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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周玉]火爆妖夫[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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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3:36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有變    
  
  蓮葉翻飛,人影浮動,一片混亂。
  
  「你們倆給我有完沒完?」混亂中實在忍無可忍的烈火,一聲暴喝,炸響在天際,他們是來拿藥的,不是來打架和相親的,該死的兩人到底知不知道適可而止。
  
  「爽,爽啊。」翻飛的兩道人影中,木無邪大叫的聲音傳來,顯示著他現在心情很好,很好。
  
  烈火聽到這話,眉眼一沉,手中火劍驟然透體而出,看也不看一劍就朝纏鬥中的木無邪和傲蒼寒砍去。
  
  只見青白交織的光芒中,紅色的火焰橫劈而過,一劍之下讓兩人不得不同時停手,接下烈火這一大招。
  
  「信不信我會讓你更爽。」烈火沉著臉瞪著還意猶未盡,想衝上去與傲蒼寒在來一會合的木無邪,怒聲喝道。
  
  木無邪見此滿臉不平,不過迫於烈火的威脅,只好揮揮手,身形一閃回到子雨身邊,要是烈火和傲蒼寒聯手對付他,雖然他好鬥,但是並不表示他對挨打很感興趣。
  
  同一時間,站在傲蒼寒身邊不遠處的二師兄,第一時間朝還沒解氣要動手在繼續的傲蒼寒道:「大師兄,小黑屋,小黑屋。」成功讓傲蒼寒臉色鐵青,卻硬生生的停了手。
  
  應青蓮則很優雅的揮揮手,輕佻了一下眉眼,漫不經心的走過來道:「你這是在嫉妒。」
  
  「滾。」換來烈火一聲冒火的怒吼,應青蓮頓時大笑。
  
  混亂平息,子雨看著眼前千孔百瘡的十里荷花,剛才一片接天蓮葉無旁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風姿已經沒有了,偌大的河塘裡就沒一個完整的地方,粉紅的荷花片片凋零,現在連個花蕊都看不見,荷葉顫巍巍的還剩下那麼一兩片,鼎立在河塘裡,顯示這裡原來是一片荷花塘,本來清澈的水面,已經污泥翻滾,一片黑色,除了還沒有腥臭味道發出,其餘,無不在說明這有多慘。
  
  
  子雨嘴角有點抽筋,斜眼看了眼旁邊站著的珍寶齋大鬍子,那臉色叫一個鐵青,那面色叫一個猙獰,那殺氣叫一個氤氳,子雨不由吞了一口口水,乖乖,這下不得好辦了。
  
  「好,好。」短暫的靜寂後,整個觀戰的眾人們,頓時齊齊叫好起來,那巴掌拍的叫一個響,不過烈火無視,傲蒼寒不理會,木無邪則在子雨陰沉的眼光下,嘿嘿笑的叫一個燦爛,邊轉到應青蓮身後去站立。
  
  「這個……李大哥,我的朋友們不是故意的,我先向你道個歉,這……」子雨考慮著這個話要怎麼說才好。
  
  「道歉有什麼用,大妹子,這不老草你是在規定時間內得的,我老李說話算話,這東西應該歸你,不過,我也有言在先,這河塘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要什麼樣子,裡面的荷花不能出一點差錯,而現在……」
  
  大鬍子的話沒有說完,不過那鐵青的臉色,和冰冷的語氣,已經把他要說的話的意思透露了個乾淨,這破壞了他的預定,那麼這不老草別想要。
  
  子雨聽言不由摸了摸鼻子,不老草重不重要在其次,這別人一番心意對她,她也不能這麼就把別人的心愛之物給毀滅,這便是太過了。
  
  當下子雨頓了頓歉意的笑著道:「李大哥,你放心,這荷花塘原來是什麼樣子,我和我的朋友們肯定還你一個如此的景致,大哥一心為我著想,子雨就是在不懂事,也不會壞人心愛之物。」
  
  那珍寶齋的大鬍子聽子雨這麼一說,那鐵青的臉色終於有那麼一點半點的緩和了下來,旁邊的紅樂莊主夫人見此,連忙笑道:「李莊主寬宏大量,不會跟我們計較這些小事的,我那山莊這兩天荷花也正盛開,莊主等上兩日,我全部給你移植過來,保準還你一個十里荷花。」
  
  「對,對,小事情,我們給你移植去……」
  
  「我家也有,我拿給你……」
  
  「我們幫你栽,李莊主啊,這是小事情,小事情,大家和氣才是……」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聞言都叫了起來,紛紛附和。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轉頭看了烈火一眼,見烈火眼中閃過一絲濃重的好感,不由燦爛一笑,心情很好。她是人,就算不是這個人界的人,但是她也很希望身為妖精的烈火他們,不要看扁了人界的人去。
  
  珍寶齋的大鬍子聞言微微冷哼了一聲後道:「我珍寶齋的東西豈是那凡品的荷花可以比擬,我這全是天山腳下移植回來的蓮花,經過多年培育,才能在這個地方開花,每一株都是萬中無一的極品,不是我老李苛刻,你們能拿什麼來賠償。」
  
  這話一落,剛才還熱情討論的眾人們頓時啞言,珍寶齋的東西確實沒個什麼凡品,雖然先只覺得這荷花大了點,開的好看了點,也不覺得有的什麼太特別的地方,現在聽這麼一說,不由都面面相覷,這東西這要怎麼賠償。
  
  子雨聽到這裡笑著對周圍的人微微彎身施了一禮,方笑道:「多謝各位對子雨的一片心意,這事情我會給李大哥一個交代的,不用勞煩各位,大家的一片心,子雨心領了,謝謝大家。」
  
  「沒事,妹子,你這個……」紅樂山莊的莊主夫人揮揮手,看著子雨滿臉擔憂的道。
  
  子雨笑笑示意不用擔心,一邊轉頭看著躲藏在應青蓮身後的木無邪,滿臉獰笑的低聲道:  「牡丹,要不要我來請你出手?」
  
  木無邪見子雨對他笑的太燦爛了,燦爛的全身寒毛直豎,一邊寒著,一邊對著子雨回笑道:  「我的朋友你終於聰明了那麼一點點。」說罷繞過子雨,朝河塘邊走去。
  
  只見木無邪慢條斯理的蹲在河塘邊上,隨手捏起殘破的一截荷花莖,手中青光閃過,插入水中,瞬間只見青光大震,籠罩住整個十里河塘,就如一片青色的霧氣,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就如多了一層輕紗帳,看上去好生縹緲和夢幻,剎是好看。
  
  「這是……」大鬍子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滿臉詫異的道,餘者都沒說話,只睜大了眼想看著木無邪要做什麼。
  
  在那青色的紗帳籠罩中,破敗的河塘裡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快速的有枝葉長了起來,青青的,嫩嫩的,手掌大小的荷葉從水底長出來,飛速的長大著,不過眨眼功夫便成了圓圓的,臉盆大小了。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從水下直竄了起來,一點一點長大,一瓣一瓣盛開,層層疊疊的花瓣鋪陳開來,淡淡的粉紅醞釀出來,清新的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那粉色,太愛人了。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一片粉了嫩綠,盛開的,半開的,捨苞待放的,充滿了整個河塘,清風吹來,蕩漾起一片清香,那迎風搖曳的花朵,那隨波飄蕩的荷葉,比之原來的景色還要更勝一籌。
  
  「天啦……」
  
  「這是什麼法力……」
  
  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住了的眾人,一時間幾乎找不到自己要說的話,枯木在逢春,催力發新枝,這已經超過了他們能力的範疇,與想像的範圍,不由一個個都震驚不語的看著滿塘荷花發呆。
  
  傲蒼寒是個識貨人,見此情況微微沉了沉眉頭,掃了一眼一片得意的回看子雨的木無邪,滿臉冷酷凝語成線的朝木無邪道:「木界人。」
  
  這話只有木無邪一個人聽見,木無邪聽言轉過頭去,對上傲蒼寒冷酷的臉,一揚眉頭無聲的道:「要打架,奉陪。」邊說邊對傲蒼寒揮舞了一下拳頭,顯然傲蒼寒這個水準,很符小牡丹的胃口。
  
  傲蒼寒見此眉眼一冷,冷冷一哼,居然什麼也沒對外說,觀其神情,七分狂傲,三分不屑。
  
  烈火是站在木無邪身邊的,木無邪的揮拳對著傲蒼寒,他可是看的清楚,他可不指望如此動作,傲蒼寒會看不出來木無邪的身份,雖然他們是敵人,不過見傲蒼寒居然就那麼與木無邪目光互攻中,沒那個想法把木無邪的身份散播出去,眉眼頓時微微鬆了鬆。
  
  那邊上的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驚訝和震驚,驚訝為什麼木界人會出現在他們這裡,木界被封印,這個可不是亂說的,居然有木界人可以隨意的出入,這實在不能不讓他們驚訝。
  
  而震驚則緣自與,這人實力之強,絕對不低與他們的大師兄,兩人眼中神情變換之迅速,一時半會找不到基準點,滿是沉默的站在那裡。
  
  唯有站在子雨這旁的聽閾,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滿塘荷花,一個勁的拍手道:「強,好強,這本事好,教我吧,教我吧。」邊說邊滿臉燦爛的往木無邪身邊鑽過去,木無邪則還在跟傲蒼寒目光對攻中,沒空搭理聽閾。
  
  「李大哥可還滿意?」一片呆楞中,子雨突然微笑著,看著震驚的眼球都快掉下來的珍寶齋大鬍子道。
  
  大鬍子半天沒回過神來,只下意識不斷的點頭。
  
  子雨見此對著一點頭道:「好,既然李大哥滿意,那麼這不老草子雨就收了,謝李大哥盛情。」
  
  說罷一轉頭看著還處在震驚中的眾人,高聲道:「今日我子雨再次謝過大家對我的關心,子雨還需在找其他藥草,需先走一步,今日的情分子雨記下了,他日若有子雨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大家儘管開口,只有子雨能做到,定然義不容辭,今日,就先告辭了,多謝。」
  
  幾句場面話交代完,子雨一手拽住木無邪,一手拽住應青蓮,朝烈火一示意,快身就走,幾個起落間已徑消失不見了。
  
  「等等我啊。」聽閾第一時間揮舞著手腳追上,傲蒼寒等三人身形一閃,也都各自追了上去,留下一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眾人。
  
  這枯木在逢春的手法,並不是什麼木界專用手段,妖界,人界,功力高強的也都能做到一二,只是無木無邪如此精純而已,這傢伙這麼一露手,必然又會被以為是一位人界的絕頂高手露面,依木無邪那性子,眾人的熱情,應青蓮的能力,要等眾人緩過勁來,算了,那情景不敢想像,還是早點走好。
  
  
  一行六人變成一行八人,幾個起落間,已經遠遠出了這城。
  
  「老婆,我在等你的解釋。」郊外的八角亭中,應青蓮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笑的很溫柔的看著子雨。
  
  「小師妹是你老婆?那烈火又算什麼?」聽閾現在才聽見這句話,頓時滿腔驚訝的著著應青蓮,烈火和子雨,目光直在三人中打轉。
  
  老四坐在欄杆上,慢條斯理的道:「允許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這妖界的婚姻,他們也是知道一點的,不過老四打量著烈火和應青蓮,這兩人應該不像是那種能一妻多夫的人吧。
  
  聽閾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黑眼球一個骨碌轉過,突然滿臉興奮的道「小師妹,那你也娶了大師兄吧,這樣就好了,反正可以多娶嘛,哎喲。
  
  「滾。」興奮的話還沒說完,聽閾就被傲蒼寒一腳給遠遠的踢了出去,要他嫁,虧他想的出來。
  
  子雨見此頓時哈哈大笑,看著滿臉委屈跑回來的聽閾道:「他是我好朋友,不是丈夫,就喜歡嘴上佔便宜,我丈夫只有烈火一個。」邊說邊靠在烈火懷裡,烈火則狠狠瞪了聽閾一眼。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應青蓮盯住子雨,笑的山雨欲來風滿樓,同時掃了一眼黑著臉的烈火,眉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換來烈火狠狠很一瞪。
  
  子雨一見立馬舉起雙手,她知道應青蓮問的是,她說的不老草與她生死相關的問題,當下一絲一毫都不隱瞞的把她的事情,說給應青蓮和木無邪聽。
  
  
  半响,沉默中,木無邪伸過頭直接挑起子雨脖子上的玉珮,子雨瞬間功夫就變成一大熊貓,看的木無邪一楞一楞後,對上子雨慍怒的雙眼,搖搖頭道:「好難看,一點也不可愛,那有我的兔兔可愛,難看,不喜歡。」邊說邊對著子雨翻了個白眼。
  
  子雨頓時氣結,正欲搶過玉珮,卻見應青蓮走上來,挽起袖子看了眼她手臂上的紅點,有玉珮的壓制移動的很慢,幾乎向上移動了不到一寸,委實不算什麼,而且現在藥也拿到了,顯然沒什麼大問題,自放下心來。
  
  當下應青蓮風涼的道:「守宮砂啊,不錯,好看。」
  
  子雨想也不想一腳就給應青蓮踢了過去,順便一把搶過木無邪手中的玉珮佩帶上,面上怒視著兩人,心地卻是暖暖的,這兩個傢伙嘴裡刻薄,實際全是擔心她呢。
  
  「現在既然有了冰蟾蜍,又有了不老草,就缺宮中的雪蓮花了,觀在時間還多,東西也都到手,我看不如去一趟醫谷,把他們帶上一起回宮配藥,也免得來來去去麻煩。」二師兄彈彈衣服上莫需有的灰塵,站起身來道,邊看了眼應青蓮和木無邪。
  
  應青蓮眉眼微微一動,他可是個消息通,不比烈火就那麼直接闖了過來,這一入人界人物啊,消息啊,那是全方位掌握,傲蒼寒這些人是什麼人,他早巳知道,木無邪與傲蒼寒交手的時候,他可是把他們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的,這幾人除去那脫線的聽閾,顯然猜測出他們的身份,不過現在卻沒露出排斥的想法,應青蓮見此掃了一眼烈火,烈火則回他一個他們倆自己明白的眼神。
  
  
  邊上的老四見之,揮舞著折扇道:「別叫我抓到小辮子。」
  
  應青蓮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過來,這是在警告,同時也表明他們的態度,要好好的不犯事,那麼他們當不知道他們是妖界的人,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他們有對人界不利的地方,那這人絕對會第一時間下手。
  
  當下應青蓮眉眼一挑,斜眼看了眼面上雲淡風輕,什麼神色都沒有的老四,嘴角緩緩一勾道:「你不是對手。」
  
  老四瞬間提眉看著應青蓮,這話好囂張,居然說他不是他的對手,見應青蓮萬分優雅的揮了揮頭髮,看著他的眼光叫一個深沉和淡雅。
  
  「那就試試。」老四見此緩緩笑起來,臉上看上去很高興,不過那笑卻全是針鋒相對的意思。
  
  「也別叫我抓到小辮子,我也不會留情。」應青蓮笑的很妖媚。
  
  不是他會下黑手,他也會,要知道他們在暗處對烈火,子雨不利的話看看他怎麼對付人。
  
  聽閾見兩人你來我往,說的都是莫名其妙,他怎麼聽也聽不太明白的東西,不由看著應青蓮又著著他四師兄,滿臉疑惑的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那是因為你笨。」二師兄說的很直接。
  
  聽閾不由翻了個白眼,滿眼崇拜的轉過身去看著一旁興致勃勃東張西望的木無邪,笑容燦爛的道:「朋友啊,兄弟啊,老師啊,你給我說說他們在說什麼?」
  
  木無邪見聽閾在問他,當下轉過頭來很深沉的拍了拍聽閾的肩膀,滿臉正色道:「我的朋友只有子雨一個,我跟你差多了怎麼會是兄弟,物種都不一樣,老師,聽起來很順耳的,你可以多叫,不過我教不了你,最後,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不懂,而且我也沒想懂。」
  
  一大竄話沒說到一個重點,把聽閾鬱悶了半天,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不想懂?老師說要不恥下問。」
  
  
  木無邪很無邪的扯了一下嘴巴,很縹緲的道:「難得糊塗。」說罷,轉頭看風景去了,留下一眾很驚訝看著他的人。
  
  二師兄和老四相當震驚的看著木無邪的背影,那目光透露的消息,讓應青蓮看的很想笑,又一個被木無邪無邪住了的人,大智若愚的白癡啊,真是能夠糊弄人。
  
  咳嗽一聲,應青蓮扭回話題,看著子雨好不親熱的道:「老婆去那,我就去那。」邊說邊要對子雨進行一個擁抱,抱著子雨的烈火見此,一個拳頭就轟了去,一邊哼道:「得寸進尺。」見面的時候就抱過了,他讓了,現在還想抱,沒門。
  
  木無邪則很興奮的抱著子雨的手臂道:「朋友去那,我就去那,走,走,帶我去都城,我還沒見過人界的都城呢,不知道什麼樣子。」那模樣與當初纏著子雨帶他到妖都,一個模樣,興奮的不行。
  
  子雨見此不由開心的直笑,朋友就是朋友,跟以前一點都沒變,不因為她是人而有半點的生分,這才是朋友。
  
  當下眾人一致同意前去醫谷,一行八人,人界,妖界,木界人都齊遊山玩水一般的朝醫谷而去。
  
  荒涼的醫谷,一行八人說說笑笑的前來,一路上有木無邪和聽閾這兩個人,實在是想不熱鬧都不行,一個歪打,一個打歪,胡攪蠻纏的不可理喻,連那不苟言笑的傲蒼寒,都實在忍不住彎了很多回嘴角,可想而知兩人的強大。
  
  「不對。」才進入醫谷的大範圍,一路纏著子雨笑鬧的木無邪,突然停住腳步,閉眼深深的聞著空氣。
  
  而他一句話剛落,應青蓮和烈火同時面色有異的停了下來,好像在感知著什麼,子雨見此頓時道:「怎麼了?」
  
  傲蒼寒等人也都扭頭看著三人,他們什麼也沒感覺到,有什麼問題?不過妖精的敏銳不是他們能及的。
  
  「草木的味道變了,這是……毒。」閉著眼聞著空氣中,普通人辨別不了味道的木無邪,突然睜開眼道。
  
  「血腥味道。」烈火話音未落,已經面色一變,身形如電的朝醫谷裡衝進去。
  
  「毒?這個……」聽閾挑眼很莫名其妙的看著木無邪,而傲蒼寒早在烈火朝前衝去的當口,身形一晃跟著烈火就衝了過去。
  
  「快點,跟上。」二師兄面色也瞬間嚴肅起來,跟著就衝了前去,木界的人對草木的感知,是相當厲害的,而妖界的人對毒和血這個東西是很敏感的,就算他們什麼也沒感覺到,但是木無邪和烈火行動了,那就絕對沒有錯。
  
  這醫谷若是平日有變,自然與他們無關,可這個時候,正是子雨要人幫忙製作解藥的時候,若是有變,可就壞了,頓時老四聽閾都跟著衝了過去,木無邪也前後腳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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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4:01
  第一百二十六章  風雨欲來
  
  子雨見此面色也是一變,踏腳就要追,應青蓮卻相當手快的一把抓住子雨,微微搖頭道:  「你雖然有玉珮壓制,不過有毒的地方少去。」
  
  「烈火。」子雨皺眉看著應青蓮。
  
  應青蓮抓著子雨不快不慢的朝前走去,一邊道:「沒事,妖精對毒很敏感,身體中有抗體,奈何不了我們。無邪是木界人,草藥提煉出來的毒,根本跟他就是一家,更加奈何不了,這人界的毒只對人有很大的傷害,不管你來自那裡,只要你本體是人,就會對你有影響。」
  
  子雨聽著這話頓時斜眼看了應青蓮一眼,應青蓮回以子雨一個微笑,幾乎喃喃自語的道:  「憑你當初的身手過不了人妖兩界的結界。」一句話已經說出了很多的意思,子雨聞言微微一笑,朝應青蓮道:「我會告訴你們的,不算秘密,只是忘記而已。」
  
  應青蓮聽著這話不由很溫柔的一笑,看著子雨道:「這還差不多。」
  
  子雨搖頭笑道:「果然狐狸是最狡猾的。」
  
  兩人邊說邊進入谷中,一進山谷,子雨一眼看見眼前的場景,頓時緊緊的皺起眉頭,拖著應青蓮就快步走了上去。
  
  只見幾間茅屋面前,鮮血生成黑色的灑在周圍的綠草上,谷中人的軀體七七八八的橫在茅屋周圍,臉色泛著青光,看不出來是活著還是死了,周圍有拚鬥的痕跡,茅屋斜斜歪歪的,有的已經毀了,一片廢墟,子雨見此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樣?」幾步衝到烈火身邊,見烈火正攙扶著那二長老,不斷的以妖力在為他逼毒,那二長老的臉色青的碧綠碧綠的,幾乎感覺不到呼吸,子雨不由急問道。
  
  「死了也要救活。」烈火從牙縫裡繃出話來。
  
  邊上木無邪正不斷的在周圍的走走出出,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而傲蒼寒,聽閾等四人卻一個不見,想來應該是去追下手的人去了。
  
  烈火的妖力很強,不過逼人界的毒實在是有點摸不到頭腦,頗有點不著力的感覺,正皺眉間,木無邪突然湊了過來,手裡抓著一隻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黑草,二話沒說直接塞進二長老的嘴巴,迫使其吞了下去。
  
  子雨見此朝木無邪看了一眼,掙脫不開應青蓮的手,無法親手去察看旁邊這些人的生死,只好看著木無邪道:「這些人呢,」
  
  木無邪聳聳肩膀道:「全死了,就這個還有一口氣。」
  
  子雨聽著這話頓時心下一涼,有什麼人知道醫谷的人居住在這裡?除了她曾經一把水沖走的那些人之外,心眼一動間便有點對眼前的事情有譜,卻有點不敢相信,都曾經是一家人啊,真忍的心下這個手。
  
  「咳,咳。」輕微的咳嗽聲響起,打斷子雨的想法,子雨立時蹲下身對上二長老那有點緩過來的臉道:「二長老,二長老。」
  
  那一直與子雨相熟的二長老,在子雨的叫聲中勉強的睜開眼睛,但是那一雙一直以來都含著微笑和爽直的眼眸,第一次露出一絲怨恨,一絲心痛,一絲麻木,看的子雨心中一澀,緊緊咬住了唇。
  
  「該死的畜生,咳……畜生,居然如此不念……情誼,咳,咳,你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這些人己經沒人性了,咳。」二長老定定的看著子雨和烈火等人半响,艱難的轉頭著了眼周圍的情況,老眼中流下一滴渾濁的眼淚,抓著烈火的衣服,嘶啞著聲音道。
  
  「好,我絕對一個也不會放過。」子雨不等烈火答話,一咬牙狠狠的點頭答應道。
  
  與她料想的不差,二長老口中的畜生,定然就是他的大師兄那些人,河水洗不乾淨他們的靈魂,冰冷喚不回他們的人性,反而變本加厲,子雨本來的意思是給其一個警告,一個機會,畢竟生命是可貴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大師兄居然如此殘忍,對自己的師兄弟全下殺手,不管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子雨這次絕對饒不了他們。
  
  二長老聽著子雨的答應,微微點了點頭,又再度閉上了眼睛,不停的喘息。
  
  木無邪見此朝子雨道:「藥力不夠,不過也死不了。」子雨聽言恩了一聲沒有在說話。
  
  烈火見子雨眼中返紅,不由伸手握了握子雨的手,無聲的看著她,子雨與烈火對望一眼,從烈火那暗紅的雙眸中,看見烈火的支持,鼓勵和欣慰,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對烈火微微的一笑。
  
  旁邊的應青蓮見此淡淡笑道:「善良不是錯,老婆啊,我越來越看你順眼了,怎麼辦?」
  
  子雨聽到應青蓮這話還沒出聲,就見烈火一個轉身一把把子雨抱住,順帶狠狠的瞪了應青蓮一眼,吼道:「沒門。」
  
  「真小氣。」應青蓮挑眉看天。
  
  子雨本來微微有點自責的心情,被兩人這麼一打岔,不由都拋開了去,不是她一念之慈,這些人就沒機會對他們下手,不過誰知道以後的事情呢,善良那有錯,以後她自管行好自己認為對的就是,這世上的人有千百種性格,她但求對的起自己就行。
  
