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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luba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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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妖]絕品透視(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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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11:36:4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九十五章 武林帖


          張均是以北方武林盟主的身份下的武林帖,借助富貴幫無所不在的勢力,這件事很快就完成了。不管是大門派也好,小門派也罷,甚至一些獨來獨往的武師,隱居民間的高手,都收到了帖子。

     這勢力,不管身后有沒有修真世家作為后台,絕大多數都沒有拒絕張均的邀請。接受邀請的勢力中,有些是迫于張均的威勢,不敢不去,有些則純粹是去看熱鬧。還有一部分,卻是為了找張均的麻煩的。

     當然了,那些准備找麻煩的勢力都有著深厚的底蘊。在他們看來,你張均在一個地方玩就算了,如今竟然要做全國的武林盟主,那真叫自不量力了,他們有必要出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有來的,也就有不來的,雖然后者的數量很少,可畢竟還是有。這些膽敢拒絕武林帖的勢力中,有一個是南方的呂家,居然把送帖子的富貴幫兄弟打斷了雙腿,直接丟到外面。

     不僅如此,對方嘴里還罵罵咧咧,言稱張均算哪根毛,他們呂家人不鳥。如果呂家單純不參加,張均最多派人多送几回帖子,不會太過在意,畢竟絕大多數的人都參與了,少上一兩個也沒什么。

     可對方打傷了信使不說,居然還敢出言辱罵,這就是對他這個未來武林盟主的挑釁了。當然,他深知這挑釁的背后一定隱藏著什么。

     “找死!我立刻帶上兄弟,去把呂家滅掉!”文舟大怒,這些年來富貴幫雖然適度忍讓,卻從未被誰欺負過。哪怕那些有修真世家撐腰的勢力,表面上也要和富貴幫平起平坐。特別是張均龍虎山弟子的身份量出來之后,富貴幫也變成了有后台的勢力,而且是一個非常強硬的后台,根本沒必要懼怕哪一家。

     這一回呂家欺人太甚,連一向沉得住氣的文舟也怒火填胸,反應異常激烈。

     張均擺擺手,道:“拒絕赴會的不止呂家一個,可只有呂家干出了這樣愚蠢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不對勁。”然后他讓小強調出一些畫面過來。

     很快,眾人就看到呂家大門口的監控,呂家人全體出去,在門口迎接一批人。看到那几個被迎接的人,文舟眼皮一跳,是他們!

     張均道:“陽天星這批人前几天就離開酒店,不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小強的監控之中。整個國內絡對小強來說就是他的后花園,這些人只要出現在監控設備中,或者使用手機、電腦,就逃不過我們的監控。”

     小強補充道:“為了加強對富貴幫成員的監控,云鼎公讓我弄了一個全方位的監控系統,目前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原來這些人到了呂家,呂家這樣做就可以理解了,他們是想引老板過去。”文舟立刻明白過來。

     張均點頭:“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具體修為,但我肯定一定是高手如云,他們這是要置我于死地。”他想了想,“文舟,武林大會的事交給你辦,我親自去呂家走一趟。”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文舟第一個不同意,“明知是陷阱,沒必要過去。”

     張均笑了笑,他拍拍文舟的肩膀:“放心好了,沒有勝算我是不會出手的。”

     文舟頓時就想起了基地里的那几張生面孔,他們個個神祕且強大。他心中一動,大概明白了張均的依仗是什么,不禁笑道:“家中的事就交給我,老板放心去南邊。”

     張均對于這次行動其實非常慎重,對方中有金童那樣的高手,甚至可能有更厲害的高手,絕對不好對付。不過他也有底牌,法賓三兄弟可都是二等公爵,經過這几天的修行都已徹底穩固下來。

     二等公爵的戰斗力,絕對相當于八、九級神靈。前几天他讓小龍女和法賓几個人試了一下手,結果法賓在小龍女戰力全開的情況下,可以堅持三十招以上。

     如果在法賓和亞當聯手的情況下,小龍女就相當的吃力,雙方可以打成平手。可若是再加上一個阿道夫,小龍女也不是對手,只能連連的后退。以她的估測,三個人大致相當于她在十七重太清大真力境界下的戰力。

     特別是測試了三人聯手的威力之后,張均便和三人聯手,研創了一套合擊之朮。這套合擊之朮,是他借助佛眼創出的,几乎沒有破綻,殺傷力驚人。

     這套合擊之朮只有簡單的一招,一招之中囊括無窮武學奧義,是技擊之朮的極致。可以說,在不使用神通的情況下,這是人體能夠發揮出的最強戰斗力。

     之所以設計這樣的武學,是因為血族的情況和神靈非常類似,都是肉身強大。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是強加版的神靈,這樣的戰斗方式最適合他們不過。

     這套合擊之朮在小龍女的測試下,不斷完善,經張均一步步的糾正。開始的時候,小龍女還能夠勉強支撐,可漸漸的就力不從心了,最后的結果是,她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要傷在這合擊朮下。

     除了三位二等公爵之外,還有一批侯爵級的高手,共六人。他們的血毒都被壓制住了,戰斗力強大,實力不在張均之下。要知道張均是一位能在小龍女手下走十招的高手,雖然那只是小龍女把實力壓制在第十重太清大真力的情況下,可依然很了不起了。

     張均同樣也傳授了這六人一套合擊法門,三人一組。三名侯爵合擊之下,就算是四級神靈也得受傷,三級神靈的話直接就會被秒殺。

     之下就是十名毀滅者了。毀滅者本來有十二名,但在前次保護“雙雪”的戰斗中犧牲了兩個,目前只余十人。他們在此戰中依然使用武器,不過是新版的激光武器,體積更小,威力更大。

     經張均測試,這十人聯手使用激光武器的情況下,就連法賓三兄弟也要退避,只有小龍女有機會突破他們交織成的激光。

     此行,張均只帶小龍女和法賓三兄弟,以及六名侯爵,十名毀滅者。一行人在當天晚間就坐上了飛往閩越省的飛機,并在凌晨一點左右抵達。

     下了飛機,早有富貴幫的弟兄等著,一行人被引進一家酒店。這家酒店距離呂家約三十公里,開車的話半小時就能趕到。

     張均并沒打算親自去呂家,而是叫來富貴幫的兄弟,讓他們再度去呂家下帖子,并告訴他們張均就在酒店等他們,如果不來,后果自負。

     上次下帖的富貴幫兄弟被打斷了雙腿,再送的話風險更大。可富貴幫中不乏膽大之人,他們知道這是在大老板面前露臉的機會,居然為這個差使打破了頭。

     最后,一名五大三粗,在富貴幫有名的諢人接了這趟差。他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拿著請帖就去了呂家。

     這諢人名叫段山,二十六歲,綽號三不怕,一不怕死,二不怕疼,三不怕虎。他沒加入富貴幫之前,曾以一個沒權沒勢打工仔的身份與當地的一名大混混沖突,砍傷對方多人。

     當然,他的下場更慘,身上中了一百多刀,要不是醫治及時,早已經是個死人了。因為這個,別人才說他一不怕死,二不怕疼。

     至于說他不怕虎,并非指老虎,而是一個叫“虎爺”的人,也就是被他砍傷的大混混的老大。虎爺手下有上千號弟兄,坐擁上億資產,黑白兩道通吃。

     可他這個打工仔,硬是想辦法找到了虎爺,一刀斬斷了虎爺的手腕。就當他快要被人砍死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此人正是富貴幫在本市的把頭。

     段山就這樣加入了富貴幫,還成為了一個縣城的“大哥”。為了能夠得到這趟差使,他打倒了六個和他爭的人,他心里很得意。

     段山的思考方式和一般人不同,在他看來受傷沒什么,死了也不要緊,要緊的是兄弟們要看得起他,記得住他,最主要的是那個他最敬重的大老板要知道他。

     當然,這也要看為誰死,為誰受傷。別人不知道的是,他段山其實有一個老母,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他的家庭本來是極為窮困的,哪怕有他在外拼死拼活的打工賺錢也不能改變。

     老母親得了重病沒錢看,妹妹眼看要輟學,這些他很無奈。可就在這個時候,天行慈善的下訪人員到了他家中,了解他家的情況之下,聯系醫院免費治好了老母親的病,然后又讓他的弟弟妹妹勉強進了市里最好的學校,最后還給他家留下了三萬塊錢當生活費。

     段山非常感激那個叫“天行慈善”的創始人,直到后來他才知道,那個他尊敬的人就是大老板。所以自從加入富貴幫后,他就非常賣命,仿佛命根本就不是他的。

     今天得知大老板居然來到這里,他更是激動無比,死就死吧,老子不怕!只希望大老板能記著我,記得我叫段山!他心中暗暗想。

     段山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呂家,客廳里坐著一群人,都是呂家的核心人物,他們似乎正在進行召開家族會議。呂家人都有修為在身,猶如實質的威壓謝謝出來,一般人怕是要嚇得不敢動彈。

     可段山面不改色,他像看死狗一樣看著呂家的人,冷冷道:“我家大老板已經到了,現在是第二次給你們呂家下帖子。我家大老板說了,這是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再給臉不要臉,后果非常嚴重!”

     說完,他把武林帖丟在了桌子上,然后背著雙手,一臉傲氣地轉身離開。

     呂家人愣住了,這小子活膩歪了?當段山走的時候,終于有位呂家子弟清醒過來,怒道:“小子,你找死!”

     然后段山就感覺一陣急風在身后響起,他身子高高拋起,隨后就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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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11:37:1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九十六章 活捉花千影
  

          段山是被呂家人丟到大門之外的,他的人已經昏迷過去,四肢俱斷,筋骨全廢,受了極重的傷勢,即便能活下來也將成為一個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的廢人。

     几名同來的富貴幫兄弟雙眼血紅,一臉悲憤地把段山抬起。他們很想和呂家的人拼命,卻沒有這么做,因為張均交待過,不管發生什么都要立刻回來稟報。

     段山一批人走了,呂家大廳里聚滿了人,陽天星等人都在。花千影笑道:“他果然親自出馬了,我們打傷了他的使者,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找上門。”

     陽天星想了想,道:“不能太被動,應該派人去偵察一番,如果能確定他的位置我們也可以直接出手。”

     花千影點頭:“殿下說的對,先弄清楚對方帶來多少人再行動不遲。偵察的事就交給我吧。”

     眾人沒有異議,花千影是超一流殺手,偵察手段天下無雙,他去最合適。

     段山被几名弟兄飛快地帶回酒店,路上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可見車開得有多么快。他們知道大老板就是天下最高明的醫生,只要段山還有一口氣在,就死不了。

     當張均看到氣息奄奄的段山后,神色如常,他命人把段山抬到臥室,然后讓眾人在門外等候,親自為他診治。

     段山這會兒已經清醒了,他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張均,表情中全是崇敬之色。

     張均微微笑著,說:“你這身子骨不錯,以前受過不少傷,卻能挺到現在。”

     段山咧嘴一笑:“大老板,段山爛命一條,不怕受傷。”

     張均搖頭:“年輕時受傷太多,已經留下了隱患,再這樣下去的話絕對活不過四十歲。今天我順手把你的舊傷一并拔除,而后我會找人傳你一套功夫。”

     段山眼睛一亮,他知道大老板是多么厲害的人,大老板找人教的功夫豈會弱了?他頓時大為振奮,只覺得受這回傷也值了!

