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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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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40:58
第七十一章 陰差陽錯

  龍哥臉上的肉像抽風一樣抖動,一幫小混混這時候也回來了:「龍哥,外面沒人。舒嘜鎷灞癹」

  「蠢貨!人在這兒呢。」龍哥回身給了手下一個耳光,又指著米婭惡狠狠的說:「算你狠!」

  見此情景,米婭連忙扶起司徒嬌,「我們走。」

  小混混們不明所以,趕緊上前攔人,被龍哥喝住,「讓她們走。」

  米婭和司徒嬌走出廠房,來到大路上,居然那出租車還在,米婭欣喜的跑過去,「師傅。滸」

  「我看你們兩個女孩子深更半夜跑到這種地方,估計你們一會要用到車,上車。」司機講的特別豪爽。上了出租車,最後給車錢時米婭特意沒讓司機找零,錢不多,也算一點心意。

  司徒嬌衣裳不整回學校宿舍不太好,她們現在進去的是一間公寓,據司徒嬌所說是司徒政以前送的,她住在學校,平常很少到這兒住。

  米婭特意打量過,開放式廚房裡沒有一點油煙,到處是一塵不染,看來是真的沒在這裡怎麼常住過潷。

  司徒嬌受到驚嚇一路在抖,回到熟悉的環境方才稍微好些,但還是縮在沙發裡不說話。米婭看她這樣,去廚房燒了一些開水放到她手裡,又打電話叫了外賣。

  「你去洗個澡,一會出來吃點東西。」米婭放好洗澡水,出去輕聲勸司徒嬌。

  司徒嬌抬起眼,點頭進去,半小時後換了睡衣,頂著一頭濕髮出來,米婭在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外賣,「時間剛好,飯菜也是剛到。」

  「煙兒,今天的事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說不定已經……」

  「別說了,已經解決了不是嗎?」米婭輕鬆的打斷司徒嬌的話,把碗筷塞到司徒嬌的手裡,「相反我還要說對不起呢,因為我跟蹤了你。」

  「還好你跟蹤我,不然我……真不敢往下想。」司徒嬌端著碗筷子,緊緊的咬著唇。

  米婭平靜的說著:「既然成不了事實就不要再想了,吃吧,吃完就休息。明天起床又是新一天,把這些不愉快全忘掉。」

  吃完飯,把餐盒打包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內,米婭進了門打算打聲招呼就走,進了臥室卻發現司徒嬌還沒睡,盤腿坐在床上發呆,臉上有淚痕。

  「嬌嬌,我先走了。」米婭一陣無奈,該勸的全勸過了,剩下的只有司徒嬌自己想通了,不過遇上這種事任何女孩都會嚇的不輕,可以理解,也能體會。

  「煙兒,你能不能別走,我害怕。」司徒嬌揪住被褥,眼睛裡全是淚水,「我害怕……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噁心的人和手……」

  米婭心軟,無法再說什麼,「我去洗個澡,今天就在這兒陪你。」

  浴室裡洗漱用品沒拆封,她拿了牙刷刷牙,又洗了一個澡,按摩浴缸豪華又舒服,忍不住躺在裡面多泡上一會,想想剛才經歷的一幕,她又何嘗不後怕。要知道她面對的可是一個窮凶極惡的黑社會分子,像這種人你今天讓他吃癟,明天他就得報復回來。

  唉,她也知道自己惹禍上身,可那種情況下要她當縮頭烏龜,只求自保,眼睜睜看著司徒嬌被人凌辱,她真做不到。

  這件事想來想去,張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必須想個辦法把這個惡人收拾掉,不然一直纏著事情會越鬧越大,最後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司徒嬌到底有什麼把柄在張海手中?

  為什麼甘心三番兩次被敲詐?

  張海還提到了秦桑巖,說什麼只要給了錢,秦桑巖這輩子不會知道那個秘密,這麼說司徒嬌和秦桑巖分手的原因有可能在這裡!

  「煙兒,給你睡衣。」司徒嬌這時候敲門進來,把一套嶄新的睡衣遞上來。

  穿好後出去,司徒嬌坐在床上還沒睡,等著她過去。

  米婭鑽進被子,陌生的床鋪讓她吸了口氣,笑著緩和氣氛,「這被子挺暖和的,還記得上次在司徒家我把被子全搶走的事嗎?」

  提到這件事,司徒嬌笑了起來:「記的,那天我是真的冷,你還諷刺我一大堆,我記著呢。」

  「這麼愛記仇?」米婭挑眉。

  司徒嬌扁著嘴:「那是,誰讓你老是挖苦我來著,還總拿我大小姐的身份諷刺我。」

  米婭失笑:「我今天救了你,那也算扯平了。」

  「對了,你怎麼會想到跟蹤我?」司徒嬌突然問。

  「我下班剛好經過,看你神情緊張,就跟著了。」米婭面色如常。

  「幸好你跟著了,煙兒,謝謝你。」司徒嬌拉住米婭的手。

  米婭白了司徒嬌一眼,撥開那手:「行了,你回來到現在已經說了不下十遍,再說下去我都開始後悔救了你。」

  司徒嬌甜甜的笑著:「要不怎麼說還是姐妹好呢,我們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煙兒,我有你這個妹妹真幸運。」

  「如果你要真謝我,不如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被張海一再威脅?這是不是就是你和秦桑巖分手的原因?」米婭最終還是問出口。

  司徒嬌不笑了,緊緊咬住下唇,低下了頭:「實不相瞞,的確是這樣的。」

  「張海拿什麼威脅你?」米婭想來想去想不通。

  「他……他……」司徒嬌遲疑著,半晌抬起頭,「煙兒,你能把睡衣脫了嗎?」

  米婭微微一愣,「什麼?」

  「你脫了你就知道了。」司徒嬌盯著米婭的胸口。

  米婭跟著低下頭,然後慢慢解開睡衣的扣子,大半個雪白的上身露出來,司徒嬌盯著左胸接近蓓蕾的小黑痣,笑的苦澀,「就是它。」

  「痣?」米婭困惑不已,弄不懂這顆痣怎麼了?上次秦桑巖喝醉酒也是對這顆痣情有獨鍾,難道真的與它有關?

  「你還不明白嗎?當年救桑巖的人是你,你當時穿著睡衣是不是?」

  「嗯。」米婭反問,「你怎麼知道?」

  司徒嬌歎了口氣,慢慢講起來:「十幾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因為功課考的不好,被說了兩句一時賭氣從家裡跑了出來,然後司機在大街上找到了我,我正準備上車,突然有個男孩跑過來拉開車門,把我拉出去,他高興對我說了很多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我看著男孩拉我的手,看著他英俊的笑臉,我感覺很溫暖,心裡有點喜歡他,所以他說什麼我都點頭。他說他叫秦桑巖,我馬上記住了,他說改天有空請我吃東西,我也答應了。後來司機告訴我,原來幾個月前他把車停在路邊抽煙,你跑了過去,他嚇了一跳,你亮明身份,讓他帶你一程,因為司機曾在南宮音那兒當過司機,所以他認的你,便帶了你一程,在那個過程中遇到了被人追殺的秦桑巖。」

  米婭接話道:「而後來秦桑巖遇到你之所以把你當成我,是因為他記住了車牌號,所以錯把你當成了我。」

  「對,是這樣。」司徒嬌點頭,「你離開司徒家那麼久,為什麼你會突然冒出來讓司機帶你一程?」

  「說來也巧。」米婭不禁回憶起來:「那天我一個人在家看電視,剛好看到一個鬼片,我嚇壞了,就跑了出去,想去s大學那邊的店裡找我父母,當時我穿著睡衣,臉上的面膜是白天同學送的,我覺得好玩貼著的,因為我太害怕,跑出去的時候忘了摘下去,就一直貼在臉上。跑出小區我才發現自己穿的有點少,剛好看到路邊抽煙的司機,我認的他,記憶中留有印象,以前他是司徒沖派著給南宮音開車的,經常送我上下學,我跑過去他果然認識我,並幫了我,送我去我父母店裡,路上就遇到了秦桑巖。事後我求他保守秘密,不要告訴司徒沖和南宮音我在s市,他猶豫後也答應了。我還記得我叫他潮叔叔,可是今年我回司徒宅已經看不到他了。」

  司徒嬌解釋道:「潮叔幾年前身體不好,開不了車,我爸就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回家好好養病。」

  米婭感歎:「潮叔人好,想不到老年身體卻不行,改天一定要去看看他。」

  司徒嬌贊同:「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收回思緒,米婭的視線再度回到胸口的痣上,分析道:「秦桑巖當時沒看得清我長什麼樣,他卻記住了我胸口的痣,所以當他提出來要看你身上痣的時候,你就一直躲他是不是?」

  「你說的沒錯。」司徒嬌笑的有些難為情,「幾年前他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我知道快要露餡,我就說女孩子的身子不能隨便看,他也就沒再提。可今年他又重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是撒謊,我很痛苦。煙兒,對不起,這件事我現在才說,原諒我的私心。這些年我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是從你那兒偷來的,我是小偷,現在我和他分手了,你就有機會了,我把他還給你。」

  「嬌嬌,你不要一廂情願,他愛的人是你,不是因為一顆痣,再說我對他也……沒那個意思。」米婭心虛的垂下眼,因為她說了違心的話。

  司徒嬌搖頭:「要不是因為他把我當成了你,也就不會接近我,說到底他愛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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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無能為力

  「不,我不這麼認為。舒嘜鎷灞癹」米婭硬擠著笑,「這些年你們接觸的時間不短,我想你們彼此瞭解的非常徹底,這是我沒辦法比的,是,你們的開始是緣於他把你當成了救命恩人,可是後來你們的接觸,吸引、戀愛,都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我想只要你向他說明這一切,他……」

  司徒嬌打斷她的話,糾正道:「不會的,煙兒你不瞭解,他對你身上的痣有多麼在意,他時常說起,我看得出來他的心裡住著一個年少時的你,那不是我所能取代的。」

  話題到了這裡兩個人開始產生分歧,米婭沒想到司徒嬌這麼固執,「算了,暫時不提這個了,折騰了一晚上,你早點休息。」

  熄了燈,司徒嬌低低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煙兒,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米婭平躺著:「嗯,你說。滸」

  「替我保守今晚這個秘密,我不想讓桑巖知道。」司徒嬌的嗓音中壓著哀求。

  「你愛著他,他也愛著你,我想就算他知道了是我當年救了他,也不會對你改變心意,你這樣又何必。」忽略掉心口的酸意,米婭歎氣。

  「你不會明白的,這麼多年我和他在一起,我比你瞭解他,煙兒,算我求你,就當我私心,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騙了他這麼多年,好嗎?煙兒……窈」

  架不住她的連聲哀求,米婭答應了,可是心裡卻陣陣難受,倒不是因為怪司徒嬌隱瞞了真相,而是她知道秦桑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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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米婭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去看米利夫妻,店裡依然忙碌,看到米婭的身影米利夫妻高興壞了,晚上早早關門歇業,夫妻倆在家裡忙了一桌子的菜。

  「來,婭婭吃這個,這是你最愛吃的松鼠桂魚,看爸爸的手藝有沒有退步。」米利笑呵呵的夾菜。

  米婭吃了一口讚美道:「我爸的手藝怎麼會退步呢,和原來的味道一樣。」

  米媽媽說:「沒退步就好,你走以後你爸天天嘮叨,說不知道婭婭還記不記得我做的松鼠桂魚。」

  心裡有些內疚,米婭給他們一人夾了一筷子菜說:「我從小吃到大,怎麼會不記得,我天天想著呢。」

  「那以後經常回來,爸爸給你做。」米利說的小心翼翼,又往米婭碗裡夾了一塊蒜泥白肉蔬菜卷,這個也是米利的拿手菜,平常米婭最喜歡吃的菜之一。

  「嗯,我肯定會經常回來看你們,吃我爸做的菜。」米婭吃著熟悉的菜餚,感覺陣陣溫暖襲上心頭,飯後她拿出給米利買的按摩靠墊,「爸,你腰不好,以後你每天晚上做做按摩,會舒服很多。還有,它不光可以按摩腰,還有脊椎,脖子,腿,都可以。」

