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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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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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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 12:34:49
第六章 隊伍

    菲洽爾河口離灰鷹部落差不多有400多公里的距離……

    早上天色剛剛開始亮堂的時候,張鐵就隨著灰鷹部落的隊伍一起出發了,到了差不多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經過六七個小時的奔行,灰鷹部落的隊伍終於到達了菲洽爾河口。

    菲洽爾河口與雪狼湖在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上,雪狼湖在灰鷹部落的東北部,而菲洽爾河口則在灰鷹部落的西北部,兩者距離差不多有500公里左右。

    這一路上,張鐵也終於徹底體會了一把犀馬長途奔行的能力,過足了一把騎兵的癮,他的騎術,在經過這400多公里的磨合之後,又提高了一些,此刻的張鐵,已經可以不需要用手控制韁繩,而純粹憑藉雙腳來驅策犀馬了。

    對任何一個騎兵來說,在坐騎身上解放出自己的雙手,是擁有戰力的第一步。

    張鐵也沒想到這次冰雪荒原之行居然還意外的幫自己把潛龍堂六大必修課之一的騎術課程給練習了一下,心情大好。雖然他知道要是在潛龍堂,所謂的騎術課程一定沒有這樣的簡單,讓你騎上去溜一圈不掉下來就行,肯定還包含了很多在這些坐騎上的戰鬥技巧和各種騎術動作與騎兵的標準化訓練,但管他的,這些東西慢慢來好了,張鐵也不相信憑藉自己現在大荒門唯一傳人的身份,會有搞不定的坐騎……

    所以,張鐵騎得很歡!對別人來說這是一場行軍,而對張鐵來說,這真的和旅遊差不多。

    在經過前兩天和今天一大早的折磨之後,張鐵現在體內的爆骨針的能量已經化解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就能完全化解了,所以張鐵一點都不擔心。

    而且張鐵還估摸著,這幾天自己化解爆骨針所承受的那些痛苦,估計已經讓黑鐵之堡的小樹生長出了一顆鐵胎果,能有果果吃,無論身在何地,張鐵都覺得生活充滿了陽光。這就像當初在黑炎城做戰館裡的人肉沙包一樣,很多時候,只要心態變了,那麼一切也就跟著變了。

    張鐵騎在犀馬上前前後後跑來跑去的歡快和放開手做翱翔狀的騷包樣,讓灰鷹部落裡的兩個人看著他都咬了咬牙。

    這咬牙的第一個人,是奧勞拉,奧勞拉想不通,為什麼一個身上中了爆骨針,基本上失去了大半自由的傢伙,還能這麼快樂。自從那天晚上塞頓和她說過那些奇怪的話後,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她一看到張鐵這個傢伙就覺得這個傢伙非常的不順眼。

    “昨天到雪狼湖他只是獵殺荒原巨狼,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吧?”同樣騎在一匹雪白的犀馬上的奧勞拉咬著牙問塞頓,對於張鐵找的那個理由,憑藉著女人可怕的直覺,不管張鐵表現得那麼虔誠,奧勞拉一百個不相信。

    “這個傢伙真的只是在獵殺荒原巨狼,別的什麼事也沒有做!”塞頓小聲的說道,這個時候連他都有些佩服張鐵這個傢伙神經的粗大了,當然,這個傢伙學習騎術的本領也非常的強大,兩天就能做到他這個地步的人,很少,對這一切,塞頓都把他歸結於張鐵“神秘的背景”從小熏陶的結果,或許張鐵以前就接觸過其他的坐騎,所以適應犀馬才會這麼快,能從小就接觸坐騎的,家事自然不差。這個時候,如果張鐵把他從小就接觸的“坐騎”——家裡用來拉貨的那輛改裝小三輪車拉出來的話,打死塞頓他都不會相信張鐵從小玩的“坐騎”就是這個。

    “這個傢伙太狡猾了,我總感覺他好像沒有和我們說過多少實話,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奧勞拉提醒塞頓。

    塞頓抓了抓腦袋,嘿嘿的笑著,看了一眼奧勞拉的坐騎,“說到外表,你有沒有發現,你選擇的這匹犀馬的顏色,和那個傢伙的那隻貓頭鷹寵物的顏色完全一樣,都是白色的,看起來很搭配哦,我記得以前你經常騎的犀馬是黑色的才對……”

    賽對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奧勞拉發飆,雙腳一踢胯下的犀馬,他的犀馬就竄了出去。

    奧勞拉沒有發飆,而是一下子呆了呆……

    ……

    灰鷹部落隊伍中看著張鐵那歡快的樣子咬著牙的,則是張鐵昨天在部落外面遇到的那個向他挑釁的傢伙——薩倫。

    薩倫是奧利耶夫長老的大兒子,也是灰鷹部落最大武裝的頭領,奧利耶夫長老的幾個兒子中,這個傢伙的實力最強,已經達到了九級。

    在不進行戰爭動員的情況下,灰鷹部落的職業戰士有900多人,這900多人是灰鷹部落的最強的軍事力量,這900多人中的將近600人,都是由薩倫率領的,其他的,忠於奧勞拉,由塞頓帶領的戰士只有300人左右。

    所謂的戰士,當然不是隨便拿著一把刀的人就能稱為戰士,以灰鷹部落的人口規模和經濟實力,保持900人左右的常規戰力規模,已經有些吃力了。

    職業戰士都是不參加部落的生產勞動的,因此日常不會給部落帶來一分錢的收益,而一個職業戰士的武器裝備,盔甲防具,訓練,還有日常的消耗給養加在一起的開銷,絕對不小,特別是在冰雪荒原這種地方,所有的戰士幾乎都要配備著一頭坐騎,才能形成機動力,這樣算下來,維持一個普通戰士一年的各種開銷,最少需要50個金幣以上,一年數万金幣的固定支出,對像灰鷹部落這種沒有強大經濟支柱的小部落來說,的確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也正因為如此,奧勞拉現在最需要的才是錢,有了錢,就能訓練出強大的戰士,越來越多的戰士,就能幫助她在部落裡兵不刃血的拿回部落的權柄。在部落裡,戰士除了代表武力以外,還代表著一個個的家庭,麾下的戰士越多,那代表著部落中支持你的家庭越多,權柄自然也就越大。

    奧勞拉這次帶來了400人的戰士,這四百人中,她的人有200人,薩倫的人也有200人,奧勞拉是這支隊伍的統領,薩倫是這支隊伍的副統領。奧利耶夫長老這一次支持奧勞拉帶著灰鷹部落這麼多人來菲洽爾河口聚會的條件之一,就是這次的收穫,他要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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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 12:35:05
第七章 美人魚

奧利耶夫長老的要求自然有些過分,因為誰都知道,奧蘿拉這邊的隊伍裡因為有著奧蘿拉和塞頓的存在,其實力是遠遠超出由他兒子薩倫率領的另外那200人的隊伍的,但奧蘿拉還是同意了奧利耶夫長老的利益分配要求,這讓張鐵微微有些不解,塞頓對此的解釋是,為了整個灰鷹部落不至於遭人恥笑和被認為沒有凝聚力,所以奧蘿拉做了退讓。

對此,張鐵也無話可說。

這一路上,張鐵遇到不少的拓荒者,都是三五成群的向著菲洽爾河口趕去,這些拓荒者都是從夏塔小鎮過來的,在這些拓荒者中,有的拓荒者還租用著一些諸如麋牛之類的交通工具,而有的拓荒者乾脆就是甩開了兩條腿的在趕路。

在發現張鐵他們的大隊騎兵時,幾乎所有的拓荒者都表現得有些緊張,許多人甚至乾脆就往其他方向逃跑,以求避過灰鷹部落的隊伍。

因為在這樣的野外,如果這支隊伍的統帥性情殘暴的話,遇到這些三五成群的拓荒者,殺了也就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根本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更不會有人為了這些拓荒者去出頭,所以這樣人數眾多的隊伍讓那些勢單力孤的拓荒者看到都有些害怕。

張鐵騎著犀馬那快樂的樣子讓許多人都看不順眼,不過沒有一個人吭聲,想要找張鐵麻煩的,只要想想那天古柯那些人的下場就知道了,沒有實力只是送死而已。

……

菲洽爾河口在一片開闊的平原地帶,有三條從不同地方流經至此的河流在這裡交匯,最後變成一條,流入到一條巨大的冰川裂縫之中……

離菲洽爾河口還有數裡的時候,張鐵就聽到了遠處傳來那宛如雷一樣的巨大轟鳴聲,聽到這轟鳴聲,灰鷹部落的隊伍裡所有的人都發出一聲呼嘯,然後加速向前沖去。

隊伍裡抗著灰鷹部落旗幟的騎兵,更是打起精神。把手上的大旗高高揚起,然後躍過眾人,開始跑到隊伍的最前面。

展現在張鐵面前的菲洽爾河口的熱鬧程度,完全出乎張鐵的預料之外,張鐵放眼望去,所看到的,都是駐紮在河邊的連綿營帳和每個營帳中心區域飄揚著的不同部落的旗幟。那些營區一個個涇渭分明,而又彼此聚攏在一起,看起來完全是排兵佈陣的架勢。

僅僅從那些帳篷的數量來說,這裡聚集的戰士就有數萬之眾

在那些營帳最中心區域。占地最廣的一個營地中。張鐵看到了一面用熊作為圖騰的旗幟。在所有的旗幟中。那面旗幟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

一看到那面旗幟,張鐵就知道有大部落插手遺跡的事情了。

“野熊部落!”騎著犀馬來到張鐵身旁的塞頓看著中心區域的那面旗幟,明顯的皺了皺眉頭,語氣也帶著幾分的差異。

“怎麼?這個部落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嗎?”張鐵好奇的問塞頓。

“這個部落的人都是瘋子。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最好不要招惹!”塞頓對張鐵說道,也算是提醒張鐵一下,“如果你能讓他們把你當做朋友,那是你最大的幸運,如果你讓他們把你當做敵人,那麼,你最好祈禱自己死得體面一些,野熊部落的這些瘋子要是瘋狂起來。可以派出無數死士連續幾十年無休無止的滿世界的追殺他們的仇人,三十年前有一個從大陸過來的高手惹到了野熊部落,結果野熊部落派人追殺了那個傢伙二十多年,那個傢伙逃離冰雪荒原都沒有用,在這二十多年中。野熊部落自己陸陸續續的死了兩千多個人,不過最後還是把那個傢伙的腦袋帶回來了,聽說那個傢伙不是被野熊部落的人幹掉的,而完全就是被野熊部落那無休無止的追殺給逼瘋的,最後精神失常自殺了!在這個部落,所有人都以能為部落犧牲自己的生命當做是自己和家族最大的榮光。”

張鐵聽得張大了嘴巴,我靠,連續幾十年派出無數的部落戰士去追殺一個仇人,哪怕自己死傷上千都無所謂,這些傢伙簡直從上到下都是一根筋啊。

一個瘋子已經夠可怕了,但比一個瘋子更可怕的,則是像野熊部落這種能抱成團的瘋子!

張鐵暗暗把塞頓的話記在心裡,同時提醒了自己一遍,這樣的瘋子還真是少惹為妙。

灰鷹部落的隊伍來到那片區域,緊挨著其他部落,在一條二十多多米寬的河邊上紮下營地,然後開始就地生火做飯,這次出來,所有人都帶著兩周的乾糧,也因此吃的問題暫時還不用考慮。

作為灰鷹部落的一員,張鐵自己也動手紮了一個私人的帳篷,按照張鐵的習慣,他的帳篷就緊緊挨在河邊,必要的時候甚至在帳篷裡一個翻身就可以滾到河裡,這裡的河水很乾淨,深淺張鐵沒試過,反正在岸邊上看不到底就是了,關鍵時刻用來逃命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

幾乎在灰鷹部落這邊剛剛安頓下來,就有人來到了他們的營地裡,請奧蘿拉去野熊部落的大帳裡面商量事情,奧蘿拉也沒有二話,帶著賽頓和薩倫就去了。

這樣的事情,自然沒有張鐵什麼事,張鐵也樂得清閒。

這個時候,正是下午最熱的時候,頭頂上太陽高懸,河面上波光粼粼,河邊的各個營區之中,都有不少戰士就近在河裡洗澡和洗刷犀馬,張鐵在紮好自己的帳篷之後,發現這裡沒什麼事了,心中一動,自己在帳篷裡脫得只穿一條褲衩之後,走出帳篷,連熱身動作都懶得做了,一頭就紮進了河裡。

剛剛紮進河裡的時候,張鐵還裝模作用的在河面上露著頭遊了一會兒,裝作在洗澡的模樣,等離開灰鷹部落的營區一段距離,發現也沒有什麼人會在意自己下河的舉動之後,張鐵嘿嘿笑著,一頭就紮進水裡,逆流向上游潛去,開始的時候張鐵還控制著自己在水下的速度,等到遊了幾分鐘。漸漸遠離了各部落紮營的那片營區之後,張鐵的速度就放開了。

賽頓說這片區域也是荒原巨狼獸潮的重災區,所以張鐵想去碰碰運氣,順便探探路。

這條河的深度有十多米,水流平緩,河底上都是石頭還有少量的水生植物,河流的下游是三條河流的交匯之地,再下去就是瀑布,下游自然沒什麼好看的,張鐵順著河底向河流的上游潛去。

爆骨針限制的是張鐵的戰氣。並沒有限制他精神力的使用。因此張鐵在河底打開黑鐵之堡的吸水通道之後。整個人的速度依舊可快可慢,半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完全就像一條靈活的大魚一樣。

只是二十多分鐘的功夫,張鐵在水下就順著河道離開了營區差不多三十多公里的距離。

張鐵此行出來是想找荒原巨狼。但他最先找到的,卻並不是巨狼,而是一條美人魚。

張鐵在水裡的速度很快,視力也很好,等他發現前面河裡也有一個人也在水中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那是一個在水中的曼妙身影,一看就是女人,而且身上什麼都沒穿,處在張鐵的角度。他看到的,就是波光粼粼的河水裡那兩條驚心動魄的雪白大腿和一片在河面上蕩漾的黑色秀髮。

張鐵沒想到居然離營區這麼遠了還能在這裡遇到在戲水的人,張鐵停在河底,離著那個身影三十多米的距離,在想著怎麼辦?

從水底快速沖過去……

——自己肯定會被發現。除了暴露自己在水中的能力之外,還會被人當成色狼!

自己從水裡遊出來,表明身份向那個女人借個道,說自己想要去獵殺巨狼?

——除非是白癡,否則根本沒有人會相信這種鬼話。

折頭返回去,重新找個地方上岸吧?

