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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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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2:3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章 林離是個好同志

  章老迫不及待推門進去。

  潘瑞陽坐在床邊,滿是喜悅的看住睜開眼睛的潘老,驚呼聲是他發出的。

  那幾個在拍攝的警衛團成員跟見了鬼似的,那好似萬年不化的表情上,居然真切寫實了這神情。

  潘老肯定知曉自個病發,章老看他醒來,兩人同時掩不住心裡邊的震驚,連續好一番問。

  半會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潘瑞陽極力制止潘老。

  潘老不動聲的挪身子下床,感覺自家身體好像回到了四五十歲那種感覺,愈發納悶之餘,也就起身下床。

  下床也就算了,潘老居然還頗有點童心,真切的感覺一下身體,蹦達幾下甩甩老胳膊老腿腳。

  老爺子,你都好一把年紀了,斂著點吧。

  你總歸不能還去打打醬油,做做俯臥撐來證明自個吧。

  以章老的涵養,眼珠都差點掉下來了。

  潘瑞陽徹底傻眼了,他幾乎忍不住想,眼前這位到底還是不是他爺爺。

  「去,快去把醫生請來。」章老忙裡偷閒回頭交代。

  潘老一整套動作下來,皺眉半天:「我的身體好像變年輕了。」

  要不,怎麼說是人老精鬼老靈,潘老頜首一想,就好懸沒失態震驚:「是林離為我續命的?」

  以潘老的智慧和所知,當然很輕易判斷出來。

  反正三清觀和松濤觀肯定沒有這樣的續命能耐——要是真有了,早就殺到京城來和京鑒天形成兩大道門巨頭了。

  再大方的人,誰還不寶貝性命。

  章老等人全數震撼了,潘瑞陽更是飛一般的奔出去,真情實意的跟林離說了一句:「哥們,謝謝你。」

  沖青子默默的看著一群醫生匆匆忙忙的奔跑過來。

  通常令醫生這麼著急,大抵是壞事居多。

  但沖青子的感覺跟他說,絕對不是壞事。

  沖青子的心往下一沉,難道三清觀取代不了京鑒天?

  沖青子不笨,上邊不會允許再有第二個京鑒天了。三清觀的路子,也不是京鑒天那條路。

  但續命這件事,是實實在在的極其重要。只有拿下這個資格,才有可能壓倒松濤觀。

  說穿了,玄學也有在國事上邊的運用,總體來說,那是國家利益。續命,才是跟個人賣人情的絕佳。

  京鑒天之所以倒塌,不是因為賣的人情不夠多,相反是很多。但這些人情的價值,再大也大不過政治和國家利益。

  所以京鑒天倒了。

  既然不是走京鑒天的路子,賣人情就真正有效的。

  沖青子的眼神在松濤觀清遠臉上迅速掃過。

  那是一張含笑的臉,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彬彬有禮,那麼的風度翩翩。

  沖青子譏誚的笑了,誰知道那張臉下邊到底還藏著什麼。

  醫生會診檢查,半天,終於驚奇的確定潘老的身體的確是恢復到了某個相當好的程度。

  「潘老的病情給一種神奇的能量壓制下去,不是痊癒。但預計一年內,不會病發,現在的身體素質是顛峰,在今後逐步下降。」

  這些醫生算是御醫,倒沒有對某些神奇的東西感到意外。

  潘老的喜悅,那自是不必多提了。比起躺在病床上掙扎三年,恐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活蹦鮮跳的活一年。

  林離跟國安的合作,章老清楚,潘老也清楚——沒轍,誰讓林離給盯上了呢。

  合作細節當中,就有一條,從七十歲往上,每十歲為一個門檻,難度倍增。

  這就說明,林離的續命不光是能令身體回春,壽命一樣會延長。

  出於認真,章老還是走出來,再問了林離一下。

  林離想了想:「差不多是這樣,如果有必要,我可以確保一個人能活到八十九歲。但給上了七十的人續命,我要很多特殊的東西,那些東西很難找。」

  章老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九十歲以上呢。」

  章老可是記得,林離跟國安的合作細節裡有一條,暗示九十歲以上也能續命。

  林離愣了一下,堅決的一口否定:「九十歲以上不行,絕對不行。」

  倒不是不行,而是上了九十歲,所需要的氣運太龐大了。

  章老不動聲色:「以後等你的修為高了,行不行。」

  林離撓頭,章老幹嘛這麼執著這一點呢:「那我不知道了。」

  得,咱還是留條後路吧,別把話說絕了。

  章老微微一笑,洞悉了林離的謊言。

  林離和國安的合作細節裡,很明確的提過。七十歲以下,續命一年一億歐元,七十到七十九則是續命一年兩億歐元,八十到八十九,則是續命一年四億歐元。

  這麼明顯價錢幾何倍數,配合以林離的謊言,章老迅速就猜到,以每十年為門檻,往上一番,林離續命的代價也是幾何倍數向上翻。

  想必這九十歲以上的續命,需要很恐怖的代價吧。章老笑著,理解了林離。

  重要的不是林離肯不肯,而是有沒有那樣的能力。只要有,遲早還是會給……坑蒙拐騙出來的。

  和章老閒話幾句,潘老主動興奮的溜躂出來——老實說,這滋味美得慌呀。

  誰想著這麼一場大病之後,他居然身體更勝病發之前,蹦蹦跳跳都不是問題。

  潘老直接走向林離,滿臉都是喜悅和感激,主動伸手跟有點茫然的林離握了握:「林離,謝謝你用你的能力救了我。」

  潘老高興得忒早了。

  林離下一句話把他差點揍趴下:「潘老,我估計一年後,你就要重新躺在病床上,恢復到跟你醒來之前的病情。」

  潘老的臉色當場就有些泛白了,那躺病床的滋味可不好呀,更是仔細的注意林離:「那麼明年,你還能不能為我續命,做到今天這樣出色。」

  林離撓撓頭,看了看一旁充滿渴望的潘瑞陽,歎了口氣:「那倒沒問題,只是往後每次續命,都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潘老更是喜悅,作為老政治家,哪怕林離說得再沒意思,都能被他琢磨出更多的意思。

  林離沒說明,甚至沒有說明的意思。抵不住人家犀利,立刻就察知他的意思是,往後每次身體差了,都可以重新續命,然後都可以恢復像今天的身體素質。

  潘老同志很認真的跟林離握握手:「林離是個好同志。」

  要是潘老知道,林離有把壽運從負改正的能力,卻讓他的壽運還是在負三百整,估計會想把林離剁了包餃子。

  要是潘老知道林離是在顧慮沈青河和常委們,約莫他的感想會更加富有戲劇性。

  沈青河給林離的印象絕對不好。京鑒天倒下,常委們給林離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說得難聽一點,林離多少覺得上邊有點鳥盡弓藏的意思,少不得還是要留幾手自保。

  他害怕呀,人家說翻臉就翻臉,萬一下一個輪到他怎麼辦。

  章老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凌晨四五點了。大伙都不方便回酒店,不如就在這裡暫時休息一下。」

  潘老雖然是昨天才發病,卻是格外的享受這種美妙滋味,精神振奮的到處溜躂。

  沖青子和清遠看這一幕,心裡邊的震撼,那是無與倫比的。

  大勢已去,沒法跟林離爭這個續命資格了。

  清遠神色不變,仍自微笑不語,眼神卻有些些的閃爍不定,低下頭沉吟老半天。

  沖青子在心裡長長歎了口氣,天知道這麼一號林離到底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怎麼會有這麼逆天的續命本領,還不怕反噬。

  就衝著不怕反噬這一點,林離的續命成本就遠遠低於他們太多了。

  況且,從續命效果而言,人家林離這是全方位的勝利。

  說死了,他們的續命能耐大抵和京鑒天差不多,跟林離一比,這哪叫續命。

  根本就是吊命。

  沖青子歎了口氣,林離加無為觀,當真是一個接近無解的存在呀。

  結下這樣的仇家,還他奶奶的年輕的這麼可怕。要是不趁現在化解,將來只要人家有心,三清觀就死定了。

  君不見京鑒天是怎麼倒下的。

  有這麼一個前車之鑒,又親眼見證了林離的續命能力,加上無為觀的戰鬥力。

  為什麼林離就這麼年輕呢。這麼年輕,就有了這樣的能力,等再過十年二十年,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面對林離這樣一個對手,有人會希望勒殺對方於襁褓之中,有人會選擇合作。

  沖青子歎了口氣,只要他沒瘋,野心沒膨脹到那個地步,就知道自個該怎麼做選擇了。

  也就在他準備向林離低頭,請林離出手救兒子的時候。

  林離的電話響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極是難看。

  他走過去低聲道:「潘老,章老,我朋友在酒店那邊出事了,抓住了一個帶槍的刺客。」

  「我想現在過去看看他們。」

  章老吃驚不已,驚疑不定,那個白副部長肯定知道某些消息了,可那人有這麼大的膽量?

  潘老卻納悶道:「怎麼了。」

  章老不動聲色的看看時間,低道:「天亮了再跟潘老匯報,我先陪林離過去看看情況。」

  向眾人招呼了一下,林離心焦的再一次上路了。

  媽逼,今晚怎麼就突然發生了這麼多詭異的事呢。

  好好的呆在酒店裡,居然也能冒出刺客,你說這事邪門不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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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2: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一章 白副部長的復仇?

  林離沒有注意到章老的動向。

  章老沒有跟潘老提及白副部長的事。

  甚至為了避免給問到,不惜跟著林離一塊趕去酒店。

  說穿了也簡單,白副部長是卓常委的人,卓常委這派和潘老這派正在暗中較勁呢。

  要是把白副部長的事一抖落出來,就沖林離續命的人情,潘老也多半要出手。

  換了誰出手都好,就是潘老不能出手。

  潘老一出手整治白副部長,卓常委怎麼想。本來一件並不複雜的事,只要潘老出手,隨時變成兩派之間的政治鬥爭。

  那就複雜了太多。

  林離和章老趕去的時候,王一飛也親自率領人馬趕來了。

  小青有些害怕,但一直在堅持著,直到林離趕來,才投入他懷中,好生一頓啜泣。

  小青死活都沒想明白,怎麼會發生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破事。

  體貼的陪她一會,安慰她一會,她才靜下來。

  林離歎了口氣,心裡的憤怒就快要爆炸了。

  氣運圖,有氣運圖,連自個的親人和朋友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幫助別人。

  不管是誰幹的,肯定是幹了件蠢事。

  上次妖怪集團不過是表現出潛在的對林爸爸和林媽媽的威脅,林離就毫不猶豫的決定打掉人家。

  這次人家可是赤裸裸的直接殺上門來。

  要不是王一飛多了個心眼,派人保護著小青他們,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換做幾個月前,林離肯定馬上暴走。這閱歷多了,也是沉靜多了,火氣全都醞釀在心裡邊,就等著爆發了。