  「這個很貴吧,我看隔壁老闆有一個,你才工作,這麼破費幹什麼。」米利嘴裡這麼說,眼睛裡卻流露出欣喜,畢竟這是婭婭買的,如今她回到親生父母身邊,還沒把他這個養父給忘了,怎能不教他滿懷欣慰。

  「應該的,年輕的時候您背著我上學放學,等您老了,腰不好了,我買個這個孝順您也是應該的。」米婭看米利那麼高興,心裡也高興,又拿出一件新的呢大衣,「媽,這是買給您的,料子好,款式新,穿在您身上肯定特別顯年輕。」

  米媽媽這些年省吃儉用給她上學,幾乎沒有一件相樣的好衣服,米婭知道米媽媽一想要一件呢大衣,這一次特意在商場挑了一件,果然哄的米媽媽開心不已。

  一家人吃著簡單的家常便飯,說著貼心的話,米婭感覺從未有過的快樂,這是在司徒家從未享受過的,在回來的路上她也曾想過搬回來住,因為她知道米利夫妻膝下無子,唯一的希望全在她身上,可是司徒政說的沒錯,她的單位在城東,這兒在城西,每天來回上下班不方便。加上如果她要回來住,他們肯定要問東問西,她不想把自己的真實身世告訴他們,讓他們擔心和難過。

  「爸,媽,今晚不走了,住這兒,以後每個週末我都會回來陪你們住。」

  米利夫妻面面相覷:「你父母會不會不高興?婭婭,你聽話,還是回去吧,你陪了我們十幾年,輪過來也該陪陪他們了。」

  「我回來的時候和他們說過了,他們說你們對我有養育之恩,應該回來陪你們過週末。」

  「司徒先生和夫人還真是通情達理的人,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米利夫妻聽了自然興高采烈,米媽媽忙不迭的收拾床鋪去了。

  在熟悉的房間和熟悉的床上睡覺,米婭這一覺睡的很踏實,早上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瞇著眼睛摸到眼前,一看是秦桑巖的電話,兩天沒聯繫了,估計他是來問結果的,所以她先回答。

  「暫時還沒有任何進展。」

  秦桑巖的聲線沒有半點起伏:「如果你不想查就算了,不用勉強。」

  米婭自知理虧,低低說道:「抱歉。」

  「你沒有義務幫我調查,所以沒有什麼好抱歉的。」他的聲音有了些溫度,「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司徒政有可能今天會回來,你做好心理準備。」

  「好,我知道了,謝謝。」

  結束通話,米婭躺在床上想了點心事,秦桑巖說只能短時間內支開司徒政,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回來,這樣也好,張海的事總得有人去解決,他妹妹的事自然由他去出面。

  女兒回來了,米利夫妻抓緊一切時間和女兒團聚,白天也不去做生意了,中午又做了一桌好飯好菜。

  飯後閒聊,米婭想起了范東,忙問,「爸,范東最近有沒有找你麻煩?」

  米利搖頭:「沒有,最近他神出鬼沒的,以前一直是他上門來收房租,上星期他打來電話讓我們以後和別的租戶一樣把錢打到他帳上。我聽人說他在外面惹了事,躲起來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米婭仔細一推斷,時間與上次在小屋中的基本吻合,看來範東真的躲起來了,可這件事司徒沖已經不打算追究,南宮音肯定會和范東聯繫,范東何須再躲?不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除非……她頓了頓,除非有人叫他躲起來,比如事先在那間屋子裡安了dv的司徒政。

  這麼說范東早被司徒政收賣了,帶著南宮音到了事先他們商量好的屋子,拍下了那段證據,然後再寄到司徒家給司徒沖,把她的身世完全揭露出來。

  司徒政說想娶她,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也許她信,但要是他說的她一萬個不信。前陣子他還恨她恨的咬牙切齒,設計奪了她的清白,怎麼身世一揭露反倒說娶她,這麼陡然大的轉變不合常理,當中肯定有貓膩。

  米利夫妻執意留她吃晚飯,因此將近八點才回到秦桑巖的公寓,米婭開門進去,他不在,她洗了澡,吹了頭髮,把臨走前米利夫妻做的大包小包的好吃的放到冰箱,然後回房睡覺。

  睡下不久,好聽到震天響的門鈴聲,她爬起來跑出去,那門鈴不厭其煩的響著,從貓眼裡看到是秦桑巖。

  打開門,他踉蹌走進來,嘴裡像個丈夫似的抱怨,「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他身上的酒味雖不濃,但從他迷濛的眼神中應該看出來他喝了酒,他把腳上的皮鞋胡亂一蹬,米婭給他找了拖鞋,彎腰放到他腳邊,卻不知下腰的動作使衣領垂空,裡面的風光一覽無餘。

  秦桑巖一把勾起她的下顎,瞇起眼睛:「勾/引我?」

  天地良心,遞個拖鞋也叫勾/引?米婭失笑,心知這時候和喝醉酒的人講話等於是自討沒趣,直起身子掙開他的手,「今晚我暫時還借住在這兒,明天我會去外面找房子,不會打擾你太久。」

  「不打擾太久……」他哼哼的重複她的話,腳胡亂套進拖鞋裡,旋即指著她質問,「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幫我好好問問嬌嬌和我分手的原因?有沒有?」

  「我已經盡力了。」米婭閉了閉眼,他的痛苦她看上眼裡,無能為力。

  「你說她是不是嫌我窮,沒錢?」秦桑巖紅著眼,突然說道。

  米婭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想:「應該不是,她不是那種物質女孩。」

  「那你是不是物質女?」他又反問。

  「你說呢?」

  「你是,要不然你怎麼賴在我家不走,告訴你要想用身體來達到你的目的不可能,城北那塊地我會走正常流程,回去告訴你主子,我絕不給他可乘之機。」

  主子?米婭好笑,他依然以為她的接近是背後有人指使,以為她和那個部長和孫局是一夥的。

  算了,他說是就是吧,再爭論下去也沒結果,她轉身往臥室走,可走了幾步身體一騰空,整個人被他抱起來,她尖叫:「你幹嘛?」

  「幹?」他故意曲解,「別用這麼難聽的字,你好歹也受過教育,說『做』比『幹』要文雅多了。」

  「秦桑巖,你……」她氣結,顫抖讀出了他眼中的欲/望,聲音異常困難的從嗓子中擠出,「你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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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41:59
第七十三章 不要裝純

  「別裝正經了,剛才還一個勁的勾/引我,現在倒裝起了清純。舒嘜鎷灞癹」他眼中有危險的信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臥室。

  「不是,我肚子裡有……」她無法講出孩子二字,怕他以為她拿懷孕的事要脅他。

  不讓他亂來,最後還是亂來了。

  還沒到臥室,在門口他直接推著她在門框上,順著她的脖子吻下去,很快來到胸前,含住蓓蕾貪婪吸起來,這下又把她弄的嬌軀顫抖,抱著他的腦袋扭動著,「不要這樣,快拿出來……」

  他用一切惡劣又強悍的手段擾亂她的心智,到處點火,看著他拉下拉鏈,當看到他跳出來的器官時,她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十分清楚,面對他,她始終做不到推開。也罵自己不要臉,可她管不住自己,無法擁有他的心,擁有短暫的快樂也好滸。

  堅硬張揚,凶器一樣,她背靠在冰硬的門框上不知道要往哪兒看,他的身體這麼貼近,他的溫度,他的氣息,他的心跳,全身的細胞因為他變的敏感,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她炙熱起來。

  他咬了一下她的後頸,她十分敏感,整個一哆嗦,無力的抱緊他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送到他嘴裡,讓他一一吃個乾乾淨淨。

  伸手扳正她的臉,抹開貼在她臉上的亂髮,露出一張情/欲中的嬌臉,他笑:「這才像你,司徒煙,明明是蕩/婦就不要裝純,那太假。窈」

  深處強有力的撞/擊讓她上氣不接下氣,兩隻手勉強勾住他,為了孩子,垂著腦袋卑微的喃,「輕點,求你輕點。」

  「痛嗎?痛才對,我也痛,為什麼不理我,說,為什麼不理我?」他有些變形的臉上說不出痛苦。

  她以為他在自言自語,所以沒有應,可他下面的動作不知疲倦像木樁狠狠的擠進那狹窄的洞,彷彿要把她徹底弄壞,她怕了,胡亂應著,「沒有,沒有不理你……」

  「還說沒有,說分手就分手,不留一點餘地。」他低沉著痛苦的嗓音,她的順從和嬌嬌一樣,她的皮膚白嫩,也如嬌嬌一般,還有這張漂亮的小嘴,簡直一模一樣,那分手二字也是從這張嘴裡說出來的。

  他想起他曾是那樣努力的愛著嬌嬌,她的心卻僵硬的像石頭,他挺動的更深,他疼,也要她一起疼,他要她感受到他的疼痛,痛苦,和絕望。她果然無法忍受,嚶嚶的啜泣。

  瘋狂的節奏在身體迴盪,米婭有種快要死去的感覺,不敢看他,更不敢睜開。

  轉眼來到床上,他躺著,握著她的腰,舔她胸前的柔軟,命令:「自己坐上來。」

  儘管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她羞澀的咬唇,仍言聽計從,用顫抖的雙手引導他的堅硬對準自己的入口,緩緩沉下身。

  「啊……」她驚叫著抓住他的手臂,好粗,好漲,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整個肚皮要被火熱的堅硬生生頂穿。

  他卻嫌不夠,按住她的腰,驟然向上頂入,不給她任何適應的機會,狂動起來。

  「慢、慢一點……」她難耐的要動一下,他就更凶狠的對待,她張著小嘴喘/氣,笑自己活該,他這樣擺明了拿她當司徒嬌的替身,當成發洩的工具。

  她細碎的呻吟溢出來,飄在耳中,聽上去十分刺激,他揪住她的髮,要看清她的長相,不,不是嬌嬌,她是誰?

  看著她因為疼痛而緊皺的五官,他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命令著:「叫我。」

  「秦桑巖。」

  「不是這個。」

  「桑巖。」

  「不是。」彷彿懲罰,他挺動的更深更徹底。

  「桑巖哥……」她顫抖著聲音,承受不住激烈的索求,那個愛稱顯然是司徒嬌和他私底下的稱呼。

  薄唇翹起,他似乎很喜歡聽到這個稱呼,突然憐惜的摟著她,把她托到床上,溫柔的壓在她身上,他的腰力驚人,擠壓蹂躪,她只剩下嗚咽和啜泣。

  幾個又深又長的衝刺後,他釋放自己,像個孩子一樣埋在她的柔軟間,在乞求一份溫暖,「別離開我。」

  「好,不離開,永遠不離開。」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吻,他這麼冷,她要好好溫暖他,不管他心裡有沒有她,她只做自己想做的,罵她賤也好,無恥也罷,這一刻她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需要她的。

  她不求未來,只求現在。

  然而,身上的男人顯然比她冷靜,只見他陡然起身,看也沒看她一眼,直奔浴室,他不喜歡自己的身上有別人的味道,除了嬌嬌。

  米婭望著浴室無情的水流聲,看著一身狼狽的自己,連一聲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一開始是他強迫的,可過程她是享受的,甚至自己主動坐上去,所以怨不得他,只怨自己,陷的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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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早晨,秦桑巖翻了個身,大腦中有很多片段,隨即想起昨晚的瘋狂。

  他是喝了酒,但沒醉,既然司徒煙說查不到什麼,昨晚他親自跟蹤司徒嬌,發現司徒嬌又與那個開跑車的男人見面,兩人吃了燭光晚餐,他看著司徒嬌在那個男人臂彎裡笑的甜蜜,與從前他們談戀愛時一模一樣,可是現在這些通通不屬於他。

