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4-9-16
- 最後登錄
- 2025-2-18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50
- 閱讀權限
- 30
- 文章
- 149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67、龍紋之四年(7) ...
當小白出現在許正一跟前的時候,許正一正准備出門,因此,當許正一看見小白時,許正一呆住了,隨即激動不已的沖上前。
這只愛偷吃他點心的白眼狼出現的話,那麼未未呢?!四處張望卻看不到未未,許正一的心開始緊縮了起來,手腳不由開始發抖。
“小白!!未未呢?!未未在哪?!”許正一的手在發抖,聲音在發抖,蹲下,看著眼前累得急喘氣小白,看著小白身上那已經結痂的傷口,本來光滑的皮毛都已經脫落了不少,看上去哪有平日裡那只威風凜凜的白狼樣,倒像是條落水狗了。看著這樣的小白,許正一的心裡直忐忑,這只平日裡愛跟他搶食物的狼可是武力值很高的啊!他都這個樣子了,那……未未呢?未未怎麼樣了!?還有那悶葫蘆默三呢!?他怎麼也不在?!
小白喘了一會氣,就站直,伸出自己的前爪。
許正一定眼一看,小白的前爪綁著一條白布?
許正一心頭一顫,那白布上的紅色字跡怎麼像是用血寫成的啊?!
顫抖著解下來,許正一攤開一看,白布上寫著:
爹,我和小默很好,沒事,只是現在小默出了點事情,我得陪著他,等把事情解決了,我們就會回去,煩勞爹轉告師傅,紫蓮花得另找人去摘了。
許正一怔怔的看著白布上的字跡,半晌,才苦笑著歎了口氣,他養的崽,他知道,說很好說沒事,那就肯定有事!而且是非常大的麻煩事情!這麻煩事情還跟那悶葫蘆的三皇子有關,真是……許正一恨恨的想著,那三皇子果然很討厭!
許正一盯著白布又瞧了一會兒,心頭松了口氣,摸著下巴思索著,不過能讓小白來給自己送信,也就是情況不是特別危急吧。只是,未未和那悶葫蘆三皇子到底在哪呢?
這時方遠的聲音忽然傳來,“爹!小白回來了!?”方遠從遠處跑來,急急的問道,一邊問,一邊四處轉頭看著,卻不見許未身影,不由心頭又急又擔心,“未未呢?爹!未未在哪呢?”
許正一回過神,看向方遠,笑笑安撫道,“別急,未未他沒回來,不過,現在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方遠一愣,“啊?”
“喏,你看看。”許正一遞過去許未寫的白布。
方遠接過,看罷,臉上也松了口氣,但又隨即皺眉問許正一道,“爹,你說,小默這碰上的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們要不要讓小白帶我們去?我怕……”
許正一心頭也有這種擔憂,但,現在未未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能夠讓屬星完全消失沒有痕跡的地方恐怕……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而且,許正一轉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方遠,讓誰去?遠遠嗎?不行!遠遠太年輕,而且武技不高,也沒有什麼經驗……自己也不行,沒有武技沒有法術……最重要的一點,現在,十二家族也罷,皇室也好,都睜大著眼睛觀望著屬星消失的這個詭異現象,多少雙眼睛都緊盯著自己和遠遠,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給未未帶來的只怕不是救援,反而是禍害!
許正一拿過方遠手上的白布,笑呵呵開口,“遠遠,未未的事情,爹來辦好了,你明天就按照計劃出行吧。”
“可是,爹——”方遠急忙張口想要反對,但許正一卻抬手止住,收起臉上笑呵呵的神色,一臉平靜道,“怎麼?遠遠,不相信爹嗎?”
方遠第一次看見眼前這個總是有些不著調的爹露出這樣,平靜的,但卻讓人不由有些敬畏的神色,不由吞下了到口的話語,下意識的搖頭,“不,兒子相信爹。”
許正一這才笑嘻嘻的拍了拍方遠的肩膀,“兒子,出了門,爹就不能再在你身邊了,你要機靈一點,別讓人給賣了,知道嗎?”
