅梵和靈川。
安歌低臉想了想,也有所察覺地神情凝滯。
玉音懶懶地走向陽臺:“好那就讓我們都去日刑臺”
日刑臺,處決樓蘭罪人之處,而它的可怕之處,是可以讓你徹底灰飛煙滅,甚至連靈魂都不復存在。即使無法毀滅靈魂,僅僅是讓人的身體徹底沙化,那觸目驚心的景象也足夠讓人望而生畏。
正因為日光是這個世界一切的克星,那么,即使是鄯善制造出來的幻城理應也經受不住日刑,因為幻城是神力做成,只要跟樓蘭神力有關,真正的日光就對其有用。
我們站在了日刑臺前,修緊緊抓住了我的手,他顯得很害怕,能讓這小瘋子害怕,可見日刑臺在樓蘭人心中,即使是人王們的心中有著多么恐怖的印象。
“那瀾,日刑臺的發動需要有人站在神柱下。”涅梵認真地看我,指向那根我討厭的神柱。我郁悶地撓撓頭,走入日刑臺,站在了那根猥瑣的神柱之下。
“不……不!女王大人!”修緊緊抓住我的手,“不要進去!不要離開我……”
男人們的目光落在我和修的身上,我溫柔地摸了摸修的頭:“不要怕。我只是去站一會兒,不會丟下你的,像在靈都那樣……”
“像在靈都……”修目光空洞地似是陷入回憶。
在靈都,靈川想徹底了結自己與亞夫的羈絆,居然想到用日刑將其灰飛煙滅。當時日刑臺發動,我快速進入,而修停在了外面。
我走入日刑臺,對靈川和涅梵,還有安歌安羽,玉音他們點點頭。幾位人王半蹲下來。開始發動日刑臺。
當符文在我身下閃耀,上方天空云層旋轉時。靈川緩緩起身,的腳他上過了日刑臺。
涅梵,玉音和安歌安羽都目露驚訝。
“川!你要做什么?”
靈川很平靜,轉身看他們:“實驗!”
我立刻喊:“靈川!這太危險!”
靈川卻絲毫不介意。當陽光要落下時,涅梵倏然搶步上前。伸手把他拽回日刑臺外。靈川的銀發和衣衫一起飛揚起來,忽然!修邁開了腳步,與靈川擦肩而過,朝我跑來:“女王大人——你不要丟下我——”
“不——修!不要過來——”我心驚地朝他跑去,立刻,靈川也掙脫涅梵的手朝修抓去:“修!”
“靈川!修!”涅梵。玉音,安歌安羽都驚呼地朝他們伸出手,就在那時,陽光傾瀉而下!將他們全數逼退……
“修——”我心驚地抱住了朝我撲來的修。他緊緊抱住我:“女王大人……不要拋下我……不要……”
“不……修!不……”我的身體開始顫抖,害怕,點點綠光從我眼前飛起,我心痛地抱緊了他的身體,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了他綠色的長發上,“修……你怎么那么傻……我只是發動機關……讓我們一起離開……”
我的心痛地無法言語,痛苦地已經無法說話,我眼睜睜看著他綠色的長發正在日光中慢慢消失,化作飛沙溶入我眼前的金光之中,我為他束發的金絲結也緩緩墜地,發出如同世界破碎的聲音,我能感覺到,那雙緊緊環抱我的雙手,正在開始慢慢消失,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不……修……不要離開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你——”我更加緊地抱住剩余的他,而他,卻沒有表現出絲毫地痛苦,只有深深地,害怕失去我的恐慌,緊緊貼在我的臉邊,不——快救救我的修,我不要失去他!
“我怕……”修在我的懷抱中輕輕顫抖,“我看見靈川進來了,我怕,我好怕,只剩我一個人在外面,只剩我一個了……我不要再一個人了……我要跟我的女王大人在一起,我要跟我的愛寸步不離……我的愛去哪里,我也要去哪里……我的女王大人去哪里,我沁修斯也要去哪里!我的女王,我不要離開你——”他在陽光中抱緊害怕地大喊,忽然綠光從他的體內迸射而出,蓋過了我面前的日光,我驚詫地看著他在我身前像是被綠光穿透一般,整個人被包裹在了綠光之中,與靈川如出一轍!失去的身體,雙手,長發開始在靈川中慢慢恢復!并且!長大!
“修……”我放開了修,他的綠發在陽光中飛揚,重新恢復的長發一直到腳踝,盤繞在他重生的身體上,恰好遮蓋了他小腹之下的身體,他在綠光的洗禮中緊閉目光,身上的花紋開始往心口快速收縮,最后,化作了一朵妖冶的玫瑰。
在陽光緩緩淡去時,他的身體也緩緩墜落,我慌忙接住這搖搖欲墜的變得更大的身體,像是綠色的玫瑰花花瓣在光芒中飄零。
精巧的臉已經徹底張開,被綠發隱隱遮蓋的容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與修父親的畫像變得相似,如同亞洲與希臘混血的俊美王子殿下,像是希臘神話中美神,但依然可以辨認出是修。狹長深凹的眼睛此刻因為緊閉而延生入散亂的劉海之下,堅挺的鼻梁下是他緊抿的薄唇,唇線微長,讓人想起曾經總是把嘴角咧到最大的恐怖模樣。成年修的臉失去了一分稚氣,多了一分酷勁和野性。
靈川的身影也從日光中隱現,他淡淡地看自己的雙手,平靜地開口:“果然沒事。”
“川!衣服!”我看見靈川身上的衣服倒是還在。
靈川聽到我聲音看向我,卻在看到修完好無缺時目露驚訝:“這是!”他立刻脫下衣服,蓋落在修的身體上,修還在昏迷。





不一樣的鄯都

修詛咒的解除跟靈川一樣,又不一樣,靈川詛咒解除時并未昏迷,而修不僅昏迷,還長大了,修詛咒解除的過程,更像是……重生!
是的!修重生了!
“川!修!”涅梵,玉音,安歌安羽急急跑入,無人來得及顧及我們是不是已經打開幻城之門,離開了幻城。
“這是誰!”安歌驚訝地看我懷中的修。
“是修。”靈川淡定地答。
“什么?!”所有人王們驚呼起來,看著我懷中成年的男子,他的身上遮蓋著靈川的白色衣衫,衣擺下微微露出他的雙腳。
似乎當主人不會被日光曬化時,衣服也不會被曬化。如果不是如此,那我真是要曬一次,裸一次了。
“這是怎么回事?!”涅梵像是受到極大的刺激朝我大吼,最為鎮定冷靜的他似乎已經知道了原因,而這個原因讓他抓狂,讓他發了急,我想,這里沒有一個人是不急的。看著身邊的人不知是何原因一個個解除了詛咒,他們的心,一定會急!
我握住修無力的手:“修解除詛咒了。”“瀾兒,你對修?”靈川說到一半頓住了話音,呆呆看我,我看向他:“什么?”
他眸光閃了閃:“昨晚……你們……”
“沒有!”看出靈川目光里的潛臺詞,我立刻否決,“我昨晚跟修沒有!你還是認為詛咒的解除跟那件事有關?”
靈川的表情反而更加平靜了,嘴角還揚起一個淺淺的幅度:“現在證明是徹底無關了。”
“你放心了?”我無語地反問,他還不是在吃醋!這太明顯了。
“恩。”他滿意地點點頭。
“那修是怎么解除詛咒的?”涅梵看著昏睡的修急問。
“而且還長大了!”玉音瞪大了雙眸。
我抱緊了修虛弱的身體:“修在陽光里差點就……”回想方才的景象,我的心又是一陣撕裂地痛。我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景象,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想,修是重生。如果你們也想嘗試一下,我很愿意!”我抬眸看向他們,果然,涅梵和玉音,安歌安羽的目光閃爍起來。一起離開?
難道?!
腦中似是劃過了什么,但一時來不及去思索。
“喂。”忽的,靈川叫了一聲。“我想,我們要解決的,是眼前的問題。”
我們在靈川的話音中抬起了臉,登時。周圍的景象讓我們全部怔在了日刑臺上,呆呆站立。
只見原本空曠的日刑臺周圍,是一個又一個刑臺!它們圍繞在日刑臺的周圍,一排又一排,巨大的數量讓人心顫!
