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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知曉]總裁的7日戀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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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
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8:06:21
459 溫柔的桎梏

  她知道,這不過是她的錯覺,她承受住了考驗,面對那些冰冷的儀器,穿著白袍,類似於以前折磨過她的專家,她承受住了,沒有傷害他們,也乖巧地配合了試驗。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了救那個可憐的孩子,還是為了,證明她是誰。

  若是證明自己的誰,難道就可以隨心所欲去享受,她的親情嗎?

  她也不確定。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她甚至厭惡,那些把她推到這種地步的人,死沒給她死一個痛快,頭疼得很,似乎睡了很長時間,有些沉。

  倏然一道黑影掠過落地窗,溫靜蹙眉,果真看到葉天宇的身影,他見她醒來,眼睛晶亮,深深地鎖定在溫靜臉上,溫靜有些恍惚地偏頭看了看星光,又看著葉天宇,感覺他的眼睛裡有著美麗的星光。

  月色,星光交織,視線很好,無需燈光,葉天宇知道,溫靜也享受這樣的光線,太耀眼的光線,在夜色中她反而不適應,她吃力地爬起來,葉天宇突然快步走出房間。溫靜把自己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姿態,依然出神地看著外面,葉天宇把所有的窗口都打開,視線很寬敞。

  她能看到搖曳的椰子樹,她以前怎麼會排斥住在小別墅裡呢,其實,夜色很好,比在下面發呆,要享受多了,她轉頭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很快判定,這是葉天宇的房間,床頭櫃上有一張照片,看得她心中一刺。是葉天宇和葉可嵐的照片,照片裡的可嵐,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葉天宇也不大,兄妹感情很好。

  溫靜鼻尖發酸,她和可嵐一直打打鬧鬧的,她也知道,可嵐和天宇感情非常好,可以說是二十四孝妹妹,有二十四孝妹妹,肯定會有寵她如命的哥哥。

  當年可嵐出事,天宇是真的快瘋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可嵐為了救他們而做出慘烈的犧牲,間接造成了後來,葉天宇對她的傷害。

  溫靜不敢再看,似乎開始釋懷了,當年的傷害,那些刻在心中的烙印,慢慢的沒那麼疼了,她不是那麼善忘,只是不想記住,太過慘烈的往事。

  她說過,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葉天宇,決不!當年一心求死,心中只有這個想法,帶著恨死去,或許是懲罰他最好的手段,可她最終,臨死之前,沒能忍心。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臨死前做了什麼,才是她心中最直接的想法,可悲的是,這些年,一直都想不通,就算想通了,未必能接受。

  溫靜起身,走到陽台上,小陽台上有竹籐編製的小桌子,小椅子,天上群星閃耀,不遠處,海浪紛飛,此處美景,世間罕見。

  葉天宇端著容顏煲好的海鮮濃湯上來,一一擺在她面前,還有一些吃的,醬料準備的也是她所喜愛的口味,她一開始還沒覺得餓,等看到滿桌子的菜餚,她才覺得餓了。

  溫靜安靜地用餐,這個點用餐基本不會消化掉,她吃得很慢,沒說過一句話,也沒問結果怎麼樣,她到底是克隆人,還是溫靜,似乎這個答案對她而言,並不是很重要。就算是克隆人,她也能接受,反正她有全部的回憶,過自己的生活,無人干擾也可以。若是溫靜,她也能接受。

  偶爾抬起頭,她能捕捉到葉天宇眼眸裡一閃而過的溫柔寵溺,霎那而過,是她少女時期最心動的眼神,每次碰觸到教官這樣的眼神,她總會心如鹿撞,好像學什麼都費勁,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只是,如今再看這樣的眼神,她心如止水,心境變了,她人沒老,心卻老了。

  再也沒有過去那種,心如鹿撞的感覺。

  喝了兩碗湯,她慢慢地吃東西,吃的不多,葉天宇全部收拾了,又把一杯溫熱的玉米漿端上來,溫靜接過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喝。她夜裡基本上不睡覺,葉天宇卻不行,他還是作息很規律的人,溫靜說,「你不需要陪我了,我想一人看看風景。」

  「我陪你。」葉天宇急切地說。

  「不需要。」溫靜聲音冷漠,低頭看著玉米漿。

  「阿靜,你一點都不好奇結果嗎?」葉天宇把椅子移到她身邊,溫靜下意識地想移走,卻被葉天宇握住了手,他的掌心火熱,出了一層汗,緊貼著她稍顯冰冷的肌膚上,想是要燙傷了她。汗水和皮膚彷彿要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她冰冷的身體只感覺到這一處的火熱。

  「結果是什麼?」她問得很平和,轉而又苦笑,「算了,你不用說了,你這麼急切,看來,我真是命大沒死,是嗎?」

  葉天宇緊抓著她不放手,默認了她的說法,「阿靜,對不起。」

  「葉天宇,不要再說對不起,你已經說了太多對不起。」溫靜倏然有些不耐煩起來,心中悶悶的,有什麼情緒無法抒發,她以為自己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件事,沒想到,她最終還是很浮躁,沒辦法全放開。

  溫靜心想,她最終不夠豁達。

  「說再多的對不起,都無法彌補我對你的傷害。」葉天宇捧著她的手,緊貼在他的臉上,他虔誠地親吻著她的手背,溫靜能夠感覺到他煽動的睫毛,輕輕地拂過她的肌膚,像是一種細小的電流拂過她所有的毛孔,從裡到外都帶動了一種悸動,溫柔的悸動。

  她害怕這種感覺,慌張地抽回自己的手,葉天宇睜開眼睛,濕潤的眼眸隔了一層水霧,悲傷地看著她,過於專注的視線,把她的冷漠,擊碎得支離破碎。

  溫靜慌忙起身,撞翻了剛放在桌上的玉米汁,淺黃的液體流淌了一地,陶瓷杯滾落在地上,碎成幾片。陶瓷杯上印刻的玫瑰,鮮艷如血。

  什麼東西,彷彿也碎在她心裡,溫靜慌張逃開,卻被一雙鐵臂從背後抱住,葉天宇把頭枕在她的肩膀,手臂把她所有的關節都鎖定,溫熱熟悉的氣息沾染了她所有的呼吸,溫靜逃不開這溫柔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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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8:19:47
460 後悔遇見我嗎?

  一道光線掠過她的眸,溫靜低下頭,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那是葉天宇給她戴上的戒指,至今都沒有脫下來,溫靜眼睛泛紅,倏然仰起頭,阻止眼淚從眼眶中落下。

  她的心,仍然會疼。

  「阿靜,我愛你。」葉天宇聲音很輕,散在微微的海風中,如泣如訴,「我知道我這個人有很多缺點,我剛愎自用,我自負自滿,不聽勸告。我有很多很多的缺點,也因為這些缺點,我傷害了你。阿靜,我會改的,我真的會改,你哪裡不滿意,我都改,你覺得我不夠溫柔,今後我一定會很溫柔地對待你,你覺得我剛愎自用,我今後一定會多聽勸告,不會再一意孤行。你對我所有的不滿意,我都可以為你而改變。我曾經以為,我就是這樣的話,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變化,如今我發現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為了你,改變算什麼?你所有的不喜歡,我都可以改,你喜歡什麼,我就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犯了錯,不代表我會犯同樣的錯,殺了人還有一個死緩,阿靜,你給我一個緩刑,看我的表現再量刑,不要一下子判我死刑可以嗎?我知道我沒能第一眼認出你來,在倫敦又把你打傷了,我又蠢了一次,事不過三,我發誓,不會再有第三次了。你看看前面的海洋,多美啊,你還記得你寫過的日記嗎?你說等那一天你有時間了,我也有時間了,我們一起到愛琴海上,看日出日落,無憂無慮地享受我們的假期,你說,你還想看我跳舞,最好能把所有的拉丁和探戈都學會,全部跳給你看,如今,我真的會跳了,我會跳所有的拉丁,所有的探戈,只要你說得出名字,我以為你死了,就算我學會了,這輩子也只能在你的屍體面前跳,沒想到你還活著,我跳給你看好嗎?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溫靜身體僵硬如石頭,鼻尖卻酸澀,堵塞了什麼東西,無法呼吸,她只能張開嘴巴大口的呼吸,眼淚不斷地滑落,打在他的手臂上,灼傷他的心。

