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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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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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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31 01:32:19
第四十六卷 第三十四章 戰蒼穹

看著那由鮮血組成的奇異符文發著光,重新沒入到了薩古斯的体內,張鐵的臉上,終于有了一個笑容。

    今日一步一坑,終于讓薩古斯踏入了這個最大的坑內。

    這就是張鐵想要的,張鐵不僅想要救那兩億多的無辜百姓,更想從此以后,不會在戰場上看到太夏華族百姓的絕望無助的身影,否則的話,今天他在戰場上救了兩億人,明天魔族和三眼會通天教等等一干人,還會再弄兩億百姓過來,永遠沒玩沒了。

    救兩億人容易,但要讓魔族以后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情,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張鐵知道,若是自己開口直接讓薩古斯同意這樣的條件,薩古斯一定不干,至少會權衡猶豫,但如果這樣的條件是自己戰斗的賭約,只有自己贏了魔族的蒼穹騎士,魔族的大軍才需要履行這樣的規則,這就給了薩古斯再次冒險一搏的機會,只要自己被魔族的蒼穹騎士干掉,那麼,薩古斯就能用兩億百姓的代價換了自己這條命,而不用接受后面的束縛,就算把戰場的這兩億百姓丟給太夏,過些日子,同樣在戰場上做炮灰趟雷的太夏百姓,還是會源源不絕的從后方送來。

    而自己另外一個化身黑袍騎士哥拉斯的月魔瘴,則能震懾住魔族,讓魔族不會把戰區的百姓變成魔化傀儡后再來趟雷,如果那樣做的話,魔族就是自己在自己的大軍前面豎起了一道危險的屏障,那屏障的威力,絕對要超過地面上的爆炎地雷。

    在薩古斯看來,那個魔族蒼穹騎士在現在干掉自己的可能,至少也有六七成,自己今日已經底牌盡出,無論如何,就算自己還有什麼底牌,大不了也是增加自己逃走的可能性,自己絕對無法干掉魔族的蒼穹騎士。一個幻影和一個蒼穹之間的差距。絕對要比一個大地到幻影之間的差距大上很多倍,更不用說自己這樣剛剛進階的幻影騎士,而如果自己真能逃走,自己在榮譽之戰中建立的聲威就會崩塌。他同樣也不需要遵守與自己所做的賭約,后面同樣還可以再把太夏的百姓推到戰場之上。

    只要魔族的蒼穹騎士不會被自己在榮譽之戰中干掉。那麼,無論如何,薩古斯就能立于不敗之地。這就是薩古斯敢立下魔神血誓的原因。

    對所有的魔族騎士來說,魔神血誓都有著巨大的約束力。這血誓之中飽含著魔族所信仰的法則的力量,除非薩古斯願意脈輪崩散消亡隕落,否則的話。這個誓言,就將成為以后魔族軍隊在太夏的必須要遵守的戰爭法則。

    作為深淵君主的薩古斯不笨。不僅不笨,他還深謀遠慮,他只是想不到。自己會是神御主宰。

    一個騎士是神御主宰的可能性有多高?自大災變以來將近900年的時間,人類誕生了無數的騎士,但出現過的神御主宰,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在第二次聖戰中曇花一現就消失,已經成為傳奇的仙海王。

    自己是神御主宰的可能性,絕對比買彩票中大獎的几率還要低。薩古斯猜不到這一點,猜不到這數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實在正常,如果薩古斯真能猜到,那他就不是聖階,而是神了。

    在擊殺了幻影九變的魔族騎士之后,今日的一切,就已經朝著張鐵預想的軌道滑了過去,再無阻攔,張鐵今日的一切設計,一切用心,所有的戰斗,都是朝著這個最終的目標而去的。

    薩古斯要是同意自己的條件,自己要與魔族的蒼穹騎士血戰,則自己神御主宰的能力,必須暴露。

    薩古斯要是不同意自己的條件,想要硬干,自己今日在戰場上,同樣要暴露自己神御主宰的能力,給魔族的騎士和大軍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因為自己必須要讓所有的魔族騎士和薩古斯知道,剛剛威脅他們要到魔界報復他們在太夏濫殺無辜的,不是一個普通的騎士,而是一個神御主宰。

    死有輕于鴻毛,有重于泰山,每個人的生命是無價的,但每個人的生命的價值同樣也是可以衡量的,生命如此,秘密也一樣。

    神御主宰的秘密,如果一直隱藏不暴露,在另外一個時間,另外一個地點,這張底牌就有可能救張鐵一命或者給張鐵帶來巨大的利益,這個時候暴露神御主宰的秘密,張鐵也掙扎過,也為自己考慮過,但每當這個時候,想到那日在爆炎地雷之下化為焦炭的母子和那上千万人悲慘的呼喊,張鐵心中那小小的掙扎與那點私心,就煙消云散,再也無法動搖張鐵的決心。

    至于以后如何,張鐵不考慮了,至于暴露了這個秘密會給自己帶來多少的麻煩和殺劫,張鐵也不考慮了。

    身在亂世,這就是騎士的宿命。

    張鐵的心中此刻一片平靜,沒有因為即將要到來的大戰有絲毫的緊張和不安,在人魔兩族几十万騎士大軍的注視之下,張鐵拿出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一串遙感通訊戒指,給在燭龍領的一干家人,給自己老哥,給白素仙,燕飛晴等都發出了一條信息。

    做完這些,張鐵才平靜的看著已經飛到了万米之外的魔族親王,魔族的蒼穹翼魔安多利爾,笑了笑,“來吧……”

    ……

    蒼穹騎士之所以是蒼穹騎士,只要從這個騎士階位前被冠以的名稱上就能看出它的價值。

    蒼穹騎士是什麼?那就是騎士之中的蒼穹,是騎士必須仰望的天空!

    安多利爾身上殺氣勃發,整個渭水上空的飄落的雪花,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張鐵話音剛落,魔族親王安多利爾的攻擊,已經突破万米的虛空,如泰山壓頂一樣,對著張鐵當頭落下。

    在攻擊張鐵的同時,安多利爾身形如電,几乎就像是在空中瞬間移動一樣,整個身体,在空中,若隱若現,每一次閃現,身形都突進千米,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張鐵衝來。

    剛剛還在幻影九變騎士的攻擊下猶如烏龜鐵殼的五行環在碰到安多利爾的攻擊的時候,只是堅持了片刻,就在第一時間就被安多利爾的攻擊轟碎。

    蒼穹騎士的攻擊,已經超出了五行環在這個階段所能承受的極限,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五行生克,都要崩碎。

    五行環崩碎,張鐵的護体劍罡同樣也崩碎,但安多利爾這泰山壓頂的一擊,還是沒有擊中張鐵。

    因為張鐵的身影已經在原地消失,而是朝著他衝了過去。

    一個幻影騎士,朝著一個蒼穹騎士發起了衝鋒。

    張鐵與燕飛晴戰斗過,知道蒼穹騎士的恐怖,對一個蒼穹騎士來說,他的神御主宰中的黃金飛矛的威脅是有限的,自己這個時候黃金飛矛的一擊,大概只相當于蒼穹騎士的一擊,一個蒼穹騎士當然不可能被另外一個蒼穹騎士一擊擊殺,蒼穹騎士之間的戰斗,要分出勝負,可不是一時半會儿的功夫,那是曠日持久的意志與戰力的頂級較量,在這樣的戰斗之中,就算他在一日之內把他在黑鐵之堡中打造出來的那些黃金飛矛都投擲光,安達利爾也不見得會如何,所以,真正要想干掉安多利爾,真正想要贏得與薩古斯的賭約,只能是近身戰,只能是近身戰中超重武器的連續不斷的動能打擊,只有在近身戰的動能打擊之中,張鐵才有覆滅魔族蒼穹騎士的機會。

    剛剛那一擊,張鐵的身上已經有了傷口,安多利爾的攻擊,在轟碎了自己的五行環和護体劍罡之后,那犀利威猛的戰氣,就像是就像是針刺和刀片一樣,可以滲透進自己的護体戰氣,張鐵的身上,瞬間就多了二十多道細碎的傷口,鮮血飛灑在空中……

    張鐵渾然未覺,雙眼死死的鎖住了安多利爾的身影。

    安多利爾當然不是在空間之中跳躍和瞬間移動,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效果,那是因為安多利爾的移動速度太快,而且身法又非常詭異,已經超過七倍音速,。而且無聲無息。

    普通的翼魔使用的都是刺或者叉之類的輕武器,而安多利爾手上的,卻是一對金光燦燦符文流轉的重錘。

    雙方瞬間就從万米接近到千米范圍之內。

    “去死……”安多利爾看到張鐵居然敢向自己衝來,臉上露出獰笑,雙手之中雙錘一震,比剛才更加强大的戰氣轟擊直接對著張鐵頭上罩落。

    就是現在,張鐵雙眼一凝……

    在安多利爾的第二波的攻擊即將落在張鐵身上的時候,張鐵瞬間在安多利爾的眼前消失了,讓安多利爾的一擊落在空處,猶如安多利爾在別人的眼中消失一樣。

    張鐵的飛行速度,几乎是在瞬間,增加了二十多倍,從音速突破到每秒將近8000多米。

    同一時間,剛才薩古斯送給張鐵的18.8噸的白銀秘藏的大棒出現在了張鐵手上……

    “殺……”張鐵雙目怒睜,身上的鮮血隨著手上的大棒揮出。

    “轟……”

    万億級別焦耳的能量瞬間爆發,戰場天空之中低垂密布的鉛云猶如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樣,瞬間就被這劇烈的衝擊波掃出一條條奇異的形狀……

    一棒驚天下!

    戰場之中,人魔兩族的無數騎士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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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三十四章 轟殺蒼穹

張鐵剛剛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從整個人的飛行速度暴增二十多倍,到張鐵祭出白銀秘藏打出第一擊的動能打擊,整個過程,在毫秒級的時間內完成。

    在這個時間內,真正能看清張鐵動作的,只有兩邊騎士陣營之中蒼穹以上的騎士高手,哪怕是幻影騎士,都不知道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被張鐵那一擊所爆發出來的毀天滅地的巨大威力而震撼。

    張鐵攻擊時准確的飛行速度是每秒8221米,速度已經超過24倍音速,在這個速度下,張鐵用18800公斤的秘藏武器完成的動能打擊,在打擊的一瞬間釋放的能量,就高達六千四百多億焦耳,這就是張鐵進階幻影之后神御主宰打擊能力的跨越。

    六千四百多億焦耳的能量爆發是什麼概念,這就相當于超過150噸***爆炸的威力當量。

    從當初覆滅聖光帝國遠征艦隊主力戰艦那百億焦耳級別的一擊,到今天數千億億級別焦耳的一擊,張鐵的動能打擊的威力,隨著張鐵等級,力量,還有階位的提升,足足上了一個大台階。

    這個台階,對魔族的那個翼魔蒼穹來說,已經足以產生災難性的恐怖后果。

    雖然在極短的剎那之間,安多利爾已經用手上的雙錘架住了張鐵的大棒,沒有直接讓大棒擊打在自己身上,但是這一擊的力量,還是瞬間就撕破了安多利爾蒼穹騎士級別的護体戰氣的防護,一棒之下,就將安多利爾像流星一樣的從天空打落到塵埃。

    在安多利爾掉在地上的一瞬間,巨大的震動和衝擊波也傳遞到了地面,那已經硬化結冰的土地,瞬間就像海面上的波浪一樣起伏起來,安多利爾直接在地面上撞擊出一個直徑數百米深度同樣達到上百米的大坑,地面上周圍几千米內的積雪,直接在這一擊的威力之下氣化。

    神御主宰。只有神御主宰才能擁有這麼可怕的速度和打擊力量!

    左丘明月和深淵君主薩古斯几乎在同一時間就明白了張鐵的底牌。兩族的所有蒼穹騎士,也都在這一瞬間明白了張鐵那一擊為何如此恐怖。

    張鐵一棒擊飛安多利爾,整個人根本沒有停下來,還不等安多利爾從地面上的大坑中再飛出。張鐵整個人,就緊追著安多利爾的身形。以二十多倍的音速,如天降雷霆一樣的衝入大坑之中,又是一擊。落在大坑的中心之處。

    巨大的衝擊波震動著方圓上千公里的地面,剛剛如波浪一樣起伏著的土地。那起伏還沒有停下來,就在張鐵的第二擊之下,再次掀起巨浪。在大坑的中心位置,更是瞬間爆發出一團直徑數千米。耀眼而明亮的巨大火球,如一個耀眼的太陽從地面上升起,整個大地都在震動。猶如地震一樣,颶風一樣的衝擊波瞬間就把地面上万米方圓內的一切都抹平……

    在地面上冉冉升起的那一輪烈日之中,安多利爾的身形從烈日中閃電一樣的衝出。

    但這個時候的安多利爾,再也沒有了魔族親王的風范,在張鐵的兩擊之下,安多利爾頭上的長角已經折斷,魔族王爵的王冠已經掉落,背上六只紫金色的羽翼已經折斷了一對,還有一只羽翼只有了一半,整個身体遍体傷痕,雙手鮮血淋漓。

    這個時候的魔族的蒼穹騎士,同樣也拼命了,因為不拼命的話,他就要沒命,他此刻面對的,再也不是一個天才的幻影騎士,而是一個恐怖的神御主宰。

    如果說蒼穹騎士是騎士之中的蒼穹,那麼,神御主宰就是騎士之中的騎士,騎士之中的主宰。

    蒼穹之上,還有聖階,而神御主宰,則哪怕几十万騎士之中,也沒有一個,主宰之上,再無主宰。

    一道燦爛的光芒出現在安多利爾的身上,在那燦爛的光芒之中,安多利爾的身形的移動速度,再次翻倍,同時,他的身后,出現了六對猶如法相一樣的巨大羽翼,那六對巨大的法相羽翼一扇動,撕碎一切的戰氣風暴就出現在安多利爾的身邊,戰氣風暴直徑上千米,風暴之中的戰氣化為一片片羽翼一樣的刀片,速度如電,那些蒼穹騎士戰氣化成的刀片上,附帶著撕裂,切割,冰凍,麻痹,閃電,腐蝕等六種不同的屬性,把安多利爾的整個身形,籠罩保護在那戰氣風暴之中。

