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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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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23:46:39
第一百八十一章 執念

  多久了,有大半年了,他腦海裡一下子回憶起當初品嚐她生澀而香甜的身子,他早該這麼做,白白便宜了秦桑巖那小子,被捷足先登,娶了回去。舒硎尜殘

  他要想辦法拆散他們,他要奪回婭婭,她是他的,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他,她就該是他的女人!

  「司徒政,你冷靜點!」米婭猛踩他的腳,在他注意力轉移之際聚起全身的力氣去推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司徒政的面頰上。

  這耳光不輕,打的司徒政整張臉扭轉過去,米婭咬了咬唇,恰在此時電梯在一樓開了,有人進來,她順著人流跑了出去。

  司徒政也不阻攔,任由她從眼前溜走,嘴唇緊抿著,他用舌頭從裡面頂住那半邊腮幫子,舔掉嘴角的血漬,眼瞳裡不斷變化光影灩。

  和母親聊了會天,秦桑巖不時看表,暗忖婭婭不過是買包鹽,按道理應該回來了,怎麼還不見人影?

  秦夫人怎麼看不出兒子的心思,笑道:「要不你去外面看看,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

  望著窗外飄起朦朧的細雨,心頭莫名的煩躁起來,秦桑巖點頭,剛走出病房,迎面看到一個身影正不疾不徐的邁步過來,凝眉看著走近的司徒政:「你來幹什麼?所」

  司徒政側頭透過病房上方的小玻璃窗看了一眼裡面的秦夫人,道:「我來看我姨母,有什麼問題嗎?」

  秦桑巖收緊下巴,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她是你姨母,那天你怎麼不認識她是你姨母,我可記得你全程一直在冷眼旁觀,沒幫過一次腔。」

  「我怎麼幫?一個是我外公,一個是姨母,何況那是你們的家事,有外公在哪輪得到我一個晚輩說話的份。」

  病房外,兩個男人火藥味濃烈,病房內秦夫人依稀聽到交談聲,揚著聲問:「巖兒,你在外面和誰說話?是政兒嗎?」

  「是我,姨母。」司徒政越過秦桑巖,閃身進去。

  「政兒,真的是你啊,來,坐這兒。」秦夫人看到侄子很高興,溫和的招呼著。

  秦桑巖站在門外,撥米婭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他的心沉沉的,直覺與門內的司徒政有關,因為到二十層只有一部電梯,他們有可能遇上。

  司徒政進去沒多久,護士推著小車過來給秦夫人送藥,並囑咐司徒政:「對不起,先生,秦夫人吃完藥需要休息,請您配合。」

  司徒政頜首,和秦夫人說了兩句踱步出來,衣領驀地的被人揪住,拉進走廊的死角,「你對她做了什麼?」

  司徒政邪邪的笑,並不急著掙開,而是說:「你好像弄錯了,在你認識他之前,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橫刀奪愛,和程池聯手使用卑鄙手段逼婚的話,她現在嫁的人是我。」

  「你在癡人說夢,她和你早已是過去式,不提也罷!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知道她現在是我秦桑巖的妻子。」秦桑巖收緊手指是,把司徒政的衣領揪到變形,冷聲警告:「司徒政,我警告你,婭婭是我老婆,請你以後少去打擾她,還有那個u盤雖然是匿名我知道是你寄的,很抱歉,我沒看,已經扔了,你企圖挑撥我們的計劃泡湯了!」

  「哦?是嗎?」司徒政眸底充斥著玩味,「是男人都有嫉妒心,我不信你一點不好奇裡面是什麼,秦桑巖,你我雖沒有血緣關係,但好歹做了快三十年的表兄弟,你的脾性我還是瞭解的,那個u盤你是不會扔掉的。」

  秦桑巖嘴角溢出一記陰惻的冷笑:「不要得意,今天我把話擱這兒,你聽好,我和婭婭一輩子不可能離婚,不管你再怎麼挑撥、破壞,我也絕不會動離婚的念頭,因為在我心裡她和司徒嬌不同,我愛她,勝過愛一切!」

  司徒政的臉色因秦桑巖貶低司徒嬌而變,擰開秦桑巖的手,司徒政整了整被弄皺弄亂的衣領,「別拿嬌嬌說事,她好歹和你談戀愛那麼多年,就算你不愛她,也不要這樣抵毀她,因為你婚內出軌是事實,是你欠她的!」

  秦桑巖瞇起鷹般的銳眸:「我欠她?不要忘了司徒政,是你一直在她背後出主意,欺瞞了我那麼多年,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

  司徒政嗤之以鼻:「哼,你也會上當?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沒人逼你……」

  「哥。」突然司徒嬌叫了一聲,司徒政收了聲看過去,司徒嬌手裡提著果籃,抱著一捧鮮花,正看著角落裡的兩個男人:「你們在那兒幹什麼?」

  秦桑巖神色俱淡,率先邁步出去,逕自進了電梯,他得出去找婭婭,沒空應付這對兄妹。

  「沒什麼。」司徒政走出來,看著司徒嬌:「你怎麼來了?」

  司徒嬌笑的無辜:「怎麼了?我就不能來,我是和秦桑巖離婚了,可姨母還是姨母,她住院這麼大的事我總得過來看看。」

  司徒政隨即說:「恐怕你看不著了,姨母剛剛吃了藥睡下,你進去把東西放下就走,改天再過來。」

  「哥,你防著我啊,你不會以為我對秦桑巖還有感情的吧?」司徒嬌大小姐脾氣一樣的哼著,「這次學生跳樓事件我算是想明白了,這世上最靠譜的是錢,有錢什麼都好辦,要不是姓程的幫忙,你說我能那麼快被放出來嗎?說不定早被白家迫害,成了階下囚。」

  望著妹妹眼中的癡迷,司徒政忍不住潑涼水:「你別弄錯了,這一次你之所以沒事,不是程池出的手,他不過是賣別人一個人情,真正救你的人是秦桑巖。」

  「哥,你什麼意思?秦桑巖他一腳把我踹開,連眼睛都不帶眨的,他對我無情無義,你怎麼能把功勞記在他身上?」

  「我說的是事實,我也是前天剛得到的消息,是秦桑巖開口托某部長說情,程池出錢打通上下關係,這才把你保了出來。」

  司徒嬌的臉上一片茫然:「哥,我不明白,秦桑巖他根本不稀罕我,為什麼要救我?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內疚,覺得對不起我,因為他和米婭在酒店偷情被我抓到……」

  「你認為會嗎?」司徒政打斷妹妹,「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記者,那天你追下去是不是沒追到?第二天本該是報紙新聞媒體鋪天蓋地揭露醜聞的時候,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說明秦桑巖有能力壓下來,所以你說他是為了這個理由救你,你覺得成立嗎?」

  「那是什麼?」司徒嬌益發疑惑。

  司徒政緩緩的說:「是因為米婭,是她的意思。」

  司徒嬌輕蔑的撇嘴:「米婭?哥,你別逗了,那賤人恨死我了,怎麼可能救我。」司徒嬌覺得哥哥真的著了魔,米婭那個賤人都結婚了,哥哥還念念不忘,太執念了。反正她是不會,她現在對秦桑巖和米婭只有恨,她不會讓這對狗男女好受的。

  「嬌嬌,這是事實,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信嗎?」

  「哥,我沒不信你,我知道你對我好,之前為了救我,你受了白家很大的壓力,白家落井下石,實在可惡。我支持你不娶白綿綿,白家人太過分了,仗著權勢大就能一手遮天嗎?那樣娶回來還得了,成天騎在你頭上,我可受不了這種大嫂,非被氣的離家出走不可。」

  白家和白綿綿是個讓司徒政頭疼的問題,「行了,我的事我有數,我陪你進去看看姨母。」

  米婭沒走遠,在一樓的公共洗手間待了很久,她拿水拚命洗唇,皮破了一沾水疼的直抽氣,拉開圍巾,脖子上有一圈吻痕,紅紅的極明顯,用水是洗不掉的,只能把圍巾拉高,蓋的密密實實的。

  整理完,她手撐在洗手台上苦笑,這就是報應吧,她不該利用司徒政的,這下好了把他的火挑起來了,以後想要有太平日子就難了。別的她都不怕,她怕的是他使陰的,她在明他在暗,暗箭防不勝防,最難堪的是有把柄在他手上。

  再有,她瞞得了白天,能瞞的了晚上嗎?這些吻痕被秦桑巖看到怎麼辦?本來他對她和司徒政的過去就一直在意,這下不是更加說不清楚了嗎?

  口袋裡手機嗡嗡震動,是秦桑巖,她沒接,直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

  「姐,我是楚菲,我在母子醫院,你能來陪我嗎?」傅楚菲的聲音有些抽噎。

  「你一個人在母子醫院嗎?」

  「嗯,本來說好程珞陪我到醫院做b超的,後來我們鬧了點小彆扭,我就一個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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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看我不弄死他

  傅楚菲如今是孕婦,一個人去醫院不安全,米婭不假思索:「你在那兒不要亂走,我在附近,趕過去差不多十分鐘,你等我。舒硎尜殘」

  趕到母子醫院的時候,米婭很容易在一群來來回回的孕婦中看到了傅楚菲高瘦的身影,一看到米婭,傅楚菲眼淚就來了,緊緊拉住米婭的手:「姐。」

  「吵架了?」米婭看傅楚菲像是哭過,眼圈紅紅的,「是不是程珞那小子欺負你了?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我替你出頭,太過分了,你是孕婦,他怎麼能這麼不負責,讓你一個人來醫院做檢查。」

  「姐,你別生氣,其實也沒這麼嚴重。」傅楚菲手裡拿著掛號單,坐到大廳前的椅子上,盯著排號的屏幕,生怕叫到自己沒注意,導致錯過了。

  「我看看。」米婭畢竟曾懷過孕,做過檢查,把傅楚菲手中的掛號單拿來比對屏幕上的,「不著急,前面還有二十個呢。灩」

  在米婭詢問的眼神下,傅楚菲說出了實情:「今天來檢查前,我跟程珞說我說他父親怎麼說是我們的長輩,是寶寶的爺爺,等以後寶寶出世了怎麼辦?不可能一直對他父親避而不見,於是我就建議不如跟他回家見他父親,不管他父親喜不喜歡我,我身為晚輩去見長輩這是尊重,因為怎麼說是我們不對,領證這麼大的事也沒跟他父親說。姐,你說是嗎?」

  米婭沒有直接回答,反問:「程珞怎麼說?」

  「他說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就追問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寶寶快兩個月了,我的肚子不等人,他就生氣了,說是為我和寶寶好我怎麼不體諒,我一氣之下就乘他去洗手間的時候跑了出來。」傅楚菲說完一臉的委屈,「姐,你說我到底惹他哪裡了,他平日脾氣很好的,一提到這事他就不願意多說,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

  米婭靜了稍許,換了種口氣說:「楚菲,這麼跟你說吧,程珞是個男人,他有他的煩心事,也有他的考慮,他不告訴你不是刻意瞞著你,是不想讓你煩惱,他想保護你和寶寶。當然我說這些話不是站在是他姐姐的角度,我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你不要多想,兩口子在一起哪有不磕碰,不吵架鬥嘴的,不傷感情就好。」

