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喂??要不要這麼過分啊?
可是……又沒法解釋這玩意為啥不能不流……
正常的傷口差不多也該止血了,能不止血的傷口她也不能這麼活蹦亂跳的跑。
所以到了這步,她只能拿小田七的體質硬塞在自己身上,在那小心翼翼的解釋說:「是我體質不好……我爭取啊、爭取不流……」
她很努力的控制著身體,不讓自己動。
不過那玩意也不是說靜止不動就會停下的。
她現在特怕羌然會一時興起的過來看她的傷口,到時候她還活不活了?
幸好羌然都懶得理她。
而且很快的她就不用為這些事煩心了。
不知道是奧德正好路過還是她身上的血氣味太大。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劉曄忽然聽見外面有很尖銳的叫聲,就像是什麼在嘶鳴一樣。
羌然神色一下就變的緊張起來,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劉曄嚇的屏住了呼吸,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恐怖,她聽到了一些攀爬的聲音,然後有什麼東西進到了飛艇裡,他們的上方不時的傳來爪子摩擦金屬層的聲音。
在縫隙中,她隱隱看到的是一些靈長類的動物,毛髮很長,黑色的腳,長長的帶著勾一樣的爪子。
那些東西可比那些野狼聰明多了,明明她已經壓抑了呼吸,可那些東西還是尋到了縫隙處,赤紅色的獸眼扒著縫隙向裡窺探著。
她嚇的就摀住了嘴巴。
隨後她就聽到頭頂上方是利爪刮擦飛艇的聲音。
頭幾下還不怎麼明顯,等到了後來的時候,頭頂上的飛艇已經隱隱有了爪印。
那些野獸的力氣真大,而且這是什麼爪子啊,竟然連金屬都可以抓破?!
那些痕跡凸顯出來,金屬扭曲變形,然後很快的有爪子抓開了金屬層……
幾乎是同時的,她身邊的羌然一躍而出,她本來以為羌然受傷的話壓根動不了呢。
可他竟然速度可以那麼快的。
隨著他的躍出,很快的那些野獸都被吸引了過去。
她嚇的縮在坑洞裡,就聽外面傳來很嘈雜的聲音,嘶鳴的獸叫還有各種混亂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漸漸的天黑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聲音持續的那麼久。
她想站起來看看,可是她嚇的腿都哆嗦成一團了,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鼓起勇氣站起來呢。
一個被撕開的獸身被人扔到了坑洞裡。
她嚇的就站了起來,可是不敢出去,她咬緊牙關。
這是羌然在外面跟那些野獸打鬥呢,所以那些野獸才沒有衝進來……
只是已經很久了,他體力沒問題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她終於鼓起勇氣哆嗦著想外看去,就見外面空地那,有一個修長的人影,以前看小說裡說什麼月光如水,她一直以為那是刻意美化的夜景,此時看在眼裡的場景,卻讓她的心瞬時都揪緊了。
靜謐的詭異的月光,還有在月光照射下,站在那裡的人……
那些巨大的猴子似的東西在快速的移動著。
它們移動的速度很快,劉曄一下就明白這些東西的恐怖了,尖利的爪,還有恐怖的速度,即便是全副武裝都不見得能防住……
可是羌然比那些東西的速度還快,幾乎在那些東西靠近的瞬間,他單手就能抓住那些獸類,就跟撕開菜葉般的就把那只靠近的奧德撕成兩半扔了出去。
獸類的叫聲,尖銳刺耳的,血腥的場面,嚇的她又縮到了坑洞內。
過了很久那些聲音終於是弱了下去,可是半天都沒有別的動靜。
劉曄不知道羌然是不是還活著,可是應該沒事吧,不然那些怪物早衝過來了。
她大著膽子的又往外看了幾眼。
月夜下的人依舊站在那裡,她見過他身上糾結的肌肉,可是只這麼看著的話,卻並不覺著孤零零站在那裡的人有多強壯。
可她卻忽然明白了武夫跟勇者的區別。
地下拳擊場的「野獸」可以擰斷別人的脖子,那種恐怖讓她覺著害怕,可此時站在那裡的那個人,她明明之前還覺著他很討厭很小氣,可現在……
她只剩下心驚了……
在一片破碎的獸體中,她覺著這個人簡直就是一柄天然的利器……
只是羌然這是怎麼了,半天一動都不動的,既然那些野獸已經走了,他怎麼也不休息下。
她覺著奇怪。
等了又等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她也就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她靠過去的時候,羌然也沒什麼反應。
她遲疑了下,用手輕拍了下羌然的後背,本來想問他那些野獸是不是走了。
可隨著那一拍下去,羌然居然沒有任何回應的就倒在了地上。
她嚇了一跳,這個?
