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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在走回她那一桌的時候,黛安開始覺得有一點頭暈目眩的。這些天來,她無論是在工作或是在家都是硬撐著,還得藏起心中失去潘華頓的痛苦。最難受的是她得鼓起精神,面對今晚這場夢魘般的拍賣會…………如今拍賣會突然就這樣結束了,而且並未成為噩夢,因為柯爾把它變成了一場有好萊塢式快樂結局的娛樂秀。
這麼打的壓力突然獲得釋放,對她的神經系統反造成一種震撼。解除了情緒上的甲冑,令她產生失重的感覺。
幾個小時以前,她還是被潘華頓遺棄的未婚妻,是眾人憐憫與指點的焦點。再過幾個小時後,新聞媒體又將她塑成一個新形象,將她跟韓柯爾連在一起---很可能變成了他的愛人。這一切難以置信得令她想格格笑出來。
但她還是斂起面容,把柯爾介紹給她的外祖父母和母親。見到他們各個不同的反應,她心裡更是想笑。
可蕾是笑著讚許,並且很快地擁抱他一下。方太太比較含蓄,但仍非常友善,思平和外公客氣地與柯爾微笑著握手,外婆則直盯著他的眼睛,彷彿想估量他的靈魂。李愛咪在柯爾對她笑時,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何道格對柯爾不僅是滿懷敵意,而且還公然地侮辱,他站在那裡,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內以迴避柯爾握手,他一面輕蔑地看著柯爾,一面對愛咪說:"姓韓的以前在我家的馬廄工作,現在他則捐獻藝術品給慈善舞會。"然後他對柯爾說:"在美國一個人可以爬得這麼快,實在很讓人驚訝,不是嗎,姓韓的?"
柯爾抿緊嘴,眼光轉冷了。
這兩個人之間的敵意明顯之至,黛安的家人不禁轉頭向她求助,以往對這種情況,她總是會很技巧地、很幽默化的化解,但是今天她似乎不願意,或者是不能辦到。她只是對他們嫣然一笑,愉快地宣佈:"我看得出你們很想話舊,可是你們得等以後了,因為柯爾跟我要走了。"說完,她就抓起桌上的一個黑皮包,挽住柯爾的手將他拉開。柯爾覺得禮貌還是得說一些客套話才能離開,於是回頭對她的家人說:"黛安答應冒險跟我去跳舞。"
一桌的人看著他倆離開,各人反應不盡相同。出來黛安的外婆以外,每個人似乎都覺得今晚算是一場勝利,是黛安悲慘生活的轉折點。她的母親說:"韓先生正是黛安今晚所需,可以幫她忘記華頓。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尊嚴,而且看起來又很高興了。"
思平說:"黛安向來會熬過來的。"
"黛安是很實際的人。"外公說道。"她知道華頓不適合她,所以現在她已經把他拋到腦後了。"
可蕾也應道:"黛安是勇敢的鬥士。"
外婆卻跟他們唱反調。"黛安已經被逼得有些糊塗了。"
"才沒有呢,外婆。"可蕾不願意相信她的話,"她一向很獨立自主,她很鎮定…………即使在壓力下還是很高雅…………而且…………"
"而且---"外婆得意地提出反駁的證明。"她剛把我的黑皮包拿走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驚訝得張口結舌,望著遠去的黛安。他們都知道黛安向來很注重搭配,如今她卻拿走一個毫不起眼的黑皮包,把她自己搭配那套紫色禮服的珠花皮包丟在桌上。這實在不像她的一貫作風,令她家人深感驚惶。
"如果你真的要跟我跳舞---"柯爾開玩笑似的說。"我建議你先喝一杯。"他在經過大桌時停了一下,拿起香檳酒倒了一杯,然後笑笑遞給她。"酒精可以麻醉你,因為跟我跳舞可能會既痛苦又危險。"
黛安此時的心情輕鬆無比,就算要她光著腳跳舞也行,現在再也沒有女人用憐憫或輕蔑的眼光看她,事實上,她頗感好笑地發現,她們根本酒沒有看她---她們都在看柯爾,而黛安一點也不怪她們。柯爾濃密的黑髮和能看穿人的灰眼睛,配上高壯的體魄,看起來確實出眾無比。
他以前使眾多女孩為之著迷的男性特質,如今是更顯著了。本來他就散發著一種粗獷的性感氣息,現在又加上了一股魄力與酷感。
走進旁邊的舞廳,她啜飲著咖啡。一些熟識她的人先前都是用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眼光看她,如今黛安卻享受著他們臉上困惑的表情。
樂隊正在演奏著一首流行的慢曲,可是當黛安要把酒杯放下打算進入舞池時,柯爾卻搖搖頭說:"喝完吧!"