  她渾身抽痛,身體顫慄,所有的苦痛似乎都要從眼淚中流掉,無聲的哭泣,傾瀉了悲傷,小小的身體裡,所有隱藏的悲傷都開始蜂擁而出。

  「別哭,阿靜,不要哭……」葉天宇慌了手腳,板過她的身子,為她擦拭眼淚,他眼睛泛紅,全是對她的疼惜,那些眼淚彷彿怎麼都流不幹。

  葉天宇把她抱在懷裡,把她所有的悲傷容納。

  溫靜捶打著他,沉重又狠心,打得她的肩膀隱隱作疼,疼得實在受不了,他也沒有出聲阻止葉天宇,這就是他該受的,他活該。

  他讓這麼好的女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傷害。

  她哭得他心疼,葉天宇捧著她的臉色,親吻她的臉頰,她的眼睛,溫靜隱忍地咬著唇,唇色淺薄的唇被她咬著艷紅,鮮艷欲滴。

  葉天宇試探地吻上去,溫靜沒拒絕,他大著膽子,吻得更深,捲著她的舌尖吸吮,堵住她所有的哭泣,她一時沒有反抗,葉天宇倏然抱著她進了房間,壓在柔軟的床鋪中,卻一直都沒離開她的唇。

  倏然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事情的溫靜,雙手抵住葉天宇的胸膛,跟著薄薄襯衫的皮膚,散發出灼傷手心的溫度,她所有的呼吸都停頓了。卻固執地抵住葉天宇,不讓他再越雷池一步。

  葉天宇呼吸低沉,喘息,拚命地壓抑,溫靜並不是欲拒還迎的女孩子,她抗拒,說明真的在抗拒,他不能違背她的心願,哪怕再想要,他也忍住了身體裡四處竄動的渴望。所有的渴望都在竄走中慢慢地平息下來,他歎息一聲,緊緊抱著她,怕壓傷了溫靜,葉天宇抱著溫靜翻轉,放她覆在他身上,他雙手壓制著反抗的溫靜。

  他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閃爍著動人的光芒,溫靜的心跳比平時要快一些,那些平靜湖面,起了一層波瀾,葉天宇的眼睛裡,倒影出她兵荒馬亂的眼神。

  整個世界的聲音,都成了背景。

  葉天宇握著她的手,十指交纏,他的手心很火熱,她的手心卻很冰冷,他似乎想把這樣的溫暖,傳遞給她,「阿靜,我不會勉強你,哪怕你有一絲絲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但並不代表我要放棄你,我只想要心甘情願的你,天知道,我想這一天,想了多少年,哪怕你死後這麼多年,我都夢到自己在夢中和你纏綿。」

  「不要說了……」溫靜急切地打斷他的話,羞憤想掙脫。

  葉天宇抬起雙腿,卡主他的雙腿關節,葉天宇一笑,妖孽眾生,「為什麼不要說了,我渴望著你,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我當你教官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有多渴望你,我多想把你吃乾抹淨,我都後悔我沒有早一步下手,這樣我就能多一些回憶。」

  「不要臉!」溫靜憤憤說,掙脫不開,索性不掙扎,這情況有些曖昧,越是掙扎,她越覺得自己和他更親密接觸,溫靜有些窘迫地躺在他身上。

  葉天宇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溫靜愣了愣,印象之中,很少看到葉天宇笑得這麼開心乾淨,沒有雜質,好像什麼都不管,好像,她已回到他身邊。

  那麼開朗,又燦爛的葉天宇。

  其實,他也只有二十幾歲而已,還不到二十五歲,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本是最燦爛的生命,卻和一老人似的,這本不該是葉天宇的人生。

  若是他沒有遇見她,沒有愛上她,他的人生會是另外一個樣子吧。

  「葉天宇,你後悔遇見我嗎?」溫靜聽到自己的沙啞的聲音。

  「永遠不後悔。」葉天宇輕撫著她的眉目,「我只是後悔,曾經莽撞的自己,少年輕狂,盛氣凌人,犯了無可彌補的錯,我從不後悔,遇見過你。」

  「遇見你,我的生命才得以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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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
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8:20:14
461 一輩子只能綁在一起?必須的

  溫靜心中大痛。

  遇見你,卻是我的劫數。

  「不管我說什麼,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打算放開我,是嗎?」溫靜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哪怕我說我要嫁給小五,哪怕我說我一輩子都不想見你,你是不是也忽略我心底最真實的願望,永遠抓著我不放?一直到我們死去的那一天,你就是這麼打算的是嗎?」

  「是!」葉天宇的聲音義無反顧,聲音有力且堅定,他放不開溫靜。

  這麼說話,太過曖昧,溫靜也睡不到,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想出去散散步。」

  「我陪你?」

  「好!」溫靜點頭答應,他陪她出去散散步,總好過他們在房間裡,糾纏不休,葉天宇打開櫃子,把他的一件米白色外套拿過來,讓溫靜穿上,溫靜穿上,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她很想說,葉天宇,你知道嗎?我都快沒有知覺了,再冷的天氣,對我都構不成傷害。

  只是,說出這些話,傷人傷己,他們做過彼此傷害的事情,夠多了,沒必要再多一項。

  葉天宇固執地牽著她的手不放開,溫靜睜不開,索性也就沒再掙扎,沙灘外,一片灰白,島嶼上的夜色很美麗,溫靜仰著頭,看著天上繁星,有一種天長地久的感覺。世事變遷,三年一個樣子,唯獨天生的月亮星星,千年不變,永遠是這麼璀璨,令人羨慕。

  兩人脫了鞋,踩在沙灘上,孩子們經常在沙灘上玩,所以沙灘收拾得很乾淨,平時容顏和寶寶很注意,絕對不會有什麼垃圾弄傷孩子。

  踩著白沙,感覺很舒服,溫靜不知道怎麼面對,來自於葉天宇灼熱的目光。

  「我想和你談一談。」溫靜終於停下腳步,示意葉天宇放開,他漆黑的眉目,掠過一抹慌亂,最終,緩緩地放開溫靜的手,他愛的人說,我想和你談一談,談什麼,他知道,這是無解的話題,他太執著,溫靜太傷痛,永遠都談不出一個結果來,可他不能不讓溫靜談。

  溫靜說,「葉天宇,我曾經愛過你,我不否認這一點,我也承認,我只愛過你,你看過我的日記,你也應該知道,你如今給予我的,是我過去曾經心心唸唸所想要的。我渴望過,在我們青春年少的時候,談一場浪漫的戀愛,談一場我心動的戀愛,然後,結婚,生孩子,平平淡淡地過這一生,不管你做什麼工作,我都支持你。哪怕我覺得,很危險,我也打算站在你身邊,陪伴你走完剩下的人生。然而,事情變化得太快,可嵐出了事,我被你冤枉,我想過要解釋,你卻不由分說地把我關起來,那時候,我不恨你,真的,你不信我,我並不恨你,你讓他們加注在我身上的酷刑,我也承受得住,我只想見你一面,親自向你說清楚這件事,我那麼盼著你來見我一面。出事後,你一直避而不見,我知道你在找為我脫罪的證據,我還天真地想,你一定會為我討回一個公道,在我被折磨得快要死的時候,你來了。你都沒看到你進來那一瞬間,我的眼睛多亮,充滿希望,我以為,我不需要解釋,你就能懂我。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有解釋,等待我的就是你的判決,你聽都不耐煩聽我的供詞,就判了我的罪,我恨你,當第一槍打在我身上的時候,那種痛苦好像子彈穿透我的骨頭,再骨頭裡狠狠地磨,如要我把的骨髓都磨乾淨。我痛的,並不是這槍傷,而是心傷,我痛的是,我那麼愛你,可惜,你不相信我,出了事後,親疏立分,你單方面的判決,也判決了我們的感情死刑,你求我給你一個緩刑,讓你表現。可是,葉天宇,當年你給我過一個緩刑嗎?你沒有,你最後一槍,穿過我的胰臟,我看到消化液往外流,我至今都記得那場景,這三年在叢林裡,我不管在黑夜中睡覺,就是因為,我總是反覆地響起這一幕,令我很痛苦。當時我想,我一定會死。」