  笑顏中幾道身影飛速的躍了回來,只見傲蒼寒手中抓了一個人,聽閾,二師兄,老四都是獨自回來的。
  
  上前來,傲蒼寒一腳把抓住的人踢了過來,老四面色不善的道:「其他的都殺了,沒有留的必要。」顯然幾人的默契也是長年配合出來的,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回來,各自都知道對方會怎麼做。
  
  那被傲蒼寒一腳踢過來的男人,滿身狼狽,雙眼火紅,那目光狂妄和凌亂的己經失去了本性,不等子雨開口,只一個勁的哈哈大笑著,語無倫次的道:「敢瞧不起我們,全部殺了,全部殺了,哈哈,人界是我們的,只有我們才是最尊貴的,只有我們,哈哈……」
  
  子雨一眼掃之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後,雙眼寒光一閃,黑鞭閃電般的出手纏繞上那瘋狂大笑的男人,這個人她沒看錯,是那日圍攻她和傲蒼寒時候,與大長老立的最近的男人,黑鞭無聲的揮舞下,那神情已經瘋狂的男子,瞬間被遠遠的擊飛了出去,在也站不起來。
  
  烈火等人見此都沒說什麼,該人應該是服食過什麼藥物,還是不知道受什麼刺激,整個神經已經錯亂,要問什麼也問不出來,傲蒼寒帶他回來,不過是讓他們也見識一下而已,都沒想從這人口中問出什麼來的意思。
  
  木無邪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掃了一眼被子雨擊飛的男人,看白癡一般的搖頭道:  「既是師兄弟,你會的他也會,一邊死一邊傷,真是滑稽,看來人界的人果然不聰明。」
  
  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一眼,瞇了瞇眼沒有說話,你用毒來害他,他用毒來還擊你,一方死,一方神經錯亂。這事情果然不太聰明。
  
  「燒了吧。」閉著眼氣若游絲的二長老,此時突然掙扎的說了三個字,便頭一歪徹底的昏了過去,那三字含著無限的淒涼和決絕,縱然說的小聲,卻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決傷。
  
  烈火見此彎身一把抱起二長老交給木無邪,一揮手間火焰飛速而出,纏繞上面前的一切,包裹住那已經消失的生命。
  
  
  熊熊火焰從原本幾間茅草屋處燃燒了起來,連接著邊上的青草,一瞬間有燎原之勢,那火紅的火焰燒燬了遺留在這裡的軀體,燒燬了這裡殘留的毒素,燒燬了這裡曾經存在過人的一切痕跡,一把大火,燒掉了醫谷的一切,把整個醫谷燒成了過去,人界以後在無醫谷。
  
  「走吧。」子雨眼前大火飛速的燎原,整個山谷都開始燃燒,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拉住烈火的手轉頭就走,水摧毀不了一切的痕跡,那這火會還這裡一個乾淨。
  
  ***

  牙洲城,是靠近醫谷最近的一個城市,二長老的毒沒好,時醒時不醒的,幾人也走不快,便在這落了腳。
  
  待得幾日後,二長老清醒過來,人變的很沉默,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但是那鬢角的華髮,卻讓這個人更加的堅強起來,若說以前是一把溫和的劍,那麼現在就是一把內斂的泛著金屬光澤的劍,帶著絕對的攻擊性。
  
  不用子雨等強迫,二長老很沉穩的自己開藥醫治,子雨等見此知道二長老是起了殺心,對那些曾經是他的兄弟親人的人,如此模樣子雨等也不好多說什麼,只留給了二長老很大的自我空間。
  
  不過那日那神經錯亂的男人說的話,怎麼聽也不是因為子雨的事情而尋仇到他們身上,各人都有一種很隱約的憂患感覺,那種瘋狂的言語,讓幾人都有點不那麼心安。
  
  只是二長老人雖醒了,神智也清楚,只是還說不出話來,手上也有點外傷,行動不是很便利,少量的字還能寫,大量的便有點困難,子雨等想問也問不清楚,只好等待著,一邊暗中開始留心了起來。
  
  而木無邪和應青蓮相反就沒什麼事情,他們才不理會什麼別人的事,一天優哉游哉的逛街看熱鬧,活的好不開心。
  
  這日中午時候,客棧大廳裡,應青蓮和木無邪霸佔著一張桌子正慢悠悠品著酒,桌子上的酒菜都還沒來齊,子雨和烈火聽閾等都還沒來,就他們兩無事先來佔個好位置。
  
  「我說這酒也不怎麼樣,沒我家的香。」木無邪鄙視的看著應青蓮喝的酒,發表意見。
  
  應青蓮懶的跟木無邪說話,酒以什麼釀造,基本都是植物類,木界若不出好酒,那還是什麼地方出好酒,懶的跟他說。
  
  木無邪見應青蓮不理他,也不生氣,反正都習慣了,自頓自的抱著一烤鴨啃的歡快,時不時瞟眼樓梯口,見子雨和烈火怎麼還沒來。
  
  正瞟眼間見傲蒼寒一派冷酷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冷淡之極的目光掃一眼已經人滿為患的大廳,滿身冰冷的就朝他們走來,木無邪也不理會,抱著烤鴨啃的開心,吃飯皇帝大,一邊撕了個鴨屁股伸著手準備遞給傲蒼寒,武功不錯,他挺對胃口,雖然人冷了點,不過可以分個鴨屁股給他。
  
  木無邪正伸出手把鴨屁股準備朝傲蒼寒遞過去,就見傲蒼寒一臉冷酷的從他身邊走過,眼角都沒掃他一眼,木無邪頓時挑眉,前兩日不是好好的,還接他分給他的鴨屁股,雖然臉冷的嚇人,今天算什麼?木無邪也沒細想,不吃算了,他吃,味道不錯。
  
  大大一口還沒咬下去,就見傲蒼寒大馬金刀的坐在他們旁邊那桌子上,手指一挑取一筷子,掃了眼桌上的菜,冷聲道:「鱈魚,糖醋裡脊。」邊說邊相當直爽的朝著現有的菜夾了去。
  
  那桌子上的兩男子無比驚奇的看著他,各自停了手中的筷子,目瞪口呆的注視著一身狂氣的傲蒼寒。
  
  「你怎麼從木界出來的?」冰冷的聲音幾不可見的傳出,木無邪很清楚的看見傲蒼寒說這話的時候,挑眉冷冷的看了眼他對面那男子。
  
  木無邪滿臉詫異的回過頭來看著應青蓮,見應青蓮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同樣莫名其妙的看看傲蒼寒的背影,又看看那桌子上的兩人。
  
  只見其中一個一頭齊腰長髮,一身白袍,長的不怎麼樣。另外一個身穿青衣,面容更是三五十歲大叔模樣,週身除了人界的氣息,實在是感覺不到木界的氣息,這傲蒼寒從那裡感覺到的?
  
  「你族人?」應青蓮斜眼看著木無邪。
  
  木無邪很直接的搖頭,應青蓮也覺得這話問的有點過,他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對面兩人是不是木界人,他可也學了木界的功法了的,這搞什麼。
  
  「木無邪,不要讓我在問第二次。」冰冷的夾殺著肅殺的聲音傳出,那氤氳的殺氣和冷酷,讓人膽寒。
  
  只見與傲蒼寒坐在一桌的那兩人,止不住的青了臉色,渾身顫抖,滿臉驚恐的看著低頭隨意吃菜,但是卻殺氣猙獰籠罩住他們的傲蒼寒,那嘴張又張,就是發不出聲,說不出話來,其中那被傲蒼寒冷眼掃了一眼的青衣人,更是腦門子上冷汗直冒,牙齒不停的打顫。
  
  木無邪驚訝極了的看看傲蒼寒,在看看那三五十歲的大叔,轉頭看著應青蓮,嘴角抽筋的道:「他什麼意思?我跟那傢伙長的很像?」
  
  應青蓮嘴角直抽的看著傲蒼寒的背影,很深沉的來了一句:「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來。」
  
  木無邪摸摸臉嘀咕道:「我雖然不以我的容貌為驕傲,但是我也沒那麼老吧?」
  
  這廂木無邪才一嘀咕,旁邊桌上等不到回答的傲蒼寒,臉色一冷,手中筷子一握,突然插入了整個梨花木桌面,比切豆腐還容易,同時緩緩抬頭看著青衣男子,那殺氣怎一個氳氳了得。
  
  「大……大俠,我……祖祖輩輩……都是……都是人界……人。」那青衣男子被傲蒼寒龐大的殺氣籠罩,上下牙齒打顫了半天,拚命才吐出這麼一句,傲蒼寒一聽驟然微微一楞。
  
  「我說,冰塊,你確定你要找我?」木無邪實在是忍不住了,伸過頭去瞪著傲蒼寒。
  
  傲蒼寒一見木無邪的腦袋,頓時扭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木無邪一番,然後在看了眼旁邊坐的應青蓮,眉頭那個皺啊。
  
  應青蓮順著傲蒼寒的眼光,見傲蒼寒不看臉只看衣服和頭髮,在低頭瞧瞧自己一身紫色袍子,頭髮不用看,今天心血來潮綁了個辮子,而木無邪一身白色衣服,頭髮樣式到是太常見了,嘴角突然有點抽筋起來。
  
  「大師兄,你朋友?」與烈火從後堂走出末,正邊走邊擦手的子雨,瞧著不與木無邪等坐一桌的傲蒼寒,一句話出口突然暗罵自己一聲,傲蒼寒有朋友,這怎麼可能?
  
  子雨頓時與旁邊的烈火對視一眼,在瞧瞧嘴角抽筋的應青蓮和木無邪奇怪的姿勢,滿臉無語的捂著額頭,歎息了一聲。
  
  「大師兄,你怎麼……」聽閾,二師兄,老四辦完事情剛好從外面走進來,聽閾一話還沒說完,老四很速度的一巴掌摀住了聽閾的嘴。
  
  
  傲蒼寒冷冷的掃了眼身邊滿臉好奇看著他的木無邪,在見老四等非常快速的坐到應青蓮身邊,不由皺了皺眉,冷冷的站起身看著那嚇的冷汗直流的一白一青二人,冷哼一聲,轉過頭來看著木無邪和應青蓮喝道:「沒事變什麼髮型。」一邊一揮袖子轉身就走人。
  
  應青蓮狡猾成性,一聽這話在看眾人的神色,突然間嘴角一勾哈哈大笑起開,不停的拍打著桌子,看模樣好生愉快和張狂,引得周圍的人都齊齊看過來。
  
  而木無邪則支著下顎,眨巴著眼看著滿身冷酷的傲蒼寒背影,挑眉疑感道:「我沒變啊。」換來傲蒼寒更冷酷的轉頭一眼刀。
  
  子雨捂著額頭走上前,看著那嚇的渾身發戰的兩人,在瞧瞧桌上已經吃完的菜,嘴角抽筋的朝二人道聲抱歉,結果話才出口,那邊傲蒼寒一出大門,那兩人直接扔下一飯錢,嘴裡直道:「我請,我請。」轉身就跑了,害子雨這頓我請的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去,就只得吞下去。
  
  子雨見此挺羨慕的看著門外,朝烈火道:「真強啊,霸王餐原來可以這麼吃,我要學學,真省錢。」回應她的則是烈火的一巴掌。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看來強者不管是走到那裡,都會有好待遇的。
  
  在應青蓮的大笑中,金鷹一閃停在二師兄的肩脖上,二師兄見來的是大金鷹,不由眉頭一皺,嬉笑的顏色瞬間嚴肅了起來,快手取下來信一看,頓時皺了眉道:「大事,速歸。」一頓後接著快速道:「這是師傅的親筆信。」
  
  老四聞言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就住外跑,這是去找傲蒼寒了,聽閾則立馬起身道:  「我去帶老頭兒下來。」
  
  二師兄面色嚴肅的看了子雨,烈火,應青蓮,木無邪一眼後道:「我們先走。」邊說邊站起身就住外走去,白衣的親筆信,這麼多年他們很少接到,人界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需要白衣用大事這個詞來形容,而現在這信如此緊急,怕是不知道是什麼大事。
  
  子雨倒是不那麼在乎大事情不大事,不過回去是必然的,她與白衣還有事情要做,現在二長老身上的毒傷基本好了,走路是絕對沒有問題,而且要解她的毒的藥材,只皇宮中有,她沒什麼事情需要在外逗留。
  
  當下點點頭,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回去,把毒解除了,把答應白衣的事情做了,早點還清欠他的,早點與烈火,應青蓮,木無邪等離開。
  
  所以子雨倒也不反對,拉著烈火就跟上,應青蓮邊笑邊優雅的起身,木無邪則一手一隻雞,一手一隻鴨的跟上。
  
  沿路九人趕的匆忙,不過自從木無邪意識到傲蒼寒是個面癡後,那是一路上盡糾纏傲蒼寒,把個傲蒼寒氣的跳腳,卻一方面沒時間跟他打,一方面木無邪的速度又太快了,打起來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把個傲蒼寒氣的臉色發青,週身越發的冰冷了,讓冰蟾蜍生活的好生滋潤。
  
  「大冰塊,人界的人都跟你一樣麼?」
  
  轟,一刀過去,半邊民房倒塌了,老四送上建築費補償。
  
  「大冰塊,我太欣賞你了,什麼叫目中無人的最高境界,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回去我一定要廣而告之……」
  
  一件追風大砍刀,兩條身影糾纏到一起,破壞草地無數,子雨相當佩服木無邪,大家心裡都明白的事情,終於有人大膽的說出來了,強。
  
  「大冰塊……」
  
  「大冰塊……」
  
  一路行來,老四一路賠償過來,眉間黑線無數,傲蒼寒的小黑屋天數直線上升,冰凍指數也直線上升,周圍一里內無人敢靠近,只有木無邪這個缺神經的,白目糾纏中,讓眾人趕路也趕的千年一回的開心。
  
  十幾日後,京城,應青蓮看著眼前半垮的,半邊精美半邊廢墟的皇宮,摸著下顎很愜意的道:「殘缺美,有品位。」
  
  木無邪則硬巴著傲蒼寒的肩膀,不顧那冰冷的殺氣,憐惜的看著傲蒼寒道:「原來你們這麼窮啊,連個皇宮都沒錢蓋,早說嘛,我的大冰塊朋友,你朋友我很有錢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支援,不收利息。」
  
  「滾。」換來傲蒼寒一聲暴吼,動作比烈火還粗暴的一拳給木無邪轟過去,木無邪一個閃身避開,嘴裡道:「別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是不會看不起你的,來,大冰塊,擁抱一下,我給你安慰。」
  
  「他媽的安慰。」傲蒼寒狂暴了,從不說髒話的口裡出來很驚人的字眼。
  
  二師兄,老四,聽閾等人早已經飛速去見白衣去了,子雨拽著烈火和應青蓮,二長老朝前走,無視木無邪和傲蒼寒,木無邪真的有把聖人變成瘋子的本事,有傲蒼寒這個大冰塊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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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46:44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亂之開始  
  
  子雨沒有拽住幾人去大殿,而是帶著烈火等回了她住的地方,她一般不參與人界的事情,所以這次也不準備插手,等白衣把事情與傲蒼寒他們交代清楚後,她在去找他說三珠都收齊的事情,所謂知道的多,陷的越深越不好往出拔,這點她明白的很,還好,她的房間沒有被毀掉。
  
  「老婆,你就住這地……」應青蓮看著眼前子雨的房間還沒說完,就一步跨進去,對上了裡面居中正坐的白衣的眼,頓時微微挑眉沒有在繼續說。
  
  尾隨其後的子雨詫異的看著白衣,和二師兄等人,幹什麼在她的房間裡等她麼「兔兔,我的小娃娃,我好想你啊,抱抱。」房間裡一瞬間的寂靜後,跟在後面進來的木無邪,一眼看見白衣懷中的小兔妖娃娃,終於停止了對傲蒼寒的荼毒,一個飛撲朝白衣撲去。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空氣輕微的發生了一點碰撞,然後就見白衣還是淡然的坐著,木無邪還是那麼站在原地,娃娃還是蹲在白衣的懷裡,彷彿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動過。
  
  只是兩人中間的地面上,一條硅裂的口子正橫在兩人中間,無聲無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來的莫名其妙。
  
  
  不過周圍的這幾人全都是明眼人,老二和老四,聽閾,齊齊掃了木無邪一眼,能跟人皇對一招,好像也沒吃什麼大虧,不得不說這人實力的可怖,而應青蓮,烈火則沒什麼其他的表情,好像這事情很正常,只傲蒼寒滿臉不爽,冷冷的一哼。
  
  「哥哥,姐姐,娃娃好想你們。」爬白衣懷裡的娃娃,一見擔心了這麼多日的子雨和烈火來了,頓時也頓不得暴露身份了,一個猛撲化為大娃娃就朝子雨撲去。
  
  烈火見此一個閃身當先抱住娃娃,大衣服一遮,遮擋住娃娃赤裸的身子,邊上的子雨無奈的縮回伸出的手,摸摸鼻子,真是的,還是個孩子啊,都不讓他抱。
  
  「兔兔。」木無邪從白衣手中搶不到娃娃,一見自投羅網到烈火手中,頓時一個閃身衝過去,一把抱過娃娃,對上那粉嫩嫩的小臉就是一陣狂親。
  
  「口水,你個大色狼。」娃娃揮舞著爪子,對著木無邪咆哮。
  
  木無邪則滿臉笑容的抱著娃娃道:「兔兔,可以變回去麼,我喜歡那樣子的。」
  
  小兔妖娃娃頓時狠狠瞪了木無邪一眼,瞪歸瞪,不過驟然看見自己熟悉的朋友們,那心情不止一點半點的好,身形一閃變回小小的袖珍小兔子,張牙舞爪的抱著木無邪的手掌啃。
  
  木無邪頓時雙眼冒星星,抱著娃娃就轉一邊交流感情去了,他可對什麼大事情不大事情沒興趣。
  
  房間裡本來冷沉嚴肅的氣氛,被木無邪和娃娃這麼一打岔,變的溫和許多,不過卻減少不了那種濃厚的肅穆感覺,只二師兄等人看見娃娃是小兔妖,連眼都沒眨,滿臉嚴肅的表情,就可知道發生的事情比娃娃是妖精更大。
  
  白衣沒看烈火,子雨,應青蓮三人,只抬頭看了眼跟著的二長老,眉眼中閃過一絲冷漠,手腕一揮,幾人眼前驟然出現一張水墨山水圖,子雨斜眼看了眼,沒明白是什麼東西。
  
  應青蓮卻一揚眉道:「人界地圖。」傲蒼寒一見白衣拿出人界地圖,不由皺了皺眉道:「師傅,到底出了什麼事?」
  
  白衣面色冷淡,雙目注視著眼前偌大的地圖,沉聲道:「錦州,風洲,雲洲,歷城,九城,運城,發現疫病。」
  
  傲蒼寒一聽瞬間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低頭看著眼前浮動的地圖,那上面這幾個城市已經被紅色圍了起來,靠近它們的城市,則是一淡黃的顏色圍繞起來,一目望之相當明顯。
  
  「黃色是什麼意思?」傲蒼寒頭也不抬的問道。
  
  二師兄滿面嚴肅和焦慮道:「疫病無法控制,正在不斷的開始蔓延,周圍的城市,正在被牽連。」
  
  老四一臉冷沉之色,此時也沒有平日的風流勁了,一指點著那紅色圈的城市,沉聲報告他們剛才知道的消息,道:「三師兄他們已經全部去了這些地方,發回來的消息很糟糕,彷彿一夜之間就出現了疫病,所有的藥物都無法控制,傳播的速度非常的快,這幾個城這幾天時間裡,幾乎全城都感染這疫病,老三他們沒有辦法,已經下令封城。」
  
  「下令封城。」傲蒼寒頓時一震抬頭看著白衣。
  
  白衣眉眼中一片肅殺,完全不比往日的淡漠神色,見傲蒼寒抬頭看來白衣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卻是無形中回答了傲蒼寒的疑問。
  
  傲蒼寒見之緩緩挺直了身體,一股濃重的殺氣氤氳出來,拳頭捏的卡嚓做響。
  
  子雨在一旁也聽見了這話,面色也冷了下來,握住烈火的手,半是詫異,半是震驚的看著白衣。
  
  疫病,人界的人都那麼厲害,怎麼會有什麼疫病,這怎麼可能?是不是搞錯了。
  
  邊上的應青蓮眉眼依舊還是那種淡雅的神色,見子雨有點明白不過來,不由微微淡笑著低聲道:「是人就有弱點,他們的身體對毒沒有抗性,雖然普通的毒也奈何不了他們,不過遇上特殊的就難說了。」
  
  子雨聽著應青蓮的解釋,頓時明白了過來,這話應青蓮和烈火曾經都給她說過,妖精和木界的人對毒這個東西,天生帶著抗體,而這人界的人對毒,就如木界的人怕火是一個性子,是致命的弱點。
  
  一明白這點,子雨的心涼颼颼的,封城,顧名思義,不准進不准出,好的人在裡面,得病的人也在裡面,醫治的好,那麼解救的就是一城,醫治不好毀滅的同樣也是一城,天,好極端的做法。
  
  房間內一片沉默,要是有辦法解救的話,肯定用不著封城這麼嚴重,那麼說是沒有辦法對付這個什麼疫病,所以為了不傳染出來,只能如此的鐵腕,如此的鐵血。
  
  白衣掃了一眼房間內的眾人,看著面色蒼白的二長老冷冷的道:「我需要你的解釋。」
  
  二長老滿臉蒼白,整個人不停的發抖,那眼中的憤恨和怒氣直白的流露出來,此時聽見白衣問他,二長老一言不發的走上前去,對著白衣咚的一聲跪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可不可以告訴我疫病的人是什麼症狀?」
  
  白衣滿臉嚴肅的道:「發熱,上吐下瀉,身上出現紅斑,無中毒症狀,法力治癒不了,人很快消瘦,乾枯,進而死亡。」
  
  二長老一聽這話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突然對著白衣就是重重的磕下頭去,在抬頭起時已經是滿臉老淚縱橫,和著絕對的憤怒,沙啞著嗓子道:「這幾日我就擔心這事,大師兄要來殺我們絕對不是為了洩憤那麼簡單,只是沒想到他真下的下手,陛下,是我們對不起你。」
  
  頓了頓後一咬牙飛快的道:「這不是疫病,是毒,這是當年上代人皇陛下鑽研出來的,本意是想找出可以解決人界人怕毒這個弱點,進而培育毒素試驗,只是終其一生也沒找到破解的辦法,後來這毒便成了我們攻克的目標,上代人皇陛下曾經下了死令,只許攻克,不許傳播,只是沒想到,大師兄喪心病狂,居然傳播了。」說到這滿臉咬牙切齒的憤恨。
  
  老四聽到這,一拳頭狠狠的砸上旁邊的椅子,椅子瞬間化為了灰燼,怒道:「好一個畜生,居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他要什麼?想要我這位置。」白衣揮了揮手阻止其他人發表意見,冷漠的看著二長老。
  
  二長老滿腔羞愧和憤怒的看也不敢看白衣道:「是,我從不知他想要的是陛下的位置,得不到,寧願毀了一切。」
  
  初始他也不知道,就那日他大師兄要來殺他的時候,那猖狂的臉色和憤恨的語氣,他才知道他居然有那麼大的野心,也許是因為沒想過他能活,所以才那麼無所顧及,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其是說野心也過了,不過是一妄想罷了,一瘋狂的妄想,本以為自己高高在上,比人皇還高貴,比人皇還有身份,人皇就該尊重他,就該聽他的,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後,便惱羞成怒的想取而代之,當發現這點不可能時,惱怒了,憤恨了,瘋狂了。
  
  有瘋醫那樣的徒弟,師傅能好到那裡去,不過是一隱藏的很好的瘋子,當發現一切不按照他想的來的時候,掩蓋下的扭曲性格便爆發了,得不到就毀了,可是他千想萬想,把一切手段都想到了,唯獨沒敢想會用上代人皇留下的毒,這會毀滅整個人界的啊。
  
  「就憑他。」傲蒼寒冰冷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不帶殺氣,但是卻比他殺氣氤氳的時候還要可怕。
  
