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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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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楓飄雪]馭妖(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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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43:18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絕佳借口
  
  「放肆!」田老爺憤怒的拍案而起,怒叱著田鑫茹。這是他最不能讓人觸碰的傷疤而揭他傷疤的人竟然是他自己的女兒,讓他怎能不怒?
  
  「爹!」田鑫茹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我說的實話怎麼了?」
  
  「鑫茹,怎麼可以如此忤逆你爹?」田夫人在旁邊低叱著,說罷,側身賢惠的說道,「老爺莫氣,鑫茹性子一向爽直。」
  
  「哼。」田老爺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畢竟大廳裡人這麼多,說下去,丟的也只是他的臉面。
  
  「都退下吧。」田老爺隨意的擺搖手,今日的試練讓他很失望。
  
  田鑫茹張了張嘴剛要說說什麼卻見田夫人在旁邊對著她暗暗的擺了擺手,硬生生的收住,跟著眾人退了下去。
  
  「老爺,別跟鑫茹生氣,你也知道她就是那麼一個口沒遮攔的性子。」田夫人在一旁輕聲的勸解道,「她本身就是個火爆脾氣,再加上控制的元素又是火,真是火上澆油啊。老爺何必跟自己的孩子生氣呢?」
  
  田夫人就是聰明,勸解自己夫君的時候還不忘提一下他最在意的能力,擺明就是告訴田老爺,田鑫茹的能力不弱。
  
  「可惜了。」田老爺搖了搖頭,輕歎著望向門外。
  
  田夫人與他夫妻這麼多年,自然知道田老爺的意思,微垂眼眸:「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本來以為捷茹會成為我們田家下一代的驕傲,誰知道……」田夫人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全部化為一聲歎息,幽幽一歎,眼中全是惋惜。
  
  惋惜,只是惋惜,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即將要成型的上好瓷器突然掉到地上,只是惋惜。再上好的瓷器也只是瓷器,並不是不可替代。
  
  「不過,好在捷茹一直都在為家族著想,這次自動成為守護神的祭品,保我田家一方平安。有女如此,也算是欣慰了。」田夫人的表情是欣慰的,有惋惜有欣慰卻獨獨沒有痛苦。
  
  「哼,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身為我田家人,難道就只知道在田家吃白飯嗎?」田老爺冷哼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兩人在大廳內談論了一下田家年輕一輩的事情,誰都沒有注意到,田家一個角落裡,有人輕輕的歎息一聲。
  
  田捷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緩步走入旁邊低矮的房子,本就是一個近乎廢棄的院落,幾年沒有住人愈發的荒蕪,一地的落葉與雜草無聲的述說著此地的淒涼。
  
  幾間瓦房,多年的風吹雨淋沒有人來修葺,早已破破爛爛。牆體斑駁,蔓籐植物的枯技乾疼的掛在牆上,露出慘白的牆面,腐朽的木框。
  
  輕輕抬手,推門而入,吱呀一聲,塵土飛揚迷了田捷茹的雙眼。
  
  自嘲的一笑,輕聲道:「這樣的家庭真的是夠冷血,家裡人只有利用價值嗎?難道全都不知道世上有親情這麼一說嗎?」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緩步進入。
  
  腳才落地,竟然噗地一聲,低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
  
  地上好厚的灰塵,抬頭,觸目所及全都是蛛網積塵。看來這些年再也沒有人來過這裡。
  
  微微的嘟了嘟唇,小聲的自言自語:「我是不知道為什麼你非要來這裡取回你的東西,不過呢,既然當初答應過你,我就一定會做到。」
  
  走到櫃子邊,輕輕的一拉,彭的一聲,櫃門竟然整個掉了下來。田捷茹好笑的看著:「這也太不結實了吧?看來你當初在這裡住的時候,還不如竹屋呢。至少那裡沒有這麼多討厭的傢伙。明智啊明智。」
  
  櫃子裡的東西也很簡單,只是幾件衣服還有被褥什麼的,田捷茹伸手進去翻了翻,忍著飛揚的灰塵,耐心的找著。
  
  突然手碰到一件硬物,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衣服中抽了出來,是一個小小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根本就沒有任何味道。看那顏色早已暗淡,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
  
  捏了一下,裡面鬆鬆垮垮的,恐怕裡面的東西早已脆化變成粉末了。
  
  密密的針腳精良的繡工,每一處都可以看得出來當初製作香囊的人有多麼的細心,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服服帖帖,握在手中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覺,光滑柔軟觸感極好。
  
  用力的握緊手中的香囊,田捷茹輕歎一聲,幽幽開口:「我知道你為什麼你要拿到這個了。」
  
  五歲的時候,還是那樣天真爛漫的年齡。香囊裡面的花朵是田老爺親自折下,香囊是田夫人親手一針一線健制,在以前的田捷茹還沒有學會能力的時候,什麼都是那麼簡單的。
  
  父母只是單純的父母,她也只是單純的小女孩。
  
  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田捷茹微微的揚起頭,感受著身體內殘留的記憶。是隨著她能力一步一步的加強,天賦讓父母驚喜的時候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吧。
  
  奮力的甩了甩頭,將香囊揣入懷中,田捷茹抬頭對著空空的房間輕聲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完,將你最美好的回憶取回來,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話音未落,田捷茹就已轉身離去,腳步匆匆,似有人追。
  
  不知為何,明明空空的屋子,卻有一種盈滿眼淚的酸楚,讓她心跳狂亂,只想逃離。
  
  許是承接了田捷茹自身的記憶,許是這身體依舊帶著對這裡的感覺,不論如何,她不想再在這裡停留。
  
  她一向都不喜歡麻煩,這次也不例外。
  
  拿到東西,快速走人,不要驚動任何一個人。
  
  踉蹌的腳步,竟然不聽使喚,突地竟被門檻絆倒,身子一歪撲向屋外的地面。心內煩亂的田捷茹競然忘記了動用身體的能力,傻愣愣的等著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
  
  可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冰涼的身體反倒被擁入一具溫暖的懷中。
  
  錯愕間,熟悉的聲音調侃的響起:「怎麼?見了我這麼興奮?」
  
  「昭晨?」田捷茹聲音陡然拔高,隨即想起什麼立刻用手摀住嘴,左右看了看,她可不想把田家的人招來。
  
  「見到我這麼意外?」昭晨挑了挑眉,很享受田捷茹一臉驚慌的樣子。
  
  「當然意外,你來這裡做什麼?」田捷茹立刻壓低了嗓音,低聲問道,「不是叫你在外面等嘛。」
  
  「閒的無聊就來看看。」昭晨無所謂的說道。
  
  他怎麼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過來?心裡就是好奇,太多的謎團,他想解開。
  
  「你來就來了,他是怎麼回事?」田捷茹伸手一指跟在昭晨腳邊的小白貓,不用連田家的守護神都跟來吧?
  
  幹什麼,趕集啊?
  
  「也許他餓了,想要抓老鼠吃呢?」昭晨隨意的聳聳肩,「反正這裡就只有田家一戶人家,應該有老鼠吧。」
  
  昭晨這種毫不負責任的話讓田捷茹和小白貓全都一頭的冷汗。
  
  田捷茹暗讚一聲,這種借口也能想到,真不知道是昭晨白癡,還是以為她是白癡?
  
  小白貓頭暈眼花差點沒一下子摔倒,真想大吼一聲,他是豹子不是貓,他不吃老鼠!
  
  不過,一派悠閒的昭晨可不會理會田捷茹和小白貓的想法,他只關心他該關心的問題:「你的東西拿完了嗎?」
  
  「嗯,拿到了。」田捷茹點頭。
  
  「那就走吧,你還在這裡磨磨蹭蹭做什麼?」昭晨不耐煩的說道。
  
  田捷茹一頭的黑線,她早就想走了好不好?是他自己突然冒出來的耽誤了時間。
  
  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昭晨這麼能顛倒黑白,看來,在嘴上佔昭晨的便宜以後要慎重,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
  
  抬腿剛要走的田捷茹猛地站住,她要怎麼走?來的時候她是用異能偷偷潛進來的,難道這個時候讓她當著昭晨的面再去用異能嗎?
  
  她只想做個正常人,不想做這個世界的什麼天才人物。
  
  「怎麼不走了?」昭晨好像沒有發現田捷茹一樣似的問道。
  
  「這要怎麼走,會被發現的。」田捷茹苦笑道。
  
  「你怎麼進來的就怎麼走,不然你想怎麼出去?」昭晨挑眉問道。看著田捷茹一臉為難的樣子,心裡老大不爽。
  
  不就是會點控制自然的力量嗎?至於跟他遮遮掩掩的嗎?
  
  有什麼了不起,有點秘密還不肯告訴他,她難道就不想讓他瞭解她嗎?
  
  就算她有什麼為難的,難道告訴他都不行嗎?
  
  心裡抱怨的昭晨完全沒有意識到,他不爽的原因是田捷茹瞞他。
  
  「咳,我來的時候正好是田家守衛的一個時間差,所以才能進來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田捷茹乾咳一聲極力的掩飾著。「現在那個時間過去了,恐怕不好出去。」
  
  田捷茹話一說完,小白貓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
  
  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暗讚道,果然是物以類聚,這兩個人找的理由都是那麼的不靠譜。時間差,這個院子可是在田家偏僻的地方,偏僻是偏僻,並不是靠近院牆的地方。
  
  她是怎麼躲開了好幾層院子的人,神不知鬼不覺進來的?
  
  這個借口假的讓人發指!
  
  「是嗎?」昭晨微微的瞇起眼眸,唇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伸手輕輕的捏住田捷茹的下巴,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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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43: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怒由心生
  
  「當然是了,不然你以為呢?」田捷茹理直氣壯的回道,突然,往前一撲,抱住昭晨的胳膊,「啊,昭晨,現在那個時間錯過去了,你帶我離開吧。
  
  小白貓一陣無語。他現在發現這兩個人是真般配啊!
  
  「好,我帶你離開。」昭晨輕笑,一拉田捷茹,往外就走,根本就沒有隱藏蹤跡的意思。
  
  「喂、喂,你瘋了?」田捷茹一扯昭晨的胳膊,趕忙往回拉昭晨。
  
  「不是你讓我帶你離開的嗎?」昭晨挑眉笑道,一臉的無辜。
  
  田捷茹低咒一聲:「我是讓你帶我悄悄離開,不是這麼直接闖出去呀!」說完,又舉起手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輕聲道,「是悄悄、悄悄啊!」
  
  「悄悄?」昭晨冷笑道,「我去哪裡都不需要悄悄。」
  
  田捷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拜託,是你不用悄悄,但是我需要好不好?」
  
  昭晨將胳膊從田捷茹的手中抽了出來,往後退了兩步:「那麼你就自己悄悄的走吧。」
  
  田捷茹氣極,怨懟的瞪了昭晨一眼,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我說過送你到田家,我已經做到了。你不走,我就先走了。」昭晨轉身大步離開,絲毫不留戀。
  
  急急的腳步似乎在用力的發洩著什麼,尤其是走了幾步之後,身後並沒有傳來田捷茹的聲音,昭晨眉頭一皺,眼中突然冒出的怒火,嚇得小白貓全身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往旁挪了幾步,躲開危險的源頭。
  
  他哪裡知道站在院中的田捷茹已經呆住了,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昭晨說他做到了,是不是以後他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從第一相見開始,昭晨就是衝著她的護腕來的。
  
  昭晨,難道就這麼走了嗎?
  
  再也不回來了?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伸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左腕,那裡空蕩蕩的,護腕早已交給了昭晨。
  
  記得那個人說過,護腕會帶領著她找到此生的真愛,她只以為是個玩笑,直到昭晨的出現,才發現,她動心了。
  
  那麼有魅力的一個男子,眼中冰寒之後卻是一片悲傷,好想、好想撫平他的傷痕,好想拂去他的憂傷。
  
  只是她不喜歡昭晨對這具身體有移情作用,她知道這具身體漂亮,但是,她很貪心,她希望昭晨喜歡的是她這個人,不是一具軀殼。
  
  就這麼思緒流轉間,再抬頭,院中哪裡還有昭晨的蹤影。
  
  心中陡然一驚,難道說昭晨就這麼走出去了?
  