——這個,好像太麻煩了一點,不就是遇到一個在游泳的女人嗎,有什麼好怕的。

張鐵心中的大男子主義自尊心一下子就把第三個方案給否決了。

那麼,等一下,就在這裡等幾分鐘,等那個女人上岸了,自己再過去……

嗯,這個主意不錯。

張鐵一邊在水中等著,一邊眯著眼睛欣賞著遠處那個女人戲水的情景。

平心而論,那個女人身材相當不錯,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誘惑。

張鐵心中嘿嘿的笑著……

然而還沒等他笑上兩分鐘,他的心中突然一顫,想都不想就在水裡一個閃電般的側滾。

一隻鋼制的短矛從水面上閃電般的射下,一下子就插在張鐵剛剛呆在水下的那些碎石之中。

“水裡有人!”岸上的人大叫了起來……

這個聲音一響起來,在遠處那個戲水的身影一下子就快速朝著岸邊遊了過去,同時,“噗”“噗”“噗”“噗”的幾聲水花,河裡一下子就多出了四個人,拿著武器向張鐵遊過來。

這是四個女人,水性都不弱,只一下水,就前後左右把張鐵圍住了。

又是一根短矛從岸上飛了下來,被張鐵避過,看著那四個冷著臉朝著自己游過來的女人,張鐵知道,要再不上去,自己要麼就在水裡大開殺戒,要麼就暴露自己在水中的能力,除此之外沒有第三條路了。

一個下到水裡的女人拿著刀就向他刺了過來,張鐵手一伸,在那個女人的手腕上一敲,就把那個女人的刀給奪了下來,然後就在那個女人的驚呼聲中,張鐵像魚一樣的遊到她的身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腕,身上的蠻力一爆發,瞬間就把那個女人從水裡甩了出去,丟到岸。

這些女人雖然實力和水性都不弱,但和張鐵比的話,無論哪一方面,都相差太遠,根本不是張鐵的對手。

只是十多秒的時間,跳下水的四個女人都被張鐵輕易的解除了武裝,被張鐵從水裡丟到了岸上。

四個女人都沒有受傷,在她們被自己丟到岸上的時候,張鐵聽到岸上傳來一陣詫異的驚呼聲,似乎沒有想到下了水的人居然還有人能把她們丟上來。這不是水性和力氣強大到某種程度,根本不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在岸上傳來了一聲清晰的”住手“之後,那從岸邊投擲下來的飛矛也停了,看到對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沒有再動手。張鐵也從水裡露出了頭,快速的上了岸。

就在河的岸邊,幾十個女人殺氣騰騰的看著他,一個個刀劍出鞘,柳眉倒豎,有的女人還拿著飛矛和弓箭。

張鐵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什麼武器也沒有攜帶,頭髮濕漉漉的垂下來,面容俊秀帥氣。看清張鐵樣子的時候。岸邊的許多女人都愣了愣。原本拿武器指著張鐵的很多人都不自覺的把手上的武器放低了一點。

在大多數女人的主觀印象中,年齡偏小,長得又俊秀帥氣的男人,基本上好像都壞不到哪裡去。

周圍的女人們年齡基本上都比張鐵大上一圈。最小的看著都有二十出頭,看了周圍的這些女人一眼,張鐵心裡有數了,這次一定是遇到什麼有背景的女人在這裡洗澡戲水,然後自己一不小心闖進來而已,這些人在河的兩岸邊警戒,警戒線拉得已經很長,但還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從幾十公里外的水底遊過來的,因此把自己漏過了。自己在水底,也不可能注意到岸上的這些人物,因此才鬧出了這麼一個誤會。

“各位姐姐,這是一個誤會,我在這河裡游泳。一直從下游潛上來的,也不知道這裡已經被你們圍起來了,我現在都從河裡上來了,各位姐姐就不要再拿武器指著我了吧,要不然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在這裡幹了什麼壞事呢!”

不知道是不是張鐵那誠懇的笑容起了作用,許多女人聽到這話,互相看了看,指著張鐵的武器又放低了一些。

“你沒幹壞事嗎?”一個身材高挑,長這一雙長腿的女人從人群後面走了過來,女人的頭髮上還有水珠,不過衣服已經穿起來了,是一套英姿颯爽的紫色皮甲,一看到這個女人那黑色的頭髮和那一雙長腿,張鐵就知道這是誰了。

女人二十多歲或者三十多歲,有著一雙藍色的眼睛和一雙豐滿的雙唇,鼻子又直又高,那渾身散發著的濃濃的女性魅力讓她的年齡界限變得模糊起來,女人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咬一口就能噴射出香甜汁液的樣子。但她身上穿著的那身通常是戰士才能穿在身上的紫色皮甲又在提醒著別人,這個女人可不是擺著供人欣賞的花瓶。

“的確沒幹壞事!”看著這個女人走了過來,張鐵就笑了起來,“發現你在前面游泳,我不好意思過去,怕引起誤會,想要離開又感覺好像這樣挺沒種的,就在這裡停了下來,沒想到還是被你的人發現了!”

“你看到了什麼嗎?”女人板著臉問道,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鐵,顯得很嚴肅。

有那麼一瞬間,張鐵想說什麼都沒看見,但是話到了嘴邊,張鐵又咽了下去,張鐵想到了費雷傲中尉,如果費雷傲中尉遇到這樣的情況的話,看到這樣的豔女,他早就不顧一切的勾搭上去了,哪裡還需要什麼掩飾,做男人,何不做得坦蕩一點呢,畏畏縮縮的幹什麼。

“你的腿很漂亮,皮膚很白,黑色的頭髮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就像一朵黑色的蓮花!”

“黑色的蓮花!”女人細細的咀嚼著張鐵的話,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你知道嗎,要是你說什麼都沒看見,那就證明你是一個虛偽的人,你一說完,我就叫她們殺了你,要是這樣的人看見了我光著身子的樣子,我會覺得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的回答我很滿意,就算被你看了,我也沒有覺得難受,女人的身體和容貌其實就是給男人看的,要不是這個原因,女人也不會這麼愛惜自己,你覺得呢?”

張鐵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的豪放和另類,“你是對的,東方大陸流傳著一句諺語,女人會為了那些真正喜歡自己的男人去打扮,而男人則會為了那些真正瞭解自己的女人去死!”

張鐵說的是“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士的知己當然不一定是女人,很多時候其實是男人,但這個時候,張鐵覺得如果把那個知己變成“紅顏知己”的話說出來的會比較搭調,所以就小小改動了一下,其實意思是一樣的。

張鐵沒想到,他的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是那個穿著紫色皮甲的女人,就連周圍的女人一個個的眼睛都泛出了光彩,很多女人手上的武器以及完全垂了下來。

“少年,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那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聲音一下子溫柔了很多,隨著她的手輕輕的朝後面擺動了一下,周圍所有的女人拿在手上的武器都放下了。

“我叫彼得,你呢?”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當然!”

“我叫莎柏琳娜!”女人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就像一朵熱氣逼人的紫色的火焰,“你是從下游的部落聚集區的營地中過來的嗎?”

“是啊,我來自灰鷹部落!”

“巧的很,我也是從那裡過來的,哪裡到處都是一堆臭烘烘的男人,只有這裡清靜一點,沒想到卻遇上了你!”女人的一雙美目饒有趣味的盯在張鐵的臉上,讓張鐵的小心肝莫名的跳了跳。

“這個,我還想再潛一會兒水,我可以走了嗎?”

“這裡不會有人為難你!”女人笑了起來。

“那麼,有緣再見吧!”張鐵笑了笑,朝著大家揮了揮手,轉身就重新插到河裡,他知道岸上的那些人在看著他,所以就故意用慢騰騰,那些人能接受的的速度往前潛去。

“小姐……”一個女人出現在莎柏琳娜琳娜的面前。

“不用緊張,我從這個人的眼睛裡看到他沒有說謊,我也沒有感到他身上的敵意,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和這樣鮮嫩真誠的美少年聊天真的很讓人心情愉悅呢!”

女人們離去……

張鐵並不知道,就在那些女人離去的關口,在那片各個部落聚集的營地裡,有關他的腦袋值5000個金幣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散播了開去,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開始泛起了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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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 12:35:25
第八章 被圍

張鐵重新從河裡上岸回到灰鷹部落營地的時候,營地裡已經燃起了篝火。

在營地中一堆灰鷹部落戰士略帶詫異的眼神中,張鐵從河灘上慢慢走了上來,手上捉著一條手臂長的活蹦亂跳的肥魚,肥魚的嘴用一根水草穿著,在把肥魚掛在了帳篷旁邊的一個武器架上之後,才施施然走到自己的帳篷,重新把衣服鞋襪穿好之後,他就看到了塞頓。

“奧勞拉還以為你跑了呢?”

“我要跑也要穿著衣服再跑,就算囚犯越獄也都是要弄一身衣服的,哪有光著屁股就跑的道理!”張鐵笑著說道。

“這兩天你小心一點?”

“怎麼了?”張鐵正準備把肥魚拿到河邊開膛破肚處理一下,然後來個燒烤當晚飯,聽到塞頓這麼說,他的動作一下子就慢了下來。

“你的這顆腦袋值5000個金幣的消息,已經在這片部落聚集區傳開了!”

“薩倫嗎?”張鐵心頭的火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薩倫,我,還有奧羅拉一直在野熊部落的營帳中和其他部落的人商量事情,等商量事情完出來,我發現外面已經有人在說著你的事情了,薩倫說他不知道這件事,奧勞拉雖然有些發火,但拿那個傢伙也沒有辦法!”

張鐵冷冷一笑,那個傢伙還挺聰明啊,知道給自己找個不在場的證據,這種事,難道還需要他親自去做嗎,只要他交代手下的那些戰士一聲,這樣的風聲一下子就放出去了,他手下帶來的人佔了灰鷹部落戰士的一半,奧勞拉當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處罰那麼多的人,那個傢伙把這些都算進去了,所以有恃無恐。

“那現在怎麼辦,我就隨時在這裡等著別人來摘我的腦袋?”張鐵問塞頓。

“按照冰雪荒原上的規矩,你現在是奧勞拉的俘虜和私人財產,想要對付你的那些人不會明著來,但暗地裡下手的估計會有,只要把你的腦袋拿到艾斯基爾城就值5000個金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估計會有人鋌而走險!不過你只要在營地裡就沒事!”

“你覺得這個營地外的柵欄能擋得住5000個金幣的誘惑嗎?說不定就在灰鷹部落的營地這裡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來要我的腦袋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因為經過大家的一致推舉,主持這次部落聯盟行動的,是野熊部落的甘谷拉,甘穀拉是野熊部落族長的四子,外號是瘋狗,這個人很瘋狂,但對冰雪荒原上的規矩和傳統卻看得很重,在他主持部落行動的時候,如果有人膽敢公然在灰鷹部落的營地動你,那不僅會得罪我們,而且簡直就是在打甘穀拉的臉了,沒有人會這麼幹的,要是這樣幹的話,別說那5000金幣他沒命拿到手,而且最終還會惹到野熊部落!但如果在野外,特別是沒有人的地方,你就要小心了……”

塞頓的這話讓張鐵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不過張鐵當然不是那種習慣坐以待斃或等著別人來搭救的人,聽了塞頓的這些話,他的心思沉了下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只問了一個問題,“要是在野外有人想對我不利我能殺人嗎,這樣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這個問題是要問清楚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張鐵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但他卻不習慣讓別人來為他做的事情來買單和擦屁股。

“要是有人想對你不利,你盡管狠狠的給我殺!沒有人敢拿這種事來找麻煩!”塞頓狠聲說道。

“我明白了!”張鐵點了點頭,問了一另外一個問題,“關於遺跡的事情,你們商量的結果怎麼樣?”

“地下遺跡的入口就在50裡外的冰川裂縫之中,今天所有人商量的結果是大家把冰川裂縫的幾個出入口封住,設置幾道關卡,那些拓荒者想進去的話可以,我們不收他們一個銅板,但所有從裡面出來的人手上和身上拿著的東西,要留下一半才能離開,不然的話我們不保證那個人在冰雪荒原上的安全。”

張鐵笑了笑,“原來你們打算在這裡收過路費啊!”

“地下世界太危險,你別看現在各個部落在這裡聚齊了數萬的戰士,但真要下到下面,這點人眨眼之間就有可能沒了,與其讓大家下去冒險,不如就在上面抱團取利,反正那些拓荒者人雖然多,但卻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冰雪荒原上的東西,我們取一半的好處天經地義,就算在大陸上的那些國家中,挖礦也是要交稅的吧!”塞頓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鐵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今天只是確定了一下大家的合作方式,至於怎麼分配到手的那些東西,今天大家意見分歧很大,估計還要吵上一天才會有結果,好了,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你自己多注意就是!”

看著塞頓離開,張鐵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才拿著那條肥魚到河邊處理了起來……

吃完自己的晚餐後,張鐵就回到了帳篷之中,開始用精神力打磨起自己脊椎上的第十八個明點。

來到冰雪荒原已經將近一個月,在這段時間中,在前後三顆無漏果的作用下,張鐵脊椎上的第十六個和第十七個明點相繼被點燃,此刻張鐵脊椎上的第十八個明點,已經變成了明亮的橙色,而張鐵在黑鐵之堡中,還有一顆掛在小樹上的最新的無漏果沒有來得及吃下肚,張鐵琢磨著,自己離點燃二十一個明點,成為八級戰士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不管面對什麼危險,有什麼溝溝坎坎,只要有實力,碾過去就是了,哪管那麼多。

……

第二天,在帳篷內做完今天基本的早課之後,在河邊洗了個澡,整個人清清爽爽的張鐵才來到了奧勞拉的帳篷外面。

作為灰鷹部落的名義上的統帥,在這種各個部落聚集的地方,奧勞拉的帳篷當然要比張鐵的那種單兵帳篷大很多,而且也很氣派。

“能和奧勞拉講一聲嗎,我找她有點事情!”守在帳篷外面的,是奧勞拉身邊的兩個侍女,其中一個侍女看了張鐵一眼,才走進帳篷之中。然後帳篷裡隔了差不多半分鐘,那個侍女才出來,叫張鐵進去。

張鐵進去的時候,奧勞拉正背對著他,似乎剛剛把臉上的面具戴好。

“呵……呵……我還以為你睡覺的時候也不把面具拿下來呢,女人要是不洗臉,那就太可怕了!”張鐵調侃了一句。

奧勞拉一下子轉過了身,怒視著張鐵,沒好氣的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這個,我想來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先幫我把爆骨針的禁止給解開,莫科長老應該會給你解藥之類的東西吧……”張鐵嬉皮笑臉的說道。

“不行,沒有解藥。”一聽張鐵的要求,奧勞拉想都沒想就開口回絕了。

“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小命呢,如果我不能動用戰氣,實力會大打折扣,說不定一出門就被人幹掉了!你也不希望我這麼早掛掉吧!”張鐵的臉一下子跨了下來。

“你只要在營地裡,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奧勞拉看了張鐵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張鐵臉上那誇張的表情她的心裡就一陣不爽。

“可我還想要到外面維持大自然各物種之間的平衡啊,這裡的巨狼太多了,已經破壞了這裡生物圈的穩定!”張鐵仰天嘆了一口氣。

“你當我是小孩嗎,還會信你的這些鬼話!”奧勞拉冷笑。

“那麼,能不能把我的覺知之戒先還給我,好讓我多一層準備,不至於被人盯梢暗算都不知道!”張鐵終於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這枚戒指是奧琳娜送給他的,對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如果真迫不得已要離開灰鷹部落的話,鷹眼之戒和雙魚劍這兩樣東西他都可以不要,但覺知之戒和他師傅趙元送給他的魂晶是一定要帶走的。昨天的事情剛好給了他一個向奧勞拉要回這些東西的藉口。

聽到張鐵這麼說,奧勞拉只是考慮了兩秒鐘,就把張鐵的覺知之戒從自己的手上脫了下來,丟給張鐵。

張鐵把戒指接過來,戴好,心裡湧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沒想到還能用這樣的辦法把這些東西要回來,當然,這不是因為自己魅力大,而是奧勞拉自認為還可以控制得了自己。

“還有我的幸運石,一塊暗紅色的普通水晶,那塊東西也被你拿走了,能不能還我!”

張鐵一說,奧勞拉就想起來了,還真有這麼一塊小水晶,在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她和莫科長老都檢查過,發現這個東西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她也就隨意的收了起來,此刻聽到張鐵想要,她想都沒想就把那個東西找了出來,丟給了張鐵。

戒指與魂晶到手,張鐵一下子送了一大口氣,而似乎是戴上覺知之戒後讓他的五官的感知能力提高了一些,張鐵似乎一下子就嗅到了帳篷裡那淡淡的血腥味,帳篷裡空氣相對來說流通得比較慢,因此有什麼味道一下子不容易散開。

“啊,你受傷了嗎?”張鐵奇怪的看著奧勞拉。

“沒有啊!”