  「姐,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是擔心他父親不接受我,怕他父親對我和寶寶不利,可是你想想,這個問題不解決,就一直是他們父子間的疙瘩,難道真要站在敵人的位置去處理,最後弄的不歡而散嗎?人心是肉長的,他父親再怎麼心狠,不會不認他孫子,不會不要兒子,你說我說的對嗎?」

  「你說的對。」米婭思考了半晌,笑了笑,「程珞是被前陣子我和程池之間的鬥爭弄怕了,他才會怕程池把手伸到你身上,按你說的也沒有錯,不能怕什麼就躲什麼,躲解決不了問題的根本,最好是想辦法去解決。」

  兩個正說著,大門口衝進來一個身影,不是程珞還有誰。

  「菲兒,你在這兒就好!」程珞俊臉上滿是慌亂,看到傅楚菲後停下大口大口喘氣,傅楚菲跟沒看見似的把冷臉一撇。

  程珞嘻笑著臉剛想湊上去,這才看到旁邊的米婭,愣住了:「姐,你怎麼也在這兒?」

  「怎麼,我就不能在這兒?」米婭揪住程珞的衣領,把他高高的身子拉下來,再轉到傅楚菲那兒:「看把你老婆欺負的,這麼好的女孩你不懂的珍惜,一天到晚瞎折騰什麼,還不道歉?」

  「是,是,菲兒,我錯了,我這不是馬上趕過來向你認錯來了嗎?」程珞轉的也快,一下子往傅楚菲面前一蹲,低聲下氣的哄起來,「你說你一聲不吭跑出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急死了……」

  傅楚菲斜眼瞪著程珞:「你是擔心我肚子裡的寶寶,不是擔心我吧?」

  「看你說哪兒的話,你當然最重要了,如果沒有你哪來的寶寶,你看這附近的孕婦一個個都是一臉平和,你可不能生氣,這樣對寶寶不好,等以後寶寶出世也像你這樣皺著個眉頭跟老頭子似的,到時候看你怎麼辦?」程珞邊說邊癟著嘴,拉下眉毛,扮起了老人。

  「撲哧——」傅楚菲一下就被逗笑了,打了程珞一記:「討厭,我家寶寶才沒你說的這麼醜……」

  看著小兩口子和好如初,米婭笑著搖搖頭默默離開,包裡手機響個不停,又是秦桑巖的電話,躲也不是辦法,她接起來。

  「天,你總算肯接我電話了,婭婭,你在哪兒?」

  沒有質問,他的語氣中滿滿的是擔憂,她輕聲回答:「我在母子醫院。」

  「你別亂跑,我去接你。」他沒追問她為什麼跑到那兒,火速掛了電話。

  秦桑巖來的很快,她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手腳有些冰冷,一進到有暖氣的車裡不禁舒服一些,脫掉手套。

  他順手幫她把手套放到後座,見她脖子上繫著厚厚的圍巾便說:「把圍巾也脫了,裡外溫差大,到時候容易感冒。」

  她躊躇了一下,不自在的拉拉圍巾,搖頭:「不用了。」

  米婭心中說不出來的複雜,沒敢看他,他沒勉強,靜靜開車。寂靜的車廂內,他的輪廓比往常更明晰,觸手可及,她卻覺得他的存在是個壓力,順手按了廣播,此刻在播晚間新聞,國內新聞已經播完,正在播國際新聞,播的是在印度強奸案頻發,女性深受其害卻無力申訴,緣於印度國內嚴格的等級制度及重男輕女的思想,警方或法院往往只對嫌犯從輕發落,導致犯罪份子越來越猖狂。

  男主持的聲音充滿了激憤,米婭聽的心驚肉跳,手心冒汗,猶豫了一會,她脫口而出:「桑巖,我問你件事。」

  「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你會怎麼做?還會要我嗎?」

  「這又不是在印度。」他忍不住笑笑,見她緊繃著面孔,便歎了口氣回答:「這得看是你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如果是被迫的我會要你,並且嚴懲兇手。」

  「真的?沒有騙我?」她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盯著他。

  他臉上絲毫沒有虛情假意,顯的情真意切:「我騙你幹什麼,倘若事情真的發生了,你是受害者,我再踩上一腳豈不是太不是男人?正如這新聞裡所說,強奸犯受罰極輕,反而是受害女性被人們吹毛求疵的指責行為不檢衣帽不端等才導致的案件發生,這簡直是歪理!」

  她咬起唇。

  他靠在座椅上回望她,不輕不重的低問:「犯罪者是司徒政麼?」

  他的眼神亮的可怕,彷彿洞悉一切,這樣的神色令她提心吊膽,盯著他握住方向盤的雙手看了一會,才回:「如果我說是,我的第一次不是我自願的,我中了他的圈套,你會相信嗎?」

  「我信。」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堅定執著,緊緊拉住她的手,低低的說:「傻女人,你就為了這件事躲了我一下午?是不是碰上他了,他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欺負你了?」

  她下意識的咬起破皮的唇,低下頭輕輕扯開脖子上的圍巾,他盯著那上面密佈的吻痕,突兀的踩了剎車:「是他下午做的?」

  看了他一眼,她欲言又止。

  他瞳眸猛縮,面寒如冰,猛的踹了一下車,怒道:「該死的司徒!看我不弄死他。」

  米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僵硬如寒冰,下意識一縮,他回握住她的手,面容稍緩和一些:「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她搖頭。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司徒政,婭婭,你放心,司徒政如果想用這個來挑撥我和你的關係,他就大錯特錯了,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他面孔冷峻,咬著牙。

  米婭蠕動嘴唇,原想告訴他司徒政變態的收集了她的處女血,最後一刻卻覺得既然已經說清第一次非她自願,那麼那瓶處女血就沒了意義。

  他開車送她回別墅,給她放熱水,拿來睡衣:「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明天醒來什麼事都會忘掉。」

  泡了有半個小時,米婭才感覺舒服一些,把身子沖洗乾淨,裹上睡衣出去,秀髮上滴著水,一張艷麗的小臉被蒸氣熨的粉紅嬌美。

  「晚上要不要去看媽?」

  他禁不住伸手捏著她的臉,感受著那粉嫩的觸鹹:「用不著,我已經打過電話,媽那兒有特護,餓不餓,我下了一些水餃。」

  「你還會包水餃?」米婭驚奇起來。

  「這麼短的時間哪來得及包,是速凍的。」秦桑巖把水餃從鍋裡撈出來盛在盤子裡,端到餐桌上,把一雙筷子遞給她:「你想吃新鮮的也容易,下次有空我包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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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夫妻水餃

  她咬著筷子笑:「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做飯有什麼難的,無非是那幾個步驟,幾種調料。舒硎尜殘」他輕描淡寫,在她唇上吻一記,催促道:「快吃吧,再磨蹭就涼了。」又推過一小碟醋,「要不要蘸這個?」

  她搖頭,咬一口水餃,突然指著他手邊的一碗湯問,「那是什麼?」

  「餃子湯。」他看她一直盯著,「你要?」

  「嗯,我喜歡邊吃餃子邊喝湯。灩」

  他把湯放到她面前,幸福的想笑,她啜了口湯,奇怪的看他:「你笑什麼?」

  「我笑中國有句古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想不到你和我吃餃子的習慣都一樣,喜歡邊吃邊喝湯。」他進廚房給自己也弄了一碗湯出來。

  這倒是!她夾起一隻餃子,吃到嘴裡噴香噴香的,這餃子雖然不是他包的,但是他煮的,餡也好吃薺菜豬肉餡的,有野菜的香味,肉也不膩,非常美味,再配上餃子湯算是絕配所。

  秦桑巖看她吃,那表情極可愛,突然提議道:「要不明天包餃子怎麼樣?我媽應該也能吃了,讓她嘗嘗我們合夥包的夫妻水餃。」

  「好主意,媽肯定很高興。」米婭連連點頭,「以後我要跟你學做飯,這樣你忙或是出差的時候,我給媽做飯。」

  「這可是你說的啊,萬一你半途而廢怎麼辦?」

  她仰頭,丟了半隻餃子進嘴裡:「哼,我是那種人嗎,你就瞧好吧,以後我的廚藝保管比你還好,你在我面前只能算小弟。」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他眨眨眼。

  「行,局長大人,您就瞧好吧,到時候我是大廚,你是二廚,可不要失落哦。」

  他失笑著夾了一隻餃子塞到她嘴裡:「保證不失落。」

  兩個人愉快的吃完晚飯,她搶著去刷鍋和碗,他在後面抱住她看她忙東忙西,她怎麼趕都不走。

  「桑巖。」她抹著碗,用肩膀輕輕頂了頂他的下巴。

  「嗯?」他閉著眼睛,享受這溫馨又幸福的時刻。

  「過陣子我們去領養一個孩子吧。」她低低的說,在這空曠的廚房裡空氣驟然凝固。

  他霍的睜開眼,仔細看她的面容:「你說什麼?」

  她輕輕吸了口氣:「我說我們去領養一個孩子吧,怎麼樣?」

  「上次我提議,你一直沒說什麼,怎麼突然想通了?」他瞇了瞇眼,輕輕歎息,「婭婭,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做丁克家庭,我真的不介意。」

  她的聲音輕快,「不是,你不要誤會,我突然覺得這個家太冷清了,二人世界固然好,可是膝下無子始終寂寞,有個孩子在房子裡在身邊歡笑,哪怕是哭泣或是吵鬧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你說呢?」

  恐怕她這麼快想領養孩子是媽的原因,還記得媽醒來後曾說過以後讓他們領養一個,他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親了親她的臉頰,並不點破:「照你的意思去做,改天抽空我們去兒童福利院看看,有喜歡的就領養回來。」

  「好。」她也笑瞇瞇的回親他兩下。

  一大早米婭就起床了,拉著被窩裡賴床的秦桑巖:「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起這麼早做什麼?」他眼睛睜不開,被她拉起來復又躺回去,昨天周秘書又送來一些材料和文件,是新年過後頭一批掛牌競標的地皮,他忙到半夜才睡,這時候正是最好睡的時候,哪有力氣起床。

  「包餃子啊,得去買材料,回來要拌餡和包,還要下鍋煮,最後要趕在中午飯前送到醫院,讓媽嘗嘗。」

  「用不了多久,你乖,我再睡一會兒。」

  「那你告訴我,媽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水餃?」

  「白菜豬肉餡。」

  「白菜豬肉餡,白菜豬肉餡。」看他躲進被子裡,米婭念叨著,自己起床梳洗,拿上他的車鑰匙出門採購食材,開到門口想起不知道要買多少菜,多少肉,什麼比例,用手機上網查菜譜,很快鎖定所需的數量。

  左一包右一包從超市拎回來,擱到廚房,她繫上圍裙,照著菜譜開始忙碌起來,第一步先把白菜洗淨,焯水。

  這看似簡單的一步,她連做幾次都失敗,白菜有些地方沒焯好,用刀切完再用手擠,全是硬硬的,擠不出水來。最後一次失敗,她氣的把白菜全扔了垃圾桶。

  「一大早乒乒乓乓在做什麼?」秦桑巖打著哈欠,頭髮凌亂的走進廚房,眼前的景象讓他一下子醒了,地上桌子上大理石台上到處是菜葉和水,整個一水漫金山。不,簡單比菜市場還要亂。