方遠面上也嬉笑點頭,“爹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兒子不在你身邊,你可別被人給騙了!”心頭卻是很苦澀,爹不讓他管未未的事情,是因為……自己不強吧?爹是怕自己出事吧?
藏在袖子裡的手狠狠的握緊,變強,他一定要變強!
**********翌日,青陽縣城門外,方遠恭恭敬敬的給許正一磕了三個響頭,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許正一神情復雜的盯著方遠的背影,心頭有欣慰,有感慨,有擔憂,兒行千裡父擔憂,他的兒子終於也要出門歷練了,但卻沒有想到會是現在的這種狀況下……宋真和他決裂,未未行蹤不明,生死未卜……待看著方遠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許正一才轉身,一轉身,就見景風和方敬然站在城門口,許正一臉上勾起假笑,恭敬拱手,“草民許正一拜見王爺,大人。”
景風笑了笑,“許先生多禮了,起來吧。”
許正一再次恭敬作禮。
“許先生,剛剛哪位可是大公子?”
許正一心頭微微警惕,面上卻是假笑著點頭,拱手恭敬道,“回王爺的話,那是草民的大兒子——方遠。”
方遠?!
景風瞇眼,方敬然一愣,隨即眼裡閃過隱含著欣慰。
“哦?這可真是有意思,你姓許,你兒子卻姓方?呵呵……莫非……他不是你兒子?”景風意味不明的笑著,透著譏諷。
許正一心頭一沉,微微一怒,面上的笑容卻是更大了,“王爺有所不知,在下,姓方!名浩然,京城東門方家,方、浩、然。”說到最後三個字,許正一的聲音很慢很沉,很是莊重。
方敬然素來嚴肅古板的神色閃過一絲激動。而景風卻是沉下臉,眼裡閃過狠厲,半晌,卻又古怪笑了笑,“不錯,方浩然。呵呵……真是不錯呀!”
許正一一笑,笑容不再虛假,很是爽朗,眉眼間卻藏著狡黠和得意。
“好!既然你是方浩然,那麼,方浩然,下個月初九,我和宋真成親,你來觀禮吧!”景風笑笑說道,心裡想著,你敢來嗎?
出乎景風的意料,眼前站著的男人臉上只是蒼白了一下,卻又隨即笑說著。“……王爺有命,怎敢不從?浩然定會前去。”
聲音很平淡,笑容很燦爛。
盯著眼前的男人,景風呵呵冷笑了一下,便轉身,大步離開,但在與眼前的男人擦肩而過時,景風開口了,“另外,從今日起,你就是這青陽縣的縣令!”
這下,男人愣住了。
“哈?”
**********金大偉盯著眼前的官印,神情很復雜,轉頭看著在屋子裡來回不停兜圈踱步的男人,“老師,您以後就是方浩然了??”
“什麼以後就是方浩然?”男人有些不耐煩的應道,停下腳步,瞪眼看向金大偉,“我本來就是方浩然,不過中途換了一個馬甲!現在我真身上線了!”
金大偉迷糊了,馬甲?真身上線?那是啥?
金大偉正欲本著不懂就要問的求學精神發問的時候,男人歎氣了,喃喃道,“真是!我又中招了!”
“老師?”
男人沮喪的坐回椅子,抬頭看著屋頂,喃喃道,“張明瑞,你這只死狐狸,你又算計我!……”
金大偉心頭一個咯登,張明瑞?!
金大偉急忙跑過去,拱手急切問道,“老師,您被張明瑞算計?!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師!您不是都不叫方浩然了嗎?干嘛突然間又叫方浩然了,還有,這官印是在怎麼回事啊!老師,那張明瑞到底算計你什麼了!老師你——”
“閉嘴!”男人忍無可忍的一拍金大偉的頭,瞪眼,“你怎麼那麼多問題!”
金大偉很是委屈的摸著自己頭,他是老師,他是學生,學生不懂就問不是很正常嗎?