“那奇怪了,帳篷裡怎麼有血腥味!”張鐵一邊說一邊還使勁兒的抬著鼻子嗅了嗅……

奧勞拉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真受傷了嗎,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我學過包紮術,教我的人說只要包紮得好,一般來說傷口就不會滲血,也就沒有……”

“滾!”奧勞拉這突然的一聲河東獅吼把張鐵都嚇了一跳。

……

張鐵有些狼狽的從奧勞拉的營帳裡竄了出來,來到營帳外面,發現營地裡的許多人都在轉過頭來看著他,奧勞拉剛剛的那一聲咆哮,實在是太驚人了,外面的許多人都聽見了。

看著那些人詫異的目光,張鐵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怎麼了?”塞頓先跑了過來。

“奧勞拉昨天受傷了嗎?”張鐵問塞頓。

“沒有啊!”

“那怎麼……”張鐵正要想說,然後忽然一下子停下來了,他想到了原因,我靠,不會是那個女人這幾天正進入到那種只流血不受傷的無敵狀態中了吧,怪不得會發飆。

真是糗大了,張鐵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也不解釋,就在塞頓疑惑的眼神中,有些不好意思的加快速度離開了灰鷹部落的營地。

在離開營地的時候,張鐵看到了薩倫和他手下的幾個戰士,薩倫那個傢伙對著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白癡!”張鐵睨了他一眼,罵了一句,就在那個傢伙有些變色的臉色中,頭都不回的就離開了。

薩倫面色一變,想要上前,但看了看張鐵的背影,又強自忍了下來,狠狠的罵了一句,“我看你還能活幾天!”

張鐵離開了營地,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向野外跑去,只是才離開營地不到一裡,手上戴著的覺知之戒上就傳來特別的感覺,張鐵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張鐵的嘴角飄起了一絲冷笑,今天他是出來狩獵荒野巨狼的,如果有人不長眼的話,他也不介意讓砍下那些人的腦袋。

張鐵的速度並不快,而且故意往偏僻的,遠離各部落營地的地方走跑去,如果是熟悉張鐵的人,看到張鐵這樣的表現,一定已經知道張鐵在挖坑了,可惜對某些利欲燻心的人來說,看到張鐵這樣,那些人反而大喜過望,一個個覺得是天上掉下了餡餅。

兩個小時後,張鐵用不緊不慢的速度小跑著,離各部落所在的那片營地已經差不多有40多公里了,看到前面有的地上有一條因為冰川運動造成的上千米長的小型的地表裂縫,看起來有二十多米深,幾十米款,張鐵就毫不猶豫的從裂縫的一端走了進去。

僅僅十分鐘後,在來到那條裂縫的一處相對開闊的地方之後,張鐵就停下了腳步,張鐵看了看四周,嘴角飄起了一絲冷笑。

“跟了這麼久,都出來吧!”

張鐵的話音剛落,那些影影綽綽的人就一個個出現在了張鐵的周圍,大概有十多個,把張鐵的進退的路都堵死了。

一看那些傢伙的樣子,張鐵就笑了,那些傢伙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居然還一個個在臉上蒙了一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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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邀請

    只是幾分鐘後,張鐵拍著手毛都沒掉一根的就從那條地縫中走了出來,而蒙著面的那些傢伙,則再也沒有一個能出來了。

    張鐵向著遠處跑去……

    十多分鐘後,一個人影快速的鑽到了那條地縫之中,來到張鐵與那些人遭遇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此刻留下的,就只有一地的屍體,所有的屍體依舊蒙著面,但每個人的脖子卻都被扭斷了,一個個的臉看著自己的後背。這樣的情形,讓查看的人心中一驚,用這種方法殺人,那就是說,這些人在那個人面前,完全就像小雞一樣,實力太懸殊了。

    “媽的!”鑽進來的人影罵了一聲,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寒氣,看看周圍沒有人,轉身就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

    整整一個白天,張鐵又獵殺了四十多只荒原巨狼,今天這四十多隻的獵殺數量,雖然不多,但張鐵也還算滿意,到了天黑的時候,張鐵才重新回到了各部落所聚集的那片營地。

    看到張鐵在外面逛了一天后又重新回到灰鷹部落的營地,薩倫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而塞頓看到張鐵的時候則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遇到什麼事吧?”

    “遇到幾個蒙著面的蟊賊,不過都被我幹掉了!”

    “沒事就好!”張鐵說得輕描淡寫,塞頓也就沒有多問。

    “對了,今天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已經大體確定了,設置關卡所得的東西按照各部落這次出兵的人數比例來分配,但各部落高手自願進入地下遺跡所獲得的東西則歸各部落自己所有,明​​天大家就從這裡拔營,前往50公里外的的冰川裂縫,今天晚上野熊部落設宴招待各部落的頭面人物,大家狂歡一晚,到了明天,就要開始流血了!”

    張鐵知道所謂的流血是什麼意思,這些人想要讓那些拓荒者們把從地下得到的東西拿出一半來,這勢必會激起許多拓荒者的抵抗,這種利益之爭,不殺人見血,沒有那滾滾的人頭作為威懾,就不可能推行得下去,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靠嘴皮能解決的問題,最後還得用拳頭和刀劍說話。

    或許會有許多原本不該死的人在即將到來的衝突中死去,但張鐵也沒有辦法,這種事情,可不是以他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遊戲規則。

    張鐵和塞頓說話的地方離奧勞拉的那個帳篷不遠,正在說話的檔口,奧勞拉就從帳篷裡面走了出來,比起早上看到她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奧勞拉換了一身更顯華麗的衣服,完全是一副赴宴的裝扮。

    把自己的頭髮梳得油光水滑的薩倫走了過來,故意輕蔑的看了張鐵一眼,用張鐵聽得到的聲音大聲說道,“奧勞拉,我們走吧,野熊部落的晚宴要開始了,這是甘谷拉閣下主持的聚會,去晚了那就太失禮了!”

    “塞頓!”奧勞拉叫了塞頓一聲,就像故意沒看到張鐵一樣。

    塞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張鐵,“灰鷹部落現在能有資格出席這個晚宴的人只有三個人,你知道,按規矩……”

    “我明白的,你們去吧!”張鐵聳聳肩,很無所謂的說道,他現在的身份,認真說來在灰鷹部落裡完全上不了檯面,這種晚宴和聚會沒有資格參加也是正常的,張鐵也不以為意,更沒有覺得失落,有這點時間,自己打磨一下明點或者修煉修煉一下鐵血神拳也是好的。

    塞頓離開了,在走之前,薩倫用得意的眼光回過頭來看了張鐵一眼,那眼神,毫無疑問的傳遞出一個信息——你實力強又怎麼樣,在這裡,你永遠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貨色。

    張鐵則對著薩倫指了指自己的口型,用清晰的口型吐出兩個字——白痴!

    薩倫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轉過了頭。

    張鐵則揉了揉自己的臉,拿出一份乾糧,找了一個火堆準備烤起來,今天晚上所有營地都很熱鬧,看來大家都知道了消息,明天就要動傢伙了,所以在趁機放鬆和狂歡,各個營地裡到處都是一片喧鬧聲,烤肉的味道與沙棘酒散發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下來。

    各個營地的外面也燃起了一個個高高的火堆,天上的星星一顆顆的也像點亮的燈一樣亮了起來,許多人都跑到了外面,參加外面的活動,還留在營地裡的人,則不到四分之一。

    奧勞拉幾個人走後還不到十分鐘呢,張鐵還沒坐在火堆邊上正在悠閒的準備著自己今天的晚餐,那由麵粉和肉乾混搭製成的干糧堪堪冒出了代表可以下肚的誘人香味,他就聽到一個聲音,“灰鷹部落的彼得在嗎?”

    張鐵轉過頭,就發現兩個女人站在灰鷹部落的營門口,在詢問著兩名在營地門口站崗值守著的灰鷹部落的戰士。

    那兩個女人都有些面熟,其中一個,昨天還和張鐵交過手,被張鐵從水下丟到了岸上。

    “啊,你們找我!”張鐵一邊吃著手上那剛剛烤好的干糧,一邊朝營地門口走去。

    那兩個女人看到張鐵,臉上都出現了一絲笑容。

    “莎柏琳娜小姐讓我們來請你參加今天晚上野熊部落舉行的晚宴!”那個和張鐵交過手的,二十多歲的女人開門見山的說道。

    “請我!”張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睛問道。

    “不錯,小姐交代,如果你不去的話那就讓我們把你綁了去!”另外一個開了口,語氣裡有玩笑的意思,不過也表明了莎柏琳娜的態度。

    “去,怎麼不去呢,這麼好玩的事情!”張鐵一想到在晚宴上看到薩倫那個白痴看到奧自己驚愕的表情,就覺得心情大好。

    灰鷹部落營地門口站崗的兩個戰士一個個用有些驚愕的眼光看著張鐵,別人不知道莎柏琳娜是誰,這兩個戰士卻聽說過這麼一個人物,所以此刻看著張鐵的眼光都非常的奇怪,完全不明白張鐵才來到這裡兩天,怎麼就和那個大名鼎鼎的女人有了接觸,而且還能被那個女人邀請參加野熊部落今晚的晚宴。

    看著旁邊那兩個戰士差異驚愕的眼神,張鐵把手上烤好的那塊乾糧丟了過去,“來​​,兄弟,請你吃點宵夜!”

    站崗的戰士的接過了乾糧,愣愣的看著張鐵和那兩個女人朝野熊部落的營地走去。

    “能告訴我莎柏琳娜是什麼身份嗎,好像今天在野熊部落的晚宴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更別說邀請別人了?”走在路上,張鐵開口問那兩個女人。

    “昨天回來難道你就沒有打聽一下我們小姐是誰?”一個女人詫異了起來。

    “只是萍水相逢,這麼處心積慮幹什麼!”張鐵倒很灑脫。

    “那你待會兒就知道了!”一個女人認真的看了張鐵一眼,笑著說道。

    ……

    野熊部落的營地佔地面積最大,也是人數最多的,緊緊那些營帳,大大小小就有上萬頂,連綿千米,在那兩個女人的帶領下,張鐵沒有任何阻礙的就走進了野熊部落的營地之中,向著營地的中心區域走去。

    這一路上,張鐵暗暗觀察,雖然野熊部落的營地裡今晚的氣氛也很放鬆,到處點燃著篝火和火堆,但張鐵在營地之中也遇到了十多起的巡邏隊,幾乎每走上幾十米就能遇到一隊人。

    野熊部落的戰士不僅是人數最多的,而且這些戰士身上的裝備和武器普遍要比張鐵看到的灰鷹部落和其他部落的要精良一籌,巡邏戰士身上穿著的,都不再是簡單的獸皮製成的皮甲,而是金屬製成的半身甲,手上拿著的武器,也更加的精良,就算是普通士兵的腰間,基本上都每個人掛著一把製式統一的短刀。和野熊部落的戰士們一比,其他部落戰士的裝備一下子就顯得參差不齊起來,簡直就像是正規軍和游擊隊的區別。

    而且野熊部落的營地雖然在這裡只是臨時駐紮,但營地裡的各種設施和壁壘卻沒有半點馬虎的樣子,到處都透露著一股森嚴的感覺。

    這一切的一切,只說明著一件事,那就是野熊部落的實力,的確可以在這裡統領眾人。

    怪不得昨天各個部落會一致推薦野熊部落的那個什麼甘谷拉做這次部落聯盟的統帥。張鐵心中暗暗思量道,看來無論在哪裡,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都沒改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其他的都是狗屁。

    只是在野熊部落的營地裡走了幾分鐘,三個人就來到了一處面積更加巨大的帳篷外面。

    這個帳篷很大,佔地足足有上千平方米,簡直就像那些大型的巡遊馬戲團的營帳,當然,這個帳篷可比那種營帳要豪華多了。

    帳篷的外面樹立著一盆盆的火堆,把這裡的周圍照得宛如白晝,帳篷裡有輕微的談話聲傳出來,不時有一隊隊的戰士把手上端著的一隻只烤羊之類的美食和一桶桶還沒開啟的沙棘酒搬到這個巨大的帳篷之中,似乎這裡的晚宴才剛剛開始的樣子。

    帳篷外面有的侍衛更是團團整整的把這個帳篷圍得沒有一絲紕漏,張鐵看了一下,比起外面那些巡邏的士兵,負責在這裡守護的侍衛身上的氣息更加強大,這些侍衛身上穿戴的盔甲也變成了比起那些半身甲來更加高級一些的複合式全身金屬沖壓盔甲。

    三個人一靠近,一個侍衛剛想阻攔,帶著張鐵過來的那兩個女人淡淡的一句話就讓那個侍衛乖乖的退了下去。

    “這是小姐親自吩咐請來參加晚宴的客人!”

    說完這話,除了那個侍衛奇怪的看了張鐵一眼之外,沒有任何阻攔,那兩個女人就帶著張鐵昂然的走入到帳篷之內,一進去就有人為三人主動的掀開門簾。

    難道莎柏琳娜是野熊部落的人,而且身份還不低?看了剛剛的情形,一個念頭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之中,那真是太巧了,張鐵的嘴角飄起了一絲微笑……

    寬大的帳篷之內,有幾十張矮桌安放在帳篷的兩側,還有一排桌子則更高大一些,被安放在主位,大多數穿著華麗的人都坐在帳篷兩邊的矮桌旁邊,一個個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小聲的說著什麼,野熊部落的戰士們不時把各種美食和美酒端到各人的桌上。

    因為主位上的那幾張桌子上的人還空著,所以下面的眾人也沒有動口,而是等著什麼。

    那兩個女人剛剛帶張鐵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張鐵穿著普通,帳篷裡上菜端酒的人又絡繹不絕,坐在靠近門口的兩邊桌子上的幾個像是有點身份的傢伙一個個在張鐵身上掃了一眼之後就失去了繼續關注他的興趣。一直到那兩個女人帶著張鐵大喇喇的走在兩邊桌子中間的走道上,目不斜視的向最上首的那一排主桌走過去的時候,所有人似乎才注意到了張鐵,整個帳篷裡原本嗡嗡的議論聲隨著三個人的腳步聲慢慢的小了下去,到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個人身上,最後則集中在了張鐵身上。

    張鐵也看到了奧勞拉,塞頓和薩倫,三個人所坐的桌子的位置位於帳篷兩邊桌子中間靠下的位置,張鐵知道,這樣的位置,其實也就是在表明著灰鷹部落在這裡的地位——算不上最差,但也僅僅是中游偏下而已。

    剛剛到灰鷹部落時張鐵見過一面的奧勞拉的表哥努爾多則坐在奧勞拉他們旁邊一桌的位置上,比奧勞拉他們又往前靠近了一些。

    張鐵看到他們的時候,努爾多的臉色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時的那種囂張感覺,反而和風細雨的,臉上帶著微笑,在偏著頭,微微探著身子和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奧勞拉說著什麼,奧勞拉則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夾在兩個人中間坐著的,是薩倫。

    薩倫是對奧勞拉有想法的那種人,而此刻另外一個對奧勞拉有想法的傢伙卻完全無視他的存在,隔著他在向奧勞拉發起著進攻,這讓他臉上的神色精彩之極,又是憤怒,又是尷尬,還有一些憋屈,但又發作不得,因為無論是奧勞拉還是努爾多,好像都要比他厲害一些,努爾多的身份還比他更高出一層。

    看到這一幕的張鐵差點當時就忍不住大笑起來,張鐵覺得黑熊部落安排座位的人和奧勞拉實在是太有默契了,雙方簡直像商量好的一樣,這麼一弄,薩倫這個傢伙就成了夾心餅乾,真是太有戲劇感了。

    同樣做在奧勞拉旁邊的塞頓第一個看到了張鐵,看到張鐵的時候,塞頓眨了眨眼睛,臉上有些驚愕,完全想不通張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塞頓用胳膊碰了碰奧勞拉之後,奧勞拉也轉過了頭來,然後薩倫和努爾多也各自把視線集中在了張鐵的身上。

    剛剛還在尷尬中的薩倫在看到張鐵的時候,他的臉色完全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一樣,一下紅一下黑,連嘴角都微微抽搐了起來。

    努爾多雖然依舊保持著微笑,但眉頭卻微微皺著,張鐵的樣子,讓他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了。

    奧勞拉雖然戴著面具,讓張鐵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張鐵卻感覺奧勞拉的眼睛完全像針一樣扎在自己身上,和塞頓一樣,奧勞拉同樣也充滿了疑惑。

    張鐵只是對著奧勞拉和塞頓笑了笑,就向著主位上的三張桌子走了過去。

    帳篷裡鴉雀無聲,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張鐵被那兩個女人帶到了主位上三張桌子左手邊的那一張坐下。

    張鐵看了看,這張桌子只安排了兩個位子,張鐵就在那兩個位子中靠邊上的那個坐下。

    “你稍等一下,小姐很快就來了!”