  好在這次,沒有人受傷。林離跟大夥兒說了幾句,就轉進了另一個套房。

  國安的人正在這裡就近審訊這個刺客。

  王一飛攤手凝重道:「這人一口咬定槍是人家提供的,他也不知道是誰請他來幹的。」

  「不過,剛才他已經擋不住招供了一些,指認了一個地址。」

  「從表面來看,白副部長的嫌疑最大。」

  王一飛神色有些古怪,表面上而已,白副部長該不至於二傻到這麼個地步吧。就算真有這麼二傻,一個政府高官,按理說也不可能一直和殺手之類的人有聯繫。

  從白少身死,到現在不過是幾小時。白副部長就是有心報仇,按常理,也不應當這麼快就找著人。

  林離默不作聲。

  王一飛望向章老:「這件案子,章老看,是不是該交給我們國安來查呢。」

  章老頜首,如果真是白副部長買兇,這肯定稱得上是重案了。

  整間酒店都很沉寂,就這塊很是喧鬧。

  有些客人實在吃不住,給吵得醒轉過來,往外邊一看,見同一樓層裡居然有很多人在忙碌,頓時就破口大罵起來。

  林離和章老皺眉。

  王一飛一個響指召了一個手下過來,呵斥道:「你幹什麼吃的,是不是忘了做事之前要清場。」

  這手下委屈:「我以為這是秘密行動。」

  「秘密你的頭,跟酒店方聯繫,讓其他客人搬遠一點。」王一飛大怒。

  這手下趕緊去辦了,聯繫了酒店方,迅速就把那些吵吵鬧鬧的客人給「請」到了別的樓層。

  有人倒是倔得很:「憑什麼,老子就不怕了,什麼東西趕叫老子搬。叫他們自己來跟我說。」

  那手下咬牙切齒走過去,撩起外套露出手槍,再亮亮證件,冷冷道:「警方辦事不需要向你交代,你是不是想過去喝茶!」

  終於把其他人給攆走了。

  走廊裡一群國安人員匆匆趕來,進了屋迅速匯報:「老闆,那個地方我們查過了,你看看。」

  一批照片遞出來,再遞上一批文件。

  照片裡拍的全是刺客交代的地點,也沒什麼特異之處,和尋常人家一樣。

  不過,從這大批搜來的物件裡,卻有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這國安手下介紹:「我們查了一下,支票是工行的,跟支票對應的帳戶是一個個人帳戶。這個帳戶的個人資料,我們查到了,家境和帳戶搭配不上,應該是別人利用其身份開設的秘密戶頭。」

  「因為時間有限,暫時沒有查到這個人的其他人際。只有部分資料,比如,這個人工作過的一個公司,有白副部長兒子的投資。」

  「那套房子的戶主,暫時來看,也是屬於那間公司。」

  「已經拿支票回局裡鑒定筆跡。」

  這只是少數線索,還有一些線索,一樣都指向了白副部長就是幕後元兇。

  王一飛團團轉:「怪了,難道真的是白副部長幹的。」

  套間裡邊,傳來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聲:「我招了,我招了。」

  「我只知道一個人和我接觸過,支票是他給的。那個人,我不認識,我發誓從來沒有見過。」

  林離眉毛豎起,想要進去看看。王一飛苦笑:「還是不要看了,對你沒好處。」

  林離平靜的看著他:「是不是白副部長做的。」

  王一飛看著這些線索,歎了口氣:「從線索來看,基本都指向他。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他。」

  林離頜首:「我明白。」

  章老有些不好的感覺,抓住林離:「你別亂來,有法律呢。」

  「章老,你放心,槍我都上交了,想亂來都沒辦法呢。」

  林離裂嘴笑,牙齒很白。

  只是,牙齒在燈光下,卻閃耀著一種反常的光芒。

  轉回小青的套間,撥通了朱長子的號碼:「蘭思沒事吧。」

  「沒事,醫生說她只是給擊中心口上邊一點,再下一點,說不定就會死了。」朱長子在醫院陪著薛蘭思呢。

  不是小青和林離不想過去陪著,而是大伙經過這一晚,驚嚇都不少。尤其是小青,特別強迫她回來休息呢。

  跟睡不著的許解和章中津點點頭,林離先進了小青的臥室。

  小青趴在被子上,淚水已然濕透了被子。

  林離歎了口氣,磨磨牙齒,艱難笑道:「蘭思沒事,她沒有生命危險。」

  小青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那份秀麗中竟有幾分楚楚可憐:「你不怪我嗎,是我惹出了這麼多事呢。蘭思姐替我擋一槍,我卻沒有過去陪她。」

  林離也趴下來,摸摸她的漂亮耳垂,輕笑:「傻了你,大家都很好,大家都沒事,那就最好了。」

  「有些人想傷害你們,我是絕計不會放過他們的。」

  林離話鋒一轉:「真想小蘇蘇在這兒呀。」

  小青詫異的看著他,林離笑:「小蘇蘇在這,就能把大伙逗樂。我就沒這本事了,我是不是很笨,連安慰人都不會。」

  小青看著林離有些明亮的雙眼,不知怎的,分外情動:「我就喜歡你笨笨的樣子。」

  「是呀,我笨,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會笨哦。」林離故意板起臉。

  「才不會呢。」小青臉紅:「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不生孩子呀,那我可就走了。」林離做勢要走,卻給小青抱住。

  小青怯生生的看了看四周:「能多陪陪我嗎。」

  陪著小青說了半天話,有林離在身邊,她無疑很有安全感。一晚上折騰下來,她早就疲憊了,漸漸的就睡熟了。

  親了她一下,林離神情陰沉下來,大步走出臥室。

  小青善良,又嚮往平靜幸福的日子。

  有些話,卻是不好在她面前說。

  林離也不喜歡裝逼的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放什麼豪言。

  事情是做出來的,不是嘴皮子動動就能說出來的。

  和章中津一起經歷了一次危難,許解和章中津的交情頓深了許多。剛得知章中津的老子是章副總理,一見林離出來,就重重的一拳:「好小子,咱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你小子隱藏得這麼深呢。」

  「說吧,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沒跟咱交代的。」

  一晚上發生這麼多,許解居然還這麼亢奮。不得不說,男人和女人的確是從身體構造和心理思維都完全不同。

  林離大笑:「你不知道的事還多了,比如,你還不知道中哥是副廳級幹部吧。」

  「你不知道你和秋如姐戀上之前,我和她轟轟烈烈的愛了一次吧。」

  許解大怒:「好個倪秋如,這回她有把柄落在我手裡了。」

  林離失笑,許解也笑了:「那個臭娘們,我怎麼就喜歡她了呢,老愛跟我鬥來斗去。」

  「我看你們是歡喜冤家。」

  林離補充。

  章中津歎了口氣,正色看著林離:「你打算怎麼辦。」

  外人不知道,章中津還不知道?

  當初林離和無為觀吃了京鑒天一個悶虧,立刻就抄傢伙直接打上門去。就這性子,要能嚥得下這口氣才有鬼呢。

  許解代為回答:「那有什麼好說的,以他的性子,肯定天亮了就去找人家麻煩。這小子打小就是這麼個脾氣。」

  「他自個能吃得虧,卻見不得身邊親朋好友吃虧。」

  章中津看著林離,林離對他的稱呼是一變再變,從章哥到中哥,這是關係遠近的差別呢。

  林離沒有直接回答:「郭純江呢?」

  「那小子不錯,夠義氣,你怎麼認識的。」許解納悶,這才多久沒見,怎麼林離的關係滿天下了。

  林離無語,郭純江和他認識的過程,那絕對談不上愉快。可就沖這次郭純江肯出頭,甭管是什麼理由,林離就算還沒把他當自己人,也怎麼都要回報一下。

  他看著章中津:「中哥,以後我不在京城,你就多照顧郭純江吧。」

  章中津點頭:「姓白那傢伙怎麼說都是副部級,你這麼直接打上門去不好吧。」

  「不如還是等等,等上邊幹掉他。」

  林離冷笑:「我喜歡親力親為,仇要親自報。」

  「至於副部級。」

  林離忽然笑了。

  「你大概不知道,半年來,陸續有四個副部級給我打垮了。」

  「姓白的,是第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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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3: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二章 很囧的九大常委

  京城的天亮得比較早。

  章中津揉揉疲累的眼睛:「你真的非要自己來。」

  「自己的仇,自己報。」林離很納悶的看他,這本來是天經地義的。

  章中津搖頭,他還是看不懂林離到底會怎麼對姓白的下手,他拭目以待。

  林離很少有害人的想法,一般他是比較講道理的。

  但不表示他就沒有害人的想法,沒有不講道理的時候。

  一旦他被激怒的時候,往往就是他很樂意害人的時候,不講道理的時候。

  他不想殺人,但凌晨的事,令他沸騰了憤怒了。

  他從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要一個人失去一切,甚至死。

  姓白的反應這麼快,手段這麼毒,短短幾小時就派了人來暗算小青和許解,打算綁架任意一個把林離引去幹掉報仇——這是那刺客的口供。

  這樣的人,多留一天,身邊的人就多一分危險。

  再說,這樣買兇殺人的部長,配得上這個職務嗎,連普通人都不如。

  滅掉這樣的人,林離絕對沒有心理障礙。

  當然,以上的兩條,都是林離給自己的安慰和解脫——善良的人去害人,要是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那是很難的。

  非要追究真正的理由,就是一句話,林離被激怒了。

  想要一個人活下來,那很難。

  想要一個人死,那很容易。

  破壞容易建設難嘛,往往都是這麼回事。林離不想自己的朋友和親人被破壞,那就必須要摧毀敢於出手破壞的人。

  「他就住這裡?」

  汽車開進一個豪華小區,林離跳下車問國安派來的人。

  直接上樓來到一戶人家門外,林離轉身問:「你肯定他沒有出門?」

  「絕對沒有。」

  林離冷笑著,怒火膨脹燃燒,按響門鈴。

  過了好一會,房門打開了,一個哭得眼睛都腫了的老女人出現。

  看見這個女人,林離想起凌晨被他射殺的白少,心裡顫抖了一下,迅速又堅定起來。

  直接闖了進去,老女人嘶叫不已。

  林離眼中泛住一絲熊熊怒火,彈指間將這屋子裡的地氣給一掃而空。從國安那人的手裡接過一個大錘子,狠狠的在地板上一通猛砸。

  章中津傻眼了,他是在幹什麼呢,吃飽了沒事幹跑來幹拆遷。

  幾下猛砸過去,這屋子裡的地氣和貴氣從零數線變成了負數。

  一個好似老了不少的老頭聞聲現身出來,看見三個來歷不明的人在屋裡,立刻厲聲喝道:「你們是誰,快走,不然我報警了。」

  林離冷笑著逼近這老頭:「白副部長,你敢派人去害人為你兒子報仇,現在就裝做認不得我了。」

  一揮手,將白副部長的氣運掃空,再狠狠一拳打翻他。

  白副部長的氣運直線變成負數。

  林離冷笑揚長而去,扔下一句話:「你兒子敢開槍殺人,你敢請人殺人,你也不是好東西。我睜大眼睛看你是怎麼倒霉的。」

  等林離他們走了好一會,白副部長才回過神來。

  「請人殺人?我什麼時候請人殺人了。」

  兒子就這麼死了,白副部長為人父母,怎會不悲痛欲絕。他確有為兒子報仇,弄死林離的意思。

  可從昨晚到現在,他壓根本就沒時間,也不可能這麼快的請到人去殺林離。

  作為一個高官,他怎麼會一點籌劃都沒有,這麼衝動的動手。

  白副部長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不見,他的氣運和家裡的地氣和貴運,正在瘋狂的往負數狂掉。

  這會兒,王一飛也國安部裡邊聽著下屬的調查匯報。

  比起昨晚倉促的調查,現在的線索無疑要細了許多。

  國安要認真去做一件事,大抵沒有查不到的東西。尤其林離還維繫著他們龐大的利益,更是發力調查。

  這會調查的線索,已是陸續匯報上來。

  比起幾小時前倉促的調查結論,這時,王一飛已然是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支票的筆跡經過鑒定,上面的字寫上去絕對超過二十四小時了——這就是一個極大的疑點,白副部長不可能這麼有先見之明的先請殺手準備好幹掉林離吧。

  最重要的是,從凌晨到現在,白副部長只出門過一次,就是去醫院。

  電話倒是打了幾通,但沒有可疑的電話。

  沒有和外界的接觸,怎麼請殺手?

