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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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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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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6 00:00:47
第三十九卷 第十三章 差距

在岳鵬朝著張鐵的背影一拳打出的時候,旁邊的方心怡幾個都覺不妥,在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白素仙一聲 “小心” 的驚呼聲中,岳鵬的拳印隔空轟在張鐵的背上,將張鐵的背部的衣服轟碎一片,但張鐵的身形卻紋絲未動,張鐵轉過頭,臉上的神色帶著一絲冷笑,還有一絲冷厲……

    下一秒鐘,張鐵的身形陡然在原地消失,還不等岳鵬反應過來,張鐵的巴掌,已經狠狠的抽到了岳鵬的臉頰上。

    岳鵬滿口的牙齒就被張鐵一巴掌全部抽碎,混合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張鐵手上的力量很大,而且反擊的速度太快了,岳鵬身邊的幾個騎士,甚至都沒有看清張鐵怎麼一下子就跨過幾十米的距離突然出現在了岳鵬的身邊,一個個都被嚇了一跳,而岳鵬這個時候也並沒有完全想清楚自己憤怒之下打出一拳會引來什麼樣的結果,在張鐵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他身上的護體戰氣甚至都沒有展開。

    張鐵的這一巴掌,直接就把執天閣的這個騎士給抽懵了,張鐵手上的力量太大,在一掌抽到岳鵬臉上的時候,岳鵬整個人都被張鐵的那一巴掌抽得雙腳離地飛了起來。

    但他沒有飛走,而是身子剛剛離地飛出的瞬間,就被張鐵一把抓住了腳脖子,然後狠狠掄起,就像舉起一把錘子一樣,作勢要砸在地上。

    這個時候,岳鵬身邊的幾個騎士終于反應過來了。所有人都臉色一變。以張鐵的剛剛表現出的力量,張鐵這一下要是把岳鵬砸在地上。絕對要重傷。

    “住手!” 剛才第一個開口諷刺白素仙的那個青年一拳向著張鐵打來,想要阻止張鐵。旁邊的另外四個人也同時同手。

    電光石火之間,張鐵用一只手揮拳,同時封住了另外五名騎士的攻擊,和每個人過了一招。

    那五個騎士,包括方心怡在內,剛剛和張鐵一交手,張鐵一拳打出,他們每一個都感覺只是瞬間,一只霸氣無比的鐵拳就充斥在他們眼前的整個天地之間。把他們每個人都籠罩在一股森嚴浩蕩的拳意之內,

    原本只是想救人的幾個年輕騎士,在出手的時候都有分寸,但是張鐵一拳打來,卻一下子變客為主,讓幾個騎士再次變色,不得不全力應對,原本只使出四分的力,到這個時候。倉促之下,也不得不咬著牙使出八分的力來。

    五個黑鐵騎士的攻擊被張鐵輕松的一招擊退,而與此同時,他抓著岳鵬的那只手。則毫不停留,直接把岳鵬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一聲轟響,午馬橋橋頭城樓外面的街道上的青石路面。瞬間粉碎,被砸出一個大坑。亂石飛濺,而那幾個動手的黑鐵騎士。都身不由己的被張鐵拳上的一股巨力震出二十米之外,一個個身形飄起,才把張鐵那一招的余勁到化去。

    剛剛幾個人動手用的都是騎士近身戰的招數,威力都局限在方寸和當事人之間,所以對周圍的影響不大,只有被張鐵在地上砸出的那個大坑,有些駭人。

    本來就被張鐵一耳光抽懵的岳鵬這一下,直接被劇烈的痛苦刺激得發出一聲慘叫,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剛剛這一下,在張鐵的控制下,直接把岳鵬的雙手雙腿的骨頭全部砸斷成七八十根,髒腑震傷,肋骨也斷了一半,這一下,簡直堪比酷刑,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就算有高級的恢復藥劑,沒有個把月的修養,這傷勢絕對好不了,而岳鵬那一口被張鐵抽飛的牙,想要再次長出來,就算有藥劑,需要的時間也要更長。

    “嗆……” 被張鐵同時逼開的幾個騎士這個時候已經忍不住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兵器。

    張鐵身上有一股無形的虎氣在澎湃,看到那幾個騎士居然忍不住拔出了兵器,他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撇著嘴笑了笑,“敢在軒轅之丘和我動兵器,你們就不怕給我理由讓我宰了你們!”

    張鐵的笑容讓幾個抽出兵器的騎士都心中一寒。

    剛剛那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連在張鐵身邊的白素仙都沒反應過來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白素仙這個時候也一下子跳到了張鐵身邊,美目含煞,手上光華燦爛,張鐵送給她的那把白銀秘藏的長劍,已經出現了在了她的手上。

    白銀秘藏就是白銀秘藏,白素仙一亮出手上的長劍,一片帶著如山間溪流一樣涓涓流水意的迷蒙光華就出現在她的手上,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手上的那把白銀秘藏的長劍不是凡物,一動起手來,一定有特別的威力。而看白素仙臉上的表情,這個時候若是動起手來,這個女人一定絕不留手。

    “你等著…… 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 已經重傷的岳鵬在這個時候躺在地上,一臉鮮血,雙眼通紅的對著張鐵叫起來,那目光,恨不得把張鐵給吃了。

    “等到哪天你在我面前介紹自己不需要再把執天閣抬出來的時候你再來和我說這句話!” 張鐵低下頭,看著岳鵬冰冷的笑了笑,“今天只是給你一個了讓我不高興的話,那麼,我向你保證,你絕對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你這一輩子都惹不起的那種人……”

    “你……”

    還不等岳鵬說什麼,張鐵已經抬起他的大腳,就在岳鵬恐懼的目光中,就像泰山壓頂一樣,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了岳鵬的臉上,岳鵬的鼻子一下子塌了下來,鮮血從張鐵的腳底再次飛濺。

    岳鵬一下子徹底暈了過去。

    張鐵的腳在他的臉上碾了兩下,才抬了起來。

    經過這麼這一下。岳鵬的整張臉完全變得像是醬爆茄子一樣,五顏六色。稀里嘩啦,更是讓旁邊看著的幾個騎士都感覺到脊椎有些發麻。

    “你為何下手如此狠辣?” 方心怡一臉寒霜的看著張鐵。

    剛剛救人時被張鐵一拳擊退。方心怡卻沒有拿出兵器,而是冷靜異常的在看著張鐵。

    “我狠辣嗎?” 張鐵輕松的笑了笑,“你不要忘了,剛剛是他先開口挑釁,又是他先動手,我只是自衛而已,如果剛才換成一個普通人,被他從背後打上一拳,早就死了。這種時候,我沒要他的命,已經算是看在聖戰來臨,同為華族騎士一脈,給他師門留了幾分情面!” 張鐵說完,也不看方心怡幾個人,而是直接抬頭看著午馬橋的城樓,對著站在城樓笑了笑,“這位將軍。剛剛發生什麼你都看見了,按照軒轅之丘的律法,我這不算犯規吧?”

    從張鐵他們一出來,張鐵早已經注意到那個幾個小時前把眾人帶到這里盤查的大地騎士就站在城樓上。安靜的看著眾人。而方心怡幾個人,一直到張鐵開口,才發身後不遠的城樓上。一直有一個人在看著。

    “剛剛一切我的確都看見了,這個人主動攻擊你。你反擊並無不妥!” 那個大地騎士目帶異色的看了張鐵一眼,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平靜的說道。

    “把劍收起來,我們走吧!” 張鐵拍了拍白素仙的背,也不再和方心怡幾個人多說什麼,直接帶著白素仙就走了。

    等張鐵走了,那個站在午馬橋城樓上的大地騎士才又對方心怡幾個人說道,“這個人就留在這里了,他在軒轅之丘主動動手攻擊他人,已經觸犯了軒轅之丘的律法,如果不想讓這個人傷重不治死在這里,你們最好通知一聲他的師門和長輩,讓他們來這里領人!”

    這句話剛剛說完,午馬橋的橋頭的城樓之中,就走出幾個兵士,把重傷昏迷的岳鵬重新抬了進去。

    留在原地的幾個騎士,特別是哪幾個男騎士,這個時候互相看了看,一個個的神情都充滿了挫敗感,今天的遭遇,再次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一個真理——這軒轅之丘,真不是一般騎士逞能的地方。

    特別是剛才幾個人同時和張鐵交手一招,張鐵只用一只手,一拳之下,居然讓幾個人都生出難以匹敵的感覺,輕松就把幾個人震開,這樣的實力,更讓幾個騎士感到有些心驚。

    一個年輕騎士看了看周圍幾個人的臉色,苦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哎,師傅說得對,這軒轅之丘果然臥虎藏龍,沒想到在這里隨便遇到一個大地騎士,都恐怖如此,剛剛那個人只是用一只手,輕描淡寫的就同時化解了我們五個人的攻擊,也怪不得岳鵬兄在那個人的手上,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落得如此下場!就算那個人是大地騎士,但也實在太強了,真要殊死搏殺起來,恐怕就算我們能結成兩個三位一體戰陣,恐怕也要凶多吉少……”

    “大家不要氣餒,那個人的戰力,在大地騎士之中也屬于頂尖,至少是七變以上的水準!” 剛才最早開口的那個騎士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真不知道太夏的大地騎士中,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高手!”

    “現在怎麼辦?”

    “大家好歹相識一場,大家就先到執天閣的別院找到岳鵬的師傅把這件事說清楚吧!”

    “岳鵬老弟平時穩重多謀,不像是這麼急躁的人,怎麼今天岳鵬老弟一開口,就讓那個人抓住痛腳了呢?”

    “或許是岳鵬老弟有點緊張了吧,畢竟面對的是一個大地騎士,這才一下子口誤,那人問他名字,他卻把把師門都說出來,也是想讓那個人有所顧忌……”

    今天經過這麼一場,所有人,包括方心怡在內,所有人都沒有了興致,幾個人隨後就離開了,在遠處有些被這里動靜吸引過來看熱鬧的人,也隨後離開了。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午馬橋城樓上的那個大地騎士,看著張鐵離開的方向。久久挪不開目光,臉色也有些凝重起來。

    這個大地騎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在他的甲冑里面,貼著胸口的地方。有一塊高級的煉金護身符,那個護身符是他們家里祖傳的,其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讓佩戴者豁免絕大多數精神與神魂類秘法的影響,頭腦時刻保持清醒。

    那個護身符能保護佩戴者,同時也對周圍的精神類秘法有著明銳的感應,剛剛,就在張鐵開口問岳鵬名字的時候,這個大地騎士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佩戴著的煉金護身符輕輕的動了一下。

    再接著。那個叫岳鵬的執天閣的騎士一開口就把自己的師門都報了出來,結果一言喪身,被那個人一通打擊挖苦,就差直接把口水吐在臉上了。

    然後,被刺激得不行的執天閣的騎士大腦一熱,直接被激怒,主動從背後攻擊那個人一拳。結果,那個人就利用這個機會,當著所有人的面。也當著自己的面,只是幾下,就差點把執天閣的騎士給廢了,還讓所有人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如果從那個人轉身開始。就想好了怎麼對付出言挑釁的執天閣的騎士,而且還能利用精神類秘法不知不覺讓一個執天閣的騎士在他面前自露破綻,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生死都可以不由自主,那麼這個人。就絕對不是一般的恐怖了,無論是心機。戰力,秘法,都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手段。

    站在城樓上的大地騎士捫心自問,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恰巧佩戴著一個家族祖傳下來的極品煉金護身符讓自己捕捉到了一絲蹊蹺的話,恐怕就算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守護軒轅之丘大帝皇城的光祿勛騎士,天生就和太夏幾大宗門的騎士不在一個頻道上,說的直白點,整個天下人族,除了太夏的幾大宗門的騎士有實力威脅大帝皇城的安危和治安之外,其他所有勢力的騎士,都不在光祿勛麾下高手的眼中,光祿勛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防備太夏幾大宗門的高手的,正是出于這個原因,這個站在城樓上的光祿勛午馬衛的騎士,剛剛一直保持了沉默,袖手旁觀的看了一出張鐵隊伍執天閣騎士的好戲。

    這個大地騎士想了想,揮了揮手,就把他手下的一個騎士招了過來,低聲細細交代了一遍,那個騎士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城樓……

    沒過兩個小時,還不等張鐵與白素仙回到廣南王府在軒轅之丘的莊園,執天閣在軒轅之丘的別院之中,就有東西被憤怒摔碎的聲音傳來……

    而與此同時,一份關于燭龍真人崔離的資料,也悄然出現在了太夏九卿之一光祿勛的案桌之上……

    那份資料裝在密封的銀制的秘簽筒中被一個光祿勛屬下的騎士步伐匆匆帶來的時候,太夏九卿之一的光祿勛,正和一個面若淡金,一臉威嚴,穿著太夏正一品官服的大員在大帝皇城之中一座高院的房間里喝著茶,聊著天,賞著月。

    那個穿著正一品官服的大員,官服之上,繡著一只太夏的貔貅神獸,貔貅神獸的周圍,還有祥雲瑞雪五谷元寶等花紋裝飾,有熟悉太夏官制的人,只要看見這件官服,就知道,穿著這件官服的人,正是同樣位高權重的太夏九卿之一的大司農。

    面若淡金的大司農只是看了一眼那個被光祿勛身邊的一個心腹送來的密封的秘簽筒,就笑著站了起來,拱手,“翰遠兄,今日就不打擾了,現在軒轅之丘龍蛇匯聚,光祿勛職責重大,翰遠兄還有公務要處理,我就不耽擱翰遠兄的時間了,算算時間,我也差不多要回府了!”