  溫靜苦笑,像在說別人的故事,那麼平靜,臉色在月光下,白得透明,能看到臉色的血管,「我想我活不了了,那一瞬間,我有很多想法,我甚至惡毒地想,我可以立刻死去,然後你馬上查出誰是叛徒,我是冤枉的,你可以痛苦一生。我想過很多和你玉石俱焚的辦法,可最後,我只想安靜地死去,就讓我自我了結吧,你永遠都不要知道叛徒是誰,就當是我背叛了你,也總比你知道了真相,卻親手打死我來得好。你如今想和我要一個緩刑,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我是斬立決,我根本沒有緩刑。我和圓圓很親近,剛加入組織沒多久,那時候你還不是我的教官,亞洲支部帶我去一趟美國參加武器設計的展會,我認識了圓圓。然後,我們遇到襲擊,我昏迷了整整七天,亞洲支部說,圓圓救了我們。也造成了我們被綁架的假象,那時候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自然也不會關心我的事情,後來我做夢,總是夢到一些奇怪的場景,手術台,穿白袍的醫生,還有各種儀器的聲音,我以為,那是一場夢,我總是做這樣心神不定的夢。圓圓救了我後,我很信任她,也把這個夢說給她聽,她說,她有一種安定心神的藥可以給我,只要我按時服用就不會有這樣的夢境,我信了她,服用那些藥。那時候我單純地以為,你們都是好人,我也沒有戒心,她對我的確好,誰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有戒心,從那7天失蹤開始,我就被捲入人體機器的陰謀中,圓圓就在我身邊,一直在我身上用這些東西。後來,你當我的教官,你總說我進步很神速。我半途加入第一恐怖組織,卻有這麼神速的進步,全靠那些藥,可以提高人體的體能,我就這麼參與他們的人體武器計劃,長達兩年,身體一旦出現不適,都是圓圓給我提供的藥劑。也怪我那時候蠢,有一次我跟著你訓練,關節抽痛得厲害,好像被人打碎了重新組合一樣,你問我怎麼了,我剛和你吵過架,不想被你看扁了,竟然忍著劇痛兩個小時,直到我回房,昏迷了兩天,你恰好到南美出任務,也沒注意到……這樣斷斷續續地給我注射那些東西,再加上我一直在訓練,竟然奇跡般的適應了他們的藥劑。後來我被他們帶到華盛頓實驗室才知道,同一批和我一起參加研究的大兵,全都是死了,唯獨我命大,活了下來,也適應了下來。當年,你在我身上打了四槍,換成其他人,必死無疑,我去沒死,因為我的身體已是半人體,且儲藏了力量,能夠減少我身體大面積裂傷的速度,也減緩我失血的速度,我才僥倖活下來,若不然我早死了。我這條命,是撿回來的,你當年沒給過我機會,我活下來,和你的判決無關,你早就判了我死刑,在你的世界裡,我就是那具屍體。這就是你我之間的結局,如今,你想要我給你一個緩刑,我做不到。」

  溫靜微微搖頭,泛紅的眸全是淚光,卻沒有落下眼淚,「我不知道該和你如何重新開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那些往事太深刻,我忘不了,我只想遠遠地離開你,平靜地生活。」

  溫靜的態度是平和的,不怨不怒,訴說著她的往事,這些事情藏在她心中很多年,三年前,她還是憤怒憎恨,三年後,心境卻有了變化。

  只求平淡,平靜,不再沉浸於過去的恩恩怨怨之中。

  葉天宇如被抽去了力量,他知道,溫靜說的是實情,所以當年她的死,他才快瘋了,他知道是自己逼死的她,就算她不跳下來,她也活不了。

  他的槍,失去了準頭。

  他只是想把她弄成重傷,沒想到讓她送了命。

  「當年出事後,我告訴了家人,我本來有時間去查這件事,最後我自己把時間給抹去,當我知道爹地媽咪要來的時候,我慌了手腳,我只想把你打成重傷,逃過這一劫,說不定,我會找到證據,證明你的清白。當年,誰都不知道還有克隆人這回事,阿靜,你不能否認了,我看到你的克隆人出現在畫面中,我以為是你,我以為是……我沒想到對方有這麼高的科技,以假亂真,所以我才會如此極端。我那麼愛你,你卻背叛了我,我又失去了可嵐,我無限放大我的痛苦,卻忽略了你的痛苦,做了錯誤的決定。我甚至買好了戒指,買好的鮮花,準備好了生日歌,就等著你點頭嫁給我。阿靜,弄成這副局面,我的痛苦不下於你。所以,給我一輩子的時間,讓我好好修補這個錯誤。」

  溫靜不看葉天宇的眼睛,他的眼神太專注,太渴望,她不忍去看,遠處,海面墨黑,帶著微微的光亮,如她的生命,到處一片濃黑,只有那麼一點點光亮。

  「你還恨我嗎?」葉天宇悲傷的問。

  溫靜搖了搖頭,「恨一個人太耗費力氣,我耗不起,在我心力交瘁後,我只想平靜地生活,並不想去恨任何人,並不想去報復。我又該如何報復你?殺了你,何必呢?我姐姐還是你的二嬸,我們相殺,她如何自處,此事又平靜那麼多年,我又何必因為個人的仇恨,去傷害我的家人。所以,我一直在說服自己,不去恨你,當你是我的生命中,曾經錯愛的人。我姐告訴我,很多女孩子在自己情竇初開的時候,都會錯愛一個人,才會和真正該愛的人生活在一起。」

  葉天宇情緒繃緊,「你什麼意思?你要嫁給費狄嗎?」

  溫靜見他神色緊張,目光陰鷙,微微冷了臉色,「不管我嫁給誰,你都無權干涉。」

  「阿靜,在你眼裡,我早就瘋了,我不妨瘋得更徹底一些,若你嫁給費狄,我們三個人一起下地獄去,到時候,誰都解脫了。」葉天宇笑起來,像一神經病,如他所言的瘋了。

  溫靜閉上眼睛,遮住眼裡的寒冰,「你還沒靠近我們,我就能把你殺了。」

  「你可以試一試,只要你捨得把我殺了,你隨時可以殺我。」這的確是一個無解的話題,沉重得每個人心頭都喘不過氣來,葉天宇陰鷙得令人害怕。

  「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嗎?你愛我?」溫靜諷刺,「愛我,卻來傷害我,葉天宇,你這是哪門子的愛,我承受不起。世上多少男女朋友分手了,若都有你這樣的想法,豈不是天天都有命案發生。」

  「你就當我瘋了吧,反正,我早就瘋了這麼多年。」葉天宇又笑起來,燦爛如花,站在海風裡,如緩緩走來的昔日少年,英姿颯爽。

  溫靜氣惱地別開了臉,其實,她並非一定要嫁給費狄,只是,葉天宇這態度,也著實令她惱火。

  「我可以不嫁費狄。」溫靜說,葉天宇眼睛一亮,漆黑的眸如濃彩重抹起來,有太多溫靜不熟悉的渴望,溫靜殘忍地打碎他所有的渴望,「但我也不會嫁給你。」

  「葉天宇,你放過我,讓我一個人靜靜地生活,我誰都不會打擾,不打擾你,也不打擾費狄,行嗎?」

  「不行!」

  溫暖勃然大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才消停?」

  「你死了,我也活得差不多了。」葉天宇一點都不在乎溫靜是如何勃然大怒,「你活著,我也活著,你死了,我也會死去。」

  溫靜想扇他一巴掌,總算意識到,她和葉天宇談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她理解不了葉天宇,葉天宇也理解不了她,各自悲哀,只怪他們青春年少時太慘烈。

  「我要嫁給費狄,你暴怒,你嗜血我可以理解,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生活,你也不允許,我溫靜這輩子就只能和你綁在一起,你就是這意思嗎?」溫靜諷刺問。

  葉天宇理所當然地回答,「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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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8:20:29
462 噩夢纏身

  溫靜氣急,真的一拳打向葉天宇,他也沒躲開,被溫靜打出好幾米,擦去唇角的血跡,葉天宇囧囧有神地看著她,態度一點變化都沒有。

  那意思分明就是,除非你打死我,否則,你就一輩子和我綁在一起。

  葉天宇吃定了溫靜不能把他怎麼樣。

  溫靜悲哀地想,等這件事了結,她走得遠遠的,他愛怎麼樣隨便他,這人越活越幼稚了,海風輕吹,海浪拍打著沙灘,海潮陣陣湧來,溫靜只覺得疲倦極了。

  「阿靜,你生我的氣了嗎?」葉天宇有些委屈地問,溫靜偏過頭去看他,有些想像不出,他怎麼能有這麼委屈的語氣,好像她生氣是她任性似的。

  葉天宇的目光帶著一絲哀求,看起來甚是可憐,溫靜默默地把頭扭過去,你就上一秒說死也要和我綁在一起的狠勁,下一秒就露出被欺負的表情,好歹也讓人有一個過渡階段吧。

  「阿靜,你看月色這麼好,你就不要生氣了。」葉天宇隨意扯了一個理由,溫靜下意識地看看天,又看看葉天宇,頓時無言以對。

  月色好,我就不生氣?誰說的。

  溫靜沒理他,轉身就走,一人散步都比和他在一起來得好,葉天宇步步緊隨,深怕她丟了似的,如一大型寵物跟著身後,溫靜走了幾步忍不住扭頭,「我作息早就顛倒了,這樣也不累,你晚上不睡覺,不累嗎?」

  葉天宇微微一笑,眼睛光華瀲灩,「阿靜,你在關心我嗎?」

  溫靜面無表情,她只是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罷了,不需要身後跟著一大型寵物,還是陰晴不定的這種,她才不想惹毛了他,又來一句我們一起死的話。