羌然這是怎麼了,難道剛才已經死翹了?
她嚇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幸好還有鼻息,隨後她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下她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的身體好燙……
她一下就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當時的他也是在被人毆打後,忽然陷入了昏迷。
她不知道這是他自身的一種自我保護,還是他有這個病根。
她很怕再有野獸過來,以前的坑洞顯然是不能用了,到處都是血,那些叫什麼奧德的既然喜歡尋著血味過來,她很怕這滿地的血味會吸引來更多的怪物。
這麼一想,她也就用力的抱著羌然,可是這個傢伙太沉了,她壓根就抱不動,她光抬起他的上半身都累的氣喘吁吁的。
她沒辦法,只好又跳回坑洞找墊子,這次她一小點一小點的移動著羌然,把他慢慢的移到墊子上。
然後又推又拉的,全身的力氣都使上了,連手帶腳,吃力的時候她都是半爬在地上拽著墊子走的。
這麼累的人都要虛脫了,才終於是扯著椅子墊把羌然帶離了那個地方。
晚上的溫度很低,她不明白為什麼一直沒人找到他們。
她沒價值就算了,羌然總歸是有手下的吧?
那麼多人都在幹什麼啊……
她不敢掉以輕心,羌然的身體跟那夜一樣的滾燙。
她挺擔心的,還把所有的墊子都蓋在了他身上,可是很快的他又在出汗,就跟體溫忽然升起來似的。
她又嚇的掀開了些墊子。
這麼反覆了幾次,她沒辦法了,只好用身體去溫暖著對方。
這樣的話,至少可以及時的發現問題。
而且在摟著羌然的時候,她還檢查了檢查羌然的身體,大概的看了看,也沒看見他身上有什麼傷口的。
所以這是他……生病了吧……
這麼迷迷糊糊的,天終於亮了一些。
羌然的情況還是那樣,一點都沒好轉的樣子。
可是她得做點事兒了,這種地方,在坑洞裡都危險成那樣了,像他們現在這樣,還不是等著喂野獸嗎?
她也沒有人可以商量的,她也就大著膽子的跑去附近摘果子。
以前還覺著那些果子長的太高了,現在她連想那些問題的時間都沒有,壓根連管都不管的就用力的爬上了樹。
她還以為自己不會爬樹呢,看來人真是逼出來的,只要逼一逼,什麼都會了。
就是摘的果子她吃完後,想著說也給羌然喂喂啊,結果不管她怎麼努力,羌然都沒有吃。
他昨晚流了那麼多汗,不補充點東西可不行。
她不得已把果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下來,再慢慢的塞在羌然嘴裡,這麼填著塞著,最後終於是讓他吃進去一些。
而且她還發現有些樹葉上會有露珠的,以前看小說說什麼絕世高手喝露水,她還覺著誇張,此時才明白這壓根就是不得已的。
她接著那些樹葉,小心翼翼的把露水聚集起來,在潤了潤自己的唇後,她又給羌然餵了一些。
這麼忙了一上午。
她還是放心不下奧德那些東西,主要是她是個定時炸彈,她那個血沒個三四天肯定是停不下的。
她很怕那些東西又會找來。
她思來想去,倒是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她就跟恍然大悟了一般的想到個辦法。
她現在就算是移動的血站了,說白了,那些血流也就流了,反正不用白不用。
把血弄的到處都是,那些怪物就算聞到味道,也未必就會立刻找到她。
就是到處甩大姨媽……怪噁心的……
不過管它要不要臉呢,先保命要緊。
她也顧不上許多了,那些用過的墊子啊,衣服上的血跡啊……還有那些死掉的奧德,帶著血跡的那些……她都分散開,到處的亂扔……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很危險的,鬧不好自己半路就會遇到野獸,她倒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人到這個時候已經認命了,就是她想到羌然那了,萬一她死掉了,救援的人找不到昏迷的羌然怎麼辦?