    “好的!”

    一直到兩個女人重新離開帳篷,安靜的帳篷裡才重新像剛才那樣有了議論聲。

    張鐵坐在上面看了下面兩邊桌子上的眾人一眼,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知道,這些傢伙此刻貌似恢復了正常,但不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呢,那些悄悄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一個個充滿了探究,好奇,還有疑問,一個個就像是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一樣。

    說到扒光,張鐵這個時候認真看了看才注意到,此刻能坐在這個帳篷裡的女人,除了戴著面具的奧勞拉之外,其他的也有十多個,和男人們一樣,許多女人的眼睛一直到此刻都沒有完全從張鐵的身上移開。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斯拉夫男人中間,張鐵清秀的相貌簡直就像鶴立雞群一樣顯眼,更別說,此刻張鐵還坐在這種顯眼的位置上,許多女人看著張鐵的眼神都開始異樣起來。

    野熊部落的實力在這次宴會的桌子上再次體現了出來,張鐵發現,在別的部落來到這裡最多只能攜帶一點乾糧的時候,野熊部落宴會的桌子上,居然還有一些奇異的水果。張鐵這兩天也在周圍百十里的地盤裡轉了一圈,他一看那些水果,就知道這絕不可能是從周圍摘的,因為周​​圍根本沒有這些水果,只能是野熊部落帶來的。

    整整一天沒有吃飯的張鐵此刻已經有些餓,看著那滿桌的美食,再看看下面各個桌上那些沒有一個人敢動嘴的樣子,就在帳篷裡所有人詫異或者震驚的注視之下,張鐵笑了笑,然後就自顧自的開始伏案大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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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 12:36:03
第十章矚目

一個人想要與眾不同,只需要做與眾不同的事情就可以了,而最與眾不同的事情,其實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做回自己。

在別人小心翼翼的等著野熊部落的主人到來才敢動嘴的時候,張鐵此刻的表現,讓整個營帳里再次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張鐵在哪里吃得不亦樂乎,一個個目光閃動,像是要把張鐵身上有幾根寒毛都要數清楚一樣。

塞頓看著張鐵,這一刻,塞頓明白了,像張鐵這樣的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留在灰鷹部落的。哪怕張鐵此刻的身份是一個俘虜,一個奴隸,但此刻,在整個營帳之中,這個人的表現卻宛如國王,這樣的人,灰鷹部落留不住,哪怕讓奧勞拉和他在一起,最終的結果,灰鷹部落也只是這個人的一個小小的驛站,有可能還要把奧勞拉搭了進去。

奧勞拉此刻心中的感覺很奇怪,張鐵的表現,讓她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和刺激感,但是,在這股興奮的背后,奧勞拉也終于確定的一件事,哪怕莫科大師真的在這個人的體內留下了爆骨針,但這個人,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至于薩倫,除了那強烈的挫敗感以外,張鐵此刻的放肆,又讓他的心里有一種期待著某些事發生的報復的快感——薩倫知道,野熊部落的晚宴,不是誰都有資格在這里特立獨行的,雖然沒有誰規定在主人來之前客人一定不能吃東西,但長久以來,這已經是冰雪荒原上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張鐵此刻的表現,在薩倫的眼里,已經接近粗野和放肆。

最好今晚野熊部落就讓這個小子活不到明天。薩倫心里轉著一個有些惡毒的念頭,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為古柯他們報仇了。

除了他們三個以外。而更多的人,看著坐在主桌上的張鐵。這個時候心里只有一個問題——這個人是誰。

有些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知道了張鐵的身份,所以一邊看張鐵,一邊就把視線投到了奧勞拉他們這一桌上。

帳篷里的氣氛微微有點詭異。

“吃啊,你們為什麼不吃呢?”張鐵左手抓著一個水果,右手拿著一只烤羊腿,正埋頭苦干,在發現整個營帳中再次安靜下來之后。張鐵抬起了頭,抹了抹油膩的嘴,招呼大家一起吃東西。

下面幾十桌的人互相看了看,還是沒有一個人動手。

張鐵呵呵笑了笑。依舊吃起來,整個營帳里,百多號人,此刻卻只有一個人吃東西的聲音。 就在這種詭異的沉默氛圍中,一陣腳步聲終于從主桌背后的帳幕后面傳了過來。 “甘谷拉公子到!”隨著一聲悠長響亮的唱名聲。帳篷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出于禮貌,張鐵也站了起來。

在冰雪荒原,所有能冠以熊字旗號的部落的統治者,在斯拉夫人的階級和規制之中。已經有稱為公爵的資格,當然,這個公爵的等級和身份只是在冰雪荒原中被承認,是一種實力的象征,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它並不是這個時代通俗意義上所說的人類的貴族,和懷遠堂長風伯爵那樣真正的人類貴族根本不是一回事,真要離開冰雪荒原,是不會有人稱呼野熊部落的統治者為公爵的。

公爵的兒子,自然是公子,這個公子,和大災變之前某段時間內被叫爛的那個公子完全是兩回事情。在這個時代,帝王之子,是王子,王子中能繼承大位者,則是太子,親王與公爵之子,則是公子,公子中能繼承親王爵位者,則是世子,繼承公爵爵位的公子則沒有其他的稱呼,在這三個頂級的階層之間,每個階層都等級森嚴。

聽說這樣的禮制和稱謂,直接來源于華族古禮,而今隨著華族的強大則變得通行天下,成為人類各個國家和地區貴族與統治階層爭相模仿和繼承的標準。

沒想到在冰雪荒原這種地方都能見識得到華族強大的影響力,張鐵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隊和帳篷外面的護衛穿著一樣盔甲的戰士先挑開了大帳側門的門簾,肅立在兩邊,然后一個身材中等,二十多歲模樣,穿著一身黑色盔甲的男人就了進來,這個男人走路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有一點懶洋洋的,但氣場卻自然而然就有一種吸引別人眼光的能力,讓人無法忽視。

這個男人的身后,正是莎柏琳娜,莎柏琳娜今天晚上穿著一身華貴的黑色長裙,酥胸半露,顯得艷麗逼人,在兩個人身后,還有幾個人,穿著盔甲,身上的氣勢非常的強大。

那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張鐵和明顯被張鐵吃過的桌子上的東西一眼,臉上的神情有些膩歪,卻沒有說什麼,走在莎柏琳娜身后的幾個穿著盔甲的男人的眼光也是從張鐵的身上一掃而過,最后輕輕看了一眼莎柏琳娜,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有莎柏琳娜看到張鐵和桌子上那些東西的時候笑了起來。似乎很高興。

看到莎柏琳娜笑了,張鐵也笑了。

所有人入座,穿著黑色盔甲的青年正是甘谷拉,他坐在最中間的主桌上,莎柏琳娜和張鐵坐在甘谷拉的左手邊,另外那兩個穿著盔甲的人則坐在甘谷拉的右手邊。

隨著甘谷拉入座,帳篷里的所有人才轟的一聲坐下。

“啪……啪……”坐在主桌上的甘谷拉清脆的拍了兩聲巴掌,再次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諸位,在晚宴開始之前,我先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來自厄爾奇達山冰原巨熊部落的羅斯拉夫和瓦吉德,這兩位剛好帶著一隊暴熊戰士來野熊部落做客,聽說了這邊遺跡的事情,就和我一起順便過來看看!

甘谷拉介紹得很隨意,但下面的人聽到冰原巨熊部落名頭的時候,剛剛坐下去的眾人又立刻像屁股上裝了彈簧一樣的再次站起來,向來自冰原巨熊部落的人致意。

坐在甘谷拉右手邊桌子上的那兩個人也站了起來。算是讓大家認識一下,也是禮貌,不過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點點頭就坐下了。

張鐵注意到,那在座的許多人在知道有冰原巨熊部落的人要參加行動的時候。許多人臉上的神色,都變得興奮起來,很多人坐在椅子上的身子,都挺值了不少,似乎能和冰原巨熊一起行動,是一種莫大的榮光一樣。

來到冰雪荒原這麼長時間,張鐵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點冰雪荒原上的信息。對冰原巨熊部落,張鐵知道的兩個信息,一個是這個部落是冰雪荒原上最強大的部落,守衛著斯拉夫人的聖山。在冰雪荒原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二是這個部落與冰雪荒原上的其他部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最早,聽說在數百年前,遷徙到冰雪荒原的斯拉夫人其實只有冰原巨熊這麼一個部落。在時間的長河下和不斷的繁衍生息之中,因為各種原因,冰雪巨熊部落一次次的分裂,最終才形成了今天冰雪荒原斯拉夫人大大小小各部落並存的生存格局。

主角已經完全入場,該說的話都說了。過場也走完了,剩下的,自然是大家大快朵頤了。

“你可真是一只小饞貓!”莎柏琳娜在張鐵身邊坐下后,看著張鐵已經把自己的那一半吃了三分之一,小聲的在說了一句,語氣里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小饞貓?這個稱呼讓張鐵有些啼笑皆非。

“今天餓了一天的肚皮,來的時候看到這麼多的東西擺在面前,就忍不住動手了,聽說小饞貓都愛吃魚,特別是美人魚!”張鐵隨意的和莎柏琳娜開著玩笑。

“把魚放在你面前,你敢吃麼?”莎柏琳娜風情萬種的白了張鐵一眼。

“不敢!

“膽小鬼!”莎柏琳娜故作生氣的哼了一聲。

“你這一只美人魚可是有一大堆老虎虎視眈眈的看著呢,我哪里敢隨便動口!”張鐵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和莎柏琳娜聊著天,說來也奇怪,兩個人雖然到現在為止也只是第二次見面,但卻沒有多少距離感,就像認識了很久的熟人一樣,張鐵心中暗暗奇怪,難道偷看美女洗澡后還有這種效果不成。

莎柏琳娜妙目掃了一眼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盯著她和張鐵這一桌的人,臉上泛起了一個笑容,“我聽蓮娜她們說你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

“沒關系!”張鐵聳聳肩,“反正我都做好了吃完飯后被人圍毆的準備了……

張鐵的這話讓莎柏琳娜一下子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引人側目,莎柏琳娜的笑聲太過突兀,以至于她一笑,營帳里坐著吃飯的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她的身上,那其中,不知道又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張鐵,看著兩個人親密交談的樣子,目光里全是羨慕嫉妒恨。

“甘谷拉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這下你知道我是誰了吧!”莎柏琳娜把嘴唇湊在張鐵耳邊說道。

這句話差點讓張鐵剛剛喝到嘴里面的沙棘酒直接噴出來,甘谷拉的姐姐,我靠!怪不得洗個澡都有幾十個人把守著河段呢。

“冰雪荒原不知道我的人太少,估計現在不少人已經把你當成我看上的又一個入幕之賓了!”

莎柏琳娜的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讓張鐵都愣了愣之后才完全反應過來,莎柏琳娜的身份固然讓張鐵驚詫,但更讓張鐵驚詫的卻是莎柏琳娜的后面這句話。

“又一個入幕之賓?”張鐵在又字上面加了個重音。

“對啊,在有些人的眼里,我的名聲可不太好,傳說和我睡過覺的男人都可以從這里排隊排到艾斯基爾城了!”莎柏琳娜淡然的說著,這種對一個女人來說有些難為情和並不太好聽的事情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像在說別人一樣,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你不會介意和我這樣的女人坐在一起吧!

張鐵認真的看著莎柏琳娜,從頭到腳的看了半響,最后搖了搖頭。

“聽到這樣的話,你是為我惋惜嗎?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莎柏琳娜揚著一張艷麗的俏臉,用微微有點挑釁的語氣問張鐵,“怎麼,或者現在就想要離開了?

張鐵一下子把頭湊到了莎柏琳娜的耳邊,嘴唇都能碰到耳廓,用只有莎柏琳娜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說著,“我是在為那些男人惋惜,他們不光是白癡,一個個的眼睛更是瞎了,你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去修道院假扮一個從小就在修道院長大的修女都不會有問題,你說我說得對嗎?要是你想讓我做你的第一個入幕之賓的話,我會忍不住炫耀的哦……”

莎柏琳娜的表情開始是微微錯愕,最后則是一下子轉過頭來看著張鐵,臉色有些發紅,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你怎麼知道的!”莎柏琳娜用更低的聲音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有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而已!

“你這個小混蛋,不許說出去!”莎柏琳娜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已經帶著威脅。

“那你給我什麼好處?”張鐵涎著臉問道,“替人保守秘密可是要有代價的哦!

“你想要什麼?

“看在你今天晚上請我來這里大吃一頓的份上,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可不許過分啊!

“放心,我可不是小饞貓,我要的東西絕不會讓你的這個秘密變成過去式就是了!

在微微愣了兩秒鐘之后,明白過來張鐵所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莎柏琳娜狠狠的在桌子下面掐了張鐵的大腿一下,差點把張鐵掐得跳了起來。

兩個人在這里說著話,因為太小聲不想讓別人聽到,所以就湊得很近,基本上都是嘴巴對耳朵的說,這樣的情況,在下面和旁邊桌子做著的人眼里,那感覺就像兩個人已經親密無比一樣。

坐在下面的奧勞拉手上拿著的刀子和叉子不知不覺就在她的手上扭曲了起來,更多的男人則眼睛里都開始冒火。

“甘谷拉公子,今天這樣隆重的晚宴應該有一點節目助興才是,剛好我今天聽人說起我們這里有一個被艾斯基爾城用5000金幣通緝的殺人犯,聽說那個殺人犯很有本事,連續干掉了兩個賞金獵人,我手下有人不服氣,想領教一下那個通緝犯的本事,不知道甘谷拉公子是否允許?”就在下面的一張桌子上,一個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一聽這句話,張鐵就知道找事的終于來了……

“被艾斯基爾城用5000金幣通緝的殺人犯,居然會在這里?”一聽這話,甘古拉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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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死亡遊戲

    隨著甘谷拉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站起來說話的那個傢伙的眼睛就毫不掩飾的盯在了張鐵身上,慢慢的,營帳中盯著張鐵的人越來越多,就連許多原本不清楚張鐵身份的人,這個時候也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不由一起吸了一口冷氣。

    坐在主位上的甘谷拉也明白了過來,他轉過頭來看著張鐵,眼睛裡閃著狼一樣的光。

    聽到這里居然有殺害賞金獵手的通緝犯,坐在甘谷拉右邊席位上的兩位來自冰原巨熊部落的男人更是一下子就把手摸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莎柏琳娜看著張鐵,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似乎想看看張鐵怎麼應付面前的這個場面。

    營帳裡的氣氛慢慢冰冷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張鐵從容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看著那個挑起事情的傢伙。

    “剛剛你說的那些話說對了一半,我在艾斯基爾城內殺過一個魔蛇島的雜碎,因此被艾斯基爾城通緝,後來艾斯基爾城派來緝捕我的那兩個賞金獵手我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沒見到過,他們就在野外被別人幹掉了,這筆賬最後也被艾斯基爾城算到了我的腦袋上,這口黑鍋不管放在哪裡我都是不會替人背的!”