每個刑臺上都綁著一個人,他們有的是僧侶,有的是普通樓蘭人,他們像是在等候行刑,奄奄一息地在處刑臺上昏昏沉沉地看著我們。
“天哪……”我捂住了嘴,心目中的佛都瞬間變成了修羅地獄,滿眼滿眼的刑臺讓日刑臺周圍的世界完全變成了一個可怕的刑場!…
曾經那個善良的鄯善,那個把清剛交給我的鄯善,那個讓我不要害怕,會有他保護我的鄯善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
“鄯善這是入魔了嗎?!”安歌吃驚地環視四周,從那些刑臺深處,隱隱傳來的呼救聲。
“救命……救命……”
那呼救聲及其微弱,似乎他們被人已經徹底遺棄在了這里,等著自生自滅。
“哦?”玉音雙手環胸瞇著妖媚的狐貍眼看四周,“我以為你們兄弟已經夠邪惡了,沒想到有人超過你們了”
“你在說誰呢?死人妖。”安羽冷眼瞥向玉音,“死在你手上的人就少嗎?喜怒無常,一不爽就賜死,難道不是你嗎?”
瞬間,玉音漂亮的眼中射出了寒氣,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是依舊。
“別爭了。”涅梵深沉看安歌安羽和玉音,“找到鄯善再說!”
涅梵大步走出日刑臺。
玉音妖媚地瞥了安羽一眼,跟在涅梵身后。
我立刻說:“喂!你們能不能幫我抱一下修?”
安歌點點頭:“好。”
忽然,安羽攔住他,拽拽地抬起下巴冷笑俯看我:“自己的男人自己抱,靈川不是還在嗎?走,小安,這個女人不缺男人。”
安羽硬拖走了安歌。
我有點郁悶,看身邊的靈川,他不知何時又對著天空發呆了。
“川。”
“我也想重生一下。”他看著天空呆呆地說。
我有些無語:“你沒看見修差點化了嗎?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心疼我?”他終于低下了臉。
“當然!”我有點生氣了,“那樣很好玩嗎?!而且靈川你已經是個成年人,還帥地掉渣,萬一你重生長殘了怎么辦?!”
靈川眼睛睜了睜,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后,摸上自己的臉:“那可不行。我很滿意我現在的長相。”
靈川居然也有臭美的時候。
靈川彎腰抱起了修,低臉看看他:“沒我好看。”
看著他呆呆的神情,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靈川是典型的悶騷啊。
“對了,川,我問阇梨香如何解除所有人詛咒的時候,阇梨香就是站在這里,然后指天空,難道真的要每個人日刑一次?”
靈川星輝的瞳仁卷起了深深的漩渦,那個漩渦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宇宙,像是蘊藏了無限的時間與空間。
靈川也抬頭看向天空,我也疑惑地抬臉看:“還是上面有什么?”
“上面有他。”靈川忽然答。
“誰?”
“神王。”淡淡的話音從靈川口中而出時,上面的流云安靜地從我們上方飄過……
神王……神王尉遲法!那個傳說中的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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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入魔

“喂!你們還站在那里做什么?!”日刑臺外傳來了安羽的催促聲。他單手叉腰側對我們,一副傲視我們的姿態。
靈川俯下臉,臉上的神情還是淡淡的,他公主抱著修走出日刑臺,我拿出口袋里的眼罩,想了想,還是放回,從今天開始,我想用我的右眼,看到更多的真相。
只有這只眼睛,才能看到左眼看不到的東西,看到靈川他們解除詛咒時的變化,我不想錯過任何解除詛咒時的蛛絲馬跡。
雖然還有點不適應,但比之前好了一些。身上也因為沖了電暖洋洋的,再次充滿了力量。
當幻城消失時,我隨身帶著的背包也出現在了日刑臺上,我背上跟上大家,走入那像是樹林的刑臺。
此時此刻,我真希望眼前的一切才是幻想,鄯善不會用如此殘忍的方法去對待他的子民,即使他們可能是罪犯。甚至,我認為在他的管理下,應該不會有罪犯的出現。
即使出現,也會被他的慈愛和善良感化。
一路過去,是一個個被捆綁在刑臺上的犯人,數量多地觸目驚心,他們在刑臺上受煎熬的臉,讓我不敢直視。
他們很多人已經發不出聲音,有的似乎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安歌安羽上前,他們也說不出半句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這些人快死了∼∼”安羽無聊地擺弄那些人無力的腦袋,“他們熬不過一天。”
“那快放了他們!”我著急地說。
安羽好笑看我:“萬一他們真是壞人呢∼∼”安羽聳聳肩,嘴角忽然帶出一絲邪氣,“不如……讓我來給他們解脫?!”安羽扣住了一個人的下巴。
“住手!”涅梵阻止了安羽,“等搞清楚情況再說,無論怎樣,他們是鄯善的子民,我們無權干涉鄯善治理鄯都!”
“這根本不需要權利!”我終于忍不住了,“這是一個人的是非觀!我不相信善良的鄯善治理下的鄯都會有那么多罪犯!只有你們才有可能!”我指過涅梵,玉音和安羽。他們的臉色一個個緊繃。
安歌因為我沒有點他而偷偷松了口氣。安羽立刻向他射出郁悶的目光,安歌揚起與安羽相似的邪笑,像是哄他一般攬上他的肩膀。
安羽這個別扭的孩子才好一些。
“鄯善那么善良,他一定善待自己的子民,他的子民也一定是善良謙和的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環視在烈日下曝曬的人,“一定是鄯善變了……”我知道我的判斷或許武斷,甚至沒有說服力,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安歌曾經的荒唐促使了安都人民的反抗。亞夫對祖輩制訂的律法的嚴守,使靈都人民也活地過于束縛,服從。而伏色魔耶的強大讓他的子民好斗,充滿了個人英雄主義。菲爾塔的友好和和善讓整個修都人民處在一種祥和的氛圍中。
這證明王對自己的子民是有引導和影響作用的。
所以,我不相信那樣善良的鄯善會把鄯都治理地罪犯滿地。
“救命……救命……”人林之中出現了氣息奄奄的呼救聲。我立刻朝那里跑去,男人們緊跟我而來。
被綁在刑臺上的是一名老者,他的胡子已經全白了,一頭銀發在曝曬中枯萎凌亂。
“救命……”他低著頭像是用最后的力氣喊著,“神使……”
“神使?”安羽有趣地挑挑眉。
“可能因為我們突然出現在日刑臺上,所以被誤認為神使。”涅梵解釋著。
我立刻拿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水瓶,給老者喝了一口水,老者緩了緩,慢慢睜開了眼睛。
“到底怎么回事?!”我焦急地問。
老者還是沒力氣抬臉:“王,王忽然變了……只要是反對他的人……全被綁在了這里……”
果然是鄯善變了!
靈川淡淡看著老者,眸中眸光開始閃爍,我知道,那是他在思考。
涅梵上前一步:“你是誰?”
“我是阿普諾提長老……”
“鄯善為什么會變?”玉音也走上前問。
“阇,阇梨香女王……復活了……”當老者困難地吐出這句話時,涅梵,玉音,安歌安羽,甚至是沒什么表情的靈川,都陷入驚訝之中!
果然我看到的是真實世界!那個床上目光空洞的阇梨香!
“阇梨香怎么可能會復活!”安歌不相信地搖頭,玉音立刻看向一臉陰沉懷疑的涅梵,似是怕他暴走。
“那是妖魔的化身……王被迷惑了……”邊上也有人吃力地說了起來,身上的衣衫和老者一樣,似也是長老或大臣,“我們勸誡王……王不聽……”
所以鄯善把勸誡他的人,或者說認為阇梨香是妖魔化身的人全綁在了這兒?問題果然出現在鄯善的身上!
“王變了……求神使救救王……”
“求神使救救我們的王……”
“救救王……”
一聲又一聲哀求在人林中響起,他們是被鄯善綁在這里曝曬,但是他們此刻,卻是求我們救鄯善,他們對鄯善,居然沒有絲毫恨意,即使他們將會被活活曬死。這是一個多么有佛心的民族!
我捏緊了拳頭,我憤怒了!沉語:“救他們!”