    這不是一般的技能,這個技能,是安多利爾剛剛領悟的將來他進入聖階所能擁有的領域的雛形和模板,這個領域的雛形和模板,叫做“風暴空間”,這是安多利爾的殺手锏,一般的幻影騎士進入,片刻之間就能被這個空間內的風暴撕成碎片。

    張鐵從下面飛出,如同衝向天空的利劍,三面白銀秘藏盾牌像三顆衛星一樣的圍繞著張鐵旋轉飛舞著,直接朝著安多利爾衝來……

    手上的雙錘一碰,在巨大的閃電火花之中,安多利爾怒吼一聲,雙錘同時擊下。

    張鐵的身形在空中扭動,沒有用保護著自己身体的白銀秘藏的盾牌去硬接安多利爾的轟擊,而是利用速度避開了安多利爾的轟擊的同時,接近到了安多利爾的身邊,衝入到了安多利爾身邊的“風暴空間”之中。

    白銀秘藏的盾牌在這個時候把戰氣風暴之中由戰氣化為的千千万万羽翼一樣的刀片攔截下來,但那些戰氣化成的刀片的數量實在太多,太小,完全密布虛空,還有一些刀片和利刃就從三面盾牌的間隙之中穿過,撕碎了張鐵的護体劍罡,轟在了張鐵的身上。

    那些戰氣化成的刀片和利刃之中蘊含的蒼穹騎士那奇異的戰氣,再一次如滲透過海綿的水滴一樣,穿過張鐵的護体戰氣,在張鐵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上百道的傷口。

    對一般的騎士來說,這上百道的傷口已經足以致命,如果不是張鐵吃了無數的鐵胎果,那些傷口之中的任何一道,在這個時候,也足以把他的身体貫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留下傷口。

    遭受重創的張鐵,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雙眼如火,戰意如鋼似鐵,死死的鎖住了安多利爾。

    張鐵左臉上被划了一道,那左臉上的一道傷口,直接從張鐵的眉梢划到了張鐵的下頜部位,而張鐵神上那最深的一道傷口,在張鐵腿上,同一個位置連續被三道戰氣滲入,傷口兩指多寬,深可見骨。

    一道利刃從張鐵的耳邊飛過,直接把張鐵的右邊的耳朵的邊緣整整齊齊的切下了手指長的一片。

    只是瞬間,張鐵就像從血雨之中衝了出來一樣,整個人全身上下,滿頭滿臉,都被自己的鮮血浸透。

    安多利爾沒想到張鐵悍勇到了這種程度,寧願拼著自己受傷,也要將自己擊殺。

    張鐵毫不猶豫,一棒揮出。

    “轟……”

    又是一棒轟擊在安多利爾的架起的雙錘上,安多利爾的護体戰氣再次崩潰,在巨大的動能打擊的能量中,原本就已經鮮血淋漓的雙手和一只翅膀瞬間粉碎氣化,安多利爾口中鮮血狂噴,他手上的雙錘直接被張鐵打得飛到哪里都不知道,他的整個身体更是在距離地面數千米的高空之中,被張鐵一棒再次轟上天。

    此刻的對戰,張鐵的護体戰氣,抵擋不住蒼穹騎士的攻擊,而安多利爾的防御,同樣架不住張鐵的動能打擊。

    張鐵身形如電,再次追著安多利爾衝了上去,雙方的戰斗,一下子就從距離地面几千米的地面,來到了數万米的高空之中……

    雙眼已經被臉頰上流出的鮮血浸入,整個世界,在張鐵的眼中,已經一片血紅。

    蒼穹騎士的戰氣傷害,絕對非同一般,哪怕張鐵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肌肉血管,但被安多利爾的戰氣侵蝕割破的傷口上流淌的鮮血,根本無法停止得下來,有些傷口,還是潰爛。

    此刻在張鐵心中只有一個鋼鐵般的堅定信念,那就是——贏!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自己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殺安多利爾……

    只要安多利爾一被擊殺,自己和深淵君主薩古斯的賭約,薩古斯的魔神血誓,就正式生效。

    作為神御主宰,面對安多利爾的戰技,張鐵其實有不止一種的方法來破解,但那些方法,需要的是時間,需要很長時間,而對此刻的張鐵來說,他最不願意付出的,最不願意等的,就是時間,因為夜長夢多,自己的神御主宰的底牌一暴露,這戰場之上,已經多了許多的變數。

    所以,張鐵選擇了最慘烈,也是可以最快時間解決和擊殺安多利爾的戰斗方式。張鐵知道自己受了傷,但他同樣知道,安多利爾的傷勢比他更重,而且每次一擊之后,就算安多利爾可以再次凝聚起他的護体戰氣,但是,安多利爾的護体戰氣都會比之前薄弱兩分,在這種情況下,安多利爾絕對無法堅持多久。

    身上鮮血如瀑,張鐵只是死死的鎖定著安多利爾,源源不絕的全效藥劑被張鐵直接從黑鐵之堡中吸收到自己口中,將那些全效藥劑的的能量轉化為自己流逝的鮮血和水分。

    張鐵有很多藥劑,但在這種時候,全效藥劑卻是副作用最小,最能讓張鐵可以在惡劣的戰斗中堅持更久的東西。

    在張鐵整個人的身体上再難找到巴掌大的一塊沒有傷口的皮膚的時候。

    “轟……”張鐵手上白銀秘藏的最后第九次轟擊,也是這次戰斗的最后一次轟擊,終于落在十多万米的高空之中落在了安多利爾的身上。

    在一輪烈日一樣膨脹起來的光芒之中,深淵君主麾下翼魔一部親王安多利爾,魔族的蒼穹四變的騎士,在不甘的怒吼聲中,如煙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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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31 01:33:14
第四十六卷 第三十四章 絕世傳奇

魔族在這次聖戰之中的第一個蒼穹騎士,于今日,隕落在渭水之畔,被張鐵九棒轟殺……

    對軒轅要塞那邊觀戰的許多黑鐵和大地騎士來說,許多人一直到了這個時候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張鐵和安多利爾的速度太快,戰斗太過激烈,戰斗的層次太高,許多人,從張鐵顯露出神御主宰實力的那一刻,就完全不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麼,而隨后,他們就被戰場上突然爆發出來的動能打擊的巨大反應給震住了,一個個滿臉驚詫,目瞪口呆的看著戰場之中爆發出來的那一道道橫掃四方的衝擊波和出現在地面與天空之中的烈日一樣的攻擊畫面,不知所措……

    一直到了最后,當天空之中只剩下渾身浴血的張鐵的時候,許多大地騎士和黑鐵騎士還有些茫然——剛剛發生了什麼?張鐵怎麼會變成這樣?魔族的蒼穹騎士呢?

    相比起低階騎士的茫然,許多幻影以上的騎士,在張鐵第二擊和第三擊的時候已經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麼。

    張鐵是神御主宰!

    看著張鐵與魔族蒼穹騎士戰斗的場面,完全壓制著魔族的蒼穹騎士,用手上的一根大棒將蒼穹騎士從天空打到地上,再從地上打到天空之中的過程,太乙玄門的風夜笑已經不是臉色煞白,而是整個人都在顫抖,一直到這個時候,風夜笑才知道張鐵為什麼一直桀驁不馴,不把他這個太乙玄門的幻影騎士的長老放在眼里,因為,張鐵是神御主宰,是騎士之中的騎士,是騎士之中的主宰者。

    太乙玄門雖强,但整個太乙玄門,至今也沒有出現過一個神御主宰。

    ……

    而相比起軒轅要塞這邊許多中低階騎士的茫然,在魔族這邊,在看到張鐵的第二擊的威力的時候。雙眼血紅的深淵君主薩古斯几乎一下子就咬碎了自己的牙齒。這個時候的薩古斯,終于明白,今天的這几場戰斗,從一開始。他就被張鐵牽著鼻子走,一步步掉到了張鐵的坑中。

    張鐵不是沒有底牌。而是一直在隱藏著自己最大的底牌。

    在張鐵穿入到安多利爾的“風暴空間”,第三擊動能打擊把安多利爾打到空中的時候,薩古斯就已經看到這場戰斗的最后的結局。同時也瞬間就做出了決斷。

    “張鐵是神御主宰,這場戰斗。安多利爾取勝的機會渺茫,無論如何,就算張鐵贏了。也絕不能讓張鐵活著離開這里,今天只要能夠擊殺張鐵。這場戰斗我們就是勝利者,前面的一切損失都能補回來,只要張鐵和安多利爾的戰斗一結束。就是我們擊殺張鐵的時候……”薩古斯咬牙切齒的對身邊剩下的八個蒼穹騎士說道。

    八個魔族的蒼穹騎士,一個個都把目光鎖定了張鐵。

    ……

    “所有騎士,准備戰斗……”同樣是在張鐵爆發出第三擊的時候,軒轅要塞這邊,左丘明月也下達了作戰命令。

    看著天空中的那一輪照耀大地的烈日,想到那日在軒轅要塞之中張鐵為救魔族大營之中的那些百姓與自己的爭辯,左丘明月心中暗暗一嘆——今日這一切,就是你對那些百姓的交代麼?

    ……

    在安多利爾的身形如輕煙一樣湮滅在動能打擊的烈日之中的同時,聲傳千里的號角聲響徹在魔族騎士的大營上空響起,在聽到號角聲的一刻,魔族十多万騎士,一道道的戰氣狼煙和戰氣龍卷就衝天而起,所有的魔族騎士,如同一道巨大的黑色波瀾,鋪天蓋地,朝著軒轅要塞這邊衝來。

    除了魔族騎士之外,無數的翼魔也飛到了天空之中,從騎士大軍的兩翼和低空地面上,遮天蔽日,朝著太夏的渭水防線扑來。

    只有地面部隊沒有動。

    “戰……”左丘明月只說了一個字,太夏的蒼穹騎士們同樣衝出,只是瞬間,無數的戰氣狼煙和戰氣龍卷在渭水上空升起,在魔族翼魔大軍出動的那一顆,渭水東面一個個的空騎兵基地之中的戰機,也同時在跑道上呼嘯而起,組成龐大的機群,朝著渭水這邊飛來。

    張鐵擊殺安多利爾的第九次的動能打擊就像是一個發令槍,這一擊轟出,魔族和太夏都動了,只是瞬間,在長達數千公里的渭水戰線上,在從地面上千米到十多万米的高空之中,太夏與魔族的騎士之間的第一次全面大戰,就瞬間爆發。

    擊殺了魔族的蒼穹騎士安多利爾,張鐵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心中就警訊大作,只是瞬間,張鐵就感覺自己被八道蒼穹騎士的神識鎖定,但讓張鐵心中警訊大作的卻不是那魔族八個蒼穹騎士的鎖定,而是張鐵發現,深淵君主薩古斯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魔族的巢穴戰堡之中。

    哪怕是在剛才的戰斗之中,張鐵仍然分出一道心神關注著深淵君主薩古斯,這個時候,薩古斯的身影一消失,張鐵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危險朝著自己扑來,猶如遠古的猛獸張開吞天大口,要把自己一口吞下一樣。

    張鐵想都不想,整個人身形如電,瞬間就是二十多倍音速的速度,快速離開戰場的中心位置。

    這個時候,張鐵才知道聖階騎士的恐怖,深淵君主薩古斯一動,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對薩古斯的位置的感知,他幻影階段的騎士之心甚至都無法鎖定深淵君主薩古斯的氣息,薩古斯就像真的在他面前消融在虛空之中一樣,這樣的力量,太過强大了。

    張鐵知道,薩古斯此刻想干掉自己估計都想瘋了,剛才是榮譽之戰薩古斯不出手,而現在雙方一混戰起來,薩古斯擊殺自己,那就是名正言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在薩古斯的身影消失的同時,左丘明月的身影也几乎同時消失在

    就在張鐵快速飛離戰場中心位置十几個呼吸的時間之后,轟的一聲,在那十多万米的天空之中,突然如万雷齊發,一道黑色的身影和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張鐵身后几万多米外的高空,狠狠碰撞了一下。

    黑色的身影是魔族的深淵君主薩古斯,那個白色的身影,則是左丘明月。

    太夏與魔族的兩個聖階,雙方大軍的最高統帥,第一次在渭水之畔正式碰撞。

    天空之中,穿著一身猙獰戰甲的深淵君主薩古斯的身上黑氣遮天,黑氣之中顯現出一張張若隱若現的奇異面孔和身形,猶如無數深淵地獄之中的億万魔物在黑氣之中扭動著,張牙舞爪的哀嚎著,想要從黑氣之中扑出來肆虐天地,涂炭生靈。

    左丘明月的身上,這個時候同樣出現了一身奇異的戰甲,而他的身后,卻是兩輪滿月般的明月升起,月光如銀,清輝照地,在那月光之中,云升霞蔚,一座月宮之中的宮殿若隱若現。

    黑氣與清輝在天空之中互相擠壓爭奪消融,誰也無法壓過誰,只是眨眼之間,那天空之中,就變成了一片被黑氣和清輝籠罩著的方圓上百公里的奇異區域,誰也無法進入。

    “你的對手是我……”左丘明月對深淵君主薩古斯說道。

    ……

    張鐵的心髒在砰砰砰的緊張而劇烈跳動著,已經有很久,張鐵沒有過這種感覺了,聖階碰撞的湮滅一切的强大氣息,超出了張鐵的想象,張鐵知道,是左丘明月攔下了要擊殺自己的深淵君主薩古斯。

    “你今天做的已經夠了,你現在必須馬上遠離戰場……”左丘明月的傳音出現在張鐵耳中,平靜而堅決,“今天只要你活著,無論如何,魔族就不能算是勝利……”

    左丘明月的話有那麼一瞬間,讓張鐵想馬上離開戰場,但是,看到那如潮水一樣朝著軒轅要塞衝去的魔族騎士,張鐵的這個念頭動搖了起來。

    在軒轅要塞這邊的騎士之中,張鐵看到了風蒼梧身上的戰氣狼煙衝天而起……看到了粗豪的中州玉虛劍派長老唐伯虎拿出了自己的長劍……看到了和他一起乘坐著飛舟來到戰區的那許許多多來自東北督護府的騎士的怒吼……更看到了從渭水東邊起飛的龐大的空騎兵的機群……

    一張張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張鐵的眼中,在這一刻,所有的面孔,都義無反顧的朝著魔族騎士的大軍衝去。

    張鐵一聲長嘯,身形一轉,衝向魔族的騎士鋒線……

    生命濃烈如酒,此刻正當痛飲;

    騎士光華如花,此刻正當做最燦爛的綻放;

    醉則入夢,凋也無傷!