  「我想做水餃,可是光焯水這一步我怎麼也做不好。」米婭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腦袋,臉上頭上沾了好幾處菜葉,狼狽極了。

  秦桑巖很不厚道的大笑起來,瞄了眼廚房桌上還有一顆完整的白菜,便拍拍她的臉說:「你第一次做難免會失誤,這樣我上去刷牙洗臉,你把廚房打掃一下,然後我下來一步步教你,包教包會行嗎?」

  「不用和小孩子說話的口氣和我說話。」米婭氣的瞪他,本來想著挺簡單,想在他起床後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是這種結果,心中的挫敗感可想而知。

  「抱歉,是我錯了,老婆大人。」他板起臉一本正經道,可眼睛卻噙著笑。

  「哼,你滾吧,限你十分鐘後滾下來。」她感覺沒面子,雙手推開他,彎腰去拿簸箕和笤帚,將一地的狼籍清掃乾淨。

  半個小時後,秦桑巖終於發現這個徒弟在廚藝天資方面真的不行,這種說法還是客氣的,不客氣的說法是完全是個白癡,但誰讓這個徒弟是他老婆呢,他只能把這話藏在心裡,臉上還要表現出她學的快,很聰明的樣子。

  「婭婭,你領悟能力強,相信下一次會比這一次更好。」

  一番折騰下,終於兩個人開始包餃子,米婭聽到這句不僅沒高興,反而白他一眼:「得了吧,全部你在做,我在打下手,秦局長,你拍馬屁也要拍准了,不要拍到馬腿上。」

  「你是馬嗎?哪兒來的馬腿?」他笑,手上熟練的包完一隻漂亮精緻的餃子。

  「有件事挺奇怪。」米婭手裡的餃子也包完了,勉強說的過去,和他包的放在一起就顯的遜色多了。

  「什麼事?」

  「你這些是誰教你的?你看上去可不娘娘腔。」

  「誰說娘娘腔對廚藝感興趣,你這是偏見!」他抹了一點麵粉在手指上,對著她臉塗過去。

  她躲,沒躲過,也往他臉上塗,他躲過了,她哪肯甘心,抓了更多要往他臉上塗,他連忙舉雙手投降:「求秦太太饒過小人。」

  米婭蹬鼻子上臉,接話道:「好吧,看在你認錯態度積極的份上,本太太就饒了你。另外,罰你回答本太太剛才的問題。」

  「我媽。」他淡淡看她一眼,低頭拿了餃子皮攤在手心,又去用筷子夾了一些調好的餡放到餃子皮中央,娓娓道來,「我記的秦滔最喜歡吃我媽做的菜,這是我媽此生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但是他們的婚姻不幸福,秦滔經常往外跑,我媽知道他在南宮音那兒,就一個人偷偷躲起來掉眼淚,我為了哄我媽高興,就開始跟著保姆學烹飪,為的是討我媽的歡心。其實我那時候挺幼稚的,但我還是很執著,因為每次我做出一道菜端到我媽面前,她就會哭著笑,抱住我說,『巖兒,我只有你了,媽媽只有你了,你是媽媽的乖寶寶』……」

  米婭聽著他心酸的童年,眼淚差點下來,握住他的手:「別說了,對不起,我又害你觸碰起傷心事。」

  「傻丫頭,這些已經過去了,我講出來不過是在和你分享我的過去。」他抿唇微笑,反握住她的手。

  「還是不要說了,你媽真命苦,嫁了那麼一個丈夫,以後我們要加倍對她好,因為她真的只有我們了。」

  「嗯,我媽聽到這話一定滿懷欣慰。」

  米婭吸了吸鼻子,見已經十點多了,加快包餃子的速度:「趕緊包吧,包完送到醫院,我們一家三口一塊兒吃餃子,當補過個年。」

  「還是你有心,賞你一個煙脂水粉。」他又塗了一塊麵粉在她臉蛋上,她邊用手背擦邊哭笑不得,「討厭!」

  秦夫人看到小夫妻倆包了水餃過來,開心的眼中泛淚:「你們怎麼知道我突然很想吃水餃?」

  米婭與秦桑巖互看一眼,笑了。

  「媽,好吃嗎?」米婭負責喂,秦桑巖在旁邊問著。

  秦夫人吃著汁多味美的水餃,激動中忙不迭的點頭:「好吃好吃,是我愛吃的白菜豬肉餡,你們倆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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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23:47:40
第一百八十四章 癌

  「好吃多吃一些,管夠。舒硎尜殘」米婭看著秦夫人吃的高興,自己也高興。

  秦夫人連連搖手,慈祥的笑著:「夠了,夠了,我哪吃得了那麼多,再有兩個就飽了,你們吃吧,餓壞了吧,忙了一上午。」

  喂完秦夫人,米婭才坐到沙發上和秦桑巖一塊兒吃,吃到一半,他有電話進來,講完一個又一個,吃完他說要回單位,先走了。

  秦夫人已經開始午睡,米婭輕手輕腳出去洗飯盒,差點撞上一個人,定晴一看頓時不動聲色的淺笑。

  司徒沖也是一愣,大概已經知道米婭實際的身份是南宮音的妹妹,可他卻把米婭當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輩分全亂了灩。

  米婭笑完打算繞過去,司徒嬌出事後南宮音打過電話給她,說司徒衝要找她幫忙,結果到現在司徒沖也沒打來電話,她估計司徒沖也覺得現在的真實身份尷尬,姐夫與小姨子,和以前父女完全是兩種輩分,換作是她也會尷尬不已。

  「去……」司徒沖遲疑著開口,在米婭走出幾步遠的地方,突然說,「去看看你姐姐吧,她也住在這家醫院。」

  米婭停下腳步,回頭:「南宮音?塔」

  「她今天剛住進來。」司徒家近日來連續出事,司徒沖的雙鬢添了許多銀髮,臉頰微微凹陷下去,看上去人老了不少。

  「感冒還是發燒?或是闌尾炎?」米婭眼睛一眨不眨,無聲的浮起一絲笑。

  司徒沖似乎歎了口氣:「不是,ru腺癌。」

  米婭的眼皮跟著這個詞一跳:「什麼時候查出來的?」

  「這兩年她很注重身體健康,每半年做一次全身檢查,昨天拿到報告,今天就住進來了。」

  半年檢查一次?還真是積極,只有錢沒處花的人才會如此關心自己的身體,擔心太短命無福享受富裕的生活,窮人不一樣了,為了生計發愁,哪有閒功夫這麼勤快的檢查身體,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過猶不及。米婭想起以前樓下住了一對醫生夫妻,退休後拿著不菲的退休金,整個樓道的鄰居都羨慕,平常吃東西精細的很,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結果老兩口不到兩年一前一後得病去世。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是醫生,無力回天。」

  司徒沖看著她,苦笑:「你們總歸姐妹一場。」

  「是又怎麼樣?」米婭咧咧唇線,用一種極慢的語速說:「她不會想看到我,以我對她的瞭解,她現在最想看到的人是醫生,最想聽到的話是她是健康的,什麼病也沒有,而不是我。」講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司徒沖輕輕歎了口氣,米婭說得對,南宮音現在是誰也不想見,醫生的診斷是盡快動手術,南宮音卻愛大發脾氣,動不動就摔東西,一點也不配合醫生的建議,他已經快受不了了。

  推開病房的門,司徒沖只擰了下眉,走的時候病房裡乾淨整潔,這會兒枕頭、被子、茶杯、梳子、鏡子、水果、鮮花扔的滿地都是,顯然南宮音又剛剛發過脾氣。

  司徒沖在洗手間找到了縮在浴缸裡的南宮音:「你怎麼躲這兒?」

  南宮音瑟瑟發抖,縮在浴缸角落裡不說話,司徒沖試著去把南宮音拖出來,誰知南宮音跟發了瘋似的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救我……救我……」

  司徒沖沒想到南宮音越來越嚴重,除了發脾氣砸東西,現在精神也出現問題:「你胡說什麼!醫生說了側淋巴結清除乾淨應該沒有問題,你不會死的。」

  「我不信,沖哥,我不信,你救我,救我……」南宮音膽戰心驚的縮在那兒,像個受驚的小老鼠。

  「我說的是實情,你要相信醫生,這家醫院是治你病的首選醫院,你不會有事的,有我在。」司徒沖抓住南宮音的肩膀,猛力搖著。

  南宮音失神的眼睛逐漸聚集:「沖哥,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會有事,我不會死?」

  「死什麼死,這是早期,又不是晚期,你要相信醫生,相信科學。」司徒沖又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

  「好,我信你,沖哥。」南宮音破涕為笑投入司徒沖的懷抱:「沖哥,我現在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我無兒無女,只有你了……做完手術,我的胸部就不完美了,沖哥你會不會嫌棄我?」

  「放心,不會,我們大半輩子都過來了,你認為我還會在乎你的皮相嗎?」司徒沖重重的歎了口氣,把南宮音從浴缸裡撫出來,邊往外走邊哄著,「不要一個人在這兒胡思亂想,現在最重要的是積極配合醫生,過兩天給你做手術的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做的是保ru術,手術切除範圍趨向縮小,盡量維護ru房的美觀效果,也保證切除腫瘤,減少轉移和復發的可能。而且醫生保證切口小,創傷小。」

  「那就好,那就好。」南宮音反覆呢喃,情緒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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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音得了ru腺癌?南宮音得了ru腺癌?

  米婭感覺自己像聽到一個笑話,運籌帷幄,片葉不沾身的南宮音居然有被病魔纏上的一天,這叫不叫報應?

