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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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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11:30:10
第五十一章 誆

  今天熬夜是在所難免的,米婭修改到半夜實在犯困,端著馬克杯到樓下衝咖啡提神,樓下燈光微暗,地燈的一切鍍上一層黯淡。舒嘜鎷灞癹

  走到廚房,懶的開燈,藉著外面的光將速融的咖啡粉倒進杯中,準備到飲水機那兒注上熱水,猛地看到有個欣長的黑影在流理台旁的高腳椅上,嚇的一滯,「誰?」

  空氣中有咖啡的郁香,她看了看自己還沒沖的咖啡杯,確定這種香味不是速融咖啡所能發出來的,瞇著眼適合那邊的黑暗,慢慢看清一個熟悉的身影。

  司徒政!她勾勾唇,真不知道說這人什麼好,大半夜的不睡覺躲在這兒煮什麼咖啡喝。忽略掉他的存在,自顧自的沖好咖啡轉身往外走。

  手中杯子驟然被搶走,她回頭,他身影已經轉過去,那杯速融咖啡直接進了水池,她看著他沖洗好杯子,逕自在咖啡機那兒接了一杯,轉過身來遞到她手裡,「95度水煮的咖啡最好喝,你剛剛那個只能叫糖水。」

  米婭不理會他的諷刺,沉默的端著杯子往外走。

  司徒政懶散的坐回高腳椅,嘬了口咖啡低聲道:「你向秦桑巖打聽了什麼?搞的他現在有了大動作。」

  她停下腳步,頓了頓忍不住看他,「你想說什麼?」

  「那得看你問了秦桑巖什麼,你問他秦滔是不是你生父?」

  他漫不經心的口氣,她卻覺得喉嚨發緊,不知道他還知道多少,看他篤定的語調,也許,他知道的更多。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秦桑巖現在才著手調查,這麼說秦桑巖根本不知道秦滔是不是她的生父,當時只是在誆她?

  心提到了嗓子眼,米婭強迫自己鎮靜:「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剛剛得到消息,他派人在查你的身世,懷疑的主要對象是秦滔,如果不是你和他說了什麼,我想他對你的身世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會花人力和物力去查。」

  被他說中,她心裡一抽,笑了笑,「你猜的未免也太離奇了點,要是你知道什麼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去告訴司徒沖,這樣豈不是能如了你的願,把我和南宮音一起趕出司徒家。」說完快步出了廚房。

  司徒政握著咖啡杯的手指緊了緊,唇角卻掠出一抹微笑:「趕出去有什麼意思,留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們出醜,顏面掃地才是最大的樂趣。」

  快速跑回房間,感覺到手背疼,才發現熱熱的咖啡濺的手上到處都是,慌忙去拿抽紙擦拭。

  敲完最後一個字總算改好,伸了個懶腰,洗完澡剛準備上床,房門在這時被輕叩兩下,司徒嬌小心翼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煙兒,我可以進來嗎?」

  「嗯。」米婭想到傍晚答應秦桑巖的事,應了一聲,鑽進被窩。

  司徒嬌扭開門把就進來了,直接鑽到她的被子裡,「煙兒,自打你回來,我們姐妹都沒來得及說悄悄話,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司徒小姐,我沒有什麼悄悄話要跟你說,這是我的被子,我想你房間裡的被子不會比我的差。」米婭皺眉把被子從司徒嬌身上拽開,全部裹到自己身上。

  「好冷啊,煙兒,為什麼你房間裡沒開暖氣?」司徒嬌一離開被子,穿著單薄睡衣的她抱住自己瑟瑟發抖,一雙大眼睛裡盛滿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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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11:30:27
第五十二章 沒他的份

  「才秋天,還沒到冬天,對於我來說現在開暖氣是件極奢侈的事,如果司徒大小姐不習慣,大可以回你那有暖氣的房間去。舒嘜鎷灞癹」

  望著如小白兔一般可憐兮兮的司徒嬌,米婭揪住被角只想笑,要論裝的功夫恐怕司徒嬌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司徒嬌蜷縮著抱住自己,微微垂著頭,臉上大部分表情被隱去,許久不說話。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的嗎?」米婭裹著被子坐起來,冷冷的看著司徒嬌,如果現在有第三個人在,一定會把她們這個畫面定性為趾高氣揚的妹妹與柔弱無助的姐姐,瞧,多麼像灰姑娘裡的經典橋段。而她,就是那個愛欺負灰姑娘的壞妹妹,一肚子的壞水,嫉妒灰姑娘能得到白馬王子的愛。

  「煙兒,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和那個賣冰淇淋的人是一夥的?」司徒嬌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相信我,真不是的我!」

  「不是你就不是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不是已經在警方那兒立案調查了嗎?主謀很快會揪出來。」米婭淡淡的說完,留心觀察著司徒嬌,發現在說完這些話時司徒嬌完全沒什麼反應,呵呵,司徒兄妹全是高手,一個比一個隱藏的深。