    聽到張鐵這麼說,甘谷拉的眼神動了動,營帳內的氣氛似乎又稍微鬆動了一點。

    “哼……哼……”那個傢伙抱著膀子冷笑,“你以為這樣說就會有人相信你嗎?”

    “我相信!”出聲的是奧勞拉,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奧勞拉站了起來,“在我接到艾斯基爾城的通緝令開始追殺這個人的過程中,我發現艾斯基爾城前面派出來緝捕他的那兩個賞金獵手的確不是被他殺死的,殺死那兩個賞金獵手的另有其人,也因為這個原因,我選擇了俘虜他,讓他成為我的私人財產,而不是殺死他!”

    奧勞拉這個時候能站起來為自己說話的確有些出乎張鐵的預料之外,不過奧勞拉那最後一句卻似乎意有所指,特別是在說到張鐵是他的私人財產的時候,奧勞拉微微揚著臉,就像示威一眼的看了一眼莎柏琳娜。

    這個時候,奧勞拉這些話的公信力自然要比張鐵自辯的那些更讓人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奧勞拉是賞金獵手,經常在用這個身份掙錢,一個賞金獵手對一個通緝犯觀感和判斷,自然要更靠譜和權威一些。

    奧勞拉這麼一說,那個站起來的傢伙一時被憋得說不出話來,隔了幾秒鐘之後,那個傢伙冷笑了起來,說出一句話,“反正這個傢伙現在是艾斯基爾城懸賞5000個金幣的通緝犯,這一點是誰都改變不了的,奧勞拉你這麼維護他,不會是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這個傢伙這句話一說,奧勞拉還沒有說什麼呢,塞頓卻一下子拍案而起,整個人像捕食的獵豹一樣一下子就朝著那個人撲了過去,整個人殺氣四溢,一掌就要把那個人拍死在掌下的樣子。

    塞頓一動,那個人旁邊坐著的一個人也一下子衝了起來,和塞頓在空中交起手來,營帳之中一下子勁風四溢,一聲聲密集的撞擊聲啪啪啪啪的響了起來,因為是在營帳之中,周圍都是有著身份的人,所以交手的兩人這個時候交起手來都沒有使用戰氣的遠程攻擊技能,以免把這個營帳給拆了或者誤傷其他人,砸了野熊部今晚的晚宴……

    但對這樣的高手來說,貼身交手的凶險程度,比起直接用各自的戰氣進行遠程轟擊還要危險許多。

    “夠了!”隨著甘谷拉這不咸不淡的一聲,站在甘谷拉身後的一個護衛反手就拿起一根飛矛,向那在營帳之中交手的兩個人投擲了過去,飛矛響起了厲嘯聲,穩穩插在了交手兩人中間的地面上,入地兩尺,把兩個人隔開了,聽到聲音正在交手的兩人飛退,一下子又回到了各自的桌子麵前,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張鐵瞇著眼睛看著那個侮辱奧勞拉和與塞頓動手的傢伙,眼中閃動著寒光。

    “你們不是想來點助興節目嗎,那好啊,只不過看了剛剛兩個強戰士交手的表現,這個助興節目如果太平淡那就沒有意思了,不如就來一場刺激點的遊戲吧!”甘谷拉說著,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莎柏琳娜,“你覺得呢,我親愛的姐姐,能讓你邀請的這個客人和格羅傑科的手下來一場死亡遊戲給大家助助興嗎?”

    莎柏琳娜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張鐵。

    “能給我說一說這場死亡遊戲怎麼玩嗎?”張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很簡單,作為死亡遊戲的雙方,一方是你,一方是格羅傑科所代表的血狼部落,血狼部落既然先選擇了你,那麼你也可以在血狼部落所派出來的人中任意挑選對手和你做生死決鬥,決鬥的方式不限,但參加死亡遊戲的雙方最終只能有一方活下來!”回答張鐵問題的不是莎柏琳娜,而是甘谷拉,甘谷拉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這麼說,我今晚的對手就是參加這次部落行動的血狼部落了!”

    “是的,不過按規矩,只要你能在第一場決鬥中活下來,你就勝利了!”

    “好的,我同意了!”張鐵笑了起來。

    聽到張鐵這麼說,下面在座的各個人的臉色都很奇怪,那個剛剛站起來的叫格羅傑科的傢伙更是看著張鐵獰笑了起來,很多人則表現得有些興奮,不管怎麼說,大家都覺得,接下來肯​​定是有好戲可以看了。

    ……

    幾分鐘後,所有人都走出了營帳,來到外面的更寬闊的地方,因為要進行死亡遊戲,鐵雄部落直接調來一大隊手持重型鋼質塔盾的士兵,在把重型鋼質塔盾的一端插入到地上之後,在營帳外面圍起了一圈密不透風的大概六十米長寬的地盤,作為死亡遊戲的遊戲場地。

    遊戲場地的四周擺滿了火盆,而在場地之中,則零零散散的堆放著野熊部落提供的各種各式各樣的武器,這些武器,就是呆會兒遊戲的時候雙方用來搏命的東西。

    一共三個格羅傑科的手下在張鐵面前站成一排,一個個用殺氣騰騰的眼光看著張鐵。

    按照規矩,張鐵可以在這幾個人中任意選擇他的搏殺對手,張鐵只看了那些傢伙一眼,就從這幾個人的身上大概感覺到了這些傢伙的等級,都是九級,能隨便一次拿出三個九級的戰士,張鐵知道,這個格羅傑科所在的部落一定要比灰鷹部落要強大一些,這一點,從那個傢伙的席位的位置就恩呢跟判斷出來,奧勞拉他們的席位在中間偏下,那個傢伙的席位則在中間偏上。

    “你們誰把這個小子的腦袋給我摘下來,我就賞他2000個金幣!”格羅傑科在場外大聲的鼓譟著,更讓張鐵對面的那幾個傢伙的喘息都粗重了起來,直接恨不得一下子撲上來就把張鐵撕成粉碎一樣。

    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張鐵認真的看了那幾個傢伙一會兒,卻搖了搖頭,似乎很不滿意。

    “小子,你難道想拖延時間嗎?”外面等著看好戲的人群中有聲音鼓譟了起來。

    在周圍火光的映襯下,張鐵此刻顯得有些形單影只,不僅如此,如果從身形上來判斷,張鐵則更加的可憐,張鐵現在的身高剛剛過了1米8,體格並不魁梧,而格羅傑科找來的手下卻一個個都身高兩米開外,期中有兩個傢伙的胳膊都比張鐵的大腿還要粗,張鐵和那些傢伙站在一起的情景,就像是一隻幼豹站在一群強壯的巨狼面前一樣。

    看著張鐵半天都沒選定對手,周圍就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張鐵卻對那些議論聲完全視而不見,他轉頭看著坐在遠處的甘谷拉,“我能問一下嗎,我一次能選擇多少對手?”

    張鐵的這個問題讓周圍那嗡嗡的議論聲一下消失了。

    難道這個傢伙還想一次對付好幾個人不成,所有人都覺得張鐵瘋了。

    “隨便幾個!”甘谷拉此刻看著張鐵的目光則已經開始有了興趣。

    “我再問一個問題,血狼部落今天晚上可以派出來參加死亡遊戲的人有多少呢?”張鐵這個問題直接問那個叫格羅傑科的傢伙。

    “哈……哈……小子,血狼部落一共來了1100名戰士,不用擔心我會仗著人多欺負你,只要你有本事過了他們幾個這一關,今天我就饒你一條小命!”格羅傑科大聲說道。

    聽了這話,張鐵沒有理會格羅傑科,而是直接在所有人的注目中走向了奧勞拉,奧勞拉也在場地邊上觀戰,戴著面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看著張鐵的眼神卻有一些複雜,還有一絲莫名的擔心,在被禁錮了戰氣之後,就連奧勞拉也不知道張鐵現在究竟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

    “今晚我幫你把那個傢伙的腦袋摘下來!”來到奧勞拉麵前,張鐵只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奧勞拉的眼光閃動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塞頓張了張嘴,至於薩倫則完全變了臉色。

    張鐵再次來到了那三個傢伙面前五米之外的地方,說了一句話,“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什麼?周圍的人聽到張鐵的這句話,一個個的眼珠差點就掉了下來,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張鐵不耐煩的說道。

    “殺了他!”被張鐵氣的臉色發白的格羅傑科在場地邊上大叫了一聲,隨著格羅傑科的這句話剛落下,那三個九級戰士中的一個人一下子就向張鐵撲了過來。

    這一動,就代表著死亡遊戲正式開始了。

    那個人朝張鐵撲過來,張鐵卻並沒有迎上去,而是身形靈動的一閃,就朝旁邊衝了過去,避開了那個人的撲擊。

    張鐵一動,其他那兩個人也動了,此刻的張鐵,在那些人的眼裡,完全就是2000個金燦燦的金幣,誰先把他幹掉就是誰的。

    張鐵在跑和閃避,那些傢伙則在追擊,這開始的一幕,讓剛剛還以為張鐵要爆出什麼大冷門的許多人一起噓出聲來,格羅傑科的臉上更是飄起了一絲篤定的微笑。

    “親愛的姐姐,你邀請的這個客人的身法和閃避技巧不錯,不過想要靠逃避就戰勝三名九級高手似乎有些不可能,你今晚大概只能一個人過夜了!”甘谷拉轉過頭來對著莎柏琳娜說道。

    “親愛的弟弟,你知道的,要是你讓我不高興的話,那麼,最終倒霉的人是誰,而且,現在才剛剛開始,我覺得你現在下結論還有點為時過早!”莎柏琳娜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但嘴巴里說出的話卻讓甘谷拉的神色微微一滯。

    ……

    對張鐵來說,無法動用鐵血戰氣,也不想暫時把自己的黑暗撕裂者手套拿出來他當然不會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和九級高手的攻擊硬屏,九級高手的攻擊中的戰氣雖然不能隔空轟擊,但就算互相的拳腳之間的碰撞,那戰氣也會透過身體的接觸轟入自己的體內,具有非常巨大的侵蝕和破壞性,那樣的侵蝕和破壞性,要麼,只能用戰氣抵消化解,要麼,就不要讓那些攻擊落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張鐵在閃避,在許多人眼裡,張鐵甚至是在逃,在繞著被圍出來的那個圈子在逃。特別是當三名九級戰士都運轉戰氣,把自己的戰氣圖騰暴開來之後,那場景,就像是三隻巨大的黑色蠍子在追殺張鐵一樣。

    張鐵當然不是在逃,而是想找一間趁手的武器,那件武器就在離他四十米之外的地方,是一把造型誇張到極點的金屬戰鎚,只從那戰鎚的外觀上來看,張鐵就能判斷出那把戰鎚的重量,不少於600公斤。

    場地上有很多的武器,但張鐵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個頭最大,也是最誇張的傢伙。

    一直到張鐵跑到那把恐怖的戰鎚面前之前,周圍圍觀的人,甚至包括那三個九級的戰士,都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張鐵這一番閃避奔跑的動作,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靠近那把錘子,當然,更沒有人相信張鐵能把那把錘子拿起來。

    然後,在接下來的下一秒,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有一小半尖銳棱刺陷入到泥土裡的超大戰鎚被張鐵很輕鬆的就拿了起來,就像拿一根棍子,然後揮出,因為速度太快,根本連給人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就帶著一串虛幻的殘影砸在了一個衝到他面前的傢伙的拳頭上。

    “嘭”的一聲,那個傢伙就像是一個被烈日曬爆的西瓜一樣,整個人全身爆出一團紅色的血霧,被張鐵一錘就砸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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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血腥華爾茲

    巨錘在手,張鐵一下子就扭轉了整個戰局……

    沒有人能想到張鐵一錘就瞬間把一個九級的戰士擊殺,但事實擺在面前,不由得人不信。

    所謂一力降十會,當一個人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所謂的技巧和招式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就開始顯得蒼白起來,那由力量所帶來的恐怖的破壞力和讓人難以捕捉的速度,就組合成了最有殺傷力的,也是最有效的戰技。

    張鐵此刻吃到肚子裡的七力果已經有了二十七顆——九顆野狼七力果,九顆鐵牙鬣狗七力果,再加上九顆魔鼠七力果,這些七力果單獨一顆所賦予給張鐵的力量並不會讓他有這麼大的優勢,但是當二十七顆七力果累加起來的時候,張鐵身上的力量,就完成了由量變到質變的轉化,就顯得可怖起來。

    只要想一想,那些動物合在一起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有多大,張鐵此刻的力量也就有多大。

    那恐怖的戰鎚拿在張鐵手裡,張鐵知道這戰鎚絕對比他以前使用過的男人的證明還要重,但因為實力的增強,這把戰鎚拿在手裡的感覺,卻讓張鐵感覺比當初拿著能把男人的證明還要輕鬆很多。

    哪怕是奧勞拉和塞頓,都沒有想到張鐵的身上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因為自始至終,張鐵在兩個人面前就從來沒有顯示過自己的這個本事。

    看到一個九級的戰士居然在張鐵的戰鎚砸得四分五裂,所有圍觀的人安靜了兩秒鐘,隨後就轟然的喧嘩起來。

    “怎麼可能!”格羅傑科在場邊大叫了起來……

    一直穩穩坐著的甘谷拉和那兩名冰原巨熊部落的高手,也一下子直起了腰,面色變得認真和凝重起來。

    在高手的眼中,他們自然明白張鐵剛剛那一下的恐怖,當那把戰鎚以那樣的速度和力量被揮動起來的時候,哪怕是他們,捫心自問,遇到那種情況,也只有暫避鋒芒,而絕不會選擇讓那把戰鎚靠近自己的身體。

    “這個傢伙難道是人形魔獸嗎?”甘谷拉有些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了一句,“那可是657公斤的爆熊之鎚啊……”

    在張鐵翻轉了戰局的瞬間,莎柏琳娜的臉上一下子就顯現出一種光彩來……

    ……

    戰斗在繼續……

    在這樣的生死搏殺之中,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張鐵一錘轟殺,剩下的那兩個九級戰士都沒有任何猶豫,一下子就開始朝著不同的方向飛退。

    地上有不少的武器,一個九級戰士朝著一把被丟在地上的超重砍刀跑去,另外一個九級戰士則向著遠處的幾隻飛矛跑了過去,兩個人很有默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怎麼配合才能把張鐵幹掉。

    只要拿到超重砍刀的那個人能糾纏住張鐵一會兒,那麼,另外一個拿著飛矛的傢伙就可以在遠處把張鐵洞穿。

    兩個人的想法不錯,但可惜的是,他們遇到了張鐵。

    在這兩個人開始飛退的時候,張鐵拎著戰鎚就朝著離他最近的那個人衝了過去,手上拿著幾百公斤的東西,但張鐵的速度,卻並不比剛才慢上多少。

    看到張鐵那拿著巨錘的靈動身形,所有觀戰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強的力量啊,拿著爆熊之鎚居然還能跑得那麼快?