  急急的衝了出去,四處去找昭晨。
  
  「什麼人?」一聲呵斥,驚得田捷茹回神,這才想起自己完全忘記了隱藏身形,「來人啊,有外人潛了進來。」
  
  身後之人借助風力大喊,聲音擴散到整個田家莊園。
  
  田捷茹苦笑一聲,完了,田家的家丁全都是可以控制風的人,攻擊不見得是最強,但是卻可以在第一時間將情況讓整個田家都知道。
  
  「喂、不用叫得這麼大聲吧?」田捷茹知道再去隱藏已經沒有必要,轉身輕笑的看著疾奔而至的眾人。
  
  啊,田家的反應就是快啊,這麼一會兒管家、守衛全都來了,真是越來越迅速了。
  
  「田捷茹!」感到的管家看清楚潛入的人時,大驚失色,隨即一臉的怒容。「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在就在嘍。」田捷茹一見守護田家的重要人物都奔著她而來,心裡一塊兒石頭算落了地,看來昭晨並沒有被他們發現,「這裡是我家,我回來看看不可以嗎?」
  
  「既然小姐回府,那就請去見見老爺吧。」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讓開道路,好方便田捷茹行走。
  
  「也是,回來自然要見一見。」田捷茹一笑,根本就不在意管家的冷嘲熱諷。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管家低低的說了一句:「不知道小姐還記不記得大廳的路。」
  
  「啊,我倒是忘了,不知道哪裡有狗幫我帶帶路。」田捷茹猛地站住,煞有其事的左右看了看,一轉身。「哦,是這邊吧。」
  
  說著,抬腿就走。
  
  「小姐,你走錯方向了。」管家在後面嘲笑的叫道,「應該往右轉。」
  
  「哦,往右轉啊。」田捷茹依言走向右邊,過了一個門,剛走兩步,管家的話又響引起來,「小姐,你走錯方向了。」
  
  「哦,是哦。」田捷茹笑嘻嘻的轉身,順著管家的指點往大廳走去。
  
  一次兩次管家沒反應上來。但是到了第三次。管家剛剛開口,臉色突然黑了下來,她是故意的!
  
  她把他當狗用!
  
  管家氣惱,站住不再開口,他倒要看看田捷茹能怎麼樣?
  
  誰知道田捷茹根本連理都不理他,悠哉悠哉的往大廳相反的方向走,並且是出莊的方向。
  
  「管家,那裡是出莊的路。」旁邊有人小心的提醒著,只不過臉色有點漲紅,畢竟忍笑也是很辛苦的差事。
  
  管家頭上青筋跳了跳,壓著怒意沉聲開口:「小姐,大廳的方向還是讓老奴來給你帶路吧。」
  
  特意的咬住老奴兩個字,徹底的擺脫「引路狗」的身份。
  
  要不是為了給老爺交待,他真想在這裡就殺了田捷茹,一個失去一切的廢物一個偷偷逃回來的祭品,只有死路一條。
  
  「好吧,請帶路。」田捷茹無所謂的說道,眼睛四下瞟了瞟,一直都沒有見到昭晨,到底在哪裡?
  
  重重走廊,穿過幾個院落,一路上在田家人指指點點中行走。田捷茹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不過……昭晨呢?沒在。是離開了嗎?
  
  真好,沒有被人發現。
  
  慶幸的同時,心裡也有淡淡的失落。
  
  果然是走了啊。
  
  昭晨,至於走得這麼堅決嗎?
  
  「田捷茹,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一聲怒叱,驚得田捷茹回神,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來到了大廳。
  
  看著坐在主位上熟悉的人,緩緩的勾起了唇角:「回來看看。」
  
  「你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田老爺一拍桌子,氣得恨不得一掌拍死田捷茹。
  
  田捷茹眨了眨眼,好笑的開口:「田老爺,你最近幾天耳朵不好嗎?我都說了我回來看看,你沒有聽到嗎?」
  
  「放肆!」田老爺大吼著,「你知道不知道你在這裡出現代表著什麼?
  
  田捷茹聳聳肩:「我怎麼知道?」
  
  「你想讓守護神降罪我們田家嗎?你想讓田家被滅門嗎?還是你想讓田家自此之後被除名?」田老爺氣得臉色慘白,顫抖著手指怒指著田捷茹這個敗家女。
  
  「捷茹,你真的讓娘失望。」田夫人幽幽的開口,一臉的惋惜,「本來以為你一直都是我家最孝順的女兒,誰知道你竟然如此的大逆不道,你讓我們情何以堪?」
  
  田捷茹將目光轉向田夫人,慢慢的收起了她的懶散,嗤笑道:「田夫人,你的意思是,孝順就應該去死?就應該去成為田家的祭品是嗎?」
  
  「成為祭品也是你自己願意的,我們誰逼你了?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不是依舊好吃好喝的在養著你!」田老爺沒好氣的瞪著田捷茹。「既然答應就不應該反悔,田家沒有對不起你,你卻要害死田家,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女!」
  
  「你去死!」田捷茹是平日不爭,很懶,但是並不代表她的脾氣很好,「我是不孝女,你們算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扔到深山老林,半個多月才送一次乾到像石頭的饅頭。冬日沒有棉被,夏日沒有衣服。用一條鏈子把我拴住,你以為我是什麼?狗嗎?」
  
  「就算是狗,也還有口熱飯吃,就算是路邊的野狗也還有自由!」田捷茹越說越怒,她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傢伙,「我是天才的時候,你們一個一個跟哈巴狗似的圍著我。我的能力一消失,你們呢,比什麼跑得都快。我到底是什麼?你們的女兒,我看不是吧?我就是你們手中的一個工具!」
  
  「好、好、好!」田老爺冷笑著,「原來我的女兒對我有這麼多怨氣。田捷茹我問你,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要是沒有田家的庇護,你能存活下來嗎?將你所在深山老林那條鎖鏈也是田家的標記,就算有人靠近了,想對你不軌,見到鎖鏈也會知道你是田家人,多少有些忌憚。」
  
  「有些忌憚。」田捷茹好笑的看著田老爺,「你以為田家是天下無敵嗎?我怎麼記得好多大家族是不怕田家的,倘若是那些人找到我呢?」
  
  田老爺慢悠悠的開口:「就算是自己的子女父母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身邊保護吧。」
  
  「是嗎?」田捷茹冷笑著,「那麼我當初是天才的時候,你們怎麼可以整天待在我身邊,一天到晚的在我眼前晃,那時你們就很閒嗎?」
  
  她憤怒,為以前的田捷茹憤怒!
  
  這是什麼父母?
  
  「多說無意,你立刻跟我走,去守護神那裡請罪。無論是殺還是剮……」
  
  「只要保住你們田家就行是嗎?」田捷茹心裡怒火升騰,這個田家真的是毫無人性。
  
  敗類!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不仁之人,她自然不用講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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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不該惹她
  
  田老爺冷叱一聲,似乎是在嘲笑田捷茹的幼稚:「管家,把她綁上,去請罪。」說罷還不忘瞪了田捷茹一眼,「都是因為你,守護神的怒火如果無法平息,你就給我小心點!」
  
  田捷茹眼眸一瞇,冷笑一聲,真的以為她沒脾氣嗎?
  
  才要開口,突然耳邊有一道勁風劃過,剛剛起身的田老爺猛地被一團東西砸得摔了下去,力量太強,硬是直接砸碎了椅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同一時刻冷冷的聲音響起:「你說的守護神是他嗎?」
  
  「昭晨?」田捷茹驚訝的回頭,看著走進來的昭晨,「你沒走?」
  
  「迷路!」昭晨的回答再次讓田捷茹絕倒,他的答案不用每次都這麼有創意吧?
  
  「你是什麼人?」田老爺壓下胸口翻騰的氣血,從地上快速的站了起來,將被扔入他懷中的小白貓一把扔到地上。
  
  「這裡沒你的事情,你走。」田捷茹看了一眼昭晨,急急的說道。
  
  「沒我的事情?」昭晨眼中閃動不明的光芒,有怒意氾濫。
  
  「你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田捷茹根本就不去看昭晨,故意將臉扭到一邊。
  
  「沒有關係!」昭晨聲音開始變低,該死的女人,說得夠絕啊!
  
  「田捷茹,你就是這樣回報家族的嗎?聯合外人來打擊田家,你好樣的,不愧是田家的好女兒!」田老爺怒急反笑,「拿下,死活不論!」
  
  旁邊的人一聽立刻動手,更有聽到動靜的田家年輕一代的人躲在一旁看熱鬧。田鑫茹看清楚大廳內的人之後,更是大吃一驚,緊走兩步來到田夫人身邊:「娘,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已經……」瞟了田捷茹一眼,接著說道,「她是不是臨時反悔,要是那樣,我們田家可承受不住守護神的怒火!」
  
  「所以,你爹才如此發怒。」田夫人搖了搖頭,輕歎著,「捷茹就是太不懂事了。」
  
  被田老爺扔到一邊的小白貓往角落裡縮了縮,盡量的讓旁人無法注意到他。
  
  守護神的怒火?
  
  他生氣不生所倒是其次,現在昭晨可是十分的生氣,尤其是剛才昭晨隱在半空之中,將所有的一切都看見。就連站在旁邊的他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昭晨的怒氣,而,田捷茹的回答,更是將昭晨逼到了發飆的邊緣。
  
  他才沒有那麼蠢,往前衝。
  
  畢竟是自己守護了幾代的家族,在心裡為他們默默的祈禱一下吧。
  
  田家的護衛自然知道田捷茹沒有了力量全都用最單純的攻擊,至於突然冒出的昭晨,在他們觀察之下也沒有任何力量的波動。
  
  利刃砍向田捷茹二人,田捷茹剛要躲開,突然眼神一瞄,正扯到昭晨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旁邊的大刀眼看就要砍到他。
  
  嚇得哪裡還顧得自己去躲,往昭晨那邊一撲,硬是在最後時刻將昭晨拉開。
  
  縱是如此依舊慢了一步,利刃劃過,有鮮血迸濺在昭晨的肩頭。
  
  「昭晨!」田捷茹驚呼一聲,臉色慘白的盯著昭晨的傷口。
  
  肩頭的小傷也讓昭晨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在奇怪自己為什麼不躲。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比小孩子的把戲還要幼稚。
  
  只是,剛才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攻擊,全部的心思都在田捷茹的身上,滿腔怒火得不到宣洩,竟然被人偷襲成功。
  
  惱火竟然在田捷茹擔憂的眼神下奇異的消散了,那一點小傷也自然不放在心上。
  
  「欺人太甚!」田捷茹氣惱的大吼一聲,猛然回身,雙眼盯著傷了昭晨的人,一聲大吼:「去死!」
  
  忽的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將那人全身包裹。
  
  「啊--」淒厲的慘叫,驚得田家人大驚失色,立刻有可以控水的人將全身裹在那人身上的大火撲滅,就算如此,那人全身上下也被整個燙傷。
  
  「你、你……」田鑫茹最先驚叫出聲,「田捷茹,為什麼你還有能力?」
  
  「我為什麼不能有?」田捷茹回身譏笑道,「我說能力沒有了,你們就信啊?你們白癡還是沒長腦子?」
  
  「你騙我?」田老爺大怒,隨即想了想,臉上又笑了起來,「乖女兒,這樣的玩笑以後可不能亂開。好了,既然大家都沒事,這件事就算了。」
  
  憤怒的田捷茹此時冷靜了下來,看著田老爺譏笑道:「田老爺,我真是無法想像,一個人可以無恥到你這樣。你還是人?連畜生都不如!」
  
  「捷茹,你怎麼跟你的爹說話呢?」田夫人語重心長的開口,「你難道不知道你爹是為了這個家嗎?」
  
  田捷茹點了點頭:「嗯,是的,田老爺是為了這個家,田夫人也是為了這個家。」友好的笑了笑,語氣歡快的說道,「只是這裡不是我的家。」
  
  「捷茹,你說什麼呢?這裡怎麼不是你的家呢?」田老爺微微的笑道,如同一個慈父一般,「既然回來了,就回來吧,我會找人去向守護神請罪的。」
  
  「不用了。」田捷茹輕輕的笑道,回身看著昭晨,「抱歉,讓你受傷了,不過,你的血不會白流的。」
  
  「田捷茹,你什麼意思?」田鑫茹在一旁看不過去了,跳出來指著田捷茹的鼻子怒罵,「你的能力並沒有消失,為什麼你要假裝消失?你這樣耍家裡人很好玩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田捷茹看了田鑫茹一眼,目光一掃,看著大廳中表情各異的眾人,微微點頭:「跟你們廢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微笑的看著大廳的眾人,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很快變為驚慌,從驚慌到驚恐只是一瞬,尖叫充滿大廳,差點就刺穿她的耳膜。
  
  有人驚呼有人慘叫,更有人想要動用異能控制住場面,但是大地的震動、狂捲的颶風、無情的火焰、飛舞的水柱、扭曲的利刃,沒有一個人能抗衡,五行相剋誰都知道,但是,誰見過五行攻擊一起發動的?
  
