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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金大]男多女少真可怕[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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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6:24
  第11章

  劉曄興高采烈的找了過去,果然在「女人世界」旁邊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建築物,倒不是那個地方小,相反那個地方還很大呢,只是那樓圍觀看上去黑漆漆的,一點美感都沒有,那造型就跟個大字典似的。

  進去後裡面更是冷清清的,除了一個看門的老頭,她都沒見到別人。

  不過倒是真像嫵媚他們說的那樣,這裡的所有設施都是免費的,而且也不需要什麼手續。

  就是太冷清了,裡面空空的,有點慎得慌。

  書架更是高高的,她仰頭看了看,一人多高的書架上擺著一排排厚厚的書籍。

  黑壓壓的她都覺著要窒息了。

  她趕緊打起精神,在那按首頁字查找著:「烹飪烹飪……」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弄錯了,這個地方的書太多了,壓根不是靠字母查找的,而是分區域的,什麼社會科學,還有應用那些。

  不過在翻找書籍的時候,還真有點大學圖書館的感覺。

  漸漸的她就平靜了下來,在這個沒有人的地方,她不再是那個一事無成的倒霉鬼,也不再是那個智商低的廢物,她是努力學習吸取知識的劉曄,她深吸口氣,努力的查找著……

  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她找到了一本關於烹飪的書,坐在有陽光的窗戶旁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後,她腦子裡的弦就是綁緊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可此時她卻思緒萬千起來,這個地方太像她所在的那所大學了,大學時的那些事兒,浮光掠影一一劃過她的腦海……

  一起逛街的宿舍室友,最要好的朋友,大家一起看電視小說,討論衣服化妝品……

  課間去廁所的話也會互相問一聲,雖然很多男生都會吐糟說你們女人啊……

  可那是她從小就習慣了的生活,一群女孩子就跟一群鴨子一樣,還有那些甜膩美味的甜品店,毛茸茸的玩偶……

  她終於有點理解那些男人的感覺了。

  他們都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對她來說,女人不光是同性,還是可以笑鬧著躺在床上聊天的朋友閨蜜……

  她也在不知不覺間缺失了那部分……

  她正走神呢,就跟幻覺似的,她就聽著身後傳來翻書的動靜,她身體瞬時就是一震。

  有人進來了?!

  也跟她一樣的在看書嘛?

  她下意識的就回頭看了一眼,可是身後什麼人都沒有,只有空空的過道,倆側擺著一排排的書架,向另一個方向延伸著。

  除了她所在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暗的很,她忽然就覺著頭皮發麻起來。

  所有的場景都跟從恐怖片裡拷貝的一樣,而且這種式樣的建築,很容易讓她聯想到早些年她看過的那些古堡啊吸血鬼啊的電影……

  而且很快的她又聽到了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挪動書籍……

  她渾身僵硬的探出頭,歪著脖子的往更遠處看去。

  依稀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個不高的影子,看身形倒像是個半大的孩子,身形瘦弱的懷裡不知道抱著什麼正往另一邊走去。

  不知道是對方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還是怎麼的,那個孩子慢慢的轉過頭,昏黃的燈光照亮的是一張堪稱驚艷的面孔。

  但是她並不覺著秀氣,只覺那孩子的眼神冰冷刺骨。

  而且他臉上的皮膚也太蒼白了,一點點血色都沒有,而且那雙眼睛,壓根就不像是人類該有的!!!

  她嚇的就哎了一聲,趕緊的又坐到椅子上,心跳都撲通撲通的。

  過了好半天她才緩過來神來,乍著膽子的走到走廊那,探出頭在看的時候,就見走廊上早已經空蕩蕩的了。

  她也沒有膽子去找人,在那嚇的猶豫了會兒,越想越後怕,她家就有十幾歲的堂弟表弟,可沒有哪一個小男孩會有那種眼神的,而且再一聯想對方蒼白的臉色,還有詭異的銀色頭髮……

  她趕緊的收拾了東西,就往圖書館外走。

  不過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終於是抵不住心裡的好奇,問著看門的老人:「老先生……這個圖書館裡是不是有個銀色頭髮的小男孩啊?」

  「啊?!啊?!」那個看門人用手護著耳朵,一副你在說啥,我咋聽不到的樣子。

  劉曄又喊了兩聲,結果看門人依舊護著耳朵,一副啥都聽不見的樣子。

  這下劉曄更覺著毛骨悚然了,不能吧?!

  難道這地方真有貓膩!!

  所以等再回去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跟同事們打聽起來:「我擦,那個圖書館那麼老了,裡面是不是有鬧鬼的傳聞啊?」

  「鬧鬼?」嫵媚他們一副什麼是鬧鬼的表情望著她。

  她戰戰兢兢的複述著:「就是那個鬼啊?銀色頭髮的,看著很嚇人的……」

  大家一下都笑了,就跟看傻瓜一樣的看著她。

  「哪有什麼鬼啊?你還真當自己是女人了……」

  劉曄鬱悶的想了會兒才想起來,也對哎,對這些人來說人的來生啥的已經跟鬼魂那些沒關係了,都是什麼再生基因那些。

  她也就歎了口氣。

  看著大家笑她的樣子,劉曄都覺著自己像是表演單口相聲的。

  倒是嫵媚他們想起什麼似的,忽然說起一個傳聞來,「不過聽說幾大家族的人倒是偶爾會到圖書館去。」

  「是有那樣的說法,說他們再生的時候都會保留一些上一世的記憶,所以這個世上要是還有人保留著讀紙書習慣,也就是他們了,記得我上學的時候好幾次在那等著,就想看看那些人都什麼樣……不過我們一個人都沒看到過,估計都是大家瞎傳的……」

  劉曄卻是一下往心裡去了,忍不住的在那想,那個小孩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就那個表情,一看就絕對不是一般的孩子,所以自己遇到的不是什麼鬼,而是那些大家族的人?!

  這下劉曄倒有點猶豫了,不是鬼的話,她都是不那麼怕了,也有膽子去學習了,可是……

  如果對方是那些很厲害的人,自己不是隨便幾句話就會曝光的嗎?

  不過猶豫了沒幾秒,她也就覺著自己的想的太多了,嫵媚他們不是特意等過嗎,他們都沒等到,就說明那些大家族的人都是有意避著人的。

  估計她去的話,那些人也會主動的避開。

  這麼一想,劉曄又興起了去圖書館的念頭。

  只是再去的時候,她額外的留起心來,想著要是有個什麼,就趕緊躲開。

  可就跟跟對方有了默契一樣,她去了好幾次,卻是一次都沒有再看到過那個少年,漸漸的劉曄也就放下心來,每天都按時跑到圖書館去學習。

  只是總學習理論也是不行的,反正有嫵媚他們每天催著她做菜呢,劉曄也就心安理得的用嫵媚他們買的材料練起了手。

  漸漸的她也就在來圖書館的時候帶上一些自己做的飯菜,最近一直在圖書館吃麵包簡直都要把她吃吐了。

  結果那天她剛選了本書回來,就發現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飯盒找不到了。

  她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找錯了桌子呢,可明明書都在啊,該翻到的那頁也沒有變化。

  這下她可是被驚住了,而且等她走的時候,她以為消失不見的那個飯盒居然又找到了,正完好無損的擺在入口處的一張桌子上呢,只是裡面的飯菜一點不剩,還被刷的乾乾淨淨的。

  這腫麼個情況啊?!

  她有點納悶,這是有人偷了她的盒飯吃?!

  問題是那盒飯她都吃了一半啊!!!

  這個賊還真挺不講究的……

  劉曄百思不得其解,等再來的時候,就又帶了一個飯盒,這次她故意假裝去選書,不過她也沒想著自己能抓到那個賊,畢竟一般的人都不會再那麼傻了吧。

  結果等她快速的回去的時候,還真給那個賊逮住了。

  而且那個笨賊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她以為是鬼的那個小正太。

  看著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之前在那種情況下,她光顧著怕了也沒敢仔細看。

  現在看清楚了,她才發現這個孩子看著臉色蒼白是蒼白,不過其實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孩子臉上的皮膚顏色不均勻,就跟陰陽臉似的。

  她之前看的時候,還以為顏色不一致的地方是燈光打的呢,此時她才發現,這小傢伙的臉就得跟了白癜風一樣……

  對方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手裡緊緊的捏著飯盒,嘴角還殘留著一些米粒。

  明明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卻因為吃的太大口而鼓了起來。

  劉曄有點不知所措,要是大人她肯定直接就罵了,可是對方只是個小孩子,再看這吃法,這孩子就跟餓了多少天似的。

  她也就緩了口氣,既然飯都被人吃了,她也就好人做到底吧,她跟哄小孩子一樣的俯□去,笑著說:「哦……沒關係的,你吃吧,別怕……」

  那個孩子遲疑了下,似乎還在確認她到底有沒有惡意一樣。

  那雙望向她的眼睛,銳利的就好像能穿透人心。

  劉曄是沒有攻擊性的人,再來她的眼神很純良,一點惡意都沒有。

  所以很快這孩子就不再猶豫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那餓狼似的吃法,還給劉曄嚇了一跳。

  果然是餓急了才會偷她的飯盒吃。

  劉曄趁著他吃飯的功夫,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下這孩子,洗的發白的衣服,還有腳下已經露指頭的鞋子,仰起頭來把最後幾個米粒都要吃到嘴裡的狼狽樣子……

  這傢伙……不會是那啥的……流浪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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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6:51
  第12章

  劉曄頭次跟這個世界的孩子接觸,她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除了覺著對方古古怪怪外,這個孩子給她的感覺,就是特別的沉穩,簡直都有點不像十幾歲的小孩子了。

  而且對方也不解釋為什麼會偷吃她的飯菜。

  劉曄的位置是靠著窗戶的,那個孩子就跟有意要避開陽光一樣,坐做了一個很隱秘的角落裡,要不是劉曄的視線一直跟著這個孩子呢,簡直都會覺著那個移動的不是什麼人類而是類似幽靈似的東西。

  不均勻的膚色,還有淡淡粉色似的眼眸。

  臉上雖然顏色不均勻,可是那雙翻動書頁的手卻都是白色的了。

  劉曄不好一直盯著對方打量,看著對方一副小心翼翼,又充滿警備的樣子,她也就收回了視線。

  只是自己肚子終究是還餓呢,學習了一會兒,她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起來。

  那個坐在角落裡的孩子,在聽到她肚子的叫聲後,很快的就小聲的,帶著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把你的午飯都吃掉了……」

  「沒什麼啦。」劉曄沒想到對方還蠻有禮貌的,見對方主動跟自己說話,她的好奇心大起,忍不住的就試探的問了一句:「你父……」

  不過話一說完她就知道自己問錯話了,這個世界哪來的什麼父母,她趕緊把那個母字嚥了下去,改口說著:「撫養人呢……」

  那孩子表情很少,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抬頭看劉曄,沉默了片刻才回道:「我是養育樓裡的孩子。」

  因為不懂那些是什麼,劉曄也沒敢多問,不過養育樓……不會就是嫵媚他們曾經提過的那個窮人成年前的收容所吧……裡面環境很惡劣,因為上面的人總苛刻糧食,那些孩子經常會吃不飽……

  只是這個小正太的顏太出色了,劉曄心裡難免要奇怪一番,這個世界都是靠臉來區分窮人富人的,像這個孩子長的這麼標準的,她估摸著不能說是巨富也得是個富豪吧?!

  所以等她回到店裡的時候,趁著大家休息,她也就把白天時候看到的事兒都給嫵媚他們講了講。

  那些同事很快的就告訴她說:「那個啊,不是什麼病,是再生時基因出現了問題,不過既然他長的那麼好,估計是什麼有錢人的再生人,只是因為基因缺陷所以才被丟到養育區了吧。」

  前面的話劉曄還能理解,後面的她就有點暈乎了,什麼叫有錢人的再生人……然後丟棄……這又是怎麼個意思啊?!

  反正大家都習慣劉曄屁都不懂的樣子了,就在那一邊八卦一邊跟她解釋著:「再生基因又不是一次只能克隆一個,雖然法律上規定只能是單次進行的,而且是唯一性的,但這些規定也就制約制約普通的老百姓,那些特權派的傢伙,很多自己還活著呢,就開始克隆了,據說幾大家族的人,還會把自己的再生人當做繼承人一樣的養育,不過就算是同個基因,也不代表著對方就會跟自己的理念一樣,於是再生人被原始基因者殺掉的案例也不是沒有過,還有一些有缺陷的再生人,據說不是被秘密的殺掉就是扔到養育區……像你說的那個估計要不是白化病早就被殺掉了,畢竟他那個缺陷太明顯了,肯定不會影響優秀再生人的地位,所以就被扔到養育樓裡自生自滅,反正在養育樓裡的都是沒有來生的窮人。」

  劉曄真被繞暈乎了,她皺著眉頭的想了半天都覺著這事太神了。

  所以說那個小孩子沒準還是某個大人物的再生人,只是因為有生理缺陷才被扔掉的?!