    這才是真正的騎士,捍衛人族與太夏的騎士!

    渭水之畔,張鐵就像一只驕傲的海燕,第一個衝向魔族十多万騎士大軍組成的那一道席卷天地的黑色巨浪之中……

    這一刻,所有的太夏騎士都看到的張鐵的身形,看到了張鐵匪夷所思的速度。

    神御主宰,張鐵是神御主宰,所有看到張鐵身形的騎士瞬間醒悟。

    看著衝在最前面的那個身影,這一刻,太夏無數的騎士只覺喉嚨一哽,一股熱血直衝天靈,無數騎士追逐著張鐵的身影,怒吼了起來,“殺……”

    ……

    魔族蒼穹騎士的攻擊如風暴一樣的席卷而來,張鐵像海燕一樣在風暴之中飛翔跳動著,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將所有蒼穹騎士的攻擊避開,同時,快速的靠近魔族的鋒線,一只黃金長矛出現在張鐵的手上。

    “殺……”張鐵怒吼,680公斤的黃金飛矛瞬間離手,如一道審判的閃電,在離手的瞬間,万米之外的魔族的一個大地騎士的身体就被張鐵的黃金飛矛擊中,轟然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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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三十五章 凋也無傷

在雙方二十万的騎士大軍如兩道浪潮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張鐵手上的黃金飛矛,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投擲了七次。

    680公斤的黃金飛矛,在離開張鐵手上的時候,飛矛的速度,已經超過36倍音速,同時,每一支投擲出去的飛矛上,還被張鐵施加了一個大師級的驚蟄符文的效果,驚蟄的符文效果在面對魔族的時候可以讓張鐵投擲出去的飛矛的傷害大幅飆升,7支飛矛投擲而出,魔族的騎士鋒線之中,在接觸到太夏的騎士之前,就已經有7個大地騎士被張鐵投擲而出的飛矛轟碎……

    大地騎士的護体戰氣還有大地騎士的身体强度,在可以瞬間爆發出超過700億焦耳能量的動能打擊的威力面前,與普通的戰士在張鐵的掌中雷霆面前一樣無力。

    這樣的殺傷力,比當初張鐵用噬龍鑿穿魔族騎士戰陣的的時候强出何止一倍,而且殺傷范圍直接擴大到万米的距離之外,連大地騎士都能一擊滅殺,神御主宰的能力,直接讓魔族的騎士絕望。

    魔族蒼穹騎士對張鐵的圍堵剎那間就崩潰,因為在左丘明月攔下了深淵君主薩古斯之后,太夏這邊的七個蒼穹騎士,就連寧太升在戰場上,也同時攔截住了一個魔族的蒼穹騎士,七對蒼穹騎士的戰斗,瞬間就在數万米的高空之中展開,將天空之中的云層徹底打碎,掃淨……

    魔族有九個蒼穹騎士,除去剛剛被張鐵干掉的安多利爾,和被七個太夏蒼穹攔截下來的蒼穹騎士,還有一個鐵甲魔的蒼穹騎士死死的咬著張鐵,緊追著張鐵不放,似乎想要把張鐵攔截下來。

    但張鐵用事實告訴那個魔族鐵甲魔的蒼穹騎士,一個蒼穹騎士想要追上一個神御主宰,只能是做夢。

    雖然那個魔族蒼穹緊追張鐵不舍,但也就是在几次攻擊落空之后。張鐵已經把那個魔族蒼穹騎士遠遠的甩開了。

    進階幻影可以讓張鐵能控制水分。而水分在人体之中的組成比例,超過百分之七十,在這種情況下,張鐵可以直接用神御主宰的能力控制著自己的身体飛行。無論是飛行的速度,還是靈活性。都遠遠超過了之前利用金屬裝備和混沌戰甲輔助飛行的能力,此刻的張鐵,真正在飛行之中心隨意動。意隨身動,只要心念一動。身体本能的就能以神御主宰的能力在飛行。

    此刻的張鐵,已經毫無保留的放開了自己的能力,再無隱藏。

    對張鐵來說。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只要他擊殺一個魔族的騎士,就能讓太夏的騎士在大戰之中少一分壓力,就能讓更多的太夏騎士活下來。

    展露出神御主宰能力的張鐵。一個人,如一頭扎入沙丁魚群之中的鯊魚一樣,瞬間爆發出讓魔族騎士聞風喪膽的殺傷力。

    “轟……”的一聲,在超過24倍音速的速度下,張鐵迎著一個魔族的翼魔幻影騎士衝了過去,在那個翼魔幻影騎士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時候,18.8噸的白銀秘藏的大棒就已經轟擊在了那個翼魔幻影的身上。

    翼魔幻影騎士在空中的速度也只是一倍音速左右,這個速度對張鐵現在來說,猶如龜爬,這個速度下的翼魔幻影,連逃避張鐵攻擊的能力都做不到。

    張鐵18.8噸的大棒的動能打擊,連蒼穹騎士的護体戰氣都能轟碎,可以讓蒼穹騎士重創,幻影騎士的護体戰氣自然更不在話下,比蒼穹騎士弱上整整一個級別的護体戰氣和身体强度,面對可以瞬間重創蒼穹騎士的動能打擊,那個翼魔幻影騎士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在衝擊波爆開的那一瞬間,翼魔幻影在張鐵的大棒之下瞬間成渣。

    張鐵再次斬殺了一個幻影騎士。

    在轟殺了這個幻影騎士的同時,噬龍巨劍從張鐵的身邊跳出,在給噬龍同樣施加了一個驚蟄符文效果的同時,噬龍就從張鐵的身邊飛了出去,只是瞬間,就在兩千多米外,噬龍鋒利的劍刃,就虛空之中的閃電一樣,划過兩個魔族黑鐵騎士和一個魔族大地騎士的身体,將三個魔族騎士的身体瞬間撕成了粉碎……

    這不是劍术,而是同樣的動能打擊。

    2700公斤的噬龍那鋒利的劍刃,在每秒8221米的速度下,斬殺在黑鐵騎士的護体戰氣上所帶來的動能打擊的能量,接近千億焦耳級別,噬龍在這個時候的動能打擊的威力,甚至還在張鐵的黃金飛矛之上,只是它的攻擊距離受制于張鐵的神御主宰的控制能力,沒有黃金飛矛那麼遠,可以達到万米之外,但在兩千米內,噬龍的威力,同樣可以讓魔族所有的黑鐵騎士與大地騎士絕望。

    這個時候的噬龍,在張鐵的操控下,已經不是噬龍,而應該改名叫噬魔。

    噬龍就像一道閃電一樣游走在張鐵身邊兩千米范圍的空間內,在張鐵所飛過的地方,帶來一陣腥風血雨……

    手上的大棒剛剛轟殺了一個魔族的幻影騎士,張鐵馬不停蹄,又鎖定了一個魔族的幻影騎士,那是一個鐵甲魔的幻影騎士,然后整個人就朝著那個幻影騎士飛去。

    張鐵一邊飛,一根根的黃金飛矛又出現在張鐵手上,被張鐵投擲了出去,將他鎖定的距離他万米之內的一個個魔族的大地騎士和黑鐵騎士轟殺。

    張鐵選擇的飛行路線不是直線,而是還要在飛行的過程之中將神御主宰的戰力和殺傷力達到最大化的路線。

    此刻的張鐵,完全化身為一個恐怖的全方位三重戰力輸出平台,以他為圓心,周圍500米范圍之內,是他手上的大棒進行7000億焦耳級別以上的動能打擊的范圍,在500米到3000米范圍之內,則是噬龍的攻擊半徑,在這個半徑之內,是張鐵千億焦耳級別的動能打擊的范圍,而在3000米到10000米之間,則是張鐵的飛矛700億焦耳級別的動能打擊范圍。

    張鐵所過之處。魔族的騎士在天空之中如落葉一樣的崩碎。隕落,只是一會儿的功夫,被張鐵干掉的魔族騎士就超過了百個。

    沒有見識過神御主宰能力的人,在今天。在張鐵身上,終于知道為什麼把神御主宰叫做騎士之中的騎士。

    這樣的擊殺。一方面,讓太夏的騎士士氣如虹,而另外一方面。則讓追擊他的魔族蒼穹騎士和在天空之中戰斗著的深淵主宰薩古斯目眥欲裂。

    薩古斯這個時候終于明白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再次低估了張鐵神御主宰的恐怖。低估了張鐵的手段。

    像張鐵這樣的神御主宰,哪怕當初的仙海王再臨,如果要論對蒼穹騎士以下騎士的威懾力。仙海王恐怕也要甘拜下風,至少當初的仙海王沒有使用過如此恐怖的黃金飛矛。至少仙海王的在近戰之中也沒有展示過如此恐怖的動能打擊,而且仙海王在斬殺魔族蒼穹騎士的時候,他本身。已經是蒼穹騎士,但張鐵是今天才進階的幻影。

    面對這樣的神御主宰,蒼穹以下的騎士,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最好就不要出現在張鐵的視線之中,跑不遠的,只能結陣自保,這種在上千公里陣線上的鋒線作戰,把十多万的騎士大軍拉出來衝鋒,對張鐵來說,簡直是送騎士給他殺。

    但這個時候,當薩古斯明白自己錯誤的時候,巨大的損失已經造成,這個時候如果收縮騎士的鋒線結陣,太夏的騎士就能把天空之中的翼魔軍團給剿滅干淨。

    張鐵就是這場大戰之中太夏方面最大的變數,魔族方面今天一次次的失利,全部是都是因為這個人。

    無論如何,張鐵今天必須要死……

    這個時候,薩古斯對張鐵的殺意,已經堅決如山。

    ……

    在被張鐵鎖定的那一刻,看著張鐵朝著自己衝來,那個魔族的幻影騎士瞬間全身的汗毛就豎了起來,開始爆發最大的能力從戰場上逃走,要擺脫張鐵的鎖定和殺機,一個巨大的夜梟形的幻影騎士的法相出現在了那個魔族幻影騎士的身上,整個法相發著紅光,像是著火一樣,開始用兩倍音速左右的速度快速逃竄。

    魔族騎士悍不畏死,但這不等于所有的魔族騎士都希望自己去送死,特別是死在一個能力比自己强大的人族騎士手上,在戰場上,低階騎士逃避高階騎士的追殺和鎖定,几乎是所有騎士在戰場上的必須課之一,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而是騎士在戰場上的戰斗和生存技巧,魔族和太夏的軍法會處決在戰斗中逃避敵人同階騎士的騎士,但絕不會處決逃避敵人高階騎士的騎士。

    但無論哪個魔族幻影騎士如何掙扎,兩倍左右的音速,只相當于張鐵現在速度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張鐵一路追來,天空之中,留下的是魔族騎士滿天的屍体碎片和鮮血。

    看到張鐵衝來,燃燒著的法相對張鐵主動發起了攻擊。

    這攻擊,對普通的騎士來說自然威力非凡,但對此刻的張鐵來說,圍繞著他身邊飛旋的盾牌和他身体的護体劍罡就將魔族幻影騎士的攻擊化解了。

    有那麼一瞬間,張鐵似乎覺得那個夜梟一樣的奇異法相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色。

    是自己想多了吧,張鐵對自己說道,然后手上一刻不停。

    巨棒揮出……

    魔族幻影騎士瘋狂奔逃的法相瞬間破碎,顯現出魔族幻影騎士眼耳口鼻全身噴血被擊飛的身形。

    這個幻影騎士居然沒有被張鐵一棒轟殺,張鐵微微驚異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幻影騎士還算有點料,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一棒殺不了,那就兩棒好了,讓他多喘兩口氣,這有什麼區別嗎……

    張鐵追上,就在那個幻影騎士絕望瘋狂的眼神之中,毫不猶豫再次一棒抽出,這一棒,在摧枯拉朽的輕松將那個幻影騎士的反擊瓦解的同時,也讓這個幻影騎士的身体崩碎消失……

    第五個,這是張鐵今天在戰場上干掉的第五個魔族幻影。

    在被張鐵接連在大戰之中干掉了兩個幻影和上百騎士之后,魔族的騎士終于反應了過來,一批批的魔族騎士開始脫離與太夏騎士的接觸,開始結陣。而同一時間。地面上的魔族軍團,也開始后撤,戰場上出現了不同的變化。

    更多的魔族騎士,遠在上百公里之外。只要看到張鐵朝著自己這邊飛來,就像逃避死神一樣的。轟散逃離……

    强大的戰氣轟擊從身后攻擊而來,張鐵不用看,就知道追擊著自己的那個魔族蒼穹騎士已經再次追到了自己身后万米之外。這樣的攻擊,除了提醒自己和這個家伙保持距離之外。沒有半點作用。