“恩。”靈川毫不猶豫地放下修,揮開左手,登時,空氣中開始聚集水柱,一條條水柱直沖天空。
緊跟著,涅梵也揮開雙臂,氣流猛然揚起,掀起我們衣衫的同時,也穿過每個刑臺,瞬間切斷了繩子,人一個,接著一個倒落在刑臺上。
靈川隨即收手,“嘩!”水如雨而下,淋在那些被曝曬的人身上,醒著的人開始大口大口喝水,昏迷的人也在水中漸漸蘇醒。
我們像是被大雨圍繞,只有我們的上空沒有水滴。
靈川再次抱起修。
我看向前方:“走!去找鄯善!”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涅梵深沉擰眉,“魔王已經來過了。”
我看向遠遠的天空,離日刑臺越遠的地方,天空變得越陰沉,也就是,離王都越近,天空越黑暗。
眼前的鄯都,已經完全不是我們初入鄯都時的景象,雖然那是幻城,但從涅梵他們的反應來看,那才是真正的鄯都。
而現在,整個鄯更像是籠罩在一種黑暗的陰影之下,讓人恐懼。
當我們走入王都時,街上根本沒有人跡,人人關緊自己的門窗,目光里只有驚恐和害怕,但還是有人大著膽子用充滿期待的目光遠遠看著我們,他們像是也在祈禱,我們能夠拯救他們的王。
整座王都的天空是圍繞不去的黑云,紫色的閃電在里面穿行,像極了伏都的魔域!
這現象可不正常!難道魔王真的來過了?!
“垮察!”忽然閃電像是活了一樣,在我們靠近王宮時劈下。離我最近的安羽立刻抱起我后退,“呼啦!”一聲翅膀張開,帶我飛離地面。明明平時表現地最厭惡我,卻在此刻將我從危險中帶離,真是個傲嬌別扭叛逆的孩子。
“果然魔族在這里!”涅梵深沉地看黑色的天空,忽然間,黑云里現出了黑色的人影,像荒漠的禿鷲一樣在我們上空盤繞!宛如隨時等待時機俯沖下來,將我們生吞活剝!
玉音變得吃驚:“鄯都被攻陷了!”
“不是攻陷,我看更像是投降!”安歌瞇眼盯視上面盤旋的黑影。
涅梵的臉色越發拉長緊繃:“我們之前來鄯都提醒鄯善,讓鄯善準備御敵,沒想到在我們去找安歌,等到修和川的這段時間里,他卻背叛了我們!”
我看向深黑的宮殿:“不一定是背叛……”
“不是背叛是什么?”攬住我身體的安羽冷笑。
“是入魔。”靈川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的神色,銀發在黑暗世界里飛揚。
“入魔……”人王們凝重地看向那座被紫色電龍包裹的宮殿。
“我見過長老口中所說的阇梨香……”我把沒有說完的夢境說了出來。
“什么?!”所有人王異口同聲地驚語。
安羽攬住我驚訝地俯下臉看我,我看向被黑云籠罩的鄯都:“是真正的阇梨香給我看的,然后她把清剛交給了我,我現在才明白,她是想讓我殺了那個阇梨香,解救鄯善……”
人王們沉默下來,玉音和安歌不約而同地看向涅梵,涅梵忽然甩去了黑色的外衣,露出了更適宜戰斗的紫色長衫,緊緊盯視王宮的入宮:“那讓我們進去!救鄯善!”
“不錯”玉音看似懶散地雙手環胸,可是身上的殺氣卻比平時更甚,“什么時候了,還矯情阇梨香的事,我可是最最喜歡他的了。”
恩?玉音不是最喜歡涅梵的嗎?整天黏在一起的。。。難道,涅梵是閨蜜,鄯善才是真愛?
涅梵和玉音對視一眼,躍上前,立刻,紫色的閃電再次而下,劈向他們。果然王宮是一個界限。
靈川揚起臉,目光一直看著我。
我疑惑地俯視他:“怎么了?川?”
他的銀瞳卷起了深深的漩渦,化作了浩瀚的宇宙:“瀾兒,如果鄯善因阇梨香入魔,那你也要用阇梨香將她喚醒。”
“阇梨香!”我焦急地指向自己,“現在我上哪兒去找阇梨香!”
靈川星輝的瞳仁里忽然變得越發明亮,緊緊盯視我:“你就是!”
我怔在安羽的環抱之中。





鄯善的阇梨香

忽然,靈川看向我身旁:“安羽,送她進去!”
“哼。”安羽在我身側冷笑,“我憑什么要聽你這個呆子的命令!”
靈川星輝的銀瞳忽然閃了閃,垂落眼瞼,似是有些低落:“因為我們這里沒人能帶她進去……”
倏然,我感覺到攬住我腰的手臂一緊,安羽似是受到極大的贊揚,緊緊抱住我揚起手臂插入雪發,得意地高昂下巴揚起邪笑,俯視靈川:“不錯!只有我才能帶她飛翔!小丑丑,你可抱好了!”
我立刻抱住安羽的腰,順便對抬起臉看我的靈川一個贊。果然他最腹黑,一兩句夸贊就讓安羽聽了他的話,安羽這叛逆型的學生款,怎么是腹黑銀發的對手!身有靈川,絕壁降服萬王!
安羽抱起我飛速飛向王宮,靈川放落修,用冰窖護住他之后,開始協助涅梵玉音和安歌突破。
黑色的人影倏然而下,朝我們而來,果然是魔族!漆黑的身體,黑色的翼翅,他們飛向我,卻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讓開了身體朝下方的涅梵他們而去!
“切小丑丑,看來魔王對你是真愛啊”安羽的臉貼上了我的耳垂,“你這樣對我哥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抽了抽眉:“你確定我真的和你哥在一起了,你不會鬧別扭?你這個兄控!”
“哈哈哈,我怎么會別扭”他輕松愜意地在閃電間飛行,我淡淡道:“我跟你哥在一起后,你哥就會大多數時間和我在一起……”剛說一半,某人已經全身緊繃,滿臉的不悅了。
“然后他會沒工夫陪你……”
攬住我身體的手一緊。
“也沒多余的時間和你玩模仿游戲……”
抱住的身體開始散發寒氣。
“別忘了,安歌說過。只有我不會跟你分享,所以,你會漸漸失去你的小安,這樣……真的好嗎?”
“你這個混蛋女人!”他幾乎是粗吼地把我拽離身體,高高舉起,“小安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讓你獨享的!你滾——”他幾乎用盡全力地把我扔進了王宮的陽臺,當我離開他的那一刻,魔族立時飛撲向了他。
我在空中飛翔,看著他陰郁的臉和飛揚的雪發,還有由白轉黑的翅膀。被魔族漸漸淹沒
安羽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孩子,他一方面希望他哥哥幸福,得到自己的愛人,另一方面,又不想失去安歌。認為安歌是他的東西,他對安歌的獨占。足以斷定他是一個實實足足的——兄控!
“怦!”我重重摔落在陽臺上。還滾了滾,撞在了陽臺邊的墻上,瞬間痛得胃抽筋。是我自己犯賤,去招惹安羽做什么?結果被他直接扔了出來,本來他說不定會溫溫柔柔地把我放在陽臺上。
我在陽臺上趔趔趄趄站起,緩了緩勁。轉身走入無人的房間,當我的腳步跨入房間之時,身周的黑暗開始點點化去,像是另一個世界正慢慢從黑暗中剝離出來。陽光漸漸透入房間,暖暖的房間內,連花瓶里的鮮花都帶著清晨的露珠。
我驚訝地轉身再看向陽臺外,哪里還有黑云魔族,只有陽光明媚,彩蝶飛揚。這難道又是一個幻城?是鄯善把我困在幻城里,還是……他把自己關在了里面?
