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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周玉]火爆妖夫[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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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09:32
  第九十五章 蓄意刁難
  
  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妖皇不過是下一道嘉獎的命令,妖界眾臣也不過是上門送個禮,巴結一下,奉承一下,不過具體苦的就是掌權人子雨了,這上三門的事情要管,這下三界的事情要管,壽筵當天的節目、排場、禮節、規格要過問,就算是那位置的高低排放都是要花心思,這頓時把個子雨忙的恨不得能生出十隻八隻手來。本來悠閒的烈火、應青蓮、小洋等三人,也被看不過去他們清閒,而自己要忙的昏天暗地的子雨,指揮著幫忙做事,就連那在怎麼看也做不來什麼的木無邪,也被子雨強行命令幫忙,順帶的前來與烈火寒暄的赫連、飛虎兩人也脫不了身,被迫幫忙,直讓幾人對著子雨叫囂壓迫廣大革命群眾。
  
  青將府庭院內,子雨一手抱著來客名單,一手指揮著烈火、應青蓮等人搬東西,時不時還要應付白也等人的報告,那是一個頭三個大,忙的那叫一個渾身殺氣直冒,三米之內無人敢近身。
  
  「烈火,這檀木香椅放到最高的地方。」
  
  「青蓮,你動作快點。」
  
  「小洋,酒買回來了沒有?動作迅速。」
  
  子雨同時指揮N多個人工作,那口氣是相當的嚴肅,或者說是冒火,被指名點性的烈火、應青蓮等人對視一眼,同時低頭繼續做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惹那已經快要爆發的子雨的好,不過從客人淪落到幫工,應青蓮有苦說不出。
  
  而木無邪、小兔妖娃娃則根本就不要子雨出口,就非常迅速的做著自己手中的工作,盛怒時候的子雨,他們還是乖巧一點的好,包括赫連和飛虎,都是一副呲牙咧嘴,但是敢怒不敢言的飛速做事。
  
  子雨一邊指揮著眾人,一邊手腳不停的查看白也扔給她的工作手冊,她實在是想的太簡單了,那什麼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很快做好的想法,徹底的在經過一天的忙碌後,拋進了幻海。
  
  太匆忙了,三天時間,要辦出一個符合如此盛大,如此身份,如此豪華的壽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規矩之多,要注意的之多,要面面俱到的之多,實在是讓她歎為觀止,這青將府掌權人真不是人做的。
  
  她事先還想的什麼精彩,什麼別出心裁,什麼奇特,都被扔到了太平洋,能在三天時間內把這一壽筵辦下來,她就叫呼喚老天有眼了,其他的什麼想法,她是一點也不奢求了,什麼叫想起來容易做起來來難,她現在才是真正的深有體會啊。
  
  青將府裡正忙碌一片,所有人轉的如陀螺一般,除了烈青不在,沒有動手做事,那叫一個全民總動員,誰叫青將府裡本來就沒幾個人,突然來這麼大一事情,不親自上陣誰也說不過去。
  
  「烈火,這邊忙完了,再去廚房那邊看看還需要什麼,讓他們一口氣說完,要是臨時在給我出差錯,丟了府裡的面子,他們的酒樓就等著我去砸了。」子雨頭也不抬的朝烈火交代道。
  
  這青將府府裡沒有多少人,平時都只飛語在廚房工作,這個壽筵一個人肯定是拿不下的,只好找了應青蓮開的酒樓裡的廚師和夥計幫忙,此時子雨忙的暈頭轉向,直接一句丟過來,居然是要砸應青蓮的酒樓。
  
  烈火見此朝天翻了個白眼,幸災樂禍的看著旁邊哦應青蓮,應青蓮頓時苦笑一下,朝烈火也翻了個白眼,滿面無奈的搖搖頭,這子雨忙起來真是什麼人都不看,砸他的酒樓,虧她想的出來,估計真是忙糊塗了。子雨的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一聲鷹嘯,劃破長空而來,烈火頓時站定腳步朝天空中看去。
  
  蔚藍的天空下,一道黑影飛速的穿越過層層虛空,歡叫著朝他們所在的地方衝來,見此情況烈火一挑眉笑道:「鷹叔叔他們來了。」應青蓮、赫連等人聽見頓時齊齊抬頭看去,就連子雨也挑眉看去。
  
  「你鷹叔叔就這樣,這小鷹才多點大?」木無邪眼睛挺厲害的,瞪著眼看著天空中朝他們所在衝下來的飛鷹,挑眉滿臉驚奇的朝烈火問道,這鷹看模樣也不過一歲多半歲的樣子,這是烈火的叔叔,這妖界的輩分問題還真奇怪,木無邪不由摸著下顎開始沉思。
  
  烈火頓時狠狠轉頭瞪著木無邪,這傢伙什麼眼神,難道沒看見那前面的小身影後,遠處跟著過來的一黑一白兩鷹,近視的牡丹花。
  
  小鷹前面飛速的朝眾人衝過來,聽那叫聲好生愉快,眾人站在青將府庭院裡,見那小鷹飛至眾人頭頂上空,突然身形一變,一白胖胖的娃娃臨空就朝烈火所在的地方掉下來,那看上去小小的小傢伙,滿面激動的笑容,朝著烈火就撲來,一邊高聲清脆極了的叫道:「媽媽,我來了。」一變穩穩的落在烈火的懷裡,一雙小胖手緊緊的抱住烈火的脖子。
  
  寂靜,萬物一瞬間都消失了一般的寂靜,別說針這個東西,就是空氣都沒流動一下,這世界靜默了。
  
  烈火本來還稱得上笑臉的笑容,頓時僵在嘴角,驟然看上去好生扭曲和奇怪,那面容整一四維畫面。
  
  「媽媽,想不想小鷹,呵呵。」那胖小子抱著烈火的脖子,笑的那叫一個甜,不過也許是老鷹的關係,怎麼著也不能夠跟小兔妖娃娃比可愛,那氣勢先天上就佔著點彪悍,怎麼看怎麼比小兔妖還大。
  
  不等臉色扭曲的烈火發話,小鷹一連串的開口道:「媽媽,我口渴了,飛了好遠的路,媽媽給我找水喝,還有,媽媽好過分,把我拋棄這麼久也不來看我,我傷心了,媽媽,這次要媽媽好好陪我,哈哈。」一連串的如炮仗一般的話,快的讓烈火插嘴的間隙都沒有,真正有老鷹的直爽和速度。
  
  「哈哈,哈哈,媽媽?我的老天,烈火是媽媽,哈哈哈。」雲動了,風動了,空氣在流動,應青蓮第一時間狂笑聲響起了了,只見應青蓮抱著肚子倒在旁邊的梨花木屏風上,笑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木無邪臉色怪異的看著烈火,挪動到子雨面前,朝臉色也很愉快的子雨低聲道:「難道是他女身的時候留下的孩子?我的老天,居然這樣也能生孩子,比我們木界的人都還強。」
  
  子雨聽到這話,知道事情始末的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哎喲,哎喲的邊笑邊無力的靠在木無邪肩頭喘氣,被無邪捧在手裡的小兔妖,也是經過過事情起末的,此時小兔腦袋不停的點著,張著小兔牙笑的那叫一個愉快和幸災樂禍。
  
  赫連和飛虎則是完全驚呆了,這是什麼世道,烈火什麼時候與鷹王有了關係,而且還成了鷹王孩子的媽,我的老天,這什麼跟什麼,太誇張了,太讓他們崩潰了,這到底那次去鷹王那裡出了什麼事情,烈火生的,他們要崩潰了。
  
  而此時剛好走到這裡來匯報進度的白也、飛語等人,僵硬住了,烈火先前可變女、變男的事情,他們可是知道的,這鷹王的兒子叫烈火為媽,這,這,難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幾人頓時面面相覷後,震驚了,那汗水狂流。
  
  烈火此時狂怒了,一把抓住小胖小子的頸項,直接從身上扯下來,提著小鷹與他四目相對,怒吼道:「誰是你媽,你給我看清楚,老子是男的。」一激動,烈火粗口也出來了。
  
  小胖傢伙見烈火憤怒了,不由眨著那純真的雙眼,上上下下打量烈火幾眼,然後很遲疑,很盤算了片刻,猶猶豫豫的道:「那......爸爸......」換來烈火更加的黑臉。
  
  小胖小子好像又覺得這爸爸不對,當下皺著眉頭,摸著小胖腦袋道:「可是我好像有爸爸。」
  
  「你個死小子,難道你就沒有媽媽?」狂怒的女聲傳來,順帶一陣風捲來,直接把烈火提在手裡的小鷹抓走,然後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小鷹正宗的媽媽登場了。
  
  只見尾隨著小鷹慢悠悠飛來的鷹王和鷹后,此時鐵青個臉從空中落下,那殺氣氤氳的幾乎可以籠罩整個妖都,本來還以為這麼些日子的調教,小鷹知道他的正宗爹媽是誰,那知道居然還是一相情願的認定第一眼見到的烈火,他們倆在半空聽見小鷹那一聲媽媽,緊接著一聲爸爸後,幾乎有想殺了這個小胖傢伙的衝動,順帶也有殺了烈火的衝動,居然佔他們倆的便宜,起死人了。
  
  哇哇,痛哭聲驚天動地,不愧是老鷹家族的,連哭起來都是這麼有氣勢,那聲音傳播的叫一個寬廣。
  
  「不長記性的小子,給我狠狠的教訓。」鷹王面臉鐵青,對著正揮舞著巴掌處決小鷹的鷹后沉聲道。
  
  「媽媽,救我。」哭泣的小鷹朝烈火求援。
  
  「你在給我喊一聲試試。」烈火和鷹后同時出聲,那氣勢叫一個兇惡,那殺氣叫一個氤氳,那神情叫一個猙獰。
  
  鷹王也憤怒了,他和鷹后好不容易的老來得子,已經夠讓兩人尷尬了,還攤上這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烈火,他和烈火那點能扯到一起去,要是讓外人知道他的兒子,管烈火叫媽,他的聲譽肯定要毀於一旦,當下怒聲道:「走,給我好好收拾這個小子。」邊說便伸出鐵爪,抓住小鷹轉身就朝青將府裡走去,熟門熟路的好像他家一樣。
  
  「爸爸要殺我,媽媽救我。」
  
  轟,烈火鐵青著臉,一拳頭就要朝小鷹打去,不想鷹后的動作更快,已經招呼到了小鷹身上,聽見小鷹一聲慘叫,烈火這拳終於還是沒有送出去,收了回來,兩個大人欺負一小孩,他這個還是比較不喜歡的。
  
  看見鷹王和鷹后抓住小鷹進入青將府後院,前院中的笑聲突然間暴漲起來,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過這情景看起來委實可笑,在加上小兔妖邊笑邊給滿腹疑團的木無邪講解,讓赫連、飛虎等人知道事情起末,那嘲笑聲可是瞬間幾乎要掀了屋頂。
  
  「有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應青蓮發表總結性陳詞。
  
  赫連邊笑邊點頭贊成,那大大的笑容讓他沒那功夫發表自己的見解,飛虎則邊笑邊上前拍拍鐵青著臉的烈火道:「兄弟,你是我的偶像。」
  
  木無邪不大明白妖界孩子出生的特性,也沒怎麼懂,不過看著手中的小兔妖笑的站的站不穩,不由笑瞇瞇的道:「娃娃,你別笑的太猛了,小心把你噎著,他就一笨蛋,要是因為這個笨蛋把自己笑噎著了,多不划算啊。」這話一落,成功讓烈火幾乎要發飆,而應青蓮、白也等笑的更瘋狂了。
  
  烈火吸氣吸氣在吸氣,最好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怒喝道:「老子不幹了。」說罷,袖子一挽,就朝小鷹消失的地方衝過去,他也要去教訓這個小子,再把他叫媽,他要瘋。
  
  子雨笑的渾身軟軟的靠在木無邪肩膀上,此時見烈火滿腔怒火的沖走了,頓時忙跳起來哀嚎一聲道:「笑什麼笑,快趕工,快趕工,沒時間了,烈火跑了,你們幾個把他的事情負責起來。」一邊手忙腳亂的又開始忙起來,而被她指著的應青蓮、木無邪、小洋等人頓時朝天怒吼,為什麼他們的事情又多了。
  
  一通徹夜不眠的忙碌,終於在第三天上,烈青的壽辰之時,整個青將府喜氣洋洋,打扮的裡外一新,鞭炮聲聲,喧鬧四起,歡迎各方賓客臨門。
  
  整個青將府門前的一條街上,都是往來的妖都高層人員,青將府大門上往來不絕,恭賀聲、謙讓聲、交談聲混跡成一處,把個原本清淨的青將府渲染的分外熱情洋溢。
  
  「哎呀,裡面請,裡面請。」
  
  「歡迎,歡迎......」子雨站在大門口,那臉上幾乎笑開了花,迎接著所有前來的賓客,那言辭叫一個滑溜,哪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地方來的人,簡直就是一滑的不能在滑的老手。
  
  因為來的都是妖都有頭有臉的人,這迎客的人除了烈火就只有子雨有那個身份,總不能讓烈青親自去迎接吧,而烈火根本就不適合這應酬的事情,鐵著個臉像門神,所有子雨只有親自出馬,不管認識不認識,逢人就是三分笑,那態度不卑不亢,謙和有禮,又熱情萬分,把個未來的青將的兒媳婦扮演的淋漓盡致,萬分能耐。
  
  前來的賓客見這未來的青將兒媳婦如此能幹,不由都豎著大拇指的誇獎,讓烈青嚴肅的臉上也是笑容滿面,連連點頭。
  
  「白虎王、朱雀王到。」門口兩聲呼喊聲,讓子雨瞬間挺了挺背脊,眼神下意識的朝後尋找邊上的烈火,烈火也聽見了這一聲叫喊,一轉頭正對上子雨看過來的雙眼,不由上前一步握著子雨的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他們都回來幾天了,白虎王還沒有什麼動靜,今天又是他爸的好日子,應該不會太難為他們吧。
  
  滿面嚴肅,威風凜凜的白虎王,一臉高深莫測的與邊上的另一人,邊說邊走了過來,子雨看去,白虎王身邊乃是一女人,一身金紅色的長裙,人不是那種絕美的模子,卻是一身的正氣和剛硬,那股王者風度一點不因為她是一個女人,而落了身旁氣質彪悍的白虎王半分,看來這應該就是妖界兩王之一,朱雀。
  
  「兩位大人請。」由於白虎和朱雀兩人身份僅次於妖皇,烈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親自站了出來迎接,只見烈青滿臉嚴肅總帶著笑容,不經意的擋在子雨和烈火身前。
  
  子雨頓時一縮完全縮到烈青背後,開玩笑,她可是跟老白虎有深仇大恨的,雖然她認為沒有,不過幾乎被她炸掉所有毛的白虎王,不知道是不是如她那麼認為,能讓他晚一點看見也好,當然,她更希望這白虎王不記得那事,或者大度的不計較,那是最好。
  
  「烈青,今日是你的壽辰,你最大,跑出來迎接我們做什麼?走,走,進去。」白虎王大笑聲中拍著烈青的肩膀,拉著一起朝青將府裡面走去,眼角都沒朝子雨和烈火掃一眼,好像根本沒看見。
  
  子雨和烈火對視一眼,不由暗自警惕,這動作要不表示他既往不咎,要不就是有狠的在後面,小心,小心。
  
  青將府空曠的庭院裡,此時早已經是戲台高架,擺設齊全,前來的賓客分賓主坐下,烈青居中坐在白虎王和朱雀王中間,算是妖界莫大的面子,那瓜果、細點、美酒,流水一般的送了上來。
  
  子雨見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不由深呼吸在深呼吸,在烈火支持,應青蓮取笑的目光中,仰頭挺胸的站到戲台上面,反正這會就算白虎王看見她,也不會公然跟她叫囂,只要不落單,她就不怕。
  
  「感謝各位前來為我未來公公祝壽,今日大家會聚在一起......」一連串的外交辭令從子雨的嘴裡吐出來,那叫一個標準模式,睡覺電視上看過那麼多,管他古今中外,反正能拿來用就拿來用。
  
  戲台上子雨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邊角上應青蓮滿目生輝的看著子雨道:「誰教她的,居然真不賴。」
  
  赫連也點點頭道:「比我們都還熟悉,說的還好,人才。」早就知道子雨精明,不過這樣的大場合,這明顯應該沒什麼經驗的子雨,居然說的那叫一個熟悉和有深度,感謝、褒揚,那事點點到位,顯然好像就是天生貴族家族中的人一般,而不是窮鄉僻壤裡走出來的。
  
  烈火則是什麼話也沒說,盯著戲台上面露微笑的子雨,神色中很是得意。
  
  「最後,我在這裡祝爸爸,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生日快樂。」說罷,雙手一揮,身後早就準備好的歌舞表演,頓時拉開了帷幕,子雨則從台上快步走出,跳了下來。
  
  「烈青,這兒媳婦很不錯。」朱雀王看著走下去的子雨,微笑著朝烈青道。
  
  烈青難得的笑著點頭道:「烈青也這麼認為。」
  
  白虎王目光深邃,似笑非笑的道:「是很不錯。」
  
  歌舞,妖都數一數二的表演班子,山雞妖這本身比較美麗和具有舞蹈性的妖,是很受妖界有權人士的歡迎,當下在一片祝賀聲中,眾達官貴人一邊敬著烈青,一邊欣賞著歌舞。
  
  忙了三天的子雨此時算是有時間歇息一下了,坐在戲台的邊角上,與烈火等人一起,一邊觀看歌舞,一邊道:「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真個把人累死了這兩天。」
  
  烈火見此皺眉搖頭,嘴裡什麼話也沒說,手卻伸到子雨肩上,為她按摩起來,子雨頓時笑彎了嘴,還是她的烈火好,知道心疼她。
  
  「我說,小鷹跑什麼地方去了?」應青蓮見此突然嘿嘿出聲問道。
  
  赫連見烈火臉色一沉,頓時輕笑起來,朝高台旁坐在烈青身邊不遠處的鷹王一家示意了一下,那小鷹正滿臉興奮的看著戲台上的表演。
  
  應青蓮見此正要說話,那高高在上坐與烈青身邊的白虎王,突然一揮手打斷戲台上的歌舞表演,滿面淡淡的微笑看著烈青道:「歌舞雖精彩,看多了也有點生厭,我相信烈青你絕對有好招沒使出來。」
  
  子雨頓時暗叫一聲有問題,不過這麼多人面前,可不能讓烈青丟了臉,當下快速的一挺身站起來,朝烈火等做了個手勢後,快步走到戲台上,滿面笑容的道:「白虎王不喜歡?我立馬給大家換下個節目。」邊說邊就要揮手。
  
  白虎王揮揮手笑道:「本王早聞烈青未來的兒媳婦是個全才,今日一見果然是個人才,既然是個機靈人,就不能拿這些糊弄我們,要看就要看最精彩的,別給本王藏著掖著,大家說是不是?」
  
  「對,青將,你可不能把好的藏到最後......」
  
  「就是,就是......」白虎王的話頓時引來所有人的附和。
  
  子雨見此眉眼一轉後,不等烈青說話,巧笑嫣然的道:「白虎王你說笑了,我們怎麼會糊弄大家呢。」
  
  白虎王聞言微笑著點點頭,目光中精光一閃的道:「這才是正理,那些個歌舞先放一邊,來,聽聞子雨才貌兩全,今日借你未來公公的壽辰,就給我們展露一點,本王先說好,唱歌跳舞什麼的不來,舞劍、畫畫的不來,妖界有的都不要,本王要看的是個新奇,相信子雨定然早有準備。」說罷對著子雨微微一笑,看上去毫升慈愛。
  
  戲台上的子雨還沒有反應,角落裡的烈火和應青蓮對視一眼,妖界有的都不要,這不是存心刁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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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09:51
  第九十六章  裝神弄鬼
  
  子雨聽著白虎王這話,根本不用思索就知道,這時白虎王在蓄意刁難她,原來他們回來這麼長時間,一點風聲都沒有,白虎王吃了那麼大虧,居然忍了,感情都在這等著她的。
  
  這話說的又婉轉,占的又是理由,聽來是漫不經心的湊熱鬧,實際是要她當著這麼多人出醜,這個白虎王真正是妖界人才中的人才,不動聲色中置人於死地,高手。
  
  子雨一眼明白過來後,眉眼中帶笑的看著正對著她的白虎王等人,腦海裡卻快速的思考起來,這個臉烈青丟不起,烈火丟不起,她更丟不起,烈青吧這壽筵交給她主事,就是要讓她在妖都立下根本,博得名聲,與日後好行事,斷不能把所有的前期努力全搭在這上面。
  
  當下子雨飛快的開動腦筋,不能唱歌,那就是說她的那麼多現代歌曲,不管是好的壞的,能一鳴驚人的,能流傳千古的都不能用,不能跳舞,那什麼街舞、鋼管舞、孔雀舞、肚皮舞等等等等的沒有了用場,而畫畫,舞劍她本就不擅長,這還真是給她出難題。
  
  難不成要用詩?一眼想之,子雨飛速的掃了妖界的眾位德高權重的妖精,算了,這明顯就是不知道詩是什麼東西的地方,用詩來,估計她就是想剽竊李白、杜甫,這裡也沒人聽的明白,多半欣賞不了,可能還說她就一腦袋有病的傢伙,弄些亂七八糟的應付。
  
  那鋼琴,吉他?這個念頭才在子雨腦海中一閃,就被子雨給槍斃了,鋼琴,別說妖界無鋼琴,就算有,她也就只會一首催眠曲,那什麼命運一二三四五六,她都不會。
  
  吉他,這玩意她倒是會一些,不過現在就是動作在快,也憑空造不出一把來,子雨惡念中。
  
  許許多多她的長處,和能夠一鳴驚人的才藝,在子雨腦海中快速的翻轉,結果一一閃過後,得到的結果就是都不切實際,能切實際的白虎王指名道姓不要看,真正是刁難了她。
  
  「怎麼,難道子雨沒準備?」白虎王淡淡的聽起來頗具威嚴和慈祥的聲音,緩緩地傳了過來,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來賓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烈青知道事情原委,也明白白虎王這是找場子,蓄意刁難來了,見子雨面上雖然依舊微笑,不過卻沒第一時間說話,微微挑了挑眉,開口為子雨圓場道:「我看......」
  
  「烈青啊,你可別為子雨說話,本王可對子雨是報以很高的期待的。」烈青的話才開了個口,白虎王就一句把話截了過去,烈青不由微微皺眉,卻也無法在說什麼。
  
  戲台上的子雨聽著兩人的話聲,突然腦海內靈光一閃,嘴角挑起一抹甜甜地笑容,開口道:「白虎王既然如此看好子雨,子雨自然不敢怠慢了,本想把這節目放到最後,不過白虎王開了口,子雨定當不敢不從,不過,還請各位要稍等片刻,容許子雨不知現場。」說罷那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好,沒問題,你去準備去,我們都沒什麼意見。」子雨話音剛落,鷹王突然出聲應了一句,其它的眾臣也都紛紛附和,白虎王威嚴的一笑,也不反對,子雨見此笑著快步走下台去。
  
  「小洋、赫連、飛虎,你們......」
  
  「青蓮、無邪,如此......」
  
  「烈火,你跟我來。」
  
  子雨迅速把所想的交代幾人完成,就抓著烈火快步走向後院,那戲台上,白也、飛語等速度飛快的用幕帳圍起來,裡面做些什麼,外面什麼都看不見,頗有點神秘感,中賓客見如此神秘,不由都起了興趣,三三兩兩的談論著,外院一片歡歌笑語聲。
  
  片刻功夫子雨一身寬大的衣袍,重新立在了戲台之上,站在那帷幕之外,巧笑嫣然的看著所有賓客道:「子雨獻醜了,希望沒辱沒大家的眼。」
  
  說罷手中一揮,一條白色的絲巾迎風飛舞,子雨伸手向看過來的眾人示意了一下絲巾的各個方面,然後滿臉燦爛笑容的快速折疊成一隻鴿子,托在手中朝眾人一示意,然後輕輕一吹,手腕一翻,一隻活生生的鴿子瞬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咯咯叫著,展翅欲飛。
  
  本來還不怎麼集中精力的眾來賓,頓時一片寂靜,滿臉驚訝的注視著子雨手中那只肥鴿子,就連本笑的輕鬆地白虎王,也眉眼一愣,定定的看著子雨。
  
  應青蓮和木無邪幫完忙站在邊上,此時應青蓮難得的滿臉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死物再生?這怎麼可能?」
  
  木無邪愣愣的道:「有點神奇。」
  
  戲台上的子雨見大家都驚訝的看著她,不由嘴角一勾,從旁邊飛語端著的盤子上,取過一紗做的絹花,朝四下一示意後,袖袍朝上一揮,飛花石火間,絹花沒了蹤影,子雨手中開得正燦爛的鮮花,迎風飄香。子雨滿臉高深莫測的笑容,一片一片的撕下花瓣,飛入庭院裡。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啊。」鷹王滿臉詫異的看著子雨,嘴裡卻是讚賞不絕。
  
  鷹王一開口讚美,頓時滔滔讚美之聲不絕。
  
  「好稀奇,假的變真的,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老夫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從來沒看見這樣的事情,神奇,太神奇了。」
  
  「是真的還是假的,老夫有點不信?」質疑聲。
  
  一片讚美和質疑聲想起,子雨輕微的一出手,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虎王也微微挑眉道:「不錯。」
  
  朱雀王驚訝的看著子雨,嘴裡卻朝烈青道:「烈青,這是怎麼做的?」
  
  烈青也神奇中,搖搖頭道:「不知道。」
  
  戲台上,子雨聽著雙方面的意見,淡笑著解開身上寬大的衣袍,向所有置疑的大臣們,展示她裡面並沒有攜帶什麼東西,成功讓所有人再度皺眉,滿臉疑問。
  
  見所有人都被她的開場震撼住了,子雨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想的沒錯,妖界什麼都有,這魔術她還不相信妖界也有,果然,魔術這個東西,在妖界是個稀奇貨色。
  