這麼一想,她也就沾著那些奧德的血跡在飛艇上寫道:「羌然在左側五百米處,請速來!!」
做完這一切,她才又向各個方向走去。
一次比一次的距離遠,她不斷的走不斷的走,中間還遇到了毒蛇,她平時連蟲子都怕,見到那麼長條的蛇後,她嚇的腿都站不直了。
如果是在夢裡,她早已經嚇哭了,可就因為是現實,才不能懦弱,就算再害怕也得先咬牙堅持著。
她努力的壓抑著眼淚,因為沒有退路。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但凡有一線希望還是希望能拼一把的。
她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勇氣。
中間累的整個人都倒在地上,連手指都動不了。
還以為就要那麼死掉呢,結果休息了一會兒,又緩了過來,只是腳跟灌了鉛一樣。
最後重新走回羌然身邊的時候,她已經連呼吸都嫌累了。
可還沒有做好呢,她憑著僅有的那點意志力,找了塊扁平的石頭。
她得掩蓋自己身上的血味。
沒有比把自己埋起來更能隱藏味道的了。
昨天才下過雨,土壤沒有那麼硬,很快她就挖出了一個小洞穴。
她終於是挖好了,就跟當初去海邊玩一樣,她把自己的下半身埋了在土裡,那感覺很不好受,土壤濕漉漉的,她剛坐進去就覺著又涼又粘稠。
可是想要活命就得這樣。
什麼婦科病還有痛經早已經顧忌不得了。
她把自己半埋著,又找了葉子給羌然擋上。
旁邊放著她採摘的那些果子。
她實在是太累了,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很快就睡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看見羌然早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驚喜的就叫了出來:「哎,你好了?」
羌然沒有起來,扭著脖子,打量了打量她,眉頭微皺著:「你在做什麼?」
「哦……」她傻笑著說:「我的傷沒準的,剛以為好了,結果一走路又裂開了,所以我想……把自己埋起來也許能掩蓋下血味……」
「白癡。」羌然的語氣很輕。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著這個羌然對自己的態度不一樣了,似乎是親暱了一些……
是因為他們之前共同經歷的那些……生死與共什麼的……
她有點欣慰,至少他們不用再互相討厭對方了,在這種地方必須得團結著。
就是羌然的身體還很虛弱。
她從土裡爬出來,腰部以下就跟被泥糊住了一樣,雖然很難受又髒,不過血氣應該是能掩蓋住了吧。
她蹲在他的身邊,關切的問著:「你是受傷了,還是體力透支?」
羌然沒吭聲。
不過很奇怪,她算不上機靈,可一下就猜出他的心思了,她小聲的問著:「是生病了吧?以前就有的毛病嗎?」
看著羌然的臉,她盡量讓自己口氣溫和著。
不過本來就是女孩子的嗓音嘛,就算不用刻意,說出來的話也是綿軟溫柔的。
「你別逞強,我沒照顧過你這樣的病人,有什麼我能做的你就告訴我,在這種地方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摸了摸羌然的額頭,又抓著他的頭髮捲了卷。
她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著有個活人在身邊陪著自己太好了。
那種生死與共,有難同當的感覺,簡直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親近起來。
而且生病中的羌然也沒那麼傲了,似乎比以往好親近些。
羌然過了好久才說:「我需要大量的喝水,還有吃東西。」
劉曄見他這麼說挺高興的,補充營養人才好的快嘛。
她二話不說就把那些果子都拿了出來。
只是羌然太能吃了,之前還昏迷不醒的人,居然沒多會兒就把那些東西都吃掉了。
這可要命,附近能找到的食物太有限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那份壓縮壓縮,盡量的把食物補給羌然。
畢竟羌然比她有用多了,只要好起來,至少對付那些野獸是沒問題的。
就是看著羌然吃東西,她餓的只嚥口水,肚子更是很不爭氣的叫了出來。
羌然停下動作看了她一眼。
她趕緊的硬挺著說:「你吃吧,我不餓的……」
羌然的睫毛很長,她以前總覺著他長的好,此時離的近,她才發現這個人的睫毛簡直都可以當小刷子用了。
就是明明這麼濃密的睫毛,皮膚又這麼好,可不知為什麼長在這張臉上卻並不覺著斯文啊。
反倒是很有型,有那麼點很英挺的感覺。
羌然也不同她客氣,低頭大塊朵頤著,很快果子都吃完了。
劉曄一見這樣,雖然有點捨不得,不過一狠心還是把最後應急的那幾個也都一股腦的給了羌然。
這下他總該可以吃飽了吧?!