  「可是在警方沒調查之前,你一直不肯原諒我,煙兒,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米婭忽然坐正,盯著司徒嬌的臉,連聲發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這麼在乎我幹什麼?你是司徒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你有一個愛你的未婚夫,一個肯給你出一千萬嫁妝費的哥哥,一個為你婚事著急忙碌的父親,噢,對了,你還有一個拿你當親生女兒看的繼母,瞧瞧,你這位眾星擁月的公主多麼幸福,幹什麼偏偏要來在乎我這麼一個私生女,你不覺得可笑麼?」

  司徒嬌緊緊揪住睡衣領,嘴唇張了張,試圖想解釋什麼,到底還是沒有出聲。

  「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米婭不想再看司徒嬌那做作的臉,整了整枕頭,躺下去,拉起被子蒙住頭,兀自睡覺。

  床鋪邊一直沒動靜,司徒嬌坐了有五分鐘,才輕手輕腳離開。

  聽著門被輕輕拉上的聲音,埋在被裡的米婭冷冷一笑,閉上眼睛。

  連續幾天早上,司徒家人聚的很齊,司徒嬌眼睛雖紅腫,精神不濟,但好歹肯下樓吃飯,司徒沖鬆了口氣,也不敢再在女兒面前提起秦家。

  一桌人沉默著吃完早飯,先後放下筷子,米婭想了想,該是提出來的時候了,「爸,我想搬出去住。」

  此話一出如石投湖面,在餐桌上泛起不小的漣漪,大家紛紛抬起頭,司徒沖和司徒嬌臉上是驚詫,司徒政臉色如常,南宮音眼中出現一抹厲色。

  司徒沖皺眉問:「煙兒,好好的你搬出去幹什麼?住在家裡不好嗎?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多開心,這件事我不答應。」米婭早料到了,剛準備說話,司徒沖看了司徒嬌一眼,「週末你陪你姐姐出去散散心。」

  看來司徒沖是怕司徒嬌想不開,米婭勾勾唇,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政緩緩開了口:「你們想去哪兒玩?」

  難的忙碌的哥哥對她們的出遊有興趣,司徒嬌豈有放過的道理,「哥,我們缺個司機,以及買單的男士,你有空充當嗎?」

  司徒政笑笑,目光掠過米婭的臉,停了兩秒,才對司徒嬌說道:「這有什麼問題,週末我剛好有空。」

  米婭冷眼看著司徒嬌,秦桑巖猜的還真對,司徒嬌似乎有意冷淡他,以往他們兩個跟砣不離秤似的粘在一塊兒,這一次出遊居然沒秦桑巖的份兒。

  司徒嬌、司徒政、她,看似是尋常家的兄妹出遊,為什麼她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總覺得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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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28:18
第五十三章 游泳館

  週末一大早就出發,司徒政充當司機,早早坐到車裡等著,最先出來的是司徒嬌,她換了一身明艷的波西蘭亞雪紡長裙,外罩一件簡單的外套。舒嘜鎷灞癹

  帶著一身怡人的香水味,司徒嬌邁著輕快的步子坐進來:「哥,煙兒還沒下來嗎?」

  「不急,再等等。」

  司徒政歪過頭從後視鏡中看到米婭的身影,她仍只是平常的打扮,韓式修身小西裝,下面一條黑色短款靴褲,漂亮的修長美腿包裹在透明絲襪中,再下面是一雙小牛皮靴,很百搭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卻有另外一種風情。

  米婭坐進車內,瞄了一眼司徒嬌,今天自己不是主角,自然不用精心打扮,可司徒大小姐未免讓人另眼相看,儼然帶著一副絕好的心情出去度假,這與幾天前躲在房間裡哭的司徒嬌簡直是判若兩人。

  撤開視線,米婭手中的手機顯示有短信,是秦桑巖的回復,她已經給他發了短信過去,告知今天要和司徒嬌出去玩,他回復過來的短信讓她一會到了目的地把地址發過去。

  「煙兒,你想去哪兒玩?」司徒嬌高興致的在前座問。

  輕輕合上手機,米婭淡淡說,「隨便。」司徒大小姐今天出門散心,她只是陪同,何至於讓她選地兒。

  從米婭這兒沒得到答案,司徒嬌轉過頭去和司徒政商量起來,米婭繼續看著窗外,思緒神遊。

  不知道司徒兄妹商量的如何,半小時後只見車子拐進某家五星級酒店的一處地下停車場,三人搭電梯上去,遇到兩排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的迎接。

  米婭走在後面,看了一眼那游泳館的招牌一眼,撇了撇唇,跟著他們進去,顯然這家游泳館附屬於這家酒店。

  「煙兒,走,我們去換衣服。」司徒嬌一進去便親熱的拉住米婭的手,並交給她一隻精緻的盒子,「一會兒你換上這件,和我是一樣的。」

  泳裝?米婭瞄了一眼那盒子上的字,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司徒嬌笑著往裡推。

  領她們進去服務員一邊給她們拿拖鞋,一邊一個勁陪禮:「實在對不起,司徒小姐,您前天訂的vip換衣室可能今天無法用了,裡面有設施壞了,現在我們的同事正在搶修,請您先用另一間換衣室。實在抱歉,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今天您的消費我們給您打八折。」

  「無所謂,反正今天買單的人不是我。」司徒嬌吐了吐舌頭,用手指了指後面的司徒政。

  進了換衣室,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件唯美的泳裝,司徒嬌身上的與這件是同款,只是顏色不同,可惜到了米婭豐/滿的身上卻變成了性/感奔放的比基尼,兩個人身上的雖然是同一款式,穿出的效果卻完全不同。