    魔族的蒼穹騎士一邊堵住了張鐵反身再次殺回魔族騎士大軍的最近的一條路,一邊快速的向張鐵逼近,第二波的攻擊瞬間破空而來……

    大片的翼魔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張鐵下方的左側。黑壓壓的一片,足足有一個軍團。將近十万的翼魔戰士向著渭水上空飛去。

    剛才那個逃竄的魔族幻影騎士,不知不覺就把張鐵帶到了魔族大軍的左翼位置。

    張鐵看了那些翼魔軍團一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朝著那個翼魔軍團飛了過去。

    只是瞬間,空氣之中的水汽就變成了一片片的雪花,出現在天空之中,張鐵身邊万米之內,突然就下起了,無數的雪花出現在天空之中,但雪花沒有飄落在地上,而是凝聚在空中,並且隨著張鐵的飛速接近著翼魔軍團的身影動了起來。

    渭水上空的天氣很冷,而且空氣之中的濕度很高,原本這里就在下著雪,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利用神御主宰的能力控制水汽,讓那些水汽凝聚成雪花,對張鐵來說,簡直太輕松了。

    原本張鐵只是准備試試,沒想到一試之下,才發現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因勢導利控制空氣之中的水汽會如此簡單,他只是心念一動,万米距離之內,億万片難以計數的晶瑩的雪花就出現了。

    億万片難以計數的雪花在張鐵的控制下,就在空中飛速旋轉了起來,眨眼之間,就把張鐵的整個身形籠罩在一片雪花形成的高速風暴之中,在那風暴里,那一片片的雪花的速度,都達到了二十倍音速以上……

    那空中的雪花,在張鐵的控制下,好像已經不是在空氣之中運動,而是在順著空氣之中無形的水汽在漂流。

    張鐵就帶著雪花風暴,一頭扎進了翼魔軍團的陣型之中。

    把一只只活生生的動物丟到高速轉動的絞肉機中是什麼情景,那就是張鐵帶著那片雪花風暴扎入到翼魔軍團之中的情景。

    二十多倍音速的雪花轟擊在翼魔的身上,就如同高速的刀片切割過翼魔的身体。

    那不是一片兩片的刀片,而是億億万万源源不絕的刀片,一片消失,馬上出現兩片,兩片消失,馬上出現四片,空氣之中的水汽就是那些刀片的來源,這寒冷的天氣,讓那些刀片更容易出現。

    每一個天空之中的翼魔,在同一時間,身体都被千百片這樣的刀片切割而過……

    戰靈級別的護体戰氣在這樣的恐怖的雪花切割之中也堅持不了几秒鐘,這樣的切割,對騎士來說無所謂,但對那些不是騎士的戰士們來說,那冰雪風暴,卻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召喚。

    翼魔們的速度可以與張鐵相比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

    紅色的雪花夾雜著血腥的屍体碎片還有血水從空中飄落,一片片落在地面上,天上在下著紅色的雪,紅色的雨,還有紅色的血肉……

    只是一會儿的功夫,天空之中整整一個翼魔軍團就消失了,而在地面上,整整數百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在一片雪白之中,有一片刺目的殷紅,遠遠望去,就讓人心頭發寒……

    張鐵周圍几百公里之內,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一只翼魔敢靠近。

    在用冰雪風暴干掉這個翼魔軍團的同時,張鐵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到底給別的騎士帶來多大的震撼,說實話,這一刻的張鐵,連他自己都被神御主宰恐怖的能力驚了一下,原本他只是想試試,但沒想到的是,在他强大的精神力的支撐下,神御主宰操控水的能力。在天時地利的配合下。會產生如此驚人的效果。

    追擊著張鐵的蒼穹騎士已經不再追擊張鐵,而是飛到了天空之中,几乎同一時間,與寧太升交手的魔族蒼穹騎士一擊擊退寧太升。還有一個魔族的蒼穹騎士也擊退了太夏的一個蒼穹騎士,三個魔族的蒼穹騎士。瞬間組成凝聚成三位一体的騎士戰陣,在深淵君主薩古斯與左丘明月交手的過程之中,瞬間插入兩個聖階的戰場。讓薩古斯瞬間從與左丘明月的交手之中脫身而出。

    左丘明月臉色一變,魔族蒼穹騎士和聖階的這次換位。實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不過左丘明月馬上就知道薩古斯要干什麼了。

    對聖階高手來說,哪怕只是一個毫秒的時間,也足以做許多事情了。

    脫離了與左丘明月戰斗的薩古斯。瞬間鎖定了張鐵在戰場上的身影,一下子朝著張鐵衝了過去。

    三位魔族蒼穹騎士組成的三位一体戰陣。足足困了左丘明月十個呼吸的時間,十息之后,左丘明月身上明月光輝大盛。三個魔族的蒼穹騎士,都吐著鮮血,被左丘明月擊飛。

    十個呼吸的時間,已經足以讓薩古斯和左丘明月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

    而几乎就在薩古斯朝著自己衝來的瞬間,張鐵心中的警訊,再次大作,張鐵隨手投擲出一根黃金飛矛,轟殺了一個七千米之外的魔族黑鐵騎士,想都不想,就朝著薩古斯衝來的相反的方向狂奔。

    薩古斯這次的速度很快,甚至比第一次追擊張鐵還要快。

    几乎就是片刻之間,薩古斯就追擊到了張鐵身后五十公里之內。

    在這個距離上,薩古斯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將近一米,漆黑如墨,似乎能把周圍的光都給吸進去,有著毀滅一切的恐怖氣息的東西。

    一看到這個東西,追擊著薩古斯的左丘明月都驚呼了起來,身形登時一頓,“寂滅之雷,張鐵小心……”

    “這個東西原本為你准備的,現在就讓他先享受了……”薩古斯獰笑著,一滴鮮血從他的手指上飛出,融入到了那顆有著恐怖和毀滅氣息的黑色球体之中,然后一指張鐵,他手上那團黑色的球体,就朝著張鐵飛了過去。

    ……

    在那個黑色的球体離開薩古斯手上的瞬間,張鐵整個人的精神力就炸開了,只是一瞬間,張鐵就感覺自己和黑鐵之堡的聯系居然一下子被那個黑色的球体切斷,那個黑色的球体和自己之間,似乎被拴上裹了一股無形的線,那股無形的線,緊緊的困在自己身上,讓自己無法返回黑鐵之堡,這讓張鐵的頭皮瞬間發麻。

    生死時刻,那種時間仿佛要停止的奇異感覺再次出現在張鐵的感知之中。

    整個周圍的世界,在這一刻,所有的聲音都模糊了起來,連左丘明月傳音到他耳中的聲音,都帶著悠長拖沓的奇異回響,仿佛有人在他耳邊夢囈一樣,人族和魔族的騎士都消失在張鐵的感知之中,甚至天地都消失了。

    在張鐵所有的感知之中,他只感覺到有一個令人戰栗的東西,正飛速朝著他接近。

    那個東西的速度,比他的速度快很多很多。

    只是剎那間,那個東西就來到了張鐵的面前。

    第一面白銀秘藏的盾牌迎上去,白銀秘藏的盾牌破碎湮滅……

    第二面盾牌破碎湮滅……

    第三面盾牌破碎湮滅……

    第四面盾牌破碎湮滅……

    第五面盾牌破碎湮滅……

    張鐵連續從隨身空間之中拿出的兩個盾牌接連湮滅……

    斬出的噬龍湮滅……

    護体劍罡猶如万噸水壓機下的雞蛋,瞬間湮滅……

    張鐵雙眼瞪圓,怒吼,手上的白銀秘藏的巨棒揮出……

    巨棒湮滅……

    强大的反震之力讓張鐵鮮血狂奔,雙手骨骼瞬間就碎成了几百片……

    從沒有什麼時候,張鐵感覺死亡與自己如此接近,在這個時候,被那個東西鎖定住,張鐵發現自己居然連返回黑鐵之堡都做不到……

    但張鐵不甘心,他怒吼,腦海之中的精神力沸騰,爆炸。

    一面厚厚的冰牆出現在張鐵與那個黑色的球体之間,冰牆的冰中的分子和結晶,被張鐵壓縮到了極致,猶如鋼鐵。

    冰牆湮滅。

    連續七道冰牆湮滅。

    黑色的球体終于觸摸到了張鐵身体的護体戰氣之上。

    在張鐵的護体戰氣和那黑色的球体接觸的瞬間,張鐵感覺自己與黑鐵之堡的聯系,又瞬間恢復。

    再最后時間凝固的剎那,張鐵只來得及做一件事,那就是將已經接觸到自己的黑色球体帶來的恐怖的能量,導入到黑鐵之堡的元素深淵之內……

    “相公……”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個悲切而熟悉的聲音。

    生命濃烈如酒,騎士光華如花;

    醉則入夢,凋也無傷!

    這是張鐵腦袋里出現的最后一個念頭,無數的面孔從張鐵的腦海之中閃過,張鐵平靜的閉上了眼睛,猶如入夢。

    一道光華在渭水之畔爆開,將整個天地和万里方圓映照得猶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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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卷 第一章 月照清溪長夢醒

張鐵以為自己死了,至少在那模糊的意識如風中搖動的殘燭星火一樣重新出現在張鐵的腦袋里的時候,張鐵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那虛弱而晃動的意識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之中的時候,張鐵的大腦,就像一台重新啟動的蒸汽機一樣,重新運轉了起來,緩慢而堅定的,一個細胞一個細胞的,開始重新有了意識,這重新恢復的意識,也讓張鐵意識沉睡之前腦海之中的最后一個畫面,慢慢又鮮艷了起來。

    月光,山谷,小徑,竹林……

    一個穿著一身紅裙的女子,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坐在溪邊一塊青牛一樣的巨石上,拿著一管蒼翠的玉簫,正在悠悠吹奏著。

    女子坐在青石上,体態優美,膚白勝雪,一頭青絲如瀑,就像畫中的仙子,正****著一雙玉足,輕輕的在溪水里濯水。

    如果死亡就是一場夢境,那麼,張鐵當時就想在這樣如詩如畫的夢境之中,看著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美麗面孔死去。

    只要能夠在夢中看著那個女子坐在青石上濯水吹簫的樣子,就算再也無法醒來,那又如何。

    這腦海之中的最后一個畫面如水波般蕩漾了一下,然后就消融了,巨大的疲倦與虛弱感襲來,張鐵感覺自己的整個腦袋,就像是被人狠狠壓在了一團不著力的棉花里一樣,周圍一片黑暗,自己的腦袋在往那棉花的深處不斷的下沉,下沉……

    這感覺,讓張鐵難過得想吐血。

    但這難過的感覺只是一閃而逝,一個念頭就突然從張鐵的腦袋之中蹦了出來——難道自己沒死!

    因為死了,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是在說明自己的身体和大腦機能仍然在起作用。仍然在把它們的信號反饋給自己。

    張鐵有過類似的体驗,那是當初在卡魯爾戰區,他在鐵血營,與太陽神朝黑羽兵團血戰的那一次。那一次,他也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大腦和身体依然虛弱,但是在明白自己還沒死的時候。强烈的求生意志,卻讓張鐵在這個時候。爆發出鋼鐵般的頑强意志,不讓自己就此沉淪。

    腦袋和意識的下沉感慢慢停止了下來,張鐵用盡全身的力量。要從那團虛弱柔軟的棉花之中,要抬起自己的頭……

    一個聲音似遠似近。迷迷糊糊的出現在張鐵的耳中……

    “……血池之中的龍髓膏不能加入太多,太多的話他的身体會受不了,每日只能半錢。在子午二時加入,我看現在還可以加入一點九幽續斷草,稍作中和……”

    這個聲音說完,又有一個聲音出現。

    “九幽續斷草可行,不過最好還是讓我用金針通脈之术將其全身几條經脈護住,再用九幽續斷草的話,可以讓九幽續斷草藥力更加深入……”

    這個聲音一落,第三個聲音又響起。

    “這些日子真君的身体的骨頭逐漸愈合,我看已經可以在血池治療之外,用戰氣推宮過血,助其体內的生發之氣生長勃發,我已經算過,真君修煉《五行地像經》,此刻其体內還有《五行地像經》的五行之氣殘留,只要找一個陽年陽月陽日出身,芳齡二八之下,同樣修煉《五行地像經》的處子用《魚龍行氣》之术為真君推宮過血,必有奇效。陽年陽月陽日出身之人,木屬性的戰氣就為陽木,木主生發,木生火,木氣一壯,火氣必升,心屬火,火氣升心脈得固,心脈一固,這身体的根基就穩住了,二八之下的處子之身,又是先天純陰,陰主收斂,以陰陽之道雙管齊下,當能事半功倍……”

    “如此條件太過苛刻,恐難尋找……”

    “什麼難尋找……”剛剛那個聲音一下子不滿的說道,“太夏各州司農寺廷尉寺的人難道都是吃草長大的,太夏各州各城的出生人口都有記錄,至于各地誰修煉了什麼秘籍經典,我不信各地的三司衙門里的那些頭頭腦腦一個個什麼都不知道,真要這樣,那就讓那些人養豬去算了,反正我把話說在這里了,找不到那就是你們的事情,哼……”

    “沒聽到毛先生說什麼嗎,還不快去……”

    “是……”有人應了一聲,然后就有腳步聲離開。

    耳邊暫時沉默了一會儿,足足一分鐘后,才有剛才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那個人的聲音又響起。

    “真君能堅持到現在,也非草木和你我之功,這要多虧真君体內的那一股源源不絕的蓬勃生機,若無那股生機,神仙下凡都沒用啊,我行醫百年,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体內看到如此强大的生機之力……”前面說話的一個聲音嘆息一聲。