  子雨眼掃眾人震撼和驚訝以及興奮地眼神,嘴角勾勒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微笑,魔術,她並不怎麼會,別說跟大衛比,就是跟那些戲團裡的也沒得比,不過在這沒見過的妖界眾人面前,她討得就是一個巧。
  
  這兩把魔術不過就是個魔術中的起手,只要動作快,就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動作快,卻是十分難以練習好的,特別是在這眼光厲害的妖界,要想瞞過眾人的眼睛,那個速度、角度、轉換之間是要特別到位才行。
  
  好在她這個人什麼不會,打工的本事挺多,什麼地方都去打過工,給戲劇團也做個清潔工,靠甜美的外表和乖巧的嘴,硬是騙取了魔術表演者的喜歡,教了兩手,平時去個走穴做做客串,就拿出來騙騙小孩,練習的勤,還真得了精髓,今天看來效果一樣的好。
  
  子雨見此笑道:「下面是我和烈火為爸爸準備的節目,希望爸爸喜歡。」說罷一揮手,身後的幕帳拉開,空蕩蕩的戲台上面,什麼也沒有改變,只是多了一台箱子。
  
  子雨揭開空箱朝眾人前前後後示意過後,朝走上來的一身白衣裝扮的烈火笑道:「請。」烈火沒什麼特殊表情,只微微挑眉看了子雨一眼,交流著不為外人所知的深意後,傾身鑽入木箱內。
  
  子雨滿臉笑容的看著專注的看著她的眾人,抬高聲音道:「大家可看好了。」邊說邊蓋過蓋子,在戲台上推動了幾下,然後笑著道:「大家猜猜裡面還有沒有人?」
  
  「開什麼玩笑,肯定有人。」
  
  「不,她這麼問絕對有問題,我猜沒人。」
  
  「沒人?那麼大個人進去了,沒人,能道什麼地方去。」
  
  妖界的眾人真正直爽的好,也不顧及自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說錯了,這臉面上過不去,那是暢所欲言,各個有什麼意見說什麼意見,有什麼看法說什麼看法,那是一點也不遮擋,直接的很。
  
  「打開來看,不就知道了。」一直沒大聲發表言論的朱雀王,突然微笑著發話道。
  
  「對,打開,打開。」群情應和中。
  
  子雨見此笑看著一臉揣測中的白虎王,笑瞇瞇的也不遲疑,伸手就揭開箱子,裡面的烈火撐起身來,面上沒什麼特殊神色的看了看眾人。
  
  「這是搞什麼?」
  
  「這什麼意思,難道就這樣?」
  
  「不算,不算......」
  
  本來屏氣凝神關注著木箱裡面有沒有人的眾人,一見烈火還在裡面,頓時都叫囂起來,那模樣好像上了很大的當一般,那臉色叫一個千奇百怪,看的子雨幾乎繃不住臉,笑噴出來。
  
  朝烈火示意了一下,讓烈火重新躺回去,子雨蓋好蓋子,笑這在戲台上又推動了一步,停在戲台最前面,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朝眾人笑容可掬的道:「那這次呢?」
  
  沉默,眾人沉默了,盯著笑容滿面的子雨,各個都一臉的計算當中,就連應青蓮都是微微皺著眉頭,在想子雨到底要做什麼。
  
  「有人,沒人還能消失了不成。」還是木無邪心直口快,一句話根本毫不遲疑的就說了出來,充分體現了他的沒腦筋,或者說是大智若愚。
  
  「有......」
  
  猜疑並不如第一次激烈,說沒有人的聲音顯然少多了,木無邪那一句難道消失不成,成功得到大家的同意,這人是不會消失的,雖然剛才子雨做的那些,有點匪夷所思,不過人那麼大個東西,怎麼也不會變沒了,所以,裡面堅決有人,不在上子雨的當了。
  
  子雨見此笑著站起來,抬頭望望天後,雙手合十的道:「天宮蟠桃,食一隻得百年壽數,望烈火你快快歸來,不負我倆對爸爸的一片心思。」
  
  眾人聽見子雨如此喃喃自語的話,不由面面相覷起來,天宮蟠桃,這事情他們聽說過,不過聽說歸聽說,誰也沒有見識過,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過,此時驟然聽子雨這麼一說,顯然是烈火去了天宮取蟠桃,這怎麼可能?不由都靜默起來。
  
  「天宮蟠桃,乃是傳言而已,不足為信。」白虎王淡淡的卻充滿威嚴的聲音想起,那緊緊盯著子雨的眼睛,充滿了好不遮掩的不相信。
  
  朱雀王也點點頭道:「傳說而已,豈能當真。」眾人靜默。
  
  烈青此時微笑著道:「孩子有這份心便是好的,不求那天宮蟠桃,只求這片心意真。」這話無疑就幫了子雨和烈火一把,不管兩人玩的什麼花樣,有烈青這句心意到了就好,就什麼過失都能遮掩了去。
  
  「是啊,是啊,青將你好福氣啊。」
  
  「就是,就是......」
  
  頓時一片讚美,羨慕聲想起,顯然眾人能走到妖界權力中心,雖然直率但是絕對不是能夠盲目相信,不可能事情的人,這都把子雨這話當是一個心意問題,不做其他想。
  
  子雨見此也不辯論,笑著在箱子周圍走上三圈,伸指在箱子蓋上一彈,側耳聽聽後,滿面笑容的回頭朝烈青一看,那喜氣洋洋的眼神,讓烈青以及白虎王、朱雀王和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子雨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一臉燦爛笑容的朝烈青道:「恭喜爸爸,得一蟠桃。邊說邊一揭箱蓋,推前幾步朝眾人一展示,空空如也,裡面的烈火早不見了去向。
  
  寂靜,一瞬間所有人都寂靜了,就連那笑鬧個不停的小鷹也睜大了眼,茫然的道「媽......哥哥不見了。「
  
  木無邪看到此處揉揉眼睛道:「怎麼可能?」
  
  應青蓮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雖然沒說話,但是那難以置信的神態,打破了他從來雲淡風輕的神色。
  
  「祝爸爸福壽雙全。」剛性的聲音從眾人身後想起,所有人同時回頭看去,只見烈火一身黑中帶紅的衣服,手中托著一銀質的托盤,裡面一顏色鮮艷,比成年男子拳頭還大的桃子,面容平靜,緩緩走來。
  
  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烈火走到烈青面前,微微躬身朝烈青道:「蟠桃賀壽。」同一時間戲台上的子雨,同時一躬身與烈火一起道:「願爸爸身體健康,多福多壽。」
  
  「好,好,我的好兒子,好兒媳婦。」烈青微微一怔好,快速回過神來,滿面燦爛笑容的伸手接過烈火手中的蟠桃,笑著拍拍烈火的肩膀。
  
  「天,太神奇了。」
  
  「真讓人不敢相信。」
  
  「難道真的有天宮和蟠桃?」
  
  驚訝過後,瞬間喧鬧聲四起,顯然被這烈火突如其來的出現,和手中的蟠桃,給震撼住了,妖界群臣陷入了空前的興奮、不解、驚訝當中,就連白虎王和朱雀王也面面相覷,明知道不可能,可這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太匪夷所思了,不得不驚訝萬分。
  
  「我覺得不大可能。」木無邪看著烈青手中的蟠桃,皺眉搖搖頭低聲道。
  
  應青蓮點點頭接過話道:「我也覺得不大可能,這裡面一定有奇妙的東西,他們倆的本事,走不到這一步。」
  
  木無邪聞言重重的點頭道:「我也是那麼覺得,朋友那麼笨的人,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我不相信。」這木無邪認定子雨腦子有問題,就一條路走到黑,不管中間出了什麼狀況,反正認定了,這腦子有問題的人絕對沒這本事,結果不能說明問題,反正就是一句話,不可能。
  
  應青蓮則對木無邪這樣的看法表示不贊同,不過,子雨和烈火絕對沒登天的本事,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要是有,還呆什麼妖界,早上天去做神仙了,所以,表象雖然太不可思議,但是本質,他也同意木無邪一句話,不可能。
  
  「可能,絕對可能,姐姐和哥哥就是神仙。」而被木無邪哄的開心的小兔妖娃娃,蹲在木無邪的肩頭,此時激動的雙眼通紅,興奮的兩個小爪子拍的砰砰作響,典型一偶像盲目崇拜。
  
  「什麼可能不可能,這還有什麼好思索的,不就擺在面前。」此時一直在後台的小洋走過了,剛好聽見木無邪和應青蓮說話,不由滿臉古怪笑容的道。
  
  應青蓮一見小洋笑的如此古怪,眼珠一轉頓時明白這小洋肯定知道點什麼,他和木無邪被子雨弄去找遮擋的幕帳,這小洋可是被子雨另外吩咐了事情的,當下一挑眉低聲道:「說來聽聽。」
  
  小洋見應青蓮知道裡面有貓膩,不由嘿嘿笑著低聲道:「戲台本來就是搭建的,下面全部是空的,白總管找來的箱子下面的底是可以打開的,他們剛才站那個地方,也是剛開的口子,憑借烈火的身手和速度,從這跳下去到後面換個衣服,端個秋庭叔叔準備的桃子,有什麼困難。」說罷,看著眼前震驚的妖界眾德高望重的權臣們,不由壓低了聲音呵呵笑出來。
  
  應青蓮和木無邪一聽頓時明白了,應青蓮不由笑著搖頭道:「這個子雨,這個烈火居然給我裝神弄鬼,虧她想的出來。」
  
  子雨會裝他不奇怪,烈火也裝的一本正經,一點神色不露,這才是讓他會猜忌的地方,這小子什麼時候也這麼有騙人的本事了,真個被子雨帶壞了。
  
  木無邪則一臉這才對的點點頭道:「我就是朋友那腦袋想不出來什麼好的,也就能出點東西。」
  
  「滾,你才是想不出來好的。」小兔妖娃娃聽木無邪說子雨的壞話,頓時惱怒了,對著木無邪就是一爪子,怒紅了臉吼道。
  
  木無邪頓時把娃娃抱住手裡,滿臉討好笑容的道:「是,是,是我想不出來好的,瞧,那些人都沒看出來,能把他們騙了,這不也就是本事。」小兔妖一聽木無邪這麼說,不由才收了怒氣,狠狠的瞪了木無邪一眼,轉頭哼了一聲看向子雨他們去。
  
  木無邪頓時滿臉委屈,他不過說了實話,怎麼不招人待見了,而且,掃一眼仍舊在震驚中的妖界群臣,木無邪相當無語的搖搖頭,他朋友腦子那麼笨,居然這些人還能上她的當,顯然比子雨更笨,頓時木無邪得出一結論,妖界的人出了烈火和應青蓮,其他人都是笨蛋。
  
  應青蓮見木無邪臉色就知道木無邪怎麼想的,不由壓低了聲音嘿嘿大笑,果然都是笨蛋,不過子雨雖然是裝神弄鬼,但是能騙過這麼多人,要不是有知道底細的小洋來說,他知道是假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假,光這一點就是本事,能讓人受騙而不自知,這就如木無邪說的,這也是本事。
  
  子雨站在戲台上,見妖界群臣都是滿臉震驚,那炙熱的討論聲越來越大,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複雜,從平淡到驚訝,在到讚賞和到現在的微微有點崇拜,她知道,烈青讓她露臉的願望已經達成了。
  
  啪啪啪,朱雀王微笑著帶頭,掌聲緩緩響了起來,漸漸的鋪天蓋地,震耳欲聾,所有人看向戲台上的子雨的目光,都帶著各種情緒,不過沒一種是蔑視和輕蔑,從今天起妖界上得了檯面的人,算她子雨一個。
  
  高高在上的白虎王緩緩地拍著手,目光平靜的深不可測的看著子雨,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真的,天宮蟠桃,笑話,妖皇如此大的本事還不敢說去天宮取蟠桃,她子雨和烈火何德何能。
  
  不過明知道是假,卻不知道假在哪裡,讓他不由有點稀奇的同時,更加起了刁難之心,他一介白虎王,妖界第二把交椅的人,居然鬥不過一個女人,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當下眉眼一挑,看著準備下台的子雨,手一揮示意眾人停歇後,微微一笑朝子雨道:「果然是個人才,不錯,不錯,這一手漂亮。」
  
  子雨站在戲台上,聞言輕笑著道:「承蒙誇獎。」
  
  白虎王點了點頭後接著道:「這一手以假亂真技藝確實高超,不過稱個才字,卻失之偏頗,既然子雨被稱全才,手底下定然還有其他的本事,今日就一併亮給我們大家看看。」
  
  頓了頓不給子雨發話的時間接著道:「本王特意為你準備了一樣東西,本王點題,你來發揮,讓我們瞧瞧子雨的真正本事。」說罷手一揮,立馬邊上有人抬上一大箱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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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0:13
  第九十七章鬼斧神工
  
  眾人頓時齊齊看去,那重重的木箱子放下打開,居然是顫巍巍的一立方大小的豆腐,眾人頓時大嘩,子雨看見放在自己身邊的一大塊豆腐,微微皺了皺眉,這東西弄來幹什麼?
  
  白虎王眼掃子雨淡淡的笑道:「此物乃是最為脆弱,最不好掂量的東西,卻也是最考技藝和能力的,要看一個人的綜合水平,用它來衡量卻是最好,子雨,不要讓本王失望,本王很看好你。」說罷,滿目嘉許的朝子雨點了點頭,目光慈愛,實則一閃而過銳利。
  
  子雨頓時啞然,用豆腐來考驗她的本事,這什麼跟什麼,難道要她一鞭子把它打個稀爛,這也太極品了點吧,一碰就壞的豆腐用來考她,她心中一晃而過一個念頭,乾脆殺了白虎王或許還省事,同時更能衡量她的水平高不高。
  
  想到這不由有點惱怒,這個白虎王真正討厭,不就是炸了他一次麼,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她下不來台,過份,她什麼時候是什麼全才了,她都不知道她還有個什麼才女的名號,擺明了糊弄人,讓她想直接給他一炸彈,炸飛了了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與應青蓮,木無邪站在一起的烈火,聽著此話那眉頭皺的叫一個深,眉眼中一閃而過惱怒,不過卻什麼也沒發作的靜立不語。
  
  木無邪則挑高了眉頭道:「用豆腐考人,這怎麼個考驗法?稀奇,難道要看把這東西打個面目全非?」木無邪很詫異。
  
  應青蓮眼中閃過一絲看好戲的笑容,慢條斯理,卻聲線夠傳到子雨耳裡的道:「不能損壞,怎麼艱難怎麼來,我記得當年護國四將之一的赤豹也經過這考驗,他沒損壞一點皮毛,卻讓裡面整個爛成稀泥一般,就剩下外表的一層皮,這考的就是妖力的運用和能力,還有手法,想法,脾性,等等等等。」
  
  子雨耳裡聽見應青蓮好像是為木無邪解釋,實則是說給她聽的東西後,才搞清楚這豆腐是做什麼用的,不由側頭看了過去,正好對上烈火火紅色雙眼。
  
  烈火見子雨看過來,當下不動聲色的壓低聲音,幾乎無聲的道:「匠心獨具,以剛對軟。」
  
  子雨頓時微微一挑眉,匠心獨具,這四字她明白,不過就是心思獨特就行,這以柔克剛聽說過,軟能克剛,剛自然能克軟,雙方是互生互克,對這豆腐就不能用軟手段,只能用硬法子,當下眉眼快速轉動,急速的想著辦法。
  
  白虎王見子雨站在戲台上沒有出聲,不由笑笑道:「子雨可是……」
  
  「哈哈,這麼熱鬧的場面,怎麼能少了我這個老頭兒。」白虎王的話才開了個頭,天空中突然一聲哈哈大笑聲傳來,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直接從牆頭躍了進來,笑容滿面的朝眾人走來。
  
  子雨定睛一看,當前之人滬指雪白,這不是老玄武王是誰,他身邊一邊一個,正帶著小雲和冰城的曉風兩個小傢伙,那笑瞇瞇的模樣看上去極是高興。
  
  烈青等人一見是老玄武王來了,頓時都齊齊站了起來,就連白虎王和朱雀王也都起身相迎。
  
  「哈哈,老玄武王,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有空到妖都遊玩?」白虎王面色愉快的當前迎接了過來。
  
  老玄武王一翹鬍子笑瞇瞇的道:「想吃好吃的了,所以來找我的小廚子。」這話說的熱情迎接上來的眾人,都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老玄武王的好吃是出了名的,大家也都不以為意,笑容滿面的謙讓著。
  
  「老爺子還是好這一口。」朱雀王笑著迎接上來。
  
  老玄武王搖頭歎氣道:「沒辦法啊,老頭子我就愛這個。」邊說邊拉著小雲和曉風朝眾人走上前去。
  
  「小烈青啊,老頭子窮啊,沒帶什麼賀禮,你可不能介意。」被熱情迎接的老玄武王抽空看著站立在他身邊的烈青,笑咪咪的開口道。
  
  烈青當即搖頭笑道:「老爺子說什麼話,您能來已經是給了烈青天大的面子了,老爺子,快請上座。」
  
  朱雀王聽老玄武王這麼說,一邊給老玄武王讓位置,一邊笑道:「統帥百千萬水族,還說什麼窮,老爺子你要窮了,我們這些不都要討飯去了,捨不得就是捨不得,話說的多體面。」
  
  朱雀王這一說,頓時讓所有賓客都哈哈大笑起來,老玄武王嘿嘿笑道:「朱雀這張嘴,該打,就揭老頭子的底。」
  
  白虎王哈哈大笑:「朱雀王也就在你老爺子面前如此模樣,平日,那是如此隨意。」邊說邊拉著老玄武王坐在他身邊新添的位置上,成他和朱雀坐兩邊,烈青和老玄武王坐中間的陣勢。
  
  一直站在戲檯子上的子雨,見老玄武王突然出現,不由暗自喜了一把,也不上前招呼,腦海中迅速的想著主意,趁現在所有人的思想都聚集在老玄武王身上的時候,她正好有了如此空閒,不得不說老玄武王來的時間正好,給了她緩衝的時間。
  
  一陣招呼和寒暄後,眾人方才又落座下來,白虎王見子雨依舊站在台上,不由笑著朝老玄武王道:「老爺子,今天我們看看這後輩的能力來,瞧瞧他們的本事。」
  

  老玄武王喝著美酒,掃了子雨一眼,笑容滿面的道:「看來老頭子來的時候正好,有熱鬧可以看,好,好,小子雨不要讓我失望。」
  
  白虎王聽言淡淡一笑不在說話,子雨和烈火走的是老玄武王的幻海,去的木界,能與老玄武王有交情也不是什麼說不通的事情,當下挑眉看著戲台上的子雨,給了她這麼多時間,應該夠她想出辦法來了吧。
  
  子雨見白虎王的眼光掃過來,自她見到小雲和曉風後,她的心就已經定了下來,有這兩個人幫忙,那麼她也不怕這白虎王的刁難。
  
  當下甜甜的一笑朝老玄武王道:「玄武王,子雨借兩小子用用可不可以?」
  
  老玄武王嘿嘿一笑:「老規矩。」
  
  子雨直接一點頭道:「沒問題。」不過就是做飯,這不是問題。
  
  當下眾人還沒明白這暗號似的對話,老玄武王直接一揮手道:「兩小子下去幫忙去.」小雲和曉風對視一眼,小雲極鄙視的瞪了笑得燦爛的子雨,無聲的抱怨道:「色狼,我才來就要人幫忙,過分。」一邊卻也拉著笑的甜甜的曉風朝子雨走過去。
  
  子雨心情比較好的不跟小雲計較,拉住倆小傢伙低聲吩咐了兩句,小雲微微挑了挑眉後,手指朝席上的水杯一揮,以水族王族天生的妖力,以一杯水化出團團流水,包圍著那立方大小的豆腐。
  
  而曉風雖然不知道子雨要做什麼,不過只要是子雨吩咐的,自然是照辦,當下以手碰水,那清水瞬間結成冰晶,冷凍了起來,頃刻間凝結了一水晶冰櫃的模樣。外層透明,中間水流流動包裹住一碰就碎的豆腐。
  
  子雨見兩人完工後,轉頭朝白虎王等微微一笑道:「那子雨就獻醜了。」說罷手中兵刃揮動,就躍進透明的水晶裡去,眾人不由都挑高了眉看著子雨,剛才那一場已經讓所有人驚訝,這次不知道還會給大家帶來什麼樣的震撼,所以,眾人齊齊看了過去。
  
  子雨手中的兵刃飛速的在豆腐上滑動,那豆腐一點一點的落下,居然是以刀在切割豆腐,眾賓客一見之下不由微微有些失望,這是做什麼,用兵刃切割豆腐,這誰不會,要的是豆腐的完整性,如此大刀的分開,那就落了下乘了。
  
  應青蓮見此微微挑眉,轉頭看了眼什麼表情也沒有的烈火,挑眉道:「你不擔心?」
  
  烈火看也不看應青蓮,專注的看著子雨,淡淡的道:「我為什麼要擔心?」
  
  「擔心她不能出彩啊。」木無邪很直率。
  
  烈火嘴角勾勒出一絲張狂的笑意,眉眼中光彩流轉的道:「我相信她既然敢做,就絕對有她自己的想法。」
  
  應青蓮聽烈火如此一說,微微皺眉卻也沒多說什麼,這是盲目的信任麼?沒有來由的信任就是這樣的吧。
  
  沒想他的想法還沒落實,就聽見烈火接著道:「而且,她出彩是我的老婆,不出彩也是我的老婆,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木無邪聽了這話,很深沉的點了點頭道:「這話說的對,我認同,果然是我認同的聰明人,我的眼光絕對沒錯。」當下很得意的摸著緊緊注視著子雨的小兔妖的腦袋,為他承認烈火是聰明人很自豪。
  
  應青蓮眼中光芒一閃,不由緩緩的笑了,這才是正理,不是因為盲目的信任,而是好也罷,壞也罷,這人都沒放在心上,烈火的喜歡是那種很率直的喜歡,深入本質。
  
  就那種反正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人,那怕你是殺人狂,是惡魔,或者是其他什麼,他都喜歡,不為外在的看法而改變,這傢伙有著讓人難以想像的直接和敏銳,難怪子雨如此鍾情於他。
  
  沒有什麼形狀的豆腐飛速的從子雨手中落下,漸漸的出現一個雛形,眾賓客本來有點失望的開始各自談話,品酒,慢慢的被子雨那冰水裡的豆腐雛形給吸引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
  
  「她想要做什麼?」
  
  討論聲漸漸圍繞著子雨的動作展開,看那豆腐快速而又緩慢的被雕刻出身形,眾人的好奇心都提了起來,而本就站在戲台上的小雲和曉風更甚,兩人本就是小孩子,此時乾脆爬在冰晶上,把頭伸到水裡關注子雨的一舉一動。
  
  「這是……這是龍?」討論中子雨手下的豆腐現出的形狀,讓鷹王連猜測帶蒙的微微震驚的道。
  
  「有點像,對,好像真的。」
  
  「這……這……」
  
  驚訝了,不經意中的驚訝綻放出來,看著那水晶透明冰裡,子雨手中出來的身形,昂首闊步,五爪飛雲,身形彎曲飛翔,這越來越清晰的向所有人展示,這是一條龍,一條豆腐龍。
  
  龍字一出,所有人都寂靜了,別說烈青等人滿臉詫異的看著,就連出題的白虎王也微微皺眉看著,不在有心思閒談,朱雀和老玄武王也都齊齊看了過來,沒有人想到子雨會去雕刻一條龍,這龍皇可是妖界的皇啊,還沒人敢在他的本體上做想法。
  
  身形展開,五爪初現,那龍頭,那龍身,那神形,那姿態,雖然還沒完全雕刻出來,但是那其形真實,其態藐視一切的蒼龍神韻,已經清楚的展現了出來,傲視蒼生。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靜寂中老玄武王很詫異的出口道,不求答案,只是純粹想發表出來。
  
  沒人回答,或許也沒人知道該怎麼回答,那輕輕一碰就碎的豆腐,怎麼可能經得住如此的雕刻,那昂起的龍頭,蜿蜒的身體,依靠豆腐的特性,怎麼可能支撐的住?他們沒人有忘記,面前的不是什麼堅固的東西,而是豆腐,那一點不恰當,就能轟然崩塌的豆腐。
  
  也沒人看不出來,曉風的冰凍術只是凍住了最外面的水,並沒凍裡面不停蕩漾的水,更加沒有凍住那豆腐,這樣的妖力控制,這樣的精細手段,讓所有人什麼也不能想,全副心思全在這豆腐上面。
  
  她在餐廳中做過,知道豆腐這東西最容易破碎,而她也沒那本事能夠隔著一層豆腐皮,把裡面全部打碎而不傷最面上那一層,那種妖力的控制和爆發,她做不到,那剩下的就只有雕刻,能夠起到震懾眾人的作用。
  
  以水養著豆腐,用水的力量來幫助豆腐恆定,同時也能很快的分離被切割下來的豆腐,以冰的威力微微鎖住一點豆腐的外層,形成一點點硬度,方便她下刀,這些全是在餐廳中學會的,大廚級別的人才會做的。
  
  子雨很慶幸考到自己最那手的做菜上面,這豆腐雕刻她見過,那般拳頭大小的羅漢,觀音什麼的,被大師級別的廚師做出來,簡直就是惟妙惟肖,巧奪天工,而她達不到那個級別,從前也沒有做過,只能把以前雕蘿蔔花的手法拿出來,拼一下了。
  