  司徒嬌拉著米婭到外面去游泳,遇到了握著手機,行色匆匆的司徒政,「嬌嬌,我有件事要去處理,你和煙兒在這裡慢慢玩,辦完我再過來接你們。」

  司徒嬌似乎知道什麼,取笑道:「知道了,哥,白小姐今天回國嘛,你去忙吧,不回來接我們也沒關係,記的買單就行了。」

  「單已經買好了。」司徒政點了點妹妹的鼻尖,快步離去。

  白小姐?白綿綿?司徒衝口中的白綿綿?米婭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名。

  果然不愧是五星級酒店的游泳館,偌大的游泳池裡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她們兩個女孩反倒成了亮點。

  「早知道該聽我的哥的不來這家,怎麼全是男人。」司徒嬌小聲抱怨,和米婭一起游到泳池的另一側。

  米婭沉默著,不知道該說這位司徒大小姐幼稚呢,還是裝傻,游泳館又不是spa會館,可以弄個包廂讓你一個人慢慢享受。目光時不時的留意著入口,不出意外秦桑巖應該一會就到。

  既然到了游泳池自然是來游泳的,不理司徒嬌的大驚小怪,米婭來回游了幾圈,感覺很暢快,身心俱松,停下來撫掉臉上的水珠,稍作休息。

  「米婭。」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驚喜的猥瑣男聲,米婭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這個聲音是屬於范東那小人的,他怎麼也在這兒?

  尋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范東,帶著一副垂涎的表情盯著自己游過來,米婭裝沒聽到,厭惡的皺眉游開,不想和這種人說話。

  「米婭,果然是你啊,剛才我進來一眼看到你,沒敢認。」可偏偏范東興致很高,一下游擋到她面前,用自以為很男人的姿勢一手撐在游泳池邊上,熱絡的聊起來。

  「嗯哼。」她抬眼瞅他,語氣不耐,往旁邊快速游開,一直游到司徒嬌身邊,想不到司徒大小姐居然從下水到現在一直沒動過,依然待在原來的角落。

  「煙兒,剛才的人是誰啊?」司徒嬌好奇的往范東那邊張望著。

  「以前一個鄰居。」米婭不想多說,伸展了一下胳膊,打算再游兩圈,如果她司徒大小姐再這麼沉悶下去,她想也沒必要在水裡乾泡著,不如乘早上岸。

  就在她準備扎一個猛下去的時候,聽見司徒的聲音:「你的鄰居好像游過來了哎。」

  這個該死的范東!米婭不想應付這種人,划動手臂往前游,豈料司徒嬌突然一聲驚呼,米婭以為發生了什麼,趕緊停下來,卻見司徒嬌臉色發白,一副受驚過度的表情。

  事兒還真多,米婭心有不願的游過去,「又怎麼了?」

  「這個人我好像見過。」司徒嬌盯著游往這邊游過來的范東,臉上滿是錯愕。

  見過?米婭順著司徒嬌的目光看向范東,這種地痞流氓司徒嬌怎麼會見過?

  「是真的!」司徒嬌緊緊抓住米婭的胳膊,慌手慌腳的敲腦袋,「我確定我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見過就見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米婭對司徒嬌很無語,范東這時候已經游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米婭,慇勤的笑著:「我說米婭呀,游了半天應該餓了吧,范叔叔請你吃飯怎麼樣?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韓國料理不錯,帶你去嘗嘗鮮。」當他無意中看到旁邊的司徒嬌時明顯也是一陣錯愕。

  司徒嬌反常也就算了,怎麼范東也是這副表情,米婭這下真的覺得有點詭異了,頗為冷淡的說,「不用了,我不餓。」

  「不餓沒關係,改天有機會,改天范叔叔約你……」范東臉上的肉有些僵硬,喃喃了兩句,整個鑽到水裡跟只鴨子似的游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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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28:49
第五十四章 醫院

  待在水下無趣,米婭也沒了游泳的興致,索性游上岸,司徒嬌跟在她身後,有點神不守舍。舒嘜鎷灞癹

  披上比基尼外罩衫,米婭在泳池邊的休閒椅上躺下,點了兩杯鮮搾的橙汁,其實她本來想直接回淋浴房淋個浴,然後收拾一番走人,可誰叫她還有令在身呢。

  躺了不到五分鐘,秦桑巖的身影出現在泳池門口,兩個人打了個照面,米婭轉而站起來對司徒嬌說,「我去下洗手間。」

  「煙兒,別去,桑巖來了,我一個人不敢面對,你陪我好嗎?」司徒嬌的眼神顯然很好,雙手緊緊抓住米婭的手。

  米婭不想夾在他們中間,擰眉低頭看著司徒嬌:「早面對和晚面對有什麼區別,遲早你要一個人面對。」

  「煙兒,我求你了,幫我一次。」司徒嬌纏人的功夫一流,攀住米婭的手就是不撒,眼見秦桑巖走過來,米婭不免有些煩躁,可又沒有辦法,只能坐下去別開臉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等米婭一坐下,司徒嬌的手也放開,低頭喝起橙汁,下一秒眼前出現一雙男士皮鞋:「嬌嬌,我們談談。」