    “只希望真君能洪福齊天,渡過此劫,那就是人族之幸,太夏之福……”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奶奶的,怎麼好人都倒霉,那些王八蛋怎麼不被寂滅之雷給炸了呢,不過能被寂寞之雷炸了都不死,我看他也不容易就這麼死掉吧……”

    耳邊聽著這些話,張鐵則用力的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

    這平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一個動作,對此刻的張鐵來說,就像抬起兩道万噸巨閘一樣。

    但終于,張鐵還是把自己的眼睛睜開,撐起了自己的眼皮。

    眼界之中的一切微微模糊了一下,然后又清晰起來。

    張鐵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巨大的水晶浴池之中,整個身体被浸泡在一些奇異的液体之中,那水晶浴池的式樣,還有那些水晶中流轉的血色符文,一下子就讓張鐵想起了自己看到過的血海神池的模樣,只不過相比起血海神池的巨大,這個水晶浴池,只是比一般的浴缸要大一點。

    水晶浴池之中的那些液体也不是鮮血,而是帶著一股奇異的草藥的香味,自己渾身****的泡在那藥水之中。藥水冰涼。但卻有一股暖洋洋的熱氣從自己全身的皮膚上往自己的身体里滲透,非常舒服……

    房間里有一個華麗而高大的穹頂,三個老者,正站在自己旁邊說著話。

    那三個老者。每個人都頭發胡子花白,不過各有氣質。其中一個老者身上穿著的,是太夏皇宮之中太醫的官服,還有一個老者。穿著一身素白的蟒蠶袍,仙風道骨的模樣。最后一個老者,身形干瘦,禿著一個腦袋。像個猴子似的,身上還背著一個酒葫蘆。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剛剛在說著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是這個老者。

    張鐵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個老者的身上。那個人馬上就有感應,一下子轉過頭來,正與張鐵的目光相對。

    看到張鐵醒來,那個老者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就一臉欣喜,指著張鐵,一下子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啊,醒了,醒了,醒了,千機真君醒了……”

    其他兩個老者也連忙轉過頭來,看到張鐵睜開的眼睛,那狂喜之色同時出現在兩個老者的臉上,一個個臉上都有難以掩飾的激動神色……

    “這……這里……是哪里……軒轅要塞麼?”張鐵艱難的開了口,只是說了一句話,整個人就虛弱的喘息起來。

    三個老者互相看了一眼,剎那間,三個老者不約而同的就動了,其中那個穿著太醫官服和素白的蟒蠶袍的老者一左一右,各自拿起張鐵的兩只手,把几個指頭搭在了張鐵的手腕上,開始診脈,那個背著一個酒葫蘆,禿著腦袋的老者則直接把手掌貼在了張鐵的胸口。

    十秒鐘之后,三個老者互相看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各自收了手,三個人都感覺到張鐵身体內的生機,雖然還万分虛弱,但已經在快速的復蘇之中。

    “這里不是軒轅要塞,這里是軒轅之丘……”那顆穿著一身太夏皇宮之中太醫官服的老者輕輕的對著張鐵說道,同時轉過頭,對著旁邊的一個人說了一聲,“快去宮中稟告太子殿下,千機真君已經醒來了……”

    一個留在房間里的侍者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几乎是在那個人前腳剛剛跑出去,后腳,兩個聲音就在房間的門口同時響起。

    “相公……”

    “老公……”

    叫相公的那個聲音是燕飛晴,叫老公的那個聲音是白素仙。

    這兩個聲音,對此刻的張鐵來說,簡直猶如天籟。

    看到燕飛晴和白素仙到來,剛剛還聚集在張鐵身邊的三個老者連忙讓開,兩張美麗面孔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張鐵面前,各自拉著張鐵的一只手。

    白素仙梨花帶雨,燕飛晴的眼中也濕潤了……

    兩個人都深情款款的看著張鐵。

    張鐵想笑,但身上傳來的一陣虛弱感和無力感卻讓他笑不出來,反而又覺得腦袋又開始發沉,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三位,我相公現在如何?”燕飛晴的聲音在張鐵耳邊響起。

    “真君体內的生機已經正在恢復,只是還很虛弱,還需要多休息……”那個太醫小心翼翼的說道,似乎很清楚燕飛晴是什麼人。

    “好的,有勞三位,還請三位到外面稍作休息,我在這里陪著相公就好……”

    房間里的三個老者互相看了一眼,各自走出房間。

    “你也出去,這里有我就可以了……”燕飛晴淡淡的對白素仙說道。

    “憑什麼,我也要留下……”白素仙委屈而倔强的說道。

    “你哭哭啼啼的,影響相公休息,這里有我就夠了……”

    “你……你欺負人……”白素仙的聲音帶著哭腔。

    燕飛晴的聲音卻依舊平靜,但同時也充滿了威嚴,“以后相公身邊的事情,都是我說了算,我與相公患難與共,在時間之塔內做了六十年的恩愛夫妻,我是相公大婦,你若不服,可以叫你爹廣南王過來與我理論,你若再不走,莫怪我把你丟出去……”

    白素仙哭著也被燕飛晴趕了出去。

    趕走白素仙,張鐵燕飛晴拉著張鐵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摩挲,深情而沉痛的看著沉睡之中的張鐵。

    “你怎麼那麼傻……”燕飛晴輕聲在張鐵耳邊呢喃細語,眼淚卻忍不住一下子就下來了,濕潤了張鐵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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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卷 第二章 大難不死

張鐵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精力已經恢復了許多,雖然身体依舊感覺沒有多少力氣,但至少沒有那種腦袋被人按在棉花里的感覺了,而且手腳也能動了,全身的知覺都恢復了過來。

    而且這次醒來,張鐵發現自己也不是繼續泡在池子里,而是穿著一身柔軟的長袍,躺在一張寬大舒適的床上。

    張鐵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了房間里朱窗玉頂,宮燈金鉤,鼻子里,也嗅到了房間一股如有如無提神醒腦的香味。

    明媚的陽光從房間的窗戶里照射進來,而在窗外,張鐵聽到的是嘰嘰喳喳的快活的小鳥的叫聲。

    能看到溫暖的眼光,能聽到歡快的小鳥的歌聲,能嗅到那清新的香味,身体還有感覺,這所有的一切,對体驗過死亡感覺的張鐵來說,是如此的珍貴美好,張鐵忍不住,就深深吸了一口氣。

    能活著真好!

    “啊,相公,你醒了……”

    燕飛晴就閉著眼睛坐在張鐵的床邊,守著張鐵,張鐵剛剛睜開眼睛,燕飛晴一下子就知道了。

    燕飛晴穿著一身霓裳長裙,頭上盤著一個高貴而典雅的凌云髻,臉上薄施脂粉,既端庄大方,又美麗逼人。

    張鐵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燕飛晴連忙半跪在床邊,扶著張鐵,把床上的枕頭拿過來給張鐵墊著腰,讓張鐵靠坐在床頭,自己則坐在張鐵的旁邊,摟著張鐵,讓張鐵的上半身靠著自己。

    “相公,這樣舒服點了嗎?”

    “嗯……好多了……”張鐵坐了起來,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也更精神了一些。

    窗外的陽光和歡快鳥叫聲告訴張鐵。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是他在渭水之畔迎戰魔族的時候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晴儿,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三月!”

    聽到張鐵醒來就叫自己晴儿。燕飛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聲音也溫柔了起來。

    張鐵愣了一下。現在是三月份,那其不說自己已經昏迷了將近百日?

    “我昏迷了這麼久,已經有上百天?”

    “准確的說是96天。相公昨天醒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醒來……”

    “我現在在軒轅之丘?”

    “是!”

    “我怎麼會在這里?”

    “當日相公身受重傷。是左丘明月派飛舟將相公送到軒轅之丘救治,妾身也護送著相公一起過來……”

    “那日發生過了什麼,我怎麼還活著……”

    “相公真的一切都不記得了?”燕飛晴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張鐵。

    “我真不記得了……”張鐵苦笑了一下。“在那個黑色的怪球衝破一切阻礙飛臨與我的護体戰氣接觸的那一刻,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剎那就要灰飛煙滅,已經閉目等死,后面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不應該啊,相公難道你知道你當時有多神勇……”

    隨著燕飛晴的講述,張鐵的嘴巴漸漸張大,連他都沒想到就在自己以為自己必死的那一刻,居然還會有轉折。

    人的身体和本能的反應,很多時候是不需要大腦思考就能做出來的,比如說抱著自己孩子的父親和母親,如果走在路上突然滑倒的那一刻,作為他們的身体,本能的就會把孩子抱緊,用自己的身体作為緩衝來保護著自己的孩子,不讓孩子受到傷害,那個時候父母們的身体反應,就是一種本能,一個人的身体突然被針刺到,會一下子跳開,這也是本能,這樣的本能,是不需要經過大腦思考,電光石火之中每個人就能擁有的自然反應,也是在許多危急情況下最正確的反應。

    這樣的反應,騎士也有。

    在寂滅之雷與張鐵的護体戰氣接觸的那一刻,燕飛晴看到的,是張鐵的眉心之中有一道閃電一樣的虛影,射在了寂滅之雷上,將寂滅之雷引爆,而在引爆的同時,張鐵身上,居然出現了覺醒了某種先祖血脈的跡象反應,然后張鐵就在寂滅之雷爆炸的衝擊波中飛退,在剎那間遠離了寂滅之雷爆炸時威力最大的核心區域,雖然仍然身受重傷,但總算沒有灰飛煙滅,在深淵君主必殺的一擊之中,撿回了一條命。

    在燕飛晴這個旁觀者的眼中,當時她看到的,就是張鐵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那種情況下的某種騎士的“本能反應”。

    張鐵就沒想到,自己在那電光石火之間的“本能反應”,居然可以救得了自己一命。

    任何人,哪怕是聖階,大腦的思維都是有局限的,張鐵當時的局限就覺得除了把那個黑色怪球的能量導入黑鐵之堡,絕對已經沒轍了,他都沒想到自己還有什麼底牌可以在那個時候拿出來。

    “寂滅之雷?你說那團黑色的能量是寂滅之雷?”張鐵還是第一次聽到寂滅之雷這個詞儿。

    “是的,那寂滅之雷可是最恐怖的秘藏之一,有人為寂滅之雷是白銀秘藏,但也有人人為寂滅之雷比白銀秘藏要高級一些,寂滅之雷出現在上一次聖戰之中,你不知道寂滅之雷並不奇怪,因為能夠知道寂滅之雷這種秘藏存在的人,至少都是幻影以上的騎士,寂滅之雷有著毀天滅地的威能,一旦被寂寞之雷鎖定,蒼穹騎士絕對難逃一死,聖階都有很大概率湮滅,你是第一個在聖階之下就能從寂滅之雷的鎖定之中活下來的人,對了,你當時眉心之中射出的虛影是什麼,居然能夠引爆寂滅之雷?……”說完那些話,燕飛晴好奇的問張鐵。

    這樣的問題,也是燕飛晴和張鐵兩個人做了差不多六十年夫妻才能問,否則的話,一般人這樣問那是大忌。

    燕飛晴的問題把張鐵都問住了。

    從自己眉心之中射出的閃電一樣的虛影?那是什麼,是束縛之鏈?不對啊,束縛之鏈怎麼可能引爆那個什麼寂滅之雷,那不是束縛之鏈是什麼呢?

    聽著燕飛晴的問題,張鐵閉目內視。此刻的身体。用八個字來形容就是——空空蕩蕩亂七八糟!自己整個身体,從五髒六腑到經脈肌骨,都遭到了飛出嚴重的傷害,氣海虛空和識海虛空也遭到了重創。就在此刻,還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正盤踞在自己的氣海和識海虛空之中。如宇宙之中的黑洞一樣,正源源不絕的吞噬著自己氣海和識海之中的精神力和戰氣,這就是自己現在感覺虛弱的原因。

    但好在。自己識海之中進入黑鐵之堡的那道神奇門戶,還有万靈塔與那些神之符文技能沒有受到影響。

    只是往識海虛空之中巡視了一眼。張鐵就知道燕飛晴所說的那個從自己眉間飛出的那個虛影是什麼了。

    那是自己的分身,是自己的大師級的鏡像分身離開自己眉心的那一刻引爆了寂滅之雷。

    在那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的分身沒有引爆寂滅之雷。那麼,只要那個大師級的鏡像分身神符從自己的眉心之中飛出。片刻之后,另外一個張鐵就會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在當時,因為自己的分身還沒有完全從神符狀態中顯化出來。所以,哪怕是燕飛晴,也只是看到自己的眉心之中飛出一個閃電般的虛影,然后就把寂滅之雷引爆了,這就是說,自己的分身秘法還沒有暴露。

    那個什麼寂寞之雷鎖定了自己,讓自己在當時無法逃回到黑鐵之堡,但是自己大師級的鏡像分身术帶著自己整個人的全部能量和氣血烙印,所以就能讓寂滅之雷以為那個分身就是自己,從而提前引爆。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鐵既慶幸,又是一頭冷汗。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任憑張鐵聰明絕頂,又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大師級的鏡像分身术正是寂滅之雷的克星,從而想到可以用分身术來引爆寂滅之雷呢。

    是張鐵的本能救了他,在那種時候,張鐵的本能也不知道張鐵的大師級的鏡像分身术可以提前引爆寂滅之雷,但是,在死亡的威脅下,張鐵的本能卻下意識的想要用一個東西或者一個自己可以控制的替身擋在那個危險的寂滅之雷面前,而給自己留下一線生機,所以張鐵的本能在那個時候釋放出了張鐵的分身。

    同時,張鐵的本能還自動的激活了張鐵的一個先祖血脈,讓張鐵可以以更快的速度逃離寂滅之雷的爆炸核心區。

    新激活的血脈是“御風”——列子御風!

