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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周玉]火爆妖夫[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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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3:40
  第一百零五章
  
  子雨掃了眾人一眼後,沒有說話,雖然她不想吃虧,但是她現在更不想出風頭,她今日已經被白衣提高了知名度,若是再被她渲染一下,以後會很麻煩,烈火就是因為他在妖界出名,所以他們兩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試想誰會去關心一個平頭小百姓的愛人是誰,所以,她要吸取教訓,採取低調狀態。
  
  對方見子雨沒有說話,頓時更怒了,拳頭一緊怒視著子雨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求了皇帝陛下多少年了,都沒有被收為徒弟,憑什麼你有這個資格?還讓陛下下了關門弟子的話語,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混帳,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陛下收為徒弟。」這話一落,不見作勢,拳風就朝子雨飛速的擊打過來,居然有點本事。
  
  子雨一見來勢,腳下微微一錯,避讓開最尖利的地方,臉上卻做惶恐之色,神行慌亂,好像那一步不是特意,而是慌亂中亂踏出去而已,頓時周圍輕輕的鄙視聲起。
  
  對方見子雨如此不堪,越發的惱怒了,也不管面前的是一女子,雙手一揮兩把尖刀握在了手中,朝著子雨就兇猛的攻擊過來。
  
  蹲在子雨肩膀上的小兔妖娃娃,被嚇的吱吱的直叫,一雙小爪兒抓住子雨肩頭的衣服,瞪大了雙眼,滿眼怒意的瞪著對方,要不是白衣和子雨都吩咐過他,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說話,不能顯形,他估計早就化身出來,幫子雨的忙去了,雖然他實在沒什麼本事。
  
  「這小兔子可是師傅最喜歡的,要有個好歹,孟裡,你就最好自刎謝罪。」涼涼的看好戲的聲音響起,成功的讓對面那個叫孟裡的人微微一頓後,攻擊力量更加集中的朝著子雨,一絲力量都沒波及到她肩頭上的小兔妖。
  
  子雨頓時無語,感情她還需要娃娃做她的擋箭牌,這年頭,真正是一切都有可能。
  
  當下想也不想,一把抓過娃娃,就放到自己面前,對上那個孟裡,孟裡的招數往那裡招呼,就把娃娃放那個方向,剎那之間就見那孟裡氣的臉紅脖子粗,想下手有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生怕傷害了這個小兔子,那憤怒和窘迫看的周圍的幾大弟子,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給我出來,真不要臉,堂堂皇帝陛下的徒弟,居然要躲在一個兔子身後,你給我出來,我們堂堂正正的打。」那孟裡快氣的變臉了。
  
  子雨見甚有效果,不由躲在娃娃身後對那孟裡眨眼睛,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那多沒面子,何況她本就不是白衣的徒弟,不過是為了遮掩她一身功夫而已,再說,有這麼好的保護傘,不用那太對不起自己了。本就不想跟你打,誰理會你。
  
  那小兔妖娃娃見對方不敢傷害自己,那在子雨手中滿臉猙獰的對著孟裡張牙舞爪,看的旁邊的一眾弟子哈哈大笑。
  
  恕不奉陪,子雨看也沒看那氣的臉色雪白的孟裡,自顧自的朝密室的方向而去。
  
  孟裡見子雨背對著他,不由氣的一刀就砍過去,不料子雨背後像長了眼睛一樣,娃娃瞬間紅著眼出現在子雨背後,對著孟裡呲牙咧嘴。
  
  孟裡不由氣的大叫,子雨理也不理他,直接把娃娃放在頭頂上,頂著個護身符大搖大擺的走人。
  
  「真是個蠢人,難怪師傅不收你。」一道清脆的聲音陡然響起,子雨只覺得一股大力突然朝頭頂的娃娃擊來,那力量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感覺,娃娃哪受得起,頓時想也不想,反手一掌拍出,只聽碰的一聲輕響,交手的兩人各自晃了一下身形。
  
  「不錯啊。」一溫柔的聲音響起,眼前一花,一氣質優雅的女子含笑站在前方,阻擋住了子雨的步伐,子雨見走人已經不可能,當下停住步伐,掃了一眼此女後,轉頭朝剛才與她對手的那人看去。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孩,正撐著下顎對她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眉清目秀的看起來讓人好生舒服。
  
  那男孩見子雨看過來,頓時露出白白的牙齒一笑道:「我是你十二師兄,聽閾」
  
  子雨眨眨眼後道:「你幾歲?」這白衣收徒弟,怎麼不挑一下,這人才幾歲,雖然她不認為白衣是她師傅,但是明面上有個這麼小的孩子讓她叫師兄,鬱悶中。
  
  子雨的話一落,周圍頓時響起一片笑聲,那攔住子雨路的女子笑道:「小十二今年一百七十三歲,他那年紀長到別人身上了,沒長他臉上,他可比我都還打呢。」
  
  「七師姐,你說那麼詳細幹什麼?」那聽閾滿意了,瞪著那笑的溫柔的女子,不過那面相實在不怎麼有威脅性,看起來就一鼓著嘴的青蛙。
  
  一百七十三歲,子雨巨汗,有沒有搞錯,怎麼都大的這麼離譜,這個人界太瘋狂了。
  
  「小師妹多大年紀?」溫柔的七師姐微笑著望著子雨。
  
  子雨見周圍的人都望著她,連帶那一臉磅礡怒氣的孟裡,都滿臉關心這個問題的瞪著她,不由咳嗽了一聲輕飄飄一句:「十九。」
  
  沉默,瞬間的靜寂,讓子雨快速的掃瞄四周的眾人,雖然她是有點小,但是也不至於滿臉怪異的瞪著她吧?這些人想幹什麼?
  
  子雨還沒有個結論,就聽聽閾一聲怪叫道:「老天不公平,我憤怒了。」說罷,一拳頭就朝子雨打來。
  
  子雨一個飛身讓開,皺眉道:「幹什••••••」話還沒說完,就見周圍本來沉默的眾弟子,都摩拳擦掌的瞇著眼瞪著她道:「我們也很憤怒。」說罷不等子雨有什麼反應,齊齊從四面八方朝子雨攻擊了過來。
  
  就連那溫柔的七師姐,也摸了摸額頭後道:「確實太不像話,欺負人嘛這。」邊說邊手下很利索的朝子雨攻擊過來,而一旁的孟裡則呆愣了,喃喃自語的道:「十九,才十九,十九。」
  
  雖然密室苦練三年,但是白衣的弟子除開老大,老二,老三,不在這裡,其他都在,那一個個誰拿出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般對著子雨圍攻,結果可想而知。
  
  狼狽萬分的子雨在群毆中險象環生的躲避著,小兔妖娃娃早就被收到了懷裡,拳腳無眼,被個掌風掃到他都要去閻王殿報道。
  
  「我說,有什麼我們好好說,這是做什麼。」又挨了一拳的子雨,邊跳腳邊竭盡力量抵抗,怎麼就群怒了,雖然敏銳的感覺的到眾人都沒下殺手,但是這樣的圍攻,她又不想太出風頭,很難應付的。
  
  「沒什麼好說的。」齊齊一聲怒吼,震的子雨耳朵裡嗡嗡作響,一邊躲避,還擊,挨打,一邊尋思難道十九在人界是個禁忌。
  
  「你們在幹什麼?」艱苦拚鬥中,突然一聲好生冷酷的聲音驟然響起,子雨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一道白光迅速之極的朝眾人射來,一瞬間壓制住所有攻擊的力量,強悍而霸道的頃刻間把十人的攻擊力量全部化解。
  
  子雨見那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交織的力量,在這一招間既被化解,不由微微挑眉,來人好強,是誰?
  
  那本來朝子雨圍攻的眾弟子們,這時候也不圍攻了,那是瞬間讓開大道,排列的整整齊齊,極恭敬的面朝來人,與剛才對她的態度大異,子雨左右掃了一眼,自己剛好站在了中間,不由悄無聲息的朝隊伍中挪動去,要低調,要低調。
  
  「大師兄。」整齊劃一的叫聲響聲,來人正是白衣的第一大弟子,傲蒼寒。
  
  「你是小師妹」冷酷的聲音響起,子雨正好挪動到聽閾身邊,聞言只好回過頭來,揚起那有點小白的標準甜美笑容,一邊點頭一邊朝來人看去。
  
  不是剛硬的五官,卻也不柔美,不似妖界的人那麼美的驚天動地,卻天生帶著點高貴之氣,氣息冷的像冰,一頭黑髮倒長不短的隨意披灑著,整個人給人第一眼的感覺,狂傲,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但是卻不會讓人感覺到離譜,好像他就該是那樣一般。
  
  身後背著一把大刀,那刀大到從正面看去,都能看到高出傲蒼寒半個肩膀的刀頭,那刀身怕有二十厘米寬,一看下就是一好張揚,銳利的武器。妖界,人界從來沒有把武器背到背上的先例,都是收起來的,子雨驟然看到這樣一個,卻不見突兀,反而更加氣勢,人與刀一起傲慢天下的氣勢。
  
  傲蒼寒掃了子雨一眼,微微皺眉後滿臉冷酷的道:「你啞巴了。」
  
  好討厭,子雨頓時只想到這三個字,這人怎麼怎麼感覺這麼狂的沒邊了,就連白衣對她說話都沒用這個語氣,不就是個第一大弟子嘛,有什麼了不起,她最討厭雙眼看天的人,沒看見她就站在面前,一副目下無人的樣子。
  
  不過腹誹歸腹誹,子雨面上那是一點情緒不露,當即點頭滿含著尊敬的道「大師兄。」
  
  傲蒼寒聞言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答應後,滿臉冷酷的道:「去收拾東西,明日你和聽閾跟我去十彎海域,師傅吩咐好好磨練與你。」話音未落,也不見傲蒼寒動勢,子雨只見眼前一花,一錦囊迎面飛來,子雨和聽閾連忙抓到手裡,傲蒼寒見此轉身就走,冷酷,狂傲的很。
  
  「為什麼要我陪著去?為什麼是我?」傲蒼寒才一離開眾人的視線,聽閾頓時滿臉哭腔,眼淚汪汪很不滿的看著子雨,而旁人都一改剛才的怒氣,滿臉同情的看著子雨和聽閾,子雨不由有點莫名其妙。
  
  七師姐見此搖頭歎息的看著子雨道:「想我們進師傅門,最低也是五十多歲,小師妹實在是得天獨厚,本來很令我們羨慕和不平的,不過,一進門就讓大師兄帶你,哎,小師妹,你要保重。」
  
  「十彎海域,真是個好地點,我聽著都毛骨悚然,小十二,小師妹,我同情你。」一時間眾弟子們,由羨慕變成同情,讓子雨見此看著手中握著的錦囊,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保重。」扔下兩個字後,眾師兄,師姐們,扔下聽閾和子雨飛速的閃人,聽閾眼淚汪汪的也走人了,子雨不由抽了抽嘴角,展開手中的錦囊。
  
  「十彎海域中人妖族叛亂,命爾等三人前去剿滅,令,滅其族首領,取鎮水珠回來,幽明山谷中幽明蓮花以三珠開啟,務必取回。」很簡短的幾句話,顯然是白衣給她的,看來這一趟非走不可了,這試煉是假,平亂是假,這話到她這,拿這什麼水珠才是真。
  
  子雨一眼看之後微微一揮手,紙片如雪花一般碎裂的飛去,有得忙了,不過很好,早點做到,早點走人,她可很想她家的紅毛大狗。
  
  第二日,也不知道是白衣的規矩太大,還是這傲蒼寒規矩太大,子雨提前出現在昨日的庭院時,另外的弟子們也都來了。
  
  等待半响,傲蒼寒在出發時間準時來到,見眾人都在當下微微了點了點頭,朝當頭的老四和老五吩咐兩句,就朝聽閾掃了一眼後,看向身邊離的最近的九師姐道:「你們兩跟上。」然後轉身就走。
  
  子雨頓時挑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錦囊不是給她的?可是昨天不是說了是她的,而且她絕對沒看錯那錦囊裡的內容,也是給她的,那現在叫九師姐跟他走,不要她了,這到底搞什麼?
  
  那被傲蒼寒點到的九師姐,連忙閃讓一邊道:「大師兄,我是九師妹,不是小師妹,小師妹在那裡。」邊說邊一指子雨所站的地方。而周圍的眾弟子們,齊齊扭頭,肩膀閃動。
  
  傲蒼寒聽見此話,不由轉過頭來,順著九師姐指的方向,看見子雨滿臉疑惑的看著他,不由一聲冷哼道:「有事沒事換什麼衣服。」
  
  子雨頓時有點茫然,這什麼跟什麼,難道人界不能換衣服,她那一身穿了三年了,昨日才有機會換,為什麼不能換,當下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淺藍的衣服,和九師姐身上,與她昨日一個顏色的紅色長裙。
  
  一旁與她站的最近的七師姐,湊到她耳邊極小聲的道:「大師兄,這個,認人有點問題。」
  
  暈倒,子雨瞬間覺得大受打擊,感情面前這個傲慢到不可一世,眼睛朝天,鼻孔朝天的人皇第一大弟子,居然是個認人有問題的面癡,果然,人有一優點,就有一缺點,真的不能太完美,現在她心裡平衡了,難怪不看人,看了第二次也不認識,原來是看了等於沒看。
  
  「小師妹,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最好出門後就不要換衣服,或者做個特殊的標記,否則,大師兄打起架來,那全當敵人對付了。」十一師兄很有經驗的提點子雨道。
  
  子雨頓悟了,看著站在傲蒼寒身邊,滿眼可憐卻要裝出笑臉的聽閾,子雨知道為什麼大家同情她了,她現在也覺得自己很可憐了。
  
  「還不快走,磨蹭個什麼。」傲蒼寒冷酷的聲音突然傳來,眾弟子們很默契的閃開一條光明大道給子雨,子雨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悲壯的心態朝傲蒼寒走去。
  
  傲蒼寒見子雨走過來,眼光一掃,手指朝著庭院中現在這個時節,只盛開的牡丹一劃,一朵碗口那麼大的牡丹花臨空朝子雨頭上插來,不長不短的頭髮插牡丹,居然不掉。
  
  子雨頓時停步嘴角抽筋的看著傲蒼寒,傲蒼寒則多掃了子雨幾眼後,微微點了點頭,看來很滿意的轉身就走。

  「給個標記。」聽閾走上前來,拉過滿頭黑線的子雨,低聲道:「當年我還戴過狗尾巴草,你算優待的了,走吧,戴個四五十年,大師兄認熟你了後,就可以不戴了。」邊說邊拉著子雨就朝傲蒼寒追去,身後一片壓抑的笑聲。

  什麼叫有淚無言對蒼天,什麼叫啞巴吃黃蓮,子雨現在算是知道了,頭戴鮮花她可以接受,戴朵朵跟頭一樣大的算什麼,這叫女也出去怎麼見人?她需要低調,不需要高調。

  十彎海域,離著人界皇都絕對算不上一個近,子雨這翻跟著傲蒼寒和聽閾出來,雖然是趕路,但是也算見識了一下什麼是人界,得到的結論是,太落後了,太落後了。

  與中國古代沒什麼區別的城貌,行人也跟喜歡長袍飄飄的美感,這些並沒什麼說的,只有一點,連個交通工具都沒有 ,妖界有什麼妖馬,野雞,豹子的做代步的工具,一日三千里,那多彪悍,在不濟還有一個一日三十里的豬不是。

  可是這人界,與妖界一樣草本不能成精,動物不成精,那馬一天最快也就三四百里,還要上上等的才行,這修煉的人跑的都比這馬快,於是,趕路的活就落到自己的雙腿上,真個人當牲口用。"

  一路行來傲蒼寒那是一字值千金,該不說時候絕對不說,該說的時候也少的可憐,一路上子雨和聽閾的關係一路閒扯,居然好的很 了,子雨從聽閾口中聽到很多人界的風俗,人情,歷史,文化等等東西。

  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聽閾性格有點脫線,明明上一句在說人界,下一句就可以說 到雞生蛋,前頭在說傲蒼寒的豐功偉績,下句就能扯到今天的午飯很好吃。

  光說話脫線也算了,做事情更脫線,第一次她戴這麼大朵紅花不好意思進酒樓,讓他給帶點食物出來,等了半天出來是出來了,交給她的卻是一堆骨頭,質問下,才滿臉驚訝和悔恨的道,他拿錯了。

  買個什麼東西,很好,很強大,錢也不付拿上就走了,別人追上來,還可以滿面憤怒的朝對方發怒,居然說他這麼有身份,有金錢的沒給錢,太過分了,不過這點子雨喜歡,霸王到這樣,她實在是佩服。
  
  而最讓子雨討厭的就是傲蒼寒了,這傢伙除了認人有障礙,其他的什麼障礙都沒有,就那麼很冷靜,很冷酷的看著聽閾與她胡扯,看著她跟著出醜,看著給她帶骨頭,放棄她的食物,這人,實在是欠教訓到極點,子雨很多次都想揮相向,不過考慮到實力這個問題,到最後還是只有自己生悶氣的份。

  不過,這一路到是讓子雨修煉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最 高境界,誰讓自己本事沒到位,解不開傲蒼寒的力量,就只有這麼戴這個大紅花招搖撞騙了,成為人界很多年的笑柄。

  一月後,十彎海域,一進這個地盤,子雨就感受到這的人很恐慌,在深入進去,越來越渺無人煙,很多小地方都直接被原來的主人所拋棄,很小的城鎮裡一個人都沒有,荒涼中帶著頹廢,讓人從心的發慌。
  
  路過一小村莊的時候,子雨親眼看見血淋淋的屍塊被拋在道路上,到處都是拼打過後的痕跡,燒的半焦的牆,倒掉的房屋,殘敗的村莊,一個人煙都沒有,能跑的都跑了,在這的也都是死了的。

  子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景,一見之下頓覺得一股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太過份了,如此殘殺算什麼,還有沒有人性,一時間子雨整個頭握起,咔嚓直響,一切為顧己身,從來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考慮的子雨,第一次真怒了,真正的憤怒了。

  反現傲蒼寒還是一臉的冷酷,連眉頭都沒有輕微的動彈一下,那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或者說叫冷漠,讓子雨看著很不舒服。

  聽閾見此,輕接了一下子雨道:「當你見過很多後,憤怒只是一種情緒,滅絕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不要流露你的憤怒,把它用到對付人妖族人的身上。」說罷輕輕的拍了拍子雨肩膀。

  看過很多,意思就是說這樣的情景經常出現,子雨頓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經常出現?是白衣領導不力?

  「來了。」子雨才置疑是不是白衣那裡領導不力,一直滿臉冷酷的傲蒼寒突然冷冷的道,同時退後一步朝子雨道:「你去對付。」

  子雨也不多話,手中皮鞭一揮往前一站,滿身的殺氣等待著前方騷動過來,聽閾見此也退後一步,站在傲蒼寒身邊。

  迅即如風騷動快速的刮了過來,等到近前,子雨看清楚前面的人妖族,頓時大驚失色,這.......這到底是什麼種族。

  只見衝過來的滿臉猙獰的當頭的人妖族人,一張猙獰的人臉,國字形,臉上一條刀疤,看上去很是凶惡,而讓子雨驚訝的不是這點,而是他的下半身,居然是馬身,黑白相間的毛皮,四蹄騰飛,真正的馬匹,這到底是人還是妖怪?

  而他身後帶領的人妖族人,有豹子頭人身的,有人頭蛇身的,還有狗頭人身的,甚一庄有魚頭人身的,一眼望去讓人眼花繚亂,這人妖族到底是個什麼種族?

  「人妖族,人界和妖界早前通婚繁衍下來的生物,繁衍到現在,沒有人性的美好,只剩下獸性的凶殘。」站在子雨身後的傲蒼寒冷冷的出口道,不帶一絲情感,好像背資料一般說子雨聽。

  「怎麼會這樣?」子雨聽到這不由一驚,她是人,烈火是妖精,難道他們兩個的後代,就是這個樣子,人頭狗身,或者是狗頭人身,天,真的無法想像,怎麼會這樣,一瞬門子雨臉都有點白了。

  聽閾滿臉不同於娃娃臉的沈著,沈聲道:「這是法力和妖力不到產生的後果,無法控制體內的力量對胎兒的影響,簡單來說就是孽胎,永遠無法化成人形或者是獸形。」


  聽到這子雨不由心才微微有一點的定,無法控制才會這樣,那她和烈火肯定不會有妖力不到這個原因,不過,最好還是等回去後問問白衣,她可不希望她和烈火的孩成為這樣。

  不過聽閾這麼一說,子雨隱隱約約有點明白,人界和妖界為什麼會相互敵對了,估計問題就出現在這件事情上,有子不妥,到父母翻臉成仇,然後親戚,朋友加入,這樣的擴大影響下,兩界想不敵對,估計也不可能,不過這是隱隱的她一瞬間的想法,具體是因為什麼,她不敢下這個定論。
 
  「想什麼,臨陣對敵,誰教你的可以出神。」正想 到這點,傲蒼寒突然一聲喝罵,讓子雨一驚,看著眼前朝她衝過來的人妖族人,吸了一口氣,沒有回頭看傲蒼寒和聽閾,只幾不可見的一點頭,凝神對待。

  聽閾見此揚起笑臉道:「小師妹,加油喔,殺軟淨他們,這些人妖族其性凶殘,禍害無窮,務必要趕盡殺絕,否則後患無窮,小師妹,加油,十二師兄看好你,歐耶。」

  一句歐耶差點讓子雨強大的殺氣崩潰,這個時候怎麼能這樣破壞氣氛,子雨再度得出結論,白衣的弟子都不正常,尤其以她身邊兩個為最。

  接下來沒什麼歐耶了,傲蒼寒很果斷,很冷酷的一頭過去,聽閾就朝遠處飛遠了,傲蒼寒冷冷的道:「一個不留。」

  子雨聽著傲蒼寒支持的話,什麼樣的遭遇才會讓人界的人,對自己祖先產下的孩子趕盡殺絕,這樣的心情,可想而知,不過,此消則彼長,你不殺他,他就殺你,如此循環只有先下手為強。

  當下子雨一揚鞭子,身 形一閃就朝著那衝過來的人妖族人衝去,以一敵眾,是試練,也是非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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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4 20:13:59
  第一百零六章
  
  只見淡藍色的影子衝入人頭馬身,獸頭人身的人妖族中,黑色的黑鞭臨空飛舞,殺氣氤氳開來。
  
  砰,與當先衝過來的人頭馬身的人妖族對了一抬,子雨見那傢伙接了她五分力氣的一招,居然只是身體上起了一條紅痕,並沒想她所想的那樣,直接被切成兩半,子雨不由微微驚訝的挑眉。
  
  「人妖族,吸取人類和妖精的長處,等閒力量奈何他們不得。」傲蒼寒冷冷的聲音臨空響起。
  
  子雨一聽原來是這樣,手下當下那是一點也不容情,十分力道全部使出,一時間,嚎叫聲和凶狠的撕叫聲響徹這半邊天空。
  
  那淡藍色的身影在一片血光中衝鋒陷陣,手起鞭落,獸頭人身份裂,三年中白衣所教導的東西運用的越來越熟練,那整個已經比三年前有了幾個級別的飛躍。
  
  這人妖族其性凶悍,見子雨如此強悍,居然不退反進,嚎叫著朝子雨衝上去,這兼併了兩族優點的人妖族,百八十個的全部對上子雨,子雨縱然在強也有個頭,頓時有點左右難支。
  
  「還看什麼看,再不動手,你們就沒小師妹我了。」子雨頭也不回的朝著身後站立的兩人就是一聲大吼,她還要對付那什麼人妖族族長呢,現在得留點力氣。
  
  站在後面的傲蒼寒見此,冷冷一哼,右手往後一握,一米長的大刀瞬間被抽了出來,朝著前方的混戰場面就是一刀,聽閾見此立馬朝旁邊一閃,張嘴就朝子雨吼道:「小師妹,小心,大師兄來了。」
  
  混戰中的子雨頓時皺眉,這聽閾是不是喊錯了,傲蒼寒來了應該是人妖族小心才是,喊她小心幹什麼,卻也抽空快速的朝後瞄了一眼,一見之下子雨頓時震驚了,想也不想快速收手,一個閃電的速度就朝旁邊橫衝過去。
  
  而她身後,一道不耀眼卻絕對有威力的刀光,勢如奔雷的朝眾人妖族吹來,沒什麼誇張的氣勢,但是卻有奪人性命的強悍。
  
  刀光所過之處,人妖族人大聲慘呼,子雨邊躲邊眼角看見,那是一刀力斬,刀光所過之處,眾人無一倖免,全部一分為二,快的幾乎連錯位的感覺都沒有,更加沒有鮮血秉射出來,子雨見此那是叫好的心思一點沒有,雙腿跑的那叫一個快,這人攻擊怎麼不分敵人和自己人,這麼一刀就下來了,她的老天。
  