  「可有治療的方法?」白衣直問要點。
  
  二長老握拳的手心已經被指尖刺出血來,滿臉悲切的搖頭道:「沒有,我們鑽研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可以對付的法子,所以我才沒想到這一步,這是人毀兩亡的絕地,我沒想到他會如此決絕。」
  
  不過此時他也通曉了,為什麼他大師兄要殺他們,因為他和其他兩個長老知道配方,這無疑會給白衣提供幫肋,所以,第一時間來殺的就是他們,心不由更加的寒。
  
  房間內一片抽氣聲,顯然那一句沒有,讓老四,二師兄都不能不動容,沒有解藥,那後果會怎麼樣,實在讓他們不敢想像,那畢竟是人界歷史上,最精於醫術的人皇出品的東西啊。
  
  「木無邪,木無邪,你給我進來。」一片壓迫人的肅穆中,傲蒼寒突然大吼一聲,轉頭朝著外面跟娃娃玩的正歡快的木無邪叫道。
  
  
  一直保持著優雅風度的應青蓮,掃了一眼傲蒼寒,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微笑,能想利用木無邪,還算他聰明。
  
  先被這話聽的有點發寒的子雨,此時也早轉過彎來,人界的人做不出來解藥,並不代表木界的人做不出來,草藥類的東西,木無邪是老大。
  
  見傲蒼寒反應過來叫木無邪,子雨不由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衣,這傢伙到她這裡來,找的就是木無邪吧,難怪不那麼反對的讓娃娃跟木無邪玩,看來白衣果然不愧是皇字級別的人物,消息靈通不說,其中厲害也明白的比誰都透徹,不過這般承了木無邪的情,要如何還給木界,這又是一個問題。
  
  白衣感覺到子雨的注視,微微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子雨見此不由轉過頭對著烈火一笑,烈火沒什麼其他表情,不過不代表他不明白,只微微挑了挑眉後拉住子雨的手,瞪著那二長老,表情很隱忍。
  
  「大冰塊,叫我做什麼?」木無邪抱著娃娃笑容滿面的回來,心情大好的攀住傲蒼寒的肩脖。
  
  傲蒼寒此時也懶的跟他計較這個,朝老四使了個眼色,老四見此飛速的交代兩句後,看著木無邪道:「人界需要你的幫忙。」
  
  「關我什麼事情?」木無邪摸摸腦袋莫名其妙的轉頭看著傲蒼寒。
  
  不等傲蒼寒有什麼話,二師兄一皺眉道:「木無邪,這攸關整個人界的存亡,你現在吃的我們的,住的我們的,是不是該有點回報。」
  
  木無邪很正色的看著二師兄道:「這個我又沒吃你的,我吃的我朋友的,你可以要求她付帳。」說罷轉過頭去看著子雨笑道:「朋友,請客。」子雨見此頓時搖頭無話。
  
  頓了頓木無邪不等眾人開口,抱著娃娃邊親邊道:「何況我又不喜歡你們,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別忘了,我們木界被封印有你們人界的份,憑什麼要我幫忙?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一句話頓時說的二師兄,老四這些伶牙俐齒的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封印了別人,現在有困難了要求別人幫忙,這世道沒那麼便宜的事情,大家講究的可是一個你來我往。
  
  當下啞口無言的對視,憑藉這幾日對木無邪的瞭解,這人根本就是個神經比天還粗的人,看起來什麼都是弱點,實際什麼好像都不是弱點,要拿身份公開來對付他,沒用,一是人界跟木界又不是敵人,沒什麼交情也沒什麼怨恨,當然,這是對於人界的人來說。
  
  二是,木無邪這傢伙那性格,到時候估計滿臉興奮的道,公佈吧,看我一路打出去,多爽,所以,實在是難辦。
  
  「我要你幫我。」正當二師兄和老四絞盡腦汁,在想怎麼讓木無邪幫忙,傲蒼寒突然對上木無邪,滿臉正色中夾雜著咬牙切齒的道。
  
  木無邪恩了一聲群頭看著傲蒼寒,笑瞇瞇的道:「大冰塊是我的朋友,我這個人對朋友最好了,你說,要我幫你什麼?」
  
  一話還沒落音,邊上的應青蓮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烈火和子雨也同時搖頭微笑,就連一直冷著臉的白衣,也微微彎起了嘴角。
  
  木無邪是直接人,喜歡就幫,不喜歡就不幫,花花腸子對他沒用,不如直接的好,想來也是傲蒼寒這直接性子,和那與他異曲同工的面癡,被木無邪認同成了朋友,一界人還沒一個人值錢,估計人界眾人要是知道了,會被嘔死吧。
  
  「解藥。」見木無邪答應傲蒼寒,烈火沒在管木無邪和傲蒼寒,他只關心他的問題,首要便是醫治子雨的毒,這天下任何事情都可以讓一讓,就這事情不能讓,邊說邊站起身來,提著跪著的二長老就要住外走。
  
  「小師妹,這還有幾個城沒人駐紮,我們……」
  
  「小師妹,解藥先配製著,我們現在需要人手……」二師兄和老四同時開口,朝要住外走的子雨道,皇宮中能用的人手全部被調出去鎮守去了,法力高強的才敢進駐疫病嚴重的地方,才有那個能力抵抗毒素。
 
  「不。」烈火抓著子雨冷冷的回絕道:「我不希望在有任何萬一,中途在出什麼錯。」扔下這兩句話,抓住子雨就往外走,直接去找那藥去,應青蓮拍拍屁股,什麼話也沒說跟著晃了出去。
  
  留下幾人大眼瞪小眼,半响一直沒說話的聽閾滿臉羨慕的道:「真直接,小師妹好福氣。」
  
  走出門外的子雨遠遠聽著這話,不由握緊烈火的手,抬頭對烈火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接下來的日子,烈火不讓子雨管人界的事情,專心解毒,子雨也就聽烈火的話,天天配合著二長老製藥,察看,解毒。
  
  由於白衣這段時間太忙,各處都需要他露臉,簽署命令,他是人界的象徵,在這個時候他的存在和露面,比什麼都重要,那是從心裡給人以寬慰。
  
  所以子雨見此,便沒把那風球和火珠交給白衣,估計這兩天白衣也沒時間理會這點,就先把這事情放一放,畢竟那是那麼多人的生命,是對她友愛的人界人,她還不至於等不起這點時間。
  
  而木無邪也不知道與白衣,或者傲蒼寒達成什麼要求.或者是什麼要求也沒有,反正是忙了起來,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過這人不會配製什麼解藥,只知道分辨什麼東西能夠克制住這毒,那是他實踐的事情,一個一個的挑選,一個一個的辨認藥效,滿皇宮藥庫的藥都快把他給埋裡面去了,不過卻沒聽見他一聲抱怨,對他自己認可的朋友,這人是可以兩肋插刀。
  
  不過可就苦了傲蒼寒了,隨時隨地給木無邪打下手不說,偏生木無邪又不是個知道客氣是什麼東西的人,他對朋友好,他朋友理所當然要對他好。
  
  所以時不時就可以看見,傲蒼寒冷著個臉在給木無邪捶背,要不就是給木無邪端茶倒水,就差疊被鋪床了,當然木無邪沒時間睡覺。
  
  這異樣的風景,讓沉靜在緊張,嚴肅,繁忙的皇宮中眾人,用做調解心情所用,大家忙的心裡壓抑的時候,就跑來看一下,他們偉大的,日中無人的大師兄,被迫當了個小使的樣子,也就心裡平衡了,同時也被傲蒼寒那冰冷的殺氣,刺激的再度心情不壓抑了,做事情去。
  
  而二師兄,老四,聽閾,這些人也都去了邊城,鎮守住當地,疫病是可怕的,但是人心更是可怕的,當你強大到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怕的時候,突然發現有種東西可以輕易的要了你的命,那種惑慌是無法抑制的。
  
  所以,白衣的弟子們,要做的便是安撫和壓制,一旦這些地方的人情緒崩潰,那是無法想像的,只怕整個人界就這麼亂了,估計到時候不等白衣十年之約生效,妖皇就會逼迫上門來。
  
  木無邪這邊日夜不停的配製解藥,而沒有解藥的毒發越來越快的蔓延出來,整個人界目前有白衣坐鎮還不怎麼驚恐,但是不安的情緒已經種下了,越來越多的城市被封城,困守住一城又一城的居民。
  
  那日傲蒼寒等人去晚了,沒見到大長老的影子,現在滿人界的尋找,這人卻像是空中蒸發了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連白衣如此手眼通天的人物,都得不到消息,不知道藏到什麼地方了。
  
  只是在昨日才得知,這毒素是灑在了十彎海域,十彎海域乃是整個人界的水資源根源,分流貫穿整個人界,自成一個循環體系,從源頭滾入人界,在繞人界河流行一周,再度從未尾回到海域,循環不息,生生不止。
  
  一知道這個情況,白衣立刻命令掐斷了所有河流的流淌,難怪發病的城市,就是從最接近十彎海域那個地方開始的,逐漸開始向內部蔓延,原來那處才是源頭。
  
  就算人界的人在強悍,水這個東西是避不可缺的,斷了水源,眾人心中雖然都有了一個底,但是卻更加煩躁了。
  
  「別搶,別搶,現在還沒蔓延到這裡,不需要太擔心,解藥馬上就有。」子雨立在皇宮門口,與烈火,應青蓮幫著侍衛們派發藥草。
  
  京城離十彎海域並不近,對外宣稱是疫病的爆發,也還沒蔓延到這裡來,不過附近城市的居民,早早的都躲避來了聲城,京城現在的治安和恐慌,在一定程度上還是體現了出來。
  
  朝中的群臣,白衣的弟子,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上層人物委實沒幾個還在京城,所以還在解毒中的子雨和烈火,應青蓮,這兩個妖界的人物,也沒辦法的加入到安撫京城人情緒中來,這什麼地方都能亂,京城絕對不能亂,要是亂了,那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從子雨手中領過藥草的年輕人,滿臉憂色的道:「我們也知道還沒蔓延到這裡,不過吃點皇帝陛下擬定的藥物,我們心裡更有底一些。」
  
  「對啊,我可不想死……」
  
  「是啊,子雨小姐,京城沒有問題吧?」
  
  「一定會沒事的,我們……」
  
  「子雨小姐,封城那邊怎麼樣了?我姐姐在那邊……」
  
  「我父母在運城……」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雖然大家都還比較平靜和穩定,不過都掩飾不住焦急和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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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妖皇來侵  
  
  子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局面,但是這個時候不是她沒見過就可以什麼都不做的,當下子雨眉眼微微轉了轉,一步躍起站在皇城牆頭上,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道:「大家不要慌,也不要緊張,這次爆發的疫病來勢洶洶,大家想必也知道。但是,在怎麼凶,我們都能走過去,大家不要忘了,人類的智慧是無敵的,疫病雖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現在皇帝陛下和我的師兄師姐們,整個人界首腦都在想辦法,也已經找到最好的醫者,為我們配製解藥。我們只需要保持心情,合理的運用水資源,互相扶持,這一關我們肯定能過,大家要相信皇帝陛下,同時更加要相信自己,生命是寶貴的,我們要珍惜,所以,我們一定要打倒疫病,一定會的。」
  
  短暫的沉默後,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我們一定會挺過去的。」緊接著一聲接一聲的呼喊聲響起,漸漸成燎原之態,我們一定會挺過去的,九個字以磅礡的氣勢遠遠的傳了出去,帶著所有人盼望,所有的堅定,所有的不確定,飄揚在空中,融化在心中。
  
  烈火抬頭看著滿臉正色和激動的子雨,面上閃過一絲微笑,旁邊的應青蓮見此,笑笑道:  「真是讓人越看越欣賞。」
  
  「你只能欣賞,她是我的。」烈火眉眼動也不動的看著子雨,笑容滿面的朝子雨伸出手來。
  
  子雨見此一個飛躍直接跳入烈火的懷抱中,緊緊的把烈火抱住,烈火揉著子雨的頭髮道:  「我以你為榮。」
  
  子雨頓時抬頭著著烈火的笑容,那麼熱情,那麼火辣辣的,子雨突然心中一動,想也不想一把拉過烈火的頭,就吻了上去,烈火嘴角浮現一個大大的笑容,也不顧面前有太多的人,抱住子雨狠狠的吻了下去。
  
  一旁的應青蓮不滿的道:「這不是存心刺激我嗎,老婆,我也要。」嘴裡說著輕薄的話,面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
  
  一吻罷了,子雨緊緊的抱住烈火,窩在烈火懷裡喃喃道:「有你在,真好。」
  
  烈火擁抱著子雨,面上傲然神色一閃道:「當然。」
  
  
  子雨見此敲打著烈火的胸膛,露出笑容道:「得意了你。」烈火笑著擁緊了子雨,把子雨一頭半長不短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子雨靠著烈火的胸膛,抬頭望著烈火的臉。
  
  烈火恩了一聲,很自然的皺眉瞪著子雨道:「廢話,肯定永遠在一起。
  
  子雨聞言頓時笑的好甜蜜,她剛才聽了那些人擔憂自己親人的話,想到要是有一天她和烈火分開兩地,一方陷入如此危險的地方,另一方不知道有多擔心,有多焦急,那種心情她想起來就有點怕,要永遠不分開,任何事情都兩個人去面對,哪怕是死也要一起死,絕對不要分開。
  
  「別想了,生同寢,死同穴,有什麼好怕的,別給我一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不准想了,聽見沒有?」子雨想法剛成型,就被烈火一巴掌打在頭上,怒喝聲接著傳來。
  
  子雨聽著烈火相當自然的說出那六個字,好像是吃飯睡覺一般自在,生同寢,死同穴,好簡單的六個字,好重的承諾,但是,她知道烈火就是這麼想的,就把它當做吃飯睡覺一般事,不是海誓山盟,勝是海誓山盟。
  
  「好,我的大狗,我真愛死你了。」子雨當即重重的一點頭,抱著烈火笑的好不開心。
  
  「你不愛我愛誰。」烈火很得意,看的旁邊的應青蓮手癢癢的想揍人,只是為了自己的形象問題,生生默念了幾遍,我不喜歡打架,才壓抑了下來。
  
  「對了,我說……」子雨抬頭一話才開了個頭,眼角見一道身影飛速的衝入皇宮中,朝白衣所住的地方而去,那是負責兵部的大臣,如此急沖沖的衝過去,有什麼大事?難道那處暴亂了。
  
  「走。」烈火和應青蓮在子雨瞧見的同時,也都瞧見了,當下一拉子雨三人快速的朝白衣處而去。
  
  三人速度極快,進入大殿的時候,那大臣喘息著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衣看見他們三人,也不驅逐,只滿眼看不出來什麼神色的,看著喘息不止的兵部大臣道:「什麼事?」
  
  「陛下……妖皇……領兵……來了……」兵部大臣大氣不接下氣的道,顯然是跑太快了。
  
  子雨在殿外聽見這話,一楞後面色瞬間凝重起末,烈火和應青蓮對視一眼,眉眼中都閃過一絲不明含義,這個時候,人界雖然說不上一片大亂,但是絕對構造不成一片和諧,此時領兵前來,算的可真是時候。
  
  白衣聞言冷冷一笑,站起身來眉眼中厲光一閃,沉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還真是動作了。」
  
  子雨一聽這話,白衣是早料到妖皇會趁機而來,難怪這段時間沒有看見兵部的人,雖然她不大認識這些人,但是不可能一個兵部的人都不見吧,原來以為是調到各封城去鎮守,避免城市裡的人暴亂,現在看來,居然是被派到了邊界上,注意妖皇的動作去了。
  
  白衣緩緩從高台上走下來,冷眼掃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幾位兵部大臣,抬眼望著殿外青天,冷笑道:「現在的情況?」
  
  那大臣此時稍微平息了一下氣息,快速道:「據邊界上守衛估計,妖皇率領的怕是有十萬大軍,現在離兩界的邊界還有百里距離,駐紮在當地,目前還沒有動作,應該是在等我們人界更加大亂的時候,他們好一舉攻破,陛下,我們要怎麼應對?」
  
  白衣眉眼中一片肅殺之色,冷哼一聲道:「十萬大軍也想滅我人界,蒼龍,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頓了頓後沉聲道:「誰人領兵?」
  
  
  那大臣滿臉嚴肅的道:「是妖皇親自領兵而來。」周圍幾大臣頓時齊齊抽了—口冷氣。
  
  雖然兩界以前互有攻擊,說是妖皇和人皇領兵,其實並不是那麼一個意思,只是籠統的稱呼而已,並不是所有的爭鬥,都是要妖皇或者人皇親自領兵的,或者更可以說是很少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妖皇親自來了,這消息實在讓人界眾人有點驚訝。
  
  子雨聽到這裡不由與烈火和應青蓮對視了一眼,三人都交換了一個明白的眼神,那日白衣就那麼大鬧了妖都,毀了皇宮,大搖大擺的留下狠話走了,這口惡氣妖皇怎麼咽的下去,被人欺負到鼻子面前,還能等十年,那才是笑話。
  
  不過人界一向團結,並無紛爭,而且整體實力相當強悍,想要置白衣與死地,要想毀滅人界,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現在人界內部大亂,如此時候對妖皇來說,真的算是天賜良機,不動手實在是說不過去,畢竟,能當皇帝的人,除了感情,各方面能力都不是低級的。
  
  看來白衣是早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一直不動聲色的坐鎮皇城,等待著這個時候,兩人對對方都太瞭解,這一次不知道鹿死誰手了,子雨摸了摸鼻子,心裡有點毛毛的。
  
  聽到是妖皇親自前來,白衣眉眼中寒光一閃,一揮袖子轉身坐與高位之上,冷冷的道:「駐紮在邊界上的五萬士兵全部調過去,嚴陣以待。」
  
  「是。」那跑來的大臣,一等白衣發令,立馬轉身就走,傳送命令去也,這個時候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
  
  那殿內原本站直的幾人當中一年輕人,此時道:「哼,好個妖皇,果然不出皇帝陛下預料,趁著這個時候想滅了我們人界,好在我們有準備,派兵駐紮在邊界,陛下真是神機妙算。」
  
  一老臣聽著這話微微皺眉道:「陛下,五萬對十萬,是不是沒有勝算?」
  
  另一老臣也皺著眉頭道:「但是目前我們真的抽不出來在多的人去了,各封城處必須要派兵鎮守,否則一旦暴亂起來,動搖的就是整個人界的根基,要知道妖皇就算攻進來,滅我一千,他也要自損三百,我們要是動亂了,那滅的全部是我們自己人啊。」
  
  
  這個問題,掌管人界兵力的幾人怎麼會不知道,可妖皇親自前來,這五萬確實不是個數。
  
  「不用,本皇會親自前去會一會他。」白衣冷漠的一揮手,沉聲道。
  
  殿下幾人頓時對視一眼,齊齊道:「陛下,萬萬不可,這個時候人界需要你,你要是走了,怕是沒有主心骨,這……這……」
  
  白衣微微皺眉,面前如此緊迫的局面,他居然還能面不改色,見他微微揮了揮手淡聲道:「蒼龍既然親自來了,你們認為就是在多一倍兵力上去,我們能攔的住他?」
  
  幾大臣聽見這話頓時啞巴起來,妖皇的力量不是以一當百那麼說,放眼人界除了白衣,真無人能夠抵擋妖皇,白衣若不去,那在多的人,不過也是給妖皇做板上魚而已。
  
  「陛下,他們……」一大臣眼角間看見站在門外的子雨等人,頓時眉眼中一片喜色,手指三人朝白衣喊道。
  
  不料話還沒說完,白衣便微微搖了搖手,開玩笑,其中兩個都是妖界的人,讓他們去攻擊他們的妖皇,這放那裡都不過去,雖然烈火跟妖皇有點過節,不過就是要算,也不會站在人界的立場上來幫忙的,這話可以無視。
  
  「可是,那這處這麼辦?」那老臣見白衣搖手,便也沒追著說這話,皺眉看著白衣道。
  
  這處也是麻煩事情,隱藏起來的大長老還不知道在何處,解藥也沒有出來,一日不找到那大長老,一日眾人都不得安生,他能在十彎海域投毒,誰能保證他又在其他什麼地方投毒,這人防不勝防,白衣若去往邊界,這邊要是風雲變幻,那更糟糕。
  
  白衣聽到此話沒有說話,只皺眉手指敲打在坐椅扶手上,這也是他擔心的,大長老那人藏的他居然都找不到,要是在其他還沒有污染的水流中投毒,不管毒厲害不厲害,那恐慌會讓整個人界的人崩潰的,有他坐鎮畢竟還好點,可妖皇那邊他不出馬,也是不行的,白衣不由微微皺眉,眼光望著殿外的天空,好像在等著什麼。
  
  「陛下,新消息,那混蛋找到了。」大殿內外一片寂靜中,大殿突然一激動的身影衝了進來。
  
  白衣見此眉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喜色,不等來人喘息過,沉聲道:「說。」
  
  來人一邊急劇的喘氣,一邊快速的道:「在十彎海域正中,與人妖族混在一起。」
  
  「十彎海域正中。」白衣本來微微有的喜色,瞬間收斂了起來,指頭敲打在左椅扶手上。
  
  大殿中的幾個大臣也都沉默著,半响,白衣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子雨,烈火,應青蓮,和剛趕過來的傲蒼寒一眼,緩緩道:「十彎海域正中乃是人妖族的天下,相當凶險,危機重重,我也不敢誇口能滅了他們,所以這麼多年,他們只要不上陸地做惡,我也就放縱他們,要在他們手中殺一個人,很危險。」
  
  說到這白衣再度看了一眼子雨,微一沉吟後道:「你們去,本皇欠你們一個人情,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子雨在白衣看向他們的時候,就明瞭了白衣說這番話的意思,人界的高手此時都不在這,而且他們幾個的實力應該是最強的,白衣自己都沒有把握的事情,也可能只有他們幾個聯手,也許做的到。此時聽白衣公開要求,微微頓了頓轉頭看了眼烈火和應青蓮。
  
  烈火掃了一眼白衣,冷哼一聲後不理白衣,低頭看著子雨道:「你確定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沒意見。」
  
  應青蓮笑笑道:「人情,聽起來是不錯的東西。」
  
  子雨見此知道兩人都以她的想法為決定,當下沉吟了一口氣後,直接點點頭道:「好。」
  
  
  不為白衣這個人情,只為人界眾人實在是對她好,眾多才幫助過她的人,此時也不知道有多少陷入了封城的疫病當中,她有機會幫忙,她怎麼能夠說不,而且大長老那個人,她非殺不可,太可恨了,當初一念之仁放過他,沒想到有今天,這次就是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他,更何況要是不殺,由著他一日一日加重散發毒素,讓人界雪上加霜,這無疑是個定時炸彈,不滅了他,後果會更嚴重。
  
  白衣見子雨答應的爽快,當下直接點了點頭道:「你的藥明日在吃一次便能解除完身上毒素,準備一下,越早出發越好。」
  
  說罷轉過頭看著殿中的幾大臣,沉聲道:「本皇不在期間,一切事情你們著情處理,如若本皇回不來,傲蒼寒,你就是人界第一百一十三位皇帝。
  
  一直冷著臉什麼話也沒說的傲蒼寒,此時眉頭一皺咬牙叫了一聲道:「師傅。」
  
  白衣一揮手看也不看傲蒼寒,滿臉冷酷的道:「這是本皇的命令。」那話聲決絕而嚴肅。
  
  「是。」傲蒼寒見此一膝跪地高聲遵旨,邊上的幾大臣見此面面相覷,都各自神色嚴肅,卻也什麼話也沒說,人皇對妖皇,本來就是絕頂的兩人,實力相當,一個失手絕對不會出現輕傷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毀滅,為人界大局著想,這言必定得留。
  
  白衣當下點了點頭,抬眼望了一眼藍天,冷哼一聲道:「蒼龍,我就在來會會你。」說罷一揮衣袖,轉身就消失在了大殿中,光影如電的朝與妖界相鄰的方向而去,竟是一人孤身去往邊界了。
  
  傲蒼寒默默站起,冷眼掃了一眼大殿中的幾大臣,沉聲道:「我若沒回,二師弟便是下任皇帝。」說罷,一個轉身身形一閃就不見了人影,子雨與烈火對視了一眼,看來這次十彎海域之行會相當困難,否則傲蒼寒不會留下算作遺言的話,當下也齊齊離開。
  