     這點小傷當然難不到他,前后不到半個小時就治療完畢,接下來段山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一個月就可以恢復。

     醫治完段山,他走出臥室。大家都等在客廳里,法賓問:“主人,是不是該出手了?”

     張均擺擺手:“敵人對呂家附近的環境非常熟悉,占有地利。與其咱們主動過去,倒不如等他們過來,我們可以利用酒店的環境提前布置。”

     這次是陽天星他們想對付他,只要他按兵不動,對方一定先沉不住氣主動前來找他。那樣他們就可以逸待勞,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這家酒店是富貴幫經營的,當天就把客人清走,偌大的酒店內只剩下張均一批人,等待著敵人上門。

     入夜時分,眾人在各自房間內打坐休息。忽然,張均猛得睜眼,對身旁的法賓三人道:“有人來了,是高手。”

     法賓三兄弟目透凶光,齊聲問:“主人,讓我們出去對付。”

     張均微微一笑,想了想道:“對方很小心,是一位公爵級的高手,你們出面會把他驚跑,還是我去引他。”說完,他快速向三兄弟交待了几句,然后一個人出了酒店。

     花千影絕對是偵察刺殺的高手,在他還沒有踏入半步神通的時候就曾經刺殺過接近半步神通的強者,可見他是多么的厲害。此刻,他就位于酒店對面的一座建筑頂層,默默地觀察著對面的酒店。

     他剛剛觀察還沒有十中,就看到有人走了出來。他的目力極佳,雖然相隔了上百米遠,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張均。

     嗯?他心中疑惑,他這時候出來干什么?

     張均出來酒店之后,順著大街就往西走。大街上人流和車流都不大,他慢慢走著,等到了一個路口時,突然閃身進入小巷。

     花千影一愣,這小子想干什么?難道發現我了?難得遇到張均單獨出來,他不想放棄這次機會,于是略一思索就跟了過去。可當他進入小巷的時候,哪里還有張均的影子?

     他心中頓時生出警兆,多年來的習慣讓他轉身就走。忽然,一名身量極高白人男子橫在路口,擋住了他的去路。雙方一罩面,花千影就心頭大震,因為他感覺對方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几乎毫不猶豫,他騰空而起,准備離開小巷。可他剛剛躍起,第二名白人就出現了,詭異地橫在空中,硬生生將他逼下去。同時,小巷的另一頭也出現一名白人,恑三位高手!

     “中埋伏了!”他的心一沉,果斷地朝一側猛沖。堅固的混凝土牆壁對他來說跟紙糊的一樣,一下就撞破了,塵土飛揚。可他還沒往外走,張均便從煙塵中沖出,狠狠一拳轟過來。

     張均已經是走到了半步神通路上的人,他能在小龍女壓制戰力的情況下走很多招,實力不容小視。這突如其來的一記重拳,居然能把對方驚退。

     “轟!”

     張均感覺半邊手臂發麻,而花千影則后退,后背一下把另一面牆壁撞破。可他依然走不了,因為那堵牆后面是小龍女,因此他的肩膀一痛,就被小龍女按住。

     “殺!”

     他狂吼,全身暴發出一層淡青色的光芒。這光芒可以溝通自然規律,并產生影響。小龍女按向他的手掌感受到一股同樣強橫的力量反震回來,生生把她的手掌震開。

     小龍女“噫”了一聲,二度出手。同時法賓三兄弟也趕到了,在四位大高手聯手之下哪怕花千影實力再強一倍也不可能逃走了。他先是中了小龍女一掌,而后被法賓轟在胸口,同時雙臂也分別被亞當和阿道夫按住。

     花千影怒發如狂,全身青光閃爍,可惜再也不能掙脫了。

     張均慢慢走過來,他盯著花千影,問:“你是什么人?”

     花千影冷哼一聲:“你不會知道。”

     “現在不說沒關系。”張均拍拍他的臉,“一會你就告訴我。”

     花千影被帶進了酒店,張均用大羅神針封住了他全身的力量,哪怕他是神仙也逃不掉。此刻,他像死狗一樣被丟在地上,張均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怎么,你還是不准備說?”張均平靜地問,“你如果不說,我只好上手段了。神農門的能耐你該知道,你就算是半步神通,我一樣可以把你變成傀儡。”

     花千影從地上坐起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張均:“我沒想到你身邊會有這么多高手,我低估你了。原來不止我們在算計你,你也在算計我們。”

     張均從身上拿出一套針具,平淡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數到三,你如果還不說,我只能把你變成傀儡白痴,然后慢慢問,反正不關鍵。”

     花千影深吸了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人,他知道張均是狠人,說到做到。他閉上眼,沉聲道:“你想問什么?”

     “你是誰,這次你們聖教來了多少人?”張均問。

     “我是花千影,聖者護法。”他答道,把來人情況也說了。他沒有辦法不回答,更沒有辦法說謊,因為說謊絕對騙不過張均,只會讓對方凶狠地報復他。

     “你現在就通知他們,就說我只帶了小龍女過來,眼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正准備離開,他們再不來就晚了。”張均的口氣陰沉,“你可以選擇不配合,但你應該知道不配合我們的結果。”

     花千影沉默下來,作為聖教護法,他在聖教的地位極高,并不想背叛。不過他修到這一步不容易,他是借自己達到半步神通的,他很想繼續走下去,去見識更高層次的風景,不想就這樣死掉。

     長久的思索之后,他無奈地道:“我可以幫你,但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如果你能歸順我,我可以饒你不死。”張均冷冷道,“背叛了聖教,聖主不會放過你,你死路一條。我本就是聖教的敵人,如果歸順我,你活下去的機會很大。”

     花千影不語,他深知聖教的可憐,與聖者為敵必死。但他并不想再歸附任何人,這是半步神通者的驕傲,雖死難以撼動。

     他嘆息一聲,道:“我可以幫助你除掉他們,不過你必須放我離開。我不會歸順你,以后也不會回歸聖教。”

     張均皺眉:“天下這大,你覺得有地方去?”

     “我如果躲起來,沒人能找到我。”他平靜地道,“其實我早有脫離聖教的打算,太多的瑣事耽擱了我的修行,我不像他們要依賴聖主的灌頂,自己的路我自己走。這次被你拿下,對我而言是一次契機。”

     張均冷笑:“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是沒資格,但我可以選擇。”他絕然道,“要么放我走,要么隨你處置。”

     法賓森然道:“主人,干脆弄死他算了!”

     張均擺擺手,他盯著花千影,問:“我怎么能相信你日后不會報復我?”

     “你認為一個憑自己的力量走到半步的人,你認為會那樣愚蠢嗎?我已經是聖教追殺的人,難道還會再招惹你這個煞星?”他自嘲一笑,“我只會乖乖藏起來,慢慢走完我的修行路,所謂復仇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張均沉默下來,殺死花千影沒意義。這個人是自己修到這一步的,心性智慧都很超凡,他相信對方不會反悔。長久的思索之后,他微微一笑,道:“好,我答應放你走,不過要等我誅殺陽天星等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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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11:37: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九十七章 決戰
  

          花千影點頭:“那是當然。”

     于是在商議之后,他立刻就與陽天星取得聯絡。陽天星一聽張均可能要離開,立刻就坐不住了,為了殺這個人,他可是帶著一批高手苦等了很長時間,這次機會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花護法,一定要看住張均,我們的人馬上就到!”說完,他匆匆挂斷電話,看樣子應該在行動了。

     挂完電話,張均立刻命令眾人准備,九名血族,十名毀滅者,再加上張均和小龍女埋伏在酒店內。只要對方進入酒店,他們就可以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陽天星手下不乏高手,包括四名四級神靈,一名二級神靈,再加上兩名聖靈天使,三名擁有神符的聖使,還有強大的金童劉洋。可以說,這種戰力絕對可以輕松滅掉一個中型的修真世家,他們是抱著必殺之心來的。

     陽天星等人駕駛六輛車子趕往酒店,呂大元皺眉沉思,說:“殿下,我感覺這件事情似乎太順利了,這個張均一向陰險狡詐,他表現的太安靜了。”

     陽天星不以為然,輕蔑地道:“我今天帶來這么多高手,其實根本用不著耍什么陰謀詭計,大可光明正大殺上門,我不信他能擋得住。”

     呂大元點點頭:“確實,只要金童拖住小龍女,一個張均根本不夠殺的。就怕他手里有保命的手段,用一些高科技的東西暗算我們。”

     陽天星很有信心地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沒用,等會抓到張均,我會一刀刀活剮了他!”

     車隊終于抵達酒店門外的廣場上,酒店看上去一非常安靜,連燈都沒亮。這時花千影又打來電話:“我正在樓頂監視,現在已經看到你們了。張均他們包了酒店,現在還在里面,正在樓頂等直升機,看樣子應該是想悄悄離開,我們必須立刻行動。”

     正說話間,眼尖的陽天星就看到遠方一閃一閃地飛來兩架直升機,最多兩分鐘就會趕到。

     “好,花護法,你立刻歸隊,我們馬上行動!”陽天星命令道。

     “是,我已經出發。”花千影回答。

     挂斷電話,張均就一針刺入花千影頭頂,讓他昏迷過去,然后身形一晃,從房間內消失。

     陽天星身邊的高手很多,所以他沒打算搞偷襲,況且張均馬上就要離開,因此他迫不及待地帶領人馬闖入酒店。奇怪的是,酒店里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連電梯都停了。

     陽天星冷哼一聲,率領從樓梯上樓。金童是半神通,他將神識釋放出去,一層層掃射,看是否有人。這些人都是高手,行走如電,眨眼間就上了數層。

     酒店大樓總共有六十層,一百多米高。可這段距離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他們用了一分鐘不到就全部抵達高層,一名聖靈天使一掌破開樓門,視野頓時開闊。

     張均和小龍女以及一批隨從,確實正在樓上的直升機坪候機。眾人魚貫而出,陽天星冷冷地看過去,大笑道:“張均,你的死期到了!”

     張均回過頭,神色平靜,淡淡說:“是嗎?”

     陽天星突然覺得不妙,可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几大高手,頓時又冷笑起來:“張均,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然后自廢修為的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說著話,這些人一步步朝張均逼過去,一個個目透殺機。金童走在最前面,他冷酷地道:“玉女,我說過會親手殺死他,你今天能阻止我嗎?”

     小龍女站出來,冷漠地道:“你會殺了你。”

     劉洋笑了起來:“只要拖住你,你覺得他能活下來?”

     小龍女突然動了,夜空下化作一道白影,閃電沖向劉洋。這兩位半步神通巔峰的人物,立刻就展開了激烈的對戰,每一招都有足球大的電球生滅,雷霆炸響,空氣變得像巨浪一樣有殺傷力,爆炸不斷,一道道沖擊波震得人渾身發麻。

     他們的動作太快了,現場的人居然一多半看不清楚他們是如何出手的。

     “拿下他!”陽天機喝道,他身邊的兩名聖靈天使突然出手。在他們看來,對付這個連半步神通都不是的人根本不必太多人出手,人多了反而無處下腳。

     這兩名聖靈天使是天主教高手,相當于八級神靈,實力強悍。他們的速度奇快,一晃就到了張均面前,手掌之上布滿一層白光,分左右抓向他。

     張均身形一退,他背后的樓壁下居然沖出三道黑影,瞬間就把二人圍住,正是法賓三兄弟。同一時間,陽天星等人的左側,十名毀滅者手持激光武器從水罐后跳出,立刻開始了攻擊。

     十道明亮的激光持續發射,十道死亡線繚亂切割,地面被燒下一道道含糊的口子,陽天星的隨從們根本躲不開,瞬間就被擊殺。殘肢斷體落了一地,焦臭味讓人作嘔。

     陽天星大驚,他身邊的四名神靈迅速拖住他閃退。可這時,六名血族也出手了,他們從右側扑殺而至至,混戰開始。

     法賓三兄弟是二等公爵,單獨戰力還在聖靈天使之上,何況他們用的是合擊之朮。**碰撞,發出巨響,空氣中的波動之劇烈,連張均都立足不穩。

     一名聖靈天使的上身和雙腿被亞當和阿道夫抱住,法賓則重重一拳轟在他的腦袋上。“咔嚓”一聲,強大的半步神通級高手就這樣一下被轟殺。

     另一人大驚,正要急退,張均手中變戲法般出現一支小炮。

     “轟轟轟!”