    “好,那今日拜托正方兄之事還望正方兄多多上心,現在局勢緊張,光祿勛麾下眾多騎士職責越重,皇城安危更是不能有絲毫馬虎,對白銀秘藏的需求也就更大,皇庫之中的白銀秘藏連太子殿下都無法做主隨意動用,這次恰逢金權坊市萬寶大會,倒可以有機會一解我手下眾多騎士的燃眉之急!”

    聽到這話,面若淡金的大司農一臉正色,“翰遠兄請放心,你我同殿為臣,為國分憂正是你我應有之責,翰遠兄說的事情,我一定盡力!”

    “有正方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白銀秘藏,能多一件,也是好的。”

    最後,兩個太夏的一品大員互相拜別,一個告辭離開,連請留步,一個禮貌慎重的一直將其送出到這座院子之外,才重新返回剛才的房間之中。

    太夏九卿之一的光祿勛,有一把漂亮的長須,雙眉入鬢,雙眼重瞳,身上威勢極重。

    回到房間之中,光祿勛大人先安靜的在椅子上閉目獨思了兩分鐘,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才睜開眼楮,看了一眼一直安靜的侍立在房間內的一個心腹,淡聲問,“什麼事?”

    “午馬衛衛將送來一份密件!”

    “哦,李雄韜的密件?” 光祿勛大人來了幾分興趣,“拿來我看看!”

    秘簽筒拿來,用特殊的簽印打開,里面裝著的,只是一小塊水晶,光祿勛大人把水晶拿在手上,只是幾秒鐘之後,臉色就精彩起來,半響之後,光祿勛大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奇異的笑意,“啊,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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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十四章 久違的果實

張鐵和白素仙回到廣南堊王在軒轅之丘的莊園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這個時候,夜色已經深了下來……

  兩個人叫了一輛軒轅之丘的酒精計程車回來的,車外,軒轅之丘在夜晚燈火迷離,繁華無比,猶如不夜之城,車內,白素仙的情緒自上車之後就一直有些低落,看著車外的景色,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不說話。

  岳鵬已經被張鐵打成了狗,但那個人一張鳥嘴揭開的白素仙身上的瘡疤,卻不可能一下子好掉。

  張鐵瞭解女人,再喧囂的女人有時候也需要安靜,再堅強的女人有時候也會脆弱,所以這個時候,他什麼話都不說,只是讓白素仙安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車外的車水馬龍。

  白素仙或許在想著她以前的事情。

  而張鐵,看著窗外的景色,腦子裡卻在想像著軒轅之丘大帝皇城之內的景象。

  這些日子在軒轅之丘,他已經摸清了很多消息和資訊,張鐵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蜘蛛,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織著一張網,想要把那個身居太夏九卿之位和擔任著金權道大龍頭與通天教教主的人給拉下馬來,最好能絕殺,讓其與吞黨兩敗俱傷。

  有了這樣的對手,那個叫嶽鵬的執天閣的騎士帶來的紛擾麻煩,張鐵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如果在以前,惹到了執天閣的騎士,這的確是一件了不得,讓人寢食難安的大堊事,但現在,這種事,對張鐵來說,只是麻煩而已,甚至算不得大堊麻煩,因為從一開始,那個人就沒有蹦出過他的手心,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張鐵的掌握之中。

  或許連張鐵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他的身上,慢慢的多了一種讓普通騎士都感到敬畏的深沉氣質,這種氣質,就是大地騎士的霸者風采,也是太夏眾多掌控一州的刺史和車騎將軍身上的那種灼烈的氣質,沒有這股灼烈的氣質,一個大地騎士,又怎麼能掌控太夏一州之地,號令眾多的黑鐵騎士,壓服震懾眾多的同階大地。

  車道了廣南堊王府的莊園的大門之外,莊園大門外掛著的幾個紅色的燈籠在夜色之中把大門周圍照得一片敞亮,張鐵丟下一個金幣給司機,說了一聲不用找了,隨後就打開車門,和白素仙下了車。

  看到兩個人回來,大門門口的幾個莊園護衛連忙打開大門,恭迎張鐵和白素仙回來。

  張鐵在莊園的這幾日,這莊園上上下下,差不多都把張鐵當成了未來廣南堊王的女婿,一個個對張鐵恭敬無比。

  兩人才剛剛進門沒走幾步,忠叔已經迎了上來。

  這幾日,在張鐵第一幅藥方的作用下,忠叔的身體大有起色,體內的破金蠱之毒第一次有了被壓制下來的跡象,已經不再咳嗽,臉上也多了一絲紅潤,整個人的精神也好多了,因此也對張鐵越發的信服起來。

  白素仙低落疲憊的臉色和張鐵身上的留著一個大洞的衣服把忠叔嚇了一跳,直接就臉色一變,“啊,小堊姐,崔公子,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遇到一個不開眼的雜碎,對了,忠叔你知道執天閣在軒轅之丘的落腳點嗎?”張鐵笑了笑對忠叔說道。

  “知道!”

  “那過一會兒你派人把我這件衣服送到執天閣那邊,什麼話都不用說,就說是燭龍真人崔離送來的就行了!”

  張鐵的那件衣服上,背上有一個被嶽鵬擊破的大洞,把這件衣服送到執天閣,明眼人一看就什麼都明白了,這個衣服上的大洞,也是張鐵故意留下的。

  一個黑鐵騎士,敢主動在背後主動攻擊一個大地騎士,不要說是在軒轅之丘這種地方,在任何地方,這樣的行為都是取死之道,打死都活該,張鐵把這件衣服送到執天閣,就是要讓執天閣知道,他今天揍嶽鵬,是手下留情了,執天閣還必須得捏著鼻子領他這份人情。

  執天閣再牛,也沒牛到可以讓手下的一個黑鐵騎士弟子隨意欺負一個大地騎士的程度,不要說執天閣,就算是太夏皇室,也沒有這麼牛過,一個大地騎士,放到一些次大陸上,已經是可以決定億萬人生死的頂級的力量,大地騎士的尊嚴,豈容輕辱。

  張鐵這麼一說,忠叔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他點了點頭,看了白素仙兩眼,“小堊姐還要用晚膳麼?”

  “不用了,我今天有點累了,想先回房間休息一下!”白素仙這話既是對忠叔說的,也是對張鐵說的,說完這話,白素仙還對張鐵笑了笑,只是笑容裡有些牽強,“你還沒吃呢,你想吃的話就去吃點,我今天沒有什麼胃口!”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用放在心上,今天折騰了一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張鐵對著白素仙說道,還用手在白素仙的香肩上怕了兩下。

  “嗯……”

  說著話的功夫,三個人已經走到了莊園裡的一個噴池邊上,白素仙的院子就在當獨的一邊,她和張鐵與忠叔打了一個招呼,就一個人回房間了。

  忠叔看著白素仙的背影,滿眼都是擔憂,這幾天白素仙都非常的高興,不知道怎麼,今天一下子就蔫了。

  “小堊姐怎麼了?”忠叔直接開口問張鐵。

  張鐵摸了摸光頭,“沒什麼,讓她自己靜一靜就好了……”

  “是執天閣的人?”忠叔的語氣已經帶了一絲火氣,“我們廣南堊王府在太夏可不是能讓人欺負的,在南疆,我們廣南堊王府封地城池上千,王爺手下大軍千萬,騎士上百,王爺故舊親朋無數,在朝廷之中還有奧援,可不怕什麼執天閣!”

  “那個雜碎嘴太臭,滿嘴的牙齒和手腳都被我打斷了,我們今天還遇到了方心怡,素仙估計是想起過去的事情,情緒有點不高,估計很快就會好了!”

  聽張鐵這麼說,忠叔似乎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嘴,這才不再說什麼。

  張鐵估計忠叔也知道一點什麼,但白素仙不說,忠叔自然也不方便在自己面前說什麼。

  “崔公子需要我讓人把晚飯送到房間嗎?”

  “不了,我也沒什麼胃口,就不用麻煩了,現在想回到房間裡修煉一下……”

  “莊園裡有專門的修煉室!”

  “不了,我在房間裡就可以,也不用多長時間!”

  “那好,我會吩咐下去,讓人不要打擾崔公子的修煉!”

  作為騎士,修煉實在是太正常的事情,聽到張鐵想回房間修煉一下,忠叔自然也不懷疑什麼。

  ……

  這個莊園花園的草坪上,比起前兩天來,已經多了一個巨大的合金籠子,那個籠子,差不多就有一個集裝箱大小,籠子裡有一隻活的六級黑蜘蛛,這只六級黑蜘蛛的血,現在就成了忠叔第一幅藥的藥引。

  草坪的四周,有幾盞螢石燈,那個金屬籠子上面,白天蓋著一塊厚厚的黑布,到了夜晚才把那黑布揭開。在這個六級的黑蜘蛛的籠子周圍,每天都有三個七級以上的莊園護衛輪番看守,確保就算這只黑蜘蛛就算能從金屬籠子裡跑出來也不會有什麼事。

  張鐵路過的時候,剛好看到莊園內的一個侍衛打開了那個金屬籠子側面的一個視窗,把一隻活羊丟到了籠子裡。

  面對著兇殘的六級黑蜘蛛,被丟到籠子裡的活羊瑟瑟發抖,身體僵硬,眨眼的功夫,籠子裡鮮血四濺,那活羊就成了六級黑蜘蛛的口中餐。

  這一幕,還有那些飛濺的鮮血,一下子就讓張鐵的腦子裡劃過一道閃電……

  這一刻,張鐵差點想狠狠的拍一下自己的腦袋。

  笨啊,怎麼自己沒想到呢。

  當然,有忠叔跟著,張鐵只是很平靜的從旁邊的小徑上走過,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花園裡新鮮的空氣之中,除了青草和鮮花的味道之外,還帶著一股活羊鮮血的味道,這股味道,也同時把張鐵腦子裡許久沒有啟動的一個記憶區啟動了,那個記憶裡,永遠是無止境的廝殺還有各種各樣的死亡,鮮血就是那個記憶力永恆的主題。

  ……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鐵把衣服丟了叫人交給忠叔,然後就關起了門來。

  張鐵說要修煉,自然不是真的修煉,而只是想召喚出黑色小甲蟲的化身,讓這個化身到大帝皇城之中溜一圈,查探一下情況,而剛剛,在看到那只六級的黑蜘蛛吃活羊的場景,卻一下子讓張鐵想起了一個比黑色小甲蟲更好的偵查手段。

  自從進階騎士之後,因為魔族騎士不能生成任何的果實,所以連張鐵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殺手鐧。

  這個殺手鐧就是魂劫果,只要擊殺一個敵人,就能把周圍環境再現出來的魂劫果。

  想到就幹。

  要說敵人,那太簡單了,張鐵的黑鐵之堡裡,還有大把“備用”的魔化傀儡。

  張鐵感覺了一下,發現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他就直接從黑鐵之堡裡面弄出了一個九級的魔化傀儡……

  可憐那個魔化傀儡剛剛還處於“解凍狀態”,連這裡是哪裡都沒搞清楚,被張鐵隨手一指,震碎腦袋,然後又丟到了黑鐵之堡內,從出場到離場,時間還不到半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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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十五章 夜探皇城

“啊,堡主大人……”宮殿樹的大廳之內,愛德華剛剛經過這裡,就看到張鐵突然出現,愛德華一個激靈,連忙給張鐵行禮。

  張鐵一陣風的從愛德華面前沖過,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就沖到小樹面前,一把摘下小樹上新生的魂劫果,然後把魂劫果一把塞到了自己嘴裡,對著愛德華笑了一下,然後就消失在小樹下,前後過程,不到三秒鐘,留下一臉愕然的愛德華……

  ……

  再次從黑鐵之堡內出來,張鐵的嘴裡還在咀嚼著那顆最新生成的魂劫果,整個人已經盤膝坐了下來。

  最近的一顆魂劫果是張鐵在地元界中吃到肚子裡的,不過那顆魂劫果雖然吃下去,但張鐵基本沒有啟動過,已經很久沒有吃魂劫果了,張鐵差點都忘了魂劫果的滋味。

  口中魂劫果中蘊含的奇異能量在吃下去之後就猶如一縷青煙一樣在張鐵口中升起,然後直接直沖到張鐵的的識海,與張鐵的精神力匯合,然後張鐵的識海之中就出現一點亮光,一道六邊形的奇異的入口,從亮光之中飛馳而來,一下子就把張鐵籠罩在裡面,把張鐵帶入到奇異的魂劫之境中……

  張鐵還是出現在了這個房間之中。

  張鐵站著,在他面前的是那個剛剛被他幹掉的魔化傀儡,雙眼血紅的魔化傀儡嘶吼一聲,就像見到天堊大的仇人一樣,直接向著張鐵撲了過來。

  這個九級的魔化傀儡對現在的張鐵來說完全就如同身邊的蒼蠅一樣,張鐵根本懶得理它,而是身上戰氣一震,只是一拳,就把這間屋子的一面牆壁擊成粉碎,在房屋的震動和轟鳴之中,張鐵身形如電,只是一步,就跨出了房間,來到了廣南堊王莊園之中。