男人不耐煩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坐直身,瞥了眼金大偉委屈的神色,懶懶道,“那死狐狸知道我不可能不顧青陽縣百姓的死活,故意派曲姜有那混蛋來攪亂青陽縣,苛刻百姓,還亂抓亂打,哼!算那死狐狸還知道分寸,沒有鬧出人命,不過還能把事情鬧那麼大,也算那曲姜有的本事,還有那景風,景風恨不得我死,我才不信他真是來拜訪慧遠的!他來青陽縣,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洩露出我的真實身份,一個恨死方浩然的人來指認方浩然,那就不會有任何人會懷疑,估計現在,大概連京城也知道我方浩然就在青陽縣了,在這個時候,我要是還用許正一的名字,也沒啥意思了。”說罷,心頭忍不住憤恨糾結,那混蛋狐狸張明瑞現在到底有多大權勢啊!竟然隨隨便便的就能安插一個曲姜有到青陽縣??而且現在還能把自己弄到這個位子上!
男人仰頭長歎,“這大楚朝真是越來越腐敗了啊!”
金大偉聽得心頭一震一震的,對那張明瑞的心思縝密深沉驚愕不已,但又困惑了,“老師,您跟那張明瑞……真是朋友?”
如果是朋友的話,為什麼這麼費盡心思的設計?
想著上回那張明瑞抱著喝醉的老師回來的時候場景,那眼裡深處流轉的溫柔又是怎麼回事?!
男人橫了金大偉一眼,冷哼一聲,“他是二皇子黨,我是三皇子派!”
“額……敵人??”金大偉小心翼翼的求證。
男人沒好氣的開口,“你見過哪個敵人會送一個喝醉酒的敵人回家,還細心照顧?”
金大偉無語望天。那你們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是朋友還是敵人……金大偉腦海裡無限循環。
“總之!大瓜!”男人站起身,走到桌子邊,拿起官印,凝視了一會,笑笑開口,“從今天開始,如果有人問你,你的老師是誰?你可以這樣告訴他們,是方浩然!京城東門方家的方浩然!”
沒錯,從今兒個開始,方浩然,回來了!
*********此時,京城,張府。
張明瑞解□上的披風,走進書房。
後頭匆匆跟進來的一個中年男人恭敬低聲道,“老爺,三院的夫人有事要請示老爺。”
張明瑞腳步一頓,慢慢的轉身,盯著中年男人一會,直盯著中年男人額頭上冒冷汗了,才神情淡淡開口,“是要去參加下個月的景風王爺和宋家百花女的婚禮吧。可以。”頓了頓,又聲音平板的開口,“張叔,你自小看著我長大,你知道我的脾氣。這種事情,你知道怎麼處理,這會,我給張叔面子,但下次,就不會了。”
張叔急忙拱手作禮,吶吶道,“老爺,小的只是……老爺,您年紀不小了……您是不是……”該有個子嗣了??
“張叔!”張明瑞皺眉打斷。
張叔只好諾諾拱手作禮退下,但退至門口的時候,張叔忍不住歎了口氣。
而張明瑞在張叔退下後,抬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上的佛珠,又看了眼書桌,沒有那個小玉瓶……張明瑞的眼睛暗沉了一下。
張明瑞慢慢的垂下自己的手,靜默的站著。
這時,突然窗戶邊有了動靜,張明瑞警醒的看去,一個聲音響起,“主人,小玉瓶!”
張明瑞暗沉的眼眸一亮,快步過去,猛的接過。
但接過後,張明瑞沒有馬上打開,反而盯著手裡的小玉瓶好一會,他才慢慢的拿出裡頭的紙條,打開一看,就見紙條上:
狐狸!你他媽的真是越來越腐敗了!!你敢算計我!你給我記住!還有,未未有消息了,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張明瑞平靜的臉這時才露出淺淡的,但似乎很是滿足的笑容,手指慢慢的劃過那甚為隨意但非常漂亮的字體,劃過後,便將小紙條收進袖子裡,低聲問道,“景風王爺回來了?”
“回主子的話,景風王爺已經回來,景風王爺還邀請了浩然少爺下個月初九參加婚禮。”
“……參加婚禮?”張明瑞思索了一陣,淡淡開口,“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方家。”
“是!”