  此外,刺客做的那個接觸人,已經被國安查到其下落了,再一查對方的身份,疑點又出現了。

  那個人是南方人,前些天才來京城的。和白副部長的親屬等,都沒有來往和接觸。

  林林總總的疑點歸納在一塊,王一飛要是還不知道真相,那就簡直可以吞槍自殺了。

  絕對是嫁禍。

  應該承認,這是一次好險就成功的嫁禍——如果不是國安動員力量全力調查,換做警方來查,估計真相就很可能會被湮滅掉。

  王一飛把腦瓜想破都想不到,嫁禍給白副部長,到底對什麼人有利益。

  想了想,王一飛撥通了章老的電話。

  章老不在辦公室,轉接過去的時候,章老正和貝老一起漫步。

  就在剛才,才剛剛開了一次常委會議。

  章老在常委會上列席發言了,無非就是向九位常委描述一下自己所見所得。

  其實章老不用想,都知道常委們會怎麼選擇。

  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嗎?配合以錄像,甚至潘老這個當事人的親自講述,沒有比這更有說服力了。

  說實在的,常委們都迫不及待的盼望林離趕緊上任,立刻取代京鑒天的續命資格。

  沒有比這更美好的續命能力了。

  三清觀和松濤觀簡直跟林離不在一個檔次。其實,就算續命水準一樣,就衝著林離沒有政治野心這一點,常委們也絕對會優先考慮林離。

  然後,常委們發現林離不但沒有政治野心,甚至連續命都這麼超級的時候。立刻就發現了一個完美無缺的,比京鑒天優秀十倍的續命者。

  不過,站在本身的立場,章老還是在會議上強調了,林離沒有政治抱負,但已經形成了政治勢力的事實——甭管他和林離關係多好,在某些角度,他和林離的利益絕對是相反的。

  就好比京鑒天,多少年來不知續命賣了多少人情。可因為利益相反,照樣該砍就砍。

  別的不說,章老雖然是靠向林離了。就不說政治野心,光是林離真敢插手他的權力,第一個翻臉的絕對是他。

  沒有政治野心,卻有政治派系這一點,還是頗受常委們的重視。

  等常委們認識到,林離和派系官員的關係之後,這就口氣就鬆懈了。

  等章老再一次向常委們重申,林離絕沒有半點進京發展的意思的時候,他終於看見了期待已久的表情!

  章老很難描述那是一種多麼古怪和尷尬的神色,但其實有一個字可以真切的描述——囧。

  常委們原本還擔心林離成第二個京鑒天呢,誰知人家根本就不甩這臉,這種尷尬,其實當真很容易讓人笑破肚皮。

  怎麼把林離坑蒙拐騙的弄來京城,這就成了章老的任務——誰讓他和林離的關係最近呢。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在和貝老漫步交換意見。

  得知是嫁禍,章老的神情有些怪異。

  其實是不是嫁禍都不要緊了,從林離被定為續命者的時候,就沖這人情,白副部長就注定要休息了。

  章老將這跟貝老說了,貝老沉吟片刻:「你看著辦就是了。」

  章老懂了,歎了口氣,佩服林離的運道好到要人老命。

  貝老漫不經心的看著天邊的云:「老章,你打算怎麼讓林離進京發展?」

  章老又歎氣了:「我估計他不太可能進京。」

  「但他的性格我是摸透了,心地善良,心腸較軟,比較有國家觀念。他肯和國安合作,就說明他不會拒絕續命。」

  「他續命也要付出一些特殊代價。年紀越高,代價就幾何數倍增。所以,他續命也不是無限制的。」

  「從他跟國安的合作來看,我們光是要他無條件付出,那不可能。除非給他一些好處,不然,這事很難持久。」

  貝老無奈:「這麼多的人情,這難道不是好處。只要他不學京鑒天,這麼多的人情,夠他享受一輩子了。」

  章老也很無奈:「他這個人不像是貪圖享受的人,他反而比較在乎身邊的親朋友好友,比較樂意幫助好人好官。」

  「再說,他這個人好像不太受得約束。」章老說了句廢話,是人都不樂意受約束:「他肯定不會在京城常駐,他的性情是,得了人家的好處,就一定會回報。」

  「我認為,蔣西川、顧鑫、呂海實等人,如果條件允許,先從他身邊的人入手,給他們好處。然後,他的回報才會陸續返回。」

  章老仰天歎了口氣:「他不喜歡政治,對我們好像也沒多少好感。凌晨他為老潘治療的,就問過老潘是好是壞。看他當時的模樣,如果我要是回答不好,他可能不會出手。」

  貝老懂了,卻泛出一絲溫和的笑:「他倒是蠻純良的小年輕,像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

  他琢磨一會,輕聲道:「呂海實能力有限,很難再上了。顧鑫和蔣西川有能力,但他們剛剛才調整過。」

  章老小心的給了一個建議:「因為前些天的事,顧鑫處境很艱難,是不是可以考慮給他加擔子。」

  貝老看天空輕道:「上會討論,再跟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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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3: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天都不肯放過你

  發生在凌晨的槍擊案,還在封鎖消息。

  但這絕不妨礙有消息靈通人士拿到風聲,不過,很多人關注的只是這槍擊案本身,及白副部長。渾然不知,這槍擊案背後牽動多少大佬的神經,驚起多少潛流。

  到目前為止,只有政治局的人才算知曉部分案情背後的東西。

  重要的不是案情,而是林離。

  卓常委的神經絕對是給撩撥得最不痛快的,也是最矛盾的。

  誰都想要林離為自個續命,這號人既不沾政治,也沒野心,卓常委絕計不想平白無故的得罪。

  但事情擺在眼前,白副部長的兒子首先奪槍槍擊林離的朋友,身有槍證和國安證件的林離拔槍反擊制服當時已經半瘋的白少,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卓常委倒是挺想找茬,可他說死了也鬥不過人家八個常委。這要真找茬起來,潘老那還不得借題發揮。

  白副部長怎麼就教出了這麼一個跋扈的傻兒子呢,居然腦子進水了,沖人家開槍——就算對方不是林離,姓白的又不是沒有政治對頭,逮著這事,換了誰,都能將這姓白的打翻。

  真是二傻一枚呀。

  因為章老保密的關係,卓常委是在常委會上才知道整件事。

  不管是不是林離出手,白副部長倒霉定了。

  活該做事沒點規矩。

  可卓常委不爽呀,怎麼著這姓白的都是他的人,就這麼說弄就弄,把他擺在什麼位置呢。

  梅中源知道消息的時候,是在常委會結束後。

  卓常委來電一說,梅中源當場就有種活見鬼的滋味。媽逼,他和林離難不成真犯沖。

  是的,卓常委是梅系的人,也是即將要退的人物。

  梅中源死活沒想明白,到底是林離還是白副部長吃飽了沒事幹,還是怎麼著,到處給他找事。

  不是說要和解嗎,扯了半天,又把他的人給弄倒一個,這算什麼。

  仔細參詳一會,他把在廚房做早餐的女兒叫來:「藍藍,你說林離這小子是真的想跟我和解?」

  「那當然,你快要是政治局委員了,人家又不想得罪你呢。」梅悅藍輕快的笑著。

  梅中源納悶,這狗日的林離到底是在搞什麼東西:「那他在京城為什麼要打掉我的人。」

  「你那個人肯定不是好人好官。林離的性子,我瞭解呢,他最看不慣這些了。」梅悅藍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梅中源都想罵一句靠了,實在太靠了。

  沒錯了,估計就是這麼回事。梅中源歎了口氣,一邊享受著女兒做的早餐一邊笑:「我說藍藍,你才學做飯菜沒多久,怎麼就這麼好手藝了。」

  梅悅藍敏感的察覺到什麼:「爸,你是不是和林離又有衝突了。我覺得呢,你最好跟林離打個電話,說明白,不然會影響你們的關係。」

  「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梅悅藍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的新老子。

  「打就打吧。」梅中源歎了口氣,不知是怪白副部長太沒腦子,還是怪林離這小子太離譜。

  正要撥過去,卓常委又來電了,語氣裡還有些疑惑:「好像林離剛剛帶人去了老白家,見了一面就走了。」

  梅中源好懸沒有當場跳起來。

  完了,白副部長完了。

  掐指一算,梅中源心都涼了。這是第五個要倒在林離手上的副部級了。

  這姓白的也真是活該了,無緣無故的去招惹林離做什麼,養個孩子不好好教,到處跋扈做人,這不是故意找刺激嗎。

  這還是卓常委因為懷疑真相,沒有說小青等半夜差點遇刺的事。

  不然,不用人家動手,梅中源自個都想弄死那姓白的。

  沉吟半會,他滿不是滋味的喝著豆漿,忽然看著女兒,皺眉:「你才認識林離幾天,怎麼就這麼瞭解他。」

  梅悅藍顏色微變。

  梅中源凝眉,語氣有些說不出的嚴厲:「藍藍,跟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林離那小子了。」

  「我就覺得你這幾天不對勁呢。」

  梅悅藍鬆了口氣,撒嬌道:「哪有呢。」

  「不是最好。」梅中源怒道:「那小子成天壞我大事,要真做了我女婿,我非天天揍他不可。」

  想了想,他還是回撥卓常委的電話:「卓叔叔,那個姓白的自己做錯事,活該,別管他。」

  將他和林離這會兒曖昧的關係一說,再把林離小刀砍大樹,連續砍了四根副部級大樹一說,卓常委那邊恍然。

  梅中源定了定神,撥通了林離的電話。

  接到梅中源的電話,也令林離很是納悶。

  其實這事說起來也是有點誤會,林離的底是給國安起得差不多了。知道林離和梅中源有過節,所以章老也就沒跟林離說卓常委跟梅中源的關係,更沒說白副部長和這兩位的關係。

  要是早知道,這反而是林離和梅中源化敵為友的絕佳機會。可惜,卻是暫時錯過了。

  梅中源火氣不小:「林離,我和你有仇還是怎麼著,你故意跟我過不去呢。」

  林離是一個很容易愛屋及烏的人,有梅悅藍這層和諧關係,對梅中源也就比較客氣了:「梅委員大人,我哪敢呢。」

  「你還好意思說不敢,文化部姓白那傢伙,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人。」

  「我呸,你好意思說,合轍你的人全都是這種渣滓。盧正氣是這麼個德行,這姓白的也是這麼個德行,上樑不正下樑歪。」林離不屑。

  有梅悅藍居中一攪和,林離和梅中源之間還真有點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味道。

  互相鬥了幾句,隨口將姓白的派人準備綁小青的事一說,梅中源立馬沒了聲氣。

  好半天才悻悻道:「如果這事真是他幹的,那我承認他是渣滓。」

  「這件事就算了,下次再有事,你先跟我溝通一下會死呀。該處理,我不會處理呀。」

  林離怒:「我怎麼知道這姓白的渣滓跟你有關,我怎麼知道卓常委和你有關。少跟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好好看著你的人,做壞事別跟我碰著,不然見一個搞一個。」

  「要不是看你不知情,我連你一塊打。」

  梅中源在電話那邊咆哮:「有種你就打……」

  「媽的,這渾小子又掛我電話。」梅中源恨不得順著電話爬過去掐死林離。

  梅悅藍戰戰兢兢:「爸,你和林離!」

  「沒事,這小子太邪門了。」梅中源惱怒不已,天下這麼大,官員這麼多,怎麼就老碰著他的人呢:「還好這小子不算亂來,他動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貨,不然我跟他沒完。」

  咱老百姓就是高興。

  林離再掛了梅中源一次電話,得意笑了。

  小樣,敢跟我鬥。

  林離和梅中源在電話裡互相鬥了半天的時候。

  關之誠率領紀委的人親自降臨了白副部長的家。

  紀委是最不招官員待見了,白副部長戰戰兢兢迎接了這群來意不善的人。

  關之誠沒有跟這位主客氣,直接就把國安、公安、紀委聯手搜集的證據往桌上一拍:「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時間倉促,查出來的只是小問題。其實問題是小是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這次是鐵了心要他休息。

  白副部長臉色瞬間就灰了,哆嗦了半天:「我想打個電話。」

  關之誠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等白副部長拿起電話撥號碼的時候,他冷冷說:「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老實交代問題,要麼就休息。」

  白副部長一哆嗦,卓常委辦公室的電話打通了。秘書很明確的跟他說,領導很忙,沒工夫理他。

  白副部長面如死灰,看著關之誠那張冷臉,痛苦的做出了抉擇:「我休息。」

  關之誠臉上泛出一絲笑,這件事不適合搞大。卓常委放棄保這廝,常委會一致暗示,只要迫使姓白的休息,就夠了。

  玩大了,一方面是影響不好,一方面也是擔心這會等於縱容林離「亂來」。

  不過,不管是常委會還是別人,都肯定是把事情想得太輕鬆了。

  林離既然出手了,就絕計沒有這麼輕易給姓白的去休息的機會。

  說話間,樓上忽然一聲悶響,上邊的吊燈晃悠一下啪的掉下來,直接的砸在這白副部長腦袋上!