    這個血脈的最大能力,除了可以增加張鐵在空中的飛行速度之外,還能讓張鐵在虛空之中細微的氣流流動和波動等“外力作用”的推動下,整個人像虛空之中的風帆一樣,被動飛行——推動張鐵的氣流的力量越快越大,張鐵飛得也越快……

    這是爆炸之中最能救命的先祖血脈,因為在爆炸的威力摧毀張鐵之前,爆炸帶來的衝擊波和虛空之中的氣流變化,就會主動把張鐵往外趕,讓張鐵在那個時候逃離危險區域的速度,可以遠遠超過他神御主宰的最大速度。

    列子御風的這個先祖血脈,消耗了張鐵2877點血脈能量點。

    值得嗎,簡直是太值得了,這救命啊!

    張鐵再一次慶幸,當初他之所以擁有那麼多的血脈點而沒有把那些血脈點一次加在什麼厲害的血脈上,就是因為張鐵感覺到,所謂的先祖血脈,就是不同的工具,工具之間,可以分等級,但不存在誰比誰厲害的問題,只要把一件工具用在合適的地方,那件工具就是厲害的,與其自己用大把的血脈點買几件昂貴的工具帶在身上,不如自己就帶著那些血脈點,在關鍵時刻,需要什麼買什麼,這樣,才能把那些血脈點的價值最大化……

    事實證明,張鐵做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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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卷 第三章 現實局面

“你知不知道你當時從戰場上下來有多嚇人,全身的傷口加起來有三百多處,許多地方的傷口都深可見骨,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十條命都沒了……”燕飛晴擔憂的說道。

    “三百多處?”

    “是啊……”

    聽到這個回答,張鐵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連忙把手伸進自己身上穿著的長袍之中,往褲襠那里摸了摸,然后一下子松了一口氣。

    “你干什麼?”燕飛晴詫異的眨了眨眼睛。

    “我看看我的傳家之寶還在不在,還在,沒事,不會讓晴儿你守活寡的……”張鐵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和燕飛晴開起了玩笑,這次能活過來,對張鐵來說,不啻于就像重獲新生,這生命之中的一切,都美好而珍貴,這窗外射來的陽光,這鳥叫聲,這房間里的馨香,還有自己靠著的如玉美人,都是如此的鮮活美妙,至于現在的這點傷勢,雖然看起來嚴重,張鐵並沒有太擔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有血祭熔爐,他的身体還可以再次進階高級恢復之軀,張鐵不相信,他有這麼多的手段還無法讓寂滅之雷的后遺症好過來。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

    只要活著,只能還能去醉,還能去愛,就是最大的幸運,至于暫時失去的戰力,就當休假好了。

    張鐵想得很開,這心情一好,張鐵的一只手手,直接就摟在了燕飛晴的腰肢上,而另外一只手,更是不由分說毫無顧忌的從燕飛晴的霓裳長裙的領口之中伸了進去,抓著燕飛晴抹胸下面的那一團飽滿柔膩的大白兔,把玩揉搓起來。

    “你干什麼……”燕飛晴在張鐵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扭動了兩下腰肢,在時間之塔里張鐵再怎麼胡來燕飛晴都習慣了,但在外面,看到張鐵如此大膽。燕飛晴還是有些不習慣和不好意思。

    “玩自己老婆。怎麼了……”張鐵理直氣壯的回答道,簡直像個老爺一樣,手上卻不停下來,開始變幻花樣。把燕飛晴的身体弄得一陣陣顫抖起來,“活著真好啊。晴儿難道你沒發現,被我滋潤了這些年,只是離開我几個月。你這里是越來越大,越來越豐滿了。比奧琳娜和琳達的還要大一些,用我媽的話來說,一看你這里就是好生養的。將來生了孩子,一定奶水足。奶媽都不用請……”說到這里,張鐵一邊摸著還一邊滿足的嘆了一口氣,“你繼續說啊。我來到軒轅之丘,又發生些什麼事……”

    所謂蒼穹騎士的威嚴和冰冷,在張鐵的一只怪手面前,都要被輕易的揉碎,燕飛晴也只能一邊任由張鐵掌握著,一邊把張鐵來到軒轅之丘后的情況告訴張鐵。

    所謂夫妻,也就是如此了,床頭之上,就可以無話不說。

    在張鐵來到軒轅張丘的時候,張鐵在渭水之畔的戰績和神御主宰的身份已經轟動太夏,張鐵的傷勢同樣也牽動天下人心,所以一來到軒轅之丘,主持軒轅之丘的太子殿下,就大張旗鼓不予余力的開始救治張鐵。

    張鐵一被送到軒轅之丘,太子殿下就派人在第一時間將號稱太夏丹仙的明州杜仲靈請到軒轅之丘,與主持軒轅皇宮太醫院的太醫博士,號稱太夏醫聖的費正濤一起救治張鐵。

    這丹仙杜仲靈,還有醫聖費正濤,都是太夏丹藥醫學方面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太子殿下一下子把這兩個人弄來治療張鐵,足可見其對張鐵的關心,同時,太子殿下更是傳旨天下,招募征集可以治療寂滅之雷傷勢的奇人異士和靈丹妙藥,聲勢弄得頗為浩大,不僅如此,太子殿下還徹底把皇宮之中的御庫向張鐵敞開,各種珍貴藥材,天材地寶,無限制的向張鐵供應,這樣一來,整個太夏都知道監國的太子殿下正在不予余力的救治張鐵。

    在太子殿下傳旨天下之后,在太夏有著藥王之稱的孫天承,也來到了軒轅之丘,主動請纓,加入到治療張鐵的“專家隊伍”之中。

    這樣以來,丹仙,藥王,醫聖,太夏最牛的三個人都來到了軒轅之丘,在張鐵身邊聚首,為張鐵的康復出力。

    聽著燕飛晴說的這些情況,張鐵也只能無奈苦笑,這種時候,就算他明知太子殿下如此大張旗鼓的救治自己有著權謀方面的考量,在救助自己的同時為的是穩固他自己的太子的地位和提高他太子殿下的聲望,張鐵也不得不領下太子殿下的這份人情和大禮。

    “藥王孫天承是不是昨天我醒來看到的背著一個葫蘆的那個老者?”張鐵問燕飛晴。

    “是,藥王孫天承是一代怪杰,其人在醫术丹藥上的造詣,不在丹仙杜仲靈還有醫聖費正濤之下,只是這個人性格古怪,游戲風塵,行蹤飄忽,在太夏民間多有軼事留下,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他在聽說你因寂滅之雷重傷,能主動前來軒轅之丘,看來也是古道熱腸之人……”

    “那日渭水之畔戰局如何?”張鐵的手一邊感受著燕飛晴身体的美妙,一邊眯著眼睛問道。

    “我趕到之后,看到你被寂滅之雷重傷,就護著你離開戰場,在隨后的戰斗中,魔族的深淵君主被左丘明月重創,一場大戰下來,魔族沒有占到什麼便宜,損失頗大,最后退兵五百里,一直到現在,魔族大軍都沒有大的動靜……”

    “那兩億多的百姓呢?”

    “大戰第二日,左丘明月就調動戰區后方飛舟飛艇,將那兩億百姓從魔族大軍的陣前接到了后方,前些日,我聽說那些百姓之中的大部分,都已經到了燭龍領,正被你的一群夫人妥善安置……”說到張鐵的夫人,燕飛晴白了張鐵一眼,似乎在怪張鐵處處留情,年紀不大,老婆卻已經一堆。

    張鐵嘿嘿一笑,“燭龍領現在如何?”

    “燭龍領一切正常,你昨日醒來的消息,我已經通知張陽,張陽過兩日就能到軒轅之丘!”

    聽到燭龍領和家中一切正常,薩古斯遵守了魔神血誓,沒有讓那兩億百姓再去趟雷,張鐵終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心中那塊最大的石頭終于落在了地上。

    “你知道那是在渭水之畔的戰場之上,最精彩的一幕是什麼嗎?”張鐵突然停了手,很認真的問燕飛晴。

    “相公那日九棒轟殺魔族蒼穹騎士的雄姿,妾身雖未親見,但從他人口中聽到,妾身也能想象那是何等的精彩,當日仙海王若在,看到相公如此,也怕自愧不如!”燕飛晴深情款款的看著張鐵。

    張鐵搖了搖頭,“錯了,不是這一幕?”

    “啊,如此都不算精彩,那在相公看來,哪一幕才是是精彩?”燕飛晴詫異的眨了眨眼睛。

    “那最精彩的一幕,在我心中,自然是太夏的十多万騎士聽著晴儿你叫我相公,眼睜睜的看著在太夏能讓男人聞風喪膽的玄女宮的燕宮主你把我從戰場上帶走那一幕啊,我現在都難以想象我們的軍神大人看到那一幕臉上是什麼表情……”張鐵也眨了眨眼睛,“對我來說,我哪怕能擊殺再多的魔族蒼穹騎士,哪怕能擊殺魔族的聖階,但那樣的成就,比起能讓晴儿你心甘情願的叫我一聲相關,實在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猶如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輝相提並論……”

    對燕飛晴來說,張鐵的這話,簡直比世界最甜蜜動人的情話還甜蜜一万倍。

    張鐵一說完,燕飛晴眼中射出万縷柔情,嬌滴滴的叫了張鐵一聲“相公”,整個人就身子發軟,一臉幸福的靠在張鐵懷里,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房間里安靜一片,只有兩個人靠坐在床頭,各自享受著這大難之后的靜謐溫存,只有外面窗外的鳥叫之聲入耳。

    但只是剛剛安靜了几分鐘后,房間外面,就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帶著一絲火起和嬌蠻,直接朝著房間里快步走了過來,把兩個人溫存的意境衝散。

    “你的小郡主來了,還不把你怪手拿開……”燕飛晴看了張鐵一眼,傳音入耳,悄悄給張鐵說了一句,就坐直了身子,同時把被張鐵弄亂的裙子整理好,蒼穹騎士冰冷而强大的氣場,又出現了在了燕飛晴的身上。

    張鐵也笑了笑,收回了一只手,看著門口,他也知道是白素仙來了,而身邊燕飛晴的變化,也讓張鐵感嘆,女人果然是多變的,越强大的女人越是如此,

    這個時候,自己的戰力雖然消散,騎士之心也不靈了,但蓮華之眼還在,所以哪怕隔著牆,張鐵還是可以看到穿著一身******的漂亮長裙的白素仙一臉堅決之中夾雜著三分怒氣朝著房間里走過來的樣子。

    來到房間門口,張鐵看到白素仙的臉上稍微猶豫了一下,動作稍微一緩,但最后還是咬了咬牙,昂頭挺胸,做出一副“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模樣,一把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

    在走進來的那一刻,白素仙就看到了已經坐在床頭的張鐵正微笑的看著她,“寶貝,過來……”

    白素仙的腳步一下子停下,身上强裝出來的氣勢,瞬間崩碎,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老公……”白素仙像個小女人一樣嬌呼一聲,然后一下子就扑入到了張鐵的懷中,哭得稀里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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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卷 第四章 女人之爭

“老公,她欺負我……”眼淚嘩啦的抱著張鐵哭了一陣,在張鐵的安慰下白素仙總算止住了眼淚,隨后白素仙一抬頭,看到坐在床邊的燕飛晴,然后就指著燕飛晴恨恨的向張鐵告狀,“這個女人說以后你身邊的事情都由她做主,還說你已經和她做了六十年的夫妻,她是騙我的,對不對,就是仗著她的實力比我强欺負人……”

    看到白素仙居然在張鐵面前告狀,燕飛晴只是哼了一聲,然后冷傲的轉過頭。

    張鐵揉著太陽穴,感覺有些頭疼,那些傳說之中一個男人找几十上百個女人大家還能相處融洽的事情,只有小說上才會有,實際上,不要說几十個女人,只要超過三個女人在一起能和睦相處沒有矛盾,那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超過五個女人能在一起親如姐妹,那就是奇跡,更不用說,這些女人還要同時分享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兩個女人在一起能沒有矛盾都算罕見,想要一堆美女們在一起和諧共處,完全沒有矛盾,不鬧脾氣,女人們不勾心斗角,那簡直就是做夢。

    在冰雪荒原的那些女人之中,奧勞拉一直和奧琳娜不太對付,兩個人是一直來到太夏之后,在新環境之中,她們為了穩固在自己身邊的地位,關系才好了一些。就是那些女人,現在在自己身邊也隱隱約約分成了好几個小山頭,琳達,菲奧娜,還有貝芙麗她們算是一派,三個女人會更親近一些,冰雪荒原來的女人中奧琳娜最强勢,斯賓塞家的瑪蒂雅,百麗儿,卡捷琳娜,狄安娜,伊娃,薩莉自成一体。莎柏琳娜反而和奧琳娜兩個女人反而走得更近一些。兩個人都非常獨立,但又能同時游走在奧琳娜和斯賓塞家族的几個女人之中,隱隱約約,來自冰雪荒原的這些女人。在自己身邊已經分成了三四小山頭。

    以前白素仙還沒有走進張家的時候,愛梅愛雪兩姐妹是自己身邊的唯一的華族女子。算是自己的侍妾,兩個人的身份,隱隱約約都有些特別。這兩姐妹和琳達三個人的關系,只能說是表面上融洽。雙方沒有紅過臉,而等到白素仙以廣南王府郡主的身份和自己確定了關系之后,愛梅愛雪兩姐妹既與白素仙親近。又開始主動和琳達三個人走近,五個人的關系也越來越親密。愛梅愛雪在某種意義上則成了白素仙與自己家中一干異族妻妾們聯系的橋梁。

    對白素仙這個太夏廣南王府的郡主,奧琳娜和奧勞拉几個女人就明顯很不感冒,來自冰雪荒原的几個女人都有意無意的避免和白素仙照面。白素仙同樣也是如此。

    家里就那麼几個女人,但實際上,隨著自己的地位越來越高,實力越來越强,和自己的那些孩子們慢慢長大,就自己家里那十多個女人之間復雜的關系,完全可以寫一本書來了。

    現在,這些女人之中又加入了一個燕飛晴,就連張鐵都無法想象這麼多的女人坐在一起是什麼樣的畫面。

    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白素仙在自己的女人之中一直是比較强勢的,偶爾也會有一點郡主的脾氣,但是,白素仙遇到了燕飛晴,也只能歇菜了。燕飛晴以前就强勢,現在進階蒼穹,就算是白素仙的老爸廣南王親自來,也不見得能讓燕飛晴低頭。

    這個時候,張鐵也只能耐著性子,把自己和燕飛晴當初認識的經過和在時間之塔中生活了六十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白素仙講了一遍。

    白素仙瞪大了眼睛,聽著張鐵親口說著他和燕飛晴的那些隱秘之事。

    這些事情,這些日子白素仙在外面,已經隱隱約約的聽說過,但她一直不相信張鐵去年在西部戰區,就在她眼皮底下,還能一邊做著委積將軍,一邊還能把燕飛晴都給拿下了。

    “這是……真的!”白素仙的眼淚也停了下來,用一雙桃子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張鐵,一眨不眨。

    “當然是真的!”張鐵板起了臉,咳嗽了兩聲,“以后不要她呀她的叫,沒規矩,要叫姐姐,知道嗎?”