可轉眼的功夫那些又被吃光了。
羌然隨後又用那種我還餓的表情看她……
擦……
這人除了是大力王外還是大胃王嘛?
而且都吃那麼多了,他肚子怎麼還能那麼平!!!
劉曄沒法了,剛說再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可以吃的。
羌然卻想到什麼似的,吩咐她:「你把那些奧德弄過來,要肉多一些的。」
劉曄哎了一聲,不過很快她就納過悶來了,對也,她怎麼忘了那些東西別看是野獸,可也是肉啊!!!
就是怎麼找來火烤呢?
不過看羌然這樣,是不是他懂得鑽木取火之類的方法?
這麼一想,她也就又跑回飛艇那,找了一些剩下的奧德殘肢,撿著肉多的拖了回去。
就是那些殘肢看的真噁心。
她努力抑制著反胃的感覺,扯著不知道是上肢還是下肢的奧德到了羌然那。
等把奧德推到羌然面前,她剛說問他怎麼搞到火呢。
就見羌然已經把奧德拽了過去,兩手一抓直接就生啃了起來。
那個動作那個場景,明明那麼怪異,卻不知為什麼這個羌然做起來那麼的熟練那麼的理所當然。
血淋淋的肉被他撕下來一塊,隨便的嚼幾口就硬嚥了下去。
他吃的很快,而且毫不猶豫。
劉曄卻受不了了,只看了兩眼就乾嘔了出來。
寄生蟲那些且不說,就這個吃法也……太恐怖了吧?
生肉啊……
可是羌然卻吃的很快,她嚇的躲了一會兒,等再過來的時候,羌然已經都吃的差不多了。
她怕那些血跡會招來奧德,忍著噁心又把剩下的毛皮扔的遠遠的。
又用樹葉幫羌然把手跟嘴上殘留的血跡擦了擦。
擦的時候,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羌然的臉頰,而且擦手的時候,手指肯定是要碰觸在一起的。
她覺著有點怪異,要是換做平時,她肯定早就不好意思了。
可現在她卻沒覺著有什麼不好的。
就跟她忘記了自己是女孩子似的。
是因為……在這種地方,性別還有自己是誰都不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有活下去,互相扶持著,努力的活下去……等著救援的人過來帶他們離開……
只是一吃完那些東西,羌然立刻又發起燒來,都沒說什麼,就陷入了昏迷中。
剛看他吃東西的樣子,還以為他已經沒事了呢,此時見他這樣,劉曄這個著急。
她沒什麼照顧病人的經驗,現在也就臨時抱佛腳的去想發燒的那些注意事項,她小時候發燒的時候,她媽有用涼水幫她擦過手跟腳。
好像是說那樣可以降溫的,她現在沒有毛巾,只能拿一些樹葉幫著羌然擦汗。
時間長了,她有些支持不住,迷迷糊糊的中間一會兒睡一會兒醒,每次醒了都會趕緊的看看羌然的情況。
他的情況一直時好時壞。
而且真是雪上加霜,大概是精神太緊張了,又加上受涼,她的肚子很快就疼了起來。
之前的疼還能湊合忍住,這次卻越來越厲害,簡直就跟擰斷腸子似的那麼疼。
她倒是有些經驗,知道對付這種疼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喝點紅糖姜水暖暖肚子,或者貼個熱帖什麼的。
可這種地方別說紅糖姜水了,就連熱水都沒有。
她正鬧心呢,忽然就看見羌然了。
對也!!