  白副部長當場就給砸暈了。

  白夫人驚慌的跑過來,卻忘了微波爐還在開著……

  激怒林離的代價是倒霉,至於倒霉到什麼程度,那就是林離都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毫無疑問,白副部長一家絕對倒霉催了。

  沒有多久,微波爐溫度太高,廚房轟的一下傳出一聲爆炸。

  光這一下爆炸原也不會造成更壞的後果。

  可所謂禍不單行絕對不是隨便說說。

  微波爐爆炸,竟是將牆壁給炸開一小片。

  關之誠過去看了一眼,眼神立刻就磁鐵一樣被吸住了。

  微波爐後面被炸開的一塊牆壁中,竟是露出了些許人民幣的紅色。

  關之誠的臉色陰沉下來:「扒開。」

  等紀委的人把窟窿扒得大了一些,關之誠的眼神都快要凝固出殺氣了。

  窟窿中是一個中空的牆。

  中空的部位,竟是藏著不下幾十捆現金,以及好幾個存折。

  白副部長幽幽醒來,看見這一幕,驚駭欲絕。

  他今天還想弄死林離給兒子報仇之後,就退休享受生活呢。

  關之誠鐵青著臉走過來。

  「連天都不肯放過你們。」

  白大部長和白夫人魂飛魄散,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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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3: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四章 第五個被幹翻的

  中紀委關之誠親自出馬,把後台很大的白副部長給帶走。

  這絕然談不上秘密,幾乎以光速的方式就傳播在京城某些人的耳中。

  有人儘管是高官,在這件事上仍舊是不明真相的群眾,就是情緒不太穩定。

  這些個不明就裡的靈通人士,還以為白副部長給中紀委帶走,是因為凌晨的槍擊案。「後台」呂老在林離報復呢。

  不知多少人都在等著看好戲。

  好呀,關之誠背後不是有個很橫的呂老嗎。這次,槍擊案是林離佔了上風,居然還興報復的。

  看人家卓常委會怎麼復仇過來,怎麼跟呂老鬥上一番。

  要說,人在哪兒都從不缺那些個存心看戲的幸災樂禍者。可也有些人,是頗有些許的心驚肉跳——呂老撐林離撐到這份上呀,萬一是碰著自個呢。

  加上三千億給林離吞掉不少的那檔子事,本來就有許多人不痛快。消息一傳開,京城裡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活躍起來,箭頭直指林離。

  總歸就是一句話,爺不舒服,丫也別想快活。

  這群人是一通通的電話撥將出去。

  中紀委第一時間匯報回去的時候,常委們和章老傻眼了。

  該死的白副部長,該死的林離。

  有沒有必要玩這麼大,有沒有必要玩這麼離譜。又是見一面,然後連微波爐爆炸,炸出證據這樣的邪門事。

  不論是出自於自尊還是給卓常委面子,常委會都不想把白副部長拿下,而是休息就是最佳打算。

  誰知,林離這傢伙居然溜躂一趟,見了一面,又瞎折騰出這碼事。

  中紀委好意思裝看不見那些一捆又一捆的人民幣嗎。

  常委們痛苦了,糾結了。

  坦率說,就沖林離的續命能耐,其實一個副部長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不好助長林離這種以民斗官的「氣焰」呢。

  誰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奈何這樣的事,發生了,誰都沒轍。

  章老在心裡邊急促的歎了幾口氣,不知是好笑還是無奈。本來這事悄悄解決,是一個很好的法子,非要往大了折騰,那說不准有多少官員敵視林離了。

  你說,林離這小傢伙,怎麼就老是習慣性的瞎折騰,讓每件事都跳出框框呢。

  事已至此,擺在眼前的事實。常委們和章老很是悲憤交集的替林離背了黑鍋,成,全當是捏著鼻子認了。

  潘老還道卓常委要糾結一番,令人吃驚的是,卓常委居然是第一個果斷表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件事,卻是有梅中源在後邊做主呢。

  貝老婉歎一聲:「我開始認為,他不來京城,是好事一樁。」

  來一次倒霉至少一個,要是常年駐在京城,估計滿城都是倒霉蛋了。

  常委們深以為然。

  「姓白的,中紀委查清楚,就移交給高檢吧。」一號首長發話了。

  整件事,塵埃落定,注定有人是翻不了身。

  國安王一飛把調查結果婉轉一提。

  林離懵住:「你現在跟我說,我整錯人了,我報復錯了!」

  林離欲哭無淚,這麼說,人家白副部長就是無辜的了。

  要說無辜,那也不一定。人家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罷了。

  恰好就在這時,章老來電,把中紀委在白副部長家裡邊的發現一說。

  林離的內疚感頓時消散了,媽逼,又一個貪官,死得其所。

  末了,章老輕聲說:「你什麼時候有空,讓中津帶你過來,跟大伙照個面。」

  林離想了想,歎了口氣,這些個破事,真是沒轍。

  朱長子有些肅然起敬,小師祖真的很勤奮的在忙碌呢。

  凝望著病床上的薛蘭思,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蒼白中又自有幾許的紅暈,肌膚就好似抹上了一層胭脂,美得這般驚心動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知不知道,你隨時可能沒命呢。」

  薛蘭思給扶起來一些,靠著床,凝望著林離清澈的眼睛,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可能因為我身體比較好,只要不打中要害,想死都很難吧。」

  「可能因為我和她是好朋友呢。」

  可能這樣救小青一次,也許她會比較容易接受她的存在呢。

  這念剛打了個轉悠,就給薛蘭思撲滅了。她又不是真的喜歡林離,只是為了安全和修為罷了。

  切,林離就是一個喜歡幼女的大變態,又不帥又不高又陽光又不是性格很對味,她才不會喜歡這傢伙呢。

  那當然,當然不會喜歡他。反正橫看豎看,林離的缺點太多了,都數不完。

  她薛蘭思隨手勾勾,就有無數的男人,根本沒必要喜歡這個全身缺點的傢伙。

  林離摸摸她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熬夜,居然皮膚有些乾燥了。

  「蘭思,以後別犯傻了。」

  給這隻手摸住,薛蘭思的心尖兒跟糖玻璃做的一般,那暖意竟自融卻了她的心尖。

  她嫵媚的一笑:「那你以後就是不想要我救小青呢。」

  「哪有的事。」林離颯然笑了:「我是男人,救人這種事,應該我來做的。你說對不對。」

  「再說了,小青出事我會心疼,你出事,我一樣心會疼。」

  那怕一絲絲的溫柔,也是這麼的動人。

  聽著這句情話兒,薛蘭思的心兒跟打鼓似的激烈。渾然提不起氣力,渾身軟綿綿的,竟自有幾分滾燙和羞意:「誰要你心疼了,你還是去心疼你的小米呢。」

  換做前幾天,林離肯定鬱悶。但這會兒,多半已習慣了給人這麼說了。很是無奈的縮手:「你,算了。跟你真沒話題。」

  一時相對無語。

  朱長子咳嗽一聲:「小師祖,你看,我們要不要把師兄他們也喊過來呢。」

  林離琢磨一會,颯然笑:「不用了,估計我們在京城這也呆不了幾天。」

  說了一會兒話,小青他們就匆匆趕來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這次,仍然有警方和國安派人保護著——蔣西川和王一飛也怕林離再惹事生非。

  很難得的,小青這次一點醋意都沒有。

  和他們寒暄了幾句,林離又去隔壁看了一下郭純江,先謝了郭純江,才凝神道:「你和林小嬌還在一起?」

  郭純江老臉泛紅,結巴半天。

  「算了,隨便你們,反正我和林家沒什麼關係了。」林離搖搖頭:「好好將養著,這次算我欠你。」

  「等你好了,想做什麼,我支持你。只要不是做壞事別害人就成。」

  郭純江大喜過望。

  看著他的喜色,林離忽然覺得自個沒準是做了件好事。

  把這樣一個無賴傢伙照看著,也算有些法子約束這廝的行為,也算是好事一樁。

  想想當初和郭純江還有衝突和矛盾呢,誰想著竟然會變成今天這麼和睦相處的局面。

  林離失笑,這麼說,化敵為友也不全然是壞事。

  拍拍他,林離走出病房,沖朱長子招招手,跟小青他們說了一句。

  就直奔外邊。

  上了車,朱長子發動汽車問道:「去哪?」

  國安派來保護林離的人頜首:「京城西站。」

  林離撥通了梅悅藍的電話:「藍藍,跟你爸說,我大約能救醒孫少希,願和三清觀化敵為友。」

  閒話幾句,一會後,就抵達了京城西站。

  這位國安人員左顧右盼好一會,帶著林離和朱長子直奔左近的一間賓館。

  「我們查到的那個人就住在這裡。」

  「一直沒有發現他和外界有接觸,估計他可能是單獨行事。」

  林離頜首,默不作聲。

  甭管是不是嫁禍,既然背後那人敢派人過去危害到小青和許解的安全,他就一定要挖出來。

  消滅掉潛在的威脅。

  看了看四下的環境,這會兒還是上午,人已是多了起來。林離沉聲問:「什麼時候動手抓人。」

  「隨時可以。」

  林離眼中泛住一絲冷光:「那還等什麼。」

  國安的人有點無奈,本來是想看看這人背後的主使者是誰。既然林離要求這麼急,那就索性動手吧。

  這人撥通了王一飛的電話,頓了頓,才轉頭跟林離說:「三分鐘內動手。」

  林離和朱長子索性退出賓館,在左近溜躂,一邊轉悠一邊想事。

  油然間,林離歎了口氣:「要是昆瞎子和小飛哥在就好了。」

  以前還不覺著,現在才發現,有智囊在身邊當真好多了。尤其是擅長玩陰謀詭計的昆瞎子,才最適合這局面。

  細數仇家,林離一時也不好揣測,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認真說來,嫁禍白副部長,怎生看都沒有利益呀,撐死就是有這個一個替死鬼擋在前邊罷了。

  從凌晨發生槍擊案,短短幾小時,幕後主使者就能做出反應和安排,這必然是臨時起意。

  臨時起意,還能這麼快的安排出一套相當周密的嫁禍圈套,對方在京城必定有耳目和一定的實力。

  邊走邊想,忽然間,樓上傳來一聲玻璃碎響。

  只見這窄巷的三樓,竟有一條人影破窗而出,衝著林離和朱長子的位置蹦下來。

  樓上有人氣急敗壞的伸腦袋出來怒吼:「不許走。」

  真二傻呢,這還不走呀。

  這人躍下樓,呼呼風聲在耳邊,心中吃驚不已。怎麼警察查到這來了,計劃不是挺周密的嗎。

  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只要不給警察逮著就成,警察那點能耐,想逮著他,那也忒異想天開了。

  然後,林離和朱長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黑影躍下來。

  這人就地一滾卸力,一滾一起身,居然正好站在林離面前伸手可及的位置!