  本來只是拚搏一下的心態,畢竟沒雕刻過,這東西看著別人做簡單,弄自己手裡才知道困難度有多大,子雨抱著的就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態,做的好就震懾全場,做不好那就拉倒,反正她盡力了。
  
  不過雕刻著雕刻著,生疏的手法和妖力的運用越來越熟練起來,心中專注的想著,身體裡一股暖和的力量遊走與手臂和雙眼之間,手法是越來越靈活,感覺是越來越好,動作是越來越快。
  
  子雨不由又是震驚又是喜悅,更加摒除雜念,除了面前的豆腐,其他什麼都不存在與她心中。
  
  卻不知道,白衣所教導她的本就是要靜心修煉的,而且白衣只教了心法,並沒教導怎麼運用,她學習後靠的完全是對打,在不斷的提升,這身體內詳細的教導,白衣沒時間教,她也沒時間學,外部雖然有力了,這內裡的妖力運用卻是盲動的。
  
  此時,一心一意專注著眼前的豆腐,無形中暗合了白衣所教心法的走勢,那越來越流暢的妖力運用便漫漫滋生了出來,手勢越來越快,幾乎要看不見走勢,頭腦內也越發的空明,整個想法清楚明白的在腦海中顯示出來,藉著以前雕刻過冬瓜的初初級雕刻經驗,子雨那是一個兵刃橫飛,往來穿梭。
  
  眾賓客們低低的交談聲,漸漸的消失了下來,只剩下一片靜寂,那五爪金龍活靈活現的在子雨手中綻放,委實驚呆了所有人。
  
  「妖力運用的越來越熟練了。」老玄武王看著子雨,嘴角驚訝混合著笑容。
  
  白虎王微微點了點頭後道:「相當的精確,控制力也越來越強,速度也提升了上來,短短時間居然有了質的飛躍。」
  
  一旁的朱雀王看著子雨,輕輕佻了挑眉後道:「以龍為形,說明其心高膽大;觀其龍之形態和神韻,傲然蒼生,可見她胸懷寬廣,志向高潔;如此精巧活兒,綻放出心細如絲的本性』在看她神態專注,這子雨必定是個性格外柔內剛的人,執著堅定。」
  
  朱雀王娓娓道來,老玄武王和白虎王都微微點了點頭,為什麼說豆腐能都考驗一個人的綜合素質,這就是根據,子雨的諸多潛在的或者是已經散發出來的性子,藉著這豆腐,已經被幾人看在了眼裡。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子雨為什麼選龍來雕刻,那是因為這地方的老大是龍皇,她只要雕刻出來,誰敢說龍不好,她到想看看傳出去,龍皇怎麼收拾他,而且她出生的地方是中國,那地方就崇拜龍,平時看得比較多,雕冬瓜做菜盤的時候,也偶爾興起了雕刻一下。
  
  所以,不是她不想選別的,而是她就只會雕龍,要不然難道叫她雕刻蘿蔔花,或者很飄渺很飄渺的雲去,估計會被笑成白癡,所以的所以結論就是,不是她不想選擇低難度的,實則是不會啊。
  
  龍嘯天下,鱗片耀目生花,五爪飛雲傲然,龍身蜿蜒開來,短短一米左右的飛龍,居然生出一種破空飛去,傲視天下的神韻,那神態,那氣息,無不在說明這什麼叫栩栩如生,什麼叫巧奪天工。
  
  木無邪睜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這就是龍皇的本來面目?」
  
  應青蓮也沒想到子雨的成品居然如此逼真和氣勢逼人,不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活靈活現。」
  
  烈火則是什麼震撼的表情也沒有,只是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是越來越大,那驕傲的氣息毫不遮掩的散發出來,就如那豆腐龍是他雕刻出來的,而不是子雨雕刻出來的一般。
  
  子雨一兵刃收尾,從冰水裡躍出來,回首看了眼自己的傑作,不由也十分傾倒,自己真是個天才,居然真能雕刻成功,她從今天起要佩服自己。
  
  眾賓客們看著完成的豆腐龍,那君臨天下的氣質,傲視蒼生的狂傲,讓震撼住的眾人都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好像面前的不是一條豆腐雕刻出來的龍,而是真正的龍皇顯露了本體,由不得人不尊敬和懼怕。
  
  子雨轉頭掃了一眼齊齊站起來的眾人,那眼中的震驚很受用,不過,還不夠,此時的子雨有點著魔,腦海中的想法一個接一個,四下掃了酒席一眼,子雨五指一扣,一杯水酒臨空被吸了來,子雨隨手往冰水裡一倒,朝烈火一個點頭示意了一下。
  
  烈火好像與子雨心意相通一樣,見子雨對他點了個頭,烈火一點遲疑都沒有,火紅的火焰臨空射入冰水,瞬間藍色的火花跳躍起來,在龍身周圍妖艷的燃燒著。
  
  一時間整個冰晶裡的豆腐龍,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在光影的折射下,就像在微微的扭動起來一般,炙熱的火焰融化著冰晶,升騰起的白色的煙霧,讓白色巨龍如夢如幻,彷彿穿梭在雲間,遨遊在天空,龍游九天,傲視蒼穹。
  
  子雨看著眼前的景象,滿意的勾勒起嘴唇,太完美了,沒想到她第一次雕刻豆腐,居然達到這個境界,不過子雨心中也清楚,也許以後再也雕刻不出來這樣的作品了,因為所有的思想,所有的衝動都耗費在這條龍身上,那種身體共鳴的情況現在已經消失了,那種想什麼是什麼的感覺也消失了,此作品只有一,而在無二。
  
  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在子雨雕刻豆腐的過程中飛躍,那種一生只有一次的感覺,不會再回來,而只是恰好,子雨在這個時候碰上了這個過程,所以,幾乎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創舉。
  
  啪,啪,啪,從小到大的鼓掌聲漸漸響起,子雨回過神來看過去,所有的賓客都站起來,對著她,對著她絕無僅有的雕刻作品,滿臉激動和讚賞的故障,沒有大嘩聲,也沒有高聲的叫好聲,不過無聲勝有聲,這便是真正在讚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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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0:39
  第九十八章第一美女
  
  風華內斂,巧笑嫣然,子雨站在戲台上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著,眉眼定定的看著烈火所在的方向,那得意,那驕傲,那喜悅,無疑的從眉目間嘴角,都傳遞給了一旁的烈火。
  
  烈火本就是個藐視律法,天生張狂的人物,見子雨如此看著他笑,頓時什麼也不顧了,直接一個飛躍躍上戲台,一把拉過子雨,就是一個激烈的擁抱,一腔得意和愛意,在一個擁抱著述說的淋漓盡致。
  
  小雲和曉風震驚的站在一旁看著那巨龍,離得越近越能感覺到這般作品出世的震撼,而且兩人都還是小孩子,龍皇在他們心目中那是絕對的存在。那是藐視一切的存在,此時不由話都說不出來的拉著小手目瞪口呆的看著巨龍,又看看子雨。
  
  小雲本來很鄙視的眼神,此時直接轉換成無盡的崇拜,曉風更是喜的雙眼都笑彎了,激動的不停的顫抖著身體,一則是他所崇拜和尊敬的子雨,居然有如此的本事,二則是他居然親眼見到龍了,由不得他不激動。
  
  「好,好,鬼斧神工,這才真正是鬼斧神工。」一片激烈的掌聲中,老玄武王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子雨聞言脫離烈火的擁抱,轉過身靠在烈火的胸膛裡,兩人拉著手,同時朝老玄武王看去,只見老玄武王滿臉笑容,眼光中閃著讚美和不知名的光芒,正起勁的鼓掌。
  
  一旁一直沒注意過的護國四將之一的赤豹,此時方正的臉上,滿臉驚訝點頭道:「好,比之本將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的起這鬼斧神工四個字。」
  
  在這兩人的開頭之後,各種各樣的讚美聲都響了起來,這不僅是讚美,還是一種肯定。
  
  子雨聽在耳裡心裡極是高興,回頭看著滿臉得意笑容的烈火道:「我得到大家的認同了。」
  
  烈火低頭看著子雨的笑顏,伸手直接揉揉子雨的短髮,恩了一聲後道:「不就是那麼回事。」
  
  子雨頓時嘟著嘴瞪著烈火,烈火見此挑眉說道:「好吧,允許你得意。」
  
  子雨頓時無語,真當她沒看見他嘴角得意的笑容啊,什麼允許她得意,這傢伙典型的口是心非,比她還得意的人沒資格說她。
  
  「人品,性格,能力,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配的上我們的烈火,烈青,你未來的兒媳婦可是個人才啊。」朱雀王微笑著朝烈青道。
  
  烈青此時本來一貫習慣嚴肅的臉,此時也非常的興奮,笑的臉頰紅紅的,聽朱雀王此言,不由笑著說:「朱雀王過獎了,不過子雨確實是個好孩子。」
  
  老玄武王聞言插話進來道:「你小子真好運氣,居然逮到這麼一個能幹的兒媳婦,要知道她可是拒絕了我玄武郡王妃的名號的人。」
  
  烈青從沒聽見過這回事情,此時聽老玄武王打趣一般的說來,不由驚訝的抬眼看著戲台上相擁的兩個人,老玄武王雖然人狡猾狡猾的,不過這等事情絕對不會是胡亂說的,當下極是欣喜和掩蓋不住讚賞的道:「確實是運氣,我家火兒有這樣一個賢妻,當是你輩子修來的福氣。」
  
  老玄武王頓時拍拍烈青的肩膀道:「你小子知道就好。」說罷轉過頭去看著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虎王,挑眉道:「白虎怎麼不說話,難道說子雨這小傢伙雕刻的不像?」
  
  白虎王聞言微微一笑道:「鬼斧神工,當之無愧,不過……」
  
  「還不過什麼,好就是好,那來那麼多不過,我說你本來很乾脆的一個人,怎麼今天這麼不乾脆了?」老玄武王滿臉笑容的拍著白虎王的肩頭。
  
  白虎王聽之不由失笑道:「老爺子這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不乾脆了。」
  
  老玄武王聽白虎王這麼說,不由快速的點頭,也不讓白虎王接著說話,直接搶過來道:「我就說你這白虎心胸寬廣,那是什麼不乾脆的人物,這子雨今天考也考過了,得出的結果我可滿意的很。再說了,今年是小烈青的生辰,這都什麼時候了,我趕了這麼遠的路,可餓了,別來這什麼表演不表演,考驗不考驗的了,開席,開席,老頭子就好這一口,叫子雨給我做去,這小傢伙手藝一等一的好。」說罷滿臉興奮的就差嗷嗷直叫。
  
  「對,對,開席,我兒子餓了。」鷹王不待老玄武的話音落下,頓時接了上來高聲道,烈青頓時感激的看了鷹王一眼。
  
  鷹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白虎王這個樣子,肯定是在針對子雨,心裡早就在計較,可是白虎王那身份和地位擺那裡,他想說話也得有說話的時間和題目,此時老玄武王這麼一說,鷹王立馬跟了上去,為老玄武王敲打邊鼓,不讓這表演在繼續下去。
  
  白虎王聽到老玄武王這話,算是明白了,這老玄武王那裡來是為了給烈青祝壽,這就是幫子雨說話來了,他的身份和子雨可不一樣,雖然不是現任的玄武王,但是這資格和經歷都在,他們都還算是他的後輩,這面子和人情可不能不給,也不敢不給,水族千萬,可比他白虎一族不知道多到那裡去了,而且鷹王與烈青是好友,這也插話進來,不得不讓他微微考慮一下輕重。
  
  白虎王一言明了老玄武王的想法,不由面色似難看又似苦笑的看著老玄武王,無奈的表情很隱晦。
  
  老玄武王卻是看見白虎王這等表情,不由呵呵笑著拍了拍白虎王的肩膀,低聲笑道:「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什麼,她也不是故意的,那玩意可是對付木皇用的,連木皇都對付不了,你只是受傷,算你能力了得,算了算了,趕明兒跟老頭子去幻海玩玩,看中什麼老頭子送你。」
  
  別說老玄武王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冰族原來之王曉風的爺爺可與他交好,有什麼消息自然第一時間就傳送到他這。
  
  老玄武王也知道白虎王心性不壞,只是對一個級別比他低了那麼多,還居然差點要了他老命的子雨,有點耿耿於懷,這不報復是在是說不過去,烈青雖然是知道官場作風,不過低了白虎王那麼一點,想說話這實在也是說不上什麼話,這白虎王要真針對子雨來,怕這場面實在不怎麼好收拾,只有自己倚老賣老,上來要個人情,誰讓他喜歡子雨那一手好菜呢。
  
  白虎王聽老玄武王這麼說,頓時眼中光芒一閃,水族的寶貝可是只多不少,那比之龍皇那都不差多少,在吝嗇成性的老玄武王面前,居然讓他開了這個口,這可比跟個小孩子計較好多了,況且這實在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個心裡不平衡而已,現在有老玄武王的寶貝擺那裡讓他挑選,這心裡實在是平衡了,馬上就平衡了。
  
  當下白虎王哈哈笑道:「好,我本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有你老爺子給他們說話,我自然不敢說不,我們就這麼一言為定。」
  
  老玄武王一臉苦笑的搖頭道:「你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虎王此時很高興,眉眼中都是爽快的笑容,看了眼還站立著等他發話的子雨,笑容滿面的高聲道:「不錯,不錯,確實是後起一輩中的佼佼者。烈青,你好福氣,來,本王今天高興,厚著臉皮討椅背喜酒來喝。」
  
  說罷看著烈青哈哈大笑,有老玄武王那裡的極品寶貝,這心情想不好都不行。這話裡的意思也很直接了,既然討喜酒,那自然是承認子雨了,同時此事不在追究的含義也清楚的傳遞給了戲台上的子雨和烈火。
  
  戲台上等著白虎王在刁難的子雨,聽白虎王此言不由微微一挑眉,在看了一眼肉疼的老玄武王,這眉眼一轉就明白這老玄武王是來幫自己來了,這事情定然是老玄武王幫她揭過去了,當下頓時喜悅了起來,轉頭看著烈火,朝著烈火一眨眼。
  
  烈火也是聰明人,觀此情況也都明白過來,見子雨一個媚眼橫掃眾人,不由伸手在子雨腰間就是一捏,瞇著眼道:「你給我勾引誰?」
  
  子雨吃疼雙眼瞪著烈火,卻是笑多怒少的道:「勾引你。」
  
  烈火頓時笑了,好生張揚的笑容綻放在臉頰上,一點頭道:「准了。」
  
  子雨頓時無語,怎麼有這樣的人,簡直越來越張狂了,她想要勾引他,居然還要他准了,真正欠揍,不過她喜歡。
  
  戲台上的子雨和烈火喜笑顏開,高位上朱雀王坐在一旁白虎王如此,不由搖頭失笑,這那像個王啊,不過水族的寶貝確實太勾人了。
  
  烈青聽著白虎王的話,那笑容一輩子都沒笑的像今天這麼多,頓時高聲宣佈道:「承蒙大家賞臉,今天來與烈青過生辰,今天藉著這個機會,我再宣佈一件喜事,十日後乃黃道吉日,我兒烈火和子雨早已是未婚夫妻,今天我就把日子定了,十日後給我兒完婚,到時候還請大家賞臉。」說罷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白虎王哈哈大笑道:「好,本王定然前來。」
  
  「恭喜,恭喜……」
  
  「一定前來,討個喜氣,哈哈……」
  
  「正是,青將你不請我們都要來……」
  
  現場因為烈青的一句話達到了頂點,整個場面都沸騰起來,祝福的,恭喜的,道賀的,嬉笑的,交織在一起,把個現場烘托的更加喜氣萬分。
  
  戲台上子雨沒想到烈青當著這麼多人面,就這麼決定了她和烈火的婚事,羞澀的感覺到沒有,只覺得高興和喜悅,不由側著頭看著烈火,笑的那叫一個甜蜜蜜。
  
  烈火滿臉喜悅,緊緊的抱住子雨,朝著烈青的方向就是一鞠躬,高聲道:「多謝父親。」
  
  「哈哈,小烈火想成親了。」
  
  「就是,就是,哈哈……」頓時歡鬧聲都響了起來。
  
  子雨被烈火這一句給羞住了,紅了臉的轉頭瞪著烈火,低聲吼道:「你這是在說什麼話。」
  
  烈火緊緊樓抱住子雨,面色堅定的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有什麼不對。」
  
  子雨見烈火滿眼的真摯,那情意很淺白的讓她根本不用猜測,卻深的如幻海一般,讓她永遠也摸不到底,頓時揚眉笑了,點頭道:「嗯,沒什麼不對,我也是那麼想的。」
  
  烈火當即大喜,一把抱住了子雨也不管現場有多少人,率性的就吻了上去,頓時只聽一片抽氣聲後,現場更加喧鬧了,這兩小好大的膽子,好狂妄的性格,真正是藐視他們了。
  
  站在戲台邊角上的應青蓮,眉眼中微微光芒一閃,半响似笑非笑的低聲道:「真是色膽包天。」
  
  木無邪見捧著的小兔妖,兩爪子遮住雙眼,把屁股對著烈火和子雨,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不由一邊喜歡的直笑,一邊道:「做的好,我喜歡,我喜歡。」
  
  應青蓮頓時挑眉轉頭看著木無邪道:「你喜歡?你確認你腦子正常?」
  
  木無邪頓時瞪了應青蓮一眼,怒道:「你腦子才不正常。」說罷,低頭看著模樣好生乖巧的小兔妖,又呵呵直笑道:「我家的小兔子多可愛啊,他們要不那樣我還看不見我家小兔子這麼乖巧的一面,繼續,不要停,我支持你們。」說到後幾句等於是扯起嗓子朝烈火和子雨吼了,瞬間吸引不少的目光過來。
  
  應青蓮頓時不動聲色的朝一旁挪動來了過去,面上笑的很優雅的看著戲台上,與身邊的木無邪劃清楚河漢界,千萬不要說他認識這個人,太丟他臉了,這傢伙腦子真正有問題,而木無邪由自得意中。
  
  邊上的赫連和飛虎,兩人說的高興,一聽木無邪這話,頓時與應青蓮的反應一樣,自動自發的閃開,兩人很直接的看著木無邪,那面上的表情就幾字,我不認識這個人,我們也是被他搞笑的言語吸引過來的。
  
  「真不要臉,色狼。」小雲從豆腐龍上回過神來後,就看見兩抱成一團的人,瞬間紅了臉,一把抓住已經臉紅的不像話的曉風就要跑開,卻又想不過一般,快跑到戲台邊緣了,又一個轉身衝回來,對著烈火就是一腳,紅著臉吼道:「你們教壞兒童。」
  
  「不准親了,要親給我回去親,不許帶壞我兒子。」鷹王的爆吼也傳來了,只見鷹王和鷹后兩個,不斷的伸手去捂小鷹的眼睛,而小鷹太調皮了,根本不像小兔妖娃娃,和曉風小雲這樣聽話,那是伸長了腦袋,滿臉濃厚興趣的要看,把個鷹王和鷹后的臉都氣青了,不得不對這始作俑者發威。
  
  哈哈,哈哈,一陣哄笑中,烈火也不放開子雨,直接一個飛躍離開了戲台,留下一地歡樂的笑聲。
  
  開席,一片活躍氣氛中,天色也暗淡了下來,筵席開始,壽筵進入最實在的階段。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喧鬧聲越發的熱鬧起來。
  
  後院,子雨拉著烈火直揉她的胳膊,抱怨道:「好累啊,你給揉揉。」一邊靠在烈火身上,這妖界居然也興敬酒,她要不是裝醉把烈火也給拖了下來,估計兩人都得給灌醉在桌上,太恐怖了,她才知道現代社會一斤兩斤白酒不算酒量,這的妖精,一個個是十字起頭的,她的老天。
  
  烈火任由子雨靠在他身上,抱著她坐下來,一邊也舒服的靠在身後的假山上,一邊為子雨揉著胳膊。
  
  說來這樣的事情,那些自稱什麼男子漢的人絕對不做,不過烈火卻一點什麼反抗情緒都沒有,自己的老婆自己疼,管你外人的眼光和要說什麼,他喜歡就好。
  
  子雨靠在烈火的胸膛上,享受著烈火的按摩,舒服的直瞇起眼,眉眼中一絲魅在月光下緩緩乍現,讓烈火看的直嚥了一口口水,子雨見此笑容越發燦爛,勾住烈火的脖子笑的萬分的輕佻,烈火見此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反手摟住子雨的腰,直接拉近兩人的距離,頭一低就瞄準了那紅唇。
  
  「媚狐一族,你是媚狐一族的人。」就在那四唇將貼未貼的時候,假山後一道萬分驚訝的聲音響起,兩人頓時一愣,大眼瞪小眼了一瞬間,直接扭過頭朝假山的縫隙中朝後看去,媚狐,只有應青蓮是媚狐,有什麼問題?
  
  只見月光下應青蓮一身袍子,淡雅悠然的靠在櫻花樹下,手中一壺酒,一隻烤雞正滿臉享受的受用者,而他身旁不遠處,朱雀王滿臉複雜神色的看著應青蓮,正緩緩走近,那神色卻是烈火和子雨沒看見過的複雜,兩人不由對視一眼,有默契的隱藏氣息不出。
  
  應青蓮斜眼看了一眼走近的朱雀王,嘴角一勾媚態天成,不過在子雨和烈火眼裡,卻能夠看見裡面的冷淡,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朱雀王站定在應青蓮面前,藉著月光仔細的打量應青蓮,下午時分應青蓮站在戲台邊角,身形並不讓外人所見,席間他和木無邪也都不知道跑在什麼地方,也沒露蹤跡,未想在這被朱雀王剛好碰見,應青蓮見此也不躲避,大大方方的讓朱雀王打量。
  
  「媚狐,媚無姬是你什麼人?」朱雀王打量半响,突然神色複雜的開口問道。
  
  子雨聽朱雀王話一出口,烈火身體微微一顫,不由轉頭看去,這媚無姬是什麼人?烈火見子雨轉過頭來,不由伸手做了個不出聲的表情,專心的停起牆角來。比之剛才無興味的神色卻是變之良多。
  
  「我娘。」精煉的兩個字,彷彿沒什麼份量的從應青蓮嘴裡飄出來,卻看見朱雀王的身體一顫,面上神色又是無奈,又是震驚,又是惶恐,還帶著點悲傷和淒涼,實在是讓子雨看的眼花繚亂。
  
  應青蓮見朱雀王神色變化,不由嘲諷的一笑道:「怎麼,朱雀王有意見?」
  
  朱雀王好像沒聽見應青蓮如此挑釁的話語,看著應青蓮喃喃自語的的道:「難怪這一身的魅惑氣質,如此風姿若不是她的兒子,這普天之下也沒人能孕育的出來,我一見就應該知道了,何必再問。」
  
  應青蓮聽言淡淡的一笑,那風華在月光的照耀下,隱隱生輝,看著朱雀王的眼神,平靜的無法在平靜,不帶喜也不帶怒,只是那笑容中的嘲諷,毫無保留的渲染開來,他在嘲諷妖界第三把交椅的朱雀王。
  
  朱雀王看見應青蓮的表情後,半响搖了搖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應青蓮眉眼一挑雙眸中銳利光芒盡現,氣勢逼人的道:「這天下我有何處去不得。」
  
  這話頓時把朱雀王給噎在了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應青蓮卻只是淡淡的笑,而那氣勢只表明一件事,他說的就是實話,不是驕傲也不是狂傲,這就是事實。
  
  子雨頓時瞪大了眼,好傢伙,有氣質,居然這麼囂張,不過她喜歡,這才是她的朋友嘛,喜歡,喜歡,太有氣質了,子雨看的直對應青蓮冒星星。
  
  朱雀王沉默了半响後,神色還是子雨看不懂的那種,直直看了應青蓮半响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在怨恨麼?」
  
  應青蓮一聽這五字,頓時笑了,眉眼中全是輕蔑的笑了,半响後才道:「怨恨,我為什麼要怨恨?誰值得我怨恨?」
  
  朱雀王聽見應青蓮這幾句問話,頓時有點呆愣住,看著應青蓮根本不似說謊,確實是不把這些放在眼裡的語氣和表情,不由臉色半紅半白,沉默半响後居然自顧自的去了,什麼話也沒多說。
  
  子雨不由眨眨眼,這朱雀王搞什麼,這樣就走了?
  