    白素仙倔强的噘著嘴,那姐姐兩個字始終叫不出口。

    “你知道這些日子晴儿為什麼不讓你陪在我身邊嗎?”張鐵放緩了語氣。

    “那自然是想要一個人霸占你,然后順便欺負我!”白素仙馬上接口,一臉委屈。

    “你若這麼想那就錯了!”張鐵在白素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當著燕飛晴的面,輕輕揉著白素仙的薄裙下彈力十足的****,“我在戰場上干掉那麼多的魔族,神御主宰的底牌曝光,現在身受重傷,沒有自保之力,我現在雖然是在軒轅之丘,但也不能就說是絕對安全的,別忘了當初韓正方可是在軒轅之丘隱藏了那麼多年的,誰知道現在軒轅之丘還有沒有韓正方那樣的角色,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魔族和通天教有什麼手段想要來刺殺我,他們派出的,有可能就是蒼穹級別的高手,最不濟,也是幻影騎士,在這種情況下,你一個黑鐵騎士守在我的身邊,既不能保護我,有可能還要把你自己搭進去,所以晴儿才把你支開,那對你,也是一種保護,知道了嗎?你還以為她是欺負你,自己還感覺委屈,你說你應不應該……”

    張鐵這一番話,義正詞嚴,把白素仙都說得低下了頭。

    燕飛晴用美目瞟了張鐵一眼,那眼神之中的意思只有一個——你可真能說。

    “哦,我知道了……”經張鐵這麼一說,白素仙的嘴也不噘了,低聲應了一聲。

    “那還不叫姐姐……”

    “姐姐……”微微沉默了几秒鐘之后,白素仙終于低著頭,有些不情願的叫了一聲。

    燕飛晴沒吭聲,依舊一副冷傲的樣子。

    “咳咳……”張鐵咳嗽了兩聲。

    聽到張鐵的咳嗽,燕飛晴終于轉過臉了,輕輕的“嗯”了一聲……

    兩個美人在側,一副世界和諧的景象,張鐵終于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以后你們就是姐妹了。晴儿是姐姐,仙儿是妹妹,不要再鬧什麼別扭了!”

    但張鐵高興得有些太早了……

    要說張鐵身体的恢復力的確恐怖,這才第二次醒來沒有多久。心情一放松,再加上美人在側。軟玉在手,那長袍之下,剛剛還確定沒有丟失的傳家寶。慢慢的就猙獰起來,在長袍下頂起一個小山包。

    白素仙抬起了頭。看了張鐵的長袍下頂起的小山包,再著燕飛晴那高傲的臉色,突然就笑了起來。一臉甜蜜,似乎剛剛生氣委屈的是別人一樣。

    “剛剛相公說在時間之塔中與姐姐生活了几十年。不知姐姐與相公可有夫妻之實,行過周公之禮?”白素仙柔聲問道,對燕飛晴的語氣更加的恭敬。

    這個問題。讓坐在床上的燕飛晴微微扭動了一下一下身体。

    “我與相公兩情相悅,在時間之塔中,已經做了六十年的夫妻,自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燕飛晴平靜的回答道。

    “太好了,既然姐姐也是過來人,還和相公在一起恩恩愛愛的過了六十年,著實難得,那我們姐妹之間說些閨房私語,素仙也能找姐姐傾訴討教,就算當著相公的面說,也不會讓人覺得素仙不識体統了……”白素仙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起來,眉宇之間一下子就多了一層媚意。

    “你想說什麼?”燕飛晴微微皺眉,這白素仙的臉色也變得太快了一些,讓燕飛晴不知道白素仙的肚子里又打什麼主意。

    白素仙幽幽嘆了一口氣,“我與相公相識以來,也早已有夫妻之實,每次相見都如膠似漆,但相公体魄强健,如龍如虎,在床榻之間,又喜歡諸多花樣,一夜十次也是等閑,也不瞞姐姐,為討相公歡心,素仙悄悄精研洞玄子等房中之术,但每次,就算素仙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堪相公撻伐,姐姐貌美如花,又身材火辣,一定得相公喜歡,與姐姐這樣的美婦唱一曲后庭花,聽姐姐長嘆低哼,婉轉長吟,如泣如訴,看姐姐乳波臀浪,欲罷不能又欲拒還迎,這樣的后庭花應該最能讓相公銷魂,一曲就能余音不絕,繞梁三日,素仙與相公唱過許多次,但素仙每次都無法讓相公盡興,今天姐姐在這里,又與相公在時間之塔中恩愛六十年,像姐姐這樣的人,相公又怎麼會放過,估計這些年相公已經和姐姐好得蜜里調油,著實讓素仙羨慕,今天相公醒來,似乎有些興致,不如姐姐今天就在這里教教素仙,讓素仙學點姐姐的本事,看看姐姐如何讓相公盡興,這閨中之事,作為女人,在姐妹之間,姐姐應該不為難吧……”

    說到這里,白素仙審視視了一下張鐵躺著的床榻,點了點頭,就自顧自的脫起自己的裙子來,一邊脫一邊說道,“這床榻也夠寬,已經可以足夠几個人施展,素仙也可以在一旁為姐姐和相公助興加油,對了,不知道姐姐是想先來一式鳳將雛,還是直接來一式白虎騰……”白素仙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燕飛晴,嫣然一笑,“但我看以相公的心思喜好,還有姐姐的身材容貌,一定是喜歡讓姐姐在唱后庭花時來一式丹穴鳳游,自舉雙腿,姐姐你說素仙猜的對不對……”

    張鐵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素仙,這才知道,在王府之中長大的白素仙的脾氣那絕對是不分對象的,哪怕對方是蒼穹騎士,白素仙千金大小姐的脾氣一來,照樣毫無顧忌——居然要和燕飛晴切磋閨中之事,這簡直就是將軍啊,張鐵也是醉了。

    張鐵在一邊目瞪口呆,而聽著白素仙的話,看著白素仙眨眼之間就將自己脫得只穿著一身褻衣內裙,已經做好了准備,燕飛晴也臉紅若霞,雙頰火燒,坐立不安,全身上下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一樣,這樣的話,燕飛晴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和她這樣說。

    “咳咳……仙儿不要胡鬧了,這多難為情……”這種時候,看著燕飛晴被白素仙弄得尷尬至極,只能張鐵開口。

    “這是相公的閨中之事,魚水之歡天經地義,何況此刻只有你我三人,又不是說與外人。有何胡鬧的!”白素仙仰著臉。看著燕飛晴,臉上有著那種女人特有的那種用善意乖巧偽裝出來的挑釁表情,她眼睛看了燕飛晴,嘴上卻在和張鐵說著話。

    “我已經問過費博士。費博士說相公若再次醒來,除了暫時沒有戰力之外。相公的身体在一干天材地寶的秘藥的調劑下,絕對已經無礙,不僅如此。相公的身体做適量運動,辭舊迎新。還會有利于生機的快速恢復!”白素仙郡主的潑辣與刁蠻勁儿,此刻終于爆發,語言露骨犀利。火辣無忌,簡直就像是朝著燕飛晴射過去的一只只火箭一樣。讓燕飛晴難以承受,聽在耳中,簡直就是雷霆滾滾。震得燕飛晴坐立不安。

    “而且這種事情,在家中,相公不是最喜歡麼,夫妻之間又有什麼難為情的,除了我之外,相公家中的諸位妻妾,琳達等人,奧琳娜她們,愛梅愛雪姐妹,誰在相公面前不都是任相公予取予求,我聽愛梅愛雪說,相公有几次,大白天的,興致一來,就在書房之中,大家還在商量著事情,相公就讓她們十多個人趴在了桌子和沙發上讓相公玩了個盡興,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有時就在飯廳之內,連府里的丫鬟侍女都知道若是吃飯的時候飯廳的門關起,那就是不能打擾的,那個時候也沒見相公難為情啊,燕姐姐既然是相公大婦,那在閨房之中,也應該為我們做個表率才是,如此眾位姐妹才會心服,相公一向最喜歡直接的,燕姐姐知道相公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我說來,燕姐姐可千万別笑,也別以為我是在說假話,相公當時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耐不耐操,相公就在這里,姐姐若不信,可以當面問相公,看我有沒有說謊,不知道姐姐耐不耐……”

    看著燕飛晴看在自己臉上的那種眼神,張鐵只能用兩只手捂著自己的臉,整個人開始重新一點一點的往被子里縮進去,心中開始后悔,為什麼自己今天就醒了過來,要能再多昏迷几日該有多好。

    這一個郡主一個宮主的,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為什麼這兩個女人不能像琳達和貝芙麗她們那樣和睦相處呢?

    白素仙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如果燕姐姐覺得那樣太直接,不如燕姐姐就先來一點助興的節目,燕姐姐和相公在一起這些年,足足一甲子,燕姐姐那吹拉彈唱的口技,想必也被相公調教得爐火純青,素仙也想向姐姐學一學,就近觀摩一下呢,姐姐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好意思,若姐姐不反對的話,不如素仙先來,姐姐在旁邊指點一下素仙如何……”

    燕飛晴一下子站起,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了白素仙一眼,直接離開房間……

    燕飛晴離開之后,張鐵無奈的看著一臉得意的白素仙,把白素仙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嘆了一口氣,“寶貝,你這又是何必呢,晴儿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脾氣有時候冷淡了一點,但卻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白素仙雙眉一揚,叉著腰,“是,我是黑鐵騎士,她是蒼穹騎士,是,我打不過她,可是女人爭男人,有几個是動拳頭的,姑奶奶我比她年輕兩百歲,在別的地方可以不如人,可在這床上,誰來我都不怕……”

    張鐵無奈,這女人爭風吃醋起來,實在太可怕了,女人吃醋,就算是騎士也不例外。

    但白素仙同樣高興得太早了,就在白素仙以為已經把燕飛晴氣走的時候,燕飛晴已經去而復返,重新回到了房間,站在床邊,用平靜的表情看著白素仙,“我剛剛已經與外面的侍衛說過了,一日之內,不許任何人進到這個別院之中打擾,誰敢進來我就擰下誰的腦袋,你不是說你在床上誰都不怕嗎,那就先讓我看看廣南王府的郡主小姐有什麼本事可以讓相公盡興……”

    “那你呢?”白素仙不服氣的說道,“我能做什麼你就能做什麼?”

    燕飛晴什麼話都不說,就直接動手開始解開了自己霓裳長裙的腰帶——這就是回答!

    燕飛晴的動作把白素仙都鎮住了,張鐵也目瞪口呆,張鐵都沒想到,像燕飛晴這樣的女人在這種問題上都有犯擰的時候,居然和白素仙真的較起勁儿來,而且還是在床上較勁。女人有時候真的很難理喻,特別是越强的女人越是如此。

    兩個女人一個看著一個,一個個針尖對麥芒,寸步不讓,猶如相斗的母雞一樣,直接就要把張鐵變成兩個人的戰場。

    就在白素仙一咬牙,要把張鐵的長袍撩開的時候,張鐵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左一右,狠狠的在兩個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一臉怒氣,“兩位姑奶奶,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們女騎士改革開放的試驗田?居然還在我身上較勁儿了,都給我把衣服穿起來,不要呆在房間了,隨著我出去走走,誰以后要不聽我的話我就把誰休了,讓誰守活寡,管你郡主宮主,你們啊你們,一點都不懂事……”

    張鐵一臉痛心疾首的說完,也不理兩個人,直接怒氣衝衝的赤著腳,就朝房間外面走去。

    張鐵剛剛是假裝發火,但心中也在打著鼓,說實話,張鐵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會不被自己鎮住,但這個時候,作為男人,就該夫綱大振,要是真讓這兩個女人在自己身上比試一場,以后這家中還能不能安寧了?自己的面子該往哪里放!

    咳……咳……就算以后兩個女人要一起來,也是必須由自己做主的,現在則万万不行。

    張鐵推開門走出房間,來到外面的走廊上,一眼看到的,就是春光之中的滿園桃花,落英繽紛,假山流水,遠處則波光粼粼,荷葉田田,涼亭如畫,春風送暖,令人心曠神怡,精神一振……

    這個園子面積還不小,到處透露著園林大師的手筆氣度。

    張鐵在欣賞桃花,也是在等待,只是片刻之后,張鐵就聽到了自己身后傳來的兩個腳步聲,那兩只手臂,也被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抱住。

    “老公,地上涼,不要赤著腳,小心著涼……”

    “相公,還是披上一件衣服……”

    兩個溫柔甜膩的聲音出現在張鐵耳邊。

    張鐵披上衣裳,穿上鞋子,看著燕飛晴和白素仙,“不吵了?”