    剩下的那兩個九級戰士也沒有想到張鐵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其中一個九級戰士剛剛衝到超重砍刀那邊,快速的用腳把那把朝重砍刀跳起,一隻手剛剛握住刀柄,張鐵就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殺……”張鐵目光如電,口中大喝一聲,戰鎚高舉,一錘就如泰山壓頂一樣的向那個傢伙砸了過去。

    那個傢伙面色一變,本能的想要後退,但他一退,就發現張鐵完全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樣,幾乎是粘著他的步伐跟著他一起衝了過來,甩都甩不脫,無論他怎麼變幻步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

    戰鎚帶著一股勁風壓下,已經來不及了,那個人只有雙手摀住超重砍刀的刀柄,也是一聲大吼,用手上的武器朝著巨錘揮了過去……

    “當……”的一聲巨響,周圍所有人的耳膜都被震得有些發疼,就在這聲巨響中,那把重量起碼也有七八十攻擊的超重大砍刀的刀身扭曲了九十度,從那個人的手上高高飛了起來,那個人雙手鮮血直流,虎口完全被撕裂,整個人被震得完後飛跌開去,人還在空中,一口鮮血就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

    張鐵繼續衝上……

    “當!”的又是一聲脆響,張鐵戰鎚揮動,砸飛一支投擲向自己的飛矛,張鐵砸落飛矛的聲音和飛矛撕破空氣的聲音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是音擊,但卻被張鐵成功的擊落了。

    早在聖赫納島,當張鐵在救下奧琳娜夫人那天晚上的時候,張鐵的精準投擲的先祖血脈,就不知不覺完成了一次進化和覺醒,雖然一直到此刻,張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新進化和覺醒的這個技能在懷遠堂應該叫什麼名字,但這並不妨礙張鐵在關鍵的時候爆發出這個血脈所賦予他的能力。

    這個血脈,同樣與投擲有關,這個新覺醒的血脈賦予了張鐵一種神奇的本能,當別人把東西向他投擲過來的時候,在那個東西靠近他的身體以前,他就能感覺到那個東西的前進軌跡和線路,讓他可以提前閃避和有所準備,如果那個東是以旋轉的方式被人投擲過來的話,張鐵甚至可以在那個東西上再施加一個力量,改變那個東西的前進軌跡和線路,讓那個東西反擊回去。

    因為不知道這個覺醒的先祖血脈應該叫什麼名字,所以張鐵自己在心裡面為這個新覺醒的先祖血脈起起了個名字,叫投擲反射。

    遠處的那個傢伙居然想要用飛矛把張鐵幹掉,這對現在的張鐵來說,完全是班門弄斧,如果對方人多,來個飛矛齊射什麼的,或許還會讓張鐵感到威脅,但是只是一根飛矛的話,就算是音擊,在張鐵已經有所準備的時候,這樣的音擊已經無法威脅到張鐵了。

    看到飛矛的音擊居然被張鐵用爆熊之鎚擊落,甘谷拉一下子就從他的椅子上站起,周圍觀戰的人也齊齊的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在做夢嗎,這個傢伙居然能用那麼重的武器把音擊的飛矛砸落……

    用戰鎚把那根飛矛砸開的張鐵順勢就把戰鎚砸在了地上,然後用一隻手扶著戰鎚的手柄,整個人的身子橫空飛了起來,一腳狠狠踹在了那個剛剛被他砸飛的九級戰士的胸口。

    那個九級戰士的胸口瞬間就響起一陣讓人牙疼的骨碎之聲,整個人被張鐵一腳像砲彈一樣的踹出二十多米遠,落在地上滾了兩下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然後張鐵落地,拿起戰鎚,調轉方向,向遠處那個投擲飛矛的傢伙衝去。

    從張鐵砸落飛矛,幹掉第二個九級戰士,到張鐵再次向那個唯一活著的傢伙衝去,整個過程,只用了零點幾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剩下的那個投擲飛矛的九級戰士的第二根飛矛都還沒有來得及投出。

    那個人離張鐵的距離差不多有四十米,在張鐵朝著他衝過了七八米的時候,他的第二支飛矛才投了出來……

    “當……”的一聲,第二支飛矛同樣被張鐵用戰鎚砸開……

    張鐵繼續突進,霎時間又前衝了差不多將近二十米……

    “當……”,第三支飛矛同樣被張鐵砸飛。

    那個人已經來不及投擲第四支了,因為張鐵已經靠近,在離他還有不到十米距離的時候,就把手上的戰鎚朝著他砸了過來。

    600多公斤的戰鎚呼嘯著,旋轉著,向那個人飛去,速度雖然沒有飛矛快,但那巨大的聲勢和給人造成的壓力,卻比那個人投擲出的飛矛大10倍。

    那個人只有躲開嗎,放棄了用手上的飛矛進行第四次攻擊的打算。

    那個人以為自己躲開了,甚至就連那許多的旁觀者也以為那個人躲開的時候,張鐵從那呼嘯旋轉著的戰鎚後面閃了出來,一隻手,不可思議的抓住了那戰鎚翻滾旋轉著的手柄,抓住戰鎚的張鐵的身子向後一轉,以右腳為圓心,手一伸,拿著戰鎚整個身子一下子轉了180度——直飛的戰鎚一下子改變了方向,如一個靈動的跳躍,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半圓軌跡……

    在張鐵抓住戰鎚手柄的那一刻,那個投擲飛矛的九級戰士的身體已經站在了那旋轉戰鎚的兩米之外,他以為自己已經躲開了張鐵這次的攻擊……

    恐怖猙獰的戰鎚沒有任何阻礙的落在了那個人身上。

    一團血霧再次從那個人的身上爆了出來。

    周圍一片安靜,如果說開始的時候張鐵用戰鎚展現的只是力量,中間張鐵用戰鎚擊落飛矛展現的是判斷和速度的話,那麼最後這一下,張鐵所展現出來的戰技,已經不僅僅是力量或者速度了,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只有一個詞——華麗!恐怖的華麗!

    600多公斤重的爆熊之鎚,這件象徵著兇殘暴戾的武器,就在剛剛,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在那個人的手上,就像有了靈性,和那個人一起跳了一曲優美但卻血腥無比的華爾茲……

    “咚!”的一聲,張鐵把爆熊之鎚放在了地上,一下子就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土坑,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似乎才一下子清醒過來。

    張鐵的兩隻手的手掌交叉著,隨意的杵在戰鎚的錘柄上,就是這個普通的姿勢,這個時候在眾人看來,也有一種難言的霸氣和奇特的魅力。

    這一刻,無論是奧勞拉和莎柏琳娜的眼中,在看著張鐵的時候,都放出了奇異的光彩。

    有的人則面色如土……

    “下一個是誰?”張鐵瞇著眼睛看著格羅傑科,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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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驚天一矛

    周圍一片安靜,包括甘谷拉和周圍那些看著張鐵表演的野熊部落的士兵在內,所有人隨著張鐵的那個問題,眼光都轉向了血狼部落的格羅傑科。

    張鐵的意思很清楚,這場死亡遊戲,還沒有完!

    格羅傑科此刻的臉色已經沒有了血色,九級的戰士可不是冰雪荒原上的巨狼,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這次他從部落裡帶來的九級戰士,總共​​也就是三個人而已,三個人都是部落軍隊中的骨幹,這麼一下子把三個部落高手折損在這裡,就算他回到部落裡,也不是用嘴說一聲就能完事的。

    除了考慮到回到部落所要面臨的責難和質疑以外,格羅傑科心中更是大恨,這剛剛被張鐵幹掉的三個人都是他的心腹,原本他已經準備回去後付出相應的代價,從神廟之中為三個人求取三分九級戰士的狂化之源,這樣三個人的實力還可以提高一大截,沒想到這三個人卻在這裡被人幹掉了。這簡直就像砍了他的一條手臂一樣,讓他痛徹心扉。

    到了此刻,對格羅傑科這種人來說,他依然覺得自己沒有錯,他對別人的任何挑釁和侮辱都是當然的,那些出身不如他的人就是要低他一等,對他服服帖帖才是,而這些人對他的任何反擊他都覺得是那些人的錯,讓他難以接受。

    他看著站在場中的張鐵,雙眼圓瞪,一副恨不得把張鐵抽筋扒皮的神色。

    “按照死亡遊戲的規則,在獲得這一場的勝利之後,你已經贏了,可以不必再挑戰血狼部落了,血狼部落在這裡已經沒有其他的九級高手。如果你再繼續堅持挑戰的話,血狼部落只能派出十級的強戰士了!”甘谷拉看著張鐵,目光閃閃,就像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玩的東西,他的這話。是提醒張鐵,讓張鐵見好就收。

    “這就是死亡遊戲的規則嗎?”

    “不錯,死亡遊戲一般都是在等級相同的對手之間舉行,如果沒有同等級的對手,勝利者想要繼續挑戰的話,那麼對方就可以派出更高一級的對手出場。你可要想好了!”說話的是莎柏琳娜,因為奧勞拉是十級的強戰士,而按照賞金獵手出手的規則,一定是會把比自己低上一級的通緝犯作為獵殺對象,張鐵此刻的身份又是奧勞拉的俘虜,所以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張鐵是一個九級的戰士。

    莎柏琳娜的語氣。也是有勸張鐵要放手的意思,因為在所有人的印象裡,能跨越九級和十級鴻溝的人,雖說不是沒有,但那實在是鳳毛麟角,一個熊級部落也出不了幾個那樣的人物,野熊部落裡也有這樣的人。在九級的時候就能越級擊殺十級的高手,但那幾個人的共同點,都是天生就擁有斯拉夫人中罕見的狂化體質,在狂化之後可以將狂化之源的威力提高三倍以上的人物。

    沒有人認為張鐵此刻挑戰一個強戰士還能贏,很簡單的道理,如果能贏的話,張鐵也就不會被奧勞拉俘虜了,剛剛塞頓和格羅傑科身邊的那個十級的強戰士交手,可是打了個平手,並沒有占到什麼便宜的。

    “彼得。夠了……”遠處的塞頓也在出言提醒,希望張鐵不要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畢竟塞頓對張鐵很有好感,他可不希望看著張鐵就這樣白白送命,到了現在。血狼部落已經付出了三個九級戰士的代價,如果這是打臉的話,格羅傑科的臉都抽出血來了。

    塞頓知道,損失了三名九級戰士的格羅傑科回到血狼部落絕對不會好過,血狼部落的族長巴特爾可不僅僅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而已,格羅傑科的那些兄弟之間,同樣有著激烈的競爭,格羅傑科這次能帶兵出來,同樣也是在部落同輩之中競爭的結果。

    如果張鐵可以動用戰氣的話,加上他的那雙黑暗撕裂者手套,哪怕面對一個十級的強戰士,也有可能會贏,但此刻,張鐵的身體內的戰氣已經被爆骨針鎖住了……

    遠處的奧勞拉也輕輕的搖了搖頭。

    格羅傑科則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張鐵,說出來的話則讓周圍的人在心裡鄙視不已,“通緝犯就是通緝犯,下三濫就是下三濫,剛剛占到一點便宜就尾巴像猴子一樣的翹起來了,你以為沒有人能收拾得了你嗎,你知道和一個十級的強戰士對決的後果是什麼嗎,足以把你嚇得屁滾尿流,哈……哈……小子,過了今天,我勸你還是自己找個洞像老鼠一樣躲起來比較好,或者鑽到能保護你的女人的跨底下,千萬別讓我再碰到你!”

    格羅傑科在用激將法,想讓張鐵答應繼續挑戰,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派出他身邊的十級強戰士把張鐵幹掉,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總比張鐵毫髮無損,而他這邊損失了三個九級戰士要強一些。畢竟三比一的戰果和三比零的戰果完全是兩回事。

    在座的都是人精,否則也不會帶兵出來參加這次的行動了,格羅傑科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所有人一聽就都明白了。

    “無恥!”莎柏琳娜毫不客氣的指著格羅傑科罵了起來。 “有種你自己上!”

    “嘿……嘿……除非他能過得了接下來的這一關,否則憑他還不配和我動手。”格羅傑科雙手抱著膀子,大言不慚的說道。

    莎柏琳娜完全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把你的十級強戰士派出來吧,我正想看看血狼部落的十級強戰士有多厲害呢!”隨著張鐵的這句話說出來,周圍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著張鐵,許多人都覺得張鐵瘋了,很多人微微的搖了搖頭,還有一些人的目光之中已經有了惋惜,可惜了,年輕人就是太嫩了一點,被人一激就忍不住做出瘋狂的決定。

    在許多人的心裡,或許剛剛那把爆熊之鎚舞動得如此驚艷與華麗的一幕。以後都沒有機會再欣賞了吧。

    “一個強大的戰士,除了要擁有強大的戰力,最重要的就是要擁有一顆強大的心,哪怕是剛出生的巨熊,有時候也要忍受野狼和鬣狗的欺負。如此才會成長起來的機會!”甘谷拉偏過頭對那兩名來自冰原巨熊的高手說道。

    那兩個高手看了張鐵一眼,均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那些驚才絕豔的高手和天才,缺的是能活得足夠久的高手和天才。

    “沙林大祭司曾經說過,厄爾奇達山頂上的雪千年不化。但山下那些松樹樹梢頂上最潔白耀眼的雪通常卻最容易融化,都是站在高處,但它們的命運卻不相同,所以一個人站在高處的時候往往最容易迷失自己的位置。”來自冰原巨熊部落的羅斯拉夫沉聲說道。

    雖然是在這種場合,但聽到旁邊的客人提到了沙林大祭司,坐在主位上的甘谷拉也不由得一臉恭敬的微微欠身。撫胸施禮,“沙林大祭司不愧是整個冰雪荒原最有智慧的人!”

    “可惜了!”

    “是可惜了!”

    ……

    就在眾人的惋惜的複雜眼光中,剛剛和塞頓交手的那個血狼部落的十級強戰士緩緩的走到了對決的沙場,臉上帶著一絲冷笑,在張鐵四十米外站定——按照死亡遊戲的規則,對於可以使用戰氣進行隔空轟擊的人的對決,雙方開始的初始距離都是四十米以上。這樣的安排,是不至於讓雙方一上來就沒有任何緩沖和準備的硬碰在一起。

    張鐵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就在甘谷拉身邊的一個侍衛即將宣布這一輪的死亡遊戲的對決即將開始的時候,場邊的奧羅拉突然大叫了起來。

    “等一下,彼得現在是我的私人財產,我不同意他參加這次對決!”

    奧羅拉的聲音有些尖銳,甚至微微有一絲失態,張鐵轉過頭,發現遠處的奧羅拉的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火光中產生的錯覺。張鐵甚至覺得奧羅拉的眼睛里居然有一些霧氣。

    “奧勞拉,死亡遊戲的規矩,在整個對決之中,只有對決者的個人的意志能主導一切,其他任何人都無權干涉。不會是看著這個小白臉馬上要死了,你心疼了吧,嘿……嘿……”格羅傑科猙獰的笑著,在看了奧羅拉一眼後,就轉過頭來看著甘谷拉,“剛剛那個彼得已經同意了對決,死亡遊戲的對決是沒有後悔藥的,還請甘谷拉公子宣布對決開始!”