  「出來吧,居然偷聽牆角,丟不丟臉。」應青蓮抓著烤雞,眉眼中恢復那風華絕代的優雅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子雨和烈火藏身的假山,他跟烈火一起學習隱藏氣息的方法的,這點自然瞞不過他。
  
  烈火也沒什麼羞愧的表情,拉著子雨走出來,皺眉瞪著應青蓮道:「是我們先在這,到底誰偷聽誰還很難說。」
  
  應青蓮聞言頓時無奈的搖頭,看著子雨道:「老婆,你把他教壞了。」
  
  子雨見應青蓮沒什麼特殊情緒,也不管應青蓮的控訴,滿臉好奇的看著他道:「那個媚無姬是誰啊,聽起來挺複雜的?不過你要不願意說,我不追問。」問歸她問,說歸應青蓮說,這不困擾。
  
  烈火見應青蓮聳聳肩膀,笑了笑,表示並不在意後,挑眉開口道:「媚無姬,妖界第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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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1:25
  第九十九章風雨前夕
  
  妖界第一美女,子雨頓時誇張的瞪大了眼,第一啊,這到底是美到了什麼份上,才會被稱為第一美女,不過看看應青蓮就能想像這媚無姬到底有多漂亮,嗯,估計也不是漂亮,而是一種氣質,應青蓮生為男子還如此嫵媚,可想而知他的娘那是極品到什麼點上了。
  
  子雨不由滿眼紅星的看著應青蓮,挑眉說:「難怪老應長這麼漂亮,原來是遺傳。」
  
  應青蓮聽言頓時一雞腿就給子雨扔了過去,臉上似笑非笑的道:「男人能用漂亮來形容?而且我不覺得我能與這兩個字匹配。」他的美在於魅力,還不是臉蛋,就憑那普普通通只能說清秀的臉,還真當不起漂亮這兩個字。
  
  子雨調笑了一句,見應青蓮是真的不在乎說這個問題,並不是假裝,當下就沒了顧忌,拉著烈火滿臉興趣的道:「那你娘和朱雀王有什麼聯繫?我看那朱雀王臉色很難看呢?」
  
  應青蓮見子雨問的直接,不由微微一笑,挑眉看著烈火道:「你知道多少?我倒想聽聽傳聞是怎麼樣的。」
  
  烈火思索了一下也不扭捏,望著天空邊想邊道:「只聽說媚無姬艷蓋天下,無人能出左右,武功也極強悍,當年是整個妖界的風雲人物。」
  
  短短幾句話,就讓子雨對這個媚無姬有了個大概的輪廓,長的又好,武功又好,這不用說了,石榴裙下不知道拜倒了多少妖界男子,這就是一個妖孽,比應青蓮應該還妖孽的人物。
  
  烈火頓了頓看了應青蓮一眼後,接著道:「不過好像聽說命不好,風頭正勁的時候,傷逝,萬千妖界男子為之一哭,只是沒想到居然留下你這個兒子。」
  
  烈火從來是直接人,話裡話外絕對不會多出什麼形容詞,今次這一句萬千妖界男子為之一哭,烈火都這麼說,可想當時的情況了,這媚無姬妖孽到頂峰了,子雨不由哀歎沒有見到這絕代無雙的人物,這算是一個遺憾。
  
  烈火見子雨表情就知道子雨在想什麼,當下淡淡的道:「我也沒見過,百年前的人物了,只是這傳說太多,想不知道都困難。」
  
  應青蓮聽烈火說到這,就知道烈火知道的也就這麼多,當下微微一笑靠在樹幹上道:「也差不多,傷逝,沒說錯。」
  
  沉默半响應青蓮見子雨沒有說話,只是雙眼定定的看著他,不由失笑的搖搖頭道:「老婆的好奇心還真重。」
  
  子雨立刻直直點頭,開玩笑,風華絕代的妖界第一美女,眾人恐怕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怎麼可能傷逝,這不是重傷不治死亡的意思,誰還會對她動手,這實在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過事關是應青蓮的母親,她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問,怎麼死的,出了什麼事情,只好委婉的表示自己的意思,若應青蓮想說,她肯定願意聽,若是不想說,全當沒看到她的表情就好了。
  
  應青蓮見此笑道:「風頭太勁並不是什麼好處,太過美麗引來的除了機遇,也有災禍,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不過就是兩男爭一女的俗套故事。」

    「娘和其中一個互相喜歡,不過身份地位有很大的問題這是橫在兩人中間的丘壑,而另一個夾手段和世俗,硬是逼開他們兩個,囚禁我娘,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那兩個在妖都皇城拚鬥,具體情況不清楚,結果到時一人沒了消息,一人閉關,我娘不知道怎麼想的,重傷回來後找到我爹生了我,傷重不治,就這樣。」說罷應青蓮聳聳肩膀,說的很雲淡風輕。
  
  子雨不由無語的看著應青蓮,這樣應該說可以寫成長篇小說的故事情節,居然就被他這麼三言兩語就給完結了,這個應青蓮還真是太能概括內容了,說的完全不清不楚。
  
  不過子雨理解能力強,這又是一個感情的冤孽故事,讓她不由有點想起木皇綠腰,求之而不得,不過一個是強求,一個和最後應該是放棄,所以才會與應青蓮他爹生下應青蓮,不過最後的結局都不太好,一個重頭再來,一個傷逝,她是不是要感歎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不過看應青蓮那模樣,估計話一出口絕對會換來嘲笑。
  
  咳嗽了一聲子雨張了張嘴,看著應青蓮,嘴邊上那句節哀順變硬是說不出來,那應青蓮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她覺得這安慰的話實在是沒有必要,眼前這個人不知道是堅強還是其他,但是她能夠感覺到應青蓮是真的看的很淡,而且都傷逝了一百年了,這節哀也不用了。
  
  烈火見子雨臉色微微幾變,最後硬是把話嚥下去,不由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呵呵笑著看著子雨,而應青蓮則也是眉眼帶笑,抓住烤雞嘿嘿笑看著子雨,那種還好你聰明,沒說出來被嘲笑的表情,一覽無餘。
  
  「對了,那跟朱雀王有什麼關係?」換個話題,既然應青蓮覺得真無所謂,那她更覺得無所謂。
  
  應青蓮笑笑道:「也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喜歡上我娘不喜歡的那人而已。」
  
  「三角,四角戀,我明白了。」子雨頓時點了點頭,難怪那表情看起來好離譜,感情是這樣的關係,好複雜,對於複雜的感情問題,她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理解,她就不擅長感情。
  
  「龍皇?」一直沒有說話的烈火,聽到應青蓮這麼說,頓時一挑眉看著應青蓮微微抬高了聲音道。
  
  子雨一聽烈火這麼問,那本來降下去的興趣頓時又升高了起來,感情那緋聞男主角之一是龍皇,乖乖,這可是個大boss啊,不過若對象是那什麼妖界第一美女,她覺得似乎也說的過去,不由挑高了眉看著應青蓮道:「真的?你娘的愛慕者是龍皇?」
  
  應青蓮倒也沒想到烈火就這麼一點關係就猜測出來,當下挑眉一笑看著烈火道:「你小子還挺聰明的。」無言的承認了。
  
  當年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並不多,而且出了事情之後所有的消息都被按了下來,具體事情根本沒有對外傳播,所有妖界人都以為媚無姬是受人暗算傷逝,而並不知道她的感情世界,也就更不知道有龍皇這一角,居然因為朱雀王一句話,被這烈火一猜就中,這小子看來真聰明,所以應青蓮也沒想要瞞烈火和子雨,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直接點頭承認。
  
  子雨那興趣叫隆重了,轉頭看著烈火道:「我的烈火真厲害。」
  
  烈火聽言沒什麼大的表情,他畢竟生活在妖界這麼多年,那一點半點的風聲總聽過,龍皇暗戀明戀他不知道,朱雀王對誰有意可是聽過他父親一字半句的閒談,雖然兩父子都不是什麼愛嚼舌根的人,不過聰明的聯想他還是會的。
  
  「那另一個人是誰?」這樣級別的頂級boss,能跟龍皇決鬥的人物,簡直就是她崇拜的對象,由不得她不興奮的追問。
  
  應青蓮聽子雨這麼一問,難得沒有乾脆的給出答案,笑笑道:「自己去猜,猜的到算你本事,猜不到就算了。」
  
  子雨倒沒想過應青蓮會給出這樣的答案,這明擺著是應青蓮不想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這個人難道是個忌諱,當下一轉頭看著烈火,期待著烈火再度給出正確的答案。
  
  烈火見子雨滿臉期待的看著他,頓時皺眉道:「我又不是女人,我對這樣的故事沒興趣,不知道。」
  
  他本就是聽著稀奇,對於這妖界當年的第一美人,有那麼點好奇,應青蓮願意講,他自然就聽,他只管好他自己的事情就好,別的,當故事聽,誰還給你猜,而且,他也真沒聽說過是誰。
  
  烈火是個直性子,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子雨聽烈火這麼一說,不由揚了揚眉,她對妖界的瞭解太少,對於目前的狀況也只知道這麼幾個boss級別的人物,那百年前的大boss,她那裡知道。
  
  此時見應青蓮不說,烈火不知道,雖然還是比較有好奇心,不過也沒辦法,她也沒有那種挖人隱私當飯吃的愛好,純粹聽聽,不說,那算了。
  
  應青蓮見子雨聳聳肩膀不在追問,當下呵呵笑著道:「不過就那麼一回事,過去了就過去了,說來也就是聽個好奇,人啊,活在當下,把握住現在就好。」邊說邊對子雨眨眼睛。
  
  子雨聽應青蓮這兩句話,頓時了悟,當下一把勾住烈火的手臂,笑容滿面的道:「所以,我才不放開他。」
  
  不等烈火有所表示,應青蓮立刻滿臉哀怨的看著子雨道:「老婆,我說的是你要好好把握住我,不是說他,你瞧瞧,我頭頂妖界第一美女之子這麼一光環,那女人肯定是排了隊去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時機喔。」
  
  子雨頓時無語,烈火則很直接的一把抓住了子雨,轉身就大步離開,完全當身後的應青蓮不存在,應青蓮見此頓時哈哈大笑,一手酒一手雞的開始吃起來,邊還微微抱怨:「真是的,雞都冷了。」
  
  接下來的幾日,一改烈青祝壽時候子雨的忙亂,子雨是完全的清閒起來了,每日裡也不用去上學,因為自烈火毀了那帝都學院的象徵之後,一入帝都學校那所有男女無不滿臉崇拜,那目光會膩死人的,在加上兩人的妖力已經強悍到這個地步,放眼整個帝都學院已經沒什麼人可以教導他們兩個,所以,帝都學院乾脆放牛吃草,不管了,不用每日都必須來學校了。
  
  而子雨這次做了新嫁娘,就算人手再少,也不能讓新娘子忙的腳不沾地啊,所以,真個青將府再度投入高運轉當中的時候,子雨一個人悠閒了起來,而其他人則更加忙了。
  
  害的應青蓮和木無邪每天都抱怨,一個說為自己的老婆辦婚宴,這算個什麼事情;一個說我是來妖都玩的,不是來當下人的,而且還沒有工錢,這簡直就是虐待。
  
  赫連,飛虎等人就更加不用說了,那是一日三四次的來青將府報道,幫忙辦這樣,又幫忙辦那樣,兩人直笑以後他們要是娶親,他們都有經驗了。
  
  除開忙碌婚宴,老玄武王和鷹王等人直接留下來準備喝幾日後的喜酒,所以在忙碌的同時,還要照顧他們,簡直就是忙上加忙,好在鷹王算烈青的鐵哥們,被烈青不當客人,直接當幫忙的人,害在飛鳥界稱王的鷹王和鷹后,淪落成青將府幫工的。
  
  不過老玄武王就不那麼好說話了,想他幫忙?他不給添亂就算好的了,還不說還有一個小雲,那兩人和曉風,幾日來拐帶了鷹王的兒子,四人成虎的在妖都掃蕩,那玩的叫一個開心,時不時還勾搭個什麼白虎王,什麼這個將,那個王的揮青將府,把個負責接待的白也氣的直咬牙,不過敢怒不敢言,每日裡還是只有放任他們悠閒。
  
  而子雨跟老玄武王逛了幾日後,讓老玄武王,小雲,小鷹三張可以一刻不停的說下去的嘴巴,攪的頭昏腦脹,直接閃人,與他們逛街,不如回去忙烈火做事,太恐怖了。
  
  不過府裡有事也不讓她插手,子雨便趁著這個時候,與小洋快手快腳的就把當鋪開了,把所有的注意事項和要點說明之後,小洋本就是個天生做生意的人,別說是什麼一點就透,那是不點都透,在加上當鋪什麼要點都沒有,只要有錢和眼光就好,所以一日後,子雨又沒有事情了。
  
  看著到處都是忙碌的人,在算算還有三天才到婚期,子雨那叫一個無聊,想著禁地裡的白衣,不由溜躂溜躂的找白衣折騰時間去。
  
  一路沒遇見什麼人的到了白衣所在的地方,子雨從溺水中探出頭來的時候,只見白衣在小小的石台上,慢悠悠的走動著,子雨不由微微挑眉,她可很少見白衣在走動,很多時間裡白衣都是一動不動的坐著,這是他在煩躁,有什麼事情讓白衣感覺到煩躁?
  
  聽到溺水聲響,白衣轉過頭來看著子雨,淡漠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若不是從那不停的走動中,能夠察覺到白衣一絲絲的情緒波動,子雨從白衣臉上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變化。
  
  「練的如何?」白衣掃了子雨一眼淡淡的開口道。
  
  子雨抖落身上的水珠,從溺水中鑽出來,走到平時她所坐的地方坐下後道:「還可以,不過這兩天比較忙,沒怎麼練。」
  
  白衣冷冷的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見子雨坐在平日所坐的地方,當下也緩緩的走過來,並沒看向子雨淡淡的道:「你很開心?」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子雨摸摸臉上的笑容,挑挑眉微微詫異的道:「就那麼明顯?」她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喜怒可以不形於色的偽裝高手,但現在一眼就被白衣看穿,這是白衣太厲害,還是她對與能夠跟烈火成親的事情,實在是太高興,高興地臉在不知不覺中都會笑?
  
  白衣淡漠的掃了子雨一眼,那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子雨不由嘿嘿乾笑兩聲,看來她的級別還不高,修煉的還不到位,還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的高手階段,還要在修煉,在修煉。
  
  咳嗽一聲,子雨不與白衣討論這個問題,直接轉換話題道:「你狠煩躁?有什麼要我做的?」這話同樣是問句,同樣用的也是肯定的語氣。
  
  白衣難得的抬眼深深的看了子雨一眼,能從他身上一點半點的異常,發現他的情緒波動,夠細心,當下靠在身後的石頭上,看了一眼頭頂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的空間,冷冷的道:「快了。」
  
  快了?子雨聽這白衣這兩個字,微微挑了挑眉,這是不是說白衣要脫困的時間要到了?或者是說教導她這麼些時候,該是要報酬的時候?
  
  不等子雨想完白衣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子雨就愣住了,雙眼定定的看著白衣腳上的那困住他的鎖鏈,在無聲無息中緩緩的碎裂,緩緩的消失,一點一點的化成粉末,消失在空氣中。
  
  「我若要走,這鎖鏈怎麼可能困住我。」這白衣當時的話瞬間在子雨腦海中響過,當時白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並沒想過白衣說的到做不到,但是這樣親眼看在眼裡,如此精確地妖力控制,如此恐怖的力量,子雨還是被震撼到了,這白衣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子雨盯著消失的鐵鏈,微微皺眉看著白衣,既然能如此輕易的破壞困住他的東西,那為什麼要被困在這裡?
  
  白衣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子雨的話,只是眼中一閃而過一絲霸氣和慍怒,不是針對子雨,卻是針對那無名的空間。
  
  子雨見此不由挑了挑眉,這白衣的來歷可能真的很不簡單,產於木界的鎖鏈,木無邪都只能解開,而他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就毀滅掉了,好像比切豆腐還容易,這白衣到底是什麼人?
  
  一想到這裡,子雨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如此強悍,如此對三界都那麼熟悉,這傢伙是不是就是與龍皇爭奪媚無姬的那個大boss?子雨一想到這裡,突然有點興奮,不,是很興奮,難道她面前的真實傳說中的人物。
  
  當下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衣,輕聲卻意有所指的道:「媚無姬。」
  
  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小小的地盤,卻是無盡的空間中,如此清淨的地方,子雨就算在輕聲,對面的白衣也不可能聽不見,然而,子雨緊緊的瞪視下,白衣一點反應都沒有,連情緒的一絲波動都察覺不到。
  
  這個人沒有反應?子雨不由微微太高了眉頭,是真的沒有反應,那種淡漠,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難道說她想錯了,這個白衣根本不是龍皇與他搶媚無姬的那個人?
  
  左觀察,由觀看,白衣沒一絲不平常的反應,最後子雨得出結論,估計是她錯了,這人真不是那個大boss,當下嘿嘿燦笑一聲,就欲轉換話題。
  
  話說她今日有心跑來看白衣,那就是這幾日都想著應青蓮的話在,龍皇她雖然沒見過,但是白衣有多厲害,她可是知道的,消失和白衣的囚禁,這點很符合,所以她沒事的時候想來想去,就有點想到白衣的身上,今天來純粹就是想來探口風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她的猜測沒對。
  
  燦笑聲中子雨還沒說話,白衣突然伸手一揮,子雨就見自己指間一滴血絲緩緩的滴了下來,白衣伸手接住,那血緩緩的滲透入白衣的皮膚,在子雨目所能及之下緩緩的遊遍全身,隱沒與白衣肌膚之中。
  
  「鐵鏈困不住我,這溺水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過,借血一滴。」白衣淡淡的出聲道,眉眼中一絲霸氣隱隱約約的綻放出來。
  
  子雨眉眼當下一轉,微笑著道:「十分之一的人情。」這白衣說的是不容易過,並不代表他沒能力過,所以這人情要他認,卻也不能太多,子雨的分寸那把握的絕對是好。
  
  「好。」白衣掃了子雨一眼,答應的很直接。
  
  「那好,那過幾日我再來看你。」得到答案白衣估計不是那個大boss的子雨,拍拍雙手站了起來。
  
  白衣突然冷冷的開口道:「不用,三日後我去找你。」
  
  三日後,子雨微微一愣,三日後不正是她與烈火成親的日子,難道那個時候白衣就會從這裡脫困出去不成?那既然能夠脫困,為什麼還要三日後,這白衣搞什麼?
  
  白衣見子雨眼露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今天他心情太好,還是心情太不好,居然為子雨解釋道:「戌辰三日,這是一個好日子。」
  
  汗,子雨不由有點黑線,難道脫困而出還講究一個好日子才能出來,還有這種說話,真正有點佩服起白衣。
  
  當下子雨嘴角一彎笑道:「好啊,剛好趕上喝我的喜酒。」
  
  白衣聞言不由抬眼看了子雨一眼,微微皺眉後淡淡的道:「那隻紅毛狗?」
  
  子雨頓時失笑,要是被烈火知道他被白衣稱為紅毛狗,估計要自己托他下來,與白衣決鬥,不過她現在心情很好,而且烈火也確實是雙紅毛狗,當下也不生氣的道:「是啊,要來就早點,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白衣聞言深深地看了子雨一眼,那眼中彷彿說了很多話,又彷彿什麼話都沒說,那深的幾乎看不見底,子雨見此不由微微一愣,白衣這樣看她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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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1:37
  第一百章 婚宴驚變
  
  見白衣眼神有異,子雨等待半响以為白衣有話要跟她說,卻見白衣什麼也沒說,臉上的表情片刻後就如常起來,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她,不由聳聳肩膀,轉身如溺水而去。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戌晨三日,這確實是一個好日子,宜婚宜嫁,青將府門前鑼鼓喧天,人來人往,好像整個妖都妄城的熱鬧,都聚集在這一處一般,鞭炮聲,喧鬧聲,聲聲震耳。
  
  妖界各名流那是個個登門,收到請帖的來了,沒收到請帖的也樂呵呵的上門來討一杯酒水,這般盛況,卻是妖界很多年沒有的了,上至妖界三王,下至富貴平民,人人道賀。
  
  這不光是給了烈青面子,更重要的是給了更重要的是給了烈火和子雨面子,誰讓子雨在烈青壽筵上的一番表演,震撼住了整個妖界的權力核心人物,連帶的傳出去震懾了普通的民眾,這般的風頭,又加上這般的人家,氣勢不掀天怎麼可能。
  
  青將府內子雨一身大紅衣裙,短髮並不做過多的修飾,天然披撒著,天生麗質更加不用修飾,那眉間的濃濃情意和笑容,就已經抵的過任何的胭脂水粉,不繁瑣的衣著,讓整個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
  
  「老婆,你還有機會說不?」應青蓮看著子雨,勾人的笑容中,涼涼的拋出這句話。
  
  子雨頓時大笑道:「我還不想挨揍。」
  
  應青蓮不由失效的搖搖頭道:「可憐你將錯失我這麼好一個極品老公了。」
  
  子雨這邊還沒答話,旁邊的木無邪抬腳就朝應青蓮一腳踢去,應青蓮一個轉身挑眉看著木無邪,木無邪很有正義感的道:「不許調戲我家的朋友。」
  
  咦,子雨和應青蓮齊齊盯住木無邪,這傢伙今天難道正常了?這話怎麼可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他應該會說的只有,快調戲,我看好戲,這樣的話語才對,這人不正常。
  
  木無邪見兩人齊齊看來,不由一挑眉滿臉正色的看著子雨道:「朋友,我今天會好好保護你不被這個狐狸調戲的。」那蹲在他肩頭的小兔妖娃娃聽木無邪這麼說,頓時狠狠的一點頭,表示正確。
  
  應青蓮聞言閒閒的瞇著眼道:「烈火給你什麼好處?」
  
  「我今天可以吃所有好吃的,外帶十天由我點菜。」木無邪頓時滿臉興奮的吧烈火出賣了。
  
  子雨聞言哈哈大笑,吃,真是木無邪的弱點,應青蓮則似笑非笑的低聲道:「白癡。」
  
  「朋友,他叫你。」木無邪朝子雨指指說話的應青蓮,子雨和應青蓮立馬無語。
  
  「吉時到,新郎,新娘拜天地。」一聲高吼聲傳來,打斷了三人的嬉鬧,正午的時候到了。
  
  「老婆,祝你幸福。」應青蓮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上前給了子雨一個擁抱,誠懇的道。
  
  「朋友,結婚後生個大胖狗給我玩。」木無邪也上前一步,伸手把應青蓮和子雨都給擁抱了起來。
  
  「謝謝。」千言萬語彙聚在這兩個字中,子雨滿面燦爛笑容的應聲道。
  
  應青蓮的正色也不過一瞬間,立刻就與木無邪開起玩笑來:「怎麼是大胖狗,我說是狼,老婆不比那紅毛狗弱。」
  
  木無邪很無邪的思考了一下後,點點頭道:「沒關係,狗和狼都不錯,朋友生的,我一定會喜歡。」應青蓮聽著頓時大笑,拉著子雨的手臂,招呼為子雨打理衣裝的飛語,幾人就欲從後院出來。
  
  而子雨先是滿腔高興,此時突然聽應青蓮和木無邪這麼一說,心裡一下就驚了起來,狼、狗?她是人不是狼,這要是結合後會生出個什麼東西?應青蓮和木無邪不說笑,她還沒想起這個問題,現在突然聽見,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好像沒有跟烈火說過她是人,她不是存心騙烈火,她根本就是忘了這點。
  
  「老婆,怎麼了?你不舒服?」子雨額頭的汗一下滲了出來,應青蓮與子雨離的近,頓時察覺到子雨的異樣,不由停腳問道。
  
  子雨心下微微驚慌,驚慌的不是人和妖這個問題,而是這等於欺騙了烈火的問題,烈火曾經給她說過,什麼事情都要說給他聽,什麼事情都不能隱瞞他,她雖然不是有心的,但是這麼天大的秘密,沒說就等於隱瞞,她雖是無心,現在或許就成了刻意。
  
  「可不可以先把烈火找過來,我有話對他說。」子雨微微鎮定了一下,朝應青蓮道,有些話最好還是先給烈火說了的好,沒想起是一回事,想起了不說,卻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應青蓮還沒說話,邊上一直呵呵笑著的飛語,一把拽住了子雨笑道:「小兩口有什麼話還需要這會說的,吉時可就這麼一會,錯過就不好了,有什麼親密話等玩撒還能夠關了門,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現在快點拜堂去,別叫烈火那小子等久了。」邊說便拽住子雨就朝門外走。
  
  木無邪也很正氣的道:「就是,我還等著開席呢,磨蹭什麼,走了,走了。」邊說邊幫飛語一把,抓住子雨就推了出去。
  
  應青蓮是個七竅玲瓏心,一見子雨色變,就感覺不大對,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深思後,面色不定的跟了上去,雖然疑惑卻也沒說什麼。
  
  青將府大廳,烈火一身黑底大紅的袍子,人本長的就俊朗,再加上狂傲的氣勢,一身黑底紅袍更顯得他風采過人,那傲然的眸子裡,濃濃的喜悅和開心毫不遮掩的散發出來,一點也不避忌我就是很高興結婚這個含義,讓大廳上滿滿的賓客,都笑了出來。
  
  「新娘到。」贊禮的鷹後微笑著看著飛語帶著子雨走過來,高聲奏報道。
  
  烈火一見子雨跨入大廳,很自動自發的上前拉過子雨的手,讓所有賓客頓時都哈哈大笑,那有這樣心急著娶新娘子的,還一點也不避諱他們這些賓客,真是個肆意妄為的小子。
  
  長輩位置上的烈青見此,難得的搖頭失笑,這小子把一腔心意一點不漏的從肢體上表達出來,看來真是愛慘了面前的子雨,不過,對於子雨,他這個做公公的也喜歡得緊,所以,輕浮和濃烈就讓他去吧,人生能的一心之所繫的人相守,這是福氣。
  
  子雨見烈火拉著她的手,耳邊聽著眾賓客善意的笑聲,卻顧不上害羞,反手握住烈火的手,示意烈火靠過來後低聲道:「我有話跟你說。」
  
  「吉時到,新郎、新娘,交拜天地。」鷹後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烈火聞言掩飾不住笑容的道:「等下再說,我們先拜堂。」邊說邊拉著子雨走上前去,跪倒在早就準備好的蒲團上,子雨見此雖然心中著惱,卻也知道此種情況下不好在堅持,只好跟著就跪了下去。
  
  掌禮的鷹王見此,滿臉微笑的高聲道:「一拜天地。」
  
  烈火拉著子雨的手,兩人齊齊的拜了下去,大廳外鞭炮禮花瞬間炸響,廳中的眾人都滿面微笑的看著兩人,無不一臉燦爛的笑容。
  
  「二拜高堂。」
  
  烈火拉著子雨轉過身,雙雙朝烈青跪下,烈青見此不由微微紅了眼睛,折騰了十八年的兒子終於成親了,而且還是子雨這般好的女子,老天縱然磨練他半生,卻也沒虧待了他。
  
  當下滿臉燦爛笑容的朝烈火和子雨道:「好,好。」
  
  烈火沒有漏過烈青眼中的微紅,那樣的心情,他懂,不由緊緊的握住了子雨的手。
  
  這麼多年他爸為他幾乎也是操盡了心,今日他也有了家事,以後自然會好好侍奉他爸,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到他爸頭上來,當下對這烈青堅定的一笑,那笑容中的含義,讓烈青笑的更加燦爛,連連點頭。
  