  他們又去開跑車兜風,這也是他給不了的,那一刻他靜靜看著她幸福的畫面,突然覺得陣陣無力感上心頭。

  梳洗完走出臥室,空氣中飄來早餐的香味,他一時晃神,然後才看到廚房裡有個身影在忙碌,米婭端著小米粥從裡面出來,笑了下:「起來了,喝粥吧,剛熬的,還有雞蛋灌餅。」

  他凝視她幾秒,走過去,這是他的家,以前是他做了她的早餐,今天換過來也算公平。

  看他坐下去吃起她做的東西,米婭既高興又忐忑,高興的是他起碼不討厭吃她做的東西,忐忑的是不知道合不合他的胃口,粥是她起大早熬的,這是她唯一會做的東西,至於吃粥的小菜是昨天和從家裡帶的,雞蛋灌餅也是,所以只要用油稍微煎一下,煎的焦黃香脆就行了。

  秦桑巖慢慢吃著早餐,不給評價,米婭惴惴不安的看著他一點點吃下去,心裡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等他放下空碗和筷子,她用嬌嬌的聲音提醒:「別忘了把錢打到我帳上。」

  一室安靜,他又是凝視她幾秒,突然挑起唇:「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不會忘。」

  就在剛剛他走出房門的時候還在想昨晚做的有些過火,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聽她這麼一說,他自然不必再內疚。

  大門發出響聲,他走了,米婭臉上的表情變了味,推開只喝了幾口的粥,收拾了一番上班去了。

  自上次辭職的事後,孫局派給她的任務都很簡單,米婭一上午只做了一個表格便無事可做,中午乘機跑出去聯繫房產中介看房子,看了一處房子離單位挺近,交通也方便,小區設施也到位,交了訂金,約好明天正式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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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米婭的主動來電,司徒政有些意外,令他更意外的是她居然主動邀請他吃飯。

  「有空嗎?出來坐坐。」

  「好,在哪兒?」

  「……」

  掛了電話,他抵達餐廳門口,在車裡坐了幾分鐘才下去,在看到米婭身邊的司徒嬌後,他笑的十分瞭然,這才像她,怎麼可能一個人單獨約他,原來有嬌嬌在。

  「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司徒嬌看到司徒政一臉的撒嬌。

  「昨天傍晚的飛機。」司徒政說這話時若有似無的看了看米婭,米婭一臉的不動聲色,她不知道秦桑巖用了什麼方法把他設出s市一周,自然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司徒嬌伸手。

  司徒政彎唇:「沒有。」

  司徒嬌噘著小嘴抱怨道:「哥,你真小氣,出差都不帶禮物給我,以前你都帶的,是不是給白綿綿帶了,唯獨忘了我和煙兒的。」

  「你是我妹妹,這天底下我可以不給任何女人帶東西,但是絕不會忘了我的寶貝妹妹,下次一定給你補上。」司徒政笑笑,「好了,叫東西吃吧,一會邊吃邊聊。」他相信嬌嬌同時和米婭出現,肯定有什麼事要跟他說。

  果然,吃了不到幾分鐘,司徒嬌開腔:「哥,有件事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我了。」

  「說吧,又惹了什麼事?」他笑的溫和。

  司徒嬌急急的講道:「才不是我惹事呢,就是有幾個流氓最近老敲詐我,問我要錢,一次比一次過分,最後他們張嘴要二百萬。」

  「一次比一次?」司徒政皺眉,「嬌嬌,你老實說到底給了他們多少錢?」

  「我……」司徒嬌低下腦袋,不說話了,桌子下悄悄拉米婭的手,米婭只能幫腔,「嬌嬌也是沒辦法,她不想驚動你,前幾次她給的只是一萬兩萬,這次被他們逼狠了才走投無路向你求救的。」

  「是啊,哥,那些流氓太過分了,他們最後還想非禮我,幸好煙兒救了我,要不然你今天就見不到你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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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42:26
第七十四章 領教

  司徒政深擰起眉,「不要怕,有我在,這件事我會去處理。舒嘜鎷灞癹對方什麼來頭,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綽號,他們怎麼會盯上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墾」

  司徒嬌依然不開口,抓著米婭的手更緊。

  張海之所以盯上司徒嬌,主要還是因為秦桑巖,當年的事張海一直懷恨在心,總想尋機報仇。今年年初張海在大街上看到了秦桑巖和司徒嬌,礙於秦桑巖如今的高位,不敢貿然對付,張海看他們感情很好,以為司徒嬌就是當年救了秦桑巖的女孩,便把腦筋動到了司徒嬌身上,準備報復一番,出出氣。

  哪知道司徒嬌膽小,沒兩句話就被張海套出她不是那個女孩,這下張海有了把柄,於是威脅司徒嬌,如果不想讓秦桑巖知道真相,就給封口費,司徒嬌不想失去秦桑巖,只能一次次打落牙往肚子裡吞,直到這一次張海獅子大開口。

  這些是司徒嬌告訴米婭的,自然不能告訴司徒政,司徒嬌不擅長撒謊,來之前她們已經說好,由她來出面對司徒政說。

  「事情說起來也簡單,這伙流氓的頭子以前叫張海,後來好像改名,他手下的人叫他龍哥,嬌嬌也不想惹上這種人,是這樣的……」米婭編了一個司徒嬌帶班上的學生出去郊遊,在野外被流氓們看上,企圖非禮,然後逃跑,再然後被他們恐嚇敲詐,說不給錢,就要殺一個她班上的小孩來玩玩,司徒嬌被逼無奈,只能一次次給錢的故事。

  米婭知道要想騙司徒政恐怕很難,這個故事她盡可能講的繪聲繪色,外加司徒嬌白著臉一個勁點頭,司徒政倒也信了,「這個好辦,從現在起嬌嬌你回家住,他們給你打電話不要接,一切讓我去處理。」

  司徒嬌緊緊咬著唇問:「哥,真的能處理好嗎?你用什麼方法?我不希望你受傷。」

  司徒政瞥了司徒嬌一眼,淡淡的道:「傻丫頭,這種事情用得著我出面嗎?像這類人平常犯的事肯定不少,我隨便讓人挑兩件,把他們弄牢裡去不就一勞永逸。」

  米婭輕輕拍了拍司徒嬌的手,這個方法好,既然做的不露痕跡,又能讓張海不再興風作浪,司徒政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司徒嬌這才展露笑顏,往司徒政面前的碗裡夾菜,「哥,我真愛你,吃菜,多吃點兒。涓」

  「哦?平日裡怎麼沒見你這麼慇勤的給我夾菜,看來有求於我就是不一樣。」司徒政取笑。

  「是,是,不一樣,不一樣,司徒大哥,你慢吃。」司徒嬌笑著又給司徒政夾了一些菜。

  這一頓吃的無比愉快,司徒嬌要開車送米婭,米婭拒絕了:「我住的地方和你不順路,你送我要多繞一個多小時,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

  「嬌嬌,我送她,你先走。」司徒政接話道。

  司徒嬌點頭,開車走了,米婭上了司徒政的車,司徒政發動車子前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不會坐我的車。」

  「我需要去拿行李。」米婭說的也直接。

  「找到住的地方了?」他似乎並不意外,眼角有一絲笑,沒有了剛才和司徒嬌吃飯時的那種力度,神色略顯疲憊。

  她點頭。

  他沒有再問什麼,開車到公寓樓下,「你上去,還是我搬下來?」

  「有勞你幫我搬下來。」米婭坐在車裡未動。

  他依然沒說什麼,不一會東西搬下來,她接過,「謝謝。」語氣是歉意的,態度仍冷淡。

  「是不是十分討厭見到我?」他看著她低頭時露出優美的頸,笑著問。

  這要怎麼回答,米婭沒吭聲。

  「不想看到我直說,何必把我支開。」

  司徒政總算講到了正題,這是米婭料到的,抬頭笑了下,也不否認:「對於不喜歡的人,我想趁早劃清界限比較好。」

  「你確定那個方法是和我劃清界限?」司徒政盯著她,口吻中有一絲失笑。

  米婭愣住,她確實不知道秦桑巖用了什麼方法把他支開:「我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你確定?直接告訴司徒衝我對你有意思,這是最好的辦法?婭婭,你變笨了。」司徒政的唇間發出笑聲。

  告訴司徒沖?米婭暗暗吃驚,秦桑巖用的方法難道是直接告訴司徒沖,司徒政對她有企圖?天!

  她的手一抖,手中的行李幾乎掉到了地上。這下總算明白秦桑巖的方法是什麼了,居然把事情捅到司徒沖那裡,從而借司徒沖之手把司徒政暫時調出s市。

  難怪司徒政說這是一個笨方法,簡直笨到無可救藥。

  「這麼說不是你告訴司徒沖的,那麼是誰的手筆?我來猜猜。」司徒政看她眼中的驚詫便心生瞭然,悠閒的說道:「秦桑巖?」

  米婭說不出話來,秦桑巖這件事做的太過,就算他從未把她放心上,也沒必這麼害她,本來司徒政就打著把她的身份和司徒家擇乾淨的目的,然後好向司徒沖提出娶她,這下秦桑巖倒替司徒政把話傳給了司徒沖,當了傳聲筒不說,還正中司徒政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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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找到了房子,搬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打擾了。另外,你辦的事實在過分,非君子所為,我看錯你了!」

  秦桑巖回到家,發現一張便條貼在玄關處的禮儀鏡上,看完後抿了抿唇,換上拖鞋進屋。

  坐進沙發裡,他反覆看最後一句話:「……你辦的事實在過分,非君子所為,我看錯你了!」

  看了三遍他才明白是指司徒政的事,手指揉著太陽穴,口中發出失笑聲,她說的沒錯,那樣做的確不君子,原先他可以用別的辦法,但直覺告訴他司徒政接近她可能有所圖,司徒政是什麼人,這些年他看的比誰都清楚,漂亮的性/感的女人多的是,也沒見司徒政窮追不捨過。他那麼做也是想試試司徒政,看司徒政下一步怎麼接招。

  新家需要整理一番,米婭陸續花了幾天時間收拾,總算弄的窗明几亮,裡裡外外煥然一新。

  晚上她在家收拾行李,明天要跟孫局出差一趟,忽然接到醫院的電話,「米小姐你好,明天有您預約的手術,在此提前提醒您別忘了時間。」

  一拍腦門,米婭才想起打胎的事,趕緊說:「對不起,明天我要出差一趟,大概三天,能改期嗎?」

  「可以的,明天我們排好再通知您,行嗎?」

  「嗯,麻煩你了。」

  扔下電話,她怔忡的停下收拾的動作,摸著小腹坐下來,這些天寶寶很乖,不鬧騰了,也不噁心想吐了,有時候她都忘了肚子裡有寶寶。

  怎麼說這是個小生命,到底要不要做掉?

  生下來嗎?拿什麼養,她現在經濟拮据,這套房子的租金幾乎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錢,何況她懷孕這麼大事怎麼可能包得住,到時候被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怎麼辦?