她帶笑問道:"你真的那麼擔心你會踩我的腳嗎?"
"當然不是。"他也逗笑說道。"我是擔心你會緊張得踩到我的腳。"
她笑一聲,把酒一飲而盡,然後挽起柯爾的手臂,下意識地表現一種把他據為己有的得意感。而他卻是將要進行生命中一項重要的交易,對像這是一位毫未起疑的可愛女郎。她對他無比信任,所以一定會接受他這項交易的。
他們進入舞池,他用手環著她,黛安抬眼望他,神情柔和而充滿感激之意。"柯爾?"
他也對她回笑,眼神卻若有所思。"嗯?"
"有沒有人說你既好心又勇敢?"
"當然沒有。通常別人都形容我是冷酷無情、愛算計。"
黛安覺得這實在太不公平了,在滿懷感激喝酒精的效力影響下,她覺得這種說法很不可思議。"別人怎麼會把你說得這麼糟呢?"
他平靜地說:"因為那一點也不假。"
黛安忍不住格格笑出聲。"騙人。"
他有些受刺激的樣子。"我可不是騙子。"
"噢。"她還是忍不住笑意,心裡則以為他只是不好意思受她誇獎,於是她就改變話題:"你買這條項鏈究竟是要給誰呢?"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打量她許久。黛安不禁有些不安地開始懷疑他是否心中真有對象,或者他只是花四萬元要為她爭面子。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使她鬆了一口氣。"這項鏈是要給我以後太太的結婚禮物。"
"好極了!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呢?"
"我求婚以後就結。"
他那一本正經的口氣讓黛安忍不住要開他玩笑。"你要不是非常肯定她會答應你,就是你打算用這條項鏈打動她。究竟是哪一個呢?"
"我得說兩者都有一點吧!我希望能用這項鏈打動她,我也相當確定她會答應,只要我把這項安排的道理與好處解釋給她聽就行了。"
"你聽起來好像在提出生意併購計劃一樣。"黛安有些驚訝地笑著說。
柯爾很快把這半小時來心裡的構想再檢視一遍,然後作出了最後的決定。他故意用不經意的口氣說:"我上一次向人求婚的時候,雙方都才十六歲,顯然我的求婚技巧需要練習一下,小貓。"
聽見他喚她的小名,黛安感覺親切無比,也不禁想起往日時光。那時她的生活是那麼單純,前途是那麼光明。"小貓…………"她輕輕重複著,但隨即想到所謂光明的前途已不能再有,她的眼神黯淡下來。
柯爾感覺到她的情緒突然改變了,就把她引出舞池。"我們去別的地方研究我的求婚技巧吧!現在這裡有太多觀眾了。"
"我以為你希望有觀眾。"
"他們已經看夠了。"他像下令般說道。然後托著她的手肘伴她走出這擁擠吵鬧的房間。
柯爾帶著她朝電梯走去時,黛安笑著問:"我們要去哪裡?"她越來越覺得笑是好事。明天,現實就會再度攻擊到她身上。可是今晚有柯爾,美酒與項鏈帶給她意外的解脫,她決心要好好乘機享受一下。
"去太浩湖怎麼樣?"柯爾一面按電梯一面提議道。"我們可以結婚,去游一下泳,然後明天還趕得回來吃早午餐。"
黛安想他又在拿她來練習求婚技巧了,就強忍住笑說:"太浩湖有一點太遠了,而且我的服裝也不適合去那裡。"
她遺憾地瞧一眼身上的禮服。柯爾也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掃視過她圓滑的胸部與纖細的腰間。"那麼就只剩一個地方能提供我所腰的氣氛與隱秘性了。"
"哪裡呢?"
"我的套房。"他說著,一面領她進電梯,然後將一把鑰匙插入最高的一個按鈕旁的匙孔,上面寫著頂樓。
黛安瞄他一眼,可是電梯裡還有別人,她不便說什麼。等到其他人出電梯之後,她才搖著頭對他說:"我真不應該這樣離開舞會,尤其是否該跟呢一起離開,不該跟---"
他冷冷地問:"為什麼尤其不該跟我?"
電梯停了,門開處現黑色大理石前廊。但是柯爾沒有出去,只是站在哪裡伸手擋住電梯門。黛安還是忍不住想笑。"你一直忙著幫我挽回名譽,可是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危險。我的意思是,我不該這樣溜出舞會,而不曾先跟家人解釋你實際上是為什麼買這條項鏈,再說,鑰匙我們的照片見了報,而別人又知道你馬上就要跟別人結婚了,你就會被人說成花心了。"
柯爾突然想大笑。"你竟然在擔心我的名譽?"
