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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luba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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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妖]絕品透視(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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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25:3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四章雕像


     他現在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光是天行慈善的那些大計划,每年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再加上他不斷上馬項目,一個比一個大,最終把錢花光了。

     看著惱火的葛小仙,他突然笑了笑,說:“困難是暫時的,弄錢的事就交給我了。”

     葛小仙表情古怪地看著他,她實在想不出還能從什么地方撈錢了。投資的話,不可能短期見效,銀行的話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錢。

     不過看到張均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就沒再多問。

     這個時候南宮紫已經離開沃塞,天華那邊有些事情需要她處理。晚上,葛小仙和張均住在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是哈迪專門為張均建造的,設備超一流,標准高過五星級標准。酒店沒建成之前,張均和他的人每次過來,都要住進那種廉價酒店,這讓哈迪感覺太過分了。

     不過酒店只是暫時的,哈迪正在斥巨資為纖修建庄園,專門供師父大人居住。那座庄園后邊是山,有兩條小河交叉流過。

     庄園是個大工程,占地三千多畝,哈迪對此非常用心,請來世界級的園藝高手和建筑師,務求做到最好。

     此時,張均還不知道那座庄園是為他修建的,他這會兒正在柔軟的大床上,葛小仙緊緊抱著張均脖子,呼吸間,氣息綿綿若存,她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

     雙修的狀態下,兩個人的生命頻率交織在一起,互相影響,非常的和諧。張均開啟了基因鎖,又是丹成一品,基因非常的完美,葛小仙因此受用無窮。

     如今她已是仙罡九重了,進步非常之快。不過她距離圓覺那關還有不小的差距,短時間內難以突破。

     與愛人雙修是一種享受,不僅可以進化基因,還可以感受男女樂事,所以葛小仙是比較纏人的。但凡有機會,就會以張均不放。她似乎忘記了,當初她可不止一次拒絕過張均雙修的要求。

     張均緩緩進入著,他已是覺空境,即使在享受,他依然心境不失。漸漸的,他感覺葛小仙的生命頻率劇烈波動起來,與他的更加契合了。

     這時,葛小仙嬌軀顫抖了一下,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緩緩睜開了眼,奇怪地說:“我有一種感覺,好像突破了。”

     張均眉開眼笑,捏著她丰滿的油膩的屁股,說:“小仙,你已經從丹成二品,升格到丹成一品,怎么樣,我這雙修功法厲害吧?”

     葛小仙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興地叫道:“真的?我已經丹成一品了嗎?”

     “沒這么容易。”張均突然又抱住他,擺了一個曖昧的姿式,“你的生命頻率還不穩固,我們還要繼續雙修。”

     “需要多久?”葛小仙渾身無力,嬌弱地問。

     “三天吧。”張均壞笑道,“只要你能堅持得住。”

     葛小仙頓時嚇得一哆嗦,然后拿粉拳打他:“你真討厭!”嘴里雖然這么說,她的身體卻非常配合,一回回讓愛人深深的進入身體。

     臥室內傳出陣陣淺吟低唱,葛小仙潔白的肌膚油膩晶透,她的脖子像天鵝頸一樣優美,張均的沖刺讓她伸得長長的。

     一雙腿渾圓修長,完全就是黃金分割的比例,此刻也伸得筆直。她咬著唇兒,妙眸中春意無限,哪里不管什么雙修不雙修,只顧心情享受老公的疼愛。

     張均把那歡喜大手印施展得出神入化,讓葛小仙欲死欲仙,几度發聲尖叫。

     兩個人顯然不可能大戰三天,到天一亮就消停了,而葛小仙確實也在丹成一品穩定下來。

     葛小仙從小就修煉無相功和神仙勁,此刻他突破到丹成一品,頓時就有所領悟。她的心靈進入一種無我無相的境界。

     張均倒是知道,這是他葛家的“神仙睡”,功效非凡。他不敢打擾,守在一旁為她護法。直到正午時分,葛小仙才出定。

     看了她一眼,他不禁贊道:“你居然邁入了大無相,圓覺就在這几天。”

     葛小仙揚了揚秀眉,抱怨道:“還說,要不是被你拖累,我早就突破了。”

     這話倒也不假,她是整個天行集團的大總管,每天操心的事情太多,結果把修行都耽擱了。好在小強現在分擔了她的大部分工作,她可以清閑下來。

     張均連連檢討,表示以后一定要多多雙修以彌補她,葛小仙這才滿意。

     吃過午飯,葛小仙去忙沃塞銀行的事,他則和小強取得聯絡,讓他調來天網公司的情況。

     天網公司是他最早組建的公司之一,如今它已經發展成為一家超大規模的互聯網企業,觸角伸到了互聯網行業的各個角落。

     搜索服務、通訊軟件、門戶網站、云計算、網上購物等等,都取得了極大發展。看了一會,他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天網集團這些年收購了國內的几家電商和網絡購物公司,并依托中華物流,建成了全國最大的網絡銷售公司。

     天網集團最大的貢獻就是統一了國內的電子支付系統。它推出的支付平台占據了國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份額,每天的資金流量非常可觀。

     國內現在已經把銀行業放開,私營企業也可以開設銀行了,他現在就是打起了電子銀行的主意,從中撈金。

     看完了材料,他說:“小強,你不是想搞超級幣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小強聞弦歌而知雅意,道:“老板是想先在國內試驗超級幣?”

     “超級幣可以先在國內推出,不過你順便做成另一件事。”張均道,“我看了數據,在國內使用天網支付系統的個人數量超過兩億,基本上網的人都用過。使用天網支付系統的企業也有八萬多家,每天的資金流量非常巨大,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現金流利用起來。”

     “可以利用這一優勢,以天行慈善基金的名義建議一家網上銀行,從而吸納現金。在這里,一分錢可以存,一萬元也可以存。存錢多少和時間都沒有限制,隨時可以取走,最后,我們可以百分之七的年化利率。”

     聽張均這么說,張均頓時就明白了,說:“老板是想借此吸納社會上的閑散資金。”

     張均點頭:“只要我們有資本實力,就絕對玩得起。”

     “老板這么搞,銀行恐怕都要關門了。”小強提醒道。銀行業是一塊大蛋糕,你比別家銀行利息都高,這是搶人飯碗,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上網的人畢竟不多,全國有十几億人,我們占領兩億人的市場不算過分。”張均不以為然地道,“前段時間他們不是對我釋放善意嗎?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善意是不是真的。”

     他敢這么做,也是找到了機遇。第一國家開放銀行業,第二國家正在拉攏他,是談條件的好時候。

     況且,他准備讓神農銀行參與其中,國家在神農銀行里也有股份,這樣一來,有錢一起賺。

     用了一晚上時間,張均就制訂了大體的方針,剩下的則交給下面人辦理。天網公司那邊很快接到了指令,迅速行動起來。

     正如張均預料的一樣,上面正想拉攏他,因此走程序的時候一路綠燈,一周時間就完成了所有審批。

     一個月后,天網集團正式對外宣布將攜手神農銀行、天行慈善,一同推出網上存款業務,而且利率高達百分之七。

     當然,張均成作出了讓步,把天網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划歸國有。

     加上神農銀行有國家持股,有它的參與,中華投資集團對此全力支持。

     最主要的是,天行慈善在國內有著良好的聲譽,深得國民依賴,這能使天網支付迅速就打響名聲,比任何的推廣都有效果。

     等到三個月后,這家是銀行又不是銀行的支付系統終于開始運作了,短短半年時間它就吸納了上萬億的資金。

     不過,基于宏觀調控的原因,天網支付給出的利率由原來的百分之七降到了百分之五。即使如此,它依然非常有吸引力,因為銀行的五年存款利率也才百分之五而已。

     吸納的這些資金,一部分由小強進行資本動作,賺錢利潤用于支付天量利息。另一部分划給張均使用,用于繼續他的大項目。

     他僅是挪用而已,等到手頭周轉開的時候,他必須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以上這些都是后話了,目前張均還在沃塞,他一邊和葛小仙雙修,一邊繼續建造他理想中的沃塞。

     同時他沒丟下修煉,每日參悟打坐,搬血運氣,終于在一個月后成功突破,步入真力八重。

     真力八重,他繼續圓滿他的龍虎真印,增加真符數量,提升威力。

     真力每提升一重,都是一種質的變化。第八重時,他居然又衍生出了一種外放的識能,耳識。

     人有六識,分別是眼、耳、鼻、舌、身、意,覺空境的人,有少部分可以把意識外放,甚至還有人把耳識、鼻識釋放出去。

     算上眼識、意識,耳識已是他的第三種外識,妙用無窮。當然了,目前他的耳識也只能憑借真力場去發揮作用,不像眼識有佛眼舍利的輔助,可以外放極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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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26: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六章 真力巔峰
  

          而且,李道君深知拔苗助長的壞處,這几十年的時間,他一直讓張宗元讀書,交給他各種各樣的書。

     在小世界有一個藏書閣,里面堆滿了各種書籍,后期張宗元大部分時候都在那里看書,稱得上博覽群書。

     除了讀書之外,李道君還傳他一種稱為先天呼吸的東西,據說可以增長精神,淨化心靈,讓心與自然合而為一。

     這種先天呼吸極少有人掌握,哪怕是丹成一品之人也做不到,而張宗元卻可以。他可是從娘胎里就抱丹了,天生就明白什么是先天呼吸。

     其間,張均還問起玄黃小世界的背景來歷,但張宗元并不清楚,他畢竟還是孩子,沒那么多心機注意太多東西。

     觀察了几天后,張均發現兒子的童心并未完全消失,他依然每天騎著富貴追大花,騎著大花嚇唬東東、楚楚,或者帶上流光去捕捉無辜的小動物,然后在家里放養。

     如今基地的后院什么東西都有,狼、狗、兔子、山羊、野馬等,每天雞飛狗跳的好不熱鬧。這位小祖宗可是道君的弟子,除了他爹媽等少數的几人外,根本沒人敢管,這讓他越發的無法無天。

     有一回,他居然把富貴的毛給剃光了,搞的這個草原王者在大花面前很自卑,于是它決然趴在窩里里不肯出來。

     最慘的是流光,它一身漂亮的羽毛被染成了五顏六色,像只大鸚鵡,搞得外面的母鸚鵡全都向它示愛,讓它悲憤莫名。

     更讓張均頭疼的是小家伙還喜歡和“五大凶人”混在一起。陸空空是個賊,鬼母通曉無數邪門歪道的殺人惡魔,吳一知無所不知的奸滑老貨,貪和尚面善心惡的惡僧,神父是個心理變態的戰斗狂人。

     不過五大凶人都很喜歡張宗元,把他們一生所學傾囊相授。小家伙不愧是天才,學什么都非常快,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張均最終沒有過問兒子的成長,他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這樣兒子以后才不會吃虧,只要大方向上不走錯就好。

     這天,他正在研讀丹經,有人來報,說藥田已經建好。原來,這段時間藥田的建設一直沒停,現在終于圓滿完工。

     魏家和江家的靈藥都栽種上了,靈藥種子也撒上了。全部的活都是華布衣和謝天王等人親自干的。此時放眼看去,就見藥田中靈氣濃密,靈藥長勢喜人。

     華布衣站在田頭,望著藥田說:“可惜未能學到神農門煉丹之法,否則為師就可以開爐煉丹。”

     說到煉丹之法,張均道:“師父至多一年就能突破,到時我們一起開啟洞府,說不定可以得到本門的丹朮傳承。”

     那神農門的洞府,必須要師徒二人同時運轉真力第九重的醫道九勁才能開啟。如今張均突破在即,華布衣卻還在真力六重,尚未走到覺空那步。

     華布衣沉默了片刻,說:“為師要離開一段時間,尋找覺空的方法,不管成功于否,一年都會后回來。”

     張均知道覺空境的突破極難,他根本幫不上什么,就讓華布衣拿走了一道神符,几枚靈丹。其實通過服用靈丹,華布衣完全有機會突破,不過他不想這么做,他想靠自己。

     三日后,張均送華布衣離開。

     就在華布衣離開后的第七天,張均成功突破到了真力第九重,然后經過了三天穩固,他就徹底達到了真力巔峰。

     隨后,他便耗時半月凝聚真印,使其威力更加強大。以他現在的戰力,絕對可在神通境下可以橫掃諸強,難逢敵手。

     同時,真力場的輻射范圍也擴展到了四十九米左右,并且衍生出了第三識,眼識!