  「夫妻......」
  
  「哈哈,本皇但願沒有來晚。」鷹王贊禮聲才出口,一道仿若龍吟一般直逼九天的威嚴聲音突然響起,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紫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庭院中,滿目蒼然的笑容,緩緩朝眾人走來。
  
  「龍皇,是龍皇到了。」
  
  「龍皇陛下。」
  
  頓時所有賓客都齊齊站了起來,朝著來人躬身站立,就連白虎,朱雀,玄武三王也恭敬的站了起來,滿目謙卑的朝來人拘禮。
  
  「不用多禮,今日是烈青兒子成親的大日子,他才是主角嘛,本皇可是來觀禮的客人,怎麼能喧賓奪主。」說到這微微一頓後,龍皇接著笑道:「烈青啊,前兩日壽辰本皇有事不能前來,今日,本皇就來湊個熱鬧,你可歡迎?」說罷哈哈大笑,聽聲音甚是爽朗。
  
  烈青早已走下主位,聽龍皇如此一說,不由恭敬的道:「有龍皇陛下光臨,是我兒烈火和子雨的福氣,烈青就是請都請不來,怎麼會不歡迎,龍皇陛下請上座。」
  
  「好,各位也做,別拘束。」說罷也不客氣的朝上座走去,在妖界他就是天,別說是父母才能做的位置,他比父母還大。
  
  烈火和子雨兩本背對著龍皇跪著在,此時龍皇轉到上座坐下,子雨不由挑眉看去,只見上座之人,一頭淡紫色的短髮,面容看上去十分剛毅,五官就如刀雕斧刻一般而成的樣,堪比大衛的完美,也勾勒出一股鐵漢陽剛之極的氣質,整個人只往那一坐,什麼叫霸氣天成,真正才子雨見識了,這才是真正的王者霸氣,無敵無雙。
  
  而與烈火交好的人,則也是十分高興,自己朋友能得龍皇如此賞識,這是天大的好事,那笑卻是真心的。
  
  於是整個大廳氣氛更加濃烈和和睦,那喜氣幾乎要直逼雲霄,妖界眾人本就直接,不若人類的複雜,也當真不因為龍皇在這就拘束,各自嬉笑,悄聲談論著,不見任何小心翼翼。
  
  鷹王見龍皇坐下後與老玄武王說話,也不等龍皇專注跪著的兩小,便直接道:「夫妻對拜。」吉時要緊。
  
  烈火當下握住子雨的手,拉過來兩人面對面,子雨見烈火的眼中全是笑容,一點也不掩飾他的高興,不由微微提起的心也落到了實處,打不了就是被烈火好好教訓,她相信烈火對她的感情,她相信。
  
  兩人的頭緩緩的低下,靠近,周圍的喧鬧聲漸漸起來,大家都開始要為一對新人喝彩了。
  
  龍皇也爽朗的笑著轉過頭朝下方站立的烈火和子雨看去,一眼掃到子雨身上,龍皇嘴角的笑容一僵,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那臉上本來的笑意蕩然無存,一股冷意唰的射出來,冷聲喝道:「你是人類。」
  
  冰冷的帶著殺氣的四個字,讓一眾本來齊齊準備道賀的妖界群臣瞬間僵在那裡,整個大廳一瞬間什麼聲音也沒有,靜的幾乎連呼吸都能聽見,而此時剛好放響的鞭炮聲,在大廳外響了起來,映照著裡面悄聲無息的場面,無關喜慶,卻隱隱綻露一絲寒意。
  
  龍皇的怒喝聲響起,子雨瞬間一驚,抬頭就朝對面的烈火看去,那手腕上驟然的一緊,讓子雨心下不受控制的一跳。
  
  「怎麼會,龍皇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的兒媳婦怎麼可能是人類,她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女兒,她......」烈青第一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滿臉驚訝的連聲尋著不可能的地方。
  
  但是越說越心慌,這次去請子雨的家人,他的朋友,卻發現那裡早沒有人居住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原先還以為雲遊或者搬家了,現在看來也許,這個也許卻也許不下來了。
  
  「哼,本皇還看不出來她是人是妖。」龍皇一聲冷哼,眉眼中殺氣一漏,也不見他作勢,五指臨空一劃一道紫色的妖力就朝子雨籠罩過去。
  
  子雨專心看著眼前的烈火,外人的眼光她都不在意,她只要烈火的態度,根本沒注意龍皇驟然擊過來的妖力。
  
  而低著頭還沒抬起的烈火,突然手腕一翻,一個使力就把子雨朝他拉過來,同時手下一揮就接上龍皇的那擊。
  
  但是龍皇是誰?百千年的修煉烈火怎麼會是對手,只見龍皇的妖力直接穿透烈火的紅光,快如閃電的擊中在子雨的身上,一瞬間,子雨只覺得身體一震,身體內部血液翻江倒海一般湧動,就好像有一層殼一樣的東西,在這一擊中碎掉,裂了開來。
  
  「人類,居然是人類。」
  
  「好你個人類,膽敢欺騙我們......」
  
  「混帳,居然是人......」
  
  大廳中本來和睦的氣氛瞬間變異,滿嘴奉承,喜笑顏開的眾人一瞬間就如變了個臉一般,來勢洶洶的跳了起來,那憤怒和鄙視從四面八方朝子雨射來,一點也不留情,比那刀子還要厲害。
  
  烈青一屁股坐到主位上,眼中難以置信和憤怒,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鷹王,鷹后,老玄武王等人也都是震驚大過一切,雖然沒出言辱罵和憤怒,卻也臉色很難看的瞪著子雨。
  
  小雲,曉風兩個也很震驚,不過孩子只在乎好人壞人,敵對意思還不太強烈,見此兩人都呆愣到那裡,什麼話也沒有,小鷹則更加什麼都不懂了,睜著大眼睛,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徒然變換的氣氛和兇惡的眾人。
  
  自從看見龍皇來臨,就跑到邊角上躲避著的木無邪,和應青蓮面面相覷後,微微皺眉就欲走出,應青蓮見之微微一拉木無邪,緩緩的搖搖頭,目光中的詫異並不如眾人來的深,無聲的示意木無邪,稍安勿躁,木無邪當下轉了轉眼,捂著小兔妖的嘴巴,站在一旁。
  
  而與烈火站的最近的赫連和飛虎,則齊齊皺眉對視一眼,飛虎是很直接的滿臉憤怒,就想朝子雨衝過去,而赫連心思細,先看了看烈火的臉色,手快的一把抓住飛虎,靜站在一旁。
  
  「說,是誰給你掩飾本來身份的?」龍皇出奇的滿臉憤怒,一拍桌子唰的一聲站起來,氤氳的殺氣直直的籠罩住子雨。
  
  子雨被龍皇一擊解開白衣的掩飾力量後,止不住的倒退一步,好在龍皇並不是要傷她,那一擊只是要揭開這力量,子雨還沒受傷。
  
  退去一步後,子雨立馬又上前一步,緊緊的抓住烈火的手,看著烈火看過來的,夾雜著憤怒和複雜的情緒,卻看起來深不可測的雙眸,子雨急忙道:「烈火,我不是有心騙你的,最初我沒把你當回事,沒想過要說,後來,我既然真心對你,並不覺得我是人,而你是妖有哪點不好,所以,真沒把這當回事請。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想騙你,我也是剛才才想起來這個問題,烈火,你相信我。」子雨微微焦急的快速解釋道,一邊緊緊的握住烈火的手,根本不理睬龍皇的問話。
  
  「混帳,你個不要臉的人類,居然勾引我們青將的兒子,罪不容誅。」
  
  「對,殺了她,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跑來我們妖界,一定是有所圖謀,該殺。」
  
  頓時一連串的怒喝聲響起,有的剛才還在說著恭喜的話的人,現在滿臉殺氣,就要準備取子雨性命,那青,白,黃色的妖力從幾面朝子雨擊打過來,一點也沒感覺自己是在越過主人動手,有何不對。
  
  因為妖界和人界的敵對,致使兩方見面就是殺戮,誰強誰救活,誰也不覺得殺死一個人類是件什麼不好的事情,看見了,就要第一時間殺。
  
  子雨察覺到了攻擊,卻什麼也不說,直直看著烈火,根本沒有做出要躲避和還擊的動作,只是定定的看著烈火。
  
  轟,火紅色的妖力在幾道力量襲擊過來,突然從烈火中爆射出去,子雨頓時笑了,甜甜的笑了,她就知道她的烈火不是那樣的人,她就知道她的烈火是真心待她的,即是真心,是人是妖有什麼分別。
  
  「這是我的事情,誰也不准插手。」一聲暴喝從烈火嘴裡吼出來,配上那猙獰的怒容,和狂飆的殺氣,幾個擅自出手的人都靜了下來,整個大廳中本來喧鬧慍怒的聲音也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皺眉看著看著大廳中間站立的烈火和子雨,包括龍皇,眾人都在看烈火如何處置欺騙他的人類。
  
  「我說過不准你隱瞞我任何事情,我現在在給你一次機會解釋,為什麼?」烈火黑紅的雙眼定定的望著子雨,從牙縫中崩出來。
  
  子雨看著烈火微微咬牙後低聲道:「我忘記了。」
  
  靜等子雨解釋的眾人頓時齊齊怒哼一聲,如此強的力量掩蓋住本來面目,肯定是有大問題,這就是存心隱瞞,哪裡是什麼忘記,撒謊也不撒個比較靠譜的出來。
  
  烈火見子雨滿臉不自然和羞愧,這種表情很少在子雨臉上出現,或者說根本就沒在子雨臉上出現過,他的子雨從來就是滿腹自信,那會有什麼羞愧的神色,這樣的說辭在旁人看來是假,在他看來卻是真。
  
  烈火當下臉色微微好看了點,盯著子雨怒聲道:「你個白癡,這種事情也能忘,你還有什麼事情忘了?」說到最後一句,聲色又重了起來。
  
  子雨連忙搖頭乖巧的道:「沒了。」至於她的來歷,私下的時候在跟烈火說。
  
  烈火劍子雨回答的很乾脆,不由哼了一聲後,伸手對這子雨的腦袋就是幾巴掌,恨聲道:「不長記性的白癡。」
  
  這動作雖然是打,這話雖然是罵,面色雖然嚴厲,卻並未真怒,萬全不像是被人欺騙,而且對像還是深惡痛絕的人類,應該表現的憤怒情緒和動作。
  
  「烈火,你這是什麼意思?」邊上一大臣看不過去,皺眉怒聲問道。
  
  烈火拉著子雨的說,雙雙站在大廳正中,抬頭看著臉色蒼白中夾雜著憤怒的烈青,烈火一咬牙一字一句道:「子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她是人也好,是妖也罷,我烈火認定的妻子就是她。」
  
  這話一落,頓時滿廳大嘩,憤怒,震驚,詫異,種種聲浪和情緒都表露了出來,妖界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也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做過,對這妖界最有權威的眾人,居然不卑不亢,擲地有聲的如此表態,這烈火還是妖界第一個,那堅決的神態,那決然的高揚的頭,讓所有人不懷疑這話的堅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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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1:58
  第一百零一章  烈火的愛
  
  而聽著烈火如此堅定的一絲遲疑的表示都沒有的子雨,也震驚了,歪著頭看著烈火,那眉眼中的驚訝和情意一點一點的氤氳出來。
  
  她有想過烈火不會對她翻臉相向,因為她能夠感覺到烈火的真心,也熟悉烈火的本性,那樣直率的把任何的愛戀都擺明的烈火,愛的真正是她這個人,是這個叫子雨的她。
  
  所以,她賭了,不抵擋攻擊的賭烈火是不是真的愛她,會不會再度出手保護她,而她沒有看錯人,沒有許錯心,她的烈火真的是真正愛她的,就在驟然知道她是人類的時候,還是出手維護她。
  
  明白烈火的額心意,也清楚烈火的性子,本以為這隱瞞一事烈火肯定會大發雷霆,就是不當眾剝了她的皮,估計也要狠狠揍一頓才能解恨,她都有準備讓烈火好好教訓一頓的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烈火就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她,輕易地在妖界眾人面前許下了這麼重的承諾。
  
  「烈火。」子雨緊緊的握著烈火的手,眉眼中明媚的笑容中,夾雜著點點的晶瑩,幾不可見的水汽氤氳在那燦爛的笑容中,讓這只能算俏麗的容貌,一瞬間綻放出萬般的光華。
  
  對親情失望,對友情傷心,現在在愛情上獲得了救贖,子雨的笑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笑,在那樣充滿殺氣和憤怒,惡毒的眼光中,肆意的笑容看起來那麼耀眼,也那麼目空一切。
  
  「哼。」烈火聽見子雨叫他,低頭看了眼子雨那滿臉濃濃愛意和笑意,烈火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把扯過子雨站在他背後,一聲多餘的話也沒有說的挺身擋在子雨的身前,雖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剛才那樣斬釘截鐵的表態,和現在無聲的動作,已經把他的態度表現的很明確了。
  
  一瞬間大廳中有片刻的寂靜,妖界群臣真沒想到有妖界的人會如此維護一個人類,而且還在明顯受到欺騙的情況下,如此毫不追究,毫無異樣堅定的維護,讓所有人在憤怒的同時都有一瞬間的震驚。
  
  在妖界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妖精和人類不是敵人嗎?為什麼眼前的半大小子,居然一點遲疑都沒有的站在那對方的那邊,維護他們共同的敵人,這是在無視他們所有人,這是在挑釁妖界的權威,這是在藐視妖界的律法,藐視千百年來的鐵律。
  
  「因為愛,所以不顧一切,不計較一切?」應青蓮知道子雨的人類身份後,一瞬間腦海中想過千百種烈火的反應,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如此的堅決和毫不遲疑,不由神色一瞬間有點複雜起來,那深深的眼神第一次充滿了疑惑的震驚和不理解,以及另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好狂妄的口氣。」冰冷的,帶著絕對肅殺的冷酷聲音響起,龍皇高高的站在主位上,眉眼中是一點也不遮掩的殺氣和憤怒,那氤氳的殺氣瞬間籠罩了整個大廳。
  
  龍威的力量和威懾,讓妖界眾臣都說不出話來,就連白虎,朱雀,玄武三王也都各自皺眉,龍皇的實力深不可測,這般只外露的殺氣,就可傷人於無形之中了。
  
  龍皇的妖力豈是等閒可比的,雖然還沒下手,但是那針對子雨的妖力,已經濃重的壓了過來,子雨雖強,但是在怎麼也強不到與龍皇交手這個界面上,光是氣勢就被壓的臉上微微變色,人與妖本就是天生敵對的種族,兩方的力量都是各自克制的,這強弱頓時可見。
  
  烈火見此臉色平靜,但是那瞬間從身體上升騰起來的紅色妖力,卻把子雨整個包圍了起來,牢牢的保護著她,與龍皇硬對硬的對峙上。
  
  烈火再強也才那個年紀,而且天生種族雖然不低下,卻絕對無法跟天生就是上上族的龍皇比較,那就萬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兩人中間差的不是一個級別,那時幾個級別,這一個對峙上,大廳中的氣氛更加迥異起來。
  
  沒有人是傻瓜,就算妖界的人在怎麼直接,也沒有人會去做那明顯不敵的事情,烈火對上龍皇那時千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但是現在烈火卻為了他身後的那個人類的女子,為了他拜堂的妻子,就這麼義無反顧的對上,就這麼決然堅定的連臉色都沒變一分。
  
  如此情景,要放其他人身上,鐵定被妖界的人笑是白癡,是傻瓜,典型的自己想找死,但是眼前的是妖界最前途無量的後起之秀,有了最盛的名聲,最強健的風頭,最無人可及的前途。
  
  重重情況都說明眼前的人不是一個腦袋糊塗,只憑一時衝動辦事的人,而他現在選擇這樣做,大廳中的眾人,除了與烈青,烈火沒什麼交集的人外,知根知底,或者有些交情的都不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臉上神色高深莫測。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給我過來,居然想跟龍皇動手,你瘋了是不是?」
  
  烈青雖然是最震驚的一個,但是護兒心切的心思,和比較熟悉龍皇性格和脾性的人,此時見龍皇動了真怒,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情緒不那麼外露,很多年都沒發過火的龍皇,為什麼一見子雨就真個憤怒了,但是那殺氣石絕對毋庸置疑的,他只有這一個兒子,絕對不能看著他找死。
  
  烈火沒有看高位上的烈青,緊緊咬著的嘴唇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更加使力的握住了子雨的手,那嚴密護住子雨的樣子,已經不用多說什麼了。
  
  烈青見此不由微微著慌,卻又更加憤怒,唰的一下站起來怒喝道:「她是人,是欺騙你的人,你什麼人不好護去護她,你還不給我過來,這明顯就是一個騙局,從一開始就是,她就是一個騙子,你還這麼護著她幹什麼,給我過來,聽見沒有。」說到後面已經聲色俱厲。
  
  龍皇高高的站在主位之上,滿身殺氣的掃了烈火一眼,冷冷的道:「念在你為妖界曾經立下一大功,又是被欺騙的,本皇可以饒你一命,再不讓開,本皇就不念情分了。」冷酷的話沒什麼情緒的說出來,但是讓人完全不用質疑他的話的可信度。
  
  烈火握著子雨的手,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堅定的笑容,轉頭看著烈青,眉眼中閃過一絲歉然,卻絕對不悔的神色,擲地有聲的道:「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妖精,她不算欺騙我。」
  
  這話一出寂靜的大廳頓時大嘩,所有妖界群臣無不面面相覷,那臉色叫一個好看和轉換的快速,烈青臉色更加難看得很,顫抖著嘴唇半天只吐出了幾個你字。
  
  子雨站在烈火的身後,雖然看不見烈火的表情,但是她卻聽得見,此時不由微微一震,有點驚訝的看著烈火的後背,早就知道她不是妖精,這怎麼可能?妖界幾王都不可能看穿她的偽裝,烈火為什麼會知道?
  
  烈火好像知道她的疑問一般,淡淡的道:「你的血不同於妖精的血。」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有點微楞。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快速的眨眼回想,她的血跟烈火等的沒什麼差別啊,烈火為什麼會這麼說?在抬頭掃了遠處的應青蓮,木無邪,鷹王等一眼,見他們都微微皺眉,眼帶疑惑顯然也不知道,有什麼情況是烈火會發現而他們都不會發現的?
  
  「妖精的血濃,人類的血淡。」一旁的赫連見子雨滿臉疑惑,微微皺了皺眉後,突然出聲道。
  
  而子雨此時的血液味道聞著還是那麼濃,若不是偽裝被揭開,還真不能萬全靠著氣味來評定子雨是人還是妖怪,這要是烈火發現子雨是人,肯定是在最早的時候。
  
  血液?子雨聽赫連這麼一說,不由微微一挑眉,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變化,原來在現在社會受傷流血是深紅,血腥味道很腥,現在她身上受傷流血幾乎接近黑紅,氣味,她不是妖精沒有那麼靈的鼻子,分辨不出來,但是這血液什麼時候開始變化,她卻是知道的,就是在吃了老玄武王靈藥的時候,那烈火要發現,肯定是在更早的時候。
  
  最早......一想到最早兩個字,子雨突然腦海內靈光一閃,對了,那次她與烈火去鷹王所在的地方,被那條什麼蛇給擊中,烈火給她治療的時候,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當時她並沒怎麼注意,這個時候回想起來,只可能是那時候就被烈火發現了她不是妖精,可是為什麼烈火當時什麼也沒有說?
  
  看著烈火的後背,子雨突然更加燦爛的笑了,原來烈火喜歡上她的時候,有那麼早,想到此種觀念,子雨不由更加握緊了烈火的手,笑的燦爛起來,難怪烈火並沒有怎麼教訓她,因為他知道。
  
  烈火抬頭看著上面臉色難看的烈青,一字一句的道:「爸,我愛子雨,不管她是人是妖,我愛的就是她這一個人,這個靈魂,我沒說出來,是在想等她什麼時候自己告訴我,因為我告訴過她不許瞞我任何事情。」
  
  說到這烈火突然轉頭看了子雨一眼,眉色中展現出一絲無奈和慍怒,微怒的道:「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給我忘了,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我忘了。」子雨頓時臉色微紅,握住烈火的手滿臉乖巧的笑著。
  
  烈火復轉過頭去看著臉色越加難看的烈青道:「但是我也很高興,應為這說明她是真心愛我的,若不是真心,我不認為她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相處的日子能夠這麼毫無戒心,爸,你說過一輩子能擁有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所以,我不會放手的,不管子雨是人還是妖,我都不會放手,這輩子,我要定她了。」
  
  說到這烈火渾身上下紅色的妖力更加鮮艷了,整個人神采飛揚,那臉上微微揚起的笑容,說不出的滿足和幸福,也讓人更加無法忽略那抹堅定,那抹面對所有妖界權力核心的人,卻巍然不動的決然神色。
  
  子雨聽著這話什麼也沒說,只緊緊的抓住烈火的手,微微低下的頭上,嘴角勾勒出一抹精美的,決然的,讓人為之傾倒的笑容,有這話,她就是跟著烈火上刀山,下油鍋,也值了。
  
  大廳中的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鷹王,老玄武王,赫連,應青蓮等人,臉上神色很複雜,也很多彩,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演繹了出來。
  
  「畜生,畜生。」烈青氣的整個臉色完全蒼白的不像話。
  
  龍皇聽到此話卻很冷很冷的笑了,那眉眼中的銳利如刀一般射出來,冷冷的道:「自甘墮落。」
  
  「對,簡直丟我們妖界的臉......」
  
  「我還以為他無辜,原來是同流合污......」
  
  「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一些無烈青,烈火交情的官員們,頓時符合起龍皇的話來。
  
  烈火一聽這話,頭一揚眉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怒聲道:「什麼叫自甘墮落,我只不過是愛我的老婆,我愛她有什麼錯?憑什麼就是自甘墮落?她不過 就是人而已,她殺了你們的祖宗,還是滅了你們全家,錯,我們錯在什麼地方,這不過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這裡說三道四。」
  
  「對,這本來就是我們兩個的事,我們相愛要在一起,你們管我是人還是妖,烈火都沒多說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辱罵我?」
  
  子雨先沒說話,那時她插不上嘴,也可以說是不知道烈火的態度,要怎麼處理,現在烈火那麼說了,給了她無比堅定的答案,子雨頓時什麼疑惑和猶豫都沒有了,唰的從烈火身後站出來,直直的站在烈火身邊,牢牢的握住烈火的手,高揚著頭怒視著大廳上的眾人。
  
  同生死,共患難,烈火都不怕,她有什麼好怕的,打不了就是一條命,雖然她從來就很珍惜她這條命,但是氣血上來了,那就抗爭到底。
  
  「你個人類還有臉說......」
  
  「我為什麼沒有臉說,我愛的是烈火,想要加的也是烈火,我又沒有想嫁你,我又沒有勾引你祖宗三代,我憑什麼沒有臉說?我是人也好,是妖也罷,我的老公都沒意見,你們有什麼意見?你們憑什麼有意見,我又不靠你們吃,不靠你們穿,別一個個蹬鼻子上眼,你們沒那資格在這裡叫囂。」
  
  論口舌,子雨要說第二,估計妖界也沒幾個能算第一,那本來在市井中打滾過來的,有什麼話不敢說,有什麼詞不敢吐,加之子雨本來就是玲瓏人,現在她上陣,不罵,不哭,不鬧,就要占那三層上風。
  
  「好個刁鑽的潑婦......啊......」一坐在最末的妖界人物,齜牙咧嘴的吐出一句話,話還沒有說完,烈火突然抬手就是一火劍,頓時見血,那人被這一擊擊的倒飛了出去,剩下的話驟然轉變成一聲驚呼。
  
  「我的老婆潑不潑只有我能說,你算個什麼東西。」烈火本就是個狂妄的人,他的子雨就只能他欺負,他要想罵白癡,天天罵都行,就是淪落不到你外人來說個一句半句,聽一次打一次,管他是什麼人。
  
  「好,好,還真沒把本皇放在眼裡。」冷酷的話聲冷冷的響起,整個大廳一瞬間降下幾度溫度來,颼颼的好像各處都在冒著冷氣,什麼叫冰冷的殺氣,什麼叫絕對的威嚴,在龍皇身上一覽無餘。
  
  子雨見龍皇看著她的雙眸,隱藏著很濃的鄙視和憤怒,那殺氣幾乎連小鷹這樣的孩子都能夠感受到,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龍皇如此怨恨,怨恨的一見面就如此狂怒?
  