  這麼說來那孩子也是怪可憐的,因為也許有著同樣基因的傢伙正在某個地方吃香的喝辣的呢,倒是那個小傢伙一看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而且她也理解不了這種基因選擇,優秀的有著自己基因的再生人就可以繼承自己,有缺陷的,哪怕都是自己基因克隆出來的孩子,就要被丟棄,這種方式也太殘忍了,哪怕克隆跟懷胎十月來的不一樣,可也終歸是條生命啊。

  劉曄倒不是多麼有同情心,只是遇到這事兒了,再帶飯的時候,順便給那孩子多帶上一口,也不叫什麼。

  漸漸的大概是吃多了劉曄帶的飯菜,那個孩子再面對劉曄的時候,就沒了那副戒備的樣子。

  其實劉曄以前不怎麼喜歡這種半大不小的孩子,她家裡的表弟她就總覺著煩,可是這個孩子不一樣,他很安靜,也很有禮貌。

  劉曄漸漸的就跟這個孩子混熟了,也知道這個孩子就在附近的養育樓裡,只是這個小傢伙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長這麼大,他有的只有一個237的代號。

  劉曄就叫了他兩天237,只是每次叫人數字的時候她都覺著彆扭,最後她想起二三七中的三七在她的世界裡不是一味藥材嗎,也叫田七的,她也就問那個孩子要不要改個名字叫田七。

  她記得田七好像還是個不錯的藥材呢,至少田七藥膏什麼的,她都有用過。

  那個孩子倒是沒說什麼,既沒有高興的反應也沒有不喜歡的表示。

  劉曄嘗試了叫了幾次,那孩子也都應著,然後劉曄也就那麼叫了下來。

  偶爾劉曄看書看的大皺眉頭的時候,那孩子還會過來幫著劉曄解釋幾句。

  劉曄這才發現田七智商高的驚人,簡直就跟過目不忘一樣。

  而且找起書來速度快的很,她之前每次找書都跟大海撈針一樣,就算有目錄,可這些書太多了,圖書館這些年來有沒什麼工作人員打理,很多書都是亂放的。

  可有田七在,她需要什麼,只要跟這個孩子說一聲,很快田七就幫她找來了。

  這下劉曄更要給田七帶飯了。

  就是這孩子出奇的安靜,幾乎不怎麼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偶爾看到燈光的時候還會不舒服的瞇起眼睛。

  劉曄也就好奇的打聽了下:「你皮膚顏色是怎麼回事啊?」

  看著好像白癜風,但是他瞳孔的顏色又很像是白化病的症狀。

  「我最近有吃治療白化病的藥,藥是新開發的,需要做人體試驗,我就報名了。」田七表情淡淡的。

  劉曄哎了一聲,還以為自己弄錯了意思,在那不確信的問著:「試驗?這個是免費治療嗎,政府給窮人弄的福利?」

  她邊說還邊在那想呢,田七這麼小,不可能被叫去做試驗吧?那樣可就太不人道了。

  結果田七很快的回道:「是試驗,我簽過協議的,這種試驗可能引起內出血還有內分泌紊亂,腎臟負擔也會加大……目前我是試驗結果最好的一個,已經有部分皮膚在恢復正常了……」

  「哇靠!!」劉曄一下都急了,在那著急的說:「可那也太危險了,你還做這種試驗幹嘛?」

  「可也許能治療我。」田七表情淡淡的,那神情一點都不像個孩子,「我想站在太陽下看看。」

  劉曄無語了,不知道是只有田七這麼早熟,還是這個世界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她想起育兒樓裡用水管沖澡的那些孩子。

  那麼養育出來的孩子估計心裡都有點問題。

  她也就歎了口氣,等晚些的時候,她難得的多走了兩步想去看看田七的住所。

  總聽嫵媚他們說養育樓裡的事兒,她每次都不敢插話,就怕露了陷,現在一方面是想看看田七的住的環境,另一方面她也想瞭解瞭解情況,省得以後別人問自己養育樓的事兒,自己再說走了嘴。

  可等劉曄到了地方後,饒是有著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那副樣子給嚇到了。

  那密密麻麻排著的都是睡人的地方,而且沒有床板那些,只有地上鋪著的一塊塊的跟塑料布似的東西,雜七亂八散發著臭氣的床單亂堆著。

  其他的就只有水管了,這裡提供只是一個避雨的地方,連保暖都說不上。

  劉曄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接觸到的那些窮人,不是嫵媚那些一心想發達的,就是那些斤斤計較,除了長了個男人的外表,沒一處像男人的男人了。

  現在這裡到處都是那樣的孩子,她剛進去就聽見了各種不堪入目的話,還有好幾撥打架的。

  那些孩子看上去一點點童真都沒有,個個都像小惡棍。

  看得出來田七挺受欺負的,他睡覺的地方緊挨著水池呢,那地方又潮又冷,地面還是濕的。

  劉曄真不忍心看了。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素質能高起來才是奇跡呢。

  這麼一想,這個田七倒真是個例外。

  雖然也會偷吃她的飯盒,可是卻有禮貌的讓人心疼。

  劉曄從那後對田七又好了幾分,偶爾還會給田七帶一些她做的特色菜品,讓他幫著品評。

  而且接觸的多了,劉曄也發現這個孩子蠻不一般的。

  別的事兒也就罷了,在烹飪上,她有不明白的地方,田七都能解答出來。

  她開始還以為是她問的問題簡單呢,可有一天她把同樣的問題問嫵媚他們,卻發現嫵媚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出來。

  到這個時候劉曄才留意到,這個孩子的知識面是真廣,估計是這孩子有白化病,不好在外面玩,就總泡在圖書館的過,所以不知不覺的這孩子學到了好多好多的東西。

  那天劉曄學到了一個段落,想著休息下腦子啊,見田七也抬起頭來了,她難得的跟田七說起了閒話,最近他們不是說烹飪就是聊菜品了,此時劉曄忍不住的就起了八卦之心。

  在那小心翼翼的問著:「田七啊,你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世吧?說起來有沒有這種可能啊,就是那個跟你有著同樣基因的人,一旦出了什麼問題,你就可以回去啊,然後被當做繼承人什麼的……」

  因為狗血的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雙胞胎兄弟,一個被弄出了家族,然後若干年後,本應繼承家業的那個出了問題,這個時候就要找尋另一個了,所以像田七這樣的,興許也有天上掉餡餅的事發生呢……

  果然田七表情頓了頓,可他很快的回道:「不會的。」

  就跟要證實自己的話一樣,田七已經掀起了袖口,露出手臂來。

  手臂上一組數字清晰的顯露出來,顯然那組數字是被什麼人烙上去的。

  田七表情平靜的告訴著劉曄:「這是我出生的序列號。」

  他眼神裡有一種情緒,不是悲憤也不是哀傷,他只是很平靜的陳述著。

  「一個可以製造出一千六百一十三個再生人,抱著寧願抹去一千六百多條生命也要選出一個優秀繼承人的基因提供者……是不可能讓那種事發生的。」

  就跟要告誡自己一樣,他聲音低了下去,小聲的說著:「我只是殘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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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7:16
  第13章

  劉曄很用心的準備著考試,開始還是因為考試才學習的,後來還真就學上癮了。

  逐漸的對各種烹飪的方法還有技巧上心起來,不過她還是覺著最好吃的飯菜就是保留原始味道,用最簡單的食材做出來的那些。

  也因為臨近考試她學的用心了一些,再加上她跟田七混久了,每次看到那個孩子,就總覺著那個孩子很孤獨似的,在本心裡也就想著多陪陪這個可憐的孩子,以至於等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結果夜路走多了,一個沒留神就給遇到劫道的了。

  被人扯住頭髮的時候,她差點沒被嚇死。

  尤其是幾個形容猥瑣的人正上下打量著她呢。

  她嚇的三魂去了兩個,下意識的就抱住了胸部。

  結果對方只是把她硬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用小匕首戳著她的肚子,威脅著:「快,把錢都掏出來!!」

  劉曄瞬時就有了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她還以為這些是劫色的呢,現在她才反應過來,大家都是男人的世界,誰劫完道還會閒的沒事再劫個色啊。

  倒是她掏出錢包後,對方一看那個錢數就給氣著了,在那氣哼哼的罵她:「就這麼點錢,你特媽比我還窮呢,你也敢在路上晃……」

  劉曄真不知道說啥好了……她是天然窮沒得治啊……

  等回去的時候她就唉聲歎氣的,本來就窮,現在錢包還被劫跑,錢倒沒多少,可問題是錢包比錢還值錢呢……而且找那麼個女性化點的錢包容易嘛……

  真是雪上加黃,本來就窮現在更是赤貧了。

  倒是嫵媚他們一看她這個頹廢樣子,非要拉扯著她去散散心,她最近一門心思的學習,簡直連點休閒的時間都沒有了。

  劉曄也是悶的厲害,也就跟著去了。

  她還以為這是嫵媚他們要帶自己去逛街呢,結果到了地方她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這些人壓根不是去什麼購物中心,而是去的底下拳擊場。

  她以前也聽嫵媚他們說過的,說這個地下拳擊場各種血腥恐怖,每週都會有拳手被打死,而且裡面賭額高的驚人,他們每次去都要堵上一把。

  劉曄發現不管嫵媚他們表現的多麼像女人,可是體內的嗜血份子還是改變不了,明明那麼嚇人的場景,他們竟然還能激動的無與倫比在那嗷嗷的叫好。

  她卻嚇的跟小雞仔一樣,眼睛都不敢睜開一下。

  就是閉著眼睛的被人推來桑去的過了一會兒,忽然整個大廳就跟被什麼澆滅了熱度似的,很突然的就給安靜下來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茫然的睜開眼睛,隨即她就看到在角鬥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上去了一個人。

  那人看著身形並不高大,半裸著上身,身上雖說肌肉糾結,可是個頭卻差了對手不會一個量級的。

  她真納悶呢,就聽嫵媚他們興奮的叫著:「野獸來了!!這次真他媽賺到了!!」

  她下意識的就以為另一邊的高高壯壯的魁梧男人外號是野獸,畢竟那人長的那麼凶嘛,而且又壯的跟大猩猩似的。

  就跟要印證她的推測一樣,那個魁梧的傢伙上去一拳就把那個身材消瘦的男人給打倒在地了,那人簡直就跟飛出去的似的。

  離的那麼遠,劉曄還是能一眼看到那人鼻子裡流出來的血。

  那人也是身禁百戰的樣子,居然表情都沒變一樣,只抬起手來擦了一下,瞬時整張臉都是血糊糊的了。

  劉曄有點暈血,看了這個險些沒直接暈過去。

  倒是嫵媚他們興奮的直抓她的胳膊,在那狂叫著:「野獸!!野獸!!!」

  那個魁梧的壯漢接著又給了那個男人一下。

  那人依舊是動都不動的承受了下來。

  劉曄覺著自己牙齒都酸疼了,那一下她都覺著疼,對方是怎麼承受下來的。

  倒是被打倒的那個人,就跟無聊似的甩了下手臂,隨後,劉曄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人可以跳那麼高的嗎?

  那個男人一個箭步就跳了起來,膝蓋直直的就撞擊到壯漢的頭上。

  沒有花俏,簡單利落的一下就結束了戰鬥。

  這下滿場就跟被點爆了一樣,不斷的狂叫著,野獸野獸!!!

  這下劉曄才瞧出來,原來那個個子不高的男人才是野獸啊!!

  只是後面發生的事兒,讓劉曄一下就不舒服起來,她直覺著胸口發憋,人發暈。

  嫵媚他們出去的時候還在興奮的議論著。

  劉曄腦子嗡嗡的,一方面是裡面悶熱的厲害她有點缺氧,另一方面她是被嚇到了,那血淋淋的樣子,被打倒的人,還要被拗斷胳膊……骨骼破碎扭曲的聲音……

  她不斷的深呼吸深呼吸才能平靜下來。

  所以一等到了外面,她就忍受不住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

  嫵媚卻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笑話她:「你現在裝什麼女人,你在店裡要有這個出息你還也用去混廚子啊?」

  劉曄這個後悔,本來是為壓驚的,現在倒好,反倒受了驚了。

  幸好這個事沒影響後天的考試,不然她一定要被嫵媚他們氣死了。

  考試的那天一切都很順利,在填寫名字的時候,她還特意填寫了自己的本命劉曄。

  她以前總覺著自己的名字是重男輕女的父母為了想要兒子才取的,可現在她卻覺著有這麼個名字蠻好的,至少這麼中性的名字,叫出來別人也不會猜著她會是女孩子。

  只是考試完後,她也沒放下學校的事兒,再說圖書館那還有個小田七在等著她呢。

  雖然小田七不說,可她還是能感覺到那孩子的寂寞,哪怕他們沒什麼共同語言,可是有個人陪陪自己說話總是好的,更何況那個孩子壓根不能在太陽下出現。

  而且帶孩子這種事情兒,時間長了就跟有了責任一樣,可明明她自己的生活就夠艱苦的了,要不是嫵媚他們喜歡吃她做的飯,願意主動的負擔食材那些,她估計她連自己都要養活不了。

  很快考試成績就發下來了,原本劉曄還高興呢,以為通過考試就可以有免費的學習機會,結果一等看到通知書,她就給傻眼了,什麼免費的學習啊,這個讓她過去某某酒店當幫廚,不就是白給人幹活打工嘛?

  可是好不容易通過考試爭取的機會又不能放棄,這下劉曄很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

  而且「最女人」這邊的工作也不能放下,就算她不賺錢,可畢竟也是簽了合同的,媽媽桑雖然覺著她就是個賠錢貨,可畢竟合同在那擺著呢,要是放了他,下面的人怎麼管啊,所以媽媽桑也就跟劉曄說好了,白天她怎麼安排都好,可到了晚上還是要過來上工……

  劉曄也知道就靠自己現在這樣,想要賺到租房子的錢都不容易,她也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只是兩頭跑多少有些辛苦。

  而且這麼一忙起來,她都沒時間去圖書館了,她挺惦記著田七的,只是實在是□乏術沒有辦法。

  幫廚那些聽是好聽,可真做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很多都是純體力活,大部分的時間,劉曄都在刷盤子。

  所謂學習也就是自己長心眼偷學。

  不過那個地方倒是蠻高級的,屬於她跟嫵媚他們絕對不敢去消費的地方。

  在裡面她發現除了有身份的那幾個窮人外,大部分過來的客人都是富人區那邊過來的。

  這裡的窮人富人除了可以靠臉區分外,還可以看手腕上有沒有身份環。

  像他們這種人就需要手腕上的身份環,隨時應付著抽查。

  最初的學習一點都讓人興奮不起來,全部都是些端菜刷碗的活,哪怕是切菜她都認了,至少還可以進進廚房呢,像她這樣每天不斷的刷著盤子能學到烹飪的技巧才怪呢。

  所以很快的就有一些幫廚退出了。

  劉曄不是不想退出,只是她實在是想學到一些東西,哪怕是能偷偷的看到呢,所以她也就堅持了下來。

  大概是看她長的細皮嫩肉,人又相對老實低調,話也不可多說,那些負責人到了後來的時候,就給她安排了個端盤子的活,還是專門伺候高級VIP房的。

  其實那種地方一點都不好,富人倒還罷了,有些窮人出身的超級難伺候了,簡直就跟乍富的暴發戶一樣,態度惡劣的很,而且稍微有不小心的地方就會被罵的很難聽。

  而且她沒想到會那麼巧的,在這種地方她居然還遇到那個野獸了。

  近著看,那個野獸雖然不那麼嚇人,可是一想到對方是徒手就擰斷敵人脖子的兇手,她就覺著不寒而慄,連正眼去看對方都不敢。

  而且這個野獸對人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也是一副唯舞獨尊的樣子。

  而且不知道這個野獸是怎麼吃飯的,把桌子弄的那麼髒,簡直就跟垃圾堆一樣,她每次收拾都要很麻煩,而且她速度已經很快了,對方還嫌棄她慢似的,用很難聽話罵她,甚至有一次還喝的醉醺醺拿腳要踹她,就因為她過去收拾了下餐盤……

  劉曄就對他印象很差,覺著那個傢伙可真是貨真價實的野獸,簡直都不是人的!!

  稍晚的時候,她就跟嫵媚他們說了。

  倒是嫵媚他們一聽這個都在那八卦了起來,跟她說:「哎,知道嗎,好多人都說野獸就是侯爺的再生呢,不然就這個戰鬥力,一般人都比不了的,對吧?」

  大家也都點頭附和著,好像就認準了那個野獸是什麼了不得人的再生一樣。

  劉曄對侯爺不侯爺的倒不是多麼上心,不過一想起那個貼在牆上的畫像,她就覺著那個野獸離那個侯爺差太遠了。

  她有一種女孩子的直覺,覺著那個野獸被叫做侯爺的話,多少是差了火候。

  就算沒有記憶,人也完全是另一個人了,可是基因那種東西也會傳下一些特質的。

  侯爺的就算再生成了窮人,也不該是那個樣子。

  不管那個野獸拽的多麼厲害,可說到底不過就是個武夫嘛,可是能開拓星圖,打擊海盜的男人怎麼可能沒腦子呢?