    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自錯開自己的目光,同時搖頭。

    “燕姐姐與相公在時間之塔內患難與共,隨后又在戰場上救出相公,此刻又是相公的好幫手,陪著相公在軒轅之丘,是素仙不懂事,相公你別生氣了……”白素仙輕輕搖著張鐵的手臂,第一個給張鐵認錯。

    “飛晴剛剛也有些不理智,與素仙妹妹相爭,倒讓妹妹見笑了……”燕飛晴也難得的說了一句軟話。

    “哈哈哈……”張鐵大笑,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女人的腰肢,在兩個女人臉上各親了一下,“這就對了嗎,走,陪我到園中轉轉……”

    ……

    兩個小時后,果真沒有人敢進來,但是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卻從外面用傳音之术傳了進來,直接在張鐵和兩個女人呆著涼亭之中響起,“這個……燕宮主……知道穆神將軍醒來,太子殿下來看穆神將軍了……”

    太子來了?來得還真快,張鐵在亭中微微一愣,然后就對著兩個女人笑了笑,“太子來了,我也不能端著,更不能讓太子壞了晴儿你剛剛立下的規矩,那我就到院子外面見見太子吧……”

    只是半個小時后,張鐵就在這個院子外面的一間花廳之中,看到了太夏的監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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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卷 第五章 軒轅之名

張鐵對軒轅之丘的太子並沒有什麼好感,當然,也沒有什麼惡感。

    之所以沒有好感,那是因為太子的太傅是孟師道,太子和孟師道天生就是一條線上的,而孟師道和懷遠堂的關系,作為懷遠堂的子孫,作為身上還流淌著懷遠公血脈的張家的太上長老,天生就不是和太子一條線上的。

    而之所以沒有什麼惡感,那是因為軒轅之丘的太子殿下,一直到現在,在太夏的名聲和口碑都還不錯,軒轅之丘從來也沒有什麼太子失德之事傳出來,而且現在正值聖戰,魔族入侵,作為監國的太子,能在這種時候挑起太夏的重擔,坐鎮軒轅之丘,穩定太夏局面,張鐵心中還有一兩分佩服,至少張鐵自問,如果要讓他來當這個太子,他可沒有這點耐心和功夫。

    軒轅之丘的太子,在張鐵現在的感覺之中,就像是他以前在黑炎城的時候,當他還是一個小人物的時候所聽說過的那些安達曼城邦聯盟中的闊佬和大人物一樣,這樣的闊佬和大人物,張鐵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只不過現在和這樣的闊佬與大人物有了聯系,自己在這些闊佬和大人物的眼中有了價值,那也只能打起精神來應對一番。

    這是禮數,張鐵老媽經常告訴張鐵的就是做人要講禮數。

    軒轅之丘的太子殿下既然為了自己把能找到的國手聖手都找來給自己看病了,皇宮之中的御庫之中的藥材也敞開向自己供應了,那麼,這太子殿下還是必須得見一見的,晚見不如早見,不管怎麼說,太子殿下知道自己醒來就眼巴巴的趕著過來要見自己,這禮賢下士三顧茅廬的姿態太子殿下做得足,自己也不能端著,掃太子殿下的面子。要不然吞黨那邊又要做什麼文章了。

    對這些情況和太子殿下心中的算盤。張鐵心中門儿清,但是,在真正見到太子殿下的時候,張鐵仍然一片溫文平靜。從容鎮定,沒有把心中的那絲桀驁放在臉上。

    所謂的成熟的一個表現。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不管面對什麼人,只要不是雙方刀斧相向。你都可以在讓自己感覺自在的同時,也不讓對方不自在。

    經歷了這麼多。張鐵不知不覺就成熟了很多。

    張鐵現在住的地方就是軒轅之丘大帝皇城之中的一個皇室庄園,叫紫苑,紫苑在大帝皇城之中很有名。這個地方離皇宮,不過二十多公里的地。現在守護著這個別院的,是軒轅之丘的執金吾中的騎士和侍衛。

    太子叫軒轅長纓,軒轅是皇室之姓。為太夏最尊貴的姓氏,這個姓氏之所以尊貴,有點像是騎士奪字一樣,它並非某個家的專屬,而是能統領華族,成為華族大帝者,就能像華族太古大帝軒轅黃帝一樣,以軒轅作為家族傳承之姓。華族万姓,俱出軒轅,能為大帝者,則可崇古冠姓,冠姓是太夏大禮,更是大帝之禮,猶如加冕登基一樣,現今的太夏皇室一族,追溯到大災變之時,原本姓夏,因為夏家出了大帝,所以,夏也就成了軒轅。

    何謂軒轅,大災變之前,常有無知者言軒轅乃車軸之意,說軒轅黃帝發明車軸,故軒轅就是車軸,此言大謬,軒轅者,大地星球之軸心,大地星球繞此軸心旋轉,此軸心,就為軒轅,大災變之前,華族所立之國常取名為“中”,所謂“中”,以字像形,“中”字既是星球大地之軸心,也代表其為軒轅一族之后裔也。只不過大災變之前滄海桑田,歷次大戰,人族文明一次次毀滅重生,那生存下來的華族之人大多都已經忘了華族先祖的榮光,雖知軒轅,雖知國名為中,但大多數人,都已不知“軒轅”和“中”字有何意義,一直到了大災變之后,當華族逐漸重拾昔日的榮光,這“軒轅”二字的意義也才為更多人知曉。

    因此之故,當今之世,軒轅之姓,就是人族至尊至貴至高之姓。

    ……

    張鐵就在紫苑的一個花廳內等著軒轅長纓的到來,腦子里,則在咂摸著軒轅這個姓氏的來歷,軒轅這個姓越是咂摸越有味道,一個人以星球大地軸心為姓,這個姓,霸氣到了極點,想不牛逼都不行,能配得上這個姓氏的,也只有華族之中的最强者。

    一直到花廳外面的小徑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張鐵才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看樣子有30多歲,正值壯年,直鼻高額,眼若寒星,穿著滾金黑絲龍袍,頭戴雙龍戲珠冠的男人在几個侍衛的跟從下,龍行虎步的朝著花廳這邊走過來。

    看到那個人到來,張鐵從椅子上站起,等著太子到來。

    那個穿著滾金龍袍的男人看到張鐵站了起來迎接自己,那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熱烈而燦爛的微笑,心中暗暗點頭,原本在來時他以為張鐵有可能會年少輕狂,但看張鐵的樣子,卻是庄重得体,讓他無話可說,心中舒服。

    “張鐵參見太子殿下……”那個人走進花廳,其他人都留在了花廳之外,張鐵就對著那個人插手為禮。

    身為騎士,就能見軒轅大帝而不跪,何況是張鐵見太子。

    一進入花廳,軒轅長纓的目光就盯在了張鐵身上,如果說太子的身上天生就有一股皇家之氣,那麼,看到張鐵,軒轅長纓心中也不得不驚嘆起來——這個時候的張鐵,外表依舊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猶如官學之中的翩翩少年,看著張鐵的樣子,誰能想到這個人已經進階幻影,而且還是神御主宰,能在戰場上九棒轟殺魔族蒼穹騎士,一般的魔族大地騎士黑鐵騎士在這個人面前,那簡直就是被屠戮的豬狗獵物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天不生穆神,渭水万古如長夜!”長纓太子認真看了張鐵一會儿,仰天長嘆道。

    “殿下謬獎了,張鐵愧不敢當!”長纓太子的這句評價逼格實在太高,張鐵都不好意思……

    “這句話不說我說的,而是左丘大人所說,現在在太夏,誰不知道穆神將軍在渭水之畔,力戰魔族,光耀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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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1 01:14:30
第四十七卷 第六章 長纓太子

“身為華族騎士,在聖戰之中,自該為太夏,為人族出力!”左丘明月的評價固然讓張鐵有几分感動,但張鐵卻沒有被這感動衝昏頭腦,整個人依然謙虛恬淡,事實上,張鐵並不愛名利,也不喜歡權力,所以對這能讓別人激動万分的稱贊,表現得很淡然,“事實上,除了我之外,此刻正在渭水前線,還有在后方為太夏出力的騎士將士,士農工商,多如繁星,左丘大人和几個蒼穹騎士更是太夏和西部戰區之中的中流砥柱,張鐵只是僥幸罷了……”

    “騎士無僥幸,騎士之中的騎士更無僥幸!”長纓太子認真的盯著張鐵,以太子殿下閱人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張鐵臉上那平靜的神色不是裝的,而是張鐵真的對這些名譽稱贊不太在乎,這次長纓太子來見張鐵,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像想親自看看張鐵是什麼人,了解一下張鐵的心性,只是剛剛和張鐵說了几句話,看張鐵言談舉止,太子心中對張鐵已經有了几分把握,軒轅長纓豪爽一笑,指了指花廳之中的兩把椅子,溫和的說道,“你這身上的傷勢剛好,我們也別站著說話了,坐下說吧!”

    “好,殿下請!”

    兩個人就坐于花廳之中的一張長案的兩邊,兩個人剛剛坐下,紫苑之中的侍女就給兩個人端上茶點,然后退下。

    以前張鐵和懷遠堂的長老坐在一起都緊張,而此刻,就算和太夏的太子在一起,張鐵也從容得很,死過一次后能再活過來,很多東西,張鐵就看得淡了,至于身份什麼的,在生死面前,那是最無用的東西。

    “不知穆神將軍現在身体如何。仆昨日聽費博士說。只要將軍醒來,將軍的身体就會迅速康復,只是現在將軍体內,還有寂滅之雷的力量存在。將軍的識海與氣海虛空都被那股力量吞噬,難以動用力量?”長纓太子一坐下。就關切的問道。

    “我現在身体的情況個,的確如費博士所說,命是保住了。但寂滅之雷的力量並沒有完全消除,想要徹底恢復戰力。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張鐵揉了揉臉,“太子殿下就叫我張鐵吧,這聽太子殿下將軍將軍的叫著。怪不自在的!”

    “哈哈哈,我可以叫你張鐵。那看在我痴長你几歲的份上,那你就叫我長纓兄如何?”聽張鐵這麼一說,太子殿下立刻順其自然的說道。也不稱仆,而改稱我了。

    看著太子殿下臉上那平易近人的笑容,張鐵連忙搖頭,“與殿下稱兄道弟,這如何使得!”

    太子殿下嘆了一口氣,有些失落,“看來穆神將軍還是覺得我不夠資格與將軍親近啊,這也難怪,將軍在戰場之上殺魔如屠狗,我雖然是太夏太子,當初雖然也曾在地元界歷練過,但若論在戰場上的功績,則實在難與將軍相提並論……”

    太子殿下這麼一說,張鐵倒有些坐不住了,只能苦笑,連忙搖手,“行了,殿下就饒了我吧,只要殿下能管好御史台的那些烏鴉嘴,讓他們不要再從張鐵身上挑刺,張鐵以后就大著膽子叫殿下長纓兄好了……”

    聽張鐵說得有趣,太子殿下終于大笑了起來,“好的,以后御史台誰敢在這件事上找你的茬,我就打誰的板子!”

    “君無戲言,有長纓兄這句話,張鐵以后就大著膽子叫長纓兄好了!”張鐵也笑了起來。

    聽到張鐵那句“君無戲言”,太子殿下更是心情愉悅,感覺與張鐵說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有趣許多,仙海王如何太子殿下沒有見過,仙海王是否比張鐵要强,太子殿下也不敢妄下斷言,但要論有趣,太子殿下敢保證,眼前的這個張鐵,估計要比那個仙海王有趣一百倍,太子殿下心中暗道,也難怪,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把燕飛晴那樣的女人都降服了,要是換一個人去,哪怕是聖階,面對燕飛晴,恐怕除了你打我我打你之外,也沒有辦法讓燕飛晴乖乖聽話啊……

    想到這里,太子殿下手在桌案上一揮,那桌案之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堆款式各異光彩氤氳的玉盒與玉瓶,這些東西一出現,整個花廳之中,一下子就彌漫開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奇異的藥香味,別的不說,只是聞一聞這個藥香味,張鐵就覺得自己精神一震,全身上下猶如泡在溫泉里一樣舒服,不僅如此,細細看那些玉瓶玉盒,几乎每個玉瓶玉盒的光彩氤氳之中,都有一種活靈活現的動物的影子若隱若現。

    這是極品丹藥的表象,這樣的丹藥,哪怕是張鐵,也只是聽說過而沒有見過,但是眼前,這些東西,一下子就整整堆著六件。

    “這些丹藥都是皇宮之中御庫里面收藏的太夏五大宗門給皇室的的貢品還有少府的秘制!”太子殿下拿起其中的一個玉瓶,“這里面裝的是太乙玄門的太乙金丹,傳說可以活死人而肉白骨,這是天機門的天機露,其中一滴就能超過超級恢復藥劑的效果,這是瓊樓的瓊漿,瓊漿入口,可治療世間三万六千種疾病,這是執天閣的執天散,一勺執天散可解万毒,這是魔殺谷的魔殺九轉丹,一顆魔殺九轉丹在關鍵時刻就是一條命,這個,則是皇室秘傳的軒轅龍髓香,這個龍髓香不需要服用,只需要點燃,嗅著這香味修煉或者睡覺,自然而然就有易筋伐髓,滋養戰氣和增加精神力之妙用……”太子殿下介紹完這些東西,然后把這些東西推到了張鐵面前,“我已下旨讓太醫院研究寂滅之雷的破解之道,但在太醫院研究出來之前,這些東西,也應該能對你傷勢有用……”

    張鐵看了看桌子上那些價值連城的秘藥聖藥,又看了看太子殿下,既不推辭,也不激動,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多謝長纓兄”,隨后手一揮,就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收到了自己的空降裝備之內,就像是收下了太子殿下送來的几斤水果一樣。

    看著張鐵收起東西,太子殿下反而更高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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