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劉曄現在成富婆了,可因為錢太多了,反倒有點無所適從,也不知道要做點什麼好。
以前開那麼個小小的店,她能高興成那樣,現在窮人乍福,劉曄就很想做出點大動靜來,像是開個超級大的酒店啊,至少也要把那個破酒店比下去。
還有要做點連鎖的生意,既有超級豪華的酒店又要有平價的普通人都吃的起的那種。
但是菜式要式的,她很容易就想起自己吃過的那些中式快餐了,只是她得好好整合一些,選出最合適的做一做。
然後就是選址也是個問題,現在羌然把市中心的地賣了,要再買也不知道好不好買。
不過她一說這個,小田七很快的就說道:「姐姐,地你不用買,你只要表示自己想在市中心開一家酒店,立刻就會有人贊助你了,或者直接讓政府給你劃地也可以。」
劉曄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她還真是沒想到這點。
什麼金手指啊瑪麗蘇啊!!
特麼現在她都全活了啊!!
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得不到的啊,世界第一人的男人還是最豪華奢侈的東西那些,她都已經拿到手裡了……
估計她隨便在電視上說句某某不錯,都可以算是天價廣告了。
就是其他的那些錢,她一時間拿不準,她是想做點善事的,倒不是為了聖母,主要是這個
在跟小田七商量了一番後,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在商量的時候,劉曄忽然想起繆彥波弄的那什麼基金會了。
一想到有人打著自己的主意圈錢,她就覺著很不好。
再來劉曄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保護法案是什麼樣的,她也就給繆彥波去了個電話,想要問問他。
至少基金會的運作要跟她報備下吧,結果她剛問了下資金的情況,繆彥波就有一千句話在等著她呢。
什麼管理費啊,運作費用啊,一長串的列出來,劉曄都被說暈頭了。
劉曄皺著眉頭的,就問了一句:「你家的運作費不會也是百分之十吧?」
「不是的。」繆彥波一臉無辜的,紳士范十足的回道:「區區百分之十壓根就做不了,目前的預算是百分之二十。」
靠!!
她就不該相信這些政客!!
特麼一群騙子!!
劉曄瞬時就鬧心了,在那直問道:「就算百分之二十,那其他的呢?」
繆彥波振振有詞的同她解釋著:「近期基金會的主要目標,就是幫您尋找另一個所有者侯爺……」
劉曄真有點扛不住了,她覺著跟這些政府裡的人說話可費勁了呢。
你要問他壹加壹等於二不,他就會告訴你大概可能也是二,但又可能不是二,從不同的角度看,可以得出許多種結論,具體的他們還得開會研究,然後寬慰你不要著急嘛,他們一定會重視的哇,肯定會解決的哇……
要特麼相信組織啊,要特麼相信人民的目光哇,要特麼相信聯邦政府啊……
劉曄真是被他扯皮扯惱了,當下就質問道:「你這話可真奇怪,你怎麼就知道,找到的侯爺就一定是對我最好的選擇呢?」
「因為我們做了權威的民意調查,目前看結果,有百分之二十一的人認為侯爺做您的擁有者,對您本身會更好一些……」
劉曄皺著眉頭的,這玩意還要民意表決啊?
她現在已經給羌然這困著呢,難道民意的意思是她一個男人不夠再加一個?!
她也就納悶的問道:「那才百分之二十一,其他的人都怎麼想的呢……」
「哦,百分之六十六的人希望將您收歸國有,我當然是很願意這麼做的,不過……」繆彥波無奈的聳肩道:「夫人,很抱歉,就目前的局勢看,那是不大可能實現的,雖然我們跟羌然也交涉過幾次,可他態度很強硬……」
劉曄心裡很彆扭,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她也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那、那羌然呢?」
那民意調查不可能不問道她現在的所有者吧?