  白光飛速吹過來,子雨眼見避讓不開,不由驚恐的大叫一聲:「大師兄,我是小師妹。」一邊把自身的力量提升到極致,就欲與傲蒼寒硬拚一招。
  
  「不准動。」一聲冷到極致的暴喝聲傳來,夾雜著慍怒和強烈的不滿,子雨立時一咬牙,拼了,不動。
  
  追著身後吹過來的刀光,子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力量是全身鼓蕩,雙眼定定的望著追上來的刀光,眼看著就要接近她,子雨鞭子一握,就欲抵抗,突然見刀光微微一動,從她頭頂上橫飛了過去,全力以赴的去追旁邊的人妖族人,子雨不由長呼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
  
  還好,這人對自己的力量還控制的不錯,子雨正在感歎間,頭頂戴了一個多月的牡丹花,突然分裂成兩半從眼前掉了下來,子雨頓時瞇下了眼,看著那跟隨著飛下來的頭髮絲,也許她要收回她剛才的想法,這個人剛才就是勉強收了力量,那是能夠控制自如。
  
  摸了摸額頭的黑線,子雨一挺身體就欲往傲蒼寒和聽閾兩人身邊去,卻一抬頭就見她剛才站的地方,一魚頭人身的正楞楞的站在那裡,臉上有什麼表情那是看不出來,不過能夠僵直的站在那裡不動,估計被驚嚇過度了。
  
  「小師妹,你跑那麼快幹什麼,我說都還沒說完。」遠處的聽閾急的跳腳,指手畫腳的道:「大師兄認得你所在的地方,你這一跑他就不知道你在哪裡,你要站著不動,跟大師兄鍛煉,那就要站著不動,不動。」
  
  這話聽的子雨直想吃了這個聽閾,剛才為什麼不說,現在才來說有個什麼用,這個傲蒼寒太變態了,她可不可以申請不要他帶。
  
  「居然還有妖孽。」這廂子雨聽了聽閾的話還沒什麼反應,那傲蒼寒一刀掃過,居然見還有人能夠立在當下,雙眼立刻放光,手腕一揮一米大刀一個方向又橫掃過來。
  
  我不動,子雨吸取了經驗教訓,直直站立著不動,準備欣賞傲蒼寒這一刀之威,這傲蒼寒真厲害,什麼時候她能到這個地步就好了,子雨面色很平靜的幻想了一下。
  
  「花,花,小師妹,你的花。」一聲驚恐的聲音傳來,子雨瞬間被震醒了過來,眼中遠處的聽閾滿臉驚恐的瞪著她,不停的揮舞著手腳。
  
  不好,花掉了,這傲蒼寒認花不認人的,子雨頃刻間明白過來,那旁邊的刀光已經一視同仁的朝她砍了過來,這傲蒼寒的強悍她可不想領教,子雨立馬一個返身飛撲向地面的兩半牡丹花。
  
  殺氣氤氳,當頭罩來,子雨一把從地上撈起兩半牡丹花,雙手往頭上一示意,臉都還沒露出來就是一聲大叫:「我是小師妹。」
  
  刀鋒,已經砍到了子雨鼻子邊上了,硬生生的拐了個彎掃蕩過來,子雨滿頭黑線,她決定了,以後再跟這個傲蒼寒出門,她就是個豬,敵人殺不了她,估計要被傲蒼寒給殺了,太可惡了。
  
  「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別怪我下手下留情。」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成功讓子雨知道竇娥的心情了。
  
  「小師妹,不怕,不怕,以後習慣了就好了。」蹲在地上的子雨被聽閾拉了起來,對上聽閾那張笑的十分燦爛的本來很老,看上去卻年輕的掉渣的臉,子雨很想仰天長嘯,習慣就好了,這個叫她怎麼習慣。
  
  掃了一眼被傲蒼寒一刀解決的眾人妖族,什麼叫屍橫遍野,什麼叫血色洶湧,子雨算是領教了。
  
  地上全是一刀砍成兩半的屍體,那刀口利落的橫在眾人妖族人身體上,有些中刀的部位靠後的,無法動彈,卻一時半會的死不了,正在虛弱的呻吟,那各自的,死的,活的,臉上都是驚恐和慌亂,在長相恐怖的面孔上,出現這樣的神色,看上去分外猙獰。
  
  血色曼延了開來,場面慘不忍睹,但是子雨眼中心裡卻沒一點同情的念頭,該殺,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就該這麼處理,要比殘忍誰都會。
  
  抬頭看看傲蒼寒那說起來是冷酷,卻夾雜著狠狂傲的背影,踩著眾人的屍體遠去,絕情絕愛的氣質,子雨第一次認真的愛護起頭上的牡丹花來,這看著丟了花,就要有丟了命的醒悟,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滅了我的前鋒。」一聲暴喝聲從遠處傳來,就如天空打了個炸雷一般,令還連人都沒看見的子雨,耳裡都開始嗡嗡的直叫,這個人妖好大的肺活量。
  
  遠處的黑點從小到大,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子雨才眨了一個眼,來人就已經在目力所及之處了。
  
  子雨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有了先期的人妖族的心裡準備,本來不容易被嚇到了,不過現在這個,還是讓子雨很驚訝很震驚。
  
  只見一群魚頭人身,反正亂七八糟的人妖族人簇擁中,一體型巨大的章魚隆重出場,幾十條鬍鬚張揚開來,黑壓壓的堵著了半邊天的光亮,邊黑漆漆的大腦袋,看的人噁心,而在這樣一個巨大的體型下,身體的下半部分,居然生了一雙人的腿,什麼叫漏斗,子雨今天見識了真人版。
  
  「不光殺了你的前鋒,今天我還要殺了你。」傲蒼寒手拿大刀,冷酷的表情配上絕對冰冷的聲音,夠酷。
  
  「哈哈哈哈,好張狂的小子,孩兒們,殺了他們給我下酒。」那章魚精漆黑的臉上看不出來神色,不過陰冷和血腥的感覺,|遠方手打,轉載請註明| 一點不漏的從話語中傳了出來,但是感覺卻並不怎麼強悍。
  
  「是,敢對我們族長不敬,殺了他。」
  
  「殺了他。」
  
  一時間人妖族群情激憤了,那猙獰的面容更加的猙獰,前仆後繼的朝傲蒼寒,子雨和聽閾撲來。
  
  「來的好。」傲蒼寒雙眉一凜,那殺氣瞬間綻放出來,一刀在手,傲然站立。
  
  子雨見此很有良心的給傲蒼寒發揮的機會,拽住聽閾就躲邊上,有傲蒼寒在動手,她再衝上去她就是白癡。
  
  聽閾見此眨著眼睛看著子雨道:「我們不幫大師兄?師傅命令我們一起滅掉他們的,不出手是不是說不過去?」
  
  「不。」子雨一本正經的看著聽閾道:「能者多勞聽說過吧,我們的大師兄就是,而且我們要成就大師兄的豐功偉績,就要給他單獨上陣的機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將是大師兄流芳千古的好時機,所以,我絕對不會跟大師兄搶功。」說罷,滿臉崇敬的看著已經出手的傲蒼寒。、
  
  聽閾聽子雨說的萬分慷慨,不由滿臉贊同神色的看著子雨道:「沒想到小師妹還有這種想法,不錯,不錯,值得好好培養。」
  
  子雨很謙虛的看著聽閾,聽閾見此拍拍子雨的肩膀,小聲道:「你這樣整不到大師兄的,我們已經試驗過很多次了,小師妹,這招不行,不過,歡迎你加入我們十二對一的陣營,我代表我們十二個在大師兄壓迫下的同胞,慎重而熱情的歡迎你。」
  
  子雨暈了,感情這聽閾就是脫線點,並不是個笨蛋,她的心思被看光了,不過,找到同盟的感覺就是好啊,當下很直接的與聽閾達成無聲的協議,握抓表示加入。
  
  「嘀咕什麼,還不過來訓練,要提高的是你,不是我。」傲蒼寒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子雨翻了個白眼,有拿殺人來當鍛煉的麼?不過也只有提著鞭子上。
  
  三人合攻,子雨為主,傲蒼寒和聽閾為輔,人妖族人再強,也強不過這三個人聯手,不大功夫屍橫遍野,只剩下那章魚族長,和他身邊幾個護衛級別的人妖。
  
  章魚見他低估了這三人的能力,不過片刻功夫,他都還沒從得意中醒悟過來,這三個人已經衝到他身邊了,頓時幾十個觸角突然同時朝地面擊打過來,平整的地面瞬間暴裂開來,尖利的石頭,大塊的泥土,周圍的樹木,夾雜著凌厲的殺氣朝著三人射了過來,而章魚在這一擊後,也不管結果如何,轉身就走,那速度居然快的離譜。
  
  「不能讓他走了,殺。」傲蒼寒一聲喝道,一邊手中大刀往地面一插,一道白光升騰起來,章魚的所有攻擊就在這白光中被絞的粉碎,不過卻成功的讓傲蒼寒的腳步微微一頓。
  
  白光過後,聽閾見四周沒子雨影子,不由叫道:「小師妹呢?」
  
  「她追上去了。」傲蒼寒冷冷的道,同時身形如電的就前方衝了過去,他的保護圈還沒形成的時候,他就看見那朵牡丹衝了出去,追著章魚身後而去,要不然他何必說那句話。
  
  聽閾一聽兩腿如飛的朝十彎海域的最中心,大海的方向衝去,章魚是水中的生物,在陸地上再強悍也有個度,但是一但入水則力量加倍,更加不好收拾。
  
  且說子雨十分心思,有五分都關注在章魚身上,白衣吩咐她的水珠還要著落在他身上,怎麼可能讓他溜走,所以第一時間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
  
  章魚的速度快,子雨的速度更快,還沒聽說過海水裡的生物,能夠在陸地上把人甩掉,不大功夫,子雨一聲嬌喝,臨空就是一鞭子朝體型龐大的章魚攻擊過去。
  
  「我吃了你。」章魚見只是子雨一個女子追了上來,頓時面露凶色,一轉頭張開肚子下的吸盤,幾十個觸角就朝子雨攻擊過去。
  
  「憑你,還不夠資格。」子雨一聲冷笑,身形如電的朝章魚的心臟部位衝過去,打蛇打七寸,誰跟他的觸角去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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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01:18
  第一百零七章
  
  轟,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子雨但覺身形微微一顫,這個大傢伙力量還不小,不過,傷她還做不到,當下藉著那對撞的力道,半空中一個扭身,揮鞭就朝章魚的頭頂刺去,而這時候傲蒼寒和聽閾都已經追上來了。
  
  章魚見不遠處就是大海,這一旦被三人纏上,那就萬事休也,緊急之下,幾條觸角突然斷裂開來,漫天的血霧迷漫開來,把近處的子雨,追上來的傲蒼寒和聽閾一下就遮擋了起來,子雨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一時間什麼也看不見。
  
  「哼。」冰冷的冷哼聲響起,子雨一聽就是傲蒼寒要動手的先兆,頓時高聲道:「別殺了,留口氣。」
  
  傲蒼寒聽到這要求,不由微微一頓,就是這樣一點遲疑,那血霧突然散了開來,那章魚已經不見了蹤跡。
  
  「有本事就跟爺爺下海來鬥。」陰森的叫聲在海水中響起,飛速的遠去。
  
  「為什麼?」傲蒼寒冷冷的注視著子雨。
  
  子雨腳步不停的朝大海衝去,一邊快速回道:「我要那水珠。」
  
  「水珠就在他肚子裡,殺了就好了,放什麼放。」傲蒼寒聞言也沒管子雨為什麼要水珠,而是很不滿因為子雨的話,把唯一很好的在岸上就解決到章魚的機會丟失了。
  
  子雨哪知道這點,當下也是懊悔,不過懊悔歸懊悔,追還是要追,一旁的聽閾揮舞著雙手跟著朝大海衝去。
  
  三人進入海裡,人界的功法不同於妖界,只要法力到了,自然就沒什麼問題,三年中白衣也把這東西全部教會子雨了,不過下到是能下去,速度卻沒陸地上那麼快。
  
  「來,來,我帶你們,我新學的功法。」聽閾滿臉興奮的捏了個蘭花指,嘴裡嘰裡咕嚕說了幾句,陡然大聲喝道:「縮地成寸。」
  
  子雨一聽頓時欣喜,感情人界也能縮地成寸,當下飛速的朝前方追尋著章魚的氣息而去,卻不想追出幾步後,子雨發現周圍怎麼一點環境都沒變化,連邊上的魚都還是那條,不由皺眉轉身瞪著聽閾。
  
  聽閾擦擦額角,很正色的朝子雨道:「等等,馬上就好。」一邊又一個雙手互握,一聲高喊道:「縮地成寸,我縮,我縮,我縮縮縮。」無奈,子雨再走了兩步,別說成寸,成裡都有問題。
  
  子雨頓時氣結,轉頭就要自己往前衝,身旁的傲蒼寒已經快她一步,一把提著她後領就朝前方乘風破浪的衝去,聽閾見此忙手忙腳亂的跟上,子雨由此再度得出結論,聽閾這人就相信不得。
  
  傲蒼寒的速度不能用厲害形容,要用很厲害,鯊魚是什麼速度,他就是什麼速度,在落後章魚那麼久的情況下,居然不多時就追了過首尾相映。
  
  「你一個去殺了他。」傲蒼寒沒有多餘的話,把子雨使力朝著章魚的方向一拋,大刀朝著海水周圍一揮,一聲輕喝道:「鎖。」就見那正朝前面沖的很急的章魚,一頭撞的砰的一聲,好像撞著海水裡的玻璃一般,被生生反彈了回來,這傲蒼寒把周圍的空間都鎖定了。
  
  子雨也不客氣,手中黑鞭揮舞就朝章魚頭頂擊去,知道水珠就在他肚子裡,那很好,殺了就完事,用不著手下留情。
  
  章魚見前後路都被阻擋住,又見對方只派了一名女子出來,瞬間惱羞成怒,他是這個區域的人妖族長,這才冒頭幾天,居然被逼到此種田地,有心逃走聯合別族的人在來,卻被對方擺明了要趕盡殺絕,不由一聲暴喝,幾十條觸角瘋狂的朝子雨攻擊過來。
  
  被鎖定的小範圍空間裡,子雨此時學了白衣三年的本事才顯露了出來,一鞭一動,一拳一腳,無一攻的不是敵人必救的絕殺,完美的防守配合著犀利的進攻,已經遠遠告別不會防守的年代,把個人妖族長欺負的嗷嗷大叫,卻遮擋躲避多過於進攻。
  
  「沒想到小師妹小小年紀,修為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站在邊上的聽閾微微有點震驚的看著,與章魚對殺的子雨。
  
  「若無用,師傅怎麼會收。」傲蒼寒保持著滿臉酷像,雙手抱胸看著子雨,冷冷的道。
  
  「給你一分鐘,殺不了,就永遠給我待在這海裡。」冷酷的不帶一點情緒的聲音響起,傲蒼寒直接下了死命令。
  
  結界裡的子雨聽著這話,不由暗自咬了咬牙,這個人比白衣還狠,難怪眾師兄弟們都怕她,這話絕對不用懷疑真實性,當下子雨一咬牙,手中黑鞭變抽為刺,如劍一般朝章魚族長的心臟部位刺去。
  
  聽閾聽著傲蒼寒的這話,不由滿臉憐惜的看著子雨,別怎麼說也算是個章魚小boss,一分鐘就要子雨解決掉他,真是苛刻,不過師傅也說了出門就是為了鍛煉子雨,否則剿滅人妖族叛亂何許他們三個出馬,這些太不夠看。
  
  一劍刺入章魚的心臟部位,子雨嘴角微微一勾,確實不夠看,一分鐘夠決定一切了。
  
  子雨裂開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全面綻放,突然感覺到刺入章魚的部位一緊,黑鞭一下被禁錮的抽都抽不動,子雨瞬間眉頭一皺,那黑鞭前端處的小眼睛狠辣的光芒一閃,子雨頓時感覺到不妙,手腕迅即的一震,凝聚起十分力道的就欲震碎整個章魚身體。
  
  卻沒想她快章魚更快,一道腥臭無比,漆黑如墨的液體對著她就射了過來,那速度居然讓子雨連避讓都不及,而黑鞭被禁錮,她也避讓不開,就這麼被射了一頭一臉。
  
  「什麼東西?」子雨握住黑鞭直接炸開章魚身體一個洞,一個退後就伸手朝臉上擦拭去,不燙,不癢,沒什麼異樣的感覺,這是什麼?
  
  「哈哈哈哈,要我死,我也……」章魚龐大的身體緩緩倒下,那陰狠的小眼睛裡射出的光芒,無緣的惡毒。
  
  「這是什麼?」子雨只覺得好噁心,不由邊擦拭,邊轉頭朝傲蒼寒和聽閾的方向問道。
  
  「你……哈……哈哈……哈哈哈……」子雨見聽閾看著她的臉,先是驚恐,然後是驚訝,緊接著滿臉扭曲,再然後就是瘋狂的大笑起來,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子雨頓時皺眉,朝傲蒼寒看去。
  
  傲蒼寒到是個終年不變的冰山臉,見子雨看過來,伸手一揮,一塊水鏡出現在子雨的眼前,子雨一瞧,頓時整個人直接暴走了,那鏡子裡乃是一個全新的非洲女人,黑的頭髮,黑的眉毛,黑的眼珠,黑的臉頰,居然連嘴唇都是黑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非洲黑碳。
  
  子雨全身顫抖,頭頂冒燦的開始擦拭,一擦沒用,二擦還是沒用,反而有越來越黑的透亮那種感覺,那顏色好像直接深入了肌膚一般,非擦拭所能消滅。
  
  「我殺了你祖宗十八代。」子雨暴走了,從來沒有發過狂的子雨狂化了,那猙獰的殺氣對著一具屍體,揮舞著手中的黑鞭,只見章魚的觸角被大卸八塊,身體被千刀萬剮,一時間血肉橫飛,結界的空間中一片血色浪漫,夾雜著街道流氓口中常有的粗口。
  
  「哈,小師妹,嘿嘿,居然這樣強悍,哈哈……」聽閾早已經笑彎了眉,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傲蒼寒難得有點表情的揚了揚眉道:「夠獨特,也夠笨。」
  
  聽閾聽著傲蒼寒這樣評價的話,不由笑的直流眼淚,這小師妹常識性問題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這章魚最厲害的攻擊除了觸角,就是那墨汁,她居然什麼地方不好刺,就朝著那墨漬聚集的地方刺去,自己衝上去,難道不知道他們這裡章魚的致命毒液,就在他的心臟旁邊,真是笨的無可救藥了。
  
  他哪裡知道子雨根本就不是生活在這人界的人,哪裡知道這種東西,唯一知道的就只當年小時候看過的電視,能認識這個大傢伙已經不錯了,還知道心臟在哪裡,都要感謝。
  
  「啊,啊,啊。」一陣女人的咆哮聲中,那龐大的章魚消失了,只剩下一地血肉,和中間一顆水色晶瑩的珠子。
  
  「大師兄,十二師兄,這東西怎麼消除?」子雨一通發洩後,抓起水珠,滿臉憤怒的衝到傲蒼寒和聽閾面前。
  
  「不知道。」傲蒼寒很乾脆。
  
  子雨那眼睛頓時瞪的更大,可是那一張漆黑的掉煤炭裡,找都找不出來的臉上,驟然顯露點魄,那看上去效果是很驚人的。
  
  聽閾見此笑的更歡了,一邊笑一邊道:「小師妹,你知道為什麼章魚這麼有局限性的物種,本身也不是很強的人妖,可以做這個領域的族長?那就是因為他有這個液體,攻擊力什麼的都弱的很,你怎麼會著他這個道?這玩意有毒的,一粘上就消除不掉。」
  
  「你們沒人給我說過。」子雨憤怒了,瞪著傲蒼寒和聽閾。
  
  傲蒼寒一聲冷哼,直接挑眼看著頭上的海水,一副你自己笨,敢拿我怎麼樣的態度。
  
  而呀閾則滿臉驚訝的道:「我沒告訴你嗎?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啊。」
  
  「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什麼叫咬牙切齒,這就是。
  
  「咦,難道我忘了?」聽閾摸摸腦袋,很不好意思的看著子雨。
  
  子雨聞言快氣瘋了,瞪著聽閾指著自己的黑碳臉道:「那你說,現在這個怎麼解決?」
  
  聽閾滿臉不好意思的聳聳肩膀,攤開手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東西有毒,而且連師傅都解不了,怎麼醫,這個……」
  
  「我殺了你。」子雨那是怒髮衝冠,手中黑鞭一揚,不管三七二十一,披頭蓋臉的就朝聽閾攻擊過去。
  
  聽閾見子雨真怒了,但是他也很委屈的說,這道理人界的人都知道啊,連他都知道,是她自己不知道, 為什麼要怪到他身上,當下慌忙一邊躲避一邊一聲高喊:「縮地成寸。」嗖,這次人真的不見了。
  
  他渾然忘了,為什麼白衣要他和傲蒼寒一起帶子雨出來,那就是知道傲蒼寒不會多話,這人界的規矩,地理什麼的,還得靠他給子雨說,他這脫線,真脫的很線了。
  
  子雨見聽閾一瞬間就不見了,這個時候法力居然奏效,實在是該死,不由黑著臉瞪著邊上沒什麼其他表情的傲蒼寒。
  
  傲蒼寒見子雨瞪著他,微微低眼上來對上子雨憤怒的臉,沒什麼表情的走上前一步,伸指頭在子雨臉上一摸,然後抬起來看了看,他手指上什麼痕跡也沒有,傲蒼寒見此,很直接的抽掉子雨頭上的牡丹花,冷冷的道:「這東西以後不用了,我能認識你,黑的就是小師妹。」
  
  子雨聽著傲蒼寒這話,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或者是該發飆,什麼叫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子雨現在就知道了,這人怎麼能夠這樣,她是不是還要對他說,我很感謝這章魚這麼一噴,讓你認得了我。
  
  深呼吸,再深呼吸,子雨怕深呼吸要是不夠,她會忍不住對面前這個傢伙動手。
  
  「哇啊啊,快跑啊。」正在這時,那被縮地成寸不知道縮到什麼地方去的聽閾,顯然的法術不靈光,又秉持了原來的方式衝了回來,遠遠的就開始大叫,而他的身後一群黑壓壓,幾乎看不清楚本來水色的東西,正瘋狂的追著他,不,是朝著這個方向衝來。
  
  「什麼東西?」子雨頓時握鞭皺眉道。
  
  「鯊魚。」傲蒼寒冷冷的道。
  
  鯊魚?子雨先是微微一愣,便放下心來,大海裡面有鯊魚這個不稀奇,反正又不能成精,那有什麼好怕的,估計是聞著章魚血肉的血腥味道來的,從她出那個結界後,傲蒼寒便撤了鎖字訣,血腥味早已經遠遠的傳了出去,只是她沒注意罷了。
  
  「快走啊。」聽閾那速度叫一個快,勢如閃電,橫衝直撞的就從子雨身邊刮了過去,保留下一陣波濤蕩漾。
  
  子雨微微皺眉,鯊魚而已,聽閾怎麼怕成這樣,當下微微轉頭朝傲蒼寒看去,卻見四周哪裡還有傲蒼寒的影子,這個人早就跑了,子雨瞬間無語,哼,都怕是不是,她不怕,今天她很冒火,鯊魚好,撞上來一個收拾一個,來兩個收拾一雙,她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
  
  正這麼想著,子雨眼前視線一黑,那黑壓壓的東西近了,子雨一眼掃去,頓時牙齒直打顫,想也不想轉身就跑,剛才的雄心壯志,來一個要滅一雙的氣概全從哪裡來,還哪裡去了。
  
  來的確實是鯊魚,不過目測過去每一條起碼百十米,千斤重,那牙齒在海水中泛著的寒光,幾乎可以照亮整個海域,不過在大放子雨眼裡,要消滅那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但是如果這一來就是成百上千條,或許可以用上萬條為計算的話,誰不跑誰是傻瓜。
  
  子雨現在知道為什麼來的時候,眾師兄姐們都說十彎海域是個好地方,感情真是個好地方,這都是些什麼品種啊。
  
  身後的鯊魚那叫一個速度,子雨起步慢了,居然一直緊追著子雨不放,壓力是怎麼來的,那是有人打壓,速度是怎麼提升的,那就是這麼提升的。
  
  只見子雨身形猶如流星劃過蒼穹,在海裡居然能夠跟在陸地上一樣快,炮彈一般的從海面上衝了出來,身後緊追不捨的鯊魚臨空追出水面,那白森森的牙齒在眼光下,那叫一個猙獰。
  
  「好險。」子雨擦擦臉上的水,撲到傲蒼寒和聽閾所待的地方,身後追出海面的鯊魚,見到嘴的食物跑了,尾部狠狠擊打著海面,一個翻身又潛了下去,海中它們稱王,陸地那還是算了。
  
  「誰讓你不跑,師兄這麼好心的叫你。」聽閾笑呵呵的坐在子雨身旁,眉眼中儘是幸災樂禍。
  
  子雨抬頭瞪了聽閾一眼,在轉頭狠狠瞪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傲蒼寒一眼,這傢伙就怎麼把她給扔海裡,自己走了太過分,但是,好像是自己不聽的,忍,忍。
  