  秦夫人看著在給自己剝沙糖桔,卻眼神遊移的米婭,喚著:「婭婭。」

  「啊?媽,什麼事?」

  「你剛才不是說下午要去給你們局長拜年的嗎?趕緊去吧。」

  「哦,不急。」米婭扔掉桔皮,把剝好的沙糖桔餵給秦夫人吃,昨天她沒去拜年,推掉了和趙茵她們同去的約,同事們都去了,今天不能不去了,再晚不好。

  「還是早點吧,你不能空手去吧,得帶些東西。」秦夫人吃著兒媳婦剝的水果感覺甜到心底,指著沙發那兒成堆的禮盒道,「吶,那些東西我也吃不了,你挑好的拿,省的你再在外面買。」

  秦夫人住院期間的確有成撥成撥的親戚送東西過來,全是珍貴的補品,魚翅、燕窩、鮑魚更是多不勝數,米婭怎麼肯要長輩的東西,「不用了,媽。」

  「怎麼不用,我拿你當女兒,你就是自家人,這些東西我不愛吃,也吃膩了,留著要過期或許是浪費,你幫我一個忙,替我消耗掉一點。」

  看婆婆這麼堅持,米婭恭敬不如從命,拿了兩樣,秦夫人卻說:「那兩樣太寒磣了,拿兩盒人參兩盒燕窩兩盒鹿茸,這樣好看一些。」

  等米婭聽話了,秦夫人臉上才露出笑容:「這就對了,趕緊去吧。」

  米婭看著秦夫人溫和的笑臉,心裡也暖暖的,拿著東西走出房間,不巧,碰到了不想見的人。

  在司徒沖的哄騙下南宮音答應到樓下花園曬太陽走走,呼吸一些新鮮空氣,沒想到會遇到米婭。

  米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南宮音,以前那個高高在上,到哪兒都光鮮亮麗,最注重外表的南宮音不見了,眼前的南宮音臉色灰白,穿著病號服更顯面容憔悴,不由想笑,聽說一部分癌症病人不是病死的,是嚇死的,看來這話一點沒錯,南宮音眼神深處藏著一抹對死亡的恐懼,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種高傲,凌駕於他人之上的眼神。

  「好久不見!」米婭主動開口。

  南宮音沒化妝時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見到米婭習慣的端起了高姿勢:「是挺久不見的,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婆婆病了,我來看看她。」米婭笑著,打量南宮音一眼,明知故問,「你怎麼在這兒?住院了?也難怪,人一到了年紀這種病那種病就來了,想擋也擋不住,就連錢也不管用。現在社會上流行一句話,人年輕的時候拿命換錢,老了拿錢換命,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你……」米婭的話戳到了南宮音的痛處,她這輩子有三怕,一怕沒錢,二怕衰老,三怕生病,第一個還好,她是司徒太太,有司徒沖這顆大樹在,她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第二個在她兩年打一次肉毒桿菌,加上在美容院大把的撒錢的情況下也算是保住了,至於第三個她每半年做一次全身體檢,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想不到最近查出了ru腺癌,這教她怎麼能夠接受。

  被米婭捏住了痛處,南宮音並不甘心,她的目光很快轉到了米婭手上,「這麼多貴東西,是從你婆婆那兒拿的吧?誰教你的?從來只有小輩給長輩送東西,哪有小輩不要臉的從長輩那兒拿東西,傳出去多丟秦桑巖的臉,他好歹也是個局長,那麼年輕就當上了,周圍盯著他的眼睛肯定也多,小心你後院起火害他官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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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鬥志昂揚

  生著病居然還有如此鬥志昂揚,看來南宮音真是死性不改,米婭旋即一笑:「東西是我婆婆硬要我拿的,我不需要跟你解釋。舒萋鴀鴀桑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是靠他的實力和公私分明的辦事作風,不然每年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遞往紀委的匿名舉報信怎麼一封都沒起作用?說到後院起火,我這點行為真是小巫見大巫,我拿的不過是別人送給我婆婆的東西,司徒嬌以前背著秦桑巖收了多少賄賂,這些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頓了頓,轉而說,「噢,也對,你是後媽嘛,司徒嬌又不是你親生的,你當然不會去管,管了多麻煩,還容易得罪人,得罪了司徒兄妹,對你沒好處。」

  南宮音氣不過想反唇相譏,已經扯到了嬌嬌身上,司徒沖聽不下去了,呵斥南宮音:「好了,有完沒完,大庭廣眾之下沒個形象吵來吵去,你好歹是司徒夫人,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沖哥,你怎麼幫著外人,我……」

  「什麼外人,她是你妹妹,不說了,你精神不太好,不適合出去吹風,還是回去吧。」司徒沖不由分說拉著南宮音往回走。

  米婭低頭拂著衣袖上的灰塵,用不大不小的音量狀似無意的說:「對了,我好像記得在司徒嬌出事的當天司徒夫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司徒夫人用幸災樂禍的口吻告訴我司徒嬌出了事,還說司徒家被這件事弄的焦頭爛額,白家為了讓司徒政娶白綿綿,不惜踩上一腳,把事情弄大,司徒嬌將有牢獄之災,不知道司徒夫人還記不記得?灩」

  「你、你血口噴人。」南宮音轉過身來,一臉氣憤,轉而拉著司徒沖的手說,「沖哥,別理她,她就是想無事生非,挑撥離間,不要中她的圈套。」

  「我無事生非?」米婭一陣好笑,「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是我編的囉,那行,我來說另外一件,看我是不是編的,那天你還說司徒沖會打電話給我,讓我救司徒嬌一把,這事不是我編的吧?」

  司徒沖猛拽南宮音的肩膀:「是不是真的?」他當時準備給米婭打電話只有南宮音一個人知道,這事編不了塔。

  「沖哥,你相信我,不要信她的話,我打電話給她也是想幫你排憂解難,因為我看你為了救嬌嬌,四處求人,人都瘦了一圈,我不忍心。」南宮音滿臉的委屈和無辜,一手怒指著米婭,「結果她根本不幫我,還把我挖苦了一通,沖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你,為了嬌嬌,為了司徒家,我沒有一點私心,更沒有她說的什麼幸災樂禍,她這是栽贓嫁禍。」

  對南宮音一流的狡辯功夫瞭如指掌,米婭淡淡一笑:「倘若我真的栽髒嫁禍,為什麼我能把司徒嬌出的這事講的清清楚楚呢?白家借司徒嬌的事向司徒家逼婚,這箇中的暗潮洶湧恐怕只有司徒家和白家的人才知道,斷不會隨便傳出去,惹人笑柄。如果沒有司徒夫人你向我通風報信,我不可能知道。」

  司徒沖把懷疑的目光轉向南宮音:「她說的對,沒有人告訴她,她怎麼能知道?」

  「有可能……有可能是秦桑巖說的,他那個人在官場混那麼久,總有耳目的,還有他那個當廳長的爹……」南宮音黔驢技窮,慌亂中找著各種可能,但被司徒沖的一個問題難住。

  「你知道嬌嬌是什麼人救出來的嗎?」

  南宮音擠著笑,比哭還難看:「不是白家最後自動鬆口的嗎?還有,你和司徒政也給了那跳樓的學生家長一大筆錢。」

  「不是。」司徒沖搖頭,「是麥部長向白家求情,程家又上下撒了錢,這才把事情壓下來。麥部長與司徒家沒瓜葛,背後是秦桑巖請的,程家願意撒錢,也是他的意思。還有,政兒昨天告訴我,秦桑巖肯費這麼大的勁幫嬌嬌,不是看在往日夫妻的份上,是有人讓他幫的。」

  隨著話音的剛落,司徒沖的目光轉向米婭,南宮音錯愕,讓秦桑巖幫司徒嬌的人怎麼是米婭?完全不可能,司徒嬌和米婭為了爭一個男人斗的那麼厲害,米婭又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怎麼肯輕易幫司徒嬌,哼,一定是作秀,做給秦桑巖看的,體現她有多麼大度和寬容。米婭,你有什麼了不起,和我一樣虛偽!

  再說下去已經沒了必要,米婭本意也不是來邀功或是炫耀的,轉身離開。

  司徒沖卻要和南宮音算總帳:「你說,你有沒有給米婭打過電話,告訴她嬌嬌的事?」

  「沖哥,我沒有。」南宮音矢口否認。

  「還沒有?還狡辯,南宮音,你太過分了!嬌嬌出事,全家人忙的人仰馬翻,你卻幸災樂禍,在旁邊看熱鬧,連米婭都肯幫忙,你還是嬌嬌的繼母,心腸怎麼如此硬!算我看錯你了!」司徒沖不是好糊弄的,以前的事他可以不計較,只要南宮音一哭,他就會信,但這件事不一樣,關係到他的女兒,說什麼也不能原諒,氣憤下甩手大步離開。

  「沖哥,你回來!回來!」南宮音大聲叫著,得到的是司徒沖消失在電梯中的身影,她腳下發軟,一下子坐到地上:「沖哥,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沒有了你我怎麼辦……」

  從孫局家出來,米婭一直堆在臉上的笑突兀的消失,心口悶的慌彷彿塞了一團棉花,她還是做不到心硬如石,南宮音自私自利隱瞞了她的身世二十多年,著實可惡,可罪不至死,得了ru腺癌也著實可歎。

  再回到醫院,正趕上護士送來秦夫人的營養餐,米婭接手過來,喂秦夫人吃完,看著秦夫人睡過去,自己才離開。

  剛到家門口,她聽到有車聲,扭頭一看,秦桑巖的車開進來,她就站在原地等,等他把車倒進車庫,然後從車上下來。

  「在等我?」秦桑巖看到她一臉的溫柔,一手摟著她往屋裡走,一手裡提著塑料袋,裡面沉沉的,看上去有不少東西。

  「裡面裝了什麼?」她有點好奇,「是不是好吃的?我肚子剛好餓了。」

  「小饞貓,被你猜對了,不過現在不能吃。」他把塑料袋往她眼前一舉,裡面有各種新鮮蔬菜和肉,全是生的。

  「你要做飯?」她眼睛發亮,他的廚藝她是領教過了,做的每樣菜都好吃,不管是中式還是西式的,想想讓人流口水。

  「答對了。」他把她按在懷裡,啜她的唇。

  「那你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她甜笑著看他,他在外面忙了一下午,忙的全是關係到千萬老百姓住房的大事,一回來卻像個好丈夫,洗手為她做湯羹,這個畫面想想就幸福的想笑。

  「你說你想吃什麼?」

  「我隨便,你煮什麼我吃什麼?」

  「行啊,那我煮個大雜燴,既省事又快,你洗的碗也不多,可以嗎?」他打趣。

  「可以啊,只要是你煮的我就喜歡吃。」她無所謂。

  「油嘴滑舌,想騙我當你一輩子的煮夫吧,我可不上當,是誰說要以後學著做菜,她當大廚,我只能淪為小弟來著?」

  「是我。」她諂媚的仰著臉笑,圈著他的胳膊撒嬌,「可事實證明我真的沒有做菜的天分,老公委屈你了,以後咱們家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成什麼了?不幹!」他從鼻腔裡哼著,不肯合作。

  「那我以後只能喝粥了,我只會燒這麼一樣,要不以後我負責做早飯,午飯我們各自都在單位吃就不用了誰燒了,晚飯你燒怎麼樣?這樣公平吧,一人負責一頓。」她眨巴眨巴大眼睛,小聲的哄著,嬌媚的像只小貓咪。

  他的心軟的跟棉花一樣,捏捏她狡猾的臉,「行,難的我來做,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下班肯定比你晚,菜你買,你負責洗,切好,我回來負責燒,這樣省時間。」

  只要能吃到他做的菜,這對她來說太划算了:「成交。」

  看她笑的賊兮兮的,他皺著眉頭進門換鞋:「我怎麼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她扁起嘴,跟著他的腳步穿過客廳、餐廳,最後進廚房:「你還上當啊,你就炒個菜就行了,我還得買菜、摘菜、洗菜,早上早飯還得我做,多累!」

  他把塑料袋放桌子上一放,挽起袖子準備做飯,掀起眼簾笑:「那你就累點兒,要是不想起早做早飯我請個保姆回來,反正早請晚請都得請。」

  「為什麼?」她拿來圍裙繞到他背後繫上。

  「你不是想領養個孩子嗎?你我都得上班,白天孩子誰帶,就算我媽出院過來幫我們帶,總得有人做飯打掃衛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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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錦上添花

  他考慮的倒挺全面,她抱住他的腰,賴在他懷裡笑:「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福利院?」

  「過兩天吧,等我忙完這陣子,年假是放到後天,可是這幾天我的工作就開始了,明天中午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趕得及陪你回家吃個飯。.\\網舒萋鴀鴀」