  莊園之中一切如舊,到處透著一股靜謐的氣息,除了沒有人之外,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和張鐵幾分鐘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花園的草坪上,裝著那只六級黑蜘蛛的金屬籠子仍然放在哪裡,籠子裡依然有血跡,花園的空氣之中依然還有血腥味,只是籠子裡,已經沒有了黑蜘蛛。

  九級的魔化傀儡鍥而不捨的跟著張鐵從被震碎的牆壁之中跳出來,依舊張牙舞爪的向張鐵沖來,張鐵毫無節操的一指點出,魔化傀儡的兩隻小腿瞬間就被炸成碎片,魔化傀儡慘叫著,摔倒,然後繼續在地上爬著,向張鐵爬過來,似乎想要狠狠的咬山張鐵幾口一樣,只不過它的速度,比起剛才,已經慢了十倍不止,而且眼前的場面,看上去很滑稽。

  世界清淨了。

  張鐵腳一動,誇父血脈帶來的強大的行動能力,讓他一步就跨出百米,離開了廣南堊王府的莊園,出現在莊園外面的大街上。

  大街上一切如舊,街燈,店鋪,燈紅酒綠,完全和剛才一樣。

  張鐵看了看,發現街道上似乎也和剛才有些不同,似乎空闊了許多,也少了一點什麼東西。

  對了,是酒精汽車,原本在大街上形式的酒精汽車,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蹤影,只有停在街道兩邊的汽車還能看得見,張鐵想了想,發現這似乎是魂劫果的特性之一,魂劫之境中,這些由人操控的運動的物體是無法捕捉的,別人帶在身上的東西也無法捕捉,任何正處於和人或者某些活體的生物互動狀態下的東西也無法捕捉。

  要是這些東西都能捕捉,那魂劫之果真是逆天了。

  不過即使這樣,張鐵也很滿意了。

  雖然知道眼前的軒轅之丘和當初的野狼山谷或者潛龍島在小樹眼中沒有什麼根本的不同,或者對小樹來說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一些無意義的物質元素排列,或者就像是照相機下的景物一樣,不管什麼景物,不管什麼帥哥美女或者醜八怪,不管什麼金銀銅鐵,不管珍寶還是垃圾,同樣哢嚓一聲就能留下同樣的影像,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軒轅之丘,看著眼前完全在自己面前敞開的軒轅之丘,張鐵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生出一種在考場中光明正大走後門作弊的快堊感來……

  張鐵在街道上快速的奔跑起來,朝著大帝皇城的方向沖去,誇父血脈的效果,讓張鐵此刻即使不能飛,但在地上的速度,也風馳電掣,一步跨出就是幾百米之外,幾乎比普通騎士的飛行速度還要快上一些,跑上兩分鐘,張鐵興致一來,大吼一聲,直接從大街之中跳到大街兩旁的建築的樓頂上,在那一座座建築的頂部跳躍起來……

  兩輪明月之下,就見張鐵的身形在軒轅之丘建築的頂部,如流星一樣的飛跳,一棟棟的建築,一條條的街道,在他身後如流水一樣飛退。

  有時候張鐵腳下用力,甚至會把那些建築的頂部踩塌踩破,不過在魂劫之境中,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找他賠就是了。

  從廣南堊王府的莊園到午馬橋的直線距離也就一百四十多公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張鐵就踩著建築的屋頂,轟的一聲落在了午馬橋橋頭的城樓之上。

  站在城樓之上,涼風撲面而來,金水河滔滔依舊,城樓卻空空蕩蕩,再也看不到一個守衛和騎士,張鐵認准了一下方向,身形再次跳起,一腳踏在午馬橋那巨大的鋼結構上,只是幾步,就沖過了午馬橋,進入到大帝皇城的範圍之內。

  軒轅之丘的大帝皇城乍看起來和軒轅之丘的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麼根本的不同,只是街道兩旁的建築更整齊而已,而且大帝皇城之中也隨處可見到那些太夏的各種中樞權力機構的駐地和招牌,這些地方,一個個都氣勢不凡,威嚴肅穆,就算是大地皇城之中的宅院,也透著一股特別的氣質。

  如果說軒轅之丘算得上是軒轅大帝的腳下地面的話,那大帝皇城,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軒轅大帝的眼皮底下了。

  張鐵一邊奔跑,一邊在腦子中回想著軒轅之丘大帝皇城之中的地圖。

  大帝皇城雖然一般人進不來,但大帝皇城的地圖卻不是什麼保密的東西,在張鐵看到的軒轅之丘的地圖上,連大帝皇城之中皇宮的位置都有標示,其他的太夏各處的權力機關的中樞駐地,還有三公九卿之類的朝廷大臣的官邸別院,地圖上都很清晰的標示了出來。

  幾分鐘後,張鐵的身形憑空落下,站在一處頗有氣勢的大宅之前,抬頭看著大宅門頭上的幾個金色大字——大司農官邸。

  這個官邸的門口有銅獅鎮守,白玉為階,門上掛著四排燈籠,其出入的門戶有三個,一個大的在中間,兩個小的在旁邊,三扇大門都緊閉著。

  張鐵看了看面前的景象,搖搖頭,抬步走上玉階,來到中間的大門口,只是一腳,就把關著的大門轟成了碎片,然後就走了進去。

  大司農官邸占地數百畝,裡面亭臺樓閣,假山花園,水榭池塘一應俱全。

  張鐵就像一個好奇的遊客一樣,在大司農官邸之中閒庭信步的到處打量,在蓮華之眼的關注之下,這個官邸之中的一切在張鐵面前都無所遁形。

  官邸之中有三個地下建築,其中一個地下建築是冰室,冰室之中一直到現在還存放著許多的冰塊。

  還有一個地下建築是酒窖,酒窖之中也存著不少的酒類。

  第三個密室是一個騎士的修煉室,修煉室中佈置著一個高級的聚元陣,而且修煉室中還有兩條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可以離開或者進入大司農官邸的密道。

  對太夏九卿之一的官邸來說,張鐵覺得有這樣的密道應該並不意外,而且看那密道的樣子,應該是在修建官邸的時候就連著密道一起修建的了。

  在官邸之中的地下,除了這三個密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扎眼的東西。

  而地面之上的房舍之中,住在這個官邸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官邸內的下人或者侍衛,這些人的房間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地面上的房間之中,還有兩個建築似乎是官邸之中的私庫,房間裡有一些珍寶金錢之類的收藏,雖然價值不菲,不少的東西張鐵以前也沒有見過,但這些魂劫之境內的錢財珍寶對張鐵來說也沒有什麼價值。

  主人的住所處的幾間臥室和房間之中也沒有什麼扎眼的東西。

  張鐵在官邸之中認真的轉了半天,最後來到了官邸之中荷塘邊上的書房之中。

  這間書房不大,但頗為清幽,不受打擾,而且極其整潔,一進書房,張鐵就看到了書房之中掛著的一副墨寶,那副墨寶上面只有兩個字“觀止”,墨寶的落款是“聽水山人癸卯年潛龍月塗白”,落款的旁邊還蓋著一小枚私章,私章上有三個篆體小字“韓正方”……

  張鐵站在這幅書法前默默打量,私章上的那三個字,讓張鐵眼神微微一縮。

  韓正方,正是如今的太夏九卿之一的大司農的名字。

  聽水山人,想必是韓正方的自號和雅稱,太夏的上層人物之中,很流行這一套,癸卯年是太夏自古流傳的一種由天干地支搭配起來的紀年之法,如果不是張鐵在這上面下過一番功夫瞭解,恐怕他也不知道所謂的癸卯年到底是哪一年。

  最近的一個癸卯年應該是黑鐵曆891年,再往上推的話,每往前推60年,一個甲子,會有一個癸卯年,看這幅書法的新舊,張鐵判斷它應該正是成與黑鐵曆891年,而潛龍月則是十一月的另外一個說法。

  如果不知道韓正方的另外一個身份,張鐵也不會對這幅書法有太多的想法,但在知道了,再看這幅書法,那就可以品出一番不同的味道來。

  黑鐵曆891年應該是聖堊戰剛剛爆發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在潛龍月之中,與魔族勾結,又身為通天教教主的韓正方留下這麼一副書法,那就有著不同尋常的味道了。

  觀止,潛龍,有意思,野心不小啊,張鐵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這一次,我就叫你這條野心勃勃的潛龍變成死蛇。

  看了幾眼面前的這幅書法,張鐵走到了書房的書架之前看了看。

  書架上的書也沒有太多特別的,大多是政史詩詞之類的著作,那些書本之中也沒有什麼夾層之類的小巧心思,張鐵看了看,就走向那邊的書桌。

  書桌的一邊,有文房四寶,而在書桌上面的一個雅致的金夾之中,卻放著一堆名帖和請帖之類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韓正方的身邊人整理好了放在這裡讓韓正方選擇的。

  張鐵拿起金夾之中擺放在最上面的一張請帖,打開,請帖之中,赫然是太夏九卿之一的光祿勳請韓正方相聚的帖子,帖子是三天前發出的,那相聚的時間,正是今天……

  看著書桌之上的金夾,張鐵眼中神光一閃,要是自己每天生成一個魂劫果來這裡看看,那豈不是就可以提前掌握趙正方在大帝皇城之中的行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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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十六章 皇宮迷霧

張鐵在大司農官邸之中仔細搜查了一番之後,就坦然的離開了大司農的官邸,重新來到外面的大街上。

  算算時間,從進入黑鐵之堡到現在,剛剛只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張鐵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大帝皇城之中的地圖,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不知道軒轅皇宮是怎麼樣的。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緊接著,又有一個念頭隨後閃電一樣的跳了出來。

  對了,聽白素仙說,軒轅皇宮之中還有著武藏閣,那武藏閣中收藏的秘法戰技成千上萬,只有皇族之中的部分人能進入武藏閣,如果自己能進去……

  張鐵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

  這麼想著,張鐵心中又稍微有一點猶豫,畢竟那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軒轅之丘的皇宮,張鐵也不敢肯定如果自己進入皇宮的武藏閣裡學習了裡面的一些戰技秘法會不會引起一些後遺症,他現在的敵人已經夠多了,而且一個比一個牛,通天教,吞黨,魔族,要是在這些敵人之中再加上一個太夏皇室,張鐵都要撞牆了。

  而且除去這層原因,在每一個華族人的心中,軒轅之丘的皇宮,軒轅大帝的居所,那都神聖無比的地方,整個華族的心臟中的心臟,就算是在魂劫之境這種狀態下偷偷摸摸的進去看看,張鐵心中也多少有點不自在,莫名有點心虛。

  有兩個聲音在張鐵心中此起彼伏,一個聲音在鼓動他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會有人發現,一個聲音在勸他別去,無論如何,要對人族至尊軒轅大帝和太夏皇族保持一分敬意。

  掙扎了幾秒鐘,張鐵咬了咬牙,“管他的,先去看看,但先不動皇宮裡面的東西,如果有需要的話再說……”

  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張鐵下定覺醒,整個人立刻一刻不停就朝著皇宮方向快速跑去。

  在大帝皇城之中,連接著金水河上十二座大橋的十二條大道可以直通皇宮的週邊,太夏的皇宮在地圖上是整個軒轅之丘最核心位置的一個圓形的區域,這個圓形的區域的半徑有10公里,算起來,整個皇宮的面積就是314公里,比一座小城還要大。

  張鐵在心中對太夏皇宮的收藏充滿了好奇,而等到他放開腳步跑到軒轅之丘中心位置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象,卻不由大吃一驚。

  在地圖上,這個位置已經是軒轅之丘的皇宮所在地。

  皇宮外面的軍營,廣堊場,還有一條50多米寬的繞著皇宮的玉帶河都在,但玉帶河的後面,原本是皇宮所在地的地方,出現在張鐵眼前的,卻是一片濃濃的黑霧。

  沒有宮牆,沒有皇宮,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在蓮華之眼下,黑霧之中居然是一片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虛空,那虛空之中除了黑色的霧氣之外,什麼都沒有。

  張鐵嘗試著進入那片黑霧,但黑霧的邊緣,卻有一股巨大的阻力,無論張鐵用多大的力量,都無法靠近。

  這是怎麼回事?

  張鐵驚詫萬分,自從擁有魂劫果以來,這樣的情況,張鐵還是第一次遇到。

  太夏的皇宮所在,當然不可能是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有的黑霧,這片黑霧之所以存在在魂劫之境中,是因為原本是黑霧這裡應該顯化出來的東西,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卻無法顯化出來。

  張鐵用最快的速度圍著太夏的皇宮跑了一圈,發現都是如此。

  正當張鐵在魂劫之境內停下腳步,思考著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他的耳朵突然動了動,下一秒鐘,整個魂劫之境化成一片光雨粉碎……

  ……

  房間裡,正盤膝而坐的張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咚……咚……”房門外再次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張鐵站起身,走了過去,把房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是白素仙,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張鐵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跑來,看到張鐵,白素仙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一把緊緊抱住了他,把臉埋在張鐵的胸口。

  只是瞬間,張鐵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白素仙的眼淚浸濕了一片。

  “怎麼了?”張鐵拍了拍白素仙的背。

  白素仙不說話,抬起頭,露出淚眼模糊的雙眼,“吻我!”