     這個版本的小炮連射性能極小,他連發三炮。

     幸存的聖靈天使身體詭異地扭曲,居然間不容發地避過了三發炮彈,可身上也驚出一身冷汗。他也因此錯過了退避的最后機會,法賓三人已經殺死了另外一人,向他扑殺過來。

     這名聖靈天使大吼一聲,周身突然大放光明,一縷靈威釋放出來。法賓三人心靈震動,紛紛落地,以手擋住白光,不敢逼視。

     “轟轟轟!”

     張均抬手又是三槍,對方明顯在使用某種西教祕朮,不好受打擾。眼看張均又開炮,他只能停止施朮,騰空閃避。法賓几人抓住機會,再度騰空扑殺。

     這一切說起來慢,其實就發生在一剎那。第二名聖靈天使當時就被包圍住,發出絕望的一聲怒吼。血族公爵的戰力恐怖,肉身無雙,他哪里能擋得住。

     張均聽到筋骨斷裂的生意,對方雙臂被生生撕掉,腦袋被法賓從身子上揪了下來。雙方戰斗的過程中,他仔細觀察,發現兩位聖靈天使似乎沒有施展神通,不過他們肉身非常強大。

     直到后面第二名聖靈天使發出白光,才隱約有一點神通手段的意思,但也與東方的修行手段不同,看來這應該是修行風格上的差異。

     另一邊的戰斗也早已打響,陽天星身邊的真力級高手在第一波激光下就全部陣亡。五名神靈被六名血族侯爵圍殺,戰斗異常慘烈。六名血族以消滅對方有生力量為方針,那名最弱小的二級神靈第一個被鎖定,眨眼間就被合擊之朮撕成了碎片。

     十名毀滅者并不參與近戰,而是不斷用激光武器點射,擾亂對方,并守住大門,避免這些人逃離。

     “花千影!”陽天星大吼,“你還不現身!”

     花千影沒有出現,法賓三個人卻沖了過去,像大鳥般扑下。

     三名聖使立刻橫在前方,其中一人打出一道神符。頓時,三道紫色的弧形電光發出,長約三米,一下子就扑過去。法賓三人哪怕是公爵修為,也覺得身體一痛,重重摔在地上,渾身發麻,頭發根根豎起。

     “森!”

     一道激光射來,將三名聖使中的一人攔腰截斷,他手中還死死攥著一道符,沒來得及打出。而那之前打出神符的人則渾身沒有了氣力,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些神符都是歸真境的聖主煉制的,就算半步神通者也不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威力,一旦施展,渾身的力量都會被抽空,喪失戰斗力。

     張均閃電逼近,一腳把地上那名聖使踢飛,然后殺向最后一名聖使。這名聖使一臉決然,揚手又是一道符,吼道:“去死!”

     他的動作哪里能瞞得過張均的佛眼,他猛一矮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貼地到旋轉,一下就到了他身后,然后一指點出。那道符光打到了空處,而這名聖使被點中之后身子一僵,當場氣絕。

     陽天星就在近前,他好歹也是真力九重,此刻卻是心驚膽戰,轉身就朝門口逃離,卻被几道激光給逼。

     這時法賓几人已經站起來,雖然還沒完全恢復,卻能發揮出三五成的戰力,這已足夠了。

     另一邊的四名四級神靈根本不夠看的,几個呼吸的功夫就被斬殺一空,六名侯爵中也有三人受傷,吐血不止,其中一人還是重傷。

     “全部去死!”

     陽天星猛然轉身,向著逼近的張均几個打出一道神符。一道“絲凌凌”的恢宏劍氣發出,快若閃電,向他們四人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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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云東起風云
  

          陽天星的劍光一出,張均早有准備,龍虎寶鏡悍然出擊,他全身的太清大真力瘋狂涌入。寶鏡光華大盛,一道黑白光氣交叉沖出,粗如手臂,在半空中將劍光攔下。

     劍光與鏡光相撞,沒有發生一丁點聲音,只有几道黑色的閃電在空中漫延,猶如一個巨大不規則的蜘蛛,一閃而沒。絕大的威壓產生,使得周邊之人都心生畏懼,感覺那黑色的閃電可以瞬間讓他們粉身碎骨。

     這一切說來慢,其實僅經歷了半個彈指的功夫,劍光與鏡光就各自潰散了,什么也沒留下。陽天星和張均同時感覺體內一空,前者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渾身都沒了氣力。

     眼看陽天星就要被趕上來的法賓三人斬殺,正在邊緣大戰的金童突然一掌逼退小龍女,然后閃電般趕來,提起陽天星一個縱躍就跳下了樓。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眾人居然沒能反應過來。

     小龍女連忙來到樓沿查看,只見劉洋后身后披風突然鼓脹起來,像一頂小型的降落傘,兜著二人快速朝下落去,越來越小。而后他精准地落在一輛從大街開過的大貨車上。

     走時,他抬頭向樓頂看了一眼,眼中有冷酷的殺意。

     “可惡,居然讓他走掉!”法賓恨恨地一跺腳,一臉懊悔。之前他們太大意了,居然被對方的神符給擊倒。

     張均慢慢走過來,平靜地道:“讓他走,日后取他小命不晚。”

     六名血族一半都受了傷,張均立刻為他們醫治。有他這位醫道聖手在,再重的傷也不是問題,很快就穩定下來。

     回到樓下后,張均讓花千影蘇醒,并撤下他身上的禁制,道:“你可以走了。”

     花千影向張均拱手一禮:“多謝,后會有期!”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扭頭便走。

     擊退陽天星之后,張均沒有立刻離開南方,繼續讓富貴幫給那些不准備參加天下武林大會的世家下帖子。南方的武林世家自成體系,整體上與北方隔斷開來。

     張均在北方吃得開,可到了南方,賣他面子的并不多,絕大多數不愿意參加大會的勢力都在南方。

     第二天,他來到了云東。

     云東是南方經濟最發達的省份,甚至是全國第一經濟大省。當初他曾在云東闖下赫赫威名,現如今云東也依然是富貴幫的主要基地之一,南方大區的總部就設在這里。

     十三家不愿參加大會的武林世家中,就有六家位于云東,張均剛剛命人下了帖子,約這六家的話事人三天之后到云東南邊的五味居說話。五味居是整個云東菜品最全,消費最高的酒店。

     這家酒店的主人名叫樊寶,祖傳的宮廷御廚手藝,全國食神大賽連續三屆的總冠軍,聲名遠揚。最近兩年樊寶已經不親自下廚了,因為有資格讓他掌勺的人并不多。

     可這一回樊寶卻不能不親自下廚,因為他是富貴幫在當地的一名大哥。大老板住進了他開的酒店,他當然要親自掌勺,別人沒資格給大老板做菜。

     云東有不少張均的故舊,溫太公、君不語和梅素素夫妻、黑神保安公司的韓龍波,以及當年鐵血社的何必勝、杜一龍、石強等人。他決定晚上就在五味居宴請這些老友。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拜訪一下溫太公。這溫太公是朱冰蘭的外公,當年曾幫過他不少忙。當初天意貿易公司能拿下那几個名額,就是溫家挑的頭,可謂出了大力。

     溫家大宅還是老樣子,當他走下車子,綽號小溫公的溫良玉居然站在門口等他。眼見他下車,慌忙迎上來,笑道:“老弟,我等你半天了。”

     張均道:“良玉你太客氣,太公在嗎?”

     溫良玉長長嘆息一聲,道:“太公最近身體不適,你來的正好,快幫他看一看。”

     張均點點頭,隨他進入溫宅。

     書房里,溫太公斜躺在軟榻上,氣色很差。他是近百歲的人了,就算不生病,氣血也早衰敗了,其實活不了几年。

     張均躬身一禮:“太公,我看您來了。”

     溫太公緩緩睜開眼,在片刻的疑惑之后,他的眸子轉為清亮:“是張均,你怎么來了?”

     張均在一旁坐下,笑道:“過來探望您老,太公,身體還好嗎?”說完,搭手試了試脈象。

     溫太公笑了笑:“年紀大了,我今年已經虛度九十八歲,快不行了。”

     張均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道:“以太公的體質,度過百度并非難事,可您近半年來心情抑郁,把身子都拖垮了。”然后他轉身問,“良玉,告訴我怎么回事?”

     溫良玉苦笑:“兄弟你也知道,我溫家在政壇有一定的影響力,否則當初也不能幫你拿到外貿名額。可也不知為什么,最近几年不斷有人針對我們,大力打壓溫家。就在半年前,我溫家那位在朝的核心人物被人拿下。從那之后,我溫家在云東的地位一落千丈。”

     張均聯想到前段時間數十股勢力針對他的行動,想必正是因此而受了牽連,他不禁嘆息一聲:“這件事與我有關,是我連累了溫家。”

     溫良玉臉上浮現一抹怒氣:“僅僅官場失意也沒什么,可那些無恥小丑居然在這個時候紛紛跳出來搶我溫家的生意。兄弟你也知道,我溫家的產業多在云東,涉及廣泛。”

     “都是些什么人?”張均皺著眉頭問,這件事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溫良玉吸了口氣,滿面仇恨之色,道:“那些小蝦小魚的不值一提,背后的人其實是黃家。”

     “黃家?”張均皺眉,“你們云東三世家不是一向關系和睦嗎?”

     “此一時彼一時。”他苦笑,“溫家核心人物倒台,我溫家就什么都不是了。”

     張均緩緩點頭,平靜地對溫太公道:“太公,我去黃家走一趟。另外以后溫家的生意,有富貴幫看著,不會再有人找麻煩。”

     溫太公“呵呵”一笑:“都是些小事情,不好麻煩你。”

     “太公的事沒小事,交給我了就是。”張均笑道,“我今天來看您,順手幫你調理下身子。您老養氣功夫好,身子骨棒,活過一百歲沒問題。”

     溫太公笑笑:“能多活最好,我還想多看看小輩們成長。你現在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我希望你走得更遠。”

     用佛光滋潤了溫太公的身體,等他沉沉睡去,張均就告辭了。此時已近晚間,他先回了五味居,與老友們相會。

     眾人都到了,數年未見,見面后都不免唏噓。何必勝等几名原鐵血社的人,如今都已經成為富貴幫在云東的主要人物,其中何必勝更是富貴幫南方大區的總管,杜一龍、石強也都是云東省和閩越省的執事。韓龍波竟然加入了富貴幫,目前他是江東省的執事,權力很大。

     這些人見到張均,都以大老板相稱。張均卻笑道:“今天沒有什么大老板,當年在云東時怎么稱呼今天就怎么稱呼。”

     眾人都笑,韓龍波道:“兄弟你現在今非昔比,我們不叫你一聲大老板會有壓力。”

     石強道:“大哥,這么久不見,兄弟几個先敬你一杯,咱們先干為敬。”

     几個人一把就喝干了,張均陪了一杯,笑道:“想一想當年,我們不過在一個小小的鐵血社里折騰,可如今你們已經是几省的封疆大吏,這感覺如何?”