  攻破一個,下一環立刻反撲。太突然弄得大家手忙腳亂,太強悍,就連田老爺的反擊都被吞噬。
  
  強烈的力量暴動從大廳為中心開始擴展,迅速的擴展開來,瞬間就將整個田家莊園籠罩,田家的大本營,田家幾代人苦心經營的心血在短短幾分鐘內被毀於一旦。
  
  房屋倒塌,樹木摧毀,假山、池塘全都成為田捷茹力量的一部分,五行相生相剋,所有的東西都成為田捷茹的武器,全都化為她的攻擊。
  
  在狂風烈焰地動山搖之中,田家的眾人如同汪洋的一葉殘舟,搖擺不定,別說反擊,就是連站都站不穩。
  
  風停、火滅、水止,大地不再顫動,可田家眾人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剛剛劇烈的震動就算停了下來,他們依舊感覺到腳下在發顫。
  
  田老爺驚駭的抬頭,觸目所及,一片廢墟,整個田家莊園被夷為平地,滿目瘡痍。
  
  「當日,說能力沒有了,只是想看看,你們到底喜歡的是女兒還是女兒身上的能力。哪怕你們眼中有一絲一毫的情意,田家的天才也不會消失!」田捷茹沉聲說道,沒有了院牆的阻隔,山風冷硬地吹亂她一頭的青絲。
  
  如果,田家人不是那麼無情,真正的田捷茹又怎麼會鬱鬱而終?
  
  殘留在記憶自從她重生在這個身體的那刻起,她就恨上了田家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有人性的。要不是以前的田捷茹不想報復,她早就動用能力毀了田家。
  
  「我什麼都可以忍,但是,你們傷了昭晨,是你們最大的失誤!」田捷茹一拉昭晨,「不該動我最在意的人!」
  
  說罷,拉著昭晨大步離開,她再也不想看田家這些人醜惡的嘴臉。
  
  她反胃!
  
  「有能力保護自己,為什麼早不出手?」走到田家昔日的大門口,昭晨這才出聲問道。
  
  田捷茹微微的垂下眼眸:「我想當個普通人。」
  
  「那為什麼又用了?」昭晨站到田捷茹的對面,直視著她的雙眼。
  
  他想要再聽一遍那個答案。
  
  「他們傷了你。」田捷茹眉頭一皺依舊是滿臉的怨恨,「我下手還是太輕了。」只是毀了他們的房子,人也都只是受了一些傷罷了。
  
  昭晨笑了,眼中的怒火全都不見:「笨女人,你以為你那種叫做力量嗎?」
  
  「厄?」
  
  「見一見真正的力量吧。」昭晨突然手一揚,「淨化!」
  
  一聲輕斥,宛若聖音,迴盪在天地之間,剎那之間,白色聖光好似支支利箭,刺透天空雲層,竟比陽光還要奪目萬分,漫天灑下全都是神聖白色光華,如同清泉瞬間洗滌了一切,所有的異能都在聖光之下消散無形,所有的塵埃全都被驅逐。
  
  慘叫,在田家廢墟內此起彼伏,只是一聲比一聲弱下去。
  
  聖光瞬間洗滌了一切,田捷茹卻看傻了眼,扯了扯昭晨的衣袖,乾啞的問道:「昭晨,你做了什麼?」
  
  「把他們體內的能力淨化了而已。」昭晨無所謂的說道。
  
  體內的能力被淨化,那不就是說……他們全都成了普通人?
  
  田捷茹驚駭的瞪著昭晨,心裡閃過只有一個念頭--果然昭晨比她狠多了。
  
  「誰讓他們如此對你。」昭晨低語一聲,聽到田捷茹的耳中卻仿若天籟,一瞬間,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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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45: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溫柔妥協
  
  下一秒,昭晨的脖子一沉,田捷茹竟然像只樹袋熊一樣,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
  
  「你幹什麼?」昭晨下意識的就去抱住田捷茹生怕她掉下去。
  
  只是完全忘記了,男女有別這個問題。
  
  「昭晨,我好開心,你為了我誒!」田捷茹興奮的眨著眼睛,小臉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
  
  「誰為了你,我只是打抱不平罷了。」昭晨將臉一扭,看向別處。
  
  田捷茹嘟了嘟唇,笑瞇|瞇的伸手將昭晨的臉扳了回來,兩隻手都放在昭晨的臉上,整個身體的重量完全交給昭晨,一點都沒有害怕,就知道昭晨一定不會讓她摔倒。
  
  「幹什麼把臉扭過去?明明你就是為了我嘛,不用不好意思,沒有人會笑你的。」
  
  昭晨蹙眉看著懷中笑嘻嘻的田捷茹,冷叱道:「你難道不知羞嗎?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
  
  「有什麼好害羞的?」田捷茹得寸進尺的攀住昭晨,「昭晨我好開心呢,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
  
  昭晨哼了一聲,似是不屑。
  
  側首看了一眼蹲在旁邊的小白貓目光一利:「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小白貓心裡那叫一個怨啊。
  
  不帶這樣的,有火怎麼可以往他身上撒啊?
  
  不過,昭晨開口問話,借給他八個膽他也不敢不回答,陪著笑臉諂媚的說道:「我在等著您下一步的吩咐。」
  
  「沒有。」昭晨淡淡的說道,不帶任何感情,「田家剛才辱罵了你,又沒有給你祭品,你不會這麼窩囊吧?」
  
  小白貓一頭的黑線,腹誹著。
  
  有沒有搞錯,沒有祭品是田家的問題嗎?到底是誰把他的祭品弄走的?
  
  還有,田家罵的是貓,誰會想到他會屈於惡勢力,堂堂家族守護神變成了一隻貓。
  
  為什麼昭晨這個罪魁禍手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把這些都歸到田家的頭上。
  
  看著小白貓目光閃爍,昭晨微微一笑,好似惡魔的笑容帶著無盡的誘惑:「你以後好好的跟田家人相處,我教你一套修煉的方法。」
  
  「真的?」小白貓眼睛一亮,興奮的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昭晨。
  
  「當然。」昭晨點了點頭,霍地眼眸一瞇,「你懷疑我的話?」
  
  一身的力氣驟然乍現,嚇得小白貓猛地往後一跳,驚恐的盯著昭晨,連連點頭:「我信!我信!」
  
  昭晨伸手一點,小白貓腦中立刻有一段文字閃過,隨著吸收那段文字,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嗖的一下,轉身就跑了回去,「好好「的去照顧田家。
  
  昭晨看著懷裡的田捷茹:「你事情辦完了?」
  
  「嗯。」田捷茹肯定的點了點頭。
  
  「走吧。」昭晨說道。
  
  「嗯。」田捷茹再次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發現昭晨一動不動,奇怪的看著昭晨,「怎麼不走呢?」
  
  昭晨眉頭輕佻:「你覺得我走得了嗎?」整個掛在他的身上,他腳都挪不開。
  
  「沒事,我相信昭晨一定會有辦法。」田捷茹舒服的在昭晨懷裡蹭了蹭,昭晨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好清新,大自然的味道呢。
  
  「有辦法?」窩在昭晨懷裡的田捷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昭晨唇邊泛起的那抹笑容,帶著一絲算計,「你想去哪裡?」
  
  「嗯,好久都在一個地方,我們去外面走走吧。」田捷茹歎息一聲,總是困在一個地方,真的很無聊。
  
  「好。」昭晨輕笑著,風忽地吹起,吹起了他的衣衫。
  
  風聲越來越大,田捷茹奇怪的抬頭看了看,雙眼嚇得瞪得老大,緊緊的抱住昭晨:「昭、昭晨……」
  
  「怎麼了?」昭晨雲淡風輕的看著懷裡像只八爪魚一樣扒著他的人,「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
  
  田捷茹困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我、我……」
  
  「怎麼了?」昭晨充分的享受著清風拂面的舒適感覺,愜意無比。
  
  「我恐高啊!」田捷茹尖叫一聲,直接軟倒在昭晨的懷裡。
  
  「你會恐向?」昭晨根本就不信,依舊御風而行,「你不覺得這樣比馬車快多了嗎?你不是想去其他的地方玩嗎?我現在就在用最快的方法帶你去,到了那裡……喂、喂,女人!」
  
  說到一半,昭晨終於發現田捷茹有點不對勁,昭晨趕忙停在半空,晃著懷中的小人兒,晃了兩下,竟然沒有反應,昭晨眉頭緊鎖。
  
  她真的怕高嗎?
  
  目光往下一掃,不遠處就是一個城鎮,轉了一個方向,直奔城鎮而去。
  
  入夜,躺在床上的田捷茹嘟噥一聲,翻了一個身,旁邊的昭晨立刻過去:「喂,你怎麼樣?」
  
  田捷茹緩緩的睜開雙眼,看清了眼前的昭晨,那一臉的焦急,讓她幸福的笑了起來:「昭晨你擔心我嗎?」
  
  「我不會擔心白癡。」昭晨一見田捷茹沒事,嘴裡立刻又開始不饒人。
  
  「嗯,自問我不是白癡,所以你是在擔心我的。」田捷茹從善如流的點頭,笑嘻嘻的說道。
  
  「白癡。」昭晨低叱一聲,「我去叫小二給你弄飯。」
  
  「嗯。」田捷茹開心的答應著。
  
  昭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田捷茹突然問道:「昭晨,以你的能力為什麼不強行叫醒我呢?」
  
  「不好。」昭晨隨意的扔下一句,出門去找小二。
  
  而躺在屋中的田捷茹臉上卻是笑開了花,昭晨在意她誒,在意她的身體狀況哦。
  
  哈哈……好現象。
  
  再接再厲一定要把昭晨拐到手。
  
  昭晨端著飯菜進來,田捷茹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家店服務這麼差,小二都不知道把飯菜送進來嗎?還讓你自己端啊?累到怎麼辦?」
  
  昭晨把飯菜往桌上一放,白了田捷茹一眼:「你現在這個樣子好意思讓小二進來?衣衫不整,真是不知羞。」
  
  田捷茹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一陣的無語,她哪裡有衣衫不整了,要非說不整,也就是頭髮鬆了鬆有些凌亂罷了,這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
  
  「下來吃飯,你還要賴床賴到什麼時候?」昭晨把碗筷擺好,回身沒好氣的叫著田捷茹。
  
  田捷茹動了動卻沒有起身,細聲細氣的說道:「昭晨,我沒有力氣。」
  
  「你又沒有受傷,怎麼會沒有力氣?」昭晨不耐煩的問道。
  
  「吹了這麼久的風,我好像著涼了。」田捷茹可憐兮兮的說道,一副虛弱的樣子。
  
  話才說完,額頭被有力的大手覆上,昭晨目光一沉:「果然有些熱,我去找大夫。」
  
  「不用不用。」田捷茹趕忙說道,「我沒有那麼嬌氣,只要吃飽了睡一覺就好了。」
  
  昭晨懷疑的看著田捷茹:「你確定?」
  
  「確定?」田捷茹立刻點頭,鄭重保證,隨即,一張小臉又垮了下來,柔弱無助的瞅著昭晨,「我好餓,又沒有力氣……」
  
  可憐兮兮的模樣,我見猶憐。
  
  昭晨看了田捷茹一會兒,把飯菜盛好,坐到床邊:「能坐起來嗎?」
  
  「嗯嗯!」田捷茹立刻點頭如搗蒜,自己爬了起來,靠在床頭。
  
  昭晨耐心的一口一口將飯菜餵給田捷茹,自然昭晨沒有細心到什麼放在唇邊吹一吹啊,更沒有拿著一塊兒手帕給田捷茹擦擦唇角啊。
  
  不過,這些問題,田捷茹都自動忽略了。
  
  反正飯菜也不燙口,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哪裡需要拿手帕擦嘴。
  
  很快的一碗飯就吃完,昭晨看了看空下來的碗,問道:「吃飽了?」
  
  「嗯。」田捷茹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麻煩你了昭晨。」
  
  「沒什麼,畢竟是我讓你生病。」昭晨起身,將飯菜拿走,「我讓小二給你準備熱水,你洗漱一下。」
  
  「好。」田捷茹笑瞇|瞇的望著昭晨的背影。
  
  好幸福哦,昭晨餵她吃飯。
  
  「下次別用異能提高體溫,很假!」昭晨最後扔下的一句話,瞬間讓田捷茹石化。
  
  被、被發現了?
  