  接下來,子雨等一邊等待服藥的時間到,一邊快速安排手上的事情,由於傲蒼寒要離開,這偌大的皇宮便只剩下木無邪一個高級別的人物,人界的皇宮,此時讓一個木界的高手來坐鎮,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而藥物經過木無邪的辨認,已經分辨出了很多味有用的,勝利也許就在這一刻,或者是下一刻,也可能等到所有人界的人都無法支撐的時候,才會勝利,木無邪身上擔負著的是最重要的任務,所以傲蒼寒所有的吩咐,全部是圍繞著木無邪轉,一切全靠他了。
  
  第二日上,子雨服下最後一個療程的藥物,眼睜睜的看見那血紅的紅點消失在空氣中,不由覺得通身舒服,那熊貓眼被完全的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烈火和應青蓮同時也感覺不到她身上還有任何異常,這毒是完完全全解除了。
  
  放下心中的一片大事情,幾人便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直接朝十彎海域進發了。
  
  ***
  
  十彎海域,子雨曾經到過,那時候海是藍的,天是清的,萬物是活躍的,但是當她現在和烈火,應青蓮,傲蒼寒四人立在此處的時候,才發現這十彎海域,已經不是往日的模樣了。
  
  黑色的海水死氣沉沉的流淌著,由於堵住了抒發的通道,整個海面微微高了一點,腥臭味道隱隱約約傳來,海邊上什麼魚類都沒有看見,天空中也沒有了海鷗等飛鳥的身影,一切就如靜止了一樣,只有那海風寂寞的吹過,讓人遍地生寒。
  
  「大師兄。」駐紮在海邊的一隊皇宮醫者前來與傲蒼寒等匯合。
  
  「現在的情況?」傲蒼寒無一句多餘的話。
  
  那年輕的醫者,滿臉慎重和壓抑的憤怒道:「很糟糕,這海水裡面彙集太多的毒素,但是卻沒一個魚類的屍體,我們曾經派人下去察看過,普通的魚群都具備了攻擊性,而且這海水對人體有害,下去的那人,經受不住上來沒過久就逝去了。」說到這面色越發的凝重。
  
  「這海水毒素很重。」應青蓮站在海邊,看著黑壓壓的海水,皺著眉頭道,子雨所見過的應青蓮從來都是優雅的,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此時第一次見他皺起了眉頭,不由沉聲道:「很厲害。」
  
  「是。」烈火站在她身邊面色嚴肅的道,厲害到他們也不能陷入,妖精是對毒素天生有抗體,但是並不是說能把毒當糖豆的吃。
  
  「那現在怎麼辦?」子雨皺了皺眉後突然道:「我一個人去。」邊說邊踏步上前欲試試這海水對她有沒有危險,畢竟她身上有百毒不侵的麒麟玉珮子雨才走了一步,身後衣領一緊,烈火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提著她就給拽了回去。
  
  「可是我們必須下去。」子雨也知道危險,可是……
  
  「為什麼魚類不死?」一直沉默的傲蒼寒突然間冒了一句。
  
  子雨聽著這話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刻明白了過來,抬頭與烈火和應青蓮對視了一眼,應青蓮微微搖頭道:「看來這毒只針對人類,若是這樣也不難,分海而出就行,不過……」
  
  應青蓮沒有把話說完,不過子雨等三人都明白應青蓮話中的意思,分海而出,憑借他們四個人的實力,不難辦到,但是海裡的人妖族那麼厲害,若是分散了人手,便大家都危險了。
  
  「再難也要試一試。」傲蒼寒眉眼中一片決絕,邊說邊緩緩的看過子雨,烈火,應青蓮一眼,那眉眼中一點置疑和求懇的意思都沒有,一片自然,彷彿他對的就是他的師兄弟們在說話,肯定而信任。
  
  烈火見此微微一轉眼後,突然指著子雨朝傲蒼寒道:「她是我老婆,我不想以後在有人跟我糾纏這個問題。」
  
  子雨聽言不由斜眼看了烈火一眼,這人什麼時候學會講條件了,居然利用傲蒼寒這個時候需要幫忙,而來跟他談條件,真是被她給帶出來了,能佔好處的時候,絕對不吃虧,這人,明明就是要幫忙的。
  
  不過講的好,她可不想沒事情的時候要面對傲蒼寒和烈火的對打,明明沒什麼情敵氣氛,還打架,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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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47:44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兩BOSS對陣
  
  傲蒼寒聽見烈火這話,一點半點的遲疑都沒有,直接一點頭道:「好。」乾淨利落的讓子雨喜悅的同時,又鬱悶了一把,這人怎麼這麼乾脆。
  
  旁邊的應青蓮見此,淡淡一笑道:「看來不是真心愛你,老婆。」他可沒忘記才見到子雨,就被傲蒼寒給砍了一刀,當日還在算是吃醋的行為,今日這麼利落的就放手,就算是逼不得已,也至少遲疑一下半下的吧,太乾脆了。
  
  傲蒼寒面色冷酷的掃了應青蓮一眼,沉聲道:「我從不強人所難。」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說的烈火直冒火,子雨直無語,從不強人所難,那他明搶算什麼,難道算有商有量?他要對的住這四個字,天都要下紅雨,真不知道這傲蒼寒是怎麼想的,稀奇的極品白癡。
  
  大事當前子雨也沒心細研究這事情,反正當初傲蒼寒就是因為認識她,所以要娶她,搞不明白他到底是真喜歡,還是就因為好認,這實在有點太考驗人了,反正現在他放手不跟烈火搶了,她也不用頭疼,很好。
  
  烈火也很舒服,答案是他要的就好,管他原因是怎麼樣的。
  
  「他要不要你了,我隨時可以娶你。」子雨剛放下心,傲蒼寒突然面色嚴肅的冒出這麼一句,哽的子雨直瞪眼,烈火渾身開始冒火,傲蒼寒由不在意的掃了子雨一眼,冷酷極了的一句:「好認。」
  
  應青蓮聽著不由哈哈大笑,一旁的醫者隊伍,整個的冒冷汗,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有心思說這些有的沒的,攸關人界生死的問題,應該被放在第一位,這個時候兒女情長應該放一邊,不過,礙於傲蒼寒出了名的手腕鐵硬盒壞脾氣,這話憋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開工,趁我現在比較高興。」烈火邊瞪了傲蒼寒一眼沉聲道,邊身上驟然逼迫出炙熱的妖力,朝海面走去,傲蒼寒幾句吩咐了周圍的醫者隊伍。袖子一甩,跟上。
  
  應青蓮則滿臉無奈的搖頭道:「我不喜歡打架。」嘴裡這麼說,人卻風姿優雅的踏上海面。
  
  而這個時候妖界和人界的邊界上,白衣卻也已經到了,妖皇在白衣前來的這段時間內,又前進了幾十里,幾乎就壓上了兩界的邊界,而相應的人界帶兵的大臣,也硬著頭皮誓死捍衛人界的尊嚴和疆域,揮兵也囤積了上去,兩處兵馬之間,幾乎手眼相望可見。
  
  對敵的兩方中間那薄薄的結界,就像蟬翼一般擺設在中間,這結界本只是阻擋功力弱小的對方進入,並不是絕對禁止進入的結界,說起來擺設居多,只是起到一個劃分邊界的作用,此時靜靜的攔在兩方人馬中間,襯托著兩邊暗潮洶湧的氣氛,委實詭異和壓的人幾乎窒息。
  
  妖界一方氣勢洶洶,在妖界的領土範圍內來來回回晃動,卻一步一人也不越過邊界,好像在等待著什麼,在計算著什麼,人界這一方見妖皇久不動作,人界內部的形勢是越來越不好,那心是不斷的往起提,讓妖界的十萬大軍,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生生的壓制住了人界士兵的氣勢。
  
  「 提起你們的氣勢來。」嚴陣以待的人界士兵,正壓抑中,半空中突然一聲冷喝,一道身影緩慢的穿過茫茫草原,踏步而來,正是白衣到了。
  
  「陛下。」在最初的驚訝過後,整個人界的士兵,想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整個人的魂都提了起來,那一聲陛下的大吼,聲震四野,氣勢迫人。
  
  白衣頭戴束髮金冠,一身銀色甲冑,長髮隨風四散飛揚,張狂無二,背上的滅日弓映照著太陽的光芒,冉冉生輝,只是一人,一弓,一行,便讓整個人界的士兵,心潮澎湃起來,白衣乃是人界的象徵這話,委實不假。
  
  白衣一身冷酷的行至軍前,高聲道:「解藥已經製作好九成,疫病的來源也已經查清楚,傲蒼寒等已經前去消滅疫病的根源,明日,這一切都將成為過去,人界將再度欣欣向榮。」
  
  清淡的聲音在人界五萬士兵頭上盤旋,所有被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身在外保衛家園,心卻在人界內,白衣以來給出的消息,讓所有擔心家裡人安危的士兵們,齊齊高吼,一時間聲震山河,氣勢無前,區區五萬兵馬一瞬間的氣勢,幾乎蓋過妖皇十萬大軍。
  
  「逆無天,你終於來了。」渾厚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白衣隨手一揮,制止住兵士們的高吼,轉身朝邊界上而去,那裡妖皇蒼龍,一人橫刀立馬,正站在邊界上。
  
  「我若不來,豈不是太不把你放在眼裡。」白衣冷漠的看著妖皇,淡漠的口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殺氣。
  
  妖皇張狂的一笑,雙目中精光閃動,狠狠地瞪著白衣道:「逆無天,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你說,我是滅了你的人界,還是吞併的好?」
  
  白衣冷笑一聲看著妖皇道:「別太高估了你自己。」
  
  「高估,不,我從來沒高估過我自己,你覺得現在就憑你人界的那種情況,需要高估嗎?」妖皇笑看著白衣,不過那笑怎麼看怎麼滲人。
  
  白衣面上神色不變,冷冷的看著妖皇沒有說話,只是那眼光含著鄙視輕蔑,和高深莫測。
  
  妖皇見此居然不生氣,反而笑的很豪爽了起來,雙手抱胸看著白衣道:「別拿你對付士兵那一套來跟我說,我不相信那一套,你的眼神可以收起來,你若能解決,就不會如此短的時間內一團混亂,若有解藥,你根本無須站在這裡與我對陣。」
  
  所有人都說,最瞭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他會是你的敵人,而看來這話果然不假,妖皇與人皇爭了這麼多年,彼此也許比他們最親近的朋友還要瞭解對方。
  
  白衣聽了妖皇這話,面色未變只幾不可見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妖皇瞭解他的做法,就如他瞭解妖皇會趁這個時機來攻打一樣,他們都把對方摸得很透徹,很清楚。
  
  妖皇也不等待白衣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笑道:「知不知道,當初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我興奮地幾乎想立刻就衝來,夢寐以求的機會,就這麼擺在了我面前,那興奮,你能瞭解的,簡直是不能再好了。」
  
  兩界雖然不通音訊,更加沒有交情,但是妖皇和人皇那裡,都有那個能力察看到對方內部隱約的消息,就如妖皇能知道在木界發生地一切一樣,只是木界是妖界和人界的力量封印住,成了只能看他們,而無法反過來知道妖人兩界的消息,所以妖皇能知道的更加具體。
  
  而人界與妖界實力相等,力量相若,兩皇也只能知道個大概的情況,這次人界大範圍的出現問題,憑妖皇對人界的關注,怎麼會不知道,所以,妖皇興奮了,而現在看見白衣來了,更加確定了,所以那笑看起來分外雍容和自在。
  
  頓了頓後妖皇接著道:「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一百多年,殺了你,不解我的心頭之恨,我要你的人界一人不留,真是骯髒的種族,骯髒的血統。」妖皇很緩慢的說著,那眼卻緩緩地血紅起來,帶著無盡的憎恨和殺意。
  
  白衣眼中寒光一閃,空氣中瞬間出現一絲波動,兩人中間的結界完全扭曲,妖皇四周草飛花殘。
  
  「蒼龍,你的話也很符合我的想法。」白衣身周空間一個波動,風聲緊急,不過白衣卻連衣角都沒飄動一下,兩人的實力實在是勢均力敵。
  
  妖皇頓時哈哈大笑,眉眼中都顯露出很興奮地神情道:「對啊,我們雙方都恨不得對方死,而且還不能死在別人手裡,只能死在我們自己手裡,可現在我有這個機會,你沒有。」
  
  白衣神色一凜萬分冷淡的道:「就算我人界亂成一團糟,你以為你能趁虛而入?你以為就憑你的能力,能撼動我?蒼龍,我不知道你是這麼一個多話的人。」冰冷的口氣,夾雜著厭惡與不屑。
  
  妖皇顯然此時心情真的好得不能再好,彎起嘴角有恃無恐的看著白衣道:「因為百年的願望終於快要成真,千萬年來妖界一統天下的心願就要達成,所以實在是不能不激動。」
  
  白衣聽言一下笑了,絕美的容顏就如那雪山上的雪蓮花,清冷而高貴,白衣邊笑邊道:「蒼龍,你鬥不過我,當年你輸給我,現在你一樣會輸給我,就算給你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你也贏不了。」
  
  冷漠的話語夾雜著冰冷的氣息,言語中句句冷淡,卻句句都猖狂無比,高傲無比,自信無比,這樣的話成功讓妖皇變了臉色。
  
  「逆無天。」一字一句的稱呼從妖皇口裡吐出來,那話刺中了妖皇的痛處。
  
  白衣一臉冷漠,殺氣氤氳起來,背後的滅日弓嗡嗡的作響,好像是感覺到即將來臨的爭戰,感到興奮,整個弓身都顫動起來,在呼籲著。
  
  「要戰就戰,屯兵前來,卻動都不敢動,蒼龍,既然害怕就給我滾回你的妖都,別在本皇面前丟人現眼。」白衣收起了笑容,一聲冷喊,那語氣比寒冬臘月的寒風還要寒徹刺骨,銳利如刀。
  
  白衣這話說的冷酷和不屑,他與妖皇蒼龍之間說話,由於是同樣的身份,都是用的我字,此時驟然用了本皇二字,便是不承認妖皇是同他一個級別和身份的人,生生把妖皇壓低到低他一級的檯面,這般當著這麼多人的言行,實在是等於給了妖皇一個耳光。
  
  妖皇聽見白衣這話,整個人氣勢一下就冷沉了下來,本來就嗜血的本性瞬間暴露出來,雙眼血紅,一片猙獰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來。
  
  那站在兩皇后面的兩方人馬,把兩人的談話都聽在耳裡,此時但聽白衣這麼一說,那麼的鄙視和不屑,頓時讓人界的五萬兵馬齊聲吶喊,那氣勢幾可摧天毀日,興奮,激動之情不可言表。
  
  而妖皇帶來的十萬人馬,本來一片得意洋洋,此時一個個全變了臉色默默無言的站在妖皇身後,那與人界這邊猖狂的氣勢,實在是萬分迥異,被生生的壓了氣勢。
  
  「逆無天,本皇就看看你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你給本皇記住今天,本皇要你人界雞犬不留。」妖皇雙眼血紅,殺氣猙獰,手腕一揮,龍頭大刀瞬間出現在他手裡。
  
  妖皇手腕一翻,整把大刀高高舉起,其身後的妖界兵士頓時齊聲吶喊,嚴陣以待,只要這一刀揮下,便是進攻之時。
  
  站在人皇身後的當先領兵大臣,見此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按理說是能拖就拖,多爭取一點時間算一點,只要解藥配製出來,他們頓時無了後顧之憂不說,還能得到全線支援,要知道人界的實力不是吹的。
  
  而現在白衣兩句激怒妖皇,這時候眼看戰爭即起,以五萬對十萬,而且一旦破了這五萬的攻防,身後的人界在無兵力可出,簡直就如敞開了大門,任由妖皇侵略,這實在不是最好的做法,不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在想什麼,不過想歸想,對於白衣的絕對遵從,讓眾人無一疑義。
  
  他們卻不知道白衣哪會想不到這點,他們需要拖時間,其實妖皇更需要拖時間,人界大亂來的太突然,妖皇怎麼可能有那個準備,白衣一來就看見妖皇所帶的兵士,全是隸屬他的直系士兵,其他的旁系都沒來,顯然是不知道和還沒趕上來。
  
  想要滅人界,就憑十萬士兵,就算人界一團混亂,也是休想,所以妖皇按兵不動是在等後援,等更加有把握。
  
  現在雖然拖時間對人界現在來說也是好,不過大亂之後要大治,也很難承受妖皇的帶兵入侵,與其等妖皇兵多將足再打進來,不如現在就動手,有他在,十萬士兵,還能夠抗的住,所以白衣一念間就決定了。
  
  猙獰的殺氣,肅殺的氣氛中,白衣冷冷一哼,金光閃動,滅日弓一弓在手,三指搭箭對上妖皇磅礡的氣勢,快速凝聚的妖力,眉眼中一片高深莫測和殺意,冷冷的看著被他氣的血紅了眼的妖皇。身後的人界士兵動作整齊而劃一,寂靜無聲的準備攻勢,戰爭一觸即發。
  
  同一時候,子雨這邊也已經開始下手了,四人飛速的從海面上一躍而過,十彎海域正中位置有島嶼,不適合下水的人妖族就生活在上面,不過很多年來,能上岸的都被白衣命人殺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潛伏在水裡的人妖族,所以,這些島嶼已經荒蕪了。
  
  而人妖族的腹地就在這島嶼下面的海裡,裡面輝煌的宮殿隱隱約約站在島嶼上就能看得見,只是無人敢深入到海裡面,裡面潛伏的都是百千年的人妖族人,那實力不是能走上陸地上的那些人妖族可比的,所以,就算知道在這裡,也沒人敢公然的欺上門來。
  
  不過他們活動的範圍並不大,十彎海域兇猛的魚類太多,就算人妖族強大無比,與成萬成億的魚類比,還是渺小了很多,不過也泛著黑色,傲蒼寒滿臉冷酷的抽出大刀握在手中,沉聲道:「你們分海,我去。」
  
  一言才發,海面上突然閃電般的竄出一物,速度相當驚人的幾乎化成白線,朝傲蒼寒衝去,憑借烈火,應青蓮的眼力,一瞬間也沒分辨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不由齊齊微驚。
  
  白光一閃,傲蒼寒反應迅速的橫向就是一刀,朝撲向他的那物砍去,沒想那物臨空一個翻身,一道水劍噗的一下射向傲蒼寒這一刀,居然一口水劍就抵住了傲蒼寒這一下,子雨等驟然一皺眉,這麼強,那物一招接過傲蒼寒那一下後,臨空一個翻身,來勢不減的朝傲蒼寒撲去,嗜血的氣息重的讓人皺眉。
  
  傲蒼寒眉頭一皺,眼中殺氣一盛,反手又是一刀,又快又狠夾雜的力量又強,只見白光驟然顯出,空氣彷彿被這一刀砍開,微微扭曲,那物再也逃避不開,被攔腰切成兩半,從空中落下來,跌落在傲蒼寒前面。
  
  四人這才挑眉看去,只見此人妖,下身是一挑大魚尾巴,青色的,幾乎有兩三米長,上身卻是人形,一頭長髮裹住男性胸膛,面孔青白青白的,很是猙獰,此時正上身是上身,下身是下身的死在一旁。
  
  烈火和應青蓮從子雨口中知道人妖族是怎麼的來歷,卻是第一次見人妖族,不由同時臉色微微一變,應青蓮則若有所思的掃了烈火和子雨一眼,眉色中一片深沉,烈火則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美人魚。」子雨低聲咕嚕了一句。
  
  當年的美人魚童話可是賺了她不少眼淚的,現在還能記得丹麥的哥本哈根,那裡的美人魚雕像,不過此時卻有點破壞了她的夢幻想法,她想像中的美人魚可不是這樣的,若剛才傲蒼寒動作再慢點,實力再不足點,他就被美人魚給殺了,這可就破壞她的好感了。
  
  不過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子雨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滿臉正色的看著傲蒼寒道:「不行,你來分海。」這人魚已經強到這地步,傲蒼寒需要兩刀才能解決,那下面不知道還有多少更強的,不行。
  
  烈火也同時點了點頭道:「我和子雨去,你們兩個負責分海,別爭論,就這麼定了。」邊說邊掃了傲蒼寒和應青蓮一眼。
  
  應青蓮微一挑眉後,直接點頭道:「好。」傲蒼寒見此沉吟了一下,不太甘願,但是這絕對是最好辦法的觀點,他也不能不遵守,當下身形一閃站在應青蓮的對立面的另一島嶼,算是同意了。
  
  子雨和烈火,一個由玉珮,一個是妖精,就是萬一被沾染上一點半點毒水,也沒有多大的傷害,而他們兩個的配合自然是最默契的,絕對比傲蒼寒,應青蓮,或者任何一個配合都要好,這一點任何人都要承認,配合好了一加一可不等於二,所以應青蓮和傲蒼寒別無二話。
  
  分配妥當,子雨和烈火站在旁邊,應青蓮一步踏在島嶼的最前面,隨手一揮,一排小劍齊齊插入地上,把他整個包圍在裡面,隱隱的金光包裹住了應青蓮的身體。
  
  遠處,傲蒼寒大刀飛速的圍繞自己周圍一揮,一圈深痕出現在當地,傲蒼寒刀如筆尖,快速的在深痕上刻畫著什麼,片刻後白色的光芒驟然出現,把他整個包圍起來,兩人的結界已成。
  
  「準備好了沒有?」應青蓮眼望海面,滿臉嚴肅的喝道。
  
  「好了。」一柄短劍驟然出現在他手中,伸臂與傲蒼寒所指的地方遙相呼應。
  
  「開始。」遠處傲蒼寒一聲高呼。
  
  瞬間從兩人處,一白一金兩光洶湧而出,同時交匯在兩人所指的中點,海面頃刻間發生變化,就如有無形的手分開海水一般,海面飛速的向下沉去,整個向兩邊分割開來。
  
  空白的空間越來越大,隱隱約約露出的宮殿從海水裡被分割出來,水城不斷的下降,整個龐大的宮殿看似緩慢,實則飛速的暴露出來。
  
  海水嘩嘩的響著,整個中央區域成圓形被分開,從空中看去,畫面分外詭異,偌大的浩瀚海域正中,一龐大的圓圈形狀內滴水沒有,一片空氣,海底逐漸的暴露出來,海水被完全的擠開了。
  
  子雨站在島嶼上向下看去,海水被分開以後,居住在裡面的人妖族人,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都驚訝的望著四周空蕩蕩的陸地,整個都帶愣住了。
  
  由於此處人妖族人居住,所以海底被填平的並不深,不足千米便整個海底都露了出來,應青蓮和傲蒼寒聯手,逼開了這個範圍內所有的海水,給子雨和烈火一個無水的陸地。
  
  「我最多只能支持一炷香時間。」應青蓮臉色發紅的沉聲道,這般分海而出,太過考驗法力。
  
  烈火抓著子雨一點頭,一個縱身就朝下跳去,兩人一邊齊齊道:「小心。」而同一時間傲蒼寒和應青蓮同樣的兩字也傳來,四聲小心,歲同聲,也同意,海底危險,島嶼上的他們也危險,各要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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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  秘密基地
  
  子雨和烈火飛身而下,瞬間便腳踏海底,一眼望去宮殿大倒是大,看上去也精美,只是沒有氣質,冷冰冰,陰森森的,縱然此時陽光直直的照射在上面,也感覺不到溫暖的氣息,只有空洞和冷血的陰柔。
  
  子雨一個掃眼間,見邊上那座最大的宮殿台階上,一眼看上去很和氣的大長老,正一腳抬起踏入上一層階梯,此時發現異動正朝這邊看過來,那眉目中帶著很燦爛的笑,很得意的色。
  
  一對上子雨的雙眼,大長老本來很和藹的面容,瞬間大變,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森,憤恨,還有看不出來的恐懼,整個人從溫和的陽光,轉變成閻王殿的閻羅,居然不到一秒鐘。
  
  此時周圍的人妖族人們,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怔怔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人和動物的結合,功力強,可智慧實在是不高,第一時間都沒動彈。
  