  張鐵歎了一口氣,把房間的門關上。

  雖然說白素仙深夜跑到自己的房間這種事傳出去有點不好聽,但是張鐵相信,在這個莊園裡的人,應該不會有嚼這種舌頭的人。

  ……

  短短幾個小時的深度睡眠,張鐵已經像充滿電的電池一樣再次精力充沛的自動醒來。

  張鐵醒來的時候,透過房間的紗窗,外面的天還未亮。

  白素仙整個人靠在張鐵的胸口,睡得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臉上還帶著一絲淚痕與極度歡愉之後留下的一絲疲憊和滿足。

  白素仙昨夜很瘋,是張鐵認識她來最瘋的一次,但也是在一次次的瘋狂之後,白素仙躺在張鐵的身邊,就像說一個故事一樣,流著淚,把自己曾經的故事給張鐵說了一遍,然後就像卸下了身上的一個萬斤重擔一樣,在張鐵的懷中放鬆的睡去。

  張鐵知道,能給自己說她以前不想回首的那段往事,這說明這個在白素仙已經自己把心中的那個疙瘩解開了。

  曾經發生在白素仙身上的故事,其實並不新鮮,在很多女人身上都發生過——一個情竇初開的美麗少女,無意之中邂逅了一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男人,隨後在那個男人甜蜜溫柔的攻勢之中陷入情網而不能自拔,恨不得能為那個男人去死。直到有一天,那個美麗少女無意之中發現那個男人接近自己是別有居心,那個男人真正愛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家堊族,權勢,那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甜言蜜語的男人,只是一個包裝的非常精緻而且心機深沉的鳳凰男,自己和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設計好的,而且這個精緻的鳳凰男還有其他的女人,自己自始至終都是被那個男人利用,成為那個男人的玩物和實現野心的階梯,少女傷心欲絕,和那個男人斷然分手,最後還自暴自棄的過了一段混亂放縱的生活……

  這就是白素仙過去的經歷。

  這段經歷,在認識張鐵以後,一直藏在白素仙的心中,成為她心靈的負擔。

  一個人越愛另外一個人的話,就越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白素仙雖然是騎士,但面對感情,也和其他女人差不多,她怕張鐵知道她以前的事情會嫌棄她,會看不起她甚至遠離她,所以這件事也就成了她心中難以釋懷的一個雷區。

  昨晚,白素仙其實就在張鐵身邊把雷區滾了一遍,對張鐵再無任何隱瞞。

  看了看熟睡的白素仙,張鐵悄悄的起了床,儘量動作輕柔,不打擾到白素仙。

  起了床的張鐵披著一件睡衣就來到了房間外面的陽臺上,安靜的看著莊園之中那片點綴著庭院燈的花園和遠處軒轅之丘的輪廓。

  張鐵在腦子裡回想了一遍白素仙的遭遇,最後歎了一口氣。

  比起自己和戴娜老師的事情,白素仙的遭遇才是最讓人同情的,自己和戴娜老師不能在一起,也無法相愛,但始終,還留下了一個回憶,這是沒有愛的結局,但大家至少都付出了真誠,相比起來,白素仙遇到的以愛為名的欺騙和利用才真正讓人不恥和唏噓。

  一個女人在再美好的年紀遭遇到的這樣的打擊,很容易一蹶不振,對整個人生都悲觀失望起來。

  白素仙就差一點自己把自己毀掉了。

  這件事過去的就過去了,只要白素仙過了這個坎,張鐵也不想再起提這件事。

  ……

  “海勒,在嗎?”張鐵用意識呼喚了海勒一遍。

  “堡主大人,我隨時都在等待你的召喚!”海勒溫暖醇厚的聲音傳來,讓張鐵有些陰鬱的心情一下子都變得開朗了起來。

  “昨天那顆魂劫之果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軒轅之丘的大帝皇城的皇宮卻無法再魂劫之果中顯示出現?”張鐵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就像魔族騎士無法讓曼殊沙華因緣萬果寶樹凝聚任何果實一樣,曼殊沙華因緣萬果寶樹並不是萬能的,它有它的的能力極限,昨晚的情況也一樣,簡單來說,就是軒轅之丘大帝皇城的皇宮之中,籠罩著一股強大的能量,這股能量直接遮罩了魂劫之境對皇宮所有物質世界的鏡像的形成,同時,我也可以告訴堡主大人,籠罩著整個軒轅之丘,讓聖階之下的騎士都無法在軒轅之丘上空飛行的,也是來自於皇宮之中的同一股能量!”

  “那是什麼能量,這麼強大?”

  “我有一個猜測,僅僅是猜測,在軒轅之丘的皇宮之中,或許有著一件不亞于黑鐵之堡的東西,如此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一件不亞于黑鐵之堡的寶物?”張鐵不由精神一震……

  “有可能!”海勒的聲音頓了一下,“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堡主大人的計畫,可有一點我要提醒堡主大人,你或許應該認真看看進出黑鐵之堡的那道神奇的門戶上究竟還能容納得下幾顆代表魂劫之境的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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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十七章 得失之間

進出黑鐵之堡的門戶?

  魂劫之境的星星?

  海勒的話讓張鐵微微楞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海勒話中的意思。

  張鐵一下子想起來了,自從吃下第一顆魂劫果開始,每吃下一顆魂劫果,隱藏在自己識海之中的那道進出黑鐵之堡的拱門之上,好像就會多一顆代表生成新的魂劫之境的六角星。

  第一次看那道神奇拱門上多出的代表魂劫之境的六角星,張鐵覺得很神奇,但十多年下來,隨著魂劫果越吃越多,還有自己的精神力越來越強,進出黑鐵之堡越來越容易,簡直就像呼吸一樣,張鐵都漸漸忘了這件事。

  海勒的話提醒了張鐵,張鐵連忙仔細內視自己識海之中那道進出黑鐵之堡的神奇的拱門。

  就像第一次看到它一樣,那道古樸而又華麗的拱門依舊隱藏在自己識海的最深處,安靜如昔,似乎在隨時等待迎接著張鐵的到來,但和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不一樣的是,這神奇拱門的正面,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地方,已經到處佈滿了六角星形的花紋,這些六角星形的花紋互相襯托著,和諧而又深邃,讓這道神奇的拱門更顯出幾分神聖神秘的味道。

  張鐵認真看了看,除了拱門門頭的位置處還有一小片地方尚未被那些六角星形的圖案填滿之外,整道拱門的正面,已經容納不下更多的魂劫之境了。

  拱門的背面和側面行嗎?

  用膝蓋想想都知道,當然不堊行,如果行的話,海勒剛剛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從內視的狀態之中退出來,張鐵的心情有些複雜,以往吃下那些魂劫果的經歷一幕幕的重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隔了半響,才重新和海勒聯繫上,有些苦澀的問了一句,“海勒你是想告訴我,小樹能生成的魂劫之果已經不多了嗎?”

  “是的,堡主大人,就像無漏果和鐵胎果一樣,小樹生成的這些果實的數量都是有限制的,不是永無止境的生長下去,原本我以為堡主大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沒想到堡主大人已經忘了這件事,所以才出言提醒一下。”

  張鐵苦笑了一下,“隨著我的精神力越來越強,我只要用一絲精神力和那道神奇的拱門保持著聯繫,每次進出拱門的時候,微微一震,就像按一個開關一樣就進去了,自從成為騎士以來,我使用魂劫果的時候也越來越少,所以也沒注意到魂劫果差不多要沒有了!”

  “這些果實,是堡主大人成長道路上的基石和臺階,隨著堡主大人越來越強大,這些果實最後也終將完成自己的使命!”

  “你告訴我一個準確的數字,小樹還最多能生成幾顆魂劫之果?”

  “只有最後四顆了!”

  “四顆?”

  張鐵愕然,黯然,最後是平靜。

  事實就是事實,無論你是否接受,它都不會改變,既然無法改變,那麼除了接受之外,還能怎麼辦。

  不過張鐵還有一點莫名的希冀。

  “我能否讓後面這幾顆魂劫果延期生成,比如說在我需要的地方和時間才生成?”

  “魂劫果的生成規則沒有改變,任何時候,只要堡主大人主動擊殺魔族或者魔獸,魂劫之果都將自動生成!”

  “虧了,早知道這樣,我或許應該省著點的!”

  “堡主大人覺得以往生成的那些魂劫果,有哪一顆是沒有必要的嗎?”

  哪一顆是沒有必要的?

  張鐵想了想,答案是那些魂劫果中的每一顆,到現在為止,都是在必要的時候自己生成的,生成那些魂劫果的情景,不是自己遭到了攻擊,就是自己在提高實力道路上的必然選擇,那些魂劫之果的生成,都是自己成長道路上的某種必然,是不由自己選擇的,如果沒有那些魂劫果,也不會有今天的自己。這個問題,其實就像以前聽到的一個蓋房子的笑話一樣,不蓋底層的房子,直接蓋頂樓行不堊行,當然不堊行!沒有前面那些魂劫果積累起來的實力,就算把整個世界擺在自己面前也沒有用。

  所有的魂劫果中,只有今天生成的這顆才是自己有意為之,但這顆有意為之的魂劫果,同樣給自己帶來的非同凡響的巨大回報,讓自己擁有了軒轅之丘的魂劫之境,而且掌握了自己大敵的關鍵資訊。

  張鐵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突然發現自己又要失去一種果實,變得有些不舍吧!”

  “能讓最後的這幾顆魂劫果在軒轅之丘發揮作用,或許正是一個圓滿的結尾,原本我打算,如果堡主大人在離開軒轅之丘前沒有想起來的話,我還會提醒堡主大人主動生成一顆軒轅之丘的魂劫果,軒轅之丘的魂劫之境擁有非凡的價值,這個魂劫之境簡直是一個寶庫!”

  “寶庫,怎麼說?”

  “堡主大人別忘了,整個軒轅之丘,除了大帝皇城的皇宮無法顯示在魂劫之境中以外,整個軒轅之丘的其他地方,都是像堡主大人敞開的,作為人族文明的核心和心臟城市,軒轅之丘還有人族最大的光明圖書館,還有人族的各個工會的總部,在光明圖書館和人族各個工會總部所儲藏的圖書和資料,在魂劫之境中,已經徹底向堡主大人完全開放,可以讓堡主大人隨意進入流覽學習和查閱調取,這些東西之中或許沒有什麼頂級的秘笈秘法,但同樣非常珍貴,許多都是機密,尋常人難得接觸和碰到,可以說,它們的價值,甚至不在許多的超級秘笈之下,除了這些,大帝皇城之中的太夏各個權力機關之中積累的大量國家檔案和檔,也同時向堡主大人開放,可以讓堡主大人予取予求,僅憑這一點,堡主大人這次的軒轅之丘一行,即使沒有任何收穫,就憑這一顆魂劫之果,也是滿載而歸了。”

  海勒的話讓張鐵一下子醒悟,剛剛在魂劫之境中的探索被白素仙的到來打斷了,張鐵腦海之中都被太夏皇宮的那團黑霧充滿,一下子還沒想到這一層,海勒一提醒,張鐵才一下子吸了一口冷氣,明白了這顆魂劫之果的價值。

  “既然這樣,我如果在太乙玄門這樣的地方生成一顆魂劫之境,那太乙玄門之中收藏的功法秘笈,豈不是都可以任我流覽了麼?”

  “理論上是這樣,但堡主大人難道以為太夏七大宗門之中存放珍貴秘笈的地方,也會如堡主大人當初在潛龍島上一樣麼,把那些秘笈放在一棟樓裡,真放在樓裡存放的秘笈,不需要灌頂傳承的秘笈,又會珍貴到哪裡去,換位思考一下,堡主大人現在也是鐵龍宗的一派宗主,堡主大人你覺得你會把門派之中的那些珍貴秘笈建一棟樓明火執仗的存放著嗎?”

  海勒的話讓張鐵換位思考了一下,張鐵一下子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這樣做實在太傻了,把珍貴的資料秘笈放在一棟樓裡,那不是沒事找事嗎,這簡直是在吸引別人來犯罪和打劫,也是給敵人豎了一個難以防備的靶子,對騎士級的高手來說,你再堅固的樓,又能堅固到哪裡去。所以,如果有空間裝備的話,這些珍貴的秘笈,最好都是放在空間裝備之中,由可靠之人甚至是門派宗主親自看管。

  太夏大門派的空間裝備,自己其實有一個,就是血魂寺的玄武秘庫。而在那些大宗門之中,據張鐵所知,還有所謂的傳功長堊老在保管不同的秘笈。像當初潛龍島上那種把秘笈存放在一棟樓裡的情況,一個是懷遠堂張家的確沒有太多的空間裝備可以利用,二是以現在的眼光看,懷遠堂收集的那些供潛龍堂學員學習的秘笈其實算不上有多珍貴,那些秘笈之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部分,在進階戰將,戰魔,戰靈等級之後,就顯得有些低端了。部分還算珍貴的秘笈,在進階騎士的人看來,也就普通而已,懷遠堂最珍貴的諸如《破日經》之類的秘笈,也沒有放在潛龍島。

  魂劫之境本來就是虛擬的,所以它同樣無法模擬出空間裝備的效果,所有的空間裝備裡的東西在魂劫之境中是無法被探查的。

  如果放在一些特殊的環境之中生成魂劫果,那樣的魂劫果會有大用,但想要這樣,那除非自己從現在開始就要做縮頭烏龜和不開殺戒,否則的話,自己一觸動魂劫果的生成法則,魂劫果就將自動生成,根本不由自己控制,而現在正值聖堊戰,太夏的局勢也越來越詭異兇險,暗流洶湧,自己即使想做一個不開殺戒的縮頭烏龜,又能做多久呢?