  這人一看見這張臉孔,就冷汗直下:「林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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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3: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主動找揍

  林離掄圓胳膊發力一扇,一張無形折凳躍然而現。

  這倒霉催的,直接一下子就給林離拍得半暈眩半迷糊,渾身動彈不得。

  掄翻這倒霉催的,林離才反應過來——不是他反應慢,純粹是發生得太措手不及了,用某某人的話來形容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朱長子張大嘴,再淌點口水,就一步到位二傻的境界了。

  「真的假的,還有這樣的好事。」林離可勁撓撓頭,滿是迷糊:「我沒這麼好命吧,居然自動送上門來。」

  這倒霉催的都有吐血自殺的心了,合轍他就是這麼倒霉呢,別的地方不好逃,偏偏逃到林離身前。

  更詭異的是,他居然主動送到了林離面前挨揍,你說這天下這麼大,為什麼就非要往這裡躥呢。

  找刺激也不是這麼個找法呀。

  林離倒是知道他有法寶了,可他還是看不見自個的法寶——也算是習慣了。

  朱長子癡呆半天,才哆嗦一下醒過來:「小師祖,不對勁。你的法寶對普通人沒效果。」

  是了,這件攻擊折凳法寶是給勾陳和張星君重新煉製過的,比起以前的東風麻將,對道士和妖怪都有類似效果。但對普通人是沒效果的。

  林離大吃一驚,凝望這眼裡滿是悲痛的傢伙一眼:「這麼說來,你不是道士就是妖怪。」

  呃!林離發現自己說了句傻話,從這麼高的地方躥下來。如果是道士,那多半是一時想不開想自殺。

  朱長子皺眉半會:「沒有妖氣,可能被法器鎮壓住了。」

  朱長子搜了一下,在這廝脖子上搜出一個比較大號的雕空軟玉,凝重的檢查一下:「是一次性法器,沒錯,他是妖怪。」

  三樓窗戶中伸出腦袋,氣急敗壞的衝下面吆喝:「看住他,我們立刻下來。」

  林離和朱長子交換眼色:「你審訊他,我攔住國安的人。」

  朱長子點頭,林離溜躂到巷口,整個攔住匆匆趕來的國安人員的去路。

  令國安人員不爽的是,林離臉上分明還寫著這麼一句話「我呸,還國安呢,這點小事都敢辦砸,難怪最近幾年給國人罵得死去活來」。

  偏偏這幾個國安有苦難言,誰他奶奶的知道這傢伙居然敢從三樓這麼高的地方往下邊躥呢——他們幹國安的,又不是超人。

  先前一衝進去,這廝就反應極快直接往外邊蹦,任誰都有個措手不及的時候呢。

  朱長子在裡邊審訊的畫面,給國安的人看在眼前,沖林離瞪眼:「讓開,等我們進去把人抓起來審問。」

  「搞私人刑訊是違法的。」

  林離擺擺手,一閃身攔下一人,笑瞇瞇道:「別急,反正我們想知道的一樣,等我的人問完就輪到你們。」

  當中有一人脾氣要活潑一點,怒道:「你讓不讓。」

  話音未落,這人就沖林離奔過來。林離彎下腰來,一個漂亮華麗的背摔,頓將這廝給摔出十來米。

  「我說了,等我的人問完就輪到你們。急什麼急,同一件案子,我也有知情權。」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林離還想抖出自己的國安編外成員身份呢,好在及時想起這樣的秘密不要洩露比較好。

  編外人員,其實哪有這麼大的權力呀。

  礙著林離的身份和氣力,國安人員乾瞪眼,眼睛都快要噴出煙來了。

  好一會,朱長子面無表情的沖林離喊:「小師祖,問完了。」

  國安狠狠瞪了讓路的林離一眼,衝過去把那廝給架住,帶往車裡直接就溜了。

  朱長子看這群人做完,才凝重的慢吞吞走出巷子,目送國安的人離開,輕聲道:「鎮壓妖氣的法器,是前些天上邊給他的。」

  「他是大概半個月前來京城的,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和好幾個妖怪一起來的。」

  「今天凌晨的事,是他跟他上邊的人一說,上邊跟他交代下來的。比如支票這些東西,好像是上邊準備了交給他的。」

  「鎮壓妖氣的法器,和以前的一次性法器手法風格相似,應該是陸雲霄提供的。」

  林離頜首:「邊走邊說,陸雲霄是天相欽的人。戴修說妖怪集團和陸雲霄之間是互相合作利用的關係。還有什麼?」

  朱長子沉住氣輕聲道:「還有,這計劃是上邊交代給他的,目標是殺死小師祖你,其他目的不知道。他是小妖,凌晨槍擊案的消息是另一個妖怪給他的。」

  「然後,就沒什麼了。」

  林離仔細參詳一番,真相已然是明瞭了。

  是妖怪集團主使的,興許還有陸雲霄插手了。這凌晨的槍擊案純粹是意外,妖怪集團首腦大抵也是臨時起意。

  左思右想,林離仍自覺得有些說不通的地方。想了想,撥通了昆瞎子的電話。

  跟昆瞎子將這邊的事一說,昆瞎子說了一句:「老闆,你上當了。」

  「執行的人是想虎的人,但幕後主使者很可能不是想虎,我寧願相信是天相欽。」

  「想虎肯定想老闆死,但絕對不是這樣的死法。」

  昆瞎子沉吟了半天,忽然問道:「老闆,你說這妖怪是什麼時候進京的?」

  「前些天,大概就是半個月前。」林離重複了一次具體時間。

  昆瞎子在電話那邊沉默好一會,笑了:「老闆,你想想半個月前京城發生了什麼事。」

  「那正好是老闆你打上京鑒天的那一天。從進京時間來看,正好是消息傳開,然後立刻進京。」

  「想虎和京鑒天扯不上關係,也沒有可能取代之,為什麼派人在那天進京。很可能是為他人做嫁衣,為他人做綢繆。」

  林離沉吟不語。

  昆瞎子繼續道,語氣卻凝重了許多:「老闆,你還記得戴修說,想虎刑龍後面,肯定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神秘靠山嗎。」

  「我懷疑,不論是派人進京,還是這次的事,都不是想虎的意願,是刑龍靠山的決定。」

  「刑龍控制著這麼龐大的財富和實力,他卻連續多次被靠山的意願主宰。這只說明,刑龍很怕那個靠山,甚至可能完全被那個靠山控制住。」

  「現在信息有限,還看不出多少。」

  林離默然,心中盤算無數:「然後呢,還有什麼我要留神的?」

  昆瞎子這個毒妖想了想:「想虎首腦全在國外躲著老闆,按理說,他們這麼坑老闆,用不著搞什麼周詳計劃來掩蓋真相。反正都是翻臉了的。」

  「嫁禍一招,肯定還有其他詭計。」

  紅海省,省委書記沈青河的奧迪車靠在河邊。

  沈青河和汪新揚互相暗自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沈青河繼續聆聽汪新揚的高論。

  「嫁禍這招在有些人眼裡是妙招,但我看卻是最蠢的一招。」

  「不曉得沈書記怎麼看?」

  沈青河默不作聲好一會,看著緩緩流動的河流,淡然道:「是很蠢。」

  「是呀。」汪新揚含蓄的笑著,看著沈青河的神色中多少有些說不出的譏誚:「白副部長是卓常委的人,也算是梅中源的人。」

  「這一招嫁禍給梅中源,看起來是好棋。只是看起來而已。」

  汪新揚揚眉,氣度翩然:「嫁禍者能在短短幾小時想到這招,算很聰明了。可惜,那個人似乎不知道林離和國安的合作計劃。」

  沈青河神色微動:「這是國家機密。」

  汪新揚沒有避開他的眼神,悠然道:「沈書記還是不要太好奇我到底怎麼知道的。」

  「我只知道,國安既然和林離有合作,這件案子一旦有國安插手。我相信,大抵沒有什麼查出不來的。」

  「那個主使者大約還以為只有警方調查。」汪新揚蒼白的臉有一絲反常的紅暈:「他的嫁禍是很周密,如果只是警方,的確很難查出來。」

  「可惜,有國安呢。對嗎。」汪新揚眼裡都似乎含住一絲溫柔的笑,抽出一張純白絲巾搭在欄杆上,再溫柔的把手搭上去。

  「主使者是想辦好事,可惜辦成了蠢事。」

  「這麼赤裸裸的嫁禍梅中源。」

  「如果林離和梅中源鬥起來,會是誰最得利呢。」

  汪新揚看似一臉迷糊,眼中卻是清明一片。

  沈青河在心裡微弱的歎了口氣,平靜的看著這個來路不明的仇林:「很多消息,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汪新揚溫柔的按住欄杆,生怕上面的灰粒弄污了他:「我的仇人是林離。」

  他笑了,笑得這麼純潔:「我說過,你遲早會和他結仇。」

  「有意思的是,仇已經結上了。」

  「我想,沈書記你是聰明人,為什麼不好好管教你的……合作者?或者手下?」

  沈青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站在那兒,就好似沒有了聲氣一樣。

  「看得出,那幫人很有野心。沈書記你肯定不喜歡這樣的人,現在還在合作,必然有其他的原因呢。」

  汪新揚每一句話都溫柔。

  但沈青河卻想起了一句話,溫柔的殺死人。

  他欣賞仇林,除了仇林絕沒有尊重的態度令他不快以外。

  仇林比他見過許多聰明人還要聰明還要穩重。

  跟這樣的人合作,肯定是潛在危險,但好處也是龐大的。

  起風了。

  汪新揚看似無意的隨手一抬,轉身之際,那純白的絲巾悠然瀟灑的隨風而起,在空中舞弄。

  「你沒有退路了。」

  「林離只要查清楚真相,以他的作風,你就完了。」

  純白絲巾在飄舞,沈青河忽然發現那絲巾折射的光芒,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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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4:0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中南海

  中紀委移交白副部長給高檢。

  政治局大佬們是委屈的,捏著鼻子認了。

  沈青河得知這消息,沉默了半天,歎了口氣。

  恨不得發誓一輩子都不要林離看見自個,靠近自個。

  梅中源暴跳如雷,要是白副部長那個蠢貨在面前,多半要被他扇成豬頭。

  白副部長倒霉催的程度,實在不比祝宗澤弱呀。

  這是紮實的觸動了不少高層的神經。

  辦完了事,章中津載住林離就一路奔馳。

  來到一處紅牆之外,戒備森嚴,給人一種深幽和貴氣的感覺。

  林離納悶:「這是什麼地方?」

  章中津笑:「你自己進去,我在外邊等你。」

  「哦。」林離隨口應了一聲,有人迎了他進去。

  一路溜躂,一路望去,林離放眼望去,震撼不已。

  這紅牆裡的大地,竟然地氣極是恐怖,幾乎就達到了平均每平米五十的恐怖地氣和貴氣。

  地氣的每平方極限是一百,但五十才屬正常範疇——超過五十,那就隨時有不講道理的超自然現象了。

  地運的每平米五十,跟人運的五百本質上是一樣的。超過這數,就隨時能爆發神奇的說不通的事。

  比如說,人運的財運如果超過五百,那絕對就是坐在家裡什麼都不做,都有財富自動從天而降。

  比如說,一塊土地的地氣平均低於五十,哪怕是鋼鐵打造的地方,也沒準會有隕石飛下來把這地給砸得稀爛。

  反正,簡單的說,人運超過五百,地運超過五十,那就會發生不可理喻,沒有邏輯的不合理的超自然事件。

  這紅牆內的地運有高有低,但放眼望去,林離所能觀測到的,清一色全是正數以上。

  尤其是某些建築——他是看不到裡邊的情形,卻能看到那些地區的地運。那些建築下的大地地運,竟然最基本都是每平米四十起步。

  沿途經過無數所在,林離隱隱覺得這裡邊好像戒備極為森嚴,給他渾身不舒坦的滋味——就好像隨時給人盯著,瞄準著準備射殺的感覺。

  兜兜轉轉一會,便來到一處優雅古韻的建築,終於看見了一個熟人。

  林離有點忐忑不安,又有點興奮,在這麼陌生的所在,看見一個熟人,無疑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章老,這裡邊很奇怪。」