  子雨見此動作那叫一個快,一眼看見大長老,根本沒與烈火說話,只是一個手勢,當先一個閃身就衝了過去,周圍密密麻麻都是人妖族人,要是反應過來,動上手,那要殺大長老就難了,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
  
  在她身邊的烈火,與子雨心意相通,在子雨身形閃動之時,已經快速的跟了上去,手中早已握住的火劍,橫空就朝那大長老劈去,力量絕對驚人。
  
  只見兩道一黑一紅的妖力,瞬間撲上前去捲住大長老,大長老縱然反應快,智慧高,但是哪抵抗的過子雨和烈火聯手,頃刻間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就被兩道力量給絞了個粉碎,化成了一團血肉。
  
  子雨和烈火見一擊得手,兩人飛速的對視一眼,轉身就朝宮殿裡撲去,白衣那處得到了精確地任務數目,大長老一共帶了三十二名同夥人,進入這人妖腹地,殺此一,還有三十一個。
  
  吼,一聲巨大的嘶吼聲突然破空而出,呆立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妖族人們,在這一吼中一個機靈,瞬間齊齊回過神來,頓時,各種各樣的魚類人妖族們,狂吼著朝子雨和烈火撲去。
  
  剎那之間,整個海底宮殿一片殺氣猙獰,人頭魚身的,魚頭人身的,螃蟹身體的人頭的,鯊魚腦袋人身的,蜂擁著朝子雨和烈火而來。
  
  子雨和烈火飛速的在眾人妖族人之間遊走,烈火緊握著子雨的手,不讓兩人分開,在這麼多敵人的地盤上分開,就算兩人的力量都強,一旦被圍死,想脫身實在是難上加難,所以,烈火堅決的抓住子雨,怎麼也不離手。
  
  人妖族人的襲擊早在子雨和烈火的設想中,此時見各方向都密密麻麻的撲來各種各樣的人妖族人,那強悍的力量比剛才那跳上岸的美人魚還強,當下兩人電光火石間一對視,什麼話也沒說,齊頭並進的方向就朝人妖族人中衝去。
  
  兩人依仗著身手靈活,速度過關,在眾多的人妖族人裡,見縫插針的活動著,看見有縫隙就鑽,看見人多不走反衝,一時間人妖族人不但奈何不了他們兩個,反而被弄的暈頭轉向。
  
  人妖族人太多,有些體型又實在是龐大,譬如這鯊魚腦袋人身的,比對著鯊魚腦袋來說,這人身怎麼著怎麼纖細,追擊著子雨和烈火,兩人一個跟頭扎進人群裡,這種身材比例完全失調的人妖,一個跟著衝撞過來,不說妖力,那腦袋就要壓扁幾人。
  
  而且,人妖族人發達的是身體和妖力,腦筋實在是不怎麼發達,一見是人,那是一門心思殺之而後快,而且居然敢欺到他們門上來殺人,他們存在這麼幾千上百年的,還沒見過這樣囂張的人。
  
  那血性從胸中起,下手是一點也不留情,衝著子雨和烈火所過的地方,就是一陣狂轟亂炸,什麼是絕招來什麼,這般一來,整個場面分外壯觀,各種光芒此起彼伏,各種聲音也越來越多。
  
  「王八蛋,你朝誰下殺手••••••」
  
  「鯉魚精,你給我看清楚老子是誰••••••」
  
  「奶奶的,我殺了你,我就知道你小子平日看老子不順眼••••••」
  
  一時間亂罵聲此起彼伏,場面幾近混亂,殺子雨和烈火的,受到無辜攻擊,要還回來的,新仇舊恨要算帳,一片大亂。
  
  子雨和烈火在人縫中鑽著,此時兩人對視一眼,嘴角都各自帶上三分笑容,力量強不代表一切,腦子才是最重要的,人多勢眾怎麼著,我們兩人就要你亂翻了天。
  
  兩人一邊飛速的躲藏著追殺,一邊繞圈子,找到大長老帶來的人,就是一劍法過去,來個痛快,殺的很不費勁。
  
  「都給我停手,退後,快。」子雨和烈火正一邊殺人,一邊默數還有多少人時,一道洪亮的夾雜著暴怒的聲音驟然響起,那聲音之大,幾乎如半空中一個驚雷,那妖力之強,就連烈火聽之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居然讓他耳朵裡嗡嗡作響,這般能夠破開他自身防護的人,是個強敵。
  
  「三十,還差一個。」在這暴怒的一吼中,子雨臉色嚴肅的低聲朝烈火道,一邊抓住烈火,反身就跟著那些人妖族人退後,想把他們從人群中分開,沒那麼容易。
  
  烈火也不是個好認,跟著子雨退不說,反手還朝著身旁的人群,就是幾劍,眼看著要肅清場地,不再混亂時,被他這幾劍炸的又人聲鼎沸起來,整個場面又是一亂。
  
  子雨見此頓時在烈火握住她的手心裡,給烈火比了一個大拇指,這傢伙,真正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要今日是傲蒼寒跟她下來,那不用說了,剛才肯定反身就對上那發話的人,那傢伙狂,所以剛極易折,那像烈火傲歸傲,那是能屈能伸,手段一個接一個,真是被她教壞了。
  
  「還有半柱香時間。」烈火感覺到子雨的無言誇獎,低聲快速的道。
  
  子雨也不多話,直接點了點頭,只有一個人,只要殺了他,立馬就返身而退去,今天來不是為了滅人妖族的,二十為了殺大長老一夥人,目的她絕對不會忘。
  
  而此時上面的島嶼上,應青蓮和傲蒼寒身邊被人妖族團團包圍了起來,分海而出,若人妖族老大還沒感覺到上面有人,那才問題了。
  
  此時兩人身邊各自圍了不下五六個人妖族人,齊齊對著他們兩的結界,拚命地衝撞,金色和白色護衛著應青蓮和傲蒼寒,任憑周圍的人要族人攻擊,結界上火花四濺,但是卻一點變化也沒有,堅固的護衛著應青蓮和傲蒼寒。
  
  結界裡傲蒼寒和應青蓮巍然不動,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雙目定定的注視著前方的海面,保持著不動的姿勢,只是從那越來越蒼白的臉上,看出他們應付的吃力,畢竟結界也是要靠他們自身的法力支撐,兩邊都在消耗,委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海底下,烈火衝殺中斜眼間見一全身漆黑,兩米多高的男人驟然出現在最大的宮殿的頂端,兩米在人妖族中委實不算個什麼特殊,只是居然是人首人身,這在一全怪物一般的人妖族人當中,卻算的上是個另類。
  
  而他身邊站的那人也是個人類,蒼白著臉色,正不斷地顫抖著,恐懼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這是第三十二個,最後一個大長老的人。
  
  眉眼轉換間,烈火與那全身漆黑的男子突然對了一眼,烈火只覺那眼完全沒有感情,冷的如冰,若說傲蒼寒是大冰塊,那麼這個就是萬年寒冰,只有陰沉的沒有一絲人氣的存在,那鼻子旁的幾隻鬍鬚微微的揮動,實在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品種的人妖族。
  
  一眼掃之,烈火暗叫一聲不好,手中火劍破空而出,狠狠一劍就朝那男人揮去,同一時刻那男子五指成勾,臨空一揮,居然根本不顧他們兩身邊的那些人妖族人,全方位的大攻擊過來。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烈火和那男人強悍的力量在空中對撞,一股炙熱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朝著四面八方擴散,空氣產生扭曲,周圍就近的宮殿瞬間碎裂開來,而那些離的比較近的人妖族人,居然給直接被這撞擊後的力量,擊飛了出去。
  
  而就在這烈火和那男子對上的時候,子雨一黑鞭在手,就朝黑男子身邊的大長老的人擊出去。
  
  待得離火和那男子的一對招後,空氣停止扭曲和波動,那站在黑男子身邊的人,滿臉不敢置信和驚恐,捂著胸口拚命的朝他身邊的那男子伸手,那出口的聲音根本聽不見,只看的出來是兩字,救我。
  
  而那男子眉眼中一點其他的神情都沒有,看也不看身邊的那人,一伸手橫向就是一擊,那五指直接穿過大長老的人的身體,就如一個慢動作一般切口整齊的開始錯位,雙腿還站在遠處,上身卻直接錯了開,朝下掉落,那男子的眼裡,難以置信的表情定格在最後的眼神中。
  
  屍體從宮殿上墜落下來,烈火沒有動,子雨沒有動,那男人也沒有動,剛才還浮躁的想把子雨和烈火挫骨揚灰的人妖族人們,突然間一聲不吭的齊齊退後,神色萬分尊敬的看著宮殿頂上的男子,有敬畏也有臣服。
  
  子雨,烈火,那男人三人就那麼對峙著,子雨不若烈火強,只感覺到週身涼颼颼的,對面那男人的氣圍繞著他們,冷的幾乎要侵入骨髓來,這不是殺氣,但是卻比殺氣還具有實質,子雨感覺不到,但是明白,這個時候身邊的烈火和那男人已經交上了手,稍微妄動變會壞。
  
  子雨一瞬間的想法才定型,身邊的烈火突然一聲長嘯,手中火劍驟然爆長,臨空飛速的一劃就是六個圈,炙熱的火焰頃刻間飛漲,無匹的力量向著四面八方飛速擊去,一片火紅燃燒了整個海底。
  
  子雨在烈火一劃六圈後,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什麼都沒有,子雨當下也不遲疑,手中黑鞭一揮,凝聚起全身的力量,一鞭子直擊對面那男人,烈火全攻,她就定位一點,相輔相成。
  
  他們的時間不多,上面的應青蓮和傲蒼寒支持不了多久,這個男人又是一個空前強大的對手,他們沒那個時間跟他一對一,怎麼能脫身怎麼打。
  
  那對面那男子目光依舊冷的沒有變化,一點半點情緒都沒有,真就想一個智慧呼吸的冰人,此時見兩人聯手攻擊,雙手突然一合,一道黑氣瞬間籠罩住他全身,緊接著一聲龍吟發出,人身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條黑龍。
  
  黑龍身形盤踞在半空中,對著烈火和子雨就是一口龍息,如冰封的力量,對上烈火的茫茫火焰,一火一冰,兩不相讓。
  
  子雨驟然見到這男人原身,居然是條黑龍,不由嚇了一跳,全妖界才一條龍,便是那龍皇,這裡怎麼也有龍。
  
  「他是蛟。」烈火眉眼一沉,火劍的力量越發逼出,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全方位燃燒起來。
  
  蛟?子雨那還中飛速的運轉,蛟她好像聽說過,龍沒上天之前就是蛟,一旦公德圓滿飛昇就會成龍,不知道這對不對,好像是小人書上看來的。
  
  不過眼前這蛟好像也跟龍差不多,具體差多少,她實在是分別不出來,反正看那體形跟龍沒多打差別,長的也差不多,難怪白衣也沒那個能力敢誇口全滅了這裡,感情是因為有他的存在,僅僅次於龍的存在,又養著這麼一個人妖族,難滅。
  
  這些想法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子雨手下並沒有停,一鞭子力量集中攻擊這傢伙,居然被他身形一閃,只劃傷了他的尾巴,子雨眉頭一皺,還沒遞出去第二波攻擊,就見那傢伙尾巴一閃,對著她就是一揮。
  
  子雨立時間感覺到一股冰銳的力量,穿破烈火的攻擊,以點還點的朝她襲擊來,那驟然加大的壓力,幾乎一瞬間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站在子雨身邊的烈火自然感覺到了,頓時臉上怒氣一閃,手中火劍橫向對著那傢伙就攻擊了過去。
  
  只見空中一陣波動,兩道力量悄無聲息的消融在一起,沒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響,也沒什麼翻江倒海的震動,什麼都沒有。
  
  烈火的火焰圓柱消失了,對面那傢伙半浮在空中,身周的黑氣也沒有了。
  
  噗,一片靜寂中,站在烈火身邊的子雨突然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控制不住的噴了出來,濺在地上,落在身上,嘴角的血絲順著下顎就流了下去,侵入內裡的衣衫。
  
  砰,碰,幾聲爆炸聲響起,周圍那些離的比較近的人妖族人,突然發生爆炸,身體炸裂開來,緊接著後面的人就如無聲電影一般,口噴鮮血齊齊朝後飛了出去,能夠看的見他們的驚恐和掙扎,但是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空氣,這一瞬間詭異的波動著。
  
  三人周圍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片暗紅夾雜著純黑,宮殿一片一片的化為飛灰,成為瓦礫,卻沒引起一點半點的灰塵,那空氣中絲絲的聲音,聽的人心驚。
  
  烈火一手扶著子雨,暖暖的氣流包裹著子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那傢伙,只見那傢伙龐大的身體漸漸縮小,嘴角一絲血色流了下來,但是那雙眼卻一點變化也沒有,一招之間,居然是真正的平手。
  
  「快點上來。」從海面上傳來的聲音,清楚地落入烈火的耳裡,應青蓮和傲蒼寒支持不住了。
  
  島嶼上,傲蒼寒身周的白光不斷的變淡,變薄,在周圍幾個人妖族人的攻擊下,一點一點的被壓迫下來,嘴角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一點血絲,整個人的法力,已經被提升到了極點。
  
  反觀應青蓮,面色不變,但是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無一絲血色,一貫優雅風流的氣色,此時止不住的凝重。
  
  嘶,海面微微的一絲波動,本來平靜如鏡面的海水微蕩的扭動起來,整個千米高峰,在淡淡的晃動,這是傲蒼寒抵不住了,法力漸弱,開始控制不住分海的力量了。
  
  應青蓮頓時一皺眉,這個時候要是他一抵不住,海面驟然合攏,先不說海水有毒沒毒那個問題,千米海水的壓迫,就可以把子雨和烈火壓成肉餅。
  
  當下應青蓮臉色一沉,一咬牙,手中長劍中白光更加加劇,生生的再加力,強行把傲蒼寒那一點半點的不足給補充了上去,一時間整個海面又恢復了平靜和靜止,一絲蕩漾都沒有了,只是應青蓮蒼白的臉色中,隱隱約約泛出血紅,襯著他越發的妖媚了。
  
  「馬上。」海底,烈火聽見應青蓮的千里傳音,當即沉聲喝道,一邊緊緊握了握子雨的手。
  
  兩人才一上升百十米,身後一聲遨遊九天的長嘶,周圍空氣中的水壓驟然加劇,一股瘋狂的力量由下向上急衝而來,居然是不顧己身,魚死網破的打法,誓要同毀兩人。
  
  瘋狂的力量朝著兩人就衝了上來,烈火身形一頓,反手就是一劍,運力就把子雨往上扔去。
  
  哪料他動作快,子雨的動作更快,反手一把緊握住烈火,身體被甩了個圓圈,頸項上佩帶的麒麟玉珮也被從衣領裡給滑了出來,上面已經沾滿了子雨的血跡,紅紅的掛在子雨胸前,子雨卻是沒被扔上去。
  
  烈火血紅著眼瞪著子雨,子雨此時被扔的面對面對上烈火,子雨什麼話也沒說,只定定的看了烈火一眼,那一眼已經說了千言萬語,決不放手,絕不離開,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一眼後,子雨手中黑鞭一閃,一閃身跨到烈火背後,對著蜂擁衝上來的黑龍,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就是一鞭。
  
  子雨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烈火懂子雨的意思,不由狠狠一咬牙後,突然仰天長笑,笑聲中說不出的意氣風發,張揚狂傲,也說不出的志得意滿,無怨無悔,笑聲中烈火火劍繞身,也不再顧及自身,一劍就朝下方的黑龍砍去,只見一道火焰狂妄的劃破深海,如一條火龍一般,糾纏著黑色的鞭影,朝著黑龍迎頭而去,不管不顧,以命相搏。
  
  黑紅與黑色轟然撞上,只聽一聲悶炸聲響起,整個海底一片震盪,爆炸聲遠遠地傳了出去,那炙熱的氣浪,海面島嶼上的應青蓮和傲蒼寒都感覺的到,它的淋漓。
  
  子雨一個抵擋不住,眼前一花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烈火頓時大驚反手就把子雨欲往懷中拉。
  
  卻不見同一時間,子雨噴出去的那口鮮血凝結在空中不散,而子雨胸口佩帶的那仗已經染滿了他的鮮血的麒麟玉珮,隱隱約約的散發出純正的綠色光芒,從子雨胸前漂浮了起來,烈火不由一怔。
  
  玉珮漂浮在空中,與子雨那噴出的血一陣糾纏後,雪白變成了通紅,子雨雖然受傷,但是神智不失,此時也驚訝萬分的看著玉珮的變動,周圍的巨大能量,居然在玉珮的隱隱綠光下,攻擊不過來。
  
  「這••••••」子雨握著烈火的手,微張口才吐出一個字,那玉珮突然如活了一般,嗽的一下射如子雨的嘴裡,子雨但覺玉珮入口即化,一股清涼順著流下,入了肚腹。
  
  「這是怎麼回事?」子雨大驚,一話出口還沒得到烈火的答覆,子雨頓覺週身一陣大熱,剛才所受的傷頃刻間完全恢復,四肢百骸中充滿了力量,那溫和而霸道的力量,讓她全身血液沸騰。
  
  「走。」子雨低聲一喝,甩開烈火的手,一個閃身擋在烈火身前。
  
  烈火眉眼一轉一抬頭看見周邊海面不斷的波動,漸漸有失控的情況,耳朵裡,應青蓮焦急而蒼白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他們支持不住了,烈火當下一聲長嘯,反身一變,化成那人打的紅毛大狗,一下蹲在子雨身旁。
  
  子雨看也不看的向後一退,雙腿勾住烈火的身體,烈火一待子雨坐上,四蹄一開如流星趕月一般朝海面飛速而上。
  
  子雨身體懸空,黑鞭收回,雙手一個交叉,一個綠色的光球隱隱約約出現在子雨的手裡。子雨眼中光芒一閃,雙手突然先下一壓,綠色的光球是如閃電的朝下而去,離她越遠越大越亮,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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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綠色的光芒中,那下方的黑龍,冰雪一般沒有任何表情的雙眸,在越來越亮的綠光中,第一次露出些許情緒的波動,顧不上再度攻擊子雨和烈火,轉頭就想閃開。
  
  可是子雨那恐怖的力量,那容他想離開就離開,在一片綠光中,只聽見轟的一聲大響,海底一瞬間充滿了綠色,充滿了生機盎然的色彩,綠,在沒有什麼黑色,什麼其他顏色,所有的力量都被包圍在這綠光中,消融在這綠色中,連讓對方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子雨目力所及也不由頃刻間有眼盲的感覺,所見之處全是綠光,明明白白應該看不清楚的範圍,她卻又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能「看」到,能清晰的知道被攻擊者的情況,委實太詭異了,讓她頭腦中有點茫然。
  
  所當其衝的黑龍被光球直直的擊飛了出去,那黑色的血跡臨空灑落了下來,融化在綠光中,不過瞬間,就不見了黑龍的身影,但是子雨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黑龍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要不了他的命,卻傷了他的根基,一切都沒有看見,但是卻內心很清楚。
  
  而他身邊遠處的人妖族人們,則被越來越大的光球給包容了進去,明明離的那麼遠,按理說有逃跑的機會,或者反抗的能力,但是一個個卻動也沒有動,眼中一片驚恐,那表情好像在訴說著他們的反抗,他們的掙扎,可是,卻沒有一點肢體語言表達了他們想逃開的動作,就那麼被包容在了綠光中,消失不見。
  
  一切看起來緩慢,其實不過只是瞬間的功夫,子雨心中還沒產生任何的想法,身下烈火突然一聲長嘯,四蹄騰飛,如閃電一般衝海而出,一抹紅色閃亮在天際,耀目生輝。
  
  就在這個時候,島嶼上的應青蓮和傲蒼寒也已經支撐到了極致,火紅的烈火才一步衝出來,兩人再也支持不住,法力一弱,整個被分出來的海面,轟的一聲迅速合攏,巨大的碰撞在烈火和子雨身後激發。
  
  烈火馱著子雨也顧不上恢復形體,整個放開了的跑,幾乎有穿雲追月之勢,朝著海邊就射了過去。
  
  強大的海面撞擊傳來,有下方巨大的能量爆發,有上方整個千米海水的巨壓,整個聲勢和力量幾乎已經到了驚天動地的地步,海面瞬間暴出百米巨浪,整個的推向了空中,周圍的空間都產生了一點半點的扭曲。
  
  而同一時刻,支持到最後一步的應青蓮和傲蒼寒,見到子雨和烈火出來,兩人合海的一瞬間,兩人一個強大的爆發,結界碎裂炸開,強大的護體功力,瞬間結束周圍的幾個攻擊他們的人妖族人,騰身朝著海岸邊上射去。
  
  穿雲過月,巨浪滔天,海浪中,只見一道紅光當先,一金一白兩道身影幾乎不差的隨後,直朝海岸邊上而來,那速度,讓在海邊上等待的醫者隊伍中人,都齊齊瞪大了雙眼。
  
  「好傢伙,好厲害。」傲蒼寒一步踏上海岸,一個支持不住的就蹲了下去,坐在海邊看著已經看不到十彎海域正中,冷酷酷的拋下六個字,實在是支持不住了,連站立都有點困難。
  
  應青蓮則也顧不上自己的優雅和風華絕代了,倒頭就朝海岸上一趟,大口喘著粗氣,看著烈火和子雨道:「下回在有這人情,我也不要了,我的命啊,重要啊。」
  
  想著剛才要是稍微早那麼一點半點的支持不住,烈火和子雨就算能力在強,多半也會被壓成肉餅,自己的好朋友要是死在自己的手裡,那後果實在不敢想像,所以他剛才那個緊張啊,比上次妖皇和人皇對攻,還要激動,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還好,結果還不錯,不過就是那個累啊,整個妖力全部透支,這麼多年都沒今天這麼施展過。
  
  應青蓮和傲蒼寒一個滾地,一個蹲地,都是疲憊到了極點。
  
  而先到一步的子雨和烈火,則一人一狗的保持著原樣,子雨坐在烈火身上,望著遠處什麼也看不見的海域,面色高深莫測,怔怔發呆。
  
  馱著子雨過來的烈火,轉頭見子雨沒說話,還望著遠處發呆,不由紅光一閃變回人樣,反手抱住驟然向下落的子雨,眉目間倒深沉不深沉的,定定的上下打量子雨,不知道在想什麼。
  
  比起旁邊一個滿臉冷酷的蹲著不說話,一個亂無形象躺地上的應青蓮,實在是有那麼點詭異。
  
  「我說,剛剛那綠光是怎麼回事情?」微微歇息了一下,傲蒼寒突然轉頭看著子雨和烈火問道。
  
  烈火打量著子雨,微微搖頭,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這個可能要問她自己要有效果點。
  
  應青蓮聽傲蒼寒問起這個問題,也是他想知道的,見子雨和烈火都沒有回答,不由爬在海岸上,看著兩人皺眉道:「剛才那是什麼力量,若是我感覺不錯的話,好像不是妖界的力量,不是木界的力量,也不大像是人界的力量,那是什麼東西?老婆,你身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應青蓮顏色過人,看見烈火上上下下不斷打量著子雨,而烈火的能力他太熟悉了,與這個根本不是一條道路上的,這肯定是子雨身上出現了什麼異變,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聚集到了子雨身上。
  
  子雨此時有點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頸項中掛著的項鏈,那上面只有一個鏈子,在沒有那麒麟玉珮,怔了一怔,轉頭看著烈火有點茫然的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烈火知道子雨問的是什麼,不過他也不知道,雖然他剛才馱著子雨在前面跑,但是子雨所發出的力量,所具有的威力,他是切實能夠感受到的一個,那感覺太強烈了,溫和而霸道,兩種極端,實在不是他所熟知的東西,當下搖搖頭道:「不知道。」
  
  一邊伸指頭挑起沒有麒麟玉珮的項鏈,朝應青蓮和傲蒼寒示意了一下,皺眉道:「吸了血,被子雨吃下去了,就有了剛才的綠光。」兩句話實在是簡潔到不能再簡潔了。
  
  不過顯然傲蒼寒和應青蓮是明白了,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中都閃過一片相當震驚的驚訝。
  