     這個眼識,與佛眼舍利放出的眼識不同,是他自己的。他比對了一下,本身眼識與佛陀眼識相比,二者差距很大。

     比如,他的眼識沒有佛光的治療功能,也無法驅邪鎮魔,更不能預見過去未來。但一些基本的能力,比如透視、微視、夜視,以及觀察物體軌跡等等都不弱于佛陀眼識。

     現在就算不運用佛眼,他也可以聽到、看到、感覺到四十九米范圍內的一切,這讓他非常高興。

     他明白,現在擁有的佛陀眼識屬于嫁接神通,雖然威力大,可畢竟不是他自己的東西。未來,他必須依賴自己的力量,走自己的路。

     真力是神通的敲門磚,他便把剩下的時間就都放到了推演真力上,企圖突破玄機。

     只要他的真力再次突破,就可以步入太清大真力第十重,那已經是半步神通的尊境界了。

     對于已經掌控的真力,也就是第九重太清大真力,他非常的了解,他甚至可以通過佛眼去觀察真力的種種變化。

     在第九重太清大真力的基礎上,他可以進一步完善龍虎真印,推演出更多的真符融入其中,以提升威力。

     不過再想往上一層的話,他就感覺兩眼全黑,完全就是一無所知。十重大真力的領域似乎就是一個禁忌領域,他甚至連思考它是什么樣子的都不能。

     最終,他決定通過小龍女去觀察第十重太清大真力的奧妙,從而找到突破的方法。

     簡單收拾了一下,他獨自去了龍虎山。

     龍虎山經過了開山大典之后,山中弟子的精氣神完全提升了一個檔次。就連張帝、龍虎三仙等人也是每天精神振奮,大伙兒不停的修煉,仿佛每個人胸口都憋了一口氣。

     也是,龍虎山頹廢了那么多年,如今重新屹立于世家之列,門人都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都下定決心強大自己,強大門派,讓龍虎山重回巔峰。

     張均的歸來,龍虎山上下大為歡喜,眾高層親自將他迎上山。小龍女畢竟是代天師,他才是正兒八經的天師爺,誰也不敢怠慢。

     張均沒讓人侍候,把人都打發了,然后找到小龍女。小龍女在龍虎山上也沒什么事做,每天就是打坐修行,希望可以突破至神通境。

     當然,這一關是極難的,需要莫大的機緣,更需要超凡的心靈境界。

     當張均說明來意之后,她想了想,淡淡道:“你想要了解半步神通的奧祕很簡單,它就包含在我的生命頻率里,只要我們雙修,你馬上就能領悟。”

     張均頓時就呆住了,神情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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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26:4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七章 火車上的小女孩
  

          小龍女平靜地看著他,似乎“雙修”對她來說算不了什么,張均卻明白她心中所想,對她而言,生命中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如果她生命中非要有一個男人的話,她倒樂意這個男人是他。

     她沒有明說,可是張均卻完全理解這種心境。他笑了笑,說:“我從一個不是人待的地方把你帶出來,讓你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我那時就想,你會不會以身相許呢?”

     “可是經歷了這么多,我的心已不是當年的那顆心,我追求的是道,而非半步神通。”張均淡淡道,覺空境的他,有這種覺悟。

     其實那些真力級的高手,少有人能夠真正憑借一己之力突破的,他們有的服用丹藥,有的接受長輩灌頂等諸多手法,強行強升境界。

     那樣的提升固然可以凝聚真力,可境界畢竟不是自己悟來的,道基不穩,很難有大成就,最多也就真力巔峰了。

     小龍女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說:“還有另一種辦法。你開啟了基因鎖,本質上也是一種無限基因。想要不斷進化,提升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戰斗。”

     張均眼睛一亮,沒錯,戰斗,只有戰斗才能讓一個人強大。他笑了起來,道:“我肯定是打不過你,下手千萬要輕一點。”

     小龍女是干脆利落的人,張均說要和她打,她就直接動手。窈窕的身姿動了一下,張均就看到一只纖纖玉手拍在了胸口。

     他明明看清了她的動作,卻就是躲不開,因為太快了。她那一突進,一邁步,一伸手,讓那只手掌的速度堪比子彈。

     “噗!”

     他整個人飛了起來,“轟”得一聲把一堵牆壁砸倒,摔得七葷八素,狼狽無比。

     雖然早就預料到小龍女強悍,卻沒想到如此的強悍。她顯然比之前那個被他殺死的神靈強了不止一截,這才是半步神通的實力!

     “你還行嗎?”小龍女悠閑地問,對剛才那一掌的效果很滿意。

     張均咳嗽了几聲,掙扎著站起來,他感覺渾身的骨頭几乎都斷掉了。咬了咬牙,他沉聲道:“再來!”

     “轟!”

     他再次被一掌擊飛,毫無還手之力,不過這一次他沒能站起來。

     就這樣,日復一日,即使被打得折骨斷筋,他依然堅持。時間一長,生命的潛力就被激發出來,基因被迫進化,以適合小龍女變態的速度和力量。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當第三個月結束的時候,他的變化非常之大,速度、力量、暴發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特別是,偶爾有的時候,他已經可以閃開小龍女的第一次扑擊,并作出適當的反擊了。

     這種進步足以讓他自傲,畢竟小龍女可是半步神通的人物,能在半步神通者手下走一招半式,是一般真力修士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過,他深知一張一馳的道理,過度的訓練沒什么好處,于是他准備歇一歇,順便去秦皇陵走一圈。

     當年國內的修行界為了抵抗基督世家,或者說亞伯拉罕家族的宗教入侵,成立了暗劍組織。那時的暗劍遠比現在強大,坐擁各大世家提供的修煉資源。

     可是,某日所有的修真資源不翼而飛,暗劍的人一直沒查出結果。前段時間,張均遇到了暗劍的輪值首領韓須良。

     韓須良在查找當年的線索,意外地發現了一具神人尸,最后四個人自相殘殺,最后便宜了他。

     韓須良雖然死了,他卻意外地發現了秦家人。秦家人的修行地居然設在陵墓之中,這事太不尋常。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直想去秦陵走一趟,看一看其中的玄機,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未能成行。

     現在他的修為到了,時間也充足,于是決定過去走一探究竟。

     秦陵位于黃土高原,驪山之南,渭水之濱。據史書記載,秦陵的建造耗時三十八年,傾全國之力,秦始皇在位時就已經著手修建了。

     歷史書上的解釋是,秦始皇迷信地認為,人死后可以進入另一個世界,于是迷信地建造了陵墓。

     張均一直認為這種解釋非常牽強,他不信一代大帝會那樣的無聊,用三十八年為自己建造墳墓。

     像那樣雄才大略,智慧超然的一代梟雄,不會不知道人死如燈滅的道理。如果不是史書所言,那他在追求什么呢?

     從關注秦陵開始,張均心里就有了這個疑問,并帶著疑問上路了。

     這回外出,他沒有坐飛機,而是先坐長途汽車,再坐火車,整個行程將歷時近四天多時間。不坐飛機,倒不是為了省錢,而是飛機又被小強拿去改造了。這次改造工程很大,從發動機到機體材料,再到武器系統,都將進一步升級。

     據小強說,光是改造的錢就超過一百個億,他將把改造成一架超級飛機。錢雖然花得多了點,可張均知道這架飛機經常用到,讓小強拾掇一下更放心。

     四天的時間非常漫長,張均到火車站,富貴幫的兄弟已經拿著軟臥票在等他。送票的几個人表示可以用車送張均去驪山,不必乘坐火車,被他拒絕了。

     他現在的心境隨遇而安,不刻意不強求,這是一種修行手段,坐、臥、行、走不失其境,始終處于修行的狀態,心靈空明,這才是真正的覺空。

     火車上的人很多,各民族的都有,熙熙攘攘的。車廂空調開得很大,倒不覺得熱,只是那氣味著實有點大。

     張均本來拿了軟臥票,但上車的時候遇見一位老太太,八十多歲的人了,居然要坐三天的火車去外地看兒子。他于心不忍,就把臥票給了她,換了她的硬坐。

     老太太非常感激,非要掏出身上的錢給張均,他好不容易才推掉,讓她安心坐車。

     他的屁股剛在硬座上坐下,一名富貴幫的兄弟巴巴跑過來,恭敬地說:“富貴哥,后面空出一個軟臥,您過去坐?”

     這是張均定下的規矩,在外人面前,一律稱他富貴哥,而不是大老板。

     張均擺擺手:“不用,你忙你的。”

     這名兄弟不敢多問,躬身退下。他其實是一路跟來的,以便路上聽張均使喚。

     張均坐在火車的左側,兩排大座位面對面擺放,每排能坐三個人。他的左右沒人,對面坐著一家三口。

     這對夫妻應該是生意人,男的三十五六歲樣子,身材瘦小,滿面風塵。女的和他差不多年紀,身量很高大,眉宇間有股戾氣。

     他們身旁,是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柔柔弱弱的。看到她,張均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小草。

     這小女孩的眉眼鼻子,居然和小草有三分相似。

     那天,小草悄無聲息的離開,把女人最珍貴的東西留給了他,至今下落不明,這讓他悵然若失。

     小女孩縮著身子,懷里抱著一個劣質的毛絨玩具熊,一動不動。半天了,張均都沒見她吃東西,小姑娘的嘴唇因為干渴都要裂開了。

     倒是她的父母,已經每人吃了一桶方便面,喝了一瓶礦泉水。張均心中奇怪,這兩人難道不是小女孩的父母?否則怎會這樣不負責任,也不問問孩子餓不餓。

     他搖搖頭,等餐車來的時候,買了一桶面,兩根火腿腸,外加一瓶水,然后泡好了送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看到面前的泡面,愕然地看向張均,大眼睛非常閃亮。

     張均和善地對她笑了笑,說:“吃吧。”

     那女人立刻警惕地盯著張均,似乎在問你什么意思。

     張均淡淡道:“孩子餓了。”

     女人看了看,覺得張均不像騙子,就放心了,不過她還是補充了一句:“是你愿意買的,我可不給錢。”

     張均笑了笑,沒說話。從始至終,那男人都在看著窗外,連臉都沒有轉,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女孩看父母沒反對,感激地看了張均一眼,然后先喝了點水,慢慢把面吃了。她吃飯的時候非常小心翼翼,几乎沒有任何聲音,也因此吃得極慢。

     等她吃完了,抬頭對張均笑了笑,輕聲說:“叔叔,謝謝你。”

     張均笑道:“不客氣,你叫什么名字?”

     “圓圓。”小女孩說。

     多數人都有這樣一種轉變,沒有結婚生子前,很多時候并不喜歡小孩子,感覺他們吵鬧。可一旦有了孩子,就會愛烏及屋,看到了小孩子就覺得很可愛,總要過去逗一逗,抱一抱。

     張均亦是如此,他極疼愛楚楚的,如今看到圓圓,心里只想著,她要是我的女兒,絕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兒苦的。

     他笑了笑,問:“圓圓,你們去哪里?”