  騰的站起來,繼續收拾行李,不想了,已經決定的事不要再猶豫了,等出差回來就把孩子拿掉。

  機場。

  陪同孫局出差自然待遇和排場都不小,米婭總算領教到了,實際上這不過是孫局到d市s市下的縣級市)的一次普通的實地考察,當地教育局卻如臨大敵,弄的隆重之極。

  到了下塌的酒店,米婭進房間把行李放好,便到大堂等著孫局,剛在沙發上坐下,從斜對面的電梯裡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男人氣宇軒昂,五官清俊,墨眸深邃,挺拔高大的身軀套著西服,嘴角微微抿緊,目光精銳,微側著頭,似乎在聽旁邊的人做報告。

  秦桑巖!米婭一眼認出了他,想不到他也會在這兒出現,眼看他們走過來,她低下頭翻看雜誌,等他們一行人走向旋轉大門,才抬起頭。

  「小米,等久了吧,吃午飯去。」孫局樂呵呵的出現在米婭面前,這一次出差孫局除了帶她,還帶了一個男秘書,一行三人去外面吃飯。

  忙了一下午,先跟著孫局到教育局去視察做報告,再到各個學校去走訪,走到哪兒都是一大幫局領導和學校領導前呼後擁的跟著。身為孫局的秘書,米婭自然也得到了禮待,每從一家學校出來,就有校領導暗暗給她塞東西,大多是禮品卡和購物卡。

  米婭不敢收,怎麼也不肯要,那男秘書卻收的面不改色。看對方越收越多,米婭倒不是眼紅,只是覺得被孫局知道了肯定要挨處分。

  晚上d市教育局一干領導做東,請孫局吃飯,米婭和男秘書作陪,孫局和一幫局領導喝的熱鬧,另一邊米婭又看到男秘書從另一名女秘書手中在收類似卡的東西,滿滿的一口大信封,裡面塞的鼓鼓的。

  男秘書敢在孫局在的時候收,這說明不是第一次,米婭看了自然心領神會,果然第二天,孫局和藹可親的把她叫過去,給了她一個信封,說她出差辛苦,這是獎金。

  拿回房間一看,正是昨天男秘書收的那些禮品卡和購物卡,一共五張,卡上有寫金額,每張都是一千元,加起來就是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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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2:42:54
第七十五章 撥開雲霧見月明

  五千,遠在她一個月的薪水之上,五張禮品卡就是五千,那麼一隻大信封裡面起碼是十張一行,一共有四行,也就是說有四萬。舒嘜鎷灞癹

  米婭暗暗咂舌,再一想,真該見怪不怪,今晚的飯局上光酒水起碼要超過這個數,更不要提那一桌山珍海味了,公款吃喝果真厲害,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

  禮品卡,她不需要,但當時不拿,孫局肯定會不高興,這算不算一同收賄賂?應該不算吧,她不用,放著總行吧。

  半夜,肚子隱隱作痛,到最後痛到全身冒汗,估計是吃壞肚子了,米婭趕緊穿上衣服,打的去醫院。

  夜色正濃,在寒風中站了很久都沒打到車,米婭肚子倒不疼了,咄咄怪事,她轉身往酒店內走,卻似乎聽到了陣陣打鬥聲涓。

  本來她一個女孩,最好不要管閒事,可是心裡突突的狂跳,怎麼也不肯安靜下來,大著膽子尋著聲找到一條稍偏的小巷,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一個是秦桑巖,一個是張海。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兩個男人回頭,張海陰陰一笑:「剛好我在想怎麼收拾你們兩個,你們倒自動送上門了啊。」

  「張海,我和你的個人恩怨,跟別人沒關係。」秦桑巖穿著格子襯衫,沒打領帶,套一件大翻領短風衣,完全休閒的打扮,不再是白天看到的那個不可一世的高官模樣,轉過頭冷漠的對米婭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不要摻和,趕緊走。墾」

  這是米婭第一次在黑暗中看他的眼睛,亮的嚇人,有一種靜靜的威懾力。然而,沒等她動上一步,脖子上一涼,一把鋼刀架在她脖子上,「別動。」

  眼看手下劫持住米婭,張海晃著手中明晃晃的鋼刀,笑的凶狠:「怎麼沒關係,當年要不是她,老子早把你做了。敢在背後捅老子刀子,抓老子坐牢?沒那麼容易,今天老天爺開眼,讓老子送你們一塊兒上路。」

  因這一句話,秦桑巖眼神中劃過一絲不可思議,張海手中的鋼刀卻招呼了過來,米婭嚇的尖叫一聲,剛好提醒了秦桑巖,側頭避過。

  那頭他們打的激烈,這頭米婭不想牽連秦桑巖,動腦筋自救,只見她腳下一扭,「哎呀」軟軟的嬌叫一聲,往劫持她的小混混懷裡倒,那小混混本來就對眼前這個身材凹凸的女人心癢難耐,如今她主動投懷送抱,他只感覺滿懷都是香香的氣息,整個骨頭差點酥了,乘機扶住女人的腰,上下其手起來。

  米婭借此狠狠的朝小混混的腳面踩去,那小混混哪防的了這一手,哎叫起來,拿著刀的手自然鬆了,米婭連忙跳了出來。

  聽見米婭那頭有動靜,秦桑巖速戰速決,屈膝對著張海的腹部一記重踢,再一下擰斷了張海拿刀的手臂,張海哀叫一聲踉蹌後退,靠上牆壁,嘴裡大叫:「媽的,把這對狗男女給我砍了,砍成肉餡包餃子吃!」

  眼看張海身後出現一排拿著長鋼刀的小混混,秦桑巖赤手空拳,拔腿就跑,路過時沖米婭惱火的叫:「你沒長耳朵嗎?我叫你跑怎麼不跑,在這兒等著被剁成肉醬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雖這麼罵,他逃跑時仍記的拉起她開始在小巷子裡狂奔,巷子裡光線不好,時不時踢到易拉罐、垃圾、酒瓶,發出「匡光」「絲」的響聲,他的手卻那麼堅定的握著,暖暖的像全世界,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米婭上揚起唇,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終於來到大路上,車水馬龍,又有巡邏的警察經過,小混混們自然不敢貿然上前,不久後張海的人消失了。

  看到已經安全,兩個人雙雙停下來喘氣,米婭這時候肚子又開始抽痛,秦桑巖看她臉色不好,扶住她,「哪兒不舒服?」

  看他關切的眼神近在咫尺,她搖頭,「沒什麼,跑的太急了。」

  「張海認識你,他又說要找我和你報仇,難道你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嗓音低沉。

  她沉默。

  他看明白了,揪住她的手臂收緊,「你早認出我了是不是?為什麼不說?」

  「說了又怎樣,難不成你會以身相許報答我麼?」米婭笑著白他一眼。

  秦桑巖的目光又定在她的胸口,儘管她今天穿的衣服看不到那顆痣,但和她發生過幾次關係,他不是沒看到她胸口的痣,卻一直沒往那方面想。世上胸口有痣的女人何其多,總不能把每個都認成是當年救他的小女孩吧?

  米婭心中無比緊張,用指尖戳他的肩頭,俏皮的調節氣氛:「快說啊,你到底會不會?」

  「不會。」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可以用別的方式報答你。」

  「比如錢?」她歪頭,反正他就是這麼看她的。

  他面孔變的有些彆扭:「我知道你不是物質女,以前是我錯看你了。」

  真不愧是秦桑巖,道起歉來也這麼的,米婭忍住笑,「咦,奇怪,怎麼才一會你就對我改觀,你也太沒原則了吧?」

  「一個肯三番兩次不顧性命安危,救我的人,能物質到哪兒去,你命都沒了,要錢有什麼用。」他斜睨他一眼。

  他倒是講的一針見血,被洗清罪名,米婭心中一陣舒暢,不再逗他。

  望著她一味的低頭笑,秦桑巖挑眉,「你嘴抽風?」

  「見到故人高興不行嗎?」好不容易能得到他的好臉色,從此撥開雲霧見月明,她怎麼著也要好好高興一番。

  「故人?」他蹙眉,「這又不是第一次見。」

  「反正我就高興了,你想怎麼著吧。」她嘟起唇,仰臉看他,一臉本來就漂亮的臉蛋此時說不出的明媚嬌俏,秦桑巖心頭莫名一跳,別開視線,「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他在前面走的飛快,米婭慢吞吞的跟著,他回頭,見她一瘸一拐的走路,折回去,「怎麼了?腳崴了?」

  「嗯。」她有點難為情,其實在跑出小巷的時候就崴了,一直堅持著,這會兒鑽心的疼,估計是腫了。

  他左右看了看,橫抱起她到旁邊的花圃上坐下,蹲在她面前脫下她腳上的高跟鞋和襪子,皺眉看她白嫩的腳踝處果然腫的老高,「忍著點疼。」他話剛說完,用勁一擰,她叫了一聲,他卻說,「接好了。」

  米婭試著活動了幾下,真的不那麼疼了,看他要給她穿襪子,她有點臉紅,要縮回腳,「我自己來。」

  「不要亂動。」他看她一眼,霸道的把她的腳托放在自己曲起來的膝蓋上,把脫掉時弄反的襪子弄好,再仔細的穿在她腳上,最後輕輕套上了高跟鞋。

  看著他如此溫柔細心的照顧著自己,米婭低頭輕輕咬著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天色不早了,我背你。」他蹲著背過身去,不顧她的反對,硬是把她背到了背上。

  他們跑出來的小巷,早已不是之前酒店旁邊的小巷,回去要走一大段路,他背著她,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臉上貼著面膜,我沒看清你的長相,走的時候我記住了車牌,想不到後來我遇到了那輛車,卻錯把嬌嬌認成了你。」

  「噢,是嗎?」米婭裝作第一次聽說。

  「嗯。」他大概也有些不好啟齒,應了一聲,又轉開話題道,「張海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我想他既然能追到d市,肯定還會繼續纏著我或你,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小心,平常走路不要走小路,撿大路走,記住了嗎?」

  難得聽到他如此貼心的叮囑,米婭忙不迭的點頭。

  好長時間見他不說話,她攬住他的脖子,感受著他的體溫,幸福的飄飄然,輕聲問,「在想什麼?」

  他的側臉充滿了沉思:「我在想張海剛才的話,他說什麼抓他去坐牢,我怎麼想都不明白。」

  米婭悄悄歎了口氣,他自然不明白,前天司徒政說過要把張海送進牢房,可張海卻在這裡出現,很有可能走漏了風聲,讓張海先一步逃走了。所謂狗急了跳牆,張海以為是秦桑巖害的他,所以把帳算在秦桑巖頭上,才有了今晚砍人的舉動。

  「我看張海來者不善,你也要小心點。」最後她只能這麼叮囑,同時也悄悄嘀咕,司徒政不是那種做事不靠譜的人,怎麼這一次會輕易讓張海跑了呢,這下好了,不光秦桑巖,她,就連司徒嬌都危險了。

  秦桑巖絲毫不避嫌,送她到房間門口,看她掏房卡,「要不要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就到這兒吧。」米婭滿眼都是笑,看他英俊的臉上掛滿汗珠,拿出口袋裡的面紙擦了起來,等到擦了一半被他拉下去,她才驚覺自己此舉有多麼的親暱,收回手,不自在的說,「那我先進去了,晚安。」

  睡前,給司徒嬌掛了一個電話:「嬌嬌,我在d市碰到了張海,好像你哥解決的不徹底,被他給跑了,我怕他會狗急跳牆,會去對付你,你一定要小心。」

  「真的嗎?張海逃了……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你在外面出差也要加倍小心。」

  司徒嬌還是那種嬌嬌滴滴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米婭感覺這聲音中恐懼太少,冷靜太多,也許是她折騰一晚上,人又乏又困,感覺錯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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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曖昧

  隔日早上,米婭下樓吃早餐,在大廳遇到秦桑巖,為偶遇兩人相視一笑:「早。舒嘜鎷灞癹」

  「腳好了?」他看向她受傷的腳踝處。

  「你沒發現我走路輕快了嗎?早上醒來就好了。」一大早能看到他的笑臉,米婭的心情無比燦爛,聲音也比平常要愉悅許多。

  秦桑巖正要說話,有人走過來:「秦副局,早。」是他的下屬。

  「早。」秦桑巖朝手下點點頭,對米婭說,「吃早餐嗎?一起?滸」

  這家酒店早上提供中式自助餐,米婭最近吃的清淡,拿了一些點心和小菜,還有一碗南瓜粥坐下,秦桑巖還在食物區挑選,她打算一會把他家的鑰匙交給他,上次走的時候給他留紙條了,唯獨忘了還鑰匙。