  「桑巖,我們算了吧,好嗎?」司徒嬌仰起臉。

  「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我父親,他那兒我再慢慢做工作。」秦桑巖眉深鎖。

  「不是因為這個,我是覺得我們可能不合適。」司徒嬌搖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僵硬和勉強。

  「有什麼不合適的,談了幾年你才說不合適?」秦桑巖聲線繃緊而低壓,「這兒不是談的地方,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拉起司徒嬌,不由分說拽出了游泳池。

  米婭剛才別開臉,這時候才允許自己回過頭,看著一男一女倉促奔向出口的腳步那麼急切,多麼像一對為了愛而私奔的男女。忍不住想像如果她是司徒嬌,遭到未來公婆的反對,會不會毫不猶豫和他私奔?扔掉家人,扔掉朋友,扔掉工作,跟他到天涯海角?答案是:會。

  嘲弄的勾唇,她喝了口橙汁,竟然想吐,趕緊進洗手間。想不到連早上吃的東西也吐了個乾乾淨淨,酸水都要嘔出來,胃部難受,喉嚨也是。

  收拾了一下出去,有兩個女工作人員在聊天,「哎,這個月例假沒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擔心死我了。」

  「這還不簡單,去買個測試紙測一下唄,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要是你懷上了估計你婆婆要樂瘋了,她不是一直疑神疑鬼,旁敲側擊的懷疑你有問題的嘛,這下好了,徹底在她面前揚眉吐氣。」

  「我才不管那老太婆的態度,反正又不跟她過一輩子,我和我老公暫時還不想要小孩。如果真有了,二人世界就沒了,以後啊成天圍著孩子轉,我想還是拿掉,過兩年再要……」

  兩個聲音漸漸消失在合上的門外,米婭站在洗手台前發呆,驚恐的目光一點點看向自己的小腹,算算日子她的例假應該在上週四,最近忙瘋了,也沒顧的關注,而且她的例假一向來的准,推遲頂多是一兩天,現在已經推遲一個星期了。

  天!她不會也懷、懷孕了……

  雙手無力的撐住洗手台,用力到幾乎指甲劃過台壁,下一刻飛快的跑進換衣室,十分鐘後她攔了輛出租車。

  腦子亂極了,呼吸不受控制,變的無比凌亂,上了出租車突然不知道去哪兒,手機喧鬧的響個不停,出租車司機看她遲遲不報地址,提醒,「小姐,你去哪兒?」

  「喂……」她邊接電話邊用手示意司機往前開,是司徒嬌的電話,「煙兒,我剛才在咖啡廳看到你跑出去,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想回去休息,就這樣。」切掛電話,看著窗外的景色,終於能夠迫使自己平靜下來,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喚回她思緒的是手機鈴聲。

  頹然的接起電話,對著聽筒沉默,那頭的人頓了一頓才開口,「嬌嬌走了,我們見個面。」用的是肯定語句,沒有徵求和客氣。

  見面無非聊的又是司徒嬌,米婭無聲的苦笑,隨後說,「我有點事要處理,改天吧。」

  那頭他一聽完瞬間掛斷,聽著冷漠的忙音,米婭笑一笑,慢慢滑坐進座椅裡,滿是疲倦的對司機說,「去市醫院。」

  掛的是普通號,屏幕上緩慢的跳動著順序號,前面有五十個人在等候。沒關係,她有的是時間,在婦科外的候診廳內挑了角落的位置坐著慢慢等。

  大廳人頭攢動,一個打扮入時的漂亮女人款款而來,引的周圍的男性紛紛側目,而米婭就算不想轉頭,看到這麼多人的腦袋一致往同一方向,也忍不住回過頭去,這一看不要緊,心中咯登一下,想不到會是南宮音。

  這可是公立醫院,一向不喜人多的南宮音怎麼不去私立醫院,反倒在這兒拋頭露面?掃了一眼南宮音手中的病歷卡,米婭癟癟嘴,坐在一群人中低頭繼續等號。

  南宮音隔著太陽鏡望著滿眼的人,直覺心裡全是火,司徒沖非要她到公立醫院來,還說什麼不能搞特殊化,這裡人這麼多,味道難聞的要命,要不是怕得婦科病,必須半年體驗一次,她才不會過來受這等罪。

  司機見南宮音滿臉不耐,一早進來就開始在大廳內找位置,要說這位置真難找,旁邊很多人都站著,盯的眼睛都疼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起身,趕緊說,「夫人,那邊有個空位。」

  掏出手帕摀住鼻子,南宮音柳眉直皺,「算了,我不坐了。」那些椅子誰都可以坐,什麼細菌都有,髒死了。忽然眼神一動,南宮音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司徒煙嗎?