  「速度有點提升,可以回去交差。」傲蒼寒語氣平淡的道。
  
  子雨見傲蒼寒轉向就要走,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一步攔到傲蒼寒面前,指著自己的臉,瞪著傲蒼寒就是不說話,反正也不讓路。
  
  聽閾見此看著子雨漆黑的臉,連脖子都是黑的,現在陽光一照下,居然泛著黑亮的光芒,黑的好純粹,不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小師妹,這陽光一照,還黑的真好看。」回應他的則是子雨一鞭子。
  
  聽閾見此邊躲邊笑著道:「看你如此能動能跳,氣息也足,這毒應該奈何不了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
  
  子雨聽聽閾這麼說,當下收住黑鞭,摸摸臉,不見掉色,搖搖頭道:「沒有感覺,不疼,不癢,不熱,不冰。」
  
  「你以前吃過靈藥?」聽閾聽子雨這麼一說,微微點了點頭道。
  
  子雨一連串的背出自己吃了些什麼,惹的聽閾紅了眼,直喊浪費半天後, 沉吟了一下道:「估計這毒性可能被融入你血液中的靈藥解了,不過我也不敢斷定,這章魚以水珠為基礎,這毒性應該很厲害,沾之即死,但是你現在又沒什麼感覺,只這黑色去不掉,難解,難解。」
  
  子雨瞪著聽閾沒有說話,這個傢伙的話或者說人就不能相信,聽閾見子雨充分懷疑他的話語,不由回瞪著子雨大聲道:「我可是學醫的,你不能不相信我。」
  
  「那你說你有那點做的能夠讓我相信。」子雨涼涼的回了一句。
  
  聽閾頓時滿臉委屈的瞪著子雨,那一百七十三歲的年紀,十五六歲的臉,真讓人感覺很複雜。
  
  「吵什麼,找瘋醫看看不就知道了。」一直被子雨攔住,也沒抬腳走路的傲蒼寒突然出場吼道。
  
  「瘋醫,大師兄要去找那個天下第一名醫?」聽閾一聽傲蒼寒這話不由面上神色很複雜的看著傲蒼寒。
  
  傲蒼寒冷冷的道:「誰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邊說邊掃了一眼子雨的臉,太黑了,很有特色。
  
  子雨一聽要去找那什麼天下第一名醫,頓時連連點頭,她不要這個樣子,這個黑樣子,管她有毒沒毒先放一邊,烈火見了她,估計會認不出來的,她可不要這樣。
  
  「走了,走了,快。」當下子雨一拉傲蒼寒,一抓聽閾,就欲朝前衝去。
  
  傲蒼寒見此一揮衣袖脫開子雨的抓子,冷冷的道:「慌什麼,此地的事情還要與官員交接。「邊說邊大步朝前而去。
  
  子雨見此動作快速的從裙子上一扯,迷你裙就這麼誕生了,半條腿都露在外面,看的聽閾直對子雨豎大拇指,子雨哪裡管那麼多,把手中的布料套兩個洞後,直接蓋住整個腦袋,就兩個洞露出兩眼睛。
  
  聽閾哪見過這般的裝束,不由挑高了眉頭看著子雨道:「大師兄會認不出你。」
  
  「沒關係,認識你就好。」
  
  聽閾聞言聳聳肩膀,這個話題他現在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要去找天下第一名醫,那個叫瘋子名醫,簡稱瘋醫的傢伙。
  
  「小師妹,我說你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這個瘋醫啊,醫術是頂好的,不過為人那就一個難測了,尖酸刻薄,小氣吝嗇就不說了,那脾氣叫一個怪,看不順眼不救,心情不好不救,長的太好的不救,長的不好的不救,陰曆單日子不救,天下雨不救,太陽太大不救,沒錢的不救……」一連竄的不救出來,說的子雨心驚肉跳。
  
  半晌才回過神來道:「那他還有什麼人要救?」
  
  聽閾聳聳肩膀道:「不知道,這幾年死他門口的多了去了,說不救就不救,連師傅的面子也不給。」
  
  子雨不由嚥了一口口水,醞釀了半天狠狠的道:「好,他要不救,我就打到他救,看他是要救我?還是要等到別人救他,身為醫者不救死扶傷,那還頂這個天下第一做什麼,真當人界無人是不是?」
  
  「強,小師妹,就憑你這幾句話,十二師兄從些鞍前馬後唯你是瞻,為你疊被鋪床,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為你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你……」
  
  「打住,我只要你以後別把該忘的忘了就好,其他的,我對你沒要求。」還疊被鋪床,這聽閾腦子透逗。
  
  「走快點。」前方的傲蒼寒頭也不回的喝道,子雨頓時抓住聽閾飛速的朝前衝去。
  
  與當地官員交接了十彎海域的情況後,三人一路狂奔,子雨是心急火燎恨不得晝夜兼程,聽閾理解子雨的心情,傲蒼寒則是冷著臉什麼也不說,不過腳下卻不慢,星夜趕往瘋醫所在的關洲神醫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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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01:36
  第一百零八章
  
  神醫谷,緋草連天無窮碧,映日山花別樣紅,起伏蜿蜒的山脊蕩漾開去,五顏六色的山花開滿大地,碧日藍天,山風清爽,好一個所在。
  
  地勢低窪的山谷中,一耀武揚威,製作精美的牌坊,立在山谷入口處,那龍飛鳳舞的神醫谷三個大字,看上去不見狂放,卻是說不出的尖銳和目下無塵,讓人一見下,感覺不到醫者的溫暖,只有高高在上的藐視。
  
  子雨,傲蒼寒,聽閾站在牌坊下,看著旁邊跪在牌坊前的幾人,這也是來求醫的。
  
  「神醫,求你救救我妻子吧,神醫,求求你。」那當先的一個年紀還算輕,容貌秀氣的男子,面色蒼白的跪在那裡,整個臉上無一絲血色,嘴唇乾裂,雙眼通紅,人界的人各自都會法術,如此憔悴和散發出來的氣息不穩的感覺,顯示他已經到了強弓之末,熬不住了。
  
  子雨見此頓時皺了一下眉頭,順著那男人緊緊握住的手看去,那是一隻顏色通紅的手,紅的幾乎滴血,臥在擔架中的女子,臉上,手上都是通紅,整個人就像一隻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紅的相當的不正常,而氣息非常的虛弱,一見之下就知道其命不久矣。
  
  
  「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吧,你不管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力去做到,只求你救救我的妻子,我不能沒有她啊。」那男子雙眼血紅的朝著遠處空蕩蕩的空間叫喊著。
  
  「相公,我們……走吧,求他……沒用,這個人……沒有……人心的……」那躺在擔架上,雙眼緊閉的女子微弱的斷斷續續道,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只是那眼角的一滴晶瑩的液體緩緩的滑了下來。
  
  「不,不能放棄,我不能放棄。」那男子頓時緊緊的握住那女子的手,臉上的神情好像已經痛到極致,麻木了一樣,什麼表情都沒有了,只嘴角不停的往外冒血,痛入內腹,傷心傷肝。
  
  旁邊跪著的幾個人,都無聲的抹著眼淚,有男有女,那臉上有憤恨,有悲傷,有埋怨,更多的卻是一種無聲的痛,默默的流淚,比嚎啕的大哭還要傷人的心。
  
  子雨見此那張在半路買的紗帽遮住的臉,完全沉了下來,一挑眉就欲跨前一步,張口叫門。
  
  裡間空蕩蕩,看起來是一片石林的空間內,突然傳來一相當不滿的聲音,怒道:「叫什麼叫,鬼哭狼嚎了三天還不夠,說不救就不救,滾,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神醫,求求你,求……」
  
  「求什麼求,你以為你是誰,滾,霉氣……」緊接著一連竄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好似抱怨和辱罵,聽聲音,年紀卻不大,很清脆。
  
  「不滾也行,死了過後扔茶花那裡,我養的茶花要點人做肥料。」另一道雲淡風輕的聲音響起,語氣聲音都是極好聽,但這話卻聽著讓人分外心寒。
  
  
  「別,我養的食人魚要吃,上次就叫你搶了。」另一道說話語速很快的聲音響起。
  
  「專心點,等死了再說,這個時候爭什麼爭。」又是一個人的聲音,此話一落後,那看上去遍佈石林的山谷內,就沒了聲音再響起。
  
  子雨先聽說還只是認為這個瘋醫,是恃才傲物,有點與眾不同的怪癖而已,現在這麼一看,哪是有點怪癖而已,簡直就是沒有人性,不由心下著惱,突然出聲道:「逆無天門下駱子寒求……」
  
  「滾,老子管你什麼門下,不救。」最先那男子的怒吼聲傳來,生生打斷子雨未說完的話。
  
  子雨頓時嘴角抽筋,面上神色難得的慍怒了起來,本來以為報上人皇逆無天的名號,這神醫再怎麼也要給白衣點面子,沒想到不但不客氣,還招來一句粗話,好,好得很。
  
  「你們也是來求醫的?回去吧,回去找能醫的醫一下,也許還能多活幾天,這個什麼神醫谷的神醫他就不是個人,豬狗不如的東西,他哪配有天下第一的名號,我詛咒他總有一日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那跪在牌坊下,一直啼哭的一女子轉頭與子雨說話,神色淒厲而狠毒。
  
  「不得好死,他不得好死。」其餘幾人頓時齊齊叫喊起來,三日來苦苦哀求不得,反而受到諸多辱罵,親人臨死,把幾人都逼的瘋癲了起來,對著那高高的神醫谷三個金色的牌坊,言所能及的辱罵。
  
  而那秀氣的男子則滿臉淒苦和絕望,跪坐著抱著那全身紅的不正常的女子,面上的神情空洞的可怕。
  
  
  子雨見此感其心情,忍著那什麼破神醫的怒氣,轉頭朝聽閾示意了一下,他不是說他也是學醫的,她這個毒他醫治不了,這女子的何妨試一下。
  
  聽閾見子雨看過來,微微搖了搖頭,湊在子雨耳邊道:「我早已經看過了,毒入心肺,我看不出來是什麼毒,不敢救治。」
  
  要說聽閾人雖糊塗,但是對醫術還是有講究的,算是一長處,他若看不出來,那就是真正的看不出來,非關糊塗的事情。
  
  子雨見此面色難看,眼角間掃到傲蒼寒背負大刀,一身冷傲的朝牌坊後走去,一股殺氣氤氳開來,彷彿感覺到她看過來一般,冷冷的沉聲喝道:「闖,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把我師傅不放在眼裡。」冰冷的聲音夾雜著絕對的殺氣,雖無神色表露,卻是真怒了。
  
  子雨當即一揚眉道:「好,我也想看看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有什麼本事?」說罷,轉頭看著滿臉悲傷,卻驚訝無比的看著他們的幾人溫聲道:「放心,他不醫,我提他出來給你醫。」說罷轉頭就跟著傲蒼寒走了進去,聽閾快速跟上。
  
  
  一進牌坊,子雨只覺得眼前一花,本來看上去很一目瞭然的地方,突然間變的霧氣氤氳,到處都模模糊糊的,一股白色的霧煙升騰起來,好像仙境,子雨不由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
  
  「九宮八卦陣。」傲蒼寒冷冷的聲音在子雨耳邊響起。
  
  子雨頓時很詫異,這名字她聽說過,八卦,中國古代很通用的東西,這什麼陣的,她也聽過,小時候電視上也看過,武俠片裡有演,但是真正遇上這倒是第一次,九宮八卦陣,熟悉而陌生著。
  
  
  「大師兄,你會破?」子雨見傲蒼寒站在她旁邊並沒有動,不由沉聲問道。
  
  「不會。」傲蒼寒的回答很簡單。
  
  子雨聞言嘴角不由一抽,不會還進來的那麼爽快,那麼直接,害她跟的也義無反顧,當下咳嗽了一聲看著另一邊的聽閾道:「十二師兄,你會?」
  
  「不會,那東西太枯燥,沒學。」聽閾回答的也很乾脆。
  
  子雨頓時覺得不僅嘴角抽,眼角也開始抽了,搞什麼,都不會,她也不會啊,就沒聽說過一個現代人會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陣的,她就知道個八卦分黑白,中間一個A,這什麼九宮八卦陣,不可能就一個A吧。
  
  「能後退不?」子雨問的沒希望。
  
  「入口已關,陣勢已經啟動,沒路可退。」傲蒼寒冷冷的說完,當先一踏步就朝前走去。
  
  子雨聞言聽無退路可退,那就只有前進,既然已經進來了,總不可能就這麼又退回去,而且她還不相信了,憑借傲蒼寒和聽閾還有她三個人,還能被這什麼九宮八卦陣困住。
  
  當下子雨一沉吟後,快速的抓住朝面前隱隱約約透露的一條橫向小道走去的傲蒼寒,同時再抓住聽閾的手,沉聲道:「不懂破陣,那我們就走直線,不按照它設定的道路走。」邊說邊抓住兩人就朝面前什麼道路都沒有的濃霧裡走了過去。
  
  「這想法……不錯。」被子雨抓住的聽閾咳嗽一聲後,不知道是讚揚還是包含其它意思的道。
  
  「廢話。」沒聽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那什麼陣的不就靠那七彎八拐的道路迷惑人嘛,轉來轉去在同一個地方的電視她看的多了,這是她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不走尋常路,這九宮八卦陣再大,佔地也有限,她還不相信只朝著一條直線走,還出不去了。
  
  
  碰,子雨的廢話二字聲音都還沒落,就聽碰的一聲悶響,子雨的腳步立時頓住了。
  
  沒人說話,聽閾伸手朝前摸去,一片很堅硬的岩石,估計是花崗種類,這一聲聽上去很有質感,很清脆。
  
  當下,聽閾摸摸自己的額頭,很慶幸的道:「幸好我落後你半步,小師妹,撞疼了不?」邊說邊安慰一般的拍拍子雨的肩膀。
  
  子雨僵在花崗岩面前,為什麼,她走路的時候有用腳試探。為什麼還會撞上去,為什麼腳下沒有這什麼障礙,頭頂上有?這到底是個什麼陣,哎呀,她的額頭,本來就黑了,現在估計又紅了。
  
  「為什麼你落後我半步?」陰冷冷的聲音響起,子雨憋著氣。
  
  聽閾很誠實的道:「我雖然不懂九宮八卦陣怎麼破,但是這該有的基本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小師妹勇氣可嘉,觀念新奇,我和大師兄自然要給面子,要是能帶我們出去也不一定啊。」這話說的好理直氣壯。
  
  子雨怒,卻連反駁的話都沒有,當下冷冷哼了一聲,不去理會那一聲不吭,面上什麼神色都沒有,卻相當配合的看她笑話的傲蒼寒,身體一拔高就要朝那花崗岩上衝去,逢山過山,逢水過水,她就跟它耗上了。
  
  嗽,嗽,嗽,唰唰的聲音在子雨拔高身體朝岩石上衝去的時候驟然出現,聽風辨位,那是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利箭,夾雜著法力,還隱隱帶著點腥臭的味道,一聞而知上面有劇毒。
  
  
  子雨那敢怠慢,臨空幾個翻越跳了下來,她這一落下地,那颼颼的聲音也沒有了,四週一片安靜。
  
  子雨倒不信那個邪了,再來一次,再一次證明,這陣法真的不是這麼破的被密密麻麻如蝗蟲的毒箭射了下來,要放其他地方,這毒箭還可以拼一下,這第一神醫面前的毒,還是要小心為上。
  
  子雨氣的牙癢癢的,手上皮鞭一揮,狠狠的就朝石壁上擊打去。為解氣,也為看能不能直接破壞陣法。
  
  子雨一鞭子夾雜著八分功夫的擊打過去,還沒等她揮鞭回來,濃濃的白霧中一道黑影唰的朝她攻擊過來,那力量,那速度,那本質,居然跟子雨那一鞭子一模一樣。
  
  子雨頓時暗叫一聲不好,一個飛速的閃身臥倒,那夾雜著她八分力量的一鞭子,從她的鼻子尖上攻擊了過去,差那麼一厘米,她就要栽到她自己的攻擊下,子雨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這冷汗才冒出來,就聽見退在旁邊的聽閾一聲大叫:「搞什麼,誰攻擊我?有敵人。」邊說邊一連幾招的回擊了過來,那是速度力量齊至,齊齊朝子雨剛才所站的地方撲來。
  
  子雨那反應叫一個快,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雖然身旁白霧太大,就算站在身邊也幾乎看不見人,不過她可記得傲蒼寒就站在旁邊一直沒動,此時子雨如飛燕一般朝蒼寒身邊衝過去,一邊大叫道:「我是小師妹。」
  
  砰,一聲輕微的響聲後,傲蒼寒一招化解了聽閾的攻擊,皺眉冷冷的道:「胡亂攻擊什麼,想自己找死是不是?」成功的讓子雨和聽閾的悶聲不說話。
  
  「不許再胡鬧,九宮八卦陣要那麼簡章,想要瘋醫的命的人多了,他還有能力活到今天。」傲蒼寒冷酷的話語在子雨和聽閾耳邊響起。
  
  子雨聽傲蒼寒這麼一說,不由對著白霧中看不見的聽閾所在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那時候是太過激動,沒細想這個問題,就說要扭出來打到他醫治,哪裡想到就那種人的脾氣,想他死的人不知道多少,現在他還能活著,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這聽閾明顯知道,卻給她滿腔豪情的那麼一說,害她還真以為這事情容易的很了,這時候看來,自己真正是個笨蛋,又忘記這個聽閾相信不得,相信不得,他多半又忘了。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困在這裡?」子雨氣歸氣,目前的情況還要好好考慮。
  
  「若不是給那瘋子的老師面子,小小一個九宮八卦陣,還能困的住我。」冰涼的聲音響起,語氣平淡,卻夾雜著說不出的狂傲。
  
  「好大的口氣,那你就來試試。」一聲張狂的不屑聲響起,話音剛落,整個本來還比較平靜的九宮八卦陣,突然之間開始微微的轟鳴起來,白霧漸漸散去,猙獰的陣容快速的顯露了出來,陣勢開啟攻擊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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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02:08
第一百零九章
    
  血紅的石林,漫天的黑霧,把整個九宮八卦陣給渲染的充滿了血腥,壓抑的完全讓人喘不過氣來,無數條道路顯現出來,火光隱隱約約從石陣中秉射出來。,風聲,哭聲,水聲,不斷的湧現出來,若說剛才那只是一個平靜的困陣,那麼現在就是一個猙獰的殺陣。
  
  子雨見濃霧散去,立刻身形一扭站在傲蒼寒身邊,而同一時間聽閾也滿臉謹慎的站在傲蒼寒身邊,三人成三角形站立,各自照看著一邊。
  
  傲蒼寒面上神色波瀾不驚,那眼中的神色卻更加的冷漠,雙眼無視已經轉化成殺陣,陣勢主動攻擊進來人的轉變,沉聲道:「我再說一次,我沒先動手已經是給了你面子,現在,後果自負。」
  
  「大師兄,加油,我看好你,好有氣質,你是我的偶像,我……哎喲。」聽閾立刻對傲蒼寒這話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不過卻被旁邊的子雨給生生打斷,滿臉委屈的瞪著一臉黑線的子雨。
  
  「在神醫谷說大話的多了去了,你算什麼東西,給面子,哈哈,不需要你給面子,有脾氣就給我毀了這九宮八卦陣再說,廢物。」囂張的聲音再度響起,一陣辱罵後,就完全的消失無蹤了。
  
  傲蒼寒沒有說話,但是子雨感覺的到,他真怒了,敢說他是廢物,哼,看你這瘋醫還能活多久。
  
  
  「還真是不給我們面子,嘿嘿。」聽閾嘿嘿的笑聲在靜寂的空間裡迴盪,但是那笑聲怎麼聽怎麼讓人發寒,聽閾這嬉皮笑臉的傢伙,也怒了。
  
  「跟著我。」傲蒼寒沉聲喝了一聲後,反手拔刀在手,當前根本就不分辨路線,直接挑了一條路就走,子雨和聽閾想也不想的隨後跟上。
  
  「哈哈,嘎嘎。」一連串的陰森森的笑聲突然響起,一陣黑霧中幾架骷髏扛著鐮刀,瘋狂地揮舞著朝三人攻擊過來,那鐮刀閃著寒光,攻擊力居然強大的驚人。
  
  「跳樑小丑。」子雨手中鞭子一揚,還沒進行攻擊,傲蒼寒突然冷聲一喝,手中的大刀瞬間白光一閃,橫向一揮,月牙形的攻擊力量飛速的射了出去。
  
  
  砰,輕微的響聲後,揮舞著鐮刀的骷髏,上半身慣性的朝三人飛來,而下半身已在這一刀下,直接被切割開,停留在原地。
  
  碰,法力被破壞的骷髏在撲過來的空中墜落,瞬間成為一團枯骨,零碎的散落在地上,周圍的黑霧立刻散了開了,一條筆直的道路流露了出來,而一擊擊出的傲蒼寒根本連停留都沒有,直接腳步交錯的就朝前走去,連看都沒有朝那些骷髏看上一眼。
  
  子雨與聽閾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意思一樣,不愧是他們的大師兄,手段就是強悍,力量就是彪悍啊。
  
  什麼叫神擋殺人,佛擋殺佛,這就是,一路闖來,什麼木偶攻擊,什麼骷髏攻擊,那是一個不留殺的乾乾淨淨。
  
  道路突轉,境況突變,一空蕩蕩的空間裡,對面三個子雨,傲蒼寒,聽閾,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殺氣對著他們三人走來,肉眼幾乎完全無法分辨,氣息也完全相同。
  
  傲蒼寒一見下眉頭一皺,反手就是一刀,聽閾則是滿臉震驚的看著對方,而子雨則微微停下了步子。
  
  「大師兄,我是小師妹。」一聲慘叫後,子雨眼角掃到旁邊又一個子雨朝她走來,聽閾那邊則是來了傲蒼寒,傲蒼寒那一擊打,就如鏡子破碎後,化成千萬個一般,一生二,夾雜在三人身邊,完全混淆了視線。
  
  「大師兄,那個是你?」聽閾不由有點慌了。
  
  「大師兄,我才是十二師弟。」
  
  「小師妹,我是你十二師兄。」
  
  
  一瞬間什麼都亂了,就連傲蒼寒都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人有點分不出真假,錯亂的人影,莫名其妙的攻擊,防不勝防的偷襲,讓傲蒼寒和聽閾眉頭都深深皺了起來。
  
  「別動,我來。」子雨見此突然高聲喊了一聲,雙眼微閉,腦海中瞬間一片清明,這是利用的幻覺來妨礙,而幻境,很不巧,她在妖界已經遇見過,現在再遇見,能夠迷惑了傲蒼寒和聽閾,迷惑不了她。
  
  腦海中一清明,周圍真正的傲蒼寒和聽閾便清晰的顯露在子雨腦海裡了,子雨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淡淡的道:「假就是假,即使千人說他是真,到底還是假,永遠當不了真。」
  
  話音落下,手中黑鞭如靈蛇一般掃蕩了開去,一股磅礡的力量毫不理會那些假的三人,直取一旁看上去一片空氣的地方,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居然如擊打到了實地一般。
  
  嚴陣以待的傲蒼寒和聽閾見此,都微微鬆懈了下來,那邊上本來糾纏著他們的假人們,在這一聲後如煙霧一般快速的消失了開去,子雨所擊打的如空氣一般的地方,緩緩顯出原型來,那是一面水不是水,玻璃不似玻璃的鏡子一般的東西,在子雨的這一擊打下,碎裂開來。
  
  「小師妹,你好厲害,十二師兄抱抱,把這法術教給十二師兄吧。」
  
  「閉嘴。」聽閾的話音剛落,子雨和傲蒼寒同時冷喝道,這個什麼人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這些有的沒的。聽閾聞言好委屈,非常不滿的瞪著子雨,就是不敢瞪傲蒼寒。
  
  子雨直接忽視,正抬步要往前走,眼角掃到那鏡子破碎的地方,突然紅光大盛,一股火焰從那裡面射了出來,熊熊烈火,熾熱的高溫,夾雜著掠奪一切的瘋狂。
  
  「小心。」離子雨最近的聽閾,面色一變,一把抓住子雨,想也不想的快速拉到他身後,快速道:「好狠的人,這火有毒。」
  
  傲蒼寒一聽這話,那股一直壓抑著的殺氣驟然洶湧起來,冷冷的道:「本想給他留個完整的九宮八卦陣,現在看來,哼,我要它寸草不留。」
  
  
  說罷,傲蒼寒反手一揚刀背,一道白光把三人包圍在裡面,同時兩手握住大刀,力道驚人的朝腳下的岩石插了下去,直沒半截刀身。
  
  「毀,一草一木不留。」傲蒼寒緊接著一聲暴喝,一道白光潛伏下地下的土地,一陣巨大的波動瞬間傳來,整個陣勢第一時間開始顫抖,發出嗡嗡的聲音。
  
  天開雲散,黑霧散去,血紅的石壁不停的滾落下石頭來,血腥的殺氣第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九宮八卦陣,開始瓦解。
  
