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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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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23:16:15
  第二百六十一章 怎麼玩不起

  米婭抿了抿紅腫的唇,在房間門口望著送她回來的薛璟譽,看他孤單的站著,莫名的上前抱了他一下:「晚安。」

  薛璟譽想了想,喉結滑了滑:「你還差我兩頓飯。」

  「放心,我沒忘,等把閱閱和我父母接過來,我請……」她撲哧笑出聲,抬腳準備進門,被他拉住,一個踉蹌,被推到門內的牆壁上,擠的她背疼,還不等她出聲,他的吻落下來,火燙的唇和舌往下遊走。

  停在胸口,他嘶啞的聲音說:「要繼續還是停止,你說了算。」

  她微微喘息,閉著眼不語,心頭猶豫數秒,抬起手臂在他背脊上遊走,他禁不起她的任何撩撥,呼吸幾乎立刻沉重起來寮。

  走廊裡有人經過的腳步聲,他隨腳踢上門,從下捲起她的上衣,鑽進去解開她的文胸,右手握住她被水浸濕的微涼飽滿。

  黑暗的房間裡,彼此的喘息聲成了唯一的聲音,點燃的欲火燒的兩人臉紅心跳。

  她摸到他的皮帶,動手不太熟練的去解開,聽見他在耳畔哽咽:「婭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璟譽,我知道是你,我們做吧。」她主動吻上他的喉結,他比她還緊張,一直聽到他的抽氣聲。

  薛璟譽覺得任何男人聽到這話都要瘋了,一手探到她裙子裡,撥開那薄薄的布料,當手觸到那嬌嫩的兩片時氣血上頭,她受不住的哼出聲來,一**在他脖子上作為報復。

  他托住她的臀部,她的兩條白嫩腿用力環上他的精腰,手上不時掐他的腰,弄的他皺眉,順手抓上來放在脖子後面,把自己推進她的身體裡去。

  剛進去一點,她便一哆嗦,立刻叫出聲來:「有點兒疼,慢點,你出去。」

  他小心翼翼抽出來,一手把她的腳踝握住托起來,另一條腿放下去讓她站著,她的兩條腿就被迫分開,他按了牆上的壁燈,橘黃色的光線投下來,看著她蜷在那裡悶哼抽聲,眼睛盯著她的面孔,人蹲下去一口吮上她的腿心。

  「璟譽,你別弄那兒,不乾淨……」她驚呼,又羞又急。

  「誰說的,你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不乾淨。」他直勾勾的眼睛望著她,這眼神既溫柔又可怕,中和起來就變的好誘人,而她就是他嘴邊的珍饈美味。

  她臉上發燒似的粉紅,他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全身炙熱起來,她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被呵護的感覺。

  他的舌尖深入探索,像一條頑皮的蛇,她要瘋了,搖著頭眼角逼出淚意,哆嗦著不停的抽氣,再也控制不住,一股熱液噴出去,被他一口一口吸到肚子裡。

  「璟譽,不要折磨我了,不要折磨我了……」她忍不住哽咽,頭皮發麻,有種死去的感覺,一雙眼睛已經被淚濕透,楚楚可憐。

  他一愣,親著她眼角的淚,「好,給你。」繼而抱起她滾到床上去,把自己一點點推進去。

  她雖抽噎,卻不排斥,他很有耐心,每動一下都要問她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兩手使勁掐著他的手臂,一簇簇火花盛開在兩個人的結合處,快被他緩慢的摩擦和頂撞弄死了,喘著氣捶打他說:「你可真……磨蹭。」

  黑夜裡他的眼神一緊,把她的腿折起來,不再給她機會,挺送自己直入到底。

  她繃緊全身,下腹墜墜的痛,他不要命的往裡邊頂,戳著捅著絞著弄著,弄的她像被人吊在硬木棍上似的難受,沒想到他這麼大,她完全容納不了。

  狠狠的在他手臂上抓出痕跡,她沒幾下就到了頂,身子微微顫抖著,昏厥過去。

  「婭婭?婭兒?」薛璟譽一僵,停下來拍她舵紅的臉頰,他才剛開始,滿足壓根談不上,這會兒像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喘息了兩聲,把她的腿撥向兩邊,沉下身趴在她身上休息,細細的吻她的嘴。

  米婭迷迷糊糊醒過來,只覺得腿間被撐的痛,頓覺他還在裡面,惱的咬他的耳朵,「你是畜生……」

  他無辜的眨眼:「我怎麼你了?」

  「你……你這麼大怎麼不早說。」米婭臉紅,揪他的耳朵,「你存心的。」

  「你可真沒良心,我本來就想慢慢來,是你刺激我說我磨蹭,我快你又受不了,你到底要怎樣?」他歎著氣,差點哭笑不得。

  「反正你就是故意的。」她嬌嗔的蹙起眉剜他一眼。

  「行,這一次我輕一點兒,婭兒,你滿足了,我還沒有呢。」他見她醒了,受不了,慢慢的攪動起來,沒過一分鐘她就發不出完整的句子來,這次他不敢全部進去,用她的話來說,對於她來說他的尺寸是有點大,早聽說南方的女人身材嬌小,他沒想過會這麼嬌小,她的胯骨又窄,緊的能夾死人,之前他全部進去感覺都捅到宮口了。

  抽了幾百下,發現她眼淚汪汪的發出甜美的喘息聲,他額角不停流淚,嘴裡安撫著她,說些溫柔的情話:「我快點結束就是了,乖一點兒,馬上就好。」

  ……

  薛璟譽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知道性除了愉悅了身體,還愉悅了心靈,經歷了這段激情,他才真正懂了一些發小聊時所說的心靈合一,那種極致的感官享受令他欲死欲仙,銷魂的讓他把自己姓什名誰忘的乾乾淨淨,連想都沒想的起來。

  他以前交過女朋友,可他連一張面孔都記的不太清了,只記的是個女人。

  她說不要舔那裡,那裡不乾淨的時候,他一點沒覺得,在他眼中,她就是一朵長在瑤池中聖潔的蓮花,他沒想過有一會摘到這朵花,並把她吃的一乾二淨。

  他懷疑自己在做夢,半夜爬起來扭開燈,仔仔細細把懷裡的女人親了一遍,才確定這不是夢,這是真的,她屬於他,只屬於他。

  他感動的把她抱在懷裡,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她哭泣的情景,只消一眼,他的心就被她偷走了,到現在都找不回來。

  他如願以償在今晚佔有這個女人,他並不滿足,他內心有一股強烈的不安和失落,她會不會只拿他當消遣,等他醒了,她就沒影了。她想報復秦桑巖,所以有了這一夜情?畢竟,昨晚她賣醉,就是為了秦桑巖,一個出軌的男人,也是一個傷她最深的男人。

  薛璟譽抱著懷裡的女人一晚沒睡,米婭睡在他懷里長時間一個姿勢怎麼可能舒服,睜開眼,窘迫的低下頭,為了掩飾,她推他像鐵圈一樣的手臂:「我又不會跑。」

  「不跑的話你就一直待在我懷裡。」他目光灼灼,啞著聲說,「婭兒,你後悔嗎?」

  米婭瞪他一眼:「你後悔嗎?」

  他小心翼翼看她:「我不後悔,我怕你後悔。」

  「我後悔昨晚就大喊大叫,早上醒來第一件事給你一個耳光。」她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難不成她在他眼裡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我後悔……」

  「你後悔?後悔是吧,那你滾吧。」她沒想到他會說這麼一句話,氣的去掐他的腰眼,「趕緊滾,滾的越遠越好。」

  她掐起人來真疼,他吸著氣躲,悶笑著:「我話還沒說完,劊子手大人,在砍我頭前讓我把話說完成嗎?」

  「說。」她氣勢洶洶的仰臉盯著他的雙唇。

  他啄著她的額頭,「我是後悔沒早點認識你,不應該在三年前,應該在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你出世了,我還沒出世呢。」她白他一眼。

  「我是說娃娃親,那樣我就佔了先機。」

  「那你是嫌棄我結過婚囉?」她斜睨他:「你是不是想玩玩我就算?」

  薛璟譽發覺女人有時候就愛吹毛求疵,抓住一點話柄就不放,忙抱著她:「地良心,只要你一句話讓我負責,我馬上給你名分。」

  「名分?哼。」她不屑一顧,指尖在他胸口劃圈圈,「名分又能說明什麼?秦桑巖給了我名分,並說要一輩子照顧我,結果結婚當他就罵我是破鞋,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名分,還不如一碗粥來的實在,起碼能填飽肚子。」

  薛璟譽聽的心疼,捉住她的手:「現在換我問,你是不是想玩玩我就算?」

  「玩你?」她撫向他的下巴,失笑道:「我玩不起。」

  「你怎麼玩不起?」他反問。

  「我怎麼玩得起?」她也跟著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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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23:16:37
  第二百六十二章 你可真大方

  他妥協,換了種口吻說:「我倆的關係,你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打算?」米婭從他懷裡坐起來,去撈衣服穿,瞄了他一眼,「薛少,你別逗了,難不成你要我一個女人負責?」

  「我願意對你負責,就看你肯不肯讓我負責。」

  米婭徹底把衣服穿好,站在床邊上狀似認真思考,薛璟譽捏起眉心,發現跟她繞來繞去頭都暈了,退一步說:「不管是要我負責或是不要我負責,只要你不甩了我就行。」

  「喲呵,你怎麼一副小媳婦的口氣。」米婭失笑的挑了挑他的下顎,嘴裡嘖嘖的搖頭蹇。

  薛璟譽發現這女人還真是不能寵,一寵就蹬鼻子上臉,抓住她的手想拉到懷裡好好懲罰一番,她像魚兒一樣又溜走了。

  「趕緊起床吧,我都餓慘了。」米婭去拿手機,發現沒電關機了,換了塊電池上去,屏幕跳了跳,不到一分鐘,有電話進來。

  「婭婭,你在哪兒?打你電話怎麼總關機?」是米媽媽貿。

  「我手機沒電了,怎麼了?」米婭發現腰上多了一雙手,轉頭瞪了薛璟譽一眼,打掉他的手,轉而認真問電話裡的米媽媽,「閱閱乖不乖,還好嗎?」

  「閱閱乖,也沒什麼事就是給你打個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薛璟譽被打掉的手又纏上來,這次從後面把她抱了個滿懷,偎在她耳邊輕聲說:「抱一下,溫存溫存。」

  溫存你個頭!米婭拿腳踢他,他吃吃的笑著就是不放手,她用手指按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回答米媽媽:「我這邊還有點事沒安排好,下周回去,幫我照顧好閱閱。」

  薛璟譽將臉埋在她脖子裡,等她結束通話,說:「婭兒,下周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

  「別逞能,我去給你當苦力,搬行李跑跑腿還不行嗎?」

  她鬆了口:「行吧。」有免費的人力不用白不用,再說舉家搬到北京來本來就不是一個輕鬆事,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兩人最終沒去親近什麼大自然,幾的時間光耗在雁棲山莊,今打球,明游泳,後做個桑拿,晚飯後一面欣賞風景一面散個步,再去歌舞廳唱上一杯,聽聽歌,日子過的倒也愜意無比。

  睡覺前再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她與她只是單純的女人與男人,需要與被需要,米婭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上這種沒有負擔,單獨享受的感覺。

  如果說第一次和薛璟譽做是她的生理需求,那麼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是什麼?彷彿吃飯與喝水,餓了就吃,渴了就喝,沒有牽強,沒有強迫,水到渠成,再自然不過。

  她從沒有對自己和薛璟譽上床的事鄙夷或是不安過,因為她離婚了,沒有要對誰負責,更沒有為誰守身的責任,她是自由的,不受道德的約束,倘若她守身如玉,那才可笑。

  守身幹什麼?等著吃前夫的回頭草?