  應青蓮從地方爬起來,上前看著子雨道:「有什麼感覺?」
  
  子雨看了一眼應青蓮,握著身邊烈火的手,搖頭道:「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好像它就那麼跟我融化到了一起,分不出彼此,不過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跟以前的不同了。」
  
  「有什麼地方不同?」烈火頓時沉聲問道,一邊握住子雨的手,用妖力察看子雨的身體內部。
  
  子雨眨眨眼想了一下該怎麼來說後道:「是一種對大自然的感覺,好像能夠感覺到樹木的呼吸,能夠感受它們的喜悅或者悲傷,感覺的到風,感覺的到雨,感覺的到任何人,動物,有一種俯看天下人界事的感覺。怎麼說呢,應該是心靈的一種昇華,可又不太對,哎,我也有點形容不好,說不上來的感覺,很複雜,但是又覺得很簡單。」說道這,子雨繞了繞頭髮,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困擾和茫然。
  
  一向被木無邪說是個笨蛋,但是卻不糊塗的子雨,第一次有點糊塗了,更有點茫然,那種感覺是很陌生的,陌生到幾乎又是一個領域的問題,她的小聰明放不到這上面來,有點不知所措。
  
  緊緊的抓住烈火的手,子雨目光征然又充滿疑問,還夾雜著不知道是幸喜,還是激動的表情看著烈火,很想說什麼,很想表達什麼,但是什麼又說不準,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的目光,讓烈火看的直心疼,當下一伸手,緊緊的把子雨抱在懷裡。
  
  他的妖力不能說不高,但是他感覺不到子雨身體中的力量,他探查過去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也沒有,居然給他一種子雨身體上一點法力都沒有,什麼都是空的感覺,察覺不到,這般情況,若不是高過他太多,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太奇怪了。
  
  「別慌,我們慢慢說。」烈火摟抱著子雨,拍打著子雨的後背輕聲而緩慢的道。
  
  在烈火有力而規律的拍打中,子雨的心從飄蕩蕩的高空,墜落到了實地,目光中恢復了一點半點的清明。
  
  而聽著子雨這樣說的應青蓮,則高高的揚起了眉頭,他也察覺不到子雨的力量,當下面色微微凝重下來,皺眉看著子雨道:「這所謂的麒麟玉珮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傲蒼寒此時也走了上來,眉眼中半是擔心,半是冷酷的道:「說詳細點。」
  
  這麒麟玉珮放眼人界和妖界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可能木界也估計沒有人知道,這般能自動吸血吃進去的融為一體的,頃刻間把力量提升到這麼恐怖的境界,這實在是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子雨定了定神,微微皺眉盤算了一下怎麼說後,靠在烈火懷裡道:「感覺是跨了一個精神層面,舉例來說剛才那一下,本來是電光火石一瞬間,但是我卻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幾乎連海底的水草我都能夠看到,能夠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它們的力量,清楚的知道怎麼樣可以毀滅它們。」
  
  頓了頓後,子雨拉過烈火的手環繞著子雨的腰部,看著應青蓮道:「現在你的妖力只恢復了十分之三,我能夠清楚的察覺你的力量波動。」
  
  此話一出應青蓮頓時變了色,周圍的烈火和傲蒼寒一見之下,就知道子雨這話說的肯定對上了,不由對視一眼,震撼在當地,這是什麼力量,居然能夠看透對方的功力,而且對像還是應青蓮這個級別的,這就連白衣等人都無法做到的。
  
  應青蓮反應很快的回過神來,摸著下顎看看傲蒼寒,傲蒼寒那萬年冰山臉也第一次動容,怔怔的看著子雨,那目光中沒有不相信,只有說不出的震驚。
  
  在看看烈火,一片震撼當中的擔憂,顯然那擔憂只是針對會不會對子雨有害處,至於其他,在第一時間震驚過後,反而不見其他情緒。
  
  子雨觀其三人表情,也知道這話說深了,但是她是真的感覺的到,好像五官都更加的敏銳,整個頭腦分外的清楚,那種感覺在經過最初的震驚過後,相當的棒。
  
  「我的老天,這世道不公平,我為什麼遇不上?」應青蓮半天咕嚕了一句出來。
  
  傲蒼寒則定定的看著子雨,半响冒了一句:「我真想娶你。」烈火一聽這話一腳就給傲蒼寒踢了過去,怒目而視。
  
  子雨見三人說著說著居然就扯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由呲牙咧嘴的對三人磨牙,感覺雖然棒,不過心中真沒譜。
  
  「我說你們……」一句話才開了四個字,子雨突然一頓,接著茫然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抱著她的烈火與她隔的最近,一見子雨驟然停言,嘴一張就欲詢問,卻話到嘴邊反成驚訝的問:「怎麼又恢復了?」
  
  從他手心裡感覺到子雨一瞬間,那人界的法力突然就出現了,與平日一般無二,這來的快,消失的更快,這是什麼道理,他們都還沒弄明白這麒麟玉珮,到底給子雨帶來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怎麼又改變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站在子雨旁邊的應青蓮和傲蒼寒自然也感覺到了子雨的氣息流露,不由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子雨不自覺的伸手摸摸身體,抬頭看著烈火,滿臉古怪的道:「消失了,剛才那種天地間唯我獨尊的感覺沒有了,這……」
  
  四個人當下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應青蓮用妖力察看一遍子雨的身體,傲蒼寒在用法力看一遍,得出的結論就是,整個與原來的子雨一樣了,剛才那種高深莫測,空空如野的感覺沒了,這實在是無語中。
  
  「那東西呢?」半餉傲蒼寒問了一句。
  
  子雨搖搖頭,不知道,好像消融在她身體當中,但是她又什麼都感覺不到,特殊的感覺也沒有,真奇了怪了。
  
  「回頭找那傢伙給你看看。」烈火皺著眉頭看著子雨,功力高不高,他不在意,不過要是有潛伏的壞處,那一定要及早的消滅掉。
  
  子雨聽烈火這麼說,抬頭看著烈火沒多大情緒波動的臉,見那目光深邃而平靜的看著自己,突然那種空蕩蕩的失落一下就沒了,是啊,有個這麼好的大狗在身邊就好,要那麼高的功力幹什麼,沒的白操心。
  
  當下微笑起來的看著烈火道:「沒了就沒了,沒關係,這樣也好,我才不做那特殊的一個人呢,太特殊了,可不見的是好事情。」
  
  烈火很直接的點點頭,表示贊同子雨的這個觀點,在他心目中,只要子雨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好,弱小點,強大點都沒關係,弱小了,他來保護她,強大了,他也不介意她來保護他,只要人好,其他的無所謂。
  
  應青蓮見子雨和烈火就這樣兩三句,幾乎就達成了共識,不由抽了抽嘴角,搖搖頭道:「還真想的開,不過,已經沒了,多想也沒有用,灑脫點也好。」說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抱怨道:「這地方真髒。」
  
  旁邊站著的傲蒼寒,面色恢復冷酷,掃了一眼子雨道:「回去讓師傅給你看看。」說完轉身整理起凌亂的衣服,朝邊上站立的醫者隊伍看去,居然也就這樣算了,真是太監和皇帝都不急。
  
  傲蒼寒一眼掃到醫者隊伍,正想吩咐,卻見本來海岸邊上沒多少人的,現在不遠處居然密密麻麻站了好多人,此時都目瞪口呆,神情複雜難測的看著烈火,傲蒼寒頓時眼神一凜,他們回來的太狼狽和衝動了,同時一上來又被子雨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注意這邊發沒發生變化,此時驟然見到這些人那幅表情,傲蒼寒心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好的消息。
  
  傲蒼寒怔楞間,子雨和烈火也轉過了頭來,一見眾人的這副目光,子雨雖然回來的時候在神遊太虛,不過也很快反應了過來,表情漸漸收斂了起來,握著烈火的手,定定的看著前方的眾人。
  
  烈火則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滿身傲氣的站在原地,那眉眼中一絲懼怕和其他情緒都沒有,只有傲然挺立,藐視眾生。
  
  「是妖精。」寂靜無聲中一道聲音突然打破了平靜,站在海邊的眾人都開始嘰嘰嘎嘎起來。
  
  十彎海域的地方官員,知道傲蒼寒等人要來這滅禍害後,立刻就招集了這方的高手們來幫忙,不過卻慢了傲蒼寒等人一步,等他們到了,四人早已經去了十彎海域正中,這些人自討沒那份功力,只有在這邊等待。
  
  不想,在那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後,他們雖然看不見海域中發生了什麼,只功力高強者隱隱約約能感覺到異動,接著就看見紅光中的大狗和大狗的變化,這太讓人吃驚了。
  
  應青蓮見此頓時微微皺眉,人界和妖界敵對,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當下腳步一移動就往烈火身前站,烈火則手快的一把抓住應青蓮,生生的把應青蓮給拽到了他背後,子雨則什麼話也沒說,就那麼站在原地沒動,她本就站在烈火身前,此時更是一步也不願動,就那麼對視著對面的眾人。
  
  傲蒼寒見此正往前走的腳步一停,退後兩步,直接站在了子雨身旁,沒打算遮擋住烈火和應青蓮,因為那樣不是他的作風,而更多的是烈火也不需要,他只是那麼一站,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他站的方向,他要庇護的人。
  
  烈火見此掃了一眼傲蒼寒,嘴角微微彎了彎,沒說話,有時候男人間的感情很直接,也很直白,一個眼神對了,一句話合胃口了,就可以成為朋友,或者是打舒服了,不打不相識也就成了朋友,不知道傲蒼寒欣賞烈火那點,但是這一站已經說明很多。
  
  應青蓮見此反手握了烈火的手一下,笑著拍拍烈火的肩膀道:「小子,我還沒落魄到要站在你身後,我要是靠你保護了,那我老婆該笑話我了,我就更沒資格追求她了。」
  
  應青蓮知道烈火是好意,烈火暴露了他是妖精,但是他沒有,若是其他人,他自然落的清爽,躲一邊看熱鬧,可這放他朋友身上,要他在一邊看熱鬧,那他做不到,妖就是妖,他又不是見不得人,有什麼號躲藏的。
  
  烈火轉頭看了應青蓮一眼,怒聲道:「你想的美。」手下卻放開了,應青蓮有他的驕傲,是自己剛才衝動了。
  
  那站在四人對立面的眾人,見傲蒼寒公然的與妖精站在一起,而那妖精來的身份,他們也清楚,是人皇陛下的小徒弟的丈夫,那子雨小姐不選前途無量的大師兄,拚死相隨貧寒丈夫,這可是整個人界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沒想到那貧寒丈夫,居然是個妖精。
  
  而觀傲蒼寒和子雨,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那是護衛定了身邊的那人,各人不由都有點不知所措和茫然,這個妖精是來幫他們滅禍害的,是恩人。但是,這又是個妖精啊。
  
  「好消息,好消息,解藥製作成功了。」正在兩方對峙中,突然遠處飛奔來一人,那激動的喊聲老遠的就傳了過來,頓時引起眾人的一致大嘩,所有剛才還在沉默和靜寂中折磨的眾人,一瞬間居然都興奮的跳了起來,那臉上的笑容是從所未有的燦爛,都激動了。
  
  「傲公子,子雨小姐,烈火公子,應公子,剛從皇都來的消息,木公子把解藥製作成功,已經親自送過來了,這下好了,好了。」來人還沒衝過來,一連串的就高聲呼喊道,那語氣別說有多激動了。
  
  「什麼,木無邪親自送過來?」
  
  子雨也被這消息給激動了一下,不過在聽到木無邪親自送過來後,整個面容一瞬間的扭曲起來,問的很有點膽戰心驚。
  
  「他一個人?」烈火問的很直接。
  
  「是啊,他的速度其他的人那跟的上,就自己過來了,這是後面的人給我們傳話過來的。」那人衝到眼前,很是興奮。
  
  「我的老天。」子雨和應青蓮同時一捂額頭,黑線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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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53:42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兩敗俱傷
  
  烈火聽了這話也十分的無語,木無邪一個人來送解藥,他的妖神啊,不知道這解藥最後會送到什麼地方去,只要不繞去木界,估計都算比較成功的。
  
  傲蒼寒見子雨等三人都臉色有異,不由微微皺眉道:「怎麼?」
  
  子雨捂著額頭很無語的答道:「無邪不認識路,簡單來說就是一路癡。」言簡意賅。
  
  傲蒼寒聽著這話不由難得的臉色一動,片刻後整個嘴角都彎了起來,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找到同志一般的感覺非常的好,好到冰山的眼中也會出現促狹的表情,敢三十步笑三十五步,看他回去怎麼找他算帳,前段時間可是把他給笑慘了。
  
  自己是個出門不辨東南西北的人,居然敢笑他不認識人,大哥別說二哥,要收拾,好好的收拾。
  
  傲蒼寒得到木無邪的軟肋,正難得的暗自腹誹中,一旁興高采烈衝來的報信人,和驚動的眾人,聽到木無邪居然是一個不認識路的路癡,那心一瞬間叫一個涼啊,面面相覷的瞬間寂靜了下來。
  
  報信人嘴角抽筋面孔微微扭曲,由抱著一絲希望的朝子雨問道:「那個,木公子路癡的有多嚴重?只要沿途問,我想應該還是能過來吧?」這活說的雖然不斷斷續續,可是實在是沒什麼心裡把握。
  
  應青蓮聽著這話,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朝眾人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伸出食指很優雅的吹了一口氣,然後指著面對自己的一方道:「熱的一面是南方。」再指指指頭的背面道:「冷的一面是北方。」然後很有風度的放下手,微笑著看著眾人道:「你們認為他還能過來?」
  
  這話一出,眾人具都震撼在原地,那表情說不出的怪異,想笑又笑不出來,想不笑,可是又是在是有點忍不住,這樣的結果導致所以的人的臉孔都扭曲成幾邊形,看在子雨等人眼裡,那叫一個恐怖。
  
  「哈哈哈哈。」一陣狂妄的大笑聲在一片靜寂中響起,傲蒼寒那如人一般狂的笑聲,遠遠的飄揚了出去,傲蒼寒會笑,真是千年鐵樹開花了。
  
  「木無邪,哈哈……」傲蒼寒捧腹大笑,一點也不對木無邪這樣前衛的思想和行動,表示他的含蓄和客氣。
  
  「別笑了,你們倆誰也別笑誰,都差不多。」子雨見傲蒼寒笑的愉快,不由伸手拍了傲蒼寒箭頭一巴掌,含笑道。
  
  「是啊,是啊,這怎麼辦?這解藥會被送到什麼地方去啊?」那最先從這種無厘頭的東南西北辨認邏輯裡面,回過神來的報信人,面上一片要哭的神色,神色無比鬱悶的快速道。
  
  子雨和烈火、應青蓮對視一眼,都齊齊聳了聳肩膀,這人界的天下這麼大,木無邪的速度又快,居然敢放他一個人獨行,那是要付出代價的,誰知道他這會已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怎麼辦?木公子身上帶著的可是最純正的解藥,是準備釋放在十彎海域的,這……這……」來人快急哭了。
  
  木無邪一研製出解藥來,就製作了很多份,分給許多人朝人界的受災城鎮而去,而他因為子雨,烈火,應青蓮等在十萬海域,所以自告奮勇的就自己帶了最好的跑過來,這下……
  
  傲蒼寒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笑歸笑,這個時候要是找不到木無邪的人,那可是絕對的不行,這十彎海域的水要是不放出去,整個人界的河道已
  
  經乾枯,無能力再承載人界中人的使用,沒有水,任憑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要成一人干,比那毒可更加厲害了。
  
  當下傲蒼寒恢復冰山一般的神色,轉頭看著烈火和應青蓮道:「我知道你們有辦法找到他。」眾人一聽頓時都寂靜下來,目光炯炯的望著烈火和應青蓮。
  
  烈火掃了一眼看著他的眾人,眉眼一轉,看著傲蒼寒道:「那又怎樣?」
  
  傲蒼寒聽烈火這話說的模糊,瞬間也就明白了烈火的意思,當下淡淡的道:「人界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是朋友。」這話可就夠出格了。居然以人界人皇大弟子的名,與一個妖界的妖精做朋友,太多的信息包含在了裡面。
  
  子雨和應青蓮聽這兩人一問一答,也都明白過來,當下含笑站在一旁不語,也不看向周圍的人,這烈火學狡猾了,用這話把厲害關係扣的叫一個厲害。
  
  你們若認為碰見妖界的妖精就要趕盡殺絕,那麼不好意思,我是妖界的人,我的朋友也不是你人界的人,那麼這解藥想都不要想,更加不要想他會去幫他們找人過來,既然是敵人那還說什麼,沒理由為敵人辦事,這世界誰也不是傻子。
  
  若是想要他出手幫忙,那麼至少要給他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讓他能夠心甘情願幫忙的理由,很簡單的二選一,他給面前的眾人提供了很好的選擇方式和道路。
  
  傲蒼寒的話聲落下,一片靜寂,所以人都沒有借口,只那剛才沒趕上看烈火真身的報信人,一連串的快速催促和求懇道:「烈火公子,應公子,這說的什麼話來,十彎海域這麼危險的地方你們都來了,這是什麼意思啊?」邊說邊有點疑惑的看著周圍沒有說話的眾人。
  
  本來就是來幫忙的,十彎海域這麼高難度的任務都幫忙了,這小小的一個去尋找木無邪,這算個什麼大事,怎麼這個時候彆扭了起來,莫名其妙啊。
  
  烈火聽著這話並沒有開口,也沒有動彈,雙眼掃了一眼周圍沒有聲色的眾人,一摟子雨的腰,轉身招呼上應青蓮就走,子雨和應青蓮都好生默契,不動聲色的跟著走人,擺明了不幫忙的態度。
  
  「烈火公子,你先請慢。」此時見到烈火等幾人要走的圍觀眾人,面面相覷後當先一個應該算是頭的男人站了出來,子雨和應青蓮,子雨等施了一禮。
  
  然後站直身體看著烈火道:「烈火公子,我們明人就不說暗話了,人妖本是宿敵,這是妖界和人界這麼多年傳承下來的,你我心裡都有數。而且現在我們人界出現大事,妖皇這個時候更加率兵攻擊我們人界,這等行為,要我們不憎恨妖界實在是做不到。」
  
  說到這頓了一頓後接著道:「但是我們人界的人也不是忘恩負義的東西,烈火公子這個時候幫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都有長眼睛,人界有壞人,妖界有好人,這點我們大家都明白,而且你是我們人皇陛下弟子的丈夫和朋友,傲公子等人明知道你是妖界的人,還能夠另眼相看,這就早說明烈火公子的人品。
  
  我們等都是俗人,做不到那清高,所以,烈火公子,要我們喜歡你,很難,畢竟我們是敵人,但是我們也不是那一桿子打翻一船人的人,妖界不能代表你,你也代表不了妖界,就這麼簡單,你是你,別人是別人,有恩還恩,有怨還怨,所以,還請烈火公子,子雨小姐,應公子,幫幫我們。」
  
  這番話說的是有情由理,條理分明,擺明了不能接受當朋友,但是我可以把你當做路人,不喊殺,不喊滅,過往情仇都無關,以普通心看待,這可算這麼多年人妖兩屆獨一份了。
  
  此話一落,那人身後的眾人齊齊點頭,那目光真的不帶一點鄙視,仇恨和怨懟,很平靜,很自然,真個把烈火的身份同等對待了。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微笑了起來,人界的人果然沒有讓她失望,有擔當,明事理。
  
  那前來報信的人一聽見這人這些話,不由張大了嘴呆愣的看著烈火,烈火是妖精,這是怎麼回事情?不過,現在尋找木無邪更加重要,什麼事情都先放一邊,所以反應倒也極快的變化過來,目光中驚訝不少,其它情緒沒多,焦急卻很多。
  
  烈火聽之微微點了點頭,他剛才不過也是賭一賭,畢竟人妖兩屆仇恨太深了,深的都不知道起源在何時,要眾人不對他起敵心,實在是不容易,本來他也沒抱什麼希望的,沒想到居然能聽到這樣的話,這可讓他心情大好,眼中看見子雨得意的朝他笑,烈火不由一笑,伸手彈了一下子雨的額頭。
  
  「走了,走了,真是個龐大的工程。」應青蓮此時笑著拍打了烈火一下,起步尋找木無邪的道路去。
  
  邊上的傲蒼寒聽了那男子的話,見了眾人的反應,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時聽應青蓮這麼一說,烈火等根本沒有反駁,不由知道他們是答應了,當下沉聲道:「你們去找木無邪,我去邊界看看。」
  
  子雨聽傲蒼寒這麼一說,微微一沉吟後點了點頭道:「好,分頭行事。」傲蒼寒當即一點頭,轉身朝醫者隊伍道:「這裡全權交給小師妹,你們聽他們的話行事。」說罷一個閃身,就朝遠處奔去。
  
  這邊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邊界上的消息雖然沒有收到,不過想也想的到妖皇和人皇對上,有什麼好事情,不來個天翻地覆,肯定收不了場,妖界這次有備而來,師傅這方就他一個人,所有弟子和功力高強的人都不在面前,實在是有點太不放心。
  
  傲蒼寒遠去,醫者隊伍和來幫忙的人都看向子雨,沒一人問為什麼烈火,應青蓮等不去,就算人品不錯,也不可能反了他們的皇帝,與戰場上去對陣,那可是反種族的大罪,誰會為了一朋友,與自己父母兄弟朋友對陣,所以,沒一個人認為烈火等會去,也沒人認為他們該去,所以,眾人一心的覺得這安排沒錯,直接問都沒問一下烈火等人。
  
  子雨見此微微一笑,她雖然很想找妖皇的霉氣,但是也不是這個時候,烈火的爸爸和赫連他們都在妖界,還有應青蓮的朋友啊什麼的,她對妖皇不滿,卻並不是對妖界不滿,這算私人感情問題,不能放到國家利益上去考慮。
  
  所以,他們還是不出面的好,再說這是兩屆之間的爭鬥,皇帝之間的血拼,她可不想他們上前去做炮灰,死在兩個皇帝的假公濟私裡面,因此,報仇有的是時間,此時絕對不適合。
  
  當下子雨拉著烈火,看著眼前的眾人高聲道:「你們守護住這裡,我們三人去找木無邪,爭取盡快找到把解藥帶過來。」
  
  眾人頓時齊齊點頭稱好,子雨與烈火,應青蓮對視一眼,齊齊飛身離開,去找那路癡的很嚴重的木無邪去,好在烈火和應青蓮與木無邪學的都一樣,所以,自有聯繫感應的方式,到不難找。
  
  再說,子雨這邊把罪惡的源泉給滅了,人皇和妖皇這邊卻正熱鬧的緊,戰場早已經起了,那聲勢喧天,那氣氛激烈。
  
  兩方人馬各自站在遠處高聲吶喊著,那十五萬人一起吶喊,那聲音幾乎傳到百里之外,洶湧澎湃的氣息實在是濃烈的驚人,劍拔弩張的殺氣氤氳得這方的天都詭異了。
  
  但是兩方的人馬都只是吶喊,並不上去去助陣,而邊界上一金一紫兩色正在不停的碰撞,幾乎映照了半邊天去,龐大的力量周圍,草木早已經被消融的連根都不剩,土地上交錯著深深的溝渠,無一不是被強大力量給分割而成,這還只是周圍的環境狀態,那紫金兩色籠罩中的衝撞,還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副場景。
  
  妖皇和人皇親臨的戰爭,已經注定戰爭的方式由兩皇開始,兩皇的力量都是毀滅性的,若是普通的兵士加入進來,那生命是絕對沒有保障,所以,兩邊人馬都按兵不動,等待著中間兩皇先決出個勝負。
  
  吶喊伴隨著劇烈的碰撞不斷的響徹天地,那紫色和金色糾纏的更加猛烈了,周圍的士兵們受不了的,在各自退後幾里遠才立定身形。
  
  「逆無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妖皇滿目血紅,手中的龍頭大刀橫空就是一刀狠狠的朝白衣砍去,居然夾雜著深紫的顏色力量來的不快,卻絕對的壓迫和強大。
  