  驚愕只是一瞬,田捷茹慢慢笑彎了眼眸。
  
  知道又怎麼樣?昭晨不是還這麼關心她,親自給她餵飯嗎?
  
  所以說,昭晨是面冷心熱。
  
  夜半,熟睡的昭晨突然驚醒,盯著悄悄潛入他房間的人,躡手躡腳的摸到他床邊,小心翼翼的除去鞋襪,鑽進他的被中。
  
  「你幹什麼?」昭晨冷聲喝問,大晚上不睡覺又來他房間做什麼?
  
  田捷茹根本沒有驚到,知道昭晨醒了,反倒動作更為大膽,直接摟住昭晨,就像當初摟住豹子形態的他一樣。
  
  「睡覺!」這話回答得那麼理直氣壯,似乎她出現在他的房間、他的床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沒有房間嗎?」昭晨現在發現,他已經被這個女人弄得脾氣越來越好了,似乎總是在憤怒爆發的邊緣,每次又都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
  
  最近他是不是太仁慈了,所以她才會如此放肆。
  
  「房間冷。」田捷茹說著又往昭晨身邊靠了靠。
  
  「冷?」怎麼會?這裡又不是山上。
  
  「因為沒有昭晨,所以我冷。」田捷茹輕輕的聲音在昭晨耳邊響起,竟然讓他心裡有一陣異樣的波動。
  
  「無聊。」昭晨低叱著,掩飾著自己莫名的情緒。
  
  「好困哦,昭晨睡覺。」埋首在昭晨胸前,田捷茹很快進入夢鄉,暖暖的氣息拂過,竟然讓昭晨有一種安穩的感覺。
  
  「真是一個白癡女人。」昭晨嘟噥一聲,她都不在意名節,那他還在意什麼?
  
  似乎、這樣……也挺好。
  
  兩個人畢竟比一個人要暖和很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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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46: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決不流俗
  
  「哇,昭晨,你看這個簪子好好看。」噗地一下,田捷茹把路邊小店裡的簪子插在昭晨的頭上,「呀,這個也好,啊,那個也很棒,這個、還有那個……」
  
  一支接著一支,很快昭晨頭上就插了有十幾支簪子,整個人看起來滑稽又好笑。
  
  「昭晨,你更喜歡哪支?」田捷茹愣是看著這樣的昭晨,一笑都不笑,還一本正經的徵詢著昭晨的意見。
  
  昭晨臉上表情不變,伸手隨意的抽下一支來,舉到眼前仔細的端詳著:「我喜歡這支紅的。」
  
  「紅的?」田捷茹掃了一眼昭晨手中的簪子,又看了看昭晨,「昭晨,這個不是紅色的。」
  
  昭晨一笑,俊郎非凡:「沾上你的血就紅了。」
  
  誘惑沙啞的聲音,偏偏吐血冷如寒冰的話語,嚇得田捷茹猛地往後跳開一步,訕笑著揪了揪自己的衣角,囁嚅道:「那個、昭晨,你沒有那麼小氣吧?」
  
  昭晨笑了笑,沒有說一個字,卻讓田捷茹沮喪的歎了口氣:「開個玩笑嘛。」上前,把那些髮簪全都抽了下來,對著店老闆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哦,老闆,我家男人不喜歡你店裡的髮簪。」
  
  店老闆眼角直抽,要是喜歡才怪,有誰會插一頭的簪子,就算是女人也不會這樣吧。心裡腹誹著,但是臉上依舊陪著笑:「無妨無妨,夫人有時間再來。」
  
  昭晨對於店老闆的稱呼微微的皺眉,夫人?她家男人?
  
  這樣的話她也好意思說出口。
  
  「昭晨我們接著去逛街。」田捷茹自動忽略掉昭晨的臉色,一把拉住昭晨往外就走。
  
  「昭晨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很大的願望。」田捷茹轉身倒著往後走去,就為了與昭晨面對面。
  
  「什麼願望?」昭晨下意識的問出口。
  
  「我的願望就是吃遍天下的小吃。」田捷茹伸出胳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一臉的興奮就連雙眼都是閃著燦亮的光芒。
  
  「貪吃。」昭晨低叱一聲,似是極為不屑。
  
  「我就是貪吃啊。」田捷茹一點也不介意,笑嘻嘻的說道,「昭晨不要小看我哦,我不僅好吃,而且我的廚藝也很棒,當然,好久沒有做過了。」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山上的日子不算,東西都不齊,影響我的發揮。」
  
  「你以後想當廚子?」昭晨輕笑一下,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願望。
  
  「當然想當廚子,只不過嘛……」田捷茹對著昭晨眨了眨眼,狡黠的笑著,突然湊到昭晨的耳邊低聲道,「只當昭晨一個人的廚子哦。」
  
  「誰稀罕?」昭晨心中一甜,不過臉上依舊是冷冷的不屑模樣,大步的往前走去。
  
  「我稀罕啊。」田捷茹緊走兩步挽住昭晨的胳膊,小鳥依人的靠著他一臉的幸福。
  
  「大街上,不知羞。」昭晨低叱一聲,不過,卻沒有推開田捷茹。
  
  「有什麼好羞的?」田捷茹伸手一指前方,驚喜的叫道,「昭晨、昭晨,快看,有好吃的糕點啊!」
  
  還沒等昭晨抬頭看清,胳膊猛地被人一拉,被田捷茹帶著跑了起來,跟難民見到糧食似的直直的衝到了糕點攤位前。
  
  就見田捷茹氣吞山河的指著糕點攤子:「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那個我也要,全都給我包起來!」
  
  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惹得昭晨側目:「你想撐死?」
  
  「這個是我們兩個人的份啊。」田捷茹舉高了糕點,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不愛吃甜食。」昭晨隨意的抬了抬頭,「逛了一天,累了。」
  
  他現在真的是佩服田捷茹的體力,愣是在這個城鎮逛了一天,還不見一點疲態。
  
  「好好,回客棧吃晚飯。」這次田捷茹倒是很痛快,兩人回到客棧用完晚飯,躺在床上的昭晨突然覺得有點空落落的,總是喜歡半夜爬上他床的某人,竟然到了後半夜都沒有來。
  
  本來一向睡眠很準時的他竟然有了失眠的感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點睡不著。心裡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煩惱著,尤其是窗外冰冷的白月光透過窗欞爬在牆上緩緩的移動,他就更加的煩躁。
  
  翻身,面朝床裡,隨意的將被子搭在身上,闔上雙眼,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不僅沒有睡意,而且還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門上,等著那熟悉的開門聲。
  
  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屋內一陣的寂靜,只有窗外呼呼的風聲。
  
  今晚,似乎有些涼。
  
  次日清晨,昭晨洗漱完畢,坐在屋內,也沒有去田捷茹房間找她,一晚上幾乎都沒有怎麼睡,精神卻很亢奮。
  
  房門輕響,田捷茹慢慢蹭了進來,見到昭晨坐在桌邊大感意外:「這麼早你就起了?」
  
  「嗯。」昭晨輕哼一聲,愛答不理的。
  
  開口想問問,但是一想,又不知道怎麼問。
  
  問什麼?難道讓他問,為什麼昨晚她不過來?
  
  不過來才是正常的吧?
  
  「昨晚睡得很好吧?」昭晨瞟了田捷茹一眼,卻見她臉上有點疲憊,昨天看來逛街,她是真的逛累了,睡了一夜竟然還如此疲憊。
  
  「來,嘗嘗。」田捷茹獻寶似的將手裡的盤子放到桌上。
  
  昭晨瞟了一眼,裡面是兩塊看起來還算不錯的糕點,輕輕的皺了皺眉:「我不喜歡甜食。」
  
  「不是甜的啊。」田捷茹瞪大了雙眼,將盤子推到昭晨面前,「是鹹的,我做的誒。我做了一晚上啊!」
  
  「你做的?」昭晨驚訝的看著田捷茹,目光再次轉到眼前的糕點上,「你昨晚沒有睡覺就去做這個?」
  
  「當然,這麼多吃的糕點,昭晨怎麼可以吃不到?多可惜啊?」田捷茹認真的說道。
  
  「有必要嗎?」就為了糕點,她一夜不睡。
  
  「當然有必要,十分的有必要!」田捷茹極其認真的說道,就差吼出來。
  
  「你去睡一會兒。」昭晨看似無所謂的說道,揮手讓田捷茹去睡覺。
  
  「不要,你先吃一口!」田捷茹瞪大了雙眼,盯著昭晨,「你吃一口我就去睡覺。」
  
  昭晨在田捷茹死死的注視下,拿起一塊兒糕點,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怎麼樣?怎麼樣?」田捷茹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一臉的期待。
  
  昭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哦,太棒了!」田捷茹興奮的跳了起來,歡呼著,「昭晨喜歡!」說著將盤子往昭晨面前推了推,「你慢慢吃哦,我去睡覺。」
  
  飛快的爬上床,裹住昭晨的被子,像只小狗一樣,用臉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看著昭晨這樣的睡顏,昭晨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一口一口的吃下糕點,等到一塊兒吃完,似乎都沒有嘗出什麼味道。
  
  注意力完全不在糕點上。
  
  兩塊兒糕點吃完,昭晨起身走到田捷茹身邊,蹲下身子,平視著田捷茹:「糕點還不錯。」
  
  回答他的只有田捷茹平穩的呼吸聲,看來一夜未睡,她是累得夠嗆,尤其是昨天還逛了一天。
  
  看著睡得十分香甜的田捷茹,昭晨突然覺得困意襲來,掀起被子,躺在田捷茹的身邊,手臂自動的環上熟睡的田捷茹。
  
  胸前的空白完全被填滿,暖暖的溫度驅走了一夜的冰冷,闔上雙眼慢慢的進入夢鄉,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兩個人熟睡著,窗外天色越來越亮,金色的陽光灑滿一室,將床上的兩人全都攏在它的溫暖之中。
  
  相擁的兩人看起來是那麼幸福,讓人不忍打擾他們的好夢。
  
  一覺睡到傍晚,田捷茹睜開眼睛,正好看到昭晨的臉就在她眼前,笑嘻嘻的伸手就要去捏昭晨的鼻子,想逗一逗昭晨。
  
  誰知道手才伸過去,昭晨霍地睜開雙眼,眉毛一挑聲音低沉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哪有這麼快就醒的?」田捷茹不滿的嘟起紅唇,「我差一點點就要捏到了。」
  
  昭晨一陣的無語,她這是什麼理論?
  