    “奧羅拉,格羅傑科說的是對的,接下來的戰鬥,你無權干涉!”甘谷拉看了奧羅拉一眼後說道。

    奧羅拉沉默了下來,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張鐵。

    張鐵對著奧羅拉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

    “開始吧!”甘谷拉吩咐身邊的侍衛

    一個侍衛從甘谷拉身邊站了出來,舉起了自己手上的一把佩刀,讓所有人都看見,然後就把佩刀彈到了空中……

    在熊熊的火光中,侍衛的佩刀在空中翻滾了幾下,在達到離地面七八米高的高點的時候,直直的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在佩刀墜落到地上的那一刻,雙方的對決就開始了,而這一次,那個叫彼得的少年究竟能在一個十級強戰士的手上撐過幾秒鐘,則沒有人關心,因為在所有人看來,這次對決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侍衛的佩刀終於落了下來,筆直的插在了地面上。

    在佩刀接觸到地面上的那一刻,場中的兩個人都動了……

    在第一個零點一秒的時間內,血狼部落的那個強戰士身上就爆發出一個十多米高的,巨大的,有點像猛虎一樣的戰氣圖騰……

    張鐵則快速的用腳一勾,就把地上的一支飛矛拿到了手裡……

    在第二個零點一秒的時候,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朝張鐵衝了過來,開始加速……

    張鐵則做出了投擲飛矛的姿勢……

    在第三個零點一秒的時候,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腳上發力,已經瞬間朝著張鐵突進了十米……

    張鐵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笑容……

    “小子,去死吧……”在第四個零點一秒的時候,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大喝一聲。身上戰氣翻滾,手上已經凝結出一個巨大的戰氣拳印,雙方的距離已經從四十多米拉近到了二十米左右……

    張鐵投擲出了飛矛……

    然後,已經沒有然後了……

    在第五個零點一秒的時候,幾乎整個黑熊部落的人。不光在在場圍觀這次死亡遊戲對決的那些人,甚至在一里之外的那些戰士們,耳朵中都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的恐怖的炸裂聲。

    這個聲音,讓黑熊部落的許多戰士都騷動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個聲音從營地的中部大帳哪裡爆發了出來。動靜非常大,所以許多黑熊部落的戰士本能的拿起武器,在一些軍官的帶領下就向哪裡衝去。

    只是瞬間,整個黑熊部落就亂了起來。

    而在現場的那些人,沒有人一個人能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眾人的眼睛。唯一能看見的是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高大的戰氣圖騰瞬間消散,還有被樹立在對決場地周圍的那一片插在地上用三角的木質抵架連成一線重型鋼質塔盾防線在二十多米長的一條防線上的全面潰散,有的鋼質塔盾,更是變得四分五裂,剛剛那聲巨響,絕大部分,正是這些重型鋼質塔盾炸裂開來的聲音。

    因為這一切都太快了。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不到一秒鐘,一切就已經結束,這個時間,對很多人來說,幾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皮,等再睜開的時候,就一切都改變了。

    因為太過震驚,而且許多實力稍微低一點人甚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個最熱鬧的現場。表現得卻是一片死寂。

    “怎麼回事,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為什麼不動了,還有,那些可以抵禦重裝騎兵衝擊的重型塔盾防線怎麼了,剛剛是打雷嗎?”那些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傢伙剛剛感覺被旁邊的人踩了一腳,只是低了一下頭,等他再抬起來的時候,就一切都結束了,所有人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現場。

    旁邊聽到他問題的傢伙只是張著嘴巴,瞪著眼睛,傻傻的看著對決場,完全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

    就在這時,轟亂而震顫的腳步聲開始響了起來,一隊隊的野熊部落的戰士打著火把,拿著武器,在軍官的帶領下,從四面八方,像潮水一樣朝著這裡衝了過來。

    “這裡……沒事,讓他們退回去吧!”甘谷拉的聲音響起,從晚宴開始一直到現在一直從容鎮定的這個聲音這個時候也有了一些莫名的沙啞和一絲的顫抖。

    轟亂而震顫的腳步聲聽了下來,在一群軍官的吆喝與命令中,那些聲音又重新慢慢離開了這裡。

    在讓那些趕來的戰士返回之後,甘谷拉還想說一點什麼,可這個時候,看著那像被凝固一樣的現場,他都覺得嗓子有些髮乾,有一種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來的感覺。

    甘谷拉沒有註意到,這個時候,一直坐在他身邊的來自冰原巨熊部落的羅斯拉夫和瓦吉德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這兩個高手的臉色在這個時候有一股不正常的紅暈,手上和脖子上粗壯的血管在暴跳,鼻翼不正常的擴張著,就像要馬上陷入到狂化之中一樣。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能說出什麼話來,所有人都看著對決場,一遍又一遍的在問自己,剛剛看到的,難道是幻覺嗎?

    ……

    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在離張鐵二十多米的地方站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哪一個巨大而平整的血洞,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沒有馬上死去,眼裡充滿了迷茫和疑惑,這個時候,他甚至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他只感覺到一股由內而外的虛弱,一秒強過一秒的侵襲著他的所有知覺和強戰士強大的生命力。

    “這……這是什麼?”他看著站在他二十米外的那個臉色平靜的少年,虛弱的問道。

    “飛矛!”張鐵平靜的說道,“我不想殺你,但你不該為那個混蛋賣命的!”

    “飛矛……”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在這樣的飛矛面前,所謂的強戰士,和冰雪荒原上的那些低級的野獸完全沒有任何區別,所謂的強大,只是一矛而已。強戰士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層亮光,他看著張鐵,死死的看著張鐵,用生命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話,“我……是血狼部落的人,格羅傑科……不能代表……整個……血狼部落!”

    “我和血狼部落沒有仇恨。我只要那個傢伙的腦袋!”

    聽到張鐵這樣的保證,那個強戰士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然後整個人仰天就倒。

    看著這個死去的強戰士,張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就從身邊拿起了一把重劍,再撿起一根飛矛。直接向場邊的格羅傑科走了過去。

    看到張鐵手上的飛矛和他走近的身形,甘谷拉身邊的侍衛第一時間就在甘谷拉身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手上的盾牌結成了一道防線。

    “滾開,不要擋住我的視線,你們難道覺得自己的身體比重型鋼質塔盾的防禦力還強……”甘谷拉暴怒,雙眼精光四射,一下子展現出瘋狗的本性,幾個擋在他面前的侍衛一下子就被他毫不客氣的踢得摔了出去。

    甘谷拉身邊的侍衛們無奈的閃過。可一個個看著張鐵手上的飛矛,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甘谷拉看著張鐵,張鐵卻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格羅傑科。

    格羅傑科此刻就像被暴曬了幾天的鹹魚,看著朝著他走過來的張鐵,連呼吸都困難起來,而他身邊的人,在看到張鐵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一個個都連忙跑開,格羅傑科身邊十米範圍之內。瞬間就空空蕩盪沒有一個人。

    格羅傑科也想跑,但此刻​​,只要看一眼張鐵手上的飛矛,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眼的沉重。

    張鐵來到了他的面前,瞇著眼睛看著他……

    格羅傑科張了張嘴。 “我是血狼部落的……”

    張鐵重劍一揮,格羅傑科的腦袋一下子就飛了起來,頸部的鮮血噴射得一米多高,灑了張鐵一頭一臉。

    張鐵丟下手上的飛矛和重劍,伸手抓住了格羅傑科的腦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鮮血,拿著那個腦袋就來到了奧羅拉的面前,把那顆腦袋丟在了奧羅拉麵前的地上。

    張鐵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此刻的奧羅拉雙眼已經溢滿了淚水,因為戴著面具,奧羅拉的淚水從臉上流下,順著她秀氣的下頜處一滴滴的滴下來。

    “別哭了,作為你的私人財產和那個……俘虜,為你出氣是應該的嘛!”張鐵笑了笑。

    “你……一直在騙我!”

    張鐵知道奧羅拉所指的騙是什麼,有著這樣能力的他,哪怕就算是中了爆骨針,血洗灰鷹部落也不會有問題,但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能力。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誤會遲早會能解開,而且這點磨難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那晚不是也沒有對我下殺手嗎,為了這麼一點事情,讓我用飛矛在你身上開一個血洞我實在做不到!”張鐵坦誠的說道,說完這些,他又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從唐德哪裡聽到過據說從大災變之前就在流行著的一句用來和女人開玩笑的狗血句子,“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嘛!”

    奧羅拉的身子震了一下,看了看他,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走……

    張鐵有些莫名其妙的抓了抓腦袋……

    塞頓嘿嘿的笑著,對著張鐵比劃了一下大拇指,而塞頓旁邊的薩倫,看到張鐵的眼睛朝他看過來的時候,那臉上的笑容,簡直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

    “好了,死亡遊戲結束了,大家回營帳繼續用餐吧!”甘谷拉的聲音繼續不咸不淡的響了起來。

    張鐵轉過頭,只見那個有瘋狗外號的甘谷拉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這一刻,他的眼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那把牙齒露出至少八顆以上的真誠笑容……

    只有那兩個來自冰原巨熊部落傢伙看著自己的眼光,讓張鐵渾身一下子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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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名聲

    張鐵當天晚上是在莎柏琳娜的帳篷裡過的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醒來,然後懷裡摟著莎柏琳娜,這是張鐵長這麼大第一次摟著一個女人睡了一覺,什麼都沒幹。

    在昨天晚上來到莎柏琳娜的帳篷的時候,莎柏琳娜身邊的幾個侍女服侍著張鐵洗了一個澡,然後他就躺在莎柏琳娜的床上,和莎柏琳娜聊著天,最後就睡著了。

    雖然張鐵知道要是自己出去說摟著一個女人睡了一晚上什麼都沒幹,估計沒有人會信,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事實的確就是如此。

    在野熊部落和很多人的眼裡,莎柏琳娜是一個浪女,有著無數的緋聞和男人,莎柏琳娜的閨房和帳篷,也有許許多多的男人曾經出入過,甚至睡在她的床上,但實際上,莎柏琳娜至今還沒有被男人碰過。

    莎柏琳娜的秘密,是他們部落祭祀給他的一種無色無味的迷魂香和服侍她的那幾個侍女,那些自以為受到莎柏琳娜垂青的男人,在來到她的閨房和帳篷之後,不知不覺的吸入了那種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迷魂香,然後身不由己,和莎柏琳娜的侍女歡好一晚,最後則成全了莎柏琳娜浪女的名聲。

    很少有女人會喜歡自己有這樣的名聲,莎柏琳娜卻是例外,按照她的說法,只有這樣,她的婚姻才可能由她自己做主,要不然的話,早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成為了冰雪荒原上又一個強大部落之間的聯姻物品。成為了一個已經有著四個妻子的五十多歲老男人的第五個妻子。

    她在野熊部落的好幾個親姐妹,都沒有逃脫這種命運。在以前。還不斷有人上門提親,她的父親,野熊部落的族長也有很多的想法,但是在她浪女的名聲開始響徹整個冰雪荒原後,上門提親的人就沒有了,他的父親也斷了用她和其他強大部落聯姻的想法,因為把這麼一個女兒嫁給別人,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冰雪荒原上的斯拉夫人雖然對貞操的觀念沒有華族那麼強,但無論是誰,只要是有一點自尊的男人,都不可能想要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做老婆。特別是在女人結婚後,冰雪荒原上的男人對於女人的忠貞同樣非常看中,而莎柏琳娜那強悍的名聲和風流事蹟,絕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相信在結了婚後這樣的女人會是一個賢妻良母。

    像莎柏琳娜這樣的女人。從她一出生,她長大後的命運就不是能由她選擇的,她的家庭給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和尊貴的地位,所以她也有責任為享受這樣的生活和地位把自己奉獻出去。

    莎柏琳娜是一個叛逆的人,所以她選擇了一條特別的道路,以自污的方式來求得自由。

    這是莎柏琳娜最大的秘密。除了她身邊的幾個心腹和那個是她老師的野熊部落的聖女祭祀,張鐵可以算得上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男人。

    當然,張鐵也是第一個摟著睡覺的男人。

    體內的生物鐘定時就把張鐵喚醒了,張鐵醒來的時候,莎柏琳娜還睡得正香。寬鬆柔軟的睡袍把她那側臥著的成熟女人的曲線完美的展現了出來,特別是臀部到腰部之間那突然收緊的下滑。看起來美不勝收。

    因為是抱著這個女人睡覺,和張鐵一起每天早上都用嘴頑強的姿態醒來的飛矛自然而然的就隔著兩層輕薄的絲綢布料,頂在那個女人那柔軟臀部的縫隙之間。

    女人似無所覺,但醒來的張鐵在發現這個情況以後,倒莫名有點衝動和刺激的感覺。

    張鐵想到了唐德那個混蛋和他說過的一個在華族中流傳的“禽獸不如”的故事,然後笑了笑,就輕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張鐵也不知道男女之間是否有純粹的友誼,他和莎柏琳娜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有些曖昧,而昨晚又升溫了一大截,對兩個人以後會發展到哪一步,他也說不准,但此刻,他覺得其實就這樣什麼都不干,抱著這個女人睡上一覺也挺好的,這讓雙方都感覺到自在一些。

    外面的天色還有些黑,醒來的張鐵原本想這個時候就離開,但想想這個時間離開這裡好像又有一點奇怪,如果自己昨晚真的和莎柏琳娜之間發生了什麼的話,這個時候離開或許就有點早了,而且這個時候回到灰鷹部落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事。

    這麼想著,再次看了一眼莎柏琳娜那引人犯罪的曲線之後,張鐵乾脆就大方的就盤膝坐在莎柏琳娜的床上,開始用鐵血戰氣消磨起身體內的爆骨針來。

    這個過程的痛苦程度,讓張鐵剛開始沒多久全身就開始冒汗,這樣的錘煉,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在短時間內,讓張鐵的身體對疼痛的承受能力又提高了不少……

    二十分鐘後,張鐵結束了第一輪的磨練,在休息了幾分鐘後,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恢復過來了一些,張鐵則開始了第二輪。

    第二輪一完結,張鐵連坐著的姿勢都沒變,想都沒想就進入到魂劫之境中,開始了最近這段時間每天早上“死上兩次”的修煉。這樣的修煉,一天兩天看不出有多少變化,但是時間一長,這種在生死關頭用生命錘煉出來的戰鬥意識和戰技就開始放出奪目的光彩,沒有在魂劫之境中日復一日的積累和提高,昨天晚上張鐵使用那把超重戰鎚就不可能帶來那樣炫酷華麗到極點的死亡之舞。

    做完這一切,張鐵睜開眼,就看到莎柏琳娜手拖著腦袋,斜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沒想到你這麼勤奮!”

    “你沒聽說過麼,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張鐵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

    莎柏琳娜笑了起來。翻身從床上坐起,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張鐵的胸膛。 “那麼,我的天才,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下床了,經過昨晚,我估計整個營地的人都知道莎柏琳娜這個浪女又刷新了一項紀錄,終於和一個連十八歲都不到的少年上了床了!”

    張鐵笑了起來,“我無所謂,其實這樣也挺有意思的。就當幫你一個忙好了,以後還需要我這樣幫忙的話,儘管開口,千萬別和我客氣,就是再過分一點的忙,我也幫定了!”

    “你不怕奧勞拉吃醋嗎?”莎柏琳娜的眼睛一轉,問了一個問題。

    “吃醋?”張鐵眨了眨眼睛。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她之間根本沒什麼,一直到現在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

    “騙鬼去吧,你要和她沒什麼的話,你會甘心成為她的俘虜嗎,我聽人說過。奧勞拉其實是一個大美人,長得比她母親還要漂亮,她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美貌影響她在灰鷹部落的權威,也想少幾個打她主意的人,這才戴上那個面具。以前聽說她一直討厭男人,現在看來。傳言未必完全都是可靠的哦!”

    “是這樣嗎?”張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事情,還真是解釋不清。

    “不過你現在不用擔心了,經過昨晚的死亡遊戲後,有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護花使者在,現在還敢打奧勞拉主意的人,應該不多了,真要想打奧勞拉主意的人,現在都該認真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能隨便用一支飛矛就能滅殺一個十級強戰士的人,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得罪的!”

    “呵……呵……”張鐵傻笑了幾聲,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我也算沾了一點光,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入幕之賓,一個聲名狼藉的浪女有了你這麼一個情人,願意娶我的人那就更少了!”莎柏琳娜居然也高興了起來。

    “那你是我的情人嗎?”張鐵問莎柏琳娜。

    “你說呢?”莎柏琳娜琳娜嫵媚的看了張鐵一眼。

    “應該是吧,畢竟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第一個和你睡覺的男人啊,嘿……嘿……”張鐵厚著臉皮說道。

    聽到張鐵這麼說,莎柏琳娜居然有些臉紅,“你這個小混蛋!”