  他不提這事,她都差點忘了:「是哦,前天我們走的時候答應我媽第二天回去的,不知不覺都已經過去兩天了,你的電腦還有行李還落在家裡。」

  「看,養個女兒嫁了人就忘了娘,還是女婿好,時刻惦記著丈人和丈母娘。」他不適時宜的取笑她,順便抬高自己。

  「不是這麼說的吧,應該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也只有我惦記著你媽,今天在醫院陪了她一下午。」米婭皺著鼻子反駁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眼神遊移了一下灩。

  「想什麼?」他的眼睛尖,迅速捕捉到了,手裡還摘著芹菜。

  「也沒什麼。」她淡淡的垂下眼,從他手裡抽了一根芹菜一下下摘掉葉子,「我碰到了司徒沖,他告訴我南宮音得了ru腺癌,早期,要動手術。」

  他彎起唇角,手上摘菜的動作未停:「早期應該不難治,司徒沖肯定會給她請最好的醫生。我以為你會高興,怎麼看起來一副難過的樣子?塔」

  她沒掩飾,看他一眼:「我一開始是高興來著,還在司徒沖面前拆穿南宮音假惺惺的嘴臉,後來一想也覺得沒什麼好高興的,如果不是南宮音,或許我會在程家長大,程珞從小就沒享受過家庭的溫暖,這一點我比他幸福,起碼我還有對我極好的養父母。」

  「就算你現在同情南宮音也沒用,你不是醫生,也不是華佗,一切要看命!」

  她詫異了:「你也信命?」

  「我不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過有一種人容易被命操縱?」

  「像南宮音這樣的人?」

  「嗯,人們經常喜歡說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偏偏有些人把自己的人生拿去賭注,最後輸的一無所有。」

  米婭由此想到了司徒沖,南宮音漸漸老去,最想攀住的就是司徒沖,假如今天下午司徒沖因此而生氣,恐怕南宮音的下場會很慘。不過也不一定,南宮音是誰,年輕的時候就會利用男人,把秦滔迷到現在,還在為之和司徒家鬥,就算沒了司徒沖,還有一個秦滔。

  想到這兒,她欲言又止,再一想算了,桑巖因為秦夫人的事已經和秦滔決裂了,她再一提不是讓他難受嗎?

  「又想說什麼?」他看她好像有話要說。

  「沒什麼,我在想你要用芹菜炒什麼?」

  「炒肉。」

  「是我喜歡吃的菜,謝謝老公。」她不務正業,扔下手中摘的菜,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頰上啵了一口,賴著不肯再幹活。

  他唇角帶著笑,「利用我就討好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啊,得給我點福利才行,不然這晚飯我可不做。」

  「行,行,你要什麼福利都有,快做飯吧,我餓死了。」

  他瞇著眼睛往下稱,在她豐滿的胸部上繞圈,聲音有些興奮:「這可是你說的,晚上洗的香噴噴的,我要愛愛。」

  「色狼,你整天想著這事。」她嗔白他一眼。

  他朝米桶揚揚下巴:「交待你一項任務,你去煮飯,淘米,這總會吧。」

  她吐吐舌頭:「我會淘米,煮飯不會,不知道放多少水,你幫我看。」

  他無奈,她可真是好命,同樣在養父母身邊長大,怎麼他就事事都會,她卻什麼也不會?追根究底恐怕還是與家庭環境有關,他的家庭造就了他缺少愛,所以拚命去追愛,而她擁有的愛比他要多,連煮飯這些事都不讓她沾邊,因此他雖然在高幹家庭長大,卻遠沒有她在普通人家長大來的幸福快樂。

  次日中午,她在約好的百貨大樓門口等他,鑽進車內發現後座裡有好些禮品盒:「你收禮了?」

  他掃她一眼:「你看像嗎?」

  過完年,又來了一股冷空氣,米婭在百貨大樓門口站的手腳都麻了,這會兒坐在車裡感覺暖和舒服,舒開眉頭微微一笑:「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會收,是給我爸媽的嗎?」

  看她小手凍的發白,他握住包在掌心暖著:「來的路上我順道去醫院看我媽,她聽說我要和你回新區去,她就非讓我拿了這些東西。」

  「你媽人真好,昨天我去拜年她也讓我拿了好多東西。」

  「知道我媽的好了吧?」

  他的手很溫暖,沒一會就把她的手捂的暖暖的,她點頭笑:「嗯,我早說過了,以後她就是我媽。」

  得知女兒女婿要回來吃飯,米媽媽張羅了一桌飯,比過年時還要豐盛,米婭洗完手坐到桌前,「媽,你做這麼多怎麼吃的完?」

  「都是過年買的菜,光中華火腿你們就買了四根,一兩千塊呢,我和你爸怎麼吃的了,一根我們起碼要吃一個多月,剩下的兩根你們帶回去,我們留一根,還有我自個灌的香腸啊鹹肉啊你們也帶一些回去,記的幫我們和你婆婆說一聲,祝她早日康復。」

  米媽媽說完用手一指,東西已經給他們打包好了,米婭想了想,也沒拒絕,外面買的香腸和鹹肉沒有家裡做的好吃,也沒有家的味道,這些帶上也好,省的以後買菜。

  吃飯的時候,米媽媽朝丈夫使眼色,米利看了看女兒女婿,說:「找個日子把你倆的婚事辦一辦。」

  米婭咀嚼嘴裡的米飯,稍稍愣了愣,「爸,不是說婚禮不辦了嗎?怎麼您又重提這事?」

  「不是我變卦了,是街坊鄰居的都知道你倆結婚了,個個過來討喜酒,你對門的夏阿姨那天看到你們,還跑過來說我們老兩口子瞧不上他們家,連喜酒也不請。這是人情世故,你們得考慮考慮親戚朋友,還有你袁阿姨,前天已經把喝喜酒的紅包都送來了,老家你的叔叔和姑姑也打來電話,這頓喜酒不得不請。」

  毫無心理準備,米婭看看秦桑巖,讓他說句話。

  秦桑巖放下筷子,儼然已經吃飽,他抽了張面紙擦唇,才慢條斯理的說:「爸說的對,就照爸的意思辦。」

  米婭差點下巴掉到地上,他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就變了?拿腳在桌子下踢他,甚至踩他,他也是面不變色,氣的她沒轍。

  看女婿如此態度,米利笑瞇了眼:「那就好,這婚事不是兩家的事,因為婭婭還有親生父親,所以這場婚禮恐怕得三家坐在一起商量辦,回去你們好好和兩方家長商量,看怎麼辦才好,我的意思呢照婭婭原先的意思來,從簡,不要鋪張浪費,也不要大肆宣揚,兩口子過日子最重要的是體諒和寬容,婚禮辦多大沒什麼必要。」

  「是,爸您說的對。」秦桑巖連連點頭。

  米利夫妻互看一眼,露出了會心的笑,這倆孩子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好說話的多,也懂得體諒他們,這人情世故有時候就得這樣,不是你說不辦就不辦的,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親戚朋友的情緒得照顧到,不請喝喜酒別人會以為你瞧不上人家。做人難啊!

  吃完飯回去,她氣鼓鼓的說:「你把我放到百貨大樓門口,我自己打的回去。」

  「我送你,車裡這麼多東西,你怎麼拿。」他的下顎往塞的滿滿的後座揚了揚,轉而捏捏她的下巴,「怎麼,還生氣?」

  「討厭!」她又好氣又好笑,捏住他的手指甩開:「你是做好人了!我呢?被弄的措手不及,且不說程池那兒,就說你爸那兒,他根本不同意我倆的婚事,怎麼可能會出席,除非只有你媽出席,可你家的情況到時候親戚朋友肯定都知道了,肯定會問你爸當廳長的爸怎麼沒出席,我怎麼回答?」

  「稍安勿躁,寶貝!」他拍拍她粉嫩的臉,「我爸那兒我自有辦法,你呢只管當你的新娘子,你爸說的對,哪有結婚不辦喜酒的,我是沒什麼關係,你是虧大了,嫁給我悄無聲息的,總得讓我放點血不是?」

  「誰在意這個。」米婭嘴硬,其實被他這麼一說是有點心動了,哪個女孩小時候不夢想著要當新娘,嫁給白馬王子,何況她夢想成真,真的嫁給了暗戀多年的他,這簡直像在做夢,如果辦一場婚禮好比是錦上添花,不是更好?

  他將她的嬌態收入眼中,笑著說:「現在來分工,程池和秦滔交給我,你只管準備婚禮,挑婚紗之類的,不過婚期可以由你訂,這樣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一笑,「說好啊,起碼要三個月後。到時候你和司徒嬌離婚的風聲差不多也散了,不會太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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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高級訂製

  他逐個親她的蔥白手指:「遵老婆大人的命。舒萋鴀鴀」

  送她到家,他幫她把東西搬到廚房,她在家整理了一會,把帶的鹹肉、火腿、香腸一一歸類放好,全是肉類,得買些蔬菜。

  走出屋子時下意識往車庫瞄了兩眼,三個車庫中最邊上停著一輛跑車,是上次他送的,除了他開著帶她去碼頭看遊艇外,一次也沒開過。記的車鑰匙放在包裡的,摸了兩下就摸到了,按了按,跑車立刻歡快的「啾啾」叫了兩聲。

  出門前擠著公交車,她沒開跑車,太招搖了,南宮音的那句『後院起火』提醒了她,桑巖身份特殊,最好不要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司徒嬌曾經的所作所為也給她做了一個反面教材。

  超市斜對街是百貨大樓,她買完日用品和晚上的食材,腳步轉了轉,進了百貨大樓,很快從裡面轉了一圈出來,沒有婚紗店,只有珠寶和名牌服飾灩。

  前面街口貌似還有一家,乘有空想去看看,等假期結束上班恐怕沒多少時間挑選婚紗,當然還有週末,不過以他最近忙的架式來看恐怕少不得出差什麼的,她平常的出差頻繁不高,但也有,為防到時候手忙腳亂,最好先挑起來,早做準備。

  門面寬敞時尚,進去後米婭受到禮遇,店員用甜美的聲音熱情的介紹各式婚紗以及此品牌婚紗的來歷,「小姐,您真有眼光,beatrice是來自法國婚紗新興品牌,首席設計師是大名鼎鼎的華裔女性cheery,近年來很受年輕新娘們的喜愛和追棒,beatrice一般以高級訂製為主,全世界僅此一件,您可以在婚禮當天穿上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最美婚紗,成為最美艷不可方物的新娘,留下終身難忘的美好回憶。」

  身為女人聽到這些話自然心動,米婭悄悄克制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價格,最低的價格居然高達百萬,足可以買一輛豪車獺。

  雖然這位女顧客全身上下沒有名牌,但敢進來說明口袋裡有銀子,再說女顧客長相出類拔萃,惹火的身材連女人看了都要嫉妒,這種女人一般都會招惹有錢男人,思量到這兒,女店員賣力遊說起來:「按公司規章制度是不允許把cheery設計過的婚紗洩露出去的,不過我可以給您看beatrice的其它設計師曾給客戶們設計過的婚紗。您皮膚這麼白,五官這麼好看,身材氣質又出眾,不穿上beatrice品牌的婚紗真是可惜了您父母給您這麼好的條件。請相信我,您訂製一套婚紗一定會物有所值,等您婚禮當天我們還會有專門人免費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您身邊,貼心的為您服務,給您整理婚紗,您看……」

  眼看女店員說的天花亂墜,再不抽身恐怕就來不及,米婭忙打斷:「對不起,我只是出來看看,具體的等我回去和我家先生商量商量再說。」

  「好的,小姐,歡迎您再次光臨。」女店員心中失望,一條大魚跑了,但還是露出標準的微笑。

  幸好,幸好!