  章老納悶:「怎麼奇怪了。」

  「這個地區,貴不可言,極有貴氣。」林離想了想,總結道。

  章老笑了:「廢話,這裡還能不貴氣。少說了,進去幫大伙看看。」

  進了裡邊去,是一個很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裡面有好些個老人,眼神一溜刷的望過來。

  不曉得為什麼,給這些目光一掃,林離全身都冒了汗,感到沉甸甸的壓力。還有一種感覺不太爽——他覺得這些人的目光是把自個當熊貓看待了。

  好在林離這沒心沒肺的也就是這麼一轉瞬的感覺,立刻就恢復過來了,指尖很不客氣的指指點點,望向章老:「他們都是誰呢?」

  這裡邊的七位老人,全都滿頭黑線,從沒有這麼尷尬過。

  章老無語,合轍眼前這位,從來不看新聞的呢。

  大眼瞪小眼。林離撓撓頭,忽然指著兩位老人:「啊!」

  章老心想,你總算想起來了吧。

  卻不料林離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咦,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有點面熟。」

  常委們淚流滿面了,全國竟然還有人不認得他們,不曉得這算不算一種挫折呢。

  不是林離太迷糊,這些個常委,也就是一號首長和國務院的那位二號首長上鏡頻率最高。不過,人家上鏡是有化妝,這會卻沒化妝,林離又不關心政治,要能一下子認出來,那才有鬼呢。

  眾常委啞然,徹底相信了章老所說的,如果不是身邊的人,這小子根本不關心政治。

  越看越像,林離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腿肚子都哆嗦起來,結巴道:「是許老和貝老。」

  章老木然點頭。

  林離僵了,撓頭乾笑半天,忽然拔腿就跑出門去!

  眾常委又一次給反常的林離整得崩潰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林離躥出門口,蹲下來可勁兒呼吸了半天的空間,再左右扇了自己兩耳光,抱著柱子嗷嗷瞎嚷嚷!

  「難道這裡就是傳說中的中南海!」

  章老跟出來,和其他常委一樣聞言徹底就木了。什麼叫傳說中的中南海。

  章老強忍住崩潰感,擦擦冷汗:「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沒事。」林離激動得話都說不明白了:「來得太突然了,我想醞釀一下情緒,搞點心理建設。」

  章老……

  常委們……

  過了好一會,林離才克制住這種情不自禁的顫抖,恢復了正常人,腦子終於可以想事了。

  這才轉悠回了會議室裡邊,繼續大眼瞪小眼當中。

  好半天,林離受不了這麼僵持的局面,撓撓腦袋:「章老,你們叫我來到底是幹什麼。」

  章老抓狂:「你看看大家的壽運。」

  「就這麼簡單。」林離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一臉都是「切,這樣的爛事用得著我親自出馬」,眾常委都快給他折騰得哭了。

  就這還簡單?常委們痛哭不已,以前京鑒天幹這活可不輕鬆呀。

  一旦恢復過來,也就對這些老人的身份無所謂了,林離的心態好就好在這一點。凝神望去,林離皺眉不已。

  這些個常委的壽運,清一色都在負二百以下。倒是沒有負四百的——負四百,那就注定只能在病床上躺著等死了。

  常委們給林離這麼一番捧腹的表現折騰下來,倒是個個都帶住了一些會心微笑——這小子果然是個沒心機的小年輕。

  這會見他臉色凝重,心中頓時那麼咯登一下。

  林離歎了口氣:「七位首長的身體都不太好,最壞的是貝老和這位。」

  「估計半年內,會病情發作。其他人,一年內能保持自由走動,沒多少問題。」

  他信手指了一位老人,章老滿臉無語,這小子果然不認得。

  常委們以前看的林離的資料和照片夠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真人版林離,多少都有些揣測。畢竟是眼見為實嘛。

  這會林離把話撂在這,常委們暗自心驚不已。在這位置上,誰不是一把年紀了,誰身上沒有大大小小的病,卻給林離一眼看穿出來,也實在了不得。

  果然是有真材實料。

  章老咳嗽一聲:「你能不能看出是什麼病,能不能像昨晚那樣治療一下。」

  「我又不是醫生,什麼病根本不重要。」林離撓撓頭,有點遲疑。

  他這點遲疑,誰還看不出來呀。想起章老清晨所說的,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小子該不會當面問誰是好人壞人吧。

  好在林離這次沒這麼無知了,雖然他的確有這類似的想法,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想了想自家還攢著的龐大氣運,林離遲疑了好一會,點點頭:「沒問題。」

  一號首長許常委有意放柔語氣,卻仍自有些凜然之威:「一次只能是一年?」

  「也可以兩三年。」林離想了想,解釋:「但材料難找,所以一次一年比較妥當一點。」

  「哦,到底是什麼材料。」貝老無疑是比較好奇一點,從紙面上接觸來說,九大常委中他是接觸林離最多的了。

  林離茫然,難道跟人家說是氣運呀。可勁兒抓了一把頭髮:「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算是天地元氣之類的東西,這得需要慢慢的一點點的收集。」

  有人失望了,貝老和藹微笑:「也就是說,你續命一次,是按年次來計算材料消耗的。這樣算,你一年能續命多少次。」

  「差不多,那也得看人家的壽元狀況。」林離想了想,要攢出大筆氣運,就要殺妖。可不見得有這麼多妖怪給他殺呢。

  所以,還有另一個法子,就是一天十次從別人身上轉氣運,一次一次的疊加在壽運上。一天可轉十次人運,一次最多五百,一天最多五千,實際達不到。

  也就是說,運氣好的話,大約三五天,就可以為一個正常老人續命一年了。

  林離忽然冒冷汗,他可不想一整年都在東跑西跑到處給人續命。

  所以,他很果斷的伸出手指:「一年二十次。」

  潘老皺眉:「那就是說,你和國安合作之外,就不能給別人續命了。」

  林離傻了,恨不得拍腦門罵自個二傻,人家又怎會不知道他和國安的合作呢。囁嚅一會,訕笑:「其實三十次也勉強可以。」

  眾常委哭笑不得,誰在他們面前說話不得戰戰兢兢的。偏生林離不在乎,甚至當面撒謊。

  大夥兒都看出來了,這小子還有潛力,還得多壓搾壓搾才能搾出其真正的潛力來。

  眾常委們不動聲色的繼續旁敲側擊,問了許多林離完全沒想到的問題。

  林離又怎會是這幫政治家的對手,好懸三兩下差點就給人家剝得精光了。

  好在眾常委總算是人要臉樹要皮,不好太過相逼迫。

  林離說三十次,那就三十次。反正以這些老政治家的手段,要想把這小子的潛力搾出來,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這種事,誰都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沒準引起林離的逆反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似沒意義的閒聊一會下來,林離該被人家看穿的都已被套出來了。

  然後,就是續命。

  為貝老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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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4: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七章 能不能改改婚姻法

  續命這活,對林離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無非就是彈指間的事,反正主要的還是搞一搞神秘氣氛。

  話說,能在常委們面前表演這麼神棍的一幕,那也當真是獨一無二了。偏生人家還就真沒發現這小子是在故意裝的。

  已是為一人續命了,那人正在接受醫生的檢查呢。

  林離這會兒在替令人尊敬的國務院一把手貝老續命。

  奈何這一套做得實在太熟練了,一邊東蹦蹦西躥躥的跳大神,一邊就悲劇的走神了。

  這些常委的氣運,他是看得再明白不過。

  令他感到吃驚的是,潘老和卓常委據說是馬上要退了的人,氣運卻仍然很盛,下降的趨勢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更震撼的是,其他常委的氣運基本都處於一種爆滿的程度。

  也不是始終處於爆滿,有時降一點,但很快又升回來,基本都在正四百到五百之間。

  尤其是許老和貝老這兩位黨政一把手,氣運更是幾乎達到五百的正常極限。但在單項氣運上,卻不是這麼的好。

  這是一個新發現。

  以前他就發現過,一個高官的氣運,大抵是跟屬下有一定關聯的。高官屬下的氣運不論漲還是跌,都有一定的互相影響作用。

  從這一點規律來看,這些站在全國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大佬們有這麼飽滿的氣運,也就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了。

  事實上,他還發現,不一定要有直接的聯繫,也會發生互相影響的作用,不論是好壞。

  他發現人運的互相影響範圍,其實是很有趣的。人運的影響範圍,似乎是以一個人為中心輻射向身邊的人,關係越密切的人所受影響最大。

  難怪現在的社會裡,好人始終鬥不過壞人,是被迫害的呢。

  一個個的壞人糾集在一塊,氣運互動影響,形成一個個龐大利益集團。然後,好人自然鬥不過壞人,氣運反過來被奪,壞人更加壯大。

  說白了,這種人運的影響,就跟蜘蛛網似的,影響或多或少。

  這個發現,最大的好處,就是令林離明白了一件事。

  要想和壞人利益集團鬥,要想達到最大摧毀效果,就一定要多管齊下,各個擊破,不給人家轉運的機會。通過被擊破的對象,將這種壞氣運影響擴散給壞人集團每一個人。

  然後,才能最快最有效的把對方連根拔起。

  一邊跳出詭異神道的氣氛,一邊悄悄的看準了這塊地的地運,一舉收入。

  第一位給續命的常委已被醫生檢查,漫步溜躂回來,不動聲色的掛住一絲喜色,沖其他人頜首微笑。

  一看他的表情,眾人都知曉,必定是成功了。

  林離的續命能力,再沒有半點疑問。

  跟以前京鑒天的續命能力比起來,林離的這個才叫正牌的續命。全面壓制病情,使身體回春,這才是最美好的續命呀。

  眾常委們如果之前還有那麼一絲懷疑——到了他們這位置上,哪怕是親眼看見的,都未必會相信呢。

  可現在再肯定不過了,常委們各自尋思開了。

  如何跟林離相處,如何對待這位小年輕。

  說穿了,就是要以什麼手段來籠絡林離一直服務。

  偏偏林離對政治毫無關心,要說財富,林離可不缺錢。一時,眾常委們忽然發現這還真有點老鼠拉烏龜無處著手的滋味。

  要說擺為國效力的大話,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些常委還丟不起這人——都什麼身份呢,還這麼詐唬人家,有意思得很嗎。

  越細細的想,越是發現這事難辦。

  對一個沒什麼需求的人,當真是沒轍。

  反過來,常委們甚至還巴不得林離有點政治訴求。那樣的話,就容易反制林離了。

  常委們交換眼色,眼裡流露無可奈何的苦笑。對待這麼一號有點基本什麼都有了,基本無慾無求的人,還真是沒什麼有效的招式呢。

  事實上,常委們已然是確定了。林離的續命能力跟以前的大不一樣,在不在京城發展都沒影響。反正一年來京城續命這麼幾次,那就夠了——林離的續命可是正牌的續命,壓制病情發作的那種。

  要說林離續命一次兩次,從林離的態度來看,那大抵沒有問題。

  可這顯然不是一竿子買賣,得是長期幹下去的。不給林離利益,怎麼能令他長期服務。

  就算林離肯,他們也信不過。以他們的政治鬥爭經驗,沒有利益交換,心裡絕對不會安定。

  就算不說用利益捆綁林離。

  單是林離有點無慾無求的姿態,就令眾常委們無可奈何了——人要臉樹要皮,這麼天大的人情欠著,自家都不好意思呢。

  尤其是林離沒有半點政治訴求,儘管自成一個利益集團了。但林離本身壓根本不插手,這就絕沒有半點越線之處,跟京鑒天就不可同日而言。

  林離和派系中的人,跟商人只有一部分的利益,跟官員也只有一部分的利益是一致的。

  簡單的說,別看林離現在是派系核心,有許多高官投靠過來。可實際上,這些官員只有部分利益和林離一致,本身利益仍然屬於官僚集團。林離要真敢插手進來,首先反戈的就必然是派系內的官僚集團。