  此人的偏執病得治。

  溫靜沒回答,葉天宇就當是她默認了,心中開出無恥的幸福小花朵,看在溫靜眼裡,更不想理他,她尋了一處做下來,背後是高大的熱帶喬木。

  葉天宇也在她身邊坐下來,溫靜趕都趕不走,他就和粘皮糖一樣粘著她了,去哪兒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簡直不管不顧起來,溫靜索性沒理他。葉天宇在一旁自顧找話題,溫靜聽著也不搭理,他可能覺得無趣,也不再說,好一會兒,溫靜轉頭就發現他早就睡著了。

  躺在沙灘上,睡得一點防備都沒有,溫靜一怔,看著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就這麼安心睡在她身邊?溫靜知道,只要她能狠得下心腸,手指在他胸膛的兩根肋骨之間按下去。

  葉天宇必死無疑。

  到時候,自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他也不會再纏著她,這是葉天宇教她的殺人辦法,她歎息一聲在,別開了視線,他並無非死不可的理由。

  她也不是弒殺之人,只是厭倦了,這樣的糾纏不休。

  葉天宇呼吸平緩,胡攪蠻纏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休息過,想必是真的累了,人在沙灘上也能睡得這麼沉,溫靜起身,懶得理他,剛走開幾步又轉頭看著他。就放他一個人睡在沙灘上嗎?萬一大半夜一條毒蛇爬過來呢?再不遠就是後山了,溫靜想了想,又走回來,坐在他旁邊。

  算了,反正她也睡不著,去哪兒都是發呆,不如坐著這裡,反正葉天宇也不會吵鬧了。葉天宇唇角微微揚起,得意又滿足,當真緩緩地睡著了。

  溫靜坐了一夜,也有些疲倦,身子往後靠著,閉目養神,凌晨三四點鐘,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什麼都感覺不到,非常安穩。倏然,她感覺身邊的葉天宇有些奇怪,他身子側著,額頭上全是冷汗,如做了什麼惡夢,海風這麼大,夜裡溫度低,他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她想叫醒他,又很猶豫,他的身體突然抽搐一下,喃喃自語,神色難受,語氣驚慌,溫靜仔細辨認才發現,他一直叫著她的名字。

  阿靜,阿靜……

  只有葉天宇會這麼叫她,溫靜心中一窒,他做了噩夢?有關於她的噩夢,夢到什麼?是夢到她跳下高塔,還是夢到別的什麼?他的叫聲越來越大,冷汗也越來越多,反應特別激烈,溫靜一手壓在他的手背上,「葉天宇,醒一醒,葉天宇……」

  「阿靜,不要……」葉天宇突然直挺挺地從沙灘上坐起來,溫靜撤了手,錯愕地看著他,很快又收拾自己的情緒,葉天宇茫然好一會兒,突然轉身,把她抱在懷裡,雙臂鎖定她所有的關節,能活動的地方全部被鎖定,腰肢被他大力握得幾乎要斷裂,葉天宇渾身顫抖,仍在噩夢中,無法清醒。

  「幸好,你還活著,幸好,你沒死……我太開心,阿靜,阿靜……」他語無倫次,剛睡醒,沙啞的聲音聽著他有些可憐的味道。

  溫靜動彈不得,索性安靜地讓他抱著,也沒問他夢到什麼,那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夢境,否則,葉天宇豈會那麼害怕,足足抱了十分鐘,葉天宇才緩緩放開了溫靜。

  「我又夢到你死了。」葉天宇侷促不安地解釋,溫靜瞭然,任由是誰記憶裡有過那樣的經歷,都會做惡夢,她也時常坐著那樣的噩夢。

  只是葉天宇夢境會比她絕望得多。

  「這麼多年,我也不敢睡得太沉,睡得太沉,就會夢到你。」葉天宇苦笑,「都怪你在我身邊,我太放鬆了,又睡沉了,我害怕這樣的夢,一直都不敢入睡。」

  溫靜蹙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夢境,他白天回想多少次,夜裡才會有這樣噩夢,葉天宇捧著溫靜的臉,一身悲傷,「阿靜,你知道嗎?我以為你剛死的那段時間,日夜難眠,我強迫自己睡著,吃很多安眠藥,我希望能夢見你,然而一夢見你,就是你跳下來的畫面。我想夢到過去我們開心的記憶,我發現,我做不到,這個夢像是魔咒,把我的咽喉緊緊地扣住。後來,我索性自虐到底,夢見你,總比你不來我的夢好吧,至少,我還能看見你,活生生的你,而不是冷藏室中冰冷的人,夢境裡的你,會哭會恨,比動也不動的你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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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8:20:45
463 神秘的禮物 1

  葉天宇喋喋不休,說著有關於他的夢境,溫靜聽著也不好受,只是平靜地聽他訴說,這些事情,他埋在心裡太久,總要找一個訴說,他唯一能所說的人,只有她。

  她靜靜地聽著,並沒有去打斷他,話匣子一打開就受不住,葉天宇開始說他這幾年的經歷,以往他從來不說,或許是知道溫靜還活著,他還在睡夢中,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了很多,他的夢境,他的絕望,他的思念,他日復一日所送的玫瑰,他心中永不凋謝的他們。

  一人訴說,一人傾聽。

  沒一會兒,天也亮了,沙灘上開始有了人,墨家的人早起鍛煉,經過會和他們打一聲招呼,葉天宇隨意揮揮手,表示自己打過招呼。但心思都在溫靜身上,溫靜開始覺得,他們進入了一個死循環的狀態之中。

  誰都解脫不了。

  天亮了,溫靜也困了,葉天宇把她摟過來,讓她枕著他的肩膀睡,溫靜不願意,抱怨了一聲,「又沒有沙發舒服。」

  葉天宇一笑,往後坐了一些,壓著她身子,讓她枕著他的大腿睡,溫靜如被蜜蜂蟄了似的,一碰到他又起身,又被葉天宇壓著睡。他掃去剛剛的牢騷,好想回到當年他還是他教官的那些日子,一直和她作對,又調戲她,溫靜怒了眼,伸手去打他,葉天宇慌忙求饒,笑容英俊又快活。

  「別來招我。」溫靜警告著,起身去沙發去。

  葉天宇笑著跟上去,「阿靜,房間裡更舒服一些,外面涼,不如到樓上去睡吧。」

  「不要你管。」溫靜躺到沙發上,葉天宇剛要坐下來,溫靜長腿一伸,佔據整張沙發,葉天宇保持著要坐不坐的姿態,挑眉看著溫靜,溫靜腳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去那兒坐,這沙發是我的。」

  溫靜的腳背肌膚比她的手和臉要白得多,白皙如雪,她的腳又生得小巧,指頭修長整齊,十分漂亮,這麼一彎一曲,看在葉天宇眼裡,簡直起了火。

  他突然很想親吻,她的腳背。

  溫靜察覺到他放肆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卻沒錯過葉天宇眼裡的火,昨晚他壓著她的時候,眼睛裡就是這樣的火光。

  溫靜臉上大熱,只是一雙腳而已,葉天宇你至於嗎?葉天宇越看越火熱,手也情不自禁地摸過去,溫靜憤然收回腳,一彎一伸,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葉天宇,你去死!」葉天宇沒有防備,本來也半蹲著的要坐下來的姿勢,被溫靜踢個狗吃屎,一頭紮在白沙中,溫靜也沒想到一腳過去這麼重,嚇了一跳,慌張起身看著葉天宇。葉天宇慢吞吞地起身,手一抹,把臉上的沙子全抹了,那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溫靜撲哧一聲,貝齒在夜色中如雪一般,葉天宇一時看得怔了,似被這如花的笑容,奪去了魂魄,他有多久沒見過溫靜這麼燦爛的笑容了?自從那件事後,溫靜整個人都是陰沉的,不管什麼時候見到都是,哪怕是她在費狄身邊時,看起來也是陰沉的。然而,這剎那間的如花笑靨,激起了葉天宇心中所有的豪氣。

  看,只有我能讓她笑得這麼開心,只有我能讓她放開心胸,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夠恢復到以前的開朗。這一刻,葉天宇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察覺到他發怔的眼神,火熱的眼眸,溫靜斂了笑靨,翻身背對著他睡覺,葉天宇湊過去,「阿靜,你要是開心,再踢一下,我讓你踢……」

  「滾,我要睡覺。」溫靜悶悶地說。

  「那我滾了,你要看嗎?」葉天宇笑問。

  溫靜沒回答,他一笑,坐在沙發旁邊陪她。

  葉天宇靠著一張厚臉皮,無賴地黏住了溫靜,她醒來,他慇勤地伺候,吃什麼都按照溫靜的喜好,怕她無聊,給她拿來一本故事書,又不讓她看,他坐在一旁讀給她聽。溫靜捂著耳朵不聽,他索性貼著她的耳邊講故事,溫靜實在沒辦法,只能面無表情聽他說故事。