  子雨是個機靈人,與烈火堅定了心情,堅定了陣線後,那心思就急速的轉了起來,硬拚不是對手,別說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命只有一條,她還想跟烈火白頭到老呢,哪怕有一點機會,他也要抓住。
  
  只是龍皇的殺氣太讓她心驚,一個人類就能引起他這麼大的殺氣?子雨自認不可能,若是這樣的話,他大可以衝到人界去把所有的人類滅了,這絕對是遷怒,但是他這是把針對什麼人的情緒給遷怒到他們身上來了。
  
  一念思之,子雨立時想了起來,應青蓮不是說過嗎,龍皇和一個人爭他娘媚無姬,他娘和那兩情相悅的人因為身份有問題,被龍皇強行分開,身份有問題,一想到這,子雨瞬間有點福至心靈的感覺,除了人類,有什麼事能夠用身份問題被分開的。
  
  那妖界第一美女要是喜歡的是妖界中人,哪怕就是乞丐,只要她自己喜歡,尊重個人選擇的妖界能有什麼話,能有什麼把柄落在龍皇手裡,被強行分開,而木界被封印起來,不能出入,木皇跟那媚無姬顯然沒交情,那絕對會是人類。
  
  一想到此子雨立馬明白了,原來龍皇一見她是人類,那殺氣和憤怒立刻就爆發了出來,這絕對不應該是一個妖皇的行為,敢情是她代人受過,被龍皇遷怒了,看來當年媚無姬的事情,這龍皇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出來。
  
  子雨這廂才有點明白,龍皇為什麼對她這個人類身份如此憤怒的時候,耳邊突然一聲大喝,子雨眉眼一挑,就見龍皇金色的瞳孔一瞇,周圍的空氣突然產生波動,而什麼攻擊和力量都感覺不到,但是身邊的烈火卻驟然一聲大喝,手中火劍一迎,迅速舞個圓圈,濃烈的妖力瞬間把他們兩個包圍起來。
  
  子雨與烈火可是配合很默契的,當下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龍皇肯定攻擊了,手腕上的黑鞭,瞬間暴漲,一鞭子就朝龍皇所在的地方向攻擊過去,一攻一守,配合速度之快,力量之強。
  
  「彫蟲小技。」龍皇冷漠的聲音陰森的傳來,幾乎不見他作勢,周圍空氣的波動更加劇烈了。
  
  「龍皇,請手下留情,我的兒子......」站的與龍皇最近的烈青,知道龍皇的厲害,此時一臉難看神色的急急出口。
  
  只一瞬間,烈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子雨只覺得一股大力,從烈火的防守圈中透了過來,一擊狠狠的擊中胸口,子雨一個承受不住倒飛了出去。
  
  「子雨。」烈火頓時變了色,他知道龍皇強,但是還以為他和子雨有一拼的力量,卻沒想到只一招就落敗,龍皇實在是太強悍了,當下一個飛身想也不想的倒縱了出去,伸手就朝子雨抓去,龍皇的攻擊太有針對性,居然破他的防守,卻沒攻擊到他,只生生傷了子雨。
  
  「哼。」龍皇見此淡淡的哼了一聲,一點意外或者說喜怒都沒有,慢步朝廳外走去,應青蓮,赫連,烈青,鷹王等人齊齊隨後跟了出去。
  
  廳外庭院裡,龍皇這一擊生生把子雨擊飛好遠,烈火一個飛撲過去觸摸上子雨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問好壞,子雨突然一轉手腕一把抓住烈火的手,低聲道:「走。」邊說邊強提一口氣,空中一個轉身,抓住烈火就朝外飛奔而去。
  
  烈火聽子雨這麼一說,一挑眉什麼也沒多說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摟住子雨的腰,兩人如飛一般的朝青將府外衝去。
  
  子雨花花腸子多,見龍皇連袖子都沒有動一下,就破了烈火的防守傷了自己,如果在糾纏下去,死的絕對不是龍皇,而且她這被遷怒的身份,和妖界公敵的對象,想短時間內要龍皇不遷怒,妖界人不下殺手,那是絕對不可能,今天硬拚絕對沒好下場。
  
  當下趁著龍皇這一擊,縱身就朝遠處落去,算準了烈火會第一時間追出來,龍皇那些自持身份,或者說根本不把自己兩人放在眼裡,定然不會第一時間追出來,有這個時間空隙,他們能離開時最好,不跟氣頭上的人對陣,這是子雨的座右銘。
  
  龍皇等人走出廳外,見兩人沒了蹤跡,龍皇頓時臉色更沉,怒聲道:「天性狡詐的人類。」說罷一甩袖袍,話語還飄蕩在空氣中,人卻已經沒了蹤跡,找烈火和子雨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跟出來的烈青,鷹王,木無邪這些人,頓時對視一眼,二話不說齊齊朝後追了上去,一時間在府外道賀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見大批的妖界群臣,從房簷上飛縱而去,快如閃電。
  
  「怎麼回事?」白也正在府門口接待普通百姓,此時一見臉色難看到極點的飛語衝了過來,又看見如此同意的行動,不由預感不好的快聲問道。
  
  飛語三言兩語說了個清楚,頓時白也,秋亭這些人都蒙了,也不說話,手下東西一扔,就也朝著那方向追了上去。
  
  飛奔中的子雨和烈火,全朝著大街小巷的鑽,比速度,他們肯定快不過龍皇,要出了妖都妄城,那就一片官道,還不是直接給追的人落下蹤跡,在人流轉動的大街上奔跑,有這麼多各色的氣息,估計龍皇一時半會的也追不到。
  
  「忍住。」烈火見子雨臉色蒼白,嘴角隱隱有血跡滲透出來,不由更加摟緊了子雨的腰,沉聲喝道,一邊快速的超繁華的大街上跑。
  
  「shit,我怎麼沒想到,快,往學校跑,找白衣。」子雨胸口越來越疼,但是這疼卻讓她腦袋更清楚,剛才沒想到的,現在就如閃電一般從腦海中閃過,她怎麼忘了白衣那個大boss,若說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夠救他們,除了白衣她想不出來誰還有那麼大的本事。
  
  烈火聽子雨這麼一說,雙眉一挑還沒來得及轉換方向,眉頭又重皺了起來,沉聲道:「來不及了。」
  
  帝都學院和他們現在跑的這個方向,完全就是背道而馳的兩個方向,而且他能夠感覺到龍皇的氣息近了,龍皇並沒掩飾自己的氣息,那時真正的把他們不看在眼裡。
  
  子雨一聽不由咬唇,還沒來得及動腦子,烈火突然開口道:「去皇宮,那裡有隱藏結界,能夠消除你的氣息。」
  
  子雨頓時一點頭什麼話也沒多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朝你龍皇的老巢裡去。
  
  兩人速度展到極致,眼看著皇宮就在眼前,只要衝進去,那結界就會屏障所有的氣息,有個時間緩衝,龍皇想要在那麼容易的抓到他們,哼,也要點時間,兩人不由緊緊握緊了手,快如閃電的衝過去。
  
  「本皇的皇宮,豈是你們能進的。」眼看金色城牆就在眼前,身後突然一聲冷喝,兩人還沒來得及停住勢頭,一道紫色的妖力破空而來,給兩人躲避和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狠狠的擊打中烈火和子雨的身體。
  
  噗,兩人同時身形一頓,控制不住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子雨頓時身體一軟就朝地上摔下去,烈火連忙手一使勁一把抓住子雨,一個空翻從半空中落下來,把子雨推到身後,一袖子擦去嘴角的鮮血,手中火劍已經聚集了所有的力量,吞吐著對上前方緩緩行來的龍皇。
  
  龍皇一頭紫髮在風中飛揚,刀雕斧刻的五官此時更加的冷冽,那渾身上下的憤怒和殺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危險萬分,自動自發的讓周圍被震驚住的妖都居民,讓開大道,殺氣,越發的洶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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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2:27
  第一百零二章 終極BOSS出動
  
  龍皇一步一步走上前來,看著烈火握看火劍對著他,那滿臉的平靜表情下是深深的憤怒,殺氣瀰漫開來,不由冷冷的一笑,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如此不避不退的對陣他,還居然想殺他,真好笑,真有膽子。
  
  「現在說後悔,本皇可以饒你一命。」龍皇看著滿身殺氣對著他的烈火,冷酷萬分的開口道。
  
  「快說後悔,聽見沒有,快說。」被老玄武王帶著跟著追過來的烈青,還沒衝上前來,遠遠聽見龍皇的話,立刻聲色俱厲的朝烈火吼道。
  
  「絕不。」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斷了一切的後路,給出了最無可婉轉的回答,永不後悔,好鐵硬的承諾。
  
  子雨靠在烈火的後背上,朝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去,龍皇的妖力她抵抗不住,身體修復不了,不過這不影響她的心情。
  
  小時候看電視,上面那些山盟海誓,她不懂,只知道看的母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什麼感動。後來長大了聽多了什麼山盟海誓,卻更見多了轉身就可以左擁右抱的人,愛情,這不過是一個神話,它存在,卻太縹緲,縹緲的抓不住,看不見,摸不到,所以,她會憧憬,但是去知道離的太遠。
  
  而現在,她抓到了那個神話,原來真正的海誓山盟不是那麼多話,也不是那麼多眼淚,它只是兩個字,絕不,絕不後悔,以命相拼,生死相托,神話就是這個寬闊的後背,雖然他不夠強壯到人神共棄,但是卻足夠溫暖和依靠。
  
  伸手摟住烈火的腰部,子雨緩緩轉過身來,手中的黑鞭盤沿在地上,卻是最強的攻擊狀態。
  
  「我沒有下輩子許你,那太縹緲,我只知道珍惜這輩子,所以,我們要拚命了。」對著烈火燦爛的一笑,子雨說的彷彿雲淡風輕,但是烈火懂了,那裡面夾雜著的深切感情,人只爭一世,這一世有了所愛的人,有了不能放棄的人,那麼就要拚鬥到底,絕不屈服。
  
  一聲長嘯,聲動四野,烈火手中的火劍暴漲,同一時間子雨手中黑鞭驟然如黑蛇一般,飛速的抬走頭來,兩人移形換影,沒有一聲招呼,甚至沒有一個眼神,最默契的朝龍皇攻擊了過去。
  
  龍皇見此一聲長笑,眉眼中一股殺氣與猙獰散開,冷喝道:「好,這是你們找死。」話音未落人一個移動,只見一道紫光閃過,與那紅光和黑氣交織在了一起。
  
  人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流氓怕拚命的,龍皇強,但是烈火和子雨也不弱,雖然不在一個級別,但是這般拚命下,卻幾招之間見不到輸贏,居然壓下了龍皇無比的氣勢。
  
  跟著追過來的一個個妖界群臣,趕到下見此,不由一個個震撼的睜大了眼睛,在妖界能與龍皇一拼的根本無人,白虎、朱雀聯手估計也不是對手,但是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況,居然能夠勉強被稱為拚鬥,兩人小小年紀,居然拼上了龍皇,還沒在第一時間落敗,不得不讓眾人驚訝。
  
  而烈青則是急白了髮,在一旁恨不得衝上去幫忙,他只有烈火這一個兒子,針對子雨他可以下來在說,但是他的兒子,他不要他有一點危險。
  
  邊上的老玄武王是什麼人,早就成了精了,一把拽住烈青,直接禁錮了烈青的動作,急的烈青有口不能言,有身不能動,老玄武王卻緩緩搖頭,龍皇不是那麼衝動的人,但是現在怎麼看怎麼奇怪,烈青這個時候衝上去,不用多說,估計也跟烈火等一個下場,能救一個是一個,所以堅決控制住烈青。
  
  黑氣,紫光,紅光,三道力量不停的交鋒,快的幾乎看不見幾人的身影,顯然烈火和子雨已經提升到極致了。
  
  「狂妄小兒,憑你們也想跟本皇爭,自不量力。」光芒交加中龍皇突然一聲冷喝聲傳來。
  
  轟,緊接著一聲巨大的妖力碰撞聲響起,眾圍觀的人只見那被空出來的平地前,三道交織在一起的身影驟然分開,紫色的龍皇滿臉冷酷,一點表情也沒有的站在中間,烈火和子雨卻被遠遠的擊打了出去,一東一西。
  
  龍皇眉眼中戾氣一閃,一個閃身就走到子雨面前,子雨捂著胸口躺在地上,本就已是重傷,在被龍皇這幾分力道的力量一擊打,渾身就如散了架一般,連血液幾乎都要沸騰起來,在沒有力氣支撐著戰鬥。
  
  子雨見龍皇走上前來,頓時冷笑一聲道:「現在如龍皇你的意了,鬥不過那人界的人,被搶了心愛的女人,把怒火發洩到我這個人類身上來了,哈哈,不錯,我一個小小的人類死不足惜,有你龍皇一輩子失之所愛,痛苦一生陪伴,我駱子雨也不覺得冤。」
  
  鬥不過就是鬥不過,他子雨認人,不過這口氣她嚥不下去,他龍皇不是隱晦這點嗎,不是憎恨人類嗎,她就要揭人的短,她就不要他好過,反正他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臨死也不要他痛快。
  
  話語既出後,子雨眼光幾不可見的掃了趕過來的應青蓮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她非有意拉扯他的娘進來,但是這是事實,剛剛趕過來的應青蓮見此,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眉眼中光芒閃爍,卻並無責怪。
  
  子雨此話一出,現在圍觀的妖界群臣,以至剛好在此的百姓們,都全然大嘩,滿臉震驚的看著他們心目中神一般的龍皇,這話從何說來?
  
  龍皇聽到子雨此言,臉色頓時大變,袖袍一揮滿臉狠辣的妖力鎖住子雨,憤怒的道:「這話是不是他說給你聽的?是不是?你居然找到他,好,好,痛失所愛,我也要讓你嘗嘗。」
  
  龍皇這話音還沒落,突然伸手一揮,另一邊已經爬起來朝子雨衝過來的烈火,頓時被龍皇的妖力整個籠罩住,而此時龍皇被子雨這幾句話激怒了,下手在不顧及身份和輕重,那強悍的妖力籠罩間要的就是烈火的命。
  
  子雨見此微微一笑,直接坐了起來,一袖子擦掉不停從嘴裡嘔吐出的鮮血,神情的看著被龍皇控制住的烈火一眼後,轉頭看著神色冷酷,面上沒什麼表情,卻氣息猙獰的龍皇道:「殺吧,殺了他,他還是一樣愛我,死有什麼了不起,他死了我下去陪他,永遠比你得不到強行拆散別人的強,龍皇,就算你是妖界的妖皇,我子雨不屑,我鄙視你。」
  
  「說的好,這才是我的老婆,你要殺就殺,想要分裂我們兩個,那是癡心妄想。」被龍皇控制住的烈火,嘴角、眼睛都開始往外流血,但是卻神色張狂的哈哈大笑著,高聲贊同著子雨的話,那份狂態和得意,不因為此時面臨著死神而有任何的異樣,反而越發的張揚。
  
  子雨頓時笑看著烈火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婆。」邊說邊輕笑出來,幸福的笑容綻放在臉上,讓死神都無法遮蓋。
  
  龍皇耳裡聽著兩人狂妄萬分的話語,氣息不斷的波動,若說先是慍怒,那麼現在就是憤怒,剛才是有所保留,那麼現在就是完全被子雨激怒,那強悍的妖力幾乎直衝雲霄,妖力弱點的妖精們,都被逼的遠遠飛了出去,紫光飛速的狂烈起來,龍皇真的怒了。
  
  「好,本皇就成全你們。」龍皇一聲暴喝,那剛毅的五官糾結的怨恨和憤怒,已經被達到了極致,聲音還未落下,紫光驟然暴漲,朝子雨和烈火籠罩而去。
  
  子雨和烈火一點懼色也沒有,兩廂凝望,那眼中,那身上,那臉上,情深無悔,不離不棄,那臉上的笑容幾乎奪了天地的顏色,讓日月無光。
  
  「不。」烈青一聲慘呼,聲驚天地,悲傷之極。
  
  一旁的應青蓮一見之下頓時變色,身形一閃就朝前衝去,同時手入懷裡摸索著什麼東西,而與他一同站立的木無邪,也驟然睜大了眼,龍皇是真的要殺烈火和子雨,頓時也顧不上應青蓮讓他的稍安勿躁,身形如劍一般衝了出去,一聲大吼道:「住手。」
  
  龍皇唰的轉過頭來,眼視著衝過來的兩個人,眉眼中的冷色更加重了,一聲冷哼手一揮妖力還沒爆發出來,突然遠處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地面開始不停的震動,一股磅礡洶湧的力量驟然從地底屏射而出,遮天蔽日,氣勢駭人,那股金色穿透空間,穿透妖都,直衝雲霄,而這個方向正是帝都學院的方向。
  
  龍皇瞬間一怔後,臉上的憤怒和殺氣驟然更加濃郁,渾身的妖力同一時間飛速的提升起來,妖力全開,紫光與金色遙相呼應,相互對峙,整個妖都頓時一片混亂。
  
  已經衝過來的應青蓮,一見此般巨大的波動,眉眼中驚訝之色一閃,瞬間止住腳步,同時快速的一把抓住身邊衝過去的木無邪,朝木無邪低聲喝道:「等一下。」更快的在妖皇妖力全開的當下,飛速的拉扯著木無邪後退。
  
  白虎王、老玄武王、朱雀王等三人頓時都震驚的睜大了眼,那股金色的力量居然與妖皇不相上下,在妖界怎麼可能有與妖皇能一拼高下的人?
  
  心中想著,身形卻不斷的後退,妖皇全開的妖力不是任何人能夠抵擋的,縱然是他們離的近了,也承受不了。
  
  三王都如此,還不說其他妖界的群臣和普通的老百姓了,弱的直接被擊飛,或者乾脆昏了過去,稍微強點的還能有時間和能力逃跑,瞬間一片驚恐。
  
  而被龍皇控制住的子雨和烈火,幾乎要在第一時間窒息過去,全身上下骨頭都被壓迫的卡嚓作響,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被抽調一般,連呼吸都做不到。
  
  不過子雨卻咬牙死死的支撐著,一邊滿含血色的雙眼定定的望著烈火,眉眼中傳達著烈火會看懂的含義,這是白衣的方向,白衣會來救她的,他還要她還債,所以,他們必須要支持,必須要堅持下去。
  
  金光看似緩慢,實則卻快的離譜的朝紫色光芒移動了過來,還有那麼點本事留在不遠處的老玄武王、應青蓮等人,不過轉瞬間的功夫,就見金光的陽光下,一道白色的身影踏著金光而來,所過之處,妖界眾人全被擊飛,一道無形的力量就如牆壁一樣分開眾人,只為這道身影走過。
  
  黑色的齊腰長髮因為妖力的縱橫,迎風在空中飛舞,眉若利劍,眼如星辰,一頭黑髮襯著白衣,風采過人,容顏絕美,而那氣勢銳利如刀,霸氣天成,此時踏光而來,更是帶著俯瞰眾生的姿態,夾著藐視天下的高貴。
  
  「逆……無……天。」龍皇滿臉冷酷的看著來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嘴裡崩出話來。
  
  「人皇,逆無天。」老玄武王瞬間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衣男子,怎麼會是人皇,為什麼是人皇?
  
  白虎王也震撼住了,擦了擦眼再度看去道:「人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他……」說到這,後面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朱雀王臉色飛快的轉變著,蒼白外加著震驚,緊咬著唇直到泛出血絲都沒感覺到。
  
  「蒼龍,好久不見。」白衣也就是逆無天緩慢迎風走來,那臉上的神色平淡到了極點,那話說的好像朋友見面,實則冷酷的幾乎不用置疑裡面的冷覺,一句好久不見,讓遠處的眾人只感覺到從心底深處透出來的寒冷。
  
  這好久不見四字還飄蕩在空中,人皇突然一揮手,剎那之間只見一道金光快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朝龍皇擊去。
  
  龍皇眉眼一瞇,不退不讓,手一揮一道紫光就朝那金光的光芒回擊過去,兩廂對撞,居然一絲聲息也無,就如那牛沉大海,連點波瀾都沒起,但是卻讓遠處的老玄武王、白虎王齊齊變了臉色,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實則卻是拚死搏殺的一擊,使的都是各自的看家本事,到底這兩人有什麼恩怨,一上來什麼話都沒有多說,就生死相拼。
  
  這想法還沒落實,就見金光驟然加劇,從那一股力量中陡然分出一股朝子雨和烈火擊去,碰,輕微的響聲中,龍皇控制住兩人的力量,被逆無天一擊破開,子雨和烈火頓時軟軟的落了下來,只一擊就破了龍皇的力量,頓時讓妖界群臣變色。
  
  頂著龍皇的威壓站的最近的應青蓮和木無邪,此時那動作叫一個快,見兩人的禁制沒了,閃電一般的衝了過去,一人抱一個就遠遠的離了開去,那見機叫一個快。
  
  子雨和烈火受傷頗重,龍皇的威壓不是那麼容易抵抗的,再說兩人早已經受了傷,此時不過是強提著一股氣而已,現下驟然解開,那氣息也是出的多進的少,應青蓮和木無邪不由急的面色難看之極。
  
  逆無天眼角都沒掃子雨和烈火一眼,只袖袍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瞬間包圍住兩人,肉眼看的見的兩人身上的傷口快速的恢復,應青蓮和木無邪不由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震驚,如此遠的距離,如此強悍和精準的力量運用,這人皇真是強的離譜。
  
  龍皇滿臉肅殺的看著逆無天,拳頭握的卡嚓作響,那濃厚的殺氣內斂起來,卻更加尖銳的嚇人,也不理會旁邊被逆無天救出的子雨和烈火,滿臉冷酷的道:「你居然出了溺水。」
  
  逆無天神色平淡,若說子雨當日所見的白衣是空有容顏,卻無其神的寂寥男子,那麼現在的逆無天就是人中之龍,傲然九天,那華貴的氣息,那高貴的氣質,那屏射而出的決然殺氣,已然不在是那被困與溺水的男子,而是人皇,三界之一的皇帝。
  
  逆無天眉眼都沒動一下,溫和的氣息中夾雜著絕對的冰冷,冷冷的道:「區區溺水,我若不願,你有那個本事困我百年。」
  
  這話一落,遠處的老玄武王、白虎王、朱雀王三王齊齊變色,各自對視一眼,人皇這話什麼意思?他們的龍皇難道囚禁了人皇百年,可是為什麼連他們三人都不知道一點風聲。
  
  而這人皇這話說的更怪,那被囚禁是他自己自願?怎麼可能自己自願囚禁在妖界,三人不有面面相覷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而被老玄武王控制住的烈青,已掙脫控制,奔到了烈火身邊。
  
  龍皇臉色一變,森嚴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自囚謝罪?」說到這不由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逆無天淡淡掃了龍皇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片鐵血,冷冷的道:「記得今天嗎?百年前就是今天,我心愛的人被我們決鬥所誤傷,才會傷重不治,蒼龍,我多給了你百年時間,今日是該還了。」
  
  龍皇聽逆無天這麼一說,不由整個人一瞬間閃過悲傷、憤恨、怨怒種種情緒,森嚴的殺氣更甚了。
  
  轉瞬後龍皇突然哈哈大笑道:「媚無姬乃是我妖界第一美女,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你有什麼能力與我拼,我妖界第一美女被你害至身死,一切若不是你強求,怎麼會有那樣的結果,該還,哈哈,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該還,你以為自願被我囚禁百年,就可以消除你的罪孽,休想。」
  
  這話一落,遠處的妖界群臣齊齊變色,百年前的第一美女隕落,還以為是偶然,那裡知道這裡面居然有這樣的緣由,聽到兩皇幾句話,在看著那兩人要置對方與死地的決絕,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子雨和烈火此時早已經醒轉,逆無天的力量不是說的,這翻話早被子雨聽在了耳裡,子雨拉著烈火的手,望著遠處一臉冰冷的人皇逆無天,她千想萬想沒有想到白衣會是人皇,因為他身上沒有一點人類的氣息,不過白衣高她那麼多級,她無法察覺也不算什麼。
  
  而白衣此時的話,明明白白講述了他就是那個與龍皇爭奪媚無姬的人,子雨有點明白為什麼她那天問白衣,而白衣沒有一點反應,那是因為這麼驕傲的人,不會把他的感情擺在她面前,讓她察看,原來如此,一切她都明白了。
  
  明白龍皇為什麼要針對她,因為她身上是白衣下的力量,是白衣給她做的偽裝,龍皇和人皇這麼熟,那會不知道白衣的拿手好戲是什麼,這不是遷怒,而是有根據有理由的憤怒。
  
  難怪龍皇會說他給她說的媚無姬的事,當時她沒反應過來,現在這麼一看,龍皇已知道她與白衣有關聯,所以一定要殺了她,所以見不得她和烈火的相愛,一切原因都在白衣身上,在這個人皇逆無天的身上。
  
  子雨一念之間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不由回頭看著身邊的烈火,烈火見子雨看過來,頓時對著她裂嘴一笑,緊緊握住子雨的手。
  
  那笑容讓子雨也跟著笑起來,烈火是聰明人,幾句話在比對應青蓮所說的,也什麼都清楚了,比之求之而不得,一個身死,一個自囚,一個悔恨,他們實在是幸福多了。
  
  應青蓮和木無邪見兩人都沒事,此時兩皇的氣場逼的眾人都不敢走動,當下都齊齊抬頭朝逆無天和龍皇看去,妖皇和人皇的決鬥,這是一個什麼級別的慨念,絕對不能錯過。
  
  而烈青一點也不關心龍皇和人皇的紛爭,只定定的看著烈火和子雨,兩人對視的笑容,緊握的手讓他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廂情意綿綿,龍皇和人皇那邊卻殺氣沖天,慍怒四射,逆無天聽龍皇如此一說,那平淡的臉上瞬間升騰起深深的怨恨,怒聲道:「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和無姬會是這個下場,哼,當日沒要了你的命,今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罷全身金光驟然暴漲,一股怨恨堆積的殺意,瘋狂的朝龍皇撲來。
  
  「好,好。」龍皇頓時一聲大笑,聲震九宵。
  
  「百年前未完的帳,我們今天就算個清楚,有你沒我,有我沒你。」龍皇蒼龍的聲音,帶著決絕,帶著說不出的怨和恨。
  
  逆無天一聲重重的冷哼後道:「正有此意。」
  
  一言既出龍皇驟然一聲長嘯,突然雙手一揮,一團紫光驟然在手中綻放開來,紫光過後,一龍頭大刀憑空出現在龍皇手裡,光華冷烈,其性如水,其氣如寒,光那森嚴的銳利之氣,以知這龍頭大刀,乃是萬中挑一的精品,乃是上上品靈器中的靈器。
  