     “去驪山。”圓圓說,“我姥姥住在那里。”

     聽到張均和圓圓說話,女人狠狠瞪了張均一眼,說:“小子,別和我閨女說話!”

     張均笑笑,果然就不說話了。

     天色晚了,圓圓在座位上睡著,她似乎很冷,緊緊縮著身子。張均于是脫下衣服,輕輕為她蓋上。

     那女人沒說什么,等到張均入定的時候,她悄悄把手伸到那衣服口袋里,摸一摸是不是有值錢的東西。

     很快,她摸出一塊手表,似乎很貴的樣子。她當然不知道,這塊表是林嫻為張均定做的,價值數百萬。

     她又摸了摸,摸出一個皮包,這皮包手感很好,里面裝了几千塊錢,還有几張卡片。最后,她又摸出一部智能手機。

     女人眼睛一亮,她悄悄把東西又裝進衣服里,然后摸了摸衣服料子,喃喃道:“這料子真好,少說值几千塊。”

     她又瞅了張均一眼,伸手在男人胳膊上碰了一下,咬著牙道:“前面有一個小站,咱們下車吧,把這鬼東西留在車上。”

     男人睜開了眼,非常疲憊的樣子,問:“能行嗎?萬一再被她找到,咱們又白跑一趟。”

     女人轉頭看了圓圓一眼,滿臉厭惡憎惡之色,道:“那怎么辦?殺了七回都沒殺死她,丟在山里十几回也都被他跑回家。這次把她支火車上,然后咱們去大城市打工,走的遠遠的,我就不信甩不掉這鬼孩子。”

     張均并沒睡,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中,也能聽到他們奢侈聲音的談話。

     聽到女人講的內容,他吃了一驚,殺自己孩子?而且殺了七次!這兩人是瘋子嗎?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事情沒這么簡單,正常的父母怎么會如此狠心,又是殺害又是丟棄,難道有什么隱情?

     平常的時候,他已不怎么運用佛眼,甚至連他自己的眼識也極少運用。這時,他忍不住透視了圓圓一下。

     這一透視不要緊,他頓時汗毛倒豎,遍體生寒。要不是他修為高深,這一下非跳起來,大聲怪叫不可。

     佛眼下,小女孩又是另一番模樣,她有一個小小的身子,手腳都是畸形,蜷縮扭曲著,身上似乎**了,散發著惡臭,而且她有一個碩大的腦袋,上面長著稀疏的血色紅發。

     那只大腦袋上,有一雙冷冰冰的眸子,瞳仁很小,像針尖一樣,正死死地盯著他,看得他心中發毛。

     可事實上,小女孩正在睡覺,而他所看到的只是幻象而已。

     輕輕吸了口氣,他睜開了眼,對那男子說:“大哥,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女人頓時緊張起來,她本打算順走張均的衣服,因此擔心被人發現。

     男子看了張均一眼,說:“什么事?”

     “我懂相朮,覺得你女兒不凡,因此想和你說說。”張均嚴肅地道,“我預感到,你們家可能要出大事。”

     這對夫婦頓覺毛骨悚然,男子毫不猶豫地就站了起來,用力點頭:“兄弟,咱們外邊說話去。”

     兩個人來到兩節車廂交接的地方,男子激動地問:“兄弟,你看出來了?你看出來了是不是?”

     張均緩緩點頭:“你們的女兒不是人,是鬼。”

     男子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他拿出一根煙,給了張均一根,然后自己抽上。張均沒抽煙,說:“大哥,把你憋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吧,或許我能幫到你。”

     他知道,這個男子恐怕沒少被小女孩折騰,早已經精疲力盡了,有一肚子的話要對人講,卻又不敢。

     男子用力吸了口煙,說:“兄弟,今天要是不遇上你,我可能已經自殺了,我快要被她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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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27: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八章 邪魔
  

          男子用低沉的語氣,把他這十余年的經歷娓娓道來。他名叫包長順,老家在黃海省,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為人本分老實,二十歲以后就在西北做羊毛生意。

     他為人雖然不善言語,可是頗有經商的天分,几年做下來,賺了五六十萬。做生意的時候,他遇到了現在的妻子何美姑。

     何美姑是西北當地的人,她家養了很多綿羊,經常與包長順做生意。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最后談情說愛并結了婚。

     小兩口的日子還是挺美滿的,何美姑勤勞能干,她父母就這么一個女兒,因此把包長順當親兒子看。

     包長順沒有父母,對二老也很孝順,一家人把日子過得風風火火。結婚后的第二年,何美姑就生下一個女兒,也就是現在的圓圓。

     兩家商定了,第一個孩子姓何,取名何圓圓,一家人無比高興,包長順也充滿了干勁,他覺得要多多賺錢,好養活女兒。

     可厄運隨之而來,孩子出生后,一家人便經常做同樣的噩夢。在那夢境中,他們一家人都會進入一個猶如地獄般的地方。

     那地方非常可怕,包長順此時說來,依然忍不住渾身發顫。地上是粘著血和肉的白骨,就像豬肉攤上剛剛剔了肉的骨頭,血淋淋的。

     那些骨頭中會長出手指頭粗的蛆虫,它們長著鋒利的牙齒,爬行如電,不停噬咬他們一家人。

     類似的可怕情景几乎每天都上演,沒几天,何美姑的父母就忍受不了折磨而自殺了,一個死在了廚房,用菜刀割了脖子。另一個死在了草原上,用頭撞在了山石上。

     何美姑和包長順畢竟年輕,他們苦苦忍受著,其間看過醫生,請過巫婆,可都無濟于事。

     他們發覺這一切與圓圓的出生有關,她天生帶著不詳。于是開始刻意地疏遠女兒,每當離得遠了,他們就不再做噩夢。

     時間一長,他們都開始厭惡圓圓。一次,何美姑從噩夢中醒來,她瘋了一樣抱起几個月大的圓圓,跑了几十里的路,將她丟在了山上。

     西北的山野中群狼橫行,野獸出沒,她相信几個月大的孩子不可能活下來。

     何美姑回來的時候又哭又笑,像個瘋子,也不知是傷心還是高興。夫妻兩人抱頭痛哭,一宿沒睡。

     黎明之前,兩人迷迷糊糊就要睡去,忽然聽到門外有狼嚎聲。二人吃驚,狼一般不會跑到他們住的地方,因為狼最怕人。

     于是,何美姑撐開窗戶向外看。這一看不要緊,她差點嚇昏過去。只見黑壓壓的几十只狼,整齊地站在她家院子里。

     這是一個狼群,它們用幽冷的目光盯著窗口探頭的何美姑,那種目光兩個人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就像地獄里魔鬼的眼睛,噬血,冷酷,充滿殺氣。

     其中的一頭母狼非常強壯,那是狼群的首領,它嘴里叼著包裹圓圓的襁褓,慢慢把她放到了門口。放下圓圓,頭狼一聲淒厲的嚎叫,眾狼紛紛散去。

     包長順和何美姑嚇傻了,他們那時認為這是天意,不然怎么會讓狼把女兒送來呢?

     夫妻兩個很長時間沒敢妄動,直到圓圓一歲。圓圓一歲后,他們的噩夢更加強烈了,几乎無法入睡。

     何美姑再次發瘋,這回她把圓圓從懸崖上拋下。可圓圓依然沒死,一只草原大雕把她送回了家。

     就這樣,何美姑每隔一段時間就想殺死圓圓,或者把她送到很遠的地方。可每一次,圓圓都安危無恙,平安回家。

     從圓圓三歲以后,夫妻兩人就時常天南海北的走,為的就是避開這個女兒。可惜,無論他們怎么做,似乎都逃不出圓圓的魔掌。

     這也是夫妻二人對女兒那樣冷漠的原因,不管她餓不餓,也不管她渴不渴,她們實在太厭惡這個女兒了,不,應該說魔鬼。

     聽完了他的講述,張均沉思起來。圓圓一出生就發生了事情,看來是天生的,那么她到底是什么?

     “兄弟,你告訴我她到底是什么妖魔?”包長順問,非常的迫切。

     張均道:“我還不太清楚,這樣吧。你們把孩子留給我,先離開,我幫你們看一段時間。”

     包長順吃了了一驚,搖頭道:“不行的,你也會做噩夢。”

     張均笑道:“你放心,我沒事。”

     包長順看了他一眼,覺得張均非常的不凡,沒由來的對他很有信心。他想了想,說:“好,你一旦覺得不妥,就和我打電話,我把手機號留給你。”

     就這樣,兩人留了手機號,又返回車廂。包長順一回來,就把張均衣服還給他,然后瞪了何美姑一眼:“把東西還給兄弟!”

     何美姑雖然五大三粗的,卻很聽老公的話,她尷尬一笑,就把手機、錢包等物還給了張均。

     其實張均早注意到,這夫妻二人身上已經沒什么錢了。被圓圓折騰了這么多年,他們家羊也不喂了,生意也不做了,再加上找醫生請巫師,家底子早被掏光了,身上只還剩几百塊錢,僅夠火車票錢,也難怪何美姑偷他東西。

     他把皮夾子里的錢取出來兩千塊遞給包長順,拍拍他肩膀:“大哥,下一站你們下車吧,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圓圓交給我了。”

     何美姑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包長順簡單對她一說。她聽后“扑通”一聲就給張均跪下,哭道:“大兄弟,謝謝!”

     張均扶起她:“相逢即是有緣,不用客氣。”

     這時,車子到了一個站點,夫妻二人千恩萬謝地下了車。車一停,圓圓就醒了,睜著大眼睛看著父母離開。

     當火車再次開動的時候,她說:“叔叔,我爸媽不回來了嗎?”

     張均道:“他們去辦點事,托我照看你,你愿意嗎?”

     她點點頭,甜甜一笑:“愿意,叔叔是好人。”

     張均摸摸她頭,說:“圓圓真乖。”

     一會兒,她又睡著了,張均讓她躺下來睡,給他蓋上衣服。不一會兒,他也進入定中。

     入定中,他依然透視圓圓,發現那個大頭怪物還在冷冷地盯著他,眼中充滿了怨恨。

     張均不理它,慢慢的搬運氣血,調整真力,很快就進物我兩忘的境界。忽然間,他身子一輕,神魂仿佛被一下子抽離了軀體。

     下一刻,他來到一個無比恐怖,無比惡心的地方。

     正如包長順描述的一樣,遍地都是粘血帶肉的骨頭,蛆虫漫天飛舞,全部扑向他。被無數的蛆虫叮咬,全身奇痛無比。

     可他不為所動,心境空明,平靜地觀察四周。他頓時就明白,何美姑他們一家人哪里是做噩夢,他們明明是被攝入了這個鬼地方!

     “魔域!”張均輕輕吐了口氣,說出了兩個字。

     自古魔道并生,有些修真大能意外入魔,其精神領域就會化成魔域。這是兒子宗元告訴他的,是李道君親口所說。

     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女孩,身上怎會攜帶魔域,難道和東東一樣,屬于精神領域的傳承者?

     正想間,一頭血蝙蝠從前方飛來,它非常巨大,張口就咬向他的腦袋,想把他吞下去。

     他冷哼一聲,運轉佛眼,身后頓時出現一尊佛陀,金光萬道。血蝙蝠尖叫一聲,化作飛灰,他身上噬咬他的蛆虫也紛紛炸開。

     他大步前行,所到之處,腳下血骨紛紛燃燒,化作漫天火光。忽然間,一條無邊血河橫在前方,那血河之中,騰起一道血浪,浪頭之上站著一個怪物。

     這怪物就是他之前在圓圓身上看到的幻象,正怨恨地盯著他,發出刺耳的怪笑:“小娃娃,你敢管老夫的事,就不怕我吃掉你?”