  刺激跟冒險是不一樣的,有著茂盛的好奇心,喜歡冒險的男人,跟那種光圖刺激的喜歡殺戮男人也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再說了對著投降者還無動於衷的虐待,折斷對方的手臂,最後還給擰斷脖子這樣的……

  怎麼可能做出放棄所有財產的行為?

  劉曄想到這裡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對侯爺的評價可真高啊。

  不過在這個世界聽多了那個人的傳聞,就跟洗腦一樣的,不知不覺的就覺著那應該是跟很厲害的人,簡直都不該是人類一樣。

  只是對方到底該是什麼樣的人呢?

  劉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不管對方是誰,反正都跟她沒關係就是了。

  窮人的世界這麼大,她能遇到對方的可能性簡直就跟彗星撞地球一樣小。

  就是等再去幫廚的時候,她正低頭專心致志的刷盤子呢,忽然有個幫廚過來,塞給她一包東西。

  她有點摸不著頭腦,趕緊的推托著。

  那人卻堅持的說道:「這是還少航給的。」

  「哪個?」她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人啊。

  「就是菜販子啊,咱們這裡菜都是他供應的,他不打點好咱們能成嘛。」

  劉曄更不明白了,菜販子也要發東西的嗎?

  那人見她手傻乎乎的,只得又告訴著她:「你就收起來吧,還少航一向大方,這點意思不算什麼,就是菜要有問題的話,看在禮物的份上,先別給上面說,直接告訴他,懂了嗎?」

  劉曄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有這樣做生意的,把上下都打點到了,就連她這種切菜後備役的都提前打點好,這個手筆,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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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7:39
  第14章

  剛聽到還少航這個名字的時候,劉燁還覺著那個人離自己很遙遠呢,可下午麵點師傅讓她去看烤箱的時候,她就看見在烤箱前站著一個眉頭緊鎖的男人。

  他就跟遇到多麼大的煩惱一樣,站在烤箱前眉頭緊緊的皺著,見她走近了,也不躲開,只自言自語著:「裡面究竟是什麼……」

  劉曄拿不準對方是個饞鬼還是個傻子,她遲疑了下,把棉質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打開烤箱,蛋糕的香氣很快就瀰漫開了。

  倒是那個古古怪怪的男人,趁著她在弄蛋糕的時候,忽然的湊了過來,低聲嘀咕著:「做蛋糕都要雞蛋麵粉,只用雞蛋不行嗎?」

  「只用雞蛋還能叫蛋糕嗎,那不是雞蛋羹嗎?」劉曄撇了對方一眼。

  這人腦袋裡都是漿糊嘛?

  不過看長相倒是不讓人討厭,五官雖不是多漂亮吧,可是很精神,尤其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人的時候,讓人覺著裡面燃著一撮火似的。

  「用米粉替代麵粉會怎麼樣?」

  「……」

  這個人腦子沒問題吧?她頭次遇到這種腦回路的。

  問她稀奇古怪的話也就罷了,可是這個人不知怎麼的,在走近她的時候,忽然身體頓了頓,隨後就很稀奇的把鼻子湊了過來,那動作太明顯了,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這是在嗅自己的味兒呢嘛?!

  這、這太過分了吧?!

  她趕緊的躲開。

  可是這個人卻沒完了,還疑惑的皺起眉頭問什麼:「你身上什麼味?」

  劉曄還以為是自己好幾天沒洗澡有臭味了呢,沒辦法在這種地方洗澡跟裸奔似的,她每次洗都覺著心裡壓力巨大。

  這個時候她也就嗅了嗅自己,沒有什麼味道啊,她都有注意衛生的……

  對方卻跟聞不夠似的,又湊了些,簡直恨不得把鼻子都貼上來似的,猶自說著:「你可真香,我從沒聞過你身上這種味道。」

  劉曄沒理這個神經病,她猜多半是自己沾染上了蛋糕的香氣。

  就是正想著離這個人遠點呢,就聽有人在叫那人的名字。

  居然是還少航三個字!

  劉曄當下就給愣住了,不會吧?!這人是還少航?!

  那個昨天才給她禮物的還少航?!

  她很有點跌破眼鏡的感覺,她還以為那人超級有手腕,會來事,然後一臉的精明呢。

  可眼前這個人……要不要這麼二啊?

  不過對方跟自己的上級關係蠻好的,看著他跟自己上司寒暄的樣子,劉曄再傻也知道這樣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就算覺著對方二,也不能表現出來。

  至少態度上要讓人覺著自己是恭恭敬敬的,只是這個還少航還真是個怪胎。

  真不知道他腦回路是怎麼長的,她已經很努力的忍著了,可還是被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問的頭大,這人簡直就是活動的十萬個為什麼嘛,腦子裡除了好奇還有別的嘛?

  而且這個還少航看她的樣子也是怪怪的,每次都是那種研究琢磨,不確定的樣子。

  就好像她身上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似的。

  她雖然心虛,可是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她很清楚,隨便在最女人里拉一個爺們都比她胸大,都比她要誇張一百倍。

  這要還能瞧出她是女人來,那絕對不是一般般的眼力了,簡直就是X光射線!!

  不過被人那麼看著,總是不舒服的。

  她就很想避開這個還少航。

  只是這傢伙是不是時間太多了,沒事兒總跑廚房就算了,可總往洗碗櫃這跑又是怎麼個意思呢?

  對待她的態度也很古怪,她在別人那可是一點優待都沒有的,不管是三號廚房的負責人,還是她的那些同事一起來的幫廚門,對待她都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再多的盤子也毫不憐惜的丟給她,哪怕盤子都堆得一人高了,她該刷還是要刷。

  可是還少航就很奇怪,那麼多人見她吃苦都無動於衷的,還少航卻很照顧她,別看他嘻嘻哈哈的,可看她做的吃力了,還少航馬上就能幫她擋回去大部分。

  有那麼幾次還少航還親手幫她幹活來著。

  還少航看著那麼二了吧唧的人,可真做起來事兒來,卻是利索的不得了。

  而且髒活累活也沒有一點怨言嫌棄,反倒還能自娛自樂的邊幹活邊哼歌。

  這個心態體力,劉曄就算是女人都羨慕死了。

  她本來還納悶呢,不明白他一個菜販子嘛,幹嘛廚房裡從上到下的人都那麼聽他的。

  起初她還以為那都是還少航拿錢買出來的交情呢,可是看大家對他的態度,對他的評價什麼義氣啊什麼爽快啊,那誇人的話就跟不要錢似的。

  她也就迷惑起來,不明白這麼二的人哪來這麼大的魅力的,還是男人跟女人的眼光有差別,比如對男人來說,豪爽啊開朗啊是很不錯的品行,可是對她來說,那些也跟沒心眼沒腦子缺魂二等同?

  還是這個傢伙只在自己面前犯傻?!

  而且最讓她受不了的是,還少航做的太明顯了,很快大家都注意到還少航總喜歡追著她跑了。

  於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紛紛在旁邊開起了亂七八糟的玩笑。

  這些男人八卦起來也是要命著呢。

  還調侃的問還少航是不是忽然改了喜歡男人了,不然幹嘛好好的追著劉曄轉啊。

  還少航居然還能很正經的跟人解釋說:「沒有,我還是喜歡女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喜歡他。」

  劉曄一個頭倆個大,她就在旁邊呢好哇!!!

  這麼不要臉的話能不能不要當著當事人說哇!!!

  哪怕是玩笑也請注意點別人的感受好哇!!!!!!!

  可是不管她怎麼生氣,都架不住還少航沒臉沒皮,只要見到她,還少航那絕對正統的五官,立刻就扭曲了走形了,就跟會開花了一樣,瞬時就變的眉開眼笑嬉皮笑臉起來。

  劉曄不知道怎麼的就覺著他這個人可像那種浪子型的流氓了,簡直就是天生的荷爾蒙爆棚,喜歡在女人面前賣弄。

  不過這個還少航別看長的一般般,可是笑起來卻很有味道,有那麼點壞壞的痞痞的感覺。

  不管是壞壞的笑,還是故意做出俏皮的樣子眨眼,都跟挑逗一樣。

  劉曄有好幾次都被他逗弄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倒不是動心,就是跟被調戲了一樣,可是又不能明目仗膽的罵他。

  最讓人覺著鬱悶的是,就連還少航周圍的人都覺著還少航的行為反常。

  紛紛在那說還少航雖然是個怪胎,可絕對沒有對男人著迷的可能啊,今兒這是犯了什麼魔障了。

  而且劉曄聽著還少航身邊的人議論,說這個還少航之前還考慮過做手術呢,說要把那根煩惱根去掉,然後去尋找宇宙的真諦。

  可自從遇到劉曄後,就連提都沒提過了。

  再加上還少航很喜歡湊到她跟前來聞她身上的味。

  漸漸的劉曄也有點納過悶來了,都說生物界裡可以通過嗅覺區分雌雄,這個男女的體味也肯定是有區別的,只是現在還有鼻子這麼靈的人嘛?只靠鼻子就能聞出她是女人?!

  這下劉曄可真是怕了這個還少航了,對方明明在她面前表現的像個白癡,可是該機靈的時候一次也沒有落下。

  上次她拿了一堆盤子,本來還煩還少航跟進跟出的呢,結果腳下一滑剛說要摔倒,就被還少航一把給扯住了。

  那些從手裡滑出去的盤子也一個沒少的都被還少航接住下。

  這麼一想,劉曄就膽小起來,這個還少航她瞧不上是瞧不上,可是這人吧,接觸的多了,就會覺著有點不對頭,像是打拳擊的那個「野獸」,可怕是可怕,可那種可怕是一眼就能望到底的。

  可這個還少航不一樣,別看他嘻嘻哈哈的,脾氣也好,這麼長久以來,從未見他跟誰鬧過不快,可是吧,劉曄就是覺著他挺滲人的。

  倒不是他會嚇唬自己,或者打她,而是這個人看上去粗,可其實內裡很有東西,劉曄私下留意過還少航。

  他這個人嘻嘻哈哈的,跟大家開玩笑也百無禁忌,可她發現,他不管看上去多麼開心多麼爽朗,可是從未說錯過一句話。

  這個可就太難得了,人在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時候,很容易順嘴就會多說兩句,可是還少航就不會。

  所有的玩笑都是適合而止,既不會讓人覺著他不好親近,也不會把玩笑開過。

  廚房裡的人還都很喜歡他,說起他來,每次都是還少航這人沒心眼的……

  劉曄也就挺忌諱這個還少航的,她總覺著這個還少航就跟個假寐的老虎似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把吃人的牙齒露出來了。

  為了不讓事態惡化,劉曄閒著沒事的時候就琢磨著對策,最後還真讓她給琢磨了出來。

  等回住所的時候,二話不說她就捏著鼻子撿了幾雙襪子,跟這麼多男人同住的好處就是隨時都被臭襪子臭衣服包圍著,漸漸的嗅覺都要遲鈍了,她估計自己都已經練到天下無臭的境界了。

  所以忍著噁心把臭襪子塞在衣服內,她倒是沒被那股子惡臭給熏倒。

  而且她早就覺著自己的褲子不如其他男人的鼓了,現在她特意在內褲的位置塞這麼一條襪子,只是那麼噁心的襪子,她怎麼也狠不下心直接貼身塞著,也就隔著內褲那麼隨便的一放。

  饒是這樣還是給她噁心的夠嗆,而且那襪子塞的一點都不牢固,稍微一動就掉庫管去了。

  最後劉曄沒法,又跑去小賣店買了膠帶,貼在褲子內側,這樣既可以不貼著身體,又能裝個樣子,還能散發出強大的臭氣彈味。

  等再見到還少航的時候,劉曄就發現還少航看向自己的表情變的複雜起來,鼻子就跟不甘心似的,還在不斷的嗅著,圍著她嗅味道的樣子,就跟失魂落魄的大尾巴狼似的。

  明明樣子滑稽的很,可是劉曄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因為這個缺德的還少航已經揪起她的脖領子在往她衣服裡嗅了。

  不過很快還少航就糟了報應,被嫵媚他們的襪子熏的差點沒撅過去。

  從那後這個還少航終於是消停了起來,每次都孤零零的蹲在角落了,看到她的時候,就可憐巴巴的,可要過來又很躊躇,甚至還有段距離呢,就已經在抽鼻子了。

  那副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就讓她聯想起了她曾經養過的那隻大笨狗,傻乎乎的,歪著頭的時候更是傻的可以突破天際了。

  只是這頭剛處理好,就又有事情發生了。

  她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怎麼見過小田七,等再去圖書館的時候,就看到小田七臉上的皮膚在潰爛。

  那副樣子,劉曄都不敢直視了,簡直就跟恐怖片裡的場景似的。

  小田七表現的倒是很平靜,那副看破世事,不在乎生死的樣子,哪裡會是個十多歲的孩子該有的。

  饒是劉曄在那大呼小叫的說些:「你不疼嗎,這個你怎麼受得了,那你睡覺呢,還是靠著水嗎?你皮膚成這樣了,你得去看啊……」

  他仍舊無動於衷的,不是消極應對,是沒有別的辦法。

  最後等劉曄激動的說玩那些話,他才淡淡的,帶著無奈表情的解釋著:「是實驗出了問題,治療白化病的藥副作用太大了。」

  「那停藥呢,這個那些藥廠要管的吧,這麼厲害的副作用……」劉曄急急的說著。

  可不管她多著急,小田七都只是帶著歉意的衝她笑。

  最後還會溫和的回一句:「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

  劉曄終於是說不下去了,她在這個地方這麼久了,怎麼能不明白呢,像他們這樣的窮人,在那些人的眼裡,只是生命的緩衝地帶,死不死活不活的都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兒。

  可是面對這樣的孩子,又很難不去動容。

  就算再不想多管閒事,像田七這麼可憐的該幫也得幫一把。

  劉曄不懂他這個藥的副作用會有多大,她小時候也就吃海鮮吃多了過敏過,那時候身上又癢又疼的很難受,她記得她有吃撲爾敏,可是這個世界哪去找撲爾敏,再說食品過敏跟這種藥物的副作用肯定不一樣。

  只是不管她會不會,都不能再讓田七一個人待著了。

  這麼小的孩子再成熟,也得有個人照顧!!