  米婭逃命似的跑出老遠,突然停下來,一陣好笑,跑什麼呢,人家又沒追上來,還不是怕自己心動,要不怎麼說女人對漂亮的衣服和珠寶沒有抵抗力呢,她剛剛差點衝動下就準備訂了,幸好最後關頭挺過來。

  提著購物袋回到家,她把滿滿幾大袋東西擱到廚房,把晚上要吃的幾樣菜拿出來摘乾淨,洗好,切好,連要用的配料姜、蔥、大蒜也一一洗好切好,只等大廚回來。

  看時間還早,她洗了個澡,屋子裡暖氣開的足,穿一件桑蠶絲夾棉加厚浴袍並不覺得冷。

  空下來倒想起剛才的高級訂製婚紗店,打開書房電腦上網搜索,看店員有沒有誆她,輸入beatrice,立刻跳出來詳細的介紹,仔細讀起來。beatrice註冊地在法國巴黎,首席設計師cheery早在時尚界赫赫有名,稱她為婚紗女王一點不為過。在每年的奧斯卡金像獎星光大道上,她就像是永不會出錯、絕不會女星得到「最差勁服裝獎」的品質保證。她的婚紗設計引起了時尚界的一場婚紗革命,一套她經手設計的婚紗就如同一顆tiffany的六爪鑽戒一樣,象徵著神聖珍貴的愛情承諾。一件cheery設計的婚紗價格足夠買下一輛名車,但照樣讓人趨之若鶩。

  讀到這兒,米婭判斷店員沒吹牛,這家名為beatrice的婚紗店的設計師真的很有名氣,耳邊傳來手機鈴聲,她離開書房,到臥室去接電話。

  是養父打來的,問她有沒有向程池或秦滔提及辦婚事的事,米婭說:「爸,這事您不要操心,我們會處理,等說好了我會趕緊告訴你。米家的親戚朋友再問起,你就說婚事正在商量,喜酒肯定會請他們喝。」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米利高高興興的掛了電話。

  看來養父把這事看的挺重,下午才回來,這會兒又來盯著了,米婭搖著頭笑,往書房裡走。

  一個沒留神,猛的發現電腦前坐了一個身影,她跑過去輕擰他的耳朵:「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吱個聲,嚇我一跳。」

  秦桑巖沒回,倒是指著電腦屏幕上說:「看中這個品牌的婚紗了?」

  米婭的手改搭在他肩上,彎下身去看,他正在看她剛才看的beatrice,便以不在意的口吻說:「還好,我下午去買菜路過實體店順便進去瞄了兩眼。」

  「喜歡就訂一套,有什麼好猶豫的?」他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沒猶豫,就是太貴了,我們的婚禮從簡就好,太奢華容易招人側目。」她顯的小心翼翼。

  他完全沒放在心上,攤手道:「這個不用你擔心,你只管挑婚紗,以我看就訂beatriheery設計。」

  她張口結舌,巴掌大的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你瘋了!請這個什麼cheery得好幾百萬呢。」

  他挑起唇,伸手把她抱坐在懷裡:「我沒瘋,為了你我捨得,不過我想婚紗另有人會給你買?」

  「誰?」

  「程池。」

  她詫異的側頭看他:「你已經告訴了他?」

  「還沒有,以前我和你註冊的時候他曾說過,等你結婚那天他會給你做一筆嫁妝,其中就包括嫁衣,這嫁衣不就是婚紗?」

  「要不我們還是辦個中式的吧,上次兩家不是商量辦中式的婚紗嗎?你還說喜歡看我穿旗袍來著。」米婭的打算是訂一套旗袍再貴也貴不過婚紗,少花點錢為好,心裡踏實。

  「也行,具體等我和程池還有秦滔商量過後再答覆你,怎麼樣?」他動手撥撥她的額發。

  她轉過臉去,在他臉上香了一下:「好。」

  他用鼻子頂著她的,呢喃道:「對了,我帶了兩個保姆回來,和你養母差不多年紀,人挺不錯的,是以前在我家的老保姆介紹的,你要不要過個目?」

  「不用了,你做主就好。不過飯都是我們做,就算要請保姆回來帶孩子,一個就夠了,要兩個浪費了。」

  「傻姑娘,這麼大的房子總得有人打理,難道你想自己打掃,把自己累死嗎?」

  「倒也是。」她如此一想,覺得他想的真周到,忍不住又給了他一個吻。

  「一個吻怎麼夠。」他湊近她的脖子,鼻子嗅著往她的浴袍裡埋,「好香,你洗過澡了?」

  「嗯,別弄,癢癢。唔……」她的嘴被措不及防的堵個嚴實。

  秦桑巖深吻著她,吸吮嫩唇,勾逗香滑的舌頭,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貼著令人血脈膨脹的s曲線,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本就只是親幾下,溫存一會,卻想不到摸幾下就受不了,演變成激烈的求歡,幾下把她身上的浴袍扒下來。

  「別弄,還沒吃晚飯呢……」她背靠堅硬的書桌邊,倒抽了一口氣,把浴袍被他拉掉的又拉上來。

  他抱著她轉了個身,讓她分開腿坐在他身上,變成一個曖昧的姿勢,手就往她胸上爬,伸進她浴袍裡,抓摸一對飽滿的酥ru,狡詐的笑著說:「是你沒穿好衣服,內衣都沒穿,故意引誘我。」

  「誰說的,我穿了,色狼,你別亂摸。」她坐在他懷裡無處躲,上下失守,一時不知道該去對付他哪只手,只能任他sao擾,他也越來越放肆,臉往她敞開的浴袍裡蹭,胸罩摘掉,嘴含住一顆粉嫩的櫻桃舔吸,舌頭往裡勾著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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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野男人

  「桑巖,別、別在這裡……」

  胸口又漲又熱,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他舔弄的兩點上,她的理智幾乎被他的舌頭全部吸走,身體好像變的輕飄飄的,發出斷斷貫貫的求饒。舒萋鴀鴀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這是我們的家,哪兒都一樣,婭婭,我們在這裡做一次。」他抬起頭,手上去拉那蕾絲內褲,轉眼露出兩條白皙的大腿,滾燙的手心貼著她的臀緩緩擠壓揉捏,而他僅僅是解開褲子的文明扣。

  「還是不要了,這裡不合適,再說樓下還有兩個保姆,萬一跑上來……」被他磨人的指尖折磨的呼吸紊亂,她微微抗拒著他的熱情,喘息著想要夾住雙腿,又忍不住要摀住胸口,他乾脆抓過她的兩隻手腕,將它們扭到背後,那纖細白嫩的身體自浴袍中拱起一個弧線如含著苞的花在他眼前綻放。

  「她們在打掃,就算聽到了也會識趣的下去。」事實證明他是個脾氣擰的主,想要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把她控制在懷裡,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口腔裡那逐漸甦醒挺立的小豆,他不禁吐出來,看著它由淺淺的粉色變成微深的紅色,欣賞著她半遮半掩在浴袍中凹凸有致的身段,「婭婭,你可真美……灩」

  輪流在兩端吮弄,吸的頂端濕濕亮亮,水浸過似的,她低聲呻吟,他看她不再掙扎便放開她的手,一得到自由她的兩隻手慢慢放到他的頸後,也不知道想推開還是想拉近,他的鼻尖又往ru溝中拱著,又香又軟,深深嗅著那ru香,藏在她腿間的手指絲毫沒有停止。

  她輕哼幾聲,也動了情,半透明的液體流出來,如子彈穿過身體情不自禁身體劇顫,小腹酸脹如著火。

  不甘心被他佔上風,她壓下心頭的意亂情迷,乘他抬頭之際去親吻他,吻上他不斷滾動的喉結,再慢慢往下,細心的牙齒輕輕撕著肌膚,很快咬出長長的紅痕來獺。

  「婭婭,你……」他不停的抽著氣,托住她的腰,發出沉悶的呻吟來,目的達到了她才放過他,舔了舔他迷醉的眼神,笑的狡黠。

  他迷離目光,許久才啞聲道:「婭婭,你真是個迷人的小妖,我真想把你吃了。」

  「我是小妖的話,應該是我吃你,你想被吃嗎?」她的眼神中透著得意,然而她的唇角的笑噙了不到幾秒,瞇著上翹的眼睛不由睜大,尖叫出聲。

  「啊——」

  原來他乘她不備抱住她的臀,順勢挺/插到底,盡根而沒,把她完全撐起來,她一下子感覺充實而滿脹,沒有一絲空隙。

  抽了口氣,兩團柔軟幾乎被擠壓的變形,她承受不住,下頜搭在他肩上,輕輕的顫抖著,細細的哼吟中捶他的後背:「大壞蛋!可惡的大壞蛋!」

  「來,告訴大壞蛋,你快樂嗎?」他也不好受,臉上一片汗水,還穿著全套的衣服,想脫又不想停下來,飛快的扯掉外套和脖子上的領帶,露出汗濕的結實胸口,身下卻絲毫沒受影響,一顛一顛的聳著快速挺動。

  她嗚嗚叫了幾聲捶打他,身子起伏起優美的曲線,在一的顫慄中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手指穿梭在他發間揪著,湊上唇去熱吻他,口中喃著:「好快樂,桑巖,我好快樂!」

  他將她的腿分到最大,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自己進出她又溫暖又緊致的身體景象,她的肚子平坦,東突西鼓,插到哪裡都可以看見,刺激的他更加瘋狂的抽送,生怕自己送的不夠多,頂的不夠深,他自得的看到和她越來越契合,愛液多的能浸濕兩個的私處,他一動作就唧唧作響,喘著氣道:「婭婭,感受到嗎?我們在一起,我在你裡面好快樂。」

  「不要……太深,太快……」她摟著他的脖子,承受他強有力的律動,艱難的哽咽,不敢大聲,生怕被保姆聽見。

  「行,那我慢下來,歇會兒,熱死了。」他咬著她的耳垂,故意控制力度和幅度,盡情的折磨她,聽著她勉強壓抑的啜泣心中一陣得意,實際上保姆在他領進來熟悉了一下環境後就走了,明天才會來正式上班,不然他哪會這麼放縱,白白讓外人聽她的美妙叫聲,他卻偏偏不告訴她,讓她擔憂,讓她享受這種在極度緊張慌亂的情緒中的刺激快感。

  她臉埋在他懷裡,才休息了幾秒鐘,就不安的扭動,身體裡好像有很多蟲子在咬,空虛的快瘋了。

  而秦桑巖想讓她求自己,沒想到自己忍不住了,婭婭簡直是個繆斯,那麼讓人著迷,男人是視覺和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抱著她奶白般嫩滑的皮膚,顫動的ru尖,纖細的迷人腰肢,那不斷收緊的花道推擠著箍束著,連聖人都受不了,他興奮的俊臉都在變形,低吼著,在她身體裡勇猛的馳騁。