     杜一龍“嘿嘿”一笑:“有些東西,沒得到的時候你只能仰視,可真走到了那一步,也就沒什么了。”

     張均點頭:“富貴幫改革的事多虧你們几個大力配合,起了帶頭作用,我敬你們。”

     几杯酒下肚,梅素素輕輕一笑:“兄弟,這些年我可沒少為天意貿易操心費神,你怎么不敬我一杯?”

     “應該!”張均一笑,“我先自罰三杯,再敬嫂子。”

     等他喝完了,君不語卻連連擺手:“得了,你嫂子不喝酒,沒見她懷孕了嗎?”

     張均瞪大了眼睛,說:“這可是大喜事,君兄,這酒你必須代飲。”

     君不語豪爽地道:“你只管來,有多少我全接著。”

     一番拼酒之后,張均也有些頭暈。畢竟這種場上全是老友,他不可能以功力逼酒,說話時舌頭都有几分大,道:“君兄,你現在可是前途光明。”

     這句話意有所指,君不語的另一個身份是中海市委書記兼云東省副省長,省常委之一,副省級的大官。以他的智慧和年紀再往上升不是沒機會,說不定未來可以坐上省二把手的位置。

     君不語道:“無非是想在紅塵中歷練道心,我現在是仙罡三重,圓覺那一步還差得遠。等我圓覺之后,這官不當也罷。”

     閑聊之余,張均說起黃家的事情。

     “君兄,黃家如今在云東勢力如何?”

     “溫家已經完了,現在云東兩大世家就只剩下黃家和陳家。陳家沒什么變化,但黃家最近頻頻出手,搶占溫家地盤。省委的人暗地里碰過頭,上面希望下面的人不要插手其間,免得惹火上身。”君不語果然聽到了風聲,娓娓道來。

     張均點點頭,陸續又問了些情況,心中便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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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11:38:3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九十九章 強勢
  

          宴散之時,張均拿出一些丹藥分發給眾人,道:“這些丹藥你們各自拿回去服用。我不建議憑借丹藥沖擊大關口,不過小關的時候可以放心去用。”

     眾人心中感激不盡,要知道他們并非修真世家出來的人,想要得到一枚靈丹難之又難。即使他們能夠進入黃金台一類的拍賣會,區區一枚下品靈丹也價值上億,根本不是他們能隨便消耗得起的。

     君不語拿著五枚下品靈丹,笑道:“謝了,看來三月之內,我可以達到仙罡九重。”

     第二天,張均又去拜訪了龍頭楚蒼茫等人,他們當初被關進了四號監獄,是張均最終把他們救出來。這些人目前已是半退的狀態,有空的時候就幫張均管理一下富貴幫,自己也做一點小生意打發時間。

     前兩天,張均都耗在了吃酒會老友上面,直到第三天他才帶上小龍女和法賓三兄弟前往黃家。早在驪山的時候,他就曾與黃家的人談過,但顯然那一回的談話沒起作用。

     說起來他與黃家也曾經合作過,黃家的那位外門核心人物亦曾與他促膝長談。可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必須讓黃家人明白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黃家是云東三大世家之一,表面上它是一個政治世家,可本質上卻是一個修真世家,不管經商也好,從政也好,都是黃家外門的手段。黃家在云東的勢力能夠一直排在陳家和溫家之上,就是因為這一點。

     東平市屬于云東最早發展起來的都市之一,服務業比較發達,經濟繁榮。在東平西郊有一座很大的庄園,外面的人只知道這座庄園是一處葡萄園。而事實上,這個地方是黃家外門總部所在,內門成員也有部分駐扎在這里。

     張均帶上人,直接就到了黃家庄園外面。看門的是兩名青年人,專注地盯著門口,當他們看到張均的車子停下,立刻起身上前詢問。

     “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他大聲喝問,樣子非常警惕。

     法賓探出頭,冷斥道:“神農門少門主前來拜訪,你快去通報。”

     看門青年一愣,神農門?神農門是什么地方?他皺起眉毛,不耐煩地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園子的,你們如果沒有請帖,或者沒有與園內的人約好,我不能放你們進去。”

     阿道夫和亞當直接從車內沖出來,兩人默不作聲就把鐵柵欄拉開,讓張均的車子駛進去。那兩名青年大怒,他們都是暗勁層次的實力,身形一晃就沖過來,一個打亞當,一個打阿道夫。

     這二位可是公爵約的狠人,他們連還手都沒有,只是微微一抖身體,兩名青年就慘叫一聲飛了出去,也不知斷掉多少掉骨頭,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由天行汽車生產制造的加長版的“騎士”豪華車,不急不徐地開進了庄園,阿道夫和亞當就跟在車尾,一起走了進去。

     一名青年掙扎著從身上摸出一台對講機,急切地道:“管家,有人闖進去了……”

     車子在一棟高大古典的建筑前停下來,張均走下車子。他掃了一眼建筑,沉聲道:“神農門張均,前來拜會!”

     他的聲音不高,卻能遠遠地傳了出去,讓黃家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地聽到。說來也巧,過几天是黃家祭祖的日子,黃家的內門高手精英盡聚于此,就連黃家的几位老祖都在。

     聽到他的聲音,黃家人心頭一凜,紛紛走出。這個煞星來干什么?

     很快,兩名中年人和一名老者走出來。這几個都是熟人,在驪山的時候張均就遇到過他們,其中的那位老者人稱“六爺”,名叫黃尚。

     黃尚滿面堆笑:“哎呀,什么風把張道友吹來了,黃某未曾遠迎,失禮失禮。”

     張均神情淡漠,道:“廢話我就不說了,來這里主要是想問一問你們黃家,這段時間為什么要針對溫家?”

     黃尚一愣,對于這些事他其實并不清楚,轉身問身后的一名中年人:“有這回事?”

     中年人低下頭:“六爺,溫家在朝中失勢,已經沒能力掌管旗下的產業,因此我們黃家只好插手。”

     黃尚淡淡一笑,對張均攤攤手:“張道友你也聽到了,溫家現在已經沒有了繼續經營那些產業的資格,就算我黃家不動手也有別的人會動手。”

     張均目光一寒:“我不管有資格沒資格,我只希望黃家能夠退出,并把已經吞掉的利益吐出來。”

     黃尚心中惱怒,可他還是用平靜地語氣道:“張道友,你讓我黃家這樣做,總該有個理由吧?”

     “溫太公是我的長輩。”他的眉毛微微上挑,“我現在不是和你黃家商量,而是要求你們這么做。”

     黃尚身后的中年人終于忍不住,他冷哼一聲:“你們神農門管的也太寬了!”

     張均盯著那中年人,目光如電。這中年人好歹也是真力六重的人物,可被他一看,頓時心驚膽戰,額頭頓時冒出細密的冷汗,下意識地把目光錯開。

     黃尚面露怒氣,道:“張道友,你莫非以為我黃家好欺嗎?”

     “莫非你以為溫家好欺?”張均反問。

     黃尚輕蔑地道:“溫家算什么東西,要不是那溫老鬼有兩個副國級的孫女婿,溫家連給我黃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大多數修行人都有你這樣一副嘴臉,目中無人,把天下的普通人都看成了螻蟻一般。”張均盯著他,“可我告訴你,不管誰欺壓溫家,都得給我一個交待!”

     “好大的口氣!”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后方響起。

     黃尚心中一動,轉身退到一旁。人群分開,兩名老者走了出來,他們年紀很大了,胡子一大把,可是眼睛非常亮,氣勢非常足。

     張均一眼就看出,這兩名老者竟都是半步神通級的人物。只不過,他們的氣質似乎與他所見的半步神通略有不同。他當即以佛眼透視,結果就發現,這兩名老者左邊那個的皮膚有問題,隱約有金光浮現。右邊那個的左手不同,上面有異光的流轉。

     霎時他就明白了,這兩名老者居然都嫁接了神通!

     嫁接神通的方法有很多種,其中一種最為簡單直接,就是把神通者的某一器官或者臟器接在身上,從而擁有部分神通力量。這種嫁接一般用于嫁接半步神通者。如果是歸真境的神通者,那就必須利用煉化掉神通珠。

     張均看清了二人的境界,不禁嘆息一聲。他身上的那枚佛眼舍利其實也是一種嫁接神通,本質上與眼前的兩位老人無異。

     兩名老者神情冷酷,左面的那個沉聲道:“你這小輩如此囂張,欺我黃家無人嗎?”

     右面的老者冷哼一聲:“大哥不要與他多說,直接鎮殺掉算了!”

     張均“哈哈”大笑:“以為披上一張皮,接上一只手就天下無敵嗎?”

     兩名老者都吃了一驚,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們兩人確實是通過特別的手段,嫁接了半步神通者的力量,核心分別就是一張人皮和一只手臂。

     右邊老者震驚之余,心中不禁惱火,毫無征兆地出手,他那只奇異的手掌朝張均頭頂按落。手掌之上,一層紫色的光華流轉,非常神祕。

     張均沒動,法賓一閃身擋在他面前,揮拳轟擊對方的手掌。拳掌相撞,法賓一動不動,那老者“噔噔噔”連退三步,然后“哇”得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嫁接神通畢竟是嫁接神通,永遠不能和真正的半步神通才相較。

     老者臉上流露出震駭之色,盯著法賓問:“你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仆人。”張均淡淡道。

     兩名老者仔細地打量法賓,臉色越來越難看。然后他們又看向阿道夫和亞當,臉色不由轉為慘白。最后,他們的目光落到小龍女身上,慢慢的就渾身發冷。來的五個人,居然有四人達到了半步神通!

     張均淡淡道:“你們的族人黃月靈是我的朋友,因此本人并不想與黃家為敵。當然,如果你們非要與我為敵,那么本人只好出手。”他指了指法賓几個,“只要他一人,就可以讓黃家的傳承滅絕。”

     兩名老者長長嘆息一聲,他們年輕的時候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才嫁接了兩種神通。本以為很了不起了,哪知今天一來就是四個半步神通者,這也太嚇人了!

     嘆息一聲,左面的老者眼珠子轉了轉,問黃尚:“老六,我記得黃月靈是老九那支的?”

     黃尚連忙恭敬地回答:“回大爺,月靈是老九的孫女。”

     “嗯。”老者點了點頭,“那就給她一個內門行走的資格。”

     黃家人一聽,心頭大為吃驚。內門行走的身份非同小可,聯絡內外兩處,地位在黃家能排在前五。大祖爺這樣做,到底是為什么?