  「小米啊,你今天起的夠早啊。」孫局笑呵呵的坐到米婭面前。

  米婭眼睛一直盯著秦桑巖的身影,對孫局的突然出現不禁一愣,隨即笑著,「孫局,早。甏」

  「早。」孫局坐下後,米婭不想惹誤會,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吃起來。

  片刻後,秦桑巖走過來,眼睛中有一絲閃爍,接著如常的在孫局旁邊坐下來,「孫局,早。」

  「早,秦副局。」孫局笑的和煦,看樣子他事先看到了米婭和秦桑巖進來,所以坐在米婭這兒等著。

  望著兩個男人間的波譎雲湧,米婭怎麼會不明白,孫局有事要找秦桑巖談,識趣的三兩口吃完走人。

  走出餐廳,回頭見孫局真的在和秦桑巖聊著什麼,秦桑巖臉上帶笑,嘴角卻有點沉。

  傍晚,米婭拖著疲憊的腳步跟著孫局回到酒店,整整忙了兩天,總算所有工作告一段落,明天上午就可以回s市,然後下面是週末,可以好好休息兩天。

  晚上孫局本來有飯局,d市教育局的領導打算請孫局吃飯,被孫局推掉了。孫局以體貼下屬的口氣對米婭和男秘書說,累了兩天,晚上沒應酬,放他們假。

  在房間裡稍作休息,米婭走出房間,回來的路上看到酒店對面有條小吃一條街,打算晚飯去那兒解決,也順便嘗嘗這兒有什麼風味小吃。

  沒料到門外站著秦桑巖,一副等了她一會的樣子,「不是約了晚上吃飯的嗎?走吧。」

  什麼?什麼吃飯?米婭沒反應過來,他率先走向電梯,她只好跟著,到了電梯裡他才解釋,「不好意思,借你當擋箭牌,早上孫局邀我吃飯,我說已經有約。」

  米婭拉了拉唇角,她就知道會這樣,禁不住問:「孫局找你也是為了城北那塊地?」

  他側目瞄她一眼:「你知道多少?」

  她聳聳肩,「根據上次你說的,我連猜帶蒙的,今天本來孫局有飯局,他給推了,我估計他肯定是約了你。」

  「公事你越少知道越好。」他回答的簡短。

  米婭歪歪嘴,就算告訴她,她也不想知道。

  走出電梯,他準備招計程車,「想吃什麼?」

  「你真想請我吃飯?」

  「你救了我兩次,我請你吃一頓飯不為過吧。」

  米婭眼睛一瞇,一手直指對面煙霧繚繞的小吃街:「我想去那兒吃。」

  站在馬路對面都能感覺到那裡環境嘈雜,秦桑巖並沒露出厭惡,反倒把西裝一脫,衣袖扣子解開,饒有興趣的樣子:「不早說,早知道換身休閒的過來。」

  米婭嘻嘻一笑:「要的就是這效果,這樣才會顯得那些小吃很有魅力,讓老百姓們瞧瞧,連高官都捨的擺下架子去吃他們的小吃。」

  他們第一個吃的是燒烤,看著成串的肉在烤架上滋滋的冒油,各種香料均勻的往上灑,再聽著周圍人一面喊著要多少串,一面吞嚥口水的聲音,肚子裡的饞蟲全部蠢蠢欲動。

  「老闆,我要三十串羊肉串。」米婭迫不及待的叫起來,別的不點,單點羊肉。

  秦桑巖邊給錢邊皺眉說,「你不怕發胖?」

  「美味第一,其它的不管。」眼睛盯著羊肉串,米婭哪裡還管胖不胖。

  秦桑巖接過找的零錢,一陣好笑:「這點你可跟嬌嬌不像,她最怕吃這些,怕胖。」

  「嬌嬌不胖啊,她是大小姐,吃不慣這些東西。」米婭擺擺手,眼睛盯著在前面排隊的人,嗯,還剩一個,下面就輪到她了,想到羊肉串的美味,她吸了吸口水。

  秦桑巖看她死死盯著羊肉串的表情,覺得這才是她的真性情,率真,不做作,與她這副妖精的外表還真是不搭。

  一把羊肉串突然遞到他眼前,是米婭一張妖媚的臉蛋:「給,一人十五串,趕緊吃,乘熱吃才好吃,涼了口感就變差。」

  米婭說著拉他到旁邊的座位坐下,又點了一扎紅啤和黑啤,秦桑巖咬了一口,她問,「味道怎麼樣?」

  「挺好。」他慢慢咀嚼。

  「比大酒店裡的烤羊排怎麼樣?」米婭咬了一口香噴噴的肉,呷了一口紅啤。

  「各有特色。」

  他的答應永遠是模稜兩可,她哼了一聲:「切,你就吹吧,我覺得還不如這個好吃呢。」

  「怎麼這麼說?這兩天跟著孫局吃了不少好東西吧?」

  「是啊,第一天那局領導請孫局在一家叫什麼皇亭閣吃飯,其中有一道烤羊排,一點不入味,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她說著撇了撇嘴,當時對那大廚的手藝鄙夷到家了,連她養父的廚藝都比他強。

  他啞然失笑:「皇亭閣那家菜做的不怎麼樣,價格卻貴的離譜,你去了當然吃不到好東西。」

  「聽你這口氣去吃過不少次吧,還是當局長好,到哪兒都有人招待,珍饈美味隨便吃。」她斜眼看他,下巴抬了抬,「那你這次到d市出差,當地的國土局領導請你叫什麼好東西了?說來聽聽。」

  「這可多了,我怕說了你也沒吃過。」他咬著羊肉串,漫不經心的講起來,「蒸熊掌、猴腦……」

  她聽了直噁心,低著聲音說:「打住,你們敢吃國家保護動物,不怕被抓啊。」

  「怕啊,所以躲起來吃,在夢裡吃。」

  米婭一怔,這才意識到他在戲弄她,白了他一眼,「無不無聊。」

  兩個人邊吃邊侃,像個認識很久的朋友,無話不談,米婭長相出眾,秦桑巖相貌堂堂,又邊吃邊笑,引的周圍食客男的看米婭,女的看秦桑巖。

  吃完了羊肉串,米婭讓他選下一個美食,秦桑巖喝光最後一口黑啤:「來d市當然要吃海鮮。」

  「那就在這兒吃吧。」米婭在小吃街上走過一圈,發現不少小吃,唯獨沒發現海鮮攤,便又回到了燒烤攤。

  這時人已經多了,周圍的桌上全坐滿了人,老闆讓他們和別人拼桌,米婭想想也沒什麼,結果他們剛坐下,便發現對面是對情侶,我吃一口餵你一口,你吃一口餵我一口,膩味的很。

  米婭皺眉,倒不是她嫉妒,實在是公眾場合得注意點影響,哪怕談戀愛,也不用弄的別人吃不好飯吧。

  「來啦。」老闆叫了一聲,把烤好的菜一一端上來。

  「嘗嘗這家的生蠔。」秦桑巖遞了雙筷子給她。

  米婭嘗了一口:「嗯,味道不錯,你怎麼知道這家烤生蠔好吃?剛才好像沒聽你說啊。」

  「剛才你的眼睛只盯著羊肉串,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有興趣。」他吃著生蠔,黑眸瞇起彷彿在吃著美味,「實話告訴你,我大學就在d市上的,所以對這兒的美食我門兒清。」

  「看不出來啊,你不早說。」米婭拍了一記他的肩膀,他仰脖正在喝啤酒,嘴裡的酒一下子噴出來,直接噴到對面你儂我儂的情侶身上。

  情侶中的胖男人騰的就站起來了,指著秦桑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媽個b的,存心的吧,信不信我大嘴巴抽死你……」

  錯在他們,可以道歉,可偏偏米婭聽不得髒話,尤其是罵人帶上人家父母的,拿起秦桑巖手中的啤酒便潑上去,:「嘴巴放乾淨點。」

  胖男人頓時潑了一身一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不來台,猛的把啤酒瓶往桌子上一敲,再一把掀了桌子,舉著破啤酒瓶要上來打人。

  見此情景,秦桑巖一把將米婭拉到身後,迎著胖男人一腳就跩了上去,只見那胖男人頓時重重的向後倒去,他那女朋友只顧在旁邊放聲尖叫。

  就在所有人愣神的當兒,秦桑巖拉起米婭撒腿就跑,跑出小吃街,看後面沒人追,兩個人停下來靠著電線桿喘氣。

  米婭一面喘一面指著他笑:「堂堂一局長……吃霸王餐,錢沒付呢……就……就跑……傳出去也不怕人家笑……」

  「還說我……我呢,要不是……你又故意潑……人家一身啤酒,我能動手嗎?」他白她一眼,一手支在電線桿上喘著氣。

  看著他難得狼狽的樣子,她忍不住『嗤』一聲樂了,捧著肚子大笑起來:「咯咯……」

  他跟著笑起來,這感覺真刺激,有點像小時候做了壞事中途跑掉,然後和小夥伴躲在角落偷著樂。

  眼見她笑個不停,他揪住她,哪曾想她一抬頭,兩個人的唇直直的撞上,米婭睜大眼,知道他不喜歡,想推開,可一個濡濕的東西瞬間靈巧的鑽進口中,他竟然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舔/吮、掃蕩。

  口腔裡全是他的氣息,帶著啤酒的苦味,涼絲絲的,讓她忘了一切,心思隨著他的親吻而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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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1:34
第七十七章 正常男女交往

  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更像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這個夢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做著世上最甜蜜的事兒。舒嘜鎷灞癹

  滿城霓虹,幾米開外的地方是車來車往的街道,雖現在年輕人在大街上擁吻早已司空見慣,米婭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成為當中的主角,腳下往巷子裡努力挪了挪,有些慌神:「不早了,該回去了。」

  她紅著臉掩住心裡的不安,說話時由於緊張不經意的舔過他的唇,他喉嚨裡立刻粗哼了一聲,不僅沒聽她的,反而把她用力推到牆上,再用身體壓上去,不等她再說話一個吻洶洶的壓下去。

  他的唇這一次帶有掠奪性,貪婪的吮吸柔軟的蜜唇,像一團火燃燒著她,她感覺自己的唇已經紅腫,卻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溫熱的體溫。

  呼吸漸漸困難起來,背後的牆壁年久失修,有些凹凸不平,身前的男人熱情如火,背後卻是冰涼而硌人,冰火兩重天,她不想停,只想一直沉淪有下去涓。

  他的手拉底她小西服裡的打底衫,另一隻手從下方托捏住她左邊的文胸,一團飽/滿如皮球一般頓時從裡面彈跳出來。身體被他暴露到空氣中,她剎那倒吸了一口氣,手忙腳亂的想推開他,沒成功之後連忙用西服連同他的手一塊擋住。

  「你瘋了,這可是在外面。」她再怎麼意亂情迷,起碼還知道身處環境。

  「我看過了,這裡面是個死胡同,沒人來。只有我和你。」他在她耳邊吐氣,衣服下的手不甘寂寞打著圈大力揉搓著,按壓玩弄著垃。

  如過電般傳遍全身,哆嗦著發出嬌喘,她的胸部本來就極豐滿雪白,沒有半點瑕疵,在他的戲弄下像熟透的蜜桃,輕輕一擠就能流出鮮嫩的汁液。

  米婭胸部又漲又熱,嬌臉泛著紅潮,唇瓣被咬的發紅,大腦無法去思考,她閉著眼睛,整個人迷戀著他的氣息,用手去胡亂摸他,摸到他的後腰,再摸到他的皮帶,小手從間隙中滑進去,喘著氣說:「做吧。」如果她沒記錯,這是兩個人唯一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動情,她怎能放過這個機會。

  看著她如此媚態盡顯,他只覺得下腹越發的火熱起來,停下手垂眼看她:「剛才不是還說怕的嗎?怎麼一會兒膽子倒大了,敢在這裡做?」

  對上他的笑眸,她難堪的咬唇,雙手索性環上他的脖子,雙腳勾住他的腰,整個跳進他懷裡,「你敢我就敢,反正你沒女朋友,我沒男朋友,我們這不算偷情。」

  她豁出去了,和他又不是第一次,只要他好意思,她沒什麼好害羞的,再說她才不信他敢在這種露天的地方做。

  偷情?當然不算,既然嬌嬌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他尊重她的決定,瀟灑放手也是一種成全。秦桑巖身體微晃,把陡然攀在身上如無尾熊似的女人接了個滿懷,身體定住後溫軟的香唇覆住他的嘴,如小貓咪般舔吮他的唇片,她吻的投入,他被引誘的也幾乎把持不住。