  「雲龍刀。」木無邪一聲驚呼,盯著那龍頭大刀,滿眼的羨慕和激動,妖界第一靈器啊。
  
  「我到要看看百年後,你拿什麼奈何我。」龍皇手中龍頭大刀橫向一劈,一道紫光如閃電一般帶著無法匹敵的力量朝逆無天攻擊過去,來勢洶洶,幾乎連空氣都劈成了兩半。
  
  逆無天眉眼中金光一閃,雙手瞬間結印,一道金光的光芒如蓮花一般,突然從逆無天的腳下升騰起來,飛速的把逆無天包圍在裡面,連人影都不見,只剩下一片耀眼的金色。
  
  轟,強強碰撞之聲,驚天動地,震的周圍的人幾乎站立不穩,那些根基稍微弱點的,被這一擊之力直接震昏過去,就連白虎王等人都被震的身形一晃,幾個小孩子就算有他們保護,還是承受不了的昏了過去。
  
  老玄武王見此眉頭一皺,一把抓住白虎王和朱雀王,對著二人點了點頭,三王心有靈犀的同時發功,瞬間三股妖力捲住周圍的妖界眾人,遠遠的送了過去,周圍只剩下三王和子雨、應青蓮等人。
  
  子雨見此不由微微挑眉的看向身邊的應青蓮,他們的力量應該抵抗不了這樣的兩皇爆發,為什麼她一點衝擊的力量都沒有感覺到。
  
  應青蓮感覺到子雨的目光看過來,微微側了側身,視線卻沒從兩皇的身上轉過來。
  
  子雨只見應青蓮胸口處,一股淡淡的藍色光芒隱隱約約的綻放,不由微微一挑眉,轉頭看著也看過來的烈火,兩人對視一眼後,目光中都有詫異,不過都什麼也沒說的轉頭看向兩皇。
  
  紫色碰撞上金色,一陣光華亂顫之後,紫光退去,金色緩緩散開,逆無天絕美的臉上浮現一絲嘲弄的笑容,嘴角上絲血跡緩緩流下,龍皇一見頓時無不諷刺的道:「怎麼,百年囚禁連我一招都接不下了,看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言罷,手中龍頭大刀更加紫氣氤氳了。
  
  逆無天伸指輕輕的摸了摸嘴角的血跡,抬手看了眼,挑眉看著淡淡的道:「也不過如此。」說罷手結蓮花印高舉過頭,一道金光突然從逆無天的手勢中沖天而起,朝著龍皇身後的皇宮直衝而去,龍皇頓時緊緊一握手中的兵器。
  
  「他在召喚他的靈器。」應青蓮見此不由像是為子雨等解釋,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人皇的兵器怎麼在龍皇的皇宮?」木無邪那是一個好戰份子,現在雖然氣氛很緊張,但是只要他關心的人沒事,他就肆無忌憚的興奮。
  
  「當年混戰的時候,他為了我娘,失手落了靈器,所以才會被囚禁。」應青蓮輕描淡寫的道,把一聲驚天動地的戰鬥和恩怨情長,短短幾字就解決了。
  
  「是什麼東西?」木無邪的話剛問完,突然一聲嗡鳴聲響起,身後的皇宮內突然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快如流星追月的破空朝人皇飛來。
  
  人皇一手高舉五指一扣,那鳴叫著破封印而出的靈器,如飛一般射入他的手中,那是一張大弓,金紅的大弓。
  
  木無邪一見頓時驚的跳了起來:「滅日弓,天,是滅日弓,三界排名第一的靈器,我的天啦,居然在人皇手中。」
  
  木無邪這廂震驚的話音還沒落,人皇逆無天突然後退一步,左手執弓,右手二指拉住弓弦,瞬間滅日弓如滿月一般被拉開,泛著紅光的寒芒對準妖皇,妖皇同一時間雲龍刀高舉,紫色光芒沖天而起,殺氣,毀天滅日,決鬥,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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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3:04
  第一百零三章 雨火分離
  
  「打,狠狠的打。」木無邪興奮了,衝著那人皇和龍皇叫的那叫一個激動,揮舞的雙手,通紅的臉頰,把個文雅書生氣質拋到了天邊。
  
  「我討厭打架。」應青蓮微微挑眉,雙眼中看好戲的眼光四閃,嘴裡卻涼涼的道。
  
  子雨也很興奮,該死的龍皇把她欺負慘了,她可指望白衣狠狠的把龍皇揍一頓,能打多慘就打多慘,給她好好出出氣,雖然對陣的白衣不是為了替她出氣,不過她就願意這麼一廂情願的想了。
  
  而烈火握著子雨的手,眼角都沒有看人皇和龍皇一眼,只是緊緊的注視著滿臉興奮表情的子雨,見子雨笑便微微欣喜,見子雨挑眉也跟著挑眉,一切情緒只跟著子雨轉,根本沒把千年難得一見的兩皇決鬥看在眼裡,失而復得的心情,讓烈火更深的認識到自己的心情,世間一切抵不了眼前一人。
  
  「不要,千萬不能在這打……」
  
  「龍皇,不能在這,去皇宮裡面……」
  
  遠處的老玄武王和白虎王,見兩皇居然不顧場地的力量全開,不由驚的直直變了臉色,兩皇的力量不是假的,這麼一個妖都妄城,那裡能夠承受住人皇和妖皇的拚鬥,全城百姓會遭殃的,這會是毀滅性的力量碰撞。
  
  天光燦爛,紫金相撞,兩王的驚呼聲還迴盪在半空,這邊已經風起雲湧, 一發而不可收拾。
  
  滅日弓開弓無回,紅色的寒芒帶著金色的力量一往無前的朝龍皇射去,龍皇的紫色妖力從天空縱向劈下,比之閃電的力量也不趁多讓,一時間天光灰暗,大地咆哮,火星撞上地球。
  
  「靠,太強了,太強了,哎喲。」興奮的嗷嗷直叫的木無邪,一邊激動的大叫,一邊抵抗不住這股瘋狂的鋪開來的兩皇力量,被壓迫的直叫疼,不僅快速的張開保護力量,抵抗兩皇的威壓,那極致的力量讓眾人眼前一片光華亂顫,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怎麼……這麼……強……」子雨被撲面而來的一加一不等與二的妖力壓迫的一瞬間幾乎說不出話來,握著烈火的手不停的發顫。
  
  烈火則眉頭大皺,一把把子雨抱在懷裡,握緊她的手,紅色的妖力把兩人保護在裡面,與那憑空而來的兩皇爆發力量抗爭。
  
  「不行,這樣不行……」烈青是這群人中見識最多的,臉上迅速變了幾次色後,喘著長氣勉強開口搖頭開口道。
  
  子雨、應青蓮、木無邪、烈火等四人都是聰明人,一聽烈青的話互相在朦朧中對視一眼,快速的伸手牢牢握住對方,頓時五個人連環的拉著手,五人合力抵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氣和妖力。
  
  「早知道,我們應該在躲遠點。」木無邪一邊喘氣一邊出聲道。
  
  子雨則說不出話來的瞪了木無邪一眼,由於他們離的太近,這邊周圍的氣息都被人皇和龍皇鎖定了,能走得了嗎?要能走她早就拖烈火跑遠了,誰還留存這裡受罪,不過,這時候各人的高低算是完全看的出來了,她連話都說不出來,烈青勉強能說話,木無邪雖然在喘氣卻話說的很流暢,應青蓮和烈火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表情還不怎麼困難,看來幾人裡面就她是最弱的。
  
  這想法才一落實,突然身上的壓力,一瞬間更加加大起來,幾個人聯手都抵抗不住的齊齊被壓跪了下去,應青蓮身上淡淡的藍光也隱晦的幾乎看不見了。
  
  「我他媽的,到底有完沒完。」從來不說粗口的應青蓮,緊咬著唇,滿臉隱忍的神色,此時也顧不上優雅了,雙目猙獰。
  
  「估計死一個就能完了。」木無邪抽了抽嘴角回道。
  
  子雨不由困難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這木無邪腦袋真的不是白長的,人皇,妖皇,看那一個都不是一抬兩招就能解決的,他們死一個,估計他們幾個早就全報廢在這裡面了。
  
  而烈火最直接,一聲隱忍的怒吼道:「閉嘴。」成功讓還準備說話的木無邪滿臉無辜的閉嘴。
  
  就在幾人嘴角抽筋無力為續的時候,身上的那股壓力驟然鬆了,子雨等不由長長出了一口氣,好險,在晚點估計他們幾個都報廢在裡面了。
  
  亂顫的光華散開,子雨緊緊握著烈火的手,回頭正欲對烈火微笑,烈火的臉還沒看清楚,就被眼角掃瞄到的景色震撼的說不出話來,烈火見子雨神色有異,回頭一看,也不由高高的挑起了眉。
  
  繁華的妖都大道沒有了,周圍的樹林花草都被連根拔起,絞碎在兩人的力量下,一渣子都沒剩下,精美的房屋已經被毀壞的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面目,殘轅斷梁,看上去一片灰敗,空氣中一股像是燒焦,又好像不是的味道瀰漫開來,濃重的沖人眼鼻。
  
  以龍皇和人皇所站的地方為中心點,成放射性的破壞遠去,越是接近他們的地方越是寸草不生,幾乎連泥土都被翻了起來。
  
  遠處的妖界子民鬼哭狼嚎的朝著四面八方逃竄,方圓幾里之內已經毫無人煙,好在老玄武王等人見機的快,把這些原本躲避在遠處看熱鬧的人早早送的更遠,要不然此時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慘境。
  
  子雨嚥了一口口水,回頭看著雲動風動人不動的人皇和龍皇,喃喃的道:「這個到底是誰……勝了?」
  
  木無邪摸了摸頭髮,滿臉震驚的朝子雨身後的方向挑了挑眉,子雨回頭看去,不由張大了嘴,有著防攻擊狀態的結界的妖皇的皇宮,此時一條大裂縫出現在皇宮的城牆處,筆直的一條大道破壞了整個莊嚴的皇宮的美感,彷彿燒焦的地面,讓人豪不懷疑的認為這是滅日弓所造成的。
  
  遠出灰頭土臉的三王遠遠的站著,那臉上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樣的破壞性,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太具有毀滅性了。
  
  「好,好,逆無天,再來。」站立不動的龍皇突然高聲長笑,那語言中的寒冷肅殺之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嘴角隱隱約約有一絲血跡浮現。
  
  逆無天則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三指一扣弓弦,滅日弓在一次拉弓朝向妖皇,沒有多餘的語言,有的只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絕。
  
  「走,不能待在這裡。」烈青一見兩人新一輪的攻擊就要在起,第一時間滿臉驚恐的大聲吼道。
  
  子雨和烈火同時望了烈青一眼,要能走,早就走了,還在這裡受什麼波及,就是因為靠兩皇太近,一個不小心的波動,都有可能引發兩皇的攻擊直接朝他們聚焦,他們誰都不是白癡,現在都知道離的越遠越好,可是敢走麼,老玄武王等三王離那麼遠都不敢走,怕引起空氣震動,更不說他們。
  
  「早知道就不靠這麼近了,當時就該把朋友抱的更遠一點,不為了想看熱鬧站這麼近了。」木無邪滿臉懊悔的喃喃自語道。
  
  烈火一聽頓時瞪大了眼道:「你說什麼,你在給我說一遍。」而子雨第一時間朝一旁沒有說話的應青蓮瞪去。
  
  應青蓮見此難得的嘿嘿燦笑了一聲,子雨和烈火見此,頓時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這兩個人居然為了近距離看人皇和龍皇決鬥的現場,沒把他們弄遠一點,弄到現在這副情況,這實在是要氣死他們了,氣死他們了。
  
  「快想辦法離開,人皇正在加力,滅日弓一指力量為最低,四指為最高,人皇已經三指了。」烈青此時也急的話都說的不太流暢。
  
  子雨、烈火、應青蓮等同時對視一眼,兩指的力量他們都差點抗不下來,這在加上去,他們就完蛋了。
  
  「還不快想辦法。」子雨頓時對著應青蓮就是一聲吼,應青蓮既然敢這麼托大和有持無恐的看熱鬧,就說明他身上肯定有東西,這個時候不用,那還什麼時候用,當她沒看見那隱隱發著光芒的東西。
  
  應青蓮不由挑眉看了子雨一眼,這一眼從子雨眼中看見了太多的含義和清楚,應青蓮不由長歎一聲低聲道:「人啊,真別太聰明的好。」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兩樣東西。
  
  「本來不想用這個提醒過去,不過現在危機到自己的生命,那,老娘,對不起了,你兒子的命比你的名聲重要。」應青蓮滿臉慚愧的看著手中的東西,不過那眼光卻根本流露的不是這麼一回事。
  
  應青蓮的話才一說出口,就聽見龍皇一聲長嘯,那雲龍刀的力量如避雷針一般,蜂擁的朝他湧現過來,而逆無天的滅日弓也拉的快如滿月了,整個氣息比剛才還要強,這一擊要是實在了,估計整個妖都也就毀滅的差不多了,遠處的老玄武王等人,已經急的雙眼都冒血了。
  
  子雨見此頓時急了,見這應青蓮還在那裡保持優雅和風度,子雨想也不想,直接從應青蓮手中搶過兩東西,朝著妖皇和人皇對峙的中間位置就仍了過去。
  
  應青蓮不由氣的翻白眼,手勢一揮一股妖力跟著追上兩東西,剎那之間一道金色和紫色,各自從那兩東西上散發出來,柔和而明亮,在兩股瘋狂翻湧的力量中,顯的渺小而溫柔。
  
  兩物靜靜的落在人皇和妖皇的中間,在地面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正在對峙做拚死一爭的兩人,齊齊看見了從他們兩的力量中穿透過來的東西,這兩物帶著他們的力量,也帶著讓他們心驚的震撼。
  
  風停了,雲靜了,兩股不斷加強,不斷肆虐的力量突然之間消失了開去,好像突然之間雨停天空放晴一般,人皇和妖皇同一時間收起手來,變化之快,若非親眼所見,子雨絕對想不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令人皇和龍皇同時停手。
  
  磅礡的妖力散開來,針尖對麥芒的感覺一瞬間好像消失了,那股壓迫的妖力也收了起來,子雨一感覺到,頓時拉著烈火腳底抹油就想溜,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你是什麼人?」子雨這腳才抬起,龍皇突然一聲大吼傳了過來,唰的轉過身來看著子雨這邊,目標鎖定,跑不成了。
  
  應青蓮見此微微上前一步站在子雨的身前,把子雨給遮擋了起來,一邊淡淡的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這是我給無姬的定情信物。」一道淡淡的卻聽的出隱隱顫抖的聲音傳來。
  
  子雨透過應青蓮身後看去,逆無天緩緩上前拾起地上那一抹琉璃珠子,那珠子本來微弱的金色光芒,在一觸碰到他後,驟然金光亂竄,逆無天的神色沒多大的變化,可是那手卻在幾不可見的顫抖。
  
  龍皇手一揮面色幾變的收起另一水晶龍,看著那驟然綻放的紫色,眼中有怒,有怨,卻更多的是深情。
  
  「你是媚無姬的兒子。」龍皇摸著水晶龍抬眼看著應青蓮,應青蓮那一身風華,朱雀王都可一眼知道他乃媚無姬的兒子,龍皇等斷然沒看不出的道理。
  
  應青蓮此時也不慌了,淡淡的一笑,掃了眼龍皇和人皇,緩緩的道:「你們欠我娘的吧?」
  
  此話一出龍皇和看過來的逆無天齊齊變色,那股悔恨之情溢於言表,應青蓮見此淡聲道:「過去已經過去,我今天不是來討什麼交情,也不想聽你們什麼恩怨情仇,我就一句話,我娘就我這一個兒子,今天要是死在你們亂撞的妖力下,我是無所謂,不過不知道我娘在地下有什麼反應,現在,我要帶我的朋友們離開,有意見給我娘提,我當你們沒意見。」
  
  此話一出躲在應青蓮身後的子雨,直翹大拇指,這話說的,她喜歡,她喜歡,太性格了,就知道應青蓮這小子厲害,這話說的更厲害,強。
  
  木無邪則滿臉崇拜的看著應青蓮,第一次很佩服的道:「你是我的偶像。」
  
  應青蓮直接忽視木無邪,盯著微微皺眉的龍皇,和沒什麼表情卻看的出心情激盪的逆無天,不反對就是同意,他就這麼認定了,當下轉身拉住子雨的手就走。
  
  「你不為你娘報仇?」龍皇見此突然出聲道。
  
  應青蓮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道:「那是你們的事情,要互砍你們請,別拉上我,我對百年前累積下來的恩怨沒興趣。」邊說邊腳下加快的拽著子雨往遠處走,子雨相當配合的抓著烈火就跟著應青蓮沖。
  
  這事要不是今天牽扯到子雨身上,他根本就不會來湊熱鬧,更加談不上把手中的憑仗就這麼扔了出去,這可是他娘死前給他留下縱橫兩界的信物,他老娘可說了,見此物如見她,量龍皇和人皇都會給她面子,本想留著也沒多大用處,沒想到今日卻派上了用場,應青蓮暗讚自己一聲,幸好自己有隨身攜帶這些的習慣。
  
  一旁木無邪也跟著衝,他可是木界的人,就算他隱藏的本事在好,妖皇和人皇也沒有看不出他真身的可能,所以,現在這個情況,他暴露了,也只有跟著應青蓮溜。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怕天下亂就怕天下不亂的木無邪,連跑路也不忘令他熱血沸騰的決鬥。
  
  「等一下。」兩皇沉默的當口,老玄武王的聲音突然響起,子雨暗叫一聲不好,拽著幾人就往前衝。
  
  他們快,老玄武王更快,直接一片水域籠罩過來,一個在水裡能用的縮地成寸就這麼衝到了子雨等的身邊,這般千里縮成一步,在快也快不過他啊。
  
  老玄武王一步衝過來抓住應青蓮,轉頭就朝遠處的人皇逆無天高聲道:「人皇,龍皇,媚無姬還有一個要求,這裡是生她養她的妖界,是她最喜歡的地方,縱然媚無姬在世,若看見她心愛的妖界被如此的毀滅,為了她禍害妖界叢生,你們讓她情何以堪?」
  
  頓了頓一口氣接下去道:「媚無姬天性純良,必不想看到你們二人爭鬥,還請龍皇陛下和人皇住手,這就是媚無姬的要求。」說到這直接把應青蓮給推的面朝兩皇。
  
  子雨頓時暗罵一聲,這人越老越精明,媚無姬什麼時候說有這個要求,應青蓮也不會有這個想法,他就一獨善其身的人,只要他好,管他妖界會怎麼樣,這般悲天憫人的心思,說起來是好事,不過現在拽住應青蓮,擋了他們的步伐,那就是壞事,大大的壞事。
  
  應青蓮那是知道子雨、烈火、木無邪憂心的是什麼,頓時一掌揮開老玄武王的手道:「要想提什麼你儘管提,我把這資格給你了。」邊說邊讓開老玄武王拉著子雨就往遠處走去。
  
  「站住。」輕飄飄的兩個字順著風聲飛入子雨的耳裡,子雨頓時一震,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突然身體一緊,一股巨大的拉力從背後襲來,子雨不由一聲驚呼,身體陡然就朝後飛去,烈火頓時大驚,一個轉頭就朝子雨撲去。
  
  「放開她。」烈火飛速衝回來就見逆無天一手提著子雨的後領,把子雨提在空中。
  
  「你放開我,幹什麼提著我?」子雨見不過瞬間功夫她就被白衣提在了手裡,雖然震驚,卻也沒什麼恐懼,扭頭朝白衣道,她還是喜歡叫他白衣,這名字聽著多順口。
  
  逆無天冷冷的掃了一眼衝過來,被應青蓮一把抓住的烈火,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不由冷冷的一哼,緩慢收起手中那琉璃珠,掃了眼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的妖精,龍皇的護衛們,群臣們開始包圍他了,人再強,以一對一,也沒勝算,不過,他不怕。
  
  但是見了他給媚無姬的定情信物,又有她的兒子在這裡,當年他答應媚無姬無條件答應她一件事,現在她的兒子以此物向他討應允,縱然他有萬般不願意,卻也不想違背了對媚無姬最後的承諾,雖然她並不知道了。
  
  當下白衣冷眸掃了眼嚴陣以待的老玄武王等人,突然冷冷一哼,沉聲道:「今日有無姬為你們說話,本皇就放你們一馬,十年後本皇再來,到時候就別怪本皇趕盡殺絕。」說罷袖袍一揮,滅日弓收了起來,提著子雨轉身就走。
  
  遠處的老玄武王聞言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今日這事情雖然阻止了,但是十年後人皇必定夾人界之威再來,那日,兩界恐怕少不了一場浩劫了,不過,今日能免則免,總留下了一個準備的時間。
  
  龍皇見了他送媚無姬的禮物,睹物傷情,也念著當日初見媚無姬的時候,自己一片心意送的這物,答應她的承諾,聽了白衣這話,一時間居然也沒阻擋白衣的離開。
  
  妖界群臣和百姓,已經被剛才那一擊嚇的三魂飛了七魄,那裡還敢阻攔人皇的離開,一時間廢墟上靜止無聲,一片寂靜。
  
  「你給我把人放下。」驟然的一聲大喝,一道紅光來勢兇猛的朝白衣的後背擊打去,伴隨著烈火的怒吼聲。
  
  同一時間子雨也驚訝白衣的作為,這是什麼意思?
  
  白衣眉眼都沒變動一下,伸手一劃一股金色的力量一閃,烈火的攻擊如石沉大海,什麼反應都沒擊起。
  
  「紅毛狗。」白衣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憤怒的烈火,輕飄飄的三個字,帶著根本連鄙視的資格都沒有的輕。
  
  「你給我……啊……」子雨掙扎的動作,衝口而出的話語,在白衣驟然加重的壓力下,頓時連話都說不了,只能瞪大眼看著白衣。
  
  白衣冷淡的看著子雨,沉聲道:「別忘了,你欠我的,現在我要你還了。」
  
  子雨頓時愕然,她早想過有這一天,但是為什麼是這個時候?
  