  不可能!

  她不會賤到再回頭,就算她這輩子單身,絕不可能走回頭路。

  因為心死了,什麼也回不去了。

  三年的婚姻,不管秦桑巖罵她是淫婦,是破鞋,她從沒有想過真的要和別的男人有過什麼,哪怕她夜晚空虛寂寞,也一個人苦苦忍著。

  反倒是他,連出軌都出的理直氣壯。

  半夜,手機震動,之前被薛璟譽折騰的累垮了,米婭睡在薛璟譽懷裡睡的死,壓根沒聽到,倒是薛璟譽聽到了,推推她:「婭兒,你手機好像響了。」

  「唔……你幫……我接。」她困的要命,在他懷裡翻了個身,不清不楚的嘀咕道。

  「這樣不太好,你自己的手機自己接,我去幫你拿過來。」薛璟譽可沒睡糊塗,他和她關係再親密,彼此的私人空間還是要尊重的,就算她不介意,他也很堅持。

  他下床去拿了手機,震動剛好停止,他盯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直覺是姓秦的。

  緊了緊手指,他重回床上,從後面抱住她,把手機遞到她手裡:「一個陌生號碼,末尾是929,你要不要回過去?」

  米婭睡意醒了大半,在黑夜嗤笑一聲:「是秦桑巖,我把他刪除了,所以他打過來就顯示是陌生號碼。」

  「我猜到了。」

  她霍然轉身,仰頭摸他的下巴:「那你還讓我回過去?是口是心非,還是故作大方?」

  「兩者都有。」他不否認,抱住她光潔的細腰,發覺她這兩年瘦的厲害,本來豐滿的身材瘦了兩大圈,腰細的仿若兩隻大掌就能扣住,當然該翹的還翹著,該挺的還挺著,這一點他十分滿意。

  米婭哧哧笑,捏他的臉:「你總算承認了。」

  「你真不回過去?要不還是回過去,說不定他有事找你。」薛璟譽語氣平靜,他倒真的不會太吃醋,他瞭解米婭,她那第一次和他做,他就知道,她是在給自己封回頭的路,她要重新開始。

  在他的眼裡,她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她受了傷不會像綿綿那樣自暴自棄,不會像一般女孩那樣哭哭啼啼,她做的很絕然,對自己下得去手,綿綿要是有她這一半狠勁,或許今就不會換男朋友如換衣服。

  米婭笑:「有事找我?三更半夜?薛少,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逗?你就不怕我跟他重修舊好?到時候你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薛璟譽搖頭:「你不會。」又輕聲道,「婭兒,就算你哪真的要和他復婚,請提前告訴我一聲。」

  「提前告訴你幹什麼?你要祝福我們?薛璟譽,可真大方!」米婭掐住他的腰,沒好氣道,嗓音卻開始哽咽,其實她想說的是,傻瓜,你放心,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沒想過回頭,因為我不光貪戀的是你的身體,我更貪戀的是你身上的溫度,可以在寒冷的夜裡溫暖我的心,讓它不再孤單哭泣。

  薛璟譽在黑暗中抽了口氣,手臂裡的女人那麼脆弱,她顫抖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只能益發擁緊她,在她臉上烙下一個個無聲的吻,告訴她:不要怕,有我在,只要你不放棄,這輩子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

  ***秦桑巖想再買一個愛情勇士,也不管半不半夜撥了米婭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開車去超市,逛遍整個貨架也沒找到愛情勇士,又去了別的幾家,毫無蹤影。

  他不想放棄,問哪兒才能買到?

  「不知道,三年前超市還有賣過,後來就下架了,可能廠商不生產了吧。」售貨員搖頭,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男顧客,一般女孩子喜歡這種新奇的玩意,想不到一個大男人對這種小東西也這麼情有獨鍾,真是怪。

  「知道廠商叫什麼嗎?」秦桑巖猛然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如果那條生產線還在,他要買下來。

  「這個得問我們經理了。」售貨員哪裡記的,看這個男顧客好像挺急的樣子,好心指了辦公室給秦桑巖。

  秦桑巖當即去找了超市經理,超市經理忙的不可開交,哪有心思幫這個忙,不耐煩的擺擺手道:「三年前的事我早忘了。」

  秦桑巖沒作聲,他走出去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超市總經理氣喘吁吁跑過來,不到十分鐘,經理就調出了廠商的電話和聯繫方式。

  通過聯繫,秦桑巖瞭解到廠商仍在生產愛情勇士,不過近年沒往S市銷,倒不是銷路不好,主要原因是各大超市要的回扣太多,本來就是薄本生意。

  當回去,秦桑巖開始籌劃,半個月不到的時間,S市的幾個大超市有一半姓了秦,幾後陸續開始把愛情勇士擺到貨架上進行銷售。

  廠商特意送了一箱到秦桑巖辦公室,秦桑巖在裡面拿了一個帶到公寓去,小心翼翼的裝到牆上,再把原來的牙刷和牙膏擺進去。

  做完這些,他靠在洗手間裡抽了一下午的煙,一直看著這個嶄新的擠牙器,明明一模一樣,卻怎麼看怎麼與原來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他最開始是想把那條生產線買下來,後來收購了幾家超市純粹是一時衝動,靜下頭腦來想想,恐怕他其實是想讓愛情勇士重新擺上貨架,做的好像從來沒下過架一樣。

  但,做的和從前一樣就表示從沒下過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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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23:17:00
  第二百六十三章 這就是真相

  一個星期後,米婭如期回S市,家裡的東西基本上打包好,米氏夫妻準備把房子買掉,米婭說不用,說不定以後要回來看看。再說米家在這裡住習慣了,也有來往的街坊鄰居,以後回來喝個喜酒什麼的,到時候也有個地方住。

  東西太多,選擇用快遞寄到北京去,薛璟譽幫忙和快遞員溝通、填單子。

  米媽媽看著薛璟譽挽起袖子忙的熱火朝,把女兒拉到一邊:「交了新男朋友?」

  「閱閱最近瘦了。」米婭捏捏小傢伙粉嘟嘟的臉。

  「哪兒瘦了,昨到你袁阿姨店裡玩,還用電子體重秤秤了,胖了一斤呢。婭婭,別打茬。」米媽媽不上這個當,「你要真交新男朋友媽倒高興,離了婚的女人不好找,尤其不好找條件好的,你剛才介紹的這個叫薛什麼?蹇」

  「薛璟譽。」

  「對,薛璟譽,我看這小子人不錯,夠穩重,比秦桑巖好。」米媽媽悄悄加重了最後一句。

  「媽,你才見人家一面,怎麼知道。」米婭低頭拿掉閱閱吮在小嘴裡的手指貿。

  「媽是過來人,能看得出來他挺喜歡你的,你沒看他做一點事就看你一眼嗎?」米媽媽觀察的仔細,「說明他很在乎你,把你放在心上。」

  米婭抿了抿唇,低下頭看著懷裡的閱閱。

  ***

  赫賽搬的新地址在相隔一條街的另一處寫字樓,租下了三分之一的樓層,足可見赫賽的發展速度。

  秦桑巖這加班加的晚,秘書陸以娥扭著腰進來:「秦總,給您泡了杯咖啡提提神。」

  「你怎麼還沒走?」秦桑巖抬頭皺眉,耿助理來了後他就讓陸以娥每準時下班,這會兒起碼九點了。

  「我有一份文件要打,所以晚了。」陸以娥磨磨蹭蹭,其實就是想找機會接近秦桑巖,當然他在外面的小三她聽說了,也見過了,遠不及他老婆漂亮,這麼一比,她想自己還是有戲的。

  有錢的男人風流,有錢又有貌的男人更風流,她就不信秦桑巖看不上她,可能等的就是她主動。聽說他和那個小明星沒有結婚的打算,她是他的秘書,自然要近水樓台先得月,無論如何一定要搶在小明星前頭把這個男人拿下,當上秦太太。

  「打完了嗎?打完了就下班。」秦桑巖低頭批改文件,面無表情的說道。

  陸以娥沒說話,扭著屁股繞過辦公桌,手指撫上他的肩,嘴裡媚媚的吐氣:「秦總,讓我留下來陪你行嗎?」

  秦桑巖停下筆,側頭見陸以娥若有似無的抬起一條腿搭在辦公桌角上,本來就窄短的職業裙這下春光乍現,連底都露出來了,想誘惑他的姿態很明顯

  他抿緊薄唇,默不作聲的收回視線,陸以娥當他默許,更加放肆,手指往他胸口撫,整個人無骨一樣挨上去。

  「陸以娥,你發什麼瘋!」秦桑巖猛的把人推開,力道之大把陸以娥推出了有三米遠,一臉震驚的跌坐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想挽回局勢:「秦總……」

  秦桑巖一臉寒霜,指向門口的方向:「限你三秒鐘消失,否則我馬上叫保安。」

  陸以娥沒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計劃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中止,頓時惱羞成怒,騰的站起來,攏了攏亂髮連聲冷笑說:「秦桑巖,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喜歡玩女人嗎?裝什麼好男人。」

  「陸以娥,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家公司做了。」秦桑巖沒想到陸以娥如此大膽,瞇眸冷冷的警告道。

  「對呀,我就不想做了。」陸以娥踩著十寸細高跟鞋,妖妖嬈嬈的上前幾步,化了精緻妝容的臉龐上陰陰的笑著:「你不是已經架空我了嗎?我還做什麼做,這個秘書不當也罷,下面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我也受夠了。秦桑巖,你真是個很齷蹉很差勁的男人,我要是你我絕對會一頭撞死,自個兒了結自個兒。」