  左右看了看,他的目光最後定格在頭頂上方閃爍的燈箱上,上面寫著『賓館』二字,欲火難耐的兩個人火速開了房,一進門就吻起來,衣服一件件從身上剝下去,一路往床邊,最後雙雙滾到床上。

  賓館小而舊,席夢思禁不起兩個的折騰,發出吱吱的響聲,兩個人一邊笑一邊親,一邊親一邊呻吟,享受著這如火的夜晚。

  他的唇流過的地方酥麻酥麻,讓她頭皮發麻,清晰的感受到蓓蕾在他口腔中甦醒、挺立、綻放……

  秦桑巖跪在她的腿間,粗腰一點點向前,艱難的推進,還剩下三分之二沒有進去的時候,他隱忍著撐起身體氣喘吁吁看她:「想好了?真的要做?做完我可不會像前幾次一樣付錢。」

  一陣戰慄竄過背脊,她雙頰血紅,幾乎要被他逼瘋,聽到這句話不由撲哧一笑,知道他在調侃兩個人之前的床伴關係,以前他給錢是拿她當那種物質女,現在不給錢是拿她當正常的女人,這一次做了是正常的男歡女愛,這有很大的不同,前者對她帶有鄙夷的心態,後者對她是尊重,只有男女正常交往,上床才不用付錢。

  米婭一笑,秦桑巖已經知道答案,腰間一挺,暢快的一挺到底,兩個人同時發出極長的抽氣聲……

  一陣戰慄竄過背脊,她雙頰血紅,幾乎要被他逼瘋,沒忘掉肚子裡還有個寶寶,「輕點兒,求你輕點兒對我。」

  他低頭,目光迷離的欣賞著身下的,秀髮垂面,面紅如潮,水靈靈的眼眸裡儘是情欲之火,灩灩的紅唇飽滿欲滴,妖嬈的曲線像致使的毒藥吸引著他,秦桑巖看著身下散發著誘惑的豐/滿女人,只覺得是上天派下來的妖女,專門來誘惑他的,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還叫他輕點兒,他怎麼輕的下來。

  ……

  夜未央。

  秦桑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這樣膽大前衛,克制不住的男人,他居然瘋狂到和她在一家小賓館開/房,並且一夜做了四次,整整四次,第五次的時候要不是她連聲求饒,他實在困的夠嗆,還可能再來一次。

  直到黎明,他釋放出最後的熱情,與她雙雙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米婭醒過來時,不知道外面幾點,她只聽到手機鈴聲在響,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要和孫局一起回s市,一骨碌爬起來找手機。

  地上到處是兩個人的衣服,空氣中是歡愛過的氣息,找了半天沒找到,最後在他的身下找到了,可不敢冒然去拿,因為被他壓在屁股下。

  手機鈴聲一聲聲催促,聽的人心慌慌的,她輕輕推他,「喂,秦桑巖,醒醒。」

  他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個不著片縷的女人,用手一勾到懷裡,對著那蓓蕾就吮了上去,米婭紅著臉把蓓蕾從他嘴裡拿出來,撐起身子推開他,「你起來一下,我要接電話。」

  「那你接唄……」他似乎沒睡醒,被她一推後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隻手臂撐在眼前,發出酣聲。

  「我的手機在你屁股下面,要我怎麼接啊。」她沒好氣的嘟嚷道。

  「唔……」他總算應了一聲,翻了個身,米婭看他光屁股朝上一陣好笑,拿起手機鈴聲戛然而止。

  來電顯示是孫局的男秘書的電話,應該是催她準備出發的,米婭一面手忙腳亂去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一面趕緊給對方打去電話,謊稱自己有個同學在d市,昨晚一起聚會喝了點酒,晚了就睡在同學家了,早上睡過了頭,現在馬上趕到酒店與他們會合。

  扔掉電話,米婭火速穿好衣服,等她弄的差不多了,見秦桑巖光著屁股趴在床上,那樣子像個光屁股的小男孩,忍不住嘴裡笑了一聲:「秦桑巖,我走了,你記的別睡過頭,到時候你秘書四處找你找不到,可就糟糕了。」

  「嗯。」他慵懶的哼著,身體仍趴著,揚了揚手示意拜拜。

  米婭哼著歌,帶著好心情拉上房間的門,坐上出租車才想起好像忘了問他這次出差幾天。隔著車窗看了看小吃街,想起昨晚他的索取和瘋狂,心裡一陣甜滋滋的冒著泡泡,等了十幾年,終於兩個人之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不再是他發洩完拿錢打發的女人,不再是不對等的位置,而是他拿她當真正的女人來對待。

  出租車開出很遠,最後不捨的看了一眼小吃街,早知道這條街是她的幸運街,她真該早點去。

  一個小時後,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米婭乘著孫局睡覺的時間,給秦桑巖發了條短信,讓他記得今天去把錢賠給那家燒烤店的老闆。

  等了很久,手機都沒響,最後車子開進s市,到達教育局樓下的停車場,米婭捏在手裡的手機始終沒動靜,心墜墜的,被失落包圍。

  難道昨晚的瘋狂注定只能在陌生的城市發生嗎?一回到s市,回歸到各自的身份,他們只能是兩條平行線嗎?

  「這趟出差辛苦了,週末回去好好休息。」孫局對她還有男秘書說了兩句,坐著車走了。

  男秘書和她寒暄,問要不要搭車,她婉言拒絕了,最後男秘書開著停在停車場裡的車也走了。

  從空曠的停車場出來,她感覺前所未有的疲倦,回家放下行李,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坐上回新區的公交車,週末她答應過以後都要陪養父母過的,不能食言。

  回到熟悉的街道,看到熟悉的鄰居,吃著熟悉的食物,滿身的疲倦一掃而空,米婭從店裡回來,一頭倒進床鋪裡補眠。

  傍晚,米媽媽過來敲門:「婭婭,飯做好了,起床吃飯了。」

  「好。」她窩在被窩裡懶懶的答應一聲,昨晚被秦桑巖折騰一晚,整整睡了一天人還是覺得沒力氣,媽媽只當她是出差給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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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1:58
第七十八章 牽線

  真是個秦獸!

  她嘟噥著,嘴裡帶著甜笑,再瞄向躺在枕頭邊上的手機,失落又湧上心頭,他還沒回短信麼。舒嘜鎷灞癹

  手指劃開屏幕鎖鍵,看到他早前發來的未讀短信,迫不及待點進去。

  「小笨蛋,還用你提醒,昨晚我已經打了電話讓秘書去處理,錢和賠款早付了。」

  昨晚他不是一整晚都和她在一起的嗎?什麼時候有空通知他秘書去處理的?她不禁疑惑,可很快被那親暱的『小笨蛋』三個字給吸引住了,對著屏幕傻傻的笑起來,直到米媽媽再次敲門,「婭婭,還沒起來嗎?涓」

  「哦,起來了,起來了,在穿衣服。」她忙不迭的答。

  晚飯桌上,米婭的飯量比平常大了一倍,平常吃一碗米飯,今天破例又添了一碗,米媽媽盯著女兒:「婭婭,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不是跟你們局長出差去了嗎?怎麼也沒吃點好吃的。」

  「各種應酬啊,吃的喝的不少,就是味道差了點,還死貴,我實在沒胃口,還是爸做的飯香,那些什麼大廚啊弱爆了,如果請我爸去,他們肯定要下崗。」米婭咀嚼香香的飯菜刊。

  米爸爸聽女兒誇廚藝,高興的合不攏嘴,給女兒夾了一塊魚香肉絲,又盛了一碗排骨湯:「那你就多吃點,上次給你帶的醬菜吃完了嗎?明天走的時候再帶些。」

  「還沒呢。」米婭擺手,這才想起上次帶的東西放在秦桑巖家冰箱了,她忘了拿走。

  「你爸媽怎麼說?」米爸爸似乎特別在意司徒沖夫妻的看法。

  米婭忙低下頭慌亂吃菜,「說好吃唄,就是家裡早餐習慣了西式的,才吃過一回。」

  「不是嫌不好吃吧,下次爸爸不給你帶了。」

  「怎麼會,挺好吃的,爸你別多想。」米婭咬著筷子,頂著風險說,「其實幾天前我搬出去住了,東西在家裡冰箱,改天我拿出來,剛好早上我熬點粥,當小菜吃。」

  「你怎麼能搬出去住呢,你爸媽十幾年沒看到你了,你這孩子怎麼不懂事,你應該多陪陪他們。」米媽媽斥責道。

  米婭早有準備:「我搬出去住其實早和他們說過,他們也同意了,爸,媽,改天你們有空去我新家看看,家裡就我一個人住。」

  「你呀你……」米媽媽拿任性的女兒沒辦法,又嘮叨了兩句便不再說什麼了。

  總算把這件事說出去了,米婭悄悄鬆了口氣,下一步就是再找時間把她的身世告訴他們。

  提到身世,她總有一些疑惑,南宮音說她是什麼堂姐的女兒,從來只聽說侄女和姑姑長的像,外甥和舅舅長的像,沒聽說堂侄女和堂姨媽像的,她和南宮音的相貌實在是像的太近了,竟然有九成。

  這件事她一定要找南宮音好好問清楚!

  翌日,中午,米婭在店裡幫忙,店裡多了很多男學生,個個眼睛盯著她,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有大膽的男同學問她:「學姐,怎麼最近一段時間沒見你,看把我們想的,一聽說你回來了,馬上過來捧場吃飯。」

  米婭邊用抹布擦桌子,邊回道:「吃飯就吃飯,哪這麼多廢話。」

  旁邊的男生立刻朝那說話的男生:「噓……」

  被人倒喝彩,那男生也不介意,涎著臉道:「學姐,我聽說你在教育局工作,官不小啊,都做到局長秘書了,有機會也提拔提拔學弟我啊,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米婭還沒答腔,從外面進來一個大汗淋漓的男生,手裡抱著只籃球,脖子上掛著拳套,看樣子剛運動過。

  「要點什麼?」米婭沒理那厚臉皮的男生,走到拿籃球的男孩面前。

  「魚香肉絲蓋澆飯。」那男生沒看米婭一眼,逕自點道,然後低頭擦汗,又玩起了手機。

  米婭對這個男生不由多看了兩眼,過了會兒把男生點的送過去,魚香肉絲蓋澆飯,點飯必送的湯,還有一份鹵雞腿。

  「服務員,這份雞腿不是我的。」那男生在後面叫,米婭回頭,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這是送的,本店專門送給正常的男顧客。」這話的潛台詞就是這店裡除了這籃球男生,別的全是不正常的,一時間所有男生面面相覷,被嗆了個啞口無言,得,誰讓他們來吃飯動機不純呢。

  總算出了口惡氣,米婭到櫃檯裡算帳,冷靜下來想想有點冒失,她是出氣了,可爸媽的生意怎麼辦,以後她不在了,這店裡的生意如果因為她得罪人而冷清下去,那就太不值了。

  果然,不到十分鐘,店裡的男生走了大半,留的也是過來準備結帳,只有四五個女生還坐著。

  一面結帳,米婭一面後悔,到了最後一個,那男生一手玩球,一手遞上錢:「後悔了吧,悔的腸子都青了吧,叫你得罪人。這就叫一隻雞腿引發的慘案。」

  米婭抬眼一看,又是那個籃球男生,沒好氣道:「關你毛事,一隻雞腿還堵不住你的嘴。」

  「是堵不住,因為我沒吃。」那籃球男生帥氣一笑。

  米婭側頭往那男生之前坐的位置一瞧,可不,那隻雞腿好好的待在碟子裡呢,本來就氣,被他這麼一挑,氣更大了,把找男生的零錢往櫃檯上一放,硬聲說:「慢走。」

  那男生也不惱,反而走的時候笑嘻嘻:「哎,我說姐姐,下次送別的東西的時候記得問別人合不合胃口,我從不吃雞,記住了哦。」

  「誰是你姐姐,不要亂叫。」米婭瞪著男生的背影,男生已經走到店門口,揮了揮手。

  「米姐姐,你知不知道剛才那男生是誰?」一直在旁邊招呼客人的汪圓興奮的跑過來。

  「誰啊。」米婭低頭算帳,哼哼的不就是這附近的大學生嘛。

  「他可是s大的校草,今年升大四,全校的女生還有校外的女生迷死他了,聽說光是他的簽名就賣到一千塊一個呢。」汪圓激動的講道。

  就那死小孩?米婭努力回想剛才那小子的樣子,嗯,仔細一想是長的人模人樣,可在她看來還嫩了點,嘴上的毛都沒長全呢,也就汪圓這樣的學生喜歡,她已經出社會一兩年了,早就不喜歡這種校園型的男生,要喜歡也喜歡成熟一些的,穩重一些的,幹練一些的,博學一些的……腦海裡不由浮現出秦桑巖的身影。