  「放開她,你……」
  
  「囉嗦。」烈火的話還沒吼完,白衣眉眼一沉,滅日弓弦上伸指一彈,只見一道半月型攻擊力量瞬間擊中烈火,烈火那支撐的住滅日弓的一擊,頓時被擊飛了出去,口中狂噴鮮血。
  
  「你給我放開她。」被遠遠擊飛的烈火,在第一時間強撐著身體又衝了回來,對著白衣就是一火劍,白衣見此眉頭一皺,伸指一彈,再度用滅日弓弦把烈火給擊飛了出去。
  
  「放開……」
  
  烈火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的重又衝了回來,朝著白衣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強,但是卻被白衣的回擊,一次比一次擊的更重,那血順著嘴角流下,但那目光卻無比的堅定和堅決,誓有不把子雨搶回來絕不罷休的勢頭。
  
  邊上的龍皇冷冷的看著,不置一詞,他可以遵守給媚無姬的承諾,今日不與逆無天動手,其他人他要挑釁人皇,他何必阻止,何況還是這個喜歡人類的小子,能傷了白衣最好,傷不了反傷己身,他也無所謂,這愛上人類的小子看著都礙眼。
  
  看著這一切的子雨雙眼通紅,又是焦急又是心疼,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只能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小指頭一遍一遍的微微移動,寫出要烈火放棄的意思,一遍一遍的用口型告訴烈火,不要衝動,要忍,要忍,不要與白衣硬碰硬,不要傷了他自己,白衣不會殺她的。
  
  可烈火好像根本沒看她的口型一樣,固執的一遍一遍的衝過來,看著烈火受的傷越來越重,白衣越來越沒有手下留情,子雨緊張心疼的心都緊了,急的眼睛通紅的對烈火無聲的吼叫。
  
  烈火不是看不懂子雨的口型,但是她是他的老婆,在妖界若不是有他保護,早就不知道成什麼樣子,而人界裡面雖然全部是人,但是他怎麼放的下心,白衣那個人那麼厲害,子雨落到他手裡,他真的沒有辦法說就那麼看著子雨跟他去,那是他的老婆,他怎麼能把她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所以就算白衣再強,就算他打不過,但是他絕不放手,絕不,他怎麼能讓他的老婆獨自去到那麼陌生危險的地方。
  
  「錚錚鐵骨,這才是我妖界的好男兒。」白虎王一聲長歎,不管原因為何,能如此無畏無懼的對上人皇,光這一點就讓他們不得不刮目相看,他們就算人妖敵對,卻也不敢在人皇頭上動土啊。
  
  只是說歸說,眾多觀看的妖界中人,卻無一個上前幫忙,人和妖本就是天敵,兩界的對峙不知道緣起多久,為了一個人類,從人皇手中搶人,這個忙,沒有任何人願意幫,感慨其鐵骨可以,這所作所為卻是為所有妖界人鄙視。
  
  烈青本來與烈火等在一起,動作稍微一慢,被老玄武王又抓到了手裡,此時遠遠的看著烈火一次次的趴下在站起來,硬對上人皇逆無天,不由急的雙眼通紅,撕聲喊叫道:「烈火,快回來,你不是人皇的對手,你快回來,不要去拚命,兒子,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棄你爹不顧,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啊,回來,你給我回來。」
  
  烈火聽到烈青的撕叫聲,有上瞬間的猶豫,卻再度從跌倒中爬起來,頭也不回滿是堅決的道:「爸,不是兒子不孝,若我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棄之不顧,他日也做不好一個好兒子,你就容許我放肆一回。」
  
  鏗鏘有力的聲音徹在天地間,縱然烈火只是低聲相語,卻震撼住了所有人,愛情,親情,豈是可以絕出誰可以放棄,誰不可以放棄的,今日能因為親情放棄愛情,他日難保沒有可能因為什麼放棄親情,人非完人,事難兩全,只求對的起自己,無愧與天地。
  
  子雨聽著這話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有水汽在雙眼中凝聚起來,但是,她不想哭,她想笑,人生能得烈火為夫,死而無憾,當下對著烈火彎起嘴角,臉上的笑容燦爛的綻放,伴隨著一滴一滴晶瑩的淚珠盛開。
  
     
  
  應青蓮和木無邪本站在旁邊,聽到此言應青蓮頓時高聲喝道:「說的好,好男兒當是如此。」
  
  木無邪則捏著拳頭大笑道:「不愧是我朋友看中的人,今天這忙我幫你。」說罷兩人一齊朝烈火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站在烈火的身邊,護衛在烈火身邊,擺出攻擊的架勢。
  
  早已經被逼開很遠此時又回來的赫連和飛虎,一聲不發,從遠處就朝著烈火衝了過來,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明知敵不過也要站在一起,有血一起流,要命一起丟。
  
  白衣從來沒把烈火放在眼裡,之前不過是因為身為人類的子雨喜歡的是這隻紅毛狗,與他境況很相像,才多看了一眼,此時看見烈火如此作風,如此言辭,不由也微微起了那麼一點興趣,知道不敵找藉口避讓很正常,明知道不敵卻拚命衝上來的白癡,這他到是第一回見,骨頭到硬。
  
  掃了眼站在烈火身邊的應青蓮,白衣袖袍一揮,一直被木無邪藏在懷裡的小兔妖娃娃,突然臨空朝白衣飛去,白衣袖袍一罩罩住娃娃,冷冷的朝烈火道:「好小子,別說的漂亮,有本事就給本皇找上門來,本皇在人界等你。」
  
  說罷身形一閃,一晃之間已經只給眾人剩下一個背影,滿天金光下,只剩下一滴從子雨眼中,因為心疼,因為深情而聚集的晶瑩的水滴,從空中緩緩落下,再無人皇白衣和子雨的影子。
  
  「子雨,你等著我,我一定會來的,一定會……」一聲淒厲卻滿是堅決的喊聲震動四野,在這片靜寂中,添上無盡的悲涼。
  
  「冤孽,冤孽啊。」烈青紅了雙眼,看見烈火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朝後就倒的身體,滿臉心疼,悔恨,寬慰,種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應青蓮眼疾手快的和木無邪一把抱住,支撐不住倒下去的烈火,兩人對視一眼,在掃了眼邊上的龍皇,見龍皇正緩慢的收起手中的水晶龍,那身上本來平淡下去的暴虐之氣,隱隱又有爆發的徵兆,不由同時一個眼色,兩人抱著烈火就朝遠處飛馳而去。
  
  「你們要帶烈火到那裡去?」赫連是個心思細膩的人,縱然傷感烈火和子雨的處境,卻沒亂了心神,一見應青蓮和木無邪使眼色,立刻手快的一把抓住烈火,被兩人一起給遠遠帶了出去。
  
  應青蓮見赫連滿臉戒備的瞪著他,不由微微皺眉難得正色道:「烈火愛的是人,這一場架之後整個妖界是無人不曉,你認為把烈火留在這裡算是個好事?先不說龍皇會怎麼處理他,妖界眾人的口水都會淹沒他。」
  
  「烈火不會在乎。」赫連脫口就是一句,若是在乎就不會那麼公開的表示,那麼決絕的承認,烈火,他就沒把妖界的規矩放在眼裡。
  
  木無邪接過話快速的道:「他在不在乎是一回事,可別人在乎,龍皇在乎,龍皇那麼個心性的人,你不要想他會放過烈火吧?而且更重要的是烈火還不夠強,還沒那個資本對上龍皇或者人皇,他必須提高,而目前的狀況,這裡不適合他。」
  
  木無邪的話很直接,赫連本是個聰明人,一聽之下也就明白了,掃了眼追過來卻在半路又停步的烈青,顯然烈青也明白過來了吧,才會停步,當下很直接的上點頭道:「好好照顧他。」說罷快速的放下手來。
  
  應青蓮微一點頭,與木無邪兩人帶著昏迷的烈火就遠遠去了,別離是為了再見,再見面時,必然就是兩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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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3:23
  第一百零四章 一步登天
  
  青山綠水,風景如畫,深山中的一精緻小房屋,等烈火傷重清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在昏迷的時候被送到了這裡。
  
  烈火掃了一眼四周,一咬牙什麼多餘的情緒也沒有,翻身起床就欲往外走,正好碰上推門進來的應青蓮,應青蓮見此眉色一沉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練功。」烈火短短的兩個字就給了應青蓮回答,瞪著眼看著擋在門口不讓開的應青蓮。
  
  應青蓮聞言眉眼中慍怒的神色一下就收了,微微笑容綻露的點點頭道:「很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我那老婆真還沒看錯人。」頓了頓後一推站立不穩的烈火道:「回去,躺下,先養傷。」
  
  「我沒那麼多時間。」烈火一步不讓,只冷冷的看著應青蓮。
  
  「想去人界找我的朋友,憑你現在的實力,確實這時間真緊。」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木無邪審視的看著烈火。
  
  想要到人界把子雨救出來,或者不用救這個字,豈是目前的烈火能夠做到的,縱然在小一輩中烈火算出類拔萃,但在高人眾多的人界,烈火真的不算什麼,去了估計找不到子雨,卻極有可能被人殺了吃狗肉。
  
  烈火自然很清楚這些,所以他沒有那個時間養傷,他必須抓住時間加緊練功,他不能盲目,若現在就衝去人界,這樣衝動的做法,只能算是愚蠢。
  
  應青蓮見烈火瞪著他一步不退,那神色很平靜,但是卻看的見裡面的執著和堅定,當下微微歎了一聲後道:「知不知道為什麼龍皇和人皇會同時看上我娘,那是因為我娘不僅長的美,而且實力是整個妖界數一數二,除去龍皇,放眼妖界也沒幾個對手,所以,人皇和龍皇兩人的力量誤傷我娘,我娘還有那個能力支持回媚狐一族,與我爹生下我,這一切靠的就是一個實力。」
  
  說到這微微一頓看了眼烈火,沒等烈火詢問,旁邊的木無邪到是極有興趣的問道:「接著說,接著說,乖乖,女強人啊,不過,那為什麼你這麼弱?」
  
  應青蓮搖了搖頭,瞪了木無邪一眼後後道:「那是因為我沒用功,我媚狐一族最博大精深的東西,我沒那個興趣去學。」
  
  說到這烈火突然插口道:「謝了。」
  
  木無邪頓時詫異的轉頭看著烈火,這人突然冒一句這個話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傷到腦子了,這話根本就是馬牛不相及嘛,這什麼跟什麼,當下剛要反駁,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明白了,為什麼烈火會謝應青蓮了。
  
  應青蓮看著定定看著他的烈火,摸了一下額頭道:「人不要那麼聰明好不好,我還沒賣關子,真是的。」說罷朝烈火揮揮手道:「去養傷,我還不信我狐媚一族的精粹會鬥不過人界的雜毛。」
  
  這話說到這就明顯了,感情應青蓮是拿出媚狐一族的看家本領要教烈火,如此無私的把一族中幾千年來累積下來,最寶貴的東西送給另一族的人,這還真是妖界裡的頭一遭,雖然媚狐和犬乃是兩個種族,但是一理通百理通,精髓卻是一樣的。
  
  烈火聽到這眉眼中閃過一絲冷硬之氣,卻什麼也沒多說的轉身就朝房間內的床走去,他目前真的需要養傷。
  
  靠在門邊的木無邪見此,微微沉吟了半响後,突然轉頭朝應青蓮道:「找個人給我帶路,我要回木界。」
  
  「幹什麼?」應青蓮斜眼看著木無邪。
  
  木無邪看了眼表情硬朗的烈火,摸著下顎道:「我不喜歡朋友的老公這個樣子,我也不喜歡見不到我的朋友,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去把隱谷的寶典偷出來給朋友的老公練,我們要衝到人界去把我的朋友找回來,沒她在,實在是無趣。」說到這木無邪滿臉的怨怒和不滿。
  
  應青蓮頓時一挑眉道:「你確定他能練木界的東西?」
  
  木無邪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應青蓮,滿臉鄙夷的道:「身雖不同,天地之間力量的運用卻是一般摸樣,笨,看你長的人模人樣的,也是個死板腦筋,不知道變通。」說完更加鄙視的看著應青蓮。
  
  應青蓮見此頓時滿頭黑線,什麼話也不多說,直接抓了木無邪就朝外走,一邊道:「早去早回。」
  
  屋子內烈火見此,抬頭看了眼晴朗的天空,沒有再說謝,這般恩情已經非一個謝字能夠表達,有友如此,此生何憾。
  
  窗外的應青蓮一邊拉著木無邪,一邊斜眼從門縫裡看了眼倒下養傷的烈火,嘴角幾不可見的勾勒出一絲微笑,他娘留給他的秘籍,是想他學成後能夠制衡龍皇和人皇之間的紛爭,只不過他沒那個興趣管這個事情,兩個被感情沖昏頭的傢伙,他才不想管那麼多,天地之間只要他自己自在就好,哪管別人,不過,現在便宜烈火這個傢伙了。
  
  太陽透著樹梢灑下來,這天地間的光華璀璨,沖淡了那幾分剛硬,綻露了幾分柔情。
  
  *****

  再說子雨被白衣帶著飛速穿梭在妖界的地盤上,不知道白衣到底用的是什麼功法,子雨被白衣提在手裡,只感覺兩旁呼呼風聲刮過,眼前的景物一閃就失,比那火車,汽車什麼的快多了,要不是沒在天上飛,子雨指不定要想,可能坐飛機也沒這麼快,這白衣到底還是不是個人,怎麼能夠強悍到這個地步。
  
  一日一夜,也不知道是妖都和人界隔的太近,還是人皇白衣的速度太快,居然在破曉時分,那塊人界的地界牌就出現在已經四肢僵硬,頭昏腦脹的子雨眼裡。
  
  白衣站在人界的地面上,隨手就把子雨給扔了出去,好像跟仍垃圾一般,爽快的不止一點半點,同時這一扔,也順便解開了對子雨的控制。
  
  子雨在草地上滾了幾個圈,半响緩和了身體的麻痺感後,揉著手臂站起來,對視著沒什麼表情的白衣,冷冷的道:「你要我做什麼?」
  
  白衣見子雨一天前情緒還很激動,現在居然冷靜到這個地步,不由微微揚眉淡淡道:「不錯,情緒控制的很好,是個成大事的人。」
  
  子雨一聲呲笑道:「那是不是要多謝你誇獎。」
  
  情緒控制的好?不,不是她情緒控制的好,而是她明白現在一切由不得她,學白衣的功夫,就要繼承白衣的思想,這點她很早之前就明白,現在是她該還他的時候。
  
  雖然她很想哭,很想鬧,但是面對的是白衣,這樣的舉動根本沒有效果不說,平白讓人看輕了她,要想早點與烈火會合,早點見到烈火,那麼就打起精神,把白衣的帳還清,一切才有可能,暗自神傷,悲悲切切不是她的作風,果斷的找尋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才是她的風格。
  
  白衣見子雨真正是心性剛硬,不是那偽裝堅強的人,那晶瑩的眸子沒有因為失去烈火,而沒了神采,反而更見璀璨和堅決,難得的問了一句題外話道:「你不悲傷?」
  
  子雨瞧了白衣一眼,緩慢卻堅定的搖頭道:「我為什麼要悲傷?現在的分離是為了以後更好的重聚,應該說我和烈火還要謝謝你,既然對我們是好事,何來悲傷。」
  
  子雨此話一出,白衣難得的深深看了子雨一眼,子雨見此微微笑了笑道:「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不管你是出自何種考慮,在那種情況下帶我離開,我自認為是對我最好的事,我若繼續留在妖界,估計你一走,我在龍皇手中活不了幾天,他對你的恨轉嫁到我身上,我如何受的起。」
  
  這一切本來子雨還沒有想到,不過在白衣抓著她,讓她不言不語的過了兩天後,一切該想通的,該明白的,她都已經明白了。
  
  白衣頓時淡聲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好好待你,因為你承接了因為我而來的遷怒?」這話雖是問句,不過絕對的肯定語氣。
  
  子雨一抬眼道:「難道不是?」
  
  白衣瞧了子雨幾眼,淡漠的道:「你很聰明。」
  
  子雨活動了一下身子後道:「謝謝誇獎,我只希望你說話算話,只要我還了你的情,我想怎樣你不得干涉。」這話到最後卻有點強硬的語氣在裡面了。
  
  白衣掃了子雨一眼,慢條斯理的朝前走去,一邊淡淡的道:「我對這些小事從不過問。」
  
  「那就多謝你了。」子雨一聽白衣表態,立刻追加一句,把這話板上釘釘,人皇發的話,那就是一言九鼎,只要他不過問她和烈火的事情,別的人她會想辦法應付的。
  
  幾句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子雨一邊跟著白衣朝前走,一邊道:「那麼我要做的是什麼,我需要一個事先的準備。」
  
  沒有回答,子雨不由微微挑眉看著前面自顧自行走的白衣,比耐心是不是,她比的起。
  
  「人妖兩界的中間有一個幽明谷,乃兩界的禁地,我要你進去給我摘下那唯一的一朵幽明蓮花,我們之間的所有便一筆勾銷。」緩緩的平淡的聲音傳來。
  
  子雨聽之後,細細一思索道:「為什麼是我?」
  
  「幽明山谷周圍有我人界和妖界各自四大護法保護,而且當年兩界立誓,不得進入,所設下之結界,人妖兩界都無人可以進入,我也不行,你非三界中人,不受三界的約束。」
  
  聽了白衣的話,子雨明白了,感情兩界中人都無法進入,只有她能夠,所以白衣這套在這等著她,好,好,她認了,不過就是一什麼蓮花嘛。她去摘,管它對白衣有什麼作用,反正她當還債了,至於會不會天下大亂,或者其他什麼,就不在她考慮範圍內了。
  
  「給你十年的時間,若十年之間你還沒那個能力進入,那麼本皇對無用之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白衣淡漠的聲音響起,那本皇二字都抬出來壓人了,可見白衣有多正色。
  
  子雨一聽不由微微一愣,給她十年時間?這麼說除了那幽明山谷很厲害,很恐怖之外,她不做其他想法,本來微微有點鬆下來的心,又提了上來。
  
  白衣沒有回頭,不過好像能夠感覺到,子雨的情緒和反應一般,冷冷的道:「這幾年本皇會好好教導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說罷也不等子雨反應,袖袍一揮帶著子雨如飛一般朝前而去。
  
  人界,與子雨原本所待的世界不同,怎麼說呢,他更加傾向於中國古代那些修仙之人的傳說樣本,雖然做不到什麼來無影,去無蹤,飛天遁地,七十二般變化,八十一般神通,不過卻也差不到那裡去。
  
  想來能夠跟百千年壽命的妖精們一爭長短,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半點壓制的感覺,這人界的人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常人,煉丹,修煉,功法無邊。壽命極長,力量越強便越長壽,應該算是一個加強版的人界。
  
  還沒等子雨看清楚人界的地形地貌,是什麼樣子,有什麼人,級別是怎麼劃分,準確的說應該是子雨就沒見到除了白衣以外,人界的其他任何人,就被白衣扔一密室裡,強化修煉起來。
  
  不過子雨也不覺得過分,為了早日見到烈火,為了使自己強大起來,不受人欺負,必須要靠自己努力,收了那玩耍心思,收了想依靠烈火的想法,一門心思全撲到修煉上,付出一份心血就會有一分收穫,強,是強到自己,而不是強到別人,今日有多辛苦,明日就有多幸福,一切,值得。
  
  在白衣的指導下,子雨一日千里的進步著,那直接吃下去,沒有發揮最大功效的靈藥,被白衣全面激發,再度增長子雨的功力,那蟒蛇精猿黑的血,也在白衣的指點中慢慢的化去,子雨的拚命連白衣也讚許的點頭。
  
  卻不知道子雨有為了早日能夠還債的願望,更多的則是怕靜下來會想烈火,事理都明白,但是並不表示就能夠不想,並不表示就當真能夠放的下,心中的那個人想起來,會開心,會軟弱,但是更加會堅強,不想,只是把他埋藏到深處,等待再度見面時的綻放。
  
  白衣並不是常來,那白色的普通衣服,早已經變成雕龍刻鳳的龍袍,水晶王冠,一身的華貴,威嚴的氣質,越來越顯露一個人皇的風采和威嚴,不過這些子雨都不放在眼裡,她只是學習,修煉,再學習,再修煉。
  
  時光在修煉中飛速的走過,三年時間快的幾乎讓子雨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就這麼溜走了,子雨在這期間提升了不少,但是白衣根本連說還不能進入的意思都沒有,子雨心裡有數,她也許還離的很遠,那個幽明山谷,外有兩界中人把守,內裡,白衣雖然沒說,不過其中的凶險可能並不輸與外面,她不想去拼萬分之一的希望,她要十拿九穩。
  
  「基本的東西修煉到這就可以了,今日起你便不用待在這裡,與為師上朝聽政。」這誒白衣站在密室門口對著子雨淡淡的道。
  
  子雨一聽有點蒙了,為師?白衣什麼時候成她師傅了?而她什麼時候又承認白衣是她師傅了?而且,上朝聽政是什麼意思?
  
  白衣見子雨滿臉狐疑的瞪著他,面色不變冷淡的道:「你是我教的,一出手便會知道,本皇的徒弟沒有藏著捏著的習慣。」
  
  子雨聞言挑了挑眉,這算不算是個大好處,人皇的徒弟,這下估計走在人界大街上,奉承她的人不止一點半點的多,什麼叫灰姑娘變公主,大概就是這意思,一步登天了,當下也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管他那麼多,為他拚命,撈點好處也正常。
  
  三年時間並沒改變她多少,性格還是那性格,沒有變的深沉和壓抑,只是更加多了死堅強而已。
  
  「姐姐,姐姐,娃娃好想你。」子雨正做這想時,白衣的袖子裡小兔妖娃娃突然探出個頭來,雙眼紅紅的就朝子雨撲了過來,小爪兒抓住子雨的頸項,那哭的叫一下稀里嘩啦。
  
  「娃娃,你怎麼在這裡?」子雨頓時一楞後,立刻又是驚又是喜的摸著掛在脖子上的小兔妖,在陌生的地方,看到個熟悉的人真好。
  
  「娃娃被他綁架來的。」小兔妖憤怒的指正白衣,而且三年頭不准他見姐姐,可惡,不過對上白衣那淡淡的雙眼後,直接扭頭藏在子雨衣領中,好強大的氣勢,他怕。
  
  子雨見到娃娃,一時間幸喜極了,抱著就是一通辟里啪啦的說話,一人一兔好不興奮。
  
  「出了這個門在讓本皇聽見你說話,就送你姐姐一餐兔肉。」白衣見兩人沒完沒了了,當下直接轉身冷冷的扔下話就走。
  
  小兔妖頓時嚇的閉上了嘴,子雨先是憤怒,轉眼一想也就明白了,這人界敵對妖界,娃娃不開口有白衣的偽裝,就一普通動物,要是一開口,那就一妖精,想不死就閉嘴。
  
  「看來那白衣很喜歡你,以後不管什麼情況,只要有外人你都不可以說話喔。」娃娃頓時睜著大眼睛狠狠的點頭,看來白衣早就給他說話。子雨頓時把娃娃放在肩頭,急步跟上白衣而去。
  
  九曲十八彎的房舍,宏大的建築,嚴謹的氣質,讓這白衣所住的地方算起來應該是人界皇宮的地方,看上去很大氣,很有磅礡之勢。
  
  與白衣進入氣氛森嚴的大殿,周圍早已經站滿了人界群臣、子雨一進門就感覺到無數道各種異樣神色的眼光齊齊射到她身上,其中有疑惑,有驚訝,有羨慕,種種情緒不一而足,子雨倒沒什麼表情,這就是白衣徒弟的好處。
  
  默不作聲的跟在白衣身後,走向那高台之上,子雨見那高台上一把紫金椅,雖刻龍鳳,倒也不是那麼精美和做作的無可挑剔,很有點粗狂的感覺,與這白衣華貴的氣質,到是相得益彰,高台兩旁已經站了幾個人,子雨很自覺,自動自發的在白衣落座後,站在最下面的位置。
  
  「陛下,這位是?」站在大殿中左邊隊伍最前面一鬍鬚都白了的老人,見白衣坐定,出身微微朝白衣一躬後道。
  
  「本皇第十三個徒弟,也是本皇的關門弟子,子雨。」白衣坐在龍椅上,淡淡的發話道,不見做勢,其氣勢卻從無形中散發出來,令人不知不覺中只想到成服二字。
  
  子雨見這人界並不如中國古代,或者電視裡那樣要三呼萬歲什麼的,說話之間也比較隨便,禮節那些看的並不是太重,看來果然實力才是一切,不過,十三,真是個好數字,她喜歡。
  
  「原來子雨小姐就是陛下的關門弟子,早聞其人,今天才得一見,看來陛下對小徒弟很是愛護啊。」下首最右邊的年輕人滿面笑容的看著子雨道。
  
  子雨見此揚起甜美的笑臉,朝眾人微微一躬身道:「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裝可愛,她會。
  
  「呵呵,子雨小姐還真是客氣,不敢請問子雨小姐家在何方?出身何門?」一高大男子笑呵呵的大嗓門道。
  
  子雨聞言頓時滿臉笑容的看向白衣,她家在中國,出身豪門,不過最後是個窮光蛋,不知道這樣回答這殿裡的人會不會滿意,當下直接把這問題仍給白衣,誰知道這一年中,白衣有沒有偽造她是那裡的人的。
  
  「遊玩的時候見資質不錯,隨手撿的,並無顯赫身世。」白衣回答的很雲淡風輕。
  
  子雨頓時極度鄙視白衣,囚禁妖界一百年,居然敢說是出外遊玩,真拿這些人界的人耍著玩。
  
  卻不知道妖皇能知道木界的事情,那是因為當初封印木界有他的力量,自然能夠窺探,而妖人兩界見面就互砍,防對方比防賊還嚴密,那有可能打探消息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不是人界的人好騙,而是白衣鑽了這個空子。
  
  「喔,原來如此。」大殿上的群臣不由高高低低的發出聲音來,那言語中的鄙視,雖然隱瞞的很好,不過在子雨這人精面前,根本隱藏不了。
  
  子雨見此不由微微有點詫異,這什麼意思?鄙視她?她有人皇做靠山,是白衣的弟子,居然當著白衣的面鄙視她?這是什麼概念?是瞧不起白衣,還是瞧不起她?
  
  當下微微挑起眼看向白衣,見白衣什麼意外神情都沒有,好像這情形很正常一般,子雨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看來她理解錯誤,也許白衣的徒弟,不僅沒有佔他的光,也許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
  
  她卻不知道,這加強版的人界本就沒有貴族,王族什麼之分,劃分的界限還是實力的強弱,幾千年後形成的現代形式就是,所謂的顯赫,就是那些家族勢力出眾,一代比一代出色,進而優化到一出生就天資過人的才能叫大家,小門小戶就是一些沒什麼勢力,天生落後的家庭。
  
  白衣的前十二個弟子,無一不是豪門出身,天資上都比常人高了不止一點半點,而沒想到關門弟子,卻是個路邊揀來的寒門小戶,這實在讓眾人不平,小門小戶的有什麼資格拜人皇為師,肯定是因為人皇遊玩的開心,一個高興收了為弟子,實在可恨。
  
  接下來的情況,子雨就是在眾人雖然沒有明露,但是很隱晦的鄙視中度過,不過子雨什麼人,你鄙視我,我還鄙視你呢,別以為她想拜白衣為師,她還不願意呢,讓那傢伙佔了她的便宜。
  
  於是,大殿上出現了兩種氣息,一邊是斜眼看人,一邊是趾高氣揚,一邊拚命鄙視,一邊愉快似神仙,完全無視,成功讓大殿下的眾人都快吐血,這小門小戶的人,太囂張。
  
  「陛下,今日午後該去南山察看軍隊訓練。」兩股暗中交流的氣勢下,一人打破氣氛上前奏報道。
  
  白衣微微點了點頭後道:「小二,小三與本皇一起去。」
  
  「是。」一直站在白衣身後最的兩當頭的弟子,立馬躬身答應。
  
  白衣見此冷淡的站起身,揮了揮手道:「該跟本皇去的就跟上,餘者就散了吧。」說罷當先走了下去,頓時跟的跟,留的留,行動的好不迅速。
  
  子雨見白衣就把她這麼扔這不管了,不由暗罵一句,真不負責,她的房間在那裡?她該朝什麼地方走?這個白衣什麼人啊這是。
  
  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眼留在大殿內還沒有走的群臣,子雨咳嗽一聲,慢條斯理,昂首闊步的從眾人前穿過,大搖大擺的出了大殿門,那走的叫一個有氣有勢,行的叫一個抬頭挺胸,我寒門小戶怎麼了?我有那個本事做人皇的徒弟,那就叫做本事,哼,子雨的頭抬的更高了,連帶趴在她肩膀上的小兔妖娃娃,也兩小腿站在子雨肩膀上,兩前爪向天,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
  
  「你就是陛下的關門弟子?那個寒門小戶。」正在子雨找不到去處,只能回密室的半路上,一道含著不滿和憤怒的聲音傳來。
  
  子雨抬頭一看,一雙眼冒火,夾雜著滿臉鄙視和憤怒的粗狂男子,正攔在她面前,而他身後剛才那幾個站在高台上,儼然是白衣的幾大弟子的眾人,正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戲摸樣的站在旁邊,肆意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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