  「1014號米婭,請到8號診室。」終於等到自己的號,米婭舒了口氣,站起來,不想一個恭敬的聲音切入耳朵裡,「三小姐,夫人叫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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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29:24
第五十五章 敗事有餘

  「你跑這兒幹什麼?」南宮音仍是高高在上的老樣子,以一種審判官的口氣一見面便劈頭蓋臉的問。舒嘜鎷灞癹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也在這兒?」米婭不吃這一套,聽到大廳內在反覆叫自己的號,抬腳往裡走去。

  手臂突然被拽住,南宮音為了保持身材長年累月節食,手指細的跟骷髏似的箍的人生疼,「你跟我過來。」強迫性的把米婭拉到角落,質問的聲音忍不住尖銳,「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了?」

  米婭含笑,「什麼有了,我只是覺得不舒服,來看醫生而已。難不成是你有了?」

  「胡說八道。」南宮音臉色白了白,仔細看著米婭的面孔,明明比她小二十多歲,明明和她長著相似度極高的臉,可她總是看不透這丫頭,這令她心中的鬱悶無處可放,更加惱羞成怒。

  「那我和你一塊兒進去。」

  米婭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問題,剛邁出去的腳步停下來,轉頭冷笑:「真是難的啊,你肯陪我去看醫生,可惜你不是衝著關心女兒去的,是衝著監視我去的,對不起,我不需要。這裡的護士也不允許,因為一個號只能一個人進去。」

  講完,她沒再做停留,快步走向8號診室,身後嘈雜的人聲中卻隱隱約約傳來南宮音氣急敗壞的講電話聲音:「……姓范的,你是豬腦子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范?米婭腦海裡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范東,又莫名的跳出司徒嬌那錯愕的表情,然後慢慢重疊,會不會范東就是十四年前司徒嬌看到的那個賣冰淇淋的人,司徒嬌一時沒想起來,只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因為她的大意,反而讓司徒嬌和范東當面對質的機會白白流失。

  身體泛冷,一陣陣侵襲上心臟,她酸脹的眼睛去搜索南宮音的身影,遠遠的看她已經漸漸於人群中消失,顧不得多想拔腿跟上去。

  追到外面南宮音上了私家車,她攔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緊緊跟著,南宮音的車子開的很快,看樣子是急著去見某人。

  米婭坐在車中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會是南宮音嗎?會是嗎?明明前幾天猜測過是南宮音,但當真相接近眼前的時候,為什麼心一陣陣跟刀剮一樣撕心裂肺?

  一直讓自己不在乎,為什麼又那麼疼?那麼絕望?

  畢竟是血脈關係,天底下有哪個孩子不在乎自己的母親?她做不到對南宮音完全不在意,事實上她很在意,該死的在意極了。

  南宮音的車開的越來越快,穿插在車流中幾乎一下子沒影了,催促著出租車跟上,開了好一段時間,當周圍的街區越來越熟悉,幾乎快到s大學時,米婭的心砰砰直跳,到底要不要繼續?

  要,有可能知道最殘忍的真相,不要,有可能一輩子被蒙在鼓裡,然後處於被動位置,等著別人來揭曉答案。這個別人有可能會是司徒政,他知道的比她多的多,遲遲不動手,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手指情不自禁摸著手機,發現自己居然撥了秦桑巖的電話,在這種最脆弱的時候她的心裡似乎更想聽到他的聲音。

  「什麼事?」他的嗓音依舊清冷,夾著嘲弄,「司徒小姐剛才不是說沒空的嗎?怎麼又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我發現了一些關於當年販賣我的線索,你……你能不能來一下?」她顫抖著,卑鄙的引/誘著他,「你不是一直關心司徒嬌的嗎?查清這件事可以幫她洗脫嫌疑,說不定你能重新贏的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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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29:51
第五十六章 豬腦子

  車子在一處茶社停下,米婭悄悄跟著南宮音匆匆進去,裡面客人並不是很多,三三兩兩,南宮音一進門輕車熟路的走到其中一張坐下,那裡已經有個男人在等著。舒嘜鎷灞癹

  那個男人慢慢回過頭,米婭暗抽了口氣,范東。

  眼見他們在低聲說什麼,米婭挑了一張距離只有兩桌的餐桌,前方有裝修的盆栽,恰好隱藏自己又能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南宮音一臉怒容,顯然先聲奪人,卻壓的極低,米婭集中全部注意力也沒聽到什麼,到最後只看到他們起身,匆匆忙忙往後門走。

  看樣子是要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繼續談,米婭悄無聲息跟著,後門外是條小巷,附近是矮舊的民宅,來來往往的居民有曬被子的,有買菜歸來的,穿梭其間,好不熱鬧。

  南宮音不喜歡這種人多,狹小的地方,用手絹摀住口鼻,踩著高跟鞋一路皺著眉走的很快。范東手裡掂著一串鑰匙,晃悠悠的走在前頭,大約過了五分鐘,終於來到一間偏僻的民宅。

  外面有個大院子,大概是長年無人打掃,裡面發出一股股霉味,進門後是低矮的門框,昏暗的室內光線,南宮音養尊處優慣了,怎麼肯多待下去,手絹捂的更緊,不耐煩的說:「我不是讓你遠走高飛的嗎?怎麼還在s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讓你有多遠走多遠,你是聾子?」

  范東嘿嘿一笑,「瞧您說的,當年你給我的那筆錢哪夠我跑遠路啊,我只能夠在郊區待著,混口飯吃。」

  「混飯吃?我剛才看到你開的車好幾十萬呢。」南宮音譏笑,繼而惱火道,「你說被司徒嬌看見了是真的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范東滿不在乎:「沒辦法,我也不想的,十幾年都平安過去了,我哪知道今天會在游泳館見到那丫頭,真是邪了門了。」