     張均輕蔑一笑,道:“你真有這種本事早就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非常虛弱。”

     佛眼能夠看透萬物本質,他能看到這個怪物身后是一條枯瘦的虛影,非常的淡,這表示對方應該很虛弱。

     怪物一陣喋喋怪笑:“小娃娃,我血河老祖縱橫世間八百年,殺人無數,殺你和喝水一樣簡單。”

     “是嗎?”張均伸手一抓,一根降魔杵出現手中。此為佛門之寶,和龍虎寶鏡一樣是神禁法器,但更為奇特。

     降魔杵一出,漫天佛光爆發,那血河老祖怪叫一聲,迅速鑽入血河,消失不見。隨后,那血河也頃刻消失了,不知所蹤。

     張均四下觀察也一無所獲,他停了片刻,就從魔域中退出。

     此時,他再看圓圓的時候,發現她身上的幻象已經不見了,她還在沉沉的睡著。

     “是了,那魔頭附到圓圓的身體上,這些年一定沒少害人。”他心道,“死的人越多,他就越強大。”

     明白了對方是個什么東西,他就不擔心了,把包袱里的降魔杵拿了出來,放到圓圓的身旁,鎮壓邪魔。

     一夜無事,等到第二天的中午,圓圓吃完了飯,她渾身突然抽搐起來,哇哇大哭,雙眼翻白,牙關緊咬。

     張均冷哼一聲,知道是那邪魔在作祟,于是抬掌按在圓圓額頭,把佛光打進去。頓時,那股邪氣敗退,圓圓恢復正常。

     張均看她臉色發白,知道純以降魔杵恐怕無法將其壓制,他想了想,決定去青海的龍象寺,求那位高僧相助,暫時鎮壓圓圓體內的邪魔。

     當年他云游天下時,曾與龍象寺的耶羅上師相遇,他當時修為有限,只覺得這位上師深不可測,因此極為敬重。

     此時想來,耶羅上師定然有辦法幫他,他決定帶上圓圓,過去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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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第九識.無垢之體
  

          龍象寺是密宗黃教聖地之一,歷史悠久,歷代住持都被周圍的百姓尊為活佛。其實,活佛的叫法并不准確,藏語的音譯是“朱畢古”,意思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愿意轉世的人,即轉世者、化身的意思。

     自從他對精神領域有所了解后,就明白所謂的轉世者,其實就是精神領域的繼承者。這種繼承是有條件的,并不是什么人都有繼承資格。

     密宗的轉世者們,有真也有假,真正的轉世者高深難測,假的轉世者只是騙些香火錢而已。整個青藏地區,被人稱為“活佛”的人多達數千,可真正的轉世者,百中無一。

     即使是真正的轉世者,也未必能夠完全繼承前人的精神領域,其中完全繼承的就是轉世聖人,繼承一部分的稱之為大密師。

     進入龍象寺,寺中大鐘不敲自鳴,圓圓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站在寺門口不愿進入。張均拉住她手,說:“我帶你去見一位大密師,見了他,你以后就不會害怕了。”

     圓圓雖然不知道身上發生的事情,可她每天都非常的害怕,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聽張均說以后能夠不害怕了,她于是鼓足勇氣,邁過了寺廟的門檻。

     寺廟的人都認得張均,因為他曾在此住了一段時日,連忙就去向住持通報了。片刻,一名僧人出來,說:“大密師請您過去。”

     張均帶著圓圓,穿過院落和重重建筑,來到了中央的佛殿。耶羅已經坐在殿中央,他看上去很年輕,三十多歲的樣子,還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看得出,耶羅是位很俊郎的男子,不過他身上有股出塵的氣質,眼睛非常清亮,與他對視可以心境平和。

     看到張均,耶羅笑了,說:“我的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當年二人志趣相投,年紀相仿,于是以朋友相稱,這回見面并不覺得生分,頗覺得親切。

     耶羅的全名叫做耶羅阿依波切仁杰,張均一直叫他耶羅,他笑笑,說:“耶羅,你該知道我的來意。”

     耶羅的表情嚴肅起來,說:“張均,你有佛的眼睛,有佛的慈悲,為什么不自己度化這尊邪魔?”

     張均苦笑:“我去那魔域走了一趟,雖然不怕它,可也沒辦法鎮壓他,我畢竟不是神通之輩。”

     耶羅看了圓圓一眼,感慨道:“她還是胎兒的時候就被魔域占據了識海,那魔王是想借她的身體重臨人間,將人間化作魔土。”

     張均問:“你有沒有辦法鎮壓?”

     “鎮壓可以,但以我的佛法,尚不能煉化魔王。這尊魔王的前身是一位顯聖級的修真。后來,魔域歷經數代主人積累,魔域之中就漸漸誕生一尊魔王。”

     張均有些不明白他話中意思,問:“這魔王難道就是那位顯聖修士的神魂嗎?”

     “并不是這樣。”耶羅說,“那位修真入魔后,靈台化作了魔域,后來他死了,魔域成為了無主之物。再后來,這魔域几經易主,吞噬歷代主人的記憶,產生了本我的意識,也就是現在的魔王。”

     靈台即是精神領域,張均聽說后很吃驚,說:“這么說,你們密宗世代相傳的精神領域也會產生本我意識?”

     “不會。”耶羅搖頭,“那已是極高深的佛法,若真的誕生了意識,那便是法,是道,是你們的元始天尊,是我們的阿彌托佛。”

     張均若有所思,然后問:“你將怎樣鎮壓這尊魔王?”

     “我會降臨那片魔土,以靈台佛土鎮壓,最多可鎮壓他三年。”耶羅說,“三年之內,你要找到解決的辦法。”

     說到這,他笑道:“這小姑娘是千年一出的‘無垢體’,先天開啟了第九識,若能得道,一步便可成佛。”

     張均大吃一驚,他曾與眾高僧談論佛法,知道佛門中人認為,人除了眼、耳、鼻、舌、身、意六識之外,還有第七末那識,第八阿賴耶識,和第九阿摩羅識。

     第七識、第八識、第九識,都是深層次的識能,它并不像前六識那樣具體,而是抽象的東西。

     中土佛門的唯識宗,認為宇宙萬物的根本在于識,是識演化出了宇宙萬物,識是萬法之源,萬物之始。

     修行有成的人,可以把“識”轉為“智”,從而達到彼岸,獲取大自在。前五識,即眼、耳、鼻、舌、身五識,能轉變成為成所作智。

     這個“智”聽起來很是拗口,解釋起來就是五識所得的智,且此智必有成就,自証化他兩利應作的意思。

     其實就是道家所說的圓覺中的覺我,以張均為例。他通過實現自我價值而自証証我,并在此過程中方便了他人,成全了自己,這是兩利的事情。而他的所作所為,都來源于五識對外界信息的反饋,稱為成所作智。

     第六識稱作意識,它是前五識的綜合,喜順厭逆。若得道,這一識可以轉為妙觀察智。

     妙觀察智,就是道門的“覺他”。妙觀察的意思就是能夠看透諸法本質,并且能夠把這種本質告訴其他的人,讓他們也能分別事物的本質,讓他們在修行上不轉退。相比覺我,這一層次更進一步,有普度眾生的胸懷。

     當年張均一入圓覺就擁有開啟了意識,待到“覺他”之時,他的意識其實已經化作了“妙觀察智”。

     不過佛門的修法不同,卻是從本源上入手。佛門認為前八識的轉變,都要依托于第九識,也就是阿摩羅識,也稱清淨識,無垢識。

     蓋因第七識是對前六識的喜惡取舍,即對于喜愛的貪戀,對于厭惡的嗔恨,因此它又稱分別識。佛門修士想要把前六識轉化為智,就必須先轉化第七識。

     第七識上是第八識,稱阿賴耶識。這一識是貪和嗔的記憶,也就是佛門所謂的“業”,因為它藏了業,所以稱為藏識。同時它又是一切果報的緣起,又稱作根本識。

     人們常說“舉著三尺有神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就是說的藏識。一個人行了惡事,造下的“業”就會藏入第七識,并在適當的時機顯現,就像種子遇到了土壤重要發芽一樣。

     人的藏識里有惡的種子,也有善的種子,最終都會顯現出來,產生不同的果報,這就是所謂“業力”。

     第七識和第八識可以分別轉變成平等性智、大圓鏡智。道門的覺空之境,大致相當于平等性智的一部分,但還稱不上完整的平等性智,剩下的那部分要等到他半步神通的時候才能領悟。

     至于后面的大圓鏡智,以及第第九識阿摩羅識轉成的法界體性智,那就更加玄奧莫測了,根本不是張均可以領悟的。

     不過他明白,能夠領悟第九識的人必將徹底覺醒,擁有不可限量之成就。圓圓是無垢之體、清淨之體,難怪魔域會找上她。

     一瞬間,他腦子里閃過許多東西,定了定神,他問:“耶羅,如果她能把第九識轉為智慧,擁有的法界體性智到底屬于哪個層次?”

     耶羅笑了笑,說:“由凡人成佛,有十萬八千步,她只是先走了一步而已,你又何必在意呢?”

     張均心中一動,道:“是,我明白了。”

     “第九識可視作有染的佛性,法界體性智可視為無染的佛性,法界體性即是六大,即地、火、風、水、空、識,此為無上智,無等等智。”耶羅道,“道門之大羅、混元也不過如此。”

     對方的最后一句話,頗有門戶之見了。其實佛道雖有融合,可畢竟也有些齷齪的地方,修行理念上大不相同。

     張均就曾聽道門中人議論,認為佛門的第九識純粹就是意淫,根本就不存在。當然了,也有佛門中人認為道門的混元道果是妄想,根本不可能存在。

     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辯論,雖然他也是道門修真。

     進入佛堂之后,圓圓就安靜下來,她不明白張均和耶羅談話內容的意思,一直很安靜。臨走時,張均道:“圓圓,我去找你的爸爸媽媽,路上不方便,你先住在這里好不好?”