  所以,那最後的幾顆魂劫果很難再保留多久,與其將那幾顆魂劫果浪費在一些不重要的場合與場景之中,還不如讓它們在軒轅之丘發揮最大的價值,將這個人族的心臟重地吧變成自己最後的魂劫之境,讓那幾顆魂劫果為自己幹掉自己的心頭大患和隱藏在太夏的毒瘤出一把力,讓這最後的幾顆魂劫果為它們的存在畫上一個完美的,有意義的句號。

  這麼想著,張鐵心中慢慢釋然了。

  果堊然沒有什麼東西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也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完美無缺的。

  愛情是這樣,人生是這樣,小樹的果實也是這樣。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鐵苦笑一下對海勒說道,“還有什麼果實是要快沒有的了,海勒你先給我預告一下,免得到時候又弄得我不上不下的?”

  “堡主大人只是不願意想,我相信堡主大人自己也應該有感覺了,有的果實可能很快也會沒有了!”

  張鐵沉默了一下,“審判之果嗎?”

  “是的!在金權道的飛舟上擊殺了那些人之後,堡主大人的審判之果又生成了幾顆,這幾顆審判之果效果會將堡主大人神之符文的技能除了鏡像分身術之外的其他幾個全部提升到了大師級的境界,在此之後,一旦堡主大人的鏡像分身術進階大師級的境界,審判之果將不再生成!”

  在審判之果帶來的神之符文的技能開始到達了大師級境界,而且出現了強大的分身術之後,張鐵早已經有所感覺,覺得可能不會再有新的審判之果出現了,聽到海勒親口證實,張鐵的心態就平靜了許多。

  這一顆顆消失和即將消失的果實,讓張鐵想到了從鷹巢之中慢慢成長起來的雄鷹,總有一天,那長大的雄鷹會離開曾經為它遮風避雨的鷹巢,開始振翅搏擊長空,笑傲風雲。

  自己就是那只雄鷹,小樹就是那笑著看著自己長大的鷹巢……

  只是魂劫果已經不多,不能浪費,要怎麼對付那個大敵,還要好好謀劃一番了,自己必須還要有別的準備……

  ……

  這麼想著,在陽臺上呆了幾分鐘後,張鐵悄然的回到房間,默默的洗漱完畢,看了睡得正香的白素仙一眼,然後一聲不響的離開了房間……

  張鐵不知道的是,只是在他剛剛離開房間,悄然的關上房門,正在熟睡的白素仙的臉上,兩行眼淚就悄然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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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十八章 悠然

一個多小時後,天色剛剛有點發亮,張鐵推著餐車回到他所在的房間的時候,還沒進門,他就聽到了房間裡面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啜泣聲,一直到他打開門的時候,房間裡的啜泣聲才一下子停了下來。

  白素仙坐在床上,抱著枕頭,一臉梨花帶雨,有些愕然的轉過頭,看著推著餐車走到房間之中的張鐵。

  張鐵奇怪的打量了房間一眼,沒有其他人啊,一切都還和自己離開時一樣。

  “怎麼了?”他詫異的問白素仙。

  “我……我以為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嫌棄我,走了……不要我了!”白素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在想什麼呢!”張鐵笑了起來,“我只是今天起得有些早,想到你還沒有吃過我弄的東西,就親自動手去給你做一頓早餐,我到廚房的時候,莊園裡的僕人都才剛剛起床呢,這早餐一切都是我自己弄的,比起莊園裡的大廚肯定是不如的……”

  張鐵說著,就把餐車推到了床邊,把餐車的幾個艙罩打開,他為白素仙弄的早餐,就是一碗香氣撲鼻的麵條,煎餅,還有一杯果汁,東西不多,但每樣張鐵弄得都很用心。

  白素仙看著張鐵,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也沒想到,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嫌棄她的過去而離開她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是早早的起床,第一次,動手為她做了一份早餐,這份體貼,讓她感動的一塌糊塗,“你真好!”

  “一個男人不懂得把妻子化做情婦,便是他庸俗低能的證明!”張鐵眨了眨眼睛。

  白素仙一下子破涕為笑。

  ……

  在白素仙的眼中,張鐵今天為她做的早餐幾乎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一次,勝過了世間任何的美味,雖然張鐵做的這點早餐的種類和廚藝和莊園裡大廚們的早餐比起來幾乎可以稱得上寒酸。

  白素仙幾乎以最快的速度從床上跳起來,穿起睡裙,快速的洗漱了一下,把頭髮隨意的挽起,就在房間的陽臺上,一臉燦爛的開始享用起張鐵為她準備的早餐來。

  “你也來吃!”

  “不,我吃過了,這些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

  白素仙先嘗了一口那香氣四溢的金黃色的餅,一下子就驚歎起來,“啊,這餅這麼好吃,怎麼做的?”

  “是,我媽教我的,蕎面加雞蛋加糖調好,用香油烙出來的!我媽做得比我做的好吃!”

  “我以前的事,你真的不介意嗎?”白素仙有些心虛的問了張鐵一句。

  “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嗎?”

  “在光明之山上看到過!”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其實我剛剛進黑炎城讀書的時候,就開始暗戀一個人,暗戀了很久……”張鐵用惆悵追憶的語氣,慢慢的給白素仙講著他暗戀戴娜老師的事情。

  白素仙就一邊慢慢吃著早餐,一邊聽著張鐵講他和戴娜老師的故事來,聽得很入神。

  張鐵講了他在學校裡每天放學的時候都遠遠跟在戴娜老師身後……

  張鐵講當戴拿老師在車站等車的時候,他就躲著車站背後的小巷之中,,只為了多看一下戴娜老師的背影……

  張鐵還講了死胖子巴厘他們是如何在教室裡打飛機,而且他又是怎麼惹上巴厘幾個人,最後大家從仇敵變成朋友的。

  這些故事,對白素仙來說,簡直就像是神話一樣,偏偏這樣的神話還如此的真實,如此有趣。

  “等等……你是說你在中學的時候,你們班上有小男生一個人躲在教室裡打……打飛機!”作為一個過來人,白素仙當然明白張鐵所說的打飛機是什麼意思,只是這種威夷次大陸邊荒之地慘綠少年的經歷和生活,對太夏的一個郡主來說,實在太難想像了。

  “不是一個,是一排,你能想像嗎,在窗口站成一排,一起打,也不用躲,光明正大,最後還比一比誰噴射得遠,輸的人有可能還會有一些懲罰!”張鐵正色說道。

  張鐵這話說出來,連白素仙的臉都紅了。

  “那……那你打嗎?”白素仙紅著臉小聲問張鐵。

  張鐵歎了一口氣,“華族的教導,打飛機的少年會身體變差,運氣變差,記憶力變差,而且越長越醜,整個人變得猥瑣無比,諸事不順,我那個時候已經是慘綠少年了,幾乎一無所有,長得也不帥,身體也不強,運氣也不好,拼了命才在一堆個子比我高大,身體比我強壯的同齡人中站住腳,我就是想打飛機,也沒有資堊本去揮霍啊!”

  白素仙直接被張鐵的這個說法給再次逗笑了。

  等到張鐵說起他第一次鼓足勇氣去找安娜夫人開葷,卻弄得自己痛不欲生,陡然發現自己有點“生理障礙”的時候,白素仙的一口麵條直接忍不住噴到了張鐵的身上……

  聽完了張鐵的故事,吃完了張鐵親手做的早餐,不知為何,白素仙心中的那一點心結和陰霾徹底消散於無形,整個人的臉上,再次有了光彩。

  張鐵知道,白素仙心中的那道坎,是徹底過去了,張鐵做給白素仙的早餐,也被一向在飯桌上很注重女人形象的白素仙吃得一點不剩——除了噴在張鐵身上的那口除外。

  張鐵一直說到在懷遠郡戴娜老師用一個輕輕的吻終結了他少年時所有的幻想,他親眼看著戴娜老師找到自己的歸宿……

  “我和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每個人都不是完人,能遇到你,我很高興,也很珍惜,那過去的事情,如果不能成為美好的回憶,那就當接受了一次教訓,你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差點得了狂犬病,你如果太在意,那就是默許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對你進行第二次的傷害!”張鐵語重心長的做了一次總結。

  白素仙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已經看不到半點的沮喪和虛弱,“我知道了!”

  “今天我們就換個地方轉轉吧,聽說金權坊的萬寶大會很熱鬧,大會已經開始兩天了,我們就去金權坊那裡看看!”張鐵輕鬆的對白素仙說道。

  “好啊,好啊,我這就去換一身衣服,然後我們就去金權坊市……”恢復了活力的白素仙一下子雀躍起來,在看了張鐵身上的衣服一眼之後,有點不好意思,“你的衣服……”

  “沒關係,你去準備的時候我也準備一下,再換一套衣服就好了……”

  “對我的過去,你真不介意嗎?”白素仙突然又認真的問了一句。

  張鐵知道,女人就是這樣,你不說話的時候,她擔心你介意,你開口說要釋懷了,她反而又擔心起你真的不介意了,女人的那點小心思有時候真的是麻煩無比,在女人的思維之中,如果男人對這種事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那就說明這個男人有可能不是真愛這個女人。

  如果是一般的愣頭青,這種時候肯定要掉到坑裡,但張鐵是什麼人,那可是早已經千錘百煉了,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還功虧一簣。

  張鐵佯怒,狠狠瞪了白素仙一眼,然後一把抓起白素仙,在白素仙的驚呼聲中,伸出大壽,在她穿著睡裙的翹臀上啪啪的打了兩巴掌,“快去準備,以後不許再在我面前提這件事,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勾勾搭搭,小心我打斷你的腿,找間屋子用鐵鍊子把你鎖起來!”

  幾巴掌下去,白素仙一下子乖了,徹底乖了,整個人不僅不生氣,反而一臉柔媚笑意,小聲的說了一句,“知道了,老爺……”

  “知道了還不快去!”

  “啪”,屁股上又是一巴掌。

  在一連串銀鈴一樣的笑聲之中,白素仙直接從陽臺上飄起,直接落在陽臺外面花園的草坪上,赤著腳,歡快無比的朝著自己的住所跑去。

  對於這個莊園裡的所有人來說,今天天亮的時候看到自家小堊姐從崔公子房間跑出來這種事,根本不用忠叔吩咐,所有人都只能假裝沒看見了。

  白素仙離開,張鐵笑了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弄髒的衣服,直接在房間裡重新換了一件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以張鐵對白素仙的瞭解,在今日這種心情和場合之下,白素仙所謂的準備,那一套洗澡沐浴弄頭髮選衣服化妝之類的事情做下來,哪怕旁邊有人伺候,但白素仙沒有兩個小時是出不了門的。

  有這個時間,已經可以做一點事情了。

  這個時候,太陽剛剛出來,莊園的花園裡,到處都是一片歡快的鳥叫聲,張鐵到廚房裡走了一趟,自己動手拿了一小盆小麥,就施施然來到花園的草坪上,悠閒的喂起鳥來。

  軒轅之丘就是鳥多,無論城內城外都如此,城裡還有很多專門喂鳥的地方,喂鳥,在軒轅之丘,是一種老少鹹宜的休閒方式。

  張鐵把小麥撒下去,正在莊園樹梢上歡叫跳躍的一群麻雀很快就撲著翅膀飛了下來,一點都不怕生,歡快的在草叢之間啄起小麥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不僅是這個莊園裡的麻雀,就連遠處的麻雀都飛來了不少,差不多有數百隻,在張鐵身前身後嘰嘰喳喳的追逐著張鐵撒下的小麥……

  不僅是麻雀,只是幾分鐘的功夫,連鴿子都飛來了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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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十九章 意外訪客

就在張鐵在花園裡喂著鳥,引得廣南堊王莊園之中的一干僕役侍衛嘖嘖稱奇,一個個暗暗驚歎一個大地騎士也有如此雅興和愛心的時候,一輛掛著軒轅之丘牌照的黑色豪車,一大早,就已經從主路上駛到了進入莊園的府道。

  豪車裡,一個老者和一個三四十多歲的一臉精明的中年人正坐在後排。

  “長堊老,那個燭龍真人就住在這裡嗎?”看著眼前的這個莊園的規堊模和氣派,還有那鬱鬱蔥蔥的一片花園,那個中年人忍不住有些驚訝的問道,“家堊族不是調查過他嗎,出身雍州,沒有什麼根基,一個大地騎士,就算在地元界立下一點功勳,但怎麼可能在軒轅之丘有這樣的莊園,比我們關家在軒轅之丘的莊園還要大一些。”

  一個騎士,在軒轅之丘以外的地方有一萬個這樣的莊園都不稀奇,但在軒轅之丘,這樣的一個莊園卻讓人驚訝。

  看著外面的莊園那高高的雪白的院牆和院牆上隱秘佈置著的一些特殊的符文警戒銅鈴,老者笑了笑,“你來軒轅之丘才幾天,所以對軒轅之丘的勢力格局並不清楚,這裡的莊園,是廣南堊王府在軒轅之丘的產業,不是燭龍真人的,一個新晉的大地騎士,想要在軒轅之丘這樣的地方有一席之地,又豈是容易之事?”