「哦。」繆彥波很不屑的回道:「百分之零點二吧……總有那麼幾個人會按錯按鍵的……」
劉曄抿了下嘴,所以說羌然現在簡直就是萬夫所指了。
不過想起羌然的做法還有獨佔著自己不共享啥的,估計這個結果很正常……
不知為什麼,一想起這個劉曄,忽然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不管羌然怎麼樣,其實她都不該抱怨了,這已經是最好最好的情形了。
劉曄知道自己嘴上功夫沒這個繆彥波厲害,再說有臉的就是比不過不要臉的。
她正想關上視頻電話的時候,倒是那個繆彥波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的說道:「說起來你身後的那個人,眉眼間倒是有些地方很像侯爺,要不要讓他也過來做一些基因檢查碰碰運氣,雖說侯爺的財產都捐出去的,可是早些年侯爺開發的那些星域的開採權還是歸侯爺所有的,要真是的話,那簡直比彩票還要……」
「不用了。」劉曄氣呼呼的關掉了視頻電話。
她當然知道早些很多人都以為野獸是侯爺的。
不過那種事兒,只是像而已,再說像也是有限的像,她可是見過那一代代不同的羌然的,每一個都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要是那樣的侯爺出現,怎麼可能不被人認出來。
所以說吧,侯爺那個不定在哪個地方縮著呢。
倒是等她再回過頭去的時候,就看見一直在旁邊的野獸看上去臉色不是太好。
她雖然呆呼呼的沒點女人味,可是心思很柔軟,她一下就察覺到了,剛才繆彥波那句話刺疼了野獸。
她是知道這個傻大個多麼沒腦子的,屬於那種什麼都不會往心裡去的傢伙。
這麼惆悵可真不像他。
她也就走過去,小聲的對野獸說:「你別在意的。」
「沒有。」野獸以前是不敢看她,現在則是不管說話還是做什麼,總喜歡看著她。
「再說我也不可能是侯爺。」野獸很明白自己的斤兩,以前自己得意的時候,被人吹捧的找不到東西南北,可此時他明白了壓根不是這樣的,見到了這樣規模的基地,知道那些人、規矩,他想到曾經的侯爺也有這樣的基地,切不說現在的羌然壓根沒有早些代的羌然厲害,就算是現在的羌然,他也是連人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他是侯爺,開什麼玩笑?
他都為當初的那段日子覺著丟人。
劉曄卻是大咧咧的寬慰著他,她一直都是跌跌撞撞過來的。
所以對失敗有很深的理解,也有自己一套阿Q的樂天看法。
「誰說你就不能成為大人物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基因那種東西也做不來准的,再說了,沒有人天生就該是厲害的,就算佔有很優秀的基因,可是自身不努力,不懂得珍惜的話,也會是廢物點心,不然我那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沒用的富二代官二代了,再說了,我覺著跟那些人比,反倒是咱們這樣的會慢慢的厲害起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咱們在最低的地方,不管怎麼走,都只能慢慢的上升,跟那些一出生就站在高位不一樣,我們的路才叫寬呢……」
野獸看著她,以前的野獸很情緒化很粗俗的,現在劉曄能在他眼睛裡看到很平靜的東西。
只是在他平靜的眼神下,似乎有另一種比以前的情緒還要洶湧的東西隱藏在裡面。
他的皮膚很粗糙,而且人很黑,大概是常年做著重體力活兒,小時候也沒有好好調養,他整個人看上都是粗鄙的。
可是其實細細看的話,這個野獸的樣子倒是不那麼難看。
她仔細回憶了下侯爺的樣子,這個野獸還真是有那麼點點像的。
劉曄也就說道:「說起來你長的還真有點像……」
曾經的那個侯爺讓她都心動了下,覺著好像天神一樣,又偉岸又英挺還特別帥氣,可現在看慣了羌然的外表,她倒覺著侯爺最厲害的地方,翻到不是他的外表了,而是那種神情。
明明是那麼厲害的人,可眼神卻是沉靜的,比羌然的要溫和很多,即便是上位者,可是卻有一種自然的流淌的溫柔表情。
在那樣殺戮征伐的年代,還能有出那樣的人,才叫神奇呢。
劉曄也就歪頭多看了野獸幾眼,記憶中的侯爺,光看畫像的話,身材可沒野獸這麼壯。
跟那個侯爺勻稱的身材比,野獸可就強壯多了,簡直就跟怪物一樣。
她忍不住的就說了一句:「不過我發現有一個地方你可比侯爺厲害多了,侯爺武力值肯定沒你厲害。」
「那是。」野獸得意的揮舞著胳膊:「知道嗎,侯爺那人壓根沒上過戰場的,他自己都說身體是他最大的弱點,如果我真是侯爺的話,那我估計就是把該長腦子的那點好基因都長肌肉上的侯爺版。」
劉曄看著他那個樣子,心裡挺開心的,現在的野獸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同她說話,能把她當做一個人,既不會像觀止那樣的刻意的同她保持距離,也不會像羌然那樣的像對待小貓小狗一樣的對她。
她就覺著特別滿足。
倒是在說話的時候,劉曄忽然發現外圍的那些保鏢忽然的都轉向同一個方向在敬禮。
她當下就呆了下,然後很快的她就看見,穿著一身戎裝的羌然走了過來。
這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看到羌然。
以前不是在他的辦公室就是在夏宮。
劉曄真挺意外的,不明白羌然忽然找她來幹嘛,她是有在昨晚的時候同羌然說了些她那個世界男女相處的事兒。
什麼在工作完後,很輕鬆的散步吃吃飯啊約會那些。
難道是羌然聽進去了,特意找她的?