  瘋狂的力量橫掃整個九宮八卦陣,大至山石峭壁,小至一草一木,全部被連根拔起,塵土飛揚,氣息狂烈。
  
  片刻功夫,整個九宮八卦陣被完全毀滅,漂亮的山谷中塵土四溢開來,草木的氣味遠遠飄揚了出去,若說先是錯落有致的人界仙境,那麼現在一片狼籍的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那地方,錯亂的石頭,殘敗的樹木,凋零的花朵,神醫谷的九宮八卦陣,從此不復存在。
  
  神醫谷中九宮八卦陣佔據的地點太廣,太大,一邊連著谷門口的牌坊處,一邊連著神醫谷主屋所在,這九宮八卦陣一毀。整個神醫谷的主屋就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傲蒼寒當頭,子雨和聽閾尾隨兩邊,朝那神醫谷主屋外天井旁,正目瞪口呆的四個年輕人走去。
  
  「好,好,真不錯,原來在玩這個,這可真是忙啊。」子雨走上前去,本來就一肚子火的看著眼前四人在幹什麼後,火沒有了,取代而來的是殺氣,是憤怒,前所未有的想殺人。
  
  
  那四個年輕人圍住個翡翠玉石方桌坐著,桌子上是一副紫瑪瑙的骨牌,說簡單點就是麻將,旁邊是輸贏的籌碼,有珍珠,有翡翠,有玉,很豪華的桌子,很豪華的麻將,很大的輸贏,此時四人手都還伸在上面的,顯然剛剛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太震驚,還一時沒有轉換過來。
  
  子雨看著其中一個和的挺不錯,滿腹書生氣質的男人,他面前的籌碼是最少,冷冷的道:「你就是那個出聲侮辱人的吧,就為了這個玩意,居然見死不救,很好,很好。」
  
  子雨一說完突然一拍桌子,整個桌面上的瑪瑙麻將全部跳了起來,子雨袖袍一揮,一百零八張做工精美的麻將瞬間化成粉末,從半空撒了下來,陪同的是那些看上去分外名貴的珠寶。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毀了我們的九宮八卦陣,師傅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那男子震驚之下回過神來,突的跳了起來,那臉上的神色分外的猙獰和兇猛。
  
  「師傅?你不是瘋醫?把你師傅叫出來。」子雨一聽這男人居然並不是那瘋醫,而不過是他的徒弟,當下更加惱怒,就憑你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物,居然如此藐視生命,該殺。
  
  「你是什麼東西?我師傅……哎喲。」那男子狂妄的話還沒說出來,子雨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打的那男人頭一歪。
  
  「好大的膽子,你們居然敢上門欺負人來了,就不怕醫谷的人找你們麻煩?」那一直沒說話的另三個人此時也回過神來了,其中一男子滿面慍怒的站起來,怒指著子雨道。
  
  
  「欺負你又怎樣?我就欺負你了,你敢怎麼樣?」子雨想不也不想一腳就朝那朝她叫囂的男人踢去,這幾個廢物,那是子雨強大力量的對手,連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出來,而另兩個,給傲蒼寒和聽閾一人一腳,給直接喘得跪在地上。
  
  「生為醫者,見死不救不說,還語出惡毒,你們師傅就是這麼教你們的,瘋醫你給我出來,我今天倒有話問問你。」子雨突然拔高聲音,頓時整個偌大的神醫谷主屋都迴盪著子雨的聲音。
  
  「師傅不在,若我師傅在,你們還敢欺負上門來。」一長相刻薄的男子跪在地上,又掙扎不出傲蒼寒的束縛,滿臉惡毒的道。
  
  「既然不在,你們還擅自做主,看來這瘋子更加不是個好東西,早就聽說他脾氣怪,這麼些年沒求到他面前,還不知道怪到這個地步,他這就不叫怪,而是沒人性,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師傅若是個好人,徒弟斷然不會如此惡毒。」聽閾聽言插話進來,深深的皺著眉頭。
  
  「這是神醫谷的規矩,不救就是不救,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就一條賤命,有什麼資格讓我們救,老子好就救,心情不好就不救,你們……啊……」話還沒說完,子雨直接一腳踢到此人的下鄂上,那人頓時一口鮮血吐出來,其中還包含著半條舌頭。
  
  「你們好大的膽子,好……」
  
  「好什麼好,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你們一條賤命,全憑我做主,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子雨衣袍一揮,在那翡翠椅子上坐下,滿臉冰冷地道。
  
  
  「說得好。」一直沒說話的傲蒼寒冷冷的附和了一句。
  
  那四人頓時氣極,明眼人都知道能夠破壞那麼強大的九宮八卦陣,來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厲害,怎麼著也要收斂點,但是這四個人不知道是平日太過跋扈,目中無人慣了,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還是其性就凶殘,居然滿臉的怨毒和憤恨,讓子雨看的心寒,這怎麼能是人性。
  
  「好,今天我們認栽了,不過你們也別太開心,今日這事傳出去,皇帝陛下會來找你們算帳的,會的,你們等著,敢欺負到我們神醫谷頭上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四人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臉上本來就一點血色也沒有的人,緩緩的開了口,臉上神色很平靜,只有那雙目中射出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子雨聞言微微有點驚訝的抬頭看著傲蒼寒和聽閾,這神醫谷跟白衣有關係?
  
  「不用傳,我會當面給你們帶到。」那四人本見子雨微露驚訝之色,不由都齊齊嘿嘿直笑,沒想到傲蒼寒不帶一絲語氣的這麼一說,四人頓時全都僵立住。
  
  聽閾見此雙手抱胸,滿臉鄙視的道:「有我大師兄傲蒼寒,我,聽閾,和我小師妹子雨在這,你們放心,絕對會一個字不落的帶到我們師傅面前,我倒想看看師傅是會幫你們,還是會幫我們。」
  
  一片沉默,四人的臉色難看之極,那最先說話的男子,面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道:「那你們為什麼不說?我們是一家人,這個是誤會,誤會。」
  
  
  這九宮八卦陣乃是人皇逆無天皇宮中的東西,當年賞賜給了醫谷的人,傲蒼寒自然知道怎麼破,不過也就知道怎麼毀滅性的破壞,至於怎麼解開,他沒那個興趣學習,這四人此時才好好打量傲蒼寒,若是人皇的弟子,那麼能毀滅九宮八卦陣,也就不是難事了。
  
  「誤會,我可記得我當先報上名頭的時候,逆無天這三個字可沒得到任何的尊重,和一家人的表示。」子雨聞言冷冷的道。
  
  生為一個現代人,要說不會走後門,攀關係,這是不可能的,子雨更是早就明白這一點,人與人之間乞求公平,但是絕對做不到公平,所以一開口就把逆無天的名字報了出來,只是沒見任何成成效而已。
  
  卻不知道,這人皇逆無天的名字哪是誰都能叫的,久而久之,只知道人皇要叫皇帝殿下,出口就叫逆無天,估計人界還真沒幾個敢,別怪別人第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而且幾人先就在打牌,輸了後心急火燎的,別說你逆無天,就是你逆天無,估計都沒有理會。
  
  那四人頓時對視一眼,明顯的一人悔恨,而另三人責備。
  
  「這個,我看師姐你面色發黑,應該是中了劇毒,我們馬上給師傅送信,讓師傅回來救治,師兄,師姐們,你們就不要跟我們過不去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這話一出口,子雨只感覺一陣噁心,先前就看見她面色漆黑,對她還只有惡毒沒有好眼色,現在一聽是人皇的弟子,面孔一下就變了,關心起她起來,這樣的人實在可恨。
  
  「誰跟你們是一家人?」不等子雨發話,傲蒼寒突然滿臉冷酷的道,那四人頓時語塞。
  
  「我師傅當年承醫谷恩情,不由微微放縱你們幾代人,哼,百年未加過問,沒想到你們頂著我師傅的臉,如此的無法無天,草菅人命,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有這天下第一,又何必叫什麼神醫,簡直是混帳。」
  
  傲蒼寒的人冷,話更冷,那名聲是早已在外,響乇人界這麼多年,說一不二的性格,讓從他口中出來的話,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那四人聽傲蒼寒這麼一說,不由臉色一下就白了。
  
  「大師兄,話可不能這麼說,有恩就是有恩,我們縱然再有錯,皇帝陛下肯定也會饒過我們的,大師兄,你可不能背著皇帝陛下做事。」那四人中最平靜,可是話裡最尖銳,最陰險的蒼白臉沉聲道。
  
  子雨聽言氣的笑了,拉關係加威脅,這人用的還真是順手,傲蒼寒會被威脅?若不這麼說估計還好,這麼一說那麼有命估計也會沒命。
  
  果然,傲蒼寒聞言嘴角一勾冷冷的笑了,卻讓所有人渾身直冒寒氣:「好,有恩就是有恩,不過你們什麼時候對我師傅有恩,我怎麼不知道?」冰冷的話從帶笑的嘴裡說出來,比之冷這臉還寒。
  
  四人聞言頓時齊齊一愣後,一下就慌了,傲蒼寒見此一聲冷哼,手中握著的大刀刀鋒一轉,月牙形的攻擊就朝剛才說話那男子頸項間射去。
  
  
  「不。」
  
  碰,黑色的鞭子揮開了傲蒼寒那一擊,傲蒼寒頓時沉眼看著子雨,子雨微微挑眉後邪氣的一笑道:「何必落人口實。」
  
  「對,對,我們只是不敬之罪,你不能殺我們。」
  
  「我們也不過是不救人而已,並沒有殺人。」那四人見子雨這般一維護和這樣一說,頓時喜極的快速發言。
  
  傲蒼寒和聽閾兩人同時看了一眼,接受到子雨上在笑,眼腫卻寒的光芒後,便也不反對,也不贊同,靜待子雨處理。
  
  「啊……」子雨見傲蒼寒和聽閾給了她空間,還沒說話,就聽見不遠處一道淒厲的喊聲破空而來,是那幾個年輕人。
  
  想法才一動念,那臉色蒼白的男子當先抱著那紅得不正常的女子,拚命的衝了過來,一膝跪在子雨面前,滿臉淒厲和惶恐外加激動的道:「快,快救救我妻子,她……她……」
  
  自從三人毀滅了九宮八卦陣後,神醫谷已經沒有了憑仗,這幾個人頓時都齊齊衝了進來。
  
  
  「還不快醫。」子雨一腳就朝離她最近的男人踢去,順便解開了對他的控制,讓他有法活動。
  
  「好,好,就用這個就好。」那男子一能動,隨手就在天井旁扯了一根不知名的草,兩下揉碎了就給那女子放到嘴邊。
  
  「藍,快服下,快服下,吃了就好了,你快吃啊。」男子激動的拚命往女子口中餵藥,但是那女子已經張不開嘴了。
  
  「她已經死了。」那被子雨放開的瘋醫弟子,見此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臉色,不帶一絲同情的道。
  
  「不,不會的,藍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男子的聲音充滿了悲傷,漸漸的低了下去,緊緊的抱住女子,那手幾乎嵌入到女子的身體裡面。
  
  子雨見此不由狠狠的一拳頭揍在翡翠桌子上,瞬間一張好好的桌子就碎裂成碎片,看著那四人緊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道:「如此簡單,你們都能這樣對待,好一個神醫的傳人,好一個師傅,好一個徒弟。」
  
  天井邊的一棵小草就可以救人,不過是個舉手之勞而已,這些人卻只顧著玩樂,只顧著打牌,就這麼藐視人命,生命是最寶貴的,絕對不能容忍被這樣的褻瀆。
  
  「不好。」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聽閾,突然間搶了上來,一把抬起那抱著女子的男子的臉,一指扣住虎口處,淡淡的光芒罩住該男子。
  
  
  子雨見此唰的站了起來道:「怎麼了?」
  
  傲蒼寒冷眼看著一切,沉聲道:「心脈寸斷,沒救了。」
  
  言畢,聽閾微微搖頭放下了手,才感覺到他氣息不對就下了手,居然還是晚了一步,這男子求死之念早存,決絕的連他都晚了一步。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你們不是人……」在短暫的寂靜後,跟著那男女來的幾人都發狂了,對著那四個人拳打腳踢,情急之下居然只會用普通的拳頭。
  
  「毀了它,毀了它,我們再不要什麼神醫谷,他不配,不配。」瘋狂的男子衝進神醫谷的屋舍,橫衝直撞的破壞著。
  
  「不能破壞,你們這些下賤人,你們……」話還沒說完,子雨直接封鎖了他們能說話的力量,把四個人困在一起。
  
  火光從精美的幾乎連白衣的皇宮,都比不了的屋舍中竄出,漸漸洶湧起來,美酒助火勢,不大功夫就把所有的屋舍都捲進了一起。
  
  子雨見此冷冷的一笑,手中黑鞭突然朝地面狠狠一揮,一股力道破壞所有房屋的結界,那本來只在表面燃燒的房屋,瞬間整個都捲了進去,徹底的焚燒起來。
  
  
  那燒了房子還不解恨的幾個傷心到極致的男女,邊打邊抓的把四個人朝火海中扔去。
  
  子雨面對四人無法說話,卻流露出求救的意思的眼神後,緩緩的道:「你們不過對我們不敬而已,我們見死不救也無人說吧,我相信這定然不會落人口實,畢竟神醫谷的規矩就是見死不救。」說罷慢條斯理的朝旁走去,根本無視身後惡毒的,怨恨的,求懇的目光。
  
  「咦,我怎麼沒有想到?」聽閾摸摸下顎,對子雨燦爛一笑道:「還是小師妹聰明。」子雨見此不由搖頭無語。
  
  「走吧,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服,時辰未到而已,節哀。」來到幾個悲傷,憤怒的男女身邊,子雨柔聲安慰安慰道。
  
  那幾人的臉被滔天的火光照射的通紅,早先勸子雨離開的那女子,滿臉淚痕的轉頭看著子雨,突然跪下去深深的給子雨磕下頭去,嚇的子雨一個閃身不敢接受:「這是幹什麼,我並沒幫上忙。」要是再快一點就好了,哎,這禮她受不起啊。
  
  那女子也乾脆,磕了一個頭後站起身來朝子雨道:「不感謝你們的好意,只感謝你們毀滅了這害人的地方,殺了這幾個畜生,讓我們親手參與,親眼看見,婦人名叫逍遙,紅樂山莊莊主的女人,今日這個恩情不大,我們卻記下了,來日,妹子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來信。」說罷也不等子雨有什麼反應,轉身與另外一男子,抱起那抱在一起的男女屍體就走,果斷而剛烈。
  
  子雨見此摸了摸頭髮,看著傲蒼寒和聽閾道:「這不是沒幫上什麼忙麼。」
  
  
  「走吧。」傲蒼寒沒有回答子雨的話,冷淡的開口道,同時反手一刀,整個神醫谷房舍,全部轟然倒塌,被燒燬的更加迅速了。
  
  「小師妹,你為什麼不讓他們醫治你的臉?」掃了眼火海,再掃了眼子雨的黑臉,聽閾在走出神醫谷很遠後,才後知後覺的問道。
  
  「他們沒那個本事,他們說要醫治我的時候,眼中只有慌亂。」子雨淡淡的答道,若不是肯定他們沒那麼能力醫治她,她怎麼會那麼乾脆的見死不救,至少也要等他們醫治好了她後再見死不救。
  
  不過想到這子雨就鬱悶,她來這是為了求醫,不是為了殺了的,這麼張黑臉現在要怎麼辦?半夜出來鬼都嚇的死幾個,煩人啊,到哪裡去找人醫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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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26:38
  第一百一十章-求婚  
 
  天輕雲淡,人界一片歌舞昇平,燦爛風光,十里繁華,唱不盡軟玉溫香,看不完鷹擊長空,天和日麗,官道上,都城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風都最大的酒樓裡,此時中午時分,正是上客的時候,偌大的三層酒樓是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坐了個座無虛席,人影傳劫,流言飛話,那叫一個喧嘩,熱鬧。
  
  「喂,喂,聽見沒有,神醫谷叫人給挑了?」
  
  「怎麼不知道,聽說燒成一片焦土,連個渣子都沒剩下,好手段,好厲害。」
  
  「可不是,我親眼跑去看了的,乖乖,那叫一個厲害啊,那什麼九宮八卦陣給破的乾乾淨淨,連個形狀都不剩下,那什麼神醫谷連片的全是焦土,別說什麼房子,就是土都燒過三寸深。」
  
  「你還去的晚,我有一朋友就住那神醫谷附近,那天,那山火燒的半邊天都紅了,那情況,嘖嘖,強啊。」
  
  「燒的好,一把火燒的乾淨,有點本事拽的比天還高,拽什麼拽,這不報應就來了。」
  
  「對啊,我聽說神醫谷被挑了,我那個叫一個高興啊,就……」
  
  「就是,我跟李兄也一樣,我說……」
  
  偌大的酒樓裡,上至上三樓下至底層,那眾賓客們談論的就只有一個話題,神醫谷被人給挑了,那說的叫一個口沫橫飛,親眼跑去看了的,道聽途說的,那是加油添醋說的一個熱鬧。
  
  觀其所有人的觀點,就兩字,活該,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神醫谷的瘋醫做人太失敗,還是這些人看不得別人有本事,反正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那是把上門挑了神醫谷的人大加讚揚。
  
  酒樓上坐在最邊角的一小桌子上的三人,難得的靜默著不參與話題,默默的吃著東西,兩男子長的都不錯,只其中一女子身材的人,頭頂罩了個紗帽,在這偌大的酒樓中顯得挺獨特的,好在位置坐的偏,群眾們又極度熱心目前這個最具有熱度的話題,因此沒有注意這奇怪裝束的人。
  
  這奇怪裝束的女人,除了子雨實在不做他人想,坐在桌邊的子雨,一邊默不作聲的大吃特吃,一邊豎起耳朵聽傳聞。
  
  這才幾日時間,他們都才從關洲走到風都,這神醫谷的事情好像整個人界都知道了一般,這消息的傳播實在是快的離譜,也不知道是怎麼傳來的,不過聽來這瘋醫果然沒做好人,按說見死不救也不至於淪落到人界公敵,頂多算脾氣怪點,為人自私點,沒想到這人還真是,得罪人而不自知啊,子雨飛快的下了定論,感情自己為大家做了件好事,得意中,進食的越發起勁了。
  
  「不過,你們聽說沒有,挑了神醫谷的聽說是一個滿臉漆黑的女子,長的那叫一個醜……」
  
  撲哧,坐在子雨對面,同樣也豎起耳朵聽熱鬧的聽閾,聞言一口酒正下喉,一個沒忍住就朝子雨奔來。
  
  子雨那叫一個速度,一把抄起桌上的空盤子,擋了個正著,生生把聽閾噴來的給逼了回去,污染了整個桌面的菜,傲蒼寒頓時冷冷的掃了聽閾一眼,手一揮,直接重新點菜去。
  
  「嘿嘿,嘿嘿,我們的小師妹醜,呵呵,這話真直接。」聽閾滿臉燦爛笑容的看著子雨,那嘴角幾乎裂到了耳邊。
  
  子雨好生鬱悶,這些人怎麼知道是誰挑了神醫谷的,按說這功勞也該給傲蒼寒按在腦袋上吧,畢竟是他破了那什麼九宮八卦陣的,為什麼現在就流傳了一個她出來,而且還是好醜版的。
  
  「怎麼沒有聽說,聽說那女人真的醜的不止一點半點,黑的連眉毛,鼻子,嘴巴,都分辨不出來,整個就一黑碳,不,估計扔黑碳裡面,可能還找不出來,我說,我怎麼就沒聽見我們人界有這麼醜的女人。」
  
  子雨鬱悶了,轉頭瞪著那說話的男子,藏在紗帽裡的嘴角直抽,誰醜了,本姑奶奶長的比你好看,不過抽歸抽,硬是沒法反駁,她現在就他說的那樣,扔黑碳裡找不到人,可惡,可惡,這到底是怎麼流傳出來的?
  
  而對面的聽閾則笑的直點頭,充分贊同剛才那人的話,一點也沒有把子雨被打擊的心情放在眼裡,還適當的再踩了幾腳,低聲朝子雨慎重的道:「醜歸醜,可我的小師妹很溫柔。」
  
  子雨聽著這話華麗麗的倒了,這怎麼那麼像那現代社會中,不知道是那隻豬,那隻鴨,還是什麼動畫裡的經典名言麼,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她有到那個程度?
  
  「別人醜怎麼了,可別人有本事,一個人硬是挑了屹立千百年的神醫谷,破了那聽說是人皇親自設立的九宮八卦陣,乖乖,這女人好強悍,我怎麼就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我也沒聽說過,不過這女人,值得豎個大拇指,真給我們爭氣,醜怎麼了,這年頭不怕你醜,就怕你沒本事,要我說,她要在我面前,我二話不說直接娶了她。」
  
  「哈哈,孫兄這話說的好,不以容貌美醜看人,好,好。」
  
  那聽閾見他們隔壁桌子上說的萬分熱鬧,不由笑的眉眼彎彎的朝子雨道:「小師妹,沒想到你行情還很看好啊,十二師兄支持你,嫁吧,華麗麗的嫁吧,君子重德不重顏,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我……哎喲。」
  
  「吃飯。」一直沒說話的傲蒼寒,直接一巴掌扇聽閾腦袋上,成功阻止了這毫無意義的言辭,冷聲喝道,一邊看也不看面容僵硬的子雨,冷冷的道:「要嫁就嫁我,好認。」
  
  子雨正因為別人開始欣賞她的內在美,從沮喪中開始綻放有那麼點得意的心情,醜怎麼樣了,娶我的還不是一個加強排在後面,眉眼恢復笑容,手握銀筷優雅萬分的夾菜時,聽見傲蒼寒這樣不嗚則以,一嗚驚人的話後,手中的筷子華麗麗的掉下,人整個再度倒下。
  
  這個算什麼,求婚麼?子雨滿面無奈的瞪著對面,吃的波瀾不興,一點口出驚人之言都沒感覺的傲蒼寒,整個臉上唯一有點白的眼球,努力的朝上翻著,上天給了我一雙在整個黑色中,很容易看見的白眼,不翻的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得天獨厚。
  
  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聽閾,激動的一躍而起,站在椅子上,一把抓住傲蒼寒的衣領,滿臉崇拜,震撼,驚訝,激動的語無倫次的道:「大師兄,你朝小師妹求婚了?你在朝小師妹求婚?」
  
  傲蒼寒眉頭一冷,一把摔開聽閾抓住他的手,不耐煩的道:「難道不行?」
  
  「啊,啊,啊,千年鐵樹開花了,萬年寒冰生火了,我們人界最沒有可能結婚,最鑽石的鑽石級別未婚男人,終於要結婚了,我激動中,激動中,啊,啊,啊。」聽閾聽著傲蒼寒這四個字,借用子雨的眼光來看,他瘋了。
  
  子雨此時相當無話的看著面色不變的傲蒼寒,滿臉無奈的道:「我說大師兄,你不要說這麼有誤導性的言論可不可以?」
  
  傲蒼寒挑眼著了子雨一眼,淡淡的道:「沒誤導,我就那麼想的。」邊說邊伸手揭了點子雨面上的面紗,很肯定的點頭再度重複道:「好認。」
  
  子雨瞬間覺得頭都大了,這什麼世道,這什麼天理,這是她所聽過的最有想像力的求婚表達,好認,太浪漫了,浪漫的她想殺人。
  
  在子雨想殺人的當口,整個酒樓大廳中的人都被剛才聽閾那樣誇張的動作,那樣激動的狂吼,吸引過來了,什麼叫眾人關往的焦點,這就是,萬千目光聚集一身啊,真是出名的好時候。
  
  子雨一見下頓時控制不住的不停抽嘴角,壓低聲音道:「我們換個地方,我……」話還沒說完,就見聽閾大掌在桌子上一拍,聲震四方,直接把子雨嘴邊的話也給震了回去。
  
  子雨頓時暗叫一聲不好,這個聽閾的性格可決定了,現在如此的激動下,他要發表的言論實在是不要聽的好,肯定不是她想要聽的,子雨神經反應快速的起身就要朝聽閾的嘴按去。
  
  
  沒想傲蒼寒端坐不動,一筷子撥開子雨的手,很專心的去挑子雨面前的水煮牛肉去,這一打攪,聽閾的話如炮彈一般的朝眾人射了出去。
  
  「你們別做那個妄想了,我小師妹是不會嫁給你們的,我大師兄己經對我小師妹求婚了,他們肯定會是我們人界最幸福,最般配,最絕配的一對,你們可以仰慕,不過絕對不要想跟我大師兄搶我的小師妹,那樣的下場是很慘的。」說罷大喝一聲,掄了掄拳頭,說的那就一個絕對。
  
  子雨瞬間黑線直線飄升,而酒樓中的人則以看瘋子的眼神,注視著神色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的聽閾,感情這個人是個白癡。
  