  秦桑巖聽出陸以娥的話外之音,靠在大班椅裡沉聲問:「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可多了,都是你不知道的,你要不要聽?」陸以娥發現看著這個男人變幻莫測的臉真是有趣,故意說道。

  「陸以娥,不要以為你有多聰明,你故弄玄虛也沒用,我不會上這個當。」秦桑巖欲擒故縱,按下桌上的內線,叫保安部來人。

  陸以娥臉色大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惡毒道:「行,你狠!我要是你老婆我也受不了,你不就愛捕風捉影,空穴來風嗎?」

  「陸以娥,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捕風捉影,空穴來風?」

  「呵呵呵,你瞧瞧你,真是可憐,把一個好女人冤枉成了那樣還不知悔改,你難道在每次判你老婆偷情之前不去調查清楚嗎?那個齊越的高爽是總經理不錯,但他只是掛名的,他背後真正的老闆是程珞,你老婆是法人,笨蛋!」

  秦桑巖猶如背後被人刺了一刀,霍然站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陸以娥笑個不停:「再說一遍又怎樣?我說的是事實,我調查的清清楚楚,那個你認為的你老婆的情人不過是齊越掛名總經理,程珞是背後真正的老闆,你老婆是法人。她和那個高爽根本是清白的,前陣子她往齊越跑從來是大白去,見到我也是大大方方的招呼,這不是偷情的女人該有的反應,這說明他們之間完全沒男女關係,所以她才會那麼坦然。可笑的你卻能聯想到她在偷人,真是笑掉我的大牙……」

  「轟!」

  秦桑巖眼前的世界彷彿塌了,他扶住額頭搖晃了幾下,瘋了似的繞過辦公桌撲向陸以娥,一面去搖陸以娥一面逼問:「你還知道什麼?說!」

  陸以娥看著秦桑巖如此發瘋的表情,她感覺到了痛快,反正他是看不上自己了,不如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好好報復報復這個負心的男人,也算為底下的女人出一口惡氣,於是說的越來越興起:「我知道的可多了,秦桑巖,你真可悲,想想你也真可憐,你都離婚了,還要知道這些做什麼?知道了你只會更後悔。」

  「說!」秦桑巖面目猙獰,眼神彷彿要把她殺了。「我還知道那個什麼葵姨,開什麼獵婚公司的,是個淫媒不假,好像你老婆當初去並沒有想賣,就是單純去要欠款,具體的你問司徒政吧,那個男人在你婚禮上設的局,他比別人都要清楚。」

  秦桑巖的臉色越來越白,推開陸以娥,似乎用盡了全力,氣息虛弱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就是真相?」

  他的手勁大,陸以娥骨頭快被他搖散,吃痛的扶著肩膀閃躲到角落裡去:「實不相瞞,我有一個老鄉在裡面當援交女郎,她親口對我說的。我和你老婆沒什麼交情,再說你們都離婚了,我沒必要幫她撒這個謊。」

  秦桑巖背過身去,身影陷入沉冷的黑暗,保安在外面敲門,陸以娥自己跑去開門,對一干保安說:「不用你們趕,我自己走。」隨即帶著自己的東西昂首闊步的離開。

  陸以娥的模樣像個為正義而戰的鬥士,而他就是那個邪惡的魔鬼,秦桑巖全身的血液沸騰,無法抵制的暴怒像潮水淹沒了他,他砸碎了桌子上的杯子,碎片濺,門外的保安受到波及,有人被劃破了臉,摀住臉頰大叫,眾人慌手慌腳扶出去包紮,不知道秦總和秘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發如此大的火。

  所有人都走了,一百平米的辦公室內秦桑巖一手撐在辦公桌上,虛弱的喘著氣,他聽完陸以娥的話感覺胸口悶到接不上氣,即將死去的感覺。

  他不信,不信……

  突然,他想聽聽米婭親口說,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號,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個號碼也撥不出來,心中有個強烈的聲音說:陸以娥說的可能就是真相,你錯怪了米婭,你錯怪了她。

  「不,既然是我錯怪了她,為什麼不辯解?為什麼不辯解?」他像個大病中的人,滿頭大汗,掏出手機,翻找到通話記錄,點了她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冷冰冰的女聲機械的在耳朵裡迴響。

  又是關機,他不信邪,再撥幾次,得到的是同樣的結果,他滑動屏幕,給米家打電話,鈴聲久久的響著,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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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23:17:20
  第二百六十四章 心上橫把刀

  她離了婚,無處可去,最有可能回的就是米家,他篤定她在家,可能米家人看到來電顯示上是他的電話,沒有接。

  他這麼一想,拔腿就跑,開著車直奔新區米家。

  車子急匆匆停在樓下,他一口氣爬到米家門口,定了定神,敲響門。

  始終無人來開門,他繼續再敲,沒人應。

  頹然的坐在樓梯上,把臉埋在膝蓋裡,他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過來,真相如果真如陸以娥所說,是他冤枉了她,他要怎麼辦,他到底要怎麼辦蹇?

  她離婚時那麼決然,什麼也不要,他沒有吝嗇自己的財產,想和她平分,她卻只要閱閱。他當時聽了一笑,她勾搭上那麼多有錢男人,當然看不上他這一點財產。

  想來以她的脾氣事實上是不屑於那些身外物,她要走就走的乾乾淨淨,不帶走他的一丁點東西,為的就是切斷所有聯繫。

  不知多久,樓下傳來腳步聲,秦桑巖抬起頭,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卻是想不起來怎麼稱呼貿。

  袁紅倒是認出了秦桑巖。米家夫妻走的時候把家裡的鑰匙交給她,人到了北京發現家裡的電和水還有煤氣都沒關,出於安全考慮,特意打電話來拜託她過來幫著把這些東西關掉。

  前陣子街坊們都在傳婭婭的丈夫在外面包了個小明星當小三,還有圖有真相,婭婭離婚的事米家夫妻只告訴了袁紅,所以箇中原由袁紅知道的也挺多,也最氣憤,這會兒看到秦桑巖出現,頓時沒了好臉色,「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秦先生嗎?你跑到我們這種貧民窟幹什麼?做慈善呀?」

  秦桑巖慢慢站起來,隱約想起來結婚當米媽媽介紹過這個袁紅,便道:「袁阿姨,我來找婭婭。」

  袁紅擺擺手,哼著:「你不是和婭婭離婚了嗎?還找什麼找,趕緊走吧。」

  沒見到人,秦桑巖哪裡肯走,垂著眼。袁紅這人心軟,一看他這樣,硬氣話也說不出口:「得了,不騙你,他們不在家,我來是幫他們關水電煤的,你呀還是回去吧,該幹什麼該幹什麼去,離了婚各過各的,好聚好散。」

  「他們去了哪兒?」秦桑巖問。

  「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不在家。」袁紅掏出鑰匙:「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袁紅開門,側過身讓他進去,秦桑巖邁了一步,瞳孔就狠狠一縮,屋子裡的擺設大多蒙上了白布,無聲的昭示著主人已經出了遠門。

  他不信他們真的走了,擰開房間一個個去看,真的是人去樓空,什麼也沒留下,到處蓋的白布晃的他眼花、心悸、腳軟……

  袁紅關好水電煤,看著秦桑巖像個瘋子一樣到處亂撞,不由搖頭,他何必來這一出,當初包小三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今,這人再有錢也買不到後悔藥。

  秦桑巖找遍最後一個角落,才死心的癱靠在牆上,他仰頭喉結迅猛的滑動,彷彿在極力壓抑某種情緒,過了好半,他才睜開腥紅的眼睛,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

  「袁阿姨,請你告訴我,他們到底去了哪兒?」他像是剛跑完馬拉松,氣息微弱。

  袁紅搖頭:「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既然離了婚,再來糾纏又算怎麼回事,以後你繼續賺你的大錢,繼續過你的風流日子,婭婭有她的新生活要過。我店裡還有事不能走開太久,你出去吧,我要鎖門了。」

  被趕出去,秦桑巖在車裡坐了許久,等到袁紅從樓裡出來,他開車跟著,一路跟到袁紅店門口,在外面從半夜等到第二,一連守在外面一一夜,他知道袁紅不會告訴自己米家人的行蹤,卻還是傻傻等著。

  直到他想起陸以娥其中的一句話,馬上給司徒政撥電話。

  司徒政接到這個電話一點也不驚訝,反倒約他出去談談,兩個男人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務餐廳。

  秦桑巖踩著油門,花了不到半小時就到了,他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換,一身的頹廢,腥紅的眼睛裡透著一絲銳利。

  司徒政饒有興趣的打量一番,看到這樣的秦桑巖似乎極滿意,靠在座椅裡,指著對面的座位說:「怎麼不坐?」

  秦桑巖微微蹙眉,隨後坐下。

  「你在找婭婭?」司徒政低低的笑起來,眼神耐人尋味。

  秦桑巖咄咄逼人他:「司徒政,你破壞了我的婚禮,又設計陷害婭婭,到頭來你也沒得到她!」

  司徒政並不在意秦桑巖的嘲笑,淡淡笑了笑:「你不也是?你給了她三年婚姻,除了一個名分和無盡的羞辱,你給過她什麼?你信任過她嗎?你給過她安全感嗎?沒有!秦桑巖,你沒資格在這裡挖苦我,我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得到她,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這麼說,你承認設計葵姨那是故意把支票給我?」秦桑巖截斷話道。

  司徒政漫不經心的撫弄著袖扣,嘲諷的講道:「我從來不否認,是你自己只聽一面之詞,不去調查清楚,我是婭婭的第一個男人不假,但是也正因為此,她恨透了我,她從沒有接受過我。據我後來調查得到的真相她的確是為了想通過葵姨與我認識,好向司徒沖求救,去救她那個在外面借了高利貸,遭人潑油漆恐嚇的養父。而我一眼認出了她,因為她和南宮音長的太像,我恨南宮音,當然我也想報復,所以我惡意把她騙出去,後面的事你應該知道。」

  秦桑巖垂下眸,緊緊握住拳頭。

  「秦桑巖,你知道你能娶到她你有多幸福嗎?你們結婚當,我遠走北京,心灰意冷的我站在機場告訴自己,如果你經得住考驗,我會雙手捧上祝福,從此不再摻和你們的事。可是你做了什麼?葵姨的幾句話就把你變成了另一副嘴臉,你讓我知道你根本不值得婭婭去托付終身。與我的強取豪奪比起來,你的冷暴力要可恨殘忍一百倍,可她選擇忍受了你三年。三年,你知道嗎?多少個日日夜夜你在外面風流快活,她以淚洗面,在家辛苦帶孩子,正是因為你的狹隘自私,冷漠的把一個女人一點點從你的世界裡推出去。不管高爽也好,薛璟譽也罷,她一直在恪守身為妻子的本分,沒有逾越半步,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只憑你的想像就坐實她的罪名,你和古代那些不問緣由,只憑想像屈打成招的縣太爺有什麼不同?」