  咕嚕一聲輕響,昭晨望向聲音的「發源地」--田捷茹的肚子。
  
  「看什麼,不就是餓了嘛!」田捷茹也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起身,推著昭晨,「快來,吃飯,吃了晚飯我們去外面玩!」
  
  「晚上你還要去哪裡?」昭晨問道,不過也出去隨口吩咐小二準備飯菜。
  
  不大一會兒兩人用過晚飯,田捷茹告訴昭晨在客棧等她,她換身衣服就到。
  
  依言等在客棧門口的昭晨,等了一會兒,看著走出客棧的田捷茹危險的瞇起了眼眸,霍地回向,往客棧裡面就走。
  
  「喂、喂,昭晨,你幹什麼去?我們還沒有出去玩?」田捷茹一把拉住昭晨,急急的說道。
  
  「我沒有興趣陪你去那種地方!」昭晨看都不看田捷茹一眼,接著往裡走。
  
  「我還沒有說我要去哪裡,你為什麼不陪我去?你不怕我遇到危險嗎?」田捷茹不甘心的緊緊拉住昭晨。
  
  昭晨停下腳步,回身,等著田捷茹:「你一身男裝,這樣還不知道你要去哪裡嗎?」
  
  「我要去哪裡?」田捷茹拉了拉自己一身的男裝,反問道。
  
  「青樓!」昭晨咬牙道,「你女扮男裝不就是為了去青樓嗎?」
  
  「青樓?」田捷茹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不是嗎?」昭晨鬆了一口氣,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太沒有創意了。」田捷茹啪的一展手中的折扇,瀟灑的扇了扇,「本公子要去南院!」
  
  「南院?」昭晨徹底石化--面首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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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46: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將計就計
  
  「昭晨,你為什麼不笑笑呢?」輕紗珠簾,優雅檀香,怎麼看都是一個極有情調的地方,田捷茹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對著冷著一張臉的昭晨大吐苦水。
  
  「你這樣臭著一張臉,真的很難看啊。」
  
  「難看就別看!」昭晨氣惱的瞪了田捷茹一眼。
  
  「來都來了,好好玩玩嘛。」昭晨的眼神再冷,田捷茹都能自動無視,尤其是跟昭晨軟磨硬泡之後,他們終於坐到這個規模最大的南院事,她已經是超極興奮了。
  
  「兩位爺,人都給你們帶來了。」清亮的嗓音中帶著一點陰柔,珠簾一挑,進來一個男子,媚態天成,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樣的動人,卻又不覺得損了男子氣。很矛盾的男子,卻也是一個十分吸引人的男子。
  
  「克制!」昭晨冷冷的呵斥道。
  
  「哦、哦。」田捷茹趕忙收回垂涎的目光,笑瞇|瞇的問道,「是什麼樣的極品公子啊?」
  
  「來趕快給兩位爺行禮。」男子一擺手,伸手跟進來的兩個男子趕忙行禮,竟然用的是女子的禮儀,看得田捷如微微一愣,男子行女子的禮竟然也可以這麼美?
  
  「兩位爺,這都是我們院中的頭牌,您二位盡興。」男子微微的笑著,一臉的媚態,奉承的笑容,卻讓人產生不了半點厭惡。
  
  「頭牌?」田捷茹看了看兩個人,微微一笑,「我看不盡然吧?」
  
  男子一愣,隨即笑道:「這位爺真會說笑,我們豈敢搪塞您?」
  
  「我看極品應該是你吧。」男捷茹起身輕輕的一搭男子的肩,挑眉笑道,一臉色色的模樣。
  
  「您真會開玩笑,清歡早已年老色衰,怎麼能入了爺的法眼。」自稱清歡的男子輕輕笑道,身體微微一轉,走到桌邊,執起酒杯,仰頭飲下一杯酒,「清歡敬兩位爺一杯,就不打擾您二位了。」
  
  做事盡顯卑躬之態,卻悄然躲開了田捷茹騷擾他的手。
  
  「好,退下吧。」田捷茹微微一笑,坐回椅子上。
  
  留下的兩個十七八歲的男子坐到田捷茹和昭晨的身邊,斟酒布菜,極盡討好之事。
  
  兩個男子雖不如清歡媚態天成,但也是經過多年訓練,調|教出來的極品,服侍的本事自然是恰到好處。
  
  田捷茹也樂得享受,看著美男為她斟酒夾菜,吃喝得不亦樂乎。
  
  她這裡舒舒服服的享受,昭晨那裡卻冷得像冰,一身的煞氣,讓旁邊的男子不敢靠前。剛剛執起酒壺要給昭晨斟酒,昭晨一記凌厲的眼眸掃過去,嚇得男子手一抖酒水差點灑出。
  
  男子的信心受挫,沉默一下又夾起菜,媚笑的送到昭晨嘴邊。這次的笑容他可是擺出了多年訓練的心得,濃濃的媚態中帶著淡淡的失落,眼中含笑,卻也有著隱忍。
  
  彷彿就是一個剛剛被推入火坑的青澀人兒,被迫笑顏迎人,嚥下苦澀。
  
  他在這裡見多了各種嗜好的客人,有的客人就是喜歡凌辱他人,越是楚楚可憐帶著一絲倔強的模樣,客人越是興奮。也許他碰到的這個客人就是這樣的吧。
  
  果然,眼前的客人笑了,彷彿染了花汁的薄唇淺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一時之間,好似眼前鮮花綻放,一大片妖嬈罌粟隨風搖曳,美到極致。
  
  那種美讓男子呼吸突然一頓,就像是無法承受這邪肆之美。
  
  妖嬈的笑容,帶著濃烈的誘|惑,彷彿要把他的心神吞噬。手一抖,熱茶滾落都不自知,只知道傻傻的盯著眼前的男子,看得目瞪口呆。
  
  「出去!」聲音沙啞,竟然不是出自昭晨口中。
  
  屋內的四人誰都沒動,突然,酒杯被摔到地上,驚得兩個男子回神,看向聲音的源頭:「統統出去!」
  
  「是。」兩人起身,匆匆離開,將房門關好。
  
  田捷茹死死的盯著昭晨,舔了舔唇,好像有點渴。
  
  「你不是來這裡看男人嗎?」昭晨側首,漫不經心的看了田捷茹一眼,隨意的拿起酒杯,飲盡杯中酒。
  
  「果然還是昭晨最有味道。」田捷茹雙眼燦亮的盯著昭晨的薄唇,熱力大放。
  
  淡淡的酒水殘留在薄唇上,本就彷彿是添了花汁的薄唇此時看來更是分外的誘人,好像嬌嫩的鮮花上沾染了露水,似乎透著淡淡的香味,看起來分外的可口。
  
  「知道自己來這裡很無聊了吧?」昭晨不屑的輕哼,本就邪魅的人帶著淡淡的不屑,有一種倨傲的美,好似神子一般的高貴。
  
  田捷茹困難的嚥了嚥口水,突然發現屋內的溫度好像升高了許多。
  
  「昭晨。」田捷茹聲音沙啞的說道。
  
  「嗯?」
  
  「你的唇髒了。」
  
  「哦。」昭晨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還沒有動作就聽田捷茹緊接著說了一句,「我幫你擦乾淨吧。」
  
  「厄?」
  
  話還沒有說出口,薄唇就被溫熱的紅唇堵住,小巧的舌頭輕輕的舔舐著他的唇,笨拙的動作,生硬的姿勢,卻依舊鍥而不捨的勾畫著他薄唇的輪廓。
  
  火熱從相交的紅唇蔓延開來,全身有一種近乎燃燒的火熱。
  
  笨拙的小人兒只是輕輕的碰觸,卻不得其法。
  
  昭晨長臂一伸,變被動為主動,輕輕的一咬田捷茹的紅唇,趁著她驚呼的時候,與之火熱纏綿。
  
  長身而起,反身進入內室尋到更為舒適的地方,隨手一甩,床幔落下,遮住了所有的熱情。
  
  「昭晨,你不是人!」次日清晨,田捷茹的低吼響在昭晨的耳邊,惹得昭晨側目挑眉。
  
  看了看在自己懷裡張牙舞爪的田捷茹好笑的說道:「我本來也不是。」
  
  對哦,昭晨是豹子。
  
  田捷茹張口結舌,突然用力甩了甩頭:「這個問題不是關鍵!」
  
  「那什麼是關鍵?」昭晨輕輕一笑,一身的邪氣,看得田捷茹心頭怒火翻騰。
  
  「你、你、你……」田捷茹磕磕巴巴的硬是找不出什麼話來。明明是設計她來勾引昭晨,應該是她吃他的,怎麼反倒被昭晨吃了?
  
  「你混蛋。」田捷茹最後只能暴了一句粗口。
  
  昭晨不滿的皺了皺眉:「姑娘家別說粗話。不好。」
  
  「不好你個頭,你知道不知道我多難受?」田捷茹氣呼呼的吼道,到現在她全身上下還都酸疼不已。
  
  該死的昭晨,怎麼完全脫離了她的計劃,本來是她來這裡調戲男人,讓昭晨吃醋的,怎麼最後成了這個樣子?
  
  「你有給你清潔。」昭晨有些擔憂的看著田捷茹,「怎麼,還是很累?」說著,雙眼探究似的掃過田捷茹的身體。
  
  「看什麼看!」田捷茹臉紅的大罵著,用大大的聲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明明身體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可不知道為什麼,被昭晨這麼一看,突然有一種空無一物的感覺。
  
  不僅如此,全身上下彷彿都要燒起來,好像昨晚的一切感覺再次回來,讓她窘迫得面紅耳赤。
  
  尤其想到昨晚,在半睡半醒之間,昭晨為她清洗加按摩的情況,越發的感到臉紅。
  
  「還看?沒見過啊?」羞惱之餘田捷茹說話有點完全不經大腦,衝口而出。
  
  話一出口才發現不對,果然,對面的昭晨眼眸一暗,染上了別樣的情緒,邪肆一笑,勾魂奪魄,聲音低啞帶著無盡的誘|惑:「見過的。」
  
  就這三個字,如同一道炸雷在田捷茹的心裡炸開了花,轟的一下,臉色通紅,跟一隻煮熟的蝦子似的。
  
  「昭晨,最討厭了!」田捷茹氣惱的一拉被子,將自己捂個嚴嚴實實。
  
  哪裡有地縫啊?讓她鑽進去吧!
  
  丟人,太丟人了!
  
  以後還怎麼面對昭晨啊?
  
  床邊輕輕的一動,似乎是昭晨起身了。
  
  偷偷的露出一條小縫,田捷茹悄悄的觀察著外面。只見昭晨就那麼毫無遮掩的下地,穿衣,絲毫都不介意他的身體暴露在陽光中。
  
  金色的陽光擾在昭晨的身上,流線有力的肌肉看起來那麼的有質感,想到昨晚的手感,田捷茹突然有一股要流口水的衝動。
  
  身材這麼高大幹什麼?成心讓她嫉妒啊!
  
  黑色的衣衫裹住有型的身體,濃郁的黑色穿在昭晨的身上不見半分的陰鬱沉悶,反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挺拔有型。
  
  昭晨繫好帶子,並沒有回頭,只是扔下一句:「偷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說完,離開內室。
  
  氣得田捷茹獨自窩在被子裡生悶氣,臭昭晨!壞昭晨!
  
  可惡!
  
  吃乾抹淨就不管她了!
  
  壞人!
  
  憤憤的嘟噥幾聲,終究是抵不過疲憊的身體,不大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熟了。
  
  等到再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置身客棧,空氣中似乎飄著什麼誘人的香味,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肚子立刻配合的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餓了?」昭晨的聲音響起,身子被人輕輕扶起,半靠在床邊,小碗舉到她唇邊,「來,喝點湯,很補的。」
  
  分外體貼的昭晨讓田捷茹感動異常,立刻喝下昭晨餵過來的湯,不冷不熱剛剛好。
  
  「大量運動後就是要補補身體,不然以後可吃不消。沒想到你的身體還挺虛弱!」昭晨又餵了田捷茹一口,同時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一口美味的熱湯突地卡在田捷茹的喉嚨裡不上不下,差點沒把她憋死。
  
  昭晨,這個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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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46: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情真意切
  
  「昭晨,你找扁是不是?」田捷茹示威似的晃著拳頭,衣袖搖擺,扯走了她全部的心神,呆愣了片刻,舌頭打結的問道:「誰、誰幫我換的衣服?」
  
  磕磕巴巴的問話只換來昭晨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除了我,你覺得還有別人嗎?」
  
  「你、你……幫我換衣服?」田捷茹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有這麼驚訝嗎?」昭晨順手舀起一勺湯,直接送到田捷茹大張的嘴裡。
  
  一口熱湯被塞進去,差點沒嗆死她,劇烈的咳嗽著,小臉被憋得通紅,而最氣人的竟然是昭晨在旁邊無辜的說了一句:「喝口湯你激動什麼?」
  
  「你被人強灌了試試!」田捷茹氣惱的瞪著昭晨。
  
  昭晨將碗放下,一笑,邪肆非凡:「昨晚的罪魁禍首不是我。」
  
  「你……」田捷茹氣結,張了張嘴,卻也說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畢竟確實是她帶著昭晨去那個地方,那麼一個敏感的地方。
  
  但是,明明應該是她主動的,最後怎麼反倒被……
  
  田捷茹疑惑的想著,突然對上了昭晨的笑容立刻茅塞頓開,都是昭晨的笑容。
  
  那種笑容太、太、太不是人了!
  