我走入房間,房間是空的,不過走廊里倒是有人的聲音。我跑到房門邊,聽到了侍女的聲音。
“快給王送去,不然他又要生氣了……”
“可是,可是我好擔心外面的哥哥……”
“噓!你是想被拖出王宮嗎?!你忘了反是被拖出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回來的!”侍女害怕的對話聲讓我確定是鄯善把王宮給隔離了,出于某種原因,讓大家生活在這個充滿陽光,美麗的地方,這也或許是鄯善最后的一點善念了。
我看了看房間,發現是一個女人的房間。我打開了櫥柜,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裙衫,我想起了身穿白裙的阇梨香,還有她頭上白色的紗麗。
“你就是……”靈川的話音浮現在耳邊,他說我就是阇梨香,難道是讓我假扮?我看了看白色的衣裙,毫不猶豫地換上。
拿出清剛背上背包,我用紗麗遮臉,走出了這個房間。
走廊上婢女來來去去,她們有些疑惑地看我身后的背包,有的形色匆匆。
我拉住一個問:“阇梨香在哪兒?”
婢女緊張地看我:“你,你到底是誰?”
我緊緊抓住她:“來救你們的人!”
讓我意外的是,她卻害怕地后退:“外,外人!救命啊!有闖入者!”
我勒個去,鄯善的人還真是效忠他,一個個被曬了還內心只想著讓我們救鄯善,而我現在說救他們,他們卻喊人來抓我!
果然,士兵跑了上來,我立刻握住腰間的圣劍,士兵把我堵在走廊里,我拔出了圣劍!
“住手!”我忽然聽到了鄯善柔柔的聲音,我看向前方,士兵慢慢散開,我終于看到了許久沒見的鄯善。
他依然穿著寬松的燈籠褲,的上身是健康的小麥色,綠松的寶石點綴著他的身體,幾縷卷卷的長發散在臉邊,比幾個月前更長一點的棕發。
我收起了圣劍,他朝我慢慢走來,的腳上鈴聲“岑岑”。他的目光一如初見般溫柔,他柔和地看著我,站到了我的面前,緩緩伸出手,臂環在陽光中閃過一抹古銅色的青光。
慢慢地,手指碰在我的紗麗上,緩緩接下,當我的臉出現他眸中時,他揚起了微笑:“能再次見到你,真好,那瀾。”
他知道是我,是我那瀾來了。
他看了我片刻,執起了我的手:“跟我來吧。”隨即,他轉過身,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士兵和婢女無不擔心地看著鄯善,他們到底在擔心什么?擔心我欺負他們的王嗎?
來到一間無人的房間里,我看到了夢境中阇梨香躺著的床,但是此刻,上面不見阇梨香的身影!
“昨天是你吧。”他忽然說,我立刻看向他,他微笑地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床單。
我立刻問:“為什么要那么做?把人王全關在幻城里?!”
他停下了撫摸床單的手,變得沉默,忽然安靜的他,像是徹底溶入清澈如水的陽光里,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中閃耀別樣迷人的光彩。
那一刻,就像他靜止在了陽光中,形成了一幅朦朧的,充滿異域風情的水粉畫。
“你讓我失望了……”靜靜的話音讓時間的齒輪再次運作,我愣愣看他:“失望……”
“我以為你會殺死其他人王的,結果……”他緩緩抬臉看向我,溫柔的臉變得木訥而沒有表情,“你卻和他們在了一起……”
我怔然后退了一步:“原來你真的想為阇梨香復仇!”
鄯善眨了眨眼,低下臉。
“呵。”我感覺整件事是那么地可笑,“既然你想為她復仇,為什么當初又要殺她!”
“為了幫她解脫。”他的目光開始變得空洞,“我感覺到了她的痛苦,我想幫她解脫,但是!”鄯善的神情變得憤恨起來,聲音也不再柔和,“那些人!都是想得到她的力量,他們為了私欲而對她起了殺念!他們應該為她的死付出代價!”
“他們已經付出代價了!”我大聲道。
“這還不夠!”鄯善豁然起身,雙手緊擰,“這還不夠……不夠……我要讓他們死在他們的玩物手里,這樣……猜夠諷刺,他們死在了一個讓他們最看不起,認為最低賤的人手里,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看著他快要失控的神情,我冷笑:“你怎么不說是你自己沒能力為阇梨香復仇,甚至連接近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住口——”他赫然朝我大吼,臉上的微笑已經瀕臨崩潰。他雙目圓睜大口大口呼吸著,似是有什么讓他很痛苦,讓他無法喘息,那東西想要脫離他最后一點理智的控制,完全控制他的心。
忽然間,我的眼角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我立刻看去,正是阇梨香!
她正站在一邊看著我,空洞的雙目中是漆黑的深淵:“你終于來了,鄯善,把她抓起來交給魔王。”阇梨香面無表情對鄯善說。
我立刻看向鄯善,鄯善的臉上也變得沒有了任何神情,那個曾經溫柔微笑,如同寵溺妹妹的大哥哥,已經不見了。
我憂急上前:“鄯善,你就算要為阇梨香報仇,也不能跟魔王聯手啊!那是魔王!那只會讓你自己入魔的!”我發現即使我上前想說服鄯善,身邊的阇梨香也沒有阻止我,還是看著,按照常理,她現在應該攔阻我才對,難道她只是一個空殼,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鄯善緩緩抬起有些疲憊的臉:“因為……他復活了阇梨香。”
我怔然看他,心中立時燃起了憤怒的火焰:“你確定那是真正的阇梨香嗎!”我憤然甩手指向阇梨香,“那只是一個空殼!鄯善!你為什么一定要執著于阇梨香的生死?!涅梵他們已經后悔了!他們后悔于殺死阇梨香,整日活在對阇梨香的愧疚中,那已經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了!你為什么還執著于復仇?當初是你親手幫阇梨香解脫的,你為什么現在還想要讓她活過來?”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居然為了制造一個阇梨香的人偶讓自己安心而效忠魔王,無法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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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2:01:53 |只看該作者
我就是阇梨香

鄯善緩緩地,顫抖地抬起自己的雙手:“因為……我想好好愛她……補償她……兌現……自己的諾言……”
“什么……”我驚訝地看他,看著他漸漸痛苦落淚的臉:“我們曾經相愛,但是……我卻忘記了她,忘記了與她生生世世相愛的誓言,是我背叛了對她的感覺,是我讓她變得孤獨,痛苦,尋求解脫,是我……全是因為我……是我的錯……無法原諒……無法原諒……”他哽咽地落淚,低啞的哭泣……
我們……全都錯了……
我們以為鄯善背叛了人王,我們以為鄯善想為阇梨香復仇,卻到最后,是他自己想補償阇梨香,只因為阇梨香的那句話,卻讓她變得深信不疑!
鄯善的痛苦,還是來自于他的善良,他的信仰,他的信仰讓他堅定地相信了阇梨香的話,相信著生死輪回,而他的善良更讓他對那個根本沒有證據的諾言深深愧疚。
他信了阇梨香,信了自己是阇梨香曾經的愛人,甚至是完全沒有證據,沒有前世的記憶,他依然堅信,然后,把一切都歸罪在了自己的身上,把阇梨香的孤獨,寂寞,痛苦,和最后的死,全都歸罪在了自己身上!
他原來是深陷在對自己的仇恨厭惡中,乃至無法自拔,最終醞釀出了心魔。
我激動地揮手:“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是阇梨香的!是她自己的錯!”
鄯善驚詫地抬臉:“不!是我的錯!是我的!”
“是阇梨香的!是她自己的猶豫彷徨。致使她活在要不要繼續去愛你們的痛苦中!是她自己的膽小懦弱,讓她因為不想再去體會失去你們的痛苦而不敢再去尋找你們,愛你們!是她自己搖擺不定,最終錯失了一次又一次與你們重逢相遇相愛的機會!”我怔住了,這不就是在說我自己嗎?因為害怕被同化,而在要不要去愛伊森的事上糾結,之后又在到底愛靈川還是伊森的事上糾結,猶豫,彷徨,膽小。懦弱,搖擺不定,錯失機會,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說我自己!
原來。阇梨香讓我用心看的不僅僅是別人,還有我自己!
阇梨香在提醒我。不要像她那樣最后失去了一切!
我變得越發堅定起來。絕對不能讓這樣的悲劇再繼續下去,阇梨香一定是希望我能解開鄯善的心結,因為造成鄯善改變的,是阇梨香對他說的那句話:曾經我們也一世相愛……
我越發認真地看鄯善:“而在阇梨香認出你們,又看見你們各自成家時,又在那里吃醋痛苦。自怨自艾,這難道不是她自找的嗎!鄯善!最后的一切,是她自己親手造成的!”