  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秦桑巖臉色慍怒,目光異常幽邃,慌亂的站起來,看了司徒政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他的腳步凌亂,心口上有一把刀橫切在那兒,每一次呼吸都是痛徹心扉。司徒政的話無疑於在他的世界裡撕開一道血口子,那口子的存在是他一直不知道的,他心緒大亂,不知道該相不相信。

  坐回車內,他久久回不過神,手機跳進來一條短信,是司徒政發的:「想知道她在哪兒嗎?真該好好恭喜你,薛璟譽等了她三年,終於在你成功把她從你的世界裡踢出去後,被他抱得美人歸。要不是你親手毀了一段美好的婚姻,說不定現在默默仰望你們幸福的人除了我,還有一個薛璟譽。」

  他咬牙切齒,震怒中捏住手機,整條手臂抖個不停,極力忍住才沒把手機甩出車外。

  秦桑巖打了一個電話,讓人著手調查,放下電話後,他推掉工作,坐在辦公室裡發了一的愣,他發現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緊張的等著一個結果。

  佟拉拉等了數,遲遲沒等來秦桑巖的電話,她有點坐不住了,主動給他打了電話,居然關機了。

  她在外地拍戲,趕不回去,只能發短信,發到三十多條,秦桑巖終於回了一條:「煩不煩?」

  肯理人就好,佟拉拉嬌滴滴的回過去:「不要生人家的氣嘛,是人家不好,明劇組殺青,晚上下機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以後不要見面了,到此為止。」

  佟拉拉看了這短信,當他還在氣頭上,忙嗲聲安慰:「那是我不對,你就原諒人家一次嘛,好不好?」

  秦桑巖沒再理她,佟拉拉心緒大亂,哪有心情拍戲,頻頻NG,進度一下慢下來,導演破口大罵,佟拉拉不敢和導演頂嘴,畢竟還想要在演藝圈混下去,折騰到最後總算勉強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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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在你眼中是條狗

  當佟拉拉就坐機趕回S市,又是做美容SPA,又是購物挑衣服,精心裝扮,她相信憑自己的魅力,打破連日來的冷戰還是輕而易舉的,更不要提她即將到手的秦太太寶座。

  佟拉拉來到公寓,按門鈴沒人,不敢冒然去他公司,以前有一次她提到過去他公司找他,他當時沒說話,眼神卻可怕的嚇人,從那以後她就知道公司是他劃的界限,但是今不同,他都離婚了,她去不是光明正大?反正人人都知道他倆的事,再偷偷摸摸也沒意思。

  兩個前台倒是攔住了佟拉拉:「對不起,秦總今不見任何人。」

  「我是任何人嗎?去,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說我佟拉拉來了。」佟拉拉得意的撫撫剛做的髮型。

  其中一個前台搖頭,壓根不打電話:「秦總交待過,今不見任何人。蹇」

  怎麼又是這句,佟拉拉不高興了,要往裡沖,前台忙拉住:「你不能進去。」她當然認識佟拉拉,秦總在外面的小三,但是秦總交待過的,她只能照辦。

  正在僵持,耿助理從外面經過,其中一個前台忙叫住:「耿助理,這位佟小姐要見秦總,您看……」

  耿助理瞥了一眼佟拉拉,走過去說:「佟小姐,秦總今不見客,你請回吧。貿」

  佟拉拉一見是秦桑巖的助理,自然要保持形象,不會再撒潑,定了定神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見他,你替我通傳一聲。」

  耿助理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好吧,你在這兒等會。」

  佟拉拉一見有戲,在旁邊的休息區找了張沙發坐下,翹起兩條細白的長腿,掏出鏡子補起妝來。

  兩個前台悄悄在旁邊議論,其中一個說:「你說我們剛才會不會得罪了她,萬一她以後當上了老闆娘,給我們小鞋穿怎麼辦?」

  「我看不會吧,秦總也就玩玩而已,秦太太長的比這小明星漂亮多了,她算個什麼,也有命當老闆娘?只能當當見不得光的小三罷了。」

  「噓!小聲一點,你見過秦總的夫人?」

  「在樓下見過一次,和陸以娥打過招呼,依我看那才是真正的女人,既大方又得體,長的還水靈,聽說她是大家閨秀,父親是全國首富程氏的董事長。」

  「呀,來頭不小啊,秦總真沒眼光,放著那麼好的女人不要,和這種小三勾搭,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新鮮唄,以秦總這樣的身份不就是貪圖新鮮,新鮮勁一過,也就那樣。」

  「嘻嘻,你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小心被姓佟的聽到。」

  「切,她有臉當小三,還怕人說?我要是她才沒臉跑到秦總公司來呢,她還真當她是正室啊。」

  「對了,我好像看娛樂報上說這個佟拉拉出道前是個坐台小姐……」

  「這事我也看了,還有照片呢,想不到娛樂圈還是那麼烏煙瘴氣……」

  佟拉拉本來心情很好,聽到耳邊這些議論,氣的臉都白了,她委屈的想,她招誰惹誰了,這下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當小三是不光彩,可一開始也不是她要當小三的,是他秦桑巖問她要什麼,然後不聲不響的就捧紅了她,兩人這才好上的。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就是有心勾搭,也得他上勾才行,憑什麼大家都把髒水往小三身上潑,小三也是人,也有自尊。

  這邊佟拉拉滿肚子的委屈和牢sao,那邊耿助理從樓上下來了:「佟小姐,秦總同意見你,請跟我來。」

  佟拉拉看到了希望,急忙踩著高跟鞋跟上去,她是第一次到赫賽,對周圍的環境充滿了好奇,頻頻打量,別說秦桑巖這兩年的生意越做越大,早前赫賽剛開始的時候才是個小公司,只租一層樓當辦公地點,這才多久,已經換了這麼氣派的辦公場所,少說他的身家也要上億了吧。

  她暗自慶幸自己眼光好,沒跟錯人,更加確定自己以後要牢牢抓住這個男人,娛樂圈就是個吃青春飯的地方,她待夠了,再風光再有名的女明星到頭來還不是要嫁人,不如乘年輕佻個好的,又是自己喜歡的,這才是長遠之計。

  耿助理領佟拉拉來到秦桑巖辦公室,佟拉拉連忙緊張的整理衣服,拿小鏡子查看妝容,這才心滿意足踩著高跟鞋走進去。

  男人面朝窗戶,佟拉拉只看得到一個高大的椅背,她軟軟笑著走過去,抱上他的脖子:「桑巖,想我了吧?我可是想死你了,一拍完戲趕緊就過來找你,後人家還要去巴黎取外景拍MV呢。」

  一絲冷笑浮上秦桑巖的瞳眸之中:「你是想我的人,還是想我的錢?」

  「討厭,你又逗人家。」佟拉拉撒嬌的往他身上一靠,同時怔忡了幾秒,發現這個男人不一樣了,她沒見到過他如此頹廢,鬍子沒刮,眼睛裡有紅血絲,襯衣皺的像鹹菜,領帶早不知道被扯到哪個地方去了,襯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沒系,仔細一看,鈕扣不見了,只留下兩個線頭露在外面,彷彿是在極度生氣的情況下硬生生扯掉的。

  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一種丟了魂的氣息,佟拉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聰明的她知道最好不要問。

  秦桑巖冷淡的撥開佟拉拉的手,看著窗外目光一動不動的說:「桌上有給你的東西,拿了這東西你走吧。」

  佟拉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伸臂抱住男人的頭:「桑巖,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嘛,下次我不會再不經你的同意亂扔你的東西,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嘛?」

  秦桑巖不勝其煩,面無表情的扯掉佟拉拉的手:「佟拉拉,你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我不是說了嗎?到此為止!馬上拿上支票走人!」

  佟拉拉扁著紅唇,絞著纖瘦的手指頭苦苦哀求:「不,我不要,桑巖,我不能沒有你,戀人間吵架是難免的,你何必揪住那件事不放呢。人與人相遇是緣分,你我……」

  「佟拉拉,你在講笑話嗎?」秦桑巖嗤之以鼻,似笑非笑的說,「你跟我是戀人麼?你不過是個坐台女,能有今的成績全是我一手捧出來的,不要玷污戀人這個詞,你我只是各取所需,僅此而已。」這段話等於直接把兩個人的關係以最赤裸的方式撕毀,佟拉拉的臉由白轉紅,由紅再轉黑,到最後,她整個人像只被激怒的刺蝟,張起一身刺:「秦桑巖,你太絕情了!你玩了我三年,我把最好的第一次獻給你,你是怎麼對我的,你高興了就帶我去度假,十次有八次你床上不行,反過來嘲諷說我魅力不夠,好,我認了,可是你也太過分了,不高興了就一腳把我跩開,我在你眼中是條狗嗎?」

  秦桑巖連一眼都懶的看眼前的女人,動了動薄唇道:「你認清就好,拿上支票趕緊滾!」

  「秦桑巖,我要是條狗,你也有興趣上?」佟拉拉尖利的問道。

  他回頭陰森的瞪她一眼,佟拉拉一點也不怕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說:「看來你連狗都不如!」

  「佟拉拉,不要試圖激怒我!」秦桑巖的眼神冰尖刺骨。

  「我本來就沒說錯,你連狗都不如。」佟拉拉重複道,「是,你可以瞧不起我是個坐台女出身,你也可以瞧不起我是靠你砸錢上位,有了今的名氣,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家裡有個漂亮老婆還不滿足,跑出來包養女人,你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其實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難怪你結了兩次婚,兩次都以離婚收場,像你這樣寬大自己,嚴格要求別人的男人,我佟拉拉還不稀罕。」

  秦桑巖瞇起鷹般的眸:「佟拉拉,我勸你好聚好散!你如今也小有名氣,什麼樣的男人攀不上,弄個魚死網破對你沒好處。」

  「我為什麼要拚個魚死網破,秦桑巖,你以為你是誰,為你這樣的人不值得。」佟拉拉高傲的揚起頭,如果說之前眼前的男人對於她來說是個金龜婿,那麼從此刻起他就是她眼中的一個劣質男,她不屑的和他攀上什麼關係,靠男人果然不可靠,從此以後她要靠自己。

  走之前,佟拉拉拿走了辦公桌上的支票,瞄了一眼數字,兩百萬,這錢可是他要給的,她沒要,他既然有臉給,她就有臉要,這世上最傻的事就是和錢過不去。

  佟拉拉經過前台,見兩個前台還在議論,插話道:「你們聽好了,從現在起我和你們的渣男老闆沒任何關係,他被我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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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23:18:09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的喜糖沒你的份

  兩個前檯面面相覷,等佟拉拉走後,其中一個驚奇的說:「咦,你有沒有感覺這佟拉拉長的有點像秦太太?」

  另一個搖頭:「是嗎?長的像嗎?我沒見過秦太太。」

  「我剛才這麼一仔細瞧,真的很像。」

  走出去沒多遠的佟拉拉凝眸沉思,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臉蛋,她突然間彷彿有些懂了,秦桑巖或許根本沒看上她,他愛的人始終是他老婆。

  以前是她傻,是她真,以為他說話難聽是個性,是酷,很MAN,經前台的提醒,她想自己真該找個時間見見他老婆,找找這個男人真正的心結是什麼。不是她還對他存有希望,是她不甘心,就當看笑話好了,誰讓他從頭到尾就想玩玩她,真是個可惡的人渣迥!