  追求女孩子,他爺爺說了,死纏爛打就是最好的招數,你可以死纏爛打到她心軟為止。

  按照這個架勢下去,他覺得自己的希望非常大。

  至少,他纏著溫靜的時候,她沒有給他一巴掌,也沒有給他一槍,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她冷沒關係,他可以熱情似火,他可以溫暖她,再怎麼冷,他又有何懼,經過幾年冷凍室陪伴的時光,他豈會害怕溫靜冷冷的臉色。。

  這個季節,島嶼上的白茶花開了,因為水土的關係,島嶼要培植玫瑰花,成本太大是一個問題,耗費的人力物力也過大,也就沒了必要,除了剛開始幾年,葉薇和容顏等人還會仔細養護。後來的確是煩了,再怎麼喜歡,這培植是一個大問題,比笑笑和小雪都要嬌貴,他們有時候又不在島嶼上,尋常有時間還不如曬太陽,如此一來,島嶼上就再沒種玫瑰花。

  這麼漂亮一座島嶼沒有花朵,那是一種遺憾,所以,葉薇和容顏就琢磨著種山茶花,這個季節,山茶花都開了,漫山遍野,特別美麗……

  中午過後,葉天宇一個人到花園,容顏愛花,各種花都愛,種植了很多品種,有白茶花,粉色山茶花,還有黃色的茶花,偏偏沒有大紅的山茶花。

  有一些茶花,花開的時候和玫瑰花特別相似,只是過於散一些,花瓣沒有玫瑰花那麼硬實,花瓣也過多,葉天宇選了將近半個小時,神神秘秘地摘了兩朵花瓣最類似玫瑰花的山茶花。森森剛訓練從這一帶回來,好奇地問,「表哥,你在做什麼?」

  葉天宇眼神一亮,把森森招過來,讓他回去拿一些染料和去實驗室拿一些試劑過來,森森興致勃勃地問他做什麼,葉天宇一腳踢他回去拿東西,不准發問。求知慾心切的森森蹦蹦跳跳回去,把葉天宇要的東西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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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8:21:02
464 神秘禮物 2

  溫靜一人在沙灘上看書,是葉天宇選給她一本童話書,她從小到大,看童話書的次數不多,聽過的童話故事到是不少,這本顯然是少兒讀物。

  墨小白如今說給笑笑和小雪聽的床頭故事,森森從實驗室裡蹦出來,拿著東西往後面跑,容顏喊他,「森森,你拿的是什麼?」

  「表哥要的。」森森說一聲,人就消失不見,溫靜抬起頭看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葉天宇去後山做什麼?溫靜在島嶼上活動很少,最遠就是那天想走,到後山邊緣去過一次,其他時間都在沙灘上,安靜地發呆,看書,聽歌,日子過得老僧入定。她很享受,旁人自然無二話。

  中午後,葉天宇就消失不見了,跑得無影無蹤,這廝最近都愛粘著她,少半個小時都不行,就差變成一牛皮糖,跑去哪兒了?天氣還蠻熱的,溫靜收回了視線,冷艷地想,關我什麼事情,他去跳海都死不了,有閒心關心他,還不如多看一篇童話故事。最近葉天宇都在給她念公主和騎士的故事,好像在說,她是公主,他是騎士。

  溫靜撇撇唇,他哪兒是騎士范,分明是痞子范兒,人家騎士都是正直,嚴肅的,就他怎麼可能是騎士,就算他自詡騎士,她也不是公主。

  白夜和蘇曼、秦唐幾乎都紮在實驗室裡,林林的病情也不知道有沒有起色,溫靜心想,總要有起色吧,若是醫不好,感覺這一切都沒了意義似的。

  墨家的人,依然生活得平淡又溫馨,打打鬧鬧,孩子們生性活潑,笑容燦爛,非常美好,溫靜都快愛上這樣的生活,規律健康又快樂。再加上仙境一般的島嶼,這是她以前的度假夢。因為答應了墨遙暫時不離開,她也沒有理由走,只是,偶爾她很想問墨遙一聲。

  那些特種兵究竟走了沒有,這座島嶼是不是暴露了?

  若是危機解除,她是不是可以走了?墨遙很少出現在沙灘上,大多數時間都在小別墅工作,其他人偶爾開飛機出去玩,偶爾開遊艇出去玩。特別是墨小白,上天下海都來,偶爾會招呼溫靜一起出去走一走。這時候葉天宇總會眼睛巴巴地看著她,希望她也出去走一走,玩一玩。

  溫靜偏偏不如葉天宇心願,就愛在沙發上發呆,以一副要去你去的姿態,冷艷地看著他,她不去,葉天宇當然也不去,寧願一秒不停地粘著她。上個廁所都想問一聲,阿靜,你要不要去,我們一起唄,溫靜非常鄙視他。

  今天沙灘上的人不算多,只有容顏和寶寶在看孩子,墨曄和墨玦今天給孩子們放了半天假,下午不需要訓練,木木去實驗室守著林林去了。

  墨曄和墨玦,葉薇十一楚離等人到附近的居民島去轉一轉,把圓缺,念痕和小然,小野都帶上。然後要去城內一趟,添加補給,容顏還特意問溫靜愛吃什麼,可以讓他們帶回來。

  小白今天窩著小別墅,墨晨和墨遙在工作,李牧代替葉天宇在處理第一恐怖組織的事情。沙灘上也就沒什麼人了,若不是要看著孩子,寶寶和容顏都想去,只是笑笑和小雪還小,容顏不放心她們。寶寶除了設計,最喜歡的就是照顧孩子,特別是這兩個小公主,家裡都寵得和什麼似的,島嶼上一片安詳。

  溫靜看了一篇童話故事,又轉頭看看後山的方向,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看書,沒一會兒看到森森又蹦跳回來,跑到地下室去。地下室是儲藏室和冰窟,沒一會兒,小孩捧著一個泡沫小箱子出來,又屁顛屁顛地跑去後山。弄得容顏和寶寶心癢癢的,很想知道他們在搞什麼。

  容顏和寶寶一人抱著一小公主去後山,容顏揚聲問溫靜,「溫靜,你要去看看嗎?」

  「我要看書。」溫靜回答,一本正經地看著童話故事書,好像這書多哲學,多深奧。

  容顏也不勉強,只是笑一聲,「這幾天島嶼上的花全開了,你應該沒看過,有空到後山來看看,很美的。」

  溫靜沒回答,容顏和寶寶帶著孩子們也去後山了,沙灘上靜下來,鴉雀無聲,溫靜倏然有些不習慣,自從她來島嶼上,沙灘上一直都是熱鬧的。孩子們的歡笑聲,海浪聲,女子們聊天的聲音,偶爾會有人切磋身手,十分精彩,不管是哪樣,都很熱鬧,且溫馨。

  突然間,人都走了,這麼安靜,是有點不習慣,溫靜是習慣了安靜的人,她一個人在叢林裡生活了三年,都是和孤獨作伴,只是在這島嶼上,突然不太習慣。

  弄得她也心癢癢的,很想知道葉天宇在後面做什麼,墨小白從二樓探出頭來,詫異地喊一聲,「人都哪兒去了,捉迷藏呢?」

  溫靜人在樹下,反而是一個死角,他從樓上還看不到,溫靜也懶得回他,難道要說這裡有人嗎?這也太傻了,小白又吆喝一聲,果斷沒看見人。聽到聲音的墨晨也探出頭來,從墨晨的角度能看到溫靜,他笑問,「溫靜,他們人呢?」

  「去後山了。」

  反倒是墨遙自己看監控,知道他們在後山,沒問這麼傻的問題。墨晨和墨小白也突然想起來,島嶼上四面八方都是監控,實在沒什麼擔心的。然而,太多監控也不太好,他想和他哥在沙灘上來一場野戰都擔心被他們家無良人士拍全春宮。這是墨小白的原話。

  墨晨又縮回去工作,小白在書房看書,純粹是陪墨遙辦公的,偶爾墨遙問他意見,他回一句,有一些他負責的業務,他躺著就能舒服地處理。只要下命令,做好部署就可以,風雲和電可以去談判,這兩三年除了費狄在擴張地盤,其他的組織都在鞏固江山,也沒什麼大事發生。

  墨小白樂得逍遙,頭上又有二十四孝情人哥哥,他可以什麼都不管。若是換了一個人,或許,墨小白不會這麼耍賴,也會有自己的自尊心,不想什麼都不思考,什麼都按照墨遙的意思走。然而,這人是墨遙,墨小白就理所當然地覺得,他就應該做甩手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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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8:21:19
465 他的紅玫瑰