  這和京鑒天的做法完全不一樣了,甚至和三清觀松濤觀的做法都不一樣——三清觀和松濤觀的做法,相當於是把接觸的官員利益和自家利益混在一塊了,沒有越線,但基本也快觸線了。

  反而是林離的做法,離那條無形的線距離最寬鬆。

  常委們竊竊私語,林離完成了給貝老的續命。

  貝老沒有急於立刻去檢查身體,活動了一下,感覺到充盈的精力,頜首笑了:「真有很大的差別。」

  貝老猜到常委們在談什麼,微笑道:「林離,你有什麼願望,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實現。」

  林離掰手指算了半天,他好險沒脫口說能不能改改婚姻法了。

  真丟人呀。

  掐指數了半天,林離發現自己其實很幸福了,有錢有權,有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有愛自己的女朋友呢。

  然後,在貝老很是無語的眼神裡,林離搖了搖頭:「沒什麼願望,如果非要說,那就是希望當官的都廉潔一點做多一點實事。國家再強大一些,別整得咱們老百姓天天憋屈。」

  說完這句話,林離才發現,這幾句話好像過於發揚風格,過於高尚了。

  林離很快就給送出去了。

  在外邊沖笑瞇瞇的章中津大罵幾句:「你怎麼不跟我說這裡是中南海,害我丟人呢。」

  章中津無語,這你都看不出是中南海嗎,那咱還能說啥。

  林離是走了,卻留下了天大難題給常委們。

  貝老琢磨了老半天,終於還是將章老的提議,以自己的名義說了:「林離本身比較美滿幸福淡泊,他比較在乎身邊的人。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從這個角度來著手。」

  實在無奈之下,這也是唯一看起來可靠可行的方法了。

  貝老默默思索好一會,和許首長交換眼神,互相輕點頭:「我提議在中組部做一定調整,給顧鑫加個常務的擔子。老王,你怎麼看?」

  當前中組部的常務副正是王常委的人,默默的喝了口茶,慢條斯理說:「看來我是想不同意都不行了。」

  卓常委輕扣桌面,突然道:「還有呢?」

  潘老臉上泛出一絲微笑:「張敬道、蔣西川、顧鑫、李鎮遠,先做做候補委員。」

  一號首長頜首淡然道:「李鎮遠繼續候補住,過兩三年,其他三個依次遞補。」

  另一位常委皺眉:「關之誠年紀快要到線了吧,蔣西川好像以前是做政法委書記的。」

  言語中自然是暗示將關之誠的位置給挪出來給蔣西川,這樣做坦白說,有失厚道。

  不過,向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林離一來就想佔這麼多坑,是人都有些不痛快。

  貝老笑了笑:「高檢吧,副檢察長或黨組副書記。」

  一號首長斟酌一下,做了決定:「蔣西川先兼住高檢黨組副書記。」

  沒有異議了。

  貝老微笑道:「那就先這麼辦著。」

  眾常委均在心裡歎了口氣,說不出是心疼還是什麼。反正一個蘿蔔一個坑,林離這邊佔一個就少一個。

  有人未必沒有反對的想法,可連跟林離有過節的潘系和梅系都一致通過了,別人就是想有異議也不好直言。

  從現在的安排來看,只要林離這沒差錯。張敬道和顧鑫還不好說,一個是得看政績,一個是在中組部到頭了,蔣西川這人的前途基本就定下來了。

  畢竟蔣西川本來就是上邊要用的人,才能綽綽有餘。如果不出差錯,蔣西川未來應該會在公檢法三個部門擔任一把手。

  「散了吧,都回工作崗位去。」

  一聲說法出來,眾人各自離去,離去之時,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章老一眼,滿不是滋味。

  如果說不動聲色沒有騷動的擺平京鑒天是一項大政績,令絕無入常希望的章老燃起了六七成機會。

  那麼,隨著林離出手就壓倒了最後的稻草,幹翻了其他競爭者,章老入常就幾乎是十拿九穩了。

  道理很簡單,從凌晨吩咐蔣西川和中紀委準備向白副部長動手的事,誰都看穿了章老已然是和林離踏上一條船了。要不,剛才在討論的時候,章老沒必要一言不發裝低調。

  人家入常這麼難,偏偏落在老章身上,就這麼容易。

  誰能沒有一點滋味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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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4:2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八章 至少一個副國

  為善不欲人知。

  這套說法在官場絕對是行不通的,為善不但要給當事人知曉,最好看情況還要給外人知曉呢。

  臨走前,貝老特別強調暗示章老把政治局的決定跟林離說一下——貝老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出林離沒有什麼政治智慧,不說明白了,估計一輩子都領會不了這些回報。

  話是難聽,其實還就是這麼個道理。

  要是沒人跟林離點明白,以林離那點微弱的政治智慧,一輩子都弄不清楚這些好處其實是政治局老大回報的好處。

  所以,章老不得不重新奔波一次,親自和林離談一次,確認林離明白這一點。

  不但要林離明白這一點,還要林離領會什麼叫知足,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

  簡單的說,上邊的意思就是說,好處是少不了林離的,但也警告林離不要越線。

  章老自然再清楚不過,旁人不是滋味,他也不是滋味。人家是有些嫉妒,他卻是喜悅的。

  確切的說,一個月前,他絕沒有半點機會入常。

  但短短一個月,自從林離肯定的跟他說有希望進步的時候起。形勢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步步的因為林離的攪和而變得越來越美好。

  章老甚至現在都還覺得入常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他也知道,入常是鐵定了。別說什麼意外,到了這份上,已經沒有意外了。

  除了林離,還有幾個人能玩得出這樣的「意外」。

  從沒有,到一下子一定會擁有。這種狂喜,實在是很難描述。

  老實的說,章老無論如何都不信自己有入常的實力——單說勢力,他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勢力。但隨著事態發展,這反而成為了優勢。可見世事果然沒個准。

  以聲勢而言,他在政治局注定是弱勢常委。但既然和林離是一條船的,再弱,也弱得有限。

  入政治局是一個天大的門檻,入常更是一個極大的門檻。

  說白了,家世再好,靠家世全力支持,再加上無窮的才華,撐死也就只能是政治局委員。強如梅中源和沈青河,縱有整個派系的支持,也要提前幾乎十多二十年未雨綢繆,為入常做準備呢。

  要想入常,天時地利人和,機遇才幹官聲民望勢力等等,缺一不可。可以說,多少年了無數人都給攔在這常委外邊,也不缺他一個。

  然而,他只用了一個月,甚至沒出什麼力,入常這般好事就落在腦袋上了。

  實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很像是天降橫財的感覺。

  成為主宰全國的九人之一,哪怕只有一屆,也絕對是他畢生最輝煌的一頁了。

  難怪其他常委不是滋味呢。

  林離正在醫院裡邊陪著薛蘭思。

  別看發生了這麼多,從凌晨到這會,其實也才是中午而已。章老腦袋都沒沾過枕頭,多少有些疲憊。

  章老逮著林離將上邊的決定一說了,注意觀察了一下林離無所謂的表情,就自行先回去休息了。

  林離想了想,溜躂出去,悄悄給費一夕撥了電話。

  將自己的收穫一說,費一夕在電話那邊琢磨了好久,才有些唏噓:「小師祖,你真的是走運了。你走的路子,果然才是最寬鬆,最不會越線的。」

  「這裡邊到底有些什麼意思呢。」林離已經不敢輕視政治智慧了,他只不爽這些人說話的方式罷了。

  費一夕蒼老的聲音中含住笑:「基本上,蔣西川的路子算是定下了。如果沒差錯,下一屆他大概會成為公檢法任意一個部門的一把手。」

  林離撓頭:「我當初跟人說能把他送上中央政法委書記的位置呢。」

  費一夕的電話那邊差點沒給林離哽死,高檢和高院的正職都屬於國家領導人的範疇了,小師祖居然還不滿意。

  費一夕苦笑半會:「我估摸,這蔣西川他們幾個,會在五年裡依次遞補中央委員。李鎮遠大約可能在北海幹完市長和市委書記,撈個中央委員頭銜退休。」

  「顧鑫過年可能會調出中組部,去向不明,要想進步到副國,很渺茫。」

  「如果張敬道在海角省長的位置上做得漂亮,調去別的省份的可能性比較大,副國的希望很渺茫。除非他表現得好,又有大政績,短時間能撈到官聲名望。」

  沉吟半會,費一夕笑了:「老章可能上常委,做一屆就退。然後,下一屆當中,小師祖你的人至少有一個能上副國。」

  林離瞠目結舌。

  和費一夕談完,又溜回病房。

  眾人都在圍住薛蘭思閒聊,許解一見他回來,就興奮得滿臉通紅:「老實說,你到底幹了些什麼,為什麼章副總理都來找你。」

  「好小子隱藏得夠深呀。」許解捶胸頓足懊惱不已:「早知道你有這麼強的關係,咱就不用到處碰壁了呀。」

  眾人爆笑,林離無奈的扶住腦門:「別搞了,你那部電影還拍不拍了。」

  「拍,當然要拍,不拍怎麼行。」許解正色,又恨得牙癢癢:「我算是看穿這個圈子了,辦事的沒幾個,全都訂著咱帶來的一億。」

  見薛蘭思真的沒事,小青的心理負擔輕了許多,也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呀,以前不是吹噓你很瞭解這個圈子嘛。」

  許解尷尬:「以前認識膚淺了一點,怎麼就不許別人犯錯呀。」

  林離想了想:「這樣吧,你們非要繼續拍電影的話,讓中哥陪你們。有他在,應該許多事就方便多了。」

  「萬一不成呢。」許解瞪眼。

  是哦,章老在京鑒天那件事裡邊得罪了太多人,人家不一定要章中津的帳。

  林離乾脆利索:「這樣的話,你可以找那個警察部的蔣正川,或者中組部的顧鑫。」

  許解喃喃自語:「聽起來好像挺厲害。」

  說了一會話,范少就拎著探病的花籃出現了。在外邊縮縮半天,才一臉痛苦的掙扎著進來。

  沒有人給他好臉色,范少訕訕看著小青和許解,擦了一把汗,卻不知該說什麼。

  清晨,白副部長給中紀委帶走之後,把他老子給嚇得半天沒回過神來。他老子二話沒說,按住他就是一通胖揍,逼他來這邊道歉,無論如何一定要拿到林離的諒解。

  他老子可不想做第二個被中紀委帶走的倒霉蛋,林離的勢力有多大,他老子是不知道。但只看能把白副部長帶走,能讓章老和呂老親自出頭,就知道林離不好惹了。

  「那個,昨晚其實是一個誤會。」

  許解氣急:「誤會,虧你有臉這樣說。要是這誤會再大一點,是不是我們都出不了豪都了。」

  說起豪都,的確沒好下場。常胖子是給警方逮走了,估計要在監獄裡邊蹲上好些日子,豪都倒是沒有像呂老說的那樣砸一通,卻也冷清下來了。

  范少汗一直狂冒:「真的是誤會,你們想想看,昨晚一直都是小白在針對你們,我沒做過什麼吧。」

  范少凌晨的表現不提也罷,的確大多數都是在旁觀,但也絕對談不上什麼好東西。

  林離冷冷看著他,凌晨那些在場的人,有些人他是一時沒工夫去追究,不然全都沒好果子吃。

  范少看林離不發聲,心虛莫名:「那個,林少,你說你想怎麼處理我,儘管開口,我保證沒二話。」

  林離看小青,小青向他點點頭。其實范少不是好東西,卻也當真沒怎麼欺負他們。

  林離厭煩的擺擺手:「行了,不追究你了。不過,不要再讓我知道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了。」