  中午忙完,在店裡吃飯,米婭的接到了司徒沖的電話,「煙兒,好久沒跟你聯繫了,我和你媽媽有些想你,今晚有空回來吃頓飯怎麼樣?」

  米婭本不想答應,但一想到要問南宮音幾個問題,便答應下來。

  回去的途中給秦桑巖發了條短信,問他什麼時候有空,把鑰匙還給他,他倒是馬上回過來,說今天都有空。

  想到前天兩人的瘋狂和甜蜜,她特意回家換了件裙子,坐車到了他公寓樓下。

  大門口,她遇到了一對夫妻,秦滔和秦夫人,對方一見到她微微一愣,秦滔主動打起了招呼,「煙兒這是去哪兒?」

  「我……」米婭不知道怎麼回答,偏偏那保安看到了她,輕車熟路打起了招呼,「又來找秦先生吧?」

  這下她想說不是都不可能,含糊應了一聲,硬著頭皮跟在秦氏夫婦身後上了電梯。

  電梯裡,秦滔一個勁的打量她,眼中含笑,秦夫人手裡提著餐盒,一直盯著地面,發著呆。

  秦桑巖看到他們不約而同出現,臉上沒半點沒驚訝,然後開門讓他們進去,等秦氏夫婦進去後米婭在玄關處悄悄把鑰匙塞給他,本來還打算拿走他冰箱裡的醬菜,這下也不能拿了,萬一秦氏夫妻亂想怎麼辦。

  還完鑰匙,她轉身就走,不想秦桑巖反拉住她:「來都來了,進去坐會。」

  「是啊,巖兒,快讓煙兒進來坐。」秦滔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

  「爸,媽,這是司徒煙,你們應該都認識,以前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有一次我打架被人追殺,是她救了我。」

  「你說的小女孩就是她?」秦夫人總算有了反應,一臉驚訝,「你不是說是司徒嬌的嗎?」由此看出木訥的秦夫人不僅除了對丈夫言聽計從,對秦桑巖的事還是比較上心的。

  「弄錯了,是司徒煙。」

  秦滔一個勁點頭:「好,好。」眼神中流露出對米婭的喜愛。

  米婭不太喜歡秦滔的眼神,感覺像透過她在看南宮音,但他是秦桑巖的父親,她必須尊重,於是低頭謙遜的說:「應該的,當時那種情況換誰我都會救。」

  秦滔轉眼一臉的怒容:「既然是煙兒救的,那司徒嬌就不厚道了,怎麼她救沒救你她不知道?太過分了,那丫頭我一看就不喜歡,和司徒沖一樣有心機,司徒家一家人心機重。呵呵呵,當然除了煙兒。你像你媽媽,品性善良。」

  米婭勉強擠了個笑做回應,秦滔繼續發火:「改天我一定要當面問問那司徒嬌,看她到底存的什麼居心,騙了我兒子那麼多年……」

  秦桑巖打斷秦滔的話:「爸,嬌嬌她已經和我分手了,你就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

  「分手了?」秦滔立刻轉怒為笑,「這才聽話,我就說你和司徒嬌長不了,那女孩表面柔弱,其實一肚子的壞水,你爸是誰,長著一雙火眼金睛,誰在我面前耍心眼,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米婭很不想再聽下去,可秦滔卻興致頗高,滔滔不絕,最後把目光落在她臉上:「煙兒有沒有男朋友啊?」

  「還沒有。」她不懂這秦滔又想說什麼,侷促的答道。

  秦滔很是滿意的點頭,轉而道:「那你看我們巖兒怎麼樣?你看啊他已經分手,現在沒女朋友,你也沒男朋友,我看你們倆的年齡也合適,不如你們在一起交往看看?」

  交往?米婭真是求之不得,但是這種事情怎麼好她女孩子張嘴,臉上發燙,低頭咬著唇不吱聲。

  秦滔一看有戲,趁熱打鐵:「我們巖兒人品好,親戚朋友沒有不喜歡的,他大學畢業後沒進國土局前在外面做金融,兩年內就升到了副總,要不是我讓他考公務員,他現在起碼是ceo,到現在他們原來的公司一幫屬下還惦念著他,隔三貧五的想他回去呢。你看巖兒這麼優秀,配你不會委屈了你。你看啊,他現在三十歲都坐到了副局的位置,以後往上升的機會肯定特別多,想我當年這個年紀還在教書呢……」

  秦桑巖似乎聽不下去了,插話道:「爸,年輕人的事讓我們年輕人處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再說我剛和司徒嬌分手,再和她妹妹攪在一塊兒,你看這合適嗎?」

  米婭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好容易讓他對自己改觀,兩人現在處於曖昧期,實在不適合一下子大跨度,上升到男女朋友的高度,再說這種事情還是當事人開口比較好,便點了點頭:「是啊,秦叔叔,我和他只是朋友,你不要誤會。」

  秦滔看看他倆如此默契,心中早有數,乾脆順著他倆的話說:「行,你們說的也有道理,巖兒的名聲重要,剛剛和司徒嬌分手,確實不適合大張旗鼓談戀愛,而且煙兒又和司徒嬌是姐妹,到時候煙兒也難做。」

  秦滔對她的身世一無所知,看來秦桑巖沒把她的身世告訴秦滔,米婭知道紙包不住火的道理,傳出去是遲早的事,反正她沒想過隱瞞,想對外隱瞞的是司徒家,司徒衝要臉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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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2:21
第七十九章 剝奪

  秦夫人帶著一隻精緻的大食盒,裡面滿滿噹噹的精緻菜餚,忙不迭的對米婭說:「嘗嘗我的手藝,我們巖兒最喜歡我做的醬排骨。舒嘜鎷灞癹」

  「不用麻煩了,我晚上要去……回家一趟。」米婭忙改口。

  秦桑巖正在幫母親把飯菜從食盒中取出來,秦滔在旁邊推兒子:「還不送送煙兒。」

  「她不是小孩子,不用我送。」秦桑巖大概不想讓父親誤會,站著沒動,手上依然幫著秦夫人。

  不等秦滔再催,米婭打了聲招呼,趕緊往門口走,進了電梯,看了一眼那套公寓的大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知兩個人不可能進展太快,可是看他在家人面前撇清與她的關係,心裡還是有一絲悵然涓。

  以前是回家,這一次身份不一樣,是做客,米婭特意買了些禮品和水果帶到司徒家,司徒沖見了皺眉:「煙兒,還在生爸爸的嗎?回家吃飯買什麼東西,又不是外人。」

  米婭答:「不管怎麼說你們曾經養了我那麼多年,我工作後也沒買過東西,這些是應該的。」

  南宮音表現的前所未有的通情達理:「煙兒說的也對,這是兒女的一片心意,沖哥你就不要再嘮叨了。刊」

  不久後司徒嬌和司徒政一起進來了:「爸,音姨,煙兒。」

  米婭朝司徒嬌點頭,兩個女孩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面了,自然有話要聊,飯桌上有了兩人的聲音倒也不冷清。

  司徒沖看著姐妹倆笑:「什麼時候你們的感情這麼好,以前也沒見你們有這麼多話要聊。」

  司徒嬌夾了一些菜放到司徒沖碗裡:「爸,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我和煙兒沒多處,處長了感情有了,自然就有話題啦。」

  不是她要聊,是司徒嬌拉著她聊,米婭撇撇唇,儘管司徒家餐桌上歡聲笑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不能開心的笑出來,總懷念和養父母在一起吃飯的溫馨時光,那才有家的感覺。

  家是什麼,是你累了可以休息的地方,是你倦了可以躲避的地方,不像這裡,表面平靜,暗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沒有挖出來的齷齪事。

  令米婭吃不好的還有司徒政平靜但充滿力量的目光,他雖然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可他強大的存在感無時不在,她有一種被他盯到死角的窒息感和無地自容感。

  司徒沖讓她過來不是吃飯那麼簡單,米婭有預感肯定要跟她說什麼,所以飯後她沒提出馬上要走。

  在司徒沖的招呼下,司徒家的所有成員坐在客廳,開家庭會議。

  一開頭,司徒沖把上次的事簡單敘述了一下,言語中偏向南宮音,說南宮音隱瞞是有苦衷之類的。

  等這長篇大論講完,司徒衝進入正題,「我仔細想過了,煙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這些年我待她如已出,早就把她當成我女兒,既然你們音姨沒有背叛我,她膝下也無子,不如就認煙兒繼續當女兒,你們看怎麼樣?」

  司徒嬌與司徒政互看一眼,司徒政沒說話,米婭也沒有,司徒嬌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她也不出聲。

  「怎麼?不同意?」司徒沖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這三兄妹相處融洽,聽到他肯繼續收煙兒為養女,一定會高興,怎麼會想到是這種結果。

  南宮音看三個人都不說話,拉了拉司徒沖的手:「算了,沖哥,我想孩子們有孩子們的主意,這件事也急不得,慢慢來。」

  「我不覺得急啊,這件事我都擱了一兩周處理了,我以為大家都已經冷靜下來了。」司徒沖對兒女們的態度難以理解,匪夷所思,完全想不通。

  既然已經講到這兒了,米婭想自己應該有權說話了,「在司徒家的這段時間我很開心,也很感謝你們一家對我的照顧,其實我一直當我自己是米婭,沒想過做司徒煙。」

  「煙兒,你……」司徒沖沒想到米婭會這麼說,眼睛不由看向司徒政,他從來不知道政兒對煙兒打著心眼,直到前陣子有個匿名人向他洩露,說政兒喜歡煙兒,男女的那種喜歡,他震驚了,追問政兒,想不到政兒居然沒有矢口否認,還說想娶煙兒。

  他嚇了好大一跳,氣急敗壞命令政兒打消這個念頭,可政兒不僅沒聽,反而態度強硬,他拿政兒沒辦法,只能以公事為名把他暫時調出s市,想讓政兒冷靜冷靜。如今一看政兒這態度,擺明了不想煙兒重做他女兒,說明政兒壓根沒死心。

  不行,他只想讓煙兒做女兒,沒想過要做兒媳婦,煙兒重回司徒家他又是開party,又是宣佈的,早就弄的所有名流全部知曉,如果再宣佈煙兒不是他女兒,而是要做他兒媳婦,這不是要所有外人看他司徒沖的笑容話嗎?

  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米婭開了腔,司徒政便輕描淡寫的接話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我尊重她的決定。」

  司徒嬌看他們倆都說話了,也說:「是啊,爸,你如果真的喜歡煙兒,就尊重她的決定,不跟司徒姓了,不代表以後不見面,不來往,你說是吧,煙兒?」

  「嗯,這是自然,養育之恩大於天。」米婭很贊同。

  司徒衝到這時候沒了辦法,轉而把視線調向南宮音,南宮音歎了口氣:「這是孩子們的決定,我們做長輩的不要強求,對外宣佈的事如果你覺得暫時開不了口,可以和政兒商量商量,他腦筋轉的快,總有辦法解決的。」

  「你們……」司徒沖本來以為簡單的事,哪料到一時間所有人都站到對立的位置上去了,他氣的甩袖走人。

  自此,米婭離開了司徒大宅,唯一遺憾的是那天不方便和南宮音聊,探得身世的相關信息,不過沒關係,能做回米婭,跟養父姓,比做什麼都高興。

  回到家很晚,翻看手機記事本,發現後天約了手術,想到肚子裡可憐的孩子,她心中陣陣掙扎,到底要不要拿掉?寶寶這麼聽話,已經不鬧她了,反而是她不好,又吃燒烤,又喝啤酒,還天天穿高跟鞋。

  不拿的話根本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如果是秦桑巖的她願意生下來,可如果是司徒政的怎麼辦?