  溫靜正在看書,倏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聽腳步聲就知道葉天宇,她對他的腳步聲太熟悉,每次走近,她就能感覺到。當年在索馬裡訓練的時候,她每天都早去訓練場,只有一個入口,她每次都在入口等他,仔細辨認他的腳步聲,他一來,她就知道,哪怕有時候和幾名特工走在一起,她也能聽出來不一樣。

  她懶得回頭,這貨沒準又在粘著她罷了,倏然有一道冰冷的空氣掠過鼻尖,劃過玫瑰的香味,兩朵艷麗的玫瑰出現在她的鼻尖下。彼時,溫靜正捧著一本紅皮硬質的童話書,穿著白色的裙子,青年從背後笑著獻上兩朵紅玫瑰,花瓣上還滴著水珠,看起來特別的鮮嫩。

  兩朵紅玫瑰,是他們之間的甜蜜回憶,葉天宇只送過她一次,他說,兩朵紅玫瑰的花語是,全世界只有你和我。

  就如他的人一樣偏執,也一樣的專注。

  她驚喜地轉過頭去,對上葉天宇的笑臉,一時沒有反應,眼底映出紅玫瑰的燦爛,那香味,彷彿入了骨子,融在血液之中,葉天宇的氣息和玫瑰的香,是她記憶中的甜。

  「送給你,喜歡嗎?」葉天宇溫柔地問,熱氣貼著她的耳朵竄過去,掀起了一片紅,她小圓耳朵,慢慢地漲紅起來,鮮潤欲滴。像是要滴出血一樣,脖子也紅了一大截,堪比紅玫瑰,真正的人面玫瑰相映紅。

  葉天宇看得心神一蕩,全身的毛孔都分泌出荷爾蒙,很想親吻她的耳朵,她的嘴唇。

  在他沒有談戀愛,沒有愛上溫靜時,葉可嵐曾經問他,哥哥,你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是性感冷艷的,還是清純如花的。年少的葉天宇回答,當然是性感冷艷的。

  等他遇到溫靜,他才發現,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性感冷艷的女孩,在他們沒有戀愛前,這是他們的性幻想女神。你真正愛上的女子,你根本不會在乎她的美醜,她的一顰一笑,你都會覺得非常性感,在你眼裡,她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

  她會滿足所有,你的幻想。

  映在葉天宇眼裡,是他的寶貝,這一刻,他眼前的女孩,並不是那麼高不可攀,而是女人,他愛的女人,他可以親吻,也可以撫摸的女人。

  溫靜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兩朵紅玫瑰,聞了聞花香,馨香入鼻,她眉目都帶著溫柔之意,柔情似水,「島上怎麼會有紅玫瑰?」

  「只要你喜歡,星星我都能給你弄來。」葉天宇趁著她感動之餘,雙手從她腰間穿過去,扣在一起,把她整個人都扣在他懷裡,溫靜注意力在玫瑰花上面,一時也沒注意被人佔了便宜,沒去反抗,葉天宇瞬間圓滿了。

  「胡說八道,我要真喜歡星星,你還真能給我弄來不成?」溫靜表示鄙視,很快又喜悅地欣賞她的玫瑰花,這才發現不對頭。

  雖然很像玫瑰花,然而,香味也像,可她還聞到一種顏料的味道,雖然很淡,但還是有的,且花瓣和玫瑰花有點小小的區別,這花莖也不是玫瑰花的。

  她恍然大悟,倏然轉頭,葉天宇正側著臉欣賞她的小紅耳朵,溫靜也沒注意到他已經離她這麼近,一轉頭過來,嘴唇擦過他的唇。溫靜瞪圓了眼睛,彷彿有一股微小的電流,竄過她的四肢百骸,臉色更鮮紅欲滴。

  她正要推開葉天宇,葉天宇一手扣住她的頭,把她剛撤離的唇再一次貼上自己的唇,大手摩擦著她的裡臉頰,撬開她的唇齒,舌尖舔過她的上顎,捲著她要逃走的舌尖,吸吮纏綿。溫靜嚇了一跳,推不開,索性打他的肩膀,葉天宇一點都不在乎,順勢一壓,把她壓在沙發上。

  林蔭下的沙發本來就大,兩人躺著都不顯得小,葉天宇一手抱著她的腰,另外一手順著她的小腿撫摸而上,唇舌更火熱地追逐著她,把她逼進成人世界。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從她的腳底一直燒起來,他撫摸過的地方,都起了火,她像是在油鍋裡的被炸的魚。

  「嗚嗚……」所有的掙扎都化成嗚咽聲,被葉天宇堵得滴水不漏,溫靜惱怒地打他,又看到手上的紅玫瑰,捨不得打壞了,改成用拳頭去推他。

  葉天宇權當是情緒,紋絲不動,胸膛摩擦著她的柔軟,另外一手伸進裙子下,揉捏著渾圓的小翹臀,溫靜再討,也逃不開這方寸天地。

  葉天宇總算鬆開她的唇,改而含住自己早就垂涎的耳垂,伸出舌尖在她的耳朵處作怪,溫靜沒有耳洞,耳垂漂亮極了,葉天宇至今含上去逗弄,滿意地看到她的耳朵,迅速如血一般。

  他不想把自己弄得那麼色情,可天知道,他想對她所做的事情,甚至比這更過分的都有。

  「放開我……」溫靜他抗拒地推著他,聲音聽在葉天宇耳朵裡,成了美妙的樂章,讓他更興奮,裙子下的手也放肆地挑開內內的邊緣,溫靜急了,倏然彎起膝蓋往上一頂。

  「啊……」葉天宇悶哼一聲,痛苦地捂著褲襠吃痛地嘶牙,他抬眸看著溫靜,帶著火焰的目光如隔了一層水膜,控訴地看著溫靜,這一腳真狠,他的阿靜想讓他斷子絕孫咩?冷汗從額上落下來,溫靜迅速從他的身下逃離,縮到沙發另外一頭去,咬著唇角,心中憤憤。

  疼死他活該,最近總愛吃她豆腐,不給他一點教訓還以為她是病貓。

  葉天宇索性躺下來,好一會才緩過這種痛苦,這時候被女人踢一腳,這滋味,不長jj的人是不會懂滴。

  )=(。

  「你沒事吧?」溫靜見他實在太痛苦,也反省了三秒鐘,若是把人給踢壞了,她也過意不去,但是,他不至於這麼弱吧?溫靜習慣了葉天宇耍賴,忍不住在想,或許他是故意賺同情分來的,不要理他。

  「你再重一點,我就廢了。」葉天宇撇撇嘴,「女人家怎麼能動手動腳呢?一點都不文雅。」

  溫靜忍不住反駁,「我動手動腳還是你教的。」

  葉天宇裝模作樣地歎息,「老子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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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8:21:38
466 死纏爛打葉天宇

  本想調戲老婆,所以才會調教老婆,結果呢?慘不忍睹,不過這日子他是很滿意的,偶爾能抱抱,偶爾能親親,吃個豆腐什麼的,最是舒服了。

  是他的福利,以後總歸是跑不掉的,他不需要去擔心。

  這麼一想,葉天宇就更心滿意足了,對目前的生活,簡直舒服到了極點。

  容顏和寶寶帶著孩子出現在沙灘上,幸好這兩人沒擦槍走火啊,這光天白日的,孩子都會長針眼,顯然看到這一幕的寶寶粉著臉蛋,都不好意思看這邊來。

  溫靜捧著兩朵紅玫瑰,十分寶貝地看著,雖然有些瑕疵,卻是一份心意,她看著也高興,「這是什麼花兒。」

  「紅玫瑰啊。」葉天宇理所當然地回答,「為了它,費了我多少心思。」

  溫靜板著臉,「我說它原來是什麼花。」

  「山茶花。」葉天宇微笑說道,坐了過來,溫靜警惕地看著他,葉天宇異常無辜地看著她,委屈地問,「我靠近一點點都不行了咩?」

  溫靜看著他小狗一樣的姿態,倏然想起她小時候養的那條薩摩,她欺負它的時候,它就露出這麼濕漉漉的眼神看她,控訴自己的委屈。

  「一米之外。」溫靜一本正經地說,他已經吃她好多次豆腐,她要做好基本防範措施。

  葉天宇在沙發上丈量起一米的距離,溫靜,「……」

  丈量好,果斷地坐下來,溫靜看著自己身邊的他,「我說一米之外。」

  「一丈之外就可以了嘛。」葉天宇無恥地笑著,他和她的距離本來就是一丈的距離,何必要分這麼清楚呢。

  溫靜一怒,葉天宇果斷靠過來,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溫靜又抬腿去踢他,葉天宇按住她的腿,抗議說,「阿靜,不要老用這招,用多了,真把我踢殘了怎麼辦?我還指望它將來給我加印象分呢。」