  秦桑巖歪靠在大班椅裡不知不覺坐到下半夜,整棟大樓只剩下他這一間開著朦朧的燈,他時睡時醒,時模糊時清醒,他覺得的自己既像生病了,又像在做夢。

  也許等病好了,夢醒了,他回家還會見到婭婭,還有張開小手臂要爸爸抱的閱閱,什麼也沒發生,他們過著平靜而幸福的日子。

  他這樣安慰自己,想起身拿上衣服準備下班,可是身子重的彷彿座山,又彷彿不是他的,他動不了,像在夢魘藜。

  真相查出來,真的如陸以娥所說是他冤枉了婭婭,是他一味憑想像把一個那麼好的女人活生生從身邊掰走。

  難怪陸以娥會挖苦他,難怪佟拉拉會鄙夷他,難怪司徒政會嘲笑他,連這些外人都看得清的真相,為什麼他就看不清?

  他後悔、悔恨、惱怒、恨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他拚命揪著自己的頭,狠狠的煽自己耳光,把腦袋往牆上撞,那些莫虛有的罪名他是怎麼一個個戴到她頭上去的?

  他好疼。

  當他揮著刀子在她心上捅的時候,她一定比他還要疼,他那麼愛她,怎麼下得去手,怎麼忍心?

  他難道忘了自己當時在婚禮上當著所有親友的面是怎麼承諾過會愛她的嗎?

  為什麼僅一的時間,一個葵姨就把他的面目扭曲成了那樣。

  不,他不能再怪別人,是他不好,如果他意志堅定不上當,如果他肯去動手調查,事情不會變成今這樣,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不管是想上枝頭變鳳凰的陸以娥也好,借他之手上位的佟拉拉也罷,他幾之內被兩個女人嘲諷,她們到最後全站到了婭婭的位置上去替她抱不平,這是何等的諷刺,他是該反省,是該重新審視自己……

  ***

  到北京的日子比想像中要難一些,米婭年輕還好,米氏夫妻和閱閱都不適應北方的氣,閱閱發燒,米氏夫妻也是頻頻咳嗽,一家四口,有三個感冒了。

  薛璟譽看他們難受的樣子:「最好去醫院給大夫瞧瞧。」

  米氏夫妻直搖頭:「不礙事,我們過兩就好,你們把閱閱送到醫院去看看倒是真的。」

  「叔叔,阿姨,這樣可不行,孩子和老人都是弱勢群體,都需要保護,咱們最好還是一起去。」薛璟譽堅持要送醫院。

  別看他有時候好說話,關鍵時候還挺會拿主意的,在他的一再堅持下,米氏夫妻總算被說動,坐上了他的車。

  折騰了一星期,大人小孩身體差不多痊癒了,米婭也得以安心去齊越上班。

  專業丟了幾年,要想撿起來還有些困難,米婭一面在下班後抓緊看書,一面在齊越抓緊熟悉管理流程,有了高爽的幫助,她進步的極快。

  前錦按照合同上的撥款資金全部到位,劃撥了三百萬用作齊越的日常運轉費用,剩下的七百萬由程珞和她所有,程珞以前只說開始運營後會給她分紅,具體的沒來得及談他就走了,米婭吃不準兩人怎麼分,最後自己做了主,二八分,她二,他八,他的那部分她以程閱的名義存著。

  有了這筆錢,她買了輛紅色雪佛蘭當作代步工具,提車的那她沒空,薛璟譽幫她去提的,晚上下班回家,她到隔壁去敲門。

  薛璟譽身上繫著圍裙來開門,也不管門外有沒有人通過,把她直接拉過來就親了一通,米婭被他啃的氣息不穩,好不容易把他推開:「我車鑰匙呢?」

  「吃完飯就給你。」薛璟譽往廚房走,她跟了上去:「我不吃了,爸媽閱閱他們還在等我回去吃晚飯。」

  「我敢肯定,你家今沒煮你的晚飯。」薛璟譽埋頭在切黃瓜絲,鍋裡煮著開水,旁邊放著乾麵條,看樣子他準備煮炸醬麵。

  米婭才不信,鑰匙也不拿了,拉開門出去直奔家門,家裡米媽媽正抱著閱閱喂最後一口飯,桌子上擺著一副空碗筷,米利已經吃完到陽台上聽收音機去了。

  「媽,我餓了,做了什麼好吃的?」她往廚房走。

  「家裡沒做你的份,鍋裡的是我的。」米媽媽道。

  米婭莫名其妙:「不做我的我吃什麼。」

  「以後你到隔壁璟譽那兒去吃,我今和他說過了,他沒跟你說?」

  「沒有啊。」米婭好笑,「媽,你開什麼玩笑,我吃飯當然回家吃,我跑他那兒吃飯算怎麼回事?」

  米媽媽抱起吃飽的閱閱,對女兒說道:「婭婭,不是媽說你,你都是大人了,也要有自己的打算,璟譽人不錯,我問他你們是不是在交往,他不肯說,我看得出來他是怕說了你生氣。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真的和他在交往,我和你爸還有閱閱不會反對,這小伙子人真的不錯,事事以你為中心。你別忘了你可是離過婚,帶著孩子的女人,對你來說條件這麼好的小伙子到哪兒找,得抓緊,聽沒聽到?」

  米婭最怕媽媽唸經,忙敷衍應著:「知道了。」親了親閱閱,轉身往隔壁走,進了門,薛璟譽正把下好的兩碗炸醬麵往餐桌上擺,「回來的正好,洗個手準備吃飯。」

  「我媽跟你說的話,你怎麼沒跟我說。」米婭洗完手出來抱怨。

  「哪句話?」薛璟譽問。這人明知故問,米婭擺著臉:「算了。」

  薛璟譽輕笑出聲,解開圍裙,遞了雙筷子給她,吃完麵把車鑰匙給她,「一會要不要下去兜個風?試試車怎麼樣。」

  「你不是幫我試過了嗎?」

  「車是你以後要的,你沒試過行?」

  「行吧。」

  兩人上車,看她還板著張臉,他捏捏她的臉蛋說:「你再這樣,我下次可不敢幫你了。」

  「不幫就不幫,誰稀罕。」米婭毫不客氣的說。

  薛璟譽轉身就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米婭眼明手快鎖了車門,他當然推不開,回頭看她:「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米婭哼了兩聲,發動車,車子開動,薛璟譽就重新扣上了安全帶,看她一眼:「婭兒,你就欺負我吧,等哪我被你欺負夠了,你就知道人都有脾氣。」

  米婭不說話,左邊的唇角倒是彎了彎,因是新車,她開的慢,在等紅燈時乘他不注意時剝了一顆巧克力塞到他嘴裡。

  薛璟譽一愣,揚了下眉:「怎麼?打一巴掌給顆甜棗?」

  「這不是甜棗,這是的喜糖。」米婭答道,這幾齊越結婚的人特別多,辦公室裡三兩頭的發喜糖,她也得了不少,這週末又有一個項目經理要結婚,已經給她和高爽發了喜帖,她估計到時候又得多出幾包喜糖。

  「你的?」薛璟譽故意問。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要是我的喜糖肯定沒你的份。」

  喜糖沒他的豈不是變相說他是新郎麼,薛璟譽一聽這話心裡樂滋滋的,黑眸中閃著笑意。

  兜了一會風,車裡空氣有些悶,米婭想呼吸新鮮空氣,遂把頂蓬打開,意想不到的是沒開五分鐘,一場大雨傾盆而下,上半身淋了個濕透。

  趕忙關上頂蓬,開車回家,在她開車的時候,薛璟譽直勾勾的盯著她胸口。

  「你看什麼呢?」她低頭一看,打濕的衣服像第二層皮膚貼在身上,胸衣和曲線顯露無疑。

  見他還盯著看,她罵道:「禽獸。」

  薛璟譽被罵了也不生氣,哪個男人不喜歡吃冰淇淋,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只是深淺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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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23:18:32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女王陛下

  沖了個澡,換掉濕衣服,米婭出來的時候,薛璟譽已經收拾好自己,讓她躺到自己懷裡,給她用吹風機吹頭髮。

  她的頭髮已經從以前短髮留到了過肩長,髮質又軟又順,摸起來愛不釋手,薛璟譽擦完頭髮突然說:「綿綿剛才給你打了電話。」

  「說什麼?」她仰面躺在他腿上,他的手弄的她極舒服,有點昏昏欲睡。

  「不清楚,我沒接,只看到屏幕上她的號碼在閃。」

  「哦。」她應了一聲,手一伸:「手機給我。迥」

  他乖乖的去拿來,她扒在他腿上,指指自己的腰,讓他給自己捶那兒,然後給白綿綿打電話。

  白綿綿找她也沒什麼大事,就找她週末出去玩,米婭想了想說:「星期有個同事結婚,我要去喝喜酒,可能沒空,下次怎麼樣?」

  「下次我都回澳大利亞了,下次。」白綿綿嘀咕藜。

  「你這麼快要走?」

  「我現在可不是學生,我回北京只有我哥知道,白老頭不知道,不知道白老頭從哪兒知道我回來了,非要拎我回去上班。」聽口氣白綿綿極不願意回去。

  「如果你爸要你上班的話,在北京不也一樣能上?何必跑那麼遠。」

  「我也是這麼想,對了,我哥在嗎?」

  米婭沒說在,也沒說不在,揚手把手機舉到薛璟譽耳邊上,他停下給她捶腰的動作,接過去,「怎麼了,綿綿?」

  「哥,你真在米婭那兒?」白綿綿本來就是一問,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驚叫連連。

  「綿綿,你都工作了,怎麼遇事還一驚一乍的?」薛璟譽一手接電話,一手繼續當奴隸,給女王捶腰捏背。

  白綿綿轉而一笑:「不錯嘛,這麼快倆人勾搭上了,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啊?」

  「白綿綿,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叫勾搭?」

  白綿綿才不管表哥的警告,逕自說道:「今兒我到姥姥那兒去吃飯,她還拉著我嘮叨來著,說讓我勸你早點成家,敢情你早有準備,要是被姥姥知道了,她肯定高興壞了。」

  「綿綿,你別大嘴巴,小心我饒不了你,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就不勞你費心了。」

  白綿綿乘機敲詐:「要我不告訴姥姥也行,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只要你答應辦了,我一個字都不跟我姥姥說。」