  穿著醫院提供的衣服,準備進手術室,在被推進去的過程中,米婭緊張的攥緊雙手,「對不起,我想去下洗手間。」

  護士說:「那趕緊的,醫生一會下面還有好幾台手術,不能耽誤時間。」

  「我知道。」米婭如得大赦,匆匆下去,直奔洗手間,在蹲位上尿意全無,她知道自己太緊張了。

  洗完手出去,走廊裡不知從哪兒躥出來一個小身影,直直的往她身上撞,然後抱住她的腿,躲到後面,怯怯的童音傳來:「噓——不要告訴媽媽我在這兒?」

  米婭左右看了看,走廊的盡頭果然有個焦急著四處張望的女人,見到一個人就問:「看到我女兒了嗎?看到我女兒了嗎?」

  有些不忍心看女人焦急的樣子,米婭對小女孩說:「你為什麼要躲你媽媽?」

  「我媽媽不喜歡我,她要殺死我,我怕她。你不要動,幫我擋著,我害怕……」小女孩的聲音可憐極了,米婭心軟,左右為難,仍繼續問,「那你告訴阿姨,為什麼你媽媽要殺死你,天底下沒有媽媽不愛孩子的。」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你可以問我媽媽。」

  「那你能出來嗎?我看你媽媽好焦急,你放心,有阿姨在,你媽媽不會傷害你。」

  「真的嗎?」小女孩猶豫了片刻,揪著她的褲子慢慢從後面出來。

  米婭看到小女孩的臉大吃一驚,「你……你是……誰?」

  小女孩長著一雙大眼睛,年紀雖小卻已經看出長大是個迷倒眾生的美人胚子,只見小女孩咯咯笑起來,歪著腦袋說:「我叫米婭,我就是你呀……」

  「我?」米婭感覺全身發涼,倒退一步,顫抖著說,「你是人是鬼?」這個小女孩為什麼和她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我就是你呀,那個女人就是媽媽,她要把我拿掉,我要躲起來,不然就沒有以後的你囉……」小女孩詭異一笑,突然消失不見了。

  「啊……」米婭尖叫著從床手術台上坐起來,剛剛進來準備坐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嚇了一跳。

  「不要慌,病人做噩夢了,我們馬上手術。」醫生冰冷的聲音傳來。

  米婭一把推開護士的手,從手術台上跳下去,語氣從未有過的堅定:「這手術我不做了。」

  說完走出手術室,一路來到醫院門外,蹲在馬路牙子上,她嗚嗚哭起來:「對不起,寶寶,是我不好,不管你爸爸是誰,我不該剝奪你生的權利,對不起……」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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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0 23:12:48
第八十章 別侮辱愛情

  下雨了,路人紛紛奔走躲避,米婭把包搭在頭上,護著肚子去招計程車,這時候哪有車可招,路過的全是滿客。舒嘜鎷灞癹

  許久,一輛車開過來,一張年輕的臉伸出:「喂,上車。」居然是那個籃球男生,他今天沒穿運動服,一身正規的西裝,打著領帶,乍一看還以為是都市精英呢。

  米婭抹掉臉上的雨水,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剛關上車門就打了一個噴嚏,一隻毛巾落到她頭上,然後是一條毛毯。

  「早知道你跟個落湯雞的就不讓你上來了。」男生撇撇嘴,一副嫌棄的樣子。

  米婭有些受不了,扯下毛毯裹住自己,再用毛巾擦濕發,嘴裡不饒人道:「後悔了吧,該。涓」

  籃球男生嗤笑了起來,「剛才看你還哭的肝腸寸斷,這會兒倒有力氣埋汰人,真是刮目相看啊。」

  剛才?米婭挑眉,這麼說他剛才在某處看到她哭了,這小子隱藏的夠深啊,躲在車裡看了她半天笑話,拿她當消遣吧。

  「你的嗜好還真特別。」她譏諷道垃。

  男生無奈的聳肩:「別誤會,我剛才在車裡等人,結果沒等到,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你在雨中等車,想到你送我的那隻雞腿,決定帶你一程。」

  「那雞腿你不是沒吃嗎?」

  「雞腿雖然沒吃,但受人恩惠得懂得感恩,是吧。」他講的振振有詞。

  小p孩,米婭打量了一下他的車,嗯,奧迪a8l,豪華型,這小子家境不錯,開這麼好的車,真看不出來。

  「這車怎麼樣?」男生興沖沖的問。

  「貴的當然好。」

  「你有仇富心理。」男生盯著她看了兩眼,「口氣酸溜溜的。」

  米婭好笑:「你哪只眼睛看我仇富了,這種車型本來就貴,我實話實說而已。」

  「看不出來你還懂車。」男生有點驚訝,可看的出來這驚訝是裝出來的,米婭索性不搭理他,指著前面的小區說,「就把我放那兒吧。」

  男生把車停好,難得正經的微笑:「我叫程珞。」

  既然他都說名字,米婭也不好扭捏:「我叫米婭。」

  「我知道。」男生笑時露出一口漂亮雪白的牙齒,「我學姐嘛,提到你s大誰不認識。」

  米婭下車前上下打量了男生一圈,上次和這次他有很大不同,今天這麼一看,他年紀與她也差不多嘛,「你多大?」

  「25。」

  「25?」米婭詫異了,「你不是念大四的嗎?怎麼會和我同齡?我都畢業快兩年了。」

  「小時候身體不好,家裡捨不得早上學,晚上一年了唄。」程珞不以為意。

  米婭算了算,她上學的時候的確是早上一年學,他再一晚上一年自然錯開了,這麼一推算,倒也合情合理,看看外面的雨停了,她推開車門:「謝謝你帶我,再見。」

  「bye!」程珞朝她揚了揚手,笑容消失在她關上的車門內。

  一直等到米婭的身影在小區門口消失,程珞才發動車子,開到前面紅燈路口,看了一眼座位上濕濕的水漬和被用過的毛巾和毛毯,摸著下巴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傳聞中的s大第一校花還真是令他大開眼界,不拘小節的個性與她迷人的外表完全對不上等號。

  回家趕緊給自己煮了姜茶,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一個,感冒了可不好,換下濕衣服,喝掉一碗姜茶,讓身子暖和起來。

  下午去上班,同事們很驚訝,「你不是請了一天事假的嗎?」

  「哦,事情辦完了,在家也沒事做,就來上班了。」肚子有個小傢伙在,以後吃穿都要錢,米婭手上一分錢存款都沒有,怎麼捨的請半天的事假。

  局裡最近正在籌備書畫展覽,有不少名人、名家精品佳作,同時還會展出一些收藏家的文物精品,舉辦的場所很特別,選在s市一家兒童福利院。

  當天,活動辦的很成功,參加畫展的人絡繹不絕,這次孫局指名讓米婭去辦,所以前前後後完全由米婭一人監督籌辦。

  台上,孫局致辭,並給福利院送上慰問金,獲得了一片掌聲,來參觀的群眾也紛紛慷慨解囊,你十塊,我五十,他一百……場面十分熱鬧。

  這次畫展前後忙了一個多星期,此時米婭腦海裡繃著的弦總算鬆了一半,忙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她一身疲倦的去茶水間倒水。

  福利院的茶水間比不得局裡的寬敞,走道略顯狹窄,司徒政站在對面,抱臂靠在牆壁上,似乎在等她。

  剛才在台下就看到他了,想不到這種書畫展他也會參加,米婭面無表情,側身避開他,朝外走去。剛要走過,他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把她摁在牆上。

  米婭不快,略用嘲弄的口吻說:「司徒處長,有何貴幹?」

  司徒政皺眉:「婭婭,我最近沒做什麼吧,惹得你這麼討厭看到我,連聊兩句都不肯。」

  「對哦,謝謝你上次在司徒沖面前幫腔,我才能這麼快擺脫司徒姓。」米婭淡淡的說道。

  司徒政沒在意她的冷言冷語,突然說道:「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你懷孕了——」

  上次他用的是疑惑句,這一次是肯定句,米婭聽出來了,警覺的抿唇。

  司徒政頓時展現出一絲笑意:「不肯告訴秦桑巖,怕他不肯接受?可你怎麼就知道這孩子是他的,我也有可能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住口!」米婭終於被他逼到了絕境,稍沒控制好,語氣激動,「這孩子與你沒關係,他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不是,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他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巡視,慢慢勾起她的下巴,她後退,不由被逼到了死角。

  他欣賞夠她的慌亂,手離開她的臉,撐在她頰側的牆壁上,「迄今為止,很少有人能騙得過我的眼睛,你也不例外,婭婭……」

  她受不了他呢喃著她小名時那親密曖昧的嗓音,唇角也勾起笑,一把揪住他的領帶,拉低到自己面前:「憑一雙眼睛就能看穿人,你也未免太武斷了。好,那你知道我看出了你什麼嗎?」

  他挑起眉峰,洗耳恭聽的樣子。

  她冷笑著將手中的領帶揪的更緊:「我看出來你接近我別有目的,別說你真心想娶我的鬼話,你司徒政不做無利可圖的事。」

  逐漸的,他臉上的笑痕不一樣了,帶了一些玩味,突然靠近她的臉,笑道:「怎麼我就有目的了?你是有錢還是有勢?我圖你什麼?長的漂亮?性感?抱歉,恕我直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相信這世上我要找比你性感百倍的女人不難。」

  「……」她語塞。

  「我以前是恨過你,設計得到過你,可是後來我發現你不是南宮音的女兒後,我發現我恨錯了,也害錯了人。我發現自己每天都在想你,看不到你會想你在做什麼,看到你又會想你心裡是不是討厭我……」

  「夠了!」米婭不想聽這些花言巧語,放開他的領帶,推開他,哪裡料到他姿態霸道,她只挪了幾公分,他又再度欺近,這一次結結實實的吻上她的唇。

  這次他貼的她嚴絲密合,不容半點逃脫,她使出全力推拒在他胸前,卻撼動不了分毫。

  他的吻糾纏不容拒絕,像個沙漠中的飢渴旅人,她睜大了眼睛,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柔情,不是冰冷,是柔情。

  這一次她幾乎要認為他愛她……

  哈哈,愛?他懂愛,會愛嗎?他就是一條腹中烏黑的毒蛇,不管你願不願,撲上來咬一口,讓你中了他的毒,任其為所欲為。

  米婭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愛記仇,誰對她不好,她記一輩子,當初他是怎麼對她的,她牢牢記著,永遠不會再讓他咬第二口。

  他的吻變的過分,將臉埋到嫩白的脖頸裡,手也是鑽進她上衣套裝裡,撫上柔美纖細的腰肢,完美的曲線和優美的觸感令他百般流連,最終覆上她高聳的胸脯,滾燙的手心肆意擠壓著享受它的美好,指尖熟練的摸上那頂端的鮮嫩。

  「唔!」她紅唇微張,抽著氣不敢喊,無能為力,壓在那兒被待宰的模樣,因為他的撩/撥和挑/逗,雙目濕潤起來,水色瀅瀅,嫵媚的眼神中透著十足的迷離,性感之極。

  米婭一直在掙扎,可就是掙脫不了,外面的操場上還飄揚著主持人的講話,喻示著書畫展的即將開始,一會所有人會四散開去欣賞名家名作,窗外似乎有小孩子的笑聲,她嚇的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對著他耳朵一咬。

  他終於放開,她當即一巴掌甩過去,惱火道:「司徒政,你欺人太甚。就你這種強取豪奪也配提愛,我呸!別侮辱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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