"當然。"黛安答道,同時走出了電梯。
"這可是第一次聽說。"柯爾笑笑說道。"事實上,我有一種感覺,今天晚上會有很多個第一次。"這時他們已進入他套房的客廳,他把燈打開。
他回頭看黛安,她也偏著頭看他,神情有些困惑,倒看不出什麼警戒之色。困惑是好事,柯爾想著,警戒就不好了。他走到吧檯,由冰箱中取出一瓶香檳。
"第一次?"黛安問道。"你有什麼事是今天晚上才第一次做的?"
"好比說,"他輕鬆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跟一個女人站在這套房外的陽台過。"他把香檳打開,放到冰桶中。"現在來讓它變成第一次吧?"
黛安看著他解開外套扣子喝領結,然後按一個鈕打開陽台那裡的厚簾幕。他往旁邊站開,讓她先走到陽台上,然後把一杯酒遞給她。他們望著鋪展在眼前的休士頓燈火,屋內傳來立體音響播放的聲音。她不知怎地竟想起了潘華頓。
柯爾站在她旁邊,手肘支著欄杆,側身望著她。"我希望你臉上的愁容是因為潘華頓而起,而非因為我的緣故。"
黛安昂起頭。"我們這一年並沒有常在一起,事實上我已經忘了他。"
柯爾揚眉看著她,他很失望地發現她仍然不願意對他吐露真話。她終於讓步了,歎一口氣承認道:"我剛才說的不是真話。事實上我覺得…………很憤怒,也覺得很羞辱。"
"當然你會。"柯爾說道。"畢竟,你是剛被地球上頭號大流氓甩掉的。"
黛安愕然望著他,然後爆笑出來。
柯爾也格格笑著,同時伸手摟住她,將她拉近自己。雖然黛安只是暫代他的准未婚妻,她還是感覺非常好,能有一個人,一個這麼高大英俊又特別的人,在今晚陪在她身邊。
她想起柯爾是要練習他的求婚技巧的,也想起她仍戴著那串項鏈。"我最好先把項鏈摘下,以免我忘了就戴著走了。"她一面說,一面伸手到頸後去解扣子。
"戴著吧!"他說道。"我是買給你的。"
她的手停在空中,"不是的,你是買給你打算娶的---"
"我是這麼說的。"
黛安猛搖一下頭,想搞清楚狀況。她轉過頭看他,說:"我今天晚上酒喝得多了一點,所以似乎抓不住我們的談話要點。你好像在跟我玩猜謎遊戲一樣。"
"那麼我就說清楚一點吧,我想請你嫁給我,黛安,今天晚上。"
她抓緊欄杆,尖聲笑了出來。"韓柯爾,你喝醉了嗎?"
"當然沒有。"
她困惑地打量他。"那麼…………是我醉了嗎?"
"不是,不過我倒希望你醉了。"
終於,她放開手,轉身微笑看著他。"你不可能是當真的。"
"我非常當真。"
"我不想表現得好像不知感激或是太挑剔。"她笑著說。"可是我想我應該警告你,你扮演英雄扮得太過頭了。"
"扮英雄跟這沒有關係。"
柯爾客觀地觀察著黛安拚命想控制住的情緒。他想著,她實在太美了,報紙上的照片都高度失真,根本不能把她迷人之處表現出來。
她接下來說話的時候,簡直不敢正眼面對他。"你大概是對我憐憫到了極點,要不然就是你還有紙牌沒有掀出來。"
"我既不是白癡,也不是瘋子。"他說道。"憐憫跟我要結婚的理由也沒有關係。"
黛安打量著他的眼,想找出他是否有開玩笑的意思,但是他的表情絲毫不透露任何情緒成分。"那麼我也得---認真地考慮你求婚的提議了?"
"我跟你保證,我是絕對認真的。"
"那麼,你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嗎?"
他舉起手臂表示充分合作的樣子。"你儘管問。"
她偏著頭,臉上半是困惑與不信,同時又夾著頗覺有趣的樣子。"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藥?"
"絕對沒有。"
"我是否要相信你---呃---你以前就愛上我了,而且一直都沒有改變,所以現在才想和我結婚?"
"這個說法也是同樣荒唐。"
"是這樣的。"她竟然覺得有些失望,因為她當年那麼迷他,他對她卻毫無感覺。
"你是否寧願我說謊呢?"
"不是。"她坦然說道。"我寧願你告訴我你想和我結婚的理由。"
"有兩個理由:我需要太太,你也需要丈夫。"
"你就足以使我們配成對嗎?"