鄯善在我的話語中怔然后退,跌坐在床上。
我激動地握緊清剛:“所有的痛苦都是她自找的。是她在愛情上不干不脆,卻又在哀傷愛情的失去,她甚至沒有為找回你們二人努力過!又有什么資格來怪你們不再愛她,沒有兌現當年的誓言?你們已經轉世投胎,你們已經失憶了!難道還要去捕捉心里面那個若有似無的身影而孤獨終身嗎!那才是最大的自私!最后,她又因為受不了這些痛苦,自己尋求解脫的時候卻又來報復你們,是她有問題,是她拋棄了你們!鄯善!不是你背叛了她,是她舍棄了你們!是她違背了生生世世和你們在一起的諾言!”我激動地上前握住鄯善的肩膀,“鄯善!不要再因為那句:我們曾經有一世相愛的話,而再心懷愧疚,因為,阇梨香自己也沒能做到……”
鄯善在我激動的話中抬起了臉,驚訝地看著我。
我緊緊抓著他的肩膀:“你真的沒做錯任何事,你真的不能因為轉世投胎的失憶而怪罪自己沒有去遵守生生世世相愛的諾言!阇梨香已經后悔了,她真的已經后悔用長生來懲罰你們,她真的不想再看你這樣痛苦下去,被心魔控制……”
“你怎么知道……”他緩緩站了起來,目光癡癡地落在我的臉上,“你是怎么知道女王陛下對我說的話的?”
我一怔,心中瞬間有了決定,我立刻重新抓起紗麗蒙住自己的臉,只露出自己的眼睛:“因為我才是阇梨香!”
鄯善幾乎驚呆地站在我的面前,圓睜的眼中清澈映出了我的倒影。
我捧住他的臉:“鄯善,好好看著我的眼睛,我是阇梨香!是真正的阇梨香!但那個東西,真的不是!你看她的眼睛是空的!那是你的心魔!”我甩手指向那個阇梨香的大人偶。
鄯善呆滯地開始搖頭:“不,阇梨香不會從另一個世界而來……”
“那是因為我拋棄了你們!我完全拋棄了這個世界,拋棄了神力,拋棄了心中所愛,然后,然后不知怎的就也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但是,命運讓我再次回來找尋你們,彌補自己的過錯……對啊……我是回歸的靈魂啊……所以我當時墜入天河心情平靜又祥和,所以得到了天沙的眷顧,所以你們這些人王的神力對我無用!”我的心跳驟然激烈起來,“鄯善!所以我真的是阇梨香!我回來了,我來找你們!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我的眼前倏然浮現阇梨香的影像,是這樣嗎?阇梨香?你是不是想讓我替你跟他們……說一聲……對不起……
她的眼淚,從眼眶中緩緩落下,從我的眼眶中溢出,我感覺到了她的心痛,悔恨和愧疚,感受著她的自責與哀傷。
“女王……陛下……”當顫顫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時,鄯善單膝跪落在我的面前,雙手緊握我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顫顫抽泣。
我輕輕抱住了他,淚水溶入他褐色的發間:“對不起……鄯善……讓你入魔……是我不好……現在,我希望你能除去你的心魔,跟我回家……”我放開他,把清剛再次放在他的手中,他抬起臉深深地注視,我深深看他:“還記得嗎?當初是我把清剛交給你幫我解脫,而當那瀾出現時,你又把清剛交給了那瀾,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他也揚起了溫柔的微笑,那像陽光一般溫暖的微笑,他眼含淚光地搖了搖頭:“不,是命運讓我把清剛,還給了主人……”
“去吧,這一次,是讓你自己解脫,從我身上,徹底解脫……”
他低下臉俯看手中的清剛,我往后退了一步,他手握清剛緩緩站起,再次仰臉時,雙眸中卻是堅定的精光!
他走向阇梨香,阇梨香依然雙目空洞地看著他:“你會后悔的,鄯善。”
“不,讓你留在世上,我才會后悔!”鄯善說完舉起清剛毫不猶豫地刺入阇梨香的胸口,瞬間,黑氣從她的心口噴涌而出,粗重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嚎出:“那瀾————你會后悔的————我已經找到了林茵,等我們合體,我們會天下無敵,哈哈哈哈————哈哈哈——”阇梨香的聲音,已經徹底變成了魔王的聲音。
我冷冷看她,抽出了自己的圣劍:“是嘛,如果你再不滾來見我,后悔的是你!你這個噴黑煙的怪物!”一刀砍落,瞬間黑煙化作金沙,傳來魔王的怒號:“啊————我一定要得到你————啊————”
“怦”一聲,阇梨香在這個房間里炸碎,化作點點金沙,散步在充滿陽光的空氣里,散發點點金光。
鄯善雙目祥寧地看著那點點金沙,揚起了輕松的微笑……
金沙飄出了陽臺,外面陽光燦爛的世界漸漸斑駁,出現了黑暗,還有那紫色的閃電。
忽然,整座王宮晃動了一下,我一下子沒站穩,朝鄯善撲去。
“怦!”我撲倒在了他的身上,他怔怔看我,小麥色的臉倏然紅了起來,他小麥的膚色,是很難看出臉紅的。
“對,對不起,一定是人王們在強攻,我去叫他們住手。”我匆匆從他身上爬起來,忽然,他拽住了我,在又一次晃動中,他把我往他的方向用力拽去,然后,緊緊抱住了我……
上面有墻灰因為劇烈的晃動而剝落,地上,他依然安靜地抱住我。
“鄯善……”
“請讓我……這一世……好好愛你……即使你不愛我……”
我怔怔伏在他的身上,聽著他胸膛里的心跳“為什么……會信那句話?你已經轉世,阇梨香的話可以說毫無根據……”
“因為……在殺她時,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了她……”
我的心跳,猛地一滯,原來,鄯善真的殺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生生世世相愛是存在的,只是,因為沒有相遇,沒有點燃心底那根燈芯。當遇到時,燈芯自然而然點燃,即使身邊已有女人,到最后,也會被心中的愛火指引找到那個前世深愛的女人。





七王聯手

“大家都以為我是為了**卡薩林雅想長生不老的愿望而殺死了阇梨香……”鄯善抱緊我在我耳邊低啞地說著,“卻不知道我在幫她解脫的那一刻,心已經徹底破碎,我知道,我心中的那盞燈,徹底熄滅了,可是,我只能選擇那么做,當時看著她那么地痛苦,尋求解脫,我告訴自己一定要達成她的心愿,我知道她不想死在那些人骯臟的手中,所以……我解脫了她……”
“轟!”王宮像是要被人整個端起,再次震顫起來。外面的走廊里傳來了婢女的尖叫聲。
“結果卻在你的心里,種下了心魔……”我撐起了身體,在看到布滿亞夫神紋的花藤爬入這個房間時,淡淡地說,“修,停下吧,鄯善已經回來了。”
鄯善睜了睜眼睛,一瞬間充滿了很多困惑,卻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和祥和,像是知道了什么,臉上再次揚起溫柔的微笑。
我撐起身體,白色的紗麗從他的身前緩緩慢慢提起,他抬手抓住了我的紗麗,我站了起來,紗麗也從我的頭上被他輕輕扯落,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我看向陽臺外,看到了身上**靈川衣服,渾身纏繞毒藤的修,他渾身都是殺氣,即使他的身體變成了大人,但他的心,依然沒變。而且,現在的他看上去有點暴走。
“修?”
“女王大人——”他朝我喊來,充滿殺氣的綠瞳里只有混亂,他激動地興奮地,混亂地看著我,與此同時,一片花藤托起靈川到了陽臺邊。
我看靈川:“川。你怎么讓修暴走了?”
靈川呆呆看我:“修的破壞力最強,只有他才能突破王宮結界。”
我無語地看著靈川絲毫沒有負罪感的臉:“你跟他到底說了什么?”肯定是靈川說了什么,修才會暴走。
靈川眨了眨眼睛,外表完全呆萌呆萌,他靜了片刻,才說:“我說你來找鄯善。”靈川刻意頓了頓,星輝的雙眸閃爍了一下才說,“那個。”
“那那那那那個!”我扶額。
“現在……就讓我把鄯善那個混蛋……碎尸萬段——哈哈,哈哈哈——”修的毒藤飛舞起來,他一旦暴走。只有那個方法。
鄯善從我身邊站起,吃驚疑惑地看著修:“那是修?”