  周圍的空氣在這深紫的光芒中,好像被燃燒乾淨了一樣,幾乎成了一個真空,鋪天蓋地的身子籠罩了兩皇之間的空間,一瞬間就如一個大紫球一般綻放在原地。
  
  白衣面色淡漠的一聲冷哼,眉眼中的殺氣根本遮都遮不住,冷聲道:「終於練成了。」
  
  妖皇哈哈大笑道:「你應該感到慶幸,紫殺第一個就用在你身上。」說罷不由有點得意和無比的興奮。
  
  紫殺,龍族中最頂級的絕殺,抽取空氣,抽取氣息,整個它所籠罩的空間中,只要有生命力的東西,一概都被它抽取乾淨,這一招他整整練習了幾百年,前兩日終於練成了。
  
  白衣一聲冷笑,滅日弓橫向一揮斜臥在他手中,四指挽弓,強烈的金光全部聚集了攏來,凝聚在這弓箭的最尖端,那金光幾乎比那太陽都還要炙熱和耀眼了。
  
  四指挽弓,滅日弓的頂級力量,以強對強,以絕對絕。
  
  頃刻間紫光大漲,金光破出,兩種極致的力量碰撞,幾乎要奪去天地間的一切光輝,那耀目的光芒,讓已經退後幾乎快十里的兩方士兵們,齊齊眼盲,一瞬間什麼都看不見。
  
  耀目的光芒過後,整個中心區域產生強烈的漩渦,周圍一切的草木都被攪碎,那狂烈的旋風讓十里外的眾士兵們,都感覺到有巨大的力量在把他們超前拉扯,不由齊齊的變了色,惶恐的朝後急退。
  
  而中間那強烈的漩渦,漸漸的如龍捲風一般朝天而去,疾風刮過,那冰寒之氣幾乎要穿過皮膚透入骨髓。
  
  兩方的兵士見到如此模樣,那領兵的人物一個個在震撼的同時,免不了更多的是擔憂和驚恐,如此不留後手的拚命攻擊,這樣的破壞力下,兩皇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估計不死也傷,太激烈了。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
  
  「妖皇陛下,妖皇陛下怎麼樣了?」
  
  兩方的最強的副手竭力衝到不遠處,高聲的朝漩渦中心的兩皇叫喊,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不由讓兩方的副將都把心掉了半空中了。
  
  都指望自家的皇帝能滅了對方,但是絕對不指望自己的皇帝有哪點受傷,或者是死亡,那都是代表著一屆權威的象徵,妖界,人界,必不可少的人物,要是兩敗俱傷或者更嚴重的結果,他們簡直無法想像,兩屆會成什麼樣子。
  
  漩渦席捲著一切,摧毀者一切,撕裂了一切,良久才平息了下來,周圍靠的比較近的副將,見人皇和妖皇都原封不動的站在當地,不由齊齊送了一口氣,嚇死他們了。
  
  狂風過境後,整個地面草皮都沒剩下一塊,土壤全被翻了個底朝天,一片狼藉,白衣和蒼龍就站在這狼藉中,依然對峙。
  
  「妖皇陛下,你這……」那妖界的副將一見妖皇的樣子,不由驚呼出聲後,有立馬按了下來,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打擊氣勢的話語出來。
  
  之間妖皇整個左臂鮮血淋漓,肩頭甲冑處以金箭大小的傷口正不斷的往外流血,上面正貫通著一隻金箭,正是那白衣的滅日弓上面的箭,整個的穿過了妖皇的肩頭,此時正散發出寒光,嘴角也在不斷的往外流血中。
  
  反觀白衣,依舊清冷,整個人神色沒一絲變化,剛才妖皇的那一擊絕殺,好像只弄亂了他的衣服,讓它破破爛爛,餘者什麼都沒有,只是那臉色瞬間幾度,從血紅到蒼白,再到血紅,反覆兩次,快的幾乎讓對面的妖皇都沒注意到,現下卻一片詭異的蒼白。
  
  那人界的副將一見如此模樣,不由喜上眉梢,整個人都眼光燦爛了起來,誰高誰低,這實在是一眼就明瞭的事情,這簡直是太鼓舞士氣了,當下那副將飛快的衝回自己的隊伍,把第一手資料傳播了開來。
  
  戰場中,妖皇蒼龍眉眼間一片冷沉之色,看也不看肩膀上的金箭,伸手一把就扯了出來,那鮮血滾滾的流下,卻好像一點疼也沒有似的。
  
  滅日弓下造成的傷口,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也無法自行修復,哪怕對象是妖皇,是龍,所以,妖皇身上猙獰的傷口往外翻著,卻無法進行自身修復,只有讓它那麼存在著。
  
  妖皇看著手中的金箭,眉眼中一片嗜血,狠狠的捏著金箭朝白衣凶狠的,幾乎算是咆哮的道:「滅日弓,滅日弓,若不是這滅日弓,你有什麼本事跟我匹敵。」這麼多年從沒人能夠傷到他的身體,從沒有,而回應他的則是白衣手中滅日弓一閃而出的金光。
  
  這話妖皇憤怒之下也知道說的過了,靈器是主人身體的一部分,兩者是相輔相成的,弓強就是人強,人強也就是弓強,分不開。
  
  當下妖皇一聲冷哼,看也不看的狠狠把金箭扔了出去,那金箭一個轉身,自行飛回了白衣的手中。
  
  妖皇也不理會自己的傷口,目光凶狠的看著白衣,咬牙道:「好,好,逆無天,你本事強,不過本皇看你今天能強到什麼地方去。」說罷手中龍頭大刀高高的舉起,卻沒任何妖力發出,這是一個手勢,一個準備發動攻擊的手勢。
  
  白衣自然是看見了,當下眉眼一冷,四指又再度搭到了滅日弓上,也不召喚身後的五萬士兵,就那麼一人站在前方,彷彿只他一人一箭一弓,就能以一敵萬,所向披靡。
  
  微風刮過,飛舞著他的頭髮,張揚的伸展著,破爛的衣袍不但不讓他顯得狼狽,反而更有一股逼人的氣勢,傲然屹立,一人當關,萬夫莫開。
  
  妖皇見此眉眼中的殺氣更濃了,雙眼血紅,嘴角返起了一絲獰笑,那手中的大刀就欲揮下,身後嚴陣以待的妖界兵馬都屏住了氣息,等待著妖皇的命令。
  
  「陛下,陛下,解藥製作出來了。」正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如飛一般朝兩人間衝了過來,那語氣是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
  
  白衣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微微勾了勾,眉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雙眼卻定定的鎖定妖皇蒼龍。
  
  「師父,我們來了。」在那人身後,斜裡兩道身影遠遠的衝了過來,居然是二師兄和老三兩人來了。
  
  兩人一衝到白衣身邊,立馬一左一右站立在白衣身後,二師兄看了一眼現場,眉目一轉當下飛快的朝白衣道:「師傅,解藥已經分發了下去,所有人都在痊癒當中,大師兄那邊也完成的相當漂亮,所以人都解決了,現在,大師兄帶了四十萬人民,正晝夜兼程的趕過來,估計馬上就要到了,師傅,一切都很好,不需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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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54:28
  第一百三十四章 路癡的下場 |
  
  白衣一聽這話就知道有假,傲蒼寒那邊絕對沒這麼快,他走的時候解藥也還沒出來,就算他走之後馬上研製出來,也沒那麼快就傳播過來,治癒所有的人界人。
  
  更加不用說傲蒼寒帶什麼四十萬人來,現在人界哪有那麼多兵馬,而且計算時間,就算傲蒼寒那邊完成的順利,這會也還在幾十萬里以為,哪能帶兵過來,這就是一謊言。
  
  不過白衣相當瞭解他的這個二徒弟,心眼是一等一的,當下白衣也不反駁,反而微微一點頭表示知道,並沒說話,不過臉色卻深深的和緩起來,而他身後的那些個士兵們,聽著這話,那喧鬧聲,那其實叫一個足了,四十萬兵馬來了,這下誰怕誰。
  
  妖皇離白衣最近,這話是聽的清清楚楚,不由深深的一皺眉,以四十五萬對十萬,可是他吃虧了,當下仔細掃了一眼二師兄和老三,兩人臉上都是無比的興奮和憤怒交織,把那情緒發揮的是完全恰當,觀其神色那是一絲疑惑的痕跡都看不出來,真正就是那麼一回事情。
  
  二師兄見白衣沒說話,臉上的神色雖然看起來平靜,但是以他們的熟悉程度和距離,能感覺到白衣的氣息不穩,而對面的妖皇又是滿身狼狽,二師兄頓時明白,這是交手過了,眉眼快速的轉了過來。
  
  眼角間見妖皇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那目光讓他一陣發寒,二師兄目光一動,當下不退反進看著妖皇,冷冷一笑高聲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爾等聽令,今日一定要叫來犯我邊界的妖界宿敵,一個不留,放開手腳給陛下衝,後面馬上就有四十萬大軍接應我們,殺。」這話越到後面那語氣更激昂,最後一個殺字幾乎傳遍敵我兩屆兵士。
  
  「殺,一個不留。」人界的士兵激動了,齊齊高昇嘶吼著,蜂擁的開始朝前方陣地衝殺過來。
  
  「妖皇陛下,情況不好,我們是不是?」妖界那副將一看如此情況,立馬皺起了眉頭,飛快的朝妖皇請示起來。
  
  目前妖界的後援部隊還沒有趕上來,現在人界又是如此模樣,看來想打落水狗是不太可能了,這個時候正面衝突,有大損傷的絕對不是人界的人,他們現在絕對討不了好去。
  
  妖皇面色相當猙獰,看著一言不發氣勢懾人的白衣,有點吃不準剛才那一下,白衣到底受了多重的傷,雖然白衣神色未動,但是以他對白衣的瞭解和對自己能力的信任,絕對不會像他表面那個樣子平靜。
  
  但是就是摸不清楚底細,要是白衣還有那個能力開一次四弓,他們這放就只有送命的份,當下妖皇怒雖怒,卻有點遲疑。
  
  沙沙沙,正在這個時候遠方揚起大片的塵霧,鋪天蓋地,蜂擁而出,看模樣是那人界四十萬兵馬來了,妖皇蒼龍一見此等模樣,雙眼一凜,滿面怨恨的瞪了白衣一眼,抬手一揮沉聲喝道:「退。」
  
  妖界副將等的就是這句話,戰場不是兒戲,兵力不足對方,又要想在對方大本營攻擊,這絕對不是上策,此時人界大兵壓境,趁著對方兵力未足的時候退,才是正理。
  
  「退。」副將當下一個返身回奔,傳令下去,整個妖界壓在兩屆邊界上的軍隊,開始迅速而有次序的退去。
  
  蒼龍看著白衣,眼中怨恨的神色更濃,血紅了雙眼惡狠狠的道:「這次算你走運,下一次絕對沒那麼容易。」交代下話,妖皇一個轉身身形幾閃便退了個無影無蹤。
  
  人界的兵士見妖界的人一個個都退了,先被欺壓的這麼慘,這個時候怎麼能夠讓他們這麼容易就退,不由齊齊吶喊一聲跟著就衝了上去,反正身後有幾十萬大軍支援,不怕。
  
  那二師兄見狀立馬高聲命令道:「停下,不准去追,原地待命。」
  
  「這個時候時機正好,我們……」那副將見二師兄如此命令,不由發出質疑聲來。
  
  二師兄聞言臉色以沉怒聲道:「我命令你停就停,囉嗦什麼。」那副將不由微微皺眉,朝邊上沒有說話的比白衣看去,徵求白衣的命令。
  
  而一直屹立不動的白衣,此時面色驟然血紅,一口血箭噴了出來,身體朝後就倒。
  
  二師兄和老三靠的他最近,頓時齊齊變色,一把就朝白衣攙扶過去,同時急道:「師傅,傷到哪裡了?師傅。」一邊急忙的把法力輸送到白衣身體裡去,為白衣療傷。
  
  那副將見此不由大駭,心下惶恐,卻反應相當穩重的立馬頒布下二師兄的命令去,而白衣周圍的幾員大將,第一時間齊齊的圍上來,把白衣和二師兄,老三等三人給包圍在裡面,裡面的情況一絲不往外露,以免動搖軍心。
  
  二師兄二老三見白衣臉色血紅中透著蒼白,看起來好生怪異,二他們的力量居然無法為白衣療傷,明明察覺到傷勢,卻無能為力,這讓兩人急的,面都赤紅了起來。
  
  半响白衣微微睜開了眼睛,輕輕的搖了搖手,幾乎無聲的道:「無事,回宮。」他的傷勢他自己知道,龍族的絕招不是那麼容易抵擋的,他傷妖皇傷在外面,妖皇傷他傷在內裡,表面無事,實際比妖皇傷的還重。
  
  但是剛才那情況他若不撐下去,這人界的大門就等於敞開了,實在容不得他露一口敗像,所以只有把那力量硬接了,還好老二老三來的及時,就知道他現在只虛有其表,實在是支持不住了,萬幸。
  
  二師兄和老三頓時對視一眼,白衣的情況絕對無法說無事這兩個字,不過白衣這麼說,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深淺,當下二師兄對老三飛速的道:「這裡你指揮,我帶師傅先走。」說罷轉身抱起白衣幾個飛躍就去的遠了,白衣的傷勢太重,需要立刻治療和恢復。
  
  那副將一臉緊張的看著白衣和二師兄遠去,一邊也算鎮定的看著老三沉聲道:「那後面的四十萬大軍……」
  
  話還沒說完,老三便滿臉嚴肅和擔心的搖搖手,低聲道:「只有一個小隊,沒人。」那一個小隊都帶著大量的樹枝,在遠處拖著亂奔,馬匹什麼的跑遠了不成,這麼短距離奔跑卻無妨,樹木拖地製造出的塵土飛揚之態,看起來隱隱有十幾萬人的姿態,其實不過幾百人而已。
  
  這是他和二師兄在來的路上的時候想的,兩人在得知妖界犯邊,白衣一人前去周旋,傲蒼寒等人都不在,不由好生擔心,脫了手上的事情,晝夜兼程跑了過來,否則哪裡會有這麼快。
  
  好在這障眼法不錯,妖皇在白衣手上吃了虧,又被表象蒙蔽,先行退去,若要是不退,硬拚起來,那他們絕對無一絲勝算,這只能說是兵行險招,出奇制勝。
  
  那副將聽老三說了後面的情況,不由一時間臉都有點白了,還好妖皇慎重,要是妖皇是個有勇無謀的人,就這麼死拼,今天這些人都得交代在這裡,還好,還好,第一次他們由衷的佩服妖皇是個人才,有大眼光。
  
  當下副將和幾大將領都馬上去部署任務和防備,妖皇現在退去,誰知道會不會反應過來再來,不過只要時間多拖兩天,人界這邊底氣一恢復,那根本就不懼怕妖皇再犯,這個時候那空城計可要做好,一時間整個五萬兵士比先前還要忙碌。
  
  
  邊界上一時半會的消停了戰火,再說這子雨這邊,三人一行依靠著烈火和應青蓮的氣息感應,追著追著居然跑到了十彎海域的外海,幾乎要與世隔絕的海島上,子雨,烈火,應青蓮直叫一個無語。
  
  三人一路追上去,還好,離他們真不遠,雖然在十彎海域的外海,不過也實在是有點距離,大方向是對了的,估計是感應著烈火和應青蓮的氣息在走,不過就是偏離的有點離譜,居然出海了,雖然那出海的方向是正對著他們的,但是他們要過去,還得陸地上饒一周,這是個什麼事。
  
  十彎海域外海的海島上,子雨等下船上岸,看著眼前草長鶯飛,空氣清新,野花遍地,浪花拍打著海邊的沙灘,陣陣海風的味道吹來,無比的舒服,不由點頭讚美道:「無邪還真會選地方。」
  
  應青蓮聽著這話,很優雅的笑了,慢悠悠的道:「這傢伙還真離譜,居然出海了,誰告訴他十彎海域需要出海的?」
  
  十彎海域分內海,外海,源頭和源尾,從京城到十彎海域源頭,需要幾乎繞個半圓才能到位,因為外海隔在中間,而木無邪顯然走的是直線,而這走直線的效果就是,隔海對望,方向沒錯,而地利位置就是在差的有點遠,這十彎海域外海可不像內海,烈火等功力高強的是能夠飛渡的,外海那距離至少幾十萬里了,飛渡,老鷹估計都不能飛渡。
  
  烈火咧嘴一笑,摟著子雨邊走邊道:「至少方向沒錯,難得了,應該表揚。」
  
  子雨一聽這話頓時哈哈大笑,靠在烈火身上笑道:「確實應該表揚。」
  
  應青蓮也覺得有趣的笑道:「這傢伙就不能讓他一個人上路,走個陸地居然最後會出海,我也不得不對他說一聲佩服。」邊說邊豎起了大拇指。
  
  「啊,我親愛的朋友。」應青蓮話聲才一落,一道欣喜到極點的聲音突然響起,子雨等尋聲望去,就見渾身上下只穿了條小褲子的木無邪,滿身還在滴水,頭髮亂糟糟的,滿臉激動的朝她撲來。
  
  烈火一見下頓時摟住子雨腰部的手一扣,一個後退就旋了遠去,開玩笑,等於是赤裸的木無邪,居然敢抱他的老婆,想死了差不多,順便一把摀住了子雨的雙眼,那緊貼在身體上的小褲子,實在是完美的的遮擋了腿形和其他形,這等於暴露的形象,絕對不能給子雨看。
  
  子雨一眼掃之早看見了,不由被烈火找動作笑彎了嘴,這放現代,泳裝男人多的是,到處都看的見,當下也不說也不反抗,只那麼乖乖的趴在烈火肩膀上,被烈火摀住雙眼不准看,一邊笑的直發抖。
  
  木無邪見抱不到子雨,當即轉身就撲向應青蓮,應青蓮那可是個狡猾的傢伙,早在烈火抱著子雨閃開的時候,就已經溜到了一邊。
  
  木無邪見此那不幹了,騰身就朝應青蓮追求,看模樣誓要抱抱應青蓮才想的通,應青蓮哪會讓他抱著,當下起腳就躲,木無邪速度在快,他起腳快,兩個半斤八兩,一時間一個跑一個追,總有距離在中間。
  
  子雨見此不由呵呵直笑,烈火很鄙視的看著眼前的場面道:「兩個白癡。」
  
  「不許你說我朋友的壞話。」木無邪聽到這話頓時不追應青蓮了,叉腰很正色的瞪著烈火,義正嚴詞的道。
  
  
  子雨正笑的歡欣,一聽這話那笑聲噶然而止,在烈火的手掌後,瞪著木無邪的方向,想怒有沒道理,想不怒,可又實在不太心甘情願,半响只有委屈的轉頭靠在烈火懷中尋求安慰,這木無邪總在無形中欺負人啊。
  
  「解藥。」烈火倒還先知道正事,沒做其他說辭,先要解藥。
  
  木無邪聞言一摸身上,滑溜溜的就沒個東西,當下一摸頭髮轉身就跑,一邊道:「等下。」就不見了人影。
  
  子雨,應青蓮,烈火見此不由齊齊搖頭,他們碰上木無邪真個想不老成都不行,二子雨則飛快的召喚金鷹,離十彎海域源頭太遠了,用金鷹送解藥會快速很多。
  
  眨眼功夫木無邪抱著大團衣服不像衣服,倒挺像破爛的東西跑過來,見烈火雙手都沒空,便遞給應青蓮,同時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道:「進了點水,不過絕對能用,反正也是放水裡用的。」
  
  應青蓮聽見這話不由打開瓶蓋一看,裡面就一大瓶子海水,不由似笑非笑的一邊看著木無邪,一邊招過子雨喚來的金鷹,把解藥綁了上去,順便寫了兩字,就放飛了遠去,邊道:「還挺重。」
  
  木無邪聽應青蓮這麼一說,接過話道:「那沒辦法,誰叫你們要跑到海那邊去,我這已經很小心了,它要進水我可沒辦法。」說罷雙手一攤,表明真的很無辜。
  
  「把你衣服穿上,這成什麼樣子。」烈火此時插進話來,很不滿的看著木無邪。
  
  木無邪抖了抖抱著的衣服,滿臉委屈,烈火和應青蓮一看,頓時一個皺眉,一個狂笑,那衣服哪還能稱為衣服,破爛的東一個大洞,西一個大洞,勉強能夠遮擋住三點,還是那種稍微一用力,就駕鶴西歸的品種。
  
  子雨透過烈火的指縫看去,不由哈哈大笑,這比現代社會的乞丐裝還乞丐裝,街頭的乞丐都比他這一身遮肉的多。
  
  子雨當下邊笑邊道:「我說無邪啊,你這是上山砍柴了,還是下海打魚了?或者在路上遇見強盜,你被打劫了,乖乖,這什麼人啊,居然敢打劫你,我要去拜他為師,強人啊。」
  
  應青蓮聽了這話一邊笑一邊道:「我也想見識見識,人才啊,不過,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衣服撕這麼爛,有那個強姦的味道,我說木無邪,難道有那麼強悍的女強盜,我定要見見。」
  
  子雨被應青蓮這話給雷住了,一時間趴在烈火胸膛上,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烈火也被這應青蓮的話給逗的彎了嘴唇,看著瞪著應青蓮的木無邪,一邊抱著子雨為子雨順氣,一邊很正色的道:「我也想見見。」
  
  木無邪被三人找幾句話氣的不輕,狠狠的瞪著三人道:「還不是為了快點給你們送藥過來,我可是逢山過山,逢水過水,結果來到這鬼地方,飛躍了幾次都掉水裡,只能游回來,沒被魚吃了算我跑的快,哼。」
  
  烈火見木無邪狠狠的瞪著他們,一臉委屈的樣子,不由笑的彎了嘴角,順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就給木無邪扔了過去。
  
  木無邪見此喃喃自語的道:「還是你夠朋友。」
  
  子雨聽見木無邪這麼說,頓時做解衣狀,很嚴肅的道:「我也很夠朋友的,來,我脫了給你穿。」
  
  烈火頓時咬牙切齒的瞪著子雨,那廂木無邪卻大叫道:「別,別,我不穿你那個。」引得應青蓮和子雨哈哈大笑,子雨穿的可是女裝,木無邪能穿麼。
  
  應青蓮此時在旁邊微笑著雙手抱胸,看著木無邪邪邪的一笑道:「你還沒說完呢,繼續。」
  
  木無邪一邊穿衣服一邊很正經的道:「沒了,我多辛苦啊。」一邊抬頭望天,就是不對著應青蓮這邊,他可不想說他出了見山爬山,見水過水外,還見擋著他的房子就拆,硬生生拆了N多條街道才過來的。
  
  但是這可不能怪他,他不過就是說了句擋我送藥的路了,那些熱情的民眾,二話不說就給他剷平了擋路的房子,給他開了個光輝大道,讓他暢通無阻的走,可不關他的事,雖然他也覺得這樣好,多方便啊。
  
  應青蓮聞言嘿嘿一笑也不追問,真當他們過來的時候沒聽說麼,這一牛人,只認準一條路,擋他路者全滅,管它是什麼,除了沒把當道的山給毀平了,其他的都做了。
  
  不過這算不算他的進步,至少知道走一條直線,雖然這直線的代價有點太恐怖了。
  
  「走了,走了,我已經被憋了幾天了,真無聊。」木無邪穿著烈火的衣服,很友好和激動的準備走人,結果回應他的是三個人站在原地不動彈。
  
  「幹什麼,怎麼不走了?」木無邪挑眉看著三人。
  
  子雨看看天,看著海,很深沉的冒了一句:「未污染的海水是好啊,烈火,我們住幾天再回去。」
  
  「隨你喜歡。」烈火很是直接,邊說邊兩人悠閒的就朝前面踏青去了。
  
  木無邪瞪著子雨和烈火的背影,這未污染是個什麼什麼東西?這海水再好能有妖界的好,能有木界的好,這人什麼眼光,邊想邊掃了一眼應青蓮,見應青蓮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後朝前走去。
  
  木無邪頓時搖頭道:「至於麼,不想打仗就明說嗎,這什麼糟糕借口,真是的,我的朋友,你這個話說的很不高明。」說罷磨磨蹭蹭的也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子雨聽言,不由彎起嘴角一笑,就知道這木無邪該懂的時候一定懂,不該懂的時候也比誰還糊塗。這個時候回去幹什麼,沒的煩心,不如好好在外遊蕩兩天,該避則避。
  
  浪花陣陣,水聲嘩啦,涼風送爽,風月飄香,小小的海島沒什麼好逛的,一炷香時間就走了個頭尾相接。
  
  「我說老婆啊,烤條魚來吃吃,我很懷念你的手藝。」應青蓮坐在礁石上,對子雨笑的很耀目。
  
  木無邪一聽這話頓時高聲興奮道:「我去捉魚。」話還飄蕩在空中,人已經一個猛子扎進海水裡面了,這外海的水沒毒,魚類到是可以放心吃。
  
  子雨坐在烈火懷裡,笑著到:「好久沒那麼悠閒了,這樣的日子若是一直過,也不錯。」
  
  烈火聞言摟住子雨的腰,低聲道:「等把那傢伙的人情還了,日子我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子雨頓時轉過頭來,對著烈火露齒一笑,那笑容的甜蜜和溫馨,讓烈火看的一陣心癢,也不顧應青蓮在旁邊,俯身就吻了上去。
  
  應青蓮見此很風涼的道:「當我不存在是不是?紅毛狗。」沒人回應他,不過應青蓮也沒想那兩個陷入甜蜜中的兩人能回答他,笑著轉頭看向木無邪入海的地方。
  
  嘩啦,海面一陣水聲,木無邪托著抓住的魚就挑了出來,應青蓮一見頓時瞪大眼睛,嘴角抽筋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連串的咳嗽起來。
  
  親熱夠了的烈火放開子雨,子雨睜眼一看正好從烈火肩膀上看見上岸的木無邪,本連溫情脈脈的眼光,瞬間冷了個十七八度,烈火見此轉過頭去,那臉色頃刻間黑了不止一點半點。
  
  只見木無邪很輕鬆的一手托著一條鯊魚,三四米長的身軀,白森森的牙齒還在一張一合,尾巴也在不斷的擺動,這條魚能烤?
  