  中年男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燭龍真人投靠廣南堊王了嗎”

  “不是,搞不好燭龍真人要成為廣南堊王的女婿了!”老者搖了搖頭。

  “沒想到這燭龍真人有這樣的運氣!”中年男人一臉豔羨。

  “一個人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有再好的運氣也沒用,這燭龍真人如果只有運氣,又怎麼能和咱們關家的老祖宗打賭打贏,讓老祖宗都親自吩咐下來把這件事辦好!”

  聽到這裡,中年男人一下子又肉疼起來,“那可是千里封地加十座城池啊,這得值多少錢,咱們關家的錢也不是刮大風刮來的,這關家上上下下姓關的就有幾十萬張嘴啊,加上這些人的親戚眷屬還更多,這樣的賭注,估計也只有咱們老祖宗這樣的人物才會打個賭就輸出去了,聽說家裡的幾個旁支長堊老,在家堊族長堊老院上都鬧起來了……”

  “哼……”那個老者重重的哼了一聲,有些不滿,“他們鬧什麼鬧,一個個鼠目寸光,咱們關家老祖宗的一張臉,又豈是十座城池和千里封地能比的,這事情的輕重,難道老祖宗還沒他們看得明白,老祖宗都點頭認可的,哪裡還要他們來把關,再說,這個燭龍真人能讓老祖宗拿出這些東西來,那在這個人身上,就一定有讓老祖宗都看重的地方和能力,這個人在地元界幾年就晉級大地騎士,絕對非比尋常,所以老祖宗才鄭重交代下來,要把這件事辦漂亮!”

  “長堊老說得是,如果沒有老祖宗,又哪裡有咱們關家現在的局面,老祖宗一句話,不要說是這點賭注,就算咱們關家砸鍋賣鐵,也要幫老祖宗把這底給兜起來,老祖宗在,關家的局面就在,若是老祖宗將來能更上一步,進階蒼穹,關家的局面就能比現在擴大十倍,他們也是乘老祖宗不在,才敢在長堊老院中鬧騰一下,和其他長堊老討價還價一番,說到底也是給自己的族人在家中多爭一點好處,真要當著老祖宗的面,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說著話的功夫,這車已經駛到了廣南堊王的莊園門口,有侍衛過來詢問,前排的四季遞出一張帖子,不一會兒的功夫,莊園的大門打開,這車就駛入到了莊園之中……

  ……

  不知什麼時候,忠叔來到了張鐵身邊,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圍在張鐵身邊的那一大堆嘰嘰喳喳的麻雀和鴿子。

  忠叔原本以為張鐵是不是會一點馭獸之術才喜歡來餵養這些小動物,這也算是馭獸之術的異種修煉方法,但他在旁邊觀察了半響,也沒看到張鐵有會馭獸之術的痕跡,要知道忠叔可是從太夏的南疆來的,在南疆那種地方,馭獸之術源遠流長,忠叔也見識過許多的馭獸高手,眼光也毒辣了起來,對一般的馭獸手段,也略知一二,而看張鐵的樣子,喂鳥的小麥是直接從廚房拿來的,沒有加過什麼秘制的藥物,張鐵口中也沒有奇怪的咒語和獸語,手上也沒有奇怪的動作和手印,這根本就是純粹在玩兒。

  還真是純粹的興致了。

  忠叔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最後才故意咳嗽兩聲。

  有病的咳嗽聲和有事的咳嗽聲是不同的。

  張鐵當然聽得出來。

  張鐵把手上的一把小麥撒出去,就轉過了頭。

  “忠叔,有事?”

  “有兩個人來拜見崔公子,我已經讓人安排他們在客廳等候!“

  張鐵笑了起來,“難道是執天閣的,還敢來找場子,這膽子倒不小!”

  “不是執天閣的人,而是明武公關家的人,說是來履行崔公子與明武公的賭約!”

  明武公關家?賭約?

  張鐵在腦子裡轉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今天來找他的人應該是黑甲軍的統領關千重家裡的人。當時他在地元界用燭龍領和關千重打賭,贏了關千重千里封地和十座城池,他原本以為關家的人可能會過一段時間才來找他,甚至找茬賴債都有可能,沒想到關家的人還真的來了。

  張鐵大感興趣,直接把手上端著盆子裡剩下的麥子潑水一樣的潑到了草地上,然後把盆一丟,直接丟給幾十米外的一個侍衛,拍了拍手,“那走,我去看看!”。

  忠叔就直接帶著張鐵向客廳走去。

  “對了,忠叔,我那件衣服,送到執天閣在軒轅之丘的別院了嗎?”

  “送到了!”

  “執天閣那邊有什麼說法!”

  “正要給崔公子說這事,據我昨晚安排去送衣服的人回來說,執天閣的一個長堊老把衣服拿了過去,看了看衣服後面的那個大洞,臉色非常難看,但也沒說什麼!”

  “哈哈,沒說就對了,他總不能說謝謝我教訓執天閣不成器的騎士吧!”張鐵哈哈大笑。

  “執天閣雖然不敢在軒轅之丘做什麼,但如果離開軒轅之丘,以後崔公子還是得提防一點,這些大門派做事,就像王爺說得一樣,有時候完全是既想做**又想立牌坊,什麼好處都想撈,一個個睚眥必報,卻偏偏還裝得光明正大,什麼理都想占齊!”

  說起太夏的大門派,忠叔的語氣之中可並不完全都是敬意,完全就是一幅老辣口吻,張鐵想了想,或許是廣南堊王府曾經和太夏的大門派之間有過什麼過節也說不定,就算沒有過節,門派大了,就如同家堊族大了一樣,誰敢保證自己的門派裡沒有幾個敗類或者是狐假虎威讓人討厭的傢伙呢。

  “哈哈,謝謝忠叔,它要是真的想在我面前既想做**又想立牌坊,那我就讓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既能做嫖客,也可以做拆遷隊!”

  張鐵這話說得有意思,忠叔聽了,自己回味兩遍,也跟著笑了起來。

  “崔公子,前面就是客廳……”忠叔把張鐵領到了客廳的外面,自己不進去,就直接離開了,畢竟他是王府在這裡的管家,不是張鐵的管家,張鐵現在也還不是廣南堊王的女婿,這些分寸要把握住,真熱情過度了,未免惹人笑話。

  和忠叔道謝一聲,張鐵就直接走到了客廳之中。

  等在客廳之中的正是剛才那兩個人,看到張鐵一進來,兩個人往張鐵光禿禿的腦袋上一打量,就同時站了起來,恭敬的對張鐵行禮,“見過燭龍真人!”

  以大地騎士的身份,哪怕是在關家,也是太上長堊老的地位,身份僅次於關千重,關家的這兩個人,當然不敢怠慢。

  “好了,坐吧,不用客氣!”張鐵一臉從容的來到兩人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雙方就隔著一張茶几,偏過頭就剛好說話。

  看到張鐵先坐下了,關家的兩個人也才接著坐下,莊園裡的侍女端著茶水上來了,給三個人倒好,又禮貌的退下。

  張鐵知道關家的兩個人在悄悄打量自己,但他也不用裝什麼,而是拿過茶水來,喝了一口才開口道,“聽說兩位是為我和關統領的賭約來的?”

  “正是,這是關家老祖宗親自交代下來的事情,家裡不敢怠慢,一接到老祖宗的消息之後就開始盡力準備了,只是這千里封地和十座城池的準備難以一時半會兒完成,調動的資金量也大,因此也才耽擱了幾天時間,還請燭龍真人莫怪!”開口說話的是關家的那個老者,這個老者一邊說著,一邊還對張鐵欠了欠身。

  “關統領客氣了!”張鐵肅容的拱了拱手,“當初和關統領的賭約也是一時激憤,其中緣由關統領也清楚,我回到地面之後差點都把這事忘了,若把這事當成我和關統領開的一個玩笑也可以,只不過幾座城池和千里封地而已,這賭約就此作罷吧……”

  千里封地,十座城池可以一語作罷,這是何等的胸襟氣度一語傾城?為了這賭約,關家的長堊老們在長堊老院吵架都吵了不止一次,中間還有不少的糟心事,沒想到來到這裡,張鐵一開口就把它推掉了,給了關家天堊大的面子,關家的兩個人都齊齊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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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二十章 盟友

張鐵現在真不缺錢缺地,錢和地太多對他現在來說也沒有太多的意義,對他面臨的問題也沒有半點幫助,他通過關千重洗白,而且關千重還幫著他從太乙玄門的風夜笑的手上贏了一艘飛舟,關千重間接的幫了他兩次,所以,張鐵對關家兩個人說的話完全不是開玩笑,他和關千重的賭注,在關家的人看來或許有些肉疼和難以割捨,而對張鐵來說,卻真的不在意。

  封地萬里,睡覺也只是一張床的地方,家財如山,吃的也不過手上筷子夾住的一點東西,財富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個人的快樂和成就感,就真的和財富沒有太多關係了,張鐵已經過了那個追求財富的時期了。

  沒想到自己家裡眾多長堊老吵吵鬧鬧的才拿出來的東西,在人家燭龍真人這裡,看都不看就放下了,能和老祖宗打賭而且打贏的人,能讓廣南堊王的郡主都緊緊跟著的人,果堊然不是一般人,關家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欽佩和慚愧,對張鐵的態度,也真心多了幾分恭敬。

  “燭龍真人高義!”關家年長的長堊老珍重的對張鐵抱了抱拳,一臉鄭重,“真人的好意,我們關家領了,不過這賭注是真人和我們關家老祖宗打賭贏來的,而且這事也上老祖宗交代下來的,事關關家名譽,關家上下,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這次過來,我們已經把真人贏的東西帶來了!”

  關家的這個長堊老說著,手在桌子上一抹,他和張鐵中間的茶几上,就多了幾分厚厚的檔,這些檔的紙張都是特殊材質的,比銀板紙還要高級很多,所有的檔的質地,都閃動著一股暗金色的光芒,檔的紙張表面,還有一層層的浮水印和充滿立體和凹凸感印刷的花紋,這樣的檔紙張,每張都獨一無二,一般只會出現在超大額的金票上,用來做契約和檔的話,上面還有一些由差分機識別的密匙與暗碼標記,經過太夏有關機構的公證和備案,想要更改都要走一堆程式,絕對難以仿冒。

  關家長堊老拿起第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是東北督護府境內燭龍領以外燕歸山脈的所有權屬證明,燭龍領在燕歸山脈之中,按照老祖宗的意思,我們關家就把燕歸山脈剩下的部分,總面積161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買了下來,算做是千里封地的賭注賠償!”

  把第一份檔放在張鐵面前,關家長堊老又拿起了第二份檔。

  “這份檔,是關家請太夏四大資產評估機構對燭龍領境內真人名下十座城池的價值所做的資產評估報告,太夏四大資產評估機構對燭龍領境內十座城池的資產評估的最低值的總價是6.64億金幣,最高價值是6.83億金幣,這個估值,已經充分考慮到了那十座城市之間的交通物流體系的投堊資成本和由成熟的商業體系和人口紅利所帶來的城市資產溢價與當前太夏的城市建造成本,太夏四大資產評估機構對他們的評估估值給任何採用他們報告的當事人帶來的損失都願意承擔連帶責任,關家的賭注賠償採用的事四大資產評估機構評估出來的最高值。”

  把第二份估值檔放在了張鐵面前,關家長堊老拿起了第三份文件。

  “這是一份華族銀行聯盟的提款權檔,任何持有這份檔的人,都可以在華族銀行聯盟的任何一個銀行,提取6.9億金幣的存款或等值的貴重金屬,由華族銀行聯盟為這筆錢提供信譽擔保,這6.9億金幣的提款權中的存款,已經經過優化理財處理,如果不動用的話,這筆錢就相當於在銀行的定期存款,享受定期存款的利率,如果動用的話,也只有動用的部分存款轉為活期利率,不動用的部分仍然按定期存款利率處理,這筆錢,也就相當於對真人名下十座城市的賭注賠償!”

  什麼叫太夏豪門大族的風範,這就是!

  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三份檔,張鐵在心中都暗暗驚歎關家這事辦得實在漂亮大氣,幾乎沒有任何能讓人挑剔的地方,若論千里封地,這檔中燕歸山脈剩下的土地面積比他的燭龍領還要大上很多,若論十座城池,那6.9億金幣的提款權已經綽綽有餘。

  張鐵想了想,只拿起那份燕歸山脈的所有權檔,而把剩下的兩份檔堅決的推回到關家長堊老的面前,“我只要燕歸山脈就好了,這6.9億金幣的提款權,還請兩位帶回去,這一次,就算大家交個朋友,關家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這……”關家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關家的長堊老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是老祖宗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實在做不了主!”