  「誰讓你笑的。」田捷茹一拳打在自己的手上,終於讓她找到了問題的重點。
  
  「什麼時候我不可以笑了?」昭晨挑了挑眉,微微勾起的唇角加上臉上如罌粟一般誘人的笑容,真是勾魂奪魄,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都是你勾引我!」田捷茹大吼一聲,借此掩飾自己加速的心跳。
  
  「那就算吧。」昭晨無所謂的點點頭。
  
  「什麼叫那就算吧?」田捷茹不甘心的叫道,「你、你、你把我給……」就算她再怎麼動作大膽,但是畢竟也是初經人事的女子,這種話怎麼也是無法說出口,聲音頓了頓,囁嚅的低叱一聲,「不知道克制的傢伙。」
  
  昭晨無所謂的笑道:「克制?我為什麼要克制?我又不是人。」
  
  眼神玩味的瞟了田捷茹一眼,壓低身子,單手撐在田捷茹的腦側,與她靠得十分的近,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帶著淡淡的濕熱:「你什麼時候見過動物之間克制的?」
  
  說完,十分滿意的看著目瞪口呆微張著小嘴的田捷茹,壞心的在田捷茹的紅唇上輕啄一下,離開。
  
  笑問著有些呆傻的田捷茹:「你還要不要喝湯?」
  
  「昭晨,我殺了你!」田捷茹氣得大吼,手一翻,一道風刃快速閃出,襲上昭晨。
  
  他那個比喻是什麼意思?
  
  面對著田捷茹的風刃,昭晨手一擺輕鬆的化解。只見他手指輕動,田捷茹立刻聽到耳邊有轟隆隆的雷響。
  
  田捷茹不可思議的盯著昭晨,他要做什麼?在客棧裡打雷?
  
  他是不是嫌動靜不夠在啊?
  
  一道小小的閃電在田捷茹頭頂響起,根本就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全身突然一麻。咚的一下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甘心的瞪著昭晨,他對力量的控制怎麼會如此精準?
  
  力量毀壞,這個並不難,只要將力量放到極致,毀壞多少全都要看施展者的修為。而這種控制到不傷害人體的力量,卻是不這麼容易。
  
  昭晨,比她想的要厲害得多。
  
  「昭晨,你到底是什麼人?」田捷茹終於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一開始只是知道昭晨是她的命定之人,後來的相處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明明就是什麼都不在意,卻為了她跟到守護神那裡,更是將她送到田家,並且在田家的一切……
  
  這所有的種種都讓她放不開昭晨,只是在見識了昭晨的強大之後,她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昭晨到底是誰?
  
  她有什麼資格可以留住昭晨。
  
  她這樣的死纏爛打會不會讓昭晨為難?
  
  「什麼人,對你有意義嗎?」昭晨笑著慢慢走了過去,坐到床邊,看著全身麻痺到不能動彈分毫的田捷茹,滿意的點點頭。
  
  隨手拿起那並未喝完的湯,一勺一勺的餵給田捷茹。
  
  田捷茹一口一口嚥下,卻帶著淡淡的苦澀。她現在突然有種不確定感,她似乎欺負了昭晨。
  
  啊!
  
  田捷茹現在真想大吼,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被「欺負」的人是她,為什麼她現在心思反倒七上八下,有一種深深的不確定感如惡魔的利爪抓住她的心,很難受,近乎窒息。
  
  一時之間,一個人喂、一個人喝,房間內充滿一種怪異的安靜,氣氛有些古怪。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纏著我?」昭晨率先打破沉默,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田捷茹垂下眼眸,想了想:「你相信命中注定嗎?」
  
  「命中注定?」昭晨笑了笑,一向邪肆的笑容,竟然泛起淡淡的苦澀,只可惜田捷茹一直垂著眼眸並沒有看到。
  
  「就知道你不信。」田捷茹輕歎一聲,這樣的事情多少都是有些荒謬的,預言未來,又有幾個是真的呢。
  
  「命中注定也許也有真的。」昭晨的話讓田捷茹猛地抬頭,卻見到一片溫柔。
  
  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昭晨也會這麼溫柔的笑?好似那搖曳在風中的鮮艷花朵,只是一眼就讓人心底一片柔軟。
  
  昭晨怎麼會有這樣的笑容?他的笑容每次都像是一朵怒放的罌粟,帶著誘人犯罪的致命魅力。
  
  「曾經,我也經歷過我的命中注定。」昭晨微微一笑,聲音很輕,帶著獨屬於他的誘人嗓音,緩緩述說,「曾經我以為那是我的命中注定,卻發現是一次成長的過程。」
  
  霸道的獨佔欲,讓他知道,看人不是表面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偽裝。
  
  表面的美麗、表面的善良、表面的溫柔全都是誘導他一步一步走入深淵的誘餌,而當年的他竟然甘之如飴。
  
  一次純真的付出,換來了多年生不如死的生活,沒有尊嚴、沒有自由,整日整夜唯有屈辱與痛苦。
  
  隱下了一切,藉機逃脫。
  
  脫胎換骨,從此不再相信所謂的真心。幾乎是封閉的生活,有點遊戲人間的意味,似乎很風光,手下妖獸無數,控制著一方。
  
  可是有誰知道,他的心再也沒有真正的跳動過,已經冰封。
  
  遇到那個無賴女人,她的信任、她對妖獸不尋常的尊重,讓他心動,原來人類也有這樣的。
  
  官明玨於他來說就是一個溫暖的源泉,慢慢的將他心中冷硬的堅冰融化,溫暖的血液重新充滿心頭,心臟有力的跳動著。
  
  好想獨獨的擁有她,那個無賴的女人卻不屬於他。
  
  就好似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他,剛剛遇到火把,卻被人生生奪走。一時之間,他又失去了方向,獨自苦陷於黑暗之中,無所適從。
  
  「昭晨,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田捷茹的聲音打斷了昭晨的沉思,回神看了一眼她,微微頷首。
  
  田捷茹定定的注視著昭晨:「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什麼人,但是,我敢肯定一點,我對你的愛絕對比她多!」
  
  微愣,驚訝的看著全身不能動彈的田捷茹,昭晨心裡真的是驚訝萬分,低頭若有所思:「你不生氣嗎?或者說,你不恨我嗎?」
  
  田捷茹也不是蠢笨之人,自然知道昭晨的意思,一笑,有了一點點苦澀:「是啊,昨晚我們的關係才有了進展,今天你就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我應該殺了你嗎?」
  
  話一說完,就見昭晨的眼中光芒閃了閃,莞爾一笑,田捷茹接著說道:「我挺恨我自己的,我除了有點難過之外,竟然不想傷害你。」
  
  自嘲的一笑,眼睛不再看著昭晨:「也許我很傻吧,不過通常來說,先愛上的人都是比較慘的,沒有辦法,誰讓我先愛上你了呢?」
  
  短暫的沉默後是昭晨調侃的輕歎:「你還真是不知羞,姑娘家怎麼可以隨便的說愛不愛的?」
  
  「有什麼不能說的。」田捷茹抬頭無所謂的盯著昭晨,「我愛你我就要表達出來,即使你有喜歡的人。」
  
  「橫刀奪愛?」昭晨挑眉輕問。
  
  讀不出情緒的眼眸看得田捷茹發愣,良久這才抿了抿唇:「如果你與她兩情相悅,那麼我祝福你們。從此後,我遠走天涯,決不在你們面前出現。如果,她無法給你幸福,那麼只要你點頭,我會陪在你身邊。如果,你愛到無法放棄那段情,不能忍受你自己的『背叛』,那麼請好好的愛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我將會在我們初見的竹屋等你,有生之年,寸步不離。」
  
  田捷茹的聲音,沒有情緒激昂,也沒有悲悲切切,只是用最平常的語調最正常的表情說出這段話。
  
  只是這話中的意思,一字一字都是那麼的情真意切。
  
  「值得嗎?」昭晨輕聲問道,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不見半點波瀾。
  
  「值得嗎?」田捷茹出聲反問,「情之一字,豈是值不值得能衡量的?
  
  微微停了一下,田捷茹接著說道:「其實,是我招惹了你,如果,當日直接將護腕交給你,那麼你也不會有這種危難的境地。但是,我自私了,好想在死之前有一個人能陪陪我,哪怕最後成為了祭品,我還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淡淡的笑意,不見半分苦澀,反倒是盈滿了歉意,讓昭晨微微的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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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往日情義
  
  昭晨妖力一動,田捷茹立刻感覺到全身一暖,身上的麻痺感立刻消失,活動自如。
  
  「我不是人類。」昭晨開始說話,看著田捷茹的雙眼,十分的認真,「但是,我也不會隨意行事。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我自有分寸。」
  
  「你的意思是……」田捷茹臉上一喜,昭晨的意思是不是說他們走到如今的地步,不僅僅是她單方面的暗戀。
  
  「世俗禮教自然無法束縛於我。」昭晨接下來的一句話立刻把田捷茹從興奮的山峰打到谷底。
  
  世俗禮教……
  
  是啊,昭晨這樣的人怎麼會被這種東西束縛呢?
  
  「我不喜歡吃虧。」昭晨接著說道,聲音平靜,沒有半點起伏。
  
  從竹屋開始,她就處處的算計著昭晨,拚命的想方設法的要靠近昭晨,她很卑鄙啊。
  
  「所以……」昭晨說出兩個字,然後頓了頓。
  
  此時田捷茹的心已經完全沉入谷底。
  
  「我是認真的。」
  
  「什麼?」田捷茹愣怔的盯著昭晨。
  
  昭晨在說什麼?
  
  他是認真的?
  
  可是,他不是說他不會受世俗禮教的束縛嗎?
  
  他也不是吃虧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他又說他是認真的?
  
  心裡一緊,田捷茹有些黯然。
  
  昭晨在調侃她吧。
  
  看著田捷茹睜著一雙充滿了疑惑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不由得一笑:「我不喜歡吃虧,所以,如果我不確定,我不會做出昨晚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訴你,世俗禮教對我無用,我不會因為負責而負責。」
  
  明明沒有一句話承諾,明明沒有一句深情,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高傲的冷冰冰,可、這些話聽到田捷茹的耳中是那麼的溫暖和激動。
  
  「昭晨、你是說、你是說……」田捷茹發現自己在面對昭晨的時候,總是會磕磕巴巴,很沒面子。
  
  「可是以前的……」田捷茹垂下眼眸,「你別……」
  
  昭晨輕輕一笑:「感覺不同吧。」
  
  田捷茹猛地抬起頭,不安的絞著自己的衣角,緊張的盯著昭晨,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心提到嗓子眼,咚咚的心跳,彷彿是在腦海響起,一聲一聲,快速而劇烈。
  
  「感覺,她是一道光,讓我忍不住追隨,甚至渴望,渴望她的溫暖。」想到那個無賴女人,昭晨笑了笑,一臉的溫柔。
  
  「那麼我呢?」田捷茹輕聲問道,心裡全是忐忑。
  
  「你?」昭晨斜睨著田捷茹,「你不是陽光,你……」想了想,似乎是很為難,「我形容不出來,不過,給我的感覺,挺可惡的。」
  
  「啊?」田捷茹驚訝的張大嘴巴。
  
  不是陽光就不是吧,怎麼評價這麼差?
  
  「不知道羞恥的姑娘家,怎麼隨便就跟一個陌生男人同榻而眠?」昭晨開始述說田捷茹的「罪證」。
  
  「可是我是跟豹子睡的。」田捷茹低著頭,用餘光偷偷的偷竊著昭晨,小聲的反駁著。
  
  跟動物一起睡有什麼了不起,養寵物的經常會跟寵物一起睡個午覺什麼的吧。
  
  「我是男人!」昭晨眼睛一瞪,立刻把田捷茹的反駁全都瞪了回去,指著她罵道,「你明明見到我是男人了!」
  
  「哦。」田捷茹立刻不敢反駁,當然是嘴上,心裡還是不停的腹誹著,就算是男人也不是純粹的男人嘛。
  
  當時就是當成寵物來看的,有什麼問題。
  
  這種話,田捷茹知道,是絕對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不過,你這個人可惡到了極點。喜歡耍賴,愛纏人,這樣一個禍害遺留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受到迫害,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接收了。」昭晨慢悠悠的說道,彷彿他做了一件多麼大的善事似的。
  
  惹得一旁的田捷茹在心裡大做嘔吐狀,昭晨是不是太無恥了點?
  
  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直接說被她吸引愛上她了能怎麼樣?
  