  她二話不說就把小田七領回了自己的住所。

  養育樓那麼惡劣的條件,小田七的皮膚不惡化才怪呢。

  她找出乾爽的床單重新鋪在床上,為了防止他的皮膚繼續惡化,她還找了一些棉花跟消毒藥水。

  在最厲害的幾個地方嘗試著給他擦擦看,雖然買藥的時候,買藥的告訴她說這個直接塗到傷口上會疼,可是都到這會了,哪裡還顧得了那個。

  她咬著牙,很怕小田七會疼的受不了,她就讓小田七抓著被套,要疼的話喊出來也沒關係。

  結果小田七別說疼的叫了,就是連被單都沒扯,只是表情平靜的看著她的眼睛。

  劉曄覺著奇怪,維持著碰著小田七臉的動作,在那小心翼翼的問他:「沒事兒吧?」

  「沒事的。」小田七淺淺的笑著,那副安靜從容的樣子,真的一點點都不像個孩子。

  這下劉曄更難過起來。

  等再去幫廚的時候,她就想弄點蛋白質啊,膠原蛋白的給小田七補補,像是豬皮那些,都說吃什麼補什麼嘛,沒準小田七多吃點就會好了呢。

  反正她是刷碗的嘛,那些客人沒吃完的肉皮啊雞蛋啊那些,有些壓根都沒動就又端了回來,這個時候也就別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了,熱熱消消毒不是一樣的吃嘛。

  她想的挺好的,等再有那種整盤端下來的,她就找了袋子打包。

  趕巧那天還少航也沒在,她正樂得清閒呢,就遇到監察小組的抽查來了。

  其實這個酒店一直這樣的,隔三差五就會有監察小組的過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大多數時間都是看看盤子刷沒刷乾淨,又沒有及時送到消毒室去。

  劉曄自認為自己做的還是蠻不錯的,她也就把盤子都晾了出來。

  只是那些監察組的人顯然對她的盤子不那麼感興趣,都統一的注意到了她放在檯子下面的塑料袋。

  劉曄這才想起那裡還有自己打包的剩菜呢,就因為害怕有誤會出現,她才趕緊的解釋著:「哦,不好意思啊,那是我今天打包的剩菜……我看著都是整只整只的雞端出來,還有那些肉都蠻可惜的……我就……」

  話還沒說完呢,她就嚇的閉上了嘴巴,那些監察組的表情忽然都變了。

  就跟她犯了多少錯一樣的,很快就有人過來拉扯她了。

  劉曄被那副場景嚇到了,她試圖辯解著:「這個沒什麼的吧……你們可以打開檢查的……對了,有人可以為我作證的,這些菜都是從前面端回來的,真不是我偷的,都是那些客人不吃的剩菜,我覺著扔在垃圾桶裡浪費也是浪費了,還不如……」

  監察組的人很快的打斷了她的話:「酒店裡的東西都不准拿回去的,你不知道嗎?就算是客人不要的,也只能扔在垃圾桶裡,你的行為已經嚴重的違規了!!」

  說完那人就吩咐著左右的人,「把他帶出去移送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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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8:01
  第15章

  天下還有這麼倒霉的事兒,劉曄簡直都要瘋掉了。

  她最怕招事惹事了,平時一步都不敢多走,這個時候卻莫名其妙的給自己弄到了警察局裡。

  可是她也很冤啊,進到酒店幫廚的時候,那些培訓的話壓根沒有提過剩飯不能帶出去的,現在卻告訴她說,哪怕是剩飯,如果想帶走的話,也等同於偷……

  說真的,她的腦回路真的轉不過來,不管是從小到大的環境,還是她受過的教育,都沒有這個道理啊。

  就算是觸犯了行業的規矩,,在酒店內部處理處理就好了,還值得送警察局嗎?

  可是她嘴巴皮都要磨破了,不管她怎麼誠懇的承認錯誤,怎麼願意賠償損失了,雖然在她看來壓根就沒什麼損失嘛。

  可還是被人硬拉扯著送到了酒店隔壁的警察局。

  那個地方她每次去酒店的時候都會路過,門口大大的,裡面擺放著很多警車,酒店裡還經常會有一些警察過來吃吃喝喝的。

  只是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也有進去的一天。

  等進去後,她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奉公守法了這麼多年,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麼囧的事兒進來。

  倒是接收她的那個警察嘀嘀咕咕的,就跟抱怨似的,跟酒店的人說:「你們真是添亂,現在的人都怎麼了,有事沒事就把我們這兒當垃圾回收站,今天這都第幾個了,有沒完沒完啊?」

  劉曄這下趕緊委屈的說著:「那能不能私了……像我這樣的情況就不要浪費警力了……」

  可是接待的小警察卻瞥都沒瞥她,直接握著她的手指按了個手印,然後就叫人給她送去禁閉室,先關一晚上,明天才會有人審查她。

  劉曄還想抵抗一下的,在那求著押送她的人說:「拜託,讓我通知下朋友,這個能保釋嗎……我想找人……」

  可那個押送的人壓根不理她,直接按著頭就給她塞到了一個小黑屋子裡。

  小黑屋的空間很小,而且沒有窗戶。

  一進去就一股子發霉的味道,劉曄一進到裡面就嚇傻了,這個地方別看小,可是擠滿了人。

  而且也是該著她倒霉,她進去的很不是時候。

  好像裡面的人正在對什麼人用私刑呢。

  她進去的時候就聽見那些人圍著一個地方,在那一通的拳打腳踢,同時罵罵咧咧的。

  而被打的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居然在被這麼多人悶揍的時候,還能毫不在乎的笑出來。

  就是那個笑聲很滲人,就跟嘲諷一樣。

  於是很快的又被人加倍的打了回去。

  漸漸的那個人不笑了,劉曄聽著那些聲音都覺著頭皮發麻。

  而且那個被打的人要不要那麼倔強啊,都這個份上了還不知道求饒。

  她嚇的縮在牆角里。

  那些打人的傢伙終於是停了下來。

  到這個時候劉曄才看到被打的傢伙什麼樣,不過那人的臉已經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了,上面還有血跡。

  等打人的那些都推開後,他慢慢的撫著牆壁站了起來。

  明明身形都在晃動,可還跟找死似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嘴角微挑,對那些混子們挑釁著:「操,你們這是給爺撓癢癢呢,還是他媽沒吃飯啊?!」

  沒有窗子的空間,只有頭頂一個昏黃的燈泡在照著下方。

  劉曄不知道怎麼的就對上了那雙眼睛,沒有情緒的,空洞洞的一雙眼睛,可是那人卻是在笑。

  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著,明明他剛剛被人打的那麼狠,明明這個人一點威脅都沒有的。

  可是劉曄在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還是跟有直覺似的,心臟瞬時縮緊了。

  打人可以讓人趕緊到疼,可是如果對方不在乎的話,疼就沒有了意義。

  這個人是連自己的身體都漫不在乎的傢伙,而且一點理智都沒有。

  單反有點腦子也該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再刺激那些混子的。

  果然很快的那些混子又被他激了起來。

  「像當爺們是吧?」那些混子就跟想到什麼惡劣的事似的,忽然都哄笑了起來,在下一刻那人又被圍攻了起來。

  劉曄都懷疑那人要被打死了,只是那些混子只打了那人幾下就停了下來,然後開始扯著那人的衣服要把那人捆起來。

  劉曄有點害怕,嚇的就往牆角里縮,這個不是要讓她目睹什麼兇殺案吧?!

  那她以後還誰不睡覺了。

  她正怕著呢,那些混子忽然視線一轉,都紛紛看向了她。

  她隱隱約約聽見那些混子剛才好像在商量什麼似的,在商量的間歇,那些混子好像還笑了兩聲。

  現在他們統一的看向她,她當下連呼吸都忘了。

  很快的就有一個混子過來扯住了她的頭髮,硬拉扯著她往包圍圈裡扯。

  這個……怎麼忽然找上她了?!

  劉曄嚇的連話都不敢說,禁閉室這種極端的環境,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她很怕拉扯的時候,對方會發現自己是女人……

  到那時候她估計她直接就被輪死在這個地方了!!!

  她嚇的就跟篩糠似的,抖的牙齒都在打架,胳膊更是不自覺的抱住了胸部。

  結果下一刻她就給呆住了,那些人並沒有怎麼她,而是把她扯到了那個被揍的小子那,按著她的頭去貼近那個人。

  一邊按她還一邊吩咐著:「快,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劉曄哎了一聲,等再睜眼看的時候,就見被揍的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扒光了!!!

  這個!!!

  雖然那人臉上跟開了染坊一樣,不是青就是紫,要不就是血跡,可是這個身材,幹嘛要給她特寫啊!!!!

  她還是大姑娘呢好哇!!!!!

  她嚇的一動不敢動,那些人卻在不斷的催促著她,甚至還有人踹了她屁股一腳,威脅著:「特麼快點,使勁搞他……」

  搞?!

  劉曄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很快又有人衝著她屁股去了一腳,催促著:「叫你上你就上,你他媽墨跡什麼?」

  劉曄簡直嚇慘了,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些混子是想出這麼個損招來折磨這個人啊!?

  見那個人不怕打,就想做這種下流的事兒來羞辱這個人,只是這些混子自己不想動手,就扯了她這麼個無關的人過來!!!

  可問題是……

  她沒硬件她上毛上啊!!!

  她嚇的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只哆哆嗦嗦的:「我、我不……」

  可是那些人壓根不給她機會,直接就推搡著她,在那她身後威脅著:「你特麼找打是吧?快亮傢伙!!」

  劉曄都要嚇哭了,她那是襪子啊……

  可是不亮的話,那些等著看好戲的混子們,已經要過來幫她了!!!

  男人噁心起來怎麼可以這麼沒有下限哇!!!

  到這個地步,劉曄已經顧不上別的了,不是她糟踐這個人,就是她被這些人糟踐!!!

  這麼想的話,還是由她來吧……

  劉曄也就把心一橫,而且在這個事上最吃虧的應該是她吧!!!

  因為有等不及的混子要扯她的腰帶,這下劉曄實在沒法了,她嚇的就爬到了那人的身上,這樣至少可以擋住那些混子的手。

  只是她剛壓在那人身上,就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一僵。

  其實她很理解對方的感受,被同性用言辭侮辱,還要被她這種娘炮糟踐……

  是個男人就忍不了……

  可是都到這份上了,劉曄默默的想,大哥啊!!!其實你是中彩票了好哇!!!

  她深吸口氣,忍著各種不適,無奈的低下頭,對方的手腳都被衣服捆綁了起來,她以為對方怎麼也要試圖掙扎幾下意思意思。

  結果對方壓根就沒有反抗,只是看著她,之前還死水微瀾的眼眸,此時卻忽然跟被點燃了一般。

  在那直直的盯著她,只是那火焰也是沒有溫度的,那是很冷的目光。

  在她試圖撫摸他身體的時候,對方的嘴唇一挑,那副樣子就好像在笑,可眼裡卻連一丁點的笑意都沒有。

  「我記住你了。」他說。

  在這樣的屈辱前,他的表現讓劉曄覺著意外,一般的人都不會這樣的。

  就這個人剛才的反應,她真覺著他是個沒腦子的莽夫,明明知道自己的話會引起更大的反應,可還是跟找死似的的去說。

  可現在被侮辱了,卻又能用這麼冷凝的眼神看著她。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劉曄深吸口氣,作為這個世上唯一的女人,現在被人逼著去強、暴男人,她一定是挖了命運他母親的墳頭了吧?!

  她閉上了眼睛,給她個膽子她也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了。

  不知怎麼的,那雙眼睛就單單那麼看著她,就讓她心驚肉跳的。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憑著早些年看的那些H漫,她嘗試著做出那些猥褻的動作。

  只是褲子不敢褪下太多,多了,她就曝光了。

  她只能戰戰兢兢的表演著,手撫摸著這個人的肌膚。

  默默的腦補著自己摸的不是人不是人,而是大熊貓玩偶……

  幸好燈光不亮,那些混子只是人格敗壞不是真的變態,所以對真槍實彈那些要求也並不高,只求羞辱那個人,外帶看個笑話罷了。

  可是又不能太敷衍了,中間劉曄只是停了下就被人罵是在糊弄人。

  劉曄只能忍耐著,腦袋裡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

  撫摸對方,親吻對方……

  她沒有別的辦法,在被要求去親那人嘴唇的時候,她更是漲紅了臉。

  可沒有辦法,她不能違抗那些人,她要是個男人,她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人打一頓白,可是現在的她不能冒一點點風險……

  長腿長胳膊的男人這些混子都能想出這麼噁心的方式來羞辱,她是女人事要是被這些人知道了,她還能有好嘛?!

  她也就窘迫的帶著歉意的靠近那個人,小聲的對那個人說著:「對不起……」

  嘴唇輕輕的碰觸著,她緊張的都忘記了閉上眼睛,所以在靠近的時候,她看進了對方的眼睛,那裡面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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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8:27
  第16章

  劉曄知道拍片的時候,有些鏡頭是靠錯位拍出來的,這個時候,她腦子已經想不了太多了,只能做一步看一步的。

  她能賭的就是這些混子雖然人品敗壞,但不見的是正經的變態,要是對男人的有興趣,早就當幸運者去了,何苦還在這種沒細問的地方混啊!!

  劉曄這麼一想,也就豁出去了,她俯身去親那人的時候,眼睛不時的使著眼色,希望對方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然對方一躲,她就露餡了。

  不知道對方是理解了她的眼色,還是壓根就懶得動,反正她假裝貼過去的時候,那人只是張著那雙眼睛的看著她。

  她很有分寸的,並沒有真的貼上去。

  但她估計就這個近度,在這個角度,很容易就會被錯認為她已經親上去了。

  她本來以為隨便的親幾下摸幾把就可以蒙騙過去的。

  可到了後來的時候,劉曄不知道是對方被折騰的太激動了,還是怎麼了。

  明明開始還僵硬的身體,在被自己靠近,還有不斷撫摸後,忽然就有了反應。

  這可就太驚悚了!!!

  這人知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呢啊?大哥啊!!!

  被□的話就要安分點啊!!!!

  你這樣是我強、暴你還是你強、暴我啊?!!!!

  劉曄簡直都要瘋了。

  而且看那人的眼睛,顯然那人也很驚訝那地方的表現。

  原本還冷冰冰的眼神,忽然就變化起來,愕然的看著她的臉龐。

  劉曄更是噁心的臉都變色了!!!!

  她還是姑娘好哇!!!

  大哥啊!!你的節操是不是忘家了啊!!!

  這種情況你也能幹出這種事兒來啊!!!

  眾目睽睽啊!!!!

  她要長針眼了啊!!!!

  可是身不由己啊!!

  劉曄躲都沒地方躲,她深吸口氣,她覺著自己簡直是聖母光環普照大地了,都這份上了,她居然還能忍著噁心的幫對方擋一擋……

  好吧……

  其實這人也是倒霉,沒準男人就是這種沒有節操的生物!!!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去的這夜。

  心理身體雙重受創,最後還要被那些混子擠兌著跟這個人抱在一起。

  可是那個人被打的跟塊破布一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抱。

  而且在做了很多噁心的讓人頭皮發麻的事兒後,只要貼近這個人,她就覺著各種反胃想吐……

  可是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她鬱悶的側過身,這個人太沉了,她壓根抱不動,只能側著身體半摟著對方。

  最後還是倆個混子過來,硬抬起對方的身體壓在她身上的。

  她差點沒被壓斷了氣,看著這人不胖的,沒想到沉成這樣,而且這人骨頭都是鐵板嘛,簡直膈死人了。

  劉曄很清楚自己有多軟,沒辦法,女人天生脂肪就是比男的多一些。

  所以這些混子還想用這個方式懲罰這個人呢,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給這個人找了個軟墊。

  她從沒跟男人這麼貼近過,此時被人壓在身上,不適的感覺讓她很彆扭。

  可是對方又是受害者,剛還被自己自己糟踐了……

  雖然這事兒她比竇娥還冤,可是對方受害者的帽子卻是妥妥的戴上了。

  這麼忍著過了好一會兒,她真挺想躲開這人的,只是放眼看去,那些混子早已經把禁閉室的各個角樓都佔下了。

  沒辦法,她只能繼續忍耐著。

  只是不知道是被自己折騰的還是這個人受傷鬧的。

  沒多會劉曄就覺著不對勁,壓著自己的人身體好燙,簡直就跟發燒了一樣。

  喂……

  這個……人是生病了呢?!