柯爾望著她明亮的眼睛和帶笑的嘴唇,實在很想低頭吻去她的笑容。"我想是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需要結婚,"黛安說道。"可是你要相信我,我想著最不需要的就是婚姻。"
"你錯了。結婚正是你所需的。你們被拋棄已經是公開的事,而你的未婚狀態也一直是對手雜誌攻擊的對象。"他搖著頭,老實不客氣地說道。"這可是非常不好的、非常負面的報導,對你的事業會造成很大的傷害。你如果跟我結婚,不僅可以挽回自尊,也可以挽救你的公司。"
她恍如遭受重擊。"在你看來我一定是可憐與絕望到了極點,沒有辦法熬下去了。"
她轉身走開,但是柯爾抓住她手臂。"黛安,絕望的人是我。"
黛安懷疑地看著他。"是什麼使你絕望得隨便就抓一個女人當太太呢?"
柯爾憑直覺與經驗知道如果她表現一點柔情,就可以更具說服力。要是老實跟她講道理行不通的話,他或許就會用這一招。但是他知道她現在感情十分脆弱,他不希望她因而把他當成替代的感情對象,再說,他也不希望加上感情或肉體的關係而使他們的婚姻更複雜。
然而他倒覺得,如果再給她灌一點酒精以化解她的抗拒心理,這並不牽涉倒什麼道德問題。"你先把香檳喝完了,然後我會向你解釋。"
黛安本來想辯解,但仍是讓了步,喝了一口香檳。
柯爾平靜地說,"我的問題是,我有一位舅公叫做卡爾,他一直資助我接受教育和創業。他相信我,用他畢生的積蓄幫助我實現我的發財夢。"
黛安說:"聽起來他不應該是你的問題。"
"他一位他在為我解決一個問題,實際上卻是在製造問題。"
"我不懂。就算我今天晚上喝了這麼多酒,我還是不懂。"
"你不懂是因為我還沒有把問題說完。由於他資助我創業,我就把他列為合夥人,而且後來也把他幫助我的錢連本帶利地還給了他。"他說著,嘴角現出笑容。"他現在雖然很有錢了,可是還是小氣得可以,而且在投資我的事業時更是瑙銖必較。舉例來說吧,他到現在還每天收集報紙廣告上的折價券,而且對水電費帳單都要一分一毫算清楚。如果電話停了幾個小時,他就從帳單裡扣掉一天的錢。"
黛安說:"我還不知道可以這樣。"
"你可以試。"柯爾說。"可是如果你不付錢,電話公司就會把你的電話斷線。"
黛安含笑聽他生動地描述一個頑固的老人家,"我還是不懂你的問題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不肯把股份交出或轉讓。"
黛安立刻明白了這利害關係。"你問過他嗎?"
"問過。"
"結果呢?"
柯爾苦笑。"他非常願意,只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他認為我必須先解決。"
黛安忍不住問:"什麼問題?"
"不朽。"
她半笑著瞪著他。"不朽?"
"不錯,這幾年來,他過了七十歲以後健康變得不太好,就很想要有人替他傳宗接代。而除了我以外,他只有一個血親,就是我的表弟哲維。哲維的太太叫伊蓮,他們兩人都很好,可是不太聰明,但是他們的兩個孩子卻是貌不好又不聰明,卡爾簡直受不了了那兩個孩子。因為如此,卡爾就希望我能結婚,生出聰明的孩子延續家族的命脈。"
"要是你不這麼做呢?"
"他就會把他的股份留給哲維的那兩個孩子,而在他們成年以前先由哲維和伊蓮代管。哲維在我的研發部門工作,但是腦筋不夠靈光,他的兩個孩子貪心又自大,早就在動腦筋打我的錢的主意了。"
黛安忍住笑。"可憐的卡爾,這可真讓他為難。"但是她在暗笑之餘,卻悟到柯爾的提議其實很氣人。於是她又用平靜的口氣說:"所以,今天晚上你看到了我,想起我剛被別人甩掉,於是就認為我一定會急著想跟你結婚,也願意幫你解決問題---尤其是如果你能買項鏈給我,幫我保留面子的話。"
"我不是那種自私的人,黛安。可是你想想,我是把我的人交給你解決你的問題,而且也是為了你的事業著想。"
她的綠眼睛閃現出怒意,但隨即她就垂下了目光。儘管她纖弱動人,但顯然是把事業放第一的那一型女人。柯爾看著夜風拂動她的頭髮,心想他們兩人至少有這一個共同點。
他再瞄一眼月光下她的側影,覺得潘華頓竟然會不要她,而去找一個十八歲的意大利模特兒,這實在是愚蠢之至。即使在十幾歲的時候,黛安就已經是聰明又溫柔,現在身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她更是出眾得如女王一般。
潘華頓是一個大傻瓜,自己搞砸了大好機會。
韓柯爾不是傻瓜,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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