  聽閾萬分激動中,那管別人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手快如電的一把抓過子雨,唰的一下就扯掉子雨頭上的面紗,那動作,那速度,居然讓子雨一點反應都還來不及,就這麼徹頭徹尾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了。
  
  只聽見一片吸氣之色,伴隨著一片靜寂,鴉雀無聲的境界就是這樣。
  
  聽閾只顧及自己興奮,一把抓住臉色難看,但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子雨,慎重而大聲的道:「我的小師妹駱子雨,就是你們剛才說的那女子,現在,她絕對會嫁給我大師兄的,所以,你們就別報任何對我小師妹的想法,哈哈。」說罷,興奮的拽著子雨直跳。
  
  眾人沉默了,目之所及才如道自己的想像力有多麼的貧乏,這黑的好純粹啊,什麼叫黑珍珠,這就是,萬中無一,不,萬萬人中的無一,極品啊。
  
  「小傢伙終於不哭了。」角落中一對夫妻抱著個兩歲左右的孩子悄聲道,不過在這靜寂無聲中,悄聲也讓眾人聽的萬分的清楚。
  
  「那當然,我剛跟她說了,再哭,那黑……黑姑娘就要來抓她,她就不哭了。」女人說的很得意。
  
  轟,本來靜寂的大堂瞬間爆發出大笑,那震耳欲聾的聲勢,嚇的剛走到酒樓邊的過路人都被嚇的快速避開,子雨那臉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慢條斯理吃東西的傲蒼寒則眉頭微微一皺,一股殺氣隱隱約約綻放出來。
  
  笑聲爆發的快,收的更快,沒有人阻止,卻就那麼一瞬間就停了下來,那離的與子雨這桌最近的三男子,對視一眼站起身來,朝子雨微微拱手道:「好身手,好本事。」
  
  子雨本來沉著臉,很煩聽閾突然就把她扯了出來,更討厭如此笑聲,不過沒想到瞬間就靜下來後,這三人居然如此與她說話,那眼中雖然微微含有笑意,不過取笑的意思倒也沒有,佩服倒是多了起來。
  
  「過獎。」子雨微微點了點頭,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別人好臉相迎,她也不會翻臉相向。
  
  兩字落下後,子雨就那麼站在當地看著酒樓內所有的人,面紗取了就取了,反正這模樣已經被所有人看見了,再遮擋就多餘了,容貌本就天生,她自己的本來面目本就不醜,心裡的想法是不一樣的,縱然此時露了個黑臉出來,底氣倒足,只覺得微微尷尬,倒不覺得羞愧。
  
  「好本事,我老李佩服。」
  
  「小姑娘,面黑點沒關係,心好就好,不在意它。」
  
  「有本事才是王道,佩服啊,佩服。」
  
  一時間酒樓裡重新熱鬧起來,各種各樣的讚美,或者說善意的話都有,唯獨並沒有取笑的,不屑的話語,子雨見此不由心下一塊石頭倒也落下,沒想這人界眾人的素質還挺高的,果都非膚淺的人,不由從黑臉以來,就沒怎麼笑的臉上,微微綻放出笑容來。
  
  聽閾在一旁更是高興,一把拉抓子雨朝眾人高聲道:「那當然,人皇的弟子怎麼可能差到那裡去。」
  
  這話一落,眾人群情激動了,面色快速變化後,齊齊都朝他們三人這個小角落走來,寬容變成了羨慕,喜意變成了敬仰。
  
  子雨見此不由狠狠的朝後就是一腳,把聽閾踩的直叫,子雨面上含著微笑,心裡已經把聽閾給罵了個遍,這傢伙就沒長腦袋,躲清靜還來不及,他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不夠露臉是不是,她現在是黑臉,以後解了就不是黑臉了,他這麼一說,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經這副樣子麼,簡直欠打。
  
  「原來是皇帝陛下的弟子,失敬,失敬。」
  
  「難怪如此本事啊……」
  
  「哎喲,失禮了,失禮了……」各種各樣奉承的產音響起。
  
  「這位是……」一人眼尖,看見站立的子雨和聽閾身邊,依舊慢條斯理,面容冷漠顧著自己吃東西的傲蒼寒。
  
  「笨,連皇帝陛下第一大弟子都不認識。」
  
  「哎呀,真是傲公子啊。」
  
  
  傲蒼寒那名聲在人界,可比子雨強過多少去了,此時一被眾人聯想和認出來,那是一個轟動崇拜效應,子雨見此忙要讓到旁邊,風頭給傲蒼寒,她先要教訓聽閾這個臭嘴。
  
  沒料子雨還沒有動作,聽閾突然極高興的哈哈大笑道:「我大師兄已經向小師妹求婚了,歡迎大家以後來參加我大師兄和小師妹的婚禮。」
  
  「真的,真的,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傲公子有心儀的人,居然是……」
  
  「天啦,爆炸性消息,爆炸性消息。」
  
  「恭喜,恭喜二位啊……」
  
  「佳人天成,天做之和,恭喜,恭喜。」
  
  這次眾人反應那叫一個快,聽閾的話才落下,那各種各樣的恭喜聲,在第一時間響了起來,成功讓子雨行走在崩潰的邊緣。
  
  「誤會,誤會,這……」子雨清亮的聲音被眾人的恭喜聲,成功的壓制了下去,那麼大聲居然一點也都聽不見,讓子雨實在是氣的跳腳,不由轉頭朝傲蒼寒看去,希望這人出面解釋下。
  
  不料,傲蒼寒穩坐釣魚台一樣,面不改色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對眾人的恭喜聲,居然神色漠然的微微點頭,居然領情了,這個人,子雨拳頭捏的卡嚓作響,她想殺人。
  
  「我要殺了你。」咬牙切齒的轉頭瞪著身後高興的朝眾人道謝的聽閾,一拳頭還沒轟出去,聽閾突然大叫一聲,滿臉興奮的道:「這個好消息師傅一定不知道,我要馬上回去稟報給師傅,我們大師兄終於要結婚了。」說罷,居然身形一閃,拿出鯊魚追趕時逃命的速度,如風一般衝出了酒樓,瞬間就不見了人影,回皇宮報信去了。
  
  「該死的,你給我站住。」子雨此時忍無可忍了,一把抓住傲蒼寒,拽起來就朝聽閾追去,開什麼玩笑,還去稟報白衣,她不宰了他,她就不叫駱子雨,氣瘋了。
  
  「小兩口感情真好啊,還手拉著手。」
  
  「就是,果然是龍配龍,鳳配鳳,傲公子這樣的絕世高手,就要小師妹這樣的才女配啊。」
  
  「是啊,是啊……」
  
  各種各樣,讚美的,恭賀的,感歎的的聲音,在子雨和傲蒼寒身後飄來,成功讓子雨的速度飛躍了起來,如流星一般朝遠處射去。
  
  「別追了,你追不上他。」傲蒼寒被子雨拽出來後,跟著衝到了風都的郊外,一伸手抓住子雨前衝的身形淡淡的道。
  
  「追不上也要追。」子雨回頭瞪著傲蒼寒。
  
  傲蒼寒冷冷的道:「有什麼好追的,他逃命的本事是練出來的,你的速度比不過他。」
  
  子雨一聽不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就焉了下來,傲蒼寒不會誇大,那就是真的追不上了,不由氣的直踹草皮,轉了轉眼後,子雨突然抬起頭瞪著傲蒼寒道:「今天的事情可是說著玩的,你別給我當真。」
  
  傲蒼寒掃了子雨一眼,冷冷的道:「我沒說笑。」
  
  子面頓時無語的捂著額頭,她知道他沒說笑,要是傲蒼寒是個會說笑話的人,聽閾今天也不會那麼激動了,但是,先不說自己是有老公的人,就算沒有,就為了一個好認,要嫁給他,自己腦子還沒壞到那程度。
  
  子雨當下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後看著傲蒼寒道:「我沒說我要嫁給那些人,所以,你那個假設不成立。」說罷,定定的著著傲蒼寒,她可記得這話是有前提的。
  
  傲蒼寒一點遲疑也沒有,淡聲道:「可以。」
  
  子雨聽言頓時笑了,從來沒想到老子天下第一,什麼都要聽我的傲蒼寒,居然這麼好說話,果然人不能看表面。
  
  「不過要嫁人就必須嫁給我。」一句不過,讓子雨雀躍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為什麼?」子雨怒。
  
  傲蒼寒一點異樣的神色都沒有,看著子雨道:「我高興。」
  
  子雨此時半是怒,半是好笑和無奈,那有這樣的人,什麼事情全憑借他高興,他高興,可她不高興,當然,她拳頭沒他硬,所以這樣囂張的話,還是先忍耐忍耐。
  
  「那個,大師兄啊,我這臉一旦有解藥就恢復原來的樣子了,那時候不這麼明顯,你就不好認了,估計到時候你就認不出我了。」野蠻不行,試著講理來看看。
  
  傲蒼寒看了看子雨的臉,子雨頓時把臉直伸到傲蒼寒臉前,讓他好好看個夠,這以前可不是那樣的,傲蒼寒伸指頭摸了摸子雨的黑臉,沉吟半晌點點頭道:「那就不解好了,我不嫌棄你醜。」
  
  子雨瞬間低頭,那拳頭要是沒握緊,估計一拳頭就朝傲蒼寒過去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不讓她解毒,還冒一句不嫌棄她,滾。
  
  「我有老公,我早就嫁人了。」她可不想跟傲蒼寒這個人多糾纏,但是卻不得不糾纏,這個傢伙說一不二的,她可不想真與他有什麼交集。
  
  傲蒼寒頓時皺眉看著子雨,見子雨眼中的堅定,半晌後冷哼一聲道:「我會殺了他。」
  
  再怎麼想子雨也沒想到傲蒼寒會冒句這個話來,此時不由目瞪口呆中,話說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有見過囂張強悍的,沒見過這樣囂張強悍的,這個人。
  
  「走了。」傲蒼寒冷冷的道了兩個字,當前就走了開去。
  
  子雨則瞇著眼站在原地沒動,她在考慮是不是她先下手殺了他會比較好,要不然,她相信這傲蒼寒要知道烈火的存在,估計真會撲過去殺烈火,而烈火那脾氣,不用說了,不殺了傲蒼寒,他就不叫烈火,她要捏殺一切潛在的威脅烈火的人。
  
  「還不走。」還沒容她想好這個問題,傲蒼寒在前面一聲冷哼,手一揮,一股力道瞬間束縛住子雨,拉著她就朝前走去,就如扯線木偶一般,子雨見此,剛才的想法瞬間萎靡,兩人之間的差距太明顯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怎麼殺,當下只有無語問蒼天的跟著傲蒼寒走人。
  
  在人界四處遊走的日子,真是過的非常快,為了找那離谷遊玩的瘋醫,也為了能不能碰到一個能解她臉上黑毒的醫者,子雨和傲蒼寒也沒回白衣那裡,在人界趕路來,趕路去的找醫生中。
  
  反正白衣是知道她和烈火的事情的,聽閾就算去稟告了,多半也沒什麼大的關係,早就想通這點的子雨,也不心慌去追聽閾了,只想著怎麼能夠解除臉上的黑毒。
  
  因為,這一路沒有聽閾這個傲蒼寒認識的人了,傲蒼寒就不准她罩著面紗,避免他認不出來,而子雨自己又不認識路,更加不知道人界有那些是算比較有名的神醫,所以,黑珍珠的名號不易而走,成為她最新的代名詞,讓子雨實在是氣惱。
  
  *****

  右城,回春堂前,博有一方美名的薛神醫,滿臉沮喪的朝子雨搖頭道:「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實在是沒見過這樣的事情,不敢用藥,不敢用藥,還請另請高明。」
  
  子雨這麼十幾二十日的日子,已經得到很多這樣的答案,不由扁扁嘴與不發一言的傲蒼寒走出,說不沮喪是不可能,卻也快被打擊成習慣了。
  
  傲蒼寒見此什麼表情也沒有,按他的意思,反正沒感覺,一點也不妨礙她,不解也沒多大的問題,不過,子雨堅持,他也隨便,正做這想法時,天空突然出現一道金色的影子,傲蒼寒眉頭一皺,手一揮,金光瞬間朝他手臂上落下來。
  
  子雨見此微微一挑眉看去,落在傲蒼寒肩膀上的乃一隻金色的大鷹,不大,卻很威武,與鷹王那家的小鷹好像,不由伸出手來逗弄,卻被金鷹一嘴嘬了過來,毫不給面子。
  
  傲蒼寒從大鷹腳上取下一物,伸手一劃,解開上面的結界,一目三行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道:「回宮。」
  
  「怎麼了?」子雨見此不由問道。
  
  「那瘋子一狀告到師傅面前去了。」傲蒼寒把信物扔給子雨看。
  
  子雨掃了一眼,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惡人先告狀,居然倒打一耙,在白衣那裡告她惡意毀了他山谷,白衣發話讓他們回去交代。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走。」傲蒼寒見子雨沉了臉,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野蠻的抓過子雨,就往京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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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27:09
  第一百一十一章-興師問罪  
  
  趕路的日子過的很快,一晃十幾天時間過去,子雨和傲蒼寒從千里之外趕了回來。
  
  京城,皇宮大院,子雨和傲蒼寒才從房樑上落下地,就被早就等候在此的眾人們圍了個正著。
  
  眾師兄姐們,一擁而上,直接把剛落下地的子雨給包圍了,連旁邊一向很有威嚴,規矩很大的傲蒼寒,第一次給完全的無視。
  
  「我的老天,這是小師妹?」溫柔的七師姐望著黑如黑碳的子雨,滿臉的震驚,要不是聽閾回來說了,跟在傲蒼寒,他們大師兄身邊的絕對是小師妹,她再有想像力也想不到這樣。
  
  「咳,咳,我的老娘。」九師姐直接捂著額頭,臉皮抽筋。
  
  咚,善良的,天生膽子最小的五師姐,很直接的給子雨翻著白眼昏倒了,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過了頭,還是被子雨這一張煤炭臉給嚇暈了,反正沒人理會,一向相當好的師兄姐們的關係,第一次被所有人忽視了她。
  
  子雨見此不由嘴角直抽,齜牙咧嘴的暗道:「至於麼?」
  
  一向不太愛說話,比較內斂的十一師兄,第一次開口了,看著子雨滿眼震驚的道:「你這樣的光榮回歸,實在是讓十一師兄做不到沉默是金。」
  
  三師兄點點頭,拍拍十一的肩膀看著子雨道:「小十一,難怪師傅會收小師妹,瞧瞧,這就叫天分,這就叫與眾不同,多有特色啊。」
  
  四師兄嗯了一聲,目光一閃不閃的看著子雨黑漆漆的臉,風度翩翩的揮舞著折扇,慢條斯理的道:「小師妹,江湖傳聞久已,你四師兄我早就做了相當好的心裡準備,不過見到小師妹後,四師兄還是要甘拜下風,這黑的叫一個精華啊,以後晚上別來拜訪你四師兄我,我膽子小,怕嚇。」
  
  靠在老四身邊的六師兄,則滿臉正色的看著子雨道:「小師妹,我聽說後就給你準備了好東西。」邊說邊從身後提出一小桶,一邊遞給子雨,一邊道:「刷刷,我想可能就白了。」
  
  子雨按過來低頭一看,黑線和狂汗已經不能形容,廬山瀑布汗啊,桶裡什麼東西,這不就是那油漆嘛,白色的油漆,果然是好想法,刷刷也許真的會白,以後也不要黑碳了.直接白無常算了。
  
  「看你六師兄多疼你,來,你十師兄我太過震驚後,沒想出怎麼,不過我可以帶你刷刷,動手算你十師兄的。」那長的小乖小乖的十師兄很厚顏無恥的朝子雨笑。
  
  子雨的手在顫抖,心在咆哮,臉在抽筋,提著個油漆桶,咬牙切齒的朝著眾人,一字一句道:「我……是……不……是……要……說……謝……謝……。」只要他們敢說,她就敢把手中的油漆潑過去。
  
  「咳,都給我收斂一點,別欺負小師妹。」一直很嚴肅,很有大哥風範,很正直的二師兄發話了.眾師兄姐們頓時齊聲道:「我們沒有欺負小師妹。」
  
  二師兄沒好氣的掃了一眼眾人道:「那你們這算什麼,守了這麼多天不回各自住的地方。」
  
  子雨聽著二師兄為她說話,雖然她就沒跟他說過話,連見面好像都沒大見面,完全不認識,不過此時有個幫她說話的人,多好啊,激動中,頓時跑到二師兄身邊,滿臉可憐模樣的看著他,那二師兄見此,微笑著伸手捏了捏子雨的煤炭臉。
  
  「二師兄不是也沒回去?」老四揮舞著折扇反駁的挺快,眾師兄姐們立刻齊齊點頭,槍口一致對外。
  
  二師兄見此,收回捏子雨臉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指頭,很有風度的道:「因為我也想看看我的小師妹,如何的絕代風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小師妹,我也同你四師兄一個想法,以後有什麼事情白天隨便你找,晚上切莫出現在我身邊一里左右,切記,我討厭鬼。」
  
  子雨聽著這話雙眼微瞇,殺氣,濃重的殺氣,她現在想殺人,她看錯了,這些就沒有一個是好人,白衣的徒弟都不是人,她要殺人。
  
  短暫的一瞬間沉默後,庭院裡頓時驚天動地的大笑聲狂放出來,「這麼多天沒睡覺守這裡,值了。」小十在一片狂笑中大聲感歎,引的眾人又是一陣囂張配合著歡悅的大笑。
  
  「你們欺負人。」子雨見就連溫柔的七師姐都笑的流眼淚,不由老羞成怒,一摔袖子就要走人。
  
  
  一直站在旁邊靠在柱子上的傲蒼寒,見此一伸手五指一扣,把子雨給拉了過來,一邊沉聲喝道:「夠了。」
  
  不大的聲音,冷冷的兩字,讓一片暴笑瞬間靜寂下來,看來老大的威嚴是什麼時候都存在的,特別是對於傲蒼寒。
  
  停下笑聲的眾人,見傲蒼寒拉著滿臉黑線的子雨,一個個對視一眼後,都又各自微笑了起來。
  
  二師兄當頭對傲蒼寒一躬身後,笑道:「恭喜大師兄,賀喜大師兄,這可是我們眾兄弟姐妹中第一件好事,我們可是第一時間等著恭喜大師兄和小師妹。」邊說邊滿臉暖昧笑容的掃了傲蒼寒和子雨一眼。
  
  在這守這麼久,第一為看子雨黑成什麼模樣,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是等著看傲蒼寒呢,這麼多年人界的第一單身男子漢,對人求婚了,這可是人界第一的大事情,聽閾回來說的時候,眾人那叫一個震驚,誓死也要第一時間觀看這樣的好戲去。
  
  「那是,我們盼望這一天可好久了……」
  
  「就是,就是……」
  
  本來離子雨就近的眾人,這下又一窩蜂的圍了上來,一人一句恭喜,一人一句道賀,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問話,和詢問兩人感情怎麼發展的這麼快,她如何擒拿這鑽石級別的單身漢的秘訣,那一個七嘴八舌,不敢去吵傲蒼寒,就對著她說話,子雨瞬間功夫就被弄了個頭昏腦脹。
  
  「停,停,我什麼時候說要嫁大師兄了?」忍無可忍的子雨,一聲河東獅子吼,整個喧鬧的場面終於寂靜了。
  
  「小師妹,別害羞,我們大師兄可是絕對專一的人,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溫柔的七師姐捂著嘴,笑的溫柔又暖昧。
  
  「對啊。」引來一連串贊同的聲音。
  
  
  子雨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傲蒼寒專一,不用七師姐說她都知道,人都不認識,還說什麼外遇,肯定專一,不過,她消受不起。
  
  耳邊聽一群師兄師姐們又開始嘰裡呱啦了,子雨不由捂著額頭,她這麼日夜趕路回來,難道就是面對這麼一群三姑六婆,任憑她一張能舌燦蘭花的嘴,怎麼說的過十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這年頭群攻的力量是相當強大的,子雨的有理說不清,算是領教了。
  
  「大師兄和小師妹回來啦。」正喧鬧間,遠處一道身影如飛一般朝眾人衝過來,子雨斜眼一看,不由拳頭握著卡嚓做響,就是這個該死的傢伙,這個八婆,聽話聽一半就跑的傢伙造成今天的事情,她要滅了他。
  
  聽閾飛速的衝到傲蒼寒身邊,雙眼放光,無比興奮的擺弄著手裡的東西,朝傲蒼寒身上比劃道:「瞧,京城最好的店舖做的新郎衣服,我硬逼著他十幾天沒睡做出來的,絕對第一流的品質,絕無僅有的手工,大師兄,快穿上瞧瞧,要是不合適我再拿去讓他改,一定要做到最好,這可是我們整個人界的大事。」聽閾語快如珠的一連串道。
  
  「小十二真是有心,是說這幾天怎麼沒見人。」三師兄很讚賞的朝聽閾點了點頭,餘者更是連連稱讚聽閾有心,聽閾聽在耳裡那是眉開眼笑,興奮無比,子雨看在眼裡,是要把聽閾挫骨揚灰也不解其恨。
  
  傲蒼寒倒沒什麼情緒的伸手,準備接過那新郎袍子看看,沒想旁邊的子雨伸手一把就扯了過去,聽閾見此滿臉燦爛笑容的朝子雨道:「小師妹啊,新娘子的比較繁瑣,還在給你做,這件是大師兄的。」
  
  「笨,小師妹幫大師兄看,多正常的事情。」老四一扇子敲過來,頓時讓聽閾翻幡然醒悟,連連道好。
  
  子雨抓著新郎袍,臉上笑容很燦爛的看著聽閾,很平靜,很溫和的道:「這件事多少人知道了?我的十二師兄。」
  
  聽閾見子雨問的溫柔,連忙掰著指頭算了平晌後道:「該知道的都是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想可能也知道了,我回來給很多人都說了的,這麼大的好事,肯定要所有人都知道。」聽閾說的很興奮。
  
  子雨嘿嘿笑著,那笑容叫一個燦爛,那眼神叫一個犀利,那殺氣叫一個氤氳,邊上幾個比較腹黑的師兄,頓時對視一眼,幾不可見的朝後閃了閃身。
  
  子雨看著聽閾,笑的很溫和道:「我有老公的。」一句話落,眾人頓時面面相覷,齊齊震驚的無語。
  
  
  「不過,大師兄說他見到了就殺。」子雨還是很溫柔的道,眾人沉靜下去的心又鬆了起來,這才是大師兄的作風嘛。
  
  「大師兄做的好,我支持你。」聽閾慎重的朝傲蒼寒揮舞著加油的拳頭。
  
  子雨見此笑笑道:「也許你不知道,小師妹我到這裡來第一跟我動手的就是十二師兄,這在我心裡很獨特呢,在眾人的心目中,你是第一個刻入我心的人,怎麼辦呢,我那老公的位置……」
  
  殺氣,很銳利的殺氣,聽閾一瞬間感覺到了,從傲蒼寒身上散發出來的,朝他籠罩過來的殺氣,聽閾頓時變了臉,看著對自己笑的很溫柔的子雨,連連揮手道:「這個,小師妹,我對你,我怎麼敢跟大師兄爭。」
  
  「不用爭,你的位置……」
  
  「小師妹,你別害我啊。」子雨溫柔的話還沒說完,聽閾被傲蒼寒冷冷的眼光一掃,瞬間僵硬後,突然一個爆發朝後就跑,一邊大叫著,遠遠的跑了。
  
  「我不害你,我害誰。」子雨暗自磨牙,該死的聽閾,該死的大嘴巴,知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低調,低調,這麼一來,她本來就已經不怎麼低調的名聲,在京城恐怕高調到了頂點,她不好好教訓他,實在是氣不過。
  
  「還有誰還要在這準備讓我好感的?」子雨問的很輕聲,很溫柔。
  
  「今晚月亮好圓,我要回去賞月。」老四溜的最快。
  
  「我要去補眠。」老六緊跟著。
  
  「我也還有事。」
  
  「我也有……我也有……」一瞬間功夫眾師兄們溜的一個不剩,就連幾個師姐也怕子雨好感她們,跑的也無影了,就剩下一個二師兄。
  
  子雨見此一眼掃過去,還沒開口,二師兄先開口了:「我可沒想要小師妹你的好感,我只是想告訴你和大師兄,明天正殿上會處理神醫谷那件事,該怎麼處理,你們自己拿主意。」說完,不等子雨和傲蒼寒有反應,如飛一般走了,一刻也不多留。
  
  子雨見此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看也不看傲蒼寒,揮揮手道貌岸然:「明天見。」轉身就走了,傲蒼寒也直接,一聲不吭就閃人了。
  