  范少要的無非是林離承諾,大喜過望:「那是,我已經決定改過了,絕對好好做人。」

  走到門口,忽然頓足不前,轉頭低聲道:「你們不是想拍電影嗎,興許我能幫上一些忙。」

  「昨天你們見的那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貨,專門騙人家投資的。要是你們樂意,我跟你們介紹最好的製作和發行公司。」

  「保證你們的劇本最快通過審查。」

  小青和許解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遲疑。

  坦白說,拍電影這事,還真是避不掉電影局。范少的老子是電影局頭頭,要是真得罪狠了,就是什麼都不做,光噁心人都能折騰死人。

  電影局號稱是除了足協以外第一噁心的部門。別的不用做,就等丫拍完電影送審的時候,死活不給通過。再多的投資,都能打水漂。

  林離倒不在乎這個范少和他老子,無非就是這麼回事,再橫,橫得過氣運圖。

  不過,人家昨晚到底沒怎麼欺負小青和許解,林離也不好把事情做絕了。

  小青和許解默認了。

  林離想起凌晨包間裡的其他人:「凌晨時豪都那裡邊其他人呢,你認不認得。」

  「媽的,連我的錢都想騙。」林離惱怒,凌晨的事,說起來也有那群人的責任。不是那幾個傢伙居中巴結白少,哪會整成這麼大事。

  他是不懂這裡邊的規矩。其實說句良心話,這都算是行規了。

  娛樂圈很有一種本能似的排斥性,陌生人進這圈子,誰碰著了,保準都會先往死裡坑一票——按人家的說法,那叫交學費呢。

  有個這圈子的權勢人物,也算是比較穩妥的法子。

  如果章中津不一定吃得住,那麼范少仗他老子的勢,那就問題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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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7 17:24:4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九章 別拿你的胸部來蹭我

  誰都沒想著,林離來一次京城,就能攪得渾水一片。

  有沒有人想趁著玩渾水摸魚,那是不得而知。

  其實從范少的態度來看,約莫凌晨的槍擊案,無疑是給了范少他老子的政敵的一個把柄。

  要不是及時得了林離的諒解,還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薛蘭思替小青挨了一槍,小青的感激無以復加,就在醫院陪著她。有國安派人保護,林離也放心下來。

  一系列事是發生了,林離不好意思拔腿就跑,事情是他搞起來的,還是要善後。

  最基本的,得替小青和許解蕩平電影事業道路上的障礙。

  不過,呂老電話一來,林離也只有暫時扔下所有事先過去一下。

  呂家院子裡邊,倒有好幾部汽車。一邊納悶,一邊就溜了進去。

  呂老喊林離來的時候,小米正聽著呢。知道林離要來了,趕緊想了幾個法子準備實施大復仇行動。

  琢磨了好幾招,小米那宛如水晶般的肌膚上有絲絲紅暈,就跟水晶裡的一抹抹紅翡翠般的亮眼美麗。

  知道林離從門口來了,小米替自個加油打氣。

  一定要對這個大色狼大壞蛋大復仇。

  她悄悄的躲在門後邊,嘟住粉粉的小嘴,想著想著,不覺有些走神。

  嗯,好久沒看見那個大壞蛋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我呢,有沒有變得帥一點呢。

  然後,林離進屋了。

  小米準備運足丹田之氣狂嘯一聲的當口,林離跟鬼似的反過身來,模仿李小龍,以極為驚悚的方式暴喝一聲:「啊達!」

  這一聲炸響,好似驚雷一般,把絕沒提防的小米嚇得一蹦三米高,腦袋瓜啪的一下撞在牆壁上。一時間,就跟魂魄都被嚇飛了似的,半天都沒回過魂來。

  林離得意:「小樣,就憑你還想嚇我,再練個三五百年吧。」

  「嗯?」見小米眼神發直發呆,林離覺著不對,趕緊過去拍拍她的小臉。

  嗯,這個天生受氣包的小傢伙,皮膚真好呢。

  拍了拍這滑膩的臉蛋,小米才哇的一下回過魂來,目光流轉間有說不出的驚恐。扁扁嘴,一見林離,就好似找著了避風港,一下子撲了過來。

  「不要,不要啊!」林離痛苦不已,懷中已然摟住一個溫熱的嬌軀,暖暖的,小小的,柔柔的,弱弱的。

  兩米之內,必有妖事發生。

  果然,小米這一撲將過來。林離一腳沒站穩,往後撞了一步,門板啪的一下撞回去,又彈回來!

  林離悲劇了!

  門板結實的彈回來拍在他後腦勺上,一時腦子都暈了一半。往下一蹲一滑,下巴磕在小米腦袋上,差點把舌頭都給咬著了。

  就這麼一蹲,雙手攬住了兩團極其挺翹,富有彈性的神秘物體。

  好像是小翹臀呢。

  更大的災難隨即降臨了。

  腦子一邊泛暈,一邊承受住小米的份量,一時使不出什麼氣力。居然反過來,小米一下子把林離給壓倒在地上,騎著林離的腦袋!

  斜特!

  林離那張臉正好對準了小米的丹田往下一點點的位置,呼吸之間,小米頓有種強烈得無法描述的感覺油然蔓延全身上下,竟自令她渾身無力。

  偏生小米穿的卻是裙子,薄薄的呼吸中,那噴薄而出的熱力全數打在某個丹田往下一些的位置。

  小米一眨眼的工夫,就覺著一股難言的躁熱迅速侵襲而來,也令得她的腦子一時泛暈,漲紅了那張透明般的小臉。

  也不曉得是羞的,還是刺激的。

  林離崩潰了,居然給她騎著了,難道這年頭女生都流行逆推這一套,當即就怒吼:「你個愛哭鬼,快跟我下來。」

  小米有苦說不出,那連綿的熱力打在嬌柔的軀體上,她渾身就宛如柔水一般,哪還使得出什麼氣力,又急又哭道:「我沒力了。」

  「氣死我了,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呢。」

  林離咆哮,趁著腦子恢復一些,發力一直腰身坐了起來。

  小米驚呼一聲,渾身已然重新坐在林離的大腿上,雙手不知不覺勾住他的脖子。一邊起身滑下,一邊反射的勾得更緊,以免摔下去。

  這一勾一拽,林離坐起來的時候,雙手仍自捧住人家小米那小翹臀上。臉,卻和小米的臉近在咫尺。

  不知不覺之間,該死的雙唇,又觸碰在一塊兒了。

  軟軟的,紅紅的,濕濕的。

  小米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一下子醞釀出無窮的霧氣,卻有一些些講不明白的酥軟。

  她臉上的紅暈,就跟在清水中蕩漾的紅色顏料一般,卷散出一縷縷一線線一絲絲。如此美麗動人的脈絡,竟似隨時欲浸出肌膚。

  林離一時竟是看得呆了,還真別說,就是小青和薛蘭思的肌膚都略為不如這小米呢。

  索性是惡從膽邊生,也可能是色膽,也可能是存心復仇來的。

  四片唇分開的剎那,林離重新補上去。

  小米支吾一下,又給吻住了。依稀覺著好像有一條神秘物體伸探過來。

  那雙可惡的大手在她的臀部輕輕揉著捏著,再移到腰上,再往上。

  該死的可惡的壞手。

  不過,這條物體是什麼呢。小米一邊被吻著,一邊眨巴眨巴清澈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居然在微微的顫抖中,顫出那些許獨有的羞怯韻味。

  小米好奇的伸出舌頭去試探,頓給絞在一塊。

  就這麼,林離抱著小米坐在自個的雙腿上,進行著一場激烈的另類的搏鬥。

  嗯?小米憤怒了,為什麼要拿棍子頂我!

  不知過了多久,啪的一聲分開。

  林離的色膽和惡意一下煙消雲散,滿是慚愧,他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更對不起小青和薛蘭思呢。

  趕緊的側過臉往地上呸呸幾下,連續把人家的口水給噴出去。

  小米氣憤不已,也學他呸呸,順手狠狠的拍了那條可惡的棍子一下!

  「你……你太毒了。」

  林離漲紅了臉,摀住下邊,蜷縮成大蝦形狀。

  看見林離痛苦,小米有些擔心,更多的是戰勝林離的快感。可仔細一想,好像不對,全是這壞蛋色狼佔了她的便宜呢。

  想到這,小米一邊紅著雙眼將哭未哭,一邊又洋洋自得的一腳踢過去!

  誰知,林離正好縮起來,這一腳踢著了門板。

  小米哇的一下哭了,腳趾都好險給踢斷了呢,氣憤的拽住林離使勁的搖晃:「你為什麼要躲,我不許你躲,疼死我了呢。」

  「活該,疼死你活該。」林離爽了,仰天大笑:「報應呀報應。」

  兩人很一致的以一瘸一拐的動作往裡邊走去,林離走在前邊,時不時沖跟在後邊的小米怒道:「你還跟我,你還嫌害我不夠呀。」

  「害死你這個大色狼大壞蛋最好了,人家巴不得呢。」小米氣憤,委屈的哭了。

  是呀,大色狼,一見面就親人家。

  是呀,大壞蛋,都這麼久了,都不來個電話呢。

  「氣死我了。」林離捶胸頓足,不知什麼時候學到了小蘇蘇的口頭禪:「你真是個小災星呀。」

  「你才是呢。」

  「你是。」

  「你才是呢。」

  林離怒:「再囉嗦,我就把你扔到臭水溝裡。」

  小米扁了扁小嘴,又有濃濃的霧氣浮現:「你就會欺負我,大壞蛋。」

  「切,你有什麼值得我欺負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瘦得跟白骨精似的。」林離趾高氣揚,儼然勝利者的姿態。

  「脖子又還這麼長,跟鴨脖似的。」

  「腿又這麼細,跟麻桿一樣。」

  「眼睛大得跟銅鑼似的。」林離誇張的比劃手勢。

  「眉毛粗得跟毛毛蟲似的,耳朵尖得跟馬耳朵似的。」

  才沒有,人家才沒有這樣呢。

  人家哪有這樣醜。

  小米憤怒得哭了,氣急想要分辨。奈何她這麼一個呂家的小公主,論言辭哪有林離犀利。

  一邊抹眼淚一邊瘸著腳走:「我恨你,大壞蛋。你是我見過,最壞最壞的人。」

  本來也不覺著腳有多疼,不知是不是給林離這麼言辭的刺激,她分外的感到疼痛,往地上一坐,哇哇大哭:「人家不走了,疼死我了。都是你害我的。」

  「活該。哭,小心哭死你。」林離惱怒不已:「信不信我喊蘇蘇來收拾你。」

  小米悻悻哭道:「蘇蘇只會幫我,才不會幫你呢。」

  「那就說不准了。」林離哼哼,想了想,還是走過去:「起來,我扶你。你個愛哭的災星,大不了一起死。」

  「不要。」小米堵著一口氣,偏過腦袋就是不看林離。

  「真的不要?」林離讚:「有骨氣,我喜歡。」

  「哼!人家才不要你喜歡呢。」小米的小心肝裡卻有些歡喜,靜靜的等了一會,抬頭一看,又哭了。

  哪兒還有林離的鬼影呀,早就不知去了哪了。

  哪有這樣對待人家女孩子的呢。

  小米氣急哇哇大哭。

  林離跟鬼似的躥出來:「怎麼樣,後悔了吧。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再給你一個機會。」

  小米忍住眼淚,咬住唇片:「不要,除非你背我。」

  林離歎了口氣:「算我上輩子欠了你的,行不行。上來吧。」

  背小米走了幾步,林離怒道:「你到底是吃了什麼,怎麼重得跟豬似的。」

  「你才重得跟豬似的。」小米使勁伸爪子撓林離後脖。

  又走了幾步,林離頓足不前:「我說,別拿你的胸來蹭我,全是骨頭,蹭得我骨頭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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