所以在羌然靠近她的時候,劉曄整個人都頓住了。
只是剛剛還在還笑著的野獸,可此時一見到羌然,野獸臉上的表情忽然就變的僵硬起來。
他沒敢直視羌然的臉,他知道羌家軍的規矩,他知道那些兵痞子們是多麼尊敬熱愛他們的頭兒。
他快速的讓開位置。
一時間很大的空間裡只有劉曄跟羌然面對面站著了。
劉曄這麼久以來都是跟羌然在夏宮裡吃飯做那啥,她簡直都忘記該怎麼跟羌然健康自然的接觸了。
好像他們在一起不做那什麼就不對一樣。
可現在呢……
她忐忑的望了過去。
羌然很溫和的笑了下,衝她抬了抬手的:「今天有事兒找你,跟我出來一下。」
劉曄哦了一聲,也不知道羌然要帶她往哪去,她忍不住的胡亂想著,是自己昨天的話觸動了他嗎?
他想在白天也見自己了?
然後呢帶自己去散散步,隨意的走走解悶?
結果等到了地方後,劉曄就有點傻眼。
那是個到處都是白大褂的醫療場所,而羌然要帶她去的地方,還沒進去呢就要各種的消毒。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那種封閉的消毒噴霧裡待了多久。
等再進到裡面的時候,就過來很多人開始對她各種檢查了,各種儀器儀表,她的體溫還有躺下拍全身的那種片子。
雖然不用脫衣服,可被那麼多男人圍著還是讓她特別不安。
而且那些人沒有一個人對她解釋的,她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羌然也跟那些人一樣,戴上了厚厚的口罩。
在做完那些檢查後,屋子裡其他的工作人員都陸續的退了出去。
劉曄實在憋不住了,她急急的問著羌然:「羌然!這是要幹什麼?體檢嗎?」
「你在排卵。」羌然一邊說一邊戴著橡膠手套。
她留意到他戴手套的動作特別專業,顯然是提前演練學習過的。
排卵?!
房間裡還只剩下她跟羌然,這是……
她吶吶的問著:「哦,這……是要讓我懷孕嗎……」
「不是。」羌然很自然的告訴著她:「我有做避孕,你近期都不會懷孕。」
停頓了下,他又解釋道:「醫療組近期需要你的卵子做些研究。」
劉曄有點傻眼,她倒是想過這種事兒,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面對這些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情願被那些人拿去一隻手也不想被取那種東西,那種跟頭髮不一樣的,那是……不一樣的……
而且她想過很多很多最壞的情形,被人強按著取卵,被迷醉……
可她沒想到她要在清醒的時候,等待羌然做這個……
這個感覺忽然的就讓她不好起來。
明知道躲不過的,可她還是在羌然靠近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結果退的步子太大,很快她就靠在了背後的牆上。
她深吸口氣的,眼睛紅紅的望著他的眼睛。
她在無聲的哀求著。
羌然的眼神看上去非常溫和,簡直就跟哄勸不聽話的小狗一樣的,在看到她的推拒後,羌然口氣溫柔的哄著她,「別怕,我會很小心的。」
他伸出胳膊來,小心的抱著她的腰,很輕巧的就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她送到手術床上。
上面所有的工具儀器都準備好了。
劉曄全身都是涼的,金屬的手術床冷的她心都在哆嗦。
其實羌然要做的很少,全部的過程都是一個自動化的儀器在做,她只需要抬起腿來,羌然會在旁邊輔助著她,不讓她動,讓她的腿盡量的分開。
不管曾經多麼親密,這種感覺還是讓她承受不住了 ,跟羞辱慚愧那些不一樣,她覺著自己就是一塊案板上的肉。
她深吸著氣。
羌然在這個過程中,會安撫的握住她的手,那副樣子就好像在安慰她。
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溫柔的。
她閉了閉眼睛,用力的深呼吸深呼吸。
她的直覺一直都是對的,不管羌然看上去對她有多好,可歸根到底,他也只是把她當做一件物品。
等做完那一切後,她哆嗦著站起來,試圖把剛剛被硬脫下的衣服重新穿上。
身體倒是還好,雖然有些不舒服,可是沒有想像中的疼,只是胃部很不舒服,胃酸一直在往上湧,心臟也是緊繃著的。
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控制住著自己的顫抖。
大概是看她穿衣服太慢了,羌然走近她,想要幫她。
她沒有抬頭看他。
她努力控制著自己想給他一個耳光的衝動,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還不能得罪他,如果讓他生氣了,那麼公司生意,小田七野獸那些都會化為烏有,就好像沙子上的宮殿。
這個人可以吹起一陣風來,讓她所有的努力都消失不見。
她用力的呼吸著,顫抖著。
可是真的很想哭,很想發洩,她深呼吸深呼吸的,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來,她的身上沒有一塊地方可以是自己做主的……
她只能告訴著自己,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也可以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雖然這話很阿Q,可是在武力可以征服世界的年代裡,女人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
努力的跟他們和平共處……征服他們……
這就是女人的生存之道……
她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後,她也就抬起頭來,努力的對著羌然做出一個微笑來,她告訴著他:「我能自己穿好衣服,我沒那麼嬌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