羌然身體熱熱的,反正也是要給他降溫。
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一個昏迷不醒,一個滿身是泥,又帶著大姨媽的……
還有什麼男女好分的!!
她直接就躺在了羌然的身上,反正她份量輕,再來肚子貼著對方滾燙的身體真舒服啊。
簡直就更貼了熱帖一樣。
她都能感覺到肚子裡的涼氣在漸漸消散……
肚子一好些了,她就累的睡下了。
迷迷糊糊的正睡著呢,她忽然就覺著身下的羌然動了下。
她打著哈欠的睜開眼睛,剛抬頭,就猛的看到在她跟羌然的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奧德!!!
這個奧德看著身形要小很多,毛髮也不茂密,可是劉曄卻嚇的人都繃直了!!!
要不要這麼倒霉啊!!!
她半爬起來,手拄著羌然的腹肌,她嚇的牙齒都在打顫,她是見過這些玩意把金屬殼都劃開的,那要是劃她身上,還不跟劃紙一樣嘛?!
她下意識的就低下頭對上了羌然的眼睛,從表情上看不出羌然的緊張。
可是她能感覺到,羌然的身體很虛弱,平時硬的跟金屬似的身體,此時滾燙滾燙的。
倆人都沒有說話,眼神裡的東西彼此卻都明白了。
她只能自己來,能保護他們的,只有她了!!
她哆嗦著站了起來,那個奧德看著很小,可是別說奧德了,她這個體格連野狗都打不過……
她哆哆嗦嗦的撿起一根樹枝,鼓足勇氣用力的向那個怪物扔去,本來想嚇走對方的。
結果那個奧德向後跳了幾步,可很快的就又俯□體發出嗚嗚的聲音,還做出一副準備出擊的樣子。
劉曄知道不好了,這傢伙壓根不怕木棍的。
她急促的呼吸著,想著去摸身下的石頭當武器,可她才剛低□體,那個奧德就把尖銳的牙齒露了出來,更警告似的嘶叫著。
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動,對方就會衝過來了。
千鈞一髮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跟被逼急了要跟人玩命似的,她一把就抓起了那個石頭,大叫著就衝了過去,與其等著那恐怖的一擊,她情願搏一把!!
就算奧德速度再快,她在移動的時候,對方也是要瞄準的吧!!
她想衝過去對著那個奧德就來幾下,結果等她衝過去後,卻發現那個奧德居然跑了。
擦!!
果然是橫的怕不要命的。
她氣喘吁吁的回去的時候,羌然正努力的要站起來呢,還對她說著:「咱們得離開,它會把同伴叫過來。」
她當然知道那個道理,她趕緊過去攙扶著羌然。
只是羌然太沉了,她剛說扶啊,就被他壓的身體都歪了一下。
羌然也在努力試圖的站起來,可是沒用,他就跟使不出力氣似的,在那站了幾下,可每次都沒站起來,只是搖晃著,又坐了下去……
最後他無力的推了她一下,催促著:「你先走吧。」
劉曄真無語了,這特麼還要演主旋律片是怎麼的?
等看見奧德追上來再演也行啊,現在不是還沒到最危險的時刻嘛……
這就讓她走,她能走嗎?
她沒理他,倔強的還想攙扶著他。
可是沒用,她壓根就扶不住他。
而且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面前的樹叢忽然被什麼分開了。
她以為是那些奧德又過來了呢,二話不說她撿起塊石頭,學著之前的樣子,低著腦袋就衝了過去。
結果剛衝到對面,她就被人一把扯住了頭髮,一個粗魯的聲音大聲的罵著:「我靠,你他媽瞎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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