  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了,為了懷裡的女人薛璟譽只好忍了,問:「什麼事?」

  「我想留在北京工作,你在白老頭面前說話一向管用,這事對你來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怎麼樣?划算吧?」白綿綿倒也狡猾。

  姨父之所以把綿綿送到國外去,一是因為司徒政,二是綿綿在北京就是個無法無的女王,跑哪兒都有一幫前呼後應的哥們姐們,全是京城的**,吃喝玩樂也就算了,還經常幹一些讓家長頭疼沒面子的事兒,姨父處理國家大事都來不及,還要成跟女兒後面擦屁股,惱火是可想而知的。無奈白家就一個女兒,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最後才狠下心送出國,斷了她的交際圈。

  薛璟譽當然也知道綿綿這兩年在外飄泊,日子不好過,都說中國人講究個落葉歸根,人到了一定的年紀,戀家是可以理解的。

  「怎麼樣啊,哥?」白綿綿忍不住催促。

  「你等我消息。」薛璟譽沒把話說死,白綿綿一聽就有戲,忙不迭的拍馬屁:「我就知道這事兒只有我哥能幫我,先謝了,你和米婭要真遇到姥姥阻礙,告訴我一聲,我當你們的後援團。」

  「行了,管好你自己吧,有一條你可得答應我,如果你爸同意了,你在北京好好工作,給我正正經經當個上班族,再整沒個正形的話,連我也幫不了你。」

  「成,我答應。」

  米婭扭過頭見他冷臉掛了電話,轉過身去仰面朝他,拿手指戳他的胸口:「對你妹妹怎麼沒個好臉色?」

  薛璟譽俯下身在咬她的唇:「那丫頭膽子不小,倒學會威脅人了。」

  米婭倒挺好奇,「她威脅你什麼了?」

  「威脅我小心讓你懷孕,到時候奉子成婚。」他有意試她,看她反應。

  「切。」她拿腳踢他,「美的你。」

  「你要真是懷孕了,我怎麼不美?美死都願意。」他抓住她的腳踝,對著白嫩的腳丫親了幾口。

  她胸悶,縮回腳,一下子坐起身:「男人無後為大,你要真想要個孩子,我倒建議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趕緊去找個正常女人結婚,這才是正事。」

  薛璟譽推著她往床上倒,雙手撐在她臉側,盯著她的眼睛說:「婭兒,你這話我聽著怎麼泛著一股酸味?」

  米婭腦袋一擰,「酸你個頭,起開。」

  薛璟譽臉上堆滿笑,悶笑著親她的下巴:「還說不酸,我這兒都聞到酸味了。」

  「薛璟譽,你有完沒完。」米婭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裡使勁咬,他悶哼著紋絲不動,她反倒不咬了,把他手甩開:「你可真無聊。」

  「是啊,我無聊,我要不無聊怎麼跟你膩在一塊兒。」他倒在她身側,順手把她抱在懷裡,她靜靜趴在他胸口,過了會兒,用哄小孩的口吻說:「看在你態度這麼好的份上,這個週末我帶你去喝喜酒,見見世面。」

  「以什麼身份?」

  「姘夫。」

  薛璟譽笑了,想自己怎麼那麼可憐呢,舔舔她的耳垂:「有進步啊,我以為你會讓我以無名氏的身份出現呢。」

  她煞有其事的說:「這世上的無名氏千千萬萬,革命烈士就有很多,你可別侮辱了無名氏。」

  「行,不侮辱烈士,你就侮辱我吧。」

  「不服氣?」她斜眼瞄他。

  他埋在她頸間,蹭了蹭:「服氣,女王大人。在下怎麼敢不服氣,請問接下來你要怎麼欺侮小的?」

  她一個翻身騎到他身上,以女王的高姿態說:「接下來由本女王臨幸你。」

  ……

  翌日,米婭一個人在床上醒來,她揉揉眼睛,聽到外面有響聲跑出去,廚房裡一個男影在忙碌,她突然一陣恍惚,好像看到了曾經的畫面,也有這樣一個男人為她在廚房做早餐。

  眨了眨眼,她知道廚房裡的男人不是秦桑巖,是薛璟譽,兩個不同的男人,一個是冰,一個是火,一個冷,一個熱,冷的靠久了,人就容易凍傷,熱的靠久了,人就變的暖和。她分得清。

  薛璟譽轉頭的時候,只看到她扭身進洗手間的身影,他把電磁爐上的牛奶鍋拿下來,往兩隻杯子裡倒上熱好的牛奶,又從冰箱裡拿出一袋土司、一瓶沙拉醬、昨晚切好的生菜絲和番茄片,做了兩個三明治。

  米婭刷牙的時候才發現脖子上有一個吻痕,火速收拾完衝出去,對已經在餐桌上擺好早餐的男人說:「薛璟譽,看看你幹的好事?」

  薛璟譽一本正經的湊過去看了兩眼,說:「挺好看的紋身,晚上我再給你在胸口上紋一個,全世界只此兩個,絕不重樣。」

  「畜生!」米婭踢了他兩腳洩憤,拉開椅子氣沖沖坐下,咬了一口三明治道:「晚上你就自己給自己紋身好了,想紋多少個也沒人管。」

  聽她這口氣晚上是不打算過來了,薛璟譽從後面抱住她的脖子,彎下腰去哄她:「要不你也在我身上弄兩個,整成情侶紋身怎麼樣?」

  米婭白他一眼,把他的那份三明治拿過來塞住他的嘴,又嗔罵了一聲:「畜生。」

  兩人一起出門,薛璟譽平常都是開車先送她去上班,自己再去單位,如今她有車了,他倒不習慣了。

  「你先走,我去家裡看看閱閱。」

  薛璟譽沒應,跟著她回去,米媽媽見他們同時出現,竟笑瞇瞇的,「快去上班吧,怎麼還過來?閱閱挺好的,你們放心。」

  看完閱閱,兩人才一起去坐電梯,一前一後到停車場,一前一後開車。

  米婭開了一段路,發現薛璟譽的車跟著,她打了個電話過去:「油錢多是不是?你去上班,不用送我了。」

  「送習慣了,看你到了地兒,我再走。」

  「我又不是國家元首,你還怕我被人襲擊不成?」

  薛璟譽極認真的回道:「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女王陛下,你說你的安全重不重要?」

  米婭撇撇唇:「油嘴滑舌。」收完線,她靜靜開車,臉上的笑卻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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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兩千塊話費

  前錦派了人過來,高爽這兩家裡有事請假回S市了,來的是前錦的技術總監,要對齊越做的這一款網游交換一些意見。

  米婭讓秘書叫來了齊越的技術總監:「這位是前錦的技術總監,你們交流一下。」

  她提供了會議室給他們,出去的時候副總過來找她,臉色有點凝重:「米總,我有件事要跟您說。」

  「到我辦公室來吧。」她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米總,最近下面的策劃和程序走了好幾個,這是今他們交上來的辭職報告。」副總把一疊紙放到她辦公桌上迥。

  米婭翻了翻,都是些老員工:「怎麼回事?他們可是跟我們一路從S市到北京來的,怎麼一下子全要辭職?」

  「不清楚。」

  出於直覺,米婭覺得這事不簡單,嚴肅道:「去查。藜」

  副總臉色怔了怔:「是。」

  米婭揉額想了想道:「這些辭職報告你暫時不要簽,等查出結果再告訴我。」

  「米總……」副總看上去要說什麼。

  她把一疊辭職報告扔給他,抬眼:「有什麼話儘管說。」

  「自從您到了齊越後,下面的流言很多,早前大家來是跟著高總,這幾他不在,大家都說他可能以後不在齊越做了。」

  這一點米婭真沒想到:「誰說高爽不在齊越做了?他家裡有點事,回了S市,下週一他就回來上班了。」

  副總看米婭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米總,難道您不知道高總的老婆沒來北京?兩口子一直在為異地分居的事鬧的不愉快,這次高總回去就是哄老婆,下面跟過高總的人都知道高總很愛他老婆,什麼事都聽他老婆的話。聽說他老婆懷孕了,鬧著要他在S市重新找家公司當CEO,否則就把孩子拿掉。」

  事情怎麼會變的這樣嚴重,米婭事先完全沒聽高爽說過,想來他為了來北京也是頂了很大的壓力,一時覺得自己對不起他。他總在為齊越忙前忙後,而她卻從來沒關心過他有沒有什麼困難。

  「這消息靠譜嗎?」

  「靠譜,有個美術和他老婆是同學,兩人經常在網上聊。」

  「行吧,我知道了,你繼續幫我調查。」

  送走副總,米婭臉上繃著的神情鬆懈下來,靠進皮椅裡直按額頭,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以為高爽可能會一直在齊越做下去,成為輔佐她的好助手,現在看來可能不得不散了。高爽為了齊越做了很多,她不能讓他後院起火,工作重要,家庭更重要。

  思考良久,她給高爽撥了電話:「高爽,當初你來齊越完全是衝著程珞的面子,我知道以你的才能在齊越是委屈你了,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能理解你老婆的心情,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陪在自己身邊,特別是懷孕後的女人,更需要丈夫的精心呵護。齊越現在已經步入正軌,不如你留在S市,我這邊再重新找人,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高爽態度猶豫,「再給我點時間,我會盡量勸她一塊兒搬到北京去。」

  「好。」米婭又說,「如果她不同意真的沒關係,我們還是朋友。齊越永遠不會忘記它的今和明有你一大半的功勞。」

  結束通話,米婭忙著處理一些文件,有些方面她不熟悉,一直問高爽,現在他不在,她只能靠自己費勁摸索,再不懂就打電話給唐三,請教請教。

  這幾上下班都是她一個人,薛老太爺貌似身體最近不太好,薛璟譽前回了薛家住,兩人倒是每通電話。

  這樣的日子轉眼來到週末,米婭還在賴床,似乎聽到閱閱在外面玩鬧的聲音,她起床出去,最近忙著工作,每次回家閱閱已經睡了,她吃完早飯帶上閱閱到外面散步。

  最近睡覺前養成關機的習慣,摸出手機開機,有一條未讀短信,是傅楚菲發來的,傅楚菲早換了號碼,她聯繫不上,發了郵件過去,告訴傅楚菲齊越賺錢的事,在附件裡她還加了一些閱閱的生活照,希望能喚起傅楚菲的母愛,抽空過來看看閱閱,並留了自己在北京的新號碼。

  傅楚菲的短信內容是:「姐,這錢是程珞在生前投資的,是你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我不能要。閱閱的照片我看了,想不到他長那麼大了,謝謝你照顧他,我會感激你一輩子。」

  米婭回過去:「楚菲,閱閱需要的是媽媽,你能不能過來看看他?」

  傅楚菲:「他的媽媽是你,我就不過去了,以後你定期給我發閱閱的照片行嗎?」

  「照片我可以發,但是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回來看看他,哪怕抱抱他,他雖然不懂事,但是你身為母親這是你的責任。」米婭苦口婆心。

  傅楚菲沒有再回過來,米婭一陣失望,過去了這麼久,楚菲還是這麼固執,難道親生骨肉真的說拋棄就拋棄嗎?