  南宮音一看范東不急不慌的樣子倏地火冒三丈,眼色凌厲起來:「你說的可真輕鬆,你知不知道半個月前司徒沖把警察叫到家裡,分別給司徒嬌和司徒煙錄了口供,對當年司徒煙被販賣的案子警方已經立案調查,要是像你這麼整天招搖過市,遲早警察會把你抓進去。」

  「這……這件事你可沒跟我說啊。」一聽說馬上要查到自己頭上,范東慌了手腳。

  南宮音氣不打一處來,回道:「我怎麼說?我一直以為你遠走高飛,天高皇帝遠,又過去那麼多年,就算警察想查也沒線索,查不出來什麼,我哪知道你還在s市沒走!」

  范東畢竟見過世面,慌亂之後很快反應過來,眼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我說南宮音,抓了我你也跑不了。當年是你指使我裝作賣冰棒的,把下了藥的冰淇淋買給了你親生女兒,然後賣給了人販子,要是警察追究起來,我看你也一樣要坐牢!」

  「范東,都到這時候了你說些有什麼意思?你豬腦子嗎?」南宮音保養得宜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咬牙切齒的說,「現在你最先要做的是躲起來,躲的遠遠的,等這陣風聲過了再說。」

  「要我躲?行啊,沒有路費我怎麼跑?」范東伸出手,手指在空中抖了抖,看樣子是要錢。

  屋內兩人在商量逃跑的對策,屋後佈滿灰塵的小窗上有台機器正無聲的開動著,在一雙手的操控下正默默記錄下此時正在上演的精彩畫面。

  屋外,米婭怔愣當場,所有的一切果然是南宮音指使范東幹的,移動腳步,想再聽的更清楚一些,手下似乎踩了什麼,發出『匡光』的響聲。

  門內馬上有了動靜,「誰在外面?」

  一把推開破舊的木門,米婭邁步進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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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0:18
第五十七章 死無對證

  南宮音瞪著進來的米婭,滿眼驚愕,然而很快,南宮音揚著精緻的下巴,變回高傲的貴婦,「你聽到了多少?」

  拍掉手上的灰,米婭閒閒的看向南宮音:「不多不少,你們說了多少我就聽了多少。舒嘜鎷灞癹」

  「沒長多少本事,倒學會跟蹤人偷聽,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媽?」南宮音聲音嚴厲。

  「你還記得是我媽媽?」米婭聽笑話一般,歪了歪唇,「天底下有哪個做媽媽的會把自己的子女賣掉,而且是設計下藥的那種。」

  「你胡說八道!」南宮音不僅沒驚慌,反而一臉正色,「趕緊回去,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你不追究?」米婭嗤之以鼻,都到了這時候南宮音還想裝什麼事也沒發生嗎?未免也太天真了點。恰在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心中一喜,應該是秦桑巖。

  在米婭回頭的一剎那,一個身影猛然躥出去,進來的秦桑巖本能的想截住這個人,猛的一伸手,擊在對方的下巴,他出手又快又準,只見那身影「哎喲」一聲滾倒在地,他伸手過去想把人揪起來查看,哪知道對方狡猾的很,跟個泥鰍似的躥了出去,再一看已經沒了人影。

  想不到范東會逃跑,米婭雖著急卻也無可奈何,當秦桑巖的面孔真正出現在面前時,她頓時感覺全身有了力氣,他到底還是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秦桑巖大步過來,低聲問米婭。

  「與司徒嬌沒關係,是南宮音指使的,賣冰淇淋的人是范東,就是剛剛逃出去差點被你逮住的人。」米婭簡明闡述。

  秦桑巖冷下臉,瞇眸看向南宮音,「警方查了半天都沒查到線索,原來主謀者一直在司徒家,司徒夫人,乘現在我沒反悔前去和我姨父說明一切還來得及,如果鬧到警察局那兒可就不好看了。」

  南宮音眼中恐懼盡露,卻仍嘴硬道,「笑話!我沒做什麼,有什麼好說的。僅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嗎?警方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說出去誰會相信我一個當媽的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賣掉?沒人證,就算你把司徒嬌叫來也沒用。」

  米婭咬起唇,顯然,南宮音仗著范東跑了,死無對證。

  「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秦桑巖低聲問米婭,畢竟她是受害人,南宮音又是她媽媽。

  怎麼處理?米婭咬了咬牙,嘴角勾出一絲笑,突然問南宮音,「告訴我,誰是我的生父,是不是秦滔?」

  「秦滔?」南宮音哼了一聲,「虧你想的出,當年我只是利用他來氣司徒沖而已,誰讓那一次吵架後司徒沖沒來追我,我要告訴他沒了他我南宮音在外面照樣有大把大把的男人追,後來你不也有記憶,效果顯著,很快司徒沖就派人把我們母女倆接回去。」