“沒錯,但是還是有點不乖!”說罷,我提裙躍過那些毒藤,撲倒修的身上。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瞬間。毒藤在他身周緩緩收回。我們降落在了陽臺之上,我放開他,他的眼神慢慢恢復清明,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開心地咧開嘴:“我的……女王大人……”然后,他的身體發軟。我扶住他時,他已經昏迷。
我郁悶地看靈川:“川!修才剛剛重生,你這樣是想弄死他嗎!你不能因為他頭腦混亂,就隨心所欲地控制他!”
靈川眨了眨眼。淡淡看我,目光里還透著一絲委屈:“我只想來救你……”
他低下了頭,鄯善到修的身邊,撫上修的額頭,目露擔心:“這孩子身體還在發燒,快扶他到**去。”
這才是正常人做的事情。我身邊終于多個正常人了。
倏然,魔物飛入,靈川立刻揚手,殺氣掀開了他潔白的袍衫和渾身的銀發,一根冰錐瞬間刺穿了魔物的胸口,魔物在空氣中化作一縷黑沙。
感覺到了靈川身上的殺氣,他生氣了。但是,他不能對我,只能算那些魔物倒霉。
鄯善扶修躺在**后,立刻到靈川身邊,就在這時,安羽倏然懷抱玉音上來了。
“玉音!”當鄯善高興地看玉音時,玉音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憤怒,在安羽放開他的同時,他一拳朝鄯善打來。
“怦!”
鄯善被打倒在了地上,玉音一下子跨騎在他的身上扣住了他的下巴。
安羽揚著邪氣的笑張開翅膀蹲在陽臺扶手上,一副看好戲的姿態。與此同時,涅梵和安歌也躍了上來,然后被眼前的景象所驚訝。
玉音一把提起鄯善的下巴,憤怒地盯視鄯善的眼睛:“我們都沒入魔,你卻入魔!居然還想殺我們,你到底在想什么?!”玉音又是憤怒地一拳要下去,倏然被好閨蜜涅梵扣住,涅梵深沉地看鄯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鄯善入魔,并不意外。”
是啊,一念入佛,一念入魔。我看向外面盤旋不去的魔物,魔王是不是也能被感化呢?
我指向外面:“你們是不是應該先把外面的東西處理一下?”
大家看向外面,玉音放開鄯善:“回來再教訓你!”
“呵……好。”鄯善站起來,抬手放落玉音的肩膀,“如果你這一拳早一百年打我,或許就能打醒我了。”
玉音擰了擰拳頭:“等除掉那些東西,我絕不會手軟!”玉音瞪圓了妖冶的眼睛,而他那張雌雄莫辯的臉讓他即使憤怒,也像是嫵媚的**在對自己的情人撒嬌。
人王們,第一次站在了一起,站在了我的身前。
玉音,鄯善,涅梵,靈川,安歌和安羽,在我的面前站成了一排,一起看著陽臺外尚未散去的魔物,忽然,他們齊齊躍出了陽臺,各色的衣衫在紫色的閃電中飛揚,讓人無法忘記……
集結六位人王的力量,魔物很快被清除,還鄯善一個真正的陽光燦爛的天空。鄯善再去釋放被自己處罰的子民時,他難過地落下了眼淚,但是,沒有一個人恨他,沒有……一個人……
他們像是原諒小孩子偶爾鬧脾氣一樣,原諒了鄯善,并感激著我們救回了他們的王。
“咣當!”牢房門打開,我看到了被關在結界牢房里的摩恩與小白!
“吱!”小白立刻沖向我,抱住了我的身體,摩恩人形地雙手環胸靠在墻壁上,單腿微微曲起,邪魅地瞥向我:“比我預計的時間快一點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救我了呢”
鄯善抱歉地看著我:“對不起,關了你的朋友。我的幻城針對的是你和其他人王,所以對他們可以出來。”
“切“摩恩白了鄯善一眼,“本殿下是死神,你這種結界怎么可能管得住我?只要死人,本殿下可以去任何地方!”
鄯善一驚:“你是暗夜精靈族!”鄯善的驚訝來自于暗夜精靈族的出現比圣光精靈族還要稀少。
摩恩勾了勾唇,離開墻面時忽而化作小小精靈飛撲向了我:“我留在這兒是想讓那那來救我”
“滾開!”毫不客氣地把他一巴掌拍開。
“啪!”摩恩貼在了墻上。
鄯善站在一旁默默地笑了
“吱吱吱吱!”白白也歡笑不已。
我把摩恩從墻上剝落放在手心里給鄯善看:“鄯善,你的相信是沒有錯的,摩恩他們就是收集靈果,也就是你們的靈魂,然后再放入世界的死神,這個世界,真的是有生死輪回的。”
暗沉的牢獄里,是鄯善在燈光中閃爍的眸光。
因為修還在昏迷,所以大家決定暫時留在鄯都休整一下,恢復神力。魔王肯定是去了下一站,安歌的安都,因為他無法通過圣光之門,所以此去安都也要耗費他不少時日,安都可以說暫時安全。
我們只要算準日子從圣光之門過去,直達安都即可。
因為有了充裕的時間,大家開始計劃解救伏色魔耶。因為鄯善說伏魔被魔王困在伏都里,并未帶在身邊。
吃完許久以來第一頓安穩的晚飯,我趴在修安睡的房間的陽臺上,看著星空滿布的天空,和不太真實的月亮。
好安靜啊,男人們都去商量怎么救伏色魔耶的事了,因為伏都現在應該是完全變成了魔都了吧。而魔都里充滿魔力的空氣是與人王們的神力是相克的,吸入地越多,人王們會越來越虛弱,所以他們不能在魔域里久留,救伏色魔耶必須是速戰速決!
摩恩也索性不再隱藏身份,加入了涅梵他們,看來男人們的身體里都有戰斗的熱血,所以他們總愛看戰爭片。這些人王,精靈王子的戰斗熱血,已經開始沸騰起來。
包括……白白。他也跟靈川去了……
“岑……”上方傳來清澈的鈴鐺聲,鄯善已經躍到我的面前,穩穩地坐在陽臺的扶手下,深深地俯看我,那卷卷的長發,讓他的臉變得越發柔和秀美。
“鄯善,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他在星光之下溫柔地注視我:“什么?是你同時愛著靈川修嗎?”
我歉疚地看著他,他的目光里立刻浮出憐惜,伸手撫上我的臉:“為什么露出這樣的表情,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對不起,其實……我不是阇梨香。”這個謊不能一直撒下去。
鄯善愣在了夜空之下。
我著急地握住他**我臉的手::“當時情況緊急,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而且,阇梨香是真的后悔了,她給我看了你和她的過去,這證明她心里是有你的!所以她因為你入魔而徘徊不去,一直留在你的身邊看著你……”,這件事必須解釋清楚,不然會害他單戀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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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22:02:27 |只看該作者
修之夜

鄯善的神情漸漸柔和起來,溫柔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那你覺得……阇梨香為什么會選擇你?”66c
這次,輪到我愣在這朦朧的夜色下。
他微笑地注視我的眼睛:“我相信……”
“相信?”