     圓圓清澈的目光注視著張均:“叔叔,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會太久。”張均笑了笑,把那部小強打造的超級智能手機留下,“你有事情可以和叔叔聯絡,上面我的的聯絡方式。”

     安頓了圓圓,張均當天就離開了,他沒有親見耶羅怎樣去鎮壓魔王,因為他相信耶羅的能耐。眼下,他還沒有徹底消滅魔王的辦法,不過他不會放棄的。

     圓圓的資質太好了,那可是佛門的清淨之體,無垢之身,她如果不修真實在太可惜了。他已經收了一個哈迪,那小子沒讓他失望。如果再把圓圓收入門下,那就太完美了。

     他想再收一個徒弟,是覺得哈迪不適合傳承神農門的醫朮,他一向只傳這個徒弟龍虎門的功法,不傳醫道。

     圓圓則不同,她資質能甩開哈迪八條街不止,清淨之體決定她天生就有大慈悲的胸懷,不學醫朮簡直就是浪費。

     本來他是要把醫朮傳給兒子張宗元的,可那小子如今拜入李道君門下,他只好打消這個主意。

     現在他心中有另外一個想法,如果圓圓未來嫁給宗元就再好不過了,雖然他們年齡差了近十歲,但這對修行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未來的可能性太多,他也難以預測最終的結果。或許他根本就鎮壓不了魔王,又或許圓圓也不會拜他為師,甚至她有可能被耶羅先一步收為弟子,讓他的愿意化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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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28:2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章 兵馬俑
  

          又坐了兩天的火車才趕到驪山,他買了秦陵兵馬俑的觀光票,借參觀的機會,以佛眼透視整座秦陵。

     不過他失望了,佛眼居然不能穿透秦陵,似乎有什么東西屏蔽了眼識。他非常吃驚,更覺得秦陵一定有問題。

     與其他的游客一起行走在兵馬俑中間,他悄然把真力釋放出去,頓時就覺得每一尊兵馬俑都透著詭異。

     這種感覺很奇特,好像這些陶人是活的一樣。他又是一驚,認真地透視一個人俑,卻又沒什么特別的發現,它們確實就是一個個的陶人而已。

     他的左右有許多的國外游客,他們驚嘆著,不時拿出相機拍照。還有導游在前方講解著,敘述著秦皇的不世功業。

     即使早就從歷史書上知道了這位偉大人物的歷史功績,張均依然心靈震撼。

     統一版圖,統一文字,統一度量衡,南擊匈奴,北收南疆,建立郡縣制度。后世的皇帝,几乎都沒能走出始皇帝的模版。

     可以說,始皇帝的作為深刻影響了后世,影響了今天的格局。不管他有多少過錯,都掩蓋不掉他那光輝耀眼的功績。

     既然發現不了什么,張均就干脆老老實實當起了游客。當一號坑快要參觀完的時候,游客中的一名女大學生模樣的人忽然倒在地上。

     她眼里滿是驚恐的表情,尖叫著,渾身抽搐,不停地揮舞雙手。眾人都驚呆了,手忙腳亂地去扶她。

     張均分開人群,沉聲道:“我是醫生。”

     眾人立刻就讓開了,讓張均去查看病人。

     那導游緊張地問:“她沒事吧?”

     張均蹲下身子,把了把脈,又透視了一下,發覺這女人的身體一切正常,只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就說:“沒大問題。”

     女人似乎陷入了幻境,難以自拔。

     他思索片刻,伸指在她眉心點了一記,這種手法叫做還魂指,只要人沒死,就能強行讓其清醒過來。要不是他已經真力九重,現在也不能施展出來。

     果然,他一指下去,女人頓時長長嘆息一聲,回過神來。她迷惑地看著眾人,顯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

     張均表情嚴肅地問她:“妹妹,你剛才像瘋了一樣,還記得發生了什么嗎?”

     女人聽問,似乎想起了點什么,臉上漸漸露出恐懼之色,突然尖叫一聲抱緊了張均,道:“我不敢想,太可怕了!”

     張均拍拍她的肩膀,說:“不要怕,大伙都在這里。你只是精神上受了刺激,世界上沒有鬼妖魔鬼怪的,所以沒必要害怕。”

     女人一聽他這么說,心情慢慢就放松了,她回憶了好一會兒,才緊張兮兮地說:“我好像進入了古代戰場,那里有好多高大的士兵,一個個殺氣騰騰,都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我害怕極了。”

     有人自以為聰明地說:“我知道了,這是人偶恐懼症。”

     張均沒理他,繼續問:“后來呢?”

     “他們似乎要抓我,把我帶向一個高大的宮殿。”女人回憶道,“那宮殿非常雄偉。可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有人拉了我一把,我就醒過來了。”

     張均若有所思,點點頭道:“沒什么大事,剩下的兵馬俑你就不要參加了,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女人非常感激張均,說:“太謝謝你了,我叫歐陽寧靜,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張均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氣質超凡,容貌也帥氣,這女生頓時就動了心思,要留下聯系方式。

     張均笑了笑,就把無色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她。

     叫歐陽寧靜的女生離開之后,張均沒多久也走了,他總感覺整座秦陵都非常的詭異,有一種片刻也不想多留的感覺。

     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當時就離開了,不過他沒有遠走,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

     很快就到了晚上,他在房間里打坐練氣,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旅館里非常安靜。

     他的真力可以外放四十九米,把整個旅館都被籠罩住。突然,他的耳識捕捉到兩個人的對話。聲

     運轉眼識,他看到這是兩名青年人,都二三十歲年紀,一個很胖,一個很瘦。

     胖子說:“唉,每天都采玉運玉,連修煉的時間都沒了,真不知什么時候到頭啊。”

     瘦子勸道:“別抱怨了,等咱們干完活,就能進入‘龍域’修煉,修行一日千里,說不定有機會抱丹。”

     胖子頓時來了精神:“是啊,我一直都巴望那一天到來。嘿,咱們這一脈低落了兩千多年,也該雄起一把了,讓天下人知道,始皇帝的后人都是一等一的!”

     聽到這里,張均心中一動,隔空就用意識催眠了兩人。他的意識擁有“妙觀察智”,不僅能夠讓人悟道,還能催眠別人,手段比以前高明多了。

     頓時,胖子就說:“我叫秦明龍,他叫秦明虎,我們都是秦家的人,負責往秦陵內運送石料。”

     “秦陵是我們秦家的隱居之所,通過里面的祭台,我們可以進入‘龍域’。”他繼續說,但說到這里,他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停止了述說。

     張均情知不好,他立刻停止了催眠,讓二人都睡下。隨即他就離開旅館,到了一個角落里隱藏起來,暗中觀察旅館。

     離開后不到一分鐘,就有兩位高手趕到旅館,分別把胖子和瘦子叫醒,喝問他們之前發生了什么。

     胖子和瘦子是被催眠了,自然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都一臉迷茫的表情。

     這兩位高手都是真力六重的青年人,腰里都懸挂一道金牌,目光冷冽。見問不出什么,其中一人冷哼一聲:“你們中了別人的道還不自知,蠢材,給我回地宮反省,沒我的口令不准出來!”

     兩個人垂頭耷腦地離開,非常郁悶。他們一走,那青年人眸綻冷芒,說:“他們被催眠了,不然不可能觸動靈牌。”

     “是什么人對我秦家不利?”另一人自語。

     “不管怎樣,小心為妙,我懷疑有人要注意我們了。”那人語氣凝重,“現在是緊要的關頭,咱們上心點,這几天加大巡邏力度。”

     另一點了點頭:“好!”

     張均聽到這里,暗想:“剛才兩個人知道的有限,這兩個的卻修為很高,真力六重在秦家一定屬于核心人物,不如拿住一個拉出去問問。”

     想到這里,他悄然跟定了一人,准備伺機下手。

     兩位真力六重的秦家高手很快就分開了,各自朝一個方向巡察。張均知道機會來了,他慢慢接近其中的一個。

     正當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突然停了下來,藏在了拐角的位置。同一時間,那秦家高手的對面走來了兩個人。

     秦家高手頓時警惕起來,瞬間就把真力籠罩過去,一番探查下,發現他們都是普通人便移開了目光,繼續往前走。

     兩個人是迎面過來的,說說笑笑,似乎剛從外面喝了酒回來,放肆地大笑,說剛才的那個小姐的服務水平如何如何。

     當雙方交錯而過的時候,這兩個人的身上就突然暴發出可怕的力場,居然都是高手,而且經比這位秦家高手厲害得多。

     “轟!”

     這兩個人顯然練習過合擊之朮,一人抱住了左半身,另一人抱住了右半身,真力夾擊下,使得秦家的高手一下子動彈不得,叫也叫不出聲。

     “走!”

     這兩人行動迅速,封了對方的氣血后,扛起他就飛奔離開,眨眼就去得遠了。

     張均怔住了,剛才那兩人都是真力九重的猛人,為什么要對秦家人下手?他們又是什么人?

     結合之前知道的情況,他感覺這里面一定有事,于是略一沉思,大步追了上去。

     婨扛著一個大活人,兩人依然是健步如飛,走了半個多小時進入一棟民房。進了房子,他們把人放下,然后迅速拿出藥物和金針。

     張均隨后就趕到了,他沒有輕舉妄動,找個隱蔽的地方暗中觀察,他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這兩樣東西,那秦家的高手就知道對方想要催眠他。真力級修士是很難被催眠的,但如果再加上藥物和特別施針的手法,覺空境以下一般都撐不住。

     他眼中如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對方的兩個人。那兩人不為所動,很快給他灌了藥,然后在他腦袋上扎了几針。

     沒几分鐘,秦家的高手就開始意志松懈,漸漸就意為模糊,表情變得僵硬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在秦家是什么身份。”其中一個鷹勾鼻子的中年人問,語氣冷硬。

     秦家的高手的意志已經崩潰,老實地回答說:“我是秦劍鋒,是秦家的千夫長,負責秦陵附近的巡察工作。”

     “秦劍鋒,你們秦家百年前突然搬到驪山附近居住,到底有什么圖謀?還有,你們秦家與兩百年被諸世家消滅的趙氏有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秦氏高手臉上就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鷹勾鼻中年人冷哼一聲,說:“以為用禁言符就能守住祕密?”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一道神符,“啪”得一聲按在對方額頭上。神符散發出淡淡的光暈,秦家高手臉上的痛苦之色立刻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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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28:5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一章 顯聖大帝
  

          秦劍鋒終于開始回答鷹勾鼻中年人的提問,他表情木然地說:“我秦家內門就設在秦陵之中。兩百年前的趙家并沒有消亡,遺留下來一支,就是現在的秦家。”

     “什么?趙家沒有滅亡?就住在皇陵中?”兩個人大吃一驚,他們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深深的憂慮。

     “秦家為什么要搬進陵墓里,有什么圖謀?”另一名眼眶深陷的中年男子繼續提問。

     “陵墓中有祭壇,祖龍血脈只有通過祭壇才能進入‘龍域’。”秦劍鋒回答。

     “龍域?那是什么地方?”鷹勾鼻中年男子連忙問,臉上有震驚的表情,“是不是秦皇開辟的小世界,祖龍領域?”

     “是。”秦劍鋒的回答。

     兩人面面相覷,深眼眶嘆息一聲,說:“當年趙氏流毒之深,震驚天下,最后各大世家聯手才將其消滅,沒想到當年未曾除根。”

     鷹勾鼻中年男子沉吟道:“石兄,我們必須立刻把這件事匯報族人,我預感到趙家的人一定還會重復當年的惡行,不能讓他們開始。”

     “滿兄說的極是,趙家當年強行攝取生魂進入他們祖龍領域,惹得天怒人怨。趙家人既然還留在世間,就一定想要恢復昔日的強大,卷土重來一遍。”石兄說。

     說了兩句,石兄又繼續問那秦劍鋒:“龍域中現在有多少戰魂,你可知道?”

     “超過三千萬戰魂。”

     他的話驚得石兄和滿兄目瞪口呆,差一點就跳起來,齊聲叫道:“三千萬!哪來這么多生魂!”

     秦劍鋒道:“軍閥混戰,日軍侵華,三年自然災害,我秦家趁混大量攝取生魂,前后耗時一百八十余年。”

     石兄和滿兄的臉色煞白,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石兄喃喃道:“三千萬戰魂,天下還有誰能夠鎮壓?”

     兩人正在訊問,正仔細傾聽的張均突然心中一動,他感覺十公里外有人迅速趕往此地。來人修為也是真力六重,不過他手里拿了一杆白幡,那上面殺氣騰騰,似乎連通著一個無比恐怖的世界,八成是件神禁法器。

     他心中一驚,雖然還不能完全了解事情的經過,可他已經判斷出秦家不是什么好東西,當年干過人神共憤的惡事。

     他稍作思考,便震蕩真力,以傳音入密的方式警告:“秦家有高手趕到,速離此地!”