  她被突如其來的力量一拋一落,就像小舟在暴風驟雨的巨浪中航行,那麼狂猛有力,把她的花道貫穿,脖子仰著低叫起來。

  他又突然把她從身上掀下來,直接將她壓到書桌上。

  「絲——」她小聲抽著氣,滾燙的身體冷不防貼上微涼的桌面,冰與火的衝撞,除了腳踝處掛的內褲外,她身上已經不著片縷。

  「桑巖,別玩了……」她剛想掙扎,他壓過來胸膛緊貼她光滑背脊,讓她沒辦法動彈,挺腰開始沖刺,如暴風雨一般瘋狂的在緊縮的花道裡肆虐、頂撞、轉磨挑刺,同時又被箍勒、包緊,糾纏,他爽的發了瘋。

  「乖,動動,婭婭,和我一起感受這節奏。」他舔著她佈滿汗珠的後背哄著,她咬住唇,在他的一再柔聲下把羞意拋於腦後,試著隨著他的節奏去迎合,一開始有輕微的生硬,來回幾次之後就與他配合的極好。

  這纖細的腰肢一搖一搖的像條小水蛇,她背上的性感背溝更吸引他的眼球,他低下頭去親吻,「腰扭的真美,婭婭,你學的真快,不,你不是婭婭,你是妖精,男人見了你都要成猛獸。不過這個男人只有我,只是我。你可真會夾,我遲早死在你身上。」

  他一捅一捅的戳著她的花心,一片酥爛,扛不住的抖起來,她感受到他在身體裡膨脹再膨脹,規律和節奏被打亂,帶她一起衝上高潮的風口尖浪。再也管不了那麼多,被保姆聽到的羞澀被歡愉沖走,她哭叫起來,顫抖著身軀背向後彎,劃出一道美艷的弧線,腦子裡的一根弦越繃越緊,在他最後緊密的搗硬下生生掐斷,她在戰慄中到達極樂的頂峰。

  他感覺到了她到了,嫩壁包著他翻江倒海的扭絞,又咬又吸,眼前似乎呈現一道白光,亮的讓人陶醉,就像天堂的色彩。咬著她的肩膀,抱緊她的細腰,又沉重的頂了幾下,最深入,灑下一切。

  兩人汗濕的抱在一起溫存,他疊在她身上,她雙手趴在電腦前,迷離的看著疊在一起的男女,看上去模糊,又肯定是自己,沉醉在性愛漩渦中的自己。

  伏在她身上喘息,因為軟縮退出去一點,又不死心的頂了一下,大腿有力的壓著她,在獲得極大的滿足的同時,他在她唇上一啄,問她:「累不累?」

  「你說呢?」她半瞇著眼,動了動酸痛的腰,「起來,大色狼,你好重。」

  身後的男人像個溫順的老虎一樣乖,「哦」了一聲,慢慢退出去,帶出不少液體,流到她腿上和地上。

  他沒來抱自己有些淡淡的失望,她睜開眼,見他正用她的內褲擦自己的胯部,噘起唇,「你做什麼?那是我的。」

  「反正不能穿了,廢物利用。」他擦完隨手扔到垃圾桶裡,親了下她的唇,抱起早就癱軟的她,「去洗澡好不好?我幫你洗。」

  「你才廢物呢,洗洗還能穿,你扔了是浪費。」她咬他的肩撒氣。

  他壞壞的笑,「不帶這樣的,我要是廢物,你剛才叫的那麼歡是怎麼回事?你在自慰?」

  她紅著臉不吭聲,只用手去擰他,男人最怕女人這一招,秦桑巖吸氣:「輕點兒,你謀殺親夫啊,上的廳堂,下的廚房,進的臥房,像我這麼好的老公你打哪兒找。」

  抱著她到浴室,他接滿一缸熱水,她氣哼哼的滑進水裡:「多的是,排著隊呢。」

  「多的是?還排著隊?」他磨起牙,黑眸危險的瞇起,給她的耳朵吹氣,「看來我是沒餵飽你,還有心思想外面的野男人,想司徒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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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為人知的秘密

  米婭身體虛的一塌糊塗,他要是再來一次她肯定被折騰的只剩最後一口氣,靈機一動,討好的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啄他一口,嬌軟的嗓音說:「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是男人大丈夫,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嘛。舒籛鑭鍆」

  「現在知道道歉晚了。」他眸光一閃,架起她的長腿,她嚇的尖叫,撲騰撲騰的蹬起長腿,像只剛下水的小鴨子把浴缸裡的水弄的四下飛濺。

  他卻哈哈大笑,她這才發現上當,捧起水往他頭上潑,「讓你壞,壞蛋,壞蛋……」

  「來,多弄點,順便幫我洗個頭。」他不躲閃,反而迎著她潑的水靠過來,她氣喘吁吁,停下手,白了他一眼去拿洗髮精,倒了一些在他頭上,故意用力撓著揉出很多的泡沫,他舒服的瞇起眼,「對,就是這兒,多撓幾下,婭婭,你的手真舒服,和你下面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臭流氓。」米婭沒轍,既好氣又好笑,最後倒認真的幫他洗起頭來,畢竟頭皮是人身體裡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再撓下去是會弄出傷口的,她可捨不得他真受傷灩。

  等兩個人都洗乾淨了,他放掉水,從毛巾架上抽下一條寬大的浴巾包住她,卻聽她躲在他懷裡嘀咕,「別動,好困……」

  他將她抱到臥室,塞到被子裡,一遇到枕頭就怎麼也不肯起來,呼吸柔軟如柳,竟是睡著了,秦桑巖坐在床邊上幫她把濕發吹乾,親親她沉靜的臉蛋:「小懶豬,我下去做晚飯,你記的半個小時後下去吃。」

  「晚飯哪有那麼快,你先下去,我馬上到。」她含糊應著,翻了個身繼續睡去撻。

  秦桑巖在廚房頭疼的看著她弄好的一堆堆食材,也不知道她要哪個和哪個配,他乾脆自己發揮,做了一個清蒸鱸魚、鹹肉蒸百葉,炒了一個清炒豌豆苗,再做了一個海帶蛋花湯。做完三菜一湯,發現還多了土豆絲、香菇、栗子、茄子,這傻姑娘不會做飯,菜搭配的也是亂七八糟,他看不懂她要吃哪幾樣菜,只得用保鮮袋一個個分類裝好,放到冰箱。

  做完這一切,他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與預料中的一樣她沒下來,他解了圍裙,上樓進臥室,大床上小腦袋埋在被子裡睡的香。

  「婭婭,起床吃飯了。」他掀開被子,她還閉著眼睛,身體蜷的像只可愛的小動物,一張巴掌大小的臉上還帶著情欲後的疲憊,看起來惹人憐愛,他看的心中脹滿愛意,藉機欣賞起她美麗的胴體,細緻如藝術品一般骨肉均勻,瓷器一樣白,細緻齊整的連一隻毛孔也找不到,最惹眼的是一對雪白的酥ru因為側睡疊在一起,中間有一條深深的ru溝,頂端嫣紅粉嫩,上面還有他曾舔弄留下的紅印,瞧的人熱血沸騰。

  他把大手貼上去熨撫著,一對美ru嫩的跟豆腐一樣,摩挲著這具像藝術品般的身體,托著她的臉,俯下身去兩片唇吸在一起,從她口中去吸蜜汁,享受的吸吮。

  「嗯……」米婭被他親的快沒氣了,悶哼一聲,憋紅了臉睜開迷糊的眼睛,一看是他在搞亂,抬起手就砸他:「別打擾我睡覺,大壞蛋。」

  他挨了打還挺爽,瞇著野獸般的眼睛,流氓似的說:「你沒蓋被子,我還不是怕你著涼,幫你捂著,小沒良心的。」

  「你才沒良心呢,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拿他沒辦法,擰他的胳膊,他吸著氣反而把她抱到懷裡,捧住她的頭,讓她無路可逃,嘴巴貼上去誘哄道:「乖,聽話,讓我親親,把嘴張開……」

  她只好張嘴,讓他早點親完早點走,他上半身將她壓在床上,等她一張嘴,便狠吸住那頑皮的小舌頭,跟找到了蜂蜜的熊似的貪婪的舔吸。

  這個吻激烈的讓她差點承受不住,嗚嗚的叫,他跟沒聽見似的反覆吸吮蜜汁,纏綿的把她的唇吸的紅腫。

  吻到兩人呼吸都亂了,戀戀不捨的分開,她嗔他一眼:「好了,親完了,可以下去吃飯了吧。」

  他置若罔聞,摸上那潔白的ru房,「這裡還沒親。」那頂端嬌紅正等著他品嚐,他毫不客氣的含住一隻,舌頭一啜一啜的咂的高興。

  「啊……你……耍賴……」她看著他趴在胸口像吸奶的嬰兒,另一手揉著她另一邊的ru房,抓扁捏圓的玩,視覺的刺激軟了她的身體,全部的敏感神經一下集中在他挑逗的頂端,微微呻吟出聲。

  正當兩個人沉浸在親吻帶來的肉體快感中,手機鈴聲不識趣的響起來,她推他:「接電話……」

  「瞧你喘的,真想讓我去接?」秦桑巖才不想理會什麼電話。

  「是你的。」她掙扎起來,「別鬧,去接完我們再繼續。」

  秦桑巖看她真有點生氣了,無奈的在她胸上摸了一把,心裡咒罵著誰這麼不識趣,下次他辦事前一定要把手機關掉,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這都不知道第幾回了。

  他一跑到遠處的沙發上接電話,米婭就偷偷的快速穿上衣服,溜下樓去了,被他折騰一晚肚子早餓扁了,到餐廳裡一看,呵,整整齊齊的三菜一湯,口水都流出來,趕緊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坐在桌邊享用起來。

  接完電話的秦桑巖一轉頭,床上凌亂不堪,哪裡還有她的影子,步到樓下,果真在餐廳裡看到她津津有味的吃相。

  米婭吃的滿足,一看他優哉游哉的出現,跟看到狼似的馬上端著碗站起來,一副防衛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別鬧啊……我餓死了,要吃飯。」

  他拉了張椅子坐下,被她的模樣給逗樂了,指著飯菜道:「本來我就沒想做什麼,是你半小時還沒下來,我怕飯菜涼了才去叫你,你倒好光著身子引誘我。」

  「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米婭服軟,放下碗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米飯出來,「吃吧。」

  這還差不多,他拿起筷子,見她一直在吃鹹肉蒸百葉,提醒著:「別吃太多,這個有點鹹,到時候口會渴。」

  她夾起一筷百葉吃到嘴裡噴香,道:「這個你是怎麼做的,我爸媽從來沒這樣做好,鹹肉的味道還進了百葉裡,好好吃。」

  「百葉和鹹肉一層隔一層的鋪上去,然後直接蒸十五分鐘就行了。」他講的輕描淡寫,知道說了她也會記不住。

  看著滿桌子的菜,米婭心裡幸福而甜蜜,放下碗跑過去勾住他的脖子,撒著嬌道:「老公,你將來是一個好丈夫,長的好看,處理事情來果斷有魄力,能牢牢抓住妻子的心,你也不嬌氣,會服侍人,做的一手好飯,弄的東西又精緻又好吃,嫁給你的女人一輩子別想變心。」