他點了點頭:“我相信那時你是相信自己是阇梨香的,所以我在你的雙目中,看到了阇梨香的眼睛,如果當時你自己不信,又如何讓我去相信?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接受我,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相信你那時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或許此刻,你認為自己是在假扮阇梨香,但是,我那時在你的眼中看到的,不是那瀾,也不是那瀾假扮的阇梨香,而是……就是我的……女王陛下……”他緩緩執起我的手,在月光中俯下臉,輕輕吻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怔怔站在他的身前,他溫柔看我:“你讓我不要糾結前世,你也是,阇梨香已經死了,你讓我從阇梨香的身上徹底解脫,你也不該再去在意這些事了……你是你,那瀾,我愛的是阇梨香,不是那瀾……”他微笑地搖了搖頭,他的話,徹底掃去了我心中的顧慮。
“如果哪一天,我愛上了你,才能證明,你是阇梨香的轉世。”他的眸光在月光中異常善良,“因為我相信前世的感覺。我相信我和阇梨香曾經相愛……”他柔柔地注視著,他眼中的信念,讓我為此感動。
“我該去幫助涅梵他們了,不然他們又該生我的氣了。”他輕輕站起,躍起之時,腳踝上的鈴鐺在月光中劃過一抹暗金的流光,在這幽靜的夜里,留下一串清澈的鈴聲……
我回到修的床邊,他在月光中依然靜靜安睡,我抓起他的手。腦中不禁浮現出他在日光中化去的模樣,心中一痛,握緊他的手放在了臉邊。他的手還是和以前一樣冰涼,太多太多的回憶浮上眼前,那個曾經把頭發胡亂裹在繃帶里的修。那個整天說著自己是怪物的修,那個對我死心塌地的修。那個不畏陽光。要隨我而去的修……
修,我們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不再分開。
倏然,我握住的手把我的手猛然抓緊,我一下子被拽到了**,回神之時。修已經在我的上方,長發凌亂地披散在我的臉邊。
修比原先更加瘦削的臉上是和原來的修一樣興奮的神情,嘴角咧到最大,沒有嬰兒肥的他。讓這個笑容看起來更像是快要超出他的面頰。
他的綠瞳在夜晚閃現著森然的綠光,如同野獸在夜間看到了自己的獵物,里面是興奮,激動,還有渴望。
“修?你醒……唔!”他的吻倏然而下。
漸漸的,有什么纏上了我的手臂,鉆入了我的手心,像是小貓想要你的寵愛一樣,輕輕騷撓你的手心,那軟綿細滑的感覺,是修的頭發!
他重生后他的頭發更長了!
“唔!“我掙扎起來,他一下子抓緊我的手腕把我牢牢摁回。
又有頭發纏上了我的脖子,我的腰,我的腿,他綠色的長發像是綠色的繃帶,把我和他像木乃一樣牢牢綁在了一起,無法分開!
“女王大人……”他興奮的目光投落在我的臉上,那副神情像是要把我馬上生吞活剝!
“修!放開我!”我掙扎了一下,手臂被他的頭發纏緊。
“不放……”他俯下臉像小狗一樣在我身邊嗅,“嗅嗅嗅。”
“女王陛下是我的……我要和我的愛在一起……”他的身后開始升起細細的花藤,我心驚起來:“修!你想干嘛!”
“增加氣氛……”他舔上我的耳垂,“你們**……不都喜歡情調……和氣氛……”
我驚悚地看那四處飛揚的花藤:“修!你這叫恐怖好不好!”
“是嘛……”他再次撐起身體,身體在月光中染上了淡淡的銀光,他綠色的雙瞳渙散了一下,“一定是沒有玫瑰花……對……玫瑰花……”
“這根本不是玫瑰花的問題好不好!”倏然,那些花藤開始爬上周圍的一切,我們的床柱,墻壁,桌椅,很快,房間變得像他所住的修都老王宮一樣,四處爬滿花藤,染上古老神秘的氣息。
忽然,那些花藤上出現了**,下一刻,它們在月光中一起綻放!白色的花朵像是蝴蝶振翅一樣一起開放,打開**,點點花粉染上月光在花朵綻放時飛出,散布在整個房間之內,立刻,濃郁的花香瞬間彌漫在呼吸之中。
童話般的景象美得讓我窒息,我的心跳也仿佛在這美景中停頓,這美麗的像百合花一樣花朵,此刻開滿了我整個眼簾。
倏然,紅色的玫瑰**如雨一般從上方灑落,落在了我的手中,也落在了我身上修的身上,長發上。
我掬起他一把沾上紅玫瑰**的綠發,鮮紅的**和明麗的綠色強烈的對比變得格外地刺目。
他的身上,也處處是紅色的**,如同斑駁的鮮血,布滿他的身體。
“女王大人……”他放開我的手腕癡癡撫上我的臉。
眼前是變得緩慢的玫瑰花雨,我在繽紛飄落的**中,慢慢合上了眼睛……
鼻息間全是玫瑰花的**香,我從玫瑰花中醒來,**了兩瓣**,隱隱約約看見修坐在晨光中,疑惑地看自己的雙手。
他聽到聲音朝我迷惑的看來,清澈的目光里雖然是迷惑,但顯得格外的清楚,沒有半絲混亂或是**。
我從**中坐起來,腰部一陣刺痛,修實在太激烈了,還是靈川溫柔。頭還在痛。
我扶住自己的頭,身上全是玫瑰**,各色玫瑰**幾乎到我的胸口,遮蓋住了我的春光,修這是要把我埋了嗎?!
“你是誰?”忽然,從修那邊傳來了疑惑的話音,“你為什么睡我邊上?!”
我一怔,僵硬地看向他,他的目光卻是不再混亂,可以看出他正常了!慢著!他居然“正常!”了!
可是,同樣的,我從他眼中看出不是假裝的迷惑,他是真的不認識我了!
我驚疑地看他:“你不認識我了!”
他迷惑地搖搖頭,看見我的身體,驚訝地臉紅起來:“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氣郁地低下臉,抱住頭,胸口一團火開始熊熊燃燒哦:“這是真的分裂了……”之前說修精神分裂還不算是,真正的精神分裂會在不同的身份間轉換,并且不記得另一個自己在做什么?
我緩緩下床,看到他紅著臉偷偷看我,我憤怒地瞪向他,他立刻轉開臉。
我踩在地上自己破碎的衣服上,撿起靈川披在修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才轉身對他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怎么回事。”
他愣了愣,手伸到玫瑰**下找了找,起身時抓了一條床單圍在自己身上,然后下了床,就聽話這點,證明他還是修。
然后,我走到陽臺上,量了量距離,轉身對他繼續招手:“過來,站好。”
他疑惑地看看我,還是站在了陽臺邊。
我往回退:“很好,別動,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他呆呆地看著我,臉上是一副懵懵懂懂的神情。
我壓下胸口的憤怒,深吸一口氣,跑了起來:“你去死吧!”跳起一腳踹在他胸口上,登時,他睜圓了眼睛往后翻出了陽臺。
“啊————”
我到陽臺邊看,正好靈川,涅梵,玉音,安歌安羽還有鄯善和摩恩從下面走出來。
他們聽到驚叫地聲音一起往上看,就在那時,他們幾乎同一時刻讓開身體。
“怦!”修摔在了他們形成的人圈里,他們僵硬地看了一會兒,一起抬頭近乎用恐怖的目光看向我。
只有靈川表現地比較淡定,還蹲下身體戳了戳修摔暈過去的臉。
我拉長臉陰沉看了片刻,轉身。
混蛋!居然敢不認識我,
尤其還是在爽了之后,更不能原諒!
修被靈川撿了回來,委屈地抱住靈川:“川她打我”他的身上已經變得干干凈凈,沒有半絲昨晚激情的殘留,因為人王即使詛咒解除,依然擁有神力。
我淡定地坐在自己房間里,沉臉看靈川:“把他撿回來干什么?你們人王不老不死,摔不死他!”
“恩好無情啊”玉音笑瞇瞇看我,“這是……用完就甩啊”
涅梵陰沉著臉,鄯善擔心地看修,安羽雙手環胸對我白眼,安歌呆呆地看著我
修害怕地躲到了靈川的身后,甚至是白白,此刻也緊緊抱住靈川的腿,像是看魔鬼一樣驚恐地看著我。
靈川**著修的頭,目光中有一絲好玩。
“那那你又把人家怎么了?”摩恩化作小精靈飛到我的面前。
我豁然而起:“是他把我忘了!”
“我根本不認識你!”修忽然大喊,他的這聲大喊讓所有人驚訝地看向他。





還是詛咒的問題

修疑惑地看大家:“你們看什么看?你們殺死了阇梨香已經獲得了她的神力,為什么還不回去?都在鄯都?”
大家的目光也驚疑起來。
修又疑惑地看自己:“奇怪,不是說不老不死,我怎么長大了?”
人王們的目光交錯起來,連對我白眼的安羽也顧不上白我,而是看向修:“修,現在離那件事已經一百五十年后了,你真的不記得一切了?”