     右面的老者心里也跟明鏡似的,現在黃家只能退,再硬下去真有滅門的可能。說一千道一萬黃家只是小小的下品世家,可人家隨便就能出來四個半步神通級高手,地絕對是中品世家的底蘊,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們決定低頭。可就算低頭,這頭也得低得漂亮一點。

     吩咐完了,那左面的老者尷尬一笑,說:“既然是月靈的朋友,當然一切都好說。我們黃家和溫家是多年的朋友,于情于理確實不應該吞并他們的產業。這樣好了,我黃家以后保証沒人敢再干這樣的事,并且還會照顧溫家的生意。”

     右面的老者又補充道:“我們年紀大了,活不了几年,能夠認識張小友這樣的人物實在高興。請不要在外面說話了,請屋里坐。”

     張均知道對方已經服軟,他不為己甚,笑了笑,帶著眾人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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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11:38:5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章 各個擊破
  

          黃家人的態度變得比翻書還快,剛剛之前還要“鎮殺”張均,此刻卻將他待為上賓,兩位老祖一起相陪,并奉上平日間連老祖都舍不得喝的靈茶。

     茶杯中霧氣裊裊,張均慢飲細品,一副悠閑的態度。兩位黃家老祖卻是坐立不安,雖說他們已經服軟,卻還不知眼前的這位煞星是什么想法,會不會繼續為難黃家?

     那位以人皮嫁接神通的老祖輕咳了一聲,說:“張小友,還沒有自我介紹,老夫黃天養。”然后指著那名以手臂為神通嫁接的老祖說,“這是我的胞弟黃天生,我二人是黃家年紀最長的人,已經掌管黃家三十余年。”

     張均微微一笑,拱手道:“久仰大名,說起來我與黃家本來是極好的合作伙伴。前回要不是黃家和溫家、陳家出頭,我也根本拿不下國家外放的貿易名額,更成立不了天意貿易公司。”

     黃天養其實并不知道這件事,他感慨道:“以前是我黃家不該與張小友為敵,驪山的事我們要道歉。還有溫家,說起來兩家是世交了,確實不該如此。”

     張均淡淡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不喜歡樹敵。”

     黃天養和黃天生明白張均是不愿計較了,心頭暗暗松了口氣,黃天養笑道:“張小友你能來,黃家蓬蓽生輝,今天就不要走了,在云東多留几日。”

     張均嘆息一聲,說:“我還有事情要忙,我本來要舉辦一回天下武林大會,奈何云東的几個武林世家不給面子,我還要去說道說道。”

     天下武林大會的事情黃家當然也聽說了,黃天養沉吟道:“就算張小友不說我也知道是哪几個勢力。那几個武林世家后面要么有修真世家站著,要么就是朝中有人,都不好招惹。”

     張均神色淡然,說:“我已經下了帖子,邀請他們去五味居見面。不管參不參加武林大會,大家總要認識認識。”

     黃天養沉思了一陣,似乎有了決定,說道:“張小友愿意折節下交,我們很高興。現在張小友要見那六家的人,老夫有几句建議的話。”

     張均知道黃家對各領域都有非凡的見解,否則也不可能將黃家經營得如此龐大,于是他點點頭:“請指教。”

     黃天養端起茶杯,半瞇著眼睛緩緩道:“這六家中,以修真世家外門立世的分別是苗家、伊家、計家、聞家。剩下的兩家,一個是朝中有人的沙家,一個是大商賈云集的時家。”

     “先說前四個武林世家,其實就是修真世家的外門所在,背后的苗、伊、計、聞四家雖不及我黃家的勢力,可也不容小視,都有三百年以上的傳承。沙家不是修真世家,可最難說服,因為沙家不僅對云東官場影響巨大,族中更有几人是京中位居高官,勢力雖比不上當年的溫家,可也差不了多少。最后一個是出了很多經商天才的時家。”

     說到時家,黃天生接過話頭,他感慨道:“時家人真了不起,他們在世上聲名不顯,可暗中控股的公司多達五百多家,總資產几千億美元。錢多了和權大了一樣,都能呼風喚雨。時家即使沒人在朝中做官,可他們與許多官員關系密切,勢力其實還在沙家之上。”

     張均聽了這些話,他沉默了片刻,虛心地請教:“二位可有好的建議?”

     黃天養捋須微笑:“這六家看似強大,其實各有各的弱點。對于四個修真世家,張小友只需像今日一樣擺出來車馬炮,我想他們自會服軟。”

     張均點頭,任誰看到四名半步神通級的高手出現都會心驚膽戰,心里很難產生對抗的想法。比如今天的黃家,要不是他拿出足夠的實力震撼住他們,說不得要惡戰一場,以拳頭講道理。

     黃天養繼續道:“沙家朝中有人,這樣的世家其實更加孤傲,目空一切,想要說服他們有些困難。不過當官的最怕管,如果張小友能找到克制沙家官員的力量,這事就好辦。”

     張均點頭:“這容易,我與朝中几位閣老交情不錯。”

     黃天生和黃天養面面相覷,心說難怪是國家的超級代理人,原來和閣老都熟!

     “最后就是時家了,時家是六家中最難壓制的一個了。錢能通神,時家因為有錢,因此在各界的人脈都非常廣。修行界有他們的朋友,商界他們是大鱷,官場他們有人,甚至連美國的參議院他們都能投票。想要對付時家,難度最大,他們不怕武力威脅,不怕政府鎮壓,不怕商場爭斗。”

     聽到這里,張均笑了,商界大鱷?有錢?這恰好是他的優點,他仔細想想,如果對人說出最有底氣的一句話,那句話一定會是“老子有錢!”

     不說天行集團強大的盈利能力,只說前段時間的股市大戰以及出售丹藥的收入,兩者加起來的數額就能把時家人給砸死。當然,他并不想砸死時家,商人重利,他將用“利誘”的方式讓時家臣服。

     黃天養和黃天生愿意出謀獻策,無非是看到了張均身上強大的潛力。他們看到張均已經走在了半步神通的路上,而且身邊有四名半步神通的高手,這樣的一個人早晚是會崛起的。

     他們忍不住就想到了神農門,神農門會不會恢復昔日的榮耀呢?要知道,神農門當年可是修真世家的領袖,是任何一個世俗世家都要巴結的勢力。

     黃家位老祖都是非常聰明的人,他們不知道張均能走到哪一步。不過他們很愿意結下善緣,不管神農門是否崛起,至少結識張均這樣一位高手不是壞事情。

     說完六大世家,張均問起溫家的情況,他皺眉道:“溫太公的兩個孫女婿不是一般人,副國級的人就那么多,什么人能把他們拿下?”

     兩位老冢對這件事其實不太清楚,他們對世俗的事情并不太關心。倒是那個黃尚接過話說:“是這樣的,朝中兩大勢力斗法,鬧得非常凶,最近兩年有十几位部級官員落馬,副國級的也有好几個下台。那兩人參與到了斗爭中,再加上可能受到張小友的牽連,所以就沒能幸免。”

     張均嘆息一聲,他深知政治斗爭的凶險,步步殺機,他并不想摻和進去,因此問了几句,便不再多說了。他是大圓覺的境界,萬物皆空,眼中無我、無他、無國,只有一顆道心罷了。他的所作所為,都發乎真心,合乎自然,不作惡,不懦弱,不暴躁。

     稍晚,溫良玉來到黃家,雙方說了些客氣的廢話,都表示永遠做合作的朋友,并肩的戰友。而此間事情一了,張均就告辭了,准備明天與六世家見面。

     次日,五味居。

     收到帖子后,六大世家在上午十一點左右全到了。五味居最大最豪華的一間大廳內坐滿了人,張均微笑著坐在中央,其余六世家的人分列左右。

     黃家來了三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那個青年人張均認識,當初他和黃威山在一起,代人出頭被他的人教訓了一回。此刻又見張均,苗漢河的表情很冷。兩名中年人,都是真力六重的人物,表情淡然。

     伊、計、聞三家,都只來了兩個人,全是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的搭配。青年人一般都是真力二重三重,中年人多數是六重或九重。看得出,這四個修真世家還是比較重視這次見面的,派出的都是高手。

     沙家只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一臉孤傲之色,目于余子的表情讓人生厭。時家來的也是位青年,是名胖子,他一直笑呵呵的似乎很好說話。這兩個青年都沒什么修為,甚至連明勁層次都沒有。

     這些人也沒有做自我介紹,來了之后對著張均點了點頭就在廳里坐下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張均微微一笑,說:“本人請大家過來,是有點小事要談。”

     沙家的青年人猛然站起,鼻孔朝天,傲然道:“如果是小事,我沒興趣聽,告辭了!”說完居然轉身就走。

     張均淡淡地看著他,沒有阻攔,只是淡淡道:“沙家有一人叫沙宇良吧?昨晚我與兩位閣老通了電話,特意問了沙宇良的事。據兩位閣老說沙宇良在官場上很孤傲,得罪了不少人。嗯,似乎還有經濟方面問題,上面正准備查他。你是沙家的人,回去后要好好相勸,莫要出事才好。”

     那沙家的青年人身子一僵,再也抬不動腳了。沙宇良是他沙家在朝中的核心人物,官位很高。但隨即他不禁冷笑,心想憑你也有資格與閣老通電話?他輕蔑地哼了一聲,還是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苗漢河的臉上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他看著張均,似乎在說我看你怎么辦! 大廳內只剩下五家了,張均看向那個胖子,笑道:“這位兄弟,還沒請教怎么稱呼。”

     青年胖子嘻嘻一笑:“我叫時多多,張先生多關照。”

     張均微笑道:“我聽說時家在印度開了一家石化公司?呵呵,不知道效益如何?”

     青年胖子目光一閃,時家的生意一直很散,最近几年想集中力量辦几個大企業,營業額要達到上千億美元級別。印度的石化公司就是其中之一,為了這家石化公司,時家投資巨大,耗費了無數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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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7 16:14:43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一章 天關
  

          時多多聞言一笑,他揉了揉筷肥嘟嘟的下巴說:“張先生難道調查過我時家嗎?沒錯,我時家確實在印度建了几個工廠,呵呵,小打小鬧,不入張先生法眼。”

     張均笑道:“說來也巧,我們天行集團在南蘇丹有一塊儲量三億噸的油田,沃塞有一個八千萬噸的油田。對了,烏日利亞那邊也有一個十億噸的大油田。除了南蘇丹的還在建設之外,其余的兩個都已經出油了。”

     “你也知道,我們天行集團下面的天意貿易負責向國家輸出石油,日后几座油田馬力全開,年產量將超過一億噸,而天行貿易拿到的石油配額有限,國家根本就吃不掉。”

     和聰明人說話說一半就可以,時多多立刻就明白了張均要表達的意思,他的臉馬上笑了一朵花,道:“吃不掉可以和時家合作,你們給多少,我們就能吃多少。”

     時家對于石油的需求很迫切,不過最近中東那邊不太平,而非洲那邊又不熟悉,導致時家拿石油的時候很緊張。沒想到才打盹就有人送枕頭,一年上億噸的產量,絕對能夠滿足需求。

     張均呵呵一笑,道:“具體的合作,武林大會之后再議。”

     時多多連忙道:“好,什么時候都可以。武林大會這么熱鬧,我時家是一定要參加的,而且堅決擁護張盟主。”

     苗漢河心里郁悶,時家怎么就答應了?

     搞定了時家,張均的目光落到苗、伊、計、聞四家的人身上,他道:“諸位的家族拒絕參加武林大會,不知因為什么原因?”

     苗漢河沉聲道:“既然是武林大會,就應該得到整個武林的認可,我們當然有權不參加。”

     張均點點頭,說:“有道理,苗家自然是可以不參加的,而本人絕不會強迫。不過參加武林大會總有些好處,比如萬一遇到厲害的敵人,大家可以聯手抗敵。”

     苗漢河冷笑:“我苗家能有什么敵人?”

     他話音未落,亞當從門外闖進來,一進來就惡狠狠地盯著苗家三人,陰惻惻地問:“你們就是苗家人?”