  溫靜聽懂了,臉色大紅,直接拿著手裡的書去砸他,葉天宇卻一點都不在意,弄得她一個人氣呼呼的一旁坐著,要到隔壁沙發去做,還不被允許。

  霸道,自私,混蛋。

  她心中暗暗地罵了葉天宇好幾聲,葉天宇總是一笑而過。

  他見她著實喜歡紅玫瑰,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對葉天宇而言,溫靜就是他的玫瑰花,是他的愛情,玫瑰只不過是他傳達自己情感的一種方式。他也慶幸,她仍然喜歡。

  「阿靜,這幾年,我不知道送了多少次紅玫瑰,那時候,你還躺在倫敦的冷藏室裡,你死了,我也知道,只是心中無法接受,我總以為,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我想對你做那些,來不及對你做的事情,我每天都送你兩朵紅玫瑰,只要我在倫敦。我知道這樣很傻,你死了,根本感覺不到。我常去那家花店的老闆娘都認識我,每次看到我來,總是眉開眼笑地問我,是不是又來買花送給你太太。在她眼裡,可能我是一個神經病也說不定,人家送都是送一大束,我每次都買兩朵花,每次都板著臉,神色哀痛,根本不像買花來送給太太的。那老闆娘對我很好,每次都會留兩朵最鮮艷的花朵給我,有一次,她問我,怎麼沒看見你太太?你每天都送她兩朵玫瑰,她一定會很感動吧?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我只來得及送過你一次玫瑰花,我甚至來不及對你說一聲我愛你。我為你默默地準備你的十八歲生日,卻迎來你的劫數,我想送你兩朵玫瑰花,送你一枚戒指求婚,當是你的結婚禮物,給你一個難忘的十八歲生日回憶。結果呢,我的確給你一次永生難忘的十八歲生日,還有四枚子彈當禮物,阿靜,不管我說多少次對不起,都挽不回過去的悲劇。能不能看在我誠心悔改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再拿過去的事情來堵我,我是混蛋,我承認,我失去才知道珍惜,我也承認,二十歲的我根本不值得你愛,你愛上了一個混蛋而已。那個混蛋,自私自利,剛愎自用,不會體諒女朋友,愛你還恥於開口,總覺得先開口了,你一定會嘲笑他,先愛上的人,一定會輸得很慘。那個混蛋還在計較輸贏,卻忘了,如此計較的人,根本不是真男人。我奶奶常說一句笑話,人嘛,總要遇上幾個人渣才懂得真愛,你就當你十八歲的時候,遇到一人渣,錯愛了他,這能行嗎?現在這人渣改好了,這人渣覺得,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伴侶,思想健康,聰明睿智,心胸廣闊,處變不驚,最要緊的是,這人渣變得有氣質了,是你喜歡的類型,這人渣還懂得什麼叫能屈能伸。最最重要的,這人渣懂得怎麼去愛你,懂得怎麼去珍惜你,唯一的缺點是,這人渣還不懂得該怎麼去祝福你和該死的路人甲乙丙丁結婚什麼的,其他的地方,他絕對是一個很好的伴侶,就等著你把他帶回家。你就給他一次改好的機會嘛,總不能犯了一次錯,我一生都要當囚犯,這也不公平啊,人家殺人犯也有緩刑的,憑什麼我沒有啊。阿靜,你看看我,我和二十歲的我,已經完全不同了,我再也不會傷害你,再也不會辜負你。」葉天宇握著溫靜的手,放在他胸口處,深情款款的說,「這裡只有一顆愛溫靜的心。」

  葉天宇這一席話,說得溫柔動聽,最要緊的真心實意,溫靜能聽得出來,他話裡的認真,也能聽得出來,他多麼在乎這一次的重逢。

  她聽到葉天宇關於十八歲生日訴說時,依然會泛紅了眼睛,心中仍是酸澀地疼,然而,聽著他的話,也有一些淡淡的甜。她可以知道,她的十八歲生日,原來可以有另外一面。

  若是沒有這些悲劇,她的十八歲生日會有她愛的人送給她的玫瑰,會有一場浪漫的求婚,或許,還有一支非常妖艷的舞蹈,或許是拉丁,或許是探戈,是葉天宇所跳的,最魅惑人心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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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9:50:17
467 墨遙很悶騷

  她會收到一枚戒指,她或許會泛紅了眼睛,在優美的音樂中,嫁給這名求婚的少年。她能想像到葉天宇會穿什麼樣的衣服。一定的簡單的白襯衫,黑色的長褲,打著領結,過分地誇張他的腰線,跳出更驚艷的舞蹈,如她記憶中,緩緩而來的白衣少年,美好得不像凡人。

  這原本是她十八歲生日,應該得到浪漫。

  這是他欠她的一場浪漫。

  溫靜有些心酸,也慢慢地釋懷,恨意淺了,遺憾更深了,遺憾她沒有在她最美的歲月裡,得到這場浪漫,要在她傷痕纍纍之後,得到他的珍愛。

  在她的心千瘡百孔後,她還能接受這份浪漫嗎?

  「阿靜,答應我,好不好?」葉天宇打蛇隨棍上,「阿靜……」

  溫靜看著這張無賴的臉,其實和五六年前一模一樣,並沒有多少變化,可她是真的感覺到,葉天宇是有些變了,現在的他更成熟了,做事情考慮也更周全了。

  當年她也曾擔心過,葉天宇陰暗的性格,會給自己帶來覆滅性的創傷,可沒想到,這創傷是她帶來的,雖然是他一手主導的。

  「不答應,你一點變化都沒有。」溫靜把臉甩到一邊去。

  葉天宇聽不出她有什麼怒火,心花怒放,抱著她肩膀窮磨蹭,「誰說的,過去我這麼不要臉過嗎?」

  溫靜,「……」

  好吧,過去是不曾這麼不要臉過。

  溫靜忍不住想打擊葉天宇,「你完全變了樣子有什麼用呢?我愛上的是過去的葉天宇,又不是現在的葉天宇,你變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了。」

  葉天宇眼睛都亮起來,「你承認過去愛我了?」

  「滾!」溫靜被他套了話,心中氣惱,索性不理他,葉天宇心中美滋滋的,越看越覺得他的心上人美得如天仙,溫靜不管他怎麼撒潑就是不理他。

  「阿靜,後山的山茶花開得很漂亮,你要過去看一看嗎?有白茶花,紅茶花,黃色的茶花,很多品種,你一定會喜歡的。」葉天宇微笑建議,她總是這麼安靜,也不是一件事。

  溫靜坐著不動,欣賞她的紅玫瑰,問葉天宇是怎麼做的,對去看茶花一點興趣都沒有,葉天宇解釋原理,仍不忘給建議她去看一看。

  實在被他纏得受不了,溫靜只好起身和他一起去後山,她把紅玫瑰小心地架在書本裡,放在沙發上,看起來很珍惜,葉天宇的心都充滿了花香。

  最後被纏得一點辦法都沒有,被葉天宇拖著去看山茶花。

  墨小白從窗口看到他們手牽手的模樣,吹了一聲口哨,頗為流氓,他伸長了腿,姿態優雅地開玩笑,「我以為天宇談戀愛只會蠻力呢,沒想到這麼本事啊,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能牽上美人小手了。哥,你快來看,人家小情侶真甜蜜,一起去看花海了,照這速度,是不是幸福大團圓了。」

  墨遙沒有興趣,淡淡說了聲,「我對別人談戀愛不感興趣。」

  墨小白跳躍而起,從背後抱著他,笑嘻嘻的在他耳邊吹熱氣,「你對什麼有興趣?」

  墨遙把他的腦袋推開,推不開,索性隨便小白了,墨遙工作的時候,特別認真,墨小白有時候存心勾都勾不上,墨小白心中發狠地想,老子一定能轉移你的注意力。

  「哥,我問你啊,你有沒有過一些幻想,關於性的。」墨小白繼續在他耳邊吹起,偶爾咬一口,欣賞著他哥變紅的脖子和耳朵。

  「沒有!」墨遙眼觀電腦,預覽資料,八風不動。

  「胡說,你肯定有。」墨小白才不信的,「我從小在你眼皮底下晃蕩,你要對我沒一點幻想,我才不信呢,說嘛,說嘛……」

  墨小白摟著他的脖子,發誓要套話出來。墨遙握著鼠標的手一頓,有點措手不及的驚訝,但很快就掩飾過去,雖然很想把他按下來好好做一回。可無奈,事情太多了,沒時間和他胡鬧。