  本來就受那麼重的傷,又被自己那樣這樣的,所以現在發燒了!?

  這麼一想劉曄就有點彆扭了。

  她也怕再惹出亂子來,萬一這個人就這麼發燒燒壞了,到時候一追查,是被她各種猥褻糟踐搞的,她還要不要活了?!

  她也就趁著那些混子都睡著的時候,努力的扭了□體,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幸好被送到警察局的時候,她有把外套穿上。

  裡面還是酒店的制服呢,所以她也並沒覺著冷。

  就是多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管對方會不會聽到,在幫對方披上衣服的時候,她還是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啊……我不想這樣的……」

  在幫對方披衣服的時候,她又一次的看到了那人身上的傷。

  那些傷倒沒什麼嚇人的,無外乎就是青紫,還有一些血跡,其實真正嚇人的反倒是這人身上原有的那些疤痕。

  縱橫疊錯的,簡直不能直視,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她隨便一看就能看到那些嚇人的疤痕,怪不得這人不把被圍毆當回事呢。

  就這身傷,這人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生死,估計早已經不在乎了吧。

  她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就這麼過了一晚上。

  終於熬到了白天,大概也就是剛剛天亮,她就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有一個小警察在門外叫著她的名字。

  她抱了那人一晚上,這個時候手腳都麻木,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摔倒。

  等她顫巍巍的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

  就見在外面早已經有人等著她了。

  她有些意外,因為沒想到還少航會過來……

  此時的還少航正笑瞇瞇的跟警察局的人聊著什麼。

  她見多了還少航跟人呼朋喚友的樣子,倒是沒怎麼驚訝,只是以前很討厭還少航的,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會是這個人過來救自己。

  她一時間心情很複雜。

  還少航的裝扮跟往常不大一樣,平時大咧咧的人,不知道怎麼的今天鼻樑上卻架著一副眼鏡,鏡片是淡綠色的。

  這樣的還少航有點奇怪,跟他平日的形象也不大像,她總覺著哪裡古怪似的。

  劉曄也就納悶的看了還少航一眼。

  倒是還少航什麼表示都沒有,見到她後,也沒開口說什麼,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開朗樣子,拿著筆簡單的填寫著那些資料。

  等填寫完後,他才把眼鏡拿下來。

  倆人出去的時候,還少航也不說什麼。

  劉曄覺著自己得說點什麼才好,她也就斷斷續續寫把自己拿剩菜的事兒說了出來。

  還少航哦了一聲也不多問。

  劉曄覺著奇怪,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還少航是個心很大的人,而且對男的來說進個警局待一晚上也不算什麼。

  只有她才會覺的是天大的事兒。

  倒是還少航主動的說起了眼鏡的事兒:「看我帶防護鏡嚇到了吧,這是去年受的傷,在航行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被強光晃到了眼睛,醫生讓我在家休養一年,那時候好像瞎子一樣,不過我嫌那個麻煩,再說不戴眼鏡的話,正好可以鍛煉自己的嗅覺跟聽力,可最近我的視力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就連醫生都覺著我恢復力好的驚人。」

  劉曄挺意外的,沒想到他還是個傷殘人士,可是跟他接觸這麼久,她真沒察覺到他眼睛不行的。

  現在回想起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會貼那個烤箱那麼近,看自己弄蛋糕的時候更是貼過來。

  還有總喜歡圍著她,都是因為他眼睛看不太清楚的過?

  就是他們正在路上走呢,忽然就看見一隊車隊衝了過來,嚇的劉曄趕緊躲開。

  那些車速度很快,就跟行軍一樣的衝了過去。

  劉曄心煩意亂的也沒在意,倒是還少航在那歪著腦袋的嘀咕:「這些羌家軍來這幹嗎?」

  劉曄也沒往心裡去,什麼蔥啊姜的,一點都不會引起她的注意力。

  她現在心亂如麻,簡直自我厭惡到了極點。

  她知道自己該好好謝謝還少航的,可是她真沒有那個精力了,跟還少航告辭後,她一回到住處,先什麼都不做呢,就先找了個臉盤,好好的洗了洗自己,隨後又把手洗了好幾次,她這才終於不那麼噁心了。

  只是這次的事還有個後遺症,因為嚴重違紀,她失去了酒店的幫廚身份。

  雖然還少航說可以幫她說說讓她繼續去。

  可劉曄實在是怕了那種地方,隨便帶點剩菜就被送去警局,誰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蛾子啊,她索性哪都不去了。

  等她告訴嫵媚他們的時候,嫵媚他們倒是表現平平的,好像對這些男人來說進出警局都不算大事,甚至那些人還鼓勵她不要被這麼點小事嚇倒,能去還是堅持去。

  只有小田七在那寬慰她,讓她別再去了。

  劉曄是真被嚇破膽子了,她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能抗住,可是那種事兒,她的承受力真是太有限了。

  所以她又退縮到了最初的心態,哪裡都不敢去,一句話也股敢多說,每天都老實巴交的活著,生怕會出一點點的差池。

  而且這段時間小田七也需要人照顧,她也就在家裡照顧著小田七。

  其實小田七很乖的,她做的也就是多照顧照顧小田七,可具體的事兒她能幫小田七的卻很少,反倒是因為小田七的到來,把他們這個豬圈樣的地方給改變了。

  不管小田七身體舒不舒服,他都在努力的幹活,努力的為周圍的人減輕負擔。

  劉曄看在眼裡,更是心疼起這個乖巧的孩子了。

  她也就努力的去照顧著小田七,把最乾爽的床單被子都留給小田七用。

  白天的時候,她就跟小田七在一起,晚上則繼續幹著沒什麼油水的坐台工作。

  那天趕上繆臣帶著朋友過來喝酒。

  她早習慣了這樣的情形,也就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陪著,繆臣他們那些人也不唱歌,最近特麼總喜歡看屏幕上的新聞。

  就是不知道最近出什麼事兒了,新聞上亂哄哄的,似乎是有什麼很厲害的花邊新聞似的。

  劉曄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她現在特別慶幸自己是女人的事兒沒露出去,她才發現自己在那種事兒上的承受力很低,就那種沒實質性的事兒,她都跟遇到了滅頂之災似的。

  這要是被人發現她是女人,再被人扒光了研究,她估計她直接就抹脖子死了算了。

  此時閒的無聊,她就聽繆臣他們那些人議論著。

  「這個羌然這次又搞什麼了?」

  「好像是什麼性、侵醜聞吧。」

  「他不是天下第一直男嗎,當年有幸運者暗戀他,在幸運者廣場做了他的半裸雕塑,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拿炮給人轟了,搞的市政大廳的人跑去跟他理論,他見都不見直接就回了一個滾字,這樣的人也會性、侵別人?」

  顯然這個羌然是個話題的人,一有人挑起話頭來,那些八卦就沒完了。

  就連一旁的劉曄都被那個人的八卦給鎮住了。

  那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嘛!!

  什麼買下富人區最貴的地皮啥都不做,在群樓環繞中,就那麼荒著,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又腦抽的找人挖了個水塘,在那天天拿根魚竿玩垂釣……玩了一個月不想玩了,又叫人把水塘填上開始種花種草……

  跟市政廳有爭執就買下幾家媒體,天天追著市政廳找毛病找茬,邊拍邊罵……

  搞得市政廳的人一聽見他的名字就腦袋疼……

  劉曄聽了都覺著不可思議,這個世上真有這號神經病的嗎?

  可都神經病成這樣了,居然還可以胡鬧,而沒有給自己整破產嗎?

  她也就忍不住的問道:「這個人既然那麼折騰的厲害,怎麼還不破產啊?」

  「離破產還遠呢,要不是他自己胡作非為,那幾大家族也許壓根就不會出現呢,當年他可是跟侯爺齊名的大人物,只是那幾大家族都是幾千個克隆人裡挑選一個當繼承人,或者是在自己還在的時候就開始培養繼承人,這樣才能不斷的的發展壯大,觸角也一直向外延伸,基因也在不斷的優化,唯獨這個羌然吧,太任意而為了,每次只克隆一個,而且從不優化,也從不教養,就那麼放任著,還每一個都叫原來的名字……你想啊,只有一個繼承人自然就沒得選了,好壞都是他,又不好好教育,那結果可想而知,遇到好的自然是不錯,可遇到不上進的,立刻就成了敗家子,再加上羌然的基因本身就不適合和平年代,他是天生的好戰分子,所以後幾代的羌家首領就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什麼荒唐事都敢做,什麼亂子都敢惹,據說上一代羌家首領,還偷過夏娃,後來聯邦政府親自出面跟他談判,對了,『女人世界』的展覽每月都會休息一天,對外說是需要休養,其實就是把時間讓給他了……可是這些年折騰下來,當年的一代霸主,也就混成了現在的流氓頭子。」

  繆臣也跟著插話道:「其實他這樣的變化也是沒辦法的,他是那種開疆拓土型的人,當年就有人預言說這類人會消亡,上一代羌然只活到二十九歲吧,這一代的估計這幾年也就到頭了。」

  其他的人也附和著:「是啊,開拓性的人最倒霉了,歷盡千辛萬苦,遠征回來想要跟愛人共度餘生,卻發現壓根找不到愛人……就連自己的成就都沒人分享,於是自我放逐墮落……」

  「說起來還是侯爺的基因厲害。」其他的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著:「簡直就是基因的升級版,每次的都會更加完善一些,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會以什麼形式出現,要是能進化出可以不需要女人的基因就好了,這樣也省的那些幸運者們總搬出種族滅絕論噁心咱們。」

  劉曄一邊聽著繆臣他們的八卦一邊盯著電視。

  就聽主持人不急不緩的播報著:「一直負面消息不斷的羌然現又被曝出性、侵醜聞,前日有人爆料,有羌姓男子,在被關入三號警局禁閉室時,曾被同室的嫌犯性、侵,隨後還有相關視頻被散播出來,此事仲裁機關已介入調查,雖然羌氏家族的公關部門聲稱這是一起惡作劇,畫面中的人並非羌然本人,可昨日仲裁機關依然例行發出了傳喚令,希望羌然能協助調查,目前羌然本人並未發表任何聲明,本台將跟蹤報道……」

  然後畫面一轉,昏暗不明的畫面被播放了出來,一個很瘦弱的人正爬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不斷的動作著……

  雖然燈光昏暗可還是能看出那個瘦小的人正在試圖做出各種猥褻的動作……

  劉曄嘴巴張了張。

  就聽著繆臣他們在旁邊議論:「這應該不是真的,要真有那麼個人,那人肯定早被羌大流氓大卸八塊了,還用的著仲裁機關介入調查。」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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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8:52
  第17章

  對於一個性、侵了世上第一好鬥男的女人來說,她覺著壓力好大啊!!!!

  劉曄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聽著繆臣他們的議論,她覺著自己跟在做夢似的。

  不過繆臣那些人普遍都認為這事是瞎傳的,一個可以單手劈死奧德的人能被那麼瘦小的人給性侵了,那其他男人還活不活了?

  劉曄心煩意亂的聽著,她也不懂啥是奧德,不過聽著繆臣他們形容的,好像那個奧德是蠻厲害的一種東西,然後這個羌然簡直就跟個異星怪物似的,武力值簡直是爆表的。

  聽到最後她都有些動搖了,忍不住的又看了眼電視,沒準真是弄錯了呢,那麼厲害的人有可能被那麼幾個混混就打倒然後捆上讓她上嗎?

  就跟介紹事件背景一樣,很快電視畫面一轉,又有新的照片被放了出來。

  照片裡的人,臉蒙在一片陰影下,晦明不暗的眼眸冷冰冰的。

  那是非常出色的一張臉,在全身照裡,照片上的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一把裝飾用的手杖上,沒有刻意擺出什麼姿勢表情,可是氣宇非凡這樣誇張的形容詞,放在這樣的人身上一點都不會覺著過分。

  劉曄看的有些入神。

  總覺著那個人的眼神孤高的很,就像在蔑視這個世間一樣。

  不過想起繆臣他們的形容,這個羌然還真是個肆意妄為的傢伙。

  所以對方不會被自己這樣那樣的,肯定是誤會啦!!

  正想著呢,忽然就聽見有人敲包廂的門。

  劉曄挨著包廂門最近,她以為是有服務生過來打掃衛生,她也就過去開門去了。

  結果門打開後,進來的卻不是什麼服務生,而是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政府工作人員。

  領頭那人劉曄隱約還有點印象,好像是嫵媚被撞的時候,代表什麼繆彥波過來道歉的那個和什麼的……

  她一時間有點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了。

  倒是對方很快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仲裁院的刑偵人員和疏,請問劉曄在嗎?」

  劉曄哎了一聲。

  其實對方在問話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劉曄,見她一副懵懂的樣子,和疏很快的把公函拿了出來,對她念道:「根據《仲裁訴訟法》第三十一條之規定,茲決定由我院偵查人員和疏對居住在XX區的劉曄執行拘留。」

  念完對方還把拘留令給劉曄出示了出示。

  隨後那人就吩咐著左右給劉曄戴上手銬。

  劉曄徹底傻眼了,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倒沒有徹底的傻眼,她很快的就回頭對繆臣他們喊著:「拜託你們告訴我的室友,讓他幫我聯繫……」

  她一時間語塞,聯繫誰?

  她的父母還是她的朋友?

  在這個世界,她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唯一想到的還少航還是個菜販子……

  還少航有沒有那個能力先不說,就算是有,那人又憑啥救她啊?