     看到一個白人突然跑出來喝問,苗漢河一愣,他問:“你是誰?”

     亞當眼中殺機涌現,冷冷道:“本人是血族公爵,我的寵物在你們苗家的勢力范圍內走失了,說,是不是你們苗家人擄走了它?”

     苗家的一名中年人皺起眉毛,他拱手道:“這位朋友,我們沒見過你的寵物,這其中可能有誤會。”

     “沒有誤會!因為我剛剛發現了它的尸體,我可憐的小白死在你們苗家的門口!殺害我的小白,苗家人要負出代價!”亞當怒道,殺意凜然。

     苗家人又驚又怒,這個人是瘋子不成?寵物死了關苗家屁事!

     亞當周身升騰起一層黑光,他一步踏出,整個地面都“轟”得一震,恐怖的氣息釋放出來,讓人心驚。

     “半步神通!”在場的諸人臉上變色。

     苗漢河在威壓之下,渾身不停顫抖,他大聲問:“你想干什么?”

     “殺人!然后滅掉苗家。”亞當冷酷地道,“為我的小白報仇!”

     苗家中年人看了神情漠然的張均一眼,頓時什么都明白了,他苦笑一聲,對張均道:“苗家愿參加武林大會,并支持張盟主。張盟主,還請勸一勸這位西教的朋友。”

     張均笑了,對亞當道:“亞當,一只寵物貓而已,我看算了吧,也不一定是苗家人干的。”

     亞當停下步子,恭敬地道:“是主人。”

     主人?在場之人后背一陣發涼,收半步神通級的高手為仆,此人好大的派頭啊!

     其余的伊、計、聞三家也回過神來,他們心里明鏡似的,如果拒絕參加武林大會恐怕立刻就有高手出來討要名叫小白或者小黑的寵物。他們都是聰明人,參加武林大會并沒有損失,反而還能與張均這位狠人走近一些,那為什么要拒絕呢?

     四個修真世家陸續表態之后,張均心情大好,說:“今天難得相聚,我已經備好酒宴,諸位留下來一起痛飲。”

     五味居的菜很好,酒更好,眾人酒足飯飽后正喝靈茶聊天,那姓沙的青年人去而復返,身邊還多了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氣勢十足,一看便知是上位者,養尊處優慣了的。

     不過,此刻的中年男子一臉愁容,表情凝重,他見了張均深深一禮,道:“沙國丰見過盟主!”

     張均笑道:“沙先生不必客氣,請坐。”

     沙國丰沒坐,他大聲道:“沙家一定會參加武林大會,而且堅決堅持張盟主!”

     原來那沙家青年回去之后就聽到一件讓他震驚的消息,沙家的核心人物在今天上午的某次重要會議上被一位大佬點名批評,驚出了一身冷汗。沙家人琢磨了一番,總覺得這事和張均有關。雖然還不能斷定,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于是沙家人立刻巴巴地跑回來表態。

     沙家其實對武林大會沒什么意見,只是天然的孤傲讓他們壓根就瞧不起這件事,拒絕參加。當然參加了也沒什么損失,無非就是派人過去湊湊熱鬧。

     那沙家青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用低沉的聲音道:“張盟主,之前我不懂禮數,請您不要見怪。”

     張均“呵呵”一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沙家能參加大會,本人很高興。”

     就這樣,六大世家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紛紛服軟。而南方其他拒絕參加的武林世家緊跟著就聽到了風聲,沒多久便隨大溜,紛紛改口表示愿意參加大會。

     張均第二天返回基地,准備半個月后的天下武林大會。這次武林大會絕不會順風順水,他要早做准備。

     京都,陽天機的臨時別墅內。

     陽天機盤坐于地,聖師釋無塵死后,他震驚之余居然居功突破了心障,此刻正在沖擊三關中的第二關,天關。

     所謂天關,即是抗衡天意,在三關之中最為重要,也最難突破的一關。天關天關,難如登天。古往今來多少豪杰俊才卡在這一關,要么老死,要么走火入魔,大多數人甚至不敢邁出這一步。

     陽天機已經這樣盤坐兩周之久,滴水未進,粒米未粘,他的皮膚已經出現脫水的跡象,可他依然不動,整個人似乎喪失了生命氣息。

     房外,陽天星和金童劉洋守在外邊。劉洋面無表情,陽天星卻是神色復雜。同為聖子,陽天機居然要突破了,這讓他非常的嫉妒,心里要多難受就多難受。

     劉洋看了他一眼,似乎猜出他的心思,說:“天玄聖子和天機聖子都繼承了聖主的如意通,他們是天生的半神人,這一點是極大的優勢。”

     陽天星捏緊了拳頭:“這不公平,為什么我沒有如意通?”

     “神通者的后代未必都有神通傍身,概率非常小。它有時還會出現隔代遺傳的再現,誰也無法斷定哪個后代能夠得到傳承。”劉洋道,“兩位聖子都是幸運者。”

     陽天星重重一哼:“沒有天生的神通,我一樣可以踏足神通!”

     “有志氣。”劉洋贊了一句,“聖子畢竟擁有強大的血脈,不應該輸于他人。”

     正在這時,房子里突然透出一股莫名的氣機。劉洋的眼睛瞇了起來,輕聲道:“聖子破關了,天關一破,一月之內必可化道,真正踏足半步神通!”

     陽天星面如死灰,喃喃道:“怎么如此之快?”

     房中傳出陽天機的聲音:“張均要開武林大會?很好!本聖子倒要看看,他怎么當上武林盟主!”

     西北,基地。

     張均已經回來兩天了,今天迎來了兩位客人,君不語夫婦。二人拿到靈丹之后各自都有突破,對張均很是感激,便來親自登門道謝。

     老友上門,自然要好生招待,二人一連住了几日。基地的環境極好,這夫婦二人流連忘返。這日,楚楚撅著小嘴跑來告狀:“爸爸,富貴和大花又欺負我的小狼了。”

     上回張均帶楚楚在草原騎馬游玩,結果遇到狼群。最后狼群被大花和富貴滅掉,只剩下四只小狼崽被楚楚帶到基地喂養。小狼崽到了基地這種環境,成長迅速,卻時常被一獅一虎欺負。

     梅素素看到楚楚的第一眼,眸子就是一亮,她蹲下來笑著說:“小美女,你好啊。”

     楚楚看了一眼對方,甜甜地回應:“阿姨好。”

     “真乖。”梅素素笑道,然后拿過她的小手看了又看,嘖嘖稱奇,“好聰明的孩子啊!”

     張均心中一動,梅素素可是鬼谷算學的傳人,眼力非凡,難道看出了什么。雖說他通曉望氣朮,可從未用在兒女身上。在他看來兒女自有兒女福,他并不想過多干預。

     “楚楚,你去告訴富貴和大花,它們要是再敢欺負小狼就餓他們三天。”張均笑著拍手女兒腦袋。

     楚楚高興地跑開,顯然是警告富貴和大花去了。

     張均回過頭看著梅素素:“嫂子,你好像有話說。”

     梅素素輕輕一笑,道:“我父當年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到一位可以真正繼承鬼谷算學的人,我也一直很想為鬼谷門找一位優秀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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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7 16:15:1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二章 野馬
  

          “嫂子都不能完全繼承?”張均暗驚。

     梅素素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想要完全掌握鬼谷算學,就必須擁有一種神奇的命格,也就是鬼谷天命,而我沒有。”

     張均吃了一驚:“你說楚楚正是這種命格?”

     “沒錯,擁有這種命格的人少之又少,我鬼谷門除了第一代的鬼谷祖師之外,尚未發現第二人。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鬼谷門也不會逐步式微,成為一個不入流的修真門派。”梅素素嘆息一聲,“鬼谷門有三學,武學、算學、縱橫學,由于歷代未能發現鬼谷天命的傳人,因此從來都是一名弟子選修一學。”

     張均看著她:“你的意思是,如果擁有了鬼谷天命就可以兼修三學?”

     “不僅如此,而且那人會在三個領域取得非凡的成就,重振鬼谷門。”梅素素神情興奮,“最重要的是,擁有了鬼谷天命就可以開啟我鬼谷門的洞府。”

     張均大感興趣,問:“鬼谷洞府?在哪里?”

     “不知道。”梅素素搖頭,“鬼谷洞府的位置記錄在一張算圖上,想要破解算圖就必須把鬼谷算法修至極為高明的境界,而只有鬼谷天命的人才能做到。”

     張均沉默下來,事關楚楚的未來,他不能不慎重。許久之后他問:“你想收楚楚為徒?”

     “是。”梅素素很認真。

     “她年紀還小,過段時間吧。”張均道,她現在還舍不得讓女兒遠離。

     “鬼谷奇朮必須從小時學起。”梅素素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女兒離得太遠,我可以住在基地里。”

     張均苦笑:“讓你和君兄分隔兩地,這樣不好吧?”

     “沒關系,不語可以調到西北做官,你義兄陳三省不是西北的封疆大吏嗎?請他幫個忙應該不難吧?”梅素素笑問。

     君不語沒所謂地聳聳肩:“在哪里當官對我而言沒什么區別,再說大樹底下好乘涼。”

     張均心說這確實是個辦法。陳三省對西北諸省的影響力極大,再加上他在朝廷的人脈,把君不語調到附近的甘北省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他思考了一陣,說:“這件事要問楚楚,她愿意學的話我不反對。”

     梅素素輕輕一笑:“那我先住几天,先和楚楚培養培養感情。”

     君不語畢竟是有當官的,不可能離開云東太久,他一周后便返回,把梅素素留了下來。后者甚至連天意貿易的辦公室都搬了進來,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收楚楚為徒。

     從回到西北到武林大會召開的這段時間內,張均沒有刻意的修煉,每日斗雞攆狗,陪著孩子們騎馬射箭,四處游玩。他之所以這樣,只因還沒找到如何往下修行的頭緒。

     眼下就連小龍女也幫不了他,因為他明顯還有一個心障未破。可沒人知道他的第三個心障什么時候出現,是什么。既然不知道,他干脆就放松下來,享受西北草原的澄淨和安寧。

     距離武林大會的舉辦日還有十天時間,有些距離較遠的武林世家已經啟程,甚至有人提前趕到。作為東道主,基地為這些人提供了起居飲食,待客熱情周到。

     提前趕來的大多都是北方武林的人士,張均讓白玉京和謝天王幫忙應付,而他則帶上清蓮騎上白玉馬到附近的几大草原部落轉悠,懸壺濟世,順便讓清蓮進一步了解醫道。

     師徒二人跨坐在“白玉”背上,這匹白馬耐力極好,奔行如電。正午時分,眼尖的清蓮看到前方出現大量的氈房,便知到了牧民的臨時居住地。

     看到陌生人抵達,護衛牧民的牧羊犬頓時圍了過來。張均微微一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牛肉干,揚手灑了出去。牧羊犬們立刻歡快地搶食起來,吃完了仍舊巴巴地望著張均。

     這時氈包里走出來一個中年婦人,臉上的皺紋非常明顯,她看到張均后用當地土語打了招呼。張均在西北有几年了,對附近几個民族部落的語言略知一二,于是也向對方打招呼。

     這是當地一個哈薩克草原部落,有二百多人,常年在附近放牧,生活簡單且安逸。中年婦女攆跑了牧羊犬,然后笑著說:“客人,你來這里要做什么?”