  第二日,大殿上,眾朝臣和白衣都到了,子雨起晚了,等衝過去的時候,眾人已經等了她半天。
  
  一進殿門,子雨還沒說話,就聽一聲尖刻的冷哼傳來,緊接著一尖銳涼薄的聲音傳來道:「好大的架子,好無理的東西,讓大家等你一個,還真是醜人多做怪。」
  
  子雨頓時朝發聲處看去,一眉清目秀,看上去滿臉風流的年輕男子,坐在白衣的下首,身後站著一美艷形的女人,人倒是長的人模人樣的,不過卻說不出的邪氣和刻薄像,讓人見之完全生不出親近之意,可惜了這副好面相。
  
  「皇帝陛下在上還沒發話,是誰敢在皇帝陛下之前發言,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藐視王法,蔑視皇帝陛下就是篾視整個人界,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想北面為尊,妄想為帝,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子雨話速很慢,很正色的看著白衣道,眼角都不掃那尖刻男人一眼。
  
  這話一落,本來靜寂無聲的大殿,頓時起了一陣空氣嗡嗡聲,雖然沒人說話,但是那氣氛已經不對了。
  
  「你敢誣陷本神醫?」那男子再囂張,也抗不起子雨扔過來的這麼一大頂大帽子,頓時怒指子雨吼道。
  
  本神醫,看來這個就是那個叫瘋醫的傢伙,果然.有那種徒弟,自己本身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大殿之上不得喧嘩,三歲小兒都知道,你這不叫藐視叫什麼?」子雨神色嚴肅的轉頭看著那瘋醫,有理有由的喝道。
  
  「正是,大殿之上不容任何人喧嘩,違者,廢黜三層功力,藐視皇帝者,一律斬立決。」執掌刑法之大臣厲聲喝道,小小一個瘋醫,不管有多大來歷,人皇何等厚愛,若不是想看這寒門小戶的子雨出醜,誰容的了他在這叫囂。
  
  那被刑堂大臣喝了一聲的瘋醫,咬了咬牙狠狠的掃了子雨一眼,把話忍了,一轉口吻朝白衣道:「皇帝陛下,還請給我個交代,我神醫谷沒犯上作亂,沒草菅人命,你徒弟縱火行兇,殺我四個徒弟,這事情天下皆知,今日主犯已到,陛下給我神醫谷主持公道。」
  
  這話說的那像是一個草民,與一個皇帝的對話,估計朝堂上的群臣都不敢這麼與白衣說話,這人求情是假,威逼是真。
  
  白衣淡淡的掃了那瘋醫一眼,手中慢條斯理的摸著懷中的小兔子,那眼神淡的幾乎什麼意思也沒有,不過子雨懂白衣那眼神,就如自己曾經問他和媚無姬是什麼關係一樣,白衣認為不是對等的人物,他根本看不上眼的人,他的情緒完全不會傳遞出來,他沒把這人放在眼裡。
  
  掃了眼白衣的表情,再看見白衣手中的小兔妖娃娃,見娃娃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那表情硬是沒轉變過來,小小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若不是大殿中的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保準看出這小兔子有問題,子雨見此不由癟癟嘴,至於麼,看大殿上其他人表現的多好,不愧是朝廷重臣,神色拉制的多到位。
  
  「子雨,怎麼回事情?」白衣淡淡的問了聲,話裡話外沒一點質問的感覺。
  
  子雨見白衣給她機會造謠,頓時把前因後果,再加油添醋的說出來,那把自己說的是一個完美的為天下人造福的降臨者,把神醫谷說的是人界大地獄,一番話說出來,把那瘋醫氣的臉色鐵青。
  
  「皇帝陛下,她這是一派胡言,我神醫谷早就立有規矩,不符合條件的就是不救,這是我的自由,這個醜女如此詆毀我神醫谷的名聲,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她給我四個徒弟賠命。」瘋醫鐵青個臉怒聲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句滿含不屑的聲音突然傳來,子雨不由望過去,見站在白衣身後的第一位的傲蒼寒,眉眼冷酷的看著瘋醫。
  
  「人皇,你這是縱容你弟子……」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大殿中響起,瘋醫的臉上頓時出現紅紅的一個巴掌印,高台上的傲蒼寒慢條斯理的收起手來,冷冷的道:「子雨是我師傅的徒弟,這事天下皆知,你一個小小的醫者的徒弟,居然敢要我師傅的徒弟,為你償命,你也不稱稱你有幾兩重。」
  
  「神醫,外界尊你一聲神醫,那是外界,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放肆,居然敢拿人皇的徒弟與自己的相比,哼,不知天高地厚,今日這事,是非曲直,天下人自有公斷,你少在這囂張。」二師兄滿臉嚴肅的看著瘋醫,口氣相當不好的道。
  
  子雨聽著這兩人一番話,不由覺得那叫一個爽啊,這種人就該打,就該這麼教訓,簡直就是欠揍,心裡頓時涼幽幽的,舒服。
  
  那被傲蒼寒打了一巴掌,被二師兄厲聲訓斥了幾句的瘋醫,人雖狂傲,什麼人該惹,能惹還是知道的,傲蒼寒那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主,拳頭硬就是王道,惹上他,別說說理,殺了你還得自己認了,誰敢得罪他就要有死的覺悟。
  
  至於那二師兄,輔助人皇處理朝政,朝中上上下下,大權是握在手,敢惹他,別說一個神醫谷,就是十個,給你擺平了,你說不定都還要謝謝他,給你留了一命,同樣也得罪不起。
  
  兩個惹不起的,瘋醫他不敢惹,不過子雨這個寒門小戶出身的,根本就沒聽說過的,就成了瘋醫發作的對象,剛才話及人皇逆無天,他再狂也不敢把自己提到人皇的高度,是他自己沒理,不過這怨恨卻要歸到子雨身上。
  
  當下瘋醫咳嗽一聲,整了整情緒後起身朝白衣行了一禮後道:「剛才是我說話有欠思考,望請皇帝陛下海涵。」
  
  說罷,轉過頭看著大殿正中的子雨,厲聲道:「不過,這個人皇帝陛下一定要給我個想法,我神醫谷也不是好欺負的,這麼多年對皇帝陛下是忠心耿耿,雖然她是皇帝陛下的徒弟,這事出也有因,但是我谷中人沒殺人,沒做惡,她如此壞我神醫谷千百年聲譽,害死我徒弟,我神醫谷這仇也不能不報。」
  
  說到這頓了一下,不等任何人接口,再度轉身看著白衣道:「陛下念情,當年一藥之恩記到現在,厚待我們神醫谷的人,我神醫谷也不是不知道好歹,若不是這女子做的太過,我能忍自然就忍了,畢竟我們兩家淵源極深,不能傷了和氣,不過這事她實在是做的太絕,還請陛下還我一個公道。」
  
  子雨聽這瘋醫如此說來,不由暗讚一聲厲害,這話可扣住了幾個要點,第一,他們沒殺人,只不過是見死不救而已,這不是死罪;二,抬出了和人皇的交情,明裡褒揚,暗裡就是不能偏袒自己,這話說的真水平,連子雨都想不出來要怎麼反駁。
  
  說白了,別占理,沒殺人,但是她卻把他的地盤毀了,把他的弟子殺了,放那去都說不過去,這只聽表面,怎麼都是她的錯,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些人殺了並不無辜。
  
  這要真針對她這點,她還真不好說,要供出那些真正動手的人,這不做考慮,這瘋醫看來就是凶狠人物,要跑去殺了別人一家,這事多半做的出來,沒必要牽扯那幾十人.反正天下人都知道是自己挑了那神醫谷,這事情就不牽扯他們了。
  
  不過,現在把自己給陷入兩難的局面,子雨有點不滿意,微微挑眉看上面的傲蒼寒和聽閾,為什麼三個人去,就只認定一個她,憑什麼,她考慮是不是要把他供出來。
  
  「你親眼看見我殺的?」想歸想,子雨這話卻問的刁鑽。
  
  瘋醫一聲冷哼道:「別妄想狡辯,我神醫谷的九宮八卦陣,若不是皇帝陛下的徒弟,誰能破的了,那主屋的結界,若非一樣的力量,怎麼可能燒燬,你……」
  
  「我問的是你是不是親眼看見我殺人,我沒問其他。」子雨一聲輕喝,沉著臉看著瘋醫道。
  
  「你什麼意思。」瘋醫臉色一沉,怒氣迸發而出。
  
  子雨冷冷的道:「沒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捉賊提髒,拿人拿雙,道聽途說就誣陷到我身上,就算你跟我師傅有交情,就算我師傅給你面子,你也不能委屈了我。」
  
  說罷轉頭看著白衣道:「師傅,我冤枉,有誰看見我親手殺人了?有誰看見就站出來,當面跟我對質,要是有,我二話不說認了,要是沒有,這天大的冤枉就不能落在我身上,我子雨雖然是寒門小戶出身,但是現在再怎麼說也是師傅的弟子,想誣陷我,就是不給師傅你面子.師傅,你要替我做主啊。」
  
  什麼叫唱做具佳,這就是,站在高台上的老四,幾不可見的對子雨豎了個大拇指,什麼是人才,這就是。
  
  「再說了,九宮八卦陣,出自師傅這裡,並不表示就師傅的徒弟能破,這天下能人多了去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知道是什麼人,而且就退一千步來說,師傅還這麼多弟子呢,你知道是那個?」
  
  子雨邊說邊朝旁邊氣的臉色鐵青的瘋醫看去,哼了一聲道:「道聽途說就能信,可惜,人長的好.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裡面是一包草。」說她兩次醜女,她可沒忘。
  
  白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聽到這裡,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他就知道這女子牙尖嘴利,這事情讓她來擔,絕對比那兩一狂一傻的小子好,果然,連他聽的都覺得她委屈。
  
  「有沒有人證?」一直沒出聲的白衣淡淡的開了口,四下一片靜寂,誰看見了,看見的人在他身邊,那就同流合污中,瘋醫見此臉色幾乎氣黑了,但是他沒人證,真沒人看見,只是聽說。
  
  白衣掃了一眼眾人.目光最後定在子雨的身上.淡漠的道:「既然沒人證,那就算了。」子雨頓時欣喜。
  
  沒想白衣接下來道:「不過背了一個名,神醫也算你的前輩,就代當事人陪個不是,醫者父母心,別忘記了。」淡漠的話卻蘊涵著深意。
  
  子雨轉過頭朝瘋醫看去,見其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擺明了不服,卻又無法再反駁,心裡明白白衣這話在給她鋪路,她的臉還要靠別人來醫治呢,醫都父母心可不是給她說的,當下委委曲曲的走上前去,朝瘋子行了一禮,心中卻暗道:「這一禮,遲早是要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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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29:10
  第一百一十二章 裸奔  
  
  那瘋子見此,臉色相當難看的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別過了臉去,估計要不是白衣還在這,他多半就甩袖而去了。
  
  子雨見此,暗笑這人好生狂妄,又不大會看臉色,有恩與白衣聽情況是他們那個什麼醫谷,又不是他對白衣有恩,要還也不用還到他身上,還妄想挾恩求報,對白衣指手劃腳,不給白衣面子,真是個白癡。
  
  也不想想,人皇逆無天是個什麼人物,他給你三分薄面,是給你面子,他要翻臉不認人,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有今天的地位,還不是白衣默許的,簡直就沒有腦袋,能把你捧上去,自然能把你摔下來,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給白衣臉色,飯桶一個。
  
  子雨幾不可見的掃了白衣一眼,見白衣臉色淡漠的撫摸著小兔妖娃娃,那眉眼連看都沒看那瘋子一眼,面上一片平靜,不過子雨卻能看出白衣瞬間雙眼一閃的寒光。
  
  子雨見此裝模作樣的鞠了躬,走回大殿原處站立,自己可是又聽話又乖巧的好孩子,瞧她,把面子給白衣留的多足,雖然白衣並不需要她給面子,而她也不敢不給白衣面子。
  
  
  「都散了吧。」淡漠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了出來,白衣沒什麼表情的站起身,眼角掃了子雨一眼,當先離殿而去,群臣們頓時躬身為禮,就那瘋子也不情不願的起身恭送白衣。
  
  子雨見白衣掃了她一眼,擺明有話要跟她說,當下也不遲疑,跟在白衣身後就走了出去。
  
  穿過走廊,來到御花園,白衣揮手退了周圍伺候的人,還沒開口,久已震驚的小兔妖娃娃,一個猛撲從白衣懷裡朝子雨衝了過去,變成大娃娃的模樣,滿臉激動的撲到子雨身了,抱著子雨的黑臉,眼淚汪汪的快速道:「姐姐怎麼變這個樣子了?怎麼變成這樣了,嗚嗚。」
  
  子雨一手抱住娃娃,一邊哄小傢伙道:「娃娃別擔心,姐姐沒事的,只是黑了臉而已,沒事,沒事。」
  
  「姐姐變回來,這個樣子好醜啊。」娃娃扯著子雨的黑臉皮,睜著黑黑的大眼睛,邊哭邊很不滿的抱怨。
  
  子雨聞言不由黑線,這又不是她願意的,她還想變回來呢,可是要那麼容易就好了,這東西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可惡的章魚,要是上天在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要把它吃了才想的過。
  
  「這個,娃娃啊,這美麗是看人心的,姐姐不能因為黑了點,你就說姐姐醜啊。」子雨一邊給小兔妖擦眼淚,一邊進行心靈深處的教導。
  
  娃娃聽子雨這麼一說,不由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子雨好半天,在子雨滿心期待的目光中,嘴巴一癟道:「姐姐的心娃娃看不到,娃娃就看見黑碳姐姐好醜,醜死了,嗚嗚。」
  
  話說孩子的話是最直接的,也是最坦白的,子雨聽見這樣的坦白,不由氣的直瞪眼,她回來從昨天到今天已經被打擊了很多次了,她知道現在這樣子很醜,但是你能不能別說出來。
  
  
  「不許說醜,要說漂亮,再說醜,我就打你。」文的不行來武的,用武力解決一切的問題。
  
  娃娃被子雨威脅了,滿臉委屈的看著子雨凶神惡煞的表情,挺委屈的張了半天口,就是說不出一句漂亮來,不由一個化身變成小兔子,衝回白衣的懷裡,屁股對著子雨叫道:「姐姐,娃娃說不出來,姐姐好醜。」
  
  「你這個懷娃娃。」子雨怒道。
  
  白衣卻笑了,單手撫摸著小兔妖,眉眼中的那抹淺笑,卻讓子雨幾乎有點失神,不苟言笑,冷漠淡雅的白衣,一笑簡直如寒冬中血蓮盛開,縹緲高貴,傾國傾城,比起應青蓮的魅惑天下,多了絲空靈和雅致,絕色容顏此時才是真正的活了。
  
  「姐姐,以後哥哥會認不出來你的。」不為白衣笑顏迷惑的娃娃,屁股撅的老高,滿心憂心的微微回頭,又扔下一定時炸彈,把子雨從傾國傾城的笑容中炸回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子雨頭都大了,想到她這個樣子去見烈火,她都不敢想像,惡念啊,那會是個什麼鏡頭,烈火的反應她想不出來,應青蓮的她能夠想像,多半會笑她一輩子,而木無邪不用說了,估計真會拿點油漆給她刷白,一邊還道我的朋友就是笨,鬱悶啊。
  
  
  坐在花園中石凳上的白衣,見子雨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雖然看不見,不過可以想像,不由難得開懷的微微一笑後,淡淡的道:「小傲向你求婚?」
  
  「不許嫁給他,要是姐姐嫁給他,娃娃就去找哥哥告狀。」子雨還沒答話,小兔妖瞬間跳了起來,站在白衣肩頭,伸著小爪子瞪著子雨,滿臉嚴肅的大聲道。
  
  子雨黑線,感情白衣也是個好管閒事的,怎麼也來問這八卦?當下回瞪滿臉激動的娃娃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
  
  娃娃聽言笑容燦爛了,跳回白衣的懷裡窩著,笑瞇瞇的看著子雨道:「娃娃就知道姐姐只會嫁給哥哥一個人。」
  
  子雨聽言哼了一聲,見娃娃居然在白衣懷裡好生享受的樣子,雖然白衣是個極品美男,但是,不要忘記了,她才是他姐姐,怎麼才多長時間,就被白衣收買了,可惡,當下一伸手朝娃娃道:「回來,怎麼不跟姐姐親,跟他一個外人親什麼親,過來。」
  
  顯然忘記娃娃跟她時間雖長,相見時間並不長,而跟白衣卻是實實在在相處了幾年的時間了,怎麼也不算外人。
  
  不過娃娃是個好小孩,聽子雨這麼一說,頓時就要朝子雨撲去,不料白衣手指一夾,兩指夾住娃娃的小耳朵,直接給扯了回來,一邊冷漠的看著子雨,眉眼中閃過一絲警告。
  
  子雨頓時咬牙,什麼人啊,居然跟她搶娃娃,還威脅她,不過人在屋簷下真的不能不低頭,警告收到,當她剛才的話沒說,任由娃娃留在他懷裡,順帶還得陪個笑臉。
  
  「蒼寒遲早是人界至尊,你若嫁他,人界皇后之尊,非你莫屬。」白衣看著子雨淡淡的開口道。
  
  子雨聽白衣這麼一說,算是明白白衣什麼要讓她單獨跟來了,感情是這事等著她,當下微微一笑道:「這人界任何人問我都可以,老白,你可不該問我這個問題,我若貪圖這些,當年就嫁到玄武族當王妃去了,你應該是最能明白我的人,烈火在我心中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白衣見子雨說的溫和,言語並不堅決,但是那溫和下的執著,卻相當的可怕,不由微微沉默了一下,冷聲道:「我不姓白。」
  
  子雨回以一個燦爛的笑臉,不敢跟白衣說,這名字實在是叫著方便。
  
  靜默了片刻,白衣緩緩開口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過來。」說罷微微掃了子雨一眼。
  
  子雨聽白衣這麼一說,知他是應允若自己答應傲蒼寒的求婚,他不會反對,當然,她要跟烈火在一起,他也不過問,給她充分的選擇權,子雨見此還是有點感激白衣的,給了好一個相當寬宏的態度,比之龍皇的氣度高了百倍,這才是一界之帝的樣子,邊這麼想,邊朝白衣走去。
  
  白衣能得的伸手搭在子雨的手腕上,一股金光瞬間侵入子雨的身體,一瞬間後便收回了手去。
  
  這是在關注她的章魚毒問題呢,子雨頓時獻媚的看著白衣,甜蜜蜜的叫了一聲:「師傅,怎麼樣?」
  
  白衣聞言抬眼掃了子雨一眼後,沉聲道:「章毒與你體內的靈藥,剛好達成了一個臨界點,互相無法攻克對方。」
  
  「結果。」子雨直接問道。
  
  白衣也不拐彎抹角,冷聲道:「我也不敢對你用藥,破壞任何一方,都會出現問題。」這毒若是深入內臟,他可以用法力逼迫出來,但在臉皮上,不走經脈,如何逼?但若是一旦入侵,便是毒入腦海,分寸之間,實在難以下手。
  
  子雨聽白衣這麼說,不由皺起了眉頭,先雖然黑了臉,但是她自持身體以靈藥墊底,不怕,只是黑了點而已,而現在白衣這麼說來,毒並沒有消除,只是兩相對峙,誰也克制不了誰,這問題就不好辦了。
  
  
  原來白衣叫她來,問傲蒼寒的事情不過是個順帶,看出她這臉上的問題非比尋常,這才是真正叫她來單獨詢問的原因。
  
  白衣見子雨一瞬間皺起了眉頭,明瞭事情的輕重,卻不露慌張之色,只是更加慎重起來,白衣不由微微點了點後,看著子雨道:「自己想辦法。」說罷,扔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後,夾著小兔妖的耳機,轉身就走人了,把子雨一人扔下。
  
  子雨見此微一琢磨白衣的話,便明白了,醫谷的人可以救自己,但是稍微一錯,她就有可能出問題,現在她跟那瘋醫別說仇深似海,反正要想他全心全意救自己,這還真要下點功夫才行。
  
  白衣這話是在給她暗示,隨便她做,只要有本事讓那人醫了她,結果怎麼樣,他不過問,她用了什麼手段,他也不過問。
  
  子雨想到此處,不由嘿嘿一笑,真是個好師傅,那好,有白衣這句話,她就放手去幹,一念升起,子雨想也不多想就朝遠處走去,她的臉可拖不得。
  
  ***

  宛游閣,瘋醫暫時所住的地方,從二師兄那裡得到情報,子雨悄無聲息的就朝宛游閣摸去,觀其敵人有什麼弱點,才好對症下藥。
  
  「先生,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夜幕下的宛游閣,很美麗,子雨倒吊在房簷上,才一來就聽見這樣一句話,子雨頓時氣了心,按捺住自己的氣息,不讓裡面的兩個人發現,透過窗戶的空間往裡看去。
  
  只見那瘋醫和跟著他的女人在房間裡,瘋醫坐在床邊,正把玩著手中那女人的長髮,而那女人站在床邊,正為那瘋醫寬衣,剛好斜斜的擋住了瘋醫對著窗戶的視線。
  
  
  「算了,哼,想的好,人皇就算在包庇他的徒弟,也遲早要求到我面前,我要想她三更死,絕對不會到五更。」那瘋子尖刻的語調壓低了道,說的又冷又勢在必得。
  
  偷聽的子雨頓時一挑眉,就知道這傢伙不甘心吃了那麼一個大虧,真沒白來,她到想聽聽他想幹什麼。
  
  那女人聞言嬌笑道:「就知道先生本事,絕對不會吃虧,你可要給徒弟們報仇,我們醫谷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麼毀了。」
  
  「那當然。」瘋醫一聲冷哼後,聲音冷沉的道:「她那面相我看了,不好醫治,章魚毒能粘之而不死,必是靈藥吃的多,成那副樣子只的一個可能,相互克制住了,若哪方有點偏差,不死也叫她永遠殘廢,哼,我等著她來求我把她弄死,哈哈。」陰森的笑聲響起,讓這溫暖的夜如冰一樣寒冷。
  
  倒吊的子雨聽到這,不由暗自揚了揚眉,這人人品不怎麼樣,醫術到是高明,只一眼看之就知道她的情況,比白衣要用法力探索才知道,顯然是高了很多,果然不愧於天下第一神醫的名號,不過這想法實在不好。
  
  「先生就是高明,不過千萬要做的隱蔽,畢竟她可是人皇的徒弟,人皇要是怒了,我們醫谷恐怕也得不了好。」女子邊笑邊撫摸著那瘋醫赤裸的胸膛嬌笑道。
  
  瘋醫嘿嘿一笑後道:「不會,控制她個一年半載後死,怎麼也奈不到我們身上,也不看看本神醫是做什麼的,得罪了我,還想讓我給她看病,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子雨聽到這裡,心裡涼涼的,這人好歹毒,計謀也歹毒,一年半載後她突然發病,這誰知道是他下的毒手,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反正她是報銷了,就算白衣給她討回公道,她有什麼好處,果然陰險的很,看來要好好對付,好好想個讓他甘願救她的辦法。
  
  「先生這計策好,哼,以後看誰還敢得罪我們神醫谷,就算是人皇的徒弟,我們也一樣的收拾。」女人那說的叫一個得意。
  
  那瘋醫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說的好,別以為我們神醫谷是要靠人皇才能有今天,沒他,我們照樣玩的轉,哼,谷裡那些老不死的,吩咐什麼一定要尊敬他,我看就紙老虎一個,不值得我尊敬。」邊說邊一把摟過那女人,撕開其身上的衣服,一個翻身就壓了上去。
  
  子雨頓時一挑眉,谷裡的老傢伙,那神醫谷那裡有老傢伙,裡面除了那四個徒弟,就沒見有人,這老傢伙們又說的是誰?這個問題只在子雨腦海裡閃了一下,更讓子雨注意的是,這瘋醫居然如此看輕白衣,真不知道真的是無用之極,還是太過狂妄,簡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遲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邊想邊癟了癟嘴,子雨見下面的兩人要開始演春宮,雖然她對活春宮還是有興趣,但是面對的是兩個那麼大年紀,肋骨條條的身體,實在是起不了什麼觀賞的興趣,而且還有點噁心,當下一扭身體就準備離開。
  
  「先生,那女人的臉先生能用什麼藥治療,告訴小雲好不好?小雲想學……啊……先生壞。」微微的喘息聲響起,卻讓子雨瞬間停下了步伐,這問題她也想學,很想,很想。
  
  瘋醫一邊下流的笑著,一邊道:「沒藥,人妖族章魚的毒,我就沒聽說過有活著的先例,用什麼醫。」
  
  「先生,你好狡猾……恩……」
  
  「救她做不到,下毒我可是很有把握的,嘿嘿。」瘋醫殘酷的話音還沒落下,就傳來一陣人體糾纏的聲音。
  
  倒吊在房簷上的子雨,聽了瘋醫的話,不由只覺得一股氣沖腦門來,這個混蛋,這個畜生,居然沒救她的本事,還等著要對她下毒,好,好,子雨雙拳緊握,面色猙獰,真怒了。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想衝進去直接殺了那混蛋的衝動,若這兩人在這出問題,怎麼著他們誰也脫不了關係,要忍,不過這口氣,實在嚥不下去,不能殺了你,總有辦法收拾你,當下子雨眉眼幾轉後,從房簷上一躍而下,一溜煙的朝遠處幾處住人的地方跑去。
  