  劉曄猶豫了下,又把後面的話重新嚥了下去,她沉默的跟著對方往外走。

  手上的手銬倒是很輕,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這次她並沒有被帶到警局。

  說真的,這麼長久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坐車。

  她以為這裡的車都跟她那個世界的一樣呢,等看到駕駛座的人壓根沒有在駕駛,而是車子在自己行駛時她才忽然想到這些人跟嫵媚他們那些窮人不一樣。

  車窗外的畫面不斷變換著,這個車子的車速很快,他們很快就駛離了窮人區。

  這是她從未進入過的富人區,平日裡只在電視上看過,每次看都如同看科幻大片一樣,現在身臨其境,她卻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

  摩天大樓高聳入雲,若隱若現。

  這是跟窮人區完全不同的倆個世界。

  車子一路的開著,只是在大樓林立的超繁華地段,她意外的看到對面有一塊大的出奇的草坪。

  要說是專門用來給人休閒的也行,可是那草坪整個都被圍欄攔住了。

  她有些納悶。

  倒是旁邊的和疏適時的告訴她:「那是羌然的地方,四周都被他裝上了安保設備,只要有人進入,就會立刻被射殺……」

  劉曄這才想起繆臣他們說的那些八卦。

  還真有這麼一塊地,光聽繆臣他們說,她的感觸還沒這麼深,此時車子延著那塊草坪行駛,劉曄才終於明白這個羌然有多瘋狂。

  這裡簡直夠建個高爾夫球場了。

  終於到了目的地,劉曄跟著下了車。

  她就跟走進了什麼立體電影裡一般,仲裁院三個大字簡單大方的擺在那裡,她抬頭看了看,有點意外,這裡跟之前的警察局比,簡直就跟個超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一樣。

  漂亮的自動旋轉門,還有超高速的電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電梯雖然很平穩,可是她的耳朵還是跟被堵住了似的難受,倒是和疏一點反應都沒有。

  坐電梯就跟呼吸空氣一樣的輕鬆。

  她沒辦法,只能跟缺氧的魚一樣大張著嘴巴,才能緩解耳朵那來的壓力。

  電梯在一百七十三層停了下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就被帶入了審訊室。

  不管這個地方外表有多漂亮多像酒店,可裡面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簡單的桌子椅子還有很亮的燈。

  準備審訊的人已經到了,在那拿著超薄的電腦做著記錄。

  劉曄心跳的很厲害,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這事了。

  腦子裡不斷的想著這是要曝光了吧,進到這種地方,隨便一搜身她是女人的事就會被發現。

  結果很意外的,那些人並沒有搜身也沒有怎麼樣她,反倒對她的態度很好。

  中間和疏還留意到她沒有喉結,問她需不需要開一些雌激素過來。

  其他的人的態度更是跟酒店服務生似的,簡直就跟款待貴賓似的,還搬了把很舒服的椅子給她坐。

  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是女人的事曝光了,不然這些人的態度哪裡像對一個罪犯啊,簡直跟對待什麼了不起的英雄似的。

  她正納悶的時候,和疏已經開始工作了,他先是拿出幾張照片讓她辨認。

  她大概的看了看,發現那些人都是之前逼她那什麼羌然的那些混混。

  她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把大概的情況說了說。

  和疏笑著告訴她:「本來還以為你也會像他們一樣被處理掉,因為等我們找到這些人的時候,他們只剩下這些部位了。」

  隨後和疏再拿出來的照片,嚇的劉曄當下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那已經是辨別不出任何東西的殘肢了……

  和疏倒是稀鬆平常的很,無所謂的說:「這種社會垃圾死了倒是沒什麼好可惜的,反正他們的罪真查起來也夠死幾次的了,就是不明白羌然那種人怎麼會獨獨把你繞過去。」

  那話說的就跟她不該活著似的。

  隨後和疏又把監控錄像放了一遍,經過特殊處理的影片,看上去可比電視上播的那些清楚的多。

  就連人的臉孔都看的特別清楚。

  她為對方蓋上身體的動作非常的清楚,她那時候也沒多想。

  此時看去那畫面不知道怎麼的,特別的曖昧彆扭。

  到了這個份上,與其等對方一點點的逼問自己,還不如主動承認了,反正事實都在那擺著呢,劉曄也就一五一十的說道:「就是那些人逼著我過去……我很害怕,不過我沒有真的怎麼樣他,鏡頭沒拍到的地方,我都是避開的……那個鏡頭看上去我好像親到他了,其實只是輕輕蹭了一下……還有……褲子也沒有完全褪下去……真實發生的事兒跟監控裡錄的其實是不的一樣的……」

  自己怎麼進的警察局,又怎麼被人惡作劇的推到羌然身上,然後被逼的做出哪些事兒的。

  那過程就跟第二次□一樣,雖然她是加害者,可是讓她把自己那樣這樣一個陌生男人的事,用語言詳細的描述一遍,簡直能要了她的命。

  偏偏她只要有記不太清楚的地方就需要再重複一遍。

  而且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她總覺著審訊這些事兒的人,在聽她敘述的時候,各個都是一副興奮的表情,就跟圍觀八卦一樣……反正表情不怎麼嚴肅……

  一個拿了剩飯都算犯罪的地方,現在卻很意外的寬容,中間還有人給她倒水,還問她餓不餓。

  她心裡就覺著奇怪,隱約覺著這事挺蹊蹺的。

  再來她也是好奇,那個羌然既武力值很高,怎麼就會進到那種地方被自己這樣那樣……

  她也就問了出來。

  這下她更可以肯定這事有問題了,因為和疏他們在告訴她原因的時候,那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因為巴特勒,前段時間進出口局才發表聲明不允許走私進口巴特勒,因為那東西有很強的致幻成分,在開花的時候尤其厲害,結果這個羌然不知道怎麼想的,法令剛出台就走私了十株……等開花的時候,那效果就跟吸食了致幻劑一樣……」

  所以才跟吸食了毒品一樣的到處亂跑,然後被人當做吸毒的人抓到了禁閉室裡……

  然後又稀里糊塗的被自己這樣那樣……

  劉曄聽了都挺無語的,她之前還亂猜了一些原因呢,什麼虎落平陽被犬欺,被家族內的人陷害,現在看來……這個羌然簡直就是吃飽撐的啊……

  就是她心裡總有些惴惴不安的。

  雖然把她送到禁閉室的時候,和疏很輕鬆的對她說,像她這種被脅迫的從犯,只要受害人不追究的話,一般都是緩刑,還說她這個就算被追究也不怎麼嚴重……頂多一兩年就出來了……

  可是她總覺著不對頭,這些仲裁院的人不是該站在受害者一方處罰他們這些犯人的嗎?怎麼現在倒好像是站在她這一邊似的?!

  果然沒幾天她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雖然也是禁閉室,可顯然仲裁院的禁閉室要比警察局高級了不止一個級別,每個人都有單間單獨的衛生間就算了,在房間裡還有一個小小的電視,可以隨時看到外面的新聞。

  劉曄那天打開電視看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組新聞。

  鏡頭上的人雖說被打了馬賽克,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

  畫面中被打著馬賽克的人緊張的複述著:「他們那些人就逼我上去……讓我用手摸他……然後……讓我握住他的……」

  審判員刨根問底的:「請用具體的詞說明。」

  「……男人的東西……」

  「男人的東西多了,具體名稱是什麼?說明白一點……」

  「就是……男人的東西……」

  一旁的和疏扳著面孔的,嘴角卻隱含笑意的提醒著:「是XXX嗎?」

  「是……」

  看電視的劉曄倒吸了口冷氣,嘴巴更是驚的都忘了合上。

  這些播出的內容顯然是有選擇性的,後面自己複述的那些錯位沒有碰到對方的話都沒有播放出來。

  倒是她道歉的話都播了出來。

  什麼我真的很後悔,我並不想傷害他……如果能見到他本人的話……這些……

  如果單單只看新聞內容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斷章取義的也太可恨了!!!

  再遲鈍她也明白這是怎麼個情況了。

  繆臣他們也都說過的,這個羌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平時無法無天的,估計仲裁院這種地方,羌然也是不放在眼裡的。

  所以……第一好鬥男人被她這種娘炮性侵啥的……還有比這個更下羌然面子的事兒嘛……

  一想明白這個道理,劉曄就傻眼了。

  所以那些仲裁院的人才對她客客氣氣的……

  所以羌然才始終不肯回應,公關部門也是死不承認……

  因為這種事兒壓根不能承認!!!

  可是她卻什麼都承認都說了……

  一想起那些混子們被魚吃的亂七八糟的屍體,劉曄頭皮都在發緊。

  這個!!!她不會就是下一個被餵魚的吧?!!

  她嚇的晚上都不敢睡了,失眠就算了,胃口還變的不好起來,每天看見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腦子裡總浮現那些恐怖的事兒,被人踩著脖子說你去死吧這種……

  就這麼心驚肉跳的等了幾天,那天終於是等到了結果。

  等和疏來提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跟鬼似的,倆大黑眼圈就算了,頭好幾天沒梳,臉更是沒心情洗,那副樣子任誰見了都會覺著她跟個要飯的似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處置,和疏也什麼都不對她講,她耷拉著腦袋一路走著,可等到地方後,她才發現這裡不是什麼正規的審判庭,倒是像個會議室似的。

  只是裡面敵我分明的,一邊坐著她跟和疏他們,一邊坐著……羌然……

  此時隔著一條長桌面對面的坐著,劉曄也終於是見到了真人,之前光看照片就覺著驚艷了,此時看到真人,她才發現真人比照片還要俊上十倍,那張面孔簡直都完美了。

  所以說優化基因那些,第一代羌然肯定也是覺著沒那個必要吧……

  畢竟任誰長這麼一張面孔都會覺著沒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可是不管對方長啥樣,劉曄心裡都明白,這是個能給人活著餵魚的傢伙。

  她緊張的坐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只是很快場面就變的嘈雜起來,先是羌然那邊的律師在跟這邊的和疏理論著什麼。

  然後倆邊就跟約好了似的開始亂鬥,男人要吵起來也跟菜市場大媽似的沒完沒了。

  那亂嗡嗡的聲音哦,也是夠讓人受不了的。

  羌然這邊的代理人認為這事完全就是污蔑。

  和疏則堅持認為自己是秉公辦理,要為被性侵的羌然討回公道,還要作為典型案例,寫入法典,永遠的記錄下來!!!

  然後羌然那邊的人怒不可遏的吼了出來,什麼讓你們的頭子繆彥波滾出來,有本事單挑,別他媽縮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羌然這邊是要被嚴懲的罪犯呢。

  倆邊爭的臉紅脖子粗的也沒個結果。

  劉曄大氣不敢出的坐在那,頭更是連抬都不敢抬的。

  人們口中的好戰分子大流氓頭子,此時就坐在她的面前。

  雖然她沒抬頭,可還是看到了那只擺在桌面上的手指,沒想到這人就連手指都長的這麼好看……

  可此時手指的主人卻在不耐煩的敲著桌面,木桌被他敲的發出有規律的噠噠噠聲……

  劉曄嚇的就把身體往後縮了縮。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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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9:14
 第18章

  劉曄縮在椅子上,默默的想,對面這個人不耐煩的只看手指就能覺出來。

  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自己太乖了,讓坐哪就坐哪,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該離他遠點的。

  不過……

  她忽然想起個事兒來,之前電視上斷章取義的那些,她可以對這個人解釋解釋的吧,不然這個羌然再以為她是跟這些仲裁院聯手的就麻煩了。

  至少她得告訴他,自己也是被牽扯進來身不由己的。

  這麼一想她也就努力的清了下喉嚨,旁邊吵鬧的聲音太大,她又不想讓自己的話被那些人聽到。

  她也就往那邊湊了湊,壓低聲音的,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對不起啊……電視上演的都不是真的,是那些人故意剪切出來的,其實我……」

  「你認錯人了。」羌然的聲音很好聽,只是沒有溫度,就跟在水平面上滑行一樣。

  劉曄頓了一頓,下意識的就抬頭對上了那雙墨黑色的眼睛。

  那裡是滿滿的厭惡……

  劉曄默默無語的又縮了回去,大氣不敢喘的等著結果。

  那頭跟菜市場吵架似的男人們終於是吵出了個結果。

  只是那個結果挺讓人跌破眼鏡的。

  劉曄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就聽著那些人嚷嚷什麼測謊儀,好像是想通過那個把整個事件梳理一下,做個定性。

  而且這些人的行動力很快,很快的就有人開始準備了,房間還是那個房間,椅子桌子,所謂的測謊儀也不過就是一台很袖珍的機器。

  有一個調試員過來測試了一番,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發現那個測試儀一點遮掩都沒有,就連被測試的人都能看到上面的結果。

  既然對方不稀罕隱藏,她也就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個測試員倒是不避諱這些,很快的回答她說:「遇到說謊的話這個儀器就會閃燈警示,不過這種設備太簡單了,對某些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來說是不起作用的,要想取得準確的結果,還是真理林那的儀器更完善一些。」

  劉曄聽這人話裡的意思,就跟暗示那個羌然似的。

  不過看樣子房間裡的所有人,都覺著桌子上的袖珍測謊儀測她已經足夠了。

  屋內的椅子也都被重新排列了一下,原來還是對壘分明的,現在就成了一個半圓形。

  劉曄先照著調試員的話戴上了耳機似的東西,耳朵裡的聲音也被放大了一倍。

  就聽測試員在那問她:「我先問兩個問題調試一下,你回答的時候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先聽第一個問題,你是女人……」

  靠!!劉曄腦袋一下就大了,嘴巴張了張,最後哆嗦著說了個是字。

  等了半天測試員也沒等到報警的燈閃,那個測試員納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反覆的調整了一遍機子。

  等再回去的時候,幸好不再問男女的問題了,而是換了天氣啊白天黑夜那些來測試,不然她真要被嚇死了。

  這麼反覆的測試了幾遍,沒問題後,測試員才對一邊的和疏他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不過先問問題的倒不是和疏他們,而是羌然帶來的人。

  屋子裡的格局也都不一樣了,劉曄一個人就獨站了一個桌角,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在她身上呢,倒是那個羌然離得遠遠的,就跟個旁觀者似的。

  羌然帶來的人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就問道:「你性侵過男人嗎?」

  「不是。」

  測謊儀好好運轉著,沒有報警。

  劉曄更是忍不住的吐糟,性侵也沒硬件啊,侵毛侵啊……

  羌然那邊的人就跟有了依仗似的,帶著得意的又問道:「那麼這次的事充其量也就是個鬧劇。」

  「是。」

  依舊是沒有報警。

  這個結果蠻鼓舞羌然他們那邊的,只是高興了沒多久,和疏就過來了,在那似笑非笑的問劉曄:「你覺的羌然的裸體噁心嗎?」

  劉曄知道這是和疏在故意噁心羌然他們呢,她鬱悶的回了一個是字……

  結果這次話音剛落,報警的燈就閃了兩閃。

  這下不光是劉曄了,就連隨口一問的和疏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劉曄更是張了張嘴巴,這個……

  她明明是很噁心的啊!

  回家的時候還洗了好幾次手。

  難道是因為現在看到臉了?所以就不那麼噁心了?

  這個……

  和疏疑惑看向劉曄,這個劉曄的面孔剛還無所謂呢,現在不知道怎麼就又羞又囧的,臉更是紅紅的。

  和疏這下更覺著不對勁了,他也就猶豫著又問了一句:「你、你很喜歡羌然的外表?」

  劉曄這次不用看測謊儀都知道答案是什麼。

  這個……

  長成那樣的男人,很少會有女人不喜歡吧?

  這次不光是和疏了,就連羌然那邊的人都意外起來。

  和疏的眼神當下就亮了,就跟抓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再接再厲的問道:「那你回憶過羌然的裸、體嗎?」

  尼瑪……

  就知道不該隨便亂測這個測那個的!!!

  她能感覺到在和疏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特麼作為男人要不要這麼沒下限的八卦啊!!!!

  劉曄也是豁出去了,就跟要證實自己的清白一樣的,用力的回答著:「不是!!!」

  她應該沒有過吧,可該死的警報燈還是臭不要臉的閃了兩閃。

  擦……

  於是本來只是想取笑羌然的和疏,此時就跟發現了新大陸般的:「……原來這樣,所以那天表面上你是被脅迫的,可其實內心也是很想那麼做的吧?不然那些人連打都沒打你,你就主動的過去了……」

  隨著和疏的話,周圍的人也都一副被解惑的樣子,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向她。

  大哥啊!!!