  盯著南宮音滿臉的得意,秦桑巖不屑道:「只是利用?你天生是個蕩|婦,只要男人有錢,你就和他們上床,你為此前後打過四次胎,卻偏偏愛把自己包裝成貞節烈女,騙的秦滔和司徒沖一干男人團團轉。最為人不齒的是你專找有婦之夫勾搭,專門破壞他人的家庭,你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整個家庭的痛苦之上,還在這裡得意洋洋,感覺自己魅力無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四十多的人了,還有什麼魅力可言,就算你脫光了在大街上招手,都沒男人肯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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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1:19
第五十八章 心口的傷

  過往像把刀橫插在心臟上,絞的他生疼生疼,秦桑巖雙眼赤紅,越講越怒不可遏,兩步走近,長臂卡住了南宮音的脖子。舒嘜鎷灞癹

  南宮音疼的變了臉色,臉上肌肉抖個不停,嘴裡依不饒人:「姓秦的,你不要把什麼罪名都記在我頭上,是你那個養母沒用,只懂的像個保姆一樣服侍秦滔。秦滔說過他們的婚姻是包辦婚姻,他根本不愛她,他每次只要一提離婚,你那個養母就像狗一樣跪在他腳下求他。哈哈,她的婚姻失敗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自殺也是自己想死,是她無能,連丈夫的心都拴不住,廢物一個,留在世上也沒用,乘早死了算了。」在得意的笑聲中,她的一隻手垂下去在牆上亂抓,猛然摸到一根棍子,衝著秦桑巖就甩了過去。

  「啊——」米婭眼睜睜看著那棍子砸過去,無能為力,下一秒血流出來,一轉眼鋪滿他大半張臉上,看上去無比猙獰,南宮音嚇的棍子掉到了地上。

  「留你在世上也沒用,只會到處去禍害人,不如送你上路。」他眼中殺機四起,體力與臂力驚人,米婭曾經領教過,又加了滿腔的恨意,虎口收的死緊,南宮音這下連聲音都發不出,臉漲成了紫紅色,雙手拚命去拉他的手,哪裡有作用,只剩驚恐的看著秦桑巖眼中的恨意。

  「秦桑巖,冷靜點,放了她。」米婭衝上去拉他,「就算你掐死她也於事無補,為這種人坐牢不值得,到時候司徒嬌怎麼辦?」

  情急之下搬出司徒嬌,想不到對他產生了作用,手上一鬆,南宮音搖晃了兩下,直接跪坐在地,劇烈咳嗽起來,精緻的髮型早已散成一團,還沒從剛才的命懸一線中擺脫出來,怕的整個人縮在那兒直打哆嗦。

  南宮音一向追求精緻完美的外型,米婭幾時看到過這樣狼狽的南宮音,頓時噁心湧上心頭,皺眉拉住秦桑巖往外走,他力氣大,她用盡全力才把人連拖帶拉的拽弄出去,一路沿著小巷走,他的榮威靜靜停在小巷盡頭。

  他滿頭滿臉的血嚇人,她急忙摸出紙巾幫他擦,卻被他偏頭躲過。

  她無奈,伸出手向他要鑰匙,他頭部受傷,不適宜開車,「我來開車。」他一言不發,瞳孔淬著散光,她索性自己動手從他口袋裡掏出鑰匙,坐進了駕駛座。

  邊開車邊觀察他的臉色,米婭苦笑,該受打擊的人不是她嗎?還有什麼痛苦能比發現親生母親把自己賣掉更難受?

  不過轉過來想想,他剛才的確是真情流露,因為南宮音的介入使秦滔夫婦的婚姻受到巨大的干擾和破壞,而他當時還小,就已經要承受這種成年人未必能承受的了的心理壓力。難怪小時候第一次見他就繃著一張英俊的小臉,想必那時候起他的童年就一直處在父母爭吵的陰影之下。換位思考,如果她是他,也會非常恨南宮音,情緒失控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長期壓抑。

  前方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她把車停下來,咬唇盯著他頭上的傷口,從脖子上解下絲巾,「再不止血你會死的。」

  「別碰我!」不再像剛才暴怒,他的嗓音又恢復到了冷淡與疏離,推開她的手,不肯合作。

  此時的他像個撒完氣的孩子,望著他清峻的側臉,緊繃的下頜線,有一瞬間她想要擁抱他,只是單純的擁抱與慰藉,因為不止他的心裡有傷口,她也有,而且不會比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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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1:51
第五十九章 你想要什麼

  「你現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與你無關。舒嘜鎷灞癹」

  「怎麼與我無關?你是為了我的事才弄成這樣。」米婭也惱了,氣他的不肯配合,不由分說把絲巾往他頭上一系,「你想流血死掉的話就摘下來。」

  他的眼神剎那間頗為陰鷙,米婭不為所動,在紅燈閃了閃變成綠燈之後發動車子。最終他不肯去醫院,她只好在他的指路下把車開到他住的樓下車庫。

  下車後他走路有點踉蹌,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米婭上前扶他,被他甩開,「說了別碰我。」

  他越是冷臉,她越是笑語嫣然:「我說過你的傷是因我而起的,我有責任照顧你。」

  「秦先生。」這時樓下的保安向秦桑巖打招呼,在看到他臉上的血之後嚇的忙不迭的問:「需要幫忙嗎?」

  秦桑巖擺手,虛弱的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米婭一扶他進去,他倚在電梯壁上立刻疲憊的闔上眼睛。

  「幾樓?」她發現電梯沒按。

  「21。」

  看著他泛白的雙唇,米婭幾次想提出去醫院,又把話吞下去,他的固執她不是沒領教,肯讓她陪著已經是格外開恩,萬一把她趕走,他一個人在家裡暈倒怎麼辦。

  進屋後他換了鞋先進去,她在鞋櫃裡只發現了男鞋,連一雙備用拖鞋都沒有,赤腳踩進去,心中冒出一個疑問:司徒嬌平常不來?