  片刻功夫,宛游閣裡正進行到高潮部分,兩人呻吟的聲音毫不遮掩,在一片靜寂的夜色中傳出好遠,看來正享受著。
  
  閉著眼在那女人身上大動的瘋醫,一邊衝動著,一邊淫詞爛語的說著,刺激的他身下的女人放蕩的扭動,因而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正情濃時候,一冰冷的手撫摸上來,摸著瘋醫的脖子,虛無縹緲的聲音好像從天邊傳來一般,冷冰冰的說不出的陰森:「舒服嗎?」
  
  「舒服,當然舒……」瘋醫一邊大動一邊反射性的開口道,說了半句,彷彿感覺不對,頓時睜開佈滿情慾的雙眼,朝眼前的女人看去。
  
  豈料,睜眼開處,驟然出現一個一片漆黑的腦袋,瘋醫頓時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漆黑的腦袋上突然露出兩團白色的東西,在一片黑暗中白的有點恐怖,而白色中間還有黑色在動,正死死的盯著他,那是眼睛,瘋醫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黑色的臉離他近的幾乎要貼到他的鼻子上,嘴唇緩緩的彎起,一片白森森的牙齒中,夾雜著血紅的顏色,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黑紅相交。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冷颼颼的猶如地獄幽明一般的聲音,突然從對面那嘴裡傳了出來,不帶一絲人氣,脖子上一雙冰冷的手摸了上來,冷的徹骨。
  
  「啊,鬼啊……」那被瘋醫壓在下面的女人,感覺到上面的瘋醫突然沒動了,不由睜開眼來,正好看見那黑色的臉孔下,鮮血流淌的嘴,和著那一聲還我命來,一瞬間但覺寒毛直豎,本來大紅的臉頃間蒼白一片,一聲驚恐的尖叫,也不管她身上的男人,刷的就撲了志來,想也沒想的主朝屋子外面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一邊尖聲大叫:「有鬼啊……」
  
  那瘋醫命根子還在女人體內,補這女人一躍而起,扭了個方向,頓時疼的整個臉無一絲血色,此時,驟然見到這樣的面孔,平日裡做的虧心事情又太多,哪裡能夠得冷靜,當下也顧不上命根子巨疼,爬起來就跑。
  
  「有鬼,有鬼,來人啊,有鬼……」瘋醫驚駭的聲音幾乎變了調。
  
  
  「還我命來……」陰森,縹緲的遊蕩聲,好像從天邊飄過來,沒有人氣,更加感覺不到氣息,瘋醫聽在耳裡怕在心裡,加上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任何氣息,人界中人只要近身,那絕對感覺得到存在的,加之神話,鬼怪的傳說又多,縱然本領高強,卻也冷汗直冒,赤身露體連大門都來不及走,直接從窗戶中撞了出去,一出窗戶直接摔了幾大跤,鼻青眼腫的也顧不上。
  
  「這誰啊,半夜三更饒人清夢……」
  
  「就風也是聽見動靜朝這邊來,所以過來看看,這是……」
  
  遠處半個皇宮的人,幾乎都快速的朝這個方向而來,男女,老老少少,三三兩兩,就連子雨的二師兄,七師姐等人都前來了。
  
  還沒來到這裡,驟然聽見幾聲驚駭之極的尖叫,眾人本來早見大家都好像朝著這個方向,有點莫名其妙,又有點猜忌,此時靜寂的夜色裡驟然這麼一聲,還睡眼朦朧的眾人,頓時也清醒了,對視一眼如飛一般沖了前來。
  
  眾人衝上前,只見瘋醫和他的女人,兩個人赤身露體的衝到宛游閣外,那臉色在碧青的燈火中照耀的更加蒼白,這模樣比任何人都像鬼。
  
  「鬼啊,裡面有鬼。」瘋醫見來了人,怕的哪管是誰,朝著就撲了過去,正好沒長眼的撲向子雨的五師姐所在的方向。
  
  「流氓……」
  
  那前來的少年女子,中年女子,哪見得男人赤身露體的出現,還朝他們的五師姐撲去,一見之下頓時齊齊變了臉,以看似很溫柔,其實爆發起來很嚇人的七師姐為首,眾女刀劍,拳頭,槍,的兵器齊齊亮相,二話不說的,就朝瘋醫擊去。
  
  一時間只聽見,畜生,不要臉,禽獸,等形容詞亂飛,法力四射,招呼的瘋醫左閃右避也讓不過,慘叫聲不絕於耳。
  
  男人們則以有色眼光看著那身材火辣,明顯正行了什麼事後模樣的女人,評頭論足,以子雨四師兄為首。
  
  "屁股不夠好,看起來好扁,這麼爛的貨色也要。"
  
  「胸更不好,瞧瞧那……」
  
  「水桶腰,瞧那裡的肉……」一時間把個美艷的水蛇身材女人,說的是一文不值得,什麼都不是。
  
  那女人在騷也沒在這麼多男人面前赤身露體過,一時之間又怕又羞,雙手遮的住上面,遮不住下面,扭扭捏捏的半是蒼白個臉,半是血紅個臉。
  
  「別打,別打,裡面有鬼,我們不是故意的,你們別了,在打要出人命了,別打了……」那女人一邊羞恐,一邊朝被圍著打的瘋醫求情。
  
  
  「有鬼,哪裡有鬼?」
  
  「放肆,皇宮大內,豈會有這些東西,你們居然敢誣陷我們。」各種置疑的,反對的,憤怒的聲音響起。
  
  「真的有,真的有,漆黑的臉,還在滴血的嘴,我們剛剛看見的,真的看見的。」女人急的渾身邊顫抖邊快速的道。
  
  「咳,咳,先停下,你們去裡面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眾人身後的二師兄,咳嗽一聲,朝老三,老四幾人使了個眼色,當下不少人跟著就朝宛游閣衝去。
  
  「七師妹,先停手,問問情況在說。」二師兄嘛事一聲,朝打的還不解氣的七師妹們說道,以子雨七師姐為首的女子軍團,一聲冷哼後,鄙視一眼被打的已經半死的瘋醫,方才停了手。
  
  「裡面什麼都沒有。」老四回來的很快。
  
  「不,不,裡面真的……有鬼。」被打的已經認不出來面目的瘋醫,斷斷續續的道。
  
  「是不是你眼花了?還是平日虧心事情做多了?」老三很認真的看著瘋醫道。
  
  老四不等瘋醫說話,揮揮手上的折扇道:「別,人家也就是個見死不救而已,哪叫什麼虧心事,別人可問心無愧的緊。」
  
  瘋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過真的已經看不出來了,也實在是沒力氣說話了。
  
  「沒有,真的裡面什麼都沒有。」去察看的眾人都回來了,甚至抓住那女人強迫看了眼,的確裡面什麼都沒有。
  
  二師兄見此,揮手道:「算了,既然無事驚擾,大家該休息的就休息,散去。」
  
  「那怎麼行。」二師兄的話一落,七師姐一下就站了出來道:「這麼個齷齪的東西,還不知道這是什麼變態的心態,在我們皇宮中赤身露體算什麼體統,我等黃花閏女的眼睛,豈是他能夠侮辱的。如此行為一定要嚴懲,以儆傚尤。」七師姐這話說的鏗鏘有力。
  
  「對。」眾女子齊聲贊同,眾男人們也點頭示意嚴懲,皇宮大內,哪能讓你有一個借口就裸奔,傷風敗俗,絕對不行。
  
  二師兄見此滿臉嚴肅的道:「這話不錯,國有國法,豈能容許這等傷風敗俗之事發生,來人,把兩人壓下去,按律處置。」
  
  「是。」整齊而劃一的答應聲,頓時走出幾人,直接忽視想反抗的瘋醫和那女人,手腳麻利的綁上就走。
  
  二師兄見此揮了揮手,眾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刻就都走人了,只剩下自己的幾個師兄,師姐在當地。
  
  「還不出來。」七師姐搖頭笑著朝黑夜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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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29:43
  第一百一十三章 來人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一陣大笑聲傳來,黑黑的子雨從大樹後閃了出來,笑的彎著腰說不出話來,她本想要瘋醫身敗名裂,給眾人面前一裸奔,什麼名聲都沒有了,所以才把這麼多人引來,沒想到她七師姐來的還速度,二話不說,找一理由就開打,硬讓這王八蛋關監牢裡去了,比她還狠,看著那瘋醫那副想說說不出的樣子,她就想笑。
  
  「七師姐你太強悍了。」子雨邊笑邊走了過來。
  
  七師姐聞言看著子雨似笑非笑的道:「還不是為你這個傢伙。」要不是看這瘋醫居然敢欺負她的小師妹,外帶態度還那麼囂張,她哪會一見面二話不說,逮一失誤就下手,本來早就想給他好看的了,現在子雨提了個頭,給了個機會,那還不弄死他,才怪。
  
  「我的七師姐是好人。」子雨笑瞇瞇的巴到她七師姐的身上。
  
  老四見此折扇一搖,怒道:「難道我們就是壞人?」其他幾師兄師姐齊齊點頭贊同,瞪著子雨。
  
  「好人,大大的好人。」子雨立馬給於高度評價和肯定,眾師兄姐們配合默契,根本不需要她煽風點火,起來鬧事,就一股腦的把那瘋醫給收拾了,動作比她來的快,手段比她來的狠,個個都 是人精級別的,確實是大大的好人一個個,呵呵。
  
  「不過,我的小師妹,你還是先擦擦你那嘴,深更半夜的看見你那臉就覺得很毛骨悚然了,別一血盆大口,看著討厭。」膽小的五師姐晝不看子雨,望著月亮道。
  
  「很噁心。」子雨嘿嘿笑著還沒說話,就聽身後一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一道身影從宛游閣的方向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傲蒼寒。
  
  
  「大師兄。」整齊而劃一的聲音。
  
  傲蒼寒面色冷淡的走上前來,掃了一眼子雨冷冷的道:「去洗手。」
  
  子雨聽到這話不由一楞,這什麼跟什麼,洗手,洗哪門子手去,她手上又沒有什麼髒東西,不由挑眉看著傲蒼寒。
  
  見傲蒼寒臉色冰冷的看著她的手,那臉上閃著幾不可見的嫌棄之色,子雨微一皺眉瞬間明白了過來,感情她到這宛游閣的時候,傲蒼寒就已經在這裡了,看見她摸那瘋醫的裸體,所以才會嫌惡的看 著她的手,子雨一想明白此點,不由暗歎一聲,這人好厲害,她一點都沒察覺到此處還有人的說。
  
  子雨當即笑呵呵的道:「回去就洗。」她也嫌噁心。
  
  「敢在我們的地盤欺負我們的人,也不瞧瞧自己有幾兩重,哈欠,大半夜的起來看場沒什麼身材的裸奔,傷眼睛,回去養眼去。」三師兄驟然插進話來,慢條斯理的哼了一聲後,打了個呵欠,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二師兄也睡眼朦朧的道:「我討厭鬼。」走人。
  
  老四也很直接的揮舞著折扇道:「我說過,小師妹,請你晚間離我一里遠。」邊說邊快速的閃了開去。
  
  緊接著各人借口不一,但是目的一致的齊齊走人了,把靜寂的夜空,浪漫的情調,讓給了傲蒼寒和子雨兩人共享,當然,一鬼魅臉的子雨,和一臉冷酷的沒什麼表情的傲蒼寒,這浪漫實在是沒對位。
  
  「大師兄,我去洗手,洗臉去。」子雨見此一個招呼朝傲蒼寒扔過去,跟著就溜走了,這些個師兄,師姐的真不是好人,幹嘛有事沒事的製造什麼單獨見面,約會的氣氛,她和傲蒼寒哪跟哪啊,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眼光。
  
  傲蒼寒冷冷的哼聲,當做是回答,也不阻止子雨離開,自己也腳步不停的朝他所住的地方走去,如此夜晚正好睡覺,既然瘋醫這麼邊的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也沒什麼好在探索的,睡覺去。
  
  
  遠遠走出,卻又通通折返回來站定在遠處觀察的眾人,見兩個人就一句話就分道揚鑣,不由齊齊搖頭,這兩個什麼人啊,難得這樣的月下獨處,這樣的美好時光,都不知道要約會一下,實在是浪費了給他們兩製造的單獨時光。
  
  「算了,大師兄要是懂得浪漫和約會,他就不是我們的大師兄了。」小十摸摸頭得出結論。
  
  老四一揮扇子點點頭道:「所以給你們說這樣沒用,特殊人物要特殊對付,要看大師兄和小師妹約會,估計我們要別出心裁才行,走了,走了。」當下男男女女唧咕著遠去了。
  
  第二日,黃歷上不是什麼好日子,但是對子雨來說,確是一個好的不能在好的日子,瘋醫終極判決出來了。
  
  人界不比妖界,對兩性關係看的很淡薄,這裡縱然不保守,但是絕對不寬待,瘋醫與那女人,無夫妻名分,暗自私通,此罪其一。
  
  
  昨日在皇宮大內,眾目睽睽之下裸奔,傷風敗俗,破壞皇家規矩,此罪二。
  
  滿口鬼力怪神,迷亂人心,此罪三。
  
  三罪並發,押入天牢,五十年囚禁,並召告天下,天下第一神醫名號取消,瘋醫一生英明,從此散盡。
  
  這不得不說二師兄動作來的太快,昨晚才押入大牢,今天一早上朝就給了罪名,管你服不服氣,皇家天牢,不怕你逃獄,要逃更好,全人界通緝,抓住就是一個殺,來的那叫一個爽快利落,讓子雨充分認識到了人界的辦事速度,當然,這也是有後門關係。
  
  而且這些還在其次,最讓子雨覺得心神舒爽的,乃是昨晚一下大牢,瘋醫就疼的不行了,礙於人道主義,天牢官員可以安排醫治,然後今天一早得到一消息,那命根子被扭的凶了,醫藥不用,從此這傢伙不能人道,聽到這點,子雨那是笑的前仰後合,就差五體投地,報應啊,報應,這就是一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
  
  「我說小師妹,做人要厚道,別笑別笑,要同情弱者。」四師兄手揮折扇,滿臉憐憫之色的從遠處朝子雨走來。
  
  子雨見此哼了一聲後,笑道:「多謝四師兄指點,哎,這人多可憐啊。」邊說邊滿臉同情的哀怨了一聲,成功讓那老四渾身顫抖了一下。
  
  
  「走了,走了,師傅找你。」四師兄被子雨那詭異的同情眼色駭住了,抖了抖身子扔下一句,閃人的那叫一個快,子雨見此,哈哈大笑的跟上。
  
  白衣找,也沒多大的事不過是小兔妖娃娃聽見昨夜的動盪,要來找子雨,白衣便把她找了過去,從頭到尾沒問她一句,這事在白衣的眼裡,真是小事,小的不能在小的小事了。
  
  接下來的日子,子雨天天與傲蒼寒外出,京城裡的名醫一個一個的挨著拜訪,醫學一途總有高人,還都不相信了,沒有個瘋醫,這人界就不能解她的毒了。
  
  而且,要是人界解不天,還有妖界,妖界不行,還有木界,反正她三界都找得到人,不怕,在說了,臉上的毒剛好到一個臨界點,也就是說目前傷害不到她,所以子雨的心情還是愉快的,沒把這黑臉當多大一回事,反正她自己又看不見,嚇別人又不嚇自己,不過,最好還是盡快解毒的好,所以,子雨跑醫館處也勤快。
  
  十幾二十幾日一晃而過,這日,子雨正和傲蒼寒欲去一個很僻靜的堂子,拜訪那裡的醫者,走至皇宮門口就被老二給攔了回去,醫谷來人了。
  
  站在白衣所住的大殿裡,子雨默不作聲的看著與白衣說話的白鬍子老人,一臉祥和,容貌並不驚人,不過看上去氣質很好,很有點神仙一樣不食人界煙火的味道,通身的世外高人模樣。
  
  老人說話很客氣,也很婉轉,白衣與之對話,也不像是平日對所有人那樣,高高在上的感覺,而是很淡漠的優雅,就如對他們說話一般,沒擺什麼譜,看來這老人面子不小。
  
  醫谷來人,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醫谷中人,子雨靜站在旁邊,聽兩人一番話下來,終於明白,感情這醫谷才是神醫谷身後的靠山,神醫谷不過是醫谷在外的一個住 點,每隔不長時間醫谷中就會派年輕一輩中的醫療高手,前去坐鎮醫谷,延續這天下第一神醫的名號,而這天下第一,根本不是一個人,子雨現在才知道,說的是一個谷的醫學世家。
  
  
  而此人來的目我也很簡單,一邊是賠罪,一邊是想提人回去,自己看管,處置,話說的很客氣,也很嚴厲,絕對不姑息如此作風敗壞之人,比之那瘋醫氣度,言辭,何止高了百倍。
  
  「既然你們想自己收押,便隨你們吧。」白衣淡淡的開口道。
  
  那老人滿臉祥和的笑容,站起身來朝白衣鞠了一躬後,滿臉正色道:「多謝皇帝陛下成全,老朽倚老賣老,讓陛下為難了,以後我們絕對嚴厲約束小的一輩,還請陛下到時候一定不要手下留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在嚴加教訓,有陛下出手,是我們醫谷的榮幸。」
  
  白衣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撫摸小兔妖娃娃,神色平淡的波瀾不驚。
  
  子雨聽到這,不由暗歎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聽聽這話說的,那點那絲都是明理清楚,聽著舒服的,比那狂妄的好像天下都是他的了的瘋醫,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那老人見白衣點了頭後,溫和的笑首轉過頭來,看著子雨滿臉慈祥的道:「這位就是小子雨吧,做的好,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一般不出谷,這些小子們仗著陛下的寵愛,就胡作非為,教出那樣的弟子,的確該殺,這番回谷,我們也絕對會嚴厲懲戒,決不輕饒。」
  
  子雨聞言客氣一笑,還沒答話,那老人接著道:「你臉上的章魚毒,確實很少見,老朽出來的急,身上沒帶什麼藥草,不若,子雨與我們一起回谷,谷中眾人自然會全力為你解毒,你放心,一切包在我們身上,定然還你一個漂漂亮亮的模樣。」
  
  子雨聽到這頓時笑了,等了這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白衣叫她來,想來也就是要這句話,這老人果然識相,是個聰明人。
  
  當下子雨滿臉堆笑的道:「那就麻煩你老了。」
  
  「哪裡,哪裡,舉手之勞而已。」老人笑的真正的慈祥。
  
  
  「我也去。」冷酷的三字直接插入子雨和老人的對笑中,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傲蒼寒,突然道 。
  
  「當然沒有問題。」子雨還沒說話,老人到答應的很是爽快。
  
  子雨見此也就沒有反對,她和傲蒼寒之間本來沒有什麼,不過就是一句另類求婚而已,這些天傲蒼寒的樣子,好像忘記的差不多了,一點異樣也沒有,自己犯不著太小氣,生分了,雖然也沒多熟,而且早點讓傲蒼寒看見她恢復了,也就沒那標誌性的讓他好認的出發點,當下,子雨點頭贊同。
  
  白衣根本就不理會這點,直接揮了揮手,表明沒意見,幾大弟子和那老人帶來的兩人,見此都齊齊退了下去,唯獨子雨正欲走出的時候,小兔妖娃娃突然從白衣懷裡跳了過來,扯著子雨的衣服不讓走,這麼一停頓,便只剩下子雨和白衣兩人了。
  
  「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子雨抱起娃娃,看著白衣道。
  
  白衣抬眼望了眼窗外的翠竹,淡淡的道:「這開啟幽明蓮花的天珠之一,風珠,在醫谷大長老手上,這次去,帶回來。」
  
  子雨聽言,感情有這在後面等著在,難怪白衣答應的相當痛快,當下也不遲疑直接點了點頭後,突然眉眼一動看著白衣道:「為什麼你不去?」這一點早在取那什麼水珠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只是沒時間問,這什麼珠子的,怎麼說他也比自己取來的快吧。
  
  白衣看也不看子雨,伸手一揮,從子雨懷裡收回小兔妖娃娃抱在手裡,低頭對娃娃很不滿的紅眼睛,冷聲道:「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子雨見白衣聲音轉冷,頓時很有自知之明的轉身走人。
  
  白衣點了頭,那醫谷的老人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子雨也是想越早醫治好自己的臉越好,幾人一拍即合,第二日就北上而去,離開了京城。
  
  ****
  
  一中北上,瘋醫被老人帶的兩個年輕人,早早的壓制著走了,留下子雨,傲蒼寒,老人等三人,一路不快不慢的行來。
  
  但見風景比之上次去那什麼十彎海域,完全不一樣,十彎海域沿途很是熱鬧,大城小城的,那叫一個繁華,而這次走來,過了京城邊的幾個繁華城鎮後,就比較荒涼了起來,說荒涼也不對,應該說是比較天然起來。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與老人一路行來,子雨斷然想不到,這越是靠近醫谷,景色越是絕美,用如詩如畫形容絲毫不假。
  
  翠鳥在河邊翻飛,紅鯉在荷花堂中游曳,白鷺悠閒自在的慢步,孔雀對著溪水開屏,蘭花開的漫山遍野,清香從空氣中傳來,令人如癡如醉,好一個人界仙境。
  
  「好地方,真是懂得享受。」子雨不由誇口讚歎。
  
  老人聞言笑道:「過獎了,不過天然而已,不加雕琢,反生趣味。」
  
  傲蒼寒則沒什麼表情的冒一句:「一般。」
  
  引的老人人震撼的看著他道:「還請指教。」
  
  「味道不好。」很乾脆利落的四個字。
  
  老人一口口水嗆了滿臉通紅,不停咳嗽,子雨則一眼詫異後,嘿嘿笑了起來,什麼叫焚琴煮鶴,這就是,美景當前橫加指責翠鳥,孔雀肉不也吃,這人,實在只有一個強字形容。
  
  傲蒼寒見此,面色不動,理不理反應劇烈的兩人,一甩袖子當前走去,不過他這性格,人界皆知,老人平息了咳嗽後,滿臉搖頭的看著傲蒼寒,子雨則笑的陽光燦爛。
  
  ****
  
  醫谷,三人站在高高在山谷頂上看去,一彎流水圍繞著腹地中的精美華捨,在耀眼的太陽光下,反射的光芒幾乎耀花了子雨的眼。
  
  雕龍畫壁,飛簷走拱,巍峨大氣,精美之處居然比白衣的皇宮還要更甚,這眼前的屋舍,那裡像是一個隱居的幽谷,這簡直就是一皇宮別苑,比皇宮還要精美,還要奢侈。
  
  子雨看到這頓時微微皺了皺眉,白衣為何會允許這樣的地方存在,凌駕與皇宮之上,就算有恩,也不能這樣。
  
  老人好像看出了子雨的想法,微笑著道:「谷中第一代長老,乃是人界至尊,當今陛下的師傅,退隱後居住此地,未免奢華了點。」
  
  子雨聞言掃了身旁傲蒼寒一眼,見傲蒼寒沒什麼表情,這話看來是不假了,難怪白衣處處對這什麼醫谷留情,原來有這樣更深的關係存在,他的師傅,原人界的人皇,誰敢不給他面子。
  
  「那子雨真是有幸,可以……」
  
  「死了。」子雨話還沒說完,傲蒼寒突然冒了一句出來,老人還有點莫名其妙,子雨卻是聽明白 了,不由暗叫一聲幸好,她剛正想說,她還真有幸能夠見見白衣的師傅,上一界的人皇,還好傲蒼寒這句插的好,要不她這臉今天又丟大了。
  
  「貴客遠來,快請,快請。」聲音開處,一個同樣頭髮鬍子都白了的老人,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相當熱情的歡迎子雨和傲蒼寒。
  
  「這是谷中的大長老。」老人微笑著對子雨和傲蒼寒介紹道。
  
  子雨一聽來的居然是關鍵人物,不由好好打量了一下對方,鬚髮皆白,氣息穩重,熱情卻不失禮節和身份,是個人物,當下笑的甜甜的道:「大長老何必親自前來,這簡直是折殺我們兩個了。」
  
  
  「哈哈,真有禮貌,來,來,我們進去,這谷中可是很多年沒有客人來了,今兒也熱鬧一回。」邊說邊拉著子雨的手,朝傲蒼寒一示意,大長老看似很豪爽的拉著子雨朝前走去。
  
  谷中人各做各事,並沒前來迎接子雨和傲蒼寒,不過兩人近前,都停下手中事情,微笑著打招呼,老老少少,一身氣度,溫和而有禮,讓人感覺熱情而不過分,矜持而又和藹。
  
  子雨見此,不由直覺這瘋醫真是個異數,難道多年紅塵把人寵成那樣的無法無天了?有可能麼?是真的這樣,還是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她所看見的這樣呢?
  