  「真沒有。」他才不會把他的幻想說給小白聽,那是找死的行為。

  「你肯定有。」墨小白堅持。

  「沒有!」

  「有!」

  「沒有!」

  「哥,你知道嗎?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幻想哦,我幫你實現它。」墨小白拋出一個爆炸性的誘餌,這絕對是爆炸性的,你幻想什麼,我都幫你實現。

  墨遙緩緩地轉過頭來,墨黑的眼眸,亮得閃閃發光,墨小白情不自禁,在他唇上親一口,那神色顯然在說,來吧,來吧,哥,把你的幻想都告訴我。

  他要知道,在墨遙這方面的幻想裡,他是什麼樣子的。

  「你說真的?」墨遙不確定地問,實現完全從電腦上轉過來,注意力顯然被引開了。

  「當然!」墨小白冷艷地想,男人那玩意啊,真是不靠譜啊,哪怕是他哥也一樣,不過他喜歡這種不靠譜,男人好色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當墨遙說出自己的性幻想後,墨小白嘴巴張成一個O,墨遙淡定地把他的下巴抬上去,「你說你要實現它的,來吧。」

  墨小白咆哮,「墨遙你真是太悶騷了!!!!!」

  ……

  樓下的顧寶寶茫然四顧,「小白又怎麼大哥了?」

  「人家夫夫情趣呢。」容顏微笑,「賭你今天做晚飯,小白絕對不會下來吃晚飯。」

  顧寶寶不解,「啊,為什麼?」

  容顏看著她純真的眼神,倏然有一種罪惡感,心中默默地咆哮,墨晨,你到底是怎麼調教你老婆的,都多少年了,怎麼還是這樣子啊啊啊。

  後山,溫靜驚喜看著大片大片的山茶花,太美了,只要是花兒,聚在一起都很漂亮美麗,更別說這種山茶花了,都美到一種極限了。

  溫靜一呆就不想走了,葉天宇一邊介紹所有的山茶花,一邊還解說山茶花的典故,溫靜忍不住詫異,葉天宇真的博學,這種事情都知道。

  葉天宇淘氣地喳喳眼睛,「你看,我是不是一個好伴侶,你有什麼不懂,你直接來問我,都不需要問百度。」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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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3 19:50:49
468 一家極品

  溫靜默默地把頭扭到一邊,不理這自戀的男人。

  欣賞花朵,的確能讓人的心情變得好起來,她也不排斥葉天宇在一旁解說,有了他的解說,她欣賞起來才更有興致,才更完美。

  欣賞了山茶花,葉天宇把一輛自行車推出來,拍拍後座,讓她坐上來,溫靜看了看他,島嶼上修建了一條環島公路,因為機場稍微遠一些,還是需要代步工具的。所以墨曄和墨玦就修建了一條公路,從頭到尾全是道上的人來修建的,不假人手,一條環島公路修建好,其實也就幾個月時間。

  質量那是不必說,平時可以開開車兜風,騎騎自行車也是不錯的選擇,孩子們不喜歡在沙灘上跑也可以到公路上去跑,相對而言比較省力。

  「騎車去哪兒?」溫靜問。

  「隨便轉轉啊。」葉天宇說道,「你只看到這千雲島的一角,其他地方你都沒看過呢,我帶你去轉轉,上來吧。」

  這島嶼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繞一圈,騎自行車要半個小時。溫靜看了看沙發上的書籍和紅玫瑰,猶豫著要不要和葉天宇一起去,葉天宇已經半拉半拖地把拽過來安置在自行車後。

  「你放心,我技術很好,摔不著你。」葉天宇微笑說道,唇角揚起一抹喜悅的弧度,騎著自行車帶溫靜在公路上走,他開得特別慢,溫靜吹吹風,也很享受這氣氛。

  下午四點多左右,島嶼上空飛機直升機在盤旋,墨曄墨玦的等人回來,他們開了兩架直升機出去,人多沒辦法,直升機穩穩地停落在機場。

  葉天宇正帶著溫靜走第二圈,見了他們揮揮手,算是打過招呼,看得下巴掉了一地,眾人都不相信,溫靜會坐在葉天宇的後座,竟然一點都不排斥。

  十一喃喃自語,「我也就出去幾個小時啊,難道我錯過什麼?」

  墨曄揉揉老婆柔軟的長髮,但笑不語。

  墨玦一點興趣都沒有,葉薇倒是很開心,孩子們今天收穫豐盛,買了很多小禮物,圓缺買了許多衣服,雖然顧寶寶設計的衣服很好看,她都很喜歡。可小朋友逛街,當然是要買漂亮衣服的,何況是圓缺這種騷包女孩,她買了足足二十多套衣服,小野和小然他們自然也買了很多,大人們逛帶孩子們逛街就走了兩個小時。

  若不是墨玦不耐煩了,發飆要回來,估計還有的逛,這讓沒盡興的小圓缺小小地腹誹,下次逛街,不帶外公出去逛街了……一點都不瞭解女孩子的心。

  楚離和墨曄把東西搬上車,孩子們都騎著自己的小自行車走了,圓缺拖著一個大的衣服箱子,小然和小野和念痕也拖著自己的東西。

  圓缺拖著特別吃力,呼叫外婆來幫忙,葉薇不理她,「全是你的衣服,拖不動你就分幾次拖。」

  小圓缺扁扁嘴,果然把衣服分開成兩部分,一部分放在公路旁邊,整整齊齊地疊好,然後拖著一半先走,小野說,「姐姐,我幫你。」

  「沒事,我一會再回來拖。」

  ……

  他們一回來,島嶼上就熱鬧起來,十一很好奇為什麼葉天宇和溫靜好像是和好了,容顏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十一說,「這姑娘真好哄。」

  眾人大笑,葉天宇帶著溫靜走了兩圈,溫靜想自己騎,葉天宇茫然,「我走回去啊?」

  「你可以坐在我後面。」溫靜輕聲說,理所當然的樣子。

  葉天宇,「……好吧,夫人的後座是可以做的。」

  「你自己走回去算了。」溫靜一蹬自行車,自顧走了,葉天宇豈會讓她跑了,追了幾步,跳上車,車子顛簸了一下,又開始平衡,葉天宇果斷一手抱著溫靜的腰。

  轉而有些心酸,阿靜真是太瘦了。

  他都怕太用力,把她的腰弄斷了。

  溫靜體力還不錯,載葉天宇一點壓力都沒有,她的身體以前鍛煉過,體力值不錯,後來又一直在參加訓練,其實還算不錯的,所以一點都沒有壓力。

  自行車從小野身邊騎過,小野叉腰,「表哥羞羞臉,坐女人的車,你和小爹地一樣。」

  葉天宇笑著豎一中指給他看。

  小野蹦跳地豎起中指問葉薇,「奶奶,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

  晚上,自然是一桌中餐,不愛吃辣和幾個男人自行一桌吃牛排,食材都是剛剛運來的,特別新鮮,蔬菜清脆,洗一洗就能吃。容顏和寶寶弄一些包飯,用生菜捲著吃,特別的香甜。

  飯桌上唯獨不見墨小白,葉薇隨口問一聲,「墨遙,小白呢?」

  墨遙說,「他剛吃了一桶冰激凌,吃不下飯,在樓上處理一些文件。」

  「小爹地真幼稚,老是訓我不要在飯前吃零食,他自己都沒做到,不公平,奶奶,我也要吃。」小野果斷有樣學樣,被葉薇一記刀眼秒殺。

  「你爹地有一米八多的個子,你有嗎?等你有了隨便你吃。」

  小野咬著刀叉特委屈,可憐巴巴地看著小然,小然挖一塊土豆塞他嘴巴裡,讓他乖乖吃飯。

  容顏向寶寶伸手,「給我一塊錢。」

  寶寶羞紅著臉蛋,問墨晨有沒有一塊錢,墨晨從口袋拿出一塊硬幣給她,寶寶紅著臉給容顏,容顏瀟灑地拋給圓缺玩,眾人好奇地看這一幕,問容顏,「什麼意思?」

  容顏豎著白嫩的手指,神秘兮兮地搖了搖,「天機不可洩漏啊。」

  墨晨和寶寶咬耳朵,問老婆在幹什麼,顧寶寶的臉都要埋在碗裡去,沒理墨晨,眾人更好奇了,顧寶寶悄悄和墨晨說,回頭再和他說。

  墨遙吃了一半就走了,到廚房拿了兩快牛排,一杯紅酒上樓,走得特快,楚離說,「小白不是吃了一桶冰激凌不吃飯了嗎?怎麼還吃得下兩塊牛排?」

  島嶼上的男女食量都很大,平常店裡一兩塊牛排,簡直不夠吃,容顏的牛排一塊都很厚,份量超足。墨玦冷艷地說,「一看就是白天瘋狂做愛,消耗太多。」

  眾人,「……」

  墨曄囧囧有神地提醒他,「這桌上一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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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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