  他洗了把臉出來,臉上的血洗掉後看著舒服多了,米婭這時候也翻到藥箱,幫他把傷口做了一下簡單處理,其實傷口不大,大概是之前流在臉上沒擦顯的觸目驚心。

  外面天色漸暗,包紮完放好藥箱,他靠在沙發裡閉著眼睛,氣息規律,她悄悄拿起沙發尾的毛毯蓋到他身上,他霍地睜開眼睛,她笑了笑,後退一步,雙手在腿上不自在的搓了搓:「你先睡一覺,我走了。」

  走向門口,彎下腰穿鞋,身後先是傳來一聲冷笑,然後他低聲問,「你想要什麼?」

  嗯?她沒明白,眨眨眼,直起身看他,他站在她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眼露不屑:「你處心積慮接近我,乘我喝醉勾/引我上床,今天又故意拿嬌嬌引我去那個破小院,這年頭連妓/女都收錢,你做這一切難道只付出不收穫?」

  他的譏笑令她不堪忍受,心尖處有如被冰刃狠狠劃過,胸腔裡頃刻間鮮血淋漓,她的手僵硬成拳,連呼吸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氣,拚命壓抑才不至於失態,揚唇嬌笑靠近他,指尖輕佻的來回劃過他的下巴:「被你說對了,我就是有所圖,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我?」他好整以暇的笑,「我一個公務員,一個月才多少錢?可比不上司徒政有房有車有過百億的遺產即將繼承,你從我這兒得不到什麼,不如你花更多的心思在司徒政身上,才是明智之選。」

  「怎麼會?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局長,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司徒政不過才是個小小的處長,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有時候錢不一定好說話,還得灑准地方。有權,才是王道。」她誘惑他,聲音低迷,益發偎近他,傲人的胸圍在他身體上來回的輕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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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32:10
第六十章 驗貨

  米婭的心裡緊張極了,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她沒想過要引誘他,可剛剛他問她想要什麼,她不知該怎麼回答,當時走掉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她必須演下去。舒嘜鎷灞癹上次在車裡他不為所動,甚至指責了她,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然而,她似乎看不懂他,他眼中的冰山陡然融化,出現一抹興奮,動作快的不容她反應,一手環過去扣住她的肩,一手捏住她的下顎,「那我得驗驗貨。」

  什麼?她不解的望向他,想過他可能的不屑、生氣、輕蔑……沒想到他會動容。

  動容?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她仔細看著他的臉,發現抿著的嘴角緊的厲害,他眼中的冷漠是沒有了,取而代之的不是意亂情迷,而是怒氣,壓抑的怒氣和絕望,像頭豹子向她撲過來。

  他在氣誰?氣司徒嬌?氣司徒嬌的若即若離,氣司徒嬌的反覆無常?絕望什麼?絕望與司徒嬌不能在一起嗎?司徒嬌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令他如此痛苦?真的分手了嗎?她思考著他的反常,他猛然間壓上來,她措手不及,腦袋撞到了裝飾的水晶柱上,吃痛的皺眉。

  他真的像頭野獸,喘著粗氣,粗暴的吻上她,這不能算吻,只能算啃,毫不憐惜的咬著她的唇,咬出血來便像渴了一般發瘋吸/吮,品嚐她的慌亂、恐懼和濃濃的血味。

  「秦桑巖……」她虛弱的叫著,感覺腰間一涼,身上靴褲被解開,驚慌中被他推向門旁的禮儀鏡,背撞上冰冷鏡面的瞬間發出「吱——」的摩擦聲,蕾絲打底衫被往上捋,他冰涼的指尖硬到她的皮膚,引出一陣戰慄。

  「不行!」她掙扎,呼吸紊亂,這一切快的讓她應接不暇。

  他掀唇譏笑,「怎麼不行?剛才恬著臉說要我的人是誰?這時候裝良家婦女不顯的多此一舉嗎?火是你點的,你得負責滅。」

  一句話將她堵的死死的,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語塞,恐懼使她的聽覺格外靈敏,一門之隔,外面能聽到腳步聲、說話聲、和隱約電梯門開合的聲音。

  天哪,這門不隔音嗎?她全身的神經緊張起來,不知道他失控下會做出什麼,只能先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事情卻滑向了她難以掌控的另一端,他放肆的手指沿著她松下去的靴褲腰滑下去,挑開褻/褲的邊緣,用手心包裹住那敏感的嬌花。她抗拒著想要合攏雙腿,卻被他的手折磨的半身酸軟,彷彿被打了麻藥,呼吸凌亂,酸脹的小腹著火一般,只得胡亂攀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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