     二人都是一驚,四下尋找,未能發現張均藏身之所。驚疑之下,兩個人還是選擇相信,先是一掌打死秦劍鋒,然后迅速遁走了。

     張均也在同一時刻離開,他可不想與那個拿幡的人遭遇,感覺那玩意異常恐怖,有神禁法器的殺傷力。

     他一路狂奔, 自覺得不會被秦家人追上才停下來。這里是一片荒郊野地,沒落腳的地方,他准備找一個最近的地方停下。

     就在這時候,兩道人影一左一右的出現了,正是那位石兄和滿兄。

     “方才是朋友出言警告嗎?”鷹勾鼻的滿兄問。

     張均很驚異,這兩個人居然瞞過了他的佛眼,悄無聲息地就跟上來,是怎么辦到的?

     似乎明白他的想法,滿姓男子說:“咱們身上都帶著隱身符,所以暗中跟上了你,卻沒有被發現。我是滿濟洲,另一位是我的朋友石文軒。”

     對方通報了姓名,張均也不好不表示,抱著道:“在下龍虎山張均。”

     二人相視一眼,都笑道:“難怪看著眼熟,原來是龍虎山的張道友,那日我們遠遠地看了一眼,久仰大名。”

     張均倒是不記得這兩人參加過典禮,當日人實在太多,若有人故意隱藏實力,他未必就能發現。

     他當即說:“不敢當。”

     “剛才要不是張道友指點,咱們可能已經被趙家人害了,多謝!”說完兩個人長長一揖。

     張均連忙還禮,說:“客氣了!石兄,滿兄,我對里面的事還不太了解,能不能詳細告訴我?”

     石文軒點頭:“張道友古道熱腸,我們當然不會瞞你。前方十里有座小鎮,正好是咱們落腳的地方,張道友不如一同過去?”

     張均對這二人還是有戒心的,不過他藝高人膽大,無懼他們兩個,欣然同意前往。

     三人的腳程很快,抽根煙的工夫就到了小鎮,進入一個大院子。八間大瓦房建得高高大大,兩人把張均請到了東面一間。

     他們一回來,就有兩名青年人走進屋拜見,恭敬稱呼二人“師叔”。

     滿文軒一掃手:“去准備點酒菜,我們要請這位張道友。”

     青年人禮貌地對張均點點頭,就出去張羅了。

     几個人坐定了,酒菜是現成的,很快就端上來,滿濟洲說:“張道友,大恩不言謝,我們哥倆敬你一杯。”

     張均豪爽地一飲而盡,酒一入腹才察覺這是靈酒,喝多了連他都會醉。喝完酒,他再一看菜,發現菜也不凡,都是用靈藥和菜肉炒出來的,異常的美味。

     他知道這兩個人恐怕很有來歷,否則不會這么奢侈,閑聊几句,他言歸正轉,問:“滿兄,石兄,你們現在可以說了吧?”

     滿濟洲正色道:“張道友想聽,我這便說。這件事關系重大,石兄必須立刻通知各大世家,讓他去辦事,我們聊。”

     張均點頭同意,于是石文軒拿出手機走到另一個房間打電話,一個接著一個,語氣非常嚴肅。

     這邊,滿濟洲則向張均說起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始皇陵墓中的秦家,其實本來姓趙。趙家是始皇帝的姓,趙氏也就是始皇帝的血脈傳承。

     當年楚漢滅秦,并沒有殺絕皇家血脈,有一支祕密地傳承下來,并發展壯大。

     始皇帝是一位顯聖境的強者,否則也不能君臨天下。古代的時候可沒有什么強者協議,僅僅靠一些約定成俗的規則,多數強者都能遵守。

     始皇帝是個極具野心的人,他棄天道行皇道,建立大秦帝國,成就不世功業。顯然身為顯聖級強者,可他深知終也有死亡的一天,于是想著如何長生不老。

     他自知問鼎大羅無望,于是憑借一國之力去掠奪和消滅當時的修真勢力。一開始,他確實每戰皆勝,奪取了大量的修真資源。

     終于有一天,另外兩位顯聖境的老祖被驚動,直接找上門去,在一場惡戰后重傷了始皇帝,然后飄然離去。

     始皇帝并沒有死,卻也因此活不了多久。他不甘心就此失敗,于是耗盡几十年殘生,重煉精神領域,形成了現在的祖龍領域。

     那個時候,始皇帝唯一能夠想到的長生不老的方法,就是放棄肉身,并把神魂永久地留存精神領域。

     由于他的修為還達不到這一點,于是就分別做了兩件事。第一修建了始皇陵墓,建造上古大陣保存肉身,達到肉身不朽的目的。

     第二他通過強行吸納生魂進入精神領域,把眾多生動的意識凝聚一起,與他的意識融合,從而保証精神不滅,意識長存。

     不過,這兩件事對國家的傷害極大,前者勞民傷財,后者需要殺死大量的百姓,這是秦朝暴政的最主要原因。

     終于,還沒等到始皇帝大功告成,農民起義就暴發了,然后就是項羽和劉邦的崛起,最終埋葬了秦帝國。

     秦國滅亡了,始皇帝把意識封進了精神領域,也就是后世的祖龍領域,又稱龍域。也把肉身則成功封入了陵墓之中。

     陵墓和龍域是始皇帝成功的根基,這兩樣都沒有遭到破壞,因此皇室血脈并不死心,他們暗中蜇伏,積蓄力量,以圖來日能實現先祖的愿望。

     朝代變遷,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趙家居然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它漸漸衰落了,無力執行那個龐大的計划。

     直到清朝建立,趙家人才找到了崛起的機會,他們輔助皇太極興兵南下,取明而代之。

     那之后,趙家勢力逐漸強大,二百多年后已經具備了復興趙氏的實力。于是趙家人開啟龍域,不斷把無辜之人的生魂送入龍域。

     經歷一百多,趙家人居然吸納了八百萬的生魂,從而以龍域為后盾,借助戰魂幡橫掃各方。趙家也因此變得肆無忌憚,甚至故意制造兵禍、災難,只為吸收生魂。

     趙家的倒行逆施終于惹惱了几位大人物,兩位道君聯手殺進了龍域,抹殺八百戰魂,最后差一點就把深藏其中的始皇帝意識給抹殺。

     關鍵時刻,龍域中的一座古陣發動,把二位道君逼出龍域。可趙家人就沒這么幸運了,遭受各大世家的聯合剿殺。

     而事實上,趙家人沒有死絕,經過這二百年的發展又強盛起來,并改為秦姓。秦姓,顯然寓意“秦朝”。

     秦家一直以來和其余的世家都有來往,只是誰也不知道秦家就是趙家血脈的延續。直到暗劍修真資源被盜竊,秦家第一次背上嫌疑。

     再加上后來的秦家內門移居驪山附近,終于引起了有心人的懷疑,最終才讓石文軒和滿濟洲看破。

     當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張均非常吃驚,始皇帝居然是顯聖級的大能!可想而知,上古時代該有多么混亂了,那會兒可還沒有所謂的強者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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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29:1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二章 戰魂
  

          張均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凝思了許久,他問:“這么說,始皇帝一直沒死,他的肉身在秦陵,意識在龍域,因此還有復活的可能?”

     “沒可能了。”滿濟洲搖頭冷笑,“吸納那么多的生魂意識,始皇帝已經不是始皇帝,而是一個擁有無數意識的怪胎。真正的始皇帝只是這個怪胎的一道念頭,起不了主導作用。”

     “古往今來,從沒有哪個人能夠長生不死,真要不死,就得付出代價,嚴重的代價。”滿濟洲一臉嘲諷之色,“但喪失了意識,和死又有什么區別?”

     張均問:“秦家最終想達到什么目的?僅僅是復活始皇帝嗎?”

     “當然不是。”滿濟洲搖頭,“龍域也好,始皇帝也好,都被秦家當成了武器。那龍域非常奇特,可以通過戰魂幡釋放戰魂。三千萬戰魂啊,即便釋放十分之一出來,也足以橫掃天下了。”

     張均的修為距離神通境還遠,可他也知道顯聖級的大能可以心靈進一步物質,甚至在人間顯化,化不可能為可能,那些戰魂很有可能會凝聚成實體。

     他倒抽一口冷氣,如此說來,秦家豈不是無敵了?

     這時石文軒已經打完電話,他說:“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不過也不用擔心,我想那些大人物一定會出手。”

     張均暗道僥幸,他之前還想入皇陵查看,幸虧沒有進去,否則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再想到那個叫歐陽寧靜的女大學生,她當時應該就是被攝入了龍域,結果被他的還魂指硬生生拉回來。

     秦家的這件事水太深,不是他能插手的,還是遠離為妙。于是天一亮他就准備走人。

     滿濟洲和石文軒親自把他送出屋子,三個人剛一出門,全部臉色大變。就見四面八方霧茫茫的一片,三五米外的東西都看不清楚。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起了霧?”滿濟洲沉聲說,額頭上已經滲出冷汗。這霧來得詭異,不由得人不去聯想。

     張均把眼識輻射出去,隨后心頭一沉,因為佛眼居然不能穿透濃霧,這霧有古怪!

     龍虎山重開山門的時候,也有人用濃霧封山,被小龍女破掉。此刻再見濃霧,他就知道有敵人上門了。

     “咱們已經被人圍住了。”他臉色難看,冷冷說,“不用想,一定是秦家搞鬼。”

     石文軒吸了口氣,他的身體突然一個冷戰,眼中流露出一抹恐懼,切齒道:“這霧不是正常的霧,霧中有濃郁的煞氣!”

     “是戰魂幡!”滿濟洲的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看上去非常緊張,“據說戰魂幡施展的時候,能夠興起大霧,封鎖千里地域。”

     張均苦笑:“對付我們只要封鎖一座小鎮就足夠了,但我有一點不明白,對方為什么不直接出手,立刻就把咱們殺了不是更好?”

     石文軒嘆息一聲,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之前打出去十個電話。”

     張均和滿濟洲都奇怪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提及打電話的事。

     石文軒道:“從第二通電話開始,接電話的都不是電話的主人,而是他們的弟子。”

     張均心里咯噔一聲,作為計算機系的畢業生,他當然知道截取手機信號并非難事。石文軒后面的九通電話,應該是被人截獲了。也就是說,接電話的人根本就是假冒的。

     滿濟洲長長一嘆,說:“我明白了,秦家人一定是控制了驪山范圍內的通訊,你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就被他們注意了,于是截取了你后面的九通電話。”

     石文軒一臉懊悔,跺腳道:“是我大意了!”

     張均問:“石兄,第一通電話你打給了誰?”

     “我的一位好朋友,他是一位散修,修真界的老好人,交流廣闊,我打電話給他,就是希望他可以忙把消息放出去。”石文軒道。

     “他有沒有說會來驪山?”張均又問。

     石文軒的臉上突然流露出絕望的神色,聲音微微顫抖,他無力地點了點頭:“他說馬上過來,因為他的人就在驪山。”

     張均苦笑,一切都清楚了,秦家人對他們圍而不殺,就是為了等那個趕過來的散修,除了在場的人之外,只有那個散修知道秦家的祕密。只要殺死他們和那名散修,消息就不會泄漏出去。

     “怎么辦?”石文軒無奈地問其他人。

     滿濟洲看了一眼霧,眼中同樣流露出了絕望:“在戰魂幡面前,我們逃不掉,只能等死。”

     “那也未必。”張均突然開口,“我不知道戰魂是什么東西,但想必一定是妖邪之流,只要是妖邪,我們就有機會離開。”

     滿濟洲和石文軒一喜,紛紛問:“張道友有什么辦法?”

     張均盯著濃霧,決然道:“我雖然不知道戰魂幡是什么級別的法器,想必催動它不是什么簡單的事。對方動用戰魂幡圍困咱們就很說明問題,僅憑人力的話,他們沒把握留住我們。”

     石文軒眼睛一亮,拍手道:“沒錯!對方如果人多勢眾,根本就沒必要啟用戰魂幡。”

     張均點頭:“既然對方人手不多,咱們為什么不沖出去?”