“一百五十年!”修驚訝地瞪大眼睛,“那,那我父王,母后,妹妹……”
涅梵也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修,你瘋了一百五十年,你的父王,母后,還有妹妹已經……”
“不——不——”修受不了打擊地抱住自己的頭,痛苦地輕顫,“他們不會死的——他們不會的——不會是一百五十年的,你們騙我!你們騙我——不——父王——母后——不——不會的——”修陷入了痛苦的混亂之中,大家的目光變得擔憂起來。
涅梵緊緊握住修的肩膀:“修,冷靜,一切都過去了……”
修的雙手深深抓入自己的長發:“父王……我不是怪物——我不是——女王……大人……”他呆住了身體,慢慢抬起臉,看向了我。
我擔憂地看著他,這是又裂回來了……
他看著我的目光從呆滯漸漸轉為興奮,終于,我所熟悉的那個修回來了,而大家還處在修裂來裂去的狀況中,無法回神。
修,那段黑暗的日子傷你太深,讓你即使正常也不愿去回憶,如果那段日子真的讓你那么痛苦,你就繼續瘋下去吧,我不介意,至少,你跟我在一起時,是快樂的……
“女王大人——”他激動地跑向我,然后一把抱住我開始蹭我的臉,“我的愛……我的女王大人……我好喜歡,好喜歡你折磨我,再給我一次痛吧……我還想要……”
瞬間,我全身僵硬,天哪,還是把小修裂回去吧!
瞬間,感覺到所有人王,外加一只精靈王的目光盯視在我的身上,如同萬箭穿心!
“我好喜歡……我好喜歡……”修還在我身上蹭,涅梵擰眉轉身就要走,玉音忽然使壞地單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壞笑看我:“吼原來有人好這口”
“不是的!”我急著說,安羽已經一個冷眼掃來:“不是!看來昨晚有人在我們商討大事時又輕松快活了!”
我抽了抽眉:“我做什么跟你們全都無關吧!”我憤然的大喝,讓安羽和涅梵怔住了神情。
整個房間變得格外安靜,像是有人瞬間抽走了空氣。
安羽的雙目狠狠地盯視我,像是我背叛了他的哥哥!忽的,安歌摟住了他的肩膀:“小羽別管那女人的事了你看,那女人都把你氣出皺紋了”安歌扣起安羽的下巴。
“我不老不死哪來的皺紋!”安羽憤然拍開安歌的手,“我是替你不值!小安!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愛!”
“那就不愛羅”安歌無所謂地聳聳肩,露出和安羽以前一樣無所謂的神情,“最近好像是小羽你比較在意哦”
安羽猛地一怔,瞪大的銀瞳呆滯地看著安歌壞笑的臉。
“大家……不要吵架了。”鄯善走出來緩和氣氛,“那瀾有了自己的選擇,我們應該為她高興,不是說她能幫我們解除詛咒嗎?我覺得這件事更重要吧。”
大家在鄯善的話音中終于緩和了氣氛。
“修,你讓開。”
修聽話地讓開坐在我的身邊,看著自己的手:“變大了……呵呵……變大了……好……好……”
大家開始無視修的自言自語,我們也已經習慣我們在講事情時,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摩恩飛落我的肩膀,用手拍在我的臉上:“原來你還有這屬性,幫助人王解除詛咒,怎么?是靠……那個嗎?”他壞壞地看向一邊自言自語的修。
倏然寒氣從面前而來,靈川已經挺立在我的身前,挺拔的身體完全覆蓋我的上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讓開。”他只是淡淡說了聲,看落我臉邊的摩恩。
摩恩挑釁地看他:“不讓怎樣?”
靈川也不說話,直接抬手,“啪!”一個響指,立時,一個冰盒出現在空氣之中,直接把摩恩罩住!
摩恩憤怒地在里面拍打,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嗤嗤嗤嗤。”白白捂著嘴笑,躥到靈川的后背上。恩?我的猴子什么時候歸靈川了。
在處罰了對我不敬的摩恩后,靈川轉身,巋然淡定地坐在了我的身旁,一副我正牌大老公的模樣。
涅梵,玉音,安歌安羽鄯善各自坐下。
涅梵玉音就近坐在臥榻上,安歌安羽坐在一邊的桌子上,鄯善就地坐在枕墊上。
“那瀾,伏魔的營救我們希望你去。”涅梵第一個開了口,我有些驚訝地看他,邊上冰盒里的摩恩放棄地盤腿坐在里面。
安歌安羽看向我,又像連體雙胞胎一樣地說話:“伏都已經變成魔都,魔力對我們有害,我們無法進入,只有你可以。”
我擔心地看他們:“你們確定伏色魔耶還活著?”
“如果他死了,摩恩應該會知道。”鄯善看向摩恩,原來他們昨晚真的已經詳細討論過了,摩恩聳聳肩,靈川微微揚手,給他的冰牢開了一個小窗,好讓他聽到我們的談話。
鄯善繼續說下去:“既然暗夜精靈族沒有收割到伏魔的靈果,那就證明伏魔還活著。”
“此外正好看看解除詛咒的靈川和修是不是和你一樣,不再受魔力的影響”玉音的蘭花指指向靈川和修。
靈川淡淡地看著大家,眨了眨眼,神情變得有些呆:“瀾兒為我哭過。”
我一愣。他是指他被亞夫殺死時,我掉落在他心口的眼淚?
他轉臉看向修:“也為修哭了。”
在修曬化時,我的淚水滴落在他的頭頂。
我是為他們哭過,而且,是真心地為他們落淚。
“川,你認為是我的眼淚?”我抓住了他的手,他的眼中也是不確定,我看向鄯善,鄯善微微一愣,我說道:“我也為鄯善哭過,但是沒有幫他解開詛咒。”
靈川擰起了眉:“那看來還是因為那個。”看著他的神情,難道他也想到了?
“什么?!”談及詛咒的解除,人王們都萬分緊張。
靈川看向我,我對他點點頭:“我也想到了。”
“好,你說。”我們心有靈犀地對視片刻,我轉臉看向大家:“是跟我離開的決心!”
涅梵,玉音,安歌安羽在我的話音中一怔,鄯善側下臉擰眉深思。
“跟你這個瘋女人離開?”摩恩在冰牢里隨意地問,口氣像是我在跟他開玩笑。
我點點頭:“排除其他,我只找到這點,川解除詛咒前愿意放下這里的一切跟我回到我的世界,而修,我想也不用說明了,他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所以,在座的各位只要愿意放下這里的一切跟我走,那么,詛咒應該會解除。”我淡淡把話說完,卻沒想到自己這平淡的話語,卻讓那些人王們的目光變得波瀾不定!
安歌安羽第一時間看向彼此,他們根本無法放下彼此!
涅梵深沉地握起拳頭放到自己的唇邊,他算是這些人王中最認真在做王的一個,他把做王當做一份事業,甚至有吞并其他王都的野心,他是最放不下這個世界的人。
鄯善抬起臉,看向陽臺外自己的王都,他那么善良,也放不下自己的百姓。
而玉音……
“別開玩笑了”玉音懶洋洋地撥弄自己的指甲,“我們在這兒做王做得好好的,為什么要跟你去另一個陌生的世界重生開始?你們那里的科技比我們發達千年,我們在你的世界是根本無法生存的”
玉音的性格像貓,注定喜歡安逸。
“哼,這種事也只有呆子和瘋子能做到。”摩恩也失去了平日粘我的那股騷勁,看來在這件事上,他也無法放下,在這里,他是人人敬畏的死神,可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切變得未知,他撥了撥自己的紫發,“對了,伊森那個傻子倒有可能,哼哼哼哼,啊我想到了,那那”他朝我壞壞看來,“不如你把伊森帶走,圣光精靈一族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原來他是在打這個算盤。
我淡淡看向神情凝重的王們:“我當然知道去另一個世界需要勇氣,就像我在自己的世界也活得逍遙自在,到了這里卻成了你們的玩物!”
幾個人王的臉上露出尷尬神情。
我也懶得看他們:“條件估計是這個,要不要解除詛咒隨你們。但如果不是真心愿意放下這一切,應該是沒有作用的,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當我說完時,涅梵居然站了起來,所有人看向他,他抬起右手發誓:“我涅梵愿意隨那瀾離開這個世界!”他鏗鏘有力地說完,看我。
我下巴差點脫臼!
平日冷靜鎮定的涅梵居然也會做這種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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