  正想著,手突然被人握住,抬眸正對上昭晨的眼神:「你、介意嗎?」一字一頓,極其的認真。
  
  田捷茹自然明白昭晨的意思,莞爾一笑:「沒什麼,昭晨謝謝你。」
  
  其實她知道,昭晨完全沒有必要跟她說的。昭晨卻選擇了說出來,是對她的尊重,或者是坦白,也可以說成是他看清楚了這兩種情感。
  
  不論怎樣,她知道,她最近的死纏爛打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你是繼續睡還是要起來。」昭晨問道,似乎剛才兩人之間關於情感問題的談話根本不存在。
  
  「起來起來。」田捷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擺明已經近黃昏,趕忙爬下床,一直在床上賴著好像被火燒,尤其是經歷了昨晚,多少還是有點尷尬。
  
  看著田捷茹手忙腳亂的樣子,昭晨暗笑不已。
  
  其實,除了剛開始的同病相憐,最讓他在意的還是,田捷茹的無所謂。
  
  似乎對田家的所有一切都無所謂,最親之人的傷害往往最深。當日自己憤憤不平,心痛欲裂就是因為曾經自己付出太多,不敢相信,那個一直溫柔的人,那個讓他感覺到溫暖的人會那麼對他。
  
  不甘,促成了仇恨。
  
  傷的不僅僅是自尊,更是心。
  
  她那樣的無怨,對什麼都超然的態度才是真正影響他的關鍵吧。
  
  尤其到了田府,她對於田家的侮辱根本無動於衷,真正發怒是因為--他被田家的人傷了。
  
  挺呆的一個女人。
  
  「為什麼要隱瞞田家的本領?」昭晨突然問道。
  
  剛剛下床的田捷茹一愣,隨即笑了笑:「其實,沒有什麼為什麼。要非說一個理由的話,是不喜歡吧。」
  
  田捷茹隨意的坐到窗邊,單手支腮,任憑窗外的涼風吹亂她的長髮:「我只是想弄明白,我是爹娘的女兒,還是田家的繼承人。」
  
  從小的異能天賦,早已被內定為田家的繼承人,每天每天,身邊都是圍著一堆恭維的人。可以說,她是在恭維聲中長大的,處處被人追捧,就連其他幾大家族都知道她的名字,甚至在小的時候,她未來的婚姻就已經被安排好。
  
  最可笑的是與她聯姻的那個男子,竟然是入贅田家。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厭倦了,她決定了隱藏,哪怕是一天,她想體會一下最普通的爹娘疼愛,而不是那一副恭維加討好的日子。
  
  那一日,她的異能無法使出,爹娘著急了,四處給她找方法想讓她恢復異能,甚至將家族的長老等人都請了來,田家上下忙成一團,全都抱著古籍在翻找方法。
  
  而她,被晾在了一邊。
  
  或者成了一次次古老流傳下來秘法的實驗者,所以可能幫她恢復異能的方法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爹娘一次一次的過問,問的每一句話都是--恢復了嗎?
  
  他們在意的只是她的能力,至於她的身體、她的心情,已經無關重要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能力恢復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周圍的冷眼也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不想動用異能了。
  
  真的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還有什麼比心死更痛苦的事情。啊,不、說錯了,心死了就沒有痛苦了。
  
  所以,以前的田捷茹在隔絕的世界鬱鬱而終。到死她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爹娘如此對她。
  
  她不僅接收了田捷茹的異能還有她的記憶,除了一聲輕歎,她再也無話可說,既然已經無望,為何還要抱著希望呢?
  
  以前的田捷茹真是個死腦筋。
  
  「知道之後呢?很失望?」昭晨自然明白田家的選擇,如果是選擇女兒的話,他也不會在竹屋遇到田捷茹。
  
  「失望。」田捷茹想了想,點頭,「很失望。不過,失望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倒是想得開。」昭晨一笑,田捷茹這樣的反應只能說明她太理智。
  
  「想不開也沒有辦法,我沒有能力讓時間逆流,無法改變就只能接受。況且……」田捷茹看了看昭晨,展顏一笑,「我還有一個命定之人,我要活著,看著命定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命定之人。」田捷茹這麼一說,昭晨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狐疑的盯著她,「你是怎麼得到這個護腕的?」
  
  「很小的時候,就有人送給我了。」田捷茹努力的回憶著。記憶有些模糊不過大概的情況還是記得的。
  
  「誰送給你的?」昭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種讓他想揍人的預感。
  
  「一個女人……」田捷茹想了想,「笑得很詭異的女人……」現在想來那個女人的笑容除了分外的好看之外,似乎還有一絲陰謀的味道。
  
  「她怎麼跟你說的?」昭晨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妖刀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妖刀丟了,騙鬼了?
  
  他就知道,根本就不應該相信那個無賴女人,她說的話就從來沒有一句真的!
  
  該死,自己竟然就這麼傻傻的信了,跑來這裡。
  
  「讓我一定要等,那個護腕一定會引領著我找到命定之人。」田捷茹努力的回想著,慢悠悠的說道,「而且她還拜託我。」
  
  「拜託你什麼?」昭晨不耐煩的問道,完全沒有注意到田捷茹眼中的燦亮。
  
  「讓我好好的疼惜我的命定之人。」眼見著對面的昭晨身體一震,田捷茹幽幽的開口,「昭晨,她就是她,對嗎?你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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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47:1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  一路同行
  
  昭晨笑了,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田捷茹。
  
  田捷茹一笑,挑了挑眉:「我們出去走走吧,悶了一天了。」
  
  出門,田捷茹挽著昭晨的手臂,在大衙上,形成了詭異的一幕,惹得眾多路人側目,誰見過一個姑娘家在大街上如此放肆的與男子靠在一起。
  
  那眼神中除了譴責還有深深的鄙視,要不是大家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估計早就有人上前去罵田捷茹了。
  
  眾人的目光,昭晨自然看得是明明白白,微微低頭,只看到田捷茹一臉幸福的樣子,根本就無視四周眾人扎人的眼神。
  
  「昭晨、昭晨,你想吃什麼?我做東!」田捷茹指著不遠處的酒樓笑瞇瞇的問道。
  
  「你剛吃過。」昭晨無奈的搖頭,她的胃是什麼做的,這麼快就要吃了?
  
  「你沒有吃過吧。」田捷茹拉了拉昭晨的胳膊,直接走進酒樓,叫過小二,點了一些飯菜,「你這個人,太重情重義,有事情不解決,你能吃得下去?」
  
  「我不用天天吃飯。反正我也不是人類。」昭晨無所謂的喝著茶水。
  
  「你是不用吃,但是我不想你饑一頓飽一頓。」田捷茹不滿的嘟起紅唇,「不能天天吃是因為沒有食物,我餓著,我會難受。」
  
  「你總是喜歡說這些甜言蜜語嗎?」昭晨挑眉邪笑道,是很受用,聽過之後,心裡暖暖的。
  
  「甜言蜜語,發自內心的才更好聽吧。」田捷茹笑著,看到小二將飯菜端了上來,開始給昭晨夾菜盛飯。
  
  將魚肉去刺、蝦去殼,細緻的弄好全都椎到昭晨面前,「慢慢吃。」
  
  看著面前笑彎了眼眸的田捷茹,昭晨將目光在眼前的飯菜和田捷茹的臉上來回的掃視:「你很開心?」
  
  「當然。」田捷茹笑得真誠,一點都不帶作假。「能這麼看著你,我很幸福。」
  
  「蠢。」昭晨低叱一聲,隨意的吃著飯菜,去了刺的魚肉以及沒有殼的蝦果然是省力很多。
  
  「是蠢呢。」田捷茹一點都不生氣,「愛了的人都是很蠢的,不會有理智。」拍了拍自己,含笑道,「比如我啊。」
  
  「如果跟我回家呢?你去不去?」昭晨埋頭吃飯,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然。」田捷茹想都沒想,直接衝口而出,「你要我不妨礙你,我就絕對跟著你。」
  
  「再也回不來這裡。」昭晨繼續問著。
  
  「沒問題。」田捷茹的聲音很堅決。
  
  「如果會碰到她呢?」昭晨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嚴重,甚至是越來越殘忍,考驗著田捷茹的承受極限。
  
  這次田捷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著:「誰會在意?」
  
  昭晨聽到田捷茹的話,慢慢的笑了:「好,那就回去。」
  
  「明天開始起程,路途有些遠,我們慢慢走過去,順便讓你在路上玩一玩。」昭晨含笑看向田捷茹,「你看可好?」
  
  「好,太好了!」田捷茹興奮的大叫著,惹來旁人的側目都無所謂,不是因為她可以去四處玩,而是因為昭晨想帶她四處玩。
  
  突然揚手:「小二!」
  
  「客官,你有什麼吩咐?」小二趕忙跑了過來,賠笑道。
  
  田捷茹立刻又點了幾個菜,等到小二下去,昭晨才開口:「我沒有那麼餓。」
  
  「我吃!」田捷茹幸福的坐在昭晨對面,「心情好,所以想吃東西。」
  
  昭晨搖了搖頭,真不知道田捷茹這個女人怎麼想的?天真的有點太過分了吧?
  
  一頓晚飯,田捷茹一直都是笑著吃完的。
  
  惹得昭晨直翻白眼:「你不累嗎?」她的臉竟然都不酸嗎?
  
  「不累啊。我一直都坐著怎麼會累。」田捷茹一開口,完全是雞同鴨講。
  
  明明很白癡的對話,昭晨竟然沒有覺得煩,這種感覺挺不錯的。
  
  到了晚上,田捷茹又爬上昭晨的床,窩在昭晨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蹭了兩下,不大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毫不設防的模樣,惹得昭晨輕笑,閉上雙目,輕輕的攬過田捷茹,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間,和著這清雅香氣,進入夢鄉,無比的輕鬆。
  
  次日兩人起程。一路上不緊不慢與其說是趕路還不如說是遊玩。見到什麼好風景都要停留一段時間,如此一來,速度自然就慢了許多。
  
  而昭晨卻也不急,陪著田捷茹一路遊山玩水,悠哉悠哉的。
  
  一路上兩人玩得十分盡興。
  
  這一日,才進城就見城內衙道張燈結綵分外熱鬧,一派喜氣洋溢。
  
  「這裡有喜事啊。」田捷茹左看右看,一臉的新奇。
  
  孩童的模樣惹得昭晨輕笑搖頭:「這麼長時間,你怎麼還這麼好奇?」一路行來,不知道路過了多少城鎮村莊,她怎麼還像沒有見過的樣子。
  
  「很熱鬧啊!」田捷茹拉著昭晨的衣袖,「你不好奇嗎?」剛說完,就拍了自己額頭一記,「算了,你肯定是不好奇的。」
  
  眼睛一轉,狡黠的笑著:「昭晨,我很好奇,陪我一起看吧好不好?」
  
  田捷茹發現最近自己撒嬌的頻率越來越高,在野外的時候,昭晨二話不說,一道霹雷就轟下來,不過呢,她也不是毫無抵抗能力的普通人,她是力量不夠,但是躲閃是越來越利索。好在昭晨也不是真的要劈死她,只是要表達一下他的情緒罷了。
  
  好在在有人的地方,昭晨不會如此。
  
  所以,每次到達城鎮村莊,田捷茹的撒嬌頻率就更為的頻繁。
  
  「先找地方住。」昭晨看了看不遠處的客棧,「就那裡。」
  
  田捷茹一看心裡笑開了花,那個客棧是臨街的,而且還是這個城鎮最熱鬧的一條街,正好可以看到街上的一切。
  
  「好,好,就住那裡!」田捷茹興奮的拉著昭晨就走,她當然知道昭晨是特意挑的這家客棧。
  
  安頓好後,兩人來到二樓的大廳用飯,臨窗的位置,將大街看得是清清楚楚,一邊吃飯田捷茹一邊看著昭晨笑。
  
  「我臉上有東西?」昭晨挑眉問道。
  
  「沒有啊。」田捷茹笑瞇瞇的依舊瞅著昭晨,「我家昭晨就是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厭。」
  
  「不知羞。」昭晨低叱,不過唇角卻洋溢著笑意。自然這樣的表情下,昭晨的低叱也沒有任何效果。
  
  「恭喜恭喜啊。兩位終於得償所願,共結連理。」二樓包廂內有人大聲的說笑,聲音之大竟然清清楚楚的傳到外面每個人的耳中。
  
  田捷茹微微的皺眉,真是沒有環保意識。
  
  「是啊,宋公子和花小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是就是,看看兩位大婚在即,城中百姓全都為兩位慶賀。」
  