  劉曄欲哭無淚啊!!!

  要不要這麼潑人髒水啊!!!

  你在現場不,你在現場不!!!!!

  等劉曄被送回緊閉室的時候,她一直沒有勇氣打開電視,就跟有預感一樣,她知道情況要不好了。

  因為測謊還沒結束呢,羌然就帶著人走了。

  她鬱悶了一天,不過隨後就又想開了,不管是被脅迫的性侵犯還是主動的性侵犯,她反正都是個性侵犯,左右都是那個結果她還有啥好鬧心的啊。

  現在唯一等著的就是她什麼時候會曝光吧。

  反正審判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

  大概是沾了羌然不招人待見的光,最近幾天和疏蠻照顧她的,本來一次只能會見一個人,結果因為有和疏的招呼,嫵媚小田七她都有見到,就是沒有見到還少航,估計還少航那是不想沾惹上麻煩。

  不過她也沒往心裡去,那個傢伙本來就嘴上跟抹了油似的沒一句正經話。

  只是她一直努力屏蔽外面的信息,可自從跟嫵媚他們見面後,還是他們口中知道了一些外界的傳言,反正怎麼傳的都有。

  估計這個羌然是真得罪了不少人,有些傳的還有鼻子有眼的。

  劉曄聽了幾句都覺著髒耳朵,她都想像不出羌然作為當事人得啥心情。

  按她糟踐羌然的那個頻率還有那個強度,那都可以申請吉尼斯紀錄了。

  她就納悶了,就算是打著馬賽克呢,那些人也該知道她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吧,自己有那麼□嗎。

  嫵媚他們也是挺同情她的,可是又忍不住的覺著這事囧的那麼讓人發笑。

  大家平時都混熟了,這個劉曄啥樣他們還不清楚嘛,很安靜很斯文的一個傢伙,就是裝女人失敗點,不過對人卻是沒的說。

  嫵媚也就勸她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把心放開,再說你真挺幸運的,據說當初跟你們同禁閉室的那幾個死都沒個全屍,你這樣的能活到現在,絕對是對方手下留情,不然就算你在這裡,想要你的命也就一句話的事兒……」

  其實大家也是怪奇怪的,現在各種話滿天飛,就羌然那號人,怎麼反倒一點動靜都沒有了,說白了就羌然那無法無天的樣子,真要給劉曄一殺,哪還會有後面的審判啊。

  劉曄現在倒是什麼都想開了,主要是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露陷是早晚的了,她算過日子的,大姨媽最近幾天就該駕臨了,到時候她拿什麼掩過去……

  所以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混一天是一天吧。

  這麼打算著,開庭的日子終於是到了,雖然早先被打過招呼,說要去外地庭審。

  可等和疏帶她到飛艇那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還是太少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大的一個飛艇,等她進去後卻發現裡面只有她跟羌然倆個人而已。

  難道這個是專門運送當事人的?

  劉曄心裡納悶的很,越來越不明白這種設計是為了什麼了,嫌犯跟受害人放在一起,那些法庭的人可真放心,就不怕倆人在路上掐起來掐死對方。

  她不敢靠近羌然,就找了最靠邊的位置坐下。

  羌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她。

  她也不敢去看羌然,而且自從進到飛艇裡後,她的臉就火辣辣的燒著,她覺著特別不好意思……一想起測謊時說的那些話,她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當時光顧著丟人了,都沒注意到羌然那是什麼態度,就知道他走的很快……

  現在想起來那一定是被自己噁心走的……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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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19:41
  第19章

  飛艇的速度也沒多快,可從飛艇上看富人區,地面的人小的都跟螞蟻一樣。

  行駛了一會兒後,漸漸的富人區變的越來越小起來,劉曄也不敢亂動,坐在座位上不斷的看著下面的景色,只覺著下面的景色越來越袖珍。

  和疏有告訴過她,本來庭審很簡單的,可因為羌然的身份特殊,所以開庭的地點要遠一些。

  可她沒想到那個地方會遠成這樣的。

  到了後來她都有點睏了,正在打瞌睡的時候,她就覺著身體在不斷的晃動,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不光是自己在晃動,整個飛艇都是晃動的,就跟遇到了什麼氣流一樣的劇烈抖動著。

  她嚇的就哎了一聲,剛說要站起,身體就重重的摔了出去,幾乎是直直的就撞擊到了飛艇的斜上方,可是剛剛碰到,正以為要碰的很疼呢,身體又反方向的飛了出去。

  她整個人都暈了一下。

  她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就抓到了一樣東西,那簡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為了不被甩出去,她不管不顧就依附了上去,就跟八爪章魚一樣的就攀附在那個東西上面。

  隨著急速的風聲,在巨大的疼跟眩暈中,她很快的就失去了知覺,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就聽見外面是辟里啪啦的雨聲。

  她的骨頭就跟斷了一樣的疼,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嘴裡有鹹鹹的味道,她的嘴唇鈍疼鈍疼的,不知道撞到過什麼。

  她手臂還本能的在抓著那個東西,她稀里糊塗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抓的是什麼,她下意識的就伸手摸了摸,覺著那應該是飛艇上的什麼金屬框架。

  結果摸到手裡的卻不是硬邦邦的金屬質地,而是人的身體。

  擦,她立刻就明白自己剛才摟著的是什麼了,那是抓著固定物的羌然……

  在她斜飛過去時,她不管不顧的就抓住了羌然的腿,然後……

  她大概是重新攀回了飛艇的地步,然後隨著下墜,又幾次翻轉著……

  然後就是暈迷……

  所以她剛剛抓的應該還是這個羌然的腿……

  一想明白這個,她尷尬的趕緊挪開了身體。

  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清楚,不過在適應了一會兒後她隱隱看到了駕駛艙那的亮光。

  她疑心那還有駕駛員呢,她趕緊爬了過去,用力的掰開半合著的駕駛艙門。

  很快她就看到被擠壓壞了的駕駛艙呢,只有空空的儀表盤在閃動著,還有火花濺起。

  就算不懂這個世界的機器都是什麼樣的,她也一下就明白了這是飛艇要出問題啊,萬一爆炸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趕進度就又退回了飛艇內部,嘴裡不斷的叫著:「羌然!!羌然!!駕駛艙有電火花咱們得趕緊走……」

  她以為羌然還躺著呢,結果一轉身,就跟看到鬼似的,她就看見羌然早不知道什麼半蹲在那了。

  這個速度,她真懷疑這個羌然剛才一直是醒著的,只是因為自己一直抓著對方的腿呢,所以才一動不動的?

  不過不管之前倆人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恩怨,現在遇到危險了,肯定是要團結在一起去面對的。

  劉曄理所當然的這麼想著。

  只是他們的處境可太不妙了,這個飛艇是半掛在樹上的,她往下看了幾眼,因為是雨夜,外面漆黑的厲害,就算有飛艇微弱的燈光,可具體多高,下面是什麼環境,一點都不清楚。

  只聽著外面連綿的雨聲。

  而且最讓人害怕的是這個飛艇還不穩,稍微一動就會晃似的。

  她剛才動的那幾下飛艇就搖晃的厲害,她嚇的爬著都不敢再動了。

  可不動又不行,怎麼也得想辦法從這個飛艇裡出去,不然危險太多了,這麼大的飛艇想也覺著不能掛的多牢固,萬一樹杈斷了或者爆炸了呢?

  這麼一想,她也就又鼓足勇氣的去掰艙門。

  就是在做這些的時候,她有點好奇,不明白這個羌然怎麼跟傻了一樣,按說他應該比自己膽子大吧?

  她都敢爬來跑去的看情況,試圖打開艙門,他那怎麼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難道是撞傻了?

  這次的艙門可緊多了,她手腳都上了那門連動都沒動。

  而且這個羌然是怎麼回事,看著她一個人瞎忙活也不知道幫忙嗎?

  她很不滿的就扭過頭去,喊著他:「你過來開下艙門吧,太緊了,我一個人開不了?」

  結果她說完後,羌然沒有立刻過來,而是停頓了下,過了一兩妙才慢慢的靠了過來。

  那樣子挺怪的。

  劉曄也說不出具體哪怪,就覺著這個羌然不大像這麼謹慎膽小的人。

  她這麼爬來爬去就算了,這個人身手怎麼也比自己敏捷吧?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疑慮,自己剛才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那門連動都沒動,可現在這個羌然只是用手掰著,就跟開罐頭似的,那艙門很快的就被打開了。

  而且她看的清楚,艙門是整個被扭開的,那個縫隙,完全就是被他硬生生的掰出來的。

  擦,這特麼不就是大力王嗎?

  她很期待的看著羌然,既然他可以這麼厲害,那麼第一個下去,爬下樹開個路總可以吧?

  結果她眼巴巴的眼睛都要瞪酸了,羌然也沒有動。

  「喂?喂?」劉曄這下有點等不及了,著急的催著:「你能爬樹嗎,我不會,所以你先下去吧?」

  可羌然依舊是一動不動的。

  這下她就納悶起來,而且很快的她就發現問題出在哪了。

  這個羌然的眼睛平時看著很亮很漂亮的,看人的時候不能說是流光溢彩吧,可也絕對是精神非常,此時那雙眼睛不知道怎麼的,變的沒精神了,簡直就跟失明了一樣。

  她也沒多想,當下就問道:「喂,你不會是眼睛傷到了吧?還能看見嗎?」

  不然幹嘛不下去……

  可話音剛落,那動作快的劉曄都沒反應過來,她就覺著脖子一緊,整個人已經被羌然勒住了脖子,壓在了下面。

  羌然靠過來的面孔並沒有多麼凶狠,相反那面孔還是溫和的,細細的呼吸撫著她的面孔。

  所以她一時間都迷糊了,不知道這個羌然是要幹嘛,怎麼好好的把她按倒在地。

  可隨後她就覺出不對來。

  這個羌然的手指雖然不是緊緊抓著她脖子的,可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手指的指腹按著她脖子上的某處,她的大腦就跟缺氧了一樣……

  而且脖子上雖然沒有巨疼的感覺,可是她的呼吸都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嚇的就掙扎起來。

  很快她的大腦就陷入缺氧的地步……不,不要……

  對方的力氣很大,可是並沒有完全控制她的身體,不管是表情還是動作,都是輕鬆的……

  對方並沒有因為要掐死她產生任何的不適……

  人到絕望的時候求生的慾望太強了,她的腳不知道怎麼的就勾到了一樣東西,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她用力的就把那個東西踢了出去。

  很快的失去平衡的飛艇搖晃了下,在還沒確定在向哪個方向傾斜前,整個飛艇就失去平衡翻滾著就從樹上掉了下去。

  在滾動著劉曄都不知道自己滾了幾圈,當身體掉在鬆軟的草叢中的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跑!!

  幾乎是剛能站起來她就玩了命的跑著,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羌然會掐住她脖子!!

  跑到精疲力盡,她終於是癱軟在地上。

  又困又乏,人一放鬆起來,身體的疼痛就顯出來了。

  她漸漸的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也不知道雨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

  等聽到鳥叫聲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才看到自己正躺在原始森林的深處。

  枝蔓延伸著,參天的古樹就在她的身邊,她當下就被自然的景色驚呆了!!!

  腳下的草茂密的可怕,樹木遮天闢地的望不到邊界。

  而且昨晚她跑的太快,都不知道自己的鞋子掉在哪了。

  她怕的很,身體更是又冷又潮,還有不少的青紫,只要碰到就會疼一下。

  她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一些,她始終都不明白羌然為什麼要掐自己的脖子。

  要是為了之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早在飛艇上就掐了,何苦等到飛艇出事?

  她腦袋很亂,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事發前自己說的那些話,可是她說的話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就問了他一句,他是不是看不見了?

  這個就值得他要掐死她嗎?

  擦啊!!

  她恍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是的,就因為那個,就因為他眼睛看不到了!!!

  所以他才想著掐死她!!

  因為在他眼裡,在極端惡劣的情況下,能威脅到他的反倒是同類的她?

  天啊,什麼樣自私的人才能想到這個啊?!

  她簡直都有點無語了,擦!!!

  正常人能想到的都該是同舟共濟共度難關的吧?!

  像這種遇到危險的時候,先要防備身邊的人這種x想法,怎麼想也不正常啊!!!

  她就知道這個羌然是神經病,果然瘋子的思路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

  劉曄真是無語了。

  只是在這種密林裡亂走也不是辦法,她想著衝著太陽的位置走總是沒錯的。

  就是不知道是怎麼的,她走著走著,居然又走回了之前的地方。

  而且看這個路程,她好像昨天壓根就沒跑多遠似的。

  此時的飛艇被摔的七零八落的,最大的那塊主體整個的扣在一塊平地上。

  她很怕再遇到羌變態,在樹後躲了半天,確定羌然不在後,她這才大著膽子的走了回去。

  估計那瞎子早不知道摸哪去了吧?

  要不就是趕上倒霉從樹上掉下來摔死了?要是那樣可真是老天開眼了!!

  她邊想邊抱著點僥倖的想法在飛艇裡的殘肢裡翻找著,希望能找到點水啊吃的什麼。

  結果正找著呢,她忽然就看到飛艇主體下有一個縫隙。

  那縫隙並不大,頂多也就能伸進去個手臂。

  她開始也沒注意,可再翻東西的時候,她忽然覺著起不對勁了,剛才她往那縫隙看的時候,好像裡面有東西。

  這麼一想,她又爬在那瞅了瞅。

  這一瞅不要緊,等看清楚裡面是什麼後,她那個解氣啊!!!

  該啊!!!

  真是天道有輪迴,自己只是掉草叢裡了,這個五行缺德的羌然居然好死不死的被扣在這麼個地方了。

  估計這是以前地上有個坑,被飛艇蓋住了,才露這麼個縫隙。

  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寸,羌然就掉在這麼個坑裡,還正好被這個飛艇給扣上了,這不是報應這是什麼?

  劉曄當下就笑了出來,對著裡面的羌然說道:「知道壞事不能做了吧,這個就是現世報?」

  羌然倒是沒回話。

  估計是心裡正後悔呢沒吧?

  劉曄也沒往心裡去,只要他不在外面亂晃害她就成。

  她現在可是鬆了口氣,就是多少還有點擔心他會跑出來,畢竟他那麼怪力,萬一掀開這個飛艇跑出來呢?