  子雨一轉念,笑瞇瞇的拉著傲蒼寒,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傲蒼寒掃了子雨一眼,沒什麼異樣的任由著子雨,相當自然 。
  
  與谷中人寒暄過後,幾大長老齊齊看了子雨的章魚毒,面面相覷下也道算個奇難雜症,不過要醫治也應該不太難,只是需要時間。
  
  時間,子雨目前大把的有,而且真要那麼快長治好她了,給他們來個送行,她真還不好意思說不走,這風珠還沒到手呢,當下,嘴裡說的謙虛,快快樂樂的在醫谷住了下來。
  
  白日裡與傲蒼寒在醫谷遊蕩,配合長老們醫治,晚上暗中察看,日子過的還真不無聊。
  
  不過那被早早就押回來的瘋醫,她卻沒有在看見過,就算她把這谷中裡裡外外都查找了一個遍,還是沒有看見這個人,不知道是習慣這個人幾十年不在,還是怎麼一回事情,子雨到是覺得有點奇怪。
  
  幾日觀察後,子雨見谷中人真的很平和,看起來所有人都 是好人,謙虛有禮,氣度不凡,難道真是自己太小人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一顆老鼠屎,懷疑了整鍋湯。
  
  
  信夜,子雨再度搜查了一遍大長老所住的地方,沒發現一點有像風珠的東西,正悄無聲息的溜回,驟然發現大長老和幾長老,深更半夜的朝後山而去,子雨到處找不到東西,一見有可能發現,立刻追蹤了上去,有白衣教導的偽裝,這些人就算本事在高,也發現不了她。
  
  後山一墓碑,子雨藏在衰草連天的山草中,見大長老按了墓碑幾下,墓碑下面好像開啟了什麼地方,幾人齊齊走了進去,墓碑沒有合攏,依然敞開著,子雨見半晌後沒有動靜,不由身體一縮,就朝草原處閃去。
  
  還沒閃過去,後勁一生寒,子雨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掌,卻被來人悄無聲息的擋了過去,隨便抓住她衣領,把她提了個面對面,原來是傲蒼寒。
  
  「幹什麼?」子雨瞪著傲蒼寒無聲的問道。
  
  傲蒼寒神色冷沉,微微一搖頭提著子雨就欲往回走,子雨見此頓時一掙扎,這個時候怎麼能回去,那墓碑她又不知道怎麼開,這個時候不乘機進去看看,還有什麼時機去。
  
  「這地方詭異。」傲蒼寒見子雨掙扎,頓時皺眉沉著臉壓低了聲音道。
  
  「我知道,可是必須得去。」子雨做了個口型。
  
  「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子雨聽傲蒼寒這麼一問,也沒慌張,她的行動傲蒼寒要是都沒發現,就妄自是她神出鬼沒的大師兄 了。
  
  「風珠。」全山谷都找了,除去這個地方沒找,子雨想不到還有什麼墳可以去搜查,而且,她有點不放心這幾個長老,瘋醫是那樣的人,沒道理這裡的人都一個個和藹的好像菩薩,此時幾人半夜三更的聚在一起,定然是有目的,她不太放心讓他們醫治她的臉。
  
  傲蒼寒聽子雨這麼一說,不由皺起了眉頭,而子雨眼中透露出的擔憂,他也接受到了,遲疑了一兩秒後,轉身提著子雨就朝洞口走去。
  
  子雨見此頓時阻攔著傲蒼寒,無聲的道:「我一個人去,你在這裡守著,要是他們出來關門,你要麼給我記著怎麼打開的,要麼就阻止他們關門,我可不想悶死在裡面。」
  
  先是碰巧看著這幾個人走這裡來,沒有時間通知傲蒼寒幫忙,此時傲蒼寒跟蹤她,正好,可以幫上大忙。
  
  傲蒼寒聞言眉頭一挑,一下就冷沉了下去,雙眼無比銳利的盯著子雨搖頭,子雨見此,明白傲蒼寒的意思,他下去,讓她守著。
  
  這個問題她早考慮過,她沒傲蒼寒那麼大本事,要是真撕破臉阻止關門,她打不過這幾個老傢伙,她守門沒用,而且下去後,誰知道下面有什麼,傲蒼寒不奈毒,她可不同,等閒的毒拿她沒辦法,最重要的是,傲蒼寒他適合搶,他不適合偷,而她很適合。
  
  所以這是最穩妥的辦法,當下飛速的與傲蒼寒說明觀點後,子雨也不容傲蒼寒反應,直接推開傲蒼寒,飛快的朝那墓碑跳了進去,時間不多了,不能這麼浪費。
  
  一入洞穴,早以做了萬全準備的子雨,驟然發現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斗室,空空四壁什麼都沒有,兩條通道,一明一暗的通向兩個方向,子雨不由微微一挑眉,眉眼一轉就選擇了那條明亮的通道,疑心生暗鬼,這等環境多心人自然走暗,更多心則走明,子雨屬於後者。
  
  明亮的通道很短,盡處一斜斜向下的階梯,子雨快速卻保持著慎重的走上去,一入階梯一半距離,子雨突然感覺身體一重,全身的力量瞬間被消弱了一半,好像進入重力加重狀態一樣,疏不及防的子雨一個頭重腳輕,從階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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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29:56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成熊貓了
  
  
  空階梯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子雨從上面摔下來,還沒落在地面,突然腰上一股力道一帶,一個緩衝,平安落地。
  
  子雨頓時抬頭看去,剛才帶她那一下的人,居然是傲蒼寒,子雨不由挑高了眼看著傲蒼寒,用眼神示意他什麼意思?
  
  傲蒼寒冷眼道:「出不去,毀了就是。」一邊抬頭朝四周看去。
  
  子雨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個人真正的狂傲啊,說的好簡單,不過她也知道傲蒼寒是什麼樣子的人,既然下來了,她也把他弄不回去,當下提了提氣,感覺到身體分外沉重,功力不到平日的一半,不由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傲蒼寒面色冷然的道:「結界而已。」
  
  子雨見傲蒼寒說的並不怎麼嚴重,便微微點了點頭,朝四周看去,消弱進入者力量的結界,雖然沒親身經歷過,不過卻也聽過,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因為它一視同仁。
  
  四下一看,子雨才發現她和傲蒼寒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空蕩蕩的走廊,走廊前幾條貧道,或明或暗,複雜難辨。
  
  子雨想了想後,朝傲蒼寒道:「大師兄,跟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傲蒼寒默不作聲的在角落的地方一按,一道隱藏在牆壁裡的大門開啟,子雨見傲蒼寒轉過頭來看著她,不由有點汗顏。
  
  
  「大師兄,你懂這個啊?」子雨壓聲音,快速走到傲蒼寒身邊。
  
  傲蒼寒沒什麼表情的瞪著子雨道:「我不懂破陣,並不代表我不懂機關,還不快點。」邊說邊當先進去。
  
  子雨汗汗的跟了進去,早說你懂機關學嘛,她就不用自己判斷亂猜了,不過現在正好,完全派上用場。
  
  一過石門,眼前豁然開朗,那景象哪似在陰森的墓地裡,反倒像是置身於精工巧構的樓閣菀院中。
  
  子雨睜大了眼看著眼前的情景,只見鑿欄雕檻,竹閣松軒,假山石曲折重疊,人造的各色花草,薔薇,芍葯,海棠,牡丹,真是濃錦繡圍芳菲燦爛,令人目眩神迷。
  
  甚至還築有一片假湖,湖光蕩漾,波光如銀,畫舫蓮船漂浮其中,湖邊還璀有蓮荷片片。
  
  子雨傲蒼寒默不作聲的走在彩石路上,玉雕的欄杆,一眼望去銀色的湖水,此乃是水銀所灌注,面前居然是偌大的水銀湖。
  
  湖上一道白玉橋延伸遠去,傲蒼寒毫不遲疑的走了上去,子雨見此緊跟其後,白玉橋邊,翡翠,琉璃,寶玉雕成的朵朵牡丹爭奇鬥艷,構造成橋樑兩邊的護欄,若非沒有清香襲人,絕不會使人察覺到它是假的。
  
  子雨順手摘了一朵,薄薄的銀葉金泊,鑲嵌著翡翠絲,玲瓏釬巧,幾可亂真。
  
  子雨略微看了看,隨手一捏,化成粉碎扔進了水銀湖,一邊皺眉道:「好精美,好奢侈。」
  
  如此地方,白衣不知道知不知道,居然還讓人住,還這麼寵信著,真不知道白衣是怎麼想的,是根本覺得沒必要理會,還是在想什麼東西?比之皇宮精美華貴奢侈百倍,這樣的存在,不得不說是個異數。
  
  跟在傲蒼寒身後快速的走過珍寶橋,子雨與傲蒼寒轉過一宮廷走廊之後,子雨才想起似的暗叫一聲可惜,剛才那麼好的情況,自己扔了幹什麼,那翡翠花很值錢的,自己一個窮光蛋,怎麼就忘了多摘點帶走,以後沒錢了,隨便扔一朵出來,也要吃個一年半年,怎麼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笨。
  
  
  當下子雨好生懊悔,一邊跟著傲蒼寒一東一轉,西一轉的開啟機關走人,一邊暗自發誓,等會回來的時候,一定要一網打盡,她和烈火下半輩子就夠了。
  
  迴廊無數,房間重重疊疊,子雨只見傲蒼寒這邊牆上摸一下,那邊地上踢一腳,好像在他房間裡走似的,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暢通的不能在暢通,不由佩服的同時暗罵自己沒用。
  
  這地方是白衣的師傅所製造的地方,那肯定白衣也會,傲蒼寒是老白的弟子,能不會才怪了,就自己還以為自己聰明,結果可能真如木無邪所說的,笨蛋一個,居然把這都忘了。
  
  跟著傲蒼寒打開一門中門後,眼前金光一閃,不大的房間內堆積滿了不珠寶,金銀,玉器,那光芒讓人眼花繚亂,子雨不由看的眉開眼笑,剛才還在後悔,現在就給她機會了,真好。
  
  「大師兄,這樣做是不是不好?」子雨正滿眼堆在錢眼裡的時候,突然一道滿是猶豫的聲音響起,子雨驟然一震,這個房間裡沒有人,她剛一進來就看過了,這聲音從什麼地方傳過來了。
  
  早就已經進去的傲蒼寒,雙手抱胸望著一面大牆,子雨細聽,那聲音正是從牆壁後發出來的。
  
  「師傅,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徒兒這一生就毀在那狠毒的女人手上,逆無天那傢伙,仗勢欺人根本就不顧及以前的情面,蔽護他徒弟,師傅,你一定要給徒兒做主啊,殺了她。」
  
  
  子雨認識這聲音,這就是那個瘋醫的,居然在這,子雨聽到這話,頓時一邊在這看上去就是藏寶庫的地方,尋找風珠,一邊豎起耳機來聽。
  
  「不得放肆,人皇就是人皇,再不是也是人皇,你不得真呼其名。」洪亮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個大長老。
  
  「是,師傅。」瘋醫不甘心的應了一聲後,接著道:「師傅一定要給徒弟出氣,殺了那女人,徒弟一生都毀在她手上不說,我們神醫谷的名聲也叫她給我們敗壞了,師傅。」
  
  「放肆,指揮別人之前,你最好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驕奢淫逸,哪條你沒佔上,視人命為草芥,這是我們教你的?若不是你自視太高,目中無人,教出的弟子,一個個比你更沒人性,會有今天?」嚴肅的喝問聲響起,卻是與子雨和傲蒼寒一起回醫谷的那老人。
  
  「師傅,二師叔他聽信一片之詞,師傅,你要為我做主啊。」
  
  「我聽信一片之詞,哼,若這次不是我外出,還沒聽見人界對的評價,和對整個神醫谷的看法,你欺大師兄他們與世隔絕,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嚴肅的口吻一點也不像子雨印像中溫和的老人,不過罵的好。
  
  「師傅……」那瘋醫可能知道這老人的脾氣,也不與他爭辯,只懇求著大長老。
  
  「好了,二師弟,估計這次他也有錯,不然,憑人皇對我們這麼年的關切,不會這般做事。」大長老緩緩的開了口。
  
  「大師兄說的是。」
  
  「師傅……」
  
  「不過,錯了自然有我們谷中的人管,這般下狠手,斷我徒弟後半生幸福,手段也太狠了點。」大長老話風一轉突然道。
  
  「對,師傅,他們也太狠了……」
  
  「你給我閉嘴,大師兄,凶這傷是怎樣受的,難道大師兄還看不出來,這與……」
  
  「二師弟,這事只是一個爆發點而已,人皇對我們是越來越不放在眼裡了,是該給人皇點提醒,不要忘了根源。」
  
  「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覺得人皇有哪點不對……」
  
  「二師弟,你這是什麼口氣……」
  
  
  子雨聽到這,抬頭與傲蒼寒對視了一眼,聽著牆壁外激烈的爭吵聲,好像幾個人分成了兩派,一派維拉人皇,一派決定要給點顏色看看,而不管怎麼說,她自己身上的毒,就是一個起點,全是在她身上來做文章,想拿她來祭刀。
  
  傲蒼寒臉色陰沉,怒氣沒有暴露出來,但是子雨能夠感覺到傲蒼寒隱藏下的怒火。
  
  而她,反而還不怎麼意外,要她相信整個醫谷祥和,完美的如佛界一般,這是不可能的,人總有七情六慾,不管有沒有理性,自己的朋友,親人受到傷害,就算是咎由自取,也會對起事的人沒多大的好眼色,這是人性,而顯然,這醫谷沒這個人性,所以,子雨並不覺得這話意外。
  
  挑眉掃了眼看上去不惹眼,其實很隱蔽的檯面上,一小顆淡藍色的珠子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這藏寶庫的各色珠寶光芒映照下,真的不顯山不露水,不過,對於見過一次水珠的子雨來說,這顆屬性跟那顆感覺差不多的,一定是風珠了。
  
  子雨當下心中一喜,伸手就抓了過去。
  
  「慢著。」傲蒼寒一聲低喝,卻晚了子雨一步。
  
  子雨手快的抓了上去,卻見那風珠顏色一濃,子雨瞬間感覺自己手心一痛,子雨立馬翻手一看,一小小的紅點出現在她手心裡,片刻功夫就不見了痕跡,而她也感覺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不適。
  
  「怎麼?」看著那本來顏色挺淡,現在微微有點濃郁的風珠,子雨取過握在手裡,抬頭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傲蒼寒。
  
  傲蒼寒見子雨動作太快,他話音還沒落,她就已經把風珠取在手裡了,不由皺眉看著子雨轉的臉,一見之下,難得有其他情緒的臉孔,頓時扭曲起來,臉上的神色怕是幾百年也沒那麼精彩過。
  
  
  子雨見傲蒼寒臉色就如那走馬燈一樣,不停的變化,快的離譜,扭曲的更離譜,不由挑眉壓低了聲音道:「怎麼了?」
  
  傲蒼寒自我控制行為相當出色,見子雨如此問他,嘴角一邊抽筋,一邊隨手抓過台上的琉璃鏡子,扭頭把鏡子對準了子雨。
  
  子雨滿腹疑惑的看去,鏡子裡那人,肌膚白皙,容貌俏麗,不是她還是誰,她……恢復了,子雨還沒來得及驚喜開來,就見鏡子中的人突然又是一變,整個臉瞬間又是漆黑一片,快的如放電影一般,子雨呆。
  
  漆黑過後,白黑兩色在她臉上飛快的轉換著,有時候上半邊臉頰黑,下半邊臉頰白,要不左半邊臉黑,右半邊臉白,那種樣子又對稱,又均勻,不過,看起來好嚇人啊,比全黑還要嚇人,子雨震驚了。
  
  「我的老天……」子雨喃喃自語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傲蒼寒見此,臉從鏡子後伸出來,看著飛速轉換神色的子雨道:「風珠上有毒,你腦子呢,這裡的人你敢相信不會動手腳。」
  
  子雨無語了,難怪剛才手心一疼,原來是毒氣,她一時心喜找到風珠,又仗著自己體制不一般,未免托大,現在怎麼辦。
  
  哀號著看了眼鏡子,子雨陡然瞪大了眼,白了,她的臉不在反覆變換了,全部白了,但是,但是為什麼還有點黑?為什麼黑到了眼眶上,那拳頭大小的黑眼圈籠罩在子雨的眼眶上,看上去好鮮艷,好醒目,就如國寶那種動物。
  
  「熊貓,上帝。」子雨再也忍不住了,指著鏡中人一聲驚呼。
  
  傲蒼寒掃了子雨一眼,點點頭道:「很好,好認,熊貓。」
  
  子雨順手拿起風珠旁邊陳列的一帕子不像帕子,地圖不像地圖的東西,就往臉上擦,她不要當熊貓,那怕還是黑臉都比熊貓好看。
  
  「毒性估計沖淡了,以毒攻毒,不錯,不錯。」傲蒼寒說的很有深度,一邊審視子雨,一邊點頭。
  
  擦,沒反應,在擦,還是沒反應,摸摸風珠,沒毒了既白不了臉,也黑不子臉,子雨額頭黑線刷刷的增多。
  
  「啊,我不要當熊貓。」子雨氣極了就是一嗓子。
  
  「誰……」
  
  
  「什麼人?」子雨這不經意的聲音大了點,牆壁那邊的幾大長老,頓時就聽見了,但見瞬間,遮擋兩邊的牆壁突然開啟,兩方人在頃刻間,驟然見面。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皇陵……」大長老臉色一變,大聲怒道。
  
  「怎麼是你們?」與子雨相熟的老人驚訝萬分的看著兩人。
  
  傲蒼寒根本不跟他們多話,背後大刀突然出手,橫向一劃就朝那幾人攻擊過去,子雨則順手把那帕子樣的東西和風珠,往懷裡一揣,滿是氣怒的就要跟在傲蒼寒後面攻擊過去。
  
  轟,一聲大響後,那幾大長老倉促之間聯手,與傲蒼寒對了一招,幾人被傲蒼寒一刀逼的倒飛了出去,同樣的力量減半,傲蒼寒還是比他們強,傲蒼寒見此也不多言,搶上一步跟著就是第二招。
  
  而子雨跟著衝上前去,那躲在最角落裡,沒有與傲蒼寒對上的瘋醫,沒敢動手,也沒那麼快反應衝出去,立時叫子雨給鎖定在眼裡。
  
  子雨見此,一個飛躍上去,手中黑鞭瞬間揮下,怒聲道:「我就不該對你手下留情,如此凶殘的本性,死不足惜。你不是要我死,好啊,我今天到讓你先嘗嘗死的滋味。」邊說邊黑鞭捲住瘋醫,一鞭子就朝周圍的牆壁上擊打去。
  
  「師傅,救命……」瘋醫見他居然落在子雨手裡,頓時嚇得七竅生煙,滿臉駭然的狂呼道,他醫術精湛,但是武學上就差之子雨遠以。
  
  「放開他……」大長老頓時在遠處高聲叫道,不過傲蒼寒手底多硬,他攔在前面,幾人聯手幾乎都 不是對手,哪來管的著子雨這裡。
  
  子雨一聲冷哼,怒道:「給臉不要臉,我師傅敬重你們,處處忍讓,你們居然是如此自私的想法,今日我們就要替師傅出頭,替天行道。」說罷,恨恨的一鞭子砸在牆壁上,只聽見那瘋醫的骨頭碎裂聲響起,驚恐的尖叫瞬間啞了下去,一團血色綻出。
  
  「好狠毒的女人。」那與傲蒼寒對敵的大長老一派,頓時高聲喝罵。
  
  子雨一聲冷哼,黑鞭一摔,把那團血肉臨空給那幾人扔了過去,鞭子一收,站在傲蒼寒後面看戰況,傲蒼寒出手,她還是忍著點,別插手不成,反被劈成兩就不划算了。
  
  
  「逆無天,我與你勢不兩立。」大長老憤恨了。
  
  子雨見目我達到,更加神色悠閒的看熱鬧,她不過是個小角色,今日一被發現,肯定得罪整個醫谷的人,她可不想都 來找她報仇,白衣不是很拽麼,問個原因都不說,好,把這些仇恨加他頭上去,要報仇找他,別找她,反正他才是老大不是。
  
  一聲大響後,突然塵土飛揚,子雨只聽傲蒼寒一聲大吼,身體如劍一樣衝了出去的同時,耳邊飛速傳來那熟悉老人的聲音:「快離開。」還沒等一切都反應過來,一聲悶響後,塵土分散開,眼前已經沒有了那幾個長老的影子,傲蒼寒則站在最前面的一堵石壁下。
  
  「快點,他們要開啟機關了。」傲蒼寒滿臉嚴肅,直接抓住衝過來的子雨,手中大刀一揮,破開面前的牆壁,看也不看周圍的情況,抓著子雨就沖。
  
  風聲起動,陣陣悶聲響起,整個地宮給人的感覺,不像剛才的精美,卻死氣沉沉,完全的活了過來,燈火隨暗隨亮,陰風中夾雜著獅子吼叫的聲音,聽起來好生陰森。
  
  朝著原路退回去,卻發現原來的路已經沒有了,整個地宮的局面已經就化,子雨手握黑鞭,與傲蒼寒如飛一般橫衝直撞。
  
  「跟好了。」傲蒼寒一聲喝道,眼見前方是一片黑色水流,大刀在地面上一點,臨空就朝那遠處陡峭的石壁撲去。
  
  子雨緊隨其後,腳不染水的衝了過去,如飛一般朝石壁另一邊撲去。
  
  前方的傲蒼寒本來已經撲到石壁的另一邊突然臨空一頓,大刀朝後一揮,一個閃電般的翻身,朝石壁上落下,順帶一把抓住已經撲過頭的子雨。
  
  子雨被傲蒼寒一扯,知道傲蒼寒見多識廣,立刻一轉身形朝石壁的門檻上落下,一系列動作幾科在一瞬間完成。
  
  落在石壁上後,子雨藉著不知道從何處射來的光線看去,只見腳下三丈深處閃爍著眩目的刀光,萬把轉輪刀,有如銀波般反覆蕩漾,刀上隱隱升騰起黑氣,正不斷的旋轉著,一望無際,子雨見此不由背脊生寒。
  
  茫然落下,不傷已身容易做到,不過這刀上看起來就是劇毒的東西,要是不碰,卻有那麼點困難。
  
  傲蒼寒沉聲喝道:「坐好了。」一邊大刀一揮,飛身就向滾滾刀輪中央落去,頃刻間,鏗的一聲暴響,火花四濺,大刀如切豆腐一般深深的刺了進去。
  
  
  傲蒼寒一聲冷哼,手中大刀朝下就是一揮,只見一道白光瞬間飛射而去,籠罩住整個轉輪刀,辟啪之聲做。
  
  刀尖四起,飛速轉動的刀陣,被傲蒼寒一刀生生的切成了兩半,整個被毀壞了個乾淨,停了下來。
  
  子雨見此一豎大拇指道:「厲害。」一邊飛身朝傲蒼寒身邊衝去。
  
  傲蒼寒一刀點在被切成兩半的刀陣上面,一邊閃電般的一伸手抓住子雨的衣領,把子雨雨給提了起來,藉著刀身的力量,就朝遠處撲了過去。
  
  刀山,火海,機關,木偶,一切的設置被傲蒼寒手到擒來,破壞的乾乾淨淨,看上去連點困難度都沒有。
  
  子雨見此本來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還以為這地方有多厲害,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成人對幼兒的東西,太簡單了,當下道:「怎麼如此簡單?」形跡已經敗露,到不用在壓低聲音。
  
  傲蒼寒冷聲回道:「機關很妙,不過被他們自己破壞了構造,一群蠢貨。」
  
  先他以為很困難,畢竟上代人皇可是極精機關之術的,他的墓穴肯定是最精華的結晶,所以一開始他很慎重,不過幾番破壞下來,才發現有些地主,被錦上添花的改動過,看似更加精妙,實際卻破壞了原本的精巧設計,和連環攻擊性,使整個墓地機關威力幾乎少了七八分,所以他才闖的相當輕鬆。
  
  看來這些留守在上代人皇歸隱地的人,個個都是笨蛋,或者說有權利的都是笨蛋,如此精妙的設計,被改在面目全非,還以為更加強盛,簡直就是一群飯桶,不過,傲蒼寒很高興,因為出去的很簡單。
  
  子雨聽著這話更高興,什麼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就是這個道理。
  
  兩人橫衝直撞,根本不把墓地裡的機關放在眼裡,片刻功夫後,傲蒼寒一聲輕嘯,手中大刀全力一揮,已經被關閉的出口處,瞬間石塊崩裂,整個的飛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沖天而出。
  
  「好大膽的混帳,居然破壞先皇墓地,來啊,給我殺了他們。」子雨一衝出地下墓地,就看見早就跑出來的大長老,帶著醫谷中的人把這裡包圍了起來,此時一見他們衝出,頓時臉色大變的厲聲喝道。
  
  「殺。」猙獰的狂喝聲整齊的響起,其中夾雜著一些微弱的反抗之聲,是那與子雨熟悉的老人,所帶頭的另一小部分谷中人。
  
  「妄自尊大,意圖謀反,該死。」半空中的傲蒼寒一聲怒喝,聲震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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