**********金大偉坐在園子裡的石凳上,看著坐在躺椅裡悠哉悠哉搖著扇子的許正一,哦,不,該叫方浩然了。
“老師,您說,下個月初九您不是要到京城觀禮嗎?現在我們還不出門的話,只怕趕不及了!”
京城距離青陽縣有好幾百裡路呢!如果有法術,一天一夜就可以到達,金大偉有法術,他不著急,但是方浩然方大人可沒有啊。可人家現在這幅悠哉模樣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似的。金大偉郁悶了。
“誰說我要去京城?”方浩然搖著扇子,懶懶說道,“就算我想去,也得人家肯讓我去啊。”
金大偉一愣,隨即低頭深思了一會,抬頭凝重問道,“老師,您的意思是……有人不讓您進京?”是誰?張明瑞?景風?如果是二皇子那邊的人,那可能性真的很大,十一年前寫出天策令的方浩然已經站在了三皇子這邊,這對二皇子黨來說,那是非常大的威脅!
“嗯……大概吧。”方浩然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抬頭望天,星空點點,但那兩顆突然消失的屬星還是沒有出現。
*********“不能讓浩然現在進京!”方嵩斬釘截鐵的說道。
方敬然微微點頭,“丞相大人也是這個意思!”
方嵩皺眉,看著方敬然,猶豫了一下問道,“敬然,張明瑞這個人你還是——”
方敬然卻是搖頭打斷,“大哥,浩然這件事上,我的立場跟你的一樣,不能讓浩然進京,不是出於二皇子那邊的考量,而是,覺得現在對浩然來說時機不對,他恢復自己的名字,但他什麼都沒有,空有一個青陽縣縣令的官印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雞肋,哪怕背後站著我們方家,又能如何?十一年前爹都保不住浩然,更何況現在?”
方嵩長長的松了口氣,喃喃道,“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敬然,你記住,不管你我立場如何,你都要記住,我們是兄弟,是一家人!”
方敬然嘴角微微一彎,“大哥,我知道。那,我們就按照丞相大人的意思,讓浩然去流沙河吧。”
方嵩沉吟了一下,輕輕點頭,心裡卻是有些不甘心,到最後,又順了張明瑞的意思!真是可惡!
***********六月,北境,流沙河。
大楚朝的地域劃分如下:北境,南疆,中都(飽含京城),西地,東域。
流沙河,就在北境,起源在沙漠,途徑土木縣,廣域縣,流沙縣。
此時就在前往流沙縣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停靠在路邊。一十六七歲的少年和身邊一十四,五歲的少女低聲說笑著,不遠處,駕著馬車的中年男人和一中年婦女則似乎在准備著什麼。
而馬車裡,方浩然打開小玉瓶,掏出裡頭的小紙條,額,怎麼好長???
方浩然搔頭,打開一看:
浩然,未未和三皇子消失在祁連山裡,祁連山有重重結界,已經有好幾批探子死在外頭,無法探知,但,司天官很肯定的告訴我,未未和三皇子的氣息就在祁連山裡,只是不知道被什麼隔斷了,外頭的人無法感覺到氣息,前幾天,我進去祁連山,發現那裡的情況和禁地極為相似,浩然,我想未未和三皇子應該就在裡面,雖然氣息微弱,但應該平安才對。你不必擔心。
浩然,流沙河這一帶情況有些特殊,你要自己小心。
看罷,方浩然皺眉,祁連山嗎?那個地方可是……未未和那悶葫蘆三皇子不會是跑到那裡去了吧?
又長長歎氣,如果真是那個地方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等他們自己走出來了。
雖然心頭忐忑,但方浩然看了眼手裡的紙條,“應該平安”?既然那狐狸都這麼說了,未未應該沒事了才對……不過,死死的盯著“情況有些特殊”,方浩然咬牙,混蛋你既然知道情況有些特殊,干嘛還把我弄到這裡來!!!
作者有話要說:刷後台刷得好辛苦啊……怎麼都打不開……好不容易才打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