  喜酒在中午,昨晚在電話裡薛璟譽說十一點會來接她,這會兒她看時間才十點多,推著嬰兒車在小區裡散步曬太陽。

  閱閱坐在嬰兒車裡一開始很興奮,小手小腳擺著,不一會沒了聲音,她彎下身一看,小傢伙睡著了。

  找了個涼亭坐下來,低頭玩手機,號碼是到北京後新換的,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充錢了。

  推著嬰兒車出了小區,小區外有超市,隔壁就是移動營業廳,排隊交錢的時候想起直接在網上用網銀充不就行了,何必跑這一趟,這麼一想前面的人已經起身,輪到她。

  充了二百進去,走出營業廳就有短信進來,她瞥了一眼,放進口袋,腦海裡一個激靈,再打開手機一看,短信顯示她餘額有兩千二百多。

  不是營業員充錯了吧,她趕忙折回去,一查原來幾乎和她同時有人往她手機號碼裡存了兩千。

  米婭想了想搖頭,中午薛璟譽來接她的時候,她斜眼看他,看得他直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鬍子沒刮乾淨?」

  「你給我驚喜的方式越來越奇特了。」米婭扯扯嘴角。「今來接你不是昨晚咱倆說好的麼?有什麼奇特驚喜的?」薛璟譽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

  「裝的還挺像。」米婭把手裡的手機揚了揚,「這下想起來了嗎?」

  「想起什麼來了?」

  米婭茫然:「真不是你?」

  「什麼是我?」

  「這麼說真不是你。」他似乎真的不知道,米婭說:「今有人給我手機裡充了兩千塊,我以為是你。」

  「是我為什麼不承認?」薛璟譽搖頭,警惕的說:「會不會是哪個暗戀你的男人,比如你們公司的那幫單身漢。」

  米婭白他一眼,「能說點正經的嗎?」

  「我說的很正經,像你這麼漂亮的單身女人,哪個男人不愛?」

  米婭不理他,陷入沉思。

  薛璟譽俊眸陡然的一深,直視著她:「會不會是姓秦的?」

  「你瘋了吧你。」米婭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和他早沒了關係,他幫我充話費幹什麼,再說我手機又沒停機,他又不知道我在北京的號碼。」

  「那可不一定,只要有心,在當今信息發達的社會要找一個人的聯繫方式還是有路可尋的。」

  她嗤鼻一笑:「他找我幹什麼?再分點財產給我?」

  薛璟譽:「你們離婚時他不是只有一個要求嗎?一個月至少看一次閱閱。」

  他不說她倒忘了,米婭愣住了,她來北京後就想重新開始,所以切斷了一切與過去的聯繫,秦桑巖要想找到她倒是真要費一番功夫。

  「看閱閱?還是看我過的不好?」她更深的一笑,「閱閱和他有什麼關係?血緣嗎?不過是做了他一年多的養子罷了,談不上什麼感情不感情。要真有感情,應該是他自己的親生孩子。」

  「我想他應該沒那麼無聊,只為了看你過的好不好。」薛璟譽理智的分析,他心裡有股不安,感覺秦桑巖似乎還沒對她死心。不過他對自己也有信心,她是他的女人,她整愛欺負他其實這恰恰說明他在她心裡的位置,秦桑巖已經是過去式,沒什麼值得她回頭的,他要做的就是加倍愛這個內心如花般脆弱的女人,加倍的疼她,用愛的養分去澆灌她,讓她忘掉過去的痛苦,重新綻放出新的顏色。

  長久的靜默後,薛璟譽打破沉寂:「喝喜酒可別忘了帶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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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九章 萬丈黑洞

  米婭努嘴道:「錢已經準備好了,就差個紅包皮,一會在前面商場停車,我下去買一個。」

  「費那勁幹什麼,我這兒有現成的。」薛璟譽遞了一隻紅包給她,她一捏裡面厚厚的一疊,打開一看,他已經包好了,發現他在開封口連名字都幫她寫好了。

  她沒出聲,把粉紅鈔票全抽出來,放到膝蓋上,再把自己的錢放進去,轉手把他的錢放到他的外衣口袋裡,故意按了按:「薛少,你忘了把錢拿走了。」

  「有必要嗎?我包你包不一樣?」

  「姘夫包的不一樣。迥」

  薛璟譽掌握方向盤的手微微緊攥,發現自己真的把這個女人給寵壞了,帶著點咬牙切齒的說:「行吧,一會你就這麼介紹。」

  米婭想了下,點頭。

  薛璟譽暗罵了一句:沒良心的女人藜。

  結果到了酒店,他又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邊,最先到的大多是齊越的同事,大家彼此打了個招呼,有人問:「米總,你身邊的這位男士是……」

  「我朋友。」米婭答。

  「男朋友吧?」

  薛璟譽緊緊盯著身邊女人的紅唇,他準備在她說出「姘夫」後直接把她掐死,米婭在短暫停頓後笑瞇瞇的說:「是啊,你怎麼知道?」

  大家發出笑聲:「一看就看出來了,你男朋友真帥,你們進來的時候就感覺眼前一亮,你倆郎才女貌。」

  米婭依然笑瞇瞇的:「謝謝啊。」

  門外陸續有賓客進來,他們找了角落待,酒席還未開始,米婭說:「我去下洗手間。」

  「我也剛好要去。」薛璟譽心滿意足摟了她的腰。

  米婭歪頭看他俊臉含笑,拿手指挑他的下巴:「怎麼笑的這麼賤?」

  「誰剛才說我是她男朋友來著?我要是賤的話,你是什麼?」薛璟譽裝生氣的捉了她的手指放在嘴裡咬。

  她『絲』聲抽回手,哼了一聲鑽進女士洗手間。

  薛璟譽先出來在外面等米婭,外面休息區有一圈男士圍在那兒吞雲吐霧,他沒什麼煙癮,對煙的興趣也不大,遂往門外走,有人經過,他側了側身,抬眼的功夫一愣,沒想到會遇到秦桑巖。

  秦桑巖沒什麼表情,好像也認出了薛璟譽。

  「這麼巧?」薛璟譽開了口,他與秦桑巖算是第一次見面,曾在三年前他調查過米婭,也看過秦桑巖的照片。

  相對的,秦桑巖也如此。

  「嗯,來喝喜酒。」

  秦桑巖身後跟著一個四十歲左右溫婉柔美的女人:「桑巖,你朋友?」

  「嗯,乾媽,你先進去。」秦桑巖對著關嘉笑了一下。

  關嘉多看了薛璟譽兩眼,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進女士洗手間。

  米婭往外走的時候碰到了關嘉,想著之前兩人也算交談過,見過面,打了聲招呼:「關姨。」

  「好巧啊,米小姐。」關嘉對著鏡子整了整一頭高盤發,笑的溫和:「你也來喝姜桸的喜酒?」

  這家酒店不光承辦喜宴,米婭一開始以為關嘉是有別的應酬,這麼一聽倒停下腳步:「他是我同事,原來你們也認識。」

  「他是姜桃的弟弟。」關嘉說完見米婭沒反應,又補充道,「姜桃的英文名叫Cherry,她參加過你們的婚禮,還替你設計過婚紗,你應該記的。」

  米婭怎麼可能不記得,她印象最深的是Cherry在她的婚禮現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程池下不來台,最最諷刺的是身為新郎的秦桑巖居然一早知道Cherry會那麼做,還助紂為虐,中國人都希望在辦喜事那有個好綵頭,他倒好,讓人把好好一個婚禮變成揭穿程家醜事的舞台。令程池毫無顏面的同時,也給自己的婚禮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關嘉是他乾媽,他要為關嘉出頭什麼時候不好出,非得選在自己婚禮上?

  都說你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別人,別人也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你,這話套在婚姻上一樣適用,你用什麼態度面對婚姻,婚姻也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你。

  「我和桑巖一塊兒來的。」關嘉又道。

  米婭歪了下唇:「是嗎?那還真是巧啊。」

  ***

  米婭出去的時候,薛璟譽低頭正抽煙,她一把從他嘴裡奪走:「不是不愛抽的嗎?」

  薛璟譽看著她把煙扔到垃圾桶:「婭兒,我剛才碰到秦桑巖了。」

  米婭擰開水龍頭,嘩嘩洗手,洗完手用烘乾機反覆烘乾,這才看他:「我知道,我剛才碰到關嘉了,是他乾媽,和他一塊兒來的,今的新郎姜桸是他乾媽的侄子。」

  薛璟譽低笑出聲:「真是夠巧的。」

  「不高興?」

  「我不高興什麼,你倆是過去式,就是他當時說話的口氣我很不喜歡,真想揍他。」

  「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

  米婭瞇眸,薛璟譽歎了口氣道:「他說我倆沒結果。」

  「你就這麼沒自信?」她輕輕笑起來。

  他摟著她往外走,「我是有自信,不過如果把我倆的關係再升一級,我想我會更有自信。」

  「自信多了就是自負,你已經從姘夫升到男朋友了,可不要貪心喲。」她捏他的臉,像捏包子,「要慢慢來。」

  「女王陛下要慢慢來也行,給我個獎勵。」薛璟譽要起糖來,米婭見四下無人,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親,他大失所望:「就這樣?」

  「先付一半獎勵,晚上再給你剩下的。」

  這下他總算喜笑顏開。

  ***

  秦桑巖本沒什麼心情參加姜桸的婚禮,他怕自己看到別人的婚禮會想到自己的,曾經那麼美好,轉眼就碎了,摔成了粉,成了沫。

  關嘉打電話讓他陪著去北京參加婚禮的時候,他一口回絕,關嘉在電話裡別有深意的說姜桸上個月剛進了一家名叫齊越的新公司當項目經理。他的神經一跳,對齊越二字太敏感,情不自禁下就答應了。

  去北京的機上,他覺得既好笑又諷刺,她搬的乾乾淨淨,把父母和閱閱都不遠萬里帶到了北京,她和他已經沒了關係,他去看什麼呢?看她過的好不好?司徒政說她現在和薛璟譽在一起,他調查過了,她真的和姓薛的在一起,在他們離婚後不久。