     滿濟洲苦笑:“濃霧非常可怕,不出十步我們就會迷路,不可能走出小鎮。”

     “跟著我走。”張均亮出了降魔杵,寶杵放射萬道金光,把方圓十几米內的濃霧一下子驅散了。

     “好寶貝!這件東西上面的佛氣好濃郁。”二人又驚又喜。

     張均手持降魔杵,帶上滿濟洲、石文軒,以及兩名青年人一起出了大院,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借助降魔杵,他感覺佛眼可以模糊地透視濃霧,這說明降魔杵對佛眼舍利有很大的加持作用,他更有信心了。

     這種信心還源自他憑借降魔杵平安地去魔域走了一趟的經歷,那次他把魔王給驚退了,可見這寶杵真的很不凡。

     即使有降魔杵,身處濃霧里的眾人仍能感覺到森森寒意,似乎在濃霧最深處隱藏著絕世殺機,隨時會襲向他們。

     幸虧張均記得來時的路,他帶領几人順著鎮中央的大街往前走。不出意外的話,這條大街直通鎮外。

     他估計,那戰魂幡最多封住小鎮,封鎖范圍不會再大了,因為秦家也沒必要那么做。

     就這樣,他們順著大街走了五六十米沒遇到什么狀況,石文軒的心情輕松起來,笑道:“再走几百米,我們就能走出鎮子。”

     話音剛落,不知打哪里傳來一聲冷哼,而后陰風呼號,霧氣更濃了。特別是遠處,霧氣翻滾,凝聚成了鬼怪的模樣,非常瘆人。

     張均停下步子,他警惕地打量四周,佛眼透視到四周有邪物靠近。果然,几秒鐘后,他們的四面八方顯現出成數十名身披甲衣,手持大刀長矛的古代士兵。

     這些士兵面目模糊,只有一個大概的形體,卻是殺氣騰騰,煞氣沖天。

     石文軒驚叫道:“戰魂!”

     “殺……”

     震耳欲聾的沖殺聲在所有人的心底響起,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凶猛地扑向張均等人。近了,更近了,張均甚至可以聞到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

     兩名青年人嚇得几乎癱倒,滿濟洲和石文軒也都神色緊張。只有張均鎮定處自若,等到戰魂逼近之際,他突然把大量的佛光輸入降魔杵中。

     “轟!”

     降魔杵仿佛變成了一個金太陽,照耀得人睜不開眼。隨即,眾人耳中響起天籟般的禪唱聲,八部天龍的虛影浮現在空中。

     那些戰魂頓時都被定住了,然后一晃,像紙人一樣貼到了降魔杵外圍,繞著金光旋轉。

     “咦?”

     外面傳來一聲驚叫。

     看到几十個戰魂居然都被降魔杵給收了,張均也很意外,他只是驅散這些戰魂,沒想到降魔杵直接就把它們收了。

     其余人也都呆住了,定定地看著那些戰魂,只見它們繞著降魔杵轉了一圈又一畔,越轉越小,最后化作黑色的小點,消失了。

     “哼!我看你們能抵擋多久!”一個年輕的聲音再度響起。

     “轟隆!”

     濃霧震蕩,又有成百上千的戰魂沖過來。而且那些戰魂中有些非常強大,模樣像古代的大將,能夠以一當千,戰力可怕。

     仿佛有無窮的刀光劍影轟擊過來,連張均都顯些心靈不穩。和上次一樣,這些戰魂一進入降魔杵的防御范圍,就全部被收了起來。

     它們一下子就扁了,變得像紙人一樣,繞著寶杵旋轉,越轉越小,最終消失。

     寶杵之中傳出的禪唱聲越來越響,讓那兩名驚恐的青年人也安定下來,面上沒有了害怕的表情。

     “那是什么鬼東西?”

     距離張均不遠處的一座平房頂上,十几名修真高手站在一起,死死地盯著前方大街上發生的一幕,八百只戰魂一下就被收走了,消失不見,讓他們有吐血的沖動。

     這些人中,有一位年輕人臉色難看,恨恨地攥緊了拳頭。他身后,一名中年人擔憂地道:“七少爺,對方有專門克制戰魂的法寶,不能再出手了,我們最好請上面派高手增援。”

     “增援已經來不及了。”少年寒聲道,“我們必須盡快拿下這几個人,否則一旦讓他們逃掉,后果不堪設想,影響家族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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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29:4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三章 七大魂王
  

          他身后的另一名少年眼珠子一轉,說:“七哥,老三老四他們當初就想搶這件差使,咱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千萬不能出岔子,否則一定會被他們笑話。”

     少年似乎一下子被刺激到了,他冷笑一聲,說:“幡上不是有七尊魂王嗎?我不信那人的法器能夠克制它們!”

     中年人一聽少年要運用戰魂幡上的七大魂王,頓時驚叫一聲:“七少爺,萬萬不可啊!那七尊主魂生前都是半步神通的人,而且在幡中溫養了數百年,實力恐怖。一旦把它們放出來,七少爺恐怕沒辦法控制它們,會惹出禍事的!”

     七少爺不以為然地道:“先鋒官,魂王再厲害,也得受戰魂幡的控制,你不用擔心。”

     中年人見不能阻止少年,也就不再說什么,只是他眼中的憂慮越來越濃了。

     七少爺從屬下手中接過一杆大幡,那幡上黑氣滾滾,看不清樣子,它似乎溝通著另外一個世界,給人以莫測高深的感覺。

     少年口里念動咒語,施展手法,抱著大幡搖了三搖。頓時,七道驚天黑光沖了出來,散入濃霧中。

     一時之間,整個小鎮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十几度,寒風刺骨,地上出現了一層白霜。

     張均等人也感覺到了,石文軒動容道:“風云變色!這是天人感應的征兆,難道有神通級高手出現嗎?”

     話沒說完,七道牛身粗的黑光呼嘯著降落在地,化作七道人身。這七個戰魂,全部身披重甲,手持大刀,冷冷地盯著他們几個。

     被他們一看,所有人都不由打了個冷戰。

     張均暗暗心驚,他感覺這七只戰魂太厲害了,氣息波動似乎還在小龍女之上!

     七只戰魂都晃動了一下,整個小鎮的霧氣都隨著他們的動作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爾后,無匹的殺機出現,兩名青年扑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不能動彈。

     滿濟洲和石文軒也很快堅持不住,紛紛倒地。只有張均還在苦苦堅持,他伸手摸向懷里,那里有一道顯聖級的殺伐神符,一旦情況危急,他就只能催動神符。

     正在他感覺馬上堅持不住的時候,降魔杵中隱約傳出一聲禪唱。這聲禪唱,就似億萬人同時發出的,浩大無比,能夠掃蕩乾坤,洗滌大千。

     “轟!”

     仿佛天地都震動了一下,七只戰魂都發出淒厲的嘯聲,然后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力量扯向降魔杵發出的金光。

     這一次七尊戰魂沒有消失,它們在金光的洗禮下,身上的黑氣漸漸淡去,并在短短几秒鐘內轉變成了人形的白色光體,開始圍繞著金光旋轉。

     張均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只要他一個念頭,這七只戰魂就會服從他的命令。

     降魔杵收服了七大戰魂,立刻就震動了一下,就聽晴空一聲驚雷,籠罩小鎮的霧氣一下就散了。

     張均立馬就看到了百米外,那座平房上的眾人。他雙眼寒芒一閃,長嘯一聲,迅速就沖了過去。

     這些人都驚呆了,他們本想看到七大魂王殺死敵人的場景,哪知道連魂王都被人收了,這可怎么辦?

     眼看張均沖過來,那被稱為“先鋒”的中年人怒吼一聲,提起一杆長槍就迎上去。

     此是真力六重的高手,一杆槍使得出神入化,槍尖像靈蛇一樣躥出去,直取張均喉結。

     兩個人的速度都太快了,眨眼功夫就遇上了。張均手掌一撐,五個手指頭就像五根鐵杵般,一下就把槍尖撥開。

     他長驅直入,抬手就是一記龍虎真印轟殺下去。

     他是真力九重,對方是真力六重,優勢非常明顯。況且他可是能在小龍女手底下過招的狠人,方一出手,那先鋒就絕望了。

     “轟!”

     就像被一柄巨錘擊中,先鋒直接橫飛,五內俱碎,落地后只還剩一口氣了,他拼盡全部的氣力大吼道:“快跑!”

     其余人都傻了,哪里想到張均居然這么猛,一招就把他們中實力較強的先鋒將給殺了。

     那“七少爺”反應過來,驚慌地一搖大幡,頓時萬道黑光降落,把他們這些人都圍住。

     張均心中一凜,居然不敢靠近,他急忙后退,與滿濟洲他們會合。

     “對方有戰魂幡,我們傷不了他們,還是快點離開。”石文軒建議道。

     張均本就不想和對方拼命,于是立刻同意,帶上眾人出了鎮子。出來鎮子,他毫不猶豫地和那几人分手,然后直奔火車站。

     一個小時后,他坐上了返回西北的火車,暗中松了口氣,終于遠離驪山這塊是非之地了。

     火車上的時光是無聊的,他多數時候還是打坐修煉。這火車有六十節車廂,每節車廂又坐了六十多人,加起來總計三千多號人。

     火車就是一個復雜的小江湖,几千號人里上面什么樣的都有,其中兩種專業人員最多,一種是小偷,另一種是騙子。

     上回坐火車的時候,他就遇到不少扒手和騙子,都沒有理會。他覺得小偷是高風險職業,騙子是腦力勞動者,只要不太過分,就沒必要管他們。

     中間站的時候,這節車廂又上來一批客人,其中一名旅客引起張均的注意。這是一位少年,約摸十七八歲年紀,臉很黑,身子很強壯。

     之所以引人注意,是因為這個少年沒有穿鞋,赤著一雙腳就上車了。他的腳丫子很大,腳下長了厚厚的繭子,就算踩到玻璃碎片都不怕扎腳。

     少年人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可他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笑呵呵地回視看他的人,那感覺就像中央領導人向迎接他的地方官員打招呼一樣。

     張均頓時樂了,這小子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

     就在這時,兩個民工打扮的人坐在了少年人旁邊。這兩個人,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三十來歲。

     那三十來歲的人傻里傻氣的,他懷里揣著一個用報紙包著的東西,有鞋子那么大。兩個人好像不認識,一上來沒說話。

     過了一會,四十來歲的人問:“兄弟,你抱的什么東西,跟寶貝似的。”

     三十多歲的人傻呵呵一笑,說:“大哥,是金條。”

     四十多歲的人一臉不信的表情,說:“吹牛吧!誰抱著金條上火車啊!”

     “真是金條。”他立刻急了,果然是個傻小子,為了証明自己的話,居然取開報紙給人看。

     周圍的人也都看見了,可不是,那就是塊沉甸甸的金條,少說也有一千克,能值几十萬!

     四十多歲的人眼睛頓時亮了,他露出貪婪的目光,說:“兄弟,金條哪來的?”

     “從家里拿出來的,想拿到城里賣掉,好娶媳婦。”他傻呵呵地笑著說。

     車廂上的乘客都覺得那四十多歲的人不是好東西,有可能對傻小子圖謀不軌。

     果然,那中年人眼珠子一轉,說:“兄弟,你的金條是真的不?你多少錢賣啊?”

     “當然是真的。”傻小子很認真地回答,“不過我爹沒告訴我這金條值多少錢。”

     中年人一喜,繼續問:“兄弟,你想賣多少錢?”