  「奶奶的,我這兩天被這傢伙的種族欺負慘了,今天就要把它烤了吃了,以解我心頭之怒,我的朋友,看你的了。」木無邪說的那是一個咬牙切齒和得意,笑瞇瞇的扛著鯊魚跑子雨身邊。
  
  子雨面對著這條龐大的魚類,她也深知十彎海域中這鯊魚的恐怖,不過要把這傢伙烤來吃了,是不是太考驗她的手藝了,但是在木無邪期待的眼神中,子雨很哆嗦的準備開始烤這條鯊魚吃。
  
  夜晚的涼風中,篝火燃燒的很愉快,圍著篝火而坐的四人,吃的也很愉快,特別是木無邪,幾乎吃了半頭鯊魚下去,那肚皮看著的往上鼓,好嚇人。
  
  「真稀奇,原來除了我們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空間。」應青蓮挑了塊烤魚滿臉驚訝的看著子雨,而木無邪不用說,在聽見子雨給他們講她的來歷和出身的時候,已經徹底的呆掉了。
  
  難得四個人有清閒的時候,子雨便把自己的來歷和怎麼來的,給他們幾個說了,此時見三人的表情,子雨呵呵直笑,她當時知道有個另外的世界,有另外的人,而且還是妖精,那打擊可不比他們今天聽著的小,好歹她還是人不是。
  
  「乖乖,我的朋友是天外來人,難怪我看你順眼,我就說嘛,我怎麼會看中一個頭腦不那麼靈光的人做朋友,原來我的品味還是到位的。」木無邪驚訝了半天後,相當正色的看著子雨。
  
  子雨頓時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牡丹花什麼人這是,可惡。
  
  應青蓮挑著手中的鯊魚肉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很嚮往的道:「會在天上飛的鐵殼子,電視,音響,汽車,輪船……真是個神奇的世界,我真想去瞧瞧。」邊說邊摸著下顎,一臉沉思狀。
  
  木無邪見此一巴掌拍到應青蓮肩膀上道:「一定要帶上我,我也想去。」
  
  子雨見應青蓮和木無邪輕易的就接受了她的來歷,不由微笑起來,就知道他們不會介意她從哪裡來,果然沒讓她失望。
  
  想到這,子雨轉過頭看著一直沒出聲的烈火,低低喊了一聲,不是擔心烈火不接受,卻是沒明白烈火在深沉什麼的道:「烈火。」
  
  烈火挑眼看了子雨一眼,伸手把她拉到懷裡坐著,抱著子雨的腰看著子雨的雙眼,突然沉聲喝到:「不准回去。」
  
  子雨有想過烈火知道她的來歷後的千百種反應,唯獨沒這一條,頓時眨巴著眼看著烈火,沒大懂著是什麼意思,回哪裡去?
  
  烈火見此,加重語氣吼道:「聽見沒有?」
  
  子雨被烈火一吼,反射性的點了點頭道:「聽見了。」
  
  烈火見子雨答的模糊,頓時皺起了眉頭來,掃了眼遠處木無邪這兩天住的山洞,突然出手一把把子雨扛在了肩膀上,惡狠狠的道:「你是我老婆,不管你從哪裡來,現在,以後,都不准回去,有能力也不准回去,哼,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還沒洞房,今天就要你完完全全稱為我的人,去他的神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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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55:03
  第一百三十五章  洞房VS燈泡
  
  子雨聽見烈火這話,腦袋一蒙後瞬間反應過來,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熱了起來,又羞又窘的拍打著烈火的肩膀,喃喃道:「我沒想過要回去,你......你......」聲音越說越小,到後面幾不可聞。
  
  烈火聽著這話不由反手拍拍正順手的屁股,嗯了一聲道:「那就好。」不過嘴上這麼說,腳下的腳步卻一點也沒慢,反而更加快起來。
  
  篝火旁的應青蓮和木無邪在第一時間的愣怔後,一個個此時都反應過來,木無邪當即拋開鯊魚肉,滿臉燦爛笑容的站起身來,搓著雙手道:「要洞房啊,好啊,好啊,我聽說要鬧洞房才吉利,我要給我的朋友鬧洞房去。」邊說邊大搖大擺的跟在烈火身後追去。
  
  應青蓮很有風度的起身,拍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很優雅的道:「有養眼的場面看,不去,是不是太當不起自己?」一口氣沒歇得到一結論:「我這人一向不虧待自己。」邊說邊看似慢條斯理,其實很速度的跟了上去。
  
  子雨滿臉紅暈的任由烈火給扛道了洞穴裡,柔柔的乾草鋪滿了地面,木無邪到沒怎麼虧待他自己,不過實在是簡陋。
  
  烈火俯身放下子雨,頭也沒回的反手就設置了一結界,把洞內和洞外給隔絕了開來。
  
  子雨見到烈火的動作,不由雙頰更加的紅了,往日那巧舌如簧,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早不知道給拋到哪個地方去了,這個時候坐在乾草上,那是手也不知道放哪裡,腳也不知道是直著好,還是彎著好,面色又羞澀又尷尬,又帶了點甜美和意外,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好難懂。
  
  「烈火,烈火,我們......」子雨見烈火欺身而來,不由窘的頭也不敢抬,感覺現場太煽情,想找個話題來說說什麼,別讓她那麼尷尬和羞澀,但是話到嘴邊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說什麼,我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什麼?」烈火見往日機靈勁頭十足的子雨,此時一副小女兒嬌羞的模樣,不由心中大動,俯身下去抬起子雨的頭,眉眼中暗紅的雙眸極亮,一邊低沉著聲音問道。
  
  子雨依著烈火的手抬起頭來,對上烈火暗紅的雙眼,那雙眸中的深情一點也不遮掩的表露出來,很自然,很熱切,但是最裡面卻夾雜著一絲不確定,一絲惶恐。
  
  子雨頓時微微一愣後,瞬間反應了過來,不由心中溫情一片的伸手摟住烈火的脖子,低聲道:「我不會回去的,就算那裡在先進,在怎麼好,我也不會走的,哪怕我有那個能力可以回去。」
  
  頓了頓,把臉挨著烈火的臉,滿是溫柔和堅定的道:「因為那裡沒有你,沒有我的愛人,沒有我的朋友,我的幸福在這裡,在你這裡,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天堂,沒你在的地方,那就是地獄。」
  
  一聲聲很緩慢,很低沉的道來,一腔溫情中充滿了堅定不移,很溫柔的語調,述說著決絕的堅持。
  
  子雨剛剛明白了,烈火眼中的那抹不確定,就是因為她來的太稀奇,既然有人能夠讓她那麼來,肯定就有人可以送她回去,那裡就算沒有了她的親人,沒有了她要的一切,但是那裡畢竟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那種熟悉感和切實感,不是一點半點的情意可以沖淡的,畢竟那是她的世界。
  
  所以,烈火會那麼衝動起來,在應青蓮和木無邪都還在憧憬美好的神奇世界時,他就想到了最深沉的東西,這片心思不可謂不深。
  
  烈火聽子雨輕聲的道來她的承諾,不由心中大喜,伸臂一把抱住子雨壓了下去,低頭不斷的親吻子雨的雙唇,一邊喃喃的道:「永遠待在我身邊,不准離開,不准。」
  
  子雨聽著這霸道的話語,整個人都笑了起來,雙手摟著烈火的脖子,任由烈火壓在她身上,紅了雙頰卻堅定的看著烈火的雙眼,輕聲的一字一句道:「不走,永遠不走。」
  
  烈火頓時緊緊一使勁,把子雨的身體完全壓在了他懷裡,用力的幾乎要嵌入他的身體裡去,那雙暗紅的眸子,整個泛起火焰的色彩,那炙熱的溫度幾乎要焚燒一切,把他懷裡的子雨融化在他的心裡,身裡。
  
  子雨感覺到烈火的熱切,臉頰緋紅,卻定定的望著烈火的雙眼,彎起嘴角湊上前去,輕輕的吻了烈火一下,低聲道:「我愛你。」
  
  吼,烈火頓時一聲大吼,整個人完全的沸騰起來了,一低頭深深的吻上了子雨的雙唇,一手扣著子雨的背,一手急不可待的根本不解子雨身上的衣服,爪子一伸,一把就撕了開去,只聽哧的一聲,子雨大半個上身都露了出來,衣服直接被報銷成碎片。
  
  烈火眼前一片春光,那還客氣,頓時沿著子雨的頸項就一路又啃有咬又吮吸的過來,所過之處大顆大顆的草莓綻放。
  
  子雨臉色一瞬間幾乎紅的滴血,星眸半閉辦睜,雙手摟著烈火的脖子,紅艷的雙唇微微顫抖,滿臉羞澀卻絕對幸福的幾不可聞的道:「輕點。」
  
  烈火笨就是個烈性男子,面前既是自己的妻子,又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兒,那完全是憑借本能,子雨這輕柔的話聽在耳裡,那是熱血上衝,別說輕點,那就是想控制一下自己都做不到,熱血沸騰了。
  
  瞬間功夫,子雨便小白兔一般白白的露在了烈火面前,烈火哪能客氣的了,一手沿著腰部就朝下撫摸去,子雨身體早就泛著一層粉紅,此時更加的紅了,半閉著眼睛微微顫抖著,任由烈火侵略。
  
  正在這個時候,洞穴外面一陣輕微的聲音傳來:「我要鬧洞房,你幹嗎老拉著我?」木無邪相當不滿的聲音。
  
  「慌什麼,這個時候沒什麼看頭,在等下,我保證你去鬧洞房會鬧的很高興。」應青蓮很優雅很有風度的聲音傳來。
  
  木無邪不幹了道:「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了,放開,我要去鬧洞房。」邊說邊掙脫出應青蓮的手,對著烈火設置的結界,就是一陣狂轟亂炸,居然不讓他進去,可恨。
  
  應青蓮見此挑眉笑的很邪氣的道:「算了,算了,也不能讓他們太難看,雖然我心裡很不平衡。」邊說邊跟著木無邪,聯手就對撞烈火的結界。
  
  烈火在木無邪第一下下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動盪,頓時雙眼一沉,咬牙切齒的朝後就是一揮手,再度加強結界的力度,這個時候氣氛、情緒都太好,怎麼能停。
  
  不料,他才一加力,那應青蓮的力量跟著就來了,烈火頓時一個起身,一把抓過旁邊他的披風,手快如電的一下給子雨纏繞在身上,一邊快手快腳的套上裡衣,他對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沒問題,但是要對上兩個那就有問題了,有很大的問題。
  
  「我的朋友啊,我來給你鬧鬧洞房,開門,我要進來。」烈火飛速的穿上裡衣,把子雨抱在懷裡遮擋住春光,門口的結界被木無邪和應青蓮給破解開來,木無邪當頭就衝了進來,滿臉燦爛笑容的看著衣冠不整的兩人。
  
  子雨本來沉浸在羞澀和幸福當中,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覺得身上的烈火突然動作一停,緊接著突的一下就把她拉了起來,快手快腳的把她給包裹了起來,不由睜眼欲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料眼還沒睜開,那木無邪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身邊風聲微動,居然是闖了進來。
  
  子雨頓時大羞,什麼話也顧不得說,一扭頭深深的把頭埋在烈火的懷裡,大罵木無邪這傢伙是個不知道進退的,本來溫情的場面被這一攪和,只剩下尷尬和惱怒。
  
  「滾,誰叫你進來的,滾。」此時的烈火那是怒火十萬丈,整個黑著臉的對著木無邪就是一通凶。
  
  木無邪掃了一眼發邪火的烈火,很正色的道:「我知道你想洞房,不過我知道人界的傳統,這洞房要鬧才好,越多人鬧騰,你和我的朋友才會越幸福,子孫才會越旺盛。」
  
  靠在山洞口上的應青蓮,一聽木無邪這話頓時悶聲大笑,旺盛,又不是草,怎麼個旺盛法。
  
  「不需要,你給我滾出去。」烈火這個時候十萬分的想殺了眼前的木無邪,那殺氣比當年對付白衣的時候還濃烈。
  
  木無邪聞言,看了眼只露出一個後腦勺,被烈火抱在懷裡的子雨,很鄙視的再看了一眼臉色黑的畢鍋底還厲害的烈火,完全無視烈火的殺氣哼了一聲道:「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多沒面子,而且我這可是看在我的朋友的面子上,要不是我的朋友是你老婆,我才不來給你鬧洞房呢,我可是特意打聽過人界的規矩的。」
  
  烈火聽著這話氣的牙齒咬的卡嚓作響,卻低頭看了眼把臉幾乎埋在他胸口的子雨,皺眉道:「真有這事?」
  
  子雨此時也是又羞又氣,卻實在沒烈火那麼直接,凶神惡煞的趕人,而這鬧洞房本來是有的,當下也不出聲,輕輕點了點頭,那不過是個熱鬧熱鬧罷了,有沒有還不是一樣。
  
  烈火見子雨點頭,當下那眉頭幾乎沉得下水來,卻咬牙惡狠狠地道:「那你鬧,動作快點。」這個時候他給不了子雨一個浪漫溫馨的洞房花燭夜,但是這攸關以後幸福和子孫的,寧可信,不可不信,怎麼也要給子雨和他齊備點。
  
  木無邪見烈火答應,不由興奮起來,本來他答應不答應他都要鬧,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說有鬧洞房這個事情,那肯定要玩玩,不過烈火能答應,那自然是更好。
  
  「那你準備怎麼鬧?」靠在山洞邊上的應青蓮滿臉邪氣的笑容插了一句進來。
  
  這話一落,木無邪不由呆了呆,只聽說過鬧洞房,這怎麼鬧他沒問過,這要怎麼鬧去?
  
  烈火一見木無邪愣怔,頓時知道這木無邪太不可靠了,不由媲美包公的臉更加的黑,朝著木無邪就是一大吼:「不知道就出去,再不出去,我就不客氣了。」是個男人這個時候被打斷,那都脾氣好不起來,應青蓮在一旁看的直笑,偏生臉上那神色叫一個正經。
  
  木無邪見烈火渾身殺氣直冒,突然靈光一動,一拍巴掌叫道:「我知道了。」邊迅速的挽起袖子就朝烈火露出拳頭道:「起來,打架,打架。」
  
  烈火聞言臉色更黑,怒吼道:「誰跟你打架,要發瘋去找應青蓮。」
  
  木無邪很正經的看著烈火搖搖頭道:「你怎麼跟我的朋友成親,這腦袋就笨了呢,虧我還認為你比較聰明,他又沒成親,關他什麼事情,他要是今天成親,我就去找他。」
  
  說罷很孺子不可教的對烈火搖了搖頭,換來烈火猙獰的神色和應青蓮的哈哈大笑,片刻後木無邪接著好心解釋道:「這鬧洞房的鬧洞房,那就在一個鬧字上,除了打架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是鬧字可以形容的,來,來,這肯定就是打架,打的越熱鬧越好。」
  
  說罷,滿臉興奮地沖站門口的應青蓮道:「來,來,你也來,我們一起鬧洞房。」
  
  應青蓮聽之很有配合性的開始挽袖子,一邊笑呵呵的看著烈火道:「為了你們的幸福,我只有犧牲小我,完成你們倆的大我。」
  
  把頭埋在烈火懷裡的子雨,聽著木無邪的歪曲理論,和應青蓮的趁火打劫,就算這情景尷尬,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滾你們的大我,我殺了你們兩個。」烈火那叫一個怒火沖天。
  
  「洞房夜不能見殺戮。」木無邪說的很一本正經,烈火則是氣的快暴走了。
  
  子雨感覺到烈火快氣爆炸了,不由從披風裡伸出手來拉過烈火的手,微微捏了一捏,烈火頓時低頭對上子雨的雙眼,那雙眼中的隱隱笑意,讓他的怒火減少了不少。
  
  這情景算尷尬,不過子雨經過了個度過期後,現在到鎮定了不少,從烈火懷裡扭過頭來,對上躍躍欲試的木無邪和一臉笑的狡詐的應青蓮,咳嗽一聲整了整情緒後,看著木無邪道:「誰給你說鬧洞房就是打架?」
  
  木無邪頓時一愣後剛要反駁,子雨卻跟著接下話去說道:「更何況我是外來人口,嫁給烈火,這規矩要不按妖界的辦,要不按我來的地方辦,這人界算個什麼地方,我為什麼要按著它的辦。
  
  我親愛的朋友,你都沒把事情弄清楚就來湊合,你這樣我會很為難的,你是聰明絕頂,智商高人一等的人物啊,你這樣的錯誤,要是傳出去,我也會跟著沒面子的。」說罷,子雨的臉相對應的很無奈和失望。
  
  木無邪聽著這話不由摸了摸頭髮,面色很遲疑和尋思,半响後道:「這話說的好像有那麼點理由,不錯,不錯,我的朋友,你在我的帶動下,終於聰明了一回,那好,這洞房我也不鬧了,我祝福你們兩個早生貴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子雨和烈火聽著這木無邪亂七八槽的祝福詞,不由面色齊齊扭曲,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開什麼玩笑,誰個的洞房夜是年年有,歲歲有,這木無邪到底是咒他們還是祝福他們。
  
  不過看著木無邪那誠懇到極致的臉色,和滿臉燦爛的笑容,子雨和烈火在冒火也發不出來,還真是一片好心,雖然這好心下的祝福話語實在是需要有氣度才能容納的下。
  
  子雨和烈火說不出話,旁邊的應青蓮卻是不管不顧的哈哈大笑,一邊伸手拍打著木無邪的肩膀道:「無邪啊,你是我的偶像。」
  
  「客氣,客氣。」木無邪很謙虛的承認了下來,引得應青蓮又是一陣大笑,子雨聞言不由哭笑不得。
  
  笑聲過後,子雨看著滿身優雅靠在山洞門口的應青蓮,此時她神色已經很正常了,雖然是坐在烈火的懷裡,全身裹著一件披風,情景很是曖昧,不過她無視,當下子雨眉眼一挑,望著與她對上眼的應青蓮。
  
  這兩傢伙本事驚人,要是讓他們倆窮攪和,烈火還真拿他們沒辦法,兩人聯手,烈火打不過啊,而自己總不可能因這個事被打擾,去跟他們拚命吧,那叫什麼話。
  
  所以只有一個個搞定,讓他們心甘情願的退出去,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事,兩人的第一晚有兩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搗蛋不說,還要她一個女子出馬搞定,真是無語,不過她情願這,要是讓烈火出馬,現在估計三人早打一團了,還是她來文雅點好了。
  
  應青蓮見子雨看向他,不由極是魅惑的一笑,不退反進的上前走到子雨和烈火身前,優哉游哉的坐下,無視烈火那張黑臉,對著子雨拋了一個媚眼,笑容滿面卻無比肯定的道:「我看他不順眼。」那隱藏的話語,所以我就來搗亂雖然沒說,卻意思很明顯。
  
  「我為什麼要你看順眼?」烈火怒,騰手就要揍人,子雨連忙緊緊的抓住烈火的手,連使眼色的讓烈火息怒,讓她來應付,烈火見此對著應青蓮狠狠地哼了一聲,收回手握住子雨的手,把子雨抱的更緊了。
  
  「理由?」子雨沒問,旁邊欲走出山洞的木無邪,聽見應青蓮這麼有性格的話,頓時縮回腳轉身滿臉興趣的問道。
  
  應青蓮笑笑很直爽的道:「原因有三,一、我看中的老婆被他搶了,心裡不平衡;二、居然第一夜的洞房選擇這麼一個爛地方,如此委屈我老婆,我老婆居然還跟著他,我心裡更加的不平衡;三、明知道我們兩個是孤家寡人,還在我們面前表演恩愛,親親我我的我就忍了,今天居然給我上演更火辣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這雖然沒說,不過可以想像。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抿著嘴兒的笑,身後的烈火那是咬牙切齒的怒,這傢伙感情就是來搗亂的。而應青蓮則更加直接,就擺出一幅我是來搗亂的,你看著辦吧的表情。
  
  木無邪聽到這幾點沉默了,半响後直直往應青蓮身邊一坐,喜笑顏開的道:「要打架嗎,我喜歡,速度,速度。」
  
  「速度你個頭。」烈火真怒了,把子雨往旁邊一放,一個閃身就欲朝木無邪和應青蓮衝去,這倆傢伙太過分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他們。
  
  不想,他動作快,子雨動作更快,反手一把就朝烈火抓去,這兩人本就是存心來搗亂的,要是生氣跟他們對上,就得了他們的願了,這烈火什麼時候都不糊塗,怎麼這個時候糊塗了,要真對上,這個晚上那還能夠安生。
  
  子雨一把抓住烈火,對上烈火憤然轉過看來的雙眼,正欲搖頭,旁邊的木無邪突然大叫一聲:「非禮勿視。」一邊飛快的轉過頭去,雙眼望著山洞外的黑色天空。
  
  應青蓮則嘿嘿直笑道:「養眼啊,不虧了我們冒死衝進來。」話說的一流,不過動作卻與木無邪一致的轉頭看著外面,嘴角在笑,神色卻正。
  
  子雨一聽這話忙看自己身上的披風,見整個白嫩嫩的手臂都露了出來,由於抓烈火的動作太急,鎖骨邊上都露了出來,不過還好,不該露的地方都沒露,就個鎖骨以上部位,這不算什麼啊。
  
  被子雨抓住的烈火頓時臉色大黑,一個猛撲上前,快速的拉著遮擋的披風,把個子雨再度過了個密不透風,一邊大吼道:「不准亂動。」
  
  子雨見此情況突然福至心靈,對烈火使了個哦眼色,朝那背對著兩人的木無邪和應青蓮道:「我這可要睡覺了,這衣服不大妥當,若是哪裡走了點光的話,可煩勞你們兩個轉過去。」
  
  說到這子雨嘴角閃過一絲捉弄的笑意,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哈欠,喃喃自語般的道:「脫衣服,睡覺。」一邊摸著腳邊的披風哆哆嗦嗦的發出生意來,就如在脫衣服一般。
  
  那木無邪一聽飛速的扔下一句:「多子多孫,多子多孫。」一邊一個閃身就衝出了山洞,走人的那叫一個快。
  
  應青蓮則搖頭笑道:「老婆你啊,就這麼偏心紅毛狗。」邊說邊慢條斯理的站起來,也不回頭邊往外走邊笑著道:「我這人太正人君子了,大好春光就算是假的看看也好啊,偏生要裝正經,哎,吃虧的是自己啊,下次一定要掐準時候進來,沒的什麼都沒看見。」不正經的話聲傳來,人卻已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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