     張均笑道:“我是一名醫生,路過貴地,想要歇歇腳。”

     婦人露出喜悅的表情:“原來是醫生啊,部落里有老人和孩子生了病,正好麻煩您診治。請先到家中坐,我去找族長讓他把部落的人召集起來。”

     張均微微點頭,和清蓮一起進入氈包。女主人奉上了羊奶和當地的糕點,然后和族長打過招呼之后便開始准備下午飯。

     沒等多久,就有一名中年漢子和一名青年小伙走回來。女主人給雙方介紹起來,中年人是他的男人,青年人是她的兒子名叫熱依納提,兩個人外出辦事,此時方回。

     張均發現青年人走路深一腳淺一腳,便問:“扭了?”

     青年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用漢語回答:“先生,我和阿爸在山下遇到一群野馬,其中一匹黑色的家伙看著就眼饞。我想抓它,結果它太凶,反而傷到了自己。”

     張均很奇怪,野馬銷聲匿跡几十年,很難遇見。他讓青年人走過來,伸手在他腳上一拍,只聽“咔嚓”一聲,青年痛得大叫,但隨即就感覺輕松多了,腳踩在地上沒有了疼痛感。

     他又吃驚又高興,忙不迭地感謝張均。

     草原部落遠離醫院,族人一旦生病便非常麻煩,往往要用土辦法解決。今天難得有醫生上門,全族的老人小孩紛紛過來請張均瞧病。他來者不拒,用很短的時間就給所有人體檢了一遍。

     族中的十几位老人身體微恙,張均幫他們理順了氣血,并留下藥方。還有几名小孩有些小毛病,他也隨手治好。如今的醫朮,治療時無不立竿見影,牧民們大為敬佩,奉為神人。

     吃完了牧民們准備的丰盛下午餐,張均把那名青年叫來問:“熱依納提,還記得那群野馬在什么地方嗎?”

     張均家的后院就有一個馬場,里面全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馬種。家中的女人們也喜歡收集世間名馬,如今他既然遇上了野馬群,自然要過去看看。

     熱依納提點頭道:“記得先生,不過那地方距這邊較遠,要走半天的路。”

     張均道:“沒關系,你告訴我大概的方向,我自己去找。”

     于是熱依納提說了方位,張均不久后就告辭了。白玉跑得很快,傍晚時分他就找到了野馬群。廣闊的山坡上几十只野馬正在啃食青草,一條淺淺的小河從山邊流過。青山綠水在夕陽的映照下美極了,清蓮不禁露出陶醉的神色。

     張均的眼識輻射過去,瞬間籠罩了馬群。他很快就發現一只精悍的黑馬,它的皮毛油光光的,像緞子一樣。它的肌肉結實有力,完美的曲線讓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贊嘆。

     這是一匹公馬,它顯然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家伙,時不時打身旁母馬的主意。可惜現在還不是野馬的交配季節,它的要求沒有得到應答。或許是有勁沒處使,他不時地跳起來,跳得很高,這說明它有著強大的暴發力。

     張均忍不住心癢,喃喃道:“好馬,不比白玉差。”

     下方的白玉發出一聲馬鳴,似乎不滿張均的這一評價。張均微微一笑,對清蓮道:“等我一會。”說完,他從馬上躍下,化作一道幻影朝馬群扑過去。

     清蓮瞪大了眼睛,師父要捉那些野馬嗎?

     野馬的五感非常敏銳,它們立刻就發覺了快速接近的張均,當時就狂奔起來,速度非常的快。可張均比它們更快,他很快就追上了馬群,目光鎖定那只黑色的公野馬。

     那只野馬一邊跑,一邊拿眼斜睨張均,似乎在說你追我啊!

     張均一聲長嘯,陡然加速,腳下的草皮就像被犁子翻迂一樣,大地似乎都在震動。這聲勢把那匹野馬嚇了一跳,它也隨之加速。可不管它跑得如何快,也不可能快過張均。

     一道身影飛縱而起,穩穩地落在黑野馬的身上,它頓時長嘶不止,又驚又怒,上躥下跳,左搖右甩,想要把張均甩下去。奈何張均就像一塊膏藥般,緊緊貼在它的身上,穩若磐石。

     它實在是耐力驚人,如此這般瘋狂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漸漸安靜下來,通體已是汗汵汵的。

     張均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它的皮毛,說:“脾氣挺大,怎么,現在跳不動了?”

     黑馬扭頭,惡狠狠地一口咬向張均的手,卻被張均屈指一彈,正中它的鼻子,痛得它慘叫一聲,又發起狂來。

     這樣雙方又僵持了片刻,天早已黑了。野馬群并沒有散開,而是遠遠地觀看,黑馬是它們的首領,黑馬不走,它們也不會走。

     在被張均折騰到精疲力盡之后,黑馬終于服帖了,它無力地耷拉著腦袋,像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張均跳下馬,在它身上拍了拍,說:“跟我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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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7 16:15:40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三章 第三心障
  

          黑馬居然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乖乖地跟在身后,而那群野馬也隨之跟過來。馴服了野馬的首領,也就等于擁有了整個野馬群。

     正要帶這群野馬返回基地,好給林嫻她們一個驚喜,忽然看到前方的山頂之上騰起紅紅的火光,在夜色中顯得非常妖異。張均心中奇怪,在這種荒山野嶺怎會有火焰出現?

     他抑制不住好奇,帶著清蓮和大黑馬向著火光的方向走去,越走越近。當距離足夠近,他便將眼識輻射出去,觀察山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低平的山上,一群身穿白袍的人站成一排,他們目光凶殘,口里念念有詞。一名黑袍老者,目光冷厲,神情嚴肅地站在前方,在他的面前燒著一堆火。

     火堆剛剛點起,旁邊豎起一根木樁,上面綁著一名青年女子。看到這名女子,張均頓時吃了一驚,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與他一起在x大隊c小組并肩作戰的袁欣。

     她的衣服被完全扒光了,**著身體,高聳的胸在火光下更得淒美。她的腿筆直修長,緊緊并攏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袁欣怎會在這里?這些人又是誰?

     老者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他厲聲道:“她殺戮我們的兄弟姐妹,為真主所遺棄,今日將受到火刑的懲罰!”

     說完,他將將汽油澆在了袁欣身上。

     張均大驚,怒吼道:“住手!”然后發足狂奔。

     可惜,他距離太遠了,老者聽到叫聲反而立刻就點燃了汽油。頓時,火焰熊熊,袁欣淒厲地叫了起來,柔美的身體在火焰中扭曲著。在這種猛烈的炙燒下,沒人能堅持太久。

     即使張均全力奔跑,可當他趕到的時候,袁欣已經不行了,她的皮膚已經全部重度燒傷,加之體溫過高,已然昏迷過去。張均周身真力震蕩,那一群膜拜的人全部被他震開,紛紛吐血。

     老者更是被他一掌劈開,悶哼了一聲五臟俱碎,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真力激蕩之下,袁欣全身的火焰頃刻間熄滅,隨后一股焦臭的氣息彌漫在現場。

     她解開捆綁袁欣的鐵鏈,將她放在地上,不停將佛光打入她的體內。可人力有時盡,他對這種情況根本無能為力了,高溫之下,她的體細胞大面積死亡,神仙也救不了。

     袁欣緩緩睜開眼,她的眼睛燒傷了,看不太清楚,沒辦法看出張均是誰。

     “我是鐮刀,我們一起戰斗過,還有玫瑰、古力、葉開、小草,你不記得了?”張均嘆息一聲,輕聲說道。

     袁欣露出一絲笑容,可她的面容全部燒毀,笑起來的樣子慘不忍睹,讓人心酸。

     “原來是你,我們好久沒見了。這些人都是恐怖分子,他們想分裂我們的國家,他們殘害過無辜的百姓。我一不小心中了他們的陷阱,結果就變成現在的樣子。”她咳嗽了一聲,“這附近有他們的巢穴,你去,把他們全殺掉。”

     說完這句,她緊緊抓住張均手臂,然后又漸漸放松,閉上了眼睛。此時此刻,活人朮也好,大羅神針也罷,都救不活她了,張均突然有種無力感,天命難違。

     這時,有些體質不錯的白衣人清醒過來,紛紛拿出武器,有槍,有刀,朝著張均攻擊。

     張均沒有動,真力場籠罩眾人,使得他們全部喪失了行動能力,瞬間就被催眠。

     “你們的巢穴在哪里?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他淡淡問。

     “在西邊二十公里的一座山洞內,我們來這里是要參加‘聖戰’,懲罰那些違背真主旨意的人,好在未來建立我們的伊斯蘭國度。”有人回答道。

     張均念頭一動,這些人紛紛昏迷過去。然后他走到那老者面前,把剩下的半桶汽油澆到他身上。老者先是恐懼,然后瘋狂大笑:“來啊,燒死我,我不怕!我是真主的仆人,我為真主而戰,我死之后將升入天園!”

     張均看白痴一樣看著他,道:“確實有一個叫天園的地方,位于虛空之中,可惜你的修為太差,是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你死之后,只會化為虛無,重歸自然。”

     隨即他點燃了汽油,老者慘叫著,翻滾著,很快就沒了氣息。等對方不動了,他拿起電話,撥通了x的號碼:“張龍象,我送你一件大功勞。”

     x依然是x大隊的首腦,他修為上也有了重大突破,沈蓉目前非常器重他。接到張均電話,他立刻恭敬地道:“天師爺有什么吩咐?”

     張均把情況簡略一說,道:“我去把巢穴的人控制,你派人過來清場。”

     “好,我馬上派人過去!”x興奮地道。

     往西二十公里,有一座山。眼識掃射之下,他很快就找到了山洞方位。山洞很深很闊,里面居然聚集了上百名武裝分子。這些人曾在中東的基地接受過訓練,不少人還參與過阿富汗的戰爭或車臣戰爭,都是百戰老兵,凶殘無比。

     他們匯聚在此是為了發動一場大型的恐怖襲擊。這些人全部被偏激的宗教思想洗腦,在他們眼中,無辜的平民也是該死的,應該受到真主懲罰的。他們夢想著通過發動“聖戰”去建立一個所謂完美的伊斯蘭世界。

     一名中年頭目正在山洞內制訂“作戰計划”,他們准備在西北一座大城市發動一次大暴動。首先襲擊當地的警察局,同時在人口密集的車站、商業街屠殺平民,燒毀店鋪。

     最后,他們要劫持大量的人質與與政府對話,以達到一些目的。這一行動是經國外的几大勢力策划的,并得到了西方某國的支持。

     張均大概了解到對方的計划之后,眼神越發的冷冽,他慢步就向山洞。洞口兩名守門士兵還沒看到他就腦袋一痛暈了過去。真力場下,他是無敵的,這些普通人哪里是對手?