  這麼一想她也就又找了一些石頭壓在上面。

  忙活了半天,她肚子都要餓死了。

  她這才又去附近找東西吃,樹林裡倒是不缺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有一些樹上結了果子,只是她也摸不準哪些能吃哪些有毒。

  最後她琢磨了下,就當廢物利用吧,既然有那麼個玩意在那呢,她挑些果子扔給他,看他怎麼吃,就當試毒也好。

  這麼一想她也就湊近了那個縫隙,雖然那縫隙不大,不過扔幾個果子進去還是沒問題的。

  裡面的羌然倒是沒什麼表示,大概是眼睛還不好呢,眼睛也並沒有看向她。

  可她扔進去的果子,羌然倒是都接到了,有一些聞了聞,他就扔了,只有一個他留下吃了起來。

  劉曄一看這個,忙就把同樣的果子也找出來,也跟著吃了起來。

  哎,味道還真挺不錯的。

  那些果子還不少呢,她這下開心了,至少有這些野果子吃,暫時是餓不死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差點被人掐死,心裡總歸是有些氣憤。

  等羌然吃完果子的時候,她也就一邊卡嚓卡嚓的吃著果子,一邊義正言辭的教育他說:「你剛才為什麼要掐我?是覺著你眼睛看不到了,所以我有危險性?」

  一回憶起那些事來她都想翻白眼,不管他被人說的以前多麼多麼的厲害,可能幹出那事的就不能叫個人。

  「可你知道嗎,我壓根沒想過害任何人,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被教育出來的,或者你壓根就是天生的人格敗壞,道德沒有,不過我不是你那樣的人,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就該往你那裡面扔東西,砸死你,可是我卻完全不那麼想,因為我有人性……」

  她離的縫隙遠,自以為很安全呢。

  哪成想正說到興頭上,忽然就覺著手腕一緊,她整個人都被一大股力氣拽到了縫隙邊。

  她剛說的太興奮了,都沒有留意到羌然不知什麼時候把腰帶解下來當鞭子使。

  劉曄被拉扯著靠近了窄窄的縫隙那,羌然的眼睛從下而上的看著她。

  原本昏暗的眼眸,此時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明明大家都這麼狼狽,可不明白為什麼此時更該狼狽的他卻沒有一點落魄之感,而是淡淡的看著她。

  看著手腕上的腰帶,再看著那個窄小的縫隙。

  劉曄都覺著自己的腦袋一蹦一蹦的……

  靠,這是什麼武力值啊!!!

  要不要這麼變態啊!!

  羌然的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衝她手裡的東西勾了勾手指。

  劉曄很拾趣的就把手裡的果子交了出去。

  羌然接過去,倒是不客氣,卡嚓的就咬了一口。

  那原本該是很可惡的一個表情,甚至到了這個地步劉曄都懷疑在這麼近的距離裡,羌然會伸出胳膊來掐死自己。

  可是羌然卻沒有那麼做,而是在吃到果子後淺淺的笑了下,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在笑。

  劉曄都被他笑傻了,不明白他在笑個什麼……

  而且吃著果子的羌然,這次居然主動的鬆開了手上的腰帶。

  等牽制一被鬆開,劉曄就倒退了幾步,就跟躲避什麼怪物似的躲開了那個縫隙……

  羌然隨後卻說了一句讓她噴血的話,「你屁股受傷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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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09:20:04
  第20章

  擦!!!

  大姨媽!!!

  你特麼啥時候不來,非這個時候來!!!

  我不好客的你不知道嗎!!!!

  她真是要囧死了,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下意識的就轉過了身,用力的拉扯著上衣,就算上衣很寬大,可要擋住也沒可能,她囧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過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用你管!!!」

  可是既然那東西來了,又不能真的不管。

  不然自己不舒服不說,她也怕那麼一直流一直流再出了問題。

  這個地方啥也沒有,紀念版衛生巾算是不用想了,她實在沒什麼可用的,也怕自己受了感染,最後實在是沒辦法她就想起飛艇內的那些墊子來,雖然感覺不怎麼衛生,可隔著內褲墊在褲子裡總比那麼一直流的好吧。

  她也就又鑽到飛艇裡尋找著海綿墊子那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座位上整塊的墊子都被扯走了,留下的都是零散的那些,扶手上的那些,她湊合著扯了下來,多少先是墊了墊。

  只求別流的那麼難看。

  就是之前光顧著緊張害怕的身體,自從一接收到自己來月經的信息後,立刻就跟有了反應似的。

  那些來月經的反應一個沒落的都出來了,先是手腳冰涼,然後就是肚子疼,出冷汗。

  她再也沒有力氣動了,最後就找了棵樹坐下休息。

  腦子倒是沒閒著,忍不住的就琢磨起剛才的事來,那個羌然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剛才他明明有機會殺自己的,卻什麼都沒做,這是想告訴她什麼?

  難道是想告訴她說,他武力值爆表,壓根就不會在意她?所以也沒有想殺她的意思?

  可是昨天他那樣為什麼那副樣子啊,眼睛空洞洞的,明明就是一副失明的樣子,而且掐她脖子那個要說是開玩笑也不可能吧?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她就覺著胸口有點冷,她忙就想著掩掩衣服,可一低頭,她當下就給愣住了。

  這個……

  寬大的囚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開了,因為衣服很寬大,所以不特別注意的話是瞧不見裡面的,可現在她坐著呢,肚皮衝上,所以那個縫隙很快就顯了出來,很自然的也就露出了裡面那兩團東西。

  即便是用布條裹了好幾圈的,可俗話說再小擠擠也總是有的,所以A杯罩硬是擠出了C杯的胸形……

  她有點傻眼,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回憶著昨晚的情形……

  這個衣服不會是昨晚就扯開了吧?

  然後……羌然眼睛沉沉的,黝黑黝黑的,不是看不見,而是被自己露出去的那啥給閃瞎眼了?!

  這麼一想,她嚇的就把上衣攏了起來,腦袋更是亂亂的,而且……就常理來說,這個對方要想掐死她的話,她的脖子怎麼也不會比飛艇的金屬殼硬吧,羌然要真想掐死她,還能讓她胳膊腿亂動的掙扎一番?

  可是就算她露了胸部,也犯不著掐她脖子吧?

  是被她噁心的情緒失控了?

  可是不對啊!!

  噁心的話怎麼還會掐著她的脖子湊近她呢?

  她思來想去的也鬧不明白,唯一能明白的就是對方真要弄死她的話,那麼剛才也就弄死了。

  所以……想掐死她那些,是她想多了吧?!

  但是她又總覺著怪怪的,不知道漏了什麼……

  可現在這種情況,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不管對方當時是什麼意思,可羌然既然是當地人,那麼在叢林裡生活的經驗怎麼也比她這種菜鳥好,她也就想著跟對方和好算了。

  一想明白這個,她也就再次小心翼翼的靠近縫隙那,對裡面的羌然說道:「喂!!羌然啊……可能咱們中間真有點誤會,不過你掐我脖子也是不對的……可我也不想深究了……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然後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看見了,尤其是你現在這樣,在坑裡肯定哪也去不了,我呢,在外面怎麼也比你靈活一些,可以摘果子吃啊,可以弄水喝啊,所以咱們合作好不好……只要你幫我辨認食物跟水,我也就照顧照顧你,這樣應該很公平了吧?」

  下面的羌然好像是坐著的,她想著只要對方不是傻子,聽到這種明顯有好處的條件,肯定立刻就答應了。

  結果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答案,她以為對方沒聽清呢,她又把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結果這次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聲音從裡面傳來。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對方淡淡的回復著:「需要照顧的是你才對。」

  「喂!!」劉曄真沒見過這號的,她可是付出勞動的,還什麼她更需要照顧,開什麼玩笑,被限制住行動的是他吧?

  她生氣的就說了起來:「什麼叫我需要照顧,這個是合作知不知道,就是我付出勞動力,你呢幫我鑒定指導,要說照顧的話,顯然也是我要多照顧你一些啊,畢竟摘果子很累的,還有找水源誰知道需要走多久啊?」

  這次羌然連回話都懶得回了。

  劉曄真沒見過這號自以為是的,他以為他老幾啊,在這種荒山野嶺還搞他那套派頭,還以為別人都該讓著他啊?

  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

  劉曄嘴裡嘀咕了幾句不好聽的,什麼你可別後悔,你要餓了可別怪我不管你那些這些。

  就在她威逼利誘嚇唬羌然的時候,她忽然聽見樹林裡有嘩嘩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在靠近似的。

  她起初還狂喜了下,以為是救援的人來了,可等那些東西從附近的灌木叢探出頭來的時候,她很快就知道情況不好了。

  幾隻像是狼似的東西靠了過來,雖然個頭看上去比狼要小一圈,可是那種野獸的感覺還是讓她不寒而慄起來。

  而且那些東西很快就鎖定了她,慢慢的向她靠攏起來……

  她注意到那些東西是包圍著走過來的。

  慢慢的靠攏,她跑不出去了……

  她嚇的就鑽到了飛艇裡,可是飛艇是四面漏風的,壓根就保護不了她。

  她都要急哭了,雖然知道飛艇裡沒任何防身的東西,可她還是瘋了似的翻找著可以防身的武器。

  倒是這個時候縫隙下的羌然忽然調侃她道:「要不要我照顧你一下?」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她趕緊的撲到縫隙那,也不管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她急急的回著:「要要!!」

  他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麼也比她見多識廣,萬一知道怎麼對付那些野獸呢。

  「可是……」羌然拉長了尾音,劉曄透過縫隙,看到的是一個微微翹起嘴角的可惡男人,不管他長的有多好,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差點沒吐了血。

  「對不起,我人格敗壞,道德基本沒有。」

  這個……

  下面的這位不叫羌然叫羌小肚雞腸吧?!

  她之前說的話,現在他也能見縫插針的反過來挖苦她一下……

  做人要不要這麼小心眼啊?!

  什麼跟侯爺齊名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後來頹廢墮落那些,這個人壓根就是基因突變出來的吧?!

  可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妙了,那些野狼似的東西越來越靠近,就在她以為沒救的時候。

  下面的羌然忽然收斂了表情的問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救你。」

  劉曄都嚇蒙了,人到這個時候壓根沒有一點理智可言。

  她緊緊的抓著縫隙,簡直都要把手指抓出血跡來。

  那些狼要是直接給她咬死還要,就怕吃她的時候她還有知覺……

  所以不管羌然問什麼她估計她都會回答的……

  只是羌然的問題太讓她意外了。

  「你不是幸運者,為什麼還對我有好感?」

  擦,這是拿測謊儀上的事問她呢……

  她還以為那時候他沒有在聽呢,現在看來他不僅聽了還特意琢磨了一番。

  可她該怎麼回答他啊!

  適婚年齡的女人看到他這樣的面孔,就算不喜歡也會忍不住的害羞一下,畢竟那臉有點禍國殃民是吧!!!

  就這麼回答他嗎?

  她本能的就否決了這個回答,不能這麼說……

  可不說的話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她也就豁出去了,為了這麼不靠譜的一線希望,她胡亂的說道:「因為……我很欣賞你,我知道你是很厲害的人,雖然沒以前那麼厲害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心生敬佩,仰慕……對於只能靠裝做女人生存的我來說,我覺著你生活的很酷,我也想像你一樣的生活,像個男子漢……」

  她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簡直是慌不擇言的亂說了一氣。

  而且就在她剛說完,幾乎是在狼衝到飛艇的瞬間,她就覺著身下一空,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她又被人拽了過去。

  暈頭轉向的,等她再站起來時候,就看到她已經傻了吧唧的掉到坑洞裡了。

  而羌然此時正在緊頂上的螺絲呢。

  剛剛還跟地板一樣穩固的飛艇底部,現在看來顯然是可以向上開啟的,只是剛才被羌然用螺絲擰上了,所以她踩在上面才跟一整塊一樣。

  此時看來是羌然剛把螺絲鬆開了,讓她掉了下來。

  她嘴巴張了張。

  楞了好幾秒才納過悶來,什麼掉下去正好被扣在坑裡,壓根就不會有那麼巧的事兒嘛……

  所謂的蓋住,根本就是這個羌然自己擰開螺絲鑽下去的而已……

  所以說這個人一早就想好這麼做了,因為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險,會有各種的野獸,所以才躲在下面。

  倒是她在外面,還以為自己佔了多大的優勢呢,在那不自量力的跟人談判……

  此時那些野狼似的東西也衝到了飛艇內,只是繞了兩圈發現撬不動飛艇,又在縫隙那用力的刨了刨,也沒刨出什麼結果後,終於是嗚嗚的走遠了。

  劉曄縮在最角落裡,等那些野狼離開後,才終於是緩了口氣。

  而且等危機過後,她很快就發現這個坑洞裡的環境還蠻不錯的呢,她之前沒找到的那個整塊的椅子墊就在這鋪著呢,而且這坑洞看著也不小,她跟羌然倆個人在裡面居然一點都不顯得擠……

  就是不知道頭頂的那些螺絲結不結實,她站起來試了試,結果她連擰都擰不動……

  這人還真是個怪物,看他剛才擰的那麼輕鬆,她倆隻手都使上了卻連動都動不來……

  確認頭頂的螺絲沒問題後,她又重新坐了回去,只是沒多久她就留意到一件事,羌然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大礙的樣子,可是他腿上有很明顯的傷口,在上面的時候,隔著縫隙看不清楚,此時倆人都到了坑洞裡,她看的可是一目瞭然了。

  而且傷口附近的血跡還不少呢……

  看來是傷的不輕。

  只是他怎麼會受傷呢?

  是昨晚的事兒嗎……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摔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她這麼幸運的,會在掉落的時候掉到草叢裡,明明灌木叢離得飛艇還有段距離呢……

  可她簡直就跟被什麼保佑了似的……

  而且也真是巧了,她在下落的瞬間,還被什麼給撞了一下,雖然那下很疼,可要不是那一下,她估計她直接就會被拍在地上,就這個硬度,不死也是半條命下去了。

  等等……

  她忽然意識到點不對的地方,她之前覺著是飛艇把她撞飛的,可是……

  在下落的時候,飛艇上有什麼東西可以撞到她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萌生的這個念頭,那個不會是在下落的時候,羌然推了自己一把吧?

  可是她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可能的!!

  她這麼想就太不要臉了,羌然憑啥那麼對她啊?

  無親無故的,對方又不是大善人,怎麼想也不可能嘛。

  她深吸口氣,趕緊把那麼不靠譜的想法移出了腦海。

  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羌然都救了她一命,不管之前有什麼誤會,她都不能再計較了,相反她還得努力的報答對方呢。

  現在看到對方有傷了,在情理上說,她怎麼也要表示下關心。

  想好後,她也就客氣的問了一句:「你也受傷了,那個……」

  「你屁股還在流血……」羌然打斷她的話,從一邊的地上撿起幾片樹葉給她,吩咐著:「擦擦傷口。」

  這個不大好擦吧……

  她鬱悶的接了過去,悶悶的打聽著:「這是……消毒用的嗎?」

  「是遮擋味道的,血味會招來奧德。」羌然撇了她一眼。

  她估計這是在鄙視她,不過她早被嫵媚他們鄙視習慣了,再說她是幹了不少蠢事,被人鄙視也是她活該。

  她不敢真當著他的面擦什麼屁股,再說那地方怎麼擦啊,她裝著樣子,簡單的擦了擦後腰的位置。

  只是擦了沒多會兒,羌然就又皺起了眉頭的問道:「你的血還沒止住嗎?」

  她有點囧住了,這個……不大好止住吧……

  羌然顯然已經不耐煩了,不快的催促道:「不想喂奧德的話,就快把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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