  「什麼叫將來,我現在不是?」他攥著她搭在肩上的手,側頭瞄她,眼中失笑。

  「不是,我說錯了,你就是一個好丈夫。」她糾正,湊到他薄唇上吮了兩下,「最好的老公。」

  他可不好糊弄,挑眉:「嘴巴這麼甜,是不是有求於我?」

  「我困死了,先上去睡了,一會不要吵我啊,乖,晚安。」她宛如一隻兔子一講完就躥走,他反應不及,看著她逃跑的身影一陣好笑。

  秦桑巖一個人吃完飯,把碗筷丟到水池裡,一般做飯的人都不愛洗碗,他也不例外,保姆明天開始上班,留著保姆洗。

  關掉樓下所有的燈,他路過書房時腳步頓了頓,旋即進去,動了動鼠標,電腦從待機狀態跳為運轉,他仔細看了看婚紗店的介紹,用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這是一通遠洋電話,他一張嘴流利的英文便如母語般流利的溢出來,看樣子他與對方交流愉快,不一會就掛了電話,將事情談妥。

  想像著她披上婚紗時那美艷不可方物的模樣,他不由自唇邊綻出笑痕,右手下意識的拉開抽屜,從裡面抽出一根細長的煙來,一時找不到打火機,他逐個打開抽屜尋找,找到最後一層發現了那只u盤,靜靜躺在角落裡,像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散發著神秘而幽詭的光芒。

  指尖撫上冷硬的u盤,倏然如燙著一般縮回手,快速關上抽屜,他閉上眼倒進皮椅裡,深呼吸著:這是司徒政挑撥他和婭婭的手段,他不能上當,他寧可相信婭婭說的,和司徒政的第一次是被算計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不能中了司徒政的圈套,司徒政虎視眈眈,一直想奪走婭婭,他不能明知道那是個陷阱,還一頭扎進去,到那時他輸的不僅僅是他們的感情,還有夫妻間最起碼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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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23:50:14
第一百九十章 身正不怕影子歪

  他目睹過養父母畸形的婚姻,也受夠了沒有愛的家庭,他急需要一段愛情來暖自己從未享受過家庭溫暖的心,這顆心冰冷而孤獨的在黑暗中待了太久,它渴望婚姻像一鍋燒開的鐵水無時無刻讓他激情膨脹,讓他感覺人生不那麼漫長,不那麼孤苦,不那麼充滿了無力感。舒籛鑭鍆

  彎下身去,大手拉開抽屜,毫不猶豫的把u盤拿出來扔到腳邊的垃圾桶裡。

  他愛婭婭,婭婭也愛他,比他愛她還要愛他,她愛了他十幾年,這份感情對於他彌足珍貴,千金難買,應該珍惜,也值得珍惜。

  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他從被子裡把她抱到懷裡,一碰上她裹的嚴實的身體,他啞然失笑,看來今晚他把她折騰的怕了,這麼防著她,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這麼誘人,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情難自抑麼。

  睡的早,米婭自然醒的早,她從一堵結實的懷抱中醒來,轉頭看他還在睡,忍不住在他薄唇上親了一下,悄悄退出來,洗漱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下樓做早餐,順便把昨晚的碗洗一下,這兩個都是她的任務灩。

  沒料到廚房已經被人霸佔,保姆正在裡面忙碌,看到她進來,恭敬的打招呼:「秦太太早。」

  「早。」米婭聞到了早餐的香味,「你做了早飯?」

  「是的,秦太太,我熬了薏米紅豆粥,做了幾樣小菜,還有西班牙土豆雞蛋餅和千層餅,您要不要來一點先墊墊?」保姆正在做餅,光模樣看上去就誘人無比撻。

  看樣子他請的保姆廚藝不錯,米婭吞吞口水後搖頭,「不用了,我等一會桑巖醒了一起吃,不打擾你了,你忙吧。」走出廚房又想起什麼:「對了,不是請了兩個保姆嗎?還有一個呢?」

  「在打掃一樓的家庭影院,秦太太有什麼吩咐?」

  「沒有,我就是問問。」米婭暗暗想一樓什麼時候有家庭影院了,別說她住到這裡好幾天了,還沒怎麼熟悉上下的環境,乘現在有空,不如轉轉。往一樓後面找,很容易找到了保姆說的家庭影院,大的超乎想像,粗略一數座位有四五十個座,音響視覺效果雖然還沒看到,光看裡面的配置就知道不會差到哪裡去。

  保姆在用吸塵器,沒留意米婭的身影,米婭四處看了看,快走到保姆身邊保姆才注意到,「秦太太早。」

  「早。」米婭像發現世外桃源一樣欣賞著這座豪華的影院,不得不說秦桑巖挺會享受的,連這麼一個家庭影院都弄的如此氣派,有模有樣,改天一定要試試看能不能看電影。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醒了,她回到二樓,路過書房,下意識的走進去,說句心裡話她確實對beatrice的婚紗動了心,昨晚做夢還夢見自己披上了聖潔的婚紗,成為婚禮當天最矚目的新娘。

  不過夢是夢,現實是現實,她不打算要程池陪什麼嫁妝,也不要什麼百萬婚紗,她什麼也不要,最好能在物質上和程池撇的乾乾淨淨的,省的以後拿人手軟,受制於人。

  坐在電腦前,情不自禁把beatrice品牌的其它設計師設計的婚紗款式看了一遍,的確是美輪美奐,美不勝收。cheery設計的婚紗雖然是全世界獨一無二,不對外公佈款式,但她能搜得到她給好萊塢明星在紅地毯上設計的禮服,的確有令人心動,並為之傾倒的魔力。

  看完起身,鼻子裡癢癢,抽來一張面紙,擦完低頭往垃圾桶裡扔,無意中看到一堆紙團中有一角露出來,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鬼使神差之下彎下身去撿起來端詳,是個u盤,看上去很新,怎麼就給扔了?

  她原來用的那個滿了,最近剛好缺一個u盤,正準備新買一個呢,這下可省錢了,他要是不要,她要。放到電腦上,看裡面有沒有東西,有的話就刪掉,這樣不就成了一個新u盤嗎?

  米婭擺弄電腦,不一會進入u盤,發現裡面空的,只有一個音頻,手指無意識的點進去便播放起來,剛聽了兩聲便好像有一把大錘砸中了她的腦子,嗡嗡作響,聽不進後面的內容。

  臉上的血色以最快的速度退下去,顫抖的手指本能的點了暫停,下面的內容不用聽下去也瞭如指掌,是上次她和司徒政的對話,就是她讓司徒政不要再破壞婚禮的音頻。

  全身冒出了一身冷汗,她怕的不是事實敗露,而是這u盤如果不是她無意中發現,可能她最後也被蒙在鼓裡,不用說這u盤是秦桑巖的,他一早知道她和司徒政的對話,他在監視她,他一直在派人悄悄監視她!

  意識到這一點,椅子如有萬支針,她驚的陡然站起來,外面傳來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如果沒判斷錯是他醒了,本能的去拔u盤,指尖冰涼涼的,似乎給寒氣凍上了,僵著動不了,又好像灌了鉛,怎麼也使不上勁。

  她試了幾次,終究拔掉u盤,扔回垃圾桶,與此同時,書房的門口出現一道身影,秦桑巖清亮的眸中有絲審視的意味:「婭婭,我樓上樓下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兒。」

  摳著桌角的手緊了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卻笑意盎然:「我上網查點東西,你什麼時候醒的?」

  「大概十分鐘前。」他微微瞇起眼,盯著她過於發白的臉色,「怎麼了?」

  「沒什麼啊,等你等的我肚子餓,下去吃早飯。」她此刻的笑容依然甜美,拉住他的大手往外走,一副餓壞了的樣子。

  他勾勾唇角,不著痕跡的瞄一眼垃圾桶,若無其事的隨她下去。

  這一頓早餐吃的米婭難受無比,堵在胃中如同水泥,沉沉的,墜墜的。對面的男人不時給她夾菜,他笑的那麼溫柔,還體貼入微的提醒她粥燙,喝慢點,不要把嘴唇燙壞。

  她的心底有一絲茫然,一絲鋒芒在背,更多的是驚恐和如坐針氈,無法想像他如此笑裡藏刀,一邊和她你儂我儂,一邊又早在防著她,監視她的行蹤,監聽她的手機通話。

  他想幹什麼?控制她嗎?

  也對,這段婚姻本來就不是愛情的結合,它是利益的驅使,是他和程池共同算計和操縱的結果,她不過是個棋子,是她入戲太深,太癡迷,暈頭轉向,把過去的種種拋於腦後。

  婭婭依然笑的那麼燦爛,像個幸福的小妻子,為什麼他感覺她笑容的背後有一絲繃緊和生硬,是他多想了嗎?

  悚然心驚,會不會是她發現了u盤?在書房裡看她就有一點不對勁。

  一時心浮氣躁,他抿了抿唇,吃完早餐,她進廚房和保姆搶洗碗,他沒心情理會,上樓拿公文包。

  一進書房門,他第一時間衝到垃圾桶前,把垃圾桶整個倒出來,u盤躺在一堆廢紙團中間,他拿起來緊緊扣在手心,心稍微平靜一些,又不放心,動手打開電腦,不想電腦處於待機狀態,屏幕一亮出現的是beatrice的婚紗,瀏覽器另外還有幾個窗口,他逐一點開來,是cheery近期為好萊塢女星們在紅地毯上設計的禮服,件件惑人的美麗。

  直到這時,他才徹底鬆一口氣,她真的是一早在這裡看婚紗,是他想多了。休息了兩分鐘,地上的垃圾收拾好,手心的u盤放進口袋裡,他拿上公文包邁步出去。

  「今天有什麼節目?」臨走前兩個人吻別,他吻著她的小嘴問,其實也不過是想多和她說說話而已。

  「沒什麼節目,在上班的前一天我打算在家向保姆請教怎麼做家務,當一個合格的妻子,這樣你滿意嗎?」她勾著他的脖子,笑的嫣然,剛剛的一小段時間已經足以教她收拾起紛亂的心緒,以最自然的姿態面對他。在她的心裡,對他還有小小的希翼,不管如何,她自認為婚後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他要查她身正不怕影子歪。

  「滿意。」他輕輕一笑,愛不釋手的撫著她嬌嫩如雪的脖頸肌膚,「不過我更希望你當個合格的媽媽,這周有空我們去福利院看看。」

  「不是說過兩天的嗎?」她挑了挑眉梢。

  「有個孩子家裡會多許多歡笑,我們總得學著適應當父母不是?」

  她並不反對:「o聽你的,時間不早了,去上班吧,路上小心點。」

  他啜著她的唇,「晚上見,老婆。」

  「嗯,拜拜。」她下車,關上車門,朝他揚手,看著他的車開出別墅大門,臉上的神色從笑意盈盈變的複雜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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