  「哈哈......還好田家敗落了,不然宋公子可就要入贅成了一個廢物的......」一個豪放的聲音剛說到一半,突然噤聲,似乎被什麼人攔了下來。
  
   
  
  一聲朗爽的笑聲傳出,聲音頗為年輕:「無妨無妨,都是有些陳年往事,沒有什麼好介意的。況且各大勢力聯姻沒有什麼奇怪,只是我與花妹自小青梅竹馬,為了宋家,我不得不忍痛答應田家的條件。唉......這麼多年真是苦了花妹了。」
  
  最後一句甚是溫柔,情意綿綿。
  
  「奴家不苦。」輕輕柔柔的聲音,一聽就是水做的女子。
  
  「田家。」昭晨挑了挑眉,看著田捷茹。
  
  田捷茹撇了撇嘴:「好像是說我那個田家吧。」畢竟這個世界極有勢力而且又姓田的好像就他們這麼一家。
  
  「他是什麼人?」昭晨追問道,本來他是不會關心其他閒雜人等的問題,但是,聽那話裡的意思怎麼聽怎麼都跟田捷茹有點關係呢。
  
  「宋家。」田捷茹想了半天,依稀有點印象,「好像在我風光的時候宋家來求過親吧,如果沒有記錯,是要入贅我家的、我的沒有成為現實的夫君。」
  
  「夫君?」昭晨冷笑一聲,「他不配。」
  
  他是沒有見到那個包間內的宋公子,但是聽到他們剛剛的對話,已經產生了厭惡感。
  
  「算了,都是陳年舊事。田家敗落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田捷茹笑瞇瞇的看著昭晨,「而且,我現在有昭晨嘛。那種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我可沒有興趣。」
  
  「萬一他要是玉樹臨風家財萬貫權勢滔天呢?」昭晨不冷不淡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他再玉襯臨風能保持晚年不變嗎?他再家財萬貫能富過金山嗎?他再權勢滔天能厲害過帝王嗎?」田捷茹不屑的挑眉,「我都不在乎那些,他算什麼?」
  
  聽到田捷茹的話,昭晨笑了,眼裡盈滿了笑意。
  
  兩人都沒有動離開的念頭,反正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
  
  「其實也真虧了田家,宋公子的能力才一路飆升。」豪放的聲音主人似乎神經過分的粗,根本就不知道審時度勢,說的話總是刺耳。
  
  「我一直苦修可不是為了入贅田家,而是要保護花妹。」宋公子接過話頭,不知道是要掩飾尷尬還是要表明心跡,「只有與田捷茹實力相當,我才可以將花妹納為側室。我早與花妹有約在先,一生不離不棄。」
  
  宋公子的話自然又惹來身邊之人一陣的馬屁聲。
  
  外面的田捷茹長歎一聲:「真是什麼無恥的人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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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47: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違反常理
  
  「昭晨,走吧,我噁心。」田捷茹無奈的搖搖頭,她絲毫不介意本來她的夫君要娶別的姑娘,反正她也沒有打算嫁。
  
  不過,一想到自己曾經跟這麼一個人訂過親,她就一陣一陣的反胃,她噁心了!
  
  當初那位田老爺是什麼眼神?怎麼挑了這麼一個人做女婿?
  
  眼光真是夠差勁的了!
  
  昭晨點頭,揚手喚來小二結賬後兩人起身。
  
  「小二,怎麼回事?我要的酒怎麼還不上來?」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彭的一下,差點撞到田捷茹。
  
  下意識的往後一退,腳下一個踉蹌,好在昭晨就在身邊,一把扶住她,才不至於摔倒。
  
  「姑娘,抱歉抱歉!」聽聲音正是剛才包房內的豪放之人,果然人也長得是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一個憨厚爽直之人。
  
  一見田捷茹差點掉倒,一臉的歉意,急急的賠著不是。
  
  「無妨無妨。」田捷茹連忙擺手,這本來也不能怪人家,都是無心。
  
  「沒事吧?」昭晨輕聲問道,在確認田捷茹沒事之後,也沒放在心上。
  
  「沒事,我們走吧。」田捷茹笑了一下說道。
  
  「姑娘,抱歉了。」魈梧大汊憨厚的一笑,輕輕的將門要關上,好方便田捷茹他們通過。
  
  「怎麼了?」身後走過一個男子,正好站到魁梧大漢身邊,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看清楚田捷茹的容貌後,臉色一變,「田捷茹?」
  
  本來已經要離開的田捷茹微微的皺眉,她能不能裝作不認識就這麼離開?
  
  男子短暫的驚訝之後,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田姑娘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在這裡碰到了就一起來喝一杯吧。」
  
  田捷茹心裡輕歎一聲,真是倒霉,怎麼在這個時候讓這個男人碰到她。
  
  「不用了,不耽誤宋公子與朋友聚會了。」田捷茹努力的在臉上堆起笑容,盡量讓那笑容顯得不那麼假。
  
  昭晨在一旁冷眼看著,心底冷哼一聲,她現在肯定不知道,她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帶著一個假面具。
  
  「無妨無妨,我們宋田兩家總是世交,雖然田家敗落了,但是,我宋泱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不會看不起你的。」明明就是在笑,尤其宋泱長得還算是一表人才,但是那臉上的笑容偏偏讓田捷茹氣惱。
  
  這是個什麼東西?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田捷茹展顏一笑,臉上的假笑立刻消散,只不過,十分瞭解田捷茹的昭晨在心裡歎息一聲,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田捷茹邁步進去,昭晨自然也跟了進去,門口的魁梧大漢茫然的摸了摸頭,嘟噥著:「田捷茹,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啊,原來是宋公子的......」
  
  魁梧大漢雖然是個直腸子,但是也知道有的話還是不太能說出口。
  
  跟在宋泱的後面,回了包房。
  
  「宋公子,這位是......」包房內人不多,一共才五個人,一見田捷茹和昭晨進來全都站起身來。
  
  「田家,田捷茹田姑娘。」宋泱客套的笑著,只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讓人不太舒服。總是有著那麼一種盛氣凌人或者是幸災樂禍。
  
  在場的人全都一驚,表情古怪的盯著田捷茹。
  
  尤其是其中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更是表情豐富,不過呆愣片刻之後,依舊微施一禮:「田姑娘。」
  
  田捷茹翩翩然還了一禮。
  
  「這位是我青梅竹馬的花家小姐,花瀾馨。」宋泱微微仰頭,帶著一股自豪介紹著,「十日後我們即將成親。」
  
  「哦?」田捷茹目光一轉,巧笑嫣然,「這麼說來,田家正是南鎮田家嗎?」
  
  難怪快要成親的人還會跟未來的夫君出門,普通人家的女子,怎麼敢如此。不過,對於有五行異能的家族來說,不太在意這些世俗禮儀。
  
  「正是。」宋泱豪放的笑著,只是那豪放中帶著一絲做作,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田姑娘請坐。」
  
   
  
  「多謝。」田捷茹隨意而坐,昭晨靠著田捷茹坐下。
  
  「這位公子是......」宋泱含笑的問道,上下打量著昭晨的衣著打扮,從昭晨的衣服布料來評估昭晨身價。
  
  衣服用料不是上乘,根本就不是絲綢衣服。身上也沒有一點貴重的佩飾,就連長髮都是隨意的一束。看來倒像是一個村野之人,除了長得過分的好看之外,沒有絲毫可取之處。
  
  宋泱放心了,看來田家是真的敗落了。
  
  不然的話,堂堂田家小姐怎麼會如此落魄,要跟一個鄉野之人行走天下。
  
  行走?
  
  宋泱心裡暗笑,恐怕是以身相許了吧?
  
  「我的夫君。」田捷茹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認,看了一眼昭晨。這個關係要是以前,她可是萬萬不敢說的,不過嘛,最近他們的關係突飛猛進,昭晨早已是默認了。
  
  果然,話說出口,昭晨並沒有什麼反應。
  
  「夫君?」宋泱大笑著,「真是恭喜田姑娘,我前一段時間還在擔心田姑娘,不知道田家敗落之後,田姑娘要如何謀生。原來已經嫁做他人婦,這下我就放心了。」
  
  「真是勞煩宋公子了,一邊準備自己的大婚還要一邊擔憂我的事情,費心了!」田捷茹輕笑著,輕輕一撥把宋泱的嘲諷給反擊回去。
  
  旁邊坐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看著眼前的這個鬧劇。
  
  現在他們的處境很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偏偏宋泱還好像上癮一樣,一直在滔滔不絕。
  
  「田姑娘,你田家突然遭此劫難,你以後的生活要怎麼辦?」宋泱一臉虛偽的笑容。多年之前的定親而且還是當時迫於形勢不得不入贅到田家,讓他一直都覺得是一件恥辱的事情,今日見到田家終於落魄了,田捷茹身邊的夫君也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他要是再不好好奚落一番,估計他這個心結會糾結他一輩子。
  
  「自然是出嫁從夫。」田捷茹微微一笑,柔情的看著昭晨,「從跟著夫君那刻起,夫君就是奴家的天,奴家自然一切都以夫君為重。」
  
  奴家?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對這個稱呼有反應,唯有昭晨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她什麼時候會用這個稱呼自稱的?
  
  太違反她的本性了。
  
  通常違反她本性的後果就是一一她很生氣。
  
  昭晨心裡一笑,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這位兄台,以後田姑娘就交給你了,你也要好好的疼愛她。畢竟曾經我們定親一場,雖說最後沒有成為夫妻,但往日的情分還在。拜託兄台了。」說著,宋泱還作了一揖,表面看起來像是在重情重義的托付,其實話裡的意思,誰聽不明白?
  
  擺明就是在嘲諷。
  
  而且還是最陰損的嘲諷。
  
  「對了,十日後我和花妹大婚,如今城中已經開始在同慶。不如田姑娘與你的夫君留下觀禮,自然花費全都算在宋家賬上。」宋泱說完,得意的看著田捷茹以及一身「落魄」的昭晨。
  
  田捷茹剛要開口拒絕,誰成想坐在旁邊的昭晨反倒先說話了:「既然如此就麻煩宋公子了。」說著,側首,對著田捷茹一笑,「你覺得如何?」
  
  昭晨奇怪的舉動讓田捷茹一愣,不過還是順從的點頭,做足了一副乖巧妻子的模樣:「是,夫君。」
  
   
  
  此番舉動在宋泱眼中看來,讓他心情大好。
  
  看看,他就不信哪個男人會忍受自己的妻子曾經訂過親,而且還是為了以後的日子,隨便的找個人嫁了。
  
  這個男人也不是傻子吧。
  
  但凡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這個窩囊氣,尤其是自己的妻子以前訂過親的人還是如此的大富大貴。
  
  通常來說,這種鄉野之人,就算再怎麼鎮定,面對著權勢金錢都勝過自己的時候,是很自卑的。
  
  「到時宋某的大婚,還請兩位一定要來觀禮啊。」宋泱豪爽的大笑著,「對了,當日宋家會設流水席,也許人比較多,不過,宋花兩家聯姻,也在城中是件大事。」
  
  「到時,一定送上一份厚禮,以謝宋公子的厚愛。」昭晨起身,微微一笑,「我們夫妻二人還有要事,就此告辭。」
  
  「慢走,不送。」宋泱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昭晨拉著田捷茹離開,這樣的動作讓宋泱眼中閃過一抹陰毒的笑意,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這麼多年田家一直壓著他們宋家,有什麼了不起的。
  
  「宋公子,你剛才有點太過分了吧?」魁梧漢子大聲的質問道,「何必要落井下石!」
  
  「王兄,我想令尊一定不想知道你如此與我說話。」宋泱冷冷一笑,點明王家日後的發展還是要靠他們宋家的提拔。
  
  如今田家敗落,世上十大家族只剩九家,雖然他們宋家和花家排在末尾,但是兩家聯姻之後至少實力也葺是提高許多。
  
  當初花家排在十大家族第六,不然他們宋家怎麼會如此巴結得不惜要入贅。
  
  當日真的是成為一方笑談,今日他就要好好將這個臉面找回來。
  
  他就是要讓田捷茹看看,當日他們瞧不起的宋家今日是怎麼的風光!
  
  回到房間的田捷茹狐疑的盯著昭晨:「你到底要做什麼?」
  
  昭晨的舉動太違反常理了,絕對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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