     他沒動一個指頭,整個洞穴內的上百人就都喪失了行動能力,一個個倒地個昏迷。這就是真力巔峰與普通人的實力差距,就似老虎與綿羊一般。

     半個小時后,几架直升機到了,他讓隊員們收好袁欣的尸體便不再過問,帶著清蓮踏入茫茫黑夜,離開了現場。

     一路上張均都在沉默。清蓮意識到師父的情緒不佳,小聲地說:“師父,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張均拍拍她的小腦袋,說:“為師只是在感慨。”

     “感慨什么?”清蓮好奇地問。

     “人其實很脆弱。”他喃喃道,“有時候就算有再高明的醫朮也不能將人救活。”

     “師父不是說過嘛,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這是自然規律,再強大的人也無法違背。”清蓮說,小臉上滿是認真。

     張均點頭:“是啊,所以才會有感慨。”說完,他突然心中一動,若有所思。便停了下來,就在被露水打濕的草皮上躺下來,凝望著星空,一動不動。

     清蓮在地上鋪了毯子,安靜地守在一旁默不作聲。她雖不知道張均在想什么,卻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打擾。此刻,張均正在觸及第三個心障。

     當初他在秦陵內遭遇第一個心障,即用心靈的力量去戰勝頑固的生命本能,他成功了。隨后,他又突破第二次心障,明白了面對萬事萬物應該克制自己的好惡心,不要妄圖隨時依據主觀的想法去改變客觀的世界,理智看待問題,不沖動,不妄動,有所為有所不為。

     而此時,他面對的是第三種心障,他知道了人總有無力回天的時候,總會遇到無可奈何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不管有多么強大的力量也不能改變現狀。

     他靜坐著,思考著。忽然間就理解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意境,心中通透,臉上隨即流露出一絲悲苦的表情,只因他看透了眾生皆苦的現實。

     三次心障,本質上都是一種對自身力量的把控。畢竟下一步就要沖擊半步神通并擁有超乎凡人想像的力量,強大的力量必然要有強大的心靈去駕馭,否則必會害人害己。

     張均輕輕嘆息一聲,他沒說什么,站起來帶著清蓮離開。清蓮感覺到師父有了一絲變化,變得與眾不同了,就像龍象寺內的那些神像一般,即使再栩栩如生,可總是少了一種人間的煙火氣息。

     難道師父是神嗎?她心中暗暗想道。

     回到基地,張均就閉關了,直到武林大會召開的前一天才出關。而等他出來之后,清蓮便發覺師父的氣質又變了,變得讓人親近和敬仰,就像人心中的觀音大士一樣,大慈大悲,普度眾生。

     此時已有許多的武林世家趕到了,不過都被安置在基地的防線之外。畢竟是武林大會,如果讓人進入防衛森嚴的基地,各大世家必然會心生防備之生,反為不美。于是張均命人在基地之外搭建許多帳篷,供眾人休息之用。

     入夜,其中的一大座帳篷內,用神通手段改換了容貌的陽天機與下屬們聚在一起。除了劉洋和陽天星之外,還有六個人,這六人表情冷漠,猶如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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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7 16:16:0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四章 大會開始
  

          陽天機看了那六人一眼,道:“明天的武林大會,你們依計行事。”然后看向劉洋,“你想辦法把小龍女引開。”

     劉洋點頭:“沒問題。如今殿下已經踏足半步神通,殺張均不是問題,但要小心他手中的法器。張均手中有一枚劍丸,一旦激發,威力極大。”

     陽天機冷笑,他拿出一只木制劍匣,形式極其古老。打開之后,里面竟有一柄松紋古劍,劍刃古朴,通體烏黑。

     “這如意劍是陽家傳世法器,我以如意神通驅使它,就算面對歸真境的人物也無懼,一個張均又算得了什么?那劍丸我也知道,是上古蜀山劍修的遺物,他根本無法催動。就算小龍女催動那劍丸之后也要力竭,她絕不會輕易動用。”

     劉洋為之動容,盯著如意劍道:“據說聖主的神通便是從這柄如意劍中參悟得來,可見它的威力一定很強,這次張均必死無疑。”

     陽天機的目光落到了那六個神情冷漠的人身上,道:“你們六個都是聖主親衛,實力強橫的九級神靈,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一名九級神靈冷漠地道:“殿下,張均身邊那三名血族交給我們。”

     陽天機滿意地點頭:“很好!張均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小龍女和三名公爵,只要拖住這三人,他便不足為懼。”

     第二天,武林大會終于如期召開,全國各地的武林豪杰,大大小小几百個勢力的代表齊聚在此,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眾人基本上各自坐在帳篷附近,三五成群地喝茶聊天。

     在這些人中,有七個人遠遠地站在一個地方,看上去很不合群。如果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就會發現他們都是日本人。這七人個個氣度不凡,他們屬于不請自來,別有企圖的不速之客。

     七名日本人,以中間之人為首。此人四十多歲,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他看上去很瘦,一雙眼睛冷厲陰森,平靜地掃視著場上的武師們。

     他重重一哼,對身邊人道:“支那人真讓我失望啊,放眼望去居然沒有一人是我之敵。”

     此人身后的六名隨從,都是青年人,其中一個恭敬地說:“老師已是半只腳踏入聖境的絕世人物,在神道教中也屬一流,這些脆弱和支那人自然不是對手,他們根本就沒資格與老師相比。”

     中年人微微一笑:“今日之后,支那人都會知道我阿部輝騰的名字!”

     他的一名學生得意地道:“等那個叫張均的人成為武林盟主,老師便一劍斬了他,如此就能成為支那人的武林盟主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引得附近的一些武師紛紛側目,心想這貨是神經病吧?

     上午九點,眾人已經用過餐,張均換上平常不怎么穿的練功服,出現在高台上。群雄已經盡聚台下,看他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崇拜,有輕蔑,有痛恨,有冷漠,不一而足。

     他臉上云淡風輕的表情,微笑而立。漸漸的,台下安靜下來,最終鴉雀無聲。他目光掃視眾人,道:“各位同道來自五湖四海,全國各地,有的是馳名一方的武林大豪,有的是隱居泉林的無名高士。你們能給本人面子參加這次全國武林大會,本人非常榮幸,并在此表達謝意。”

     他稍稍停頓,繼續道:“本人召開大會的目的,是希望各大武朮流派之間多多交流,攜手進步,共同繁榮。”

     他的話沒說完,人群中傳來几聲冷笑。張均神色平靜地看向那發笑的几人,道:“這几位朋友看上去面生,不知道為什么發笑?”

     一名中等個頭的中年人站出來,步子非常的沉穩。他輕輕一縱,就跳上台子,抱著胳膊傲然道:“本人羊侯,當時我接到你發的武林請帖,心里就想這個‘張均’是什么玩意,他憑什么說召開武林大會就召開武林大會。”

     “然后呢?”張均毫不動怒,平靜地問。

     “于是我接受了邀請,為的就是過來看看你。”說完他搖頭嘆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本以為你會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至少也比我羊侯強一點。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想當天下武林盟主的人,居然是一個胎毛都沒掉光的青年小子。”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笑得很響,可惜下面沒有人陪著他笑,甚至所有人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向他。世上有一類人被稱之為井底之蛙,視界有限,這個羊侯就屬此類。

     人叢中,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奇怪地問他的長輩:“老師,大家為什么不笑?”

     少年的老師年紀很大了,已經七十多歲,可精神依然旺盛,他嘆息一聲,說:“這個羊侯我知道,南海省一個鎮子上的武師,這個人資質不怎樣,可修煉很刻苦,所以他才能有現在暗勁巔峰的修為。”

     “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小鎮子出來的人,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比暗勁、化勁更厲害的存在。他恐怕還以為台上的張均連暗勁都不是吧,所以才如此口出狂言。”

     少年很驚奇:“他這么沒見識,實力又這么弱,為什么還會被邀請呢?”

     “那是因為羊家的逐日拳很特別,是一個非常有代表性的拳種,這可能是他被請來的原因。”老師苦笑,“真不知他該怎樣收場。”

     張均沒再說什么,因為他的弟子白玄跳上台子。白玄很禮貌地對羊侯道:“我是師父的弟子之一,修為不怎么好,斗膽想請教羊老師的拳朮。”

     羊侯雖然感覺到事情有點古怪,可他還是上前一步,喝道:“來吧,打了小的,我再打老的!”

     白玄沒有動,而是將真力釋放出去。他是四天前出的關,修為已達真力九重,此刻面對一個暗勁級別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動手。真力場瞬間籠罩羊侯,這個之前還囂張無比的拳師突然渾身顫抖起來,臉上流露出恐怖之色。

     他的胯部濕了一片,尿液順著褲角不停往下流。真力之下,強大精神的壓迫使他心生大恐怖,居然直接被嚇尿了。

     白玄適可而止,立刻收了真力,微微躬身:“承讓。”

     台下一片嘩然,有人恥笑羊侯,而更多的人則心中震驚。這個少年才是張均的徒弟而已就已經如此強橫了,那張均本人呢?他到了哪個級數?

     羊侯羞愧難當,他終于明白台下眾人為什么會有那種反應了,他紅著臉跳下台去,一句話沒再說,今天丟人丟大了!

     一段小插曲過去了,眾人的心情各不相同。不過那些原想借挑戰張均而一舉成名的武林人物都放棄了打算。

     張均微微一笑,平淡地道:“本人召集大家,是想問一問,這天下武林盟主,我可當得?”

     我可當得?

     這句話充滿了自信,語氣平淡卻霸氣十足,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震。

     “你若能當武林盟主,我也能當。”台上人形一閃,出現一名青年。這青年穿了件運動裝,猛看像個在校的大學生。他盯著張均,眸中戰意十足,竟然要挑戰他。

     張均微微一笑,他打量了對方一眼,說:“真力六重而已,你不是我的對手。”

     “那也未必。”青年人揚了揚眉,張口吞下一枚丹藥。丹藥入腹,他的周身突然亮起一層蒙蒙紫光,氣勢一下子變得深不可測。

     台下有人動容,叫道:“居然是天神丹!”

     “天神丹是什么東西?”有人奇怪地問。

     “一種逆天的丹藥,據說就算普通人吃下它也能在短期內擁有強大的戰斗力,猶如天神下凡。只不過這種丹藥存世極少,而且副作用極大,所以絕少有人服用它。”

     張均嘆息一聲,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向對方:“何苦呢?藥效過后,你的身體要遭受極大的損害,連我也救不了你。”

     “記住,我名叫魏坤!接招!”青年大喝一聲,紫光暴漲,狠狠沖向張均。

     台下有人低聲說:“奇怪,這個魏坤應該是魏家的人。魏家早被人滅了,他一個沒有后台的年輕人哪里尋到的天神丹?”

     有人聽到這話,冷笑道:“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有些人想對付張均而有不想出面,于是把他推出來,真是惡毒啊!”

     前面那人連連點頭:“也是,張均滅了魏家,這種仇恨大如天,換我是魏坤也會這樣做,他已把生死拋在腦后了。”

     魏坤的速度很快,拳如山岳,步伐如魅。可惜,即使有天神丹的作用他也只能將戰斗力提升到二級神靈的水平,依舊不是張均的對手。

     張均閃避的動作很快,身子晃動几下,突然就到了魏坤的后面,然后一掌拍出。

     “轟!”

     几個照面而已,魏坤就被轟飛了,稻草人一樣飛出極遠。半空中,他身上的紫光消散,張口一口黑血噴出。他重重地砸在地上,沒人扶他,沒人理會,他渾身抽搐著,七孔之中都有黑血流出。

     張均一掌破了天神丹的力量,魏坤也就被打回原形。可惜,天神丹的對他的身體造成了難以挽回的損害,他的身體抽搐了几下,就此氣絕。

     台下立刻有人憤怒地大叫:“隨便就殺人,你沒資格當武林盟主!”

     張均心中一沉,魏坤上來之時他就覺得事情不對,這果然是有心人設下的計謀,而且是連環計,環環相扣。他看了一眼那几個叫嚷的人,冷冷道:“剛才他吃的是天神丹,這種丹藥可以讓一個人實力暴增,卻會對身體的傷害也無比凶猛,真力六重的人服用之后必死無疑,因此他的死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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