    “小姐,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莎柏琳娜的一個侍女這個時候走到了床邊,隔著外面的帷帳,提醒了裡面的兩個人一句。

    “怎麼,你早上要洗澡嗎?”

    “剛才看你練功的時候出了一身汗,這是為你準備的!”

    “一起洗好了,反正昨晚在你這裡也洗過一次,我發現你這裡的浴桶挺大的,裡面只坐一個人的話太浪費了!”

    “哼,小混蛋,你想得美!”

    ……

    張鐵昨晚穿的那套衣服,因為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在昨晚換下來之後就被莎柏琳娜給丟了,在莎柏琳娜的帳篷里幹乾淨淨的洗漱了一番之後,換上了一整套莎柏琳娜為他準備的藍色的武士服,張鐵才神清氣爽的走出了莎柏琳娜的帳篷。

    此刻的野熊部落的營地所在,隨著第一縷陽光出現在地平線上,整個營地所有人都在準備著今天的早餐,在早餐之後,大家就要拔營,前往遺跡入口,完成封鎖。

    今天一定會有戰鬥,或許還會有人犧牲,所以每個戰士都在準備,整個營地的氣氛雖然談不上緊張,但也絕對沒有前兩日輕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還拖拖拉拉。

    和昨天一樣,莎柏琳娜身邊的一個侍女陪著張鐵,一直把張鐵送出了野熊部落的大營。這一路上,張鐵走到哪裡,哪裡的戰士就會轉過頭來看著他,眼光之中充滿了敬畏。

    張鐵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絕對已經傳開了,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自己昨晚的表現,已經可以讓自己在這裡收穫足夠的尊重。

    能輕易乾掉三名九級戰士,能用一支飛矛瞬間就把一個強戰士滅殺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已經有資格去坦然面對這樣的敬畏眼神。

    這樣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讓張鐵的虛榮心在這裡狠狠的滿足了一回。

    ……

    “啊,昨晚上弄出那麼大動靜的就是這個少年嗎。看起來不像啊,就他那胳膊,能輪動爆熊之鎚嗎?”

    在走過一片營帳區的時候,旁邊有輕微的議論聲傳來,那聲音雖小,但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張鐵的耳中。

    “你知道個屁,你以為高手都是在比體重和年齡嗎,你這樣的傢伙。恐怕一百個衝上去還不夠人家殺的!”

    “聽說這個人是個通緝犯!”

    “那是背了別人的黑鍋,甘谷拉公子昨天晚上已經表示,要派人去艾斯基爾城,讓艾斯基爾城的警察局重新調查和審視這個人的通緝令!”

    “那是什麼意思?”

    “笨,這樣一來,灰鷹部落還有理由把這樣的人留住嗎,聽說他昨晚可是在莎柏琳娜的帳篷里呆了一晚哦!”

    “啊。原來是這樣!”一個聲音恍然大悟的說道。

    張鐵聽了,只是笑了笑……

    ……

    野熊部落的營地門口,甘谷拉身邊的一個侍衛早已經牽著一匹強壯高大的犀馬等在了那裡,那匹犀馬的背上,有一個特製的武器掛架,張鐵昨晚使用的那把恐怖的戰鎚。就掛在那匹強壯高大的犀馬身上,除此之外,那匹犀馬的另外一邊,還掛著一個矛囊,矛囊裡面有二十多支的金屬飛矛。還有一套盔甲。

    這是昨天晚上甘古拉說要送給張鐵的東西。

    看到張鐵出來,甘谷拉身邊的侍衛和張鐵客氣的說了兩句話。就把那匹強壯高大的犀馬的韁繩交到了張鐵的手裡。

    在拉著那匹犀馬回到灰鷹部落營地的路上,張鐵同樣發現有不少人在遠處對著他指指點點,不過敢上來找碴的,卻一個都沒有。

    拍死一隻老虎,蒼蠅們就都消停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覺得那5000個金幣,有多誘人了。

    張鐵回到灰鷹部落營地的時候,在灰鷹部落營地門口站崗的幾個戰士,一看到張鐵到來,一個個馬上肅立站好,用尊敬和略帶激動的眼光看著張鐵,啪的用自己的右手錘到左胸的皮甲上,給張鐵敬了一個禮。

    留在灰鷹部落營地裡的戰士們也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不管張鐵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張鐵昨天晚上完全是為灰鷹部落的榮譽出戰,把侮辱和蔑視灰鷹部落的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放到了奧勞拉的面前,僅僅憑藉這一點,張鐵就已經能獲得所有灰鷹部落戰士由衷的尊重。

    薩倫徹底消停了下來,張鐵看到他的時候,他幾乎不敢和張鐵對視。

    不知道為什麼,奧勞拉在今天早上看到張鐵的時候,態度更加的冷淡,看到張鐵,只是冷哼了一聲,竟然連話都不說一句就鑽進了自己的營帳,這讓張鐵有些摸不著頭腦,張鐵想不通,昨天晚上這個女人還對著自己掉眼淚的,怎麼今天一早,就又變成冰山了呢。

    這女人的心,真是不可捉摸啊!

    ……

    兩個小時後,在一陣陣的號角聲中,吃完早飯的各部落戰士開始拔營,用吹起來的獸皮皮囊一個個連在河上拴上鐵鍊架上木板開始渡河,然後數万部落聯盟的大軍就如同潮水一樣,向著遺跡入口所在的位置席捲而去。

    所有部落中,只有血狼部落沒有過河,在失去主事者和幾個高手的情況下,血狼部落直接退出了這次冰雪荒原東部各部落的聯合行動,灰溜溜的踏上返回部落的行程。

    看著血狼部落千多人的隊伍朝著另外方向遠去的身影,張鐵知道這件事或許還沒完,血狼部落會不會善罷甘休還不好說,但​​這有什麼關係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騎在犀馬上,只是不多的時間,張鐵就看到了一條巨大的海德拉冰川裂縫,還有那越來越多的拓荒者驚慌失措的面孔……

    張鐵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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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 12:38:08
第十五章 心軟

    海德拉是斯拉夫人神話傳說中的冰雪之神,用這位冰雪之神的名字命名的地名當然的就有著某種強烈的暗示和寓意。

    在斯拉夫人的傳說之中,冰雪荒原南部的地形之所以是這樣,完全是冰雪之神與某位神祗戰鬥的結果,曾經被冰封的大地經過數白萬年的冰雪之力的侵蝕和雕琢之後,就形成瞭如今的模樣。

    如果從天上向下看的話,海德拉冰川裂縫就像是大地上的一道道皺紋和傷口,這些皺紋和傷口有大有小,有淺有深,因為這些久遠年代冰川運動形成的特殊地形,原本是平原的冰雪荒原的南部的地貌,就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展現在張鐵面前的那一片傳說中的地下遺跡入口所在的地方,就是這麼一片奇異的所在。

    這是一個最寬度處足足有兩三公里,最高處堪堪與地面平齊的狹長的豆角形的巨大的冰川裂縫,這個裂縫看起來已經和一個峽谷沒什麼兩樣,唯一可以讓人分辨這個地方和普通峽谷區別的,是從地面到這個巨大的冰川裂縫底部兩端所呈現出一層層由上到下的因為冰川運動所形成的階梯狀的岩石斷層。

    這個時節,因為是冰雪荒原的夏季,峽谷下面顯得鬱鬱蔥蔥頗有生機,許多地方都是一人高的茂盛的野草。

    此刻,就在這個峽谷的兩邊的那些岩石斷層上,密密麻麻的紮著許許多多的個人帳篷,許多地方。還有煙火。

    大地帶來的震動讓許多在帳篷裡的拓荒者鑽了出來,一個個震驚的看著遠方出現在峽谷緩坡上的大軍。

    有許多的拓荒者已經從遠處倉惶的飛奔過來。驚慌失措的聲音此起彼伏。

    “大家快逃啊,那些冰雪荒原的部落大軍,足足有數万……”

    “斯拉夫人要來清場了……”

    聽到這樣的聲音,許多留在外面的拓荒者都面色大變,連忙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跟著逃跑,還有一些拓荒者則心有不甘的在大叫著,“大家不要慌,只要我們擰成一股繩。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對,這個遺跡是我們發現的,那些斯拉夫人憑什麼趕我們走!”

    峽谷內混亂了起來,有的人在準備逃跑,而有的人似乎在準備組織起來抵抗或者和這些斯拉夫人談談條件。只不過拓荒者平時就是極其鬆散的組織,在這種緊要關頭,

    張鐵騎著犀馬。跟在灰鷹部落的隊伍中,數万騎兵聚集起來的聲勢,在這個地方,足以碾碎一切。

    部落聯軍的先鋒隊伍用不緊不慢的速度慢騰騰的在隊伍前面開路,後面的大部隊就用同樣的速度跟上,隊伍從峽谷一端荒坡的入口處開始進入。後面的隊形慢慢的展開,逐漸就變成一條寬度將近有上千米,足以橫掃整個峽谷的鋼鐵洪流。

    這個時候,張鐵發現,冰雪荒原上的這些部落的戰士。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騎兵,在大部隊一進入峽谷之後。幾乎不需要任何人指揮,包括灰鷹部落的戰士在內,各部落的騎兵在行進中就自然而然的協調和配合起來,拉寬了各自的隊形,形成一道給人帶來巨大壓力的衝鋒線。

    每個人的犀馬都在用碎步小跑著,數万犀馬清脆的蹄聲匯聚成一道如悶雷般的轟隆聲。

    部落聯軍來這裡的目的是佔領和撈好處,不是殺人,所以這樣的速度,即能給人帶來最大的壓力,也能讓那些看請形勢的傢伙有時間逃跑,減少後面因為抵抗帶來的損失。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數万騎兵就在峽谷內推進了好幾千米,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峽谷內的拓荒者就像被狼群追趕的兔子一樣落荒而逃。

    張鐵這個時候已經駕馭著胯下的犀馬,衝到了隊伍的最前,仔細的過濾著視線中的那些拓荒者的身影,他在極光號上認識的那兩個拓荒者朋友——塞姆和格里也來到了這裡,張鐵可不希望這兩個傢伙在今天被人稀里糊塗的干掉才好。

    隨著峽谷內的地形逐漸變寬,有些地方的地形變得複雜起來,連成一線的騎兵隊伍慢慢的開始分開來,在接近到峽谷中部那一個有著上百米寬大的巨大的洞穴入口的時候,聚集在那裡的拓荒者最多,哪裡的地形也相對複雜,部落聯盟的騎兵們終於在那裡遭到了拓荒者的抵抗。

    攻擊由一些拓荒者首先發起,這種時候,雙方根本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一些隱藏在草叢中的拓荒者往這邊的隊伍射出了一波弩箭,有幾個騎在犀馬上的戰士被射了下來,隨後,部落聯盟的騎兵隊伍就開始加速沖鋒,把所有擋在前面的人人砍倒,短暫而激烈的戰鬥隨之就開始了。

    很快,就有人開始流血,死亡,一批批的倒下……

    如果論個人的戰鬥素養或者單打獨鬥,絕大多數的拓荒者並不比部落聯盟的戰士要差,但是在這種規模的戰鬥中,面對著部落聯盟戰士們有組織的進攻,拓荒者們集結起來的隊伍還沒撐上幾分鐘,就被沖散,戰鬥很快就呈一面倒的姿態向部落聯盟的隊伍開始傾斜,敢於反抗的人很快就被包圍,然後倒下。

    這些拓荒者大多數都是些可憐的傢伙,張鐵當然不會對這樣的人出手,而且這些拓荒者論實力,也不需要他出手,他只是隨著隊伍往前推進,整個過程,他只出手了一次。

    ……

    幾百個拓荒者在數百多米外的一顆大樹下集結著,看到這邊的戰鬥,有人在大聲鼓動,似乎想要衝過來。

    “這些白痴!”看到那些拓荒者,張鐵暗罵了一聲,雙腳一踢胯下的犀馬,他的犀馬就一馬當先,加速朝那些人衝了過去。

    在離那些人還有一百多米距離的時候,張鐵抽出犀馬上的一支飛矛,朝著那邊的那些人透支了過去。

    張鐵的飛矛沒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而是落在那些人旁邊的一顆大樹上。

    那是一顆三十多米高的,樹幹直徑一米多的枝葉繁茂的大樹。

    飛矛的音爆聲和那顆大樹中間樹幹被飛矛貫穿,炸裂,傾倒的聲音一下子響徹戰場。

    大樹從樹幹的中間轟然倒下,木屑四散,聲勢非常驚人,大樹上面倒下的枝乾和樹冠差不多一下子就把周圍近百平方米的空間籠罩在內,周圍周圍那些想加入戰場的拓荒者一個個雞飛狗跳,連忙避讓,很多人身上都被四散的木屑和樹枝剮蹭到,受了一點輕傷,看看倒下的大樹那亂顫的枝幹,再看看一百米外瞪著他們的張鐵和這兩者之間的那一條在青草間犁過的筆直的線段,剛剛還想衝過來的那些傢伙一個個目瞪口呆,臉色慘白,有的人手一鬆,直接連手上的武器都拿不穩了。

    因為張鐵和他們之間的這段距離內的地上都是一些半人多高的青草,剛剛張鐵投擲那支飛矛在突破音障後所產生的震波和激發的氣流,在所經過的路線上,把那些青草強勢的壓倒在了兩邊,那片草地,此刻看起來就像被一隻無形之手犁過一條百米多長整齊的線條一樣,分外的震撼人心。

    那條由往兩邊倒下的青草畫出的線段的一端,在張鐵這裡,而線段的另外一端,則是那顆倒下的大樹。

    媽的,這還是人嗎?能在百米之外發出這樣恐怖的打擊,這樣的人,不要說見過,許多人聽都沒有聽說過。

    “還不快滾,找死嗎?”張鐵叱吒聲中,幾百個拓荒者看了看,一個個二話不說,爭先恐後轉頭就跑。

    這樣震撼的一幕,不僅張鐵身後的許多部落聯盟的戰士,更遠處那些還在觀望著這邊戰鬥情況的拓荒者們都看見了。

    “烏拉……”,看到張鐵這樣的表現,部落聯盟的戰士們發出震天的吶喊聲,士氣大震。對那些部落聯盟的戰士來說,聽說張鐵昨天晚上的表現和親眼見到張鐵的表現完全是兩回事,特別是後者,只要看到張鐵那恐怖的一矛,所有人心中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感到無比的踏實——這樣的一個傢伙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真是太好了!

    在這樣的戰場上,那種有著超強實力的耀目戰士,總能給己方的戰士帶來強大的鼓舞和信心。

    而遠處那些還在觀望著戰場,心裡微微有些不甘的拓荒者們,至此,心裡一片冰冷,再也沒有半分僥倖的想法,一個個轉身就跑。

    張鐵騎在坐騎上,沒有去追,而是看著那些拓荒者一個個快速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然後身邊的騎兵潮水般的衝了過去。

    奧勞拉騎著她的那匹白色的犀馬來到了張鐵的身邊,收起了染血的長劍,扭過頭來看了張鐵一眼,“沒想到你還挺心軟的!”

    “這樣的場合,雙方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能少死幾個人就少死幾個人吧,那些拓荒者中的很多傢伙也不是什麼壞人,混口飯吃而已,抵抗的人少了,各部落也能少死幾個人!”張鐵一邊說著,突然,他心有所感,一轉過頭,就看到冰原巨熊部落的羅斯拉夫和瓦吉德在遠處死死的盯著自己。

    看到張鐵轉過頭來,那兩個傢伙互相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

    媽的,這兩個傢伙不會是有病吧!張鐵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好像從昨天晚上自己展露了飛矛的威力開始,這兩個傢伙就有點鬼頭鬼腦的。

    張鐵暗暗下定決心,要是這兩個傢伙敢惹自己,自己絕對不和他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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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7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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