  他想,自己是想親眼所見,然後再去道個歉,為自己曾經的錯誤道歉,那麼也算了了一樁心事。然後在進酒店後,他第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她和薛璟譽,兩人沒牽手,正和一些年輕人說話,他走近的時候他們聊的正高興,有人問她薛璟譽是不是男朋友,她大方承認,薛璟譽笑意吟吟的站在她身邊,那驕傲自豪的眼神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那一刻他驟然覺得自己好像一腳踩空,掉進了萬丈黑洞裡,四周黑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唯一聽到的只有心臟一抽一抽的聲音。

  在休息區遇到薛璟譽,他不想說話,倒是薛璟譽打起了招呼:「這麼巧?」

  他望著薛璟譽春風得意的模樣,心口莫名泛酸:「你們不會有結果。」

  「秦桑巖,不要把你和我混為一談。」薛璟譽並不好對付,黑著臉說道,「你做不到寵她愛她信任她,不代表我不會。我等了她三年,你能嗎?你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不要以為底下所有男人和你一樣!我和她會一直幸福下去,不信你走著瞧。」

  「好,我等著。」這是兩個男人間下的戰書,他不應就真的被瞧扁了,雖然他那三年對米婭做的事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酒席快開始了,姜桸去洗手間遲遲不出現,乾媽讓他去看看,他剛拐過走廊的拐角,就看到米婭親上薛璟譽,兩個人打情罵俏的畫面,尤其是那句:「先付一半獎勵,晚上再給你剩下的」,成年人一聽就知道是什麼。

  眼睛有些乾澀,他邁不了步,全身上下的器官只有痛,等再動的時候險些撞上牆,他猛的轉身折回去,找了一個僻靜角落裡待著。

  閉著眼睛,他想起她提出離婚的那,自己的心也像這般痛,只不過他藏在心裡,臉上一點沒表示出來。他說要三考慮,她不肯,他只能說第二給答覆,當晚上他一個人在充滿兩個人回憶的公寓喝酒,腦海裡一遍遍想著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了離婚的地步,足足喝了兩,醉的一塌糊塗。三後還是關萼和韓漠找到了他,把他背回去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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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章 手下敗將

  他醒來後躺在床上問自己為什麼那麼難受?

  是不甘心吧,不甘心離婚是她提出來的,不甘心,明明他痛苦了三年,明明是她的錯,她卻像沒事人一樣,等到不需要他了,她瀟灑的說聲離婚。

  他成什麼了?

  什麼也不是。

  下定決心出現那,他突兀的發覺自己無法面對她,於是和律師一同出現,他對於自己言而無信,推遲答覆的解釋是前幾出差了,她一笑置之,他看她的神情彷彿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心再度絞痛起來迥。

  這世上最殘酷的事是什麼?

  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是我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介意的事你一直不向我解釋,讓我恨錯了人,怪錯了人,到頭來發現自己錯的有多愚蠢。

  姜烯是齊越上個月召進來的項目經理,米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和關嘉和秦桑巖搭上關係,都說中國挺大,她怎麼覺得中國就這麼小呢,跑哪兒都能遇到這些人藜。

  主桌上坐了一干長輩,米婭和薛璟譽被安排在主桌旁邊的副桌,秦桑巖、關萼一家幾乎與他們對面而坐,彼此只點頭淺笑,沒有客套。

  米婭覺得食之無味,結束的時候薛璟譽說:「婭兒,咱們走吧。」

  她點點頭,他拉著她的手來到停車場,口袋裡的手機鈴響,他接起來,她站在旁邊等,從他凝重的表情來看,可能是薛家出了什麼事。

  就在她盯著某種沉思時,自己的手機也有了電話。

  屏幕上出現一串號碼,她盯著這串號碼許久,薛璟譽接完電話回來,看她盯著響個不停的手機發呆:「秦桑巖的電話?」

  「嗯。」她按了拒接,臉上波瀾不驚,把手機放到包裡,「你家裡出了事?」

  「不是薛家。」薛璟譽一提到電話就頭疼,「是綿綿,我剛和姨父說好讓她待在北京,她又惹了事,帶人把商務部長的兒子給打了,這事鬧到公安局,姨父雖然一個電話解決,但他的臉面沒法擱了,剛才在電話裡讓我想辦法把綿綿再弄出國去,要是再在國內非出亂子不可。」

  米婭有不同的看法:「綿綿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出手可能是有原因的,為什麼不問清楚?」

  「我也這麼想,可姨父在氣頭上,他聽不進去,非要我把綿綿送出國不可。」薛璟譽走到車邊,替她把車門拉開。

  她鑽進去前問:「綿綿什麼反應?」

  「她脾氣強的很,從小到大和姨父頂著來,只有在司徒政的事上她低過頭。」薛璟譽坐進車內,有些無奈。

  「依我看這事只有綿綿先低頭,看得出來你姨父還是挺疼綿綿的,只要綿綿說一兩句軟話再加個保證什麼的,我想你姨父也會捨不得送她去那麼遠的地方。」

  「除非說得動綿綿,你有辦法?」

  「我試試。」

  下午也沒什麼事,米婭約了白綿綿出來,綿綿似乎在睡覺,在電話裡聲音含含糊糊的說馬上到,米婭足足等了有兩個鐘頭,才見白綿綿慢吞吞的移過來。

  「你應該還沒吃午飯,先叫點吃的。」米婭把菜單遞上去。

  白綿綿一邊打哈欠點菜,一邊問:「我哥呢,不是說你中午要喝喜酒嗎?我哥沒陪你一塊兒去?」

  「去了,他下午有事先回去了。」事實是米婭怕他在場引起白綿綿的反感,特意讓他避開,有時候女人與女人間的對話會容易一些。

  白綿綿咬著果汁的吸管,「我哥人不錯吧,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給你們包份大禮。」

  米婭笑:「結婚的事也還早著呢,反倒是你,我聽說你把商務部部長的兒子給打了?」

  白綿綿翹起二郎腿,憤憤不平:「嗯,他欠抽,乍了,我哥告訴你的?」

  米婭聽出裡面有故事,饒有興趣的問:「他踩著你哪根神經了?」

  「還不是他嘴巴臭,追我姐們沒追著,酸葡萄心理,當著我的面罵我姐們是公共廁所,我那姐們是個好女孩,以前沒交過男朋友,不就是交了一個人渣,意外懷孕,然後被家裡逼著墮胎了嗎?女人這一輩子誰沒遇到一兩個人渣。」白綿綿惱的差點沒掀桌子。

  米婭想事情總算清楚了,她就知道白綿綿脾氣暴了點,但不會無緣無故去找人麻煩,轉了種口氣說:「下次可以換個方式教訓,沒必要做的那麼直接。」

  「喲,我以為你是當我哥的說客,敢情你也同意我教訓那人渣?」白綿綿挑起修得好看的眉。

  「教訓人渣有教訓人渣的方法,你何必親自動手。」米婭搖頭。

  白綿綿彈了個響指:「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下次我要教訓人,找你當軍師。」

  「得,我可幫不了你。」米婭可不想當專出壞主意的狗頭軍師。

  「噯,我忘了問你你和你前夫離婚,得了多少財產?」

  「怎麼了?」

  「我就問問,以你的脾氣肯定要的多吧。當個參考,白老頭要給我安排相親,我估摸著以後離婚要多分點,學學經驗。」

  這什麼想法,還沒結婚呢都想到離婚了,米婭啞然失笑:「我一分沒要。」

  「一分沒要?你虧大發了。」白綿綿對她無語,又追問了一句,「你真沒要?」

  「真沒要。」

  白綿綿撇嘴:「你真夠傻的可以,離婚分財產是法律規定的,經地義,要我,該得的我一分不落全拿走。更何況是姓秦的婚內出軌,更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服務生把白綿綿點的海鮮菠蘿飯端上來,米婭說:「趕緊吃吧。」

  吃完了,白綿綿一抹嘴:「走,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所謂好玩的地方就是某賽車俱樂部的賽車場,滿眼全是豪華賽車,也有改裝的,一進場就聽到賽車特有的引擎聲。

  米婭不懂賽車,坐在邊上看,不一會兒一身花花綠綠的賽車手走過來,拍拍她,她仔細一認才認出是白綿綿。

  白綿綿把頭上的頭盔拿下來,甩了甩頭髮,一身的賽車服顯的她人特別帥氣。

  「看著啊,我給你露一手。」白綿綿戴上頭盔,鑽進旁邊低矮的法拉利賽車裡,朝她揚了揚手,只聽嗡一聲車子如離弦之箭向前躥去。與白綿綿同步出發的還有另一輛賽車,只見兩輛車一開始就呈膠交狀態,白綿綿的車稍靠後,猛的就發力從外圍衝上去,撞的那車直接往護欄撞去,車屁股冒煙,外面的工作人員和醫護人員趕緊上去。

  米婭看的心驚膽顫,白綿綿沒了對手,開了兩圈就停下來,從車裡蹦跳著下來,「怎麼樣?我還行吧?」

  「被你撞的人會不會有事?」米婭更關心那個。

  「切,那小子一直是我的手下敗將,誰讓他剛才非要和我賽來著。」白綿綿才不管。

  兩人正說著話,米婭眼前一閃,看台上有個身影奔而下,直奔那被眾人從破損的賽車中拖出去的賽車手跑去,這個身影她認的,佟拉拉,這是她們第二次見面。

  被醫護人員從賽車中抬出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單架從她們身邊經過時男孩要求停下,衝著白綿綿翻白眼:「你可真夠狠的啊,直接把我給撞成了這樣。」

  「比賽有輸就有贏,贏要贏的光彩,輸要輸的起,怎麼,你輸不起?」白綿綿晃著腿,手臂裡抱著頭盔,一臉的不屑一顧。

  陪在單架旁邊的佟拉拉氣憤的開口:「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沒看見把人撞受傷了嗎?道個歉不會嗎?怎麼這麼沒教養。」

  白綿綿這人是遇強則強,最討厭別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尤其是說教:「我呸,你是什麼玩意,跟姑奶奶怎麼說話吶,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佟拉拉氣的臉紅,又要說什麼,單架上的男孩拉住了她:「行了,走吧。」

  佟拉拉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米婭看著遠去的背影眉頭一皺,佟拉拉不是和秦桑巖好上的嗎?怎麼又出現在這兒?

  「看什麼呢?」白綿綿湊過來。

  「沒什麼。」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個女人叫佟拉拉,剛紅起來的小明星,就是她破壞了你和秦桑巖的婚姻。剛才我給你出了口惡氣,爽吧。」

  「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這種事不能全怪一方。」米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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