     傻小子想了想說:“我爹說娶個媳婦至少得要十萬塊,所以我要賣十萬塊。”

     他這么一說,就有乘客就盤算起來,這塊金條再怎么賣也能值二十多萬,這傻小子竟然十萬塊就賣。

     還有人想,如果這時候把金條買下來,轉手就能賺一倍的錢啊!

     也有人比較聰明,看出這兩個人可能是騙子,串通好了的,那塊金條十有**是假的。

     中年人這時候興奮起來,卻故意為難地說:“兄弟,你的這塊金條不可能值十萬,它最多有一斤重。”

     “就值十萬!”傻小子非常固執地說,“它有兩斤三兩沉呢!”

     中年人很無奈,只好說:“好吧,我給你十萬,你把金條賣給好不好?”

     傻小子想了想,居然點頭同意了:“好,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中年人苦笑,他從身上翻了翻,最終只拿出一千塊錢,無奈地說:“兄弟,我身上錢不夠,你看能不能賒著,我以后再還你。”

     傻小子倒也不完全傻,他立刻搖頭拒絕,看樣子非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可。

     人群中,一位穿金戴銀,披著狐裘的胖女人突然道:“小兄弟,你的金條大姐買了,等下了車,你跟我去銀行取錢。順便我把金條存在銀行,這東西可金貴呢,放在身邊不安全。”

     中年人惱火地看了中年女人一眼,說:“大妹子,這生意是我談的,和你沒關系吧?”

     女人輕蔑地看了中年人一眼,說:“你渾身上下就一千塊,買得起嗎?”

     中年人一下子被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誰知道傻小子依然不樂意,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胖女人著急了,似乎不馬上下手,金條就會跑掉,開始不停地勸說傻小子,大家也都看熱鬧。

     戲看到這里,張均差不多就明白了,下步這些人一定會許下重利向車廂的人借錢去買金條。

     他透視過了,金條是真的,足足有兩斤半重,一千二百五十克。傻小子也是真的傻小子,他確實是個傻子,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是演員的演員。

     他們顯然是一群專業的騙子,做的這個局很大,應該會騙進去不少人。一旦其他的乘客們確定金條是真的,必會心生貪念,想要從中取利。

     而貪念一產生,他們距離被騙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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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2 02:30:1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四章 少年預言師
  

          貪念一生,這群騙子就可以撈錢了。至于怎么撈錢,方法有無數種,算不上高明,但絕對可以讓起了貪念的人乖乖上鉤。

     正在這時,那少年突然站起來,提著他的帆布包走到傻小子面前,問:“這金條你真賣?”

     傻小子樂呵呵地道:“賣,十萬塊。”

     少年把帆布包丟在地上,拉開之后,里面是一疊疊嶄新的錢,像是歲從銀行取出的,他笑道:“這是十萬塊,金條我買了。”

     傻小子一看這么多錢,頓時樂了,左手拉過帆布口袋,右手就把金條遞了過去。

     中年和女人也傻眼了,周圍的另外十几名同伙全傻眼了。他們萬萬沒想到有人會拿十萬塊上火車,更沒有想到有人敢在還沒有驗証黃金真假的情況下交易。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年已經拿走了金條,然后朝乘客們揚了揚,笑道:“金條是真的!”

     左右頓時就有兩名青年沖上來,惡狠狠地道:“小子,你用十萬塊就想買價值三十萬的金條,真是夠不要臉的,快把東西還給人家!”

     少年淡淡道:“他愿賣,我愿買,與你們何干?”

     這些人頓時說不出話來,因為那傻子正樂呵呵地數錢,他是真傻子,顯然不能指望他幫忙。

     既然講理不行,那就講拳頭,這兩人冷哼一聲,大聲說:“我們看不慣你這種無恥行徑,快把東西還給他!”

     少年笑了,說:“不還。”

     張均來了興致,他心想這少年的拳腳功夫應該不錯,否則不會這么淡定。

     豈料,兩名青年走上前一把就將他按在地上一頓猛踹,都打出了一頭熱汗。

     少年挨了几腳,突然叫道:“來人啊,搶劫啦!”

     這一聲叫,把兩名青年嚇壞了,顯得不知所措。乘警很快就趕到了,而且來的人不少,很快就把打人的青年控制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出乎張均的預料,他不禁又看了一眼黑臉少年,難道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最后,兩名青年被關押起來,十萬塊屬于了傻小子,金條屬于了少年,沒人敢再打他們的主意,因為兩名乘警還守在旁邊,生怕這邊再出意外。

     這時,黑臉少年拿著金條坐到了張均身旁,他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說:“大哥,你很奇怪。”

     張均對這少年極感興趣,笑著說:“我哪里奇怪?”

     “我看不到你的未來。”少年淡淡道,就像兩個極熟的人在聊天。

     張均一愣,問:“看到我的未來?”

     “對啊,我可以預見未來,不過時間不長,只能往后推十分鐘左右。可剛剛在我的預見里,居然沒有你。”少年認真地道。

     如果換一個人,一定會認為少年是個瘋子,精神病。不過他可不這么認為,就在對方走來的時候,他透視了對方。

     結果就發現少年的腦袋里有一團莫名的能量,玄奧莫測,有一股天機難測的味道,這讓他大為驚異。

     他問:“你就是憑借預見識破這伙騙子的?”

     少年“嘿嘿”一笑:“沒錯,這些人真舍得下本錢,居然拿出一塊真金當誘餌,我要是不出手,實在對不住自己。”

     張均瞇眼看著他:“能夠預見未來這種事,你隨意地就告訴我,就不怕我把你當成瘋子?”

     少年一笑:“我師父曾說,如果有一天我能遇到無法預見的人,就不必向對方隱瞞什么。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這類人,所以我沒有對你隱瞞。”

     說到這里,他像看國寶一樣打量著張均,疑惑地說:“奇怪,你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我為什么不能預見你未來的十分鐘呢?”

     張均突然出手,“邦”得一指頭彈在對方腦門上,少年頓時“哎呦”一聲,額頭上就起了一個大包。

     他大怒,瞪著眼問:“你彈我干什么?”

     張均微微一笑:“測試你的預見力。”

     少年哼了一聲:“我騙你干什么?”說完他指著前方的一個很有威儀的老頭兒說,“這老頭五分鐘后就會犯病,是心臟病。”

     張均拿眼一掃,頓時就看出來了,那老頭兒果然有心臟病,而且確實馬上就會發病。

     他有些吃驚地看著少年,有八分相信他了。當年,x大隊也曾有位預言師,因為算計過他,后來就被華布衣給廢了。

     少年又指著前邊的一名女子,說:“這小妞一會就會被人摸屁股,還會挨一巴掌。”

     張均定睛一看,就發現這個女的是在秦陵遇到的歐陽寧靜。這世界還真是小,居然又在火車上遇到了。

     其實一早就看到她了,不過沒上去打招呼,萍水相逢而已,誰都不要太在意。

     五分鐘后,老者果然發病了,臉色蒼白地捂著胸口,表情非常痛苦。

     張均作為醫者,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沒有提前給老人治病是擔心被當成騙子。現在對方犯了病,倒方便他上前施治了。

     心臟病對他來說實在沒什么難度,只用几分鐘,他就幫老人去除了痛苦,順便又用佛光治療了他的心肌梗死,疏通了心血管。

     經過這次治療,老者一生都不會再犯病了。當然,他此時還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痛苦消失了。

     老人看上去七十來歲,他很有威嚴,很像那種退下來的高級官員,他感激地握住張均的手:“小伙子,太謝謝你了!你留下聯系方式,我一定會報答你!”

     張均微微一笑,他救過的人太多了,如果人人都要報答他,還真是件麻煩事。他說:“大爺,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現在你感覺好點了吧?回家之后啊,不喝酒,別抽煙,多吃點紅棗核桃,這病半年內就能好。”

     老人顯然不大相信,吃核桃紅棗就能治好多年的心臟病?他“呵呵”一笑,道:“好啊,回去我一定多吃。”

     這時,一名中年人急急走過來,他本來是坐在老者身邊的,剛才去了趟廁所。他一過來,就緊張地問:“首長,你沒事吧?”

     老者擺擺手:“沒事了,這位小伙子醫朮很高啊,在我身上捏了捏,我的病就好了。”

     中年人驚疑地看著張均,他是首長的貼身醫護人員,博士生畢業,正處級的職稱,醫朮自然是很好的。

     他非常清楚首長的病情,一旦發病必須用擴血管類藥物,單純的推拿是無法解決的。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就是用推拿手段救了首長,他是什么人?難道是民間醫朮奇人?

     他心里琢磨著,非常客氣地向張均鞠躬,真誠地道:“謝謝,謝謝!要不是你,后果可能不堪設想,你可以向我提一個條件,只要合理,我一定滿足!”

     張均笑笑,這個中年人留給他的印象不錯。看他氣質應該是個當官的,而且職務不低,能有這樣的態度難能可貴。

     畢竟現在當官的人多數一副高高在上,俯視普通百姓的嘴臉,缺乏涵養。他們即使與你客氣,也缺乏誠意。

     張均是覺空境的高手,在他眼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中年人給他留下了好印象,他于是就多說了几句,道:“你家首長的病應該能自愈,你回頭讓他多吃紅棗、核桃,半年內一定可以康復。”

     中年人一愣,自愈?不可能吧!他心中其實是不信的,可是臉上沒表現出來。

     等到張均回到他的座位上,中年人拿出聽診器去聽老者的心音。心臟有了毛病,能夠在心音上顯示出來,這個道理其實和把脈差不多,都是疾病的表征。

     中年人的醫朮極高,聽了一分多鐘,他臉上就流露出震驚的表情,首長的心音居然恢復正常了!

     他吃驚地看向張均,而這時,張均的目光落到了歐陽寧靜身上。歐陽寧靜是位美女,即使沒有化妝,也能使人眼前一亮。

     她今天裝了一件針織的拼色上衣,紅色的休閑褲,臉蛋漂亮清純,身材婀娜,此刻正抱著手機與人聊天。

     歐陽寧靜的左側坐了一名光頭青年,一臉的橫肉,眼睛很邪很陰,不似善類。他一直暗中觀察歐陽寧靜,這小妞太水靈了,那腰,那腿,嘖嘖,他都感覺自己的###起反應了。

     光頭青年慢慢伸過手去,輕輕按在了歐陽寧靜的翹臀上。歐陽寧靜渾身一緊,她猛然轉頭,怒視光頭青年。

     光頭青年邪邪一笑,說:“妹妹,手感不錯啊,跟哥聊會吧。”

     周圍的人都裝作沒看見,因為光頭青年一看就是惡人,誰敢叫破他?

     歐陽寧靜其實一直在提防這個光頭,沒想到對方會伸手摸她,這讓她又驚又羞,大聲道:“你干什么?”

     光頭男沒想到歐陽寧靜的反應這么大,他沒少干這樣的事,不過那些女人一般都不敢大聲叫,多數忍著,被她摸到###吁吁。

     光頭青年反應很快,他“啪”得甩出一巴掌,罵道:“媽的!叫什么叫?避著我在外面找小白臉還有理了?”

     他這么一喊,周圍的人還當他們真就是鬧矛盾的情侶,而且女的還不檢點,腳踩兩只船。

     歐陽寧靜又氣又怒,剛才那一巴掌打得極狠,她腦袋嗡嗡作響,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捂著臉,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漂亮女人,面對這樣一個凶狠的惡徒,又能怎么辦呢?此刻,她唯有哭泣。

     張均看了黑臉少年一眼,心想這家伙真的能預見未來!

     后者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朝他擠擠眼睛,似乎在說:大哥,還不去英雄救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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