  “那現在你能和關統領聯繫上嗎,我可以親自和關統領談談!”張鐵說著話,就看了關家長堊老的手上戴著的一個戒指一眼。

  關家長堊老上戴著的那個銀白色的戒指很寬,就在戒指的環圈上,還有著一塊塊方形的漂亮紋飾,比起普通的遙感水晶戒指,這樣的戒指在那些方形的紋飾之中,集堊合了不止一塊的極品遙感水晶,顯得更精巧和高級,一個這樣的戒指就能同時和許多人聯繫,張鐵估摸著方家的這個長堊老有可能可以和關千重直接聯繫,因而有此一問。

  “好,我現在和老祖宗聯繫一下!”關家長堊老看了桌上的那份提款權文件一眼,點了點頭。

  這可是十座城池啊,誰能等閒視之,如果能和老祖宗聯繫一下就能名正言順的讓關家省下十座城池的代價,作為關家負責這件事的長堊老,絕對義不容辭。

  擁有遙感水晶聯繫起來非常的方便,完全就像是即時通訊一樣,關家的長堊老把心神浸入到遙感水晶之中,在張鐵面前沉默了一分鐘,面色一下子就舒緩了下來,然後他把手上的那個戒指脫下來,恭敬的遞到張鐵面前,指了指戒指上的一塊方形的紋飾,“用這裡可以和老祖宗聯繫,使用通用的明碼就可以!”

  張鐵接過戒指,也沒有客氣,一道精神力滲入到方家長堊老提示的那塊包裹在戒指裡的遙感水晶中,向對方發過去一條資訊。

  “關統領你好,我是崔離!”

  “家裡的晚輩說,你只接受燕歸山脈的土地,那6.9億金幣的提款權你準備退還給莊家?”

  那邊也很直接,一聽這語氣,張鐵就知道對面的正是關千重。

  “是!”

  “為什麼?怕關家出不起這點錢,還是另有圖謀?”

  “哈哈,我能圖謀關家什麼,我要地有地,要錢有錢,難道我還想做關家的女婿不成?”張鐵和關千重開起了玩笑。

  “你若真想做關家的女婿,就憑你退給關家的這十座城池,我可以讓你在關家的年親一代中選一百個女人給你做老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張鐵差點被噎道,在這種時候他才知道,對關千重這樣的人來說,所謂的家堊族晚輩,已經成了一個數字,哪怕那些人的身上流淌著他的血脈,但對他來說,一百個人丟出去就丟出去了,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什麼心態?帝王心態還是蟻王心態?

  “哈哈,不和關統領開玩笑了,這6.9億金幣,就當時我還關統領一個人情吧,沒有關統領的照顧,我在雄獅要塞也沒有辦法從太乙玄門的手上贏來一艘飛舟,我這個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這個理由靠譜,你既然不想要那6.9億金幣也好,省得家裡幾個眼皮淺不成器的晚輩為了這麼一點錢在家裡吵吵鬧鬧讓人心煩,對騎士來說錢的價值是有限的,越高級的騎士越不把金銀之物放在眼裡,而對更多的普通人來說錢的價值卻是無限的,在修煉上越沒有錢途的人對錢看得也越重,靠著關家吃飯的普通人太多,這次就算我關千重欠你一個人情!”

  “關統領一言九鼎,關家辦事漂亮,倒讓我不好意思了!”發過去這條資訊之後,張鐵思考了兩秒鐘,間隔了一下,繼續發過去一條資訊,“關統領說靠著關家吃飯的普通人多,我這裡倒有一個生意,不知道關家有沒有興趣!”

  “多大的生意?”

  “以關家的攤子能力,真要幹的話一年賺個一兩億金幣還是很輕鬆的!”

  “想輕輕鬆松賺大錢的生意要麼犯法違禁,要麼傷天害理,這樣的生意門路關家自己也知道不少,也有不少人想和關家合作,不過關家再窮也不賺這樣的錢!”

  遙感水晶之中傳來的關千重話語的語氣已經變得嚴厲了起來。

  張鐵笑了笑,“想輕輕鬆松賺大錢,關統領說對了兩樣,除了犯法違禁和傷天害理之外,其實還有一樣,是光明正大合理合法一本萬利的獨門生意,這樣的生意關家也不做麼?”

  “太夏還有這樣的生意?”

  “以前沒有,我來了,就有了!”

  “你若要和關家合作的話,這門生意在太夏,關家要占五成的利潤!”

  “不可能!不過我可以考慮給關家太夏一兩個州的特許經營權,太夏的其他州郡,關家沒有這麼大的實力吃下,我還會選擇其他的合作夥伴!”

  “只是給關家幾個州的經營權就能讓關家每年輕輕鬆松賺一兩個億的金幣?”

  “或許還不止!”

  關千重震驚了,他是幻影騎士不假,可這並不代表他不食人間煙火,更不代表他不明白張鐵所說的一兩個億金幣的價值是多少。

  這一刻的關千重終於明白了張鐵為什麼不在乎那6.9億金幣的提款權,因為張鐵真要有這樣的生意的話,那6.9億金幣在張鐵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太夏一兩個州一年都能輕輕鬆松賺一兩億金幣,這樣的生意要是放在整個太夏,一年又能賺多少金幣?比起這些金幣,這6.9億又算什麼?

  如果是普通人對關千重這麼說,關千重一定以為那個人在說大話和吹牛,但因為說這個話的人是張鐵,是和他打賭打贏過的張鐵,那關千重就不由得認真對待了。

  “這是什麼生意?”

  “暫時保密,不過我保證這門生意一不傷天害理,二不違法犯禁!”

  “好,這門生意關家做了,你需要關家做什麼?”

  “我還沒想好,關統領先給我找個能和關家聯繫的人吧,最好是有點分量能做決定的,省得中間找人傳話麻煩!”

  “好,你把這個戒指遞給拿戒指給你的那個人吧!對了,免費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收劉星他們為徒的事情大將軍知道了,大將軍對你印象很好,評價不錯!”

  張鐵心中微微楞了一下,能被關千重稱為大將軍的人,張鐵想了想,那個人指的應該是駐守地元界的太夏傳奇人物鎮魔大將軍獨孤意,張鐵沒想到自己收劉星他們為徒的事情居然能傳到獨孤意這樣的人的耳中,還能讓獨孤意對他印象不錯,難道這就是好人有好報!

  ……

  在張鐵和關千重聯繫的時候,關家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張鐵和關家的老祖宗說了什麼,只不過因為騎士的精神力和騎士之心都非常強大,所以哪怕用明碼交流,兩個人的速度,反而比用嘴說還快很多,那個遙感戒指拿在張鐵手上不到半分鐘,張鐵就把戒指重新遞給了關家的長堊老。

  關家長堊老接過戒指之後,只是過了幾秒鐘,就一臉震驚的看著張鐵,到最後,這個關家的長堊老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站了起來,臉色重新恢復嚴肅,在另外一個關家人詫異的眼神之中,對著張鐵深深一鞠,“按老祖宗的吩咐,關千語從今日起就在燭龍真人身邊,聽候真人差遣!”

  一直到這個時候,張鐵才知道這個關家的長堊老叫關千語,從這個名字上,張鐵就立刻知道了關家騎士奪字,奪的應該是千字,整個人族姓關字後面帶千字的人,都是關家的騎士。

  在太夏,這樣一年幾億金幣利潤的生意,已經足夠任何一個家堊族派出騎士級別的長堊老來認真對待了。

  看著對自己鞠躬的關家長堊老,張鐵知道,自己在太夏,終於拉到了第一個強有力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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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 第二十一章 佈局

  莊園內的那一大群麻雀和幾隻鴿子在把張鐵撒到草叢之中的小麥吃完之後,這一大群鳥就從花園裡飛了起來,撲騰著翅膀,繞著花園飛了小半圈,就飛出莊園的高牆,朝著遠處飛去了……

  鴿子可以飛得很高,那幾隻鴿子眨眼之間就沖上天空,那群麻雀也嘰嘰喳喳四散飛走,同樣也就在四散飛走的麻雀之中,幾隻特別雄壯年輕的麻雀,卻是直接朝著大帝皇城的方向飛去。

  軒轅之丘的鳥太多,所以,也不可能有人注意幾隻麻雀和鴿子的動向。

  ……

  這群鳥飛離莊園的時候,張鐵和白素仙也剛剛坐著一輛黑色的豪車離開莊園。

  麻雀們翅膀在空氣中的破空聲讓正和張鐵說著話的白素仙一下子偏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從車窗外面的一片樹梢上面越過的麻雀,一直等到那群麻雀消失了,白素仙才轉過頭來看著張鐵,眼中帶著笑意,“聽說你剛才在花園裡喂鳥!”

  “哈哈,剛才在等你嘛,沒事逗逗鳥玩玩!”張鐵隨意說著。

  “你會馭獸之術嗎?”大妹子很認真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張鐵心中咯噔了一下,心想難道自己的小動作被白素仙發現了?不可能啊,自己剛才雖然是在喂鳥,但無聲無息的就用上了《大荒經》中“增字部”和“禦字部”的兩種秘法,自己用“增字部”的秘法以戰氣凝聚特殊的符文藏在小麥之內幫那幾隻麻雀增強了體制,又用“禦字部”的秘法將其控制住,為己所用,成為自己的耳目眼線,讓它們到外面“招兵買馬”,以白素仙在馭獸之術上的造詣,她怎麼可能察覺得出自己剛才用了《大荒經》的秘法?

  《大荒經》秘法是馭獸之術中的頂級秘笈,其中所有的秘法使用起來都無聲無息,沒有半絲的煙火氣,除非白素仙也會《大荒經》,而且造詣比自己還高,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的啊。

  “怎麼關心起這個問題來了!”張鐵從容的問道。

  “你知道我會一點馭獸之術嗎!”

  “當然知道,當初在地元界就看到你用一隻紅色的蜘蛛給自己守著那個藏身之處嗎,結果我還在你的那個藏身處喝了你的酒,被你給那個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張鐵長長歎息一聲,“誰能想到大姑娘也會在酒裡下藥,而且這樣的好事居然還讓我給遇上了!”

  “討厭……”白素仙一臉嬌羞的打了張鐵一下,張鐵哈哈大笑。

  兩個人坐在後排,和前面是隔開的,也不怕駕車的司機聽見兩個人的這些話。

  “我是說真的!”白素仙正了正臉色,“一個騎士能學一點馭獸之術有時候也能有大用,像在地元界那樣的地方,就算是一點皮毛的馭獸之術,能發揮出來的作用,比找一個十五級的戰靈替我看著藏身之處還有用,我的馭獸之術就是和王府裡的一個客卿學的,雖然只是學了一點皮毛,但在一些特殊的環境之中,也夠用了,如果你要學的話,下次你和我去廣南堊王府,我和爸爸說說,讓你可以和王府裡的客卿也學習一點馭獸之術,畢竟技多不壓身,以後再去地元界那樣的地方,有了馭獸之術在身,也會更妥當一點!”

  原來是白素仙想給自己介紹馭獸之術的老師?差點嚇了自己一跳,張鐵一下子松了一口氣,雖然知道白素仙是一片好意,但聽到這樣的話,張鐵心中還是有一些啼笑皆非的滑稽感覺,自己只要有時間苦練《大荒經》,登頂馭獸之術的巔峰也只是時間問題,有正宗的《大荒經》在身,自己何須去學別的更低級的馭獸之術去呢,不過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特別是白素仙現在一片熱忱,張鐵也就順著白素仙的話說下去了。

  “可以啊,學一點禦獸之術也沒有壞處,等將來和你到廣南堊王府的時候,倒可以和王府裡的客卿請教一點馭獸之術,對了,聽說在南疆那樣的地方,馭獸之術算得上是顯學?”

  “以前大荒門在的時候,在南疆那樣的地方,馭獸之術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唯我獨尊,當初大荒門的長堊老們許多都有騎士級的魔獸作為戰寵,那些騎士級的魔獸許多都擁有奇異的能力,比普通的騎士還要強大,而且還能和大荒門的長堊老心靈相通,真正戰鬥起來,一個大荒門的騎士長堊老甚至可以輕鬆力敵兩個以上的普通騎士!”

  “騎士級的魔獸,南疆還有這種等級的魔獸?”

  “當然,太夏境內許多地方都有魔獸,只是那些魔獸許多因為離城池和人族聚集地太近,對人類威脅太大,其本身又有一些特殊價值,這幾百年下來,不是被人獵殺就是被驅逐了,所以很少能看到,但南疆那樣的地方,到處都是億萬大山,洞窟深淵密佈,那樣的地方完全就是魔獸和各種動物的天堂,在那樣的地方,不要說普通人,就算是大地騎士進去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南疆的魔獸和大荒門的長堊老既然這樣厲害,那大荒門為什麼還被人給滅了呢?”

  “我聽教我馭獸之術的老師說,當初在大荒門,的確是南疆霸主,鼎盛至極,但大荒門中也有一股風氣很不好,許多大荒門的人都偏重馭獸之術的修行而完全放棄了武道修行,大荒門的《大荒經》又是至寶,讓無數人眼紅,後來大荒門盛極而衰,這個人族第一的馭獸門派一夜之間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滅了,這一直是太夏的一樁懸案。”

  沒想到當初的大荒門居然還有“偏科”的惡習,不過一想想大荒經中的諸多秘法,張鐵也釋然了,或許對大荒門中的許多弟子甚至長堊老來說,不管什麼武道不武道的,在南疆這樣的地方,只要能有本事把大荒經的修煉等級提高上去,似乎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投入在武道修煉上的時間,或許有可能會被那些人認為是一種浪費……

  大荒門的歷史讓張鐵暗暗歎息一聲,同時也暗暗下定決心,自己絕不犯大荒門那樣的錯誤,比起那些魔獸來說,人體才是最大的寶庫,武道修行的目的就是打開這座寶庫的方法,這一點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放棄,自己擁有《大荒經》的秘密,也一定要守住。等這次軒轅之丘事了,自己就絕不輕易顯露自己馭獸之術的造詣。

  “啊,實在是太可惜了!”張鐵真心實意的為大荒門歎了一口氣,“那王府裡教你馭獸之術的老師厲不厲害?”

  “很厲害!”白素仙肯定的點了點頭,“能以馭獸之術被我父親看中聘為王府客卿的又哪裡會是簡單的人物,我聽我父親說,我這個老師馭獸之術的實力,幾乎已經相當於當初大荒門中九重塔弟子的實力,而且這個老師的一些本事,也的確來源於大荒門遺留下來的一些秘傳……”

  “九重塔弟子?”張鐵面色古怪了起來,因為這個等級稱呼一下子讓張鐵想起了他識海之中的萬靈塔,“這個等級怎麼這麼奇怪!”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南疆馭獸師的等級劃分體系幾乎都來源於當初的大荒門,大荒門的標準差不多就是整個太夏馭獸師體系的標準了!”

  “九重塔弟子難道很厲害?”

  “非常厲害,我這個老師幾乎可以控制八級以下的魔獸!”

  “嗯,能控制八級以下的魔獸,那的確挺厲害的!”張鐵嘴上說著,心裡卻忍不住在想,要是一個半桶水的九重塔弟子都能算厲害,那自己現在這個貨真價實的十五重塔的弟子,該算什麼?

  “我怎麼感覺你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哦?”白素仙突然打量了張鐵兩眼,眨眨眼睛說道。

  “嘿嘿嘿,是嗎……”張鐵揉了揉臉,“那估計是我剛剛在想和關家的事,有點走神了!”

  “對了,剛剛你說以後要和關家一起做生意,那是什麼生意?”

  “就是大家一起合作鼓搗點酒精機器啥的!”

  “騙人!”白素仙噘著嘴說道,一臉不信。

  “真不騙人!”

  “你要缺錢的話,我在南疆還有一塊我媽留給我的一點私房錢,你拿去用好了!”

  “你媽給你留了多少私房錢?”

  “有八座城池一塊盆地,八座城池之中有一座甲級大城,盆地的面積在50萬平方公里左右,在太夏的軒轅銀行之中,我還有每年一千多萬的年金的金幣……”

  張鐵無語了,這就是太夏郡主的財力,僅僅是一點“私房錢”就不知道讓多少人望塵莫及……

  “這些私房錢,將來也是會隨著我一起嫁人的!”白素仙看了看張鐵,然後垂下目光,糯糯的小聲說了一句。

  張鐵看了看白素仙,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錢太多沒有意思,我這次和關家合作,也就是給自己在太夏找一個盟友!”

  想到張鐵的真實身份,白素仙明白了一點什麼,“可是一點酒精和機器能賺幾個錢?”

  張鐵笑了笑,“等再過幾個月你就明白了……”

  “只是一個盟友似乎也單薄了一點!”

  “聽說過千金買馬骨的故事嗎,關家雖然不是馬骨,但有了關家這麼一個開頭,後面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張鐵自信的笑了笑。

  白素仙不知道張鐵想幹什麼,但本能覺得張鐵在布著一個局,一個很大的局。

  ……

  兩個小時後,軒轅之丘的金權坊市就出現在了張鐵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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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6 01:00:40
第三十九卷 第二十二章 麻煩

  還不等兩個人坐的車到達金權坊市,軒轅之丘內寬闊的十六車道的主幹公路就開始變得擁堵起來,公路上的車的速度也變得龜速起來。

  張鐵看到路上許多車裡的人已經忍不住下了車,邁開雙腳步行了過去,他問了一下司機,得知金權坊市的乾門離這裡也就只有兩千多米的距離,這裡是金權坊市外面最堵的一段,他就打開車門,和白素仙一起下了車,讓司機自己把車開回莊園,這段路他和白素仙走過去就可以了。

  “早知道就從其他門進入金權坊市就行了,金權坊市的其他門絕對沒有這麼堵的,估計是大半的人都想從乾門進去,討個好彩頭,所以這裡才堵起來!”白素仙有些抱怨的說道。

  “呵呵,兩千多米,咱們長著腳,也就幾步就過去了!”張鐵不介意的說道。

  “你說怎樣就怎樣!”白素仙對著張鐵笑了笑,一下子勾著張鐵的胳膊,那姿容,讓同時走在路上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朝著她看來。因為要帶張鐵來見識一下萬寶大會,精心打扮過一番的白素仙的氣質更顯得出眾。

  金權坊市共有八道門,八道門與華族的八卦對應,乾門代表天門,有種迷信的說法,從乾門進坊市,運氣會比較好,可以通吃,所以乾門外面才顯得比較擁堵。

  今天是金權坊市萬寶大會的第三天,整個金權坊市正是熱鬧無比的時候,所以來的人也特別的多,就在這裡忍不住下車步行的人群之中,除了華族之外,張鐵還看到許多不同膚色,不同裝扮,操著奇怪口音的人,除了有幾個人張鐵一看就能確切知道大概來自西方大陸之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就連張鐵都不知道他們到底來自那個次大陸,所有人走在人行道上,朝著金權坊市的乾門走去。

  張鐵留心觀察了一下那些穿著打扮和口音奇奇怪怪的那些人,發現那些人的實力都相對比較強橫,其中的絕大多數都十三級以上的戰士,有那麼幾個人還是騎士,這些人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看著軒轅之丘街道兩邊的景色和車流,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眼神之中有驚奇,震撼,還有那麼一絲拘謹,還有少數幾個異族人的眼神之中,則隱藏著一絲對軒轅之丘這繁華盛景的貪婪——當然,在軒轅之丘,幾個異族人的所謂的貪婪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即使是那一絲貪婪的眼光,他們也都小心翼翼的收藏在眼中,不敢表現在臉上,太夏的強大,已經足以碾碎除了魔族之外所有人對這片大陸的任何一絲野心,事實上,據張鐵所知,太夏的許多家堊族豪門,完全就是一些次大陸國家背後的太上皇和幕後黑手,主導著這些次大陸的戰爭興衰和王朝更迭。

  走在張鐵前面的就是六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異族,這幾個異族一個個都穿著獸皮背心,人高馬大,體格魁梧無比,渾身肌肉憤起,特別是裸露著的胳膊和手臂上,那鼓起來的肌肉猶如一個個小山包一樣,這幾個人的頭上前半部分光禿禿的,後面則留著小辮子,辮子上還穿著一些奇怪的骨頭,一個個的腰上掛著分量十足的斧頭等武器,看起來兇悍無比。

  幾個異族一邊走一邊大聲的說著話,其中還有兩個人用手粗魯的指點著道路兩邊的那些建築和街上的一些行人,六個異族大搖大擺走在前面,路上的人行道差不多就堵了一半。

  這六個人中有兩個是黑鐵騎士,其中一個黑鐵騎士年紀大一點,頭髮有些花白,另外一個黑鐵騎士看起來則相對年輕,剩下的四個都是戰魔和戰靈級別的戰士,張鐵也聽不懂幾個人在說什麼,只是這樣的貨色,就算把那兩個騎士算在內這幾個人在他眼中也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土雞瓦狗都算不上,所以他也只是看了這幾個似乎有些粗魯的傢夥一眼,就沒有興趣再看了。

  路上人多,張鐵和白素仙也不急,只是走在幾個異族的後面五六米遠的地方,隨著人行道上的人群慢慢向金權坊市的乾門走去。

  這金權坊市張鐵第一次來,白素仙則已經來過幾次,所以白素仙就一邊走一邊歡快的和張鐵介紹起金權坊市之中的種種來。

  或許是白素仙的聲音太過清脆和好聽,白素仙還沒有說上兩分鐘,走在前面的一個異族聽到白素仙的聲音,一下子就轉過頭來,在看到白素仙的時候,這個異族銅鈴一樣的眼中一下子就燒起了兩團火焰,然後就指著白素仙大聲嚷嚷了起來,引得和他同行的幾個異族和那個年輕一點的黑鐵騎士一起回過頭來看。

  幾個異族看到白素仙,一個個都雙眼放光,就如同餓狼看到羔羊一樣,嘴裡嘰裡呱啦的嚷嚷聲更大了,其中那個年輕的黑鐵騎士甚至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粗鄙!”白素仙看著前面的這幾個異族,冷冷一哼,偏過頭,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張鐵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但這始終是在大街上,而且是軒轅之丘的大街上,你不能因為別人看你幾眼指你一下聲音大點就要動手,就要別人的命,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是真的恃強淩弱了,所以張鐵捏了捏白素仙的手,也讓白素仙不要衝動。

  有張鐵在一旁,白素仙也只是狠狠的瞪了那幾個異族一眼,也就沒有說話了。

  只是今天白素仙打扮得太漂亮,整個人風情萬種,即使是瞪人,也讓那幾個異族露出色授魂與的表情,一直等那幾個異族之中的另外一個年紀大的騎士回過頭,看了白素仙一眼,隨後大聲說了幾句什麼,其餘那幾個轉過頭來大聲嚷嚷的異族人才閉上嘴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頭去。

  “哼,要是在南疆,我現在就讓人砍了他們的腦袋!”白素仙恨恨的說了一句。

  “算了,這幾個傢夥估計也沒見過世面,蠻族沒有什麼文化,粗鄙一點也是正常的!”只是我有些奇怪,這來金權坊市的異族好像有點多啊,他們是怎麼來的?”

  “在這次萬寶大會期間能來軒轅之丘和金權坊市的各大陸和次大陸的異族,大多數都應該是金權道或者是太夏某些豪門家堊族邀請來的,有的是真的來做生意,買堊賣寶物和東西,有的是來見世面,有的乾脆就是金權道或者那些太夏豪門邀請來遊覽一番,維護一下彼此的關係罷了,太夏的豪門或者金權道這樣的大宗門,只要出動一艘飛舟在一個次大陸轉一圈,就能把想邀請的人都帶來了,路上也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原來是這樣!”張鐵點了點頭,表示懂了,白素仙的話也間接的提醒了他一下,讓張鐵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知道冰雪荒原會不會有人來參加這次的萬寶大會呢?

  按理說,冰雪荒原好像還不夠格,但這也不好說,如果接到金鵬銀行之類的機構邀請的話,那些部落裡的大狗熊們,說不定還真會來軒轅之丘開開眼界,自己的空間裡帶著一個和冰雪荒原聯繫的遙感水晶項鍊,自己上次和冰雪荒原的沙林大祭司聯繫還是在自己剛剛成為通緝犯的時候,自己給冰雪荒原那邊報了一個平安,讓他們不要擔心自己,隨後還叮囑沙林大祭司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和自己聯繫,也要保守好自己的秘密,免得自己把他們拖下水來。從那以後,沙林大祭司還真沒有再和自己聯繫過。

  有時候,沒有消息也就是最好的消息。

  白素仙的話讓張鐵有了等晚上回去之後再和沙林大祭司聯繫一下的念頭,許久不見冰雪荒原上的那些人,說實話,張鐵還真有一些想念了。

  ……

  兩千多米的距離,哪怕是正常人走,也不需要多長時間,所以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張鐵和白素仙就看到了金權坊市的乾門高大的門樓。

  整個金權坊市在軒轅之丘的占地和格局幾乎就和一座獨立的小城市差不多,金權坊市的門樓也修得格外高大氣派。

  因為想從乾門進入金權坊市的人格外多,所以金權坊市的乾門之裡也就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說起來也合該今天會有事情。

  張鐵進入大地騎士進階之後,整個人的外放的氣息,已經收發由心,更顯從容,如果不是同等級的大地騎士,在平常狀態下,哪怕張鐵沒有使用潛匿術,一般人,哪怕是黑鐵騎士都看不出張鐵的深淺來,今天的張鐵,在旁人看來,也沒有幾個人能想到他會是一個大地騎士。

  而今天的白素仙,在一番盛裝打扮之後,她的脖子上,還戴著一條張鐵從未見過的似乎有著好幾種不同屬性的漂亮的煉金項鍊,那條項鍊的屬性之中,剛剛就有一個是隱匿氣息的效果,白素仙戴上之後,整個人的氣息,居然也就和一個十級的戰士差不多。

  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自然也就讓一些人少了敬畏之心。

  在兩個人從乾門慢慢進入金權坊市時,不知什麼時候,剛剛走在兩個人前面的那幾個異族熱,乘著人多擁擠,其中有兩個人,看著白素仙動人的身形,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就一起就擠到了白素仙的身旁,其中一個傢夥在靠過來的時候,借著和旁邊人互相一撞的機會,下身一挺,居然就直接向著白素仙的臀部頂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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